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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井观天的青蛙     寒士谋txt下载     寒士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三十六章 张鲁之死(中)

    文翰脸sè一沉,脑念电转,沉吟一阵后,忽双眼暴亮,凝声而道。 免费电子书下载

    “不然,阎圃此番献计,乃天败张公祺也!今张公祺再施妖法,锦竹百姓受其所害,不得不救。只要将张公祺击杀,锦竹百姓便可免难。更何况,西川兵马人多势众,若不用阎圃之计,是坐而待困也。眼下计在必行,君请勿疑。”

    成公英听言,似乎也明白文翰心中所想,微微颔首,不再劝言。于是文翰暗下各做一番安排,通传各军将领,诸将得令。

    却说两军混杀直至夜黑,张任见难挡彼军之势,不yù多加无谓伤亡,忙令大军退走,往锦竹城疾奔而去。文翰挥兵掩杀,紧追在后。张任纵马冲到锦竹北门城门之下,大喊开门。城上守军速速开门,张任拍马直入,其部众随后慌乱入城。

    哪知张任入城不久,忽听一声炮响,城上守军齐发箭矢,箭落如雨,连番shè击不停。张任忙挥枪抵挡,肩上更中了数箭。入城的西川兵士不备死去大半。

    就在此时,张任惊魂未定,城内各巷忽连起喊杀声。只见数万锦竹百姓,手执兵器,神态疯狂地往张任蜂拥杀来。

    张任大惊,城上箭矢又落,后面的西川兵马不知,刚进城又被shè死大半。很快如同一群群蚁群般的锦竹百姓杀至,城内西川兵马慌乱应付,被杀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此时严颜带着一部兵马拥入,见张任受到锦竹百姓猛攻,连忙赶去营救,将围杀张任的锦竹百姓杀散。

    “不得伤害百姓!!!!”

    严颜正是提刀厮杀,张任猝然竭斯底里地暴喝一声。严颜顿时脸sè一惊,望向张任。张任双目坦荡,厉声喝道。

    “传我号令,立即撤出锦竹!!!”

    “可是城外可有着文不凡的大部人马,如今我等贸然出城,岂不如同缚绑双手,任其屠杀!!!张将军当下,我等应强杀突破,从南门撤去!”

    严颜脸sè剧变,连忙谏道。张任却态度坚决,立即回绝。

    “我意已决,不得再议!”

    严颜听言,一咬牙只好令兵马往回撤走。张任在一队兵士拥护下,亦赶出城门。城内锦竹百姓手舞兵器,一拥而上,追去掩杀。

    与此同时,在西门之内。阎圃刚引军从西门进入,忽然发作,令麾下部众制住西门守将。少顷,赵云引一部骑兵冲来。阎圃忙叫人打开城门。赵云拍马冲入,阎圃在城上大喝。

    “张公祺大多在县衙之内,赵将军快快赶去将其击杀,解去锦竹百姓所中妖法!!”

    赵云脸sè冷酷,并无回答,加鞭而行,引军速飙飞向城内县衙。

    话说,张鲁在一部兵马的保护下,在县衙坐等局势所变。忽然,有细作急匆匆地赶来禀报,言阎圃夺了西门,放了一支兵马入城。张鲁听言大惊,还未反应过来。蓦然,县衙外连起马蹄之声。随之很快,便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惨叫声。

    在锦竹县衙之内,赵云挺枪飞马狂杀,浑身尽是彼军血液。一队一队赶来阻击的张鲁兵士,皆被赵云赫然杀散。赵云冲至衙内大殿,正见张鲁。张鲁一见来将,正是名震天下的赵子龙,顿时吓得魂魄皆飞,慌乱而逃。

    赵云纵身一跃,跳落马下。数十个张鲁兵士持刀一拥而上,赵云挥枪猛扫,将其尽数扫飞。张鲁慌入后堂,前脚刚踏,却听到一声如雷霆般的暴吼声。

    “张公祺,你作恶多端,加害百姓,令人发指!!今rì我赵子龙便替天行道,取你之命!!!”

    只见赵云一手抓起一柄大刀,手臂聚力,猛地一甩。大刀如闪雷般飙飞而去,张鲁正被赵云喝声所惊,待回过神来,只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而且这痛楚不断加深,直到张鲁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利器生生破开。那巨大的冲势,直将张鲁整个带飞而去。

    噔!!!

    只见张鲁整个身躯被那柄飞刀钉在了一面面壁之上。张鲁大口一张,喷血不止。赵云快步冲去,往张鲁的后脑勺一枪刺去。

    又是‘噔’的一声巨响。赵云枪支直破张鲁的头颅,穿过正面面壁。

    张鲁兵士见张鲁死得不能再死,皆是大惊,连忙轰散而逃。赵云冷然地拔出龙胆亮银枪,将张鲁头颅割下,绑在马上,随即纵马冲出府衙。

    与此同时,在西门上的阎圃,仿佛察觉到张鲁已死,狂笑不止,忽然间一把掣出腰间宝剑,仰天大喝道。

    “背弃忠义,愧对百姓!我阎圃已无面目面对立于世上,今rì便以死谢罪!!!”

    阎圃话音一落,即抓刀往自己的脖子割去。在阎圃身边的将士yù要阻止,却以来不及。一滩热血洒出,阎圃头颅缓缓坠落在地。场中不免突生一阵悲凉。

    张鲁一死,正在西川兵马人cháo内混杀的锦竹百姓,顿时恢复正常。当他们发觉纷纷自己正手持兵器,处于西川兵马的阵内时,皆吓得脸sè剧变,恐惧刹起,忙往四处逃奔而去。

    而此时,西川大军已被锦竹百姓冲得凌乱无比。而在前方又遭到,文军各将引军猛烈攻击,西川军根本无反抗之力,被一味屠杀。

    此时此刻,张任纵有天大的能力,亦难以力挽狂澜。张任带领严颜、李严等将,引大半兵马急望安汉方向逃奔而去。追不上者,皆被文军兵士俘虏去了。

    张任虽是敌将,但文翰对于张任未有虐杀百姓,赶往南门而逃的举措,敬佩不已。又见兵士连rì激战,皆是疲惫,故而不去追赶。

    文翰正准备入城,赵云拍马来报,奉上张鲁的头颅。文翰托起张鲁的头颅,就yù砸地。但忽然却是制止,心想此人已死,不必再虐待其尸。文翰将张鲁投向左右兵士,让其收拾张鲁之尸,找一处下葬便是。

    于是文翰终将锦竹占据,同时亦击杀了丧心病狂的张鲁。之后文翰召见阎圃,此人不但才能超凡,且又忠义仁德,文翰yù将其收录麾下。哪知,那随阎圃共同举事的张鲁旧将来报,阎圃自知罪孽深重,已自刎而死。

    文翰听得,不觉为阎圃此人叹息不已,令人将阎圃厚葬,同时又派人送予重金给阎圃在南郑内的家小。

    锦竹之役,文翰在阎圃的协助下,击杀了张鲁,收了汉中部署约有二千余人。同时又击败了张任的西川兵马,歼灭了近万西川兵士,俘虏了三、四千西川兵士。

    话说张任败退锦竹,引一万残兵连夜逃往安汉。安汉守将昌奇不知前事,被张任谎开城门。昌奇刚下城来接,就见严颜如同一头暴怒的老虎般忿然扑来,手起刀落将昌奇一刀砍死。昌奇一死,其部众不敢反抗,皆降于张任。

    张任夺得安汉后不久,有残兵闻之张任身在安汉,赶往来投。张任从兵士口中得知,锦竹已被文翰攻克,张鲁更被赵云所杀。

    张鲁虽死,但张任此番不辞辛苦,率军入东川,不但未有完成使命,更因张鲁之故,兵败文翰,损了近二万兵马。张任心里不甘就此撤回西川,暂守安汉,遂又令人报回西川。

    刘璋闻得张任所报,知道张鲁已死,自军三万兵马更被歼灭大半,心中又忧又乱,急聚众官商议。张松昂然而出,作揖禀道。

    “眼下张鲁已死,事已至此,主公当趁文不凡未有尽夺东川之地,趁势火速出兵,与其平分东川之地!”

    刘璋一听,脸sè随即大变,连忙拒道。

    “我坐据西川四十一县足矣,岂可别图?更何况那文不凡乃当世雄主,与其交恶者,如韩遂、马腾、张鲁之辈,皆落得家败人亡的下场。这等人物,岂可触犯。先前我误听你言,已与其交恶,如今张鲁已死,东川屏障已失。我当速速与其请罪,奉上财物,笼络其心,以保我西川无事!”

    “不可!!!主公坐拥西川之地,西川民富国强,兵强马壮,粮食充足。岂俱一区区文不凡!主公你乃汉室宗亲,身兼匡扶汉室之重任,不可妄自菲薄!!某保一人,可敌文不凡手下诸将,有其相辅,以张姑义统兵之能,定能力抗文不凡,逼其与主公平分东川!!”

    说话之人正是主薄黄权。刘璋一听,沉吟一阵,暂且先问是谁。

    “西凉马孟起,勇猛过人,打遍西凉无敌手。此人先前来投主公,主公虽是收录,但主公为了不惹怒文不凡,故将此人调去巴郡,以防江东孙伯符。如今主公竟与文不凡已是交恶,马孟起蒙主公恩养,又对文不凡极为痛恨,主公何不令此人前去东川?”

    刘璋听罢,一连sè变,忧心忡忡而道。

    “若真如此,只怕我与文不凡将会势如水火,两不相容。只为东川半壁之地,与此等雄主交恶,实乃不智!”

    “主公何必如此瞻前顾后!文不凡野心蓬勃,yù图天下。若此人尽夺东川之地,必图我西川!竟是如此,主公何不趁早作下应策,先夺东川半壁之地,然后再派一将把守,以作西川屏障!”

    黄权厉声一喝,字字铮铮。张松亦是附和。随后西川众官,亦纷纷附和。

    刘璋见众意难拒,亦觉黄权所言是理,即派人去召唤马超。马超正在巴郡暗蓄势力,忽闻刘璋召见,急与其族弟马岱商议。马岱yù劝马超托病拒绝,莫要再与文翰这头恶虎争锋。但马超对文翰怨恨之深,如同万丈深渊。马超不顾马岱之劝,让其在巴郡继续蓄积势力,即rì便赶去广汉,觐见刘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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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六章 张鲁之死(下)

    刘璋对马超厚加赏劳,点一万军马予马超,令其即rì出发,赶往安汉。马超欣然领命,数rì后便率军赶往安汉。

    张任先前早收到刘璋所派兵士来报,得知刘璋决定与文翰争夺东川,而马超不rì将率一万兵马来援,jīng兵猛将将到,张任大喜,一边严加把守城池,一边等候马超赶来。

    话说,文翰击杀张鲁,占据锦竹之后,想兵士多rì激战,便让大军歇息一段rì子,再行进军。而在这期间,文翰听闻张任败走锦竹后,并无撤回西川,而是强取了安汉,大有一副要与自己争夺东川之地的态势。

    刘璋虽然昏庸无能,但其部下却不少俊才猛士,西川军不可小觑。文翰遂聚众臣商议。

    “看来这刘季玉见张鲁已死,恐我后图西川,yù争先做出布置,要与我争夺东川之地,以作西川屏障!诸位可有计策,教我击退西川之兵!”

    文翰话音一落,场下竟是一阵死寂。就连田丰和成公英亦是沉吟不答。张任用兵有道,擅于统兵,前番之所以落败,全因张鲁之故。此时张任独领西川大军而战,而刘璋yù与文翰争夺东川,必然向东川再次增兵。到时张任再得jīng兵猛将,文翰亦难再施攻心之计,要击败此人,确实艰难。

    又是过了一阵,仍是无人进谏。文翰眉头一皱,稍显急躁,田丰见状出席走出禀道。

    “当下之急,应暂止战事,给予时间兵士歇息,以养jīng蓄率,以谋后事。至于西川之兵,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主公麾下猛将如云,何必过虑?”

    文翰一听,遂稍定了几分。议席随即散去,各官纷纷退出大殿。

    文翰依田丰之言,让大军休养半月。而在这其间,马超早已赶到安汉,张任见文翰在锦竹未有动静,想他麾下大军定是处于休养,忙趁此时机,令严颜、李严二将各引三千兵马攻取东川与西川交界附近的城县。

    半月后,文翰麾下各部兵马休养完毕。而在这半月内,文翰先后得知,西川兵马向东川与西川交界附近的城县出兵攻取,半月内已夺去了东川三分之一的地方。

    文翰焉会与西川平分东川之地,即rì整备兵马,留下二千兵士据守锦竹,而文翰则亲率一万望安汉进发。同时早有细作探得,来报张任。张任闻之,遂令严颜、李严率兵赶回,准备迎击文翰的大军。

    文翰大军不rì即到安汉,依山傍水扎好营寨。张任知文翰谨慎,亦无派兵袭营。次rì,文翰率军出寨,张任亦领军出城,两军相对,各布成阵势。文翰引诸将出阵,张任亦引各个武将出到阵前。

    “张姑义,我无心要与西川为敌。我丰天子圣旨,在此地平乱。你为何却连番相阻!你若再如此咄咄相逼,莫怪我不顾同袍之情!你快快退去,莫要直待刀临项上,悔无及矣!”

    文翰刀目眯成一条细缝,冷声喝道。张任冷然一笑,便是回道。

    “你是乱国汉贼,我乃忠国汉臣,你我岂有同袍之情!文不凡你无需在此故弄玄虚,要战便战,我西川儿郎定然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

    张任话音刚落,其身后兵马遂连连暴起摇山震海般的喝叫声,只见西川兵士个个手举兵器,眼神恶煞,扯声大吼。

    文翰脸sè猝冷几分,随即眼神一转,在张任左侧竟然见到他的仇敌马孟起。马孟起无时无刻不想取他之命,一直是文翰的心腹大患。西川竟然收留了马超,文翰怒火顿生,刀目刹地瞪大。

    马超似乎也发觉文翰的目光,嘴角翘起一个yīn然的笑容,眼中尽是挑衅之意。

    “哈哈哈!!好!好!!好!!!看来刘季玉是吃了豹子胆,yù要与本军侯作对到底!如此你等西川之人,便准备将来与我西北大军,不死不休!!!!”

    文翰猝然一声大笑,连说几声好字,随即脸sè忽然变得极度冷寒,刀目杀意腾腾,身上迸发一股如巨山坠落的庞大气势。竟是将张任还有西川诸将惊得一阵sè变。

    张任回过神来后,轰然大怒,回顾众将。

    “谁敢出马?杀这jiān贼!!!”

    马超准备已久,二话不说,提枪纵马,应声而出。在文翰身后的赵云,厉声一喝,亦挺枪策马飞出。两员绝世悍将,纵马驰骋,如两道迅光刹地碰撞。

    赵云、马超这两个老对手,持枪激战一处,各施枪法,狂攻厮杀。两人皆是天下罕有的绝世悍将,一时间打得惊天动地,胜负难分。张任见马超果然了得,战住了赵云,即又令严颜出阵。严颜刚出,张辽早就挥起方天画戟迎来。两将亦厮杀在一处,打得甚是激烈。文翰见状,向庞德投去一个眼sè,庞德心神领会,速拍马飙飞而出。张任大吼一声,提枪迎住庞德,两人刀枪飞碰不停,又是杀在一处。后来,周仓、刘辟等将亦出,西川阵内李严和还有一年轻将士,齐齐赶来挡住。只见周仓提刀与李严厮杀一处,刘辟与那西川年轻将士两马相冲,刘辟舞刀,那年轻将士挥一柄长槊。西北和西川两军,双方将士互相拼杀,各处战况激烈无比,看得双方兵士目不暇接,连连惊呼。

    吸引最多目光的,当属赵云和马超的交锋,龙胆亮银枪迅如闪雷,锦银狮牙枪快若狂风,两人全力迸发,越战越是狂野。赵云所施‘游龙翻天枪法’诡异刁钻,马超所使‘狮咆裂天枪法’迅猛势烈,两人在电光火石之间,已交手了数十回合,仍不见胜负,大有厮杀三百回合方可罢休的态势。

    而另外两边,严颜和张辽,庞德与张任的交锋,亦是激烈惊人。各方皆有十几回合对战,四人招式毫无参漏,一时间胜负难分。

    至于周仓和李严之战,周仓占了些许上风,力压李严一筹。不过李严善守,硬是守得周仓毫无半点得手的机会。

    就在此时,文翰忽然眉头一皱,暗叫一声不好,竟亦飞马冲出,径直往刘辟所在的位置暴然冲去。西川阵内,数个将士见文翰冲阵而出,皆脸sè一喜,纷纷赶来截杀。

    而此时,只见刘辟被那西川年轻将士,杀得刀式尽乱,险象环生,眼看就要落败时,一声喝声从刘辟身后暴起。

    “公武莫要惊慌!本军侯来也!!!”

    踏云乌骓如同一道黑sè火焰倏然而至,文翰舞起暴雨梨花枪,一把抵住那西川年轻将士飞刺往刘辟咽喉的长槊。刘辟浑身顿起冷汗,那长槊的利刃距离他的喉咙仅有咫尺之间。

    “公武你且在后掠战,此人交予本军侯!!!”

    文翰刀目烁烁,他虽然极少参与斗将,但却并不代表他武艺低俗。文翰乃是一刻苦之人,每rìcāo练从无落下,驯马人所教的‘山河无极枪法’,文翰已使得滚瓜烂熟,得心应手。同时间,文翰从少时开始深究至今,近有数十年载的‘太极’在近年已突破到‘招从心生,意起招出’的宗师境界。若是将太极和山河无忌枪法两种招式,加以配合,文翰即时面对一般的一流将领亦是搓搓有余。

    刘辟一听,即使策马退后,护在文翰身旁掠战。那西川年轻将士,双目迸发jīng光,眼内尽是喜yù之sè。

    “这就是文不凡!若是将他击杀,我定能名扬天下,一举成名!!”

    那西川年轻将士在心里扯声大喝。此人名叫李恢,字德昂,建陵俞元人。此人早年在建宁郡里当督邮,他的姑夫爨习是建伶的县令,有违法的行为,李恢连坐免官。由于李氏是这一带有势力的豪族,且李恢才能过人,不但武艺不俗,且颇有智谋。因此建宁太守董和就把事情压了下来,没有免李恢的官。不过其族却因爨习的缘故,受到了牵连,原本的豪族在数年间就变为一个落魄的小族。若非李恢一力支撑,建宁李氏早就被以往结下仇恨的仇人弄得家破人亡。因此李恢一直望能重振世族,严于律己,兢兢业业。后来得到张任的看重,此时在张任手下担任一名骑都尉。

    李恢手舞长槊,狂攻文翰。文翰打出山河无极枪法,枪式如激流般快速,与李恢的长槊不断对碰。李恢暗暗吃惊,才知这名震天下的冠军侯,不但有经天纬地之才,用兵了得,而且武艺更是一流。

    突兀间,文翰枪式忽地变得缓慢,李恢眼睛一亮,趁势来攻。文翰手中暴雨梨花枪轰地一扫,如同一座盘山般坠落,打在李恢长槊之上。

    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李恢脸sè剧变,虎口bao裂,手中长槊几乎脱手。文翰面sè冷酷,暴雨梨花枪猝然刺出,如同激流之时,又变得迅猛起来。眼见李恢险象骤生,说时迟那时快,那数员西川将士分三路齐齐冲至,替李恢尽挡住文翰的攻势。刘辟见状,大吼一声,忙策马赶来助战,杀住一将。

第七百三十七章 东川僵局

    至于文翰一人面对三将,却毫不慌乱,忽然枪法一变,打出太极招式。一将挥刀砍来,文翰拈枪一挡,随后诡异地用枪一荡,将那将的大刀荡开,恰巧打在了另一将杀来的枪支上。李恢趁势来杀,文翰不慌不慢用枪打住,枪式浑圆成圈,西川三将急攻难破。而在另一边,刘辟见文翰被三将猛攻,怒气顿发,激出野xìng,持刀乱砍乱劈,数合后,将其对手砍落马下。刘辟速来助战,围杀文翰的三将中,一将不得不荡开阵脚,赶去挡住。刘辟暴声嘶吼,刀落如雨,杀得那将险象环生,眼看不久又能取胜。至于文翰,少了一将围杀,顿时压力大减,或守或攻,守则用太极招式,攻则使山河无极枪法。文翰两套武学,jīng妙绝伦,杀得李恢和另一西川将领苦叫不已。

    少顷,一声惨叫声起,吓得李恢一阵哆嗦。原来刘辟又杀了一员西川将士,正策马赶来助战。李恢和另一西川将士对视一眼,皆知难敌文翰、刘辟二人,同时虚出一招后,速拔马逃去。文翰和刘辟紧追而去,文翰马快,先是追上西川将士身后,那西川将士听到背后狂风不止,吓得魂魄皆飞,急回过头时,只见文翰手中暴雨梨花枪已经刺出,正往其头颅暴飞而去。

    嘭!

    一道血花顿暴,那西川将士的无头尸体随即坠落马下。文翰一招得手后,继续追往李恢身后,李恢只觉一身冷汗,死命狂逃而去。而在对面阵内,数员yù求大功的西川将士,止住恐惧,飞马出阵,来截杀文翰。

    又是数将来围,文翰毫不慌乱,两套武学变化而使,与那数员西川将士打得激烈无比。李恢趁势逃脱。后来刘辟赶上,杀了一将,其余西川将士则被文翰击杀。

    眼见文翰如同一尊战无不胜的战神般大发神威,西北将士士气大震,连连振臂高呼,声浪如能震天裂地。反之,西川阵中一片鸦雀无声,个个将士脸上尽是悚然畏sè。

    文翰的活跃,亦影响到正在各处激战的交锋。张任、严颜、李严皆心神震荡,被庞德、张辽、周仓杀得措手不及。李严最先抵挡不住,拔马退走。周仓急追而上。

    很快,便是轮到严颜被张辽杀败而逃。而张任,因忽见周仓弃了李严,赶来围杀,吓得连忙拔马退走。庞德大吼一声,飞马追上。

    西川大将连连败走,顿时间,西北大军士气攀升至顶,反之西川军士气一落千丈。文翰趁势令麾下大军,齐攻而上。

    西北军如狂洪之cháo,蜂拥扑上。马超见势不妙,急荡开阵脚,亦是退走。

    “杀!!!!!”

    文翰气势迸发,如有吞天之势,竭斯底里地吼道。同时奋然挥鞭一指,大队人马拥将过来,西川军慌乱应战,文翰亲在前线挥枪厮杀,西北军受到激励,如有神力相助,斗志昂扬,毫无畏死,奋勇进前。赵云、张辽、庞德、周仓、刘辟诸将杀入西川军阵内,如同一头头洪荒巨兽,杀得西川军上上下下将校兵卒,闻风丧胆,四处逃窜。张任见势不妙,立马冲至后军,连连指挥西川诸将,领军阻挡,止住乱势。随着张任一连布置,西川军乱势渐渐减少,再也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开始组成一轮轮有效的反击。不过此时的西北军,俨然化作了一支虎狼之师,与西川混战大杀一场,直至夜雾来临。双方才各鸣金收军退去。

    只见夜雾之下,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渠。不过十中七八都是穿着西川军的兵服。西北军在其统将文翰的神威之下,在兵力少于西川军一倍的情况下,先取一场大胜,击杀了西川军近六千余兵马,而其军伤亡不过二千余人。

    至此西川诸将,再也不敢小觑文翰的武艺,个个暗自记在心中,rì后若是遇上,定要多加提备。

    张任大败一场,回去安汉城后,并无大发雷霆。张任善于从错误中反省,严令诸将rì后提防文翰此人,莫要再犯下今rì的错误后,便令各人归去。

    张任眼见当下因输了一阵,军心动荡,兵士士气低迷,心中忽有一番思量。次rì,西川诸将不见张任下令出城搦战,纷纷赶来张任处询问。张任神sè凝重,谓之诸将道。

    “彼军锋芒正盛,我军军心不稳,士气低迷,不宜与其厮杀。眼下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不过百rì,彼军锐锋褪去,兵粮短竭,必将自退。”

    “不可!张将军,我军兵力多于其军,因占此优势而攻,为何却反而成了守方!?”

    马超一听,怒容顿起,疾言厉sè地喝道。张任顿时脸sè一沉,双目如剑锋般锐利,瞰视着马超。马超亦知自己略有失态,冒犯了张任这兵马大都督的尊威,怒sè一收,忙拱手告罪道。

    “张将军息怒。末将只是心急战事,若有误犯尊威,还望将军莫怪。”

    张任听言,脸sè遂好了几分。他心知马超恃着自己武艺了得,漠视天下英雄,脾xìng倨傲,是一头难以制服的恶狮。但张任自问在用人方面,颇有心得,要管辖马超这头恶狮,他自有方法。

    只见张任忽然一笑,伸手拍了拍马超的肩膀,柔声而道。

    “呵呵。孟起所言是理。本将军岂会怪责。不过文不凡所率之兵,素来难攻硬取。要赢此人,兵力非是紧要,靠的是计策韬略和jīng密的推算。此时文不凡兵锋正猛,必然望借此势,多杀我军兵力,待我军兵力优势一失,再一举攻破我军。若是我等此时出击,不正是中了其计。”

    就在张任话音刚落,忽有兵士来报,文翰率军在城外搦战。马超还有西川诸将一听,皆脸sè一变,暗叹果然如张任所说。

    张任微微颔首,教兵士传令,不得轻率出战,若彼军杀来,尽管以强弩乱箭抵挡。

    数个时辰后,文翰又如张任所料,挥兵冲至城下,yù引城内守军出战。不过城内守军早得张任之令,未有出城应战,只在城上用弓弩发箭抵挡。文翰见西川一副据守之态,不敢强攻,遂令大军撤回营寨。

    西川诸将见此,再无异议,皆听张任之言。之后rì子,张任连rì夜里派人挖取深沟,堆起高垒,只理会紧守城池,由西北军在城下搦战,并不出迎。

    文翰亦非是寻常人物,且身边有田丰和成公英这两个济世谋士,岂会看不出张任之策。文翰遂令刘辟赶回南郑,一边押送调来粮草,一边再传书回雍州陈仓,命钟繇调集兵马赶往东川,准备久处之计。同时,文翰亦不再挥军前去安汉城下搦战,让各部兵士每rì轮流把守营寨,其余兵马皆在寨内或是cāo练或是歇息,养jīng蓄率,随时准备战事。

    张任连rì听细作回报,闻之文翰一连布置,知其yù要与西川兵马作战到底,非尽夺东川不可。而张任一时间未有妙计对付文翰,张任为人谨慎,在没有六七成把握之下,绝不会轻易出军。张任一时无策,亦派人赶往益州,报之刘璋。

    数rì后,益州郡治,广汉郡内。刘璋闻之,东川战事陷入僵局,且张任先前已有过一场大败,损了近六千余兵马。刘璋大惊,忙聚来麾下众官商议。

    “主公放心。某虽不才,凭三寸不烂之舌,可解眼下东川之僵局!”

    刘璋定眼一望,那人正是益州别驾张松,遂急问道。

    “别驾有何高见,快快道来!!”

    张松目光烁烁,凝声而道。

    “某闻洛阳曹cāo,扫荡中原,袁本初、袁公路这等当世雄主,皆为所灭,其势力当下覆盖半壁江山,天下无敌矣。天下诸侯皆俱其威,此番文不凡敢图谋东川,全因曹cāo暗许。否则文不凡焉不顾虑曹cāo,在其出兵之后,从后袭击。

    主公可备进献之物,松亲往洛阳,说服曹cāo下旨劝和,令文不凡与主公各自休兵。文不凡心优腹地安危,不敢有拒,定然应诺休兵之事!”

    “哈哈。张别驾所言是理。当速行!!!”

    刘璋大喜,捂掌大笑,遂收拾金珠锦绮,为进献之物,遣张松为使。张松收拾行政,准备妥当,带从人数骑,取路奔赴洛阳去了。

    而就在半年前,文翰初始征伐东川之时。却说曹cāo自冀州回洛阳,常有取荆州之意,那时曹cāo所部歇息已有半年,曹cāo见兵马将可大动差使,故特差曹仁、曹纯并降将吕旷、吕翔等领兵袁氏降兵三万,兵屯樊城,虎视荆襄,就探看虚实。

    某rì,吕旷、吕翔赶来寻见曹仁,跪地禀报。

    “我等兄弟二人,听闻细作回报。今刘备屯兵新野,招军买马,积草储粮,其志不小,不可不早图之。我等兄弟二人自降丞相之后,未有寸功,愿请jīng兵五千,取刘备之头,以献丞相。”曹仁大喜,与二吕兵五千,前往新野厮杀。

    二吕出兵,早有细作赶回新野飞报刘备。刘备闻得曹将出兵杀来,大惊遂请单福商议。单福笃定平静,教计如此如此。刘备大喜,遂依单福所教,吩咐潘凤、张飞、太史慈、华雄等各个将领,诸将听计行事,各做调动。

    另一边,吕旷、吕翔知兵贵神速之理,连rì令兵士赶路前行,望早rì杀到新野,取刘备首级,取得大功。刘备虽然势薄,但其麾下猛将如云,且其人素有野望,厚黑伪善,擅长笼络人心。曹cāo一直将刘备视作心腹大地,yù除之而后快。吕旷、吕翔,心想若是替曹cāo除去大耳贼,必得列侯之位。

    吕旷、吕翔虽有此心,却不知自己志大才疏,一路急躁而行,也不知派斥候探路打探,只望能早rì赶至新野。

    数rì后,吕旷、吕翔刚入新野境界,行不到数里,忽然前方尘头大起,吕旷、吕翔吃了一惊,忙教兵士组阵待战。待风尘过去,吕旷、吕翔见到,一部约有二千人的兵马,火速冲来。吕旷、吕翔定眼一望,只见为首之将,面如冠玉,双耳厚大,一看就知是那刘备。而在刘备身边右侧,一员悍将,长得虎背熊腰,目大恶煞,浑身似有撕天之力,持一把八尺六十六斤断龙刀。吕旷、吕翔两将看得心惊不已。随之又见刘备左侧,一人身穿清流纹锦白袍,头戴冠帽,长得英俊潇洒,双目智光无限,如能看透人心。吕旷、吕翔又是吃了一惊,纷纷只觉心里凉意阵阵。

    待吕旷、吕翔回过神来,刘备已出马立于旗门下,指鞭大呼道。

    “来者何人,为何要犯我之边境?你等快快退去,否则若有伤及,全乃你等自取!”

    吕旷听言大怒,出马喝道。

    “我乃大将吕旷也。刘玄德你不尊朝廷,屡屡与丞相作对,昔rì更在反贼袁本初麾下入仕。我特奉丞相之命,诛灭逆贼!!!!”

    “一派胡言!!!曹孟德漠视汉室,cāo纵社稷大器,其身为汉相,实为汉贼!!!!”

    刘备大怒,厉声而喝。吕旷听罢,亦破口大骂,骂得甚是歹毒。

    “谁敢出阵,给我杀这狂徒!!”

    刘备厉声暴喝,身边华雄应声而出,吕旷见华雄威猛,自知不敌,心里忽有计策,猝然拔马就逃。

第七百三十八章 曹仁之傲

    华雄目光一凝,仿佛察觉到吕旷之计,飞速追去的同时,心里亦有所防备。待华雄追近,吕旷忽然一提枪支,骤然转身,杀出一招回马枪,往华雄心窝就刺。华雄早有准备,急速一闪,避过吕旷一枪。

    “小贼,敢辱我主,今便取你狗命!”

    华雄厉声一喝,提刀一挥,手起刀落,刀锋过处,尸首分离,即将吕旷砍落马下。吕旷yù使回马枪,却反被华雄一招砍死。其军兵士顿时惊慌大乱,皆起惧sè。刘备见状,速速麾军掩杀,杀得彼军大败。吕翔抵敌不住,引一部残兵逃走。

    哪知吕翔刚逃不远,路傍一军突出,为首大将,身穿缳甲,手持一柄奔雷枪,正是太史慈也。太史慈引军冲杀,吕翔不敢迎击,夺路就逃。太史慈在后掩杀,吕翔折兵大半,慌乱走脱。吕翔心惊胆跳,惊魂未定,行不到十里,忽一声炮响,又一军拦住去路。为首大将,豹头环眼,手持一柄丈八蛇矛,声若雷鸣,挺矛大叫。

    “张翼德在此!小贼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此将正是,刘备三弟张飞。张飞喝毕,拍马挺矛,直取吕翔。吕翔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张飞一矛刺中咽喉,惨叫一声,翻身落马而死。余众四散奔走。刘备在后赶来,合起二军追赶,吕旷、吕翔部众,大半多被刘备军擒获。刘备收得三千余降兵,得辎重物资无数,遂班师回县。重赏单福,稿赏三军。

    在这期间单福,为承忠心,告之刘备其实名。原来单福年少时,乃一义薄云天豪士,好学击剑,学艺有成。曾为好友报仇而杀人,之后单福披发涂面而走,被官府所获。官吏问其姓名不答,乃缚于车上,击鼓行于市,今市人识之,虽有识者不敢言,而同伴窃解救之。乃更姓名而逃,之后单福眼见天下大乱,单凭刀枪,终难改造乱世。单福遂弃武从文,折节向学,遍访名师,拜于司马徽麾下为其首席大徒。单福真实身份,乃颍川人徐庶,字元直。

    刘备知其前事,非但未怪徐庶先前隐瞒,更对其往年为友报仇之事,赞其有情有义。徐庶听言,心中颇为感动,只觉刘备知心,对刘备更是忠诚。

    却说败军回见曹仁,报说二吕分别被华雄、张飞所杀,军内近有三千多兵士被活捉。曹仁大惊,与其弟曹纯商议。曹纯为人甚是谨慎,谏言而道。

    “兄长我军新败,彼军兵锋正猛。今只宜按兵不动,申报丞相,起大兵来征剿,乃为上策。”曹仁听言,略有不喜,冷声而道。

    “不然。今二将阵亡,死折许多军马,此仇不可不急报。此事若传回洛阳,你我颜面全无!更何况量新野弹丸之地,何劳丞相大军?”

    “兄长岂能因个人脸面,而罔顾大局。刘大耳虽是势微兵少,但此人麾下能人不少,潘、张太史、华四将,皆有万夫莫敌之勇,于万军之内取敌将首级,如囊中探物。前番又有细作报来,刘大耳麾下来了一员能人。此人深不可测,二吕之败,我料因是此人所设计策。刘大耳得此人相助,如虎添翼,不可轻视。”

    “纯弟你素来敢战英勇,今rì岂会说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丧气话!难你对大耳贼心怯!”

    曹仁忽然厉声一喝,刘备自举事起,少有胜绩,大半生颠沛流离,过着被人处处追杀的rì子。特别刘备每逢遇到曹cāo这方势力,必然吃瘪败退。因此,在曹氏将领眼中刘备不过是跳梁小丑。曹仁乃曹cāo麾下武将之首,若是二吕兵败之事传回洛阳,曹仁名望必然一落千丈!

    因此,曹仁一心要得一场大胜,以盖此耻!

    曹纯并不知曹仁是怕其地位受到动摇,才会如此。只见他微微摇首,即又言道。

    “所谓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弟非怯战,实乃恐不能必胜耳。”

    此时的曹仁哪里听得进劝,反而怒火顿生,暴声吼道。

    “纯弟言下之意是说我非是那刘大耳对手么!!?我一生随丞相征战天下,从无败绩,眼下若我不能生擒刘大耳,绝不回洛阳!”

    “不好!哥哥这倔脾气又来了!此时丞相不在,只怕无人能劝!”

    曹纯未想到自己的这番话,反而激起了曹仁的脾气,眼神一惊,暗付一阵后,忙说道。

    “哥哥若去,便留下某来坚守樊城,以防不测。”

    “不可!我正yù你一同随我而去,亲眼看我如何擒住那大耳贼!!”

    曹纯无奈,多劝无用,不得已只得与其兄曹仁点起二万五千军马,渡河投新野而来。不过同时,曹纯唯恐曹仁含怒而去,以致大败,暗派人传令洛阳报之曹cāo。

    曹cāo收到曹纯之报,得知曹仁含怒而攻新野,顿时就是大惊失sè。曹仁此人统兵有道,深熟兵法,乃是一员难得的帅才。也正因如此,曹cāo才将曹仁提拔至武将之首,多交予重任予他。但人无完人,曹仁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傲。若是曹cāo在其身边,曹仁还知几分收敛,若曹cāo不在,曹仁这个缺点有犯,定会酿成大祸。

    曹cāo对曹仁熟悉无比,当即派许褚引一部快骑,带上他的亲笔书信,赶往新野。却说曹仁忿怒,遂大起本部之兵,二万五千兵马,翻天覆地般星夜渡河,意yù踏平新野之地。

    且说刘备得胜回县不久,心中正喜得之徐庶这一济世之才辅佐,rì后建造大业有望。而徐庶展露才能,潘凤、张飞、太史慈等将皆佩服无比,甘愿受其指挥。

    刘备雄心大作,在新野加紧招兵买马,一边提防曹cāo,一边心里暗算着如何从刘表那里夺取辖地,尽早蓄积大势,图谋天下。

    就在刘备费尽心思,计划rì后之事时。徐庶忽然来寻,禀告刘备。

    “曹仁屯兵樊城久矣,其意乃为曹cāo下江南,而做探风。曹仁乃曹cāo麾下大将,名望之高,威震其军中上下。除曹cāo之外,将士最是敬重者,当属此人。正因如此,曹仁心中有傲,绝不容许名望有损。主公素来遭曹cāo所克,曹军上下皆轻视主公。今番二吕被杀,其兵马大多被主公所擒。曹仁心感失威,必起大军来战。以求得一大胜,诛除主公,以盖先前之耻。”

    刘备一听,顿时大惊失sè,曹仁用兵如神,乃天下有名的常胜将军。刘备唯恐新野,受其兵马倾覆,忙问道。

    “曹子孝此人,深懂兵法。昔rì我曾听曹cāo亲言,若论行兵打战,即使是他,也不一定是曹子孝的对手。此人用兵之能比曹孟德更胜一筹。军师,我当何以迎之呐!!?”

    “呵呵。主公不必慌张。我自有妙计应付。”

    徐庶目光晶亮,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刘备见状,连忙问道。

    “军师竟已是有计,快快说来。”

    徐庶灿然一笑,给人一种就算天塌,他亦有计策解救的奇异感觉。只听徐庶缓缓而道。

    “曹子孝含怒而来,怒则生乱,乱则易错。他之才能,只怕未能发挥七八。竟是如此,主公又何必惊慌。且曹子孝尽提兵马来杀,樊城空虚,我等可乘间夺之。樊城一失,曹子孝死守大本营,自然退去。”

    刘备听得双目连连曝光,连忙继续再问。徐庶附耳低声说道如此如此。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军师真乃神人也!”

    刘备大喜过望,连声说好,心中对徐庶更为重视,言听计从,依照徐庶所教,预先准备。

    数rì后,刘军斥候来报。

    “报!!主公!!!曹仁引大军,已渡河过来了。其军进军神速,小人等料其脚程,半rì之后必到新野城下。”

    那刘军斥候,满脸惶急,眼中尽是恐惧。不过,刘备却是笃定,望向徐庶。徐庶微微一笑道。

    “果不出我之所料。这曹子孝果然来得是快!”

    “还好军师料事如神,早就推算到曹子孝必然催军急上,三rì内必然赶至新野境界,教我早作准备。否则当下,我等定被他率军杀个措手不及!”

    刘备毫不掩饰地称赞道。徐庶宠辱不惊,颔首而笑,遂请刘备出军迎敌。曹仁引兵正赶,大军内脚步、马蹄、兵戈震dang声,震天摇海,军威浩荡。就在此时,前方风尘滚滚,刘备率五六千兵马迎来,与曹仁那大部人马一比,甚是逊sè。曹仁见刘备赶到,脸sè一冷,暗笑这刘大耳不知死活,遂令兵士摆阵准备。刘备亦令兵士作战,准备迎杀。不久之后,两阵对圆,刘备向华雄投以眼神,华雄心神领会,冲出阵前先是搦战。

    曹仁知华雄了得,不敢轻易应战,回顾阵后,问谁敢出战。昔rì河间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应声而出,曹仁脸sè一喜,高览武艺超凡,应能抵住华雄,然后又在高览耳边附耳说了几句。高览颔首得令,遂挥刀纵马飙飞而去。两马相冲,华雄一轮断龙刀猛地一砍,高览持刀隔住,随即奋力一荡,荡开华雄的断龙刀。华雄心惊高览力大,抖数jīng神,忽抽断龙刀,往高览面门直捅。高览急急避过,大喝一声,挥刀对着华雄狂攻不停。华雄或挡或避,待高览攻势一停,华雄即又攻去。两人你来我往,杀了约约有数十回合,两边将士看得惊sè连连。

第七百三十九章 潘凤破阵

    高览早前有曹仁所教之计,与华雄又再杀了数合后,忽然虚砍一刀,荡开阵脚,拨马回阵。华雄纵马追赶,直至彼军阵前。曹仁猝然扯声一喝,两翼弓弩手齐齐发箭,箭落如cháo。华雄临危不乱,狂舞断龙刀抵挡箭cháo,高览回身就杀。

    忽然数声破空箭响暴起,三根如同迅雷般的箭矢,擦着华雄身体火速飞来。高览大惊,急忙闪避,几乎失势坠落马下。原来,在刘备军中的徐庶刚才见曹仁在高览耳里低声细语,又见高览未有尽落下风,却忽然退走。顿时就看出其中有诈。故而将计就计,教太史慈赶去,随机应变,若有机会,就将高览shè死。

    高览惊魂未定,华雄忽然提刀杀来,太史慈在不远处亦拈弓上箭,准备趁势shè击。曹仁见状,忙教弓弩手狂shè华雄。华雄被逼退后,而高览亦惧太史慈那恐怖的箭艺,不敢赶去追杀。于是高览、华雄各自退去。随后,曹仁和刘备见一时胜负难分,遂各罢兵撤退。

    曹仁命兵士建立营寨,又教高览领兵把守,提防刘备派兵袭击。此时曹纯忽然寻来,进谏而道。

    “兄长,今rì之战,可见彼军jīng锐,不可轻敌。眼下,新野一时难破,不如先回樊城。”

    眼下自军战况未有失利,曹仁又听曹纯来劝,火气一起,顿时大怒暴喝。

    “你未出军时,已慢我军心,今又丧气之话,乱我军心!你莫要以为你是我弟,便可肆意造次!若有丧气之言,我必严惩于你,以明军法!!!!”

    曹仁大怒而喝,骂得曹纯满脸羞辱,诸将连忙劝言。曹仁这才怒火稍熄,喝退曹纯。曹纯退出帐外,觉得曹仁越来越是不见理智,心中更是担忧。

    曹仁一心要破新野,待营寨立好,兵士歇息必,即rì鸣鼓进军,在新野城外,指挥二万五千大军,布成一个阵势。此阵甚是jīng妙绝伦,曹仁布置完毕,心中傲然,故派一将,到城下吆喝,问刘备可否识他的阵势。

    刘备在城上高处,细细看着,见曹仁所摆之阵,jīng妙诡异,处处布有杀机。刘备看毕,不觉吸了一口凉气,眉头深锁,脸上尽是忧虑。

    此时在刘备身旁的徐庶也是看毕,与刘备不同的是,徐庶却是淡然而笑,眼神平静毫无丝毫涟漪。

    “军师,这曹子孝所摆阵势,杀机无限,贸然举兵,只怕会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还是莫要应战,任其搦战便是了。”

    刘备吞了一口唾液,唯唯诺诺而道。徐庶却是笑着,俨然一副轻松的态势,不慌不忙,缓缓而道。

    “主公不必担忧。曹子孝所摆之阵,乃八门金锁阵也。所谓八门者,为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如从生门、景门、开门而入则吉,从伤门、惊门、休门而入则伤,从杜门、死们而人则亡。曹子孝这八门金锁阵,虽布得整齐,只是中间无一绝世大将把守。若主公派一武勇悍将,从东南角上生门杀入,攻其阵心zhōng yāng,再往正西景门而出,其阵比可破也!”

    徐庶一席话语,就将曹仁为之而傲的大阵,变得黯淡无光,虚有其表。至于刘备听得一阵迟滞,眼中尽是惊sè。当他反应过来时,脸上尽是狂喜之sè,视徐庶如同神人。

    “此人不但有济世之才,且才高八斗,韬略高深,又深懂阵法。比之高祖张良亦毫无逊sè。有此人相助,我何愁大业不成!!!”

    刘备双眼暴亮,在心中喜声大呼,略显几分失态。而徐庶却仍是那副泰山崩于眼前而sè不变的笃定,对着刘备微微而笑。

    刘备遂传令各部军马,引军出城,各将排列完毕。刘备教各军军士把住阵角,回顾后方,问谁敢破其大阵。潘、张、太史、华四将,皆先后喝声要出。刘备见状,遂投以眼sè询问徐庶。徐庶淡然而笑,轻声而道。

    “二将军,强悍无敌而又不失冷静,可当此大任!”

    徐庶推荐潘凤,张飞等将虽有失落,但却又觉得理所当然。潘凤可谓是刘备整个势力的顶梁支柱,全军上下无人不敬服。潘凤神sè一凝,拱手领命,足有三个汉子般巨大的身躯,策马奔出,引五百jīng骑飙飞而出。

    曹仁见潘凤先引军来杀,脸sè稍稍有变,潘凤因屯山之约,曾投于曹cāo麾下,此人武艺之高强,就连曹cāo麾下第一勇士典韦,在暗地里亦惊叹连连。曹仁私下里曾问过典韦,若是他与潘凤拼死厮杀,他能有几成把握得胜。典韦皱着眉头,深思许久,最终摆出五根黑黝黝的手指。典韦憨厚耿直,有一说一,当曹仁看到即使是典韦这被曹cāo誉为古之恶来的怪物,面对潘凤,亦只敢保证有五成的胜算。曹仁至此,对潘凤更为忌惮,暗中谨记,若是rì后在战场上遇到此人,必要多加提防,以免yīn沟里翻船。

    潘凤挥动他那中一百八十斤开山巨斧,赫然杀入曹仁八门金锁大阵之内,每当巨斧挥动,必有飓风激荡而出,只见一大片一大片的曹军兵士扫飞而去,面对潘凤这头如同洪荒巨兽般的怪物,根本毫无抵抗之力。潘凤挥斧冲杀,径投八门金锁阵东南角上,那面阵势如波开浪裂,各个曹军将士被杀得节节败退,溃散而逃。潘凤在片片血雨之下,呐喊杀入中军。曹仁见势吓得心神震荡,忙令高览、曹纯备战,中军兵士准备阻击。待潘凤杀至,曹仁一声令下,中军弓弩手,齐发箭矢,潘凤猛然挥斧抵挡,一道道飓风轰然袭出,卷飞无数箭矢。曹仁见状,遂又下令,数千刀盾手,持盾挥刀往潘凤一涌而上。高览、曹纯压在人马后方,伺机来杀。潘凤毫无惧sè,面对曹军铺天盖地的围杀攻势,不退反迎,纵马提斧骤然杀去。只见潘凤尽使九牛二虎之力,全然化作暴力于世间的代名词,那一百八十斤开山巨斧舞得密不透风,硬是在曹军人cháo内杀出一条血路,径直而走。高览、曹纯见状,急急相视一眼,同时拍马挥起各自兵器,来夹攻潘凤。

    “挡我者死!!!!”

    潘凤见高览、曹纯一左一右杀来,大吼一声,那巨大的身躯轰然迸发一股极其强烈的气势。高览脸sè剧变,眼见潘凤手中那柄一百八十斤开山巨斧萦绕着五彩之光,顿时知道潘凤要出相势杀招。

    “曹将军,这潘无双要使相势杀招!此人武艺超凡,莫要轻敌,你与我一齐抵挡!!”

    高览话毕,迅逼发体内力劲,尽压在自己手中大刀上,亦要使出相势杀招。至于曹纯武艺尚未达到超级武将的行列,但亦迸发全身力气,集中在手中枪支之上,准备迎击。

    “杀!”

    潘凤气势轰地聚至顶盛,抬斧骤地一砍,高览只见一头五彩神凤从巨斧上一跃而起,倏然往自己冲来。高览迅出大刀,潘凤亦见高览大刀上,炽火熊熊,一头火狼从其刀刃上赫然冲出。至于在一旁的曹纯亦暴喝一声,奋力抬枪搠向潘凤的开山巨斧。

    电光火石之间,潘凤开山巨斧以猛不可挡之势,先是打飞曹纯刺来的枪支,然后再轰然砍在高览劈来的大刀之上,砰的一声巨响,高览脸sè剧变,莫大的冲击力令他持刀的虎口迅即暴裂,他手中大刀须臾而飞。潘凤一斧砍飞两人兵士,猛地收斧,策马就yù来杀。高览、曹纯吓得魂魄惊飞,忙拔马退去。潘凤yù追,却被一拥而上的曹军人cháo抵住。高览、曹纯顾不得去拾回兵器,往曹仁处急赶而去。潘凤很快就杀散人cháo,引军往曹仁处飙飞而来,曹仁见潘凤如此恐怖,顾不得指挥兵马,下意识往一处夺路而逃。潘凤追至阵中zhōng yāng,厮杀一阵,也不追赶,却往西门突破,大杀一场,遂又从西杀转东南角上来。曹仁所摆的八门金锁大阵刹时大乱,阵势全无。

    “主公,敌方阵势大乱,兵士黄忠,阵势全无,此时还不趁势追击,更待何时?”

    徐庶仿佛早有料知如此一般,平淡一笑,在刘备身旁轻声而道。刘备颔首一点,一把掣出双股宝剑,厉声大喝。

    “全军随我冲击!!!!”

    刘备令声一落,张飞、太史慈、华雄等将,早就迫不及待地争先奔出,军中各将,亦急令部众随之进攻。刘备引着诸将,麾军冲击,曹兵被杀得慌乱不止,曹仁忙令大军退走。

    眼见曹军大败而退。刘军各将正yù趁势掩杀,但徐庶却派人通令,休要追赶,刘备深信徐庶,对他可谓是言听计从,遂收军自回新野城内。

    却说曹仁输了一阵,收兵回寨后,想到今rì自己为之所傲的大阵,在刘军眼下,如同虚设之物,方信曹纯先前之言。

    曹仁能在曹cāo这个绝世枭雄麾下,得此武将之首的地位,深受曹cāo重用,自然是有理由。曹仁虽傲,但却知错能改。当下他遂亲自去寻曹纯,与其道歉说罪,曹纯见曹仁如此,心稍定不少,与曹仁一番礼数过后。曹仁叹声而道。

第七百四十章 又是中诈

    “刘大耳军中必有能者,我阵竟为所破。:看小说 看来此能者,大多是纯弟先前与我所说,近rì投于刘备麾下之人。”

    曹纯听罢,脸sè亦凝重几分,而且更有其他忧虑,向曹仁劝道。

    “刘大耳才能不低,就连丞相亦常言其是当世人杰,对其多有忌惮。更何况刘大耳善于笼络人心,得潘、张、太史、华等绝世猛将所依。依我所见,刘大耳昔rì连连失势落败,皆因麾下无一定局谋略的大贤之才。如今他得那高人,如虎添翼,如蛟化龙,不可再有轻视。

    时下兄长尽率兵马杀来新野,樊城兵力空虚,我甚是忧虑。若是那高人教刘大耳偷袭樊城,樊城危矣!”

    曹仁听毕,沉吟一阵,正是踌躇间,忽有兵士来报。新野豪门黄氏,派族中从人来见。曹仁一听,顿时面露喜sè,赶忙前去迎接。黄氏从人见过曹仁,施礼毕,即言刘备虚有仁名,实乃jiān佞之辈,自来到新野后,想方设法,从新野城内的豪族手上索取利益。黄氏受其所害最深,当下闻得曹丞相yù讨刘备,故而来助,以为内应,今晚三更,以喜鹊啼鸣为之暗号。曹仁听言大喜呼道。

    “此乃天要诛刘大耳也!”

    曹仁重赏来人,黄氏从人刚退出帐篷,曹纯便是眉头深锁而道。

    “兄长莫要先急着行事,弟常闻刘大耳在新野深得人心,弟只恐其中有诈,不可不防。”

    曹仁听言,哈哈一笑,便是说道。

    “纯弟不必多虑。历来天下各地,豪门世族与平民百姓,因利益纠纷,两不相立。刘大耳要得人心,便要各施其利,安抚百姓。如此必然得罪城内豪门。更何况刘大耳近年在新野招兵买马,耗费金粮巨大,若不从豪门身上索取,岂能相继。富户黄氏,家僮数百,为一县之巨室,金多粮足,刘大耳岂不会向其剥削!黄氏因此怀恨在心,yù将其除之,亦是理所当然!”

    “可是樊城兵力空虚,那又如何?”

    曹纯面sè一紧,又是问道。曹仁眯了眯眼,樊城确有空虚,不得不妨,但若是如此撤走,曹仁却又不甘心。曹仁思虑一阵,遂言而道。

    “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眼下正有良机,岂能放过。今晚我等先去夺城,如能得之,再作计议。如若不能,便退军回樊城!”

    曹纯岂会不知曹仁心中所想,知他心有不甘,沉思一阵后,便是说道。

    “兄长注意已定,弟多劝无用。不过兄长yù去,当分三军为三队。两队伏城外接应,一队入城,以保万无一失。”

    曹仁听言,笑容一展,便是颔首应道。

    “好!就依纯弟之言。”

    曹仁从曹纯之言,遂分军三队,准备当夜战事。

    时约三更,月光莹莹,曹仁引一军赶到西门,教兵士学喜鹊啼鸣三声,三声之后,西门城上忽然火把燎乱,随即城门轰然大开,吊桥砰的一声放落。

    曹仁大喜,争先拍马而入,身后兵马随着曹仁往西门一拥而上。曹仁满蓝杀意,yù要早夺刘备头颅,一路加鞭飞行,火速直到新野县衙。

    忽然曹仁脸sè剧变,回想起刚才路上不见一人,曹仁知道中计,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忙拨回马,大叫喝道。

    “快快退兵!”

    哪知曹仁话音刚落,县衙中一声炮响,四门烈火,轰天而起,金鼓齐鸣,喊声如江翻海沸。曹仁拔马转身,只见东巷内转出刘备,西巷内转出廖化,夹攻掩杀。曹仁脸sè剧变,吓得心胆直要跳出身躯,忙往北门逃去。曹仁一路急逃,还未赶至北门,道傍转出太史慈,又杀一阵,曹仁在兵士拼死抵挡下,幸而逃脱。曹仁受两番伏击,兵马折了大半,急走南门,忽然一声虎啸声暴起,华雄舞起断龙刀,拦住前路。

    曹仁怒目咬牙,硬想杀破而去。华雄命兵士拦阻,四下里人马截来,曹仁奋身死战,仍不得破,又见华雄提刀来杀,立马拔马回后,再转北门。

    曹仁连番陷入死境,恐怕有个万一,命一将校与其换了兵甲,隐藏军内往北门速逃。猝然,北门又是一声喝响暴起,火光里正见张飞挺矛跃马而来。张飞扯声怒吼,声大如同震雷,一番狂杀,将曹仁身边从骑尽数杀散,曹仁以手掩面,慌加鞭纵马逃过。张飞从后拍马赶来,一矛扫在曹仁头盔,将曹仁头盔打飞,喝声大叫。

    “曹子孝何在?!!!!快快说来!!”

    曹仁止住恐惧,连忙用手一指,刚才与他换了兵甲的将校,叫道。

    “前面穿银甲的便是!”

    张飞听说,瞪着环眼一望,认得曹仁的铠甲,连忙弃了曹仁,纵马向前追赶。曹仁拨转马头,望东门而走,正逢高览、曹纯从城外杀来的救兵赶到。曹仁连忙大呼,高览、曹纯见着,忙拥护曹仁,杀条血路,到城门边,火焰甚盛,城上推下柴草,遍地都是火,高览用刀拨开,飞马冒烟突火先出。曹仁随后亦出。方到门道边,城门上崩下一条火梁来,曹纯眼疾,忙奋力用枪一扫,将火梁扫成两段,曹仁速飞马而逃。

    刘备收拢各军,出城追杀,曹仁来不及收兵回寨,急望北河而走。将到河边,才yù寻船渡河,正是慌乱无措间。刘备大军追到,各将火速杀来,yù斩曹仁。曹仁见事态如此,野xìng爆发,领军死战,曹军兵士个个亦是背水一战,攻势刹时变得强烈无比,刘备军一时难以攻入。曹纯忙保护曹仁下船趁势渡河。刘备见曹仁逃去,命兵士加以猛攻,曹军渐渐抵挡不住,大半淹死水中。

    曹仁慌忙渡过河面,上岸连夜往樊城直奔而去。曹仁引着败军,赶到樊城,慌令兵士开门,城门刚开,曹仁心中慌意稍定,心里正是庆幸逃过一劫。哪知一将,忽然舞起一柄巨斧从樊城往曹仁径直飙飞杀来。正是刘备义弟,潘无双也!

    潘凤纵马提斧,扯声大喝。

    “我已取樊城多时矣!”

    曹仁吓得魂魄皆飞,拔马慌逃。潘凤率军直追,曹仁连番受到伏击,心神衰弱,人疲马乏,逃得是慢。眼见潘凤快要冲杀而来时,一彪人马猝然从半路截杀而出。为首之将,虎头虎脑,浑身孔武有力,舞一把虎头大刀,正是曹cāo麾下大将许褚。

    话说许褚得曹cāo之令,从洛阳飞往樊城,等其快要到时,前去打探的斥候,探得樊城正受潘凤引军狂攻,眼见快要将樊城攻克。许褚兵少,不敢赶去救援,思索一阵,又派人急望新野通报,而他则引军先埋伏某地,坐观时势。哪知不久之后,曹仁败兵赶回,许褚听闻斥候来报,速做好准备,伺机而动。

    许褚虎目大瞪,奋力一刀砍住潘凤。潘凤见是许褚,脸sè微变,连忙抖数jīng神与其厮杀一处。曹仁这个名震天下的常胜将军,在连rì内连番受挫,三万兵士更是损失大半,曹仁肚子里可谓是堆积了滔天的怒恨,即大吼一声,挥枪亦往潘凤杀去,高览、曹纯见状,忙各提兵器,亦往潘凤围杀而来。

    许褚、曹仁、曹纯、高览四将围住潘凤猛击不停,而曹仁麾下残兵亦在许褚所领的新力军的救援下,重拾乱势,与潘凤军兵士拼死混杀。潘凤虽是当世悍将,天下少有人能与之比肩,但此时他面对四将,其中许褚与他武艺只在伯仲之间,而高览亦是一员超级将领,至于曹仁、曹纯亦是武艺不凡,在一流将领的行列当中。在此四将围杀之下,潘凤招挡不住,潘凤心念电转,忽然一斧劈向曹仁,许褚、曹纯、高览大惊,急急来救。哪知这只是虚招,潘凤趁机荡开阵脚,拔马退走。曹仁、许褚、曹纯、高览四将,哪里肯舍,纷纷赶去追杀,其军兵士一拥而上,杀得潘凤军节节败退。

    潘凤见势不妙,急走回樊城,哪知忽然一声炮响轰起,又有一路兵马杀出。为首之将,正是原河间四庭住之一的张颌。

    原来,许褚走后不久。曹cāo连rì心神不灵,唯恐樊城有个万一,速教张颌领三千虎豹骑赶去救援。张颌领命星夜赶路而来,正好遇着潘凤,连忙率军阻杀。

    潘凤又见前头杀来一军,心想眼下这樊城万万要不得,注意一定,遂忙教兵士往新野城撤回。曹仁忽见潘凤退走,忙从后追击,张颌亦领兵去追,一直追到河面。潘凤兵士疲惫不堪,难以走动,眼见就要被曹军各军重重围住之时,刘备率追兵及时赶至。刘备见潘凤受如此之多兵马围杀,大惊失sè,速令兵士前去助战,两军混杀一夜,直至天明,才各自收兵。

    曹仁在许褚还有张颌的救援下,复夺樊城。虽是如此,在一连战事失利之下,曹仁亦损了近二万兵马。后来若非许褚、张颌的救援,只怕曹仁剩下的那一万残兵,十中不剩七八。

    后来曹仁得知,许褚、张颌会来,全因事前曹纯派人赶回洛阳,通报曹cāo。事后,曹纯向曹仁请罪。曹仁不但不怒,反而向其弟重拜一礼,言若非曹纯有先见之明,只怕此时他已全军覆没,项上这头颅是否还在,还是未知之数。曹纯听毕,心里大定,先前他还以为曹仁会因此生恨。至此,曹仁、曹纯情谊更深,这些不在话下。

    曹仁在刘备手上连番受挫,已深知其厉害,暂时不敢再犯新野。曹仁遂命人打探,得知为刘备出谋画策者,乃是一叫徐庶之人。曹仁打听之后,遂教人传报回洛阳,一是向曹cāo请罪,二是向曹cāo说明刘备的厉害。

    话说,刘备当夜撤军赶回新野。次rì,潘凤忽然领两人来见,一人正是樊城县令刘泌。

    这刘泌乃长沙人,亦汉室宗亲,潘凤得到樊城之后,刘泌知他是刘皇叔之义弟,大喜过望,遂率全城守军来投。后来潘凤那夜追击曹仁,留下刘泌守城,刘泌后见潘凤遭到围杀,见局势不妙,唯恐曹仁对他秋后算账,速引本部兵马,弃城而逃,投奔新野,之后刚好与刘备的兵马遇上。刘泌告之兵士乃潘凤熟人,潘凤赶来接见,见是刘泌,原本就想引见刘备,不过见那时自军刚与曹军激烈厮杀一场,想刘备心神疲惫,于是便教刘泌先随他入城,待明rì再去见刘备。刘泌不敢造次,便是应诺。

    刘备听刘泌乃汉室宗亲,连忙好生接待,与刘泌叙礼过后,刘备只见一人侍立于侧。刘备视其人虽年纪轻轻,却是器宇轩昂,故问刘泌道。

    “不知此何人也?”

    刘泌见刘备对他的外甥,颇有喜意,心里一喜,忙告道。

    “此来我之外甥寇封,本罗侯寇氏之子也。因父母双亡,故依于我。此子虽是年轻,但颇有武艺,识礼懂义,我平rì对他多有依仗。”

    刘泌说毕,那寇封亦是灵巧,忙双膝一跪,对刘备重拜一礼。

    “我闻刘皇叔乃世上英雄,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近rì听刘皇叔大败曹贼,实在大快人心。今rì能见得皇叔,实乃封之三生之幸也!”

    “哈哈,虚名都是虚名,小侄不必当真。至于先前战事,我本不愿多造杀孽,但曹子孝咄咄逼人,我为保新野百姓安危,只好引兵阻击。”

第七百四十一章 诸葛亮与黄月英(上)

    

    “此番得之大胜,亦全依赖军中将士之功!”

    刘备哈哈一笑,双眼笑得眯了起来,似乎对这寇封甚是喜爱。(请使用本站的拼音域名访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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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寇封听毕,又重重一拜,凝声而道。

    “皇叔仁义无双,体恤百姓,礼贤下士。封不才,但若能投之皇叔麾下,死而无憾也!”

    “好!好!好!”

    刘备一听,连说几声好字,寇封不知刘备所意,把头低落,心中甚急。忽然刘备,转向刘泌笑声道。

    “此子聪明伶俐,恰又是公之外甥,其母亦是我汉室之人,我甚是爱之,yù嗣为义子。不知公觉得如何?”

    “此子能受玄德如此青睐,实乃他之福分。寇封还不快快拜谢!”

    寇封眼神尽是惊sè,原本他还是一员名不经传的小将,此时却突然成为了享有盛名的刘皇叔义子,这地位串升之快,一时令寇封还未反应过来。寇封一阵呆滞,刘泌甚是不喜,暗付此子还是少处人事,见不得大场面。刘泌磕了几声,寇封反应过来,喜sè狂涌,迫不及待地对着刘备连连磕头,拜刘备为父。刘备大喜,遂令寇封改名为刘封。之后,刘备又令刘封拜潘凤为二叔,潘凤眉头皱了皱,但还是接受。后来刘备又带刘封来见张飞,张飞听闻刘备收了一个义子,心里甚是不喜,表面接受,但等刘封走后,便向刘备瓮声瓮气地说道。

    “兄长既有子嗣,何必豢养螟蛉?后必生乱!”

    刘备听言,甚为不喜。他之所以立刘封为义子,自然有所深意。刘封乃罗侯寇氏之后,其舅父刘泌更是汉室宗亲。刘封身后背景不差,刘备正好将其利用,让自己皇叔之名更为牢固几分。让一些对他身份所有怀疑的宵小之辈,闭上嘴巴!

    但这其中深意,刘备却不会和张飞说明,刘备脸sè一凝,坦然而道。

    “我待之如子,彼必事我如父,何乱之有!三弟莫要多说!”

    张飞听言甚是不悦,但刘备一心如此,他也不敢再有多言。刘封之事,暂且到此为止。后来刘备与徐庶计议,徐庶言曹cāo兵下江南,势在必行。新野乃荆州门户,教刘备还要尽早准备,以防万一。

    曹仁新败而归,曹cāo注意一rì未落,曹仁不敢再有擅自举措,而刘备眼下亦在新野着手准备将来与曹cāo的大战。于此,荆州战事暂且先告一段落。

    此时在南阳郡襄阳城外二十里隆中,有一处地,名为卧龙岗。此岗得名,全因一人之名号。在卧龙岗五、六里处,司马懿漫步而走,正行于一高山处,四周山青水秀,鸟雀啼鸣,甚是安逸。司马懿忽然止住步伐,立于一高处,双目望向新野城的方向。

    司马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此安然之景sè内,司马懿眼中看到却是无数厮杀,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情景。

    “大师兄已投于刘玄德之麾下,而曹子孝屯兵樊城久矣,也是时候为曹丞相探风,出兵新野。新野有我大师兄坐镇,即使那曹子孝引十万jīng兵,只怕也难以攻克。料想如今时rì,曹子孝大多已兵败而回。大师兄此番入仕刘备,天下局势,也渐渐开始发生变化。

    但大师兄虽有济世之才,但还未能已一己之力改变天下大势,有此能耐之人,纵观天下,也只有一者呐!”

    司马懿嘘声一叹,那双沉寂诡异的眼眸,默默地转向不远处的卧龙岗。

    “此番拜访完我这个拥有天下第一智的师弟之后,也该动身前往曹孟德的麾下。今番别离之后,只怕我将与孔明势如水火,两不相如呐。”

    司马懿再叹一声,随后脸上翘起一丝戏谑的笑容,缓步再往卧龙岗方向漫步而去。

    而就在数rì前,卧龙岗内有一疏林,内有一方茅庐。数十个身穿黑袍,腰扎跨刀的壮汉,正押着一箱箱装有金银珠宝的车辆,往疏林内进发。

    “我呸!!这诸葛孔明算什么东西!我等兄弟在这等候足有数年,就为求见此人!平rì依大掌柜之命,在此地赠送无数物资给当地百姓。卧龙岗里谁见到我等不是笑脸相迎!

    先前rì子,这诸葛孔明回来此处,我等连rì带上重礼求见,但却都被那诡异的树林所困,每番都要迷路好几rì,才找得出路。

    我听人说,这乃那诸葛孔明特意设下阵法,以阻慕名求见之人。你说,这一般人物就算了,我等明明都在树林上刻上我等幕后之人的身份,他竟然连我等也拒之门外!

    可见此人是何等嚣张!今rì若是再见不得此人,我等就一把火将这树林烧了!!”

    某个壮汉满脸不忿之sè,扯声喝道。他话音一落,其同伴就纷纷附和。只有一人,脸上带有几分惧sè说道。

    “大掌柜可万分交代,一定不能得罪那诸葛孔明。而且自大掌柜得知诸葛孔明回来卧龙岗后,立即就往此处赶来。他此番叫我们送礼,乃是教我们先是讨好诸葛孔明,之后之事等大掌柜赶来,再做计议。大掌柜如此重视此人,若是我等烧了树林,惹怒了诸葛孔明,被大掌柜得知,定然免不了一番重罚!”

    那人一说,其余人皆是脸sè一变,烧林的念头顿时压下。这数十人正行间,快入树林,忽见一身穿鹅黄衣裳,身影如同仙子般的女子,正抱着两只受伤的兔子,急急奔入树林之内。

    “这女子竟敢入此树林,必是有办法解那阵法。兄弟们,快快追上问路!”

    这数十人内的领头者见状,连忙一喝。其余人立即一拥而上,往那有着天仙般身影的女子追去。那女子听得后面有脚步声,脸sè一急,忙转入一处,随后就诡异地消失了。那数十个汉子追不上,更误入了一处,周遭忽然风沙大作,一道道旋风卷起无数树叶,往那数十个汉子袭去。那数十个汉子以为是有妖法,吓得慌乱而逃,忽然那一棵棵树木,变得飘忽不定,看是在这,实在是那,不少人撞在四周树木之上,撞得头破血流,一时间一声声惨叫声连连而起。

    那数个汉子,快要被这诡异的地方逼得癫疯。就在此时,一声弱弱的,却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响起。

    “我家夫君不愿见你等。我教你等如何走出,你等莫要再来了。”

    这如同天籁之音的声音传来,那数十个汉子听得心神一震,纷纷止住了慌乱,往声源处望去。只见刚才那有着天仙般背影的女子又再出现了,不过当众人望向她的脸蛋,皆是齐齐变sè,失声叫道。

    “哇!好丑的女人!!”

    “妖物!妖物呐~!!”

    那数十个汉子,仿佛见到十分恐怖的景象。只见那身形美得如同仙女般的女子,那张脸蛋却布满一颗颗黑sè的麻子,异常恐怖。那女子听得那些人的叫声后,那双晶亮如同星辰般的眼眸,顿起几分水幕。不过她还是忍住悲痛,弱弱而道。

    “你等不必惊慌。我不是什么妖物,你等快快随我而来,否则一阵后此处阵法又再变化,到时你等就需在此处困上好些rì子才能逃出。”

    女子善意地要带这些汉子走出树林之阵,可是这些汉子却不领情,当这女子是害人妖物,连连破口大骂。有一个汉子,更是掣出了腰间跨刀,要来杀女子。

    那女子见那汉子凶神恶煞而来,受到惊吓,泪水不由落下。

    “不要!”

    “月英!!你等该死!!!!!”

    就在此时,一个身长八尺,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执鹅毛扇,英俊如同神仙般的男子,蓦然出现在树林某处,厉声大喝!

    此人正是,这些汉子连rì求见不得的诸葛亮。而那丑如妖物的女子,正是诸葛亮之妻,黄月英。黄月英虽是奇丑无比,但却有一颗最善之心,她虽身出荆州豪门黄氏一族,但却因其善,屡屡受人欺负。黄月英从小到大,受尽他人欺辱。就连府中从人,亦常对她出言不逊。有一次,正好被其父黄承彦曾,当面听得。黄承彦大怒,yù将那从人舌头割掉,但黄月英却是哭言跪求,替其脱罪。黄承彦奈何不住黄月英,也只好作罢。不过后来黄承彦怕其女受到伤害,故将家迁离出城外清幽之地,只带数个心腹为仆,平rì照料黄月英。善良的黄月英自此和山中野灵为伴,rì子过得也是快乐。之后黄月英渐渐长大,在木匠造艺中更有过人的天赋,研究出许多新奇的工具。而且黄月英更有过目不忘的才能,凡是看过的书籍,只要看过一次,便能背得滚瓜烂熟。

    后来年少的诸葛亮,从其师水镜先生口中,闻之黄承彦对阵法造诣极高,乃天下第一者。诸葛亮遂向黄承彦学师,而在路途中,诸葛亮刚上山林。忽听得林内风声大作,一声虎啸声起,随即又有一声惊叫之声。诸葛亮一听,就想有人遇险,连忙跑入林内去救。

    诸葛亮闻声奔去,却见到一幕极其不可思议的景象。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子,用娇弱的身躯,挡在一头猛虎面前,在她身后有一只颤抖不停的小鹿。

    “在这乱世间,人人只求自保。竟有如此奇女子,为保一只小鹿,而不顾置身于险,敢于面对一头猛虎!!”

第七百四十二章 诸葛亮与黄月英(中)

    诸葛亮看得一阵失神,忽然间那头猛虎大张血盆大嘴,一声咆哮震得整个森林为之一震,这才把诸葛亮震得回过神来。诸葛亮眼光四方,记住周遭地势,迅疾心起一计,在地上拾起五、六颗石子,蓦然大喝一声,将石子奋力投向猛虎。猛虎暴怒,张牙舞爪地就向诸葛亮一扑而去。诸葛亮拔腿就跑,猛虎连声咆哮,追着诸葛亮满林子的跑。诸葛亮被猛虎追得险象环生,却还是不断地投石子去打猛虎,以求将猛虎激怒。猛虎怒不可及,一双虎目尽是血红,恨不得将诸葛亮撕扯成碎片。眼见诸葛亮就快被猛虎追上,退至一高处,用上最后一颗石子,砸向猛虎的‘王’字额顶,猛虎怒不可及,张大着血盆大口,往诸葛亮纵身一扑。诸葛亮却忽然猛坠在地,一个大窟窿猝然而现,诸葛亮瞬即坠往地下窟窿。而猛虎因为受势不及,一直飞出,刚要以为要落地,却不知底下空荡荡的,原来下面竟是悬崖。猛虎立刻坠落下去,然后砰的一声巨响,不用去看,也知这头被诸葛亮激得神智全失的猛虎,定是摔得粉身碎骨。

    这时黄承彦闻声带着几个从人手执兵器赶来,黄月英一见其父,立刻哭成一个泪人,她以为诸葛亮被猛虎一口吞下,她一边哭着,一边将先前之事告之黄承彦。黄承彦脸sè连变,对这个智斗猛虎的少年不觉生了几分喜sè,后来又笑着向黄月英说道,诸葛亮并无大碍。黄月英不信,黄承彦带着她赶去猛虎坠落的悬崖边处。果见那里有一个大窟窿,诸葛亮正在里面大喊。

    因为此林内常有猛兽出没,而黄月英又喜在林中玩耍,黄承彦故而在这林内,多设陷阱,以防不测。这个窟窿正是黄承彦所挖。而在刚才,诸葛亮观察四周地形,正好发觉悬崖边有许多挖取过的土泥,推算到那里很可能有在林中四周生活的乡民挖下的陷阱,正好可以用来藏身,故而急中生智,想出这个办法来对付那头猛虎。

    之后,黄承彦令人将诸葛亮救出,报之名号。诸葛亮得知此人正是他此行yù拜师之人‘黄承彦’顾不得衣裳凌乱,连忙执礼拜见。

    “呵呵。原来是我那好友的徒儿,诸葛孔明。你这名字,我多有从我那好友那里听到。他说你非池中之物,若是学有所成,管仲,乐毅恐也不及于你!!!”

    黄承彦此言一出,诸葛亮却是颇为老成的拱手又拜。

    “孔明庸庸之才,学师拜艺,全为学得救国安邦之术。眼下孔明功绩未建,岂敢与古之大贤相比。”

    别看诸葛亮说得甚是谦虚,他可话外有话,他先是承认如今的自己,是绝无可能与管仲、乐毅相提并论。但是未来如何,却又不知。

    黄承彦听出诸葛亮弦外之音,对其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自信,似乎颇为欣赏。随后忽然话锋一转,向诸葛亮说道。

    “那头恶兽,祸害此地已久。我三番四次将它擒得,但闺女生xìng善良,不yù我多造杀孽,故而屡屡放生。岂知这头恶兽,兽xìng不改,今rì还几乎伤了我女儿之命。还好贤侄出手相助,否则我悔不及也。在此,老夫先是谢过。”

    诸葛亮听言,随即向在黄承彦身后的黄月英望去。黄月英本在睁着她那双晶亮的大眼打量着诸葛亮,忽见诸葛亮望来,全身又是习惯xìng地颤抖起来。诸葛亮目光接触到黄月英的脸庞,奇异的是,诸葛亮并未有黄月英所预料中露出异sè。只见诸葛亮灿然一笑,向黄月英微微颔首。黄月英一见,顿时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嘤咛一声,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拔腿就逃。

    黄承彦见状,眼中连起异sè,再望诸葛亮的眼睛,见其毫无虚假,当下对这个少年更是喜爱几分。黄承彦遂将诸葛亮请入庄中做客,设宴款待。诸葛亮欣然接受,和黄承彦大喝一场,座谈天下之势,古今博学。黄承彦听了诸葛亮的一番言论,更是惊为天人,又想诸葛亮救了他掌上明珠一命,当诸葛亮再次提出学艺的要求时,黄承彦便是答应了。

    当然黄承彦亦有着不少的私心,这私心当然是为了他那个忽然变得羞涩无比的女儿。黄月英得知其父黄承彦,留下诸葛亮在庄中学习阵法,一夜欣喜,喜不能寐。

    之后rì子,诸葛亮全心全意在黄承彦坐下学艺,在这期间,以往对阵法从不感兴趣的黄月英,竟然也提出要拜其父为师。黄承彦自知,他女儿心意,自然允诺。自此,黄月英便成了诸葛亮的师妹,与诸葛亮共同学艺。而令黄承彦惊讶无比的是,她女儿天赋之高,就连他也自叹不如。

    一些较为浅易的阵法,黄月英只需学过一遍,便能举一反三。若是较难的阵法,黄月英只需听过两到三遍,便能摆出其阵。若是较为深奥的阵法,黄月英只需三rì时间,便能摆出七成jīng妙。

    当然比起诸葛亮这个名副其实的妖物,黄月英还是较为逊sè一筹,诸葛亮学习阵法的速度,几乎是黄月英的一倍。有时甚至能无师自通,研究出新的阵法,那新阵法之jīng妙,就连黄承彦这个天下第一阵法宗师,也被其难倒,需要不久的rì子,才能想出破解诸葛亮阵法的办法。

    而随着rì子一天一天过去,黄月英和诸葛亮越来越是熟络。诸葛亮一心求学,望能早rì学有所成,拯救天下黎民。诸葛亮心怀大志,迟早离去,眼看黄承彦将其几乎都被诸葛亮学去七八。无论是黄承彦还是黄月英,都是心中着急。

    黄承彦心知,诸葛亮这等旷世之才,若要引得其注意好感,必要有一方面能够胜过他。黄月英有一颗至善之心,已能引起诸葛亮的注意。诸葛亮也因此与黄月英成为无话不谈的知已好友,但若是要取得他的好感,就凭这点还是不够。黄承彦思定后,某一rì忽然出了一条题目来考诸葛亮和黄月英。

    题出如此。

    “最大者,为之何物?”

    诸葛亮和黄月英一听,顿时皆脸sè一凝,即使智多胜妖的诸葛亮一时间也被黄承彦考住。过了许久,两人还未思出答案。

    黄承彦微微笑道。

    “你等已将我个七八,但尚有一天下奇阵,你等未曾学得。此阵名为八卦阵,此阵变幻无穷,jīng妙绝伦。学之一成可挡十万jīng兵,若是尽学,百万jīng兵亦难破得此阵。但若要学得此阵,必将先解我先前所问,方可得之阵中jīng髓。”

    黄承彦话音一落,诸葛亮顿时双目暴亮,此番他前来学艺,全乃其师司马徽告之他,黄承彦有一旷古奇阵,若能学得,可挡百万大军!诸葛亮正是奔着此阵而来!!!

    诸葛亮盘膝而坐,双目莹莹发光,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莫大澎湃的气势,仿佛在推算着天宇的一切所有。而黄月英亦慢慢地陷入沉思,那双晶莹透亮的大眼,平静而毫无涟漪。

    黄承彦见两人皆在思索,微微一笑,转入后堂。

    一rì过去了。诸葛亮和黄月英粒米无进,一直都在沉思着黄承彦的问题。其中黄承彦曾来探望数次,第一次见诸葛亮和黄月英神sè皆未有变化。第二次再来,诸葛亮眉头微皱,黄月英却是略有所思。到了第三次,诸葛亮眼睛眯起,眉头深锁,而黄月英则是目光清澈,似乎已退出了思考,得出了答案。

    黄承彦暗暗颔首,此道题目答案,心思越是单纯之人,越是容易想出。黄月英拥有一颗最善之心,能如此之快得出答案,亦是理所当然。反之像诸葛亮这等智高胜妖的旷世之才,反而会因其智而受拖累,想得过于复杂,反而离正确的答案越来越远。

    黄月英已有答案,但善良的她,却是顾虑着诸葛亮会受打击,默默地在旁等待着。黄承彦岂会看不出自家女儿的心思,暂不拆穿,微笑着又退回了后堂。

    次rì黎明,诸葛亮思考了一天一夜,仍未有想出任何蛛丝马迹。黄月英数次想做提示,但却又怕伤害了诸葛亮的自尊心,正是踌躇之时。黄承彦忽然走出,道破了黄月英已得出答案的事实,要黄月英进来后堂禀报其答案。

    原本尚在思索的诸葛亮顿时从沉思中回到现实,脸sè惊异,尽是不可置信。黄月英却不知黄承彦用心良苦,瞪着她那双灵巧好似会说话的大眼,好似在怪责他的父亲。黄承彦视若无堵,又是严肃地唤了黄月英几声,要她进入后堂。黄月英无奈,只好随着黄承彦转入了后堂之内。诸葛亮望着黄月英的背影渐渐消失,他从小到大,无论何事皆强人一头,先人一步。有史以来的挫败感,令诸葛亮一时难以接受。

    少顷,在后堂内传出黄承彦爽朗欣喜的笑声。诸葛亮面sè一变,一时间竟然出现些许慌乱之sè。

    不久,黄承彦带着黄月英走出,笑道。

    “哈哈,孔明。此番看来老夫的女儿却是快了你一步。她已答出此题答案。不知你又若何?”

第七百四十三章 诸葛亮与黄月英(下)

    黄承彦带着几分得意和挑衅,诸葛亮一时失了方寸,忿然起身,逆葬时空txt下载。

    “我亦有答案,还请黄公一听,是否正确。”

    “哦?那你但且说来一听。”

    黄承彦挑了挑眉头,露出一脸灿然的笑容,暴力白菜txt下载。不过看在诸葛亮的眼里,却是觉得尤为jiān诈。诸葛亮凝了凝神,用手一指脚下所踩之地,随即说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依我所见,国为最大。”

    “哈哈哈哈!!好!好!好!”

    黄承彦听毕,朗然大笑,连是说好。诸葛亮却是眉头皱起,这个答案并非他心中的完美答案,如今先是说出,不过是受一时之气。黄承彦笑毕,默默地望着诸葛亮。诸葛亮自知答错,缓缓闭起眼眸,心态迅即回复平静,盘腿坐下重新思考。

    黄月英张了张口,话还未说出,就被黄承彦用眼神瞪住。随后,黄承彦和黄月英便走入了后堂。

    院外,重新恢复一片平静。诸葛亮坐如盘山,身体渐渐地仿佛融入了整个天地之内。

    又是一rì过去。

    黄月英偷偷几番看望,发现诸葛亮一直都是一动不动,好似和整个天地融为一体,甚是奇异。次rì平明,黄承彦徐徐踏步而来,诸葛亮不知何时已经站起,两rì的静心深思,令他领悟许多。诸葛亮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笑容,转向黄承彦,略略施身作揖拜礼。黄承彦脸上略显惊sè,不过还快就回过神来,向诸葛亮颔首一点。

    “看来孔明又有不同的答案思出,不妨说来一听,让老夫听听你的高见。”

    诸葛亮缓缓昂首望天,眼神带着无尽敬畏,遂而说道。

    “万灵万物,山水河林,浩海大地,皆容于天宇之内。天宇廓然无尽,探之不竭,当为最大。”

    黄承彦一听,不禁一阵sè变,不过最好还是像昨rì那般,发出一阵朗然大笑。

    “哈哈哈哈,205的爷们txt下载!!好!好!好!”

    黄承彦再次连声说好,诸葛亮神sè剧变,双目眯缩,瞰视着黄承彦,凝声问道。

    “黄公此乃何意。难不成,世间尚有比天者更大之物!?”

    诸葛亮自知已学黄承彦造诣七八,心里误以为黄承彦有意藏私,故而刁难。黄承彦脸sè忽地变得严肃,带着几分怒sè厉声喝道。

    “诸葛孔明,你莫要以为有着绝顶之智,凡你所想便是世间真理。我女儿所给答案,比起你之所想,更大于百倍、万倍不止!!!”

    黄承彦所言如同当头一棒,喝得诸葛亮一阵呆滞。诸葛亮那颗高傲无比的自尊心顿时被轰地打碎。

    “哼!才不及人,却怀疑老夫有心刁难。竖子不足与谋!若非看在你先前救过老夫闺女份上,老夫这就让你下山!诸葛孔明,老夫再予你一rì时间。若是你再不能给出准确的答案,八卦图你这一生,就别想再学!”

    黄承彦厉声一喝,喝毕怒气冲冲地甩袖而走。诸葛亮连连两rì粒米未近,再加之期限将到,心中焦虑,强烈的疲倦、饥渴感顿时袭来。只见诸葛亮踉跄数步,忽然昏厥过去。

    在一旁偷望许久的黄月英看得眼切,见心上人猝然昏倒,顿时吓得花容失sè,惊呼一声,连忙赶来看望。

    之后,黄月英将诸葛亮扶到他在庄中的房舍,悉心照顾,自然不在话下。

    到了晌午。诸葛亮发觉自己脸庞有一股温暖的触感,悠悠醒来,只见黄月英一脸的急sè,正用热腾腾的布巾擦拭着他的脸。黄月英见诸葛亮醒来,满脸惊喜,忽然似乎她好似感觉到自己这行举颇为失礼,顿时脸sè刹地红了起来。

    但诸葛亮却无心理会,眉头深锁,又在陷入沉思之中,穿越从泰坦尼克号开始全方阅读。不知何时,待诸葛亮回过神时,只见黄月英捧着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出现在他的面前。黄月英并无打扰诸葛亮,诸葛亮是被这白粥的香味吸引,他实在太饿了。

    “孔明师兄,父亲常说身体乃人之本,你饿了许久,体力空竭,自然难想出答案。要不先把这碗白粥喝了,再做思考?”

    黄月英柔声而道,她的声音如同黄莺一般,甚是好听。诸葛亮想也是理,迫不及待地就接过黄月英手中的白粥,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后来,诸葛亮一连吃了好几碗,脸sè转好许多,昏沉、堵塞的思路一时间也变得清晰起来。

    诸葛亮默默地望了黄月英一眼,此时黄月英见诸葛亮将她亲手所煮的白粥,吃干吃净,正是满脸的满足。诸葛亮心中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以他的才智,岂会看不出黄月英对他的情愫。诸葛亮沉吟一阵,忽然说道。

    “师妹贤淑善良,才高八斗,若有人有幸娶得,必是其三生所幸也。只可惜孔明心系天下,只望能早rì学有所成,辅佐明主,平定时下乱世,救万万黎民于水深火热当中。

    你以心相待孔明,孔明却无心可予回报。实在…”

    诸葛亮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因为他见到眼前常以笑容面人的黄月英,此时已哭成一个泪人。黄月英双目尽是绝望,仿佛人生所为之依赖的轰然破碎。诸葛亮望着黄月英,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剧烈的绞痛。

    场中一阵死寂,待诸葛亮再想发言时,黄月英已洒泪奔出房门。诸葛亮见黄月英伤心yù绝,却硬是压住心中无比强烈的,并无去追。因为他的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去。

    之后诸葛亮仿佛丢失了灵魂,jīng神难以集中,脑海里想的尽是他和黄月英共处的场景。诸葛亮甚是痛苦地闭起双目,从小未从哭泣过的他,竟然流下了一滴眼泪。

    夜里,黄月英抽泣的声音,阵阵传来,诸葛亮心如刀割,心中所想的根本不是黄承彦所问的问题,而是在不断地拷问自己,他对这个善良纯真,才高过人的女子,是否已有了情愫,中场魔塔。

    第三rì平明,天sè刚亮。黄承彦带着暴怒之sè,来到庄中前院。他一见诸葛亮,便怒不可及地张口大骂。

    “诸葛孔明!!你不识好歹!!!老夫将平生造诣,倾囊教授!!你竟然痛伤老夫女儿之心,令她以泪洗面!!!你现在立刻就给老夫滚出本庄!!!”

    诸葛亮静静地听着黄承彦的怒骂声,缓缓地睁开双目,张口而道。

    “天下最大,乃人之心。若人心怀天下,心既有天下之大。若人心怀天宇,既有天宇之大。但天宇虽大,却是终有所尽。人之心,才实是无穷无尽。孔明不才,此道理乃一女子所教。此女子更胜孔明,孔明甘拜下风!

    同时,孔明亦终明我心。原来我对此女子,早已情愫暗生,爱之不及。但我却令她伤心痛哭,悲痛yù绝。孔明实在无面目留于此地。黄公所教,孔明一生不用,若违此言,愿受五雷!!!”

    诸葛亮脸sè苍白略显惨淡,正施礼准备辞别。忽然黄承彦却一声暴喝而道。

    “慢!!!”

    诸葛亮微微一惊,望向黄承彦。他原本以为经过昨rì他对黄月英的伤害后,黄承彦定然恨不得将他一脚踢出庄子,绝不容许他和黄月英相见。但黄承彦的态度,似乎并无他所想象那般严重。

    诸葛亮顿起喜sè,又听黄承彦瞪眼睛吹胡子地喝道。

    “老夫平生最重承诺,一言九鼎。你这竖子虽然可恶,但刚才你已答出准确答案。老夫便再留以你些许rì子,等你将八卦阵学会后,你立刻给老夫滚出本庄!!”

    黄承彦喝毕,不等诸葛亮回答,便怒气冲冲地甩袖离去,末世yīn阳师txt下载。而在黄承彦刚转过身后,嘴角竟然露出一丝极其jiān诈的笑容。

    与此同时,在一旁暗暗偷听的黄月英,原本黯淡无光的脸上,顿时涌起狂喜之sè,又是羞涩又是欣喜。

    之后rì子,狡猾的老狐狸黄承彦,一边教授诸葛亮、黄月英八卦图,一边暗地里又制造机会来撮合二人。自从那天诸葛亮表明心意后,他对黄月英再无压制心中情愫,黄月英自然幸福无比。

    八卦图jīng妙绝伦,乃天下第一奇阵。即使是智多胜妖的诸葛亮,亦学了整整一年,才学得一成jīng髓。但这速度,已经令黄承彦大感挫败。可知,黄承彦当年学习此阵时,足足学了三年时间,才学得此阵一成jīng髓!

    而在这一年间,诸葛亮和黄月英感情越来越好,成婚拜堂已是水到渠成。诸葛亮向黄承彦请求配婚,黄承彦这头老狐狸处心积虑,终于将诸葛亮和他的女儿黄月英撮合,自然答应婚事。不过却不愿诸葛亮如此轻易就从他手中娶走黄月英。

    话说,黄月英不但善良纯真,且多才多艺,是巾帼少有的奇女子,她深通木匠造艺之术,可谓是世界上发明机器人的奠基者、创始人,还可以说是发明创造机器人的开山鼻祖。她发明创造的木狗、木虎、木人,曾使诸葛亮惊羡不已,连连称奇。诸葛亮对黄月英发明创造的木狗、木虎、木人,更是端详良久,细细揣摩,默记于心。

    黄承彦为让诸葛亮在黄月英面前再吃一堑,让其rì后成亲后,对黄月英言听计从,不敢再有异心。于是,黄承彦在成亲的前一个月,向诸葛亮提出了三个条件。即结婚时,一不坐轿,二不骑马,三不乘船。

    这‘三不’条件,确实让诸葛亮为难了一阵子,他心中暗付,不坐轿,不骑马,不乘船,难道叫我步行迎接月英?若是如此,岂不让人笑话,况且黄氏乃荆州豪门大族,若是被人得知步行迎接月英,必会惹怒黄氏一族。

    诸葛亮一时束手无策,黄承彦却暗中给了提示诸葛亮,指了指庄内的木狗、木虎、木人,然后笑了笑就走了,甜心攻略:少东不好当。诸葛亮顿时醒悟过来,大可借用这些奇物来做工具。

    诸葛亮双眼一亮,不过这个念头刚起,很快又脸sè一变,死死地压下。诸葛亮才高八斗,岂会不知他那狡猾的未来岳父,出那条件背后的深意。若是他此时问黄月英去借这些奇物,即使黄承彦阻止,但善良的黄月英也一定会借。不过这样一来,他rì后在黄月英这个妻子面前,就难以抬起头来。

    “哼。几乎中了那老狐狸的jiān计!”

    诸葛亮冷哼一声,遂向黄月英所造的木狗、木虎、木人走去。之后rì子,诸葛亮几乎天天都在研究这些奇物。

    眼看离腊月初八的婚期越来越近,某rì诸葛亮已将木狗、木虎、木人的建造之法尽学,正赶回隆中,准备迎亲之事。

    诸葛亮走到半路,突然听见山下有人惊叫。

    “这牛惊了!大家快快走开,莫要给他伤了。”

    诸葛亮一听,赶去定睛一看,原来是山下拉碾子碾米的牛惊了,把碾盘中心的桩拉断了,牛拉着碾磙在地上跑。周围的乡民吓得四处逃窜,恐怕被牛所伤。

    诸葛亮望着牛拉的碾磙发呆许久,双眼越看,眼内惊sè越盛,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诸葛亮猛地把自己后脑勺一拍,惊呼道。

    “哈哈!我想到了!”

    诸葛亮大喜过望,状若疯狂地就往隆中茅舍里跑。随后,他唤来茅舍的书童,在茅舍外的疏林就地取材,锯的锯,砍的砍,发出一阵阵响亮的巨响,一连干了三天三夜。

    等到了腊月初八,正是黄月英出嫁的rì子,车如流水马如龙,黄承彦的庄里庄外挤满了祝贺的客人。

第七百四十四章 一人可比百万

    这些来祝贺的客人,其中大多都是荆州豪门,还有来自天下各地的大贤名士。这些客人都是名望之士,若是今rì诸葛亮失了面子,rì后定遭世人耻笑。

    当然暗地里,也不乏看热闹的人,等着来看笑话。看那个被水镜先生,誉为拥有天下第一智的诸葛亮如何来娶新娘子。

    快到晌午的时候,黄庄山下,出现了一个彩sè的影子,由小到大,越来越清楚。

    “接亲的来了!”

    门外童子见状,吆喝一声。随着这喊声,看热闹的人顿时从黄家庄子里涌出,纷纷去看。只见取亲的队伍中,诸葛亮和书童一前一后坐在一个被红sè布幔围着的坐tai上,在坐tai下,一边一个如同大碾盘一样的东西滚动着,甚是奇异。然后又看,坐tai前面有一个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用木打造的东西拉着走,说它是轿子没人抬,说它是马却不是马,说它是船却在旱坡走。

    一连惊呼声,连连叫起。等诸葛亮一到,刚走下坐tai,那些来宾立刻围上去看稀奇!有的摸摸这,有的摸摸那,还有的拍拍那似牛非牛似马非马的东西,围着书童问这是何物?

    书童甚是得意,乐呵呵说道。

    “这是我家先生为接新娘子而造的‘木牛流马’!”

    那些宾客一听,皆称赞不已。黄承彦闻声赶来,见诸葛亮所造的奇物,也是连连吃惊,遂即向诸葛亮如何造得。

    诸葛亮笑言而告,这奇物有两部分组成,后面是诸葛亮根据牛拉碾磙转发明的高轱辘车,前面是诸葛亮根据黄月英设计的木狗、木虎的原理,制造的木牛流马。只见这木牛流马,一腹四足,头入领中,舌着如腹。曲者为牛头,双者为牛足,横者为牛领,转者为牛脚,覆者为背,方者为牛腹,垂者为牛舌,曲者为牛肋,刻者为牛齿,立者为牛角,细者为牛鞍,摄者为牛轴。这木牛流马的机关在舌头,舌头一扭,它就停,再将舌头复原它就走。

    黄承彦听罢,这才知要难住他这女婿,实在是难于登天。一众宾客见诸葛亮如此了得,纷纷向黄承彦贺喜。黄承彦大觉脸上有光,笑得合不拢嘴,纷纷回礼。

    之后诸葛亮便与黄月英成亲拜堂,成为夫妻,两人相敬如宾,琴瑟之好。两人互研学术,深究阵法,而诸葛亮对黄月英的木匠造艺十分感兴趣,黄月英亦乐得教授她的夫君。

    其中有一外话,两人成亲不久,黄月英赠送了诸葛亮一把鹅毛扇。这把鹅毛扇乃是一世间奇物,鹅毛坚如镔铁,刀枪不入。

    至于这把鹅毛扇黄月英从何得来,当要从黄月英少时说起。黄月英善良天真,少时偶遇一醉汉。醉汉被恶狼追杀,黄月英见到,不顾其身弱小,竟然已之身为饵,去引诱恶狼,最后利用林内的陷阱,把恶狼制服。后来,黄月英才得知,那醉汉乃是一世外高人。

    醉汉见黄月英奇丑无比,但却有一颗最善之心,恐她受人欺负,于是让黄月英每夜初更,到林内某处,醉汉传授武艺于黄月英。黄月英聪明伶俐,一学通窍,很快就学有所成。临别时,她的师傅赠送她鹅毛扇一把,说这把鹅毛扇传说乃用仙鹅身上之羽而造,乃是一时间宝物。然后又上书‘明’、‘亮’二字。二字中还密密麻麻地藏着攻城略地、治国安邦的计策。并嘱咐黄月英,姓名中有明亮二字者,即是你的如意郎君。

    诸葛亮听得甚是惊奇,他名诸葛亮,字孔明,不正有‘明’‘亮’二字。诸葛亮自此将这把鹅毛扇视如宝物,这把鹅毛扇正代表了他们夫妻间真挚不渝的爱情。

    有关诸葛亮和黄月英的故事,暂且说到此。

    话说,数个不速之客冒失撞入隆中疏林,误入迷阵之内,善良的黄月英yù要施救,却不但被这数个不速之客恶言所伤,其中一人更提着大刀,yù要斩黄月英。

    诸葛亮一声厉喝,手中鹅毛扇猛地一挥,顿时风沙大起,四周树林猝然移动起来。那数个汉子只觉四周一阵天旋地转,待回过神后,发现四处忽然出现了一件件奇异之物,都是些用木打造的木狗、木虎、木人。

    突兀那些木狗、木虎、木人,忽然动了起来,如同真物一般向那数个汉子一拥而上。顿时间,疏林内连连传出极度惊恐的惨叫声。守在林外的那些汉子听毕,不寒而栗,吓得拔腿逃窜。

    数rì后,那数个汉子失魂落魄,状若癫疯地逃出疏林,正走间遇上一队人马。这对人马带领者,长得壮硕如牛,年近四旬不过却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那数个汉子,一见那带领者顿时脸sè大惊,纷纷惊呼道。

    “大掌柜!”

    那四旬壮汉面sè冰冷,一见那数人立即喝道。

    “我教你等万万不可得罪卧龙先生,你等却将他惹怒,若是此事被主公得知,你等数人全都要人头落地!!!”

    那数人一听,即时吓得整张脸都煞白无sè,跪地求饶。这四旬壮汉,身份可不简单。在西北、中原一代,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掌管西北、中原所有大大小小赌坊,其赌坊生意火爆,可谓是rì进斗金。且此人乐于助人,救济百姓,结交天下豪杰,出手阔绰,收纳落难义士,与其相熟之人,都称他为李大善人。

    此人正是最早跟随文翰之人,李强,字凌云。李强今非昔比,文翰业下赌坊生意,尽数交予李强管理。而李强表面管理着赌坊,暗地里却帮着文翰接纳天下俊杰。文翰身为后世人,自然会利用其优势。他暗下吩咐李强,在天下各地暗结那些未有成名的将士。例如黄忠、甘宁这些rì后将会名震天下的将士,李强亦曾有登门拜访。不过黄忠为人忠义,婉言拒绝了李强。至于甘宁,那时他尚未投靠孙权。不过甘宁深受苏飞之恩,不愿背弃而去,亦拒绝了李强。之后李强又暗地里寻找个数人,如陆骏(陆逊之父)、吕蒙等人,亦皆遭拒绝。后来还几乎被周瑜发觉,丧命江东。李强为文翰在天下各地多年寻才,皆无所得。文翰后来也渐渐明白,要得到那些绝世贤才,名声、势力固然重要,但更为重要的还是机缘。

    而此番,李强来到卧龙岗,来寻诸葛亮,可谓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出错。因为诸葛亮此人乃是文翰给予李强的名单中的第一人。文翰曾特地吩咐,诸葛亮此人有旷世之才,若一旦出山,整个天下都会因此人而改变。让李强定要与其交好,无论用何种手段亦要将其拉拢过来。而且一旦得知此人的回到卧龙岗的消息后,李强先将其稳住,然后无论文翰身在何方,应付何事,必要派人通报。到时文翰即会立刻奔赴而来。

    李强曾问过文翰为何如此重视此人。文翰只答了一句。

    “一个诸葛亮,可抵上百万jīng兵!”

    此时,李强已派人快马加鞭,星夜赶往东川通报文翰。而李强为了赢得诸葛亮的好感,在诸葛亮未有回来之前,给予卧龙岗内的乡民,大肆发放物资。因此李强在卧龙岗声望极高。之后,李强更特意派下一队人马扎驻在卧龙岗,随时留意诸葛亮的消息。

    李强准备良多,却未料到,他的手下竟然惹怒了诸葛亮。

    “哼!都给我起来!你等不必求我。主公对诸葛亮此人重视之高,甚至不下于一州之地,百万jīng兵!!你等最好保佑,诸葛亮非是心胸狭窄之辈,若是他因先前之事,怀恨在心。你等便准备以死谢罪吧!”

    李强冷哼一声,满脸冰寒。那数个汉子听得皆是惊恐不已。李强平rì极其体恤下属,若是下属有错,李强都愿为此承担错过,甚至可以说为人护短。但此时,李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那数个汉子,才知事态严重。

    李强呵斥了一番后,便叫那数个汉子入队,赶往诸葛亮居住的茅舍之外。

    “卧龙先生,小人名叫李强。小人yù与先生结交已久,故而先前命下人前往送礼,秉承敬意。哪知这些下人愚昧庸俗,误犯了尊威。还望先生莫要介怀。小人在此,向先生赔罪!”

    李强说毕,竟然双手一拱,单膝一跪,跪地请罪。在其身后数十汉子,连忙随着李强跪下,齐齐请罪。

    不过,疏林内却是平静,毫无动静。李强喊了好一阵子,仍不见诸葛亮的身影,心里又急又慌,又是喊道。

    “若先生不见,我等只好长跪于此!!”

    这个在西北、中原,黑白通吃,无人不敬之三分的李大善人,竟然如此下作。此事若是传出,必然在西北、中原掀起一阵惊荡。

    到了晌午时分,天气炎热,诸葛亮的身影尚未出现。李强那群人内,已有几个人支撑不住,中暑昏厥。李强浑身湿透,脸sè煞白,此时正处于脱水状态。

    又是数个时辰后,一个书童走出,向李强执礼而道。

    “李大善人,我家先生带话,他说他无心相见,李大善人如此,让他甚是为难。还望李大善人回去吧。”

第七百四十五章 偶遇司马懿

    

    “你家先生可还记恨先前之事。*/*若是如此,我这就让这几人以死谢罪,以熄先生之怒!”

    李强口上虽是如此在说,但却心知诸葛亮非是那种心胸狭窄之辈,有关诸葛亮的德行,李强早在卧龙岗向乡亲父老打听过,卧龙岗上下数百户乡民,无不以诸葛亮为豪。

    李强暗暗打了一个眼sè,那数人心神领会,连忙纷纷掣出腰间跨刀,详装着要自刎谢罪的样子。那书童却不慌张,淡淡地说道。

    “诸位不必如此。我家先生心胸如天宇阔大,并无加怨于你等。只不过我家先生为人孤寂,不擅与人交际。还望李大善人先回吧。”

    李强脸sè一敛,话已至此,他也不敢再执意而为,以免适得其反。

    “竟然先生暂时不想接见李某,李某不敢造次。这些薄礼乃李某一番心意,不成敬意,还望你能替先生收下。”

    李强一边说着,一边向身旁的从人打去眼sè,那从人心神领会,忙从衣袖里端出几块金帛,递给诸葛亮的书童。

    这几块金帛,价值之高,以足够平常百姓数十年的花销,但书童见财却不心动,微微摇头婉言拒绝,随后又道。

    “我家先生有话,无功不受禄。还请李大善人收回吧。”

    “你!我家大掌柜!!”

    李强身边的某个从人实在看不过眼,厉声一喝,正yù呵斥书童,但反被李强一声喝断。

    “放肆!!”

    李强瞪眼一望,那从人顿时闭上嘴巴,不敢再言。李强随即收敛几分怒sè,向书童赔罪一番后,便缓缓而道。

    “竟然如此。李某不敢忤逆先生之意,这些薄礼,李某便替先生转赠乡亲。李某来见先生,绝无歹意,只望能够结交一番,若是先生回心转意,实乃李某之幸。请转告先生,数rì后李某会再来登门拜访,若先生还是不愿接见,李某绝不纠缠。”

    李强话毕,不等那书童回话,便下令让从人带着那一车车装满金银珠宝的重礼离开。

    此时的诸葛亮,只不过一个名不经传的山民,而李强的名望不知要比其超出多少倍。李强毕恭毕敬,带上重礼,好话说尽,如此下作,却还得不到诸葛亮的接见。与李强同来的从人,个个都是忿忿不平,满脸愤恨。

    李强回到卧龙岗,果然将那一车车金银珠宝以诸葛亮的名义,转赠给乡亲。得到馈赠的乡亲,无不欣喜而谢,纷纷赞诸葛亮大仁大义。

    诸葛亮的书童下山听闻,回来禀报,诸葛亮沉吟一阵,对李强那些从人先前冒犯黄月英之事,怒火亦下了几分。不过诸葛亮心知李强幕后之人,正是那名震天下,威震西北的骠骑大将军文不凡。对于文不凡此人,诸葛亮虽有好感,但若要他出山辅佐,还需一番考察。

    数rì后,李强再带上一队装满金银珠宝的车队,来到茅舍疏林前求见诸葛亮。诸葛亮仍叫书童打发李强回去。李强亦不敢造次,带着车队下山,又如前番那般以诸葛亮的名义将金银珠宝尽数赠送乡民,喜得那些乡民欢天喜地,笑不拢嘴。

    又是数rì后,李强如同先前那般,再带着一队装满金银珠宝的车队来到茅舍疏林前,求见诸葛亮。此番书童再出,并无打发李强回去,只说诸葛亮正在与其夫人下棋,一时半会难以抽身来见。若是李强愿等,等棋盘胜负分出,诸葛亮或许会来接见。

    李强一听,顿时喜sè上涌,忙告道。

    “先生乃旷世大贤,有意接见已乃我之三生之幸也。我愿在此等候!”

    书童微微颔首,然后又是说道。

    “不过,我家先生与夫人皆是高智之人,且两人棋艺不相伯仲,每每一盘棋局,未有数个时辰,难分胜负。有时还会下足一天一夜。若是李大善人不愿久等,还是先回吧。”

    “哎!不必如此。我等皆是凡俗之辈,稍等些许rì子,不足为碍。若能见得先生尊容,莫说一天一夜,三天三夜,李某亦愿等候!”

    李强连忙答复书童,书童听言脸sè微微一变,对李强的态度遂即好了几分,执礼告退而去。之后等那书童走后,李强所带从人,有不少者多出怨言,说这诸葛亮三番四次的刁难,简直是不识好歹,但却被李强怒声喝止。

    这些俗人不知诸葛亮的能耐,但李强却从文翰的口中,知得其人价值,可知文翰可是用百万jīng兵来比之诸葛亮的能耐!

    书童回到茅舍禀报,诸葛亮毫无反应,双眼烁烁发光,视线一直从未离开过棋局。

    数个时辰过去了。疏林内死寂一片,丝毫未有动静。李强盘腿而坐,却是不慌不急。

    渐渐地,到了夜黑时分。一些从人坐得双腿发麻,又累又饿,怨声连连。李强未有领会,闭目养神。

    一夜过去,到了第二天的平明。数个从人从睡梦中醒来,仍未见书童出来接见,满脸怒容,就想对着林内茅舍破口大骂,但却被李强怒目瞪住,不敢造次。

    在李强脑海中,忽然想起文翰无比慎重地吩咐他的一段话。

    “凌云。这诸葛亮乃旷世之才,智谋韬略,行兵打战,布阵设局,样样jīng通,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若你有幸见得此人,万万不可得罪,先将与其交好。等我赶到之后,若能请得其出山相辅,天下必落我手!”

    从这席话中,可以看出文翰对诸葛亮是何等的重视。李强脸sè凝了凝,暗道无论如何也要替主公稳住这诸葛亮,赢得其好感。到时主公亲自来请,也能增添几分胜算。

    李强腹诽一阵,眼神遂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到了晌午,在后方忽然传来一阵颇有节奏的脚步声。众人纷纷回头望去,只见一身穿黑金飞云锦袍,儒生打扮的人,徐徐走来。待那人走进,众人不由一惊,这人双眼极其诡异,仿佛有莫大的吸力,将人生生地吞噬进去。

    “不知诸位豪杰,在我家师弟茅舍前,所为何事?”

    李强一听这来者,称诸葛亮为师弟,顿时神sè一变,连忙起身作礼而道。

    “我乃河东李强,闻得卧龙先生盛名已久,早有结识之意,故而来此拜访,望能得之接见,尊听教诲。不过卧龙先生,此时正与其夫人下棋,李某不敢打扰,故在此等候。”

    “李强?岂不是那被中原俊士称为‘及时雨’的李大善人?”

    那黑袍之人,正是来寻见诸葛亮的司马懿。司马懿故作震惊之sè,心中却是冷然暗付道。

    “哼!我这师弟虽是能耐滔天,但此时不过是名不经传的小人物罢了。文不凡竟然在我师弟才华未曾表露之前,先是来请。看来那文不凡确如我叔父所说,拥有奇术。这李强乃文不凡心腹之人,我绝不能让其与我那师弟相见,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司马懿心中颇为激荡,一想诸葛亮将来若是投于文翰麾下,两人组合,只怕世上无一方势力可挡!即使是曹cāo、孙策之流,只怕亦不是其对手!

    “是也。先生与卧龙先生乃是师兄弟,定亦是绝世大贤。不知先生可否报之名号?”

    司马懿正在思虑间,李强忽然开口问道。司马懿脸sè一敛,脑念电转,一计迅疾思出,随即笑声而道。

    “呵呵。这名号不过称呼罢了,知与不知,无伤大雅。不过,李大善人此番来见我那师弟,只怕并非表面那般简单。李大善人所管辖的赌坊,素来与冠军侯的人马多有接触。我亦曾有听闻,李大善人在冠军侯未有成名之时,早已跟随。若某猜得不错,此番定是冠军侯有意相请,我那师弟出山相辅。不知某之所言,对与不对?”

    李强听言一惊,心想面前这神秘人为何对自己如此了如指掌。司马懿似乎看出了李强的想法,遂又说道。

    “李大善人不必惊异。某常与师弟谈论天下豪杰,平时亦多与各地俊士结交论事,李大善人大名鼎鼎,某听过不少关于李大善人之事,故而熟知。我家师弟,能得与冠军侯青睐,实乃他之幸也。

    孔明,乃旷世之才,他与博陵崔州平、颍川石广元、汝南孟公威与还有我家大师兄徐元直四人为密友。此四人务于jīng纯,惟孔明独观其大略。尝抱膝长吟,而指四人。

    公等仕进可至刺史、郡守。众问孔明之志若何,孔明但笑而不答。每常自比管仲、乐毅,其才不可量也。他若能投之冠军侯麾下,展平生之大才以辅之,不久必能名扬天下!

    司马懿此言一出,顿时众人惊异连连,李强身边有个从人,甚是不屑地说道。

    “小人虽不才,但也读过几年书。小人闻管仲、乐毅乃chūn秋、战国名人,功盖寰宇。孔明自比此二人,毋乃太过也?”

    司马懿听言,戏谑一笑,看那从人如井底之蛙,缓缓而道。

    “以我观之,不当比此二人,我yù另以二人出之,或能与孔明相论!”

    “哪二人?”

    李强一听,不由来了兴趣,下意识地便是问道。

    司马懿双目烁烁,淡淡而道。

    “孔明可比兴周八百年之姜子牙、旺汉四百年之张子房也。”

    众人一听,皆是愕然。司马懿双目微微一眯,忽然话锋一转,又道。

第七百四十六章 三鼎或是四龙

    “只可惜,孔明似乎早有明主之选。 最快更新某曾多次打探,孔明对仁义无双的刘皇叔甚是青睐。只是那刘皇叔还不识得孔明能耐,因而未有来请。不过时下,我家大师兄徐元直已投于刘皇叔麾下,想必不久徐元直必会向刘皇叔推荐孔明。刘皇叔正在荆州新野,离此地不远。而冠军侯却远在东川之地。到时,只怕冠军侯便要被刘皇叔后来居上,捷足先登。”

    李强听得脸sè连变,心中不觉慌乱起来,连忙向司马懿求道。

    “我家主公,心系百姓,仁举无数,出仕河东不过三年,河东便为天下福地,百姓富强。再平并州之乱,并州之地,不出五年,得以复苏,百姓安居乐业。后再定雍州、凉州,两地此时乱势皆定,百姓得以喘息,不久必能如河东、并州那般,成为一片乐土!还望先生出手相助,若能求得卧龙先生相辅我家主公,实乃天下百姓之幸也!”

    司马懿一听,却无正面答复,反而问道。

    “你等在此地等候多久?”

    “已有一天一夜。”

    “先前可有来见?“

    “数次来求,皆不得见。

    “哦?看来孔明无心要见你等,故而有意刁难,让你等知难而退。他乃固执之人,其心意难以改变。你等还是回去吧。”

    司马懿手掌一摆,说毕便走向疏林之内。李强一时拿不定主意,忽见司马懿走向疏林,连忙又喊道。

    “先生可否带我等入此疏林,李某只想与卧龙先生一见,表承敬意!”

    “哼哼,入套了。”

    司马懿脸容顿时变得yīn鸷起来,嘴角翘起一丝冷笑,暗暗腹诽道。随即又脸sè一变,转身向李强说道。

    “诶,某见你等心诚至此,亦不愿拒绝。你等随我来吧。”

    李强听罢,大喜过望,连忙叫从人带上那些装满金银珠宝的车队,跟随司马懿走入疏林。众人走入疏林后,司马懿脚步或慢或快,李强等人追得甚是艰难。

    突兀之间,司马懿走至疏林一处,四周树木凌乱而扎,猝然一阵狂风袭来。待李强回过神来,竟然发觉不见了司马懿的身影。

    “先生!?先生!!?”

    李强扯声大呼,但只能听得他的回音在四周回荡。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就在此时,变故又来。只见数百尊手执刀刃的木人,从四面八方缓步围拢而来。

    “哇!!妖物,又是这些妖物!!!快逃啊!!!”

    前番见识过这些木人厉害的那数个从人,一见顿时大惊失sè,状若疯狂地夺路而逃。先前他们所遇的木人尚未有拿兵器,而此时这数百尊木人皆执着一柄柄杀人利器!!

    李强脸sè剧变,忙令从人合拢一处,拔出兵器准备应战。数百尊木人围城一圈圈的防线,向李强一众人围去,李强最先发作,持着大刀猛地一砍,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那被砍中的木人竟然毫无所伤,那拿着武器的笨重木手,轰地一落,李强忙持刀一挡,哪知这木人力气巨大,顿时被打得连退数步。

    就在李强众人,遭到木人围杀之时。庄子之内,忽起一阵飓风,正在与黄月英对弈的诸葛亮顿时脸sè一变,眉头一皱。

    “不好,那些人入了杜门!”

    诸葛亮喝毕,似乎兴趣尽褪,已无心下棋,令两个书童赶来,教道如此如此。那两个书童听言连忙出庄走入疏林,待他们赶到疏林阵中杜门时,李强众人已重伤了大半,李强一条右腿更是几乎被斩断。那两个书童看得一阵心惊胆跳,连忙转动附近某几处树桩。

    突兀之间,那数百木人猝然纷纷停止。那两个书童,连忙赶去,但还未赶到时,李强几个从人忽然如同恶狼般,持刀往书童砍去。那两个书童受惊,拔腿就逃,走至一处,慌忙按下一个机关,随即一头头木虎冲出,将那些从人驱赶而去。后来李强还有一众伤者,在一些轻伤者手忙脚乱地扶救下,逃出了疏林。

    后来那两个书童回来禀报,诸葛亮听说李强几乎被斩断了一条右腿,眼神微起一丝怒sè,沉着脸sè一阵后,忽然喊道。

    “司马仲达,你之心当真歹毒。”

    诸葛亮话音一落,司马懿的身影缓缓地出现在庄前。司马懿听出了诸葛亮话音中的怒火,反而却是一笑,淡淡道。

    “我不过是在帮师弟你赶去一群烦人的苍蝇,何毒之有?更何况我并无心加害,是他等要跟着我入这疏林。之后,他等跟丢,误入杜门,受其所伤,亦其自找,与我何关?”

    诸葛亮双目一眯,冷然而道。

    “你司马氏和文氏两家之事,我不想插手。司马仲达,此次就此作罢,若再如此牵连于我。那就莫怪我不顾你我手足之情!!!”

    “哈哈。偌!司马仲达,在此赔罪!还望师弟你大人有大量恕我之罪。”

    司马懿哈哈一笑,随后拱手一拜。诸葛亮面无表情,随即吩咐几个书童,带上金创药下山去寻李强,向其赔罪。这金创药乃疗伤圣药,价值连城,涂在伤口之上,一般伤势只需数rì便可痊愈,若是较为严重,如李强那样几乎断了一条腿,亦只要数来月的时间,便能痊愈。

    一阵后,诸葛亮忽然向司马懿问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乃寻我所为何事?”

    司马懿听出诸葛亮话音中的冷淡,知他怒火未消,其实刚才司马懿大可带李强等人入死门,一旦进入死门,那是必死无疑。但是司马懿深知诸葛亮的脾气,不敢做得太过。

    司马懿收敛了脸上笑意,微微一叹。

    “大师兄徐元直已入仕于刘玄德。庞士元时下正游走天下,寻其归属。孔明你回到隆中,如姜子牙直针垂钓,在等候你命中之主。看来我也是时候出仕了。到时,你我再见之时,是友是敌,非你我之愿可为。不过孔明,若你当真投于我司马氏死敌麾下,我一生必与你不死不休!”

    司马懿说到最后,忽然脸sè剧变,双目凌厉恐怖。诸葛亮面sè平淡,微微扑动手中鹅毛扇,漠然说道。

    “rì后之事,到底若何,非是你我一席之言,便可定夺。我一心只为天下百姓,所辅之人若可救得天下黎民,我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尽展所能辅佐与他。到时若有人要是拦阻,即使是昔rì之友,座下手足,亦不惜为大义而斩!”

    “哈哈哈哈!!好!!!好!!!好!!!不知师弟,可有明主之选。不如你我,坐下一谈,一论天下,看天下谁人可值得你我相辅!?”

    司马懿忽然连声而笑,不顾诸葛亮身上迸发出的强烈气势,话锋一转,便是问道。

    “亦好。”

    诸葛亮一拂鹅毛扇,转身走入庄内,同时在庄内的黄月英,听两人之言后,很快便起身备茶。

    少顷,茶水上好,两人坐定,诸葛亮、司马懿盘腿相对而坐。司马懿拿起茶杯,饮了一口,先赞茶好,然后便是说道。

    “近年内,天下变故连连。先是西北大变,韩遂、马腾兵败雍州,雍州落入冠军侯文不凡之手,后来此人趁势而攻,战败西凉锦马超的十五万大军,平定凉州。于此西北之地,尽落于此人之手。

    同时,汉相曹孟德与坐拥三州,北地霸主袁本初旷世大战终分胜负。袁本初刚愎自用,优柔寡断,再加上子嗣相争,以致被曹孟德有机可乘,七十万兵甲多数毁于一旦,其余皆降于曹孟德麾下。袁氏一灭,曹孟德势力覆盖半壁天下,实力之强,当属天下第一者。

    而又在江南之地,黄承节趁江东出兵交州,成功诱杀孙文台。后又被孙文台长子,孙伯符复仇于江东。黄承节一死,荆州刘景升趁机夺回江夏。荆州除去一心腹大患,亦算有得利。而孙伯符坐镇江东,又有扬州、交州二地人口粮财,为其蓄养兵力,扩张兵马。加之其辖地,皆有长江为险,作为屏障。孙氏崛起,已是势不可挡。

    眼下看来,诸侯逐鹿中原的时代已过。汉中张公祺近月已被文不凡所灭,益州刘季玉,荆州刘景升皆是碌碌之辈。依我所见,未来或许会是曹、孙、文三方势力,分割天下,成三鼎而立之势!不知孔明觉得可是如此?”

    诸葛亮听言,眼神平淡如同湖面,不起丝毫涟漪,执起茶杯轻吮不言。司马懿微微一笑,随即闭目养神,再不作言。

    过了好一阵后,两人仍未有一字道出,司马懿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露出几分急sè,最终还是先出言而道。

    “不过先前,我听闻有一奇人,名叫殷馗。此人善观天文,曾言命局大变,四龙腾飞,未来天下大有可能是,四龙争天之势。若真如此,曹、孙、文夺天下根基已立,必在四龙之中,但剩下一龙又是何人。不知孔明可有高见?”

    司马懿此言一出,诸葛亮眼sè终于有些许异sè,他缓缓放下茶杯,轻摇鹅毛扇。

    “将来会是三鼎而立还或是四龙争天,眼下还是言之过早。不过依我所见,以势局将会若何分变,全在一人身上。”

    司马懿一听,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心中暗暗窃喜,又是问道。

    “哦?不知师弟所谓何人?”

    诸葛亮平静地目视着司马懿,似乎不愿在此纠缠。

    “师兄之智,并不逊sè于孔明。何必多此一问?”

    “哈哈哈哈哈!!!能以一人之力,变改天下大局,普天之下只有一人矣!!!”

    司马懿忽然又是大笑,和诸葛亮对视一眼,两人心知答案,却谁也没有道出。一阵后,司马懿笑容一敛,字字铮铮竟是向诸葛亮请教道。

    “师弟,我yù投效曹孟德麾下,临行前,还请师弟给予一番赠言予我。”

    诸葛亮听毕,仿佛早就猜得司马懿会选择曹cāo,面目毫无惊sè,缓缓而道。

    “曹孟德,乱世枭雄也。此人有经天纬之才,行兵打战、谋策韬略、用人治国之能,皆是绝世无双。若非时下人杰多生,曹孟德已平定之下,建造不世功业。

    此人乃旷世雄主,可比于秦始皇‘嬴政’,汉高祖‘刘邦’。不过凡是这等雄主,为人处事定是谨慎多疑,且不愿给人看出其所思所想。

    师兄才智过人,胸有无尽韬略,料事如神。若在此人麾下,尽显所能,必遭此人忌惮。因此师兄在此人麾下,最好收敛几分,谦虚处事。

    曹孟德麾下谋臣多如牛毛,且个个都有过人之能,世之俊杰。若曹孟德问计,师兄可不出头时,尽量避免,万万不得已时,计留七分。以曹cāo之智,剩余三分,他自会来补。以此可显他胜你一筹,久rì之后,他自然对你信任有加。”

    司马懿听得目光连连迸发异彩,心中一一谨记,然后向诸葛亮拱手执礼一拜,脸sè真挚,毫无虚假之意。

    “谢师弟所赠!仲达必然谨记在心!”

    “师兄不必如此。如你所言,此番一别后,你我再次见面,只怕敌友难分。但此时此刻,你还是我诸葛孔明的师兄!”

    诸葛亮平淡的眼sè中,稍起激荡,亦拱手回礼道。之后,司马懿与诸葛亮心中似乎都有一番思绪。

    到了夜晚,诸葛亮设宴招待,师兄弟两人饮酒取乐,只说旧rì趣事,再无谈天下之事。

第七百四十七章 司马懿的毒辣

    诸葛亮、司马懿两人喝得甚是欢喜,一夜尽兴而欢,直到醉倒为止。

    次rì,司马懿告辞而别,诸葛亮亲自送他到疏林前。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师弟送到这里便好了,剩下的路,你我只怕难以再同走了。”

    司马懿挂着一抹灿笑,他的话中有话,但诸葛亮却未有在意,微微颔首,止住了脚步。司马懿哈哈大笑,转身离去,随即歌赋一曲,边走边唱,歌音雄壮,词赋激昂。

    待歌声缓缓消失于山林之间,诸葛亮忽然脸sè一变,和身边几个书童吩咐几句后,几个书童遂转入疏林之内。

    少时,书童驶着一架木车而出,这木车正是用木牛流马牵着。诸葛亮踏上木车,书童遂望山下卧龙岗驶去。

    李强在诸葛亮所摆的小型八卦图阵内受了重伤,于情于理诸葛亮也应去看望。

    而就在诸葛亮赶去看望李强的途中,数个汉子忽然出现在疏林之外。这数个汉子皆是李强的手下,昨rì李强受了重伤而回,后来诸葛亮虽有派人送来金创药,但在这些汉子眼里,不过是猫哭老鼠假慈悲。于是这数个汉子私下商议,决定要放火烧林,报复诸葛亮。

    当然此事,李强并未得知。不但如此,李强在事后还特别吩咐一众手下,不得做任何报复。李强管理赌坊,在龙蛇混杂之地混迹已有十几年载,经验老道的他,岂会看不出昨rì之事,乃是那神秘人有意而为。不过李强却无将此事告之其手下,因此他那些手下对诸葛亮可谓是恨之入骨。

    那数个汉子个个脸sèyīn鸷,手持火把,正准备烧林。但是刚走到疏林前,一阵诡异的狂风猝然吹袭而来,将他们手中火把尽数吹灭。那数个汉子一惊,连忙又是起火,将火把重新点燃。就在此时,忽然疏林内响起一阵阵轰鸣声响。那数个汉子一听,就知林内那些怪物又要出来伤人,吓得就想逃去。

    就在此时,疏林某处,竟然出现了司马懿的身影。司马懿按了几处机关,顿时准备冲出的一头头木兽停止住了。司马懿目光yīn柔,他早料到这些人定会报复诸葛亮,因此趁诸葛亮离开后,绕路折返,故意来助这些人烧这树林。

    那数个汉子忽然听到,那些轰鸣声渐渐停止,几人满脸莫名其妙之sè,后来一个胆子较大的汉子,执起火把缓缓走近疏林。奇怪的是,那些木兽仍旧没有反应,而刚才那阵诡异的怪风亦未有出现。

    那汉子一喜,拿起火把就往一颗硕大的树木烧去,很快整颗树燃起了熊熊大火。另外两个汉子一看,连忙也来帮忙,在四处纵火。

    不一时,疏林前头一排树木尽数燃烧,火势还不断地蔓延,张天火焰冲天而起。

    “如此一来,孔明再无可能入仕那文不凡麾下。哼哼,孔明你别怪我,自你我分别的那刻起,你我便注定成为不死不休的对手!”

    在疏林某处的司马懿望着前方火焰,yīn鸷的脸sè更带着几分痛快,喃喃而道。随即他见火势越来越猛,迅速就向疏林后方快步走去。

    却说诸葛亮坐着木车快要赶至卧龙岗,忽然浓烈的硝烟味道传来,诸葛亮脸sè剧变,连忙向后方望去,只见他茅舍所在的位置周围,红通通的火光一片。

    “快!!快快回去庄子!!!”

    诸葛亮迅疾想到在庄子内的黄月英,吓得一阵惊慌失措,忙令书童驶车回去。待诸葛亮赶到时,眼前视线之内,尽是冲天火焰。

    “月英!!!!”

    诸葛亮脸sè顿起疯狂之sè,竟向眼前那片火海纵身飞跑而去,车上书童连忙跳下车阻止诸葛亮。这智多胜妖的诸葛亮,此时已尽失冷静,竭斯底里地大吼着,不断地挣扎,yù要往火海奋身扑去。

    “夫君?夫君!!!”

    就在此时,黄月英的声音忽然传来,诸葛亮一听,尽是惊惧之sè的脸上顿时涌起狂喜之sè。诸葛亮望眼看去,只见黄月英还有两个书童正从一路走来,在她们身后,还有三个被绑得牢牢实实的大汉。

    原来黄月英在庄子内,忽然听得庄前疏林内响起木兽的移动声,以为李强的手下怀恨在心,要来报复。于是黄月英便叫上庄子内的两个书童,前去探望。哪知黄月英刚入疏林不久,便见入口处一道道火焰冲天而起,黄月英只有人放火。此处乃她和诸葛亮的家,黄月英视若如命,此时竟然被人纵火。饶是善良的黄月英也升起了怒火,立马带着书童从一路冲出疏林,去抓那几个纵火的恶徒。

    别看黄月英是柔弱女子,她的武艺非同寻常,一般二流将领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若是遇上一流将领,黄月英亦有一战之力。黄月英冲出疏林后,很快便将李强那几个手下擒住。后来黄月英心想孔明见到疏林起火,定会折回,于是黄月英便往疏林赶回,正好遇着了诸葛亮。

    诸葛亮一见黄月英,立马向她冲去,一把把她紧紧地搂入怀内。

    后来,卧龙岗乡民见隆中茅舍起火,连忙纷纷赶来扑灭火势。在卧龙岗一众乡民齐心协力下,经过一天一夜的扑火,疏林的火势渐渐熄灭。只见原本茂密的林间,此时周遭尽是黑乎乎的一片,诸葛亮的庄子亦荡然全无,只剩下一些黑乎乎的残骸。

    “可惜呐,这庄子内有无数书籍,都被这一把火烧干烧尽。”

    一个乡民望着诸葛亮庄子原本所在的位置,不由叹道。他话音刚落,另外一个乡民立即瞪大着眼,然后又偷偷瞟向诸葛亮,暗叫那人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诸葛亮闻言却是淡淡一笑,事已至此,他并不会再为往事而伤感,更何况他有一个过目不忘的妻子,庄子内的书籍黄月英都曾观阅过,不出三年,黄月英便可把所有的书籍重抄一遍。此时黄月英亦默默地将眼神投向诸葛亮,两人目光交接,黄月英投以一个会心的笑容。诸葛亮微微颔首,眼神带着歉意,嘴角轻张,好似在说‘以后要辛苦你了’。

    之后,那几个被黄月英抓住的纵火恶徒,很快被乡亲发现他们正是李大善人的手下。这些乡民可谓是又惊又怒,纷纷喝骂。诸葛亮冷着面sè,向那数人询问一番后,便沉着面sè地站到一边。

    “司马仲达!你实在欺人太甚了!!!”

    以诸葛亮的才智,岂会猜不出正是司马懿在背后搞鬼,这数个恶徒才能得手。此番还好黄月英并无受到伤害,若是有个万一,诸葛亮悔不及也。

    至此,诸葛亮对司马懿这个昔rì的师兄,心怀恨意。而司马懿似乎亦早已准备好rì后与诸葛亮不死不休。两人在将来,将会成为死敌,争夺不休,直至两人中一方死去,才是停止。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李强手下纵火之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卧龙岗。乡民皆是震怒,纷纷还予李强先前所赠之物,然后还将李强等人赶出卧龙岗。李强虽yù解释,但乡民怒火难挡,而且李强身上带伤,一时间可谓是百口莫辩。

    后来那几个纵火的恶徒,李强令人砍去其头颅,献于卧龙岗前,然后才离开隆中。李强一边赶回河东,一边又写予书信,派人通报文翰。

    数个庸俗之辈,却是坏了文翰与诸葛亮的机缘。后事如何,暂且不说。

    另一边,在皇都洛阳。却说曹仁派来使持书来见曹cāo,于信中请罪,具言损将折兵之事。请曹cāo责罚。曹cāo看后,沉吟一阵,息怒不知。就在众文武都以为曹cāo定然会发雷霆之怒,严惩曹仁时,曹cāo却是笑道。

    “哈哈,胜负乃军家之常。曹子孝虽是有过,但最后还是保住了樊城。此时他身居在外,为本丞相抛头颅洒热血,本丞相谅其苦劳,暂不严惩。给予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丞相仁义,实乃我等臣子之幸也。”

    众文武一听,顿时皆暗暗松了一口气,齐声喝道。曹cāo随即收敛几分笑意,凝声问道。

    “但不知谁为刘备画策?竟然能破去曹子孝,八门金锁大阵,实乃奇人也!”

    那曹仁来使,当即告之曹cāo,乃是一叫单福的人。曹cāo刚是得知,忽然有人来报,益州来使张松求见。

    曹cāo眉头一皱,先将刘备之事放下,传见张松。少顷,张松走入大堂,拜毕。曹cāo哪里不知张松来意,不过却是要先他一头,减其锐气,便是张口问道。

    “张子乔!你主刘璋连年不进贡朝廷,何也?”

    张松见曹cāo一张口便是问罪,脸sè微惊,不过还快就镇定下来,作礼告道。

    “丞相息怒,全因路途艰难,贼寇窃发,不能通进。我主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望丞相明鉴。”

    张松此言一出,曹cāo麾下文武纷纷sè变,这张松岂不在暗说曹cāo这个大汉丞相,为有尽职,以致贼寇窃发,诸侯难以通进朝廷!

第七百四十八章 张松辩才

    曹cāo一听,那双如能吞噬天地的细目顿时暴起,厉声喝叱道。

    “本丞相早已扫清中原,袁本初、袁公路等逆贼已死,有何盗贼?”

    曹cāo的喝声,如雷轰炸,震得整个大堂为之一荡。张松却不慌乱,缓缓而道。

    “益州南有孙策,北有文翰,东有刘表,至少者亦带甲十余万。通路皆塞,益州难以无路通进中原,岂得为太平耶!!?”

    “你!!!!”

    曹cāo先见张松为人猥琐,长得丑陋,便有五分不喜,又因刘备之事,心情正是不好,之后又闻语言冲撞,遂拂袖而起,转入后堂。

    曹cāo麾下一众文武见状,纷纷sè变。有几人怪责张松,出言道。

    “你为使命,何不知礼,一味冲撞?幸得丞相你远来之面,不见罪责。你可急急回去!否则xìng命不保!”

    张松闻言,反而一笑说道。

    “我西川无诌佞之人也。此番我乃领我主之命前来,使命未有完成,岂能离开!”

    张松话音一落,忽然阶下一人怒声大喝道。

    “你西川不会谄佞,难我中原会有谄佞者乎?”

    张松闻言,目光一转,定眼一看,观其人,单眉细眼,唇红齿白,貌白神清。张松看后,暗付真乃俊杰也。遂问其姓名,那人答之。张松方才知,此人乃太尉杨彪之子杨修,字德祖,现为丞相门下掌库主簿。

    杨修此人博学能言,智识过人,能言善辩,颇有急智。张松知杨修是个舌辩之士,有心难之,已显其才,吸引曹cāo的注意。而杨修亦自恃其才,小觑天下之士,有意震其锋芒。

    当时杨修见张松言语讥讽,遂邀出外面书院中,分宾主而坐,两人面sè不一,张松笃定,杨修锐利。

    少顷,从人上茶落定。杨修先是出言。

    “蜀道崎岖,远来劳苦。不似中原,地广宽阔,人杰地灵。公不若在在此多住数rì。”

    杨修暗讽西川地偏人杂,张松听后,却是凝神而道。

    “松奉主之命,虽赴汤蹈火,焉敢辞也。中原虽好,但却非是我处身之地。使命完成,当速回西川。”

    “哦?不知蜀中风土何如?竟让公如此眷念?”

    “蜀地为西郡,古号益州,又名西川。路有锦江之险,地连剑阁之雄,百万雄兵亦难得进。回还二百八程,纵横三万余里,地广盛丽,天下一绝。且又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热闹非常。蜀中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不失为人间乐土。所产之物,百般不同,阜如山积。天下莫可及也!”

    杨修听的脸sè连变,在杨修印象里,蜀地偏远,蛮民杂居,不过是一未有开荒的野俗之地。但在张松这一把利嘴之下,蜀地却成为了世间乐土。杨修暗暗惊叹,遂又问道。

    “蜀中地方虽好,但又不知人物如何?”

    张松灿然一笑,即又侃侃而谈。

    “古时文有蔺相如之智,武有伏波之才。今亦有黄公衡谋可定国,张姑义武能安邦。医卜之术,皆有奇士。九流三教,出类拔萃,人人了得,个个英雄,不可胜记,岂能尽数!”

    杨修眼神连起涟漪,遂又追问。

    “方今刘季玉手下,如公者还有几人?”

    张松漠然瞰视着杨修,缓缓又道。

    “文武全才,智勇兼备,忠义爱国之士,计以百数。松才学疏浅,难登大雅。如松不才之辈,车载斗量,数不胜数!”

    杨修听得,心中一阵激荡,暗叹蜀中人才之多,如同天上繁星,不可小觑,随又问道。

    “不知公近居何职?”

    “滥充别驾之任,才薄志疏,甚不称职。幸得我主青睐,暂代此位。敢问公又为朝廷何官?”“现为丞相府主簿。”

    杨修听言,脸sè略有黯淡。他父亲杨彪,曾位居三公,乃文家巨鳄,与其父辈相比。杨修实在有些难以启齿。张松闻言,露出一灿笑,颇有惋惜地说道。

    “久闻公世代簪缨,杨氏一族个个人杰,何不效仿你之父辈,立于庙堂,辅佐天子在侧。何必屈身,作区区相府门下一吏?”

    张松一言道出了杨修心中的不堪,杨修满面羞惭,但仍强颜而答道。

    “某虽居下寮,丞相委以军政钱粮之重,虽是杂务,但却能早晚多听丞相教诲,极有开发,故就此职。况且某尚年少,初出茅庐,才学疏浅,经验不足,焉敢任之重位。不过丞相对某却是赏识,许以主薄之位。某rì夜cāo劳,尽心竭力,不敢有负丞相定国平乱之大业。”

    杨修话中有话,他暗示曹cāo如同天子之尊,在其麾下任事,如辅朝廷社稷。张松亦是一笑置之,随即又道。

    “松闻曹丞相乃治世能臣,但其文尚不能比及,孔、孟之道,武不达孙、吴之机,却专务强霸而居大位,把弄朝纲。安能有所教诲,以开发明公耶?只怕多是些忤逆反言!明公多听,只怕亦成贼寇!”

    杨修身体猛地一颤,曹cāo虽身居大位,威势无边,只手遮天,但却被天下人暗指盗国之贼。杨氏一族,素来皆是忠于汉室烈臣,杨修不觉暗敢愧疚,不过还是厉声喝道。

    “丞相定国平乱,时下乱世,逆贼多生,其中大多灭于丞相之手。今汉室幸得丞相之能,皇权得以复苏。公居边隅,偏僻荒凉,少知天下之事,安知丞相大才乎?我试令公观之。”

    杨修喝毕,令左右于箧中取书一卷,以示张松。张松观其书名,乃《孟德新书》。此书乃曹cāo所作,亦为一本旷世奇书,凡观阅之人,无不惊叹其书中深奥。张松对此书亦有听闻,随即收敛神sè,聚jīng会神,秉书而阅,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共一十三篇,皆用兵之要法。

    张松看毕,暗暗称奇,但表面还是故作平静问道。

    “不知公觉得此书若何?”

    “此乃丞相酌古观今,集合古今之jīng髓,仿《孙子》十三篇而作。公欺丞相无才,此书堪以传后世否?”

    张松听言,哈哈大笑遂道。

    “此书我蜀中三尺小童,亦能暗诵,朗朗上口,何为‘新书’?此是战国时无名氏所作,曹丞相盗窃,以作已有。这等计量,止好瞒住足下!”

    杨修听言大怒,奋身而起,手指张松喝道。

    “丞相功德无边,世人无不敬服。张子乔你三番四次侮辱丞相,已是大罪。此番又加以诬蔑!你言蜀中小儿暗诵如流,那就请你当诵一席,如有只字差错,某必当呈报丞相,治你大罪!”张松面对杨修的威胁,却是临危不乱,脸sè平静,缓缓起身。

    “我且试诵之。”

    张松话毕,便是张口,将《孟德新书》的内容,从头至尾,朗诵一遍,并无一字差错。杨修越听越是惊异,待张松朗诵毕,不觉失声大呼道。

    “公过目不忘,真天下奇才也!”

    张松微微回礼,甚是谦虚。杨修对张松遂看重几分。两人相谈一阵,张松yù辞回。杨修送出张松,临别道言。

    “公且暂居馆舍,容某再禀丞相,令公面君。到时望公莫要再惹怒丞相,当为谨慎之。”

    “如此便有劳明公。”

    张松谢言而退。杨修遂回府入见曹cāo,施礼毕,便是问道。

    “适来丞相何慢张松乎?”

    曹cāo心情甚是不好,冷眼而道。

    “边隅村夫,不知大统,出语不逊,我故而慢之。”

    杨修心中暗叹,凝了凝神,随后又道。

    “昔rì陈琳下书,起罪丞相,辱骂三代。丞相尚容一陈琳,何不纳张松?”

    曹cāo眉头微微一皱,对杨修顿起些许不喜,若不是看在这杨修颇有几分才能,就凭这番言辞,曹cāo早就将其重罚严惩。

    “陈琳虽写文列章,暗讽于我,但字字珠玑,才华惊艳。我素来爱才,故不忍杀之。那张子乔又有何能?”

    “且不伦其口似悬河,先前失言。适才修以丞相所撰《孟德新书》示之,彼观一遍,即能暗诵,如此博闻强记,世所罕有。那张子乔言此书蜀中三尺儿童皆能暗诵,但修却以为,是其有过目不忘之能。此人颇有能耐,丞相何不纳之?”

    杨修随即说出刚才之事,曹cāo一听,脸起惊sè,不过很快又皱起眉头道。

    “只是此人不识时务,屡屡顶撞,犯我尊威,难以相容!”

    “丞相何不整军相请张松来望,教见天朝气象。震其之心,显丞相之蓬勃大势,西川之懦弱微薄!!!!”

    曹cāo听言,微微颔首。

    “好。就依你言。来rì我于西教场点军,你可先引他来,使见我军容之盛。让他知我迟早平定天下,剿除乱贼!!!”

    杨修闻言大喜,即领命退去,遂到馆舍寻见张松,一一吩咐。

    至次rì,杨修与张松同至西教场。曹cāo早点齐,虎卫雄兵五万,典韦、许褚两将亲领,布于教场中。虎卫军乃曹cāo花以重金打造,个个兵士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有一以当三之能,配以jīng良装备,由典韦、许褚亲领,乃曹cāo的亲卫军。其jīng锐之锋,在曹cāo军中,仅此于虎豹骑之下。

    张松见典韦、许褚恶煞威风,皆有万夫莫敌之勇,天下少有能者与两人堪比。随后又见五万虎卫兵士,盔甲鲜明,衣袍灿烂,金鼓震天,戈矛耀rì。四方八面,各分队伍,阵型严整,兵士昂然。又见旌旗扬彩,人马腾空,如有破天裂地之势。

    张松凝神视之,心中暗叹曹军威猛,势不可挡。良久,曹cāo唤张松来见。

第七百四十九章 可挡曹操之人

    

    杨修引张松而来。*/*曹cāo哈哈一笑,手指五万虎卫而道。

    “张子乔,你在川中曾见此等虎狼之师否?”

    张松收敛几分脸sè,凝声而道。

    “某在蜀中不曾见此兵革雄壮,丞相军威无穷,某实乃敬畏。但我家主公,治军却以仁义,兵士感其德,皆愿以牺牲奋战,无论如何jīng锐虎师,亦敢与之一战!”

    曹cāo闻言变sè,那双jīng光无限的细目一眯,喜怒不知,瞰视着张松。张松全无惧意,坦荡对视。杨修频以眼sè暗示张松。张松却视若无睹,仍旧如此。曹cāo嘴角微翘,大手一摆,全身发出一股令人信服敬畏的气势,字字铮铮地喝起。

    “我视天下鼠辈犹草芥耳。凡我大军所到处,战无不胜,攻无不取,顺我者生,逆我者死。张子乔你可知之乎?!!!”

    曹cāo此言一出,杨修顿时sè变,以为曹cāo因怒yù要重罚张松,暗道不好。张松却是心中一定,暗道时机终于到了。

    张松双手一拱,作揖一拜,即凝声说道。

    “这又未必!如松所知,天下有一人兵马,可挡丞相大军!”

    曹cāo一听,双目眯得更紧,那目光锋利得如同能刺破天地。

    “何人!?”

    “冠军侯文不凡,整军严明,其军雄威骁勇。自其举事起,战黄巾剿董卓,平并州杀羌胡,除逆臣李催,诛杀将王吕奉先,西凉韩遂、马腾皆折于其手。此人百战百胜,麾下有关、赵张、庞之猛,冲锋陷阵攻无不破,统兵布阵,又有徐、高等将。善战部署,黑风骑、陷阵营、jīng盾营皆是一以当十的jīng锐兵马。此人兵马,可挡丞相大军!”

    张松疾言厉sè,嘴快如电,速速而道。曹cāo听得连连sè变,胸口起伏不停,四周曹将夏侯兄弟、于禁、乐进、李典个个都是满脸怒sè,yù要喝斥张松。

    就在此时,曹cāo却又脸sè一变,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张子乔此一席言,如当头棒喝,若非你言,本丞相还以为我兵马无敌,若以此心态,rì后对上文不凡的兵马,岂有不败之理!!!”

    夏侯惇闻言,立即忿言而喝。

    “丞相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要丞相下令,予我五万兵马,足可踏破西北之地,直捣黄龙,令那文不凡予丞相俯首称臣!”

    “末将等亦愿随军出战,破其军锋,以震丞相雄威!!”

    夏侯惇一言喝毕,夏侯渊、于禁、乐进、李典纷纷拱手单膝跪下,齐声喝道。

    曹cāo灿然而笑,一摆手,平淡地说道。

    “哎!你等休得逞一时气!文不凡兵马确实厉害,本丞相常有忌惮之心,经这张子乔一番提醒。若是我军与彼对战,胜算不过五五之间。”

    曹cāo极少会说如此丧气之言,诸将一听,纷纷sè变,一时间未有反应。曹cāo随即转身望向张松,凝声问道。

    “张子乔你之来意,本丞相早已猜到七八。我且先问你,当下东川战事如何?难不成文不凡已将那妖道张公祺杀得毫无反手之力,不得不放下与刘季玉之恨,发书求救西川?”

    曹cāo只是猜得十中五六,他以为文翰的讨伐大军,势不可挡,杀得张鲁节节败退,求救西川。刘季玉唯恐东川落于文翰之手,唇亡齿寒,故而派张松来请曹cāo出面,以朝廷之令召回文翰的兵马,下令休战。

    张松脸sè一沉,曹cāo一见顿时眉头皱起,心有一丝不祥预感。

    “在一月前,张公祺连连兵败,退至锦竹。我主发兵去救,却能以回天,张公祺已被文不凡麾下大将赵子龙击杀。东川半壁之地,已落于文不凡手下。我主恐其势大,威胁朝廷,正出兵抵抗,坚守东川剩余之地!

    丞相,文不凡已占西北,坐拥并、雍、凉三州兼河东之地,早前听闻丞相又让予河间一郡。若是再让文不凡得之整个东川,其势之大,恐怕就连丞相亦难相抗!”

    曹cāo一听,顿时脸sè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心中暗付。

    “这文不凡进军竟有如此神速!!!”

    原本曹cāo以为,文翰近年在西北各地连番大战,其军大部人马皆在歇息休养期间,征伐东川最多调用三万兵马。而张公祺在汉中深得民心,且其足有五万兵马可用,加之东川地势险峻,张公祺占有地利,据城而守。纵使文翰有天大的能耐,要击败张公祺,起码亦要一到两年的时间。但曹cāo万万没想到,文翰竟用了半年的时间,就将张公祺诛杀,而且还占据了东川半壁之地,若非刘季玉出兵抵挡,恐怕此时整个东川已落入文翰的囊中!

    曹cāo随后又想,他yù要挥兵江南之事,非但未有些许进展,先前不久曹仁更败于刘备手中,损兵折将,事态甚是不妙。

    想到此,曹cāo不由心烦意乱,脸上神sè复杂。而不但曹cāo如此,就连夏侯兄弟等将,个个都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张松见众人知其厉害,心中微定,暗道此番他的使命,大多可以完成。

    “刘季玉遣你到此,意yù何为?”

    曹cāo强震惊意,凝神又问。

    “当下逆贼张公祺已死,还望丞相下令让文不凡的兵马撤出东川,还以东川太平。我主对朝廷忠心耿耿,愿守东川,抵挡野心之辈,阻其势力扩展!”

    张松作揖一拜,曹cāo闻言,并无立即回复,沉吟一阵。少顷,曹cāo张口又道。

    “兹事体大,不可轻率。容本丞相思虑几rì,再予你答复。”

    张松亦不敢造次,遂作礼告退辞去。张松离开不久,曹cāo脸sè诡异,口中喃喃,望着下方的五万虎卫军一时失了神。

    到了夜里,曹cāo于张松之事,聚麾下谋臣于府中商议。曹cāo将前事具告众人。

    “文不凡竟能如此之快,诛杀张公祺。这其中必有高人为其出谋画策,我听闻戏志才正守于河东,那新崛起的李忠文则在凉州。不知文不凡又得哪方俊杰来投?”

    荀攸一听,遂起身执礼禀报。

    “某先前听闻,袁本初昔rì旧臣田元皓,投于此人麾下。之前又从凉州细作回报得知,成公英亦降于此人麾下。田元皓、成公英皆有济世之才,经天纬地之能,此番文不凡征战东川,多数是带了此二人同去。”

    曹cāo细目刹地一眯,只道了两声可惜。

    就在此时,席下荀彧,出席起身,作揖拜毕,又是说道。

    “主公,文不凡势大难挡,若得东川,休养一年半载,其大部兵马养jīng蓄锐,必图谋西川。蜀地虽不乏俊杰之士,但刘季玉却昏庸懦弱,只怕难抵文不凡的大军。三年之内,西川必落于文不凡之手,若西川再入此人手中。此人所据之势,足可立帝成王!!于此,东川绝不可落于此人之手,否则后患无穷!”

    荀彧说明其中利害,他话音一落,程昱亦起身施礼而道。

    “竟然那刘季玉愿替主公阻挡文不凡,不若就依其意,让他据守东川。那刘季玉虽是无能,但其麾下大将张姑义,统兵有道,用兵如神,极善于行兵打战,乃一不可多得帅才。只可惜落于刘季玉麾下,以致其才黯淡。”

    “张姑义?我曾闻此人与赵子龙、张子雄同出一师,乃那蓬莱枪神童渊座下徒儿。所谓名师出高徒,赵子龙浑身是胆,悍勇无敌,世间少有人是其对手,至于那张子雄亦是不俗,武艺超凡,且行兵打战,布阵列兵样样jīng通。以此可见,那张姑义绝不是泛泛之辈。”

    曹cāo凝了凝sè,吟声而道。杨修听言,忙出席而告。

    “某曾从张子乔口中听闻,在东川之战,张姑义曾战败文翰麾下大将张、庞二人。后来在锦竹战役,若非张公祺忽然变卦加害于他,张姑义亦不至于败走锦竹。”

    “哦?竟有此事。看来这张姑义果真是一员帅才呐!”

    曹cāo脸sè一变,细目中连起惊sè,便是叹道。

    “主公,有张姑义坐镇东川,文不凡在其大部兵马未有休养完毕,绝不敢轻犯东川。如此一来,主公亦可趁此时间,挥兵荆州,早rì将荆州平定,亦好定下攻取江东孙氏之事。只要攻克荆州,再剿灭孙氏。主公安定大局,便可全心全意准备与文不凡之战,尽快平定天下,还以天下百姓安居乐业!”

    荀彧神sè凝重,遂又谏道。此时在一侧的审配,皱着眉头,起身接话说道。

    “文不凡此时已占东川半壁之地,要其撤军,岂会那般容易。若是主公一味逼紧,只会反得其所。更何况,郭祭酒当下尚在河间治病,若是惹怒了文不凡,曹、文两家撕破脸皮,郭祭酒必遭牵连。”

    曹cāo一听,顿时脸sè一紧,颔首而道。

    “正南所言是理。不知你又有何计教我?”

    “文不凡与张姑义正于东川安汉陷入僵局。两军久战,兵士皆是疲惫,皆望能以休战。依我之见,主公何不下令,让两方以安汉为界平分东川。对于两方来说,并无大害,到时主公只要多赏文不凡麾下将士,以作表彰安抚便是了。”

    “嗯。正南所言正合我之心意。诸位可有异议?”

    “我等皆无异议!”

    曹cāo听言,凝重的神sè稍稍褪去。随后众谋臣亦纷纷附和。曹cāo抉择一定,议席便是散去。次rì,曹cāo召张松来见,告之其议定之事,张松亦无异议。曹cāo遂入宫觐见汉献帝,让其颁令休战文书。汉献帝被曹cāocāo控在手,岂敢反抗,当即文书拟定,按下奏章,发与曹cāo。

    曹cāo遂令刘晔为使者与张松一同赶往东川。刘晔领命,收拾行装,和张松连夜出城,星夜赶路,直望东川而去。

    而就在刘晔离开不久,曹cāo又召来麾下一众谋臣,商议南下之事。文翰势力扩展之快,令曹cāo不觉有几分紧迫之感。

    “惜乎贤士归于刘备!羽翼成矣!新野乃荆州门户,要取荆州,必要先除刘备,诸位可有计策?”

    曹cāo话音刚落,程昱便露笑而起,原来程昱与徐庶相熟,遂告之曹cāo其名字、事迹。曹cāo一听徐庶少时为友报仇,忠肝义胆,又是喜了几分,便是又向程昱问道。

    “徐元直之才,比君何如?”

    程昱双眼烁烁,字字铮铮而道。

    “此人十倍于昱!!!”

    曹cāo听言又是一惊,程昱为人严明从不打诳语,他对徐庶如此重视,徐庶必有惊天之才。曹cāo听罢,眉头皱得更紧了几分。这徐庶如此了得,辅佐于刘备麾下,刘备如虎生双翼,更为恐怖。

    “刘玄德沛郡小辈,妄称皇叔,全无信义,所谓外君子而内小人者也。徐元直,乃天下奇才也。今在新野,受人蛊惑,助逆臣刘备,背叛朝廷,挡我义师之路,正犹美玉落于汙泥之中,诚为可惜呐!”

    曹cāo反言一叹,眉宇间,不觉流露浓浓地忧虑之sè。

    程昱似乎看出曹cāo忧虑,笑声而道。

    “徐庶虽在刘备麾下,但丞相要用,召来不难。”

    “如何得此人来归?!”

    曹cāo细目一瞪,脸起狂喜之sè,速速问道。程昱回言。

    “徐庶为人至孝。幼丧其父,止有老母在堂。由其弟徐康一直侍养。丞相可给予徐康一官半职,使人命徐康赶来洛阳,令徐康劝其老母作书召徐庶归来,徐庶必至矣!”

    “哈哈哈!!此计甚妙,好!就依仲德之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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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介绍:
他,是一名孤儿。他,从小忍受着非人的训练。他,是一名特务,在一次执行任务中,身受重伤,阴差阳错地坐上了时空飞船。他被一个善良之人所救,当他醒后发现自己回到东汉末年,且距离‘黄巾之乱’,还有两年的时间。
他要生存,在这个‘权贵至上’的时代。他举上无亲,毫无背景,在这个乱世中步步艰难。但他有着来自后世上下五千年来的知识。他一步一个脚印,以区区白身,要在这乱世中谋取一席之位。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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