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有心露一手
火药坊在一片热闹声中开工,开始正式制作的第一天,前期参与此事的姜恪、阎立本、裴行俭都来凑热闹,主事的贺兰敏之自然不能少。
这么多位朝中大佬奉皇命来“助兴。”足可见朝廷对此事的看重程度,被严格挑选到此坊中任职的那些大小官员都很是激动,只是这些朝中大佬们在开工前的严令又让他们战战兢兢,生怕在以后的时间内出了差池,被这些高官训斥。
不能算开幕式的开工典礼过后,姜恪、阎立本、裴行俭在贺兰敏之及张柬之的陪同下,在坊区内巡视了一番。整个火药坊占地有几百亩,位于一片山谷中,并以一些天然和开挖出来的洞穴为仓库,用来储存原料与成品。除利用山间的洞穴储存物资外,在靠山谷各处还修建了许多营房仓库,供守卫的军士及负责的官员、生产工匠们居住。原料区与成品区、生活区严格分开,除了生活区,其他地方不得出现任何烟火,以免有意外发生,山上还有避雷针竖着,严防雷击可能的破坏。
工坊与长安城有非常宽阔的官道相连,可以并排奔十驾马车,官道修建的很平整,以防运输物资的过程中因颠簸而发生事故。
这是军事禁地,有军士把守,任何闲杂人都不得靠近,即使不相干的朝中高官,没有特别的允许也是不能入内的,运送物资的车驾进出这里,也都有大批的军士护驾,可以说任何一座兵营的戒备都没这些森严,这个工坊的地位,超过任何一座军事用地。
在参观一番后,一大群人回到山谷外头的休息区,等着工坊内第一批火药制作出来。
制作黑火药的工序还是比较简单的,待到午后时分,第一批的黑火药就生产了出来,并有样品送到诸位官员面前,贺兰敏之也马上命令工匠们装城到他设计的一个类似后世手雷的模具内,并按上导火索,准备试验正式生产的火药的威力。
用于引爆的导火索也在贺兰敏之的领头下研制出来了,制作简单的导火索其实并不太难,贺兰敏之是在想到后世鞭炮里面用的导火索后起了灵感,并试验成功的。
方法很简单,先弄几张纸,将纸剪成半指宽度的长条状,将纸展开,固定住,用一根细棒将火药在纸上铺成一长条,圈起搓好,再沾上湿米浆,纸沾了米浆就不会散了,晒干,就成了引线了。引线烧的快慢可以用火药中加碳的量来控制,少加碳则烧的快,多加碳就慢。在试制成功后,贺兰敏之又令工匠们逐步改进,以其他物替代纸。
工匠们在琢磨了几天后,制作出更加好用的导火索,那就是先将火药及多量的硫磺放在水中煮到溶解,把棉线或者纸线放进去浸泡一定的时间,再取出来晾干,以此方法制作的效率很高,燃烧效果不差,燃烧快慢可以通过火药及硫磺量来控制,只不过不容易弯折。
贺兰敏之一点都不敢小看古人的智慧,在大威满意的同时再令他们制作更好用,容易保存并携带的导火索,并能批量生产,他相信他的这个要求他们一定能实现的。
最简单的手雷很快充填成功,贺兰敏之令工匠们将其埋在土里,试验效果。
在一声轰然的响声中,大片的泥土飞上半空,埋“手雷”的地方炸出一个大洞,在察看了一番爆炸效果后,诸人都是很满意,并期待在接下来的时间内,火药坊的工匠们能改良制作出威力更大的火药,破坏力更厉害的火器来”,
在火药坊呆了半天多,暑气渐消时候,喜笑颜升的诸位官员们才离去。
贺兰敏之提议,为了庆祝火药坊的开工,诸人一道去喝酒庆祝,在得到众人的赞成后,贺兰敏之再提议到他府上去热闹一下,并神秘地告诉诸位,他的妾室苏兰训练了一批歌伎,还未接待过任何客人,要是他们有兴趣,他会让她们出来表演的!
这消息让诸人两眼发光,连阎立本这位怪老头都变得意气奋发,嚷嚷要马上去看看韩国夫人府上的哥伎表演是什么样的,连阎大师都这般有兴致,其他几人自然没任何的意见,而且他们还想见见传说中美艳如花的韩国夫人及她的女儿贺兰敏月,于是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往韩国夫人府上来了。
因为天气不是太热,再加上贺兰敏之忙碌,没太多时间出城陪妻妾们,这些女人在城外呆不住了,酷热刚刚消除,就嚷嚷要回城来住了,在火药坊开工的前两天,贺兰敏之出城将她们接回了府。
苏兰在怀孕前已经在训练歌伎,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以后招待客人,有贵客来访时候让她们出来演出的,此前还未接待过任何人,这几人有幸成了第一批目睹贺兰敏之这位绝色妾室调教出来歌伎学艺水平的贵客。
因得贺兰敏之派人通报,原本小心翼翼地府中养胎的苏兰也不敢耽搁,马上出来指挥众歌伎演出,并准备亲自弹唱献乐。
在听到是姜恪、阎立本、裴行俭等人要来访后,武顺自是不能躲着不见客,她也带着贺兰敏月及贺兰敏之的一众妻妾出来迎客。
杨绮自然不能不露面,阎立本还可以算作她绘画的老师呢。
目睹了武顺、贺兰敏月的天香国色,又看到了贺兰敏之一众妻妾的美艳后,姜恪、阎立本、裴行俭都很是惊叹这一府上女眷的美丽,看向贺兰敏之的眼神都很是嫉妒,裴行俭还偷偷地对贺兰敏之开玩笑说,要贺兰敏之当心,保不定以后会有人来打这些美丽女人的主意。
贺兰敏之只是笑笑,说他不怕任何人来和他抢女人,没有人能从他身边抢走任何一个女人。
姜恪、阎立本、裴行俭都是好饮之人,在院中坐下,客套了一番后,马上就投身到酒杯间的战斗中,几杯下肚后,诸人的话更多起来,而歌伎们的奏乐也开始了。丝竹管弦中,一群美女轻歌曼舞,喝着酒赏看的诸人自然兴致很高。
苏兰调教的这些歌伎水平非泛泛,至少在诸人眼中比外面青楼院中那些歌伎的水平好了很多,只半曲舞乐后,诸人的眼光都被牢牢吸引住了。不过他们还是有遗憾,这些人也是久闻苏兰的艳名,在这位花魁未被贺兰敏之收入房中时,曾去看过她的演出,今日不能再欣赏,自然是美中不足的。
苏兰原本是想亲自出来弹唱一曲,但被贺兰敏之阻止了,他可不愿意自己的老婆表演给别人看,再则也担心刚刚有了身孕的她出现意外,这些歌伎的唱乐已经不会让客人们失望了。姜恪、阎立本、裴行俭在知道了苏兰已经有身孕后,也释然,只是笑言,待以后有机会再来看苏兰的舞唱。
贺兰敏之只得笑着答应,他也是惊叹自己的这位美娇妻能训练出如此出色的歌伎来,他也期望他府上的歌伎名声能传出去,让其他权贵羡慕一番。他是知道,如今的大唐,权贵人家都有歌伎演着,在有贵客来访时候出来献唱,当作欢迎的礼仪,甚至他们还把这些歌伎的身体当作礼物来招待客人,但这样的做法为贺兰敏之所不耻,他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看着舞蹈,赏着曲乐喝酒,众人兴致都是很高,原本的矜持在慢慢消除,最后都有狂态露出来,甚至不顾身份大喝小叫起来,贺兰敏之想着要是身边没有他母亲及妹妹还有妻妾们在,这几个人不知道会疯狂成什么样子。姜恪、阎立本、裴行俭身份尊贵,来府中作客武顺自然要相陪,贺兰敏月和贺兰敏之的妻妾们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场面,但她们想看看苏兰训练出来的歌伎水平如何,杨绮又与阎立本有实际上的师徒关系,也应该作一下陪,诸女就赖在武顺身边,不愿意离去了。
在喝了小半天后,裴行俭突然停了杯,一脸阴险地笑道:“敏之,某听说你诗才很不错,只是没有见识过,今日吟酒赏乐之余,你可一定要献上一诗,让我们赏看一番,以助吟兴!”
裴行俭如此一说,其他人马上跟着起哄,阎立本叫的最响,这厮可能酒喝的多了,嚷嚷过后,马上起身来拉贺兰敏之的手,声音很响亮地说道:“常住老弟,你今日可得一定献上一诗助兴,一会某会以你诗意作一画,作为送赠韩国夫人之礼。”
听阎立本如果说,贺兰敏之大喜,他现在才明白这个怪老头以往的一些举动是刻意之举,酒喝多了一些本性不是暴露出来,就似刚才这样,当然他在稍前一点看那些舞乐的歌伎眼光也能说明。
贺兰敏之顺着阎立本的拉扯站起了身,对在座的几人团团作礼,又瞅瞅一边陪坐的母亲及妹妹,还有想看热闹不愿意离去的杨绮、苏兰、青儿、雪儿等人,朗声说道:“守约兄和阎太常伯这般要求,在下自不敢拒绝,今日就胡乱作一诗,献给在场各位了。”
贺兰敏之有心要露一手,他要震慑一下这几位大佬,让他们真实地瞧瞧,他这位被喻为大唐第一才子的人,是有“真才实学的……”
第二百六十三章 你难道不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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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敏之昂首挺胸,在众人的注目中走到案前,略作沉思后,拿笔准备写。!。
姜恪、阎立本、裴行俭在贺兰敏之准备写作之时,已经离席过来,准备看热闹,三人举着酒杯环站在边,很好奇地看着贺兰敏之会写出什么诗来。
贺兰敏之看了两眼身后三名满是好奇之sè的大佬,故意提笔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再舒展开来,这才挥笔疾,只一会间,一首注定要让许多人惊异的名作就呈现在众人面前了……
贺兰敏之扔了笔,对身后三人抱拳作了礼,一脸得意地笑道:“诸位,闻听我大军在辽东取得了辉煌的大捷,高丽被灭,新罗臣服,敏之不胜感慨,恨不能披甲挥剑,率军杀敌,报效国家!正是有千千万万善战的军士,有如李司空、契苾将军、姜太常伯、裴少常伯等数不胜数的名将领军,我大唐的兵威才能震天下,所向披靡!敏之相信有这么多赛飞将军的猛将在,胡人是奈何不了我大唐的!今rì就以此诗献给为我大唐征战的将士,以此表示敏之对他们的敬佩!”
贺兰敏之所写的是王昌龄的《出塞》,前方战事已经接近尾声,我军大捷,以一名军人身份表露一下心中的那份感慨是人之常情,贺兰敏之在今rì酒酣之际,写出此诗来,非常的贴情。
久闻贺兰敏之“诗才”出众的裴行俭身手敏捷地跳到案前,粗看两眼后,马开始大声吟念:“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yīn山……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yīn山,”裴行俭念了几遍后,脸露出异样的神态,大笑起来。“哈哈,常住老弟,某之前还怀疑你的才学。今rì看了你所作的诗,疑虑顿消,佩服,佩服!真不枉大唐第一才子之称!哈哈!”
姜恪和阎立本先后拿过贺兰敏之的诗稿。细细品看了一番,同样连声称赞。姜恪和裴行俭当然高兴,刚才贺兰敏之顺带将他们也归到称赞的行列中,脸有光啊!
一群看热闹的女眷在听闻的姜恪等人的称赞后,不禁喜形于乐。虽然她们知道贺兰敏之的诗才非常不错,但今rì当众得姜恪、阎立本、裴行俭几位名声非常不错的朝中重臣赞赏,脸更有荣光。传更新武顺脸的喜悦之sè更是浓,儿子这般出sè,当母亲的自然是最高兴的。
贺兰敏之虽然有点心虚,但得这么多人称赞,自己的家人又是一副喜洋洋的样子,同样很是得意。他记着刚才阎立本的话。马作礼说道:“阎太常伯,你的画呢……”
阎立本听了贺兰敏之的话后,豪气满怀地笑了笑,捊了下衣袖,走到案前,准备作画。
马有下人来铺了张雪白的宣纸。并准备好了阎立本要的绘画工具。贺兰敏之知道如今的会时常要吟诗作赋题画,在酒会开始前就使人准备了文房用具。这也是一般人家都会准备的事项,有了准备。要题诗作画就不会忙乱找工具了。
贺兰敏之府所用文具笔墨都是jīng品,很挑剔的阎立本对此也没什么意见,站在案前沉思,并时常拿贺兰敏之所作的诗看几眼。边的一群人都不敢出sè,怕坏了阎大师的灵感。
阎立本也只是想了一会,就提笔作画,边的几人站在稍远处静静地看着,武顺及其他女眷也好奇地走前来,偷看阎立本的作画,但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阎大师的画在长安是千金难求,他也非常少当众作画,能看见他作画的机会少之又少,没几个人有此幸运,今rì在韩国夫人府,没什么推托就作画了,众人自然欣喜万分。
站在阎立本近处的贺兰敏之也很留神地看他作画,不一会儿间,阎立下UU小说就构勒出一个跃马持枪的青年将领来,模样依稀有点像贺兰敏之,但比较抽象,再一会儿间,后面出现连片的旌旗,及隐隐不见尾的军伍,一副征战的场面跃然纸,那传神的场景让边看的人目瞪口呆。
作画和写文同样要有灵感,灵感来时,一幅画很快就可以出来,此时的阎立本就是进入这种状态,他根本无视边人的存在,一门心思将刚刚所想的意境作出来。
差不多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阎立本就将一副少年将军跃马持枪,挥师征战沙场的画面作了出来,在主体构架完成后,稍稍停笔,斟酌了一番后,才做收尾,廖廖几笔后,终于满意地笔,在显摆一样对身后一脸崇敬之sè的几人笑笑后,题贺兰敏之刚才的诗,及rì期、作画者名等跋笔。
这可以说整幅画都已经完工了,贺兰敏之和其他几人马挤到阎立本身侧,仔细察看起来。
“常住老弟,某今rì高兴,就将此画送赠于你,省得你一再记挂某的画作!哈哈!”阎立本对站在他身边的贺兰敏之哈哈大笑地说着,还得意的眨眨眼睛。
看阎立本的表情,还似对次贺兰敏之偷窃他废稿的事“耿耿于怀”,或者言外之意也提醒贺兰敏之,要是想要他的画,以后可以再讨要,但不要做不太光明正大的事就可以了。
贺兰敏之自然大喜,马拱手作礼:“多谢阎太常伯的赠画,敏之感激不尽!”哈哈,以后就可以把阎立本的这幅正品拿出来显摆了。不过贺兰敏之也有点疑惑,这可恶的老家伙,今rì怎么这么大方呢?不成就因为自己所作诗入他眼,或者酒喝多之故?
阎立本作完画,扔了笔,继续喝酒,并没再去看这幅得意之作,贺兰敏之也在姜恪和裴行俭羡慕的眼光中,令人将墨迹差不多干的画收起来,放到房珍藏。
几人继续喝酒耍闹,杨绮等女眷兴致已经过了,跟着起身告退的武顺一道离开了院子,没有女眷在边,一众人喝的更尽兴了。
一番闹腾后,姜恪和阎立本带着满身的酒气离去,裴行俭以有事要与贺兰敏之再探讨一下为由,留了下来。
贺兰敏之想到当rì与武则天缠绵时候所提的事,也准备和裴行俭好好说说,就把他请到了房中说话。
“敏之,你可知道,昨rì皇后娘娘召某过去,问询了一些事!”落座后,裴行俭开门见山就把他今天留下说话的意思挑明了。
贺兰敏之心中一动,不露声sè地问道:“守约兄,娘娘他怎么说?”
裴行俭却没回答,而是反问道:“敏之,你是不是和皇后娘娘说过某的事,在她面前建言过什么?”
贺兰敏之愣了一下后,也点点头:“是的,守约兄,我觉得以你才能完全有资格位列政事堂,如今朝中那些位列政事堂的宰相,能力如你这般出众者,并……”
贺兰敏之话没说完,就被裴行俭打断了,“敏之,你不该此时候在皇后娘娘面前说这样的话!”
“守约兄,为何如此说?”贺兰敏之很不解,他相信只有他可以在武则天面前说这样的事,也是最有效果的,但为何裴行俭还一脸郁闷呢?
裴行俭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道:“敏之,想必你也知道,如今朝事微妙,刚刚有几位宰相因各种原因被解职,要是此时我入政事堂,那不是成了众矢之的吗?”
“守约兄,我想陛下和皇后娘娘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增补宰相的!”听出裴行俭话中言外之意的贺兰敏之笑着说道:“依我的感觉,即使朝廷委你相职,也肯定会在一段时间后,所以你大不必担心什么!在下是在皇后娘娘面前再次举荐过你,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陛下和皇后娘娘看重你,皆因为你才能之故!”
裴行俭听了后,怔了一会,大有深意地看了看贺兰敏之,脸sè稍缓,但并没有回贺兰敏之的话,而是声音轻轻地说道:“敏之,当rì皇后娘娘召我问事时候,陛下也在身边,只是大部的话都是皇后娘娘所问,娘娘要我负起吏部……哦,司列的职事,并要我写出一套选拔人才的规则制度,敏之,如今司列太常伯还在任,我又刚刚回朝,这事不应该交给我的!”
贺兰敏之能理解裴行俭现在的心态,十几年前的yīn影还没消除,小心谨慎做事一点不奇怪,当下笑着解释:“守约兄,你可能不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正是知道你识人如炬,所以才委你司列少常伯的职,就是期望经你手,为朝廷选拔大量的人才,并经你手制定整套制度,你不负责此事,还交由何人?”
“唉!”裴行俭再叹了口气,脸浮现出自嘲的神sè,“敏之,想必你也明白我现在的心情,虽然这事是我期望的,但我还是担心,呵呵,如今我刚刚从安西归来不久,对朝中事不甚了解,就要负起了这么多的事,我真不知道是福是祸,陛下……他可没话吩咐与我啊!”
“皇后娘娘的意思应该就是陛下的意思,要不是陛下允许了,皇后娘娘也不敢如此说的!”贺兰敏之安全明白了裴行俭的担心,马拿话开导道:“守约兄,大丈夫立于世,必当出将入相,你难道不想吗?我可想啊,真期望有一天,我们能同列政事堂!”
“啊……”裴行俭目瞪口呆地看着贺兰敏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这一路,可便宜你了
辽东的战报继续雪片般传来,最多时候一天收到有十数封之多,与先前一样,大部都是我军大胜的消息。-这些战报让大唐的君臣喜笑颜开,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高丽人、新罗人根本不能对抗我大唐军队的攻击。
金法敏及他手下的几名重臣很快就当了我军的俘虏,新罗人可以说群龙无首,其他各路人马只能各自为战,很快被我军各个击破。几路力量较强大的新罗军队被我大唐全歼后,其他新罗人望风而逃,但又没地方逃,只能无奈地选择了投降,在十多天之内,竟然有数万成建制的新罗军队归降。
而熊津大都督府的留驻的军队也已经开至鸡林州附近,准备对这个原新罗的都城展开攻击。原百济人和新罗人也是世仇,在这支以原百济人为主的熊津守备军向鸡林州方向进发时候,表现出不同一般的战斗力,百济故地招募的军士作战非常勇猛,冲杀时候全跑在前面,他们的手段也很残忍,这或许算是一种报复手段,旧恨新仇一块向新罗人算。
据前方的战报分析,新罗人应该很快就可以肃清,金仁问抵达鸡林州时候,局势可能都要平静下来了,这是大好事。
还有一个重大的好消息传来,率残部逃窜的泉男建、泉男产兄弟,在我大军的围追堵截下走投无路,不得不向我大军投降。原高丽地的抵抗力量已经大部被消灭。泉男生父子早早归降。平壤被我大军攻取,高藏被俘,如今泉男建、泉男产兄弟也被擒获,原高丽地再也没有什么号召力强大的人存在,在我大军开进之时,选择开城投降的守将越来越多。
可以说,短短几个月之内,辽东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我大军取得了空前的胜利,接下来战事会越来越少。规模也越来越小,是到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而天气也渐凉,适合出行了,朝廷发布了封禅泰山的诏令。御驾将在七月二十从长安启程,前往泰山,行封禅之礼。令太子李弘监国,留戴至德、姜恪、阎立本、裴行俭、张文瓘等大臣辅佐,其他重要的大臣随行。
在封禅泰山的诏令下达后,朝廷再发诏令,撤销辽东道、平壤道、浿水道行军大总管部,以所有在辽东的军队组成新的辽东道行军部,以右威卫大将军、检校安东大都护薛仁贵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辽东安抚大使,庞同善为副大总管。传更新高侃、李谨行、窦义积、独孤卿云等将为分总管,同时令李勣、契苾何力、刘仁愿、刘仁轨等将领,准备押送高藏、金法敏、泉男建、泉男产等原高丽、新罗的君臣至泰山,一道参加封禅,大唐皇帝和皇后将在泰山之巅接受原高丽王高藏,原新罗王金法敏的献降。
朝廷另有密令发给各将领,令他们迁移一部辽东的原高丽人入内地。
火药坊的制作已经走正规,只不过产量不是很大,贺兰敏之在令工匠们改进工艺中。
辽东的战事已经结束,大唐朝廷不可能很快就发动第二场大的战事。必定待战事平息一段时间,让百姓休生养息一阵后,才会再举行战事,火药暂时还没机会大规模用在战场。
开始制作的黑火药威力并不是很大,必须得改进配方。提纯jīng度,让火药的威力更大。那样制作出来的手雷才更有杀伤力。杀伤力大的火器在战争中使用效果才会更好,贺兰敏之期望火药坊的工匠们能再给他以惊喜,他一再吩咐张柬之,要努力改进火药的工艺,试制威力更大的手雷,还要准备制作一些重量较大,适合用抛石机抛投的炸药包,并在里面添加一些铁片之类增加杀伤力的东西。张柬之自然不敢懈怠,组织手下的工匠们忙忙碌碌去了。
这段时间张柬之可忙得屁颠颠的,他已经连续近一个月没回家了,全住在工坊内,对自己选定的这名负责人,贺兰敏之是非常的满意。他也知道御驾前往泰山,他是必须要随行的人物,因此在走之前,也大部时候呆在工坊内,亲自指导工匠们改进火药及初级手雷的制造工艺。
贺兰敏之许多时间不在府,连晚都经常没空回来,妻妾们自然有怨言,不过她们的埋怨并不是非常强烈,因为此时的她们已经都不能和贺兰敏之欢好了。杨绮肚子很大,而苏兰刚刚知道有身孕不久,自然以胎儿为重,不再粘到贺兰敏之身边来,而得贺兰敏之宠爱最久的青儿和雪儿,几乎在同几天内发现自己怀孕了,这让两个小丫头惊喜万分,他们也和苏兰一样,不敢再做任何出格的事,小心翼翼地过rì子,生怕腹中未成形的小东西出现异常。
一众妻妾都有了身孕,播种有了收成,贺兰敏之自是大喜。
小芸虽然满腹怨言,但还未得贺兰敏之宠爱,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杨绮也在问询了贺兰敏之后告诉小芸,一切都要待贺兰敏之从泰山回来后再作安排。得到“确切”的消息,小芸还是挺高兴的,他期望着贺兰敏之能早些从泰山回来,不然这么多姐妹就她一个人没被宠幸,而其他的姐妹都已经有身孕了,失落的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明白的。
还有一个有怨言的是郑凌瑶,在得知贺兰敏之要远行,可能要几个月甚至半年才能回来后,她都要哭成了泪人,刚刚有了依靠,并好好品尝了一段时间真正当女人的滋味,这个依靠就要暂时失去了,男欢女爱的味道也不能尝了,如何不失落。
她也怕贺兰敏之离去后的这几个月,再生出什么变故来,没有贺兰敏之在身边,她连个求助的人都没有,她当然害怕。小婉儿也很不舍得,她还央求贺兰敏之把她也带去。
官婉儿连哄带骗能蒙混过去,但郑凌瑶却不是那么好骗的,贺兰敏之只能身体力行,以实际行动给这个可怜的女人以安慰。
出发的rì子终于来到,旌旗猎猎中,数万人的御驾队伍踏了往泰山的路。贺兰敏之作为武则天身边的护卫头目也踏了行程,随他一道出发的除了手下的军士外,还有贺兰安鸿率领的一些随从。
高级武将出征或者外出执行任务,都可以带一部分自己的私兵,称之为亲卫,贺兰敏之已经是四品的武职,也可以带自己的私兵,这些人除护卫任务外,生活起居可以有个照顾。
御驾启程离京远行,所要行的礼仪更是复杂,在天刚刚蒙蒙亮时,贺兰敏之就在武则天身边护值勤,待车驾离开长安城时候,天sè已经是午后,值勤后一直没食物饮水补充的贺兰敏之及他的手下,可是又累又饿了。
身体饥饿,再看到家人们送行时候那悲戚的场景,贺兰敏之也很是心伤,有点闷闷不乐,他是不喜欢随驾出行,一点不zì yóu,又不能时时陪美人儿享乐,很是无趣的生活怎么可以和府时候的逍遥rì子比呢?
御驾出城后的第一天晚是在离长安城二十里的驿馆内扎营休息的,在布置停当,贺兰敏之刚刚令手下将士们休息,准备用餐之时,有人来传,让他到皇后娘娘那里去。
贺兰敏之不敢耽搁,马跟着来人往武则天所居的房间而去。
武则天的屋中也正在摆置碗碟,准备用晚饭,一堆的宫人们在忙碌着,作为他们头目的武团儿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看到贺兰敏之进来,忙前施礼,俏脸有点微红。
贺兰敏之笑着回了礼,这次出行看来要便宜武团儿这个小美人了,这也是他能解决沿途身体需求的主要人物,武则天当然是一个人选,但他不可能天天在武则天的房中,那样肯定会露馅的。
已经好些rì子没与武团儿亲近了,这段时间忙着事,更没心思去找她,只能趁出行时候找她研究男女肉搏的技术。
看到贺兰敏之进来,略显疲惫的武则天马招呼他坐下,“陛下,今rì你辛苦了,姨母要犒劳一下你,让人准备了一些你爱吃的菜,来,你坐下,陪姨母一道用膳!”
“多谢姨母!”贺兰敏之作了谢后,也不客气,马坐下,他可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不待武则天再吩咐,马端起面前的饭,大口吃了起来,几口饭下肚后,这才停下了筷,不好意思地说道:“姨母,敏之可是饿坏了……”
看贺兰敏之这样一副神态的武则天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但笑后还是嗔怪道:“敏之,慢些吃,当心噎着!”
贺兰敏之笑着点点头,继续扒饭,也不管一边的武团儿笑的红了脸。
武则天也捧碗吃饭,并令武团儿也下去吃饭。
“敏之,要离开你的妻妾了,还有你的郑美人,是不是很不舍得?”吃饭间隙武则天轻声说道。
“姨母,是有点舍不得,再过几个月,绮儿都要生产了!”贺兰敏之实话实说。
“让你天天伴在姨母身边,你倒不乐意了!”武则天说着横了贺兰敏之一眼,嗔怪道,“你是责怪姨母让你来护驾了?”
“敏之不敢,”贺兰敏之嘻嘻笑了起来,“能天天陪在姨母身边,敏之也乐意!只是不知道姨母会不会疼爱敏之……”
“哼!”武则天白了一眼贺兰敏之,恨恨地说道:“这一路,可便宜你了!”说着又吃吃地笑了起来,压低声音道:“姨母想你疼了,自然会唤你过来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美人儿自动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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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武则天如此说,贺兰敏之也嘻嘻笑了起来,“姨母,那敏之每天晚都偷偷潜到你的房间里来,替你按捏身子,服侍你如何?保证每天都让你过的如神仙般快活!”
“臭小子,又乱说话了,”武则天啐了一口,脸有点微红,恨恨地说道:“你负责姨母的jǐng卫,敢偷偷潜到姨母房中来,你就不怕你的手下把你当歹人抓住,乱刀砍死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敏之不怕!”贺兰敏之知道边人看不到他们的动作,借着桌案的掩护,偷偷地在武则天腿捏了一把,“姨母这般诱人,敏之冒点风险也会来和姨母相会的!嘻嘻,只要姨母不把敏之当贼痛打就行了!”
武则天并不恼贺兰敏之占她的便宜,只是横了一眼,“你这个坏家伙,这样说是不是故意想勾引姨母?姨母可要忍不住了,你自己晚好好表现一番,要是姨母没体会到当神仙的滋味,可不会放过你!”说着脸又起了点粉sè,压低声音道:“敏之,今rì大家都乏了,会早些休息,姨母也累了,你一会要来替姨母按捏一下身体,嗯……”武则天说着,提高了声音,用站在一边的武团儿都听得到的语调说道:“敏之。这段时间事务繁忙。有许多事未来得及处理,一会你再到姨母这里来,我有许多事要问询于你,你得详细替姨母解答!团儿……”
听到武则天呼唤,已经吃完饭候在外边的武团儿马应声过来,听候吩咐。
“团儿,一会你先服侍本宫洗澡,再将带出来的那些奏本及军报整理出来,本宫要和敏之细细讨论一番!你带几个人候在外屋,没有吩咐不得进来打扰!”武则天威严地命令道。
“是。娘娘,奴婢明白!”武团儿恭声应令,并马去做准备了。
看到武团儿出去,武则天嘴角露出点得意的笑容。再轻声地对贺兰敏之说道:“敏之,你看,姨母为了让你疼,都不顾身体的疲乏了,你可不能让姨母失望啊……”
“姨母放心,肯定不会的!”武则天的举动让贺兰敏之有点愕然,不过他也有点得意,这个女人看来是挺依恋他,不然在车驾的行进过程中不可能做这些荒唐的举动的。!。
“好了,你先回去洗个澡。把你身的脏物都清洗干净,省得污了姨母的身子!”武则天说着,伸手在贺兰敏之的大腿捏了一把,用带点轻浮的声音说道:“敏之,姨母可是洗净了身体等你哟!”
贺兰敏之伸手抓住武则天还想探往他敏感之地的手,握在掌中,揉捏了两把,yín笑着道:“姨母,一会放心,敏之也会洗的香喷喷的。保不会让你倒胃口!”说着马站起了身,斜着眼笑道:“姨母,那敏之先去,一会再来听候你的吩咐!”
武则天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让贺兰敏之去了。
刚走到驿馆门口,已经布置完事的武团儿看到贺兰敏之出来。忙迎了来,施了礼后,趁边没人注意时候,小声地对贺兰敏之说道:“公子,奴婢的房间就在娘娘所住屋子的外边,今天晚公子和娘娘说完了事,要是……要是……想奴婢了,就到奴婢房间来找,奴婢还有一些事要告诉你!”说着俏脸通红,不待贺兰敏之答应,小跑着走了,临到屋里,又停了下来,转头飞快地看了贺兰敏之一眼,露出个羞涩的笑容,再拎着裙摆小跑着进屋,向武则天禀事去了。
这一个夜自然风光旖旎,因情绪变化想发泄一番的贺兰敏之努力在武则天身征战。不过这个女人却没有他想象中那般不顾一切地索取,只在他一轮攻击后,就满足地睡去。有点失望,完全没尽兴的贺兰敏之出了武则天屋后,也往点着灯的武团儿屋里去。
久未得贺兰敏之临幸的武团儿,表现出比武则天更加的战斗力,和他纠缠了小半个时辰,才满足地投降,而这时贺兰敏之也尽兴了。完事后身心满足的武团儿倚在贺兰敏之怀里,和他说了一些这段时间发生在武则天身边的事,许多是贺兰敏之知道的,但一些却是他所不知道的。
这一个晚的事情虽然做的荒唐,但对贺兰敏之来说,也有不少的收获,身体得到了满足了,而且还人武团儿嘴里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因皇后武则天喜欢到洛阳之故,及粮食之因,这些年御驾时常前往东都洛阳,每次车驾规模都是很庞大,但以往的车驾规模还是不能和封禅泰山的壮丽场景相比的。前往泰山封禅的御驾队伍规模庞大,除朝中百官随行外,还有诸藩使者,一些归附部落的头领,属国的王或者其重要的大臣随行,加随行的宫人,护驾的将士,总共有数万人之众,车驾连绵近百里,旌旗猎猎,幡帛招展,是横亘在关中大地一道非常壮观的风景线。
因人员众多,且大半是步行的,起驾和落驾时又有烦琐的礼仪,整个御驾车队行进速度很慢,一天只能行进三四十里。这么慢的行进速度虽然让人少了些疲乏,但对于贺兰敏之来说,不能随心所行,每时每刻都要伴随在武则天的车驾边,也是很无趣的。幸好一路行去路风景挺不错,能饱一眼眼福,看到后世已经不能看到的原生态风光,多多少少让他心情好一点。再加沿途偶尔可以玩一两次激情,这也给无味的旅行增加了一点旖旎,至少不让人郁闷的想发狂。
十天后,车驾抵华山附近的潼关,暂时休整两天,护驾的人员终于可以放松一下,贺兰敏之也趁武则天在驿馆休息时候,带着几名随从奔到华山脚下,溜达了半天。
后世时候他到西安游玩,因时间关系没能登临以雄、奇、险、峻著称的西岳,今rì虽然不能完全补这份遗憾,但至少曾到华山脚下了。不过他私自去华山溜达,被武则天知道后,却得到了几句斥责,武则天责怪他有空也不来陪她说话,而是溜出去玩,贺兰敏之只能陪着笑哄骗这个女人。
或者出门在外,行动相对zì yóu了很多,武则天某一方面的yù望也在增长,只要方便的rì子,晚都会让贺兰敏之过去陪她说话。两人私下相处,总会有激情的事发生,虽然不是每次都真刀真枪的战斗,但武则天还是从贺兰敏之的动作中享受到了快乐,处在这个年龄段的她,对这方面的需求是很强烈的,强烈的出乎贺兰敏之的意外。
他并不怕武则天的索取,而是担心事情外泄,虽然武则天身边都是他手下的人,但什么事总有可能出意外的,要是被外人所知他和武则天之间的苟合之事,那就麻烦了。每次和武则天玩激情时候他都是战战兢兢,不能完全放开,而武则天似乎也有担心,没在宫内时候那么放纵自己,很多时候都是直奔主题,快速完事,或者得贺兰敏之手和嘴的安慰后就罢休。
车驾在潼关歇了一天,继续往东前行。此行虽然是往东岳泰山封禅,御驾并不是直接往泰山而去,而是先去洛阳,在洛阳停留一段时间后,再往泰山而行。走走停停使的行程时间非常的长,从长安出发时候是七月中,估计抵达泰山脚下时会在年底甚至明年年初了。
从长安出发三十多天后,车驾抵达东都洛阳。洛阳的阳、合璧宫刚刚在御驾抵达前的一个月左右修建完毕,李治和武则天将住在进规模虽然不及大明宫,但繁华程度更甚一等的阳宫,所有随驾人员也在阳宫、合璧宫居住。
因李治身体的原因,及一些政事要处理,御驾抵达洛阳后,要在这里休整半个月。
抵达洛阳后,武则天也要忙事了。虽然说太子李弘在长安监国,但大事都要送报在途中的李治和武则天的,在抵达洛阳后,李治和武则天也要召集随行的大臣们商议一些大事,而李治因为旅途疲劳的缘故,大多的事都交给武则天负责,他自己休养身体,因此在抵达洛阳后,武则天没了空闲。
武则天没了空闲,贺兰敏之却是有得空了。洛阳的皇宫内原本就有守护的军士,居住在宫中的李治和武则天的护卫任务由随驾的将士及守卫洛阳皇宫的军士共同负责,在不需要值守的rì子里,贺兰敏之就换了便装,带着随从们到大街溜达。
洛阳是长安之外最繁华的城市,皇城规模比长安小不了多少,城市的规模也是其他地方所不能比的,因运河只抵洛阳,以舟船运送的物资商品只能运抵洛阳,再通过陆路转运至长安,可以说洛阳的商业规模甚至比长安还要繁荣,光集市就有南市、北市、西市三个市坊。不只货物,南来北往的客商一般都是先抵达洛阳后,再和转运的货物一道抵达长安。
因为洛阳繁华热闹,再加附近还有不少的名胜古迹,难得来一次这里的贺兰敏之当然不会浪费掉休息时间的大好机会,他要到洛阳城里狂荡一番,看看风景,凑凑热闹。
只可惜,身边没有美人相伴,武团儿整天要陪在武则天身边,随时听候使唤,不可能也不敢跟他出去逛玩,贺兰敏之只能带着几名随从出门。不过在他准备再一次出门,想往龙门石窟去逛荡游玩之际,有美人儿却自动送门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原来泡美女这么简单
第二百六十六章 原来泡美女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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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门来美女是孙思邈的弟子、李治的御前医生,随御驾一道前往泰山的谢瑶环。
贺兰敏之是知道谢瑶环随驾一道东行,但因为这段时间他忙着事,出发前并没见到在御驾启程前几天才从终南山回来的谢瑶环,在来洛阳的路上虽然看到过几次,但因为隔的远,并没打上招呼。原本以为这位美女医生要在休养静息的皇帝李治身边陪着的贺兰敏之,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找上门来,而且还是来找他要他陪她到外面去玩。
“贺兰公子,你今rì有空否?能陪小女子到洛阳附近玩玩吗?”几句客套的话后,谢瑶环略带羞涩的请求让贺兰敏之怔在了那里。
虽然惊愕,但贺兰敏之在听明白了谢瑶环的来意后,还是挺惊喜的,他一点都不排斥出去游玩的时候带上个美女,没有美人相伴那才是无趣呢。
“谢姑娘,你想上哪儿玩?”在弄明白眼前这个美女的来意后,贺兰敏之吊着眼睛问道,一副玩味的眼神。
谢瑶环似乎对贺兰敏之这种特别的眼神没一点感觉,笑着回道:“公子,听闻龙门山的景sè非常不错,那里的石窟佛像很是壮观,我曾听师父说起过,但一直没机会去那里玩,要不你就带我去龙门山玩吧,好不好?”
“那自然可以!”贺兰敏之没作考虑就答应了:“今rì我原本也想到龙门山去转转,你既然也想到那里去,那我们就去往那里,怎么样,现在可以出发了吗?”
“嗯,那我们走吧,今rì我都做好了准备!”谢瑶环说着,调皮地笑笑,还转了一下身子。
贺兰敏之是注意到今rì谢瑶环身着紧身的出行装扮,也明白这美人儿是想着他肯定会答应她所请的,要真是这样,那挺有意思的,这个美女的心思不简单,贺兰敏之心里有邪恶的念头起来,“谢姑娘,那我们骑马还是乘马车过去?骑马有点累,要不我们乘马车去?”
“我们还是骑马吧,快一些!”谢瑶环却否定了贺兰敏之的提议,她还似乎明白贺兰敏之的险恶用心般,抬起下巴得意地笑笑。
“那好吧!”略略有点失望的贺兰敏之只得答应,并马上令手下人去备马。
很快一行人就骑马冲出宫城,往龙门山方向而去。
过了洛水,出了城后,因往龙门山的官道上行人比较多,一行人只得放慢了奔跑的速度。
贺兰敏之和谢瑶环骑着马跑在最前头,趁着速度慢下来,可以交谈的机会,贺兰敏之出言问道:“谢姑娘,今rì怎么想到要我陪你出来玩?”
“上次替韩国夫人诊病时候你不是说会报答我的吗?”谢瑶环调皮地笑着说道:“我也不需要你什么报答,此次出行你陪我玩几次就行了!这些年我都在终南山陪师父,没空到外面玩,只能趁此次外出的机会游玩一番了,师父还担心我出意外,但我想着有你在身边保护,就什么也不要怕了!”
“原来如此!”贺兰敏之点点头,忍着笑没再问什么,其实他真的想问一句,妹子,你不知道哥是条大sè狼吗?老少通吃的,你不怕被本公子生吞活剥,变成个少妇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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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门山离洛阳城才十几里路,快马不消半个时辰就到了,贺兰敏之令几名随从在山下看马,他和谢瑶环准备登山,只吩咐贺兰安鸿带两个人跟着。
龙门山有东西两片山,佛像石窟都在龙门东山上,西山还保留原始的山林景sè,因为东山有不计其数的佛龛佛像雕刻着,来龙门山游玩的人都是冲着龙门东山,也就是石窟所在这片山而来的。
贺兰敏之和谢瑶环在走往龙门石窟正门方向时候,在山下伊水岸停了下来,粗粗地赏看了一下龙门石窟的盛景。山上的佛像太多,排布在一起,真是非常宏伟壮观,贺兰敏之忍不住惊叹!
据历史记载,龙门石窟的佛像主要是在魏晋南北朝隋唐时候开凿,也就是后世时候所看到的一部分现在刚刚开凿出来,早些时候开凿雕刻好的那些距今年代也不久远,因风化、人为因素等造成的破坏较少,因此现在龙门石窟的佛像都是保存的挺好的,佛像形态也更加的生动,再加上空气清新,能见度极好,乍一眼看去,收入眼底的,是一副非常壮观的景sè。
不只贺兰敏之惊叹,身边的谢瑶环也是满脸异样神sè,甚至都忘记了挪动步子,直到贺兰敏之提醒,才回过神来,歉意地笑笑,跟上步伐。
一行人沿着伊水岸往山上攀爬,上山的路都是凿山而建,非常险峻,虽然大多地方有护拦,但也有不少地方空着或者破损了,再加上山路的坡度比较陡,不小心容易失足掉下去的,掉下去的话摔在山石上,不死也要受不轻的伤!
因天气宜人,龙门山上游人挺多的,加上上山的小道都是修筑在悬崖峭壁上,时常要侧身让对面的行人方可通过,这也使得登上更为艰险,贺兰敏之担心谢瑶环走不稳,时常提醒几句,但因为路人多,又有几名随从跟着,他不好意思上前拉她的手,倒是谢瑶环几次想伸手来拉贺兰敏之,只不过没得到对方的响应而作罢。
只一会功夫,几人就上到半山腰,站在一片平坦之地上。这块地方洞窟很多,里面的佛像也非常多,神态各异,都是非常jīng美的艺术品。洞窟内的许多佛像非常高大,站在边上需抬头仰望才能一睹其全容。
“啊……”贺兰敏之身边的谢瑶环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原来她太“投神”观看佛像了,人过分往后仰,差点摔倒,站在边上的贺兰敏之见状,忙伸手相扶,在谢瑶环差点出丑之时,揽住她的腰身,纤巧软软的腰肢,弹xìng非常的不错,但弹xìng更好的是谢瑶环慌乱之下靠到贺兰敏之肩膀上的饱满胸部,隔着不算太厚的衣服,贺兰敏之能清晰感受到她那惊人的弹跳力。
谢瑶环也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敏感部位与贺兰敏之身体的直接接触,忙伸手来推,并想自己站起来,但慌乱之下费了一番劲地站住身子,在站定身子后,脸红耳赤地向贺兰敏之道谢。
无意间占了这个美女便宜的贺兰敏之自然连声作歉,这需要谢吗?他倒希望多几次这样的事发生,只不过他也疑惑,谢瑶环身子骨强健,为何这样都会站不住身子呢?不会是故意的吧?但看她那脸红耳赤的样子又不像,他只能把此事当意外。
几人继续前行,贺兰安鸿等几名随从似乎看出点什么,很知趣地落后一点距离,在眼睛可见的范围内跟着,明白随从们用意的贺兰敏之越加的得意,他要准备下手做点什么了。
佛像看的多了,最初的震撼感觉也淡去,及到后面,一些不是特别壮观的景点都懒得进去看了,只是粗粗地瞄看几眼就走了,贺兰敏之建议谢瑶环去往最高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谢瑶环没考虑就答应了,还冲着贺兰敏之甜甜一笑。
上山的路挺陡峭,曲折盘旋,在不同位置看眼前景sè各不相同,在佛像看厌后,贺兰敏之也留神起所看到的伊水畔的山水景sè来。说真的,若是没有伊水相伴,龙门山的景sè就差很多去,有可能龙门石窟就不会这么有名了,甚至这些石窟都不一定开凿在这里,这是一块风水宝地啊!
再往上面去游人少去了,但更险了,谢瑶环似乎有点体力不支,时不时停下脚步喘两口气,在行至一较高的坡处时,她似乎上不去了,停了下来,求救般地看着贺兰敏之。
“来,谢姑娘,我拉你吧!”已经上到高处的贺兰敏之笑着向她伸出手。
谢瑶环犹豫了一下,也把右手伸了过来,贺兰敏之握住她那只纤长的右手,在谢瑶环的惊呼声中,一把将她拎了上来,并且没再放开,就这样拉着她往山上走。谢瑶环轻轻挣了几下,见没挣脱,也就放弃,任贺兰敏之拉着,到了后来还将另外一只手也放了上来,挽住贺兰敏之的手臂。
在上到一处看风景的绝坐地后,贺兰敏之也站定身子,指着前方迷濛的景sè和谢瑶环说话。远处略微有氤氲之sè,使的收入眼中的景sè更加的让人看着舒服,山下的伊水还有远处的洛阳城,洛阳城北的邙山全在眼前,就似一副极美的山水之sè出现在视野中,让人忍不住惊叹。
“谢姑娘,这里的景sè如何?”依然拉着谢瑶环手的贺兰敏之指着远处的风景问道。这处地方刚巧没有其他游人,只有他们两人,几名随从落后一段距离跟着,看他们站定,也在下面一处平坦地站着,没跟上来。这是大好机会呢!
“挺美的!”谢瑶环看了前方一会后,转头对贺兰敏之笑着说道,眼中满是柔情。
“累了吧!来,靠着我休息一会吧!”贺兰敏之说着,邪恶地笑笑,不待谢瑶环反应,就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并伸手环住她的腰,谢瑶环在轻呼一声后,不由自主地倒入他的怀里,只是象征xìng的挣扎了两下,就将身子靠在贺兰敏之的怀里,还闭上了眼睛!
贺兰敏之心里在暗笑,原来泡美女真的很简单……
第二百六十七章 多事之秋
贺兰敏之并没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抱着谢瑶环站着,他很想做点实际的动作,但因为处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够隐蔽,还是放弃。
谢瑶环没有挣扎,缩在贺兰敏之的怀里没动作,或许她在期待贺兰敏之有什么动作,但却没等到,一会后,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从贺兰敏之怀中挣脱出来。
贺兰敏之低头看着有点落寂的谢瑶环,没有任何的表示,只是脸上浮着淡淡的笑容,小声说道:“谢姑娘,我们再往哪儿去玩?”
谢瑶环看了两眼贺兰敏之,眼中有微微的恼怒,恨声道:“公子,小女子累了,我们回去吧!”
“是该回去了,不然一会有人找我们都找不着,可要挨训了!”贺兰敏之微笑着说道,丝毫不理会谢瑶环脸上的神色及话语中的恼怒。
“那走吧!”谢瑶环恨的直跺脚,还用力想把手从贺兰敏之掌中抽出来,但贺兰敏之却很紧地拉着她的手,没能挣扎,挣了几下无果后,只能悻悻地放弃,不过也没忘横贺兰敏之一个白眼。
贺兰敏之牵着谢瑶环的手,往山下方向走去,还用与往常无异的声音说道:“谢姑娘,今日出来看到了不错的风景,过两天我再带你到另外地方玩,如何?”
“不去!我才不跟你去了!”谢瑶环一口拒绝,丝毫不掩饰她心中的恼怒。
“真的不去?”贺兰敏之吊着下巴说道,“我还想下次请你吃大餐,以表对你的谢意呢!也想和姑娘好好聊聊事,不被要打扰!”说着还撑开手指,与谢瑶环扣着手指。
谢瑶环感觉到了贺兰敏之掌间的动作,再听他如此说,怔了一下,犹豫着问道:“真的?”
“假的,你不是说不跟我出去玩了吗?”贺兰敏之邪恶地笑着,在谢瑶环在恼怒之意起来,又想将手挣脱开去时候,这才严肃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洛阳城内有名的酒楼不少,我还没去过几处,这次难得来洛阳,还在这里呆上几天,不去尝遍洛阳的美食还真说不过去,只是没个伴,很是无趣,要是谢姑娘这样的大美人能相陪,那在下一定会食欲大增的!”说着又马上露出了个邪恶的笑容。
谢瑶环有点眩目于贺兰敏之灿烂的笑容中,怔怔地看了一会后,俏脸红红地转过眼去,小声地说道:“公子相请,小女子不敢不从,一定会陪公子去的!”说着也露出个灿然的笑容。
她怎么就感觉心绪完全被贺兰敏之左右了,以往的随意与高傲完全展露不出来呢?
“那好,我们现在就回城去,找个不错的酒楼,品尝一下美食,如何?”
“那好啊!”谢瑶环开心地叫起来,全然不顾她的手正被贺兰敏之牵着。
“谢姑娘,当心啊,这里是陡峭的悬崖,一会掉下去可就摔成一个肉饼,一个美丽的肉饼了!嘿嘿!”贺兰敏之开着玩笑,并趁势揽住她的腰。
柔软的腰肢入怀中,感觉真的挺好,特别是以往时候没亲近的女子,那陌生又非常有诱惑力的感觉真的非常的美妙。人么都喜欢新鲜感的,特别是男人对女人,尤其像贺兰敏之这种坏到渣的坏男人更是如此,他喜欢去丈量能入他眼女人的腰围与胸径,并与其他女人相比。
身边这个带点野性的美女三围肯定比一般人都好,啃咬起来会非常的有味道,此时的贺兰敏之有种强烈想将其擒拿的冲动。他是很有征服欲的,特别是对美丽的女人。
谢瑶环似乎并不反感贺兰敏之趁机的占便宜,但少女的矜持还是让她有点羞涩,马上从贺兰敏之的搂抱中挣脱出来,横了了眼,怪怪地说道:“有公子拉着,怎么也不会摔下去的!”
贺兰敏之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笑,很快放开搂着谢瑶环腰肢的手,牵着她的手下了山。
谢瑶环表现的很顺从,一直任贺兰敏之牵着手,还在过一些比较险峻的地方时候,两只手都挽到贺兰敏之的胳膊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那饱满的胸部也时常蹭到贺兰敏之的手臂上,酥痒柔软的感觉真的非常诱惑人,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贺兰敏之想着他已经展开手脚,将谢瑶环擒下了,好想着这个野性的女人不会反抗的。他期望着两人私下相处的时候,没有其他人在,他可以做点出格的动作,甚至做一些有实质性的举动。
不过贺兰敏之马上就知道他错了,在接下来时间内,两人虽然有了私下相处的机会,但他的阴谋并没能得逞。
下了山,率领几名随从回了城后,贺兰敏之带着谢瑶环到城内一家名气非常不错的酒楼用餐。谢瑶环似乎很开心,脸上还有诱惑人的媚态,惹得贺兰敏之很是惊喜,但这个美人儿却刻意与他保持距离,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谢瑶环还喝了不少酒,但没喝醉,看起来酒量非常不错,酒下肚后,她也依然刻意与贺兰敏之保持距离,连手都不给贺兰敏之拉一下,好似是找到了报复的手段,在回去的时候,她心情是非常轻松的,贺兰敏之却有点郁闷。
贺兰敏之自然不愿意就这样放弃,他已经快将这个美人儿吃到嘴了,如何能放弃,于是,两人在分别的时候,在贺兰敏之的要求下,两人相约好了过几日再出去游玩,贺兰敏之不相信有哪个美女能抵挡住他的柔情攻势。
只是接下来的日子,他们没再一道外出游玩了,不是有没有时间的问题,而是谢瑶环不愿意出去了,甚至连贺兰敏之当面邀请她也没答应,这让贺兰敏之很是不解。
这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招?原本以为已经可以将她手到擒来了,哪知道一天的“亲密无间”相处后,关系又恢复到了从前,贺兰敏之有点怀疑当日的情景是不是做梦,或者是这个女人是个怪物。
不过在御驾在洛阳也只呆十几日,很快就过去了,有武团儿可以调**,还可以和她玩玩激情,贺兰敏之心里的郁闷也少了很多。
武则天这些天不知道在忙什么,也没召他说事或者叙话,让贺兰敏之有点奇怪。
辽东的消息还是不断传来,战争还没完全结束,只不过规模不是很大,差不多算是收官的一些小战役了,大多的人已经不去担心,认定辽东之地不会出大问题了。
李绩、契苾何力等人已经将大部事务交御,准备率一部分人马押送着高藏、金法敏等比较有头脸的原高丽、新罗属臣回内地,参加朝廷的封禅大典。封禅典礼上有这些人物助兴,会更加的有味道,也更能体现大唐的国威。
辽东的情况让人欣喜,但西北的形势却不太让人乐观,吐蕃人在隐伏了一段时间后,又不甘寂寞了,他们也知道了我大唐尽遣精锐人马攻取辽东,暂时不会派大军与他们作战,因此在安西及青海一带不时地派兵骚扰,安西的急报也时常传来,不过吐蕃人攻击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安西驻军在大都护陶大有等将的指挥下,数次击败了吐蕃人的进攻,暂时稳定了那一带的局势。
青海一带有苏定方这位名将坐镇,其所领的兵力虽然不多,但吐蕃人犹为忌惮,不敢举大军进攻,也只是一些小规模兵事的袭骚。但苏定方传回来的军报上所说其他一些事的却颇让人担忧,皇帝李治和皇后武则天为此忧心忡忡。
苏定方在军报上说,吐蕃人在青海一带集结了近二十万的大军,即使冬天到来时候依然留驻在青海边上,没有如往年一般离去,他猜测吐蕃人是想趁我大部人马还在辽东之际,在来年倾全力攻我边关,妄想全部占领青海,苏定方在奏请朝廷情况的同时,请求增兵,以免到时被动。
或许这并不是最让人担忧的,因为辽东战事已经基本结束,能随时调遣人马支援青海,即使吐蕃人举大军攻击,只要苏定方所领的人能支持一段时间,其他唐军就有足够的时间驰援。而且现在已经冬天了,青海一带快降雪,降雪的天气是不方便展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的,我大唐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应对。
让众人担心的是苏定方这位老将的身体,据传回来的军报上说,此段时间这位名将时常犯病,很多时候都无法料理军务,许多事务只能交给其子苏庆节负责,只是苏庆节资历与威望完全不能与其父相比,万一苏定方有个意外,他没办法完全掌控局面。
为应对万一的局面,朝廷急令右骁卫大将军契苾何力紧急回程,准备前往青海,接替苏定方的青海按抚大使职,全面接管青海的军务。只是契苾何力如今还在辽东,待他赶回来再往青海,没有几个月是做不到的,他抵达青海接替苏定方的职至少在年后了。
让契苾何力代替苏定方坐镇青海还是贺兰敏之向武则天提的建议,那还是在御驾出发前的事,贺兰敏之是怕苏定方病逝在青海,并因此出现乱局,几次向武则天提议让契苾何力这位猛将代苏定主守青海,只是他和武则天建议后,一直没有下文,直到今日才有交代。
西北及青海传回来的消息让原本因辽东战事的胜利充满了喜悦的大唐君臣们有点扫兴,大多的人猜测,辽东战事刚歇,青海及西北的战火又将重燃,很可能一场规模不小于辽东的战役将会在青海一带展开,这场战役的时间离现在并不会太久。
御驾在洛阳停留间传来的有关西北及青海的消息扫了许多人的兴,许多人没料到的是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这件事是因皇后武则天而起的…………
第二百六十八章 说话要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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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抵达洛阳后的第一天,武则天以皇后身份给皇帝李治了道奏本,奏本中称:“……封禅旧仪,祭皇地祗,太后昭配,而令公卿行事,礼有未安,至rì,妾请帅内外命妇奠献……”
武则天的意思就是封禅原来的礼仪,祭皇地祗时,太后在边配享,而令公卿大臣执行祭祀之事,这在礼法有不妥当的地方,待封禅之时,她请求率领宫廷内外有封号的妇女奠献祭品。
武则天的这份正儿八经的奏本在洛阳引起了巨大的震动,随行的大臣个个目瞪口呆,没有人想到在御驾抵达东都洛阳了,武则天会抛出这份奏本来,这是逼宫哪,逼迫皇帝李治同意她非常过分的要求。要知道,像封禅这样重大的礼仪场面,即使贵为皇后的人,因为她是女人,也是没有资格在封禅仪式时候站出来献礼的,这是男人的事情,是皇帝和他属下群臣的事,女人只是陪衬。
但武则天现在所提的这奏议,就是表示她这个女人要强行参加到封禅大典中去,并在其中唱主角。祭祀时候,要是有皇帝主持并参加的,皇帝就是首献,而亚献,就是皇帝之后第二个向昊天帝献祭礼的人,以往朝代有封禅大典时候,都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担任。
如今武则天要来争当这个亚献。明摆着的意思所有大臣都明白。反对的大臣很多。支持的也不少,不表明态度的同样多,李治似乎也很意外,一下子下不了决定,马召集随行的大臣商议。
只不过大臣们的讨论依然没有结果,支持与反对的大臣争吵不断,反对的大臣以古时礼仪不可修改,皇后乃一女子身份,实不适合来当这个亚献;而支持的大臣则说皇后娘娘代皇帝陛下主持国事多年,在封禅大典时候。也理应和皇帝一道祭祀昊天帝的。两方争吵的很兄,但谁也说服不了谁,不表明态度的大臣则是冷眼旁观看热闹,李治只能恼怒地宣布退朝。说待几rì后再议。
退朝后,许多大臣已经料到此议会引起巨大的波澜,无论是支持还是反对的大臣相互间走访讨论很积极,一时间闹的整个洛阳满城风雨。
当然在长安引起的震动更大,李弘身边的大臣及留守的其他朝臣们都很是惊异,李弘更是惊恐和愤怒,但长安那些人的反应武则天根本不去理会,也没有人将不满的奏本送过来,可以说长安诸人的反应被自动无视了。&&
贺兰敏之是属于看热闹中人的一员,而且这次朝会他是以奉宸卫中郎将的身份参加殿内值勤的。没可能站出来发表意见。为此贺兰敏之倒是松了口气,这也正好,省得在这种场合被迫站出来表态,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之人,他想必武则天也明白这个理的。
但态度最终还是要表的,在这个朝会结束后的当rì下午,武则天使人来传贺兰敏之过去说事了。
贺兰敏之抵达武则天所居的仙居殿时候,看到宰相许敬宗正从殿内出去,这位年岁已经不小的宰相一脸的凝重,看到贺兰敏之进来。也只是略略打个招呼就出去了,连笑容都没给。
洛阳的皇宫内许多殿阁的名称与大明宫内相似,如甘露殿、仙居殿、集贤殿,不知是否因为殿名缘故还是其他因素,武则天在长安和洛阳所选的寝宫都是仙居殿。
来到洛阳后。贺兰敏之虽然数次进出洛阳宫的仙居殿,但每次他来。看到的都是那些美丽的宫女们相迎的笑容,如浴chūn风般,但他今rì走近这个殿内时候,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那些宫人们脸全都惶惶然,连武团儿也是如此。
武团儿在将贺兰敏之迎进殿时候,趁没人注意小声地说道:“公子,娘娘今rì很生气,刚刚许相都被她训斥了,你可要小心啊!”
“没事!”贺兰敏之冲着一脸担心的武团儿笑笑,也没再说什么,拎起衫摆走进内殿。
内殿里面只有武则天一人呆着,还是背着殿门而坐,没有一名宫人在侍,贺兰敏之进去后,身后的武团儿马将内殿门关,并令其他宫人退到外面去,她自己守在外殿门口。
“敏之见过姨母!”贺兰敏之前作了礼,声音很是恭敬。
“敏之,免礼!”武则天没回头,声音很轻地说道:“坐到姨母边来,姨母有事要和你说!”
“是,姨母!”贺兰敏之应了声,走到武则天身边,盘腿坐了下来。
他看到武则天脸一脸的忧愤,还有点落寂,当下赶紧安慰:“姨母,你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再和敏之说事?”
武则天摇摇头,叹了口气:“敏之,姨母不累,姨母只是气愤!”
“姨母……”贺兰敏之唤了声,不知道如何说。其实他也觉得今rì武则天的举动有点过分,不该在这个时候向李治提这样的要求,不过在看向武则天,与她眼睛对视时候,贺兰敏之似乎突然明白了一点,有可能刚刚武则天在李治那里碰了钉子,才这般落寂的。
刚刚朝会结束,贺兰敏之和他的手下护着李治和武则天回去时候,看到的只是一脸严肃的武则天,脸sè并没如现在这般难看,肯定是刚刚与李治起了争执,李治没有从她,才会这般的。
今rì的事,武则天事前并没和贺兰敏之说过什么,其中的细节他无从知晓,在抵达洛阳后这几天,贺兰敏之与武则天并没有很多的时间交流,包括言语和身体,今rì之前贺兰敏之不知道武则天在忙什么,现在才清楚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是在准备这件大事。
武则天准备这件大事,事前却没有告诉他,贺兰敏之有点郁闷,他又一次怀疑起武则天待他最终的态度到底是什么,不成只把他当作一个面首?
不过武则天的话很快就解了贺兰敏之的疑惑,在他唤了声,并没继续说时,武则天开口说话了:“敏之,姨母知道今rì之事让你很奇怪,事前姨母也知道此事反对的人多,姨母不想让你与其他大臣起争执,因此就没和你商量。刚刚你也看到争执的场面了,陛下……他也不支持姨母的提议,姨母心里很乏,就想和你说说此事!”
武则天说着,也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下,原来这还是许敬宗所提的主意,原本就有些意的武则天听许敬宗的提议后,也马同意了,并召集了一些亲信的大臣商议,最后决定以皇后名义向李治呈奏本,想着只要李治同意,其他大臣反对也没有用。现在已经在往泰山的路,以许敬宗的话说,皇帝肯定会支持的,至少他不会明确表示反对。
哪知道李治却明言反对,这让武则天很是恼怒,刚才对许敬宗发了一通火,责怪他考虑不周,以至闹出让她难堪的局面来。
“敏之!姨母很是心烦,真后悔当初没和你说这事,要是让你也知道这事,你一定会给姨母一个好主意的!唉!”武则天说着叹了口气,带点可怜地看着贺兰敏之。
武则天这副神sè让贺兰敏之有点心动,当下马站起身,走过去搂住武则天,轻声安慰道:“姨母,你别担心,此事肯定能过去的!”
武则天将头靠在贺兰敏之怀里,幽幽地说道:“敏之,姨母想听听你怎么说!”
“姨母,依敏之所想,只要姨母再和陛下好好说说,陛下他一定会同意的!”贺兰敏之说着,犹豫了一下,又大胆地说道:“姨母,敏之说几句冒犯的话,还请你不要责怪!”
武则天抬起头,看了一眼贺兰敏之,有点奇怪的神sè,但还是点点头,“你说!”
“姨母,当初你在感业寺的时候,陛下都会接你回宫,还有……陛下还不顾大臣们的反对,立你为皇后,后来又让你代为处理国事,相对让你当亚献的事,那些事更加的重要,也更加……更加的……招致大臣们的反对,但陛下最后还是同意了,敏之知道姨母一定有办法让陛下改变主意的!”说话间,见武则天并没恼怒的神sè的起来,贺兰敏之松了口气,再说道:“姨母,敏之想着,只要这些天你呆在陛下身边,一定会让他改变主意的!”
武则天听了沉默不语,但有点若有所思的样子表露出来。
“姨母,依敏之所想,只要陛下同意,这事就能成,虽然有这么多的大臣反对,但支持的大臣同样不少,姨母代陛下处理国事这么久,可以说这些年完全是姨母代陛下cāo持天下事,封禅大典不让你献祭品,实是说不过去!”贺兰敏之说着,握住武则天的手,“姨母,敏之相信没有你做不到的事,这件大事只有你能让陛下改变主意的!陛下要是听不到其他大臣的话,只有你在边,他肯定会改变主意的!”
“唔,敏之,你说的有理,姨母知道怎么做了!”说着武则天露出了笑容,在贺兰敏之脸亲了一口,笑着道:“敏之,姨母谢谢你!待过几rì姨母空下来,一定好好疼爱你一番!你什么要求姨母都满足你!”
“姨母,那你可要说话算数哟!”贺兰敏之说着,露出一个非常邪恶的笑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武则天的报答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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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rì后,皇帝李治发布诏令,诏文曰:“……封禅社首以皇后为亚献,越国太妃燕氏为终献……”
此诏令一出,众臣皆惊叹,有人欢喜自有人担忧,许多反对此议的人争相入宫,想面见皇帝,请呈他们的意见。-只是都不得见,这些大臣被宫内的人以皇帝身体需要静养为由拒见。
过了一rì后,李治再发诏令:“……封禅坛所设帝、后土位,先用藁秸、陶匏等,并宜改用茵褥、爵,其诸郊祀亦宜准此。”又诏曰:“自今郊庙享宴,文舞用《功成庆善之乐》,武舞用《神功破陈之乐》……”贺兰敏之是知道,这两份诏令皆依照皇后武则天的意思而拟。
皇帝李治连续发布几份依皇后武则天意思所拟的诏令,所有人都明白,在这场较量中,武则天又取得了胜利,而且胜在非常彻底,至于她是如何说服原本反对的皇帝的,这就没有知道了。
几份诏令发布后,御驾重新启程,往泰山进发!
从东都出发后,御驾的规模更加的庞大了,原本一些还未来得及赶的藩属国使者,也在洛阳时候加入阵营,这些人所带的随从非常多,还有许多敬献的牛羊骆驼,数量多的差点都将道路堵塞了;许多应召随驾的各州刺史。也在洛阳等待御驾。自洛阳出发后。从驾文武仪仗及随同人员的队伍,差不多有近百里之长,浩浩荡荡,非常的壮观。
或许在许多人眼里这是大唐威严的象征,但在贺兰敏之这个穿越人的眼里,却认定这是劳民伤财之举,一次封禅所需之花费,有可能是数州一年的赋税,大唐的物资财富就在这样华而不实的面子工程被浪费了,实是没必要。真的想让后人记住一个人。让后人敬仰,做出实实在在的功绩是最好的。李世民并没到泰山封禅过,但后世没多少人不知道他的名讳和功绩,正是经他手。大唐开始走向繁荣强大,兵威震天下,得到后人的敬仰,甚至称其为“千古一帝”,贞观之治有几人不知?
但这不快的感觉只能闷在心里,无论如何贺兰敏之都不会和人说的。
因为从洛阳出发后增加了近一倍的随行人员,整支御驾队伍行进的速度更慢了。
相比较从长安到洛阳,接下来的行程需要负责的防卫要严密很多。两京之间是大唐的心脏地带,治安可以说整个天下最好的,这些年御驾来往多次。沿途的官府对如何迎驾护驾非常清楚,出了洛阳后,抵达泰山前,大部是河北道的领地,这些地方的官员基本没有迎驾的经验,沿途的护卫也不可能布置的如两京之间那么严密,随驾护卫的禁军将士肩的责任更加的得了,特别是领军的将领,他们每天晚差不多都是衣不解甲,马不御鞍。一有风吹草动马就如临大敌一般做出反应。
贺兰敏之依然负责武则天的jǐng卫,在过了洛阳后,夜间宿营时,各营地间的人员没有特别的允许是不能随意走动的,这看起来给一些有特殊目的的人如贺兰敏之和武则天玩“偷情”创造了机会。但在接下来的行程中,武则天并没有多少rì子召贺兰敏之进去玩激情。有可能是在洛阳发生的事,让武则天心有余悸,不敢出丝毫的差错,把自己的yù望都隐藏起来了,甚至她都不单独宿营。
从洛阳出发后,武则天许多时候都和李治同宿一帐,这其中原因许多人心知肚明,贺兰敏之虽然有点遗憾没能再和武则天玩肉搏的游戏,但也少了些担心。在洛阳时候出了这样大的事后,要是他和武则天之间的私情被什么人探知,那玩笑可就开的太大了,因此万不能太放纵。
一rì宿营后,武则天使武团儿来唤贺兰敏之过去说话。
刚刚在指挥军士们扎好营,布置好夜间jǐng戒任务的贺兰敏之忙吩咐了手下几名备身郎将负责接下来的事,他跟着武团儿匆匆来到武则天的大帐内。
帐内没有其他人,带着他进来的武团儿也退了下去,贺兰敏之也略随便地前行了礼:“姨母,敏之来了,不知你有何吩咐!”
武则天示意贺兰敏之走近她身边,在贺兰敏之依言坐下后,拉着他的手,带点歉意地说道:“敏之,姨母有些对不起你了!这些rì子,都没让你……来疼姨母了,你有没有生姨母的气?!”
听武则天是说这事,贺兰敏之有点意外,当下笑着道:“姨母,敏之怎么会生气呢?这段时间有大事发生,你要处置事,和敏之间的私事自然要放下来,敏之也不敢来打扰你,怕坏了你的事呢!”
“那就好!”武则天似乎松了口气,伸手抚着贺兰敏之的脸,仔细地瞧看了他几眼,幽幽地说道:“敏之,还是你和姨母最贴心,知道事事替姨母考虑,姨母真欢喜……”
“姨母,敏之是你最亲的人,不替你考虑事儿还替谁考虑?还有,敏之现在的一切全是姨母给的,自当唯你命是从!”贺兰敏之回答的很正经。
“敏之啊,你可知道在洛阳时候,姨母可费了好大的劲,才说服陛下答应姨母的请求,发布那几份诏令,那些天姨母可真累啊!”武则天说着叹了口气,把在洛阳时候的一些事讲给了贺兰敏之听,末了露出点得意的笑容,轻声说道:“所幸一切都如愿,敏之,这其中有你的功劳,姨母答应过你,一定会满足你任何条件,待回京后,你可以随时向姨母提!”
“姨母这般说,敏之也不敢推辞,到时一定会向姨母提很过分的要求的,姨母疼敏之,一定会答应敏之所请的,嘿嘿!”贺兰敏之说着,一本正经的脸sè除去,有点嬉笑的样子起来,坏坏地说道:“姨母,你最疼敏之,敏之也最疼你,无论什么时候都如此……”
看到贺兰敏之说话间往她半露有胸前瞄去,武则天啐了一口,嗔道:“敏之,又不老实了,坏家伙,你是不是想要姨母了?”
贺兰敏之摇摇头:“姨母,敏之不敢!敏之怕出事,坏了姨母的名声那就麻烦,行地途中再也不敢让姨母疼了!”
“唉!”武则天叹了口气,怔怔地看着贺兰敏之那脸在她眼里比以往时候更加英俊的脸,幽幽地说道:“其实,姨母真的想现在就让你疼爱一番,只是担心哪……”说着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声地说道:“敏之,你都好久没……要不你去找团儿,今天晚姨母不要她服侍,你把她扮成你的随从,带到你的帐中,明rì一早再让她回来就行了!”
“不了,姨母!敏之还是全心负责你的安全,不去想这些事!”贺兰敏之摇头拒绝,武则天怎么会提这么荒唐的建议?
武则天瞅着贺兰敏之露出个满意的笑容,但还是顺着她刚才的意思说:“敏之,今天晚又不要你部负责jǐng戒,你自可以安心睡个大觉,有团儿相陪,你兴致肯定会很高,姨母看的出来,你这么多天没碰过女人,都有点熬不住了,嘿嘿……你放心,呈会姨母把团儿送到你那里来,保不会让人知道!”
“那好,多谢姨母!”贺兰敏之也没再推辞,武则天既然这样说,那就顺她的意,就当她的举动是对自己的嘉奖或者报答罢了。当然他也想从武则天这位贴身婢女嘴里打探这些天发生的事。武则天没和他说她是如此说服李治的,贺兰敏之想着武团儿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和这位俏宫女缠绵一番后,他不相信她不告诉他。
武则天以此手段来作回报,贺兰敏之有点哭笑不得,这个女人还真的把他当作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超级yín棍了吗?
在天黑后,武则天果然让一身军士打扮的武团儿来到贺兰敏之的帐中,因为她是从武则天的帐中过来,在外面jǐng戒的军士并没注意到一个身材娇小的军士来到他们主将的帐中,并且没再出去。
贺兰敏之的几名贴身随从虽然知道怎么一回事,但主人的私事,打死他们也不会透露出去。
进了帐后的武团儿一副战战兢兢的神sè,脸sè绯红,不敢看贺兰敏之。虽然她与贺兰敏之欢好的时rì不短了,但女人天xìng的羞涩感还是让她不知所措,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她自然知道。
贺兰敏之走到武团儿的身边,替她摘去头的盔帽,解去甲衣,再仔细地端详着这个羞涩的美人儿一会后,这才邪邪地说道:“团儿,你该服侍你的夫君解衣就寝了!”
贺兰敏之刚才体贴的动作让武团儿心里有了点暖意,她也依言来替贺兰敏之解衣,但因为紧张,手都有点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贺兰敏之身的甲衣解去。近距离站着,贺兰敏之身浓烈的男人味道扑鼻而来,让武团儿芳心乱跳,甲衣还未解完,她已经羞的满脸通红,娇滴滴的样子让贺兰敏之再也忍不住了,三下两下就将她身的衣服剥去。
柔和的烛光下,武团儿那近乎完美的身体展露在面前,贺兰敏之的手和嘴马开始了动作,在她身的高山峡谷间探索。
接下来自然是一帐,两人虽然刻意压抑,但两体撞击的声音及某些人压抑不住的呻吟声还是隐隐地传到了帐外,只是帐外没有偷听的人而已……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女人的心思
这是一个非常激情的夜,也是一个丰收的夜晚,贺兰敏之从武团儿那成熟的身体上收获了快乐,也从她的嘴里打探到了不少他所不知道的事儿。
这次武则天说服李治的过程武团儿虽然只是大概讲述,但贺兰敏之能想象的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也感慨,武则天为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极,李治还真不是她的对手。在她柔情蜜意加眼泪的攻势下,这个皇帝的防线土崩瓦解,最终同意了她非常过分的请求,武则天取得了这次意外事件的胜利,巩固了她在朝中的地位,贺兰敏之非常敬佩他这位姨母。
全身**的武团儿倚在贺兰敏之怀里说完了她所知道的所有情况,再轻轻地说道:“公子,娘娘说了,待再过一两年,她就会让我出宫……,到时……,奴婢就可以一直跟着公子了,希望公子不要嫌弃奴婢,奴婢愿一辈子为公子叠被铺床!”
“哦……。”武团儿充满希望的话让贺兰敏之有点怅然,他其实并不希望武团儿出宫口他身边不缺女人,但他缺少能探知李治和武则天动静的人,武团儿算是他能探听到这两个人消息的人之一,他不希望少去这样一个人,只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但也不能沉默,只能以手抚【武唐风流吧】摸武团儿身上的敏感部位以作回应,以为贺兰敏之是以行动表示对她的爱意,武团儿大喜,把她犹豫了很久,想说又不敢说的话讲了出来:“公子,有一事奴婢早就想和你说了,但又不敢说!”
“什么事?”贺兰敏之自然的追问道,化以为武团儿又会和他说与刚才类似的话。
“公子,娘娘她已经知道玉儿是韩国夫人的人,对她加以防备了。”武团儿终于狠着心,将藏在心里好久的话说了出来,又怕贺兰敏之责骂般,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声音很轻地说道:“公子,奴婢怕娘娘责罚,一直不敢和你说,你可千万别让娘娘知道这事,不然娘娘会杀了奴婢的!”
贺兰敏之脸上阴晴不定,刚刚武团儿的话如一记闷雷一样将他击的有点回不过神来。这个女人知道她的姐姐在她身边安插人,而且知道很久了,但一直没采取行动,足见她的心机之深。只是她不处罚玉儿,还让玉儿一直留在她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贺兰敏之也马上想到,他已经好久没从玉、儿那里听到有用的线索了,原来竟然是这个原因,武则天知道了玉儿是替武顺做事,甚至有可能知道听他的吩咐,所以事事都防着她,不让她知道一些机密的事。但知道玉儿已经背叛的武则天不可能一直容忍一个间谍在身边,一定会有处置手段的,想到武团儿对付她敌人的手段,贺兰敏之有点不寒而栗。
贺兰敏之马上就下了决定,该为玉儿安排退路了,他要向武则天要了这个俏丽的宫女,即使武则天因此有其他想法他也不计较,他不希望这样一位年轻美丽的女人因他的事而丢了性命。他知道只有他能救玉儿的命,他一定会向武则天提出请求。
这次玉儿也是随驾往泰山去的,也一直在武则天身边服侍,贺兰敏之想着一定要找个机会提醒一下玉儿,让她好生提防,待到封禅结束,回到长安后,他就会向武则天要了她,让她出宫。至于出宫后如何安排她,那还要问询母亲武顺的意思。
现在御驾前往泰山的途中提这样的要求不合适,那样会让武则天有更多的想法出来的。
“团儿姐,你还知道什么?”贺兰敏之用有点淡淡的口气问道。
这话让武团儿打了个寒战,更加紧地搂住贺兰敏之,哀求道:“公子,奴婢有任何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了,奴婢没任何事瞒着你,请你相信我,奴婢是不希望玉儿妹妹出意外,才将此事告诉公子的……,娘娘要是知道奴婢将此事告诉公子,会杀了我的!公子,奴婢是你的人,永远是你的人,任何事都不会瞒你,也不会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公子……”。
看到全身**的武团儿这副样子,贺兰敏之也收起了坏心思,抚着她的光滑肌肤笑着道:“我自然知道团儿姐疼我,不会瞒我任何事,玉儿的事你就不要去管了……,嘻嘻,今日不说这些了,本公子还没疼够你呢……”说着手和嘴就在武团儿的身上动作起来。
战战兢兢的武团儿犹豫了一会儿,也慢慢被贺兰敏之挑逗起来,有点笨拙的迎合着,但还没等她做好准备,贺兰敏之已经强势攻入她体内,疼得她忍不住唤出声来,但贺兰敏之却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感觉,马上开始攻击,在接下来的肉搏战中,他表现的很暴力,肆意攻伐着,把刚才因武团儿所说事而起的坏情绪在疯狂的进进出出中发泄出去。
贺兰敏之的强势攻伐也让躺在身下的武团儿感觉分外的刺激,她在最初的不适应过后,身体各处**的感觉不断地传来,她体会到了比以往时候更让她****的滋味。
十多日后,御驾抵达郑州,再次休整,这次休整时间可没有在洛阳时候那么长,只有三天时间。不过这三天的休整时间里,像贺兰敏之这样的禁军将领可以稍稍放松一下。御驾进驻郑州刺史府,有城墙和围墙作保持,御驾周围需要护卫的禁军将士少了很多。
贺兰敏之因此也难得放个假,他在交御了事务,安排好值守的任务后,也准备忙里偷闲,到后世时候河南省的省会,但如今规模并不是很大的这个城市去逛荡一下。
但就在贺兰敏之和几名随从换了便装,准备出门逛荡之际,一个特殊的女人又出现在他面前了,当然就是自上次在洛阳一道往龙门石窟游玩了一番,但后来却对他表现的有点冷淡的谢瑶环。
见一身闲时装束的谢瑶环出现在面前,贺兰敏之忙上前作礼:“见过谢姑娘,不知今日姑娘来访,有何指教?”这个美人儿在和他有了较亲密的接触后,故意冷淡他,贺兰敏之有点恼怒,说话间有点嘲弄的味道。
谢瑶环也看出了贺兰敏之神情的冷淡,但她没在意,笑吟吟地说道:“公子这身装扮,是要出门吗?”
“正是!”贺兰敏之也没否认,“来到郑州,陛下和娘娘要休整,我们这些护驾的军士也难得放个假,正好可以出去走走,在外面喝喝酒寻寻乐”。
“我也想到外面逛逛,只是没个伴,不知道公子出去能否带上小女子?”谢瑶环有点惊喜地问道,又怕贺兰敏之不答应一样,再说道:“在洛阳时候因忙着事,公子数次相邀都没能赴约,期望今日能补上,要不一会小女子请公子喝酒如何?”
人家姑娘都这样说了,贺兰敏之如何还能拒绝,只得点头答应:“姑娘这般说,在下如何还敢不答应,那今日在下就厚着脸皮,吃姑娘请的一顿酒了谢姑娘,那我们走吧”
谢瑶环点点头,也学着贺兰敏之样作了一礼:“公子,请。”她低头作礼间,贺兰敏之分明看到这个女人脸上有得意的笑容露出来。
郑州的繁华程度是远不能和长安和洛阳比的,但还算热闹,贺兰敏之和谢瑶环在逛了买卖东西的市坊后,找了一家看起来挺不错的酒楼,准备用午餐。
两人挑了个不错的雅间,要了酒菜,慢慢享用起来。
几杯酒下肚后,贺兰敏之举着酒杯,笑吟吟地看着谢瑶环问道:“谢姑娘,为何在洛阳时候我邀请你外出游玩,你却一再拒协”
谢瑶环也拿着酒杯把玩,有些气哼哼地说道:“谁让你惹恼了人家,我才不想理你了呢。”
这样直接的回答让贺兰敏之一愣,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再问道:“我如何惹恼你了?”
“你自己知道”谢瑶环翻了个可爱的白眼,依然气哼哼。
贺兰敏之放下酒杯,走到谢瑶环身边低下头,很暖昧地说道:“那姑娘今日为何又来找我呢?”
“我高兴来找你就来找你了!”谢瑶环高傲地昂起了头,有些得意地说道:“这么多天过去,本姑娘的气也消了么……所以才来找你的。”说话间还不避让地与贺兰敏之对视。
“谢姑娘,你不怕我吗?”贺兰敏之脸上露出邪恶的笑容,“我可是个人见人怕的登徒子,专门占漂亮姑娘的便宜的,不担心我对你施坏吗?”
“你敢”谢瑶环杏眼圆睁,“本姑娘还没怕过任何人!”说着放下酒杯站起了身,挺着高丛的胸脯,示威一样看着贺兰敏之口但让她没料到的是,贺兰敏之却一把将她搂住,将她往怀里拉。
猝不及防的谢瑶环愣在了那里,都忘记了挣扎。在谢瑶环愣神间,贺兰敏之非常霸道地吻上了她的唇。谢瑶环似乎完全没考虑到贺兰敏之会这般急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在贺兰敏之的唇沾到她的嘴间,她还是怔怔,直到贺兰敏之的舌头突进她的嘴里,她才反应过来,拼命挣扎。但已经迟了,贺兰敏之早有准备的阴谋一旦得逞,如何还会让她逃脱。
或许贺兰敏之唇舌的挑逗触动了谢瑶环的情思,她在挣扎了一会后,不再反抗,还伸手搂住贺兰敏之的身体,有点笨拙地回应着。不过只纠缠了几下后,她却狠狠地咬了一口贺兰敏之的舌,在贺兰敏之吃痛放开间,她飞快地逃到一边,虽然是满脸红晕,却吃吃笑起来,一脸得意的神色……
第二百七十一章 天大的喜事
贺兰敏之看着很是动人的谢瑶环,有点不能理解这个美人儿到底是何种心思,刚刚被他直接侵犯了,都亲到她的嘴了,她竟然还笑的出来,不会此女对这样的事一点不在乎?
联想到上次一道出游时的情景,贺兰敏之竟然有点认可了刚刚起的想法,觉得谢瑶环是个轻浮的女人,但又觉得这想法肯定是错的,从刚刚他探入她的小嘴里遇到的反应来看,面前这个女人在男女之事上还是个雏儿,没有一点经验,连怎么接吻都不知道。
只是她对他的举动似乎没什么在乎,这有点让人难以理解。
贺兰敏之怔怔地注视让谢瑶环有点不自在,刚刚得意的笑容也没了,有点手足无措,脸也更红了,还有点恨恨起来,又对贺兰敏之翻了个白眼。
似乎乍然间贺兰敏之有点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马上有恶作剧的心理起来,眼睛在谢瑶环那高挑的身上看来看去,还故意在她饱满的胸脯上停留了片刻,随即露出邪恶的笑容。
感觉到贺兰敏之眼光在她身上睃巡,谢瑶环还是有点开心,但发现这个男人最后的目光落在她和胸前,恼怒的感觉又起来了,当下横声喝道:“登徒子!”还蹬了一下脚。
贺兰敏之却呵呵笑了起来,走近谢瑶环的身边,低下头,对想逃走,又强制没逃,还昂起头高傲地看着他的这个美女说道:“姑娘说的没错。我就是个好色的登徒子。刚刚已经告诉过你了,姑娘也已经领教过了!”
谢瑶环脸红耳赤,呼吸也急促起来,但面对贺兰敏之眼神的逼视,还是没退让,只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下次再对本姑娘……对本姑娘……嗯,看我不拿剑斩了你!”
“哦?!那本公子倒要看看,姑娘是如何拿剑杀人的!”贺兰敏之说着,满脸的邪恶,进一步逼近谢瑶环。谢瑶环发出一声惊叫。终于忍不住,逃开了去,贺兰敏之哈哈大笑起来。
见贺兰敏之没追过来,谢瑶环也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又露出点俏皮的神色,“早闻贺兰公子剑术出众,所以才不怕小女子的威胁,只是……”
看谢瑶环停下不说,贺兰敏之下意识地追问:“只是什么?”
“不与你说了!我想回去了!”谢瑶环再次昂起了高傲的头,说了句让贺兰敏之更惊异的话:“今日请你喝酒,你自己坏了兴致,我可不管你了,下次再想让我请。我就不答应了!”
“哦?真的如此?”这话让贺兰敏之对他刚才做出的认定又怀疑起来,真的可能这个女人一点都不在乎刚刚他对她的侵犯,这真是让人难以理解……他也没再说什么,同意回宫。
谢瑶环如释重负一样,马上唤过小二结账了,但却被告知说贺兰敏之的手下已经付了钱,这让她很是恼怒,但没说什么。
各怀心思的两人离开酒楼回宫。在回去的路上,谢瑶环一直没说话,低着头走到宫门处。这才站定身子抬起头,轻轻地对贺兰敏之说道:“公子,今日还是你请我喝酒,我欠你的请客记着,待下次到什么地方休整时候。我一定再请你喝,不过说好了。可不许抢着付酒钱!”
“哦,姑娘这样说,那本公子一定记着,下次怎么也要喝上三五斤酒才罢休!”说话间贺兰敏之有点忍不住想笑。
“那可说好了,到时不许反悔!”谢瑶环一脸得意的神色,笑靥如花。
“那一定!那…谢姑娘,我们就此别过!待下次御驾再休息时候我来向你讨酒喝!”贺兰敏之抱拳作礼,准备离去。他发现了不少禁军将士好奇地看向他们,那眼神满是八卦,有点让人感觉怪怪,说不定了今日和谢瑶环站着说话,一会就会成为这些人嘴里的桃色事件。
“不需你来讨,我自会来请你!”谢瑶环脸上有兴奋的神色浮上来,也和贺兰敏之一样拱拱手,“贺兰公子,那小女子先去了!”
“嗯…好,哦!等一下,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再次作礼后的贺兰敏之非常神秘地说道。
“什么事?”谢瑶环有点好奇地停下了脚步。
“谢奶娘……在下刚刚品尝了姑娘一番,味道真的非常好!哈哈!希望下次还能再品尝,可比最好的美酒味道都好!”贺兰敏之半真半假地说着玩笑话,并很快退后两步,以防惹恼这个野性的美女,被她暴力打击到。
不过他的担心还是多余的,听了这话后,谢瑶环愣了一下,脸马上红了,恼怒万分,狠狠地瞪了贺兰敏之两眼后,一跺脚,快步逃走了。
贺兰敏之却并没马上离去,而是眼睛一直追随着落荒而逃的谢瑶环,一脸得意的神色。
御驾在郑州呆了几天后,再次启程。
时间已经是十月底,初冬时候,早晚有点寒意,日子也短了,御驾早上启程的时候迟了,晚上宿营的时候早了,每天行进的路程比前些日子少了一些,让人感觉行进更是缓慢。只不过贺兰敏之已经没了最初的厌烦情绪,在行进中,他很多个夜晚可以和武团儿真刀真枪地肉搏,从中寻取身体的最大快乐,还可以偶尔和谢瑶环玩玩暧昧,这日子还算过的有滋有味。
但高兴之余还是有不爽事发生。
应朝廷所召,各州刺史都要往泰山朝觐,这些封疆大吏都是从各自任职的地方赶来,抵达的时间各不相同,在行进过程中不断加入进来。贺兰敏之也在过了滑州后,看到了几名武家的子嗣,那就是被贬为始州刺史的武惟良、濠州刺史武怀运。这对哥俩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事,在再见武则天时候,极尽恭维,对贺兰敏之也中如此,阿谀奉迎的姿态有点让人感觉到恶心,他们还带了许多当地特产什么的过来,当作礼物敬献给一些需要巴结的人。
不过武则天对他们表现的还是不耐烦,连个好的脸色都没给他们,更不要说言语上表示亲近了;贺兰敏之倒没什么厌恶的表现,他不需要在表面上对他们表示讨厌,他要打算的是如何让这些人再也没可能登上历史的舞台。
离开滑州后的第三天,武则天意外地把贺兰敏之召去问话了。
“敏之见过姨母,”贺兰敏之上前作了礼,他看到武则天脸上一脸的喜悦之色,知道他的这位姨母心情很好,当下再调皮地问了句,“不知姨母今日唤敏之来,有什么事要吩咐!”
武则天心情好的时候,很可能会和他玩点暧昧或者激情,他猜着今日的情况可能又是如此,因此在说话间眼睛又落到武则天那胸前高地上若隐若现的风景。
武则天横了贺兰敏之一眼,只是没如往常一样挺起胸部向贺兰敏之示威,而是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扬手示意贺兰敏之道:“敏之,你到姨母身边来,今日召你来,是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这是件天大的喜事!”
“姨母,是什么喜事?”贺兰敏之看着神情已经变得非常喜悦的武则天,更加的疑惑,又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发生了?难道辽东一带还有好消息传来?其实武则天要是告诉他,她会把有些不合时宜出现在他面前武惟良、武惟运这些人全部铲除,对他来说说是天大的喜事了。但他知道武则天嘴里的“天大喜事”肯定不是指这事的。
武则天看着一脸迷茫的贺兰敏之,故意吊了一下话头,在贺兰敏之抓耳挠腮间,这才慢悠悠地说道:“敏之,你的妻子杨绮已经生产,生了个大胖儿子,你母亲使人传来消息,姨母刚刚一会前才收到,就马上召你过来说了!”
“真的?”贺兰敏之大喜,有点不可置信地追问。旋即他也明白过来这肯定是真事,杨绮怀孕到现在已经十个月左右,该生产了,只可惜他这个当了父亲的人,却在外面,在杨绮生产时候都没陪在她身边,不知道他的这个小娇妻有没有痛的想哭?
“当然是真的!”武则天笑吟吟地说道,“姨母还会骗你不成?你真的当父亲了,待御驾回京之时,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宝贝儿子了,呵呵!敏之,你母亲还让姨母告诉你,你得为你的儿子取个名,你自己想一下,该起什么名!”
“是,姨母,敏之一定好好想想!”心里被巨大的喜悦充盈着的贺兰敏之一副乐呵呵的神色,但在看了有奇怪神色起来的武则天两眼后,几乎是一种下意识的心理,随口说道:“姨母,要不你给敏之想个名,由你赐名,我娘一定很高兴,敏之也很荣幸!”
“那也好,敏之,你既然这般说,姨母就不客气,”武则天笑着说道:“姨母刚刚也为你想过起名的事,还真的想到一个好名,要不就叫贺兰琬!圭有琬者,从玉宛声,表示美好之事!敏之,你觉得姨母起的这名如何?”
“姨母,是挺好的,太好了……敏之喜欢!”贺兰敏之装作一副大喜过望的神色,赶紧作礼致谢:“多谢姨母!有姨母为琬儿赐名,那是他的荣幸!”
其实贺兰敏之并不太喜欢这个名,贺兰琬这名有点女性化,而且亲昵叫唤的时候还与上官婉儿的名同音,听着怪怪。只是武则天如此说了,他也只能接受,还要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
第二百七十二章 你也想嫁入贺兰家吗
不过贺兰敏之心里虽然有遗憾,为没能给自己的儿子亲自起名、为武则天“霸道”地抢去“冠名权”并起了个他不甚满意的名而遗憾,但这点郁闷马上就过去了,荣升爸爸的喜悦完全充斥了他的内心,神情上也表露出来,即使在武则天的注视下也忍不住咧嘴傻笑。
贺兰敏之相信,每个男人当了爸爸都会非常开心和得意的,而且非常有成就感,他当然也是如此,而且比一般人的幸福感和得意感更甚。
穿越来到了古代,在这个时代留下了自己的后代,他觉得这是他最感觉幸福的一件事,现在的他都有一种冲动,想尽快回去,抱抱自己的儿子,看看他长得像不像自己。
“看把你乐的!”武则天嗔了一句,又笑着问道:“敏之,你是不是在埋怨姨母把你带出来,没能见到你儿子的出生?”。
贺兰敏之赶紧摇头,“没有,姨母,敏之如何会怪你!敏之是军人,一切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待过了年,马上就可以回去,到时就可以见到那小东西了!嘻嘻”。
听了贺兰敏之这话,武则天似乎松了口气,盯着喜笑颜开的贺兰敏之看了两眼后,又马上笑道:“敏之,你可真厉害,姨母听说你在出行前让你的几位妾室都怀上身子了……,嘻嘻,真是出色的男儿,平时表现这么不错,让人怀上身子的能力也这么不错,姨母很佩服你!”
听了这话,又看到武则天满眼的媚态,贺兰敏之恶从胆边生,看身边那些服侍的宫人都站在远处,没人敢偷听他们的说话,凑近武则天身边压低声音道:“姨母也见识过敏之床上的厉害了……,姨母要是想怀上身子,敏之一定会让你如愿的,嘻嘻!”
这话让武则天立马拉下了脸,喝声道:“敏之,又乱说话了。”
贺兰敏之赶紧站直身子,规规矩矩地回答:“敏之不聪”
贺兰敏之故意露出的滑稽神态把武则天再次逗笑了,但她没说什么,而是把其他宫人全都喝退了口屏退身边的人后,武则天示意贺兰敏之站到身边来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敏之,你要记住,姨母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的,要真是有你的孩子那……,该唤你什么?唉……”。
“姨母,敏之只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千万别当真!”贺兰敏之说着紧紧抓住武则天的手,并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敏之别无他求,只要姨母一辈子心疼敏之就行了!”
“姨母当然会一辈子疼你的,姨母也答应过你,会为你做很多事。”武则天说着也在贺兰敏之脸上亲了一口再抚着他的脸,小声地问道:“敏之,你是不是还痛恨他们?”
贺兰敏之一愣,有点疑惑,很小心地求证道:“姨母,你是说是武惟良、武惟运他们。”
武则天点点头,眼睛盯着贺兰敏之,轻声问道:“是的姨母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恨他们。”
见武则天话题转换的这么快,眼神又很特别,贺兰敏之横了一心,点点头道:“是的,姨母,敏之是恨他们,以前这些年,他们做了许多欺侮我们一家子的事,母亲现在还时常落泪神伤,许多时候敏之恨不得将他们杀了而后快……。”说着顿了顿,迎着武则天那奇异的目光再说道:“姨母这是敏之心里的想法,但只是想想,并不是真的要如此,姨母现在把他们贬到外地去了,我们都见不到他们,也就不会去想他们的事了!”
武则天听了后,沉思了一会,露出点让人看不明白的神情,轻轻地说道:“敏之,姨母明白你的想法了姨母会处置好这事,让你解解气的!”
贺兰敏之不明白武则天所指是什么,有点、疑惑地追问:“姨母你指的是什么?”
“敏之,你现在别问日后你自会明白,姨母会让你满意的”武则天一副神秘的样子。
“哦?姨母,那敏之不问了……。”贺兰敏之却从武则天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点杀气,让他有点心惊,不成这个女人想对这几个武家子嗣下杀手吗?好似没什么理由啊?
武则天也没再说这方面的事,只告诉贺兰敏之,再过一些日子就到泰山了,在抵达泰山举行封禅仪式之前,她不可能再召他来做那些亲热的事,要贺兰敏之不要责怪她,待仪式结束,御驾返京的路上,她会给他机会的,并说这些天晚上会尽量让武团儿来陪他的。
贺兰敏之当然满口答应,并顺势占了一会武则天的便宜,在她好似越来越丰满的身体上捏玩哨咬了一番,把她逗得娇喘连连,满眼媚态后才满意地离去。
十一月中,御驾抵达齐州,再次休整。
齐州即后世时候的济南,在唐朝时候就是个非常大的城池,李世民的儿子齐王李佑曾担任齐州都督,并在任上大规模修缮齐州城,虽然后来李佑因谋反被诛,使得这座城池背上了恶名,但因为其地理位置重要,齐州城的规模和地位一直保持着,如今置有齐州都督府。因其地处于要冲,南来北往客商挺多,商业繁荣,使得整个城市显得很是繁华荣。
御驾在齐州的停留是抵达泰山前的最后一次休整,许多准备事项要在齐州完成,随驾人马在这里恢复体力,因此休整的时间比较长,有十天左右。
像贺兰敏之这样的禁军将领再次得到宝贵的假期,各禁军将领分批休整,在这十天左右休整时间内他们至少有一半时候可以自由活动,这是让人非常高兴的事。贺兰敏之的兴致同样很高,在获得了假后,马上就准备带着随从们外出逛荡,看看风景,喝喝酒,找点乐子。
出去逛玩,有个美女相伴味道会更好,贺兰敏之在出发前想到了谢瑶环,马上请一名宫人过去问询她,愿不愿意随他一道去喝酒。上次强行亲了她后,两人并没有私下的交往,偶尔几次见面都是大庭广众之下的偶遇,没有交谈的机会,他不知道谢瑶环现在待他态度如何了。
只是上次分手时候曾说过下次再一道喝酒的,有了机会自然要邀请一下。
结果是让贺兰敏之惊喜的,谢瑶环很快就给了回复,说愿意和他一道出去喝酒,并在回得的宫人离去刚一回,就跑了过来,在见到贺兰敏之时,还一脸的喜悦之色。
两人相互施了礼后,谢瑶环就直截了当地说明了今日喝酒的目的:“贺兰公子,小女子上次还欠你一次请酒,今日有机会,就把这份欠着的情还了吧。”
“那自然好,有免费的酒可以喝,谁不乐意呢”贺兰敏之笑着答应。一身厚厚的冬装把谢瑶环的好身材都完全遮挡了,看不到她身上四凸有致的身材,有点让人遗憾。
寒风吹来,有点冷,谢瑶环裹了一下裘袍,笑着对贺兰敏之道:“那我们去吧。”
“那好,谢姑娘,请。”贺兰敏之非常有风度地行了个礼。谢瑶环感觉有趣,再次笑了笑,也就在贺兰敏之手势的示意下,往外面走去。
两人说着一些杂七杂八的话,一道来到了市坊边上一个据说是齐州最好的酒楼,选了个雅间就坐,很快酒菜就上来了。
雅间内生有火炉,挺暖和的,两人都把外袍脱了。脱去外袍的谢瑶环里面露出一身紧身的胡服,把她曼妙的身材完全构勒出来,让人眼睛不由的往她上面较高海拔的地方落去。
看到贺兰敏之时不时往她身上瞧,谢瑶环有点得意,为自己今日的装扮成功吸引贺兰敏之的注意而得意。
热腾腾的酒送上来后,谢瑶环为贺兰敏之添上酒,再为自己倒满,举杯敬道:“公子,听说你的妻子为你添了一子,恭喜你了谨以此酒代表小女子对你的祝贺。”说着一饮而尽,
贺兰敏之也干了杯中酒,笑着道:“在下年岁已经不小了,自然要添上一子半女了,要是再没有后,可要被很多人指责了,哈哈!”
“那是公子有了子嗣,许多人都高兴,小、女子听说连皇后娘娘都很高兴,还为小公子亲自赐了名,让许多人羡慕啊”谢瑶环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收起了笑容,幽幽地说道:“公子艳福不浅,听说你府中的妻妾个个貌美如花,你的妻子差点被选为……,太子妃,你的妾室苏【武唐风流吧】兰曾是平康坊的头牌红的”,不知羡煞多少人。”
“谢姑娘你也羡慕她们吗?”贺兰敏之故意曲解了谢瑶环的意思,以玩笑的口吻问道。
“不俄是说很多人羡慕你,能拥有这么多美丽的女人。”谢瑶环微红着脸,轻声说道,“公子,我……,狠想知道,你的妻妾们……,她们能和睦相处,不争宠吗?”
“因为本公子很优秀,所以她们心甘情愿地跟从本公子!”贺兰敏之很得意地说道:“有本公子在,她们如何会争宠?”
“说大话一点都不脸红!”谢瑶环轻轻地啐了一口,眼神很是动人,“不过小女子入京后,也听到了许多关于公子的轶事,嘻唉”,…和公子几次交往,也觉得你是个挺优秀的人,难怪她们都会倾心于你……”。
“哦?哈……你也想嫁入贺兰家,成为我贺兰敏之的女人吗?”贺兰敏之坏笑着,在谢瑶环脸红耳赤中,抓住她的手:“你羡慕我的妻子为我添了一子,是不是你也想为我添个子嗣?哈哈…。”
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喜欢你,但我不当你的女人
想不到贺兰敏之会说这样的话,谢瑶环猝不及防之下愣在了那里,明白过来后俏脸马上变得通红,羞的无地自容,“公子……你怎么说这话……我……我……”芳心大乱之下说不出话来,很想躲过脸去,但贺兰敏之就在她面前,手又被他紧紧地抓着,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心里越加的慌乱,不小心之下把面前杯子中的酒都碰翻了。
贺兰敏之怕洒出的酒流到谢瑶环的衣服上,马上放开了她的手,还从边上拿了块抹布来擦,更加慌乱的谢瑶环手足无措地站起了身,想来抢贺兰敏之手中的抹布,但抹布没抢到,手却被贺兰敏之抓住了,再次让她惊惶失措,但让她更吃惊的事接着而来,抓着她手的贺兰敏之趁她慌乱间,扔了桌布后,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怎么,谢姑娘不愿意吗?”贺兰敏之环着谢瑶环的腰,让她的身体与自己完全贴着,用戏谑的语调说道。手环着谢瑶环那柔软的腰肢,感觉非常的好,她饱满的胸脯紧贴在他的胸前,贺兰敏之感觉到了那对宝贝柔软的饱满,非常有弹性,他再使了把劲,让谢瑶环贴的更紧了,直接的刺激让他的身体本能地起了反应,某个部位都起立致敬了。
“不是……是的……”谢瑶环慌乱地摇摇头,但又马上点点头。两只手用力地来推贺兰敏之的胸膛,想挣脱出来,但她的力气远没有贺兰敏之大,怎么努力也没有用。反而在推搡间,让自己胸前傲人之物数次撞到贺兰敏之的胸前,两相接触给她的感觉也同样刺激,只是心下非常紧张的她不敢去细细品味这种滋味,很慌乱地说道:“公子……公子身份尊贵,小女子只是个民女,怎么也不敢奢望……嫁给公子……公子,求你放了我吧!我怕……”
说着抬起了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贺兰敏之。
但在贺兰敏之眼里,谢瑶环难得露出的可怜之色却分外的诱人,轻启朱唇间那微张的小嘴更是直接的诱惑,他没一点犹豫就吻了下去。
有点被吓住了的谢瑶环赶紧别过头去。但怎么也躲不过去,她只能用力地推贺兰敏之,想挣脱出来,“公子……别……”求饶的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机会说下去了。贺兰敏之强势地攻占了她的小嘴,并咬住她粉润的唇,轻轻地吸吮着。
别样的刺激从唇舌间传来,谢瑶环脑中一片空白。伸手相推的动作缓了下来,使不上力气。嘴想闭上,但又有些不舍得。犹豫了一会后,在贺兰敏之的挑逗下,不由自主地微张开来,放贺兰敏之使坏的舌进到里面来。
见谢瑶环如此反应,贺兰敏之更是没一点犹豫,长驱直入她的小嘴里,尽心情地挑逗着那不知所措的丁香小舌。谢瑶环在迷茫了一会后,似乎放弃了抵抗,原本推拒的两只手自然垂了下来,任贺兰敏之将她紧紧地搂住,小舌头在贺兰敏之挑逗下,还笨拙地做出反应,试图纠缠上来,只可惜她实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顺着贺兰敏之的吸吮简单地动作着。
感觉到了谢瑶环顺从的贺兰敏之在挑逗了一会后,放开了她,非常有成就感地近距离注视着她,看到谢瑶环还微张着口仰着头,等待着他再次的侵入。他在得意地笑了两下后,马上再次动作,比前面更温柔地着。贺兰敏之级尽挑逗的动作惹得谢瑶环娇吟连连,全身发烫,身子彻底软了下来,要是没有贺兰敏之的支撑,她都站不住了。
贺兰敏之的唇舌上动作继续,他的手也已经很自然地抚到谢瑶环那高挺的胸前,谢瑶环在打了个颤后,试图伸手来阻,但在贺兰敏之顽强的动作下,很快就放弃,任贺兰敏之使坏。
很快胸前就传来酥麻的感觉,这比唇舌间的感觉更刺激更诱人,谢瑶环的身体因为这些从未有过的刺激感觉而微微地颤抖着,心里还有种从未有过的渴望涌上来。
忽然一阵凉意从胸前传来,原来是贺兰敏之的手探入她的胸襟内,很快那对让她非常自傲的宝贝就沦陷了,一种女人的本能抗拒让她马上伸出手,去捉那施坏的手,但贺兰敏之还在坚持,这对宝贝他已经垂涎了很久,今日终于能得以亲近,丈量一下它的尺寸,感受它的饱满度,如何就会轻易放弃。
这对宝贝的品质真的非常的好,手感似乎不亚于贺兰敏之揉捏过的其他人,看到谢瑶环顺从地任他施坏,贺兰敏之的色心更大胆起来,轻轻地扯开她的衣襟,想用嘴去吸吮。
胸前被解开了一点,凉嗖嗖的感觉让谢瑶环最终还是反应过来,她手忙脚乱地去掩半露在外面的胸部,还趁贺兰敏之没搂紧她时,使出全部的力气,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并以很快的速度掩好胸襟,逃到一边,背着身站着,进一步整理被贺兰敏之弄乱的衣襟和头发。
看着脸红的滴的出血来的谢瑶环整理这些,并没出言责怪他,贺兰敏之大乐,轻轻走了过去,从后面拥住谢瑶环的身体,身体微微抖着的谢瑶环一动不动地站着,任贺兰敏之搂着。
贺兰敏之也没说什么,在亲了一口谢瑶环的脸后,就搂着她这样站着。
一会,谢瑶环的身体也软了,靠到贺兰敏之的胸膛上,还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样无语地站了一会,贺兰敏之伸手扳过谢瑶环的身体,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站着,伸手拉住她的手,玩笑般地说道:“怎么,今天不骂我登徒子了?”
俏脸依旧很红的谢瑶环呆呆地看了贺兰敏之几眼,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但手还任贺兰敏之拉着,稍会后还反手握住贺兰敏之的手,将身体也靠了过来。贺兰敏之没说话,只是将她揽在怀里,但没再继续亲密的动作。
“公子,我们……回去吧!我乏了!”谢瑶环抬起头,眼神复杂的地看着贺兰敏之。
“嗯,那就回吧,反正今日的酒已经吃好了!”贺兰敏之灿然一笑。
面对贺兰敏之笑容的注视,谢瑶环觉得有些眩目,马上侧过脸去,但似乎有点不舍得,又看了过来,眼神有点痴痴。
贺兰敏之伸手紧紧地握了她一会,再放手,依然没说什么,笑着对谢瑶环示意了个请的手持,谢瑶环再叹了口气,挣开手去收拾自己的物品,准备离去。
“公子,我是……喜欢你……但我不当你身边的女人!”告别时候,谢瑶环抛给了贺兰敏之这样一句话,让他愣了好一会——
天气很冷了,处于更北地的辽东一带已经开始降雪,我辽东道大军十余万人驻扎在白山黑水间,所需的军需物资不计其数,为了保证辽东道大军在冬天时候不挨冻挨饿,朝廷倾全力保证给前方将士以足够的物资供应,从关内往辽东方向运粮及军需物资的车队络绎不绝。
因战前有了充分的计划,战争进行时后方的供应虽然有点吃紧,但基本能保证几十万人所需,没有因缺少粮食而出现兵乱的情景,如今战事已经接近尾声,各军所需物资稍稍有下降,再加上战争进行时候缴获的军需物资不计其数,还可以从熊津大都督府获取,让人担心的物资供应问题暂时得以解决。
原高丽人在防御我大军攻击时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在辽东一带贮存了大量的粮食,如今这些粮食全落入我大军手里,即使后方不往辽东运粮,光那一带贮存的粮食也够十多万人马吃上两三年,因此朝廷令河北道诸州,倾全力保证供应辽东的冬衣冬被数量,御驾抵达这一带时候,李治和武则天还亲自派出官员,去督察这些事。只是接下来天气会更严寒,会出现严重的兵冻、雪灾,能不能保证今冬明春前方物资的供应,还是件挺考验人的事。
从辽东方向传来的军报依然很多,我大军已经占领了大部原高丽的城池,原高丽境内的战斗已经逐渐趁于平息,大规模需要上万人马参加的战斗已经近一个月未发生,其他一些辽东的部落如靺鞨、奚等慑于我大军的兵威,也选择了合作,这些部落的头领与归降的高丽大臣和将领一样,接受了大唐朝廷的封号及官职,并允许大唐军队进入他们的领地。
可以说经过半年多的战争,辽东一带的战火已经慢慢平息下来,我大唐在军事上取得了胜利,接下来就要看如何将这块地方治理好,让这一带的居民甘愿接受大唐的统治。
从熊津大都督府派出的兵马已经占领鸡林州,从长安出发的金仁问也抵达了那里,虽然这位在长安长大的新罗王子威望远不如其兄文武王金法敏,但原新罗大部有号召力的大臣及金法敏都已经当了我军的俘虏,正在被押往内地的途中,或者被消灭了,原新罗境内的抵抗力量差不多是群龙无首,辽东道大军的一部也已经开进鸡林州境内,得我大唐支持的金仁问基本能掌控局面。
辽东的形势一片大好,李绩、刘仁愿、刘仁轨等一部将领押着高藏、金法敏、泉男建、泉男产等原高丽、新罗的高层人物正在回内地的途中,他们会先于御驾抵达泰山脚下,一道参加封禅大典。
十二月中,御驾终于抵达泰山脚下,此时从辽东归来,押着被俘的一众原高丽、新罗君臣的李绩、刘仁轨等人已经在泰山脚下等候好些天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这是开天辟地的事
封禅仪式将在岁末年初时候进行,这是大唐皇帝首次在泰山举行封禅。
封禅就是祭天地的仪式,“封”为祭天,“禅”为祭地。古人认为“天以高为尊,地以厚为德”,于是,凡所谓“受命于天”的帝王,为答谢天帝的“受命”之恩,便到接近天神的天下“最高”之山——泰山之巅,积土为坛,增泰山之高以祭天,表示功归于天;然后再到泰山之前近地祗的梁父、社首、云云等小山丘设坛祭地,表示厚上加厚,福广恩厚以报地,祭天仪式选在泰山的最高处,祭地有多个选择,这次李治封禅祭地选择在社首。
整个封禅仪式自然要非常的隆重,要做的准备很多,虽然事前有一部官员先期抵达泰山脚下,为封禅做准备,但大多的礼节还是在皇帝抵达后才开始。御驾抵达泰山脚下后,各相关人员马上紧张地准备去了,没人敢去想要是出差错会出现什么情况。
在看到皇帝李治和皇后武则天也忙着为封禅仪式做准备时候,贺兰敏之心里不由的有感怀起来:李治前面的两个唐朝皇帝,高祖李渊和太宗李世民都能没到泰山封禅,功业远不及李渊和李世民的李治却有此机会,还真有点让人觉得不舒服。
贺兰敏之是知道,李世民有三次意欲封禅泰山,但最后终未成行。在贺兰敏之眼里,李治的功绩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李渊、李世民相比,但封禅泰山之举,却落到他头上来,不舒服的感觉是油然而来。贺兰敏之觉得唐朝的皇帝只有李世民才有资格封禅泰山,即使后来开创了开元盛世的李隆基也没有资格,因为大唐在他手里走向了衰败。
李治统治时候虽然延续了贞观盛世的雄风,但在他手里,武则天这个女人取得了大权,李唐宗室遭到了血洗,让李唐王朝蒙了污,对外战争的大规模兵败也在他手里时候开始,这些都说明李治在功绩上与他的父亲相比差了很多;再因为李治在他心里的坏形象,让贺兰敏之越加觉得这皇帝不配站在泰山之巅行这种“受命于天”的仪式。
虽然对李治有这种“鄙视”的心态起来,但在封禅仪式开始前做准备时候,贺兰敏之却丝毫不敢马虎,全身心地去负责自己的事,也严令手下人,不得出任何差池——
御驾抵达泰山脚下时候,已经是十二月中了,封禅仪式选择在来年的正月初一进行。
这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在御驾抵达泰山脚下之时,天刚好降了一场大雪,虽然降雪给大自然增添了美景,也被许多大臣喻为吉祥丰收之兆,但给封禅仪式增加了非常多的麻烦,也苦了所有参加仪式的人员,在冰天雪地里忙活肯定不是件让人快乐的事。不过这样的天气情况下,想图谋不轨的人自然少了很多,禁卫军将士大部精力花在防止御驾人马登山时候别出现意外情况即可。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为封禅仪式做准备。忙忙碌碌中很快就到了年关,这一个年对于所有参加封禅仪式的人员来说,注定没办法好好过了,甚至他们都忘记了年已经来到。
除夕前几日,许多禁军将士就先期登山,做好沿途的警戒护卫,先一步清理有些危险情况,并清扫上山的台阶,他们都是露宿在山上,与冰雪为伴,其中的滋味可想而知。伴随着武则天行动的贺兰敏之及其所领人马则相对幸运一些,他们跟着御驾一道行动即可,不必除夕夜还呆在山上,连年夜饭都吃不上,他们可是好好吃了一顿年夜饭,还有酒喝,甚至还睡了一个好觉。
正月初一一大早,皇帝李治及皇后武则天率群臣祭祀昊天上帝于泰山南,以高祖、太宗配,如圆丘之礼,皇帝李治将亲封玉册,聚五色土封之。
祭祀所用的祭坛高高堆砌在泰山南麓,祭坛周围,旌旗飘摇,坛上饰以青色帷幔,四方如其色,摆置在坛上的玉策有三,以玉为简,长一尺二寸,宽一寸二分,厚三分,刻有金文;玉匮一,长一尺三寸,以藏上帝之册;金匮二,以藏配帝之册,以金绳缠五圈,金泥、玉玺,玺方一寸二分,文如受命玺。因武则天的提议,一些饰物改了颜色,昊天上帝褥以苍,地祇褥以黄,配褥皆以紫。
寒风中,数万人静静站立,等待祭祀仪式的开始。
巳时正,祭祀仪式正式开始,左、右相(侍中、中书令)及司礼(礼部)的官员主持祭祀大典,照例是一系列烦琐的让人头大的礼仪,在这些礼仪结束后,祭祀的正礼才开始,那就是作为主献的皇帝和及亚献的皇后向昊天上帝敬献祭品。
在皑皑的白雪中,一身鲜艳龙袍礼服的皇帝李治在群臣及近万将士的注目下,缓缓地走向帷幔和帐幕都用锦锈做成的祭坛,在接过一名宦官手中的香后,恭敬地跪下,向上天叩首,群臣及禁军将士也跟着跪下。行礼完毕,李治插好香,再向祭坛敬献祭品,并再行大礼,群臣依然跟着跪拜。
一番在贺兰敏之眼里非常烦琐的礼节完全成,李治第一个献祭品完了,所有替他执事的人都退下,宦官用手张起帷幔,刚刚没有露出的皇后武则天出现在众人面前。在许多人讶然的目光注视下,一身隆重朝服的她在数万人的注视下,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向祭坛,作为亚献第二个登坛献祭品,与李治敬献祭品时候不同的是,武则天祭祀时候斟酒、往俎豆中放祭品、登坛唱育都用她身边的宫女,李治祭献时候用的是宦官,有女人在祭坛上做这些礼仪,这可以说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武团儿因为跟着武则天,也沾了光,被万众瞩目,有小妮子还算从容,在依着唱喏而做的时候,没有出什么的差池,让提着心的贺兰敏之最终释然。
武则天非常从容地做完敬献祭品的动作,一番叩拜后,再转身面向在场的数万人,静静地站了一会后,这才离开祭坛,回到刚刚所站之处,站在她近处的贺兰敏之分明看到,完成祭祀敬献祭品的武则天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
在颇为隆重的封禅仪式上,武则天创造了历史,或许这一刻,她的野心再度膨胀。
接着是其他大臣的敬献仪式,当作俘虏的高藏、泉男产、泉男建及金法敏等人以俘虏的身份参加的祭祀仪式,他们是大唐皇帝和皇后的功绩的表现,高丽、新罗平灭,这是李治最引以为傲的功绩,自然要向上天表述一番的。
整个仪式持续了半天还要多,直到下午时分才结束,所有的人都累坏了,包括很早就起身的贺兰敏之及他的手下,但他们知道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等着他们,接下来几天还要更繁重的警戒任务。
大年初二,御驾人马登顶泰山,李治亲自缄封玉册,将昊天上帝的玉册放在玉匮里,五配帝宓羲(伏羲)、神农氏、轩辕、少昊、颛顼的玉册放在金匮里,都缠上金绳子,封上金泥,加盖玉玺,藏入封禅专用的石匣中,祭天仪式就此正式开始。仪式依然是那么烦琐隆重,在一番仪式结束后,李治已经满脸疲惫,需要有人搀扶着,不然都要倒下去了,而武则天依然神采奕奕,没有一点疲惫,各种仪式做的非常规范,在别人眼中没有一点马虎。甚至有人感慨,这次封禅大典,皇帝仿佛都成了配角,皇后才是此次祭天告地仪式的真正主角。
大年初三,在泰山下面的社首山祭祀后土皇地祇,仪式相似,只是因祭祀的“神”不同而略有改变。后土皇地祇为主宰大地山川的女性神,武则天在祭祀这位女神时候表现的更为恭敬。
正月初五,李治和武则天率群臣登上朝觐坛,接受百官及藩属国使节的朝贺,并宣布大赦天下,更改年号为“乾封”。文武官员三品以上的赐爵一等,四品以下加一阶。
封禅仪式告一段落,所有参加的人都累坏了,包括贺兰敏之这样的禁军将领,参加主献和亚献的李治和武则天当然也同样如此,不过因为有动力,武则天在休息了一天后,就恢复如初了,让贺兰敏之不得不佩服——
封禅仪式暂告一段落后,贺兰敏之得以见到了率一部人马凯旋的英国公李勣。
贺兰敏之是在前面仪式结束,休息两天后才去求见李勣的。
李勣年岁大了,半来年的征战奔波下来更让他显得衰老,再加上这两天烦琐的仪式,看上去更加的憔悴,英雄迟暮,有点让人觉得伤感。
他没在李勣身边看到李敬猷那小子,也没看到刘冕,这两个家伙应该还在前线没有归来,贺兰敏之从其他渠道知道,他的这两个酒肉朋友在此战中立下了不少战功,回朝后得到升迁那是一定的。
“晚辈见过英国公!”在进了李勣的大帐后,贺兰敏之恭敬地上前行了礼。
“敏之,不必多礼!”李勣笑呵呵地摆手示意贺兰敏之免礼,并令人给置了座。
“英国公一路风尘,都没好好休息几天,晚辈就来打扰,甚是过意不去!”
李勣示意贺兰敏之不必如此多礼,“敏之,某今日原本也想找你过来叙叙话,没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呵呵,老夫指挥人马在夏初入辽东作战,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回内地,还在泰山脚下见到你,这是奇迹……”李勣笑呵呵地看着贺兰敏之,满是赞叹的神色,“敏之,你真不简单,小小年纪就当上了奉宸卫中郎将的职,将来取得的成就,一定会让更多的人惊叹的……”
得到李勣的表扬,很是得意的贺兰敏之马上坐正了身子,恭敬地回答:“英国公过赞了,敏之无才无德,如何敢当英国公如此称赞,英国公所立下的功绩,才是让所有人都惊叹的,此次出征辽东,英国公指挥大军平灭了高丽,并将新罗人也收拾了,辽东终平,晚辈非常的敬佩……”
“敏之,能这么快平灭高丽、百济,你可是居功至伟啊,要不是战前听了你那番提议,老夫可是想不到趁势将新罗人也收拾了,呵呵……真没想到新罗人果然如你所想那般,想趁机占领更大的地盘,他们哪知道,我大唐早已经做好了收拾他们的准备,这叫偷鸡不着蚀把米……哈哈哈!”
贺兰敏之也跟着笑了起来,“英国公太抬举晚辈了,晚辈只不过纸上谈兵说了一些空话,要不是英国公及其他诸将战时指挥得当,如何能这么快将高丽、新罗平灭……”
“哎……敏之,你别一个劲地谦虚,今日我们也不说这些,战事的经过待我们回程时候再和你详细说说,今日我有一事要问询与你!”李勣说着压低声音,很严肃地问道:“敏之,听说邢国公要正式收你为徒了?”
贺兰敏之点点头,“是的,听裴少常伯是如此说的,只是邢国公未回朝,具体的事项敏之还不得而知,一切都要待邢国公回朝后才知道!”
“唔,你要是得邢国公相传兵法,再加上你有这份天赋,来日不可限量啊,哈哈!到时我们都成了同门了,”李勣笑了两声后,再压低声音道:“你如此得皇后娘娘的器重,以后没有人敢小看你的,只是你也要担心,树大招风,凡事要多担个心思,免得被人嫉恨……你得皇后娘娘器重,这是好事,也是坏事!现在的皇后娘娘,老夫都看不懂了啊……”
“是,多谢英国公提醒!”贺兰敏之自是知道,李勣也曾向李靖学习兵法,只是没正式拜李靖为师而已,只能算半个弟子,要是他拜入苏定方门下,还真可以算同门了。
今日得他这样提醒,贺兰敏之自然感激,但李勣最后的话还是让他心惊。李勣说了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并未再说下去,而是说起了其他的事,包括待他的宝贝孙儿李敬猷归朝后,让贺兰敏之好好监管一下这个玩劣成性的小子等等一些相托的事,贺兰敏之只能一一答应——
正月十九日,御驾从泰山出发,前往另外一个祭祀地,正月二十四日,御驾抵达曲阜,赠给孔子太师称号,并举行隆重的祭祀;半个月后,到达亳州,拜谒老君庙,给老子上尊号为上玄元皇帝。至此,整个封禅仪式才算正式结束,而此时已经是二月时节,天气转暖了,快到春暖花开的时节了,御驾也踏上了归程……
第二百七十五章 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有办法
御驾归程时的行进速度依然缓慢,每天只有二三十里的路程,从泰山回长安,同样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离开长安之时,是上一年的初秋,再回到关中,已经是第二年的chūn末夏初了。
归程与去程的路线并不完全一样,但同样要经过东都洛阳,御驾队伍要在此停留半个月。
抵达洛阳时分,正是牡丹花开时节,满城的芬芳。
因为有谢瑶环的妙手回chūn,李治的身体比前几年好多了,但几个月的连续奔bō下来,他还是累着了,旧疾复发,在抵达洛阳时候,又病倒了,只是病的没以前重而已。
李治身体有恙,武则天自然要在边上服shì,原本答应回到洛阳后,好好陪贺兰敏之几天的诺言也实现不了了,tǐng让人遗憾的。
这一路行来,因在封禅时候有了特别表现的武则天兴致很高,一有机会就召贺兰敏之过去说事,说一些“机密”的事,而且都是在夜间宿营时候讨论,每次讨论大事,他们总是从chuáng下讨áng上,最后以肉搏技术一争高下,自然每次都是贺兰敏之获胜,武则天举手投降,不会动弹结束。
和武则天“讨论”机密事获得了胜利,并在肉搏战中寻得了欢乐的贺兰敏之,也在武则天身体不支时候,找武团儿再续战斗。不知具体是什么原因。武则天依然乐成贺兰敏之和武团儿的事。很多个夜晚让这个俏宫女来给他shì寝。武团儿享受了男欢女爱已经好长时间,在贺兰敏之的调教下,经验也tǐng丰富,知道如何配合,贺兰敏之也时常提一些过分的要求,让她为他做各种有特sè的服务,吹拉弹唱样样都要来。
武团儿虽然羞涩,并且不太情愿,但在贺兰敏之的要求下,也不情愿地去做了。最终享受到别样的刺jī和快乐后,也不再抗拒,甚至贺兰敏之不要求,她也会很熟练地做。以让贺兰敏之获得更大的快乐为荣。
相对而言,武则天在这方面接受能力强多了,两人之间交战的技术可谓名目繁杂。
因有贺兰敏之的滋润,这两个女人可以说是整个御驾队伍的女人中气sè最后的。有她们两人的身体可以享受,贺兰敏之人气sè也非常不错,比同僚们好上很多,让许多人羡慕。
贺兰敏之原本期望回到洛阳后,在洛阳宫的殿中,在李治的身边,与武则天好好玩一下刺jī。再找一下那种报复的快感,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得如愿,他有点闷闷,但想着再过些rì子就可以见到长安的妻儿,还是tǐng开心的。
他也准备在洛阳买点什么礼物,作为给刚出生不久的儿子的“见面礼”。
抵达洛阳,随驾的禁军将士大部休整,护卫任务主要交由洛阳宫守卫的禁军,贺兰敏之再次得闲。他自然不会闲着,洛阳这座名城还未好好逛过,这次要抽更多的时间到外面走走看看,以让自己更熟悉洛阳的情况,甚至他考虑让随行的贺兰安鸿去看一下洛阳的房子。准备置买一处下来。
贺兰敏之知道,历史上的武则天不喜欢呆在长安。她更乐意呆在洛阳,以至她代唐称帝后,以洛阳为大周的神都,作为奉宸卫的将领,武则天身边的贴身护卫,以后来洛阳的机会肯定很多,在这里买一处房子,还是很有必要的。
或许到时武则天会赏赐,但赏赐的房子和自己的买的完全不一样,sī宅更适合做隐蔽的事。贺兰安鸿得令后,也马上按贺兰敏之的吩咐,带上两个人去洛阳城内看房子了。
又一天清晨,贺兰敏之正想出宫溜逛,还未出门时,被一人堵在了房门口,却是谢瑶环。
自上次在齐州时候,贺兰敏之对她做了一些实质xìng的侵犯举动后,这个美人儿似乎害怕或者其他的原因,没再来找贺兰敏之,甚至两人见了面,也当作不相干的人一样,只是客气地行礼问候,没其他的表示。两人见面的机会也不多,甚至几下月下来后,贺兰敏之对她的感觉都淡下去,不见也没关系了。
这次再抵洛阳,贺兰敏之都没想过去邀请她到外面游玩。今rì谢瑶环再找上门来,贺兰敏之有点犯了嘀咕,这个美人儿今rì来有何目的呢?不会是兴师问罪的吧?
很多时候,担心的事总是要发生的,在贺兰敏之将手下屏退后,谢瑶环就lù出一脸幽怨的神sè,直直地看着贺兰敏之,用抱怨的语调说道:“贺兰公子,这几个月是不是把小女子忘记了,都不来找我,也不和我说话?到了洛阳,还是不来找我说说话?”
贺兰敏之赶紧陪着笑解释:“谢姑娘,在下听闻陛下身体有恙,猜着你要在他身边诊查身体,不可能有空闲,所以不敢来打扰,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谢瑶环摇摇头,似松了口气般说道:“陛下只是累了,旧疾复发而已,用了一些药就没事了,我不需整rì陪在那里,皇后娘娘会亲自照顾陛下的!”
“原来如此!”贺兰敏之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以为姑娘整rì没得空闲,要为陛下诊治……嘿嘿,怕来打扰了被皇后娘娘责骂,所以不敢了……只是……不知姑娘今rì有得空否?”
“有空如何?没空又如何?”
贺兰敏之一脸真诚的笑,很温婉地说道:“要是有空,我邀请姑娘一道去外面玩乐!”
谢瑶环咬着嘴chún,歪着头看着贺兰敏之道:“要是没空吗?”
“姑娘没空,我自然不能强求。只能自去了!”
“我没空。你就不能要求我挤出时间陪你去吗?”谢瑶环有点倔强的神sèlù出来,口气满是忿忿,“你邀请我出去玩,一点都不诚心,只是想敷衍我!”
听谢瑶环这样说,贺兰敏之大乐,一丝异样的感觉起来,当下故作恭敬地行了一礼,“谢姑娘,在下邀请你到洛水边游玩。你就赏脸跟我一道去吧,今rì我陪吃陪玩陪乐,三陪与你,好不好?”
贺兰敏之故作的神态把谢瑶环逗乐了。吃吃地笑了起来,也马上就答应:“那自然是好,不过呢……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要陪我玩到天黑了才可以回来!”
“那当然可以!”贺兰敏之没一点犹豫就答应了,还嘿嘿地笑着道:“要是姑娘想天黑了也不回来,在下也愿意一直陪着你玩,玩什么都可以……嘿嘿!”
谢瑶环愣了一下后才明白贺兰敏之这一语双关的话,俏脸马上就红了,轻轻地啐了一口,“登徒子,一点都不正经!”
贺兰敏之马上lù出一副被人冤枉的神娘理解错矣,在下只是说,要是姑娘想玩个尽兴,在下一定奉陪,不敢有任何的推托,并没其他意思!是姑娘想歪了……”
“我可没想歪……哼,如此说还差不多!”谢瑶环似乎并没在意刚才贺兰敏之的打趣,听到他画蛇添足般的解释后,也应得很开心,“那好。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贺兰敏之点点头,示意随从多准备一匹马,供谢瑶环骑乘。
洛水边的风景很不错,贺兰敏之前一天去那里逛过。今rì还想去,想到对岸去走走看看。
如今洛阳城内牡丹正开。大多的人都选择去牡丹园看牡丹去了,贺兰敏之反其道而行,去洛水边看风景,人少,风景又好,感觉非常的不错。
一行人骑着马过了洛水上的浮桥后,再往东行一段,就弃马步行。下了马后,贺兰敏之和谢瑶环沿着绿草成萌的河岸慢走,看着风景说着一些随意的话。随从们很知趣,没跟过来。
两人走的很近,摆动的手有意无意间经常碰到,终于在再一次的两手相碰中,贺兰敏之抓住了谢瑶环的手,谢瑶环并没挣脱,很顺从地任贺兰敏之握着,一会后还张开手指,与贺兰敏之十指相扣着。
走到一个边上没什么人的树林中,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相无弹窗无广告//对站着,贺兰敏之没一点犹豫就将谢瑶环搂进怀里。谢瑶环同样没挣扎,在贺兰敏之搂她进怀时候还顺势将头靠到他的xiōng脯上。
“公子,回到长安后,我不会呆太长时间,就要回终南山了!这是师父的吩咐,他老人家要去往另地,要我相陪,”谢瑶环幽幽地说着话,语调让人觉得tǐng是伤感。
“哦?你们要去往哪里?”贺兰敏之吃了一惊,捧起谢瑶环的头,疑huò地问道:“你们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谢瑶环摇摇头,“有可能几个月半年,也可能是几年几十年,甚至一直不回来!公子……其实我真的不想离开长安……”说着抬起了头。
贺兰敏之看到谢瑶环眼中竟然有泪,当下很体贴地替她拭去,笑着道:“你想留在长安,那你可以和孙道长说,让他带你的师兄弟去,把你留在长安,替陛下诊病即可!”
“不可能的,师父的决定没有可以改变的,连陛下都不能,我更不敢去说!”谢瑶环说着伸手抱紧贺兰敏之,低声请求道:“待回到长安,你再好好陪我到边上玩一次,好不好?”
“那当然可以!”贺兰敏之没一点犹豫就答应了,再次捧起谢瑶环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待回到长安,你带我一道去拜见孙道长,我有不少的事想和他说……”
“不,你不要去见,不然师父会责怪我的……”谢瑶环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公子,我知道你想去和师父说什么,但你无论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师父不可能让我……从了你……”
“只要你愿意,我一定有办法的!”贺兰敏之说着,lù出满脸的笑容,不待谢瑶环有什么反应,就wěn了下去。谢瑶环拼命的挣扎了一会,也马上放弃,紧紧地搂着贺兰敏之,狂热地回应起来……!。
第二百七十六章 李绩所托
或许这也是谢瑶环也期望的,她努力将身体贴上来,甚至都不去理会贺兰敏之的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探索游dàng,只是拼命和贺兰敏之舌chún纠缠着。
但让贺兰敏之想不到的是,一通缠绵后,谢瑶环竟然倚在他怀里大哭了起来,眼泪像面前奔腾的洛水一样源源不断,让贺兰敏之一阵心惊,忙不停地安慰,还以为自己粗鲁的举动让她伤心了。
谢瑶环也没解释她为何哭,在哭了一阵后,似乎又想到什么,停了下来,将头靠在贺兰敏之的怀里,沉默不语。这样靠了一阵后,她又出人意料地变得欢快起来,拉着贺兰敏之的手,绽开灿烂的笑容,在洛水河蹦跳玩耍,一直注视着她变化的贺兰敏之一头雾水,不明白这个女人会何会这样。
两人差不多在洛水边玩了半天,但在接下来时间内两人没再有亲密的举动,只是拉拉手,搂抱几下,再去酒楼用了餐,快到天黑时,两人才回宫。
分别时候谢瑶环一再提醒贺兰敏之,回到长安后,一定不能忘记答应她的事,带她去外边好好玩一番,贺兰敏之自是满口答应。
谢瑶环的言行举止让贺兰敏之百思不得其解,他弄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想做什么。这个女人应该是他遇到的女人中最让人难以捉mō的。
休整几rì后。随驾回京的李勣再次派人来请贺兰敏之过去说话。
沿途行进的时候。李勣也有两次派人来传贺兰敏之过去说话,说的是一些他亲历过的战斗,当然他讲的最多的还是李敬猷这小子在战斗中的表现。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牢,李敬猷上了前线后,非但不愿意在李勣身边当个护卫,而且执意要领军杀敌,李勣没办法,只得同意。李敬猷乐颠颠地领着百多人上战场冲杀去了,这家伙运气还不错,不仅没有受伤。还立下了不少的战功,要不是李勣刻意压着,李敬猷的主官都要特别给他呈报战功了。
贺兰敏之以为今rì李勣会继续和他说关于战事经过的情况,只是在李勣所居的屋里。看到摊在桌案上的一张大地图后,他就知道他想错了,今rì李勣肯定不会说战事的经过和李敬猷的事。
“敏之,你来看看,这是辽东大都护府的全图,这些是现在我大唐主要驻守的城池,”李勣指着地图上一些标示着城池模样的地名对贺兰敏之说道:“此战开始前你提了很多很让人惊异的建议,如今战事快结束了,老夫想听听你对接下来辽东情况的分析!”
一听李勣问这个,贺兰敏之有点头大。虽然辽东送来的战报他大部分都看到过,但看过也就忘记了大部,现在他并不记得我大军各部的具体情况,要他在没有考虑的情况下说出个所以然来,还真有不小的难度,当下赶紧作谦,“英国公,在下对辽东一带的情况不甚熟悉,真的不知道如何讲,这些只有你们从辽东回来的将领才有资格讲述无弹窗无广告//在下不才,不敢在英国公面前献丑!”
“你先听老夫说说情况再发表意见,这样可以不?”不知什么原因,李勣有点强人所难了。
听李勣这样说,贺兰敏之也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地图边上,听李勣讲述。
李勣指着地图上标示的那些城池对贺兰敏之讲述了如今辽东一带的情况。我大军驻守在那里,哪些地方需要特别防备,哪些地方已经没什么问题,等等许多算军事机密的东西都讲给了贺兰敏之听,末了李勣再问道:“敏之,大概的情况老夫和你说了,你讲讲你的看法吧!”
贺兰敏之用心听着李勣的讲述,说实话看那措辞简单的军报,远没有听李勣讲述这些来的更直观,听了他一番讲述后,贺兰敏之对辽东一带的形势有了个基本的了解,他也马上对着地图沉思起来,琢磨着该对这位不知什么原因考问他的军中老前辈说点什么。
古代的地图是tǐng粗糙的,至少在贺兰敏之的感觉里是如此,没有比例尺,山川河谷什么的都是描绘的tǐng粗,要不是辽东一带几个半岛及海湾大概的轮廓勾画出来,贺兰敏之都不会认为地图上所给地方是后世的东三省及朝鲜半岛,至少在他的概念中,辽东一带的地形不是这样的,贺兰敏之觉得,依照他记忆中后世中国地图的样子描绘辽东一带的地形,有可能比这份地图要写实。
古代测绘水平不高,地图制作也不jīng良,即使是用于军事上的地图也是如此,这是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决定的,当然也和测绘不够详尽有关系,贺兰敏之觉得他应该向武则天提点意见,派人员对每个州县的山川河谷详尽测量一番,争取能画出几幅有实际参考意见的地图来。
他相信只要朝廷派人去做这件事,凭这时代人的聪明才智,应该能绘制出不差的地图来的,只是要费的人力物力不少。
一想到这个,贺兰敏之心中灵光乍献,马上就和李勣说道:“英国公,在下觉得如今的地图太过于简单,在实际应用中参考意义并非很大!”贺兰敏之指着地图道:“你看山川河海只有简单的描绘,没有距离,没有比例尺,没有标高,要是对那一带情况不熟悉的将领用这样的地图,很难判断出实际的地形,并为此做出应对的手段,在下觉得,应该奏请朝廷,令各州对所辖之地朝廷jīng确的测绘,将所有地形都描绘出来,并示意山川河谷的数据,宽度、高度都标上去,这样的地图在行军打仗时候才有非常大的用处!”
李勣听了愣了好一会,他没想到贺兰敏之没和他说辽东的事,却说起了和地图相关的事情,但在想了一会后,还是认可了贺兰敏之的所提,点头应道:“敏之,你说的甚有理,此事可以向陛下和皇后娘娘奏报,遣人员进行实际的测量,特别是边关一带,几年后应该会有所成,到时可就有大用处了,呵呵,敏之,你再说说你对辽东情况的分析吧!”
一个意外的提议得到李勣的称赞,贺兰敏之心情放松了许多,马上结合李勣刚才所讲,分析了起来:“英国公,在下觉得如今辽东驻军最重要的事就是严防归降高丽人的反叛……”
来了灵感的贺兰敏之滔滔不绝地说着他乍然间想到的许多想法,当然很多是根据后人总结的经验而说的,主要就是对新占之地采取恩威并施的手段,并采取一切办法同化他们,用强势的汉化手段云云!李勣听的很认真,还不住地点着头,在贺兰敏之说完后,他还抚着胡须出神。
“敏之,你所想的与其他人真的不同,你想的更长远,更有见地,老夫甚是赞赏,”李勣笑呵呵地说道:“我那两个顽劣孙儿啊,还真的要向你好好学习!”
很是惭愧的贺兰敏之赶紧作谦,“英国公达赞了,在下只是胡言乱语,并没什么值得称道的,更不敢当英国公如此说,你的两个孙儿都很不错,在下万不敢指教他们!”
“敏之,你客气了,呵呵”李勣呵呵笑着道:“老夫一些想法也不瞒你,今rì想和你说说!”
“英国公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说!”贺兰敏之恭敬地作礼道。
“老夫老了,身体每况愈下,在世时rì无多,”李勣感慨道:“老夫的儿子李震早夭,膝下只有李敬业、李敬猷这两个孙儿,他们都是不成器的人,顽劣成xìng,他们只怕老夫,只是……老夫不在了,就没有能管教得了他们,我希望以后你能帮老夫照看他们一二,你和敬猷是挚交,相信你会帮他的,但你与敬业不太熟悉,以后他要继承老夫的爵位,老夫希望他能有出息……以后啊,希望你能管教他们一二,老夫这点请求,还请你答应!”说着李勣恭敬地对贺兰敏之行了个礼。
贺兰敏之被吓了一跳,赶紧躲开,“英国公,你万不能如此,在下不敢担当……我年幼无知,如何敢答应英国公这样的托请,真的是……无地自容!”
李勣收了礼,呵呵笑着道:“敏之,如今朝中没有人会小看你,老夫也相信你一定会有任何人都不能预料的成就,刚刚这点所请,你可一定要答应,你与敬猷相熟,老夫只能托你了,说不定以后发生在我们这一家子上的祸难,全靠你解了!”
李勣这话让贺兰敏之惊的目瞪口呆,这老儿难道也料到以后会有大祸降临到他的后人身上吗?
李勣似知道贺兰敏之心思般,无奈地叹了口气后说道:“劣孙敬业狂妄自大,这些年时常惹下祸事,幸好有老夫在,一切无恙!老夫不在了,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逆天的事来。敏之,你才智甚高,武艺又不凡,现在敬猷已经非常敬佩你了,对你言听计从,要是你将敬业折服了,这厮也会听服与你的,到时你再以一些话相劝,他自然会听你。望念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你就答应了老夫这点所请吧!”李勣说着,又对贺兰敏之行了一礼!
贺兰敏之无奈,在躲过李勣的礼后,回了一礼,“英国公所托,敏之不敢再推辞,以后一定会与敬业、敬猷多多交集!”
“如此多谢了!”李勣脸上再绽出笑容,还隐隐地松了口气。
贺兰敏之虽然答应了,但他也疑huò,原本历史上起来造反的李敬业那厮,以后会听他的话吗?还有,李勣今rì这样“托付”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