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再续琴缘
回到成周后,我与景王汇报完所有事情后,第一时间便去找驻留在成周的姬瑶郑姬将军!
在驿馆门口我遇到了子产,随后和他聊了几句!
子产急于回郑料理朝政,得到我的许可后,他又和郑姬交代了一些事宜,这才告别我们俩独自回郑国去了!
剩下的就是我和郑姬单独相处的时间了,这有身份有地位果然不一样,纵使郑姬有一千万个不愿意,此时她也只得谨遵郑公之命乖乖的陪着我。没有得到我的准许,她任何时候都不得离开成周回郑国!
在驿馆郑姬的房间里,我直接坦白的对她说道:“郑姬将军,本公很是欣赏你!如果我向郑公提出恳求,让他准许我迎娶郑姬将军,你是否愿意嫁给我?”
郑姬听完满脸露出不快,冷冷的回答着我说:“成武公,您一定非得这样吗?以权势来施压,岂非君子所为?阁下好歹也是周天子麾下有名的大夫,忠义仁德早已传遍天下!今日成武公竟然说出这番话来,真乃让人不齿,属末将眼拙!”
……,我听完眉头一紧,微微起身叹息道:“君子爱美人皆有之,若是遇到心仪之人,当竭尽所能成全好事!既如此,本公又何须理会这些繁琐之事,若是连娶妻也要冠冕堂皇,岂不是假仁假义装模作样?”
郑姬听完焦躁不已,她起身指责着我说:“你,那你也可以做的光明正大一些啊,何故要这般强势压人!”
我愣愣的问道:“本公何时强势压人?在下乃是征求郑姬将军的同意,又不是要强行娶你!”
郑姬听完哼了一声,一屁股坐了下去,扭头回答道:“末将视死如归,若要我同意,除非成武公杀了末将!”
……,我去,你可真是任性,动不动就要死!看来这尽管有身份有地位,硬来反倒要弄出大麻烦了,我只得改变策略!
于是我轻轻的坐了下来,心平气和的问着她说:“那要本公如何做,郑姬才肯答应本公的请求?”
郑姬听完一愣,她皱眉看着我,思考了许久后竟然回答道:“除非你随我返回郑国,从此之效忠郑公,那样郑姬便以身相嫁!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好个豪迈的巾帼英雄,为了郑国竟然……
我听完悲叹道:“哎!本公如今已年过十七,从未有过对任何女子动心!因为我知道,我在等一个人,在等她的出现,只要她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一定会被她所打动!这么多年来,父母和陛下纷纷为我提及如多美貌女子,但我均为兴趣,因为我知道她们都不是我所等的那个人!”
郑姬听完嘟噜道:“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与我何干!”
……,我继续倾诉道:“当我见到郑姬从王宫门口出现的一刹那,我知道我所苦苦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在那一刻我就下定了决心了,我这辈子非你不娶!”
郑姬瞪了我一眼,回答着说:“休得花言巧语!”
……,我皱眉问着她说:“其实依照我原来的计划,那郑公我是必须押回成周的!郑姬,你知道为何我同意了你们的要求吗?”
郑姬听完冷笑道:“那是因为郑公没那么大的过错,完全不必如此!而且你成武公也只是侥幸,攻了我郑国一个措手不及,若是正面公开作战,你们王师也未必是我郑国大军的对手!”
我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我王师乃精锐之师,每一位将士都由本人亲自教授,实力之强乃天下首屈一指!此绝非是本公在吹嘘,那陆浑戎连秦公都惧怕三分,可在我王师骑军面前,戎族之敌不堪一击!”
郑姬听完脑袋微微侧转,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依成武公之言,这王师乃天下无敌之师,即便是助天子重得天下之土也非难事?”
我听完笑道:“天下之土不敢言,但得郑国之土尚且可行!”
郑姬听完瞪了我一眼,很是不服气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又退让,没去捉郑公来成周?”
我听完默默的看着她,平静的回答道:“因为你的出现让我改变了主意,我等你等了那么多年,你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我自然那得慎重考虑,必须要给你留足面子!”
“荒谬!”,郑姬听完又愤怒的起身说道:“成武公,请认真说话,休得调侃本将军!”
我突然改变话题,问着她说:“郑姬,你会弹琴吗?”
郑姬听完一愣,盯着我看了许久,然后很是疑惑的问道:“略懂,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我笑着说道:“本公等你已经等了无数年,早已为你准备了一面千古之琴,可否邀请郑姬上我府邸一窥究竟?”
郑姬勉强的回答道:“既是成武公相邀,末将自然愿望!”
我听完愉快的为她带路,领着她回了家!
坐在琴桌旁,郑姬盯着这面古琴看了许久,从她那惊喜的表情上可以看出,她很喜欢这面古琴,但却碍于面子一直不吱声!
我笑着问她:“郑姬将军,是否觉得此琴有些眼熟,就像是似曾相似?”
郑姬没回答,她伸手摸了摸琴木和琴弦,随后好奇的问道:“成武公说此乃千古之琴,不所为何意?为何要唤着千古二字?”
我点头回着说:“嗯,问的好!此琴乃用万年沉香之木所造,当属世上千古一绝,故而唤着千古一琴!”
郑姬听完不屑一顾,略带讽刺的说道:“万年之木,我当是有万万年之久呢,也没什么嘛!”
……,她这还是对我保持敌视,总觉得我这是在给她制造陷阱来迷惑她,一有机会她就立刻挤兑着我,这家伙可真是让人头痛!
这郑姬见我低头深思一言不语,便自己爱不释手的捣鼓起来,随着她一时兴起,那纤细为肉的小手便不由自主的慢慢弹奏起来!
故人重相逢,记忆尤朦胧,同是优雅调,怎可不心动。
我记得在上一世轮回时,那公主寰的手法优雅婉转,听她弹奏犹如在行云流水中穿梭,又仿佛像是身在花鸟丛林中,让人陶醉其中,迷恋忘返!
可眼前这位闪亮登场的郑姬,也不知道是因为武将出生的关系还是怎么地,她的琴声与公主寰完全变了个风格!虽然同是纤细小手在抚琴,但对比公主寰来说郑姬的指力显得分外有劲,节奏显得紧骤迅速!听她弹奏,让人无形中感觉到,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如滴水穿石,忽然间又如暴风骤雨,随后又如同是千军厮杀,其内心的豪情和霸气一显无疑!
当初我在成周办琴会时,只可惜郑姬没来参加,若是她上台演奏一曲,只怕是所有人都要为之暗淡,就算是我也要略显逊色!
听她弹完一曲后,我内心的澎湃还在持续,未能及时的反醒过来!
郑姬看了看我,这才有了一些女孩子的腼腆,较为心平气和的说道:“郑姬手拙,污了成武公的耳朵,还请成武公能见谅!”
我乐呵呵的笑着说:“哎呀,我就说我等的人是你吧!你看,不光我在等你,仿佛这千古之琴也像是在等它的旧主一样!”
郑姬听完又有些不快,觉得我这纯粹是老油条的作风,举止言行很是不收敛!
她冷笑了一下,然后抬头和我说道:“末将也知道,在百年前的齐国确实出现过万年木之宝琴,那是齐国名将尚春赠给长公主的定情之物!故而末将明白,成武公此举意在将此琴与长公主之琴相提并论,借尚春将军和长公主之情来比拟你我二人!只可惜这世上只有一面千古之琴,虽然成武公的这面古琴也是人间至宝,但怎么说也难以和长公主之琴相提并论!况且成武公亦非尚春将军,那万年沉香木可是尚春将军周游列国一载才寻得,成武公这琴只怕是空有其名,没那么重的分量!!”
我听完微微一笑,随口回答道:“照郑姬这么说法,那此琴便是赝品了!既如此,本公现在就毁了它!”
说完我起身拔出腰间铜剑,假意要当场劈毁此琴!
郑姬见状立刻急了,她起身阻止道:“成武公,此琴亦是人间珍品,何故如此糟蹋宝物!若成武公这般不爱惜,郑姬恳请成武公将此琴赠与在下,在下定好生爱惜珍藏!”
我听完哈哈大笑,立刻将铜剑插回剑鞘,愉快的说道:“好啊!本公就说吧,此琴仿佛就像是在等它的旧主人,不管世间如何变迁,古琴终有重见天日之时,而那时亦会再回故主手中!”
郑姬听完乐呵呵的笑了,然后坐下来摸着琴弦继续弹奏,她一边轻弹一边的问道:“成武公,郑姬有些好奇,此琴之音犹如天籁之声,若是与百年前那长公主的宝琴想必,到底谁的琴音会更胜一筹?”
我平静的回答道:“郑姬,我实话实说吧!昔日长公主未能与尚春将军结成夫妻,故而每日抚琴长叹,最终郁郁而终!那宝琴在公主死后并未随她入墓,而是交由后人继续保存,希望此琴能在后人手中早就好的姻缘,这样她也便宽心了!”
郑姬听完一愣,皱眉问道:“此话当真?那后来呢?琴落何处?”
我微微一笑,伸手指着琴回答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郑姬听得花容尽失,惶恐的看着我,有些胆怯的问道:“这,这,这莫非就是齐国长公主的那面万古之琴?”
我点头说道:“是的!本公前面早已言明,此琴之木乃选之万年沉香,是千古一绝!从我第一眼见到郑姬的时候,本公就觉得郑姬才是此琴的真正主人!当然了,这也是本公对郑姬的一番真情实意,绝不是只为讨好郑姬!”
郑姬微微眨了下眼,然后抿着嘴说道:“成武公,这......,这琴太贵重了,郑姬不敢受之!”
我再次走近她一步,认真的看着她,被我如此近距离的凝视,她略显得有些羞愧,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我开口说道:“本公先祖正是长公主,作为长公主的后人,后辈必定完成先祖的遗愿!所以还请郑姬笑纳,也算是帮先祖长公主殿下了却了这桩心思!”
郑姬听的很是感动,抬头激动的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温柔!随后她轻声的说道:“既如此,那好吧,郑姬便笑纳了!多谢成武公的抬爱,郑姬铭记成武公的厚礼之情,日后当感恩戴德!”
我微笑着说:“郑姬无需感恩戴德,只下嫁于我变可!呵呵”
说完我愉快的笑了起来,弄得郑姬很是尴尬!她努了努嘴,想要说我几句,但却又没好意思说出口,只得换了个口吻说道:“成武公好生风趣,虽然偶尔有些破皮无赖之举,但也无妨,郑姬不会挂在心上!呵呵”。
……,郑姬收下古琴后,便起身与我作别!
在她的再三恳请下,我只得同意了她带着古琴返回了郑国!
第二十七节 突来的联姻
这郑姬不出现倒好,我也没那么多牵挂,只需要静静等待就行了!可她这华丽的闪现,匆匆便离开,从此她与我便相隔两国,日夜的思念叫人甚是伤感!
由于怀念郑姬那汹涌澎湃的琴声,我又从商贾手中购得百年沉香,寻来能工巧手加以精细打造,终得好琴一面,每日奏弹几首以舒心境!
岁月苍苍,郑姬一去便是几载不得见,几世姻缘总是这般的叫人苦苦煎熬!虽如此,郑姬回郑后亦遣人为我送来好剑为回谢,我继而再赠精美绸缎回谢,并致以书信问候!郑姬又遣人送来良驹一匹再回谢,我俩就这样有来有往,化干戈为玉帛,相互间慢慢的建立起深厚的感情。
我的出现似乎已经改变了历史,不该有的齐国之将尚春和长公主的千古之琴,却被流传下来成为世人皆知的凄美爱情故事;不该复苏的周王室如今又意外的死灰复燃了;不该拥有南阳和房陵诸的周室,如今这两地却成为了周室国库收入的重要来源。眼下时局大乱,很多事情都已错开历史,而更多不应该存在事件进一步的持续到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春秋时局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几大诸侯似乎遗漏了周王室,让周王室在夹缝中侥幸的快速复兴!他们逐渐停止了相互之间的攻伐,经过一番反省后,一个个的开始蠢蠢欲动!
而我为了维持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以便将来能顺利的迎娶郑姬,我只得继续辅佐周天子,不停的忙碌着周室的军政事务!如今的周室已今非昔比,周室各地经过数年的开发和精心治理,周地之民已达近六十万有余,其国库富裕储粮充足,王师兵多将广尤为精锐,俨然已是威立于中原之上的一方大国!
周景王十六年春,按捺不住的秦国第一个跳了出来,秦公以陆浑戎诸部不西来进贡为借口,委派大军东出风陵口,于北虢故都附近(现今三门峡市西侧)集结!随后秦国不经天子同意继续挥军南下洛水,对各族戎族部落进行征伐!
在两年前周室已经收回了这片地区,如今这些戎族部落都属于周地,没有理由再向秦国进贡!秦国这分明就是窥视王土罪不可恕,周室国势大增后景王也有了许多底气,他立刻任命我统领王师举兵伐秦!
第一次征伐陆浑戎时,我所对付的是戎族部落人,而这次来到陆浑戎却是与部落人联手去对付秦军!
想要让强秦屈服,跟昔日迎战楚国是一个道理,只有让其全军覆灭方可起到震撼的效果,那样才能显示出天子之威不可侵犯,秦国才会变得老实!于是我命戎族人专心防御保护族人,自己则亲领大军正面迎击秦军!
在这次的交战中秦军阵营里也出现了会使一两招玄门遁甲术的武将,尽管如此我依旧横扫整个秦军阵营,领着万余王师骑兵马不停蹄的追杀!不知骑军为何物的秦军自然大败,强大的骑兵能近战能射击能冲杀,大军所到之处如临无人之境!秦军大败一路向西逃窜,我领军继续追杀,顺势为王室收回了北虢、旧虞和旧魏故地!
秦军虽拜,但依旧有一半士兵得以归还,这远不到灭其主力震慑秦国的效果,于是我率领王师大军继续向西进攻!大军势如破竹斩杀无数,秦军无法抵抗节节败退,使得王师深入秦境一直打到岐山附近的秦都!
当我领着万余王师骑军抵达秦国都城附近时,被吓破胆了的秦国公亲自带着文武大臣前来请罪,说愿意归还王室部分土地以求和,恳求能得到周天子的饶恕!经过一番争论之后,我最终答应了秦国公的求和,这样王室就得到了郑县和辅氏以东的所有土地,还包括秦国所占领的西庸之地!
随后我开始撤军,留下了四千骑兵分别驻守在郑县和芮城,安排好两地的所有事宜后我便带着剩余的大军返回了成周。
西征秦国三月有余,引天下诸侯翘首以观,见王师接连告捷直逼强秦国都,各诸侯皆恐慌不已,唯恐王师不日便会伐己!
秦国接连告败,原本楚国想引兵驰援,可我们骑兵进军神速,结果楚国还来不及发兵战斗便结束了!凡对周室有敌意者,皆是冒犯天子之威,景王再次下令命我南下伐楚,让我狠狠的去教训这个不听话的楚国!
同年秋,在成周补充好兵员后,我又率一万王师骑兵南下汗水!王师继续势如破竹,斩杀楚军无数,大军直指楚都郢,惊得楚国公领群臣北上两百余里,亲到王师军中谢罪!
楚国与东侧的吴国陈兵边境,不堪王师的南下的再度征伐,只得忍痛割爱归还些许封地以求和!伐楚一月有余,王室又得荆山和应曾两地,这让周室的国土进一步的向东南拓宽!后庸地南侧有部落频频袭扰房陵,我又出兵伐之,再次得巴东之地无数!
周王室国土和势力的急剧膨胀引发了几大诸侯的警惕,他们意识到,若还不联手对付周王室,今后只怕会导致灭国亡奴!
周景王十七年春,秦楚相互遣使缔结盟约,组成强大的联军分兵进犯周天子的王土!我只得率军赶赴郑县继续讨伐秦国,而襄阳关隘则交给王室的另一名将军去领兵迎战!秦军很快又大败于郑县,欲再次割地求和,但我没有接受!而是改而不要土地,换成让秦国献出大量的财物和马匹等物资来向周天子赔罪,以此来匮乏其国内的物资,让其没能力再整军作战!秦国撤军后,楚国在襄阳久攻不下,最后只得撤军回走!
同年夏,晋国内乱升级,晋公不忍国内氏族的逼迫,遣使成周求救于周天子!
于是我又替代周天子,北上晋国协助晋公铲除叛逆氏族,晋公因此这才得以解脱,恢复了自己亲自掌控朝政!晋公很感激天子的恩泽,赠送财物无数,并将太行山以南包括东山皋落氏、草中之戎与丽土之狄、雍、共等诸多地区全数归还给王室,以示对周天子的致谢与尊重!
同年冬,齐国背信弃义,伙同燕国、莒国、卫国和刑国宣布退出周天子麾下的诸侯之盟,随后又拉上郑国缔结了东部诸侯之盟!为了能群起对抗周王室,齐国领东盟诸侯加入秦楚联盟,组成了一个空前规模的超级诸侯之盟,为对抗周王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见时局变换如此混乱,周王室麾下的联盟陷入崩裂的境界,许多诸侯小国害怕秦楚齐的强强联手,心生退出盟约的想法,只有鲁宋两国意志较为坚定!好在随后晋公也宣布加入天子麾下的诸侯之盟,有了强大的晋国加入,这才放诸多小国有所放心!
如此一来,春秋时局瞬间从晋楚争霸演变成了,以周王室和晋为首的联盟,对峙以秦楚齐为首的强强联盟!中原天下均分两派,而我最终和郑姬各自站在了敌对的一方,以至于我想迎娶郑国宗室的郑姬变得困难重重!
为了能和郑姬在一起,我不顾历史的自然法则,竭尽全力的提高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争取在这一世以完美的姿态顺利的将郑姬娶回家!可最终结果我不仅没能成功,反倒还让我们俩相互之间变成了敌将!
一想到这件事,我就忧心忡忡寝室难安,见到我这样消沉,这让景王也开始在为我而担忧!
人生的宿命有时候不容你来选择,即便一开始你可能已经知道了结果,想要竭尽全力的去改变什么,但最终都将是同一个结局!
我这一世一路来风风光光,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不顺利的事,但很快我的好运就走到了头,我人生凄凉的一面紧接着开始到来!
周景王十八年,叛逃吴国的伍子胥统领吴军攻入楚国境内,一战击溃楚军主力,吴军继续挥军西进,楚军节节败退!可事实上,历史中伍子胥叛逃没有这么早,而且吴国进攻也没有这么顺利,这一切因该都是因为我才发生的改变!
同年秋天,楚国公遣使带着丰厚的礼品来到成周,欲以和亲的方式来化解之前的误会,楚国开始向周天子抛出了橄榄枝,表露出愿意追随天子之盟的意图!
楚国公权术玩的很高,他不讲和亲的对象选着王室,而是直接选中了天子麾下的一名重臣,竟然想要将楚国公主下嫁给我!
我对此表示强烈的反对,打死也不同意他们的这个要求!
可我毕竟不是天子,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说了算!帝王心思不可能永远向着我,虽然此前我已协助周天子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周天子毕竟对秦楚齐之盟有些忌惮,害怕自己哪一天会不小心失去这一切!于是景王开始为自己和王室的安危进行考虑,尽管我强烈反对,但为了破除秦楚齐之盟,他最终还是答应了楚使!楚使见天子答应,便喜出望外回楚准备出嫁公主的婚事去了!
为了搞定我,景王开始动起了脑筋,他先是找我的父母进行协商,然后伙同我的父母一起来游说我!见我死活就是不同意,最终景王大怒,直接将我的父母关进了大牢,逼迫我最后只得选择妥协!
楚姬很快就在楚国庞大的车队护送下来到了成周,这个楚姬的出现吓了我一大跳,她竟然有着一副与洛姬师娘一模一样的面孔!
楚国公主竟然是洛姬师娘的轮回转世,看来传言里说楚姬貌美倾国,这倒真没说假话,洛姬师娘的美貌自然是天下又一绝了!
洛姬师娘是大巫师宿命里的妻子,我这在大巫师的记忆里轮回,跟她结婚看来确实是无法阻挡!眼下不就是吗?我要不和楚国公主结婚,景王发了誓,说一定要斩杀掉他们,因为我太不为王室考虑了,拒绝赐婚便是不忠!
我辛苦了十几年,一直战战兢兢的为景王在打拼,结果在换来景王飞黄腾达的同时,也换来了我成为帝王权术下的牺牲品!我开始意识到,我这一世估计和郑姬又是一个悲剧,如果郑姬知道我和楚国公主结了婚,那她岂不是要气得爆炸了?
我心情低落,新婚之夜连洞房都没回,自顾坐在书房里一边弹琴一边喝着闷酒!
夜半时分我靠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时我发现身上被盖着一件温暖的披风,楚姬竟然坐在一旁靠在我身上睡着了!
这洛姬师娘……
好歹也是我师娘,我必须对她尊敬一些,于是我只得抱起她将她放回了房里的床上!
我一直没有碰她,尽管她很漂亮,当年在洛姬陵里第一次见到她时我也很动心!但她毕竟是我师娘,我必须时刻提醒我自己,千万不要做欺师灭祖的事情!
第二十八节 又一个悲惨的结局
随着楚国加入周天子麾下的诸侯之盟,王室自然有义务去保护自己的忠实诸侯,于是我婚后的第二天便统兵出征,赶赴楚国境内去对付入侵的吴军!
在楚国郢都东侧的汉水沼泽之地,我统领两万王师骑军,两翼共有十二万楚军为我压阵,坐等吴国大军的到来!此战楚国几乎以倾国之兵来迎战吴国,可见伍子胥已经将楚国逼到了穷途末路,这一战不成功楚国可能会导致亡国!
不过楚国公显得很有信心,有我这个驸马爷在前方为他掠杀,他竟亲自坐镇大军为我呐喊助威,对此战楚国公似乎志在必得!
很快伍子胥就带着十万吴军出现在东侧阵地,这个家伙竟然也会玄门遁甲之术,怪不得他能在楚境内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我没有让老丈人楚国公失望,在我面前伍子胥会的那几招玄门秘术压根就不值一提,眼下我有两万精锐的王师铁骑,无需我施展任何巫门秘术,便直接引军杀入吴军阵地!吴军刚到此处阵脚还未站稳,便遭遇到王师的迅猛进攻,吴军瞬间大乱,指挥系统完全失效,大军乱着一团各自为战!
伍子胥被我安排的一队骑兵包围,任何指令都无法下达,一直苦苦的陷入近身搏斗之中!这家伙的摧心掌使的蛮熟练的,在他周围躺着几十名王师骑兵的尸体!为了快速的击退吴军,伍子胥必须要先行击败,于是我只得提戟亲自掠阵,只用了三个回合就将其打败!
然而在伍子胥带着吴军退却后,吴将孙武又领军重新攻了过来!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孙武便是历史上最为著名的孙子,是运用兵法作战的一代宗师!孙武的厉害不光是会撰写兵法,更加重要的是他是一个能征善战的智将!他跟我不一样,我完全是依靠多方面的优势以勇取胜,很偶尔才会运用一些计谋!孙武却不是如此,他不可能跟我一样能跨越时代去更古的年代去显摆,对于他所在的时代来说,他没有过高过勇的本领,在战争中全部依靠计谋来取胜!
一上来孙武就对着我喊话,开始惯用的运用起计谋来,想要跟我约三天之后再来决战!
三天,三天时间足够你们吴军在此修整摆设阵法了,我可不是傻瓜!我没理会他,尽管他是一代军事伟人,眼下我也不会给他丝毫面子!
随着我一声令下,王师铁骑直奔吴军阵地,瞬间就将吴军击溃!
孙武见状知道大事不妙,只得引军向后撤退,于百里之外扎营休息!兵贵神速,而且没人能做到我们王师骑军的进攻速度,当天夜晚我又领军对吴军营地发动了夜袭,完全不给吴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楚军的配合下,夜袭的效果很成功,吴军损伤惨重,丧失了大部分的主力,孙武和伍子胥只得了三万之兵逃回吴地去了!
此战王师和楚的联军大胜而归,为楚国一血前耻,经此一战吴国从此一蹶不振,楚国东境也从此解除了威胁!
在郢都楚国公为王师大摆宴席犒劳全军将士,大喝了三天之久!
随后楚国公又将许、胡、顿等旧国故地以礼物的方式归还给周王室,还亲自带着无数的财务礼品北送王师,一直送到襄阳关隘边界楚国公才离去!
回到成周后,我又要开始艰难的面对楚姬,这种另类的夫妻生活让我十分的尴尬!
一天上午,我又闲坐在书房里抚琴,琴声很快就吸引楚姬的到来!
她静静的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我弹奏,一句话也不说!
我看着她那温柔的眼神,很是尴尬的问道:“楚姬,会弹奏否?”
楚姬听完嫣然一笑,直接起身坐到琴前,好不羞涩的挥手弹了起来!
哎,到这时我才知道,这世上琴弹的好的人大有人在!眼下这楚姬的琴声温温雅雅的,节奏轻快让人心神俱爽,就如同是一份开心剂,听得让人心情舒畅!我这才回想起来,这洛姬师娘在巴国轮回时,那可是巴国有名的才女,尤其以琴舞最为出众!在洛姬陵的机关中,以及洛姬师娘后来亲自的弹奏中,我早已领略到她的独雅丰韵!在以前的时候,我一直幻想着能再次听她弹奏几曲,视那是一种超级奢侈的享受!
眼下楚姬的琴艺似乎像是她从洛姬那一世里直接传承了下来一般,弹奏的手法和韵调几乎一模一样,听得我笑得合不拢嘴!
就在我还在回味那音韵的美妙之处时,楚姬弹完后起身坐在我身旁,一头靠在我怀里暖暖的问道:“夫君,妾身弹的如何?夫君可否满意?”
没留神她竟然就这样直接靠在我怀里,那身体上散发的女子体香立刻扑鼻而来,惊得我心跳急速加剧!
我面红耳刺的扶起她,很是尴尬的回答道:“妙,简直是太妙了,楚姬的琴艺乃是天下一绝!”
谁知楚姬凝视着我,微笑的问道:“那妾身的琴声对比起那郑国郑姬,又该当如何?”
……,我听完心头猛的一惊,她这么问我,自然是知道了我和郑姬的那些事,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见我不说话,楚姬安慰着我说:“夫君乃天下英才,武能定国文能兴邦,夫君之名早已天下皆知!妾身远在郢都,就时常听人说起夫君的诸多传奇事迹,特别是夫君与郑姬赠琴之事!”
说完她微笑着摸了摸桌上的琴,问着我说:“夫君,可否将此琴也赠于妾身?妾身对此琴甚是喜爱!”
我咳嗽了一声后说道:“好,郑姬若是喜欢,那我便赠于你了!”
楚姬听完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她犹豫了一下,又继续笑着收琴抱在怀里,随后对着我说道:“夫君,既然如此思念郑姬,何不也将她娶了回来,这样我们便可以做姐妹,我也好有个伴!”
……,我听完立刻搪塞道:“没,没思念她啊,楚姬为何这么说?”
楚姬微微一笑,抱琴起身对我附耳说道:“夫君别骗我了,刚才你都把我唤着郑姬了!呵呵”!说完她微笑着抱着琴走了出去!
我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她轻步离开,内心惶恐不已!
我叫错了吗刚才?这古人都是姬啊姬的,一字之差,我能不叫错吗?难道我刚才真叫错了???
……
不过楚姬如此的大度,这倒让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我得想办法将郑姬也娶过来就完美了!
然而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愿望都能实现,因为在我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悲剧的那一天突然就到来了。
周景王十九年,齐国率领五国联军抵达郑国,与郑国大军一起讨伐西侧的周王室,周地东虢在六国联军的攻打下快速的沦陷!周景王恐慌不已,立刻委派我统领王师前去迎战,嘱托我务必要击败以齐郑为首的六国联军!
我急忙领兵快速反击,还不等六国联军在东虢修整完毕,便立刻发起猛烈的进攻!
王师骑军经历过无数次的大规模战争,早已积累了丰富的骑兵作战经验,联军很快就被击败,随后联军只得退守郑国境内!
为了击溃齐郑的六国联军,迫使郑国再度加入天子的诸侯之盟,我只得继续领军攻入郑国境内!
我以为只有我才会被当成帝王权术的牺牲品,没想到因为我害连累到了郑姬!我和郑姬的事情连远在郢都的楚姬都知道,更何况是地处中原的郑国了!
为了对付我,郑国公下令让郑姬统领大军,又她来正面与我对战!
我们本来是拥有几世姻缘的恋人,可如今却要上阵相互厮杀,我不知道宿命为什么要这么安排,这不是存心在捉弄人吗?
这郑姬的性格自然是和吕昭君一样了,她和萧晴截然相反!萧晴较为理性,虽然心中藏有春秋,绝不会成为权术下的牺牲品,对她来说任何时候她都会做出很理智的选择,而绝不会顾及一些那些世俗的东西!可吕昭君却不是这样,她有时任性有时刁蛮,可爱又顽皮,内心较为忠烈,非常顾及面子!就算是两情相悦,不到最后时刻她基本不会轻易的吐露真情,属于那种打死也要面子的人!可是一当她认准了的感情,她便会不顾一切的走到底,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每一世都被世俗所牵绊!
眼下这一世也是如此,她其实内心里也渴望着能和我呆在一起,可是她却放不下郑国,以守护郑国为荣!我也曾考虑过随她一起来效忠郑国,只是这郑国公一看就不是什么有德之人,人品还不如景王,我放着周天子不去效忠怎么可能跑去效忠他!我本想找机会和她商量,计划我们俩一起去归隐,不问这些世事,过自由自在的田园生活!可惜周室的事情太多,我一直忙着东征西战,还没来得及这么做,如今就要在战场与她再度相会了!
在两军阵前,她默默的看着我,我静静的看着她,彼此间是那么的熟悉,同时又是那么的陌生!
四周都是将士和国公,她自然不能和我说一些亲近的话,只得碍于面子对我说道:“成武公,听说你征战无数年从未一败,本将军今天要会会你,看你成武公厉害还是我郑姬更胜一筹!”
说完她策马提剑,飞快的朝我冲了过来!
我没有说话,直接把剑格挡,与她纠缠着打了起来!距离靠近后便能说些悄悄话,这样别人全都听不见,于是我低声说道:“郑姬,我们俩有什么好打的!你看那郑国公出尔反尔,如此背信弃义之人,有什么好效忠的!不如你这就随我一起走吧,我带你到成周面见天子,陛下一定会封你做王师的大将军!”
我好心的劝说着她,谁知她不仅不领情,反倒还讥讽着我说:“你就别说郑国公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皱眉问道:“我怎么了?你是指我娶了楚姬?难道你看不出我那是被逼无奈的吗?”
郑姬猛的一剑刺向我,一边打一边说道:“少废话,亏我还信了你,日夜抚琴想着你,谁知你竟然娶了别的女人!”
我听完心里一震,原来她也和我一样日夜思念对方,我微笑着说:“郑姬,我知道你对我好!楚姬说了,她想和你做姐妹,希望你也能嫁给我!”
“少废话,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郑姬听完勃然大怒,猛的又是一剑刺了过来!
这郑姬的剑术果然还是有些厉害,我蛮以为她不会下狠手,谁知我有些大意,惹毛了她还真的下手了!一不留神,我便被她一剑刺中左臂!
郑姬见状大惊不已,很是焦急的骂道:“笨蛋,你怎么不躲啊,这可是两军阵前,你疯了?”
……,我也想躲啊,我哪知道你会打的这么认真!我笑了笑,尴尬的回答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被你刺一剑也是应该的!”
“你!”,郑姬听完气得吹眉瞪眼,她瞪了我一眼,然后心平气和的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小伤而已!”
郑姬点了点头,继续朝我发起佯攻,低声对我说道:“成武公,我们就随便打几下,到时候就一起撤走回到各自的阵地!不过你要切记,你撤回去的时候一定要留意身后,因为他们商量好会在你撤回去的时候偷偷放……”
郑姬说道这里突然就停了下来,长剑从她手中直接掉落!在一瞬间,我留意到她背后中了一箭,这时更多的箭矢如雨点般的朝我飞来!
怪不得他们要让郑姬统兵上阵,原来他们早就安排好要用箭矢偷袭杀害我,只要杀死了我,那周天子手底下便没有了我这张王牌,周天子的王师也不将再是那个无敌天下的王师了!这个笨蛋郑姬显然也上了当,她以为国公们真的会按照计划行事,可是为了增加射杀的成功率,他们不顾郑姬的性命,乘我们决斗缺少防备的时候突然下手!
在帝王面前,我们这些人的性命都不值一提,死就死,反正只是一枚棋子!即便郑姬是宗室成员,但同样也成为了权术之策里的牺牲品,可怜郑姬还那么死心塌地的效忠郑室!那支可恶的箭矢直接射中了她的后心窝,郑姬只怕很难熬过这一关了!
愤怒让我全身的灵力开始沸腾,我一挥手便快速的打出隔空取物,直接将这些箭矢反弹了回去,随后对面传来无数士兵中箭的惨叫声!我的副将见状,立刻在我身后领兵发起了总攻,直接朝联军阵地掩杀了过去!
我抱着郑姬的身体,静静的坐在那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郑姬奄奄一息,她伸手摸着我的脸颊,笑着对我说道:“成,成武公,男,男儿有泪,不,不轻弹!对不起,我,我早该,早该答应嫁给你的!我对不起,对不起长公主的那面千古之琴!是,是我错了,我错了,……!”
勉强的说完这句话后,郑姬就合上了那美丽的双眼,小手垂得很低,全身一动也不动!
我没有太冲动,这种情节对我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为郑姬报仇!
将郑姬的尸体安排人看守后,我领着大军疯狂的斩杀着六国联军的士兵,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一般攻入到郑国境内,然后一鼓作气攻下了郑国的都城!这时的我还哪管什么历史不历史,我的心里只剩报仇两个字,我二话不说冲进王宫直接刺死了郑国公!
随后我找到了郑姬的家,取走了那面古琴,然后带着郑姬的尸体返回了成周!
在南阳郡西侧的群山中,我为郑姬寻了一处好地方,将她体面的安葬,让那面古琴埋入底细继续陪伴着她!
郑姬不在,我对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随后我向周天子辞官!
这时周天子才发现郑姬的重要,很后悔当初的那个决定,苦苦哀求着挽留我!我没有动心,但我对他发誓,从此以后不管我流落到哪里,我都不会再辅佐任何人!
很快我便离开了成周,尽管周天子领着文武百官相送十几里,但我依旧没有回心转意!
随后我带着楚姬去了庸地的房陵,与楚姬一起隐居在山林之中!因为楚姬的特殊关系,我没有选择和她做夫妻,在我的劝说下后来我们俩成了兄妹!但她打死也不肯再嫁人,于是我们兄妹俩就守护在一起,一直到生命垂危的时候!
我比楚姬早一些辞世,我想我应该是被她含泪安葬的,估计那是一碰山土,一座小坟!
这些我只能靠猜测,因为我死了意识模糊进入了黑乎乎的沉睡世界!这一世又是一个悲剧,我已经有些腻了,不想再在这大巫师的记忆里轮回了!
可这由不得我,很快新的一世又将来临!
第二十九节 五世再为将
很快我又再次醒来,果然还是在大巫师的记忆里无限的轮回!
我又来到了一个武将之家,身处魏国的安邑,父亲是一名看护魏王宫的小统领,收入还算是殷实!
这一世我运气较好,来了没几天我便遇到了穆婉蓉的再次转世!
遇到她的那天,天空何其晴朗,鸟飞花香风景独好!父亲的一名好友来到府上拜访,手中牵来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女孩,她便是穆婉蓉!
父亲让我带着她在花园里玩,她一直盯着我傻呵呵的笑个不停,仿佛在记忆深处记得我是谁一样,对我很是亲近的样子!
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她只是和穆婉蓉张的有些相像罢了,后来问过她父亲得知她的生辰八字后,我确信无疑她就是穆婉蓉的再次转世!
当我牵着她的小手来到会客厅时,我听到父亲他们正在聊成武公昔日辅助天子威震四方的传奇事迹,然后听到他们如此评价:所谓英雄难过女人关,结果却被诸公设计败在一个郑姬手里,最后竟然选择隐入深山了此残生,一代英豪也不过如此!
……,我听完有些无语,他们怎懂这其中的情节,只会在这里长吁短叹的尽会扯淡!
谁知父亲突然开口问着我说:“继儿,待你长大后你是选择美人还是选择功业?”
我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小穆婉蓉,随口回答道:“我选择小姬!”
姬便是她在这一世的名字,父亲碍于好友的面子,又不好当众责骂我,愣了一下后只得欢快的与其他人一起做笑。
姬家就在我们府附近,所以她父亲经常带着她来玩,由于我俩特别投缘,于是我们便很快就被父母认了这门亲事!
我开心坏了,前几世折腾得要死不活的最终也都没能如愿,没想到这一世来的如此轻松,这才六七岁咱们就顺利的定下了婚姻之事,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会这么的顺利!
但事实并非如此,宿命里的东西有时候总是那样的捉弄人,有时候让你乐极生悲防不胜防!
随着我们年龄的长大,我悲剧的发现姬的智力似乎永远只停留在孩童时代,我深深的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
一天中午,我偷偷将她拉到无人的角落,摸着她的小手查看手纹,然后仔细看她的面相,为她认真的掐算起来!
姬和我很熟悉很要好,她总是对着我笑呵呵的看个不停,眼中充满了善良,似乎透露出一丝的呆傻!
我的猜测果然不是凭空乌有,掐算结果让我大吃一惊,这一世的她竟然三魂七魄少一魂,故而她的心智注定有些异常!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很快就长到了十五岁,魏国频繁发生战争,父亲为了我的前程,逼迫着我入征随伍建功立业,并许诺待我荣归安邑时便同意我去迎娶那个痴呆的姬!
我想古人那么善良,作为父亲怎么可能会欺骗自己的孩子,于是我信了他从了军!
我入伍后随军东征西伐,为魏王的霸业增光添彩,我也慢慢从伍夫长变成百夫长,随后变cd统,最后变成主将身旁的一名副将!
魏文侯十七年中山国举兵犯魏,我追随大将羊前方迎战,由于敌强我弱魏军只得屯兵固守!羊有一个儿子在中山国为将,名叫舒,见羊领兵来战中山国君便杀死了他的儿子舒,还煮成肉羹送给羊。
羊很快就上演出最为黑暗的一面,他不仅没有痛哭,为了那些功名利禄他反而直接自己儿子的肉羹全部吃完,以示对魏王的忠心!当下我就在内心感叹,此人这般荒诞残忍,魏王怎么可能会继续器重,此人必将仕途尽毁。
随后中山国之战我为先锋,大开杀戒破其都城,中山国一战而亡!
回到安邑后羊被大加赞赏,魏王封其土地,但却因为他怒喝中山羹不顾骨肉父子情,而开始怀疑其他的居心来,所以一直没有再委以大任!
中山国之功也有我的份,魏王对我奖赏无数,并提拔我为大魏将军,不用再给任何人当副将了!
回到家里后,我欢天喜地的恳请父亲为我和姬举办婚礼,谁知父亲翻脸不认,硬是要给我娶另一名大臣的女儿!
我一怒之下辞官出走,为了避开魏王的猜忌和阻拦,我只得带着姬远行他国!
临行前姬的母亲嘱托着我说:“好孩儿,你对姬情深意重,不嫌弃她乃呆傻之人,将军之人品高风亮节,将姬交托与你我等也甚是放心!”
姬的父亲亦是对我感激不尽,送别时眼中泪花飞转,似乎是埋怨自己生了一个如若天仙般的女儿,却没能给她一颗聪慧的心智!
离开安邑后,我赶着马车又一次直奔房陵,在一处风景秀丽之地息身安居!
就如同我小时候所回答父亲的那样,在功业和美女面前,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姬,尽管她呆傻不懂世间万物风情,但对我来说她毕竟是穆婉蓉,我得要好好的照顾她,今生今世永不离弃!
姬也不是呆傻到不能聊天说话,只是她的智商较低,没法进行心灵上的沟通,平时的日常生活自然是不在话下!
姬经常问我:“夫君,你为何那么聪明,我为何什么都学不懂呢?”
我只得哄着她说:“因为你还小啊,而且还有点笨!”
姬往往会点头说道:“哦!”,然后便傻呵呵的对我笑个不停!
这种问题她会隔三差五的重复来问,每次我也会耐心的重复回答,没办法,我必须善待她,因为她是我的另一半!
不管怎么样,这一世也不算是悲剧,毕竟我们还是生活在一起了,而且还成功的结为了夫妻!
在山中愉快的生活了几年后,姬意外的为我剩下了一个漂亮的儿子,这让我们的生活变得更有乐趣!
姬虽然智力不太好,可这儿子却异常的聪明,学什么都非常的快!
我来到大巫师的记忆中轮回,还是头一次和穆婉蓉留下子嗣,这让我愉快坏了!
随着儿子慢慢长大,虽然我不能将所学全数教给他,但好歹也教了他不少的本领,比如御剑术啊,阴阳八卦啊什么的!
一家三口的生活本来过的无忧无虑的,可毕竟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许多想法!
突然一天儿子提出来要离家外出,想去闯荡一番事业,为了掩饰身份还给自己取名为鬼谷子!
当时我就懵呆了,鬼谷子怎么可能是他,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
孩子不听劝阻,拜别我和姬后便下山去了!
儿子一走姬伤心欲绝,哭得死去活来的,就跟一个小孩一样,而实际上她确实就是一个小孩的智力!
后来姬改变的问题,每隔几天就问我:“夫君,是谁偷走了我们家的孩儿,你为何不去将他寻回来?”
她还以为孩子只有三两岁,早忘记了他已是十七八岁的大人了,我只得回答她说:“姬啊,我们的孩儿都有我这么高了,谁也偷不走的!孩儿自己下山去了,说是要去干一番大事业!”
姬每每听完总是笑的很甜,然后靠在我身上愉快的哼着山曲。
携姬之手与姬同老,隐此一方共享天伦,哪管世道沧桑人间险恶!
这一世没有了那些纷争,生活显得格外的安宁,虽然我和姬不算是十分完美,但依旧却很幸福!
走到人生的尽头时,我将姬好生安葬,很是感激她完整的陪完了我这一生!
然而人心总存贪念,这一世我似乎只是得到了她的人,而未能真正和她的心结合,总是觉得不满足!
当我病死在床榻后,我又在迷迷糊糊之中沉睡,再次期待着下一世能和她有更加完美的结局!
第三十节 六世继而为将
迷迷糊糊轮回间,姻缘相隔两重天,猛然觉醒再临世,天下已是秦末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出现错乱了这里的历史,秦国竟然提前一百多年统一了华夏,而且统一后的秦朝竟然维持了两百年的统治,这和现实的历史完全相左!秦朝提前一百年统一九州,这就意味着那时候大巫师的转世李牧还未曾出现,以至于大秦始皇帝并不是嬴政,自然也轮不到大巫师去给秦皇陵布下陷阱,最后这里的世界没有被逆转乾坤,继续朝我以前去过的那个次元世界的历史发展!
这时局这天下,仿佛像是来到了鬼王幻境中大庸国那段历史的百年前!
眼下的大秦王朝倒行逆施,市集中到处都是关押的奴隶在公开叫卖,奴隶主便是当今的贵族,他们有庄园能蓄奴,还有属于自己的奴隶私军,这是一个活脱脱的奴隶社会!
时逢乱世纷争四起,朝臣掌政王权旁落,各大奴隶主之间为了争夺土地和奴隶相互攻伐!朝内民乱四起民众苦不堪言,朝外异族虎视眈眈,于边境处攻城掠地不停南下,大秦王朝摇摇欲坠!
我这次出生在一个大将军府,父亲是钜鹿郡的驻守大将蒙甲,他手底下有五千将士,是钜鹿郡驻军的最高统帅!
在我刚出生时匈奴就开始了南侵,大秦腐朽秦军不堪一击,北部各郡纷纷沦陷,以至于原本是大秦内地的钜鹿郡也随之变成了边境重地!
钜鹿之战爆发时我才三岁,父亲忠于职守奋起抵抗,在危急关头父亲委派了几名亲信护送着我和母亲难逃,而他自己宁愿战死也不肯逃走!匈奴万余骑兵攻破钜鹿城,父亲带领最后以前将士拼死抵抗,最后终于以身殉国!
母亲先是带着我逃到西南侧的邯郸郡,随后匈奴人继续南下,母亲又只得带着我辗转河内郡、三川郡、颍川郡,最后进入南阳郡逃往宛城!
当我苏醒过来接管这个身体时,我坐在一辆大马车内,正靠在母亲怀里睡醒!看着这位陌生的贵夫人,我开始不断的问了她许多的问题,这才知道了眼下的年代和当今天下的时局!
母亲很漂亮,穿戴非常富贵整洁,看上去只有二十二岁左右的样子!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女人便有了我这个五岁的儿子,很显然母亲是当时流行的早婚,估计十五岁的时候就嫁给了父亲!
母亲虽然年轻,但慈母之爱一点也不含糊,她关切的问着我说:“孩儿啊,今日你如何突然就懂事了,竟然还关心起国事来!你父亲若是知道,那该有多开心啊!”
……,我听完微微一笑,没作回答!我突然就懂事了,我去,你也不想想我可是来自遥远的未来,而且在众多轮回生涯中我的阅历都有四百多年了,真当我是她以前那个迷迷糊糊的小儿子呢!
母亲似乎发现我有些不对劲,她凝视着我看了许久,然后皱眉问道:“咿,业儿,你今天怎么不哭不闹了?平时让你坐车,你又哭又闹的,可把母亲给折腾坏了!你突然变得如此安分,母亲反倒觉得有些不适应!”
我听完轻笑了一声,然后起身离开母亲的怀抱,认认真真的自己坐在旁边!
见我不说话,母亲有些着急,她担忧的问道:“业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吓母亲!”
哎哟,看来我得有点表示,不然她会问个没完没了!
于是我突然大笑起来,扑到她身上,对着她的脸愉快的亲了一口!
母亲见我活蹦乱跳的,立刻就放心了,她欢快的说道:“呵呵,淘气鬼,你没事就好,乖乖坐好!”
我点了点头,继续坐在她身旁,问着她说:“母亲,等我们到了宛城后,我们还要继续逃到别的地方去吗?”
母亲听完心情立刻变得悲伤起来,她叹息着说:“哎,这两年来母亲带着你到处逃难,也真是哭了孩儿了!母亲累了,也腻了,不想再逃了,以后我们就留在宛城吧,不走了!”
“哦!”,我随口应了声,没再多说什么!这个母亲看起来很是聪明,我不能说的太多,否则让她怀疑我不是她原来的那个儿子就悲剧了!
随后车马持续赶路,在三天后我们抵达了宛城!
在宛城城门处有一位年长的将军接待我们,听说他是父亲的远房亲戚,好像也姓蒙,估计是蒙家同宗室的族亲!这位名叫蒙敬业的将军热情的带着我们进了城,为我们在城南安排了一栋宅子给我们住!
宛城面积较大,城内的人都分区而住,达官显贵们住在城东,商贾和有钱人住在城西,城北是宛城驻军的营地,而城南则是平民们居住的地方!这位蒙敬业将军解释道,因为由北逃来的人太多,城东和城西都住满了人,所以只能在城南为我们安排住处!
呵呵,这话一听就有问题,再怎么说我们也是钜鹿郡将军府的家眷,是真真实实的达官贵人,以他在宛城的势力为我们在城东找个大宅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如今我们落难逃亡而来,父亲也已经战死,我们孤儿寡母的自然被冷落!
不过母亲倒是比较随意,她对城南的这栋宅子非常满意,毕竟这宅子也不小!在城南平民区很少有这样的大宅子,听说以前这里住着一个从都城咸阳流放过来的末路王子,王子被变为庶人只能住在平民区,所以王子就在这里盖了这栋大宅子!虽然王子被贬为庶人,但似乎当权者依旧对他不太放心,觉得他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很快都城就派人来将他秘密的杀害了,后来这宅子就空了出来!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管在哪个朝代都存在着权利争斗,特别是王室之亲尤为厉害,这个王子便是失败者的典型代表!
不管怎么样他始终是王子,所以这宅子造的也甚为气派!整个宅子分为里外三层,四周是高大的墙院包围,里面有花有水有假山!宅子背靠一条小河,最里面是主人们居住和生活的地方,建筑高大和讲究;中间是一个较大的花园,里面有小溪、池塘、假山、凉亭和走廊;最外侧靠门的位置是下人们住的地方,这里有宽绰的练武场地,有房间无数,还有马厩和储物仓库等建筑!
这个宅子绝非是普通的宅子,俨然就是一座中型规模的府邸!当然了,这个宅子这么大,蒙敬业可不是白送给我们的,为此母亲付给了他一小箱黄金,这才拿到了宅子的地契!
如此看来母亲还真的想留在这里不走了,她这是直接将这里买了下来,作为我们永久的家!
我知道我来到这里后,我这一世便将从这里开始了,眼下北方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安静的呆多久!
第三十一节 贤母持家
母亲虽然出生在富贵之家,但性格温和为人宽厚,见随从们在外院住得很是拥挤,便在内院腾出许多房间来给他们住!其实跟随母亲逃亡的仆人并不是很多,主要是随行保护我们的将士有一百多人,对一个不大不小的府邸来说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虽然之前父亲将所有的家财都交给母亲带了过来,但是要养活这么大一帮子人,没有收入肯定是不行的!既然决定了留在宛城定居,那自然还得想办法来维持生计!
我们本身就是来宛城逃难的,哪知外面的人都惦记着母亲的钱财,眼下我们还没找到生计,府邸上却陆陆续续的来了许多借钱的亲戚!
母亲善良,亲戚们一顿诉苦后母亲便心软了,每个人都得到了不少的银子!最为贪婪就属我家的那个大舅舅,此人尖嘴猴腮,眼睛很不规矩,总喜欢东张西望的,这面像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吃懒做的奸诈之人,一开口就要借一百俩黄金!可他毕竟是母亲的亲哥哥,母亲见他说的哀哀可怜就心软了,于是一百俩黄金就这样被他骗到了手!这群人有母亲那头的亲戚,也有城里蒙家的宗亲,见我们孤儿寡母的比较好骗,全冲母亲所带的那些钱财而来的。
母亲没有做任何的提防,全部都满足他们借给了他们钱,但这只是母亲比较善良,并不代表她懦弱败家!能嫁入将军府的女人自然是有些与众不同,母亲很快就开始安排人手去物色田地,准备在完成购置家产维持家业!
我原本以为富贵家的年轻女子都穿金戴银深居闺房不晓世事,虽然我眼下只有五岁,但我担心母亲被人欺骗,所以我寸步不离的陪着母亲去和那些奴隶主洽谈购置田地的事!
哪知母亲聪明能干,还不等我出手相助,她便施展出常人所不及的营生之道!母亲对着李家大奴隶主说道:“李家老爷,你们这片田地有些偏远,出入不甚方便,且地中缺水所产也低!如今我钜鹿将军府安家于此,需要略微添置一些田产以置家业,故而也不计较这些!只不过这片田地并不值这个价,如今我们乃是落难而来,不得不考虑费用的问题!这要换在我们钜鹿郡,郡内多少良田好土全都任我们来挑,哪个还敢找我们要钱!”
李府老爷听完微微一愣,他瞅了瞅母亲身后的两名副将,立刻眉开眼笑的回答道:“是是是,将军夫人说的对!即是钜鹿郡将军府要这些地,那自然是不敢要这个价了,那老夫便给将军夫人打个五折如何?”
母亲听完微笑着说:“哟,李家大老爷可真是好人啊,那我就代表我们将军府多谢您了!”,说完母亲起身,屈膝微微向李府老爷行致谢礼!
李老爷急忙起身回礼拜道:“将军夫人快快起身,折煞老夫也!”
随后李家老爷微笑着说:“这钜鹿郡将军府与我们南阳郡将军府乃同为蒙家宗亲,将军夫人来到我们宛城,便犹如来到自家辖地一般。对比将军府来说,我李家只不过是小府邸,日后还望将军夫人多多提携!”
母亲笑着点头答道:“好说好说,以后李老爷有任何需要,尽可来我钜鹿郡将军府找我!”
李老爷听完大喜,对着母亲连连致谢,随后还赠了母亲一些珠宝和玉器,这才恭恭敬敬的送着我们离开!
母亲实在是太聪明了,竟然想到用那些田地的缺点来做文章,还用将军府来壮声威,弄得那个李家老爷立刻服软,调转心思反过来巴结母亲,使得我们用最便宜的价格便得到了大片的肥沃土地!接下来母亲又以同样的招式,又从其他府邸购置了好几田产,很快我们就成了宛城的田产大户!
光有土地肯定是不行的,总不至于让这些护院的将士们去耕种,而且土地数量为数不少,就算将士们去耕种这点人手也严重不够!所以接下来母亲就带着我和两名副将到市集上转悠,挑选了许多的壮年奴隶!这些奴隶们最擅长的便是种地,让他们来帮助将军府耕种这些土地确实是最好的办法!
随后母亲又亲自到城里用便宜的价格订购了许多农具,还派人从各县去收购耕牛,紧接着又安排奴隶们在田地旁开土修路引渠,一切都调理的非常周全!由此可见,母亲对田地的耕种和管理甚为拿手,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一天下午,我好奇的问着她说:“母亲,你如何知道这些田土之事的,莫非外祖家以前也是田土大户?”
母亲听完侧头着着我,脸上没有一丝微笑,很是冷静的说道:“休得胡说,你家外祖乃是朝中大臣,何来田土大户之说!母亲也是熟读诗书之人,田土之事你父亲最为擅长,母亲看得多自然也就懂了!眼下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为了维持家业母亲也只得自己动手了,将来可不能叫我家孩儿受委屈!”
我听完默默的点了点头,母亲真的不是一般的聪明,在边上看都能学的会,这让我对她很是钦佩!有这样的母亲照顾着我,我自然显得比较的幸福,因为许多事情都不用我去动手,母亲早已想到安排好了!
为了能将我好好的培育成材,母亲为我买来了许多的典籍书简,一有空还亲自来教我习读练字!不光要练字,还要学画画,学弹琴等等。只有一样母亲教不了,那就是练武和行军打仗,为此母亲常常黯然落泪,叹息着不能帮我继承父亲的本领!
母亲如此在意为武之才,那是因为我们蒙家是将军世家,蒙氏能有如今的兴旺全都是因为先祖们英勇的保家卫国所带来的光耀。如果我没法学到将才的本领,那就代表我将丢失了祖宗的基业,在当时来说这是很不孝顺的事情!
为了能让我继续父亲的志愿,母亲只得让副将来教我,希望我能凭自己的天分尽量多学一些行军打仗的东西!
这个副将名叫姜琴,大家都称她为姜姬,是三名副将中的唯一一名女将,平时也是母亲的贴身将官!
姜姬的父亲以前也入朝为官,但后来由于贪污通敌,姜家被株连九族!当时姜姬在外地祭祖,这才幸免遇难,后得父亲的庇护留在了钜鹿郡,成为了父亲的一名亲信!父亲冒着生命的危险收留她,那是因为父亲曾经做过姜大夫的学生,父亲这是保其女以报师恩,是**的秦朝难得的忠义之士!姜姬对父亲感恩戴德,故而誓死追随,保护着我们母子一路南下,以至于她年过二十多却依旧未嫁人!
姜姬虽然负责教我练武习兵书,但她对我言听既从非常尊敬,俨然帮我当成主人看待!
一日上午,我练了一会儿剑后,这小孩子的身体总是容易疲乏,不一会儿就靠在亭子里睡着了!姜姬很疼爱我,不仅没有叫醒我,反倒给我盖上了她自己的披风!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时,我看到母亲坐在一旁默默的看着我,见我醒来后,她突然泪水夺目,抱着我哭了起来!母亲一边哭一边说道:“孩儿,真是辛苦你了!母亲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们生在将军府,母亲不得不如此!”
我当时就懵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姜姬听完在一旁拱手行礼,很是激动的说道:“将军夫人,少主练剑勤奋刻苦,他日必定能继承蒙将军的志愿,将我们将军府的声威继续发扬光大!”
母亲听完连连点头,擦拭着泪水说:“好,好好好,姜姬将军也辛苦了,你们都是将军府的恩人!”
姜姬拱手下跪答道:“将军夫人切莫如此说,末将万死亦不能报将军府收留之恩,这些都是小人应该做的!”
母亲听完起身,伸手将她扶起,然后对着她含泪微笑的点了点头!
看到这种感人的情节,我身体里的鲜血又开始沸腾了,我知道我这一世注定了又将不太安宁,不管怎样将来我可不能让他们这些女人为我担忧受苦!
有一日,姜姬见我剑练得不错,便要我全力挥剑朝她猛攻!我太过于激动了,小孩子的手腕和脚步控制的不是很稳,一不留神便刺伤了她!
姜姬手背鲜血翻涌,但她却不顾疼痛看着我开心的笑了,还夸赞着我说:“少主的剑术进步神速,这样太好了,将军大人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的开心!”
母亲闻声而来,见姜姬被我刺伤,便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着我说:“放肆,你怎可刺伤姜姬将军,给我跪下!”
毕竟我确实是不小心失手了,罚跪也是应该的,我于是一声不吭的跪倒在地,对着姜姬行礼致歉!
姜姬赶忙扶起我,然后替我向母亲辩解!母亲没理会,觉得她这不过是护着我,然后急忙叫人扶她去疗伤!
姜姬走后母亲继续罚我跪在地上,教训着我说:“孩儿,你我虽然是将军府的主人,但是没有郑姬他们你我母子早就死在了逃亡的路上!这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为人要懂得仁义道德,他们即是我将军府忠实的随从,又是我将军府的保家恩人,你必须要尊重他们所有人,不得有半点的骄狂任性,否则母亲绝不饶恕你!”
……,好一个明辨是非的贤良之母啊,她一点也不偏袒自己的孩子,对手底下的人亦是关爱有加,用正义的光环对我进行洗礼,这让我再一次的看到了她的伟大之处!
我赶忙行礼跪拜道:“母亲,孩儿不留神失手伤了姜将军,孩儿知错,还望母亲大人息怒!”
母亲听完愣愣的看着我,迟疑了一下后皱眉问着我说:“你是失手刺伤的?”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母亲变怒为笑,伸手扶起我后对我温柔的说道:“好孩儿,我们俩孤儿寡母的,将来将军府还得多加依靠他们才行!这人与人之间就得要相互尊重,主子尊重下人,下人才会对我们更加的忠心!母亲并不是一定要责怪孩儿,但是不这么做如何让姜姬将军心里舒坦,孩儿可曾怪母亲?”
我笑着说道:“母亲乃天下良母,孩儿开心还来不及呢,何来责怪?”
母亲听完愉快的笑了,感动得立刻将我拥在怀里,眼眶里泪水涟涟!
我想我得什么时候找机会表现一下自己,要让母亲知道我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让她知道我的本领后,那样她和府上的其他人才不会为我而过多的担心!
第三十二节 勇挑重担
当今天下战祸连连流民遍地,朝廷**治安混乱,贼匪丛生祸害各地,万民苦不堪言!在这个动荡不安的年代里,想要显露自己的本领机会自然一大把!
李府是城西的大户人家,府上拥有田宅奴隶无数,是宛城较为闻名的有钱人,当初卖过我们将军府不少的田产!李府在南阳郡各县都有自己的田宅,其家业丰厚树大招风,在那些贼分严重李府各地的家业就是一块肥肉。
一天上午李家老爷坐着轿子带着厚礼,一路飞奔赶来将军府拜访我的母亲!
在会客大厅里,李家老爷都顾不上坐下来喝上一口茶,便拱手行礼恳求着母亲说:“将军夫人,快出手救救我们李府吧,老夫在这里先行叩谢了!”
母亲听完一愣,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便惊讶的问道:“李家老爷何故行如此大礼,究竟所为何事?先入座慢慢说来!”
李老爷悲伤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立刻坐在一旁,很是焦急的解释道:“我们李府在南阳郡各县有许多的家业,托南阳郡守蒙将军之福,这些年来各县治安都很不错,我李府上下一直都平平安安!可是最近不知道从哪突然冒出一群流匪,他们似乎是盯上了我们李府,专门抢我李府在各县的家财,弄得我们李府山下鸡犬不宁!前些日子蒙敬业将军也派人去各县剿过匪,但那些贼匪一个个神出鬼没,而且伸手身份的厉害,好几次遇到了他们也被他们成功逃脱!如今蒙敬业将军也没有办法,贼匪们也因此而越闹越凶,还在各地扬言要来我们宛城的李家大院来抢!”
母亲听完微微一笑,很是冷静的说道:“哦,这个李家大老爷请放心,这宛城有大军驻扎,各处都有甲士来回巡视,那贼匪再如何厉害也不敢来宛城作乱!”
李老爷点了点头,继续对母亲说道:“可是如此一来,即便那贼匪不来宛城,可我李府在各县的产业还将继续遭殃!当初将军夫人曾与老夫说过,有任何需要可来府上求助!贵府乃是钜鹿郡将军府,府中将士曾与那凶悍的匈奴骑兵都交过手,个个都能兵强将,自然要比我们宛城将军府的将士们厉害许多!贼匪扰我李府已久,老夫无计可施,故而这才斗胆来恳请将军夫人为老夫做主!”
母亲不动声色的回答道:“这南阳郡匪患本该郡守将军府来管,我等外郡将军府邸恐怕不便插手!况且这郡守将军府都不能剿灭匪众,若真要被我钜鹿郡将军府成功灭匪,那郡守将军府颜面何存?我等岂不是要开罪于郡守将军大人,将来还如何在宛城安身?”
李老爷听完一愣,很是愁苦的说道:“这......,你们俩将军府原本就是蒙家同族之亲,应该不会如此生分吧?”
母亲起身叹息道:“哎,话虽如此,但我们毕竟是从钜鹿郡流亡而来,眼下寄人篱下,怎可主次不分喧宾夺主!”
李老爷也觉得母亲说的很有道理,连连点头唉声叹气,为此而愁苦不堪!
这时坐在母亲身旁的我突然起身,走到李老爷面前说道:“李大老爷,昔日我母子二人初到宛城时,李府对我钜鹿将军府礼待有佳,今日李府蒙难我们将军府理应出手相助!母亲曾应允李大老爷,有事可来我将军府求助,我钜鹿将军府乃是最重诚信,自然是不会置之不理!”
母亲听完一惊,立刻皱眉凝视着我看,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李老爷听完立刻对我拱手行礼,笑着回答我说:“多谢少公子,少公子不愧为将军府少主,虽年幼却言语豪壮,将军之风一览无遗!不知少主对此有何良策?”
我回头看了一下母亲,见她依旧只是看着我皱眉深思,我便直接回答着李老爷说:“不如这样,请李老爷将求助于我钜鹿将军府之事报与郡守将军府蒙敬业将军,恳请郡守将军府派人来邀请我们钜鹿将军府出手剿匪!如此一来,我钜鹿将军府则可名正言顺的替李府剿匪,到时候剿匪若成功,那便是顺利的完成了郡守将军所交给我们的任务,亦算是郡守将军府之功劳,故而对我两家将军府都大有好处!”
李老爷听完大喜,连连拍掌说道:“妙,太妙了!将军夫人,少主所言是否当真?”
母亲在一旁聆听了许久,听到李老爷如此一问,母亲起身平静的回答道:“我儿既已开口,所说之言自然也是我将军府之意!”
“好!”,李老爷听完欢快的笑了,他对着我和母亲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回答着说:“那老夫立刻前往郡守将军府去拜见蒙敬业将军大人!”
说完李老爷留下厚礼,带着下人们快速的离开了!
母亲抽了一眼李府送来的那几大箱子,估计那里面装了不少好礼物,李府这次显然是不惜血本大出手!
不过母亲并不在意那些厚礼,她立刻回头皱眉问着我说:“业儿,母亲为了我将军府的安危和名誉,原本是想推脱了李府的恳求!不过业儿刚才所言母亲也觉得很有道理,只是那郡守将军府都未能成功灭贼,可我们府上只得副将三名,又有何实力去灭得贼匪?莫非我家业儿胸中已有灭匪良策?”
我平静的回答道:“母亲,我们虽为钜鹿郡将军府,但眼下我们只是流亡至此,在南阳郡毫无威信可言,各氏族权贵对我们是不屑一顾!若想要在宛城扎根,我们必须得为将军府立威杨名,如此家业方可得以传承,也不至于让诺大的钜鹿郡将军府毁在我辈手中!”
母亲听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她脸上缓缓的露出笑容,慈祥的对我说道:“呵呵,我儿果然有志气,颇有你父亲的几分霸气!好,母亲这回便听我儿来安排!”
说完母亲走到我身旁,很是疼爱的摸着我的头!
不一会儿蒙敬业就在李家老爷的陪同下一起来到,刚走进大厅,蒙敬业将军就拱手行礼说道:“哎呀,这这这,这贼匪之事还要麻烦到钜鹿郡将军府,我等好生惭愧!”
看来这李家老爷是已经说服了蒙敬业,母亲微笑着请他们入座,然后缓缓的说道:“将军不比多礼!如今钜鹿郡虽然已落入敌手,我家将军也因此而以身殉职,但我钜鹿郡将军府尤在!本将军府牌匾乃为陛下亲赐,不管我将军府安置在何处,都有义务为陛下维护一方安宁,此乃将军府职责所在!”
蒙敬业听完笑着拱手说道:“将军夫人所言甚是,如今贼匪荼毒我南阳郡各地,我们两家将军府皆有守护一方安宁的皇命在身,岂能坐视不管!此番剿贼还望钜鹿郡将军府能助我一臂之力,本将军会亲自挑选人马,任由钜鹿郡将军府调遣,希望你们能早日灭匪凯旋!”
母亲点头回答道:“好,恭敬不如从命,那我钜鹿郡将军府便接下这趟差事,替郡守将军大人去灭尽贼患,以保我南阳郡各地之安宁!”
蒙敬业起身行着大礼致谢道:“多谢将军夫人!那本将军立刻去北营安排人手,告辞!”。说完蒙敬业微微一笑,拱手与母亲拜别,随后转身大步离去!
次日清晨,府院门口忙成一片,郡守府的一千甲士已在门外列队候命!
母亲带了几个仆人前来为我们送行,见我身披铠甲腰配短剑,便惊讶的上下打量着我!
看了许久后,母亲这才缓缓的笑道:“呵呵,看到我儿这身打扮,还真有你父亲当年的一些影子!”。说完母亲继续对身旁的三名副将说道:“三位将军昔日曾随蒙将军一起并肩迎击过匈奴骑兵,在我钜鹿郡将军府中就属三位将军最为勇猛,今日只是前往各地去灭那贼匪,将军们切不可有辱我钜鹿郡将军府的名声!今日我将少主交托于你们三人,尔等一路上务必要好生照顾少主周全,若是少主有所闪失,那我钜鹿郡将军府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三名副将齐声行礼回答道:“请夫人放心,末将必保少主万无一失!”
母亲听完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过来抱起我,亲自将我扶到马背上坐好!
检查完一边马鞍后,母亲这才放心的对我们说道:“好了,你们现在就带着少主出发吧,一路上多加小心!”
姜姬听完立刻对其他两人使了眼神,两人策马分头行动,一人于前引军开拔,一人于后照顾后军!
临行前母亲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她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泪花!
最后母亲忍不住开口说道:“孩儿,无论如何都要记得安全的回家,知道吗?”
我默默点了下头,然后对着母亲拱手行礼,很是冷静的回答道:“母亲放心,孩儿定不会叫母亲失望,只需一个月的时间孩儿便可剿尽贼匪凯旋而归,母亲就放心的在府中等着孩儿的好消息吧!”
母亲听完微微一笑,瞪了我一眼后笑道:“孩儿休得骄躁,遇事不必惊慌,切不可大意!”
……,我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道:“嗯,孩儿谨遵母亲教诲!”
听我这么一说,母亲愉快的点头对我笑着说:“好孩儿,乖,去吧!”
随后我便跟着姜姬带着十几名亲信府兵策马出了府院,紧紧的跟在大军的后面!
走去一大截距离后,在我蓦然回首时,我看到母亲在仆人的陪同下一直送我们走过了几条街,然后远远的站在路口朝我这里含泪遥首观望!
对我来说她只是一个相处了半年之久的年轻而陌生的妹子,可我对她来说却是她最为珍爱的宝贝儿子!这份慈母之情重于泰山,我想我可能真的被她的泪水所感化,竟然也体会到了她的那份真挚的母爱,这可比我现实的母亲还要真切!
第三十三节 雉山剿匪
慈母虽好,但她因为贤良聪明,所以对我管束的太过于严厉,这才让我在家中束手束脚的不敢有所作为!
如今离开了将军府,出门在外他们都得听我这个少主的,我这就等于是回归了自由,再也无需事事都征求母亲的同意!
离开宛城后,我并没有像惯常那般直接奔赴山林搜寻贼匪,而是先带着大军来到了离宛城最近的贼匪案发地郦城!
郦城只是一座小邑,位于宛城北侧偏西的位置,东侧近邻九架孤山之一丰山!丰山只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山,这里无遮无挡的没法藏匿,贼匪肯定不会选这里落脚!我来到郦城只为一件事,那就是到李府的郦城宅子里去寻找贼匪们留下的蛛丝马迹!
我这不是头一次剿匪了,想要灭尽南阳郡的匪患,那就得去对付最为厉害的贼匪,只有将他们的主要窝点捣毁,铲除他们的头目,剩余的那些小喽喽便会一哄而散。
所以我去寻找贼匪的蛛丝马迹,无非不过是借线索来施展阴阳八卦术,掐算出他们贼窝老巢的匿藏位置,然后一举歼灭!
在李家郦城宅子的库房里,到处都是贼匪们抢劫一空后留下的痕迹,我随手一掐便很快就得知道了他们的下落!于是我下令大军快速行军,直奔东北侧的雉山地区!
雉山位于方城和鲁关之间,是一大片低矮的山区,北侧不远处便是守卫南阳的旧楚长城!在出发的时候我早已估算到,贼匪肯定是从北侧南下的流民,他们必定会在南阳的北部山林就近而藏!而且他们频频到到各地进行抢掠,每次都能得以顺利的逃脱,所以他们也肯定就藏在旧楚长城之南,绝不会是频繁的越过旧楚长城来犯事,不然他们早就被长城关口的守军察觉!
最终不出我所料,我的猜测和我掐算的结果对上了号,贼匪们的老巢就藏在这片雉山之中!
从副将们所携带的地图上,我对周围的地形做了一番了解,随后开始下达指令,命大军分兵两路秘密进山!
夜半三分,大军顺利的在贼匪老巢四周回合,我让盾甲兵和弓箭手组成严密的防线,将贼匪所居住的那个山寨围了个水泄不通!
眼下我们大军人多势众,贼匪们如同瓮中之鳖无处可逃,我也不着急立刻下令夜袭,待天亮后再和他们摊牌,希望可以和平解决此事!如今时局动乱万民疾苦不堪,我相信很多贼匪都是迫于无奈才选择落草为寇的,而且他们还抢掠了不少的妇女和儿童,贸然发起进攻只会让众多无辜的人白白牺牲!
然而我的计划并未如愿,警觉的贼匪很快就发现了我们,战斗开始打响!
在我的命令下,战斗只以小规模的方式开展,来一波贼匪便杀一波,贼匪不发起进攻我们便围而不战,一切等天亮后再说!贼匪在夜里发动了几波突击,但由于我们的包围圈太过于严密,他们始终没有办法突破,只得回到营寨先行修整!
第二天天刚放亮,我便带领着一队士兵直接来到了匪寨门口,等候着他们的头目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匪首骑马现身,他带着一队匪徒开门出寨,对着我们大声的骂道:“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没本事去对付那些戎狄,只知道欺压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是不是非要等到所有的民众全都变成了你们的奴隶你们才开心?”
姜姬很是冲动,立刻怒斥道:“大胆贼匪,尔等贼胆包天祸害一方,今日我等便要替天行道,为朝廷灭了你们这群贼人!”
说完她策马举剑,朝那头目直接冲了过去!那头目也不甘示弱,提着一柄大刀上前迎击,两人很快便打了起来!
先看这姜姬,身为我的授剑师父,剑术自然是使得十分的流畅,她战斗勇猛动作敏捷,巾帼不让须眉,不愧为钜鹿郡将军府的一代名将!那贼匪头目则是更不得了,那柄大刀长约两米有余,浑然全是精铁打造,少说也有百来斤,但却被他使的得心应手,可见其臂力是何等的强大!
没想到如今的战争对比战国来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两军阵前竟然开始了武将的单打独斗,战场开始变得讲究起来!这么说那现在的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就变得尤为重要,而心理战则成为兵家最为关注的重点,这仗对比以前来说是越来越难打了!
就在我还在为此时而纳闷时,那贼匪头目突然收起兵器引马退后几步,拱手对着姜姬说道:“这位将军好身手,只不过你乃一名女子,本头目不忍伤你!尔等先且下去,换个人再来比试!”
姜姬听完大怒,对着那头目愤怒的瞪了一眼!
这时我身旁的王提戟出列,他对着姜姬说道:“姜姬,你先下去休息,让我来会会这个贼人!”
姜姬犹豫了一下,见王已经挺戟而出,便只得策马回到了队列!
我原本以为姜姬是三名副将里最为厉害的一个,谁知这王上阵更加威武,长戟使得天花乱坠,打的那头目一时难以还手!
看来父亲手下的副将一个个都不是碌碌之辈,各自都还是有一些本领的!不过我反倒觉得那个头目的刀法也很不简单,此人绝非是平常人!
另一名副将郑龙看他们俩打了一会儿后,靠近我俯身说道:“少主,这贼匪头目甚是厉害,连王也都快要落于下风,我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要不我们立刻唤回王将军,让大军后撤几里再做打算,以免王将军有失!”
后撤?我一生之中所参加的战斗数不胜数,在我心里从来还没有过不战而退的想法!
我知道王打不过那贼匪,现在只是在勉强的在作对抗,眼下他们本领的高低已分,再打下去确实对王将军没什么好处!
于是我提剑出列说道:“王将军,你先下来休息,让本公子来见识一下贼人的高招!”
“不可!”,一旁的姜姬听完大急,立刻策马拦在我面前,劝阻着我说:“少主,您尚年幼,那贼人力大无穷甚是厉害,您可万万不能冲动!”
见我要亲自迎敌,王也策马而回,一同劝阻着我说:“少主,使不得,此人太厉害了,我们还是先行撤走吧!”
我听完怒声说道:“放肆,本少主之命谁敢不从,尔等统统给我退下,否则军法处置!”
三人听完大惊,很是茫然的相互凝视!
我想他们大概怎么也没料到,我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军中的这些规矩,突然来这么一句台词,一个个的自然都惊呆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我才能得机策马上前提剑朝那贼首冲了过去!
那贼首见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来攻,自然是觉得我娇生惯养,狂妄鲁莽无知死活,俨然不把我当一回事!
从他那轻蔑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他的轻敌之心,于是我当即做了一个决定,要对此人一招制胜,让他舒得心服口服!我自然是不能杀他,因为我觉得这个人比将军府的那三名副将要厉害得多!若能将他降伏收为己用,那我们将军从此便能拥有一员大将,这样我将来也能有更好的作为!
想要一招制胜,我必须出奇招,毕竟我才五岁,臂力何其脆弱,哪能和他长久对战!
我快速的提动身体里微弱的灵力,将小小一招摧心掌灌入到长剑上,然后突然快速的变换动作,挥剑猛的将他用来格挡的凤嘴刀拨开,随后一剑直接搭在他的肩头!
那贼匪头目惊得目瞪口呆,手中拿着那柄沉重的大刀,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背上!他自然不敢动,因为我的剑已经压在了他的脖子上,如果他还敢反抗,我只要轻轻一削,那他便一命呜呼!
这是我来到这里后头一次显露自己的身手,全场惊呆,四周静如深夜!
随后我收回长剑,对着那贼匪头目冷冷的说道:“如果你不服,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那贼匪头目听完眉头微微颤动,他皱眉看了看我,犹豫了一下后便手提大刀拱手说道:“少公子的本领非凡了得,本头目虽然见多识广,但像您这样的孩童英雄,在下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若是在战场之上的两军阵前,哪有再来一次的机会,本头目甘愿服输!少公子言行坦荡身怀绝技,必是出自名门世家,敢问少公子乃何人之后?”
这人的话无时无刻不透露着一股正义,看来他确实不是什么坏人,我也拱手作答说道:“家父乃钜鹿郡郡守蒙甲将军!”
那头目听完再次震惊,立刻翻身下马跪拜道:“原来是忠勇世家名将之后,小人多有得罪,还望少公子海涵!”
我伸手说道:“无妨,头目请起!请问头目是何许人也,既然你有如此身手,理当为朝廷效力,为何要埋没在此落草为寇?”
那头目仰头长叹道:“我乃李震,太原郡人士!哎,身有一技又能如何,如今朝廷腐朽权臣当道民不聊生,我原本也想效忠朝廷干一番事业,只可惜我投路无门!太原郡沦陷后,我随难民流落至此,官府对我们不理不问,各地富人也不加以救助,我一怒之下领着众多难民来此落草,专门打劫那些不义之财来救助众人!”
我听完笑着点头夸赞道:“不错,劫富济贫乃善举,虽然不是很光明正大,但也算是英雄好汉!”
李震拱手回答道:“草寇之人何言英雄好汉,对比蒙甲将军抗击匈奴英勇就义,小人实在是惭愧至极,无颜面少公子!”
我听完微微笑道:“李英雄只不过是机遇不好,何故这般颓靡!若李英雄不嫌弃,本公子想邀李英雄入我钜鹿郡将军府,日后你我同伍而行,一起上阵杀敌效忠朝廷!英雄以为如何?”
李震听完摇头苦笑道:“如此腐朽之朝廷,保他又有何用?”
我依旧微笑着说:“英雄此言差矣!如今北疆告急国土沦陷,匈奴铁骑不断南下,男儿若志在四方,当以民族大义为重!英雄在此落草,于我华夏江山社稷毫无意义,英雄莫不想为我华夏建功立业?管他何人当政何人掌权,总比那外族匈奴要好的多,若是亡国我大秦人将有灭族之危!孰轻孰重,李英雄可曾明白?”
那李震听完愣愣的看着我,思索了几秒后,他立刻拱手说道:“听少公子一席话,我李震如拨云见日豁然清醒!如果少公子能饶过这些无辜的难民,我李震愿意誓死追随少主,永不言弃!”
我微笑着说:“这个好办,不用英雄说我也会放过他们,而且还会让郡守大人将他们好生的安置在南阳郡中!”
李震听完大喜,这时他身后的那些难民们也开始惊呼起来,纷纷对我跪拜行礼,百谢不尽!
这一趟还真没白走,竟然收了一个猛将李震,这可真是可喜可贺!
接下来我让郡守府的将官留下来负责安置难民,随后我便带着李震和姜姬他们,领着府兵返回了宛城!
还不等我们回到宛城,雉山灭匪收将之事早已传到宛城!
当我们策马来到城门前时,蒙敬业和母亲带着士兵们在城门口列队欢迎,城内的民众们也闻声拥挤在一旁,一时间城门口热闹非凡,就如同是一场大战胜利凯旋一般!
这样的迎接场面我见多了,自然不以为然,我从容冷静的走进了母亲的轿子,然后在军士们的陪伴下回府去了!
我得胜而归,最为开心的自然是母亲了!得知是我亲自出手将李震降伏,母亲虽然对此心存疑惑,但她却没有多问,只顾开心的抱着我不停的夸赞!
为了感激我们钜鹿郡将军府,李家老爷在城西大摆宴席,邀请宛城所有名门望族,奉我和母亲与将军们为上宾,让所有人一起为我们致谢举杯庆祝!
剿匪乃是一方民生大计,如此一来我们变成了整个宛城的恩人,钜鹿郡将军府的名字很快便在南阳郡传遍开来,我和母亲这才开始得到南阳郡所有人的尊重!
第三十四节 蒙氏宗主
李震来到我们将军府后,府邸里又变得越闹了许多,后来得知原来李震是大秦盛世时期辅国宰相李斯的后人,同样也是名门之后!只不过李家再也没有出现过有文能之后,从此李家就逐渐开始衰落,没想到如今的李家后人改文习武,反倒出现了李震这样的将才,我想那李斯要是知道了也会大吃一惊!
所有人都很吃惊,我却很是淡然!李家后人从武我早就知道了,在鬼王墓的幻境之中,我在大庸国那一世时候李家的后人李成祖便就是当时著名的三军统帅!而另一个李家后人李君长,则是一个文武全才,只不过其武将之才对比起李成祖来说要略微显得逊色一些!
这几年大秦边疆的敌人出现了一些变化,为了争抢中原的肥沃土地,东胡人在北侧草原和匈奴人大打出手!与此同时,在匈奴西侧的呼揭也开始东进,与匈奴人争抢北侧肥沃草原。
匈奴人陷入到东战胡人西拒呼揭人的战争之中,暂时停止了南侵的脚步,使得我们大秦各地得以苟延残喘!而我则抓紧时间,乘匈奴人忙于北侧战事的时间,加快我们将军府的实力扩充,以便将来匈奴人再次南侵时能有所作为!
雉山剿匪不仅为我们钜鹿郡将军府挣来了许多的荣耀,而且还让我们将军府收到了更多的廉价土地,随后在我的劝说下,母亲开始派人收留各地逃难而来的难民,优先将难民们安置到新购置的土地上!奴隶的数量毕竟很有限,而且他们的思想觉悟并不高,对什么保家卫国抵御外敌的概念一概无视,属于那种还未曾教化过的野蛮之人!相比起奴隶来说,难民们自然是要好的多,不仅在耕作上更有经验和想法,而且为了持家他们还会更加的积极,不像奴隶们吃饱了就不想动了!
奴隶是一个社会长期影响下的产物,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客观事实,而且眼下大秦当权,想要对奴隶改变什么那都是违法的,这也容不得我去做什么!
不过奴隶也有奴隶的优点,那就是只要主人能让他们吃饱,让他们干什么都行,非常的忠诚!所以奴隶们最好的出路就是让他们从军成为士兵,那样训练出的大军才很少会出现叛乱,也才会对将军府更加的忠诚!
随着难民们不断的涌入,在我的强烈建议下,这些在地里耕种的奴隶开始慢慢用新到的难民们去进行替换,然后我让李震来负责编排这些奴隶入伍,为我们钜鹿郡将军府扩充新的府兵!为了能得到更多的兵员,我们将军府自然是奴隶市场里的常客,一有好的奴隶立刻买回来将他们编入军营!我们钜鹿郡被匈奴人占领后,将军府便失去了庞大的收入,想要养活更多的府兵,光有哪些田土也有些不太够!很快我又开始故技重施,将地中所产摆放到各地的市集上出售,然后还招募民众组建隶属于将军府的商贾队伍,让他们为将军府来往各地进行商贾贸易!
维持将军府的生计跟治理一个国家大同小异,只不过唯一的区别就是将军府所作的一切事都必须遵守大秦律法,而且这些律法不合理的地方我也无权去更改,只得遵循律法按规矩办事!另外大秦官员**猖獗,商贾们出入各地路费昂贵,这对市集贸易来说无疑是一个严重的阻碍,还好有我们将军府的大旗来护佑,沿途的开销要少许多,如此一来我们将军府的商贾贸易利润反倒是最为丰厚!
所谓敛财有道,取之于民则用之于民,有了钱便可购置和开垦更多的耕地,那样就能安置更多的外来流民,这样地中所产就越多,将军府的收入也就越多,如此良性循环来来往往,将军府慢慢的就变得越来越富有!
可是宁静的将军府很快就迎来了新的挑战,在南阳郡守府蒙敬业的带领下,一场蒙氏内部的宗主之争开始拉开帷幕!
由于我当年辅佐周天子兴复周室,让周室的势力瞬间大增,不过这也并未有阻止周室的衰亡!周景王去世后留下了子嗣无数,几个王子争权夺地,纷纷在周地上建立了四个的小周国,史称四周并存!
当年我在周地各处开垦了许多的牧场,为周地安置了众多的民众,还给周室王师留下了强大的骑兵编制,这给景王的后人们积累了强大的国力!虽然后来周室分裂为四个小周国,但他们的国力依旧很强大,将战国诸侯们纷纷拖累到战争的漩涡!齐国、楚国和晋国深受其害,从此四大诸侯不停的和各周交战,受到频繁的战争拖累,四大诸侯一蹶不振!
当年秦公也意图乘机重夺风陵口,但却被蒙氏先祖蒙显所劝阻,后来蒙显紧接着就给秦公提出了强国取天下的建议!于是各大诸侯就只有秦国免于战乱,秦国对所有周国俯首称臣,躲在关内暗自发展壮大!秦国能独享其身的变强变盛,这与蒙氏先祖的死谏密不可分!
几十年后,在秦国蒙氏又出了个当代最为著名的武将蒙豁!有一天蒙豁与秦王分析了天下的时局,与秦王说出了各周厉害的原因,建议秦国也开始改革秦军,舍弃臃肿的战车方队,改为步兵和弓箭手的新军编制,并仿效景王在战乱中安置各国东来的难民以增国力!秦王很快便同意了!
十年后,蒙豁再次邀秦王分析天下时局,说秦国一统天下的时机已经成熟!秦王大悦,立刻奉蒙豁为秦国六帅之首!此时众诸侯早已为战争耗得精疲力竭,各周也因此而国力大损,这为保存力量的秦国统一天下带来了巨大的契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蒙豁领军东征西战频频告捷,快速的消灭了大江以北的所有诸侯国!最后秦国集结所有大军,继续交由蒙豁南下灭楚,蒙豁领军六十万以狂风怒吼之势攻下楚郢都,楚国随之也灭亡,至此天下一统!秦国只用了短短十年的时间,便一鸣惊人的统一了天下!
蒙氏先有蒙显献计为秦国保存国力,后有蒙豁强军为秦王征服天下,秦国能统一天下蒙氏之功居首!在大秦王朝两百年的后续统治中,为了对付大秦王朝的内忧外患,蒙氏先后也涌现出了不少的贤臣良将!
这就是为什么蒙氏能在后来成为大秦王朝最为兴旺的氏族,也是蒙氏被大秦人称为忠良贤能名门世家的重要原因。
国有王室至亲为了王权骨肉相残,而大氏族也存在着各宗府抢夺宗主的内斗,两者同属于宗室里的内乱,性质上如出一辙!
蒙氏传到父亲这一代,宗主自然落在父亲的钜鹿郡将军府,按照长子继承的习俗,我理当是蒙氏宗主的继承人!可是我如今尚年幼,这孤儿寡母的自然成为了各宗府的算计对象,尤其是身为南阳郡郡守的蒙敬业最为不服,他觉得只有他们南阳郡将军府才最有资格接任蒙氏宗主之位!
在蒙敬业的怂恿下,无数蒙氏宗府的人纷纷跑来将军府向我母亲埋怨,说什么蒙氏家大业大,如今宗主府没人能站出来为蒙氏主持宗室大计,所以他们觉得这宗主之位必须要交给有能力的宗府来继任才行!
他们的意思是,我们钜鹿郡将军府没有能力继任蒙氏宗主之位,所以这才逼迫着我们同意集合各宗府,通过能力的评比来选拔新的宗主继承人!在各大宗府的强压下,母亲没有办法,只得同意了他们以能力的高低来重选新的宗主!
眼看宗主之权就要被其他宗府给抢走,母亲自然是心理很是不安,因为她觉得这样对不住我那死去的父亲,也无颜面对我们宗府的列祖列宗!
在蒙氏选拔宗主之前,母亲告诫我说:“孩儿,这次新宗主的选拔,他们不遵从长幼的顺序来办,一定要通过个人能力的比试来进行评选!我蒙氏一族家大业大,族人之中能人倍出高手如云,让孩儿上台与他们竞技那只会让人笑话!可我钜鹿郡将军府这一脉一向人丁单薄,如今又只得你一子,眼睁睁的看着这宗主之位被人抢走,母亲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说完母亲掩面而泣,显然是被蒙氏各宗府给欺负的无处诉苦,委屈的样子看得让我甚是心痛!我安慰着她说:“好了母亲,不过就是一个宗主而已,他们谁爱做就让他们做吧,反正都是我蒙氏族人,又不是给外人!”
“胡扯!”,母亲听完勃然大怒,对着我严厉的斥责道:“我蒙氏宗府盘根错综,各方势力繁多复杂,群起之下可改朝换代,这宗主便是号令我蒙氏的一块令牌!若宗主之位被心术不正之人所得,到时候乱用宗主之权做一些为非作歹的勾当,唯恐会为我蒙氏族人引来灭族之祸!我蒙氏先祖何其威武,子孙后人怎可忘记我蒙氏的使命,各宗府均有责任保护我蒙氏的清誉!我儿明辨是非,当知其中的道理!”。
我听完愣愣的问道:“母亲,我们蒙氏一族真这么厉害,还能改朝换代?”
母亲点头说道:“如果硬要这么做的话,只要各地宗室同心协力,改朝换代亦非难事!所以这宗主可不能随便让出去,否则那就是对不起先祖,也同样是对不起你的父亲!”
看来这件事确实还有些重要,并不是只为一个名头那么简单!这氏族太过于庞大就是不好,动不动就关系到国家的安危,一个宗主还搞来这么多麻烦事!我看母亲那伤心难过的模样,又很是不忍心了,于是我只得和母亲说道:“既如此,那好吧,孩儿身为钜鹿郡将军府的少主,理应上台和族人们一绝高下,责任重大孩儿不敢懈怠!”
“乖孩儿!”,听我这么一说母亲立刻就欢快的笑了,她伸手将我抱在怀里,慈祥的和我说道:“业儿啊,你有此心就行,上台比试还是算了!母亲知道孩儿剑术进步神速,可我蒙氏世代都是武将,族里能人异士多如牛毛,这个比试孩儿不要上去凑热闹,乖!”。
我皱眉问道:“如此说来,那宗主之位岂不是要拱手让给蒙敬业了?”
母亲听完冷笑道:“那也未必,他蒙敬业确实有点本事,家里的几个儿子也有些能耐,不过他想要得到宗主之位只怕是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孩儿,等明日我们一起去观看台上的族人比武你就知道了!”
……,母亲一而再的告诫我,说蒙氏族中高手如云,这是怕我上台后会出什么意外吧,所以反复提到此事,大致真的是不想我上台去送死!
我没多说什么,我以为在我来到这里后,一个氏族是绝不可能改变这里的朝代的,除非是我死了,或者是我自己在改朝换代!所以对我来说,那个什么宗主不宗主的懒得去理会了!
第三十五节 蒙氏银月戟
这蒙敬业俨然如宗主一般,早在一年前就给各地蒙氏宗府广发请帖相邀,各宗府按时从四面八方赶来南阳一聚,宛城内一时间变得人头汹涌热闹非凡!
没想到蒙氏的族人会有这么多,人多消耗大市集的生意自然也就突然变得兴旺,为了招待庞大的同族客人郡守将军府可没少破费,弄得我们将军府囤积的货物在市集里一时供不应求,只得立刻派人到周边各地去紧急采购!
母亲看到这种情况后曾埋汰我,说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在折腾这些身外之物!我回答她说:”堂堂正正的做人,光明正大的赚钱!这好铁要用在刀刃上,有志之人就得要办实事,那样才能更好的为国尽忠,而这赚钱养兵尤为关键!“
母亲一听就笑了,愉快的夸赞着我说:“孩儿说的好,我们乃是将军府邸,多为朝廷养兵便就是为国尽忠!”。在大道理上母亲一点也不含糊,只不过这为国尽忠可不光光是为朝廷养兵这么简单,将来她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为国尽忠!
蒙氏宗族大会很快就在郡守将军府浓重开幕,各宗室族人欢聚一趟,看到这么多的蒙氏亲戚,我可真是被吓了一大跳!
我们钜鹿郡将军府如今没落,加上人丁单薄,自然是不敢赶在前面去进场,待各宗府都差不多到了后,母亲这才带着我和几名副将进入!
谁知族人见我们是孤儿寡母,显然很看不起我们,很快我们就被郡守府的人拦在了门口!那负责招待贵宾的郡守府三公子嘲讽着我们说:“你们钜鹿郡宗室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孩,这又不能参加宗主的选拔,你们跑来做什么!都回去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
卧槽,我当即就怒火中烧,尼玛啊,就算不参加宗主的选拔,还尼玛不让进来看么!
受到族人如此的对待,母亲眉头微微一颤,差点没哭出来!母亲很可怜,看到族人这样她又想起了我父亲,没有了父亲我们宗府到处都受人欺辱,这种悲痛压抑的她几近崩溃!
突然从我们身后走出一名中年男子,他腰间挎着一柄大刀,伸手指着郡守府的三公子大骂道:“放肆,你是哪家宗室的无知小儿,连我同宗族人都敢如此无礼,尔等宗亲不分的小人,我蒙氏留你何用,找死?”
说完他竟然直接拔出腰间阔刀,似乎是要立刻动手!
很快郡守府的大公子就从里面闪了出来,连连拱手行礼致歉道:“将军大人喜怒,我三弟年幼无知,还望将军大人饶他一次!”
这位将军大叔听完狠狠的哼了一声,这才愤怒的将阔刀用力的插回了刀鞘!
大公子扭头对着三公子大声斥责道:“混帐,还不赶快给九江郡郡守大人致歉,你还真是活腻了你!”。那三公子听完大惊,急忙跪拜在地上叩头认错!
看这阵势似乎有些不妙啊,这郡守将军府在搞什么明堂,一个演黑脸一个唱白脸,早就设计好了的?故意给他们的大公子来长形象?果不其然,得到了那九江郡蒙家将军的原谅后,这小厮轰走了他三弟,随后又开始对我母亲礼拜起来,酸扭扭的话说了一大通,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惹得那九江郡的蒙家将军连连点头微笑,对这个大公子的表现满意极了!
随后九江郡守将军也对我母亲拜见着说:“哟,原来这是我蒙氏钜鹿郡将军府的后人,失敬失敬!”
母亲微微一笑,她没有开口回礼,而是低头看着我!我知道她这是借机让我出面回谢,以便我能在长辈面前一展才华,如果我能得到他们的认可,这对我的将来很有帮助!
我自然顺了母亲之意,对着那将军大人拱手深深鞠躬,然后很是平静的说道:“将军大人正义凌然,让晚辈好生的敬佩!方才我钜鹿郡宗府遭辱,多亏了将军大人出手相助,我蒙乾代我父亲谢过将军大人!”
那将军听完眉开眼笑,立刻俯身扶起我,大笑着说:“哎哟哟,这可使不得!我蒙远何德何能,岂敢受我蒙甲兄的一拜!”
我听完立刻重新拜道:“那小侄以晚辈的身份,对将军大人重新再拜过!”
将军听得喜不胜收,又一次的扶起我大笑道:“哈哈哈,好侄儿,可真是乖巧可爱,远叔喜欢你!走,随远叔一同进去,看谁敢欺负你!”。说完他牵着我的手,然后恭请着母亲一起进了郡守府,直接将那郡守府的大公子晾在了一旁!
郡守府院里人头颤动,在那空旷的平地上矗立着一个大擂台,擂台四周座位上坐满了族人!在擂台的正前位置有一个铺满红色地毯的看台,看台上坐着几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估计是族里德高望重的长者!蒙远笑呵呵的带着我们走到离看台最近的位置,这时坐在这里的族人立刻起身,纷纷为我们让出座位!
那蒙敬业给自己抬了很高的身份,竟然坐在看台上老者们的最中间,当他看到我们母子跟做蒙远一起入座,他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僵硬,开始皱眉沉思起来!
很快蒙敬业就起身离开座位,来到蒙远跟前行拜问候:“兄长远道而来,请受胞弟一拜!”
蒙远笑着起身,拱手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
蒙敬业听完缓缓的笑道:“那好!待族人的比试结束后,小弟会设宴款待诸位,到时候小弟一定陪兄长多喝几杯!”
蒙远再次拱手笑道:“好说好说,到时候为兄一定奉陪!”
蒙敬业拱手微微行了个礼,又对我母亲拜了一下,随后依次开始拜见各大宗室的族人,忙活了一大圈后这才回到看台上说话!
蒙敬业环顾四周,高声的对着众族人说道:“我大秦如今国势衰落,北有匈奴和胡人侵占我大秦边疆诸郡,西南又有各夷族举兵反叛;朝内权臣当道内斗不止,以至王权旁落各地贼匪丛生暴民四起;所谓是内忧外患接撞而至,大秦之江山社稷危在旦夕!我蒙氏一族乃大秦王朝中流砥柱,国难当头我族应谨遵祖训,当挺身而出为国分忧!然而自从我族宗主蒙甲将军在钜鹿郡一战中以身殉国,我蒙氏一族便群龙无首,犹如一片散沙!祖宗遗训我等不敢怠慢,我蒙敬业不才,诚邀诸位族胞到我宛城一聚,为我蒙氏新选有能之宗主,让新宗主带领我蒙氏为国尽忠,继续我蒙氏之使命!”
这时台下有族人反问道:“敬业兄,我蒙氏宗主之位祖上早有规矩,当以长幼顺序代为相传。尔等身为蒙氏后人,当谨遵祖训按规矩办事!那宗主蒙甲将军何其英勇,宁愿战死也不肯逃走,此乃我蒙氏族人之楷模!如今钜鹿郡将军府尚得一子名曰蒙乾,宗主之位当后继有人,何来新选宗主一说!”
没想到在如此昏暗的年代,这蒙氏族人还真有不少的正义之士,身旁的蒙远和这个说话的人便就是其中之一!
谁知蒙敬业笑着说道:“兄长勿急,请等愚弟把话说完!我蒙氏祖上传有两份责任,一为宗主之位,意在号令族人协力共进,传承我蒙氏为国尽忠之功德。二为先祖蒙豁征战所用之兵刃蒙氏银月戟,意在传承先祖之武德!如今大秦形势危急,当将此二德并为一处,以尊宗主之威望,便于更好的号召我蒙氏族人为我大秦力挽狂澜!众所周知,愚弟不才,侥幸得以传承武德蒙氏银月戟,本该好生爱惜保存!但我蒙敬业岂非贪图名誉之人,为了大秦江山社稷,为了我蒙氏一族之声誉,故而我将祖上圣物也奉献出来,让有能力的新宗主持之以令族人!”
那人听完微微点头,笑着说道:“敬业兄果然是忧国忧族豪情万丈,如此一来那宗主之位确实要改变一下规矩了,这两德荣耀集于一身,自然得要能者居之才行!这关乎到我蒙氏一族的兴衰存亡,切不可再论幼长随意传承,否则于我蒙氏一族大为不利!”
我前番还在夸赞他很是正义,但听完他这么一说,显然他也是蒙敬业找来演戏的,这一唱一和的,分明就是为选新宗主而正身份。随后蒙敬业转身,从里面拿出了一柄寒光逼人的银月长戟,这武器一看就知道有些讲究,绝不是一把平常的兵刃!
银月戟一出,满座惊呼,族人们随后纷纷表示支持选新宗主的决定,再也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反对!那高台上的一名老者,见所有族人呼声一致,他便起身走了一趟流程,宣布着宗主选拔的新规定,轻松的如了蒙敬业的算盘!
说是说要选拔有能之人,结果比试的内容却仅仅只是上擂台比武,这搞来搞去的还不是跟传承银月戟是一个选法,简直就是搞笑!
蒙氏扬名立万是从先祖蒙豁才正式开始的,这蒙豁乃为一武将,蒙氏自然是尊武轻文,也难怪将比试内容定位比武会没人反对!
见老者宣布完选拔的规矩后,我扭头看了看母亲!
母亲也低头看了看我,眼神中满是悲伤,可怜她有苦难言,拿这些因为银月戟而狂热的族人没有一点办法!
这个蒙敬业为了得到宗主之位,竟然连他最为得意的祖上圣物银月戟都送了出来,可见其心机之深让人震惊,似乎是对这宗主之位志在必得!
第三十六节 亲定规矩
先祖一杆银月戟,引所有崇武的同宗族人热血沸腾,在无数亢奋的呐喊声下,新宗主的比武选拔赛就这样开始了,没有任何人理会母亲,也没有任何人来征求她的意见!
这蒙敬业用心有些歹毒,作为一个大会的主持者,怎么着也该表现的妥当一些,比如说以亲为上,以和为贵,点到为止什么的!他不但没指引族人避免流血,反倒在看台左右的竖条上写着:“以武选能,旺族兴家,刀剑无眼,生死由命!”的句子,这一看就知道分明是引族人同宗操戈族人互残!
这不刚开始第一局,一个年轻的族人就被对面的那人毫不留情的一剑刺伤,鲜血立刻喷洒到擂台地面,那受伤的年轻人不服气的愤然下擂,扬言日后定报此仇。
族人不以为然,无数人都笑那落败之人输不起,皆对获胜者拍掌称快!
但是这还并不算什么,随着十几轮的决斗快速结束,留在擂台上的人不断换成新面孔,而那些败落的人大部分都以重伤下场!决斗中受伤一般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强者太强,对弱者毫不留情,另一种情况是弱者不服拼命纠缠,强者只得下狠手!可是这些重伤而败的人并没有对族人起到警示作用,事关蒙氏最高的荣耀,他们的眼里只有胜者!
这个宗室之聚看来整的很失败,如此一来就算选出来一个武功高超的新宗主,但于蒙氏族人毫无益处,反倒因为比斗的流血而增加了各宗室之间的仇恨。同宗族人相聚,本该是喜气洋洋,而如今的场面确实血溅满场,惊得母亲神色紧张,紧紧的捏着我的手。
随后擂台上走上来一个九原郡的蒙氏子弟,当他自报宗室家门时满场皆骂,人人都要赶他出场!九原郡早在我出生的时候就被匈奴人占领,郡守领着郡内的将士一起叛投匈奴,而这新上场之人便是九原郡叛将麾下的蒙氏将官后人!蒙氏先祖功德光耀大秦,众人眼里哪容得族里的叛逆之后,自然是要轰他走了!
可是我们这位蒙敬业为了显出自己的公正,硬套祖先的规矩,竟然允许他上台比武,说什么凡是蒙氏子弟都有资格参赛,也算是不失祖上的公允!我也真是服了,他这b装得实在是太假了!这场比斗原本就是他为了夺取宗主之位,而煽动族人一起去改变祖宗定下来的规矩,现在又反过来提祖宗的规矩不能改,连叛逆贼子都不分了,真是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多此一举!
在一片责骂声中,那九原郡的蒙氏叛贼开始发威,一连击败五六个挑战者,落败的人里被刺死刺伤的就有四个,同族之人下手之狠也如此惨无人道,活脱脱的一个叛逆形象!众人怒不可言,又有两名年轻的族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想上台去狠狠的教训他,结果反被他又先后刺伤踢下擂台。打完后他竟然厚颜无耻的讥笑道:“瞧你们一个个都没个鸟用,先别跟老子扯什么仁义道德,不怕死的就上来赢了我再说,说那么多有个屁用!”
此话引得众人更怒,族人群起而立,人人手中持刃,个个呼之欲出,恨不得将此叛贼活剐了。
我正看得心血来潮,为了避免有更多的族人死伤在这个贼人手中,我嗖的一声窜了起来,以一招御剑术里的蜻蜓点水跃将上擂!
跟这种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我动作连贯,脚尖刚着擂台地面,便立刻又腾空跃起,用一招摧心掌发起进攻,直接将那贼人一掌震飞六米之远!那贼人重重的摔倒在擂台下的地面上,痛苦的捂着肚皮,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我的出手太过于迅速犀利,而且我此时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童,众族人先是一阵惊叹,整个场地静如夜晚,随后全场很快便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无数人开始为我呐喊称赞!
我扭头看了看母亲,只见她站在座位前惊讶的看着我,目瞪口呆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那个蒙敬业竟然起身走出看台,冲着我大声的斥责道:“蒙乾,我们都说好的,先报姓名和宗府然后再出手比武,你怎么能坏了规矩?”
我回头对他冷冷的说道:“规矩是给人定的,对于这种叛投匈奴的走狗,需要跟他讲什么规矩?”。众人听完对我又是一阵叫好,掌声如雷连绵不绝!
“你!”,见我占尽了族人的声势,那蒙敬业气得伸手指着我,愤怒的说道:“在下刚才已经明言,既然他也是我蒙氏之后,那就也有资格上台比试!你如何就不守规矩?”
我冷冷的笑道:“我说此人不准上擂,而且我还要将他们九原郡一脉从我蒙氏族谱上除名!蒙敬业将军以为如何?”。我话说完,台下只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更多的族人开始四下犯嘀咕了,觉得我这话说的确实有些太霸道了,一个小孩子可真是口出狂言!
“放肆!”,蒙敬业伸手指着我斥责道:“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怎样就怎样?”
我听完仰头大笑,然后不急不慢的回答道:“我是谁,我乃钜鹿郡将军府的少主蒙乾,字成业!按照祖宗的规矩,我才是宗主的继承人!就算你们硬要破坏祖宗的规矩来选新的宗主,但是在这新的宗主还没有被选出来之前,这宗主还是我蒙乾!”
此话一说,四座鸦雀无声,就连那蒙敬业也立刻闭上了嘴!
我回头看了看母亲,母亲依旧站在那里抬头的望着我,见我的表现远超她的意料,她双眼激动的闪现出一丝泪花!
这时看台上的一名老者起身,一边走一边对着蒙敬业挥手说道:“敬业,你先坐回去,让老夫来说几句!”族里的长者起身说话,这蒙敬业只得听从,乖乖的转身坐了回去!
那老者微笑的看着我,抑扬顿挫的说道:“小娃娃好俊俏的身手,一个十来岁的娃娃就有如此的本领,老夫今日算是大开眼界!”。老者说完,台下传来一阵欢笑声,以此来配合着老者,可见此人身份尤为尊高。
那老者继续对我说道:“小娃娃刚才所言颇有几分道理,老夫也甚是赞同!这九原郡一脉背信弃义叛国叛族,理应从我蒙氏族谱除名!今日我蒙氏宗祠幼主蒙乾有令,我等蒙氏族人自当遵从宗主号令,立刻执行!”
说完那老者对着身后的另外几名老者说道:“老伙计们,回头你们几个就去操办此事,蒙氏祠堂不留九原郡一脉!”。那几个老者一并起身,纷纷行礼答道:“遵命,族长老!”
我听完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蒙氏族里的长老,怪不得大家都这么给他面子!那老者紧接着又和我说道:“小成业,你可还有话要于族人交代?”
他这么一问,我自然就有话要说了,正好乘蒙敬业搞的这个阵势,让我来好好的表现一下!我对着长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对着众多宗府族人大声说道:“祖宗规矩确实应当与时俱进,不妥之处亦需酌情而改!作为现任宗主,我本人代表我父亲蒙甲,也代表我们钜鹿郡蒙氏宗府,同意继续通过这场选拔来挑选新的宗主!只不过这比武的规矩当改一改,本都是同宗同氏,怎能只是一味的上台厮杀,有失大雅!”。
老者听完摸着胡子低头深思,很快他就看着我问道:“这比武比的就是真本事,厮杀之间如何还能大雅!那依小娃娃之言,这比试的规矩当如何改法?”
我听完微微一笑,然后转身对着台下四周的宗府族人拜请道:“各位宗室族人,可否有当朝任文官的长辈!”
我话刚说完,前后左右一起站出来五个人,纷纷对我拱手回话,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和官职!不请不知道,一请吓一跳,这五个人竟然都是当朝的重臣,其中还是一个权倾朝野的右丞相,估计其他职位偏低的人都没好意思站起来。我现在才知道母亲那句话的含义,为什么说蒙氏一族可改朝换代,这文臣有高居要职的丞相,武将有各地统军一方的郡守将军,蒙氏之大远超我的预料!
于是我恭请着他们说:“好,五位长辈既是朝廷重臣,想必处事都公正严明,那就请五位长辈来做这次比试的评判官!各位尊长以为如何?”
那右丞相的蒙申首先开口答道:“多谢宗主夸言,我等谨遵宗主之令,愿为族人效劳!”
我点头说道:“那好,本宗主就请蒙丞相为主评官,其他四位大人为副评官,由五位大人一起来评判和监督这次选拔!为了公正起见,五位大人先各自为比试双方做下评断,评判标准为好中差,分别记为2分1分和0分,然后再由丞相大人统计结果,分高者为胜!”
这规矩似乎有些复杂,绝大多数的族人们一下没听懂,私下嘀咕起来,但这些朝臣可都是有能之人,自然一听就明白其中的好处!蒙甲听完摸着胡须笑呵呵的说道:“宗主果然年少有为,如此甚好,确实不失公允!只是这好中差,究竟以和为准?还请宗主明示!”我听完微笑着说:“至于以何为准,丞相就不必问我了!既然已将平叛之事交托五位大人,自然是丞相大人与其他四位大人一起定夺!正所谓既用之则信之,我对五位大人百信无疑!”
那蒙申听完一愣,看着我笑呵呵的连连点头,然后开始招呼其他四人聚集到一起,商议着这打分的标准!
我转身对着两旁的仆人们说道:“来人,给五位大人在长者们的麾下赐座!”
很快五位大人就来到看台旁,坐在了擂台和看台中间的空地上,在这里他们的视线最好,也最适合来观看比试!
我随后问着五位大人说:“五位大人,这宗主选拔事关重大,光是以武取胜只怕难堪重任!故而本宗要修改比试的方法,一为擂台武斗,武斗乃格斗能力的切磋,点到为止,不可伤了和气!二为笔墨文斗,文斗乃处世之才的选拔,当以尽忠报国为重!毕竟宗主要领族人光耀门祖,没有一定的处世本领是万万不行的!”
蒙敬业听完很不乐意,他起身走出来说道:“这比试的规矩如何说改就改,宗主可不能一人说了算!”
蒙申听完起身说道:“敬业,有我等五人朝臣在此坐镇,莫非尔等还信不过?况且这宗主选拔一事关乎到我蒙氏一族的兴衰存亡,自当慎重选之,我等同为蒙氏后人,亦是责无旁贷!本丞相处理国家政务无数,心中自有公允定论,敬业休得多言,退下吧!”
这丞相自然是官大一级,那蒙敬业就算是有一千个不愿意,也只得行礼致歉,然后灰溜溜的坐了回去!
那长老又走出来说话,很是赞同我的决定,然后问候了这几位光宗耀祖的后辈,比试就按照新的规矩继续进行!
第三十七节 技压群雄
诸事商议好后,我便对着众族人说道:“宗主择选的乃是能文能武之人,诸位族胞当量力而行!为了不耽误五位大人们的时间,各位族中高手请尽管亮相,无需等待!本宗主言毕,新宗主之选拔重新开始!”
比试作了一番修改,很多人自然是无法上台了,这能文能武要求颇高,一下就将一大帮人拒在了台下!
可即便如此,蒙氏的实力绝不可小觑,这便印证了母亲那句话,蒙氏之中高手如云,任你如何的改变规则,总有适合的人来出面!
随后开始有无数的登台者,这些人的水平自然比前面高了一大截,看来他们前面只是在等待,并未过早出手!眼下见比试已快到**部分,一个个的这才跃将出来一显身手!
评选以打分的规矩来定,分高者得,意思就是考察文治武功的综合能力!武功自然是公开擂台单挑,文治是轮流私下在评审官面前说词,由五位大人评分选拔,将所言内容记录在册,以备检查阅览,杜绝徇私舞弊!
经过一大番比斗之后,人来人往换来换去的,厉害的人开始慢慢的呈现!
自从那庐江郡的蒙氏白面书生上台后,这场比试才真正的进入重要环节!那人表面上看只是一介书生,但他手持一柄长枪,手臂上的功夫十分了得,动作敏捷出手利落!还不到比试文治,先后就有好几个挑战者被他轻松的打落擂台,若是比文估计此人要更加的厉害!
评官门自己私下又定了个规矩,若是比武直接被打落擂台,那就是直接被淘汰,压根就没资格进入文治的比试!所以这白面书生一直站在台上,竟然没人能比到和他文斗!
过了一会儿,谁知又上来一个庐江郡的高手,他早就看出了白面书生下盘功夫不是很好,几招的功夫便将白面书生直接打下擂台,成为了新的擂主!不过这个人也没能在擂台上站多久,因为泗水郡的高手瞬间又将他打下擂台!这比试到了这种程度,各种高手的绝技表演迎来一阵又一阵热烈的掌声!虽然同样都是比武斗,但有规矩说好了点到为止,故而没有再出现任何大的伤亡事件!
败的人毫发无损,很有礼貌的行礼诚心服输,比试在和睦之中继续进行!
看着这轮番的高手上台,母亲很是担忧的抓紧我的手问道:“业儿,母亲早和你说过,这蒙氏的高手一个比一个厉害,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我点头说道:“嗯,孩儿确实有些大意,现在看来蒙氏确实高手如云!”
我这么说自然是配合母亲了,谁知身旁的李震却开口说道:“只可惜小人不姓蒙,这擂台比试看得小人心里很是痒痒,真想也上去打他一圈!”
母亲听完一愣,扭头问着他说:“他们如此厉害,李震将军能赢过他们?”
李震笑着说:“那得打过了才知道,我手中的这把凤嘴刀可不摆设!”
我听完咳嗽了一声,李震听到后立刻反应过来,很是尴尬的行礼致歉,然后安静的站在一旁继续观看!
母亲看了看李震,然后又看着我,有些不解的问道:“孩儿,你们俩这是?”
我笑着说:“哦,没事母亲,我们继续看比试吧!”
母亲对着我微微一笑,然后担忧的对我说道:“孩儿,这真正高手还在后头,一会儿比到最后的时候,孩儿你可千万不要上去!”
我点了点头,继续皱眉看着擂台,没再和母亲搭腔了!
随后没多久,蒙敬业的三公子也终于出场了,这个人身手不凡,绝非是泛泛之辈!
一眨眼他就挑翻擂主,然后稳站擂台,连续击败了好几名厉害的挑战者!这个人的本领确实厉害,在郡守府的门口我还真是小看了他!
一个小时后,这个三公子依旧站在擂台上,拱手对着众族人说道:“这已经过了好大一会儿了,若是再没有挑战之人,那本公子便要夺得这宗主之位了!”
我忙活了半天,为比试定了两个规矩,结果这只是比到武斗,连文斗的比试都还没进入,怎能就这样让他给胜出!
就在我为此而焦急不安的时候,从擂台的对面走出来一位年长的将军,他大跨步的走上了擂台,自报了姓名和宗府,随后便与那三公子比试起来!
这个将军来自黔中郡将军府,竟然也是驻守一方的封疆大吏!此人身手不凡,与那三公子斗了三十来个回合,老将军凭借自己丰富的作战经验稳扎稳打,用一招偷天换日直接夺走了三公子手中的兵器!随后老将军拱手笑道:“三公子的枪法果然精妙,承让!”
那三公子输了决斗,满脸的晦气,闷声不吭的掉头就走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这南阳郡守府的老三输了,自然有其他兄弟出来顶替,那大公子很快就走上来了擂台,手里拿的同样也是一柄长枪!这大公子不愧为郡守府的老大,手里的枪法使得更是呼风唤雨,两人斗了才十几个回合,大公子便将那黔中郡老将军的铜环刀给挑走。
老将军较为豪迈,输了也很有气魄,他拱手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看来老夫的确是老了,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老将军弯腰捡起铜环刀,直接走下了擂台。
突然我身旁的蒙远将军嗖的一身站了起来,他拔出腰间阔刀,大步跃上擂台,对着那大公子拱手说道:“蒙氏帅才兵法在钜鹿,蒙氏将才武德在南阳!今日得见南阳蒙氏枪法,似有蒙豁先祖的几分霸气,我蒙远身为九江郡守,手中大刀亦有些份量,故而前来向南阳蒙氏大公子讨教几招!请!”
说完蒙远伸出左手,摆出一个请的动作!
谁知那大公子见状惊慌失措,立刻提枪拱手行礼说道:“前辈曾驰骋疆场数年,手中大刀斩敌不下于百人,晚辈涉世未深,才疏学浅,不敢与将军大人对战,此战晚辈权且放弃,直接认输!”
说完这大公子竟然神色慌张的直接下擂台去了!
台下众人议论纷纷,似乎都在赞许着昔日蒙远大将军英勇杀敌的那些丰功伟绩,个个都显露出敬佩的表情!尤其是我身旁的一个族人笑道:“蒙远将军乃是从疆场里走过来的名将,这大公子花拳绣腿的,被吓得屁股尿流也很正常,哈哈!”
……,这蒙远看来果真是不一般的厉害!
这时蒙敬业亲自提着枪走了出来,他侧头看着逃走的大儿子,恶狠狠的朝他的背影骂道:“没用的东西,丢人现眼!”
见蒙敬业提枪走上擂台,蒙远拱手笑道:“哟,敬业兄亲自上擂台了啊,为兄我实在是太荣幸了!”
蒙敬业听完微微一笑,也拱手说道:“蒙远将军威名远扬,只怕这台下没人敢上来挑战,愚弟只得亲自提枪来为兄张猪兴,免得冷了将军的场!”
蒙远听完哈哈大笑,很是客气的说道:“敬业兄说笑了,说到我蒙氏武才,天下谁人不知你南阳蒙氏枪法首屈一指,就算是放眼整个天下也没几个人是兄弟你的对手!”
蒙敬业乐呵呵的答道:“惭愧惭愧,承蒙兄长抬举,愚弟向兄长讨教几招,请吧!”
蒙远听完收起了笑容,开始挥刀摆开架势,两人一刀一枪的开始来回攻了起来!
这比试比到这里,已是蒙氏绝顶高手之间的较量,两人的身形和步伐都异常的迅速,快的几乎都看不清他们的招式!这台上打得难分难解,这台下也随之叫的呼声四起,一个个都大饱眼福的欣赏着这绝顶高手的非凡表演。
两人可谓是势均力敌,打了近百来个回合也难分胜负!突然我隐约感到空气流动出现异常,当我猛的认真去看时,我发现有一股强大的气流从那蒙敬业的手臂灌入到手中的长枪,这让我大吃一惊!然而更让我吃惊的是,那蒙远身体周围的气流也开始发生变化!两人竟然都会巫门的奇门秘术,这时代演变到今日,巫门秘术怎么有这么多人都会呢?
我再仔细的看着这两人的样貌,但他们的面容都很陌生,没有一个像我认识的那些巫门之人。经过我再仔细的观察,我发现他们虽然会一点奇门秘术,但似乎会的不多!那蒙远用来用去都只是一招疾风掌,而那蒙敬业会的稍微多一些,不仅会疾风掌,好像还会摧心掌,只不过这两人学的都不到家,使起来有些似是而非罢了!
蒙敬业自然要厉害一些,很快就将蒙远手中的兵器击败,蒙远知道自己比他略差,只得认输退出了比试,似乎对文试没什么兴趣!
两大高手较量之后,等了十几分钟都没人再敢上台挑战。那蒙敬业怡然自得,觉得这宗主之位非自己莫属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年轻的将军嗖的一声从人群里飞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闪现在擂台上!这人一看就知道御剑术的功夫了得,这身形步伐可是非同反响!
那蒙敬业见状大惊,认真的看了一下他后,立刻拱手行礼说道:“殿...殿卫将军蒙虎……,你,你怎么也来了?”
原来这个年轻的将军是保卫皇宫的侍卫统领,殿卫将军蒙虎,光是听这名字和职位就知道此人绝非常人!那蒙虎扭头看了看他,打趣的问道:“怎么?蒙氏的擂台我蒙虎来不得?”
蒙敬业战战兢兢的说道:“不不不,可以来可以来!将军大人肩负守卫皇宫的要职,怎么会得空来参加族里的比试!”
还不等蒙虎回答,这时负责评审的丞相蒙申起身行礼问候道:“呵呵,蒙虎将军别来无恙!”
蒙虎对蒙申拱手行了个礼,然后很是不屑的回答道:“丞相在此负责主评审,可记得要公允,切不可像朝中论事那般做法!”
蒙申一听就显得有些郁闷了,这蒙虎一来就掀他老底,弄得他尴尬不已,只得微笑着连连点头,又回身坐了回去!
从这简单的两句对话不难看出,所谓的朝中权臣当道,估计这蒙申就是其中一个吧,不然蒙虎怎么开口就挤兑他!
随后蒙虎对着蒙敬业拱手说道:“听闻南阳蒙氏枪法非凡了得,似乎是得了先祖的真传,我蒙虎不才,特来找长辈您讨教几招,请!”
那蒙敬业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操起手中长枪,对着蒙虎就开始拼命的刺了起来!
谁知这蒙虎连腰间佩剑都不拔,光是用身体左右躲闪,弄得蒙敬业拿他一点办法也没,可见蒙虎的本领绝非是一般的高强!
见到这情形后,我侧头对母亲说道:“母亲,孩儿现在总算明白母亲所说的意思了,我蒙氏果然有许多深藏不露的高手!”
母亲认真的盯着擂台,皱眉回答着我说:“嗯,如果母亲没猜错的话,这宗主只怕要归这殿卫将军了!”
母亲话刚说完,那蒙虎突然拔剑,还不等我来得及抬头去看,只听哐当一声,那蒙敬业手中的长枪竟然直接被击落在地!
蒙虎的厉害让我大为震惊,虽然决斗已经分出胜负,但我依旧能感觉到他那手中的长剑还带着一股灵气!从这股余留下来的灵气来看,蒙虎的疾风掌应该是学到家了,很是正宗,这也怪不得那蒙敬业会在瞬间被他击败!
看到这里想都不用想了,蒙氏所有的高手应该是到顶了,没人会比这个蒙虎更加厉害,否则就不会轮到他去做殿卫将军了!
聪明的母亲似乎察觉到什么,她突然紧紧的抓着我的手,看着我对我慢慢摇头,意思是叫我千万不要冲动,那蒙虎可不是一般的人!
我对着母亲微微一笑,伸手将她的手拿来,然后从身旁的李震手中取过长剑!
母亲大急,起身哀求道:“业儿,不得鲁莽,你就当可怜可怜母亲吧,别去比了!”
我微笑着说:“母亲多虑了,孩儿去去就回!”
蒙虎绝对是个完美的将才,我必须要上台和他切磋,这样我才能找机会和他认识,日后说不定还能指望他帮上我!
于是我不顾母亲的阻拦和哀求,快速的走上了擂台!
蒙虎看到我上擂台,皱眉问着我说:“宗主,您怎么上来了?这...,这合适吗?”
我笑着说:“如何不合适!谁说我就不能来参加比试?”
蒙虎笑了笑说道:“那也不是这么说!在下乃粗俗之人,这刀剑无眼,若是伤到宗主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知道你这是在轻敌,瞧不来我,不说点东西给你听,你估计也不会愿意跟我交手!于是我笑着说:“蒙虎将军的掌法甚是纯正,我蒙乾身为钜鹿郡宗府的唯一子嗣,自然是不敢怠慢肩上的责任,故而斗胆上来挑战,还望蒙虎将军不吝赐教!”
我这点破他刚才所使的是掌法,而绝非普通的剑术,虽然我没直接说是疾风掌,但能看得出这一层的人已非凡人,蒙虎自然明白我所说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宗主前番击走那个叛贼,掌法也非比寻常,在下也想请宗主赐教!”。说完蒙虎挥剑拉开一个防御的架势,全神贯注的盯着我看!
台下被弄得激情涌动,所有族人一同起身,纷纷走到擂台旁认真的观看着我们俩的比斗!
对待真正高手,我肯定得全力以赴,毕竟我这身体才十来岁,体内的灵力远不够蒙虎强大!于是我急忙提动全身的灵力,将一招寒冰掌灌入手中长剑,然后直接朝蒙虎攻了过去!
我那剑身立刻寒光闪现,惊得蒙虎立刻提气抽剑来挡,随后两剑相击发出刺耳的兵刃碰撞声!我灌注灵气到剑身,主要是为了弥补我手臂力气的不足,他们灌注灵气到剑身,则是为了增加剑风的杀伤力!
可我动作敏捷,一侧身便轻松的闪过了蒙虎的剑气!可这两剑相击后,我的灵气全施加在力道上,自然是震得蒙虎手掌有些麻木!
蒙虎微微颤抖着手,随后用力一捏剑柄,瞬间就恢复了过来!他对着我笑道:“好俊的剑法,痛快!来,我们继续!”
说完蒙虎对着我突然一个扫腿,我急忙跃将在空中,立刻挥剑去抵挡他持续发起的进攻!
我们就这样忽来闪去的在擂台上不停的打了起来,有玄门秘术为辅助,我们的身形和动作已经超出了视觉的感知范围,众人已经分不清剑是谁的剑,影子是谁的影子,台下爆发出一阵阵的叫绝声!
这蒙虎不仅会疾风掌,也会寒冰掌和摧心掌,而且使得也很是纯熟,就不知道他到底是跟谁学的!不过我这个人向来不会过早的使出我全部的本领,我习惯了先试探对方的实力,待我摸清了对方的底细后,我才会找机会出手一击获胜!
与蒙虎来回拆了三十来招后,我发现他换来换去的那就只会那三掌,这明显教他的人压根就没给他教全!奇门遁甲术共有九大招,我除了雷电术外其他各招早使得如鱼得水,虽然我身体尚且年幼,并不能正面和他对抗,但在我面前这蒙虎只不过是班门弄斧,我只需巧妙的闪躲和游走,便可以很好的保全自己!
和他打了一个多小时后,在他挥剑出手后,手掌握力最为薄弱的时候,我突然将集聚在手掌里灵力全部运动起来,猛的朝他使出隔空移物里的擒物术,直接将他手中的长剑隔空夺了过来!
那蒙虎见状大吃一惊,伸手指着我说:“你,你竟然会……”
说的时候他仿佛意识到什么,知道这些秘术不可乱说给外人听,所以说到一半便打住了!
蒙虎随后对我微笑着拱手行礼说:“宗主身怀绝技,末将算是见识到了,甘愿服输!”。
我听完伸手将长剑仍回给他,然后笑着说道:“蒙虎将军,走,咱们继续比文斗!”
本想多跟他交流交流,谁知蒙虎立刻摇手说道:“不必了,我蒙虎连武斗都赢不了宗主,这文斗肯定更不是宗主的对手!呵呵!”
谁知那蒙敬业见我获胜,很是不爽的走出来,对着我大声说道:“蒙乾,你竟然使用妖术,用如此卑劣的手法赢得比赛,你有什么资格做宗主!”
妖术?这蒙敬业干嘛要这么说呢,看来他估计是一点都不动还有隔空取物这种秘术!
还不等我回答,蒙虎扭头嘲讽道:“算了吧你蒙敬业,还妖术呢!你不懂就坐到一边去,少来这里丢人现眼!”
说完蒙虎对着我拱手行礼,笑呵呵的走下了擂台!
那蒙敬业被蒙虎如此嘲讽,自然是毫无面子,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负责评审的蒙申这时起身笑道:“呵呵!哎哟,我们这宗主虽然年幼,但他身怀绝技,普天之下唯恐无人能及!既如此,何需搞这么大的排场来新选宗主,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蒙敬业听完更是气的怒不可言,为了这次的宗主选拔,他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结果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为我成全了名声和威望!
我笑呵呵的接受了长老的宣布,继任着这蒙氏宗主之位,行使号令蒙氏所有族人的权利!哎,比试就这样结束了,害得我想破头脑还添加了个文试,也同样是多此一举!
很快长老为我受宗主之礼,随后由蒙敬业继续主持族会的后续事宜!
第三十八节 募兵备战
蒙敬业费尽了心思也没能得到宗主之位,尽管他为此而恼怒不已,但为了顾全面子他还是在比试完后大宴所有蒙氏胞族!那夜府院摆满酒席,众人共饮欢聚一堂,这是蒙氏少有的盛大宴会,热闹的场景堪比帝王宴请文武百臣。
由于我依旧继任宗主,所以我和母亲成为了宴会里的主角,被请入主桌与长老们并排同坐,在我们的桌子左右分别坐着蒙申、蒙虎、梦幻和蒙敬业等人!
蒙申感概的说道:“宗主少年英豪属当今天下一绝,少主既然有这般非凡的本领,何不入朝为官辅佐我当今圣上?”
我微笑着说:“多谢丞相抬举,我蒙乾尚且年幼,学疏才浅阅历不足,唯恐难当大任,故而还需在将军府勤学苦练!”
蒙申点了点头,为了表示对宗主的尊敬,他又假意认真的咨询着我说:“少主谦虚了,既然少主欲要多加深造,我等自然是静候少主学成出府!我蒙氏人丁兴旺,各方各地均有我族人的势力,眼下时局混乱族人亦是多有惶恐,不知少主对我等有何吩咐,还请少主不吝赐教!”
既然他说到这个,我想我是有必要当着长老的面跟大家交代几句,于是我认真的对蒙申说道:“听闻蒙丞相在朝中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如今我大秦外有强敌入侵,数郡沦陷,内又朝政荒废国穷民疾,贼匪与叛逆如草木般繁多,大秦犹如风中楼阁摇摇欲坠!丞相权高位重,想必心中自有治国良策,不知我族当如何配合丞相大人?”
蒙申听完心中大喜,微笑着朝身旁的另一个蒙氏朝臣使了个眼神,那人立刻开口说道:“少主所言甚是,如今天下纷争四起,所谓乱世造英雄便在当下!我蒙氏在大秦根深蒂固,朝中大权尽在我等手中,各宗族子弟手中亦有大秦一半的兵马,只要少主一声令下,我蒙氏何愁大事不成?”
这是要谋逆造反的意思啊,我去,你蒙申的野心可真不小,还想自己来做皇帝!我听完起身,愤怒的指着那朝臣大骂道:“混帐!我蒙氏历代都以保我大秦为己任,尔等食君之禄当为君分忧,怎可忘恩负义做谋逆之举!我蒙氏族人皆忠心为国,从不做苟且之事!今日本宗主在此言明,我蒙氏各宗府子弟都挺好了,若谁敢忤逆背叛大秦,我蒙氏绝不认这般小人为族人,必将其赶出我蒙氏宗祠!九原郡一脉的下场,便是最好的见证!”
我的声音很洪亮,引来了所有族人的注意,听完我的这番话后,族人们一起站了起来,对着我恭恭敬敬的拜着说:“我等谨尊宗主训诫,誓死效忠大秦!”
见族人异口同声的听从我的号令,那蒙申慌忙起身,也拱手拜着说:“宗主请放心,有老臣在朝中替宗主看着这群兔崽子,保证不会让他们做出对不起族人和大秦的事情来!”
我点了点头,环顾着四周,对着众人说道:“近年来戎狄屡犯我大秦,夺我城池占我数郡,北方各地战事连连,朝廷大军因此而耗损严重!如今大秦国库亏空,朝廷上下竟只得大军十来万,如此以往大秦将朝夕不保!国难当头我蒙氏自挺身而出,我以蒙氏宗主之名号令蒙氏各宗府,待诸位回府后立刻清点自家财物,于周边各地招兵买马扩充府军!凡郡守府当募得兵甲两万以上;其他中等府邸当筹足兵甲五千;若是县府衙门等小府邸,亦需募得兵甲两千!”
此话一出众人立刻哗然,纷纷私下议论起来,显然是舍不得自家的家财。我继续大声说道:“尔等不得喧哗!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国之将覆我族亦危,那时纵有再多的财物也难逃一死!若我族齐心协力共保大秦,我等尚有一线生机,哪怕是倾尽家财也在所不惜,至少黄泉路上遇到先祖,我等亦不失颜面!”
众人听完都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看着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赞同呢还是依旧很是抗拒!
我见众人都不说话,便又开口说道:“我蒙乾身为宗主,自当以身作则!在诸位来到宛城之前,我钜鹿将军府只不过是孤儿寡母流亡到南阳来逃命!即便如此,我钜鹿郡将军府深知肩上责任重大,祖宗遗训不敢忘!故而我母亲辛苦持家,用仅有的些许钱财购置新府置办家业,这才重建了如今宛城的钜鹿郡将军府!可这并不是为了贪图富贵,如此做法目的亦是为了扩充府军将来为国尽忠!下面让我们钜鹿郡将军府的大将,来为大家报一下我府兵的情况!”
说完我对着李震使了个眼神,李震立刻从一旁走出来,对着所有人大声的说道:“我钜鹿郡将军府刚入宛城时只得护卫一百,在宛城积累了一些家财后,于四年前开始自行筹备募集府兵!经过三年的募集,如今我钜鹿郡将军府在南阳各地拥有府兵一万,得猛将百余人!如今将军府又备了许多钱粮军资,将于近期内再募集兵甲三千以扩府军。如若诸位不信,我随时可调集大军列队,以供诸位点卯核实!”
说完李震对着众人行了个礼,随后退回到一旁站立!
众人听完皆惊,立刻又开始私下议论起来,用很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和我母亲!
蒙敬业咳嗽了一声,他起身开口说道:“众人无需置疑,这点卯嘛我看就不必了!李将军府所言非虚,这鲁关戍守便是由钜鹿郡将军府负责,他们将军府在南阳郡各地确实还有不少府兵,数目绝不少于万余!我蒙敬业虽为南阳郡守,但对比起流亡而来的钜鹿郡将军府,我自愧不如!如今我郡守府只得兵甲八千,的确有些寒酸,也确实应该多扩充一些府军以防不测!既然宗主有令,我蒙敬业自当恭敬从命,我保证一年之内我郡守府必筹足府军三万!”
这时蒙远也起身拱手说道:“敬业兄凑备三万,我九江郡自然不甘落后,我蒙远也保证在一年之内,我九江郡必有府兵三万!”
随后黔中郡的老将军也起身说道:“哈哈,你们都是有钱的大郡啊,老夫可不能跟你们比!既然宗主有令,老夫岂敢不从,老夫保证我黔中郡在一年后必有兵甲两万!”
有他们三个郡守带头,其他人也开始纷纷起身承诺,其中一个中等府邸的蒙氏族人开口说道:“我济阳府虽不是什么郡守府,也不是什么县衙府,但我府邸亦有些家财,我们济阳府也保证在一年后必有兵甲两万!”
随后其他各郡的宗府纷纷起身,承诺筹备相应的府军兵力,等待着将来我一声令下整兵出征!
对于这些宗府各自承诺的数目,我让李震在一旁仔细的记录下来,到时候也好有个统计和估算!
当大家一番热忱过后,蒙虎很是尴尬的起身说道:“宗主,我蒙虎值守皇宫,府中无田无地很是寒碜,这募集府兵一事……”
我笑着回答道:“哦,蒙虎将军身份特殊,可以不用募集府兵!可蒙虎将军责任重大,你只需保全皇室的安危便可,募集府兵一事就交给我们来办!”
蒙虎点了点头,对着我深深鞠躬行礼致谢!
蒙申也起身,对着我连连点头微笑道:“宗主果然是大智之人,此时让各宗室募集府兵,乃未雨绸缪之先见也!眼下匈奴人正忙于东伐胡人西拒呼揭,暂时不空南下侵我大秦,这便给了我们些许时日来准备!匈奴人迟早还会南下,这大战还在后头,现在募甲蓄兵积蓄实力亦为不迟!只不过如今所剩时间不多,各宗府还得抓紧才是!”
蒙敬业扭头问着他说:“丞相,这募集大军本为朝廷之事,皇室是否能给我们派发一些银两,光靠我们自家的财力确实有些说不过去啊!”
蒙申摇头叹息道:“哎,别提了!如今的朝廷穷得叮当响,别说什么募集大军了,就连那十万大军的军饷也是靠皇亲国戚们的府邸凑出来的!这时局混乱,各氏族是明泽保身静观其变,也就只有我蒙氏才会不惜散尽家财为国分忧!老臣曾与朝中诸臣商议,让各氏族出钱出人以资大军,可惜各氏族目光短浅无人理会!总不至于派兵去强抢吧?这不是老臣不肯为朝廷出力,乱世之下各氏族皆怀私心,老臣对此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蒙敬业听完冷冷一笑,他又扭头瞅了我一眼,然后叹息着摇头。这表情似乎是嘲讽我,朝廷大势已去,我这么做也是无济于事!
我没有理会他,然后继续跟各宗府交代了一些募兵的细节,以及和朝廷与周边官员们之间的诸多注意事项!罗嗦完一通后,便和母亲与随从们,带着那柄新得到的银月戟告辞了!
回到将军府后,当我第一次拿起那把银月戟时,我惊讶的发现长戟上竟然意外的刻着一些符文!我当下就明白,为什么昔日蒙豁能快速的灭尽天下诸侯,仅用十年的时间便协助亲王统一了天下!此人手中兵刃已非凡物,那他本人肯定与巫门有关,能在兵刃上点缀符文来增加威力的,只怕也只有大巫师才有这个能耐了!
天下纷争四起,巫门秘术各处可见,这时代已非之前的时代了,我如果想要在这一世里有所作为,只怕我的对手会空前的强大,搞不好对方就有巫门的高手出现!
只是我这又到了十岁了,可穆婉蓉呢,怎么还没出现?
第三十九节 大秦崩塌
盛夏时节烈日连连,鲁关城头无数鲜艳的蒙字军旗迎风飘扬,相比之下一侧的黑色秦字国旗显得有些暗淡!
这是春秋时期楚国修筑的一条旧长城,多少年来矗立在众多山头纹丝不动,守护着南阳各地的一方安宁!如今时局动荡,城墙上站满了戍守关口的蒙氏甲兵,预防着可能的来敌,一为抵御异族出其不意的侵犯,二为警示朝内的叛臣贼子!
鲁关城门口站立着两列整齐的士兵,他们对来往的人群进行仔细的盘查,提防着每一个漏网之鱼!
城门北侧的几里处,一个十二岁模样的富家公子坐在凸起的大石上练气,旁边有一名二十多岁的将军正教着另一名四十多岁的将军练功,这二十多岁的将军还时不时的去请教那个正在打坐的少年。
远处缓缓走来一列押送马匹的队伍,为首的是一名将军,他认真的看了看远处的三人,然后转头对着身旁的随笑道:“这三个人可真有意思,看得我甚是好奇!”
随从不解的问道:“将军大人,为何这般说法?”
那将军伸手指着远处的少年说:“你看哦,那少年在石头上打坐,一旁教人练功的年轻将军竟然时不时的去请教他,似乎那少年是那年轻将军的师父!再看那正在练功的将军,少说也有四十来岁,可是教他的偏偏又是那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将军!呵呵,这顺序真是颠倒过来了,越年少的越厉害,越年长的功夫越是不怎么样!”
说完这将军策马加快速度,带着马队朝他们三人走了过去!
来到他们跟前后,马队的将军认真的看那年长的将军练了一会儿,然后拍手说道:“好剑法,不知道在下可否讨教几招?”
这人显然是觉得那年长的将军毫无用处,这才被更年轻的人来教授剑术,故而想要出手来羞辱一下他!
那年长的将军听完微微一笑,提着长剑直接朝那将军奔袭过来!还不等这前来讨教的将军反应过来,那年长的将军便腾空而起,飞起一脚,将那马背上的讨教之人直接踹下马去!
那将军惊恐不已,大致没有想到这人会如此的厉害!他慌忙起身,拱手问道:“将军大人好身手,敢问阁下是?”
那年长的将军拱手说道:“我乃九江郡郡守蒙远,请问你们是?”
那将军听完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首回答道:“小人乃是殿卫将军蒙虎麾下副将,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阁下便是威震大秦的蒙远大将军,还请大将军能饶恕小人的无知!”
蒙远听完微微一笑,对着那依旧还在闭目练气的少年禀报道:“少主,蒙远终于将马匹送过来了!”
我听完缓缓睁开双眼,随意的看了一眼那跪在地上的副将,此人在遥远处所说的话我早已听得一清二楚!在这个世界敢于如此轻视蒙远的人,他还是头一个,我也挺佩服他的勇气的!
昔日宛城蒙氏一聚已是两年前的事情了,蒙敬业和蒙远的玄门掌法让我明白,这如今的世界玄门秘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为了能让麾下能更多的良将,光是靠招揽和拉拢那些优秀的人才肯定是远远不够的,与其那样死等倒不如自己亲手来培养!所以这两年来在我的悉心指导下,李震、姜姬、王和郑龙的本领突飞猛进,四人得到了玄门遁甲术中四式掌法的真传,眼下他们已是当代的绝顶高手!
蒙远在这两年里与我走的比较近,他对我这个宗主比较热情,对蒙氏的使命也很是上心,所以我让李震将四式掌法也传授给他,这才有了刚才那名副将所看得情景!
我起身走下大石,对着那跪在地上的副将说道:“嗯,你们蒙虎将军曾答应我,要为我蒙氏弄来战马一千匹!可方才我看了一眼,这些马匹不仅质量不行,而且数量也才八百匹!你们蒙虎将军这不是滥竽充数,敷衍我么,此为何意?”
那副将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回禀蒙氏宗主大人,匈奴人封锁边关已多年,任何商贾都不得通行,如今我大秦马匹匮乏,这八百匹马乃是我蒙虎将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这才弄到手。蒙虎将军唯恐耽误宗主的大事,故而让小人马不停蹄的送了过来,还请宗主大人能体谅蒙虎将军的苦衷!”
我听完微微皱眉,扭头问着蒙远说:“我记得在春秋年代,这南阳郡也曾有不少蓄马的牧场,可如今的大秦如何会这般缺马?”
蒙远听完叹息道:“哎!自大秦一统九州之后,以为这天下从此便再无战事!所以朝廷下令甲刃归仓,将士归田,各处的牧场也随之被开垦为耕地!可谁知后来这匈奴人在草原崛起,待大敌来犯时,我大秦一无牧场二无战马,各种军需严重匮乏,这马匹便是最为紧缺之物!”
我看了看这些马匹,长叹着说:“这些马匹一看就知道是用来耕地和拉车的,脚力和耐力都很差,如何能乘坐驰骋疆场!”
蒙远笑着回答道:“少主,不管他是何种马匹,能凑到八百匹已经很不错了!虽然无法坐乘上阵杀敌,但是替代脚力还是可以的,先凑合着用吧!”
我听完冷冷一笑,扭头对李震说道:“李震,将所有马匹全部拉近鲁关,然后找人在附近的山林中放养!但愿几年后这群马匹能有一些战马的出产,到时候勉强一用吧!我们还是得要想办法,就算是要自己养马,那也得要挑选一些优良的品种,否则这战马的质量始终是没法和匈奴人的坐骑相比!”
李震拱手说道:“遵命!”
看着李震吆喝着马队赶往鲁关,我这心忐忑不安!没有骑兵匈奴人来了该怎么办,光靠这些步甲和弓箭手肯定是不行,在匈奴骑兵面前他们压根就不堪一击!难道就算我全力辅佐大钱,最终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秦国破家亡吗?
蒙远怎么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他还在为得到这八百匹劣马而欢天喜地,他那晓得匈奴人几十万铁骑一起南下时的严重后果,这点马压根就不值一提!
突然北侧传来急骤的马蹄声,一名飞骑快速的来到我跟前,将蒙申丞相的信慌忙的呈给了我!
我看完后目瞪口呆,整个人立刻变得呆滞!
蒙远见有些不对劲,急忙走来问道:“少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您的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我愣愣的回答着:“陛下驾崩了,王子们为了抢夺王位互相攻伐,现在的内史郡到处都是厮杀,朝廷群臣乱成一团,各方势力均在选边站,大秦只怕是要四分五裂了!”。
蒙远听完大急,拿起我手中的书简认真的看了一遍。随后他愤愤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呢!如今匈奴自顾不暇,我大秦好不容易得机会重整旗鼓,可这陛下一死,我大秦也陷入内乱!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立刻对蒙远命令道:“随我回宛城,马上传令召集蒙氏各府大军火速赶赴南阳郡,所有蒙氏族人携家带口不留一人一物,全部来我南阳郡集结!”
蒙远惊讶的问道:“宗主,莫非我大秦已到绝境,眼下便是生死存亡的关键的时刻?”
我跨步翻身上马,扯着缰绳答道:“是的,时不待我,动作必须迅速,否则迟了就来不及了!”
蒙远听完很是惊恐,立刻上马跟着我朝鲁关一路狂奔!
回到完成后,蒙远去负责各宗府的召集事宜,李震继续留在鲁关旧楚长城驻守,王负责到南阳郡各地收集粮草,郑龙则负责安置所有来到南阳郡的蒙氏族亲和府军!
我的反应特别的快,动作很是迅速,这让母亲他们完全没看懂!
见我们所有人忙成一团,母亲忍不住拉着我问道:“业儿,你确信真要如此吗?可母亲怎么觉得事情也许没那么糟糕!”
我平静的回答道:“母亲,这陛下驾崩大秦诸王子内斗,匈奴人得知后肯定会马上举兵南下!我们若不提前行动起来,待匈奴人攻来时我们一切都完了!”
母亲闪动着双目,盯着我愣愣发呆,显然她没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对她来说这涉及到国家层面的东西太过于深奥了!
我伸手扶着母亲,将她搀扶到一旁坐下,悉心的安慰着她:“放心吧母亲,孩儿心中有数!总之母亲请放心,有孩儿在,定保母亲的安全,我蒙氏族人也不会出现如何闪失!”
母亲点了点头,愣愣的问着我说:“那孩儿,你有想好今后我蒙氏到底支持那个王子?总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相互斗下去吧?”
我皱眉想了一下,然后摇头回答道:“到底哪个王子值得辅佐,孩儿现在也难以分得清楚,待他们打完再说,能活着留下来的必是能者,到时候孩儿再从其中选择明君!”
母亲愣愣的哦了声,用不是很放心的眼神看着我,那心中的担忧一览无遗!可是我眼下没时间去陪伴母亲,只得让郑姬替代我伺候她,然后我急忙领着几名侍卫出将军府忙去了!
秦享皇三十二年,只懂得奢靡享受不理朝政的大秦享皇暴毙,诸皇子为争夺皇位各自征伐,朝内一片混乱!享皇身体健硕按道理不该会突然去世,传闻是某个想要夺皇位的皇子在食物中下毒将其毒死,又传闻是被冷落的嫔妃所刺死,还传闻说是皇子和嫔妃私通被其发现后阴谋将其毒死。不管享皇的死因真像如何,这位只懂得享受的享皇,终于走完了他**奢靡的一生,留给后人的是一个摇摇欲坠支离破碎的大秦!
王子们在内史郡布兵疯狂的相互厮杀,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兄弟之争,王子们最终相互妥协!他们在皇宫定下协定,依照享皇生前所定尊大王子太子为皇帝,其他人则各得一地称诸侯王!各王虽然同属大秦诸侯,但皇室不得干预各王的封地事务,各王也不用为皇室进贡缴税!
其中二王子封地为南阳郡、南郡、黔中郡、陈郡、衡山郡和九江郡,号称南阳王;三王子封地在琅琊郡、薛郡、砀郡、泗水郡、东海郡,号称琅琊王;四王子封地在郑郡、会稽郡、庐江郡、闽中郡,号称庐江王;五王子封地在长沙郡、南海郡和桂林郡,号称长沙王;六王子年幼,虽然没有能力加入到兄长们的纷争之中,但也象征性的得到了不毛之地汉中郡,亦称汉中王!
表面上看皇室内乱平息,太子顺利的登基称帝,而实际上大秦的国土绝大部分都已被几大诸侯王瓜分!新登基的太子为了名号放弃了诸多的肥沃土地,最后自己只得到了内史、三川郡、颍川郡和一些其他边陲与不毛之地!如此一来这皇室就如同昔日的弱势的周室,新的春秋战国时代再次降临!
可眼下中原并没有春秋战国时那么安宁,面对匈奴人即将到来的大举南侵,分裂后的大秦亡国就在眼前,这场天灾**早已在所难免!
第四十节 择主之争
新皇登基后改年号为敬皇帝号,世称秦敬皇!
秦敬皇元年秋,五大王子得封受赏后纷纷离开内史前往封地,各地氏族纷纷择主追随,大秦天下至此走上四分五裂的不归之路!
我们南阳郡归于二王子南阳王的管辖,他名叫赢胜,与六王子汉中王赢俭乃是同母所生!赢俭是年龄最小的王子,如今才十岁,那汉中郡是个穷困潦倒之地!南阳王念及同母胞弟之情,故而携汉中王与其随从一并来到南阳郡!
此时的南阳郡已是我蒙氏的盘踞地,来到我蒙氏的地盘,南阳王自然知道这其中的轻重!
在宛城的城门口,蒙氏各宗室在我带领下列队迎接他们的到来,南阳王携其弟汉中王,恭恭敬敬的对我们行拜礼,很有礼貌的说道:“本王今后便依仗蒙氏各宗府了,还望蒙氏宗主蒙乾大人能多多提携!”
我立刻出列拱手回答道:“南阳王殿下切莫如此说,我等愧不敢当!”
这南阳王见我这个宗主竟然还只是个十二来岁的少年,他惊讶的看了看我,很是不解的问着我身后的蒙远和蒙敬业他们说:“咿,你们蒙氏难道只是一个孩子当家?如此可曾稳妥?”
蒙敬业是郡守大人,自然是由他出列回答,他拱手回答着说:“回禀南阳王殿下,我宗主尚且年幼,诸事还望南阳王殿下能为我等加指点,我蒙氏子弟当感激不尽!”
南阳王听完乐呵呵的笑了,随后他走近蒙敬业,与他继续快活的聊了起来,压根就不理我的存在!
这个二王子好生的傲慢,竟然跟蒙敬业套的热乎,可谓是蛇鼠一窝意气相投!
说的一点也没错,在蒙敬业热情的带领下,南阳王连招呼都不打,便随着他直接奔去了郡守府!
我看了看他身后的汉中王赢俭,上前继续行礼说道:“小人乃蒙氏宗主蒙乾,恭迎汉中王殿下光临我宛城!”
这赢俭才十岁,说话自然带着几份孩童的天真,他伸手指着已经走远的蒙敬业和南阳王,认真的问着我说:“既然你是宗主,那为何会由其他人带着我王兄进城,不应该是宗主领进宛城吗?”
我听完微笑着说:“无妨无妨,这宛城郡守将军也是我蒙氏子弟,由他代劳也是一样!汉中王殿下,请!”
汉中王听完一愣,犹豫了一下后说道:“这礼仪之事当分尊卑主次,我不随我王兄去了!反正本王随从也没多少人,就到你宗主府里入住吧!宗主大人,如此可好?”
我听完一愣,不敢有一丝怠慢,立刻恭请着他说:“小人感谢殿下的厚爱,汉中王殿下,请!”
我话说完,众多族人看了看汉中王这稀稀拉拉的队伍,每个人的脸上都流出了些许的失望!但见我引着汉中王进了城,众人也只得随我一起进城来到钜鹿郡将军府!
我这将军府同为蒙氏宗主府,后来在族人的安排下又在门口加了一块牌匾,上面写着:“蒙氏宗主府”的字样!蒙氏各族子弟来到南阳郡后,其宗府家眷基本都住在我宗主府中!好在我几年前买下了府院周边的几块宅地,将我们钜鹿郡将军府扩修了三倍,否则还真难安置如此多的宗亲族人!
这个汉中王倒是很注重礼节,来到我们将军府后,第一件事他便是让我带他到府中的蒙氏庙堂,去拜祭我们蒙氏先祖!这个蒙氏庙堂也是我在府院扩建后,见我已经稳坐宗主之位,各宗室经常前来拜候,故而专门为族人们在府中建了一个院中宗室庙堂,以供前来拜见我的族人们可以去拜祭先祖!
如此看来这庙堂也盖得很有必要,否则汉中王问及蒙氏祖庙时,我还真不知道该带他去哪拜!
人都是自私的,南阳王的到来,自然有很多族人想要去巴结!就在我招待汉中王的时候,很多宗府便迫不及待的向我告退,改而跑去郡守府陪同南阳王去了!我能理解他们的喜庆,南阳王刚到宛城,此时若不去南阳王面前露脸,很容易会得罪南阳王,日后便很难在南阳王的地盘里讨生活!
原本我也该去郡守府陪伴南阳王的,可我要在自己的府上招待汉中王,故而不便利去!我没走,蒙远他们自然也不好离开,宁愿冒得罪南阳王的危险也继续陪着我!这人与人之间,谁是真忠心谁是假仁义,在这种事情上一看便知!这蒙氏在大秦根深蒂固,宗室族人数量繁多,总是有好人也后坏人的!蒙氏有这么多人,好人坏人善人歹人齐聚一堂,我不可能人人都保人人都护,若能通过这些小事来加以区分,那日后我便知道谁该保护谁可以不用理会了!
从蒙敬业之前的卑劣举动开始,加上诸多宗室邪恶的跟从,这早就暗示着蒙氏内部的分裂就同如今的大秦一样不可避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多了自然是各成一派,这些都是没有办法的事!
我曾经还想着要挽救大秦抵御匈奴,去改变这后面的历史,可现在我发觉我连蒙氏一族都挽救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族人各分两派,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那蒙敬业对我一直是阳奉阴违,我若用宗主的身份强行对他施压,那只会导致蒙氏的分裂提前到来,搞不好还会演变成蒙氏内部的相互攻伐!为了大局,我只得以和为贵,静观时局的变化,以便将来做出明智的选择!
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倒不是因为害怕得罪蒙敬业,只是我如今还不知道到底哪个王子较为仁德,所以我不便轻易出手!
眼下蒙氏之中丞相蒙申和殿卫将军蒙虎已经选择了辅佐新帝秦敬皇,蒙敬业这摆明了是选择了要辅佐南阳王,而我蒙氏其他各宗府因为我没有表示什么暂时没有动静!内史的新帝还有李氏、姚氏、卫氏和甄氏等在辅佐;东侧的萧氏、郑氏、陈氏和薛氏等选择了辅佐琅琊王,东南侧的王氏、张氏和刘氏辅佐庐江王;南侧的赵氏、孟氏在辅佐长沙王!而西侧的汉中王赢俭,只得两门人丁单薄的弱族鲁氏和荆氏辅佐。诸多氏族不选择辅佐南阳王,那是因为他们人人都知道我蒙氏在南阳,认为我蒙氏独大他们来了也没有说话的机会。这二王子争抢南阳郡,无非也是冲着我们蒙氏而来,知道蒙氏手中大军无数势力雄厚。
在诸多氏族之中蒙氏自然是独大,其次便是辅佐琅琊王的萧氏和郑氏,再次是辅佐新帝的李氏、辅佐庐江王的王氏和辅佐长沙王的赵氏,剩下的那些氏族势力都明显偏弱,他们都只是墙头草见不足为惧!
那弱小的汉中王虽然得到了鲁荆两家的辅佐,可这两家原本就因为弱小而怕事,在诸王子争夺王位时并没有选边站!他们这种明泽保身的做法,反而在最后受到各家的排挤,最终他们无处立足只得投靠汉中王赢俭!这赢俭可是幼年不懂事,顺利捡来了两个氏族为伍!
大秦的氏族体系太坑人了,这就是奴隶制度下所诞生的必然产物,也是大秦四分五裂的罪恶根源!
如今各大氏族均已选好了自己的队伍,独有我们蒙氏的主要宗室还在保持不动!虽然目前我蒙氏全部聚集在南阳郡,但我们却没有公开的表示支持南阳郡,蒙申、蒙虎和蒙敬业只是代表他们的个人意愿,这三个宗府对比起我们整个蒙氏来说不值一提!不过随着南阳王来到宛城,许多蒙氏宗府纷纷朝南阳王靠拢,对外界来说我们蒙氏是潜意识的在支持南阳王,故而南阳郡这块地方变成为了新帝和众王所关注的焦点!
因为我没有明确的表态支持谁,所以新帝和各王纷纷派人前来拉拢我!
为了不得罪他们任何人,每个派系的邀请我都没有正面拒绝,只是需要时间多加考虑,其所带来的财物我一并照收!那些人见我犹豫不决,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来给我送礼物示好,以至于那些礼物多得都堆满了府中的好几间库房!
新帝和诸王都对我很客气,唯独只有南阳王从未理过我,他可能觉得我蒙氏一族应当是蒙敬业说了算,故而他一直都和蒙敬业打的火热!
从城门口南阳王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开始,这已经是第二次让我对他有些失望了!一个不尊重人的主子,跟着他指定没什么前途!
随后宛城里发生了一桩事,蒙敬业为了给南阳王接风洗尘,竟然派人来找我宗主府索要粮食万石,白银十万两,说这是南阳王的命令!这还没开始呢,蒙敬业竟然就动用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做法,俨然不把我这个宗主放在眼里!为了回应蒙敬业对宗主府的挑战,我婉言拒绝,说眼下正是非常时期,当储备粮草和钱财以给养大军!
南阳王得知后很是气恼,直接将我召唤到郡守府中,将我数落了一番。
所谓事不过三,这是我第三次对南阳王失望了!既然我已经看穿了他的品行,对他我是不抱什么指望了!
面对高高在上的南阳王,我没有给他半分面子,直接冷冷的回答道:“南阳王,我蒙氏各宗府共有府兵三十二万,其中有八成府兵是我蒙氏各宗府自行招募,所有费用均由各宗府自行承担!朝廷没有给我们派发一文军饷,我们只能靠着节俭来自行解决大军的费用。如今我宗主府确实储备颇丰,但是这些钱粮来之不易,都是为我南阳大军所留备的,所以连一颗粮食一文钱都动不得!”
南阳王也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听我把话说得这么明,便立刻改变态度,笑呵呵的对我说道:“哦,宗主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本王确实是错怪宗主大人了!本王方才言语有些欠妥,还望宗主能见谅!”
听到我蒙氏手里掌控着三十二万大军,这南阳王的态度变得可真快!对于这种奸滑的嘴脸,我见的多了,一点都不觉得稀奇!对于他我没什么好掩饰的,我继续对着他冷冷的说道:“南阳王,如今我南阳郡物资紧缺,在下建议南阳王平时也要多节俭一些,一切以给养大军为重!”
南阳王听完连连点头笑道:“是是是,宗主大人说的是,本王记住了!”我可不吃他这一套,这会儿才想起来对我客气,那已经迟了!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多呆,立刻对他拱手作别,转身便回府去了!
很快其他的王子也陆续开始表现出卑劣的一面,这才刚刚分好地盘,琅琊王就忍不住带领大军前来攻伐南阳郡!而且这家伙还伙同长沙王和庐江王,对南阳郡进行南北夹击!
南阳郡是我蒙氏的驻地,侵犯南阳郡就等于是不给我蒙氏活路,所以我不等南阳王给我下令,便直接委派各将领军前去迎战!
与琅琊王鲁关一战斩获颇丰,在琅琊王大军败逃时我领军继续追击,俘虏士兵上万,得军械钱粮无数!在李震的指挥下,南郡一战大败长沙王,李震一度领军攻下长沙城,掠走长沙王财物无数,尽数带回南阳郡!蒙远率军在衡山郡迎战庐江王,见西侧李震大胜而归蒙远亦不甘示弱,在击败庐江王后继续攻入境内攻占庐江城,也掠走了庐江王的无数财物,一起带回了南阳郡!
蒙氏的胜利便是南阳王的胜利,新帝自然不容许南阳王独大,很快便委派蒙虎领五万大军来攻!在鲁关城前,我对着蒙虎一顿训斥,说得他面红耳赤!最终蒙虎听从了我这个宗主的号令,按照我所说的领了其中的两千亲信,携带大军的所有钱粮入城投降归宗,其余人等让他们自行返回内史郡去了。
经此一役后,在南侧我蒙氏得王氏和赵氏的财物无数,王赵两家便从此而没落,庐江王和长沙王也因此而一蹶不振!在北侧我蒙氏再得琅琊王和新帝大军的无数钱粮,而且还将蒙虎也召唤了回来!有如此盛大的战果,这对我蒙氏来说百益而无一害!
南阳王第一次亲自登门来为我庆贺,随行的蒙敬业却乘机为南阳王索要战利品,我知道这南阳王所来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那些战利品!
一如既往,我不但没有给一文钱,反倒在随后不久便带着母亲和族人们从宛城里搬了出来!我找了个借口,说是要亲领蒙氏族人南下去驻守襄阳,防止南面的长沙王和九江王再度侵犯南阳。于是我将族人和财物全都搬来襄阳安置,为将来西入汉中做准备!
我知道将来的历史,所有地方都得沦陷,唯独只有汉中能存留一个大庸国,只是我目前还不知道这大庸国的国主到底是谁!
几大王子的品行我都已经看穿了,每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见识短浅!眼下唯独就只剩下年幼的汉中王,他因为没有实力加入战争,所以暂时没能看出他的品行!
不过汉中王刚来宛城便进我宗主府来拜见,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至少他还是蛮不错的,虽然比较年幼!
如果这个赢俭品行还可以的话,那我蒙氏西入汉中也顺理成章了,因为正好汉中就是赢俭的封地!就是这块不起眼的不毛之地,恰好就是一块存国的宝地,只是那些王子们目光不够长远,还不懂得什么叫治国什么叫国策!
接下来我做了两手安排,一边让王领着五万大军,乔装成流民秘密的西入庸地,为我蒙氏西入汉中去提前布置!
于此同时,我继续留在宛城的宗主府,进一步的去查探赢俭的人品,看他是否值得我去辅佐!
经过几件小事的验证之后,我决定开始出手认真的辅佐这个最年幼,最不被看好,拥有最穷最少封地的赢俭!为了能给西入汉中做好充足的准备,我事先并没有和赢俭明说,而是先私下秘密的行动起来!
鲁氏和荆氏在我的劝导下,两家小氏族得到汉中王的允许后,先行出发到汉中去安置去了!由他们两家氏族以公开的方式去为汉中王接手汉中郡各地,并为汉中王去筑城修路、开荒僻耕,我委派族人私下对他们予以协助!
但这些还不太够,光只有蒙氏的支持,赢俭很难在汉中郡有所作为,毕竟将来的大庸皇帝不是蒙氏的傀儡,而大庸国也不是蒙氏一家独大!
所以我们还需要更多的队友,为此我只得静静的等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