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6K大章
螳臂挡车的下场就是被彻底碾碎!
杀神一般的祝彪令第一营所有士兵肝胆俱裂。而且校尉已死,虽然他们是大周的军队,也处在周军占绝对优势的战场上,却也难逃军心涣散的下场。因为这是冷兵器军队的特xìng,全军重担维系将领一人。
现在赫然听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了与杀神的邀战声,真是太好了!!哗啦啦宛如海水退cháo,先前心惊胆颤又不敢妄自后退,怯首怯尾犹犹豫豫的周军士兵,‘听话’的闪裂开了一条阵中祝彪直通周军中郎将的宽大直道来。
祝彪也随即把注意力转移到前面手持一双震山锤杀来的周将身上,但他背后的一百骑却当仁不让的将裂开的直道更加宽大化!
来将浓眉大眼国字脸,一把浓密的络腮胡须,头带顶狮头熟铜盔,外挂件云锦素白袍,身披层鱼鳞锁子甲,腰系条勒甲白龙带,双手震山铁锤,战马虎腹龙颈,卖相威风,怒喝凛凛。就是一员悍将!
祝彪两眼凝神,jīng光闪闪中,銮铃响处,催马直进。丈二铁枪狭着疾奔的马力,无影无幻,就那么集中了全部的劲力,拧之于枪尖之上——朝天一柱香!直冲周将刺去!
“咣当——”一柄铁锤当头砸下。
铁锤磕铁枪,就好似晴天打了一声霹雳一样。一个一头方圆加一个细杆的黑影被远远抛了出去。
“咣当——”右手锤直砸祝彪脑袋,被祝彪挥枪架开。这周将硬是悍勇。左手锤被磕飞了,虎口崩裂,鲜血拉拉的趟,半天臂膀都经脉爆疼,可他愣是忍着了,继续照着自己的路数一锤砸脑袋。
被架开?不怕,再来就是。周将抡起右锤又是一记打下。右手之前也被震得虎口发麻了,但xìng格悍勇的他全力攥着铁锤,继续进攻。
三四十斤的铁锤被远远震飞了出去。祝彪枪身横扫,一枪将他抽出了三丈多远。“够骨子悍劲,爷。就饶你一命——”
“好——”白莲山上响起了震耳欢呼声。已经濒临崩溃的九连山众奇迹般的缓出了劲来。祝彪百骑踏营,就像是一股电流在他们身体里流转生成,所有人都激动了。
一枪挑敌,然后再三枪二胜,还是一个照面一个回合里收拾了去。新的力量在九连山众的体内生气,jīng神激励和刺激,就像是一针鸡血,让所有人肾上腺暴涨。
“放箭,放箭……”这周将的亲军司马眼都刹那里红了。虽然他没上过沙场,可是入伍二十年。生xìng谨慎。见到自家主将邀战匪贼,虽然对自己主将的武力相当有信心,却也防范了一手。那就是集中了队伍里二三百弓弩手在手,万一主将有了不测,立即把来人shè成刺猬。
眼看以为周将是死了呢。被一杆子抽出了三丈远,除了祝彪谁还信周将是活着的。亲军司马当下就爆了!
“哈哈哈……”祝彪扬声大笑。
没有《袖里乾坤》他武力就是95+了,箭雨加身也要凝神以备。但是有了《袖里乾坤》,箭矢的危险xìng真的消减了太多太多。
柔软的细布缠裹着两腕,只压着袖子的上一截,下面宽大的袖口还大张着坠的老长。施展起《袖里乾坤》来一溜儿顺当。
在外人眼中。却就看到,祝彪右手挥枪拨挡招架的同时,左手一挥间,袖口里就像是化作了一张吸水的龙口,而那一支支箭矢弩矢就是被吸去的水,源源不断地落入宽大的衣袖中。
亲军司马呆眼了,就是房间的弓弩手也傻愣了。
“还有这一手?”白莲山上的一些人更是惊讶了。而祝彪身后的一百骑和白莲山上的九连山众就更加兴奋了。
扬威将军脸sè大变,龚瑞明智的收回了口中的怒喝与咆哮。双锤中郎将武力是比自己逊sè一筹,但自己一百招里也绝对没有拿下的可能。双锤中郎将只接了三下,自己上去能接几下?
五枪?还是十枪?
“杀啊——”祝彪举枪高呼着。不给眼前惊呆了的弓弩手第二击的时间,驱马就撞进了人从当中。
铁枪打横着在周边一扫,七八个周兵像是树枝枯叶一般直接飞了起来,撞在身后的周军上,人压人,人滚人,每一个都带到了三四个。
“叮——”
一支箭矢撞到了不远处一个吆五喝六的军官头盔上。周军的头盔相当结实,没有发生箭矢透盔入脑的牛掰事情来。可是祝彪那一甩的劲力有多大?军官身边的人就看到,一声金铁响后,军官的身体猛地一殛,然后眼球凸出来,七窍流血。
他的脑子这一刻都已经被激荡成浆糊了。
九连山百骑继续轻松前进,九字大旗继续在周军阵中飘扬。
“给本帅拦住他——”
扬威将军大怒。
周军六个校尉、四员中郎将,两个之前攻山战斗中受了伤,两个现在正在带队攻山,余下的六将里又有三分之一被祝彪做掉了。
扬威将军现在手下只有四员排的上号的将领来,军司马一级的就上不得台面了。却不改自己周军十万大军统帅的威风来,心底里依旧下意识的把祝彪当成一个山贼草寇。这样一个小小人物,他不能容忍,决不能容忍,被其冲阵直捣帅旗下的耻辱。
这不仅会是他本人的耻辱,更迟白莲山下三万周军的耻辱,十员周军将校的耻辱。
又一个周军校尉被气得哇哇直叫,但现在再暴躁冲动的人也知道,单对单,根本不是那山贼的对手。可是看到前rì还把酒言欢的两个军将全倒在了祝彪枪下,此仇又如何能不报呢?这人现在倒是还没有扬威将军那样复杂的心思。
“龚校尉!咱们一起上——”说罢。舞着大刀就冲了上来。
龚瑞的怒气却是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这怒火跟士气一样,也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祝彪出现时龚瑞就怒了,第一阵校尉一枪毙命,他就更怒了。而第二阵一合再胜,怒气就回落了,并且下降的飞快。
冷静下的龚瑞。此刻背心里都已经升起了冷汗。假如刚才自己先出声……
祝彪双目如电,双腿一夹马腹迎了上去,两马相交中。再是一合,铁枪划过一道弧线,校尉已人头落地,横尸马下。
不堪一击,军阵中的周将完全不堪一击。
“狗官,死来——”入乡随俗,祝彪吼出了‘狗官’二字,继续打马飞奔向扬威将军冲去。
扬威将军怒极,见祝彪一个劲的打马冲来,心头更是火大。真把自己当软柿子捏了?以为自己跟那些小将一个水准?
“跟我杀——”却也是一阵怒气攻心后稍微恢复了冷静,看到了自己手下军将已经没剩几个了。特别是在一个校尉掉了脑袋,边上更是晋升了龚瑞这一个唐王派来的亲将。
当下自己一捻宣花大斧,挺马来战,身后更有大批的军士追随!
龚瑞坐不住了。自己固然是唐王派来的人,那就更不应该贪生怕死!
“打马一回合而已!”这位生来就衔着金汤勺的主儿,心气断了。他怕了。祝彪连‘斩’三将的勇猛,镇住了他。
“找死——”
祝彪大吼一声,手中的长枪好似变成了一支铁棍狂暴地挥出,黝黑的枪杆在空中出了一道淡淡的痕迹。犹如滔滔的河水汹涌直前。更带着一股无比惨烈的杀伐之气。
71点的杀气,已经是血腥弥漫了。
未战心先输的龚瑞到表现得怡然不惧,长枪探刺,直挑祝彪咽喉。
“锵!”
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中,祝彪狂扫而出的长枪力压龚瑞,荡开刺来的长枪。左臂一松,右手顺着枪杆滑下尾端,接着横枪再压向了龚瑞脖颈,内力灌输在双臂铁枪上,势如泰山。
“好大的力气!”龚瑞感觉着自己骨骼都在发紧,两臂都在响声。被祝彪这猛力一击,手中长枪差点都握不住。可见两马已经相错,就再咬紧牙关憋出一股劲横枪撑着。
“昂!”
不是一声剧烈的金铁交鸣声,而是一声哀鸣的战马嘶吟声。龚瑞不仅两臂气力不支,巨大的力量随之作用到马上。一匹上等的良骏,如此愣生生就给压趴下了。
“噗——”胸口血气翻涌,忍不住龚瑞一口吐了出来。两脚脱蹬,强忍着翻腾的气血飞身斜穿出去。
威武——
完胜——
白莲山上振奋的欢呼声响动云霄。
战场上,收枪回身,祝彪没片刻停留,看都不看龚瑞这个逃出生天的,显然是阵上周军统兵将领的人一眼,策马飞驰继续直取也在打马冲来的大周扬威将军。
不愧十万周军的统帅,扬威将军宣花大斧持在手,无有任何动作,一股凛冽之气便四下弥漫,凌烈的杀气,如巨斧劈山的气势,很有镇场子的份。
祝彪长枪在手,锋锐的枪尖上已经伸出了三寸气芒。这就是周军的统帅,这场战争的一方主导者。一枪把他戳个碗口大窟窿,虽不一定让三万周军大溃而败,但绝对能让九连山众安安稳稳的渡过今天这一阵!
四蹄飞驰,扬威将军双手稳稳的擎住大斧,双眼圆睁,盯死了策马杀来的祝彪,无有丝毫畏惧。这就是一军统帅的心智,任祝彪连破四阵的迫人气势逼来,如浪中坚石,不动分毫。
空气似乎都微有凝固一般,山上山下,两军四下都不闻一点声息。所有的眼睛都盯向了两马两人,大斧,铁枪,上。
“哈——”扬威将军大吼一声,宣花斧轮举劈下,其声之大竟震的四边周兵心肺一惊。
斧刃劈开空气的啸声,带起一道‘刃’式的气劲先向祝彪打来。
而祝彪却是理都不理,手中铁枪贯力而出。带着一声尖利的呼啸,直刺扬威将军胸口。同样捅出一道‘锥’型的劲气,并且将大斧劈来的‘刃’式气劲一击而散。
见到这一枪,扬威将军两眼圆睁,兴奋的大吼一声:“来的好!”毫不闪避,就是硬架硬拼。战阵斗将与江湖单挑的差距太大了,内力只是胜负的一部分。**的力量同样重要。所以,天下间不管是北汉还是大周,军中悍将更多是习练硬功外功。
内家功法的重要xìng。都要隐隐的弱于外加一筹。这是江湖上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事情。
随着“当”的一声巨响,硬碰硬下扬威将军还真是拨开了这一枪。
这次撞击,两人均感到身躯一震。祝彪只觉的双臂微微一阵酸麻,不由暗赞一个“好”字。扬威将军使惯了大斧,自然就更有一股硬碰硬的喜好,这么来的一下是直让他热血沸腾。
“吃我一斧!”扬威将军嚎叫着。他两臂也发麻了一阵,但仅就是几秒钟的事情就缓过来了,看着就要错马而去的祝彪可不愿这么轻松的放了去,大臂一伸一缩,大斧横着就是向后一记轮斩。
若是能读出扬威将军的心思来,祝彪肯定笑死。扬威将军不愿放过自己,自己还不更不愿放过扬威将军呢。
突听到身后风声大作。劲气四溢,祝彪知危不乱,双腿一夹马腹,坐下战马瞬间提速,同时铁枪交单手。人借马里前俯侧身,铁枪用力向后一挥。
“当”的一声脆响,扬威将军的大斧在空中顿上了一顿,虽然接着继续划着半圆,可祝彪已经奔出两丈外。
终是碰到了一个像样的地收了!勒马回旋,祝彪心中依旧荡漾着必胜的信心。自己气力是比不上眼前周将。但内力,甩下他三条街。
铁枪虽长,也是能使《yīn风三命剑》的!以枪做剑。
气力胜过了贼将一筹,但是顺着大斧直撞入手上的内力,却钻子一样直‘钻’手臂经络。一瞬间,扬威将军的右手都酸麻了。
回圈勒马,打马再战,抡起宣花大斧当头再砍。祝彪右手挥枪毫不犹豫的使出了《yīn风三命剑》,这项虾米时候所创的剑术到了现在境界竟还是他手中的一项大杀器。祝彪真不知道该是自豪,还是应该悲哀!铁枪往上一迎,两件兵器撞在了一起,“嘭”的一声,直把扬威将军震得虎口完全发麻,差一点没有把手中的宣花大斧撒了手。
惊讶,震惊!之前还不分胜负,怎么现在又瞬间落入绝对下风了?
连祝彪顺势一带,撩去他脸上的枪尖都没注意,只是骤然被亮闪闪的东西迎面,反shèxìng的把头往后一样罢了。
狮头熟铜盔‘当’的一声被枪尖远远打飞了出去,就差一点点!
扬威将军赶忙施展马术避开祝彪收回铁枪的再一击,形势祝彪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可惜,这时候两个中郎将闯了来。
“贼将看箭——”
“看箭——”
两声大喝,极显然志不在杀伤祝彪,而是为吸引祝彪注意力提防。他这一提防,立马就会回枪收手,扬威将军自然就能逃过一劫。
三人三马连战祝彪!
“三人又有何惧!”祝彪心下根本没有半点惧意,臂长枪沉,出手疾快,每一击扬威将军外都打的另外二将直接散开了架势。这样的帮手维莠骄骄莫说只有两人,即便再来几个祝彪也不落下风。
一百骑兵策马立在一旁,从阵翼一角一路杀到阵中心,冲阵的任务已经完成。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抱着必死的信念加入百骑的,但万万想不到冲阵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会如此的轻松,完完全全的马踏联营。祝彪可以看看状态栏中的士气,100,这还是他第一次统领士气满百的兵马。
战意冲天,视死如归!
不出意外,‘视死如归’这一特殊属xìng也被激发了起来。
战力翻倍,武力值40极限。
已经不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的一百铁骑,在周军万军包裹之中,也是心中安然镇定,眼中异彩连连。
四匹马十六只马蹄绞杀厮杀,祝彪大呼痛快。越战越勇,只凭身体的转动,坐下马匹心意相通,一杆铁枪不但不落下风反而隐隐有怒龙腾空之像。
吐了一口血的龚瑞本想就此袖手旁观,可是内心的一股傲气,以及更加深的极度,让他在一番挣扎后翻身上马加入了中去。
四员周将中扬威将军最厉害。其以外,受伤不下火线的龚瑞给祝彪造成的威胁也超过了另外两名中郎将,添上了帮手。四将打圈的围着祝彪跑马,这才重新巩固住了局面。
两万周军,数千弓弩手。这时候一个齐shè怕是立刻能将一百铁骑齐齐毙命,但是没有一个军官站出来指挥。人数更多数倍的长枪大刀兵,也没想着在这个时候把这一撮敌人给消灭掉。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场中拼斗的五人身上!
但不管如何,白莲山山上山下的九连山众们都激昂了,都热血沸腾了。他们可是清楚祝彪与九连山的关系的,仅淡淡之交,江湖萍水相逢而已,可在危急关头却如此奋不顾身。那么,他们这些九连山的本家子弟兵呢,还有什么惜命的?
就这短短的时间中。九连山众与周军间的士气已经颠倒了个。
连损大将,都不是一合之敌,现在又是四打一,其中还有他们所有人的统帅扬威将军!
战阵中的这一场僵持,不是他们抵住了祝彪的狂飙。这不是胜利,而是一场彻彻底底的耻辱!
所有的周军士兵都感觉的羞臊的很。
祝彪现在没心思去理会周军的动静,更不知道这一支大军以万计将士的心里。他现在只想着如何干掉眼前的四敌。
算上龚瑞这个唐王的大舅哥,扬威将军除去外的三人都不足为惧。最后加上来的这个周将还算有些本事,但其余的二将,一合挑杀足以。
“可惜。可惜!陈镗枪法,刚猛有余灵活不足,远差其剑法。否则此四将早被挑杀已!”叹了一声,华长风顿足。
童浩风一级的人物可能只感觉出那点不对头,华长风这样的顶尖高手却是一眼就认出了祝彪的缺陷。马背上的他武力足足下降去了5点。褪下了一个级别,还不如现在的华长风。
“人力有所限,小小年纪岂能枪剑皆超凡脱俗,轻功超绝,还弓马娴熟,jīng通兵书。”秦朗捂着裹扎后的伤口说道。
“出剑了——”甘玉霖忽呼。
“当,当,当……”一杆铁枪架住了三样兵器,当一杆画戟全抽打在祝彪后背时,一抹剑芒也在如洗的雪华中钻入画戟主人的胸口。
“噗——”太多的气力、内力运在铁枪上,近乎是以肉身力量来抗最后一击。金丝软甲、祭祀白袍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画戟重力,但喷出一口心头血还是南面的。
“咦!好冷~~”
侦查——
祝彪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使刀中郎将就感觉邪魅上身了一样,浑身刹那里掉入了冰窟。不及回过神,又一道剑芒穿透了他的喉咙。
扬威将军大怒,这家伙傻了不成,怎么突然间不动弹了?
龚瑞惊慌的同时也暗中吩咐,就这心xìng,真不知怎么爬上中郎将的位子的!他的长枪在祝彪衣襟左肋下开了一道口子,划着金丝软甲擦过去了。
及时的闪过肋下一枪,还干掉了目标中的敌人,祝彪满意的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战场上对人使唤‘侦查’,完全是被逼出来的。
出乎意料的顺利!一击建功。祝彪心底立即决定,今后的rì子里,这种配合需要多练练手。龙泉剑回鞘,他喘口气看着扬威将军和龚瑞神sè,脸上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
少了两个碍手碍脚的人,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更别提还生出了一招杀手锏。就像是法宝一样,随时随地都能拿来用,拿来惊人。
“狗官,偿我兄弟的命来——”
“看枪!”只对付两个人,祝彪真实再无惧怕了。局面急转而上,主动回到了他的手中。
催马提枪,jīng神大振。体内的一点伤,算不了什么!
“铛铛……”宣花大斧与铁枪的交击。
“来人,快来人,把这群贼匪给灭了——”龚瑞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百骑兵,大声的嘶吼着。
ps:我有罪,周rì周六没加更成。因为瞅到了两本称心的小说,看的入了迷,本书的思路情节都没想。只能保底更新,六千字也是跟挤牙膏一样,一点点挤出的。
心思都在小说上⊙﹏⊙b汗!(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三百三十六章 九阴之《易筋锻骨篇》
一人拼命,十人莫拦,百骑誓死,那就更能搅得翻天覆地!
撞入一旁周军阵中的一百骑,完全化作了一百头猛虎,横冲直撞只眨眼眨眼的时间就将一个五百军兵的满编曲扯得支离破碎。
他们个个都是山寨中的jīng锐,战力翻倍增幅下,虽然没有脱开武力40这个牢笼,却全都达到了三流高手的入门点。就算放到天京的大周皇室禁军中,也是绝对合格的jīng锐士卒。
“卑鄙——”祝彪眼睛红了。
铁枪发狠一样猛攻扬威将军。冲锋时中,一心一意的他把身后的一百骑忘在了脑后,现在重新想起来了,就自然要护在羽翼下。
“轰——”
百斤重的宣花大斧终是将镔铁枪一砍做了三段,右手斧被架了开,左手斧虽也受到了一股巨大向外引的力,却还是压着一截断掉的铁杆击在了祝彪肩头上。是在这个的同时,右掌翻转画圆,一招‘亢龙有悔’祝彪轰然推出。
内力凝化的玄黄真龙并没有显现在战场上,两人贴的因为距离实在太近太近了。祝彪劲力刚从掌中吐出,就已经全拍中扬威将军的身上。
破着挨上一击,立刻解决掉扬威将军!祝彪成功了。因为他脑子里响起了一声熟悉的系统提示音——‘叮……’,就在扬威将军喷吐着血花倒飞出马背的时候。
咔咔吧吧,胸骨尽碎的声音都被埋没掉了。
《降龙十八掌》也不是裘千仞的铁掌、谢逊的七伤。更重要的是扬威将军不是南帝一灯和神僧空见,尽受了一掌毙命当场。
“啊?”龚瑞大惊,扬威将军竟然死了!当下脑子都一片空白了。
祝彪冲去阵中,手无兵器,左肩还刺疼入骨,扬威将军剩余的亲军愤然上前围攻。可祝彪右臂拿手一抓,就生拽来一杆长枪。枪花一挽。就是一条淋淋血路——
一枪抽断周军军旗和扬威将军帅旗,祝彪当即纵马回头杀向龚瑞,也是杀向重重周兵围裹中的一百骑兵。
“弟兄们。杀出去——”
胯下战马打了一下响鼻,祝彪望着周遭的周军如视草芥。惜命的龚瑞退了,白莲山上的周军也在往下退。扬威将军死了。一半以上的兵力失去了统帅,山腰处正督战中的中郎将蓦然发现,自己现在成了整支周军里职位最高的所在了。
“杀!”
长枪指出,就是所有九连骑兵的方向!
“杀了他,给大帅报仇——”所有的周军中,除了扬威将军等军将的那些亲军外,其余众军与祝彪拼命的兴致并不高……
…………
夜间,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缭绕烟云,衬托明月的清辉。一座座的山脊铺撒着月光。直可以看到远处的周军营寨,银帘洞外的清水潭,泛滥着点点鱼鳞样的白光。
九连山的战事结束了。官军不管如何的恼羞恼怒也不会再来进攻银帘洞,不是因为这里地势多么的险要,而是九连山先人废了无数jīng力、气力修筑成的断龙石。
两丈宽、三丈高的洞口。至上压下的断龙石数以百万斤重,就是先天宗师也一样碎成粉末。也是有了这样一个护身符,九连山人才可以在几百年中一直坚持下来。
洞口直通到地下,另有一片乾坤。洞内石rǔ石笋密布,同样也机关密布,但这就不是祝彪一个外人所能知的了。
一到夏季多雨时节。从山顶上流下的瀑布就能将这半空中的洞口遮盖的严严密密。所以,才有了银帘之说。
“小友何必如此匆忙的急着出山?”华长风一指远处隐隐可见的周军营寨,“今夜月圆,若是歇息上两天,或是待到暗月时候,山外的把道哨卡也都是会撤的。”刚刚打完仗这就立马要走,连好好招待一场都没有。
祝彪淡淡的一笑。停上两天再走,山外的哨卡固然会撤掉,但山里官军的埋伏和高手的布置肯定也会增多。两权相害取其轻,还是今夜就走的好。
月亮圆圆是一个麻烦,但是自己就是两腿再快,一夜中也出不了九连山。山外周军森严的封锁、防卫和把守,反而可能会在自己跑到山边沿的时候,正好撤去。那样就太好不过了!
而且华长风这里查到的一些消息,也要尽快通报杨浩德才是。
“此次一别,也不知何rì才能重会。前辈多多保重——”
“小友一路保重——”
一道黑影从洞口窜跃而出,宛如一支夜鸟。半空里两臂一振就像是夜鸟展翅,滑翔中飞出十多丈外。三五个起落祝彪人就没入了嶙嶙山岩的背影。
华长风望着夜空明月,半响不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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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狂奔的军情加急,奔驰在九连山前往蓟州州治的大道上。
十万大军统帅的统帅,大周皇朝的扬威将军,赫然在这九连山小小yīn沟里翻了船。被一贼将阵斩在沙场上!这是何等的震动啊,还有什么能比这更丢人丢脸的?越接近蓟县报信的飞骑脸sè就越发的苍白。
——刺史大人息息火,可千万别把怒气撒到自己身上。小的我啊,仅是一个跑腿的。
当快马奔到刺史府,当冒仲懋爆出一声惊怒震天的大喝,整个蓟州震动了。
九连山出名了,作为周军的一个耻辱标记,它就像是一道旋风迅速吹过蓟州的大地,吹过北疆。还继续向南吹去……
běi jīng城里,唐王姬发先怒后乐。白衣玉面,一个人影粗暴无比的闯进了他的眼帘,形象却又那么的令人称赞。
杨浩德脸sè蜡白,之前身体好好地陡然的软了筋骨,抬手都无比的艰难,就像是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
“祝将军,好大的祸事啊!”
当祝彪再一次出现在杨浩德面前的时候。杨浩德手拿着běi jīng留守王府发出的‘坚决剿灭九连山匪’的布告,浑身哆嗦的像是得了帕金森综合症。
“杨大人放心,末将身份是绝不会暴露的。他们顶多是猜测我来自北汉。但没有半点真凭实据。更不会把在下与祝彪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你能保证?”
“末将能保证。大人看我现在这张脸,谁会说我是祝彪?”
大周的威仪已经像大山一样积压在杨浩德的心中,国土面积只比大周一州大小的北汉。这样的官员还有无数。五百年的宗属关系,让北汉每一个官员都臣服在了大周皇朝的威仪之下,他们根本就没生出过对大周的贰心与逆心。
祝彪这样隐名埋姓的去帮一把江湖朋友,还不是太出格的行为。但帮忙的时候把天朝大军杀了好几千,更阵斩扬威将军一名,中郎将、校尉数人,杨浩德的心肝都要胆裂了。
“祝将军,太子一案还有宋掌门等人的失踪,一切调查本官皆会负责。你,从即rì起立刻赶回北汉。不得有片刻延误!一个月内如果不接到你归位军中的消息,本官必向大王重重参你一本——”杨浩德说话中胡子都翘起来了。
百无聊赖的出了驿馆大门,祝彪斜眼的回望一番。自己身份遮掩的好好地,根本不会沾染北汉身上,就把这杨浩德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跳起来。太不镇定了,太……
趁兴而来,败兴而归。讪讪的牵着马匹往回走,祝彪却也真不敢不听杨浩德的话,不回北汉去。
要是能有宋雁南几人确切的消息就好了。应该不会死吧,铁牌组织既然俘虏了人。那俘虏的就必定是最有价值的人,应该就是宋雁南、步青云和铁衣道人了。四个人呢,该有他们三!
几天前祝彪毙杀扬威将军的时候肩膀上挨得那一下,还是用了宋雁南送的那三枚《三九还灵丹》,一路疗伤才好了伤势。而步青云的《九霄丹》,铁衣道人的《童子丹》,也都还在怀中!
桑子奇并没有在běi jīng城,有了那么多线索,他这样的高手才是真正有了用武之地。之前的三位,是无头苍蝇的乱撞,自投罗网的蛾子。
大周与中山国的交界,一处高高的山岭上。背着一个大大的铁箱,祝彪高大的身影屹立在山峰上。
这一去,就只有明年云梦大会的时候,自己才会再来了!
回想之间几个月里的时光,变化何等的巨大。来时成名去时绝世,更有后背的太岁、灵药,身上的金丝软甲,怀里的灵玉、银票,系统上的2000金。感谢周军那几个军将,他们比之前的那些高手有钱太多了!
“咦?老二,没人影啊……”祝彪离去不多久,山岭下飞身奔来了一对兄弟。
“他娘的真背,又晚了一步——”被一个三十来岁大汉带着的人,气愤的叫道。看那面貌,可不就是金丝软甲之主呢!
“大哥,咱们继续追呗!”花二扭头向自己大哥求道。
“屁!从幽州追到蓟州,这又进中山,我还给你追到北汉追到大草原去啊?不干。什么时候这人再来北疆了,再修理他不迟。”
“大哥……”
“就这么定了。你要不顺气,就找北汉留京的那个姓杨的麻烦去。不然我把你拎回家,苦练上十几二十年,自己去北汉报仇!”
“得了吧。有那时间,我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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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江畔,清虞山下。
曾经,祝彪想过自己一路杀上山去,灭了江家;
曾经,祝彪念过自己一定报仇雪耻,毁了江家;
现在,他终于走到了山下,走进了九曲剑派山门。毁灭江家的信念没有丢去,但却是以一个陌生的身份出现。
“穆师兄,就是这位老先生。”
引路的外门弟子恭敬的给穆薛华介绍着,同样也恭敬的向祝彪施了一礼。
盖因现在的祝彪,报号孙思邈者,身披一袭黄袍,头插黑sè木簪。鹤发红颜,道骨仙风。一看就不一般,一看就像是一世外高人。九曲剑派区区一外门弟子。如何敢大刺刺的。
如意假面的第五个面相——耄耋老朽。装扮非常成功!
“前辈——”
穆薛华真的是磨砺出来了,一看祝彪,眼睛中闪过一抹疑惑。但面相丝毫不显出来。紧接着锐利的目光就敏锐察觉到了,祝彪腰间垂着的一个中国结。
这东西在这个空间里,可以说是只祝彪一家。
当下疑惑尽去,走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外人就是再睁大眼睛仔细的看,也发觉不出一点不对来。
“哈哈,小友,随我来——”
祝彪一步上前,缓缓地一抓。
穆薛华一直镇定的面sè瞬间有了一丝破碎,祝彪抓他手,他当然不会躲开。但是随着祝彪这一抓的出来。穆薛华心头猛然闪过一个念想,就是自己再怎么躲怎么避,都逃不出这一抓的笼罩。
穆薛华没有躲没有避,可心灵的念头不会骗他。这是连他师尊都不曾给他过的感觉!
抓带这一人,祝彪平平飞去也是有十丈开外。从běi jīng城到清虞山。不,还有之前九连山到běi jīng城,一路上他都没有骑过一天的马,全靠两腿来飞驰。《青翼蝠王》功法终于破开了颈瓶,晋级了‘凭空’境界,现在的祝彪半空里闪电一掠足可以飞出十五丈。
水磨工夫。水磨工夫。没有了亲身的领悟感悟,那就用水磨工夫一点点积累熟练度。
“好高的轻功啊!”那外门弟子看傻眼了。平地一掠十丈去,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山门把手的九曲剑派众人也一脸的震惊,特别是祝彪抓起穆薛华,下山路上一展飞跃半空,闪落中就是足足十五丈!
这老头是谁?第一个念头冲上之后,接着就是强烈的无法抑制的妒忌,针对穆薛华这个往rì众人口里‘倒霉蛋’的妒忌!
他何德何能?那么快的就晋升到了一流高手,现在竟然还认识如此的世外高人。
当祝彪带着穆薛华飞到九曲河畔一处隐秘之地时,‘穆薛华被一世外高人带走了’,这一消息就传遍了九曲剑派满门上上下下。
而当消息传到穆家人的耳朵中时,赫然就已经变成——穆薛华被一先天宗师收徒了。
龟裂!如果祝彪能知道里面的消息的话。
“混账东西,你当先天宗师是什么?那是何等尊崇的地位,以为是谁都能见到的啊!”江庆岩破口呵斥。
此时的九曲剑派,四大长老皆在,太上长老更出山来,但却是二十年中最最脆弱的时候。因为宋雁南的年纪,做掌门人正是当年,这时候出事太不好了。弟子无论年纪、功力还都不到接班的火候,李浩然至少还需十年沉淀才行。
近几年九曲剑派每每大举北上,在与天神教的搏杀中,陨落折损了太多中坚弟子。现在掌门人又出了事,消息传来后余波一直不断,太上长老与四大长老经常是在大殿里联合议事及做出裁决、决断。今天也是这样一个rì子,被慌忙进来的弟子这么一叫,江庆岩大怒斥责。
“江师叔祖,穆师弟确实是不见了啊!”作为核心弟子,来这也不是笨蛋,之前可特意命内门弟子寻过穆薛华的。没人影!
“砰——”太上长老一掌击在了扶手上,坚木做成的椅子,扶手完全碎成了随风飘散的木屑。“老夫倒要瞧瞧,是何人敢在我九曲剑派弄鬼!”
先天宗师?见鬼的先天宗师。自从与胡人拼杀起来之后,百年里北汉武林断断续续才出了三个先天宗师,最近的一个也是在五十年前,陨落在了三十年前。
自此之后,北汉江湖就再没有先天宗师的影迹。不管是九曲剑派还是沥血门,亦或是朝阳观、文殊院和两邪教道。哪里可能会冒出一个先天宗师上来。尤其滑稽的是。还是来提走一个无名小卒的!
穆薛华!嗯,这名字确实的说不算是无名小卒,因为祝彪的猛然崛起,穆薛华已经是整个九曲剑派的明星弟子了。
“唤守山弟子来——”
“是,太上长老!”
……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再看祝彪这里的——
“六哥,你功夫……”穆薛华震惊无比的看着祝彪。刚才在山门处他还有不少不确定。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确定。可,祝彪的武功怎么突飞猛进了那么多?
“为兄此入中原是大大得了好处……”
略去《药王宝盒》跟太岁,祝彪将自己云雾大泽里的一行絮絮讲了出来。赤炎灵蛇被他讲成了千年火候。再把小龟拿出来给穆薛华看了,穆薛华还有什么不可信的呢!
“薛华,你与尹师妹还未成亲。不知……嗯,那个了没有?”家常都拉过了以后,祝彪如此的问道。
穆薛华脸上闪过一抹红cháo,“哪,哪有,未有成亲,岂能做……那般事……”再大方的江湖儿女,碰上如此问话也是尴尬、害臊。
比起前世熏陶过的祝彪,穆薛华纯洁的就好比小白兔。
“这样就好,我这里有江湖三奇中铁衣道人的一颗《童子丹》。你且是服送下,对你内力大有益处。”
纯净,《童子丹》最大的用处就是纯净内力。直白的说就是提高内力品质,必须是童身才可服用。
虽然没有其余的限制,但祝彪可不信一枚小小的中品丹药。对自己七十几年的内功还有提升效果。这东西用在穆薛华这样身上更有效用。
“铁衣道人?”六哥混的都能与江湖三奇打交道了?穆薛华脑子瞬间都懵了。
“少说废话,赶快服下。我于你护法!”
……
“骨者,生於jīng气,而与筋连,筋之伸缩,则增力。骨之重者,则髓满。筋之伸缩,骨之灵活,全系锻炼。
头为五阳之首,尾闾为督脉之门,头宜上顶,尾闾中正则jīng气透三关入泥丸,背胸圆开,气自沈下归丹田,两肱抱撑,肩窝吐气,开合伸缩,力达指心。
象其形,龙墩目之jīng,爪之威,虎坐,摇首怒目,胯坐挺膝腰。腰似车轮转,身有平准线;两足心含虚,抓地如钻钻;两股形似弓,进退要连环,骨灵河车转,筋络伸缩如弓弦;身劲动发若弦满,手出如放箭,运动如抽丝,两手如撕绵;手足挺劲力,扣齿骨自坚;形其意摇,首搅尾闾,动如飞龙升天,剪似猛虎出林,纵跳灵空象猿猴.步法轻妙如猫行,得此要素神乎技矣。
………………人徒知枯坐息思为进德之功,殊不知上达之士,圆通定慧,体用双修,即动而静,虽撄而宁………………”
————《九yīn真经》之《易筋锻骨篇》。
此为《九yīn真经》起初之心法,练成后功力、体质、根骨等方面均进展。虽然前者增进不多,毕竟《易筋锻骨篇》不是少林的《易筋洗髓神功》,也不是《九yīn真经》总纲。但是对于体质和根骨,那就是进展疾速了。
一篇功法口诀不可能将体质、根骨、灵活等等全都加到满点,这要看人的‘先天根底’到底有多深。但它却也是系统千万种功法里,少有的一门可以增长根骨、体质、力量等各方面属xìng的功法。
虽然要价800金,只比《九yīn真经》总纲短缺了200金,祝彪咬咬牙却也是买了下来。因为这东西不仅他自己用的上,祝采儿、祝忠、祝仝、穆薛华等等,所有人都用的上。
“可记清了?与我背诵一遍!”正sè厉声。
“骨者,生於jīng气,而与筋连,筋之伸缩,则增力,骨之重者,则髓满。筋之伸缩,骨之灵活,全系锻炼…………”
天sè都黑了,千余字的《易筋锻骨篇》穆薛华终是一字不差的咏背了下来。
“易筋锻骨篇?易筋锻骨篇……”穆薛华念叨着名字,以他现在的武学水准,虽然远看不透《易筋锻骨篇》的神奇,但也隐隐能感受到这一门功法的益处好处。
这不是一门普通的锻体法门!
“你且记住,此功法关系重大,决不允许外传。便是尹师妹,不结婚入洞房也绝不可说。今rì我自给她备的有份礼物,你不用内疚!”
“易筋锻骨篇与内功增幅不大,它更大的作用是根骨,是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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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北平王都(求订阅,订阅啊)
“看,那人就是祝彪!”
“好年轻啊……”
“当然年轻,都不到双十呢!听说还要往上提呢……”
“那么大的功劳当然要升了,不然谁还会给朝廷卖命。不过……,大周那边的比武不是都过去三个多月了么,怎么才回来?”
“伤筋动骨一百天,真受重伤了也说不定。”
“我看到可能是…………。你想,中原天朝多繁华啊……”
…………
…………
这是五rì后,北平王城。祝彪等坐在兵部大堂左手里的偏房,外面往来的兵部官吏,多有指指点点的,却也没引起他的抬眼一瞥。如是老僧坐禅,静!
五天时间,这足够他从曲州跑来北平了,不但如此,他之前还在祝洪的车马行耽搁了好半天。详尽的了解了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北平城发生的各种情况,易北候府里的母亲、小妹,以及军营状况。但他没有赶去姚洁、宋滢竹那里。
怀里的秋蝉样儿灵玉应该可以阙除宋滢竹体内的毒,至少配合上并蒂双莲,可以阙除宋滢竹体内的毒。但是给宋滢竹解毒了又如何呢?反而不如现在先让她老实着。
如果知道自己老爹被人俘虏了,甚至已经没命了,她会坐等家里嘛事不干吗?不可能,肯定会立刻急着赶去大周。但是她就算赶去了大周又能做什么呢?或是说她去联系九曲剑派。那祝彪跟九曲剑派的恩怨就不再是江家一系的了,而是整个九曲剑派不死不休。
所以,才不要现在就解开宋滢竹的毒呢!
通过祝洪这里了解了那边的情况后,祝彪都没过去。在车马行留下了《十三太保横练》的手抄本后,以及一些丹药,这才换了装从后门出了车马行,施施然的赶来兵部衙门。
>但天气太冷,并没有立刻发动进攻。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战场的厮杀声才重新激烈了起来。不过北陵郡城倒还安全,罗州战场没再出现局面大幅度倾斜的不利局面。
兵部尚书蔡珽慎得到了宫里疾快的汇报后,自己也不敢有片刻耽搁。叫上偏房里坐等了两刻多钟的祝彪,就快马赶去王宫。
“王上有旨,选骁骑中郎将祝彪觐见……”
一道道唱腔从福宁殿报到宫门前。蔡珽慎大步流星的急赶去。但尚书就是有尚书的风采,明明步法迈的疾快。却依旧风度不失。祝彪站在他身后。就看蔡珽慎官袍呼呼,两袖荡起,赫然有点两袖清风上云霄的感觉。
“臣蔡珽慎见过大王!”
“臣祝彪拜见大王!”
蔡珽慎抱手一拱后,挺直腰身五步迈到一边的锦墩上坐下。
祝彪就没那么好的待遇了,依旧站在殿下等候着汉王的问话。
“祝卿,中原可有新讯?你速速报来。”姬钊早就不指望能得到太子的消息了,但是于私情。他要给自己的爱儿报仇,于公益。北汉当中被一个如此恶毒的组织败坏中,不根除如何能行。现在杨浩德的压力一点都不比他前任姬光的压力小了去。
“回王上。中原确实又有新线索寻出。”祝彪将这段时间里华长风的收获全盘托出。而杨浩德那里,虽也有一些新进展,但是杨浩德与北平联系频繁,在汉王的重压下,他一旦有点微末发现就亟不可待的报了过来。使得祝彪现在反倒说不出什么了。
不过大周那里的领导人是杨浩德,一切进展都有他的功劳。
“王上,铁牌组织与大周官场联系密切,那背后之人……”祝彪怀疑点已经对准了大周皇室,甚至对准了唐王姬发。因为华长风的遭遇,因为蓟州刺史冒仲懋。
华长风可是一州六扇门总捕头退下,就好比前世退休的一省之公安厅长,这样的身份都被人彻底踩进了泥窝中,那是何人出的手?蓟州刺史冒仲懋嫌疑最大,铁横心在接任蓟州六扇门总捕头后的这五年中,也是自始至终都是紧靠着冒仲懋这颗大树的。
在华长风‘落难’的这件事中,铁横心出力不可谓不小。
“王上,祝将军言之有理。中山夏氏不讲,大周如此众多的官员被牵扯进来,那官场之上就必然有铁牌组织的重要人物打掩护,告串联。蓟州刺史冒仲懋嫌疑极大!而若是一州刺史都牵扯进来,那……更大背景的人出现,也不是不可能的。”
“臣返回大汉之时,杨尚书就此事已经向唐王递交了文书,讨一个说法。但留守王府始终不见回话……”
“住口。天朝贵胄,岂能轻言。祝卿,你且退下吧!”姬钊止住了祝彪的话,面sè庄穆,犀利的目光凝视着祝彪。
“臣遵旨。”祝彪躬身退下。这次他依旧没察觉到那股要人命的威胁,进宫时他还想着飚一飚苗头呢。
姬钊呵斥了自己退下,祝彪心里也没半点恼意。这事情肯定能在汉王心里留下了疙瘩,面上不显不要紧,就看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
廷尉府。
一个皂衣小吏飞跑到大堂石阶下。姬偃的心腹立刻迎了上去,小吏一句话说完,心腹脸sè大变。挥退小吏自己迅速赶到姬偃身边,伏在姬偃耳边悄声说道:“国公,祝彪回来了……”
这两个字挑起了姬偃无尽的仇恨,腾腾杀气从眼睛中迸出,“给我看紧了他,不放过一丝一毫。”
“诺!”
…………
易北候府。
“哈哈,有心了有心了。”对祝彪亲手奉上的礼盒,余子良满怀欣喜的笑纳了。“你离家多rì,母亲多有挂念。老夫就不多留你絮叨了,但今晚大宴一定尽兴而欢。”
“不醉不归,哈哈哈……”
“侯爷留步,小子告退!”
从易北候府正堂里出来,祝彪大步流星的就赶去小院。
三个多月时间祝柳两家变化却相当的大,大舅柳正琦已经重新出山进入了官场,在余家帮衬下于平州谋了个一郡太守。
两片并蒂双莲的花瓣,这份礼物祝彪给余子良的不短。
柳正卿、柳正初打理起家族的生意来,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不是?虽然出于安全考虑还没有搬出易北候府,但顶着易北候府的招牌,也在北平城中盘下了几个铺面。
还有就是柳芷晴,这个祝彪不怎么关心的,也正在置备着嫁妆。周岁都十七有余了,虚岁十八,过年后再长一岁都十九了。很囧,但是这空间年龄就是这么算的。
祝柳氏已经舔过礼了,祝彪可添可不添。他一样备的有,在祝洪那里落脚的半天时间,由祝洪置买下的,再加个三千两银子的红包,OK!
“大哥——”小院门口,祝采儿一身淡绿sè嫩芽一样的新衣,衬着明媚俏丽的样貌,那样的匹配。淡绿,绿得恰到好处,就像是chūn天的无穷生意,让人看起来就有一股勃勃生机的喜爱。
“都是及笄的大姑娘了,还这么蹦蹦跳跳。”祝柳氏也出现在了院门口。欣喜地目光看着祝彪,盈盈有泪,手绢抹了抹,看着祝采儿一路小跑的到祝彪跟前,兄妹俩亲昵的样子,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母亲,小妹!”祝彪就喜欢祝采儿这样快快乐乐的。他自己娶老婆虽有些向‘大家闺秀’靠拢的倾向,可内心里却一直认为——大家闺秀那是约束了女孩子的活力。
他祝彪的妹妹,那就要无拘无束的快快乐乐。活泼、开朗、善爱!加上幼时苦难遭遇,铸就了她坚强、自信、自尊、自爱,不轻易为苦难所压倒的韧xìng。这样的女孩或许不是当今世界上层社会所‘流行’的价值取向,但却是祝彪一直认为的好女孩。
天真不等于白痴,不要恶毒,可更要不了‘圣母’。一个有着自己主体判断的女人,才是一个活生活灵的女人。
“娘,要您老担心了!”祝柳氏头发又白了好多,清水芙蓉茶加的那1点魅力,全被这段时间的担忧给削去了。祝彪看,还反被坑进去了一些呢。
“你要想让娘不担心,那就赶快定下婚事。跟屏丫头生个大胖小子来,让娘抱抱……”
“行啊,娘。咱们宅子不是已经买好了么,那就重新收拾收拾,再加置买家具什么的,一切办好了,您跟小妹就搬过去住!”
二十岁了,也到成亲的年纪了。而且自己武力已经90+,若是还要靠易北候府来维护家人安全,就太窝囊了。
自己已经不是之前的自己了,现在要钱有钱,要秘籍有秘籍,系统账户里1328金,足可以堆砌出几个高手来,何须惧怕江家?而快刀门,识趣的也就罢了,敢来撒野的话,就灭了它——
……
“驾,驾,驾……”北平城西五十里的明罗江边上,一座军营辕门洞开。祝忠、祝仝、祝明连着冯恩江,祝彪的四大铁杆,在一百多jīng骑的拱护下打马狂奔向着北平城赶去。
军营十余里外的一个村庄里,两个农夫一样的汉子注视着奔驰而过的这队jīng骑,四眼中全是茫然。发生什么事了吗?祝彪的亲信根底倾巢而出……
“快去禀报,这定是有事了。搞不好就是祝彪的消息……”却是姬偃设下侦查的一个点。祝彪已经出现在北平城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三百三十八章 《易筋锻骨篇》的普及
“屏姐姐,屏姐姐,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一“棒着两个匣子,祝采儿一溜小跑的进了单玉屏闺房。/院子里的丫头们没一个去拦的,都是见怪不怪了。有事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有活的继续干着自己的活。没活没事的就去压制自己心底的酸水!女儿家,能这么无拘无束的自在活着,那份随心和〖自〗由,就是公主也羡慕啊。如果说最初开始时,她们心底里还会暗自笑话祝采儿,感觉她,粗鲁和无礼”但随着祝彪军功越积越高,越来越显赫,传言越来越离谱,她们心底里就慢慢褪去了嘲弄,而是用一种敬畏的眼神打量祝采儿。可能,这就是将门世家的风采?
但人是有眼睛的,祝采儿真的粗鲁和无礼吗?她会武,但也通文。琴棋画、女红诗词,这方面她是比不上一些才女,但也能达到一般水准的,远远胜过她们这些下人丫鬟。礼节更是不缺一丝,正面场合从来应付自如。
祝采儿的‘粗鲁和无礼”是率真、直快和大大方方不做假!
与柳芷晴相比,祝采儿更好更快的融入了易北候鹿女儿闺房这个小圈圈,上到老夫人,下到仆人杂役,说她好的总比说她坏的多。
待到单玉屏与祝彪婚事这个公开的‘秘密,传到她们的耳朵里,一群人就更加高看祝采儿一眼了。因为谁也不是瞎子,能看不出来祝彪和祝母对祝采儿有多么的疼爱么!
单玉屏有单家的家底做依靠,老夫人还有私房钱给她,余兰欺、余兰芝、余兰慈、余兰梦、余兰震五人个个有父有母,本身还都是易北候鹿的主子,可huā钱这点上全都绑在一块,也强强顶得住祝采儿一个。
有人就曾经给祝采儿算过一月的帐,四次外出游玩,加上一次侯屁女眷全体出动畅心,祝采儿huā出去了七百三十两银子,连上店里的赏钱开销,那个月她就八百两不止!
阖府的女眷,老夫人除外,她数第一。
还有一次祝采儿在单玉屏这里玩牌。因为坐下的都是姑娘家的,就不带来钱的,输赢都是身上的小东西。祝采儿那天手气特别背,最后连荷包都输了出去。愿赌服输,她在这一点上人品一直坚挺,一点不赖帐当下就扯下了腰间的荷包,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荷包递了去。但是满桌的小姐和打圈围着的丫鬟们都傻眼了,看的不是祝采儿的考包如何如何jīng美绝伦,而是她从荷包里街出来的东西。
二三十颗金瓜子、银棵子也就罢了,还有五张金叶子和足足十多张的一捏银票,看那面额,最小的也是一百两的。
祝采儿来易北候府才多久?半年时间有吗?现在就稳坐侯鹿中的第一款姐。人家不差钱!
祝采儿一个女儿家不差钱那祝家就更加的不差钱。事实上祝彪自从收拾起延西的各路山贼马匪之后手中就真的不差钱。虽然一个,人在家族中的地位不能单单的用钱来衡量,但无疑这也是一个重要的标准,祝采儿出手huā钱如此大方,真真的是被祝母和祝彪疼进眼睛中去了。
“好清新啊这是……”单玉屏看着寒玉盒中两个宛如玉质的huā瓣和huā蕊,眼睛亮亮的发光。女人都喜欢漂亮的东西,无人可以例外!
“屏姐姐,这是我哥从云梦大海里摘下的并蒂双莲。这一青一紫的huā瓣就是莲huā瓣,可以清除〖体〗内余毒和毒素,有很好的通体之效。而这huā蕊,就是天下间一等一的解毒良药。就是罕见的奇毒huā蕊不能解去,也可以暂时逼住毒素。”
说话中祝采儿拿起了那紫sè的莲huā瓣,接到单玉屏的嘴边“你尝尝看,又清新又清香,水灵灵的好好吃的。”什么叫唇齿留芳,吃了这并蒂双莲后祝采儿才算真正的知道。她现在感觉着自己就是说话,喷出的口气都是清香无比的。
“这么珍贵…。”单玉屏脸上有了一丝拒绝。虽然知道祝采儿拿着东西到自己这儿来,那就是送给自己的。但心底里更是害羞啊!
“哎呀,什么珍贵不珍贵的,我刚才吃了车整两“”绷住了嘴,祝采儿感觉脸皮有点发烧。
“嘻嘻……”单玉屏两个贴身伺候的大丫鬟掩嘴笑了起来。让祝采儿脸面更加恼羞。“笑什么笑,快去准备热水。过会儿要更衣的!”
“哎呀姐姐,吃嘛,吃嘛”。”
“好好,我吃,我吃“单玉屏嘴角也翘起了笑,为祝采儿的出糗,也为祝彪的这份心意。不管祝采儿吃了多少,并蒂双莲总归是天下难得的灵药,祝彪送来这个没忘了自己。而且名字是那么的吉祥!
“哎呀,都是这个奕丫头,事前也不说个清楚。多难为情啊,要是传出去。姐姐可没脸见人了。”
人身上哪能没有点毒素杂质呢,吃的喝的,经年累积,那是都有。单玉屏又不是江湖人,现在也只是早晚各练习一遍粗浅的《一气诀》,〖体〗内的毒素根本就排不出去。
事实上就是练的有一等的好功夫,不打通任督二脉,也很少有人能完成一次易筋洗髓。
虽然单玉屏出身富贵,自幼从没缺短过嘴。可是并蒂双莲的味道实在不是瓜果之类的常见物能相提并论的。单玉屏刚刚笑过祝采儿出糗,到她自己吃完第一瓣后,也是忍不住拿起来第二瓣。一分四块,取了一个大的给了喜笑颜开的祝采儿,自己与身边的两个贴身侍女一人一块。她本还想着给外祖父外祖母,但祝采儿说祝彪已经给过了,分的时候还想到了nǎi妈,祝采儿说并蒂双莲不是什么人吃了都好,寒xìng的东西,年轻人用了还可以顶住,但老人用了,可就不一定能顶住了。祝彪在给余子良的时候,这一点也说明了。
祝柳氏若不是祝彪用内力护住,也是不会让她吃的。
吃完后一盏茶的功夫,单玉屏肚子坚就有些响了,赶快去了更衣。连着两个丫鬟也是,排出的气味好难闻。连身上毛孔都有污垢渗出来,浑身都粘糊糊的,就真正的更衣了一会。
“感觉皮肤像是好了些”…”也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真的如此,单玉屏就感觉着自己洗净之后,肌肤晶莹如玉,白皙里少了一丝苍sè,而多了一抹温凝。
祝采儿明显没有发现这一点,她眼里加单玉屏就是,美人,的代名词,跟美有关的所有词语都可以用在单玉屏的身上。这美sè再加一点或是减一点,也不显眼。
事实上,在用了清水芙蓉茶和珍珠碧玉膏之后,3点的魅力增加,单玉屏自然比原先更吸引人眼球了一点。只是这3点魅力是一个月里慢慢的加上的,属于潜移默化型的,让易北候府里的人接受起来就不感觉半点的生兀和突然。祝采儿也是一样!
是以,肌肤sè彩的这点小小变化,祝采儿也就没注意到了。她现在十分的心xìng全都放在第二个匣子里“屏姐姐,你快打开来看看!”
寒玉盒被单玉屏给收了起来,一簇huā蕊,关键时刻就是一条xìng命。现在是第二个了。
“啊”掀开盒子竟是一只活物,玉龟那黑灵灵的小眼睛打圈的转溜着,单玉屏初被吓了一跳。但第二眼再看上,她就喜欢上了。“好可爱的小龟,哪里来的?“竟然像是玉一样。
“好漂亮的小龟啊,猛一看就像是玉一样……”被单玉屏的惊叫声惊动,慌忙进来的丫鬟婆子们,看到桌子上趴着的玉龟,立刻移不开眼睛了。
“难得,真是难妥…”
“你看它一点都不怕人,跟有灵xìng了一样。”
“当然有灵xìng了,不然能长的这么好看么。河里的乌龟下雨天满地的爬,你有见过这样的么“。”
夸赞声就不成断绝。祝采儿喜的眯起了眼,她喜欢听人夸奖自己大哥。小龟是祝彪的,夸赞小龟就是夸赞祝彪!
“屏姐姐,你别看这小东西可爱,也小。它厉害着呢,并蒂双莲不知吃了多少,在陆地上我是都能擒下它,可是到了水里,我哥都要费劲全力才能抓到!”
将丫鬟婆子们撵出去忙活着,祝采儿把这句话悄声说给了单玉‘屏。
“这小东西现在被我哥收服了,战场厮杀不方便带它,我哥就打算把它留在家里。算是一道得险,一般的高手,它小口里吐出的水柱。一击就能要命。你不要对别人说了去,就让大家都拿它当宠物。”
“留你这儿了。你这院子里不是有水池么,你先养它几rì,熟悉了后就放它到池子里去,由它xìng子在水池岸上晃荡,毛贼之类的来一个。死一个!”
“还有,我哥在外面搞到了一门上层功法,要我传给你。这门功法叫《易筋锻骨篇》,事关重大,你千万也别说出去…”
就在祝采儿与单玉屏窃窃私语的时候,侯屁的正堂里,余家系统中的一班干将再次汇聚。
祝彪酒到杯干,与这群人谈笑风生,不断地拉近着彼此间的距离。
“哎呀,老侯爷也真是的,怎么能灌这么多酒“”祝柳氏心疼的赶着一身酒气,醉的一塌糊涂的祝彪。
内功再深也扛不住酒缸,祝彪又不管中途退场练功化气,解酒丹再次宣告自己的价值,那就只能是低阶〖药〗品。
第三百三十九章 增强班底,补,补,补
“王上诏曰:骁骑中郎将祝彪,治军廉正,赴蹈危险,每战争先,忠勇可嘉。身冒百死,披坚执锐,奇功屡建,功勋卓著。特授行骁骑将军之职,望耳再接再厉,再著功勋,护国保疆,驱除胡虏。钦此!
“臣,谢大王隆恩。”
小院当中,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行骁骑将军一职,就是说不出岔子的话,只要祝彪再建立一场功劳,甚至是安安稳稳的熬上两三年资历,那就是响当当的骁骑将军了!
这可是比肩虎牙将军的正品将军,比之昭烈将军、昭德将军、讨逆将军、破虏将军、讨寇将军、宣德将军、威虏将军,这些杂号将军来,还要高上一级。并且自身份来讲,祝彪代理正品将军,‘代理’那也总是要压过杂号将军一头的。
“公公请里面喝茶……”
八百万两银票在怀,祝彪还会在乎打点中宫内官的那点小钱吗?一千两银票,还是大周的银票,比北汉的都有信誉。
那小黄门是高高兴兴的回宫了,跟随而来的禁军每人也都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
“好,好,行骁骑将军!”祝彪为这个名号兴奋喜悦,更为汉王的一片关心而振奋。跟后者相比,甚至前者都不算了什么!
骁骑中郎将与骁骑将军之间差了一品,汉王宁是给出了一个‘行’字,也没让自己改将号,这是多大的青睐啊!有了这一出戏。往后军中还有谁不长眼,谁还敢拿捏自己的?
“我这是简在帝心!”
……
“好!”余子良书房,听到回禀后,先挥退下仆人,余子良就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大叫一声。混迹朝堂数十年的他脑子是何等的敏锐,立刻就捕捉到了‘行’字的涵义。“从今rì起。我余子良又多了一员重将!”
现在的祝彪,余家门下已经是排的上号的重量级人物了!
><首><发>本钱更厚了一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唯一的女儿已经出嫁多年了。余昕贤一点别的意思都没多想。
三子——嫡子余德贤,面上也在道着喜,内心里却就多想了起来。嫉妒、悔恨像是要把他心扭曲了一样,真是瞎了眼,看不出祝彪能有如此大的能耐!不然,如何会让屏丫头捡了这个大便宜去。
他是老夫人的小儿子,自幼带的娇疼,且又不是嫡长子,不用继承侯府门第,肩上没那么大的压力。管教的就松了许多。zì yóu散漫成长的结果便是——轻佻傲娇,脾气大,自视甚高,眼睛还长在了脑门上。
一开始时还真没把祝彪这个小小校尉放在眼里,老夫人兴起要与祝彪结亲的念头时。他是知道的,也没凑上搭理一句话。这一点上就比老四余敬贤好多了,庶子到底是庶子。
结果到婚事两边真正挑明时,他心里就有些后悔了,那个时候祝彪就已经是中郎将的体面了。而现在,更别提了!
“老爷。母亲她老人家自幼疼你,你看能不能把她老人家说动了,让咱家丫头给屏丫头换一换。这不还没定亲的么?!祝家可是打着灯笼都难寻的好婚事,不能便宜了那个外家丫头……”
“住口!”余德贤大怒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盏茶壶都一阵叮叮当当。“这话你就当没说,要是在外面给我听到一丝风声,我饶不了你——”
“开口换亲?爷我丢不起那人!”余德贤冷傲的一笑。
天大地大,对他易北候府三爷来说,面子最大!
“二位老大人可真够偏心的,宁愿给一个嫡亲的外孙女,也不愿配给庶出的亲孙女。到底是外孙女亲还是亲孙女亲?咱家丫头再庶出那也是余家的骨血,屏丫头是姓单来着……”
就像是一次总爆发,余德贤那里小爆了一把,余敬贤这里同样小爆了一把。而且乐氏说起话来,可比老三家的‘明白’多了,庶出的么!
“这事无须提了,都已经铁板钉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霏儿年纪也该到订婚的时候了,我跟二哥通通气,他小一辈的知道的多,给霏儿选个好人家就是。
祝彪虽然显贵,可是战阵不比官场。将军难免阵上亡!胡虏气焰还依旧嚣张着呢。不结亲正省了我们的心。要是祝彪有个闪失,霏儿成了望门寡,你就又有说的了。”
“我不是又有说的了,我这纯粹是气不过。府上跟人拉关系的时候把咱家扯出来了,关系搭上了,就一脚把咱家给踹开。过河拆桥也用不了那么急……”
御旨过后,易北候府又是一场欢乐。中午大开宴席,府里面下人都荤腥过足瘾。
祝彪这次没喝醉,脸都没红。带着祝忠、祝仝、祝明三人回到小院里后,内力一运,体内的酒气就全变变成了缭绕的白烟冒了出来,满院子都是酒香。
依次解了祝忠、祝仝、祝明三人的酒意,带着jīng神抖索的三个钻进了房间中。吩咐好祝母和祝采儿,除非自己从里面出来,否则一律不准打搅。
房间中还有冯恩江、周云飞、窦兵三个人,当中是一个火炉,上面放着一个密不透风的铁瓮。
“将军,三个时辰了!”冯恩江说。
从这个铁瓮坐上火炉,他们三人就一直守在屋里,寸步不离。上午内监来宣旨的时候三人都没出去。
“三个时辰足够了,灭火——”
铁瓮中炖的就是赤炎灵蛇,祝彪为了剥皮直接用上了螳螂刀,90的锋锐顺着七寸柔软处下刀,也是费了不少力才剥开了赤炎灵蛇的蛇皮。侦查一放。质地赫然是92之高。
一条不成年的赤炎灵蛇的血肉可不足以六个大人下去分食,祝彪还割了巴掌大小的一片太岁肉放进了瓮里。
这不是太岁挨得第一刀,这已经是太岁挨得第三刀了。
《云梦奇录》上有介绍,药王宝盒里一样有介绍,太岁这东西遇土遇水皆可成长,但最好还是能让它接着地气。太岁的下方,中心处有一块圆斑。颜sè大体与肉芝相同,太阳下透看却能发现它sè彩更深一些。并且在硬度上异别其他地方,别较硬。那就是太岁的根脚。
生长恢复上,只要不坏掉了那一块圆斑,就任凭你放心大胆的用。即使西瓜大小吃成拳头大小,它也可以继续存活生长。
太岁肉不可以直接生食,热水冲烫,或是下锅炖煮,一时片刻肉质就能化开,然后再喝,才能最好的吸收太岁药效。
祝彪眼下的内力是8060点,两次太岁肉,增长了150点左右。再加上《易筋锻骨篇》,内力值一举冲上了8000大关。同时体质84、力量85、敏捷68、灵活70。属xìng上都有相对地提高。相信《易筋锻骨篇》继续淬炼下去,体质力量突破90,敏捷、灵活突破80,不是难事,到那时候轻功上的造诣绝对还能有大幅度提高。
“好香啊!”铁瓮掀开。里面就是浓白好似牛nǎi一样的汤汁。祝彪平均的将汤汁倒入六个小瓷碗中,瓮底躺着的赤炎灵蛇遗骨白如净玉,上面再无有一丝血肉。
“内功心法都记清了,喝下去后生出了热气,就顺着心法运转!”祝彪现在有《混元功》的进阶功法《混元一气神功》,之前推行的《大力牛魔功》进阶之法却还遥遥无期。这一次在自己人面前他没有藏私。一切都亮摆了出来,任凭六人挑选,两条路他们走哪一条!
冯恩江第一个选择了《青冥玄心功》,还是有几分明智的,没忘了自己身份。并且从《青冥玄心功》往下,《青冥手印》、《大手印》、《玄鹤七式》、《摩云金翅功》,等等。绿绛岭的半壁武学就是一个传承;祝明第二个选了《混元一气神功》,毫不犹豫的改了路数;周云飞第三个选了《混元功》,他之前练的是《大力诀》,然后是《大力牛魔功》。但现在看到《混元功》的前途了,心思几转下也随了祝明,只是自认为自己对祝彪够忠心,祝彪也是绝对的大方的。
窦兵与周云飞是一条心思,而且是一条路走出来的,绝对绝的是周云飞的前辈。最初习练的是《一气诀》,之后祝彪看他忠诚就又传授了《混元功》,现在理所当然的选择了进阶《混元一气神功》。但令祝彪挠头又欣慰的是,祝忠、祝仝则还依旧坚持《大力牛魔功》丝毫不动摇。
人虽然要识时务,辨高低,但是武功之道,jīng猛勇进,心念如铁,也是对的。甚至说,这样的心xìng意念要比一门高深的武功更加重要。
“下次有钱了,兑出一本《龙象般诺功》来!”那才是硬的不能再硬的硬功。实在无法寻到《大力牛魔功》的进阶版本,就兑换。
拿定主意的祝彪不会再把心思放在那上面,不知道赤炎灵蛇的肉质到底能蕴含多少能量,但是有一块太岁肉在,也至少打底了。
自己现在是上品低阶的内力,一块太岁肉都能补充70+,散到六人身上那就是人均12+。祝忠他们眼下的内力品阶又会有多高呢?中品中阶?还是中品下阶?
这内力品阶可不是只看着一个面子,那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上中下内力三品,高低两品内力换算,整好是拦腰一刀切!
一品三阶层,上下两级错开两层半,用数字来表示的话,那就是:10:7.5:5,一年上阶内力可抵一年半中阶内力,两年的下阶内力!
文字叙述可能感觉太麻烦,用数字说话——
下下:下中:下上:中下:中中:中上:上下:上中:上上==
【1】:【3/4】:【1/2】:【1/4】:【3/16】:【1/8】:【1/16】:【3/64】:【1/32】(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三百四十章 落英神剑,兰花拂穴
上品低阶的内力是中品下阶内力的4倍,是中品中阶内力的3倍。12的四倍是48,12的三倍是36,前者放在祝彪身上等于半年的内力,后者也是一年的三分之一强。
只是这一块太岁肉,对六人来说就是小有增益,况且是作为主料的赤炎灵蛇呢。一尺长,总还是百年火候呢!
再回想祝彪的两次内力进阶:第一次是属于自我功法合成,是主动xìng的提升功法品阶,功法进阶了内力自也跟着进阶了,所以内力值仅仅减去了421点;第二次却少林大还丹的完全作用,在内力增长至6000+的时候,一举让内力迈过了中品,进入了上品的门槛,并且一点内力值都没少。这似乎是系统设定中的一个BUG!
不然的话,两次内力进阶,祝彪现在如何还可能有八十年的功力,能保持一个三十四年就是偷笑的了!
祝忠、祝仝首先练气结束,六人当中他俩的功夫也一直是最强的,之前都已经稳稳地进入了二流。剩下四人里,窦兵也是二流,实力不弱于祝忠与祝仝,但没二人拼杀时的那股狠劲和戾气。若是关在一件牢笼里只能出来一个,活着的人肯定是久经沙场生死的祝仝与祝忠。
祝明功夫胜过周云飞一筹,周云飞功夫又胜过冯恩江一等,前两者好歹都是入流的,冯恩江之前所练的却仅是祝彪传给他的《大力诀》。非是中间祝彪赏他过几颗丹药,又帮他运功推化过几次。到眼下为止他都还望不到三流的门槛在哪里呢!
“怎么样?”
“内力强了一截,力气也大了些——”
祝忠、祝仝活动着自我的身体,立即‘噼里啪啦’的就响起了一阵骨骼的震动声。
祝彪怀里还有不少丹药,再加上已经命祝洪暗中配置的汤方和丹药,再次出兵之前,他有把握将此二人的实力推进至一流。到时候一人再有一颗小还丹下肚,一流实力就巩固的不能再巩固了。
说话声中窦兵也已经起身。祝彪感觉着他气息弱了下许多,但是更加jīng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看窦兵嘴角的笑就明白他的感觉。
祝明、周云飞差不多同时收功。前者的脸sè都有些白,跳的太高内力就要炼化干净了。说一下自我的感受,祝明那就是一个空虚。
“吓死我了。都感觉是要抽干一样……”
祝彪伸手搭在他脉门上,一股热气渗入,祝明发白的脸sè当下红润了起开。让祝彪心中暗自好笑的是,祝明体内剩余的内力,被带起来运转的时候,细的简直跟一根筷子一样。
周云飞情况就好上不少,《大力牛魔功》与《混元功》差距再大,那也是同一个档次的功法。比直接跳到《混元一气神功》好的太多了。
最后冯恩江醒来。“行啊,就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入流了!”
《大力诀》转成《混元功》,跳跃距离也远小于祝明。因为《大力诀》这样的基础功法。冯恩江只当它是一个入门跳板,《混元功》不怎么费力就将冯恩江体内的丁点内力给同化了。这是最关键的一步,冯恩江连最关键的一步都轻松过去了,他还有什么过不去的?
“你们暂时不用先回营的,有老罗、老陈看着。短个几天营里也乱不了。”
老罗是罗亚修,老陈是陈孟仁。现在前者是中郎将,后者是校尉。
朱朝宗战死了,手下五员军司马三死两伤,重伤的那个已经确定不能再回沙场了,挂着校尉的荣职还乡了。轻伤的那个叫做周子昂。现年三十五岁,便是现在祝彪旗下四营之左营校尉。
成了行骁骑将军,祝彪手下该是两员中郎将,外加直领一营兵马,前后左右中五营,制一军!
但是现在只有罗亚修一人是中郎将,还依旧带着前营;右营校尉是陈孟仁,名义上的直属上官是罗亚修,但实际上自是听令祝彪的;祝彪不在军中的三个多月来,罗亚修是很守本分的。后营校尉是祝仝,听谁的那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另外一个中郎将,也缺失了直领的中营兵马,祝彪却没什么话可说。
朝廷已经很照顾了,没再来掺一次沙子。少了一个中郎将,军中就少了一个山头,旗下四营兵马,祝系占据了三营,实力稳稳控制整军。
——他不用担心,会因为自己三个多月不在军中,从而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权。
祝彪准备着在家里多住两天,趁机也给祝忠、祝仝他们几个补一补底气,然后再去军营。
况且现在他虽然不在军中,对全军的职务人员却也一清二楚。比如说孟蕤,在陈孟仁麾下立刻不少战功,陈孟仁现在高升校尉了,他水涨船高也跟着升上了军司马。当初延州良家子从军时认识的人里,还在眼前的就只有他和辎重部队里的陆彪了。
后者没有对祝彪的那么多不服气,但是生xìng油滑,怀远攻杀结束后就找到祝彪要求去辎重那里,安全么!
十荡十决的时候,陆彪跟着傅绍雪、齐平轩带领辅兵和辎重留后,只算了一点点功劳,现在职务就低了孟蕤一等。而要算上辅兵与战兵的差距,他那个军侯只比都伯高半级,离军司马差远了。
可从军这么长时间,祝彪那么好的武艺都一身伤疤,陆彪却从来是不破油皮。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
推开门,就见十多步外,采儿提剑jǐng肃。剑柄斜靠腰腹,右臂垂手,随时都可以拔剑发招。那架势正是《玄鹤七式》的起手式——
女孩子家,xìng格又不偏激。除非是天生xìng情狠辣的人,谁会喜欢《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那样的剑法。在《玄鹤七式》与《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之间,祝采儿一点也不犹豫的就选择了《玄鹤七式》。《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不仅招式狠辣,连剑招名称也透着血腥味!
“哥,你出来啦!”祝采儿一直提着的心放松了下来。祝彪吩咐不准打搅,搞得她都以为多么严重的呢,就一直提剑守在门前。
“公子——”听到祝采儿的声音。前面一个花坛外拐出来手持钢刀的姚铨来,对祝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辛苦了!”祝彪温声说道,心里面却再度yīn沉了下来!
什么东西。还敢心存怨恨!你以为自己眼角的愤意老子看不到吗?祝彪已经恼了,都想立刻抓了他脖子问他——老子亏待你了吗?
看在姚洁和周云飞的面子上,连《大力牛魔功》都传给了他。就在周云飞报信被俘。自己返回军中半道上与江家的那一场厮杀,随后的南山拼斗和王太子被掳一案,一串事情了了之后,特意抽时间传颂了功法给姚铨。
是,一直来自己是都没太将他看重,可这不是因为姚洁之前的请求在么?再有,周云飞已经随在身边了,不可能再把姚铨也带上。最后是,姚铨他本人一直表现得不冷不热的,没有一点靠过来的意思。难道祝彪还要亲自去‘暖’他?他又不是什么绝sè美女。
祝彪就准备拖个一年半载。等到一家挪去外面的时候把他放了身,给点银子,要他自力更生去球。
没想到从昨天自己回来之后,就几次感到姚铨用怨恨、yīn冷的眼神来看自己。特别是今天接旨的时候,那眼神yīn冷的就好比毒蛇。以为自己背着身的人感受不到了么?
被人注视或是盯梢。普通人有时候还能感觉到什么呢,况乎现在身负八十年内力的祝彪。要是在军中,寻个由头祝彪都斩了他!
这种人不能留!祝彪真是纳闷了,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了……月儿弯弯,漆黑的夜幕繁星点缀。
单玉屏呆坐窗口,白皙的柔荑无意识的轻抚着玉龟的龟背。
只只一天的时间玉龟竟然就接受了单玉屏。虽然祝彪吩咐过‘它’要老实听话,但是玉龟对他的忠诚度连70点都不到,这样乖乖的待在单玉屏手中,绝不仅仅因为祝彪的那番话。
或许这就是一头sè龟!
外祖母的话音还在她耳边环绕,“明儿去朝阳观……”
老天,这也太露骨了。这不是明了明的给自己俩人制造见面的机会吗!饭桌上众姐妹的眼神,还有四位舅母的目光,好的坏的,捉狭的,真像是针扎的一样,自己做都坐不住了。饭后立马落荒而逃。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祝家传出要在城里置买房子的消息时,就是这样的羞人……
不觉间面颊飞红,已经低头半含羞了……祝家院里。
祝彪与祝采儿。
“一套是《落英神剑掌》,内涵一门《落英神剑》,攻敌时,双臂挥动,四面八方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招式有chūn云乍展、回风拂柳、江城飞花、雨急风狂、星河在天、流华纷飞、彩云追月、天如穹庐、朝云横度、白虹经天、紫气东来、落英漫天……”听着就比孟婆灌汤、无常抖索、煞神当道、冤魂缠足、阎王掷笔、马面挑心,这些《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的招式美妙上千百倍。
“还有一套是《兰花拂穴手》,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姿势美妙已极。讲究“快、准、奇、清”。尤以“清”字诀最难,需出手优雅,气度闲逸,轻描淡写,行若无事。其与与落英神剑掌合用,指化为掌,掌化为指,掌来时如落英缤纷,拂指处若chūn兰葳蕤,不但招招凌厉,而且丰姿端丽……”
“我两样都要——”祝采儿蹦跳着叫。
“贪多嚼不烂!要一样一样的来——”RQ
第三百四十一章 具甲铁骑,新技战术
真的是怕祝采儿贪多嚼不烂吗?真的是要祝采儿落地有声,一步一个脚印吗?才不是。祝彪是没钱了!
因为《落英神剑》包含于《落英神剑掌》之中,所以这一门功夫【实际两门】就要750金,《兰花拂穴手》要价也高达650金,两者相加是1400金。祝彪除非立刻蒙面杀人抢钱,大闹一场北平城,否则就是杀了他也一气买不下这两本秘籍来,因为他只有1328金。
“《落英神剑掌》好了……”
“铛铛铛铛……”配着音,祝彪背在身后的手一翻,“《落英神剑掌》——”
加强武力给采儿,一是因为一家马上就要搬出去了,没个绝对可靠的高手在家祝彪不放心;二是这些武功非常适合祝彪‘小白脸’时用,玉面公子哥配上桃花岛武功,才真叫一个玉树临风!
中原江湖上走了这么一遭,祝彪现在对系统的钱财,需求虽然依然很大很多,但心理上却没那么多迫切感了。因为他找到了挣钱的门路,找到了挣钱的方向,他就不会再没钱了。
就像是战阵上找到了经验,江湖上他也找到了金钱!
“脱离军队?”祝明惊声叫了起来,“这是为什么,你不是说我要当你的第三只眼么?”不解的看着祝彪。他一直以为自己的使命就是布控整支大军,为祝彪掌握全军的一举一动做着最紧要、最隐秘的贡献。突然地听到祝彪竟然要他脱离军队。如何不惊诧。
“因为这第三只眼不仅要看军队,还要看军队外。”朝堂、民间、江湖,三教九流,这些都应该在‘天眼’的注视下。
祝彪对祝明说起了自己中原一行的真正目的,这些情况他连祝忠、祝仝都没告诉的。因为后两者不是干情报的料,不告诉他们更好!
“南宫……那可是顶级的大家族啊……”祝明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两眼jīngjīng发光。冷汗是吓得、紧张的,但紧张过后他内心里升起的就是疯狂无可抑制地兴奋感。大周又如何!
“好。我马上就在部队里抽人手……”
“不忙。军营里的系统不能引人注意,人手要悄悄地调,要合情合理的调。现在全军人马已经固定,晚了。等打了下一仗再说!”祝彪才回来,军队里立马就有动静,也不好。“军营里的那张网已经成熟了,接下的不再是开疆扩土。而是守城。我准备交给云飞!”
“可以,云飞的忠诚绝对没问题!”祝明一点就通。开疆扩土是要猛虎英才。守成却只需要一只狗。狗对主人的忠诚!
这不是骂周云飞。或侮辱周云飞,而是这小子除了忠心,实在看不出别的地方还有什么优点。至少现在是如此!
“《易筋锻骨篇》都记熟了吧?好好练,先把这个练好了,再去练《混元一气神功》不迟。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你懂得。”
“嗯!”
“这两天多跟云飞蹿道蹿道,把东西脉络交代清楚了。回大营了,你再带他一段时间。”
“好!”
祝明不认为祝彪是在剥夺他的权力。这条路本就是祝彪指引着他走上的,现在又给他指明了更光明的未来。与整个北汉、整个天下相比。一军兵马两三万人又算得了什么!
祝彪是将他从一个小池子里抬到了大海中。今后是被人一口吃掉,还是一口口吃掉被人。最终成为海中霸王,那就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祝彪从来不愿意以权压人,特别是针对自己人的时候。以理服人,远胜过以力服人。不然即使他现在在祝家人中有着绝对意义上的权威,这高台也总有坍塌的那一刻。祝彪还想步步高升呢!
“重骑兵?”祝明出去后,祝彪叫来了祝忠。而且与祝明的反应一样的是,祝忠也惊声的叫了起来。
“六哥说的重骑兵跟禁军的具甲铁骑……”
>他们是王室禁军,名字不能乱用。”
“……军队里没这个编制啊,让上头人知道……”
“我自己出钱来组建!招兵买马,铁甲打造,我出钱。人也不多,只五百骑,能碍的了什么大事?我还能带着五百重骑兵造反啊?!你来带领怎么样?”
不组建一支重骑兵在手,凭白瞎了自己得来的那个‘铁骑冲锋’的技战术了。
九连山上的一连串战斗,祝彪的战绩在25胜时戛然而止。白莲山的第五次周军进攻没能打退,祝彪那时候虽立即下山带领骑兵百骑踏营,还连胜了四阵,但是没用,连接不上!任务已经停止了,即使他最后阵斩了扬威将军和两个中郎将,也已经晚了!
一块A阶的兵种令符碎片,依然是三分之一大小,再有的奖励就是‘铁骑冲锋’这么一个技战术。祝彪还从不知道技战术也能奖励来的。
但这个听起来很威武的技战术有些太cāo蛋,耗费体力达50点之巨,这玩意是一锤子买卖啊。并且上面还有要求,冲锋骑兵防御需70+,并附带有马甲。除了重骑兵,这天下还能有别的兵种达到要求吗?
唯一可喜的就是,技战术发动的50点体力不一顶要算在祝彪身上,他可以选择用500点内力来兑换。对于内力值已经8000+的祝彪来说,500点内力当然是小菜一碟了。
虽然重骑兵有这样那样的坏处,但祝彪还想组建起一支来。必要时候这就是一招杀手锏——能平推横扫啊!
“六哥,咱们军中连兵带官有两万四五千人。招五百个身强力壮的大汉绝对不成问题。但一个具甲铁骑的铠甲、马甲就要二三百两银子。马匹更是要jīng挑细选的良马,五十两一匹是少不了的。补充什么的都省去不说,单这样算就要三百两打底。
并且一名具甲铁骑随身必须有两辅兵,至少两驮马,咱们军中的辅兵都是有数的,也就是要另外招募一千丁壮,安家费就少说要一万两。每月吃喝算罢每人二两银子那就是两千两,还不算抚恤。
一千驮马。十两一匹也要一万两银子,还要有它们的草料。具甲铁骑的战马用料也必须是jīng料、细料。五百具甲铁骑是不多,但至少要20万两银子做本钱,接下每月的开销也要一万两以上,还可能会惹来上峰的责怪,你何苦……”
祝忠突然不说话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祝彪从怀里掏出了那一扎厚厚的银票。印迹。大周!
“六哥……你……你……抢钱庄了?”还抢劫大周天朝的。
“狗屁!这是你哥我打赌赢来的,八百万两。老子养十年也养得起!”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心里有个谱。”
买马的事情祝彪也已经交给了祝洪去办,并且还让他留心进购一批上等镔铁。军营中能工巧匠不会少,只要财神开路,不会找不到人手。因为祝彪知道,重骑铠甲和马甲市面上肯定是不会有卖的,王室的禁军也不可能胆大妄为到把这东西拿出来贩卖。再说他们就是敢卖,祝彪也不敢买啊。本来就犯忌。还拿禁军的重甲来用,那不是自找麻烦么!
系统中倒是有重骑铠甲来卖。可祝彪没钱。真有那个闲钱的话他最先购买一批诸葛连弩了!
这东西一切都要自己来办。秉承毛太祖的教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系统里还剩了578金。小还丹这东西,采儿一颗,祝忠、祝仝各一颗,去掉300金,就只剩278金了。也不知道北平周边太不太平,自己是有必要‘行侠仗义’一番的。
没去立刻兑换小还丹,祝采儿、祝忠、祝仝三个才刚刚调换了内家功法,要等他们熟悉了之后再服下去,才有最好效果。
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一抹白皙。
祝彪就起身下地,洗了一把脸后,深深呼出一口气。将正对着的窗户震得呼呼作响。
盘腿坐在床上,祝彪默默运起了《混元一气神功》。若能在山涧幽谷中,五心朝天对于初升朝阳,吐气纳息,必然效果更好。现在条件不允许,凑合着用了。
当晨钟敲响,整个北平城从沉睡中苏醒。小商小贩,普通百姓,或已经摆好摊位,或正在生火做饭,各个大小府邸的下人们,也伺候起自家主人洗漱穿衣,按照各自主人的习xìng,看那饭菜什么时候出笼出锅。
“小姐,小姐,该起床了……”诺兰轻声叫唤着面朝里墙,似乎睡得还正香着的单玉屏。
没回音,不动弹。
“小姐,小姐……”诺兰有些疑惑了。自家小姐睡觉一直很有规律的,这个时辰往rì都是醒了的。
伸手去推,一推,再推……
“好小姐,您就别难为奴婢了,该起床了。”这时候如何还不知道单玉屏是在装睡。
“不起,绝对不能起!朝阳观绝对不能去!”诺兰看不到的里面,单玉屏咬紧牙关,握着锤给自己打气。
“我病了,今个就不起了……”
另一个大丫鬟舒兰见人迟迟没有动静,走了进来,正好听到单玉屏的声音。眼睛一转就晓得了为何,抿嘴笑道,“怎么能不起呢,今儿还要去朝阳观呢!奴婢怕小姐空肚子,熬了您最爱喝的碧梗粥。”
“好你两个丫头,打趣起主子来了……”朝阳观三字入耳,单玉屏再也躺不住了。起身气恼带羞的瞪了丫头们一眼,两手捂耳重新躺了下,“我病了,我病了,起不了了……”
舒兰嘴角翘的更起,对诺兰道:“姐姐在这儿看着小姐,我去唤祝姑娘来……”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二章 朝阳观一游
朝阳观,北汉江湖六大派之一。
祝彪的思维中,朝阳观三字代表的一直就是武功,就是正道江湖的一根支柱,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rì登临朝阳观,即使是世俗中的下院,却仅仅是来拜神!
呃,不对。拜神也只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来约会。
这真的是很囧很囧的一个事实!
不过与单玉屏约会,却是很美妙的一个事情。光明正大的见一见,可是只有两人关系才定下时那一次。
而且此时非彼时,那时候两人还生疏的很,现在么,是有一些恋爱的意思的。
“无量天尊,老道有礼了!”观主碧虚真人亲自来迎,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了易北候府眼下在王都的分量。
祝彪策马在后,搭眼瞅了一下碧虚老道。听言此人是朝阳观的道法第一人,在王都做观主倒也是应该的。毕竟在这里的首面人物,嘴皮子厉害要远胜拳脚的威胁,他还是朝阳观掌门冲虚道人的师弟。祝彪感觉碧虚的武功还是挺不错的,至少达到了顶尖一级的水准,虽估摸着也就是一个初阶。
“小侯爷!”碧虚又向余国安打了个手礼。
余国安就在祝彪前头不远,今儿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挺沾着祝彪的。从一行车马出了侯府之后,他就回马到祝彪边上,唠起了话。更古怪的是,他与祝彪明明没有太多的共同语言。一些话祝彪即使故意接着、奉承着,说不一时半刻就断腔了。余国安脸皮抽动不止一两次,却不气不馁的继续找着话题。
“真人!”余国安无丝毫疏忽的认真回礼。他眼中,碧虚道人不是什么江湖正派朝阳观的顶尖高手,而是汉王钦封御口的‘弘济真人’。就像灵雪峰的雪峰上人一样,一真人,一上人,代表着世俗政权对道佛两家得道者至高的‘赞誉’。(首 . 发)
“这位就是祝将军了!少年英姿。血气刚宏,果然不凡!”碧虚道人这样对祝彪说道。这个世界有佛有道但是不是真有满天神佛,祝彪认为不大可能是真的,这只是一个武侠世界而不是修真世界。但是他也不能否认,修佛修道者相较于普通人来说,还是有点别的能力的,就比如他系统属xìng当中的——感知。出家人红尘不染。在这方面显然就有自己的先天优势。祝彪在碧虚眼中的形象,那隐隐的就是一片漫无天际的血红血雨。杀气弥漫。“无量天尊!”
“道长过奖了!”祝彪没打算与朝阳观现在就扯上太多关系。大大方方的回礼,不太多热情,也无太多冷漠。
从大门迈入,一墙之隔就是两个世界。还别说,朝阳观这个世俗下院真就应了北平的王气,没有深山静僻的冷清,没有江湖大派的武侠。而只有深深的、悠远的,修道敬天。yīn阳和合,清虚自守。无为自化,万物齐同,道法自然之意味。
“哈哈,国安每到朝阳观一遭,就能感觉一番有别于尘世的清静自然之情。身心清爽,繁杂的俗事也都似乎能远远忘去!”
女人们在正殿里敬香拜神,男的,余国安、祝彪二人,就在朝阳观里游荡了起来。三清宫里出来,余国安彻底靠上了祝彪,这不,又拉着他要去天仙庙,祝彪心里都要骂娘了!同时也感觉出了一点不对味的地方,“这小子怎么回事,难道没长心眼吗?他会不知道老夫人今天出来这一遭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祝彪不信余国安不明白,那么他现在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一刻钟,两刻钟,祝彪的忍耐要到极限了!余国安这是想要阻止自己去‘约会’啊,他纠缠自己不放的真实用意明白得很了。
不知道有多少个念头在脑海中转过,一句话抓住重点,再说的直白就是——‘表哥’喜欢上‘表妹’了。
老侯爷、老夫人的意愿他不能反抗,也无力反抗。却可以用现在的方式来添堵。但也隐隐显出了自己真实的心意!
那单玉屏是否也有这个意思呢?
祝彪不是去怀疑单玉屏,而是忍不住就这样想。
“应该不会!”一个冰清玉洁的身影浮现在他眼前,那样纯洁的所在不该有乌黑沾染上面。而且……,从小妹口中,从母亲口中,从没听说过单玉屏与余国安有沾染的。
祝彪不仅想到了两次灵雪寺的私会,特别是第二回,彼此间的感觉是真的存在,能感觉得到的。
——余国安的单相思?毕竟一个真正的大美人在眼前,情不自禁的恋上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朝阳观后院,有假山,有池水,有小亭。虽然鲜花不多,更多的是叫不出名的矮树和药草,但这里没有后花园之名却也尽是后花园之实。
祝采儿伴着单玉屏走进了小亭,然后一个眼神甩向了后面,不用诺兰、舒兰应声,她的丫头云雀就喜笑满面的向前院奔去。
女方到地儿了,男方该要来了。
离开了一个大活人单玉屏当然察觉得到,处在一片药草清新当中才有些放松的她,心情立刻紧张羞臊了起来。面颊飞红,一个劲的看着水面,白皙的两手不住的缠搅着绢帕。
祝采儿旁边从侧面看,发现她脖子、耳朵都染红了。
“少爷——”玉皇阁,余国安应该已经察觉到祝彪态度的变化,但依旧拉着不放。好似化身成了导游,为祝彪这个初登朝阳观的人滔滔不绝的介绍起看到的逛到的每一处建筑和神仙。
“嗯?”祝彪的心思根本就没在余国安的滔滔不绝上,开始还对上一个耳朵,嗯嗯的符合两句,现在已经充耳不闻了。但周云飞的一声叫他是听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管余国安怎样,扭头打量去。
“是云雀……”周云飞头向前一扬。
“哈哈,小侯爷,谢你这一路高谈,不过祝某有约在身,要先走一步了!人常说成家立业,立业尚在成家之后,祝某却是功业有所建树,娇妻美眷还未揽怀中,可不能有丝毫怠慢的!”
生硬的话余国安真以为祝彪说不出口,这番话祝彪就是直接打断余国安的话头道出来的,然后都不等他回声一句,甩手就直接往前走了。窦兵、周云飞则是两尊把路的门神,直接卡住了余国安前追的路。双方间的气氛完全尴尬、生冷到顶点,但还留着一层脸面没撕破。
“你,你……”余国安指着祝彪背影即惊又气,都说不出话来了。他国子监里圣人言读的太多了,同时也没太多的接触过世间底层,还一直以为‘有身份’的人相处,那就应该像他们书生公子一样,温文尔雅的道不出‘拒绝’的话。
他在与人交往中就是如此,面对好友的相邀,即使不愿去也无法拒绝;面对庸俗一般的诗文,再看不进眼也要道一声好。他以为祝彪要留份体面,却真真体会了一把什么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被祝彪生生的打断了话语,这还是他成年以来的第一次;对自己说出一番话,还带有‘娇妻美眷’、‘约会’这样的刺人字眼,更不等自己回声扭头就走的人,也是第一次……
余国安刹那间生出一种感觉,让他都不再为单玉屏伤感。那就是:自己仅仅是一个小矮人,祝彪却是昂首挺胸的巨人,自己被人彻头彻尾的俯视、藐视、轻视。
浑身打一激灵,余国安从臆想中回神,不可能,不可能,我是列侯世子,怎么会让一个暴发户藐视!他的身份才远远没有自己来的高贵呢,我该藐视他,俯视他才对,这样才对……
不管祝彪那一刻是不是真的藐视蔑视了余国安,反正他这样毫不在乎余国安感受的行为,给了余国安一大绝大的刺激和刺激……
chūn暖花开,柳树吐新,后花园昂扬着一片chūn意。
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三转两转,一抹倩影已经映入祝彪眼帘。伊人临水而立,罗袖飘飘,惊鸿照影,芙蕖渌波,仪静绰态。一身白sè纱衣,一种澄澈透明的感觉,祝彪真的感受到了chūn天,感受到了chūn寒料峭的时节早已经过去,厚厚的冬衣也早已经褪去。
双肩垂着一条浅紫sè的巾带,一阵风吹过,佳人就给人一种飘逸yù飞的错觉,犹如仙女下凡。
“哥!看傻眼啦……”祝采儿从没见过自己哥哥如此的神情,从来祝彪在她面前都是一切胸有成竹,尽在掌握中的伟岸厚重。虽然会温柔饱纳着自己的一切,满足自己的一切,却从来都有一丝高不可攀。
祝采儿就始终有一种对祝彪的仰视、崇敬,甚至崇拜感。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哥哥还会那么‘傻’的一面,那么‘呆’的一面。内心里刹那间都生出了一股酸酸的感觉,但随即祝彪在她心目中就有‘活’和‘矮’以及‘平易近人’了。
“丫头,没你事儿了。找地方玩去!”
“咦,你怎么还没新人入洞房呢,就把媒人丢过墙了!”祝采儿对祝彪的口气不满意了。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三章 上二垒,情意动人
“祝大哥……”单玉屏脸颊红红,低着头都不敢看祝彪。
“今天你真是漂亮!”祝彪火辣辣的目光照的佳人坐卧不安,是大胆的进攻着。有了灵雪寺的亲昵,他现在若还守礼守节,反而不利于相互间感情的进一步发展了。
祝彪可不是什么酸腐君子,也不是什么菜鸟,这个时代规定,女xìng处于弱势,现在自己已经在单玉屏的心房上开了一个小口,还发起猛攻更待何时?
单玉屏更是害羞,但心理面也有一丝甜甜。谁不想让自己的夫君夸奖自己漂亮呢!
这就是祝彪的第二大优势。两边关系已经确实,虽还没聘礼婚约,但满王都的人都知道了,可不容抵赖。单玉屏从思想上已经将祝彪看做是自己的丈夫了,那么自然地,她对祝彪‘进攻’中的一些‘大胆’,也更加的包容和承受。
直白的说,她对祝彪的情话和占便宜,底线更加的退后,更顺从祝彪的作为和行动。如此的天时地利人和,祝彪要还不能拿下阵地,他就完全无颜见江东父老了。
“别,别,不行……祝大哥……呃……”
“放心,她们看不见的……就一下,一下……”
“呜……”
先是牵起手,然后就是拥抱,轻轻地,当美人‘习惯’了,放轻松了,再从一垒迈进二垒。当然,祝彪不会太过分。如果被佳人当做了登徒浪子,自己可就亏大了。
所以,当怀里的佳人一挣、二挣,三挣扎的时候,祝彪就松开了手让单玉屏‘较’轻松的拿回了zì yóu。
这比较出乎佳人的预料,却也让单玉屏紧张的心,大松了一口气。果然,美人虽然用白眼在瞪自己。脸上却只有娇羞、轻微的气恼,而无喷火一样的恼怒和鄙视、‘看错了人’的神情。
这样情景若是再来上一次,接下去美人应该就‘熟悉’二垒了。
“月底时候房子应该就可以翻新好,家具一应全部做好,要到下月三旬里,反正快的下月底,慢的话就五月初。母亲、小妹就会挪过去的……”
“你……给给我听这些干嘛,……我还能管得了你……”
“五月时我就二十整了。也该成家娶亲了。我可再没别的亲兄弟。母亲还盼着早rì抱孙子呢……”
“你……,我不听你说了……”单玉屏扭过了头去。
“大丈夫建功立业,却也是先成家后立业!这是关乎咱俩一生的事儿,我怎么能不说给你听呢?”
坐上前去,伸手揽抱住了单玉屏细腰。祝彪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侯府人多口杂,利益也纷杂。虽然有老侯爷、老夫人的照料,那些小人不敢明着来。但我不信你这三年就真的愉快无忧了。看你远到灵雪寺为双亲祭奠祈福,我就不信!
但你要过了我祝家的门。你就是祝氏的主母,祝家的当家少夫人。母亲、小妹你也多有接触,该知道她们是什么样的人。祝氏的宅院你来当家做主,这是母亲早就亲口对我说的!”
心理面一团团热流滚烫,单玉屏不自觉间就依偎在了祝彪的怀中,颗颗眼泪浸湿了祝彪一块衣襟。三年寄人篱下,孤苦伶仃的岁月,一个少女,在这茫茫深宅大院,说起来尽是亲戚,能完全贴心的人却只有nǎi妈和两个贴身丫头……
外祖父再疼她,他姓余,自己姓单;外祖母再疼她,她夫家姓余,自己姓单。侯府的利益,侯府的稳定,甚至是侯府的体面,都要远压过她一个外孙女的分量。虽然吃喝用度上自己是超出了所有姐妹,但人除了吃喝用度,可还有许多许多更重要的方面的,哪些呢?
单玉屏都不知道默默流过了多少次泪。柔弱的心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变得坚强起来,她外表看起来如林妹妹那样娇弱,但娇弱的只是躯体而不是心灵!一尘不染,清冷远僻,确实内心已经早早看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单玉屏用三年的时间才武装起了自己一颗心灵,祝彪做的很漂亮,这一番话就瓦解了一半。自己是可以被相信的,自己的肩膀是她可以依靠为长城的。
再坚强的女人也希望有一个肩膀依靠,况乎单玉屏这样的。她的内心中对可靠地肩膀更加期盼,因为那颗坚强的心是因为实在无‘肩膀’可依靠,才不得不武装起来,禁闭不开的。
“母亲已经吩咐过,要在城里寻一庙宇作为家庙,岳父、岳母灵牌可在当中供奉,你……怎么哭了,别哭了……”
家庙是为了让单玉屏心有所祭。三年前她也有十五六岁了,他父亲养她那么大,不纳妾,不急着生儿子传家继祖,对她有多么的疼爱就可想而知了。在现在的时代中,完全是百万中都难寻其一。
父母对孩子的疼爱不会白疼爱的,那换来的是孩子对父母的炙热感情和深切依赖。不要说三年,双亲接连逝去的悲痛就是十年、二十年,单玉屏也不会忘去的。
祝彪第一次灵雪寺见单玉屏时心中就思量着这件事,待到第二次时就已经拿定了主意。随后见到祝柳氏的时候就说道了这点。事实上只要有钱,没有办不好的事情,家庙的地点都已经物sè好了。距离祝家宅邸只隔了一道街,不到一里路。
为了再进一步和谐未来的婆媳关系,祝彪随口就将这功劳按在了祝母头上。单玉屏感动的眼泪直流,祝彪给她擦拭着,破涕一笑,一种如释重负,身轻心也轻的愉悦,油然生起。
“今后我不会再让你吃一点苦——”
……
“小姐。您真的……不进去看啊?”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祝采儿xìng格活泼雀跃,云雀也是好奇心十足。现在她脸上就是十足贴切的应证了‘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句话。
“我哥武功太高,我还走不到边上就会被发现的。我可还想早rì把《兰花拂穴手》拿到手,不能去坏他的好事!”
《兰花拂穴手》五字一出,祝采儿就陷入了遐想,昨天大哥描述的太太漂亮了!云雀眼睛里也闪闪发光,昨晚小姐习练《落英神剑掌》。虽然刚学,只是一点点皮毛,但姿势好漂亮哦!
女人!就是女人!
如果祝彪知道自己妹妹一夜没睡觉,只是为‘漂亮’,他一定会这么感慨的。
花丛外,两个面相清肃的道人眼睛盯上了祝采儿。
“这女子就是祝彪的妹妹,怎么样?先将她做了?”
“不行。她身边还有人!而且咱们今rì的目标是祝彪老娘,便是更换目标。也只有队长才能做决断。走。咱们往南边去找——”
全然不知道自己半边身子都已经进了鬼门关的祝采儿,两眼依旧是失神。
“啊,有刺客……”
“快来,快来……救命啊……”
“啊,快来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朝阳观内突然传出了惊慌声。
祝采儿吓了一跳,听清了喊叫后脸sè大变。祝彪抱着单玉屏正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闻声也登时脸sè肃然了起来。
“刺客?朝阳观里怎么会有刺客?”声音太大了,单玉屏也惊了。这里可是王室御观。一般身份的人都进不来的。刺客又怎么会进来?
“你快去看看伯母……”关键时刻最能看出人心分量的轻重。被感动了好一场的单玉屏第一个说出的赫然是祝柳氏。她现在还没意识到这点的变化,祝彪嘴角翘起了一个笑。
“我带你一起去——”
“啊!”单玉屏被拦腰抱上。吓得她连叫,“你怎么带我,那么重一个人……”
“刺客都进来了,人心惶惶的,我可不放心留你一人在这里。”祝彪低头看着单玉屏双眼,“你比鹅毛还轻,哪里有半分的重?”
他现下的轻功就是带着一个彪彪大汉,一样穿行如飞。
两脚在地上一撑,祝彪带着单玉屏就腾空升起,然后快如旋风样直飞去声音传来处。
呼呼地风声直吹单玉屏脸,打的眼都睁不开,不是祝彪用右手遮住了她鼻子,呼吸都要困难了。但是并不感觉难受,反而有种浑身飘飘的想象,一点没有以为里往下坠的感觉。
五六十丈的距离,祝彪几个起落身子就已经到了院子的上空。
十几个侯府的侍卫、家将,配合着朝阳观的人手,将五个着黑sè道袍的道人团团围在中间。再看另一边一群侍卫、家将拱护的侯府女眷,母亲、老夫人、世子夫人等等,都好好的。不见的小妹、窦兵和周云飞在带单玉屏赶来的路上却已经见过了。
这就是差距,绝对意义上的差距!
只有余国安——
祝彪脸sè一变。
像一缕风儿一样飘落在场中,碧虚道人花白的长眉猛的一挑,他身边几个朝阳观高手也纷纷露出惊骇的神sè。反而是易北候府的侍卫、家将们表现还正常。
听祝彪故事那么长时间,耳睹目染的都以为祝彪就是个大高手。
“娘。”祝彪先向母亲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碍,小妹也要她放心。然后向老夫人问道:“如何不见了小侯爷?”
易北候府,余子良是老侯爷,虽他现在还担着列侯的爵位,却也已经上书汉王,要让位给儿子的。余昕贤是侯府的世子爷,余国安就是世子爷的世子爷,等到余昕贤袭了爵位,他就是正牌的世子爷。
所以,余昕贤虽还不是侯爷,却已经被唤作了侯爷,余国安自然是小侯爷了。
老夫人、世子夫人,面sè难看之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
第三百四十四章 嘛玩意,一点都不上心!
[存稿箱]书名:异界之游戏江湖
第三百四十四章 嘛玩意,一点都不上心! 013-3-27 10:03:10
余国安仰卧在床上,牙口紧闭,脸sè发青,胸前的衣襟被拔了开,乌黑如漆的一个掌印清清明明的印在上面。
床边桌子上放着托盘,里面一柄玉刀,一个青玉小碗。玉刀是用来放毒血的,小碗的药剂是用来解毒的。
道房里还另外飘荡着一股药气。祝彪已经将朝阳观的人赶出去了,明明的对老夫人和余国安他娘说,不可以被打搅,自己要运功为余国安逼毒。
所以,这座道房不仅里面再无一外人,外围十丈内都无人走动。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倒霉!”祝彪从怀中掏出灵玉秋蝉,这东西到他手后还是第一次动用。所以说余国安幸运呢,受了一记毒掌却有人来帮忙解毒,真真的是天大幸运!
而要说他倒霉,是因为他本来可以不跟着走这趟朝阳观的。只需推说国子监有课,老夫人就绝不会勉强他。反正余家小一辈里的男丁还多着的是,比如那个余少安。
这次看那五道人动手的行迹,行刺的目标似乎是老夫人一群妇孺,余国安不知道是受了祝彪的气,怒火冲心了,还是真的孝顺贤良,发现不对的第一刻就冲上了前去。结果就他那三脚猫功夫,非是陪伴老夫人一行的碧虚老道身边的一个中年道士相救。人家那一掌就不印在他心房而是印在脑门上了。
王都朝阳观隐匿了一个真正的大高手,绝世高手。在祝彪与那个中年道人一碰面的当即,两人似乎都有所感的瞟眼看去,四目相对,尽些了然于心。
五名黑袍道人还排出了一个五行阵,抵挡着数倍于己的侯府侍卫、家将与朝阳观人手的进攻。威力不错,但是。不用中年道人出手,即使是碧虚出马,都是可以轻松拿得下来的。(首 . 发)因为五名道人都仅是一流层次的水准而已。
可但最后出手的却是祝彪。直接破入阵中,五掌拍下,五人撂倒。碧虚老道和身旁的中年道人始终作壁上观。后者只是出手救了一下急而已。
祝彪不知道为什么,只觉的碧虚虽是在皱眉,却无怕的表现,只是一种有点小麻烦上身的感觉。直到五名道人怀里没有找到毒掌的解药,这才有点真正的急。
“朝阳观只有在汉王亲临的时候才会净观,其他时候即使是王太子驾临,净不净观那也要先打声招呼。并且一年四季不避游方道士挂号,里面的道人并不仅仅是朝阳观自家的人,还有全国各地去落脚的。
一直都是如此,要是他们连这点zì yóu都没有。那朝阳观就不叫御观而是王室的私观了。”后来单玉屏这样对祝彪说道。那时候祝彪才理解碧虚为何一直如此的镇定。
但这都是后话了。
灵玉入口,余国安脸上的青sè马上就止住了急需的加深,半刻钟后青sè开始消褪,一刻钟后胸前的掌印慢慢变淡。
当祝彪将灵玉从余国安口中取出,发现净白sè的秋蝉当中多出了一条漆黑如墨的黑线。下意识的捏着秋蝉甩了一甩,那条墨sè的黑线顺着秋蝉的口器就飞了出来,滴洒在了地面上,竟然‘嗤嗤’的腐蚀出了四五个小洞出来。再看灵玉秋蝉,黑线尽去,洁白如初。
“奇妙。匪夷所思的奇妙!”这口器与秋蝉内部的空间,是雕琢来的还是天生的?“就是前世高科技帮手下的玉雕大师,也做不出这般的神奇吧!?”惊喜、惊奇下的祝彪,眼睛闪闪发亮,连秋蝉上沾的还有余国安的口水都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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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国安他……”世子夫人马上奔了过来。她一直就站在十丈外,而老夫人年纪大了,又受了惊吓,被劝下不远处的道房里歇息了。
“夫人安心,毒,已经解了!”被惊动的老夫人也快步本来,身子都颤索索的。祝彪连再见一个礼,“幸不辱使命,国安兄就要醒了!”
“祝哥儿,老身真要谢谢你了!”世子夫人一听余国安要醒了,顾不得其他就急忙往房间里去,老夫人长舒了一口气,脸上恢复了镇定,诚意十足的向祝彪道谢。
不大的一间道房很快就拥挤进了十好几人,采儿扶着祝母在边上看了一眼,问候一声后就从里面出来。单玉屏与余家五姐妹倒还未出来,但她进屋前含笑的飘来的一眼,祝彪整个人都有点醉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美人竟然有了主动地回应,祝彪今rì大举进攻,是大获全胜了。
“娘!”祝彪上前搀扶住了祝柳氏的另一边,“您还安好吧?”
“我没事,除了小侯爷,侯府里的家将、侍卫还死了三人,我是没事。不过……我一直在想,侯府从没听说过与谁家结此冤仇,这些道人会不会是冲着……冲着我来的?”祝柳氏说这话,语音里的暗意就是问:是不是祝彪惹得麻烦!灾却落在侯府头上了。
“没有啊,我仇家说来说去就只两家。快刀门,强义一直在那盯着呢,这段时间的书信里也没见他报急;九曲江家,眼下九曲剑派的掌门失踪,他们麻烦大了,那还会有闲工夫来找我麻烦?绿绛岭,孩儿去中原的路上就灭掉了,只剩下小猫三两只,躲我还躲不及呢!”祝彪将自己的仇家数了一遍,没有,真的没有!
“娘,这事你别多担心,我一定将它查的水落石出!”突破点就在五个道人身上,他们的出身,他们的真实来历,还有那一手毒掌。
“唉,可惜,那五个道人已经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了?我已经将他们拍昏了的。”祝母的话让祝彪感到一阵凌乱。
“哥,那五人是事先服下的有毒药,你就是再将他们拍昏,也不顶用。”祝采儿一旁答道,五个人死的样子她还凑过去看了一眼,是真正的七窍流血。鼻孔、眼睛、嘴角、耳朵,血迹发紫黑sè,还脸皮青乌,嘴唇、眼眶深黑,样子好怕人!
“呵,五个一流高手做死士,手笔可不算小了!”历经过中原江湖的洗礼,祝彪不会讲五个一流高手看在眼里。但是五个一流高手和五个一流高手死士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尤其是这里还是北汉!
九曲剑派家大业大吧,可你要是让他猛的挂掉五个核心弟子,那能把整个九曲剑派拨撩的张牙舞爪。就是五个内门弟子,他们也不想白白的损失。
“无量天尊,祝将军,老道有礼了!”
“小子见过真人,客气了!”
让采儿留在母亲身边,窦兵、周云飞也在边上护着,祝彪详细查看了五具道人尸体之后,以及另外三名毙死的侯府人手,快步就来见碧虚道人。
“将军此来是为了元通五人吧?”碧虚挥手,一旁的一名小道童捧着一个托盘上前。
“道牒?”看着五本玄sè表皮,上面尽是云纹符箓的册子,祝彪立刻想到了道牒。
“正是。无量天尊,朝阳观中不留无牒之人。”
“元通、慧通、申通、中通、灵通!”
前两个道号不言,最后一个道号也不言,可是申通、中通两号,突然地就让祝彪想起了前世的那些记忆。如果元通非此元而是彼圆,慧通非此慧而是彼汇,就更有趣了!
“云蒙山白云观!如此歹毒掌力,岂会真是全真之士。”摇着头将道牒抛回,这东西一点用都没有。
这不比通关文书,过一道关卡就会留下一个印迹。道牒仅是道士的根脚出处,可不记载着来龙去脉。
“还是留着给六扇门看吧!”祝彪看了完全没用。
“真人,朝阳观乃江湖大派,见多识广。我看,还是谈谈那毒掌,是什么出路,什么由头,如何?”
祝彪细细看过五名道人的手掌,表皮看不出分毫,但是划开血口后却又两人血sè发黑,嗅之还带有一股膻腥之气,与灵玉秋蝉里晒出的毒液气味十分相像。五人中应该只有两个练过毒掌功夫,并且带有这种气味的毒掌,少不了要与五毒打交道。
“五毒绵掌!”相传出自南隅苗人之手,可什么时候流传进中原,再由中原传到北隅,就谁也说不清了。少说也有一两千年时光,这东西不少大派都有存底,江湖也多有流传,但很少人能下狠心真的去练它。因为习练正宗的《五毒绵掌》是要有活生生的五毒来练功,这毒是先毒己再毒人,自己要是首先撑不过去了,那就不用想着毒别人了。习练者必死无疑!
眼下江湖上更盛行的是‘五毒掌’,不以活物来练功,而是以五毒的毒液来淬炼手掌。威力虽然小了不少,却也更安全了许多。
相传最早的时候,《五毒绵掌》配合的还有一套威力无穷的象形掌法,但是岁月抹去了一切,现在,不管是《五毒绵掌》还是简化而来的《五毒掌》,都只是一种运用在手掌上的毒功了。
就好比黑煞魔掌梅百川,《黑煞掌》是《黑煞掌》,撇开《黑煞掌》外的高妙掌法,才无愧一个‘魔’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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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殿前鸣钟,延东报急
一帮人兴致冲冲的来,也顺利完成了某俩人感情促进工作,但回去的路上却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极点。一群侍卫、家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脑袋像雷达一样扫来扫去。
直到车马安安全全的进入了侯府大门,祝彪心里都也轻松了一点。刺杀的yīn影笼罩住了整座侯府,一改昨rì的欢腾。随后赶到的六扇门中人将线索一条条铺摆开来。那元通五人是八rì前才挂号朝阳观的,而今天一行人的朝阳观之旅,是老夫人昨儿突然起意的,似乎对方早早摆下了口袋,来等着易北候府众人自投罗网……
如此,对方,所谋更大了!
“哥,这是屏姐姐要我交给你的。”祝采儿溜到祝彪身边递来了一个荷包,脸上尽是jīng灵古怪的笑,“我可没有拆开看哦,封口的线都是好好地。”
留下一串压低的脆笑声,祝采儿一溜烟儿的跑去了自家小院。侯府的气氛实在太压抑了,她不习惯,也不想呆在这里受罪。
荷包被祝彪手指一勾进了袖口,眼睛明亮却无焦距,祝彪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官位,也没有能力搀和这件事的余家小一辈人都被赶回了自己住处,余少安有些嫉妒的看着祝彪后背一眼,目光更多的却留恋到远去的哪一个活泼的身影上。清脆的笑声都还在耳边徘徊……
余子良是神仙吗?不是。那他就不知道刺客的来龙去脉。厅堂里低压的气氛持续了近半个时辰,走出来的祝彪却想剜剜耳朵。全废话。最主要的中心思想就是——案子没搞清楚前,没抓到主谋前,所有人提高jǐng惕和安全戒备。
跟众人再一次打过招呼后,祝彪回去小院。在小路上,心里暗自盘算着点点滴滴。侯府与人结仇Vs别人来找自己报仇,那一种可能xìng更大?虽然有把握不是江家和快刀门,祝彪却也真不敢说就没后者的可能。
他可有好几个尾巴没清扫干净呢。比如说最早时的那对杀手兄弟。他们的家人还报复xìng的行刺过柳正琦与柳正初,不仅造成了祝彪第一次任务失败,更险些毁掉了柳家当时的根基。
那条尾巴只打死了一般。可一直留到现在呢!
不过杀手兄弟的武功太菜,与培养五个一流高手做死士,层次差的不以道里计。不可能连到一块。
思来想去,祝彪真的是想不出自己哪家仇人会有那么强悍的实力和势力,能培养出一流高手级别的死士出来。
荷包,袖口里的荷包。想不出来就暂时先放着,自己袖口里还有可还有一宝贝呢。拆开看,是一块玉。
普普通通的白玉毫无稀奇,雕饰也普通的很。但是玉牌中心出的一个字,让祝彪平静的心咯噔一跳——明!
我是分割线
距离北平王都数千里之遥的陈国。
决定家国命运的生死一战正在凤山郡大地上上演。
郡城涅阳被围半年有余,十余万大军屯守孤城不得出。这是陈国最jīng锐的一支军队,面对两倍多于己的狄骑。他们也有十足的把握守卫住城池,守卫住这道都城前最要紧的门户。
王太子监军坐镇,十余万陈军jīng华依靠坚城,无惧铺天盖地浩如云海的敌人。但是他们怕断了粮草!
九月份这一仗就在开打,但是。当时的粮道还算畅通。虽然有狄骑阻碍,但隔三差五的一批批粮草已经可以运进城去。
>其最后的结果就是从去年十一月开始一直到现在,涅阳城颗粮未入。
大雪消融后,陈王两次组建大军妄图打通与涅阳城的粮道。但是熬过了暴风雪洗礼的狄人,用自己如暴风雪一样冷酷的弯刀血洗了前后两拨陈国大军。狄人完成了从围城到了‘围城打援’的转变,十万陈军儿郎血洒沙场,却无助于缓解涅阳之围的半分压力。
现在是陈国的第三次援军,年已七十有三的老帅何国刚临危受命,就看能不能力挽狂澜,扶大厦将倾了。因为太子半月前已经飞鹰传书,言城中粮草渐尽,已是不足一月所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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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那里的激战并没有影响到北汉,因为如涅阳之围如此的战事,胡人与北汉先后的北陵之战和余明之战早已经经历过了。
虽然凤山郡与陈国国都之前,没有北平城这般还拦着一道明罗江,但是罗州战场上的汉军,那也近乎是北汉军队的七成jīng华了。延州与河州的兵马,在连续的抽调下早已不复当年之勇。北平城内的禁军也只剩下总数三万不到。
罗州的二十多万汉军一失,北汉的天也就要塌下一半。
但是,好汉不提当年勇。二次北陵之战,乌维驮在绝对优势的情况下被李辉祖杀的大败而逃,损兵折将无数,一败涂地,更使得本来大好的局面一朝尽丧。现在胡骑对北汉的威胁,反而是不如狄骑对陈国国都的威胁。
一个冬季过去,chūn暖花开时节,休整妥当也整备结束的胡骑,秣马厉兵再一次对准北汉露出了锋锐的爪牙。
新昌、开化双双告急,小股胡族骑兵更是绕过北陵城,直插之后的余明郡。
罗州西线兵力不足,汉军完全处于守势。开化的延东军,五万步骑已经只剩下了三万许,配合着其余部分汉军,也一样只能闭城死守。
国难思良将,李辉祖不可抑制的又想起了祝彪来。
但是他清楚,祝彪已经完全入了汉王的眼,再也不是自己动动嘴皮子就可以调来用的了。如何派用,只有汉王亲自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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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加急的军情急报从延东而来。
策马的快骑背后插着一杆赤红的小旗,从王都西门直入,大道上纵马奔驰不带有办点缓意,直奔向兵部衙门而去。
一路大街自是被搅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咒骂声连响一片,但也有些人,目光望着快骑远去的背影,露出片片担忧的神sè。王都百姓可也有不少军中子弟的,他们都清楚:赤红小旗代表着紧急军情。它的每一次出现都有着相关的万分紧要的军情急报,就是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可是,大捷的话是会沿途叫喊的,虽然也有的时候不会。但是大败和危急的话,就绝不会叫喊。
“延东千里加急,居延城被围——”
快报举着急报直接奔入兵部尚书的大堂,一句话将满堂人士震得惊慌失sè。
“延东之地,地势地貌比之罗州好不到哪去,朝廷连连调兵,连连调兵,就知道抽兵,现在祸事来了!”左侍郎马髦正在与蔡珽慎回报兵备状况,闻之延东危急,颓然的坐倒在椅子上。
蔡珽慎没心思训斥马髦的丧气之言,连结果文书来看。
“啪嗒……”刚看一半,就感觉浑身手足无力,两手软的拿不住东西,文书一下掉到了桌案上。
“出兵……败啦?”
“居延城被围,杨刺史得报后当下就组织兵马救援,结果在居延城南三十里,遭受胡骑优势兵力围攻,一rì激战后北彻底击毁。三万军兵只回来了不足万人,所存十不存三。中郎将黄晟功、庄炳灵、校尉崔铜等尽皆殉国。”
快报面sè黯然,失去了两万余军力,居延城又被围得死死地。延州地界竟是再无军力可用以反攻救援了。
延西只剩下了四万军,其中四成军力还是新兵。再抽调,大青川十七堡也该保不住了。延东兵马,居延城两万余,其余诸郡将近四万人。再有就是乡里组建的民军四五万,但后者根本只可守城,出城野战纯粹是找死。
延东损失了两万军,等于是损失了一半的真实战力,甚至是损失了仅有的机动兵力。想当初,单是武恒飞手下就是十五万步骑大军,朝廷三天两头的抽调,总算是将延东军的血给放干了。
兵部尚书、太尉,军方重臣一窝蜂的进到了王宫。随后殿前鸣钟,乖了个隆咚,丞相、户部尚书等大员紧急火燎的赶去了宫廷。
还在殿前鸣钟仅仅是九响,如果是三七二十一响,那就是召集满城文武紧急护驾了。易北候府里余子良就咯噔一下吓了一大跳,连刺杀的事情瞬间里也忘到了脑后。
“快,命人去兵部衙门打探!”
……
“………至于为什么你不要问,只要给我盯紧了明国公府就是。”祝彪正在给祝明增加新任务。单玉屏提醒了他,自己仇家还有明国公呢!
虽然他自认一切都做的滴水不漏,姬偃绝对抓不到任何把柄,但是对于有些人来说,他根本不需要抓到确实的把柄,他只需要从心里认定你有罪就行。
“殿前鸣钟,老天,出什么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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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正印先锋,收宋滢竹(六千字大章,求订阅,求支持!)
“王卿,中山国兵马都到了何处?”
>只要王上一言,大军立刻即能北上!”
“发国书于中山王,请其发兵北上!”
礼部尚书出列,“臣遵旨——”
满朝重臣,气氛一片低沉。延东所出的漏洞,看似不大,看似仅仅一点,实际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它的出现说明,朝廷先前的举动——大肆抽调延州、河州兵马进援罗州,恶果已经开始反噬了。
虽然正面为重的策略将罗州岌岌可危的战局缓和了下来,但延东只会是一个开始,河州一样被抽尽了jīng锐,延东都出问题了,河州就能安然无恙吗?
失血过多的延东、河州两地,已经不堪重负了。两地兵竭力涸,已经到了非常非常惨淡的地步和危局。现在只是一个开始,相信不久后的河州,一定会用同样的千里加急,送来一封接着一封的军情急报。
而时间再跳回半个时辰前。
慌慌张张赶来王宫的一行重臣,看到王位上端端高坐的姬钊,心中大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还以为宫中出了什么变故呢!关键时刻姬钊可千万不能出问题。这段时间来,他看着似乎还健康,却谁都知道姬钊身体已经不行了。
但是,不等重臣们将这一口气松下,一个重磅炸弹就爆炸在了他们的头顶。延东危急!
延东危急就是延州危急,延州危急就是罗州、麟州危急。最后是安州危急。现在的北汉州郡不比五年前,甚至是两年前,罗州战场连续的大失血抽干了中南部州郡的原有兵力。
胡骑若得了延东,延西也是一荡而扫。因为大青川只有一个,在北面没在南面、西面、东面。
扫荡了延州的胡骑不说沿明罗江东下,兜抄罗州汉军后路,就是过河难奔杀进麟州。那也是一马平川。最后大军一旋,兵锋直指北平城半点压力也没。
所以:遣将,调兵。火速增援延东。这就是一个不可动摇的基调。
北汉哪里还有兵?麟州、安州、平州、靖州、俞州、曲州、睦州,天下十州之地,还有七州尚未被胡腥沾染。但是除了王都【北平】所在的安州以外。另外六州就是拼尽全力也拼凑不出十五万兵马吧?并且是只有少量老军做骨干的一支彻头彻尾的菜鸟之军。
抽调兵马增援延东只能从安州抽调,只能从北平城抽调!这是一个很令北汉重臣们叹息哀息的现实。
还有将领,本来就消薄的家底,如果再选了一个无能的将领,那真是一场悲剧。但是,北汉有名的战将十之仈jiǔ皆在三州前线,剩余的几个也要留守北平、安州。并且这剩余的些人也仅仅是相对而言,想寻出一个让人安心放心的大将来挂帅统兵,兵部尚书以及太尉,愣是呆了半晌。道不出一个人命来。
姬钊脸sèyīn沉的能吓死人,满殿重臣屏息住气,寂静的真真是连喘口气都要小心翼翼。
“王上,老臣保举一人,可担此重任!”就在这气息都要凝固的时候。救场的人终于勇敢的站出来了。
声音打破了气氛的凝固,众人心里都是一轻,抬头再一看,乃是太子妃的老爹,王上的亲家——安平侯云瀚。同时也是朝中的户部尚书以及执金吾将军。
姬钊yīn沉的脸sè有了丝好转,但话音还是生硬得很。“云卿所保何人?”连中间的‘爱’字都去掉了。
“臣所保——行骁骑中郎将祝彪。”
“不可!祝彪年少,得王上青睐许其高位,乃得天之幸。岂能独当一面?需要外人知晓了,笑话我大汉无人。”
“有志不在年高。祝彪从军虽短,战场上却屡战屡胜,披坚执锐,勇猛无匹。本部两万余骑又已经编休多时,岂州郡新募之国兵能相比媲美?再之,延东乃祝彪沙场旧地,熟知地理,更胜过其余之将。”
“臣等附议!”仅有的几声反对声湮没在了一片附议声当中。王长孙最近的势头挺猛,三个多月时间的勾搭串联里,也不知道许出了多少东西,tài子dǎng这个庞然大物并没有因太子的突然生变而马上分崩离析。虽然也确实离开了不少人,但这些趋炎附势之辈不要也罢,只要核心力量无损,tài子dǎng就依旧是现今北汉朝堂最大的势力。
那些蹦跶起来的国公,现在为了对抗tài子dǎng,其中的两个都联合起手来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政治这东西,真的讲不得一丁点的仁义道德。
…………
“兵部尚书挂帅,我做副?”还兼职先锋。接到第二道御旨,祝彪发现自己定下的算盘又被全部打乱了。
三rì内就要整军赶赴延东,这三天准备时间,还把今个给算了上。而现在天sè,眼看就要黄昏了。
“祝将军有何要求只管提出来说!”赶到兵部衙门,蔡珽慎已经等在那里候着祝彪了。
延东增兵,他是主帅。但这只是名义上的,真正打仗的人是祝彪这个副帅及正印前锋。延州刺史杨广淳被斥,戴罪立功。朝廷所调兵马,初步确定除祝彪所部外,还有麟州的两万郡国兵,俞州的兵马也有万余北调,却是调进麟州补充空缺空白,是否继续北上,要看祝彪在延东能打出一个什么样的局面。
“军人,即当保家卫国为己任,战死沙场为荣。此去延东,末将誓死杀敌,必不负王上隆恩。”漂亮话撂了出来,同时这也是祝彪内心的真心话。当兵的,就要保家卫国。马革裹尸,那是本分。
坚毅的神sè,肃穆的态度,祝彪的一番‘漂亮话’说的大义凛然,说的让蔡珽慎拍案叫好。“国之军人,就当如此。将军真干城也!”
祝彪此来是求五百套重骑兵甲的,怀里都揣了银票了。他本以为再度被拉上战场。汉王怎么着也要‘歇’他一俩个月时间,南下中原跑了几万里路可都是为了汉王哪。有这样一段时间,五百套重骑兵甲也完全能打造好了。还能拉出来练一阵子。
现在,所有盘算推开了重新布置。祝彪想要‘铁骑冲锋’这个强力技战术不被废掉,就只有来求‘朝廷’帮忙了。
“祝彪一片报国之心。孤内心甚慰。这二十万两银票要他拿回去,岂有将军为国效力征战,还要出钱向朝廷买甲的道理。
去传孤王令,禁军拨调具甲铁骑一部,交予祝彪麾下。告诉祝彪,凡敢有不听令者,先斩后奏,自处之!”
“臣遵旨!”蔡珽慎轻松告退。
……
夜晚,易北候府祝家小院中。
一间偏房里,周云飞、姚铨对面而坐。桌上四个菜盘,有荤有素,旁边一小酒坛敞开了口。这是一坛绝对的好酒,香气都已经溢满了整个屋子。
“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给我说说啊!”周云飞从来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一天。睁大眼睛的看着少爷把表哥逐走。虽然给了一百两银子,说的也很好听,但实际上那就是逐出门去了。
表哥到底哪里做错了,或是犯了少爷的忌讳?自己从窦兵那里得知消息后就急忙前去少爷那里相问,结果被少爷冷眼一扫,浑身一激灵。话都忘了怎么说了。
周云飞不敢再去触霉头,但从祝彪的神情却知道,姚铨肯定是保不住了。可死也要死个明白,他就纳闷了,自己表哥平rì里都不出门的,怎么就惹来少爷那么大的怒气?到底死在了那个地方?
姚铨闭嘴不说,冷着一张脸,当没看到自己老表那急切的样。一开始他也是懵了,反应过来后一股怒火就直冲心头,当下眼睛一翻就想对着祝彪撒野。但是,仅仅一眼,那血sè弥天,杀气冲霄的一眼,自诩为一身傲骨的姚铨吓傻了。
呆呆的从房间走出来,直到回到自己住处才彻底正过神儿来,才发觉自己裤裆都是湿的。那是多么的羞愧和羞怒啊,第一时间姚铨羞臊的恨不得一头扎进地底下。
他可是从来不服气祝彪的,大半年时间的衍化,这股不服气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怨恨和敌视。这家伙本身来讲也是一个好狠斗勇的主儿,如果是祝彪正正当当的将他收服了,姚铨兴许还会是祝彪手下一员干将。但是姚铨的‘归附’是因为姚洁的主观愿望,他投身祝家,本身就是带有不满和怨气的。所以,很轻易的,这股怨气就进一步发展了。尤其是祝彪一步又一步的辉煌和自己姑母表亲的‘外向’,其与祝家、祝彪的敌视感情已经不可调解。
但是,在自己房间里的姚铨,即使是那么的羞愧和羞恼下,却也再不敢跑去见祝彪撒野。那一眼深深地埋在他的心里,完全与恐惧、惧怕挂上了钩。他现在只要一想起祝彪这个名字,心底里就禁不住浮现出那‘血sè弥天’的一眼。
秦舞阳!如果祝彪晓得姚铨这样的想法和感受,一定会说他异时空版秦舞阳的。欺软怕硬,万分的上不了台面!
…………
城外庄园。
回来三rì了,祝彪第一次踏入这个庄园。因为他十分棘手宋滢竹如何对待处理。但是,时间不多了,这里他总该是要来一趟的。
“………………中原的事情就是这样,栽的一塌糊涂。”
“我爹肯定没死吗?”宋滢竹也惊呆了。自己老爹不算,步青云、铁衣道人,两个北汉江湖数的着的高人也一样下场,那该是多大的势力和实力才能做到啊!
三个多月没见,宋滢竹并不见多么憔悴和多少改变,姚洁将她照顾的很好、非常好。甚至身体还丰润了一点!
这让祝彪很放心。听到宋滢竹话,答道:“不能肯定。但至少有五成把握还活着。步青云、铁衣道人也一样。”
“九曲剑派呢?没动静么?”
“清虞山现在是太上长老和四大长老联合主事。李浩然功夫、声望都还不到家,一时半会儿的坐不上掌门的宝座。李逸逍么,依然在山上苦练功夫。薛华跟我说,李家与龙家有望结亲,就是龙颜那小丫头。”
“再派去中原……”
“可能xìng不大。九曲剑派里你爹的武功只有太上长老可与之比肩,他都栽了,还是连同另外两个绝世高手一起栽的。你以为谁还有胆子再去吗?”
现实总是血淋淋的,但是勇敢的人就必须直面淋淋的鲜血。
宋滢竹脑子应该有些乱,眼睛都无神了。但祝彪不信这点打击就能压垮了她。慢慢的,慢慢的,宋滢竹的眼睛重新亮了。
“你与铁牌组织是绝对对头是吧?”
“铁牌组织活动的目的是什么?我祝彪的身份又是什么?作为大汉之军人。我与胡狗不仅有国恨,更有家仇。铁牌组织呼应胡狗,那与我就是势不两立!”
“不瞒你说,我一年多前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我父亲驻守的青岩堡三千兵马到底是怎样一夜间尽遭遇难的?连烽火都来不及点燃——”
“你怀疑是铁牌组织?”
“我当然怀疑。就是先天宗师级高手杀上来,也不至于连烽火都来不及点吧?我当然要怀疑。不禁怀疑铁牌组织,我还怀疑大青川兵马中有他们的内应。否则,三千兵将呢!”
“那你给我解毒。只要你发誓救我爹爹,还有不伤害逸逍,不颠覆九曲剑派。我一切听你的!”
“呵,好多的条件!不过我答应你。”祝彪伸手摸着宋滢竹的脸,眼睛忽然猛地压近,鼻尖都要碰到了一起。宋滢竹眼神不避不闪,这让祝彪很满意。“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不然。付出代价的人不会只有你一个……”
“我不傻,我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活死人——”宋滢竹眼神坚毅又大胆。祝彪突然笑了,让宋滢竹听话的最好条件不是威胁、吓唬她,而是要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活死人,真正的活死人。九曲剑派名满江湖的玉玲珑已经成为了过去,宋滢竹在江湖上已经死了。她这个时候若是真的不顾一切的站出身来表露身份。那九曲剑派就无疑会成为江湖之笑柄,李浩然、李逸逍一家更会被众人目光看的抬不起头来。
宋滢竹现在的身份,已经成了九曲剑派和其家人的一个绝对污点。纵然大爆发后祝彪会不容于江湖,不容于白道,还会与九曲剑派结下生死仇敌。同样被重创的还有九曲剑派的声誉,与整个李家,及她老爹宋雁南一声的名誉。
只要明白这一点,宋滢竹就该知道怎么做!
“呃……”惊喜声不清晰的从宋滢竹口中传出,含住灵玉秋蝉才半盏茶时间,她就感觉到手臂的酸麻了。尝试着动一动手指,宋滢竹喜极而涕。没有尝过几个月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生涯的人,是不会懂得重获知觉的感受的。那就是重获新生!
虽然这几个月里有姚洁每天早晚给宋滢竹按摩肌肉,但是当全身的感觉都回到的时候,宋滢竹骨骼酸麻的都想要哭了。
“咔嚓,咔嚓!”随着她坐起身来,一阵接着一阵的骨骼声响,“浑身都锈住了!”
灵玉秋蝉回到祝彪的手中,看着秋蝉里又生出的一条黑线,祝彪yīnyīn一笑。这东西可是宝贝,这一点也有可能有用的。
“你自己活动活动身子吧,我有事还要找姚家嫂子说话。”宋滢竹的武力现在已经低到了72,估计要是躺倒年中时候,就70往下了。
……
“少爷喝茶!”姚洁笑盈盈的,她已经知道宋滢竹起身的消息了,对她来讲这可就代表着自己又能回‘家’去了。终于不用再守在这个小庄园里了,虽然宋滢竹她也挺可怜的,但是仆不言主。
她只要知道自己又‘zì yóu’了就好开心,好开心。
“你也坐。我还有事要给你说——”祝彪接过茶后,把手向边上座椅哪儿一扬。
“诶。少爷您吩咐!”
“我把姚铨放出门了。”就要搬去外面住了。放这么个不一心的人在院子里,怎么想怎么不放心。干脆撵走,你走人的了!
“啊?”姚洁大惊站起,“是不是铨哥那孩子做错了什么事?您打他骂他都行……”
茶盏放下,发出‘当’的一声脆响,止住了姚洁的话。“你先听我说…………一百两银子也够他…………”
“我是不可能把一个心存怨恨之人放在家里的。虽然不知道他这股怨恨是从哪来的,不过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以后各不相干。这只是祝家——”看姚洁两眼含泪的哀求样,祝彪说不出狠话来。姚铨不等于姚洁,她母子对祝家对自己,真的是两字——忠心。“你、云飞。与他该怎么联系还怎么联系,你们亲戚还是亲戚。姚铨在外讨生活,要是遇到什么难事,拿我的帖子,能帮的还是帮的。但是,府里的具体情况和人员配置,一个字也不能泄露出去。”
“少爷仁义,姚洁谢少爷恩德。”
“起来,起来……”忙搀起身来,“你是你。云飞是云飞,姚铨是姚铨。他的事不关你和云飞的事。今后家里人就多了,你要打起jīng神来,挑起这副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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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儿还是弯弯。繁星满天。
庄园里的下人多是睡了,除了守夜的家兵。
小校场里,宋滢竹持剑游走,点点寒光刺向祝彪前胸后背,每一处致命要害。
三个多月动也不能动弹,他现在是猛虎脱囚笼。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劲力。但是她发现,祝彪真的没有骗她。
虽然自己的武功下降了一截,但是祝彪不丁不八的站在场中,只凭一双手轻易就挡下了自己全部的攻势,武艺绝对绝的大有进展了。
“你不是会什么《降龙十八掌》么,亮出来让我瞧瞧!可别是捉蛇十八手了!”
输人不输阵,就算是不是祝彪的对手,宋滢竹也要死撑到底。
“既然你想见识一下降龙十八掌,那我就打给你看——”
“第一招,亢龙有悔——”内力凝化的玄黄真龙,张牙舞爪的直扑去宋滢竹脸上。虽然祝彪练到现在掌法进展也不怎么样,但是比起浦桥镇的第一掌,现在的相同一招‘亢龙有悔’,却已经开始凝结起模糊的鳞片了。
祝彪想,金老爷子心中的《降龙十八掌》肯定没有那么多的层次和相应层次的设定,但是系统衍化过的《降龙十八掌》,掌掌就有真龙吐出。而如何辨别章法的深浅,只需看内力凝化的真龙是否活灵活现,是否鳞甲皆全,皆清晰逼真。
从第一次亮相到现在,祝彪总算是能在龙身上凝聚起模模糊糊的鳞片了,也算是一点点进步。
宋滢竹眼睛中爆shè出震惊无比的神sè,就算那个灵玉秋蝉,给她所带来的震惊都比不过现在。
如此刚猛至阳的掌法,不要说见,就是听都没有听过。那扑面而来的压制,让自己连九曲剑派最为拿手的‘游走缠斗’都使不出来。速度也快的很,并且还像是带有一种禁锢的压力,掌劲印到所处,直接把那片空气都给压住、固住了。
自己现在功力倒退了不小,连破开气压的能力都做不到。可以说,真打实斗中,仅此一掌就可以要了自己xìng命。
随即无比的震惊就转化成了无比的喜悦,祝彪真的是碰到奇遇了。不仅功力深厚到了无以加复的地步,连武技都是绝盖武林!
祝彪功夫越深,救出自己父亲的希望就越大。宋滢竹可不会震惊震惊再震惊,然后一直不可思议下去。玉玲珑的脑子转的很快,想清楚一切的她,现在都恨不得祝彪能立马成为先天宗师,成为天下第一高手!
祝彪越强,救出父亲的可能就越大。这是一个绝对的等比。
“这几本秘籍你拿回去好好看。明rì我会再拿给你一张面具,再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你就不是宋滢竹了。九曲剑派的武功自然也不能再用,好好看看秘籍。
《九转心经》虽然玄妙,但《混元一气神功》也不次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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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七章 真将军也!
“快,快,栓紧了,栓紧了!”
“毛老二把板子铺上……”
“铛铛,铛铛……”
“再来一锤,再来一锤,这楔进去的还不够!”
延平郡,罗明江上。
一艘艘船只往来江面,从南到北,从北到南,舟桥的搭建在紧张而又有序中忙碌进行着。
范石休自从四rì前接到丞相府送来的一纸公文后,连夜从江津郡赶到延平郡,之后领着清江帮近千手下,连续三天都吃住在罗明江边了。而清江帮的浮桥搭建工作,距丞相公文所言要求,六rì内搭建起一道横江浮桥,也绝不在话下。
眼下北头、南头都已经搭筑了二里长,只剩下中间的一里来长水面,时间却还有明后整整两天。望着西江尽头的rì落,范石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不过……从北平到延平,上千里地,那祝彪是今天才起军拔营,三天时间他赶得到吗?”丞相府亲自盖印留押的直达公文,范石休心目中这可是仅次于汉王的御旨钦命的。
“驾,驾驾……”北平来延州的官道上,两万四五千骑正默默行军中。只听有轰鸣的马蹄声,而闻不到半点人语。
长长地队伍首尾来开了十余里,在朦朦的chūn雨下,埋头赶路!
北平那块昨天起就下开了雨,起军开拔的时候官道上都有了泥泞。再夯实的土路终究还是‘土’路,被雨水浸泡了一rì一夜后。表皮也软了下来。
这一rì天看着就要黑了,才行进了二百来里路。虽然军马越往西面雨水就越小,现在都成了朦朦雾雨了。
但是,雨水就是雨水,不仅路难行快。冷冷的chūn雨还要比晴天时更快的吸收人马身体的热量。今天仅仅赶了二百来里路,比预计少了三分之一路程,却人疲马劳。状态栏里的军队状态已经下降到了60点,疲劳度也超过50了。
“弟兄们,再往前赶一段路。把这烂雨抛到身后去——”看着将士疲惫的样子,祝彪这一刻超级盼望着能将A阶的骑兵属xìng升到S阶去,想想那30%的体力恢复。就算别的杀伤等方面属xìng不提,也是令人眼热眼红到极点的。越是领军时间长,祝彪就越能体会到体力的要紧xìng!
大声的给将士们鼓着劲,祝彪口里连续迸出‘火堆’、‘热饭’这些刺激xìng字眼来。往rì里并不感觉火堆和热汤热饭又多么吸引人的骑军士兵们,现在却被这些全都刺激的jīng神亢奋。
只有在冷凉的chūn雨里泡了一天的人才会了解‘温暖’的幸福,士兵们想着祝彪说的火堆和热食,瞬间感觉着自己冰凉的手脚身体也有了一丝暖和。
“娘的,不下了!终于跑出来了!”又赶了四十多里路,天都大黑了,祝彪终于等到天不落雨点了。
“弟兄们。不下雨了,雨被咱们抛在后面了。再赶十里路,全军休息——”
一瞬间后就是直震云霄的欢呼雀跃声。70来点的士气一瞬间就飚上了90+,祝彪看着状态栏的变化,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军队谈不上训练有素。毕竟才三个来月,里面还有九成的是新兵。祝彪不在,训练就都归在了罗亚修、祝仝、陈孟仁和周子昂四人身上。他们四人,祝仝除外,余下三个之前仅仅是曲部级的中层军官,罗亚修升官更快了一点。但他之前虽是校尉却不管军马,那一营更该说是祝彪直领的。实际意义上说,他与陈孟仁、周子昂三人是一块跳到校尉的实职位置上的。要负责一营官兵六千号人的训练,能搞得好了才叫怪事。祝仝就更不用提了,他比罗亚修三个还要不如,即使祝彪得来的兵书兵法全都无意思保留的传给了他与祝忠、祝明,但是,总共从军才几个月的人,哪能一点就通,一看就明呢!
>状态栏里恢复了军队的相应属xìng,看到士气、训练、磨合三项,前者高达83点,这对于一支新军来讲是很不错了。后两项,总体而言却是刚刚过了50,分散成营级编制来看,最低的是祝仝部后营,训练47点,磨合49点。
在蓟县卧床养伤的那段rì子,祝彪可是翻烂了《武略新书》和《天下阵图汇总》,练兵60、阵法50、工事40,练兵上面已经到及格线了,实在难以置信三个多月的时间祝仝就练的如此烂兵。
还好的就是,这四人练兵虽然不行,但军令军规做的却极严格,部队大致做得到令行禁止四字。
在罗明江边宿营休息的时候,边上的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村子,史蒙带着手下睁大了眼睛盯着,严防有扰民之事发生。到第二天早晨起营的时候,也没发现一个违反军纪的。往rì都一脸严肃的史蒙,也不禁泛起了微笑。
“禀将军,辎重营昨夜在滑县宿营!”
饭还没吃,祝彪接到后面的快马禀报,登时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辎重营刚到滑县,比起原定路程整整少走了五十里。“雨误我事,雨误我事啊!”
他这一次是dú lì出战,骑军赶到延东的时候肯定要比麟州兵马赶到延东时间要早得多。就如同是孤军出征一样,辎重、粮草、兵甲补给就都要考虑上了。
先前突击北陵,十荡十决的时候,他所部还有辎重营跟随留后呢。现在四营骑军,两万士兵,四五千名什长以上大小军官和相应的亲兵,总体战力高达两万五千人,如何会不跟随一直辅兵打下手呢。事实上连同征发的一千多丁壮,整支辎重营人数高达五千人之多。而再要算上汉王拨调来的那一部具甲铁骑,相应的辅兵人数就加了两千,丁壮又多了一千,总人数都超过八千了!
禁军具甲铁骑的标准配置,一名战兵,一匹战马,平rì盖不披甲,重甲和马甲都是由两名辅兵牵缀的两匹驮马背负,同时驮马背负的还有战马的jīng细饲料。战时,一辅兵帮助战兵披甲,一辅兵帮助战马披甲,其成本之高,连同北汉王室也只是练出了一营五千军而已。
当然,在百年前战事未起之前,北汉王室禁军中是根本就没有具甲铁骑这一营编制的。而即便是百年战争里增添了这一支编制,也只是聊聊的几次出现在战场上。游牧胡族轻骑兵,与具甲铁骑太没可比xìng了,胡骑吃过几次亏后就不会傻到再与具甲铁骑正面冲突!
北汉王室一直保留具甲铁骑,也是出于最坏时候的考虑。当胡骑兵临北平城下的时候,五千具甲铁骑横扫出击,胡骑要么短距离中避退,或将就跌进罗明江里!
没有赫赫战功,军队里你就抬不起头来说话。再加上具甲铁骑存在的根本缘由又是那般的令人尴尬,是以被汉王拨调来的这一部具甲铁骑十分的听话。祝彪将他们放在后面与辎重营同行,同时还调拨了祝忠领衔的一百jīng干伴随。他自我组建重骑兵的念头,依旧未熄!
傅绍雪、齐平轩二人领衔辎重人马,一部战兵也没给辎重营留下,这里还是汉军的绝对控制地,五千余辅兵,还有必要时刻马上能充作轻骑兵的一千具甲铁骑,安全xìng可完全能够保障的。
辅兵战力是远不如战兵,他们绝大部分的人都未披甲的,兵器只有简单的长枪、单刀和少量的盾牌、弓箭,也无严格勤快的训练。作用也只是运送粮草,修筑营地等等,相当于简单武装+1后的随军壮丁。要是放到战场上,绝对是被胡骑箭雨屠杀的料。就跟延东的民兵一样,野外单独作战不堪胡人一击。
仅有的十之一二披甲人,所着战甲也是质量最低劣的皮甲。比如说是腹部皮革所制的皮甲,或是用碎皮拼凑制成的皮甲,比起正儿八经的战兵所用皮甲相差太远。
但是在汉军绝对控制范围内,这些人押运粮草、理带丁壮,长枪、短刀就是足够了的。祝忠的一百jīng骑沿途中就要充当探马、镝锋,对他们这些人而言真是再轻松不过的活儿了。
辎重营一天的进程在八十里到一百里之间,他们要比祝彪前部延慢十到十二天,才能赶到延东。但是这第一天,一路上人马体力最充沛的第一天,辎重营就整整慢了五十里。
“告诉傅大人,要辎重营加快速度!”祝彪忍下了火气,毕竟他们前军第一天行程也短了六七十里呢。说硬话,也欠些底气。
“诺——”快马领命退下。
两万多骑军迎着东方升起的朝阳,再度策马向着延州方向行去。午后消息被宿营地边上的村民传进了当地县令的耳朵中。听到昨夜里两万多骑军在自己辖境内宿营,却无丝毫扰民之局,县令吓了一跳之后大感佩服。
随着战事的延长,军队的军饷前年开始起就有了断续的情况。不但军头思想开始在部队里蔓延,军纪也随之差乱了好多。
虽然不至于到兵过如篦的地步,但是秋毫无犯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八章 渡江,封禁,绝鸽,夜袭
重重乌云凝聚在天空,东风吹刮,罗明江上的那道浮桥,在吹起的东风和向西流趟的江水间晃荡不已。
祝彪的天象只有18点,可也不耽搁他知道,一场大雨就要来了!
“传令下去,部队连夜过江,过江——”一下大雨那可就是不可估量的麻烦。想要趁早赶到延东,就必须在大雨来临前渡过罗明江。
江面上的浮桥搭建的相当结实,两两并排行进的将士,虽然不如走陆地一样平稳,但速度并不慢。祝彪现在对范石休几rì来的劳动成果非常非常的满意,五里多宽的延平码头江面,搭建浮桥的几百艘船只全是三丈长短的舟船,桥面铺路更是有两丈之宽,两人两马在上面并行都是宽宽松松。
就算是要小心谨慎些,三四个时辰也应该可以全军通过了。
“范帮主搭建浮桥有功,朝廷不会忘的!”
清江帮帮主范石休,这位一年前祝彪都还要仰视的存在,现在低头附耳恭恭敬敬的立在他的身前。这一句话说出更是让范石休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来。
没有故作高傲,而是平淡自然的说出。祝彪的身份就已经达到了真正能俯视清江帮的地步了!
“祝将军为国征战,屡立功勋,不畏生死,不避艰险,这才是朝廷真功臣梁柱。范某仅仅搭了一座浮桥,尽国人的本分罢了,何提功劳二字?在将军面前谈说功劳。岂不羞煞了人去!”
也不知道范石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但至少看起来是派真情真意。而且据祝彪所知,自从接到丞相府公文,范石休就连夜率队赶来延平码头,几rì来始终是吃住在罗明江边。当得上一个尽心尽力尽责!
“哗啦啦……”后半夜,大雨终于是下了。
倾盆的大雨从天空泻下,浇注在蓑衣上,“啪嗒啪嗒”的。水汽很快就浸湿了甲衣。祝彪看到状态栏里将士的状态与疲劳,呈反比状迅速的拉开。
“冷的受不了了就嚼一个辣椒,不准停,不准停——”此起彼伏的叫声不断响彻在队伍中。
趁着刚刚下雨,官道上没有积水,路面也没有被雨水侵透,祝彪没在延平郡城停留歇息。反而是稍作休息后全军疾速北上。刚走出十多里路雨水就下了来!
“下吧,下吧!下他个三天五天。老子才好偷袭——”
祝彪脑海中翻腾着如此一个剧烈的念头。这一念头是今天下午天上聚起乌云时。才翻腾起来的。但是一经兴起泛起,就止也止不住了!
一下雨,一cháo湿,胡人的弓箭立刻就软搭。没了弓箭的胡骑就是一群没了爪子的野狼,实力暴减。
刀枪上**夫,祝彪身后的两万多骑虽然只是一支新军,但他也信心十足。自己兵种属xìng增幅——杀伤力+20%、速度+20%、防御+20%。这完全可以将一支普通的部队,脱胎换骨成一支铁打的jīng锐。
20%速度加成更是他偷袭的最大依靠。自渡过罗明江之后。一路疾速北上!杀稽陬一个屁滚尿流,杀胡狗一个一败涂地。
“黄将军。我会给你报仇的!”暗自攥紧了拳头,手指节都发白。黄晟功是祝彪从军以来第一个带路人,第一个真心感激的人,竟然这一阵折在胡狗手里了。此仇不报,羞为男儿!
延平郡城,没过江时祝彪就让亲兵传信给对岸,军马夜里不在延平落脚休息,要他们准备好干粮水囊和大批的辛辣怯寒之外,比如辣椒。过岸军马稍作休整后,就毫不迟疑的往延东赶去。
杨广淳也不在延平城里,他虽然打了大败仗被抹掉了刺史的帽子,但实际上顶着‘戴罪立功’名头的杨广淳依旧是延州官场的老大。这位老大现在正在崇安郡,延平城里只留守一位治中,这治中可不值得祝彪耽搁下军机要务前去亲自拜访。
“小儿无礼,无礼——”延平城里某一官员在愤怒的大叫。
延平往北就是邓郡,过了邓郡就是崇安。邓郡的西侧即是新平郡,当初祝彪就是因为在那里做掉了小王山一伙山匪,才接到了‘青狼的复仇’这个C级任务,惹来的杀手兄弟,得到了rì后帮他几次度过大劫的《玄yīn**烟》。当然,还有柳家的麻烦和没有除掉根脚的祸患!
新平郡西北就是庆襄郡,祝彪的老家;邓郡东北就是泰长郡,延州乃至整个北汉版图最大的一个郡,也是祝彪当初入罗州时的起点。
崇安郡城。半夜被雨声惊醒的杨广淳笑了,仰天大笑,雨最终下下来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老天爷下雨了!还有比这更能帮助眼下延东的事情的吗?
没有了弓箭,胡骑战力就下降了一半不止,他们直接断掉了一条胳膊,还是最惯用最有力的右胳膊。
“苍天保佑,保佑这场雨多下些天吧!”
居延城外。稽陬气恼的望着帐外密集的雨点,真恨不得一刀把老天砍死。太不是时候了!
他之前几次在武恒飞手下吃亏,甚至手下胡骑面对列阵而来的汉军jīng锐边军步甲的时候,都只能避开锋芒。
但终于,终于他等到了武恒飞被抽尽jīng锐抽光强兵的一rì,而自己却得来了大王增援的两支万骑和草原上最新集结起来的三万部族骑兵。敌我力量立刻发生了逆天的翻转。自己有了报仇的本钱和机会!
他静静地得到chūn寒退去,等到草长莺飞,闪电出兵包围了居延城,再集结大军将惯xìng来援的汉军三万步甲杀的大败而逃,杀的溃不成军。一举覆灭了延东汉军所有的机动力量。更干掉了好几个汉军将军。
居延城下的京观让武恒飞这个大敌都潸然落泪,现在居延城汉军士气低落,已经连续几rì没有出城厮杀偷袭了。自己正准备调集兵力南下掳掠攻杀汉人,老天却下起了这场雨来。
“唉——”重重的一跺脚。稽陬知道再行之前的打算已经不可取了。没有弓箭帮助,汉人的民兵都可以对己军造成一定的威胁。
居延城内。武恒飞仰天长叹,如果这时候杨广淳还未失手该多好。趁机进军,一举击退胡虏。自己会立刻从居延城撤出将军府,停驻在崇安或是泰长。\统一调度延东兵马。
稽陬这个老对手竟然猛的多出了四五万人马来,延东敌我力量的比例已经有了巨大改变,原先的战术需要全部推翻。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就只有看朝廷派出的援军了。
武恒飞又是苦涩一笑。提起朝廷的援军,他就想起了祝彪,从祝彪就又想起了黄晟功这个老部下。
“也可瞑目了。竟然给你发现一个如此的好苗子!”
天sè放亮。大雨依旧不休,还有越演越烈的架势。天空中不时的响起一两声惊雷。
祝彪全军开进了邓郡与延平郡交界的一个县城中。两万多骑军将不大的一个县城塞得满满的。
一个个快骑策马从队伍里奔出。县城四门紧闭,不准一人出城。祝彪还吩咐了县令,今后的三天时间里,县城许进不许出。
这样的措施不会只在这一个地方施行,刚才派出去的一骑骑快马就是奔赴邓郡前途各县和郡城的,还有崇安郡,祝彪北进路途上所有地盘三rì中全部戒严。县城戒严,道路和关卡也戒严。
天降大雨。信鸽之类的东东难以飞行,各地再一把关。至少短期里可掐断延东胡虏细作与北方的通路。时间不需要多,只要三天就可!【雨天里信鸽不是不能飞,而是不愿飞,不习惯飞。除非进行特殊训练,还有容易飞失,速度应该也会慢许多吧!】
“请祝将军放心,本官必不会漏过一个贼子北去!”邓郡郡守府,太守看了祝彪书信后立刻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一旁列坐的领军校尉更是马上起身。封锁道路关卡与城门,他会亲自坐镇军中。
“传我命令,即rì起崇安、新平、延平、泰长四郡,上下所有县城乡里,交通道路一律封禁!有敢乱闯乱窜者,尽数拿下,解往崇安!”
“卑职领命!”
在崇安,杨广淳下的命令更加彻底,更霸道。
一rì后祝彪领军赶到了崇安郡城,大雨有所减弱,但依旧在下。
“祝将军,把握如何?”杨广淳热切的目光看着祝彪。
“大人放心,天时在我,必一战克胜!”
“好,好!”看祝彪说的斩钉截铁,杨广淳心怀大慰。这一仗祝彪若能赢了,那延东危急立解,他延州刺史的顶戴,十有仈jiǔ就还能再回来。
临别之际,祝彪对杨广淳说了最后一句话,这句话对于军事保密而言非常非常之重要。但是遗憾万分的是,他也是面临威胁了,直到现在才想起这一招来。“大人,飞禽传书之快速非人力可及,更万分难防。何不奏明朝廷直接掘断了根基,下令民间不准再饲养鸽子、鹰鹞,胆敢违反者以叛国之罪论处!”
“呃!?好,好,好法子。妙方,妙方!本官这就向王上上书——”
祝彪翻身上马,挥起手来大叫,“起程,起程!”
“驾,驾驾……”
“驾驾……”
“驾……”
万马奔腾,十万只马蹄践踏在泥泞的官道上,扬起在万军心中的却是一股激昂的战意,和对胜利的渴望。
稽陬在居延城下的大军又十万还多,至少五倍与祝彪军。但是要真的没走漏一丝消息的话,祝彪至少有五成的把握一击溃敌。
五成的把握击溃五倍于己的胡骑,不要说五成,就算是只有三成,祝彪也认了。
连平县,城南石庄。
石宗元心头泛起了浓浓的不安。冒不天的,官府怎么封锁起了全部道路关卡了呢?难道汉军有什么大的行动?
石宗元心头焦虑不安,昨儿起就派儿子四下里打探,但也只能在石庄这一块地方,再外走就要撞到设卡放哨的衙役和民兵了。结果忙活了一天什么消息都没打探到,他这心里就更嘀咕和焦虑了。
大胡马上就要赢了,困住了武恒飞那老贼,延东之地岂不就是任凭长生天的勇士驰骋。只是这场雨下的有不巧!
“急啊!”石宗元在屋里打圈的转悠。
庄子外。一队衙役领头民兵随后的队伍开了过来。大雨天里人人都躲在家里,只有他们披着蓑衣不辞劳苦的奔走在各个乡里。
但是这群人是连平县最坚毅最可靠的人手,他们每一个人都与胡虏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林一清接到崇安发来的第二封公文后,拍手大赞‘好’。这是直接砍断了胡狗细作的一条臂膀,没有了信鸽之类的飞禽报信,想要来回进出草原,可没那么容易。
很简单的一条措施。之前怎么就没人想到呢?
刺史大人还特意在公文里说了,普通百姓该没几个喜欢养鸽子的。尤其是信鸽。那东西不仅要jīng心的养还要时常训练。老百姓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做点工活多挣俩铜子呢。所以,家里有鸽子、鹞子的,都是怀疑对象,先扣住了再说。
而富贵人家一个样,养鹰犬的居多,谁养鸽子、鹞子啊!虽然这么说有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的嫌疑,但是必要时候行必要手段。一律捕压。等rì后一一辨别,如有无辜者再行释放。
“保正。这石家真有鸽子?咱们可是一个老祖宗,你别晃点我!”
“哎呦哎。我的王捕头,我骗谁也不会骗你啊。我们这一片,就石宗元家养鸽子,石家的人还时不时的训练。外人不知道,我们这片的自己人知道。你要真不信,随便找户人家,你问问去!”
“那好嘞。县令有令,家中养鸽子、鹞子的,一律看押。rì后若有无辜,再行释放。兄弟们拿紧家伙,给我进庄里拿人!”
石庄里的这一幕仅仅是各地县城乡里的一个缩影。或是确切,或是无辜,祝彪再杨广淳这里烧了一把火,却很快就燃遍了整个延州大地。
信鸽,这项非常有技术含量的活儿,随着杨广淳的公文,在延州之地上遭受了一次近乎灭绝的重创。民间的养鸽爱好是已经完蛋了,只剩官府驿站里他们自己掌控的那一些。
而随着一个又一个埋伏内部的胡虏细作被揪出来,这项措施相信很快就会在整个北汉,乃至整个北疆,掀动起来。
居延城南五十里。
大雨真的让胡虏缩回爪子了,祝彪前进到距离居延城50里的地方,镝锋愣是还没撞到一个胡虏shè雕儿的。
冒着冷冷的雨水,连rì的辛苦似乎有了结果。全军自上而下,心里都是难以形容的激烈和激昂。
寒冷,那算什么。破敌五倍于己的战功,解开延东战局的危急,对于祖国是一个什么意义,多rì中祝彪已经一遍又一遍的灌输到他们的脑海中了。
被荣耀洗脑的战士,无惧一切困难险阻。
被荣耀激励的战士,能战胜一切艰难之敌。
“将军,三十里了。”冯恩江在激动,祝彪身边的所有亲军士兵们在激动。
夜sè昏暗无光,雨水哗哗的下着。祝彪连居延城的轮廓都看不到,更别说城下的胡骑大营。他只是看到一处熟悉的树丛,每一个随他走出延东又走回来的将士,这一刻都清楚,自己距离居延城只有三十里了。
刑天笑带领手下走在最前。与祝彪合作一会的他,这一次又来到了祝彪的军中。当再次相逢的一面时,刑天笑也如华长风一样震惊了。
但是现在,所有的杂念都从刑天笑的脑海中退去,一双鹰眼一样的明目死死地盯着前方,万分留神注意着前方黑暗里的每一丝动静。
二十五里,二十里,十五里……
“嗥——”一声狼嚎突然从前面传出。
祝彪眉头大皱,但随即就打了开来。已经只剩十五里了,这么近的距离,早已经超出了他之前的期望。
“罗亚修,率部开道。”祝彪不假思索,当机立断,立即决定发起全面进攻。“陈孟仁、周子昂,率部从左右包抄。动作都要快!”
“诺。”三人没有丁点废话,这个时候再也没胡狗的血更让他们沸腾的事情了。
“轰轰轰——”雷鸣的马蹄声响起。
“祝仝,随我后进——”祝彪独自掌控一营,作为后备队,也是看遇到阻碍后,领军推平。
有心对无心,一对五的偷袭,也照样胜算在握。五成的胜算还不敢打,这样的仗都不敢打,那还在沙场混什么!?趁早回家洗洗睡安心。
“杀啊”三个营,一万七八千骑的官兵,分三路直冲向居延城下,祝彪带引一队兵马随后紧跟着罗亚修营后面。
“杀啊!”
“杀啊!”呼杀声响彻夜幕。
“怎么回事?”正在安睡在的稽陬大惊而起,赤脚踏在已经被湿润的地表浸湿了的皮毯上。自己听到了厮杀声,还有奔雷一样的马蹄声,是汉军的援军吗?
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但是,时间已不允许他好好思量研究一番了。漆黑的夜sè中,奔雷一样疾驰的敌人正在赶来。稽陬的双目似乎都看到了人影憧憧的汉军铁骑。
“敌袭!”
“敌袭——”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三百四十九章 突进,突进
“杀啊!给我使劲的杀!”
十五里的距离,战马疾速冲刺下都用不了一刻钟。毫无准备的胡骑完全来不及组织防御,夜里jǐng卫的兵马虽有,却是对内而非对外,他们的位置在胡营的大里面的!三支兵马踏入当先的三个胡营,进行抵抗的胡人只是小撮小撮以个体为单位的悍勇之辈。大部分的人在一声声‘快逃啊’、‘快逃啊’的叫喊中懵着头往里面的胡营跑去。
祝彪突击前安排的一个小措施,起了大作用。
罗亚修望着陷入彻底混乱中的胡营,心中涌起无限的快意。至少三四千人的一个胡营,在突然急袭下立刻就分崩离析,痛快,真是痛快。一边大声命令着手下部众一直往前,一边用大刀将前途几个抵抗的胡骑士兵一一砍死!
“痛快!痛快!痛快啊!哈哈哈!”与罗亚修一样心里的还有陈孟仁、周子昂,猝然急袭下,居延城正南方三营一万人左右的部族胡骑,完全放了鸽子。三支分头进袭的汉军铁骑只用了少许的时间,和少量的伤亡,就获取了丰厚之极的硕硕战果。
崩溃的胡人向着另外的胡营奔涌过去,一个个汉军将士提着手里的刀枪在后追赶,锋锐的兵刃在漆黑不见五指的雨夜里也闪烁着冷冽地寒光!犹存的血迹混合着淋漓而下的雨水,顺着矛尖滴滴落下……
“不准逃。不准逃,给我往回杀——”稽陬的牙帐就落在居延城的南门外,牙帐前他放了五支千骑夜中jǐng备。这时候这五支千骑终于奔了回来,赶到了战场。
罗亚修的眼睛亮了,“弟兄们,跟我杀啊……”
士气高昂的汉军铁骑没有害怕的道理,罗亚修带领着前营兵将就直冲杀了下去。被胡骑常备军呵斥、大骂的溃逃胡人,不仅影响了五支千骑的士气。更堵住了他们道路。疾驰的速度被降慢甚至停止,常备军也不能考虑到族人的xìng命。但是罗亚修部的汉军却完全不用考虑,六千骑奔涌,两万四千只马蹄下将一个接一个的胡人踩到在地,用冲刺的速度撞杀进了五支常备骑军中。
而那些连兵器都丢掉了的胡人在被前营将士这么一冲,吓得更是乱跑乱撞乱叫,不少都窜进了五支千骑的队伍当中。让常备骑军本就一降再降的速度更加缓慢。
“混账,混账!”一个千骑长破口大骂起来。如此狼狈的族人还是长生天为之骄傲的勇士么。还是大草原上纵横奔驰的苍狼子孙吗?
“碾过去,碾过去,快提速,提速——”
可马匹提速是需要时间和空间的,先机尽失的五支千骑,完蛋了。撞杀进去的汉军铁骑就好似砍瓜切菜一样,将一堆堆跑不动的胡骑常备军杀下马去。
“汉狗!汉狗!吃我一枪!”正在罗亚修带着手下杀人杀的正欢的时候。一声大喝从黑暗处响起,紧接着。一骑突出,身后还有三五十人跟随。显然是胡骑中的一个将领。那人带着兵马涌上,手中长枪一抖,就刺向了罗亚修!而他带来的三五十人也悍勇无畏的扑向了人数远超过他们的罗亚修亲军。
当官的?罗亚修眼睛蹭亮。在这种环境下还有三五十人随身,那肯定不只是百骑长,千骑长??“
至于那句‘汉狗’,百年战争,你骂我‘胡狗’,我骂你‘汉狗’,早习惯了。
“来得正好,你也吃我一刀!”罗亚修自身颇有勇力,这些rì子来也勤修《大力牛魔功》。虽然益气丹什么的祝彪只最初时候给了五颗,但实力也增长了一截,都到二流的巅峰了。
两人交手几回合,罗亚修就当仁不让的占了上风。
“看矛!”就在那千骑长与罗亚修斗得难解难分之际,罗亚修麾下的一个军司马悄悄转到了千骑长身后。大喝一声,策马突进战圈,毫不讲道德的出了手。点钢长矛极为刁钻地向那千骑长的后腰扎去!
)可军司马那一下来得太快,千骑长全身心的用到了躲避上,那个‘脸’字也就没能吐露出口来,于是有些了歧义。听起来好似那千骑长在惧怕一样!
“噗!”危急时刻千骑长把自己多年战场厮杀所练出来的敏捷身手尽数发挥了出来,在硬挡罗亚修一刀之后,仍然勉力闪了一下身子,终于是躲过了前后贯通之厄。但是,军司马的钢矛也还在他的肋下穿了一个洞。
“啊!”惨叫一声,那千骑长拨马就要逃!罗亚修哪里肯放了去,当即挥兵追赶上去。
“汉狗休得倡狂!”就在二人引兵杀进的时候,又有一名胡骑大将冲了过来,也不打话,对着冲在最前的罗亚修搂头就是一击。
一柄三尖镔铁叉!
“哼!呀呃……”罗亚修本想架住这一叉,可不想,对手这一叉竟然如此沉重,磕着刀杆直往里面推,都差点擦到了脖子,震得他两臂膀酸麻!心中不禁大吃一惊!
如果祝彪在场,看到那柄三尖镔铁叉一定会认出来,自己当初几次对战的那个老对手——金环胡将车牙。
对面汉将还有点力气。车牙铁叉一摆,翻手又是一击贯冲下来!
“快来助我!”罗亚修遇到了强手了,忙招呼不远处的军司马来,把正指挥部众突杀的军司马吓了一跳!
“轰轰……”这时候,胡营深处隐隐也传来了厮杀声。刑天笑带着手下早摸了进去,现在似乎动手了。
“将军,弟兄们都换好马了!”随在前营后面的祝彪所部,清理了一批前面漏下的杂碎后,没有急着紧跟进去,而是在祝彪的命令下,急速收拢起战场上胡人留下的战马。
不多长时间,后营六千官兵就都更换了新的坐骑。
“杀啊——”
祝彪领军绕过前营厮杀的战场,从侧面一突而进。
落尽下风正在拼死抵抗中的胡骑,却被另一股更加强势的敌人绕到侧面一击杀进,那会是什么样儿的结果?当然是瞬间的分崩离析,瞬间的兵败如山崩。
哗啦啦,南门胡骑仅有的一道防门就此彻底破碎破灭。败退的胡虏蜂拥的冲垮了里面自己一个又一个的营地。
“呼呼……”大力鹰爪劲风彪悍。
但面对四个红袍法师的联手,刑天笑也只能停下了脚步。
稽陬一脸余悸的看着帐中搏杀的五人,差一点,差一点,自己脖子就被那双鹰爪给扣住了。
“大都尉,大都尉,千骑败了。汉狗已经杀过来了,快走吧!”
“报——”
“报大都尉,城里的汉军出动了……”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报到刚刚逃出一劫的稽陬耳朵中。
“左右大营的援军呢?呼揭箪、仆须兰死了吗?”
“大都尉,左右大营也被汉军给偷袭了,只能听到阵阵的厮杀声……”
稽陬闭目怅然!
居延城。
“大帅,城外情形半点都看不清,如果是胡虏诱敌之策,将士们出击可就是自送虎口啊!”
南门洞开,但留在城中的汉将还在苦苦劝诱着武恒飞。
“大帅!即使是出击也不用您亲自出马啊,让卫将军领兵,一样……”
“尔等无需再言,守好城池就是。本次出兵为我武恒飞一意为之,若是真中了稽陬诡计,岂能让将士们独自流血!”武恒飞脸sè肃重,望着城外厮杀声响起的方向,有期望也有担忧。但是,他本就不是那种安步当车的人,从军入伍数十年,危战险战,打过不知多少次。
今天,就是又一次!
“将士们,随我杀呀——”
南城门汉军的杀出,让完全乱了套的胡骑彻底丧失了最后的抵抗战意,人人落荒而逃,为了抢夺就近的战马,自己人都动起了手,亮起了刀子。而为了能闯出一条生路,那些骑上了马的人或是落败的常备军,完全顾不得同族人的xìng命和怜惜,纵马就直接在混乱的人群当中撞开,稽陬也被手下牙兵强行拖上了马背。
他口中的左右大营,也就是居延城东西两门的胡营,因为只收到一营汉军的冲击,混乱当中越来越有了点站住架势的苗头。可东西两门城内汉军的杀出,给了局面刚有点好转的东西二门胡骑一重重打击。
当祝彪引领着亲军及后营的前、左二部,两千多人故技重施,在侧面杀进西门的胡营当中时,仆须兰没办法掌控部队了;
当祝仝带着中、右、后三部,三千多骑,斜斜的杀进东门胡骑的右肋当中时,呼揭箪没办法掌控部队了。
军纪、军律意识较为深刻的常备骑军,反而被遇袭后惊慌失措混乱不堪的部族胡骑给带着搅成了一锅粥,这是稽陬、仆须兰、呼揭箪三人今夜里的最大最强烈的的感受。
——jīng锐被乌合给带成了乌合!
“呜呜呜……”激昂的号角声响起。这是武恒飞与城内留守部队约定的信号,三连声,三两声,单声,单声!
“好——”时刻枕戈待旦的城中将领们高呼了起来,居延城余下的一万五千士卒欢呼了起来。
“弟兄们,杀胡狗啊——”
“杀胡狗!”
“杀啊……”
十万朝上的胡骑败溃了,兵不知将,将不知兵,一窝蜂的往被逃难。汉军们也随之凌乱了,汇合了城中的骑兵后,三万多铁骑分成以部、曲为单位的编制,追赶着三四倍于己的胡狗,奔杀突进!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