第九十二章 李贤的命运可想而知
第二天是朝会rì,宣政殿内出现了让人非常惊异的一幕,久未坐朝的皇帝李治竟然抱病来主持朝会了,但这并不是众世最惊愕的事,让他们惊呆了的是武则天所宣布的事。
太子李贤私养男宠,使其男宠收买江湖游侠刺杀正谏大夫明崇俨,并在东宫马坊内私藏近千件武器及甲具,准备谋反。武则天宣布完事后,大殿内一片寂静,有太多的人惊愕张大了嘴巴,许多人觉得朝中要出大乱了。或许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上次朝会时候的太子还在宣政殿上主持朝会,与大唐们讨论将要展开的平叛之战,今rì却失去了zì yóu,甚至马上要被冠上谋反的罪名,这太有戏剧xìng了,先皇时候太子谋反被废,现在又出了这样的情况,上天很捉弄人啊!
接下来的争论非常激烈,武则天非常明确地说要严厉处置太子,要明言提出要废李贤的太子位,另立其他皇子为太子,yīn沉着脸的李治对武则天的意见不置可否,只是令众臣们各自发表意见。
天皇与天后这二圣的意见都不一致了,群臣的意见更加的混乱。
宰相张大安、戴至德、张文瓘坚决反对废太子,他们并不相信太子会谋反,张大安甚至指责是有人故意嫁祸于太子,连指使人刺杀明崇俨的事也是如此,目的只是想毁太子的名声。张大安的话惹来了武则天的怒目,也让一些已经知道情况的大臣们“窃喜”!
赦处俊、李义琰则建议慎重处理此事。毕竟太子乃大唐之储君,不能轻易谈废立。
而户部尚书李敬玄、改任黄门侍郎的裴炎则坚决要求重处谋逆的太子,位列政事堂的贺兰敏之、薛元超、来恒、刘仁轨则建议由天皇陛下和天后娘娘指定几名朝中高官,查审太子谋逆的事,待事儿查清了,再由皇帝和皇后定夺。持各种意见的人在朝堂上轮番发表意见。
贺兰敏之也从其中看出了李贤得朝臣们的拥护程度,除他之外在朝的八个宰相。有三人名言反对废太子,而其他几位则持谨慎意见,一力要求重处的是裴炎和李敬玄这两位一直被武则天引为亲信。也是她亲手提拔上来的人。
昨天密议事的时候武则天就料到了这情况,她也改变了意见,不要求贺兰敏之在朝会中站出来强力支持废立太子。那样会成众矢之的,她只要贺兰敏之提议让朝中重臣来彻查此案即可。
贺兰敏之知道,武则天是令裴炎和李敬玄这两人站出来一力主张废太子,另立其他皇子为太子。
朝臣们面红耳赤地争论了半来个时辰,谁也说服不了谁,争的甚至都快到了大打出手的地步,最后被恼怒异常的武则天喝止了。
“既然诸位爱卿对如此处置太子谋逆之事有不同的意见,还有很多人不相信太子会谋反,为了慎重起来,本宫同意令几位在朝中德高望重之人彻查此案。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夺!”武则天威严的声音及李治面对武则天的喝令沉默不语让众臣们不敢再站出来争论。
武则天所说的,应该还算“公允”,她已经没强势地要求马上给予李贤以重处了。不过武则天这样决定还是有她的底气的。虽然朝中反对处置太子及坚决要求重处太子的人不少,但更多的人是持中立立场。他们建议朝廷令几名大臣主查此案,待事情查清楚后再做定夺,要是太子真有谋逆的行为,应该给予处罚。对案情已经一清二楚的武则天自然不怕再查此案,也马上在关键时刻“退了一步”,同意让几位大臣彻查此案。并在查清案情后再在朝会上公布。
武则天这样说中,众臣齐齐看向御座上的皇帝李治。
只见李治yīn着脸,并没马上表示什么,直到过了好一会,他才轻轻地点点头,算是同意了武则天的决定。皇帝如此,众臣也没再敢站出来再发表不同奏言的,虽然一些人非常不甘愿。
朝会还要继续,但关于如何处置李贤有了最终结果,持各种意见的人各退一步,决定由皇帝和皇后任命几位在朝中颇有声望的朝臣,组成“专案组”,彻查太子谋逆之事。已经支持不住再继续主持朝会的李治,在宣布了此决定后马上就离去了,留下武则天继续主持朝会……朝会后,李治非常难得地接待了一次朝臣们的请见,主持朝会支持不住身体的他,在先一点退朝后回到金銮殿,但他还没休息上多久,散了朝会张大安、戴至德、张文瓘等几位宰相追至金銮殿而来,几人速度快的武则天都不来及阻拦,也只能放他们进殿面见李治。
只是身体支持不住的李治没办法听太多宰相们的控诉及为李贤的求情,再加上虎视眈眈的武则天坐在身边,在朝会上同意了让几名重量级大臣彻查此案的李治没办法给他非常信任的这几位大臣以明确的答复,只说他会安排几名所有人都信的过、耿直忠贞的大臣去查关于太子谋逆之事的,让几人不要担心,最后张大安、张文瓘、戴至德等人只能失望而去。
应武则天的令,带着一批羽林军将士守在大明宫主要殿内的武则天是看着几人失望而去的。
因负着非常重的职,贺兰敏之这些天自是没办法回府,他要随时听候武则天的招唤,一直呆在宫中,不过在张大安等众宰相求见李治的时候,他是回避的,没和他们打上照面。
特别的人要负特别的事,他不愿意在这特殊的时候,和政事堂的同僚们有私下的交集,即使要和他们说什么,也待具体的处理结果出来后再说。他相信已经有很多人会到他府中求见,相求他到武则天面前替李贤说说好话,让武则天看在母子的情份,及大唐的安定、一力关注北线战事的需要上,给予李贤忏悔的机会。贺兰敏之相信,张大安是肯定会来。
要是今rì在宫中遇到他们,保不定就有人会拉着他说话,除说这些外还可能会向他打探机密的事,问询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等等,这是烦不胜烦的事,贺兰敏之觉得他现在已经够烦,没jīng力去接待这些人,不想遇到他们,就让他们往自己的府上跑吧,反正他不会回府。
接下来的时间内,武则天一直呆在金銮殿内,因为让哪几人去查李贤的案件还未定夺,李治和武则天还要商量。贺兰敏之知道,两人肯定会为让什么人去查此案争论一番的。李治肯定想让对李贤同情的人去负此事,而武则天当然希望由她自己信任的人负责查此案。
武则天出来时候,脸sè稍缓,不再是像朝会结束时候那般绷着脸了,想必最后商量的结果还是以武则天胜出,李治败退而收场,随后公布的结果证实了贺兰敏之的猜测。
也就是在这次朝会结束后的第二天上午,朝廷宣布诏令,令中书侍郎薛元超、黄门侍郎裴炎、改任御史大夫的高智周,与刑部、大理寺官员一道共查李贤谋逆之事!
反对重处李贤的几名宰相没一人入选“专案组”,而强力支持重处李贤的裴炎及持模糊意见的薛元超被任命为主要负责彻查此案的官员,贺兰敏之已经基本猜到了李贤的最终命运,相信朝中很多大臣知道这份诏令的内容后,会抱着同样的想法……武则天自然私下召见了主查此案的薛元超、裴炎、高智周等人,她并没有给予他们高压,只要求他们禀公处理,不能冤枉好人,但也不能放过有罪之人,对有谋逆之心的人决不能放过。李治也是召见过这几人,吩咐的意思与武则天差不多,但他特别地表露出了对李贤的疼爱,并说这些年李贤做的非常好,是个合格的太子,他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一步,他非常自责,原代李贤受罪!
武则天和李治的先后召见及特别的吩咐让负责查案的三人挺有压力,不过此案该如何查还是要怎么查下去的。因贺兰敏之处理得当,包括李贤收买的几名游侠及赵道生等人被分别关押,并rì夜有守卫看守,不要说想逃脱,即使他们想自杀的机会都没有,而从东宫收缴的物资也全部集中存放着,这样人证物证俱全,案件查询的进展非常快。
被逮捕的这些人数次被传去问询事儿,问询的结果自然不会与当初招供的有太大的差别,像赵道生这样的贪生怕死之徒,为了保命,还添油加醋地把事情夸大,甚至还“控诉”起李贤的狠毒起来。还好李贤不知道他的这位“男情人”如此出卖他,不然要气的吐血了!
率军两次“查抄”东宫的贺兰敏之也被唤去问询事儿,他也把他所经历的事都告诉了查案的诸位官员,而且他和武则天一样,是随时可以了解案情进展的人。
从主查此案的三人情况上,贺兰敏之能推断出来此案最终结果会如何。
薛元超是标准的墙头草,而裴炎是坚定的拥武反李贤分子,在三人中高智周的官职算最低,又刚刚在一年前被罢了相位,虽然他很同情李贤,但在表述意见时候底气不足,此案的情况又明摆在那里,人证物证俱全,等着李贤的命运可想而知!(未完待续)RQ
第九十三章 不要站错队
西市近,由苏兰操持的归属贺兰敏之名下产业的“醉仙楼”,顾客盈门,热闹非常,差不多到了座无虚席的地步,无论是大堂还是包厢,都挤满了食客。
唐朝时候炒菜还未盛行,但贺兰敏之这个穿越人在后世时候吃惯了各种炒菜,又时常下厨,对烹调之术不能说精通,但至少有一定的研究,能做不少的菜肴。他也将这门“技术”用于赚囘钱之中,将烹调之术教授给酒楼内的厨师,让他们按着他所传的方法烹调菜肴。加了油盐酱醋等调料,用猛火“炒”出来的菜味道当然是非常不错的,菜肴味道不错就足够吸引食客闻香而来。
贺兰敏之把他耳闻过的蒸馏之术也用在酒的酿造制作上,酒的成色、口味、醇度也比其他地方好,再加上贺兰敏之创出来一些时人没见过的全新的经营模式及一些这个时代没有的食物、饮料等新鲜事物,全用在酒楼的经营上。因为有这些其他酒楼没有的新奇东西,再加上烹炒的菜肴味道远比其他酒楼好,贺兰敏之的妻妾们间接操持、由几名得力下人直接掌管的酒楼都非常红火,每日食客都很多,差不多到了挤爆的程度,用日进斗金形容也不为过。
又因为他这个幕后老板的势力足够强大,长安城内那些惹事的小混混吃了几次亏会没人敢来招惹,其他眼红的酒楼掌柜及他们后面的东家也无可奈何,只有眼红的份。经过短短几年的时间经营。贺兰敏之名下的几个酒楼成了长安城内档次最高的食府,达官贵人请客首选就是这些酒楼,不然身份就是掉价。这些酒楼给郡王府上带来了滚滚的财源,每年的收益多的让人吃惊,有了这些额外的钱财来源,贺兰敏之做很多事根本不需要去担心没有钱可使。
生活红火是好事,做生意的掌柜最希望的就是如此。他们总是想尽办法创造条件来迎接更多的客人,比如扩建营业场所等,不让包厢等可以吃饭的地方空闲。以让更多的食客就食。不过凡事总有例外,今日的“醉仙楼”虽然生意很好,但三楼最里面的几个包厢却并未拿来待客。除了最里面的一个包厢有几个人外,外面的两个包厢是空着的。当然是店内来了特殊的客人才如此安排的,这几个特殊的客人是吃白食的。正是贺兰敏之和他的几名亲信人物在这里喝酒商量事儿。
一通大吃后,又猛灌了两杯烈性酒的李敬猷抹了两把嘴,很得意地笑道:“常住兄,醉仙楼的酒菜味道就是好,以后我得常来这里吃,不知小弟来就食能否免单?”
“不行,最多给你打个折!”贺兰敏之没好气地说道。李敬猷和他边上的刘冕不止一次到他名下的酒楼吃白食了,今日竟然还明目张胆地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很想让掌柜把这两个死皮赖脸的纨绔所欠的账都算清楚,再到他们府上要账去,将酒钱都算回来。
李敬猷和刘冕是知道醉仙楼属于他的名下,但并不知道他名下还有哪些产业。要是知道的话很可能哪家都去吃白食,白拿东西了。家底当然不能全部让外人知道的。
“常住兄,你别这么小气么,”李敬猷涎着脸道:“这些天小弟和天官兄天天跟着你在宫中受罪,你也该犒赏一下我们几个了么,你看我们这些天都瘦了很多。该补点油水了!”
“要补油水回家补去,别上我这儿来!”贺兰敏之没好气地喝了自己杯子面前的酒。
李敬猷忙拿酒壶为贺兰敏之添满,继续嘻嘻笑着:“常住兄,你别这样,哥几个算你油水最足了,不到你这里吃白喝都说不过去!”
“是啊,是啊!”一边的刘冕也跟着附和,“常住兄,我和敬猷贤弟都是穷困之人,口袋里没几个子,以后得靠你这位当兄长的人赏口饭吃了!”
“我说你们两个,都到我这里来哭穷了,我可是和你们一样只领朝廷俸禄的……”
“常住兄,你别这般小气,反正以后我们兄弟两个所有的都指望你了,要是哪一天没饭吃你得养我们一家老小,哈哈!”李敬猷说着站起身举杯,“来……我们喝酒,今日不醉不休!”
贺兰敏之只能装作无奈地举杯,但他心里还是乐滋滋的,为难得有这样轻松的时刻开怀,为一直有这两位私交不错的兄弟而高兴。虽然现在贺兰敏之是当朝宰相,郡王了,在朝中位高权重,刘冕和李敬猷也都是军中高级将领了,但几人私下间就一起还是这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口无遮掩,尊卑只是在其他人面前才要表现的。
要是一辈子都有几个这样的朋友相伴,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吗?
几句玩笑话后,进入了正题,李敬猷在呷了一口酒后,与刘冕对看了一眼,放下酒杯将身子靠近贺兰敏之身边,小声地问道:“常住兄,这次宫中发生如此剧变,你说……太子会被处死吗?”
贺兰敏之瞄了两眼一眼好奇的李敬猷和刘冕,想了一下后,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娘娘会如何处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太子之位定将不保!”
薛元超、裴炎、高智周查案已经进行了数天,李贤转移到另去关押,宫中的戒备也松去了,贺兰敏之也难得清闲,可以和李敬猷、刘冕出来喝酒散心了。贺兰敏之是大概知道审案的进展,从审查情况来看,所有的一切都对李贤非常不利,特别是人证方面。赵道生等李贤非常倚重的人交代了更多的东西,甚至以前李贤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也招了出来,包括对付他的阴招。当然谋逆之事是越查越深入,有许多的朝中官员被牵扯进来,李贤的罪也随之加重。
形势对李贤非常不利,但这是武则天非常希望看到的。这段时间她与李治间的争吵越来越多,都是因为李贤的事而起,虽然“专案组”还未结案,但李贤的罪已经没办法洗去,武则天一再在李治面前要求重处李贤,废除其太子位,改立李显为太子,但李治不置可否,并不愿意重处李贤,决口不提改立太子之事。
李治越加“包庇”,武则天的怒意就越重,越发的想重处李贤,她与李治之间的矛盾也从来没这么尖锐过。再加上在查处案囘件的过程中,武则天也发现很多她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李治的态度是其中之一,还有另外更多让她担心的事。从许多迹象是说明,现在的李贤势力已经足够庞大,有太多的朝臣听服于他,并被牵涉进去,李贤为防万一所做的准备也很充分,许多是直接针对她的,就比如在她身边收买宫人,及在禁军中安插人手,以方便发动最直接的手段。这些情况让武则天忍无可忍,她如何会让李贤再在太子位上呆下去?废李贤改立其他皇子为太子是必然的事。
面对李敬猷和刘冕,贺兰敏之咬咬牙将他的推断说了出来。
听到贺兰敏之如此肯定的说法,李敬猷和刘冕都有些惊异,两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刘冕忍不住再问道:“常住兄,我们是想不太明白,太子他为何想要谋反?!”
“这个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只有太子他自己知道了,唉……”贺兰敏之叹了口气,“这一天迟早都会来,但没想到这么快!”
刘冕犹豫了一下,再压低声音道:“常住兄,前几日我祖父特别吩咐过我,要我行囘事小心,他说这次不只太子要倒霉,朝中会有很多的大臣跟着倒霉,我祖父都有点心灰意冷,想辞官不干了!”
“天官贤弟,你可得好好劝劝你祖父,现在这样的时候,他可千万不能撂担子,朝中有乱起来,还需要像他这样的老臣支撑局面啊!”原本刘仁轨是坚定的反武人士,一直反对武则天干政,但因为这些年武则天对他的特别照顾,并给予刘冕更多的关怀,授其以重职,刘仁轨的态度也有了不少的变化,在这次针对李贤的朝议中,采取了中立的立场,差不多投弃权票了,这是难能可贵的。
但贺兰敏之能理解刘仁轨心中的无奈,从心里讲,像刘仁轨这样的老臣是不希望武则天掌权的,但李贤公然谋反,他又不能为李贤申辩,心中的苦闷可想而知,贺兰敏之希望能通过刘冕进一步影响刘仁轨,能在关键时候出来主持一下事务,镇服一些人,并给予他大力的帮助。
听了贺兰敏之这话,刘冕再问:“常住兄,你说……我祖父他老人家会不会受牵连?”
刘仁轨也是东宫属官,太子犯事,所有东宫属官都是有责任的,刘冕怕事牵连到他的祖父!
“肯定不会,”贺兰敏之摇摇头,“天官贤弟,你祖父是陛下和娘娘都非常信任之人,他在太子谋逆之事上又禀持公道,没有偏向任何人,他这样做非常受人敬佩,太子谋逆之事他又不知情,没参与进去,有任何事都不会牵扯到他的!”
“如此就好!”刘冕松了口气。
“两位贤弟,今日叫你们来,我也想和你们细细说说太子谋逆之事,我希望你们一直听从我的吩咐,不该做的事不要去做,如此方可保平安!”贺兰敏之非常郑重地说道:“我要告诉你们,你们也一定要相信,太子之案只是个开始,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变端,很可能许多事你们根本不会想到,我不希望你们到时站错了队,而大祸临头!”
“啊……”
第九十四章 武则天笑到了最后
李敬猷和刘冕听了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兰敏之。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贺兰敏之眼睛盯着两人看,语气更加的严肃“我大唐虽暂无大的外患,但内忧将不断,任何一次事件时候站错了队,就可能走上不归路,这一点你们可要切记,我希望到了最后,我们兄弟几个还能一道喝酒取乐!”
李敬猷和刘冕对看了一眼,没再有什么犹豫就齐声答应:“一切听凭常住兄吩咐!”
两人的表现让贺兰敏之稍稍松了口气,再说道:“你们能明白事理,那我就放心了,你们现在在宫中禁军中任职,又是多事之秋,一些事尤其要注意,今日我也和你们细细说说!”
贺兰敏之压低声音,细细地吩咐了一番李敬猷和刘冕他的要求和打算,并一再叮嘱,这段时间一切事都要听从他的吩咐,掌管好自己手下的人马,不得出任何差错,李敬猷和刘冕自然答应。
“再过一些日子,太子的案事将有最终的结果,朝中的纷乱也会告一段落,到时我们可以松口气了”贺兰敏之意味深长地说道:“希望我们下次再一道喝酒时候,能分享一些让人高兴的事!”
“那是自然!”李敬猷抢着说道:“有常住兄这般关心我们,我们没有任何可担心的!”
见两人都是一副心神领会的样子,贺兰敏之也没再说什么。
三人再喝了一会酒。李敬猷和刘冕先一步离去,贺兰敏之也随后离开,他准备回府去,好些天没回府过夜了,今日总算可以回去陪陪妻妾们了,想着如狼似虎的一群妻妾,贺兰敏之嘀咕着今天晚上又要连续征战在她们的床弟间了。不过这是他非常乐意做的事。
在贺兰敏之回府时,骆宾王也过来拜访了,两人讨论的事自然也是关于太子李贤的。这些天贺兰敏之和狄仁杰、张柬之、骆宾王等人交待的事也不少。他要求这些人管好自己的嘴,做好自己的事,不要在这次巨变中遭了罪。骆宾王再过来讨问对策,他也细细叮嘱了一番。
骆宾王很快就走了,看着骆宾王离去的背影,贺兰敏之略略松了口气,紧张多天的生活让人全身心紧绷着,一会他要在妻妾们温暖的怀抱里好好释放一下,他相信他定能保自己及自己的亲信在这次巨变中不受牵连,而且还能从中分一杯羹。这次事件后,政事堂多位宰相的相位肯定不保,他希望狄仁杰、张柬之、骆宾王等几人中能有人新进政事堂!
权力要攫取。日子要好好过,美女要多多拥有,少了任何一样,生活都会少很多味道的。温柔乡并不是英雄冢,很多时候是英雄人物的“兴奋剂”。至少他是如此——
又是一个朝会日,多日未露面、也没接见过朝臣的李治再次出来主持朝会。
因李贤事的打击,李治的病情越加重,脸色非常难看,走路也需要有人扶,让朝臣们很是担忧。但让众臣们最牵挂的是太子谋逆之案的查处情况。从今日朝会情况来看,皇帝李治都出来主持朝会,应该是公布案情的日子了。
果不其然,朝会一开始,实际主持朝会的武则天就令薛元超、裴炎、高智周等几位主要负责查案的官员宣布太子谋逆案的结果:“各位爱卿,太子谋逆一案,经过近月的细查,已经有了最终的结果,今日就在朝会上宣布最终的查案结果,并讨论对太子的处理方案!”
今日武则天所坐之处的帘子大开,她与众臣是直接面对面,并没有与以往朝会时候那般垂下帘子。武则天说话时间的神情大部大臣都能看到,从武则天的表情上大家都看到了不详的预兆。
武则天的话音落下,众臣皆看向御座上的李治,只见李治微微地颌颌首,并没说什么。早已经准备好的薛元超走到殿前,展开那份厚厚的查案卷宗,朗读起来,众臣皆凝神倾听。
此案其实并不复杂,人证物证皆齐,很好下结论,原本也不需要这么多天的查案,但因为关系到当朝太子,查案诸人都非常慎重,什么细节都不放过,并对所有问询纪录一再核实。如此细致的查案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李贤的“罪恶”进一步被放大,罪证越来越多,谋逆的罪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一切,李治和武则天都清楚,李贤自己也清楚!
但最终的处理决定,或许这几个人都不完全确定,一切都要等这个朝会以后。
薛元超在huā了半个多时辰将案情陈述完,拭了把汗后,对御座上的李治及李治身后的武则天行了一礼,奏道:“天皇陛下、天后娘娘,据臣等所查,太子谋逆之事证据确凿,人证物证皆完备,因此臣等认为太子谋逆之罪名成立,还请陛下和娘娘定夺!”说着将厚厚的卷宗呈了上去。
一名宦官快步过来,将卷宗接过,放到李治的案前。李治并没瞄了一眼,只是用无神的眼睛看着殿下诸臣,目光散乱,眼神中似乎连聚焦都没有,悲意很重。众臣在皇帝没开口之前,也没人敢站出来说什么,一时间殿内一片寂静。
就在众人等着李治宣布决定的时候,武则天却先一步开口了:“诸位爱卿,谋逆乃不可赦之罪,为人子,心怀谋逆,天地不容,为振朝纲,陛下和本宫决定对太子给予重处,大义灭亲……”
武则天话未说完,马上就有朝臣站出来,为李贤求情:“陛下,娘娘,太子只是一时之念,才做出此等不臣之事,希望陛下和娘娘念在太子年少的份上,给予宽大处理!”
这是身居政事堂的宰相戴至德站出来为李贤求情,或许谁也没想到过武则天要“大义灭亲”武则天这句话让大多的人都认为她是想杀李贤,这是许多朝臣们不能接受的,特别是像戴至德这样在朝中身居高位的官二代,他在看了两眼李治和武则天后,再说道:“陛下,娘娘,太子是有罪,但谋逆之事未付诸行动就被制止了,没有大的危害产生,理应给予其宽大处理……先皇时候,废太子承乾作乱,先皇都给予了宽大处理,臣觉得陛下和娘娘也应该给太子以机会!”
见戴至德用李承乾来比较,李治抬了抬眼睛,有什么光芒散出来,但很快就没了,想说的话也没说出口,武则天也没表态。见戴至德没被斥责,其他大臣受到了鼓励,张文瓘、张大安、刘仁轨等位居宰相列中的大臣先后站出来为太子求情,贺兰敏之也跟着站了出来,表示了一番同样的意思。
除了贺兰敏之知道武则天目前想如何处置李贤外,其他人都认为武则天是准备处死自己的儿子。谁都不希望李贤被处死,包括那些不喜欢李贤的人,因此站出来替他求情的人非常多,在众宰相先后站出来为太子求情后,其他大臣也陆续站出来,请求皇帝和皇后宽恕太子,给予其宽大处理。
众臣站出来求情,让李治稍稍缓了神色,武则天倒是没有任何意外,她的眼睛平视着前方,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众臣前赴后继上来求情,她的神色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差不多列朝的大臣们都求情了个遍后,大殿内才慢慢恢复安静,李治动了动身子,侧过脸看看后面的武则天,似是在问询她的主意,武则天却没有理会李治的眼神,依然平视着前方,表情没有任何的改变,或者说没有任何的表情。见武则天如此,李治不得不清清喉咙,小声地问道:“媚娘,大臣们都为贤儿求情,你说……要怎么处理这事?”
武则天和李治在此次朝会前,已经就如何处置李贤商量好了,但所有的大臣都站出来替李贤求情,李治的心思有了改变,他希望武则天能再退一步,给李贤保留点什么。
李治私下问武则天主意,殿下的诸臣是听不到的,但李治的动作及眼神他们能看到,朝臣们都是人精,能读懂其中的意思,这很让他们感觉到悲哀,皇帝果然什么都听从皇后的吩咐,包括如何处理太子谋逆之事上。
见李治开口问她,武则天似乎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李治,微微地点点头,并在李治松了口气时,站起了身,面对殿下诸臣道:“既然众爱卿都为太子求情,陛下和本宫也不忍心拂众卿的意,但不能因为他是太子,是陛下和本宫的儿子就可以赦免其一切罪责!李贤私藏武器甲具,网罗死士,阴谋作乱,罪大恶极,但念在乱事没发生,其又有悔改之意上,陛下和本宫觉得其死罪可免,但其职一定要追究,太子不能再让此狠毒之人担当……”武则天说着,眼睛看向御座上的李治。
李治在武则天话停了一下后,才勉强接口“皇后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传朕旨意,废李贤的太子之位,剥夺一切职爵,并追究其同党之责……余事以后再议,散朝!”
说着站起身,准备离去。但因为外病的身体很虚弱,再加上李贤事件的刺激,李治在离座后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身边宦官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搀住……
第九十五章 大清洗
推荐一部挺jīng彩的历史小说《宋曲》,书号……在这次朝会后的第二天,朝廷正式发布了太子李贤谋逆被抓获,并对其处理的诏令。
诏令中宣布,除李贤的太子位,废其为庶人,剥夺一些职爵,禁于宫中;改立英王李显为太子,并大赦天下。
这份诏令中的意思已经是武则天退让的结果了,最初她是要“杀”李贤的,后来也是准备将李贤流放至岭南,但李治不同意。李治原本是想将李贤降为郡王,这意见武则天不同意,最后李治只能屈服。可以说是诏令中的意思是两人各退了几步的结果,这样的处理意见让李治非常的难过,很受打击,再次卧床不起了,武则天却是jīng神饱满地处理起李贤谋逆的善后事宜来。
李贤被废,没任何根基的李显当了太子,李治又卧床不起,很多大臣们又全都战战兢兢中,生怕李贤的事牵连到自己,武则天做起事来顺手顺脚了。
从东宫搜出来的数百件武器甲胄被运往人流最密集的西市当众焚毁,并将焚毁的原因以布告的形式张贴在长安城内各往,武则天就是要让普天之下的人都看清楚和她作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李贤身边的近臣非常多,大多都是反对武则天干政的,原本她就对这些人非常看不顺眼,借着李贤谋逆的机会。武则天借机发动清洗,所有曾和她不合的宰相及其他重臣无不波及。
太子心腹,位列政事堂的左庶子、检校中书令张大安首先被重处。左庶子、检校中书令的位置自然不保。被革了职,并被降了爵位后,张大安再遭流放,贬为普州刺史。
因李贤谋反未成形,对其仆从者的处罚也相对轻一点,像张大安这样的大臣,是不会处以极刑了,要是谋反开始付诸行动了就不一样。就如李承乾时那样,作为主要仆从者侯君集就被杀了。
尚书右仆shè兼太子宾客戴至德也被罢相,降职为户部侍郎。戴至德是贞观时候的名相戴胄之后,生怕耿直,为官清廉,在任时候做出了许多让人称道的政绩,这也是他能继续在朝中任高官的重要原因,但不再位列政事堂。在朝中的发言权大大地下降了。
同情李贤,曾在朝会上为李贤求情、并私下议论过此事的郝处俊罢政事,只任太子少保。
同样不希望重责李贤的李义琰被迫辞相,并申请致仕,告老还乡。
侍中张文瓘也被免了宰相位,但因为其名声非常不错。多年以来为官的政绩也不俗,在此次李贤谋逆的事件中并没什么参与进去,罪责不大,改任其为大理寺卿。
参加审查此案的高知周虽然没有被涉及,但因为内疚。随后就提出了辞呈,告老还乡去了。
积极参与太子谋逆之事的太子洗马刘讷言被流振州,而赵道生等人则被斩首示众。
太子李贤交游广阔,王公大臣中好友众多,这些人也都逃不过武则天的报复清洗。
曹王李明、蒋王李炜、东阳公主,乃至一众开国功臣的后人都被牵连进来。全部流放出京。
曹王李明、蒋王李炜都是李治的弟弟,其中曹王李明因与李贤过于亲密,在担心留有后患的武则天逼近下,自杀身亡。说来曹王李明还是武则天表姐巢剌王妃杨氏唯一的儿子,武则天此举也算是将大义灭亲做到了极致,丝毫不顾及什么“亲戚之情”。
蒋王李炜被降封为零陵王,贬至黔州,就是后来贵州那地方。
东阳长公主是李世民的第九女。下嫁高士廉之子高履行,因为长孙无忌之案,东阳公主已经被处罚过一次,此次因为高家再次被牵到李贤的案中,被剥夺邑封,和两个儿子徙置巫州。
而武则天对高家的处置,堪称手段达到了极致。
高士廉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舅舅,长孙无忌一案中高家已经受了一次打击,但世家大族毕竟根深叶茂,后来李治也有意和解,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担任高官。高士廉生有六子,其中高履行、高审行、高真行在朝中任要职,长孙无忌案时候,高履行被贬,死于永州刺史任上。
高审行现在任户部侍郎,高真行为左卫将军。高真行之子高政为太子典膳丞,被牵连到李贤案上,武则天顾及李治的“面子”,也不多说,把高政交给其父高真行处理。
早被皇后铁血手段吓怕的高家已经是惊弓之鸟,为了保全自己,保全高家,每个人都在惩治倒霉亲戚家人方面表现出人xìng中最残忍的一面。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他们用最血腥的方式来表示和参与谋逆的至亲划清界限。
倒霉的高政没受到朝廷的处置后,还以为得到了特赦,但他没想到的是,得“特赦”后刚一进门,他的父亲高真行就用佩刀刺向他的咽喉,接着伯父高审行一刀砍入他的小腹,高履行的儿子、高政的堂兄高琁挥刀砍下他的头颅,然后残忍的亲人们把高政这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扔到了大街上,弃之不理,表示他们一家对高政这样大逆不道行为的痛恨,并马上上表向李治和武则天表功。
武则天是没想到过高家的人会做出此等血腥之事,但高家的事无须她再进一步处理,李治出手了。一向温和的李治被这样冷血、残酷和无耻的举动彻底激怒,马上下旨重处高家一脉,将高政的父亲高真行和伯父高审行及行兄的堂兄高琁统统贬出京。高真行贬为睦州刺史,高审行为渝州刺史,高琁则被发配到安西大都护府任一名郎将,其他高家的子弟及家眷也全被赶出京,东阳长公主也没能幸免。
武则天在高家这场残忍的闹剧中收获了她想要的一切,甚至超过了她最初的想象,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高家子弟自相残杀,声名扫地,最后还被贬出京,煊赫一时的高家就这么破败下去,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高家一脉不仅在实力上,而且在jīng神上都被她完全击倒,而武则天根本还没有出手,就取得了远超她预期的效果,这样的心机和手段,普天下何人能及!
有人被清洗,自有很多人在这次宫廷巨变中得到好处,主查此案,迎合了武则天意的薛元超被提为中书令,裴炎因为在查案可表现非常出sè,深得武则天的赞赏,被晋职为守侍中,和裴行俭这位同族亲威共同执掌门下省;而另一名武则天亲自提拔上来的能臣李敬玄,被授以为检校中书令,并被封赵国公!
贺兰敏之因为在查处李贤案中立下了超过所有人的功劳,自然被武则天重奖,原本武则天想授贺兰敏之亲王爵,并令他领尚书右仆shè职,但贺兰敏之因为对李贤有点内疚,不想借李贤的事获得晋升,再加上他感觉自己所负的职事太多,身处的位置太高,一再推辞,但武则天不许,只答应不授他亲王爵,最后的授令为:贺兰敏之领守尚书右仆shè,兼领兵部尚书、太子左卫率如故,并领左羽林军大将军,同中书门下三品。
贺兰敏之的一些亲信也被授以新职,狄仁杰以刑部尚书职参知政事,加同中书门下三品衔,并加银青光禄大夫,张柬之被授以礼部尚书,并同中书门下三品,骆宾王被授以御史大夫职。
尚书省六部中,裴行俭兼任吏部尚书,贺兰敏之兼任兵部尚书,狄仁杰任刑部尚书,张柬之任礼部尚书,刘审礼任工部尚书,崔知温任户部尚书,原本反对武则天的人差不多都没有留任了,唯一一个对武则天不太感冒的刘审礼因为此次跟随裴行俭出征,没有被波及,依然官任原职,而且其兼任的检校左卫大将军中的“检校”两字也被除去。
原来宰相班列中戴至德、张文瓘、张大安、郝处俊、李义琰因故被除相位,新补李敬玄、裴炎、狄仁杰、张柬之,加上留任的侍中裴行俭,尚书右仆shè刘仁轨,黄门侍郎来恒,改任中书令的薛元超,户部尚书崔知温也挂了个同中书门下三品,再加贺兰敏之,人数依然没变,不过其中的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被除相位的都是反对武则天干政的人,新补的基本都是支持,或者不反对武则天干政的人。
可以说在这次宫变中,武则天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太子李显主要的幕僚有:左庶子、尚书右仆shè刘仁轨,中书令、左庶子薛元超,右庶子、黄门侍郎来恒,右庶子、侍中裴炎,太子宾客李敬玄、狄仁杰、张柬之等人。可以说太子的属官大多都是武则天的亲信。
此次过李贤的事件,朝中反对武则天干政的大臣被去了大半,那些不赞成武则天干政的大臣,暂时也收敛了xìng子,无论在朝会时候,还是其他时刻,都不敢站出来反对武则天。
可以说,武则天在这次事件中取得的收获,比她原来预计的要多出好几成。
而贺兰敏之也在此次事件中收获颇多,不但两位亲自栽培的人狄仁杰、张柬之位列政事堂,骆宾王任御史大夫了,其他不少人也被授以了新职。因他举荐,李多祚任检校右羽林军大将军职,程务挺任左武卫大将军,李谨行任右卫大将军,刘冕为左千牛卫将军,李敬猷为右千牛卫将军,黑齿常之为右武卫大将军。其他不少的亲信也被安插在长安诸卫中,职位从将军到中郎将都有。
对于武则天来说,一个崭新的时代开始了,对贺兰敏之来讲,也可以用新的时代已经到来形容……(未完待续)RQ
第九十五章 大清洗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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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朝会后的第二天,朝廷正式发布了太子李贤谋逆被抓获,并对其处理的诏令。*
诏令中宣布,除李贤的太子位,废其为庶人,剥夺一些职爵,禁于宫中;改立英王李显为太子,并大赦天下。
这份诏令中的意思已经是武则天退让的结果了,最初她是要“杀”李贤的,后来也是准备将李贤流放至岭南,但李治不同意。李治原本是想将李贤降为郡王,这意见武则天不同意,最后李治只能屈服。可以说是诏令中的意思是两人各退了几步的结果,这样的处理意见让李治非常的难过,很受打击,再次卧床不起了,武则天却是jīng神饱满地处理起李贤谋逆的善后事宜来。
李贤被废,没任何根基的李显当了太子,李治又卧床不起,很多大臣们又全都战战兢兢中,生怕李贤的事牵连到自己,武则天做起事来顺手顺脚了。
从东宫搜出来的数百件武器甲胄被运往人流最密集的西市当众焚毁,并将焚毁的原因以布告的形式张贴在长安城内各往,武则天就是要让普天之下的人都看清楚和她作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李贤身边的近臣非常多,大多都是反对武则天干政的,原本她就对这些人非常看不顺眼,借着李贤谋逆的机会。武则天借机发动清洗,所有曾和她不合的宰相及其他重臣无不波及。
太子心腹,位列政事堂的左庶子、检校中书令张大安首先被重处。左庶子、检校中书令的位置自然不保。被革了职,并被降了爵位后,张大安再遭流放,贬为普州刺史。
因李贤谋反未成形,对其仆从者的处罚也相对轻一点,像张大安这样的大臣,是不会处以极刑了,要是谋反开始付诸行动了就不一样。[ 找小说素材就到]就如李承乾时那样,作为主要仆从者侯君集就被杀了。
尚书右仆shè兼太子宾戴至德也被罢相,降职为户部侍郎。戴至德是贞观时候的名相戴胄之后,生怕耿直,为官清廉,在任时候做出了许多让人称道的政绩,这也是他能继续在朝中任高官的重要原因,但不再位列政事堂。在朝中的发言权大大地下降了。
同情李贤,曾在朝会为李贤求情、并私下议论过此事的郝处俊罢政事,只任太子少保。
同样不希望重责李贤的李义琰被迫辞相,并申致仕,告老还乡。
侍中张瓘也被免了宰相位,但因为其名声非常不错。多年以来为官的政绩也不俗,在此次李贤谋逆的事件中并没什么参与进去,罪责不大,改任其为大理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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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参与太子谋逆之事的太子洗马刘讷言被流振州,而赵道生等人则被斩首示众。
太子李贤交游广阔,王公大臣中好友众多,这些人也都逃不过武则天的报复清洗。
曹王李明、蒋王李炜、东阳公主,乃至一众开国功臣的后人都被牵连进来。全部流放出京。
曹王李明、蒋王李炜都是李治的弟弟,其中曹王李明因与李贤过于亲密,在担心留有后患的武则天逼近下,自杀身亡。说来曹王李明还是武则天表姐巢剌王妃杨氏唯一的儿子,武则天此举也算是将大义灭亲做到了极致,丝毫不顾及什么“亲戚之情”。
蒋王李炜被降封为零陵王,贬至黔州,就是后来贵州那地方。
东阳长公主是李世民的第九女。(找小说素材就到 )下嫁高士廉之子高履行,因为长孙无忌之案,东阳公主已经被处罚过一次,此次因为高家再次被牵到李贤的案中,被剥夺邑封,和两个儿子徙置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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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廉是长孙无忌和长孙皇后的舅舅,长孙无忌一案中高家已经受了一次打击,但世家大族毕竟根深叶茂,后来李治也有意和解,所以还是有不少人担任高官。高士廉生有六子,其中高履行、高审行、高真行在朝中任要职,长孙无忌案时候,高履行被贬,死于永州刺史任。
高审行现在任户部侍郎,高真行为左卫将军。高真行之子高政为太子典膳丞,被牵连到李贤案,武则天顾及李治的“面子”,也不多说,把高政交给其父高真行处理。
早被皇后铁血手段吓怕的高家已经是惊弓之鸟,为了保全自己,保全高家,每个人都在惩治倒霉亲戚家人方面表现出人xìng中最残忍的一面。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他们用最血腥的方式来表示和参与谋逆的至亲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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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是没想到过高家的人会做出此等血腥之事,但高家的事无须她再进一步处理,李治出手了。一向温和的李治被这样冷血、残酷和无耻的举动彻底激怒,马下旨重处高家一脉,将高政的父亲高真行和伯父高审行及行兄的堂兄高琲统统贬出京。高真行贬为睦州刺史,高审行为渝州刺史,高琲则被发配到安西大都护府任一名郎将,其他高家的子弟及家眷也全被赶出京,东阳长公主也没能幸免。
武则天在高家这场残忍的闹剧中收获了她想要的一切,甚至超过了她最初的想象,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高家子弟自相残杀,声名扫地,最后还被贬出京,煊赫一时的高家就这么破败下去,再也没有机会翻身了,高家一脉不仅在实力,而且在jīng神都被她完全击倒,而武则天根本还没有出手,就取得了远超她预期的效果,这样的心机和手段,普天下何人能及
有人被清洗,自有很多人在这次宫廷巨变中得到好处,主查此案,迎合了武则天意的薛元超被提为中书令,裴炎因为在查案可表现非常出sè,深得武则天的赞赏,被晋职为守侍中,和裴行俭这位同族亲威共同执掌门下省;而另一名武则天亲自提拔来的能臣李敬玄,被授以为检校中书令,并被封赵国公
贺兰敏之因为在查处李贤案中立下了超过所有人的功劳,自然被武则天重奖,原本武则天想授贺兰敏之亲王爵,并令他领尚书右仆shè职,但贺兰敏之因为对李贤有点内疚,不想借李贤的事获得晋升,再加他感觉自己所负的职事太多,身处的位置太高,一再推辞,但武则天不许,只答应不授他亲王爵,最后的授令为:贺兰敏之领守尚书右仆shè,兼领兵部尚书、太子左卫率如故,并领左羽林军大将军,同中书门下三品。
贺兰敏之的一些亲信也被授以新职,狄仁杰以刑部尚书职参知政事,加同中书门下三品衔,并加银青光禄大夫,张柬之被授以礼部尚书,并同中书门下三品,骆宾王被授以御史大夫职。
尚书省六部中,裴行俭兼任吏部尚书,贺兰敏之兼任兵部尚书,狄仁杰任刑部尚书,张柬之任礼部尚书,刘审礼任工部尚书,崔知温任户部尚书,原本反对武则天的人差不多都没有留任了,唯一一个对武则天不太感冒的刘审礼因为此次跟随裴行俭出征,没有被波及,依然官任原职,而且其兼任的检校左卫大将军中的“检校”两也被除去。
原来宰相班列中戴至德、张瓘、张大安、郝处俊、李义琰因故被除相位,新补李敬玄、裴炎、狄仁杰、张柬之,加留任的侍中裴行俭,尚书右仆shè刘仁轨,黄门侍郎来恒,改任中书令的薛元超,户部尚书崔知温也挂了个同中书门下三品,再加贺兰敏之,人数依然没变,不过其中的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被除相位的都是反对武则天干政的人,新补的基本都是支持,或者不反对武则天干政的人。
可以说在这次宫变中,武则天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太子李显主要的幕僚有:左庶子、尚书右仆shè刘仁轨,中书令、左庶子薛元超,右庶子、黄门侍郎来恒,右庶子、侍中裴炎,太子宾李敬玄、狄仁杰、张柬之等人。可以说太子的属官大多都是武则天的亲信。
此次过李贤的事件,朝中反对武则天干政的大臣被去了大半,那些不赞成武则天干政的大臣,暂时也收敛了xìng子,无论在朝会时候,还是其他时刻,都不敢站出来反对武则天。
可以说,武则天在这次事件中取得的收获,比她原来预计的要多出好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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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女人也可以当皇帝
唐朝的行政制度是三省六部制尚书省、中书省、门下省。(找小说素材就到 )尚书省的长官是尚书令,不过因为李世民曾当过尚书令,臣下避而不敢居其职,其长官就是左右仆shè,尚书左仆shè管左三司(吏部、户部、礼部),右仆shè管右三司(兵部、刑部、工部),左仆shè比右仆shè地位高;门下省长官是侍中,曾被称为“左相”,从表面看,官职级别和尚书令差不多高,但实际是与尚书省的副长官左右仆shè平级;中书令,龙朔时候曾改称为“右相”,表面和门下侍中平级,但是从尊荣来说,是比门下侍中低的,也就是说,所有的官职都可以用“左”比“右”高来形容。
唐初李世民时候,三省中以尚书省为尊,相比较左、右仆shè,中书省、门下省的长官中书令、侍中地位就相差了一点,房玄龄居尚书左仆shè许多年,是公认的百官之首。不过在李治即位后,尚书省的地位慢慢下降,及至到了现在,中书令、侍中在朝中的地位要高于左、右仆shè了,中书令、侍中是当然的宰相,政事堂设在门下省,左右仆shè只有冠了“同中书门下三品”才能算是宰相。
不过在贺兰敏之担任了“检校”尚书右仆shè后,这情况又慢慢开始改变。
因侍中裴行俭在外领军,裴炎这位侍中刚晋职,薛元超的中书令及李敬玄的检校中书令也是新任命。刘仁轨的左仆shè是留任,贺兰敏之是特别得武则天宠信。其爵位也高,职位兼任很多,政事堂议事时候,差不多都是以刘仁轨和贺兰敏之的意见为尊,裴炎、李敬玄、薛元超这三位中书省、门下省的长官一般不会两位尚书省长官特别是贺兰敏之这位右仆shè的意见。
其他几位,如狄仁杰、张柬之也是新任的,威严和地位还是相差一点。在政事堂的话语权不是很大,而黄门侍郎来恒因为年岁不小,再又因这次李贤事件的影响。[ 找小说素材就到]基本不会有激进的意见表示,户部尚书崔知温也是新被提拔,加其人又小心谨慎。每次议事时候意见也很少。
而刘仁轨因为李贤的事件想辞官,虽然没被允许,但去意依然留有,再加年岁也不小,许多事懒的来管,可以说,贺兰敏之这位最年轻的宰相,无形中成了政事堂的“领袖”,其他宰相级别的人都到了看他脸sè行事的地步。贺兰敏之也在数次政事堂会方后,真正感觉到了他手中所握权力的大小。这有点让他惶恐,但也让他挺有成就感。
他现在的地位可以说一两个人之下万人之了,但许多人官做到这个程度,依然不会满足,贺兰敏之也一样。早些年起的那个愿望一直没从他心里消失过,他想达到更高。
随着他职位的进一步提高,权力越来越大,实现这个愿望的机会越来越大,但机会大并不等于愿望就能轻松实现,很多时候离成功最后的一步是最难跨越的。他要做的准备工作及后续手段还很多,这些工作及手段大多都要借助武则天的手才能完成。
“敏之,今rì姨母传你来,是想和你说一些事”仙居殿内,屏退了所有下人的武则天在贺兰敏之按她的示意走近身边时,轻声说道:“我们到内室去说吧”
贺兰敏之看着神情略?疲惫的武则天,答应道:“是,姨母”
武则天微微地笑笑,伸出手示意贺兰敏之扶着她,贺兰敏之没一点犹豫就前扶住武则天的手。
因这几个月要忙的事实在太多,他和武则天都处于全身心的紧张状态,根本没想过去考虑一些私事,这几个月以来,两人之间除了因为公事的交流及密议外,并没什么因为私事的单处,武则天又要陪病重的李治,每次召贺兰敏之说事也是匆匆忙忙。(找小说素材就到 )久未和武则天亲近了,对她的身体都有点陌生的感觉,在扶着这个一点都不显老的女人的手臂,并无意间触碰到她饱满的胸部时候,贺兰敏之竟然有点的渴望涌来。
武则天也似乎有相似的想法,在胸部触及贺兰敏之的手臂时,身子微微地颤了一下。已经久未尝过男人的滋味了,肌肤相亲之下许多原始的渴望马涌来,即使原本没有任何这方面。
只不过两人都强制克制,都没有进一步亲密的举动,走到内室后,武则天也放开贺兰敏之的手,在榻边坐了下来,贺兰敏之关门后,也在武则天身边坐下。
“不知姨母今rì有什么事要吩咐敏之”贺兰敏之先开口问询。
“敏之,这段时间朝中发生了太多的风波,幸好一切都过去了,”武则天微微叹了口气后,脸绽出了笑容,“现在有你在政事堂主持事儿,姨母放心了不少,只是你资历还浅,年岁又轻,不免有一些人不愿真心服从你,你可以采取一些严厉的手段,提高威望,姨母会给你撑腰的”
“敏之明白,不会让姨母失望的”
“敏之,朝中乱事刚平,现在的情况不同于平时,很多时候要采取非常手段,该下狠手的时候千万不能手软,不然是要为自己的心慈手软付出代价的”武则天说着,压低声音,“敏之,想必你也知道,现在朝中反对姨母的人少了很多,但依然还不少,许多人工事心计,明哲保身,不轻易表露出来,但到了更关键的时候,很可能会跳出来唱反调的,这些人不能不防”
武则天说着,说了几个人的名,贺兰敏之默记在心。这些人的名他并不陌生,大多的人都是他意料之内的,只有少数几个,是他没有想到过的。不过在默记这些人名时候,贺兰敏之也在奇怪,为何今rì武则天会和他说这些事,按理说朝乱刚平,许多重要的官员重新任命,武则天应该收敛xìng子,让朝中平静一段时间,再行动作,她这是……
贺兰敏之的疑惑只持续了一会,武则天接下来的话马让他恍然大悟了,只听武则天压低声音说道:“敏之,姨母也不瞒你,陛下身体每况愈下,太医都束手无策了,恐怕来rì无多,要是陛下突然驾崩,朝中持不同意见的人肯定会趁机动作,我们不能不为此做准备”
一听武则天说起要为李治身后事做准备,贺兰敏之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强压驻动,用平静的声音问道:“姨母,你有任何打算,只要吩咐敏之就是,敏之一定会奉你命去做的”李贤刚被废,李显接任太子,要是在这个时候李治驾崩了,没有任何根基的李显如何能左右局势的发展呢?一切还不是武则天说了算,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机会,绝好的机会,他必须“奉”武则天的令去做很多事,这些事可以说也是顺便为自己做的。
武则天拉住贺兰敏之的手,小声说道:“敏之,如今宫中禁军基本都换成你的人了,但长安城内其他诸卫,特别是左、右金吾卫,左、右监门外的领军将领并没更换,这如何可以你必须要在近段时间内,选出几名得力的将领,接替原来的左右金吾卫、左右监门外大将军职,对军中将领的情况你比姨母更熟悉,这事就交给你了,到时告知姨母一声就可了”
“是,姨母,敏之明白,一定会让姨母满意的”武则天的吩咐让贺兰敏之大喜。
见贺兰敏之答应的如此爽快,武则天有点满意,微笑着道:“敏之,姨母知道你做事牢靠,这些年也没什么事让姨母失望,你就放手去做吧,余事待姨母好好考虑一番后再和你细说”
“姨母,敏之以前做事没让你失望,以后也不会的,”贺兰敏之一本正经地答应后,马露出了笑容,“敏之会每rì都进宫来探望你,向你禀报事儿,有什么事你可以随时吩咐”
“你如此说,姨母就放心了,姨母也盼着你每rì都能来看望我,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商量”武则天说着,意味深长地一笑,再又变得严肃,低声问道:“敏之,有一事姨母早就想问你了,今rì你一定要和姨母说说”
“姨母有什么事尽管问吧,敏之一定知无不言”
“要是陛下驾崩了,显儿继了位,但他想亲政,不让我这个当母亲的插手,你觉得如何办好?”武则天问完,眼睛直盯着贺兰敏之的脸。
这话让贺兰敏之心内再次剧震,他在深吸了一口气,想了一会后,才回答道:“姨母,显儿年少不懂事,对如何处理朝事没有一点经验,要是陛下不幸……不幸了,朝事自然需要姨母cāo持,想必陛下也会这般交待的,敏之想着陛下一定会有这样的诏命留下来的……大臣们也期望如此的,要是显儿不懂事,那姨母可以撇开他,自行处置朝事”
听了贺兰敏之这话,武则天心里虽然狂起波澜,但表情很平静,语调如初地说道产:“但是他是继位的皇帝,由他处理是天经地义的事”
“姨母奉陛下的遗命处理朝事,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朝臣们也肯定认同的”贺兰敏之说着,咬咬牙,将一句非常蛊惑人心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敏之很想说几句出格的话:姨母已经开创了许多历史,何不再做几件历史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自古皇帝皆男儿,但敏之觉得,也可以由女人来担任,就如姨母这样出sè的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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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借梯上楼
(感谢残风19900909书友的月票,特别感谢龙吟月书友的大笔打赏!感动……啊……”武则天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心里的震惊了,抚在贺兰敏之脸上的手也剧烈颤抖起来,并猛地缩回手去,都打到了贺兰敏之的脸,但她却没有一点在意,只是怔怔地看着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没再继续说,眼睛盯着武则天,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各自的表情变化尽被对方收入眼底,但贺兰敏之的神情变化武则天并没太多在意,她的心处于极度震惊中。
好一会儿后,武则天才稍稍平静下来,用力吸了两口气,闷声问道:“敏之,你如何可以说这种话,自古就没有这样的事,要真是那样,朝中起来反对姨母的人会数不胜数,天下还不大乱!”
武则天这话让贺兰敏之放了心,他知道他的这位姨母兼情人不可能没考虑过这事,只不过以前被她自己暂时否认了而已,今rì他说了,念头再次被挑拨起来,不然不可能说这样的话的,当下马上再道:“姨母可以借机造势,要是天意如此,姨母顺应天意荣登九五之尊,天下人就不会反对!”
“敏之,你别说了,此事万万不可多说,要是被人听到了,你我的命都不保!”心神大乱的武则天故作威严地喝令。
“姨母,此处只有你我,没有人会听到的!”贺兰敏之却没听她的话。继续说道:“姨母,敏之是担心你,要是你一直以皇后或者皇太后的身份摄政,终有一天权力会失控,历史上这样的教训多的去,你要考虑的更长远。你行事比大多的男儿都果断,你的才智也是一般人不可及的。为何你就不能坐在那个位上呢?姨母……”
贺兰敏之的话未说完,就被武则天捂住了嘴,武则天带点哀求地说道:“敏之。你别说了……你把姨母的心都说乱了,姨母不想说这事,要说也以后再说。你也不能和任何人说起这事,好不好?”
贺兰敏之拿开了武则天的手,握在掌间,点点头道:“敏之明白,除了和姨母说,不会和其他任何一个说此事的!”说着伸手轻轻一拉,他要趁这个时候表现一点男人气。
武则天趁势倒入贺兰敏之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幽幽地说道:“敏之,你这是在蛊惑姨母。你把姨母的心都说乱了,今rì姨母都不知道如何处事了……今rì你要多陪一下姨母,好不好?”
贺兰敏之伸手揽住武则天,抚着她的发道:“敏之今rì会一直陪着姨母的!”
武则天不再说话了,倒在贺兰敏之怀里。闭上了眼睛,但贺兰敏之知道,她并不是想和他玩什么暧昧,只是心cháo起伏很大,要靠在他怀里想想,那就让她好好想想吧!
过了好一会儿。武则天才从贺兰敏之怀里起身,神情已经恢复了如初。
“敏之,你现在已经是政事堂的宰相了,姨母有更多的事要和你商量,你要时常过来看望我,许多事姨母也要让你去做,”武则天说着露出一个微微的笑容,“你是姨母最信任的人,很多事只放心让你去做,也只能和你说,你有任何想法也可以和姨母说!”
“敏之明白!”贺兰敏之同样笑着点点头,手很自然地抚到武则天脸上,一副怜爱的神sè,“姨母,你要吩咐敏之随时来传唤就是,敏之也会每天都来看你,替你分忧的,只是你千万不能累着,许多事让敏之去做就是了,看你这段时间神情憔悴了很多,让人看着心疼!”
“朝中发生这样大的事,陛下身体又欠安,姨母如何能不cāo劳,”武则天婉尔一笑,“幸好有你在身边,帮姨母做事,不然会更累!”
贺兰敏之知道,他刚才的话已经往武则天心里去,武则天将话题引出去,只是不想再说这个问题,没考虑成熟之前她肯定不会说太多,当下也不在意,顺着武则天的意思说道:“帮姨母做事,是敏之义不容辞的责任,谁叫姨母这般疼爱敏之呢!”
“你能记着姨母疼你,将姨母放在心上,我也放心了!”武则天说着,再倒入贺兰敏之怀里,幽幽地说道:“敏之,姨母老了,要是有一天满身皱纹,不再好看了,你会嫌弃我吗?”
“姨母保养的不错,如何会老,敏之会一直疼你的!”贺兰敏之说着,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言说道:“对了姨母,前段时间,瑶环又制作出了适合秋天服用的养生药物,敏之府上的人试服了,效果挺不错,过几rì改良制作后,敏之带一些进来献给姨母,定会让姨母安度秋冬的,想必到了明chūn,姨母的气sè会好很多,说不定像个黄花闺女一般娇嫩了!”说着手又抚上武则天的脸颊。
“你有心了!”武则天身子略略前倾,享受着贺兰敏之温柔的抚摸起来,还用带点感激的语调说道:“敏之,多亏了你所献的这些药物,帮了姨母不少的忙,要不是有你这些药物,姨母都成了一个老太婆了!”
“姨母,瑶环是孙道长的弟子,得他真传,特别是药物制作方面,孙道长百多岁了还像个中年人一般年轻,他有独门的养生之术,瑶环也学到了不少,敏之也想和孙道长一样,百岁了还那么年轻,敏之也希望姨母还有娘,敏月、及敏之的妻妾,都能如此!”
“嗯,姨母一切都指望你了!”武则天也伸手抚着贺兰敏之的脸,带点暧昧地说道:“幸好你这些年时常来疼姨母,不然姨母真的要很老了,以后你得继续疼姨母,不能厌弃,好不好?”
“敏之如何会厌弃姨母呢,敏之会一辈子疼姨母的!”贺兰敏之违心地说了一句让他自己都恶心的话,“敏之的一切都是姨母给的,以后什么事都要听你的!”
他很想不明白,为何今rì武则天要是提起不要嫌弃她之类的话,难道武则天和其他女人一样,对感情的事也如此患得患失吗?她真的如此“爱”他,怕他离去吗?
“敏之,你都好久没来好好陪姨母了,姨母时常想念,数次梦中都见到你,如今事也平了,你可得要抽空来陪陪我,好好疼一下姨母,姨母想你疼了!”武则天说着,伸手抚着贺兰敏之的胸膛,带点暧昧地说道:“明rì晚上,姨母不去陪陛下,你过来陪姨母,我们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那自然好,姨母有吩咐,敏之如何敢不从!”贺兰敏之说着,探手伸进武则天的胸襟内,肆意地揉捏起她那饱满如初的胸肌起来同。武则天在发出低低地呻吟后,闭上了眼睛,舒服地享受起贺兰敏之温柔的按捏所带来的快感。
其实两人都没料到过,说大事间怎么就说到彼此的私事上,并玩起了暧昧……贺兰敏之在将武则天久抑的**挑起来,让她yù罢不能后,抽身离去,很不舍的武则天因为马上要去李治那里,也没敢挽留贺兰敏之与她欢好一场,就让他去了。
走出仙居殿,回兵部衙门处事的贺兰敏之可心里一点都不轻松。他知道,经他的“点拨”,武则天对摄取皇位不可能不动心,只是没有坚定的决心而已!而他想谋取更多,一定要帮助武则天登上皇位才有机会,借武则天这个“梯”才能“上楼”,不然永远没有可能。
而武则天想达到这目的,也肯定会依仗与他,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不只要考虑如何帮助武则天,还要多想想不被她猜忌。
他现在手中的权力不小了,但仍然不足以左右大唐的朝政,差的还很远,以后如何巩固自己手中的权力,增加影响力是最需要考虑的。贺兰敏之也知道,因为他与武则天的特殊关系,手中的权力不会小去,只会越来越大,虽然这是成大事所必须的,但权力也是双刃剑,要是使用中不小心,很可能会伤到自己,以后该怎么行事,如何和武则天处好关系,不让她对他有怀疑,并让众臣也甘愿听服他,是个非常大的难题,但他必须做到。
以后最需要防备的肯定是武则天,这个敢下狠手对付自己儿子的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对她掉以轻心,和她没有利益冲突时候,她会友好待你,要是和她有了利益冲突,不管是她的丈夫、儿子、情人,很可能她什么都不会顾,拿刀子对付你。
贺兰敏之期望,要是真的免不了和武则天翻脸,那也等到他羽翼丰满,可以翻云覆雨时候,动用自己的力量足够对付武则天,他不希望落个李贤这般的下场。
他知道新即位的太子李显肯定也免不了步李贤的后尘,原来的历史书上明明白白地写在了那儿。想攫取更高权力,自己当皇帝的武则天,对自己剩余的两个还有尊崇地位的儿子,肯定不会放过,只有将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儿子都处理掉,她才可以堂而皇之地当上皇帝。
贺兰敏之相信,在武则天未达到这个目的,这个她最终的目的前,她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的。但武则天真的问鼎了皇位,那就不一定了,兔死狗烹,他这位手中握着重权的情人,她肯定会想办法削除权力,甚至取了他xìng命,以消除威胁。或许到了那个时候,没有其他人能对武则天的地位产生威胁,除了他这个她的“小情人”外……(未完待续)RQ
第九十八章 可怜的太平公主
贺兰敏之非常坚信,他和武则天之间的冲突迟早会到来,他希望会是一个胜利者。
而要做到这一点,基础必须要打扎实,并做足所有的准备工作,尽量少出或者不出纰漏,在政事堂取得绝对地位,这是一个挺好的途径和手段,他要好好把握。
贺兰敏之也相信,历史的发展方向和结果不可能复制原来那样,什么时候都可能是机会,也可能是风险,他不能错任何一步。
坚定了信念,有了信心,贺兰敏之迈的步子都大了起来,很快就来到兵部衙门。
因北面突厥部落叛乱,这段时间兵部的事务非常多,兵部的官员们虽然受李贤谋逆之案的影响有点战战兢兢,深怕受到波及,但依然继续做事。李贤的事尘埃落定后,包括岑长倩在内的诸兵部官员越加勤勉做出,不敢有丝毫懈怠了。岑长倩是具体负责兵部rì常事务的左侍郎,平时的事务基本由他负责,不过大的事还是要贺兰敏之这个兵部尚书处断,这不他刚刚进衙门,忙的焦头烂额的岑长倩就把一堆军报送上过来,要贺兰敏之批阅。
裴行俭所领的兵马离开长安已经快两个多月了,按行程算,已经进入漠南,并且很可能已经和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阿史那泥熟匐所领的叛军交上手,因为关心前方的战事情况,贺兰敏之非常关注前方战事的进展。每rì的军报他都要过目,在接过岑长倩所呈的军报后,也细细看了起来,不过依然没看到他期望传来的大捷消息。
在五天前传回来的军报中说已经说裴行俭的人马就已经过了单于大都护府所在地云中城,过了单于大都护府,就都是草原地带了,还有yīn山相隔,我大唐的驿站设置不完全,那边有消息传来,也很难尽快送达长安。一般情况下。从单于大都护发出的军报,要五天左右才能送抵长安,而裴行俭送回的军报,从行军地送至云中城,可能也要几天。
裴行俭传回来的军报中说,他率部过了单于大都护府,和其他各部汇合,全部人马已经到位。而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在听闻我大军出关平叛后,快速后退,退至yīn山一线,我大唐正在往yīn山挺进过程中,几天以后可能就会有战事发生。
没有现代化通讯手段的唐朝时候,没太多办法改变这些。贺兰敏之再次遗憾于不能实时知道前方的军事进展,不过他对领军的裴行俭没有任何的担心,有这位名将统帅十几万大军,对付叛乱的突厥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朝廷最终下发了处理太子谋逆案的诏令。废李贤的太子位,贬为庶人,太子的近臣及众多好友被贬或流放,改立英王李显为太子,并大赦天下。处理的结果出来,一切可以说都结束了。朝中的纷争在表面上算告一段落,贺兰敏之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他在好好陪了武则天两个晚上,满足了没尝过男人滋味的武则天数度所需后,终于得到她的允许,可以回府休假几天。
但现在这样的时候,贺兰敏之是没有可能好好休息,前方的战事情况需要他去关注。虽然还没有与突厥叛众交上手的情报传来,但十几万大军所需的军需物资,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事,主管兵部的贺兰敏之当然也不敢,许多事都是他亲自吩咐人去做的。
他亲自领军征战过,知道前线有战事时候将士们最需要哪些东西,因此在准备物资时候,他经常力排众异,做出一些让人惊异的举动。这不,他一再强调要给前方的将士们送去一定量的茶叶,还有高度酒,茶叶或许其他人能理解,但高度酒很多人就不可理解了。军中是禁酒的,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都不能在出征时候喝酒,除非朝廷有犒赏时候,以往时候除了犒赏时会准备酒外,平时从不会给前方将士送酒,但贺兰敏之破了这个例。
当然这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消毒的,用于治疗受伤将士的。上次征战时候,许多受伤的军士因为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治疗,落下了残疾,后世时候虽然没学过医,但去过多次医院的贺兰敏之,也想到了一些他见识到过的处理作品的手段,对作品进行消毒是非常有效的治疗手段,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防止病原体的感染,再施以一些药物的治疗后,很多军士的xìng命可以保住,一些军士身体上的残疾也可以避免。
除了为前方的战事准备外,贺兰敏之也趁几天休假的时间与自己的亲信们好好地商量了事,把他这段时间有的一些想法讲给他们听,希望他们能在有所作为的同时,要作另外的打算,当然所说的话因人而异,每个人的说辞都不一样的……贺兰敏之休假的最后一天,他正难得地在府中陪着妻儿们嬉乐的时候,太平公主来了。
“表兄,你今天有空吗?”不顾贺兰敏之妻儿的侧目,进了院子的太平公主小跑到贺兰敏之身边,拉着他的手,小声地问询道。
贺兰琬对太平公主的到来表现出了非常的不欢迎,不待贺兰敏之回答,马上就上来,将太平公主拉着贺兰敏之的手拍掉,没好气地说道:“令月表姑,今rì我爹爹没空陪你玩!”好不容易自己的爹爹有一天空闲陪他们玩,没想到又来了一位可恶的表姑,想将自己的爹爹拉走,贺兰敏之气不打一处来,不顾礼节地对太平公主表示了无礼。
“臭琬儿,小孩子懂什么,”太平公主高傲地昂起了头,对贺兰琬示威般地哼了两声,“今rì我想和表兄去办一件大事呢!”
见两个小孩子一见面就吵上了,陪在一边的苏兰及小芸马上过来,将气鼓鼓还想说什么的贺兰琬拉走了。无奈的贺兰琬被拉走时,还对一脸得意的太平公主示意了个鄙视的动作,太平公主回了一个白眼。
看到妻儿们到一边去了,贺兰敏之矮下身子看着太平公主道:“令月,今rì找表兄有什么事吗?”
太平公主看看边上没其他人了,附在贺兰敏之耳边小声地问道:“表兄,你知不知道贤哥哥现在在哪儿啊?”
贺兰敏之一下子jǐng觉起来,皱着眉问道:“你问这个作什么?”
太平公主拉着贺兰敏之的手撒娇了,“表兄,令月都很多天没见到贤哥哥了,听人说他是被母后关了起来,但我去问母后,母后却不愿意告诉,还训斥了我一顿,表兄,母后这般疼你,你肯定知道贤哥哥在哪儿的,你带我去看看好吗?”
太平公主并不知道她的贤哥哥被自己的母亲重处,成了一个庶人,她只知道被她的母后关了起来,不让她去相见,她对李贤的感情挺好,李贤也一直很疼她,她很想去看看,在说完话后,一脸期待地看着贺兰敏之,神sè非常可怜。
贺兰敏之有点不忍心拒绝小姑娘的请求,但想到李贤的状况,还是狠心地摇摇头,“令月,表兄是知道贤儿在哪儿,但今rì不能带你去看他!”
“为什么啊?”太平公主非常的着急,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摇着贺兰敏之手,再次哀求道:“表兄,你最疼令月了,令月想见见贤哥哥,你就带我去看看吧,好不好?令月不会和任何人说的!”
“令月,今rì表兄真的不能答应你,表兄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贺兰敏之抚着太平公主那吹弹可破的脸,小声地说道:“再过几天,表兄再带你去看你的贤哥哥,好吗?”
“再过几天是什么时候啊?”太平公主嘟着脸,不高兴地说道。
“三天,过三天后我带你去,好不好?”贺兰敏之伸出三个指头示意道。
“那好吧!”太平公主叹了口气,无奈地答应,“那你说话要算数,三天后带令月去看贤哥哥!”
“表兄一定会说话算话的,”贺兰敏之对太平公主笑了笑,“只是你不能把这事说出去,任何人都不能说,不然表兄就不带你去,你能答应我吗?”
“嗯,令月答应!”太平公主用力地点点头,“我一定不会把这事告诉其他人的,也不会告诉母后,那再过三天,令月出宫来找你!”
今rì她是偷偷溜出来的,因为她时常溜出来到贺兰敏之府上玩,也从来没出过事,即使武则天知道了,也没责怪她,只是吩咐贺兰敏之要好心照看,因此她也能时常溜出宫来玩。
“好了,令月,你先回宫吧,时候不早了!”贺兰敏之看着不大情愿的太平公主,故意威吓道:“今rì定是偷偷溜出来的,小心姨母责罚你!”
“那好吧,令月先回去了,表兄,你到宫中可要来找我玩,”太平公主依依不舍地拉着贺兰敏之的袖子,很可怜地说道:“令月在宫中没人玩,显哥哥、旦哥哥也不来陪我玩了,以后你来陪令月玩吧,好不好?”
“好吧,只要表兄事儿做完了,就来找你玩!”说着贺兰敏之牵着太平公主的手往府外走。
太平公主的马车停在府中,贺兰敏之将她抱上马车后,吩咐贺兰长搏带一些护院跟着。马车也就徐徐启动了,看着太平公主的大马车消失在视野中,贺兰敏之叹了口气,折身往府内走。但走了两步,他就停了下来,马上吩咐下人备车。
被太平公主的话勾起了另外的兴致,他要私下去看看李贤,一些话他想和这位废太子聊聊!(未完待续)RQ
第九十九章 私探李贤
李贤并不被幽禁在宫中,而是被武则天关押在善道坊一处特别的寓所内,有军士把守,看押的军士由贺兰敏之麾下的军士负责掌管,没有特别的许可,不允许一般人去探望。
贺兰敏之当然不会每日坐镇在那里看押李贤,他派了一位裴行俭举荐给他的青年将领、现在任左羽林军中郎将的张虔勖去领军看守,张虔勖手下有八百军士,轮番看守。
贺兰敏之来了幽禁李贤的寓所时,是午后时分,他还带着酒菜,准备和李贤边喝酒边说话。
“武敏之,你带来好酒好菜,这是来送我上路的吗?”看着几名看守手忙脚乱地摆放酒菜,神情憔悴的不成样子,与前几天判若两人的李贤满脸恶狠狠地说道。他心里满是愤愤,也有种巨大的悲伤,没想到他的母亲这么狠毒,竟然不放过他,想置他死地。
“贤儿,如何会呢,给表兄一百个胆也不敢,打死我也不会做这种事,表兄只是来看看你!”贺兰敏之说着,挥退了身边所有的人,对李贤作一礼道:“贤儿,我们是至亲的表兄弟,今日表兄并不是奉谁的意来看你,也没其他的目的,只是想来看你,以往时候我们把酒言欢,谈论的不亦乐乎的次数也不少,这些年我们极少有交流的机会,今日表兄很想和你好好聊上一聊!”
李贤盯着贺兰敏之看了一会,不知因为何因。脸上的愤怒逐渐淡去,没再说什么,拎了下衣摆,先一步坐了下来。贺兰敏之也跟着在对面坐下,替李贤面前的杯中倒满酒。贺兰敏之当然知道李贤非常痛恨他,以前已经对他没好感的,这次事件后。更加如此,想取他的命都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李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镇定下来,并愿意和他喝酒。还是有点出乎他的意外。李贤到底还是年少易冲动的人,即使当了太子多年,心境也没其他人那么好……但今日的表现还是让人意外。
“贤儿,我们表兄弟生分了多年,没想到再次能面对面细谈时候,却在这种场合,”贺兰敏之举杯敬李贤道:“希望贤儿不要埋怨表兄!前些日子表兄的所为,只是奉命行事,姨母的命令,表兄不敢不执行!来,我们喝一杯!”
李贤沉默不语,也没动作。眼睛一直盯着贺兰敏之。
“姨母和你都是我至亲的人,你可知道这些天表兄的心里有多痛苦!”贺兰敏之将杯中酒喝了,再倒满,放下酒壶后说道:“贤儿,到了现在。一些事也可以直白了,我知道你一直提防着我,我也不怪你暗地里对表兄采取的手段,你也是迫不得已,唉……事情都过去了,我们说这个做什么?今日一道喝酒。随便聊聊吧!”
贺兰敏之的神态和话语似乎让李贤有了触动,或者想起了什么,神情在短时间内变了很多,有点颓然。他拿起酒杯,但并未喝,而是直盯着贺兰敏之,犹豫了好一会,才下了决心般说道:“表兄,贤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只是……贤不明白,这些年以来,为何你一直以来不肯帮我,难道你就一直不看好我吗?”说着露出点讥讽的笑容。
“不是表兄不肯帮你,”贺兰敏之把自己的酒喝了,带点无奈地说道:“贤儿,你也知道表兄的所有一切全是姨母给的,姨母要敏之做什么,敏之也不敢不从!如果你怨恨表兄,今日可以一并说出来,无论你打骂还是什么,表兄都认了,也不会和姨母说的!”
李贤似乎理解贺兰敏之这句话中的意思,收起了刚刚讥讽的笑容,一本正经地问道:“表兄,你觉得贤也不是大唐合格的储君吗?我觉得我做的够好了,你说说……为何母后他就不能容忍我?不许我做这做那?我做什么她都不满意!”
“贤儿,你很优秀,陛下的诸子中,你是最优秀的一个,你是大唐帝国最合格的继承人,你所做的一切都非常让人称道,但你所做的一切也是姨母最不希望看到的!”贺兰敏之把玩着酒杯,轻轻地说道:“想必你应该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姨母只希望你当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李贤听了一愣,脸也抽搐了一下,闭上眼睛,回味起贺兰敏之的话来,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这句话真是说到他的心槛里去了,以前他明白这个理,但一直不去正视,也不能容忍,现在听起来,还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或者说他没把自己的大哥李忠及五哥李弘的命运当教训来看待,也可以说,他还是低估了自己母亲的手段和狠辣,他做事太咄咄逼人了,也没给自己留好后路。
或许刚刚贺兰敏之刚来时候,李贤心里充满了怨恨,说话间的语气也是如此,还有负气的意思在里面,但几句话后,他的心理完全变了,觉得贺兰敏之懂他的心里,并把他的优点弱点全看在眼里,他也在后悔为何前面时候没和贺兰敏之说起这个?他也不明白为何只一会儿间,就有此变化!
贺兰敏之看着眼神憔悴,但依然有倔强之色流露的李贤,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脸侧过去。
“贤儿,表兄也很难明白你和姨母之间的关系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听贺兰敏之如此说,李贤脸上露出一点悲愤,但并没接话。
“其实,敏之觉得要是你一直隐忍,事事都顺着姨母,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不!”李贤有点激动起来,“我再隐忍,母后也会如此待我的,许多事你不知道……”在犹豫了一下后,竟然在他自己的意外之下,把许多不曾说过话在贺兰敏之面前说了出来。
贺兰敏之静静地听着,从李贤的话中他了解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也想到很多。李贤这些年活的太憋屈了,此时的他不知何因,就像找到一位能诉苦的人一样,把许多憋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对武则天的说了一番抱怨后,也说起自己来,说起自己的雄心壮志来,还有自己引以为傲的才华。
李贤对自己的能力很自负,确实他的骄傲是有理由的!
在大多人眼里,李贤才华横溢,人又年轻,风华正茂,精力旺盛,既喜欢经史书法,又喜欢苍鹰骏马,性格坚强自负尤胜他过世的兄长李弘,活波好动精力过人又似他的母亲。李治诸子之中,以他的容颜最为俊秀,举止端庄而又洒脱风雅,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许是最像他母亲的孩子,同样的才华绝世,同样的叛逆性格,同样的骄傲,也是同样的魅惑。
李贤的爱好极为广泛,他可以陪号称“飞白第一”的曹王李明纵论书法,可以和蒋王李炜笑谈风月,可以和弟弟李显及其他贵胄子弟在马球场上纵横驰骋,也可以一个人独坐在静室里谱曲弄琴。
可以说,这是一个才华横溢,精力旺盛,热情奔放的年轻人,以大多人的眼光来看,是大唐帝国最合格的继承人,从他几次代李治监国处理朝事中就可以看出来,在这一点上甚至胜过了已经去逝的李弘。他的表现得到了大多朝臣的认可,连贺兰敏之也对其很是赞赏,但这一切没得武则天的认同。这个并不难理解,武则天并不想有一个能力出众,她难以驾驭的儿子来当太子,她需要的是一个事事顺从她,不会和她对抗的儿子当太子,那样她就不会感觉到了威胁。
而李贤却事事都想自己拿主意,并想趁自己的父皇病重难以处理朝事之际,好好表现一番,并将自己的一些治国理念拿出来显摆一番。对于控制欲极强的母亲武则天,李贤一直心存反感,并且不在意让这种情绪当众流露。监国处政,务必表现得和母后武则天不同,甚至相似的处理方法也要用不同的手段表现出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
李贤的积累和人气均不如故太子李弘,或者是自感底气不足,才会表现得越发叛逆和激进。武则天的所有警告和指责都被置之脑后,他一如既往地走马飞鹰调笑吟唱,也照旧地宠溺着他的同性恋人,监国掌政依然我行我素直接裁决,甚至不像李弘遇大事还要请示二圣。他渴望尽快建立起自身的形象,摆脱母后的阴影,因此不断地挑战着武则天的权威,甚至在刚即位为太子时候,编撰《后当书》过程中就不断指桑骂槐,将自己的母亲形容为祸国的吕后。
李贤强势的表现让武则天的肝火渐渐升起,越发加紧了对儿子的调教,然而压力越大,李贤的反抗力度也就越强,皇后和太子之间的冷淡和紧张,已经成为长安城街头巷尾的八卦话题
在李治本人不出面的情况下,武则天可以名正言顺地以天后之名为病弱的丈夫处理国政,代行君权,无论是太子李贤还是忠于李唐的大臣都只能在君臣大义下俯首听令,此消彼长,权力的天平逐渐向武则天倾斜。在武则天大棒加胡萝卜政策一轮又打又拉之后,一些识时务的大臣已经转而投效武则天,李贤自是不甘愿自己落了个任人摆布的命运,奋起抗争,甚至想以兵变来对抗武则天。
慷慨激昂表现了一番后,李贤突然冷静下来,直视着贺兰敏之,几乎一字一句地问道:“表兄,贤的表现自觉都是很优秀的,朝中大臣也是认可,但母后依然百般不满意,事事刁难贤,你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有什么应对措施?难道你不想反抗吗?”
第一百章 或许是做错了
想不到李贤会如此反问,正留神听着,并在心里大发感慨的贺兰敏之猝不及防之下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讪讪地说道:“贤儿,表兄不是太子,也不可能当太子,所以从来不会从你这个角度去想问题,所以……没办法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不是你,许多事不可能有你那般想法的!”
“呵呵……”李贤强笑了两声,无奈地摇摇头,再重重地叹了口气,“表兄,贤这只是无奈之举,要是母后不如此逼迫,贤许多事都不会做!”
贺兰敏之舀起面前的杯子,将杯中酒喝了,李贤也舀杯喝干了杯中酒,贺兰敏之为两人杯中再倒满,轻轻地说道:“贤儿,表兄还是那句话,你不该和姨母对抗,所有一切你都做错了!”
“不!”李贤声音很坚定地说道:“贤没做错,只是运气差了而已!”
看着有犟脾气上来的李贤,贺兰敏之不能接他这句话了,只能微微叹息后喝酒。
李贤也再将把杯中酒喝了,把杯子重重一放,很激动地说道:“表兄,或许你没办法理解贤的想法,没办法明白贤的委屈,但我知道,在遭到一个江湖术士的羞辱时,你也会忍不住还击吧?”
“明崇俨算什么?他根本不值得你对他做什么!”贺兰敏之轻描淡写地说道。
李贤微微地吃了一惊,不服气地说道:“贤可知道。你手下的人也想刺杀明崇俨的!”
贺兰敏之再次摇头,“没有,我从不曾想过派人刺杀明崇俨,他不配,他算什么?!”
李贤明显一愣,略显讥讽地说道:“呵呵,他是不配,但他所说的话父皇和母后却甚在乎,他竟然公然与其他人说:‘太子庸劣,难成大器。苍生从此多难了,倒是英王显的容貌颇似已故的太宗皇帝,有人君之相。其实说到相貌,诸皇子之中还是最年幼的相王最为尊贵,至于太子,唉,不说也罢,实在不堪继承大统。’要是你是太子,有人公然这样说你,你忍的住吗?”
“当然忍不住,但还是不会采取刺杀的办法!”贺兰敏之是清楚,明崇俨这样肆无忌惮攻击当朝太子的话语,肯定是武则天的授意。如果没有人背后撑腰,一个江湖术士又怎么大胆到批评当今太子?李贤常年见不到父皇一面,父皇身边却包围着这样一群整日对自己说三道四的小人,他心中的郁闷和不甘可想而知,只是李贤不该采取刺杀的手段。并且派赵道生这样的人谋划。明崇俨是朝廷四品官员,除了皇帝和手握重权的皇后武则天想杀他可以用“名正言顺”来形容外,其他人下人将他除去,要是被查到,肯定会背负非常重的罪名,在这件事上。李贤做的太仓促了。
“那你会采取什么办法?”李贤马上反问。
“其实,只要你再忍一段时间,明崇俨肯定会倒霉的,”贺兰敏之依然说的轻飘飘,“他只不过是一名会一些蒙骗人的奇幻,献给陛下的药也有毒性,时间久了,一切都会败露。不需要谁动手,你父皇和母后就会处理他的……你下手将他除去,反而成就了他的英名,得到了高规格的追赠!”
这是大实话,他已经在想办法了解明崇俨所会的幻术有哪些,并基本弄清楚,只不过是些类似后世时候魔术和杂技的把戏,以贺兰敏之所知道的“科学知识”,很容易就揭穿。他正准备在特定的场合下,戏弄明崇俨一把,表演一些比明崇俨更厉害的幻术,并趁机揭穿,让明崇俨下不了台。
贺兰敏之也弄到了明崇俨给李治所服的药物,他舀这些药物来做过试验,给府上的小动物服了,结果小动物们在亢奋了一段时间后,差不多在一两天后,就一命呜呼了,也就是说,这种药物可能暂时能让人精神恢复,处于亢奋状态,就似兴奋剂一样的,但毒性不小,小动物因耐受力没人那么多,撑不住就死了。而这种药就毒品一样,要一直服用才能保持人的亢奋状态,要是停了,马上就软下来,就像现在的李治一样。
这是透支生命的药物,贺兰敏之从谢瑶环那里也弄清楚了这种药的本性。
第一百零一章 相似的提醒
贺兰敏之意外的来到让郑凌瑶和上官婉儿都很是开心。天才一秒就记住,
正在母亲监督下学绘画了上官婉儿看到贺兰敏之进来,再没心思继续作画,扔了画笔,就迎了出来,有点慌乱的郑凌瑶也忙整整自己并不凌乱的头发和衣襟,迎上前来作礼。
“敏之哥哥,你都快十天没来看我们了,婉儿和娘都很想你!”撅着嘴巴一副可爱模样的上官婉儿挽着贺兰敏之的手,撒着娇责怪贺兰敏之已经好久没来看她们了。
贺兰敏之拍拍上官婉儿的小脑袋,满是爱怜地说道:“婉儿,哥哥这段时间实在是忙,连府中都好多天没回去了,还好事情都忙过去一阵,这两天好不容易得了几天休假,才有空过来看你们!”
一边的郑凌瑶接过了话,“婉儿,哥哥现在在朝中当了要职,是大唐的宰相,每天要处的事很多,不可能经常有空来看我们的!”话虽这样说,她也大概清楚这段时间朝中发生的事,知道贺兰敏之很忙,但还是和女儿有相似的心理,贺兰敏之久不来看她们,让她心里空落落的,很是怅然。
她很怕被贺兰敏之冷落和抛弃,特别随着贺兰敏之权势和地位的提高,这份担心更重了,患得患失的感觉时常占据她的内心,特别是贺兰敏之久不来看她们的时候。要是贺兰敏之抛弃了她们,不再关心和资助他们。那她们母女地境遇会非常的惨。这些年安定的生活让她有种满足感,很怕失去,她再次渴望得到贺兰敏之给予她的名份。现在贺兰敏之是郡王了,还是朝中的宰相,即使作了他的妾室,也和一般人家的妾室地位不同了,她不再渴望当什么上官夫人。她只想当一个男人的女人,能光明正大得到自己心爱男人疼爱的女人。
只是心里虽然这般想,但她还是不敢在贺兰敏之面前将这份心思说出来。
贺兰敏之看看站在身边有边落寂的郑凌瑶。再看看满脸欣喜之色的上官婉儿,有点内疚的感觉起来,但他也只能笑着对母女两人说道:“凌瑶。婉儿,以后再忙,我也会抽时间来看你们的!”
郑凌瑶对上了贺兰敏之的眼睛,从他眼中她感觉到了一份柔情,心里大慰,但又怕被女儿察觉,微红着脸转过去,为了掩饰尴尬,她吩咐上官婉儿道:“婉儿,快去把你这段时间写的字和作的画拿出来让敏之哥哥看看……”
“好啊!”上官婉儿马上答应,飞跑着过去,将母亲替她保存着的这段时间练习的字和画全拿出来,献宝一样给贺兰敏之看。贺兰敏之认真地看了上官婉儿的字和画,他也不得不惊叹。才不到十岁的小姑娘,字和画竟然如此出色,连他都不及,郑凌瑶这个当母亲的,还真的不一般。
贺兰敏之并不太常看到郑凌瑶的作品,不是说看不到她的字画。而是成幅的作品很少看到,他想着这个女人要是认真写或者画上一副,质量不会比一般的书画大家差的。
上官婉儿的字画如此出色,贺兰敏之一点都不悋惜夸奖之词,拍着得意洋洋上官婉儿的小脑袋,称赞道:“婉儿,你的字画越来越好了,都快超过你娘了,以后再努力学习,一定会更出色,让敏之哥哥和其他所有人都惊叹的!什么时候我把你的字画拿出让其他名家看看,我想他们也肯定不会相信是你这样的小姑娘的作品,你真是个让你娘和敏之哥哥骄傲的姑娘!”
几句话把上官婉儿夸的更加得意,大大的眼睛都笑弯了,当然她趁势撒娇,倒在贺兰敏之的怀里,搂着他的肩膀,摇着身子说道:“敏之哥哥,婉儿都很久没到府外去玩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带婉儿去外面看看,婉儿想去曲江池,回来后会画一幅曲江池的风景送给哥哥的,也想去游乐原,还想去城外,你带我出去玩吗,好不好?”
面对小姑娘的撒娇,贺兰敏之能做的只有举手投降的份了,“好吧,待哥哥有时间了,一定带你和你娘到外面玩,不过你也可以跟你娘去……要是敏之哥哥没空陪你们去,你让你娘也可以带去你,哥哥会让人跟着你们的,好不好?”
“不么,婉儿要跟敏之哥哥出去玩,”上官婉儿说着,偷眼看了下神色有点不自然的郑凌瑶,嘻嘻笑着:“没有哥哥陪着,娘也不高兴出去玩的……娘,你说是不是?”
这话让郑凌瑶闹了个大红脸,她故作嗔怒状,威吓上官婉儿道:“婉儿,又乱说话了,娘可要生气了!娘不是数次想带你出去玩,只是你不情愿而已!”
上官婉儿吐了个可爱的舌头,躲到贺兰敏之身边,依然一副顽皮的神色,“娘,你还不承认,敏之哥哥不来看我们,你都不高兴,要是没哥哥陪我们去,你就是不喜欢出去玩!”
见女儿揭自己的老底,郑凌瑶神色不自然了,脸也更红了,贺兰敏之赶紧打圆场,“嘿嘿,都是我不好,以后一定会多抽时间,陪你们出去玩,到外面看风景,陪婉儿作画,好不好……”
“那自然是好!”上官婉儿大喜,又粘到贺兰敏之身上,摇着他的胳膊,娇声请求道:“敏之哥哥,今天晚上你住在这里好不好?婉儿想让你陪我玩,婉儿也想跟你学作诗,娘说了,你的诗作没人可以比及,婉儿也想学作诗,你教教我么,好不好?”
“婉儿,你娘的才学不比哥哥差,以得好好向你娘说中,哥哥的才学只能是糊弄人的!”看到小姑娘脸有失望之色,贺兰敏之又马上改口。“好吧,哥哥以后一定和你讲讲如何作诗,会让你读更多好的诗作,想必以你的天分,一定能懂作诗之道的!”
“那太好了,只是……敏之哥哥,今天你不要回去好不好?”
“这个……”贺兰敏之看了看一脸渴望神色的上官婉儿。再看看一边同样写满渴盼的郑凌瑶,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含糊地说道:“一会再说吧……在郑凌瑶希冀的眼神中。贺兰敏之只犹豫了一下后,就决定留下来陪她们母女,不回府去了。
不回府。一些必须的事还是要吩咐的,令下人们回去禀报一声,说他今天晚上有事不回去了,又让人去兵部衙门问问,有没有什么要件处理,等等。
在和郑凌瑶、上官婉儿一道用了晚饭后,贺兰敏之又陪着母女两人,主要是上官婉儿玩耍了一会。贺兰敏之难得在晚上时候陪她们,上官婉儿很是兴奋,变着花样折腾。什么有趣的事都想出来,贺兰敏之也放下身架,把自己当作同龄的小朋友,一道嬉闹,直把郑凌瑶看的目瞪口呆。怎么也不相信已经当上了宰相、郡王的贺兰敏之会如此宠爱她的女儿,任何事都任着小婉儿。
郑凌瑶也奇怪自己的平时矜持端庄的女儿,连说话都不会太大声,为何在贺兰敏之面前就这么随着性子,像个小疯婆一样闹腾,简直与平日判若两人。
不过她并不是很喜欢上官婉儿和贺兰敏之一直这么闹腾。贺兰敏之难得来一次,她希望这个男人在今天晚上只属于她,不想被女儿一直“霸占”着。再者她也不希望一向早睡的女儿睡的太迟,在看着两人闹腾了一会后,就要上官婉儿去睡觉了。催了几次,不情愿的上官婉儿才勉强答应,依依不舍地和贺兰敏之道了晚安,要敏之哥哥明天她醒来了,才可以走。
贺兰敏之也爽快地答应,他也趁着郑凌瑶陪上官婉儿睡觉时候,先到另一屋把从兵部拿过来的一些公文处理了,并准备明日一早带过去,一些事要马上吩咐官员们去处理的。
在他将处理完公文时候,已经将上官婉儿哄睡觉的郑凌瑶悄悄地过来了。看到贺兰敏之还在做事,郑凌瑶很知趣地没过来打扰,准备退出去,却被贺兰敏之唤住了。
“凌瑶,我马上就好,你待一下就可以了!”说着很快就把剩下的最后一份公文处理完,搁到了一边,站起了身。郑凌瑶也止住了步子,迎了上来。
“公子,夜了,你一定累了,妾身服侍你安寝吧!”站在贺兰敏之面前的郑凌瑶俏生生地说道。
贺兰敏之伸手将郑凌瑶揽进怀里,略带歉意地说道:“凌瑶,都好久没来陪你们了,你一定生我气了吧,今日我一定好好补偿一下你!”说着不待怀中的郑凌瑶说什么,很霸道地吻了下去。
没想到贺兰敏之这么“急色”的郑凌瑶挣扎了两下,马上就放弃了,不顾一切地和贺兰敏之缠绵起来。在唇舌纠缠了一阵后,两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依在贺兰敏之怀里的郑凌瑶幽幽地说道:“公子,妾身并没抱怨你不来看我们,而是担心你,朝中出了大事,真怕你受牵连!”
自己府上被抄的悲惨情景还没淡忘,一切都是权力斗争的结果,她没想到再一个心爱之人又遇到了相似的事,幸好此次受难的不是她天天牵盼的人,不然她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了。只是她还是担心,怕厄运临到贺兰敏之头上,她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打击,何况这些天她做了太多的恶梦!都是贺兰敏之被武则天毒害的梦,让她心神不宁!
“没事的,你别担心!”贺兰敏之笑着安慰道:“我不会有任何事的,没人能伤害到我!”
“公子,你还是要小心一点,”郑凌瑶犹犹豫豫地说道:“妾身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吧,我听着!”
“你一定要防着皇后娘娘一点,她是个心计很深的女人,手段也很毒辣……虽然现在她宠信你,但谁也不能预料她会对付你,甚至对你下手……”
第一百零二章 为什么
贺兰敏之心里一凛他已经好多次听到有人提醒他要提防武则天了但今rì听这话从郑凌瑶嘴里说出来感觉还是挺怪异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笑着道:“凌瑶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皇后是我的姨母她最疼我了我现在的一切都是她给的她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公子……”郑凌瑶有点着急抬起头仰看着贺兰敏之“皇后手段狠辣连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如此对待何况是你这个……外甥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妾身真的怕……这段时间妾身真的很担心你……”
贺兰敏之再把郑凌瑶搂进怀里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凌瑶你别担心什么你要知道我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没有人能伤害到我的包括皇后娘娘!要不是我有特殊能力这般年轻能当宰相能率军出征并取得那么大的胜利吗?呵呵……所以我不会有任何事的!”
“可是公子……唔……”郑凌瑶还想说什么却被一张温润的嘴堵住了唇齿猴急的贺兰敏之再次霸道地吻她了她只得放弃说想说的话不自然地迎合着贺兰敏之的攻击稍一会儿后才适应过来搂紧贺兰敏之带点疯狂地回应起来。而贺兰敏之的手已经在她身体的一些敏感部位揉捏起来久未得男人宠爱的郑凌瑶身子开始发软。下身有热流滚滚而来。
好一会儿贺兰敏之才放开看着娇喘连连的郑凌瑶他再次把这个娇羞的美人儿拥进怀里温柔地说道:“凌瑶我难得留下来陪你今rì我们不说其他事了让我好好疼你吧!”说着不待郑凌瑶有反应一把抱住她的身体往屋内的卧榻走去。
郑凌瑶只能紧紧地搂着贺兰敏之的脖颈。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一副无限娇羞的样子来表示认可贺兰敏之的举动。( )
久别胜新婚正处于身体需求最旺盛年龄的郑凌瑶非常渴望贺兰敏之的疼爱而贺兰敏之也挺想在这个美丽丰满的女人身征战一番可以说干柴遇到了烈火不一会儿间两人就身无寸缕地倒在了榻。郑凌瑶那低低的吧吟恰是最美好的伴奏贺兰敏之在温存了一番后。就毫不犹豫地挺进那片非常让他向往和留恋的温暖峡谷地并开始激烈的探索。
郑凌瑶也使出全部力气配合着贺兰敏之的动作一曲激烈的床弟交响乐在静谧的夜空中奏响……床弟间的行乐男人对女人是一种滋润反之。女人对男人也是滋润男人女人都收获了满足。一个晚两次的大战让贺兰敏之和郑凌瑶都心满意足地睡去了一觉醒来贺兰敏之只觉得气血都顺畅了许多。而羞羞搭搭的郑凌瑶脸sè也比昨rì红润了。
自然两人的苟且之事是瞒着官婉儿的小孩子总是贪睡的睡觉中很少会醒过来隔壁房间内两个大人激烈的战争也没将她吵醒。官婉儿虽然早早醒来但她的母亲比她更早。在她睁开眼睛时已经看到母亲在屋里忙碌了。今rì她也有了特别的享受准备离去在贺兰敏之过来为她穿衣服了并答应陪她用早餐。
难得来一次贺兰敏之尽量把郑凌瑶和官婉儿母女两人都哄开心他在陪着满脸不舍的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吃了早饭后才离去并答应过几rì会再来看她们。
贺兰敏之离开别院后直接往太极宫的兵部衙门去。今rì不是朝会rì无需朝政事堂也不议事他只要去兵部衙门处理事儿就行了。
刚进兵部衙门夜间值守的一名兵部郎中就将一份急报送到了手接过这份夜间时候送达的军报打开看时贺兰敏之立即就被其中的内容吸引地过去转尔大喜过望。
军报是单于都护府送来的这份六百里加急的军报说裴行俭亲领的大军在黑山一带遭遇突厥叛众大破之。这份军报内容简单只是大概地讲述了我军取得了胜迹但具体的战况及战事经过都没细讲不过这消息还是让人非常惊喜的裴行俭率部大破敌军战果一定非常辉煌的。贺兰敏之在等着后续的军报传来他相信随后肯定会有连续的军报传来的。
果不其然贺兰敏之只在兵部衙门待了一个多时辰后第二份军报就送到了并在隔了不到一刻钟第三封军报也到了后面的这两份军报详细地讲述了战事的经过及取得的胜利。
原来裴行俭亲领的近十万人马在过了单于大都护府治所所在地云中城后立即加快行进速度赶赴yīn山一线准备快速攻击yīn山附近的突厥叛众。不过在行进过程中派出的斥候打探到突厥叛众一部聚集在离云中城不远的黑山一线准备攻击我云中城抢掠粮草。
云中城是单于都护府的治所也是军械物资的集中存放地点内地运往北边的粮食物资全部先运到云中城再经云中城转运。这个物资积聚很多的城池也是突厥叛军觊觎的目标。漠北漠南草原部落众多大多还是听服于大唐的反叛的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部得不到牲畜及粮草的有效补给大漠一带快到冬天了过冬的物资要准备好因此他们将目标锁定在云中城。
因我大军行进速度很快突厥叛军事先并没侦知我平叛的大军已经抵达草原他们更不知道我大军已经抵达距他们不远的地方依然按照原先的布置准备集中兵力攻打云中城。裴行俭在侦知这情况后在突厥人攻打云中城必经的黑山几个峡谷口设置伏兵。突厥人没有防备之下被我军伏击成功陷入我大军伏击圈的突厥叛众差不多斗志在刹那间就瓦解迅速溃败而裴行俭趁机率部掩杀取得了辉煌的战绩。
此战共歼灭突厥叛军一万五千人俘六五万八千人阿史那奉职被擒伪可汗阿史那泥熟匐被部下所杀被其部下割了头来降。裴行俭在取得了黑山大捷后并没作休整而是趁势进兵准备以轻骑攻击驻扎在yīn山南麓未参加行动的阿史德温傅部将辎重及俘虏抛给后续人马。
初战我军就取得了如此重大的胜迹贺兰敏之喜不自胜他也对裴行俭进一步刮目相看起来名将出手到底不一样轻轻一挥手间突厥几万人马就被歼灭了要知道此战我军伤亡仅几千人阵亡的不到一千人可以说这是和以往裴行俭指挥的战役一样以非常小的代价换取非常大的胜利。
收到这几份军报后贺兰敏之没有耽搁马带着军报进宫向武则天禀报去了。
因为这两天身体不方便武则天并没要贺兰敏之进宫陪她她都是呆在李治所居的金銮殿内。今rì又不是朝会rì她也继续留在金銮殿内。贺兰敏之是知道情况的他进宫后直接往金銮殿去了。
贺兰敏之是大唐少数几个可以在大明宫、太极宫内不受阻拦通行的人之一他在让宫人禀报还没得到里面回应后就直接闯进金銮殿直奔到正为李治喂药的武则天面前将军报呈了去。
“陛下娘娘漠南大捷裴大总管率部大破突厥叛军这是臣刚刚收到的军报不敢有丝毫耽搁亲自送进宫来了!”
听了贺兰敏之的禀报武则天忙放下药碗接过几份军报仔细地看了起来看了后她也喜形于sè眉开眼笑地对好奇地侧起身看着她手中军报的李治说道:“陛下这是天大的喜事裴大总管率军在黑山伏击了突厥叛军大破之共歼灭叛众一万五千人俘虏近七万我大军取得了辉煌的胜绩臣妾恭喜陛下我大唐的兵威真的无人可以匹敌!”
听了武则天所说病榻靠着两个靠垫吃药的李治也露出欣喜的神sè马示意武则天扶他坐起来在武则天和几名宫人帮助下依着靠垫坐起身后马从武则天手中接过了军报认真地看了起来看了两遍后掩卷高呼“哈哈裴爱卿真的没负朕意一战就歼灭了大部突厥叛众看来漠南的叛乱指rì可平了!媚娘一定要传令嘉奖前方将士要他们迅速平灭叛众不让他们继续祸乱草原引起其他部落跟从……咳咳咳……那一带突厥部落众多难免会有同情突厥叛众的!”
武则天赶紧扶住李治轻轻拍着李治的背温言说道:“陛下放心臣妾会马尊陛下旨意下诏嘉奖前方将士并派朝廷大员去抚慰将陛下的恩典传递给前方将士!陛下的身体还未康复你要多休息臣妾会将事都打理好的!来先服药吧!”
李治点点头继续就着武则天的喂服吃药。武则天在喂了几口药在宫人替李治擦去嘴角流出的药渍时转头问贺兰敏之:“敏之你觉得接下来我大军要如何行动?”
“大军继续北进直到将叛军全部歼灭为止!”贺兰敏之非常有信心地说道:“相信裴大总管很快就可以将叛众全部歼灭还漠南地以平静的!”
“裴大总管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武则天笑了笑“叛军很快就可以全部歼灭裴大总管也可以领军班师了!”
“不!陛下娘娘臣觉得突厥叛乱平息了我大军也不能马班师!”
“为什么?”(未完待续)rq
第一百二十七章 救赎之光?
竞技场内
叶痕手持善恶之刃,与流光相隔10米的标准距离对峙,神情肃穆无比,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掉以轻心
自从进入了光罩以后,外界的一切嘈杂都与俩人无关,叶痕也完全听不到外界的谩骂声音
当然,就算听到了,他也只会当那些家伙在放屁而已
流光**着圣洁光辉的审判之杖,叶痕虽然曾经听大炮哥提起过这个家伙拥有一根传奇级法杖,但却并不知道这根法杖的附加效果
对手有传奇法杖为武器,又是神级铁三角之一,面对这样的敌人,就算是叶痕也不敢托大
俩人宛若雕塑,一动不动地对峙,虽然竞技场内已经可以造成伤害,但谁也没有率先行动,而是在等待系统提示决斗开始,以免犯规出局
须知,有着主脑记录的决斗,就好像有着专业裁判员一样的奥运会比赛一样,可以做到最大幅度的公平公正一旦有人率先出**现,从而遭到严惩,甚至直接判定决斗失败
系统:请做好战斗准备,决斗10秒钟以后正式开始
注:决斗过程中不可舞弊,不可找他人援手,不可使用任何药剂
同一时刻,叶痕和流光俩人皆是身体一震,紧接着眼中就爆射出了同样的欲置对方于死地的刀锋般目光,瞬就在空气中摩擦出了无形的火花
10
9
8
7
系统倒计时宛若洪钟发出的鸣声一般,使得俩人的身体都犹如紧绷的弓弦,只待决斗正式开始,就会抢先发动进攻
3
2
1
决斗开始
几乎是同一时间,当叶痕启动了潜行将身形隐入了空气中时,流光的嘴唇顿时就快蠕动了一下,紧接着手中的审判之杖一抬,旋即一道直径约莫有三米的虚影光圈就从天空中降落了下来直落入叶痕刚才所站之地
惩罚光环
圣言法师多为单体技能,范围法术极少,不过却并不代表没有,惩罚光环就是其中之一笼罩的范围虽然不大,却胜在吟唱时间很短,只需短短三个音节即可
短短三个音节,对于神法流光来说,几乎就相当于瞬发法术当惩罚光环落下,毫无悬念地,才刚刚进入隐身状态的叶痕就被充满了惩罚气息的虚影光圈给打出了原型-
300
惩罚光环的施法时间短,故而破坏力也远远不如那些高伤的单体法术,只是让叶痕损伤了一些皮毛而已
“让你隐身制裁之锤”
不愧是号称神法的顶级高手,当叶痕暴露出了身形后,几乎只是一瞬间,流光就又一次地施展出了一道单体圣言法术
在空气中凝结的制裁之锤虚影,就仿似是天神手中用来制裁芸芸众生的神器一般,带着浩瀚的威势朝叶痕轰来
“哼……不是惩罚就是制裁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眼见制裁之锤轰来,叶痕面色一恼,一个法术豁免开启随即便仿似打不死的金刚一般,挺起胸膛迎上了带着毁灭性气息的虚影巨锤
轰
巨锤轰击在叶痕周身的乳白色护罩上,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巨响,随即一道‘miss’就凭空升起,整个人仿似屹立不倒的泰山一般,纹丝不动
见状,场外的大炮哥眉头一皱,面色凝重地道:“小夜居然这么快就启动了这个可以免疫法系伤害的杀手锏,看来他是想战决了”
“没错,等了半个月他已经没有耐心跟流光耗下去了”落月深以为然,她一边用明亮的眸子望着场内的战斗,一边轻启檀口继续说道:“小炮,你觉得决斗结果会是怎样?”
大炮哥面色肃然,“以我对他们俩人的了解,无痕的赢面应该会大很多流光能不能撑过他的这个法术豁免状态,都是一个未知数”
落月点了点头:“说得对,不过流光的实力绝对不像明面上那么简单,他似乎也有着自己的杀手锏”
“哦?”大炮哥愕然“什么杀手锏?”
落月摇摇头,道:“看,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下面的人说起过而已他们说流光在一次遇险的情况下,施展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见过的法术,似乎是叫什么救赎之光……”
“救赎之光?”大炮哥歪了下脑袋“我没听说过,也没见流光那小子用过呀”
“好了,快看决斗,无痕施展出了法术豁免,有流光受得了…”
场内,才启动了法术豁免的叶痕已然暴发,在免疫了制裁之锤以后,脚步一闪,便犹如一道离弦之箭一般射向了对面的流光
对于眼前这个家伙,叶痕已经失去了任何一丝耐心,只想以最快的度解决掉战斗
“狂妄自大的小子,这样就想结束战斗,做梦去”眼见法术失效,叶痕风驰电掣般朝自己这边冲了过来,流光在急后退的同时,口中顿时又念念有词了起来
守护之光
很快地,随着一个金色护罩出现在流光的周身,顿时就将他衬托得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看上去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这是一个高阶的圣言法术,并不是每个圣言法师都能学到,作用是降幅所受伤害的50%,持续时间与法术豁免相同,都是10秒,算是与元素法师的魔法盾差不多的技能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叶痕一眼就认出了这个技能,只见他身形连闪,嘴角边划过了一抹不屑的同时,握着善恶之刃的手臂也举了起来,仿若游龙出海一般,10米的距离对于敏捷逆天的他来讲,只是一个呼吸间的事情而已
“不好”眼见叶痕逼近,口中仍在念念有词的流光眼神一滞,当即就精神紧绷了起来
锁喉
“对付你,一招就够”欺身而近以后,叶痕的嘴角顿时划过一抹不屑,紧接着手中的善恶之刃便宛若毒蛇出洞一般,闪烁着阴冷的红光,直扎流光的咽喉部位而去
叶痕的手法干净利落,犹如行云流水,一刀刺出毫无花哨,攻击度快若闪电,常人甚至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会立马毙命于匕首下,别说有作出动作的时间了
然而,流光却并非常人,当善恶之刃刺出的那一刹,他就已经看出了叶痕的攻击轨迹是袭向自己最为脆弱的喉咙部位
“糟糕,只能赌一把了”流光心知叶痕的输出极为强悍,很可能一刀就能将血量不足两千的他给彻底秒杀,然而面对叶痕蓄力已久的全力一击,他也只能咬牙往右边一侧,在匕首到来的前一刹作出了反应
噗
一个微小的偏差,却使得本是刺向咽喉的善恶之刃,最终只能插入了流光的左胸膛-
1500
流光的胸口顿时血流如注,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个家伙在损失了一千五百点伤害以后,居然还没有倒地,头顶上的血条还剩下了一丁点微末的血量。
第一百零三章 如何治理北方的问题
面对武则天的疑问,贺兰敏之不慌不忙地解释道:“陛下,姨母,单于都护府、安北都护府治囘下部落众多,许多部落并没有彻底臣服我大唐,要是不对这些地方加强管控,叛乱会此起彼伏,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两部并不是突厥部落是实力最强大的,他们反叛都有十余万众跟从,要是实力更大的回纥、契苾等部叛乱,跟从者更从,那样的话大漠南北将会一直不得安宁!”
其实这些年以来,大漠南北已经不安宁了,更不要说现在,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两部都起兵反叛,响应者有十数万之众,真难想象要是有更多的部落响应的话,会是什么样一副场景!
贺兰敏之看看武则天,再瞄了眼躺在榻上、但留神倾听他讲述的李治,再说道:“因此敏之觉得为了维护大漠南北的安宁,出征的大军一部不能马上班师,一定要似西宁大都护府那般,遣一将长期领军驻守,将那些势力较大的部落再收拾一下,让他们再没有实力起来反叛才可!而且我大唐要对那片地方实治占领,不能事事都由各部落自己决定,得插手管理各部落事务,由我大唐划分各部落的牧场和领地,让各部落和我大唐内地了民一样,缴征税赋,并让他们服兵役,让他们对我大唐要有更多的认同感!”
武则天微微地颌下头……看了一眼李治后,示意贺兰敏之继续:“敏之,你继续说!”
“要做到这样,必须在大漠南北设一个管辖地域更广的都护府,并给予和安东、安西、西宁大都护府一样的地位,大量任用我汉人的官员,加强对大漠南北的治理,让我汉人的影响力逐渐增加,慢慢取代突厥系部落在那一带的影响力!”贺兰敏之吞吞唾沫,继续道:“或许这样做暂时会增加朝廷的不少负担……但从长远来看,却是利多蹩少,我十几万大军出关平叛一次所需花费,就可以应付日常几年之需,更不要说一次叛乱对内地的冲击,死伤的百姓军民,损坏的财物钱粮……还有其他方面更恶劣的影响,要是那一带时起叛乱。我大唐的威严将会荡然无存,若再有叛乱起来,我边关守将又没加以防备的话,突厥人叛乱,长囘驱囘直囘入中原地,那造成的损失及带来的麻烦会更多!”
“因此臣觉得。即使我大军能很快就平定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这两突厥部落的叛乱,也不能马上班师,而应留数万大军驻守,与原单于大都护府的边军一道镇守大漠南北,长期驻扎!”贺兰敏之非常自信地说道:“阴山南北两麓。非常适合驻军,从阴山一线出发,即使不直接跨越大漠,也可以很快抵达大漠北边,及时有效地应对漠北的形势变化,而且。漠北的独乐河和嗢昆河近也非常适合筑城驻军,敏之觉得,在稳定了阴山一线的局势后,我大军可以再北进,直接驻扎在这两条大河汇集的那一片河谷地,即安北都护府治所所在的那一片地域,筑城守卫,威服各部。利用各部落间的矛盾进行拉拢或打击,那样漠北的各部落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两部叛乱后,贺兰敏之也恶补了关于那一带的资料,包括大漠南北地各部落情况,还有地形、气候等资料都非常详细地查询并打探了一番,可以说对阴山一带,及大漠南北其他地方,就是后世时候内蒙古、外蒙古及俄罗期境内贝加尔湖东西南北几百里差不多是俄罗斯远东这一片地域的情况都有了个大概的了解,什么部落位于什么地方,哪些地方有好的牧场,什么地方有水源丰富的河流等情况都知道的挺清楚了……
现在那里有大量的突厥系部落生活着,后世时候外蒙古境内也有几百万人口,大城市也不少,俄罗斯的远东也有不少城市和居民,贺兰敏之完全相信有非常多的地方适合筑城驻军,并迁徙大量牧民百姓在那一带生活居住。
因为后世时候老囘毛子对中国人犯下的滔天罪行,还有外蒙因故独立出去,贺兰敏之怎么都不愿意看到这块现在大唐曾攻占过、但并没有完全占领、却能对那里诸部落施加非常大影响力的地方再脱离出去,那些地方并不是不毛之地,许多地方是非常好的牧场,可以放牧,甚至耕种。
更不要说大唐的威胁有近来自那里,实际占领了,就能从源头上消除来自北方的威胁。
历史上汉人政囘权受到的威胁也大多来自北方,来自大漠南北,要是能从源头上消除北方的威胁,即使花上一些代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亡羊补牢之举,永远不能说晚!
听贺兰敏之如此说,武则天一副沉思状,想了一下后,点点头,“敏之,你说的有理!”说着又转头看看躺在榻上的李治,轻声问道:“陛下,你觉得敏之所言是否有理?”
一直闭着眼睛倾听的李治睁开眼,看了下武则天,再看看贺兰敏之,微微地点点头道:“敏之所说是甚有理,这些年对大漠南北的管治松懈了太多,才导致突厥部落反叛,唉……”说着又闭上了眼睛,似对自己这些年因病卧床,没太多精力料理政务,更没去关心北疆的安危而自责。
李囘世囘民还在世的时候,对当太子的李治曾数次说过北疆稳固的重要性,李治当上皇帝的最初,也加强对北疆的治理,先后设置诸多都护府和都督府。但这些年,却是松懈了很多,甚至连曾经设立过的羁縻府州都荒废了,除了漠南的单于都护府外,漠北的安北都护府都到了只留一个名的地步。
主管兵部事务的贺兰敏之也知道这情况,从后世过来的他比面前这两位主囘宰了大唐命运的皇帝和皇后更加想恢复大唐对大漠南北的统囘治。他想要的是实际的统囘治,而不是羁縻治之。
前辈创造的辉煌,他非常想继续延续下去——
贞观四年三月,贺兰敏之的师祖、大唐军神李靖率军攻灭东囘突厥,俘颉利可汗,突厥另一重量级人物突利可汗归顺,唐太宗李囘世囘民在突利可汗故地设置顺、佑、化、长四州都督府,颉利可汗故地置定襄都督府、云中都督府,开始对大漠南北进行实际占领。永徽元年,大唐军队平突厥车鼻可汗的叛乱,“突厥诸部尽为封疆之臣”,于其地设瀚海都护府,领狼山、云中、桑乾三都督府,苏农等二十四州,龙朔三年,移治云中城,改名云中都护府,麟德元年,改名单于都护府,辖境北距大漠,南抵黄河,管辖整个漠南之地及部分漠北的地域。
贞观二囘十囘年我大唐军队破薛延陀后,铁勒诸部内附。次年正月置燕然都护府以统之,下辖瀚海都督府(回纥部)、燕然都督府(多滥葛部)、金微都督府(仆骨部)、幽陵都督府(拔野古部)、龟林都督府(同罗部)、卢山都督府(思结部),皋兰州(浑部)、高阙州(斛薛部)、鸡鹿州(奚结部)、鸡田州(阿跌部)、榆溪州(契芯部)、林州(思结别部)、颜(白部)七州,各以部帅为都督、刺史。八月,铁勒诸部中最远的骨利部来附,置为玄阙州。后又以结骨、葛逻禄诸部置坚昆都督府、阴山都督府、大漠都督府、玄池都督府和浑河州、狼山州等都督府和州,均归燕然都护府统领。都护府治单于都护府辖境之东北,差不多是大漠以北的地域。龙朔三年,都护府移于漠北回纥本部,改名瀚海都护府,与云中都护府以碛为界,领碛北诸羁縻府州,总章二年改为安北都护府。
但因为诸多的原因,安北都护府到现在差不多废置了,大唐军队并没在安北都护府治囘下驻军,唯一能昭示大唐对其地有影响力的是各部落接受大唐皇帝的封诏,有了封诏他们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当作部落头领,但除了这个外,没有其他。可以说,到了现在,大唐的势力很难达到大漠以北。甚至对漠南的影响力都弱了很多,这才导致阿史德温傅、阿史那奉职的叛乱发生,这情况必须要改变,不然以后大漠南北的动囘乱还会继续发生。
想到这,贺兰敏之再言道:“陛下,姨母,敏之觉得朝廷应该趁我大军进入阴山一线平叛之际,将一部大军留置在那里,重建安北大都护府,遣几将镇守,威服大漠南北诸部落!”
没待武则天有反应,李治先一步回答了:“朕许!”说着对武则天轻轻地说道:“媚囘娘,朕乏了,想睡一下,你和敏之再讨论一下此事吧,具体事项由你们决定即可,无需再来告知朕!”
“是,陛下!”武则天答应了声,并马上站起身,令候在殿外的宫人进来服侍李治,她和贺兰敏之到一边商量事去。
贺兰敏之跟着武则天来到密室,关上门后,武则天马上说对贺兰敏之抱怨了,“敏之,今日囘你所说如此的大事,为何不先私下和姨母说一声,直接就告诉了陛下?要是陛下拒绝了你的提议,那如何是好?”
第一百零四章 急色鬼
贺兰敏之没想到武则天还有这顾忌,想想也有理,只得赶紧认错,“姨母,敏之是因为收到军报太兴奋了,所以就没想太多,直接说了,下次定不会这样,凡事都先告知与你!”
“那也是,你今日的行为也是有情可原,姨母理解你的心情!”武则天点点头,“如此大喜事传来,自是忍禁不住!敏之,陛下认可了你的建议,姨母也支持你的提议,应当在大漠南北留镇大军,稳定局势,只是……敏之,你觉得遣何人镇守为好?让裴行俭、刘审礼留镇吗?”
贺兰敏之摇摇头,“姨母,敏之觉得应该另遣其人,他们两人虽然德高望重,但年岁都大,让他们镇守北疆,实是说不过去,况且朝中又少不了他们!”
裴行俭已经快六十了,刚刚从安西归来没几年,怎么也不能让他再去北边守疆的,何况他是当朝侍中,朝中事务需要他来主持,他不是合适的人选……//小说阅读网首发com//刘审礼是贞观名臣刘德威之子,在当工部尚书前,在安北都护和燕然都护任上呆了十年,此次出征也因为他对那一带形势熟悉,才让他领军出征的,只是他现在年岁也不小了,再让他率军镇守,有点太残忍,应该再找其他人才是!
只是让何人率军镇守呢?贺兰敏之也一下子想不出合适的人选来,此前他虽然考虑过这事,但并没有去细细想过让何人领军镇守为佳!
“敏之,这样吧!”武则天压低声音说道:“你回去好好想一下。想到合适的人选再来告诉姨母,在大漠南北驻军的事你也和政事堂其他人通个气,说服反对的人,待大军平定突厥人叛乱的消息传来。即可朝议此事,一等定夺,即可下发诏令!”
“是,敏之明白!”贺兰敏之马上答应……
“敏之,你是个非常有头脑的人,特别是在大事的决断上,姨母很欢喜!”武则天板了一会脸后,终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并伸手抚着贺兰敏之的脸道:“你很有远见,许多事比朝中其他任何大臣都看的远,以后政事堂中没人会对你不服的!”
“多谢姨母夸奖!”贺兰敏之伸手捉住武则天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摩挲着。嘻嘻笑着道:“姨母,你老是夸奖敏之,敏之都要骄傲的!”
武则天没将手抽回来,任贺兰敏之捏着,同样柔柔地笑着道:“你原本就有骄傲的资本。无论是相貌,才情还是能力,放眼我大唐真的是绝无仅有!”
“所以姨母才会这般疼敏之了么?”贺兰敏之继续嘿嘿笑着,并在武则天没回答之前就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口才继续道:“想必能得姨母这般夸奖和疼爱的,放眼我大唐也是绝无仅有!”
武则天略略挣扎了一下。看看密室的门关着,也就任贺兰敏之搂着。并伸手揽住贺兰敏之的腰,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幽幽地说道:“还不是,你是个超级坏家伙,让姨母一天都离不开你,一天没见你,就想念的紧,偏偏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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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还经常不来看望我!”
武则天身子贴的很紧,胸脯上饱满的弹性清晰可触,贺兰敏之忍不住大动手脚,直接探手进入她的胸襟内,握住那对时常挑逗他的大白兔,肆意揉捏起来,还恶作剧般捉住顶端的两颗红豆,使点力气玩弄,让武则天觉得有点痛楚,又非常的舒服。贺兰敏之非常喜欢在说正事的间隙和武则天玩暧昧、**,每次这样他都会有特别的成就感觉,而他也觉得武则天会更加依恋他,并在许多大事上失去一定程度的判断力,可以和吹枕头风相媲美,因此他乐此不疲。
特别是在李治身边做这样的事,非常的刺激,有报复的快感,这可以说是偷情的最高境界,离此地不远的地方就躺着当朝皇帝,而他在几步远的密室中和皇后做苟且之事,天下间胆子能如他大的应该没有,艳福如他的也肯定不会有第二……
武则天似乎也非常喜欢在说正事的间隙和贺兰敏之玩点激情,甚至是真刀真枪的战斗,因此也任贺兰敏之在她身上使坏,并闭着眼睛发出低低的呻吟,极具诱惑力的呻吟。
见武则天动情了,贺兰敏之在揉捏了一番她的饱满胸部,并粗暴地吻了一阵后,直接探手往下,捣武则天的要害之处去了,非常轻松就抵达她那张开的两腿间的私密处。密林深处,那片峡谷地已经变成了一泓温泉,流水潺潺,非常的润滑,他的手指轻易就进去了,进到那一片火热的温暖地。
武则天只得拼命抓住贺兰敏之使坏的手,哀求道:“敏之,你别……这是在陛下的寝宫,一会让你知道,你我都要完了,晚上你到姨母的宫里来……姨母一定好好让你疼一番,好不好?”
见武则天在他的挑逗下完全败退,贺兰敏之心里的得意感越加的强烈,他也在更加用力地进出几下后,将那幸福的手指从武则天的身体内拿出来,咬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说道:“那今日敏之就来和姨母密议军情大事,我会好好陪姨母说事的,也希望姨母在敏之说累的时候,好好服侍一下我…”
贺兰敏之咬着耳朵的**话让武则天更加忍受不住,但又明白这样不好,万一被人发现就了,只得拼命躲避,而这时贺兰敏之也放手了,武则天终于闪身离开他的怀抱,装作嗔怒地瞪了两眼贺兰敏之后,又扑哧一下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媚意,“我还不知道你这坏家伙想让姨母替你做什么……哼,只要你把姨母服侍满意了,姨母就任你做什么……”
“那太好了!”贺兰敏之大喜,他在考虑今天晚上要不要把武团儿那俏宫女也拉进来,三人再玩几番特别刺激的游戏。年岁不小的武则天已经顶不住他的狂轰乱炸,让他经常难以尽兴,得有另外人救救场才行。有武团儿参加进来,那感觉会是无比的刺激的,特别是当着武则天的面与武团儿欢好,这个女人在边上看的时候,那感觉,真的有说不出来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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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在和武则天再**了几句,相互整理好了衣服后,才从密室里走出来,而此时李治已经入睡了,贺兰敏之也没再打扰,就退出了金銮殿,而武则天继续留在李治身边,除看护外,还要批阅奏折。
一些奏折贺兰敏之代为批阅,并予以回复,但这些奏折武则天还是要过目过的。
贺兰敏之出了大明宫,回到太极宫内的兵部衙门,马上召集兵部的相关官员,布置了新的安排,为大军在大漠南北留镇做准备。听到贺兰敏之新的布置,岑长倩等官员都有太多的不明白,但贺兰敏之却没给予他们解释,只让他们去做事就行了。
布置完事,没再有后续的军报传来,贺兰敏之也打道回府了。
前一个晚上在外面胡混,今天晚上又不能在府上陪妻妾,总得抽点时间哄哄她们,将她们哄开心,顺便占点手脚嘴巴的便宜,或者先做点实际的。
这段时间时常服用谢瑶环炖的什么养生药物,贺兰敏之觉得他的精力更加的旺盛了,对床弟间的事兴趣更浓,可以说看到女人那曼妙的身体他都不由自主会起反应,甚至某一天他曾把所有妻妾都临幸了个遍,把妻妾们都折腾的下不了床,精力好的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怀疑谢瑶环在所烫的汤里面有什么壮阳的药物,累的他有点“性致”太高,不过因为并没出现什么身体不适,在和妻妾们非常荒唐地过了一段时间后,并没有什么精神不振,身体酸痛的情况发生,再加上妻妾们顾及他的身体,怕他出现什么早衰的情况,也不会索取无度,贺兰敏之也没刻意去阻止谢瑶环给他补身子。谁都乐意一天临幸多个女人,在不同女人的身体内尝不同的味道的。
刚刚被武则天挑起了欲火,不可能到晚上再发泄,回府让哪个幸运的妻妾灭灭火吧!
贺兰敏之兴冲冲地进了府,直往正堂而去,不过他去发现府上静悄悄的,迎上来的下人报告说,道杨绮带着一群吵死鬼去母亲武顺那里闹腾了,只有苏兰留在屋里等他回来。
听到苏兰在里屋,贺兰敏之失望的心情马上没有了,他喝退下人后,摄手摄脚地进了苏兰的屋,却发现这小妮子正在午睡,他立即关上门,没一点犹豫就挤到榻上去,手不客气地抚上苏兰那饱满的胸部。迷迷糊糊的苏兰一惊后发现是贺兰敏之回来了,又惊又喜,马上将身子缠上来。
带着一肚子欲火回来的贺兰敏之怎么能忍受的住苏兰的诱惑,马上就开始了手和嘴的动作。但就在贺兰敏之和娇媚万分,半推半就倒在他怀里,任他采摘的苏兰唇舌纠缠,并将这个因她滋润身体越加饱满的女人身上的衣服除去,露出美好的风光,并想继续动作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轻轻地敲门声。门外有不知趣的下人来报,说有几名特殊的客人来访!
此时的贺兰敏之想杀人的念头都有了,但他也没忘记自己所负的职事,如今的多事之秋,来他府上拜访并能进到府中来的都不会是一般的人,因此他也忍住怒意,在苏兰身上肆意啃咬揉捏了一番后,就整好衣服出去了。留下一脸哀怨的苏兰独自软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