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商业用地
刘琦与李彤的聊天最终以不欢而散结尾。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李彤离开口，张二赖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巴望着屋内的刘琦，从刘琦的脸上看出她不开心了。
“刘琦，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了，我去帮你打他一顿。”张二赖扒着门口说道。
刘琦摇摇头，对着张二赖甜甜的一笑：“我没事，只是在想衣服的事，二赖，我有点饿了。”
刘琦的那一笑，在张二赖看来简直不要太美，那颗拳头大小的小心脏按捺不住的狂跳。
“那你歇着，我这就回饭店给你做点东西吃，你有没有想吃的？”
“随便吧。”刘琦说道。
张二赖屁颠屁颠的离开宾馆，骑着送外卖的自行车美滋滋的回吴记餐饮去了。
李彤离开宾馆后径直回了厂子里，吴大光正在跟王坤炫耀自己新买的四辆货车，一辆辆新车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发光，很多下工的职工凑着热闹。
李彤走近，吴大光一眼看到刚回厂的李彤，主动上前去。
“李彤怎么样，给厂子里配的四大件。”吴大光不会蠢到主动去提刘琦。
“挺好的，以后也不怕匀不开货了。”
“是啊，照这个趋势下去，明年厂子搬迁，还得再购进几辆车。”吴大光像是不经意提起。
“搬迁？厂子搬到哪去？”李彤疑惑道。
“你看我这张嘴，怎么就管不住，算了，你也不是外人，就跟你说了吧，你可别跟别人说，你看咱厂子总共就三个车间，现在人都满了，这个月的订单都排到了下个月月底，如果再来一批大订单，厂子这点人肯定是不够的，到时候还要再上人，人多了往哪放，再说了那群刚毕业的学生，总不能一直给他们租房住。”
李彤点头赞同。
吴大光继续说：“我和王厂长想的是跟政府申请一块商业用地，在县城周边找一块大的空地，建个新场子，顺带着把员工住宿吃饭问题都解决了。”
“挺好的。”李彤说话向来不会顺着别人的话往下说，和他说话聊不上几句就没话题了，李彤是个能把话说死的人。
“哎，李彤，我记得你家里还有三口人吧，老母亲年纪大了，下面还有两个小的，你又是个厂子里的设计师，可以申请个家庭宿舍，把家里人接过来，家里的弟弟妹妹在县城上学怎么也比你们镇子上好。”吴大光提起李彤家里人。
李彤点头听着。
吴大光拍拍李彤的胳膊：“好好想想。”
吴大光抬脚准备离开，忽然想起了什么事，一拍脑门，又回过头来：“我怎么把正事给忘了，下个月初四，京都有一场秀，去的都是国际大牌的设计师，你跟你那三个同事说一声，把工作服洗干净，去了别给我丢人。”
李彤听到京都的时候还没什么反应，当他听到光哥要带他们去，眼睛顿时一亮，迅速反问：“京都的秀场嘛？”
吴大光没接茬，自顾自的说：“对了，我还差一身西服，你能不能受累帮我设计一款，我得穿出去见大老板，代表着晨光的门面，别马虎啊。”
说罢，吴大光不管李彤作何反应，伸长手，看看手表上的时间：“下班了。”
吴大光回到办公室给县长打去一个电话，电话的理由当然是老二当道，以为老二稍东西为名，然后旁敲侧击的说说买商业用地的事。
还在院里的李彤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吴大光是个外人，什么都不懂，作为一名设计师的李彤对这场走秀也有所耳闻，他从一起来的同学口中听过京都十二月初四要举办一场秀，去的都是国内一线设计师，就连自己的老师张彦伟都擦不到边，这些对他来说还不算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当天自己的偶像珊娜会带着今年设计的款式出席，那是珊娜第一次来国展示自己的作品，除了珊娜还有几位设计界的大佬，总之哪怕是去看一眼，都相当难得。
这样的一张票，没有渠道根本不可能买到，吴大光一出口就是五张。
李彤是个相当沉稳的人，面对这么大的惊喜，他心中虽开出小花一朵朵，面部表情依旧是面瘫脸。
待他回到设计师与同事分享之后，三个同事简直要疯了，激动的连蹦带跳，最后还不忘跟一同毕业的同学好好炫耀一番，工资高，待遇好，着实让同学们对他们四个羡慕不已。
这一幕吴大光没有看到，吴大光也不知道京都秀场那五张票有多难得，他还一直觉得，这就跟电影票一样，想看了就去买，电影火爆票卖完了，他的五张票不过就是从不去的人手里挪出来的而已，他并不懂这场秀对一个设计师来说多重要。
晨光服装厂设计师们兴奋之余，吴大光已经开着小车在去往县长家的路上了，在半路他还买了点水果一起带过去。
到达县长家后，吴大光将沾了不少土的东西大大方方的放在了茶几上。
“叔婶，这些都是我去市里老二托我带回来给二老的。”吴大光拿起茶叶，递给县长：“叔，这是老二给你的茶叶，是他托我们的客商给您从南方运过来的，还让我嘱咐你少抽点烟。”吴大光拿起那些保养品：“这些保养品，也是老二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听说挺好使的，我也不懂这些东西。”
最后，吴大光提了提水果：“这个是我带来的。”
“大光，你来就来还带什么水果啊，你能来就叔就挺开心的了。”县长客气道。
老二妈拿着儿子给他的保养品，本是挺开心的事，莫名其妙的掉下眼泪儿来了。
“婶，这咋还哭了，儿子给您带东西还不开心是咋？”吴大光笑道，估计老二长这么大就干了这么一件让父母感动的事。
老二妈抹掉眼泪，开心的笑：“我是开心的，大光你还没吃饭呢吧，我去做饭，晚上就再这吃吧。”
县长跟着说：“对，晚上就在这吃吧。”
吴大光也不矫情，满口答应：“成，挺长时间没吃婶做的饭，还挺想的。”
“大光你要是想吃，随时来家里吃。”老二妈提着保养品走进厨房。
“哎。”老二笑着回应。
【256】打算扩厂
客厅里只剩下了县长与吴大光，县长在摆弄这儿子给他带的茶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叔，我来除了帮老二稍东西之外，还有一件事。”吴大光开口说起买地的事。
县长抬起头望向吴大光，几日不见，县长额头上的皱纹又深了，可见一场大雨让这位县长有多发愁。
“我的厂子来了一批学生，地方有点挤，如今的厂子勉强能运营起来，如果想要更上一层楼赚点盈利，厂子还得扩大扩大。叔，我们晨光是这样想的，你看我们现在的地方不够用，我能不能向政府申请一块商业用地建新厂。”吴大光以小辈向长辈求教的语气问道。
县长指指吴大光，笑道：“你小子哪是勉强能运营起来，每个月的盈利不少于六位数，还赚点盈利，你是想赚的盆满锅满吧。”
吴大光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谁还嫌自己的赚的少。”
“你直接些份材料申请递交上来就行了，咱县啥都没有，就是地多，这个不是啥大问题。”
“流程不是问题，我这不是没坐过什么大生意，来找叔提提意见，我买块地可不可行，您是过来人，免得我走下坡路。”吴大光圆滑的说道。
即便不与县长说，搞定这块商业用地有而不是难题，吴大光选择提前与县长说一声，主要还是想稍微拉进一下关系，往后县上有什么通知，他好最快时间知道，万一遇上什么事，在这一方面也有个支持。
“按照你的想法去办吧，我呢就一个要求，你自己有钱了，不能忘本，咱们县是整个省垫底的贫困县，我去开会脸上都没光，你别光自己富了，也帮帮别人。”县长是个好县长，怪只怪脱贫路上的绊脚石太多，走错一步就是头破血流，不敢下脚。
“肯定的，我厂子扩大了，肯定需要人手。”吴大光能做的只有这些，彻底脱贫他赔的倾家荡产也做不到。
“不聊这个了，说说小智在市区都做什么？”县长转移话题。
吴大光还是习惯性的叫李智为老二：“老二现在小西服小皮鞋穿着，说话做事越来越稳当了，他还做了一个营销活动策划，店里的销量全靠他撑着呢，县里断路期间，停留在市区的客商也全靠他接待着，他自己有也说以前的他是井底之蛙，现在跳出井后，看到了更广阔的天空，他跟客商学到了很多生意经，现在他那张嘴皮子连我都说不过他。”吴大光说着老二的进步，以往的夸赞吴大光有虚构的成分，这一次老二实至名归。
“好，好，他能好好的做生意就好。”县长满意的笑道，在吴大光没出现在之前，他做梦都不会梦到小智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厨房里的老二妈插上一嘴，上演了老妈让我穿秋裤的戏码：“小智在市区冷不冷，我做晚饭收拾两件冬衣给小智带过去吧，这小子大冬天为了臭美就穿一件薄棉衣。”
“他就是卖衣服的，你还怕他冻着。”县长说。
“那还是给带上点吧。”身为一个母亲，永远觉得自己的子女是个什么都不会的残废。
吃过晚饭后，吴大光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了县长家。
会到吴记餐饮已经九点钟了，杏花正坐在店里吃着一碗鸡蛋羹，杏花的体型就在优越的环境下直线飙升。
“光哥回来了。”阿德打招呼。
“嗯。”
杏花闻声扭过头，扑闪着大眼睛，从椅子上下来跑到吴大光身边，小手拉着吴大光的大手，小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爹爹，杏花错了，杏花再也不闹了。”
吴大光**着杏花的头，打着哈欠：“乖，去吃鸡蛋羹吧。”
“嗯嗯，杏花以后都乖乖的。”杏花说着，跑回板凳上继续吃鸡蛋羹。
吴大光在店里扫了一圈，张二赖不在店里。
“张二赖呢？”吴大光问向阿德。
阿德摇摇头：“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他好像谈了个女朋友，准是忙着把女朋友变成媳妇呢吧。”
“那你见他跟他说一声我有事找他。”吴大光交代着，走向楼上。
“光哥我师父明天要回市区，他的意思是让你一块去收拾一下，把店给你收拾出来。”
“知道了，明天坐厂里的车去吧。”
吴大光回到卧室倒头睡去。
一夜很平静，天亮后，下楼转了一圈，没有等到张二赖来找他，据店里的伙计说张二赖凌晨才回来，一早天不亮又出去了，说是去市去送个人。
这个人能是谁？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这个人就是刘琦。
阿德的师傅起的很早，一大早上就在厨房里忙活开了，救灾的事过去了，店里人可有了口福吃上他做的早饭。
老头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就等着吴大光喊他什么时候回市区。
在县里也没什么事，吴大光与老头先去了趟银行，然后才去的厂子里，又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与王坤交代了些事，看了看李彤赶制的设计图，这才提着老二父母给老二带的东西上了市去的货车。
一天的路程达到市去后，吴大光把老头送回美食城的小破店里。
老头打开关了很多的破旧铁门，里面一股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
“嚯，这是什么味。”吴大光扇扇鼻子旁的空气。
老头沉默了一会，突然一拍大腿：“装剩饭的桶没倒。”
老头快步走到后厨门口，步子顿了顿，扭头看向站在店门口扇空气的吴大光，喊道：“吴大光。”
“干啥？”吴大光站在门口并不准备进来，等着老头把罪魁祸首丢掉散散空气再说。
“帮我把泔水倒了。”
“你离得近你倒。”
“不想租算了。”老头说道。
吴大光闻言，一脸黑线：“倒，我倒。”
吴大光走进店内，径直进了厨房，找到罪魁祸首，两大桶的剩菜剩饭，都已经发酵长毛了，这大冷天的还能烂到这种程度。
一手一桶提出小饭馆，过往的路人纷纷捏着鼻子有多远躲多远。
【257】老二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拿着桶回来后，吴大光留意到老头后厨的家伙事，锅碗瓢盆是必不可少的，可就那一套家伙事就是有钱也淘换不到，手工磨豆腐用的磨石，煲汤用的石锅，还有一口农村才用的小灶。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老爷子，家伙事还挺好啊。”吴大光摸摸石锅，打磨的相当光滑。
“别给我碰坏了，我就这么点爱好，我厨房里的一根筷子都是我自个捣鼓的。”
“晚上没吃饭呢，咱吃点啥啊？”吴大光问道。
“吃点啥，火锅吧，大冷天的把门一关，炉子一升，暖和暖和。”
“没问题呐。”
“给你个菜单买点菜回来。”老头顺手从围裙兜里摸出纸笔，刷刷刷写了一页纸。
吴大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掏出大哥大就给老二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迅速麻溜快的接下电话：“光哥有啥指示。”
吴大光：“吃饭了吗？”
老二：“吃了。”
吴大光：“你妈让我给你捎点东西，你过来取一趟。”
老二：“在哪，我现在就去。”
吴大光：“美食城西餐厅对面。”
老二：“得嘞，现在就去。”
吴大光：“别光爪来，晚上吃火锅，你骑摩托去趟菜市场，给我买点菜，菜有点多，你拿笔记着点。”
老二：“我……”
吴大光：“准备好了吗？买点羊肉卷、生菜……”
呱唧呱唧说一通，老二那头都记下了。
半个小时后，老二拎着一大包的东西出现在小饭馆门口，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不伦不类的妞，两个人的造型花红柳绿，像是从精神病院里刚放出来似的。
老二吊个郎当的样，一步三颠走进来：“光哥，看这节奏是把小饭馆拿下了，兄弟先恭喜了。”
老二将菜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不满灰尘的椅子上，还没所察觉。
吴大光伸手忍不住捻了捻老二头上带的绿色假发，当着人家女朋友的面，违心的夸赞一句：“帅气。”
老二自认为帅的划拉一下头发，看到地上放着的两大包东西，认出是自家的包：“那是我老妈托你带来的东西吧，我不用打开就知道里头是衣服。”
“你妈让你多穿点，我找你还有一事，路也通了，你现在闲的锭疼了吧，明天你跟我去找找装修店，给店里装修装修。”
老二做了一个ok的手势：“没问题啊，不过哥们我出门算了一卦。”
吴大光不解。
“哥们算定你还没地住。”老二丢给吴大光一把钥匙：“没旁的事，我先撤了。”自然而然的搂过站在身旁的女朋友。
吴大光摆摆手：“撤吧撤吧。”
老二搂着女朋友痞里痞气的走了，就在出门的一刹那，吴大光留意到老二女朋友包里有一排注射器，一个小姑娘带着一排注射器做什么，也不像是有病有灾的人。
老二走远后，店老头感叹：“现在的小姑娘小伙子的衣服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拴狗的狗链子愣是往身上挂。”
吴大光没接话，脑子里还在想注射器的事，不怪他往坏处想，关键是老二一直都是个问题少年，交的朋友都是社会痞子，换做任何人看到那一排注射器都会起疑吧。
店老头在吴大光眼前晃了晃：“想啥呢？”
吴大光回过神来：“有啥要帮忙的吗？”
“不用，我做饭不习惯让人帮忙。”
“哦。”吴大光无心的应和着。
店老头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就升起了炉子，小锅一架，放上自制的火锅底料，然后下菜，冒着热气的火锅就开始了。
没有喝酒，吃的很快，简单的聊了聊租金，也就散了。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吴大光走在街道上，本来想给吴雅丽打电话约她出来，可是吴大光脑子里不停的闪动着那排注射器。
最后，吴大光拨打了一个电话，不是给吴雅丽，是给老二打的。
电话那头接通后很吵，听老二的意思是今晚要通宵狂欢，狂欢后会和女朋友去宾馆。在带那话里不好说什么，吴大光以他工作出问题影响了客商合作关系为由让他回家。
老二再怎么闹腾也不会拿工作开玩笑，等吴大光到了出租屋，老二已经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等他了。
“光哥，到底出什么问题了？”老二很焦急。
“工作上没问题，我是有另外一件事找你。”吴大光关上门走进了进来。
老二不解：“啥事？”
“你女朋友是做什么的？”
“售货员啊。”
“他……”包里的注射器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吴大光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怎么有种窥探别人**的愧疚感。
“我跟她就是玩玩，你可别跟我老子说。”
“你吸不吸毒？”吴大光直截了当的问。
老二停顿了一下，而后惊讶：“吸毒？我怎么可能碰那种东西。”
吴大光留意到老二的眼睛有躲闪，心中怀疑更深了：“把外套脱了，把胳膊露出来。”
“光哥，我……”
吴大光打断老二的话：“别墨迹。”
老二乖乖的脱掉衣服，却迟迟不肯撸袖子。
“赶紧的。”吴大光的脸色明显冷了下来。
老二撸起右手袖子，胳膊没有针眼，又撸起左手袖子，袖子只撸起了一半，看着像是一幅厚撸上去了。
吴大光：“再往上*********不上去了，衣服厚。”
老二不是左撇子，左手能把右手袖子撸上去，右手就不能把左手袖子撸上去，明显有猫腻。
吴大光走到老二身边，坐在沙发上的老二下意识的躲闪了一下，吴大光抓住老二的胳膊，用力把袖子往上一扯，老二左胳膊上面有十几个针眼。
“光哥，我……”
“你特么不要命了。”吴大光突如其来的嘶吼一声。
“光哥，我不是吸的，就是提神的。”老二辩解着，可是语气很小，估计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吴大光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转头看到茶几上放着几个空酒瓶，抄起一酒瓶扬手打算砸在老二脑门上，眼瞅着要落下，老二已经闭上眼睛接住这一酒瓶子。
只见酒瓶子与老二的头擦过，硬生生打在老二不满针眼的左胳膊上，应声碎裂，没有割破皮肤。
“啊……”老二一声惨叫，捂着左胳膊从沙发上滑到地上。
【258】老二出事了
老二疼的在地上打滚，想要站起来与吴大光打，但看到吴大光眸光中的那一抹凶狠时，他没敢动手。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你干什么啊？”老二挣扎着。
“疼吗？”吴大光问。
“废话，你试试？”老二嘴硬。
“等你躺在冰冷的棺材里的时候，你就再也感受不倒疼了，你能留给我们的不过是一张黑白照，你口中的老爷子，你的母亲，在你的葬礼上，白发人送黑发人，甚至他们会没有勇气活下去选择自杀，你自认为的酷，会让你沦为笑柄，会让你做县长的父亲让人抓到把柄，甚至你会成为整个县区甚至市区茶余饭后谈论的废物。”
“我就试了一点。”老二辩解着，他不想去听，也不敢去想后果。
“那些死的人，他们也只是想尝试一点，最后的他们，瘦骨嶙峋，躺在黑暗的屋子里，牙齿被侵蚀，双目无法转动，心脏微微跳动，连吸一口新鲜的空气都很奢侈，你就是以后的他们。”
“我不会。”老二嘶吼着，他有所意识自己已经成瘾。
“我期待你变成黑白照片那一刻。”吴大光丢掉瓶颈岔，转身离开了老二的出租屋。
就在这时，老二放在桌子上的最新款手机响了，电话上显示的名字正是他现在的女朋友。
接下电话，电话那头的女朋友兴奋的说道：“老二，最近皮子新上了一批货，要不要过去尝尝，有我的关系，老价。”
老二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就是这个女人，让他堕落进地狱的女人。
“给老子滚。”嘶吼后，重重的将手机摔向墙壁，手机四分五裂。
活血是被吴大光所说的话吓到了，老二捡起吴大光丢下的瓶颈深深的刺进了针眼遍布的皮肤，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流淌，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
老二坐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吓得哇哇大哭，他没有考虑过后果，他只图一时的挺快。
离开的吴大光出门后，准备找一家宾馆住下，当他人走到宾馆正准备掏钱时，他又犹豫了，老二一个小屁孩心理，不会崩溃吧，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有吓唬人的成分，万一老二就是不禁吓，选择什么极端的手段。
不敢想象，吴大光最终放弃开房睡觉，往回走的路上，给老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关机状态，更让吴大光心里不敢，恰巧路边有一辆没锁的自行车，骑着就跑了。
当吴大光冲进老二出租屋的时候，老二因为流血过多，加上精神接近崩溃，整个人是蒙的，你喊他，他会给你反应，问他疼不疼，只知道摇头。
吴大光赶紧拨通了医院的电话，然后自己给老二紧急止血。
随同救护车前往医院，做了紧急的包扎。
病床上，老二眼泪汪汪的看着吴大光：“光哥，我知道错了，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
吴大光看看周围人的反应，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地头大哥。
“回去再说。”吴大光说道。
输完液，吴大光带着老二这孙子回了出租屋，老二整个人属于懵逼状态。
两个人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老二像个做错了事等着处罚的孩子。
“光哥，我咋办呐？”老二扁着嘴问道。
“以后还碰不碰那东西？”吴大光问。
老二摇摇头。
“戒毒所吧，没别的办法。”
老二疯狂的摇头：“不行，光哥不行，我听说过那里头太严了，而且……而且……”老二难以说出口。
“而且什么？”
老二小声的嘀咕着：“我家老爷子会因为我的事影响吧，一个连儿子都教育不好的人，怎么管理一个县区？”
“我说了没别的办法，自己在家里戒，会有一定的生命危险，你这事，必须跟你家老爷子说一声。”
老二一口拒绝：“不行，老爷子要是知道我碰那东西，会打死我的，光哥，我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家里人，我什么都听你的。”
吴大光长叹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也说了你家的情况，以后万一有人把事捅到了你家里，让他们怎么应对？早知道一点，有个应对的准备，老二你要理解，人的位置越高，就意味着有多人盼着你滚下来。”
“可是我不敢说，光哥，你帮帮我吧。”老二犹豫着。
“你当时怎么能这么糊涂，你把过程简单说一下。”吴大光问道。
原来事出就在老二现在的女朋友身上，前不久两人在夜店相识，像老二的交往圈子，对男女之事也不怎么当回事，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还频繁，这不就交往了一个叫阿丽的女人，这女人本身就是个瘾君子，老二知道后也没想着碰这种东西，但是终究是年轻气盛，三两句激将法就想着试试，这一试，就陷下去了，这个倒霉蛋还帮着女朋友买，女朋友的量是他的几倍，一个月赚下来的钱还不够两个人一星期的量。
老二说完，开始抽泣：“光哥，我摄取量少，自己应该能戒吧。”
“你想多了，你不敢说，我试试给你家老爷子打个电话。”吴大光拿起大哥大。
老二的父亲有晨练的习惯，这个点已经起了。
电话接通，老二父亲心情还挺愉悦。
“大光啊，听说你去市里了，又是去谈大生意去了吧。”
吴大光声音低沉：“叔，我有件事要和您说。”
“小智的事？”老二父亲问道，作为一个父亲，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家的小智，从吴大光的语气上听就不是好事，儿女出门在外，父母总是最牵挂的人。
“嗯，叔，小智他在市区遇到了几个社会混子，学了一点不该学的，现在跟着他们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毒。”吴大光直接了当的说，他知道作为一个领导，小智的父亲的理智能战胜情绪。
“他……你说他……”小智父亲一时间难以面对，在他的认知里他家儿子就是跟一群街头混混小打小闹。
“叔，您先别激动，小智已经知道错了，他也没想到会遇到这帮人，小智现在的情绪很低落，这个时候，我建议不要去刺激他，我打这个电话一是问问你们，是让小智回去，还是您过来一趟。”
电话沉默良久才出声：“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