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兵败陇西
阴密之战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为什么我在这个虚境世界里去运城地宫时,大巫师留给我的是一把长戟而不是屠魔剑!
这时一个冷兵器的时代,古代的战争时有发生,刀剑之类的武器只适合于单打独斗,而并不适合统兵作战冲锋陷阵!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是大巫师刻意给了我一把适合将军的作战利器。
我一直对此感到很是好奇,为什么大巫师留给我的武器,不仅重量会因人而异,就连武器的种类也会因时代而改变,这个大巫师到底在那石亭里安装了什么机关!难道他备了很多种武器?会自动根据时间来给我不同的屠魔利器?可是这重量因人而异是怎么知道的呢?这武器的材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一切都令人感觉太怪异了,似乎这长戟就是为了配合我使用玄门遁甲术而专门设计的,这长戟身上的符咒竟然在灵力与玄门遁甲术的感召下,可以爆发出更强的威力!
这种屠魔利器是个谜,这个西周的大巫师更是一个谜中谜,不知道他的巫术到底练就到一个什么样的高水平,更多的谜团还等着我去一一的破解!
我曾思考过很久,对武器重量因人而异的原因费尽了脑筋!最后我得出结论,这应该是咒文起到的作用,咒文附在武器身上吸收着大地的灵气,因人而异来改变武器的重量!至于其中的原理,我自然一时还没能弄得明白,反正很是怪异就是了!
就在我坐在营帐里为这些东西不停的思考时,甘文大大咧咧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我惊呼道:“王子殿下,前几日和匈奴人厮杀时,殿下所使乃何招?为甚如此之厉害?”
我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回答道:“此乃本王之仙法秘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一句话就打消了他所有的念头,甘文耸了耸肩,很是郁闷的低头说道:“噢,王子殿下得到仙人的真传,此乃我大庸之副也!既如此,我等何不即刻率兵奔赴漆县,直接生擒了那呼兰若老儿起不快哉!何必在这里与那些匈奴小兵厮杀,多费事!”
……,事情能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如果真能直接擒住贼首,这场战乱风波倒是可以很快的搞定!可问题是,那呼兰若也会玄门奇术,而且他年纪那么大功力肯定比我扎实,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而且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倒不是漆县,那个乌力罕王子也不知道率领大军走到哪里了,这天水城该不会有什么闪失吧!
甘文一直守在一旁等着我回答,我思考了一会儿后回答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一山还比一山高,那呼若兰单于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甘将军,本王不得不提醒将军,切莫因为赢了一战就显得有些轻浮,骄兵必败的道理你该懂!”
甘文听完满脸露出笑容,嘻皮笑脸的回答道:“王子殿下教训的是,老将遵命,定铭记王子殿下的教会,绝不敢有半分轻敌的想法!”
我点了点头,挥手对他说道:“下去吧,多安排些人手去巡视,谨防敌军夜袭阴密城!”
甘文收起微笑,拱手行礼领了命令,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战场之上得时刻提防,历史上的种种教训都是前车之鉴,后人没有必要去重蹈覆辙,希望我的训诫能让甘文长点脑子!带兵打仗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全军覆没,关系到如此多将士的生命,出了事连我自己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接下来的几天都较为平静,并没有北庭大军前来袭扰阴密,我便乘这个空档时间安排人手,为大战中受伤的士兵赶紧治疗!对于那些受伤严重的士兵,让运送粮草的队伍带着他们返回大庸修养,尽量减少伤员对前线大军的拖累!
随后漆县的大战也随即拉开帷幕,接到朵尔哈大单于的调派命令后,我立刻领着9万大庸军东出阴密,直扑呼若兰叛军主力的后方,与大单于来一个前后夹击。
在漆县西侧五十里处,我们遭遇到了北庭的10万骑兵,还没等我来得及搞清楚状况时,北庭大军便摇旗呐喊开始发动进攻。
这是一场恶战,由于大军匆忙从西侧赶来还来不及布阵施法,就只得被迫与匈奴人正面迎战!
可匈奴人是在是太多了,庸军的步甲损失比较严重,只能由骑兵保护着缓缓的向东南方向且战且退,希望可以绕开凶猛的北庭军,前往漆县与大单于朵尔哈的大军回合!
此去漆县还有百余里,我亲自领着一万骑兵断后,掩护着大军迅速往东南方撤退!
在一座山坡上,我依地势为掩护在此处布阵设防,为大军的撤退争取时间!
一名斥候策马快速奔了过来,气喘吁吁的向我汇报道:“启奏王子殿下,北庭的东翼大军遣10万骑兵来援漆县,叛军行军迅速,已经加入到了漆县的战场!”
好家伙,这呼兰若单于调兵遣将果然有一手,先是从大本营抽调10万骑兵来阻击我!自己则用剩余的10万大军与朵尔哈大军鏖战,然后又从东侧抽调10万骑兵来支援自己,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很快我就改变了作战部署,让负责指挥大军后撤的甘文参照之前阴密的阵法,在前面重新摆一个烈火阵。我要让这群来势凶猛的匈奴人再入火海,剿灭这10万大军后我再挥军北上继续夹击叛军主力,我看你呼兰若还能从哪调兵相助!
甘文收到命令后依计行事,让大军停止撤退,就地开始摆设烈火阵!
在后方与北庭追兵周旋了一天后,连续的作战让我消耗倍增,体力开始急剧下降!这玄门遁甲术在潮水般的敌军面前,也是孤掌难鸣,战争不是这样打的,必须还得靠大军和阵法的配合来取胜才行,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难以起到很大的效果!
收到甘文布好阵的消息后,我立刻带着一万骑兵开始边打边撤,将后方的10万北庭追兵引入到烈火阵中!
有阵法来辅助真好,一阵咒语念完,匈奴大军顷刻间陷入一片火海!虽然我不是一个疯狂的杀戮者,但因为考虑到庸军的安危,看到眼前这凄惨的景象我不知不觉的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甘文将嘴张得大大的,惊讶的看着山坡下的这片火海,很是不解的问道:“王子殿下,末将至今还未曾弄明白,为何划几道线,然后殿下念几句咒语,竟然满地都会出现如此多的熊熊大火,此乃烧的是何物?”
这样的问题我也回答不出来,也许是咒语驱动大地的灵力,将地中的可燃气体全都引出地面自动燃烧,也许是从四周吸收的可燃气体和物资,反正这么做就是可以烧起来!”
我没有这么和他解释,只是随口敷衍着说:“此乃仙术阵法,其中之奥妙不是一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明白!”
甘文听完对我撇了撇嘴,嘀咕着说:“殿下总是这么一说,跟没说一样!”
……,我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传令下去,所有骑兵立刻在我身后列队,就地斩杀所有冲过烈火阵的叛军!”
甘文立刻丢掉了脑海中的各种疑问,拱手回答道:“末将领命!”
战斗还在持续,匈奴人尝试冲了五次,最终未能冲破我们大庸军的防线,最后只得暂时后撤!
这场战斗打的很胶着,直到第二天黄昏战斗才彻底宣告结束,见匈奴人全部退走,我这才驱动咒语灭了阵中的大火!
深夜的时候,我被樊勇急忙唤醒,他急吼吼的禀报着说:“王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我从梦里猛然惊醒,急忙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到底是什么情况?”
樊勇很是恐惧的回答道:“王子殿下,陇西郡失守了,皇叔的三万骑兵全军覆没!”
“什么?”,我惊慌的问道:“那皇叔人呢?赵天德呢?天水城不是有20多万大军驻守吗?”
樊勇悲痛的回答道:“皇叔不听劝阻,领三万骑兵前去迎敌,结果突然山崩地裂,将三万骑兵全部活埋!赵天德唯恐皇叔有失,便奋不顾身的领大军前去营救,亦深受重伤!而北庭叛军却乘赵将军和大军离城后,乘机偷袭天水城,贼军势大,张天远将军只得领着守军弃城而走,然后去与皇叔他们回合!”
皇叔……,你可把我大庸害苦了!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继续问道:“那大军后来如何?众人可曾平安?”
樊勇继续回答道:“大军在左将军林成化和右将军张天远的掩护下,迅速向东撤离陇西郡,而今陇西大军驻扎在吴岳一带修整,欲重振大军杀回陇西,与北庭叛军一绝生死!”
我听完一愣,还打?输的还不够惨?我皱眉问道:“那赵天德之大军还剩几何?”
樊勇回答着说:“仅皇叔骑兵损失惨重,其余人马皆无大恙,陇西大军尚有骑兵10万步甲9万!”
我寻思了一下后,立刻做了个重大决定,吩咐着樊勇说:“立刻派人去吴岳传令,命赵天德与皇叔领大军迅速赶赴陈仓,让大军在陈仓故道入口处设重兵把守,四周埋伏好弓手,严防叛军进入故道犯我大庸汉中!”
樊勇立刻拱手说道:“遵命!”
待他刚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又叫住他吩咐道:“另外,再传令给韩诚将军,说故道暂交赵天德等人驻守,让其领兵至斜道入口处布防!令诸将严守通道,任何人等不得本王命令严谨擅自出击,违令者斩无赦!”
“遵命!”,樊勇行完礼后急忙出了营帐!
陇西郡失守,这尼玛河西也一并给丢了,这都什么事啊!
这时我想起王柘当年对我说的那一番话,说皇叔莽撞冲动不可倚重,如今看来王柘说的确实很有道理,我可真是太蠢了,怎么会想到让他去防守陇西郡!
一人之错误国误民,这陇西河西的丢失,我自然难辞其咎!
第十一节 杜阳之围
入大庸十二载,呕心沥血理政治国,终得锐骑十八万;这短短数日便损铁骑四万,大庸之国果真不可与匈奴一战。
我部大军数战匈奴,斩敌不下十三万,方损骑兵一万余,最可恶是那皇叔,顷刻间葬送三万精锐骑师,多年努力毁于一旦,真乃败家亡国之鼠辈也。对皇叔之过错,岂是愤怒二字所能表达,如此昏庸之帅,杀之都不为过!
天水城之败影响重大,陇西河西相继丢失,身在内史的我已无心作战,在这漆县境内犹豫不决。
一天上午,我骑马站在山坡之上,仰望苍茫大地,心中忧伤不已!
忽来一斥候,神色慌张的禀报道:“王子殿下,大事不好了,朵尔哈大单于兵败漆县泾水河畔,北庭叛军收南庭降兵十余万,朵尔哈大单于领三十万大军仓皇逃走,往东北侧阴山方向而去,估计此乃奔去与左贤王苏合所部会合!”
战场之上不顾盟军生死,以多败少,尚存优势兵力却仓皇出逃。去你大爷,又一个败家亡国的鼠辈,都什么鸟人当道啊!
我皱眉问道:“大单于径直逃往河内郡,此乃何意?内史之地不要了?”
斥候回答着说:“大单于能保全三十万大军逃走已属不易,哪顾得上内史之地!听闻那泾水河岸天水袭来,似有众神下凡助那北庭大军,南庭兵马皆被天水冲散,损伤无数!南庭将士不敢与天为敌,皆俱怕那上天之怒,不敢为战,故而大单于只得引兵逃走!”
……,此乃翻江倒海阵法也!
哎,算了,俗人不可理喻,与这般人为伍真是倒霉。
一旁的甘文听完急吼吼的说道:“王,王子殿下,那北庭大军有天神相助,如今大单于已逃走,我等亦当撤军,待返回大庸之后再行定夺!”
我扭头回答着他说:“兵法云:走为上策?”
甘文猛的点头说道:“正是也!”
……,我仰头叹息了几声后说道:“本王再领一万锐骑断后,尔等护送大军南撤杜阳城,沿途莫慌乱,不得有误!”
甘文领命下去安排去了,樊勇凑过来问道:“王子殿下,叛军如此凶悍,这今后该当如何是好?”
我听完更加郁闷,只得连连摇头叹息。你问我,我问谁呢?我的樊大将军。
北庭追兵在烈火阵里损失了两万余人,见漆县大捷又去而复返,沿途对我部穷追不舍!
天寒地冻,人困马乏,我带着一万骑兵掩护大军后撤,一路上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几天连番作战下来实在是打不动了。
来到杜阳后,我只得引军入城休息,命大军分三批轮流值守城墙!
好久没有安稳的睡上一觉了,刚入梦三分,突然又被樊勇唤醒!
樊勇急吼吼的禀报道:“王子殿下,大事不好了!”
我愤怒的翻身坐在床上,愤怒的斥责道:“又有何大事,尔等就不能带来些好消息?”
这是我第一次发飙,惹得樊勇很是害怕,立刻跪地叩首说道:“乌力罕王子带领五万骑兵奔袭南侧岐山,我大军退路已被截断,该何去何从,还望王子殿下定夺!”
我刚想问点什么,甘文也急吼吼的跑过来禀报道:“王子殿下,漆县叛军分兵两路朝我杜阳城包抄而来,天亮之时便可抵达!请王子殿下迅速出城撤走,否则我等将被叛军重重包围在这杜阳城中!”
北有北庭追兵,难有乌力罕王子截我后路,现在呼兰若又派人前来包抄,目的却是就是想把我困在杜阳城,到时候只需围而不攻,以我们所携带的这些食物也维持不了多少时日,到时候我大庸军就算不战死也要饿死在这城里!
电视情节里类似的事情见多了,我可没那么傻,坐等被你们包围!
我立刻起身,抄起一旁的银龙戟,边走边说:“传令下去,马上弃城撤走!”
……,这一次我彻彻底底的做了一次逃兵,面对二十万以上的叛军来围,就算是神仙也没有办法了!这个呼若兰确实是个恨角色,知道要对付的人重点是我,竟然将所有大军都朝我开过来,这尼玛也太看得起我了!
逃离杜阳城后,很快斥候就传来北方的军情,说左贤王苏合挥军悲伤,已夺得上郡和云中郡,朵尔哈单于亲自领兵北上九原郡!
尼玛大单于狗急跳墙了,这是要舍弃中原去奔袭老家单于庭了么?看来这个大单于朵尔哈还不是很蠢,知道草原老家的重要性。只是那呼若兰岂能让你如愿,九原郡云中郡,哎,只怕你朵尔哈单于今后只能躲在这一片区域里自生自灭咯。
我本来想向西绕过岐山南下,可走去没多远就遇到了大批的匈奴骑兵!勉强击走这一对叛军人马后,我急忙领着大军南下,但由于遭遇到阻击大军行动变缓,很快北侧的追兵也已赶到!
经过一夜的激烈战斗后,我大庸军拖着疲惫的身体继续朝西南方向逃走,一路上扔下辎重无数,只得轻装逃离!
在随后的一个月时间里,在匈奴人的围攻下大军左突右击,被折磨的痛不欲生,能侥幸保全性命活下来,已实属万幸
时至冬季,天寒地冻,全军上下已是好天没有吃到一口食物了,每天只能靠饮水充饥。将士们此时并没有军心涣散,众人紧紧的跟随在我身旁,坚信我这个昔日的仙童一定能带着大家活着回到大庸!可我知道,大家都已经接近了崩溃的底线,再这样被匈奴人拖下去,所有人都会累死在荒野。
我随后派人查看了一下四周的地形后,决定带着将士们转到一个大山的山脚下,依山扎营,就地摆阵设防。这样一来可以让士兵们好好的休息一下,二来可以派人上山狩猎,能弄多少吃的算多少,哪怕是让每人喝上一口肉汤解解乏也好。
营地就在大山脚下的平地上,敌军可从三面来围攻,可是他们缺不敢前进,因为在三个方向我都派人布下了阵法,来必死!但还得提防一个人,那就是乌力罕王子。
此人懂玄门秘术,自然知道阵法的奥妙,也知道如何破阵!
我又怎能让他如愿,每次他领兵前来观阵,我便只身骑马站立在阵中,叫他休想进阵搞破坏!这个人的奇门遁甲术不如我,前后和我单挑四次,每一次他都败走,之后见到我就躲得远远的,只顾远远的骂阵儿不敢靠近!
我一直没理他,不是因为我素质有多好,而是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去开口说话。
人不是铁打的,再如何厉害,没东西可吃也不行!我四肢瘫软无力,只是勉强的支撑着身体!我要是马的话那也好,就地啃几口青草喝几口水便是美餐一顿!可我不是,我饿得头昏眼花,可我坐下的宝马却精神亢奋的不停发出嘶吼声,惊得匈奴人只能远远的看着。所谓人厉害连坐骑也都很是威猛,大致匈奴人是这么想吧,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饿得几乎都在马背上坐不稳了!
逃了尼玛一个多月了,逃来逃去还是没能逃出杜阳的地界,难道我真的要挂在这里了吗?
人在绝望时就容易颓废,一颓废就回想起这十二年来的辛苦历程,曾经的雄心壮志气吞天地,现在尼玛我就只求能啃一口肉吃。有时候把我也觉得我很2,干嘛要给韩诚他们下一个死命令,让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需出兵出击,还要砍他们的头!这尼玛谁还敢带兵出来支援我们呢,哪怕是过来送点吃的也好啊!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一直以为就凭我巫门最后一名真传弟子就能在这个古代世界呼风唤雨,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兴复大庸也好,灭匈奴也好,对我来说都只是我的一步棋,我想要做就可以去兑现,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可我现在却发现我多么的无知,我还呼风唤雨呢,现在连尼玛肚皮的事情都搞不定!
没有办法了,实在是太饿了,只好去耍一点小手段了!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深夜,我趴在雪地上猛啃了几口白雪!缓了一会儿后,我便开始使出全身的力气,开始施展玄门遁甲术里的隔空移物,将悬崖下的匈奴人驻军的食物尽数移走。
终于有了这几车的粮食,将士们总算是可以一人吃一口东西了!
可是这始终只可解一时之口馋,匈奴人提高了警惕,将驻地搬得离山崖远远的,让我的玄门遁甲术也别想起到作用。
就这样大军又在山脚下熬了几天,我已经饿晕了,直接倒在营帐里呼呼大睡起来,也不管哪个乌力罕会不会来进攻!
这时的我早已不管了,坐等死亡的到来,等待着虚境里的下个轮回,希望下一世不要再有这样饿肚子的日子。
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当我被疯狂的摇醒时,我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
好美,好漂亮的大眼睛,还有那双温润的红嘴唇,犹如梦境一般,我忍不住伸手呼唤道:“婉,婉蓉姐……”
穆婉蓉就像是我生命里的救星一样,每次都出现在我生命垂危的关键时刻,只见她伸手从身后拿来一根热乎乎的烤鸡腿,含泪和我说道:“王子殿下,昭君来迟了,你受苦了!”
说完她忍不住的抽泣起来,悲伤的样子让人看了好生同情。
昭君……,哦,不是婉蓉姐,我又认错了。
可是这有区别吗?没区别,我突然就感觉到情绪失控,飞扑到吕昭君的身上,感动的痛哭不已,惹得营帐里的将士们纷纷擦泪离去!
情绪失控比饿肚子来的猛烈,都忘记了去吃这热乎乎的鸡腿,光顾着享受吕昭君那温暖的怀抱。
略微镇定后,吕昭君含泪看着我,伸手将烤好的鸡腿递到我的嘴前,用颤抖的声音和我说道:“殿下快吃吧,此乃殿下封地汉中之鸡,味道很美的!”
我点了点头,伸手揉了揉眼睛,拿过鸡腿狼吞虎咽的啃了起来!
静静的回味了下这鸡肉的美味后,我一边吃一边问道:“昭君小姐如何来了,这匈奴大军围困此处已久,山外尽是敌军,您是如何进来的!”
吕昭君笑了笑说道:“庸州收到八百里急报,说朵尔哈逃走殿下被困杜阳,大庸朝野震惊万民皆悲!听闻夫君有难,为妻怎可袖手旁观,自当向母后请命出征解救夫君!于是昭君便领了庸州新募兵马五万,一路出了那斜道直扑杜阳而来!方才昭君领军袭击了匈奴营地,故而能入来见夫君!夫君受苦了,昭君心里亦难受!”
……,我去,昔日泼辣之富家小姐,竟然有如此霸气,敢领五万骑兵前来救我!蒙皇后和众位大臣也真够胆大的,竟然能敢将五万兵马交到吕昭君手里,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弱小的女子身上,我也真是服了他们了。也许吧,就是这么阴差阳错的安排,却换来了我的一线生机!
我自命是天命所归与众不同,却不料最终还得依靠自己的女人来搭救,而且还是一个我差点放弃不想娶的女子。
谁会想到呢,她那身手竟也不是白练的,她那么泼辣却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哎哟,这人啊,还真不可貌相,我赢钰今日总算是躲过这一劫了!
第十二节 南阳诚投
营外大雪纷飞,营内抱着未来的老婆而睡,虽然什么也没做,但这种甜蜜的感觉让我宁愿一杯子就这样懒在她的身旁。
吕昭君,二十二岁,这与我赢钰身体的年龄一直,只是月份上她比我小一点罢了。二十二岁的大姑娘,身体上的香味很是迷人,俗话说拥得美人归,似如坐神仙,应该说的就是这样吧。
早晨的时候,营外衣就寒风怒吼大雪不断,营门口传来樊勇的声音:“殿下,殿下可曾睡醒?”
我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本王已醒,有何要事?”
樊勇回答道:“启禀王子殿下,呼兰若已领叛军主力攻向北地郡,只留乌力罕王子余部继续围困我军!南阳郡守李成祖奉命北上,现今正驻扎在函谷关,已多次击退来犯叛军,北庭大军不得入内!”
我打着哈欠问道:“那中原各地有何反应?可否有人乘机作乱?”
樊勇回答道:“暂无任何反叛的迹象!”
我笑着说:“此时南北庭纷争激烈,诸地自然翘首以待静观其变了,此时他们定然不敢乱来!”
樊勇问着说:“殿下,如今叛军主力已撤,王子妃大人又带来五万大军,此乃突围最佳时机,还望殿下能早做决断!”
“嗯!”,我毫不犹豫的直接回答道:“传本王命令,命所有大军即刻拔营整军待发,本王要亲领大军突出重围!”
“遵命!”,樊勇说完,营门外传来了樊勇离去的踩雪声。
我随后又仰头倒在了毛毯上,伸手将瞪着大眼看着我的吕昭君搂在怀里,坏笑的对他说道:“要是能永远这般搂着爱妃,本王即便是死也心甘情愿!”
吕昭君听完乐呵呵的笑了,她侧头靠在我的怀里,笑着说道:“殿下莫说小,这人死了又如何搂抱,即便搂抱那死人又岂能感觉的到,殿下所言自相矛盾也!”
看着她笑得很甜的样子,迷死人真不要命!我头一次的,大胆的,破习俗的,对着她的脸轻轻的亲了一口,羞愧的她脸上一直红到了耳根。哎哟,好羞涩的古代女子呀,就这么一个普通的亲亲,能让她激动成这样!
也无需吕昭君催促,我立刻翻身起床,开始穿鞋子披铠甲!
很快吕昭君的贴身女兵就送来了热水,我们俩一块笑呵呵的洗脸,这种温馨的样子那像是在战场呢?
四周原野一片白茫茫,大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个不停,但是大军已经等不到雪停了,眼下就得立刻动身进行突围!
休息了一夜后体力彻底恢复,我和吕昭君一左一右上前探路,甘文和樊勇领着大军紧随其后!
匈奴人在正前方摆了四万骑兵布防,铺天盖地的全是胡人的人马!
这又如何,如今我身旁多了一个会玄门遁甲术的妹子,冲破这种普通的布防又何足挂齿!我原本担心那个乌力罕王子会摆下奇门遁甲之阵,可大雪一直下个不停,什么鸟阵法都被大雪淹没无济于事了!
随后我和吕昭君各领一队强悍的人马,一路朝匈奴人的阵中搏杀!
各种玄门遁甲术瞬间打出,银龙戟和鸾凤枪就如同是一对鸳鸯一样,顷刻间便撕开敌军的防线,爆发出惊人的冲击力。
大军中骑兵在两侧搏击,掩护着中间的步甲迅速的撤离,半个小时后我们便成功的突围,大军一路南下朝斜道入口的方位撤退,我和吕昭君各领两万骑兵断后!
几天后我和吕昭君领兵在m县境内摆设阵地,在离开内史郡前与追赶过来的贼军进行最后一番较量!我们乘大雪暂停的时候临时摆了个寒冰阵,借助这寒冷的天气给追兵来一个突然反击。叛军入阵后我立刻念动咒语启动阵法,无数匈奴骑兵立刻被冻僵在阵中,其余人等仓皇北逃!
我见好就收,急忙解除阵法收取马匹,这些马儿只是临时被冻僵,绝大部分战马都安然无恙,被我们全数带走!
对于这些俘虏,自然是取尽武器和粮食,将他们全部扔回给叛军!
回到斜道与韩诚大军回合,交代了他一些防御事宜后,我便和吕昭君领着大军返回庸州去了!
离开庸州五个来月,再回时又是一个大雪纷飞!这一次我心情较为沉重,因为我并不是凯旋而归!
可城内城外的民众却显得更加的兴奋,对着大军不停的呐喊呼叫,好象是我们全胜归来一样,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庸州城门口,蒙皇后又领着众臣迎接我们,感言之处泪水涟涟,也不知道像这样的死里逃生今后还经历多少次!
我心情颇为沉重,当着群臣和民众和蒙皇后说道:“母后,孩儿此番有辱皇命,不仅没能助得大单于击退叛军,反而丢失了陇西与河西两郡!孩儿知罪,请母后责罚!”
说完我很是诚恳的跪在雪地里对蒙皇后叩首谢罪!
蒙皇后含泪而笑,缓缓的扶起我说道:“皇儿莫灰心,母后与满朝文武大臣以及我大庸万千子民,都对皇儿充满了信心!陇西河西两郡原本就不属我大庸国土,且道路上又多有不便,很难去防守照顾周全!丢之便丢,来日再夺回来便是!”
我冷静的看了看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王柘这时走过来看着我,我想他这番开口肯定是要数落我了,没想到他却开口说道:“王子殿下虽败犹荣,阴密一战大获全胜,竟一战灭得匈奴骑兵十万,而我大庸仅损失万余人,此乃可喜可贺也。如今王子殿下又能保全大军安然归来,我大庸军几乎毫无损失,王子领军之道老夫万分佩服,真乃我大庸之福也!”
虽败犹荣,多么凄惨的描述!皇叔此番大败而归,想必在军中威信荡然无存,还连累了那赵天德,唯独也就只有我能全身而退,尚且还存了多许的战绩!这大庸军中,今后也许只有我能被人依仗了,至少王柘和众人都这么认为,所以王柘决然不敢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否则他将遭众人唾弃!
我对着王柘行了个礼,很是惭愧的说道:“多谢丞相美言,本王惭愧!”
王丞相听完扭头和众臣一起乐呵呵的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王子过谦了,呵呵!”
我又对众臣回了个礼,然后转身对吕昭君行礼致歉着说:“与吕小姐之婚约当在八月履行,无奈战事突发将婚事拖延,还害得吕小姐亲领援军相救,我赢钰万分惭愧,失礼之处还望吕小姐海涵!”
吕昭君听完对着我微微瞪了一眼,然后很是爽朗的说道:“王子殿下不必多言,昭君早已识殿下为夫君,何故如此见外!夫君有难为妻者自当倾力相助,夫君不必自责!”
我听完仰头叹息道:“眼下各地皆乱,吕郡守职责在身不能离邯郸,高堂不在婚事不能办,不然将被外人视为不孝!这婚事只怕……”
吕昭君默默的看着我,迟疑了一下后说道:“殿下之意昭君亦明,此事不急,你我有百年之约,也不差这几日!”
我又拜着说:“只能委屈吕小姐了!”
吕昭君听完微微一笑,害羞的躲在了蒙皇后的身旁!
蒙皇后笑呵呵的说道:“呵呵,好啦好啦,快进城歇息!王丞相,诸将在外作战多日,一路劳苦功高,丞相当好生安顿诸将,晚上大行犒赏!”
王柘笑呵呵的行礼说道:“遵命!”
……,回到皇宫后,我迫不及待的躺到了自己的床上,美美的睡了一大觉。
当我醒来后,我看到吕昭君坐在一旁正含情脉脉的看着我。
……,我去,干啥子哟这时,竟然偷看我睡觉!
我立刻起身问道:“爱妃不困?为何不去休息?”
吕昭君腼腆的说道:“没有夫君陪伴,昭君睡不着!”
……,我愣了一下,然后对她说道:“既如此,那晚上昭君可来我房内与我一道歇息!可是你我未曾拜过天地,如此一来,只怕……”
吕昭君很是腼腆的说道:“殿下,其实……!其实昭君之心早已属殿下,大婚之上家父在不在也不打紧,眼下时局迫不得已,又不是昭君存心不孝!”
我皱眉问道:“昭君之意,本王当下便可娶爱妃?此话当真?”
吕昭君含蓄的点了点头,然后一头扑到我的怀里,害羞得将脸深深的埋在我的胸口,乐得我笑个不停!
这时门口太监来报:“王子殿下,左丞相命小人前来通报,请王子殿下赶赴朝堂,有重大事情要殿下与众臣商议!”
……,又重大事情?卧槽,可别吓我。
我立刻起身,披上披风后拉着吕昭君便出了房门。
朝堂上萧晴拱手禀奏道:“南阳郡守李成祖举兵反匈奴,其南阳大军迅速出击,快速攻陷南阳郡、三川郡、河内郡、颍川郡和南郡!刚刚庸州有八百里加急南阳特使赶到,南阳特使呈郡守亲笔书函以及南阳郡守信印,携五郡之地向我大庸投诚!”
……,我听完大惊,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这个李成祖怎能如此心急,本王早已与其约好,当静观其变!当下时局如此混乱,怎可在此时发兵,简直就是胡闹!”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大臣皆茫然,众人对此不知所措!
王柘走上前,在灯光下试探的问着我说:“听王子殿下刚才所言,莫非王子殿下早已收服那李成祖,让他驻守南阳伺机而动?”
如今李成祖已经起兵,此事也没必要隐瞒了!我点头说道:“当然!他日诸臣不是怀疑本王与南阳郡守私通么?众臣所疑没错,本王确实与他私通,只不过是谋划如何助我大庸罢了!”
王柘恍然大悟的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王子殿下计谋之深,老臣佩服!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如今李成祖已取函谷关,切断匈奴人入中原之要道,又得五郡之地!我大庸理当接受李郡守投诚之请,如此一来我大庸国便前可攻,后可守!即便那北庭攻来,我大庸亦有言和之价值所在!”
萧晴也拱手说道:“王丞相所言不假,匈奴北庭一路收服降兵,如今已拥有大军四十余万!而南庭则彼长此消,那朵尔哈大军只得五十万之众,其真正势力范围只得九原郡附近几地,大有没落之势!眼下中原各地皆举足观望,实际上已不受匈奴朝廷控制!天下即将亦主,我等当乘机多占土地,以做为来日与北庭和谈之资本!”
我点头说道:“事已至此,总不能叫李成祖重新归附匈奴吧,不收也得收,无回头路也!传本王令,封赐李成祖为我大庸南阳候,令其大军驻守五郡之地,务必要重兵把守函谷关,暂不可再夺他郡,不容有误!郎总管,即刻命人督造南阳候信印,交由南阳特使转呈南阳候!”
郎总管低头说道:“遵命!”,然后转身走进了官印房,立刻招办去了。
王柘皱眉问道:“王子殿下,何故不准其再夺他郡?”
我回答着说:“十余年来李成祖依计而行,于南阳储兵而屯,今方得南阳军二十余万。五郡之地较广,新收众多郡县,万民尚需安置,且函谷关乃需重军把守,不宜再夺其他郡县!当务之急,应力保函谷关无失,其他都乃次要!此时占得各地又能如何?来日北庭大军一到,各地必将纷纷沦陷,起步白忙一场!还不如力保当下五郡,以为日后何谈之本钱!”
王柘点了点头,便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第十三节 庸州大婚
早朝的时候,待众人朝议完国事后,我起身牵着吕昭君的手,对着众臣宣布道:“咳咳,本王有要事宣布,除夕将至喜气连连,本王亦想凑此热闹,择日便与吕昭君完婚!”
蒙皇后大喜,立刻起身走过来,欢快的问道:“是嘛!如此之大事,母后为何不曾听说?皇儿可曾选好时日?”
我看了看吕昭君,她啥也不说,只顾羞答答的低着头,脸上又是通红通红的。
我对蒙皇后笑着回答道:“儿臣已推敲过,过几日便是我与吕昭君八字最合之时,日子就定在腊月二十八!”
蒙皇后听完更加的兴奋,她急切的拍手说道:“好呀!可是皇儿,这没几日便是腊月二十八了,会不会有些仓促?”
我看了看吕昭君,用胳膊顶了一下她,意思让她自己开口说两句!谁知这家伙平时大大咧咧,这时候却跟个胆小的小老鼠似的,又一个胳膊将我轻轻顶了回来,这压根就是不想开口的意思嘛。
台阶下的萧晴走了出来,行着大礼说道:“恭喜王子殿下王子妃,恭喜皇后陛下!我大庸王子成婚,这婚事操办之事自由臣等去办理,即便是明日成婚臣等亦能办置妥当,绝不含糊!”
王柘也站在队列中笑呵呵的说道:“左丞相言之有理,我大庸文武百官皆在此,婚礼之事包在我等身上,绝不会有一丝马虎!皇后陛下就等着喝王子妃的茶吧,诸事皆无需操心,呵呵!”
蒙皇后听完笑的合不拢嘴,她挥手说道:“那就有劳诸位大臣了,待王子大婚之rb后定多敬众人几杯!”
众臣一起笑着行礼说道:“谢皇后陛下!”
这时大殿门口传来一身穿盔甲将士走路的哐当,众人扭头回望,原来是皇叔从古道赶回了庸州,这估计是还未来得及回家换衣服,刚到庸州就直接穿着盔甲来到朝堂上。
皇叔神色有些紧张,他刚跨进大殿门槛,便弯腰拱手,以请罪的姿态疾步走上殿来!
你终于来了,天水城的惨败都是你这个该死的皇叔给害的,三万将士葬身山石中,陇西河西几十万民众尽落敌手,如此惨烈的失败都是因为你一个人的错误造成的。
我刚准备发飙,谁知王柘转身对着皇叔拱手说道:“恭喜皇叔,贺喜皇叔!”
皇叔听完大惊,他立刻抬头左右的看了看,见大家都面露喜悦,便很是好奇的靠近王柘,战战兢兢的问王柘说:“王丞相,本王喜从何来?众臣为何如此欢娱?”
王柘听完哈哈大笑,伸手指着台阶上的我和吕昭君,回答着他说:“王子殿下刚刚已宣布,马上与王子妃完婚,日子就定在腊月二十八!皇叔好福气呀,正好赶上喝你皇侄这杯喜酒,难道不值得庆贺么?”
皇叔听完眉开眼笑,立刻走到台阶前,心情大快的说道:“恭喜王子殿下,我赢氏又将开枝散叶,此乃天大之喜事啊!”
说完皇叔挥手猛的甩开达在膝盖的披风,当殿跪在朝堂上,对着太庙方向伏地叩首拜祭道:“列祖列宗在上,我大庸感谢诸位祖先对我朝王子殿下的护佑,不孝子孙拜谢先人了!”
说完皇叔伏地又不停的叩拜起来,引得群臣皆随皇叔对着太庙方向一起叩拜!
我只得咳嗽了一声,对着众臣说道:“好了,起来吧!要拜也得在太庙祭祖时候拜,朝堂之上就不要如此多礼了!”
“谢王子殿下!”,说完皇叔愉快的起身,又拱手对蒙太后祝贺道:“恭喜皇嫂,皇兄在天之灵若见到今日之情景,定会以皇后为荣!”
一句话就勾起了蒙皇后心中的辛酸回忆,她立刻低头擦拭泪水,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好!皇叔一路幸苦,就不要如此多礼了,快请入座休息!”
说完皇后转身对郎总管说道:“来人,给皇叔赐座!”
“遵旨!”,郎总管阴阳怪腔的,还挺有性格的!
一个败军之将,回到朝堂上反倒被赐座,这尼玛也算是奇葩了!赶上我要大婚的喜庆,这皇叔也算是运气好到家了,众人这般喜悦,我自然难以当众发飙,免得被众人说闲话,觉得我自己给自己的婚礼找晦气。
萧晴先是送上了贺喜的台词,然后她皱眉问道:“只是这吕郡守大人尚且远在邯郸,这王子妃高堂未到,只怕礼节上我大庸会有所怠慢,此事该当如何是好?”
好了,你吕昭君害羞得不肯开口,这下好了吧,得你自己开口来回答了!
可是这时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嘹亮的传达声:“邯郸郡守吕成率大军及其族人,举家来投我大庸,吕大人已在宫门外候旨!”
吕成来了?还带着大军和家人一起来了?这真尼玛是个惊天的好消息啊!
吕昭君有些站不住了,她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眼眶中已有些湿润!想必是一年多不见家人,心里甚是挂念,听到家人来到庸州,这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了!
就在我还在迷恋她那漂亮的泪眼时,蒙皇后起步走到台阶前,挥手说道:“混帐,怎能让本后亲家站在宫门外的雪地里等候,还不快快有情,都愣着做什么?”
“遵命!”,门口的侍卫跪地行了个礼,转身急忙跑去通传了!
群臣皆有些意外,大殿里变得喧哗起来!
这时王柘挥袖甩了一下,然后拱手请示道:“皇后陛下,请准许老臣亲自带人去安顿吕大人的族人与大军!左丞相曾为王子殿下说媒,与吕大人较熟,就由萧丞相陪同皇后陛下迎接吕大人!皇后陛下啊,如此可好?”
蒙皇后急忙挥手说道:“好好好,王丞相赶紧去办,不可有丝毫怠慢!”
王柘行礼说道:“老臣遵命!”,说完他立刻转身,对着身后的四名大臣点了点手指,然后带着他们一起急忙除了大殿门口!
萧晴微笑着说道:“皇后陛下,王子殿下王子妃殿下,请稍后,待本相去迎吕大人上殿!”
……,这群人可真是的,尼玛我都没激动,一个个的都做啥呢,没见过你们做事有这么主动的!
不一会儿萧晴就领着吕成,吕夫人和吕建德三人一起回到朝堂上,这一家四口全算是在朝堂上团聚了!
吕昭君再也无法掩饰住内心的激动,她蹭蹭蹭的跑下台阶,一头扑到她母亲的怀里,像个小女孩一样的不停哭了起来,惹的吕成和众大臣一起哈哈的笑个不停!
蒙皇后迫不及待了走下了台阶,对着吕成行礼说道:“本后总算是将亲家盼来了,一路上可曾辛苦?”
吕成立刻跪地叩说,回了个重礼,然后和蒙皇后愉快的扯起家常来!
我抖了抖衣袖,先上前和吕成家人打了一遍招呼,然后向前多走几步,对着群臣说:“诸位,今日早朝便到此结束,有事要奏可单独来见本王,都先散了吧!”
众臣皆拜辞,一起边聊边笑的走出了大殿!只有百里叔却还留在原地,见众人离去后,他很是着急的请着我来到大殿门口。
他搞得如此神秘,自然是有重要事情要和我说了!
萧晴也跟走一起来到了大殿门口,她责问着百里叔说:“内史大人,有话不妨直说,何故要私下带王子殿下来门口,这里风大气冷,休得让王子殿下受了风寒!”
百里叔悲伤的回答道:“下官知错了,吾等在庸州皆暖,可那故道与斜道守军皆冻啊!王子殿下大征刚归,当知我将士们出征时乃身着夏秋之服!如此天寒地冻,将士们又在外守道御敌,其苦不言而喻!”
我皱眉问道:“将士冬衣之事原本就是百里大人份内之事,此事如何至今还未办妥?”
百里叔回答着说:“下官原本已备齐将士们之冬需,可王丞相却说当备着他用,以防日后不测!”
萧晴皱眉问道:“此事本相为何不知,百里大人怎未来报我?”
百里叔回答道:“下官不想引来左右丞相朝堂争执,殿下不在朝局当求稳!故而待殿下回归后,下官即刻奏明!”
我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百里叔的肩说道:“嗯,百里大人所虑周详!只不过我大军在外,凡事当以军务为重!传本王命令,立刻从国库调拨物资,尽快将冬衣等物资送到将士们手中!另外派人通知汉中郡守,让郡守大人从各地多筹集一些禽类猪牛和酒水,一并送至故道和斜道,让将士们也能在除夕之夜吃上肉喝上酒!”
百里叔激动的行礼说道:“王子殿下英明,属下立刻派八百里加急传领兵去通禀汉中,下臣替万千将士谢过王子殿下!”
我挥手说道:“百里大人不比多理,以后任何事情都可交由左丞相定夺,出任何意外本王一律替你们承担!”
百里叔行礼说道:“下官遵命,日后定不再这般犹豫,殿下英明!”
说完百里叔立刻告辞,急匆匆的踏雪离开了!
看着百里叔离去的背影,萧晴笑着说道:“这个百里叔,行事也未免太谨慎了!”
我冷笑了一声回答道:“谨慎也没错,本王在外生死未卜,稳定朝局当为第一要务!不过我反倒想问问,我这美丽大方才高八斗的萧晴姐,本王如今都要大婚了,萧大姐您当如何?”
萧晴听完一下就蒙了,没想到我思路突然转变的这么快,她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下臣哪有殿下这般福气,能得到如此娇妻,真是羡煞旁人也!”
……,我伸手指着她点了点说道:“你呀你,本王好歹以姐相称,绝不能看着左丞相孤单到老。此事本王今日言明,定为我家姐寻得一良夫,到时左丞相可切莫拒绝!”
萧晴显得很是坦然,她微笑着说:“谢殿下美意,下官是否拒绝,且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好吧,我点了点头,然后领着萧晴回到大殿,去招待我老丈人一家去了。
在这个虚境世界飘雪的季节里,我竟然真的和一个古代女子结婚了,而且她竟然还有可能是婉蓉姐的转世!
我越来越肯定她可能真的就是婉蓉姐在古代的转世,因为在喜庆的日子里,洞房之夜让我深有体会,她与我的婉蓉姐完全一样,这种肌肤之情的感觉绝然不会有假。
自从她和我变得亲密后,她对我变得越来越温柔,也越来越细心的呵护着我,在她的身上我真的感觉到了婉蓉姐的存在。
吕昭君就是穆婉蓉,穆婉蓉就是吕昭君,她这是不同的转世而已,此结论我已经做出,谁也别想更改这个事实!
第十四节 夜探军营
我虽是过来人,但新婚燕尔,男女之事依旧让我很是陶醉,毕竟这...,这吕昭君和婉君姐终究不可等同,她也不是郭倩倩,更不是周雅婷。女人对男人来说,不同的女人确实有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新鲜好奇兴奋,自然也发生在我身上。
我毕竟不是年轻人,这里的十二年每一天都过得如此的真实,我这心理年龄累计起来都四十了,虽然对如此伶人可爱的红粉佳丽爱得喜不胜收,但也不会迷恋到迈不开步。
洞房花烛夜后的第二天深夜,原本应该窝在床上和吕昭君滚床单的我,却带着刚刚新婚的娇妻一起步行去探视城南的军营!
在城里驻扎着十几万新招募的将士,我从来还没在新的将士们面前露过面,所以得要第一时间去军中走走,以便增加我在新军中的威信!我可不能因为现在得势就忽略了对大军的控制,那样的结局将会很悲惨。
在这个虚境世界里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一个人了,我甚至可以不用理会我不在了蒙皇后会怎么样,但我绝不能不考虑吕昭君。如果我不在,她该怎么办?任人欺辱?逼迫改嫁?还是在压迫下任人玩弄?像她这样的绝色女子,若没有一个很强悍的男人保护着她,自古红颜多薄命,很快就会轮到她。
所以在这个虚境世界里,我再也不能轻言死了,我肩上的责任和以前已经完全不一样!我以前看待兴复大庸收复中原,就好比是玩一局电脑上的竞技游戏,成败不过就是这一局对峙的输赢,大不了我再换一局,进入下一个虚境世界再来一次!同样的人生是不可能再重来一次的,虽然吕昭君可能是婉蓉姐的古代转世,但吕昭君永远只有一个,一旦失去了永远都将找不回来!我能游戏我自己的人生,但绝不能断送他人的幸福,我已经不再是以前了,甚至跟现实社会里的我也都不一样了!因为我已经结婚了,这是我一辈子以来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我已经有自己的老婆了,肩上有着丈夫应该尽的义务。
“夫君,在想何事,为何总是这般沉默?”
……,吕昭君温柔的声音将我从这无限的沉思中唤醒,我一边走一边侧头看了看她,然后笑着回答道:“哦,没事!走着走着就忘记与爱妃言语了!本王这样的习性,会不会令爱妃觉得有些枯燥无趣?”
吕昭君笑呵呵的回答道:“夫君何以此言!昔日夫君年幼时,房陵人便编有歌赋赞颂夫君,仙童事迹更是名扬四海!夫君年幼时便心怀社稷,心思缜密远超常人,就连那圣贤之士也难以相比!如今夫君已成一国之主,自当是更加持稳!与夫君同处一载有余,昭君更喜夫君之沉稳,亦是感觉温馨无限!今生能得夫君陪伴,是昭君何等的福分,昭君唯恐夫君嫌弃昭君平凡,又怎会有枯燥无趣之意!”
……,好勒,知道你温柔美丽大方,是天底下最贤惠最体贴人的妻子,这大半夜的要不要说的这么煽情。你当我在想什么呢,我这是在思考该如何在新军里建立威信,这说的好听是为了大庸,实际上不就是为了咱们自己的将来着想么!我好你好,大庸也更好。哪有你想的那么伟大啊,江山社稷,民众百姓的。
这种话当然不能说给她听了,多影响我的形象,我对着她微微一笑,什么也没说,便带着她进入军营的大门。
昨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士兵们这还在为我的大婚在闹腾,深更半夜的还聚在一起饮酒作乐。
值守的士兵见我领着王子妃来到,惊讶的对着军营大声的呼唤起来:“王子殿下和王子妃来营地啦,兄弟们别喝了,快出来迎接圣驾!”
我立刻阻止着他说:“唉,休得胡言乱语,本王乃大庸王子,何言圣驾?将士们继续乐呵,不必如此多礼,本来只是带爱妃来走走,看看兄弟们过的可曾舒坦!”
无数的将士们纷纷出营,熙熙攘攘的拥挤在两侧,拼命的呼唤着我和王子妃!
我对着大家高声说道:“将士们不必多礼,大家继续喝酒,不要扫了雅兴!”
虽然大家嘴里都说好,但众人如此兴奋开心,依旧围在四周不肯散去。
我不停的对大家招手,继续带着吕昭君朝营中走去。
刚走去几步,我发现这营地上到处都扔着没吃完的食物,让我心里很是反感!要照我以往的脾气,尼玛我非得狠狠的教训你们这些兔崽子!
可是这是大婚,如此喜庆的日子,而且明天就是除夕了,按照习俗来说这不能发火,会招来晦气的,更重要的是会惹得大家都闷闷不乐。
我得要想个办法,即要能教训他们不该这么浪费,又能不令他们对我反感,这件事可不太好做,有点难度。
又走去几步后,突然我发现地上散落着一些葡萄干,也不知道是哪个新兵不小心掉下来的。
我脑子里机灵一动,当场决定要很好的装一次b!
我突然在吕昭君身旁停了下来,然后弯腰去捡这些干瘪的葡萄粒,这可都是我们大庸新引进的水果,要不是我安排人在大庸大面积的栽种,你们这群兔崽子这辈子也别想吃到这种东西。
我慢悠悠的一颗一颗捡起来了,然后握在手里用力的吹走葡萄粒上沾着的残雪,刚准备仰头吃掉!
吕昭君却牢牢的扯住我的手臂,焦急的低声说道:“殿下,此乃作甚,快快扔掉,多丢人啊!”
我笑了笑,将她小手拿开,然后仰头一口吃掉,看得所有士兵都目瞪口呆,整个营地立刻变得鸦雀无声!
四周静得可以听到寒嗖嗖的风声,无数双眼睛都盯着我看,吕昭君大概觉得这样很丢人,她尴尬的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所有士兵的眼神。
我笑着拍了拍手说道:“嗯,我大庸所产的葡萄干,果然是美味呀!昔日在杜阳,我军被三十多万敌军围困,本王带着八万将士东躲xc那时大军缺粮,每日只得靠饮水充饥,饿得是头昏眼花!当时若能吃到这甘甜美味的葡萄,那简直就如同是人间美味,胜似一切美味佳肴!”
我说完,众多将士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完全听不懂我所喻含的意思。
普通士兵也不是不懂我的意思,只是他们性格比较耿直,一下没能反应过来而已。
一名副将气呼呼的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猛的转身伸手指着所有人大吼道:“混帐,尔等竟然还笑得出来!如今诸位身在庸州,饱吃暖住,哪晓得前方战场将士们的辛苦!王子殿下如今也回了庸州,见到尔等不爱惜食物,亦是觉得可惜从雪地上捡而食之!王子殿下深明前方将士之寒苦,虽在庸州亦不享奢靡,尤知食物来之不易,此番见尔等如此之浪费,想必甚是心寒呐!”
说完这名副将扑通一声跪在我跟前的雪地上,对着我拱手行礼说道:“殿下,末将有罪,未能好生管束将士,请王子殿下责罚!”。听完这副将如此一说后,新兵将士们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一起请求我责罚。
我笑了笑伸手说道:“将军快起,众将士都请起!所谓不知者不为过,众将士乃新入营,自然不晓得前方战场的艰辛,此乃正常也,无须自责!啊,无须自责,都请起!”
瞧,本王多宽厚仁慈,不仅可以教训这群新兵蛋子,还能得军心!
听我这么一说,兵士们自然对我敬佩不已了,竟然这样也没责罚他们!然而副将却很是惭愧的说道:“不知前方战事之艰苦,亦当记得昔日饥荒时择草而食!这也就近年来日子过的好了一些,若没有王子殿下精心治国施恩于万民,我大庸哪有今日之富庶!”
这副将说的很是真诚,惹的众多新兵们纷纷低头不语,显然都为自己的奢侈行为感到自责。
差不多效果就行了,没必要惹得如此难过!我笑着说道:“嗯,将军不曾忘昔日之苦,也不枉我赢钰十二年之操劳!万物皆来之不易,我大庸大好河山,还得依仗诸位将士来守护,否则这一切都是枉然!”
将士们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呼声,纷纷说着誓死效忠大庸,效忠王子殿下之类的话!
很快甘文就闻声跑了过来,远远的就大笑着说:“此处如此喧哗,老夫就知王子殿下在此,哈哈哈!”
……,甘文真是人未到声音就便传过来!他大步踏雪而来,左右看了看地上,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
甘老将军见过世面比任何人都广,他更知道浪费的可恶!老将军立刻蹲在地上,伸手取起地上的一根鸡骨,然后起身问着众人说:“此乃何人所为,怎能如此浪费!”。说完他伸手就将鸡骨放到嘴里咬起来,随后将干干净净的骨头吐在了雪地上,看得新兵们目瞪口呆。
甘老将军性格比较狂野,他自然心思不在教育这些士兵身上,笑呵呵走过来向我和王子妃问候。
那副将指着甘老将军教训着众人说:“看看,你们都看清楚了,甘老将军多么的节俭,看尔等以后还敢乱扔食物否!”
甘文听完一愣,转身指着所有人说道:“尔等小兔崽子皆不懂事,待尔等身入疆场时便知其中艰辛!”
众人只得又一次低头想甘文行礼致歉!
我猛的甩了一下袖子,对着众人大声说道:“好啦,诸位切莫因此而扫了行,众将士听本王令,继续入帐喝酒言欢,本王亦要与众人同饮几碗!”
一句话,就引来将士们雷鸣般的呼喊声,大家都乐呵呵的进营!
我态度谦和仁慈,又以身作则带头爱惜食物,将士们自然对我是最为钦佩了,此乃一招震慑军心也,比起那些依靠严厉立威的做法要有效的多!
挑了几个营帐和士兵们同饮后,我便带着王子妃离开了营地!
在皇宫门前最后与陪伴的甘文作别后,吕昭君挽着我走在后宫的走廊上,笑嘻嘻的和我说道:“王子殿下果真是品德天下第一,连殿下都如此节俭,想必那些新招募的将士们从此再也不敢浪费食物了!”
我点了点头,较为冷静的说道:“人皆易变,民富后奢靡之风逐起,此乃常理也!适当时候当予以警示,并非本王贪那几颗葡萄!”
吕昭君听完笑呵呵的看着我,温柔的伸手摸着我的脸颊说道:“夫君之意昭君明白,今日昭君算是长了一回见识,以后还得夫君多多提点!”
我笑了笑说:“天色已晚,爱妃还是早些随我一道休息吧,这提点之请改日再说!”
一听我说要她陪我早点去睡觉,她便羞涩的扭头靠在我怀里,可爱的样子迷人极了。
第十五节 北庭来使
又进入到了新的一年,新年里我忙着带着吕昭君去祭拜太庙,然后去给众多亲人和族人们拜年问候,随后又摆宴宴请群臣,再又去军营慰问将士。
作为一个所谓的皇储,加上我已成家,必须事事俱到,一样也不容落下。
随着春季的来临,北庭叛军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征战行动!
在东北侧,北庭叛军竟然在极短的时间里征服了东胡和肃慎,随后又灭了箕子朝鲜和辰国,尽收东北之地。随后大军南下攻战夫余,相继夺取辽东、辽西、右北平和渔阳等齐燕之地的十几个郡!
北庭绕行东北取道中原,天下格局终将重新划分,南庭只得困守在九原郡、云中郡、雁门郡、太远郡、河东郡、上郡和北地郡等地!随着南庭在各地高筑墙广积粮,又扩充弓矢兵无数,使得北庭大军难以靠近,最终南庭得以保全这些地区。
在三川郡方向,北庭的南侧大军在乌力罕王子的带领下,对函谷关发起了三次进攻,但最终因为城池坚固防守严密,最后北庭大军不得不退入内史境内,放弃了东进的计划。
呼若兰的北庭东部大军进军迅速,他们沿途南下攻战胶东、琅琊和东海郡,然后又向西拓展领地,一直将战场逼近河内与颍川!
李成祖在防御上果然有一手,各地的防御布置的很到位,这位盛名已久的南阳大将,又一次在东线击退了北庭大军,使得我大庸在中原的五郡皆安然无恙!
当然了,李成祖能如此顺利的守住疆土,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的到了我大庸国朝廷的鼎立支持!
食物和各种军用物资源源不竭的从庸州运抵三川郡和河内郡,使得兵甲有足够的粮草和箭矢来维继,挫伤了北庭叛军的锐气!北庭进攻受挫,加上粮草补救跟不上,北庭只得暂停了所有的进攻步伐。
南阳等五郡只是我们大庸国的一步棋,如今我们拼命的守住五郡对抗北庭大军,无非是想让北庭知道我大庸国并非其他邦属国,也并非那南庭,想要攻下我大庸的土地,并非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一直在做等时机,待机会到来,便打开与北庭和谈的窗口,用五郡之地的厚礼来确保我大庸的周全!
北庭大军兵强马壮,骑兵人数高达五十万,我大庸国再如何精兵作战也不是他们的对手,眼下关键的任务是要保全大庸,而绝非是去与北庭争夺中原,那样将会死的很惨。
关于这些事情,我们在朝堂之上一直反复的议论,众臣最后都同意了我的决定,以静制动,以稳保大庸。
一天早朝时,王柘提出道:“王子殿下,吕大人昔日为邯郸郡守,他日不久将是我大庸国舅,其族人与大军人数亦不少,理当有所安顿,还请王子殿下能酌情封赐吕成大人土地,以安众心!”
我听完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我还差点给忘了,这吕昭君也真是的,怎么也不提醒我一下,这可是她娘家的人。
吕成微笑着行礼说道:“老夫乃逃难而来,承蒙大庸收留已万分感激,不敢再贪大庸土地!”
……,这话也就说说罢了。我很是冷静的问道:“岳丈大人,今有两地可为封,一为黔中郡,二为巴郡!黔中地处山外,乃我大庸东境重地,当注重驻兵防御!巴郡乃我大庸内境,当注重民生社稷!倘若岳丈自行选择,哪一地更为合宜?”
吕成拱手说道:“老夫虽为武将出生,但将才尚且不足,恐难以担任戍守边境之重担!若是让老夫自行选择,老夫便更愿治理民生社稷!”
吕昭君听完急忙问道:“父亲怎能如此志短!昔日那河内贼匪来攻,我邯郸郡寸土未失,此乃全仗父亲之功劳,何来将才尚且不足之说!”
吕成听完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拱手说道:“王子妃谬赞也,老夫年事已高,独子亦难当大任,不敢耽误大庸之社稷江山!故而欲偏安一方,精心图治,以效忠大庸收留之恩!”
吕昭君听完气呼呼的说道:“如此说来,倒不如去西南夷之地罢了,那里更为安宁,省得父亲害怕那北庭来攻!”
西南夷之地乃皇叔的势力范围,这要真将西南夷封赏给我老丈人,皇叔岂不是……。
果然,还不等我来得及反应,皇叔立刻出列拱手说道:“那巴郡富庶,西南夷之地很是贫困,且又多夷族乱民,还是巴郡较为安宁!”
……,我咳嗽了一声说道:“既如此,那便将本王封地巴郡封赏给吕成大人,诸臣可有异议?”
我自己转让我自己的封地给我的老丈人,诸臣自然没有任何意见了!
随后我起身大声的封赏道:“拟旨,今封原邯郸郡守吕成大人为我大庸安定侯,其夫人为安定夫人,领封地巴郡!再封其子吕建德为安西大将军,为西南各地守郡大将!”
吕成一家三人立刻行礼谢恩,立刻进行封授官印信物的大礼!
蒙皇后对此封赏甚是满意,她补充着说:“安定侯可将大军与族人安置在巴郡,但侯爷当亦留庸州上朝参政,本后择日亲自为侯爷在庸州置办府邸!”
蒙皇后这是开心过了头,对我这老丈人一家真是好的不得了,引来群臣无数羡慕的目光,只恨自己未能生得一个国色天香惹皇子垂慕的女儿。
刚对吕家封赏完毕,殿门外便来报,说是北庭有使者来拜见!
这北庭动作很麻利,这么快就想到了委派使者来与我们和谈。众臣立刻整齐的列队在大殿两旁,等候着北庭使者入殿。
这北庭使者气焰很是嚣张,比之前的匈奴特使还要强势得多!
使者进入大殿后,一不行礼,二不问候,开口便大声的说道:“我大夏高帝陛下感念众生,不忍对大庸灭邦屠民,故而派下官来庸州与大庸言和!若大庸肯与我大夏结好,便于下月遣人赴咸阳共议和谈之事!若大庸执迷不悟作困兽之斗,我大夏铁骑不日便兵指庸州,所到之处绝不留活口!”
……,依照我的脾气,尼玛,小心我兵发咸阳,跟你们拼个你死我活!
就在我气得都懒的理会这兔崽子的时候,王柘出列笑呵呵的说道:“请使者大人回禀高帝陛下,我大庸乃西南小邦,夹于南北庭之争实属无奈,前番与大夏兵戎相见,乃是迫于南庭之威慑!今得高帝陛下圣恩,我大庸感恩戴德,愿遣使和谈!”
那使节听完对着我轻蔑的冷笑了一声,随后不可一世的说道:“既如此,本官便即可返回咸阳复命,大庸王子殿下,告辞!”
说完这家伙扭头就走了,连礼也不行一下,好像他就是高帝本人一样,牛的不行!
看到我面色有些愤怒,王柘叹息着安慰道:“哎,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北庭势大不可挡,连那南庭朵尔哈大单于如今也只得躲在九原郡之地,我大庸更是开罪不起呀!”
我看了看王柘,然后扭头问着萧晴说:“南庭可否有遣使来我大庸?”
萧晴回答着说:“南庭已被困北部,中间各地皆阻,暂时未有任何使节来我大庸!”
我皱眉问道:“那三川郡不是与河东郡交界么?李成祖那边也未收到南庭的任何消息?”
萧晴微微摇头说道:“南庭此时自身难保,只怕已顾不上我大庸了!”
我听完仰头叹息,好歹也与大单于朵尔哈结识一场,他待我待大庸都不薄!前番漆县一战,他独自领兵逃走,害得我被困差点丧命,只怕他是觉得颜面无存,无脸面对我大庸了吧!
南庭是指望不上了,我问着众臣说:“既然和谈已定,当委派何人去咸阳较为合宜?”
王柘主动请命说道:“若王子殿下不嫌弃,老臣愿往!”
萧晴立刻出列说道:“王丞相处事历来对外软弱,不宜为何谈之使,我大庸当委派有胆有识之人方可,这样才能保全我大庸之利益!”
王柘听完很是不舒坦,闷声不吭的回到了队列中。这个曾经在朝堂上不可一世的老丞相,如今在萧晴面前也只得服软,可见其朝堂之势已大去,此乃我之杰作也!
我也不用萧晴引荐,直接下命说道:“左丞相所言甚是,如此看来,只能辛苦内史大人百里叔了!”
百里叔听完立刻出列,拱手说道:“臣领命,绝不负皇命!只是下臣想问问,我大庸既要和谈,最低底限该当如何?”
我起身走下台阶,一边踱步一边说道:“河西与陇西两郡已归北庭占有,只怕是难以收回!李成祖所领五郡,乃中原重要之地,那北庭定然是垂涎已久,定不肯让于我大庸!除此外,当保我大庸诸郡完整,黔中、象郡与桂林郡亦不可让!其余亦不知那北庭会有何要求,就请百里叔大人自行斟酌!称呼北庭上邦也好,自称大庸下邦也好,此都无所谓了!”
百里叔听完明白的点了点头,然后行礼回到了队列!
辱国可以,但不能丧权,也不能割让原有的土地,这些郡县我们辛辛苦苦的治理了无数年,如此好的成果绝不能再拱手让给匈奴人!所以桂林郡、黔中郡和象郡不能丢,山中的原有土地就更不用说了!
走了一个大匈奴帝国,又跑来一个所谓的大夏,这尼玛还得让我大庸继续低头俯首服软,哎!谁叫咱们大庸弱呢,不这样又能怎样?
下朝后,我急忙写信派人送给李成祖,将朝廷决定的事情说给了他听,并称述了其中的道理!
这李成祖出手有些早,不然还能继续为我大庸潜伏在北庭,也不至于在和谈结束后返回我大庸,到时候如何安置他们又得重新去考虑了!哎,麻烦!
第十六节 改国称帝
接下来,随着百里叔北入咸阳,大庸便开始了与北庭进行和谈!
和谈的时间很长,百里叔表现的很是勇敢,一直坚持维护大庸的利益,和北庭的官吏们不停的周旋。
百里叔一日不回归,我这身上一根神经紧绷,浑身上下都不舒坦!
很快我就收到了李成祖的回信,他倒是无所谓,凡事都遵从我的安排!李成祖是个好同志啊,有本事有能力,而且对族人的事业很忠心!
与北庭人谈了近两个月后,在一个初夏的商务,百里叔总算是回到了庸州!
百里叔很是满意的在朝堂上回奏道:“此次下臣可谓是费尽了心思,总算是保住了我大庸的所有国土,并且还保留了南阳郡和南郡两地!”
我惊讶的问道:“什么?高帝同意我大庸继续拥有南阳郡和南郡?”
百里叔笑呵呵的说道:“正是如此,下官竭尽所能,终于说服了呼若兰单于,以山川郡、河内郡和颍川郡为厚礼,得到了高帝的原谅!”
我去,这百里叔当真不辱使命,亏得我对他如此的信任,毫不犹豫的选了他为谈判使者,我果然是没有看错人!
得到南阳郡和南郡是一个特大的好消息,本来对那五郡我都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十几天后,大夏特使很快就带着圣旨来庸州宣召,我亲领群臣前去殿外迎接,却不料来的竟然是乌力罕王子!
我脸色当场就变了,知道此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进入大殿后,这乌力罕王子还是一如既往的跋扈,他先是不停的打量着坐在我身旁的吕昭君,然后冷冷的宣召道:“大夏高帝陛下宣召:大庸国原本为大匈奴帝国附属国,于阴密屡次冒犯我大夏!我大夏本该灭大庸以泄愤,朕怜惜大庸子民,不忍大庸万民备受战乱之苦,今****大庸昔日之罪过,收大庸国为大夏之附属国!昔日我大夏占大庸陇西河西之地,又念大庸诚心降服,献三川郡、河内郡与颍川郡三地,故而将南阳郡南郡两地赏赐与大庸,以表大夏及朕之圣恩!然大庸王子乃赢氏之后,引中原旧秦后人蠢蠢欲动,为我大夏日后之大患!大庸国此前亦曾有开疆拓土之威,大庸军胜多败少尚具军威!若大庸乃真心臣服,当去大庸国号,大庸皇室亦当去赢氏之姓!”
“什么?”,皇叔听完第一个忍不住开口愤怒的问道:“我大庸国国号乃为我下邦内务之事,岂容随意更改!我赢氏之姓乃传之先祖,如何能去掉?简直就是荒谬!”
乌力罕王子猛的合上圣旨,对着皇叔怒吼道:“尔等手下败将,有何资格与本王子讨价还价!大庸国若不照此做,必是贼心不死,并非真臣服我大夏!不日我们兵戎相见便是,如此一来大庸也不必为难!哼!”
说完乌力罕王子转身便要走,百里叔立刻出列追问道:“王子殿下,昔日下官和谈时大夏并未提出改国号与皇室姓氏之要求,如今为何突然多了此一说?”
乌力罕王子听完立刻转身,看着我冷冷的说道:“此乃本王子之意,亦是我父皇高帝陛下准奏!尔等同意,我大夏与大庸将互不相犯,亦不会让大庸出兵助我大夏平叛!若尔等不同意,我们便战场上再见!此事已定,不必多言!大庸王子,请你立刻答复本王子,本王子可没多少耐心等!”
我听完眉头紧锁,心里很是窝火!这时王柘出列说道:“王子殿下,这大庸国号原本乃是侮辱我秦人之意,改之亦可!只是这赢氏之姓关乎到我皇室太庙宗堂,这……”
乌力罕王子听完有些愤怒,他又扯开圣旨宣读道:“大庸国若是诚信臣服我大夏,当改国号为汉,皇室之姓改为刘!国号为汉之意,乃大庸王子自身为汉中王,故取其封地之名,此乃国号为汉之溯源!刘氏之姓,刘为留守之意,此乃宣誓今后只守国,无开疆拓土之意!”
说完乌力罕王子和尚圣旨,继而讽刺着众人说:“当然了,刘之意,亦为旧秦流民之意,乃我大夏赐旧秦流民安身之所,往尔等好自珍重!”
……,如此侮辱大庸,惹得王柘也气得伸手指着他说道:“你……,欺人太甚!”
群臣皆怒,怒不可言!只是我却茫然的呆坐在那里,因为我似乎发现这有些太过于诡异!虽然这里的世界未曾出现过汉朝,可我来到后似乎已经改变了这里的历史,如今这汉朝莫非要在我手里诞生?难道我自己便是刘邦不成?
这时乌力罕王子冷笑道:“若大庸王子想更好的表达对我大夏的忠诚,可更名为刘邦,留守下邦也,此乃更好也!如若能此,我大夏定然相信下邦之忠诚,绝不再质疑,哈哈哈哈!”
……,这……。
萧晴听完立刻出列指责着他说:“两国邦交乃国之大事,大夏王子殿下如何这般儿戏,就如同孩童嬉闹一般,恐有失上邦之礼!”
谁知这乌力罕王子甩手说道:“本王子就是如此,能奈我何?”
说完他冲着我怒问道:“上面的大庸王子,你可服?”
我默默的起身,环顾着群臣!群臣皆悲,怒而不敢言,如此辱国之行为,众臣无人愿意接受!
然而我却开口说道:“为了我大庸万千子民,为了给旧秦后人留一方安身之所,本王,本王做便是!”
说完我假装痛苦的抬头闭上了眼睛,露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群臣皆跪,痛哭疾首的呼喊道:“殿下,王子殿下,万万不可呀!”
那乌力罕王子听完,很是得意的大笑道:“刘邦,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汉国,守住你这一亩三分地!日后倘若再不老实,这一亩三分地也没你的份,哼!”
说完乌力罕王子随手扔下诏书,愤然离去。
郎总管急忙走下台阶,从地上拾起诏书后,很是小心的收藏到官印房里去了。
我有气无力的对群臣挥了挥手,示意立刻退朝,随后便领着吕昭君回了后宫!
在房间里,吕昭君一直不停的安慰着我:“王子殿下切莫太难过,如今之辱必是他日之副,忍得一时方可成就大业!待我大庸……”
吕昭君说到这里便没往下说了,因为她被我吻住了嘴,再也没法往下说了!
…………
尽管蒙皇后和皇叔一万个不愿意,百官却开始纷纷同意,因为也许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换来北庭对我大庸的信任!
最后蒙皇后见群臣皆赞同,她也只得流泪赞同,为了保国保民,可怜的蒙皇后终于选择了妥协!所有人几乎都接受了这样的侮辱,唯独只有皇叔坚决反对!
皇叔的固执超出了我的想象,为了保存赢氏一姓,他竟然提出自己出动离开皇室,继续姓赢,单独建祖宗祠堂,从此不再以皇叔自称!
大势所趋我也没办法,既然那高帝做的这么绝,自然是不肯再让步了。然而蒙皇后因未能保住赢氏之姓而自责,不愿再以皇后陛下朝政,只想留于后宫安度晚年!
虽然我百般劝阻,但蒙皇后似乎对此颇有失望,依旧未肯听劝!
于是我自得自己即位,开始我真正皇帝的生涯!
大庸兴元十三年,大庸国改国号为大汉,皇室更姓为刘氏,改赢氏太庙为刘氏太祖庙,改大庸开国先祖赢满为刘邦,尊为刘高祖,年号改为建元,
我也去赢姓,改名为刘钰,于建元八月登基为帝,成为大汉国的第一位皇帝!
随着众臣朝拜时,称呼吕昭君为吕后,我猛然间觉醒,似乎历史正慢慢的回归到我的那个世界!虽然可能不尽相同,但我身边也有跟萧何一样的萧晴、与韩信相似的韩诚、又有与樊哙一样憨厚勇猛的樊勇,特别是我身旁的这个不一样的吕后。西汉开国时的几大名人几乎都到齐了,姓都同,只是名不同罢了。
我越来越觉得那个昆仑仙人的话有些道理了,因为有一天百里叔在朝堂上公开宣布,说感念我为万千民众所做出的牺牲,愿意陪同我一起改行改名,改姓张,名涵。
……张涵,这不就是等同西汉的开国谋臣张良么,这?
难道真的像昆仑仙人说的那样,我若能拨乱返正,让历史回归我现实的轨道,让华夏人变为汉人,我就可以从这个虚境里得以解脱了?
可是如果我是汉朝的开国皇帝,又有这么多的西汉旧臣相同的姓氏之人陪伴,那楚霸王在何处?
我一直对此表示很疑惑,觉得那高帝在拿下中原后会不会自称楚霸王!
可我这一次想错了,在秋天的时候,随着南海郡和闽中郡的投降,大夏彻底的征服了所有中原地区,成为九州的新帝王!
随后从咸阳传来让我惊讶的消息,大夏高帝封其子乌力罕王子为楚王,封地为函谷关以东的所有中原郡县。乌力罕王子更加的显摆,自称为大夏国的西楚霸王,成为大夏国里一个不可一世的狂妄之徒。
好了,西楚霸王也出现了,接下来的历史岂不是该变成楚汉之争了?
可我大庸国刚刚被迫更改国号,我们现在的大汉拿什么跟大夏去争呢?
第十七节 大汉新治
北庭比南庭更加的凶狠,其容量更差,很多邦国虽然都臣服于大夏,但表现稍有不慎便举国被歼!在如此艰难的情形下讨生,大汉也只能是夹起尾巴来处事。
新的楚王乌力罕王子可真是个不安分的主,见我大汉治理得当较为富裕,便三番几次的找借口来欺压大汉,怂恿高帝呼若兰单于重启下邦岁赋的制度,一开口就要岁赋五十万石!五十万石是什么概念,这相当于我大汉全国大军半年的口粮,如此无理要求怎能答应。经过百里叔的一番周旋,最终高帝还是继续履行之前的承诺,没有追加我大汉的岁贡。
然而新的楚王却是个很贪婪的人,在生活上非常的奢靡,动不动就大办宴席乘机捞钱,每次大宴都要求诸邦为其大送贺礼,搞的地位比高帝还要更珍贵一样,免不了诸邦一顿折腾,弄得大夏朝野是怨声四起。
我大汉有十多年的税改历史,国库中积蓄较为丰厚,对于这种贺礼道不足一提,但大汉国之弱依旧明显,想要崛起还得重新做新的国政调整。
自从登上这大汉皇帝的宝座后,我就不停的去大华宫陪伴皇后,希望可以用我的真诚感动她对皇室改姓一事的理解。
蒙皇后是个慈祥的母亲,见我如此的孝顺便很是心疼,慢慢的开始理解我。
这天我又带着吕昭君一起来到了大华宫,陪伴着蒙皇后一起吃着水果聊着天。
蒙皇后聊着聊着就说到了皇叔赢天赐,她悲叹着说:“你皇叔较为孝顺,不忍赢氏就此断后,宁愿脱离皇室也要保全其姓,此事皇儿莫责怪皇叔,母后愿为其说个情!”
还不等我回答,吕昭君就开口说道:“这个皇叔很是霸道,明明陛下早已言明宗师族人皆从刘姓,他不仅不改姓,反而自立宗庙拉拢我皇室族人,还给族人在西南夷和象郡两地大封土地!眼下我庸州的皇室国亲中,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族人南下去依附皇叔,皇叔这般做法,似乎要自立一派,大有重建秦国之势!”
蒙皇后听完大惊,犹豫了一下后问着我说:“皇儿,真有此事?”
我点头回答道:“正是如此,母后,皇叔这般做法完全不顾民众死活,乃公然与我和大汉为敌也!”
蒙皇后盛怒,拍着桌子怒斥道:“荒谬,他皇叔封地不过只有蜀郡一处,有何资格在西南夷和象郡分封族人土地,简直就是目无王法!”
我笑了笑说道:“皇叔独断专横一向如此,那天水城军败一事皇儿念其乃皇叔,亦未曾予以降罪,那知皇叔当成是应该的,完全不领皇恩,反而变本加厉的公然与朝廷作对!”
蒙皇后气愤的说道:“好你个皇叔,幸亏我皇室已得大权,否则还真拿你没办法了!明日早朝母后亦上朝听政,待母后好生质问他一番,看他究竟意欲何为!”
我和吕昭君对视了一下,然后我咳嗽了一声说道:“皇叔称病回封地蜀郡休养,已不在朝堂两月有余!”
蒙皇后听完大惊,愣愣的说道:“这,这,这皇叔莫非要起兵造反?”
蒙皇后的思维很是敏锐,第一时间便看出了皇叔的真实目的,我当然也知道皇叔心里的盘算。
随后我起身感慨道:“这赢氏之姓亦不是天生就有,我赢氏先祖乃为五帝时辅佐舜帝之伯益,赢姓乃为舜帝所赐,后才传至至今,赢姓亦非我族之本姓也!我族视赢姓为祖宗之荣誉,尊而不忍舍,皆乃因伯益辅佐舜帝之功也!一姓得不得尊,乃看此姓是否有造就万世之功,待我大汉重新一统中原时,我族人便亦会以刘氏为荣,受万民敬仰,亦能流芳万世!”
蒙皇后点了点头,叹息着说:“皇儿所言有些道理,前有庸人自扰之嘲讽,今日我族人若坚持不愿去赢姓,惹得赢氏灭族灭国,又将得庸人愚蠢自灭之说,为后世万人所唾骂!母后这些日来亦想得明白,皇儿此举乃为江山社稷所虑,忍辱负重保全国民,母后当全力支持皇儿,不再有任何疑虑!只是皇儿已成年,如今也登基为帝,母后不可再称陛下替皇儿辅政,还望皇儿能明白!”
我笑了笑说道:“皇太后亦可再称陛下,坐镇朝堂参政,亦为可行!皇儿身为帝王,但日后免不了要亲征於敌,吕后不日便当为母亲,且要照顾小王子,恐难以上朝主持大局,一切还得依仗母后!”
蒙皇后听完后很是开心,微笑着说道:“皇儿说的是,我族今日为刘氏,自当要开枝散叶!”
说完蒙皇后问着吕昭君说:“吕后我媳,肚子里可曾有动静?”
吕昭君听完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很是含蓄的回答道:“母后……,我与陛下成婚不足一年,陛下整日操劳国事,身体自当好生休养,怎能如此着急!”
蒙皇后听完点头说道:“嗯,国事不可耽搁,但夫妻亦要恩爱,且一国之主有后为妥,此事皇儿与吕后还得多上心才是!”
……,虽然很尴尬,但我也只得和吕昭君一起行礼回答道:“是,母后!”
蒙皇后很是开心,挥手对我们说道:“去吧去吧,早些休息,吕后记得好生伺候陛下!母后如今无所求,唯独盼着有小王子可抱咯!”
……,离开大华宫后,我原本想去御书房再去查看一下奏折,却被吕昭君紧紧的拽着拉到了寝宫。
吕昭君一边吩咐人打水,一边和我唠唠叨叨的说道:“陛下,母后吩咐得让你多休息,今日就不要再去翻阅那些奏折了,让臣妾好生伺候陛下休息!”
…………
吕昭君一向很是腼腆,今天变了个样,感觉有点像是胁迫我一样,逼着我早早的就和她躺在了床上。虽然我心里还惦记着皇叔的那些小动作,但终究敌不过吕昭君甜蜜的樱桃小嘴唇,彻底的被迷倒在温柔乡!那夜翻云覆雨三四次,不是新婚却尤似新婚。
生孩子这事是急不来的,哪有几天之内想要就有的!
此事我自然暂且不管,很快就继续投入到国事之中,大汉得要进一步的改革,必须要有所突破,否则将永远被这些匈奴人压迫的抬不起头。
大汉取新名,皇室用新姓,虽然在朝堂和皇室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万民和将士们对此却显得很坦然!对他们来说国还是一样的国,有安居乐业的生活,有开明的国主,一切都只是照旧。
税改十年后,民众生活富裕,各郡县市集繁盛,我的执政生涯也趋向稳定,这为我接下来对大汉大刀阔斧的改革提供了有利的基础。
首先第一步,我策定了新的行政制度,在原来的郡县制上再加了个州地,成立了新的州郡县制度,削弱了郡守的地盘范围,新增了权利和地盘更加庞大的州守一职!
对大汉辖地重新进行了行政区域的划分,将西南夷和夜郎之地合并取名为益州,并在益州境内细分益州、夜郎、犍为、牂柯、越巂等郡,并亲自任命州守以及各新郡县的官员,对州地进行精管细治!
黔中郡取名为黔州;南郡取名为荆州;南阳郡取名为豫州;巴郡取名为巴州;白马与蜀郡合并取名为川州;汉中郡并入庸州沿用庸州之名;又将象郡的北部并入桂林郡,取名为桂州;象郡余下地区加上沿hn侧新并入大汉的土地合称为越州。各州以下亦细分郡县,大小官员一并亲自拟定,将大汉所有国土全都牢牢掌控在皇权手中,让皇叔和王柘皆难以在各地壮大自己的势力。
经过行政改革之后,我大汉便是拥有九州之地的新型王朝,似有坐拥九州之意,鼓励国民奋发向上,最终实现一统九州的梦想。
第二步,我又对各州官吏进行文武分领的部署,州郡守与县令皆为文官,只管治理相关的事!在州中新增刺史一职,负责州中郡县的屯兵和驻防,是领军一方的武职!每个州皆是如此,让州守与刺史之间相互制约,消除了一人独掌一州大权的局面,也避免了有人因一己私欲而举州叛乱的祸患!
第三步,强化御史、奉常和廷尉三职的权利,由三位任职大臣在庸州开府设立部署,再于各州设立分署!御史除管理大汉百书编撰造史入册外,亦负责监督朝中文武大臣,以及各州官吏,于各州中置办学堂、考察民情民意、收集万民举谏与诉状等事务。奉常为立法机构,亦于各州设立衙门,负责各种官司,各种犯法人员的审讯惩办,州郡县府从此不再有办案的权利!廷尉则负责全国的治安,在各地设立缉拿处,广招捕快负责办案查兄,为大汉律法的执法部署!如此一来,大汉各地的政体便变成了军权、行政治理权、官吏民情监察权、立法断案权和执法权的五权分离,五大部署皆受左右丞相监管,且由皇帝亲自过问约束,从而实现了大汉皇权集中左右丞相共同辅佐的目的。
第四步,进一步的将税改贯彻落实到底,严禁各州郡县在国税的基础上私加赋税,各郡县州官员的俸禄皆来自国税的部分扣除留各府自行运用,以刺激个州郡县官吏治理管辖土地的动力,谁治理的好得到的赋税多,那他的府邸留用的费用也就随之增多,多劳多得,一次来刺激各地官吏积极治理土地的动力!
第五步,大增内史一职的权利,于各州郡县设立赋税府,专门负责赋税严管,杜绝一切逃税现象。同时再分设商道府,于各地整治商道与市集,拓马路建分市集,力保兴商之策继续贯彻实行到底!
第六步,又大汉国库支出,于各州郡县仿效汉中,建立各种国垦农场,饲养禽类与牛羊马,开矿山采盐!并将马匹、铁铜金银等矿与盐牢牢掌控在国家手中,由大汉国官方在各市集设点售卖,以此大力增收大汉国库的收入!
大汉新政的六大策略出台后,大汉上至朝堂下至各州郡县,全都忙成一团,群臣众官纷纷为新政四处奔波忙碌,一场全新的政体时代即将来临!
诸如此番的政改,在当代世界里还属首例,各国虽然也有无数的贤能人士,但均为达到如此高的治国境界!他们甚至看不懂,觉得大汉国纯粹是在折腾,完全看不出这么做会有什么好处!
在治国上做过一番改动后,我又对大军进行了调整,除了继续沿用旧秦的军功勋位奖励制度外,另外新增兵士领取薪赏的制度,虽然所发不多,但也算是开创了当兵能领工资的先河,积极的带动了民众参军的热情!
大军在驻守地依旧执行屯田养兵的策略,即便是在故道、褒斜道和子午道驻防的将士,亦在山中肯有多处耕地。
在大汉大刀阔斧的政改了一番后,看着满朝忙碌的大臣,我总算是可以轻松一下了!
不过我心里紧紧的绷着一根线,不知道这么做在古代到底会不会起到效果,万一这根线崩得太紧,引来民众和官吏们共同的反对,只怕我在大汉执政的路就走到尽头了,皇叔则会用大秦的旗号重新崛起。
又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年月,如今的大汉要么功成千古,要么就输得一败涂地,至于结局如何,我将与众人拭目以待!
第十八节 百官齐鸣
这是一个全新的国政朝局,五权独立意义深刻,带来的效果影响深远!
朝局中不再是丞相揽权,九卿凡事皆可面呈陛下,其中五司亦是直接向陛下汇报,丞相只是在一旁负责监管,对五司部署下的众多官员并无权直接调遣!如此一来,朝中大权实际上是由五司与丞相共同分摊,而丞相则变成了只专职处理各州郡县的治理政事,同时负责监管其他官员和事务!
我相信如此格局是很完美的调整,各部署间各管一职,都拥有实权,在朝中地位也不分大小,相互牵制互相监督!如此一来,即便今后出现昏庸的皇帝,也可以由五司大臣分摊朝务,避免朝中大权落入个别权臣手中!
古人并不是思维迟钝笨拙,只是因为时代的限制,所以思路上还不够开阔!在我的新政带领下,群臣显得有些亢奋,他们似乎看到了不一样的新时代,觉得新政的措施都是很新颖的变革,慢慢的都充满了信心和希望!有我之前的那些政绩,群臣自然对我充满了信心!
随着新政颁布以来,两个月的时间里大臣们每天都忙的不亦乐乎,因为无数新部署官邸和人员的新成,需要大家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以前朝中大臣,除了几个得力的大臣每天上奏各抒己见外,其他大臣都是闲于一旁不言不语,简直就是朝堂里的一种衬托!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大臣们纷纷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积极的在朝堂上发言,将自己心里的好想法都纷纷呈上来。
这天早朝中,从来不曾在朝堂里开口说话的典客大人武德明也出列走了出来!典客平时负责一些接待使节,国内各族间事务,在朝堂之上很少涉及到此类事情。偶尔有使节来到,因为我们旧庸国和汉国都极弱,所以均是由丞相和皇室亲自来负责。
武德明出列后小心翼翼的拱手问道:“陛下,臣有一事启奏,不知当讲不当讲!”
武德明一直都是王柘的人,这次看到他意外的出列议事,王柘大感意外!显然伍德明的举动没有和王柘商量,引得王柘大为不满,对着他不耐烦的说道:“朝堂之上群臣皆可各抒己见,有何当讲不当讲的,典客大人如何这般谨慎?”
武德明笑嘻嘻的对王柘行了个礼,然后对着我恭恭敬敬的说道:“陛下,下官掌管邦交与氏族间的繁琐事务。今我朝新政已出,重在严明立法与执法,当去诟立新!臣受陛下宏伟大业感召,亦收编人手于各州郡县深入探查!臣有一事想请陛下定夺,各族氏有自族族规,各地亦有各地之习俗!今我朝律法严明,不得随意乱杀人。然则各地亦有旧俗,如夷族各部有献活人祭天恶习,各地有献童男童女祭河神陋习,其余涉及人命之旧习亦有不少!此类事情该当如何管束?”
我听完冷笑道:“荒谬,以活人祭神,神灵便会显灵?朕曾亲自祭天求雨无数,几时用过活人来祭?朕得高人真传,懂得仙术无数,所施仙术无不当场灵验!朕知何为真仙术,何为妖巫邪恶作怪!传朕旨意,我大汉国各族各地,皆不可信那妖法陋习,扰乱民心残害生灵者杀无赦!此乃族地之习俗,当由典客大人亲自督办,不得有误!”
武德明听完大悦,立刻跪地谢恩!
随后我叮嘱着耿严说:“奉常大人当将此规定撰入律法,通令各州郡县严格执行,不得有误!”
奉常大人耿严立刻出列回答道:“遵命,陛下!”
随后廷尉府负责牢狱的官吏闵大人也出列问道:“陛下,新律法严明,无数官吏乱民皆获罪入狱,牢狱中人数较多!我大汉国泰安康,民众皆富,国库颇丰!近日来狱中犯人多有不满,埋怨狱中食物太过粗糙!陛下以仁治国,万民皆仰慕,不知是否改善狱中犯人伙食,以彰显陛下之圣恩!”
……,我咳嗽了一下后,冷冷的说道:“朕之仁慈,乃是对万民之仁慈,朕若施恩,皆只施恩于善良民众!狱中囚犯为何等人?如此为非作歹之人,亦求朕施恩?牢狱之所为何地,莫非是他犯人享福之地?早知狱中之苦,昔日奈何要以身犯法?牢狱乃教训惩罚囚犯之所,不可对囚犯太过于优待,否则难以警示此等人,他日出狱同样会再作恶!我大汉亦不白养若干囚犯,当充分利用此等闲散劳力,令各地犯人勤修马路,亦当是锻炼活动筋骨,免得久坐狱中体弱多病!”
闵大人这个殷勤献得有些扯淡,自讨无趣的领命退回了队列!
这时大大咧咧的甘文出列说道:“这群兔崽子,有得吃就不错了,想我大军昔日落难杜阳时,饿得只能以树根河水充饥,就连陛下当时也是如此!他们倒好,我们在外饿着肚子拧着脑袋护国护民时,这干人等放着好日子不过,却要干一些为非作歹之事!嫌甚嫌,再嫌牢饭粗糙,饿你狗.日的些许日子,看你还嫌不嫌!”
甘文说完,武将们立刻解气的大笑起来,真是心里感触一愤解千愁呀!
文官们则也跟着笑了,人人都点头赞同此决定!囚犯就是囚犯,要把这牢房条件弄的太好,指不定还有多少懒惰之人就等着来蹭劳饭混日子。甘文说话虽然有些粗鲁,不过他所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比我说的要更加让人觉得有道理的多!有时候吧,往往是这些粗俗之人,却最能懂得其中的道理,他们才是最能真正代表国民的人。
主管国家马匹事务的太仆大人也出列说道:“陛下,臣也曾派人到各地查探,发现各地的大军中,时常有屠宰马匹为食之事发生!战马为大军之生命,马匹如此珍贵,我大汉一直视马匹如同至宝,怎可因口馋而屠宰之!臣对此痛心不已,恳请陛下能通告全军,阻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
我听完大怒,拍案而起,对着群将怒斥道:“放肆!尔等是如何训导将士的,怎能容他们如此混帐!”
众将听完大惊,一起出列跪倒在地,纷纷扑在大堂上拜罪道:“末将知错,请陛下责罚!”
我直接快步走下台阶,踱步在诸多将军身旁,很是恼火的说道:“民之命耕牛也,将士之命乃战马也!朕给诸将一月时间,彻底清查此事,对犯事者重责,日后各地驻军若再有屠杀战马而食者,与杀人者同罪!又不是出征在外时缺粮迫不得已,作甚如此奢靡**,简直就是混帐!”
在朝堂里的诸将之中,韩诚为安国大将军,位在众将之首,他代表众将开口回答道:“陛下,末将今日也才听说有此事在我军中发生!不知太仆大人是在何处发现有此劣迹,我韩诚立刻前去督查!”
太仆行礼说道:“哦,韩将军所部在庸州和房陵,韩将军治军的当,此两地均无此案例!臣之下属所查,乃是在巴州、川州和益州此三地所为!但也仅是偶有发生,所损战马亦不过几十匹!”
巴州、川州?这不是老丈人和皇叔的封地吗?益州也是皇叔的驻军啊!
韩诚听完一愣,束手无策的抬头看着我!
就在我也为此事而纳闷的时候,吕昭君愤怒的起身说道:“家父身为安定侯,领巴州之封地,州守和刺史大人皆为家父下属!怎可让将士如此胡作非为!陛下,臣妾恳请亲往巴州彻查此事,定给陛下一个妥善的交代!”
王柘听完大急,立刻走上前劝说道:“皇后陛下息怒,皇后陛下息怒呀!
吕昭君听完撇了王柘一眼,她冷冷的说道:“王丞相,陛下早有言明,我大庸自国号改为大汉起,只可对皇帝称呼陛下,本后不可再其后冠名陛下,尔等怎可胡乱呼喊!”
王柘大概是叫习惯了吧,如此明显的错误一般他是不会犯的!王柘立刻叩头说道:“老臣该死,老臣知错!请皇后息怒!”
吕昭君的脾气多火爆,尼玛我是见识过的!她哪里理会王柘,怒气冲冲的就从台阶上冲了下来,看样子是立刻要去殿外起码赶去巴州!
我立刻伸手拉住她,劝说道:“爱妃切莫冲动,满朝文武大臣皆在,休得胡来!”
吕昭君是一个很顾面子的人,她怎么可能容许自家人犯如此低级的错误,竟然牵涉到杀害战马的糊涂事情!
昭君激动的对我说道:“陛下,就让臣妾去吧,不然臣妾心里难安!”
我拉着她走上台阶,一起坐回到椅子上,然后摸了摸她的手,对她微微一笑!
随后我吩咐道:“韩诚将军听令,朕命你立刻赶赴巴州和蜀州,传朕口喻,责令蜀王与安定侯彻查此事,严惩犯事兵士,并告诫全军,今后若再有类似事情发生,立斩不饶!至于圣旨嘛,就暂且免了,省得蜀王与安定侯面子上过不去,毕竟此事他们也只是一时疏忽!”
韩诚拱手说道:“末将领命!”
我点了点头说道:“诸将请起,都入列吧!”
朝中的大臣肯多做事多说话,确实能发现不少的问题,这些倒是我都忽视了的大问题。
议完这件事后,原名百里叔的张涵出列问道:“陛下,这司法审判一事原本是廷尉张猛大人所管辖,如今都交予奉常大人耿严来管束!两位大人的部署在办事时亦多有重复,各地也出现了不少类似的情况,两部署的人办理同一件事,此乃该当如何是好?”
我听完一愣,可能我在他们的职务描述中说的还不够清楚!我立刻回答着说:“奉常大人之司法部署,乃为衙门审判!奉常大人既然掌管律法,自然有责任对律法缺陷之处进行再次撰改!故而让奉常大人亦掌管审判定罪之事,如此一来,奉常大人便能亲自过问各种犯罪之行为,以便更好的撰改律法,使得律法更加完善!但司法衙门只行使审判定罪、接受罪犯上诉和各种状告等事务,乃为严法立法部门也!廷尉大人乃负责治安,为司法衙门之辅助,为司法衙门缉拿罪犯,查办贼匪,乃为执法部署也!”
说完我问着这两位大人说:“耿严大人,张猛大人,尔等可曾听明白了?”
耿严出列说道:“下臣懂了,是我等司法部署有些越权,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张猛出列拱手说道:“下官明白,下官一直只委派下属行治安、稽查贼犯之事,不敢有越权之为!”
我点头说道:“嗯,廷尉大人不错,对执法一职了解较为透彻!耿严大人,你得要多向张猛大人讨教讨教了!”
耿严很是尴尬的回答道:“臣领命,今后定将多请教廷尉大人!”
张猛立刻拱手说道:“不敢不敢,你我同为陛下和大汉效忠,当齐心协力严整吏治!”
耿严点了点头,自此也不敢再对廷尉有所怠慢,以前廷尉之职不是很起眼,如今可是大不一样了!廷尉掌管执法,权利可大着了,抓人都是他来抓,治安也是他的部署来维护,廷尉之职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虽然九卿之中,我一直只掌控了内史、奉常、卫尉和廷尉四职,其余皆在王柘的掌控下,原本王柘在九卿中应该势大!但经过我对职位职能的一些调整和补充,眼下朝中主要行政大军已全数落入我手,而王柘还糊里糊涂的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郎中令、太仆和典客之类的那些职位像昔日那么耀眼!
新政实施后,权利新扩增,国家执政大权一改昔日面貌,演变成了以立法司法、执法治安、税收国库、商贸为主,而这些都是我亲自将实权控制在手中!不管你王柘皇叔在各地隐藏了多少亲信官吏,但统统都被我所颁布的律法所严厉管束,俨然一点用处也没有!你们尽管到处安插亲信吧,只要他们不犯法,就等同是我的人了,也就无所谓了!只要是犯法,那就对不住,我的人你的人他的人,统统一概抓捕归案审判,大汉天下大权尽归我有,这才是真正的中央集权制!
第十九节 皇叔造反
物极必反,凡事有利也有弊,新的东西往往总是会受到旧势力的排挤和反对!
随着新律法和大汉新政的接连实施,大汉各地民众手中的土地越来越得到保障,加上赋税的限定,越来越多的乡绅地豪开始失去了他们原有的利益!在这些古代老地主们的心目中,我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是真正的噩梦制造者。
富了民反过来就寒了这些老地主们的心,民众没有土地官府就派人安排开垦荒地,地主们手里地再多也无济于事,他们不可能亲自去耕种。新律法中有明确的规定,严谨各地以贩卖出售的方式买卖奴力,这些奴力包括苦力、杂役、仆人和丫鬟!新律法下所有人都是自由的国民,谁也没有权利买卖任何人。
地主们很腐朽,只知道用不发钱的劳力来帮他们种地,给他们一口饭吃就行了!可现在时代不同了,要想找人来种地,就得花钱去雇佣农户来下地,还得管饭,开销自然多了许多!可是即便如此,这些地主应该也是能赚很多大钱的,可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不这么认为,宁愿将地荒芜也不肯掏钱去请人来种。大部分的地主一天比一天穷,对我的恨一天比一天多,他们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皇叔,因为他们知道只有皇叔才会支持大庸的各种旧制。
我的主政富了大汉万民,同时也带来了一大批反对者,包括后来皇室改姓后,那些离开庸州的皇室族人,他们纷纷去拥护皇叔,迁到皇叔所为他们安置的益州境内!
我知道皇叔这么做是有所打算的,益州远在南方,东侧和西侧都近临皇叔的川州和交州,与庸州之间又隔了个巴州!皇叔如此做,目的不过是想将益州变成他的后方大本营,依次来与大汉分庭抗礼!
皇叔走的离大汉朝廷越来越远,这条不归路他似乎已经不打算回头了!
称病在蜀郡休养了两个月后,皇叔突然派人来朝堂回复,说昔日战场上旧创复发身体每况日下,竟然连镇国将军的封号也还给了朝廷!
比较搞笑的是,这位辞去军职的蜀王却偏偏将川州的几万蜀军从蜀郡城转移到益州,俨然将朝廷大军当成了他蜀王私人的财产,随心所欲的调动!
在大军制度进行改编时,我曾亲自下命,若没有庸州皇命的调遣,所有非出征的大军不得随意调动!皇叔此举用意明显,他已经开始公然与大汉朝廷划开了界限,表示自己已经不受大汉朝廷所约束!
皇叔的偏执和莽撞超出了我的意料,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让他配合我共同去对抗王柘,可最终我还是靠我自己的奴力直接战胜了王柘,拿下了朝堂上的所有大权!如今王柘是已经变得规规矩矩了,反倒是皇叔却愈发的不可理喻!
我一开始一直觉得,皇叔是自家人,无论如何都应该拉拢,指引他走一条光明之路!可没想到我多年来的容忍和袒护,去纵容了他越来越桀骜不驯,亏我当初组建骑兵时还特意照顾他给了他三万骑兵!结果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一战全损,这尼玛怪我咯?
面对昔日所犯下的错,我一再反省,不停的告诉自己,该来的总会来,躲是躲不掉的!
为了能遏制可能爆发的叛乱,我决定先下手为强,立刻委派大舅子安西将军吕建德领骑兵一万赶赴川州的蜀郡城,与川州刺史一起镇守川州!随后我又遣甘文领骑兵两万赶赴巴郡城,与岳丈安定侯吕成一同镇守巴州!至于益州方面,由于皇叔在益州部署了大军,我便没有委派大军前去驻守,以免逼得皇叔狗急跳墙立刻举旗造反!
而事实上我早已对益州的刺史秘密遣使,令他从益州各郡调派人手回益州城严密布防!益州城就是原来的滇国都城,滇国被灭后都城便被命名为滇城,随后滇城逐渐开始被整修扩建!经过十余年的不停修建,这才有了如今的西南大城益州城,成为了益州的治理州守所在地。
益州刺史从州中调集来的守军只有一万人左右,而皇叔进入到益州后便以夜郎郡为驻扎地,在他经营多年的夜郎城内安顿了五万蜀军!天水城一战败落后,皇叔损失了三万骑军,手里也就只剩下八万步甲了!皇叔的布置还是很周到的,川州留守三万步甲,五万步甲随他南入夜郎!他这是想先夺取益州城,彻底拿下整个益州后,便能从益州和川州同时出兵攻取巴州!
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益州的形势也变得越来越紧张,皇叔明知道我早已遣将布防,但他却依旧固执的继续他这条不归路,将我派去安抚的官员全都赶了回来!
在大华宫中,我当着蒙太后和吕昭君的面生气的说道:“这个皇叔真是一头犟驴,就凭他手头的那点兵甲就敢跟整个朝廷为敌,莫非他觉得他能打赢整个大汉朝廷?”
蒙太后较为谨慎,她担忧的说道:“唯恐万一民众生变,都去拥护皇叔的旧秦赢氏,那我大汉也就难保了!”
我冷笑着说:“母后多虑了!大秦苛法严如酷刑,各种赋税压得民众生不如死,昔日匈奴大局南下时,民众不仅不保大秦朝廷,反倒借机四处民变,此乃大秦两百年****的后果!假若皇叔想借大秦之名来笼络人心,只怕皇叔有些太过于天真,这条不归路是他自己选的,这可由不得我了!”
蒙太后听完默默的看着我,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问道:“皇儿,能否答应母后,若皇叔真反大汉,待皇叔兵败后可否留他一条性命?”
我听完一愣,皱眉问道:“母后为何这般同情皇叔?”
蒙太后苦笑着说:“你父皇与皇叔感情颇好,皇室至亲中如今也就只得皇叔一家了,就当是给你父皇留些面子,你们叔侄之间不能手足相残!”
我笑了笑后说道:“母后请放心,儿臣早就命人在皇宫北侧为皇叔准备好了安逸宫,待他犯事被俘后,此地便是他颐养天年之所!到那时,母后便随时可以去见皇叔,皇叔亦可在皇宫内行走,只是不准他再离开皇宫!如此安排,母后可曾满意否?”
蒙太后笑呵呵的摸了一下我的头发,很是慈祥的问道:“我皇儿果真是一位圣贤明君!皇儿真有如此信心,定可平息皇叔之祸?”
我回头看了看吕昭君,伸手摸了摸她那可爱的小嫩手!
吕昭君很聪明,一个动作就能明白我的心思,她立刻开口替我说道:“母后,您想想,北庭大军可谓是天下无敌了吧?可在陛下手里,北庭可是尽损了十一万铁骑!陛下领军之洛阳战神美名,岂是浪得虚名,当今天下谁能与陛下一战?皇叔区区五万步甲,不足为谈,众诸将中随意挑选一名去平反即可!”
随意挑选是肯定不行的,皇叔肯定是可以轻松打败的,但至于怎么个败法,那还的看派谁去了!因为皇叔可千万不能死,皇叔一死我就辜负了蒙太后的所托,到时候我也会北上皇室叔侄相残的罪名!
大汉建元二年七月,在大汉新政实施整整一年后,皇叔终于按捺不住在夜郎举兵造反,皇叔的危机终于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在早朝中,我很是北上的坐在龙椅上,听着八百里加急的军报:“启奏陛下,蜀王在夜郎郡拥兵九万,自称是赢高祖,斩大汉军旗举兵造反!蜀王定都夜郎城,国号为秦,各地旧秦氏族纷纷前去投靠!叛军势大不可挡,益州各郡接连失守,如今只剩下益州刺史陈孟将军还在坚守益州城,其他各郡皆已归附!还请陛下早些发兵平叛,否则我大汉江山将岌岌可危!”
“皆以归附?”,我冷笑着说:“益州各郡县官吏皆乃蜀王旧部,蜀王叛乱后诸多官吏乃为回营罢了,诸郡与蜀王必是事先早有谋划!只怕官吏虽反益州万千民众却未必肯从,这蜀王能否顺利拿下益州都难说,何以言我大汉江山岌岌可危,切莫耸人听闻也!”
传信兵听完一愣,立刻叩首说道:“陛下恕罪,小人嘴拙,不懂其间的道理,请陛下责罚!”
我笑了笑,对着士兵挥手说道:“恕你无罪,下去休息吧!”
待士兵离开后,王柘出列愤怒的说道:“蜀王好大的胆子,竟然真起兵谋反,还打着我旧秦的国号,简直就是侮辱我大秦先祖!如此大逆不道之徒,当立刻遣兵诛之,不杀不足以平众怒!”
我默默的看着王柘,他们这两个昔日的死对头,这一次终于能公开正面为敌了,而此时王柘也正好抓住机会狠狠的数落一番。
这让我回想起昔日朝廷上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的场景,那时的我还真担心皇叔造反后我该如何应对,因为当时皇叔可掌握着大庸国几乎所有的兵权!可如今皇叔势弱,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造反,这只能证明在他内心里始终对皇位念念不忘!明知道此时造反压根就没有任何胜算,皇叔却偏偏抓住我改姓的机会,乘机去笼络各种旧秦势力,来和我做最后的生死搏斗!
他这是在下最后的赌注,赌群臣和民众都会拥护他所打出的旧秦赢氏的呼唤!
可事实上,他把大秦和赢氏看得太重要,然而在众人的心里,大秦与赢氏那只是过去的辉煌,那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就如同历史记忆一样被人们所经常提及!可说到如今的世道,没人会再愿意为大秦卖命,提到赢氏众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苛刻如酷刑的暴秦律法,还有那用血和泪堆砌而成的长城!
得知蜀王反叛消息的第一天,朝堂上我一直沉默不语,虽然众臣催促我立刻下令出兵平叛,但我却没有反应,直接让众人散朝了!
第二天朝堂上,传信的兵士又带来新的军报:“启奏陛下,蜀王领军苦战一日一夜,见益州城久攻不下,随后又改为围而不攻!益州各郡民众得知蜀王反叛后,纷纷揭竿而起,前赴后继的赶往益州城,驰援益州城内的朝廷大军!”
王柘笑了笑说道:“陛下主政十余年,使得我大庸和大汉深得民心,这才有了民众这般的拥护!皇叔啊皇叔,你可真是糊涂,怎么会如此的鲁莽,哎!”
我看了王柘一眼,这家伙竟然还在为蜀王可惜了!我问着传信兵说道:“川州情况如何,蜀王之子赢策可有动静?”
传信兵回答着说:“回禀陛下,川州毫无动静,刚刚还有蜀地信使来报,说是蜀郡城一切平静!”
我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殿门外传来一阵疾呼的声音:“报!八百里紧急军情,南阳郡有十万楚军骑兵来袭!”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惊得整个朝堂哄乱一片!
这何谈过了才刚刚两年,这北庭的人又来找茬了,还正好在皇叔叛乱的节骨眼上!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起身问着奔进来的士兵说:“楚军为何会来袭我大汉,楚王是如何说法?”
士兵跪地拱手说道:“楚王射箭送来战书,声称协助蜀王剿灭赢氏叛贼,叛贼……”
众人听完大惊,我怒斥着士兵说:“有什么尽管说,朕不会怪罪于你!”
士兵行礼说道:“遵命!楚王声称协助蜀王剿灭赢氏叛贼赢钰,誓灭大汉,诛杀卖祖求荣的狗...狗皇帝刘钰!”
最后几个字士兵的声音变得很低,但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这也包括我自己!
我终于明白皇叔为什么敢如此胆大妄为了,原来他竟然在背后偷偷的勾结匈奴人,还是那个可恶的楚王乌力罕!
群臣皆惊,这时萧晴走出来说道:“陛下,此番楚王乌力罕是善者不来,来着不善!既然他北庭公然撕毁昔日之合约,那我大汉再忍让也无济于事!当下之际,我大汉应立刻出兵支援南阳候李成祖,否则南阳、南郡、黔中等地都将不保!”
我急忙对着诸将说道:“蒙甲将军何在!”
众人听完大惊,连蒙甲自己也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一个庸州京师守将,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出征啊。
蒙甲很是茫然的出列说道:“末将在!”
我对着蒙甲大声的问道:“蜀王造反大逆不道,此乃我皇室内部之争,蒙将军身为朕之亲舅,当替朕前去镇压蜀王叛军与其同党!蒙将军可有信心?”
蒙甲听完大喜,多少年来他一直都渴望着能上阵杀敌建功立业,只可惜他有京师守卫的重责在身,一直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抱负。今天他意外的看到了希望,自然是兴奋的不得了!蒙甲脸上笑的很是灿烂,立刻拱手大声说道:“末将万死不辞,不灭叛军绝不返朝!”
我随后宣布道:“蒙甲听封,朕封赐你为镇国大将军,替代昔日蜀王镇守我大汉国土!今蜀王领兵作乱罪恶滔天,朕命你去城南校场点骑兵两万,步甲五万,即日出发征讨叛贼!务必要活捉叛贼赢天赐等一干人,朕要亲自当庭审问!”
蒙甲听完立刻欢喜的说道:“末将领命!”
说完蒙甲急忙转身,疾风一般的离开了大殿!
随后我又说道:“庸州城防由朕之副将,樊将军樊勇接任,京师重地责任重大,不得有误!”
樊勇听完立刻从郎总管身旁走出来,跪在大殿上说道:“末将领命,多谢陛下提携!末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定不负陛下所托!”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入众大将之列,然后我下令说道:“韩诚将军,朕命你去城南校场点骑兵五万,步甲十万,即日出发赶赴豫州!与南阳候李成祖所部会合,一切听从南阳候的安排调遣,不得有误!”
韩诚出列说道:“末将领命!”,说完韩诚也急忙离开了大殿!
我随后又下令说道:“待朕与川州堂兄赢策去信一封,若赢策见信后不见其前来蜀郡城投降,便命安西将军吕建德立刻领兵攻击川地蜀军,活捉赢策,必须留活口!”
群臣早已被吓懵了,听到我不慌不忙的下军令,这才有些冷静下来,一起拱手说道:“遵命,陛下圣明!”
我最后说道:“立刻派人去给赵天德几位将军送信,令其加强对入庸州各道之防务,切不可让任何匈奴大军进入我大汉境内!”
交代完毕后,我急忙散朝,赶去城南校场找到蒙甲,千叮万嘱的让他活捉皇叔,切不可伤了他的性命!
蒙甲自然知道我的心情,他欣然接受了命令,发誓会将皇叔活着带回来!
大汉初建两年而已,就立刻遭遇到如此的危机,这天下果真是太平不了几日,依旧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第二十节 四面御敌
自我入庸州十五年来,改名为大汉后的大庸国遭遇到了空前的危机!
以往的时候威胁都只是来自山外,战火从来都没有烧入到山中!然而随着夜郎的皇叔起兵造反,川州的赢策也不听劝阻举兵攻打蜀郡城,无知的赢氏族人终于将战火烧进了自己的老家!
我不懂皇叔为什么会突然想到与匈奴人联手来对付自己人,这么做到底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匈奴人会让你赢天赐继续接手大汉,还让你用大秦的国号?
一个皇位而已,就能让他背叛大汉背叛皇室背叛亲人,还转而与仇人一起联手来残杀自己的同胞!皇叔是疯了,是被这权利的宝座给想疯了,这样的疯子无才无德又如何能统领大汉万民!
吕建德在郡守城与赢策的叛军周旋,蒙甲率军南下巴州进入益州境内,开始和皇叔的叛军展开对决!韩诚也领着大军顺利的抵达了南阳城,与南阳候李成祖的二十万大军回合后,与北侧来袭的楚军展开厮杀!
如今大汉国东南西三面同时作战,唯独只有北面还比较安宁!
但是这个安宁没有维持多久,早朝的时候殿门外又传来竟然的军报,北庭出动十六万大军从咸阳南下,分三路进攻汉中!
我只知道项羽当年有四面楚歌的历史情节,没想到在这个虚境的世界里,四面御敌的竟然反过来变成了大汉,而对方却反倒是楚军!
哎,真尼玛窝火,难道在这个世界里最后被灭的是我大汉刘钰嘛?
那不行,我不能死,我死了蒙太后怎么办,萧晴他们怎么办,还有我身旁这个可爱的吕昭君该怎么办?
吕昭君此时正坐在我的身旁,她皱眉问着我说:“陛下,臣妾在朝堂恳求陛下让臣妾领兵出征,为何陛下不准?”
我淡然一笑,缓缓的说道:“爱妃有身孕在身,怎可出征奔波,朕都没出征呢,爱妃何必如此着急!”
吕昭君听完一愣,她眨巴眨巴着眼睛,很是好奇的问道:“陛下如何得知臣妾有身孕?莫非是太医有偷偷诊断?”
我笑了笑说道:“爱妃以前那么着急想要孩儿,这些日子不见爱妃有所动静,想必是已有身孕了吧,否则怎会如此安静!”
吕昭君立刻满脸通红,一头撞到我怀里,伸手轻轻揍了我一下后说道:“陛下,你讨厌!”
…………
我笑了笑,伸手搂着她摇啊摇,慢慢的感受着温馨的时刻,心里有些担忧着这种日子可能不会太长了!
吕昭君很是享受的靠在我怀里,嘴里还哼起了调子,心情显得很是完美。
不过才乐了一会儿,她就突然坐直身体问道:“陛下,赵天德他们是否可靠?万一这北庭大军攻入我庸州,我大汉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我淡淡的笑道:“爱妃莫慌,朕已将大汉剩余兵马全部掉回庸州城,如今庸州城中粮草满仓,军械堆积如山,守他两年都不成问题!朕亲自驻守在庸州,看何人能有这个本领来拿庸州,朕定叫他有来无回!”
吕昭君听完脸上笑得很灿烂,明明我这么说只是困兽做最后的生死一斗,她却依旧对我充满了信心,对我丝毫没有质疑!
战事一直在持续,四面皆没有传来好的消息,大汉困局生死难料,只要任何一面出现败落,我大汉国便溃之千里!战事很胶着,下朝后群臣依旧围绕在大殿门口不肯离去,他们纷纷讨论着战事,心中的担忧让他们和我一样寝食难安!
我一直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将士们能给点力,为大汉带来一些奇迹!
然而十几天过去后,四面的战事依旧是你来我去的毫无进展,这尼玛要败不败,要胜不胜的,等得好尼玛焦躁!
这天蒙皇后呼唤我和吕昭君去了大华宫,蒙太后竟然急忙开口说道:“皇儿,母后听说那北庭高帝曾言,若母后肯前去咸阳伺候他,他便会罢手不再对付我们大汉!母后这几日仔细斟酌过,为了大汉,要不就让母后去咸阳伺候那个高帝去吧!若舍得母后一人受苦,能挽救整个大汉,还有我皇儿与皇后,以及皇后肚子里的好孙儿,母后即便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一句话就惹得吕昭君悲伤的抱着蒙太后痛哭不已,如此惨烈的一番话,突然唤醒了我胸中无限的怒火!
我怎么能这样,大汉四面战火不断,我怎么能一直这样窝在庸州,害得这个伟大的母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自从我与吕昭君结婚后,我发现我的斗志少了许多,全部只将心思花在治理国土的事情上,似乎有点淡忘我的最终目标是要赶走匈奴人夺回中原!
蒙太后的一番豪言壮语,让我在一瞬间就改变了思路!我立刻冷静的回答道:“母后休得如此说!那呼若兰何许人也,昔日说和谈守约,所有条件都已满足他们!可和谈后仅仅只过两载,如今北庭又乘机来攻,如此言而无信之徒,母后何必信那高帝之鬼话!此番北庭既然来攻,只能说明北庭此举乃誓灭我大汉,不管母后去与不去,都将不会影响到高帝的任何决定!”
蒙太后惊慌的问道:“那该如何是好啊皇儿,难道我大庸最终还是逃不了亡国亡族的厄运?”
我冷笑了一声,很是镇定的回答道:“那可未必,只要我刘钰尚在,大汉便不会亡国!”
吕昭君擦了一把眼泪后说道:“是呀母后,陛下何等英明,岂会让那匈奴之野心得逞!母后放心,孩儿定保大汉周全,母后就不必如此操心了!”
蒙太后悲伤的说道:“哎,这贼人四面来袭,这叫母后如何能放心得下!”
我扭头对吕昭君说道:“爱妃,请你发誓,务必要替朕好好照顾好母后,好好在庸州等待朕凯旋而归!算是朕拜托爱妃了!”
说完我对着吕昭君深深鞠躬行礼!
吕昭君含泪起身,伸手扶起我说道:“陛下,你我夫妻就不必如此多礼了,臣妾相信陛下定能凯旋而归!”
蒙太后惊讶的问道:“作甚?皇儿,莫非你要御驾亲征?那朝堂改怎办?”
我淡淡的回答道:“朝堂还得母后亲自坐镇,有左右丞相和九卿一旁协助,朝堂亦安!”
蒙太后听完默默的点了点头,然后静静的含泪看着我行礼告别,在吕昭君的陪同下依依不舍的送我出了大华宫!
来到大殿门口后,我和诸臣交代了一下朝中事宜,便在大臣们的陪伴下直接来到了城南校场点兵!
十日后,我亲自带着一万铁骑快速行进,从南阳城西侧绕到鲁阳县境内,先截断了楚王大军的北方粮道,又快速向东进入y县境内,再截楚军东侧粮道!
随后我率领大军朝西南方向进入雉县,在十万楚军的北侧布阵设防,将这个半吊子的西楚霸王困守在南阳城北侧!
楚军人数众多,粮食消耗得特别的快,加上其作战数日粮草的储备并不多,很快楚军就开始断粮。
楚军为了夺回粮道,派了三万骑兵北上进攻我部,却落入到我早已布置好的迷雾夺魂阵中!
迷雾夺魂阵乃奇门遁甲阵法第八阵,在九大玄门阵法中威力仅次于雷电阵!
若是换作以前,我还在担忧阵法是否会奇效,也会担心威力会不会不太够!但自从我得到了大巫师的真传后,对所有阵法的方方面面都记忆深刻,完全不担心此阵会出现任何纰漏。
此阵最为厉害的地方就是能杀人于无形之中,阵法中迷雾缭绕,似乎有万千勾魂使者在游荡!当匈奴骑兵蜂拥而至后,马儿立刻失控四散逃走,地上留下一片片被夺走魂魄的匈奴人尸体!
将士们一部分人在阵后布防,斩杀那些侥幸闯过阵法的匈奴骑兵,其余的人则全部围在两侧,去收取那些逃走的战马!
在十几分钟里,匈奴人在夺魂阵里留下了一万多俱尸体,仓皇的向南撤走了!
迷雾夺魂阵果然威力无穷,竟然没有一名匈奴人能侥幸闯过此阵!
我首次御驾亲征第一战便完胜楚军,以零伤亡剿灭敌军骑兵一万三千多人,缴获战马一万余匹!
得知是我本人从北侧杀来,楚王乌力罕开始变得恐慌,领着八万楚军朝东侧的舞阴方向逃入陈郡境内,再也不敢轻易的返回南阳了!
击退楚军后,我立刻领着大军进了南阳城,将缴获的一万匹战马赏赐给了李成祖!
大汉形势依旧危急,我迫不得已在南阳城急吼吼的将疾风阵阵法教给了李成祖,又和他交代了其他的诸多事宜后,便领着韩诚和所辖大军一起折返庸州!
途径庸州城时我并没有返回城内,而是在众臣和民众面前带着大军马不停蹄的径直穿过,直接赶赴汉中郡!
留下韩诚和其大军驻防汉中郡后,我又带着一万铁骑直奔川州,快速的与在川州作战的吕建德所部回合!
此时吕建德正率军攻打赢策所驻防的武阳城,攻了近一个来月也没能攻下,正是焦头烂额之际!
看到我亲率大军来到后,吕建德喜出望外的迎我入营,但我却没有进他的营地,而是直接带着大军来到了武阳城的北城门口!
我骑在这匹朵尔哈赠给我的高头大马上,对着城头上大声的喊道:“朕乃大汉天子刘钰是也,尔等竟敢反叛我大汉,还不快快叫小王爷出来答话!”
城头上的蜀军见我御驾亲征来到,一个个吓得面色如土,急忙将小王爷赢策唤上城头!大庸国原本只有三个王,一个是蜀王赢天赐,一个是汉中王我赢钰,第三个便是这个武阳王赢策!因为他是赢氏皇室中年级最小的男子,故又称小王爷!
赢策胆怯的看了看城下的我,被我身后威武的骑兵大军吓得惊慌失措,他很是害怕的问道:“陛下,兄弟赢策来也,陛下有何话尽管说,兄弟听着便是!”
我挥戟指着他严肃的说道:“赢策,你我兄弟一场,血肉之亲浓于水!朕已于南阳击退楚军,亲自斩杀一万多匈奴骑兵,今日朕神速赶至武阳,乃亲临城下劝兄弟早些认错,绝非是来杀我策弟!只要策弟你点头认个错,然后放弃抵抗打开城门,皇兄我保证你还是武阳王,你赢策依旧还是小王爷!”
赢策听完手中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然后泪流满面的跪在城头上,对着我叩首痛哭道:“陛下,策弟知错了!策弟不敢反皇兄,只是父王逼迫甚紧,策弟亦难推辞,不得已而为之!”
赢策还算是个较为善良的人,我原本与他感情还算是不错的,对他的印象也十分的深刻!我点头说道:“嗯,策弟不必难过,皇兄都已知道了,开城门吧!”
赢策挥手擦泪,起身对着城楼下大声喊道:“快开城门,虽本王恭迎陛下进城!”,说完赢策转身便离开城头下城去了。
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战端,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早些来武阳,省得我整天躲在庸州提心吊胆的!
安抚了赢策和大军后,留下吕建德驻守武阳安置万民,然后我便带着赢策和大军返回了庸州!
至于蒙甲那里,我不方便出手相助,因为我所希望的是蒙甲能因此而一战成名,此后便不用再驻守庸州,成为我大汉统军征战四方的一名上将!
回到庸州后,东西两侧的战事顺利告终,大汉的危机得到了一丝的喘息!
众臣见我带着赢策回来,大家都乐得合不拢嘴,皇室一家人,岂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道理!
赢策较为开明,众臣的劝说下,他终于同意了改刘姓,重归皇室宗庙!
为此,我特意委托宗正大人领着群臣,为他安排了一场太庙认祖归宗的拜祭仪式,给他长足了面子!
随后朝堂上赢策自觉惭愧,请辞武阳王的封号,以示悔过!
我只得接受他的请辞,但随后又追封他为武阳侯,反过来让他替代蜀王领川州为其封地!封号从王降成了侯,但封地却从小小的武阳县变成了整个川州,实际上他这是没被贬反倒迁升,只是他不能再被称为小王爷了。
下朝后,我带着刘策去见蒙太后,路上我和他承诺着说,这一笔我先给他记着,他这个小王爷我迟早要给他再封回来!
刘策很是感动,进入大华宫后跪在蒙太后跟前大哭不止,不停的恳求我们饶他父亲一命!
后续的话就不用我说了,热心肠的蒙太后会解释给他听的!
然而皇叔到底能不能活着回到庸州,这还得看蒙甲如何与蜀军作战了!
第二十一节 北入关中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大汉四面御敌时我曾感触深刻,越是太过于谨慎害怕,越是让自己变得被动!由于蒙太后的一席话点燃了我心中的怒火,所以我才决定大胆出击,先后平定了东西两侧的战祸!
人在富贵时,总是害怕失去自己已经得到的东西!对于我来说,我尤其害怕失去蒙太后与吕昭君,特别是已经怀了我的孩子的贤妻昭君妹子!
在朝堂上,我在群臣面前来回踱步,为南北侧悬而未决的战事而发愁,缓缓的对众人感叹道:“我大汉与大庸同出一辙,亦是这般的艰难软弱,此番就犹如河塘中的浮萍,任由那风雨吹打来去皆不得自由!”
群臣听完皆悲,萧晴出列安慰道:“陛下,切莫过于悲伤,我大汉今番若能躲过这一劫,他日必将功成千古流芳万世!”
我笑了笑,反问着说:“左丞相之意,乃是说我大汉若能击败北庭夺得关中和中原?呵呵,难呐!”
萧晴微微点头,也叹息着说:“陛下所言甚是,确实难,也不知我大汉何时才得扬眉吐气!”
王柘这时凑近我,嘻皮笑脸的问道:“陛下,老臣斗胆请教陛下,我大汉当何时方可与匈奴一战,需具备如何条件?”
我寻思着回答道:“朕原本以为亲领国政十年便可一战,但如今看来我大汉国力依然较弱,若要强大尚需时日!待我大汉有良驹百万骑兵五十万之时,大汉便可击溃匈奴重归故里!”
群臣听完一片哗然,觉得我这说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以大汉如今的国土,这压根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想要有如此雄厚的国力,一般的国家自然是做不到了,也只有那草原漫漫的匈奴人才能有如此得天独厚的优越条件,其他各地基本不可能实现!
我也知道这有难度,可以找如今匈奴人的势力,要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是无法与他们长期抗战的!昔日杜阳之战就是很好的例子,一军之强完全无法左右一场大型战役的胜负,我再怎么卖力也扛不过几十万大军的连番追堵!没有足够的大军和物资补给来配合支援,我迟早得累死饿死!
换言之这大汉也不能只靠我,还得靠大家来一起维持打理,我这么努力的培养萧晴、张涵、耿严、周伯宇和张猛等人,目的就是将他们锻炼成大汉的栋梁,让他们为大汉一起效忠一起付出努力,这比我一个人苦苦支撑要强的多!
大将中我也是不断的物色人选,适合提拔的一点都不含糊,人才储备很关键,这个世界也不是我一个人所能左右的世界,最终还得靠大家才行!大汉虽然突破了以前没有没有骑兵的软弱时代,但骑兵的数量依旧太少了,全国所有将士加在一起,包括哪些新招募的兵士,骑兵总数也只有二十万左右,这对比匈奴一次性作战就出动五十万骑兵来说,数量还是远远不够的!
如今的大汉没人像我这样,又主政又统兵的,对治国大军建设和统兵打仗都如此的了解,所以他们是不会理解这其中的困难的!在这方面唯独只有那个李成祖和韩诚稍微好点,既能统兵又懂得民生社稷!只不过他们俩在主政的事情上也是有所欠缺,很多道理还得依靠我来为他们讲解!
我忧大汉之忧,悲大汉之所悲,很少有人能明白我现在的心情,除了我的爱妃吕昭君外。
站在大殿中央来回踱步冥思了长达十几分钟,众臣都静静的看着我,没有一个人说话吭声的!
突然殿外有太监通报,说是哀牢使节来到,这才将我从沉思中唤醒!
我扭头问着众人说:“哀牢使节?哀牢乃何地?方位在何处?国土几何?人口几何?大军又几何?”
……,我想我是大概想事情都想的快要疯了,一股脑的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显得一点都不冷静,很显然这种问题没有一个大臣能答的出来!
群臣的惊讶显然不比我低,众人纷纷议论私语,朝堂里传来乱哄哄的声音!
我转身回到龙椅上,挥手对着殿门口喊道:“宣!”
随后传来太监宣使者上殿的长呼声,我扭头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吕昭君,她这家伙这时自古低头偷偷摸着自己的肚皮,傻乎乎的笑个不停。
…………
很快殿门口就走进来一个穿做奇怪的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少数民族,这皮肤偏黑身材偏矮,样子很像是南方人嘛!
使者的秦语说的不是特别好,他勉勉强强的说道:“大汉皇帝陛下,我们哀牢派我来向陛下问好,特送来一些薄礼,希望陛下笑纳!”
随后使者对随从打了个手势,纷纷将一些象牙饰品、黄金、琥珀翡翠和玛瑙之类的东西呈了上来!
象牙?和象有关,看来是yn南部一带的少数民族了,位置可能在西双版纳一带吧!对这些礼物我尼玛一点兴趣都没,我随口问道:“使者大人,哀牢此次派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那哀牢使者昂首挺胸的说道:“听闻大汉皇叔举兵反叛,皇叔兵发益州,虽然大汉已派大军前去围剿,然如今却久久未能平息叛军!哀牢意与大汉较好,愿派军援助大汉灭贼,不大汉陛下能接受否!”
哟,看来哀牢离益州很近啊,不然如何派兵来益州助我平叛呢!当然了,天下绝对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愿意这么做想必也是来捞好处的!我看了看众多大臣面露喜悦,有时候真觉得他们好天真,如此简单的事情都看不透澈!我随口问道:“哀牢国土几何呀,人口几何,举国上下之兵又几何,若助我大汉出兵,又将能遣多少兵甲助战?”
使者很是傲慢的回答道:“我达光王国辖地东西有3000里,南北有4600里,口近百万,全国兵甲十万余人,尚可出兵三万助大汉平叛!”
……,这牛皮吹的有些离谱了,东西1500公里,南北2300公里?你丫的你哀牢是西南到东南走向的狭长国家吧,吹得这么大人口却只有一百万人,兵甲却有十万,尼亚你哀牢人几乎人人皆兵?我大庸国的时候在未开疆拓土前,东西也不过才800公里左右,南北也只有1200公里左右,尼玛你吹得比我大庸时国土还大,难道缅甸、泰国和老挝都是你家哀牢的?
对于这种不诚实的家伙,我心里很是不爽了,于是我很是不愉快的回答道:“国土如此辽阔,如此说来我大汉与尔等哀牢相比,亦算小国了?”
哀牢使者听完一惊,连忙行礼致歉道:“不敢不敢!我达光王国土狭长,乃呈西北至东南走向,故而东西南北跨度较大,不敢在大汉国面前言造次!”
我冷冷的问道:“若是助我大汉平叛,尔等有何要求,但说无妨!”
哀牢使者腼腆的回答道:“昔日滇人对我哀牢多有不敬,哀牢别无所求,若能助大汉平叛,往大汉皇帝陛下能将昆明郡赐给哀牢,我哀牢将不胜感激!”
我嗖的起身,愤怒的说道:“混帐,尔等南夷小邦,焉敢索取我大汉国国土,我大汉佣兵几十万,何须尔等三万兵甲相助,请回吧!”
那哀牢使节听完也很不爽,毫不客气的回答道:“大汉陛下如此藐视我哀牢,难道陛下不怕我哀牢与皇叔联手!皇叔已派使节抵达我哀牢国,早已对我哀牢许诺,若助他出兵就将昆明郡赠与我哀牢!”
……,还反过来要挟大汉了,尼玛这是来乘火打劫的吧,知道我大汉到处遭到攻击自身难保!
在尼玛如何不济,怎能受你这种小邦的要挟,我指着他冷冷的说道:“灭尔等弹丸小国,只在弹指之间,我大汉何惧?请回吧,再罗嗦,定叫你人头落地!”
哀牢使节听完脸色大变,吓得急忙告辞离开了!
群臣对此很是无语,纷纷摇头叹息!王柘朝殿门口走去几步,眺望了几眼那离去的哀牢使节后,转身说道:“此等蛮夷小邦毫无见识,井底之蛙自取灭亡,陛下不必为此动怒!待我大汉平定叛乱,暂息北侧兵患后,随便派支大军灭了他哀牢便是!”
王柘这麽多年在我面前说过那么多话,就尼玛这句让我听得最为舒坦!
就在我准备夸赞王柘几句时,门口忽然传来疾呼声:“报!八百里紧急军报!”
……,来大事了,我急忙坐了下来,认真的听着传信兵带来的最新消息!
士兵急忙奔进大殿,半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启奏陛下,斥候从北侧草原传来八百里紧急军情!匈奴北庭穷兵黩武,引发诸多部落强烈不满,东胡鲜卑人与东侧乌桓、夫余、肃慎密谋共同举兵造反脱离大夏,随后草原上的四十多支匈奴部落也纷纷举兵反叛大夏!南庭大单于朵尔哈闻讯,迅速举兵北上,南庭大军行军迅速,如今已兵临狼居胥山附近,不日便抵达北庭老巢单于庭!大夏高帝陛下已领三十万大军离开内史,返回北侧草原平叛,我汉中北侧战事皆已平息!”
士兵说完,群臣皆欢乐,纷纷庆祝着大汉终于躲过了这一劫!
我则不以为然,脑海中猛然亮出一道金光,我立刻起身大声的说道:“我大汉崛起当就在今日,传朕旨意,立刻集结城南校场中所有将士,朕要亲领15万大军北出汉中,不取关中绝不返朝!
众臣听完皆惊,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相互对望,对我这一突然决定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萧晴出列皱眉问道:“陛下,为何要以举国之兵北出,若南方有失,我等该如何是好?”
我冷笑道:“此乃我大汉夺取关中之最佳时机,皇叔举兵不过9万步甲,蒙甲便可以剿之,朕亦派了甘文将军镇守巴州,安西将军吕建德也屯兵武阳,定可保南方战事万无一失!”
萧晴的小心脏大概被吓的都快蹦出来了,她不太懂军事的部署,听我如此一说便稍微安心了一些!
随后百里叔张涵出列说道:“陛下御驾亲征,下臣即刻安排运粮车马,定保陛下各路粮草无缺!”
“好!”,听到张涵如此一说,我心里便更是坚定了出征的信心!
在群臣一片惊慌之中,我散朝回到后宫,与蒙皇后和吕昭君作别,然后直接来到城南校场点兵出发!
临行前我给萧晴和张涵下令,命他们立刻从全国各地的马场紧急征集战马10万,马不停蹄的送往南阳,让南阳候李成祖立刻组建南阳骑兵10万,务必要替大汉守好南阳之地!
随后又交代了诸多事宜后,留下樊勇继续镇守庸州,然后我领着已经训练好的15万新军离开了庸州城!
抵达汉中与韩诚回合后,我立刻下达了作战指令,将大汉倾国之军兵分三路,由韩诚和赵天德各领5万骑兵和10万步甲,从褒斜道和故道迅速北出汉中!赵天德兵马一路朝陇西郡开进,韩诚兵马横扫内史西境,然后挥军北上继续攻占阴密漆县和安定等地!10万骑兵在前,20万步兵尾随其后,两路大军双双大兵压境急出,不占尽陇西与内史西境诸地绝不罢休!
最后我统领着7万骑兵8万步甲,也从子午道北出汉中进入内史境内,沿途直线出击任何城池都不攻占,目标直指咸阳!
第二十二节 兵围咸阳
入关中后,大汉三路大军兵进神速,如疾风一般席卷大地!
韩诚威猛势不可挡,很快便清剿内史西境内的北庭驻军,斩北庭骑军两万余人,随后韩诚挥军北上迅速的攻占了漆县、安定,夺下泥阳后韩诚大军屯军泥阳诚,固守内史北境之外!
赵天德一血昔日天水城兵败之辱,以雷霆之势攻占天水城,随后沿西北方向继续攻占武威郡,又继续从西北攻入居延,尽灭陇西郡内北庭驻军!汉军一到,戎族人怀念昔日大庸之治下的富裕生活,各部落纷纷揭竿而起,驱赶匈奴人迎接汉军!很快陇西郡与河西郡重归我朝,我立刻派人送去委任命,让赵天德立刻安置万民,将陇西郡与河西郡合并取名凉州,分郡置县安排官员亦不怠慢!
他们两路大军进军神速,那是因为匈奴人的驻守大军较少,而北庭真正的留守主力便在我所要攻打的咸阳城内!
呼若兰单于离开咸阳后,留北庭的右贤王领十万骑兵驻守!估计呼若兰单于走的时候交代过右贤王,让他死守城池不可出击,所以当我一路北上渡过渭水河时,大军几乎没有遭到任何的抵抗!
咸阳城,这座高大而繁荣的都城就在眼前!我曾来过这里,也在城内见识过各种繁盛的热闹场景,虽然我庸州税改十多年,市集商道何其发达,但此时大汉的庸州城依旧比不上这咸阳都城的繁华!
面对这北庭守军固守不出,任何玄门遁甲阵法都没法施展,一时半会儿还真拿这个右贤王没有办法!为了不耽误到攻占内史驻地,我只得委派了手底下的一名将军,让他领着5000骑兵和1万步甲东行,直取东侧要塞函谷关,免得那个在南阳败落的楚王乌力罕举大军来援内史!
随后我又派了5000骑兵和1万步兵,分别由五名副将率领,分五个方向去占领内史郡的东境各地,让这个咸阳变成北庭在内史地中的一座孤城,让城内的右贤王和10万匈奴大军插翅难飞!
对付这种困守城池的顽敌,围而不歼才是兵家上策,等他们粮草耗尽饿得头昏眼花时,到时候大军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夺得咸阳故都,完成旧秦人八十年来都未能实现的梦想!
我一直守在咸阳城门前,各种优待俘虏的口号都喊遍了,就盼望着城里的匈奴人能举城投降!
我左盼右盼,不但没能盼来匈奴人开城投降,反而从大汉传来了许多令人不快的消息!
负责押运粮草的是左丞相萧晴,为了确保粮草物资万无一失,左丞相竟然亲自监督车马护送到咸阳城外战场。
萧晴前来一为押运粮草,二位传达不愉快的消息,三是劝我退兵返回庸州!
在夜晚的寒风中,我站在冷飕飕的山坡上,俯视着眼皮底下的咸阳城,听着萧晴慢悠悠的汇报道:“楚王御兵十三万,两路向西发起进攻,一路北走三川郡西行夺取函谷关,一路详细进攻南阳!为了确保陛下能顺利夺取内史咸阳与函谷关,南阳候李成祖急忙亲领大军十万,北上三川郡拦击楚军主力!南阳郡遭遇六万楚军骑兵攻击,南阳候恐南阳有失,逐遣八万南阳子弟西入谷城山口外驻防,防止楚军奔袭我大汉庸州!如此一来,南阳郡只得五万步甲防守,楚军连连进攻,城池岌岌可危!然而南阳候为保陛下顺利夺取函谷关,又欲保我庸州万无一失,依旧不发一兵一卒去援!最后南阳城破,南阳侯府惨遭屠杀,连仆人和家丁都未放过!”
这真是一个凄凉的消息,李成祖是只得可信的,可我没料想到他为了大汉为了我和他的约定,竟然只顾大局完全而忽略了对亲人的照顾,最后因此而一夜之间失去了自己的所有亲人。
我听完后情绪有些失控,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那,那南阳候,可曾,可曾杀回南阳郡报仇雪恨?”
萧晴流着感动的泪水,摇头说道:“南阳候依旧领大军镇守洛阳,大军至今未曾离开洛阳半步...”
……,我用悲凄的声音又问道:“朕与南阳候有十余年生死之交,至今都不知亲人有何许!又有几子!”
萧晴擦泪回答着说:“南阳候上有年迈父母,家有贤妻,膝下有两子一女,幼子仅三岁,全家与李氏一族上下三百口人,皆惨死在南阳郡,无一活口!”
我缓缓的坐在山坡上,也不知道怎么了,泪水止不住的就流了出来!虽然我知道这只是虚境,可我真的,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早知道如此,我该事先让南阳候将家人族人一起送回大汉境内安置。以前我不是没有这么考虑过,可是,可是如果我这么做,又有不信任南阳候之意,有扣留其家人族人防止他叛变之嫌!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已感觉亏欠李成祖太多太多,我又怎么能依了萧晴的退兵之请呢,那样我如何对得起李成祖为了函谷关所作出的如此巨大牺牲!
萧晴向前走出几步,俯视着咸阳城内夜中兵马穿行的场景,然后在寒风中她华丽的转身,那优美的身段亦不比吕昭君逊色半分。
萧晴默默的看着我,继续汇报着说:“蒙甲将军在益州兵围夜郎城,担心强行攻城会伤到皇叔性命,故而只围不攻,希望皇叔可以知难而退举城投降!却不料皇叔暗遣秘使赶赴交州,让安置在交州的氏族密谋再叛,后又密通匈奴楚军一起围攻越州!楚军派骑兵两万攻占越州,后与交州叛军西入夜郎,三军合并一处击退蒙甲大军!如今蒙甲将军只得命益州郡守一起领军后撤,于巴郡与甘文将军、安定侯大军回合后,共同死守巴郡城!“
原本以为皇叔之乱不足为惧,蒙甲很快便可轻松剿灭抓他回庸州,不料皇叔如此固执,想尽一切办法来垂死挣扎,最后将南部的情况搞的这么糟糕,还将匈奴人引入到了益州境内!
蒙甲保全大军退守益州,可见蒙甲绝非是一个冲动的人,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并没有硬拼,而是选择了避其锋芒,将大军合并一处集中防守,蒙甲之将才确实可赞!
然而,如果巴州万一失守,我大汉京师重地庸州便就在眼前,大汉之危更胜昔日四面御敌,萧晴恳请我举兵回援庸州也不无道理!
就在我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萧晴伸手指着山坡下的咸阳说道:“陛下,咸阳城池今虽就在眼皮底下,可咸阳城墙固若金汤,城内敌军来回换防亦是井然有序,想必是城中粮草储备较丰,便会这般有恃无恐。若不能快速夺取咸阳,我大汉便背腹受敌,庸州恐将难保啊陛下!”
见我无动于衷,萧晴继续劝说道:“陛下,就算陛下不顾庸州安危,决意要夺取咸阳,可陛下可曾想过庸州城内的吕后与蒙太后,还有陛下那未出生……!”
说到这里萧晴再也没法往下说了,她止不住的流泪,悲伤的抽泣起来。
……,这妹子,怎么比我自己还难过了!
哎,看她哭得如此伤心,山坡上寒风又不停的刮来!我只得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温暖着她安慰道:“萧晴姐,你我同生死共患难,有姐弟之情,又似兄弟之意!家姐之心朕明白,朕明白啊!”
萧晴伸手紧紧的抱着我,越发伤感的抽泣道:“陛下,虽说陛下乃以大汉社稷为重,可毕竟那吕后对陛下亦是情深意重!若吕后出现意外,该上哪再找如此德贤才兼备之妻啊陛下!”
我听完惨淡的笑了笑,伸手扶起她,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道:“家姐,可否呼朕一声钰弟,朕好期待萧晴姐能如此唤我一声!”
萧晴听完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含泪笑呵呵的说道:“陛下贵为一国之君,怎可还如此调皮!在下官心中,陛下是君,亦是我萧晴之亲弟弟一般!唤便唤,钰弟休得调皮也!”
说完她假装生气的伸手捏了一下我的鼻子,温馨的感觉就如同家人一般,亲密无间!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随后我从怀里掏出手帕,一边为萧晴擦泪一边问道:“家姐,那李成祖重情重义,家姐觉得此人人品如何?可堪大用?”
萧晴对我笑着白了一眼,伸手扯过手帕,一边擦泪一边回答道:“南阳候舍家为国,为效忠大庸在匈奴人手底下忍辱负重多年,在南阳为我大汉打造下坚实之基业!且不说南阳候如何功高居伟,光是那满腔的男儿热血,真乃是豪情万丈,为天下人所敬仰!何止能堪大用,便是倚重于江山社稷亦为不可!”
“哦!”,我点了点头,又说道:“那依家姐看,以李成祖之人品,可曾配得上家姐曾说的为夫之资格?”
萧晴听完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惊讶的看着我,眼睛睁得大大的,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陛,陛下,此乃何意,怎会有此一问!”
我叹息了一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这才慢慢的说道:“家姐只管回答朕之问话便可,不必拘束,也不必有所保留!怎么想便怎么说,你我姐妹非外人,不必见外!”
萧晴点了点头,随后面带微笑的说道:“嗯,李成祖确实是一个好男儿,若是此生能得如此如意郎君,我萧晴亦知足矣!”
“好!”,我立刻欢快的说道:“朕曾答应家姐,定为家姐寻得一个好夫婿,今日此李成祖便是!”
萧晴听完大急,立刻阻止道:“陛下万万不可!南阳候家门不幸,亦是悲不可言,怎可再言儿女之事,如此是触他心中伤痛,那南阳候岂不是痛不欲生!”
我笑着说道:“家姐非男子,亦不懂男子之心!家门不幸,妻与子女皆亡,确实乃大悲也,先且让李成祖悲伤一阵子!待我夺下咸阳,重返庸州之时,便亲赴南阳与南阳候提及家姐之事!南阳候那时当是倍感孤独凄凉,若得知有绝色才华之家姐垂爱,又有朕亲为其做媒,必当化悲为喜,乐不胜收!”
萧晴满脸涨的通红,很是紧张的问道:“若那南阳候不肯,陛下可别太过勉强,我萧晴虽不是绝色佳丽,但也有几分薄面,又不是非得嫁人不可!能辅佐陛下建功立业,萧晴,萧晴亦知足矣!”
我听完笑着摇头回答道:“此乃两码事也!我乃君,亦是弟,非夫也!再如何完美亲密,又怎比得过那夫君之情,哈哈哈!”
萧晴都已经是一个三十七的老姐姐了,此时却表现的很是腼腆,还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样,很是含羞的说道:“陛下……”
我听完笑得更加大声了,随后我安慰着她说:“家姐放心,朕将全力撮合你与南阳候之合,当然,此事当尊重二位之抉择,朕绝不勉强任何人!若是女有情男亦有意,那便不准尔等假意推脱,如此好事不可错过,不可错过呀,哈哈哈!”
萧晴听完羞愧的低下了头,也懒得和我说那些虚伪的话,便伸手挽着我的手臂,懒洋洋的靠在我的身旁,有些娇滴滴的说道:“既如此,那就由陛下做主便是!”
呵呵,萧晴还算是蛮大气的女人,很少有哪些客套虚伪的做法。
靠在我的肩膀旁思考了一会儿后,萧晴又皱眉问道:“陛下,如若陛下决定非要夺下咸阳城不可,那萧晴便也不多说!下臣当即刻返回庸州,去照全庸州大小事宜,不可再次久留!”
我点了点头,刚准备再叮嘱她一些事然后跟他挥手拜拜,突然山坡下的咸阳城内开始冒出熊熊的大火,不一会儿城内遍地都烧了起来!
萧晴见状大惊,伸手指着咸阳城说:“这,这,这咸阳城如此奢华壮丽,如何就舍得一把火烧之!陛下,陛下,赶紧派人前去灭火,快呀!”
我也一时慌了手脚,刚准备听萧晴的立刻唤人攻城进去灭火,突然有副将前来报告着说:“陛下,北庭贼人在城门口泼洒燃油,眼下南北西三处城门口尽是大火,不得入!北庭贼兵集结于东门,拼死破围而出,贼军哄乱一片向东逃走,我等是否举兵追击?”
我立刻回答道:“追,必追无疑,切不可让其奔逃至函谷关!”
副将领命后,立刻带着大军前去追击,连夜一路斩杀无数,逼得匈奴逃兵只得向东北窜入河东郡境内!
第二天一早,有士兵快马加鞭从东侧带来好消息,函谷关已顺利拿下,往洛阳李成祖之路已通,关内安全了!
如此就得到了关中,我下令命韩诚统军驻守关中各地,随后只带了一万铁骑,与萧晴一起从子午道返回了庸州!
第二十三节 皇妃平叛
与左丞相萧晴领军南返子午道,当我和萧晴还在等待大军出栈道时,一传信兵火速赶来相报:“启奏陛下,巴州军情紧急,吕皇后唯恐巴州有失,亲领三千骑兵星夜兼程赶赴巴郡城!”
我和萧晴听完大惊失色,异口同声的问道:“如今巴州战况如何?”
传信兵回答着说:“吕皇后于半月前出发,小人原本当在五日前赶赴内史传信,只是半途马失前蹄丢了坐骑,后终寻得马匹这才急忙赶来,不料在此遇到陛下与左丞相大人!如今巴州战况如何,小人不知!”
我听完后十分焦急,自言自语的说道:“吕后有孕在身,当于宫中好生修养,怎可如此莽撞,竟领兵出征,简直就是胡闹!”
萧晴立刻安慰着我说:“陛下莫急,如若不然,陛下可先领4千兵马先行巴州,待其余兵马出了栈道后,下官命将士南下追过去与陛下回合!”
我点了点头,立刻翻身上马,刚准备带已经出了栈道的4千骑兵先行一步,山脚下却又出现了一名策马疾行的传信兵!
那士兵一边策马一边欢快的大呼道:“打胜仗啦,打胜仗啦!皇后陛下亲领大军偷袭匈奴营地,蒙甲将军领大军星夜厮杀,灭匈奴骑兵一万余人!安西将军吕建德领两万大军又攻西侧,皇叔叛军与匈奴贼兵纷纷撤逃,巴郡城之危已解!”
听到士兵如此般的欢呼,一个悬挂不定的心这才镇定了下来!
待那传信兵来到跟前后,萧晴急忙问道:“吕皇后可曾安好?”
士兵笑呵呵的说道:“吕皇后亲自犒劳大军,众将皆言皇后与陛下一样,都乃战神也,一切皆安好!”
我笑呵呵的说道:“这个皇后,真是的!”
萧晴欢快的说道:“恭喜陛下,吕皇后真不愧为我大汉之国后,虽有孕在身,但仍心系大汉安危,挺身而出解巴郡困境,真乃救国之大英雄也!皇后之威当与陛下同,此乃我大汉之福也!”
……,这萧晴,呵呵,拍马屁的功夫也这么利索,倒是很少见她会这么恭维。
我笑了笑说道:“既如此,便不急赶去巴州,还是待大军到齐再一同出发!”
萧晴点头笑道:“遵命!臣先告退,去办点私事!”
说完萧晴行里告退,一边抬手闻着袖口一边离开!
过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萧晴出现,我想她该不会除了什么意外吧?眼下大事皆转危为安,左丞相可别又出了什么差错!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我开始在军营四周满处寻找!
找了一圈也没找着,最后总算是在一个隐秘的小溪旁看到了萧晴的两名随从!
我随口问道:“左丞相在何处?朕找她有话要说!”
随从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丞相在后面休息,命我等守在此处,小人立刻去通传!”
“不用了!朕直接进去就是!”
“遵命!”,随从回答完,立刻然开了路,然后继续守在河口。
我沿着河旁狭窄的小路,摸着石壁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些水声!
我抬头一看,萧晴……正在河水里洗澡,怪不得她离开时候一直闻身上的衣服,大概是好几天没洗澡了有怪味了!
我无意间看到了啥也没穿的萧晴,那美丽的身体,那完美的曲线,那……
非礼勿视,我急忙转身要离开,却听到背后传来萧晴的声音:“陛下!您如何来了?下官失礼了!”
我只得转身,低头尴尬的说道:“哦,有好大一会儿不见左丞相,朕担心丞相有闪失,故而前来寻萧大人!没想……”
萧晴笑呵呵的从河中走上岸来,急吼吼的来到我身旁,对着我小声的说道:“嘘,军中皆男子,切莫让他人听到!来陛下,去隐蔽之处说话!”
说完我被萧晴拉着绕进了一旁的山坳处,这里有一小股瀑布落下,萧晴继续走到瀑布下,清洗着脚上踩着的淤泥!
……,我愣愣的看了好大一会儿,这萧晴竟然视若无人一般,自顾自己清洗!
我咳嗽了一声,回头去看了看,担心有其他人出现,看到此种情景就完蛋了!
误会我和萧晴倒没什么,这要是看到萧晴的身体,那她的声誉岂不是全毁了!回头看了后才放心,前面有一大块山壁遮挡,河对面是悬崖,路口有随从守护,应当安全!
随后我转身问道:“在此沐浴感觉如何?”
萧晴仰头冲着瀑布的细流,很是欢快的回答道:“感觉甚好,陛下是否也来试试?”
我咳嗽了一声,立刻回答道:“不不不,朕就不必了!”
萧晴听完哈哈大笑起来,然后走出瀑布开始用布擦拭身体,她坐在一块用布匹垫着的石头上,慢悠悠的擦着身体说道:“陛下,你我乃是姐弟也,就不必如此见外!可否请钰弟替姐姐来擦下后背!”
这要是换在现代社会……,也尼玛不会这么开放啊,这萧晴……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迈步走了过去,伸手取过布巾,在瀑布下搓洗了一下,然后拧干,轻轻的为她擦着背上的水!
偶然间发现,虽然萧晴表现得极为大方豪迈,可脸却一直红到了耳根,害羞总归是害羞的,这尼玛啥也没穿呢,能不害羞吗?
谁知萧晴突然轻声问道:“陛下吾弟,吕后生得完美无瑕,吕后之身材定是无可挑剔,陛下必见识过!请陛下替下官看上一看,看姐姐这身体是否有何不妥之处,那李成祖见了可曾会嫌弃?”
……,怪不得这么豪迈大胆,也不避一避,原来搞半天是让我帮她参照吕昭君的身体来对比看看,担心自己哪里生的不好看,怕李成祖看到会后厌弃,我去的了,什么一个情况啊!
……,好吧,我倒是认真了,站得离她稍微远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那请家姐慢慢转上一圈看看,朕方可做些评价!”
萧晴此时背对着我,最为羞涩之处自然是藏着没给我看到,她听完急忙扭头问道:“啊,真要转么?如此看不可?”
我听完愣了下,也不知道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我去!我点头说道:“也可,家姐之背皮肤滑腻柔嫩,肌肤雪白,双腿细长妩媚,很好,很好!”
萧晴微微一笑,犹豫了一下后,竟然...竟然毫无遮挡的果真转过身来,然后慢悠悠的转了一圈。
我你个去,萧晴你疯了啊!你这尼玛让我情以何堪,情以何堪……
好了,弄得我的脸也红了,而且还有些激动了!
谁知萧晴很是急切的问道:“如何?陛下倒是说话呀?”
也不知道你到底担心什么呢,我去,你这d罩杯,纤细的腰部,去选美的话一定可以得高分了,哎!
我笑了笑说道:“嗯,家姐之身材天下一绝,与吕后相比几乎判若一人,妙哉妙哉,李成祖可真有福气也!”
萧晴听完含蓄一笑,很是害羞的伸手拿起干净的衣服穿了起来!
待萧晴整好衣冠后,她红着脸对我低声说道:“陛下,此事不可说与任何人听哦,特别是吕后!否则……臣只怕是要脑袋落地也!”
我听完立刻哈哈的大笑起来,一下就给笑出了眼泪。
萧晴面露愧色,低头不语!
我伸手拉着萧晴的胳膊,拍着她的手说:“萧晴乃我刘钰之姐,谁敢对你不敬?如此私密之事,朕岂会说与他人知!不过,吕后也是懂礼数之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姐弟之间无妨!”
萧晴听完面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嗯,吕后大方得体,当不会如此小气,说得甚是!”
我随后感叹道:“啧啧啧,家姐可真是美若天仙,要不是我刘钰比家姐小太多,变成了这姐弟之情,当初便早就娶了家姐了!”
萧晴乐呵呵的说道:“此乃天意也,你我没有夫妻缘分,只有姐弟之缘,亦无妨,无妨!”
萧晴连续两个无妨也算是一种无奈,从她的话里可以看出,如果不年龄阻隔,可能她还真的愿意嫁给我呢,呵呵!
随后我又陪她聊了一会儿,待大军全部出了栈道后,这才一起和萧晴启程继续赶路!
当我们进入庸州西城地界时,南方传来信,说吕皇后已经带着三千骑兵返回庸州而来,不日便抵达西城!
于是我便和萧晴停留在西城城内,等着我心爱的宝贝皇妃来到。
出征关中来回已有五月之久,走的时候皇妃肚皮还是平平的,回来再见到皇妃时,她已经是挺着一个大肚子了。
在西城门口见到我后,吕昭君一句话也没说,一头扑过来,扎到我的怀里大哭可不止,思念之情该是多么的强烈!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我的心都给疼坏了,可怜的昭君小妹妹,哎!
相会的当晚,那夜我们躺在床上,娇妻搂抱在怀,幸福的感觉让人流连忘返!
我一直在想着如何离开这个虚境的世界,可我越来越觉得,既然有如此幸福的妻子,有那么慈祥的母亲,还有这么一帮为国洒热血的文臣武将兄弟姐妹,我还有必要那么着急离开这里吗?
回到现实又怎样?郭倩倩不在了,婉君姐消失得无影无踪,都十几年不曾见到,我为何那么执着要回到那个孤单的现实世界?
第二十四节 殿责皇叔
此次关中一战意义非凡,不仅是大汉崛起的开头重戏,也是我给汉朝正身份的重要举措!用夺取关中来告诉世人,我大汉完成了旧秦后人八十多年来朝思暮想夺回关中的愿望,也唤起了所有华夏族人的民族热情。
相比之下,皇叔用赢氏的身份打着旧秦的旗号,却伙同匈奴人攻打我们自己人,不仅毫无意义而且又败回夜郎,很快皇叔就不得不面临众叛亲离的悲惨结局。
大汉建元三年,交州越州民变四起,纷纷高举汉旗声讨叛贼!那些曾经拥护皇叔的赢氏族人、氏族乡豪、大小官吏,随后都相继离皇叔而去,大部分的都重新归附大汉朝廷,其余的则四散离去销声匿迹。
七月盛夏,皇叔兵败句町,于沟壑中被蒙甲大军抓获!至此,长达一年之久的皇叔叛乱终于得以平息,万民皆出门欢聚在一起,敲锣打鼓欢庆胜利!
皇叔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大汉会有今天这样的繁荣,为什么大汉会这么得民心!他不懂,得民心者得天下的道理,他还死死的抱着大秦和赢氏这个老死的枯树,以为自己还有回春之力,让大秦死而复生!
他错了,大错而特错!民以食为天,哪个朝廷有地给耕有家给住有饭吃,那这个朝廷就是万民所敬仰所拥护的,若是谁要破坏这个朝廷那就是让民众没饭吃,同样就是与民众为敌,民众自然难是不会答应的!可是这个简单的道理,皇叔他不懂!
朝堂大殿里,皇叔手脚戴着刑具,立在朝堂上不肯下跪!
还不等我开口,皇叔抬头就斥责着我说:“俗语有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尔等身为赢氏后人,不尊赢氏先祖高德,为求活命抛宗弃祖,你有何资格坐在这龙椅之上?”
众臣虽然有些愤怒,但谁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毕竟这是皇室内部的争执!
我微微笑了笑,挺身靠在龙椅上,不急不忙的问道:“若朕无资格坐在这龙椅之上,敢问皇叔,莫非皇叔想坐这龙椅?”
皇叔冷冷的撇了我一眼,毫不客气的说道:“至少本王依旧姓赢,有何不可?”
我冷冷的笑出了声,起身走下台阶,站在他面前对他说道:“赢姓便可做龙椅,可这天下赢氏之人遍地都是,莫非都可为帝?”
皇叔哼了声说道:“非我皇室嫡属,皇位哪轮得到他们,笑话!”
我点了点头,皱眉说道:“皇室嫡属,若安如此说法,那皇叔便也无此资格了!皇位传至兄长赢复时,皇叔已是旁属,非嫡属也!”
皇叔听完愤怒的白了我一眼,冷冷的说道:“你乃刘姓,更不适合也!我赢氏有你这般叛逆子孙,真乃家门不幸!”
“叛逆?”,听到这个我显得有些愤怒,对着他斥责道:“究竟谁在叛逆?谁在不顾旧秦后人死活,为了皇位甚至勾结匈奴狗贼!皇叔行为如此恶劣,乃真正之叛逆也!”
皇叔冷笑道:“成王败寇,只叹本王时运不佳!今rb王落败,由你说便是,本王懒的和你计较!”
我笑了笑说道:“皇叔,有一事你尚且不明,甚至很是糊涂!”
皇叔皱眉问道:“有屁就放,本王可没什么耐心!”
我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说道:“朕今日好好教教你,何所谓皇位,皇位乃是天下之主,亦是万民之主,当为万民谋求福利之位!赢氏得皇位,乃天命所归,先祖始皇帝能一统九州,亦是天命所归!但朕今日言明,虽是天命所归,可这江山社稷乃为万民之江山社稷,绝非我赢氏之江山社稷,我赢氏坐此皇位,乃替代万民做主,替万民来管这万里江山!皇叔你可知此意?”
我话说完,满朝文武大臣都轰动了,众人一起议论纷纷,显然对我这种说法显得很是惊讶!
只有皇叔较为固执,立刻怒骂着我说:“混帐,胡言乱语,我赢氏江山岂能是贱民所有!尔等如此忤逆,行如此荒谬之言,我大秦尽毁在你手里,我赢氏也因你而绝后矣!本王,本王要跟你拼了!”
说完,皇叔立刻侧头朝我猛的撞了过来,却被我伸出右手按住了肩膀,任凭皇叔如何用力也无法撼动我!
侍卫立刻冲过来将皇叔架起,按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挥手示意让侍卫退下,然后继续对气呼呼的皇叔说道:“天命所归之子,替万民治理江山社稷,此乃天子也!皇叔你不懂这个道理,只晓得赢氏做了皇位,便当江山社稷是我赢氏一族所有,便可牺牲万民来保全自己!皇叔你错了,大错而特错!没有民哪有社稷,没有社稷哪有国,没有国又何来皇位?”
皇叔愤怒的说道:“照你这么说,那只要是懂得治理江山之人,便就可以做这皇位了?如此一来岂不天下大乱!荒谬!”
我笑呵呵的说道:“皇叔说的对,只要有人争坐皇位,天下便就大乱,今日皇叔便是如此!皇位岂是人人可坐,能否坐上这皇位宝座,那得看他是否是天命所归!”
皇叔听完冷笑道:“莫非你乃天命所归?切,自吹自擂,大言不惭!”
我笑了笑说道:“朕是否是天命所归,众人皆看在眼里!但朕可以确定,皇叔即不为民着想,胸中又毫无治国良策,不懂如何安抚民心,又不知如何理政治国,唯独只懂行军带兵,皇叔之宿命就当是为将之才!皇叔不信自己之命数,非要逆天而行,争这原本就不属于自己的皇位,故而才有今日之结局!莫非皇叔到了今日,依旧还不明白这其中道理?”
皇叔听完愤愤的说道:“本王唯叹运气不佳,只恨上天瞎了眼,竟然败在你这个逆徒手里!”
这时王柘估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走上来气愤的说道:“运气不佳?皇叔满嘴胡言,我大汉兵马几十万,尔等区区九万步卒便痴心妄想夺我大汉江山,真乃异想天开也!须不知我大汉只需遣蒙甲一军便可灭你,亦不耽误我大汉北击匈奴取关中,东御楚军西平川州!皇叔之败乃必然结果,何来运气不佳,痴人说梦也!”
皇叔冷眼看着王柘,不屑一顾的嘲讽道:“尔等三朝重臣,原本是权倾朝野,却不料亦不是此逆贼之对手,如今朝中大权尽落贼人之手,丞相奈何反帮贼人说话,莫不是输得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
“你……”,王柘气得伸手指着皇叔,怒斥着说:“老臣为旧大庸与今之大汉鞠躬尽瘁,为我大秦一族抛头颅洒热血义不容辞,权落谁手老臣向来不在乎,只要万民得以富足,邦国得以昌盛,亦是老臣之心愿!朝政之权能重归陛下,此乃正是天命所归也,臣等亦为陛下与万民而开心!皇叔如此心胸狭窄,死到临头还惦记着这些权势之事,简直就是不可理喻,难怪皇叔会落得如此下场!”
皇叔听完冷笑着说:“哼,本王今日之下场,便是丞相来日之结果,老匹夫有甚得意的!”
……,这皇叔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在挑拨离间,这该是对我有多恨啊!
突然萧晴冲了过来,愤怒的斥责着皇叔说:“皇叔,休得胡言乱语!陛下之仁德天下皆知,陛下对皇叔之忍让众臣有目共睹!昔日皇叔不停劝阻,贸然出兵大败而归,害得我大庸尽失陇西hb之地,陛下可曾怪罪于你?尔等不仅不牢记陛下之圣恩,反倒贪恋皇位起兵造反,皇叔可曾知罪?”
王柘气呼呼的附和道:“左丞相所言甚是!皇叔之行为与卑鄙小人无异,乃为世人所不耻!”
皇叔冷冷的说道:“本王懒的与尔等走狗言语,要杀便杀,少说废话!”
……,这个皇叔已经到了固执得不讲道理的地步了,再怎么跟他说都是白搭,没什么意义了!
我发现拖他上殿来质问,真是一个失败的做法,害得皇室在众臣面前丢尽了脸面!
随后我很是失望的走上台阶坐回到龙椅上,对着郎总管挥了下手!
郎总管会意的对我行了下礼,然后摊开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圣旨,对着群臣大声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庸朝皇叔蜀王赢天赐图谋不轨,于夜郎举兵谋反,扰乱民生为害社稷,罪当诛全族!朕念其出身于我大汉皇室,为朕之唯一亲叔,不忍落下叔侄相残之罪过!且皇叔带兵多年,为保大庸屡征疆场,劳苦功高,故而法外开恩,暂免其死罪!然蜀王罪恶滔天,必须严惩以平民愤!朕决定,削其蜀王封号,收其所有兵权,贬为安逸公,赐皇宫后院安逸宫一座,永不复用!若不得皇命,不得擅离皇宫,钦赐!”
皇叔听完冷冷一笑,露出一脸的不快,一句话也不说!
郎总管见状,立刻斥责道:“安逸公,陛下格外开恩免你死罪,还不赶快谢恩!”
皇叔昂首挺胸,对其理也不理,好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
气得王柘愤怒的对他甩了下衣袖,直接转过身去,连看都懒的看!
我有些不耐烦了,挥手说道:“算了,给他松开链子,然后立刻带他下去,朕不想见到此人!”
两名侍卫听完急忙为皇叔解开手链脚链,然后恭请着皇叔离殿!
皇叔默默的环顾了一下大殿,随后仰头长叹了一口气,一句话没说就离开了。
皇叔走后,大殿里一片沉寂,或许是为皇叔而感到不值,又或许是为皇室出现如此凄惨的事情而感到惋惜!
我在龙椅上静坐了几分钟后,抬头问着王柘说:“王丞相,丞相该不会被皇叔那番话说得害怕了吧?担心朕会对付你?”
王柘听完大惊,急忙抬手出列说道:“陛下取笑老臣也,老臣一心只为大汉为万民,绝不敢再有任何私心!陛下如此圣明,又怎会去对付一个奉公守法的三朝老臣,老臣只要行事光明磊落,便可放心的苟活于世了,有甚好怕的!”
我微微一笑,不急不慢的说道:“丞相说的如此凄凉,倒让朕听得有些难受!凡我朝大臣,只要是能为民请命,为国出力,皆为忠良!朕乃重法治国,绝不会做任何违背律法之事,只要众臣皆奉公守法,朕便甚为欢喜,无暇如皇叔那边玩弄权术!”
众臣听完皆腼腆而笑,随后我又问道:“赦免皇叔死罪,乃有悖律法之常理,此情有些特殊,尚需征得众臣之见解,诸臣可赞同朕之做法?”
众臣一起行礼回答道:“臣等无异议!”
我点了点头,我圣旨都吓了,有异议也都得说无异议了!没办法,皇叔这身份地位不一样,况且我答应了蒙太后,不得不兑现诺言!虽然之前有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其实都是扯淡,说说而已!皇叔对大庸还是有功的,过不抵功,亦有重大惩罚,也算是合情合理吧
皇叔之事也总算是了解了,皇叔之患也彻底根除,以后大汉便愈发的安稳了!
下朝后我去蒙太后哪里做了一些交代,然后便回寝宫陪伴吕后去了!至于蒙太后会去和皇叔说些什么,我想这已经不是我该管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