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总结
李森平给了优惠，但具体的合约还是要和刘磊商议，莫石从办公室出来，就立刻赶回刘磊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刚刚挂掉从总裁办公室打来的电话，刘磊抬头就瞧见莫石从走廊外走进来。
“莫总，坐坐坐。”你和总裁有关系，你早说啊，你这样搞，我很被动啊！刘磊心中暗道一句，立刻笑着起身相迎。
“刘主任，具体的合约我们详谈一下。”刘磊前后判若两人，莫石毫不意外，面带浅笑，在刘磊邀请下，坐到了办公内的黑色长条沙发上。
你都和总裁谈好了，还问我？刘磊无奈地暗道一句，脸上堆满了笑，嘴上说：“分成我已经知道了，你看什么时候上映吧，还有宣传方面有什么需要的，你说说吧。”
刘磊从白色的办公桌上拿起一包软“中华”香烟，转身走向莫石，然后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递向莫石。
“谢谢，我不抽烟。”莫石摆了摆手，接着说道：“宣传从12月1号开始，我会提供两段宣传片和主题曲，另外主创人员也会出席发布会。至于上映时间，定在12月18号，你看如何？”
“没问题，没问题。”刘磊挨着莫石坐下，看了看夹在手指中的香烟，然后将香烟放回烟盒中，丢到身前的墨色茶几上。
因为有了李森平的指示，刘磊只得配合，但已经习惯强势的他，见莫石一直侃侃而谈，心中也有些不悦。
刘磊抬头望向莫石，问：“宣发费用，你看多少？”
虽然有了李森平点头，但莫石也不想太过以势压人，只要大的方向确定，旁枝末节完全可以放手，再说后面交给吴飞跟进，也有保证。不然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莫石垂眼思索了一下，回道：“刘主任，这个涉及你们内部程序，还是由你确定，价格合适就行。”
莫石极有分寸，刘磊稍感意外，稍带解释地点头说：“宣发费用多少决定宣传的力度，也和目标票房挂钩，我认为这部电影票房在3千万左右，先前的300万没有多要。”
“好，就这个价。”宣发费用一般在目标票房10%左右，莫石也不还价。
莫石和刘磊就一些细节商谈妥当，签署正式合约，然后起身告辞，赶回公司。
回到公司，莫石将参与《局内人》制作的成员都召集了起来。
会议室有些狭小，不一会，赶到的众人将房间围坐的水泄不通。莫石打量了一眼，觉得有必要租借新的楼层，扩大公司的营业场地。
“说说这次到香江的体会吧。”人员到齐，莫石坐在上首发话。
在座的会议室众人互相望了望了，都没有说话。莫石前倾着身子，双臂搁到长条形的会议桌上，抬头期望地看向身旁的制作部部长吴飞。
吴飞垂眼斟酌了一下，然后坐正身子，“除了香江的技术经验，最大的感触是香江的效率，以前我根本不敢相信这样一部电影只要大半个月就能完成拍摄。”
吴飞谈了一番自己的感受，与会众人顿时窃窃私语，颇有同感的点头赞同。
学习香江同行的效率，是莫石让公司成员参与制作的最大目的，因为内地目前低效的拍摄方式，是快速发展的阻碍之一，必须得到解决，他也准备在以后的两岸合拍片中派人学习。
看到众人的表现，莫石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种效率我们必须学习，我希望大家能铭记于心。”。
“我也希望大家不要死搬硬套，要学会结合我们自身的优势，形成一种独到的效率模式。”对国外的先进经验，莫石是持拿来主义态度的，只有充分吸收其他国家地区的长处，形成华夏独有的先进制度模式，才有机会成为领跑者。
众人若有所思地点头，莫石接着问道：“还有其他的感受吗？”最大的目的已经达到，能有锦上添花的其他收获更好。
众人低头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莫石扫了一圈，然后看向坐在对面的包世宏。
“其他的倒没多少，至于表演上的，只能说香江的表演方法和我们不是一个体系，对戏起来有点生硬，不过适应了就好。”包世宏穿着一件粉色条纹的白格子衬衫，外面套着粉色格子西装，显得骚气十足。
在表演上，内地艺人属于学院派，而香江艺人大都是选秀和培训班成长起来的，有点“野路子”，算是风格派，两者说不上谁优谁劣，只是戏路方面，学院派还是占优。
不知道“顺眼派”又如何呢？莫石扫了一眼林殊、赵启平和何修舞，莫石目光落在何修舞身上，脑子突然浮现一个新的派系。
何修舞穿着一件天蓝毛绒针织外套，高领的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镂空的肩头位置却露出白皙的香肩，平添一份香艳。
看到莫石的目光投过来，何修舞想起早就想说的一件事，顿时气呼呼地说了一句：“我觉得香江那些人看不起我们。”
都合拍结束了，现在说这种事不是添堵吗？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莫石眉头微蹙，问：“怎么说？”
“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这种事关系到业务能力问题，吴飞连忙抢着说。
原来，剧组赶赴香江，那边的工作人员安排的住宿十分简陋，伙食上也有差别，完全是龙套标准。吴飞和马田沟通后，才得到解决。莫石当时还在内地，赶到香江的时候，情况已经被妥善处理，并不知晓前面的情况。
整个拍摄期间，香江少部分工作人员也是冷嘲热讽，吴飞也出面安抚了公司员工，但是莫石一直跟在马田身边学习，加上他的身份，并未感受到这些情况。
“你做得很好。”莫石对吴飞的处理赞许了一句。也未责怪吴飞没有向他报告一事，毕竟事事都要请示他，要这样的属下又有何用？
“这些事也是常态，所以没有向你报告。”吴飞倒是自责了一句。
“怎么会是常态？”莫石疑惑地看向吴飞。
吴飞详细讲解一番，莫石才知道，这个世界的瀛洲少部分人自持经济领先，瞧不起内地，影视行业更甚，对内地艺人完全是差别化对待。比如，同样的一线演员，香江艺人享受五星住宿，但内地艺人只有普通单间，甚至双人房。这种例子比比皆是。
对此，内地影视圈对瀛洲也是怨恨不已，只是考虑华夏大计，这才一直忍让。
任何地区都有少部分害群之马，莫石心中分的很清，眉头紧皱，“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也不要特权，只要平等对待即可，如果对方恶意刁难，也不要忍气吞声！该反击的我们也不要手软！”
“好！”众人对香江的态度十分不爽，只是考虑公司的利益，也确实需要学习香江的技术经验，这才忍下这口气。此时听到莫石直接表态，只觉得有了主心骨，顿时鼓掌大声称赞。
瀛洲作为特区，影视经济一直领先，但基本盘只有那么大，格局太小，随着时代的发展，电影的没落是必然的趋势，融入内地市场才是唯一的出路。
熟悉的发展脉络，让莫石看得很清，心中也不免感叹：瀛洲就如同华夏的小儿子，自持宠爱，肆意放荡，却不知父母的宠爱也有极限，若真惹恼了父母，作为一个孩子，能承受那样的雷霆之怒吗？
与此同时，“常盛”影视公司内。
“我说老佟，你那个老板可把我们害苦了，这电影都拍一半了，这才说不投资了，叫我们怎么办？”钱康一脸抱怨地坐在黑色的大班椅上，眼神看向坐在接待沙发中的佟志。
“我爪个晓得老板儿也会说假话嘛！”佟志弓着身子坐在棕色单人沙发上，左手搭在左腿上，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香烟过滤嘴，送到嘴边，“吧嗒吧嗒”地猛吸两口，愁眉不展，哀声怨气。
“你莫扯你的川州话咯。”话音刚落，钱康猛地用手抽了自己嘴巴两下，“啪啪”两声脆响，接着字正腔圆的说道：“剩下的钱根本不够拍完电影，我看我还是去找中军他们帮忙。”
“别，我们再想法凑点，找他们你又要欠人情了。”佟志摁灭香烟，纠着眉头，看向钱康。
“人情嘛，就是欠出来的。”钱康起身摆手，接着说道：“后面的发行、宣传、上映都需要钱，我们现在那里去凑这么多？还是直接找他们帮忙。”
佟志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口地道的津州话：“好嘛，受累尼了，也只能如此了。”
第三十二章 新的计划
总结会议结束，参会众人三三两两的离场，莫石留下了吴飞，又叫人通知各部门负责人开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何修舞似乎有心事，起身后，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就一直看向莫石，见莫石专心的和吴飞商谈着什么，踌躇一会，最后缓步走出会议室。
“《时空罪恶》的票房怎么样？”重构公司之后就一直连轴转，莫石抽不出时间关心自己的第一部电影，现在终于可以歇一口气。
“渠道走的申影院线，分成43%，到目前为止，上映二十五天，票房收获69万。”吴飞早有准备，翻看了一下放在桌面的黑色笔记本。
“怎么这么低！？”莫石吃了一惊，但随即想了想，也明白了原因。
并不是渠道问题，申影握有华夏第二大的院线市场，影院并不少，而是《时空罪恶》本身的问题。这部电影是纯粹的科幻悬疑；属于小众作品；结构简单；人物也不复杂；又没有大腕；能取得这样的票房已经算不错了，不过莫石还是觉得有些惨淡。
“本来票房远不止于此。”吴飞叹了口气，“都怪我，没有想到电影会招来中伤。”
“哦？怎么回事？”还有其他原因？莫石疑惑地望向吴飞，他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那丝自责。
“电影上映不久，就有几家娱乐报和电影周刊，刊登了电影的负面报道，减少了观众观影的兴趣。”吴飞有些无奈又懊恼，“我没有及时采取措施，是我的责任。”
“这不怪你，还是公司人手不够，尽快多招些人充实基层吧。”吴飞当时在香江参与制作，根本无暇分身，留下的人手怕是机变不足，才会这样。莫石安慰了一句，又问道：“到底是些什么样的报道？”
“说电影内容单薄一类的差评，有点牵强附会，事后我调查过，”吴飞顿了一下，接着说：“听说是你在研讨会上反对分级，得罪了那些人，他们这才一起发表文章攻击公司的电影。”
我什么时候在研讨会上发言了？莫石心中惊讶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应该是和谢一飞有关。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既然有了这种说法，出现这样的攻讦在所难免。
“虽然攻击的不少，但也有人出来支持，”吴飞一脸庆幸，“有几个影评人说了一些电影的好话，电影才不至于被批得体无完肤，他们好像是‘华一’和‘光线’旗下的人。”
有失必有得，虽然得罪了一部分人，不过也获得了一部分人的好感，而且来得都是这么快。莫石耸了耸肩，暗道，不只要有发声人，还必须要有自己的发声渠道，不然在舆论上被动挨打就不好受了。
收购传统报业作为发声渠道无疑太贵，而此时也没资金入股门户网站，不如组建一家影评网站，让影迷发声，而且，此时更注重用户交互作用的概念还未出现，不如趁此机会引领一把潮流？莫石想到前世的“豆瓣”，心中瞬间下了决定。
这时，公司各部门负责人也赶到会议室。
“柳月，我让你注意的事怎么样了？”待众人落座，莫石用手指滑动了一下笔记本电脑的触摸板，看着备注文档如此说道。
柳月扶了扶银边眼镜架，娓娓道：“‘暴雪’已经公布了莫总你所说的《魔兽世界》的开发计划，预计明年下半年上线。”柳月早已正式加入公司，此时负责资金相关的事项。
“很好，我会给你一笔资金，你组建运作团队，将《魔兽》的华夏代理权拿到手。”莫石点了点头，这个世界的一切发展都是那么熟悉，他自然不会放过这款史诗级网游。
“融资运作没有问题，至于代理权的竞争，我会尽力的。”华夏已有几家网络公司在和“暴雪”联系，都是行业翘楚，柳月觉得难度有点大。
“必须拿下代理权，明白吗？”莫石并不熟悉金融运作，但借鸡生蛋还是明白的，只要能拿下代理权，完全可以上市再融资，对于公司快速发展有着莫大的帮助。
“好吧，我会做好详细报告交给你。”柳月不在迟疑，只是需要的团队必需是行业翘楚，初始资金的需求也会增加。
“另外你需要组建一个类似imdb的网站，详细的规划我会发给你。”莫石直截了当的将已经决定的构想说了出来。
“好。”柳月点了点头。
莫石很是满意柳月的态度，至于能力，柳月也是有的，毕竟是金融管理系高材生，只是因为家境问题，原来才会在银行基层工作。
“派去霓虹学习的人员情况如何？”莫石手指敲了敲桌面，看向艺人管理部部长张强。虽然不愿承认，但霓虹此时确实是亚洲的时尚风向标，引领着亚洲的潮流。莫石对这一块十分陌生，也只能采取在学习中进步。
“第一批已经回来了，收获很多，在潮流的把握上有了实足的进步。”张强是莫石重金聘请的潮流设计师，三十五岁，高高瘦瘦，肩头斜搭着一条暗纹条格围巾，英伦风格十足。
“尽快融合吧，现在艺人不多，要着重打造，形体方面不要落下。我要在明年初见到他们完美的形体。”莫石嘱咐了几句，又说道：“练习生方面也要多撒网，首要还是外形，争取三到五年可以出道。”
见张强点头之后，忙着在笔记本电脑上记录，莫石目光瞥向动漫部部长陈阳，“我给的儿童小说制作得如何了？”
“已经确定好动画脚本了。”陈阳是公司老人，今年45岁，美术专业毕业，曾参与制作过动画片。
陈阳打开身前的资料夹，用手松开压条之后，从中抽出三张画稿，递向莫石，“这是按你的要求画的初稿。”
距离有些远，吴飞起身伸手接过画稿，然后交到莫石手中。
“不错，就这个形象。”莫石在身前的桌上平摊开三张画稿，左右打量几眼，对比着看了看，最后选定了中间一张，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只可爱的小猪，和记忆中形象十分相似。
“尽快做出来，原画书籍也可以出版发行。”少儿动画的衍生品利益十分巨大，而且，莫石也不想“花朵”们受到烂片荼毒，这些优秀的作品自然要复制出来。
“制作部这边洽谈的版权，我也要在明年初看到签约文件。”莫石将画稿递回陈阳之后，再次望向吴飞。
“没有问题。”吴飞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好吧，会议就到此结束。”当所有的事情确定下来，莫石做了请的手势，等其他人离开后，这才看向身旁面色犹豫的吴飞，问：“还有什么事吗？”
“是的，我觉得公司同时开展的计划有些多，甚至涉足从未做过的网络，而且资金投入庞大，一旦周转不当，就会陷入资金断链的情况，实在有些冒险。”吴飞一脸担忧。
公司的计划确实有点多，而且有点杂乱，给人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感觉，不过大多公司草创的时候都这样。虽然有着远大的理想，但实际上，总是因为经验不足，还有现实的一些问题，显得手忙脚乱，杂乱无章。
莫石也不能避免这样的情况，好在大的方向没有出现偏差，所有的事情都完成得不错，也都在娱乐范围之内，而且也渐渐步入正轨。
“别担心了。”莫石笑着说道：“等《局内人》上映后，资金就会回笼，而接下来的事情只要一步步做好就行了。”
“难道你就认为《局内人》一定能够获利？”虽然经过了新的流程确认，导演也是香江知名导演，演员也有票房号召力，但对于这部投入公司大半资金的a级制作，吴飞仍然有些担心。
“当然！”莫石耸了耸肩，摊手做出无谓状，“都已经准备上映了，我们自然要保持信心。”
对于《局内人》，莫石也有着一点担忧，毕竟这不是复制国产作品，没有现成的结果参考。好在还有着对比性，北美票房榜前列的作品，想来也不会太差，何况此时的香江警匪片，仍然是亚洲最受追捧的作品。
一切等到上映之后，自然知晓。
第三十三章 选择
“好吧，”吴飞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希望公司能尽快回到电视剧的主业上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莫石接手公司以前，都是制作电视剧为主，在电视剧的圈子里小有名声，但电影很少涉足，所以在电影市场上还是新丁。
“当然，不过电影也应该是公司的重点。”吴飞张了张嘴，准备说话，莫石摆手打断，“我对公司有着长远的计划，公司未来应该是一家综合型的娱乐企业，所以，不应该局限于某一领域。”
“好吧，你是老板。”吴飞无奈地耸了耸肩。
莫石听出了吴飞的无奈，也知道专精某一领域的好处，但那样就无法完成他的宏伟计划。莫石也不想过多解释，随即换了一个话题，“‘华夏新声代’的事情怎么样了？”
“华夏电视台已经给了答复，同意合作，计划在明年三月开始进行全国海选。”吴飞兼任着节目策划部部长一职，对业务很是熟悉。说完之后，想到这又是一笔庞大的投资，吴飞刚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笔投资是值得的。”莫石瞧见吴飞嘴角挂起一丝苦笑，信誓旦旦地说道：“全国观众票选出来的冠军，本身就拥有粉丝基础，这会比我们直接投资新人要划算得多，何况又不只一个选手。”
“你说得很对。”以公司制定的新人出道流程来说，这样的投资确实不算多，吴飞这次没有反对，但嘴角的苦笑仍然没有消失。
“好了，我们还是准备《局内人》的宣传吧。”打消不了吴飞的担忧，莫石也不想再纠结下去，一切只能等市场来证明。
“好的，我马上去安排。”公司全新流程的第一部a级制作，盈利与否又关系着公司全盘计划，吴飞立马收起情绪，一边说着，一边收拾东西起身离开。
莫石右手搁在会议桌上，望着吴飞离开的背影，食指敲了几下桌面，霍然起身。出了会议室，他就看见何修舞坐在走廊上的白色单人沙发上。
高领的天蓝色绒毛针织外套将何修舞包裹的十分严实，但镂空的肩头位置，却露出白皙的香肩，在明亮的灯光下泛着柔滑的光泽。
何修舞弯着身子，柔顺的秀发披在脑后，她的胳膊肘抵在穿着黑色裤袜的双腿上，一双细滑的手掌撑着下巴，捧着秀丽的脸庞，水灵的双眼盯着身前的地面发呆。
莫石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番何修舞，然后稍稍上前，“在这干什么呢？”
“莫总。”视线中出现一双黑色的布洛克装饰的圆弧头牛津鞋，何修舞挑起眉头，瞪大双眼，顺着眼前的那双长腿抬头向上看。当看到莫石嘴角带笑的盯着她，何修舞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当何修舞站起来，莫石才发现她穿的是一条粉色的毛呢短裤，整个衣着搭配很有潮流感。
看来公司的造型师确实有进步。莫石暗道了一句，然后凝视向何修舞。
此时的何修舞，有种别样的味道，不再是以前那张包子脸，而是一张接近完美的鹅蛋脸，新月型的弯眉挂在额头上，眉尾微微下垂，粉嫩的脸颊挂着笑容，整个人看上去甜美可人。
“莫总。”何修舞注意到莫石的目光，再次小声地喊了一句，忸怩地低下头，脸蛋不由自主的红了红，犹如清莲染上一抹晚霞，平添几分娇俏。
“你现在的样子真美。”莫石没有掩饰自己的看法，“如果继续保持形体训练，肯定会更加完美。”
何修舞平时大大咧咧，但听到莫石这样直白的赞美，顿时变得羞涩无比，一下子低下了头，手指不断捻着粉色短裤的裤角，耳垂一片绯红。
女性就是这样奇怪，似乎很多事情都不在乎，但对一些事情又出奇的敏感。见何修舞有些尴尬，莫石嘴角带起笑，“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想问问，”何修舞长出了一口气，脸庞发热的感觉渐渐褪去，有些混乱的脑袋变得清晰起来，“师兄他们都有角色，为什么我不能尝试一个角色呢？”《局内人》虽然有女性配角，但莫石并没有给她安排角色。
“原来是这事，”莫石恍然大悟一般的点了点头，“小舞，坦白的说，你的演技……”莫石斟酌了一下，“还很稚嫩，你目前要做的是打牢基础，而不是没有目的的去尝试。”
“那为什么我能在《我的女孩》中担任主角？”何修舞眉头微蹙，水灵的大眼望向莫石，一脸不解。
这不是没想到你是水平线之下的那一批嘛！莫石摇着头摩挲鼻头，挑了挑眉，“好吧，如果你想要角色，我可以给你公司任何一部偶像剧的女主角，这样你满意吗？”
何修舞刚要说满意，但瞧见莫石摊手做出无所谓的样子，立刻将话咽回了肚子，怯怯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我是认真的，”莫石凝视何修舞的双眼，“虽然你演技稚嫩，但你很有灵性，”莫石顿了一下，“也很美，担任偶像剧的女主角完全可以。”
“我也完全有能力将你打造成新的偶像，让你成为人们争相追捧的明星；让你获得视后；让你获得无数的奖项！”莫石语气激昂，信心十足，然后缓了一下，“但是，这要取决于你真正的意愿。”
何修舞脑子有点混乱，不明白莫石说这些话的意思，只知道莫石这样直直的凝视着她，她感到自己的脸再次变得火烫起来，觉得心脏似乎都跳得快上了不少。
莫石静静的盯着何修舞看了好一会，直到何修舞的目光开始躲闪，才缓缓开口，“取决于你是想将演戏当做一份工作，还是事业？”
“工作？事业？”何修舞一脸讷讷，抬起眼，有些茫然的想着。
对于演戏，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么多，只是单纯的想要赚钱，这也许就是莫石所说的“工作”吧。那么，事业又是什么？
莫石没有打扰何修舞的思考，抱着双臂继续打量着她。
“走吧，时候也不早了，一起吃个晚饭。”当何修舞回过神，莫石一马当先的走向公司大门。
何修舞似乎有点想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跟上莫石的步伐。
第三十四章 大战在即
夜幕刚刚降临，闪烁的霓虹，让云市的夜更显张扬。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莫石和何修舞坐在一家烤鱼店的外面，街道两旁传来几首流行音乐，互相混杂着，让人分辨不清。道路两旁排满了桌椅，并不宽阔的路显得更加狭窄。店家的吆喝声伴随着食客的划拳声，让整个美食街显得喧闹无比。
“当时脑子一热，就说了一句‘娜姐你裙子好大’。”何修舞坐在饭桌前，手里拿着一串烤肉串，兴致勃勃的谈着上《快本》的趣事。
《我的女孩》主创人员已经参加了《快本》的录制，莫石虽然没有参加，但也让李壮补拍了原来的结局，据说现场效果不错，播出之后也取得了不错的收视率。
“那你不想着补救一下么？”莫石坐在何修舞右侧，翻了翻桌上的烤鱼，一眼看过去，何修舞歪着脖子，嘟着嘴，面露一丝懊悔之色，但莫石倒觉得何修舞是一副受到委屈的模样。
“想了呀！”何修舞急急地说道：“我看娜姐穿得不好看，我就说‘娜姐，别怕，有我呢，我也穿得不好看’。”
呃……莫石心中无语，饶是已经见识过何修舞的“飞刀”技术，此时听来，也觉得娜娜受伤不浅。
“吃菜，吃菜。”莫石连忙夹了一块鱼肉送到何修舞的碗中。
“我先吃烤串。”何修舞点了点头，贝齿微露，咬着竹签上的肉片，一口扯下。
何修舞似乎很爱吃烤串，吃完一根后，双手不停，三五几根的一起送到嘴边，“吧嗒吧嗒”的吃个不听。
“真好吃。”何修舞解决了一大堆烤串，端起杯子大大的喝了一口水，满足地长出一口气之后，拿起纸巾胡乱的擦拭了一下嘴巴。
“别动！”莫石觉得何修舞吃相有些可爱，一直打量着她，见何修舞嘴角残留油渍，随即拿起一张纸巾。
“什么？”何修舞拿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一脸讷讷地望向莫石。
“好了。”莫石拿着纸巾的手缓缓伸向何修舞的脸庞，然后停在她的嘴角，轻柔的擦去嘴边残留的油渍。
何修舞看着莫石随意的举动，面庞泛起一阵潮红，心里升起一丝莫名的悸动，举着筷子的手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落在碗中，心不在焉的扒拉里面的鱼肉。
“不喜欢吃鱼吗？”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莫石有着试探的意味，见何修舞并未反感，关切的问了一句。
“没有。”何修舞连忙夹起鱼肉送入口中，只觉得这块鱼肉有着莫名的滋味。
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人再次就着生活上或者工作上的事情闲聊起来。虽然莫石聊得热切，但何修舞却安静了许多，很多时候都是听莫石在谈，而她总是点头附和，不时因为莫石逗趣的话，发出几声轻笑。
何修舞一反常态，给人小鸟依人的感觉，但莫石觉得她在小心而又敏感的揣摩着什么，似乎带上了一层看不见的隔膜。不过整体的气氛十分融洽，莫石很满意这次偶然的“约会”。
“我送你吧。”用过晚餐，莫石结账之后，站到了何修舞身前。
何修舞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立刻收拾挎包起身。
美食街离公司宿舍很近，两人漫步而行，路灯将两人的身影在街道上拉得很长。
何修舞跟在莫石身侧，不时望望莫石，棱角分明的脸算不上多出众，但闲庭信步中，透着一份自信从容，显得十分耐看。
“好了，上去吧。”到了公司宿舍门口，莫石驻足，转过头，轻柔的说了一句。
看到莫石看过来，何修舞立刻闪躲着收回目光，点了点头，抬起腿想要离开，蓦然又停下了脚步，“莫总，我想好了，我想将演戏当做事业，也谢谢你的提点。”
“嗯，我知道了。”莫石点了点头，做出请的手势，“回去休息吧。”
“莫总，你……你有女朋友吗？”何修舞没有马上离开，踌躇了片刻，看向莫石，水灵的双眼出奇的明亮，一脸的希冀。
“问这个做什么？”莫石略感意外，随即摩挲鼻头，半开玩笑，“还没有，怎么？你要给我介绍一个？”
“随便问问。”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何修舞甜美的笑了笑，随即扭身走向宿舍大门。
“小舞，工作之外不用叫我莫总。”看着何修舞渐渐远去，婀娜的身姿在昏暗的路面上留下修长的倒影，将要进入宿舍大门之时，莫石喊了一句。
何修舞驻足，回头望了莫石一眼，脸上露出透着意外的欣喜笑容，猛地点了点头，然后有些雀跃的跑进大门。
看着何修舞消失在大门后，莫石摩挲鼻头，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旋即思考起来。
何修舞作为公司艺人，直接质疑公司的安排，除了本身性格原因，怕也因为她没有竞争者这一点因素。
如果站在某种立场上，莫石十分乐意这样宠着何修舞，但站在公司的立场，却不能失去对艺人的掌控力，林殊和赵启平的内部竞争关系就是很好的体现。
看来公司要尽快签入更多的艺人。莫石暗自想着，虽然我不介意将你们打造成顶级艺人，但也要让你们知道，这一切都由我掌控。
12月1号，《局内人》的第一段宣传片正式对外公布，主题曲《再会》也同时在两岸三地发行。
莫石没有选择原剧的主题曲，是因为原剧主题曲是阿三的歌曲，放在电影里面感觉十分的出戏，这才想到《see you again》。
莫石谱写了曲子，作曲人署名使用了笔名“石墨”，至于中文歌词，因为要切合旋律，此时还力有未逮，则交给了香江著名作词人林夕。如此一来，这首《再会》不只意境没有丢失，歌词也贴近电影主题。
优美舒缓的旋律立刻吸引了乐迷的追捧，加上刘建明如日中天的人气，这首歌瞬时登上两岸三地各大音乐排行榜，成为乐迷津津乐道的一首热门歌曲。而由电影片段剪辑而成的精彩mv，也让大众对电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莫石坐在黑色的大班椅中，正悠闲的观看着网上的评论新闻，吴飞急冲冲地推门而入。
第三十五章 水军
“是什么消息？”莫石抬手将黑色的“联想”笔记本电脑合上，然后伸手示意吴飞坐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华一’那边上了电影，自主发行，将和我们同期上映，”吴飞扯过椅子，坐了下来，抬头看向莫石，“是钱康的作品，叫《手机》，目前已经在筹备宣传。”
“怎么会这样？”莫石大吃一惊。虽然他记得这一年《手机》上映，但并未想到会和这部电影打擂。
因为此时的电影市场需大于供，各大电影公司的年度力作，彼此之间一般都会错开时间上映，以免互相蚕食票房，算是此时电影圈的一个潜规则。
“华一”在此之前并未公布投拍计划，而莫石又宣布上映在前，“华一”又怎能不遵守这个规则？
“据我所知，这部电影好像是临时投资，刚刚拍完，恰好在贺岁档档期，为了收回资金，他们就直接上了。”吴飞眉头紧皱，“华一”在电影圈的实力可比“华星”强得多，这让他十分担忧《局内人》的票房成绩。
“华一”的举措虽然让莫石有些措手不及，但市场竞争迟早会来的，顿时皱着眉头计较起来。
《手机》这部电影改编自同名小说，原著以一种幽默且深邃的方式，探讨了国人的家庭价值观。电影因为商业的关系，只截取了男主角一个人的内容，和原著相比，算是另一部作品，但也淋漓尽致的诠释了原著的幽默，又切合时代，算是一部中上的作品。
从贺岁片的主旨上来说，相比喜剧类型的《手机》，警匪片《局内人》有着一些劣势，但《手机》里面的笑料虽然不算少，却属于黑色幽默，粗看好笑，深看就有点沉重。
从导演号召力来看，钱康作为内地贺岁片第一人，在内地导演中也属于领军人物，他的贺岁喜剧早已成为内地影迷期待的年度大戏，号召力毋庸置疑。
而香江片虽然逐渐没落，但警匪片仍然是香江的中坚力量，《无间道》作为一款救市作品，也成功让影迷再次对香江警匪片产生期待。作为香江警匪片的领军人物，马田的作品同样具有号召力。
再从演员阵容上来讲，《手机》的第一主演是华夏喜剧演员姚远，在内地有着很高的声誉，和钱康的合作一直是影迷津津乐道的事情。其余主演在华夏也极具人气，佟志无需再表，武月作为新晋女星，因曾出演《还珠》里面金锁一角，此时又被“华一”力捧，人气极高。
《局内人》配角多为公司艺人参演，在这方面略输一筹，但正反两大主角的号召力不容忽视，苏建秋此时是香江当红小生，而何尚生作为实力派，塑造了众多经典的警匪片角色形象，也是广大影迷的最爱。甚至因为香江艺人此时受到追捧，两人在人气上还略有胜出。
最后从剧本上来看，《手机》原著十分接地气，优势明显，但《局内人》也是经过市场考验的剧本，加上莫石的修改，也符合亚洲影迷的口味。
几项对比下来，两部电影可说是半斤八两，若果真的正面打擂，拼的还是宣传和终端。
而公关和终端关系上，“华一”在电影市场混迹多年，利益圈早已形成，背景深厚，这方面无疑比新丁“华星”强大得多。
“在宣传上多追加一点投资。”莫石右手手掌搁在桌面上，食指敲了几下桌面，觉得问题不是很大，“看有什么相熟的关系，在报刊上适时的发表一些有利电影的言论。”
“这正是我担心的，”吴飞一脸苦笑，“我们在电影圈的关系十分薄弱，而‘华一’已经有了固定的圈子，十分排外，也很擅长抱团攻讦对手。去年蒙天放的电影《英雄》虽然票房大卖，但后来的评论一边倒的大骂，其实就是他们搞的鬼。”
对《英雄》这部电影，莫石个人认为算是一部佳作，十分不解这个世界对《英雄》的差评，听吴飞一说，顿时明白了一点。说到底，大多数影迷还是被媒体舆论带着走，然后主观映像造成既定事实，不是烂片也被炒成烂片了。
《英雄》的殷鉴不远，而《时空罪恶》也有被攻讦的原因，造成票房惨淡。虽然当时“华一”是站在善意的一方，但此时利益冲突，“华一”也绝对不会放他一马。
“那你有什么想法？”莫石不想重蹈覆辙，但公关力量显然不成正比，眉头不由自主的扭成一团。
“不如我们延期上映，放到明年初。”吴飞同样眉头紧皱，以商量的口吻说着。
莫石摇了摇头。
未来的竞争不知凡几，也残酷得多。延期上映看似暂避其锋，但会在公司留下一个阴影，让公司的人员失去竞争之心。
再说上映时间已定，宣传预热也已经开始，推迟上映只会造成无谓的经济损失。而且潜规则也是规则，“华一”破坏规则，公司却来买单，哪里有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输，我也要和“华一”拼个你死我活！莫石暗下决心。
“不行！”莫石主意已定，他也打算将这次的竞争当成公司的经验积累，何况赢面并不比对方小，“电影准时上映！”
“但我们在公关上……”吴飞想要继续劝解，莫石摆手打断，问道：“公司不是签入了一批编剧么？”
吴飞点了点头，但不明白莫石的用意，一脸疑惑。
“通过他们传一些消息出去，夸大一点我们对编剧的待遇，同时让人知道公司的资助计划。”已经有了一个强大的敌人，莫石不想再被其他人攻击，因为分级研讨会得罪的创作者必须首先拉拢，至少也要让他们暂时保持中立。
“传统的发声渠道没有优势，我们就在网络上发声。”莫石捏着下巴，轻笑一声，“你找些写手，准备好电影的相关好评，记得一定要有理有据，然后招些网民，在电影上映之后，分批次在各大论坛发帖。”
莫石虽然讨厌“水军”，但此时也不介意成为“水军”的创始者。
第三十六章 外援
莫石正和吴飞商量着，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蓝色荧幕亮起，莫石扫了一眼，见是谢一飞的电话，连忙接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小莫，‘华一’那边上电影的事，你知道了吗？”谢一飞话语中透着一丝关切。
“刚刚知道。”莫石心生一丝感激，他这边才知道消息，谢一飞跟着就打来电话，看来早就关注这部电影了。
“你准备怎么办？”谢一飞有些急切的说道。
“既然碰上了，只能让市场来决定了。”莫石没有隐瞒自己的想法。
“电影我已经看了，看得出来有所删减，不过整体仍然不错，算是一部佳作，内容这方面我不担心，”谢一飞顿了一下，“不过舆论上，你可能会处于下风，你知道吗？”
电影还在华影拷贝，等着分发下属影院，谢一飞怎会看到？莫石惊疑了片刻，随即想到谢一飞应该是通过李森平看到电影的，便不再奇怪。
“我已经有所了解。”莫石将知道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你还准备同期上映？”谢一飞有些惊讶，他打这个电话，就是担心莫石对电影圈还不熟悉，给莫石提个醒，然后做好万全准备，最好能避开上映时间。
“市场竞争迟早要来的，早点适应也好。”莫石笑了笑，“谢爷爷，你把我架火上烤，不也是想让我直面这个错综复杂的圈子吗？”
说他在研讨会发言反对分级的谣传，莫石已经有所了解。会议结束之后，很多人找谢一飞探讨，对论文里的一些属于莫石的观点，谢一飞并未占为己有，而是开诚布公，这才让人记恨了莫石。
谢一飞这样做，一方面是他高风亮节，另一方面，怕也是存着考验莫石的心思。
“你知道就好。”谢一飞的打算也确实如莫石所想，他有些感叹的说道：“你的性子和华星很像。既然你决定了，我虽然没什么实权，但朋友还是有一些，到时候会帮你一把。”
“那我先谢谢谢爷爷了。”谢一飞这样说实在有些谦虚，莫石连忙感谢。
“不用，你好好干，‘华一’这帮人我也早看不顺眼了。”或许是近几年“华一”排外，造成电影圈拉帮攻讦成为一种常态，谢一飞一时气得上头，说的话有些过了。“这话你当没听见。”谢一飞连忙补了一句。
“谢爷爷你说什么了吗？”莫石故作疑惑，但心中暗乐。
“好，那不说了，你忙吧。”电话传来谢一飞一阵爽朗的笑声，然后电话被挂掉。
莫石说着电话，吴飞一直蹙着眉，竖着耳朵倾听，看见莫石挂掉电话，立马问道：“谢导说什么了？”
“谢爷爷会给我们一些支持。”莫石放下电话，看见吴飞一脸问询之色，便笑着说道：“在传统媒体上，我们应该不会输给‘华一’多少了。”
“那就好。”有了谢一飞的帮助，在舆论上自然不用太担心，吴飞点了点头，又焦虑地说道：“不过‘华一’是自主发行，分成比我们给得多，申影那边更没了华影的抽成，在排片上，我们怕是要吃亏。”
此时的电影院还是胶片影院，也因为新上映的电影少，新电影的排片率极高，有的小影院，甚至从早到晚就放一部电影，而现在同时有了两部，影院排片要考虑的东西就很多了。
同样的获利，当然人情重要，但两部电影的收益相差太大的时候，作为影院一方，自然会选择获利大的电影。
在华影这边，莫石已经签好了合约，直属影院也许有保证，可远离总部的影院，还有加盟影院恐怕会阳奉阴违，将《局内人》从黄金时段拿掉，然后只要保证总部的排片率，就完全没问题了。
至于申影院线，多了华影发行这一层，分成怕是又会少上不少，《局内人》自然不会成为申影主力上映的作品。
“和华影再联系一下，分成对比‘华一’提高吧。至于申影……”为了通过审核，又在李森平哪里要了优惠，这才将发行全权交给华影，此时看来，倒有些作茧自缚的感觉。
“也和华影商议一下解决方案。”莫石轻叹一声，此时又回过身去提高分成，有种在做无用功的感觉，他实在有些郁结。
“好，我这就去办。”吴飞知道事情紧急，急冲冲的起身离开。
与此同时，“华一影视”董事长办公室。三个男人围坐在白色印花的玻璃茶几四周。
“对方的电影，你们怎么看？”坐在上首黑色大班椅中的男人首先说话，他是“华一”的董事长，叫满中军，脸颊削瘦，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藏在眼镜后面的双眼带着一丝阴鸷。
“从宣传片来看，水准不错。”钱康抱着双手靠在长条沙发上，低垂着眼，思考了一下，然后松开双手坐正，“马田在警匪片上的造诣确实不俗，构图简单直白，但给人冲击力很大。”
“现在香江片不行了，警匪片也是苟延残喘。”钱康左侧，坐在暗红色单人沙发上的赵宝康摆手打断，“在香江我就不说了，在内地，没有他的市场。”
赵宝康国字脸，身材魁梧，也是华夏知名导演，曾拍过不少热门电视剧，也捧红过不少艺人。
“马田近几年的作品不错，他的号召力还是有的。”满中军捏着下巴深思了一下。
“这点确实值得担忧，”钱康赞同的点了头，“不过主要还是看剧本，看他这个故事怎么样。”
“编剧早就打听清楚了，就是莫石那小子自己写的，他一个毛头小子能写出多好的故事？”赵宝康摇着头不屑的说道。
“再说了，马田的号召力赶得上蒙天放？还不是被我们骂惨了。”赵宝康右手撑着大腿，无所谓的说道：“我们照老样子来，上映了就开骂，报刊杂志一发行，大众还不是跟着我们走了。”
“行！”满中军点头说：“还是宝康你先出手，我们后面跟着上。”
“好，就这么定了。”赵宝康大大咧咧的答应了下来。
第三十七章 上映
钱康和满中军、赵宝康两人商量好具体操作之后，起身告辞。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老佟，走吧。”钱康出了办公室，走到接待间门外，对着坐在里面，正翻看着报刊的佟志喊了一句。
“老钱，确定要和‘华星’那边一同上映？”佟志抬头看了钱康一眼，然后麻利的将报刊放回桌上，起身走到了钱康身前。
“我们出去说。”钱康点了点头，一马当先的走出“华一影视”。
让《手机》和《局内人》同时上映，佟志心中并不愿意，并不是说他对《手机》没有信心，而是知道京州影视圈的一贯作风，肯定会拉帮攻讦对手，对于这点，佟志有些反感。
佟志原来的是川州小有名气的演员，为了爱情，才转到京州从底层混迹，多年下来，也算功成名就，但始终和京州这个圈子有些格格不入，就是因为这一点。这也是他没有参与商谈的原因，觉得作品就该让市场评判，人为掺和上这些无谓的斗争，就变味了。
“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当。”跟着钱康进了电梯，当电梯门合上，佟志见电梯内并无他人，忍不住开了口。
“你呀，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对生活太理想化了。”钱康有些无奈地说道。
佟志多少有点文青，当年无戏可拍，他老婆找关系给他戏拍，他还老大不乐意，认为那不是自己的本事，由此可见端倪。多年下来，佟志虽然有所改变，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钱康自然了解这些，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这些事你反正不掺和，就别管了。”
“好吧。”虽然反感“华一”的一些做法，但他也算受益者，佟志左右两难，最后无奈地点了点头。
华影董事长办公室，李森平坐在圆弧形的红木办公桌后，双目注视着坐在桌前的刘磊。
“‘华星’那边主动提高分成，宣发费用也愿意提高，不知道总裁有什么批示。”刘磊讨好的看向李森平。
对于“华星”提高分成，刘磊心中极其高兴，不光是效益增加，商谈之时，吴飞低声下气的态度，让他心理上十分满足，当场就想重订合同，只是原来的合约是李森平点头决定的，他这才不得不请示。
《手机》同期上映，看来莫石那小子感到了压力。李森平暗道一句，说道：“按原来的合约办事。”
“那排片和时段上？”这主动提高费用都不要，实在不合常理，难道总裁抹不开面子，要在排片和时段上做手脚，刘磊心中暗自估量。
“原来的合约没写清楚吗？”李森平冷声质问，眼中含着一丝让人发寒的锐光。不更改合约，确实有考虑到自己一言九鼎的形象，但不是全部。
“好，我知道了。”被李森平冷眼一瞧，刘磊感到莫名的压力，连忙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督促下面的直属影院，《局内人》的排片和时段都将作为年终考核。”李森平叫住了刘磊，思考了一下，“加盟影院也要督促，告诉他们，是否完成任务关系他们明年设备升级的优先度。”
“是。”刘磊忙不迭的点头。
出了总裁办公室，拉过房门之后，刘磊心中禁不住思量，这莫石难不成是总裁的私生子，不然有钱都不赚不说，还发动行政手段相帮，实在说不过去啊！刘磊猛地一个激颤，看来以后可不能得罪莫石了。
看到刘磊带上了门，李森平眼神冷厉，心中暗道，“华一”有点不听话，就让他们知道不听话的下场。
华夏电影已经改制，市场全面开放，但作为巨无霸的华影却不想随便失去权柄，何况“华一”可是受过不少华影的关照，这次成立发行公司，自主发行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这让刚刚就任的李森平十分不悦。
而且李森平和“华一”不是一个圈子，时常也有冲突，认为这是“华一”那个圈子对他的一种无视。
因为谢一飞的关系，李森平也早有拉莫石加入自己派系的念头，何况莫石这次的电影并不差，几番计较，他决定帮助莫石。除了敲打“华一”，也有着千金买马骨的想法，让人知道，跟他混，有肉吃，不听话的，自然连汤都别想喝！
莫石得到合约不变的消息，心中有些疑惑，开始还担心是否在时段上有暗箱操作，但听吴飞详细解说之后，才知道担心是多余的，不过这样一来，莫石的疑惑更深，只是上映在即，他也来不及深思。
2003年，12月18号，下午6点半，《局内人》在两岸三地同步上映。
经过大半个月的宣传轰炸，影迷早已被吸引，此时再也按捺不住观影热情，趁着这个难得的年底假期纷纷走进影院。
熟悉的龙标之后，就是“华星”的片头动画。一颗闪耀的星星从地平线升起，然后升空跃出地球，在外太空照亮整个地球，“华星影视”几个大字适时在标志下面打出，璀璨无比，一如莫石的宏心壮志！
电影的镜头在银行外面展开，马田和莫石穿着汗衫，各自头戴一顶红色的安全帽，肩头披着一块擦汗用的毛巾，手里拿着一盒“伊利”牛奶，蹲坐在银行对面的马路上，望着银行痴痴地发呆。
看到这个镜头，观影的人群发出一阵会意的笑声。
对于这些爱客串自己电影的导演，影迷也十分乐意在其中找出他们，不想这次这么明显，倒少了一些乐趣。至于莫石，此时还无人熟知，倒没引起过多的关注，只当是一个龙套角色。
电影的情节展开极其迅速，很快就是警匪斗智，影迷对匪徒如何逃脱产生极大的兴趣。这也是这部电影最大的悬疑，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匪徒，因为聪明的劫匪首领让手下混入了人质之中。
穿插的审讯的镜头，让影迷怀疑每一个人质，总想从谈话或者举动中找出蛛丝马迹。然而因为内地版有所删减的原因，影迷完全无法找准每一个人，直到电影结束阶段，五个身影聚集在车内，才让人知道劫匪总共有五个，而不是前面表现出来的四个。
“整部影片是一次很美妙的享受，节奏明快、紧张，动作却并不火爆，但给你一种压迫感，马田的功力和影星的演技融合的很完美，是一部难得的警匪好片。”新浪影音论坛，“海蛙兵”的发帖。
“高智商犯罪片，编的还不错，没有大的漏洞，节奏也很紧凑，一个当代罗宾汉抢劫坏银行家和警察斗智斗勇的故事。”天涯影视评论板块的“也国”不断顶帖。
“好好看啊，出乎意料。首先这个剧本，太妙了，然后电影的每一分钟都利用的很好，每一个重复的细节都有不同的意义与暗示，只是结尾有点让人失望！”……
首场结束之后，晚9点开始，莫石让“水军”分批次在各大论坛大量刷帖，让《局内人》一时成为网络上最热门的话题之一。
第三十八章 各方云动
“也国”和“海蛙兵”是莫石招聘的水军首领，全权负责这次的网络造势。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按照莫石的要求，他们开始只发关于电影的整体好评；第二阶段，等热度起来，就开始发电影的解析内容，分析里面的悬疑布局，猜测匪徒到底几人，那些线索指向真正的匪徒；第三阶段，互相拆台，指出各自分析的矛盾点和不足之处，让影迷彻底的陷入悬疑构造的争论之中，保持电影的热度。
一部好的悬疑片，莫石的个人观点，不只是让影迷反复观看，搜集线索，揭示真相，更多的是看有多少影迷大神互掐。
当一个大神分析出悬疑片的关键点，大家觉得“对！就是这样”的时候，另一个大神又分析出另一种可能，跟着更多的影迷加入其中探讨，这才是一部优秀的悬疑片应该做到事情。
“也国”和“海蛙兵”的造势不负众望，电影首日上映结束后的短短两小时，《局内人》成为网上最为热门的话题。不止警匪片的爱好者，悬疑片的忠实影迷更是深陷其中，通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反复猜测匪徒完整的逃脱计划，却无人能说出让众人信服的理由。
这样的结果，并不是说这部电影有多么复杂，只是因为内地版删减的缘故，有几个线索丢失，而且结局又是被捕，造成内地版的剧情有些矛盾。
相比内地版，香江国际版就好得多，开头是反派苏建秋的独白，对他这次完美抢劫的自负表白，一下子抓住了影迷的心，而最后完美脱身，也满足了影迷的心里需求。其中的线索都完美展示，影迷也不再如水里雾里的瞎猜测，一遍或许有些迷糊，但两遍完全足够看出劫匪的所有计划。
“这故事和以前的香江警匪片完全不同！”《局内人》在网络上的热度不断提高，现实中，赵宝康在京州的工作室里，一众写手一时傻了眼。
因为对香江警匪片的熟悉，他们早就臆造了一堆批评的影评，有的甚至已经发到了报社，此时看过电影之后，他们才知道错得有多离谱。
“我们的评论还要照发吗？”一个写手小声的问了一句。
“发？发个屁！”赵宝康在嘴上说不重视马田，看不起莫石，但心里还是有些重视。毕竟马田是香江领军人物，在警匪片上底蕴深厚，能获得马田倾心的剧本，想来也不会太差。
赵宝康甚至将《无间道》作为一种参考，可就算如此，他怎么也没想到《局内人》一点都没谈江湖义气，和以前的香江警匪片大相径庭，完全是另一种风格。如果非得要找个对比，那就是好莱坞大片的感觉。
马田执导老辣可以理解，但莫石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写出如此精彩的剧本？赵宝康猛地摇了摇头，随即又无奈的苦笑一声，虽然万分不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想法找片源，如果找不到，包场都要去仔细看，然后连夜给我赶出影评！”虽然是攻讦，但也要有理有据，不然和泼妇骂街有何区别？赵宝康将端在手里的杯子猛地砸到了桌上，茶水四溅。
众写手诺诺应声，掏出手机各自联系起来，趁着时间还早，还能赶着看一场，至于能否写出让人信服的差评，则完全不用担心，只要带着挑刺的眼光，没有那部电影是优秀的。
第二天，莫石坐在黑色的大班椅中，听着吴飞的汇报。
“昨天的票房大约在700万，《手机》950万左右。”吴飞习惯纸质的笔记本，他翻了翻手里的黑色笔记本，接着说道：“华影这边排片率70%，《手机》30%，申影那边我们占20%，《手机》80%。”
因为此时还是胶片影院时代，票房统计并不即时也不精确，一般都是上映结束后汇总统计，但莫石已经习惯了前世的实时票房，还是让吴飞尽量统计。
“果然不出所料，申影那边直接把我们放弃了。”此时能有这样的首日票房，莫石还算满意，耸了耸肩，接着说道：“钱康在贺岁档的号召力也比马田强，接下来就是看电影的后劲了。”
这时，秘书敲门而入，到了跟前，秘书将几份报刊放到了桌上，说道：“莫总，这是今天的报刊。”
莫石点了点头，伸手拿过报刊翻看了一遍，不出所料，“华一”圈子的人都发表了攻讦的影评。
莫石看过之后有点哭笑不得，这些攻讦往好了说，是角度极其刁钻，一个分镜的小错误都能长篇大论。往坏处想，自然是无端攻讦，事实也是如此。
不过，有了谢一飞的帮助，关于《局内人》的评论也有了不少导演和编剧给予的肯定，倒没有呈现一边倒的差评，总的来说，好坏各半。而《手机》在报刊上却是大获好评，大多数关于《手机》的影评都是中上的评价。
莫石看完传统媒体，又点开看了看各大门户网站的影评，结果和传统报刊一样，《局内人》好坏各半，《手机》一致好评。
“一个道德正确的制高点，一个趣味十足的匪盗点子，但也就仅此而已，一个点子不足以支撑整部电影。几个主演都是实力派、某些桥段搞些花哨的调色、插入几段小型多线叙事假装千头万绪，可惜，所有形式都是虚张声势，匪盗片智力不足、深度片刚挖到地面。”
莫石在网上转了一圈，突然看到一篇博客的评价，看了看博主的id，“老徐”，莫石瞬间了然。
这位“老徐”真名叫文慧，一直用心经营着他的小资文艺范，使得她的才女之名在华夏广为人知。
文慧同时也是“华一”圈子的人，有此评论，莫石也就不再奇怪。
“你们能消停会吗？是不是除了你们的作品，其他人的作品都是烂片？”莫石刚想关掉博客，发现沙发有一条评论，署名是“老王”。
莫石思索了一会，明白此“老王”是导演王安，和蒙天放同属陕州圈，去年《英雄》被骂，他就站出来对顶，不过很快就偃旗息鼓，据说是蒙天放让他停手的。
对于蒙天放，莫石觉得这位有着“国师”称号的华夏名导，实在有些老实得过头，被人欺负也不吭声，不过也说明蒙天放修养不错。
此时王安再次怼人，怕只是被“华一”的动作勾起了回忆，这才仗义执言。
对于这些评论，莫石只关心了一会，便不再放在心上，《局内人》接下来的票房到底如何，还得看他刻意做的网络引导效果。
李波是云市“保利”影院的影院经理，作为改制的一批电影院，属于华影院线。按照总部的要求，李波将《局内人》安排了三个黄金时段。
作为一个资深的香江片影迷，他看过电影之后，对《局内人》十分欣赏，不同以往的香江警匪故事，让他有种好莱坞大片的感觉，里面的悬疑架构也让他欲罢不能。
但两天下来，上映的票房收入比排片率不足的《手机》少了许多，加上最近报刊上都是《局内人》的差评，这种情况，让他不得不开始考虑改变排片时段，让收入更好的《手机》产生更多的效益。
只是总部的死命令让他左右为难，数字放映时代的来临，已经成为一种共识，升级换代少了总部支持，那些昂贵的设备又会使他捉襟见肘。
“先试一天。”李波考虑再三，下了决定，相比遥远的升级换代，近在眼前的收益更让人动心。
如果《手机》持续高票房，他也只能在后面补排《局内人》，也算对总部有了交代。
第三十九章 歧视
“将晚上的电影改成《手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李波心中下了决定，立马招来下属。
“《局内人》的票已经售出不少了，现在改来不及啊。”下属解释道。
“反正没多少，直接换电影，出个公告，可以换票，不愿换票的，也可以持《局内人》的电影票看《手机》。”李波斩钉截铁的说道。
“经理，好好的换什么电影？再说，票已经售出大半了，恐怕有点难办。”下属纠着眉头，一脸难办的表情。
“售出大半？”李波有些吃惊，“到底售出多少？”
“售出200多张了。”
“这才几点？”李波抬头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下午5点32分，昨天这个时候，《局内人》售票不过40多张而已。
怎么增长怎么快？李波心有疑惑，准备看个究竟，到了大厅，还没走两步，就听到有人谈论《局内人》。
“你说《局内人》的匪首怎么藏进杂物间的？”
“不知道啊，昨天在论坛上看了评论，但楼主死活不剧透，我这心痒痒的，就跑影院来看了。”
“就是多隔了一层隔间出来。”两个年轻人正在谈论，坐在旁边的，看过一次的影迷立马解释了一下，
“你看过？”看到旁边的影迷“嗯”了一声，两人异口同声问道：“你看过了还看？”
“这不是没弄清楚到底几个匪徒嘛。”看过的影迷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昨天在论坛上和人杠上了，对方说4个，我说5个，但都拿不出决定性的证据，盗版又没出来，我这才决定再看一次，今晚回去，好好的和那家伙辩论一番。”
“论坛？”听到几人的讨论，李波疑惑了一下，而不少购票的影迷也同样提到了论坛，他对跟在身边的下属问道：“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经理，你不知道？”下属有些吃惊，随即想到李波并不关注网络，便说道：“《局内人》现在可是论坛最为火热的话题，关于电影的争论在各大论坛都吵翻天了……”
听了下属的解释，李波才知道论坛上关于《局内人》的争论，引起了众多影迷的观影兴趣，特别是警匪片和悬疑片的爱好者，都已经开始组团买票了。
“既然这样，电影照常排片。”看到又有人购买《局内人》电影票，李波升起的换电影念头也打消了。如果收益相同，作为华影院线的成员，他自然会选择《局内人》。
此时传统媒体对年轻一代的影响已经变小，网络上的热点逐渐成为左右网民的风向标。莫石也是看准了时代的变迁，下了大力气进行网络导向。
结果没有让莫石失望，加上电影本身是一部优秀悬疑作品，《局内人》观影人数持续上涨，到了上映第四天，《局内人》单日票房超过《手机》。
“我们提高返点，让影院提高排片。”看到这个结果，“华一影视”董事长办公室，坐在沙发上的赵宝康脸色阴沉，继续想着出阴招。
“算了。”满中军摇了摇头，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是死对头，他不想做，“现在李森平帮着他，我们做过火了，会彻底得罪李森平，犯不着。”
“是我们小看莫石了，以为他是做电视剧的，没想到在电影这个圈子的关系也不浅。”传统媒体没有呈现预料之中的一边倒差评，钱康大感意外，这让他重新审视莫石，“不过，他弄的这个网络造势，我们值得学习。”
“对。”满中军赞同的点了点头，眼镜后面的双眼闪过一丝阴鸷，“网上抹黑对手也安全，没人知道是谁，而且便宜得多。”
“那我们现在就动手。”赵宝康一脸兴奋。
“都说这次算了，我们接下来多说自己电影的好话就行了。”满中军摆了摆手，“这次失利，以后再想法算计回来。”
“好吧。”钱康点头应下，赵宝康心有不甘，好一会儿才附和了一声。
没了“华一”的攻讦，《局内人》的票房持续走高，最后的票房收入5500万，而《手机》的票房收入并没有因此减少多少。
因为此时国产大片稀少，作为影迷，或许会受到一些评论的影响，但大多数影迷对同时享受两部大片，都持乐见其成的态度，两部电影都有观看。
《手机》的票房最后以5300万收场，两部电影分别占据了年度票房榜的冠亚军。
而莫石自导的第一部电影《时空罪恶》，虽然只有69万的票房，但也刚好跨入前五十强，可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这个结果，莫石很满意，一方面是实在的票房收入，另一方面，这5569万提高了票房总量，而电影也在影迷中获得了广泛的好评，让国人对国产片产生了期待，算是第一次达成莫石的计划。
另外，《局内人》国际版在瀛洲三岛共计获得6800万票房，香江票房5600万，成为香江年度票房榜冠军，而关于《局内人》的议论，在香江完全是一边倒的好评。
如果说去年的《无间道》是注入香江电影的一剂强心剂，那么风格迥异的《局内人》就是给了香江电影一个新的指引，让香江电影人再次看到香江片的希望。
香江影评一片唱好，莫石也有心拯救同属华夏的香江电影，但他仍是认为，香江电影如果不能融入内地，仍然是死路一条。
《局内人》两岸三地都大获成功，总计获得了1亿2千3百万票房，另外后面还可能在东南亚和其他国家上映，多少还有些零头。莫石计算了一下，刨除成本，然后除去分成和税收以及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公司将拿到2800万左右。
公司现金资产直接翻了接近两倍，这让公司成员与有荣焉，谈论得最多的就是他们的老板莫石，众人也期待着年底的大红包。
只是这个期待暂时没有办法实现，因为莫石在电影下映之前，接到了安施的电话，一个剧本需要他本人详谈，已经赶到了美国纽约。
“嘿，你过来。”过了安检，莫石正欲离开，一个白人警察叫住了他。
“是叫我吗？”莫石左右看了几眼，确定不远处注视他的警察是在喊他，然后走了上前，“有什么事吗？”
“跟我过来。”白人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番莫石，双眼中透着说不出的趾高气扬。
“到底有什么事？”莫石觉得白人警察的眼神让人难受，就如同他手里牵着的德古牧羊犬一样，虽然神气，但是狗眼看人低。
“我怀疑你携带违禁物品。”白人警察冷冷地说道。
“警察先生，我刚刚已经通过了安检，你也看到了。”白人警察扫过来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歧视的味道，莫石心中憋了一团火，但仍然保持了一丝礼貌。
“你这是拒不合作吗？”白人警察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把玩着手里的狗绳，那只德国牧羊犬顿时“汪汪”的对着莫石吠了吠。
“警察先生……”莫石话音未落，白人警察突然上前，一把扭住了莫石的左手，瞬间反剪到后背。
第四十章 午宴
屋内的餐桌摆满了丰盛的午宴，因为还在圣诞假期，室内的装饰带着节日的喜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莫先生，感谢你，还有你的女朋友能一起前来。”坐在上首的是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是房子的主人，也是想要购买莫石剧本的独立制作人，名叫克里斯。
“克里斯先生，也谢谢你对剧本的看好。”莫石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克里斯显然是误会了他和安施的关系，他对着坐在身旁的安施笑了笑。莫石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让棱角分明的他看起来有种独特的气质。
安施穿着一套蓝色的呢子外套，回了莫石一个笑容，对克里斯的误会也并未解释。
“坦白说，你的剧本很优秀，”克里斯举起长颈玻璃杯，晃了晃，里面猩红的葡萄酒随之荡漾，“不过，价格上有些高。”
“克里斯，莫石虽然还是新人，但已经有2个剧本获得了成功，另外一个剧本已经在拍摄当中，明年2月14就会上映。”坐在克里斯右手边的年轻女士抢着说了一句。她是安施的老师，名叫米歇尔，也是安施给莫石在美国找的经纪人，专门负责莫石作品的出售。
“米歇尔，我知道，所以我请莫先生到美国来详谈，希望他能让步。”克里斯笑着对米歇尔和莫石举起了手中的长颈杯，“这个剧本不同那些商业剧本，收益的前景并不可观，六大电影公司都没有购买不是很能说明问题吗？”
在好莱坞出售卖座电影剧本，本就在莫石的计划之中，这是快速获取声望的最佳途径，而在美国的声望同样会反馈回国内，毕竟谁能带来效益，自然谁就会被推崇。
好莱坞的电影公司在拿到剧本之后，一般都会做出评估，哪些会赚钱，哪些会亏本，心中都会有个大致的评断。
也因为如此，莫石已经写好的4个剧本，其中三个剧本已经被电影公司购买，而剩下的这个剧本，虽然是获得奥斯卡的剧本，但好莱坞的电影公司评估之后，觉得获益不高，没有购买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被购买的三个剧本，分别是《火柴人》、《冒牌天神》以及预定明年2月14号上映的爱情喜剧《初恋50次》。
《火柴人》被华纳32万美元买去，3700万美元的票房，因为有尼古拉斯凯奇加盟，算是小赚，而《冒牌天神》被环球45万美元买去，2.5亿美元的票房，投资回报率就很惊人了，这样的票房也已经稳坐北美票房榜前十的位置了。
同时，莫石也因为这两个剧本的成功，在米歇尔的运作下，他的剧本售价也被提高到80万。
“你打算出多少？”莫石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放下了长颈杯。
“说实话，这个剧本其实我已经给我中意的几位演员看过，”克里斯的手指摸了摸长颈杯的脚架，“他们也很喜欢这个剧本，已经自降片酬准备出演。”
“所以呢？”莫石挑了挑眉毛，浅笑一声。
“我希望这个剧本能30万卖给我。”克里斯一脸恳切，双目灼灼，“莫先生，你看可以吗？”
“这个价格，”莫石瞧了一眼米歇尔，见她不易觉察的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克里斯，“诚如你所说，演员愿意自降身价，说明剧本确实优秀，而且，我的编剧能力也被证明了，那么这个价格就太低了。”
“莫先生，我没有否认剧本的优秀，”克里斯点着头说道：“但获益的前景确实并不明朗，我想要这个剧本，但也并不想亏本。”
这个剧本讲的是美国种族歧视问题，记忆中，不只获得了奥斯卡，票房成绩也不俗，大约4500万美元的北美票房。
虽然好莱坞会事先评估剧本，但也不是百分百的准确，现在没有电影公司购买，不保证以后不会购买。
莫石也并不着急，完全可以待价而沽，但前天在机场被白人警察歧视，后来甚至被恶意拘押3个小时。要不是安施和米歇尔久等莫石不至，打听之后知道缘由，找律师解决，莫石还不知道被拘押到什么时候。
事后，安施和米歇尔也让律师控诉，但莫石觉得胜诉并不大，而且美国对华夏人的歧视一直很重，前世有些惨案也历历在目，莫石对这个所谓的平等国家实在提不起好感，揭露这万恶的美帝，莫石也义不容辞。
“克里斯，获益不明朗，你还准备拍摄，想来是看好获奖的前景，那些演员也一样，而且，自降片酬，但会参与分成，对不对？”克里斯没有否认，莫石摩挲鼻头，“既然如此，剧本十五万美金卖给你，我也参与分成，你看如何？”
“这没有先例。”克里斯楞了一下，有些不知如何接话。
“这在华夏是有例子的，”莫石笑了笑，说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话，“我们一般让编剧获得3%的票房分红，我的公司就一直在实行。”
“哦？是吗？”克里斯有些吃惊，他并不了解华夏，更别说华夏影视的一些规则，“如果是这样，我要考虑一下。”
克里斯蹙着眉头深思了一会，估计这部电影获利最多1千万，按3%算，45万的剧本费用，和他打算给出的报酬相差无几，而且，如果亏损或者小赚的话，剧本费用就更低了。
“好吧，我同意这个条件。”克里斯对着莫石举起了长颈杯。
“干杯！”莫石同样举起了装着红酒的长颈杯，隔空对碰，呷了一口。
接下来的谈话，少了生意，莫石和克里斯各自谈了一些对于电影的看法，安施和米希尔适时的插话，带起一些时尚的话题，也让这顿午宴变得生趣许多。
最后，这顿带着商业性质的午宴，虽然连同莫石在内也只有四个人，但相谈甚欢，让莫石因为前天不痛快的事情而产生的一层阴郁消散不少。
莫石和安施、米歇尔三人走出了克里斯的家门，来到米歇尔座驾面前，安施笑着问道：“是回家还是出去玩玩？”
“都可以，看你安排。”莫石嘴角挂着笑，挑了挑眉。
“那我们去玩玩吧。”安施转头对米歇尔说道：“我们先到第五大道去逛逛吧。”
“虽然那里不是一个好去处，但到了纽约不去逛逛也说不过去。”米歇尔对着安施眨了眨眼，“中央公园你是知道的吧。”
“看情况吧。”安施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纽约最浪漫的约会地点，中央公园排在第一位，安施自然知道，但莫石和她并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米歇尔也知道这点，可却仍然会拿这点来开玩笑。
第四十一章 闲聊
莫石用右手打开了后车门，左手胳膊挡在车门框上，然后请安施坐了进去，随后自己也钻入了后车座。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米歇尔笑着打量着这一切，然后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莫先生，你还真是体贴，”米歇尔看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莫石保持着微笑，和安施紧邻而坐，“安施有你这样的男朋友还是真幸福。”
“米歇尔，不要老是这样开玩笑好吗？”安施坐直了身子，用手拍了拍驾驶座椅，撅起嘴角抗议，说完，目光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莫石。
在国内拍摄期间的相处，安施就对莫石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当回到美国上学，帮着莫石出售剧本，被米歇尔知道后，看了剧本，自告奋勇的当起了莫石的经纪人。
随后在米歇尔的运作下，很快出售了两个剧本，票房大获成功，莫石的剧本价格水涨船高，而且，不只剧本，另外还有歌曲，也已经卖出了不少。
安施对莫石多了一种仰慕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记得第一次见到莫石，她还有些瞧不起莫石，但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渐渐陷入一种迷恋当中，或许只是莫石的才华，也或许只是莫石这个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迷恋。
知道米歇尔在调笑，莫石没有在意，笑着说道：“有安施这样的女朋友才是幸福。”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莫石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安施心里也说不出来是庆幸还是失望。
“莫先生，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提出分成的要求。”后视镜中，安施和莫石有种默契般的不言不语，他们之间弥漫着一丝看不见的拘谨。
也许这就是安施所说的东方人的矜持。米歇尔暗道了一句，没有继续这个玩笑，接着说道：“我预估过克里斯的心里底价，如果再坚持一下，60万是可能的，而且，再等上一些时候，这个剧本完全可以买到百万美元以上。”
“我知道，但是前天的事你也知道，这是我想立刻卖出剧本的一个原因。”莫石言语中有一丝不满，然后缓和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这样的选择，会让你损失一些代理费，我表示抱歉。另外，直接叫我莫石就好。”
按照莫石的记忆，这部电影最后的全球票房大约在8千万美元左右，获利在2千万以上，3%的票房分成并不会比直接的售价低。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大多数的影视作品都不具备穿透时代局限的力量，一部电影现在来看，是很厉害的电影，但过上几年，人们或许就觉得这部电影落伍了。
正值美国种族歧视问题争论激励的时候，拿出这部电影，不难获奖，而且票房也有保障，加上这部作品前世也是这个时候出现，莫石不想让这部电影错失时代良机。
莫石有着优势，一方面能根据时代拿出适应性的作品，另一方面，那些错失最佳时代的作品，也完全可以切合时代出现，取得的成绩无疑要好上很多。
“好吧，莫石。我对我的同胞做出那种事情感到抱歉。”米歇尔回头看了一眼莫石，很是认真的说了一句，然后又扭回头看着路况，“这个剧本确实会损失一点，不过，前三个剧本的收益不错，而且你带过来的那些剧本，让我看到了你将成为‘金牌编剧’的一种可能。”米歇尔再次回头，对着莫石笑了笑，“我还想在你这里赚取足够多的佣金，所以，我不能得罪你不是吗？”
米歇尔很有眼光，莫石这次过来，又带来了4份剧本，都是卖座电影，但米歇尔这样说也有着调笑的意味，因为米歇尔能在莫石完全新人，而且是华夏人的情况下，快速卖出剧本，价格比对略有成绩的编剧，这样的实力就不单是能力所能解释的。
“哪里，你说笑了，”莫石调笑的说道：“你这样做副业不怕耽误教学质量吗？”
“准确的说，教书才是我的副业，也是我的爱好，”米歇尔回头，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挖掘新人编剧才是我的主业，这得归功于我的父亲和叔叔，我妈妈非得让我学他们两个。”
“哦？”莫石颇感意外。
“我叔叔是哈维，这样说你明白了吧。”米歇尔有些不以为意的说道。
“原来如此，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米歇尔全名叫做米歇尔韦恩斯坦，这样一说，她的父亲和叔叔，莫石也知道是谁了。
鲍伯韦恩斯坦和哈维韦恩斯坦两兄弟的经历可算是一个传奇，谈到好莱坞就绕不开他们两兄弟。
在他们以父母名字命名的米拉麦克斯公司时代，两人以运作低成本电影出名，随后被迪士尼收购，发行目标改为一些瞄准奥斯卡而制作的影片、低成本影片和艺术片。在此期间，两人可算战功赫赫，一共获得了249项奥斯卡奖项提名，并赢回了60座小金人。
而到了2005年，两兄弟因为和迪士尼嫌隙渐大，终于分家成立新的公司，名为韦恩斯坦影业公司，接下来的发展也因为两兄弟的人脉和关系，业务是顺风顺水，所发行的影片仍是奥斯卡常客，两人也因此被称为奥斯卡金牌推手，在颁奖礼上是被感谢得最多的人。
华夏电影在北美上映，发行是最大的门槛，如果有哈维和鲍勃的帮助，无疑方便很多，而且获奖的可能性也提高不少，两人也有着亚洲情节，是一个值得合作的伙伴。
不如通过米歇尔和两人拉好关系，将公司以后的电影的北美发行权交由两人负责？这个念头在莫石脑海一闪而过，随后就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这种事在此时有着十足的好处，但和莫石的计划有着冲突，未来的某一天，肯定会和韦恩斯坦公司成为对手，那么就没必要投入感情，也没必要增强对手的实力。
“看来要堵一会儿，不如你们就从这里逛过去吧。”车已经行驶好一会，渐渐抵达曼哈顿，前面红灯亮起，车辆排成了一条长龙，米歇尔也将车停了下来。
“那你呢？”一直默默听着两人谈话的安施问了一句。
“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米歇尔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四十二章 约会
第五大道（fifth avenue），是美国纽约市曼哈顿一条重要的南北向干道，南起hsd广场公园，北抵第138街。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由于第五大道位于曼哈顿岛的中心地带，因此曼哈顿岛上东西走向的街道有时会以这条街道为界而加以东西的称呼。
第五大道上景点众多，由南至北有帝国大厦、纽约公共图书馆、洛克菲勒中心、圣帕特里克教堂等。在60街到34街之间的第五大道，则被称为“梦之街”，因为这里聚集了许多著名的品牌商店，是高级购物街区。
虽然这里是购物天堂，但莫石并没有挥金如土，倒不是因为没有资金，实际上，因为卖给了好莱坞剧本，莫石在美国这边已经有了100万美金的个人资产，另外还有词曲的收入，不过因为卖出的歌曲还没有正式上市，暂时无法分成。
说到歌曲的售价，莫石再次佩服米歇尔实力，以他一个新人的身份，所售词曲拿到了8%的分成，这可相当于一些成名词曲作者的分成了。当然，米歇尔拿了百分之一的提成，莫石实际上只有7%的分成。
莫石虽然没有给自己购买东西，但还是给安施购买了一套迪奥的04年春季套装。当安施穿上这套纯白的服装时，配上她那披在脑后的黑直的长发，让安施显得更加婉约动人，小巧的手提包被安施拿在手里，多少带上了一些书卷气。
对于购物，算是女性的天性，安施却显得有些离经叛道，她虽然热衷时尚潮流，每逛一处品牌店都会和店员探讨一阵，但并不会购买。
安施和莫石在这方面倒显得出奇的一致，最后到了范思哲的旗舰店，安施才买了一套男士西装，送给了莫石，算是一种礼尚往来。
范思哲的春季西装很是考究，莫石试穿了一下，黑色的外套十分合身，里面纯白的衬衣领口下系着紫色的领带，这让他看起来多了一种沉稳的气质，整个人也显得耐看不少。
店员也是连连赞美莫石的身形，只是不知道是看在钞票的份上，还是确实如是，不过安施的点头称赞应该能说明一些事实，莫石此时应该是帅气的，倒也符合人靠衣装的俗语。
“这样说来，你的第一部电影算是失败了？”位于第五大道的麦当劳店内，安施和莫石相对而坐。说这话的时候，安施咬了一大口汉堡，并不优雅的动作和她精致的面容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但又让人觉得真实而可爱。
“票房上确实有些惨淡。”对于自己第一部电影取得的成绩，莫石有些失望，但现实就是这样，并不会因为他是穿越者，所有的一切都按他的意愿发生。
莫石耸了耸肩，接着说道：“但还可以发行dvd，网络版权也可以获得一些收入，总的来说，我的第一部电影仍然算是高回报的作品。”
“那就好，”安施笑了笑，然后好奇的看向莫石，“那另外一部电影呢？”
“我走的时候，票房已经有3千多万了，还不包括瀛洲的票房。”莫石拿起一根薯条沾了沾番茄酱，然后送到嘴里。
“这在国内算是大卖的作品了吧！”安施笑嘻嘻的看向莫石。
莫石咬了一口薯条，“是的，我希望这部电影能获得今年的票房冠军，这对于公司有着很大的好处。”
“一定可以的。”安施努力的点了点头。
“你就这么肯定？”听出安施语气中的肯定，莫石看向安施，挑了挑眉。
“当然，”安施喝了一口可乐，“你写的剧本，故事一定很吸引人。”
“很有道理。”安施只谈了剧本，没有说到导演，莫石心里泛出一丝喜悦，不过很快消失。此时电影还未下映，他并不能保证最后的票房，何况，“华一”那边不知道还有没有后续动作。当然，这些事情，他没有必要告诉安施。
这时，店内响起了一首歌曲，劲爆的曲风让店内的食客都不由自主的摇晃了几下身子。
“听，这是你的歌。”安施晃着身子说道。
“是亚瑟小子的歌。”莫石纠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带着明显的得意。
这首歌曲名叫《yeah》，莫石根据记忆复制的作品，他交给米歇尔出售，开始有点周折，但最后仍然被亚瑟小子看中，已经作为亚瑟小子04年专辑的主打单曲发布。
“好吧，你是词曲作者。”安施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好奇地说道：“这首曲子之前，我很难想象r&b也能如此劲爆。”
“我借鉴了不少美国南部的‘重型funk’乐风，然后融入r&b，”莫石垂下头，摩挲额头，故作思考，“我将这种乐风称为crunk&b。”
“crunk&b吗？”安施很快思考了一下，看向莫石说道：“这个名称倒是名副其实，不过说实话，我对你对美国音乐了解的如此透彻，很是吃惊。”
“很多东西是共通的，音乐更是如此，”作为华夏人，写出美国味十足的歌曲，确实会让人难以相信，莫石用食指敲了敲脑袋，“灵感是个不错的东西。”
“好吧！天才！”艺术这个东西，确实很难说清。
安施擦过手之后，突然站了起来，盯着莫石说道：“你明天就要回国，那些知名的建筑逛不完，我们就到中央公园去，哪里风景不错，当做工作之余的度假吧！”
安施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莫石露出笑容，起身说道：“好。”
中央公园有着好几个入口，莫石和安施从最近的一个入口，位于第五大道和64街口的入口进入。
两人在中央公园乘坐四轮马车，划船从虹桥下经过，再到望京城堡和温室花园，一路风景雅致，公园里的情侣结伴嬉戏，给人浪漫的感觉。在这样的氛围中，莫石的心情也被感染，不知不觉间，已经和安施携手而行。
“我们到那边坐坐吧。”和安施边走边聊，已经走了不短的路程，莫石看见公园小树林有一张空着的长椅。
安施看了一眼，周围长椅上坐着的都是一对对情侣，但她并没有反对，对着莫石点了点头。
四十三章 初吻
纽约中央公园装点着圣诞节的喜庆饰物，这里的冬天并没有那么寒冷，但自有来自海风的凛冽。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路面白雪皑皑，离树林不远的溜冰场，有不少游客嬉戏玩闹，几个小孩互相投掷着雪球，一切都充满了乐趣。
林间冷杉树下的长椅上，购物袋被放在长椅的一端，莫石和安施虽然不是紧挨着，但也隔得不远，中间的空隙恰好说明了两人的关系，友情之上，却又达不到恋人的关系。
“你放松的样子可比刚才好多了。”安施有些欣慰的说着。
虽然莫石一直表现得很是稳重，给人万事在握的感觉，但安施仍然感受到莫石心里似乎背负了巨大的压力，从莫石时不时不自觉的轻蹙眉头，就可以看出不少端倪。
“那是因为和你一起，才让我感到轻松，”莫石笑着小小的恭维了一句，“因为你很特别，充满青春活力，略显张扬又不失可爱，有一种让人忘掉烦恼的能力。”
“那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事情烦恼吗？”安施听完莫石的甜言蜜语，心里有一丝悸动，眼睛犹如带笑的月牙儿，面露一丝羞涩，但很快就掩藏起来。
“怎么说呢？”莫石想了想，“我有一个宏大的计划，想让华夏娱乐业站在世界之巅。”
“这个念头开始并不清晰，”莫石看了一眼安施，她瞪大了眼睛，仔细倾听着，莫石抬眼看向远方，“直到我们的第一部电视剧制作完成，我才有了清晰的计划，也做了很多的规划，但实际上，第一步做的就不是很完美。现实中的利益关系，比我想象的更加复杂，那些意外的情况总是层出不穷。”
莫石停顿了一下，“在未来，网络是一个重要的工具，对于娱乐产业尤其重要。虽然我有着许多关于网络的构想，但是在金融运作上，可说是一窍不通，虽然我可以招到很多优秀的人才，但少了一种可靠的感觉。”
莫石起初还显得神采飞扬，话到最后，眉头扭成了一团，面露烦躁之色，“而且，现实也告诉我，其实很多东西我都不懂。每每想到这些，我都有些悲观，觉得我的计划很难完成。”
莫石一直给安施一种智珠在握的感觉，包括刚才开始的时候，那种成竹在胸的气质，都将安施心神整个的吸引住。看到莫石此时愁眉不展的模样，给她一种真实的感觉，莫石并不是全知的神，而只是一个优秀的人。
安施想要劝解一番，莫石却已经舒展眉头，重现风采，看向她，“现实就是如此，但我相信，我只要努力做下去，那么一定会成功！”
“对，”安施点头附和，莫石的颊上闪着黄昏的冬日暖阳，让她一时迷醉，“至于你担心的金融运作，其实我在这方面多少有些能力。”
安施说完，发现莫石目光凝视向她，眼神中透出琢磨不透的意味，于是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你觉得我值得信赖的话。”
“我当然相信你，”莫石摇了摇头，很是自然的拿起安施柔滑的双手，捧在手心，“但你爱好的是音乐，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放弃自己的爱好。”
“那只是以前的爱好，现在我对商业产生了十足的兴趣。”莫石一脸真诚，感受到双手传来的温热触感，安施心中不知怎的就有了甜蜜的感觉，立马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
安施就读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商学院，该校作为“常青藤联盟”学院，实力毋庸置疑，和华尔街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毕业于该校的商业、政界名人也不知凡几。
安施能被录取本身就说明了她的能力，加上几年的学习，不光是自身能力的提高，朋友圈所能带来的力量也不容忽视。
莫石十分清楚自己的长处和短处，多的不敢说，至少二十年之内的创意和眼光他是不缺的。正如他所说，他急需的是一位可靠又能力出色的金融运作帮手。
莫石心中早已思量过，熟悉的人当中，安施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方法说通安施。此时吐露心声，意外的获得了安施的支持，莫石心中竟然谈不上高兴，反倒有着一些自责。
“谢谢。”莫石由衷的说了一句，目光轻柔的盯着安施看了好一会儿。
此时天色已晚，路灯已经亮起。暗淡的灯光下，肌肤细腻、面庞白皙的安施显得格外温顺迷人，那种玉质脸庞，仿佛月光一样吸引着莫石的双眼。
莫石低着头凝视着安施，而安施也抬着头望向莫石。虽然莫石是普通的长相，但棱角分明，考究的西服给了他从容不迫的气度，加上那种智珠在握的感觉，给人不同寻常的气质，自然而然的能够吸引女性的注意，一种莫名的悸动笼罩安施全身。
周围长椅上的一对对情侣不但有低语，甚至还传来了些微喘息。那是感情到了深处的自然体现，也是情侣间交流的最佳方式。
周围低沉的喘息如同催化剂，莫石和安施的脸庞自然而然靠近，彼此之间的鼻息喷洒在对方身上。
暧昧的气息如此撩人，安施脸蛋绯红，看到莫石印下双唇，悸动的心扉渐渐敞开，慢慢闭上眼睛，迎了上去，却在最后一刻，睁开了眼，微微侧开脸。
莫石的双唇最后落在安施温润的脸颊之上，响起细小而轻微的亲吻声。
“我感觉我们这样怪怪的，”安施胸口微微起伏，目光略显慌乱的打量了一眼四周。虽然周围的情侣并没将目光望向她和莫石，但安施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然后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我是说，天太晚了。”
莫石微微错愕，但立马明白了，安施虽然留美多年，平日着装也带着一些野性，但今天的穿戴，婉约温顺，配合黑直的齐腰长发，多少带着一些书卷气。说明她骨子里仍然有着华夏人的矜持，这种事，总是想先确认关系。
“确实太晚了，我们回去吧。”莫石拉着安施的手起身。
安施螓首轻点，没有拒绝，就这样被莫石牵着，跟在莫石身侧，在中央公园漫步而行。最后出了公园，莫石拦了一辆出租车，带着安施坐到了后座。
一路上安施几次想要开口，但最后都忍住了。
莫石对安施同样有着好感，并且也很想得到安施，如果自私一点，他完全可以花言巧语哄骗一下，但两人分处两地，他现在也根本没有时间陪安施，对于安施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要想驻进女人的心里，必需要舍弃一些东西。所以，如此一来，莫石也没有特别想说的。
出租车司机没有播放音乐，也难得的没有碎碎念，车内显得很安静，但不时闪过的街灯让车内若明若暗显得有些异样。
“下车吧。”当司机停稳了车，莫石转过头对着安施轻声说了一句。
安施踌躇了一路，见车停稳，想要说话，抬头就看到莫石望了过来，一时四目相对。
时间宛如凝滞，莫石的头不自觉地向前晃了晃，打破了这种异样，安施突然就上前吻住了莫石的嘴。
两人双唇有如蜻蜓点水般轻触几下，淡淡的让人沉醉。半晌之后，两人分了开来，相互看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伙计，已经到家了，就不要在车上耽误了。”两人耽误的时间有些多，出租车司机忍不住出声。
莫石点了点头，然后打开了车门，牵着安施跨出了出租车。
第四十四章 偶遇
夜晚昏暗的路灯打在安施的脸上，呈现一种酡红色，很好的掩饰了她因为羞涩而浮现的那抹绯红。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莫石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安施，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安施租住的别墅外面。
“好了，进去吧。”好一会儿，莫石才轻柔的开口。
安施点了点头，走进院子，然后回头对莫石说道：“你也进去坐坐吧。”
“好吧。”莫石微微笑了笑，然后跟着安施穿过院子，走进了房子。
“你先坐坐，”安施一边换上拖鞋，一边打开了房间里的灯，“我去做点吃的。”
莫石笑着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两人还没有吃晚餐。安施回了一个笑容，然后快步走进了厨厅。
莫石换好拖鞋，在客厅转了一圈，然后走到窗户跟前，拉开了窗帘。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院子里覆盖着的一层白雪，院子周围还有白色的围栏。左右是同样的独栋小楼，院子里洒下的灯光，将月夜下的雪地映照得更显雪亮。目光顺着道路向远处看过去，在路口的位置，隐约可见警察局的一角。
“这里很不错，”莫石回身走向了厨厅里的开放式厨房，看向安施，“离警察局也近，安全上多少有些保证。”
“还不是你念叨的，比我哥哥都烦！”安施嗔怒的说着。
安施和莫石分处两地，两人除了在作品的事情上有着联系，偶尔也会嘘寒问暖，莫石提到最多的就是她的个人安全。对于这点，安施心里觉得暖暖的，留学多年，她也知道美国的治安好坏是分地区的。
“这里是中产阶级的聚集区，”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变多，住在学校已经有些不方便，她这才想到在外面租房。安施手里不停，抬眼望了莫石一眼，“治安很好，是米歇尔帮我找的。”
莫石心中对米歇尔多了一丝好感，拉过厅内的一张木质的高脚凳，坐了下去，“不过，一个女孩子还是有些危险。”
“嗯，”安施将切好的西红柿放入白色的盘子，“房子有多余的房间，我打算找几个同胞合租，这样也不会这么冷清了。”
“合租对象也要注意一点，”莫石赞同的点了点头，看向忙碌的安施，“需要我帮忙吗？”
“你那个样子像要帮忙的样子吗？”安施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莫石正欲起身，安施接着说道：“不用了，我怕你帮倒忙，而且已经差不多了。”
对于厨艺，莫石完全是门外汉，刚刚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去，干脆静静观看安施做菜。
在厨房穿梭的安施给人贤惠的感觉，手脚麻利而且井井有条，娴熟的翻炒动作，也说明安施在厨艺方面有着不少心得。
很快，几个家常小炒出炉。品尝过后，莫石对安施的手艺赞不绝口，安施也乐于听莫石带着恭维的话语。
两人随后谈了一些生活的琐事，气氛热切，只是两人有意无意的避开了敏感的话题。
“好了，我该回酒店了。”用过晚餐，莫石又坐了一会儿，准备起身。
“今晚就住这里吧。”安施起身挽留，莫石面现犹豫之色，安施接着说道：“房间有多余的，而且，你不是说担心我安全吗？现在要你陪我怎么就不愿意了？”
“好吧。”莫石考虑了一下，安施已经答应在金融运作方面帮手，那么明天是回不了国的，还得将一些构想写好留给安施。
随后两天，莫石住了下来，将一些未来获益巨大的点子写了下来，比如youtube这样的视频网站；facebook这样的社交网站；steam这样的游戏平台；等等。另外还有关于手机的一些外形设计和系统构想。
对于未来大行其道的触屏手机，此时诺基亚已经有了触屏专利，也有过概念机，但没有在市场上发布。这全因为塞班系统的局限性，作为诺基亚力推的智能系统，虽然让诺基亚获得了空前的成功，但也让诺基亚固步自封，丧失了继续领跑的重要机会。
莫石自然会抓住这次机会，在苹果和谷歌之前推出一个开放的手机系统，然后建立触屏手机的标准，成为未来手机行业的制定者和领跑者。毕竟，未来的移动端也是娱乐产业的关键点。
当然，以后有机会收购诺基亚的话，也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虽然有点不务正业的感觉，但想想诺基亚那些专利，就让莫石心动不已。
对于这些构想的启动资金，则来自莫石在美国出售作品的获利，包括后期的投入，也将从这里面出。
在此期间，安施乖巧可人，没有打扰莫石的工作，而是贴心的为莫石准备着食物和点心，颇有举案齐眉的感觉。
“好了，我该走了。”肯迪尼国际机场，莫石用手掠过安施耳边的发丝。
“路上小心。”安施有些念念不舍。
几天下来，虽然没有开口问出那句话，但安施多少懂得莫石的心思，距离是她和莫石间最大的障碍。安施很想立马学成归国，但她答应了莫石，那么，这种情愫只能留在心底。
安施突然上前抱住了莫石，脸庞贴在莫石的胸口。
莫石微微错愕，然后伸手搂住了安施的肩头，紧紧抱在怀里。良久，两人分开，莫石低下头，在安施额头印下了一个吻。
安施也忍不住地吻向莫石，在莫石的嘴角留下了吻痕。
分别总归是要来临，莫石缓缓走向安检，回过头，安施月牙儿般的眼睛带着笑，努力地在人群中挥手。
莫石同样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回身通过安检走进了候机大厅。
看着莫石消失在眼中，安施眼中噙着一丝泪水，随后努力的深呼吸，展露一个笑容，那抹晶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上了飞机，莫石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右手舷窗的位置，可以很好的观看宽阔的机场大道，飞到天空，也能欣赏一下白云之上的景色。
正看着窗外的景色，身后响起的落座声，莫石随意的回头望了一眼。
落座的旅客是一个五十出头的男人，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男人正关切地嘱咐少女系好安全带，而少女嘟着嘴，有些不耐，但最后仍然照办。两人略显亲切的举动，看上去像是一对父女。
莫石眼睛微微一亮，然后又看向窗外。
随着轻轻的颤抖逐渐消失，进入平流层的飞机开始平稳的飞行起来了。莫石收回了舷窗外的视线，看向了身边的少女。
此时少女带着耳机，晃着头，看着手里捧着的一本时尚杂志。
“先生，你女儿真可爱。”莫石对着坐在外面的男人说了一句。
第四十五章 归国
“谢谢，”翻着一本商业杂志的的男人抬起了头，显得有些意外，“不过她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我的侄女。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抱歉！”莫石做了一个略表歉意的动作，“你的侄女形象十分出色，不知道有没有进入演艺圈的打算。”
“是这样的，我是‘华星’娱乐的董事长，莫石。”看见五十出头的男人狐疑地打量他，莫石立刻掏出了名片递了过去，“我想要签下你的侄女，不知道她的姓名？”
男人点着头接过名片看了一眼，然后同样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莫石，说道：“我侄女叫苏韵锦，不过，已经和我的公司签约了。”
“原来是苏总。”莫石看了一眼名片，上面印着：“红星传媒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苏少华”。
莫石见到苏韵锦，就有一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因为苏韵锦和前世的刘亦菲十分相像，一头飘逸的长发直垂腰部，光洁的额头十分洁净，弯弯的眉毛下一双黑白分明的丹凤眼含着笑意，高挺的鼻梁，一对饱满的淡色唇瓣轻轻勾起。
莫石很想签下苏韵锦，但没想到苏韵锦已经和苏少华的公司签约，而且苏韵锦还是苏少华的侄女，顿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苏韵锦似乎也听到了莫石和苏少华的谈话，摘掉了耳机，一双带着东方含蓄美的眼睛看向莫石，嘴角带着浅笑，仿佛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
“恕我冒昧了，”莫石有些不甘心，接着说道：“不知道是全约还是影视约？”
“这家公司是我特意为韵锦成立的，”苏少华饶有兴趣的看向莫石，“虽然合约只谈到了影视，但公司只为她一个人服务。”
“原来是这样，”听出了苏少华言辞之中的拒绝，莫石并未放弃，“那么歌手合约可以交给我来做吗？”
“‘华星’娱乐我知道，”见莫石有些执着，苏少华颇感意外，“好像只专注电视剧吧，没有听过在音乐方面有什么建树。”
“以前确实是这样，”莫石点了点头，注视苏少华双眼之间的鼻梁，“但现在公司涉足的领域开始增多，去年已经拍过两部电影，成绩还算不错，音乐方面也在着手准备。”
“还在准备吗？”苏少华随意地问了一句，却含着一丝深意。
“我知道苏总怀疑我的公司在音乐方面的能力，”苏少华虽然保持着礼貌，莫石却能感到他的一丝不以为意，但公司确实在音乐上毫无建树，莫石并未放在心上，笑了笑，“不过，我有一个笔名，叫‘石墨’。”
苏少华抬眼思索了片刻，立刻想到了刚刚登上美国告示牌榜首的《yeah》，词曲作者正是“石墨”。
“‘石墨’真是你笔名？”苏少华有些吃惊。
歌曲是典型的美国黑人音乐，虽然歌曲的出色离不开亚瑟小子的唱功，但词曲本身的优秀也毋庸置疑。这样一首在美国大热的歌曲居然出自莫石之手，而且还是华夏人，苏少华着实感到惊讶。
《yeah》真的是你写的？苏韵锦刚才听的就是这首歌，心中同样吃惊，满是好奇的打量莫石。
歌曲虽然是r&b曲风，但劲爆感十足，可说是改写了当今r&b音乐的陈旧曲风模式，让人百听不厌。
“原来《yeah》的作者是你，不过这样一首歌曲也不能代表什么。”苏少华惊讶之后便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于是紧跟着说了一句。
毕竟一首歌并不能说明太多，哪怕现在大热，也只能说是莫石的个人能力，不能说明莫石公司在音乐上的实力，而且很多词曲作者完全就是靠一首作品吃一辈子。虽然如此，但苏少华话语中多了一丝亲近。
“确实如此，不过，我写的很多歌曲陆续会在美国上市，另外，国内我也作了一首曲子，《局内人》的主题曲。”莫石想了想，又说道：“不知道苏总看过没有？”
“还没有，我已经一年没回国了。”苏少华说着陷入一阵思考。
莫石所说属实的话，那么莫石在词曲上确实有着不俗的造诣，但苏韵锦在他的公司就是全部，如果歌手合约交给莫石，那就只是莫石公司的一员。
“莫总，不知道我向你邀歌怎么样？”苏少华试探着问了一句。
“在美国出售歌曲只是暂时和无奈之举，我没有向其他公司出售歌曲的打算。”莫石摇了摇头，说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话。
对于手中掌握的影视和歌曲，莫石是有分享的打算，不过，这些作品是一种结成利益同盟的资源，并不是谁都会给。何况莫石还想签下苏韵锦，又怎会出售给苏少华。
看见苏韵锦仍然好奇的盯着他，于是莫石补充了一句，“哪怕那个公司是为我所欣赏的艺人所求。”
苏少华理解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苏韵锦，问道：“韵锦，你的意思呢？”
“我看伯伯的意见。”苏韵锦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莫石这才注意到苏韵锦的肩膀属于溜肩，和唐代仕女图的形象很近，这让她显得更加苗条瘦弱，也更加温顺。
“莫总，这件事过段时间再商量，你看如何？”苏少华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对莫石解释了一下，“韵锦现在还小，已经接拍了电视剧，同时做歌手的话，就有些太累了。”
苏少华也有着回国之后考察一下“华星娱乐”近况的打算，另外也观望一下莫石所说的事情。
“好，那有机会再说，”莫石没有继续勉强，不过仍然强调了一下，“不过，歌手的培养越小越好。如果苏总有兴趣，也可以抽空到我公司看看。”
苏少华点头算是答应，和莫石又客套一阵，便各自休息，毕竟长途飞行是一件很耗体力的事情。
抵达申州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莫石和苏少华、苏韵锦两人告别之后，立刻换了登机牌，他还得连夜飞往云市。
“伯伯，你是想将我的歌手合约交给他吗？”看着莫石离开的背影，苏韵锦好奇地问了一句。
“歌手想要成功，除了要有好的经纪公司，更离不开一个优秀的词曲作者。”苏少华心中已有了打算，对于苏韵锦猜测出他的心思也未感到意外，接着说道：“莫石在词曲上真的造诣出众的话，将歌手合约交给他也没有什么问题。”
看见苏韵锦面露深思之色，苏少华又说了一句，“放心，我会好好考察一下他的公司。”
苏韵锦默默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