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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魅男     易筋经txt下载     易筋经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00章 身外化身

    “唔,好香啊,这味道真好司,我觉得自己快要醉了。”安倍

    吉俊手底还刺下的为数不多的忍者当中,有一个突然满脸涨红,像是嗅到了这人间绝顶香气一般。意态沉迷,竟是万分的沉醉。

    “好多好多……好多”又一名忍者双目放光的扫射着

    四周,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口中一直念叨着好多。

    随着这两个忍者的声音,好像是来开了序幕一般,紧接着。几乎所有的忍者都投入到了这种痴迷的情绪。唯一还能保持镇定的几名阴阳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阿尔斯楞这是在搞什么?”

    安倍吉俊被秦刺撩拨而慌乱的心而没有平定下来,现在又看到阿尔斯楞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手段所造成的异象,面色不由一紧。因

    为他也隐约感觉到,被那罗汉雕塑的光芒照射,并修为那些散出

    来的怪异香气,他体内一些在平时可以压制的很不错的**,居然

    有些不受控制的活跃起来。”看来倒走小看这阿尔斯楞,此人居然还有隐藏的手段。”强

    行压制住内心的冲动,安倍吉俊心念急转的思付道。

    不过他目光一转,很快就现,虽然他手下的忍者们有一大半

    开始如同醉了酒失了魂一般的满脸通红,喃喃自语,但是阿尔斯楞的那二十来号手下,却像是没事人一般的,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还是跟先前那样,保持着一成不变的面部表情。谨慎的摆出戒备的姿态。护卫着阿尔斯楞。“难道他的手下不怕?”安倍吉俊目中露出复杂之色。片刻后

    ,暗暗打定主意,等回头见到少主,一定要将这个情况汇报。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阿尔斯楞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应该还隐藏

    着没有彰显出来的实力。

    可惜,他还是想的有些多了,这会儿被秦刺和夏纸鸢拦截住,他能不能活着回去见到少主,还得看这俩人答应不答应。

    “咦!”

    秦刺罗汉雕塑现身,开放射出光芒散出香气的时候,就已经

    止住了手,有些意外的把目光投向了阿尔斯楞。

    而原本拼死拦截他的那些阿尔斯楞的手下。压力大减之下。哪

    里还敢主动招惹秦刺。连忙团聚在阿尔斯楞的身旁,将他重重保护

    了起来。只余下阿尔斯楞在众人的环卫下,控制这那古怪的罗汉雕

    塑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奇怪,这罗汉雕塑不仅生的怪异。而且它所散出的光芒和

    香气。居然能够撩拨我的心神。”

    秦刺暗自惊诧,以他目前的修为,甚少有东西能够撼动他的心

    神。但现在,却莫名其妙的被撩拨了。甚至。秦刺能够明显的感觉

    到一股欲念,骤然间在心头升起,并且有些蠢蠢欲动的架势。

    好在这种程度的撩拨,秦刺想要压制下去,并不费太大的气力

    ,但是这罗汉雕塑的能力,却让他颇为惊讶。

    “奇怪,居然连我也受到了一点儿影响。”夏纸鸢不知道何时

    已经走进了秦刺的身旁,低声说道。

    此时场中的争斗都已经停滞下来。几乎每个人的目光都聚拢在

    了阿尔斯楞和他所控制的那个古怪的罗汉雕塑上。

    “不是吧。你也会被其影响,那看来这东西还真是有些古怪了。”秦刺诧异的看了身旁的夏纸鸢一眼。皱眉道:“不过这东西好像只能撩拨人的心神。除此之外,我并未感到任何不适。”

    夏纸鸢点点头道:“这股香气和这粉红色的光晕。似乎带有一种摄人心魄的毒性,不过它的毒似乎对人的身休没有影响。而是对

    人的精神直接产生作用,似乎会激人体内的某些念头和**。”

    “唔。说的不错,难怪我有这样的感觉。心里某种念头蠢蠢欲

    动。不过暂时还可以轻松的压制下来。”秦刺点点头,目光又扫向

    了那阿尔斯楞,对于此人突然暴露出这一手有些好奇起来。

    这一手虽然对秦刺来说,根本谈不上强大。也不足以造成任何

    的威胁。但是冲其能撩拨他的心神。就足以让秦刺产生一些兴趣了。

    更何况,这罗汉雕塑如此古怪。这不免让秦刺想到了特行组里

    的那些资料上,对新纳料党大头目的介绍都不知其具体的根源并透

    着某种神秘性。而刚刚从那些人的称呼上。秦刺已经知道了此人就

    是新纳粹党的大头目。所以他觉得。或许从这个罗汉雕塑上,能顺

    藤摸瓜的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纸鸢,你能不能看出此人这番手段的根源?”

    秦刺忽然朝夏纸鸢问了一句,而夏纸鸢却是摇摇头道:“这我

    倒不是太清楚,在我的印象里,似乎没有类似的手段。不过这种手

    段除了有些新奇之外,至少目前看不出任何的攻击力。”

    秦刺点头道:“确实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也不知道此人突然弄

    出这样的手段。究竟意欲何为。难道只是装神弄鬼?”

    夏纸鸢咯咯一笑道:“甭管他是不是装神弄鬼。你直接给他一

    个释放一个刚刚对付那雾隐灵蛟的战技。就算他能将这手段玩出花

    来。还不是一样要被你轰杀至渣。或许刚刚一开始你就该这么做了。

    秦刺不屑的一笑道:“对付这些人还要使用战技?那是对战技

    的一种侮辱。况且。我还不想一次性将他们都轰杀至渣,至少还有保留几个重要的人物。特别是这新纳粹党的大头目。若是活捉的话。日后对摸金派自然大有作用。”

    “这倒也是。”夏纸鸢点点头。

    秦刺忽然目光一冷,做然道:“管他要干什么,先将他擒下来

    再说。到时候,再去慢慢的审问。”

    说话间。秦刺身子徒然一动,已如蛟龙出海一般,裹挟着强大

    的其实,朝那阿尔斯楞扑去。

    阿尔斯楞身旁的那些手下见状。再次对秦刺展开拦截,好保护

    住他们的大头目。但这一次,秦刺却是没有丝毫留定主意只要拿下这大头目一人就足够了。那么其它的小鱼小虾,留有何

    用?

    于是,在秦刺浑然一体的修为下,这些人顿时摧枯拉朽的被秦刺一通重拳相击,顿时化为漫天血水。直落而下,不仅没有丝毫还

    手之力,甚至连留住全尸的能力都没有,身体刚被秦刺重拳击中,就立时支离破碎。

    炼体之术到达浑然一体的境界可不是随便说说的那么简单,整

    个身体已经凝练成一块,与天地之间的元气沟通已经达到了最完美

    的契合度,有此境界的人,挥拳就能引天地元气的变动,虽然比不上战技对天地元气的支配力度,但也已经相当可观,足以称得上是小战技了。

    而阿尔斯楞的手下即便有些能力,又如何是浑然一体这种修为境界的对手,在秦刺毫不留手之下。一触即溃。

    秦刺的凶悍,让安倍吉俊的心脏一缩,他马上就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这边的人马根本不是这突然杀出来的一男一女的对手。若是硬拼或者继续流下去。只能换来全军覆没的下场。所以他马上产生

    了趁机逃跑的念头。但是看到手底下那些忍者的不堪之态,心头一冷,随即念头一动。居然拔脚抽离,一点招呼手下的意思都没有,

    竟是要打算不顾手下人的性命,先独自出逃。

    “想跑?就凭你?”涧书哄细饱口敌姗不样的体骑

    夏纸鸢冷笑一声,骤然挥手点出一指,一道银光一闪而逝。瞬

    间就追上了欲做逃跑的安倍吉俊。安倍吉俊察觉到背后异象,心中懈匕,急忙掏出一张保命的符纸,猛的往身后一丢。

    “轰!”

    符纸化为一团寒气,瞬间弥漫开来,可惜。这点寒气对于普通

    的修行者来说,或许是个障碍。但对于夏纸鸢的手段来说,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那道银光丝毫不受影响的穿过了寒气,击打在安倍吉俊的身上,此人闷哼一声,瞬间倒地,脸色已是苍白一片,

    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安倍吉俊的那些手下中。除了已经有些神魂颠倒的忍者们,另

    还有几位阴阳师,其中几位手段高明的阴阳师在刚刚布置阵法唤出

    雾隐灵蛟时受了重伤,至今未醒。但还有几名阴阳师暂时无恙,也

    尚浅能抵挡那些光晕和香气对心神的撩拨,所以他们清楚的看到了安倍吉俊丢下自己人,独自逃离的举动,顿时大为愤怒。

    可是等看到夏纸鸢轻轻的一抬手指,居然就轻松的将安倍吉俊

    击落。这让他们的那点愤怒顿时化为了工具。只觉得这突然出现的

    一男一女,太过厉害了,恐怕只有少主才能对付得了他们。

    如此一来,有了安倍吉俊的例子在先,又有夏纸鸢和秦刺的强横实力在后,这剩下几名还保持着清醒的阴阳师对视一眼之后,竟

    然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各自逃离的打算。他们将本来背负的那些昏迷

    的阴阳师一丢,随即各自施展秘术,打算逃离。这一幕落在夏纸鸢的眼中。自然是无比好笑,除非是她愿意,

    否则凭着这几个小鱼小虾也想在她面前,从容的逃离。那还让她这

    个音乐天尸的面子往哪儿搁。所以夏纸鸢二话不说,抬手就点出几指,射出数道银光,瞬间将那些逃离的阴阳师们一一击落。

    而就在此时,秦刺已经清除了守护在阿尔斯楞身边的障碍,眼

    见对方还抓着那古怪的雕塑。露出惊慌之色,还仍旧在拼命的念动

    着什么。秦刺不由一声狞笑,随即扬手一抓,五道劲力带着耀眼的旺日姗涧书晒训忙齐伞

    金光。从五指指尖射出。化为绳索一般,居然直接奔向那阿尔斯楞

    手中古怪的罗汉的雕塑。

    先拿到这雕塑。再拿下对方,这本是秦刺打的注意。所以一出

    算摄住对方的雕塑。

    岂料。事情就在这时生了突变。就在秦刺所摄拿的五道浑然

    一体境界下从无形化有形的劲力,刚刚接触阿尔斯楞手中的雕塑,

    徒然间,雕塑上所扩散的看似无害也没有任何威力的红色光晕骤然

    一缩。随即又猛的一吐,这一吞一吐之间,居然产生极为可观的力

    量,生生将秦刺的劲力荡开。

    “咦!”

    秦刺眉头大皱,他没想到这雕塑居然还有反击之力,但这也激

    了秦刺定要拿下这怪异雕塑的念头。

    所以他扬手一挥,又是五道金光闪烁的劲力脱指而出,但这次

    ,五道劲力显得更为粗壮,并且随着秦刺的心念一动。融合他修习

    练气功法时的某些领悟,居然将这五道劲力化为一只金光闪烁的龙

    爪,气势磅礴的朝那罗汉雕塑狠狠的抓了下去。

    “糟了。”阿尔斯楞心头一凉。对方的能力远远过他的估计。虽然他自

    身也有实力。但居然在这只龙爪的压迫下。一点儿挥不出来。

    能看着那龙爪急的覆盖下来,心中只想着:师傅,您要是在不出现。徒弟我今天可就要栽了。

    或许是听到了阿尔斯楞的心声,那吞吐了一次粉色光晕,已经

    恢复原状的罗汉雕塑,居然再次爆出一团粉红色的光芒。随即整

    个罗汉雕塑变得也再次转为粉色。并逐渐变得通透和膨胀起来。

    紧紧是一瞬间。那罗汉雕塑已经变得真人一般大浑身晶莹

    别透,如同水晶塑造。忽然。这雕塑居然开了口,一阵大笑之后,

    猛举起双掌,一手霸王举鼎的招式,居然生生托住了压下来的龙爪

    ,并且力顶之下,龙爪被其掀飞。

    那罗汉水晶般的眼珠子看了秦刺一眼,又出一阵怪笑声。岂料,这时候,一轮银月凭空出现在了他的头顶上。紧接着便听到夏纸鸢的冷笑声响起:“哟。居然还懂得身外化身。你是从哪儿冒出

    来的货色。识相的,就给本姑娘说清楚。”

    原来,这夏纸鸢在料理了九菊一脉那几个逃跑的阴阳师之后,就将目光转向了秦刺这边。随即就看到了那尊罗汉雕塑的变化。立

    时就看出了一点什么。于是急忙出手,想要团住这个罗汉雕塑。“桀桀桀桀榭一阵怪笑声又从那罗汉雕塑的口中吐出,随

    即便听他说道:“小姑娘见识不错嘛,看生的如此动人,还有几分泼辣的性子,正是我所喜欢的炉鼎,不如本座给你个机会,让你随在我身下修炼如何?你放心。本座门下的修行之道,必然会让你欲仙欲死,从此脱离不开本座。”

    “是么?”

    夏纸鸢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看来你的眼界也不算是宽广,居然看不出我是谁,呵呵,那我就好好让你认识个清楚。”

    说话间,夏纸鸢法决一动,便看到那一轮悬挂在那罗汉雕塑头顶上的银月骤然旋转起来。不过此银月看上去小了一些,而转也慢了许多。显然,刚刚夏纸鸢和雾隐灵蛟对峙时。被秦刺战技击中的伤势还没有复原。这回儿施展手段。威力也下降的稍许。

    但即便如此,那罗汉雕塑也似乎像是看出了什么,一怔之后。

    猛的惊呼道:“啊,你一你是…这怎么可能。”

    秦刺见状。心头微微一动,顿时生出许多疑问。但此时并不是说话的时候,当前还是先拿下这个怪异的罗汉雕塑比较重要。所以他也不再藏拙,心印一结,天地元气就朝他源源不断的汇聚过去,

    更是和浑然一体的境界完美的结合起来,顷刻间。偻偻火光就从秦

    刺的拳头上攀升而起。

    战技的威力即便是在蓄积的阶段,其强大的威势也足以让人心

    境胆颤。那罗汉雕塑本来就已经被夏纸鸢所震惊。此刻又察觉到秦

    刺的攻势。顿时透明如水晶般的双目一眯,随即二话不说,居然回

    身一把抓住了那呆愣住的阿尔斯楞。欲做逃跑之态。

    “想走。”

    秦刺冷笑一声,猛的挥拳出击。

    爆炎战技瞬间动。

    “轰”。

    强大的劲力包裹着拳影在缭绕翻飞的火光中,仿佛化为了一条

    火龙,呼啸而过,一路不断的抽出天地中的元气壮大自身,临近那

    罗汉雕塑时,已经变得无比粗壮,可想而知。一旦被其击中,绝对

    是命丧当场的下场。

    那罗汉雕塑一声怪啸,随即快的念动出一连串古怪如咒语般

    的音调,在战技即将临身的一刹那。猛的抬手在半空中虚画出一道

    捅圆形的轨迹。随后猛的一点。这些轨迹瞬间转变,幻化为一扇椭

    圆形的门。放射出白色的光挥。

    紧接着,便看到那罗汉抓着阿尔斯楞纵身往里一跳,顿时失去

    了影踪,而那道门在两者没入其中之后。开始迅的合拢。可惜还

    是没快过战技。,“轰”。一声巨响,因为没有了雾隐灵蛟那些本能天赋所释放的类似结

    界一般的雾气阻挡,这一次的震动比前面一次秦刺所释放雷神战记泪书晒加皑随姗不样的体骑

    时。还要来的猛烈。整个机场不少的建筑物瞬间坍塌,就连墨青衫

    他们所乘坐的那架飞机也在这剧烈的震动中晃动的掉下了不少的零

    件。

    而对于摸金派的那些实力较弱的人来说。更是有一两个当场在

    这剧烈的震动中。被震到吐血身亡。

    不过幸好这处军用机场身在荒无人烟的偏僻地带。所以周围倒

    是没有什么普通人受到影响。最多也就是埋伏在周边区域里的那些安全局和军情处乃至特行组的身法收到了一点损伤。至于附近的几

    座城市里的居民。那就只会当做是地震再次驾临了。

第601章 蕴雾灵珠

    战技虽然释放出了强大的威力,没有辜负战技的威名,但最终还是让罗汉雕塑以及那阿尔斯楞顺利的逃走,这不免让秦刺有些失望,同时对那古怪雕塑的身份和手段也有些迷惑不解。

    罗汉雕塑本来只是一个死物,却瞬间转活,这种变化虽然罕见,但秦刺也见识过,但那只是他在探险游历遇到的那些神祗,在聚集信仰的强大力量之后,才能够凝华形体产生某种变化。

    但这罗汉雕塑显然不是什么神祗,而他的变化也显然不是依靠什么信仰之力经过转变凝化出身体。特别夏纸鸢曾喊出的身外化身让秦刺记忆犹新,他有些疑惑,这身外化身到底是何物。

    当然,秦刺疑惑的还不仅仅是这一点。刚刚在他挥出战技的时候,他就有了充分的把握,不管这罗汉雕塑有多么的邪异,也绝对可以拿下它,就算不死,以战技的威力,也足以叫他重伤。

    可是事情的展却远远出乎了他的意料,在千钧一之际,原本无路可逃的罗汉雕塑竟然一把抓起那阿尔斯楞,随后,居然抬手间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门,并且借助这道无中生有的门,轻而易举的从容逃离。

    这到底是什么能力!

    秦刺迷惑不解。

    在秦刺的印象中,似乎没有这样的能力存在。

    “奇怪。”

    眼见战技的效果在爆开以后逐步消散,滚滚的热浪沉浮在空气中,让周围如同身处在烈焰炙烤之中。秦刺怀着满腹的迷惑转过头来,却看到了那些原本还被香气迷的神魂颠倒的忍者,已经在剧烈的震动中转醒过来,不仅如此,有几个实力较差的忍者已经被当场震死,余下的人也是口吐鲜血。

    对于这些忍者秦刺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兴趣,唰唰唰挥出几拳,瞬间便要了这些人的性命,如此一来,场上出了秦刺和夏纸鸢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活人。秦刺将目光转到了夏纸鸢的深航,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点震惊。

    “纸鸢。”秦刺唤道。

    夏纸鸢这才像是回过神来,看了看秦刺,又看了看刚刚那罗汉雕塑消失的地方,略带惊讶的启唇道:“这一界的修行之人早在千年以前就已经失去了登往上界的能力,根本就没有人能够到达破碎虚空的层次,而如今秦刺你已经毗邻这样的境界,这已经足够让我惊奇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能够达到这样的层次,虽然没有破碎虚空,但已经迈入了这样的境界,距离破碎虚空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什么?”

    这一下,轮到秦刺震惊起来。他自然清楚修行界的展衰落,自打千年前开始,就再也没有可以破碎虚空。一方面是这一界的元气逐渐稀薄,另一方面也是修行界的固步自封导致和俗世的界限越来越清晰,从而失去了优秀血液的补充,也让俗世对修行了解的越来越少根本不会产生任何的信仰,这使得整个修行结构老死原来的框架之中。

    不过即便是这样,修行中人谁也不会放弃对破碎虚空的渴望,毕竟这是每个修行之人最根本的目标。但能像秦刺如今这般,机缘重重,顺利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破到现在的层次,几乎只差一步就能够达到破碎虚空的境界,基本上可以说凤毛麟角,甚至可以说一个也没有。

    但现在,秦刺听着夏纸鸢的话,却现,按照她的意思,刚刚那个罗汉雕塑就是这凤毛麟角的一个,甚至对方比秦刺还要强,已经顺利的突破到了破碎虚空的层次,更重要的是,对方明显不是十二脉或是巫教中人,习练的肯定不是正统的两*门,这就足以让秦刺无比的惊讶了。

    “纸鸢,你的意思是说,刚刚那罗汉雕塑已经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层次?这……这不太像吧?如果真的如此,刚刚在战斗中,我怎么没现他身上有破碎虚空的强者气息,而他也似乎完全不是我的对手,只是逃遁的方法奇妙了一些。”

    秦刺皱着眉头将疑惑表达了出来。

    夏纸鸢闻言微微一叹道:“刚刚那罗汉雕塑不过只是个身外化身,他的本体应该已经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层次,否则不可能对空间法则有如此领悟,并且还能够根据空间法则,琢磨出了空间之门。”

    “身外化身?空间法则?空间之门?”夏纸鸢张口吐出的一连串词汇,却让秦刺有些目不暇接的感觉。

    “等等纸鸢,你说什么?刚刚那罗汉雕塑并非此人的本体?而是身外化身?而且他刚刚点开的那扇门,是根据空间法则演化出来的空间之门?”秦刺惊讶的看着夏纸鸢,语气却透着不解的味道。

    “不错。”夏纸鸢点点头。

    秦刺皱眉道:“何为身外化身?为何我一点都没有听闻过,难道……这是某种神通不成?”

    夏纸鸢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这身外化身就是一种神通,不过现在已经极少有人能掌握住这种神通,一来此神通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二来,这种神通的使用方法也早已经失传了。所以,你没听说过并不奇怪。”

    “那到底什么是身外化身呢?”秦刺追问道。

    夏纸鸢道:“身外化身理解起来其实不难,就是在你的本体之外,再制造出一个分体,这个分体可以享有本体的一部分实力却不影响本体的能力,不过它无法挥出本体的全部实力。当然,强大的身外化身甚至可以拥有本体的一半实力,足以代替本体去做许多的事情,甚至即便遭遇不幸,也可以让这身外化身承担,本体可以抱住性命。”

    秦刺心头一动,这身外化身居然可以享有本体的一部分实力,而不会影响到本体的能力,难怪能称作为神通。

    这样一想,秦刺对这雕塑罗汉本体的身份却是更加的好奇起来,一个在十二脉和巫教两*门之外,修炼到破碎虚空的人,并且还掌握住了身外化身这样的神通,以及领悟了空间法则,这可以称得上是异数了。

    “纸鸢你看出来此人本体的根源没有?”秦刺问道。

    夏纸鸢摇摇头说;“我对此人一点都不了解,不过他能修炼到如此地步,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这一次在我们的手上吃了大亏,来日必然会找我们报复。你若真要弄清楚,可以先从刚刚那个新纳粹党大头目的身上下手,他比较容易对付。”

    “报复?”秦刺冷笑一声道:“我倒是迫不及待的想和他过过招了,这样的一个人,足以成为我俩的对手。”

    夏纸鸢摆手道:“不要扯上我,他足以和你做对手,但是和我嘛,还是有不小的差距,当然,我是指我全力恢复实力之后。否则,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以和他的本体对抗,包括你也不行。

    刚刚那只是他的身外化身,我才能克制住他,你的战技才能恐吓住他,若是他的本体降临,恐怕就不那么好对付了。

    当然,如果我俩联手的话,也未必就没有一战之力。或者你的能力提升到了破碎虚空的层次,而我又借助那诺亚方舟里的血族祖先血液,恢复了伤势的话,那此人也就不足为惧了。”

    秦刺点点头,又问道:“对了,纸鸢你刚刚说空间之门。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并且还带我去了伏羲日冕之地,让我接触到了时间法则,领悟到了一些皮毛。此人所掌握的这由空间法则演化的空间之门,到底是什么?”

    “喔,这很简单。”夏纸鸢点头道:“空间法则乃是法则之力,法则的变化是人力所不能穷的。但是这空间之门只是领悟到空间法则之后的一个小变化,倒不是太难,若是你领悟了空间法则,想必也能演化出这空间之门。

    实际上,此门就是一种在短时间联通两个空间点的手段,当然,这样的手段不会连接界面,不会连接虚空,仅仅是将两点贯通。就好像你将外猛古的府和内猛古的府中的两个地点一次性贯通,瞬间便可穿梭两地一样。”

    “原来是这样,那要真是掌握了这样的能力,倒也方便了许多,不必花费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路途中了。而且一旦遇到危险,也可以通过这样的方法,瞬间逃离,这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手段。”秦刺点点头恍然道。

    “不!”

    夏纸鸢听到秦刺这话,却是摆摆手道:“你可不要理解的片面了,领悟了空间法则,确实可以演化出空间之门,贯通两个空间点,但是必须要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你能同时掌握住这两个空间点。否则,人人都领悟了这空间法则和空间之门,一旦打斗,见机不妙,那就完全可以用此逃离,永远也不用担心会遭遇危险了。”

    “嗯?”

    秦刺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夏纸鸢笑道:“意思很简单,就譬如说刚刚那个罗汉雕塑,此雕塑是那人的身外化身,处在此地,而他的本体肯定在另一个地方,所以这两点空间都被他掌握住了,而当他的身外化身点开空间之门逃窜的时候,就可以直接从本体所在的地方开启空间之门走出来。如果,两点没有被同时掌握,那即便点开了空间之门,也不会有任何的效果。”

    秦刺这回倒是听明白了,不由诧异道:“这么说,想要让这空间之门挥效用,岂不是必须要练就身外化身的神通?”

    夏纸鸢摇头道:“那倒也不是,除了身外化身之外,还有其它的功法也能够达到同样的效果。另外,还可以利用一些特殊的法宝,来做到同样的事情。不过这些都没有身外化身来的简便,所以刚刚那雕塑罗汉才会逃的如此从容。

    不过这种手段也并非随时都会奏效,如果碰上什么存在这禁止的地方,或者结界,或者有强大阵法存在地方,这种手段同样也会失效。所以啊,能力再强,掌握的手段再多,也还是会随时有危险。”

    说到这里,夏纸鸢想起了自身,不由幽幽的一叹。

    秦刺点点头,算是全明白,心里顿时暗下决心,日后一定要好好的领悟一番空间否则,掌握住这空间之门,这种手段在关键时刻能够挥出不小的作用,甚至可以保住一命。当然,哟可能的话,秦刺更想将这罗汉雕塑本体的身外化身神通弄到手上,若是弄到了此神通,秦刺的能力又要大幅度上涨了。

    “看来我得要好好琢磨一下空间法则了,可惜,时间否则有伏羲日冕让我领悟,空间法则却没有。”

    秦刺叹道。

    夏纸鸢笑道:“也不是没有,只是你还没有现罢了。”

    秦刺目光一亮,道:“这么说,纸鸢你知道什么地方可以领悟空间法则。”

    夏纸鸢摇头道:“我不知道,但是有人肯定知道。”

    秦刺一怔连忙问道:“是谁?”

    夏纸鸢咯咯一笑道:“真笨,当然是那雕塑罗汉的本体咯,他既然能够领悟空间法则,必然有这样一个地方供他钻研琢磨。我想,等他领悟了空间法则和时间法则,也差不多就可以破碎虚空飞升另一界了。而以这样的实力飞升另一界,恐怕他日后的成就绝对不小。”

    “对呀!”

    秦刺目光一亮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此人既然能够掌握住空间法则,必然有这样的地方或者某件东西供他钻研。看来我真的要去会一会他,或许有可能的话,我还想打一打他那身外化身神通的主意。”

    夏纸鸢咯咯的笑道:“这样的事情你可要量力而行,此人的实力肯定不弱,你若真想会一会此人,别忘记叫上我。我虽然能力没有完全恢复,但是咱们联手的话,胜算要大了许多。当然,最好还是等到我恢复了一定的实力,而你又突破到了破碎虚空的层次,那么拿下此人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秦刺点头道:“我暂时还不急。”

    说到这里,两人看了看周围,只见横尸满地,已经不见一个活人,便不欲在停留,两人双双身形一动,便向那机场的方向移去。

    也不过就是片刻的功夫,两人就已经回到了机场,但是所看到的场面却让两人大吃一惊,除了摸金派几个实力低下,被秦刺的战技威力波及而震死的人之外,其它的人的居然齐齐萎靡倒地,一副力有不支的模样。

    秦刺知道自己的战技所波及的威力,不能造成这样大幅度的效果,特别是鹿映雪等人,论实力,根本不会被战技的余波所惊扰,所以现在看到这些人都是这番模样,不由心头一紧,奔向最近的鹿映雪而去,急急的开口问道:“映雪,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鹿映雪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那雾气散去不就之后,突然就觉得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嗯?”

    秦刺一怔,有疾步走向摸金派和影卫们团聚的地方,那中央正是他父亲墨青衫和夏娜,但此刻,他们全都瘫软在地上,不过看上去,只是绵软,暂时还没有出现生命危险。秦刺急忙开口问道:“父亲,你觉得怎么样了?”

    墨青衫摇头道:“我没什么大碍,不过好像大家都是一样,我觉得,我们很可能是中毒了。”

    “不错,确实是中毒了。”夏纸鸢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秦刺的身旁。

    秦刺眉头一皱,忽然惊讶道:“该不会是那条雾隐灵蛟吧?莫非此蛟就是雾隐灵蛟中不常见的一种分支,雾隐毒蛟?我父亲他们状态,都是被雾隐毒蛟所幻化出来的迷雾中,蕴含的毒素所导致?”

    夏纸鸢点头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那只雾隐灵蛟应当就是毒蛟。倒是没想到,现在还有这样稀罕的洪荒古兽存在。雾隐毒蛟即便是在上古洪荒时期,也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见到的。”

    秦刺皱眉道:“看是你我也是在雾气中呆到直至戴上红领巾你就能坚挺杀死那雾隐灵蛟,如果此蛟是毒蛟,那我俩为何没事?”

    夏纸鸢白了秦刺一眼,笑道:“难道你忘了我是什么身份了么?呵呵,我的尸毒虽然不在绝毒之列,但也足以媲美绝毒,你认为,有什么毒素可以伤到我。”

    说到这里,夏纸鸢瞄了秦刺一眼,又道:“至于你嘛,你不是已经到了浑然一体的境界,浑身练成一片,毒素根本侵入不到你的体内,而且你也曾掌握住我的天尸珠,掌握了我的尸毒,光凭这两点,就足以让你受影响了。”

    秦刺点点头,急忙道:“这些先不管了,还是赶紧救人吧。雾隐毒蛟的毒雾虽然不会致命,但如果不及时接触,时间长了,身体会一直绵软下去,知道身无半点力气,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他在百巧老祖所编注的《天方异志》上看到过雾隐灵蛟以及其分支毒蛟的描述,对此自然是不陌生。

    所以下一刻,秦刺就瞬移到了那只雾隐灵蛟的尸体旁,此蛟已经死的不能在死,周身鳞片光秃秃的一片,更被火焰炙烤的漆黑如焦炭,盘在地上,就好像一根极粗的黑绳子,一点也看不出先前那雾隐灵蛟的威风。

    “啪!”

    秦刺力道匀称的一掌拍出,不轻不重的正好将那雾隐灵蛟的脑袋给拍开,顿时,一颗乳白色周围环绕着雾气的珠子滚落下来,被秦刺一样手,招在了掌中。

    “果然结成了蕴雾灵珠。”

    秦刺看到此珠,不由松了一口气。

第602章 后有来者

    蕴雾灵珠乃是雾隐灵蛟体内的一颗精核,其意义和作用等同于修行之人的元婴或者是元神。

    一般来说,雾隐灵蛟顺利的成长到成年期的时候,头部便会结出这样一颗珠子,它们的精华和天赋本能都储备在这颗珠子当中。有了此珠,它们才能够释放出雾气的领域,或者是激出毒素。

    “确实是蕴雾灵珠。”

    夏纸鸢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秦刺的身旁,扫了一眼那从雾隐灵蛟脑袋里掘出来的珠子,点点头。但随即却又撇撇嘴道:“只不过这品质也实在太差了一些,和真正的蕴雾灵珠无法相提并论,也就只能算是聊胜于无。难怪刚刚这头灵蛟虽然凶悍,但能力却不似真正的雾隐灵蛟那么强,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杀死了。不过这颗珠子用来解毒倒是足够了。”

    秦刺点点头:“品相是差了一些,不过此蛟如今也只能算是刚出世才几年的幼兽。按照雾隐灵蛟的生长规律来说,只有成年的雾隐灵蛟才能够结出蕴雾灵珠,释放出雾气领域对敌,幼兽是不可能做到的。但如今看来,此蛟也不知道被用什么方法提前催熟,结出了灵珠,拥有了释放雾气领域的能力。”

    说着,秦刺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蕴雾灵珠,心里却是昭若明镜。此蛟既然是出自九菊一脉之手,那显然就是阎摩从华夏抢夺的那一批洪荒兽卵中,刚孵化不久的产物,最多不过几年时间。

    几年的时间,按照洪荒古兽的生长年限,此蛟只能算是幼兽中的幼兽,和人类刚出生的婴儿也没什么区别。但偏偏此蛟已经具备了相当的能力,不仅结出了蕴雾灵珠,更是可以释放出雾气凶悍的对敌。

    要知道,雾隐灵蛟和其它的洪荒古兽不同,它们只有进入成年期才能够结出蕴雾灵珠,释放出本能天赋。所以这足以说明,此蛟是被采用了某种特殊的手法,进行催熟,使其提前掌握了只有成年期的雾隐灵蛟,才能掌握住的手段。而施展出这样手段的人,除了阎摩,还能有谁?

    把玩着手中的蕴雾灵珠,秦刺却是心绪急转,但他手中的珠子,却显示出了无比神异的一面。只见一缕缕雾气如同漂白的牛奶般,随着珠子流淌出来,或在珠身上盘旋,或在秦刺的指间缠绕。

    细看之下。

    此珠的内部似乎有无数道白色的细丝在游动,恍若活物,这些白丝破开了珠壁,便化为缕缕雾气,但随之也会有一缕缕雾气被珠身吸收,重新化为白丝,这一进一出,一吞一吐似乎构成了一个循环。

    “你这么说倒也不错,此蛟固然是洪荒兽不假,但是生长年份却不高,若是让其缓慢的生长到了成熟期,那能力定会相当的凶悍。况且,此蛟还是雾隐灵蛟比较稀罕的一个分支,雾隐毒蛟,能力比一般的雾隐灵蛟还要强大。

    只可惜,现在这只雾隐灵蛟即便没有被杀死,也已经废掉了其优良的传承。因为被人拔苗助长,其能力的拓展早已经终止了,永远固定在这一步,再也不可能拥有成年的雾隐灵蛟所具备的强大能力。“夏纸鸢点点头,却是有些惋惜。她的手段强大,见识也比旁人多,知道一个物种被揠苗助长以后的后果。特别是对于一些有着特定生长规律的洪荒古兽来说,揠苗助长就等同于自取灭亡。

    “现在不管这些了,还是赶紧利用此珠化解掉大家体内所中的蛟毒,否则时间长了,也会有大大的隐患。”

    秦刺笑了笑,捏着此珠先是走到了师泽的身前,运用劲力激出蕴雾灵珠所潜藏的能力。珠子自的飞到师泽的头顶,缕缕雾气疯狂的喷射而出,在师泽的头顶结出了一个雾气圈,不断地转动,随着雾气圈的转动,一缕缕白色气体从师泽的头顶百汇处飘逸而出,很快的就被雾气圈融入进去。

    片刻后,本来萎靡在地的师泽一跃而起,头顶上再没有白气飘逸而出,萎靡之色一扫而空,只见他感激的朝秦刺一躬身,道:“多谢秦先生搭手相救,我已经感觉到自己没什么大碍了。”

    秦刺扬手一招,那颗蕴雾灵珠又落在了手上,相比先前,此珠被秦刺强行激之后,其内所蕴藏的那些如同活物般,不断游动的白丝,一时间少了很多,而吞吐的能力也大大的降低。

    秦刺见状,不由微微摇头:“此珠的品相确实太差了,这才稍微激一下,就已经彰显出了不足。”

    随后看到师泽致谢,秦刺摆摆手笑道:“师队长客气什么,咱们联手对敌,互帮互助那是应该的。”

    师泽有些惭愧的说道:“哪里有联手对敌,从头到尾都是秦先生帮我们抗下了这些强大的对手。若非秦先生,今晚这一关,恐怕还真不好过。特别是刚刚那只蛟龙,足以将我们这些人全部击杀。”

    秦刺微微一笑,没有再赘言,实际上他很清楚师泽说的没错。今晚若非他领着巫教人马以及夏纸鸢到来,凭着师泽他们的能力,即便是和摸金派的人手一起出动,也拦不住新纳粹党和九菊一脉的联手,单凭那新纳粹党大头目手中的长弓和九菊一脉唤出的这只雾隐灵蛟,就足够让师泽他们全军覆没了。

    很快的,秦刺又利用相同的手法,催动蕴雾灵珠将所有人体内的毒素清除一空,但是在替最后一个人清楚了体内毒素以后。那枚品相极差的蕴雾灵珠确实再也承受不住,生生爆开,化为缕缕雾气很快的就消失不见。

    “倒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秦刺看到蕴雾灵珠溃散,倒也没有觉得可惜,毕竟这样一个品质极差的蕴雾灵珠可以挥的作用太低,能够帮在场的所有人解开体内的毒素,已经算是极限了,吸引不了秦刺太多的想法。

    解除了毒素,所有萎靡的人都重新恢复了神采,而因为新纳粹党和九菊一脉联手的伏击行动已经被挫败,对于墨青衫等摸金派人士而言,危险已经尽去,此时转机飞往京城继续接下来的访问行动,自然是要安心多了。

    京城是整个华夏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枢,整个华夏的瞩目所在,能人异士卧虎藏龙,无名高手潜藏无数,,新纳粹党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和实力,也不敢在京城造次,特别是在此地吃瘪以后。

    “儿子,干的不错,今天要不是你,你老子我可就在这里坐蜡了,搞不好还得丢了性命。”

    墨青衫已经排开了围绕在身边守护的人,走到秦刺的身旁,朗笑着拍了拍秦刺的肩膀,显得极为开心抒怀。

    秦刺摇头道:“要不是我,估计父亲你也不会在此地转机,直接飞往京城就了事了,哪里会遇到这样的麻烦。”

    墨青衫摆摆手道:“我在此地转机,虽然很大的原因是想要见见你,但也有摒除掉新纳粹党那些尾巴的意思。不让这些尾巴吃点亏,凭着现在新纳粹党的气焰,即便没办法在我的飞机上下手,但也保不准他们就不会一路跟随到京城,然后趁机对我下手,真要是那样的话,就更不好防备了。”

    秦刺笑道:“京城能人异士无数,新纳粹党到了那里,也不敢轻易造次,否则只会给自己找不自在。不过他们勾结了九菊一脉的人马,真要是到了京城,搞不好还真能给他们弄出一些乱子,在这里让他们吃点亏也好。”

    随在墨青衫身旁,表现的几位亲昵的夏娜闻言好奇道:“秦刺,那些人都已经被你干掉了么?”

    秦刺摇摇头:“没有全部干掉,逃走了一个人,就是新纳粹党的大头目,此人有些本事让我始料未及。”

    “阿尔斯楞亲自来了?还逃走了?”墨青衫显然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毕竟刚刚阿尔斯楞那些人都潜伏在远处,并没有现身,秦刺和夏纸鸢动手的时候,墨青衫他们正萎靡在机场中,自然不清楚远处生了什么。

    秦刺点点头道:“他不仅亲自来了,还领着九菊一脉不少的忍者和阴阳师过来,不过现在除了他一人走脱,其它人都全军覆没了。”

    墨青衫冷笑一声道:“看来阿尔斯楞原先是打定主意要将我留在此地了,呵呵,不过人算不如天算,他又怎么知道,我有一个好儿子呢。”说到这里,墨青衫的冷笑又化为开心的大笑。

    秦刺不由有些讪然。

    这时,鹿映雪和玉无瑕还暮秋堂等人也聚拢了过来,秦刺大致的跟他们描述了一下刚刚和阿尔斯楞等人交手的情况,但是有关那怪异的雕塑,秦刺却没有说,毕竟此时牵扯到一个达到破碎虚空境界的人,而且来历等都极为神秘,所以在不了解清楚的情况下,秦刺暂时还不打算透露出来。

    “秦先生。”师泽刚刚消失了一阵子,现在又冒了出来,苦笑着对秦刺说道:“这次咱们特行组连带着下面的国安局和军情处算得上是损失惨重了,附近区域里,埋伏的人马中,有一般的人都被那帮杂碎悄无声息的干掉了。刚刚统计结果汇总到了我这里,啧,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新纳粹党居然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秦刺倒也没觉得奇怪,毕竟以那阿尔斯楞手中的长弓,还有九菊一脉那些高级忍者和阴阳师的手段,即便是特行组中出动了s级的高手,也够呛的很。阿尔斯楞那支长弓的威力,秦刺可是领教过,以他如今的境界,也只是堪堪化解,可想而知,对于这些特行组的人来说,足以让他们轻松致命了。

    “那些人的尸体都收回了么?”秦刺问道,所指的自然是九菊一脉的那些人,还有阿尔斯楞的那些手下。

    师泽点头道:“已经收回了,不过这些尸体都会直接运送到总部,怎么?秦先生您是不是需要?若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直接交给你,这一点我还是可以做主的。”实际上,师泽刚刚已经将情况汇报给了总部,总部局长知道了此事之后,立刻下令,一切要听从秦先生的指挥。

    “我要这些人的尸体做什么?”秦刺摆摆手,“直接拉到你们总部去吧,或许对你们来说,还有些研究价值。”

    师泽点点头道:“秦先生,刚刚的震动太大,机场虽然没有废掉,但是墨先生的这架飞机的零件却已经受损,继续使用的话,恐怕会有隐患。上面已经紧急调拨了几架转机过来,估计一会儿就能到,咱们暂时先去机场附近的一个专门的休息场所稍作休整,等待飞机过来吧?”

    秦刺微微颌,但随即却是心念一动,想到刚刚的动静这么大,同处在呼市的十二脉人马不可能感应不到。而这么大的动静和元气波动,也足以让他们生出窥探之心,若是十二脉的人马赶到,遭遇这边的巫教人马,恐怕立刻就会爆一场大战。

    如此以来,秦刺立刻就察觉到了此事的重要性,连忙转头朝夏纸鸢喊道:“纸鸢,你过来,我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夏纸鸢款款走了过来,低声对秦刺笑道:“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善后一下,好让十二脉的人马察觉不到行迹。”

    秦刺一怔,随即讶然道:“你都已经猜到了?不错,刚刚的动静这么大,十二脉肯定会派人来查探,所以还希望纸鸢你能施展一下神通,处理一下这地方的气息,和刚刚战斗所留下的痕迹,不要让那十二脉的人马现什么。”

    夏纸鸢扬扬眉头道:“放心吧,这点小事儿轻而易举。”

    随后夏纸鸢果然施展起手段,将刚刚战斗所遗留下来的痕迹抹平。有这位大高手出马,即便是秦刺,若不用心观察的话,也很难现,刚刚这里生过激烈的战斗,而且还动用过巫教的战技。

    待一切料理平定,秦刺等人便在师泽的带领下,乘专车转移到另一个地点休整。秦刺暗中交代巫教人马收敛好自己的气息,不过巫教炼体之术本就不易被察觉,不似练气之术那么明显,所以也不需要特别的注重。

    就在秦刺他们刚离开不久,一批人马悄无声息的降临在了这座军用机场,不是别人正是十二脉之人。

    而且领头的还是狴永生。

    刚刚连续的战技释放所引的震动和天地元气的波荡,足以引起十二脉的警惕,普通人会将其当做地震,但是他们却能看出其中的端倪。所以在十二脉的族长商议之后,便由狴永生带队,领着五六个族长和一列长老前来此地查探。

    “咦,奇怪,怎么此地看不出一点痕迹,可是根据刚刚的震动来看,元气波动的地方确实是在这里啊。”天兔一脉的族长嫦击月也是随同前往的众位族长中的一个,此时,她打量了四周之后,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应该是这里不会错的,只不过此地似乎被人用某种手法处理过,不过我有办法,追踪出一些蛛丝马迹。”狴永生笑了笑,随即扬出一道法决,只见一道金光从他的指尖射出,旋即化为一条金色龙影,在四周游弋。

    很快,这道龙影便像是现了什么,在一处盘旋不止,狴永生见状,顿时眉头一扬,可就在这时,一道银光凭空出现,生生将那道金色的龙影击打的粉碎溃散,随后银光有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

    “咦!”

    这一幕落在十二脉的几位族长和长老们眼里自然是大为奇怪,但是狴永生看到这道银光,以及其击散龙影时所暴露出来的一点气息,让他心头一惊,忍不住失声道:“怎么会是她?”

    “狴族长,你看出什么了?”天猪一脉的族长朱重八眯起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点,一抹精光一闪而逝。

    狴永生沉吟了片刻,点头道:“确实看出了一点,但是此人不是我们可以招惹的起的。咱们还是立刻离开为好,迟则生变。”

    几位同行的族长不由皱起了眉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狴永生如此的忌惮,按理来动春心和尚勾引小尼姑说,这是不应该的啊。

    “狴族长,到底是什么人啊?听你的口气,此人似乎很厉害?”天鸡一脉的族长凰别离开口问道。

    狴永生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诸位,我曾经和此人交过手,此人的实力远远过我们的想象,甚至按照典籍记载,她根本不应该在这一界出现。”

    狴永生的话一下子将除了天龙一脉的其它人的胃口都吊了起来,立刻就有人追问此人到底是谁。

    狴永生咬着牙吐声道:“此人姓甚名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的身份,她是尸修类的王者,银月天尸。”

    “银月天尸。”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关于银月天尸的记载各族的典籍中都有,他们都有一定的了解。这种尸修类的王者,即便在上古时代诸强林立的时候,都是极为凶悍的存在,虽然早已经消亡,但其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狴族长,你不会弄错了吧?真的是银月天尸?传闻,银月天尸不是早已经在这一界消失了么?”嫦击月不解的问道,而这也是大多数人心头的疑惑。

    狴永生摇头道:“具体的原因我不清楚,但那人是银月天尸这一点绝对不会错的,总之,此人的出现必定有原因,但和我们十二脉无关。而且看她的行事风格,似乎也不想招惹事端,所以咱们还是尽量不要去触碰她,现在都离去吧,这地方的情况不用勘察了,有她出手,弄出点动静也正常。”

    几位族长闻言,沉吟了一番之后,也都点点头,不过这个银月天尸的出现,或多或少的让他们心头增添了一些阴影

第603章 欢喜禅宗

    距离机场不远的一座山腹中是秘密开凿出来的军事基地,那座军用机场就是这个基地的附属设施。师泽一路带领着秦刺等人进入到了此处,在安排了地方让摸金派的人马以及秦刺带来的影卫稍作休整之后,又专门安排了一间宽大的会议室,让秦刺等主要人物团聚在一起,算是有个专门的谈话场所。

    师泽亲自泡好了一杯杯茶水递到众人面前,才入座下来,紧接着便对秦刺开口道:“秦先生,您接下来,要不要随墨先生一起入京。刚刚总部局长联络了我,他诚恳的邀请您也去京城总部作客。”

    秦刺摇头道:“我还有些事情,暂时没办法离开,不过我会让我带来的这些人还有映雪和秋堂跟着我父亲入京的。有他们在,除非是遇到什么特别强大的人物,一般的话,应该是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师泽有些失望道:“这倒也是。不过秦先生您要是能亲自随同墨先生入京,那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时,墨青衫笑道:“我才不用他跟着我,这小子神龙见不见尾,跟着我,保不准一转眼就不见了。不过让你手底下的那些人跟着我也不错,他们的实力都相当可观。特别是这位穆先生和鹿小姐,更是实力惊人,有他们随着,我放心的很,就是有些麻烦他们了。”

    暮秋堂已经知道墨青衫是秦刺的父亲,对这位教主之父,他自然是爱屋及乌的恭敬的很。闻言,连忙道:“墨先生,您可千万别客气,您是教主的父亲,就是我们的太上教主,保护您的安全,也是我和我手下影卫的责任。而且,随后我们还会跟您一起返回外猛古,助您一举平定外猛古的局势,扫平那些障碍。”

    “哈哈哈……”墨青衫大笑道:“好,如此一来,我也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有你们的帮助,我算是如虎添翼,平定外猛古的局势也是信心倍增啊。不过你所说的太上教主的称谓,我可就不敢当了。”

    鹿映雪笑道:“墨叔叔,您太谦虚了。您是教主的父亲,自然就是太上教主。”这姑娘倒是聪明的很,没有随着暮秋堂一起称呼墨青衫为墨先生,而是直接称呼为墨叔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墨青衫的媳妇论,触动了她的神经,这回儿对墨青衫的态度,算得上是讨好之极。

    其它几个姑娘见状,也不由心里小小的算计起来,于是,玉无瑕立刻就开口道:“墨叔叔,我和小娜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就让我和小娜一起随你入京,回头也陪着你一起返回外猛古,平定那里的局势,您同意不同意?”

    夏娜也急着在一旁附议。

    墨青衫一听,更为开怀,到了他这样的年纪,找回了儿子算是了却了平生最大的一个心愿,而排在儿子之下的第二大心愿不是既不是摸金派魁的地位,也不是取得外猛古的政权,而是早日报上孙子。

    当然,这也是练彩霞整天絮叨的话题。

    “同意,当然同意,有你们跟着,我高兴都来不及呢。若是你们能早点帮我抱上孙子,那我就更高兴了。”墨青衫这般身份地位以及年纪,跟小辈们说话自然不用顾忌什么,何况,他也是过来人,岂能看不出这些姑娘们争着在自己面前撒娇献殷勤,其目的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啊。”玉无瑕娇呼一声,脸蛋儿顿时红透了,羞嗔道:“叔叔,您……您这是瞎说什么呢?”

    “我可没有瞎说。”墨青衫倒是笑声一敛,一本正经的转向秦刺,说教道:“儿子,我说你也年纪不小了,别整天只顾着修炼,也得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啊。就算你不急着确定婚姻关系,先上车也可以的嘛,上车之后,就给我和你娘抱个孙子出来,回头你爱怎么干就怎么干。”

    先上车?

    这话说的太彪悍了。

    即便秦刺的心性那早已经淡定的如同千年古井,这回儿也不由得荡漾起来。当然,换一个说这样的话,秦刺肯定不会理会,但说这话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这就不免让他有些尴尬了。

    正当秦刺措辞潜句的想着怎么回答墨青衫的时候,这墨青衫居然有接着说了起来:“啊,儿子,咱们家人口不旺,你老子我差点将你这唯一的儿子都丢了,就此绝了后。如今你这儿子找回来了,咱们家添丁旺口的重任就得落在你身上了。简单的说吧,一夫一妻的制度,在咱们家不时兴,只要你有本事,三宫六院也不成问题,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给我和你娘抱上孙子。”

    这话说的在场的几个姑娘家都有些羞涩起来,当然,夏纸鸢这姑娘除外。其余的如师泽暮秋堂之类的,就有些忍俊不禁。

    秦刺尴尬咳嗽了几声,幸好师泽看了出来,连忙帮秦刺转移话题,便开口问道:“秦先生,您这教主,是个什么说法呀?”

    秦刺见状不由松了一口气,朝师泽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即摇头道:“这一点你现在不必知道的那么清楚,以后自然会让你知晓的。”

    师泽点点头,便不再问。

    而鹿映雪这时候也开了口,却是看向夏纸鸢问道:“纸鸢,你接下来,和我们一起入京么?”

    夏纸鸢笑着摇头道:“我暂时就不去了,还有些事情要跟小刺核计一下,等忙完了,我会直接去外猛看看的,不过我想到了那个时候,或许小刺会和我一起过去看看。”说到这里,夏纸鸢大有神异的看了秦刺一眼。

    秦刺立刻就明白过来,夏纸鸢的意思很明显是指向那个罗汉雕塑背后的人,此人既然是破碎虚空的层次,而且还领悟了空间法则,掌握了身外化身这样的神通,秦刺肯定是要去见识一下的。不过要找到此人,肯定是要先从那新纳粹党的大头目下手,所以去一趟外猛古那是必然的。

    “对,应该用不了多久,我要去一趟外猛古。”秦刺点点头,随即又看向墨青衫,道:“对了父亲,您和新纳粹党交手这么长时间了,彼此之间应该有所了解吧,不知道您是否知晓这个新纳粹党大头目的来历。我从特行组的手中拿到了一些资料,但资料上对这个大头目的描述都是非常担保的,似乎此人很神秘。”

    师泽连忙接口道:“此人的来历确实很神秘,我们特行组调查至今,也没有个准确的结果出来。”

    墨青衫闻言,微微皱眉道:“此人的来历确实很神秘,我们摸金派虽然和他们新纳粹党交手了这么长时间,但也没有弄清楚他们确切的底细。只知道这个摸金派的大头目拥有一些常人所不能比拟的能力,而且手底下有一帮死士,各个都是能力非凡。

    要不是这样,他们也没办法跟我们摸金派抗衡。但他们的底子确实是太薄了,所以真要持续下去,输的肯定是他们。

    可惜啊,这个新纳粹党的党魁阿尔斯楞确实是个人物,居然和九菊一脉勾结到了一起,有了九菊一脉的加入,他们的实力就要大大的增长了。不过这也没关系,如今我有了穆先生和映雪以及你们那些手下的帮助,拿下他们应该没什么问题。”

    秦刺见墨青衫也不知道那阿尔斯楞的底细,不由有些失望,但他还是开口道:“父亲,有关新纳粹党和九菊一脉勾结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用不了多久,九菊一脉就该自顾不暇了,他们的人手肯定无法再持续援助新纳粹党,到时候就干掉他们最好的时机。”

    “哦?”墨青衫目光一闪,问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九菊一脉也招惹到了什么强大的敌人?”

    秦刺笑道:“不单单是招惹,可以说道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了。总之,父亲您等着就是,也用不了太长时间了。”

    墨青衫朗声笑道:“真要是如此的话,那倒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到时候你可得要将确切的消息通知我,我也好做安排。”

    秦刺点了点头。

    …………

    外猛古是一个地广人稀的草原之国,平均人口面积为每平方公里1.5人,这也就导致了草原深处的许多地方,几乎是人迹罕至,当然,也吸引了不少钱多到烧包的人,来此地自驾游。

    而此刻,就在秦刺他们这些人正在会议室里谈论分析的时候,远在外猛古的某处草原深处,人迹罕至的地带,一个大的惊人,装饰的也极为豪华,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奢华的蒙古包矗立着,恐怕谁也想不到,在此处竟然会存在着这样一个蒙古包,而且漂亮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大的几乎让人难以置信。

    蓦地。

    一点光芒无中生有的在蒙古包前闪现,随即幻化出一扇门,紧接着,一道身影从门中喷吐了出来。

    正是不久前,和秦刺交手,并被那罗汉雕塑带着顺利逃窜的阿尔斯楞。此刻,他的手中,还握着那个罗汉雕塑。

    “师傅。”

    阿尔斯楞在蒙古包外跪了下来,恭敬的磕了个头。

    “进来吧。”一个声音自蒙古包内传出,混合着草原上草原狼的嚎叫,颇有点森然的味道。

    但若是仔细倾听的话,却又不难从这人的声音听出一点奇妙的感觉,仿佛仅仅是几个音节就能调动起别人体内欲念一般。

    “是的,师傅。”

    阿尔斯楞又恭敬的磕了个头,这才站起身,正了正衣装,缓步进了蒙古包内。

    如果说蒙古包外的奢华和庞大已经足以叫人震撼的话,那么蒙古包内的一切就几乎让你觉得自己走进了皇宫一般了。

    虽然周围的布置带着明显的蒙族风情,但不管是装饰品,还是蒙古包的用料,地上的地毯,还是生火的炉鼎,皆是用极其奢华材料制成,甚至蒙古包内壁上,镶嵌着无数颗拳头大小的明珠,散着柔和的光彩,显然是一颗颗珍贵异常的夜明珠。

    蒙古包内虽然不像宫殿一般,层层环绕,而是一望无际,但这反而彰显出了其广大的规模。在尽头处,是一张不知道用什么兽骨打造出来的宽椅,椅子上蒙着不下于数十张猛虎的虎皮。

    一个赤身的光头大汉斜坐在宽椅上,只余下脖子上悬挂着一串漆黑如墨玉般的佛珠,*的尘根狰狞的竖起,毫不掩饰的暴露着,无论形态体积长度粗度都极为惊人,足以让尘世间的男子自愧不如。

    两个同样一丝不挂尽显曼妙身材的女子在他的身后为他捶着背。另有三个女子也是一丝不挂的跪在椅前,有两个替他捶着腿,另有一个抚弄着他*高高竖起,大的惊人的尘根,或是红唇吞吐,或是巧舌儿翻飞,尽显旖靡之态。

    不过若是仔细打量一番,不难现,这光头大汉与阿尔斯楞手中的那个罗汉雕塑极为相像。几乎就是以此人的形态,雕刻出来的翻版。

    “师傅。”

    阿尔斯楞一看到此人,立刻就恭敬的跪了下来,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之后,满脸惭愧的说道:“徒弟给师傅丢脸了,这次若不是师傅出手相救,恐怕徒弟就要交待在那里了。还请师傅责罚。”

    “起来吧。”

    宽椅上的光头大汉挥挥手:“那俩人的实力不是你所能抗衡的,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也不意外。不过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高手了,看来这几十年我没有踏入中土,中土有出现了一些奇妙的变化,呵呵,有趣,有趣,看来我是得活动活动筋骨,出去走走了。”

    阿尔斯楞已经站起了身,听到那光头大汉的话,顿时目光一亮,连忙道:“师傅若要出去走走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如今徒弟在外面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势力,正在夺取这个外猛古的政权,师傅要肯露面,相信我的那些对手在师傅的威势下,立刻就会诚服。”

    光头大汉哈哈一笑道:“你不用拍我的马屁,我就算去尘世中走一走,也不会去管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不过你要真是有心孝敬师傅的话,就替我张罗几个好的鼎炉,我们欢喜禅宗已经好久没有补充新鲜的炉鼎了,如今这尘世之中,随着天地元气的逐渐溃散稀薄,好的炉鼎越来越少,想找到合适的越来越难了。”

    阿尔斯楞连忙恭敬的说道:“师傅您放心,只要等我夺得了此地的政权,便可以大肆网罗美女,寻找好的炉鼎来孝敬您老人家。其实这些年,徒弟我也一直帮您留意着这方面的消息,但是如今外界的变化已经出相像,世俗女子的开放程度已经大异与从前,十几岁的少女便早早的失去了元阴,即便有的炉鼎,没了元阴,丢了处子之身,想必师傅您老人家也不会感兴趣的。”

    光头大汉深有同感的点点头道:“这一点我也清楚,前几年偶尔出去了片刻,本来相中了一个下等的炉鼎,打算炼一次就丢掉,岂料那女子看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已经跟几个男人颠龙倒凤过,早就丢了元阴,被那些世俗男子的杂气侵入打体内,一个炉鼎就这么被毁了。气的我老人家,恨不得当场活劈了他。”

    “谁说不是呢。”阿尔斯楞察言观色,顺着那光头大汉的口气说道:“我本来也替师傅相中了几个中品的炉鼎,但反是具有炉鼎之身的女子都生的极为美貌,等我现的时候,他们早就丢了元阴,被俗世男子的杂气侵染过,当时徒弟我一气之下,真就出手毙掉了几个,其它的几个也都丢给手下的人充当了玩物。”

    说到这里,阿尔斯楞顿了一下,又苦笑道:“可惜,徒弟现在也不敢肆无忌惮的寻找炉鼎,因为俗世间还有不少强大的力量,如今和徒弟作对的那个叫做摸金派的势力就极为强大,若不是如今徒弟我和九菊一脉联手,恐怕早就被他们给灭了。”

    “哦?”那光头大汉扬了扬眉头,沉吟了半晌道:“这么说,我还是有必要出手帮你巩固一下势力了。”

    动春心和尚勾引小尼姑阿尔斯楞喜道:“师傅要是能出手,那徒弟就安心了。有师傅在,这俗世之中,还有谁能挡得住您老人家。”

    光头大汉,想了想道:“这样吧,最近我的欢喜禅正修炼到紧要关头,等过段时间,我就去俗世中走一走,到时候就帮你平定了那什么摸金派。至于你所说的什么九菊一脉,你和他们联手,那岂不是丢了我们欢喜禅宗的脸,那个岛国的歪门邪道,也佩和我们欢喜禅宗联手。”

    “徒弟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而且徒弟也知道师傅您正在修炼的紧要关头,也不敢轻易的打扰你,只好寻找可以联合的势力了。”阿尔斯楞诉苦道。

    光头大汉点头道:“这件事情暂且不提,我另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交待你去帮我办一下。”

    “师傅请说,徒弟一定帮您办的妥妥当当。”阿尔斯楞恭敬的说道。

    光头大汉微微眯起双眼,冷笑道:“先前跟你交手的那两个人,我需要你立刻查明他们的身份来历,还有确定他们的行踪。这两个人对我有大作用,师傅能不能再进一步,就得看他们了。”

    “啊?”阿尔斯楞一怔道:“师傅,这两个有这么大的用处么?”

    光头大汉点点头道:“不错,他们的实力是我修炼至今遇到过的最为强大的,其中的那个年轻人只差一步就能和你师傅我并肩了。另外那个女人……”

    说到这里,光头大汉顿了一下,眼中射出一道色迷迷的光彩。

第604章 绝世炉鼎

    如果此刻被了解夏纸鸢底细的人,看到这光头大汉眼中毫不掩饰的色意,恐怕会大吃一惊。

    夏纸鸢是什么人?

    银月天尸!

    尸修类的王者!

    即便不提银月天尸这种早就应该属于传说的恐怖存在,具有多么庞大的实力。单单只说这尸修的身份,就足以让一般人心惊肉跳了。那里还能有什么其它的想法,恐怕避都避不及。

    可到了光头大汉这里,他居然还能生出色动之意,这就不得不让人佩服其境界,确实强大到一定程度。

    “师傅,您对那个女人有想法?”阿尔斯楞自小加入欢喜禅宗,拜在这光头大汉的门下,成了他手底下唯一的弟子,对于自己这师傅的喜好自然是了如指掌。所以稍微察言观色,便立刻捕捉到了师傅眼中毫不掩饰的光芒,心头顿时一动。

    “不错,我确实对此女让大有想法。”光头大汉倒也不去遮掩自己的意图,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不过话音一摞,他却又皱起眉头,沉吟了一番之后,嘀咕道:“可惜啊,就是此女的身份太过敏感了一些,恐怕不那么容易下手。不过也真没想到,时隔如此之久,居然还会有这样的存在,遗留在世上,真是叫人惊叹。看来,即便以我如今的修为,也难以窥视这一界的全貌啊。”

    阿尔斯楞不由一奇,连忙问道:“师傅,您指的是什么?莫非这女子还有什么敏感的身份不成?”

    光头大汉摆摆手道:“以你的见识和修为,为师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按照我说的,将那一对男女的行踪来历等一些资料,详细的调查清楚,然后再汇报给我。”

    阿尔斯楞闻言,虽然心中难免愈加好奇起来,但见师傅不说,他也只能按捺下来。便拍着胸脯保证道:“师傅,您就放心好了,虽然这两人很厉害,但徒弟想要调查他们的来历掌握他们的行踪却也不难。回头我就安排人手,专门去处理这件事情,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向师傅您汇报的。”

    光头大汉点点头。

    阿尔斯楞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傅,那女子虽然生的花容月貌,犹如仙子,是罕见的绝代佳人。但徒弟只能看出她实力不俗,却丝毫看不出她身具炉鼎之相,师傅是不是稍微给徒弟点拨一下,好让徒弟增长一下见识。”

    光头大汉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这性子,管不住那点好奇心,拐弯抹角的跟师傅打听是吧?”

    阿尔斯楞讪笑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师傅,不过徒弟也确实好奇的很,这女子莫非还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光头大汉笑声一收,舔了舔嘴,露出一副色急之相,道:“此女可不简单,为师平生也是仅见。”

    “哦,有这么玄奇?”阿尔斯楞见师傅松了口,连忙趁热打铁的追问道:“师傅,这女子到底有什么不简单的地方啊?为什么徒弟一点儿也没看出来,按照师傅您传授的‘观女术’,她并不符合炉鼎的要求啊?”

    光头大汉摆手道:“对于此女而言,‘观女术’这类粗浅的技巧可不管用。实际上,此女乃是绝世炉鼎。”

    “绝世炉鼎?”

    阿尔斯楞一怔之下,顿时大为震惊,他知道师傅所言的绝世炉鼎指的是什么。那可是炉鼎当中的极品,欢喜禅宗历代的祖师爷们,也就只有一位寻找到了一个绝世炉鼎,而后来,这位祖师爷就是凭借这绝世炉鼎,一举将实力提升到不可思议的境界,最后,居然就此白日飞升了。

    有关这位祖师爷的事迹被制作成专门的典籍,流传下来,几乎每个欢喜禅宗的后人都津津乐道。而大家更为向往的不是那个祖师爷白日飞升的荣耀,却是祖师爷遇到的那个绝世炉鼎。

    因为据典籍记载,只要掌握了一个绝世炉鼎,那么即便是一个普通的欢喜禅弟子,也能在短时间提升到不可思议的境界,甚至用不了多少时间,就能达到了破碎虚空,白日飞升的程度。

    可惜的是,绝世炉鼎既然称之为绝世,那自然就是稀有无比,从欢喜禅宗的历代祖师爷当中,只有一位有此奇遇便能看出来,这有多么的珍贵罕见。基本上称之为万年不遇也不夸张。

    但如今,阿尔斯楞听到师傅提及先前所遭遇的那个女子居然就是绝世炉鼎,这样万年不遇的事情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顿时叫他心头震撼之余,也未免动了一点念头:若是我将这绝世炉鼎拿到手,自己用来修炼,而不是交给师傅,那我的实力是不是可以立刻提升起来?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可见,人都是自私的。

    而这一点在阿尔斯楞的身上,体现的更为显著。他的本性就是自私自利,否则也不会不顾自己的手下,在遇事不妙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己先逃跑,先护住自己的周全,让手下们作为肉身盾牌挡住对手的攻击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听到这绝世炉鼎现身,立刻就将师傅给抛到了一边,产生了独享的念头。虽然他知道以师傅的实力,拿下他,就好比拿下小鸡小鱼一般轻松,但在贪心的作用下,他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种种想法,这些想法让他恨不得立刻能找到那个绝世炉鼎,将她拿下,然后运用欢喜禅宗的法门,见此女炼作自己的炉鼎,从而大幅度的提升自己的实力。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师傅也不是我的对手,我也就不用怕他了。”想到这一点,阿尔斯楞的心里又忍不住激动起来,他可不在乎师徒之情,谁能不为自己着想呢?再说,欢喜禅宗本就以实力为尊,只要拿下这绝世炉鼎,实力越了师傅,他即便知道此时,又能拿自己怎么样?

    “你在想什么?”光头大汉似乎对阿尔斯楞内心的悸动毫无所觉,见其久久不语,便开口问道。

    阿尔斯楞顿时一惊,他知道自己这师傅不仅仅是观女的能力高明,观人的本事也不低,若是被其看出了什么,那可就不妙了。所以他立刻按捺住心头的激动,面上的表情只保留着几许恰到好处的震惊,抬头道:“师傅,徒儿只是太过惊讶了,绝世炉鼎那可只有在典籍上有过记载,一直以来都被当做传说。据说本门也只有一位祖师爷曾经有此奇遇,并也因此白日飞升,羡煞后人。没想到,今日居然从师傅的口中听闻这绝世炉鼎之人,徒弟一时间,有些失态了。”

    光头大汉或许也没想到自己的徒弟早已经生出了不轨之心,闻言哈哈大笑道:“岂止是你,为师也没有想到啊。居然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绝世炉鼎出现,真是叫人想不惊讶都不行。恰好,为师如今的修行正好到了关键的时候,若是有此绝世炉鼎相助,说不定就一举冲破桎梏。”

    “师傅,徒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会不会是弄错了,按照典籍记载,绝世炉鼎那可是万年不遇,出现的几率太低太低了。”阿尔斯楞心头还有些犹疑,自然想从师傅的口中确定一下。

    光头大汉笑道:“怎么会弄错,难道你还不相信师傅的眼力。呵呵,也不怕告诉你,放在别人的身上或许会弄错,但是放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却是绝对不会弄错的。她,就是绝世炉鼎,万年不遇的绝世炉鼎。”

    说着,光头大汉哈哈大笑起来。

    阿尔斯楞放下心来,点头道:“师傅,既然如此,那徒弟这就回去展开调查,争取以最快的度,将此女和那名男子的行踪来历调查清楚,回头再跟师傅你汇报一下。在此,我也预祝师傅早日得到这绝世炉鼎,早日突破桎梏,若是师傅能够白日飞升,徒弟也跟着沾光啊,呵呵。”

    光头大汉收住笑声,点点头道:“好,既然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那就要慎重去处理。不过你要记得,此女和那名男子的实力都不是你所能抗衡的,所以你不可轻举妄动,一旦有她们的行踪,立刻来告诉我,让为师去会一会她们。”

    阿尔斯楞连忙恭敬的点点头。

    光头大汉扬手朝身后的捶肩的一名赤身女子挥了挥,那女子便会意的离开,片刻后,捏着个丝囊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光头大汉,还不忘媚眼儿一挑,露出几许魅惑之态,惹得那光头大汉在她白嫩的翘臀上捏了一把。

    “这丝囊中放着十片欢喜符,和一瓶御女密露。你拿去好生收着,欢喜符是给你防身用的,至于御女密露则是给你修炼的。你如今虽然在俗世中行走,搞你的什么党派争夺权利,但也不要忘了修炼,你终归是我欢喜禅宗门下的弟子,也是这一代唯一的弟子,日后若是为师不在了,你就是继任者,所以万万不可疏忽了自己的修行,明白么?”光头大汉一边将丝囊递给阿尔斯楞,一边交代道。

    阿尔斯楞恭敬的伸出双手接过丝囊,收好丝囊之后,这才点头道:“徒儿谨记师傅的教诲,一定会好生修炼。”

    光头大汉点头,挥挥手道:“好了,你退下吧。日后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之事,可以动用我那化身召唤为师,但记住,只有紧要关头才可如此去做,寻常之时,切不可随意动用,否则为师饶不了你。”

    “是!”

    阿尔斯楞点点头,又恭敬地磕了个头之后,才倒退着身子,以示恭敬的缓步退出了蒙古包。

    等到阿尔斯楞离开之后,这光头大汉却是咂吧咂吧嘴,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片刻后,只听他自语般的念叨道:“银月天尸,呵呵,好一个银月天尸,我以为这一界早就不存在了,没想到居然还遗留了一个。

    这可是好宝贝啊,银月天尸乃是地阴和月华所汇聚而生成的尸修王者,并且只有元阴未失,并在特殊时辰出生特殊时辰死亡的女子,死后埋在特殊的地点,才能够符合银月天尸的生成条件。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银月天尸固然是恐怖的存在,但对于我欢喜禅宗修炼的法门而言,音乐天尸却是不可多得的大补之药。这种地阴和月华所汇聚的存在,一旦被我吸收,那我的境界立刻就能突破。

    而且看情形,此女的似乎能力并不强大,以我现在的实力,倒是可以稳稳的压制住他。若是能收伏此女,凭借她银月天尸的身份,那就堪称是绝世炉鼎,甚至比绝世炉鼎还要罕见了,真是天助我也。”

    念头一动,光头大汉就觉得浑身燥热起来,哈哈一阵大笑起来,随后一把将身前拨动他尘根的女子按倒,开始颠龙倒凤。

    一时间,整个蒙古包内,春光四溢,旖旎万分。只是不知道,若是此刻夏纸鸢听到了此人的话语,会不会立刻就会产生杀人的冲动。

    …………

    “父亲,一路顺风。”

    还是那处军用机场,特意调拨的两架专机已经赶赴过来,秦刺他们一行人自然也就重新移驾到了机场。机场门开启,舷梯已经放下,墨青衫和一众摸金派人马,乃至秦刺带来的影卫们和几位姑娘们,已经做好了出行的准备。

    “放心吧,你老子我不敢说能护住旁人的安全,护住自己的安全倒是勉强可以做到的。再说,你安排了这么多人保护我,哪里还会再出什么问题,真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也就直接找你,有你这好儿子在,我啥也不担心。”墨青衫拍拍秦刺的肩膀,笑的一脸轻松。

    秦刺点点头。

    墨青衫又凑到秦刺的耳边,低语道:“儿子,刚刚人多,不方便和你交谈,现在趁此时间,倒是可以简单的跟你说几句。”

    秦刺一怔,连忙道:“父亲,您有什么需要交待的尽管说。”

    墨青衫摆摆手道:“我没有什么要交待的,不过这次我争夺外猛古的政权,想必也看出来了,就是为了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建议和计划付诸到了实际的行动当中。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对我此次出行,提点看法!”

    秦刺沉吟道:“父亲,您此次出行来访华夏,这是一手好奇,我没有什么看法可提的。总之,尽量取得和华夏政权的和谐关系,摸金派的态度是亲华,您只要表现出这样的态度,我想,华夏政权会非常愿意接纳和欢迎你们的。到时候,你们也可以先私下草拟一些日后回归的章程,并在此关键时刻,多想他们拿到一些帮助。”

    墨青衫点头道:“这一点我早已经有了充分的打算,既然来了一趟,自然不能空手而归,能到手的好处,我是一样也不会放过的。”

    秦刺笑道:“另外,父亲若是你在京城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可以直接去找张老爷子,只要告诉他您是我的父亲,他即便不会明面上对你表示支持,暗地里也一定会给予你大力支持的。”

    “张老爷子?”墨青衫一怔。

    秦刺点点头道:“张老爷子的父辈是我爷爷的战友,他们一家和我爷爷都是生死之交,我路过京城的时候,也会时常去拜访。所以,您只要提起来,他自然会知道如何去做,另外,如果有什么想法,也可以直接告诉他,张老爷子和我们不算外人,虽然身居高位,但肯定会向着我们的。”

    墨青衫点点头道:“我记住了,等我去了京城,就去拜访一下他。”

    这时,师泽走了过来,提醒道:“秦先生,墨先生,飞机已经准备起飞了,墨先生,您看现在可以登机了么?”

    墨青衫点点头,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随后便领着人马上了飞机。而余下的影卫等人则上了另一架飞机。几个随行的姑娘也来和秦刺道别,秦刺稍微言语了几句,便目视着她们都上了飞机,随后不久,两架飞机前后起飞,消失在夜空中。

    秦刺仰视了一会儿,垂下头来,看到身旁的夏纸鸢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由诧异道:“怎么了?”

    夏纸鸢咯咯的笑道:“你父亲倒是个妙人。虽然俗世之人催着抱孙子娶媳妇的正常,但这事儿搁在你身上,就有点麻烦了吧。以你现在的修为,迟早都是要破碎虚空而去,若是到来了另一界,这一界可就不好回来了,若真是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恐怕慢慢的人生道路,妻子再也看不到丈夫,孩子不知父亲模样了吧。”

    秦刺皱皱眉头,没好气的说道:“此事不急,更不用你急。再说,破碎虚空这样的事情,没有个两三年,甚至十来年的修行,谁敢说马上突破。”

    夏纸鸢点头道:“这倒也是。”随即,又咯咯一笑道:“这么说,你还真想抱媳妇了?只是这么多姑娘,你选哪一个好呢?选了一个,恐怕就有大批的姑娘要黯然神伤,魂不守舍,相思成灾了吧!”

    秦刺干脆不再理会她,转身朝不远处的师泽招招手道:“师队长,此间事了,我也该回去了。”

    “啊?这么着急,不如去我们驻地坐一坐吧,您也好久没去坐坐了。”师泽连忙走过挽留道。

    秦刺摆手道:“不了,等我有时间,会去坐坐的,反正我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离开呼市。”

    “那我给您安排车。”师泽道。

    秦刺摇头道:“不用,我正好有些话要和纸鸢聊聊,就此告辞了。”

    师泽点点头,正欲相送,却看到秦刺和夏纸鸢两人身形一闪就双双消失了,不由叫他微微惊叹,同时也对这秦先生的能力,越来越有一种莫名的敬畏感。

第605章 不祥之物

    “集合”。

    眼见秦刺和夏纸鸢诡异的消失,师泽惊叹片刻,便极快的收拾好情绪,对布置在附近的三方人马下达了命令。他是这次行动的最

    高负责人,所以不管是国安局还是军情处的人马。亦或是总部来的

    高手。都要遵从他的指挥。

    人影幢憧。

    一道道身影开始从四面八方向机场集中。眨眼的功夫就汇聚了好几百人,其中大部分人都抬着或者背着战友或是同事的尸体。师

    泽有些惋惜和痛心,因为统计出来的结果,实在是伤亡惨重。

    “回去吧

    师泽有些意兴阑珊的叹了口气,事情得到了解决,善后工作已

    经处理完毕,留下来已经没有必要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将自己

    人的尸体妥善安葬,以及将那些九菊一脉和新纳粹党的尸体送往总

    钒

    “唰”。

    待师泽他们乘车浩荡而离,距离机场不远处的某个地方,却是

    忽然带起风声,闪过一道乌光。

    当乌光缓缓录离。一个轮廓逐渐清晰。竟是个浑身裹在黑色斗

    篷里的人。宽大的斗蓬将此人遮盖的严严实实。连面孔都藏在了帽

    檐里看不真切。乍一眼看上去,像是西方中世纪的巫师。黑色斗篷显然不是什么凡物,黑丝编织而成的布料,不断的波

    动着一道道如同涟漪般的乌光。乌光并非来自布料本身,而是由那

    些缀在上面的乌色鳞片闪烁而成,穿戴在身上颇有几分神秘。

    “这件“乌蛹斗篷,果然是件好宝贝。若不是它的潜藏能力。我恐怕很难瞒得过“他,的感应

    一个声音飘散出来。语气得意,声调听起来似乎也很年轻。正是源自那个浑身裹在斗篷里的人。

    “可惜啊,当初还以为那个洞穴藏着很多宝贝,为了进去。我

    还差点丢了性命。谁知道。到头来却只在里面现了两样东西。除

    了这“乌蚂斗蓬”另一件东西暂时还派不上用场。”

    浑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微微有些惋惜的一叹,随后不知

    道想到了什么。却又笑了起来。

    “嗯,东西虽少,但作用不总算没叫我白辛苦一场。如今

    有这“乌蛹斗篷”我潜形匿迹起来。只要保持一定距离。基本上不会被人现。至于刺下的那样东西,呵呵。我会让它派上大用场

    的。”

    得意的笑声持续了片刻,此人忽然静默下来,遮掩在帽檐下的

    阴暗面孔,缓缓的转向机场的方向。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就知道鹿映雪和暮秋堂,带着那些所谓

    的影卫离开总部,肯定和“他,有关系。幸亏我察觉到蹊跷,一路跟踪了过来,不然我还不知道,原来“他,就躲在这里。”

    这人幕地一声冷笑,顿了顿,又咬牙切齿的阴声道:“巫教上

    下都以为“他,已经遇险身亡,本来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可惜我那

    个老顽固的父亲却被“他,灌了迷药。坚定的拥护他。白白错失了

    良机。

    如今。“他,居然又活生生的出现了,若是“他,继续回来当教主。我还如何有出头之日。不行,我不会让“他,再继续风光的

    当教主,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嘭!

    一拳挥出,沙土飞扬。

    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人缓缓的收回拳头。阴恻恻的笑了几声,

    随后。斗篷乌光一绕。身形凭空消失。

    夜沉如水。月华清幽。

    郊外公路。早已不复白日车来车往的喧闹。静谧的似乎只能听

    到风声的呼啸。一对男女缓步行走在其中,男俊女俏。光从外表来

    看,俩人极为登对。他们不是别人,正是秦刺和夏纸鸢。

    “对了。十二脉的人来过

    夏纸鸢捋了捋丝,美眸瞥了秦刺一眼。那刚情。说不出的动

    人。不知道为何,月华似乎总是对此女特别的照顾,她的周身都被镀上了一层莹莹的月光,在这夜色中。宛若月中仙子。

    “嗯?。读好书尽田包书吧臼阳胁

    秦刺微微一怔:“什么时候?”

    “就是在我们先前暂离机场,被安排到另一处体整的时候。”

    夏纸鸢微微一笑:“呵呵,你不是让我帮忙处理一下痕迹么?我稍

    微动了点手脚,那些十二脉的人马不小心触碰到我留下来的一些布

    置。就被我现了

    ,“哦?。

    秦刺面色一奇:“那为何我们返回时,不曾看到过他们,莫非

    他们并没有现什么。就离开了?。

    “那倒不是夏纸鸢摇摇头:“这些十二脉的人倒是有一些

    现,只不过是触动了我故意留下的手脚,呵呵。有人认出了我的

    身份,就心惊胆颤了。不敢来招惹我,自然就马上带队离开了。”

    “是牲永生?天龙一脉的族长带队过来查看的?。秦刺知道,

    只有挂永生等天龙一脉的人和夏纸鸢有过正面接触,并且吃了大亏

    ,能立刻认出夏纸鸢身份,并且马上选择避开的。也就只有他们了。

    “不错。”夏纸鸢点点头。

    秦刺叹道:“那倒是多亏了你的名头,否则十二脉和我这边巫教的人马撞上,怕是很难收场

    夏纸鸢挑眉道:“怎么?听你这意思。是不是说我的名头。很不受人待见?还是怎么的?。

    秦刺摇头道:“我可没有这意思。不过你这身份,有些时候,

    确实挺管用的,至少今晚就起了大作用。”夏纸鸢没好气的白了秦刺一眼:“我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原来你也害怕十二脉和巫教人马撞车啊

    秦刺淡笑道:“我不是怕,而是经过一番考虑,觉得映雪和秋

    堂他们说的有道理,暂时确实没必要暴露身份,当然,真要是暴露

    了,那该怎样还是怎样。以我如今的实力。还有什么好畏惧的。”

    夏纸鸢撇撇嘴,转开话题道:“对了。我前面跟你提的那个想

    法,你觉得怎么样。若是没问题的话。我就打算动手了

    “你是指圣肖神兽?。秦刺看向夏纸鸢。

    夏纸鸢点头道:“不错,这段时间。我帮你去收集剩下的圣肖

    神兽,这点事情还难不住我的

    秦刺稍一思付,点头道:“此事可行,若是真能凑齐了十二脉涧书晒仰日皑随姗不样的体骑圣肖神兽。拟化成一套兵器,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过你自

    己也要稍微小心一点,毕竟十二脉对此圣物看的很严

    夏纸鸢娇笑道:“放心吧。虽然我现在的能力还没有恢复,但

    是干点这样的事情,还不至于出问题的秦刺一想也是。刚要说些什么,忽然间。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和他取得联系。稍一琢磨。顿时目

    光就大亮起来。他身旁的夏纸鸢立刻就有所觉,诧异道:“怎么了。”

    秦刺喜道:“是圣甲虫,我的炼体修为恢复了,和此虫之间的联系也重新建立了。刚刚我感应到了它的存在

    “圣甲虫?。夏纸鸢皱起了黛眉。

    秦刺大致的将圣甲虫的情况描述了一遍。随后急忙道:“暂时不回去了,先把此虫找回来。我知道它在哪里

    夏纸鸢见状点点头。

    秦刺脚上的提风神靴立刻幻化而出,身影一闪而逝,而夏纸鸢

    的度也不慢,化为一澎良光,紧追而去。”地。

    九头蛇山。

    赤子紧张的盯着山脚下突然冒出的一团东西,在他的身前。九条灵蟒也围着这个东西游戈不止。不断的吞吐着蛇信儿。这九条灵

    蟒曾经被秦刺以重手法击伤过,但时隔多年,那点伤势早已经不碍

    今天是赤子负责巡山,自打那位强大的女人离开之后,此山就

    平静了下来。这几年。基本上再没有什么事情生。而且由于此山

    乃是族中禁地,地处偏僻。除了多年前被那位神秘的秦先生踏足过

    ,平常根本不会被外人打扰。所以,巡山的任务对于土生土长的赤

    子来说。非常的轻松。

    可是。当赤子无意中在山脚下现这个怪东西,顿时就感觉到

    事情有些不妙起来。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赤子有些茫然的挠挠头。诧异的盯着眼前这个模样奇怪,却漂

    浮在半空中。闪烁着金光东西。

    这是一个球形的东西。约莫拳头大表面覆盖了层层叠叠凹

    凸不平的胶状物,通休扩散着淡淡的金光。最叫赤子费解的是。此

    物完全不借助任何力量,居然悬浮在山脚下。一动也不动。

    “刚刚上山的时候,我还没有看到这东西呢?到底是从哪儿冒

    出来的,而且还这么奇怪。”

    赤子满是迷惑不解,忽然心头一跳,暗想这东西会不会是什么

    飞奔。到了族群的聚居地之后,便直奔族中的神庙而去。

    “大祭司!大祭司一出事了!出大事了”

    神庙内,戴着羽冠,浑身布满彩色图案的大祭司缓缓的从祈定

    中睁开眼来,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赤子。不悦的说道:“什么事情

    这么慌慌张张的,赤子,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巡山么?”

    赤子急喘了几口气。就慌忙说道:“大祭司。出事了,山脚下

    灿脚下突然冒出来一个不样之物。”

    “不样之物?””日

    大祭司征了征,满是油彩的面孔看不出什么表情。片刻之后,

    便听他诧异的问道:“什么不样之物,你说清楚。”

    “是这样的一”赤子连忙将自己巡山下来之后,在山脚下所

    看到的那个模样奇怪的东西描述了一遍,特别是将此物泛出金光的特征。以及悬浮在空中的诡异景象,仔仔细细的描述了一遍。

    “哦,这么说起来,倒也确实有些怪异。不过是不是不样之物。现在还不可随便定论。现在。那东西还在么?”大祭司沉吟了一番。缓缓的开口道。

    “在。”

    赤子连忙点点头:“我离开的时候,那东西还在。就这么悬浮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的。九条灵蟒围拢着它。表现的很焦躁。似

    乎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样子。总之。情形非常的不对劲。”

    “这样亦…”大祭司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你领我去那

    个东西所在的地方看一看吧。”

    赤子连忙说好,随后便领着大祭司急匆匆的朝山脚下跑去。片

    刻功夫,俩人就出现在了山脚下。

    而此时,那个怪异的东西还在那里,九条灵蟒正不断的围绕着

    它打转。但始终不敢靠近,只是吞吐着蛇信儿。

    “咦,确实有些奇怪。这东西之前没有出现过么?”大祭司仔

    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球状物。朝身旁的赤子问道。赤子连忙摇头道:“从来没有,而且,就在我上山的时候。这

    东西还没有出现,可我下山的时候,这东西就突然冒出来了。”

    大祭司想了想,步伐一动就要上前。却被紧张的赤子一把拉住

    :“大祭司。您可千万别碰它,这东西如此怪异,若是触碰了它,

    引起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大祭司推开他的手,淡淡的说道:“观察不出什么结果的,真要想知道这东西怪异在哪里,还是得亲手检验一下的。”

    说着,大祭司已经走上前去,那球状的光体悬浮的高度也不是太高,大祭司一伸手就触碰到了。

    赤子已经紧张的心跳快的擂动。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大祭司的动作。呼吸完全被屏住了。

    “咦!”

    大祭司一碰到这个散着金光的圆球,就皱起了眉头,因为他没有感觉到此物对他有任何的排斥力。甚至手掌一握,就将其握在

    了手中,收回手时,此物已经在掌中紧握,不在悬浮。

    “大祭司,你没事吧?”赤子在一旁紧张的问道。

    大祭司微微摇头,随后近距离的细细打量了手中的怪异圆球几

    眼,他觉得此物虽然模样怪异了一点,但拿在手中的触感却异常的柔软滑嫩,手感非常不错,而且也没有什么奇特的景象出现。

    “奇怪,此物看似不同寻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同寻常。”大祭司慢慢的眯起了双眼。似乎在沉思。

    赤子见那圆球半天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敢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看了看圆球,问道:“大祭司,您看出这是什么了么?”

    大祭司摇头道:“没看出来,不过觉得此物应该有所不几”说到这里,大祭司忽然闭上了双眼,片刻之后。双目一睁。确实露

    出一抹恍然的震惊之色,惊讶道:“没想到,这里面居然还有生命

    “生命?。赤子吓了一跳:“不会是藏着什么怪物吧?。

    “不是怪物,好像是一种昆虫,而且能力不不过并没有什

    么邪异的地方。它能量非常纯正大祭司若有所思的说道。

    赤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仍旧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大祭司。这么说,此物并非是什么不祥之物?。

    大祭司没好气的看了赤子一眼:“哪儿有那么多不样之物。此

    物所蕴藏的生命有着不弱的能力。若是能够善用此物,倒也是一个助力。我猜测。此物如今应当是在孕育期。就是不知道为何会出现

    这里。或许。这是上苍赐给我族的礼物吧

    在族中,大祭司的话就相当于古代皇帝的圣旨。他如此一说。

    赤子自然是再没有任何的怀疑。

    “那大祭司,咱们要如何处理它?。

    大祭司想了想说道:“此物既然是上苍赐给我们的,那就是我

    族的宝贝,如今他还在孕育,而且选择了此地,我们就不必打扰它

    了。你立刻在族中唤上几个人过来。以后每日在此值守,直到它孵化而出

    赤子点头。领命飞奔而去。余下大祭司缓缓的摊开手。那球状之物。散这淡淡的金光。再次悬浮到了半空中。

    此刻。

    距离九头蛇山不远的地方,一队约莫三十来号人的团体正飞

    的前进着,这些人带着明显的西方血统。简言之。就是一群外国人。换做平日。以川地多山的自然风光。吸引一些外国人来游玩观赏。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但是此刻,无论是这些人匆匆的步伐,还是紧张的神情,都显

    然易见。他们并非是来旅游的。

    “主教大人,有结果了么?”队伍中走出来一个年轻人,快步

    行至领头的中年人身前,恭声询问道。

    中年人的手中捧着一个缀满宝石。无比华丽的金盒子。听到年轻人的问话,他点头道:“刚刚圣甲虫已经了感应。我想。另一只圣甲虫一定就在这附近,继续追下去。一定会有所现。”

    年轻人苦笑道:“主教大人。我们都追了一个月了,每次都让

    它逃脱。要不是我们手里也有一只圣甲虫可以感应到那只圣甲虫的

    方个,恐怕早就跟丢了。这一次。咱们是不是应该想个好法子。将

    它彻底的困住。”中年人自信的笑道:“放心吧,琼斯,我在已经有了准备,几

    日前教皇得知了我们屡屡受挫的消息。特意给我们送来了几样东西

    ,有这几样东西在,这次只要跟上了这只圣甲虫,就一定不会再让

    它逃脱。”

    正说着,被称作主教的中年人。忽然双手一颤,紧接着,他手

    中所棒着的那个缀满宝石的金盒子徒然自行打开。一道金光冲了出

    来。随即漂浮在空中。不是别的东西。赫然就是一只圣甲虫。

    这只圣甲虫的模样看上去比秦刺当初所碍手的那只圣甲虫。要略小一些,但所扩散的光芒却要更为耀眼,悬浮在半空中便如同一

    个小太阳一般。让一般人根本无法去直视它的身躯。

第606章 我主神迹

    队伍停了下来。

    三十来号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这只圣甲虫的身上,或许是此虫

    的身躯太过耀眼,盯着它看,难免要眯起双眼。唯有领头的那名中

    年人,似乎并不畏惧这耀目的光芒,反倒是将双眼睁得极大,露出期待之巴盘旋。

    继续盘旋。

    等到这只体型较小的圣甲虫,在空中盘旋了三因之后。身子忽

    然一顿。紧接着,朝着某个方向疾飞而去而去。那领头的中年似乎

    早已经在等待着这一刻,见状,激动的一挥手道:“找到了,咱们

    快跟上去

    一时间。

    整个队伍再次疾行起来。但度比刚刚还要快了几倍,眨眼间

    的功夫,一行人的身形就消失在远方。

    而此时,距离此地约莫百十公里开外,一道黑芒几乎以肉眼难

    以现的度急闪射,在它的身后,一道银光紧追不舍。片刻后

    ,黑忙猛的一滞。化为一道身影显现出来,正是秦刺。

    “纸鸢。”秦刺一声轻唤。

    那紧追不舍的银光,顿时一闪,随即,夏纸鸢俏丽的身形便显现出来,这姑娘打量了一下四周,皱皱眉头说道:,“小刺,你究竟

    要去哪里,我怎么觉得你这方向,似乎是要赶去九头蛇山呢?。

    秦刺点点头:“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感应到那只圣甲虫。目前

    所处的地方。就在九头蛇山

    “不会吧,这么巧?。夏纸鸢扬扬眉头。狡黠一笑:“这只圣

    甲虫钻到九头蛇山去做什么?难不成,它也有什么朋友被抓去了?

    秦刺知道这姑娘那旧事打趣自己。不免有些无奈:“我想应该

    是巧合吧,此虫脱离了我的控制之后。一直行踪不定,现在总算有

    了感应,而我却招它不回,想必,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夏纸鸢奇道:“那你停下来做什么?咱们继续赶路呀,听你说

    的这么玄妙,我倒也想见识一下此虫呢

    秦刺摆手道:“疾行这么久。有些倦了。咱们稍微体息一下。

    再继续赶路。我目前还没有感应到它有危险。想必应该也没什么大

    事。”

    赤子回到族中,立刻唤来了十来个年轻力壮的汉子,让他们放

    下手中的农活,交待了大祭司的吩咐之后,十来个汉子也不敢怠慢

    ,立刻带上族中常用的防身器物,便随着未子赶到了九头蛇山的山

    脚下。

    “大祭司。我把人都带来了。有我们在这里守护。还有灵蟒协助。不会有问题的。您先歇一歇吧

    赤子一挥手,让身后的那一帮汉子停了下来,随即便大步走到

    大祭司的身旁,恭敬的说道。

    大祭司正仰头看着那散着金光漂浮在半空中的东西,微微思

    索着。听到唤声,头也不转的说道:“你们来了。嗯。以后的时间。你们的农活就不用做了。专门再次看守此物。一旦有什么变化就

    立刻通知我

    “是

    一群汉子立刻躬身应答。

    大祭司点点头,又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那个怪异的东西。片刻后。带着一肚子的疑惑转过身束“你们在此地好好的守着。我回去

    神庙里翻阅一下典藏。看看能不能找出此物的玄妙

    “大祭司。有我在您芳心赤子鼓鼓胸膛自信的说道。

    大祭司也没有赘言,眼帘一耷,便缓步朝前兴趣,步伐极慢,

    眉头微蹙,似乎一边走着。一边思考着。

    岂料。还没走几步,大祭司忽然又停了下来。未子见状。连忙

    快步走过去:“怎么了,大祭司

    大祭司一言不的摸出一根图腾柱,念出一段晦涩的咒语,扬

    手一抛,图腾柱停落在半空。

    片刻后,图腾柱抽丝录虽般,迅的化为一朵喇叭状的奇异花

    朵,大祭司不慌不忙的掐动了几个怪异的手印,此花便立刻扩散出

    一道道无形波纹。如同水中的涟漪。迅的在向四周扩散出去。做完了这一切的大祭司。摆出侧耳倾听了状。徒然面色一变道

    :“赤子。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正在快的接近”啊?

    赤子一怔。连忙问道:“是什么人?。

    大祭司扬手一招。那花图腾重新化为一枚图腾柱落入大祭司的

    手中。随即摇头说:“目前还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我用这花图腾施展听音辨位的秘术,只能察觉到有一拨人飞快的接近,来意恐怕不善。”

    赤子奇道:“大祭司,不是我怀疑您,只是。咱们这儿根本吸

    引不了外人。外人也不了解我们这儿。会有谁对我们这里来意不善呢?”说到这里,赤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睁目道:“该不会是那个女人又回来了吧?”大祭司皱皱眉头,扬手一指那悬浮在满空中散出淡淡金光的不明球状物:“我看。十有**,应该是为了此物来的。因为我施

    展秘术时,感应到。有一个和此物类似的生命也在飞的接近。”

    “啊?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若是他们真的是为了此物而来,

    我们是不要交给他们?”赤子惊讶道。

    大祭司沉吟了一番,缓缓道:“暂且先保持原状。看看那些人

    到底是什么来历和目的,再做打算吧。”

    赤子点点头,心下却暗暗防备起来,连忙召集那十来个壮汉,让一人返回族内再多召集一些人手以防不妙,其余的人则是围守着

    那个不明球状物。随后,又走到大祭司身旁,建议道:“大祭司,

    我看,是不是暂且先将此物收起来比较妥当?”

    大祭司闰言。点点头:“这样也好。”

    说着。大祭司默念了一句咒语。随后扬手一招。悬浮在半空中

    的那个不明球状物便落在了他的手中。大祭司将其收入衣囊内妥善放置好。这才将目光投向了某个方向。静静的等待着那些不之客

    的到来。

    果然。

    没过多久。不远处便出现了一行身影。

    “来了。”涧书腆细日栅不样的体骑

    大祭司低语一声。

    赤子悄悄一挥手,那九条不断游七的灵蟒,便像是看懂了他的

    手势,蛇身一弹,就消失在周围的濯木丛中。

    “先让他们隐藏起来。若是这些人来意不善。再让灵蟒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赤子暗想道。

    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到来近前,刚刚还在不远处的那帮人,就

    已经走到了近前,可见他们的行走度快的惊人。

    而离的近了,就不难看清楚这些人的模样,浩浩荡荡的三十来

    号人。全部都是洋人,不过这些洋人却有些特殊。常言说山路难行。这些人疾步行走的如此快,却不见丝毫喘息汗清。倒比土生土长

    的山里人还要显得轻松。

    “大祭司。”

    赤子凑到了大祭司的身旁。

    大祭司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说话,目光从这帮人的身上一扫,就落在了飞舞在这些人前方的那只,闪耀着刺目金光的虫子身上,

    微微露出几许诧异之色,却也被脸上的油彩所覆盖。

    “这虫子?”

    大祭司心里嘀咕着。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哪曾想,那只虫子居然在空中一番盘旋之后,就直冲大祭司飞

    舞了过来,随后在大祭司的身畔盘旋不已,赶都赶不走。这一幕落在那已经停住了脚步的三十来号洋人的洋人的眼里,却是大喜过望。

    “上帝保估,终于找到了。”为的那个一身西装的中年洋人虔诚的划着十字,一脸激动和惊喜。读好书尽存涧书吧脉胁甩功们

    “主教大人,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那个叫做琼斯年轻人又凑

    了过来。目光扫视着对面的几个汉人。又特别着重的看了看那个满

    身是油彩,迷着羽冠宛若印第安人的汉人,露出不屑和讥讽的目光。

    “哦。琼斯。不要着急。”中年人摇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几个汉人看起来并不普通。特别是那个涂着油彩的汉人。我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特殊的力量。而且,圣甲虫也告诉我们。另

    一只圣甲虫,正是在此人的身上。”

    “他们这么弱。就算有点特殊的力量又怎么样。不要说主教大

    人您出手,就算是我。也可以轻易的灭掉他。要不主教大人您先歇

    着,就让我替您把这件事情办圆满了吧。”年轻颇为自傲的说道。

    “不不不。”中年人连说了三个不字,又摆摆手道:“琼斯。

    你不要冲动,虽然你是圣殿骑士团昏团长,实力拍在骑士团中第三

    的个置,但是这里是华夏,华夏中能人异士无数,千万不可疏忽大意。

    临行前,教皇有过交待,让咱们踏入华夏之后,一定要小心谨

    慎并且要低调的行事。能不起冲突。就尽量不要起冲突,所以,若

    是能和谐的将我们所要的东西拿到手。就尽量不要动手。先让我和他谈谈。”

    “还是主教想的周全。”琼斯恭维了一句。心里却颇不以为然。心想,不就是华夏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以我们教廷的实力。何

    须惧怕这么一个小小的华夏,也不知道教皇他们为什么这么顾忌。

    大祭司仔细的打量着这些人,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这些人的

    目的,显然就是为了他收入囊中的那个不明球状体来的。不过大祭

    司对这些洋人天性的反感,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我族禁地,不相干的人等一律不可靠

    近,所以,请你们立刻离开。”

    大祭司沉声开口,并不理会对面那些满口鸭语的洋人,是不是能够听懂自己的话,虽然心里已经做好了先礼后兵的打算,但大祭

    司还是有些顾忌,因为他看的出来,这三十来号洋人,都有着不俗的实力,特别是为的那个人,身上似乎时时笼罩着一股能量。叫

    人根本看不出深浅。

    岂料,这帮洋人居然能听懂汉语,不仅如此,那为的中年人居然还能说出一口流利的汉语。

    “这位先生您好。对于我们冒昧的来访。给你们所造成的不便之处。我感到很抱歉。”被称之为主教的中年温和的笑着行了一礼

    ,态度倒是相当的诚恳端正,可惜却并没有改变大祭司对这些洋人的态度。

    “抱歉就不必了,这里不是你们应该来的地方,请你们立刻离

    开。回到你们该去的地方。”大祭司淡淡的开口道。

    中年洋人用言,不急不恼的说道:“这位先生,我们并非有意唐突贵族禁地,只是,我们有一样十分宝贵的东西,这几日突然消失不见了,通过一路追踪,我们才来到了这里,也现了此物的行踪。所以还希望先生您能行个方便。”“这里没有什么你们想要的东西?”大祭司还是不咸不淡的语

    气中年洋人眉头一扬。淡淡的笑道:“哦?这位先生。您真走幽默,我们伟大的圣甲虫已经在您的身畔飞舞。这正是说明了。我们丢失的那件宝贵的东西,此刻就在先生您的身上,希望先生您能通

    融一下。将此物还给我们。我等感激不尽。也会给予先生支付一定的报酬,或者先生您有什么条件也可以提出来。”

    大祭司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从囊中取出了那枚扩散着淡淡金

    光的球状物。此物一出,那环绕着他飞舞的圣甲虫顿时激动起来,不时的出一阵阵尖锐的嗡鸣声,似是十分急迫的模样。

    “你所说的宝贵的东西。指的是这个么?”大祭司眯着眼。捏

    住手中的球状物,淡淡的问道。

    那中年洋人看到大祭司手中的球状物,先是征了一下。但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目光顿时一亮,脸上也露出惊喜的神色。而他身

    后的那些人,也基本上是相同的表情。那个年轻人更是惊讶的低声说道:“主教。这只圣甲虫居然结出了圣虽。天哪,这真是不可思议,我们的圣甲虫只是在我主耶稣的手中才结过一次圣虽,此后再也没有结过虽。没想到这只圣甲虫居然会在我们追踪的途中结茧。难道我主耶稣再次显出他的神迹了?”

    “我想一定是的。只有我主耶稣才能让圣甲虫结出圣茧,这只圣甲虫本来就不应该出现的。既然它出现,那就说明。它是我主带给我们的神迹。”中年洋人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目光牢牢的盯着

    大祭司手中的球状物。

    “没听懂我的话?”大祭司语气阴沉下来。

    那中年人一怔,连忙道:“哦,先生,您误会了,只是看到了

    我们朝思暮想的东西,一时间兴奋的走了神。先生,不瞒您说。您

    手中所拿着的这件东西,正是我们一直寻找的丢失之物,请您将它

    还给我们吧,我们一定会反馈给您优厚的报

    大祭司不为所动的说道:“哦。你说它是你们丢失的东西。你

    有什么证据呢?此物出现在我们的禁地。若是你们拿不出证据。证

    明此物为你们所有。那么按照我族的规矩。此物就算是我族的物品

    了。””这”

    中年洋人哑了口,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没有任何的证据。

    而此物原本也并非属于他们的,所谓的丢失之物。不过只是个借口

    罢了。

    “笑话,我们要拿的东西。还需要给你看证据嘛!识相的就快

    点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我可就对你们不客气了。”那个叫做琼斯的

    年轻人抢着开了口,汉语流利,语气非常的强硬,有点鹰派的架势。“是么?”

    大祭司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本来。如果你们能拿出证据

    来,这东西还给你们也未尝不可。

    不过既然你们是这样的态度。我要是还给你。岂不是说我怕了

    你们?既然如此,那这东西不管是不是你们的。它现在都已经是我

    族的物品了。最后再警告你们一次。若是你们再不离口,可就不要

    怪我不跟你们讲天朝上国的礼仪了。”

    “大胆。”

    这叫做琼斯的年轻人脸色一变,怒斥一声之后,身形一划而过

    ,片刻后,出现在大祭司的身前,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朝着大

    祭司的脸颊抽去。大祭司的目中一道精光划过,默念了几句咒语,

    身形骤然消失。

    琼斯一巴掌落空,现面前之人居然消失不见。不由冷笑一声

    道:“哼。雕虫小技,还想在我面前藏身。”

    说着。琼斯一抹双眼。两眼顿时放出金色光芒,可就在这时。他的脸上狠狠的挨了一巴掌,整个身子都被抽飞了。

    也就在这时,大祭司的身形又缓缓的在原地出现。缓缓的收回

    巴掌,目光凛然不可侵犯的盯着这些洋人。

    “找死。”

    一旁的赤子见到这些人居然敢动手,而且还是对大祭司动手,

    登时怒了。纵身一跃,就是一脚飞踢上去。

    那琼斯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居然身子都被抽飞了,面子被

    落之下,顿时怒火万丈,恰好看到赤子的脚风扑来,冷哼一声。单

    拳一握。一道金光瞬间就覆盖了整个拳头,随即重击一圈。

    “嘭”。

    赤子的身子登时倒飞而出。幸好被那十来名壮汉给扶住,不过

    赤子站稳身子之后。却是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这些汉人。就是该打杀。打杀的

    你们痛了,才会听话琼斯感受到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虽然一

    拳击飞了赤子,但仍旧觉得不解恨,手臂一展。一抹金光蜿蜒而出

    ,瞬间化为一柄金光闪闪的长创。

    圣光列。

    “唰”。

    长创一扬。琼斯挥创挂向大祭司,却在这是,那中年洋人皱眉

    斥道:“琼斯。回来。谁让你动手的。”

第607章 图腾激战

    琼斯似乎很顾忌这领头的中年洋人,闻其呵斥,便撤回了剑势,金光一闪,那幻化在手中的圣光剑,顿时如同冰雪消融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颇有些不甘心的走到那中年洋人的身旁:“主教,为什么不让我教训教训他们?”

    被称作主教的中年洋人,面色不豫的瞪了他一眼:“我刚刚是怎么跟你说的,一转眼你就给忘了?”

    琼斯不忿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要顾忌这些华夏人,凭咱们教廷的力量,难道还怕了他们?主教,我诚恳的向您建议,干脆直接将他们解决了,咱们拿东西走人,没必要用什么怀柔的手段。”

    说着,琼斯凶狠的瞪着大祭司,刚刚被对方扇了一巴掌,这让向来骄傲的他,无比的恼火。

    “你懂什么?”中年洋人冷哼一声:“退到一边去,让你这么一搅合,前边的功夫都白做了。“琼斯咬牙切齿,却也不敢杵逆这中年洋人,又恶狠狠的瞪了大祭司等人一眼,这才站到了后边。不过他的身份不低,所以随行的那些同伴马上就凑了过来,殷勤的安慰或是同仇敌忾。

    “赤子,你怎么样?”大祭司转过头,看向一旁被几个汉子扶着的赤子,关心的问了一句。

    “我没事。”

    赤子跛着脚,刚刚被对方一拳头击中了右脚的脚心,饶是他体质过人,并且修炼了一些大祭司教授的修炼之术,却也有些扛不住对方那股强大的力量,但他还是强忍着痛楚,对大祭司摇摇头。

    大祭司点点头,看出来赤子只是承受了一些痛楚,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又转过头,看向迎面而立的那一帮洋人,涂满油彩的脸,却再也遮掩不住阴沉的能滴水的表情。

    一枚图腾柱。

    缓缓的被大祭司扣在了手中。

    对于他们这种拥有古老传承的族群来说,恩怨表现的异常分明,谁对他们有恩,那他们就给予对方亲人般的回报。但是,谁若是赐给他们仇恨,那么谁就必须要承担他们无比执着的报复。

    这种执着不一定要消灭对方,但必须要让对方刻骨铭心。

    譬如当初那两个天马一脉的族人,因为辱骂了大祭司一句,便被追踪千里,最后若非秦刺出手,恐怕那两位的下场会极为悲惨。当然,这两位天马一脉的运气并不好,落在秦刺的手中,最后还是丧命的下场。

    而现在。

    这一帮来历不明的洋人,显然已经触怒了大祭司,那么只有给他们刻骨铭心的报复,才能化解大祭司心头的怒火。

    “这位先生,刚刚我的这位手下太冲动,我为他的冲动和冒犯感到羞耻,同时,也想向您表达我无比陈恳的歉意,希望您能原谅。”那个中年洋人谨慎的措辞,想挽回这已经僵化的局面。

    可惜,这已经不管用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时,大祭司手中的图腾柱已经缓缓的捏紧,目光阴沉的扫视了一眼,那三十来号洋人,最后定格在了领头的中年洋人身上:“你们,必须要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唰!

    大祭司扬手抛出图腾柱,快的念动起咒语,双手也随之掐动起繁杂的手印,一眨眼的功夫,那枚图腾柱光芒大放,抽丝剥茧般的光芒,组成成了一只巨鸟,形态*真,赫然是,金翅大鹏。

    此鸟一现,凶相毕露。

    那三十来号洋人,登时人人色变,先前还对大祭司横眉竖眼的琼斯,更是吃惊的大睁双目,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更不敢相信,这个浑身涂满油彩恍若土著的华夏人,居然能有如此神奇的本领。

    几乎每个人的心头都浮起了一个念头:“难怪教皇在临行前一直叮嘱我们,在华夏行事一定要低调谨慎不可妄动,原来这些华夏人真的不简单。随便冒出一个人,居然就有如此奇特的能力。”

    领头的中年洋人见状,眉头一皱的同时,也知道双方的矛盾不可调和了,但对方施展的本领虽然神奇,他却并不畏惧,因为他的身上带着教皇特意派人送来的几件厉害的东西,有这些东西在,根本不用担心会遇到危险。

    “先生,您不要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不成么?如果您是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动怒,那么你需要什么补偿,可以尽管提出来,我们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的满足你。其实我们的目的,只要是要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而已,真的没有必要兵戈相向。”中年洋人还在坐着最后的补救。

    可惜,回应他的,却是那振翅而来,凶神恶煞的金翅大鹏。

    “动手。”

    到了这个时候,中年洋人也知道没有了转弯的余地,而以他的身份,虽然顾忌这华夏的神秘,却也不至于缩头缩脑的任凭挨打。所以,眼见对方拉开序幕,攻击将至,他便挥手一喝,身后的那些人顿时训练有素的行动起来,一拨人直接冲向赤子等十来个汉子,另一拨人则是纷纷施展本领,迎击那来势汹汹的金翅大鹏。

    “唰!”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道道金光从这些人的手上闪现出来,迅的凝华成一柄柄圣光剑,其中琼斯的身上更是蹿出了道道圣洁的白光,这些白光迅的覆盖住了他的身躯,化为一身造型流畅的盔甲。

    “圣光斩!”

    琼斯凶目一睁,当先冲了出去,双手握剑,斜斜的一剑凌空劈下,弧形的剑芒脱剑而出,斩向金翅大鹏。

    金翅大鹏一声尖啸,铁铸般的双爪迎向那圣光斩,猛的一撕,这道凌厉的斩痕,生生被撕的粉碎。但金翅大鹏的攻势,却不见丝毫减慢,在那琼斯还没来得及挥出第二剑时,便已经扑到其身前,堪比神兵利刃般的双爪,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的挠在了他的身上,又是一撕。

    “噗!”

    一声闷响,琼斯周身所覆盖的盔甲,虽然替他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击,但自身却维持不住,一下子幻灭于无形。而强大的力道贯穿之下,琼斯的身子也是倒飞而出,狠狠的撞在了一个同伴的身上在停了下来。

    其它人见到琼斯居然架不住这只怪鸟的一击,顿时胆寒踌躇,不敢迎战。毕竟他们还没有掌握这圣光盔甲的护身技能,若是迎战此鸟,被此鸟击中,恐怕顷刻间,整个身子都要撕的粉碎。

    “我来对付此鸟,你们去,将那个人给拿下。”一直没有什么表现的中年洋人眼见金翅大鹏如此凶悍,终于开口话了,而听到他的命令,剩下的这些洋人便挺剑避开金翅大鹏,朝大祭司攻去。

    大祭司见状,一声冷笑,扬手一挥,又是一枚图腾柱抛了出来,咒语念动之后,这枚图腾柱确实一次化为上百只毒蜂,毒蜂的身躯约莫有半个拳头大小,浑身色彩鲜艳妖异,尾后的毒针尤为细长。

    这数百只毒蜂转眼间,就将靠近的这些洋人围了起来,一边出密集的嗡鸣声,一边胡乱蹿动飞舞。一旦寻找到缝隙,他们立刻就会扬起尾巴上的尾后针,刺入人的体内,瞬间释放出毒素,致残或者致命。

    攻来的这些洋人本以为大祭司除了弄出那只古怪的鸟儿,便再也没有了其它的攻击手段,正想来个擒贼先擒王,控制住了大祭司,也就等于控制住了那只鸟儿,岂料,一转眼的功夫,这个涂满油彩的神秘华夏人,居然又放出了这么多毒蜂,而且诡辣异常,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和善的角色。

    所以,他们连忙挥舞起手中的圣光剑,想斩杀这些毒蜂。岂料,圣光剑却是不起作用,这些毒蜂异常的狡猾,仗着身躯娇小灵活,又可飞舞,对于圣光剑的攻势压根就不在乎,反倒是将这些洋人给迫的团团转,疲于应对。

    唰唰唰!

    一道道圣光斩激射而出,没有攻击到需要攻击的目标,却将四周的山石花草,折腾的了一番,弄的尘土飞扬。

    大祭司冷静的看着场上的变化,一缕冷笑悄悄的噙在了嘴边。蓦然转,却现另一拨洋人已经和赤子他们交手。赤子连同那十来个壮汉,并不具备什么奇特的能力,也没有毒蜂娇小的身躯,灵活的手段,自然立刻受到了对方手中圣光剑的严重威胁。

    “哼!”

    又一枚图腾柱出现在了大祭司的手中,以大祭司的能力,一次性动用和控制十来枚图腾柱所演化的图腾才是他的极限,如今才不过动用两枚,距离极限还早的很,所以他对于拿下这些洋人,掌握整个战局的主动权,有着极大的信心。

    不过,正当他想抛出手中的图腾柱,帮赤子他们抵挡那些洋人的攻击时,突然,正被围攻的赤子悄悄的一招手,附近的灌木丛中猛的激射出九道绷得笔直的身影,如同箭矢离弦,奇怪无比的射向那几个洋人。

    正是那九条灵蟒。

    这些灵蟒先前得到赤子的命令,潜伏了起来,如今在赤子悄然的召唤下,早已经压制不住蠢蠢欲动的**,凶态四射的弹射而出,蛇口纷纷对准了这些洋人的颈脖,这要是咬实了,立刻就能叫人丧命。

    不过这几个洋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九条灵蟒的攻击力度虽然远另一边围攻另一拨洋人的毒蜂,但却远没有其灵巧,而且自身的身躯也没有其娇小,所以这些洋人挥起手中的圣光剑,轻易的就锁定了目标。

    唰唰唰!

    圣光斩飚射而出!

    九条灵蟒都是异常,不仅聪慧,而且战斗的经验似乎也非常的充足,弹射在空中的身躯一扭,便避开了圣光斩的攻击,但是自身的攻击也不得不停顿下来,落在地面以后,才显现出了身形。

    “嘶嘶嘶嘶……“灵蟒不断的吞吐着蛇信儿,游弋着调整攻击角度,待寻找合适的攻击机会,九条灵蟒再次弹射而出。

    “嗯,看来有这些灵蟒在,足以对付这些洋人了,赤子他们不会有什么危险。”大祭司见到此情此景,稍稍放下了一点心,目光重新转了回来,却是掠过了身前那些被毒蜂缠住的洋人,直视向那领头的中年洋人。

    此刻,中年洋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动作,但是笼罩在他身上的那股神秘的力量和自身的气势似乎在无形中,不断的攀升起来。这股气势显然也影响到了那只金翅大鹏,它开始盘旋在那中年洋人的身前,并没有立刻展开攻击,似乎在顾忌着什么,也似乎是想要寻找最佳的攻击机会。

    就在这时。

    “唰!”

    一道柔和的光芒猛的从那中年洋人的身躯上扩散出来,仿佛一个光罩,将中年洋人的身躯笼罩了起来。

    金翅大鹏一声厉啸,抓住这个机会,猛的俯冲而下,尖利的双爪上泛出了阴森的乌光,片刻间,便濒临而至,双爪一挥,数到乌光幻化出光影,狠狠的朝那中年人周身的光罩撕去。岂料,光罩的强韧远金翅大鹏的攻击力度。

    “嘭嘭嘭……”

    接连不断的爆响骤然而生,围拢在中年洋人身上的光罩却只是闪烁了几下,依旧安然无恙。

    但那中年洋人本身,却是在金翅大鹏这一手攻击落下时,猛的抬起双手,交合着划出一个古怪的十字符号。

    “神罚!”

    淡定的声音从中年洋人的口中吐出,便看到他所划出的那个怪异的十字渐渐的显露出形迹,由柔和的白光组成,十字不断的增大,漂浮于半空之上,并开始快的旋转起来。随着它的旋转,一道道光芒激射而下。

    “嗖嗖嗖!”

    这些光芒仿佛交织成了一道网,将金翅大鹏死死的笼罩住,金翅大鹏庞大的身躯和强悍的力量似乎在这张密不透风的网内,根本无法产生效果,尽管它左冲右突,却根本没有任何的效果。

    “洗涤这世间一切罪恶。”

    又是一声从那中年洋人的口中吐出,伴随着他的声音,那张网瞬间开始收拢,将整个金翅大鹏牢牢的裹住,如同一个紧身的囚笼。

    金翅大鹏威武的气势,一瞬间,像是被彻底封锁住了,再也施展不开,身躯直直的坠落。

    岂料,就在这时,那张网猛的的窜出耀目的白光,白光几乎将金翅大鹏的身躯都遮掩了起来。

    金翅大鹏出凄厉的鸣叫,耀眼的白光如同无数的刀片,瞬间将它的身体切开无数的裂痕。

    “噗!”

    一声闷响,白光猛的一缩,金翅大鹏的身躯也化为一片片,最后重新凝聚成一枚图腾柱。

    “轰!”

    当白光再次收缩时,图腾柱似乎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一下子爆散开来,化为一缕缕能量,转眼间消散无形。而那一团白光,似乎也在图腾柱消散时,耗去了所有的力量,随之消散不见。

    “噗!”

    一口鲜血,猛的从大祭司的口中喷出。显然,图腾柱的炸裂,给大祭司带来的不小的伤害。

    这是个好机会。

    那中年洋人立刻就抓住了这样的机会,一声大喝:“琼斯。”

    唰!

    缩在中年洋人身后,一直在寻找出手机会的琼斯,听到此声之后,早已经凝形在手中的圣光剑疾挥而起。整个身躯拉出了一条长长的尾巴,奇快无比的冲向了大祭司。而此时的大祭司刚刚承受了伤势,还没来得及缓解,剑势便已临近。

    匆忙间,大祭司扬手抛出了手中的图腾柱,想要勉力催动图腾的力量,岂料,那琼斯一剑站下,威力强大的圣光斩,狠狠的斩在了那枚图腾柱上,又是一声爆响,这一枚图腾柱还没来得及幻化出图腾,便被彻底击成了飞灰。

    “哈哈哈哈!”

    琼斯狞笑着再次挥出一剑,大祭司情知躲避不开,快的默念了几句咒语,整个身子骤然消失。

    但琼斯吃过一次亏,这一次他早就有所准备,双目中,光芒一现,便见他朝着某个方向接连挥出三剑。

    三道圣光斩飚射而出。

    两道落空,但有一道却似乎与一个无形的物体碰撞在了一起。

    “嘭!”

    一道身影显现出来,萎靡到底,正是那大祭司。但此刻的大祭司,却是无比的狼狈,口吐鲜血,胸前,一道尺许长的弧形伤口,如同被烧焦了一般,皮肉翻飞,鲜血直流,深可见骨。

    “大祭司!”

    赤子双目泛红,状若疯魔,眼见大祭司被击成重伤,他不要命的冲了过来,掏摸出腰间的猎刀便狠狠的朝那琼斯砍去。

    琼斯一声嗤笑,不闪不避,只是周身泛出的光芒迅的凝结成了一副铠甲,猎刀砍在了他的身上,盔甲上的光芒一阵涌动,随即飚射出一道光芒,不仅将赤子手上的猎刀震落,连同他的身躯也直接被击飞。

    唰!

    长剑一展,琼斯看也不看那赤子,扬手一剑,一道*的圣光斩再次挥出,直接将涌过来的另外几个汉子迫退,随后剑锋落在了大祭司的颈脖上,一声狞笑:“无知的华夏人,凭你这点本事,也想和我们斗。”

    大祭司怒视着琼斯,却丝毫不惧怕他手中的长剑,淡淡的说道:“要杀就杀。”

    琼斯一声大笑:“杀你?不急!”

    随即剑锋一收,啪啪啪啪,双手如同拉满了的公,左右开合,连扇了大祭司数十道耳光。

    扇完之后,又是一阵畅快的大笑,显然是觉得刚刚吃的那一巴掌,总算是报复回来了,还连本带利。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剑锋在此一战,琼斯脸上涌出森然杀意。

    “不要。”

    跌落在地上,浑身无处不痛的赤子一声大汉,而这时,先前离开会族中唤人的那个汉子,领着上百人的壮汉疾赶了过来。

第608章 横生异人

    “啊,大祭司。”

    这些人看到大祭司被人以剑相胁,顿时目眦欲裂,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朝琼斯扑了上来。

    可惜,余下的对付那些毒蜂的那一拨洋人已经空出手来,因为那些毒蜂在大祭司受到重创之后,便立刻像是失去了力量,攻击的幅度逐渐减缓,也不再似先前那般灵巧,被一通斩杀之后,逐一被击爆,最后重新化为图腾柱,却也没能避开,被击打灰飞烟灭,这对大祭司来说,又是一道不轻的伤势。

    上百个汉子被这几个洋人以剑迫停,而他们也完全不是一合之敌,被这些洋人轻而易举的击倒在地。甚至都没有动用他们的圣光斩。如此一来,场上除了还在和九条灵蟒激战的那一拨十来名洋人,战斗基本上已经到了尾声。

    “琼斯,先不要杀他!”

    中年洋人终于在关键的时候说话了,本来已经作势欲砍的琼斯适时的收住了手,回头不解的看着那个中年洋人。

    “先把圣甲虫拿到手。”中年洋人开口道。

    琼斯点点头,转头对大祭司冷笑一声:“快把东西拿出来。”

    大祭司此时已经无比的虚弱,却仍旧固执的瞪着双目,怒视着琼斯,闻言张口吐出一口血痰。

    琼斯轻易的避开,却是大怒,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落在了大祭司的脸上。

    “该死的。”

    琼斯怒骂一声,随即忍着杀意,将大祭司收入囊中的那个球状物取了出来,握着这个东西,琼斯不免有些激动起来。而那一直盘旋在空中的圣甲虫,顿时在琼斯的周身飞舞鸣叫个不停。

    琼斯快步走到那中年洋人的身旁。

    “主教,终于拿到手了,没想到这一次如此的顺利。若非此虫结出了圣茧,无法逃窜,恐怕咱们又得费上一番功夫了。”琼斯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那个球状物,递给了中年洋人。

    中年洋人也同样是一脸激动,接过那球状物之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早已经准备好的盒子里。而那只飞舞的圣甲虫,不用召唤,也立刻飞入到了盒子中。

    盒盖合拢之后,中年洋人松了一口气,笑道:“是啊,没想到这次会如此的轻松,本来还以为又要麻烦一番,动用教皇送来的那几件东西,才能将这个圣甲虫拿住,没想到它结成了圣茧,无法再移动,这倒是方便了我们。”

    “主教,这些人怎么办?”

    中年洋人看了看大祭司和其它人,沉吟了一番,说道:“这些人留不得,看他们的表现,显然也是具备一定的能力,若是留下他们,日后被华夏的某些神秘势力知道我们到来过,未尝不是个麻烦,还是全部杀掉,以绝后患吧。”

    这话说的无比从容,仿佛杀人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也将这中年洋人先前一番绅士的形象,撕的粉碎。

    “好!”

    琼斯狞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圣光剑,缓缓的*近大祭司,面对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大祭司,琼斯似乎一点儿也不急着立刻干掉他,而是缓步走近,又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圣光剑,这种缓慢的杀人方法,可以给对方造成极大的心理恐惧感,而这,也恰恰是琼斯最喜欢的手段。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琼斯狞笑着,手中的长剑缓缓的落下,而大祭司却是双目怒睁,目光中丝毫看不出畏惧,反倒带着嘲讽。

    “不要!”

    赤子拼命的叫唤,却已经没有扑上来的能力。而那些同族的汉子,看到这一幕,也是撕心裂肺,拼命的叫唤,可惜,他们都被击倒在地,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洋人手中的长剑,缓缓的朝大祭司的脖子上斩落。

    “我一定会杀掉你们,我一定会将你们全部杀死。”赤子的双目已经瞪出了鲜血,如同宣誓般的怒吼着。

    “呵呵!”

    琼斯转头瞄了赤子一眼,一丝讥笑从脸上划过,紧接着,他手中缓慢落下的长剑,突然一收,却又以无比迅捷的度极快的落下,似是要一剑将大祭司的脖子斩断,让他的头颅和身体分家。

    但就在这时。

    “琼斯,小心。”那中年洋人一声疾呼。

    “嗯?”琼斯一怔,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股剧痛从背后升起,转眼间扩散到全身,而他的身躯也如同断线风筝,腾飞起来,又重重的衰落在地上。

    “噗!”

    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琼斯忍者剧痛,拼命的仰起身子,想要看看,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遭受到重击,为什么会如此的突然,而落在他眼帘的却是两道突然闪现的,陌生的身影。

    “秦先生!”

    赤子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大声的呼叫起来,一瞬间,他心里积蓄的愤怒和仇怨都化作了惊喜。

    来人,正是秦刺和夏纸鸢俩人,他们一路疾驰,并没有想到此处会生这样的事情,也幸好他们中途没有再做停顿,才能在关键时刻及时赶到,否则稍迟一步,恐怕在场的大祭司等一批人,都要丧命于此。

    秦刺转过头看了赤子一眼,朝他点点头,随即又将目光落在了大祭司的身上。此时的大祭司,目光中也同样透着惊喜,随即整个涂满油彩的脸放松了下来,居然露出了一抹笑容,随即双目一闭,昏迷不醒。

    “这是怎么回事?”

    夏纸鸢皱皱眉头,看了看四周,目光中已经透出森然杀意,她在九头山呆的时间不短,虽然和大祭司他们的关系一直是不冷不淡,但毕竟相处了一阵子,早已经将这一片列在了她保护的范围内,如今看到大祭司他们的惨状,作为银月天尸的凶性顿时被激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或许,应该问问他们。”秦刺目光一转,如利刃般刺向了场上的那些洋人,一股杀意也同样在他的身上升腾而起。他和大祭司也算是朋友,看到朋友遭受到如此伤害,他焉能不怒。

    况且,刚刚若不是他和夏纸鸢及时赶到,并且立刻出手,恐怕大祭司此刻已经成了剑下亡魂。

    “秦先生,是他们,是他们伤了大祭司,快,快杀了他们,为大祭司报仇。”赤子的声音充满了恨意。

    “放心吧,赤子。”秦刺点点头,声音带着无比的森然寒意,他记得这个年轻人,正是当初他闯九头蛇山时,曾经阻拦过他的那个有趣的家伙。

    “糟糕了,这两人的实力不俗,远远不是先前这些华夏人所能比拟的。看来,终于惊动华夏的一些强大人物了。唉,都怪琼斯这家伙,本来好好的局面被他弄的一团糟,若是教皇怪罪下来,也不知道如何去答复。”

    中年洋人看着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心里惊疑不定的纠结起来。盖因这俩人现身的诡异,而且刚刚连他也只是稍微觉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随后,琼斯就被重击在地,以琼斯的实力,还有他那身盔甲,却也被击落的如此轻松,这足以证明来者的强大实力。

    “未请教,两位是?”心里计较一番之后,中年洋人再次摆出一副和善的态度,想看看这两个人的底细。

    “你们是教廷的人吧。”秦刺的目光落在了这中年洋人的身上,却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点出了对方的身份。

    “嗯?他知道我们的身份,这就更糟了,既然被知晓了身份,那就绝对不能留下他们,否则以华夏人的性格,咱们这些人能不能走出华夏都不一定。”中年人心头一惊,立刻就动了杀心。

    “这位先生说的什么,我听不明白,呵呵,我们只是来拿回一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罢了。”中年洋人笑着说道。

    “是么?属于你们的东西?是圣甲虫吧?”秦刺冷冷的笑道,他已经感应到了圣甲虫就在这个中年洋人的身上。

    “啊?”中年洋人被秦刺的弄的一惊,目光顿时大卫诧异和警惕起来,他有些不明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华夏人,怎么好像什么事情都知道一般。

    “哼,巧取豪夺还诡言狡辩,教廷的人来到我们华夏,居然还敢如此猖狂,今天,你们都得死。”

    秦刺语气一冷,身形骤然一动,猛的一拳挥向那中年洋人。而这中年洋人也没想到秦刺说动手就动手,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幸好他周身还被笼罩在光罩之中,秦刺的一拳没有直接落在他的身上,而是打在了光罩上。

    “嘭!”

    一声巨响。

    光罩应声而碎,居然连丝毫抵挡的能力都没有。而那中年洋人也在这股冲击力下,倒射而飞。

    不过有了光罩作为抵挡,此人显然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落地之后,身子顿时敏捷的跃起。

    “神罚!”

    随着他快的划出一个诡异的十字架,如同先前对付那金翅大鹏一般,十字架升空之后,不断的旋转,化为一张光网,铺天盖地的朝秦刺罩去。

    秦刺一声冷哼,并指如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这道光网撕的粉碎。合身一扑,重重的一拳落在那中年洋人的身上。

    “噗!”

    此人迎风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再次倒飞落地。

    秦刺似乎没有立刻干掉他的意思,而是回头朝夏纸鸢说道:“纸鸢,你先将其它人料理掉,我要好好的玩一玩此人。”

    夏纸鸢狞笑一声道:“好!”

    “等一等。”

    就在这时,被秦刺重拳击倒在地的那个中年洋人又站起了身子,冷视着秦刺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是教廷的人,难道不怕教廷的报复。今天的事情固然我们做的有不对的地方,但我们也只是想拿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教廷,呵呵,区区一个教廷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我迟早会将你们灭的一干二净。”秦刺一声讥笑,缓缓的走近,一如先前琼斯一般,慢慢的玩弄对手,才可以泄心头的怒火。

    中年洋人见状,心头不免升起一股寒意,特别是看到夏纸鸢动手之后,迅的解决掉了随行的几个手下,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看来,要动用教皇交给我的东西了,不然,恐怕今天无法走脱。”想到这里,中年洋人大喝一声,猛的的掏出一枚木头材质的十字架,十字架上轻易的可以看到斑斑血迹,而且还是鲜红的色泽,仿佛刚染上去不久一般。

    秦刺并不理会他的动作,在他的眼里,对反的举动根本就是可笑之态。

    “万能的神啊,请你保护你的子民,消灭那些魔鬼。”中年洋人默默的念叨了一句,随着他的声音,他手中的那个木头十字架顿时放射出妖艳的光芒,这些光芒迅的交织起来,凝聚在那个十字加上,一瞬间,似乎将其提醒扩大了无数倍。

    “嘭!”

    一声爆响,整个十字架骤然腾空,随即化为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光球,如同流星雨般覆盖了周围的区域。

    这些光球落在那些洋人身上,他们所受到的伤势顿时开始恢复,不过那些已经被夏纸鸢杀掉的人,却已经无法复原。

    但同样的光球,落在秦刺和夏纸鸢的身上,却是不断的爆裂,化为一股股强大的能量,将他们缠绕住,虽然无法对他们产生伤害,但是一时间,却也将他们困住了,只能不断的出手化解这些光球的能量冲击。

    倒是赤子那些人,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被中年洋人锁定在攻击的范围内,那些垂落而下的光球,并没有耗用在他们的身上。

    “嘶!”

    中年洋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两个人竟然如此厉害,这圣十字架可是教廷的圣器,一旦动用,足以绞杀一切的对手,没想到,居然无法给这两人造成直接的伤害。”

    想到这里,中年洋人知道再留下去,今天肯定逃不过丧命的下场,于是,立刻对手下那些人一招手。那些洋人纷纷抱起地上同伴的尸体,随后聚拢到这中年洋人的身旁,紧接着,一批人迅的撤离,逃的无比迅捷。

    赤子他们这些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急的大吼大叫。而秦刺和夏纸鸢两人,却都皱起了眉头,想要追击,可惜偏偏被周围无处不在的光球团团围住,这些光球的能量非常古怪,俩人一时片刻还化解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洋人仓皇的逃离。

    蓦地。

    秦刺猛然记起了当初在华港时,曾经利用七霞玲珑眼的白光,吸收过那原始教派的圣光能量。

    于是下一刻,秦刺激了七霞玲珑眼,一道白光从目中射出,白光一出,那些光球爆裂的能量顿时被吸引而去,如同长鲸吸水一般,短短的时间内,约莫十分钟后,所有的光球都被清除一空。

    “嘭!”

    秦刺猛的挥拳,一道拳影冲击向悬浮在空中的那枚十字架。这十字架无法承受,轰然碎裂。

    “追!”

    秦刺对夏纸鸢说了一声,身躯便是一动,岂料,就在这时,那赤子却不知道何时,忍着剧痛,爬到了昏迷在地的大祭司身旁,大声的喊道:“秦先生,快救救大祭司,他受到了重创,快不行了。”

    秦刺的脚步顿时一滞,转头看到大祭司胸前的那道伤口,还有苍白的面孔,目光一紧,便对夏纸鸢说道:“你去追,不要让他们活着离开,我来帮大祭司缓解一下伤势。”

    “好!”

    夏纸鸢点点头,身躯一动便化为一道银光闪烁不见。

    秦刺走到大祭司的身旁,赤子流着泪说道:“秦先生,您快救救大祭司,他快不行了,大祭司不能死,他不能死啊。”

    说着,这个坚强的年轻人,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秦刺拍拍他的肩膀,随后,探手按在了大祭司的头顶百汇之处,片刻后,对赤子说道:“放心吧,大祭司的伤势虽重,但还不至于丧命。你将他的身子放平,我来替他治疗一下伤势。”

    另一边。

    夏纸鸢杀气腾腾的追踪而去,以银月天尸的度,在暴怒之下,更显迅捷,几乎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她就将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居然已经逃离到数十里开外的那一拨教廷人马拦截了下来。

    领头的中年洋人看到敌人追踪而至,情知避无可避,唯有唤起手下战斗,但他们又哪里是夏纸鸢的对手。教皇交给他们护身的东西只有一件,另一件东西却是专门为了收取圣甲虫的,无法用来战斗。

    所以片刻间,就有十来个人,丧命在了夏纸鸢的手上,其中就有那个琼斯,而夏纸鸢特别照顾琼斯,银光如刀片落在他的身上,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将他削成了一副骷髅。

    当最后剩下十来个教廷之人恐惧的看着夏纸鸢如同死神般收割着生命,从来没有过的威胁笼罩在他们的心头,让他们簌簌抖的时候。情况又是一片,忽然间,一片阴影笼罩下来,将这一片区域遮盖的严严实实。

    鬼哭狼嚎的声音顿时在四周响起。

    “咦!”

    夏纸鸢不由惊讶的收住了手,打量了四周浓郁的阴气所遮盖的无穷黑暗,黛眉顿时皱了起来。

    “呵呵,看来我来的还不算晚。”一个声音凭空响起,紧接着,一道身影在这无穷的黑暗中显现出来,一身黑袍,精致到惊呼妖艳的面孔,带着满脸的笑意看着夏纸鸢。

    这样的面孔若是放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固然是无可厚非,可偏偏叫人毛骨悚然的是,这是一个男人。

    “你是谁?”

    夏纸鸢冷然相询。

    “我?”那人一阵清笑,随后悠悠的说道:“我,呵呵,我是巫教教主。”

第609章 百鬼夜行

    “巫教教主?”

    听到眼前这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居然自称是巫教教主,夏纸鸢愕然之下,不由失声而笑。

    如果她不认识秦刺也就罢了,但偏偏她和秦刺早已经是熟的不能再熟,对秦刺的身份也是知根知底。

    甚至在某些方面,可以说,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秦刺。所以眼前这人的自承的身份,她就只能当做笑话来听了。

    “你是巫教教主?那小刺是什么?难不成巫教里面还出了两个教主,在本姑娘面前装神弄鬼,你找错对象了吧。”夏纸鸢心里狂笑,但面上却没有马上点破这个人的谎言,而是思琢起这个人的目的来。

    显然,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冒充别人的身份,能这么做的人,那都必然存着极大的用意。

    要不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借巫教教主的身份狐假虎威,要不就是利用这样的身份误导别人,栽赃给真正持有这个身份的人。

    蓦地。

    夏纸鸢心头一动。

    “对了,小刺他曾经跟我说过,九菊一脉的那个叫做……对了,叫做阎摩的家伙,一直在冒充他的身份,假扮成巫教教主,煽动是非,想要挑拨起巫教和十二脉的关系,莫非就是此人?”

    美眸一眯。

    夏纸鸢盯紧了面前这个容貌美的,近乎妖异的男人。

    片刻后,她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此人的相貌太过特殊,男生女相不说,还妖异到极点。

    这样的相貌,不多见,但见过的肯定不会忘。夏纸鸢虽然第一次见到,但是她曾听秦刺描述过阎摩夺舍以后的模样,跟眼前这人,完全吻合,联系到此人同样冒充巫教教主,夏纸鸢已经再无疑虑,认定此人就是阎摩。

    确定了这一点,夏纸鸢难免动了杀心,她和秦刺既然成了朋友,那朋友的敌人自然也就是她的敌人,没有碰到也就罢了,既然碰巧撞上了,夏纸鸢就有心想要替秦刺,解决掉这个后患。

    不过杀念刚动,一层疑惑又罩上夏纸鸢的心头,她忽然想到,这阎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无巧不巧的刚好在关键的时候,揽下了她对教廷人马的杀戮:“莫非,阎摩和这些教廷人马是一伙的?”

    “不对!”

    夏纸鸢很快就否定了这一点。

    因为这些教廷的人马真要是和阎摩联手成一伙,凭他出现的时机如此之凑巧,应该早就隐伏在一旁窥伺。

    那么先前秦刺和夏纸鸢及时赶到救了大祭司他们,并对教廷人马动手的情况,这阎摩不可能不知道。只要知道了这一点,阎摩再对夏纸鸢冒充巫教教主的身份,那就是自欺欺人,或者说是弱智了。

    “可若不是一伙的,他有怎么会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并在关键时刻出手,难道真的是适逢其会?”

    夏纸鸢不免迷惑起来。

    就在夏纸鸢满腹犹疑的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程咬金”时,这个“程咬金”也同样在打量着她。

    正如夏纸鸢所猜测的那样,这个“程咬金”就是如假包换的阎摩。而他出现在这里,也的确就是一个适逢其会的巧合。

    实际上,阎摩早已经离开华夏多时,先是去了一趟外猛古的新纳粹党基地,在那里,他和新纳粹党大头目达成了援助协议,不过对此事,阎摩也不是特别的伤心,当做局外布置的一个棋子,以待日后留用。

    是以,有关扶持新纳粹党的事情,他都交给了手下去做,而他自己则是返回了日本,准备那个一举歼灭十二脉的大计划。

    但是这个大计划施展起来,需要相当充足的准备工作,某些材料,在日本这样的弹丸小国根本找不到,所以他不得不再次返回了华夏,想在这个地大物博的天朝中筹备一些必要的材料。

    好在天朝并没有让阎摩失望,他很快的就筹集完善了他所需要的材料,而最后一种材料,便是在川地的某个深山中拿到手的。一切筹备完毕,阎摩自然就急着离开,返回日本继续布置。

    岂料,就在这个时候,他现交给手下的那个洪荒兽卵所孵化出来的雾隐灵蛟,和自己断了感应,这种情况,多半就是被人杀了。阎摩顿时一阵心痛,毕竟他辛苦孵化出这些洪荒猛兽非常不易,而这些洪荒兽对他的帮助也极大,死掉一个,对他来说,都是难以挽回的损失。

    所以他就急着想立刻顺着最后的那点感应,去看看到底生了什么事情,哪知道刚从深山中出来,他立刻就察觉到了不远处,剧烈的能量波动说明有人在打斗,这让他动了好奇心,悄悄的潜了过去。

    紧接着,他便看到了两拨人的争斗,并很快的现动手的一方居然是教廷的人马,另一方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不过看这女子的谈吐,应该是华夏人,而且实力颇为不俗,那些教廷人马,几乎都是一边倒的被她所打杀。

    眼见着教廷人马伤亡惨重,就要被一锅端了,阎摩顿时动了念头,觉得这是个和教廷建立关系的好机会,所以他在最关键的时刻,插手进来,利用阎摩炼狱笼罩了这一片区域,打算替这些教廷的人马摆脱困境。

    “怎么?这位姑娘,你觉得我的话,很好笑么?”阎摩并不知道夏纸鸢已经看穿了他的冒牌身份,所以面上仍旧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他早就算计好了,无论这姑娘是什么来历,只要自己撑着巫教教主这张皮,来日这姑娘若是要找麻烦的话,也只会去找巫教,找秦刺那个教主,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夏纸鸢顿时笑的更欢乐了,眼光毫不掩饰的带着讥讽之意,心里头却在琢磨着:“敢情这李逵和李鬼的故事,让本姑娘给遇到了。呵呵,就让我揭开你身上的这层假皮,替小刺解决你这个麻烦。”

    “难道,她看穿了我的身份?”

    阎摩察觉到夏纸鸢的眼神透着讥讽,有些吃不准眼前这姑娘的心思,心头微微一动,开始不动声色的暗自揣摩起来。

    “这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实力相当的不俗,以我如今的能力,想要拿下她,恐怕不是一时半刻就可以轻松解决的。而且,若是她有后援,那一旦拖延下去,反倒会对我不利。”

    想到此处,阎摩眉头微皱,目光转落在那些教廷之人的身上:“不行,绝对不能拖延,否则,对方真要是有强力后援,我自己全身而退不难,但想要护住这些教廷的人马,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

    若是放在以前,教廷这些人的死活,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但如今,我正需要教廷这种强大的势力来联手,所以没碰上也就罢了,既然碰上了这些人遭难,那就不能错过这样的机会。”

    一念至此,阎摩目光陡然一亮,心头已经拿定了注意:“看来,想要从此女的手中,安然的带走教廷的人马,只有出其不意的放出炼狱中的‘百鬼夜行阵’,将她暂时困住,才能做到。”

    “阁下……就是巫教教主?”

    一声惊呼打断了阎摩的思绪,他转过,却现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教廷人马中领头的那个中年洋人。而那中年洋人身旁仅剩下的七八个苟延残喘的残兵败将,也都是一脸茫然惊惶的看着他。

    “怎么?你认识我?”阎摩问道。

    中年洋人连忙行了一礼道:“闻名已久了,贵教立根于美国,虽然还从未和我教廷打过交道,但贵教的名声却早已经在我教廷中传播开来。我教皇陛下可是一直都期望能和教主先生您做一番深入的交谈,更期望贵教能和我教廷建立友好往来的关系。”

    阎摩一听就明白了,这一位显然是将自己真的当成巫教教主了。这不由让他皱了皱眉头,暗想:“我这身份是用来瞒着那位姑娘的,可没打算让你们也信以为真呐,你要是真把我当成了巫教教主,回头我还怎么跟你们教廷联手?”

    不过现在挡着夏纸鸢的面,他显然还不会坦白自己的身份,只是微微一笑道:“哦,原来你们是教廷的人?那看来真是巧了,我也正有意想个你们的教皇深入的交流一下呢。呵呵,未请教你是?”

    中年洋人连忙道:“在下格瑞姆斯,目前在教廷中身居主教之位。早先一直听说过有关巫教教主的事迹,仰慕已久,但一直不曾有缘相见,今日能够得见先生,真可谓是三生有幸啊。”

    夏纸鸢扑哧一笑,插言道:“啧啧啧,行了,就别酸了,没想到你这外族人说起汉话来,倒是溜的很,就是本姑娘听的太过别扭。我不管你们套的什么近乎,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统统给我把命留下。”

    “包括你也一样。”夏纸鸢朝阎摩冷笑一声。

    “哦,姑娘你就这么有自信?呵呵,想必你对我巫教没什么了解吧,以我巫教教主的身份,你也敢狂言要我的命,真是笑话。”阎摩把目光重新转到了夏纸鸢的身上,淡淡的一笑。

    “装神弄鬼。”

    夏纸鸢一扬手,数以千计的银光从手中飞射而出,转眼间,这些便化为层层叠叠的刀片,一股脑的对准了阎摩。

    而阎摩见到此景,倒也不慌不忙,扬手一招,被炼狱笼罩的区域顿时更加阴沉黑暗起来,浓郁的黑色,仿佛凝华成气雾不断的在阎摩的身前汇聚,最终形成了一个漆黑的漩涡,正是阎摩那些袭来的银光却被这道漩涡吸收到了其中。

    “呵呵,怎么样,我这‘炼狱轮回漩’还入的了你的眼吧。”阎摩微笑着抬手一指,那道仿佛带着无穷黑暗的漩涡顿时逆转起来,只见,刚刚被吸收进入漩涡中的那些银光,居然飞射而出,但这一次,却是击向了夏纸鸢。

    “哼,雕虫小技。”

    夏纸鸢眉心一亮,一轮银月浮现出现,刹那间,一道光辉铺撒出来,那些如刀片般袭来的银光碰到这银月所放射的光芒,顿时如同雪花遇到了火一般,消融的干干净净。不仅如此,那音乐的光芒在将所有的银光吸收殆尽之后,骤然凝聚成一束,笔直的打在了“炼狱轮回漩”上。

    轰!

    炼狱轮回漩受此一击,出一声爆响,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只是旋转的度却不由自主的慢了下来。像是被那道银色光束钳制住了一般,越转越慢,到最后,已是完全的停顿下来。

    “去!”

    阎摩见状,并指一挥,停顿下来的“炼狱轮回漩”居然顶着那道光束,直冲上去,银色光束顿时被顶的星辉四射。

    夏纸鸢一声冷笑,眉心的银月骤然一亮,那道光束居然急缩而回,漩涡失去了抗力,顿时加的向她冲来。

    岂料,当漩涡迫近夏纸鸢身前三尺的时候,这姑娘猛的一抬手,整个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银色,仿佛银雕一般,周围更是隐现出一圈锋利的刃光,竟是将手臂化作了刀,一挥之下,啸声四溢。

    唰!

    一息之间,也不知道夏纸鸢的手臂挥动了多少下,只见那道漩涡被生生切的粉碎,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当你多厉害呢,原来也就不过如此。”夏纸鸢娇笑起来,但笑声中却带着一抹森然的杀意。

    阎摩瞳孔一缩,他本有心试探一下此女的实力,岂料,这女人的表现完全出了他的想象。这也坐实了他先前的想法,若是继续争斗下去,就算能拿下对方,也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不能再拖延,所以心念一动之下,早已经借着炼狱的笼罩,悄悄布置起来的‘百鬼夜行阵’被他动了。

    一时间,鬼哭狼嚎的声音增添了几倍。

    在夏纸鸢的四周,出现了无数恶心恶相的阴魂鬼物,扭曲的形体,抽象恐怖的面孔,让人恍若置身于阿鼻地狱之中。

    夏纸鸢眉头一皱,立刻感觉到自己陷入到了一个庞大的能量禁止当中,眼看着视线逐渐被遮掩,那些教廷之人以及那阎摩的身形逐渐被四周的鬼物所替代,她心头顿时一动:“阵法?”

    阵法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夏纸鸢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相反,她遇到过很多,但阵法的威力,那是毋庸置疑的。所以,眼看着自己居然落在了对方悄然布置的阵法当中,夏纸鸢也收起了心思,谨慎对待起来。

    忽然一个声音透过四周弥漫的鬼物阴魂传递过来,“呵呵,这个‘百鬼夜行阵’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就慢慢玩吧。我不奉陪了。”

    夏纸鸢一时间大怒,眉心的银月骤然大放光芒,普天盖低的扩散出去,但让她惊讶的是,银月的光芒居然无法穿透这阵法中的无穷黑暗,甚至这些黑暗不断的将他的银光覆盖起来,而那些鬼物和阴魂依旧是龇牙咧嘴的张扬着形态。

    “格瑞姆斯主教先生,我们马上离开,否则她要是还有什么后援,我们想走就不那么容易了。”

    阎摩见夏纸鸢已经被困在阵中,自然不被逗留,将炼狱一收,只余下那‘百鬼夜行阵’依旧在运转,此阵只需要数百阴魂恶鬼就可以激出来,损失这么点鬼物,阎摩也不觉得可惜。

    “好。”

    格瑞姆斯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招呼剩下的那些手下,连地上自己人的尸体都顾不上了,随着阎摩的步伐一路疾行,很快的就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无数道银光从被百鬼夜行阵覆盖的区域里激射而出,一时间,仿佛刺破了黑暗的利刃,将这个阵法搅的粉碎,而那些凶魂厉鬼却没有消散,仍旧盘踞着,直到一个身形从中跃出之后,便齐齐的扑了上去。

    跃出来的人自然就是夏纸鸢。

    “身是难缠。”

    夏纸鸢恼火的一张口,一口尸毒喷吐而出,将这些鬼物阴魂包裹在其中,只是片刻时间,在鬼哭狼嚎声中,这些鬼物齐齐被尸毒腐蚀的干干净净。

    夏纸鸢收回尸毒之后,看了看四周极不甘心的骂道:“该死的,居然让他们给跑了。没想到这个阎摩还真有点本事,难怪小刺对上他,也有些头疼。连我也被他的阵法困住了数个时辰,若不是我对阵法也有所了解,想要脱困而出,还真不那么容易。”

    说着,她双手掐动,开始施展出秘术,但片刻后,她双手骤停,眉头一皱道:“居然感应不到,真是咄咄怪事。看来今日是抓不住他们了,待来日,我非要让这个阎摩尝尝我银月天尸的厉害。”

    想了想,夏纸鸢不得不放弃了继续追踪教廷人马和那个阎摩的想法,身形一转,原路返回。

    九头蛇山,山脚下。

    秦刺缓缓的收起了灸针,而地上昏迷的大祭司在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终于醒转过来,赤子见状,连忙扑了上去,焦急的询问大祭司有没有什么不适。大祭司对他摇摇头,却将目光转向秦刺,露出一脸感激之色,虚弱的说道:“秦先生,是你救了我么?”

    秦刺还没回答,赤子就抢着说道:“是秦先生救了您。幸亏秦先生及时赶到,那些人不是秦先生的对手,丢了几个人的性命之后,已经逃走了,如今,那个恶女人已经追了过去,他们应该逃不掉的。”

    大祭司点点头,放心了下来,朝秦刺感激道:“秦先生,多谢你了,你的恩情我会牢牢的记住,日后再相报。”

    秦刺笑着摆摆手道:“大祭司,您千万别客气,我们本来就是朋友,看到朋友有难,伸手相助那是应该的。”

    岂料,秦刺的话音一摞,一道银光闪过,紧接着,一个森然的女声响起:“小子,你说谁是恶女人?”

    银光凝形,夏纸鸢的身形慢慢的浮现出来。

第610章 挟恩图谋

    “啊!”赤子看到夏纸鸢应声而现,顿时瞠目结舌,他自然是没想到刚在背后说了一句坏话,正主马上就现身问罪了。想到这个女人的强大和凶悍,赤子吓得六神无主,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秦刺。

    “小子,我问你话呢?谁是恶女人?”夏纸鸢被人“虎口夺食”,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谁知道,刚一回到就听到这个叫做赤子的小子,居然在背后直呼自己为恶女人,这顿时叫她怒从心头起。

    “我……我……”赤子结结巴巴的半天,却是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憋得整张脸都红透了。

    “我什么?”

    夏纸鸢冷目相向。

    赤子尴尬且畏惧的看了看夏纸鸢,又看向秦刺,最后还是躺在地上大祭司疾咳了几声,斥责道:“还不向夏姑娘道歉,夏姑娘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你怎么连一点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给我掌嘴,道歉。”

    赤子听到大祭司的话,乖乖的站起身朝夏纸鸢鞠了个躬,诚恳的说道:“对不起,请夏……夏小姐原谅。”话音一摞,还真的举起巴掌来,狠狠的在脸上抽了起来,啪啪的声音极为清脆。

    “够了。”

    夏纸鸢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何况,以她的身份也不可能真的去计较这些。所以见这赤子悔意甚浓,态度也诚恳,而且巴掌扇的极为给力,一点都没有弄虚作假的意思,那点气自然也就消了。

    “我以后不希望在听到恶女人这三个字,否则,我就让你小子尝尝什么叫做真正的恶,听明白没有?”

    赤子连忙收住了巴掌,慌不迭的点头道:“听明白了,多谢夏小姐原谅,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秦刺笑着起身,拍了拍赤子的肩膀,随后却将目光转向了夏纸鸢,问道:“纸鸢,都解决了么?”

    夏纸鸢咬牙切齿道:“本来是可以解决的,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上演了一处虎口夺食。”

    秦刺一怔:“怎么回事?难道是教廷又来了增援的人马?不过就算有增援,也不可能能从你手上,安然撤离吧?”

    夏纸鸢哼道:“真要是教廷的人,想从我手上逃脱,自然是不可能,否则我这么多年的修行岂不是白费了。”

    秦刺顿时奇怪起来,皱皱眉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莫非这出手的人,连你也不是对手?”

    夏纸鸢恼火道:“我只是一时不慎着了他的道,不过他的实力确实不俗,真要是斗起来,以我现在的能力,胜负还很难预料。”说到这里,夏纸鸢瞪了秦刺一眼,哼道:“这个人的身份,说起来,你也不陌生,他一面就自称是巫教教主。”

    “什么?”秦刺顿时愕然,但他的反应很快,马上就回味过来,皱眉道:“自称巫教教主?莫非这人是阎摩?”

    “**不离十。”夏纸鸢点点头:“他的相貌基本上和你曾跟我描述过的阎摩完全符合,所以应该是他不会错的。”

    秦刺狐疑道:“阎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出手救下了那些教廷的人?难道他们本来就是一伙的。”

    夏纸鸢摇头道:“我本来也是这样怀疑的,但是仔细一思索,却觉得不对,若他真的和教廷的人是一伙的。他就不可能不知道你我在一起,也就没必要再假扮你的身份了,所以,我觉得他出手,应该也是适逢其会的凑巧之举。”

    秦刺一琢磨,也觉得有道理,如果阎摩真的和教廷是一伙,凭此人和自己的恩怨,先前就算不马上现身,也肯定会在暗中使坏。而且事后,也根本没有任何必要在夏纸鸢面前假冒身份。

    毕竟阎摩假扮身份,其本意就是想把麻烦全部套在秦刺的身上,这一招对不知情的人管用,但对和自己在一起的夏纸鸢自然就没有任何作用了。以秦刺对阎摩的了解,他还不至于干出这么没意义的事情。

    “恐怕真的只是适逢其会,不过这也太过凑巧了一些,这阎摩,怎么就正好出现在这里呢?”秦刺皱眉道。

    夏纸鸢摇头说:“你不要问我,我也不明白。不过此人用那什么‘百鬼夜行阵’困住了我,救走了教廷的人,这是事实。我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算是破开了这个阵法,可惜我破阵而出之后,他们却早已经走的没影了,我本想用秘术查探,岂料那阎摩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完全隔绝了我的查探。”

    “百鬼夜行阵?”秦刺有些惊讶的看着夏纸鸢:“这是什么阵法,居然能将你困住一个时辰?”

    “这种阵法我没见过,不是我们华夏的产物,所以解决起来有些麻烦,而且那些孤魂野鬼的也很难缠。不过我现在已经掌握了破阵的方法,下一次,他若是再想用此阵困住我,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夏纸鸢忿忿的说了一句,话锋却又一转道:“我找不到他没关系,但是你能找到他们。你不是和那圣甲虫有感应么?那圣甲虫就在教廷的人手里,只要你感应到了圣甲虫,我们就可以找到他们,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他个鸡犬不留。”

    说到最后,夏纸鸢已经是一脸的森然杀意,惹得一旁的赤子无端端的打了冷颤,缩了缩身子,不敢离的太近。

    秦刺目光一亮,连忙尝试着去感应圣甲虫的位置,可惜,他努力了半天,居然丝毫不见效果。

    “奇怪,我怎么对圣甲虫一点感应都没有了,这不应该啊!”秦刺凝着眉头,又尝试了几次,得出的结果却是一样。

    “没有感应?这怎么可能,圣甲虫和你的感应乃是意识阶层的感应,阎摩就算又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将其阻隔。除非是有什么特殊能量的器具或者是某些专门的法宝,将那圣甲虫的感应给切断了。”夏纸鸢思索道。

    秦刺点点头:“我猜想也大约是如此。不过只要那只圣甲虫还在,他和我的感应就不会消失的,只要感应一恢复,我就能觉察到他的所在,到时候,若是他破茧而出了,我就能立刻把它收回。”

    说到这里,秦刺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一转,落在了大祭司的身上。此刻,大祭司已经被赤子扶了起来,面色稍微恢复了几分血色,胸前的伤口也在秦刺神奇的针灸术以及大祭司本身所具备的奇特力量下,开始缓慢的修复。而那百来号壮汉也已经恢复了一些气力,从地上爬起来,围拢在大祭司的身边嘘寒问暖。

    “大祭司,我想知道这圣甲虫的事情,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些教廷的人,为什么会争夺?”

    大祭司听到秦刺的话,咳嗽了几声之后,缓缓的说到:“你说的圣甲虫,指的是那些洋人所控制的那个昆虫,还是指闯入我们九头蛇山的那个球状物?我在那个球状物里,也似乎感应到了某种类似昆虫的生命。”

    秦刺不由一怔,他和夏纸鸢出现的比较晚,而出现之后就立刻展开了对教廷人马的攻击,一直到现在也不曾详细的了解过情况,只是起先感应到那圣甲虫的气息藏在那领头的中年洋人身上。所以他对大祭司的话,有些云里雾里。

    “大祭司,您能说的再明白些么?”

    大祭司显然也摸不准秦刺的意思,事实上,具体的情况,大祭司也是如同云里雾里。只知道因为那个球状物的出现,才引来的今天这场剧变。所以,他干脆就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跟秦刺描述了一遍。

    待大祭司描述完了之后,秦刺总算是明白他所说的球状物指的是什么了。心中不由思忖起来:“圣甲虫怎么会变成了球状物?难怪先前我感应到圣甲虫,却怎么也招它不回,当时我就觉得这圣甲虫肯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情况。”

    夏纸鸢也同样在思考着大祭司所描述的情况,眼见秦刺满脸疑色,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你说的圣甲虫有些不对劲?”

    秦刺点头说:“圣甲虫变成了球状物,这有些出我的意外,不过我对此虫的了解也不算多,对于它的某些特性,我暂时也没有掌握。另外,圣甲虫居然吸引了教廷人马,并且这些教廷的人手中也掌握了一只圣甲虫,这也挺可疑。”

    “秦先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秦刺的话,大祭司忽然开口给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曾细细的观察过那个球状物,我觉得它应该是一层茧,内里所存在的类似昆虫的生命,应当是在孕育。”

    “哦?”

    秦刺一怔,随即皱起了眉头:“难道这圣甲虫还能结茧重生?这倒是有趣,可惜,现在圣甲虫被那些教廷的人拿走了,我又对它完全的失去了感应,不然我倒是可以好好地研究琢磨一番。”

    “结茧?”夏纸鸢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倒是觉得这圣甲虫很有可能在经历某种蜕变,或者说是升级。”

    秦刺诧异道:“此话怎么讲?”

    夏纸鸢道:“有些异虫在蜕变升级时,会自我结茧,再复出时,能力就会比原先提升一番,这种现象并不罕见。”

    秦刺忽然就想到了自己的噬魂角蚁,虽然角蚁无法结茧,但每次受到重创,却可以重新化卵,然后再次孵化重生。这和圣甲虫的结茧行为,倒也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所以秦刺马上就认同了夏纸鸢的说法。

    但这也让他更觉可惜,因为若是此刻圣甲虫在他的手上,他就可以更确切的去了解研究了。

    “若不是那些教廷的人搅局,此刻圣甲虫就回到我的手上了。该死的,这些教廷的人是怎么盯上圣甲虫的,莫非是因为他们手上的那只圣甲虫?哼,这事儿,我迟早要让那些教廷的人付出代价。”秦刺冷然道。

    夏纸鸢也恼火道:“到时候别忘记叫上我。让他们溜了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秦先生,咱们有好几年没见过了,这次你能来,出手救了我们大家的命,我们非常感激。上次你走的匆忙,这次,你说什么也要留下来在我们的族中做做客。”大祭司诚恳的出邀请。

    秦刺本欲急着回去,但却架不住大祭司的热情,只好点点头,和夏纸鸢一起随大祭司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他们的族地行去。奇妙的是,那九条灵蟒居然一路摇头摆尾的护送,但对秦刺和夏纸鸢两人却表现的极为忌惮。

    …………

    距离九头蛇山两百余里的一座城市的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客房内,教廷的一帮残兵败将正在沙上苟延残喘,模样极为狼狈。每个人的脸上都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惊惧,夏纸鸢的强大,足以带给他们挥之不去的阴影。而夏纸鸢那死神镰刀一般的狠辣手段,足以让他们这些侥幸逃的性命的人胆战心惊。

    房间的阳台上。

    格瑞姆斯引燃了一根雪茄,呼吸着烟草熟悉的香味,让他觉得自己生命还在延续,并没有沦丧在那个强大的几乎变态的华夏女人手中。回想起先前一边倒的杀戮,直到现在格瑞姆斯的心里还在颤悠。

    这让他的目光不由落在一旁那个“巫教教主”的身上,感激是肯定的,但他也有些迷惑。因为据他的了解,这个在几年前突然扎根在美国的神秘巫教势力,一直没有对教廷表现出任何亲近的意思,反而和原始教派走的比较近。

    众所周知,原始教派和教廷那是死敌。巫教既然和原始教派走的近,那就不可能再和教廷走的近,除非巫教放弃了和原始教派的关系,转而打算加强和教廷的联系,但这在当前开来,还没有表露出任何的迹象。否则教皇应该早就有所行动了,毕竟教皇十分看重这个巫教的势力。

    “难道巫教和原始教派的关系,并不像我们教廷所认同的那般亲密,还是这个‘巫教教主’更倾向于和我们教廷保持友好的关系?嗯,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机会,至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和对方处理好关系,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将他们巫教拉到我们教廷这边,若是如此,那教皇陛下一定会对我大降福音。”

    想到这里,格瑞姆斯有些忍不住了,略带恭敬的开口道:“教主先生,非常感谢您能伸出援手,解救我等于危难之中。请允许向您表达我最诚恳的谢意。同时,我也想代表我们教皇向您问好,并诚恳的邀请您去我们教廷作客。”

    阎摩转过头来,冲着格瑞姆斯笑了笑:“格瑞姆斯先生,我想,或许我应该向你致歉,因为我隐瞒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格瑞姆斯一怔:“教主先生,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难道,您还有什么其它的身份?”

    阎摩摇摇头:“我并非是什么巫教教主,格瑞姆斯先生,呵呵,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九菊一脉的掌权人。”

    “啊?”格瑞姆斯顿时愣住了,因为阎摩推翻了自己的身份,也将他先前心里的一番算计完全给打乱了。他惊讶不解的看着阎摩,诧异的说道:“您……您不是巫教教主?可是先前,您不是说……”

    阎摩挥挥手打断了格瑞姆斯的话:“先前是先前,但现在,我应该告诉你真正的身份,因为我想,我和格瑞姆斯先生背后的教廷,或许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合作伙伴之间,是不需要撒谎的,对么?”

    格瑞姆斯毕竟也是主教,心里素质也不是常人可比的,所以在震惊之后,他也很快的平定下来,琢磨着阎摩的话,他忽然想通了什么,惊讶道:“听您的意思,莫非您先前自称巫教教主,是为了欺瞒那个华夏女人么?”

    阎摩朗笑一声:“格瑞姆斯先生,我这么做是什么原因,你就不必猜测了,不管我怎么做,我都是救了你和你的手下性命,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对么?何况,我的身份,并不低于巫教教主,我想,你们的教皇陛下,应该也同样很想和我深入的交流一下的。”

    格瑞姆斯微一思忖,开口道:“那是自然,不管先生您是什么身份,您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的感激永远也不会变。对了,先生您刚刚说您是九菊一脉的掌权人,恕我冒昧,我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九菊一脉是什么势力。”

    阎摩倒也并不以为杵,淡淡的笑道:“你不明白也很正常,毕竟我们九菊一脉还没有将势力蔓延到西方。而东方这一块,你们教廷也插手不进来。不过,如果你们的教皇陛下,有兴趣将教廷的势力延伸到东方来,那么,我想他应该很乐意和我交流一番的。”

    格瑞姆斯心头一动,试探道:“先生您的意思是说,您可以做到,让我们教廷的势力,延伸到东方?”

    阎摩傲然一笑道:“当然。不过我不敢保证你们立刻能进入到华夏,但是我可以给你们提供你们想象不到的便利,只要我们双方精诚合作,我保证,在一年之内,教廷的势力就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入华夏这片广阔的土地。”

    格瑞姆斯立刻就心动了,接连狠狠的抽了几口雪茄,心想:“如果真如此人说的这样,那教皇绝对会此大感兴趣。教廷一直对于无法进入东方的世界,深表遗憾,但凡有机会,教皇陛下和整个教廷所有的人,都不可能错过。只是……”

    他又狐疑的看了阎摩一眼:“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在说大话呢?一年的时间,就可以让教廷的势力畅通无阻的进入到东方,进入到华夏这片神奇的徒弟。要是有这么容易,教廷的势力早就延伸过来了,哪里会等到现在。”

第611章 神秘青年

    阎摩察觉到格瑞姆斯神色的细微变化,却似是早有预料,淡笑道:“主教先生是不是对我的话有所怀疑?”

    格瑞姆斯讪笑道:“我也不是怀疑,只不过先生您所说的一年时间,是不是稍稍有些夸张了一些。”

    “夸张么?”阎摩摇摇头,“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夸张,甚至我觉得或许都用不了一年时间。”

    格瑞姆斯顿时咂舌,心中鄙夷道:“看来我担心的没错,这人就是个大话连篇之辈,幸好我没拿他的话当真,更没有答应他什么,否则要是拿此事汇报给教皇陛下,岂不是要被教廷里的那帮家伙笑话死。”

    不过格瑞姆斯念及此人毕竟是他和他那些手下的救命恩人,所以,倒也不好把话说的太直白。

    一时间就沉默了下来。

    阎摩看出格瑞姆斯心中所想,见他不在开口,微微一笑道:“看来我在主教先生的心中,应该已经沦落为狂妄自大之人了吧。”

    说着,阎摩见格瑞姆斯要开口说话,挥断了对方,继续道:“其实不管我所说是真是假,对于教廷来说都没有什么损失,更不会对主教先生您有什么损失。主教先生何不尝试着,为我和贵教廷教皇陛下搭建一座交流的桥梁,说不定,你们的教皇陛下会对此感兴趣呢?”

    格瑞姆斯一听这话,又见阎摩胸有成竹自信满满的样子,心头就有些犹豫起来。但仔细想想,又觉得此人所言确实不假,他最多也就是引荐此人给教皇,最后的结果如何,那也是教皇陛下的决断,对他而言没有任何的损失。若此人真是个满口大话之辈,他大不了也就是被同僚笑话几句,但若是此人并非是在说大话,那他促成这样的事情,功劳自然是少不了他的。

    “这个买卖,似乎也并非不划算。事若不成,于我没有任何损失,事若成了,那就是天大的功劳。”

    格瑞姆斯顿时有些意动。

    阎摩见状,趁热打铁道:“我若是贵教廷教皇陛下交流有果,必然会大力推崇主教先生您的引荐之功。日后,若是教廷的势力。顺利的绵延到华夏这片广阔的土地上,那主教先生您就是最大的功臣了。”

    “功臣不敢当,为教廷尽显一份自己的力量,本就是我应该做的。”格瑞姆斯摆摆手,脸上却多了一份火热的笑意,显然是被阎摩给说动了。便见他稍一思忖后,点点头道:“既然这样,回头我立刻联系一下教皇陛下,我想,教皇陛下一定会非常欢迎先生您去我们教廷作客的。”

    ……

    大祭司和他们的族人,对于秦刺和夏纸鸢这两位贵客,表现的极为热情和尊敬,不仅以最高的规格接待,还极力挽留他们多留几日,更是主动提出了要和秦刺交流一些关于图腾术的门道。

    秦刺对于图腾术也颇有兴致,上次因为时间紧凑,他还没有来得及请教,就匆匆离去。而这一次,秦刺同样无法再次逗留太久,因为他还记挂着呼市那边十二脉的事情,所以在做客了半日之后,秦刺和夏纸鸢便不得不婉拒了大祭司的一再挽留,一起离开了九头蛇山,返身前往呼市。

    临别是,出于对秦刺和夏纸鸢救命之恩的感激,大祭司分别赠与了俩人一块墨绿色的金属牌和一枚白玉扳指。据大祭司说,这两样东西,都是他偶然得到,觉得不是俗物,但却没有找出其妙用,便借花献佛,给秦刺二人留作纪念。

    一路疾行。

    回到呼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此时,距离秦刺离开十二脉单独出行已经有三日之久。

    虽然时间不长,但秦刺走的无声无息,并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故而,他倒是有些担心,那几个姑娘找不见他踪影,会不会因为心急胡乱猜测之下,给他惹出什么乱子。当然,秦刺更重视的,是他离开的这几日,十二脉中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小刺。”

    长街尽头,夏纸鸢突然收住了脚步,秦刺自然也随之收住了脚步,转头问道:“怎么了?纸鸢?”

    夏纸鸢笑道:“陪你回到呼市,我们也应该分手了,说好了,替你拿到那些圣肖神兽,自然要替你办妥。”

    秦刺稍一思忖,点头道:“也好,等你凑齐了这些圣肖神兽,我这边的事情也差不多就完结了。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诺亚方舟,搜集那些血族先祖的血液,为你疗伤。不过……你也要注意安全。”

    夏纸鸢娇笑道:“你还是担心好你自己吧,我现在虽然实力没有完全恢复,但在这一界,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两人都不是普通人,暂时的离别自然也不需要赘言太多,话已说尽,相互一点头,便分头离开。

    酒店。

    秦刺已经将自身的修为切换成了练气修为,刚踏进酒店大门,目光便略过殷勤问好的门童,看到狴玲珑三女正快步而出,面色有些焦急。

    “玲珑,小柔,婀娜。”

    秦刺连忙唤了一声。

    三女现秦刺,满脸的焦急顿时化作惊喜,接下来,自然又是埋怨了一番秦刺的不辞而别,好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秦刺也习惯了,笑着安慰了几句,便问三女这是要去哪儿?

    狴玲珑已经习惯性的抱上了秦刺的胳膊,而苏小柔和兎婀娜也都围绕在秦刺的身边,这三个姑娘都是绝色佳人,而且比俗世的姑娘,多了几分唯有修行者才具备的独特气质,这一下都聚到秦刺的身旁,如此艳福,自然也是羡煞了不少的旁观者。

    “还能去哪儿,找你呗。”夏纸鸢嘟嘟嘴:“那天我和小柔族姐还有婀娜族姐休息够了,回房间找你的时候,却现你根本就不在房间,随后,我们找遍了四周,也没有看到麒麟哥你的踪影。

    最后我没办法,便出了升龙影令,但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只好将影令收回。本以为你只是出去一会儿,很快就会回来,谁知道,麒麟哥你这一走就是这么多天,我了几次升龙影令,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不,我和两位族姐商量了一下,打算再出去找找呢。哼,麒麟哥,就算爹爹允许你单独出行,但你也不能总是不告而别啊,”

    说到最后,夏纸鸢已是一脸气呼呼的模样。

    秦刺心念一动,暗想,我可没看到升龙影令出现啊?不过随后一想,自己先是在夏纸鸢布置的结界里修炼,随后又急匆匆的赶往了九头蛇山。以升龙影令的效力,既无法穿透结界,也无法扩散到更大的范围,所以这玲珑出升龙影令的时候,应当都选在了这种不恰当的时机,所以自己才不曾看到。

    “唔,我当时琢磨那根烧过棍,有了一些现,所以走的匆忙,忘记和你们说一声了。”秦刺简单的解释了一句,随即看看周围,见有不少人正看着他们,便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房间吧。”

    就在秦刺和三个姑娘刚走不久,酒店大门旁,一道不显眼的乌光骤然蹿出,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闪现了一下,很快的又消失不见。这一幕不巧被一个门童看到,这门童使劲的揉着眼睛,纳闷自己怎么好好的,眼睛却花了一下。

    房间。

    秦刺早已经得到了狴永生的允许,可以单独出行,加上如今十二脉随着座位置的尘埃落定,已经基本上平静下来,所以他这几日离开,除了三个姑娘着急,以及百腾蛟问过一句之外,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

    而现在,秦刺返回,也同样没有太过引起别人的注意。

    “小刺,你这几日不见踪影,连升龙影令都寻不到你,你该不是离开呼市了吧?”苏小柔将泡好的茶递给了秦刺。

    秦刺接过茶水,抿了一口点头道:“是离开了呼市。”

    “啊?麒麟哥,你跑去哪儿了?”狴玲珑急忙问道。

    秦刺也没有细说在九头蛇山的事情,只是一言带过,随即却把话题带到了那根烧火棍上,从而也引起了三个姑娘的注意和好奇。

    兎婀娜还记得当日助秦刺吸收了玉匣子上的意识能量,便连忙问道:“麒麟族兄,你是不是解读了那段意识,所以现了那根烧火棍的奥秘?”

    秦刺点头说:“差不多吧。呵呵,那段意识我已经解读了,而有关烧火棍的作用我也知晓了。”

    苏小柔目光一亮,连忙道:“那你如今是不是已经……已经打开了那个起源之门了?”

    “嗯!”秦刺笑着点点头。

    “真的?”

    三个姑娘异口同声,一脸兴奋的看着秦刺,似是还有些不敢置信一般。

    秦刺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

    “呀!”

    三个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又转到秦刺的身上,再也按捺不住兴奋之意,一下子如同炸开了锅一般,叽叽喳喳的向秦刺询问起详细的情况。

    秦刺没有一丁点的不耐烦,大致的将打开起源之门的情况说了一遍,不过有关夏纸鸢的事情,秦刺却没有提出来,倒也不是有意隐瞒,只是夏纸鸢的身份特殊,而且以夏纸鸢的性子,怕是也不愿意她的事情,暴露给旁人知晓。

    三个姑娘听到秦刺的描述,算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了秦刺已经打开了起源之门,打心眼儿底的替秦刺高兴。而秦刺却在这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兎婀娜,稍一思忖,便开口道:“婀娜,事到如今,有些事情,也不妨让你知晓了。”

    苏小柔和狴玲珑顿时对视了一眼,她们自然知道秦刺所指的是什么,不过她们已经接纳了兎婀娜,对秦刺此时的态度,也没有什么排斥。

    而兎婀娜听到秦刺的话,却是心头一喜,她对秦刺的好奇与日俱增,可惜,她也不敢表现的太过着急,怕被秦刺误会,现在听到秦刺主动提起,她自然激动不已,连连点头,期待的看着秦刺。

    “呵呵,希望你听到以后不要太过惊讶。”秦刺先给这姑娘打了一剂预防针,这才缓缓的开口道:“其实,我在练气之前,修炼的是炼体之术。”

    “啊?”

    兎婀娜虽然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这话还是被惊讶了一下,吃惊的望着秦刺道:“麒麟族兄,你……你之前是炼体的?可若是如此,你怎么会炼体呢?难道……难道你是体气双修?”

    秦刺早知道兎婀娜会惊讶,但他也不急着解释,而是随即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呵呵,我不仅之前修的是炼体之术,而且我的身份说起来你也应该不陌生。我就是十二脉的死敌,巫教的教主。”

    “啊?”

    这一下兎婀娜完全是懵了,如果说刚刚秦刺说炼体,给她带来的只是惊讶,那么现在就完完全全是震惊了。

    “怎么会这样?那……那你……”极度的惊讶之下,兎婀娜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问什么了。

    秦刺淡淡的一笑,看了看一旁的苏小柔和狴玲珑,两个姑娘立时明白了秦刺的意思,便你一言我一语的将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到最后,兎婀娜基本上已经完全听明白了,但心头的那股震惊还是挥之不去,她看向两个姑娘道:“你们……你们都知道这些事?”

    “当然?”

    狴玲珑得意的说道:“麒麟哥从来没有瞒过我们。”

    “可是,巫教和十二脉不是……”夏纸鸢迟疑着,却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却很明显。

    苏小柔顿时目光一寒,淡笑着说道:“巫教和十二脉确实是敌对关系,但这和我们与小刺之间并没有什么不妥。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不应该搅合这些大局的利益。婀娜族妹,你该不是听到小刺是巫教教主,就有些什么想法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苏小柔的心头已经动了一丝杀念,虽然这些时日,她和兎婀娜相处的不错,但若是此女做出什么对不起秦刺的事情,那她可就不会顾及这些情面,先动手灭掉她再说。

    兎婀娜心头一凛,有些委屈的说道:“小柔族姐,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么?你们和麒麟族兄是我朋友,我难道就不是是么?不管麒麟族兄是什么身份,他在我的心里,还依然是麒麟族兄。况且,麒麟族兄的为人,这么多天的相处,我岂能不知,我可以对巫教敌视,但绝对不会敌视麒麟族兄。”

    苏小柔闻言心头的一缕杀念悄然收敛,笑了笑,说道:“婀娜你不要怪我,我这也是为了小刺,为了我们大家的友谊。小刺他愿意将这些事情告诉你,那就是相信你会为他守护这个秘密,所以,我们都希望彼此不要让小刺失望。”

    兎婀娜点头道:“我绝对不会出卖麒麟族兄的。”

    秦刺笑了起来,开口道:“好了好了,没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呵呵,其实这件事情也瞒不了太久,就算被知道了也无所谓,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话一说,三个姑娘的脸上不由浮现出担忧之情。苏小柔忧郁的看着秦刺,缓缓的说道:“小刺,你可不能这么想。若是此事暴露了,那不管是十二脉,还是巫教,都不可能容忍你的存在,若是这两边联手对付你的话,你的处境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秦刺傲然一笑道:“那可不一定,我若是不愿意,谁也拿不住我,凭巫教和十二脉,都不够格。”

    说着,见三女的脸上还是挥之不去的担忧,他淡淡的一道:“你们不用担心,以我如今的实力,在这一界,没有人可以真正拿得住我。或许你们还不知道,我如今体气的修为都存于一身,而我的炼体修为已经快要到达破碎虚空的层次了。至于练气的修为,恐怕不日也可以达到这样的层次。”

    “什么?”

    三个女人再次表现出无以复加的震惊。

    “麒麟哥,你……你真的快要达到破碎虚空的层次了。”狴玲珑不敢相信的望着秦刺。

    秦刺笑着点头道:“只差一步了。”

    “啊!”

    狴玲珑惊讶的跳了起来,随即扑向了秦刺,兴奋的抱着秦刺左看右看,似乎想从秦刺的身上看出破碎虚空的修为来。

    苏小柔和兎婀娜在震惊之后,也同样是满脸的兴奋,毕竟破碎虚空不管是对于练气还是炼体而言,都已经近千年没有人再能够达到的层次了。如今秦刺的炼体修为居然快要接近破碎虚空的层次,这自然让她们无比兴奋。

    ……

    夜色已经逐渐深沉,一架飞往美国的国际航班闪耀着灯光,缓缓的钻入到云层之中。头等舱里,一个年轻人坐在小型的吧台旁,慢悠悠的品尝着杯中的伏特加。面容姣好的空姐,不时的为他续酒,目光中,对这个浑身透着一股神秘气息的男子,颇有几分好奇。

    “秦刺,这次,你死定了。既然被我知晓了你的秘密,这一次,我一定让让你身败名裂。”

    年轻人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液,露出一抹冷冽的笑。

    “郎先生,您已经喝了三杯了,伏特加的酒劲很大,为了您的健康着想,或许,您应该换点其它清淡一些的酒水。”空姐对于头登场的乘客信息都有一定的了解,毕竟落座这里的乘客,都是冲着头登场的待遇来的。

    “不用,还是伏特加。”年轻人摇摇头拒绝了空姐的善意提醒,待蓄满酒水之后,他却是举杯一口喝干,重重的放下杯子后,他咬牙切齿的自己道:“郎昆,这是一个机会,你一定不能错过。只要拿下了秦刺,就是你翻身的时候了。”

第612章 计上心头

    不错!

    这个浑身透着神秘气息,却又气质不凡的年轻人,正是曾经月宗的少主,郎志远的儿子,郎昆。

    郎昆出现在这架自呼市飞往美国纽约的国际航班上,并不是一个巧合。

    自从数年前在一线神隙生的事变之后,郎志远的月宗宗主身份就作废了,而郎昆这个往日的少主也自然就失去了光环。最后,这一对父子,更是不得不寄人篱下,狼狈的躲藏在血族的庇护下。

    而这一切,郎昆觉得都是秦刺一手造成的。

    若非秦刺,那么在一线神隙中就不会生那么多的事情。他和他父亲的计划就会顺利的施展,最终坐上巫教教主之位的就必然是他的父亲,而不是秦刺。至于他自己,也将会成为巫教的少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是这一切,因为出了秦刺这个变数,结局彻彻底底的改变了,本来应该得到的一切,全部成了浮光梦影。

    所以郎昆对秦刺的恨意,可以说是深入骨髓。

    可惜,至此之后,秦刺成了巫教的教主,并且一举奠定了在巫教中的权威,让本来还不牢靠的教主身份,一下子变得扎实起来。这让郎昆即便有心去报复,却也做不到,他无法对抗整个巫教。

    岂料,事情的转变出人意料。

    秦刺居然主动向郎志远抛出了橄榄枝,并迅的赋予郎志远重权,这让郎昆看到了希望,也让他慢慢的将对秦刺的仇恨压抑起来,开始在巫教中浑水摸鱼,寻找机会,想给秦刺致命的一击。

    此后,秦刺一下子失踪了两年多的时间,这让郎昆惊喜不已,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郎昆都觉得秦刺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悄然丧命了。而这时,郎志远已经逐渐的掌握住在整个巫教的言权。只要秦刺不再出现,那郎志远就是实际上的教主。如此一来,郎昆的身份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但郎昆并不满足于这一点,只要一日没有得到秦刺丧命的确切消息,他就一日无法心安。

    一旦秦刺露面,那教主还依然是他。

    所以郎昆在暗地里就开始动手筹备起来,他开始不厌其烦的撺掇父亲,真真正正的包揽教主之位,只要郎志远真的坐上了教主之位,一切成了事实,那么秦刺即便再次露面,他这个教主身份也都已经作废了。

    一旦秦刺失去了巫教教主这个光环的庇佑,郎昆觉得,想要对付他,就容易多了。

    谁知道,让郎昆恼火万分的是,他的父亲郎志远也不知道吃了秦刺的什么迷*魂*药,居然丝毫不念往日的仇怨,对秦刺是忠心耿耿,压根就没有夺权的意思,甚至反倒是将他给训斥了一通。

    这让郎昆憋了一肚子的气,对秦刺的怨恨就更深了。可惜他终归无权无势,没了父亲的支持,他也就折腾不出什么风浪了。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是蛰伏起来,开始寻找其它的办法和机会。

    结果这一等,就过了很长时间,直到前几日,他忽然现鹿映雪和暮秋堂的举动有些诡异。

    这让郎昆顿时就留心起来,他知道鹿映雪和暮秋堂都是秦刺的死忠,他们的动向也肯定和秦刺脱不了关系。所以在现,这俩人带着影卫悄然离开总部,乘机飞往华夏的时候,他就悄悄的跟了过来。

    结果,让他大为惊喜的是,这一趟出行,收获之大,完全出了他的想象。他不仅现了秦刺的行踪,而且还现了一个让他无比兴奋的秘密,一个关于秦刺,并能致其于死地的秘密。

    又是一杯酒落肚。

    不知道是不是酒水的刺激,郎昆一时间雄心万丈,双目中更是流转出道道精光,暴涨不熄。

    负责这个小酒吧的空姐看向他的眼神已经带着点惋惜的味道,她觉得,这个年轻人看着不错,却是个酒鬼。

    不过以郎昆炼体者的身份,再烈的酒水也不可能真正动摇他的体魄乃至神智,所以即便已经灌下了不少的高度烈酒,但他的思绪依旧很清晰,甚至正在一刻不停的运转和缜密的思索着。

    “这个机会要是利用好了,完全可以让那秦刺陷入必死的境地,而且,我的父亲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左上教主之位。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呢?是回到总部,直接将此事捅出来么?”

    郎昆微微皱起了眉头。

    片刻后,他暗自摇头,心想:“直接捅出来的做法不够妥当,毕竟我没有拿到任何实际的证据,说服不了别人,更说服不料父亲。搞不好,还会被那些死忠于秦刺的家伙,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他知晓,从而坏了我这番不辞劳苦得到的绝佳机会。可若是不这样做的话,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飞机上的广播忽然奏响了,提醒遇到一股气流,让乘客注意颠簸,系好安全带。

    而这时,郎昆忽然间眉头一亮,计上心头,一阵阴笑在颠簸中浮现在整张脸上:“秦刺,你死定了。”

    ……

    总统套房。

    狴永生和一列长老连同百腾蛟都落座于其中,在呼市逗留的时间确实已经不短了,但十二脉的行动还没有展开。这固然是许多方面需要准备,但也有部分原因,是由于某些脉族的不配合。

    为此,天龙一脉作为如今的座,自然得起到牵头作用,所以这些时日,为了这些事情,狴永生和几位长老们时常聚在一起商议讨论。而到了如今,对于九菊一脉的打击行动已经初步落实,接下来,就等着各脉的强兵猛将到位,便可以展开行动,前往日本扫平九菊一脉了。

    不过今天狴永生和诸位长老聚在一起,却不是为了商议讨论,而是狴玲珑兴冲冲的说有一件大事要宣布。

    “玲珑,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对了,听说麒麟又出去了几日,如今回来了没有?”狴永生有些吃不准自己这女儿到底要宣布什么大事,以他对自个儿女儿的性格了解,他还真有点担心狴玲珑会口吐让他不能承受的惊人之言。

    狴玲珑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和激动,抿了抿红唇,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做足了架势,这才慢悠悠的说道:“爹爹,诸位长老,我今天要宣布的事情非常重要,并且和麒麟哥有关,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众人一听,不免生疑,心想这是出了什么大事,还要做心里准备的,可偏偏狴玲珑确实一副无比认真的模样,这让他们疑惑的同时,也难免有所好奇起来。

    “说吧。”狴永生有些好笑的看着女儿这幅认真的小模样,颇觉得有几分可爱。

    狴玲珑朝爹爹点点头,见大家都是一副疑惑的模样,但并没有其它的表现,心想:“等我将麒麟哥打开起源之门的消息告诉你们,看你们还能不能像现在这么镇定,非得让你们一个个都虎躯一震不可。”

    随即,她理了理思绪,压抑不住兴奋的说道:“麒麟哥确实出去了几日,昨日晚间回来的。呵呵,爹爹,还有诸位长老,你们不要以为麒麟出去又是瞎溜达去了,实际上,麒麟哥这次出去是为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吊人胃口了。”狴永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女儿,轻哼了一声问道:“什么秘密,有话快说?”

    狴玲珑吐吐舌头,调皮的一笑,随后才开口道:“这件重要的事情,其实就是有关起源宝剑的秘密。”

    “起源宝剑?”

    狴永生顿时眉头一扬,而诸位长老连同那百腾蛟也都是面色一怔。狴永生立刻就问道:“起源宝剑怎么了?是不是麒麟已经解开了它的秘密?““咯咯!”狴玲珑一阵娇笑道:“不错,麒麟哥不仅已经解开了起源宝剑的秘密,而且已经获得了那位十二脉先祖遗留下来的有关起源之门开启的法门,并且,麒麟哥在这几天时间里,寻找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苦心研究,而今,已经成功的打开了起源之门。”

    此言一出,全场动容。

    狴永生激动的一下子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狴玲珑的身前,抓着她的肩膀道:“此言当真?”

    狴玲珑笑道:“这还能有假,麒麟哥特意让我禀告给爹爹和诸位长老知晓的。”说着,又皱眉道:“爹爹,你抓疼我了。”

    狴永生连忙松开手道:“麒麟人呢?马上让他见我!这小子……这小子,真是让人意外啊。”

    几位长老也都是一脸兴奋之色,交头接耳的交谈起来。只听那螭长老开口道:“族长,此事若是当真,那可是我天龙之福啊。我早就看出麒麟非池中之物,果然如此,自从他出现之后,总是给我们带来一个又一个的意外之喜。”

    “是啊是啊。”狴永生兴奋的连连点头,一边让百腾蛟去唤秦刺过来,一边哈哈大笑道:“当初给他取名麒麟,就是祥瑞的含义,没想到,他还真的应了这祥瑞。哈哈哈哈……不过这么大的事情,这小子不露面,却让玲珑跑过来,这是啥意思?”

    狴玲珑解释道:“麒麟哥正在检查自己的修为,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所以就让我提前来通报一声。”

    狴永生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道:“玲珑,有关麒麟打开起源之门的事情,还有谁知道?”

    狴玲珑道:“就我还有小柔族姐,婀娜族姐。”

    狴永生若有所思道:“她们都知道了,看来……这件事情是遮掩不住了。”

    狴玲珑奇道:“为什么要遮掩啊,麒麟哥开启了起源之门,这可是长脸的事情啊。”

    这时,那螭长老也开口道:“族长,我也觉得此事用不着遮掩。麒麟开启了起源之门,对我天龙来说,也是好事。有麒麟在,我天龙一脉的实力也就无形中增强了,那么对其它各脉的慑服力也会大大的增加。”

    狴永生想了想,担心道:“我所担心的是,这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既然已经被麒麟掌握,其它各脉恐怕不会放过这道法门。到时候……”

    狴玲珑笑着打断了狴永生的话:“爹爹,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麒麟哥说过了,起源之门旁人根本无法开启。”

    “哦,为什么?”狴永生诧异道。

    狴玲珑笑道:“因为起源宝剑只有一个啊。”

    “嗯?”狴永生顿时有些糊涂了。

    狴玲珑恍然道:“哦,差点忘了爹爹你并不知道详情,实际上,那位先祖的传承并非在起源宝剑中,而是在那个玉匣子里。但是起源宝剑是最终开启起源之门的钥匙,而且是一次性的产物,用完就没有了。据麒麟哥说,这起源宝剑其实是一种奇特的石头,乃是那位先祖从虚空中取得的,寻常根本不可见。但现在,那块石头已经被麒麟哥用了,所以其它人想要开启起源之门是完全不可能的。”

    狴玲珑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有些惋惜的说道:“那倒是可惜了,不然以这起源之门的神效,若是大家都能开启的话,以那位先祖的例子,或许破碎虚空就不是什么奢望了。我本意遮掩,只是想将此法留在我们天龙一脉,助我脉弟子开启这起源之门,现在看来,倒是没有遮掩的必要了。”

    说话间,秦刺也已经到了,接下来,狴永生和诸位长老难免对秦刺开启起源之门的事情做了一番详细的了解。而秦刺自然不会和盘托出,可以说的地方,他都没有隐瞒,但有些地方,他自然是掠过不提了。

    有关秦刺打开了起源宝剑的秘密,开启了起源之门的消息,在天龙一脉没有刻意隐瞒的情况下,一下子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的在十二脉之间流传,而带来的效果,确实无比的震撼。

    因为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惊呆了,毕竟这个起源宝剑被无数人研究过,但始终没有人能够研究出结果。甚至很多十二脉的前辈因为研究这起源宝剑,白白的浪费了光阴,耽误了修行,但最后却一无所得。

    可是谁也没想到,这起源宝剑落在秦刺的手中,居然没有几天的功夫,不仅让他琢磨出了其中的玄妙,更是成功的打开了起源之门,这样的事情,落在谁的眼里,都觉得不可思议,都觉得无比震惊,都觉得难以置信。

    但偏偏这已经是事实,由不得你不信。

    相比较那些弟子们的震惊而言,各脉的族长和长老们却难免心思复杂起来。起源之门的好处,他们每个人都知晓,当初那位先祖便是因为打开了起源之门,最后快的等到了破碎虚空的层次,最终飞升而去。

    换句话来说,谁要是掌握了这开启的法门,打开了起源之门,那么谁就可以掌握到破碎虚空的捷径。

    这样的好处摆在眼前,谁能不心动。

    于是,各脉的族长纷纷登门,言下之意就让狴永生将起源之门的开启方法叫出来,让大家共享。

    狴永生也早已经料到了会有这样的情况生,所以他便将狴玲珑的那番说辞告诉了各脉的族长,声明这起源之门无法开启,除非能够找到那种从虚空来的石头。

    但无人听信。

    他们都觉得狴永生这是故意遮掩,不愿意交出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一时间,刚刚被天龙一脉整理出的大好局面,因为这起源之门,又开始闹的不可开交起来。其中闹的最为欢腾的自然就是唬蛮。

    唬蛮心里那个气啊,起源宝剑原本一直掌握在他的手中,可是研究了这么多年,愣是什么都没能研究出来。而如今,交给天龙一脉才不过几天时间,就被捣鼓出来了其中的奥妙,而那个叫做麒麟的小子居然还成功的借此打开了起源之门,他心里能不气么?

    狴永生见各脉在这件事情上开始同气连枝,察觉到这样下去,恐怕会威胁到天龙座的位置。所以他在和秦刺商量之后,召开了一次十二脉的会议,并在回忆上,拿出了由秦刺复制出来的一段意识传承,这段意识传承就记载了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甚至还有那位先祖和秦刺对话的内容。

    各脉的族长见天龙一脉交出了法门,并且看到那位先祖所说的话,自然就没辙了,因为事实如此,他们想不相信也不成。

    当然,也有真不相信的,拿着这个法门去修炼,但最终起源之门没有开启,还差点害了自身。

    最后,有关起源之门的开启之法,各脉都存留了一份,但却无人再能开启,而唯一开启了起源之门的秦刺就成了十二脉关注的焦点。

    因为根据那位先祖的情况,各脉都不难想到,秦刺或许就会成为这近千年再一次达到破碎虚空,最终飞升之人。

    偏偏秦刺又是天龙一脉之人,这就无形中让天龙一脉的威慑力大大的增强,座的位置算是稳稳当当,连狴永生说话的力度都比以前加强了不少。

    而天龙一脉的人,也感觉到无比的自豪。

    至于秦刺,那就成了重点关注对象,一个极有可能破碎虚空的人,想不重视都不行。毕竟已经近千年没有人达到这个层次飞升了,冲着这一点,也没人敢不重视。

    ……

    纽约。

    巫教总部。

    郎志远刚刚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就听到有人汇报说郎昆找他。郎志远听到之后,微微皱眉,心想自己这个儿子如今的性子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这几日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想到儿子的转变,郎志远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爹爹。”郎昆一进门就恭敬地朝郎志远唤了一声,与此同时,他心里酝酿已久的计谋也蓄势待。

第613章 绝毒之首

    “嗯。”

    郎志远应了一声,见郎昆一脸风尘仆仆之色,眉头不由皱了皱,略有些不豫的开口道:“昆儿,听说你出去了几日,又跑到哪里散心了?不是为父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早该把心收一收,好好的修行才是正途。”

    顿了顿,郎志远看了郎昆一眼,换了一副语重心长的口吻,继续道:“如今巫教正在蓬勃展,教中的年轻子弟都在拼命的提升自己的修为,以图将来能有一番作为。你若是一直这么不思进取,等为父不在了,你恐怕是要吃苦头的。”

    郎昆对郎志远的苦口婆心,却是不屑一顾。他原本对郎志远寄予厚望,却不曾想,自己这个当初心计百出的父亲,现在却是一门心思的甘做辅佐之臣,明明唾手可得的教主之位,偏偏不愿意去伸手,让他心里好不恼火。

    “你不在了,我会不会吃苦头不清楚。但现在,你即便在,我也没过上什么享乐的日子。”郎昆腹诽了一声,面上却乖巧的答道:“爹爹说的是,孩儿也觉得是该收一收心思,好好的修行了。”

    郎志远闻言,不感欣慰,反倒是有些诧异,他知道儿子和自己在这个巫教教主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之后,已经失却了往日言听计从的乖巧,今天却表现的这么听话,倒是叫他有些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看到郎昆如此应答,他还是相当满意的,甚至觉得儿子在经历了这么多,或许也成熟起来了。

    “你能如此想,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为父只希望你能言行一致,毕竟我只有你一个孩子,郎家日后还需要你来传承。”郎志远笑着点点头,又微微一叹道:“你母亲去世的早,你从小到大也没有享受过母亲的关爱,在这方面,为父一直觉得亏欠你很多。但是你我终归是父子,这份血缘亲情不是其它任何东西可以比拟的,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

    “爹爹!”

    郎昆有些激动的看着父亲,一瞬间,心里被压抑的那些情感又浮现了出来,忽然觉得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似乎苍老了很多,不像是一个坐拥庞大势力的掌权者,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

    “我……”

    郎志远摆摆断了他的话,拍拍他的肩膀叹道:“我知道这些时日,你和为父有些怨恨。你是不是觉得,为父在是否坐上教主之位的态度上,有些固执和愚忠了,是不是觉得为父已经失去了往日的锋芒,甘做人下之臣?”

    郎昆抿抿了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面上涌动的表情,却将他心里的想法表露的一览无遗。

    “呵呵,其实你错了。你并不了解为父真正的想法。”郎志远摇摇头,轻轻的一叹:“当初我争夺巫教教主之位,并非是完全给自身讨得什么好处,实际上,为父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将巫教统一并扬光大,让曾经强大的巫教重现这世间,让巫教的锋芒掩盖掉那十二脉多年来,压在我们头上的阴影。”

    “可是父亲,如今那秦刺生死未卜,杳无影踪。巫教群龙无,以您现在的能力,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坐上教主之位,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坚持拒绝呢?”郎昆终于将压在心头最不舒服的地方坦露了出来。

    郎志远感叹道:“如果巫教真的群龙无,那为父自然不会拒绝教主之位,一个势力必须要有人领导,一旦失去了领航的人,那么很快就会面临分崩离析的下场。当年巫教四分五裂,正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如今巫教好不容易重新合并,并休养生息重新展起来,为父自然不会让它再次破裂。”

    “难道现在巫教不是群龙无么?”郎昆撇嘴道:“秦刺消失了这么久,说的好听是生死未卜,说的不好听,恐怕早就丧命多时了。若非父亲苦心撑下这个局面,说不定巫教早就再次四分五裂。我不明白,父亲你还在等什么?如今,你正应该坐上教主之位,带领整个巫教走向强盛才是!”

    郎志远摇摇头,坚定的说道:“你不要胡言乱语,秦教主不是短命之相,丧命之事绝不可能,我想,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教主他为了突破修行,而单独寻找了一个无人可知的地方苦修。”

    说到这里,郎志远看了郎昆一眼,叹到:“昆儿,我知道你对秦教主怀有怨恨,怨他当年一手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但教主他对我们也同样有恩,若非他不计前嫌,你我父子俩也不可能重归巫教。

    教主对我视为心腹,赋予极大的信任,不仅传授给我真正的战技,更是将手中的权利下放给我。单是冲着教主这份信任,我也不能辜负了他,我郎志远还不是那狼心狗肺之人。况且……

    唉,况且这巫教的形势也远远不是那么简单,教主的位置也不是那么好做的。为父如今只想巫教能够平稳的展,不愿意再起风波。只求教主能早日回来,我也好减轻一下肩上的负担。

    所以,昆儿,我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为父这样做,有一半也是为你的将来着想。以为父的修为,这辈子恐怕也难以企及那破碎虚空的高度,终归逃不过黄土一捧。要是为父不在了,就没人能护得住你了。现在做好铺垫,将来为父真的不在了,最起码巫教还能感念为父的这番作为,不会为难你,而教主也会护着你。”

    郎昆听到这些,不仅没有触动,反倒是怨气横生,目中一道戾光闪过,暗想道:“哼,说来说去,你还不就是铁了心的认定秦刺了。可惜啊,秦刺若真是死了就好了,偏偏他真的没死,他若是不死,我怎能心安,又怎能消却我心头之火。

    不行,我一定不能让此人再逍遥下去,我要让他身败名裂,我要让父亲你再没有任何借口去坚挺他,我要让父亲你顺顺利利的坐上教主之位,我要成为巫教的少主。只要父亲你坐上了教主之位,以我的心智,就算你某天真的不在了,巫教还不是的囊中之物。”

    这般一想,郎昆先前被父亲触动的那点情怀完全被满腹对秦刺的怨恨所代替。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他再不做迟疑,开口道:“父亲所言甚是,以前是孩儿想的太过狭隘了,以后我一定用心的修行,不让父亲您失望。”

    “这就好。”郎志远见儿子今天仿若换了个人一般,虽然有些疑惑,但终归还是欣慰了起来,点点头,心里也觉得轻松了许多。这时便想到儿子这急匆匆的来,一直也没说是什么事情,便开口问道:“对了,昆儿你今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

    郎昆见父亲终于被引入正题,心中一喜,连忙正色道:“是这样的,孩儿这次华夏转了一圈,一边散散心,一边也想了解一下故土的风情。毕竟,我在国外长大,还从真正的领略过华夏的风情,偶尔几次回去,也都是匆匆而过,根本没时间去欣赏一下大好山河的妖娆多姿。”

    “哦?”这会儿郎志远心情大好,语气也变得的轻松起来,笑着点点头道:“回去看一看也好,华夏地大物博,许多地方的风情,非是这些没有深远文化底蕴的外域国度,可以媲美的。”

    郎昆点头道:“确实如此,孩儿一路游览,也时常沉醉在那些妩媚的风光中。不过,孩儿在游览之余,却现了一件非常有趣,也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到此事的重要性,孩儿也就无心游览了,就急着回来向父亲您禀报。”

    “什么事?”郎志远见郎昆一脸肃容,也不由重视起来,脑中念头一闪,跟着便问道:“是不是跟十二脉有关?”

    郎昆心头一惊,以为父亲知道了什么。但随后便想到这十二脉占据着华夏,又跟巫教是不死不休的敌对关系,他一说大事,父亲联想到这一点,倒也不奇怪。所以他便小小的奉承了一下,道:“爹爹果然厉害,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慧眼。您说的不错,孩儿就是现了十二脉最新的动向。而我觉得,他们这一次的举动,或许对我巫教而言,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说不定可以一举将他们打压的无法翻身。”

    “哦?什么动向?”郎志远一听,还真的是跟十二脉有关,立刻就上了心,急忙追问道。

    “是这样的。”郎昆早有准备,这时候自然是从容不迫,便听他缓缓道:“孩儿无意中现,十二脉的核心精锐,居然齐齐出动,出现在俗世之中。”

    “有这样的事情?”郎志远皱皱眉头,随即疑惑道:“不过华夏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下,十二脉出动精锐在俗世行走,虽然有些奇怪,但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你为什么说这是一个机会呢?”

    郎昆连忙道:“父亲,您不知道,这十二脉出动的核心精锐,可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十二脉的所有族长连同一大半的长老,以及精英的族人,全部都出动了,这些人物可是说是整个十二脉的中坚力量。”

    “哦?”郎志远目光一闪道:“那他们是为了什么事呢?”

    郎昆道:“据孩儿一番走访调查,现这次十二脉出动如此核心的力量踏足尘世,其目的,是为了报复。”

    “报复?”郎志远目光一紧,连忙道:“报复谁?难道十二脉坐不住了,要跨区域的对我们巫教动手。”

    郎昆摇头笑道:“错了,十二脉并非是要对我巫教动手,我巫教如今客居在异土他乡,和他十二脉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哪里有那个胆子来招惹我们。实际上,他们这次报复的对象,是日本一个叫做九菊一脉的组织。”

    “九菊一脉?”郎志远点点头道:“我知道,几年前我和教主一起前往印度的时候,还曾和他们打过交道。不过,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郎昆目光一闪,笑道:“父亲,您可能还没明白我的话。这一次,他们是要跨区域的进入到日本,要对身在日本的九菊一脉进行毁灭性的报复。他们是想要一举将九菊一脉连根拔除!呵呵,且不论那九菊一脉的下场会如何,但是十二脉的做法,对我巫教而言,却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说到这里,郎昆看了郎志远一眼,见父亲满脸疑色,便继续说到:“父亲,您想想看,十二脉出动的这些人,都是中坚力量,而且是跨区域的行动,一旦遇到情况,可不像在华夏境内,马上就会有十二脉的大批人马援助。

    所以,呵呵,如果我们巫教抓住这个机会,派出大批人马,以有心算无心,在日本对他们动手,一举将这些人消灭。您说,十二脉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的精锐力量,连通族长长老们也全都阵亡了,他们是不是要元气大伤,甚至会混乱很长时间呢?一旦他们混乱了,是不是我们巫教返回华夏,打压他们的大好时机呢?”

    “这……”郎志远这次算是听明白了,但他却对儿子的这番说话有些迟疑:“这会不会太卑鄙了?”

    “父亲您多虑了。”郎昆笑道:“这是兵法,何来卑鄙一说。况且,这些都是十二脉的精锐,我们即便能灭掉他们,也肯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大家堂堂正正的出招,输赢只是计谋的问题,我们拿下了他们,那也是只是我们棋高一筹而已。”

    郎志远想了想,虽然有些心动,但考虑到巫教目前的情况,他还是有些顾虑,稍一思忖,便摇头道:“为父还是觉得太过冒险了。十二脉的这些精锐可就代表着整个十二脉最强大的力量。以我们巫教现在的实力,恐怕还不足以对付他们。就算以有心算无心,恐怕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

    “不,父亲,您担心的其实我早就已经考虑到了。”郎昆摆摆手道:“其实孩儿心中已有万全之策。”

    “哦?是何计策,快快说来。”郎志远道。

    郎昆见父亲急迫的模样,知道父亲其实早就已经动了心,之所以顾虑,只是担心巫教目前的实力而已。所以他笑吟吟的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父亲,请看这是什么?”

    郎志远诧异的打量了一下这个瓶子,见其并无特异之处,不由皱眉道:“昆儿,你到底在卖的什么关子。”

    郎昆呵呵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瓶子,不疾不徐的问道:“父亲,你可知修行界中有七绝毒一说?”

    “这个自然知晓。”郎志远点点头,随即却是愕然道:“你该不是想说,你这瓶子里装的就是七绝毒吧?”

    郎昆笑道:“父亲说的不错,我这瓶子里装着的,正是七绝毒中排名第一位的绝毒,‘梦陀罗’。”

    郎志远双目暴睁,似是有些难以置信,诧异的盯着那瓶子,问道:“这……真是‘梦陀罗’?”

    郎昆将瓶子递过去道:“父亲如是不信的话,可以打开瓶塞看一下。此毒不经催动,是不会扩散的。“郎志远顺手接过瓶子,打开瓶塞,看到里面是一团乳白色的似雾又似液体一般的东西,聚合在瓶中,一点也没有扩散的意思。他根据在书中所看到的有关“梦陀罗”的介绍对比了一下,赫然现,这正是七绝之,梦陀罗。

    “怎么样,爹爹,孩儿没有骗你吧?”郎昆笑看着一脸震惊的郎志远,心里头非常的得意。此毒正是他和那件披风一起现,当时那个地方,只放着这两件东西,披风他立刻就派上了用场,但是这“梦陀罗”,他却一直找不到用武之地。

    本来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用在秦刺的身上,但后来又觉得这样太便宜秦刺了,何况,不让他父亲彻底对秦刺断了念头,恐怕也不会答应坐上教主之位。所以他才想出了用此毒对十二脉的那些精锐下手,同时一箭双雕的阴险计谋。

    “确实是梦陀罗,听说此毒早已经在这一界消失了,没想到还有幸得见其真容。”郎志远有些感慨的点点头,但随即确实眉头一皱,抬眼看向郎昆道:“昆儿,此毒几乎绝迹,你是从何处找来的?”

    郎昆答道:“是我前不久的一次游历时,无意中在一个山洞中现的,我想,那地方应该是某个古修的洞府吧。呵呵,父亲,既然此毒是真,那您觉得,把这绝毒用在十二脉那些精锐的身上,咱们巫教是不是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下他们呢?”

    郎志远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他不是不想拿下十二脉的人,但是觉得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过卑鄙了。但是仔细想象,以十二脉和巫教的关系,只要能用手段拿下他们,又何须避讳什么卑鄙不卑鄙呢?

    这确实是个难得的机会,一纵即逝。

    思琢良久之后,郎志远终于打定主意,便开口道:“好,那就这么半。正如昆儿你所说的,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在日本动手,可以免掉后顾之忧,不用担心十二脉还有有人马及时增援。而用此毒暗中动手,完全可以瓦解十二脉那些精锐的战斗力,到时候我们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们斩杀。只要灭掉了这些十二脉的精锐,我巫教重返华夏,恢复往昔荣光的日子就到了。”

    郎昆见到父亲终于点头,心里松下一口气的同时,也是得意的恨不得的大笑三声。心中暗暗的狠道:“秦刺,这次,我看你还如何藏身,非要让你成为众矢之的,成为巫教而回十二脉联手追杀的对象。”

第614章 踏临日本

    原来,这郎昆对付十二脉的主意只是附带,真正的用意却是对付秦刺。自从他探知秦刺居然化名麒麟隐藏在十二脉当中,并且成了天龙一脉的族人,还修行了练气之术,他就逐渐的生成了一个恶毒想法。

    这个想法很简单,就是在巫教和十二脉的面前让秦刺彻底的暴露,没有任何狡辩的可能。

    他本想直接将此事告知给父亲和巫教中人,但是深思熟虑之后,又觉得不妥,因为空口无凭,无人会相信。所以他就想到了一个点子,便是故意说动父亲用巫教人马对十二脉下手,而秦刺又混在十二脉当中,到时候,双方一旦冲突,秦刺根本就避无可避,想不露出真身都不成。

    而一旦秦刺露出了真身,那么不管是对于巫教还是十二脉来说,他们都不可能容忍这样一个人存在,自然就会成为两边共同追杀的对象。

    更重要的是,秦刺一旦暴露了,让巫教人知道了他失踪这么久居然是跑到了十二脉去练气了,那他这个教主也就当到头了,想必郎志远也就彻底死心,最终也就不会再排斥当教主了。

    郎志远当上教主,那么郎昆的目的也就达成了,而消灭了十二脉的精锐力量,巫教可以重复荣光,那到时候,巫教的势力可就远非现在所能比拟的了。郎昆这个教主之子就可以呼风唤雨,用他的阴谋诡计实施下一步的计划,将整个巫教纳入他的囊中了。

    不得不说,郎昆的这个计谋很毒。

    ……

    一个礼拜后。

    清晨。

    一架飞机自机场的跑道上稳稳的升入了天空,这是一架飞往日本东京羽田航空港的国际航班。

    “先生,小姐,你们需要喝点什么?”空姐推着餐车热情的向乘客们派送着饮品,不过目光在触及到面前这一男三女的乘客的时,虽然职业化的笑容未变,但是她的瞳孔开始不自觉的扩大了一下。

    因为这一男三女四位乘客实在是太耀眼了,唯一的那个年轻的男乘客相貌的英俊的简直比那些所谓的明星还要明星,最重要的是,在他的身上,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气质,特别容易吸引女性的目光。

    而那三位女乘客,也同样是美的不像话,但却又春兰秋菊各有所长,让面容姣好的空姐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哦,随便吧。”男乘客淡淡的应了一声。紧接着旁边的女乘客就跟着说道:“我们也随便。”

    待空姐递过来四杯牛奶走开之后,靠着舷窗的那位女乘客惊呼道:“哇,真是太过瘾了,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哎。第一次乘坐飞机,飞在天上的感觉果然很不错。麒麟哥,以后你多陪我坐坐飞机好不好?”

    显然,这四位乘客不是别人,正是秦刺和狴玲珑,苏小柔艺妓兎婀娜四人。这四人当中,除了秦刺之外,其它三个姑娘都没有坐过飞机。所以对于这种现代化的飞行工具表现的很好奇,其中最甚的自然是狴玲珑了。

    “你也可以御剑飞行啊,以你的修为,足以做到了。”秦刺听到狴玲珑的话,淡淡的一笑。

    狴玲珑撇撇嘴道:“我也想啊,可是在俗世中不能御剑飞行,这是爹爹他们早就订下的规矩。说是怕太过惊世骇俗,引起世俗界的混乱,而且也担心生危险。毕竟现在的御剑飞行之术已经远远不如上古时代那么强大了。”

    秦刺闻言倒是深有同感,他在进入到十二脉中修行之后,也曾御剑飞行之术,因为他一直都记得当初进入天马一脉窃取药材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个御剑飞行的人。当时,他就对这利用法宝飞行提的做法有了极大的兴趣。

    可惜,当秦刺进入到天龙一脉,并了解了御剑飞行之术以后,确实大为失望。因为如今御剑飞行术已经远远不如上古时代,只能说是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残本,有很多缺陷,低空短距离飞行还可以,一旦拔升了高度,拉长了距离,则很容易生一些意外。

    所以后来,秦刺就没有用心的揣摩这门术法,而今,他炼体修为恢复,完全可以用提风神靴来达到快行进的目的,自然也就不会对这半吊子的御剑飞行之术感兴趣了。

    “这倒也是。”秦刺点点头:“现在的御剑飞行术和上古时代想比,确实差的太远了,可惜,上古时代的许多秘术到了如今,要不就是失传,要不就是残缺不全,修行界想要真正的恢复到上古时代的繁荣,还有很大的距离啊。”

    坐在秦刺身旁的苏小柔闻言笑道:“恢复到上古时代的繁荣恐怕是不可能了,就算可能,也跟咱们无关。我觉得,咱们还是先想想,咱们这一次的日本之行吧。族长们可是交待我们做先头兵啊。”

    “什么先头兵,不就是先去摸摸虚实嘛!不过也好,这样咱们可以提前去日本玩一玩,不用跟爹爹他们挤在一起了。”狴玲珑在一旁接话道。

    兎婀娜却是摇摇头道:“咱们这一次的任务不轻,恐怕没时间去玩咯。我们被族长他们选中,作为先头兵,那就必须要先弄清楚九菊一脉在日本的情况,只有我们掌握好了情况,十二脉的人过来,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以最快的度将九菊一脉拿下。”

    秦刺听到三个姑娘的话,笑了笑说:“偶尔去一次外域,游玩一下也无不可。不过任务肯定是要妥善完成的。但是以我来看,这个任务应该没什么难度。九菊一脉虽然隐秘,但这日本毕竟是他们的老巢,稍微打探一下,应该不难有所了解。只要摸清楚这九菊一脉的虚实和构成,掌握住了他们中间各个家族的分布,以及所在的位置,到时候行动起来,就很方便了。”

    苏小柔道:“这日本是九菊一脉的大本营,咱们这样过去,会不会被现?到时候,他们要是有了防备,岂不是不妙?”

    秦刺傲然道:“有防备又能怎样,以十二脉的实力,踏平他们九菊一脉,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秦刺的心里对于九菊一脉还真没什么看重的地方,他唯一顾忌的也就是阎摩罢了。不过以秦刺如今的实力,就算拿不下阎摩,阎摩也奈何不了他。而阎摩如今赖以指仗的就是九菊一脉,灭了这个势力,剩下阎摩一个光杆司令还能有什么作为。到时候在十二脉高手的围攻之下,他阎摩不死也得脱层皮。

    不过秦刺对十二脉族长们的决策还是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十二脉会在准备妥当以后一起开拔过去,没想到,到了最后,却还要秦刺他们四个先去打探一下虚实。当然,以秦刺他们四个在年轻一辈中的拔尖实力,确实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但是这样做,在秦刺看来,还是稍显谨慎了一些。

    不过,谨慎也没什么不好,谨慎一些,就可以确保日后的行动会更加顺利。

    东京。

    羽田航空港。

    实际上,这就是东京国际机场,只不过岛国的称呼上诡异了一些。

    作为日本都最大的国际机场,自然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而其中,也是人中各异,什么样的人都能够看到。

    “麒麟哥,你会日语么?”狴玲珑听到满耳陌生的语言,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而其它的两个姑娘也一样如此。

    秦刺摇头道:“不会。”

    “那可糟糕了,这语言不通的,咱们得如何交流呢?”狴玲珑愁眉苦脸道。

    秦刺淡淡的一笑:“不用担心,翻译很多,实在不行,不需要交流,我们一样可以做事。大不了找个人,强行翻取他的意识。”

    四个边走边说,朝机场外走去。

    不远处人来人往之中,一个年轻人似乎正在等人,忽然,他转目间,目光无意中落在了秦刺和三位姑娘的身上,顿时一怔,紧接着眉头就皱了起来,似乎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直到许久之后,他的目光忽然一亮。

    “是他?咦,他怎么会来到这里?似乎已经有七八年没有见过了吧!若非我的记忆力极好,恐怕都已经认不出来他的模样了,变化可真大,不过身上的那股淡然从容的气质一点都没变。”

    这人的目光饶有兴致的在秦刺的身上流转了半天之后,露出了几许深意的笑容:“呵呵,他的桃花运比以前更好了嘛,以前是龙家那闺女,现在又多了这三个千娇百媚的姑娘,啧啧,有趣,看来,得派人去摸一摸他们此行的目的了。”

    想到这里,他摸出了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片刻后,一个中年男子迅疾的走了过来,此人相貌平平,但是一双眸子确实暗藏精锐,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一抹慑人的目光,显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老板,您有什么要吩咐的?”中年男人低头恭敬的问道。

    “哦,看到那快要走出的一男仨女了么?你跟上去,搞清楚他们要做什么,将他们做的一切事情都仔仔细细的向我汇报。”年轻人指了指秦刺他们几个的背影,对面前这个中年人交待道。

    “是!”

    中年人一句废话都不问,领了命令之后,身形一闪,就没入到了人流当中。很快的,就缀上了秦刺他们三个,不过此人的跟踪术实在了得。比国安局军情局那些专业人马,居然还要高了几筹,悄悄的跟踪起来,简直就是神不知鬼不觉。

    年轻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秦刺他们四人,直到完全消失,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自语道:“呵呵,秦刺,看来,我们又要见面了。”

    恰在此时,机场的出口涌出来一批刚下机的乘客,其中有两个拎着行李箱,面无表情的中年洋人引起了这个年轻人的注意,他的目光顿时一亮,连忙快步走上去,恭敬的说道:“两位主教大人,能够为你们接机,我感到无比荣幸。”

    两个中年洋人中的一个并不陌生,正是不久前和秦刺他们交过手,并在阎摩的干涉下,侥幸从夏纸鸢的手中逃脱了性命的格瑞姆斯主教。至于另一个,脸型方方正正的中年洋人,也同样是教廷的主教之一,此人叫做库伦。

    格瑞姆斯和库伦都朝这年轻人点点头,表情也算不上多亲热,其中,格瑞姆斯若有所思的说道:“萧,听说你很久没有回去华夏了,不知道将来若是有机会的话,你还想不想再回去华夏展?”

    “嗯?”那被称作是萧的年轻人,顿时一怔,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双目一亮,惊喜的说道:“主教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还有机会华夏展?可是……可是七八年前那一次,我已经失去在华夏展的资格了。”

    “资格是要努力争取,才会有的。”格瑞姆斯拍了拍这个年轻人的肩膀,随即道:“走吧,这里不方便说话。先带我们找一找住的地方,回头,还有些事情需要和你说一说。另外,有关我们此次到来之事,你不要对外界流传。”

    年轻人立刻点头。

    ……

    “这就是岛国的都?看起来,真不怎么样?”狴玲珑撇了撇嘴,离开机场以后,秦刺和三个姑娘就漫步在这个异国他乡,对于这异乡风情,显然四个人都有些好奇,但是在一番打量之后,却都失去了兴致。

    秦刺淡淡的一笑道:“东京是世界最达的城市之一,不过他的达是建立在经济和这一栋栋钢铁化的高楼森林上,真要是论及人文景观,名胜古迹,又如何能与我泱泱华夏相提并论。况且,这地方的灵气之稀薄,简直匪夷所思,以我等修行之人的眼光来看,差的太远了。”

    苏小柔笑道:“小刺,咱们现在去哪儿?”

    秦刺稍一思忖道:“再走走吧,既然刚来,也不急在一时。不过语言的交流确实是个问题,或许应该找个翻译。然后再找一家宾馆。其它的事情再慢慢的展开好了。”

    三个姑娘点了点头。

    忽然间,秦刺的眉头一动,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动声色的将神识扩散了出去,片刻,他就现了,在他们的身后,有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悄悄的跟踪着他们,而且跟踪的手段非常的高,否则以秦刺的能力也不会到现在才现。

    “呵呵,有趣,没想到刚下飞机,就被人给盯上了。”秦刺突然笑了笑,开口说了一句。

    三个姑娘却都是一怔,下意识的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现,不由诧异的朝秦刺问道:“什么被盯上了?怎么没有看到?”

    秦刺淡笑道:“此人的跟踪手段非常的高,若是不留神,很难现他的踪迹。不过我已经锁定了他的行踪。呵呵,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将目光瞄准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狴玲珑道:“想知道他是什么来路,将他抓过来问一问不就清楚了?”

    秦刺稍一思忖,摇头道:“不急,抓了他,恐怕会打草惊蛇到他背后的人。既然他想跟踪我们,那我们也不妨反跟踪一下他。”

    “反跟踪?”狴玲珑顿时来了兴趣,笑道:“这个主意好,咱们就反跟踪一下。”

    苏小柔和兎婀娜也齐齐点了点头。

    “咦!”

    紧随在秦刺他们身后暗中跟踪的那个中年人一声惊呼,因为就在刚刚,他的眼睛花了一下,就突然现老板要跟踪的那一男三女突然就不见了。这顿时让他心头一惊,同时也迷惑起来。

    他相信自己的跟踪能力,更相信自己的眼力,但他却不明白,那四个人是怎么在他的锁定跟踪下消失的。

    “奇怪。”

    中年人止住了脚步,朝四周谨慎的观察了一番,确定再也没有那四个人的行踪之后,顿时懊恼的一闪身,走到了一个人流较少的地方。随即,摸出了电话,不久后,电话接通了,中年人开口道:“老板,不好意思,您要我跟踪的那个四个人,我跟丢了。”

    “跟丢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正是先前在机场里的那个被称之为“萧”的年轻。

    “是的,老板,我办事不利,请您责罚。”中年人诚恳的检讨着自己的错误。

    “哦,没什么,跟丢了就算了。既然已经跟丢了,那你就回来吧。”叫做“萧”的年轻男子说道。

    “不,老板,属下要将功赎罪。我不相信他们可以避开我的跟踪,我还想找找,肯定能找出他们。”中年男人有些不甘心的说道。

    “这样……嗯,那也好,有什么情况,你记得及时向我汇报。”叫做萧的年轻人说道。

    “是的,老板。”

    中年人挂掉了电话,一抬头,却赫然现,面前多出了几个人,而这几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他刚刚一直跟踪者,却又突然跟丢了的那一男仨女。看到这四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中年人顿时紧张起来。

    但是紧张的神色,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他就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用日语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秦刺看了他一眼,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而他身旁的狴玲珑确实有些不情愿的说道:“麒麟哥,你不是说要反跟踪的嘛?既然反跟踪,哪有这么快就现身的,你这也太心急了吧?”

    秦刺没有理会狴玲珑的抱怨,目光投向那个故作平静的中年人,淡淡的说道:“你是中国人吧?不用装了,刚刚你的汉语说的很流利,而且带着东北口音,装成日本人,很有意思么?”

    “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中年人装作听不懂的模样,依旧用日语作答。

    “啪!”

    清脆的一声,中年人的脸上挨了一巴掌。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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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筋经介绍:
秦刺,一个随爷爷隐居在东北深山中修习天蛇射息炼气之术的朴实少年。当他从古老兽皮中破译出上古炼体之术,就此踏入都市以后,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易筋经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易筋经,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易筋经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