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4章 两点建议
“美妆对我们来说属于新产业，要打造起来是比较困难的。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我认为还是要充分利用仙女镇已有的优势，比如互联网产业，手工业园，特色产业等等。把文化产业和这些领域结合起来做，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张松龄说道。
“互联网产业好说，江燕公司已经在做了，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开放软件园区，不止招收创业团队，还要招收其他地方的互联网企业。”刘盛建说道。
“可以，我也希望软件园区能有更多互联网企业入驻，产业规模越大，对我们的发展越有利。”杭雨毫不介意。
他的态度让刘盛建放下心来，既然江燕公司都支持软件园区进一步开放，这个事情基本就没问题了。
如果江燕公司反对，他们还真不好做，因为软件园区一直都是江燕公司运营的。如果江燕公司撒手不管，镇政府其实是没有能力继续做下去的，因为软件园区几乎都依靠江燕公司在发展，江燕公司就是支柱。
刘盛建提出这个建议，比较担心的是江燕公司会忌惮外来企业的竞争，不过他显然小看杭雨的气量了。先不说国内能威胁到江燕公司的企业少之又少，就算有，杭雨还求之不得。另外，江燕公司需要更多互联网企业来形成规模，吸收其他省份的互联网人才。
“之前我跟杭董谈了手工业园的发展，杭董提了很多发人深省的建议，在这里也跟大家说一说。首先我们可以确定一点，手工行业要发展必须改革开放，积极吸纳资本，吸纳各地文化和产业。”刘盛建说道。
“这不就是我们搞现代工业的路子，用在手工行业行得通吗？”张松龄问道。
“为什么行不通？只要有市场就有资本会进来，问题在于我们是否支持他们。另外，我国的手工行业在全世界范围可以说是很强大的，只是我们没有利用起来，所以在国际上没有名气。我们一方面要组织手工行业发展，另一方面要积极跟其他国家的手工业进行交流，竞争。”杭雨说道。
“你有什么具体方案，尽管说出来听听。”张松龄说道。
“之前刘瑾拍了一部手工业纪录片，在网上的播放量挺大的，也引起了不少重振传统手工业的呼声，可见对这个行业感兴趣的人不少。不过也仅仅是感兴趣，事实上大部分人很少消费这类产品。通过我们建设手工业园也能发现，手工产品走量基本是行不通的，也没必要纠结这点。目前欧洲一些国家的手工产品比较著名，都是走奢侈品路线，这是我们可以学习的方向。但是我们要做规模比较大的手工业，不能过度追求艺术和奢侈，适当的亲民也是必要的。”杭雨说道。
“嗯，欧洲人力资源昂贵，而我们的人力资源丰富，这是我们做手工业的一大优势，应该充分利用起来。”张松龄说道。
“我的意思是先搞一个国际手工产品的展览会，邀请世界各国的著名手工产品来参展。通过这个展览会我们可以拓展业务，交流学习，也可以让国内的手工企业看清与欧洲的差距。虽然我们传承的手艺很多且精湛，可是在商业运营这块，跟欧洲几乎是不能比的。现在大部分国人都崇尚欧美文化，我们先为欧美的手工产品造一波势，吸引国人来关注并消费。”杭雨说道。
“为什么要给欧美的手工业造势，那我们自己的产业怎么办？”孙爱琴问道。
“欲要取之必先予之，不给欧美企业一些好处，他们如何会积极开发我国的手工消费市场。我们就跟在欧美企业后面学习，追赶，等他们把国内市场打开了，我们迟早可以超越他们，收割市场。”杭雨说道。
“听起来有点意思，问题是我们为什么要让欧美企业来开发国内市场，我们自己不行吗？”张松龄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了，国人对我们自己的手工产业虽然支持，却没有多大的消费**，也没有这方面的习惯。本子的工匠精神你们知不知道，国人对这个特别感兴趣，而且消费狂热。我们可以利用这点，让外企开发市场，养成国人消费手工产品的习惯。还有一个原因，国人喜欢外国的工匠精神，外国人也喜欢我们的传统手工艺术。我们要开发外国市场，总得给老外一点好处吧，这属于市场互换。”杭雨说道。
干部们纷纷表示了然，虽然对大家倾慕外国的工匠精神有点郁闷，可是现实如此，也没什么好纠结的。
杭雨这个计划可以说很好了，充分考虑到了现实，而不是一味地打国产情怀，很符合他们的胃口。
“之前杭董跟我说了手工业三大市场，分别是女性市场，外国市场，情怀市场。再加上这条操作计划，我认为已经很充分了，值得我们去尝试一下。”刘盛建说道。
其他干部没有听三大市场论，于是刘盛建又给他们讲解一番，大家听完后都觉得挺有道理。三大市场指出来了，开发市场的方法也有了，实在想不出拒绝的理由。
“我还有两点建议，一个是手工业跨界合作，一个是手工业布局方式。”杭雨说道。
“说来听听。”张松龄很感兴趣，三大市场和开发市场的方法，已经打动了他们。
“以前我们把手工业看的过于纯粹，包括欧美一些手工企业都是如此。但我认为这个行业要发展，最好能跟现代工业和互联网结合，这便是跨界合作。”杭雨说道。
“互联网还好说，我看到不少手工企业都用电脑做设计，跟现代工业合作是不是乱套了，这到底是手工还是机械加工？”刘盛建也没听过杭雨讲这两个建议，感兴趣的同时有一些不解。
“我在手工业园看到很多产品的某些生产程序，其实不一定非得用手工，比如家具和瓷器的毛胚，完全可以用机械加工。做出毛胚以后，再进行艺术加工，或者定制加工。”杭雨说道。
“从效率和成本上来讲，这个办法是可以的，也有人在应用。但是这样做好像也有缺点，比如机械加工毛胚速度快，而艺术加工和定制加工却很慢，两者并不容易配合。还有就是买家对这种做法不那么能接受，他们更希望买到纯手工制品。”刘盛建也是考察过手工业园的，对这种结合方式有所了解。
“我也看到了，不少手工企业已经在使用机械加工，但是他们做的还不够，或者说太小心了。既然要做就干脆一点，能用机械加工的尽量用机械加工，压缩成本，降低手工产品的价格。我们一方面可以学习欧美的运营模式，一方面也要找到自己的运营模式，我认为就是价格和规模。与现代工业结合，在部分程序压低成本，扩大手工艺人士的规模，增加产量。双管齐下，我们就可以打破欧美的运营模式，让手工艺不再局限于奢侈品，可以进入千家万户。至少那些家庭比较富裕的，小康家庭可以消费得起。我相信比起完全现代化生产的家具或服装，应该有不少人会选择两者结合，具有一定艺术效果，定制效果的产品。”杭雨说道。
“你们在网上不是卖定制产品吗，行情怎么样？”刘盛建谨慎地问道。
“行情还不错，不过大部分定制产品并非手工，而是机械加工的，只是运用了更先进的加工技术。目前的机械加工方式，要做到手工艺的程度还是很困难的，所以效果有点尴尬。我们可以把机械定制加工和手工业定制两种路线结合一下，尽量摆脱这个尴尬的局面。其他国家没有人力资源优势，我们有。”杭雨说道。
随后他又说了一下手工业与互联网合作，主要是智能机械加工技术，电脑设计，互联网营销这一整套方法。
手工业要发展起来，绝非某一个办法可以解决的，就跟之前做中医药一样，需要多元化的解决方案。
“嗯，可以研究一下，你再说说第二条建议。”刘盛建说道。
“第二条就是之前在珠丝手绣公司，苏经理说的小作坊模式。因为手工业的特殊情况，不可能像现代工业一样完全集中到城市里来，广大的农村乃至山村依旧是手工业的主力。但是农村地区发展手工业的缺点很明显，包括缺乏竞争，手艺发展慢，眼光局限性，基础设施不足，商业化运营落后等等。这些缺点单个拿出来都是致命的，所以农村的手工业一直没有真正发展起来，更别提进入国际市场了。但是农村手工业也有很多优势，首先是技术传承丰富，手艺人多，劳动余力多，就地取材方便等等。这些优势都是城市不具备的。”杭雨说道。
“分析的很到位，接着说。”张松龄说道。
“刚开始提出搞手工业集群的时候，我其实也很怀疑能不能干的成。结果还不错，却没有达到我的预期目标。手工业在城市里集群显然不能复制现代工业的模式，所以我想到一个新的模式，就是以城市手工业为中心，辐射到广大的村镇地区。”杭雨说道。
“怎么个辐射法？”张松龄问道。
“首先我们可以确定，城市和农村发展手工业有各自的优势，但又都有致命的缺陷，只有两者结合起来才能办成。既然如此，我们只需要充分发挥城市和农村的优势，进行规划。就拿我们仙女镇来说，这里有互联网优势，也有现代工业可供合作，手工业园也有一些先驱企业。我们可以大致地划分一下，城市应该承担机械加工，商品设计和运营，人才培养四大环节。而农村更适合承担取材，艺术加工和定制化加工。两者之间要建立通道，加强运输和协调能力。”杭雨说道。
张松龄琢磨一会，点头道：“可以啊，我觉得这个模式很好，尤其适合咱们js省发展手工业。”
刘盛建也表示认可：“跨界合作，城村布局，我们可以围绕这两点做文章，好好完善一下。”
其他干部基本没话说了，杭雨提出的一系列建议完全是给仙女镇量身打造的，各方面都涉及到了，他们一时间想不出更好的方案。
林娟很纳闷，她买了几个高级会员账号艾特杭雨，结果杭雨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眼看她斥巨资炒起来的话题已经冷下去了。
这时林娟才反应过来，感情她很在意的东西，在观众们眼里只是一时之谈，要观众们长期关注这个事情根本不可能。林娟虽然会上网，可是对这些东西了解太浅，白花了两百多万，把她心疼的不行。
她十分后悔，有种找工作室把钱要回来的冲动，因为她从来没有花过这么大一笔钱，却什么都没有得到的。
林娟心想：这互联网炒作也太邪门了，两百多万说没就没了。啥动静都没有，简直就是吞金兽。
她不知道的是，杭雨平常很少玩微博，他的微博账号都交给洪瞻管理的。
便是杭雨自己要发微博话题，休闲生活的内容是直接发，但关于公司的内容则要交给洪瞻去研究一下，润色一下才发。
洪瞻应该是注意到了粉丝的艾特，不过在他看来这种事情跟杭雨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是不可能打扰杭雨的宝贵时间的。
每天在微博回复杭雨，希望得到杭雨翻牌的粉丝多了去，洪瞻也是一个大忙人，哪有时间在意这些八卦。
林娟懊恼许久，最终一咬牙，决定亲自前往江燕公司找杭雨。因为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夏启珍正在加紧转移资产，再拖下去她将输掉一切。
当然，林娟也不会任由夏启珍转移资产，所以她叫长子盯着灵草堂，盯着夏启珍，多少可以拖延时间。
先预约，杭雨看到林娟的预约消息后，心里有点奇怪：为什么林娟单独来找自己，该不会想单独跟我谈生意。
考虑到自己已经跟夏启珍合伙，等她那边完成任务，灵草堂就是一个空壳子，林娟也没有合作价值，所以杭雨稍作犹豫后拒绝了林娟的预约申请。
“林小姐，不好意思，我们董事长工作繁忙，没有时间。”
“请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
“抱歉，董事长的工作行程是保密的，我们没有权限得知。”
“能帮我转告他一声吗，我只需要一点时间就够了。”
“抱歉，我们没有权限。”
“......”
客服挂断了电话，林娟的脸色十分难看。
林娟没有想到杭雨拒绝的这么干脆，好歹先见个面说一下吧。
第985章 林娟的请求
念及严重后果，林娟顾不得杭雨是否会反感，直接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杭雨听到震动声，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他一看是林娟打来的，感觉挺麻烦的，不过还是拿起手机接听了。
“杭董您好，我是林娟，您应该记得吧。”林娟的态度十分谦卑。
“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杭雨问道。
“是关于贵公司和灵草堂合作的事宜，我希望能跟您再谈一次。”林娟说道。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负责具体合作事宜，你们应该去找基金公司谈。我现在很忙，有事下次再谈。”杭雨说道。
“等等！”林娟生怕他挂断电话，焦急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谈，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就十分钟怎么样？”
“有什么事情直说。”杭雨说道。
“这件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谈，或许我们可以在明月桥酒店说，我把房间号发给你。”林娟的语态明显变得温柔起来。
“我没有时间。”杭雨说道。
他已经决定跟夏启珍合作，做空灵草堂，怎么可能再接受林娟的示好。
林娟见他油盐不进，银牙一咬说道：“我知道，您比较喜欢在办公室对吧，我也可以的。”
杭雨闻言眉头一皱，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林娟回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希望可以见面谈。”
杭雨听出她好像知道什么，喜欢在办公室，也可以......他一边跟林娟打电话，一边查看办公桌上的东西，看有没有安装监听器之类的。
找了一会没有找到，杭雨说道：“好，把你房间号发给我，我半个小时后过去。”林娟闻言大喜，挂断电话后发了个短信给杭雨。
“袁宏宇，你进来一下。”杭雨打电话给袁宏宇。
“老板，什么事。”袁宏宇正在外面守着，闻言立即推门进来。
“我怀疑我的办公室里有监听器之类的东西，你叫个人过来找找，一定要排除干净。另外你马上准备一下，我们出去一趟。”杭雨说道。
“好，我叫蒋平拿探测器过来找。”袁宏宇说道。
“如果探测器找不出来，就让技术部的人过来，测一下这间办公室有没有异常的信号源。”杭雨说道。
“明白。”袁宏宇感觉事情不一般，杭雨的办公室蕴含着许多公司机密，如果被人安装监听器之类的却没有发现，是他们安保部门的失职。他立即打电话到安保部门，让蒋平带来人排查。
杭雨让他们慢慢查，自己则跟袁宏宇一起去明月桥酒店，路上他苦思冥想，莫非林娟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那件事？
明月桥酒店离江燕公司不远，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袁宏宇跟往常一样，打算在下面等，杭雨却道：“你跟我一起上去。”袁宏宇回道：“好。”他随手从车里的工具箱拿出一根伸缩棍别在腰上，免得出什么事。
在前台报出房间号后，服务员带他们上三楼，来到了一间贵宾房前。
杭雨摆摆手，服务员识趣地离开，杭雨敲门，很快门便开了，林娟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衣站在门口。
袁宏宇还以为要见黑道人物，没想到是个大美女，貌似在哪见过。
林娟看到袁宏宇，说道：“我又不是老虎，还带个保镖上来，怕我吃了你啊。”说话时，林娟双眼媚态。
杭雨看了看房间里面，没有看到别人，于是对袁宏宇道：“你在门口等我。”袁宏宇说道：“好的。”
林娟白他一眼，让他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间门。
袁宏宇在外面很奇怪，为什么老板对一个女人如临大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袁宏宇还是保持警惕，竖起耳朵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如果里面发生异常，袁宏宇要第一时间冲进去。
“你喝点什么？”林娟问道。
“我什么都不喝，咱们说正事吧。”杭雨连坐都懒得坐，看了一下手表道：“十分钟，已经过去快一分钟了，你抓紧时间。”
“这么认真干什么，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林娟并不想把窃听的事情说出来，她怕得罪杭雨。
另外，林娟想留着这个底牌，说不定将来还用得上。
怕杭雨追究，林娟轻咬红唇，主动上前抱住他，一只手抚摸他的胸膛。她微微仰着头，脸庞离杭雨很近，呼吸打在杭雨的脸上道：“只要你喜欢，今天我就是你的。”表面上很诱惑，她心里紧张的要死。
夏启珍之所以那么大胆，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看上杭雨了，所以显得很热情。也正是因为她在白龙领时对杭雨太热情了，曹梗才不爽，对杭雨的态度不那么友好。
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夏启珍自然不会再给谁留面子。
而林娟却是单纯为了利益才屈身的，她跟曹梗是有真感情的，昔日情人刚死没多久，主动勾引别的男人，对她来说很难为情。
“林小姐，请你自重。”杭雨推开她。
林娟心里一颤，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散了，随后她又觉得十分委屈。往日的幸酸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悲惨了。
“杭老板，你跟我一样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应当知道公司财产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为什么你要帮夏启珍，却不能可怜一下我？”林娟眼眶微红道。
“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杭雨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如果我告诉你，你是否可以帮我一次？”林娟问道。
“那要看你的答案是否能让我满意，对我来说灵草堂并不算什么。”杭雨说道。
林娟露出挣扎之色，她有点害怕，于是坦白了：“我在夏启珍的包包里放了窃听器，那天你们在办公室的谈话被我听到了。”
杭雨闻言稍微轻松一些，原来不是他的办公室被装了窃听器，那就好，他最担心对方听到了很多公司机密。
但他的表情并没有放松，如果跟夏启珍的事情传出去，对他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第986章 左右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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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及严重后果，林娟顾不得杭雨是否会反感，直接拨通了他的手机号码。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杭雨听到震动声，桌面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他一看是林娟打来的，感觉挺麻烦的，不过还是拿起手机接听了。
“杭董您好，我是林娟，您应该记得吧。”林娟的态度十分谦卑。
“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杭雨问道。
“是关于贵公司和灵草堂合作的事宜，我希望能跟您再谈一次。”林娟说道。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负责具体合作事宜，你们应该去找基金公司谈。我现在很忙，有事下次再谈。”杭雨说道。
“等等！”林娟生怕他挂断电话，焦急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谈，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就十分钟怎么样？”
“有什么事情直说。”杭雨说道。
“这件事情不方便在电话里谈，或许我们可以在明月桥酒店说，我把房间号发给你。”林娟的语态明显变得温柔起来。
“我没有时间。”杭雨说道。
他已经决定跟夏启珍合作，做空灵草堂，怎么可能再接受林娟的示好。
林娟见他油盐不进，银牙一咬说道：“我知道，您比较喜欢在办公室对吧，我也可以的。”
杭雨闻言眉头一皱，警惕起来：“你什么意思？”
林娟回道：“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希望可以见面谈。”
杭雨听出她好像知道什么，喜欢在办公室，也可以......他一边跟林娟打电话，一边查看办公桌上的东西，看有没有安装监听器之类的。
找了一会没有找到，杭雨说道：“好，把你房间号发给我，我半个小时后过去。”林娟闻言大喜，挂断电话后发了个短信给杭雨。
“袁宏宇，你进来一下。”杭雨打电话给袁宏宇。
“老板，什么事。”袁宏宇正在外面守着，闻言立即推门进来。
“我怀疑我的办公室里有监听器之类的东西，你叫个人过来找找，一定要排除干净。另外你马上准备一下，我们出去一趟。”杭雨说道。
“好，我叫蒋平拿探测器过来找。”袁宏宇说道。
“如果探测器找不出来，就让技术部的人过来，测一下这间办公室有没有异常的信号源。”杭雨说道。
“明白。”袁宏宇感觉事情不一般，杭雨的办公室蕴含着许多公司机密，如果被人安装监听器之类的却没有发现，是他们安保部门的失职。他立即打电话到安保部门，让蒋平带来人排查。
杭雨让他们慢慢查，自己则跟袁宏宇一起去明月桥酒店，路上他苦思冥想，莫非林娟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那件事？
明月桥酒店离江燕公司不远，二十来分钟就到了。
袁宏宇跟往常一样，打算在下面等，杭雨却道：“你跟我一起上去。”袁宏宇回道：“好。”他随手从车里的工具箱拿出一根伸缩棍别在腰上，免得出什么事。
在前台报出房间号后，服务员带他们上三楼，来到了一间贵宾房前。
杭雨摆摆手，服务员识趣地离开，杭雨敲门，很快门便开了，林娟穿着一身性感的睡衣站在门口。
袁宏宇还以为要见黑道人物，没想到是个大美女，貌似在哪见过。
林娟看到袁宏宇，说道：“我又不是老虎，还带个保镖上来，怕我吃了你啊。”说话时，林娟双眼媚态。
杭雨看了看房间里面，没有看到别人，于是对袁宏宇道：“你在门口等我。”袁宏宇说道：“好的。”
林娟白他一眼，让他进来，然后关上了房间门。
袁宏宇在外面很奇怪，为什么老板对一个女人如临大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袁宏宇还是保持警惕，竖起耳朵听房间里面的动静。
如果里面发生异常，袁宏宇要第一时间冲进去。
“你喝点什么？”林娟问道。
“我什么都不喝，咱们说正事吧。”杭雨连坐都懒得坐，看了一下手表道：“十分钟，已经过去快一分钟了，你抓紧时间。”
“这么认真干什么，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林娟并不想把窃听的事情说出来，她怕得罪杭雨。
另外，林娟想留着这个底牌，说不定将来还用得上。
怕杭雨追究，林娟轻咬红唇，主动上前抱住他，一只手抚摸他的胸膛。她微微仰着头，脸庞离杭雨很近，呼吸打在杭雨的脸上道：“只要你喜欢，今天我就是你的。”表面上很诱惑，她心里紧张的要死。
夏启珍之所以那么大胆，因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就看上杭雨了，所以显得很热情。也正是因为她在白龙领时对杭雨太热情了，曹梗才不爽，对杭雨的态度不那么友好。
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夏启珍自然不会再给谁留面子。
而林娟却是单纯为了利益才屈身的，她跟曹梗是有真感情的，昔日情人刚死没多久，主动勾引别的男人，对她来说很难为情。
“林小姐，请你自重。”杭雨推开她。
林娟心里一颤，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散了，随后她又觉得十分委屈。往日的幸酸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实在太悲惨了。
“杭老板，你跟我一样是普通人家出生的，应当知道公司财产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为什么你要帮夏启珍，却不能可怜一下我？”林娟眼眶微红道。
“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了，你是怎么知道的？”杭雨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如果我告诉你，你是否可以帮我一次？”林娟问道。
“那要看你的答案是否能让我满意，对我来说灵草堂并不算什么。”杭雨说道。
林娟露出挣扎之色，她有点害怕，于是坦白了：“我在夏启珍的包包里放了窃听器，那天你们在办公室的谈话被我听到了。”
杭雨闻言稍微轻松一些，原来不是他的办公室被装了窃听器，那就好，他最担心对方听到了很多公司机密。
但他的表情并没有放松，如果跟夏启珍的事情传出去，对他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第987章
“真搞不懂你，有两亿资产还又哭又闹的，搞的好像要倾家荡产一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杭雨坐下来说道。
“可是我在灵草堂的那一半资产值二十多亿，是我现有资产的十倍。你不在乎当然这样说，对我来讲就不一样了。”林娟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你有两个亿，想赚到二十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换句话说，就算你有二十亿，想亏成两亿也是很轻松的事情。所以你不要老想着夏启珍占了你的便宜，谁能笑到最后很难说的。”杭雨说道。
“问题是我不懂得做生意，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林娟说道。
“你认识我就是一种关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把钱交由我们的基金公司保管，由基金公司帮你投资。”杭雨说道。
两个亿不少了，不能总是从杭雨的角度来看额度，全国能跟他比资产的富豪屈指可数，林娟绝对是大富豪。既然是大富豪，杭雨自然不会再把她看作一个普通女人，而是可以争取的客户。
“你们帮我投资，我一年能赚多少？”林娟问道。
“看你投多少，如果投一个亿的话，一年赚个几十万上百万应该没问题。”杭雨说道。
“是不是少了点，我一辈子都赚不回那二十亿，还不如拿去做生意。”林娟不满意，她虽然不懂行，数字却算得清楚。
“做生意风险大，要不你投资我们的互联网产品，一旦成功了，轻松赚个几十亿不是问题。可是失败了，一两亿就跟打水漂似的没了。”杭雨说道。
林娟颇为犹豫，她想起之前请工作室炒作，在互联网领域投资的确很危险。不像搞实业，失败了还能卖设备捞回一点来。
除了互联网本身风险大外，对杭雨的信任也是一个问题。就林娟所认识的杭雨，着实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还是想保住灵草堂，毕竟那是曹梗祖辈传下来生意，就这么没了实在太可惜。”林娟说道。她想象不到用两亿赚几十亿的画面，在她眼里，保住灵草堂就是最赚钱最稳妥的生意。
“渠道都没了你怎么保？”杭雨不耐烦道：“在我的领域我还能帮你一下，中药材行业我是一窍不通，帮不了你。”
“你不是要跟中药材行业合作吗，那你应该认识不少这行的大老板，随便给我介绍几个，说不定就能帮我把公司稳住。”林娟说道。
“你是这样想的，可以啊，我就给你介绍万杰豪怎么样。万老板跟曹梗感情深，曹梗临死前还嘱托他要帮你。”杭雨说道。
“真的，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林娟惊讶道。
“他不是帮你请了律师吗，如果他站在夏启珍那边，何必费这个劲。不过万老板也不是万能的，你毕竟只是曹梗的情人而已，又没有背景关系，是斗不过夏启珍的。但是你要做生意的话，万老板应该可以当你的老师。有他在，加上你两亿资产，别说保住灵草堂了，就是重新开一家公司都可以。”杭雨说道。
“我明白了，可我的意思是尽量阻止夏启珍转移资产，多给我留一点。如果要重头开始的话，我宁愿投资互联网呢。”林娟说道。
杭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林娟并不傻，要赚她的钱不容易。
第988章
章节重复，明天刷新
“真搞不懂你，有两亿资产还又哭又闹的，搞的好像要倾家荡产一样。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杭雨坐下来说道。
“可是我在灵草堂的那一半资产值二十多亿，是我现有资产的十倍。你不在乎当然这样说，对我来讲就不一样了。”林娟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你有两个亿，想赚到二十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换句话说，就算你有二十亿，想亏成两亿也是很轻松的事情。所以你不要老想着夏启珍占了你的便宜，谁能笑到最后很难说的。”杭雨说道。
“问题是我不懂得做生意，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林娟说道。
“你认识我就是一种关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把钱交由我们的基金公司保管，由基金公司帮你投资。”杭雨说道。
两个亿不少了，不能总是从杭雨的角度来看额度，全国能跟他比资产的富豪屈指可数，林娟绝对是大富豪。既然是大富豪，杭雨自然不会再把她看作一个普通女人，而是可以争取的客户。
“你们帮我投资，我一年能赚多少？”林娟问道。
“看你投多少，如果投一个亿的话，一年赚个几十万上百万应该没问题。”杭雨说道。
“是不是少了点，我一辈子都赚不回那二十亿，还不如拿去做生意。”林娟不满意，她虽然不懂行，数字却算得清楚。
“做生意风险大，要不你投资我们的互联网产品，一旦成功了，轻松赚个几十亿不是问题。可是失败了，一两亿就跟打水漂似的没了。”杭雨说道。
林娟颇为犹豫，她想起之前请工作室炒作，在互联网领域投资的确很危险。不像搞实业，失败了还能卖设备捞回一点来。
除了互联网本身风险大外，对杭雨的信任也是一个问题。就林娟所认识的杭雨，着实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还是想保住灵草堂，毕竟那是曹梗祖辈传下来生意，就这么没了实在太可惜。”林娟说道。她想象不到用两亿赚几十亿的画面，在她眼里，保住灵草堂就是最赚钱最稳妥的生意。
“渠道都没了你怎么保？”杭雨不耐烦道：“在我的领域我还能帮你一下，中药材行业我是一窍不通，帮不了你。”
“你不是要跟中药材行业合作吗，那你应该认识不少这行的大老板，随便给我介绍几个，说不定就能帮我把公司稳住。”林娟说道。
“你是这样想的，可以啊，我就给你介绍万杰豪怎么样。万老板跟曹梗感情深，曹梗临死前还嘱托他要帮你。”杭雨说道。
“真的，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林娟惊讶道。
“他不是帮你请了律师吗，如果他站在夏启珍那边，何必费这个劲。不过万老板也不是万能的，你毕竟只是曹梗的情人而已，又没有背景关系，是斗不过夏启珍的。但是你要做生意的话，万老板应该可以当你的老师。有他在，加上你两亿资产，别说保住灵草堂了，就是重新开一家公司都可以。”杭雨说道。
“我明白了，可我的意思是尽量阻止夏启珍转移资产，多给我留一点。如果要重头开始的话，我宁愿投资互联网呢。”林娟说道。
杭雨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林娟并不傻，要赚她的钱不容易。
“真搞不懂你，有两亿资产还又哭又闹的，搞的好像要倾家荡产一样。”杭雨坐下来说道。
“可是我在灵草堂的那一半资产值二十多亿，是我现有资产的十倍。你不在乎当然这样说，对我来讲就不一样了。”林娟说道。
“这你就不懂了，你有两个亿，想赚到二十亿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换句话说，就算你有二十亿，想亏成两亿也是很轻松的事情。所以你不要老想着夏启珍占了你的便宜，谁能笑到最后很难说的。”杭雨说道。
“问题是我不懂得做生意，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林娟说道。
“你认识我就是一种关系，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把钱交由我们的基金公司保管，由基金公司帮你投资。”杭雨说道。
两个亿不少了，不能总是从杭雨的角度来看额度，全国能跟他比资产的富豪屈指可数，林娟绝对是大富豪。既然是大富豪，杭雨自然不会再把她看作一个普通女人，而是可以争取的客户。
“你们帮我投资，我一年能赚多少？”林娟问道。
“看你投多少，如果投一个亿的话，一年赚个几十万上百万应该没问题。”杭雨说道。
“是不是少了点，我一辈子都赚不回那二十亿，还不如拿去做生意。”林娟不满意，她虽然不懂行，数字却算得清楚。
“做生意风险大，要不你投资我们的互联网产品，一旦成功了，轻松赚个几十亿不是问题。可是失败了，一两亿就跟打水漂似的没了。”杭雨说道。
林娟颇为犹豫，她想起之前请工作室炒作，在互联网领域投资的确很危险。不像搞实业，失败了还能卖设备捞回一点来。
除了互联网本身风险大外，对杭雨的信任也是一个问题。就林娟所认识的杭雨，着实不是一个好东西。
“我还是想保住灵草堂，毕竟那是曹梗祖辈传下来生意，就这么没了实在太可惜。”林娟说道。她想象不到用两亿赚几十亿的画面，在她眼里，保住灵草堂就是最赚钱最稳妥的生意。
“渠道都没了你怎么保？”杭雨不耐烦道：“在我的领域我还能帮你一下，中药材行业我是一窍不通，帮不了你。”
“你不是要跟中药材行业合作吗，那你应该认识不少这行的大老板，随便给我介绍几个，说不定就能帮我把公司稳住。”林娟说道。
“你是这样想的，可以啊，我就给你介绍万杰豪怎么样。万老板跟曹梗感情深，曹梗临死前还嘱托他要帮你。”杭雨说道。
“真的，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林娟惊讶道。盛大的
第989章
“江燕集团的实力很强没错，可是要说把子公司分出去，各个地区的经济就平衡了，这未免太夸大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地区经济要发展，不能老是盯着一家公司，应该有整体的规划。我还没听说过哪个地区，靠一两家企业就能富裕起来的。俗话说先富带动后富，仙女镇的经济潜力还大得很，再加一个江燕公司都可以。扬州市要发展起来，过早的分布产业并非良策。”刘盛建说道。
“来，继续说。”夏林沂说道。
被下属拒绝，并否决其策略，夏林沂面子上过不去。
但刘盛建说的又很有道理，所以夏林沂没有反驳，而是打算再听听。
“我认为不仅不能分布产业，反而要集中更多资源在仙女镇，打造一个重点城镇，以此来吸收其他省市的资源。仙女镇的经济搞上去了，才有余力带动其他地区发展。反之，如果现在分布产业，其他地区纵然发展不错，可是跟苏无徐这些市区相比，扬州市没有任何优势。”刘盛建说道。
“你这个想法就是其他省市发展经济的翻版，集中资源发展一个地方，其他地方的资源尤其是人力都被吸走，以后还怎么发展？这样一来账面上是好看了，可是不利于长久发展，别人会说你们镇在吸血。”夏林沂在吸血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目前国内大部分省市都选择了集中资源先发展一个地区经济的方法，js省算是比较均衡了。看看别的省，能拿得出手的市区往往就那一两个。尤其是内陆省份，往往就一个市区发达，其他市区落后。
这种发展方式的好处是见效快，坏处则不好说，因为没有一个省份能做到均衡发展，所以没有一个比较对象。
“理论上来讲，均衡发展虽然见效慢一些，可是后期应该会更有利。现在没有哪个省份愿意去尝试，但我希望在扬州市尝试一下，说不定可以走出不一样的道路，成为全国的发展模范。”夏林沂说道。
刘盛建闻言颇为佩服，要知道夏林沂不能一直在这个位置，估计过两年就调走了。而他的发展方案是比较慢的，也就是说他栽树却由他人乘凉。
本来不想搞得那么麻烦，可刘盛建最不能拒绝的就是这种大公无私的命令，不然他岂不是成了自私自利的小人。但刘盛建也不是完全为了自己的政绩，他是真的认为不适合过早的分布产业。
“夏书记，我们市的情况有些特殊，整个省就咱们苏北这块最落后。扬州市更是被南苏无徐包围了，要突出重围，应当有一支尖刀部队。您说的理论是很好的，可是您想过没有，当初要是没有设经济特区，而是搞均衡发展，我们国家还能有今天的成就吗？时不待我机不再来，江燕公司的出现可以说是我市的机遇，要抓住这个机遇用最快的速度发展起来。慢了，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十倍，不知多少年才能看见曙光。”刘盛建说道。
夏林沂的眉头紧皱，思索着道：“拿经济特区的例子跟我市比未免不妥，我市的经济状况相比苏无徐虽然不足，可是贫富差距还没有大到南北这种程度。另外，我们在地理上也没有那么大的差距，以现在的交通状况，几个地区之间来回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事情。等我把高铁建设落实了，时间还会进一步缩短，产业分布是完全可行的。”
刘盛建说道：“一个小时也不短了，假设游客来我镇购买化妆品，参加电子竞赛，动漫展等活动，要坐车往返于几个地区，我估计很多游客都会放弃一些活动。可是集中在仙女镇的话，玩起来就方便多了。您千万不要小看方便二字，最近我从互联网经济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年轻人特别追求便利性。互联网很多产业并没有革命性的变化，只是做的更加方便而已，就成了那么大的产业链。比如外卖这个东西，按您的想法也就走几步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年轻人追求效率，走几步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为了便利，他们可能会买个杯面之类的，现在有网络外卖，多少年轻人追崇这种模式。您相信我，这些产业集中在一起，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盛建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围绕着江燕公司打造一系列产业，全部集中在仙女镇，把仙女镇打造成一颗明珠。
这颗明珠可以在南苏无徐等发达市区的包围下，依旧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吸引全国上下的目光。
唯有如此，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赶上它们。而产业分布到各个地区，没有一个地区能成为明珠，暗淡的光芒是无法在js省脱颖而出的。届时扬州市可能要花几十年时间，才能成为和南苏徐无这样的发达城市。
几十年什么概念，到那时世界格局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江燕公司还是不是全国第一互联网企业。
我国有五年计划，一个市区，不可能去搞几十年规划。因为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几十年规划轮不到一个市区去搞，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机遇来了立马就上，再坏坏不过以前，就算未来因为地区经济不平衡而导致一些问题，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得到好。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现在不能准确地回答你。”夏林沂想了想道：“这样吧，一周后召开全体领导人会议，所有地区领导都来。到时候我们共同商量一下，扬州市到底该怎么发展。”
“那还用商量嘛，他们肯定要求均衡发展。”刘盛建表示无语。
“现在下结论太早了，我认为大家相互交流一下，一定会有新的理解。”见对方还想说话，夏林沂摆摆手道：“好了，就这样吧。”
刘盛建无奈，只能同意了夏林沂的建议。
他离开后，夏林沂还真拿起手机，拨通了杭雨的号码。
第9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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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燕集团的实力很强没错，可是要说把子公司分出去，各个地区的经济就平衡了，这未免太夸大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地区经济要发展，不能老是盯着一家公司，应该有整体的规划。我还没听说过哪个地区，靠一两家企业就能富裕起来的。俗话说先富带动后富，仙女镇的经济潜力还大得很，再加一个江燕公司都可以。扬州市要发展起来，过早的分布产业并非良策。”刘盛建说道。
“来，继续说。”夏林沂说道。
被下属拒绝，并否决其策略，夏林沂面子上过不去。
但刘盛建说的又很有道理，所以夏林沂没有反驳，而是打算再听听。
“我认为不仅不能分布产业，反而要集中更多资源在仙女镇，打造一个重点城镇，以此来吸收其他省市的资源。仙女镇的经济搞上去了，才有余力带动其他地区发展。反之，如果现在分布产业，其他地区纵然发展不错，可是跟苏无徐这些市区相比，扬州市没有任何优势。”刘盛建说道。
“你这个想法就是其他省市发展经济的翻版，集中资源发展一个地方，其他地方的资源尤其是人力都被吸走，以后还怎么发展？这样一来账面上是好看了，可是不利于长久发展，别人会说你们镇在吸血。”夏林沂在吸血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目前国内大部分省市都选择了集中资源先发展一个地区经济的方法，js省算是比较均衡了。看看别的省，能拿得出手的市区往往就那一两个。尤其是内陆省份，往往就一个市区发达，其他市区落后。
这种发展方式的好处是见效快，坏处则不好说，因为没有一个省份能做到均衡发展，所以没有一个比较对象。
“理论上来讲，均衡发展虽然见效慢一些，可是后期应该会更有利。现在没有哪个省份愿意去尝试，但我希望在扬州市尝试一下，说不定可以走出不一样的道路，成为全国的发展模范。”夏林沂说道。
刘盛建闻言颇为佩服，要知道夏林沂不能一直在这个位置，估计过两年就调走了。而他的发展方案是比较慢的，也就是说他栽树却由他人乘凉。
本来不想搞得那么麻烦，可刘盛建最不能拒绝的就是这种大公无私的命令，不然他岂不是成了自私自利的小人。但刘盛建也不是完全为了自己的政绩，他是真的认为不适合过早的分布产业。
“夏书记，我们市的情况有些特殊，整个省就咱们苏北这块最落后。扬州市更是被南苏无徐包围了，要突出重围，应当有一支尖刀部队。您说的理论是很好的，可是您想过没有，当初要是没有设经济特区，而是搞均衡发展，我们国家还能有今天的成就吗？时不待我机不再来，江燕公司的出现可以说是我市的机遇，要抓住这个机遇用最快的速度发展起来。慢了，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是十倍，不知多少年才能看见曙光。”刘盛建说道。
夏林沂的眉头紧皱，思索着道：“拿经济特区的例子跟我市比未免不妥，我市的经济状况相比苏无徐虽然不足，可是贫富差距还没有大到南北这种程度。另外，我们在地理上也没有那么大的差距，以现在的交通状况，几个地区之间来回也就一个小时左右的事情。等我把高铁建设落实了，时间还会进一步缩短，产业分布是完全可行的。”
刘盛建说道：“一个小时也不短了，假设游客来我镇购买化妆品，参加电子竞赛，动漫展等活动，要坐车往返于几个地区，我估计很多游客都会放弃一些活动。可是集中在仙女镇的话，玩起来就方便多了。您千万不要小看方便二字，最近我从互联网经济发现一个问题，就是年轻人特别追求便利性。互联网很多产业并没有革命性的变化，只是做的更加方便而已，就成了那么大的产业链。比如外卖这个东西，按您的想法也就走几步的事情，可是现在的年轻人追求效率，走几步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为了便利，他们可能会买个杯面之类的，现在有网络外卖，多少年轻人追崇这种模式。您相信我，这些产业集中在一起，绝对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刘盛建有自己的想法，他想围绕着江燕公司打造一系列产业，全部集中在仙女镇，把仙女镇打造成一颗明珠。
这颗明珠可以在南苏无徐等发达市区的包围下，依旧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吸引全国上下的目光。
唯有如此，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赶上它们。而产业分布到各个地区，没有一个地区能成为明珠，暗淡的光芒是无法在js省脱颖而出的。届时扬州市可能要花几十年时间，才能成为和南苏徐无这样的发达城市。
几十年什么概念，到那时世界格局都不知道成什么样了，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江燕公司还是不是全国第一互联网企业。
我国有五年计划，一个市区，不可能去搞几十年规划。因为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几十年规划轮不到一个市区去搞，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机遇来了立马就上，再坏坏不过以前，就算未来因为地区经济不平衡而导致一些问题，也总比什么都没有得到好。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现在不能准确地回答你。”夏林沂想了想道：“这样吧，一周后召开全体领导人会议，所有地区领导都来。到时候我们共同商量一下，扬州市到底该怎么发展。”
“那还用商量嘛，他们肯定要求均衡发展。”刘盛建表示无语。
“现在下结论太早了，我认为大家相互交流一下，一定会有新的理解。”见对方还想说话，夏林沂摆摆手道：“好了，就这样吧。”
刘盛建无奈，只能同意了夏林沂的建议。
他离开后，夏林沂还真拿起手机，拨通了杭雨的号码。
第991章 有人举报
当今社会讲究分工合作，但这个过程并非完全公平的，有的工序比较难做，有的工序比较简单。小范围还好控制，难做的多给点工资就是了，但领域间的分工合作是没法控制的，只能调控。
比如实体业和互联网之间的合作，前者明显是有点吃亏的，因为实体业更难做，利润更薄，而互联网的利润高得多。
论风险两者相差不多，做实体业的风险在于它本身抵抗能力差，稍微有些动荡就出大事。而互联网的风险在于垄断性强，小企业很难活得下去。
所以国家会给实体业各种补贴，免税，让它们发展下去。
这么看的话，好像两者还挺公平的，但是我们要明白一件事，这世上并非什么都在规则之内的。
在规则之外，实体业明显就很吃亏了，因为它几乎没法逃税。
无论开实体店还是开工厂，资产就放在那里，账目也很容易算清楚。而互联网，金融，娱乐之类的产业，账目难算是一方面，还有各种方法逃税漏税。此消彼长，便造成了做实体业很划不来的现象。
当然，高端实体业是很赚钱的，但我国的高端产业比较少。
高端产业就是最尖端的科技产业，主要指轻工业领域，因为重工业领域很少民用的产品。所以高端的重工业基本是国企。
一提到尖端科技，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很难研发，要花很多钱。可是我们关注一下互联网企业的融资，收购情况就会发现，中国并不缺钱。
严格来说是那些资本家并不缺钱，他们在背后操纵海量资金，动不动就几十亿，几百亿美金，收购这个收购那个。
外卖打车，共享单车烧了多少钱，这些钱最终去哪了？
又或者说，有必要烧那么多钱去搞外卖软件和共享单车吗？这就是资本的逐利性，他们为了赚快钱，或者洗钱，才不管有没有必要。
外卖软件和共享单车好歹还能方便生活，垄断以后确实有利可图。无中生有才是资本最大的本事，毫无价值，毫不利民的东西，他们都能炒作起来。
“税务局要来查账，没理由啊，我们可是守法企业，一分钱都没少交。”杭雨得到税务局的通知后，顿时感觉很不爽。
先不说江燕公司守法纳税，就算漏了税，实际纳税额度也是极为惊人的。查那些中小企业就算了，竟然查到江燕公司头上来，根本就是给他找难堪。
万一被有心人知道了，大肆报道，用户看了还以为江燕公司有黑幕，这对杭雨，对公司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查税，要有个理由。
查税，要挑刺头查。
马德，逃税漏税的企业海了去，国内的互联网企业几乎都是在外国注册的，说他们没有避税打死杭雨都不信。
其实很多“中国的互联网公司”都是黄香蕉，虽然看起来业务在中国，管理层在中国，但是资金来源与注册点都是境外。
互联网公司一般都是轻资本企业，没有足够的固定资产用以从银行获得抵押贷款。所以资金来源经常是风险投资。
而风险投资又经常来自于境外，例如阿里的主要投资方雅虎和软银。
风险投资的主要获利途径是在被投资企业上市时套现，考虑到中国目前禁止外资控制信息企业，外资风投一般都会拒绝被投资企业在国内上市。事实上，被外资实际控制的互联网企业不可能在国内上市，可变实体在中国证监会看来是非法的。所以被投资企业一般是在海外注册。
进一步考虑资本流动的成本和税收问题，最终大部分“中国的互联网公司”都注册在开曼群岛或者类似的，对于企业治理结构监管极松的地方。
很多公司的注册地是英属开曼群岛。
这是一个避税地，不好说是哪国的。
开曼群岛没有附加条例限制贸易发展，没有外汇管制，外汇在开曼群岛进出自由。公司类型为免除公司的名称无须用”limited”，即“有限”字样结尾。
在开曼群岛注册的公司不需要向公司注册处登记周年财务报告，可以使用中文公司名称，但必须提供有关英文译名。
目前，在我国经营的已上市互联网企业，除网盛公司是在杭州注册设立外，全部是离岸设立，注册海外。
依据我国当前法律，我国这些主要互联网品牌企业全部是外资企业。
还有娱乐圈洗钱，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些不去查，竟然跑来查江燕公司。杭雨本能地感觉到，问题没有那么简单。
“据说是有人举报我们，税务局接到举报，所以来查账。”洪瞻说道。
“这个理由不算理由，树大招风，举报我们的还少了。难道随随便便一个人举报我们，他就来查账，那我们还要不要经营了。”杭雨说道。
“要不要我去问问？”洪瞻问道。
“不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去工作吧。”杭雨摆摆手。
待洪瞻离开后，杭雨马上拨打了江都市长“高婕心”的电话，问还是要问的，怎么可能真的等人家来查。
扬州市是大市，江都现在是县级市。
给江燕公司发通告的就是江都市税务局。
不一会，高婕心接通了电话，语气温和地道：“云山，找我什么事？”这位高市长年仅四十三岁，女干部本来就少，能在这个年纪坐到这个位置，可见她背后并不简单。
“高市长您好，是这样的，刚才我们公司收到市税务局的通知，说明天来查账，什么情况这么急？”杭雨问道。
一般税务局查账会提前三天以上通知，今天通知明天就来，这种情况十分少见，有点不给人准备时间的样子。
高婕心说道：“这件事啊，你不用担心，他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杭雨问道：“您这话说的，我们公司可是分文不少地缴纳税款，全省都找不出第二家纳税额能跟我们比的民营企业。如果连我们都要被查，这生意做得也太憋屈了，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高婕心一副官腔道：“查账跟纳税额度没有直接关系，不能因为交的钱多就不能查了。要照你这么说的话，凡是那些大企业我们都不能查了，税务局的工作还怎么做？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杭雨问道：“请问有什么具体原因吗？我不反对查账，总要给我一个理由，或者说拿出我们避税漏税的证据来。如果什么理由都没有，说查就查，对我们公司的名誉还有经营影响都很大。您应该也知道，我们公司的账目要查起来，那绝对不是一两个礼拜可以搞定的事情，光是人工就很麻烦。”
这可不是杭雨说大话，江燕集团太大了，子公司和分部设在海内外，随便一家子公司查账都要查很久。
税务局才几个人，除非他们组织一支百人团队来查，不然绝对是一个大工程。又或者说随便查查，那样没有意义。
税务局到企业去查账一般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国税查帐，另一种是地税查帐，两者有所不同，各有侧重点。
如果是国税局来查帐的，主要检查增值税的计交情况，查账具体内容包括本年度的销售收入，销项税额分月总计，进项税额分月总计，进项税额转出数的分月总计，是否有留抵税额，本年度应交增值税，本年度已交增值税，是否有欠交现象，每个月的进项抵扣联表，每个月的发票使用明细表，每个月的应交增值税申报表，计算一下本年的税负率，看一下去年全年的税负率，如果今年税负率低于去年的税务率，应该考虑一下原因，并准备一个书面的说明书。
地税局来查也有诸多名目，具体查起来就更麻烦了。
“既然你这么问了，我就实话跟你说吧。”高婕心挺为难地，说道：“之所以查你们公司，是因为收到了举报，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是，他们并不需要查整个江燕公司，主要是针对你们的基金公司和手机公司进行调查。”
“这个理由好像不太成立，以各种名目举报我们公司的人多了去，也没见其他部门来查。”杭雨说道。
“那是他们不负责，你可不能因为其他部门不负责，就认为政府部门都这样。作为一个负责人的部门，接到举报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是不正常的。”高婕心说道。
杭雨嘴上不好意思，心里mmp，要是政府部门都这么“负责”的话，估计江燕公司就不用经营了，成天配合各个部门调查。
“冒昧地问一下，是谁举报我们的？”杭雨问道。
“我不清楚，就算我知道也不能说，这是保密的。”高婕心说道。
“好吧，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您。”杭雨说道。
挂断电话后，杭雨心里思索，要不干脆打个电话去税务局算了。
但是江燕公司很少跟税务局打交道，或者说这是一个不适合经常打交道的部门，所以杭雨并没有跟税务局的人搞好关系。
当然，也没有搞坏，就是很少搭理的那种程度。
没人不好说话。
杭雨想了一会，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刘盛建，这位虽然是仙女镇长，但跟其他部门应该也是比较熟悉的。关键是他跟刘盛建关系最好，涉及到这种“尴尬”的问题，还是问熟悉的人比较好。
“刘叔，听说有人举报了我们公司。”杭雨跟刘盛建说话就直接多了。
“举报你们的人多了去，不理他们就是。”刘盛建无所谓道，他现在很忙，忙着调研和计划各种项目。
“这次不一样，江都市税务局给我们发了通知，明天要来查账。”杭雨说道。
“是吗，估计举报你们的人有点来头，或者说你们自己有问题。”刘盛建说道。
“您还不了解我们公司，我可以担保，纳税方面绝对没有问题。当然，不排除算错帐，但是金额绝对不会太大，跟我们的纳税额度简直九牛一毛。”杭雨说道。
刘盛建想想也是，江燕公司这种纳税额度，他是很清楚的。
算错几百万几千万啥的，那都不是事，毛毛雨而已。
“您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到底是谁举报我们，有什么证据？”杭雨问道。
“行，我帮你问问。”刘盛建答应地很痛快，这对他来说小事一件，另外他也很想知道税务局怎么回事。
对江燕公司这样的纳税大户，法纪方面也很优秀的企业，一般来讲政府都会关照的，而不是给人家添堵。
尤其是江燕公司那么有名，杭雨本人也是明星级的企业家，一个操作不好名誉败坏，这是要造成巨大损失的。
挂断电话后，刘盛建马上拨通了自己在江都市税务局的一个朋友的电话：“老陈，最近可好，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最近比较忙，估计没有时间，改天吧，有空我请你。”陈秉容说道。
“也行，你现在有时间吗，我问你个事情。”刘盛建说道。
“我猜猜，你应该是想问江燕公司的事情吧。”陈秉容笑着道。
“这么说来是真的了，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这时候查江燕公司。举报人是谁？举报内容是什么？能否透露一二？”刘盛建问道。
“为了保护举报人，我们不能透露他的姓名。”陈秉容说道。
“连我也不行？”刘盛建眉头一皱。
“不行。”陈秉容回道。
听到这么肯定的回答，刘盛建也感觉不对劲了。
因为他跟陈秉容关系很不错，住的也比较近，两家来往次数不少。
以往有什么事情，包括给企业免税减税方面的政策，他都会找陈秉容商量一下。如果刘盛建的辖区出了税务问题，陈秉容通常也会先知会他一声，而不是直接上门调查。
陈秉容又道：“老刘，你不用太担心，我们例行公务，不会为难江燕公司的。”
刘盛建表示无语，都说道这份上了，他能不担心吗。
第992章 抉择
刘盛建虽然不是看着杭雨长大的，却是看着江燕公司长大的。当初杭雨刚建立公司，刘盛建就注意到了，并多番提醒与提携。
这一路走过来，刘盛建对杭雨和江燕公司可谓十分了解，他不认为杭雨是那种人。杭雨虽然不是全人，但在商业界绝对堪称模范企业家。
当然，刘盛建只看杭雨做生意，不管他的私人生活。
“我能理解你们要保护投诉人，但投诉内容总可以说吧。”刘盛建说道。
“不太方便。”陈秉容说道。
刘盛建不说话了，按他和陈秉容的关系，知道投诉人并非难事。现在他退一步想知道投诉内容，竟然也不肯说，说明这次真的有事。
稍作思索，刘盛建回道：“麻烦你了，有时间再见。”
陈秉容说道：“好，我请你。”
放下电话后，刘盛建陷入了思索，陈秉容连他都防的这么紧，显然是要动真格的。目前他知道的信息太少了，无法判读具体情况。
刘盛建马上打电话给杭雨，约他下午到家里吃饭，杭雨自然应允。
杭雨的心态还是比较稳定的，首先他不怕被查，其次就算真的查出问题，对江燕公司的影响也有限。
这种级别的手段，是搞不垮江燕公司的。
而且杭雨相信，政府不可能让人搞垮江燕公司，因为它是中国唯一的，纯中国资本的互联网企业，也是中国第一大互联网企业。
如果有人暗中使坏，多半是想给江燕公司制造麻烦，或许是商业竞争对手，或许是别的目的，搞不好是外国资本在操纵。
这可不是杭雨多想，因为外国资本几乎无处不在，国内所有的知名互联网企业，背后都是外国资本操纵。
他们从未停止过抹黑江燕公司，全网平台到处都有水军，无时无刻不在发表关于江燕公司的“黑料”。但是江燕公司做的太好了，他们的抹黑起不到太大效果，而且杭雨本人的粉丝也太多了。
杭雨相信，倘若有朝一日江燕公司失势，绝对会有无数脏水泼上来。境外资本操纵全网媒体，到处都是他们的水军，绝非空穴来风。
“你们让基金公司和手机公司准备一下，税务局主要查他们，提前看看有什么漏洞没有。有漏洞不要怕，及时通知我。”杭雨说道。
“好，我亲自去一趟。”夏明很重视这个事情。
“还是我去吧，账目方面的问题我比较熟悉。”楚同今说道。
“那就你去。”杭雨说道。
夏明主动提出去督查，是考虑到楚同今作为财务部长，需要避嫌。而办公室五位成员，其他三位分别负责不同业务，并没有负责基金公司和手机公司的。
夏明作为人事部长，他是负责整个集团的人事，所以更熟悉子公司的情况，他去应该是最合适的。
但是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楚同今，主动要求去，夏明是有点迟疑的。没想到杭雨马上同意了，夏明等人的心情不一。
“谢谢董事长的信任。”楚同今说道。
“这是你应尽的职责。”杭雨说道。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杭雨选择相信楚同今。
当然，这不是盲目的信任，而是考虑到楚同今以往的表现一直很好。
当天下午下班后，杭雨立即驱车来到了刘盛建家里，此时刘盛建还没回来。不过他的妻子古清秀已经知道杭雨要来，热情地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虽然杭雨已经结婚了，但古清秀看他的眼神依旧有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样子，让杭雨每次来吃饭都有点别扭。
“古阿姨，您不用那么客气，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了。”杭雨见她忙来忙去，端茶送水，有点不好意思。
“你是客人，应该的。”古清秀一边给他倒茶一边说道：“最近工作忙不忙，听说你们公司发展的很好。”
“国家经济发展好，我们公司就发展的好，搭顺风车而已。”杭雨说道。
聊了一会，刘盛建回来，他让妻子先出去逛逛，单独跟杭雨一起吃饭。古清秀闻言愣了一下，意识到有重要的事情，乖乖地拿上包包出去逛街了。
就剩下两个人，刘盛建说道：“我跟税务局的老朋友打听了一下，对方什么都不肯说，看来比较严重。”
杭雨心想：刘盛建称之为老朋友，显然关系不一般，这样都不肯说，确实麻烦了。
“把你知道的信息都告诉我，不然我没有办法帮你。”刘盛建又道。
“高市长告诉我，税务局主要查基金公司和手机公司，我想问题应该出在这两家企业。基金公司本身就比较敏感，要找问题还真不难找。手机公司则因为还没回本，所以有部分免税项目，这个我就不好说了。”杭雨说道。
杭雨搞硬件科技，投资大回报慢，政府自然要给最优惠的政策。在回本之前，政府会一直免税，否则江燕公司再有钱也搞不下去。
“像液晶屏这种高端产业，国家扶持有补贴的，你们公司没有拿到补贴，暂时免税而已，很合理。问题应该出在收税项目上，你有没有了解一下，账目是否出了问题。”刘盛建说道。
“我已经派人去查账了，今天晚上应该能出结果，你也知道，手机公司和基金公司的账目太复杂了，短时间内很难查的清楚。”杭雨说道。
他本人问心无愧，但杭雨知道，有可能子公司出了内鬼，故意做错账目。或者是单纯的贪腐，被人知道了。
刘盛建说道：“今天通知明天查账，的确太急了，明显是不给你们反应时间。一个晚上的时间，你们能查清楚账目吗？”
杭雨说道：“我从临近的子公司包括总部，调派了超过两百名会计，通宵查一遍应该没问题的。”
刘盛建说道：“看来只能等结果了，如果账目有问题，我建议你不要遮掩，大不了罚款就是。以你们的资金监管制度，应该不会出现太大漏洞吧。”
杭雨说道：“我对公司的资金监管制度还是比较自信的，几百万几千万的漏洞，我赔得起，只是担心被人报道出去。其实手机公司还好办，主要是基金公司，我感觉他们的终极目标应该是小吉祥。”
刘盛建点头道：“嗯，小吉祥基金的规模太大了，在全国范围都十分惹眼。而且你们的部分业务也比较敏感，我感觉问题最可能出在这。搞不好查手机公司就是幌子，毕竟是高端科技企业，国家重点保护的。我们按最坏的结果考虑，假如基金公司真的有问题，你打算怎么办？”
杭雨说道：“那要看对方的目的，是彻底搞垮小吉祥，还是想分一杯羹。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想入股小吉祥的人多了去，可能是我的态度过于强硬，他们等不及了吧。”
这里的他们并不是指某个人，而是指那些资本，比如投资公司，跨国集团，银行，其他基金公司等等。
“基金公司对我们太重要了，我是很不愿意上市或者融资的。不过照这样的情况，我估计查账才是开胃菜，搞不好以后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杭雨说道。
“这个问题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不过就我个人建议，我还是希望你稍微开放一点，好歹找两个可靠的合伙人。完全独立，真的很难搞得过其他资本，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们有一万种办法折腾你。江燕公司虽然强大，可是环顾四周没有一个有力帮手，也扛不住轮番攻击。”刘盛建说道。
情况无疑十分紧张，但杭雨却笑了笑道：“小吉祥基金要是出了问题，微支付就要出问题。您应该也知道，我们公司一整套产品都是靠微支付撑起来的。微支付要是完蛋了，整个江燕公司都要完蛋。不是我自夸，江燕公司绝对是中国互联网的扛旗人，我们要是完蛋了，今后几十年内，都不可能出现第二家江燕公司。哪怕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都不可能复制这个奇迹，因为最好的时代已经过去了。”
刘盛建无语地笑道：“你这个意思是吃定我们了。”
杭雨说道：“不然呢，我每年为国家纳税过百亿，你们就这样对我。”
刘盛建低头思索，真要放任不管确实很不厚道，而且江燕公司倒下的结果，也的确是国家一大损失。
江燕公司不仅是中国互联网的扛旗人，也是唯一的纯中国资本互联网企业。其他互联网企业几乎都是被境外资本操纵的，严格来说不算中国企业。
这是战略损失，有的人可能不在乎，因为不是每个人都有战略目光。
直接损失也很惊人，首先税收没了，然后一大堆人失业。
江燕公司那么多技术人员，如果一下子全部失业，中国找不到任何一家企业可以容纳这么多人才，就算是整个燕京的企业招收他们，都很难。
尤其是江燕公司的顶级人才，他们不仅数量多，而且做的项目也不是一般企业能扛起来的。他们失业，可不是随便找个工作就完了，而是意味着很多高科技项目停工，可能就此埋葬。
“我已经下定决心，绝对不开这个口子，因为一旦开了一个口子，洪水就会汹涌而出，逐渐冲垮江燕公司的堤坝。保持独立还有一线生机，我要是松口了，绝对会被人啃得渣都不剩。”杭雨严肃道。
“你想让国家当你的靠山，那你应该更明确一些。”刘盛建说道。
“怎么明确，难道我做企业还不够良心吗？我研发高科技，难道对国家没有好处？”杭雨说道。
“你做的这些都是幕后工作，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做实事，还有做幕后工作的往往容易被人忽略。反而是那些在台前吆喝的，更能得到大家的理解和欢迎。有时候时间可以证明一个人，但我告诉你，很多人根本等不到那天就凉了。”刘盛建说道。
“还请您说明白点。”杭雨说道。
“就拿微博的舆论环境来说吧，你说你都成爱国企业家了，非得搞什么言论自由，你看看微博上面都是些什么魑魅魍魉。我上次就提醒你了，你们到现在都没有整改，上面看着很闹心。”刘盛建说道。
杭雨闻言一怔...好像有点道理。
第993章 网络借贷
“靠人工是不太可能搞定这个问题的，我们正在研究相关技术，靠技术来改进微博的舆论环境。微博作为一个开放性极高的社交平台，话题丰富和人多是它的优势，几亿用户不是那么好管的。等这次事情过了以后，我会重新调整一下微博的运营方式，尽量把它做的正能量一些。”杭雨说道。
“看你的表现，你们公司这么多产品，影响力最广的就属微博，这个东西做好了，我相信国家会更看重江燕公司的。至于查账的事情，趁现在时间还早，我干脆把陈秉容约出来吃顿饭，咱们好好谈一谈。”刘盛建说道。
“现在方便吗？”杭雨问道。
“他要是不出来，咱们就到他家里去。”刘盛建说道。
说干就干，刘盛建当即拿起电话拨通了陈秉容的私人号码，对方得知杭雨要和他吃饭，十分犹豫，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
约在一家比较近的苏菜馆，不到一公里，定了一个小包厢。
二十分钟后，三人坐在一起。
“陈部长，我先敬你一杯。”本着尊老爱幼的原则，杭雨先起身敬酒。
“杭老板太客气了，应该是我先敬你才对。”陈秉容说道。
人都这样，没见面的时候不留余地，一旦面对面就会变得很客气。
这也是刘盛建强烈要求双方见面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只有面对面才能把事情谈拢，电话里是不可能说的清楚的。
以杭雨的社会地位，一起吃饭，陈秉容肯定要给面子。
敬完酒后，刘盛建微笑着道：“老陈，你早应该跟云山吃顿饭了，我记得你有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儿。要是你们早点认识，说不定你就成了云山的岳父，那该多好。”
陈秉容摇头一笑道：“你早认识云山了，也没见你当他岳父。再说了，像云山这样的人中龙凤，我那个女儿我还不清楚吗。”
刘盛建说道：“陈可比我们家那两个漂亮多了，又聪明，年龄也比较合适。”
陈秉容说道：“别提了，她读大二的时候就找了个男朋友，还是偏远农村的。我倒不是嫌弃农村人，只是那个小子一看就不像老实人，气得我......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怎么回事，就爱找那些花花肠子，娘娘腔的。上次回家过年，俩人都打扮的跟明星似的，我一问，好家伙，一身衣服加起来两三万，比我一年用度都多。我问她俩，在外面工作半年哪来这些钱，说是贷款买的。你说说，这样的日子能过得下去吗？果不然，过年连个十块钱的红包都拿不出来，还找她妈要钱。”
刘盛建听着有点惊奇，说道：“不至于吧，上次我见她的时候很单纯，不是这么能花钱的孩子。”
陈秉容说道：“在网上学坏了，天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文章，什么女生要学会打扮，美丽青春之类的。网络害人不浅啊，男孩玩游戏，女孩学化妆打扮，一个个都不爱学习不愿意工作，享乐主义十分猖獗。”
刘盛建闻言有点儿尴尬，本想给江燕公司说话，没想到陈秉容对网络的印象这么差，这样的人是比较难说得通的。
“你知道她俩在哪贷的款吗？”陈秉容问刘盛建，却瞥了一眼杭雨。
“该不会是用的微支付吧。”杭雨说道。
“就是微支付，你们刚推出的借贷功能，极大地刺激了年轻人超前消费。我女儿一年赚的钱根本不够花的，经常借贷，还不起就把账单发给她妈。我老婆心疼孩子，把银行存款取出来还债，结果过一个月又发回上万块的账单。再这样下去，我那点存款不用三年就给她花光，到时候她怎么生活？”陈秉容有点生气。
刘盛建不知道怎么说好，年轻人自制力差，社会上诱惑那么多，总有很多人会堕落，这事儿不能完全怪商家。可是现在的商家想着法掏空用户的口袋，确实也有一定责任，但不违法，所以不好管理。
“我能理解您的心情，不过微支付贷款是有要求的，首先需要提供月薪和单位的情况，其次还要有一定的信用额度。这就极大地限制了借贷额度，同时可以帮助很多急需钱的用户。您应该比我清楚民间借贷的问题，微支付的借贷功能绝对比那些不知名的贷款渠道安全得多，利息也低得多。现在很多大学生为了满足虚荣心，在各种不正规的网络平台借高利贷，那才叫害人。而微支付的出现，可以说在一定程度上避免很多有借贷需求的人，走上借高利贷的道路。”杭雨说道。
“照你这么说，你还帮了我女儿。”陈秉容喝了点酒，有点上头了。
杭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难道说“没有微支付借贷，搞不好你女儿就去果贷了”，这样的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否则就彻底得罪对方了。
但杭雨心里就是这样想的，通过陈秉容的描述看得出来，陈应该是一个走在时尚前沿的姑娘，而且虚荣心绝对比一般女生重得多。
“老陈，你喝多了。”刘盛建说道。
“我才喝了几杯而已，不多，今天我就想跟杭老板叨叨这网络借贷和超前消费的事情，到底是谁害了现在的年轻人。”陈秉容说道。
“没有微支付不还有支付宝吗，没有江南商城还有淘宝。阿里可比江燕公司更早发展起来，你真要怪，去怪那个姓马的。”刘盛建说道。
“姓马的要是坐在我面前，我也要跟他叨叨这事儿。”陈秉容说道。
刘盛建跟杭雨相视一眼，他怀疑这顿饭是不是吃错了。
杭雨是不想跟陈秉容辩论这个话题的，因为辩论就是个无底洞，杭雨没有把握，也没有本事能说服一个观念迥异的人。
就好像一个十分讨厌网游的家长，你要让他接受网游，绝非口舌之利可以成功。甚至电子竞技发展得很好了，直播也火了，打游戏也能发财了，大部分家长还是不认同网游的。
为什么？因为成功的不是他们的孩子。
微支付借贷当然有好处，帮了一部分急需钱的人，也在某种程度上抑制了非法网络借贷平台。但陈秉容厌恶微支付的理由，跟那些家长厌恶游戏一样。
因为他的女儿不仅没有得到帮助，反而因此走上了一条“剁手路”。
陈秉容并非贪官污吏，存款不多，存着给女儿买房结婚用的。在这之前他想象不到，女儿竟然能一个月花几万。
而他大半辈子下来，也就存了不到三十万。
因为他一生的消费习惯，除了吃喝基本没有其他消费，夫妻俩一个月也就花那么千把块。偶尔买件衣服几十块，几百块的衣服在他看来算比较贵了。
“看来我们的观念差异比较大，首先我得承认的是，现在很多年轻人的确超前消费了。但是像贵千金这样超前的，还是比较少的。我们公司就有很多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男男女女，大部分都是自己赚钱自己花，很多人还寄钱回家，或者攒钱买车买房。不信您可以到我们公司看一看，问一问，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以后贵千金的消费我包圆了。”杭雨说道。
“照你这么说，是我女儿不好了。”陈秉容已经很明显地生气了，这句话是盯着杭雨说的。
杭雨也不怕他，跟他对视道：“贵千金的品性如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面对陈秉容的无理取闹，杭雨没有后退。
最难堪地自然是刘盛建，他连忙调和气氛：“年轻人的自制力差点很正常，我那个小女儿也是买买买，等她们吃到社会的苦头就懂事了。”
陈秉容逐渐收回来目光，表情变得冷淡：“算你说的有道理，不过这跟我们查账没关系，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言下之意是不能帮杭雨了。
“冒昧地问一下，陈部长奉的什么命令？”杭雨问道。
“政府机密，不方便回答。”陈秉容说道。
“那就算了，不管怎样今天我们相识一场，欢迎陈部长明天来拜访。”杭雨又敬了他一杯酒。
饭还没怎么吃，因为双方理念截然不同，或者说代沟问题导致双方谈不拢，所以提前结束了饭局。刘盛建对此表示惋惜，却也没有强求两人一定要谈拢。
分开后已经是晚上七点多，杭雨和刘盛建再次回到了他家里。
古清秀已经回来了，这次刘盛建没有让她回避，因为事情已经不可避免，让她知道也没关系，反正结果怎样明天就知道了。
“家里做好了饭又跑去外面吃，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古清秀说道。
刘盛建没有理她，对杭雨说道：“没想到老陈对微支付的意见那么大，这也反应了一个现实，你们公司在很多人心里的确不受待见。”
杭雨无语道：“我是不想让他难堪，你看看网上果贷的新闻，那才叫害人。如果没有微支付借贷，肯定有更多女大学生在不法平台果贷，到时候他们就知道微支付是好是坏了。”
刘盛建说道：“时间不站在你这边，要等他们意识到这点，估计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只能全力应付检查。你们开通这些功能都是办了执照的，只要账目不出问题，就算老陈不喜欢微支付，也拿你们没办法。”
杭雨点头道：“我明白。”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多少有点担心，看陈秉容这个态度，不仅不会放水，估计还会找茬。
第994章 整治微博舆论环境
“谢经理，一晚上没睡啊。”陈秉容看到基金公司一大堆人正在算账，猜到他们通宵做准备，不由得揶揄一下。
“公司业务繁忙，通宵加班是常事，我已经习惯了。”谢平纲从容道：“要不要我们配合你们查账？我这里人手很多。”
“不用，我带的人足够了。”陈秉容说道。
“你们三十多个人要查几个月的账目，没有一两个礼拜恐怕查不完。”谢平纲希望早点送走这些家伙，查一两个礼拜对公司影响很不好。
“谁说我要查几个月的账目，根据我们接到的举报信，贵公司去年九月份的账目有问题，我们查那个月的就行了。”陈秉容说道。
“去年九月份，这是六个月前的事情。”谢平纲心想，这举报内容也太具体了，举报人对基金公司那么了解？而且六个月前的问题现在来查，该不会早有预谋，如果是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谢平纲念头急转，回忆去年九月份的业务，但一时间想不出问题。
“谢经理，你们那个月的账目还在吧。”陈秉容问道。
“在，我马上让人调出来。”谢平纲说道。
会计们得知税务局只查去年九月份的账目，纷纷表示无语，这意味着他们一个通宵白算了。虽然有加班费，可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还是有种白干的感觉。
江燕集团的账目分电子账目和实体账目，主要是担心服务器中毒，而实体账本虽然保存麻烦，却也有优势。
当然，平常查账不需要把实体账本拿出来，用电子账本就行了。即便是电子账本，要重新清算一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们为什么不用大数据算账，应该比人工快很多。”陈秉容问道。
“大数据并非万能，要准确地找出问题，有时候还得靠人工。”谢平纲一听就知道，这位估计对大数据不了解，只是听个名称而已。
这年头做假账的手段越来越高明，而大数据还没有聪明到什么都可以算出来的程度，只有人工清算，甚至要很熟悉公司的人才能看出来。
“别浪费时间了，不想通宵加班的赶紧。”陈秉容挥挥手，他带来的人纷纷入座，开始了账目分析。陈秉容对谢平纲道：“我们需要一些时间，谢经理如果不放心可以派人看着，但不用这么多人。”
谢平纲闻言对会计们拍拍手道：“大家可以下班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一个会计问道：“我们还要照常上班吗？”
谢平纲说道：“我们公司的已经调整好了班次，可以休息一天，具体怎么安排自己回去看表格。其他公司的自己回去问问，你们的本部应该也会安排好的。”
打发了会计们后，谢平纲留了两个上早班的会计协助陈秉容等人，他自己则回办公室喝了杯咖啡继续工作。
税务局查账对基金公司来说压力挺大的，谢平纲要看到结果才能放心。
他昨天上了一个白班，又通宵加班，还要等到陈秉容他们的核算结果，等于连续工作二十多个小时。
这样加班的情况不多，谢平纲是第二次遇到。
上次连续加班二十多个小时，是基金公司刚成立没多久，微支付发展迅猛，融资额度暴涨的时候。
普通员工是不可能这样玩的，毕竟他们的薪水一般，但谢平纲这样的高级管理，薪水待遇高，承担的自然也更多。
杭雨反而更淡定，打发了张越二人后，依旧按照计划工作。
另外，杭雨接受了刘盛建的提议，决定重新定义一下微博的发展方向。
“正能量”三个字是关键，杭雨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可以在改变微博氛围的同时保持开放性和人数优势。
“这次税务局查账给我提了一个醒，咱们要独立自主，却不能完全没有立场，那样的结果是多面不讨好。像我们这样知名的企业，想把什么好处都占了还置身事外，我感觉不太可能。”杭雨说道。
“我们只是提供一个平台，至于用户如何交流，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如果非要站队，我估计会破坏微博的原有生态，搞不好就是灭顶之灾。”岳勤说道。
“最近技术部正在研究一项新技术，也是基于云计算和大数据技术，开发一款可以统计恶意评论的系统。这套系统如果研发成功，以后我们就可以把那些恶意营销和评论的用户筛选出来，水军将无所遁形。”杭雨说道。
“先不说这套系统是否能成功，就算成功了，好像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从某种程度来说，因为有恶意评论，还有各种充满争议的营销文章，我们的社交平台才能那么活跃。反之，如果微博一片叫好的话，我估计用户使用时长会降低很多。社交平台需要争议，没有争议就没有活跃性。”岳勤说道。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提升用户活跃度，非得靠这些争议性的话题吗？我们是否可以打造一个干货满满，靠有用的知识信息来挽留用户的社交平台？”杭雨说道。
“这不就是知乎吗，可是据我所知，知乎原本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社交平台。而知乎开放以后，整个平台氛围也逐渐变得不那么专业了。微博几个亿用户，想学习的肯定不多，大部分就爱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们无法改变他们，我们能做的只有迎合他们的喜好。”岳勤说道。
“我认为用户的阅览习惯并非不能改变，因为很多用户并不知道他们爱看什么。就好像网络小说没有出现之前，用户也不知道他们爱看网络小说。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尝试着打造一种全新的社交氛围，但风险很大。因为我们的预定计划是打造一个自媒体盛行的平台，而大部分自媒体都是以营销为目的。事实上，如果没有那些营销号，代购网的化妆品销量可能涨不到那么快。营销文章是以刺激用户，改变用户的消费观念而诞生的，注定会造成一些负面后果。无论从哪方面看，我们要打造一个正能量的平台，还不影响公司收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姜蓉说道。
目前我们在网上看到的文章，大部分都是以营销为目的的，只是营销对象不同而已。
有赚爱国者的钱，有赚女人的钱，有赚沙比的钱，有赚洋奴的钱......不同的对象喜欢看不同类型的文章。
比如爱国者喜欢看各种吹嘘中国科技，中国实力的，女人喜欢看女孩富养，女权，男人养家做饭之类的，沙比喜欢看那种很明显在煽动情绪的，比如震惊，吓尿，洋奴喜欢看各种吹嘘外国的，比如本子的躬匠精神，欧美的弃约精神，德国良心下水道之类的。
这些营销号最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赚这些人的钱。
而这诸多消费群体当中，女性是消费能力最强的，所以微博最多针对女性的营销号。男人的钱最难赚，所以......
我们常常可以看到一些把女人捧成公主的文章，却看不到把男人捧成王子的文章，原因就在这里。
捧男人没用，男人不信这套，赚不到钱。
还真有人不信邪，试图改变男性的消费观念，结果就跟徐瑞差不多。好在徐瑞醒悟的早，及时改口，不然服装销售这块就输了。
当然，男人的钱也能赚，只是领域比较窄，目前最好赚的就是游戏。而游戏根本不需要营销，不需要靠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来扭曲男性的观念。
因为大部分年轻男性，只要玩过游戏，就没有不爱玩的。
还有一种观点就是通过女人来赚男人的钱，因为女人消费能力超出自身能力，怎么办？找男朋友要钱呗。
所以在鼓吹一波保养，珍爱，女权以后，营销号又开始鼓吹男朋友的标准。女友生气了怎么办？买买买。
网上有个很出名的段子，说是一个男用户在微博发了一条状态，问：情人节到了，两百块钱给女友买什么礼物好。
答：给她自由。
其实这个段子是编出来的，目的就是刺激消费。
“这也是我烦恼的地方，营销号可以刺激消费，对我们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可是他们又的确荼毒青少年思想，我认为应该适当地整治一下。另外，我们主要打击对象并非营销号，而是恶性媒体。发达国家收买水军，常年在我国的社交媒体进行思想侵袭，这件事上面是很清楚的。而微博自从发展壮大以后，成了他们的主要阵地，每天都有大量添油加醋，煽动情绪的新闻发布。我原来的想法是希望大家多看看，看多了自然会明白，可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指望几个亿的用户醒过来，我感觉还不如指望母猪能上树呢。”杭雨说道。
“这个现象确实很严重，主要是微博的传播性很强，就算我们把那些大v封了，光是小号也能把事情搞起来。”岳勤说道。
精日美分数不胜数，他们煽动情绪的方法其实很明显，以前中国确实很落后，他们直接用事实来贬低中国。现在中国发展起来了，他们开始捏造，扭曲，添油加醋，放大细节等等方式，防不胜防。
比如某地方政府贪污，这种事有没有呢？肯定有。
但是美分精日要利用这种事来刺激民众，他就会在新闻里加点料或p图。很多我们看到的新闻图片，那种明显贬低中国的，都是p的。
当然也有真的，比如环境污染，暴力执法，违法犯罪等等。
问题是，哪个国家没有这些问题呢？这并非为问题找借口，而是要看到现实基础，积极地去改变国家，而非一味的抱怨贬低。
最近网上又有一句名言：为什么就不能承认其他国家的优点？
问题是，别的国家有优点，难道我们要跪着向他们学习？
这里当引用姜文的一句话：我要站着，还把他们的优点学了。
“我是这样想的，那种明显没什么水平的文章，我们可以坚决打击。而那些比较值得推敲的文章，我们应该以夷制夷，靠营销号来制营销号。”杭雨说道。
“怎么说？”岳勤问道。
“我们可以主动扶持一批专业水平高，分析能力强的营销号，让他们去揭穿那些别有用心的营销号。通过这种争议，斗争，不仅可以迅速提升用户的水平，也可以提升微博的可玩性。现在的问题是什么？精日美分和无下限的营销号太多了，而专业水平高，立场坚定的营销号太少。”杭雨说道。
“有道理，打击，管理，扶持，这三套手术下来，我估计微博的舆论环境会发生不小的改变。”姜蓉说道。
“谢谢你帮我总结。”杭雨笑着道。
杭雨的提议得到办公室一致同意，按照他的手术三件套去整治微博，虽然不能彻底变成正能量的平台，但是相信舆论环境会焕然一新。
当天晚上九点多，陈秉容终于找到了基金公司的账目问题，涉及资金高达十五亿。这个结果一出来，让基金公司的高层大吃一惊，电话通知到杭雨这里，杭雨也十分重视。
这时杭雨已经在家洗完澡准备跟老婆热炕头了，接到电话后，马上换好衣服赶去基金公司。
“怎么会出这么大的资金漏洞，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你们理财部是干什么吃的！”谢平纲指着理财部长孙泽英破口大骂，要不是法律保护，估计他会一脚踢上去。
谢平纲作为基金公司的总经理，除了初期亲自监理资金，后面就很少了。因为基金公司的账目太复杂，他要领导基金公司发展，分身乏力。
一般来讲，资金是不会出这么大的漏洞的，谢平纲完全没有料到。
“马上把你们部门所有涉及人员给我叫过来，睡着了也给我叫过来。今天晚上一定要搞清楚，这个账目是怎么做的，不然大家都别吃饭了。”谢平纲说道。
“我马上通知他们。”孙泽英不敢反驳半个字。
第995章 低级错误
杭雨车开出没多远，突然念头一转，十五亿好像也不是很多，自己干嘛那么紧张。大晚上的亲自跑过去，让陈秉容看了还以为自己心虚。
于是他给谢平纲发了一个短信，告诉对方自己要睡觉了，明天再过去处理。
杭雨离开没多久又回来，秋雪燕奇怪道：“怎么了？”杭雨说道：“太晚了，我什么准备都没有，而陈秉容明显是有备而来，现在过去恐怕要吃亏。我先凉他一下，顺便想想主意，明天再去处理。”
“我就说，这么急干嘛。”秋雪燕
“脑子秀逗了，睡觉。”杭雨一把搂住秋雪燕，拦腰抱起进了卧室。
另一边，谢平纲得知杭雨不来了，诧异的同时稍微松了口气。因为之前杭雨说马上过去，他还以为老板很生气，要过来骂人。
这时孙泽英还在召集理财部的人，谢平纲走过去对陈秉容说道：“陈部长，不好意思，我们老板已经睡下了，明天才能过来。税务局对这件事情如何处置，您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我可以做决定。”
排除老板的态度，谢平纲也不觉得十五亿很多。他刚才之所以生气，一是怕杭雨发飙，二是这件事的性质比较恶劣，而非金额很大。
“本来这种事情一经发现，是要严厉处罚的，不过江燕公司一直以来表现良好，我相信你们不是故意做错账目的。这样吧，你们把账目重新整理一遍，把漏交的税款补齐就行了。”陈秉容花了一整天时间查账，找出了问题，却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并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
谢平纲还以为走运，正想答应，突然念头一转，对方的行为太反常了。
基金公司账目出错涉及十五亿资金，并非漏税十五亿。
其收税方式乃是混合制的，分别有管理费收入，固定收益，买卖股票债券，职员个人所得税。
对基金管理人从事基金管理活动取得的收入，属于金融服务应税服务，依照6%征收增值税。
资管产品管理人运营资管产品过程中发生的增值税应税行为，包括贷款业务，即固定收益类的，暂适用简易计税方法，按照3%的征收率缴纳增值税。
重点明确属于固定性即看是否保本，保本征增值税，不保本不征。所谓“保本”收益，是指合同中明确承诺到期本金可全部收回的投资收益。
需要注意的是，这里的判断只看合同是否承诺，而不是看有无能力偿还。
也就是说，合同做了保本承诺，相应收益就属于利息性质的收入，要征收增值税。常见的收益按“贷款服务”缴纳增值税的投资类型有持有债券至到期。其中持有国债、地方政府债得到的利息收入免征增值税。
买卖股票债券要判断是否金融商品转让，金融商品要征，股权不征。
金融商品转让主要就是指转让外汇、有价证券、非货物期货、资管产品、金融衍生品等等金融商品所有权的业务活动。
常见的收益按“金融商品转让”缴纳增值税的投资类型有买卖(未持有至到期)债券、股票等有价证券。
买卖(未持有至到期)基金、信托、银行理财等资管产品。
这里需要注意股权转让的问题，非上市企业股权不属于有价证券，因而转让非上市公司股权不属于增值税征收范围。
出错的账目并非一单，而是分散到了各种名目，却又集中在一个月内。
“这十五亿错漏并非本公司故意为之，做账的职员已经辞职，是不是应该先把人抓到，搞清楚再做决定？”谢平纲说道。
“人肯定要抓的，我已经帮你们报警了，待会警察就会过来了解情况。但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补齐税款都是必须的。”陈秉容说道。
“我知道，漏交的税款我们肯定会补齐，但是要等到调查结果出来。”谢平纲说道。
“调查商业犯罪是公安部门的事情，我们只负责收税，希望你能理解。”陈秉容说道。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请给我们一些时间。”谢平纲说道。
“怎么，贵公司拿不出这点税费吗？”陈秉容笑着说道：“据我所知，贵公司的发展可是如火如荼，生意兴隆。”
“一方面确实需要时间准备现金，另一方面，我们公司理财也是有规章的。陈部长，你们税务局应该没有说要立即补税的规矩吧。”谢平纲说道。
“这个时间是由我们来定的，如果可以的话，当然是尽快补齐比较好。”陈秉容说道。
“抱歉，真的有点麻烦。”谢平纲歉意道：“不过您放心，只要案件侦破，我们会一分不少地把税款补齐。”
谢平纲之所以咬死这个问题，主要是考虑到一个名目问题。
如果基金公司马上补齐税款，传了出去，等于坐实他们偷税漏税的事情。公司想解释，但是案件没有侦破，解释不清楚。
所以他要求先侦破案件，到时候即便传出去，也有公安部门作证。这只是谢平纲为了周全考虑的，而陈秉容的态度，让他更加坚信自己的想法。如果没有问题，陈秉容为何执着于立即补齐税款？
“照你这么说的话，如果这个案件要几年后侦破，你们岂不是要几年后才补齐税款。”张越说道：“延后时间是可以的，但这种不确定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答应你。”
“不至于吧，我们公司有他的身份资料，抓到他应该不用很久。”谢平纲说道。
“你认为他还会留在国内给你抓吗？我估计这会徐春晖已经跑到不知哪个国家去享福了。这种事情我们见得太多了，希望真的不大。”张越说道。
谢平纲有点动摇了，因为对方说的很在理。
他稍作思索道：“这样吧，先给我们一个月时间，我们至少确定徐春晖是否在国内。如果他真的出逃了，我们就先补交税款。”
陈秉容想了想道：“行，我就不为难你们了。”
谢平纲说道：“谢谢陈部长的谅解，你们忙了一天，要不要我请你们去桑拿？”陈秉容笑着拒绝了。
第二天，杭雨来到基金公司了解情况。
“这个徐春晖做了假账，然后辞职，你们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十五亿资金，他就算账目做的再高明，也不知道瞒过你们这么多人。”杭雨说道。
“如果徐春晖是中饱私囊，我们早就知道了，关键是他并没有把钱揽进自己的口袋里。理财部的监理看到了，还以为他真的在帮公司避税，所以没有声张。”谢平纲说道。
“当时的监理是谁？”杭雨问道。
“董事长，是我。”陈霄怯懦地道。
“就你一个，难道不是交叉审核吗？”杭雨问道。
“还有一个叫管贤重的，当时他跟陈霄负责审核账目，也辞职了。”谢平纲说道。
杭雨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摆明了就是敌人打入内部的商业间谍，故意给基金公司捣乱的。如果小吉祥的名声搞烂了，打击绝对是巨大的。
不过杭雨没有骂他们，而是说道：“这件事情给我们提了个醒，首先以后高管辞职，一定要再三审核。”
谢平纲连忙点头，心里却觉得很麻烦，总不能一个高管辞职，把他在公司所有的工作都清查一边吧，那样工作量太大了。
“另外，公司经营理念也要明确一些，我们是绝对不会逃税漏税的。为什么明明看出问题，却不声张？我们公司就差那么点钱吗。”杭雨说道。
陈霄低头不语，心想这可不是那么点钱，徐春晖足足帮公司节省了几千万。当时他确实被这个账目蒙蔽了，还以为徐春晖是按上面的指示办的。
这种违法犯纪，但在业内又很普遍的事情，自然是不宜声张的。
“公安部门怎么说？”杭雨问道。
“他们已经接手了这个案件，但是考虑到徐春晖并没有中饱私囊，某种程度来说他是在帮我们公司做假账，所以不好明确罪行。在我们的强烈要求下，公安部门表示会进行调查，但结果估计不会太好。我现在担心的事情有两个，一是徐春晖跑路了，二呢，就算把他抓回来，如果他一口咬定是我们让他做假账的，这个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谢平纲说道。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人，照这个情况，抓到徐春晖其实没什么用，关键是谁指使他的。”杭雨说道。
“多半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或者是某些觊觎公司的人。”谢平纲心想：公司的竞争对手海了去，觊觎公司的也海了去，根本没法找。
而且找出幕后主使也没用，抓不了人，公司也不可能派杀手去干掉人家。对方甚至可以明着给你捣乱，你能怎么办？
“抓到徐春晖以后，尽量从他口中问出幕后主使。”杭雨面无表情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们能用商业间谍来搞破坏，我也能用。让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我一定要搞到他破产。”
谢平纲眼皮子一抖，显然没有料到杭雨突然发狠，随即他精神振奋。他最担心的是杭雨太年轻，不敢得罪人，或者没有“手段”。
看到杭雨表态，谢平纲顿时有底气了。
“在案件侦破之前，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让媒体揭露出来。”杭雨说道。
“我估计是保不住了，举报人清楚地知道哪个月的账目有问题，搞不好已经准备爆料了。对方可能在等一个机会，要一举败坏小吉祥的名誉。”谢平纲说道。
“有这个可能，或许我们应该自己先刺破这个脓包，这样它就没有威力了。”孙泽英建议道。
杭雨想了想，如果这件事真的有人指使，要隐瞒确实很困难了。
他说道：“你们决定吧，这件事情就当买个教训，现在开始，你们一定要完善公司的理念和管理。”
谢平纲连忙道：“您放心，我一定完善公司管理制度，保证不会再出现类似的事情。”
杭雨微微点头，随后又道：“我们公司赏罚分明，你们搞出这样不该出现的篓子，不处罚是不可能的。凡是涉及该事件的管理人员，全部以玩忽职守进行处罚，扣除一个月的奖金，在集团内部通报批评。”
谢平纲和孙泽英等人的脸发烧，难堪道：“明白。”
这下好了，整个江燕集团，不对，应该是全中国都会知道这件事了。
这么低级的错误，估计要被人笑话很久。
万幸的是杭雨没有开除他们。
虽然犯了个低级错误，但不代表谢平纲等人很无能，在事后处理方面，他们还是比较敏锐和果敢的。
为防竞争对手先爆料和抹黑，谢平纲召开了半小时会议，当即决定先在微博公开这件事，并进行了较为详细的解释。
不是直接公开，而是以悬赏找徐春晖的方式公开，赏金为八十万。
悬赏一出来，立即上了微博热搜，很快就有人向负责人爆料。
“根据匿名用户的爆料，徐春晖的确已经出国了，目前在法国享受生活。公安部门的回复是很难抓，因为对方并没有严重的犯罪事实，我们也没有明确的证据，最关键的是对方没有给我们造成损失，甚至还给我们节省了资金。公安部门并不完全信任我们。”谢平纲说道。
“对方显然准备很周全，目的就是要搞坏我们的名誉。”孙泽英说道：“好在我们主动公开了事实，估计对方再抹黑，效果要好不到哪去了。”
此时微博大部分用户都知道这件事了，大家对小吉祥的态度是表示同情。
小吉祥微博账户的公开方式是比较贴近网友们的心态的，用了自嘲+表情包的方式叙述了这件事。因为叙述方式得当，网民们不仅没有责怪小吉祥避税，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考虑到抓徐春晖确实很困难，最终小吉祥决定先补齐税款，同样在微博公开过程。
第996章 点评人机制
“你们这次的做法很明智，那个徐春晖没有给你们造成什么损失吧。”刘盛建关心道。
“没有实际损失，但基金公司的名誉多少受到了一些影响。”杭雨说道：“虽然我们主动公开获得了很多用户的谅解和支持，但还是有很多批评我们，扭曲该事件对我们进行抹黑的文章出现。”
“是不是很生气。”刘盛建笑着道。
“多少有一点。”杭雨说道。
“将心比心，你们偶尔遇到这种事就觉得很麻烦，政府可是天天都遇到这种事。比如我之前给周边村镇修路，出了点意外，就被人报道出去，说我们规划不好，强拆农民房屋。为这事我被上级叫去训斥了一顿，网上也有不少人骂我们这个领导班子，就在你们的微博上面。”刘盛建说道。
“是吗，我没有注意。”杭雨说道。
“你日理万机当然不会注意这些事情，我只是告诉你，做媒体不能光顾着利益，尤其是你们这种影响力极大的平台。你们没有管理好平台，给我们带来的麻烦特别大，甚至会造成经济损失。这年头做点事不容易，以前政府没钱修路，被当地村民骂。现在有钱修路了，拆迁又被骂。我想建设文化街道，最大的难题也是选址和拆迁。”刘盛建说道。
“您放心，我已经专门开会讨论过这件事，微博整改方案也出来了。”杭雨说道。
刘盛建第三次对他说微博舆论的问题，让杭雨意识到，政府显然特别重视。杭雨觉得，一方面是微博的影响力真的很大，一方面是微博的舆论环境确实不好。
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这么多网络平台当中，比较好整改的也就微博。严格来说是比较好沟通的，因为其他网络平台多是外资控制的，政府只能规范，不能实际控制。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大部分网络平台的舆论环境其实都不算很好，个别平台更是顶风作案，根本无法管控。
而江燕公司是杭雨的一言堂，只要说服杭雨，就能得到江燕公司的支持，这对政府来说绝对是一个值得争取的对象。
“你们打算怎么整改，说来听听。”刘盛建好奇道。
主持微博整改工作的是微博部门总裁岳勤，他亲自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公开了这次整改计划，希望得到用户们的支持。
进行大范围的整改，如果没有人支持是很难进行下去的，如果用户都不理解，说明这个计划不合理。
“去年一整年里，微博接到的用户举报多达四十多万条，大部分都是举报营销号，水军账号，以及个别言论不良的个人账号。我们十分重视这个问题，并专门研究了这三类账户，发现情况确实很严重。大量营销号，水军号，不良号充斥微博，严重影响了普通用户的体验效果。为了加强用户体验，我们决定对微博的舆论环境进行整改，还大家一片晴朗的天空。”岳勤说道。
来参加发布会的观众们纷纷鼓掌，这些观众都是微博的忠实用户，早就看不惯那些营销号等等，终于等到今天了。
“我们一共确定了三大方针，各位请看大屏幕。”岳勤走到讲台一旁，把屏幕让出来，上面显示出三行字。岳勤说道：“第一条是营销要有底线，第二条是不能弄虚作假，第三条是扶持正能量公众号。”
“我们不反对营销，也不可能完全杜绝商家营销，但是那些毫无底线的营销方式，我们以后不会再容忍了。比如之前有一个卖多功能马桶的营销号，为了吸引用户，把国内工业品说成是日本手工打造。欺骗用户是一方面，文章里还捧高日本贬低国产，完全不顾事实，这样的营销号将会成为我们的打击对象。还有一个很火的营销号，几毛钱一张的面膜说成欧美进口名品，竟然敢卖二十块钱一张。虽然用了没有事，但是也完全没有用，遭到了很多用户的举报。”
“部分用户责怪我们公司没有管理好，我感觉挺冤枉的，因为这种营销号很难管理。总不能每一个营销号，我们都请人去试用他们的产品吧。所以呢，在打击不良账号方面，我希望各位用户能积极一点，发现问题马上举报。当然，举报量要达到一定程度才能引起重视，如果只有几个人举报，我们不敢肯定是不是商业对手的恶意举报，查起来需要比较高的成本。”
“除了造假欺骗之外，还有一种营销号虽然没有产品造假，但是为了刺激用户消费，字里行间极力扭曲用户的消费观念。比如有个卖保健品的，通常我们提到保健品都是针对中老年用户，但这个保健品公司很新颖，他们针对的是年轻上班族。”
“按照他们的说法，这种名为宿便通的药物，早上喝一小杯可以把宿便排除干净，保证身体健康。药物本身的效果还不错，可是文章写的太过分，为了刺激上班族购买，鼓励大家久坐，多吃烧烤，熬夜。把这些不良习惯说成无所谓，说成是正常的，是应该的，误导年轻人的生活习惯。”
“我们都知道，现在很多年轻人爱玩游戏，爱上网，爱吃烧烤，要控制这些行为本来就比较困难了。看到这样的文章，很容易产生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这对消费者是不负责任的，也是我们打击的对象。”
岳勤举的这个列子是比较轻的，还有一些比较严重，但是不方便说出来。因为大部分营销号都是针对女性消费者的，扭曲女性消费观的文章最多。
但是不能明说，因为这些营销号太会写了，反驳他们会遭到女性消费者的攻击。而且江燕公司作为电商发家的企业，是需要女性消费的，不可能过度打击这些营销号。
“弄虚作假就不用多说了，现在网上很多枉顾事实的新闻，或者本人还没有搞清楚事实，就到处煽动用户。以后凡是证明不属实的文章，我们都会马上删除，并对作者进行禁言或删除账号的惩罚。如何证明文章是否属实呢？这是一件很复杂也很困难的事情。”
“光是靠举报机制还不够，因为这个机制很容易被水军利用来抹黑竞争对手。为此，我们将会在下周一推出一项全新的账户种类，叫做专业点评人。我们会把微博话题分成多个门类，子门类，包括明星娱乐，网络游戏，军事政治，国际局势，商业科技等等，所有公众号在发表一篇文章之前，必须选择大门类和子门类。而专业点评人，则是某个门类的专家，可以直接在该门类的文章下面进行点评。且点评不能删除，自动置顶，从而起到对普通用户的阅读引导作用。”
点评人机制一说出来，观众席一片哗然。
哗然的都是那些做公众号的观众，因为这个机制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
很多文章之所以可以忽悠大量用户，主要原因是普通用户认知水平较低，或者说专业不对口。比如一个工程师，他不一定了解政治问题，一个程序员不一定了解化妆产品，而一个学生估计大部分领域都不了解。
当他们看到自己不了解的领域文章时，就很容易被那些看似有道理的言论忽悠。而专业的点评人，他们的点评自动置顶，结果可想而知。
“专业点评人，自然要专业，所以申请点评人账户的流程会比较困难。这是为了保证点评人的水平在线。”岳勤说道。
“假如作者和点评人勾连，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记者问道。
“解决不了，但是我相信不可能每一个点评人都被收买，如何判断哪个点评更真实，这是用户要做的事情。我们不可能什么都给大家做好，也不可能营造一个温室，用户也需要进步。”岳勤回道。
“申请点评人有些什么具体要求呢？”记者问道。
“首先，必须公开现实身份，这个要求你们满意吗。”岳勤说道。
记者们纷纷点头，别的要求先不提，光是公开现实身份这一条，就极大地保证了点评人的公正性。
不用怀疑有没有人会申请，点评人的评论不可删除，自动置顶这一条特权，就会吸引很多人申请该类账户。那些精英用户是不介意公开现实身份的，很多精英用户甚至主动公开，因为这对他们是有利的。
“最后一条，扶持正能量的营销号，在各个领域进行科普。这一条是跟点评人机制相辅相成的，得到众多点评人好评的文章，我们才会进行推广。当然，点击量和转发量等数据依旧是重要依据。”岳勤说道。
微博选择推广文章，以前主要是依据点击量，转发量等数据，但是这些数据可以买水军造假，所以很不好判断。
而引入点评人机制，点评人账户的申请难度高，且都公开现实身份的，他们的评价显然更靠谱一些。
但也不能完全相信点评人，所以用户的评价也很重要。
“这三条整改方针，将会在微博，以及微博的系列平台陆续使用。包括微博音乐，微博视频等平台，都将添加专业点评人的机制。也就是说，点评人不仅可以评价文章，也可以评价音乐视频等作品。”岳勤说道。
主动推广好文章，科普文章，可以引导整个微博平台的风向。
因为很多用户不会主动挖掘，他们大部分时候就看官方推广的账户。
第997章 科技元素
“之前说的产业建设的事情进行的怎么样了？”杭雨转移话题。
“软件园区和手工业园进一步开放，这个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正在制定优惠政策，吸引更多企业入驻。另外你提到的跨界合作，城村布局，我们研究过以后觉得很不错，值得去尝试一下。但是没有人做过，一般的手工企业不敢轻易尝试，需要我们扶持才能抵御风险。我觉得珠丝手绣不错，他们想把部分业务外包到农村，算是初级的城村布局。”刘盛建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可以扶持珠丝手绣先行尝试，如果成功，就推广这个模式。”杭雨之前考察手工业园，对珠丝手绣还算了解。
“扶持一家企业不够，万一他们失败了，岂不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我决定多扶持几家企业去尝试，只要有一家企业成功，就能推广这个模式。”刘盛建说道。
“你们决定，我可以在产品推广和销售两个环节进行支持。”杭雨说道。
“那就够了。”刘盛建说道：“至于文化街道，小韩国，美妆工业园这三个项目，上面希望我们能分不到本市其他地区。昨天我刚去市里开了会，其他地区的领导都同意这个建议。我跟他们理论了很久，没有定下来，想问问你的想法如何。”
杭雨想了想，这三个项目并非属于江燕公司的，而是地方政府扶持的项目，是为了带动地方经济发展。
分不分，看似对江燕公司于影响不大，但杭雨也有自己的考虑。他个人是希望把仙女镇打造成重点知名城市的，这样一来可以吸引更多人才资源。
“现在分散产业布局是不是早了点，这三个项目聚集在一起，可谓相辅相成。而且同一个地方政府进行规划，可以配合得最好。反之，分散后不能同步规划，产业资源也无法最大化利用起来。其他地区要发展，可以有很多新项目，自己搞一个就是了。咱们整个小韩国，他们可以整个小日本嘛。”杭雨说道。
刘盛建闻言哈哈大笑，因为蒋小晨之前也说过小日本。
杭雨也跟着笑道：“开个玩笑，我的意思是创意有很多，让他们多动动脑筋。我发现大部分地方政府比较擅长建设成熟的产业，其实就是照搬那些标杆城市的模式。这样做有好处，发展比较稳定，但是想要表现突出，就得在这基础上进行一些创新。”
刘盛建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其他地区愣是想不到，一个个的就知道捡便宜，我拿他们没办法。另外，他们也确实缺乏一个突破口，我们之所以能有今天，可以说是江燕公司打开了口子。”
杭雨说道：“您过誉了，如果江燕公司真有这个作用，就让他们也来合作。本镇可以电竞为支点建设文化街道，我们公司的产品还有很多可以发掘的地方。江燕公司在仙女镇，但并不是仙女镇独有的。全国各地乃至全世界都有公司找我们合作，周边地区却愣着不动，怪不了我。”
刘盛建点头道：“是这个理，回头我就跟他们这样说。这些家伙不主动，不积极一点，总想着我们把产业分过去，我是不会答应的。”
杭雨的说法坚定了刘盛建的想法。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刘盛建突然想起来。
“什么问题？”杭雨问道。
“关于文化产业建设这个事，上面的态度是支持，但有一些建议。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文化结构，不能光有娱乐，没有教育。”刘盛建说道。
杭雨没有回话，暗自腹诽：果然又是这茬，文化产业建设不容易。
文化产业一旦跟教育挂钩，结果肯定会搞得很麻烦。
理论上来说，文化娱乐的确可以起到教育作用，但理论只是理论，实际操作起来是十分困难的。
比如人格方面的教育性，尊老爱幼，大公无私，遵纪守法，坚强不屈，自强不息等等，这些东西从小学，谁不知道呢？
街边随便抓一个年轻人，让他说正能量的成语，他能说出一大堆来。现在的问题并非大家不懂道理，而是懂的太多，做的太少。
即便把这些东西放到电影电视或者动漫游戏里，大家玩过看过以后，也是分分钟抛在脑后的，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年轻人不爱听，也不爱看说教。能把道理和娱乐完美结合的作品，少之又少，杭雨也没有这个把握。
“你有什么建议？”刘盛建也觉得很麻烦，他心里也不太认同动不动就教育性，但是上面既然提了，他不能无动于衷。
“难度很大。”杭雨说道。
“难度大也要想，如果没有好办法的话，可能做不成这个项目。”刘盛建说道。
“细节上得靠专业人士，大局上来讲，我们可以在文化产业添加一些比较正面的元素，比如科技。科技应该是最容易获得认可，且最容易跟文化娱乐结合的元素了。另外，其他文化产业可以营造一些积极的氛围，比如电竞，我们可以营造出奋斗拼搏成功这样的氛围。”杭雨说道。
“不错的建议，看来这种东西还得让你们来做才行。”刘盛建说道：“你们公司不是搞硬件科技吗，或许可以开个展览会之类的。”
“我们公司目前能拿得出手的硬件产品也就液晶屏，总不能放块屏幕在那给人参观。要办科技展览馆，得邀请全世界的高科技企业来参展才行。”杭雨说道。
“世界级的展览馆花费太大，而且我们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基础，就算办起来了，那些顶级科技企业未必会来。”刘盛建说道。
“因为扬州在国内的影响力都还不够，跟sz，sh，bj这样的城市相比，我们还差的太多。”杭雨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虽然江燕公司在全世界都很有名，但这并不能让扬州一下子成为世界知名城市。
想达到sh，sz那种程度，需要整个市的经济水平提升上去才行。
随后杭雨又道：“但这不代表我们不能办世界级的科技展览馆，因为你建了才有可能成为世界级，如果你建一个市级展览馆，那它永远都是市级。就之前那三个项目，如果都建设成功的话，我相信扬州乃至仙女镇，是可以成为世界知名城市的。”
刘盛建点头道：“这件事我要慎重考虑一下。”
夏启珍疯狂转移灵草堂的资产，主要包括资金和固定资产，资金转移比较容易，固定资产则以超低价出售给她新开的中药材公司。
一开始林娟竭力阻止，奈何夏启珍的律师团一直在拖延时间，林娟还没有正式得到灵草堂的股份，只是一个空虚的总裁而已。
转移部分资产后，灵草堂的市值迅速下跌。
就在夏启珍以为奸计得逞时，突然有人暗中出手，大量买入灵草堂的股份。夏启珍一时间搞不懂，猜测是否有人想接盘，她觉得灵草堂反正也要完了，最好能卖股份赚一笔也不错，于是没有在意。
幕后买家自然是万杰豪和林娟，他们同意了杭雨的计划，由林娟拿出所有现金，万杰豪借了她一笔钱，加起来四亿多。
他们当然不会傻到用一个账户购入股份，而是用了很多账户，使得夏启珍以为买家有很多，没有过多提防。
一面购入股份，另一面，万杰豪和林娟秘密会见了灵草堂的其他股份，得到部分股东的支持。当林娟的股份达到32%时，加上另外三名股东的支持，权力已经超过夏启珍一方，于是她们悍然出手了。
林娟特意打扮了一下，西装墨镜，红唇高跟，一副女强人的模样出现在夏启珍面前。跟她一起的还有万杰豪，曹家的曹澈，曹溪案，曹禀议。
灵草堂是家族企业，所以股东都姓曹，都是曹梗的长辈或同辈。
“林总，你这么久没来上班，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夏启珍看到林娟和三位股东，以及万杰豪的出现，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
“我没有出事，但灵草堂出事了，我不来不行。”林娟一副高傲的模样，坐下后翘起二郎腿，说道：“夏老板，这段时间你玩的很开心吧，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门店被你出售了，你居心何在？”
夏启珍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也不打算瞒她，笑着道：“还不是为了完成我前夫的遗愿，他说要分一半资产给你们母子，可是企业很难分，我只好把门店都卖掉再分了，有什么不妥吗？”
她脸上一副柔和的表情，心里却有点急，因为门店这种固定资产出售比较麻烦，所以这么长时间才卖了三分之二。
林娟等人突然跑过来发难，说不定要出意外。
“当然不妥，你以不到市场价的十分之一出售门店，而且买家都是一个名为纯阳楼的企业，摆明了在转移资产。现在我以公司的总裁的身份提出要求，必须马上停止这种行为。”林娟说道。
看到林娟摆谱，三位股东一副默不作声的模样，夏启珍呵呵一笑，不再掩饰道：“你说停止就停止，你说了算吗？”
林娟转头看向三位股东，说道：“六爷，还有两位伯伯，你们觉得怎么样？”
曹澈是曹梗的父亲的六弟，今年八十多岁了，本来在家颐养天年的。夏启珍转移资产的事情瞒着他，所以他一直不知道，事实上就算他知道也阻挡不了，因为他的股份也不算多，只有7%多点。
而且夏启珍也拉拢了几位股东，他们原来的股份加起来超过80%，完全主导了灵草堂。夏启珍给其他几位股东的代价是现金和一部分纯阳楼的股份。
“小珍，我对你太失望。”曹澈拄着拐杖，一副痛心的表情道：“曹梗这个废物，自己死得早就算了，竟然连后世都安排不好，险些坏了我曹家百年基业。现在我必须收回灵草堂，不能任由你们继续折腾下去。”
夏启珍本来对曹澈这个辈分的人比较尊重的，听到他骂曹梗，倒不是愤怒，而是产生了一种曹家不行的感觉。
第998章 林娟的决心
“这点是曹梗对不起你，可是你应该也知道，你那个儿子什么德行。读书不行就算了，还不好好工作，成天就会跟人玩那个什么说唱，什么人都有，连黑人都有。换我也不放心。”曹禀议说道。
“说唱怎么了，人家欧美不知道多少人靠说唱成名，你们的思想太落后。再说了，靖风他年纪还小，难免有些爱玩，但他很聪明很有干劲。自从他爸去了以后，靖风主动放弃了爱好，正在公司努力学习。那个私生子倒是挺优秀的，可他会把自己当曹家人吗？其实大家心知肚明，曹梗之所以跟我结婚完全是利益交换的结果，他真正喜欢的一直都是这位林小姐。他们母子这些年吃的苦，林小姐或许宽宏大量可以容忍，那个孩子能不在意吗？”夏启珍说的十分直白，完全不顾面子。
这话说中了曹澈等人最担心的事情，如果不是夏启珍要毁掉灵草堂，他们的确不会选择林娟，宁愿给一个废物自己人，也不会给外人。
可是林娟能说服他们，自然有原因的，这段时间林娟可没少给曹澈等人做心理工作。她并没有过多的承诺，也承诺不起。
林娟给了一个曹澈等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就是她愿意嫁给一个曹家人，也就是二婚。人选都挑好了，曹禀议的二儿子曹恒亿。
曹恒亿今年二十九岁，比林娟小了六岁，博士毕业没多久，为人比较内向，长相很普通。因为林娟长得很漂亮，也很有味道，曹恒没有介意她的过去，接受了这门婚事。有了这样的联姻，曹澈等人最担心的问题就解决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总之你必须停止转移资产，从现在的位置退下来，从今以后灵草堂跟你没有半分钱关系。”曹禀议最积极，因为林娟嫁给他的儿子，而林娟现在有32%的股份，是最大的股东。
“凭什么，你们没有资格把我踢出灵草堂，当然，如果你们求我的话，我说不定可以成全你们。”夏启珍已经准备好离开了，临行前想戏弄一下曹家人，把曹梗给她的伤害还回去。
“我要求马上召开全股东大会，重新商议灵草堂的职位归属。”林娟说道。
“你没有这个资格。”夏启珍轻蔑道。
“我有没有资格，你先看了这个再说。”林娟把一份文件扔给她面前。
夏启珍拿起来看，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因为这是几份股份交易书，除了在场的几位股东外，几乎所有的股东都已经把股份出售了。
林娟很喜欢她现在的脸色，笑着道：“我现在拥有32%的股份，加上六爷和两位伯伯，股份达到57%。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夏启珍强装镇定，说道：“原来如此，购买股份的都是你。”
林娟说道：“不然你以为，灵草堂的市值大跌，谁会在这个时候大笔收购股份，你真以为这世上有这么多好事，什么都如你的意。”
夏启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白痴级的错误，因为不了解林娟，也太轻视她。夏启珍一直把林娟当成那种有心机，但没真本事的女人，没想到她会用这种手法来对付自己。
毕竟收购那么多股份是要钱的，林娟才多少钱，她哪有这样的眼光和胆略。
其实夏启珍猜的没错，林娟还真没这个眼光，毕竟她以前只是一个被包养的小女人，几乎没有参加过工作，更别提商业谋略。
如果不是杭雨指点，还有万杰豪在后面帮她操作，这件事成不了。
而万杰豪之所以愿意出钱出力，并完全因为曹梗的嘱咐，最重要的是杭雨保证会帮灵草堂恢复往日的生意。有了杭雨的保证，灵草堂就算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也还有很大的希望。
当然，林娟答应嫁给曹恒亿，则完全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能做出这样的选择，林娟也算有决心了。
如果林娟不做出这个决定，不解决曹家人心里最大的芥蒂，就算有杭雨和万杰豪的帮助，曹家人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好，那就召开股东大会，时间就定在下个月一号吧。”夏启珍阻止不了林娟了，不过她还没有放弃，打算拖延时间，再想想办法。
“太慢了，明天，不，今天晚上就召开会议。”曹澈说道。
在股权上不如林娟，夏启珍没办法驳回对方的要求，只能同意。
当天晚上八点，所有股东聚集在灵草堂总部的会议室，一共有十七人。本来有三十多个股东，其中一部分把股份卖光了，剩下的也卖了一部分。
除了林娟，夏启珍，曹澈，曹禀议几个人，其他股东的股份很少，有的只有百分之零点几。这样的股东平常都不怎么关注公司，分点钱过玩耍而已。
在会议上，夏启珍企图挽救，但是林娟公布了她跟曹恒亿订婚的事情，立马大部分股东都转向林娟了。
夏启珍目瞪口呆，她想过很多原因，唯独没有想到联姻。
不过很快她就接受了，二婚联姻也是联姻，虽然有点无耻，可林娟既然做得出来，她觉得自己输得不冤。
夏启珍不是没见识过家族内的龌龊事情，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啪啪啪......夏启珍输了以后主动鼓掌，说道：“林总，我真的很佩服你，为了灵草堂你能做到这一步，我输得不冤。”
林娟脸上带着微笑，心里也是很难堪的，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你没有输，你已经把曹梗留给你的那份资产都转移出去了，我拿的是他留给我的，是我应得的。”林娟心说，你也不赖，为了得到杭雨的支持在办公室里。
当然，这种事不能图一时口快说出来，否则就得罪杭雨了。
没有把灵草堂彻底做空就结束了，夏启珍的内心十分遗憾，不过她已经占到便宜了，也不再纠结，果断放手。
“既然这样，我这里还有18%的股份，你看着开个价吧。”夏启珍说道。
事情结束以后，夏启珍带着儿子脱离了曹家，但也没有回娘家，而是自己独立出来经营纯阳楼。
她得到了灵草堂三分之二的线下门店，进货渠道也有，但夏启珍要经营好纯阳楼并不容易，因为她是一个女人，一个独立出来的女人。林娟把持灵草堂后，又有曹家的支持，正抓紧时间动摇她的渠道。
夏启珍知道，肯定有相当一部分渠道会选择回归灵草堂，或者两头做生意。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夏启珍跟这些渠道负责人也不是很熟。
作为一个女人，她也不太方便跟那些负责人喝酒谈生意，也不太愿意那样做。所以夏启珍选择让职业经理人，带着她的儿子去拜访渠道负责人。
这样做的效果自然会差一些，人家会觉得她拿大，不给面子。
当然，看在有生意的份上，肯定会有不少人同意合作的。毕竟大家出来赚钱，没必要非得强求人家给足了面子。
“杭董，我现在可是彻底跟曹家分离了，我一个弱女子出来创业不容易，你可不能食言。”夏启珍不想跟别的男人谈生意，却很愿意跟杭雨谈生意。无论财富或是外貌年龄，杭雨都是一个很适合谈话的对象。
“说话就说话，不要老是往我身上蹭。”杭雨严肃道。
“没良心的，这么快就不认账了。”夏启珍说道。
杭雨表示麻烦，这个女人好像一匹挣脱缰绳的野马，有点儿不受控制。
他正经危坐道：“合作的事情你直接跟相关部门谈就行了，你就说是我的朋友，他们会稍微关照你一下的。”
夏启珍问道：“只是朋友吗？”
看到杭雨略显无语的样子，夏启珍哈哈一笑，揭过了这个话题。她明白自己的身份，是不可能和杭雨有太多交集的，年龄差距就是个问题。
夏启珍突然有点心酸，心想要是自己早生些年就好了。
她知道杭雨的发家史，幻想过，如果她跟杭雨一个年代，一个学校，以她年轻时的美貌和家世，可以比秋雪燕做得更好。
当然，只是幻想而已。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见夏启珍还抱着自己不放手，杭雨问道。
“没有，就是想跟你多呆一会。”夏启珍从后面抱着杭雨，略显深情地道：“这么久没见面，下班后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今天恐怕不行，我不是那种经常晚回家的人。”杭雨说道。
“你就说要谈生意呗，据我所知你老婆也有自己的生意，你们该不会天天都能守时，总有应酬的时候。”夏启珍很了解这行。
说话时，夏启珍一只手轻抚杭雨的胸膛，小腹，弄得杭雨有感觉了。
杭雨想了想道：“行，把你的房间号码发我手机里。”夏启珍这个女人，有一种别样的魅力，使得杭雨颇为着迷。
加上对方那么主动，杭雨的防守能力不行。
“说定了，我等你。”夏启珍亲了他一下，然后笑着离开。
随后夏启珍去找相关部门和子公司谈了生意合作，一直到晚上七点多，她才回到酒店吃饭洗澡，换了一身比较性感的蕾丝内衣，还有黑色吊带丝袜，外面穿了一件漂亮的裙子。
夏启珍很了解男人的心理，如果一来就完全暴露，会显得很廉价，没有神秘感。穿一条漂亮的裙子，可以增添气质和神秘感，诱惑力也很足。
等到八点杭雨还没有来，夏启珍有点儿不开心，于是拿起手机给他发短信。
“你还在工作吗？”夏启珍问道。
“不好意思，刚来了一个很重要的客户，我必须亲自接待，今天可能去不了。”过了一会，杭雨回复道。
夏启珍顿时很失望，还有点儿怀疑，但她不敢打扰杭雨，只能这么算了。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下面，有点湿，但她没有自己解决，而是咬着牙忍住了，打算下次有机会，全部发泄在杭雨身上，一定要榨干他。
与此同时，杭雨正在另外一家酒店的贵宾房里给梅老师庆祝生日，只有他们两个人。本来杭雨是打算应约的，不料下午梅书洁来汇报工作，以过生日的名义邀请他。
因为梅老师为公司奉献良多，对他也很好，自然不能怠慢，于是杭雨只能爽约。两人先喝了几杯红酒，吃了点小菜，渐渐地便吻在一起了。
“最近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梅老师酒量很差，喝了几杯红酒，脸颊便有些发红，媚眼如丝。
“工作太忙，你也知道的，而且你也没有时间。”杭雨说道。
“是啊，我们两个现在都太忙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梅书洁说道。
杭雨闻言一怔，随后明白过来，梅书洁现在做的估计不是她喜欢做的事情，毕竟她原先是一名老师，而现在却成了餐饮管理人。
从前她为了赚钱而工作，现在不缺钱了，难免会有些迷惘。
而且一个单身女人，缺乏感情滋润，是很难长久的。
“其实你不用太顾及我的感受，你还这么漂亮，很多人愿意娶你的。”杭雨没办法给她一个承诺，梅书洁如果跟他，注定得不到真正的感情归属。
杭雨能给她的，只是偶尔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