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孔丘丧亲
孔丘大道,镇魔虎!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鲁国境内,大大小小的宗门,各宗门纷纷有强者前来求学。
孔丘对于来求学之人,并无太过苛责的要求,奉上拜师礼,就允许旁听孔丘之学。而孔丘所要的拜师礼更是简单,书!
带各自收集到的书籍,前来给孔丘拜师。
一时间,孔丘之名,在鲁国名声大噪。
子路、端木赐、南宫敬叔等等早先的学生,更是忙前忙后,极为用心。而孔丘对这些弟子也极为看重,除了讲大道之学,还指点了一番他们的修行。
这一指点,让所有学生看出了孔丘的博学。
无论什么功法,无论什么玄妙的法术,在孔丘面前,居然都如此容易一般,三言两语之间,就能指点出一条康庄大道,让弟子们越发的折服。
至此,所有强大的仙人才发现,原来自己修行的果然只是一些小道,老师所传的才是天地大道。
大道不听,研究小道?一群仙人顿时一阵汗颜。
众学生学了孔丘的‘礼’,待人接物方面,越发的诚心,抛弃了昔日高高在上的得意,与曲阜阙里四周百姓相处的极为融洽。
以至于,如今曲阜阙里,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一副大治之相。
这期间,随着孔丘名声越来越大,三桓派人来请,鲁王派人来请,甚至鲁国之外,都传有孔丘贤明,派人来请。
孔丘却什么地方也不去,就在曲阜阙里,钻研学问。
这期间,除了孔丘,子路、端木赐、南宫敬叔等人,也渐渐摸到了大道之边,学孔丘之大道,一个个周身正气笼罩,一条条白色光柱冲天,似有各自大道气象一般。
而孔丘的身后,大河滔天,在天空之上,形成一片大湖,一片白色正气凝聚的大湖,大湖之上,已经不仅仅只有一个‘礼’字了。
以‘礼’字为首,开始有了‘诗’、“书”、“乐”、“易”等字。同时,一些模模糊糊的篇章好似形成一个大概的轮廓,环绕礼字,似乎形成了一个圆盘一般。
孔丘明白,这就是自己悟出的大道轮盘,只是如今,还只是雏形罢了。
一日讲学过后,孔子与学生们闲聊,游走于曲阜阙里附近的一片山林之地。
“老师,学生跟随老师有十年了,老师如今对着无数书籍整理的越发透彻,给我们的书籍,可谓字字珠玑,我等多谢老师不吝赐教!”南宫敬叔恭敬的拜向孔丘。
“多谢老师!”众学生纷纷感激的拜向孔丘。
此刻的孔丘,早已不是孩童,十年下来了,孔丘如今,已然有了十七岁,虽然容貌依旧不显,但,本身却有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这股气质,让孔丘犹如众星捧月一般,望之而为之吸引。
十七岁的孔丘,虽然没有修行,但,正常的体魄训练还是有的,看上去颇为健壮。
孔丘抓起一口长弓,对着远处一射。
“咻!”
箭羽瞬间射穿一匹长鹿。
“老师,好箭术!”顿时有学生叫道。
孔丘却对着那学生看了眼。那学生顿时红着脸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显然,这马屁拍的太假了。这里都是一群仙人,收拾一只梅花鹿,还用得着高喝?
“你不用不好意思,以为师如今体魄,能一箭定鹿,的确是好箭术,不过,下次,不需要再用法术帮为师束缚此鹿之脚了!”孔丘笑道。
“啊,老师知道……?”众仙人弟子顿时不好意思。
“为师射不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为师为什么在看书、讲学之余,还时常出来打猎,就是要告诉你们之中,同样没有修行之人!我知道,你们在学我,用平凡肉身,感悟大道之雄伟,但,你们也要记住一点,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射’就是锻炼体魄,不可因钻研学问,而忽略了体魄之成长!健壮的体魄,才能让你们的学问研究的更加深厚!”孔丘教育道。
“是!”学生中,没有修行的学生纷纷点头。
“君子六艺,立世之本,为师身体力行,望尔等切记!”孔丘郑重道。
“多谢老师教诲!”一众学生应声道。
“好了,我娘身体不好,刚好,用此鹿肉,调理一些补身之食!给我娘补补!”孔丘说道。
“老师,我去取!”顿时有学生上前去扛猎物。
就在孔丘要带着学生看看其他地方的时候。
“老师,不好了,老师,师祖母,师祖母快不行了,老师!”子路从远处焦急的跑了过来。
师祖母?孔丘的母亲,颜氏?
孔丘听到子路的话,顿时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快走,边走边说!”
颜氏身体一直不好,这些年,孔丘想要叫她修行,她不愿,一众学生找来各种灵丹妙药,颜氏也不肯吃一口。只肯吃些凡物。
孔丘怎么劝,都没用,如今,孔丘还指望打猎到的这个梅花鹿,能让母亲吃点好的,可是……!
孔丘匆匆忙忙向家里奔去,一众学生更是紧随其后,一个个脸上极为肃穆。
当孔丘回来的时候,家中四周,已经被围了几圈,孔丘的学生,在自发的维护着秩序。
孔丘瞬间冲入屋中。
屋中,颜氏躺在卧榻之上,气若游丝,一旁站着一群人抹着眼泪。颜氏好似还在等候之中一般,强撑着不闭眼。
“娘,你怎么忽然就……!”孔丘上前,顿时跪倒在颜氏床边,紧握着颜氏的手。
孔丘跪下,其身后的所有学生,都跟着跪了下来。
哪怕颜氏只是一个普通凡人病人,一群仙人都没有丝毫犹豫,老师跪下,哪有学生站着的道理?
“丘儿,没事,娘知道要走了,娘高兴!”颜氏却是虚弱的笑道。
“娘!”孔丘顿时一阵焦急。
“不用给我看病了,我知道,你的学生医术都不错,救了无数庄邻,但,不要给我治,你也不要给我治!”颜氏倔强道。
“娘!”孔丘眼中湿润了起来。
颜氏轻轻摸了摸孔丘的脸颊,擦了擦其泪水,露出一股自豪的神色。
“娘在十四年前,就已经死了,随你爹一起,心就死了,这些年,只是不忍你孤苦在世,才强撑着的,看到你如今,学究天人,看到多少学生追随,娘已经知足了,娘知道,你终于长大了!”颜氏柔声道。
“娘!你会好起来的!孩儿……!”孔丘红着眼睛道。
“我不想好,我想去见你爹了,我太想他了,你爹临终前,我跟他说过,让他一定要等我,等我将你养育成人,我就去找他,丘儿,我可以去见你爹了!我高兴,陪了你这些年,该去陪你爹了!”颜氏柔声道。
孔丘仅仅握着颜氏的手。眼中湿润更甚了。
“临走前,有两件事要交代你!”颜氏说道。
“娘,你说,孩儿一定办到!”孔丘红着眼睛道。
颜氏虚弱的手,挣脱孔丘的手,对着不远处招了招手。
一旁,站着一群人,顿时上前,最前面的是一个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
“娘知道,你广收门徒,但,随着学生越来越多,想要每日能听到你讲道的人,越来越少,因为,最前面的位置,终究被早的学生占据,娘有个私心,娘来自颜家,当年,你爹想要纳妾,因为年岁已大,没有任何家族愿意,是颜家,答应将我许配给你爹的,我知道,你和颜家并不亲,但,是我娘家,颜家日渐凋零了,如今,颜家想要振兴,必须有一个有能力的人才行,可,如何才有能力呢?我知道,你一向公正,所以,我这侄孙,想要跟你学习,肯定会按照礼数,排在诸位师兄之后,但,这是我娘家唯一独苗了,望你可以帮我照顾!”颜氏看向孔丘柔声道。
“娘的母族,就是孩儿的母族,定会照顾此侄!”孔丘眼中湿润道。
颜氏看向一众颜家的众人。
“小妹,你放心,我们不会给丘儿添乱的!”一个年长的男子说道。
说着,一群人推了推那十三四岁的少年。
“颜回,拜见老师,多谢姑奶奶!”少年顿时跪下磕头之中。
孔丘点了点头。
颜氏也露出一副感叹,显然,母族是颜氏一块心病,如今,儿子答应帮衬,也了却了一桩心病。
“还有一件事!”颜氏另一只手,取出一块玉佩。
非常郑重的交到了孔丘手中。
“虽然你为大贤转世,但,娘还记得你爹当年心心念念之事,你虽是庶出,但,嫡母并没有儿子,孟皮又身有足疾,所以,你爹一直拿你当做嫡子看,你爹一直有个遗憾,就是出了宋国,来了鲁国,感觉愧对先祖,致死没有回宋国祖庙,告慰先祖,你若有时间,替你爹回一趟宋国,祭祖,可好?”颜氏看向孔丘郑重道。
“是,孩儿一定回宋祭祖!”孔丘红着眼睛道。
“这枚玉佩,也是你爹让我交给你的,他在宋国,有个好友,是宋国的亓官,世代亓官,遂以‘亓官’为氏,你回宋期间,将此玉佩交给亓官家主,他们会认得,你爹和他当初给你订了一份娃娃亲,呵呵,谁想到,这一等,就是这么多年!”颜氏虚弱的将玉佩交给孔丘。
娃娃亲?
一众学生低着头,露出惊愕之色,老师还有娃娃亲?凭着玉佩,去亓官家,娶一个其女儿回来?
“娘!”孔丘顿时心中一阵苦涩。
但,母亲虚弱至此,孔丘也不忍辩解。
“是,孩儿会去亓官家的!”孔丘平静道。
好似交代完了所有事,颜氏身形忽然软了下来。
没有重病将死的痛苦,有的只有一脸幸福的微笑。
“夫君,徵在来见你了!”颜氏虚弱中,眼中好似看到了叔梁纥的笑容。
好似叔梁纥带人抬着轿子,来接颜氏了一般,一切,恍若当年成亲的时候,叔梁纥迎娶颜氏。
“娘!”孔丘一声悲哭。
却是颜氏已经在微笑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孔丘悲哭之中,探手一捏虚空,顿时一股金光进入颜氏眉心。
这一手,看的一众学生都瞪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手段?老师不是没有修为吗?
“娘,孩儿知道,阻你在阳,却是让你痛苦,孩儿能做的,就是动用生死轮回之簿,将你轮回到爹的身边,愿爹娘来生,再结良缘!”孔丘探手一点。
“嗡!”
虚空微微一颤,好似一股股轮回之光闪现四方一般。
一阵阵阴风吹过,无数学生倒吸了口寒气,露出惊骇之色,老师,这是什么手段?
“呜呜呜呜呜呜!”
整个曲阜阙里都响起了一股悲鸣之声。
第十一章 褒姒?
于孔丘十七岁之时,颜氏病逝!
孔丘悲痛,三日不食,直到将颜氏与叔梁纥合葬之后,孔丘才病倒。
期间,一众学生,担心无比。
好在,孔丘也算看的开明,颜氏为叔梁纥而去,也算心随人愿。
至此,孔丘在曲阜阙里为颜氏守孝,且安心钻研学问,教导学生。
母族侄儿颜回,成了孔丘最看重的学生。颜回天赋不错,又肯努力,很快就在一众同窗惊愕的目光中,凝聚出了自己的大道气息,白光冲天,光耀一方。
就这样,孔丘守孝了整整两年,即将动身前往宋国,祭拜先祖。
因为宋国祖庙祭祖的日子要到了。
孔丘父亲叔梁纥,就是从宋国逃难到了鲁国,而叔梁纥的祖上,为某位宋王。
虽然王雄昔日分身身份更加尊贵,但,孔丘终究是叔梁纥血脉,前往宋国祭祖,也是完成父亲遗愿,为孔丘尊崇周礼之根本。
宋国之行,必不可少!
孔丘十九岁,站在叔梁纥、颜氏坟前。
远处弟子恭立,无人上前。
孔丘取酒水,轻轻倒在墓碑之前。
“父亲,母亲,孔丘此世来之匆忙,未有修行长生之念,匆匆而过,却见证了父亲、母亲之情深,在此以酒,暂别父母,孔丘即将启程宋国,参加宋国的祭祖大典!以了父亲心愿!”孔丘对着墓碑恭敬一礼。
一群学生紧跟着一礼。
行礼之后,孔丘缓缓上了一旁的马车。
一群愿意跟随前往宋国的学生,纷纷抢着前来牵马奔走。
孔丘虽然不修行,但,一众学生中,可是有着大量修仙强者的啊,这次出行,一群仙人弟子自然做足了表现,马匹是修为强大的大妖,辇车更是精心炼制。
宋国路途虽然遥远,但,一行人速度却极快。
于此同时,在孔丘离开鲁国前往宋国祭祖之日。
大周朝都,洛邑!
少正卯跟随老子学习了十多年,周身紫气滔天,似有华光直冲牛斗一般。
此刻,在藏书殿中。
少正卯恭敬的拜向老子。
“老师,学生此来辞行了,很快回来再侍奉老师!”少正卯恭敬无比道。
老子端着竹简,依旧在看书之中,听到少正卯辞行,才缓缓放下竹简。
“去鲁国?”老子平静的问道。
“是,十二年前,学生得老师青睐,允许跟随老师学习,学生一直努力学习,并且曾于老师说过,必叫孔丘明白,老师之大道,定胜过他之所悟,学生之道,比赢其道,学生也曾对孔丘说过,来日再一决高下!”少正卯郑重道。
老子看了看少正卯,淡淡道:“你的功利心太重,我之‘无为’思想,你没有学到,学的都是些……,罢了,你若想去,就去吧,记住,道之所争,堂堂正正,不可以邪思乱道!”
“是,学生定堂堂正正以大道打败孔丘,不辜负老师期望!”少正卯顿时眼中闪过一股坚定。
“去吧!”老子平静道。
好似,对于少正卯去找孔丘斗大道,并不在乎,也没放在心上一般。
可老子的表情,却让少正卯暗暗发誓,此去鲁国,一定要办的漂亮。让老师刮目相看。
少正卯从藏书殿退出,与一众师兄一番告别,就匆匆再往鲁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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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季孙斯府上。
“少正卯,你终于回来了!”季孙斯看到少正卯,顿时一番迎接。
“孔丘可还在曲阜阙里?我要找他再斗大道!”少正卯信心满满道。
“啊?斗大道?”季孙斯惊愕道。
“怎么了?”
“你走的这十二年,你不知道,孔丘如今名声越来越大了,向他求学的学生,络绎不绝,孟府,更是送了不少子孙前去,而我季府,唉,虽然孔丘没有排斥,但他的学生,却对我季府极为排斥,我季府想要派子孙过去,也……!”季孙斯郁闷不已。
季孙斯此刻肠子都悔青了。
孔丘虽然没有如李耳那边,十二岁就大道有成,但,孔丘依旧每日在进步啊,他的大道时刻在成长啊,多少懂得望气之人,这些年一直观望,一直敬佩震撼不已。
更何况,其学生慢慢摸到了大道门槛,一个个早期的学生,都能施展大道之威了,更让孔丘的名头在鲁国如日中天。甚至,其它国家之人,也慕名而来。
而鲁国的大家族,自然纷纷送子孙前去学习。
季孙斯因为带兵为难孔丘,孔丘虽然没说什么,但,孔丘的那群学生都记着呢啊,诸家族都有子孙前去学习,季家?一群孔丘学生怎么可能让他们来?
以至于,季孙斯在季家,被一众家老、兄弟好不埋怨。
终于等来了少正卯了,季孙斯多少苦水要向少正卯倒。
“哼,孔丘而已,我这次来,就是要破了他的神话,你带我去!”少正卯郑重道。
“呃,你来的还真不巧,孔丘刚刚前往宋国祭祖了!”季孙斯苦笑道。
“什么?”少正卯脸色一变。
就好像用力一拳,打在了空气之上,信誓旦旦的来报仇,结果孔丘走了?
“不过,再过段时间,他祭祖会回来的!”季孙斯解释道。
“哼!真是可惜了!”少正卯冷声道。
“不过,如今,你想找孔丘麻烦,不是那么容易了,因为,他如今学生众多,到时,或许都不要孔丘出手,就……!”季孙斯担心道。
“哼,孔丘的学生?算得了什么!孔丘都不是我对手,何况他的学生?不过,你说他学生众多?这很了不起吗?他的大道,算什么东西,我的大道,才是天下正宗!”少正卯沉声道。
“是,是,是,你的大道,学于老子,自然是天下第一,只是,在鲁国,很多有识之士,都学于孔丘,他们只认孔丘的大道啊!”季孙斯苦笑道。
少正卯脸色一阵阴沉,沉默了一会:“哼,那好,就从学生开始!”
“学生?”季孙斯好奇道。
“孔丘能招收学生,我也能招收学生,我也可以教导学生,让学生们明白,我的大道,才是最好的大道,不仅仅要招收弟子,甚至,我还要将孔丘的所有学生都抢过来,让所有人明白,孔丘的大道,只是伪道,我的大道,才是天地至道!”少正卯沉声道。
“啊,你要招收学生?太好了,我家主的儿孙们,可以跟随你学!”季孙斯顿时惊喜道。
“等孔丘归来,我要让鲁国学生,尽是我的学生,哈哈哈哈哈!”少正卯狰狞的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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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是周朝的‘三恪’之一,三恪,是周天子专门封赏前三代王朝子孙,给予的王侯名号,三恪,以示尊重,三恪,分别为虞舜、夏禹、商汤的后代,虞、夏、商三朝的后人。对应诸侯国为陈、杞、宋三国。
宋国,就是商朝皇室后代。子姓、宋氏。朝都为商丘。
孔丘弟子,拥簇着马车,直奔宋国商丘而去。
一路上,也遇到一些关卡查验,但,孔丘出示了一些鲁国的身份证书,自然畅通无阻,更何况,一群弟子追随,让宋国一路关卡,都留下了关于孔丘的传说。
毕竟,孔丘大名,已经从鲁国传出了,宋国的一些大家族,都有其消息,难得大贤回宋,哪个不长眼的敢去阻拦?
盛情相邀之下,孔丘也适时在途中一些城中讲道。
虽然知道孔丘行踪的人很少,但,孔丘每次讲道,来听道者,都是络绎不绝。
临走时,各方家族的族老,还专门联名写好保荐书,为孔丘证明身份。
一行人,就这样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商丘不远处。
商丘之外,孔丘暂时歇息,由几个弟子前行商丘安排事宜。
孔丘也从一个学生处看到了一副画卷。
“这是?”孔丘好奇的看着这画卷中女子。
女子容貌,孔丘认识,准确的说,王雄认识,这,这不是周天音的母亲,胜姒吗?
胜姒的画像?他不是和周共工、姬祝融在一起?难道她也穿越了?或者,这是她的前世?
“宋国这两年闹饥荒,而且,逃荒人无数。先前,学生收敛一处尸体时,见一个乞丐,奄奄一息,想要救治,可惜,来不及了,与他说了几句话,他将这幅画交给学生,就咽气了,学生也将他埋了!”南宫敬叔苦笑道。
“哦?此画很重要?”孔丘看向南宫敬叔。
“老师,你猜此画中绝世美女是谁?”南宫敬叔眼中闪过一股惊奇道。
“谁?”孔丘好奇道。
“妖后,褒姒!”南宫敬叔郑重道。
“妖后?褒姒?”孔丘露出好奇之色。
“是,老师,你记得曾经观史书时,曾经说过,如今大周礼乐崩坏,一切都是从那周幽王开始的,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烽火天下戏诸侯!至此,大周威信大失天下,而周幽王也成了大周的罪人,而那美人,就是这褒姒,褒国的绝世美女!”南宫敬叔说道。
“周幽王,烽火天下戏诸侯?褒姒?”孔丘皱眉惊疑之中。
这个历史,孔丘自然知道,只是没想到,这褒姒,就是胜姒啊。他也用命轮穿越了?结果,命轮上时间错乱吗?穿越到了自己前面两百年?
褒姒若是胜姒,那周幽王是谁?周共工,姬祝融穿越?
两百年前?
“随着周幽王殒落,大周每况日下,如今靠着李耳镇压气数,才好一些,而褒姒昔日所在的褒国,也随之灭国了。本来,成为历史,也就没人在意了。可学生没想到,刚刚埋下的那乞丐,居然是褒国皇室后裔,隐姓埋名生活在宋地的,这些年,有着一股势力,好似时刻在追杀他们一样,他就是刚刚被追杀,从商丘逃出来的,可惜……,只留下他怨恨的褒姒画像,还有一腔怨念,就……!”南宫敬叔感叹道。
南宫敬叔没觉得什么,孔丘却神色一凝。
对褒姒的追杀,还在继续?难道他们两百年了,都在逃窜……?
ps:本卷,除了修仙元素,所有人物、背景都是历史背景,包括宋国、鲁国君臣,观棋没有丝毫改动,本卷除了胜九天与前卷出现的人物,每个新人物,基本都是观棋查资料下的此时代的人物,他们的身份立场都是历史立场。
至于孔丘人生轨迹,观棋也会尽量以历史轨迹为主,仅是侧重不同。
第十二章 向戌
陈国出了个李耳!
陈国与宋国一样,为三恪之一,为虞舜后代,在李耳之大道未成之时,于苦县之中,无人问津,待李耳之大道有成之际,又被周王室接去了朝都洛邑。
以至于,陈国君主、门阀知道真相之后,无不捶胸顿足,后悔没有将老子留在陈国。
老子大道,有镇压气数之效果,对于一国来说,可是天大的好处啊。陈国就这么白白放过了?
事后,多少国家对陈国都是一番取笑。而同为三恪的宋国,自然在其列。
此次,孔丘归宋祭祖,消息不胫而走,自然传到了宋国朝都,商丘。
孔丘是不是与李耳一样的大贤,还不清楚,但,其已经走出了自己的大道,已然得到证实,多少学生追随左右,更有各国之人慕名而去。
可以说,孔丘就是因为钻研学问,没有事政鲁国,若是有出仕之心,鲁王肯定扫榻以迎。
孔丘若是出游各国,同样也必为各国之上宾。
此次,孔丘来宋,本身就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沿途各城早已传来了消息,商丘自然更加敏感。
当得知孔丘,居然是宋国王室后代子孙,同为子姓,共拜子姓祖庙之时,顿时,宋国一些门阀、大臣、君王,都是一片大喜。
因为同祖!所以更亲啊!
孔丘已经抵达了商丘城外。顿时,有商丘官员前来迎接。
宋王虽也想亲自迎接,可终究于礼不合,遂,只能在城中等候。
但,派来的官员,也极为尊贵。
孔丘马车队伍抵达商丘城门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孔丘出了马车,顿时看到城门口,此刻站着一名身穿华服的老者,老者面容威严,眉毛发白,但,脸上却极为红润,气血旺盛。
远远看到孔丘出了马车,顿时微微一礼:“宋国大夫,向戌,见过孔丘大贤!”
这一礼,让孔丘神色一肃,顿时回了一礼:“乡野草民,见过向大夫!”
孔丘一听对方自报名号,就知道此何人了。
向戌,宋国的定海神针!地位名声之大,可不仅仅是一个宋国,整个中原大地,谁人不知道?
不是其实力多么强大,而是其曾经主导了一次‘弭兵会盟’!
周幽王烽火天下戏诸侯后,天下就礼乐崩坏了,天下各国,相互征伐不断,民不聊生。天下时刻在战争,时刻有着战乱,何等混乱的时代?
而向戌,就在宋国,邀请了十四国前来会盟,承认楚国、晋国霸主之位,协同各国达成协议,至此弭兵,也就是说,至此休兵,不打仗了。
中原十四国,从这次弭兵会盟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战争,十几年了,中原大地一次刀兵都没动过。何等的丰功伟业?
同时,中原之外,吴国、越国还饱受战争之苦,相互残杀,无止无休。
对比天下,这中原大地,对向戌无不尊敬无比,中原各国,无论哪里,只要向戌前往,都为上宾,甚至各国邀请向戌前去为官,可向戌却一直没有离开宋国一步。
因为,向戌也是子姓,子姓向氏,与孔丘、宋王共一座祖庙。
故土难离,在宋国,一直是定海神针般的存在。
孔丘此次归宋,宋王虽然因为礼没来迎接,但,向戌前来,可谓是隆重到了极致。
“乡野之中,才能出此大贤,真是难能可贵,我也没想到,能在我子姓子弟之中,能出一位大道圣贤,我子姓荣幸,我宋国之幸!”向戌顿时大笑的捧了一下。
“向大夫客气了!”孔丘微微一笑。
“孔丘,你能回宋,向戌高兴,来,走,走,走,我已经摆好宴席,就等孔丘你了!”向戌顿时热情的来抓住孔丘的手。
孔丘见向戌热情,也没有过于抵触。
点了点头,孔丘随着向戌踏上了马车,一同到了向戌府上。
向戌亲迎,自然有大量官员随同。而孔丘的学生们,自然受到了优待。
虽然孔丘感受到了热情。但,孔丘还是着弟子前往父亲昔日的府邸,叔梁纥因为去了鲁国发展,宋国的住宅早已破败不堪了。
但,再破,也是家啊!
孔丘学生自然小心的将其清扫一番,又有仙人弟子,不断将其修葺。
在孔丘前往向戌府上赴宴的时候,孔丘住宅就已经修缮好了。
向戌府上。
向戌对孔丘极为热情。并且对众人一番介绍。
“孔丘,你可知道,这位是谁?”向戌指着一个老者官员笑道。
那老者官员,并不显眼,但面色却极为和善。
“这位是?”孔丘好奇道。
“老朽亓官正!昔日和叔梁纥是八拜至交!孔先生,我斗胆叫你一声孔丘,可好?”那老者摸着胡子笑道。
“亓官正?原来是亓官伯父!孔丘有礼了!”孔丘顿时微微一礼。
“哈哈哈,好,好,好,叔梁纥,可是好福气啊,生此麟儿!”亓官正顿时扶起孔丘笑道。
“惭愧!伯父谬赞了!”孔丘摇了摇头笑道。
“可不是谬赞,你的名声,已经从鲁国传出了,我宋国也尽是你的大名啊!”亓官正笑道。
“些许博名,不足为赞!”孔丘谦虚道。
“孔丘,我可是听说了,当年叔梁纥与亓官正,可是定了一份儿女亲,更以两块同心玉作证的!”向戌笑道。
“呃!”孔丘微微皱眉。
“当年,我和叔梁纥,可谓是生死至交,同心玉,我也有珍藏,孔丘,你家的同心玉,可带来了?”亓官正看向孔丘,眼中闪过一股期待。
期待中,亓官正取出一块与颜氏交给孔丘一模一样的玉佩,不过,那玉佩之上,好似有过破损,被重新粘接而起的。
或许,亓官正,并没有好好的保管此玉,不久前刚刚修复的。
孔丘微微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一旁学生颜回,恭敬的递上一个玉盒。
玉盒之中,正是叔梁纥珍藏的玉佩,后来交给颜氏珍藏的玉佩,孔丘的这枚更是光亮柔润,很明显,叔梁纥、颜氏对此玉佩极为重视,时常抓在手中摸索,以至于摸的太多,越发柔亮水润。
“哈哈哈哈,那就没错了,同心玉,这是我们的凭证,孔丘,这可是我和你父亲一同定下的啊,我有三女,如今长女、次女已经出嫁了,只剩下如今的小女了,小女也刚刚过了笄礼,可以嫁娶了,你此来,刚好!刚好完成我和你爹的心愿!”亓官正顿时笑道。
亓官正一开口,大殿之中,一众官员顿时期待的看向孔丘。
当然,孔丘学生们也看到了,一些年轻的官员,却纷纷脸上露出难看之色,但,在一众年老官员一瞪眼中,纷纷低下头,不敢开口。
孔丘看着亓官正,微微苦笑道:“亓官大人,恐怕有一事你不知道,在下孔丘,此生不会修行长生,不会侍政,一生恐会清贫,无权无势,更用心钻研学问,无心顾忌其它,却不是良配!”
“呃?”亓官正微微一愣。
一旁向戌眉头一挑,顿时打断孔丘道:“孔丘!”
“向大夫?”孔丘看向向戌。
“你恐怕不知道吧,哈哈哈,亓官大人家的小女,亓官赤,可是我宋国第一美女,不,整个中原第一美女也不为过,刚刚笄礼,亓官大人家里,就有无数人上前说媒,可以从亓官大人家,一直排队到鲁国啊!如此美女,也只有阁下才有资格啊,你们是父母之命啊!”向戌顿时笑道。
向戌想要将孔丘留在宋国。
直接说,肯定落于下成了,这一次,特意研究了孔丘的情况,得知亓官正和叔梁纥有约,定儿女亲家,向戌顿时大喜。这亓官正是自己的下属,刚好,向戌亲自说服亓官正。
亓官正这才找到了当年不知丢哪的玉佩,只为了配合向戌,能将孔丘留下。
先动之以情!再晓之以理!
可是,孔丘这是,拒绝了?
“向大夫,亓官伯父的好意,孔丘心领了,只是,孔丘一心大道,怕耽搁了亓官姑娘!”孔丘摇了摇头笑道。
亓官正顿时脸色一僵,不知如何说。
“哈哈哈哈哈,婚姻大事,不急,不急,回头再说,父母之命,岂能随意违背?回头再说,来,我们敬孔丘一杯!”向戌顿时举杯笑道。
“孔丘先生,请!”一众官员纷纷随同向戌敬酒。
“多谢诸位款待!”孔丘对着众人一礼,喝了一杯。
“孔丘,你也是子姓,我们都共有一个祖先,大王知道你回来了,早就扫榻以迎了,只是,于礼不和,才让我来迎接,让我代大王赔礼!”向戌举杯敬酒道。
“多谢诸位重视,此次,丘回宋,也是为了完成家父遗愿,祭拜先祖,以告慰先父之灵!”孔丘喝了一杯郑重道。
“祭祖?”向戌神色一动。
“孔丘,如今天下形势,想必你也清楚,老朽也年迈了,不知还能护住宋国多久,好在宋国子孙,出了你这位大贤,向戌诚恳请求,孔丘可否留在宋国,侍奉先祖?向戌在此向你保证,你在宋国的一天,必为宋国最重之供奉!”向戌起身,郑重一礼。
这一礼下,四周官员纷纷行礼。
这一刻,宴厅变的极为肃穆,都在请孔丘留下。
孔丘带来的学生尽皆脸色一变,但,终究,谁也没有多嘴。
孔丘微微皱眉,孔丘能感受到向戌的极大诚意,其也为真正的忠君之士,但,孔丘更明白,在宋国平静的下面,波涛汹涌,子姓各族矛盾不断,宋国,不是常住做学问之地啊。没有鲁国的环境。
孔丘微微一叹:“抱歉,向大夫,此事我还没想过!”
孔丘这是委婉的拒绝了。
这一拒绝,向戌脸色有些挂不住了,但,终究在尴尬的气氛中,慢慢结束了酒宴。
酒宴一结束,孔丘就告辞,回父亲当年的府邸了。
向戌府上,顿时群官又是一番数落。
送走了一众官员,向戌皱眉沉思。
孔丘不答应留在宋国,向戌也没有痛快的答应准许孔丘祭祖。显然,好好一场迎接宴,弄的不欢而散。
“爹,你不是答应孩儿了吗?让孩儿去迎娶亓官赤,亓官正当初看我也极为满意啊,你怎么,怎么……!”一个年轻男子走到向戌面前焦急道。
向戌冷冷的看了眼:“亓官正这个老狐狸,不是对你满意,是对我满意!”
“可不是一样……!”
“哼,不学无术,你看看那孔丘,再看看你,年岁比孔丘还大,居然还不懂事。”向戌瞪眼道。
“我不管,那亓官赤,我非娶不可,亓官正要是将亓官赤嫁给孔丘,我就天天去他家里闹,还有,谁也别想抢我看上的女人!”年轻男子恨声道。
ps:历史小知识,宋国有两次弭兵会盟,第一次很快失败了,第二次,就是宋国大夫向戌一手促成的,形成中原四十年没有战争,功在社稷。
今天出门有点事,更新迟了点,见谅!
第十三章 亓官赤
宋国,商丘!亓官正府上!
亓官正三女儿,亓官赤,穿着一身鲜红的长袍,手中抓着一支毛笔,轻轻的在纸上勾勒着一副男子的画像。
画像中,不是旁人,正是王雄的容貌。
“小姐,你画的这是谁啊?”一个丫鬟好奇道的看着眼前画卷。
“这是我未来夫君的模样!”亓官赤面露一股坚定道。
“啊?是吗?我来看看!是哪家少爷!”丫鬟顿时冲上前来。
“哎,别看!”亓官赤顿时红着脸用手捂了捂。
“啊呀?我没见过啊,这画像中男子,好像也不怎么样!”丫鬟顿时皱眉思索。
“你眼瞎啊,这么帅,你都看不出来?”亓官赤顿时翻了翻眼睛。
“呃,反正我没觉得有多好看啊!”丫鬟摇了摇头。
“那是你不懂得欣赏!只有我能看的出来!”亓官赤顿时得意道。
“只有小姐才能看的出来吗?”丫鬟好奇道。
亓官赤忽然露出一股郁闷之色:“好吧,除了我,还有三个女人的眼光也不差!”
“啊?什么三个女人?”丫鬟好奇道。
“你不懂!”亓官赤顿时摇了摇头。
就在丫鬟还要询问的时候,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亓官赤脸色一变,顿时探手一挥,刚刚画的王雄画像,瞬间被墨汁涂黑了。
“赤儿,你在这里?为父好找!”亓官正走在最前面,顿时笑道。
“爹,你怎么来了?”亓官赤顿时笑道。
“又在作画啊?呦,这画的什么!”亓官正看着黑乎乎的画纸顿时哭笑不得。
亓官赤看着父亲身后丫鬟带来了一副卷轴,顿时眉头一挑。
“爹,你又要将我许配给谁?上次那向戌之子,我都说了,我不会嫁给他的!还有以后不要给我再介绍了!”亓官赤皱眉道。
“说什么混账话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岂容你乱来?”亓官正皱眉道。
“我爷爷说的,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亓官赤顿时说道。
“爷爷?你什么时候见过你爷爷?你出生的时候,他都已经去了!”亓官正很生气道。
“爹,我问了你很多次,你和娘,想要什么?等我功法大成,我就给你们找来,也算女儿还今世之恩!你想好了吗?”亓官赤看向亓官正问道。
“赤儿,你说什么胡话呢?唉,你从小脑子就不正常,想不到越来越严重……!”亓官正顿时一阵叹息。
“爹,我什么时候不正常了?”亓官赤顿时哭笑不得。
“好了,向大夫之子,我也不劝你了,这一次,为父给你找了个人家,你没出生前,就已经许给人家了,你看看!”亓官正对着一旁丫鬟示意。
那丫鬟顿时展开一张画卷,里面正是孔丘。
王雄因为金身法相破损,此次的灵魂分身,融金身法相而出生,容貌与王雄有了不同,是以,亓官赤并没有认出了。
“爹!”亓官赤顿时郁闷道。
“此人叫着孔丘,钻研天地大道,为宋国最急需之人,向大夫亲自向我求了,刚刚,为父从王宫回来,宋王也向我求了,我已经当着宋王、向大夫的面保证,一定要将孔丘留下!必须要留下!”亓官正郑重道。
“爹,你怎么不听听女儿的想法?”亓官赤气愤道。
“没什么好想的,那孔丘,不会埋汰你的,为父昔日也给你看过一些画卷,俊男,你看不上眼,权贵,你看不上眼,富豪,你看不上眼,仙人,你也看不上眼,天下还有何种人杰?如今这孔丘,大道朝天,你不答应也要答应!”亓官正郑重道。
“我不答应!”亓官赤气愤道。
“好了,就这样了,这次不是来与你商量的,是来告诉你的!”亓官正沉声道。
“爹!”亓官赤郁闷不已。
“你找你娘哭诉也没用,我已经答应了宋王、向大夫,若是不成,为父也没脸在朝堂立足了!”亓官正沉声道。
“我不答应,我不答应!”亓官赤顿时焦急叫着。
奈何,亓官正根本不理,不想与女儿纠缠,交代亓官赤丫鬟,看好亓官赤,就踏步离开了。
“哼!”
亓官赤恼恨的将刚刚的画卷撕成了一团。
“小姐!”丫鬟担心道。
“孔丘?孔丘?哼,我可不管什么孔丘,气死我了!”亓官赤恨声道。
“小姐,老爷也第一次发火,老爷决定的事情,可不会就此作罢啊!”丫鬟担心道。
亓官赤眼中一阵阴晴变幻,最终咬了咬牙:“哼,我是不可能嫁给孔丘的,这孔丘什么来头?”
“啊?我不知道!”丫鬟顿时摇了摇头。
“还不去打探,快去快回!”亓官赤正在气头上。
“是!”丫鬟顿时去找家里的一些下人打探。很快,就回来了。
“小姐,打探清楚了,那孔丘,是鲁国的大贤,有很多学生追随,此次从鲁国回来,想要祭祖的,向大夫带人亲自去迎接。”丫鬟说道。
“祭祖?哼,肯定又是一个故意来求亲的,都怪爹,大姐、二姐被爹嫁给了两个大官姐夫,换取爹如今地位稳固,可,大姐、二姐并不是很开心,后来,又将我的画像撒布出去,让我……!”亓官赤恨声道。
“小姐不想嫁,那怎么办?老爷的决定是不可能改的!”丫鬟担心道。
亓官赤眼中闪过一股冷光:“爹不能改?那我就叫孔丘改,哼,我去找孔丘,让孔丘推掉这桩婚姻,就行!”
“啊?小姐,你亲自去找孔丘?”丫鬟惊叫道。
“不错!”亓官赤顿时撩起袖子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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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商丘,孔丘祖宅!
坐在祖宅中心庭院之中,孔丘面前堆放着祖宅昔日的藏书,孔丘一边看着藏书,一边喝着颜回煮好的茶水。
面前,南宫敬叔苦笑道:“老师,我去问了宋国祖庙的官员,没有得到向大夫的允许,这一次的祭祖,您恐怕不允许参加!”
“哦?”孔丘放下茶盏,看向南宫敬叔。
“老师,这是向大夫的刁难。宋国祭祖,流落在外的子姓子孙,必须要于宋国有贡献,方有资格祭祖,以往,只要提供大量的钱财,也算一种贡献,这所谓的贡献,只是一种心意,无外乎多少,但,如今,学生去送一些钱财,他们却弃之如弊履,学生一番打探,才知道,是向大夫下的令,没人敢对老师放开口子!”南宫敬叔皱眉道。
“于宋国有大贡献?方给祭祖?”孔丘微微皱眉。
“老师,这就是向戌的刁难,他想要老师留在宋国!那负责祭祖的官员还说,只要老师愿意留在宋国,坐镇宋国,就是对宋国大贡献,这不是很明显吗?逼老师留在宋国!这向戌,就是一个小人!”南宫敬叔郁闷道。
孔丘摇了摇头:“向戌为人,忠君爱国,光明磊落,他不算小人!”
“这还不算小人?若不算小人,何至于如此刁难?”南宫敬叔郁闷道。
孔丘摇了摇头:“污己为国,是为大义,他不算小人!况且,他做事也并未做绝,只是将祭祖条件提高一些罢了!”
“可是,这个提高,却是无限啊,我们做什么,他们都不承认足够贡献,那有什么用?”南宫敬叔担心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宋国,为师是不会留下的,留在宋国,就很难继续钻研学问了,但,祭祖,乃是家父遗愿,我不可能就此放弃,于宋国有大贡献?其实,说起来,宋国如今,还真的遇到了一场大灾!”孔丘摇了摇头道。
“大灾?老师,你是说宋国闹饥荒?”南宫敬叔好奇道。
这一路,南宫敬叔也见到不少了,虽不至于易子而食,但,也是灾民无数。不久前,南宫敬叔就遇到一个乞丐带着褒姒画像的,那乞丐被追杀,逃出来,却也饿死了。
整个宋国,都笼罩在一场巨大的饥荒之中。
“这两年,并没有巨大的干旱,为何会有大灾?”孔丘看向南宫敬叔说道。
“学生只是听说,宋国境内,粮食减产,甚至很多地方,颗粒无收,百姓没了收成,各大家族也库存告急,难道……!”南宫敬叔惊讶道。
“大灾之年,宋国动荡,不过,这不是关键啊!”孔丘抬头望天。
一众学生也抬头望天。
这一刻,众学生纷纷学着孔丘,用大道正气入眼,看向天空。
“黑气?这是黑气?魔气?”
“整个商丘,笼罩着一层妖邪魔气?”
“不对,不止商丘,商丘之外,难道,难道整个宋国都被这魔气笼罩了?”
…………………………
………………
……
一众学生惊叫道。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魔气,有些熟悉?”孔丘看着天空那不易察觉之气。
“啊,是魔虎,那头少正卯放出来的魔虎,学生想起来了!”一旁端木赐顿时惊叫道。
端木赐最后看守魔虎的,对自己失职,一直耿耿于怀,这魔虎的魔气,更是烙入心中了一般,怎么可能会忘记?
“魔虎?”一众学生脸色一变。
“魔虎与胜九天?”孔丘若有所思。
就在孔丘皱眉思索之际,屋外顿时传来一声怒喝。
“孔丘,你给我出来!你有什么资格,娶亓官赤!”门外传来一声喝骂。
一声喝骂,让孔丘眉头微皱,一众学生也脸色一沉。
ps;历史知识,孔子十九岁,回宋国祭祖期间,这几年,宋国的确闹了一场*。观棋查史料年份,大概就这几年,具体是不是巧合到这一年,观棋不敢保证,但,史料的确有记载,这几年宋国有大范围饥荒。
第十四章 堵门
宋国,商丘!孔丘祖宅之外。
此刻,一辆辆马车将整条街都占满了,每辆马车都伴随着大量的仆人跟随,以至于,此刻,孔丘祖宅外的一条街上,被堵得水泄不通。
孔丘的一众学生,拦在祖宅之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孔丘出来!”
“孔丘,你一个外来户,有什么资格娶亓官赤?”
“没错,孔丘,你不照照镜子,就你那样……!”
“滚出宋国!”
……………………
………………
……
一群身着华服之人走在最前面,对着孔府喝斥。弄的整条街都是好不热闹。
这一热闹,顿时吸引了街上无数百姓,翘首以待,一个个好奇的远远观望。消息更是从此街,快速扩散向整个商丘。各大家族,纷纷派遣下人前来打探消息。
毕竟,孔丘入商丘之际,已经名动商丘了。
不说孔丘的大名,就向戌领百官亲自迎接孔丘,足见孔丘之风光。
可,这才风光几天啊?孔丘就被人堵门了?
这可是大事件啊!
前几日,以向戌为首的百官,对孔丘还极为尊重,今日,怎么被一群年轻人围了?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孔府大门口,子路领着一群仙人看着一群年轻贵人。
“哼,你们是什么人?敢来打扰我的老师!”子路一声冷喝。
子路昔日好歹也是一名宗门之主,实力强大,自然带着一股庞大的气息压迫而出。
本来,跟随孔丘学习,子路还会做到以礼待人,不会随意以势压人。但,此刻一群华服青年,太过不守规矩,还要硬闯,子路不得不镇住众人。
可惜,子路气息一方出,这群贵人的护卫,也放出一阵阵气息。
“仙人?”子路神色一动,惊讶道。
那群护卫并没有上前,只是护住各自的主子一般。
“哼,我们是何人?本公子宋佐,家父为当今宋王!”为首一个华贵公子说道。
“公子佐?”远处有百姓惊讶道。
这可是大王的嫡长子啊,怎么,怎么来这里了?
“在下向亥,家父向戌!”又一个华贵公子叫道。
“向亥?向家的嫡长子?”百姓惊讶道。
“在下………………!”
………………
…………
一个个华贵公子报出名号,这名号一报,顿时让四周无数远观之人瞪大眼睛。
“这,这是百官家的公子们啊!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是啊,前几天,向戌大夫领百官给孔丘摆酒设宴,接风洗尘,今日,他们家的公子们,前来找孔丘麻烦?这是要闹哪样?”
“大王、向大夫、诸位大人们,知道吗?”
……………………
………………
…………
惊愕之声从四方响起。消息不断传出,围向孔丘府上的人越来越多。
“诸位围我老师府上,是为何事?”子路沉声看向一众宋国贵公子们。
这一刻,子路虽然不认识,但,其耳力惊人,从四周百姓惊叹目光中,也明白了,宋国商丘的官二代们,近乎都来了?
这群官二代,可不仅仅二代这么简单。
这是大周天下,如今礼乐崩坏,但,这个时代与王雄所在的未来不同,这个时代的家国制度不同。未来王雄所在时代,制度成熟,官员任免,是有考核的,只要国民,不管寒门、贵族,都有机会。
而如今,官员大多只在贵族。
以宋国为例,宋国是商朝皇室后裔,其各大家族,大都是子姓。也就是商朝帝王的后代,子姓,又因为分封,分出了宋氏、向氏、华氏、孔氏之类,但,他们都是子姓。都是一个祖宗。在宋国官员任免上,大多都是这些子姓官员。
这些官二代,以后继承家主之位后,很明显也会继承官位,虽然官位会因为能力而变动,但,几乎都还是这群人。
这群官二代,可是未来宋国主政的官员啊。
这群人一起来围堵孔丘,可不是好的信号。
“何事?我们要让那孔丘知道,亓官赤,不是他所能染指的!”一个贵公子喝道。
“不错,亓官正为我宋国第一美女,要嫁,只会嫁在商丘,孔丘一个外人,岂敢有非分之想?”
“大贤?我看是淫贼!千里来宋,只会使下作手段,可耻!”
“当我宋国无人吗?”
“滚出宋国!”
……………………
………………
…………
一众贵公子怒斥不止,恨不能踏破孔丘祖宅,将孔丘绑起来示众一般。
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让子路脸色一阵阴沉。
为了亓官赤?
开什么玩笑,那日孔丘赴宴,子路可是在旁边的啊,孔丘可是明确拒绝亓官正了啊,并没有对亓官赤有丝毫念想。
是宋国死皮赖脸的要将亓官正塞给老师,而不是老师想要娶的啊。
这群贵公子,他们疯了不成?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污我老师清白?”子路冷声道。
“放屁,你才弄错了!”
“敢做不敢认?”
“孔丘,你给我出来!你有什么资格,娶亓官赤?”
“滚出宋国!”
……………………
………………
…………
孔府之外,一片喧闹。
而在孔府不远处,一个阁楼之上。
亓官赤一身红袍,站在高处,得意的看向远处孔府门前的喧闹。
“小姐,这这,这,他们真的为了小姐来驱赶孔丘啊?”丫鬟不可思议道。
“哼,一群色胚!”亓官赤看着那群贵公子,却是一脸鄙夷。
“小姐,这样说他们不太好吧,是小姐您,让人给这群贵公子送信,诉说孔丘之恶,请他们帮忙的,如今,他们终究帮了小姐,况且,还有公子佐呢!”丫鬟顿时苦笑道。
“这群贵公子?哼,自从爹将我的画像泄露出去,这群贵公子,天天派媒人来家里说媒,真是……!”亓官赤皱眉道。
“小姐,那是你美貌动人,他们为你神魂颠倒!”丫鬟顿时自豪道。
“哼,我不需要他们神魂颠倒,我只要王……,我,哼,他们天天让媒人来烦我,正好,以毒攻毒,让这群我讨厌的家伙,去对付孔丘那更讨厌的家伙!”亓官赤顿时得意道。
“小姐,你不知道你有多漂亮,你给这群贵公子的一封信,可是让他们发疯一样,拼命来表现了啊!若是让老爷知道,老爷……!”丫鬟顿时担心道。
“我在书信中给他们强调了,不许泄露是我请他们对付孔丘的!”亓官正说道。
“哈哈哈,小姐真聪明,他们想要讨好小姐,拼命表现自己,肯定不可能泄露是小姐请他们帮忙的啊!”丫鬟顿时笑道。
“那是当然!”亓官正得意道。
站在阁楼之上,透着镂空窗户,亓官赤死死盯着孔府门口。
“孔丘,哼,我看你这次怎么办!”亓官赤捏了捏拳头,等待事态的发展。
于此同时。
商丘的所有贵公子堵孔丘的门,也瞬间传遍了商丘,也瞬间传入了各大家主、各大官员的耳中。
得知自己儿子,去堵孔丘的们了,百官顿时脸色一变,可下一刻,听到,居然宋王、向戌的儿子,也去堵门了,这才好受一些。
如今,对于孔丘的去留,在宋国,以向戌为主导的,可是尽全力留下啊,这要闹出事来,可不是小事,稍有不对,坏了向戌的计划,向戌怪责,可是巨大的灾难啊。
好在如今宋王、向戌之子顶在前面,也终究好出一些。
可纵是如此,各大家主也是一阵恼火。
“谁撺掇少爷去孔府闹事的?”
“混账,孔丘、亓官赤的事情,是谁诱骗少爷的?”
“将少爷身边的贴身仆从,给我叫来。”
……………………
………………
…………
各大家族都是一片恼火。
向戌府上。书房之中。
向戌正看着一卷卷的奏报。眉头深锁。一群族内官员禀报之中。
“又是颗粒无收?”向戌皱眉道。
“是啊,今天,各大城池都来报,不仅仅颗粒无收,连从鲁国买来的麦苗都长不活啊!”一个族内官员苦笑道。
“啪!”向戌将这些奏报放下,脸色一阵难看。
“继续给我查,动用家族所有力量!”向戌冷声道。
“所有力量?”一众族内官员惊叫道。
向戌点了点头:“所有力量,吩咐各城池所有家族分支,通知下去,就说我说的,若是有人敢阳奉阴违,家法处置!”
“是!”一众族内官员应声道。
“还有,此事尽量压下去,不得宣扬,有人宣扬,立刻拿下,关押!”向戌沉声道。
“为什么?”
“唉,人心不能慌,如今只是饥荒之灾,一旦人心慌了,会动摇国本!为宋国,当竭尽全力!”向戌沉声道。
“是!”众人应声道。
“快去!”向戌吩咐道。
一众官员纷纷推出屋中。
就在此刻,一个管家快速前来,禀报贵公子们围困孔府之事。
“哦?”向戌脸色一沉。
“少爷也去了,老奴拦不住,我……!”那管家顿时赔罪道。
“嗯?”向戌脸色一冷。
“老奴已经查清楚了,少爷的一个小仆被我拿下,一番整治,终于说出了口,是亓官正的女儿写信…………!”管家说道。
“哼,色迷心窍的东西!”向戌顿时一阵恼怒。
向戌眼中一恼,但,紧接着好似想到什么,却是神色一动,缓和了下来。
“老爷,要不要我再去一次……?”管家看向向戌。
向戌看了看孔府方向,摇了摇头:“不用,这或许未必是坏事!”
“啊?”管家露出茫然之色。
第十五章 啵
宋国贵公子堵门孔府!如今已经在商丘闹的无人不知了。
原以为,各大家主会很快将各自儿子抓回去的,但,却诡异的没有动静。
宋王、向戌两人的儿子都在其列,二人都没被宋王、向戌叫回,各官员稍微揣摩了一会,都以为二人授意的。
宋王、向戌授意,自己儿子跟着储君、向家嫡长子,这明显是搞好关系的时候,自然没人叫回自己儿子。
以至于,整个商丘,都看着这群贵公子去孔府大闹一般。
孔府之中,庭院之内。
“孔丘,你一个外来户,有什么资格娶亓官赤?”
“滚出宋国!”
“淫贼,可敢于我一战?”
“有本事,别龟缩在里面啊,有本事出来啊!”
……………………
………………
……
无数数落声从外面传来,甚至还有一些扭打之声传来。
孔丘脸色阴沉的看着外面。
“老师,一些贵公子想要闯入府中,被子路拦下了!”
“他们居然敢诬蔑老师,老师,我去撕了他们的嘴!”
“老师,学生刚刚去禀报管理此事的官员了,可是,那官员一听公子佐带头,顿时不敢前来!”
“老师,他们在逼你离开?前几天不是……!”
……………………
…………
……
众学生担心之中。
孔丘却是脸色阴沉:“他们不是逼我离开,是向戌、宋王在逼我留下!”
“啊?”
“用一群子嗣,激将为师?呵!”孔丘露出一丝冷笑。
“我明白了,老师,他们先用这群贵公子羞辱老师,待老师受不了的时候,他们站出来,为老师主持公道,让老师感激他们,同时,也给老师惩罚这些贵公子的权利,以期待老师在这股怨气下,能下定决心,留在宋国?”颜回神色一动。
孔丘看了眼颜回却是轻笑:“你倒是好悟性!”
“老师,可也不能任凭他们这般诬蔑啊,他们现在说的话,越来越难听了!”
“是啊,端木赐刚刚出去,听到有人辱骂老师,也一番教训,可是,他们依旧越说越难听!”
“老师,就这么任凭他们辱骂吗?”
……………………
………………
……
虽然明知道,外面这群贵公子只是马前卒,可是,任凭辱骂,唾面自干,众学生也做不到。
而孔丘,同样也做不到。
“老师,难道我们真的要以德报怨?”颜回有些不甘心道。
“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孔丘沉声道。
孔丘说的话颇为斯文,但其意思却不同,去特么的以德报怨,谁惹我,干他!
“是!”一群学生顿时大喜。
孔子的礼道,并不迂腐,别人对你有礼,自己要更加有礼的对别人,别人若是对你无礼,那自己也可以更无理。
孔子踏步间,走向府外,一群学生紧随其后。
府外。
子路、端木赐、南宫敬叔不断出手。但,一众贵公子的护卫也有强人。
此时代,是大周天下,各人国虽然有很多普通人,但,气数在人族,运道也在人族,因此,仙人也并没有高于贵族多少,况且,各大人族家族之中,也有强大的修行者,是以,一群贵公子也有仙人护卫。
一番争执,非但没有压制这群贵公子气焰,更让他们越发的凶怒。
“有种让孔丘出来!”
“缩头乌龟,快出了!”
“孔丘,你只知道躲在龟壳里吗?”
…………………………
……………………
…………
贵公子的喝骂声越来越大。
而各大家主也得到最新的消息。
向戌此刻也不再处理政务,而是时刻听着汇报。
“孔丘还没出来?”向戌沉声道。
“是!”管家恭敬道。
“还真沉得住气!”向戌眼中闪过一股凝重。
“老爷,他们好像打出了火气,少爷和诸位贵公子,都不断向家里调动更强的仙人供奉了!”管家担心道。
“通知下去,各家族,不许再派强者前去!”向戌沉声道。
“可是……!”
“宋国需要孔丘回心转意留下,而不是激怒孔丘,让孔丘仇恨宋国!”向戌沉声道。
“是!”管家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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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门外。
贵公子们,哪里受过这种气,亓官赤拜托的事情没办好,自己的手下被孔丘学生打了?家里强大的供奉居然请不动了,一个个更觉丢了面子,喝骂越来越难听。
远处一个小楼之上。亓官赤也微微皱眉。
“小姐,孔丘一直不出来,诸位贵公子们,还真卖力!”丫鬟看着远处说道。
“贵公子?哼,一群泼皮无赖罢了!欺软怕硬,色厉内荏,一群草包!”亓官赤说道。
“啊?”丫鬟惊愕道。
“哼,你没看他们,只会躲在家将后面骂吗?骂的好难听,看起来很厉害,但,只会躲在背后,算得了什么?”亓官赤不屑道。
“她们可是为了小姐!”丫鬟苦笑道。
“我这是以毒攻毒,哼,他们和孔丘,都不是好东西!”亓官赤恨声道。
“世上,就没有男人能入小姐之眼吗?”丫鬟苦笑道。
“世上有,但,不是他们!”亓官赤摇了摇头。
“有?谁啊!难道……”丫鬟想到那天的画像。
忽然,丫鬟眼睛一亮:“啊,孔丘出来了,小姐,你快看,孔丘出来了!”
亓官赤低头望去。
果然,在一众学生拥簇之下,一身白衣的孔丘,面色肃穆的走出了孔府。
就在孔丘踏出孔府的一瞬间,整条街忽然一静。
“是他?”亓官赤看到孔丘,陡然惊叫道。
孔丘一步踏出,虽然没有修为,但,不知为何,凭空产生一股无形的压迫,压迫的所有人都是一激灵。
“这就是大贤?好可怕啊!”丫鬟惊讶道。
丫鬟惊讶,亓官赤却陡然眼中绽放出无数精光。
孔丘容貌变了,但,一双眼睛,就算化成灰,亓官赤也认识,那眼神,那眼神,没错,是他,是他!而且,亓官赤修炼的是王雄的《白虎炼阳图》,第一缕灵魂之火,还是王雄给的,眼前孔丘是王雄的虎魂,算是同源,瞬间就肯定了这是谁。
找到了!
亓官赤差点叫了起来,那一刻的激动,让亓官赤浑身都是一颤。
“是他,居然是他!”亓官赤惊喜的叫着。
“啊?小姐,你认识他?不对啊,那天老爷给你看他画像,你也没说认识啊,是他?他是谁?”丫鬟好奇道。
“他居然我夫君?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们有不一样的缘分,我夫君,走,走,我们过去!”亓官赤顿时惊喜的叫着。
“啊?”丫鬟一脸傻乎乎的看着亓官赤。
亓官赤哪里和丫鬟废话,连蹦带跳的就跑下了楼,冲向了孔府。
“小姐,等等我!老爷只是将你许配给孔丘,还没成亲呢,他还不是你夫君!矜持,矜持!”丫鬟焦急的追了过去。
丫鬟也疯了,小姐不是从来看不上任何人男人吗?先前还对孔丘如此恼恨,找了全城贵公子对付他,如今怎么忽然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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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门口。
孔丘缓缓走了出去。
虽然今生一直钻研学问,但,不代表没了前世肃杀之气。
孔丘严肃起来,那还是相当可怕的,瞬间压得整条街鸦雀无声。
一时间,孔丘的学生们纷纷露出惊愕之色。老师一出来,就压住他们了?
但,孔丘终究没有修为,一群被吓到的贵公子,很快反应了过来,一个个顿时一阵气恼脸红。
“孔丘,你还有脸出来!”一个贵公子沉声道。
孔丘冷冷的看向那贵公子:“你是何人?”
孔丘肃杀的冷声,却是将那贵公子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起勇气喝道:“我,我,我是公子佐。”
“这群人都是你带过来的?说,谁指使你们来的?”孔丘冷冷的看向公子佐。
虽然孔丘看出,这里面肯定有宋王、向戌的影子,但,孔丘更肯定,这不是向戌、宋王的手笔,他们最多是顺水推舟。
能一次聚集如此多的贵公子,可不是凡人啊。
谁指使的?当然是亓官赤啊!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我出卖亓官赤?特么,这怎么可能。我以后还要不要得到亓官赤青睐了?
“哼,没人指使,就是我们看你不顺眼,你凭什么到我宋国,纠缠宋国之女!”
“不错,亓官赤岂是你癞蛤蟆可以垂涎的?”
“孔丘,人在做,天在看,你来我宋国才几日,弄的天怒人怨!”
“就你这丑样,也想配亓官赤!”
……………………
………………
……
众贵公子顿时喝斥之中。众贵公子的任务,就是要好好表现,将孔丘骂出宋国,得亓官赤青睐。
此刻,正是表现的时候,岂有落后于人的道理?
孔丘听着众人的一番喝骂,顿时脸色阴沉:“全部给我拿下!”
“你说什么?”众贵公子惊愕道。
四周观看的各家主侍从,也没想到,这孔丘,不是大贤吗?他要动强?你眼前的可是公子佐,可是宋王之子,还有所有商丘的贵公子啊,这是要得罪整个商丘吗?
“哈哈哈哈,可笑,得不到亓官赤青睐,还想动强?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动强,亓官赤就会对你青睐了?”公子佐顿时露出不屑。
一众贵公子也露出嘲讽之色。
就在众人不相信孔丘敢动手之际,孔丘的一众学生动了。
而就在此刻,一道红色身影瞬间跳入人群,到了孔丘面前。
红色身影一出,子路顿时前来守护。
“啊,亓官赤?”有贵公子惊叫道。
“亓官小姐,我已经喝骂了孔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公子佐顿时献殷勤道。
“亓官小姐,我是向亥,刚才,我已经帮你教训孔丘了!”
“亓官小姐,你想将孔丘怎么办?我们帮你!”
……………………
………………
……
顿时,无数贵公子亢奋的叫了起来。
但,亓官赤却没理会一众贵公子,而是一脸惊喜的看向孔丘。
“你现在叫,孔丘?”亓官赤惊喜道。
孔丘看到红衣女子,也瞬间认出来了,赤赤,叶赫赤赤?这不是叶赫赤赤吗?她也穿越来了?
“赤赤?”孔丘惊讶道。
“大胆,亓官小姐的乳名,也是你叫的?”公子佐顿时气愤道。
一众贵公子恨不得杀了孔丘。
“哈哈哈哈,孔丘,孔丘?今生你是我夫君?我就知道来对了!”亓官赤顿时惊喜的一把扑来。
子路想要阻拦,一旁端木赐一拉子路。
亓官赤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一把,扑到了孔丘身上,抱起孔丘,猛地在孔丘脸色亲了一口。
“啵!”
这兴奋的一亲,配合整条街的死寂,变的极为响亮。
所有贵公子顿时感到,脑中一片轰鸣,炸了!
自己的女神,不顾廉耻的扑向孔丘,亲了一口?
女神,不是你让我们来帮你对付孔丘的吗?你这上去抱住孔丘亲一口,是什么意思?
特么,是我眼瞎了吗?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做梦,一定是!
第十六章 全部拿下
亓官赤广邀全城贵公子,堵孔丘之门,虽然做的隐秘,但,这世上哪有永远的秘密?
那么多贵公子,亓官赤不可能亲自去送,自然要派人前去,这一来,消息很快就被其父亓官正知道了。
亓官正得到消息,气的瞬间将茶壶摔在了地上。
“你这混账,小姐做此丑事,你们还敢隐瞒!”亓官正气愤的指着几个仆从。
“老爷,我们,我们……!”众仆从瑟瑟发抖。
“他们人都到哪了?”亓官正看向一个管家。
“启禀老爷,已经全部到了孔丘府上,并且喝斥辱骂之中!”管家说道。
“什么?”亓官正脸色一变。
亓官正是向戌手下的官员,对于向戌的态度,自然最为清楚,不惜一切代价要将孔丘留在宋国,如今,自己女儿邀请全城贵公子将孔丘赶出宋国,那岂不是…………。
完了,完了!
“赤儿呢?让她给我出来!”亓官正气愤道。
“小姐出门了!我们也不知道在哪!”管家苦笑道。
亓官正恼恨的抓起一旁茶杯,又是猛地一摔。
一众仆从低着头,一个不敢说话。
“回来再收拾你们!”亓官正焦急的冲出了大厅。
现在能怎么办?那群贵公子无法无天,自己肯定拦不住他们,去哪里?去向戌府上请罪,必须尽快请罪。
亓官正到了向戌府上,向戌刚好也在听着孔府门口的时刻禀报。
刚听到亓官赤出现,和孔丘相认,并且孔丘还喊了亓官赤的乳名,颇为亲热,亓官赤更是不顾矜持,抱着孔丘亲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向戌顿时满意的大笑而起。
“老爷,亓官正大人在外求见,看起来还挺急的!”管家说道。
“哦?亓官正来了?让他进来,快!”向戌顿时大笑道。
府外,亓官正此刻心急如焚,想要向向戌请罪,得到准许进入,顿时快速跟了进去,心中慌张无比。
看到大厅中的向戌,顿时紧张的拜下:“向大夫,属下前来请罪,属下……!”
“哈哈哈哈哈,好你个亓官正,原以为你做官平平,却没想到有如此韬略!”向戌大笑道。
“啊?”亓官正紧张的脸色一变。
“做的不错,这一次,你做的很好!本官非常满意,这次要是成了,你亓官正算作头功,哈哈哈哈哈!”向戌顿时上前扶起拜下的亓官正。
“啊?”亓官正一脸茫然。
什么情况?
“只是,唉,亓官正,委屈你家了,我知道,你肯定做了很多思想工作,你女儿的性格,我也知道,能让她妥协,真不容易,亓官正,这次真的多谢你了!”向戌握着亓官正的手,真诚感激道。
“啊?”亓官正依旧一脸茫然。
“你不用装作不知,本官会记得你的努力,宋国上下,都会记得你的努力的!”向戌真诚道。
“啊?”亓官正依旧茫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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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门口!
子路想要上前阻拦的被端木赐拉住了。
正要恼怒端木赐,自己在保护老师,你拉我干什么。结果却看到,亓官赤一把抱住孔丘,亲了一口。
整条街都安静了下来。
子路张了张嘴,露出一股不可思议之色。
而端木赐回子路一个眼神,好似再说:“看吧,还瞪我,要不是我拉着你,你可要坏事了!”
子路惊愕的看向端木赐。
端木赐回了个理所当然的表情,你没看,老师都喊她乳名了?如此亲昵的称呼,你这木头脑袋还听不出来?以后这可能就是师娘了,别没事找事!做学生,要守本分!
另一边,孔丘也是一愣,有些发懵。但,终究不忍推开亓官赤。
这是赤赤本能,虽然没有前世记忆,但,倾致神女、武则天与王雄的那份的注定孽缘,好似还残存在赤赤今生心里,加上叶赫赤赤幼年与王雄的几次接触,早已让叶赫赤赤心中只剩下王雄了。
本来,王雄那木头脑袋根本没往上面想,赤赤只能干着急。但,这次,是老天给的姻缘,是上天赐予的姻缘,以赤赤敢爱敢恨的性格,哪里还会淡定,此刻激动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这是上天赐的姻缘,双方父母指定的姻缘,这是今生最大的红线。赤赤瞬间激动的就跳了起来。
什么矜持,什么含蓄,什么外人的目光,赤赤不需要!
赤赤就是亲了!
整条街都静寂了,无数贵公子,看着那绝世容颜的亓官赤,就这么亲了孔丘一口,那孔丘样貌,可是生而七漏,头有圩顶啊,这样一个‘丑男’?
女神居然去亲了这‘丑男’?难道她口味与常人不同?她就喜欢丑的?
“不!”
女神形象破灭,一众贵公子露出绝望之色。
“孔丘,你不要脸,你也配得上亓官赤!”
“你施展了什么妖法,什么妖法!”
“贼人,我与你势不两立!”
“妖孽,快放开亓官赤!”
……………………
………………
……
一群贵公子顿时绝望的喝骂之中,这一次,不仅仅怒斥,更有着一股悲愤,好似在做着最后努力,想要亓官赤回心转意一般。
“喊什么喊,他是我夫君,我和他的事情,关你们什么事!”亓官赤扭头,顿时瞪眼怒斥道。
赤赤认准的事情,自然不可能被其他人所干扰。
“亓官赤,你不能被他骗了啊!”
“孔丘,你用了什么妖法!”
“还我亓官赤!”
………………
…………
……
亓官赤的喝斥,却起了反效果,让一众贵公子更加恼怒。
“你们听不懂啊?”亓官赤恼怒道。
一旁孔丘将亓官赤拉开。
看到亓官赤乖巧的被孔丘拉开,那握起的双手,一群贵公子嫉妒的发狂。正要一番辱骂。
“我刚才的话,你们没听到,将他们全部拿下!”孔丘看向子路等一群学生,冷声道。
这还是孔丘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对一众学生开口,众学生一激灵,才想起来刚才老师的命令,可是,刚才以为……。
“是!”子路顿时第一个冲上前去。
“你干什么,孔丘,你这贼人,还敢动我?”公子佐顿时气愤道。
“轰!”
子路轰然与公子佐面前的一个仙人出手,巨大的力量,瞬间将那仙人轰击的倒飞而出。
公子佐面前的护卫仙人,乃是天仙修为,若是十几年前,子路还不是对手,可子路跟随孔丘这些年,大道之外,修为也突飞猛进,瞬间在一股暴风中,将那仙人打飞了。
一把,子路抓住了公子佐。
其它孔丘学生,也自然扑向其他贵公子。
“孔丘,你干什么?”
“大胆,这里是宋国,你想造反吗?”
“孔丘,我家少爷只是说说你,可没动手!”
“混账,放开我!”
…………………………
………………
…………
忽来的混乱,让整条街上的人都措手不及。
孔丘对一众贵公子出手了?你都抱到美人了,怎么还动手?
“你不放开我家少爷,好,我也抓了孔丘!”一个仙人护卫直冲孔丘而来。
“轰!”
亓官赤一掌打出,虚空凝聚一头金色老虎虚影,轰然将那仙人撞开。
“什么?”众仙人惊愕的看向亓官赤。
这亓官赤也是仙人?
亓官赤护在孔丘身边,让子路等人长嘘口气。
子路抓了公子佐,顿时到了孔丘身旁,将孔丘护在身后。
要是老师有个不慎,那自己就罪过大了。
因为向戌的命令,这群贵公子身边的护卫实力并不是十分强大,以至于,一番冲击之后,所有贵公子就全部被拿下了。
此刻被捆缚而起,面前一众侍卫怒目相向,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孔丘,你想干什么,快放了公子佐!”
“放人!”
喝斥声从四方传来。
就连一众孔丘学生也无法理解,老师这是干什么?
但,出于对孔丘的信任,没有一个学生询问。
抓了一众贵公子,这可是宋国商丘所有大家族的贵公子啊,孔丘这是真的要与宋国为敌吗?
一群贵公子被抓,依旧骂骂咧咧的,被子路等人一拍后背,顿时痛苦的颤抖之中,无法说话,只能怨毒的看向孔丘。
这一刻,负责治安的官员得到消息,匆匆带兵前来,剑拔弩张,但,孔丘扣住了所有贵公子,也让无数将士不敢上前。
“孔丘,你做的太过了!”维护治安的官员对着孔丘劝道。
但,此刻的孔丘,对那官员看都不看一眼。
“押着这群‘子姓’子孙,随我前往子姓祖庙!”孔丘沉声道。
“是!”一众学生应声道。
孔丘在子路等人拥簇下,押解所有贵公子,包括宋国的储君,缓缓踏上街道,一入街道,街道上的百姓、各家族的侍卫、随从、治安将士,居然纷纷让开一条道。
不让不行啊,只要有谁拦着,他家的少爷,立刻被一番敲打,惨叫连连。吓的各自仆从纷纷让道。
这孔丘,还是传说中,温良恭谦的大贤孔丘吗?
这分明是个魔王啊!
押解整个宋国的未来二代,他这分明是要造反啊。
孔丘带着学生,押解贵公子走过一条街,顿时,闻风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在这宋国,何时有过如此大的新闻啊。
之前全城贵公子堵门孔府,已经够劲爆了,如今,孔丘将他们全部抓了?这是天下奇闻啊。
孔丘一行所过之地,无不是人山人海。多少人要一睹孔丘风采。
当然,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
消息自然快速的传向全城所有官员耳中,听到孔丘抓了包括储君的所有贵公子,所有官员都有些不可置信。
“这孔丘,他疯了?他要干什么?”无数声音从四方传出。
第十七章 祖庙震动
向戌府上!
亓官正懵懂之中也渐渐明白了亓官赤做了什么。
亓官正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那眼高于顶的小女儿,之前不是对孔丘无比抵触吗?怎么,怎么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来?
难道是妖术?
想到孔丘用了什么妖术迷惑自己女儿,亓官正眼中一恼,可下一刻,看到向戌不断夸赞自己,以为是自己的谋划的一切,赞赏无比,顿时让亓官正脑中一热。
妖术?
妖术就妖术吧,反正小女儿也要嫁给孔丘,这样最好。
“哈哈哈哈,属下一切,都是向大夫栽培,当不得向大夫谬赞的!”亓官正顿时笑道。
显然,这功劳先捞上手再说。
“应该的,只是,接下来,希望你能在祭祖前,将一切落实,确定孔丘留在宋国!”向戌郑重的看向亓官正。
“祭祖?现在离祭祖,还有五天了,仅仅五天……?”亓官正脸色一变。
“不错,我已经设了限制,不让孔丘去祭祖,但,孔丘若祭祖不成,必定心怀怨恨,所以,此次,你一定要将事情办妥了,你的小女儿,已经得到孔丘青睐,大婚在即,用大婚留下孔丘,用婚姻留下孔丘!”向戌沉声道。
“那,那万一留不下呢?”亓官正担心道。
亓官正是自己事情自己知道,自己还没弄明白情况,怎么可能打包票让孔丘留下?
“那孔丘就不得参与祭祖!”向戌摇了摇头坚决道。
“报,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一个管家顿时跑了过来。
“怎么了?”向戌脸上一冷。
没看到自己在会客吗?这老管家怎么今天如此没有规矩。
“老爷,孔丘,孔丘将所有贵公子,全部抓了,扣押起来了!”管家焦急道。
“你说什么?”向戌有些弄不明白。
“孔府那条街,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孔丘扣押了所有贵公子,包括少爷,包括储君,一路走向了祖庙!现在,好多人跟着,全城各家族派遣大量将士前去,这要出大事了!”管家焦急道。
“你再说一遍,孔丘去了哪里?”向戌瞪眼道。
“祖庙!我宋国子姓祖庙!”管家说道。
“啊?向大夫不允许孔丘祭祖,他挟持子姓子孙,前去强行祭祖?这,这不会吧?”亓官正惊愕道。
向戌脸色一阵严肃:“祖庙,为我宋国之根本,岂是说祭祀,就能祭祀的?孔丘,强行祭祖?不可能!”
“可是……!”
“擅闯祖庙,这可是逆国之大罪,备车,立刻前往祖庙!”向戌冷声道。
“是!”管家顿时安排了起来。
如向戌所说,祖庙为一国之精神之所,如未来家族祠堂,如未来皇室之皇陵,谁敢有一丝冒犯,就是国之大罪。
天下各国之间,任何战争,都不敢触及彼此的祖庙,因为,祖庙就是龙之逆鳞。谁敢冒犯,就是不死不休!
如今,孔丘押解大量家族的子孙,前去祖庙?
一时间,全城各大官员,各大家主,纷纷放下手头一切,气汹汹的向着祖庙而去。
“这孔丘 ,他想干什么?祭祖?放肆!”无数官员气愤的直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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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的祖庙,位于商丘的中心。
商丘的正中心,这可是连王宫都不在这里啊,可见宋国人对祖庙的重视。
宋国为商朝皇室后裔,有着一种天然的骄傲,所有子姓子孙,将这里更是视为圣地,容不得任何人践踏的。
每年一次祭祖,能参加祭祖之人,都倍感光荣,是以,很多在天下各国的子姓子孙,只要得到祭祖允许,无不千里迢迢回来。
孔丘带着学生,押解着一众贵公子抵达了祖庙之地。
眼前的祖庙,似一个山丘平台。
平台之上,有着一个大殿,一个巍峨壮观的大殿,大殿之中,陆陆续续摆放着无数灵位。那一个个灵位之上,自然书写着每一个子姓先祖的名讳,甚至,下方还有其一生事迹。
这就是宋国的祖庙。祖庙中的灵位,受世代子姓子孙供奉香火。从未间断。
世世代代的香火、信仰之力下,让祖庙上空,似乎形成一朵白云,白云中,隐约有着一个个先祖的音容相貌一般。
这些都是信仰之力而形成的一种信仰之身,容先祖英灵偶尔寄居。享受后世子孙的供奉的。
当然,若是先祖中,有大神通者,还是能通过这些信仰之躯,感受子孙后代生存如何的,若是子孙有难,力所能及的,大神通的先祖,还能够给予赐福。
而在祖庙大殿之外,此刻,更竖立着一个个雕像。
那一个个雕塑,各个有三丈之高,好似一众巨人竖立在广场之上一般。
只有宋人知道,这一个个雕塑有多尊贵,那为首的一个大雕塑,是商汤,昔日商朝开国之雕像。
商汤其后,是一代代商朝帝王雕塑,立于祖庙四周,受世代子弟供奉香火。
商朝历代君王,可是宋国人的骄傲啊。一众商朝历代君王雕像,受香火供奉最多,周身信仰之力,好似形成一阵阵白光一般,笼罩的一众君王雕像朦胧神圣。
祖庙四周,有着大量侍卫守护,这里乃是宋国重地,谁也不能来此放肆。
孔丘一路走来,虽然有大量将士阻拦,但,各将士家主的贵公子被扣押,众将士投鼠忌器,也没敢太过阻拦。
但,祖庙之地不同。
“站住!再靠近祖庙,杀无赦!”一个官员奔来顿时一声怒喝。
“大司城,快救我!”公子佐顿时面露狂喜道。
要知道,公子佐可是储君,何时受过如此劫难,一路上等待多少人来救自己,可,特么都是废物。都不敢拦孔丘。你们疯了吗?没看到我被抓了?
现在,终于有一个敢阻拦了?
那官员的阻拦,让孔丘脸色一沉:“你是何人?”
“宋国,大司城,乐喜!孔丘,我知道如今向大夫和诸位大人对你宽容,但,宽容可不是你放肆的资本,这是宋国祖庙,为我宋国祖地,你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我无情,弓箭手!”乐喜一声怒喝。
“喝!”无数将士顿时拉弓上弦。一个个死死盯着孔丘。
孔丘盯着乐喜看了眼,露出一丝轻笑:“我来宋之前,就听闻宋国大司城,忠君爱民,刚正不阿,果然不同寻常!”
“哼,退出祖庙!马上!”乐喜冷眼看向孔丘。
一众学生想要上前,却被孔丘拦下了。孔丘冷冷的看了眼乐喜:“你虽忠君爱民,可终究也是一个糊涂虫!”
“你说什么?”乐喜眼睛一瞪。
孔丘看了眼祖庙方向,当看到一众商朝帝王雕像的时候,却是露出一丝轻笑。
“祖庙面前,面对先祖,面露轻蔑,孔丘,就凭你这不尊先祖之态度,我就可以将你就地正法!”乐喜瞪眼喝道。
“我只是笑,你怎么看出我是轻蔑的?”孔丘淡淡道。
“我看你,就是不敬先祖,先祖定然怪罪于你!”乐喜瞪眼道。
“子姓乐氏,乐喜,你能有这份敬祖之心,颇为难得!不过,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不要乱说!”孔丘冷声道。
“怎么乱说了?还有五日,才是祭祖大典,孔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扣押一众贵公子,就想闯祖庙,祭拜先祖?呵,哈哈哈哈,你这样就能祭拜,那要祭祀大典做什么?如此怠慢先祖,当杀!”乐喜冷声喝道。
“你怎知道,我在怠慢先祖?”孔丘淡淡道。
“难道不是吗?哼,先祖以有你这样的子孙而耻辱!孔丘,你不配子姓!”乐喜冷声道。
“你能敬祖,我很欣慰,但,你说怠慢?那就错了,你说先祖因我而耻辱,那也错了!”孔丘摇了摇头。
“呵,狡辩有什么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乐喜冷笑道。
“你拦我,是觉得我怠慢先祖,若是我能证明,我没有怠慢先祖,你如何说?”孔丘看向乐喜。
“证明?如何证明,可笑,你要是能证明,我现在就放你进去,若是不能……!”乐喜冷声道。
“若是不能,任凭处置!”孔丘冷声道。
“老师!”一众学生焦急道,这如何证明啊。
“哈哈哈哈哈,好,那你证明啊!”乐喜露出一股不信之色。
孔丘看着不远处的祖殿,看看广场上的那商朝君王雕像。
缓缓的,孔丘双手抱起,恭敬的行了一个祭拜之礼。
这一礼下,孔丘释放一股灵魂气息,随着大道之气散发而出。
而孔丘是谁,那灵魂气息,又和宋国有何关联?
就看到,那股灵魂气息在触及祖庙四方信仰之力之际。触及商汤等人的信仰之力时,商汤雕像一颤,商朝君王雕像尽皆一颤。
在这天地,某个隐秘的角落,一间大殿之中。此刻正盘膝坐着一群人。
忽然,其中一人猛地站起。
“是,是叔叔?”那人浑身一震。
而身旁一旁闭关修炼之人,无不浑身一颤,一个个猛地站起身来。
“是叔叔,叔叔的灵魂印记,没错,是叔叔!”一群人激动道。
顺着信仰之力,一群人的意识瞬间直冲而去。
而在宋国祖庙之口。
乐喜,一脸嘲讽的看向孔丘,无数百姓、将士一脸茫然的看向孔丘,匆匆而来的向戌,和其他官员,此刻也一脸不解的看向孔丘。
看向孔丘,郑重的对着祖庙之地一拜。
这一拜,能说明什么?
就在乐喜要嘲讽孔丘之际。
“嗡嗡嗡嗡!”
忽然,祖庙之中,无数灵位颤动而起。
“先祖显灵了!”
“先祖的灵位颤动不已,孔丘,你做了什么?”乐喜惊叫道。
以往也曾经有过,但,只是某一个灵位,好似想要表达什么,可哪有如今全部灵位都颤动的啊。
不仅仅祖庙中灵位颤动,天空之中,一众由信仰之力凝聚的一些先祖信仰之躯,居然诡异的全部学着孔丘,对着孔丘微微一礼拜下。
孔丘的一礼,是拜礼,先祖们的礼节,叫着回礼!
就好像晚辈对长辈行礼,长辈对着晚辈无比看重,无比认可,给予回礼一样。
先祖显灵了,不是一个先祖显灵了,是祖庙里面的所有先祖,全部显灵了?
争先恐后向着孔丘回礼,这震撼的一幕,看傻了四方所有人。
“先祖!这怎么可能!”乐喜惊叫道。
“大贤?这是先祖对大贤的认可吗?有没有这么夸张啊?”有官员惊叫道。
在无数百姓不可思议之中。
以商汤雕塑为首的所有商朝君王雕塑,忽然间发出阵阵轰鸣之声。
“商汤大帝!”乐喜惊叫道。
“怎么,怎么可能,不仅仅先祖显灵了,商汤大帝也显灵了?商汤大帝不是从来不管凡人子孙的吗?”匆匆赶来的向戌也惊愕道。
却看到,所有雕塑微微颤动,好似移动朝向,移动了之后,随着商汤雕像一起,正对孔丘,所有雕像忽然在白光中诡异的弯曲了起来。
对着孔丘,所有雕塑双手抱起,对于孔丘郑重无比的回了一礼。
商汤,回礼孔丘?
“先祖!”无数百姓、官员顿时山呼先祖之名,跪拜而下。
孔丘一礼,祖庙震动。
第十八章 亡国灭种
向戌带着百官前来之际,看到的却是孔丘一礼,祖庙震动!
这一礼,当真让四方所有将士、百姓、官员露出惊骇之色。
祖庙震动啊,先祖显灵啊。
顿时,无数人跟着跪拜了下来。
孔丘一礼,就连商汤雕像,都跟着回了一礼,可见祖庙先祖对孔丘有多看重。。
孔丘一礼毕,缓缓走向祖庙之地,面前的乐喜一时脸上极为精彩,不知该不该阻止。
孔丘拍了拍乐喜肩膀,微微一笑。
踏步,孔丘走入其中。
这一刻,乐喜反应了过来,看着无数行礼的雕塑,扭头,对着孔丘惭愧一礼。
显然,乐喜认可了孔丘。
乐喜是大司城,祖庙一草一木,每年都是乐喜负责修缮,自然明白此刻孔丘一礼代表什么。
子姓大贤,光宗耀祖!自己还有什么理由阻拦?
孔丘踏上祖庙广场。
一众学生押解着贵公子紧随其后,一个个也瞪大眼睛惊愕之中。
此刻,所有雕塑恢复了原样,祖庙的一切也恢复了原样,只是那浓郁肃杀的气氛,却让人心中久久无法平息。
孔丘站在祖庙广场,得祖宗庇佑,看着眼前无数已经起身,依旧惊疑不定的商丘子民。
“孔丘,不知你扣押我子姓子孙,是为何种目的?”向戌上前沉声道。
向戌现在心中还有无数疑惑。不明白孔丘何意。
“吾孔丘,立祖庙之地,召集所有子姓宋人,在此,开诛魔大会!”孔丘一声沉喝。
“诛魔大会?”向戌皱眉道。
“不错,一个宋国滔天大魔,一个要让宋国亡国灭种的大魔!”孔丘冷声道。
“大魔?”无数官员顿时露出不解之色。
向戌也皱眉看向孔丘:“孔丘,虽然我不知道,为何先祖对你如此青睐,但,宋国安平,可没有什么大魔造孽!”
“有,亡国灭种,就在眼前!尔等却还不知?”孔丘冷声道。
“亡国灭种?”一众官员皱眉看向孔丘。
“宋国饥荒,诸位可还知道?这饥荒,即将覆盖整个宋国,今年之际,宋国大地,必将颗粒无收,今天秋后,宋国再无新粮产出,今年之后,宋国百姓,将十室九空,今年之后,宋国,将抹于天下!”孔丘一声高喝。
“住口!”向戌眼睛一瞪。
孔丘冷冷的看着向戌。
“孔丘,你不要微言怂听,你要知道,你此言一出,必将祸乱天下,**必将大于天灾!”向戌瞪眼道。
向戌自然知道各地传来不好的消息,但,向戌更知道,一国之乱,在民心,维稳才是重中之重。
只要百姓心安,自己总有办法化解危机。
况且,还没到孔丘说的那么危机的时候,这是弄的人心惶惶,那大宋才不会安宁。
孔丘看着向戌道:“向大夫,我知道,你一心为宋,但,此次天灾,也是**,是大魔造孽!祸乱宋国,要宋国亡国灭种!”
“大魔?大魔在哪?我怎么不知道!”向戌瞪眼道。
“大魔,就在那个方向!”孔丘指了一个方向。
寻常人看不到天空的黑气,孔丘参悟大道气息,自然看到滔天魔气将整个商丘覆盖了,而在某一个方向,那里的魔气最为浓郁,浓郁到了漆黑如墨。
“那里,那里是王宫?”向戌惊讶的看向孔丘。
“王宫?”四方无数官员惊叫道,孔丘,他怎么敢。
“孔丘,你大胆,王宫方向,有我父王坐镇,哪里妖魔作祟!”公子佐瞪眼惊叫道。
孔丘冷冷的说道:“宋国之中,有一个大阵,我虽不知其名,但能看出,此阵需以气数为阵源,布阵天下,引地阴之火,焚煮宋国,虽然看似对人无害,但,土里新生之种,无一可以存活,尽被阴火焚烧!苗种不存活,何来谷麦生长?今秋之后,宋国颗粒无收,宋国将饿殍千里,民心动荡,亡国灭种!”
孔丘一说,所有人都倒吸口寒气。
“放肆,你说大魔用气数为阵源,气数?你是在说宋王,是那个大魔?”向戌瞪眼道。
宋王?
无数官员顿时不可思议的看向孔丘。
这孔丘疯了,指责宋王是灭国之魔?整个宋国,都是宋王的,宋王怎么可能灭宋?
“不错,正是宋王!”孔丘冷声道。
“孔丘,你这贼人,因为于礼不合,父王没有出城迎接你,你就说父王为魔?别人说你是大贤,我看,你才是恶魔!”公子佐恨声道。
“宋王没有迎接我?于礼不合?呵,你错了,公子佐,宋王是不敢见我。而且,你所知道的宋王,并不是你之前的宋王了,你的父亲,应该早就被他害死了,他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将宋王取而代之,鸠占鹊巢,也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将气数也夺于手中!”孔丘冷声道。
无数官员也是瞪眼看向孔丘,不相信孔丘之话。
“你撒谎!”公子佐惊怒道。
无数商丘百姓、官员,顿时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孔丘,听着孔丘那不可思议的论调。
“大王令到!”远处顿时一个仙人飞了过来。
“大王令?”向戌一怔,领着群臣拜向那仙人。
“大王有令,鲁国孔丘,以妖法,破坏祖庙,以妖法破坏祖相,扰先祖清静,欺骗百姓,祸乱朝纲,着令各部,将孔丘就地正法,灭此大妖者,封万户侯,赏万金!”那仙人一声高喝。
“啊?原来祖庙震动,都是妖法啊!”
“可恶的孔丘,诬蔑大王!还用妖法,让先祖雕像对你一拜!”
“可恶的孔丘,杀了他!”
“还以为是大贤,原来只是一个妖孽!”
“杀了他!”
…………………………
………………
…………
顿时,无数官员、百姓愤怒的叫了起来。
不知是因为封赏过大,还是因为孔丘冒犯祖庙引起了众怒,一个个抓起刀兵,就要冲向孔丘。
“老师!”子路等人露出一股担忧之色。
孔丘却是神色平静,静静等着。
“放肆!”一声断喝响起。
却是刚刚阻拦孔丘的乐喜,顿时拦住了所有要冲向孔丘之人。
“乐喜,你也是孔丘帮凶?祸乱祖庙,扰乱民心,诬蔑大王?”一个举着长剑的将士瞪眼道。
“看好了,看好了,看好了!这是祖庙,我宋国祖庙,祖庙之中,谁敢妄动刀兵?谁敢,谁敢一下试试!”乐喜瞪眼吼道。
“呃!”所有要冲上前的将士顿时一愣。
祖庙之地,妄动刀兵,这是死罪!
在宋国,任何人,都不允许在祖庙动刀兵。谁敢?
乐喜一提醒,所有人都是一激灵。但,看着孔丘站在祖庙之地,顿时所有人都明白了。
孔丘是故意的。
他故意躲到祖庙之中,就是防止有人再对他动手。
“向大夫!”一众官员看向向戌。
向戌看着站在祖庙广场的孔丘,神色一阵复杂。
孔丘说的有些道理,但,向戌并没能相信。毕竟,一切来得太诡异了。
孔丘看了看一群焦急的将士们,面色平静:“我孔丘,今日来祖庙,并不是为了躲在这里,而是因为,只有在祖庙之地,才能引起整个宋国的注意,才能让尔等真正听我一言!”
“哼,既然不能动刀兵,那我将其生擒下来,孔丘,祖庙之地,容不得你放肆!”传令仙人一声断喝。
“呼!”
那仙人凶猛的扑向了孔丘。
子路等人正要上前,却被孔丘拦了下来。
却看到,那仙人一掌打出,带出一股大风,好似要将孔丘一掌打飞一般。
就在那仙人抵达孔丘不远处时,商汤的雕像顿时移动起来,瞬间到了孔丘面前,周身白光绽放,迎着那仙人一掌打去。
“轰~~~~~~!”一声巨响,那仙人顿时被打飞出去。
商汤出手,将那仙人打飞了。
“轰隆隆!”
所有先祖的雕像,忽然间将孔丘一行围在了中央,面对外界,好似,在极力保护中心的孔丘一般。
先祖捍卫孔丘安全?
一时间,祖庙之外,近乎所有人都倒吸口寒气。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广场上的一幕。
先祖,先祖在护卫孔丘?
那,那我们怎么继续?和先祖雕像打?打赢了是灭祖贼子,宋国再无容身之地,打输了更……。
这还怎么打?孔丘还怎么抓?
向戌更是瞳孔一缩,一时心中天人交战,分不出个该如何的思绪来。
有些官员站在宋王一边,以为孔丘这是用了妖法,惑乱祖庙,当杀。
但,有些官员,比如乐喜,却忽然间对孔丘无比认可了起来。
乐喜是大司城,祖庙的一草一木都清楚无比,自然明白,刚才的一切,并非孔丘妖法,而是先祖真的显灵了。
乐喜忠君,但,更爱国,更敬祖,若真如孔丘说的那样,宋王被大魔取代了,那该是多么可怕的灾难啊。
孔丘看向不远处,被商汤雕塑打飞的传令仙人。
“去问问你的宋王,到了现在,还不敢与我对峙吗?”孔丘冷眼看向那仙人。
“你,你,妖孽,你等着!”那仙人顿时爬起身来,向着王宫飞去。
孔丘看了看王宫方向,又看了看向戌。
“向大夫,宋国处境,我说的可能太彻底了,但,其表面之事,你应该清楚无比,宋国四处,是否在陆续绝收之中!”孔丘看向向戌询问道。
一时间,多少目光全部看向向戌。
第十九章 缺粮
“向大夫,宋国处境,我说的可能太彻底了,但,其表面之事,你应该清楚无比,宋国四处,是否在陆续绝收之中!”孔丘看向向戌询问道。
一时间,多少目光全部看向向戌。
向戌皱眉的看向孔丘,沉默了一会道:“孔丘,有什么事情,为何不能和我单独商谈?”
“孔丘知道向大夫为人,为宋国鞠躬尽瘁,忠君爱国,可此事涉及宋国国君,我与你说了,你可愿相信,哪怕此刻,你可愿相信?”孔丘郑重道。
相信?相信宋王是一个大魔头?向戌怎么可能相信,毕竟,此事涉及到气数,宋王若是殒落,被人替代,其气数会没有变化?整个商丘会没人知道?
“孔丘,不管我信不信,但,你也不该抓这些子姓子孙,他们何辜?”向戌看向孔丘身后扣着的一众贵公子。
“孔丘,有能耐放了我们!”一众贵公子焦急的叫着。
“你在用这群子姓子孙,威胁我们吗?想要用他们,让我们投鼠忌器?孔丘,你错了,他们,威胁不了我们,我儿也在其中,我儿死了,我还可以再生一个,但,国体被你毁了,那才是天大灾难!”向戌冷冷看向孔丘。
显然,孔丘用这些贵公子威胁自己,是威胁不了的。
“孔丘,我们不就是堵了你的门吗?你,你也想用我们威胁父王?你做梦!你这样的气量,算什么大贤!”公子佐顿时气愤的叫道。
孔丘没有理会一众贵公子,而是看向向戌道;“向大夫,你错了!”
“错了?”向戌皱眉道。
“我扣押这群子姓贵公子,没错,是为了让尔等投鼠忌器,但,同样也是给他们送一份大造化!”孔丘沉声道。
“大造化?呵,愿闻其详!”向戌沉声道。
“宋国,亡国灭种,就在眼前,没人相信,哪怕祖先显灵,你等也不相信?既不相信,那就只能强求诸位贵公子相信了!待宋国此灾过后,尔等自会感激这群贵公子!”孔丘平静道。
“你,哈,哈哈哈哈,孔丘,你挟持一群贵公子,想要用他们逼迫宋国各大家族听你调遣?居然还说出如此理由!”向戌怒视孔丘。
“向大夫,你可敢将宋国灾情,公布于众,让所有人看看,我孔丘,是否危言耸听!”孔丘冷声道。
“你!”向戌瞪眼道。
“大王有令,诸位大人,入宫觐见!商议灭妖!”顿时,先前去报信的仙人,再度归来。
“入宫?”众官员神色一动。
孔丘在祖庙妄为,已然让一众官员、各大族长纷纷头疼了,如今场面,因为在祖庙之地,一个个也不知该如何做。
此刻,宋王召见,自然纷纷想要入宫觐见。
“诸位,可听好了,宫中宋王,为大魔鸠占鹊巢,尔等愿意相信我孔丘,愿意相信祖庙,相信祖先者,留下,商议救难宋国,商议诛灭大魔!”孔丘说道。
一时间,祖庙之外,无数官员脸色一阵难看。
“哼,孔丘,你得了失心疯了,让我相信你,做梦!”
“走,走,走,快回宫复命!”
………………
…………
……
顿时,有些官员怒斥孔丘。
“孔丘,你这样自误,我也救不了你了!”向戌叹息道。
宋王召集群臣,肯定是对付孔丘。这一次,待说服群臣,恐怕在祖庙,也要全力动手了。
“向大夫,我不知道此大魔,所为何事,但,定然是要让宋国亡国灭种,如今天下饥荒已起,你掌民生大权,若是可以,请务必彻查各大家族库粮几何,若真颗粒无收,那该如何是好!”孔丘沉声道。
向戌瞳孔一缩。
“向大夫,大王召见,我们还是快快入宫复命吧!不要理会孔丘这个疯子。”一个官员催促道。
向戌却是忽然捂着胸口:“诸位大人,我胸口疼痛,被孔丘气的生疼,王宫是去不了了,劳烦诸位替我向大王告罪,我要马上回府修养!”
向戌忽然体力不支,倒了下来。
这一倒,好似一个信号,好多官员也忽然各种原因,无法入宫觐见了。
“这……!”一众官员惊愕道。
“孔丘,乐喜先前多有得罪,乐喜愿相信孔丘大贤!”乐喜忽然上前对着孔丘一礼。
“什么?乐喜,你敢背叛大王!”
“乐喜,你乐家,也是我子姓,你跟着孔丘胡闹,你要被灭族的!”
“乐喜,你找死!”
……………………
………………
……
一众数落而来。
乐喜却摇了摇头:“孔丘所说,宋国各地的颗粒无收,并非妄言,我乐家的一众土地,就是如此,不仅仅如此,如今祖先显灵,我乃祖先子孙,岂有不信之理?”
“你!”一众官员瞪眼道。
一时间,祖庙之地,官员顿时分成了三派,一派相信宋王,摩拳擦掌准备对付孔丘。一派如向戌,装病回家,谁也不帮。最后一派,只有乐喜一家,愿意相信孔丘。
“多谢!”孔丘对着乐喜郑重一礼。
“该谢的人,是我,孔丘大贤,不知,现在我能为宋国做什么?祖先们可有明示?”乐喜郑重道。
“有,调集你家族,所有粮谷种子!”孔丘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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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庙震动,让商丘瞬间陷入了这股动荡之中。
无数官员前往王宫,见到了孔丘手中的大魔,宋王。
宋王坐在宝座之上,脸上颇为阴沉。
“好个沽名钓誉的孔丘,他这是想要窃国!”宋王冷声道。
“大王,如今孔丘扣押了我等嫡子,连储君都在其手中,我们不敢妄动啊!”一个官员说道。
“不敢妄动?”宋王眼睛一瞪。
“我,我们……!”一众官员低下头。
但,有些官员还是跃跃欲试的。
“孔丘贼子,乱我祖庙,坏我朝纲,还想对付大王,臣愿为大王分忧!”一个将士说道。
“好!那就点齐所有兵马,将孔丘拿下!”宋王顿时大喜。
“是!”那将士兴奋道。
“诸位大人,配合好他,给我早日将孔丘拿下!”宋王沉声道。
“是!”众官员点了点头。
送走了众官员,宋王站在大殿之中,皱眉的看向祖庙方向。
“孔丘,他是怎么发现的?”宋王脸色难看道。
“呼!”
陡然,一股黑气在宋王四周凭空而现。
“胜九天前辈!”宋王顿时对着黑气一礼。
“你暴露了?”黑气中传来胜九天的声音。
“我,我,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了,连昔日宋王的生活习惯,连所有小细节,哪怕处理政务的态度,都一样,我,我没想到,就因为没有去见孔丘,结果……!”宋王苦涩道。
“孔丘能看到气数所化的力量?你的魔气掺杂在了气数所化大阵力量中,暴露了!”胜九天的声音有着一股阴沉。
“原来是这样?孔丘毕竟知道我的底细,上次在曲阜阙里,还被他镇压,我和他若是见面……!”宋王担心道。
“不见,就不见了,如今宋国此局已成,秋收将过,你再稳住一段时间,我就不信,周幽王、褒姒不出来,躲,躲在宋国就有用?”胜九天声音冰冷道。
“是!”宋王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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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戌府上。
向戌装病回家,叫来了自己的管家。
“家里库粮,还有多少?”向戌看向管家道。
“啊?老爷……!”
“问你话呢,库粮还有多少?”向戌沉声道。
“家里库粮,勉勉强强够我向府所有人,包括家族军队,吃半年的!”管家说道。
“这么少?”向戌眼睛一瞪。
“是啊,老奴心想,马上新粮就要出来了,那些旧粮,就没必要储存了啊,而且,如今外面,粮食行情极好,粮食是以往年份的数倍价格,老奴做主,将粮食卖出,换取大量的钱币,给府中赚了数倍金钱!”管家马上得意道。
“糊涂!”向戌瞪眼道。
“啊?”
“灾年,粮食才是最珍贵的钱财,你兑换的那些金钱,在灾年都是粪土!”向戌瞪眼道。
“啊?我,我…………!”管家顿时战战兢兢。
“半年?我堂堂向府,宋国粮谷最大户,往常粮食,三年都吃不断,如今粮食只够吃半年?那其他人家……?”向戌陡然一激灵。
“老爷,秋收在即,老爷没必要担心吧!”管家不解道。
“要是,宋国今年颗粒无收呢?”向戌沉声道。
“啊?这,这,这怎么可能!”管家惊叫道。
“钱财?金钱?快,着家里供奉,立刻调动族内所有钱财,立刻前往附近四周的邻国,买粮食,快,有多少买多少!”向戌吩咐道。
“是!”管家应声道。
宋国灾荒,没人比向戌知道的更多,各地陆续颗粒无收的消息传来,向戌原先只想压下去,直到此刻孔丘说,整个宋国都要颗粒无收,虽然心中一万个声音说不可能,但,万一呢?
向戌不敢想象,接下来,全国没粮,该是一番什么样的场面。
向府,可是宋国粮食大户,最大户啊!结果,都熬不过半年?这何等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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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庙之地。
“轰隆隆!”
一番大战在祖庙之外传来,有将士要杀孔丘建功立业,有将士却护卫孔丘,而那些嫡长子被孔丘扣押家族的军队,出工不出力。
结果导致,孔丘在祖庙住了半个月了,居然没有军队能冲入内部。
这期间,诡异的是,宋王也从不与孔丘对峙。
在此期间,商丘的粮价,越来越高!一股不安的气氛,开始在商丘蔓延而起。
百姓们想到孔丘的话,此刻,也心中不安越甚,每日,街上的粮店,都堵满了人,越来越多的人,粮价越来越高。
乐喜一番筹备下,恭敬的拜向孔丘:“启禀孔丘大贤,我乐氏家族的粮食,只够吃三个月的,我留了一个月的粮食,剩下两个月的粮食,全部送来,做为粮食种子,请大贤处置!”
乐喜筹粮,在族中也引起了骚动,而到此刻,乐喜族中才惊恐的发现,如今宋国粮食,如此之少,少的可怜。
而族中这点粮食,还取大半给孔丘?
若非乐喜以族长之威镇压,也根本无法筹集如此之多。
“乐大人,此次多谢了,若是宋国渡过难关,所有宋国子民,都将记住你的大恩的!”孔丘郑重道。
“只要宋国渡过难关,乐喜在所不辞!”乐喜却是郑重道。
孔丘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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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戌府上。
一群仙人供奉前来禀报。
向戌脸色难看至极:“再说一遍!”
“族长,我们去了附近的各国,但,不知为何,各国好似统一了默契,都不许向我宋国授粮!我们,只是零散的买了一点点!”一个仙人苦笑道。
“混账,统一默契,不许对我宋国售卖粮食?这不可能!”向戌惊叫道。
向戌无法相信此事,要知道,就是周天子也无法做到让各国君王下令,不许向宋国授粮啊,这是怎么了?
“我不相信,快,继续向更远的各国买粮,中原的,中原外面的,有多少,买多少!”向戌焦急道。
“族长,中原外面,战乱不断,他们对粮食更加着紧,恐怕有些难!”一个仙人苦笑道。
“再难也给我去买,我马上写信,你们送给各国君王去,弭兵会盟之后,各国承我之情,现在,请他们卖点粮,怎么就不行了!”向戌焦急不已。
而此刻,焦急的不止向戌。
半个多月下来了。
那日在祖庙与孔丘对峙的官员,纷纷回家后,查粮,一查之下,无不触目惊心。
一个个族长吓的,纷纷关闭了自己家的粮店,自己家都要不够吃了,还要卖粮赚钱?不要命了?
一时间,商丘的粮店越来越少,越来越贵,恐慌越来越大。
不仅仅商丘,宋国的所有城池,都是如此,好像昨日还好好的,今天忽然变的到处粮荒了。
昔日,向戌故意压制消息,各地官员为了政绩,自然更会压着,此刻,好似压不住了,一时间,宋国粮荒,变的举国燥乱了。
亡国灭种,就在眼前?
第二十章 春秋
宋国,祖庙之地!
乐喜奉先祖之灵,听孔丘调遣,筹集全族稻谷之种,送于孔丘面前。这堆积如山的种子,乃是乐氏家族两个月的口粮,看似庞大。
但,根本不够商丘百姓一日的口粮,看似很多,但,对于整个宋国百姓来说,却是极为渺小,根本翻不起太大的风浪。
“孔丘大贤,现在我们需要做什么?”乐喜看向孔丘问道。
“种粮!”孔丘说道。
“种粮?”乐喜不可思议道。
这个季节,种粮,来得及吗?
都已经是秋天了!此刻,可是收获的季节,马上进入冬季了,怎么可能种的了粮食?
“城西之地,都是你乐家田地?”孔丘看向乐喜。
“是,那大片之地,都是我宋家的,不仅仅那里,祖庙从此地开始,这些建筑、地块,都是我乐家的!”乐喜郑重道。
“全部扒掉,变成沃土!”孔丘沉声道。
“全部扒掉?这里虽然没有太多建筑,但,也有不少啊!而且,我乐家大量地产,都在这里,怎么……!”一个乐喜家仆顿时叫道。
“住口,尊孔丘大贤之令,破屋,成地!”乐喜沉喝道。
“是!”
顿时无数家仆快速做了起来,而孔丘的一众学生,其中仙人也探手帮忙了起来,破坏寻常房屋?对仙人来说,这算得了什么?
半日,就全部弄好了,从祖庙之地,一直延伸到商丘西门,甚至西门外无数田地都被平整好了。
“孔丘大贤,您不是说,大地上,全是魔气吗?阴火焚烧土壤,所有种子都无法生长吗?”乐喜担心道。
“放心,我有大道之正气,可成一片大道领域,一口浩然正气,可灭魔气,可消阴火!”孔丘说道。
“轰!”
孔丘身后大道之气顿时绽放出耀眼的白光,滚滚白色大道之正气,直冲这片大地而来。这刚刚平整的方圆五十里地,顿时白气笼罩,黑气冒出消散。这是孔丘的大道领域。
这一片大地,已然恢复正常。
“大道领域?”乐喜惊讶的看向前方,正要说什么。
“不过可惜,我如今大道未成,领域只能覆盖方圆五十里地!仅你乐家土地,如此之大一片,无法扩散到整个宋国!”孔丘摇了摇头。
“只能消灭五十里地的阴火吗?”乐喜一阵担心。
“大魔不除,阴火不灭!暂且先如此吧!”孔丘叹息道。
“好吧,只是如今,这方圆五十里地,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平整了,并且灌溉上了水,现在做什么?种粮?”乐喜惊愕道。
“不错,种粮,将这些稻谷种子,全部洒向这五十里地!”孔丘说道。
“啊,不可,家主,不可听孔丘胡来啊!”
“是啊,家主,现在是秋后了,这时候种粮食怎么活啊?”
“就算,就算有些谷物能冬天种植,但,也来不及了啊,这时候,来不及了啊!”
“种不活的,这是我乐家两个月的口粮啊!”
“家主,现在市面上都买不到粮食了,不能折腾了啊!”
“家主!”
……………………
………………
……
众乐氏族人纷纷相劝。
但,乐喜看了看眼前冒着白光的五十里地,顿时咬了咬牙。
“全凭孔丘大贤做主!”乐喜顿时对着孔丘一礼。
国之大难,乐喜再无一丝私念,这一刻,只要能救宋国,哪怕孔丘这里只有一线希望,乐喜都不会放弃。
孔丘看了看乐喜,拍了拍其肩膀,明白其肩上的压力。
“若在数年前,我还不能做什么,但,这几年,我终于摸到了大道的门槛,找到了属于我的大道!”孔丘郑重解释道。
“大道门槛?”乐喜不解道。
“我的大道,以‘礼’为核心,分别融入了诗、书、乐、易。删古之《诗》、《书》,定前之《礼》、《乐》,述周之《易经》,这些,都是天下之大道,我将其汇总,前不久,终于融会贯通,可将我之所学,作一部新书,讲我之大道!”孔丘说道。
“你自己作书?叫什么?”一旁亓官赤好奇道。
“《春秋》”孔丘郑重道。
“《春秋》?”乐喜不明白。
孔丘一挥手,无数学生快速按照孔丘要求,将所有稻谷种子,全部洒落了田野之中。
“《春秋》为史书,写上古,通时间!还没开篇写,今日,就先起题。”孔丘解释道。
“时间?难道你悟出的大道,有时间威能?”亓官赤好奇道。
孔丘点了点头。
此刻,取出一众学生不小心洒落的一粒种子,孔丘取出,将其塞入面前的泥土之中。
“春秋!春种一粒粟!”孔丘对着刚刚种下的种子,郑重一礼。
这一礼,一拜之下,孔丘身后的大道之河,瞬间奔腾出滔天白气。
白气冲入天空之上,形成一片浩大白气湖泊。
湖泊之中,一个轮盘,上有《诗》、《书》、《礼》、《易》、《乐》五个大字,大字之下,是一片片五经之文章,密密麻麻,散发出一股浩大的正气,充斥整个商丘。
“这,这不是浩然正气?”亓官赤惊愕的看着天空。
浩然正气之中,那轮盘之上,五经之文,散发滔天正气,但,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随着孔丘这一拜,那巨大的轮盘之上,忽然出现一个大大的‘春’字。
春字一出,如春风徐来,呼啸向这五十里田地。
“轰隆隆!”
五十里田地之上,聚集一片乌云,春雷阵阵,万物复苏一般。
忽然间,一颗颗种子开始发芽,破土而出。
那速度,肉眼可见,就看着这慢慢长了起来。
“长了,长了,这稻谷种子,发芽,长成苗了,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无数人惊叫道。
无论乐氏家族之人,还是商丘各大家族之人,无不露出震撼之色。
孔丘一礼,躬腰不起!
那稻谷小苗,疯狂长大。越来越大。
这一长,就是一天时间。
这整整一天,孔丘都呈拜礼之态。
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孔丘引动大道之力,并不容易,并非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份对天地尊重,对大道虔诚,就有着巨大的消耗。
整整一天时间,等第二天下午的时候,那稻谷小苗,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变成了沉甸甸的稻穗,无穷无尽的稻穗。
“春秋!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孔丘又是一声大喝。
“轰!”
天空,孔丘的轮盘之上,春之后,又出现了一个‘秋’字。
孔丘缓缓起身,而稻田之中,已然是五十里地的稻谷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一天?一天时间?”乐喜惊喜的叫着。
“收割稻谷吧!”孔丘下令道。
“是!”乐喜一声大喝。
如此神奇的一幕,引动商丘多少人前来观望。
一天时间啊,仅仅一天时间啊。
商丘正在闹粮荒,整个宋国都在闹粮荒,如今,出现这一幕,顿时让吃不饱饭的人,露出狂喜之色。
“大贤在世!天佑宋国!”无数百姓激动的叫着。
“乐喜,尽快收割,好种下第二批稻谷!”孔丘说道。
“是,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不过,孔丘大贤,这些稻谷,都是给百姓们吃的吗?要不要……!”乐喜担心的看向孔丘。
“交由你乐氏家族处理!我什么也不需要!”孔丘说道。
“是!”乐喜应声道。
扭头看向还在惊愕的乐氏家族子弟,顿时吩咐道:“通知所有百姓,下地帮忙收割,此次,我乐氏家族,颗粒不取,以供宋国各地,所有帮忙百姓,不许私藏,但,管饱!”
“是!”乐氏家族子弟应喝道。
虽然有些可惜这么多粮食送给别人,但,谁也不敢忤逆。
全城百姓听说管饱,顿时无数人前去帮忙了。
全城百姓收割,那可是极为壮观的。仙人虽然速度快,能一收割一大片,但,剥稻谷,却要很久,极为麻烦。
此刻,全城人帮忙,那一切都容易了,将稻谷割下,全城人帮忙。
田地被仙人们平整,孔丘开始第二次播种。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孔丘一声高喝,再度拜下。
“轰隆隆!”
顿时,滚滚大道之气涌入这五十里地。
一时间,一天一次,无数稻谷快速产生。这些稻谷的产生,让全城百姓都欢呼而起。
而刚刚查出家族粮食不够用的各大家族,顿时纷纷露出惭愧之色。
这一刻,听候宋王之令,灭杀孔丘的军队,居然悄悄的撤走了。
没人去对付孔丘了,也没人敢对付孔丘了。
为了此事,听说,宋王在王宫之中,摔碎了多少餐具,骂了多少官员。可此刻,却没有一个家族的族长,敢带头去灭孔丘。
一连半个月,孔丘不断以大道之力种植稻谷。源源不断的稻谷,不断送往宋国的各大城池,由无数官员,负责这一次赈灾。
随着一个月的发酵,宋国灾情,已经达到了一种空前绝望的地步。
宋国,所有地方的粮食,都绝收了,一颗也没有,这已经不是谁能压得住了,这是谁也压不住了。
向戌派往各国买粮,根本买不到,哪里也买不到。一些大族之中,更是被灾民一顿抢夺,吃的精光。
空了,所有城池的粮食,全部吃空了。就差人吃人了。
就在此刻,乐氏家族的车队,一车车粮食,送往各大城池,让即将暴乱的大灾,勉勉强强控制住了。
差一点,差一点就完了!宋国就完了!
不仅仅没粮食饿死,更多的是相互厮杀争夺粮食的**。
以向戌为首的无数官员,无不浑身冷汗直下,一个月,一个月前,谁能想到,宋国会如此惊险?这一次,若不是有孔丘日夜不停的以大道之力,催生粮食。宋国恐怕真的崩了。
回想起一个多月前,孔丘说的那些话。
所有人都骤然惊悚,难道,孔丘说的是真的?是宋王做的?
一时间,宋王威信,一落千丈,孔丘威信,如日中天。
ps:历史上,是乐喜在这一年,广邀所有大族,奉献出自己族中粮食,给宋国百姓渡过了这场饥荒,乐喜更是散尽了全族所有粮食,至此,名动各国。
其次,春秋战国时期,礼乐崩坏,很多时候,大王的权利,都被下面的家族架空了,春秋时很多国君,更是被臣子赶出了自己的国度,仓皇躲逃。所以,此刻宋王想要让人对付孔丘,却没有官员、家族搭理,也是符合春秋时国情的。
第二十一章 叶赫逆天
宋王宫!
“滚,滚,你们都滚!”宋王摔碎了大量餐具,发出怒吼之声。
一些官员纷纷退出了王宫。
王宫之中,宋王脸色阴沉的可怕。
短短一个多月,一群对自己毕恭毕敬,鞍前马后的官员,居然陆续不受自己调令了?不受?不,甚至连自己的召见,都不理会了。只有一些没用的闲官过来。
“贼人,尔等昔日信誓旦旦说效忠本王,如今,短短一个月,让你们忘记了?一个个去捧孔丘臭脚!”宋王恨声道。
“他们忠的不是你这宋王,而是宋国!”一个声音在大殿中忽然响起。
宋王脸色一变,扭头看向半空中黑气。
“胜九天前辈!那孔丘大道,我也没想到,他能凑足如此多的粮食,宋国此灾,居然被他如此化解了!”宋王恭敬道。
“被他化解了?呵,阳虎,你可知道,我要你来宋国的目的!”胜九天冰寒的声音在大殿响起。
“是,我知道,周幽王、褒姒,逃往宋国,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周幽王的气数命理勾连了整个宋国百姓,隐藏于宋国某个幽处,我们掘地三尺,也无法找到,遂下定决心,让宋民尽灭,毁周幽王命理气数,断其生机,逼其现身,才有属下在此,布阵,以气数引地火,焚稻谷之种,行灭宋之策的!”宋王低声道。
“呵,你倒是会推脱,这断粮,以饥荒灭宋民一策,可是你提出来的?因为你的保证,我才会帮你移花接木,将原宋王的气数接在你身上,如今你没有完成你的保证,却想推的干净?”胜九天冷声道。
“我,我已经尽力了!”宋王苦笑道。
“尽力?你可知道,为了配合你灭宋,我花了多少代价,天下各国的暗子,全部配合,不许对宋国售粮,呵,你一句尽力了,就可以推脱干净?”胜九天声音冰寒道。
宋王一激灵:“都是孔丘的原因,前辈,我,我不是孔丘对手,他的大道正气,正好克制我,您是知道的。他占据了祖庙之地,又扣押各大家族的嫡长子,他用了卑鄙手段!我……!”宋王担心道。
“够了,我不想听你废话,你向我保证的,今年年底,即见成效,我只要结果,不要过程。你要气数,我给你气数,你要各国配合,我让各国配合,你要权利,我给你权利,哼,年底之际,我看不到你的保证,唯你是问!”胜九天的声音传出。
“不,前辈,你听我说,都怪那孔丘,前辈,前辈……!”宋王惊叫道。
但,大殿中的黑气,却是一闪,消失一空了。
宋王脸色难看至极。
现在,怎么做?
灭宋,基本不可能的!看着远处孔丘的大道,宋王脸色阴沉。
“好,好,好,孔丘,你以为,我真的奈何不了你了吗?只是我以前不愿罢了!想不到,我还是需要用此术!”宋王脸色难看道。
说话间,宋王周身散发出一股黑气。
黑气没有四散,而是凝聚出一个极为诡异的阵图。
宋王轻轻割开自己的手腕,滚滚鲜血涌入阵图之中。
“以我魔血,召唤始魔,叶赫逆天!”宋王一声冷喝。
“嗡!”
阵图上空,虚空一颤,继而形成一个黑洞一般,好似一个虚空洞口,通往遥远的深渊。
“吼~~~~~~~~~~~~~~~!”
一声凶狠残暴的声音从虚空黑洞传来。
那声音极为凶唳,以至于,不远处的几个侍从,都骤然吓的瘫软在地。恐怖的气息从深渊之中传出,就连阳虎都是浑身一激灵。
宋王咽了咽口水。
“始魔,我知道你被盘古困住了,但,我也没能力放你出来,此次,只求借你一点余威,助我除却克星,若有一日,我实力足够,一定救始魔出困,今次,劳烦你,透过牢笼缝隙,助我一臂之力,始魔,拜托了,我是你的后裔,始魔!”宋王捏了捏拳头棋道道。
“吼!”
虚空深渊中,虎啸声再度传来,恐怖的戾气,让宋王都浑身一颤。
但,此刻已然打开魔渊口子,自然没有后退的意思。扭头,宋王狰狞的看向祖庙方向,那孔丘刚刚又施展了一次大道之威。
“始魔,那里,那里,就是那个人,他是我的克星,求你,求你借我凶魔之气,助我杀了他!”宋王一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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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祖庙!
随着宋国饥荒骤然爆发,随着那即将亡国灭种的灾难即将让所有人绝望的时候,孔丘、乐喜,为宋国各地送来堆积如山的粮食。
一时间,宋国各地,都在感激乐喜。
而商丘百姓,更是明白,是孔丘所为,对孔丘越发感激了起来。
不久前,听宋王之令,准备来诛杀孔丘的将士,吃着孔丘以大道种出的粮食,一时间愧疚难当,每日回到家中,听着父母对自己的喝骂,更是羞愤不已。
这一刻,孔丘的威名已经在商丘树立起来。
无尽的感激,汇聚祖庙。
“都是祖宗保佑!”
“祖宗都指定孔丘救国了,你们还要害孔丘,孽障啊,孽障啊!”
“孽子!你都干了什么!”
“孔丘大贤!”
……………………
………………
…………
无数声音从四方响起,所有家族,此刻对孔丘都是一片感激。
以向戌为首的一群‘病倒’的官员,纷纷前来祖庙,给孔丘赔礼。
向戌此刻,真的无比感叹,若非孔丘,恐怕宋国这次,真的逃不出灭国之祸了。
天灾,**?不,一旦宋国发生如此大的内乱,四周各国肯定乐于前来灭宋啊。
若非乐喜一力支持孔丘,恐怕……!
被孔丘扣押的一众贵公子,原本在各大家族,被一番数落,因为他们,让各家族投鼠忌器的,可如今,一众贵公子在各家族威信大增,毕竟,若不是他们被抓,恐怕自己家族早就破坏孔丘施展大道了。
一连大半月的施展大道之威,孔丘每日都以拜礼对天地大道。这段时间下来,就算孔丘体魄不错,也颇为虚弱了。
就在今天又一次收割稻谷之后,礼毕之际。
孔丘忽然一个踉跄,向后退了一步,差点跌掉。
“孔丘!”亓官赤上前,一把扶住孔丘。
“我没事!只是累了点!”孔丘笑道。
“你还是休息一天吧!”亓官赤心疼道。
“孔丘大贤,您先休息吧!”向戌带着百官,也是恭敬的一拜。
孔丘看了看百官,此刻,百官哪有一点剑拔弩张,包括向戌,此刻都面露真诚,感激孔丘之中。
“宋国各地……!”孔丘被亓官赤扶着正要说什么。
“这成山成海的粮食,足够宋国平稳一段时间了,多谢孔丘大贤,我等惭愧!”向戌郑重拜下。
“多谢孔丘大贤,我等惭愧!”一众官员恭敬一拜。
孔丘笑着正要说什么。
“吼~~~~~~~~~~~~~~!”
皇宫方向,忽然传来一声虎吼之声。
“虎,虎,好大的虎啊!”有人陡然惊叫道。
却看到,皇宫方向,无数黑雾,凝聚出一头百丈高的黑虎,黑虎咆哮,散发滔天黑气。一股庞大的凶唳气息,顿时压得商丘无数百姓浑身发抖,惊颤不已。
“这,这股凶气,怎么可能!”子路等人浑身打颤惊叫道。
从来没见过如此凶唳的气息,就这股凶唳残暴之气,就让人生出无法反抗的念头?
孔丘也是瞳孔一缩。
凶唳残暴之气?王雄见多了,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庞大的啊,要知道,当年剑灵门时刻,多少异族,都没人发出这种残暴凶唳气息啊。
这是最纯粹的暴戾,最纯粹的凶狠。
仅仅看着那黑气凝聚的百丈黑虎,很多人都忽然浑身打颤。
“王宫方向?是王宫方向?”向戌脸色一变。
“宋王,是宋王…………!”王宫顿时传来一个仙人供奉惊叫之声。
“啪!”
那仙人顿时被黑虎一脚踩爆了。
黑气凶虎狰狞,双目死死盯着孔丘方向,面露一股狰狞的狠色。
“宋王?大魔?宋王真的是大魔?”向戌脸色一变。
“是宋王?”无数官员也惊叫道。
“不,不,不可能,我父王,怎么会,怎么会是大魔?”公子佐惊叫的看向远处。
“那不是你父王,孔丘大贤都说了,是大魔害死了大王,变化成大王的模样,鸠占鹊巢,他是魔头!”乐喜顿时恨声道。
“大魔?来人,通知所有仙人供奉,所有家族的仙人,全部给我出手,保护孔丘大贤,将大魔诛杀!”向戌一声令下。
“是!”各大家主一声应喝。
这时候,根本没有迟疑,无数仙人,顿时扑向王宫方向的黑气凶虎。
“大魔,拿命来!”一群仙人大喝之中,各自仙器法宝全部冲向那黑气凶虎。
“吼~~~~~~~~~~~~~~~!”
黑气凶虎一声大吼,那群冲来的仙器,全部坠落而下,一个个仙人更是被震得七窍流血,痛苦的捂着耳朵。
而这一声虎吼,凶唳至极,一时间,全城百姓,无不痛苦惊悚的捂着耳朵。
“轰!”
黑虎猛地一撞,围来的仙人,尽数撞飞,各个面露滔天惊悚。
“以大道正气,守护全城百姓!”虚弱的孔丘喝道。
“是!”一众孔丘弟子应声道。
顿时,阵阵白光,被引入全城,保护全城百姓,不受凶虎对心灵的恐吓。
亓官赤搀扶着孔丘,看着眼前那凶唳残暴的凶虎,露出一股茫然之色:“这气息,和爷爷的有点像?”
“吼!”
那凶虎,好似认准了孔丘,一个跳跃,瞬间踏碎城中无数建筑,直扑孔丘而来。
“拦住他!”
一群仙人直扑凶虎而去,但,轰鸣间,被凶虎摧枯拉朽的全部撞开了,眼看,那凶唳至极的黑虎,就要扑到孔丘了。
第二十二章 白虎呈威
“吼!”
黑虎冲破所有阻拦,直冲孔丘而来。
祖庙之外,万箭齐发,可惜,在黑虎一声凶吼下,万箭齐碎,眼看就要冲到孔丘面前了。
孔丘脸色一沉,挣扎着从虚弱中出来。
“诗书礼易乐春秋!”孔丘一声断喝。
“嗡!”
其头顶上空,浩大的正气还中,大道轮盘转动,一股股白光直冲黑虎而去,白光之中,却是一片片书经,一个个浩大的字体,纷纷落在黑虎身上。
“呲呲!”
好似烙铁落入水中,瞬间发出呲呲之声,却是黑虎身上顿时被这些正气字体洞穿了无数窟窿。
但,这一次与曲阜阙里不同,这一次,黑虎身躯被正气洞穿,居然快速又复原了。
“王宫方向,有一个黑洞,源源不断的涌出黑气,填补这黑虎残躯!”乐喜惊叫道。
“那黑洞口,是大王?他在以鲜血,引出黑虎的?”有官员惊叫道。
远处宋王四周黑气环绕,手腕不断流血入大阵,保持一旁虚空深渊一直打开,涌出源源不断黑气。
此刻,黑虎扑来,后面不断跟着大量黑气填补黑虎洞穿的部分,危机已经到了面前。
黑虎也发出一声狞笑:“孔丘,你一再与我作对,这就是你的死期!”
“果然又是你?”孔丘脸色一冷。
“他,他,他是灵魂出窍?附在这黑气之中,凝聚黑虎?”亓官赤脸色一变。
“吼,没错,始魔的力量,供我调遣,你们都该死,孔丘,你的大道字符,对我无用,哈哈哈哈哈,受死吧!”黑虎一声咆哮。
“不好!”亓官赤顿时焦急道。
大道字体,的确能不断摧毁其形体,但,后续滚滚黑气,不断修补其身躯,让其瞬间恢复,却是棘手无比。
百丈巨虎,似从天而降。
“扶着我!”孔丘对亓官赤说了一句。
瞬间,孔丘浑身一颤,借用大道之力,也灵魂出窍一般,四周,诗书礼易乐春秋,六经字体,顿时化为滚滚浩然正气,直冲孔丘灵魂而去,猛地一填补。
在一声巨响下,孔丘的灵魂被六经包裹,化为一头百丈白虎。
“吼~~~~~~~~~~~~~~~~~~!”
百丈白虎,一声咆哮,声震九霄,虚空巨颤,猛地与黑虎相撞。
“轰~~~~~~~~~~~~~~~~~~~!”
两虎相撞,虚空顿时鼓荡出大量的风暴。
一次相撞,二虎周身气息都崩散无数,但,黑虎有王宫黑洞深渊冒出的滚滚黑气填补,白虎,却有孔丘大道之海,灌入无尽浩然正气。
两虎空中,一黑一白,彼此对峙。
这诡异的画面,让祖庙近乎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白虎凶唳,似能吞吐日月,浩然正气下,光辉万丈。
黑虎凶狠,似能遮天蔽日,魔气汹涌下,煞气非凡。
“这,这,这…………!”向戌、乐喜等官员露出惊诧之色。
孔丘学生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
但,还是死死的守护在孔丘身侧。
因为,孔丘学生都知道孔丘是上古大贤转世,至于上古大贤形态,却无人知晓。
白虎?这是老师前世之形象?
“虎?虎?不可能,上古,没有虎族大贤,没有!”黑虎瞪眼惊愕道。
黑虎怎么可能想到,眼前的孔丘的大道化身,也是虎形,一头白虎。
那白虎之尊气,浩大无边,虎王之威,可吞日月一般。霸气!虎王的霸气从其身上散发而出,居然比自己的还强。
“吼!”
两虎一声大吼,彼此冲杀彼此,瞬间,厮杀的虚空震颤无比。
天渐渐暗了下来。月亮升空,银灰之光,照耀的二虎越发的夺目。
白虎知道商丘普通百姓众多,自然带着黑虎上了高空。
一点一点的与黑虎争斗之中,白虎周身之浩然正气,好似刚好克制黑虎之魔气一般。
但,王宫方向,那虚空深渊之中,滚滚黑气不断涌出,直入黑虎体内,却让黑虎勉强争了下来。
两虎相争,不分彼此。
宋国群臣都在等候之中。
“孔丘这些天,为了种粮,一直没休息,他精力有些迟钝啊,让黑虎猖狂?不过,就算黑虎再猖狂,也不是孔丘对手,哼!咦,不对,不对!”亓官赤陡然眼睛一亮道。
“孔丘的学生们!”亓官赤一声大喝。
“怎么了?”子路等人好奇道。
“守护好我和孔丘!”亓官赤说道。
“啊?”一众学生露出不解之色。
“日月当空,借我神力!”亓官赤一声大喝。
“嗡!”
就看到,天空之色,月亮忽然射下一道银色光柱,直冲亓官赤而来。可惜没有太阳,只有月华。
月华之力也足够了,就看到,亓官赤体表,忽然也冒出一头红色的老虎。
“吼!”
五十丈高的红色老虎虚影冲天,直冲天空而去。
“轰~~~~~~~~~~~~~~~~~!”
三头猛虎猛地相撞。
“什么?你也是虎族?不可能!”黑虎惊叫道。
“吼!”
红色老虎哪里管那么多,顿时抢在白虎之前,一把扑到了黑虎之地。
“哼,找死!”黑虎猛地一扑。
“呜呜!”
红色老虎顿时被撕破了喉咙一般。
这瞬间的凄惨的叫声,让白虎脸色一变。
“吼!赤赤!”白虎惊恐的一声咆哮。
白虎脑后,骤然出现一轮昊日,狂吸无尽浩然正气,好似瞬间压缩而来,涌入白虎体内。让白虎周身猛地一膨胀。爆发出数倍的力量。
“死!”白虎一声咆哮。
“轰!”
白虎扑向黑虎之际,天空顿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刺亮所有人的眼睛。整个商丘之人,都无法睁开双目了一般。
仅仅听到天空一声黑虎的惨叫之声。
“不~~~~~~~~~~~~!”
“轰~~~~~~~~~~~~~~~~~!”
一声巨响,卷起狂风直吹商丘而来。
天空的战斗停止了。
就看到,那黑虎在半空中,被白虎撕成了碎片,炸散四方。
白虎瞬间顺着大道回归孔丘体内。
红虎也骤然回落亓官赤体内。
“嗡!”
二人清醒了过来。
“赤赤!”孔丘焦急的扑向亓官赤。
亓官赤好似颇为虚弱,露出一股凄然。
“孔丘,今生上天之缘,父母之命,你娶我,可好?”亓官赤虚弱道。
“好!好!”孔丘顿时心中一软。
正要检查亓官赤。
却看到亓官赤忽然蹦了起来。
“哈哈哈,可是你自己答应的!”亓官赤顿时得意道。
“你!”孔丘被跳起来的亓官赤惊的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亓官赤是装的?
孔丘瞬间哭笑不得。
不过,看到亓官赤完好无缺,孔丘也放下心来了,这一放下心来,这些天的疲惫瞬间袭来,今生终究只是普通凡人。这些天实在太累了。
孔丘忽然一阵摇晃。
“孔丘,孔丘,你,你怎么了?”亓官赤顿时惊叫道。
但,孔丘双眼模糊,却是慢慢闭起了眼睛,昏了过去。
昏迷前,隐约听到一群人的手忙脚乱之声。
“快,快,快让开,我夫君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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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孔府。
向戌、乐喜、亓官正等无数宋国官员站在门口,看着孔丘的学生颜回。
“向大夫,你们不用担心,老师只是这些天太累了,昏睡了过去,应该睡一觉就好了吧!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诸位大人收尾!”颜回郑重一礼道。
“好,接下来交给我们,请孔丘大贤好生休息!”向戌郑重道。
颜回点了点头。
向戌对着孔府郑重一礼。百官紧随其后,郑重一礼。
这一礼,包含了百官所有的感激和惭愧。
“走,我们入王宫!”向戌看着百官道。
“好!”百官应声道。
百官紧随向戌身后,只有亓官正,看着孔府,一时有些踌躇,因为,女儿亓官赤还在里面呢。
这,还没正式出嫁,就住孔府去了?这成何体统啊!
“亓官正,走了!”向戌却是拉了拉亓官正。
先前祖庙广场,亓官赤离经叛道,居然说出那种不知廉耻的话来,已经让人瞠目结舌了,结果,孔丘还答应了。
这让任何人都不敢数落亓官赤了,亓官赤要照顾孔丘,自然没人阻拦,就连孔丘的一众学生,也配合无比。
不配合不行啊,很明显,这以后就是师娘了。谁敢阻拦?
向戌拉着所有官员,直奔王宫而去。
此刻,王宫之中,却是死了不少人,先前那深渊黑洞中,凶唳的虎吼,震死了不少人,虽然黑虎灵魂,最终被孔丘所化白虎撕成了碎片,但王宫依旧让人望而惊恐。
此刻,百官在群仙拥护下,踏入王宫,才让王宫内的惊悚减少了无数。
很快,到了王宫朝殿口,看到了先前宋王的布阵之地,先前的深渊黑洞,随着黑虎被撕碎,也消失了。
只剩下那大阵之地,一具尸体。
“父王!”公子佐顿时扑了上去。
“等一下!”向戌一把拉住。
拉住之后,才发现,眼前这宋王尸体的蹊跷。
原来,宋王尸体,只剩下一具空壳了,后背一个大洞,好似里面的一切都被挖空了一般。
“妖魔,妖魔!”向戌瞪眼吼道。
“向大夫,这是大王吗?”乐喜茫然道。
“是大王!我说那魔头,怎么能夺取大王的气数呢,原来,原来他挖去大王的五脏六腑,用自己的魔躯,与大王的残躯拼凑而起,扣住大王的灵魂无法离开,与大王合为一体,继续操纵气数!诓骗我们所有人!”向戌恨声道。
“啊?”一群官员惊叫道。
“如今大魔被孔丘大贤灭了,他肉躯……,或许,那大魔肉躯逃了,留下大王一半的残躯!”向戌脸色难看道。
“什么?那大魔还活着?”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不惜暴露大王残躯,也要仓皇躲逃,就算活着,也虚弱无比了,找,通知所有家族侍卫,给我将那大魔找到!”向戌冷声道。
“是!”一众官员应声道。
“父王!”公子佐扑着那具尸体,悲痛的哭嚎而起。
ps:历史上,*公死于公元前532年,当年,刚好是孔子十九岁,回宋国祭祖的日子。
第二十三章 再遇故人
阳虎召唤出始魔洞穴,始魔借力之后,化为百丈黑虎,可还是被孔丘所化的白虎撕了!
本来,阳虎乃是长生不死族,就算死,也不是最大的伤害,有魔气在侧,很快就能复活,可是,谁知道,孔丘身上,居然有着一股吸力,将自己一身力量吸了个干干净净,包括寄居宋王的身体,鲜血一瞬间干了。
阳虎一瞬间孱弱到了极致,若不是始魔叶赫逆天用魔气拉回了自己碎魂,此刻恐怕就彻底栽在这里了。
带着一股绝望的虚弱,化为一只枯瘦如柴的黑猫,阳虎艰难的逃出王宫。
“特么,怎么会这样,我的所有力量,全没了?鲜血也没了,怎么会这样,不!”虚弱的阳虎艰难的逃出商丘。
而此刻,商丘也在大规模搜捕阳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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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府!
子路几次看向孔丘的卧房,有些担心。
“老师不会有事吧?”子路担心的想要进去看看。
端木赐一把拉住子路,瞪了眼:“你脑袋傻掉了?”
“我,我只是担心老师!”子路说道。
“有师娘在,要你多事?”端木赐古怪的看着子路。
不远处。孔丘屋中。
也不知睡了多久,孔丘感觉好似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感觉和以前不一样,缓缓睁开了眼睛,想要动动身体。
“别弄!你压着我头发了!”旁边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
孔丘脸色一变,扭头望去,却看到,怀里正躺着一个女人。
“啊!”孔丘顿时一声轻呼。
却看到,亓官赤揉了揉眼睛醒了过来。
“孔丘,夫君,你醒了?”亓官赤看着孔丘,神色忽然有些紧张。
孔丘看了看亓官赤,再感受一下光秃秃的自己,孔丘顿时一阵苦笑:“赤赤,你这是……!”
“哼,我可听说的,夫妻都睡在一起的,而且,都不穿衣服的,而且,你答应我的,今世做对夫妻,你别想耍赖!我都抱着你睡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赤赤一脸紧张道。
孔丘盯着赤赤看了好一会,孔丘能感受到赤赤身上颤抖。深深的吸了口气。
轻轻抱起赤赤:“好,只要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的!”赤赤顿时兴奋的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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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孔丘昏睡三日后,孔丘醒了。
消息一出,顿时让百官知道。
以向戌为首的百官,尽数抵达孔府迎接孔丘。
而先前大胆无比的亓官赤,这一刻却害羞的躲在屋中,不再出面了。
孔丘与百官见面后,被引入王宫之中。
宋王之事,孔丘也从向戌处得知了。
很快来到王宫,看到了宋王那口棺材。
看着宋王惨烈的尸体,孔丘微微一叹。
“魔头死了,宋国大阵自然崩碎了,各地应该恢复了,明年应该又能天下种粮了!那些柱子,是阵基,全部拆掉!”孔丘看了看四周道。
“是!”乐喜顿时应声道。
“宋国此劫,虽然惊险,但,多亏了孔丘大贤出手!”向戌郑重一礼。
百官跟着拜下。
“诸位,无需如此,我们需弄清楚,那魔头,为何会盯上宋王,为何要让宋国亡国灭种!”孔丘郑重道。
“这几天,我也在彻查,终究找到侍奉宋王的仆从,他们这些天,从宋王只言片语之中,好似听说,为了找到周幽王?呵呵,荒谬至极,周幽王,两百多年前就已经身死了啊,因为他,整个天下都乱套了!”向戌顿时一阵不解。
“周幽王?”孔丘神色一动。
来商丘的路上,孔丘学生在路上,可是听到有褒国后裔,被追杀,为了找寻褒姒的啊。
“这个待会说吧,宋王,子姓宋氏,名成!今次之灾,谁也没有想到,宋王被利用,这界定也极为麻烦,这最后的谥号,还需孔丘大贤,为其定夺!”向戌郑重道。
“谥号?”孔丘皱眉道。
谥号,是君王死后,礼官对其生平所作所为,用一两个字概括,用来定历史成就的号。
一旁公子佐露出一股担心之色,父亲终究是无辜的啊,但,如此大难,却是经过魔头和父亲之手,这谥号,可不要太难听啊,这可是钉在历史柱上,供后人万代记住的啊。
孔丘深吸口气:“宋王一生功过无数,此次为魔头乘虚而入,不能一概而论,又不能视若罔闻,如此,孔丘择一字‘平’,如何?”
平,平平无奇,掩盖功过。
“谢孔丘大贤!”公子佐顿时对着孔丘感激道。
孔丘取了‘平’字,众人自然不会反对。
“平?那就是我宋国的宋、平、公!多谢孔丘大贤!”向戌开口道。
这一刻,宋、平、公的谥号算是定了下来。
“宋国经历大难,但,终究渡过了,并未造成太大的灾祸,诸位大人,我父王,宋、平、公,可否入祖庙,受后人香火!”公子佐急切道。
一众官员相互看了看。
“可以,送入祖庙吧!”向戌开口道。
“是,谢谢诸位!”公子佐激动道。
“宋、平、公的灵位,就放在其父亲宋共公灵位之侧!”向戌定了调子说道。
“谢谢诸位大人!”公子佐顿时感激道。
“等等,你说谁?宋共公?”孔丘忽然神色一动的看向向戌。
“不错,上代宋王,就是宋共公,老朽还记得家父提过,宋共公继位之际,商丘四方,洪水滔天,各地大水奔腾而过,却又没有造成多大的灾难,好似大水在恭贺宋共公继位一般!”向戌说道。
宋共公?共公?共工?周共工?
孔丘眼中顿时闪过一股不可思议。
“不知宋共公葬于何处,在下可否去祭奠一番?”孔丘问道。
“当然可以,就在子姓陵园!”向戌顿时说道。
“孔丘大贤,我给你带路吧!”乐喜顿时开口道。
“劳烦了!”孔丘点了点头。
“不麻烦!”乐喜顿时笑道。
这一次,乐喜坚决站在孔丘一边,救活多少宋民,可是名动天下了,乐氏家族因此名声大振,乐喜正要感激孔丘。
宋、平、公谥号定了,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宋、平、公要下葬,新王要登基,好多事情,群臣也走不开。
由乐喜带着孔丘来到了北方子姓陵园。
那是一座秀丽的大山,下葬了历代宋王,还有各大家族的家主们。
这里空气潮湿,树木茂密,阴森森的,很少有人来,只有一些侍卫在外围,不让人靠近罢了。
孔丘、乐喜跨入陵园,就看到这里的萧索。
阴森森的,乌鸦飞舞,谁会来此墓地?
只有一个丑陋的老妪,一点一点清扫着四周的枯叶。
“那个丑婆子,好像在这里很久了,以前我也来过,她从不与人说话,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日负责清扫四周墓地。”乐喜解释道。
解释中,带着孔丘到了宋共公的坟墓之地。
宋共公的坟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唯一不同,或许就是这坟头更加干净,好似日日有人打扫一般。
一个老婆子,如此多的墓地,怎么可能打扫的过来?
孔丘好奇的看了眼远处的丑婆子。
丑婆子也不理会二人,继续扫着地。
“乐喜,我想一人在此待一会,你可否在外面等我一会?”孔丘看向乐喜。
“呃?”乐喜一愣。
你一个人,在这阴森森的坟场待一会?这什么嗜好?
“好,好的!”乐喜茫然的点了点头。
对于孔丘的要求,乐喜并没有拒绝。只是感到奇怪。
扭头看了眼远处扫地的丑婆子,正要招呼其一起离开。
“你去吧,她妨碍不到我!”孔丘摇了摇头。
“呃?是!”
乐喜一脸古怪的出了陵园,那丑婆子妨碍不了你,我妨碍了?
一脸古怪,乐喜出去了。
孔丘对着宋共公的坟墓看了看,又看向那丑婆子。
微微一笑,孔丘走到丑婆子面前。
丑婆子低着头,不敢看孔丘,继续扫着地。
“两百年前,容貌天下第一的周天子皇后,褒姒,如今,怎么变的如此模样?仅在此扫墓度日?”孔丘忽然笑道。
孔丘说完,丑婆子浑身一颤,继而低着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胜姒,是我!”孔丘郑重道。
胜姒?听到胜姒二字,丑婆子陡然浑身一颤,瞪眼看向孔丘,手握扫帚猛地一用力,好似随时动手一般。
“我是王雄!”孔丘郑重道。
“咔!”丑婆子手中的扫帚瞬间捏碎,继而不可思议的看向孔丘。
孔丘微笑着看向眼前丑婆子。
“怎、怎么?”丑婆子不可思议的看向孔丘。
“可还记得,我那金身法相,最后残破的何种模样?”孔丘笑道。
王雄的金身法相,头上破了一个大洞,眼前孔丘头有圩顶。丑婆子终于相信了。
“是你?哈哈哈哈,你用命轮,怎么比我们时间还迟啊!”丑婆子顿时激动的苦笑道。
“命轮玄妙,掌时间之机,我也不清楚缘由,到是你们,怎么弄成这般田地啊?”孔丘一脸不解道。
“两百年前,周共工用命轮穿越,成为周幽王,为天下共主,那一次,可是风光无限,天下共尊,人族气数,尽在其身,滔天之威,无人可比。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呵呵!”丑婆子苦笑不已。
“是发生了什么?”孔丘好奇道。
“是啊,发生了天大的事情,周幽王渐渐掌握了礼乐大道,实力滔天,却不想,有一个黑手,想要控制周幽王,你知道周幽王性格的,掌礼乐大道,为天下共主,怎么肯被人控制?那黑手,就利用我威胁周幽王,设天下万国锁天大局,困锁礼乐大道!逼周幽王听话!”丑婆子回忆道。
“哦?”
“周幽王为救我褒姒,烽火天下戏诸侯,破万国锁天大局,斗那黑手,崩礼乐大道,以同归于尽之态,给那黑手以莫大的重创,可惜,终究不敌那黑手,只能诈死遁逃!后被那黑手追杀至今!”丑婆子回忆道。
“那幕后黑手是……!”孔丘好似猜到什么。
“胜九天!”丑婆子脸色难看道。
第二十四章 大婚、祭祖
在子姓陵园,待了没多久。孔丘就出来了!
乐喜好奇的对陵园望一眼,却并没有看到特殊的地方,那丑婆子,还在扫着地。
“孔丘大贤,不知你刚才……!”乐喜好奇道。
“没什么,就是看看子姓先祖们的坟墓,说说话罢了!”孔丘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
“哦?”乐喜一阵意外。
“走吧,去祖庙,继续播种一段时间,确保宋国粮食能彻底熬到明年新粮出来!”孔丘吩咐道。
“是!”乐喜应声道。
虽然孔丘解决了宋国燃眉之急,但,终究粮食不足以到明年此刻,终有隐患,孔丘要一劳永逸。
孔丘没和乐喜提周幽王的事情。
先前与褒姒一番详谈,才知道这胜九天的可怕。
两百多年前,周幽王为人帝,为周天子,天下气数尽在其身,居然惨败在了胜九天手中。
胜九天虽然藏于暗处,但,天下各国,居然都有其影子,未必是各国之人王,很可能是其臣子,但,只要胜九天一声令下,天下各国,必将听候胜九天调令。
就好像此次,胜九天一声令下,天下各国,居然没人给宋国卖粮一般,可怕的影响力,让孔丘震惊。
褒姒的原话,两百年前,若周幽王为明面上的周天子,那胜九天就是暗中的天子。一举一动,威慑滔天。
周幽王烽火天下戏诸侯,崩坏自己的礼乐大道,才堪堪逃出,可见胜九天的可怕。
礼乐大道,为周朝的帝王大道,与孔丘的大道,老子的大道一样,可,面对胜九天,居然崩了?甚至肉身尽毁。
周幽王逃窜天下,胜九天天下追捕。
周幽王不得不隐姓埋名,来了宋国,魂附上代宋王身上,才苟延残喘。
在宋国,重修大道,因为这个时代,君王气数,依旧受天地制约,无法修行入深,只能传位给刚刚的宋王,多番谋划下,将其谥号留为‘共公’,只是为了给王雄留个线索。
毕竟,这天下,可没几人知道周共工是谁。
周共工心生恼火,聚崩碎之礼乐大道,利用宋国,修炼无上**,以便来日报仇胜九天。褒姒一直守候之中。
孔丘此来,也算不巧,周共工正在闭关。
为了不引起注意,孔丘与褒姒简单交代了一番,就离开了陵园,投入到种粮之中。
有了之前的成果,如今宋国,对孔丘可谓是有求必应。
孔丘以大道种粮,无不前来帮忙。
同时,孔丘也适时对宋国各大家族提出借书一观。
这一刻,自然没人反对,各大家族甚至以借书给孔丘为荣耀。
顿时,堆积如山的书籍送来,孔丘一日种粮,一日读书,而因为书籍太多,由孔丘学生分门别类,并且,将来不及看的书,进行抄录。
一连一个月,终于种够了宋国一年的粮食。
宋、平、公的灵位,也正式入了祖庙。
公子佐继承王位,成为新的宋王。
虽然新的宋王眼中满是嫉妒,但,没用,孔丘与亓官赤的婚礼也正式开始了。
由向戌亲自主持,百官前来恭贺。
在亓官正亢奋的目光中,行拜天地大礼。
这一拜,商丘齐喝,整个宋国都送上了所有的祝福,百姓得知孔丘大婚,举国同庆。
在亓官赤激动中,完成了今世的婚礼。
没有那么多仙法的炫丽,却有着整个宋国的祝福,对亓官赤来说,就是最好的婚礼。有孔丘,就是最好的。
大婚之后,孔丘在宋国住了一个月,与亓官赤新婚燕尔。且与学生们抄录无数书籍。
直到宋国的祭祖在推迟两月后又重新举行。
昔日向戌曾交代,只有对宋国有大功劳,方可参加祭祖大典,此刻对孔丘来说,已经不是门槛了。
若救了全宋国之人还不算大功劳,那什么才是?
这一次,没人再阻拦孔丘。
由新宋王高喝了祭词,宋王祭拜之后,子姓各大家族,陆续前来祭拜。
而宋王之后,第一个祭拜的,以往都是向戌,这一次,向戌将这个首位让给了孔丘。
孔丘当仁不让,带着新婚的亓官赤,对着宋国祖庙一拜。
“孔丘,代父叔梁纥,祭拜先祖!”孔丘郑重一礼。
亓官赤随之拜下。
“轰隆隆!”
孔丘拜下之际,祖庙之中,商汤雕像,所有商朝君王雕像,跟着拜了下来,而祖庙上空的信仰之身,也跟着个个拜了下来。
这一幕,看的宋国所有人都再度倒吸口寒气。
上一次就有过,但,那时,所有人受老宋王挑拨,以为孔丘故意不敬祖先,用了法术的,这一次,才真正体会道,原来,一切都是祖先有灵?
“孔丘是圣贤,所以,先祖才需要回礼!”不知有谁叫了一句。
“圣贤降临!”
“孔丘圣贤!”
…………………………
……………………
…………
无数声音从四方响起。子姓子孙,看孔丘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向戌等几个官员却是皱了皱眉头。
孔丘却没理会其他人的态度。
这是完成父母的遗愿,也算成全了今世之身的孝道。
但,此刻的孔丘,在宋国,已然被彻底神话了。
向戌等人看的明白,孔丘如今在宋国的地位,恐怕,比那老子的名头还大,百姓无不信奉孔丘。这一刻,孔丘若是想要谋权篡位,绝对百姓拥护。
这…………!
宋国需要大贤坐镇,镇压气数,可孔丘如今在宋人心目中,好似超过太多了,这对于当权者来说,恐怕并非好事。
向戌等一众官员在神色复杂中,完成了祭祖大典。
待祭祖大典之后,孔丘却再度面见群臣。
“诸位,孔丘此次祭祖已成,该回鲁国了!”孔丘告别道。
“什么?要走?”很多官员顿时露出焦急之色。
如此圣人,怎么可能让他走了呢?
但,这一刻,向戌却态度变化道:“孔丘,宋国永远是你的家!”
“多谢向大夫!”孔丘微微一笑,郑重一礼。
很多官员一阵焦急,向大夫什么意思?这是让孔丘走了?怎么可以,上次不是千方百计要留下孔丘吗?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
“多谢孔丘!”向戌惭愧的一礼。
向戌为了宋国朝纲秩序不乱,才惭愧的下此决心的。
孔丘其实也明白向戌的担心,不过,对孔丘来说,宋国百姓的信奉,对自己来说未必是好事,长此下去,必将形成巨大的隐患,况且,自己一心做学问,也没有心思将精力放在治国之上。
一番告别,在所有人愧疚、挽留下,孔丘的马车,缓缓驶出了商丘。
在孔丘离开商丘之日,全城百姓,尽皆出城相送,一直将孔丘送出百里,才慢慢散去。
路上,亓官赤看着已经消失在视野中的父亲,擦了擦眼泪。
“又不是不见面了,哭什么!”孔丘笑着给亓官赤擦了擦眼泪。
“那是我新爹,而且,他没有修行,也不知下次见他……!”亓官赤难受道。
“亓官正太过执着于权利富贵,让他暂别权利,静心修行,却是艰难,不过放心,今生因为你我,他在宋国必将顺风顺水,待他来世,我以生死簿,许他个富贵新生!”孔丘搂着亓官赤说道。
“嗯!”亓官赤躺在孔丘怀里,一阵感动。
“呕!”
亓官赤忽然一声干呕。
“怎么了?”孔丘脸色一变。
“我,我也不知道!”亓官赤也是一脸茫然。
自己原先好好的,怎么干呕了?
“要不要找人看看?”孔丘顿时担心道。
亓官赤也是一阵焦急,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自己好像没受伤啊。
“呕!”亓官赤顿时又是一声干呕。
“这,这,这……!”孔丘脸色一变,就要停车。
就在此刻,孔丘的马车之内,忽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声音:“好歹也是当过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你自己做的孽,紧张什么?”
“谁?谁在说话?”亓官赤顿时脸色一变。
马车里,不是只有自己和夫君吗?怎么又有女人的声音了?
孔丘却拉住亓官赤,看向马车内部:“你是说……!”
“你又要当爹了!”马车里,一阵烟雾闪过,却是出现一名绝世女子。
“啊,是你,是你……!”亓官赤顿时惊叫道。
此女子,不是褒姒又是谁?
孔丘没有理会亓官赤的惊讶,而是一脸惊愕的看向亓官赤的肚子。
又要当爹了?
“夫君,她,她怎么在这?”亓官赤惊叫道。
“我正要告诉你呢,不过,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孔丘抱着亓官赤顿时惊喜道。
“啊?”被孔丘一抱,亓官赤顿时脸上一红。
继而,孔丘将周幽王、褒姒的事情给亓官赤说了一遍。亓官赤这才释怀。不过,很快被褒姒的指点惊喜到了。
怀了孔丘的孩子?
亓官赤顿时露出一股激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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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丘的马车,向东行驶。
而在孔丘马车不远处的高空,却是飞来了一群人。
“三哥,前面那是叔叔的马车吗?”
“肯定是,哈哈哈,终于找到叔叔了!”
“爹说,我们不能轻易暴露!”
“可,那是叔叔!不算暴露!”
“可除了叔叔,还有别的人呢!”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来都来了,怎么可能不见叔叔?看我的,我来叫叔叔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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