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对策之情何以堪啊!
我们总在回忆过去,殊不知回忆总有停歇的时候,回过头却猛然发现,若是一切重来,便再也不愿失去。(迷离语录)
……
淡青色的烟雾扭曲着腰肢,升腾而起,透过烟雾我似乎看见了不同寻常的画面。
摄青鬼,毫无疑问,定然是青色的皮肤,可是最让我不安的并不是他的称呼,而是他的特点。
被他所吸食过灵气之人,若是长年累月被吸食,肌肤会逐渐朝着青色转变,一旦皮肤完全化成青色,那么此人便会死于非命,即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只能够保证他魂魄安然投胎转世。
我将一切顾虑告诉了阿狗先生,他听出了我言语间的凝重,反问我:“那我会不会有危险?”
废话!没危险的话为什么频繁几次吸食你?甚至是惊吓你?
我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称是的,没错!你会有危险!
他的脸色比起我而言好不到哪里去,他黯然的问我,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突然想起老妈告诉我的,关于因果之间的关系,我既然得到了阴阳眼与八卦刺青,那么一旦碰上鬼魂,或者说命中注定的劫难时,我一旦选择退缩,我会比被鬼吞噬还危险。
妈的!这还真是把双刃剑,给予我不凡能力的同时,却又生生把我囚禁着,我几乎是一根烟接着一根烟的抽着。
妈的!妈的!妈的!
难得我也会变得暴躁!
看着阿狗先生比哭还难看的脸,我实在是无法狠下心拒绝他,当下便告诉他,给我一个晚上时间想想办法,或许不用直面摄青鬼也能够将其赶走。
在阿狗先生家楼下我和他告别,他说要去一趟奶奶家,家里他实在不敢住着,临走前我嘱咐他,明天这个时候在他楼下汇合,并且临走前再三嘱咐晚上睡了以后,就别再起床了。
明天过后就是大年三十了,我必须给自己一个好年过,也必须让阿狗先生过个好年。
……
思索着,实在是找不到任何头绪,便只好回了爷爷家里,一整天我几乎是没什么心思吃饭,甚至连小凡打电话给我,也被我敷衍了几句便挂断了。
直到夜晚降临时,明亮的月轮高悬天边时,我才猛然醒悟,那头鼠精不是告诉我遇到解决不了或是不明白的事情,可以召唤她吗?
我寻思着,觉得应该这么般,便打了个电话给小凡。
今天一整天冷落了她,女孩子的心思都是比较细腻的,我醒悟过来后才发现我差点就让自己好日子到头了,得罪了小凡我他娘直接撞豆腐死了得了。
打了三四个电话,全被挂断,我知道糟了个糕,她生气了。
只好发短信,按着生硬的手机键,一字一句一丝一毫全部写清楚,点击了发送后,我开始在心底呼唤起鼠精。
爷爷和姨婆两人都是比较早睡的,现如今已经夜间九点多,整个大厅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不打算回屋。
闭上眼睛大概呼唤了十分钟左右吧,耳尖的我听见了很轻微的声响,那是老鼠特有的招牌动作,顺着声音探去,在月色下走道的拐角处出现了一大片阴影。
说实话,晚上见鬼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人天生对于未知本就会感到恐惧,即便是知道即将来临的是何物,可毕竟人总是怕黑的生物,所以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很快,一只硕大的老鼠出现在我视野中,黑色如绸缎般滑腻的毛发,两只尖且长的耳朵表情了它的听觉感官绝逼灵敏,四肢如同鬼魅般,不着丝毫痕迹的便来到我的眼前。
我蹲下身来,正想要伸手去抚摸它的毛发,突然鼠精的全身毛发如同刺猬般彭然炸起,那模样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巨型刺猬。
我尴尬的收回了手,同时在心底一道抱歉的女声响起,大意是她这是本能反应,希望我别害怕……我¥!#!¥!%#
我无奈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伸手去抚摸,只是将今天的一切告诉了它,并表明了我的为难。
鼠精人立而起,几乎与我平等相视之。
它告诉我,摄青鬼最喜欢的便是吸食人的精气(即灵气),反观却最是害怕最为污垢的气息,比如女人的经血。
卧槽,听这意思,莫不是要我去找人拿经血吧?妈呀,这叫我怎么开口去讨要?难道要我面不红,耳不赤的找一位姑娘,然后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你好,我同学遇到了摄青鬼,我需要借你经血一用?”
我敢保证,镇上的医院精神病科,明天肯定会多一个幻想性精神分裂重症患者。
我向它再三求证,真的没有多余的方法了吗?
它却告诉我,要想一劳永逸,就只有这个办法最适合,因为女人的经血是出自阴处,暗含天和,具有污染之力,摄青鬼最喜灵气,同时也是最害怕被污垢之物所染,定然会远离我们。
我拍了拍额头,握了握拳头,忍不住又点燃香烟,大口大口沉闷的抽着……这简直是!唉!
看来只能找小凡拿了,可问题是她肯借吗?
就在我准备拨打电话给小凡的时候,鼠精扯住了我的裤腿,我心底再度响起它的声音,这次却是告诉我,经血必须是新鲜的,干了就无用了。
我几乎是霎时间额头青筋暴起,这他娘的简直是……令人感觉到委屈。
阿狗先生,为了你老子豁出去了,妈的!你要是在此后日子里,不对老子恭敬点,我他妈宰了你。
……
送走了鼠精,我头疼的跑去了厨房,拿出了几罐雪津金品啤酒,几乎咬着牙关打开啤酒盖的。
鼠精并没有要求我给它供奉什么,只是警告我,下次不许无缘无故吓它……妈了个巴子,不就是突然想摸你鼠毛了吗!到底是谁吓到谁,狗日的!
有种你别让鼠毛长这么诱人想摸啊!我是带着腹诽的心情送走的鼠精。
不过还是得感谢它,不辞辛苦的来帮我。
当我喝完第二罐啤酒,有了点醉意并抽掉了第六根烟后,我拨通了小凡的电话。
心里祈求着千万别挂我电话,在一阵‘嘟嘟嘟’声中,我听到了一道略带哭腔的女声。
额……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彼此都沉默了大约两分钟吧,最终是我先忍不住了,带着沙哑的声音不安的问道:“你……你怎么哭了?”
小凡并没有回答我,只是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我发誓我最讨厌这样了,尤其是明明好好的,偏偏要因为一点小事就搞得要死要活的,这样我最讨厌了。
忍着性子,我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或许是我压抑着怒意的嗓音中带着愤怒的情绪吧,小凡可能有些怕了,反问我是不是讨厌她了?是不是看上别的女孩了!
我额上的青筋刚刚隐藏,陡然间再度暴起……妈的!妈的!妈的!
身为男孩的我,有着一颗自尊心,但面对着小凡的时候,我总感觉自尊心越来越小,甚至面对她的时候,我是不想要自尊的,因为我无法承受失去她的后果。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点燃一根烟后吐出来,这才感觉到好受了些。
我也不理睬小凡问题,直接开门见山把今天所有的一切事情原原本本的全部告诉了她,毕竟鼠精交予我的方法也一并说了出来。
讲完这一切的我,如释负重啊!
几大口便喝完了最后一瓶啤酒,正准备咽下最后一口时,电话里头却传出了清脆的两个字:变态!
“噗呜呜……”我被这两个字呛得急忙喷出了啤酒,来不及抹去嘴角的残余,我按耐住心情,用着很认真的口气说道:“凡,这件事至关重要,关乎我的性命,如果我处理不当,或许我会出事……你难道愿意看见我出事吗?”
这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因为我这一句话绝对是戳中了她内心的柔软,她绝壁不可能希望我出事,所以愿意不愿意帮我,就在于她接下来的那句话了。
电话里头只能听到风声呼呼响彻,似乎她走上了天台。
“你不许出事……我,我帮你。”小凡说完这句话后竟然大声的啜泣了起来。
我顿时间茫然无措,难道我伤害到了她吗?我扪心自问道!
哭了一会后,小凡这才停止哭泣,带着哭腔骂我臭混蛋,死变态,神经病!骂来骂去也就这么几个词,所以我也只能够苦笑着,我还能说什么?
我试着安慰她别哭了,并告诉她只要她愿意帮我,我不会出事的,并且答应她,这件事之后我可以无条件答应她一件事!
这几乎是我的底线了!
小凡逐渐止住哭泣声,说她累了想要休息,我只能够回答好,正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她突然问我什么时候要?
卧槽!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忘记告诉她了。
和她约好明天早上九点整,这才带着抱歉的神色挂断了电话。
随后,洗漱完毕后,我躺在床上,‘噔噔噔’的打着字,拼着话,打算给小凡发条安慰的短信过去。
当我打完最后一个句号时,点击了发送,将手机放在一旁,双手撑在脑后,闭上了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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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进化?
清晨的微风拂过面颊,有些刺骨。
今日又是早起的我,难得帮姨婆掰了些蒜瓣,洗了几条杀好的鱼……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确切的说晚上十二点过后就是大年三十了。
洗干净了手,返回房间拔下充好电的手机,却见到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提示,我将其点开后,发现是小凡发来的一段话。
大意是:若宇,你要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要来拿吗?
我呆呆的看着屏幕,说真的这件事很难为情,可是没办法啊,若是真有其他方法,打死我也不会用这样的办法,实在是……太他娘的情难以堪了。
我回复了小凡,告诉她现在送过来给我,另外特地嘱咐她一定要包好,别让人看见了。
妈的,被人看见我用经血去灭鬼,我真得被人送去精神病院留院观察。
打通了阿狗先生的电话,我通知他二十分钟后他家里集合,这小子显得有些无精打采的,我问他怎么了,他告诉我昨晚做梦梦到一只全身青色的鬼缠着他,在梦里一直吸他的血。
我心里咯噔一声,知道事情糟糕了许多,必须尽快找到摄青鬼,否则今年过年定然无法安生!
我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有气无力的回答我说感觉人好累,没什么力气动弹了!
我跟他说了几句话,无外乎打气用的,和他越好20分钟后见,我便挂断了电话。
在家里等待了差不多十分钟吧,我见到小凡姗姗出现,我见她手中提着一个瓶子,透过白色袋子,隐约可见瓶内的血红之色……因为时间急迫,只能够一小时内才有效用,所以我拉起她朝着家里大喊了一句我出去趟,便离开了爷爷家。
小凡的脸蛋是绯红的,但是此时事关人命,哪有空闲管她这么多,我一门心思几乎全在摄青鬼身上,不送走这只鬼,实在是我心难安啊!
一路半路中我松开了小凡的手,几乎是自己先一步跑向阿狗先生家楼下等待着。
因为路上跟小凡说过这件事,所以对于我倒是没什么怨言,可多少还是有些幽怨的,所以我总是对好友们说,女人啊!无论你多么爱她,只要有一点做错,她们就会无止境的唠叨。
……
阿狗先生家楼下是过道,这里风很大,几乎冷到了我的灵魂了,手中握着的瓶子还是温热的,或许是因为我跑动的缘故,鲜血将整个瓶子完全染红。
其实说真的,握着瓶子的手是颤抖的,这样真的显得好恶心……妈的,阿狗你如果事后不赔偿我一点精神损失费,老子跟你没完!
走上楼道,在门口等待了五六分钟,才见到阿狗先生姗姗来迟,而小凡则是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并没有见到她,此时也没什么心情理睬这些了,眼前紧急之事还是得先灭了摄青鬼。
阿狗先生在开门,而我的眼神一直盯着他的后颈处,那里出现了一块青色的痕迹,虽然不大,但是我的心猛地被惊到了……真的开始下手了!
门打开了,我发现屋子很静,根本听不到丝毫的风声,按理说每家每户即便是外出工作,也会把窗户开点通风的,可是此刻的屋子很诡异的就是窗户。
即便是大厅的双扇窗开着,可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风声存在,我知道糟糕了!
按我料想的,我和阿狗先生应该是陷入了摄青鬼布下的怨气结界。
阿狗先生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回过头看了我一眼,我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拉回我的身旁,轻声对他说道:“我们陷入了摄青鬼布下的怨气结界。”
他迷茫的看着我,依我看他根本不懂什么是怨气,什么是结界,甚至什么是摄青鬼他都不知,我叹了口气……妈的!一大早就要干仗!
握着手中装着经血的瓶子,我和阿狗先生坐在了沙发上,我掏出烟默默吸了起来,我的阴阳眼可是不论白天黑夜的,既然在厅里见不到摄青鬼的存在,那么我自然也不可能去乱跑,毕竟面对的‘好兄弟’可是极其戾气的存在。
阿狗先生问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嘿嘿一笑告诉他,凉拌!
这还能怎么办?除了静待摄青鬼出现以外,在他布下的结界中乱跑,这不是找死吗?鬼物也分强弱的好嘛!
……
几乎是坐的我屁股都麻了,看了看手机,时间流逝了至少半个小时打底,瓶中的经血早已经变得冰冷了,只是因为我还时常摇晃着的缘故,还没有彻底凝固成血块,不过照我估计也快了。
按照鼠精的说法,经血对摄青鬼有效用的最佳使用时间是一个小时,过了这个时间段,即便是有效果也会减半,毕竟不论是任何食物,人们都是喜欢新鲜的……好吧,这样对比确实很让人感觉到恶心,我道歉。
就在我几乎快从沙发上跳起来的时候,我猛然头一转,一股阴冷的气息越过我包裹向阿狗先生,我一把拧开瓶盖,顿时这个阴冷气息悄然退去。
该死的!
我根本看不见摄青鬼的身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从怀中掏出定身符,递给阿狗先生,并吩咐他要使用只需要大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即可。
我一直轻摇着手中的瓶子,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脑子一直处于警惕状态,但却在警惕之余想起了其他事情,还真是够闲的!
结界!
顾名思义,利用自身的力量形成一方存在于真实空间与平行空间中的小世界,在这个小世界中施展者便是神,抬手皆可利用空间中的而一切对付敌人!
好进不好出啊!
我就这样警惕的看着四周,丝毫不敢放松,突然我感应到了一种很暴戾的气息出现在我身侧,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全身青色,头上长角,嘴角生有一对狰狞獠牙的鬼物凶狠的看着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青鬼一掌扇飞,手中的瓶子被我死死的握着,可是却来不及盖上瓶口,洒出了些许经血……洒出去的经血滴落在墙壁地面上,只是不多的经血,却让我看到了希望。
只见那不多的经血洒落在实物上,竟然发出了‘嗤嗤嗤’之声,就好像强效硫酸一般,十分令人惶恐不安,而那出现的鬼物暴虐的深红色双眸闪过拟人化的烟雾。
我捂着腰站起身来,妈的!这一掌真是够用力的,我能感觉到如果再多用点力我可能就要骨折了。
捂着腰盯着摄青鬼,我开口怒喝道:“老天爷在看着,你这鬼物竟然青天白日还想着害人!真他妈的应该魂飞魄散!”
摄青鬼看着我,发出了一声厉啸,声音震动这方空间,只把我的耳朵震得‘嗡嗡嗡’之响,我突然深感心中一股恶心感悄然浮现起,至于阿狗先生竟然晕倒在了沙发上。
没用的家伙!
五步并作两步,我一个箭步猛然前突,就要将瓶子的经血洒向摄青鬼,可谁知他的移动速度十分快捷,几乎在我刚动身之际,他已经化为了一道青光一闪消失在了我的眼帘前。
卧槽……这他娘什么技能?
后脑勺有一道劲风袭来,我只来得及稍稍避开脑袋,却不料被其过鬼爪擦到,我的头发竟然瞬间枯萎掉落……妈的,这到底什么鬼东西,书上可介绍他只会害人而已,可没他娘的告诉我的,还自带腐蚀性能的。
我眼一撇,恰巧看到他的双腿,确切的说是他的一双小腿,呈现出诡异的深青色肤色,难道摄青鬼也会自主进化?
卧槽……照这样进化下去,老子还需要跟他打吗?直接给跪了就行了!
我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这个时候真只能拼命了!
……
……
ps:迷离也确实被自己恶心到了,好写不写,偏偏写了经血,这个想法有些让人感觉恶心我知道,不过也只能够这样写了,毕竟这个东西确实属于污浊之物,对鬼物的伤害好像是真的有。
第六章 我让你跑得快!
摄青鬼给我的压力实在是大,可我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与它对抗。
到了这一步,我根本无法后退,身旁就是我的好友阿狗先生,一旦我退缩,不仅我会有生命危险,就连他也会有死亡的概率,并且这个概率十分之高!
右手握着几乎冷却经血瓶,左手捏着一掌看似印上血色字体的白色符纸,我大声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符纸似有灵,一股拉扯力之强,令我措手不及,一把飞离出印向摄青鬼,我这时才猛然醒悟……妈了个巴子,被吓得都忘了定身符一旦施展,便会自主寻找鬼物。
我一拍额头,妈的!我竟然被吓得忘了这茬事,真是活该掉了那么多头发……我的头发啊,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留着的长发啊!
定身符一出,摄青鬼速度极快,刹那间便避开了定身符的追击躲向一旁。
不行……速度太快了,根本无法定住他的身形。
我就这样轻轻的摇晃着经血瓶,大气不敢喘的盯着那被定身符追击的摄青鬼,与我有着气息相连的定身符,此时符纸上的鲜红血字在逐渐变淡!
我心一狠,掏出所带不多的定身符,连续三声暴喝,三张定身符再度加入战斗之中,而我喝完这三句话后竟然感觉到了疲倦……妈的!难道连使用符纸的次数也是有限制的?
妈了个巴子,我简直是很欲狂,这狗日的要不要这样耍我!
如果说人生就像一杯水,那我就像那空无一物的杯子,简直是无人救援的命。
虽然我不知道这两点到底有何关联,可我他妈现在脑子里就只剩下这一句话想说了。
……
三张定身符的加入,确实阻碍到了摄青鬼的移动速度,他即便是速度再快,也经不住多张符纸的限制,此时的摄青鬼就像那变异的武士,即便实力在如何强大,终究也是经不住人海战术!
看着摄青鬼被四张符纸追了几分钟,符纸的威力、速度逐渐在减弱,而我却只能够眼睁睁看着,而这时阿狗先生醒了。
他刚一苏醒便大喊大叫鬼啊,鬼啊!
我当时注意力全在摄青鬼身上,被这突兀的一喊,吓得我心脏霎时间至少停止跳动一秒,反应过来后我一巴掌甩过去,大声骂道:“力是靠背!给您背惊自诶!”(这句话是闽南语,大意是你是哭爸?吓你爸一跳!)
阿狗先生明显被我这一巴掌打昏了头,我盯着他看了几秒,随后眼睛撇到被他抓到手里的定身符,顿时间我银牙一咬,妈的!拼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我一声怒喝,手中定身符无风自动,飘然而去。
五张定身符的威力,摄青鬼根本不敢有丝毫停留,这样持续了差不多半分钟,即便是迅疾如摄青鬼也被五张定身符逼向了角落。
我见到他被逼的狼狈,得意的嚣张的笑着,再不复先前的狼狈样,带着节奏的步伐一步步走向摄青鬼。
任你鬼法通天,还不是被老子逼在了墙角!(壁咚!)
我晃了晃头颅,抛开了这令我无语的想法,朝着摄青鬼一声大喝:“你他娘还不是得栽在老子手里!”
随后我高举着经血瓶,就等着定身符贴在他身上,将经血尽数倒在他身上!
摄青鬼凶厉的血眸恶狠狠的盯着我,眸中似有着滔天的血海深仇在膨胀着,对着我发出了一声厉啸,我他娘急忙捂住双耳,闭上双眼!
然而就在下一刻,厉啸消失不见,而我睁开双眼看见摄青鬼怒睁着血眸,张大着阔嘴,露出两颗狰狞的獠牙,一动不动静止着。
总算搞定了!
我摇晃着经血瓶,顿时心中想法一起,想上前一观摄青鬼究竟。
高挺的鼻梁,深陷的血眸,淡青色的长发,猩红的嘴唇,雪白尖利的獠牙,两手十指长着黑色的尖利指甲,一双腿十指如是……这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青面阔口獠牙的鬼物,这就是传说中的恶鬼,无恶不作的鬼物啊!
我真想象不到我竟然将这样一只鬼物给控制住了!
唏嘘的摇晃着头颅,我不再犹豫一把将手中握着的经血瓶倒在了摄青鬼的身上,经血一触碰到他的肌肤,竟然将它的灵魂给洞穿,并且便随着一阵阵散发着恶臭的青烟袅袅而起,摄青鬼原本定住的面目在扭曲。
当我将经血完全倒完时,地面上只剩下五张燃烧为黑色碳沫残骸,还有一堆还在冒着青烟的黑色粉末堆。
当我眨了一下眼的时候,一股风吹过,再次睁开眼时,地面上只剩下一颗拳头大小的青色珠子,其余的再无任何一物。
总算是结束了!
……
满满是烟味的二居室中,我懒散的靠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咬着烟抽着。
阿狗先生见我出了一身汗,说是为了感谢我跑出去买饮料,说是要犒劳我一下……也罢,虽然不是多重的回报,可好歹他有这份心,这朋友不算白交。
当我烟几乎快抽完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透过铁门缝隙,我隐约看见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出现在门外,乌黑的柔顺长发带点卷,显得有些俏皮不已。
“谁啊?”我出声问道。
“是我。”门外的女子声音很清脆,我一下子就展颜笑开了,小凡来了。
急忙扔掉烟头,几步变跑向大门,打开门后我二话不说一把将其紧紧搂在怀里,将头埋在她发丝间,深深的呼吸着诱人的兰花味体香。
小凡很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后背,嘴上轻声说着好啦好啦,没事啦。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我差点就死在了摄青鬼设下的结界中了,要不是定身符效果非常,加上我多带了几张,否则……否则我今天真得交代在这里。
我紧紧的搂着小凡约有五六分钟,直到我情绪逐渐平稳下来,我才双手抓住她的双肩,定定的看着她的双眸。
乌溜溜的眼瞳中带着一抹红,似乎她很想哭一场,我突然一笑,松开右手拂去她略带点散乱的发鬓,将其挽在耳背上。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傻瓜!”我轻声细语且柔和的说道。
这下反倒是小凡忍不住了,一把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一个劲的骂我混蛋,流氓,臭家伙。
我也只能苦笑不已,小凡没经历过摄青鬼事件,根本不知道其中艰险,我和它之间存活率是二十比八十,或许我连二十都没有。
我现在终于体会到武侠小说上所说的高手过招不过一息之间的意思了,确实啊!真的要分生死,都是高手的两个人何须那么麻烦?最厉害的大招一释放,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细心的挑拣着小凡的长发,将它们一一摆弄好后,我猛地一把抱起小凡,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红着的眼满是满溢的透明泪水。
我心里没来由一疼,我竟然又让她哭了!
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抱着小凡,我问她不哭了好吗?再哭就妆就化了。
其实她没化妆,主要是想提起她的注意力,让她忘却悲伤……果不其然,我这句话一问出,小凡当即就抬头看向我,嗔怪的说道:“哪有!人家明明没有化妆好吗?”
尽管如此说,但她还是十分在意的抹着洁白的脸蛋,而后一脸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低头吻在小凡的额头上,此时的小凡简直就是应了那句话。
真是我见犹怜啊!这句话太他娘的有道理了,到底是出自谁手的?又是一个无形之中装逼的好骚年!
大概过了半分钟吧,我才念念不舍移开了嘴唇,突然……小凡环视了一圈周围,一拳打在我肩头上,着急的说道:“这是在别人家里,我们赶紧走。”
我呵呵笑着,也不回答她,老子才不怕呢!老子帮阿狗先生抓鬼灭鬼,差点反被灭掉,在他家里多逗留会怎么了?怎么了?我说怎么了?我怕啥?!
环视了一圈二居室,我突然也觉得算了,也就罢了,该离开了。
放下小凡,她跟在我身后,和我一同离开了阿狗先生的家——二居室!
我在楼下点燃了一根烟,楼上的房间已经被我锁好了,我思索着反正时间也还早,就先不回去了,稍微在这里逛一会好了,毕竟现在快要大过年的,集市还是蛮热闹的。
小凡一直在旁边警告着我,抽烟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我几乎是把她的话当成了耳旁风,我很想一句话回过去:那我这个人也不好,要么咱们商量下,你也换个对象?
当然!在最爱的女人面前,这句话我只能憋着,差点憋出内伤。
等待了有十分钟吧,阿狗先生才姗姗来迟……妈的!这厮这么喜欢让人等他,很有成就感是吧?
我一把扯过他的手臂,他呼痛一声后被我一个眼神止住了……妈的!老子是要看你后背的那块青色痕迹消失了没有,喊什么喊!
几息后,我松开了他的衣领,凝眸思索着……摄青鬼死了,青色痕迹也消失了,那这颗珠子到底是什么?有何效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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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可以试想一下,如果是三更的话,那么第三章就要到晚上九点或者十点,所以这个时间点总的来说还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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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寒了,诸位一定要注意防寒!
第七章 消失
摄青鬼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那天我和小凡一起在集市里闲逛着,当然!必须要带上阿狗先生,否则我和小凡单独在一起,被熟人见到了,她回家不好解释。
阿狗先生很开森,一路上通过他的描述,我大概清楚了从他视觉上所看到的一切。
在他的描述里,摄青鬼就是小说上描写的恶鬼,青面阔口獠牙,身高几乎两米,移动速度像风,在阿狗先生的讲述中,他差点就认为摄青鬼是法力高强的鬼修了。
其实说它是鬼修也不为过,毕竟能够吸食人的精气,以此来进化,按照武侠小说的理念,这不正是修炼吗?!
在与阿狗先生分手后,临走前他很开心的告诉我,他要把鬼被消灭的事情告诉他爸妈,让他们开心开心……我点头称是,然后便告辞了阿狗先生。
不过我心里却在腹诽,告诉你爹娘?呵……小心他们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待你。
毕竟他们可不曾见过鬼。
……
临近中午,我和小凡行走在小巷中,避开一些人奇怪的眼神看待,这种感觉搞得好像我是盗贼一般,令我十分不舒服,让我有种迫切想要快快长大的冲动。
路上小凡一直很安静,神情显得十分静仪,给人一种不忍亵渎之感,我就这样与她平行而走,直至将她送回了家里。
离开了小凡家以后,我心里呼喝老鬼,这厮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始终躲藏在红绳里不肯出来帮我,甚至在我呼唤他的时候权当耳旁风,根本不鸟我。
当我心底打算利用魂火逼出老鬼的时候,他却抢先一步出声制止了我。
他告诉我,那只摄青鬼起码存活在世有三百年修为,凭他才死了几十年,修炼了不到三十年的实力去跟他对拼,只怕第一时间便被他的腐蚀之力吞噬了。
我想想也就罢了,说他是老鬼,对方比他更老,确实会让人感觉到不安。
他见我安静了,便不再多言,哧溜一声重新附在了红绳上。
……
今晚十二点就是大年三十,届时整个城镇将会十分热闹,一想到往年的大年三十,我就不禁回想起那漫天灿烂的烟火,五颜六色映照了整个天际,弥漫整个城镇的烟火呛鼻不已。
回到了家中,恭敬的喊了爷爷和姨婆两声,便开始吃饭了。
饭饱之后,我躺在卧室床上想着事情。
想着想着,不禁拿出那可拳头大小的青色珠子,这便是那摄青鬼留下的遗物,看过许多小说的我,当然曾经怀疑过是否就如武侠小说描述的一般,是内丹?
或者称之为鬼丹会合适点。
思索便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想罢也就只好晚上呼唤鼠精再来一趟了。
不过经常这样麻烦人家,也得准备点东西给它,否则我也不好意思了。
当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乌拉拉、乌拉拉,乌拉乌拉咧,乌拉乌拉咧……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噢噢……”
并不是任何熟人的电话,而是一连串的陌生号码,如果不是那来电归属地显示的是本地的人,我也许就不接了。
“喂?”
“你好。”
我疑惑的也回应了一声你好,对方简单的两个字让我听出了浓重的鼻音,看来是比较少讲普通话,显得十分别扭。
“你好,请问是刘若宇同学吗?”对方再度问道。
我虽然疑惑,但是既然别人叫出了我的名字,那定然是认识我,或者说他身旁有认识我的人存在着。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你好,我是何伟彬的爸爸。”
对方第三次说你好,十分有礼数也很懂得礼貌。
我的警惕之意去了大半,何伟彬就是阿狗先生,前后一联想我大概知道了他打电话给我的原因了,看来阿狗先生已经告诉他爸妈了。
我不疑有他,当即便客气的回道:“叔叔好,叔叔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后,咳嗽了一声,用着我们本地标准的闽南语说道:“我听我儿子讲,家里的鬼已经被你驱赶跑了?请问,是真的已经无碍了吗?!”
我很耐心的说道:“叔叔,既然你打电话过来,必然是信了这世上有鬼的存在!你家里的好兄弟已经被我灭了,现在你们家中应该无碍了。”
我突然想到,我也没有仔细检查过他们家,所以我用了应该两个字,而不是肯定。
“可是……”他突然话锋一转,有些犹豫。
我开门见山的说道:“叔叔有话直说,我和何伟彬也是好朋友,只要您愿意信任我,我能做到的必然不会推辞。”
这里就不再废话连篇了,大概通话内容我讲下,按照何伟彬老爸的口述,原因如下!
阿狗先生在和我分手后,迫不及待的跑去告诉了他妈妈,家里的鬼已经被我消灭了,尽管他妈妈很疑惑,可是毕竟听到自己家里的鬼走了,即便是半信半疑,也会选择回家一趟。
回家后阿狗先生的妈妈突然用一种很激动的情绪打电话给了他,而阿狗先生的老爸接到这样一通电话,简直无法置信,急冲冲回了家后,确实感觉不到那种阴森的感觉。
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可就是感觉房子里面还有东西。
这才打电话来跟我求证,我答应他中午休息一会,再去他家里一趟。
躺在床上的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妥的情绪浮现而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翻了个身,眼睛迷蒙间,逐渐发出了呼噜声,而原本握在手中的青色珠子,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双手在操控着,悄然来到了我的眉心前。
……
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稳,虽然没有做梦,可总是感觉全身很冷,即便是我半醒半睡间扯动了被子,紧紧的包裹住了全身,可还是感觉到十分阴凉。
可却无法醒来。
不似做梦,却偏偏感觉活在梦中般,这种感觉很奇特,很古怪……意识里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朝我靠近,似乎想要冲破我的眉心,进入我的脑海中。
可是却被一股力量抗拒在外,甚至两者争执不下间,护着我的那股力量似乎发火了,一瞬间将对方完全吞噬。
很奇特的感觉。
逐渐的我感觉不到寒冷,反而有一种温润感融入了我的眉心,似乎形成了一只眼睛,一直青色的眼睛。
就在眼睛刚形成时,猛地一睁开了独眼,而我也在这只独眼睁开之时,恐惧的醒了过来。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那感觉到可怕的一幕。
一只青色的独眼睁开了,眼中充斥着一股暴怒的情绪,这股情绪似乎能够感染到人,会令人失去理智,变得疯狂不已一般。
我能体会到其中那强大到令人颤栗的力量,虽然比不上八卦之力源源不断的力量,可却胜在能够一瞬间毁灭一切,虽然很短暂,可却是破灭性的力量。
我摸向了自己的眉心,不知是不是错觉,总之我感觉到了眉心有着一股生命波动,似乎有着另一个生命体住进了我的灵台,在其内孕育着,等待着破壳而出。
坐起身来,我颓废的点燃了一根烟,拼命的狠抽着,不到半分钟这根烟便只剩下烟头被我扔在了地面上,尼古丁的刺激过后我才逐渐冷静下来。
当我冷静下来之时,我才醒悟过来……那,青色珠子呢?!
第八章 所谓灵者
恐怖的未知弥漫在我心头,令我有种想要疯狂呐喊的冲动。
这种无法言喻的恐惧,实实在在让我的身心受到了摧残,我几乎是刹那间变得再度焦虑,彷徨不安。
到底怎么了?
什么地方不对劲?
“乌拉拉、乌拉拉,乌拉乌拉咧,乌拉乌拉乌拉咧……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噢噢……”
电话响了,此时成了我冷静下来的借口。
“喂?”我虚弱的问道。
“是柳若宇同学哦?你睡醒了吗?”电话里头再度传出鼻音很重的男声,那是阿狗先生的老爸。
“我这就来,你们在家里等我一会。”我挂断了电话,当机立断决定不能让自己再这样想太多了,否则新年还没过,我就要先崩溃了。
用冷水洗了把脸,跟爷爷姨婆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
路上,我的心神经过冷水的清洗,倒是恢复了些许正常之态,一路上整个人思想处于空白状态,甚至连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想些什么事情。
只是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到底青色珠子哪去了?
一路思想空白一片,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阿狗先生家楼下,轻车熟路上了三楼,敲门之后,开门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妇人,长的还是挺漂亮的,依我看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位美人胚子。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小凡好看。
我道了句阿姨好之后,便装的有些拘谨的进了屋。
一位大腹便便,一脸肥膘的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我,见我一进屋开口很和气的问道:“是柳若宇同学吧?来来来,这边坐,喝茶不?”
我摇摇头道了声谢后,开门见山直接道:“叔叔你说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哦!对了,我想喝点水就好了。”
“快去给柳同学倒杯水!”男子朝着美妇人喊道,而后转过头看着我:“你跟我来。”
……
二居室的结构,在镇上的建造方式一般为框架结构,商品房正常状态是一梯两户,所以这样的楼盘有些时候便会显得有些凄凉阴森。
我跟在阿狗先生的老爸身后(这里称呼胖叔好了。)进入了主卧内,而后顺着胖叔的步伐,一路直接来到阳台处。
此时是下午三点出头,日头还是十分强烈。
胖叔指着空调处跟我说道:“就是这里,我一看到这里,心里便莫名的烦躁,或者称之为畏惧吧,总之这处地方让我很不舒服。”
我点点头,顺着胖叔手指指的位置看去,似乎有形无形间,我感觉到一股很阴冷的气息就藏在出气口上,那里隐隐有着一股白色的光芒乍现。
究竟是何物?
我看了眼胖叔,吩咐他站远点。
若是真有鬼物存在的话,那可是很令人头疼的事情,毕竟他还只是**凡胎,鬼物的伤害性一般而言只高不低。
闭上眼,静静感应八卦刺青的存在,那是一股存在于灵魂中的能量,一股暖洋洋,时刻给予灵魂舒适感的温暖。
心神一念间,八卦刺青从灵魂上浮现而出,显现在我后背上,若是此时你透过衣服将手放在我背上,你可以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直冲你**,传递至你灵魂上。
一道赤火在我的控制下形成一条鳞甲泛动着赤红色彩的蟒蛇。
蛇口不断张开闭合,吐出蛇信,而我则是吃力的控制着蟒蛇,随着蟒蛇不断的延伸,估摸算了下约有两米多些的长度时,我见到一颗白色的卵出现在出气口上。
白色的卵蛋约有橄榄球大小,透过外表可以见到内部有着一道蜷缩着身躯的婴儿,或者称之为鬼婴吧?
你们谁见过婴儿头长角的?
那两根细长的角呈现出乳白色的模样,一圈圈角轮似是天然雕刻的一般,浑然天成,乍一看细角似乎还很柔软。
控制着赤蟒,蜷成一团将卵蛋包裹着,小心翼翼将卵蛋送到了我双手上,散去赤蟒,我眼前一黑,差点就此昏厥过去。
胖叔一见我身形摇晃着,以为我出事了,当即一把跑上前扶住我的双肩,关切的问道:“柳同学,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因为我双手捧着白色卵蛋,所以他又很奇怪的问道:“你的手这是干嘛?”
因为控制赤火的缘故,我深感整个人内心中有着一股恶心感,再度摇了摇头不愿说话,实在是这股恶心感太让我厌倦,说不出话来,似乎一讲话我就会吐出来。
我看了眼胖叔,抬脚便往大厅中走去,由于是胖叔扶着我的缘故,所以动作看起来十分古怪。
在厅中我坐下了,将白色卵蛋放在茶几上,深深的靠在了沙发上,阿狗先生的妈妈递过来一杯水,我接住后一口气将其喝光。
冰凉的水润过喉咙,直奔心底而去,冷水的刺激之下那股恶心感才渐渐消散开来,我闭目养神了一会,这才开口说起来了话来。
我告诉他们,之所以感觉到不对劲,就是因为我放置在桌面上的卵蛋导致的,或者说有很大几率是因为它所导致的,胖叔和美阿姨起先不太相信,因为他们根本看不见白色卵蛋。
所以我直接将两股赤火渡入他们身体,令他们可以短暂的看见这颗卵蛋,大约能够维持五分钟左右。
因为小凡的缘故,我曾经下了狠心答应她试试,不曾想赤火并没有伤害到她的灵魂,反而是令她短暂的看见了鬼魂,而我只是负责将赤火的力量渡进他们体内,所以我并没有消耗,倒也无碍。
但我也试过了,一个人一天只能够使用两到三次开光的能力,多了便会伤害到灵魂,令其魂魄受到赤火的灼烧,而导致重感冒、发烧、乃至昏迷。
当然,我可不敢在小凡身上试,而是拿蔡晋宏来做实验,前前后后花了我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将这件事弄懂,自然!在这段时间内,蔡晋宏在床上躺了起码半个月时间。
可这厮却对我毫无怨言。
从中我也得出了有效的信息,赤火对我并不会有害,反而会滋润我的魂魄,而对于其他人而言,赤火虽然也能够温润他们的魂魄,可却无法长期留存在他们体内并且若是呆的时间过长,便会伤到魂魄。
而且我还发现一点,那就是赤火对于灵魂的确有蕴养的功效,比如蔡晋宏这小子,虽然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可是身体病好后连续三天两夜通宵,没有闭上过一次眼的。
在第四天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依然是精神劲十足,所以赤火对于灵魂的蕴养我也是心里有了底,但是这件事老鬼看在眼里却从来不跟我谈论这件事,这倒是十分奇怪。
回归正题!
……
胖叔和美阿姨在赤火的帮助下,短暂的开了光,因为赤火提高了他们魂魄的强度,虽然只是短暂性的,可是依然是让他们二人发出了惊呼。
“啊?这……这究竟……这究竟是什么?”胖叔倒吸了口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问道。
美阿姨的反应稍显好点,只是吃惊的看着白色卵蛋,而后竟蹲下上前想要去抚摸,可是她的手就好像透明的一般,根本无法触碰到白色卵蛋。
我伸手阻止了美阿姨,开口笑道:“阿姨,你们是**凡胎,这卵蛋属于灵,你们无法触碰到的,除非……呵呵,除非你们只剩下灵魂。”
灵!在我的印象中,灵指的是一切虚妄之物,比如鬼,比如仙,还有神魔之类的,大至神魔,小至鼠精这一类的精怪,这些生物常人根本无法见之,所以便被称之为灵!
脑海中有着老子留下的一句话:视灵者,谓之灵者;食灵者,是为邪魔。
大意是:能够看见灵的存在的人类,可以称之为灵者,灵人;同理,能够看得见灵的,也有一些专修邪道法术的灵者,灵人!不过这些人只能称之为邪魔,因为他们无人性,他们吸食魂魄。
但是我并不曾见过这些人,所以目前的话对于此事暂时无法发表有效的言论。
……
……
ps:第二更送到!
这章不知道你们是否看的满意,《我的小姑娘》这本都市爱情婚姻幽默惊悚书籍,会逐渐展开,比如这一章?已经开始开展情节了,接下来只会越来越惊悚。。。。
再说一句,很多朋友很支持迷离,迷离一直以来都是尽我所能能打赏的就打赏支持,可是很多人却认为这是应该的,不愿意给予相对应的付出,所以我想我今后不会再随便给人打赏,除非那些老友,还有一些值得结交的好友。
我是个有什么话说什么话的人,我也不担心没人支持,认同我的人自然会一路支持,不认同的人那就形同陌路好了。
不管这本书会不会扑都好,起码这是良心作品。
第九章 这个世界不简单
寒冬的瑟瑟冷风吹动人的心悬,即便是温柔的烈日灼灼照晒,却始终无法吹开那泛着阴霾的内心。
冷而不爽!
阿狗先生这狗日的,竟然问我说这是鬼的蛋蛋吗?
是吗?是吗?是吗!
要不是考虑到他老爸老妈在场,我还真想一巴掌甩过去,外加一句你怎么不问问你是不是亲生的?
在四个人的注目下,白色卵蛋逐渐散发出莹白色的光芒,光芒略显刺眼,除了我以外,他们三个人全都闭上了眼睛。
白光之中,我似看见了一只头上长角,肌肤如同白桦林枝干一般颜色的婴孩在朝我俏皮的眨动着双眼。
那眼里没有嗜血,没有暴虐,更无戾气存在,有的只是一种俏皮与迷茫。
这就是摄青鬼的孩子吗?额……或者说,是他想要守护的宝贝?
白光消散后,胖叔等三人双眼皆是流出了眼泪,几分钟过后才好了许多,不过却已经过了开眼的时间,再也看不见白色的卵蛋。
我抱起卵蛋,朝着三人抱歉一笑,转身就要离去时,胖叔叫住了我:“孩子,你这样不知轻重的带回去这怪东西,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嘿嘿一笑:“叔,我能感觉到它对我没有恶意。”
胖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的话语,任谁见到了无法以肉眼所视之的事物时,都会察觉诧异、惊慌,而在他们眼中这是属于灵异的范涛,对于我而言则是只有灭或者留的想法。
可是我感应中,它对我并没有恶意,或许我应该赌一把……其实我还是心存着侥幸,认为即便是有危害,如此小的身躯又能伤害到我吗?
直至它出世,我才明白有些鬼物并不能以躯体大小去判断它们的强弱,因为往往你会是被伤的最深的那个人。
……
告别了胖叔三人,在阿狗先生艳羡的目光中,我将白色卵蛋藏在了衣襟内,裹在身上带回了家。
老子并没有给予我别出一格的能力,只是让我的拥有了阴阳眼,成为了八卦的载体,又教给了我一些符箓的画法,这就如此简单的几件事,也不过是让我与常人稍显一比,有了些逼格而已。
说到底,我还只是个三无少年:没钱没车没房。
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父母给予的,我没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如老妈所讲,我今后的生活可能会精彩,每天在见鬼与鬼打交道的生活中度过。
摄青鬼之事并不算告一段落,因为这时我正躺在床上凝视着白色卵蛋,我不认为摄青鬼死了,连鼠精也只是告诉我女人月事之物只能够赶跑摄青鬼,所以对于此事我一只暗暗提防着。
只是,青色珠子究竟去了哪里?我为何总感觉失去了关于珠子消失的记忆?
愁着脸捏着长发,我有所不知所措。
在床上躺着躺着,竟然陷入了沉睡之中,也是啊!从早到现在我的精神一直处于恍惚之中,身体的虚弱不仅只是**上的疲惫,更是隐隐没入了灵魂。
这是灵虚。
梦中的世界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我似乎化身为了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似乎又成为了奔跑在荒原上的羚羊,又如那潜在水里自由呼吸的鱼儿……这世界根本就是一团乱。
直到我化身为一只忙慌逃路的田鼠时,感觉身躯被一股巨力所撞击到时,我才猛然醒转过来。
“若宇,吃饭了……赶紧出来。”姨婆催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惊慌失措的全身上下摸了个透,直到姨婆的声音响起,我才反应过来这只是一场梦,我才捂着自己的额头,深深吸了几口冷气这才回答知道了,马上来。
怀中的白色卵蛋还是好好的,内里的小鬼也还在平稳的呼吸着,我盯着白色卵蛋直看,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小鬼突然睁开了眼仔细的盯着我看个不停,那双眼睛很美,乌溜的眼眸中竟然是双瞳,可是诡异是并非不规则的瞳孔,而是一大一小。
我就觉得奇怪了,今天下午就见过它睁开过眼,可是当时并没有发现双瞳的存在,难道是刚刚孕育出来的?我心中闪过这样荒谬的想法。
将被子拉起,把它盖住后我便离开了房间……可就在我前脚刚踏入餐厅的那一刻,我整个人如遭电击般愣在了当场,我似乎看见了一只鬼物身高起码有三丈,全身白茫茫一片,生有双瞳,可是瞳孔却显现出诡异的血红之色。
那到底是什么?我知道这并不是我看到的,也不是我拥有了预测未来的能力,而是似乎就这样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爷爷见我愣在了门口,脾气暴躁的他当场就朝我大声呼喝了一声,我赶忙回过神来坐在了位置上,开始了晚饭之旅。
说实在的,跟爷爷同桌吃饭,我总是提着心叼着胆,爷爷积威盛久,身上自然而然有着一股气势,如同一座巨山一般压在人心头,也就姨婆和他相处的时候,从来不会惹起他的脾气。
难道真有一人克制一人的说法?呵呵!
……
饭后,已是临近晚间七点,在电话里跟小凡联系,约好了地方见面后,我便抱着卵蛋出门了。
镇上有一庙,名为大祖庙;庙前有一潭,名为大祖潭,潭的正前方是鸿江大街,左侧是条400乘以400铺就的道路,靠近超市,右侧则是水泥路。
大祖潭内养殖有鱼,但却在多年间四处蛤蟆、蟾蜍多次住入其内,导致夜间蛙鸣声不止。
大祖庙前是广场,建造的四四方方,约有三百平米之大。
我和小凡约定的便是此处。
入冬的天,夜晚总是冷的入骨,尤其是向滨海城镇,那就更是海风呼啸,冻人心魄。
今夜的小凡貌似打扮了一番,带点卷的乌黑长发披肩,姣好的面容在路灯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朦胧黄,有些迷离、
微蹙着琼鼻,紧闭着红唇,似乎有些冷的发抖,我上前一步将身上大衣脱下,披在了她身上。
带着她越过了大祖庙,来到后方斜坡上的榕树下。
大祖庙的后方是斜坡,斜坡上长有两颗数百年之龄的榕树,长年累月扎根大地吸取养分,以至于分叉出的枝干树叶遮天蔽日,两颗榕树高度均在十来米,一些老树根直直吹落而下,晃荡在半空中。
风的舞动,成就了叶的呼唤,影响了根的安静。
夜色下,榕树下一片漆黑,这里没有路灯,这里风不大。
我和小凡牵着手,行走在榕树底下,空出的另一只手则是拖着白色的卵蛋,在榕树隐蔽的一端,我和小凡在这里停下了步伐。
控制着赤火分散在小凡体内,短暂的替她开了阴阳眼,或者说短暂的增强了她的魂魄强度,以至于可以暂时看见卵蛋的存在。
小凡也想伸手抚摸,我本想拒绝但想想也就罢了,她毕竟摸不着。
可令我吃惊的是,当她的手触摸在卵蛋上时,竟然真的触碰到了实物,她告诉我她感觉很奇怪,卵内的鬼婴传递给了她一段意识,说它很喜欢小凡,很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我当即便撤走卵蛋,将它立正与它直视着。
不出所料,鬼婴睁开了眼,双瞳似星空星辰般,给我一种天旋地转之感,我出口问它,为何喜欢小凡身上的味道?
这种一种很模糊的意识,并不清晰,但却实实在在存在着,从模糊的意识中我知道了一件事,小凡竟然是半灵人,且是天香体,生来便自带有来自灵魂的清香,只是因为为女儿身,属阴的缘故导致清香被压制,如非近距离接近不可觉察。
我问它这种清香有何用?它却用模糊的意识告诉我,它不知道,它所知道的一切全部来自于血脉传承,但是它还弱小,根本无法熟知一切。
小凡啊小凡!难怪你天生体香芬芳,原来你竟然是天香体,这种体质老鬼可跟我说过,最是容易鬼缠身,只是幸好女儿身本就属阴,压制了你魂魄自带的清香。
我一把将卵蛋递给小凡,叫她带回家千万保护好,因为卵蛋内的鬼婴告诉我,等它出世后愿意成为小凡的守护魔,护她一生平安,而同时小凡需要每月以鲜血供养它,因为小凡的血内带有灵魂的某些特质,比如治疗。
天香体,即为药体,药存于魂魄,转世投胎后多少会有沁出的药存在于鲜血之中,而它则需要这所谓的药供养它,令它增长实力。
小凡还有些为难,但在我的讲解下她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关于守护魔则是红绳的内的老鬼告知与我的。
或许小鬼的话不能相信,可老鬼的话却可以信任,再有无我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旁,若是有这守护魔保护,那么想必会相对而言安全不少,虽然我心里也是有些疙瘩和不安。
本以为想找小凡出来研究一番卵蛋的,却不曾想研究倒是没研究,却反而将这颗卵蛋的来源摸了个七七八八。
送走了小凡,行走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闷头抽着烟,心里却有个疑问:这个世界不简单。
第十章 差一点丢魂
对于老鬼我一直以来保持着一种,你若爱我,我便敬你的态度。
鬼卵之事令我心中稍显不安,小凡的天香体更令我不安至极,一个人两只鬼的事情,令我一直惶惶不可终日。
思来想去,必须找出一个解决办掉此事才行,可要如何解决此事?这是个难题,但是却又碍于担心夜长梦多,所以我的心一直处于焦虑之中。
想来这个年不好过了!
……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鞭炮齐鸣,轰隆声震天,时间已过凌晨十二点,新年了。
站在家中的小院里,我抬头仰望着天际,那里的天穹绽放着粲然的火光,本该调皮的星星却好似疲惫了一般躲藏了起来,今夜天无云。
望着星空,我的思绪飘出许远,想着想着,便想到了传闻中的阴阳风水学,传闻中风水师能够依靠自身所学,对地脉走势,风水走向了如指掌,甚至能够依靠自身的修为与天夺命,逆天还魂,堪比神仙。
而我只是个抓鬼的,还真是天壤之别啊!
可我心底却有道声音在质问:你算得上道士吗?
不,我从不认为自己是道士,我只是个凡人,胸无大志,更没有抛头颅洒热血的勇气,可我却能够为了自己认为重要的朋友、亲人而冒着危险去承担一切。
或许我算不上好人,可也称不上坏人,那我到底是什么?
今夜,我的思绪太杂太乱,小小的年龄却被诸多杂乱无章的想法所充斥满了脑袋,我想我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了。
……
是梦,梦中一只独眼占据了我的视线,我的梦中世界全然只剩下一片黑,还有我,还有它。
我不停的追问,究竟你是何物?为何从今天开始便一直缠着我,就连我做梦你也不放过?
它沉默,只是不停的眨动着眼皮,充满着血丝的眼瞳无情的望着我,我从中看出了暴虐的神色。
它究竟是何物?为何自从白天我灭了摄青鬼后便一直连续不断的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彷徨了,难道我真的疯了吗?是的,我想我要疯了。
我就这样在梦中世界与它对峙了一整晚,直至我被公鸡打鸣的声音吵醒,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活着,原来我……还没疯。
冷水的刺激无动于衷,寒风的呼啸无法侵蚀,我究竟怎么了?我到底怎么了?
天是蓝的,烈日是肉眼无法视之的。
到底为什么?我心中的不断的这样问自己,究竟我到底怎么了?
我的状态很差,非常差,我不明白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
焦虑?不安?惶恐?彷徨?
为什么负面的情绪全在大年三十这一天笼罩在我的心神上,就像阴霾一般,根本挥之不去,我到底怎么了?
我的状态非常差,爷爷姨婆全都看出了不对劲,他们问我,我动动嘴巴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或者说连我都不清楚我到底怎么了,这要我如何说起?
大年三十,也称之为团圆夜,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吃饭喝酒,因为我的状态不好,潦草吃过团圆饭便躲进了被窝之中,迷梦间我陷入了睡梦之中。
……
似被牵引,我出现在一片广囊的平原上,绿草悠悠,清风阵阵。
一头青色肌肤的巨型猛牛出现在我的视野中,百无聊赖的甩动着一把,时而啃食起青草,时而发出一两声哞哞牛叫声。
我的心神在见到青牛的那一刻,平静了许多。
视线转移到青牛的背上,那里有位耳垂蛮大的长发老者,穿着破旧的道袍端坐着,身上充斥着祥和的气息,我被其所感染,逐渐平静了下来。
“汝入心魔之中,焦虑且不安,是为不该。”老者悠悠声音似无根般,从四面八方传入我耳内。
“老君在上,小宇究竟发生了何事?”我不安的问道,我焦虑。
老者单手一抬,一道黑白相间的光芒闪动间包裹向我。
“汝,有心事?天苍野茫,何故迷惑?万物皆有其运转之道,是运即命,不该强求。”老者的话语如醍醐灌顶,似慧光,在黑暗的道路上指引着我。
我的迷茫,我的不安,我的惶恐刹那间转瞬即逝,我该迷茫吗?
我何故迷茫?!
天有运转之日,一日不停,命运不止,每个人都有他所需要行走的道路,若是一味强求平安无事,那便会发生更多不测之事,我何故迷惑?
朝着老者跪拜了下去,我的心此刻很空灵。
随着老者一声叹息,一道慧光出现在我心间,那是一道知识,关于天地命理的知识,或者说称其为道德经更为合适,我想这便是老子最初创出的明经吧!
翻看着道德经,我逐渐抛却了不安、移除了惶恐,告别了彷徨……我的人生不该在如此行径中终结。
老子轻点我眉心,一抹黑白光芒自他指间绽起,传入了我的心田,深深的印刻在了我的内心之中。
“此抹慧光吾将其留于汝之心田,颇具清神醒脑之效用,望汝好自为之。”老子骑着青牛,在清风中逐渐远去。
……
躺于床上的我,猛然间睁开双目,这一刻我恢复了常态。
因为不安,因为焦虑,我差点便入了魔,入魔即为疯狂,疯狂过后便是死亡,也就是三魂七魄会丢失几魂几魄,容易患有痴呆症,甚至是陷入沉睡,也就是植物人。
我若是将这种形态持续下去,不出几日我便会丢魂,届时我可不敢保证这镇上有招魂的高手,能够将我的魂魄呼唤回来。
起身疏通了一番筋骨,我心中暗自后怕。
不知不觉中,我竟然操心这么多事情,原来我还有如此多的事情放心不下。
而经过此次事件,我最终明白,我最大的业障便是小凡,因为我很在乎她,便会因为这种在乎而形成执念,当我的做法与执念不相吻合时,我便会陷入迷茫之中。
也就是所谓的丢魂。
深知这一切的严重性,我一时间却只敢坐在床上发呆,我想……我不能让我自己出师未捷身先死,一切还是稳扎就步好些。
……
……
ps:这是属于主角的迷茫,主角的迷惑,我想将他写成有血有肉的存在……这一章并没有水,因为必要不可。
今夜迷离有事,明天再回访诸位好友!
第十一章 祖本与手本
道德经,为人之基,做人之本。
心若有引,此情方可善终;情若无缘,难得善了。
……
小凡!
这一位一举一动牵引着我全部心神的女孩,本来我的世界只有月亮和星星,因为她的出现,我的世界开始焕发容光,长出绿草,出现太阳。
或许抓鬼的本事值得可笑,可世上总有些人值得留恋……就如那林正英,虽以鬼片成名,可若无半点真材实料,这名也便出不起。
大年三十已过,昨夜默念道德经,经中带着沉静,有着万道沁心而过,似清溪划过心田,成就了心田的安宁,把控着人生的根本。
老子所赐二物:道德经!道之玄学手本!
两物皆为老子所创,其一乃是原案祖本,其二括囊粗浅阴阳风水学,聚灵符箓学,还有最后的精灵鬼怪学。
道之玄学手本,是一本书页泛黄的手册,因只是手本,记录的事情十分繁杂,基本上鬼怪精灵,阴阳风水,符箓种类都有,涉及十分广泛。
我不明白,老君赠与我最后这抹慧光是何故!难道他希望我获得他的传承?
嗤笑一声,他被世人恭为太上老君,按照世俗的说法,那便是位列仙班,乃是神仙,并且还是神仙中数一数二的存在。
据我的猜测,从我获得八卦刺青和阴阳眼开始,从第一学期直至过年这段时间,也有五个多月的时间,这段时间我前后经历了老鬼风波、厉鬼寻情郎、鬼婴事件、还有这最后的摄青鬼与鬼卵事件。
半年时间,三番四次的遇到‘鬼来敲门’,即便是年幼的我,也不得不变得成熟坚毅,老君此次出现,这是他第三次入梦找我了。
这一次,他给予了道德经祖本,道之玄学手本,这两样东西如果放在世上,那是无价之宝,只要是个人都明白这两本书的价值,而它们就印刻在我脑子里。
从这一刻起,我才发现我真的与众不同了,那么我便要承受更多的责任,这就是所谓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
大年初一,镇上的人们还会再一次围炉,也就是团圆饭,这个饭倒是并无讲究,寓意也就是希望合家欢乐。
所以这一日,我接到川菜的电话,他说晚上再叫几个人aa,一起去酒店唱k,在家闷了一两天了,这倒是个好主意,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我打电话给小凡,问她晚上出来吗?她的声音幽怨之极,大意是怪我大年三十都没给她打电话,祝福她。
小姑娘不开心了。
我安慰她,昨晚我出事了,今天人才好点!她一听我这样讲,声音虽然还是有些幽怨,但是却带着着急的语气问我现在怎么样了?
我寥寥几句敷衍而过,顺带告诉她,晚上出来唱歌,我想她了。
一句我想她,大概戳中了她心最柔软处,她再无其他话语,答应了我的邀请。
……
是夜,霜冻逼人,尤其是海滨乡镇,冷意更为彻骨。
我身旁站着小凡,在我对面是黑人,随后是川菜这小子,再然后是阿狗先生,而在阿狗先生身旁则是从小带有鼻炎的子与良,我们称他老诶(闽南俗语,是老人的意思。)
我牵着小凡的手,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诸人,笑笑开口道:“你们几个要么是我同窗好友,要么是我儿时玩伴……她!从今天起,正式介绍给你们认识,杨凡!我的女朋友。”
川菜当时就起哄,食指拇指掐住下唇,吹了个很响的口哨:“呜……有女朋友就炫耀,好不要脸啊,今晚他出大头。”
子与良病态般的笑着,笑声中带着浓重的鼻音,似要喘不过气般道:“少他娘这里炫耀,今晚你大头出定了。”
至于黑人和阿狗先生一个则是笑笑摇头,另一个则是鼻子发出一声轻哼,似乎很不屑……但其实我知道,他们都替我开心。
在场六人,全都知道我看的见鬼,会画符文镇邪,但他们却从来不问我师承何处,只是每一次提到鬼魂的存在时,总会叮嘱我小心点。
君子之交淡如水,除却一个陈子俊没来外,他们四个包括子俊都是我这辈子最要好的哥们、死党。
小凡在我介绍完后,俏脸微红,但却目光直视着在场的众人,最终落在我身上,我并没有去注视她,但却能够从那定定的目光中看出,她的心真的放在我身上。
今夜注定不醉不归,在年弱之龄,我们总是在逢年过节出入酒店,为的便是那久未相逢的吹牛逼。
……
第二天起床,我头痛欲裂,今日按照闽南习俗是女婿上丈人家里拜年的日子,可关我毛事?
日晒三竿起床后,一摸手机我才发现川菜发来一条短信消息,大意是昨夜他家门口有人出车祸,他今天路过车祸现场的时候总感觉身子凉凉的,他问我是怎么回事?
或许是我经历过几次鬼事件他们都知道的缘故吧,总之他们几人一旦感觉人有不对劲就会问我,而我总是为了他们一些芝麻小事奔波着,其实我很乐意,毕竟好朋友一辈子也就那么几个。
喝了几大杯温水,这才感觉恶心感稍退。
回复了川菜,叫他先别着急,晚点我再去看他后,便盘膝端坐在床上,口中默念道德经。
据道德经祖本最后一页描述,灵者即为行者,也就是既然是灵人,那么便需要修行,而修行则是来自于气!
天地之中气无处不在,人作为族群却又是个体存在的生物,本身便具有磁场,有些人磁场强则表示此人气也强盛,鬼魅邪物难近身。
但是若不是灵者,便无法修行,无法修行,这气便会随着他年龄的增长,肌体的老化而逐渐消散,归于天地之间。
而我作为灵人,则需要修行,以纳气为己用,增强己身,以达到百魅不侵的程度。
道德经祖本作为最初的蓝本,每一次出声默念,我都能感觉到神轻体松,隐隐能够察觉到无影无形的气在不断进出我的身体,并且无形中我感觉到我自身的免疫力等等增强了不少。
这是我得到道德经祖本后,一字一句默念出声后,得到的体验,老君的最后一句望你好自为之,我想便是希望我一切能够依靠自身去探索,而非由他来教导。
我曾经试想,他为何要这样对我?先是赋予我鬼眼,而又是令我成为八卦载体,拥有八卦的力量,随后又是道德经祖本的赠与,也算是间接性的让我拥有了修炼的本事!
最后则是那道之玄学手本,这本书中的三大纲对于我而言,真的就是救命稻草,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便是从老君赋予我这些开始,或者说从我拥有道德经祖本与道之玄学手本开始。
我的人生,便不再是无根的浮萍,任人宰割。
我终于也开始拥有了自保的能力,今后的一切,不论所遇之事再如何艰难,也都要依靠我自身去闯荡,活下来。
我心中始终存在一个疑问,为何他要赋予我这些?难道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因为我父母离婚,我命格改变?
神仙的心思难猜,索性我也不去多想,活着吧!活着多好……
第十二章 好事不成双
道德经祖本与现代世间流传的版本不同,经中的一字一句皆是老君一笔一划勾勒而出,有些显得浅有些字则笔墨略深沉。
据我猜测,或许是他在写下每一字一句的时候,有些思量而过一笔写出,有些则停笔沾纸思索良久,这是最有可能的猜测。
经中最重要的并非它所要表达的含义,而是其中蕴含的老君神骏,每一字一句的默念,我的脑海中都会出现老君在写下这些字的时候,他的一言一行。
这才是老君所留给我的最珍贵的宝贝。
或许你们不明白,不就是一个神骏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啊,你们不了解,当我接触到这本经书的时候,我也是这么以为,可随着我的默念次数增多,随着气的进进出出,每一次体会老君的神骏时,我的身体就好像海绵一般,无止境的膨胀吸收着一切。
我的心灵在被净化,我的观念在被扭转,我或许不能称之为我了,可我却还是我。
很矛盾是吧?
确实如此,就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我到底是不是我。
废话不多说。
……
当一整本道德经默念完后,我起身感觉神清气爽,走路间都感觉通体舒泰,我的周身似乎有着一股气在环绕着,令我感觉到无比温暖,即便是寒冬腊月里,我也感觉不冷了。
拨通了川菜的电话,我赶往他所在的台球城。
来到此地后,环视了一圈,很快便找到了他的位置。
川菜一人坐在沙发上,两眼略显无神,口中叼着一根烟,烟灰掉在他裤子上他都无动于衷,对于爱干净的他而言,这很奇怪。
“喂?发什么呆啊?”我挥手在他眼前晃动着。
足足过了半分钟,直到我去推搡他的时候,他才眼睛一阵乱转,抬头慌乱的看着我道:“嗯?嗯嗯?诶,你来了。”
“发什么呆呢?”我坐在他身边,掏出烟来点燃问道。
川菜将烟掐灭后,一脸紧张的看着我说道:“宇,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真的看见了。”
这小子,别人出车祸,又不干他的事情,有必要疑神疑鬼的嘛!又不是死人了……等等!
我回忆起和川菜的通话,电话里他并没有告诉我关于死没死人的事情,难道真的死人了?
我吐出烟雾,在迷蒙的烟雾中开口问道:“昨晚怎么回事?是不是死人了?”
他神经兮兮的看着我,眼瞳毫无焦距的开口说道:“是啊……好,好可怕。”
在和他的聊天中,我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缘由。
川菜昨晚喝完酒,刚走进小巷中,突然他耳畔发出了极其刺痛耳膜的声音,他知道出车祸了……本该酒醉的他,不曾想竟然被惊醒,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走出了小巷。
从小巷外大概几米处算起,一道血痕拉出去很远,约有十米左右,一辆摩托车燃着火星,一道人影被车压在底下,突然发出一声轰的爆炸声响,他的理智战胜了酒精的麻醉。
他知道死人了!
在烈火中,一道全身燃烧着烈焰的身影,发出十分痛苦的嚎叫声,足足挣扎了五六分钟,声音才逐渐减弱,而当他带着既害怕又好奇的心思上前去观看时。
那是怎样一种惨烈?
在地面上,一辆摩托车的残骸在微弱的火焰中被灼烧着,钢铁身躯被烧得通红,在车底下是一个全身黑乎乎的人,或者称其为黑炭会比较适合点。
黑炭还在燃烧着,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他脑门,顿时间他便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吐完之后才发现四周已经满是人群。
他再度看了眼车祸现场,忍着害怕闭着双眼不去看那地面上划出老长的血痕,回了家中他一夜未眠。
实在是太恶心了!
……
听完他的描诉,我心中的隐隐有个猜测,如果说是在他走进小巷那一刻,身后便传来摩托车爆炸的声音的话,那么……唉!
我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问他那早晨起来你为何感觉浑身凉飕飕的?
他却告诉我,他看见了,他真看见了……他见到了一道全身肌肤破碎,鲜红血肉裸露在外,一张脸少了一大片血肉的人,遥遥的望着他,指着他。
他能够感觉到那个人身上带着的恨意,怨意。
我心中的一叹!果然!
这是精灵鬼怪学最前几页提到的鬼,称之为怨魂。
冤魂,咒怨程度会随着时日的提高而逐渐拥有害人之心,若是所杀之人越多,便会有一定的几率化身为厉鬼,因为是出意外而惨死的鬼魂,杀伤性十分高。
我想,此事与川菜有关,必须由我出面解决,否则凭他手术缚鸡之力,只怕这两天他便会丧命。
站起身来,我大声朝他嚷嚷道:“你妈的,叫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打台球吗?赶紧先打,没什么事情别瞎乱想,一个小时八块钱贵死了!”
川菜因为我的出现,情绪渐渐恢复,而我却心中有着担忧,毕竟这件事若是无意外,十有**与他有干系,若是那人是因为他的缘故而意外死亡,只怕不好善了!
……
我打了电话给了小凡,叫她带着鬼卵来冷饮店。
小凡还没来,我坐在店里等着她,顺带着我环视了一圈四周,这间店是老店铺了,老板从小就认识我,虽然店名叫做香贡贡冷饮店,但其实冬天到了,店里也是有热饮的。
老板四十岁左右的年龄,和他老婆育有一女一子,两个孩子都十分乖巧,经常帮他们忙里往外的……小小年纪就会帮里帮外的,可不像我很少帮家里做家务。
给自己点了一份猪扒,一杯芒果汁,小凡的则是西瓜汁,并没有给她点多余的食物,因为她并不像我是个吃货,至少目前不是。
因为是大年初二的缘故,家家户户很少开店,一般都是要初五或者初七八之后才会正式营业。
或许是他们想多赚点钱吧,毕竟过年开店的人,在镇上一手可数。
等待了差不多十分钟,小凡是走路过来的,一进店我便勤快的上前脱掉外套披在她身上。
今天的她很美,身上还是有股淡淡的兰花清香味,看了眼我的动作后吐气如兰的说道:“你说川菜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嘘了一声,带着她来到座位上,因为作为是靠近墙角的位置,所以我便缓缓道来。
听完我的描述后,小凡很意外的看着我说道:“这么说,那……那,那个人不就是川菜害死的?!天呀!”
我回头看了眼冷饮店老板,见到他并没有关注我们后,才拉着小凡的手对她说道:“川菜出了事,我不能放眼不顾,毕竟他是我最好的哥们。”
小凡听后很沉默。
是!我承认,从人性方面上讲,我很自私自利,死了人有很大责任要归在川菜身上,毕竟他人的死亡和他有着很深的渊源,但是……人已经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川菜出事,即便你们骂我浑蛋,说我自私自利都好。
川菜就是不能出事!
小凡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她知道我的性格,按照我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放弃川菜,让他有一丝一毫危险的,所以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抛开这个问题,我开口问她最近有没有感觉到人不舒服之类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双眼是看向她怀中怀揣着的鬼卵的。
小凡很聪明,一直以来她都很聪明。
她告诉我,这两天鬼卵很安静,都没有联系她,可是她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一股很阴冷很邪魅的气息徘徊在她周身,让她有些不舒服。
我当即就草了!妈的,敢搞我女人!
我一把抢过鬼卵,用力的摇晃着它,直至它猛然睁开双眸,那一对有着双瞳的眼睛看着我。
它很生气的问我,为什么打扰它休息!
妈了个巴子,说老子打扰你休息?他妈让我女人睡不安稳,老子让你好心待在她身边,你就这样搞她?还有没有把我这个老君的弟子放在眼里了?
它似乎可以读懂我的心里想法,很冷的告诉我,这并不是他的缘故,而是有着一股同样跟他强盛的鬼物在试图靠近小凡。
这话一出,我顿时就有些泄了气,这么说来我错怪它了!
它告诉我,那股邪魅的气息一直妄图想要接近小凡,可是因为它存在的缘故,一直不敢下手,否则我现在根本见不到小凡,见到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好事不成双啊!
就这几天而已,为什么突然发生这么多事情,我根本无法反应过来,心里憋着一股火气,这他妈的到底搞什么!
我放下它,并没有对它道歉,因为它曾经承诺要成为小凡的守护魔,对于鬼物而言,一旦承诺了,不论是口头上所说还是心里面所述,一旦承诺,那便要履行。
老天爷对于鬼物某些性质的压制,可是比人类狠了许多。
得到道之玄学手本的时候,我也曾查看过,可却没有提到关于鬼卵的一丝一毫消息,难道说……鬼卵并不是常见之物?
我拉着小凡的手,陷入了沉思。
……
……
ps:这章写的迷离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穿着短袖的缘故,总之写这一章的时候,我的鸡皮疙瘩真的全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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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镇煞符
与小凡冷饮店分手后,我打了个电话询问老妈一事,是有关画符需要的物品之事。
她告诉我,往菜市场最里走,在新建成的服装街最里处,有一家专卖拜佛器具的老店,是一位老阿伯管理的,在那里应该能够买到我想要的。
一路行走,问过几户人家,才发现在服装街最内里处有一家店面,门口空地处有着隐约的红芒映照,我知道这或许就是我妈提到的那家器具店。
我带着欣喜的情绪踏入店铺内,一入此地,我便感觉全身多日来的疲惫退却了许多,人也显得精神了点。
“小朋友,替你家大人买东西吗……唔,要买什么?”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突兀问道。
我刚回过神来,吓了一跳!娘咧,这里的气息好舒服。
我四处张望,发现一位年约五十岁的老年人坐在店铺内的暗红色软皮沙发上吧唧吧唧抽着烟杆,我还未有反应,倒是老鬼的声音竟然在我心底响起。
这家伙想要抽烟了,他说很怀念烟杆的味道。
我并不理会他,向前几步,越过店前摆设在两旁的佛具,径直来到阿老伯身前,恭声说道:“阿伯,我想买半斤朱砂,百张黄表纸,还有几只狼毫笔。”
他意外的看着我,不可置信的问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想要画符吧?哈哈哈……”
老阿伯的声音很爽朗,并没有从其中感受到丝毫的不屑与鄙视之意,只是他下一秒的动作却惊扰到了我。
只见他猛然站起,一步踏出便来到我身前,一双长着老年斑的手掌死死的扣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像铁钳,我挣扎了几下无法挣脱,只好不爽的看着他。
正准备质问他的时候,他却一脸经验的吐掉烟雾,看着我转了一圈后拿着烟杆敲在了我的肩头笑呵呵的说道:“你身体内的气浓郁程度比常人高出了两倍,你是谁门下?”
我扭动着手腕,一脸不爽的看着他:“你管我谁的门下,我买东西你卖东西,你生意做不做!”
老阿伯看着我也不生气,再度用烟杆敲了我的肩头,重新坐回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来者不拒,诺……这是这些物品的总价。”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发票一瞧,卧槽……妈的,这什么价格,一共要我五百块!抢劫也要给人一点心理准备吧!
我扔下发票,掏出烟点燃后冷笑的看着他:“你还真敢收钱,这点东西要这个价格?不就是想知道我师承何处吗?你爸不买了!”
我转身就要走,却被他一声喝喊住了。
按照他的意思,东西可以免费给我,但我必须帮他一件事,他叫我元宵前一天这个点来这里,他有事需要我帮忙。
我想了想,这两天就要解决掉川菜的事情,否则他肯定会出事,我必须先画几张镇煞符给他防身,同理小凡我也必须给她几张防身,只是!就是不知道我画出的符文能否有效用。
点头答应了老阿伯,他转身进了里屋,片刻后拿着三根狼毫笔,大中小各一支,半斤朱砂,还有一沓黄表纸。
接过后,谢过后,我便离去了。
……
回到家里,我去洗了澡后,便盘膝坐在床上,默念起道德经,随着口中默诵而出,一字一句音节响彻我的房间,一股股微弱的气流不断进出我的身体。
不知过去了多久,我沉浸在道德经中无法自拔,老君的神韵留在其中,每一次的观赏总让我自内心中感觉到震撼,直到一阵敲门声想起,我才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
不知不觉,我竟然在床上盘膝了一个下午,现在天际泛着红霞,显得十分艳丽。
摸了摸肚子,起身开了门。
是姨婆,她见我十分精神,惊讶的问道:“你这一整天回来就在家里睡觉?”
我点点头,避开这个话题便问她饭好了嘛?她疑惑的看了我几眼,便叫我去喊爷爷一起吃饭。
……
吃过晚饭,我将手机调成静音,关掉了房间的电灯,点燃了一根蜡烛,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摆正黄表纸,握起小号狼毫笔,沾上朱砂,心中死死盯着聚灵符箓学中镇煞符的模样。
符箓学上的镇煞符,有一种神韵,当我凝视它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很不自在,似乎下一刻我便会被这张符箓给镇压得无法翻身。
抛开心中的杂念,顿时间下笔!
画符讲究精气神凝聚成一股,就好像要把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属性强硬的融合成一体般,有一首歌可以表明这种难度:没那么简单。
前几张黄表纸全部作废,而我整个人额头沁出了许多汗水,要求精气神在画符时完全凝聚,堪比登天险,只要途中一旦分神,哪怕仅仅只是一丝。
这张符箓也便作废了。
放下狼毫笔,摸了一把汗水,起身再度去了一趟浴室,必须冲一下澡。
十分钟后,我定定的站在卧室中,心中默念着道德经,此刻的我精气神十分凝聚,一股股看不见的气不断在我体内进进出出,洗刷着我略显疲惫的身体。
半小时后,疲惫感一扫而逝,取而代之的则是精神奕奕。
重新握住狼毫笔,沾上朱砂,脑海中想象着镇煞符的模样,顿时间笔走游龙,我能感觉的到心里面的镇煞符即我,我即镇煞符。
当最后一笔完成后,UU小说黄表纸黄芒一绽,转瞬即逝!
我知道此刻不能停下,一旦停下这种状态便会退出,便无法画好符箓。
所以我手中速度极快的握着狼毫笔,沾上朱砂,细微的唰唰声想起,一张又一张镇煞符不断绽放着黄芒,这一刻我似乎有了一丝符师的气韵。
当我感觉到精神有些恍惚的时候,最后一张镇煞符只完成了一般,宣告着此张符箓报废后,我才身体一软,躺在了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画符真的好累!
这时,我身边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提示是小凡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川菜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我说了声知道了后,便挂断了电话,旋即我才发现,画符花去了我整整一个半小时,我看了眼桌上的镇煞符,足足有十二张,也就是说每一张符箓花去了我七点五分钟的时间。
顺手抽起几张镇煞符,谨慎叠好放入衣兜内,抓起手机非也似的冲出了房间。
……
医院病房内,一间六人居住的病房中,川菜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他的一只腿断了,是被一辆摩托车撞到的,飞出去几米远撞在泡沫箱上,断了条腿。
很庆幸,这小子的命格不是短命相,不然这一撞估计直接就撒有那拉了。
病房中,我和小凡站在一起,除了子与良在场外,其余几人今晚都没空过来,我看着川菜的爸妈,安慰他们别担心,他现在正长身体的年龄,很快就会好的。
随后,我顾不上他爸妈的神色,从怀中掏出几张折叠好的镇煞符,伸手递给了川菜,并告诉他,这是我晚上刚画的,没想到你却提前一步出事。
川菜虚弱的接过镇煞符,他的腿刚断,现在正在吊瓶,按照医生话里的意思,必须先吊瓶消炎,否则一旦开刀很容易感染,到时候更容易出事。
按照聚灵符箓学中介绍,镇煞符贴在房间正中便可防煞,煞即鬼,即怨。
他爸妈用一种很古怪的眼神看着我,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按照这意思川菜可能和他爸妈讲过我的事情。
我嘱咐他爸妈,一定要将镇煞符贴好,否则今晚那只鬼肯定还过来访,到时候我不在场川菜可能会出事。
闽南人就是这样,尤其是农村本地的人们,一旦你把后果说的严重了,他们不信也得信了,毕竟只要有机会,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事,何况他们的孩子还如此信任我。
跟川菜告了别,带着小凡和子与良便离开了医院。
医院啊!这是个常年死人的地方,有多少人这里重生和死去?
出了医院,我掏出一张镇煞符递给子与良,并告诉他符箓千万不能弄湿,哪怕只是湿了一点点也不行,吩咐他回家后贴好,可以保他们家平平安安。
送走了子与良,我和小凡行走在大街上,晚上的风很冷,总是很冷。
大过年,路上的行人本就不多,加之又是晚上九点多,人就更少了。
小凡和我紧紧依偎在一起,我俩谁都没有讲话,我的心也随着和小凡单独在一起而逐渐变得安静沉着,和她在一起我总能感觉到安全,即便是我把生命交给她,她也不会让我失望。
寒冷的风吹动着她秀长的黑发,身上那股淡然的清香萦绕我心间,和我在一起,她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甜甜的笑意,银铃般的笑声。
这啊!这就是我的小姑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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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鬼来袭
我也没去数究竟带了几张镇煞符出门,总之川菜给了三张,子与良一张,小凡两张,这么一算的画,家里还剩有六张。
寻思着明天给老妈送去两张,爷爷家里贴两张,最后的两张明天去拜访大舅二舅的时候由我老妈给他们。
否则,我一个小孩子,他们谁能相信这是我画的?还他娘的颇具神效,扯淡吧你?我想他们会这样对我说。
今天画符太过耗神,所以此时的我人有些疲惫,但是却又睡不着……摸了摸口袋,掏出烟来点燃。
抽完烟后,盘膝坐在家中的小院里,明晃晃的月华摊撒而下,从我背后映照而过,拉长了我的身影,而我则盘坐在小院中双眸紧闭,心中默念着道德经。
希望道德经能够洗涤我的疲倦。
不知不觉,我又再度陷入了老君的神韵中,那是怎样一种感觉?每一次的观摩,我均能感受到一种浑然天成,有如摩擦璞玉般圆润的舒适感。
当老古董时钟敲响它的双手时,我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气,而后猛然一吸,感觉身体内有着无止境的力量供我驱使,整个人的精神再度变得精神至极。
抽了根烟,我思索着,现如今午夜十二点,我也睡不着不妨尝试着画出破煞符试试?
想到就干,转身弹飞烟头,我进了浴室中,沐浴更衣。
这是对符的一种尊敬,虽然我不太喜欢这样做,但我喜欢洗澡啊。
……
一直忙碌到凌晨三点,我才感觉精疲力尽,望着手中捏着的一张黄表纸,其上有着一字破!
破字蕴含着阳刚之力,连我都不敢视之,十分刺眼。
将其放在桌上,忘了刷牙忘了洗脸往床上一躺便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道德经的缘故,我感觉不到鬼魅的打扰,只是虽然没做梦,可意识却告诉我,这一觉我睡的很久。
……
第二天醒来,我去了趟医院。
川菜的老爸坐在一把椅子上打盹,我并没有叫醒他,径直来到川菜身边,他睡得很安详。
我捏着他的脸,把他叫醒。
他一醒,或许是神智还未彻底清晰的缘故,猛地双手撑在床上,鬼叫了一声。
干你娘,我又不是鬼,至于怕成这样吗!
我拉着他,口中直呼是我是我,别怕别怕!
过了几个呼吸,他才逐渐恢复平静,抓过床边桌子上的水瓶,大口大口灌着凉水,过了好一会才喘着粗气对我说道:“昨……昨,昨天晚上,哼……哼!”
我安慰他,先平复一下在说话,没事的,这不有我吗?
他喘息了一会,这才开口娓娓道来。
昨夜我和小凡、子与良走后,差不多半夜十一点半左右,病房门口突然起了狂风,川菜的老爸本想去把门关了,毕竟自己孩子身体还没好,抵挡力肯定是略有下降,可是!
可是!当他走向门口的时候,一个全身是血,皮肤黑乎乎一片,似乎还带着烤焦味道的人出现在门口,那一张脸少了一半的血肉,里面是森森的白骨,还有蠕动的血管。
他老爸当即就吓了一跳,整个人蹬蹬蹬往后不断退步,‘啪’的一声坐在了地面上,而此时贴在病房门口的镇煞符黄芒流转,将这道人影给击飞了。
川菜老爸硬着头皮,探头出去张望,可是外面却毫无任何动静,一个人也没有,更没有所谓的碰撞声,当时他们便知道这就是鬼。
……
川菜的声音惊扰了伯父,只见他黑着眼圈醒来,环视了一圈后看着我们,当他看向我的时候,就如同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掏出烟发给我一根道:“孩子,昨晚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画的符有效用,只怕我们川菜就要出事了。”
我看着伯父,知道他爱子心切,毕竟才一个独子,任谁都无法做到不爱护。
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特地多带了两章镇煞符,当时我点燃香烟,将符纸递给伯父,并告诉他,青天白日一般而言鬼物并不喜欢活动,都会躲起来,等晚上到了的时候,你将昨晚剩下的符文贴满病房内的窗户。
并且我嘱咐他,这几天先别去工作了,等我把这只鬼处理干净再去工作吧。
伯父很感激我,拉着我的一个劲的说道:“孩子啊,你不知道啊!昨晚那个人,哦!不,那只鬼长成那样实在是吓到了我,我昨晚问过医院的护士,她们都说走道根本没人来过,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沉默的点点头,闽南人很信邪,尤其是我们镇上的人,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是信仰佛教,可是他们有所不知的是,我却是用的道教符箓和力量来保护他们的。
我并没有诋毁佛教的意思,我也信佛,只是佛教并没有教予我抓鬼的本事,反倒是道教的太上老君却教予了我这些本事,我信仰佛可我更敬重道教,或者说我更敬重老君。
再度安慰了一番川菜,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我的心情,关于怨魂这件事,有一定的原因是因为他而出的人命,可从另一方面来讲,死去这人车定然也开的飞快,否则怎可能划出那么长一条血痕。
在说这死的模样也未免太过恐人了,总之出门在外一切小心行事,免得发生意外惹得父母不开心。
是命也是注定!
……
离开了医院,我打电话给老妈,让她来载我,我想回家里呆呆,跟她说说话,心情实在是有些沉重了点。
电话里老妈的声音很有气力,我的心情倒是略微放松了些。
到了家后,老妈给我开了瓶王老吉(那时候王老吉还是王老吉),我将这些事情说与老妈听,并从兜里拿出最后的四张镇煞符递给了老妈。
当我讲完这一切的时候,老妈显得很淡然,她告诉我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情十之**,求天求地求人,不如求己?
我当时很不理解这句话,直至我离开家乡两年,我才渐渐明白,老妈的意思是要我好好做人,得到了这种能力,那就要承担相对应的苦难。
当然,这是后话。
跟老妈聊了一会天,人也舒服了点,心胸不再感觉添堵后,我吩咐老妈一定要将镇煞符贴在自己门口,不论有没有遇到灵异事件都好,我不希望她出事。
她微笑的抚摸着我的头发,叹了口说道:“我儿子长大了,懂得心疼妈妈了。”
我就嘿嘿傻笑着,即便你被世人骂的再不如,你永远是我妈,谁想欺负你,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
离开老妈家,我一个人走在海边溜达着,此刻我漫无目的。
海边的海风很大,冷且刺骨的同时带着淡淡的咸味扑鼻而来,望着退潮后的大江,那生命力强悍的芦苇扎根在淤泥里,江的两边均是渔船,大小相差没多少。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作为一个不太地道的靠海闽南人,其实我对镇上的一些习俗并不太了解,很多事情都是询问老妈得来的答案。
我的手机响了,是小凡打来的电话,她告诉我昨夜我给她的两张镇煞符起到了作用,睡着之后很踏实。
我咧嘴一笑,踏实就好,最怕的就是你出事,傻丫头。
与小凡煲了会电话粥,我便挂断了电话,前往王公庙,这个时间段前往此处,很安静外加不会有人打扰,正好符合我的心意。
……
……
ps:《我的小姑娘》是在寻求一种平衡,主线还是爱情,但是鬼故事的加入是我的联想,写的有些玄了点,不喜欢看的朋友实在挺抱歉的,毕竟都市跟玄幻有个共同点,那就是玄了点。
至于鬼故事的写法,我并没有打算让它成为主流故事情节,诸位请放心,这本书不会写崩的。
第十五章 初次交手
去了趟王公庙求平安求心安后,当天下午我便回了爷爷家。
沐浴更衣后,便着手准备画符,画符的过程是枯燥无味的,从大年三十到现在,我基本上遇到了更加戾气的鬼,简直就是蛮不讲理。
当天下午,在道德经静气凝神的神效下,或许还包含着事态紧急的缘故吧,总之我拼了命的画着符文。
在一股股气的滋养下,利用狼毫笔与黄表纸还有朱砂,画了一张破煞符,一张定身符还有一章收鬼符。
很诡异的是,定身符与收鬼符不同于破煞符,这两张符箓,即便是我利用狼毫笔去画,可是事后我还是感觉到身体的空虚,虽然还不至于一下子昏迷。
吃过晚饭,我便再加盘膝而起,默念着道德经一遍又一遍的瞻仰着老君的神韵,一股股气不断进出我的体内,虽然无法细致入微的观察到身体的变化,可却有种直觉。
我的**在不断的增强着。
今晚足不出户,我完全沉浸在了道德经的世界中。
……
次日一早,当我赶往医院病房区域时,我心中的突然一颤,眼皮不自禁的抖动了几下。
不好!肯定是出事了!
奔跑着跑向川菜所在的病房,我能够感觉到一股阴森的气息环绕在门口不肯离去。
当我站在离门不过两三米外时,一股强大的气场让我感觉到了不安。
就在我眨眼间,一道全身肌肤泛黑,黑色之下是鲜红的血肉,而一股股鲜血就顺着黑色肌肤不断滴落在干净的地面上,我能够听到血液与冰冷地面触碰时发出的碰撞声。
令我毛骨悚然!
现在是大白天,医院虽然每年会死亡很多人,可我从没有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白天出现在医院里的鬼魂,要知道它们都是夜行生物。
庆幸的是,由于这两天川菜的缘故,我警惕的将符箓都带在身上,以防不测。
我与他对峙了起码有一分钟,他的身上有着极为浓郁的怨气,透过那漆黑的面孔,我见到了少了半边血肉的脸,其内血管蠕动的动作……这一幕即便是我经历过几次鬼魂事件,也不由得被吓了一跳。
心脏开始加速跳动,血液不断沸腾,这他娘你们真以为我勇敢吗?这是吓出来的好嘛!
左手捏着一掌镇煞符,平平无奇的符箓此时散发着微弱的黄芒,就在此时对面的冤魂动了!
我怒喝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手中的镇煞符如同有灵,刹那间化作一道黄芒飚射向冤魂,而我因为心脏跳动太过剧烈的缘故,身子不自觉的后退了几步。
心中催动着印刻在灵魂上的八卦刺青,我单手朝着冤魂一甩而下,一股赤火自我后背转瞬间运行至手腕上,精气神极度集中下,赤火在我的控制下凝聚成一条长绳。
闪动着赤红色火焰的长绳‘啪’的一声,狠狠抽在了冤魂的身上,而与此同时镇煞符却撞在了冤魂身上,一股青烟自他身上冒起,我见他一双只有眼白的双眼有着恨意。
当即便控制着长绳裹向冤魂,因为赤红受我控制,只要我有足够的精力去控制,我便能够得偿所愿的锁住冤魂。
可就在我即将要困住他的时候,有人出手干预了我。
我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冤魂从我眼皮底下逃跑,这他妈的!
……
一位身穿白大褂,带着口罩,留着斜刘海的青年男子双手插在兜内,双眸有着无情的神色,就这样站在过道口看着我。
我很费解,为什么拦着我?
在离他几米远时,我捡起了镇煞符,不冷不热的开口问质问道:“为什么拦着我!这种冤魂如果不收了他,一旦怨气加强,只会害人性命!”
他却一句话也不说,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便转身离开了。
妈的!敢无视老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却在思索着,此人应该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医生背景这么简单,我想他可能是和我一般的灵人无疑。
啐骂了几句,压下心中的愤怒,转身跑向川菜所在的病房。
……
病床上,川菜的脸色显得潮红,我问了伯父才知道门口的镇煞符不知何故掉在了地面上,他也没去在意,就在刚刚我过来之前,出现过一次的冤魂伸手就要向川菜索命。
要不是伯父手疾,忍着恐惧朝着冤魂扑去,并利用镇煞符伤到了冤魂,否则今天早上我过来看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妈了个巴子,这犊子竟然真的想要害川菜,我愤恨的一拳砸在了病床上!
现在这个六人间的病房,只有川菜和他的爸妈在住,其他几位病号听闻这间病房闹鬼,在昨天夜里早就一个个搬走了。
我看着川菜,心中不忍!
上前一步,伸出手抵在他后背上,一股赤火顺着我的手掌传递到了他的身上,我不敢太过凶猛的渡能量给他,以免伤到他的魂魄。
将他重新安置躺好后,我掏出烟点燃一根,并递给了伯父一根,对着伯母说道:“伯母你放心,我不会让川菜出事的,刚才我和那只鬼交手过了,暂时他还不是我的对手,可惜的是……他速度太快,让他给跑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便沉默的抽着烟,思索着是否去一趟车祸现场?在那里试试能否逮住这只鬼?
跟伯父交代了下,如果要使用镇煞符的话,一定要大喊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符箓的效用才会显现出来,否则只会让这只鬼忌惮而已。
……
离开了医院,我前往当天晚上事发点。
一路上,我脑海中全是那穿着白大褂青年的模样,那一双眼眸里没有丝毫的人性波动,世间的一切对他而言似乎都并不重要……妈的,我就想不通了,为什么要阻挠我收了这只鬼!
当我走到十字路口时,我能感受到常人无法体会到的怨气,怨气一直徘徊在十字路口中央,即便是烈日也无法彻底消灭怨气的存在……这可不好搞啊!
按照道之玄学手本记载,鬼物的怨气不消,则表示此物心有不甘,有很大几率进化成为厉鬼,此厉鬼非彼厉鬼,跟我上次见到的那位女鬼完全不同。
这是两种性质的厉鬼,完全无法相对比。
就好比同样是蛋,有鹌鹑蛋、鸡蛋、鸭蛋、鹅蛋、鸵鸟蛋一般,怨气越大,越是无法轻易度化……或许聚灵符箓学中的往生符咒能够化解吧!
符和符咒一个是天,一个是地,符咒表现出来的是普通符文无法相对比的,符咒冥冥中带有一丝天的气息在内,任何鬼物见之都会感觉到害怕。
我就站在路边,沉思了许久。
直到有人路过我身边,喊了我一句,我吓了一跳后才反应过来。
狗娘养的,又是阿狗先生!
我狠狠的瞪着他,喝问道:“你他娘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嘛!”
他被我这么一喝,显得有些蒙了,弱弱的问道:“宇,我见你一个人在这边发呆,以为你怎么了才喊你,你别这么凶好嘛!”
卧槽,见我发呆**的非得站在我身后喊我才行是吧?本来心脏被那只鬼一吓,就有些问题了,这犊子找个机会我一定要吓吓他,敢这么玩老子。
如果让他知道我的想法,只怕他会很后悔喊我。
我咧嘴一笑,你小子给老子等着!
第十六章 简直是欠扁
离开了十字街口,我去了一趟小凡的家,当然只是在门口发短信给她。
很快小凡穿着一件连衣裙出现在我的视野中,螓首蛾眉,如天鹅般雪白的细脖露出在空气中,走起路来好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带点惊艳,带点靓丽。
今天她涂了指甲油,本就修饰整齐的指甲在指甲油的衬托下更显动人,今天的她很美。
皱着小琼鼻,红唇轻启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朝我幽怨一瞪:“现在才来看我,你真没良心。”
我尴尬的嘿嘿笑了两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好了好了,不怪你了……川菜怎么样啦?”小凡见我不回答,葱指一推我肩头,黛眉弯弯的说道:“诶?你别生气了,我不怪你了。”
我一直忍着,忍着,这里是小凡家门口,不能动手,千万不能动手把她拥入怀中,忍住!
我咧开嘴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小凡的额前秀发,嘿嘿笑道:“没事,晚上我在冷饮店等你,记得来。”
说完这句话我便离开了,再不离开我怕我会犯罪。
……
狠狠地踩灭烟头,心中还在回味着仙女般的小凡,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娘的……差点,就差点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小凡那欲言又止的深情出现在我脑海里,想必在她家门口,她也克制的很辛苦吧!
打了个电话告诉姨婆,中午有事不回去吃饭了以后,便直奔医院而去,一路上我脑海中思绪快速运转着,冰冷的医生,怨恨的鬼魂,挥之不去的怨气。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说明,川菜似乎成了一个引子。
刚到医院门口,我意外的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冰冷医生,还是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衣兜里。
我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冰冷的双眸,因为我目前还小,身体也就一米六五左右,所以比他略矮了半个头,看起来像是在仰望着他一般。
“你为什么阻止我收掉怨魂!”我质问道。
男子静静的凝视着我,冰冷的双眸中看不到丝毫的人性波动,他还是无动于衷,眼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戏谑之色。
妈的,挑战老子的耐性,我环视了一眼四周,抬腿就是一脚踹过去,紧接着脚下一踏,整个人猛地向前一冲,一拳跟着砸在他的左脸上,口罩随着我的这一拳飘飞了出去。
四周都只是病人和一些家属,所以我才敢这般光天化日之下打人,这人实在是让我看得不爽。
冰冷医生被我一拳一脚打中后,并没有就此倒在地面上,而是抹了抹嘴角,那里似乎有一点点鲜血渗透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妈的,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做!”我怒喝一声,全身气的颤抖。
“呵,这么快就忍不住气了吗?”冰冷医生言语之间带着磁性,吐掉一口口水后,揉了揉脸庞冷笑着说道:“你我皆是灵者,你朋友无故害死了我朋友,你休想收掉他。”
朋友?
我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口气后吐出烟雾道:“你朋友?摩托车开的挺溜的,若是我没记错,他那天晚上喝了酒吧?”
“知道醉驾出事死亡,那是什么罪吗?”
“这他妈叫活该受罪……如果那晚是我哥们出事,老子不扒了他的皮,这辈子我他妈没脸见我好哥们。”
“所以,你既然也是灵者,应该清楚助纣为虐的结果吧?天打雷劈不怕吗?”
说完这些话后,我默默的抽着烟,该讲的我都讲了,如果他还是硬要帮他朋友的怨魂继续伤害川菜一家人的话,我不介意拼着受伤也要让这只鬼魂飞魄散。
扔掉烟头,我并没有管冰冷医生如何答复,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人人都会说谎,他也不例外。
只是,究竟矛头的点在哪我却始终看不到。
……
整个下午,我几乎是待在医院里度过的,因为下午突然通知要手术了,没辙只好留下来守着他,我有些担忧,万一出事了呢?
手术很成功,就是麻醉多打了一针,事后疼痛难忍,现在川菜正在屋子里哭得死去活来的。
足足等待了个、半个小时,直至病房内的哭喊声减少了些,我才转身进了屋内。
这时,小凡电话刚好打了过来,问我在哪里,我思索着便告诉了她我在医院病房,她说让我等她一会,她马上就到,我点点头吩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原本胖嘟嘟的脸,此时消瘦了许多,我看见川菜苍白无血色的面庞,心中一叹,你这运气也真是够背的。
伯父伯母见我没走,告诉我留下来一起吃饭,他去打包几份饭回来,顺带着在走之前,他口中念念有词将窗户和门贴上了镇煞符后,便出去打包饭菜了。
当然,川菜老妈自然也跟着出去了。
我递给川菜一根烟,轻声笑骂道:“靠妖哦,渣波郎哭的恰贝贝,跟渣某有什么两样?”(闽南语:哭饿?大男人哭的凶巴巴的,跟女人有什么两样?)
川菜被我这么一说,带着哭腔道:“靠爸,疼得半死,你来试试?”
我伸手按在他的后背,一股赤火能量顺着我的手没入他体内,赤火的能量有些狂躁,所以我只是渡给川菜一小部分,这小部分的能量便足以让他的**得到温养,魂魄得到滋润。
我问他有没有感觉舒服多了?他沉默的一会后,看着我说道:“感觉身体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很舒服但很热。”
我安慰他多出点汗就好了。
小凡也在这时来到了病房内,她一进门就不断摩擦着手臂,疑惑的扫视着病房,说了句怎么感觉有些凉啊!
我点点头,是有些凉没错,因为怨气已经包围了这间病房,若是我料想没错的话,晚上那只鬼就要开始攻击了,想必他已经化成厉鬼,前来索命了。
我嘿嘿一笑看着小凡说道:“这位姑娘,天冷了不知道多穿点吗?”
一把牵过她,将她搂在怀里,温柔的在她耳畔轻声道:“有你的日子里,我总感觉好温暖。”
她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我嘴角挂着笑将她搂得更紧了,突然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却惹来她的一阵惊呼。
“滚!别在我眼前秀恩爱,你们难道不知道你们已经对作为单身狗的我造成了一万点伤害嘛!”
川菜不满的声音适当的传来,刚好令略显手足无措小凡有了借口脱离我,翩翩起舞如蝴蝶般坐在了一张病床上。
借着小凡也来到的片刻,我咳嗽了一声后跟他们讲清楚了关于这只鬼的缘由,但是我避开了有关川菜间接性害死他的话题,全部将责任推脱在了鬼物身上。
他们二人一愣一愣的看着我,小凡柳眉蹙着,这一幕让我有些心疼,她问我这只鬼很可怕吗?
我悠悠解释道:“人有三魂七魄,死后尘归尘土归土,心有一股怨气不散之人,死后怨气被周遭磁场催化,形成气场,此时的气场我们则称之为鬼魂。”
“怨念越深,怨气越重,机缘巧合下若是有火气低的人被之遇到并杀害,杀了人的鬼魂便会化身为厉鬼,这样的厉鬼一般情况下十分难以杀死,除非你的气场比他强盛,可以一瞬间镇压他,将其收服。”
小凡瞪着美目,娇喝道:“说人话!”
我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道:“很厉害。”
话音刚落,小凡起身绕着病床逛了一圈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将小白兔挤压的稍显变形,这一幕看得我心中火急火燎的,赶紧闭上眼转过头不去过多观摩。
“那晚上如果这只鬼有来的话,就说明他已经进化成为厉鬼……你,打得过吗?”小凡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闻言摸着下巴吧唧吧唧了几下嘴唇道:“今天我跟他较量过,他貌似很害怕我,虽然我没尽全力,若是单凭我的猜测,晚上与他之间的对决胜负在五五分左右。”
五五分?我心中的一阵冷笑,妈的!说这句话是为了安慰你们,单凭我本身的实力若是对方已经变成了厉鬼,只怕胜负在七三或是八二了。
当然!若是我拼着事后在医院躺一阵子的话,有镇煞符与破煞符的帮忙,胜负绝对有五五分。
就在我们正准备继续讨论的时候,病房外响起了脚步声,还有几声略带焦急语气的声音。
第十七章 再次回访
川菜的爸妈见到一位可爱漂亮的女孩出现在病房中,显得十分惊愕,看了看我,又瞧了瞧川菜。
我牵着小凡的手,不顾小凡害羞的模样对二位解释了一番我和小凡的关系。
伯父伯母看了看手中的饭盒,我知道他们是担心饭盒不够,其实闽南大部分人都很好客,他们大部分人心地善良,为人诚恳老实,第一时间往往想到的是有没有招待好客人。
我当时就对伯父伯母说了句:“我和她一起吃一份就好了,还让你们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
小凡的脸更红了,使劲往我身后躲,我死死的拉着她,因此我和她之间的动作显得更暧昧了,以至于川菜的爸妈都不好意思看着我们,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走到隔壁病床上,背对着我们。
你是我女人,老子就是要把你介绍给全世界,咋滴?不乐意?没关系,时间久了你就适应了……我心中腹诽了一句。
……
夜来得很快,医院在入夜之后,变得好安静,偶尔的虫鸣鸟叫声响起,我盘膝坐在一张床上,静心的默念着道德经,而小凡则是依偎着我,神色有些困倦,闭着眼睛在假寐。
病房因为传出有鬼的传闻后,曾有几个病人要住进来,可没过几分钟便纷纷离开了,具体原因我心似明镜自然知晓为何……走了也好,省得到时候碍眼。
等待的时间是无聊的,川菜因为手术的缘故,人很疲乏,加之我渡过他的赤火能量本身就是为了稍微温养一番他的魂魄,所以他轻微的鼻鼾声响起,呼吸平稳。
至于他爸妈,两个人寸步不离川菜身旁一米外,一个趴在桌子上睡觉,另一个则是趴在床尾的床杆上小憩,一切似乎都很平静,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宁。
夜色渐渐飘移,很快已经八点了,走道上也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风,我睁开了双眼,看着身旁的小凡那安静的睡姿。
浓密的眼睫毛黑又长,红润的樱桃小嘴轻微的闭合着,小巧的琼鼻很是挺秀,姣好的面容肤色雪白,一颦一笑本就迷人的她,此刻的睡姿更令我心中安详。
这辈子,除了我其他男的谁都不准再碰你一次,你爸也不行!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帮她梳理着略显杂乱的长发,突然门口刮起了狂风,我轻轻的将小凡放在床上,或许是我的动作惊扰到了她,她竟然全身蜷缩而起,如同一支含苞待放的花蕾般,令我心中更显爱恋。
是时候面对了,希望今晚能够一次性解决。
……
病房中很安静,房门外却狂风呼啸着,那风刮得人心中焦躁不安,虽然不是第一次面对鬼魂,可每一次的面对总令我的心不由自主的害怕而起,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硬上。
妈的!我真不是救世主,可为何我却老是抢着开头炮?
站在离门三米远,静静的等待着厉鬼来袭,经过一段时间的养神,此刻的我精神奕奕,精气神十分集中的等待着,同时催动着八卦刺青,感应着它的存在。
一股股赤火不断冒出,将我的魂魄安然的护在其中。
“砰!”
房门陡然间炸开,似有一双无形的巨手凶猛的将病房打开。
我的毛发在一瞬间尽数倒立而起,很冷……这股气息深入灵魂的冰冷,赤火自主爆发出热潮,将我包裹在其中,转瞬间阴寒感尽数褪去。
出现在门口的,是一位身穿条纹毛衣,裹着一条黑色围巾,下身是蓝色牛仔裤的男子,此人从眉目上看去,眉宇之间带着一股凶戾之气,我想这道凶戾不论是生前或是死后都是存在的。
只不过变成鬼物之后,显现而出的凶戾之气更加深重罢了。
想不到拥有了更加浓厚的怨气后,竟然也不忘将自身变幻成还活着时候的模样,这点倒是值得一提,我心中十分警惕的看着他,我知道这只鬼现在怨念强盛,定然不会惧怕于我。
“你究竟想干嘛?你自己的死亡,跟你脱不开干系,何必非要害死别人才能够安心……况且,你能保证杀了你所认为的凶手,你便会安心投胎?”我将所有一切当即讲了出来,厉鬼的脚步略有停顿。
“干你娘,凭什么我要死他却活着?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一道声音在我心中陡然炸响,我脸色略白的后退了几步,旋即忍住心中的忙慌左脚朝前猛得一踏。
‘啪’的一声,鞋底与地面亲密的接触,传出一声洪亮的炸响声,此地剩余四个人全部一瞬间惊醒,由于我离门口最近,他们醒来后皆感觉到浑身一冷,知道鬼来了。
川菜是躺着的,伯父伯母还有小凡第一时间来到我的身后,顺着我的目光看着门口,各自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后,由小凡问我鬼来了吗?
我站立在原地不动,与厉鬼对持着,三股赤火在我的控制下遁入他们体内,令他们短暂的开了阴阳眼,旋即身后发出了一声惊疑一声惊呼,还有一声闷哼。
这只鬼和他们之前见到的不一样,此刻的厉鬼全身干干净净,哪有先前的狰狞恐怖?
除却小凡没见过以外,其余二人都见过,与他们料想的鬼物完全不搭边,若不是他们未开眼前根本没见到门口的鬼物的话,此刻他们只会当我神经过度紧张产生了幻觉。
不知道是不是鬼物都有挑衅人内心底线的特殊爱好,总之从我第一次见鬼开始,他们最喜欢玩的一招便是先给人增加心理负担,而后一举将其吓破胆,之后……你们懂得,胆气不足之人,只有死路一条。
我一抖手腕,利用赤火将一直沉默多日不言不语的老鬼给逼了出来,口中朝他大喝:“娘西皮的,你再给我装孙子,小心老子灭了你……给我护好小凡!”
老鬼委屈的声音在我心底响彻,他很委屈的告诉我,他在冬眠,他是鬼没错,可鬼也需要修养的好嘛!
我的右眼皮一直抖动着,你属蛇的吗?鬼还冬眠?你是猴子派来逗我乐的?那是不是冬眠过去后,你也要学蛇褪一层蛇皮!
我心底狂喝少他娘给我废话,小凡少根毫毛,老子就拿镇煞符让你爽爽!
这下换老鬼眼皮颤动了,无奈的回应了我,保证不会让小凡出事的。
……
我转头朝着伯父伯母喊道:“我暂时帮你们开了鬼眼,你们护好川菜,这是两张镇煞符,拿好!”
旋即,我猛地回头凶狠的看着眼前的厉鬼,你真他娘真当老子柿子不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个人!
身上一直燃烧的赤火,彭然化作一股火浪扑向厉鬼,同时我将破煞符捏在手中,并不是我不想释放它的威力,而是破煞符的使用方式让我十分头疼。
必须要靠近鬼物,与它近身搏斗时,才能够释放它的威力,否则口诀一旦念出,手中的破煞符便会化为一张废纸!
真是件头疼的事情!
火浪的扑食并没有伤害到厉鬼,反倒是被其身上浓烈的怨气所侵蚀,很快便转瞬消失不见,这一幕看得我心惊肉跳不已,这怨气也太可怕了吧!
几乎是转瞬间我捏着破煞符便冲了上去,势必要以身犯险让其退出房间。
可我却忽略了一点,厉鬼到了这种程度,常人根本无法近身,更何况是我?
他的身形飘忽不定,我不再向前,退回小凡身边护在她身前,小凡的双手握住我手腕,她的手很冷。
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我丝毫不敢有放松,冷冷的盯着那咧开嘴笑得十分嚣张的厉鬼……妈的!简直是挑衅。
身上就带了定身符和破煞符各两张,一张收鬼符,还有最后两张镇煞符……此时我的心脏‘砰砰砰’跳动的十分剧烈,血液似乎带着燥热,我几乎是感觉快要喷火了。
到底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第十八章 人鬼‘情未了’
捏着破煞符的手有些颤抖,我实在是害怕自己没能保护好小凡。
破煞符蕴含了一丝天地之威,但却是有个致命的缺点,他娘的只能近身攻击,否则便是无用了!
小凡的手一直很冷。
将剩余的镇煞符全部抛出,口中暴喝:“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咻”的一声,剩余的破煞符划出一道光芒,直冲厉鬼而去,同时间我脑海中极力回想着关于道之玄学手本内能够克制厉鬼的方法。
只剩下禹布了。
精灵鬼怪学中,禹步一旦踏出,即可相对应北斗七星,令北斗七星降下星宿之力,以此来攻击鬼物,包含有禁锢、毁灭,两大威能,可是面对着从未踏出过禹步的我而言,这简直就是赶鸭子上架。
另外还有一大问题,施展禹步必须是在空旷之地方可,在医院这高楼大厦里根本找不到星星,施展你妹的禹步。
我吩咐老鬼照顾好小凡,绝对不能让她受伤,她可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女人,老鬼见我语气中包含的感情之深,无言的点了点头。
我啊的一声便冲了上去,此刻的自己竟有种将军一去不复返之感,带着一种悲愤的心情,我操控着赤火形成一头猛虎。
赤红色的猛虎摇头摆尾,眼中神光熠熠,似真会择人而噬般,朝着厉鬼狂啸不止,但毕竟赤火是人眼无法看到的,所以常人耳朵里只能够听到一阵阵老虎的狂啸,当然!只是隐约可闻。
厉鬼也不再躲闪,他知道我这关过不了,便无法带走川菜的性命,所以他摇身一变,幻化成临死前的悲惨模样,这他妈的让我腹内一阵翻涌,那汩汩流动而出的鲜血好像无止境一般,惨不忍睹的模样外加狰狞的笑容,我真怀疑我是不是疯了。
猛虎一把扑了上去,厉鬼浑身的怨气一颤,形成一只手掌朝着虎头携带起阵阵阴风便扇了下去。
我急忙控制着猛虎朝边一躲,虎尾一抽,肉眼可见地面出现了一道蜘蛛网般的裂痕,尽管很小但已经震惊到了我,这赤火可是无形但却有质的存在啊……我心里一叹,原来如此!
猛虎似乎天生带着灵性,因为随着控制的久了,我才逐渐发现其实它都是在我控制它下一步动作前自我先一步躲闪而开,这赤火真的有灵性,只是不知道属于那种火类,天火还是地火……呸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甩了自己一巴掌,现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想歪。
小凡见到我的举动后,惊呼了一声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住我,却被老鬼一把制止住,我渡给小凡的赤火能量早已经消失殆尽,小凡之所以能够见得到老鬼,是因为老鬼想要让小凡看见的缘故,这跟气场有关。
至于川菜一家三口,愣愣的看着我控制着猛虎和厉鬼战斗,全然是因为我们战斗的太过剧烈,气场十分不稳定才能够看见,但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气场会自我调节恢复。
我尝试着放开了对猛虎的控制,但却一直保持着赤火的供给,同时我猛然咬破自己的食指,将鲜血尽数挤出洒向猛虎。
我的气场与猛虎的气场是一致的,而八卦载体又是刺在我身上,可以说我和猛虎,或者说我和赤火有着联系,很深的联系,而我的血乃是灵血,除了能够伤害到灵体以外,还有着加持的效果。
猛虎发出一声咆哮,四肢一跃竟有三米多高,凶狠的朝着厉鬼当头扑下,浓烈的怨气铺天盖地冲天而起,即便是猛虎也在一刹那迷失了方向。
我透过猛虎传递而来的画面,发现它被控制在了一隅,四周全是凶恶的鬼魂,四周一片黑暗。
这厉鬼定然是有人教它如何驱使怨气,否则光凭他一个刚死没多久的新兵蛋子哪有这想象力。
这操蛋的人生!
我心底暗骂了一句,我已经开始感觉到身体的虚弱,精神早已经开始出现恍惚,我知道凭借我目前的身体素质,根本无法持久使用赤火,否则光是凭借赤火无穷无尽的能量,便可以活生生耗死厉鬼。
猛虎根本无法逃脱,我心中的一叹:只能够令其自毁了!希望爆炸产生的威力可以多少伤到厉鬼吧!
“轰”的一声,猛虎绽化为诸多赤焰,四面八方冲击着怨气形成的包围圈,当我眼前的怨气团消失时,我虚弱的单手撑在地面上,吐着略显沉重的呼吸。
不行!实在是太累人了,控制赤火的能量根本不是目前的我能够把持的。
心中十分的暴怒,可我却无可奈何,化为厉鬼的鬼魂实在是太过恶心了,比之摄青鬼还要恶心,只要他还活着,便可以操控着世间的怨念来攻击和保护自己,可我却无法与他玩儿拉锯战,这真他娘的憋屈。
“有种你他娘的别用怨气啊……生前就是个撸sir,死了也是**丝,这辈子你就只能死的窝囊。”我大声的朝着厉鬼怒喝道。
我虽然没有听到来自于厉鬼的回应,可却从那翻滚不不已的怨气中得知了一件事。
我他娘的惹火了他了!
一道怨气团猛地朝我撞来,速度之快令我根本无法防备,即便我的灵魂被赤火自主包裹着,根本不用担心魂魄会离体,可我的身子却被这股大力一横,整个人完全不受力的撞向墙壁。
“砰!”
妈的!骨头都快断了,从墙壁上掉下里的时候,我的胸口撞在病床的边缘,那坚硬的钢铁将我的胸口撞得那叫一个疼。
我不断的喘着粗气,我根本无法奈何的了他。
姥姥个娘西皮的!
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我猛地站起身来,重新站在小凡的面前,小凡被老鬼保护在内,老鬼却一直阻碍她来搀扶我……这鬼东西,真是好胆,老子如果大难不死,你‘必有后福’!
老鬼被我看的不自在,竟然轻哼一声别过了头颅。
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我将身上所有的符文全部掏出,徐略的看了一眼后,抽出四张定身符,三张是白纸剪出来的,不是正规的黄表纸,只有一张是依靠黄表纸划出来的,但奇怪的是,利用黄表纸画出来的定身符竟然还是以抽取我体内的鲜血为主。
黄色的纸上,那一字形同鬼画符般的定字鲜红似血,红的令人感觉到不自在。
之前所扔出的几张镇煞符,在靠近厉鬼身侧半米时,突然软趴掉落在面上,形同死尸般一动不动。
希望这会有用吧!
我内心十分希翼的呐喊着,但是我手上却也不含糊,双手各自捏着一张破煞符,紧随其后的追上了定身符,就在我将要和它之间的距离不足两米时,厉鬼全身上下不断耸动的怨气突然消失不见。
卧槽,这可是好机会啊!
老子可不是正人君子,趁你病要你命,这才是为人之道。
我突然响起佛祖割肉喂鹰的典故,在我眼里这叫无知,你如果把鹰的嘴给养刁了,今后它只认定你切肉给它食用的话,那我看你会不会心疼还不在乎。
几张定身符威力不凡,绕着厉鬼不断飘动,似在寻找机会下手定住厉鬼般,十分的有灵性。
同时我捏着破煞符冲上去了,很遗憾的是除了缭绕着他在转悠,可我的眼皮不自觉的再一次跳动了。
小凡的脸色带着紧张和期待,两手芊芊玉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一副欲言又止之态,似乎她很担心扰乱我的心神。
这是我第一次接触到厉鬼的模样,该如何说呢?我的食指带着一抹赤火砸在了厉鬼的身上,一股白烟悠然而起。
厉鬼顾不上被定身符逐渐不断逼迫着后退的事实,同时间我一拳砸在了厉鬼的完好无损的面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