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1章：无处不在的监视（一）
六个人……心里念着这三个字，李一凡的记忆被遥远的过去拉了进去，那个全是孩子的院子里，有比自己大的白苒，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不远处还有一个男孩和女孩，而站在李一凡旁边的，则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赵欣儿和一个男孩。
他们六个人突兀的站在一院子的孩子里，互相看着彼此，像是相互间都认识，可是李一凡除了赵欣儿和白苒，只是觉得其他的人眼熟外，什么也想不起来，而站在白苒身后的易晓晓，一脸坏笑的看着院子里的其他孩子们。
记忆一转，画面来到另一个房间里，明亮的窗外有阳光照射进来，李一凡乖乖的坐在一个椅子上，伸出细小的胳膊，一边吃着嘴里的糖果，一边看着一个护士姐姐在他的胳膊上拍打了几下，细小的针头下去，鲜血顺着管子留了出来，进入了不同的写着不同的字符的试管里，直到那一排小管子都被装上自己的血液，没有害怕，仿佛这些事情早已习以为常……
“一凡……”赵欣儿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李一凡一下从过去的记忆中被拉了回来，转眼间看到了童年时候的赵欣儿，一下又看到了现在的赵欣儿，李一凡有些晃神。
“会想起来的，至少我觉得那段记忆对于你和我这样有着悲惨童年经历的人而言，算是快乐的了。”赵欣儿撇撇嘴对李一凡说着，自己则已经走回到了客厅，坐定在沙发上，翻看起手机来。
“那我们现在就这样呆着了？”李一凡看着一幅没事人的赵欣儿问着。
“既来之则安之，要不然能怎么办，至少这里确实很安全。”赵欣儿翻动着手机看了会，无语的说道。
“切切，没想到小小一家药厂的老板昨天晚上刚被抓，今天就有媒体报道了出来，这反问句的语气是什么意思？还什么反杀？真把每个人都当成反杀哥了。”
“呵，谁让这罗齐心一直在公众的心里都是个慈善家呢，这突然就被抓了，没人出来说点什么闲话也怪了。”
李一凡冷笑了下说着，要说他现在比起去思考，沈嘉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罗齐心的那些事情兜兜转转的都调查清楚了去，他更想知道那突然不见得孩子们现在如何了，毕竟奥格是个狠角色。
“你不知道？”李一凡突然转头看向赵欣儿问着，他们所有人里，和奥格接触最多的非赵欣儿不可了。
“我说……就算我知道，你觉得奥格可能让我带着这些记忆离开？他那里不知道有多少种办法和药物让一个人失忆。”赵欣儿无语的小声说着。
“也是。”李一凡耸肩说道，就在两人都不知道在这样一个被监视的环境下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李一凡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你现在在哪里？”打电话来的是蒋冬，一接通电话蒋冬就立马问着。
“怎么了？”李一凡不知道该怎么和蒋冬形容自己此刻的处境，到底是说自己被沈嘉怡保护了起来呢，还是说自己被沈嘉怡给囚禁了起来。
“你没有和沈嘉怡在一起？”蒋冬突然问道。
对蒋冬也没必要说谎，李一凡环视了周围一圈，如实的说着。“这会没有，但这几天应该会在一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刚才接到上面的通知，让我留在这里配合特殊专案组的人继续调查孩子们失踪的事情。”蒋冬说着，停顿了下又继续说道：“我和韩烁也是刚才接到这电话后，莫名其妙了好一会，才知道，原来沈嘉怡的人都是特殊专案组的成员。”
“特殊专案组？还真有这样的调查组？”李一凡无语的说道，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调查小组。
“恩。”蒋冬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而是继续说道：“这段时间我和韩烁都会留在a市，直到那四个孩子找到为止，你这边要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是发现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们，如果遇到危险了也第一时间联系我。”
“好，我知道，如果看到了什么，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李一凡明白蒋冬话里的意思，回答的也自然直白，现在知道蒋冬就在这座城市，李一凡莫名的多了份较安心，原想着说道这里就该挂电话了，没想到蒋冬又突然问道。
“沈嘉怡是不是知道你……可以看到……？”蒋冬一问三停顿的问着李一凡，在不确定他身边到底方不方便聊这些事情前，他还是尽量注意，不要让人发现他话里的奇怪。
“或许吧，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和韩烁在一起，也没发现韩烁和她说什么，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李一凡故意拖长话里的韩烁和沈嘉怡这两个关键人物。
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此刻电话里和蒋冬说的话都会被听到，那必须得刻意表现的自然，利用这难得的通话机会，传递出韩烁手上的手环被动了手脚的信息，当然得想办法让蒋冬第一时间意识到问题出在韩烁那，同时不能直接让监听的人听出破绽来。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要安全，包吃住就呆几天吧，正好在a市好好逛逛。”蒋冬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自然不再和李一凡继续打哑谜，挂了电话后，转头皱眉盯着旁边的韩烁看着。
“老大，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我怪渗得慌的。”被蒋冬突然盯着的韩烁，只觉得头皮发麻，向车后面缩了缩，护住自己的上半身说道：“有话好好说，能不能别这样盯着我看。”
“你……算了，等下说。”蒋冬环视了下自己开着的这两越野车，从旁边的凹槽里拿出烟抽出一根点燃抽了起来。“走，先去吃饭。”
“……”韩烁不敢再多说什么，看着蒋冬一脸严肃自己也乖乖闭嘴，开着车就向着面前一间不错的餐厅靠了过去。
包间里，就蒋冬和韩烁两个人的大餐桌前，蒋冬在手机上快速的打下一串字后递到了韩烁面前。‘我们被监听了。’
“什么！谁这么大的胆子？”韩烁看到这几个字直接要跳起来，真想不通谁这么大胆敢监听警察，不由的对着四周的墙角和包间里的装饰品看了过去……
第632章：无处不在的监视（二）
“你能不能安静点！”蒋冬拉住已经忍不住站起来的韩烁，无奈的看着他，恢复正常声音说道：“你安静点，赶紧点菜。”
“不是，老大你刚才……”韩烁还想说些什么，在蒋冬静声的收拾下，只好结果蒋冬递过来的菜单看了起来，而旁边的蒋冬立马在手机上继续打起了字。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是沈嘉怡给你的？’蒋冬把打好的文字拿给韩烁看，在韩烁一脸惊讶的表情下，有继续打出一串字：‘我已经可以确定，沈嘉怡借给我的车上有窃听。’就在进来前，蒋冬已经发现车里的行车记录仪是那种可以直接传出画面的小型监控器。
“这个。”在回想了一圈后，韩烁一把摘下自己手上的手环，又气又嫌弃的扔在桌子上，人生第一次收到女生主动送礼物，没想到还是一个用来算计自己的东西。
蒋冬看着面前这个银色的手环，上面除了镶着几颗钻石外，只有链接处的两端有接缝，难道这窃听器有这么小？心里这样想着，就开始拨弄起那个手环来。
“老大，要不然我把这玩意拆了下来吧。”韩烁捂着嘴巴小声的说着。
“算了，已经晚了，这会也只能将计就计了。”蒋冬想到李一凡的能力已经被沈嘉怡知道，从刚才的电话里也能感觉到，李一凡现在应该已经被沈嘉怡的人‘控制’了起来。
“什么意思？”韩烁不解的问着。
‘你想想你这段时间都说过什么。’蒋冬用手机打了这段文字后，就留韩烁一个人旁边回想。
“难道李……都被知道了？”回想这短短三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及接触的人，能让蒋冬露出这样表情的，也就只有李一凡的那份能力被其他人窥探了去，而这个人就是沈嘉怡，那个在见面后和大家一起吃完午饭后，送给自己见面礼，并表现出一幅落落大方的沈嘉怡。
这两天，即使韩烁对这个沈嘉怡再无好感，他也能感受到对方对李一凡的不同，原本还有些窃喜，现在想来这完全就是她早就预谋好了的。
“恩。”蒋冬点头，不再说话，看着手机去想自己的事情。
要说李一凡身上的能力，要是真的被像沈嘉怡这样有心之人利用的话，还真的是破案神器了，就连蒋冬，也曾经想过利用李一凡能够看到别人遇害和施害者犯罪，来通过查看已知受害者的照片，或者是未找到嫌疑人的照片，就能快速而准确的帮助他们找到嫌疑人的位置，即使是同步，但施害也得有个过程，只要抓住时机，还是可以抢在施害者前面的。
只是，每次看到李一凡醒来后那么的痛苦，蒋冬总会把心里这种自私的想法压制下，出于人道的想法，这种尝试还是最好不要有的好，没有人愿意无休止的去承受死者生前所经历的种种折磨，那种痛苦和折磨，不止是**上的，更是精神已经心灵上的摧残。
即使，现如今的李一凡表现出一幅已经习惯了的样子，可是如果真的让他不间断的，只为了那些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的人，去无休止的折磨他，这无疑又是一种犯罪，这让他们和那些施害者有什么不同呢？
想到这里，蒋冬不由的摇了下头，他曾经多次问过自己，会不会这样逼迫李一凡，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也许当案件进行到很急迫，而恰好又能通过他所看到的内容帮到忙的时候，但案件哪有轻重缓急，谁能准确判断那些危在旦夕的人的生命合适会熄灭……
这样想来，蒋冬决定不去尝试这份想法，愿意一切顺其自然，想是这样想，但还是会在每次李一凡看到什么后，表现出自己的那份急迫感，就如同此刻，很想在李一凡看到孩子前，就找到他们。
“老大，那我们现在……”韩烁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遍沈嘉怡，可是看着那明晃晃就摆在桌子上的手环，被他几下就拆下来的窃听装置，他是有十万个心想要把它拿到沈嘉怡面前去问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装回去，继续该干嘛就干嘛。”蒋冬吃完碗里最后一口菜平静的说道：“只是不该说的不要说。”
“难道不该过去照他好好问个明白，这到底什么意思！”韩烁压仰着心中的气愤，他是最受不了这样的算计，要说他这次突然间被人绑架，还差点被人撕票，就是老宅里那两个女人算计来算计去的结果，还没想好怎么把之前的气还回去，这头又多了一个爱算计的女人，还成了他的未婚妻，这以后还不知道会被算计成什么样呢。
“越自然，越不会怀疑，好好吃你的饭。”蒋冬低声说着，自己则在手机上继续打出一段字：“李一凡现在应该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她之所以留我们下来，估计也只是为了想办法彻底留住李一凡，我们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找到那些孩子，在这段期间找机会和李一凡能见上一面。’
韩烁看着蒋冬的手机，连连点头，现在当务之急并不是在这里想这些小心思，抓住奥格，救出孩子们，以及捣毁奥格背后的势力才是关键的。
而另一边的李一凡，在思考了一中午后，最终决定和赵欣儿一起占时留在沈嘉怡这里，但是也有着条件。
“我不知道你留我在这里到底是想让我做些什么，但是既然都知道你是警察，正在想办法抓奥格，那我也想让他被法律制裁，目的既然一样，留在这里也没什么，只是我不希望每天活在别人的监视下……还是麻烦你把住处的监控能扯的扯一扯。”李一凡看着对面坐着的沈嘉怡，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说着。
“呵呵，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拒绝的。”沈嘉怡笑着看着李一凡说完，转头对旁边的人说了几句后，站起来突然伸出手，握住李一凡的手对他说道：“欢迎你加入特殊案件专案组。”
第633章：谎言与真实（一）
“没有了那些‘眼睛和耳朵’，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李一凡坐在沙发上，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说道：“就昨天一天的生活，可真是度日如年啊，明明知道有人在监视自己，还要做出一幅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嘘~还是得注意些，不该说的别说，毕竟这里是别人的地盘。”赵欣儿小声对李一凡说着，转身走到外面光线大好的阳台上。“小时候的记忆，你还记得多少？”
“你是说在易教授心理诊所里的记忆？”李一凡坐直身体，皱眉问道。
这几天的时间里，李一凡是陆陆续续记起一些原先记忆里十分模糊的画面，还有那疗养院里的‘儿童乐园’，说白了就是孤儿院，曾经的记忆里，他和易晓晓不知道多少次陪同着易教授和白苒去那里看望那些孩子们。
而如今，回忆起的片面画面里，和这些孩子以及自己有关的记忆，更多的是各种实验和研究，在记忆里李一凡和其余的五个人就是那最直接的被研究对象，回忆那段时间里的自己，完全一幅以及习惯了这一切，唯一的疑问就是，他自己那被抽取出去的血液去了哪里，被用来做了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检查？
“你的血液，是用来继续做了研究，而‘儿童乐园’里的孩子，就是接受你身上成品的实验对象……我，也是这些孩子其中的一个。”赵欣儿看着李一凡，在看到了他心里的想法后冷漠而平静的说道。
“什么意思？”她突然这样的解释，却让李一凡十分的不解。
“因为你是‘成功品’，所以才要用你的血液继续去研究，同而培养其余的试验对象。”赵欣儿十分冷漠的说道。
李一凡紧锁住眉头继续问着：“也就是说，我是成功的？我这样？如果说我是成功的，那你呢，你也是成功的才对，你的能力明明……怎么你什么都记得，而我为什么这些事情都不记得了？”
“哎，只是我们不一样，易教授一直以为我身上的实验也是失败的，而你的成功取决于你的基因产生了明显的变化，你没有发现，你处理记忆的方法和别人都不同。”赵欣儿叹了口气，看着李一凡反问着。
原本以为自己的记忆是被人篡改或者是抹去了，现在记忆逐渐清楚，似乎很多事情是他有意去忘记，就像上次被催眠差点摔死时，想起的那些，很多都是被他故意遗忘掉的。
赵欣儿见李一凡似乎想明白了，平淡的低声说道：“平心而论，是易教授救了我们，我们六个人，他利用自己的研究技术，对我们这些有着先天性不足，生命垂危的孩子身上做了一向实验。”
“实验？先天性不足。”李一凡皱眉重复着，一些记忆再次浮现。
回想曾经的种种，第一次见到易教授的时候，自己的精神已经接近奔溃，年幼的他在连续亲眼见到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眼前死去后，他没有一点活下去的信念，绝食让他的生命体征持续下降，就连医院里护士强行给他输的液体他也会拔掉。
那时的他受尽最亲之人在背后的指责，受尽了同学们的冷眼，还有那无时无刻出现的妄想让他什么也不敢做，只能缩在角落里，这样平静而痛苦的默默死去。
直到最终遇到了易教授和白苒，是他们让他淡忘了童年中的一切，看淡别人的冷言冷语，平静的面对自己心里的缺陷，不再畏惧那日夜折磨他的恐怖妄想，不去在意他人的看法，更多的去感受那些在乎自己的人。
“其实在易教授那里，并不是所有记忆都是好的，有时候我甚至会觉得在实验基地的日子就是曾经的升级max版，那里不会有人去在乎你的感受，每个人都被明码标记，你的价值一旦没有了就会被像垃圾一样的丢弃。”赵欣儿继续看向阳光充足的外面，那里有暖暖而湿润的风吹进来。
“奥格是知道你还能看懂别人在想什么？”李一凡突然问着，想了下这样问有些莫名其妙，又加了自己之前看到的：“我曾经在那个女孩的意识里听到你们的对话，是因为你有他想要的东西，他才放了你。”
“恩，奥格当时之所以去那座庄园，就是为了拿到寒教授用她母亲家珍藏的秘方制作的肌液配方。”赵欣儿点头说着。“至于那肌液是做什么的不用我说了，你也看到了。”
“他想用那些东西做什么？”李一凡继续问着。
“继续庄园里的事情。”赵欣儿简单回答。“那些想要永远年轻的客户不少，这样足够奥格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李一凡一时不知道要要说些什么，突然有种冲动，立马找到奥格，这个人从在于社会中一分钟，就给无辜的人多一分钟的危害，可是赵欣儿一直说她是被遗弃的，难道她对研究基地的人也影藏了能力？
“是的，除了你以为，我几乎对所有人都影藏了自己的能力，我能看到人的想法，自然知道他们抓我去的用意，在到研究所里，检测出我拥有读心术后，他们自然会经过多方测试，我隐瞒了自己的情况，让所有人以为我的能力是随机出现的，或者是要利用药物。
只是在研究基地里，他们有着特制的药物来控制所有人，一旦被输入到神经系统里，就会成为一种模式，在每个月得不到解药的时候，就会让人生不如死，那种寒冷，是从神经深处直至到骨髓……”赵欣儿说到这里，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所以，你现在还会这样？”李一凡一脸疼惜的看着赵欣儿问道，而赵欣儿没有继续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别过头感受窗外温暖的阳光，很久后才又开口说道。
“我，还有……易晓晓，都在这些人的控制里。”赵欣儿突然平淡的说道，可是在提到提到易晓晓的名字时，李一凡一下睁大了眼睛。
“易晓晓？怎么可能。”李一凡不敢相信的说道……
第634章：谎言与真实（二）
“易晓晓？怎么可能。”李一凡不敢相信的说道，易晓晓怎么可能是奥格他们那边的，如果是真的……那白苒呢？白苒怎么可能和奥格是一样的人？李一凡用力摇头否定着，谁料赵欣儿突然开口说道。
“呵，有什么不可能，你难道就不好奇，怎么明明死去的易晓晓会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吗？”赵欣儿笑着看着李一凡，通过他内心的想法，她继续回答道：“白苒也和他们有关。”
“因为易晓晓？”李一凡皱眉，她怎么也不能相信白苒会和这些事情有关，可是回想起来之前易晓晓出现后，白苒就变的特别的奇怪，难道是这些人利用易晓晓在要挟她什么？还是说易晓晓的死而复生就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易晓晓可是易教授唯一的女儿，白苒怎么可能会不留着，而且……”赵欣儿说道这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李一凡又继续说道：“五年前易晓晓也是因为白苒才会发生意外。”
“什么意思？”李一凡不解的问道，这怎么越说越让人不明白了，那场意外又和白苒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知道了。”赵欣儿无奈的摇了摇头，要说这些性息，她也是费了不少劲才弄来的，她看着李一凡，想了会，才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白苒的家人是怎么在那场车祸中死去的吧。”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些。”李一凡皱眉，莫名其妙的说道，他只知道白苒曾经有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弟弟，后来因为一场意外，家里人和她弟弟都离开了她，这也是白苒为什么对李一凡格外的关注。
赵欣儿嘴角微微上扬，故作平淡的说道：“其实，就和所有狗血电视剧里一样，那天夜里白苒的父母带着她和他弟弟一起开车通过一段崎岖的山路去往其他地方，突然迎面行驶来一辆卡车，后面本来准备超车的车，一下撞向了他们。
他们的车急转弯后，直接翻了出去，而那场车祸中唯一的幸存者白苒，如果不是当是恰巧经过的易教授救下了她，她就算没有死于车祸，也会死在荒郊野外里。”
“我知道是易教授救了她。”虽然对白苒的事情知道的并不清楚，但是易教授就她的事情，李一凡还是清楚的。
“是啊，可是多年后呢，白苒却无意中知道那辆超车害死她全家的罪魁祸首就是易教授，呵呵，你说戏剧不戏剧，这害死全家人的仇该不该报？还是只记得对方的养育之恩呢？”赵欣儿转头问着已经猜到后面事情的李一凡。
“这个易晓晓的死有什么关系？”过了很久，李一凡开口问着面前的赵欣儿。
“想要报仇的白苒设计了一场同样的车祸，就在她犹豫的时候，易晓晓突然出现了，原本想要放弃计划的她，还是没有阻止车祸已经发生了，受害的不是易教授，而是那个从小粘着她长大的易晓晓。”赵欣儿看着李一凡回答道。
“所以，易晓晓是被牵连了进来，白苒间接性害死了易晓晓？”李一凡重复了一遍说道。
“差不多吧，所以你懂，白苒对易晓晓为什么这么的纵容了，毕竟白苒和易晓晓的感情很深。”赵欣儿说完，起身关了阳台上的玻璃推拉门。“如果你最亲近的人，和你站在了对立面，你还能毫无动摇的面对她嘛？”
“白苒和奥格不一样，她不会那么的冷血和无情，更不会视生命如草芥。”李一凡低头囔囔自语着，这是说给自己听的，即使白苒真的变了，她也不相信白苒会像这些他一直追查的恶人一样。
“只是想说，身边信任的人越来越少，而你，我现在只能依靠我们自己。”赵欣儿对李一凡说着。
李一凡坐在沙发上，刚才赵欣儿说的这些话里，信息量太多，他一时无法全部消化掉，可就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下，是蒋冬发来的，蒋冬想要和他见一面。
“对于沈嘉怡的这个特殊案件专案组，你知道多少？”李一凡收回手机，抬头看着面前的赵欣儿问着。
“只知道这个专案组，是a市警局单独隔出来的一块，直接归属上层领导管理，而沈嘉怡是这个组里的直接负责人，她之所以找到我们，估计就是想要通过你我的能力帮助她侦破她手上几个难缠的案件。”赵欣儿解释的说道。
“我们俩来破案，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李一凡摊摊手，自嘲的说道。
“呵呵，你别忘了，你在学校的时候，可没帮蒋冬他们好吗，要说你能看到死亡这点，勤佳利用，还确实是个破案神奇。”赵欣儿毫无遮拦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也是，只是我这样的对奥格他们的研究基地有什么用？难道是怕我看到他们犯罪？”李一凡干笑不解的说道。
“谁要你这能力了，人把你抓取，提取了基因变异链，多做它几百次**研究，说不定就能研究出来个特异功能者呢。”赵欣儿打趣的和李一凡说道，不过这话虽然是玩笑，但说来他们确实想要通过易教授留下来的研究，制作出些什么来。
“切，这样说来，我不是能加入漫威了，真是笑死人了，就我这样的，应该算是倒霉才好吧，谁愿意天天跟着就见过一次的人一起死一次，感受死亡可真不是好玩的事情。”李一凡撇嘴说道。
“哈哈，也是。”这点赵欣儿虽然没有体会，但是也能明白李一凡的痛苦。“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奥格抓那些小孩来做着么？”调节气氛的玩笑说完了，赵欣儿说道了他们都关注的这点。
“其实你刚才说小时候的事情我就有个猜测，你前面说我们都是有缺陷的孩子，至于缺陷，也许有心里的，也有外在的，而奥格带走的那些孩子，就是有着明显的外在缺陷，这样想来，他是不是真的想要用他们来作为研究的试验品。”李一凡看着赵欣儿说出自己的想法。
第635章：谎言与真实（三）
“差不多和你说的一样，他们一直想要找到易教授‘制造出’我们这些人的方法。”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继续说道：“但现在易教授已经那样了，估计也问不出来个结果，这也是这些人没有骚扰易教授的原因。”
“我听蒋冬他们说过，易教授早年是有参加一个什么科研组织，难道这些人的研究对象也和易教授以前研究的事情有关？”李一凡问着，这也算是弄清楚事情的原尾。
“只是，为了所谓的研究，拿那些活生生的小孩做实验，是不是太不人道和残忍了。”李一凡对他们这种行为十分的愤恨，一想到那四个原本就无比可怜的孩子，更是气愤。
“呵，那我们不就是这样的产物，唯一不同的是，当时的我们如果不参加这项研究也许就会死掉……这算是救人还是**研究？”赵欣儿看着李一凡笑着说道，两人又就这个话题聊了一会，直到李一凡的电话再次响起，两人才停止这话题。
“一凡，在忙什么？”电话是白苒打来的，一接通电话，白苒无比关切的声音就出现在听筒的另一头。
“没什么，在外面闲转悠呢。”在知道白苒和奥格有关系后，李一凡一下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白苒正常交流，他很想问清楚白苒所有的事情，她是不是像刚才赵欣儿说的那样，为了易晓晓，甘愿和奥格那样的人同流合污。
“我听阿姨说你留在这边，找了个培训班给人当美术老师的活？是在哪里呀，如果在市中心，那平时可以多来我这边走动走动。”自从易晓晓出现后，白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满是关心的和李一凡说过话了。
电话这头的李一凡，拿着电话感觉对面的白苒是那么的模糊，他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切白苒都了解，而白苒的事情，他知道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恩，只是中学还没有放假，和宿舍的人到海边玩了几天，就准备回去了。”李一凡调整好情绪，劲量语气平和的回答着白苒的问题。
“那玩的开心，回来了告诉我你上课的培训班地址。”白苒平和的说着，不再继续追问，又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李一凡看着手里已经挂断的电话，通话记录里白苒的名字就在那里，他皱眉想了会，抬头对赵欣儿说道：“我始终不能相信白苒和奥格有瓜葛。”
“那我呢。”赵欣儿看着李一凡指着自己问道，这问题一下把李一凡问住了。“在这之前的五年里，我都和他们有着不同程度的瓜葛，接受过各种检测和实验，而如今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出现在你面前，我忍受了多少折磨，为什么她就不行。
如果抛开**实验，研究基地就是一所研究所，而如今，那里牵扯出了一系列杀虐和非法实验，牵扯出一连串的死亡，我们是为了找出他们，制止他们，不让无辜的人再受到伤害，解救那几个无辜的孩子。”
“我知道……”细想赵欣儿说的这一切，这不就是他一直在做的事情，怎么突然冒出个白苒，就让他不知所措了。“为了那四个孩子前，我也该振作。”
“走吧，你不是要去见蒋冬嘛？”赵欣儿看了下手机，冷静的催促着李一凡，只要她想知道，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她。
……
即使在李一凡坐车去蒋冬那里，他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跟着他，不知道是知道了沈嘉怡的手段后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下了车后李一凡是饶了好大一圈，才去到和蒋冬约定的位置，这也和他对这里不熟有一定的关系。
“你小子这一天怎么样？”一推开约定的餐厅包间门，就看到坐在最拐角的韩烁看着自己问道，而他的旁边则做着蒋冬和王志，看王志的样子，已经彻底恢复了精神。
“你说呢？”李一凡撂下一句，习惯性的抬头四下查看着包间里的角落。
“哈哈，都看过了。”韩烁看着李一凡大笑着说着，看来这小子这几天也被监视的紧，说着，韩烁又看向自己那被海绵和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手环，被包裹成一个足球大小的手环，此刻被放在远处的角落里，以此来隔绝它和他们几个人。
“看来大家这段时间都被监视的紧呀，还真没想到沈嘉怡连你都不放过，她这手段还真可以。”蒋冬招呼李一凡坐下后说着，过了会，继续看着李一凡问道：“那几个孩子……有没有什么进展？”当着王志的面不好问出口，蒋冬只能绕着弯子问。
“没有。”李一凡摇头回答着，看了眼蒋冬，又看了眼王志，想了下还是继续回答道：“但是这边他们有了种猜测，是针对奥格为什么要带走这些孩子的。”
“快说说到底是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的就晕倒了，醒来后医生偏要说我是被人打晕的，可是我真的没有见到人呀。”王志催促着李一凡继续说，一边解释着自己突然晕倒的事情，这句话他真是见一个人就说一次，深怕别人觉得他这么壮实的一个人，就这样被人随便给打晕了过去。
“也许是为了做研究，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当着王志的面李一凡也不好说全面了，只能想了下继续说道：“这个研究可能是和易教授早年从事的研究机构有关系。”
“易教授？就是白苒的老师？那个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的怪老头？”蒋冬问着，虽然在知道易晓晓是死而复生后，他调查过易教授的档案，可是在他研究生毕业到后来几年的在研究机构具体做的事情，并没有明确的记录，还有研究机构的解散也没有明确的说法，可以说对于这个易教授，完全是个迷。
“我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但是你们可以就这个方向继续调查下去，也许会找到奥格他们的目的。”在这个特殊情况下，不知道沈嘉怡的目的，李一凡也只好求助于蒋冬他们的帮助。
第636章：谎言与真实（四）
“这里是特殊案件专案组，我们主要是负责一些比较棘手或者是特别的案件。”在沈嘉怡的带领下，李一凡和赵欣儿再次来到a市警局里，最隐秘的部门，并听着沈嘉怡介绍着里面忙碌的特殊案件专案组的警员们，同时发现他们都是个个领域的天才。
“你给我们介绍你的部门是有什么用意？”李一凡毫不避讳自己的疑问，从昨天和蒋冬见过面后，他对于沈嘉怡所在的这个特殊部门多少也有了了解，从一开始沈嘉怡的邀约，再到现在一本正经的给他讲解他们正在调查的案件，这完全就像是要把李一凡拉入他们的表现，只是他一个学艺术的学生，好像怎么也和这里不搭边吧。
“当然是最开始我提议的事情喽，希望你能加入我们。”沈嘉怡再次对李一凡抛出‘入伙’的橄榄枝。
“不是，我一个学生，在怎么也不符合加入你们这的条件吧。”李一凡有些迷糊，开始他一直以为沈嘉怡只是讲的玩的，现如今看她一脸认真的样，李一凡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我也不是警校的，也没有侦破案件的能力和经验，就是一个普通的学生。”
“你有呀，你有能找到罪犯的眼睛。”沈嘉怡毫不掩饰自己就是看上了李一凡那份特殊的能力，从第一次带李一凡进她办公室到这次，沈嘉怡都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他们要找的罪犯信息和样貌特征。
“不不，我不行的，我那只是……看到死亡而已。”李一凡摇手否决着，即使知道对方完全是因为自己能同步看到死亡或者是施害过程才想要留他下来，李一凡虽然心里不拒绝这样的一种承认，但还是觉得自己没有一个警员的能力，能做到的也只是把看到的说出来而已。
“呵呵，还真是谦虚呐。”沈嘉怡笑着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看着李一凡说着：“我原本以为给你几天的时间，让你好好思考下，现在应该已经有答案了才对。”
她指着旁边白板的方向，再次看向李一凡，一脸严肃的说道：“这白板上面的人，都是和hy－201有过关系的人，有些是秘密在贩卖这种药物的，而有些则是在服用这种药物的，也许你们那边对这种药物还处于一种初阶段的认知。
但我们这里，你也看到了，已经出现了hy－202，升级后的药物药效更为稳定，原先只出现在高档场所的，现如今连大学校门里都有发现有人在服用这类高昂的毒品，而这类高危药物，在极高的神经刺激和快感的同时致死率极高……
而且他还出现了另一种副作用，依赖性不次于其他毒品，它还能让人体内产生某一种抗体，和一种特殊毒性，这点我们还没有研究清楚，但是长期服药者，的精神力精神力会在药效过后特别的强，出现一种病态的强精神体质，皮肤苍白没有血色，手指干枯，指甲发黑……”沈嘉怡说完后，继续看着李一凡。
“那为什么还要放了罗齐心？”在听完沈嘉怡说的种种现象后，李一凡抬头也同样看向沈嘉怡反问道。“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还要放了制药者，你们现在跟多的不是应该对他严刑逼供也好，调查也好，让他承认这些，找到你们所谓寻找的根源，而不是通过我，来查看正在发生的死亡。”
“我说过，证据不足，总在我们要靠近线索的时候就会有人出来摧毁他，就像那天废弃药厂的爆炸，罗齐心和许斌争执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烟花，等等事情不得不让我们相信罗齐心的背后有个非常庞大的组织在帮他。
这也是为什么即使抓住他，用了太多的方法，他的精神力就像是受过训练，用了极端的手法也依旧查不出任何线索，只能放了他继续追踪调查，也希望这样能找到他背后的人。
而这个人或许是奥格，又或许是我们说道的研究机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沈嘉怡是第一次露出无奈的表情，也是第一次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李一凡，她知道李一凡和赵欣儿对于奥格和研究机构有特殊的执念，在说道这两个的时候可以加重了语气。
“那，你是想让我在他们再次犯罪的时候找到他们？”李一凡看着沈嘉怡，一下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拒绝，旁边的赵欣儿捏了捏他的手，像是给了他坚定的动力。
“是的。”沈嘉怡看着李一凡，无比直接的回答着。“我只需要你记住他们的样貌，在看到他们后，立马告诉我周围的环境。”沈嘉怡说完，开始有意无意的说些白板上这些人的特征和出现过的场所。
李一凡看着面前的白板，莫名的开始去记沈嘉怡说的特征，但是很快他就放弃了，他知道自己看到的事情是同步的，这种同步并没有多大希望去救人。
就像上次江瑜的弟弟江伊那样，他就那样看着他捅了那个女孩，即使及时的报出周围的情况，但女孩最终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死去，而他呢，只是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什么也做不了，可是手上突然传来的力道，又让他坚定了几分。
“你能行，如果不是你，怎么可能把那起伤人案和操纵未成年犯罪联系到一起，同时解救了那么孩子。”赵欣儿小声的在李一凡旁边说着，这无形中给了他动力。
“可是，同步的话，也许我看到的他们……也来不及救受害者。”之前的种种，让李一凡在此刻面对这么艰巨的任务下，突然在这种无限期待的压力下，对自己的能力没有那么的有信心，他同时也有些逃避，要去感受这些满手‘鲜血’的人所创下的杀虐。
这就像让一个普通人，去感受变态杀手变态而有玩虐的杀人内心，又或者是去体会那利刀下被戏虐杀害者惊恐而又绝望的无助，两者都让他有些拒绝。
像是这几天平静的日子过的长了，手中又握住了久违的美好，李一凡有些逃避那份醒来的脆弱又或是那份虐杀的快感，这些都让他开始厌烦，和莫名的期待……
第637章：排查
“能不能说下他们的具体特征，比如……有没有什么长活动的地点，又或者是你们在哪里抓住过他们，常去的餐厅，酗酒，又或者是抽烟？”
李一凡走到白板前面，十分专注的盯着上面的照片，从对方的五官，到脸部的细节，再到衣服上的材质，领口的磨损和污渍，反复看着那些警局记录的和那些被偷拍下的照片，照片大多数是比较模糊的，通过观察进行延展思维，再去猜测与之相关的一切，最后融入他们。
“恩？”沈嘉怡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走到李一凡旁边，顺着李一凡的目光，介绍起白板上的那几个人。
“这个人叫黄力峰，二十三，常活动在学校附近的ktv里，酗酒，抽烟应该都有，第一次抓住他的时候，当是我们在那里蹲点了很多天，怀疑他在给ktv里的学生销售毒品。
后来在搜查中在他身上发现不足50克的毒品，说是自己服用的，并在他尿液检测中发现毒品含量，后来被送到戒毒中心，两个月前刚被放出来，两周前我们发现他又出现在大学周围，并发现他这两个月长期以送货员的身份出现在艾纳药厂……”沈嘉怡看着李一凡手指触摸的照片说着。
在听完介绍后，李一凡看着面前这张瘦的脸，这张清楚的照片应该是他被关进戒毒中心照的的，能清楚看到这个人的五官，浑浊的眼睛，两颊凹进，嘴唇发紫，肤色蜡黄暗沉，过于病态精瘦的身材，都表明他是个长期的瘾君子，脸上的表现也说明他有过度酗酒和抽烟熬夜……
而旁边这张在艾纳药厂外偷拍到的照片，黄力峰穿着送货公司普通的汗衫，带着鸭舌帽，衣服被大汗浸湿，依旧精瘦，但少了份病态，这个人由于长期的日晒和搬用货物的体力活，看起来又黑又结实。
“黄力峰目前是嫌疑最小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他以往的经历，还有又这么恰巧的和艾纳药厂有关系，也许我们会直接排除他，不过对他的跟踪监视也就到明天就结束了。”沈嘉怡看着李一凡一直盯着黄力峰再看，赶紧说道，不想他把太多世间放在这个人身上。
李一凡不理会沈嘉怡，此刻已经完全沉静在自己的思维世界中，微眯着眼睛用手摸着照片，甚至能想象出来此刻大汗淋漓的黄力峰身上散发的汗味，只是奇怪，并没恶心和厌恶的感觉。
再次从头到尾的细细看过去，抛去那件被货物弄脏的工作服，他脚上那双过于花哨的板鞋吸引了李一凡的注意，双g标志的板鞋？如果没记错，在放假前，李一凡才在吴帅最新一期的时尚杂志看到过这个标致，那次吴帅嚷嚷着，说什么这才是男神的奢侈品，如果李一凡没有记错的话，这双鞋怎么的都有好几千吧。
“一个刚出来两个月的送货员能买得起这么几千块的板鞋？”李一凡嘟囔着继续看着照片里的黄力峰，其他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能发现所有的照片里，他虽然脸色蜡黄黑瘦，但是头发整洁，脸上也没有发现多余的胡渣，面部皮肤紧实有光泽。
“你说什么？”沈嘉怡没有听清李一凡嘴里嘀咕着什么，但是顺着他手指的位置还是看了过去，就看到那双印有双g标志的板鞋。“不是吧，这不是才在国外上架没几天吗，这么快就有山寨货了。”
“你看他手上的手表。”李一凡又指向黄力峰手上带着的手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牌子。“这个人你还是多留意些，而且我怀疑他有可能是同性恋，一个干着体力活的男人，有那么多金钱和时间收拾自己嘛。”李一凡说完，继续去观察另一个人的照片。
李一凡他们宿舍里面最爱倒持自己吴帅，也不会给李一凡这种感觉，这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这个人虽然看着黝黑精瘦，但总给人一种少了几分男子气的感觉。
“我怎么之前都没发现。”沈嘉怡自然是认识这些奢侈品牌，被李一凡这样一指出，此刻对这个黄力峰的怀疑逐渐上涨，但还是继续看着李一凡手指指着的男人，说着他们掌握的详细资料。
“这个人叫曹军，三十七岁，曾经是c市一个叫黑龙会的社团组织成员，后来在打压下，黑龙会基本解散，他就到了a市，目前是一家安保集团的保安，同时在市区最大的会所之一，金尊会就保安一直……”沈嘉怡继续说着曹军的情况。
“我们一直怀疑在金尊会里，有人出售毒品，但是多次排查后，并没有发现特殊情况，也是在查找会所人员信息时，对这个曹军多做了留意，并在会所的监控里，发现对方多次可疑举动，可是把他带回来过两次，在他的身上和家里都没有发现可以的物品。
直到两周前，发现他开始频繁出现在我们之前勘察到废旧工厂周围的山里，当我们更具他找到了那个工厂，但工厂里的所有器械就和上次一样，全部被销毁了。”
“黑龙会？”李一凡嘴里低声念叨着，这三个字已经好久都没有听到过了，这个同样也出现在h市的社团组织，也是蒋冬一直执着于查找的社团，里面的人早就都散了干了别的行当，只有些小混混还会打着黑龙会的名号，出来唬一下周围胆小的人。
随着沈嘉怡的介绍，李一凡的视线一直盯着面前白板上这个体型壮实的男人，第一张照片清楚，是公安局系统照片，能看清楚其样貌，眉宇间带着一种狠劲，想必当是在黑龙会的时候，这个人也是不好惹的，胳膊上整条的纹身，更是说明了这一点。
曹军的眼睛不大，但是看着很神采奕奕，整个人看着也很精神，额角有块明显的疤痕，看愈合的样子，像是硬物砸的，另一张照片里，他穿着保安的制服，看着倒是精神，制服里能看到紧实的肌肉线条，脖子有些粗，这些特征能判断出这个人确实很能打……
“呵，黑龙会，曹军。”李一凡嘴里再次重复着念叨着，突然视线有些模糊身上莫名的出现一种燥热感，他看着眼前白板上越来越模糊的人物照片，头上莫名的有汗水流了下来，呼吸开始有些急促，背后的衣服也开始慢慢被打湿……
第638章：你会怎么选择
“……热……”看着白板上的照片，李一凡突然感觉身体燥热起来，呼吸也开始有些空难，他尝试着用手煽些风让自己两块些，想要迈出步伐走出去，可是脚步承重，他只是一步步的往后退去。
“你怎么了？”沈嘉怡皱眉看着身边的李一凡，这还有几个人没说完呢，李一凡怎么突然就这样了，这才看着李一凡背后的衣服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湿了起来，那汗水从他的头发上顺着他的脖颈处一滴滴的快速往下流着，很快连成一条条纹路。
“你不是想要在这些人犯罪的时候抓到他们吗，那就不要打搅他。”赵欣儿冷冷的说着，眼睛则一直盯着李一凡看着，小心的走到他旁边，似有似无的扶着他。
“热，好热，闷热……”李一凡紧缩着眉头，嘴里嘟囔着，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光写泛黄却不昏暗，在烟雾中看清是周围原木色的墙壁的颜色，空气中带着一股闷热黏湿的甜味，和男人身上汗液的混合味。
李一凡整个人在赵欣儿护着下，慢慢的向后继续退着着，直到坐在沙发上，他向后仰着头，最后躺平在沙发里，用手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水，汗水模糊了视线，被擦掉的汗水让他看到头顶低矮木质吊顶上的吸顶灯，上面的玻璃全是水滴，而房顶上也一样，身下是硬木板做成的台子，直接躺上去有些杠人。
“他……是看到了吗？”沈嘉怡是第一次看到李一凡这样，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插嘴说话，知道看到李一凡安静的平躺了下来，她才看着赵欣儿问着。“这会是看到了……被害人？”
“应该是已经看到了什么，我们现在和他沟通，他不一定能回答。”赵欣儿简单的回复着沈嘉怡的问题。
“你现在在哪里？周围都有什么，你看到的是谁，是照片里哪一个人要伤害你？快点告诉我，这样我才能救出受害人。”沈嘉怡再次凑近到李一凡耳边，突然急切的开始小声反复问着问题。
“……木头房子……热，很热，闷热……湿润的烟……”李一凡嘴里下意识的嘟囔着，此刻他的意识已经进入到对方里的意识中，进入到里面的意识还算是清醒，可是和对方感同身受，他的身体却如看到的人一样，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是模糊，意思里看到的和眼前现实的办公室之间来回切换着。
“很热的地方？这是什么地方？”沈嘉怡疑惑的说着，看向一直蹲在李一凡旁边，扶着他的赵欣儿，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并不想给出任何答案，沈嘉怡只好再次看向白板上的照片，打电话给在外监视白板上这几个人的警员。
“告诉我，你们盯着的人都在哪里？你门监视的人的具体位置。”沈嘉怡对着电话里着急的问着，李一凡给出的模糊线索，只有通过监视的警员做出详细的位置判断。
“酒吧？……家里？不是这个两个，下一个人呢？这会人在哪里？”沈嘉怡等待着警员们的汇报。“洗浴中心？”在听到这个回答后，沈嘉怡再次看向李一凡，此刻的他张着嘴，脸上的汗水不停的往下留着，四肢明显出现一种脱力感。
“木头、闷热、湿润的烟……洗浴中心的……桑拿室？”沈嘉怡把这些关键词联系到一起，最终得出这样一个地方。“速度叫人进洗浴中心，就在……”
就在沈嘉怡刚准备说出桑拿室这三个字的时候，突然握着电话的手，被一只有些湿热的手用力的抓了下来，电话被抢了下来，直接挂断。
“你干什么！不是看到有人要被害嘛，这好不容易知道位置了，你这是做什么！”沈嘉怡一脸气愤的看着抢走自己手机的李一凡。
此刻的李一凡还没有从他人的意识中完全醒来，他抢走沈嘉怡手机的手，捏着手机，艰难的支撑在沙发上，支柱自己的身体，头上和身上的汗水都不在往外冒了。
“等等。”李一凡就这样勉强支撑住自己对沈嘉怡说着，回想自己刚才记忆切换中看到的，更具对方的体态特征，以及身体状况，能清楚的感受到这是一个肌肉紧实，睡眠有些不足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虚脱的现象，而且整个桑拿室里既然就他一个人。
在李一凡的意识同步到对方的时，应该是他才进入到桑拿室里，可当他坐定后的一瞬间，就出现呼吸急促，四肢乏力、头晕眼花等症状，之所以那么久才分辨出是桑拿室也和对方此刻的状况有关系，他已经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也知道了对方是谁。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人就在洗浴中心的门外，就等着我下命令冲上去救人呢，生死关头你突然拦着我干嘛。”沈嘉怡气急败坏的说着，一边就去抢李一凡手里紧捏着的手机。
“如果我看到的是你照片上的人……是他的死亡过程，你依旧要立马冲进去就他？”李一凡另一只手扶着因为闷热缺氧，而头痛不已的额角，赵欣儿站起来帮他支撑住身体，他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垂下来贴敷在脸上，那双眼睛透过头发看向面前的沈嘉怡。
“……会救。”沈嘉怡看了眼李易峰，再次看了会白板上的那些照片，迟疑了会才说道。“我会救他，然后用法律的手段让他受到该有的惩罚，我也想做一回嫉恶如仇的侠士，可警察的职责就是站在公立的角度上看待问题，你更不能因为怀疑就舍去任何人的生命。”
“给你。”李一凡抬手把手机还给沈嘉怡，此刻的他身体已经恢复过来，他把汗湿的头发向上拢了拢，在沈嘉怡打完电话，交代了情况后，才继续说道：“你能这样说，只因为受到伤害的人和自己有关……”李一凡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嘉怡突然接过话说道。
“也许，如果有天，让我的亲人受到伤害的人就在我面前，我会失去理智，但是我更多会找出他所有的犯罪证据，让法律来收拾对方。”沈嘉怡把手机装好，对李一凡说道。“所以保护好身边珍贵的人，不要让那一天来临。”
第639章：潜能（一）
“喂，在洗浴中心的桑拿室里，快进去救人！”电话一接通，沈嘉怡就大声对着电话那头的喊道。
只听电话另一头的人疑惑的说道：“桑拿室的正在维修，里面也没有人呀。”
“到底怎么回事？”沈嘉怡听到这，握住手里的电话话筒，转头看向李一凡，疑惑的问道。
“就在里面……”李一凡说着，一只手扶着太阳穴，刚才的视线一直在两个视角来回切换，他意识里所看到的环境，又因为对方自身的问题，很模糊，李一凡只能靠自己对周围事物的分析，进行拓展思维重组，他半闭着眼睛，手在空中轻微的比划着，仿佛自己再次置身于对方所在的环境中。
“湿粘的水蒸气……木板……闷热……狭窄……”在一系列关键词再次在李一凡的大脑里快速重组延伸后，眼前一个狭小而闷热的木质隔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桑拿室的木质座位地下。”李一凡看着沈嘉怡肯定的说道。
“……”沈嘉怡盯着李一凡有些慌了神，在他刚才一系列的动作后，她一下有些不能快速适应这样的李一凡，但很快拿起电话对着另一头的人重复着李一凡说过的话。
在电话挂断后，有不到十分钟的沉默，谁都没有话说，沈嘉怡再次看向李一凡的时候，已经是那组队员解救出桑拿室隔板座位地下的人后，只是被解救出来的人还处于昏迷状态，医生的话是，再晚来五分钟人就因为缺氧而彻底醒不过来了。
这短短这一会接触，沈嘉怡发现，李一凡所持有的能力，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这样能同步他人遇害过程的能力，如果当是是到了她的身上，那她现在又会是怎样……
而李一凡同步他人意识时，同步的那份死亡前所受的痛苦，那止不住的汗水，和那份恍惚，并不是所有人经历后能立马调整好自己，恢复如常。
沈嘉怡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李一凡，不敢想象李一凡经历过这么多死亡后是否还正常着，他又到底是如何让自己抛去他人意识和身体上的痛苦，只关注自己想要看到和记住的信息。
“刚才被救下来的人，就是你前面看的照片里的人，曹军，他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沈嘉怡指着白板上的曹军的照片说道。“显然是有人想要对他下手，但被我们给拦了下来，在解救他的时候，桑拿室的门被人刻意弄坏，并在前面堵着‘维修中’的路障。”
“洗浴中心的里面也没有监控，今天又是周六，洗浴中心的人很多，显然你们的人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李一凡冷冷笑着看着沈嘉怡，直接说出了她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是，但也不是全无收获。”沈嘉怡不否定的说着，但是对李一凡突然这样的态度，还是很不爽，硬撑着说道：“至少我们可以肯定，对曹军下手的人就只有可能那两波人，一波应该就是他在黑龙会时结下的仇人，一波……照我的推测应该是……罗齐心的人。”
“罗齐心的人？”就在沈嘉怡说出罗齐心的名字的前一刻，李一凡也说出了同样的人名。
“呵，看来我们俩还真是想到一块去了。”沈嘉怡看了眼李一凡，笑了一声后说道：“就在韩烁被绑架的那天凌晨，我带的人在监视曹军一个月，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同样隐秘在山林里的制药工厂。
谁都不会想到一个破旧被荒废很久的老式工厂，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两次，又一波人在里面制毒，不过在我们的人赶到那里的时候，里面的人和上次一样，快速的撤离，并有明显摧毁工厂里新增仪器的痕迹，但是这次不同的是，里面没有人伤亡。
他们像是有预知能力一样，知道我们要过去，但一路上，我的人都十分的小心，这点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就和上次我们一起去那工厂时一样。”沈嘉怡皱着眉对着李一凡和赵欣儿说道。
在亲眼见证过李一凡的本事后，沈嘉怡觉得自己更要把李一凡留下来，对李一凡说话也开始毫无保留，有什么就直接都说出来。
“有没有可能，是你这里的人出了问题。”李一凡看向沈嘉怡，直接说出自己的猜测，照沈嘉怡的说法，也只有她这里出了内奸这种可能才能解释的清楚。
“不是，我敢肯定我这里的人绝对没有问题。”沈嘉怡坚定的说着，说完看向李一凡态度突然十分认真严肃起来。“被提前发现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所以我每次出动时所带的人也不同，会吧组里的成员分成两波，但是还是出现同样的问题。
后来我又继续筛选调查，确定我的人都没问题，把人分成了三组，互相之间只负责自己手头上的工作，可是这样的问题还是有。”沈嘉怡说着自己的这段时间的奇怪经历。
“所以，你觉得对方里面也有，有特殊能力的人。”一直没说话的赵欣儿，早就看出沈嘉怡的想法，开口说道。
“恩。”沈嘉怡点了下头，又继续看着两人说道：“其实我原本是不太相信什么激发人类潜能，人类的意识于动物结合等，这些些特殊能力这类事情的，即使我的童年也在易教授那里呆过一段时间，也和你们一样做过同样的实验，可是在没成功后，我还是跟想象科技。”
“所以，你觉得易教授的研究有可能是成功了的，你开始到处查找我们这些在易教授那里带过的六个人的情况？”李一凡看着沈嘉怡问道。
“对，如果不是这次案件，也许在易教授那里呆过的那段时间会成为我这辈子被刻意遗忘的记忆之一。”沈嘉怡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说道，但显然她并不想继续去说自己的事情。
“在我知道易晓晓突然死而复生，而那个所为的科研基地开始到处找你们的时候，我就可以怀疑，是不是易教授的实验成功了，直到遇到这次事情，我才更加的相信了这件事情。”沈嘉怡看着李一凡.
第640章：潜能（二）
“是不是我们六个人里，只有我一个人，除了变的对任何事情都敏锐了些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其他人都被激发了某种特别的潜能？”沈嘉怡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赵欣儿。
“这种事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赵欣儿回看着沈嘉怡，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不再理会这个满脑子都是猜忌的女人，转头看向李一凡，问道：“你好些了没？”
“我没事了。”李一凡感受到赵欣儿的关心，心里暖暖的，哪还能有什么不舒服还在，只是在沈嘉怡在这几天里，切换了多重不同的态度和形象后，李一凡现在对沈嘉怡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更多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其余几个人你都找到了？”李一凡问着旁白的沈嘉怡，在部分童年记忆越来越清楚后，李一凡已经逐渐可以分辨出来记忆里的人都是谁，除了他们三个和易晓晓外，他还看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男生，那个人应该就是刘鸣轩，可是至于他的能力，想必是和他那只叫火苗的老鼠有关系。
“我们三个，还有死而复生的易晓晓，其余两个人我目前还没有找到，但是易教授身边经常出现一个男生，我猜测他也是六个人中的一个。”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着，想要通过他的表情看出，他是否知道其他人的下落。
“那另一个人呢？难道你怀疑他已经被带到了实验基地？”李一凡从沈嘉怡的脸上已经看到了这种猜测，他发出这疑问的时候，忍不住看了眼旁边的赵欣儿，毕竟赵欣儿曾经在那里呆过很长一段时间。
想到这里，李一凡开始好奇起，赵欣儿当是又是为什么去了易教授那里，还有沈嘉怡，像沈嘉怡这样家庭富裕的人，会有什么可想不开的，越想，越对所有人到易教授那里的契机都有了兴趣。
“如果真的是我猜想的那样，那么他们手里不一定就只有那一个被开发了大脑潜能的人。”沈嘉怡说起这，表情中莫名的带着一丝兴奋，转头问着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欣儿：“你难道对里面的事情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恩，该忘记的都忘记了，能记住的都是些不好的事情，让人不敢去想那里的生活。”赵欣儿冷漠的说着，一幅不想再提起的样子。
“我觉得你还是好好回忆下，如果研究基地的人已经找到了激发人类潜能，制造特殊能力者的办法，是，他们是会不再纠缠你们，可是同样的，他们也会用这项技术来祸害别人。”沈嘉怡看着赵欣儿，一幅想要逼迫她回忆的样子。
“她既然不想去想就不要难为她了，既然能放她走，那自然是不会让她记得任何相关的事情。”李一凡开口说完，走到白板前，继续看着白板上的照片和文字。
“剩下的人呢？难道他们的嫌疑就不大吗？”李一凡看向沈嘉怡问着。
“大，都大，这些人的嫌疑都大于那两个人。”沈嘉怡走到李一凡旁边，细致的给他讲着每个人的情况已她的人观察到的生活点滴。
“听你这样说来，这些人的嫌疑还真的不小。”李一凡扶着下巴，看着白板上的人说着。
“怎么样，又看到什么了吗？”沈嘉怡从开始给李一凡讲这些人的特点开始，就一直观察着李一凡的表情变化，期待着他再次看到点什么，对于她而言，现在外面，她的人都时刻观察着白板上的这些人，如果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她必定有那个信心全部阻止下来，特别是有了李一凡的加持。
“没有。”李一凡摇头说着，用自己的思维方式，储存下这些人身上，能看到的，所有细微末节的事情。“我们现在能不能去下发现曹军的桑拿房。”
“恩，我也正是这么想的。”沈嘉怡看着李一凡说完，快速的戴上墨镜，拿着车钥匙领着他们就往停车场走去。
这一路上，沈嘉怡完全化生成一个话唠，一直说个不停，一阵是小时候在易教授那的回忆，一会是现在这个案子，已经曹军都得罪过多少人，犯过多少事，再到接下来抓捕罗齐心的一系列计划，可以说已经完全不把李一凡和赵欣儿当成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就是曹军被藏起来的桑拿室？”沈嘉怡看着面前地上还摆着‘维修中’字样的路障，不由的看了下周围，在带着李一凡他们走进桑拿室里转了一圈。
在发现曹军后，沈嘉怡就让人先把洗浴中心的男浴室封锁了起来，并对来人一一做了系列的排查，当然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对同一时间点，在桑拿室附近徘徊以及来过桑拿室的人都做了询问，什么线索都没有，毕竟在曹军遇害的这短短时间里，有不少人都已经离开了桑拿室，洗浴池和桑拿室里男人逗留的时间并不长，跟多的是在休息区和按摩区里时间会长。
李一凡看着周围木质的墙面，还有那藏过曹军的隔板，再看向门口原本用器具加热着的石头，开关已经被关掉，室内的空气除了外面浴池带来的潮湿和闷热外，里面已经没有了一点烟雾。
李一凡微眯着眼睛，让自己静下心来，回想之前用曹军的身体感受到的点点滴滴，从周围的环境，到空气中的烟雾，以及空气中那不容易让人察觉的微妙味道。
“是什么让他昏迷的呢？”李一凡在那一堆被围起来的石头前慢慢的来回度步，嘴里小声的念叨着自己的疑问，开始逐步进入到感知记忆里与曹军相叠合的那个时刻，模拟着他当是的状态。
“组长，在曹军昏迷的时候，一定有第二个人在场，要不曹军是怎么被关到了木格栅地下。”就在李一凡思考的时候，旁边一直负责跟尊曹军的警察走到沈嘉怡旁边开口说道。
“不是，也许当是真的就他一个人在这里。”李一凡说着，慢慢的在现场来回度步，最后走到了发现曹军的那个木质格栅座位前。
第641章：潜能（三）
“不是，也许当是真的就他一个人在这里。”李一凡否定了警员的说法，慢慢的在现场来回度步，最后走到了发现曹军的那个木质格栅座位前。
爬到曹军被发现的格栅下面，李一凡四下的看了下，用手拍动这四周的隔板，确认过侧面的隔板是沈嘉怡的人进来后，用工具打开的后，才出来对着沈嘉怡的人说道。“叫你的人过来一个，坐在这上面。”
“组长这小子是谁呀，这里我们刚才都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这些木质隔板都是定死的，曹军只可能是被现场第二个人拖拽着进入到里面才对。”
前面那名女警员对李一凡打断她的话很不满意，特别从他一来就先沈嘉怡一步，自己在现场来回走动有着很大意见。
“照他说的去做。”沈嘉怡没心情和其他人多解释什么，挥挥手说道，她倒是也想看看李一凡这小子发现了什么。
沈嘉怡都发话了，警员在不情愿也没办法，只能照着李一凡说的坐在了格栅上，沉沉的坐下后，还不忘给李一凡一个白眼。
李一凡这就觉得搞笑了，要说这个警员怎么着和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怎么就这么幼稚，不是说沈嘉怡这里都是些有过人才能的人吗，那这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
算了，也没时间去观察这小警员的事，李一凡扶着下巴，心里琢磨着自己刚才看了隔板后的猜测，看着已经坐在那里有点不耐烦的警员说道：“你整个人再往后坐坐。”
对方十分不情愿的往后移动了下屁股，抬头一脸不耐烦的看着李一凡：“行了吧。”要说这人与人的第一印象是相当重要的，如果第一印象不好，那后面很难才能对这个人有好的印象。
“你这样。”李一凡说着，用手想要在女警员的肩膀旁比划着，让她移动下位置，坐在格栅的中间，原本就没有想要碰到她，谁料对方就先气愤的站了起来。
“你干嘛！”女警员打开李一凡悬在她肩膀边的手，没好气的看着李一凡大声说道。
“这……”这会换来李一凡的无奈，这碰都没碰到，再说也没打算去碰她，她就这么大反应。
谁见，就在李一凡想解释的时候，一直站在他旁边的赵欣儿，大跨一步走上前来，伸手过去，一把把女警员向后推去，对方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的向后面的木格栅倒去，一下跌坐在木格栅的最里面。
“咔擦~”一声，木格栅的那半边就如同带半面带翻转盖的垃圾桶一样，在女警员整个人刚刚落上后，就让对方整个人直接滑进到木格栅下面，就在她还因为身上碰撞的疼痛，还没理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那半面木板就自己合了上来，紧接这上面的板子又恢复成了原样，看不出一点一丝打开过的痕迹。
这操作，让现场所有的人都愣了下，就连预想到这一幕的李一凡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敢置信的看着刚刚突然‘暴力’操作的赵欣儿，忍不住给赵欣儿竖了个大拇指。
“你不就想要这样吗，直接说就好了，何必那么多动作。”赵欣儿的话虽然冷冰没有感情，但却尽显对李一凡刚才拖拖拉拉的埋怨。
“哎呦，快拉我出来，摔死我了。”被控在下面的女警员，用力的推搡上面的木格栅，可是被上面的边条挡着，向上推一点反应都没有，向下拉，手指又无处可以塞入，无奈，她只好翻身从之前被打开的侧面格栅板里狼狈的往出爬着，嘴里抱怨着，眼睛却恶狠狠的看着站在自己前面的两个人。
“就像你刚看到的，这快隔板已经被人做了手脚，最前面这块因为有下面隔板的支撑和后面隔板又是分开的，所以坐在靠前面的位置是没事的，但当整个人的中心向后靠去，就会出现这样的现象。
而曹军的体型，比较健壮，如果他只是坐在上面，必定是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一旦他重心向后，压过隔板中线，那么另一面就会形成一个直坡，他整个人就会直接滑了进去，最后脱离隔板的时候，隔板就会自动起来，爬在隔板下面就能看到被动了手脚的地方。”李一凡看着此刻已经恢复平整的隔板对沈嘉怡说着。
“但，是什么能确保罗军就坐在这一块被动了手脚的地方，而且整个人侧躺在桑拿室里，这不是要在这里休息，睡上一觉的节奏吗。”沈嘉怡看着门口的维修中的路障牌，再看看这关了恒温装置的桑拿室。
“早上九点的时候，桑拿室门口就立着维修中的路障，而我们发现曹军出事是早上十点半以后，会不会他在早上和人约了在这里谈事，最后休息的时候，有人在恒温装置上动了手脚，导致他最后昏迷，顺利跌落进按了装置的格栅里。”沈嘉怡看着现场，说出自己的分析。
“如果另一个人先到，那么就可以控制住两人的座位，而一般人，坐定了位置，就算起身回来，也很少有再换位置的习惯，至于躺下休息，在桑拿室休息的人并不少，这里关了恒温器，即使关了门外面的热度还是会进来不好，自然会有种让人想在里面放松下的感觉。”说着，李一凡甚至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气。
“如果两人的谈判很成功，让曹军彻底放松了心情，在这里休息一会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那雾气？在他们打开桑拿室的时候，这里还全都是水蒸气造成的雾气，里面十分的闷热，很难直接靠近。”沈嘉怡看着周围，最后看向李一凡。
“所以说，制造这一切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约曹军过来的人，曹军是险些窒息而死，以他的体格，没有多少人和他直接交手会有胜算，所以，对方很可能在他来时带的饮料里放了安神的药物，最后在离开的时候把恒温装纸和湿气装置同时开到最大。“李一凡回想着曹军的样子说道。
第642章：潜能（四）
“这样等周围环境慢慢变化的时候，就算曹军发现了，也没有力气去呼救和从隔板上起来逃脱出去，也许他是在躺下后就滑落到了格栅下面，就在他研究着怎么出去的时候，药效发作越来越没有力气，外面的湿气温度也开始加重……”李一凡说着自己的推断和猜测。
“这样，就算之后有工作人员，发现大量的雾气从房间里散出来进去查看的时候，也不会看到任何人，也许多天以后，尸体发出了味道，或者是有人同样躺在这里，翻落了进去，才有人会知道曹军死在了这里。
呵，这手法还真的不错，啧啧~就算我们警察发现曹军太久没出来，进来查找，什么都没有找到，也只会怀疑曹军畏罪潜逃。”沈嘉怡看着现场，不由的感叹到这凶手的一系列手法。
“就看是什么人用这手段想要杀害曹军了。”李一凡看着桑拿室门外墙上的恒温装置，上面的盖子没有上锁，一下就能打开，说道：“这东西看着并不难操作，上面温度和湿度都标记的很明白，是个正常人，看两眼就能操作。”
“这个在我们过来后，已经被这里的员工关闭了，没有毁坏的痕迹。”女警员看着李一凡的动作，不由的说着：“本来也没人会随意动这东西，只有心怀叵测的人才会想到要去操作它。”这话完全是针对李一凡刚刚说的一番话说的。
“曹军是不是从上次被你们带走后，精神压力很大呀？怎么和人谈完事情了，就直接在里面休息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赵欣儿，问着已经走出桑拿房的沈嘉怡。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确实是这样。”沈嘉怡摸着下巴，回想着说道：“这段时间跟踪的人有些多，但就数曹军是里面生活方式发生改变的，要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往他每天下班后，都是凌晨或者是第二天早上，不是回家睡觉，就是去养的小情人那里了，可是最近……”沈嘉怡看着旁边扶着腰的女警员，对方赶紧站直了继续说道。
“可自从上次被我们抓了关了几天，又放出来后，他有那么几次在会所里上完班，凌晨了还跑到酒吧里喝的大醉，直接连续两天没出屋子，我们假装成查水表的，就看到他一幅睡了几天乱糟糟的样子。
还有他养着的那个相好，也没见他再去过，但也就刚开始那么几天，后来吧，也就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好像看起来是好些了，晚上下班后去了相好那里，早上一早就来了这里。”女警员说着自己这段时间发现的，说完后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不是就是罗齐心的人威胁他，因为他的暴露，我们找到了工厂，最后导致他们又一个窝点被摧毁？”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李一凡同意道，不过继续对沈嘉怡说道：“也不排除是这里的员工所为，毕竟对这里最熟悉的人只有在这里工作的人，或者是里应外合，如果不是我们先救出曹军，很可能，对方会在没人主意的时候，拆除隔板上的装置，这样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也只会以为是隔板松动，人睡迷糊了掉了进去。”
“我也觉得不排除里应外合的可能。”沈嘉怡同意到，最后对留在这里的警员说道：“继续排查这两天出入这里的人，还有对这里的员工都做一份今天早上动向的详细口供。”
一个午饭的时间，沈嘉怡的人已经确定了三名嫌疑人，一个是保洁阿姨，那块维修中的路障牌就是在她的卫生角不见的，第二个是负责给浴室定期维修的工人，他每隔一周会过来检查维修一次，而就在昨天，他刚来给这里做过维修检查，并没有发现问题，最后一个可疑的人是在监控里被发现的，一个连续两天都来洗浴中心的男人。
“前面两个就不说了，这后面这个人，连续两天都来，你看他带着帽子和口罩，怎么看都有嫌疑。”坐在沈嘉怡旁边的女警员指着监控上的人，咋咋呼呼的说着。
“沈妮，你能不能安静点，你如果总是这样我就把你送回去，让你爸把你关起来。”沈嘉怡看着旁边咋呼的女警员说着。
“我没说错呀，你们说，就算是夏天，有几个男人连续两天跑到洗浴中心洗澡的，还都捂着这么掩饰，这进了这道门，每个人都脱得和白条鸭一样，有什么可捂的，显然是知道这里有摄像头，不想被人拍到正脸。”沈妮看着在场的几个人理直气壮的说着。
“这个人确实有点奇怪。”就在她说完后，赵欣儿也同意的说着。“只是怎么找到他呢？”
“包在我身上，找人，追踪，跟踪都是我最拿手的，除非他化成一团灰，否则都逃不出我沈妮的追踪。”沈妮突然自信的说着，只有旁边的沈嘉怡扶着额头，一脸的无语和尴尬。
“咦，你叫沈妮？难道和……有什么亲戚关系？”赵欣儿看着面前的自信满满的女警员问道。“警局里还有连带关系？”
“是有点，远房亲戚，不过她是正规警校毕业的，才来我这里实习。”沈嘉怡赶紧解释到。
“切，明明是我侦探事务所开的好好的，你和我爹叫我过来给你帮忙的好吗。”沈妮不买账的小声嘀咕着，虽然这会周围没有其他同事，但是她还是不敢在沈嘉怡面前太过造次。
“看来，这特殊案件专案组，还真是人才辈出啊。”李一凡也不由的插嘴说道，不过最后还是把话题绕道了案件上来。“那就先询问其他两个人，至于监控里的人就等找到了再问，总觉得这次事件和罗齐心有关系，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心狠手辣了。”
“恩，上次在黄家村外的工厂里死的三个人，还有那次在天台上的许斌，足以证明他的不择手段。”沈嘉怡也说道。
第643章：潜能（五）
“这是在你工具箱里找到的五千块钱，这钱到底是哪来的。”看着对面做着的维修工，警察问着，就在他们准备去找今天本该休息的维修工时，对方却鬼鬼祟祟的出现在洗浴中心男士换衣室外面，正好被警察抓了个正着。
“是，桑拿室木格栅下面的装置是我装的，可是我也不知道那是用来害人的呀，他就给我说，只要我把东西按好了就给我一万块，再说谁没事会躺在桑拿室里睡觉是不，大家都是呆一会就走了的。”被找到维修工，看着面前的警察，早已绷不住，大声嚷嚷着，把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出来。
“少狡辩，不义之财你也敢赚，要是人真死了，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瞎嚷嚷。”审讯他的警察没好气的说着，这会找来问话的人，都坐在洗浴中心办公室里，李一凡和沈嘉怡就站在边上，盯着椅子上坐着一脸着急的维修工。“找你的人到底张什么样？”
“哎呀，我这不是家里过的不顺，急需用钱吗。”维修工着急的解释这，说完想了会立马说道：“我真不记得人长什么样了，你说洗浴中心里，男人就都裹着个浴巾，要不就白花花一片，也盯不住长相呀。”
“老实交代！”沈嘉怡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我这不是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嘛，昨天，有人在桑拿室门口把我拦了下来，说是只要我把这个轴装置装在桑拿室右边第二快木格栅里面的木板下面，并拧松最里面的螺丝，就给我一万块钱。
对方看着也就三十来岁，个子不高，体型就正常那样，那五千是今天的，他都放在储物柜里，只要我在晚上打扫卫生的收拾储物柜前，在水池下面拿了钥匙就能开开。”维修工看着面前的警察唯唯诺诺的回答着。
“长相呢？”警员继续问着。
“这怎么形容，就感觉很普通一个人，也没什么特别的。”维修工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在沈嘉怡的示意下，审问的警员把在监控里拍到连续两天过来的口罩男的照片拿给了维修工看。
“这脸都挡住了，还带着帽子能看清啥……”刚想说不知道，又多看了几眼说道：“看身形有点像，但是我就见了他一面，头发也打湿着，光溜溜的裹着个毛巾，真的认不出来，只能说这两人的体型有点像。”
“组长，你看？”审讯的警员看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转头对旁边的沈嘉怡问道。
“行了，让留下电话号码，没事没事随叫随到，不要出市区，沈妮已经去找人了。”沈嘉怡说完，又问道：“那个保洁员呢？问出什么了没？”
“那名保洁员，早上九点打扫完浴池这边就离开了，什么也不知道，那套维修路障排就在卫生间的杂物间里，谁都可以拿出来。”警员从办公室里出来后对着沈嘉怡说道。
“现在也就只有等到曹军醒了，说出到底是谁约的他来到这里的。”再回去的吃上，沈嘉怡看了下手机，医院那边什么消息也没有。
“还是比较担心那四个孩子的下落，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李一凡说出自己的担忧。
“蒋冬他们不是调查着呢嘛，我这边也叫了人过去，全程帮忙，相信很快就能找到那四个孩子。”沈嘉怡继续开着车说道。“黄家村孩子畸形和老人的疾病问题。”
“那水源污染的问题呢？”李一凡忍不住继续问着。“这个问题只要不处理，就继续会有新生儿出现畸形的问题。”
“黄家村的水源污染已经根深蒂固了，一时还处理不了，现在已经交由政府带着村里的村名，集体从深山里搬移出来，重新建立新的家园。”沈嘉怡说着，目前政府们在做的事情。
“哎，只可惜，本来是要问责让水源污染的工厂，可是罗齐心在那里的工厂早在几年前就荒废了，现在就算是我们给出证据那里还有人在作业，可是没有找到是谁，也只能采取调查和追查处理，至于死去的村长和那两个人，现在单独立案调查。”沈嘉怡无奈的说着。
“看来要想抓住罗齐心和奥格他们，还真的是不容易。”李一凡说完，看了眼坐在旁边，一直看着窗外的赵欣儿，自从见面后，他总觉得赵欣儿没了之前的朝气，每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啊，我们现在调查的这些人，都是和艾纳药厂以及罗齐心有关的，现在也只能多方面找突破口。”沈嘉怡说着：“不过最起码，黄家村的事情是解决了，那些畸形的孩子也能接受治疗……”
一边听着沈嘉怡讲讲这个，讲讲那个，李一凡有一句没一句的答应着，眼睛也和赵欣儿一样，看向了车窗外，这会还没有到下班高峰期，路上已经开始堵起了车，看着两边来回的车辆，在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后，李一凡开始有些想要留下来，就像沈嘉怡说的，在这里他的能力才会发出最大的作用，能救更多的人。
“这次是不枉此行，假期也过了，虽然没有抓住罪魁祸首，但最起码黄家村村民们有希望了。”李一凡看着天边难得出现的一抹蔚蓝的天说着，车里空调十足，让人和外面的闷热隔离，李一凡把手放在车窗上，都能明显感受到外面炙热的气温。
在看两边那川流不息的车辆，这样宽的满路，这样多的车和人，在他们那里是没有的，在学校里，从学校到街里的局里，在李一凡他们这些学生看来都是远的，而到了a市市区里，一个公交点的局里，都可以抵得上他们三个公交点的距离。
这里车多人多，地方大，更有时刻发生着的案件，那些影藏的不易发现的，或者深埋着的，被影藏着的，背后有势力的，案子不少，这里的警员配置各方面也高于他们那里，在这里，也许能够发挥自己跟大的作用……
第644章：潜能（六）
“……qnz第二十三次**实验开始，实验者五号，准备注入一号药物，在注入药物前，基本检测发现，实验者五号出现意志力薄弱，脉搏虚弱，心脏骤停过两次，血压一直在下降……实验者五号开始神志不清……呼吸越来越弱……
实验者五号现在的状况只有qnz能够救他，在拖下去他只会失去生命体征……对，慢点注射，慢慢的……1……2……3……”
叮…………
“心跳停止……1、2、3……还是没有反应……再等等……”
叮……嘀……滴……
“对对对对，心跳开始跳动……慢，对，加速……对，就是这样，心跳越来越有力，开始加速……肾上腺素开始向上提升……准备注入二号药物……实验者五号心跳开始平稳，各项指标恢复到了正常水平……”
“实验者五号各项指标正常，脑部检查……右脑下垂体又明显曾生……是实验成功了吗？……恭喜，我们的实验终于成功了，恭喜易教授……”
……
“嗡嗡~”放在枕头旁边的手机震动声，让李一凡彻底从刚才莫名其妙的梦境里摆脱出来。“奇怪，最近怎么总做些莫名其妙的梦。”李一凡揉着还没与完全睁开的眼睛，拿起电话，打着哈气接了起来。
“快起来收拾，十分钟后到你楼底下接你们。”电话那头沈嘉怡带着命令的口气说道。
“恩？怎么了？”李一凡又打了个哈气，疑惑的问着。
“监控视频里，那个带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找到了，猜猜是谁。”沈嘉怡故作神秘的问着电话另一头的李一凡。
“谁？”李一凡还在想之前不清不楚的梦，没心思想沈嘉怡提到的问题。
“哈哈，都不想猜一下。”沈嘉怡笑着，但很快说道：“你还记得在艾纳药厂见到的那个王经理吗？”
“是他？”李一凡一下清醒了过来，继续说道：“呵，果然是罗齐心找人做的。”
“不过这个王经理的嘴还真是紧的很，什么都不说，也不承认，而且他还是拿赠送的票过来的，要不是在他的家里找到了和监控里那个人穿的一样的衣服，还真不好确定是他。”沈嘉怡继续说着。
“那，是交代了？还是没交代”李一凡问着，就听沈嘉怡说了一大对，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呵，就随便编了个理由呗，完全说自己不认识曹军。”沈嘉怡没好气的抱怨着：“而且，那个维修员也是，含含糊糊，不确定人是不是这个王经理，现在也就只能等曹军醒过来，才知道到底他当是见了谁，或者是谁想要灭他的口。”
“恩，那你还真要叫人在医院看好了，谁知道那些人知道曹军没死后，会不会再动手。”李一凡随意的说着，他此刻的注意里全都集中在手机上刚刚有人发来的短信上。
“切，行了，我这边先过去看这了，你那边如果在……那什么，看到什么就通知我，你那看到的可都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可别耽误了。”沈嘉怡说完，利索的挂了电话。
李一凡看着手机上蒋冬发来的信息，自从上次见面后，李一凡有短时间没有和蒋冬还有韩烁联系了，虽然现在都在找那四个孩子还有罗齐心背后的人以及他们的犯罪证据。
‘昨天我们在a市新城区的一个娱乐会所里，打听到了奥格的消息，现在正准备过去，你方便出来吗？要不要一起过去？”看着蒋冬发来的信息，李一凡犹豫了下。
对于奥格，这个第一次让他真是的在梦里体验过死亡的男人，李一凡心里确实还有些介怀，不过他有就那么想了一下，立马就发短信回复蒋冬可以一起过去，毕竟这还牵扯到那四个孩子的消息。
如果这次就能把奥格抓住，那么李一凡的噩梦也会少一个，就在李一凡这样想的时候，蒋冬的短信突然又来了一条。‘我知道赵欣儿突然又出现了，而且还和你同时都到了沈嘉怡那里，也知道你对她的情感，但是，这次的事情，不要让她知道，也不要带她。’
“这个赵欣儿有什么关系。”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有点摸不着头脑，发了信息过去问蒋冬，很快对面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李一凡快速的接通电话。
“其实在我们去艾纳药厂的那天，沈嘉怡的人就发现赵欣儿坐车出现在几公里外的公路上，并且拍下了清楚的视频图片。”蒋冬对这电话另一头的李一凡说道。
“她那天出现在那？……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她那天晚上只是刚好路过而已。”李一凡皱眉，蒋冬这一消息一说出口，李一凡心里已经有些不好受，不过还是帮赵欣儿便捷着。
“她出现的那条路周围的几公里内，就一个出入口，而那段路的前半段刚好一做山坡，许斌死的时候，在远处放起的眼花，就来源于那个山头，我也希望这只是凑巧，但太多的巧合，不得不让人去怀疑。”蒋冬镇静的对电话对面的李一凡说道。
“所以，对她还是保留点，别什么都跑去给人说，本来她这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就很可疑，你可别忘了，她之前可和奥格走的很近，而沈嘉怡所说的研究基地是个怎么样的地方你也听到了，就算赵欣儿是个正常人，我觉的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放她自由。”蒋冬终于说出了自己对赵欣儿的想法。
“我知道了，但是……哎，算了，有机会我会问问她那天的事情。”李一凡那句，‘但是，赵欣儿能看透人们的心里想法’这句话差点就说出口，但还是立马忍住。
蒋冬说的这个问题，李一凡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都可以回避这个问题，要说赵欣儿这次见面后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却不愿意说出来。
毕竟他对赵欣儿还有着不同的情义在，只是在面对这些问题时，李一凡还是会把赵欣儿身上的疑点拿出来想想。
第645章：潜能（七）
“其实我很好奇，沈嘉怡难道对赵欣儿一点怀疑都没有？”再次和蒋冬见面刚坐定没多久，蒋冬就看着李一凡一脸探究的问着李一凡。
“为什么这么问，也许，赵欣儿就是没问题呢。”李一凡刻意躲开蒋冬的眼神，低头看着手里搅拌的奶茶杯子说着。
”是嘛？我可不这么认为，以我对沈嘉怡现有资料的了解，她可是一个相当多疑的人，不容许眼里留一点沙子，做事坚定果断不说，为人也很辣，她是不会容许有一点问题的人留在身边，特别像赵欣儿……这样刚从那里回来的人。”蒋冬说着，好奇的打量着李一凡脸上的表情。
李一凡放下手里搅动着的吸管，抬起头看着蒋冬，即使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也很信任，但在面对赵欣儿的问题上，李一凡还是会莫名的袒护和偏袒，特别她对赵欣儿的了解也不简单只限于外表，展示与人前的她。
“既然已经留在身边了，那不是就说明没有问题吗？”李一凡反问到，但很快又说道：“沈嘉怡的手段我们也都见识过了，你觉得以她来说，她又何必把一个可疑的人留在身边。”
李一凡说完，环顾了下四周，这是一个一眼就能看的清楚的咖啡店，店里除了门口和吧台的位置个有一个摄像头外，没有任何一个东西能照到蒋冬选的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蒋冬之所以能如此，估计也是深受沈嘉的监控手段带来的烦恼。
“这个我确实深有体会，不过，也许这赵欣儿身上，真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又或许……她像你一样。”蒋冬再把话题引回到赵欣儿身上，而这次不同的是，把李一凡一起拉了进来。
“……”李一凡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喝着自己杯子里的奶茶。
“你们曾经都在易教授那里呆过对吧。”蒋冬看着李一凡，试探性的问着，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答案，他露出一幅已经确定结果的表情，就是想看李一凡会怎么回答。
“也许是，我之前就告诉过你，我小时候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虽然不知道是认为的还是我自己造成的，但是显然有人不想让我想起在易教授那里的太多事情，这也许就和你所说的源头有关系。
但是，我和赵欣儿确实是见过的，那是因为她姐姐，这点你也很清楚。”过去的事情，李一凡不是太愿意继续聊下去，特别是现在一说起易教授那里，他的脑海里就会快速的奔出早成梦里的那句‘qnz第二十三次**实验开始，实验者五号，准备注入一号药物”。
如果说这个梦合他有关，而以他自己的理解，这个梦里的他，就该是那所为的‘实验者五号’，在梦里，那些陆陆续续出现的声音，都是来自于自己耳边，那些人就站在他的周围。
“想什么呢？和你说半天话了。”蒋冬用手在李一凡面前晃了晃，这才把李一凡从刚才的遐想中拉了回来。“咳咳，算了，赵欣儿的事情，我觉得你还是多留意下的好，别韩烁那小子没头没脑的，就帮赵欣儿说话，你这头也这样。”
“恩，我知道。”李一凡微微点了下头，如果说对赵欣儿这次突然间回来没一点怀疑，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所有的怀疑在面对一个自己关切和思念的人活生生的就在自己身边而言，李一凡更愿意去珍惜这段时光。
“蒋冬，你知道赵欣儿是为什么被那些人带走的吗？”在一阵沉默后，李一凡突然看着窗户外面突然下起的白雨问着，现如今已经可以肯定原本关于赵欣儿后来的故事都是假的，那么真实的又是什么样呢？她又是为何成了奥格这样一个恶魔的同伙。
“知道那么一点。”蒋冬看着李一凡继续说道：“只是知道她为什么去了易教授那里。”原先对于这个赵欣儿，蒋冬了解到的只是韩烁那里能查到的消息，而后来，慢慢发现这些已知关于赵欣儿的事情里，太多都是假的，或者说，那段没有被登记的记录，才是她这几年的真实生活。
“说说看吧，我也很好奇她为什会来易教授那。”李一凡说着，转回头来，看着蒋冬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其实，和你还有共同点……你们都是因为苏可儿，在苏可儿死后，比起你而言，她的家里人更不好受，原本就和谐的家庭更是在那次后彻底四分五裂，她目前精神也出现了不小的问题，去了疗养院。
而赵欣儿，也就是那时候的苏欣儿，就被寄样到了亲戚家，而很快，她也被一起送到了疗养院里，只是很快就被在疗养院里帮助病人的易尔，也就是易教授给发现了……
至于后来，赵欣儿她母亲康复出院，再到多次嫁给别人，这些你也知道，确实也够曲折的，只是关于赵欣儿什么时候被带到无谓的研究机构里，我想应该是在他们出国后的那几年……
其实我推测，在那之前研究基地的人就盯上了易教授，也许他们就是通过赵欣儿的母亲，知道对方有个女儿，也曾经在易教授那里待过，依次来找到他们。”蒋冬说着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吧。”李一凡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
“哎~就在我们留在这里的时候，我叫王曦去看过赵欣儿的母亲，从她母亲身上，可以看出来她们俩这么多年以来过的并不好，赵欣儿的母亲，整个人的意识都是涣散的，十分的消瘦和虚弱，神智也不是很清楚。”蒋冬叹了口气说着。
“恩……”李一凡只是轻轻的恩了声，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想法，在面对赵欣儿的事情上，他总是会感情用事，特别当脑海里在蒋冬讲述赵欣儿母亲的情况时，他几乎能脑补出赵欣儿在实验基地这么多年的经历。
被人用至亲之人要挟着，做试验品，经历各种实验，又或者像之前那样，为了目的去接近周围的人或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