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第二次又撞上了
虽然暮色酒吧以前尽量低调发财，但毕竟违章建筑这事儿摆在那里，也不是没人知道，眼红的人肯定会有，也肯定会有人去举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那以前都没事，为什么这一次就有事了？
“可能是因为来了新市长吧，所以那些部门领导都想邀功，就严格起来了。”朱建华分析道。
“嗯，有可能。”宋谦点头。
“那……”
“小心！”
突然，宋谦看到眼前突然窜出了一个人，连忙提醒朱建华。
朱建华那是什么都还来不及想，甚至都没回神到眼前到底有什么，下意识就直接踩实了刹车。
“唧”的一声，车子猛的停了下来。
虽然宋谦和朱建华两人都震得不轻，但第一时间两人都关注到了眼前一个男子趴在了地上，他的裤腿上，一抹鲜血淌了出来。
这下惨了！
宋谦和朱建华连忙下车查看，同时朱建华已经拿起手机首先拨打了120，然后又打了保险公司和交警队的电话。
“宋总，您别靠近！”
朱建华见宋谦准备近前弯腰查看那个受伤的男子，连忙阻止。
为了进一步证明他这个做法是正确的，朱建华连忙解释：“这个男的是突然横穿马路，我们其实是正常驾驶，另外，我车子买了保险，不管出现什么情况，保险公司都能全部理赔。但是，咱现在就是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要做，等保险公司和救护车一起来了，到时候车子让交警队拖走就行了。”
宋谦确实也听说过有这样的操作，也是正确的操作。
很多司机会觉得出了事故撞了人，首先把人送去医院，然后各种垫医药费，想着想着有保险公司，最后能报销。
事实上，涉及到有伤残鉴定的交通事故，保险公司理赔都需要通过法院的裁判文书，他们也就是走个形式，没有特殊情况依然会按照合同约定全额理赔。但问题恰恰出在这里，如果司机之前有垫付了医药费，这费用的合理性就需要进行鉴定，而且往往还会有大量不合理用药。
没错，撞伤了腿，治疗腿伤的药是合理用药，但这人刚好有高血压，开点降压药就属于不合理用药了。
垫付的资金，管他呢，医院可劲儿给用，伤者更不会主动拒绝。然后到了法院，这就成了特殊情况。
所以，什么都不要做，更不要垫药费，一切交给保险公司和医院，最后，其实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结果。
这也是朱建华阻止宋谦上前的原因。他怕自家老板心肠好，这忍不住要干什么了。
不过宋谦上前，倒不是因为心肠好，而是发现这被撞的人很特别，不仅那一个大光头，还有在他头顶上显示的财富信息，特征太明显了。
转弯拐了一个街区，想不到车子到这儿，这人又刚好窜到车子前面了。
而郝建兵也是够郁闷，这一次他冲出来的速度更快，也确实被撞到了，但此刻趴在地上，他分明能感觉到就是腿上受了伤，这人根本还好好的，肯定死不了。
为什么不能一下子被撞死呢？
电视里、小说里、现实中，这分分钟被车撞死的人太多了。
要不然自己找错车了？下次不找小汽车，找辆大卡车！这大卡车比较高，如果刚好遇到转弯，有视线盲区，很容易压到人都不知道。并且，自己还可以选择晚上，晚上再穿上黑色的衣服，在没有月光的晚上，就更容易被大卡车撞了。
不过，被大卡车这样撞死也有几个问题。一来大卡车司机经常压了人也不知道，然后就开走了。这如果在大晚上，还是能让大卡车通行的区域，指不定自己死了很久都不会有人知道。二来很多大卡车都不会买保险，死了赔不了，郝建兵自己觉得冤，或者让司机掏钱，则司机更冤。
要不然呢，郝建兵怎么会一而再的在市区找轿车下手呢。
可问题是，市区里的轿车，撞死人可真不容易啊！
更关键的是，如今自己腿受伤，短时间内想要再寻死，还是预想的能获益的死，便是不可能了。
怎么会怎么惨？
这边郝建兵趴在地上各种想，各种郁闷，各种惨兮兮。那边，宋谦已经慢慢蹲下了身子。
“你……是不是碰瓷的？”
这句话，从宋谦的嘴里吐出来，钻进了郝建兵的耳朵里。
没错，宋谦可没少遇见过碰瓷的事儿，前有黄皓酒后开车被传统碰瓷，后有马大伟在医院扶了老人被花式碰瓷，所以不怪宋谦第二次看到郝建兵被车撞的时候做出这个判断。
两次，都是车子正常在马路上行使，这人就突然窜出来了。而且第一次人没受伤，便是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这一次，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碰瓷变成真被撞？
可是这也不对啊！
一般碰瓷的，确实不需要真受伤，跟车子有接触，然后就会各种作。当然，他们也是不愿意去医院的，多半要求私了。可是，像郝建兵这样虽然撞上了，却一言不发的走掉，似乎跟碰瓷的也不像。
但是，逆向思维，谁知道现在碰瓷的想的什么新花招呢。
当然，鉴于这个郝建兵背着二十多万的债务，宋谦还是有些同情他的，但也得确定不是像袁建国那样因为滥赌而输了。
那种烂赌鬼，最好去碰瓷，死了活该。
不过，郝建兵在一听到宋谦问自己是不是碰瓷的时候，浑身一个激灵。他这算碰瓷吗？严格意义上算啊！
他确实是故意的，故意撞上来，然后希望被撞死的同时还能得到一笔赔偿，这样自己一了百了的同时，还能还债。
老实人，总是什么都写在脸上。所以郝建兵这一激灵，宋谦立刻就明白他确实是有点问题了。
不过，似乎也有难言之隐。
正准备继续问几句，一辆白色的桑塔纳急停了下来，车身上，保险公司的名号非常的显眼。
没错，比救护车、交警队来得更快更及时的，是保险公司。
而且，从车上下来的两个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不仅第一时间发现车辆几乎没什么损伤，还发现了伤者是横穿马路，并且是跨越护栏横穿的那一种。
当然，即便行人是完全过错方，开车的也需要承担一部分责任，一般会有50%到70%。
这一点，也是郝建兵提前研究过的，要不然，他这想要寻死还得到赔偿的难度会更高。
第705章 蜜汁诡异的票数
“应该只是腿部受伤。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估计治疗费用在五万以内。”
“他这种情况，自己一般要承担一半的费用，公司出两万五差不多了。”
“我看他的体制特别弱，医药费这块要特别审核一下。”
......
两个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在旁边盯着郝建兵嘀嘀咕咕，也是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们第一时间赶到，不是第一时间救人的，是第一时间来评估损失的。
宋谦还想要问什么，他的手机响了。
是朱信来打的电话。
一看时间，九点钟开始的青年歌手大奖赛，现在已经八点四十了。朱信来是怕宋谦迟到，所以打个电话问一下。
对朱信来来说，这一期的青年歌手大奖赛复赛评委的事儿，可真是让他够愁的。之前是突然少了两个人，这会儿花花传媒又临时换人，然后还剩二十分钟了，宋谦也没到。
虽然朱信来说得很委婉，但宋谦还是能从电话里听出他的焦虑，于是原本准备多问郝建兵几句的，便不说了。
朱建华很机灵，在给保险公司、120、交警队一一打电话之后，就赶紧给公司的小后生打了电话，让他赶紧开车到这边来。
所以继保险公司的车辆之后，第二个到的也不是救护车或交警队的车，而是朱建华手下的小后生。
宋谦也必须得走了，这边好奇的只是小事情，如果误了时间，影响的就是一整台节目了。
临走前，宋谦交代了朱建华一句：“先给他垫医药费吧，我看他条件也不好，让他自己出钱估计有难度，记在公司账上就行了。”
之前提醒归提醒，这会儿老板说可以垫付，那就必须垫付。朱建华没有二话，连连点头。
话说若把秘书们排排队，即便是曹相荣的王秘书，怕是也不及朱建华。当然，这工资待遇也不是一个层次。
不过，宋谦对朱建华的交代郝建兵是没有听到，但两个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的低估，他是听的清清楚楚。
这一次真的又选错对象了，哦不对，其实两次都是同一个对象。看这个司机及时叫来保险公司的举动，看保险公司两个工作人员一动不动的样子，他们甚至都不可能给自己垫一分医药费。
怎么办？到医院后怎么办？
老婆肯定不会放任自己不管的。但家里也是实在没法再向亲戚朋友借钱了。
装晕倒吗？
没用的！因为医院里有自己厚厚的病例，况且自己身上还带着身份证呢，一到医院里，很快就能联系到自己的家人。
装可怜吗？
看样子也是没用的。
郝建兵努力撑了撑身子，看向朱建华。
“你别乱动，救护车很快就来了。”朱建华善意的提醒道，语气却是非常的平淡。
他算是正常驾驶，实在不愿意看到发生事故，幸而人没有出大事情，他的内心很安，良心也不痛。
至于两个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更是连一句多话都不愿意说，对他们领工资的来说，只要照程序办事就行了，哪怕这会儿真的死了人，也不关他们的事。伤在别人身上，完全不会痛到他们的心。
所以，郝建兵的心，拔凉拔凉的。
很快，救护车来了，将郝建兵搬上了车。因为他只是腿部受伤，所以也没有出现那种电视里看到的紧急戴上氧气罩这种情况。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平静。
当朱建华上车准备跟着救护车去医院的时候，其中一个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上前解释道：“您可以不用去医院，我们会跟进相关治疗的情况，待到治疗结束后通过合法程序直接理赔，您到时候来签个字就行了。”
朱建华确实是要去医院，因为宋谦交代了可以垫付医药费，虽然说的是“可以”，但朱建华非常准确的理解成“应该”。所以，他必须随同去医院。
不过，他也不想跟两个保险公司的员工多废话，于是便借口自己是还有急事也刚好要掉头回去，把两人忽悠开了。
这边朱建华跟着救护车到了第一人民医院，那边，宋谦已经到了岭城大剧院。青年歌手大奖赛复赛，只剩五分钟就开始了。
宋谦能够在开赛前五分钟赶到，真是令在场其他六位评委都甚为感动。也令场上已经站位好的选手们感动。
比赛终于顺利开始。
但宋谦很郁闷。
怎么会是他？宋谦郁郁的瞥了坐在自己隔壁的邓秦一眼，满怀希望的跟曹甯公事约会，全然泡汤。
邓秦也不想过来，还坐在宋谦的旁边，只不过曹甯是不被允许出来继续代表花花传媒当评委了，所以他只能自己上。
就是我怎么了？邓秦也回敬了宋谦一个眼神。
然后，两个人各自稍稍往两边挪了挪。
幸而裁判之间的位置还算宽敞，所以邓秦只是离朱信来稍微近了一点，也没有很奇怪。
比赛开始。
依然是一组一组的进行。
首先自然是宣布经过第一轮投票，被淘汰的那个选手。
投票时间在8点半就截止了，结合之前评委的打分，所有被淘汰的选手，已经提前半个小时得知结果。
只是复赛，只是第一轮，所以离开没有任何惋惜，甚至没有给那些离开的选手一个跟电视机前的观众道别的机会。
时间紧张，这种煽情的事，一般留到最后两两pk的时候进行。
正常情况下，大屏幕要放一下15个小组已经晋级了的60名选手的，但这一次却没有放。
半个小时前，当投票截止的时候，朱信来就临时做出来直播的时候略过宣读60名选手票数这个环节。
第一名的1号选手丁宁，居然有4850万票，而第二名的何茜，才807万票，连丁宁的零头都不到。接下去的选手，则都是比较正常的票数，有紧跟在何茜后面差十几万票的，也有拉开一点查一两百万票的。
若是第一二名差个一两百万票都还好说，但差四千多万票，这是当主办方傻瓜还是当观众是傻瓜？
当然，为了节目正常录制，朱信来没有立刻取消丁宁的参赛权。况且，他也需要取得充分的证据证明丁宁有刷票行为。
没错，这么高的票，肯定是刷出来的。
只是刷票刷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第706章 离店概不负责（为盟主“厮魂”的加更二）
话说今天早上一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这个票数，丁宁也是吃了一惊。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将近五千万票，跟昨晚不到八百万票，整整多了五倍！
主办方不是傻子吧，会不会发现自己刷票？
做贼心虚，说的就是丁宁此刻的感受。
她赶紧在微信上给那个刷票公司的客服发了信息，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客服的工作时间是晚上，白天属于高兴的时候在，不高兴的时候不在的状态，除了已经设定好的自动回复，什么都没有。
丁宁又上了某宝，找到了那家店铺。
她想在那家店铺上做点什么，或者向某宝客服投诉，说他们提供的服务简直乱七八糟，但突然发现，她根本就没有拍下服务，甚至连通过某宝客服投诉的权利都没有。
战战兢兢的去参加比赛，虽然大家都没有说，但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了第一名居然有四千多万票，而第二名，连第一名的零头都没有。
当然，大家基本上都是看热闹的，因为票数的第一名和第二名是同一小组，他们俩最终只能出线一个，而其他人，哪怕票数落后，只要在自己的小组内保持前列，就有机会最终进入决赛。
这真是一个很好的比赛规则，让大家可以放心的看热闹。
何茜也很奇怪，明明昨晚睡觉之前看过，自己的票数远超第二名和第三名，但一觉醒来，这第三名丁宁，不仅票数反超了自己，还反超那么多。
真的是无法不相信她没有刷票了。
所有人都觉得，如果主办方在这么明显的刷票事情上不做出处理，这比赛也就没有公平可言了。
话说，这个一号选手丁宁是不是脑袋秀逗了，给自己刷那么多的票，那是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自己刷票似的。
但同时大家也都想起来了，上个星期第一次比赛，唱完第一首歌，这个一号的票数就诡异的高。难不成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刷票了？
肯定是这样！
于是，在大家的各种猜测以及肯定下，比赛继续。
依然按照抽签分组的形式进行比赛，每一组剩下的四名选手，两两配对pk，各胜出一名，放到第三轮进行最终pk。
幸，也不幸，丁宁跟何茜没有抽到一组，她们分别跟另外两人pk，很快就唱完了。
何茜没有任何压力，这一轮胜出没什么悬念。
丁宁本来也可以没有压力的，因为他抽到的是目前票数的第四名，即便是没有刷票之前，她的票数也远超第四名二十多万票。
可现在，她知道自己违规刷票了，以至于唱完之后，她都不敢去看几个评委，匆匆道谢之后便下台了。
当然，也没几个评委在认真的听，邓秦就毫无兴趣，宋谦更是无聊透顶。
于是，两人都开始玩起了手机。
宋谦继续为了他身为三级财神的任务在那里搜索什么样的人群数量庞大又急需帮助。
这时，一条短信发了进来，是朱建华。
朱建华知道宋谦此时正在当评委，自然不可能打电话进来。况且，这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但又不至于毫不重要到完全不需要汇报。
情况是这样的。
朱建华跟着120救护车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在这个受伤光头男子被抬下车的时候，也知道了他的身份。
知道身份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儿，因为郝建兵也没什么特殊的身份，但问题在于，这个人有病。
没错，还是挺严重的白血病，并且算医院里的常客，以至于护士一见到他就认了出来。
本来，郝建兵有白血病也好，身体健康也罢，都跟朱建华没关系。他之所以跟过来，也是因为宋谦吩咐的，可以，哦不，其实是应该对这一次事故垫付一些资金。
大约有钱人看人就是不一样，这老板估计一眼就看出来郝建兵负债累累，若让他自己再为这个腿伤掏钱，估计伤的就不止是腿，还有心肝肾了。
但现在，朱建华需要垫付的，不仅是他因为腿伤需要治疗的费用，还有其他费用。
原本两天前就该来进行的化疗，郝建兵却搞了失踪，以至于护士一看到他，便叫来了他的主治医生，拉着他就要去做化疗。
腿伤，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哪怕截肢也威胁不到生命。但不及时做化疗，这是肯定要没命的。
郝建兵患的是急性白血病，在没有找到匹配的骨髓之前，化疗是最有效的治疗方法。
虽然每次化疗的价格不低，虽然做了也不一定能保命，但不做就肯定会没命。
郝建兵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选择放弃。
结果，阴差阳错这就又到了医院里，还被主治医生抓住。
朱建华很快就从一个护士的口中知道了郝建兵的情况，知道他不仅患了急性白血病，还因为治病负债累累。
这情况，就需要跟老板汇报了。因为它涉及到垫付医药费的问题。
而且，本着对宋谦、对公司负责的态度，朱建华把郝建兵这次腿伤加上化疗以及其他急需的抗菌素等药物的大致的金额也汇报了。
因为郝建兵最近不太配合治疗，已经出现了严重的化疗后感染症状，原本只需要八千多一次的化疗费用，加上天价般的抗菌类药物，居然要预付五万。
话说宋谦收到朱建华这条信息，反而长出了一口气。谁都希望生活中多遇到一些好事，少一些黑暗，财神也一样。
如果郝建兵是个坑蒙拐骗的家伙，今天碰瓷失败被撞伤了腿，宋谦还真不想管这事儿，但现在一说有内情，宋谦便毫不犹豫的回复了一条：都给垫付了先。
老板说给付，朱建华没有二话，直接就给郝建兵预存了五万。
因为郝建兵这个事儿，他一次化疗需要预存五万块，还有负债27万以至于屡屡寻死这事儿，宋谦想到了点什么。
他在百度上输入“一般白血病化疗需要多少费用”这个问题。
随后，便出来了很多答案。
比较一致的答案是，白血病化疗本身的价格并不是很高，所需的基本用药，例如6-mp、环磷酰胺等，都属于比较廉价的药物。但这些廉价药却鲜少有厂家生产，大多数医院都只能用贵数十倍的进口药物替代，其实作用一模一样。
当然，除了厂家不愿意生产，高昂的进口药物有着高昂的利润也是一个因素，毕竟医院需要赚钱。
在看答案的过程中，宋谦发现了一个出现多次的名字大正药厂。
第707章 找到一个亿的散财对象
在网友的回答中，大正药厂就属于为数不多还在生产廉价的6-mp、环磷酰胺等药物的厂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只可惜，除了在a省w市以及该市周边一些医院有使用大正药厂生产的这些药物外，其他医院里根本没有。宋谦差点忘了，自己如今还是大正药厂的实际控股人，不仅给大正药厂注入了大
量资金，在全国范围内开设大量门店，还花一千万让何茜做了个润喉糖的广告，并且在岭城搞了那么一个声势浩大的展销活动。
当然，那次展销主要是为了送出房子，不过顺势也好好推了大正药厂一把。
酒香不怕巷子深，放在大正药厂这里是绝对的当之无愧。以前大正药厂的平价药就很有名，但除了a省w市，几乎无处可以买到大正药厂的药，所以即便药好还便宜，但真正能够享受到实惠的人却少之又少。
如今，大正药厂几乎是开足马力在那里生产加工，每天卡车不停的将成品运往目前已经铺设好的近千个大正药房。
虽然对大正药厂而言，这已经不止是迎来了春天，简直就是火热的夏天。
不过，药厂生产的铺进药房的大部分药物都是非处方药，处方药，则只是少量生产，供应几个一直有合作关系的医院，
想到这里，宋谦便在百度里输入“我国大病患者的数量”。
搜索结果着实令宋谦震惊。
我国目前仅癌症患者就有7000万，每年新发病100万人，高血压患者1.3亿，心血管病人8000万，乙肝患者和病毒携带者2.3亿。另外还有诸如白血病、中风、严重外伤等，数量超过5个亿！其中，需要接受化学治疗的患者就超过1个亿。
什么群体数量最庞大？
生病人群的数量！
什么地方消费最高？
医院！
其实别说大病，就是平日里得个小感冒，咳嗽、发烧什么的，去一趟医院，不花个几百块出不来。
虽然很多人会觉得自己跟癌症、白血病、尿毒症这些大病没有关系，但事实上，有权威统计，人类患大病的几率为72.18%。
大病，其实就是烧钱。
一家三口，按照72.18%的概率，便会有两个人这辈子会患大病。一场大病足足可以让一个家庭的生活倒退十年。
而国人年轻时之所以拼命干活攒钱，也就怕病了没钱看，老了没人照顾。
大正药厂的影响力有限，要不然收购家有名的大药厂，然后大规模生产廉价药，这样不就能在短时间内实现让1亿大病患者获益的目标了吗？
宋谦的理想很美好，他也赶紧继续搜索大型的药厂。
这不搜索还好，一搜索，宋谦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己身为三级财神，每天的散财额度是一个亿，这个金额在九个小时前还让宋谦激动了一番。可是对比人家药厂的利润，一家不过是排在前十的药厂，一年的营业收入居然能够达到800个亿。
以为800个亿的经营性收入，应该也能有几百个亿的利润。
宋谦继续搜索。
结果，除了明显是患者的抱怨药价太高，跟药品的原料成本相距太大之外，都是为药厂利润正言的。
一个看似原材料成本只有几分钱的药片，包含的是至少10年以上的从分子机制到动物实验到临床试验的研发，包含了科研成本、仪器成本、科研人员培养成本等等。这还没算成品的广告费宣传费运输费等等等等。
所以，药品的原材料成本微小到几乎可以忽略。
这里的概念就好像给你一堆金属塑料电子元件，却无法拼出一个苹果电脑一样。
看来，收购大型药厂短时间内生产廉价药，不仅在资金上不可能，对医药行业的长远发展来说也是不利的。
于是，宋谦再次把目光盯回到了自己的大正药厂。
不说大正药厂生产的润喉糖、感冒药这些常用药，就是癌症化疗常用的药物也都是有口碑的。不仅药好，价格也便宜。
好东西，为什么只圈在一个小地方呢？
定然是瞿大正只想着怎么生产药，没有搞好推销工作。
一定是这样！
做出这个判断后，宋谦又开始盘算怎样通过“吸金石”吸收到超过70个亿的资金，同时，这些钱也需要用在扩大药品生产规模上面。
这个事儿，更伤脑筋。
下意识的，宋谦用手揉了揉额角。他是真的头疼。
巧了，很不喜欢这么长时间坐着的邓秦，在听了七八组唱歌后，也是头疼的揉了揉额角。
两人这共同的举动，立刻引起了朱信来的注意。
又一组合唱之后，朱信来便示意执行导演中场休息。
“去上个厕所！”
宋谦站起身，似是自言自语，但这话，自然是邓秦能听得清清楚楚。
邓秦其实也想起来走走，不过宋谦这么大声说了，自己若也去，就又跟他一样了。
真是的！
坐看宋谦晃荡着走向卫生间的方向。
与此同时，邓秦坐在评委席上，开始无目的的打量那些台下的观众以及边上等候的那组选手。
刚好，下一组就轮到莫苒。
宋谦要去洗手间，经过那扇从后台到前台的门，也刚好路过准备上台的莫苒身边。
这一路，莫苒的视线都没有离开过他。
而居高临下的邓秦，也因为下意识关注着宋谦，将莫苒这一抹从没离开过的视线尽收眼底。
男女之事，邓秦知道得太多。他可以从这种眼神中，看出百分百的问题。
这个女人，邓秦有点印象，记不起名字，却记得她的声音很特别，是比较不常见的中低音，这跟她标准的网红脸不甚相符。邓秦看过她的直播，还因为她稍稍与众不同的气质，把她推荐给萧遥过。只可惜，萧遥没上钩。
现在可以肯定，这个女人，跟宋谦，绝对有问题！
邓秦翻了翻手上的名册，很快就看到这个女人叫莫苒。
于是，给秘书狄嘉发了一条信息，让他把莫苒的相关信息都传过来，包括她最近一段时间的活动。
待到宋谦从洗手间回来，邓秦已经收到了狄嘉传来的信息，虽然还没看，可在此对上宋谦，邓秦笑得有些诡异。
第708章 坑谁也不能坑财神
“邓总这是看了什么这么高兴？”宋谦挤兑道，“要不要分享一下？”
“八卦的事儿，确实挺有趣。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邓秦半真半假的说道。
“嗯！”宋谦重重的点了点头，“贵公司确实挺容易出八卦的。”
这话，意思很明确，这几天最热门的八卦消息，莫过于辣椒直播的第一女主播橘子和萧氏地产的萧遥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邓秦也不避讳，依然得意：“那是，我们平台的主播，各个身价不菲，只是七百万的兰博基尼而已，我都还嫌她掉价了。”
闻言，宋谦也毫不客气：“不过有点今非昔比了，这一个月前还值一辆兰博基尼，一个月后，就只有一辆桑塔纳了。”
桑塔纳表示很郁闷，分明是经济实用的车子，为什么总拿来垫底？顶配的价格也不低好伐！
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彼此都明白说的是啥。
橘子昨晚在暮色酒吧走穴，这事儿差不多全岭城人都知道了，虽然广告是临时做的，不过阵仗挺大。
直播平台虽然签约了这些主播，但不涉及限制她们走穴捞金的事儿。所以橘子去酒吧赚外快，邓秦管不着。
不过，毕竟顶的是辣椒直播第一女主播的名头，走穴的价格低了，却是损了直播平台的逼格。
这确实让邓秦不太爽。
“暮色酒吧现在是你的了？”邓秦突然问道。
宋谦微笑默认。
“快被拆了吧？”邓秦哈哈大笑了起来，“我跟陆甄关系还挺好，今早听说暮色酒吧要被拆，还急忙打电话给他，没想到这家伙在米国跟大脚马烛光晚餐呢。原来他把酒吧卖给你了。”
“哦？”宋谦故作惊讶。
“听说新来的市长很年轻，而且又是空降下来的，一般对这种现象都不会留情。”邓秦继续说道，“可惜了你这五千万啊，这几天，赚回多少了？还没回本吧？”
如果邓秦不提陆甄，宋谦还不会第一时间想到他，但现在这么一说，百分之九十九可以肯定，这突然去举报暮色酒吧是违章建筑的，定然就是陆甄。
果然如陈婕所说的，这家伙看不得别人发财。
看不得别人发财是没事儿，但看不得财神爷发财，这问题就有点大了。
宋谦正愁还没选好人下手弄点钱呢。
于是，在比赛开始后，宋谦就对远在大洋彼岸的陆甄使用了“吸金石”。
陆甄的个人资产，比宋谦想象得要多，看来这家伙确实是闷声发大财的，而且还都是打的擦边球，除了各种酒吧、ktv之外，还兼走私些电子产品，几年下来，竟实打实的有20个亿之多。
除了几处房产，几家会所，少量现金，大部分的资金，陆甄又重新投资出去了。他还非常懂得鸡蛋分多个篮子放，十几个亿的投资，有整层的商铺出租，有购买股票、期货，还有实物黄金，甚至还是好几家实业公司的风投商。
按他这种经营资金的方法，只要不是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基本上不会出啥问题。
所以陆甄生活得很滋润，虽然资产比不上萧遥、邓秦他们，但却实实在在有钱，而且风险低。
那就吸收陆甄20个亿的财富好了。
宋谦正准备决定这事儿，朱建华又发来了一条信息，大体意思是郝建兵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他现在要去处理暮色酒吧被人举报是违章建筑的事儿。
提到郝建兵，宋谦便想到了他头顶上那负二十多万的财富信息。
不知道吸收的财富金额超过本身拥有的财富量，会产生什么结果呢？横竖陆甄这种人，负债也不值得同情。
那试试吸收30个亿？
决定后，“吸金石”居然真的启动，吸收陆甄30个亿的资金。
有了之前的经验，宋谦便安心等待着30个亿，从陆甄的口袋到自己的口袋里了。
青年歌手大奖赛复赛，毫无玄悬念的继续进行，直到25组分别两两合唱完，这大半天也就过去了。
有些，需要等到三天后的第三场比赛揭晓网络投票情况，例如莫苒这一组，第二名和第三名只相差2万票，而他们却刚好抽到组队合唱。有些，则几乎没有悬念，例如第一组，丁宁和第四名相差4000多万票，而何茜跟第三名，也是拉开了四十万票的距离，第三名想要超过何茜，可能性也几乎为零了。
散场。
选手们基本上都回到等候室拿自己的东西，要回去，也是从等候室那个后门出去。而评委，则从另一个通道，直接能到停车场。
宋谦便是那直接到停车场的，因为朱建华派来的那个小后生，一直就在停车场等着。
但邓秦，却走向了选手们去的等候室。
莫苒并没有在等候室久呆，今天虽然见到了宋谦，却是根本没有机会有其他接触，她也挺郁闷，拿了自己的包便要离开。
“莫苒小姐。”邓秦在后面轻喊了一声。
莫苒回头，对于邓秦的出现，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于是笑道：“邓总居然能记住我的名字，荣幸之至！”
邓秦也不绕弯子，他跟莫苒不熟，虽然是辣椒直播的签约主播，却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人家靠自己直播赚钱，平台还给分走一半，准确的说，自己是靠着这些主播在赚钱。
“你跟千千传媒的宋总，走得很近？”
闻言，莫苒在内心惊了惊。这事儿，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因为也根本没有把握，但是邓秦怎么会知道？
不过，只是在内心惊讶了一下，莫苒立刻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我们......”莫苒故作犹豫，“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一般特别强调是普通朋友关系，都是不正常的关系。因为朋友关系都挺普通，特别加上“普通”两个字，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而莫苒，便是人为制造了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她隐隐觉得，通过邓秦，有些事情可以做的更完美。
没错，邓秦也是这么想的。
“橘子现在绯闻缠身，平台可以力捧你。”邓秦说道，“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
莫苒点头，随后掏出手机，点开了相册......
......
第709章 我烧的可是美金
话说宋谦在离开岭城大剧院之后，便联系了大正药厂的瞿大正。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虽然瞿大正已经不是药厂的大股东，却依然是厂长，负责药厂里里外外的事务，包括具体每种药物的生产数量。
因为全国一千个大正药房正在紧锣密鼓的开张，大量的基础药物都需要铺设进去，所以药厂目前95%的生产力都放在家庭常备非处方药上面。
尤其大正润喉糖，在强大的广告效应下，光预定的数量就足够整个药厂一半的生产力，日夜不停的生产半个多月了。
而且，虽然像大正润喉糖、大正感冒药、大正肾宝这种，价格低廉效果又好，却是能够赚钱的，刨去各种成本，大约能有15%左右的利润。而其他处方药，因为进入医院需要费用，如果定价再低，必然亏损。
而宋谦在跟瞿大正说了他想把那些化疗用药推到全国各大医院的想法后，瞿大正也提出了这个问题。
“别说大的医院，就是我们本地的小医院，一般进驻药品，都需要20%至30%的让利，要不然医院也没有利润。”瞿大正分析道，“况且，每个地方都会有地方保护主义，外来药厂的药，哪怕再物廉价美，也不一定进得去。”
瞿大正是这么说了，不过宋谦不以为然，只是让利嘛，让郭鑫鑫去搞定怎么把这些化疗用药推销到全国各地的大小医院去就好了。
“你只要加大这些化疗用药的生产量就行了，我们可以亏本往医院里推销，这个交给我这边销售去做。”
瞿大正连连表示产量不是问题。
因为知道老板大手笔，要在全国范围内开那么多药房，这半个多月，瞿大正不仅招收了大量工人日夜赶工，还购置了十几条生产线，足足可以将生产规模扩大三倍以上。
若是有必要，再租赁厂房、购置生产线、招收工人，生产规模还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提高。
比起生产润喉糖、感冒药，瞿大正自己也知道，那些廉价的处方药是病人更急需的。
难得有这样的老板，这才是真正的做慈善。
只不过，这“亏本”两个字说起来很简单，似乎每瓶药也就是亏个几块十几块，但若是数量大了，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瞿大正也在脑海里简单算了一下，若是要往全国的医院推销化疗用药，在保持现在售价不变的情况下按照给医院让利30%左右这种亏损的程度，那一个月下来，估计得亏近百个亿。
人家大药厂，一年的利润也没有一百个亿，他们这家小药厂，一个月就要亏一百个亿？
真是有钱任性啊！
同样有钱任性的，还有远在大洋彼岸的陆臻，此时已经是米国时间晚上十二点，按理说都是睡觉的时间，不过陆臻却开了直播。
他这个属于高兴起来直播一会儿，不高兴起来失踪很久的，但粉丝数却不少，因为陆臻每次直播，都很劲道。
邓秦这会儿正在吃午饭，陆臻刚开始直播，辣椒直播的技术总监就打电话给秘书狄嘉了。
一般人直播可没这么高待遇，因为陆臻跟邓秦是朋友，之前又劣迹斑斑，所以技术总监一发现他开始直播，就很惶恐。
狄嘉依然是同样的交代，一旦陆臻的直播有涉黄，就强行关闭，至于其他的，便不用管。
没错，陆臻已经不止一次在直播中触线，就差官方给打上马赛克了。若非跟邓秦是朋友，早就被封号了。
于是，技术总监只能认真监视着陆臻的直播。
幸好虽然米国是半夜十二点，但帝都时间却是中午十二点，已经吃过午饭的技术总监，精力很旺盛。
这个时间段，看直播的人也挺多，并且以无聊吃泡面丝为主。
而陆臻直播的内容，也跟那方便面一样，闻着香，吃着却是各种的防腐剂添加剂。
今天他没有涉黄，真没有，他在赤果果的炫富。
那位估摸着站起来能比他还高的米国妞，此刻正面对着镜头，露出她洁白的两个半球。
这不算触线。
而陆臻，则对着镜头，在嘴里叼上了一支尚未点燃的雪茄。
大家只知道陆臻叼的是一支雪茄，却不知道他叼的是一支价值3000元软妹币的限量版雪茄。
当然，这不是重点。因为陆臻也知道镜头前大多数人都不认识他这支雪茄。不过，钱大家总认识吧！
然后，从镜头外抓出了一大把的钞票。
这些钞票上面都没有印着毛爷爷，它们显然是米国的钞票。虽然同样是100元面额，可一张就是六百多块钱啊。
关键，这会儿陆臻拿着的不只是一张，而是一大把，估摸着能有二三十张。
再然后，他果然拿起了打火机。
用着火的钞票点燃雪茄，这炫富，果然够赤果果。
但对陆臻来说，这样似乎还简单了一点。点着雪茄之后，他拿着手机，到了浴室里，随手还提了一个黑色的箱子。
而那个露着两个半球的外国妞，也跟着到了浴室里。
黑色箱子被打开，果然是一整箱的美元，被整齐叠在那里，陆臻浴室开始对着镜头，一沓一沓的拆开，散到浴缸里。
因为陆臻以前直播经常踩线，粉丝数众多，所以这会儿，他的直播间里观众数已经达到了十万。
炫富这种事虽然可耻，但却也能吸引不少人追看，尤其刚才陆臻那举动，直接烧了几千块，这就比一般的炫富要更高境界了，毕竟是真金白银就没了。
而现在，他整出这么一大箱子的钱，放到浴缸里，难道是准备拿水泡了？
虽然这没有直接拿火烧来得夸张，损失也没有那么大，但若是真的全部泡水，破烂掉几万的美元还是轻轻松松的。
所有观众都期盼了起来。
若真是这么多钱都毁掉，那还是挺爽的。
之前我们说过，在国内焚烧软妹币是犯法的。事实上，即便是在米国，你要不要对一堆美元点火，因为这样的行为也是非法的。
关键，在国内，焚烧软妹币属于轻罪，以罚金、拘役为主要处罚措施。但在米国，这却是重罪，可以处以十年的有期徒刑。
第710章 烧美金后果更严重
美金在米国是属于美联储的私有物，而不属于个人，所以即使人们拥有美金，从某些方面看来只是拥有它的使用权而不是所有权，人们可以将它等价交换，但它本身确实不是私人德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根据米国宪法第一修正案，纸币是受米国法律保护的物品，任何非政府单位包括银行都无权焚毁。如果不幸在美国境内烧毁了一些美钞并且被人发现，那么不好意思，面对你的将是罚款，和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在米国政府看来，每烧一张纸币，就有可能加剧通货膨胀的速度。而造成这种极端思想的根源在于，美国发展前期使用了大量贵金属制造硬币，导致了利用纸钞来中和这种影响变得非常局限。
而且，米国人民还是对印刷货币抱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他们将玷污货币和烧毁美国国旗分为一类。
所以，陆臻这会儿用美元点着雪茄这举动，已经构罪。
当然，陆臻自己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还不至于这么傻。
另外，他也没准备把这一箱子一百万美元烧掉或者泡水，这损失跟他想要博的眼球不相符。
生意人嘛，总要讲究个效应。
还有，因为直播间里的观众数骤增，果然是有识货的看出陆臻嘴里叼着的雪茄是古巴雪茄烟草公司habano s.a.在2006年为纪念cohiba品牌诞生40周年而限量生产的雪茄，全球只有4000支，均出自同一个卷烟工之手，每支售价三千元。
这让陆臻在短时间内收到了超过三万元的礼物。
并且，礼物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所以，这个烧钱点雪茄炫富的事儿，不仅观众给买单了，陆臻还因此小赚了一笔。
然而，就在他把那黑箱子里的钞票一沓一沓撒进浴缸里，准备让那个米国妞脱光了在里面洗个钞票澡的时候，突然，敲门声响起。
门口，是客房服务员用不甚标准的中文说道：“您好，我是客房服务员，您点的餐到了。”
陆臻有些扫兴，毕竟直播这种是即时的，又不好中间掐断。但是，他什么时候点餐了？而且即便点餐，怎么可能这么大半夜？
这服务员有病吧？！还五星级酒店呢！
然而，服务员似乎也很执着，在敲了两下后，又重复了那段不甚标准的中文。
这声音，这语调，听得陆臻浑身起鸡皮疙瘩。
得！送错了就送错了，反正他不会买单！
如是想着，陆臻拿着手机便去开门。
而屏幕前的观众，也得以看到真实的土豪生活场景，那就是，这会儿土豪点了夜宵，正准备去拿。
米国的夜宵，会跟国内的一样吗？他们夜宵也吃牛排这些？会不会消化不良？但肯定不会有烤串啤酒来得爽。
于是，在观众们的猜测下，陆臻打开了房间的门。
然而，没有预想中的一个异域风情的服务员推着一辆精致的餐车，从餐车上拿下来一个盖着大圆盖子的托盘的情景，而是从日常温馨片突然间变成了警匪动作片两名实枪核弹的警察，在陆臻开门的瞬间，冲了进来。
什么情况？
这是扫黄的节奏吗？
显然，这比扫黄严重的多！
就这样，陆甄因为直播烧钞票，直接被米国警方给逮了。接下去面临的将是高达三十万美元的罚金，以及十年以下的牢狱之灾。
当然，陆甄可以通过多交罚金，尽可能免去他的牢狱之灾，只不过这金额就大了，几千万美元那都是小意思。
毕竟古人有云，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自由最是值钱。虽然出自国内，却放诸四海皆准。
于是，陆甄不得不在倾家荡产甚至负债和坐牢十年之间做一个艰难的选择。而这一切，只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脑抽抽了，居然拿几千块钞票去点雪茄。
其实，他最开始只是想让那大脚马来洗个钞票澡罢了。
不过，需要做选择的不只是陆甄，朱建华这会儿也面临选择。
当他赶到暮色酒吧的时候，七八个穿着各色工作服的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们，已经完成了现场查看。
毫无疑问，暮色酒吧是违章建筑。
而且显然，他们在来之前，已经得到了部门领导的肯定性指示，在现场查看程序过后，当场就作出了处罚决定：限七天之内自行拆除。
这是最轻的处罚，也是最重的处罚。
本来就属于违章建筑，拆了是天经地义。但对于暮色酒吧这种日进斗金的地儿，别说老板，就是这几个工作人员，内心也感到十分惋惜。
朱建华赶紧从包里拿出来几个信封，走到那个写处罚决定的工作人员旁边，凑到他耳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信封：“这位领导，您看，我们这酒吧，能不能罚款？”
朱建华的眼神很好，他选的这个工作人员，确实是个领导，还是行政执法局分管违章建筑拆除的副局长。
这个副局长，先是看了眼朱建华手里拿着的一叠普通信封，自然明白里面放的是什么。
不是他不想要，而是这事儿他没决定权。从政多年，让他很清楚能够拥有诺大一家酒吧，并且顶着违章建筑的名头可以存在这么久，定然也是上头有关系。自己只是依法办事，也没必要对人家老板凶巴巴。
于是轻声解释道：“你不要搞这个，如果可以通融，我们也会给通融的。”
闻言，朱建华也是很识相，立刻收起信封，继续问道：“不知道今儿个这事，得跟市里面哪位领导沟通才行？”
果然都是聪明人。
“这事儿，我们也是今天早上接到的举报，直接打的市长热线，然后多个部门联合执法。”
“林市长不是已经调到其他县市了吗？新来的曾市长到岗了？”
“正因为林市长调动了，所以最近凡是涉及举报到市长热线的，都是举报一起查处一起。”说到这里，这个副局长环顾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继续道，“听说这个新来的市长是有名的铁面无私。好了，我说太多了。”
虽然嘴上说的是说太多了，其实这些事儿，也是可以并且应该让朱建华知道的。只是用这种“悄悄”的方式说出来，会更有人情味一点。
就像开车越久，见过事故越多，就越谨慎。当官越久，看过的人越多，也越知道人不可貌相。
第711章 第一次推药就碰壁（盟主“厮魂”的加更三）
别看今日闹得欢，小心日后拉清单。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今朝棒打落水狗，明日落水不如狗。
所以这副局长不仅没有在这家百分之九十九要被拆的违章建筑的老板面前耀武扬威，反而一脸的同情，推心置腹。
毕竟还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不被拆，谁知道呢。
这个社会，从来不缺破坏规则的人。规则制定起来，表面上是给遵纪守法的人遵守用，实际是给那些打擦边球的人破坏用的。
若人人都安分守己的干活赚钱，怎么会有那么多暴富的人？
当然，若换做今天拆的是一间民房后面的违章鸡鸭棚，别说他堂堂一个行政执法局的副局长，就是个临时聘用的协警，也能趾高气昂。
这都门前屋后养鸡鸭了，难不成还能翻出个天来？
闻言，朱建华再次把那几个信封拿了出来，又推了推这个副局长：“这位领导，这点小意思，请您务必收下，周末还辛苦几位跑过来。”
虽然知道这里面定然不会只有价值几百块的券，但这个副局长这会儿也不能收，于是笑着再次拒绝。
“我就再多问一句。”朱建华紧接着道，“新市长什么时候到岗？”
“下周一市里开三级干部大会，应该是新市长要讲话，不过人肯定明天就到了。”
没错，工作狂的领导，可不管周末不周末。从上头做出决定开始，这岭城就改姓了。
本来就是周末，加上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处罚得当，这几个工作人员很快就撤离了暮色酒吧。
如今，事情已经不是一个科室、一个分管领导甚至一个局里的一把手可以搞定的了，要涉及到新市长。
于是，朱建华将暮色酒吧目前的情况，以及他所了解到的这些，统统都跟宋谦汇报了。
“要不，我去几个局里跑跑看？”朱建华在电话里建议道。
身为手下人，不可能把问题全然抛给老板，不管有用没用，总要给个建议。朱建华不是岭城本地人，他只能根据自己在樊城跑业务那几年积攒下来的经验，然后去跑跑看。
一般送礼能送进去的有两类人。
一类是熟人。本来跟当官的就熟，吃吃饭，喝喝茶，然后办点手头可以搞定的事儿，最后“礼尚往来”，便是神不知鬼不觉。
另一类就是脸皮够厚的。人跟人之间，也是从不熟悉到熟悉，这送礼跟撩妹一个道理，死缠烂打，脸皮够厚，成功的几率也会高很多。
如果朱建华要去做，只能做第二类人。
不过宋谦暂时否定了他这个建议。离自行拆除的期限还有七天，这七天，可以做很多很多事，不一定要做那种热脸去舔人家冷屁股的事儿。
况且，虽然是朱建华去做，可代表的依然是财神的脸。
相比酒吧要被拆除这个事儿，宋谦更急切于关心他的任务。毕竟酒吧只是一个幌子，如果没了，也就损失五千万，况且这不还有七天么。但一个月内要是不能给一亿特殊人群散财一百个亿，便是升级不能。
现在方法有了，但关键的渠道还没打开。
真是没有百度就没有伤害。
本来以为自己每天一个亿的散财额度，时不时还能用吸金石，几十个亿轻轻松松，也算是到人生巅峰了吧。
但对比后才发现，人家大型企业，年产值近千亿，远超自己的散财额度。
若不能拥有买下全世界的财富，这财神还叫财神么？
所以，没有什么比升级、升级、升级更重要的了。
因为瞿大正说药品的产量没问题，只要搞定医院方面就行，而宋谦又准备拿出100个亿来亏损，所以觉得这根本不是问题。
但郭鑫鑫表示有一定的难度：“我不是学医药销售的，这跟普通的销售完全不一样，我只知道这一行的水很深。”
当然，宋谦是领导，他提出了要求，郭鑫鑫也只能尽力去试试看。
于是从岭城第一人民医院开始，宋谦也想去看看，亏本往医院里推销药品的难度有多大。
现在的形势下，医院不难进了，宋谦和郭鑫鑫很顺利的就见到了第一人民医院分管药材采购的副院长，还是个女医生。
“你好，我是a省大正药厂的销售部经理。”郭鑫鑫递上临时印制的名片。
名头什么的，真的随便起，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种又不是市里任命干部，要红头文件还要公示的。
当然，这个女副院长也很清楚，凡是到她这边来推销药品的，都冠着某某药厂挺大的名头，直接副厂长过来的也不在少数。
眼神扫过郭鑫鑫，又扫向宋谦。
“你......”女副院长忽然有些吃惊，“你不是那个青年歌手大奖赛上面的评委吗？”
宋谦果然算半个名人了，连院长大人都认识，心中不禁一暖，觉得这开门炮能打响。
“是这样的。”郭鑫鑫介绍道，“这位是大正药厂的股东，药厂有几款化疗用药，想要进驻到我们医院。”
“大正药厂我听过，润喉糖挺好的。”女副院长说道。
这下，连郭鑫鑫都觉得有戏了，连忙介绍起来：“我们药厂成立已经二十多年了，一共拥有580多项药品专利，像治疗白血病的常用药6-mp，目前需求量很大，也是我们药厂主打的一款药品。”
“这款药我们医院的需求量也很大。”女副院长微笑着点头。
越来越有戏了。
“最关键的是，我们的药有价格优势，零售价只要50元……”
“咳咳！咳咳咳！”
忽然，这个女副院长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以至于郭鑫鑫都无法往下说了，只能等着这个副院长咳嗽完。
咳得有些夸张，时间也挺长。
足足两三分钟后，终于平静了下来。
“院长，我刚才说我们的药……”
“是这样的。”女副院长打断了郭鑫鑫的话，“我知道大正药厂生产的药质量好，价格也便宜，但是我们医院有定点的药厂采购药品。”
“可是……我们药厂的药在价格上有优势，如果招投标的话……”
“实在对不起，这事儿我做不了主。”
郭鑫鑫还想继续介绍，却被女副院长无情的打断了。而且，断得那么彻底。
“我们的价格很优惠，利润也可以......”
“我还有事，要不然让我们办公室主任接待一下两位？”
“......”
被轰出来了，差不多是直接被轰出来的。
宋谦和郭鑫鑫都是一头的雾水，分明之前说的好好的，似乎挺有戏的感觉，然后这女副院长一通咳嗽，剧情就急速反转，搞得他们连让利多少都没机会开口。
什么情况？
第712章 每一行的水都很深
就在宋谦和郭鑫鑫百思不得其解，准备离开医院从长计议的时候，一个西装隔壁，提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头发用喱往后梳得锃亮的中年男子走过两人的身边，走向了那个女副院长的办公室。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做销售的直觉告诉郭鑫鑫，这个中年男子应该也是做销售的，而且很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医药代表。
宋谦也看到了郭鑫鑫眼神的异样，两人不约而同的折返，在这个中年男子进入女副院长的办公室后，假装不经意的偷听了起来。
郭鑫鑫也是佩服他自己这个老板，身家应该不菲，要不然怎么能开东巴黎西餐厅那么大一家餐厅，还搞“可劲儿花呗”，每天资金进出几十个亿。但是，却平易近人得就好像是一起奋斗的同事。
就像现在，宋谦正认真的将耳朵凑近门边，试图听清里面说些什么。
这么认真的老板，虽然此刻形象不太雅观，却让郭鑫鑫肃然起敬。
只可惜，这副院长的办公室门隔音效果很好，那个西装革履的医药代表进去后，两人说的什么根本听不到。
但是有一点却可以肯定，这个家伙在里面的时间，比他们俩就长得多。
不是说有定点了吗？不是说做不了主吗？不是说还有事吗？为什么他们俩进去几分钟就被轰出来，这个西装男进去就讲这么久？
难不成还真要塞红包？
果然像郭鑫鑫所说的，这一行水很深，不是这圈子里的人，别说进去了，真的是连门都摸不到。
两人倒是也不气馁，在外面又等了有二十多分钟，终于等到了那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出来。
这会儿，男子比进去的时候，更精神抖擞了，一边将一沓资料塞进包里，一边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显然跟那女副院长谈得不错。
“学长！”郭鑫鑫忽然走了上去，热情的冲中年男子打招呼。
这一下，别说中年男子，就是宋谦也愣住了。
学长是什么鬼？
郭鑫鑫依然热情着，对懵逼且一脸警惕的中年男子解释道：“您是**医科大学的吧？上一次您回到学校参加联谊会，还是我给您指的路呢。”
中年男子依然一脸懵逼，不过却少了之前的警惕。
他确实是**医科大学的，前些日子也刚好回去学校参加了联谊会。只不过那时候人太多，哪里记得谁给指的路？
不过，既然是学弟，就不是外人了。
中年男子笑道：“我这人比较健忘，有点想不起来，你这是……”
“我现在在a省大正药厂工作，来这家医院推销我们的药品。”郭鑫鑫继续解释道，“学长你现在在哪家药厂？”
“我就在岭城一家小药厂，去年刚成立的，估计你连名字都没听过。”中年男子说道，不过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反问道，“大正药厂的生产的药不是主要不走医院渠道么？”
“以前是不走，现在厂长想要试试扩大药品的销售渠道。”郭鑫鑫继续有板有眼的编造道。
同时，郭鑫鑫也暗暗感叹这个中年男子的厉害。大正药厂虽然最近挺热，但绝对不算什么大药厂，更何况要知道他们厂的药不走医院渠道这种事，得对这个行当了解多全面啊？
而中年男子闻言，则笑了笑，一边往外走，一边跟郭鑫鑫继续攀谈：“大正药厂的药，那是真不适合走医院渠道，药不是越便宜越好的。”
虽然东西确实不是越便宜越好，但同样的东西，当然是价格越便宜越好。虽然郭鑫鑫和宋谦都很想反驳，但为了知道更多，两人都不声不响的继续听。
“你们现在准备给医院几成利润？”中年男子问道。
“四成。”郭鑫鑫故意说多一些。
“那可以啊！”男子啧啧道，随后神秘兮兮的问郭鑫鑫，“你猜我刚跟院方谈下来，我们一款抗生素，给几成利润？”
“该不会五五开吧？”郭鑫鑫故作夸张的说道。
“呃！”男子倒吸一口气，“往少了猜！”
往少了猜……那就肯定少于四成了。并且还是这么神秘兮兮得意的样子，定然是相当的低。
“难道只有两成？”
说出这个答案，连郭鑫鑫自己都觉得不相信，
“一成啊！”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怎么会……”
这时，三个人已经走到了医院门口，即便步子再慢，也已经到了医院门口。可是，最关键的话还没说呢。
“好了，我走了。”中年男子随即就要告别。
郭鑫鑫和宋谦心里膈应着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被说了一半，关键的还没说完，可在中年男子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郭鑫鑫岂能放过，灵机一动，赶紧掏出手机再次凑了上去：“学长，加个微信吧。”
做销售的，自然是朋友越多越好，更何况大家还是校友，所以中年男子没有拒绝，也拿出手机，跟郭鑫鑫互加微信。
趁着这个空档，郭鑫鑫赶紧问道：“学长你是怎么跟医院谈下来只给一成的？一般不是至少要三成吗？”
问到这个，中年男子又得意了：“如果你按照大正药厂那些药的零售价，就算销售额全给医院方面，也不一定能谈下来。一盒感冒药五块钱，医院赚什么？我们的感冒清胶囊，一盒12颗可是要280块，还有我说的那款抗生素，310一支呢。你们大正药厂的抗生素我记得是一块五一支吧？”
郭鑫鑫是临时抱的佛脚，自然不知道大正药厂的抗生素零售价多少钱一支，。宋谦更是不知道。
但是，两人听这中年男子一说，立刻就对比出来了。人家310一支抗生素，一成的利润便是31块，如果一块五一支，即便白送给医院，利润也才一块五。
况且，白送给医院，医院也不敢用啊。谁傻的不赚钱呢？只是赚多赚少而已。
末了，大约是觉得郭鑫鑫这个“学弟”很投缘，中年男子还神秘兮兮的挑眉说道：“大正药厂外省的，咱医院应该不会让他们的药进来吧。”
这就是很明显的地方保护主义了。瞿大正在电话里说过，不过宋谦没当回事。
现在，面临的不仅是药品价格问题，还有地方保护主义问题，这问题，一时间都没解。
并且，这还远远超出郭鑫鑫一个学销售出身的知识和能力范围。
第713章 意外在医院遇到曹甯
“不过，你怎么会跟那个男的是同学？”宋谦在中年男子走后，还是忍不住问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哪什么同学啊，我瞎说的。”郭鑫鑫笑着解释，“刚才他放资料进去的时候，我看到他那支笔，笔帽上刻着‘**医药大学2017年校友会赠’，那身份不就很明白了么？”
笔帽上……刻着字……
宋谦忽然重新上下打量了一下郭鑫鑫，他这是什么眼神儿啊，能看这么仔细？
果然是高手在民间！
当然，刚才那位也不是吃素的，连外省一家药厂的抗生素卖几块钱都能知道。
不过，这一次来岭城第一人民医院推销大正药厂的药，算是宣告失败，宋谦只能回去再琢磨琢磨。但既然来了医院，他决定去看看那位几次寻死不成的郝建兵，毕竟也是个可怜的人，当属自己的散财对象。
因为知道名字，又是几个小时前因为交通事送过来的，宋谦很快就查到了郝建兵的情况。目前他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也做完了化疗，现在在住院部。
住院部十一楼，宋谦来过挺多次，都是血液病患者住的，以前袁梓欣的弟弟袁子杰也住在这里。还有那个正义感爆棚的护士小蒋，也是这一楼层的。
只可惜，今天这个小护士估计不当班，要不然就是不再负责催钱了，宋谦经过护士站，有些失望的并没有看到她。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女护士，正伏案写着什么。
本来可以这样直接走过，然后去已经知道了的郝建兵的病房，但不知道为什么，宋谦走到了护士站那高高的台子旁边。
“请问……”
“请问……”
宋谦本来是想问问那个姓蒋的胖胖的小护士今天是不是不当班，不过刚开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是要问问题。
这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以至于宋谦听到时，几乎吓了一跳。
曹甯其实在宋谦晃荡过来之前就发现他了，只是两人刚好处在一个折角，宋谦的视觉盲点上，因此没有被发现。
“我有这么可怕么？”曹甯挤兑道。
“不不不！”宋谦连忙否定。
主要吧，他是真没想到在医院，还是在住院部会遇到曹甯，并且，这出现得也太突然了，简直跟从地里冒出来一样。
所以，刚才那反应也确实够夸张。
为了避免尴尬，宋谦赶紧找出话题：“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曹甯反问。
“我一个员工今天早上开车不小心撞了个人，我刚好路过这边，就过来看看，毕竟因公嘛。”宋谦解释得很坦然，因为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我有个案子，被告在这边住院，我过来跟被告接触一下，看能不能案前调解。”
曹甯也说的很坦然，她不是突然冒出来或者尾随宋谦，她是真的来工作的。
虽然被限制了行动，例如上午的青年歌手大奖赛评委这事儿，曹相荣是绝对不会让曹甯参加的，所以她自己也一句没提。但律师事务所里的事儿，正大光明。比起待在家里，曹甯自然更愿意出来。
这只是一个借贷的小案子，正常的操作，直接写起诉状往法院里送就好了。不过曹甯想要找个借口出来，因为待在事务所里被小金看着更郁闷。
而且，有了前车之鉴后，曹相荣给小金布置的任务，可不仅仅是跟着保护曹甯这么简单了，还要汇报她去干了什么。
去工作，总没事了吧？
虽然曹甯这是有点自己找事儿。
所以，就有了到医院里来的情况。只是没想到，居然会在医院里碰到宋谦。
当然，在医院里碰到熟人很正常，可是，两个人都不是自己生病，也不是自己亲戚朋友生病，然后又是到住院部的同一楼层，并且在同一个时间段在护士站碰到，这真的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了。
“你刚才想问护士什么？”曹甯又问道。
“我……”
宋谦本来是想问那个胖胖的姓蒋的小护士今天当不当班，但是这会儿曹甯在，他如果再实话实说，就不是诚实，而是傻叉了。
一时间想不到要问什么，宋谦只得反问：“你呢？”
曹甯没有想多，因为满脑子都是猿粪这种东西，于是笑着便问了伏案写字的护士：“请问，有没有一个叫郝建兵的患者？他住在哪一间病房？”
“我查下……”
护士闻言，放下笔开始在电脑上搜索。
但下一秒，宋谦却把曹甯想要的答案给说了出来：“郝建兵？他住在1139室，第211号病床。”
“……”
“……”
护士还在输入名字，刚打出一个姓，后面便没打了。虽然她还不至于记住每个患者到底住在哪间病房哪张病床，但郝建兵这个病人她还是知道的，并且就这么一个，说的有板有眼，应该是没错了。
曹甯则更是惊讶，为什么自己要找的被告，宋谦会知道？
“你的那个案子的被告，该不会就是他吧？”宋谦也有些意外。
曹甯重重的点头。
“呃！”宋谦扶额，“他就是我说的那个被车撞了的……”
再次感慨猿粪的奇妙。
于是两人便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共同朝着同一个方向去了，即便毫无存在感的小金就在不远处的拐角，光线正好、视线极佳的看着他们俩吐着烟圈，也是毫无压力。
这是工作，真的是工作。
当然，小金只能待在那个拐角，一来那里完全可以洞悉一切，二来那就那个拐角抽烟的话不会被护士们发现。
至于曹甯的行踪，在点燃这支烟之前，小金就已经跟曹相荣汇报了，确实是来医院办案子。
而曹相荣因为上午就收到了“可劲儿花呗”20个亿的贷款，心情很好，加上小金的汇报没有什么问题，自然就不多问了。
小金也全然没有压力，他的工作已经做到位了。
猿粪这种东西，谁知道呢。
曹甯和宋谦很快就找到了郝建兵的病房。
这是一间8人间的大病房，所以病房门开着，房间里挤满了人。基本上每张床边都有好几个人，加上刚好有一批人古来看望其中一个患者，这房间里更是吵嚷的可以。
第714章 不讨喜的律师身份
只要是医院，味道都难闻。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而住满了人的大病房，药水味、饭菜味、屎尿味，各种各样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大凡不是自己亲人住院，进去都是万分的受不了。
曹甯皱眉。
宋谦也皱眉。
两人在人挤人的房间里，八张病床上寻找要找的人。
看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脑袋。
因为郝建国有个非常引人注目的特征，就是那个大光头。但这会儿，没有发现。
“该不会找错了吧？”曹甯疑惑道。
宋谦也不敢十分肯定，虽然他确实是在楼下急诊室问的一个护士，人家说得也清楚，就是上午交通事故腿受伤的郝建兵。
于是再挨个看了一下。
当一一排除过去后，只剩下最靠近厕所的那个床位，床上有个人裹着被子正在睡觉。
他的手腕伸在外面，还吊着一瓶很大的盐水。
一般吊着盐水都会有人看着，不过这位没有。
宋谦和曹甯有志一同的走了过去。
床位的信息表里，清楚的写着“郝建兵”三个字，证实了这个裹在被子里正吊着盐水的就是郝建兵。
有些尴尬，至少宋谦不知道怎么开口把人家从被窝里叫出来。
“你好，请问是郝建兵先生吗？”
最后，还是曹甯先开了口。在找被告谈的各种经历中，这种根本不属于特殊情况。
果然，郝建兵在听到有人问话后，将他的大光头从被子里探了出来。
他没有睡着，也根本不可能睡得着。他只是比较累，而周围又吵，所以窝进被子里图个安静罢了。
郝建兵探出脑袋后，便发现了床边站着的一男一女。
女的不认识，男的却还有挺深的印象，因为上午被撞了两回都没成功，都是遇到的他。
宋谦对上郝建兵的眼神，笑了笑。
郝建兵随后将视线停在曹甯的身上，有些无力的问道：“你找我？”
“我是**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这是我的工作证。”曹甯首先就表明了身份，随后紧接着问道，“马文渊是你朋友吗？”
“我不认识什么马文渊。”郝建兵冷冷的摇头。同时，他的眼神里，透露出满满的厌恶。
事实上，律师这个角色，在大多数人眼里还是不讨喜的，律师上门，定然都不是什么好事。
当然，如果自己有事去找律师，大体也是脸上笑嘻嘻，心里mmp。写张状纸就要三千，你当抢劫啊？
抢劫不抢劫另当别论，毕竟每个行当都有不为人知的心酸，也都在外人看来非常精彩。但现在，曹甯的出现对于郝建兵来说，就是非常讨厌的。
最主要的是，郝建兵真的不认识什么马文渊，他的回答没毛病。
对于这一点，曹甯也有心理准备，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了一张白纸，这是一张借款合同的复印件，用的标准格式，前面的内容一律打字，只有金额和签名是手写的。
“这张借条，是你打的吗？”曹甯再次问道。
郝建兵挺了挺身子，有些吃力的凑过来。
见状，宋谦赶紧帮忙把床摇起来，使得郝建兵可以稍稍靠起身子。
郝建兵的右手吊着盐水，他用左手接过那张借条，端在面前看了足足十几秒，最后微微点头：“是我打的，但是......”
曹甯没有抢话，宋谦更没有，但郝建兵说了这个“但是”后就没有继续说了。以至于话题停止了足有半分多钟都没有继续。
直到有个人匆匆进去上厕所，这门一开，臭味冲出来，门再一关，臭味更浓，这才让曹甯忍不住继续话题。
“是这样的，我受马文渊先生的委托，关于你向他借款15万的事，跟你谈一下，看怎么个偿还方式比较合适。”
“我没钱还。”
几乎是紧接着曹甯的话，郝建兵直接冷冷的抛出了一句。
“但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法律上也是保护的，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我们可以分期。”
“我反正快死了，你们看着办吧。”郝建兵依然是冷冷的语气。
“我知道你因为生病治疗，条件比较紧张，你妻子名下应该有套房子，你看......”
忽然，郝建兵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他那吊着盐水的右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脸色也变得铁青。
在来之前，曹甯也了解了郝建兵的一些情况，知道他因为得的这个白血病，这两年花了不少钱，房子也卖了，就剩下一套他老丈人留给他老婆的一套房子，目前房产证上还是他老丈人、丈母娘以及他老婆三个人的名字。
如果走法律途径，夫妻关系存续期间的债务都属于共同债务，郝建兵还不出来，他老婆有义务偿还，最终这个债务也是可以落到那套房子上的。
但曹甯知道这样很残忍，只不过规定如此，她也只是实话实说。
所以，在郝建兵情绪突然激动的情况下，曹甯并停止了这个话题：“我们今天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宋谦也赶紧上来打圆场：“我就是上午不小心撞了你的那个司机的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你的医药费，我会全额承担的，你放心养伤。”
郝建兵沉默，情绪依然有些激动。
宋谦用眼神示意曹甯往后，自己则继续刚才的话题：“你这腿受伤了，行动不方便，如果你家里人不能来照顾你，我给你找个护工吧，钱也我们出，你放心。”
钱确实是个好东西。在宋谦一而再再而三表示这个钱的事儿都跟郝建兵没关系的情况下，他的情绪也缓和多了。
视金钱如粪土不能说明他是个品德高尚的人，只能说明他是个有钱人。
其实也不是就针对曹甯，被二十多万债务压得喘不过气，只想一死了之的郝建兵，只要说到钱，情绪大体都是这个样子。
就在三人陷入尴尬的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叠的东西，在对着床号发放。
小蒋？
宋谦抽了抽嘴角，这小护士，依然是干着发账单的活。
很快，小蒋就把账单发到了郝建兵这里。
相比宋谦只是有点抽抽，小蒋却很热情的冲着他打了招呼。毕竟在她的眼里，宋谦可是个做善事的大好人。前几天还替几十号病人付了住院费呢。
要是多一些这种钱多人傻，哦不，钱多人善的，这社会多和谐？
当然了，如果医疗费、住院费这些不用那么贵，就更好了......
第715章 几百倍的药物差价
不过，热情打招呼归热情打招呼，小蒋手头的工作还很多，每天，每一床病人，都会产生这么一张住院清单，她都需要给送过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欠费的则看情况，家属在场的给家属，家属不在场的，就挨个打电话。
一个新护士，干这种工作一两年的，没什么好稀奇。
“郝建兵吗？”小蒋问道。
郝建兵没有回答，不过这种情况下，不回答就是默认。
“你今天的费用是元，还有一万二余额，这几天都不用缴费。”说着，小蒋将一叠厚厚的账单，放到了郝建兵的床头。
“我怎么......”
“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
郝建兵其实是有问题要问的，那就是他这腿伤，还有化疗，用了近四万，怎么还有一万多的余额？这些钱哪里来的？
但是，当他瞥见宋谦之后，没有把这个问题问出口。
显然，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即便自己再可怜，再没钱，只要不是死在医院里，医院也不会管的。
那么，这五万块，自然是这位撞了自己两次都没把自己撞死的老板付的了。
郝建兵想要说声谢谢，但是却怎么都张不开口。他还是有点郁闷，如果一把撞死自己就好了，保险公司可以赔几十万的，那所有债务都还清了。
但是，人家给预付了五万块，似乎也得说点什么。
“你给我预付的钱，我可能没法还你，我还欠着很多......”郝建兵轻声说道。
宋谦可没想过让一个已经负债二十多万的大病患者还自己钱，本来就是散财的对象，其实宋谦完全可以大方的帮他把几十万的债务都还了，只不过一个多月的散财任务执行下来，宋谦已经不再像最开始那样，遇到谁有需要，就直接给钱解决。
世界上谁不需要钱？遇到一个解决一个，这定然不是财神应该做的事。
也正准备说点什么，手机响了。
不是宋谦的手机，是曹甯的手机响了。
“主任，什么事？”“我在医院呢。”“找到郝建兵了，确实是马文渊那个案件的被告。”“是吗？”“那好的，也给我吧。”
挂完电话，曹甯也不隐瞒，直接对宋谦和郝建兵道：“你们这个交通事故人身损害赔偿案件，也由我接手了。”
“什么意思？”宋谦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帮忙审核一下医药费，整理资料，提交法院，一般都会调解结案的。”
“医药费？你会审核？”
曹甯点头的同时，径直伸手从郝建兵的手上拿过了那份住院清单，指着上面的一些费用道：“简单的审核没问题，例如这几笔，很明显都不是治疗腿伤的，会被剔除掉，还有这个，氨基酸属于营养品，也是不列入的。”
“营养品也不列入？这可是医院开的啊。”宋谦下意识说道。
“那要按照你的逻辑，出场车祸，全身大补一次，反正都是保险公司出钱，多划算？”曹甯反驳。
说的也确实有道理，虽然极端。
“可是......”
“你可是原告方啊，我现在在帮你说话啊喂！”
曹甯突然不爽起来，虽然她刚才是在就事论事的说，获益的主要是保险公司，但是宋谦作为车主，哦不，车主的老板，跟保险公司那也是同一战线的。
见状，宋谦便识相的不再跟曹甯怼了，她说的有理。反正宋谦也想好了，不管保险公司赔多少，自己都给兜底了，总不能还让这个本就负债累累的自掏腰包治腿伤吧？
但是，宋谦好心这么想着，郝建兵却不淡定了，他知道自己一次化疗需要用一两万，这次因为超过时间了，估计用得更多。也正是因为不想继续负债，他才选择失踪，选择自杀。这下倒好，死不成，还花更多了。
一把从曹甯的手上抢回自己的账单，却是冲着宋谦愤愤道：“是让你给我垫医药费的？！”
“我？”
宋谦可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成为被攻击的对象，他感觉自己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随后，郝建兵一句话，让氛围陷入了冰点：“你要不多管闲事，我就不用做这个化疗了，早死早解脱你知道吗？！”
早死早解脱......
宋谦想到了郝建兵这负债二十多万的事儿，而曹甯也想到了他欠着马文渊十几万，确实是没有偿还能力。
可是，蝼蚁尚且偷生，一般能活着都不会想要死。尤其在宋谦和曹甯看来，二十几万，真的不当去死。
几十万，在有钱人看来不算什么，一顿饭就没了。可在穷人看来，便足以压垮一家子人。
如果真的直接死掉就能解脱，郝建兵早就自杀了，还不是想要在死之前最后给家人做点什么么？
之所以两次都失败，郝建兵现在都把责任归在宋谦身上了。反正都是因为他！
知道自己冤枉，但宋谦也能理解郝建兵的心情。他想说，这钱不用还，可觉得说出口会更打击人，于是赶紧换了个话题：“现在做一次化疗要一万多？”
“看用什么药吧。”回答的是曹甯，“其实化疗用药本身是不贵的，但是如果有感染、发炎，辅助用药就很贵。例如抗生素，几百块钱一支呢。”
说别的宋谦不知道，说到抗生素，刚才可是有过强烈对比的。
“大正药厂的抗生素才一块五一支啊！”
“有这么便宜的？”
“怎么没有，我就是......”
“你就是什么？”
“......我就是听说，大正药厂生产的药都特别廉价，关键还很好用，那个润喉糖，你没吃过吗？现在很有名啊。”
宋谦之所以没有说出自己的大正药厂的股东，倒不是故意要瞒着曹甯，这没什么好瞒着，主要郝建兵在，而且这边也是大病房，那么多床病人呢，说自己是药厂的，容易遭到炮轰。
果然！
“药再便宜也用不到我们患者头上！”郝建兵愤愤然，“我知道大正药厂有生产全国最便宜的6-mp，我每天都要吃，但医院里根本买不到，托人去药厂买，又说不能零售，这是处方药。”
“这......”
被批评又被表扬，身为大正药厂的实际控股人，宋谦的内心，五味杂陈。
第716章 全国首例的公益诉讼
“要真这样，其实可以告医院和药厂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曹甯忽然说道。
“告医院和药厂？怎么告？”
不过，宋谦这么一问，曹甯又泄气了：“这是个大工程，属于公益诉讼，而且大正药厂也要支持，还需要至少十个以上的病人联合起来。并且官司不好打，国内目前还没有成功的案例。当然，如果打赢了意义很大，或许真的可以打破高药价垄断的局面。至少在一部分药品领域。”
“大正药厂那边没问题，我......我有熟人。”宋谦说道。
“病人没问题，我认识很多跟我一样的病友。”
突然插话进来的是郝建兵，他本来是一肚子的无名火，但在听了曹甯一番话后，突然觉得看到了希望。
曹甯之前真的只是随便说说，毕竟公益诉讼这种事，大家说都在说，真的做起来，太难了。
要知道，如果他们搞起来这个公益诉讼，被告可是全国所有的医院，还有那些实力恐怖的医药集团。
但是，当看到郝建兵希望满满的样子，曹甯突然觉得这事儿确实很有意义。不管成不成，都试试吧。
当然，还有一点也挺重要，那就是曹甯现在很需要一个让自己忙起来的理由，才能不至于每天去想越来越近的订婚。
于是，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
走出病房。
“你......”
“你......”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异口同声，连续的两次，宋谦只能深吸一口气，耸了耸肩，用眼神示意曹甯先说。
“大正药厂也是你的吧？”曹甯笑了笑开口说道。
宋谦也笑了：“我怕刚才承认了被打断腿。”
“那你们准备付我多少律师费？”
“你开个价。”
“真让我开价？”曹甯有些意外，“我说着玩的，这是公益诉讼嘛。”
“我不说着玩啊，这官司要是打赢了，大正药厂肯定会获益的，给你律师费理所应当。”
“那我可开价了哦。”
“开！”
闻言，曹甯夸张的做了个思考的动作，食指在脸颊上敲了敲，并且嘟起了嘴。
突然，宋谦一个俯身，直接吻上了曹甯嘟起的嘴。
“唔......”曹甯睁大了眼睛盯着宋谦，却发现他吻得深沉，关键还用力，完全挣脱不开。
什么情况？这可是在医院啊！
确实。宋谦就这么在医院的走廊里突然之间吻了曹甯，毫无预兆。至少在曹甯看来是毫无预兆的。
虽然医院里也有没多少人的角落，例如这会儿宋谦和曹甯经过的走廊，但不管怎么样，也还是公共场所，很快便有人经过了。
曹甯依然睁大了眼睛，不仅盯着宋谦，同样也看到了经过的人，无不好奇且啧啧的看着他们俩。
遇到年轻的，捂嘴笑笑。遇到年纪大一点的，估摸着就是感叹世风日下。
终于，宋谦吻够了，放开了曹甯。
“你干嘛啊！”曹甯又羞又恼的擦了擦嘴。
“你自己说的啊，开价难道不是让我吻你一下？”宋谦一脸懵逼。
“吻你个头啊！我什么时候说过？都还没想好出什么价呢！”
“那你刚才嘟嘴，啥意思......”
“我......”
“难道是我理解错了？”
可不废话是理解错了么！曹甯无语凝咽。嘟嘴只是卖个萌而已，不是暗示让宋谦吻自己啊！
宋谦则暗暗得意，这绝对是占便宜了。谁让曹甯嘟着嘴巴那么诱人呢。
“那我错了啦，跟你道歉。”宋谦绝对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赶紧认错。
曹甯其实是没有生气的，只是有些尴尬而已，但是突然之间，她有些难过，莫名悲伤的情绪，让她的脸色都有些发青。
这一变化，立刻被宋谦捕捉到了：“对不起啊，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
“啪嗒！”
一滴眼泪从曹甯的眼眶里直接滴落了下来。
这滴眼泪来的那么突然，让宋谦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有随身带纸巾的习惯，更别说怎么在女生突然哭的时候安慰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吻你了，我......”
这不安慰还好，一个错误的安慰，曹甯立刻“哇”的一声就哭开了。
宋谦尴尬至极，赶紧把曹甯紧紧搂紧怀里。
可是，曹甯哭得更厉害了，时不时还用拳头捶着宋谦的胸膛。
那种所谓的“嘤嘤嘤”哭泣，还有小粉拳捶胸口，完全都是假的，假的！宋谦表示，拳头捶胸口，很痛啊！
关键，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一拨人刚好从什么地方散出来，竟是接连不断的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
在医院里，一个女的哭着捶一个男的，总会让人跟一个词联系起来渣男。
宋谦没做过对不起曹甯的事儿啊，也没让她意外怀孕什么的，所以这会儿，他只觉得背后好大一口锅，冤枉死了。
吸取刚才安慰不当导致曹甯哭得更厉害的教训，这会儿宋谦什么都不敢说，只能紧紧抱着曹甯，任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估摸着也都糊到自己衣服上了。
沉默，确实是正确的方法。
几分钟后，曹甯的哭泣开始变成了小声的抽泣，然后也不捶胸口了。
见状，宋谦松开了曹甯，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你......怎么了？”
“你刚才为什么吻我？”曹甯忽然一脸严肃的问道。
这个问题，宋谦刚才回答过了，官方解释是误以为曹甯嘟着嘴其实是暗示自己吻她，所以这是个美丽的误会。但现在，曹甯严肃的再次问出这个问题，自然不能再这么油腔滑调的回答了。
“因为我喜欢你。”宋谦也认真的回答道。
“喜欢跟爱一样吗？”曹甯继续认真。
在医院里，讨论这么严肃且万年无解的哲理性问题真的合适吗？宋谦虽然这么想着，却不敢说。
从来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喜欢跟爱一样不一样。
严格意义上来说，肯定是不一样的。
看到亲戚家小孩子可爱，可以很喜欢，然后亲一口，但那绝对不是爱。但放在男女之情上，这喜欢跟爱就很难区分了。
宋谦也第一次思考，自己对曹甯，是爱还是喜欢。
怪不得女人都会问这种问题，果然是个问题。
“我要订婚了。”曹甯忽然说道，语气平静，声音低沉。
闻言，宋谦愣了愣。
“以后，我也不会再回玫瑰园小区了。”曹甯补充道。
痛！
一瞬间的痛！却是痛彻心扉。
宋谦下意识捂了捂胸口。
第717章 突然之间表白
“我爱你！”
这三个字，连宋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就在心痛的那一瞬间之后，便是不由控制的就说出来了。
这，就是爱跟喜欢的区别。
喜欢，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离开了，最多只会有些失落和空虚。但爱，在一起的时候有开心，也会有争吵，可离开了，会心痛。
曹甯也痛，在说出自己要订婚了的时候，也很心痛。
没有什么比自己要结婚了，新郎却不是所爱的人更让人心痛的了。
但这会儿，宋谦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曹甯的心更痛了。她甚至有点希望宋谦只是个渣男，两人只是因为合租在一起，时间久了产生一种相互喜欢的错觉。
毕竟，那么多次的“亲密接触”，似乎都有偶然的成分。
“但我真的要订婚了，就在下个星期六，嫁给林......”
“我不会让你嫁给那个家伙的！”
宋谦愤愤然的打断了曹甯的话，当然，这会儿她自己也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没有往下说。
“林......”
曹甯依然张大了嘴巴，眼睛却没有盯着宋谦，而是看向了他的身后。
顺着曹甯的目光，宋谦回头。
“那谁啊？”
视线所及，另一条走廊上，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身边围了好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还有个医生居然是个黄头发的歪果仁。
“林振元啊！你不认识吗？”曹甯惊讶道。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他很牛逼吗？”
“......”曹甯有些无语，“也不是很牛逼，他就是华泰银行的董事长，林家豪的父亲。”
“哦~~~~”宋谦玩味的感叹了一声，“你未来的公公哦~~~~”
“你！”
曹甯挥手便要打过去。
宋谦见状赶紧讨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怎么能嫁给林家豪那个大败家子呢？你必须只能嫁给我啊！而且看他老头子也不像个善类，贼眉鼠眼的，完全的奸商相......”
宋谦不关心林振元为什么到医院来，为什么这么多医生围着他，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儿子生病，那都是活该。
曹甯也只是一时间好奇了一下，并没有很关注。
不过，因为林振元的突然出现，刚才两人关于喜欢和爱的深沉的话题，就这么一带而过了。
曹甯记在心里，宋谦说过他爱她。或许，在订婚仪式那天，当林家豪拿着戒指要给自己戴上的时候，突然之间宋谦就闯进了仪式现场，然后气势汹汹的一把把自己抢过去，宣告主权。
所以说女频小说不能多看，看多了就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别说宋谦没有被邀请参加订婚仪式，当天根本进不去，就是能够进去，单枪匹马的也不可能气势汹汹。
到时候再说吧！
“我回事务所，这个案子如果真的要办，有很多工作要做。”曹甯转而回到了现实。
“是真的要办，所以拜托你了。”
“嗯！我还要去算算到底收多少律师费。”
“可以给个友情价吗？”
“这钱是事务所收的，最多我把返还给我的部分让点出来还给你。”
“那就谢过曹大律师了。”
“有钱都好说话。”
“你好势力呃！”
“嗯，你这个评价很高。”
......
宋谦和曹甯就这样不约而同的故意绕开订婚这个事儿，左右而言其他，走出了医院。
小金非常没有存在感但又非常及时的将车子开了过来。
“回律师事务所。”曹甯说道。
“董事长夫人刚才有打电话过来，让您早点回家，说是礼服店里送来了几款礼服，让您试试尺寸。”小金如实汇报道。
“我知道了。”
曹甯没有为难小金，而是自己给沈淑琴打了个电话，内容也很直接明了：“事务所里还有一些事没做完，衣服你看着行就行了，不用试了。”
沈淑琴也没有强求，在确认了曹甯晚上回来吃饭后就挂了电话。
曙光集团，哦不，曹相荣个人就轻而易举的向“可劲儿花呗”贷款了20个亿，月息还只有六厘，并且没有任何担保，那华泰银行对曙光集团来说，便没有很大的价值了。既然如此，曹甯和林家豪订婚这事儿，成与不成，更多的便只是双方家族面子的事了。
况且，若真要反悔也完全说得通，因为和曹甯有婚约的不是林家豪，而是林家声，那林家声，则躺在医院里植物人好几年了。
难道让曹甯嫁给个植物人？
想到这里，沈淑琴甚至更期待宋谦的表现了。
医院里。
林振元此刻正在听十几个脑外科专家的分析报告，关于对林家声做完全面检查后的报告。
“至少有50%的可能性，林少爷能够在一个星期内苏醒过来。”
“身体方面没有任何问题，身体素质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好。”
“但是大脑里还是有血块，不过这个可以在苏醒之后通过手术取出，手术几乎不存在风险。”
“最近一段时间，最好能够多加强刺激。”
“总之，这是一个奇迹。”
确实，对林振元来说，林家声能够有反应，有机会甚至是在短时间内苏醒过来，真的是一个奇迹。
不过......
林振元突然想到，若是林家声醒过来，那林家豪跟曹甯的订婚仪式......
没错，跟曹甯有婚约的是林家声，只因他受伤昏迷，自己才混淆了概念，只当是林家跟曹家有婚约，反正自己有两个儿子。
若是可以选择，林振元当然希望娶曹甯的是林家声，而不是自己那个败家的儿子林家豪。
怎么办？
订婚仪式就在一个星期后，请帖也都已经发出去了。
就在林振元各种思绪混乱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助手打来的。
“董事长，世纪佳缘婚庆公司将二少爷跟林家小姐订婚仪式的现场布置方案发过来了，您要不要亲自把关一下？”
把关订婚仪式现场布置，这是林振元之前要求的。毕竟这个事关林家对外的形象。
但现在，他对下周就要举行的订婚仪式感到有些烦躁，于是在电话里对助手道：“你看着办吧，多贴合年轻人的审美就行了。”
“明白了。”
虽然助手觉得这个事儿非常的吃力不讨好，但老板有要求，他也必须照办。而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什么都不做。
没错，人家专业婚庆公司设计的方案，自己一个做文秘的，能懂什么？都说好不就行了？
第718章 这婚庆方案都能通过？
话说这世纪佳缘婚庆公司自从被宋谦收购以后，其他业务都没变，但宋谦却特别对林家豪和曹甯订婚仪式上的婚庆布置做出了指示和要求。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不过，即便已经将方案发过去了，两个负责此次方案的设计师还在那里嘀咕。
“这个方案，林家肯定不会同意的。”
“新老板说这么搞，就这么搞吧，不同意了再说，再汇报。”
“也不知道咱新老板什么审美，这么搞，林家不会气死么？”
“管他们气不气呢，反正我只知道，新老板比原来的老板大方就行了。”
“那也对哈！可不是大方一点半点呢。”
正讨论着呢，林振元的秘书就打来了电话。
“呃！我怎么说呢，肯定是一眼看了就否决了。”其中一个设计师一脸的无奈。
“接吧，看提什么更改要求了，拿这么多薪水，我就不信不能设计出一个老板和客户都满意的方案。”
“嗯！”
于是，林振元秘书的电话被接了起来。
“我们董事长说没有问题，就按照你们的方案做，一定要做到最精致。”电话那头如是说道。
“啊？”设计师吃了一惊。
“怎么？有什么问题？”
“没......没问题，我们一定会做到最完美！”
电话被挂掉，两个设计师面面相觑。
“怎么说？”
“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啊！”
“真的什么都没说啊？！”
“确实什么都没说啊！”
“你确定发的是老板要求的那个方案，而不是我们最开始设计的那个？”
“当然是啊！”
随后，两人几乎喜极而泣。真是打死都想不到，这么一个看上去让人崩溃的方案，居然被通过了，而且还是秒通过。
难道说土豪们的审美都是这样的？
应该是吧！
只能这么理解了！
......
晚饭是王珂主动发起的，虽然也放在东巴黎西餐厅，但王珂坚持要请客。一起的除了宋谦，自然还有赵俊，然后赵俊又叫了黄皓。
王珂向三位“股东”宣布了“可劲儿花呗”截止目前的情况，简直不能用“形势一片大好”来形容，因为实在是太好了。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估摸着一年内就能把用户发展到五个亿。”王珂如是说道。
“那马云爸爸会不会来砍我们？”赵俊笑道。
“还不知道谁砍谁呢，如果我们真能做到这么大的话。”黄皓也是满脸的笑意。
他没有任何成本啊，说白了差不多就是干股，最多就是自己友情赞助，把五十多万的私房钱都存在里面了，这利息也不菲，可谓是双重获益。
“不过目前我们还是亏损的。”王珂一句话，让大家的笑容凝固了，“运营的成本太高，虽然现在有所降低，可在同行之中依然奇高。而且我们的贷款利率低，门槛也低，利息差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填补这个运营成本。”
“而且这个应该是没有算上坏账和呆账率吧？”赵俊也忍不住补充道。
之前一直从事放贷，赵俊最清楚不过这一行，赚利息差是最主要的，慢一点、少一点都不是事儿，最关键的本钱不能没了。
“这个不打紧，所有放出去的贷款，我都会确保最后收回来的。”宋谦解释道，“倒是王珂说的，我们现在利润太低，是个问题。”
“对，我说的就是利润太低了，如果不广开渠道，即便做大了也只是赚名声赚不了钱，并且资金大了就容易出事。”王珂点头肯定。
“把多余的钱投股票啊！”赵俊忽然兴奋起来，“让那谁，柳贺东，再给看看有什么好的股票，像上次的花花传媒一样，分分钟就发了！”
“……”
“……”
“……”
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赵俊。
“我说错话了？”赵俊扯了扯嘴角尴尬看向三人。
“现在股市这么动荡，万一亏了怎么办？”黄皓毫不客气的反问。
反正他属于加好就收的，上次让赵俊买了花花传媒赚了不少，后来自己瞎买，完全hold不住，直接割肉出了，再也不买了。
股票这种，还真不好说到底是靠运气还是靠技术，总之，即便对股市钻研甚多的柳贺东，还不是狠狠摔过？
资本市场，从来就没有永远的赢家。
“那股市不行就楼市啊，倒腾二手房都赚翻了，更何况咱们有钱，可以直接自己盖房子卖，肯定比赚利息来得快。”赵俊立刻给了新的主意。
“这个倒是也可以，我知道，城北d区块后，岭城还要再开几块地，虽然不大，不过可以试试。”黄皓赞同道。
“就是就是，钱越多，房子造得越好，赚的越多。”
因为有人认可，赵俊更兴奋了。他以前可是后悔过的，就那拆迁了分的房子，早早卖了一套，结果放贷倒腾好几年，都不如人家屯着房子涨价的多。
可见这房地产市场，真的可以用经久不衰来形容。
虽然宋谦和王珂都没有表态，但赵俊和黄皓已经在那里拼命点头了。
“要不然咱今天就做个决定，这钱到底往哪里投。”宋谦最后看向王珂。
“我不太赞同投房地产。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你们决定好了。”
虽然王珂这么说，但他的表情，还有说话的语气，都让三人觉得他这何止是不太赞同，简直是非常非常不愿意。
其实宋谦也不愿意。
吃过高房价苦的人，应该都不愿意再亲手把房价抬高。若非这次需要在短时间内赚一个亿完成任务，宋谦还真打算自己开发城北d区块，然后做成廉价的商品房。
“我其实不太看好房地产市场，现在调控这么紧，岭城前些时候二手房市场不也很动荡吗？”宋谦转移话题道，“现在还不用考虑这么多，先把客户量做大吧。等到资金足够多了，还怕项目不上门？”
“呵呵，也对哦。”
“其实我也不懂房地产，随便说的。”
正尬聊着，王珂的手机响了。
“喂。”“是我的，怎么了？”“做过，收了两万八。”“我这不犯法吧？”……
王珂打着电话，虽然宋谦他们听不到电话那头说的什么，但看王珂的神情，还有他回答的话，连“犯法”都出来了，还有收钱，该不会是重操旧业，侵入了人家什么系统窃取什么机密，然后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