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久违的美梦
张瑞和吴帅就赵欣儿到底长什么样，进行了一番查找，最后在张瑞找出的迎新晚会照片里，找到了一张多人舞蹈照片。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哦哦，这一看我就想起来了，就是表演汉代歌舞那个，确实是个美女，一凡你小子艳福不浅呀。”吴帅也跟着邪笑了起来，还一边给张瑞使了个眼色，让他必须帮着两个人撮合撮合。
李一凡一听有照片，不由的就走到张瑞那看了眼，照片上的女生都画着舞台妆，也看不出来美丑，更顶不住哪个是她，李一凡只是盯着最前的那个仔细看了两眼。“什么跟什么，这八次还没一撇呢，有你俩这么着急的没？人只是我的一个漫迷，别把她给吓跑了。”李一凡看着张瑞和吴帅憋着一肚子坏水不怀好意的笑脸，脊背一阵发凉，他没找过对象，但身边这两个虽然也不是情场老手，可也算是过来人，李一凡前面心里确实萌生了同他们一样的念头，但转念想想还是放弃了。
“哎呦，我的一凡那，哪有那么多纯洁的友谊，难得一个看对眼的，还是个萌妹子，你不下手别人就下手了，我给你说那个赵欣儿长得的确是好看，你不借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把人拿下，难道等着下学期来，看着好姑娘被别的狗领走？”吴帅这里说的狗，自然是指想他门自己这样的单身狗，他回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皱着眉一脸老司机的样子。
“话粗理不粗，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兄弟几个一定会帮你的。”吴帅说完张瑞又接了过去，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李一凡心里刚刚被自己扑灭的小火苗，随着他们的话语，有悻悻然的烧了起来。
“砰！”的一声，宿舍的门被重重的撞响，三个人互相看看，又屏住呼吸感受周围是不是地震了，要不要跑的时候，门外一阵“呜呜”的哭声传了进来。
“你丫！吓死我了！”吴帅抱怨着，还是起身去开了门，门一开本来靠着门支撑的一个胖大身体就跌了进来。
“室长？”随着开门后扑面而来的酒味，卷缩在地下低声哭泣的刘思怡出现在大家眼前，只见着他怀里抱着个啤酒瓶，一个人还在那囔囔自语，两行清泪一个劲的流着。
“这才搬出去没几天，怎么就以这种姿态回来了！”张瑞吆喝着李一凡和吴帅过来抬人，几个人到了跟前连拖带拽才把刘思怡给拉了进来，这会周围有几个宿舍的人已经探出脑袋想看看外面这动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好几个人动作还算迅速，斯拉硬拽的还是把刘思怡这个胖墩给拖了回来，刚关上宿舍门，“哒”的一声，熄灯了，宿舍里全靠笔记本和李一凡充电台灯的光线维持视线。
三个人无奈的互相看着对方，正准备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时，地下的刘思怡突然一阵抽抽，鬼哭狼嚎般的哭喊了出来“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我不同意！”刘思怡连续喊了两嗓子，嗓门之大，直接把旁边还想着怎么搬动他的三个人，吓了一大跳。
“我靠！就让他这样睡着吧，我是不想动他了，吓死老子了！”吴帅拍着胸脯，刚刚他真的感觉自己被吓的有跳起来。
张瑞扶着头，但不忘盯着地上的刘思怡，刚刚那两声他也实实在在的被吓的不轻。“哎，赶紧的都搭把手，去烧点开水，给他擦把脸。”张瑞说完这话，才反应过来这会已经熄灯，哪有电让他去烧开水。三个人合计了下，李一凡和吴帅端着盆子和水杯去别的宿舍借开水，张瑞则守着地上的刘思怡，刘思怡的个头虽然不大，但是吨位在那摆着呢，他这会顶多能做的就是把自己椅子上的屁股垫拿下来给刘思怡垫在头下。
三个人折腾了半天，给刘思怡擦了脸，使劲摇，打也打了都没有把刘思怡给叫醒，看看头顶上的床铺，再看看刘思怡的体积，三个人做出了一致的决定，把刘思怡的被子枕头直接拉到地下来，把他裹好，想尽办法把人摆放到了拼在地下的画板上，还摆了个看起来舒服些的姿势，做完这些后三个人总算是能休息会了，十二月的夜里宿舍依然冷的不行，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宿舍里三个大男人却满头大汗的喘着粗气，一点都不被周围的冷空气所动。
“他哥的，我以后喝醉前一定会三思。”张瑞擦着额角的汗说着，刘思怡不但沉，喝醉了后还不老实，把他怀里的酒瓶拿走后，趟在地上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门口鞋柜上的鞋挨个抱了个遍。
“我以后绝对不吃这么胖，太费事了，只是想把画板放在他身下，都这么费劲，真是抬喝醉的胖子太废人了。”吴帅喘着粗气，刚刚都是他和张瑞负责抬刘思怡，李一凡负责在他身下放画板和铺棉被，谁知这刘思怡一点也不老实，一个劲的向下坠，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两个人怕把他摔了真是费了大把的劲。说着吴帅又像刘思怡的脸上糊了两下，只见躺在被子上的刘思怡只是用手挥了挥脸，又呼声震震的睡了去。
“看他这样子，估计是被打回到单身狗行列了，宿舍唯一脱单的。明天我要问问焦婷怎么回事，再怎么闹也不能让这家伙这样喝吧，还好知道回宿舍，要不然这天寒地冻的睡到了某个草丛里，这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人，也不道会怎么样！”吴帅又洗了把脸，才伸了个懒腰爬上了床，其他两个人也先后爬上自己的床，伴着地下刘思怡的呼噜声睡了去。
这一晚的梦，比以往都要甜，李一凡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做过美梦了，而这一晚，在梦里他见到了童年时一起玩耍的同伴，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他还没有这么严重妄想症，更没有被周围的同学孤立，几个人在公园里追逐玩耍……
最后在梦里他还梦见了张欣儿，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一颦一笑都让李一凡感觉那就是她，梦里两个人有说有笑，总是觉得有说不完的画，赵欣儿爬在桌子上看着李一凡画画，不时的还提出点小建议。就这样李一凡一梦到天亮，即使醒来他都觉的心里是甜的，想想都会笑。
第167章：打架斗殴
一大早起来就看到地上东倒西歪的刘思怡，他正抱着一只臭球鞋呼呼大睡。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李一凡小心翼翼的想把那双汗臭味十足的球鞋从他怀里抢出来，没想到这样一个动作反而让刘思怡把鞋抱的更紧了些。
“醒醒！刘思怡快醒醒！”李一凡拍着刘思怡的脸，一遍遍的在他耳边低声喊着，想要把他喊醒，同时也怕吵到还在睡的其他两个人。刘思怡只是眼珠子转了圈，又睁了睁眼，继续睡了过去，任由李一凡再怎么叫怎么摇晃，对方都还是那样。
“还是没醒啊！啊~”张瑞打着哈气也下了地，宿舍里一屋子的酒气，张瑞把阳台上的门稍微开了开，一阵清晨的凉爽吹了进来，吹得人神清气爽，房间里的酒气也散去了不少，可地下的刘思怡不但没有醒，还翻了个身，继续睡了去。
就在两个人想的怎么把刘思怡叫醒时，吴帅的电话响了，说了几句吴帅突然把电话递给了张瑞。“焦婷打来的，让刘思怡接电话。”
“人还没醒呢！”张瑞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刘思怡。
“你把电话拿给他，你们叫不起来他，焦婷一定有办法。”说完吴帅继续躺下把被子直接蒙住了头，继续睡。
果然还不等电话放到刘思怡耳边，就听到电话里焦婷扯着嗓门大喊。“你到底什么情况！”一嗓门刘思怡直接醒了，接过电话脸上全是激动。
“喂媳妇，你怎么来了。”刘思怡也没仔细看清自己在哪，听到焦婷的声音就囔囔的说着，直到听到电话另一头对方更大的嗓门的叫喊，刘思怡才回过神了，看了看周围，在看看那早就被自己松手掉到被子上的球鞋，阵阵头痛才传过大脑。
昨天晚上他和焦婷还有焦婷的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唱歌，结果看到焦婷和其中一个男生暧昧不清，刘思怡本来在这场恋爱中就不太自信，这一下就没管住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喝多了，就和焦婷吵了起来，吵得吵得就闹起了分手，酒劲上来了，刘思怡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那个男生打了一栋，出门后自己就把手机给摔了，又在外面浪了一会才回的宿舍。
要说焦婷对刘思怡那必然是有感情的，天寒地冻的刘思怡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他们也四处去找，对方手机也没打通，在宿舍其他人的电话她就只有吴帅的，昨天吴帅回来就在折腾刘思怡，手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更是搬完刘思怡累的直接充上电就呼呼睡了。
本来焦婷晚上是气的不行，刘思怡这样一找不到，焦婷反而担心多过了生气，还闹分手的两个人，这早上的电话打完一下也就没了下文，刘思怡看着口袋里屏碎成渣的手机，又看看裹着棉被睡在画板上的自己，心疼手机多过他自己。
中午的食堂，电视上依旧在播放本市的午间新闻，播报的正是dream女团的新闻，经纪公司把事情弄的很大，连本市的午间新闻过了这么久隔三差五的也会插播几条消息。今天这条更厉害，被关了一段时间的蓝一童高调回归。
“真是光鲜亮丽啊，现在的拘留什么时候成这么养人的地方了？”吴帅喝着自己手里的热饮料，看着电视上的新闻。上了大学以后，除了中午食堂会看看新闻外，平时很少关注国家大事或者是新闻联播。
“可不是，你看到站在小黑旁边那个男人没？”刘思怡说着指了指随小黑一起走进镜头里的一个高个子男人，男人西装笔挺，带着墨镜的脸更是帅气的不行，猛的一看还以为是哪一个大明星。“肖氏集团的二公子，啧啧，那可是本市有名的花花公子，如果不是dream出事，还真不知道女团就是他们家经纪公司的艺人。”
对这个肖浩然李一凡还是有所了解的，在女团案件中，虽然警方的调查不能对外公布，但李一凡私底下自己也是有做一番了调查，更是知道肖浩然和女团里成员表面上的关系，对于私下的关系和女团的故事，通过新闻报道和自己的调查他也多少清楚些，更是在一次和人无意的聊天中知道这个肖浩然就是蓝月会所的股东之一。
看着电视上神采飞扬的两个人，李一凡不由的皱了皱眉，五个人的女团两个人坐牢两个人死亡，最终受益的这个人既然和这些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真觉得不可思议，要说那四个人为了争一个男人和出道机会斗的死去活来，这蓝一童却什么也没参与就渔翁得利？李一凡是有些看不懂，但他是比较排斥肖浩然，他的事迹和癖好，通过女团事件的爆发，早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之前的周丽丽和柴嘉羽的事情，是不是被刻意安排，比较两个人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蓝月会所。
想到这李一凡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竟然这么的关注这些案件，也会认真的去思考和分析每一起案子中被忽略或者没被查到的细节，这也和他看到了对方的死亡，并参与了前几起案件的破获有关。
现在的他就算在看到死亡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的惊恐和不淡定，反而他会尽可能多的去观察和思考，毕竟他是除死者和凶手以外，第一个见证死亡过程和最初凶案现场的人。
……
警局里，蒋冬他们几个人，为了中学生打架斗殴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按理说普通学生的打架斗殴是不归蒋冬负责的，可科长为了让蒋冬不要执拗于黑龙会的事情，直接把这起已经造成学生受伤的打架案件交到了他们组。审问起来可是按人头算，这一圈连问带教育下来，他们也忙的够呛。
王曦看着手上一叠资料直说“这帮学生疯了嘛？这三天两头闹事！”蒋冬也觉得奇怪，要说学生打架斗殴虽说一学期偶尔会有个两三次，可最近奇了怪了，一周最少弄出一次动静来，而且还一次比一次动静大，就说现在手上这个，两个重伤，十几个轻伤，互相之间连谁打的谁都盯不住，一屋子叛逆期的青少年，审问起来一个个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问个问题一个比一个牛，最后就都指着带头的一个黄毛直说事。
第168章：梦里的女孩
“哎呦，警察同志，我这还伤着呢！”韩烁去拉黄毛的时候，黄毛滋了哇啦的直叫唤。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说说，为什么带头打架？”韩烁没给对方一点好脸色，今天从晚上八点抓这些人回来，一一做口供和排查受伤情况处理到十一点多，好不容易这一屋子的人安静了些，可这黄毛嗓门却出奇的大，吵得人脑子疼。
“我阿龙也不是第一次来你们警局，怎么这位警察小哥没见过我嘛？还能啥事！有人出钱让我们收拾人，我们就上喽。”叫阿龙的黄毛翘着二郎腿坐在凳子上，一脸的无所谓，眼睛还不由的四下看着。
“谁找的你们？”韩烁拿着笔记录着。
“商、业、机、密！”阿龙睁大了眼看着韩烁，一字一顿说道。
听着这话韩烁只觉得好笑，带着三十几个未成年拉帮结派的打架斗殴，还整个什么商业机密？“哼，老实交代！”韩烁皱着眉一脸怒气想要用表情和言语来震慑下，面前还未成年的阿龙。“这次重伤两个，受伤十三个，带头打架斗殴，造成他人重伤，你觉得这次你还能呆几天就出去？要不要情人节也在里面一起过了？”
面对韩烁的质问和语言震慑，阿龙并没有一丝害怕，还是那句，商业机密，要为客户保密，他们是专业的这样之类的，在多的支字未提，韩烁也是无奈了只能把这些未成年先关起来再说，一直忙到半夜才算消停。
“老大，蓝一童今天放出来了，是肖浩然亲自接的，阵仗还弄的挺大。”韩烁打着哈气，前几天蒋冬和韩烁还有老徐三个人又去了趟c市，三个人专门等申单芥子情绪稳定了才过去，主要还是为了去询问案件中没有交代清楚的事。
在循序渐进的审问后，芥子依然没有交代到底是谁教了她心理暗示，她只是一直说是网上认识的人，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什么来头。但那人在和她聊天中得知她现在的情况，教了她些简单的心理学，至于心理暗示，她只是在两个人聊天中，对这个词很感兴趣，并通过对方的介绍在网上的一个专业平台买了这几本心理书，至于教她的人到底是谁她是真的不知道，电脑格式化也是对方教会给她的。
芥子还交代说。“出车祸那天，我其实名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推我出去的，在我记忆恢复后，回想之前的事时，我当时确实感觉到背后被人搡了一下。”
蒋冬问她：“既然没有看清，为什么会觉得是莫梓舒推的你？”
芥子也没多想，直接就说：“当时我站在最边上，旁边就是莫梓舒，蓝一童和谷雅都站在我们后面，蓝一童告诉我她亲眼看到，就在我看到车光和听到喇叭声，有些打颤要晕倒的时候，莫梓舒一把把我推向了旁边的马路。”
在最后芥子被狱警要带出审讯室的时候，她突然站住了，幽幽的说：“其实是不是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正好是我最恨的那个人，如果把所有的伤痛的始末都加到这个人身上，心中难以扑灭的火焰也算是有了个出处，与其多加一个人，不如全部都加到她的身上……我不后悔我所做的一切。”说完这句话申单芥子就被狱警带出了审讯的房间。
“只为了心理的不痛快就要将自己身边的人置之于死地？”韩烁看着申单芥子离开的那道门，不解的问道。
“心中对这个人本来就恨之入骨，正好有个关于这个所恨之人的契机出现，而这个契机还是导致自己不幸的开始，不管事实到底是怎么样，她也要用这个契机，把那个她恨之入骨的人置于死地。”老徐掉头向着出口走去。
……
“蓝一童，又是蓝一童。”蒋冬看着韩烁打开有关今天中午的午间新闻，他们今天白天都在外面出勤，这会看到视频里光鲜亮丽的蓝一童和肖浩然，蒋冬忍不住就又捏紧了拳头。
“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王曦走过来瞄了眼韩烁打开的视频。
“可不就是，一想到这两个人不由的就火大，明明知道这两个人都有问题，可就是拿他们没办法！”韩烁看着下面的评论，只能佩服肖浩然，这么声势浩大的把蓝一童塑造成一个受害者，就连蓝一童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多不容易，她父母又是怎么含辛茹苦培养蓝一童的都写的感人肺腑，可惜韩烁看了只觉得假的要命，私底下他也见过蓝一童完全就不像他们写的那样。
“蒋队，我和王志之前乔装潜入蓝月会所，确实打听到了周丽丽和蔡兮颜的事，虽然消息零散但是可以大致猜到，当时就是肖浩然罐了她们俩药，才导致她们俩言听计从，而且据我们的了解这类事情不在少数，受害的女性更是多的不可估量。”王曦看到肖浩然那张脸就来气，可是就算她和王志怎么调查，能查到的线索也还是很有限。
“大致猜到？”蒋冬摇摇头，他还不知道蓝月会所背后其他两个人的势力，现在得到的线索太有限了，外加上头的打压，蒋冬不觉得他们‘猜到’的线索能有什么用。“如果只是这样，那还是拿这个肖浩然没有任何办法！”
“人渣，早晚要遭报应的！”韩烁狠狠的骂了句，随后也无力的摇了摇头，关掉了电脑上的新闻网页。
“行了都回吧，这次打架斗殴的事情也要抓紧查，不觉得这些年轻人很有组织有纪律吗？明天来找找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联系他们帮忙‘处理’别人的。”蒋冬说完就收拾东西回家休息了。
李一凡最近总是梦到小学时候的事，那些被自己刻意遗忘的一些人和一些往事。梦里还是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女孩走在前面，会回过身对着他笑，两个人经常会一起到小区旁边的小公园里玩耍，荡秋千，滑滑梯。
他从小内向，又长期接长期受心理疾病的危害，身边别说朋友，连个会陪他一起回家的人都没有，直到这个女孩的出现，她没有像别人那样嫌弃他，更不会拒他于千里，她既善良又很有耐心，学习也比李一凡好很多，很多时候两个人会一起在公园的石桌上写作业。
梦到了这时，女孩突然哭了，周围的一切都变的灰蒙蒙，就像女孩那失去笑容的脸一般，女孩也像别人一样，不再同李一凡说话，甚至就算李一凡在她身后讲一路的笑话，对方也是无动于衷。
第169章：你到底是来看电影还是来看我
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李一凡却发现手背上全是水，汗水打湿了衣服，脸上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冰冰凉凉，就连枕头也被浸湿，眼睛肿胀的难受，应该是在梦里哭了一夜，看着自己手上的泪水，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只依稀记得自己梦里梦到过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这个小女孩曾经多次出现在他的梦里，每次梦里看到这个女孩的身影他都莫名的会心痛和内疚。
“早上有课，中午一起吃个饭去看电影好吗？”信息是赵欣儿发的，李一凡原以为是自己想太多，被张瑞和吴帅一怂恿他也是壮着胆子约了对方的，可他发给赵欣儿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而今天一大早起来却收到了这样的一条信息，原本平静的心，一下又起了波澜。
李一凡紧捏着手机，打了一串回话又删掉，反复多次后，最后回了一个“好”。
早上两节公开课，李一凡是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上完的，临近下课的时候，李一凡还不忘拿起手机反复照着检查自己的发型还有那浮肿的眼睛是否消下去了。
“从早上出门就觉得你不对劲，怎么！约到那个小学妹了？”李一凡这样不寻常的举动怎么可能逃过张瑞和吴帅的眼睛，这不已经被旁边的吴帅抓了个正着。
“……”李一凡有些紧张，立马收起手机，别过头去，脸却红了起来。李一凡轻声的“恩”了一声。
“哈哈，我说什么来着，男生就要拉下脸，死皮赖脸的上，难道总让女生主动约你？人可以主动一次，但你可不能指望女生主动第二次。”吴帅双手抱胸，嘴角上扬头昂的老高，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恩……是她主动约的我。”下课铃一响，李一凡收拾桌子上的书，又下意识的整理了下头发，就看到旁边的吴帅嘴角直抽抽，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一凡好好把握机会，总要迈出这一步。”张瑞拍拍李一凡的肩，热心的从他手上拿过书，又说了几句鼓励的话，拉着吴帅就去了食堂的方向。
李一凡和赵欣儿约在学校后门的小广场上见面。刚一见面，李一凡就被面前赵欣儿清新脱俗的外表给打动，赵欣儿只是微微一笑，李一凡心里也跟着甜了起来，即使在十二月的冷风里，李一凡都觉的浑身暖暖的。
平时的生活里，李一凡并不是没见过长的好看的女生，可是能让他这般心动的还是第一次。之前两人就在网上认识，聊天的时候李一凡就对赵欣儿就有所期盼，而现在当她就站在他面前时，那种难以掩饰的欣喜有更加强烈了。
两人坐车去市中心的商场附近吃了些东西，就去了电影院的方向。李一凡还记得上次看电影，那是一年前了，吴帅拿着几张粉丝送的电影票，叫了宿舍的人一起去，当时也是来这里看的电影。
“死丫头，还敢跑，给我抓住她！”李一凡和赵欣儿端着爆米花和饮料坐在等候区，等着进场，就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生，头发凌乱满身是水的从卫生间的方向向外跑，后面还跟着三个和她差不多大穿着校服的女生，只见三个女生快步跑了几步，堵住了前面狼狈的女生。
“哼！齐新雨，你以为你找人来学校堵我，我不知道？呵呵，给我堵住她！”带头的女生扯着这个叫齐新雨的女生的衣领，目光里充满了鄙夷。
“不不，不是我，求你放过我！”齐新雨眼角闪烁着恐惧，被面前的女生吓到连话都不敢大声说。
“娜娜，这里人多，先出去再说。”一边的一个女孩扯了扯带头这个叫娜娜的衣袖，就上去把齐新雨扶了起来，几个人向着电梯的方向走。
“我警告你！如果在赶跑，老子就把你和吴老头的事公布于世，让所有人都知道，tmd也不嫌恶心。”娜娜邪笑着冷眼看着面前的齐新雨，两个女生扶着她。三个女生的眼里都对这个齐新雨充满了鄙视，只见狼狈的齐新雨听到娜娜刚说的这句话后，突然整个人蔫了下去，乖乖的被这三个女生扶进了电梯，离开了商场。
李一凡本来想走过去看个纠结，却被赵欣儿拦了下来。“电影快开了，你要干嘛去呀？”赵欣儿刚刚一直在看手机，完全没有留意这边四个女生的动静。那些本来围着看热闹的人，也在几个女生离开后，都自行的散了。
“总觉的那个女生要出事，有些担心。”李一凡看着女生们消失的电梯口，心里总有有些忐忑不安。
“快走啦，都在那排起队了。”说话间，赵欣儿把手机放进了包里，空出了的手直接一把拉住了李一凡的手掌，一股清凉又一次顺着李一凡的手心直击心里。“砰砰砰”心跳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群，一下下的敲打着李一凡的耳膜，这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哎哎，李一凡你发什么呆呢，票呢？”一只白皙而纤细的手掌在李一凡的眼前晃了晃，李一凡的神智被这一晃，拉清醒了过来。
“噢！在这在这。”面红耳赤的李一凡把饮料放下，腾出一只手匆忙着摸着衣服的口袋，找着电影票，总算是在口袋里找出了电影票。
“刚想什么的呢？给你的饮料。”赵欣儿嬉笑着把水递给了李一凡，李一凡默默的接过饮料，只是笑了下说“没什么。”两人就向着播放厅走去。
电影的前半段时间里，李一凡的注意全部停留在刚刚那冰凉的触感上，他还沉静在手心残留下的冰凉中，心中的甜蜜早已让他忘记了其他事情，就连电影也是无心去看，只是时不时的看着旁边的赵欣儿。
直到电影演完，李一凡也没看明白电影里演了个什么，随着影院的灯亮起，李一凡的眼神才依依不舍的从赵欣儿脸上移开。
“走了，你到底是来看电影还是来看我？”赵欣儿站起来，指着自己的脸问还坐在座椅上的李一凡。
第170章：朋友
李一凡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一场电影的时间，只看了旁边的赵欣儿，他只觉的那张脸仿佛在哪里见过，给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还好当时赵欣儿没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反而微笑着给李一凡讲电影里的故事。
“我有事要去趟别处，不能和你一起回学校了。”就在两个人准备坐车回学校的时候，本来在一边玩着手机的赵欣儿，突然一脸歉意的对李一凡说，脸上也略显的有些焦急。
“没事，你有事就先去忙吧。”李一凡看出赵欣儿真的有事，想了下还是说：“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你快回去吧，下次没课了在一起出来吧。”说着，赵欣儿就转身上了一辆刚停下来的出租车，转眼就消失在李一凡的面前。
“哎，说叫人出来就叫人出来，说走就走。”李一凡嘟囔了两句，心里对这次‘约会’中自己的表现并不是很满意，心中暗暗的下决心下次一定要自己主动约对方出来，不能在这么的被动了。
看看时间快到四点，再看看周围，这里离白苒的咨询室还挺近，李一凡有段时间没有去白苒那了，这会正好时间还早就过去转一圈，刚好自己的药也快吃完了。
白苒的办公室了，窗帘紧闭，下午四点的太阳透过窗帘照进有些昏暗的办公室里，白苒正生气的看着沙发里窝着的一个小女孩。“晓晓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呀！你瞧瞧你这两个月来做的好事，你是不是不害死我就不开心！”白苒指着电脑上的聊天软件，一肚子的火。
“怎么能怪我呢！是他们主动找到的我，我只不过尽了点妙帛之力而已，嘿嘿，帮了点小忙罢了，呵呵，姐姐，你不用感谢我的，做这种事我向来都得心应手。”女孩依旧嘟着嘴甜甜的说着，完全不理会白苒的愤怒，斜瞄了眼打开的聊天软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伸手就拿起桌上的一瓶打开的饮料准备喝，可刚碰到嘴唇的饮料就被白苒突然一把抓过，毫无预示的直接扔了出去，瓶子里的饮料撒了女孩一脸，就连衣服上也溅到了不少。
“碰！”的一声，连瓶子带水直接砸在了办公室的地上，水洒了一地，白苒别过头去没有看沙发上惊恐的女孩，怒瞪着双眼，心里说不出的愤怒。
“哇哇呜呜，姐姐，我错了，你不要怪我，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赶我走了。”女孩也不顾脸上和身上黏糊糊的饮料，‘哇’的一声，大声的哭了起来，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串串的往下掉，一边哭一边不停的说‘我错了’。
白苒回过头，脸上原本的愤怒转眼间变成了微笑，她轻轻的抚摸着女孩的头，温柔的说着“晓晓，我答应过老师会好好照顾你，我不会怪你，大不了我们俩一块死。”
女孩只从白苒微笑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冰凉和决绝，她心理咯噔了一下，她从来没见过白苒这样，那双眼睛充满了死气。从小到大，面前的白苒都是最惯着她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白苒总是第一个冲在前面保护她。
此刻的她才感觉到，这次真的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她也没想过女人的复仇心理是这么强烈，更不会相信人的心理还能那么脆弱，而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之前她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可当白苒那突如其来的愤怒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错了。
“叮铃铃”白苒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一阵响把房间里两个人的思绪都拉了回来，白苒转身去接电话，看到电话上的显示时，她心里是有些高兴的，可还是微微的皱了下眉，她转头看了眼沙发上的女孩，面上不再带任何的表情。
“我，我先走了，我保证不在给姐姐添任何麻烦。”随着电话声的响起，女孩也停止了哭声，拿起桌子上的抽纸匆匆的擦了把脸，更是三两步跑到一地的水渍前，抽出纸巾想要擦地。
白苒眉毛皱的更厉害了。“行了，不要在那假惺惺的了，快回去吧，哪次你不是这样说的！希望这次你说到做到，不要再给我惹事了。”白苒不再理会自顾自忙活的女孩，转身走向办公桌的方向去接电话。
“嘻嘻，那我先走喽~”女孩又恢复原本的古灵精怪，仿佛刚刚她不曾大声哭过，地下东倒西歪的瓶子也和她没有关系一般，她站起来，轻‘哼’了声，轻轻的踢了脚地上的水瓶，放下怀里的纸巾盒就出了门。
电话是李一凡打的，只是问问白苒有没有在忙，他的药不多了，今天正好路过这边，过来看看，顺便把药一起带回去。
“怎么再拖地？”李一凡看着正在拖地的白苒，他站在门口不敢迈步，生怕自己的脚又把地踩脏了。
“没事，进来把，刚刚不小心把水洒了。”白苒把拖布立在一边，招手让李一凡进来座。
“白苒，你认识赵欣儿嘛？”李一凡看着正在倒水的白苒问道。
“……赵欣儿？不认识。”白苒倒茶的动作明显迟疑了下，李一凡接过白苒递给他的热茶水，看着白苒，刚刚那迟疑的一下全部落进了李一凡的眼里，显然白苒没有说实话，刚刚李一凡也明显感觉到，白苒递给他茶杯的手轻微的有些发抖。
“不知道我小时候有没有什么玩的好的朋友。”李一凡喝了口热茶，又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哎，你也知道的，我记得的都是不太好的事，从初中到高中，无论换几次学校，都有人因为我的软弱和妄想症而欺负我，别说朋友了，不把我当神经病就不错了。哈哈，当时只有白苒每次会站出来保护我。”李一凡说着又看向了白苒，眼里充满了感激。
“呵呵，是啊，当时你母亲带着你到老师那，你那会瘦小瘦小的，没想到这才过了几年，你就比我高出一个头来。”白苒微笑着看着李一凡，眼神里充满了疼惜。
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九年前，那个瘦瘦小小的李一凡第一次出现在白苒面前的时候，那时的李一凡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害怕，就连有人在他面前大声的说话，他都会害怕的卷缩在墙角里。再看看现在坐在自己旁边越来越阳光，越来越坚强和自信的李一凡，真难想象九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既然是那个样子。
“我小学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一个好朋友？还是个女生？”
第171章：放下执拗，平静生活
“我小学的时候是不是有过一个好朋友？”在李一凡的记忆力他一直是孤身一人，直到白苒的出现，他开始盼望寒暑假的时候。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白苒没有看李一凡而是转身去给茶壶里继续添水。
“最近梦里总是梦到一个女孩，梦里我和她似乎关系很好，经常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耍，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她的脸，这些记忆出了梦，也就都变淡了。”李一凡又抿了两口茶，九年前他曾经生过一场重病，也是那时候他的母亲带他找到了易教授，同时认识了白苒。
“那会你已经十岁多了，会留意同班的女孩很正常，不要想那么多，按时吃药。”白苒说着，又下了单子给助理，提醒李一凡走的时候记得把药拿上。白苒知道李一凡想要说什么，可是她还是下意识的转移了话题，并不想就李一凡这个‘朋友’继续聊下去。
“我记得梦里看作业本上写的字，五年级三班，和她成为朋友的时候，我应该是五年级吧。”李一凡端着茶杯，而思路却被拉到了九年前的回忆中“现在想想好像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过去的事，李一凡什么都记得，就唯独想不起来有关那个女孩的一切，以前他也曾梦见过那个女孩，可是从来没有像这几次这么清楚，让他不得不去想有关这个女孩的所有事，可是想来想去，那个女孩仿佛就像从他的记忆里抹除了一样，所有梦里的记忆在醒来回忆起来，都是他孤零零的一个人，身边并没有别的人。
九年前李一凡原本只是在社区和学校心理辅导室接受心理辅导，对于他生活的那个小城市，心理病并不是会提到门面上带去看的，更别说心理医生了，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从小就被同学排斥，更多的人愿意把他偶尔妄想后的一惊一乍理解成精神病。
那是的他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妄想症越发的严重，他成夜成夜的睡不着，整个人都因为心理病的折磨而虚脱到不行，他母亲带着他到处找人，最终找到了回老家祭祖的易教授，也是在教授的帮助和治疗下，李一凡的心理疾病才没有继续严重下去，后来白苒学成归来，李一凡自然就交到了白苒手里，他应该是那个时候开始会梦到他人的死亡，现在想想那些梦里的记忆早已记不清楚，，李一凡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梦里寥寥几次看到的被杀经过，却是正在发生的事，梦里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并非是噩梦而是真实的死亡。
“有些事情既然忘记了，就没有必要再去纠结，现在不是很好，平平静静的生活……”白苒给李一凡的茶杯里又倒了水。“之前用过的那种药马上就会改良出来，如果你愿意，那种让你痛苦的能力大可以不要。”白苒看着李一凡的眼睛真挚而疼惜的说着。
“……”李一凡咬着下嘴唇，白苒的话如果放在以前，他一定会立马答应，可是现在不同，即使现在他没有救活过那些即将死亡的人，但是他还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帮助蒋冬他们用最快的速度抓住真正的凶手，更希望通过蒋冬的帮助，能救活那些即将死亡的人。
“一凡，闲了多给家里回个电话，我听说阿姨上次来这边看你后，回去就病了一场。”白苒看着李一凡，他听到这话后愣住的表情，显然是李一凡的母亲没有把生病的事情告诉他。“阿姨为了你已经是操碎了心，还要照顾家里两个年迈的老人。上次过来你昏迷时没有看到你妈，明明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可却苍老的让人觉得她都五十好几了。”
“恩，我不会再让我妈为我操心的。”李一凡皱着眉继续咬着嘴唇，每次说起自己母亲他就是满心的自责，如果不是他，母亲的日子也不会过的这般不容易。
“哎，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何必非得和生活扭着劲呢。”白苒叹了口气，即使白苒对李一凡再好，可毕竟白苒是外人，他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想要帮，也找不出合适的理由。白苒能做的只有帮李一凡免费治疗，至于平时用的药，白苒也是按进价给李一凡，可是就算这样，抑制心理疾病的药依然比平常的药要贵得多。
沙发上的李一凡没有说话，而是一直低着头看着水杯里的茶叶，白苒是为了自己好，他知道，他也不在执拗于记忆里的那个女孩。
白苒太了解李一凡，他是只要逮住了什么事一定要刨根问底，这会再她这没有找到答案，必定回头就会去问他妈。白苒摇了摇头，她也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断了这小子的念头，可是再没有其他办法，九年前的那个女孩的死，对于当时的李一凡而言打击太大，李一凡这前十几年都过得那般痛苦，他好不容易才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白苒实在是不忍心看李一凡回忆起那段被影藏起来的记忆。
从白苒那回学校的路上，李一凡还是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和以往一样，让母亲不要为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操心，他现在已经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了，更是让母亲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太操劳了，而母亲还是笑着回答他什么事都没有。
本来想要问的问题，李一凡把它深深的压在心底，没有说出口，可是听着母亲一遍遍说“家里都好，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努力学习，不要管钱的事，不能亏待了自己，该吃药的时候一定不要怕费钱，也不能老麻烦白苒为你操心。”听着母亲这样的话，李一凡的眼睛湿润了，他看着远处正在落山的太阳，有些刺眼，揉揉眼，深呼吸，过去的就过去吧，何必给自己还有身边的人徒增烦恼。
……
“老大，这几个小子还挺厉害，他们的广告都是在各大初、高中学校的群里和论坛里发的。”韩烁看着电脑上的一张大红海报，撇撇嘴摇着头念着海报上的字：“‘如果有人在学校里欺负你，不要怕！找我们！分分钟帮你摆平一切麻烦，让那些欺负你的人有来无回！’后面联系的还是聊天软件的号，真是想的够周到的。”
第172章：梦里的憎恨
“啧啧，这广告，也太直接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听完韩烁念的广告，王志掉过头来，比了个大拇指。
蒋冬扶着额头，无奈的摇了下头“就这样还说后面没组织，我越看越觉得这帮小子干的这些事，怎么那么像几年前的黑龙会。”
“队长，我还是当了警察才听说了黑龙会的事，怎么以前也没发现我们市里有这种类似黑社会的组织呀！现在这些不是应该早就被打压了嘛！”王志一脸疑惑的说着，旁边的王曦也跟着点头，他们俩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就跟了蒋冬，一来接触的第二个案件就和黑龙会有关系。
“当然没有，也就这几年才变了性质，以前就是一帮游手好闲的年轻人，自发的学港剧组织起来给人看看场子，当当打手。”老徐给在场的几个年轻人科普着有关黑龙会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丁玉军那起案件，确实也刷新了我们警察对黑龙会的新认知。”老徐表示他对现在的黑龙会也是一知半解，就算五年前蒋冬出了那起事情，他们都没有想过黑龙会现在既然能猖狂成这样。
“徐叔，你说这帮黑龙背后是不是有人在推动？要不怎么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在几年时间里，就遍布在个个龙头行业里。”王曦探过头来一脸疑惑的说道。
“这就不清楚了，这几年黑龙会的发展确实有些过于迅速。好几年前他们只是借助着房地产的迅速发展，专门帮那些地产公司，干些强拆呀，打压钉子户之类的事情，同时也借势做起了房地产周边的一些型材和木材的行业。”老徐点燃一根烟，在他们那会，黑龙会确实就和这帮未成年一般，谁曾想这才几年的功夫，黑龙会转眼间就不像过去那般能让人小觑了。
“啧啧，所以还是老大有先见之明，眼望这黑龙会都快‘洗白’来，又被老大给挖了出来了。”韩烁特意看向蒋冬的方向笑着说，他说的洗白不外乎就是黑龙会改行干些能挣钱的实事，但至于这个生意是白是，现在他心里多少有些答案。
“现在的黑龙会手里不知道还有多少隐秘起来的非法勾当，哼，早晚有一天我们会把他们一个一个的都给揪出来！”蒋冬看着窗外，这会太阳已经快落山，远处的天际已经出现一片霞紫色。
“我查过广告里的那个聊天软件账号，是最近几个月才申请的，别说！他们还真是业务繁忙。”王曦看着电脑上出来的数据继续说道：“根据当时他们打架的学校，从那所学校局域网出来联系过这个账号的人就有三十四个，但大多都是只咨询过一次，或者是是加上就再没联系过，其他的也就联系个两三次就再没了消息。”
“老大，我觉得那帮小子关起来，好好教育教育就得了，说句实话，谁上学的时候还没见证过几起校门外的打架斗殴，如果都像你这样找原因，我估计最后会把你烦死。”韩烁耸耸肩，摊手说道：“我们那会就有因为体育委员说话难听，几个学生合起伙来叫外校一起把那个体育委员打了一顿，学生里发生这种事真是太平常了。”
“这几个小子是警局里的常客，之前那几次我值班的时候就见过里面几个人来过好几次。”王志看着蒋冬也说道，他和韩烁的态度一样，真觉得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先下班，明天还是去学校问问，最起码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出现在校门口斗殴，这到底要打谁，来了两帮人，一边不知道要打谁，另一边不知道是帮着谁打架，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事情的始末？”蒋冬看了看表，这会早就过了下班时间，除了对事情始末的好奇外，他也并不绝的这个案件有什么调查的，但反而这种越把消息封得严严实实的事情，蒋冬就越觉得里面有问题。
……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我提前走了，明天早上你有课吗？我知道一家特别好吃的小吃店，如果没事就一起去吃吧，也当是我的赎罪了。”李一凡看着手机上赵欣儿发来的信息，他是既激动又有些惶恐，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两个人约定明天早上九点还是学校后门的小广场见。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最终因为熄灯了就互道‘晚安’各自去休息，李一凡抱着手机看着赵欣儿朋友圈里最新晒的图，正是他们今天看电影的电影票还有几张对方的自拍。看着手机里的赵欣儿，恍惚见李一凡从赵欣儿的眉宇间看到了梦里女孩的影子，他揉揉眼，摇了摇头，再去看，自己都被自己刚才的眼花给无语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怎么会和照片里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十八岁的赵欣儿像呢？
今天一天的相处后，李一凡对这个赵欣儿的基本情况也是多少知道一二的，赵欣儿在小的时候失去了父母，一直和婶婶在本市的南城区生活，生日在六月七号。李一凡不是本市的，自然也不会在小时候认识赵欣儿，更何况他和梦里的女孩是同学，李一凡看着赵欣儿的照片，又想起电影结束时她笑着问他的那句话，一股甜蜜突然涌上心头。
这一夜，李一凡又梦见了那个女孩，而这次不一样的是，他看到的女孩衣衫褴褛，脖子和胳膊上都有小块的红肿，女孩躲在学校操场的篮球架下，一个人抽泣着，李一凡则站在篮球架下从书包里拿出纸巾给她，可是举在空中的手，却突然停了下来，他眼前卷缩在篮球架下的女孩突然开始瑟瑟发抖，她把头埋的更低，像是远处有人在看着这个方向找她，而她又害怕自己被那个人发现一般。
顺着女孩眼角的余光看过去，李一凡看到离操场很远处的车棚外，一个男人正推着一辆自行车站在那，正向着他们所站的这边看过来。李一凡眯着眼，隔得太远他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梦里的他再看到那个男人时，突然一张邪恶的笑脸从他的大脑里迅速的一闪而过，可就算这样，李一凡心底莫名的一整恐惧席卷全身，他同卷缩在那瑟瑟发抖的女孩一般，站在那里，身体因为害怕而有些卷缩，更因为愤怒而攥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深深的戳进手心。眯眼看着远处的那个男人，李一凡的眼里充满了憎恨。
第173章：吃小吃
小吃店是在一所中学旁边的巷子口，李一凡和赵欣儿刚到那就看到准备上警车的蒋冬几人，本想着趁对方没看见自己赶紧走进店里，就听韩烁已经尖着嗓子冲着这边直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欣儿！欣儿！”韩烁小跑的过来。“你怎么来这边了，你不是在南城嘛？”直到跑到赵欣儿的面前才发现旁边站着的李一凡“你们俩怎么在一块？”韩烁指着旁边的李一凡，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到了一块。
李一凡尴尬的站在那，看了眼旁边的赵欣儿，对方同样笑着看着他“……我和她是一个学校的，正好约到这里来吃东西。”李一凡指着身后的像茶楼一样的小吃店。
“之前每次发消息给你，你都在忙没回我，原来你和这小子一所学校的呀，怎么在西区都不告诉我，我好请你吃个饭什么的，上次的事还没谢谢你了。”一想到对方和自己现在离的这么近，韩烁不由的有些激动。
赵欣儿看着韩烁，只是笑着“嗯”了一声，又看向远处校门口的警车，疑惑的问韩烁：“那所中学是出什么事了嘛？”
“没什么大事，就一伙小年轻打架斗殴。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来坐坐，我知道好多有好吃地的地方。”韩烁摸着后脑勺，真诚的想约赵欣儿，他现在的眼里只看到这个自己一见钟情的女生，完全忽略后面蒋冬生气的在叫他。
“那个，韩哥，蒋队长好像在后面叫你呢。”李一凡打断了他和赵欣儿的寒暄，指着后面对着这边大喊的几个警察。
“啊啊！我先回去了，你们先在这吃，欣儿下次有时间了我们一起吃饭哈。”韩烁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对赵欣儿挤眉弄眼的约饭。
“你怎么认识他们的？”赵欣儿看着走远了的韩烁才和李一凡走进餐厅坐下。
这个问题李一凡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总不能说他是因为被误认为杀人犯才认识韩烁的，更不能说他是因为能看到别人死亡才和后面的几位警察有些交际。“……迎新晚会上出了意外，正好碰到过。”
赵欣儿“喔”了一声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就这个事情深谈下去。这家小吃店古色古香，上下两层，作为都是木质的隔断隔开，一间一间的，这里除了供应特色小吃外，里面还供应各种茶点，很多附近退休的居民一大早就坐在里面喝茶打牌，饿了就点些零嘴来吃。
李一凡随着赵欣儿一起挑了二楼靠窗户的位置坐下，顺着窗外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学校的操场到门口的景色。这个点楼上人没做几桌，一坐下赵欣儿就点了一份花果茶，和几个叫的上名的当地特色小吃，并要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小面，这顿饭是连同早饭和午饭一起吃的，两人边吃着东西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看着窗外突然下起的雨夹雪，两个人谁也没提出要离开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看着外面。
“好怀念上中学的时候，那会虽然不像现在这般自由，但对新鲜事物却很好奇，介于懵懂于羞涩之间。”赵欣儿看着窗外，手里端着茶杯，隔着窗户看着逐渐被雨雪打湿的地面，还有那即将下课的学校大门。
“我们以前见过嘛？”这会坐在那定定的看着窗外出神的赵欣儿让李一凡又想到了梦里的那个女孩，每当他盯着赵欣儿看时，脑里那个女孩的样子就会不自觉的出现，虽然模糊不清，却从神情和轮廓上感觉她和面前的赵欣儿有几分相似。
“噗~怎么你也和其他男生一样，一点新意都没有。”赵欣儿转头看着李一凡，又笑着摇头说：“见没见过还用问我，你心里还不都清楚。”说完赵欣儿笑着把一块糍粑放进嘴里。
“……”李一凡知道是自己多虑了，怎么算年纪赵欣儿也不会是梦里的那个女孩。就在李一凡思考的时候，学校放学的铃声和音乐声响了起来，李一凡的目光随着那首很多学校通用的萨克斯声，看向从办公楼里稀稀拉拉陆续先出来的老师。
“你上学的时候有没有特别要好的朋友？”赵欣儿看着窗外自顾自的问着。“想来上小学时候的朋友最为珍贵，那时大家心思单纯而且一相处就是六年的时光，那会儿的朋友应该会最长久。”赵欣儿双手撑着下巴，微笑着说着，脸上的笑容很甜，却依旧看着窗外。
李一凡看向不远处中学的篮球场，昨晚的梦就像过电般一下又传进了他的脑海，他不由的也随着学校里陆续出来的人流看去，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和梦里一样的身影，一个中年男人，有些秃顶推着一辆自行车走了出来。看着雨雪中那个身影，一股怒气直接冲进李一凡身体。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使劲的攥紧。
“怎么了？”赵欣儿被李一凡突然站起来给吓了一跳，又看到李一凡怒瞪着一双眼睛满脸憎恨的看着窗外校门口的方向，攥紧的拳头发出一阵阵骨头摩擦的声音。“你怎么了？你手指都发白了。”赵欣儿看着李一凡攥紧的拳头，赶紧用手握住他的拳头。
“没……没事……”李一凡被赵欣儿硬拉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舒展了开，摊开手，手心的疼痛再次穿过心尖。
“呀！都烂了，你怎么对自己下手这么重。”赵欣儿赶紧拿纸巾想要为李一凡擦伤口。
今天早上一早起来，李一凡就发现手心疼的厉害，抬手一看发现手心里全是指甲深陷留下的伤口，伤口已经结巴，只是手掌上还有丝丝血迹。刚刚用力的攥着，伤口再次裂开，指甲缝里都是红红的血丝。
“我，我们回去吧。”梦里李一凡没有看清那个站在远处的男人，只记得他看到躲起来的女孩狼狈而恐惧的样子，一种愤怒就从内心深处直击表面，和现在一样，他不知道那个中年男人是谁，即使那张脸再普通不过，他也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心里的一股憎恨直接就冲了出来，刚刚如果不是赵欣儿立马拉住了他，他很有可能会冲到那个男人面前，至于要干什么，他真的不知道，只觉得那种憎恨里带着一丝恐惧，让他什么也不敢干。
第174章：一声惊呼
这一早上在学校的调查里，学生们对于黄毛发的那条广告，早就见怪不怪，在对那几个咨询过的学生做了调查后知道，黄毛阿龙带的人是来学校找初三12班一个叫郭丽娜的女生。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在询问中得知是和她同班的齐新雨因为忍不住郭丽娜平时的欺压，所以才看了广告花钱找人想灭灭郭丽娜的气焰。
“要我说那郭丽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生，你看她那个样子，我们问她话时她那眼神，也不傲个什么劲！”王曦撇着嘴说着，早上她和韩烁都跟着蒋冬一起去了学校。
“不知道老师对于这种校园霸陵会怎么处理……”蒋冬看着手上的资料，今天早上学校的询问已经让他知道，那群未成年打架斗殴就是因为这两个人，齐新雨因为忍受不了郭丽娜平时在校的欺压才通过网络联系到了阿龙他们，想通过此事来给郭丽娜一些威慑。
回学校的路上，李一凡没能抵挡住赵欣儿的一再追问，他把最近梦里总会梦到的那个女孩的事情告诉了赵欣儿，赵欣儿认真的听着，还帮着李一凡一起分析梦里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赵欣儿给他的熟悉感，让李一凡实在不能拒绝她的要求，但想想只是讨论些梦里的事，并没必要那么谨慎，只要不涉及到其他事情。
“你是说，刚刚在那所学校看到的那个老师和你梦里看到的那个男人，给你的感觉是一样的？”赵欣儿惊讶问着旁边的李一凡。
李一凡点了点头“恩，刚刚虽然没有看清楚样貌，但是当那个男人一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能感受到和梦里一样的感觉，那种憎恨和……恐惧……”李一凡对于自己看到一个并不怎么凶悍的中年男人会产生恐惧之心，面对这赵欣儿说出口，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照你对梦里事情的形容，很可能梦里那个男人对那个女孩做过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否则一个正直活波可爱的五年级的小学生怎么会那样，还衣衫不整的，哎~如果真有这样的事，那这个男人真是猪狗不如，禽兽中的禽兽！”难得赵欣儿说话除了微笑还带点别的感**彩，她此刻正在用言语声讨李一凡梦里的那个男人，当然她是把所有结果都想到了最坏。
“呵呵，你也不要那样武断，毕竟我可以肯定这只是我在梦里看到的，这件事还不知道真像到底是什么。”李一凡特意强调这是自己做的梦，一方面是怕自己说着说着也像赵欣儿那样激动，更是因为这次他肯定这只是一场带有特殊回忆的梦而已，还不是那种特殊的‘看见’，他能看到别人死亡经过的事，他不可能，也不想让赵欣儿知道。
回学校两个人就各自分开去上课，刚下课没多久，李一凡又被赵欣儿强行约了出来，就白天的事情又聊了一会，赵欣儿仿佛对李一凡梦里的女孩很感兴趣，从白天知道后，隔一会就会和李一凡一起聊起这事，更是坚信李一凡梦里看到的就是真实发生过的，这让李一凡和她的谈话变的更直白，也更小心翼翼，生怕他自己在聊天的时候说出了自己的秘密。
这么多天这个梦一直压抑在李一凡的内心深处，他唯一能找人谈起的就是白苒，可是白苒的态度那么坚决，就在李一凡几乎都要放弃追究梦里的女孩到底是谁的时候，赵欣儿的一再追问，让他也想好好去探究下自己梦里和那段记忆，那段像是被人刻意抹去的事情。两个人聊到快十点的时候，李一凡和赵欣儿才各自回了宿舍。
看着放在桌子上谭老师拿来的画框，李一凡一点心思也没有，今天回来后他就觉得特别的累，即使老谭放话说这次这些画，他画完的快，后面的也就都让他画。老谭自从上次比赛取得了相当好的成绩后，手里这类画画的活更是多的一发不可收拾，这几天陆陆续续都堆到了李一凡和老谭新培养的几个学生手上，老谭现在小有名气，那画卖的价格也自然水涨船高，给李一凡的报酬那更不用说，比之前丰厚太多，即使这样，此刻的李一凡也累的不行，随便洗漱了下，就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刚一闭眼没多久，李一凡就又梦到了那个女孩，女孩看着他甜甜的笑着，即使梦里能感受到女孩的笑脸，可是每当李一凡像抬起头看清女孩的脸时却怎么也看不清，这次也一样，只看到女孩站在阳光正照耀的走廊里，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女孩的脸上，女孩的周身都像在发光一般，白茫茫的一片，女孩像长了翅膀的天使一般，随时会破窗而出，飞向高空，直飞天堂。
李一凡面带笑容，嘴里反复嘟囔着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他翻了个身继续熟睡了过去。梦还在继续，可是画面和刚刚有些不同，李一凡微睁开眼，感觉到背后有冷风吹过，他回过头，被生后十几米的高度吓了一跳，心不由的狂跳起来。
“我在哪？这是哪里的楼顶？”李一凡心里满满的疑问，他刚刚还在走廊上看着那个女孩，而此时他已背靠栏杆站在不知道是哪里的楼顶上。李一凡一下就意识到他此刻又是在不知道哪个即将死亡的人的身体里，经历过多次这类事情的他，内心早已不知不觉变的坚强起来，并不像最开始时那般惊恐和害怕。
他调整呼吸，通过这个人的视线观察着周围，右边是一块操场，前面是一个大门，旁边还有几座教学楼。“这是学校！”李一凡又看向不远处学校大门的方向，这个大门和旁边门房的样子有些眼熟，他仔细的观察着，就看到学校外的一条巷子口，一家灯火通明的茶楼一样的建筑，那正是他今天和赵欣儿一起吃小吃的地方。
知道自己在哪后，李一凡就开始观察这个人现在的处境，他看向自己的方向，就见此刻他所在的这个瘦小身板，一身校服，脸上泪水不停的向下流淌，头后的马尾辫已经松散，一丝丝散乱了的发丝，被背后的冷风吹到了脸上，沾着了泪水，黏在脸上有些痒。随着少女一声声低频的抽泣，李一凡感受到了这个女孩的恐惧和决绝，女孩没有一丝想要活下去的意念，她看着前方一步步的慢慢的向后挪着脚步，直到脚尖都紧贴到墙上。
“一定要这样嘛？老师那么疼爱你，你为什么还要想不开。”面前的黑暗处，一个男人的声音划破寂静，男人向前走了两步，直到从黑暗出走了出来，站在女孩的面前，月光下，男人低着头，依然看不清面容，只是那头顶有些稀少的头发，让李一凡觉得这个人无比的面熟，心理那些许的恐惧又一点点涌上心头。
“吴连池！”李一凡一声惊呼，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是的他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当他抬起头用一脸惋惜的表情看着那个女孩时！
第175章：九年前的回忆
“吴连池！”李一凡一声惊呼从床上坐了起来，往事像电影画面一般从大脑里过了一遍，那张脸化成灰他也记得。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李一凡你抽什么疯！吓死老子了！”刚熄灯不久，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吴帅就被李一凡的一声惊呼给吓了一跳，手里拿着的牙缸险些从手上掉落。
“没，没什么。”李一凡抹去眼里不停流下来的泪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关于九年前那段被刻意抹去的记忆，因为梦里那个那人的脸，和那女孩的落下，此刻他什么都想起来了。
九年前的吴连池还是李一凡那所小学的体育老师，他依仗着自己的舅舅被调派到当地学校当了副校长，本来游手好闲的他，在那几年国家对教育体系没改革前成功的进入学校，并混了个闲职。就这样苏可儿的噩梦开始了，李一凡曾经唯一有过的朋友苏可儿，那个愿意关心被同学排挤，被老师冷落的李一凡的女生。
那个原本可爱活波的十岁女孩苏可儿，在一次体育课上被三十好几的吴连池看上，从那之后的校园生活就成了她的噩梦，而李一凡却是那个不敢说出这一切的目击者，当他鼓起勇气把真相说出来的时候，苏可儿已经因被判定是失足而下葬，那个一步步把他逼向死亡的吴连池依旧大摇大摆的当着他的体育老师，仿佛一切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那时的李一凡还小，他还不懂苏可儿的泪水和恐惧，更不知道苏可儿每次从体育用具教室出来时的狼狈和满身的印记是因为什么，只是看着她日见消沉，和永远红肿的眼睛，他知道，可儿一定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可儿，苏可儿……”李一凡靠在床头的墙上，嘴里一遍遍小声的念着女孩的名字，那张脸终于清晰无比的出现在了李一凡的记忆了，和赵欣儿一样的干净清秀，一样倔强而执着的眼神，同样会主动先对着李一凡伸出手歪着头笑，即使当时的李一凡孤僻而懦弱，对方也总会以最真诚的笑容来看着他。
自从李一凡在操场上怎么都等不来被吴连池叫走的苏可儿后，自从李一凡打断过吴连池无数次好事后，他就又成了老师们的眼中钉，同学和老师的排挤，让他想要时时刻刻在苏可儿的身边都不行，即使他目睹了她的伤心与绝望，可他却无能为力，他太小也太弱，连同龄人的排挤都斗不过，更何况老师呢！慢慢的李一凡连自己都自顾不暇，他更因为自己的胆怯和懦弱和苏可儿越走越远，他帮不了她，也不敢继续在呆在她身边。
李一凡回忆着九年前的事，眼泪不停，成年的他再回忆过去的事更多的是对自己的自责和吴连池的憎恨。“如果我当时能再坚强点！哪怕是勇敢一点点，可儿就不会死，为什么那时那么愚钝，那么懦弱……”
就在九年前苏可儿出事后不久，吴连池曾因为当时是值班老师被关在拘留所里24小时，就在他要被放出来的那天，李一凡跑到警察局里，大声的把他知道的，他看到的苏可儿的死亡喊了出来，警局里忙碌的警察们，没有人理会他，大家各忙各的完全当他是透明人一般。他又喊了一遍，换来的却是一位警察嫌恶的目光，他有些退缩，有些害怕，当他被叫到审讯室里重复那句喊了两边的话时，他都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我看到是吴……吴老师把可儿逼下了楼……”十岁多的李一凡坐在椅子上颤巍巍的说，即便外面还是中午，可审讯室里却一丝阳光也没有，唯一的灯光都照在李一凡的身上。
“你在哪里看到的？”对面的警察有点没有耐心，面对突然冒出个质疑他们判断的小孩，除了厌烦没有别的感情，那会的李一凡确实也是一个不招人喜欢的孩子，因为从小妄想症的影像，他的童年没有快乐不说更多的还是妄想带来的恐惧。
“……再……就在那里，我看到了可儿是被逼的跳楼……”李一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当时的他并不认为他说的话有多么的可笑，他只是说出了他看到和他理解的事实。
“呵呵，哪里？小弟弟，你没有开玩笑吧？”对面的两位警察相视一笑，又嫌恶的看了眼李一凡，苏可儿是从学校的教学楼失足掉落下来的，这样的事情本来就对学校及市里近期的评选影响不好，上头早就下达命令，如果失足的证据确凿，那就早点结案，不要把事情闹大，可这大早上的就跑来一个小孩，在局里大喊大叫，如果被来局里采访的记着知道，影响会更不好。
“……是，是……我就在楼下，可儿掉下来后，我看到了吴老师，我听到了他在说话，但是……平时吴老师也总会用各种理由单独把苏可儿叫走……大，大家都知道……”李一凡被警察恶意的一瞪，更是有些害怕，他心理本就对苏可儿的事有些自责，虽然当时的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吴连池背地里做的那些事绝对就是苏可儿死的关键，当时他被从楼上突然掉下来的苏可儿吓的半死，赶紧躲进了旁边的松树后面。
最终的结果当然是李一凡在两个警务的陪同下回了学校，并当着李一凡同学的面，指着自己的头，小声的问老师“他这里是不是有问题？”更在得知李一凡有妄想症后，又撇了撇嘴，看李一凡的眼神更加厌恶。
自那以后，李一凡就休了学，整个人都被严重的妄想导致精神一度失常，茶饭不思，连眼都很难以合住，每当闭眼，苏可儿死去的画面就会出现在眼前，当时‘咚’的一声，她掉了下来，他没敢上前看，只是赶紧躲了起来。至于当时他们有没有调查过吴连池李一凡不知道，吴连池当时应该是一点事都没有，否则李一凡也不会在那所中学里再次见到他。
“嗡嗡”手机一阵响，李一凡拿起手机，这会快十二点。李一凡收到一条彩信，号码被影藏了起来，一打开，图片上是一颗纽扣放在一张白纸上。
“想不想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
第176章：看见了又能怎样
“想不想让他受到应有的制裁？”李一凡看着短信上的文字和图片，之前在梦里看到的画面还历历在目，那个让他曾经恨之入骨而又无比恐惧的吴连池，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已经不是十岁的小孩，那种恨在此刻记忆恢复后，更加的浸入骨髓，愤怒早已掩盖了内心深处的恐惧。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李一凡对着那条彩信回复一连串的“想！”不光要让吴连池受到制裁，还应该让他也同样体会那些女孩的痛苦和绝望，可是他发出去的短信都已发送失败，被拦了下来……
梦里的那个女孩，她坚毅的站在那，颤抖的双手出卖了她内心的恐惧，她一遍一遍的求饶。“吴老师，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宁愿吴丽娜来欺辱我，也不愿意和你继续下去，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今天还和我说过话。”
面前的中年男人鄙夷的撇撇嘴，女孩在他一步步的向前靠近也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的向着身后挪，后面早已没有了位置，女孩的脚底贴在了护栏下面的台阶上，白天刚下过的雨加雪，楼台的地面还湿漉漉的，背后的栏杆更是冰冷湿凉，女孩紧靠这栏杆，厚重的棉衣都抵挡不住背后栏杆处传来刺骨的寒冷。
“宝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不是你哭着求我保护你，帮你出头的嘛。”中年男人满脸猥琐的表情，月亮照的他一身白霜，显得他更加苍老，深陷的眼窝黑黝黝的一片，只有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怜惜，但在这张脸上，和此刻他的表情加在一起，只让人觉得无比的恶心，更加的猥琐。
“是我错了，您就原谅我吧，是我恬不知耻，是我不该在路上撞到您后就祈求您的帮助。”女孩尽量把两人的关系摆正，可她脑海里每次想到之前和吴连池在一起做的可耻事情她就懊恼不已，每次想起来心里都一片哇凉，全是悔恨和恶心，眼泪顺着女孩的脸颊流下，脖子上和下巴上随着背后的冷风，被散乱的头发沾满，有些痒，女孩没有用手去拨弄，而是伸手紧紧的抓住身后冰冷的护栏。
“求求您！不要再逼我做那种事情，我有喜欢的人，我……我不会喜欢上您的……不会，也不可能……”女孩低着头大声的断断续续的喊了出来。
“宝贝，你说的是哪种事？老师只是想要好好的疼爱疼爱你！之前不是挺好的嘛，你不是说会尝试的去喜欢老师嘛，为什么你们女孩总是这么多变，难道非要把你勾引老师的事情告诉你的父母？告诉校长？你不要忘了，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是你求我帮你，还说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中年男人满脸悲情的看着面前的女孩，伸出双手摊开怀抱一步步又像女孩站着的地方靠近。“来来，快到老师怀里来，楼顶这么冷，让老师好好温暖温暖你，你不是说老师身上的烟味让你想起了你去世的爸爸嘛。放心就算你的家人都不喜欢你，你还有老师在，老师会永远疼爱你。乖，快过来，后面危险，不要吓老师。”
李一凡冷眼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经历过这么多次别人的死亡，他已经能做到泰然面对，即使面前的男人说的话让他恶心到不行。可李一凡知道，即使他在怎么尝试去改变眼前的一切，他现在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仔细的记录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留意着每一个细节，然后等到女孩死了或者昏迷后立马去找蒋冬来处理。
“求你放过我吧！”女孩浑身发抖，哀求着离自己还有不到两米远的中年男人，她已经退无可退，面前的男人依然伸着双手，还在向她靠近，就差一步就要走到女孩面前，就在即将要碰到女孩的时候，女孩突然猛地向前一推，男人皱了皱眉，向后一躲，女孩一手撤下男人袖口上的一颗纽扣，在慌乱中李一凡看到扣子滚落在地，男人随着纽扣的滚落赶紧低头去捡纽扣。可女孩却脚下一滑，失去了重心，心头一惊顺势从栏杆上翻了出去。
女孩在掉下去的最后一刻抓住了护栏，栏杆上的冰冷瞬间刺穿了骨节，手臂拉扯着胳膊的关节酸痛无比，扯动带来的疼痛和脚下悬空的恐惧，她已经有些坚持不住，李一凡看着眼前的栏杆，即使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还是尝试着伸出手想要握住女孩的手。
“救救我！”身体拉伸带来的扯痛让女孩声音都变的小了很多。女孩看到从地上捡起纽扣的吴连池大步的向这边走来，已经伸出的手，又一点点缩了回去，整个人冷眼的看着抓着栏杆的女孩，一步步退了回去，他就那样面带悲痛的看着女孩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李一凡也认出了面前的这个男人，那个被抹去记忆力他恨之入骨的吴连池，李一凡怒瞪着近在几尺的吴连池，那个就算化成灰他也不会忘记的脸，却就这样被自己忘记了九年，带着他对苏可儿的愧疚一起被遗忘了九年，直到这一刻什么都想了起来。
“救……我……”女孩的手最终因为寒冷和失去力气，一点一点的松开，她也随着一月初的冷风一起消失在楼下的黑暗中。“咚”的一声闷响，和女孩没说完的话一起消失在了教学楼下面的黑暗中。
……
李一凡看着手机上的照片，那颗纽扣他认识，就是吴连池被扯下来的扣子，怎么会在照片里，看看时间，如果自己看到的死亡过程是同步的，他是从女孩失足落下的一瞬间才认出了吴连池，女孩死后他才彻底清醒，从他醒到收到短信时间最多就过去了四十几分钟，这个人是怎么拿到那颗纽扣的？
李一凡摇了摇头不想继续想下去，他不光在梦里意识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就连醒来他也只能依靠着蒋冬。李他此刻因为突然记起九年前的事，眼泪流的太多，嗓子干亚的厉害，他拿着手机爬下床，喝了些水，还是决定先打电话给蒋冬，把刚刚梦里看到的事情告诉他，让他派人去处理。
拿出手机又看到那条彩信，心里有些不甘，即使他看到那个女孩是在吴连池一步步的逼近下失足从楼上摔了下去，梦里他有观察过楼顶，上面没有监控，除了他和两个当事人以外，再没有人知道他们俩的对话。即使他把看到的一切告诉蒋冬，即使查到对方当时就在楼上，他也完全可以说成是自己是在劝慰那个女孩。
“哎，看见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李一凡使劲的捏紧手机，心里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哀叹。心里的憎恨在不断增加，他从桌子上拿起平时裁纸的美工刀，攥了攥劲，想要立马就找到吴连池，大不了和他鱼死网破。
第177章：纽扣
“看见又有什么用，我依然什么也改变不了……即使我是第一个看到现场的人，我能做什么？”李一凡无奈的摇着头给蒋东打了电话，此刻他除了给蒋冬打电话以外在什么也做不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虽然已经夜里十二点，蒋东在电话里听了李一凡简单的讲述了遍看到的事件经过后，决定自己开车先到李一凡的学校接上他一起前往那所中学，两个人虽然都去过学校，但是白天看到的和夜里楼顶看到的视角不同，李一凡也不能肯定那个女孩到底跌落在哪里，他此刻多少还抱有侥幸，希望那个女孩没有死。
夜里蒋冬一路出示证件直接开车到了李一凡宿舍楼下，李一凡站在宿管处接过本子，迅速的从桌子上找到笔在上面签字留电话，就在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却看到笔筒后面放着一个小小的塑料密封袋，李一凡把手上的笔放进笔筒，下意识的就抬眼看了过去。
“纽扣！”李一凡心里惊呼，“对！就是那条彩信里看到过的纽扣，吴连池袖口被撤下的那颗纽扣，怎么会在这里？”李一凡心里虽然充满疑问，转念一想，更多的却是激动，他赶紧把桌子上的纽扣快速收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手不自觉的一直按着自己的衣服口袋上，坐进了蒋冬的车里。
“既然你家里有事那就快回去吧。”李一凡给宿管说是家里突然出了要紧的事，这会必须和哥哥一起回去趟，也是宿管看到蒋冬的警员证才没多问，直接放行。学校的后勤还有老师都是见过蒋冬，今天值班的宿管自然没有忘记蒋冬之前破的那起‘狗头大侠’的大案子。
“你是说那个女孩是被推下去的？”蒋冬开着车，这次他仔细的听完李一凡讲述女孩坠楼的每个细节。他皱着眉，李一凡打电话给他的那会，他已经休息，迷迷糊糊的就听李一凡说看到了有女孩从楼上掉了下来，李一凡说话有些染胡，一会说是一个叫吴连池的男人把一个女孩给逼下了楼，一会又说是女孩失足，而此刻坐在车里的李一凡，很肯定的告诉蒋冬，女孩就是被那个叫吴连池的给推下楼去的。
“对！那个女孩就是被吴连池亲手推下去的！”李一凡隔着棉大衣使劲的捏了捏放有纽扣的那个口袋，从见到纽扣的一瞬间他就在想，怎么才能让吴连池为他所做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的，李一凡在梦里看的很清楚，吴连池并没有碰到那个女孩，更没有推她下去，可是那又怎样！是他！就是吴连池逼迫那个女孩摔下了楼，如果不是他不依不饶紧紧相逼，如果不是他色心未免不知廉耻，总想占女孩的便宜，女孩怎么可能失足从楼顶跌落，他们的对话李一凡听的清清楚楚，在他看来就是吴连池，就是吴连池！九年前他害死了苏可儿，现在又来糟蹋别的女孩！还用着同样恶心的语言逼迫女孩，就是吴连池，就是他害死了她们！
九年前吴连池就是用一样的语言逼迫着办公室里的苏可儿，当时苏可儿站在窗边，同样苦苦哀求，李一凡就在楼下，他听的清楚。可因为他内心的懦弱，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跑上去阻止这一切，他躲在楼下一直在犹豫，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站出来的时候，却听到面前传来‘咚’的一声闷响，苏可儿已经躺在地上，她的眼睛依然睁着大大的看着头顶上那扇打开的窗户，鲜血顺着她黝黑的头发快速的向外扩散，沿着地砖的缝隙，慢慢的流到李一凡的脚下，李一凡留着泪看着眼前的苏可儿，她好像还有呼吸，可是他却不敢跑上去。
他吓傻了，想喊，嗓子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他也不敢发出声音，他知道吴连池就在上面看着，他用手捂着自己大张着根本合不住的嘴，嗓子不停的抽动着，泪水一个劲的往下流。他想转身跑离现场，可腿上就像灌了千斤顶，一步都迈不开，他站在松树下，他屏着呼吸，那一刻的空气中除了李一凡的心跳声以外，他清楚的听到楼上吴连池看着窗外嫌弃的说：“啧，这就跳下去了，老子还没怎么玩呢。”好不容才恢复的记忆，却太过残忍，只要大脑没事可想他就会在脑子里出现，那份自责和憎恨让李一凡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眼泪也会不自觉的流下来。
他记得他当时警察局里的一切，他以前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到警局里大喊大叫，可他却记不起喊叫的内容，现在记忆恢复完整后，他想起了一切。此刻看着旁边开车的蒋冬，突然也没有之前那般亲近，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映像，有些畏惧和讨厌。
“你认识那个吴连池？这会怎么看清脸了？”蒋冬打了个哈气，点燃了一根烟，就当给自己提提神。对于李一凡的妄想和梦，他现在几本都会毫无犹豫的选择相信，毕竟之前那么多起案件在那摆着呢。
“啊……”此刻李一凡才意识到这点，这次他看到了脸，他是在最后女孩落下时看清楚了吴连池的脸，难道是因为他记忆深处对吴连池深深的憎恨才让他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也许是因为凶手我曾经见过，他好像是我小学的体育老师。”
“喔喔。”蒋冬继续抽自己的烟，这所中学在市区里，李一凡的大学在郊区，本来路程应该算远，可这夜里十二点多，马路上并没有几辆车，蒋冬和李一凡讨论着案件很快就到了学校门口。
“你好，我是白天来过你们学校的警察，我们接到报案，说学校里藏着几个不良少年……”蒋冬随便编了个理由，带着校内的一个保安就跟着李一凡向着一所不起眼已经很久了的教学楼走去。很快李一凡就找到了女孩坠落的地方，他们加快了脚步向那片走去。
“这块确实比较隐蔽，我们平时检查的时候也总忽略这里，那下面的教学楼已经属于半地下，早就不用，后门这都被植物挡住，平时根本没人会来这里。”保安指着前面一片小灌木和大松树说。“这些植物把墙角都藏了起来，里面要是躲了什么人真还不知道，不过警察同志，这么冷的天，不会有人藏那里吧。”
李一凡抬头观察了会头顶上的楼顶处，眯着眼睛，手死死的捏着口袋里的装纽扣的密封袋，小声对蒋冬说：“蒋队，女孩就是从这上面被推下来的，我们快过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救。”可李一凡和蒋冬都知道，女孩不可能有救的。
“她掉落前曾经从凶手的袖子上撤下来过一颗纽扣。”
第178章：吴连池
“啊！那里是躺着一个人吗？”保安指着灌木后面的一片平地，惊恐的说着。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李一凡和蒋冬没有说话，他们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蒋冬借着保安手电筒的亮度，大步的走到躺在那里的女孩身边，蹲下，用手探了探女孩脖颈间的大动脉，没有跳动，身体早已冰凉。他转头看向身后的李一凡，摇了摇头。这个结果他们早就预料到，女孩被推下来，那凶手一定会来这里确定女孩是否已经死亡。
“纽扣一面是棕色……木纹的……一面是黑色的。”李一凡拿着开着手电筒的手机，没有再向女孩的方向靠近，他低头在平地周围的草地处查找着，嘴里还强调那颗女孩临死前撤下的凶手袖口上的纽扣，两滴眼泪悄悄的顺着他低着的头掉进了草丛里，他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更不让自己心里的憎恨表现的太明显。
“这里没有。”看着李一凡没有走进直接查看女孩尸体附近的地方，想来纽扣在女孩死前是被撤掉，但没有被抓住而是一同掉落了下来，但他还是检查了女孩的手心和尸体附近。紧接着他打电话给局里，让人来处理这里的尸体。
这个女孩蒋冬认识，她叫齐新雨，性格比较内向，父母早年离异，是住校生只有周末会回爷爷奶奶家。早上蒋冬还来学校就校外打架斗殴的事情找她聊过，没想到这才过去十几个小时，再见到时齐新雨就已经是一具尸体。还有那个叫吴连池的老师，他让局里的同时用最快速度查到吴连池的地址，并派人立马把人捉拿归案。
“这……这怎么会死人？”保安被地上已经摔的变形的尸体有些害怕，但看到旁边一脸淡定的李一凡，他强装镇定的赶紧跟在两人身后，负责照手电筒，同时他立马打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告诉了校门口的另一名保安，让他通知学校的领导，门房里都有老师和校领导的电话，他拿着的手机里却只有门房的电话。
这会他也认出了躺在地上的齐新雨，今天早上蒋冬询问齐新雨的时候，他就在门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既然这么想不开，早上就看她整个人很低沉，没想到这会再见到就阴阳相隔。”保安小声的嘀咕着。
“知不知道掉落在哪里？”蒋冬走到李一凡身边，抬头观察着教学楼的楼顶，低声的问着李一凡，看着眼前不算大的草丛，但一颗拇指大小的棕色纽扣找起来也如大海捞针一般。
“应该就在这附近，你看看那边。”李一凡也抬头看了眼楼顶的方向，在来的时候他就在观察着这栋教学楼的楼顶上女孩坠落的位置和方向，在向尸体的方向走的时候，他已经把口袋里的纽扣，乘着蒋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从密封袋里倒落在草丛里，他这会给蒋冬指着的方向就是他扔纽扣的地方。
“找到了！”果然不出所料，蒋冬在李一凡指的位置找到了那颗纽扣。不一会校外也响起了警鸣声，远处校门口，两辆亮着警灯的警车就停在那。
“下雪了！”就在蒋冬跟几位警务交接工作的时候，天上下起了星星点点的小雪花，这一年的第一场雪。
蒋冬叫人封锁了现场，带着搜证人员和李一凡向着教学楼的楼顶走去，两名警务在楼顶上已经打起了大型探照灯，灯一亮，楼顶的平台被照的通亮一片，天上的雪花更是被灯光一照看的更加清楚，一粒粒飘飘悠悠的落在地上，立即就消失在地下没干过的雨雪里。
……
在李一凡的帮助下，搜证很快就完成了，齐新雨的尸体也被带回到法医科。对吴连池的抓捕也很顺利，警察到他家的时候，他正在家里睡觉，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蒋冬本以为这个吴连池会因为杀人被抓多少有点挣扎之类的反应，没想到他表现的异常平静，就脸脸上也一副茫然的样子。
凌晨五点，蒋冬在审讯室里审问了吴连池，他拿出齐新雨的照片摆在桌子上。“认识照片上的女孩嘛？”
“穿着是我们学校的校服，看着也有点眼熟，应该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吴连池凑近了很认真的看了一会照片，表情和语言依旧平静的说。
“这女孩于今天夜里十点半到十一点半之间，在学校南面的教学楼楼顶坠楼。”蒋冬又拿出一张现场照片放在桌子上。“这个时间点，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呀。”吴连池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一推桌子靠回到座椅里，语气有些不解。“我就在家里看电视呢，我媳妇可以作证。”
“做假证也是要坐牢的。”蒋冬把桌子上的照片一一装回到档案袋里，头也不抬的说着：“那栋教学楼里是没有监控，但是校门和学校里是有的，你觉得你是有多大的能耐可以完全避开摄像头？”
“我，我，我是在学校，今天开会太晚，在办公室里睡着了，醒来就立马回家睡觉，太累了没顾上看时间。”吴连池突然有些紧张的摸了摸袖子口。
“不是你把齐新雨从学校的宿舍里叫出来的？为什么这本登记记录上，写着你的名字？难道不是你因为她最近成绩下降，以教导一个离异而家里人又都不在身边的女学生为由，把她叫到了这所教学楼里？”蒋冬指着自己拿出的一个记录单，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成绩下降，学习上自由散漫，要在期末前做考前动员。”后面的签名就是吴连池。
“是，是我，我只是做一个主任该做的，关心这些留守学生。”吴连池捏了捏袖子，突然挺起胸膛，硬气的说。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蒋冬真大眼睛，死盯着对面的吴连池，直到把对方看的别过头去。
“就是老师督促学生学习的一些话，还能有什么。”蒋冬盯着他看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被看穿了一样，仿佛蒋冬的眼睛能透过他，看到晚上发生过事情的整个经过，让他很不自在。他下意识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袖口，那里少了一颗纽扣，原本他已经把纽扣收了起来，可是回家后他却突然怎么也找不到口袋里的那颗纽扣。
“是不是在找这个？”蒋冬文件夹里的张照片放在吴连池面前，照片上就是一颗和他另一只袖口配套的的纽扣。
第179章：无耻之人（一）
“是不是在找这个？”蒋冬指着照片上的纽扣。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怎，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吴连池惊恐的看着照片，‘明明已经被我扔了’这句话他怎么也没有说出口。从学校出来后又过了一段路，他随手就把那颗被齐新雨碰过的纽扣扔进了垃圾桶里，想起那纽扣是齐新雨死前碰过的，他心里就不舒服，更没想到这人才死了没几个小时，警察既然这么快就找到了他。
“这是我们在齐新雨掉落附近找到的，你能说说看这颗纽扣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蒋冬看着手上的证据，中学门口和校内的监控都有拍到吴连池从那栋教学楼出来的画面，上面清楚的记录了时间，就是在齐新雨死亡的时间段里，并且还拍到他曾经去过齐新雨尸体被发现的地方。
“没没有，不是我，她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吴连池连连着急的挥手想要解释清楚晚上发生的事，可是越解释越说不清。
“喔？当时你也在天台上？这么说齐新雨死的时候，你就在天台上？”蒋冬质问着对面的吴连池。
“真，真的不是我！她最近心情低落，我，我只是关心她，对！我前面说过的，我叫她出来只是想关心她的学习，我什么也没有做，纽扣是早就掉的。”吴连池低头抱着头，照片上的纽扣让他有些发怵。
“咚，咚”夏子萱敲门进来，今天正好她值班，本来在值班室里睡的正香，就被同事叫起来处理齐新雨的尸体，还好蒋冬有交代她着重检查哪些地方，否则她可能到天亮都忙不完。夏子萱走到蒋冬身边，低头小声的对讲蒋冬说了句“和你预料的一样”，然后又把两份资料交给了蒋冬，一份是她刚写的尸检资料，一份是现场发来的搜查资料。
“呵，那这个怎么解释？”蒋冬撇着嘴，露出一份蔑视的笑容。“刚刚法医拿来的报告上说，在齐新雨的指甲里发现了和你衣服相同的纤维。”
“不，，不是……不对！是，是齐新雨但是太伤心不小心撤掉了我袖口的纽扣，但是当时纽扣就掉到了楼台上，我把它捡了起来，扔进了学校门口右边一条街上的垃圾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在这里！”吴连池好不容易强装的镇定，在夏子萱进来后，整个人又惊慌了起来，他着急的不知道怎么把晚上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
对面这位警察虽然没有直说是他推齐新雨下去的，可是话里话外都在指齐新雨的死就是他做的，这样一步步的逼问，让他本来觉得自己能解释清楚的事情，却变的百口莫辩，他整个人也慌张了起来，说起话都打开了结巴。
“哦，那这个呢？”蒋冬又打开另一份资料，上面一张现场照片里凌乱的有些脚印。“在齐新雨尸体周围的草丛里和旁边的平地上，都发现了你的脚印，那栋教学楼的楼梯上也有，和从你家找到的一双鞋子上的纹路和鞋码一模一样，就连上面粘到的泥土也和案发现场是一样的。”蒋冬把手上的证据一一排放在吴连池面前，双手支在下巴下，冷冷的看着对面吴连池惊慌失措又想不出语言解释而着急的表情。
在去学校的路上，蒋冬听李一凡叙述了整个案件详细的过程，里面包括吴连池说的每一句话，还有他每一个表情，再到每一个动作。他是怎么用语言逼迫齐新雨，对方是怎么苦苦哀求着拒绝，他又是怎么和齐新雨发生争执，对方又是怎么样拼命反抗，直到面前的这位老师下了狠手，把女孩推下了楼。
这些李一凡给蒋冬讲的非常非常的详细，详细到蒋冬自己都觉得当时他就在现场，亲眼目睹到这位老师是用怎么猥琐又恶心的表情，对着已经退无可退，不断哀求的一个不到十六岁的女生说着无耻又下流的话，言语里充满了性暗示。
而说出这些话的人此刻就是坐在蒋冬的对面，蒋冬看对面吴连池的眼神已经从刚开始的鄙视到现在变成了一股憎恨，一个女孩十六岁最好的年华，就被面前这个人渣一样的老师给糟蹋了！
作为一名，警察蒋冬是一个并不会把个人感情放在案件里的人，但看着吴连池此刻一副还想狡辩的神情，蒋冬只觉的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无可救药到极点！更是无耻到了极点！
每每想起白天看到的那个胆小怕事又有些懦弱的齐新雨，蒋冬只觉的当时对这个女孩的关心不够。当时的齐新雨在和蒋冬还有王曦聊了一会后，也算是敞开了心扉，她简短的讲述了她父母离异后，她是怎样被家里人嫌弃，不管不问的丢进了学校里，她甚至担心九年义务教育后，自己还能去哪里，还能干些什么。
她心平气和的讲述了在学校里同学们是怎么欺负她的，声音很轻，没有抱怨，就像再聊一件很普通的事。说道校外打架斗殴的事情时，她有些紧张和后悔，她说她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用自己省吃俭用的全部钱联系了阿龙他们。她其实只是希望吴丽娜她们能够收敛些，不要当着她喜欢的男孩面去欺负她。
就在蒋冬他们了解了前因后果后，也和齐新雨班上的老师按动完，准备离开的时候，隔着走廊上，教室的窗户里，蒋冬看到齐新雨用一种纠结而又期盼的眼神看着他们，王曦小声的问她怎么了，她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露出了这么久来第一个笑容。
那个笑容让蒋冬映像深刻，他们和齐新雨聊了快一个小时，她没有笑过一次，就连说话都很平静，一点都不像这个年纪孩子该有的样子，不管是说道多么不好的事，她的表情和声音都没有任何变化。现在想来，她那会想说的是不是就是有关吴连池的事情？如果那会蒋冬多问一句，是不是这个鲜活的生命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变的冰凉凉的，再也无法动弹！
“我，我真的没有碰到她！”对面吴连池的一声惊呼，把蒋冬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吴连池正着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一双眼睛里眼泪都快要被他急出来了。
“警察同志，我，我能解释，我，我只是想要关心她，真的是她自己掉下去的，我是对她有点其他意思，但是，是她主动找的我，我只是……只是没有经得住她的诱惑……”吴连池越说声音越小，这些话本来是他想要用来威胁齐新雨的，现在却成了他用来自我开罪，他知道这样说只会越描越黑，可比起故意杀人，猥琐少女的行为判刑是要轻些，现在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的怎么把眼前就要被强加上杀人罪名的一切证据解释个清楚。
第180章：无耻之人（二）
一直审问到早上天亮，吴连池还是死活不承认是自己推齐新雨下去，一直大喊着自己是冤枉的，更是一个劲强调他当时没有碰到齐新雨。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反倒是把自己想要对齐新雨做的那些不轨企图承认的利索，还详细的讲述了两个人之间的事情。
要说这个齐新雨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爹不疼妈不爱，就连爷爷奶奶也因为她是个孙女而不待见她，父母各自都重新组建了家庭也都有了自己的孩子，而她从四年前父母离异后就一直被送到全托班，上了中学就直接住了校。
本来以齐新雨本分安静的品性，也不会招惹到年纪最不好惹的吴丽娜，可谁让有一天他们年级公认的男神纪宇杰，好巧不巧的对这个话少为人孤僻相貌清秀的齐新雨多了几分关心，只是很普通的在她值日的时候，帮她一起打扫，就被一天缠着纪宇杰的吴丽娜撞了个正着。平时的吴丽娜就仗着家里父亲当着个小领导，在学校里仗势欺人，爱妒的她向来都可以找出一万个理由来欺压其他同学。
就这样，齐新雨莫名其妙就成了被欺凌的那一个，而老师面对吴丽娜的这种行为早已见怪不怪，平时吴丽娜也闹不出什么动静，都是些小打小闹的恶作剧。也在齐新雨特别能隐忍的女生，又有些内向，对吴丽娜偶尔时不时的一些小动作，她一般忍忍就过去了。
班主任多少是知道一些的，有时候也会暗示性的问下齐新雨和吴丽娜，但是两个人都表示没事，只是同学之间的玩笑而已，她也就睁只眼闭一只眼。
可往往有些男生就是这样，女孩越受欺负他就越想要去关心，殊不知女孩就是因为他才受的这欺凌。
在这样的情况下，吴丽娜对齐新雨的欺凌更是越来越变本加厉，这时就算齐新雨再去找班主任反应，班主任也是和之前一样的态度，示意的教育下吴丽娜，还反过来让齐新雨自我检讨，不要把时间放在这些琐事上，应该把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
面对一个学习总是垫底的齐新雨而言，老师总是打不起精神去关心，也许是之前的两年关心的太多，齐新雨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学习也上不去，老师们都早就放弃了这个学生。
从班主任那得不到帮助，齐新雨反而对这个总是时不时冒出来关心自己两句的纪宇杰真的有点喜欢和依赖，也不在意所有的事情就是因他而起。她一心只想着快点摆脱吴丽娜的欺辱。
那天下午她穿着薄衬衣，全身湿透的从足球场的卫生间跑了出来，正好撞到了刚从足球场出来的后勤主任吴连池，看着齐新雨楚楚可怜又狼狈不堪的样子，吴连池那原本就不安份的心又疯狂的跳动了起来，心里更是对齐新雨喜欢的不行，还帮她狠狠斥责了追在她身后的吴丽娜她们，对狼狈的齐新雨更关心有佳。
从那以后他有事没事就用主任的身份关心下齐新雨，这样的日子里，吴丽娜也没有在欺负她，安分了不少。
后勤主任本来就一个闲职，吴连池就工作之余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小女生身上，只要觉察到有人想要欺负她，他就会第一时间制止，这样一来二去，齐新雨对他也不是那么排斥，才一个成熟男人不断对一个懵懂女孩示好的情况下，两人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那时的齐新雨并不懂男欢女爱是什么意思。
吴连池对这种诱拐未成年的事本来就已经得心应手，他不着急，就这样慢慢的打开了齐新雨的心扉，她本来就是一个从小缺爱的孩子，吴连池更是对症下药，轻松的就让这个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对自己更加的依赖和崇拜，如果不是纪宇杰从中插了一脚，吴连池估计这会就把齐新雨拿下了，她也更不可能为了彻底摆脱吴丽娜的纠缠而找来黄毛阿龙来学校围堵吴丽娜，她是想要彻底和吴连池划清界线才自己找人给吴丽娜来一个正儿八经的威慑。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连池还狠狠的咬了下下嘴唇，摇头感叹齐新雨的死，如果不是纪宇杰时不时的帮助下齐新雨，她就不会想要从他身边逃走。一想到这个男生吴连池就很是气愤，更是不满这个男生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冤枉的，我之所以下去查看，就想看看齐新雨还有救没，谁，谁知道我下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我吓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当时很害怕你们就像现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我抓了起来，我真的是冤枉的……哎，真是百口莫辩啊！”吴连池着急解释的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一脸可怜兮兮的老好人样。
如果不是李一凡之前给蒋冬讲述了案件的经过，蒋冬有可能真的会因为吴连池此刻的样子，心里有一阵恍惚和犹豫。可是知道了一切的蒋冬，此刻看着吴连池就只觉得这个人如其名一般，没廉耻！
“这种人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李一凡咬紧牙恶狠狠的小声嘟囔了一句，气的一拳重重锤在了墙上，他一直没睡，就站在审讯室门外，紧靠在房门旁边的墙上，听着里面的谈话，虽然听的有些不清楚，但他也能从只言片语中猜到吴连池都说了些什么。
每听到吴连池千方百计的想要解释他没有推齐新雨下去的时候，李一凡心里就是一阵紧张，他知道真相！知道真相就像吴连池说的一样，他没有碰到过齐新雨，就连对方在失足落下前紧抓着栏杆求他来救她的时候，吴连池也一样，没有碰到过她！
“栏杆上发现了齐新雨的指纹，她当时摔下去前是抓住了栏杆的，既然你说你当时就在场，为什么没有把她拉上来？难道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力气用完跌落下去？她当时应该有求你救救她吧，她是怎样求的？老师，求你救救我？”这段李一凡之前就有非常详细、绘声绘色的给蒋冬讲过，当时李一凡讲完这段的时候，蒋冬的鼻子都酸了，此刻看着对面站在那还想解释的吴连池，蒋冬一种憎恨之心从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