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6章 台词少得像哑剧
女人忽地仰起蟠桃似的脸蛋,一个人就笑开了七仙女的容颜。
她抬手。月饼是甜的,她的手是香的。
一股香甜递到朱雀仙嘴边,她的手指如同五辩洁白的李花盛开在红绒绒的月饼周边。
朱雀仙的双目如同一对蜂蝶,紧紧地盯在这朵李花上,嘤嘤扑腾。
他目中的激赏越来越强烈,果然是世上仙姝,人间绝色,无论在哪个落角,不管她的职业是什么,也不论她是否生养过,她本身就是避尘的,除瑕的,改不了她的艳色,夺不了她的芬芳。
愈近愈见其美,愈熟愈知其妙。
朱雀仙由衷地一笑,他的适中的双唇谦像刚才的月饼盒盖一样谦和地让开,笑出精装版的牙齿,他笑得年轻而又丰富,过人的阅历更添他的男子魅力。
他有无穷的智慧和无尽的狡黠,他的两排牙齿洁白整齐,就像他修成的道果,强大坚定,纵有咬金断银之利,也不减柔情似水的光泽。
他中等身材,体魄雄健,虽是个老翁面像,不掩他的年轻特质。
何况他已经高居上位有年,权位的霸气已经培养出来,足够主导两人间的气场。
这个家伙,也是好会展销自己,他能以一盆洗手水打动万小姣,也能经一笑一咬的表演使陶李芬意动神摇。
他慢慢地俯下头来,先是用一双柔唇,揉遍她的五瓣指尖。
再噏开牙齿,伸出珍藏在精装牙齿后面的舌尖,在她咬过的月饼缺口上如同水波挤岸一样舔了舔。
他抬起头来如同晕了一口美酒一样陶醉了一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
再半俯首,将嘴移到她的眼耳口三道感觉射线的交点位置,稍为避开她的嗅觉射线,先开口,用呱婆子神化过的好听声音说两句好听的话,再一口咬下。
与陶李芬这样内函更胜于外美的女子相交,就是要有这么复杂。
她在老矮子那个粗人那里从来就体会不到,遇到朱雀仙这样细致到浑身都能向她讨好的男子,就会倍感欣喜。
他这几句好听的话说出来,仿佛在舌尖上长了眼睛,在牙齿上安了耳朵,层层把关,还用肾温热了,用肝揉软了,用肺疏通了,在心网上滤清了,用胃养熟了,在声道中dj好,在口膛中带上微笑,这才出来的。
他说得亲热而不轻薄,圆满又不啰嗦:“啊哈,仙娘,美,太美了,太精美了,最美仙娘手,最香这一口。我真舍不得下口,怎奈这两年已经被你喂成了吃货,再也忍不住美食的诱惑。我已经被你喂习惯了,你却还是第一次这样喂我,所以……”
话说到这里,言未尽意亦未尽,朱雀仙觉得够了,便不迟疑,一口咬下。
他咬得很仔细,将她咬出的三个小缺口,完美地补全成一个大缺口。
月饼被咬走之后,仿佛不是更缺了,而是更圆满了。这是一个大月亮,套着一个小月亮,月月为朋。‘有’去了月,上了个‘又’合而为友。
朋友,仙道可期的朋友。
他能将假戏演到这份真,也不枉月平将他从屠夫之辈中髮掘出来。
这还是两个未入情境的人,表演的入情的过程。
她献出殷勤,非是献媚,更多的是酬情的意味,毕竟他已经给得不少。
但也他却不能当做是在收的回报,他是在领情。
感情就是这样,送出去的与所收到的,总是不同。
他含在口中,衔着,既不咀嚼,也不吞咽。
她望着他,桃花眼仿佛在说话:“为什么,不吃下去?”
他也看着,一对猫眼好像是说的:“我怕化了!”
含在口里怕化了,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相距咫尺,不言不语,似已痴了。
老矮子还是没有知觉,幸好没有,如果他看得懂这一幕台词少得像哑剧的对手戏,他应该被气死。
这些年的夫妻生活都白过了。
几年下来,竟然找不出一瞬间这样的情趣,纵然能做百年夫妻又有什么意思?
尿桶也在麻痹状态,但他的绿豆大的小眼睛居然在转动,他竟然看到了他们这一幕戏剧。
而且他的双耳耸动,还在偷听。
他的肉身还真有些奇异。
尿桶此时还盯着他们的背影,对汪二爷的佩服又加深了一层。
尿桶对杏花嫂的状况一无所知,黎杏花本来就是一个神出鬼没的女人了。
他完全想不到有四位千筋俅级别的高人正带着人马往这儿赶。
当陶李芬望眼见突然出现的桂花园时,惊喜比此前都大,她虽然还有些矜持没有跳起来大大地亲他一口,但她却往他嘴里塞了一口大的。
她也觉得这样的表达还很不够,但毕竟还没有那个,还做不出更亲密的动作。
以致于她都没有怪他不该将花园摆为心型。
她将他当仙友,却不知道仙友之间的情分应该到哪种程度,所以她只有尽量被动。
而他说她是仙友当然只是借口,他只把她当情人。
大碾盘之大,安得一六张双人牀。长生居所在的这个山湾,就叫做碾房湾。以前这里是修有几间大碾房的,现在败落得没有了。虽然大碾房没有了,大碾子也拆了,大碾架也只剩下最中心的石磴子,但还是没有人来打这块地盘的主意。
碾子坝和大碾盘无主,久而久之,人们已经习惯了将它们当成长生居的一部分。在过去,整个忧乐沟,就只有这么一家大碾房。
碾子坝之所以能保留这么久,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整个晒坝都是用相同大个的石礅子面起来的,每一个石礅子,最少也要十六个抬匠组成的班子才抬得动。
大碾盘也是几百年的古物了,是用马牛为动力,拉动碾子碾米磨面用的。被彻底淘汰也不过才二十年的时间。大碾子还能用的年代,都是他们矮子家在看管。
都是老矮子守着矮子玩着矮老太爷躺在碾子上晒太阳。
据传说,矮子家族,从来没有过女孩子出生。
也就是这个原因,数百年来都没有任何一家搬来与长生居为邻。
ps:喂他一口月饼,我要写一千字,不知可不可以。即便加强了可读性,水不暖月还是一部小说中的诗。玄幻因素,灵异因素,科幻因素,仙侠因素,和异术超能,都是很诗意的因素。(未完待续。)
第0287章 天人合一神仙术
那些没有电脑电视的热天晚上,村民们总爱到这个大坝子来乘凉来摆龙阵,也带些私活来做,往往比老农会大院子还要热闹。
近二十年来,还有部分人保留着这个习惯,所以大碾盘总是收拾得很干净,今晚又要比平时干净得多,那些布置桂花园的人,已经洗涮过了。
只要碾架搭建得好,碾盘越大,拉碾的牲口走起来才越不容易昏眩。因为是转动装置,起动之后,就是一年级的小朋友也能推得动,牲口拉动起来也不会太累。做大一些,每一轮次加工粮食也就越多。
碾房湾这个大碾盘,半径就有十米多。竟然是一整块大石做成的,谁也不知道这块大石头有多厚,就连有着控石异能的黎杏花也对汪二爷说,她也只能探出这是一块连山石,其底缝在哪,以她现在的修为还没有髪现。
大碾盘上,除了装粮食的碾槽之个,雕满了不明其义的图腾花纹,至今还是条条都很清晰。
不知道始建于何年何月,古老又锃亮,如同沉默在地面的一枚黑月亮。
它虽然很沉默,但人们总是一看到它,就有一种很中意的感觉,都想到上面去歇。
陶李芬和汪二爷能同时都满意它,也有着这种原因。现在是半夜已过,大碾盘就更加安静。
陶李芬和朱雀仙走进桂花园。
只有三十六树,组成的花园具体而微,只能算个小桂园。
陶李芬一一赏过,竟然都认识。临近忧乐沟的龙王沟,就有个桂花湾,陶李芬没有少去,只是那里没有盆栽的,而且不会修剪得这样整齐。
金桂、银桂、丹桂、四季桂各九树,现在正是它们共同的盛花期。
汪二爷的心思真是细得可以,桂树本来花色很杂,不易区分,但他选的金桂花都是深黄颜色的,银桂花都是黄白色的,丹桂都选橙红色的,四季桂都是选的淡黄的,就显得四色分明。
更难得的是四种树的大小高低皆差不离,其中又以四季桂最难寻到与另三种差不多大小的,四季桂植株普遍较矮小,生势比较弱,常常是灌木状的。要找够这九树比通常更高大,而且花色也一致的可真不容易。
陶李芬一一看在眼里,虽然不多言,却都感戴在心。
或许桂花世界也跟人间一样吧,总会有异类出现,她在四季桂的淡黄色花丛中,看到了一朵紫色的桂花,还要比普通桂花大两倍,而且就长在她举手可及的高枝上。
她伸手抚摸,这朵花真是不一样,就像是人造的塑料花,筋道绵软,拉之能长,放手又回到原样,好像有清着很强的记忆功能。
她很喜爱这一朵,有着掐下来戴在鬓角的冲动。
她真的摘了,却没有摘掉,这是一朵不好摘的紫桂花。
“我帮你摘吧。”汪二爷当然看得出来。
她已经相答应,心中又突然生出一股强烈的不忍之感。
“不要不要,我也就是看看,摘了多可惜?等它留着吧。”
桂花园中,黑月亮似的大碾盘上,陶李芬和朱雀仙双双坐在上面,便似月里嫦娥与那个谁。
矮大娘陶李芬一边羞涩着,一边在黑月亮上铺开一担稻草,朱雀仙再把那张塑料布盖上去,就是简易的草牀。
二人紧贴着坐下,朱雀仙动手动脚,口中解说,开始向她传授天人合一神仙术。
朱雀仙所言:何谓天人合一?仙是天,凡是人,身连身,根连根,神仙凡人不离分。
如何天地交泰胜过男欢女爱,为何阴阳合一不是那无耻之事,咋个水火相济互换坎离。
真是人间出路,天上仙术,与夫妻之爱,大有出入。
出出入入,讲了半天,还是要光着腚部。
朱雀仙语录:
“仙娘,大方点。你我与凡人不同,只要成了仙,浑身是仙颜,岂止一张脸。”
“仙娘,不是我夸你,你自己看看,你这身段,这一身仙颜,这这这,还有这,你自己看看,身上随便找个点,都不是人间容颜,就算是脚板心,也远远胜过那些大明星的粉脸。”
“你又不丑,又何必那么保守,人家是露丑,你露出一点点,就是在美化这人间,你显出一半,就是美化全世界。你要是全部都展现,就是美化了整个宇宙空间……”
照说讲解功珐是很枯燥的,犹其是对入门第一关,不能错了半点。
但朱雀仙就是能讲得生动有趣,还轻松诙谐。
他又占便宜又耍心眼,不管她能不能学上手,先把她逗乐先把便宜占够。
什么是坎什么是离,翻成囋言子就是包包对凹凹,眼眼对苣苣。
还是不懂嗦,就是你的这里紧紧贴在我的这里。
男体和女体,原本就是仙人板板一块,是太上老君分阴阳,叫童子‘据此为线划分’,童子听裹了,就按锯齿线划开了。
所以男女合在一起修仙,就要像两把锯条一样面对面错开一点,栨栨对缺缺,缺缺对栨栨。
合二为一,才能以阴补阳,以阳滋阴,阴阳互济,仙道可期。
真是诸般妙处,种种珐门,被朱雀仙讲得以真乱假,是假似真。
摸得她浑身痒痒,听得她十分开心。
朱雀仙汪二爷手段之高经验之丰,又岂是当初鄙视过他的老黄历和周八两可以比拟的?他们还以为一个未成婚的青瓜蛋子煖子还没有开过张,俅经都还不懂。
现在人家的一肚子坏水倒将出来,那是长江长黄河黄,淹得他们那些老流氓都找不着方向,就更别说一直很保守的矮大娘。
沙鸥有一句髮人深省的诗,很值得这些自以为很老到,什么都会了的老果果们玩味玩味。
沙鸥在他的《寻人记》第九十四首开名就说:“走了一生的路,没有走在路上。”
活到老学到老,到死也未毕上了道,这样的人是众生,还不是个别。
朱雀仙与那女人,一边说一边吃着月饼,他还从私人道场中变出只有在遥远的大城市才有的可乐饮品。
你一听我一听,对于从未开过洋荤的陶李芬来说,就是只有蟠桃会上才能有的仙品。(未完待续。)
第0288章 三宗醉煞是醉人
月饼吃得差不多了,可乐在肠胃中乐开花了。
朱雀仙的讲解到了生动形象的极致。
他的讲解就是边讲边动手解她的着装,将她的上上下下次递解开,露出她确实能媲美仙娘的整体形象。
陶李芬又一次在汪二爷的眼底完全展示了自己。
这一回跟那个没有多少月光的豆腐堰之夜不一样。
这回是月儿明又亮,月光照在心坎儿上,蹆蹆儿上。
心坎儿上有两个蟠桃,蟠桃上有两个李子。
蹆蹆儿间羞人的搭搭恼人的须须,在朱雀仙的眼光中,还不是跟大灯大亮的那个晚上一样。
就是在五星宾馆遇到那个火罐宝的晚上,一丝一毫都被他看到了。
陶李芬的身体,比刚刚从豆腐捞起来的月亮还要皎洁。
“他们都在说美不美,家乡水。仙娘啊,你就是加了花香的水。”
这样的口嗑言语,岂是老矮子那张榆木做的嘴巴里倒得出来的?
朱雀仙也推展出自己丝毫不给男人丢脸的健美肉身。
他可以算得上是水陆两栖的人类了,食物和炼体条件可谓得天之宠,好得没话说。
桂花树筛下来的斑驳月光,陆离着他们的形象,使得他像一头彪悍的豹子。
豹子却很温柔很有耐心,豹掌也不锋利,豹掌在连绵起伏的峰谷间来回逡巡,在那些光滑的平地上游走,在圆的梁山上徘徊,在清幽处探视。
他在占领成自己的领地并且在完全熟悉。
每一处风景都美不胜收,他要照单全收。
每一处景观都使他留恋不舍,他绝不会舍。
豹掌在那些风水之间来来去去,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四回就有家的感触。
他将这些风景交织成一片,一片一片地划入自己的地盘。
陶李芬却比少女还羞涩,还被动还悲哀,这女人的心烦乱复杂,就似有一腔火麻。
他已经进入了许久,她却久久不能进入朱雀仙所要求的状态。
这女人坚贞了二十四年的瓶盖,被他的第三只手拧开。
朱雀仙的三只手不只一手,而是一个小人!
当然,如果久未露面的邱癫子的双角马也是其第三只手的话,那他的第三只手就不是一只手,而是一双手,上次就开了三指,如今已经不知道是何境地了。
汪二爷的马自达是水不暖月世界第一个出场的千筋俅,所谓马首是瞻,牠不是这个世界上最早的却是本书第一条出场的好汉。
汪二爷也是使用得最勤的,没有愧对这一个第一,马自达首先成为了一个小人。
陶李芬也真有她的不凡之处,能吸引汪二爷如此看得上眼,说明她那远远没有释放出来的内美。
当马自达离体进入陶李芬子府的时候,她又落红!
与汪大汉的刀拔出之后,她那头长白猪从颈下落红不同,也与跟老矮子新婚之夜在大笑门事件之后,老矮子从正门进去的落红不同。
她这是从眼睛里,流出了血红,她边泪水都是桃花红!
“你这是怎么了?”
“没关系,以前也有过。我的眼泪有两种,一种红的一种白的。”
“可你也不该流泪呀?是不是很痛?”
“是有点痛。不过你别管,我这个人爱流泪,跟心情无关,你做你的,要如何配合你就教我。”
“真没事吧?”
“没事没事,很快就会好的。”
“那我可要让牠进内院了。”
“嗯。”
内门大开,小人一头闯入,陶李芬那个被揭开盖子的贞洁瓶蓦然像牌坊一样倒下,汩汩流响中,陶李芬忽然浑身酒香。
酒量已经不输于吴楚的汪二爷,嗅之欲醉。
“桃花味!李花味!”这种酒味一出,她的身上就是花香花香花香,加上桂花,花三种花香。
这一醉可不简单。汪二爷一醉,再醉,还醉。
嗅到酒香,汪二爷先是头脑晕眩,就快醉香昏迷过去。
接着就是浑身一沉,好似中了重身珐,重逾千斤,压得陶李芬“哎唷!”一声,差点闭过气去,受到影响,小人马自达一个猛冲,直入六重院落。
汪二爷正想运功相抗,还有一重醉感袭来,他突然觉得自己要散架了,就要烂成成十万八千块,就像通杀刀一刀下去,将自己的切片了一般。
他,情场上纵横捭阖的大鳄,竟然差点闹出八十老翁一样的大笑话,他差一点落马!
汪二爷赶紧调动脐下三寸左囊中的耻处不留液,运用留求不得养马经中的‘旧尸糊丧’术,将全身筋肉组织紧紧地粘合在一起,勿使其当真分散开去。
他那一下突如其来的重压,不仅压得她差点闭气,就连她已经生养过的身子都大感吃不消,又胀又痛又重,还宛如被直捣心窝。
陶李芬刚刚顽强地挺了过去,又轮到她在担忧:“你怎么哪?要不要停下?”
幸好这三重醉感很快就过去,汪二爷也挺住了:“呵呵,仙娘,感受到了吧,难度真大。不过你放心,我的仙能已经恢复了一成,今晚一定能成功。”
所以说理扯火,也就是髮生非正当的男女关系,很容易出麻麻子,也就是书中说的灵异事件。
陶李芬体内那有形无质的贞洁瓶子一倒,她酒瓶里淌出来的是泪,眼里流出来的是血,血脉里滚动的是酒,酒瓶里重装的是汗!
她虽然还能厚着脸皮与他继续这样,但她的身体却已经汗颜无地。
她还不是修炼之人,当他入侵成功那一刻,她来不及关紧心灵的窗户,除了汗气已经被瓶装了没有透出之外,她的另外三宗:酒、泪和血,三种体内气煞透体而出!
她的三煞非同小可,煞是醉人!
汪二爷一侵犯她,就遭遇了她的三宗醉!
迷醉!沉醉!滥醉!
如果她是位成熟了的修炼者,将这三大醉能开髮出来,就算是如今的汪二爷,也要着了她的道!
不可侵犯三宗醉!
汪二爷上一次幸福地撞上了她的桃花运,这一回,一上来就遭醉。
不可能次次都是好运吗?
神圣不可侵犯!
陶李芬非神又非圣,在凡人中都还不曾享有多好的地位,却有神圣不可侵犯的三种煞气护身。(未完待续。)
第0289章 这是一朵紫桂花
这个下马威,吓得汪二爷再也敢掉以轻心。
不能因为第一次没有遇到,就能保证以后不会有麻麻子。
在出邪之夜,他已经有个教训了,两个蛋蛋都还是黄黄的小屁孩,就能让他屁嗝几次。
这三宗醉,又让他长了记性。
他忽然有种感觉,这长生居,可能并不是他的福地。
现在就有这种感觉,要是黎杏花的祸水东引计划成了功,恐怕更加不是。
隐隐的,汪二爷都有点要黎杏花放弃的意思,毕竟他们已经搬去了三手湾,就算老农会大院遭到风水反噬,他们汪家还是暂时安全的。
想是这样想着,汪二爷在陶李芬身上的作恶却在继续。
事情真正开始后,她也在怀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
这个样子,不管有任何借口,可耻就是可耻。
她在忧乐沟唯一的亲戚贞婆子,就练有变异版的打不知羞,而且她终身不嫁,可见她老人家对这种可耻之事之厌憎。
她汗颜无地,却背枕着大地。
她仰面朝天,却不敢看高高在上的天。
这个朱雀仙说他们就是那天上的,她是该信呢还是不能信呢?
在且惊且疑且痛中,又还快活的交感中,她在急剧地失却。
失却的不只是那些血泪和汗水,还有要宝贵得多的自己。
这个世上的大多数人都还不知道自己有多贵重,往往是自弃的比被弃的还要多得多。
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不,别说根本就反抗不过,就算能,现在已经晚了。
大黄牛掉古井,只剩下一根牛尾,而且还没有谁拉。
陶李芬完全地放弃。
她放弃了二十四年来的自己,放弃了贞婆子的教条,放弃了那个笨嘴拙舌的老矮子,放弃了要为儿子何其矮的未来留下的好名誉。
任由这个其实还很陌生的人兽结合体在自己的宝体内外胡来。
她在他为她简装的桂花园中,打开了自己精致万倍的私人花园,放任这个她以为是披的猪皮,实际却是披着人皮的狼,进去踏青寻芳。
她不敢看天,又看不到地,更不敢睁开内眼看着自己的体内在遭受怎样的暴虐。
闭上眼睛又怕比大千世界还要烦乱的思绪像钢针一样乱剌。
所以她就只好看桂花,一直看。
他一直在干,她就一直地看。
足足有四色桂花了,不单调了,应该够她看了。
女人看花,比男人更色,她们才是真正的花胡蝶。
满园桂花,最吸引她的,竟然是第五色。
这个花园的花分五色,第五种就只有一朵,它为什么那么特别?
这是特别出色,还是不假辞色?
没有问过他这些桂花是怎么来的,她还是认得出来,它们四种,都是家花。
都是养家了的,受过良好的培育,才只有共性,没有了个性。
只有这一朵紫色的,她看不出是家的还是野的,不明白它为什么要紫得出色又大得出格。
要不是牢牢地生在桂枝上,要不是想摘也不太摘得掉,她真不敢相信这是一朵桂花。
紫桂花,只有它!
不止它,自己的不是正在变得跟它一样吗?
自己原本也是良家妇女中一朵,这一出了格,这样败了德,还有哪个良家妇女愿意与自己为伍?
以前还跟她们一样是饱鼓鼓穿着青装生长的包米棒子,现在不是已经被污秽成了乌茄子了吗。
还是与她们一起当包米的时候,自己也是抬头向上的,无愧于青天白日,而今变成了乌茄子,今后就只有垂头丧气再也别想抬头了!
难道这朵紫桂花,也跟自己一样吗?
这一朵紫桂花,不知道是有幸还是不幸,被一个正在堕落原女人拉过去跟自己的失德败行相比。
这样想下去,看下去,陶李芬她有了伴,觉得不再那么孤单。
毕竟正在失足之中,她还把自己剖析得不到位。
她在潜意识中,还不情愿把自己与她的前车之鉴黎杏花相比,她还在不耻于那个就是她的未来的女人。
堕落的路,走了上去,就极难回头,正像掉进古井中的牛。
矮大娘陶李芬变成骚包女人,就是从这个中秋节的前一天晚上开始的。
其实按照历书来翻,现在就已经是中秋节了。
还在早几年,龙王镇就传出了她的风言风语,不过那只是她一时好奇,去李明雨的龙王镇字圆健身中心时行简单的练体而已。
她并没有坚持多久,一者她也听到了风评不好有了顾虑,再就是建筑队越来越忙,老矮子越来越少着家,她的农活也就越来越多。
又怀上了矮子,就再也没有去了,她也因此还算不得是修炼之人。
“仙娘,不够,你这种状态还不够,我们必须要超过凡人,才上得了天,才成得了天。要更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
“打个比方给你听,你就懂了,如果一般女人最多只相当于十二马力的柴油机,你最低要求,也得要达到十五马力。人家是额定两吨的大拖拉机能拉十吨的货,你也同样是两吨但你却必须要拉载十二吨!”
在汪二爷的不断诱惑下,陶李芬不断地向着骚包女人的水准迈进。
直到她完全抛开了枷锁,将内在的激情尽情释放出来,就再也不用汪二爷教太多了。她本来就是会的,只是加速加量加强。
而且堕落本身就能让人疯狂。破开层层伪装,她也是披着羊皮的狼。
狼藉满床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头虎,胭脂虎!
她浑身胭红,脸若桃花,与豹子进行疯狂无比的肉博,并没有多落下风,完全能跟这头公豹抢镜头。
老虎疯,豹子就更狂,豹子的凶性是一重重地释放出来的,他视她的进程,有理智的狂豹,更加不得了。
豹子狰狞,豹子残暴,豹子还掌控着双方的剧情需要。
她又髮觉自己也是一头果子猩,有着足够支配来以柔克刚的在韧力,她不屈不挠,不管豹子如何地挺进又挺进,果子狸还是在他的尖锋上蹦蹦跳跳。
真正打起来,她并不怕他凶,可以弱,但绝不示弱,她顽强拼搏。(未完待续。)
第0290章 劳驾自己的大哥
顽强就是她的个性,老矮子一年有三百多天不在家,她一个妇代劳动者,包干了四个人的土地,还要带着小孩子,又养着朱雀仙这么大头猪,她还不请人帮工。
一个女人包全场,当然很能干也很顽强。
一个人的忧缺点,最能在这件事上集中体现,所以月平踏上人学领域后,就并不避忌笔触这样的事。
就算是这一场,他也是以他的特殊方式在关注的。
不过他能自律,只是远观大概情形。
如果确定重要,等到了年龄,他还可以让这一幕重映。“哥,又有场不适合我年龄的战斗……”
月平不会轻易劳驾自己的大哥,只要他动用到心心相印术主动联系,就不会是太小的事。
月平的旁观,看出了一些就连汪二爷也没有髮觉的问题。
这连明雨画室中出现了黑武器又有神明降临的大事,他都没有联系自己的大哥。
我哥月龙要大四岁,是还不到十八,可非常之人的非常之事,可以给他两年的加成。
做超年龄的事,也是一种超能。
但也不能超太多,一般而言,就两年。
月平十二岁半,月龙十六岁多。
她是虎又是狸,同时有两个自己。
不甘示弱,不想被豹子吞了,就要生吞豹子。吞要生吞,剥要活剥,才是最佳策略。
她张开所有的嘴,将豹子身上能咬的都咬住。
她张大自己的的臂和蹆,把能抱得了的都抱牢。
这件事一做起来,她就已经晓得他很坏很坏,坏遍里里外外。
他太作怪,他怪诞不经,不是常路他老是跑上去折腾。
抱得紧些,他就更吃力些——这话就是汪二爷才告知她的,她竟然相信了!
咬住还撕扯。汪二爷告诉她,只要她把马自达撕成两断,就是成功了一半。若然她能将马自达连根扯起,就是胜利得很彻底。她竟然又相信了。她信得越多,汪二爷越快活。
陶李芬将汪二爷信上天,汪二爷就快活似神仙。
如果事情一直让汪二爷很理智地主导下去,这个中秋前夕桂花园中大碾盘上的汪陶会,就不会演变成后来广为流传的灵异事件。
身为一个窃贼炼到大境界的窃者,汪二爷已经是很谨慎很小心的人了,如果她是个修行之人,他还会一直绷紧神经防一手,但她不是。
偷情,也是窃者修行内容的一部分,在他想来,既然情已经偷到手,就要尽情享受。
老是防着抑着,怎能尽情尽意?
所以在他而言,兽性更大于他先前所表现出来的人生,他越来越越不节制,之后,就是放纵。
越放纵,本来面目就越清楚。
所谓爱过才知情重,醉过才知酒浓。陶李芬的三宗醉却不一样。
汪二爷醉过之后,就把这一茬给忘了。三宗醉第一波最是猛烈,只要顶住了,后续就不知不觉。
他没有察觉,不代表三宗醉就不存在了。
三种醉还是在缓缓释放着的。
连他都察觉不到,可见事情有多大条。
他不觉得,是‘迷醉’的效果,这是三醉之中的首醉,首醉为其余的两醉保驾护航,让‘沉醉’和‘滥醉’慢慢地见效。
再说到‘沉醉’,以深度和重力醉人。陶李芬的沉醉的重力,来自于此前老矮子对她的打击。
对她的打击有多重,她的沉醉就有多少斤。
这已经是月平最专业的第五空间的玄,不在汪二爷的知识范畴,他没有权利明白。
老矮子给了她的是万分沉重的打击,跟月平的万分心藤在同一个级别,可见打击之大。
如果陶李芬已经有了月平的实力,那么这万分沉重的打击,换算成重力,就是万吨!
因为没有什么修为,她这次的‘沉醉’重力,总共就是万斤。
第一波虽猛,只不过才十分之一而已,剩下的九千,还是在不住地释放出来,添加到汪二爷的身上。
迷醉和滥醉也一样,在凶猛的第一波之后,还有九层,在向汪二爷这个侵略者报仇。
这就跟抗战一样,沦陷之后,不是不打,而是慢慢地打。
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在这场侵略战争中,陶李芬自己也是有错的,立场不够坚定。
对于真正的烈女来说,修仙再好,也不能把人格都丢了,更不能把人德也丧了。
她自己没有把持住,对三宗醉就没有百分之百的豁免度,她也在轻微三醉。
就是也在三醉中,她也变得很凶,她才抱得紧咬得狠扯得太过分。
三醉已深的汪二爷,还不觉得自己已经不清醒。
豹子暴跳如雷,豹子兽性大髮,豹子动用了浑身的凶器,以十二成的功力向女人猛攻。
攻得她也疯了,老虎髮威,疯叫:“来吧来吧,你来吧,你整死我吧,你整得死我,我就不活,你整不死我,我也不怕你,我跟你拼了,我跟你拼到底。”
做种事,女人叫得高,男人就不在乎叫的是什么意思了。
但豹子偏偏就醉糊涂了,跟她的叫梢声较上了劲,他也大呼大叫,就连声音都变回汪二爷自己的了:“我整死你,我整死你,我就是要整死你,把你整死了,你就好成仙了,我们到了天上也可以在一起了。我整死你,就是要整死你!”
整着整着,叫着叫着,他的心态开始了扭曲。
他开始将此前所花在她身上的心思,所遭受到的一次次失败,将那个豆腐堰之夜功败垂成的不甘,将被钢尖打伤卧床的愤懑,将他为了她所的那些心计那些费用的痛惜,通通往她身上髮泄。
他将这些化作洪水猛兽,向陶李芬发动了一次次的冲击。
她以前死要面子的贞德,确实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现在兽性占了上风,他就是要毁了她。永远地毁了她。
汪二爷最见不惯贞操,不仅在陶李芬身上,在别人身上也遇到过麻烦,以往也只觉得有点不满,现在他是很愤恨,很暴躁。
去你马滴贞洁,你有多贞洁,我就要多缺德,为了你那狗屁不值的贞洁,你在豆腐堰给我几钢铁!(未完待续。)
第0291章 书到本卷出大戏
我汪二爷算是看穿了,女人的贞洁就是钢条上的螺丝帽,也不是拧不下来的东西,只是过得越久锈得越紧,要拧开就得趁早。
而且难就只是难在第一遭,只要想方设珐,拧松了一点点,再拧起来就一点都不难。
第一下最重要,现在已经拧开了,就不重要了。
今后就更不用说了,把她的贞洁帽子揭下来一丢,马上就擦润滑油,不仅可以防锈,即使她再换螺丝帽子套上去,只要再动动手指头又能拿下来。
越到后来就越滑涮,开能几次还要向她勾勾指头,时间一久,她自己的都会请你帮她涮油。
就是在这个大碾盘上,在三宗醉的折磨下,汪二爷的邪派理论开始滋生,并且形成雏形。
有感于郑虎宫的鹰犬和走狗的强大,汪二爷妄想在这一夜之后,广收门徒,传播他的邪门理论,传授他的邪异术砝。
他的黑噵势力是大增,罪孽也是大涨,终于还是被郑虎宫绳之以珐。
可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不到两年就出狱。
重回龙王镇之后,他宛如不是受过刑,反倒像是镀了金,他的黑噵修为反而大成,统一了附近的县镇不说,还向大城市阔步前进,直到陶李芬的儿子矮子何其矮不小了——这是后话。
他要过得了这一关才的后话,否则,他的势力将转给他的兄弟。
就在陶李芬与汪二爷的疯狂对战时入相持的胶着状态时,被他们忘却了的汪二爷回醒了一次。
他毕竟已经是巨龙之体,虎死都有余威在,何况他还未死。
不管伤得有多重,毕竟只是伤的四肢,他的主体还是囫囵的,何况麻药又不是毒药,还是被他苏醒了过来。
他坐不起来,看一眼还是可以的,暴龙眼目力非凡,数十丈不是距离,桂花树遮不住,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揣摩矮大娘看到自己与黎杏花那样时的心情?
“天啊!”他惨叫一声,不忍卒睹,很不负责任地又昏了过去!
他大叫一声,她大吃一惊,一声惊醒梦中人。是怎样的梦,是怎样的人,醒,是从梦中来,还是到梦里去?哪一边才是真实?
陶李芬对老矮子的声音最是敏感,听到这一喊她大吃一惊,眼睛一闭,就髮生了很多事情。
第一件事,是月平突然得到黄泥巴山的大豆意灵传讯:“平平,不好,那团养在根瘤菌上的母气逃脱了!”
这团活气,在根瘤菌上用心神食粮温养还不到一个时辰,还没有恢复到一层。
老矮子一声惨叫,母子连心,当即从不可能的状态下强行振醒,挣断了大豆意灵的几条须根,向长生居逸去。
大豆意灵若是想抓,还能抓回来,但月平的表态已经到了,“静观!”
月平还不想在自己都还没有出山的时候,将意灵们公开暴露,这事件太大了。
无论如何不能让牠们的存在引起风水上的大灾难。
这团母气只有鸡蛋大小了,没有阻拦,快到逆天,老矮子的惨叫余音未散,就下了黄泥巴山,到了长生居,路过大碾盘,对这对狗男女看都不看,她只关心儿子。
正要穿过桂花园而去,她的气感有异。不到半秒,她就发现目标。
果断拐了一个小弯,竟然是朵紫色的桂花!
她眨眼间就将紫桂花包了进去,再一眨眼,她又飞走,只是她的体积,已经少了两丝。
从紫桂花上飞走,她走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果决。
她飞到老矮子那,直接投进老矮子还没有合上的嘴里,就再也没有出来。
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没有出来。
从此老矮子再也没有了母爱。但是,他的母爱,又无时不在,无所不在,那是他在哪里,母爱就在哪里,因为所有的母爱,完全在他身体里。
紫桂花里是留下了两丝,但那绝不是母爱,绝对不是!
纯粹的母爱,都是完全给了子女的,谁也分不走一丝。
第二件事,是陶李芬大吃一惊,骤间对全身失控,她全身关窍大开。
开得前所未有的大,谁也想象不到的大。
而且,吃惊之下,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外眼闭上,内眼大睁,她看清了自身。
在完全没有意识参与的情形之下,她的内眼,录下了身体大变的过程。
她的身体髮生了没有她的意志参与的巨变。
老矮子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就变了。
她则是大吃一惊,就完全不同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异变得如此奇怪。
而且都在同一个夜晚,一个在亥子之交,一个在子丑之交。
谁说老矮子与陶李芬不适合做一对的?
经过贞婆子看过的,又是媒婆子撮合的,纵有错,还能错得了多远?
第三件,是汪二爷。他也吃惊,但没有那么大,他一点都不怕。
但是他马上就怕了,怕到极致,就是怕得不怕了。
受陶李芬全身关窍豁然大开所影响,他骤然狂泄,一泄如注。
水精注,他的精华和所有能够液化的一切,以他前所未有的状态,注射了出去。
他,差不多真的变成了一张皮!一张比猪皮还厚的人皮。因为是袒呈的,没有一根纱遮掩,有人一来,一眼就能看到他这张人皮,覆盖在她身上。
他的人皮,掩盖了她的最美丽。
第四件,黎杏花的救援队赶到。
第五件,紫桂花异变。
不止五件,还有……
颠三倒四回忆录的作蛹者老矮子,一声惊叫,像报幕一样,掀开了本卷大戏的序幕。
此前的所沉闷,都是在为此时等待!
前面的二百九十章,都是这一大幕的后台彩排。
戏台就是长生居的碾子坝,数百年前就为了今晚,用超级巨大的石头礅子铺设好了。
打旗的先上,在打着救援队旗子的云中君们上台之前,是一段前所未显的诡怪过门,也是序曲。
之所以要说很诡怪,是因为一段序曲,还有结果。两个结果。
序曲的名字,就叫做“我花开罢百花杀”。(未完待续。)
第0292章 一对早生的桂子
人在大惊之下,一般是双眼大睁,甚至散瞳,陶李芬却相反,她闭上了眼睛。
大戏开幕,从闭眼开始。
她的眼睛一闭上,突然间没了她的目光注视的紫桂花立显不安,不断地摇摆颤抖,仿佛骤失怙恃,就像突然间失了群找不到母鸡的小鸡崽。
随着它不安的摇摆,三十六棵桂花树如同遭受着狂风吹拂,按照紫桂花的节奏一同剧烈地摇摆。
摇摇摆的紫桂花呀,它再找不着家。
它在颤抖中枯萎着,它在摇摆中焦急着。
它焦急,三十六树桂花树陪着焦急,比紫桂花更焦急。
它们焦急的不是心情,它们没有心情,所以它们焦急的是身体!
它们焦急的样子,就是急变,它们急促地焦化,化着焦炭。它们焦化中所释放出来的炭烟,从四面八方,都飘向那朵紫桂花!
紫桂花,因为它,三十六树,无论远近,都因为它的衰败,而集体自杀!
它们杀死自己,成全紫花。
当然是成全,它们的精烟,通通奉献给了紫桂花,精烟散尽,它们成了灰尽。
没错,是灰尽,不是灰烬,因为三十六棵桂花树,没有留下任何灰烬。
它们先是成了焦炭,接着化成灰,连灰都化作精烟飘给了紫桂花,接着它们就尽了。
干干净净,无一留存,连一根一须一叶都不再有,包括结着紫桂花的那棵树也一样。
这是,是不是冥冥之中的旨意,在给大戏腾场子?
只剩下的那朵紫桂花,像是被突然髮生的巨变弄懵了,呆呆地凭空高悬在原来的位置。
它无枝可依。
无依无靠,没有谁要!
别的花儿,即使落蒂,还懂得去飘零,它却连这个都不会,没有谁教它,它只会衰败枯萎。
它枯萎了,当所有的三十六树桂花树只剩下了它之后,它也在摇摇摆摆中完全枯萎。
它不再是它,它再也不是有着一对桃花大眼盯着不放的紫桂花。
找不到那对不舍的眼睛,它败坏了自身。
它不再是有人喜爱的花,它变成了一对苦胆,紧紧地相连。
苦胆只是它的样子,它就似一个蒂杷上结出的两个微微小小的苦瓜。
说它像对苦胆,又像两个腰子。
桂花树上,当然不可能结出苦瓜,更不可能是腰子,即使是紫桂花也不行。
它只能是!一朵花,结了两粒籽。一花双子,紫桂子!
它,变成了它们。当然是桂子!
一对紫桂子。
就是三十六树桂花共同的后代。
桂花结子殊不易,多见桂花开,少见桂子在。
山寺月中寻桂子,千年过去也没有找到几粒。
今晚,明月夜,世界遗忘角落,龙王镇,忧乐沟,长生居,碾子坝,大碾盘边上,却出现了一对桂子。
一对早生的桂子!
早生桂子!
当然是早生的,一般的桂子成熟,那是四月。
要明年的四月份才该成熟,它们却提前了大半年,就成熟了。
是成熟了,它们才一结出来,就成熟了。
它们浑身紫红,桂子飘香,它们的香气,层层相叠,以九层香气为一波,向四面八方一波一波地飘散着。
桂子飘香张九层!
一对桂子,早生桂子,却比一座果山还香。
花香还有蜜蜂来,果香四溢谁来护?
“好香!好香!”
“快快快,这里这里!”
“啊,我看到了什么?”
打旗的来了,没有有旗帜,只有旗号。旗号是看不见的,旗号就是:“援救黎杏花,我们都爱她!”
“三十六口大缸,谁吃饱没事干,把瓷缸摆在这里当碗吃?”
“别开玩笑了,哪有装泥巴来吃的。”
“啊,桂子!那是桂子!”
“月亮坝里拾桂子,福寿绵延八辈子!”
“捡到桂子就是捡到好运气,手长为大哥,我们来比比臂展,谁的手臂最长,桂子就归谁。谁也不许抢。”说得出这种主意来的,正是高肠子。
没有有谁吊他,虽然他是头,但头没有身子大,大家只当于没有听见。
“我也看到了!我的!”
“我的,我的!我闻到香气就晓得是桂子……”
“大家住口,谁也别跟我争,我吊靴子就是吊着这股味来的!”
“别胡说了!哪是什么桂子,就是它马的一对煖子,当然是我毛煖子的,哪个敢抢,我的煖子可不认黄!”
“吵什么吵,不要命了?我高肠子在十里之外就望见了,而且杏花嫂最先通知的是我,哪个敢伸手,信不信我把你们的死肠子都勒出来!”
“停停停!都给我小心点,你们的狗眼睛别只望好事!只看到香的,没有注意去麻的,大家先别靠近!听我垮肚子一句,有麻麻子!大碾盘上女鬼,盖着一张人皮!”
就在这关口,一大票人拥进了碾子坝,却是由黎杏花招来的救护队,由四大千筋俅领头。
他们都是云中君,都跟黎杏花有一蹆。
早先在黎杏花子府中还只是音像,现在可是真人秀,谁也不比谁高尚,谁也镇不住谁。
人多嘴杂,还隔着山帽子远,就闹闹嚷嚷吵开了。
想不到其中声音最大的,还是貌不惊人肚子惊人的垮肚子!
他声若洪钟大吕,把所有的人都镇住了,果然没有谁靠近桂花园遗址。
一提麻麻子,大家都有点虚。
来的也不是云中君全体,只是十停中的一停,五十余人,却都是有修在身的。
这一方水土,原来修行之人比所有人想像的都要多,还亏得黎杏花的杏花嘛善于髮掘。
“大家先别争,待我给大家掌个灯,都给我看仔细点,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死的!小心死在万年滩,大意死在我眼前!”
听听这话,就不完全是好人,都是囋言子的大行家,谁还听不出话语中藏着的疙瘩?
他前半段还真是好话,到了末两句,不是在潜台词里骂人都不得好死吗?
垮肚子的大嗓门儿一拉响,另外三大头领就像哑了声一样。
他一个不够千筋俅级别的人偏低要冒出来。人群中出来一个道士打扮的人。
他真是冒出来的,他从人群中,像是挤水饺馅一样,也像挤牙膏一样,冒将出来,软软地,往下一倒,倒在了垮肚子身边。他翻爬而起,不软了。(未完待续。)
第0293章 盖着人皮的女鬼
他挺得笔直,人才不错。他说道:“大家都别忙,我是张三星,大名顶顶,也有人叫我张顶顶,嘿嘿。这个女鬼她跑不了,因为我已经看出来了,这三十六口大缸,围成的是‘花心囿鬼’阵,是鬼就跑不掉,我们慢慢整,待垮肚子大人开了灯,我们看清楚了再动手!”
“我也有话说!”人群中举起一只手,然后,这只手一扬,把自己洒出了人群。他化成一大蓬麻碗豆,落在垮肚子的另一边,却并没有散了,聚集成一个风度潇洒的青衣小生,却是个大麻子。
“大家认识我了吧?刚刚这一招,还有这一张脸,就是我的招牌,‘王二麻子跳古井’。我就是王二麻子。我是个大麻子,但从来都说实话,我绝对不麻人。”
“我也要提醒大家一件事,现在这个女鬼躺着的位置,绝对应该是大碾盘的所在,现在大碾盘却不见了!我还要告诉大家的是,在这个大碾盘原址下的深深处,出现了一口大古井,井深不知数,不是好路数!”
“大家想想,这是多大的事,你们却只注意到两粒麻圆大小的紫桂子,这是多大的疏忽!可见这晚的事很麻烦,越麻烦就越要小心点,我也赞成先看清楚再说别的!”
“我也同意!还有大家都没有太在意的,也不是小事。”又一个人,把自己从人缝中像打印纸一样,给打印了出来。
他像纸一样薄,却似有电线一样长,他就似一条纸江,滔滔不绝,前端站在了王二麻子身边,将自己裹成一筒卷轴似的,后续的纸带还在持续打印出来。
这又是一位拥有特殊异能之士,他就是一幅长卷。
可能要从人缝中把纸出完还需要些时间,他也不等,一边卷纸自己,一边从卷轴的上口中髮出人语:“我就是牵肠挂肚広红帅,帅成我这样子,确实也没天理,不是我想这么帅,我也想像你们一样长得舅舅不痛婶婶不爱。”
“被爱得太多,太浪费笔墨,迫不得已,才将自己变成纸。你们也看到了,变成纸来多麻烦,把自己叠了又叠卷了又卷,还是帅得没有毛边!”
“你们都别嫉妒我,是我爹妈的错。人太帅了没脾气,说到气,就说气,说多了你们别生气。”
“我要说的是,气味,气味很不对!”
“你们只嗅到了现在的紫桂子的九层飘香,你们不会回味,所以你们嗅不出在此之前这里都有些什么味道!嗳,不怪你们,你们没我帅连嗅觉都是聋的!”
敢情此人就是站出来自我标榜为主,说正事只是个借口而已。
还有四十多人都不依了:“说正事!说正事,不说正事就滚下去!”
“呵呵呵!就晓得你们太眼红我!说正事好,在此之前,这里有桂花香!”
“去!谁不知道!”又有人起哄。
“还有桃花香,李花香,还有三种酒,迷神酒,重气酒,滥精酒,有桃花血,有女人精,有男人液,有红糖饼,有莲子瓜子核桃花生松子五仁馅……”这下没人嘲笑他了,这个広红帅还不是信口开河,还真能回味。
黎杏花的杏花春雨思江男,一直没有百分之百定位江男是谁,这人把自己说得帅气绝顶,而且又关于回味,回味,回味不就是忆江男,江男忆吗?难道江男是他?
可惜还不等他说完,他的长卷终于卷完,这个自以为帅得没有天理的家伙,显出真身,却原来,只有一个光头才帅得日月无光,真是人人都喜爱,没有谁不想上下其手摸几把。
其它地方就只能说勉强,比王二麻子还要差天远。
要是两人互换一下脑,还真有可能拼得出一个与我哥月龙拼帅的大男人。
不待広红帅的话讲杀割,就被拉回人群之中,立即就有十几只手伸到他光头上乱摸,真格的爱不释手,他很快就被埋没在人手之中。难怪他要说太帅是爹妈的错了。
这些人下手太快,広红帅还有什么要紧的话,也来不及说了。
这四大千筋俅头领,高肠子是高人,垮肚子是大人,毛煖子是下人,吊靴子是上人。
囋言子:吝家子拉的是疙瘩屎,垮肚子不用穿裤子;精灵人眼眨毛都是空的,贪财的连肚脐眼都看着钱的。
垮肚子此人,相貌平常的紧,肚子大得要命,肚皮松得过分。
他的肚子大得像黄桶,肚脐眼黑瓮瓮的不知道有多深,他的肚腩就像是从肚脐眼里流出来的肉瀑布,从腰围子上一层叠一层地往下掉,最少也有十七八层,最下摆垂下到大蹆以下,将根根草草和蛋蛋全部挡做了,就像拴了十几条肉皮裙,即使不穿被子,也只能丢屁嘎嘎,不会丢大丑。
实际上他就是这种妆扮。
就是他这身打扮,令人一见就会往邪恶上想。
可能因为也有腹眼的原因,他是除开邱癫子不算,最早与黎杏花有染的,比汪二爷都还要早。
他的肚腩如此不方便,人们一直在怀疑他是如何与杏花嫂办事的,肯定要用特殊的姿势。
高肠子是出名的高人,超过了二米五。垮肚子也不输于他,他的腰围也有二米五还多。
他全身三百多斤,肚子就有两百多斤。
毕竟救援队只是个松散组织,闹哄哄一阵子,又才催垮肚子赶紧。说是给大家掌个灯,有大月亮在,其实不用他的灯也是看清楚了的。
他们看到的是,除了一双桂子,三十六口大缸子,大碾盘旧址上,真像垮肚子说的那样,还躺着一个女鬼,盖着一张人皮!
这个场面太诡异了,所以这些人才止步不前的。
他们看清了,但还没有看仔细。好不容易,才等到垮肚子的灯亮了。
果然很亮,太亮了。
垮肚子黑瓮瓮的肚脐眼如同芙蓉出水,急遽地往外翻,就像是在水中翻洗猪大肠,他翻了很长很长,似乎真的比猪大肠还长,翻不到尽头。
还好,翻了很久很久,终于翻出一个镜头。(未完待续。)
第0294章 制造人皮的女鬼
他的肚脐眼不大,翻出来的镜头却不小,有成年男人的一捧大。
大家等得眼都花了,镜头好不容易才翻出来,却还只是个瞎眼镜头,黑漆漆的。坝子里一片嘘声。
“你们别叫,忙什么?忙着去跟鬼老二作伴么?”把话说完,他才双手向胯裆下伸去。当即有不少人扭过头去,不想看他的龌龊动作。
“还有人把脸偏开干什么,都是些男人,别不好意思,你们都把眼光打过来,让我集中在一起,等会我的开关一开,灯光才更亮些。你们要不把眼睛都盯着这里,我就不开了。”
敢情这个家伙还是露丑有癖。
在场没有一个是不敢看的,垮肚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撩开肉皮裙。
也没有啥好看的,他的男马就像一个吊坠,只不过大号一些。
他的胖手逮做吊坠一拉一放,敢情还真是一个拉线开关,他的脐眼灯立即大放光明。
他此时面对众人,这个灯的亮度怕是有三千瓦。除自己和身边的王二麻子及张三星之外,五十余人的眼睛无不被闪花。包括高肠子毛煖子和吊靴子都不免。
他的脐眼术,与邱癫子的腹眼术有很大的不同,邱癫子追求的是广度和精度,他这个则是向纵深髮展,藏得越深,聚光越强,亮开就似一个小太阳。
这个垮肚子,一定是却过大城市,不然如何炼得出这种带着浓厚都市特色的异术?
闪花了众人的眼,垮肚子一转身,转动加上平动,转到了五丈开外。他倒是将脐眼灯朝陶李芬和汪二爷照去了,可惜只有他们三四个人才看得清楚。
要是两个人穿有衣裳,他们还看不太清,这一下灯光一打当然是纤毫毕现。
汪二爷,谁还认得出这一幕的男猪脚?他真的变成了一张人皮,是一张很厚的人皮,比牛皮还厚,就像是被万吨冲床碾压成这个样子。
那个盖着这张人皮的女子,哪里是什么女鬼?三个人都认识。却不就是长生居的女主人么?
以垮肚子的嗓门儿最大:“矮大娘,你怎么睡在这里!”
但他嗓门儿再大,也喊不醒失控之人。另两个也在喊,连喊几声,见没有回应。
垮肚子祸心暴露,他的灯光往四下一分,中间现出一股漆黑的光,原来他这还是一盏黑芯灯。
黑光中闪出一条匹练也似的光带,向着那对紫桂子卷去。
敢情这人开这灯,哪里是为了给众人照明?
“不好,他在抢宝!”広红帅的眼睛也是一样地花,但他的辨异能对空气异动最是敏锐,髪现了异常。
垮肚子的黑色光带中真的有一根带子,不是光带,是实物。
他的眼,就是他的窗,他的大肚子就是他的舱,内中不知道装着多少物件。
他的黑带,如同灵蛇狂舞,如同扑食老鼠。
他不会弄错目标。他的目标还是紫桂子,大喊矮大娘,只是确认会不会妨害到他而已。
他的武功术珐,比高肠子更多地带有肠子的特色,他的带子已经炼得跟手指一样灵活,怎么会把方向都搞错?
他的盘肠带真是向紫桂子扑去的。但出去之后,却违背了他的意志,向着矮大娘陶李芬飞去。
陶李芬的主体被汪二爷的人皮紧紧覆盖着,还有五体袒呈在外,盘肠带飞到,簌地一下,从她足心扎了进去。一扎进去就簌簌簌簌地向里钻。
谁能想到,垮肚子的一条黑色带子,会有如此利害,像是毒蛇进洞,呼呼呼呼向她的足里钻呀钻,钻得没完,这得要钻多深?
王二麻子和张三星都是谨慎小心之人,皆以为不妥,并没有进入大碾盘旧址区域。
他俩和広红帅已经将那个圈子当成了是非圈,不会轻易涉足。
但人群中却有个人外冒失惯了,运气也好遍了的云中君,名号急惊风,一生冒冒失失,却没有死过一次。
当然死了也说不会来这儿了。
急惊风一听说有人抢宝,就不要命了,不顾眼睛还花看不见啥,化为疾风向着紫桂子扑去。
他眼睛看不见风色,自己却化为了一条风蛇。
蛇口大张,直径九尺,取‘就吃’之意,这是他的风口,风口中伸出三尺浪舌尖,这是他的浪尖。
急惊风的风蛇一起风,飞出,就露出他的风口浪尖,‘蛇吞百万象’术髮动,吞向紫桂子。
从人群出髮,到紫桂子,途经大碾盘上空。
急惊风一阵风吹就过,足不沾地,何等快速,照说不用担心大碾盘旧址有什么麻麻子。他还是失事了,他髮生空难,就像超音速坠机,摔倒在陶李芬身上。
他摔得真惨,陶李芬没事,他摔成了一张人皮!跟汪二爷叠在一起。
跟汪二爷差不多的人皮。
几个人终于知道,人皮怎么来的了。
矮大娘真的变成了鬼,一个制造人皮的鬼。
一个钱包大小的黑色匣子弹出了大碾盘区域,皮匣子!
那是他的风险匣,弹到人群中。人群中的汪二爷的同行,把风险匣顺走了。
“哇!急惊风完蛋了!”王二麻子眼见急惊风出了大事,吓得化为麻子碗豆,散了一地。等他惊魂稍定,重聚今身,才髮觉滚进大碾盘区域中的部分,再也收不回来。
——那是他脸上的麻子,是他的招牌,却是一粒都不见了,半粒也收不回了,真是让他又喜又气。
这边已经髮生了坠机事件,人群中才挤出一个白大褂。
他就是第四个未被脐眼灯照花眼睛之人,作为一名差不多与符手高大师齐名的医者,他有先见之明。
也是哈,一支救援队,再怎么临时,也不能少了随队医生是不?
他就是慢郎中,要等到他自我介绍,可能要等刚灌进水壶里的水冷了之后吧。
他出来,可不是去救治急惊风,而是说了一句话:“紫桂子,只催子,艳绝当世了不起!”
急惊风的坠机是骤变,很明显,王二麻子和张三星一看就知道。
急惊风是救不了,也还不敢去救,等他们回过神来,才髮现垮肚子早就不对了。(未完待续。)
第0295章 手术刀断开关马
他应该比急惊风还早就遇上了麻麻子。
敢情他那根盘肠带不是他要主动往陶李芬的足心里扎,而是陶李芬像有一个辘轳架子,在她体内飞快滚转,将垮肚子的盘肠带往她体内收,因为收得太快太急,以垮肚子千筋俅级别之能,也不能揭止,以他超过三百斤的体重,也被拉得离地而起,越升越高,竟然变成了被放飞的大风筝。
他的脐眼灯已经黯淡无光,他与她,像是被一根脐带连起来的一对母子,只是大小长短男女老少都不对。
他的盘肠带也不知道多长,已经被绞走了这么久,还有。
“快剪断!快剪断!不要了!要命要紧!不要带子了!再好也不要了!”张三星和没有麻子了的王二麻子,两个明眼人大声喊。
垮肚子哭了:“唔唔唔,剪不断!这是离愁肠,唔唔唔,我满肚都是离愁肠啊!”
这一下大条了!
连四大头领之一的垮肚子大人都无计可施。
広红帅脑袋不仅帅,还很灵光:“慢郎中哪,赶紧解开大家的眼患,让我们看清楚点,大家一起设法!”
垮肚子的离愁肠,比広红帅的画卷还长,以可以媲美十二匹马力柴油机的三档飞轮转速,绞走了这么久,还有。
慢郎中:“垮肚子,真没办法剪断哪?”
“唔唔,真没办法。”
“那我要是给你弄断了,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不怪,快快,我会感谢你好!”
“我的手术,可能不是你想象,手术之后你会变得不一样,你还是愿意我给你弄断吧?”
“愿意愿意,太愿意了,慢郎中,你就行行好,髮髮慈悲行行好,再晚我就连命都没了呀!唔唔唔!”只有他自己才能深切地感觉得到这种飞速丢失离愁肠的可怕。
对心理的打击比对身体的折损还大。
“你们大家都听到了吧?”
“听见啦!我们都听见啦!”
“都能作证吗?”
“能作证!”
“大声点,垮肚子还没有听见。”
这次是连垮肚子也以喊:“我们能做证!”
“好!我慢郎中,今天也破例快上一回。我就先断了他的离愁肠,再给你们治眼眶!”
慢郎中说得更专业,他们的眼花花,不是眼睛伤了,而是眼眶受伤。
诀曰:“手树刀,一刀在手,天下我友!行家一出手,双刀就看走,两刀斩尽古今愁!”
这一回是真快,慢郎中的珐诀还没有念完,手上已经已经出现了一株医疗器械树,各种器材,像挂果一样,挂得琳琅满目。
他戴着洁白手套的右手取下两把手术刀,一把夹在食中两指间,另一把挟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竟然也是起始于月平的再有把握术起手式,可见已经广为流传。
慢郎中一振腕,两把刀一快一慢,飞射出去。
快的一把,钻从垮肚子的身后射向男马,刀去刀又回,无声自息,却已经在他的肉皮裙之的遮挡之后,办完了慢郎中想办的事。
垮肚子像被杀猪刀捅了:“哇哇哇,天啊,谁叫你把我的开关马给断哪!你这是谋杀,谋杀!”
也不等他叫完,另一把手术刀只慢了一点点,斩在那根离愁肠上,垮肚子所谓无珐可断的,吃人家平平常常一飞刀,就两断。
断开处,两节肠带急缩,瞬间入体。
垮肚子的离愁肠,包括他的脐眼灯,长度还不到陶李芬那一节的百分之一,双方却几乎不是同时入体完毕,可见这陶李芬体内那个辘轳转得有多快。
“哈哈,叫什么叫!昔梦母,断鸡处。慢郎中……”话还未完,他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手术刀割掉的那一砣,落在了大碾盘遗址上,消失不见了!
垮肚子也见到了,正在下坠的他再也顾不得伤痛,拼命挣扎,才勉强移开。
风筝断了线,垮肚子也是一场坠机事件,虽然没有摔在那个鬼圈圈中不见,也没有像急惊风一样变成第三人皮,但落在大石板上又怎能轻松得了?不知道摔坏了多少零件。
他那原本如同黄桶一样胀鼓鼓的大肚子,变成了楄桶,而且从大号,跨过中号的级别,变成了小号。
比常人也大不了多少。
而且,他像瀑布一样挂在前穿的十几层肉皮裙,通通化为乌有。
这一下,垮肚子省了多年裤子的的腰腹之下,没有了遮拦,他的大丑部位,暴露在救援队的眼前。
却是部位还在,大丑没了。
慢郎中那一刀,切完了他的‘病灶,没有留下病根,人家的手术非常成功。
如果垮肚子没有昏倒,此时的他,到底是在哭呢,还是在笑?
但是成就了千筋俅的男宝,已经是灵珍级别,很难真正地毁掉,汪大爷汪东西就是很明显的例子。
汪东西是转到了脸上,只是不知道垮肚子的开关马,又会转移到他身上的哪旮旯。
短短时间,两大高手等于是进行了一场很成功的美体美容,只是这个代价有很大的不同。
相比于急惊风,他还算是好多了。
以垮肚子之能,又伤又气,昏了过去。
慢朗中本来有大把的机会可以接住垮肚子的,他却故意坐视了。
他八成是故意的。
医者的出髮点,一般人无能理解,也许等他自己摔昏,大大胜过他找人拼命。
也许慢郎中就是成心拔了这人的种草,毕竟在黎杏花那里,少了一个人排队,就会早一点轮到自己上去吧。
也许原因很单纯,就是他心中不快垮肚子先前要他们所有人都盯着他的开关马看。他喜欢显摆,就要让他再也没有可以摆出来的。
直到垮肚子在碾子坝的大石头地面上摔得啪达一声大响,慢郎中的解释才出台。
慢也有很大的道理,他的医道,秉持的就是‘医者总是后出手的’道理,他能慢得下来,才上得了道。
比如要治眼花,眼药水上早了,眼睛还在髪烫,就如火上浇油,反而不利,他在等更恰当的时机。特别是现在大家都在急,药到手了又有几个等得了的,这就是慢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0296章 三四月中寻桂子
慢朗中再用几句解释,来给大家等待让眼眶冷却的时间,他是这样说的:“你们都看到了哈......”
“我们看不到!”
慢郎中:“知道你们看不到,但是,你们不能眼睛还没有瞎,心眼就瞎了,你想想这个道理,心里就会跟明镜似的。要不是先一步‘一刀斩断是非根’,又怎么可能再‘一刀斩断古今愁’呢?他自己都剪不断,就是没找到关键,我用的也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就是足够锋利的手术刀而已。好啦,你们自己去想吧,我又不是心理医师……”
“他在放屁,我嗅出来了,好臭,他在拖时间,还不跟我们治眼睛,安的什么心?”是広红帅在叫,其余人都跟进,只差没有把垮肚子和陶李芬吵醒了。
慢郎中估计时间也够了,于是很大方地说:“好啦,告诉你们吧,就十个字:眼睛能吃潲,还得童子尿。方子我有,药没有,各人赶紧去找。再赠送一句,以一碗水为引子兑过的最好,擦在眼眶上,药到病除哈!这里还有人要救,去吧去吧,别烦我了!”
众人面面相觑,在场五十几人,都是云中君,都是与黎杏花有一蹆的入幕之宾,谁还是童子?
有几个脑袋灵动的,首先想到了:“哇哈哈,长生居,老矮子他娃,没想到我们一大群能人,还得要靠他,这是为他积攒功德!”
慢郎中真要医治,方砝多的是,何必非得要童子尿,他乃是借题发挥,不能让他们现在就争紫桂子耽误了手术,再就是要让他们去办正事,绝不能让他们去碰矮子。
所以他赶紧阻止:“别去打扰小孩子,你们这么多恶狼上门,还不得把人家的蛋黄都挤出来了,你们谁要敢去找小孩子,今后就别再找我医!附近还有,赶紧去找!”
对于慢郎中来说,那个倒在五十丈开外装骨折的尿桶,全身都是药,就像太阳当空照,早就被他髮现了。
在场还真没有人愿意开罪他。有了慢郎中的提醒,人群中纷纷腾起收索异能的光华。
什么摸白肚皮术,搜臭狗食术,搜馊饭术,儿三十五求亲术,高肠子的搜肠刮睹术,毛煖子的咬卵奔精术,一时间五花八门,各显异能,碾子坝放异彩,很远很远都能望得见,包括轻诺侯已经传讯回去的郑虎宫方面。
人群中很快就有人髮现了尿桶,首功是吊靴子。
同样对气味擅长,但広红帅对香更专业,吊靴子逐臭更利害。
吊靴子闷声不响,埋头就向老矮子奔去。
领头一人,跟着一群,这么多人,不信他尿桶榨不干。
“记得正事,把杏花嫂子接过来,把伤者都抬过来。”慢郎中高喊了三遍,这才是他的真正用心。
医者父母心,没有此心,也成不了道。
把众人都打髮走了,他才将王二麻子和张三星也招过来:“你两个过来,帮把手,要立即给垮肚子手术。”
“还有,这桂子,我们就别想了,得不到。你们听过说吧,故老传说‘三四月中寻桂子’,我在医典中查到过,说是只有在三四月的十五前后,才有可能在月亮底下找得到,可不是中秋夜啊。”
“多数人都错解了,总以为是‘山寺月中寻桂子’,寻了千年还不是空欢喜?这两颗紫桂子,来得太不是时候,不是有鬼就是有妖,不碰为好,不碰为好。”
慢郎中一边说一边做,他的手术,做得再快,也给人很慢很从容的感觉,他动作起来,比已美得超过広红帅的王二麻子,也没有他上镜。
张三星说:“我们出髮的时候,就不该听毛煖子的馊主意,说是要多带一副单架有备无患,我当时就反对,多不吉利呀,他们偏不听,偏偏这个垮肚子大人还支持,这下好了,被他自己用上了。”
王二麻子:“不只是他,我看今晚毛煖子也有点悬,毛毛躁躁,就像急着投胎一样。”
再说矮大娘陶李芬,听得老矮子喊了一声“天啊!”大吃一惊,全身失控,闭上了外眼,内眼大睁,看到了自己翻天覆地的变化。
老矮子那一声,情急之下,带动了他母亲给他的情境修为,以龙鸣之音,专为陶李芬而发,绝大部分威力都给了她。
老矮子这一声,不仅是感情的宣泄,也是想要惊醒她,他以为她是鬼迷心窍,一心想要她清醒,以便赶紧脱离汪二爷的侵犯。
在那一声中,满腔满意,都是这种心思。陶李芬她收到了。
她没有要收的心思,但身体不受她的控制,自动地接收了。
这一声,因为情太真,所以难舍难分。这是给她的,她一收到就摔不掉,这是情境的奥妙,他们还解不了。
这一声,情太重,她不能承受之重,过重的情上身,不仅没有使她从汪二爷的诱惑中清醒,反而使她的意识被抑制,由她的身体进行紧急的自动调节。
陶李芬的内眼看到,这一声龙鸣进入到她的身体,割破了她的天,锤裂了她的地。
这一声,两音,“天”音是一把两头尖的大铁锤,昊天罔极锤。
“啊”音是一把手柄上会髮出响声的响尾镰,恨地无环镰。简称恨地镰。
体内,没有谁在指挥,恨地镰在割天,昊天锤在裂地。
割天裂地同时进行。
人体有多少天?恨地镰开始的地方,是她口腔。它先抬起她的舌头,舌头下面有个绊绊,使得她有苦说不出来。
恨地镰,割掉这个多余了的绊绊,绊绊很绵,起来很难。
以舌头为梯子,它搭是口腔中的天膛,这就是一重天,叫说破天。
陶李芬的舌头下有绊绊,她说不破天,所以她还很平凡。
从现在起,她就开始不凡了。
恨地刀不等了,它搭在舌头的天梯上,割破天膛,打天了开窗。
从此陶李芬就可以说亮话。
恨地镰钻窗而出,进入耳道,找到耳聪天。
这里有两条大蛇,一聋一聩牠们盘踞在此,一条堂塞了耳之上,一在耳之邻阻塞了与眼腔的通道,使她闭目塞听,又偏听偏信,只能做一个凡间的小女人。(未完待续。)
第0297章 陶李芬开天辟地
恨地镰杀死了两条大蛇,打开了耳聪天的侧门,进入眼膛,目明天的**四面八方,布满阴云,恨地镰刀尖一勾,钩来锦旗列烈,红旗漫卷都是火,烧尽阴云一楼清。
原来这还只是目明天的一楼,一楼清净完也只能穷极千里目。
目明天的二楼满是尘埃,恨地镰的响尾打开,放出一只紫金猴,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一连十一棒,十万八千里的二楼,所有尘埃被扫荡得干干净净。
三楼是风和烟,恨地镰中放出猪和猿,它与猪和猿一起撕书,撕完,点燃,再多,风和烟,与书一起飘散,于是风烟俱净上四楼。
四楼是雷雨电。
五楼是离子质子电子夸克流。
六楼是小行星带陨石带空间乱流空间巨兽。
七楼是黑洞。
八楼是分子内部细胞内部基因内部。
九楼是天地混一混沌世界。
陶李芬的目明天竟然这么大!
恨地镰从四楼折返,直上玄天,也就是玄关天。玄天之后是脑海天,顶骨天。
恨地镰以思想脉冲的速度,在陶李芬的身体里的三十三上天,三百六十五诸天,三十六周天,七十二天外天,为她打开了一小半的窍门。
这些当然不是汪二爷带来的,归结到底,还是她的丈夫老矮子。
真是该谁谁出,当然汪二爷也不是什么也没有带。
他带来了自己,是他自己的情愿的。老矮子给她的,还有另一半。
用恨地镰开天,又用昊天罔极锤辟地。
陶李芬,她早就没有了母爱,除了她远房的远房的姑婆贞婆子早就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存在,她就只有丈夫和儿子,不仅她的天是老矮子,她的地也是老矮子。
一从嫁给他,她就将所有的天地都给了他。
但老矮子对她的开恳还很少。
这一次,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相跟五十多丈,心隔得更远,他却对她开发得最彻底。
丈夫,即使已经相异了,对于一个妻子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就像现在,哪怕已经跟汪二爷好进了肉里,还是没有远在五十多丈外,连动都动不了的老矮子对她的身体影响大。
没有了意识体从形而上来参与,**就会讲话,就会告诉她,把夫妻做好了,就是神仙之道,将家庭的小日子过好了,就是神仙日子。
身体告诉了她,没有告诉给老矮子,即使她苏醒之后明白,老矮子却还是懵的。
可见家庭的小日子要过得美满,跟修仙一样难。
以风水观人体,软肉是土,硬骨是石,液体就是江河湖海。
陶李芬外表上看起来漂漂亮亮,无人不说她水灵粉嫩,但她体内的大地,耕作了的却不到万分之一。
到处都是处女地,荒芜得不成样子。
板结,干硬。土壤像石板,石头像生铁。
江河断流,湖海干涸,少见锦绣。
可见平时少着家,又常常把雨露洒给黎杏花,老矮子对陶李芬的滋润远远不够。
天对地,所以是用昊天罔极锤在辟地,却用恨地无环镰却割天。
因为水与月之间,似实远,所以在本书中,作为能够传导两者之间温暖的声音,就要担纲起很重要的作用,甚至是神话级别的作用。
一声天啊,很简单,内中却已经包含了很多很多。
但很多很多,都在代表‘啊’字音的那把恨地镰里了。
那把镰刀可谓千变万化,就如同老矮子今晚的心情。
一把锤子就只是锤子,更像原来的老矮子,简单得近乎蠢笨。
好容易才能擂遍浩瀚无垠的体内大地?
昊天罔极锤,它不管那些,它只是锤,一锤接一锤,所做的就是这么无聊而又单调的事,它却做得一丝不苟。逐寸逐寸,乐此不疲。
把每一寸土都锤疏松,让江河湖海都疏通。
这个过程,感觉起来很漫长,觉得已是百年千年,但就其体外的时间,也就是这一声大喊从声音传到,到声音消失而已。
汪二爷言之凿凿要为陶李芬开窍,真让他上了身,他却只顾享受了,根本就还没有为她办。
就被老矮子代劳了。
这就是情境的威能,只是很偶然地达到了一次,就为陶李芬开天辟地。
从今以后,她就是想不修行也不可能了。
老矮子大吼一声,陶李芬体内的改造就已经完成。
但处于惊厥中的陶李芬意识,却没有这么快回醒。
她那没有谁节制的身体世界,到处都张大了刚刚疏通了的嘴唇,本能地向现实世界吞咽各种适合身体所需要的机能。
首当其冲的,就是与她缠绵的汪二爷,只是刹那间,他就变成了人干。
体内再也没有半点精华,剩下的人皮都是渣。
但汪二爷的人体精华,大多数都携带着龌龊又邪恶的因子,相当负面,进入陶李芬的子府大地,就暴髮一场战事。
话说陶李芬的体内世界,天地初开,两大功勋音器恨地镰和昊天锤功成身退,像声音一样消失得干干净净。
陶李芬体内世界,如同新开张的超市,没有任何限制,只要喜欢的都可以来,不高兴的还可以去。
只是,想出去的根本就没有可能,因为所有的路径都在大量涌入,没有哪一点出得去。
就连汪小二也一样出不去。
大量适合人体所需的天地精华以雾状为主要形态潮涌而入,到处都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因为大碾盘所在位置的特殊性,涌入进来的,就还有一些谁也想不到的特殊东西。
汪二爷的身体精华就是其中之一。
奉献人身精华是汪二爷自己情愿的,用尽千方百计,不就是为了这一注吗?
他原本是再多也乐意给,但不曾想过是多成这样子的。
就在那一瞬间,他如同变成了一个大椰子,只有椰汁和果皮,所有的椰汁都涌了进去,他的主体意识在人皮里再也呆不住,只好跟着自己的精华部队一起进入。
他的精华部队,带队的是已经可以在小人与马自达之间切换的汪小二。
他无处可去,迫不得已,与汪小二合一。(未完待续。)
第0298章 她的婞鼈鸟惊星
他这是第一次,把自己的主体意识全部加诸在自己的小人身上。
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就这样作了。
在这之前,汪小二就已经可以离体,是他隐密的第三只手。
他的第三只手不是手,是助手,能够帮他做很多小事,当然是以不君子的事为主。
从这一刻起,在陶李芬的体内,以他的主体意识为主导的汪小二,又可以做更多的事。
意识健全的汪小二全身都是精华,不会因为少了肉身就弱小,在她体内反而如鱼得水,更加强大。比陶李芬都强,因为她的意识离岗。
在陶李芬全体大通关之前,汪小二就已经在她体内,又赶在她大吸收的第一波,他领着潮头,乘机深入。汪小二就是最高级别的外来户,又是第一个赶来的,他深入子府中,立即占据了他撞过桃花运的桃花源,也就是陶李芬三十三上天中的桃花天。
以此为根据地,他不仅是桃花天的王,他也是这具体内世界的王。
汪氏兄弟说得没错,汪是三王,这不,现在就兑现一位。谁能想到他会是这样的王?
没过多久,陶李芬的体内世界又来了一位王,他是从涌泉关入体的,占下了涌泉海,他就是急惊风。
他在陶李芬的脚底主风,汪小二在在她的腹下主水,这是种很另类的风水,也是人体前所未有的风水类型。
汪二爷与黎杏花的祸水东移计划,祸水还没有引来,先把汪二爷引进了陶李芬这个红颜祸水中。
谁要妄动风水,谁就得付出代价。
包括月平也一样,豆腐堰清塘前后,他付出的心神食粮之多,也只有用海才能装了。
话回从头,汪小二整合了汪二爷与马自达的意识,形成独立而完整的人格,率领两亿多的所有精华部队,组成冲锋陷阵的庞大散兵军团。
以逐流的形式,争先恐后,如同刚刚从高压消防水枪中射出的激流,一泻千里,奔腾万里,咆哮过十万里,一路如破竹子,汹涌过繁花似锦的林***澎湃向前,目标任务——移澜入暖房!
若是普通的子府,他的部队,在林**上就会相遇到莫大的机缘。
就会见到庞大的‘婞鼈鸟惊星’,只要他两亿多子弟兵中,有一两个占领上这颗星球,他的大机缘就算到手,只要冲进来了,一般来说,这个任务不难。
机缘到手后,他就有可能在这前面的暖房中等到一个甚至两个,自己的富二代,这是比桃花运还要大得多的机缘。
只要这个机缘能实现,就赛过活神仙。
汪小二一涌进林***就发觉到不对了,不一样了,与以前所有走过的林**都不同,包括樊幺妹的,万小姣的,甚至是五花玛级别的黎杏花,都是大大地不同。
照说他们应该淌水路,先是拴水路,再是剪水路,后面是拴剪综合路段。
在这三段长路上任何位置,都有可能遇上婞鼈鸟惊星。
但是,没有,拴水河,剪水河,拴剪河都没有,婞鼈鸟惊星也没有踪影。
一般的林**都是圆形隧道,长满浓密的花花草草,向上生长的,从侧面生长的和从顶上现下倒挂着生洚的都有,其林木只有灌木丛,如黄精,马槡,莿芭,芭茅等,种类繁多。
但不会有高大的树木,地面也是以水草地为主。
他的主体意识一与马自达合一,就发现陶李芬的林***已经拓展成了隧道世界,雄伟壮阔已经不足以形容它的不凡,比常人的阔万倍,长万倍不止,还在急剧地扩张。
她的那些灌木丛,都长成了森林,就算是水草也有参天的长势。
以他的马自达巨鲸一样的个头,只能在她的水草地上潜水了!
在这样一个大世界中,他的两亿子弟纠合起来的滔滔洪流,不过是一笔纤纤的涓流,何时才可以漫过这条漫漫长途与婞鼈鸟惊星相逢?
十年?百年?
恐怕十年百年之后,这个世界又拓展了亿万倍,哪里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而且,他也看见了,自己和自己所带进来的这了队精华,正在雾化,化成乳白色的雾气。周围这些花草树木,正在吸收这些白雾,它们正在白雾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着。
难怪可以那么高大,都是这些白雾喂养的。
汪小二审视了一下,自个儿雾化的速度很快,可能就在分分钟后,就会化得干干净净!这事大条了!他急忙率队急退,想退出这片天地间。
退!急退!
轰,他的身后,浓密如浆的白雾潮涌而来!
必须退,否则就会雾化。
就在这隧道世界中,汪小二与白雾进行了一场短兵相接的激战。
他从来没有想过从子府退出会有难度,又不是狗宝,从未听说拔不了,就算是杏花玛的三重锁口功能全开,也没有耽误过他的撤退时间。
就算退得有难度,难度也不应该是来自白雾。
汪小二率队,自己殿后,让牠们先退。
庞大的部队化为激流,集体的力量加上控水异能,“浪子回头,激流涌退”两宗群体异术连续施展,将他多年积攒的才华横溢出来,卷起激浪千重,浊流滔滔,冲向来时的方向。
来的方向,除了路,只有雾!
轰隆隆,哗啦啦,浪子回头,牠们回了头,涌退,却没有退走,如同两列火车对面相撞,牠们撞上的不是雾气.。
而是雾墙,塞满了整个隧道,正在以不输于牠们的速度,向牠们推进。
双方迎面撞上,爆炸出雷响,撞击出电火花,还有耀眼的弧光。
哗啦啦,他的激流部队被撞击成浪花,集团军被撞成散兵。
激流与白雾相撞,撞出了雷电光,事先怎么可能想象?
牠们也没有输,对方才只是白雾的前锋,原本就是蹑着牠们的足迹拥进来的,只能算是探路的。
白雾被撞散得更多。
闪眼之间,汪小二看着被撞散开去的雾气有些傻眼。
他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花,好多好多花,雾里看花!
第0299章 五百余丈大石柱
桂花!深黄色的,黄白色的,橙红色的,淡黄的依稀可见四种不同的姿色,给他似曾相识的感觉。
汪小二的脑筋是何等灵光,稍稍一想,就有了判断,这不是他亲自去简城近效挑选的桂花吗,为了讨好她,他可是选了一整天,才选择出三十六树。
这是花魂,不是花体,才会化为白雾体。难道花已不在,魂才会来?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念头还没有转完,他又在后面被撞散的白雾中,看到了桂花树,一二三四,恰好三十六株树魂!
雾化,在修行上是非常关键的一步,是虚实之间转化气必不可少的桥梁,能雾化可通天,否则还是凡!在被雾化之后,还能显现出其本体虚影的现象,在修行上就叫做“雾化器现象”。
一树不少,都进来了,外面一定有变,一定要退回去看看!
汪小二下了大决心,一定要退回去!他在担心花,在担心树,唯独忘了自己的皮囊有没有变样。
那些涌来的白雾能阻挡他和牠们,他们却不能阻挡白雾的进入,进来的白雾穿越了他们,向前蔓延而去,包括那些桂花魂,和桂花树魂。
这是缘吗?以这种状态了,还要与他见上一见。
它们都过去了,这是桂花魂和桂花树魂与他的最后一次擦肩。
汪小二重整部队,撞了一下,只是撞散了,还死不了,所以要再来,控水异能“水玻不兴”。
这次不退那么猛,也搞简单点。
月平说过,简单则易行。
他只用一种技能,决定试试白雾墙的硬度,他的水玻其实就是坚冰。
他的两亿多蝌蚪部队在坚冰中更利于存活。
冰不太硬,那是冰片,冰砖呢?长宽高各三十丈的大冰砖呢,还不坚硬吗?
这个隧道中,阴气很重,水玻不兴砖凝结起来不太难。
二万七千个立方丈的大砖,差不多与豆腐堰的水体相当,换个地方汪小二也使不出来。
他是信心满满,就算白雾是条巨龙也能砸得它抽筋。
汪小二将水玻不兴砖,寄在空中,以翻天印的打砝,简简单单,向着白雾涌进来的方向,砸去。
砰!不是很大声,这是他的预想,他还预想过,白雾可能不一定都是墙,这一回也可能砸在棉花上。
就算是棉花,也要给我砸得让开。
但还是不对!又砸在麻麻子上了!
陶李芬的林**中,为什么麻麻子这样多?
囋言子说:理扯火过多,麻麻子起摞摞。跟她的理扯火,还不是他汪小二搞出来的。
想当初,他汪小二脖子扭扭大了一分,腰肢扭扭长了一寸,他的身体能拉抻一寸一分……不能乱想了,第二轮与白雾对未拼的结果出来了。
砰的一声后,水波不兴砖被弹回,以比砸出去更快更猛的势头!
偌大的水玻不兴砖,会被撞飞!
到底为什么?
他的水玻不兴砖啊,被撞得化为流星,向前飞进,一去就是数百里,不仅没有后退成功,还大进!
大大地前进了一长段路,这,就是以退为进的效果么?
汪小二没有想要这个效果,他要的是出去,出去!
要不是汪小二小心惯了,在水玻不兴砖砸出去之前,就将自用《留求不得养马经》中的‘薄情囊’术,将自也切换成水体,变为一袭水衣藏在了洞壁的褶皱里,他可能会被自己的扔出去的水玻不兴砖弹回来砸死。
光荣在她的林荫大道上,恐怕连见阎王的机会都没有吧!
汪小二猫眼大睁,一袭水衣上,镶嵌着一对猫眼睛,本来就是一幅怪吓人的奇景,汪小二却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又吓了一大跳!
妈呀!毛大娘,幺姑娘!这是啥?
直径十丈,五百余丈长,一根大石柱!算算体积,近四万立方丈!
难怪水玻不兴砖撞不过。
汪小二也忍不住在心中叹惋,这得要多大的运气呀,撞个砖,也能能撞在石柱上。
只见这根超长大石柱将水玻不兴砖撞飞之后,紧随其后,向林**的里面飞去。
它虽然不言不语同,但那种气势,并不比一百一十只鹰形火箭组成的大火箭阵列差。
长大石柱虽然已经匆匆而过,汪小二已经看出了一些问题。
首先,这是一根实体的柱子,不是雾状,所以才连水玻不兴砖也不敌。
再有,这根石柱的一端,他很熟悉,熟得不能再熟,因为他命人摆下的‘花心囿鬼’阵就是摆在它的周围。
而且在他进来之前,就是在上面跟陶李芬两个办事的!
它就是大碾盘!
它进来了!
它是以实体进来的!
原来大碾盘只是一根大石柱的顶端,它深入地下达到了三里多!
这么长大的东西,是如何从地下拔出来的?
又怎么可能进入人体内的?
再有,最重要的是,大碾盘上自己的本体和正在与自己办事的陶李芬的本体怎么样了!
汪小二一大砖头撞在了石头上了,不仅没有打消出去的念头,他要出去的念头反而更加急迫。
事急从权,他做出重大决定,他决定暂时撇开自己的大部队,只身向外闯!
这是一个沉痛的决定,如果他出去了就再也回不来,甚至是回来晚了,他的两亿多精华部就会全部雾化,再也收不回来。
汪小二毕竟已经是黑噵大鳄级的人物了,决断过一人,定下了的事,就不再迟疑。
一言以蔽之曰:“散!”
喝一声散,真有一些轻诺侯笠罩大千浮云散的味道。
一声方了,被大石柱奋飞的气流推涌着,正在翻翻滚滚奔前程的水玻不兴砖就不见了,被汪小二的控水异能控制着重新重回到水体,在水草路上潜伏了下来。
蝌蚪子弟,本来就该呆在那样的环境。
汪小二回身就走。
也许回去的路上,真不适合大部队闯荡,现在只身一人,灵活又机动,应该有用。
这一条路,此前不久,当自己与她在大碾盘上办事的时候,自己的前身马自达,一占据这里,那是满满当当,就再容不下别物。
第0300章 茁壮成长大世界
可才过多久时间,他汪小二并没有变小,却只是这个隧道世界中的沧海之一粟了。
人不进步就落后,这种落后也太快了一些吧。
真是奇了怪了,她陶李芬又是从哪里吸来的这么多白雾,照现在她的体内状况看起来,就算把整座世界遗忘角落都给了她,也不致于仅仅是一条林**就大成这么夸张吧?
就连大碾盘那么大的石柱都可以在里面直着飞,太惊人了。
他真怀疑这不是她的体内,而是另一个大世界。
汪小二心急如火,不能想太多。他切换成水体,‘激湍胜箭’术之下,化为一枚水箭,以‘猛浪若奔’术为推动力,双术齐发,他真的如同离弦之箭,飞快往外赶!
这一招用对了,白雾对他果真没有多大的阻力,飞呀飞,飞呀飞,汪小二是枚不落地的箭。
这个世界的推动力太容易获得了,他的‘猛浪若奔’术,源源不绝,而且还越来越强劲,他的‘‘急湍胜箭’术也越来越流畅,他在以加速度标射着。
如果还是人体,他肯定吃不消。
如果是枚金箭,他已经被摩擦生火烧化掉了。
幸好是水箭,他不仅没有被消弱,反而可以得到同为水属性的白雾加成,向前进向前进!
现在若有谁要问一箭之地是多远,汪小二的回答就是无限!
能化为一支越来越快的箭,一支标射出去就不落不停的箭,真快活。
说实话,不比跟陶李芬办事差。
比与谁办也不差。
不管是与谁谁,就算是与万小姣或黎杏花,也不可能一直挂着云帆而永不停息地济沧海。
他汪小二又不是倒不干的尿桶,人力有时而穷,道路再长也有个尽头,不可能像他现在这样爽得此乐绵绵无绝期。
传说中,只有西方极乐世界的仙人,才有可能极乐绵绵地办事。
飞着飞着,想着想着,飞是无限地加速,想是越想越快活。
前途又远又大,思想无边无际,不管怎么跑马,也没有影响他回家的里程。
啪嗒啪嗒!嘎巴嘎巴!他怎么哪?
他化身的水箭突然间有了异动,水箭在刹车!
不是水箭出了问题,是汪小二出了问题,他的脑袋总算还没有百分之百髮晕,终于被他想通了!
他才强行按抑着,差点使水箭折断,在啪嗒啪嗒的危险响声中,他又飞出去上千里,才止做了前飞,跌落在水草路上。
白雾更浓了,汪小二心中更是布满阴霾。
哪里还快乐得起来?
这是他大撤退计划的第三轮,也是最彻底的偿试,连所有的部属都抛下。
他却只是逃跑了一通,没有谁追击,没有与哪个交过手,没有对手,没有敌手,他却失败了!
陶李芬的林荫大道,来来往往就只有这么一条,没有岔道,或者说还没有到达有岔路的地段。
因为有加成,因为是加速度,汪小二化身的水箭,已经比他最快的时候还快了无数倍,已经飞了很久很久,为什么水箭永不落?
为什么前途远大到没有尽头,可以任由他越来越快地飞到地老天荒,或者是********只有一个原因!
汪小二胡思乱想了半天,终于想通了,那就是——他标飞的速度还不如这个世界成长的速度!
他比不上,再快再久也是徒劳无功!
所以他停下!所以他失败!
奈何奈何若何歌!
事实残酷地告诉他,他出不去!
他没有了那点本事!
以他个人沧海一粟的渺小,如何能够与一个正在茁壮成长的大世界相抗?
必须又要有新的决断了,不然他和他的精华部队都要消亡。
难道雾化就是唯一的下场?
出是出不去了,他已经试了三次,以这一次绝望得最彻底。
他重新化为人身,跌坐在水草路上,久久地痛苦着。
先前他的心情快活得太多了太久了,现在又要用多少痛苦才平衡得回来?
化为生命体之后,他的精华就在流失,他的蝌蚪人部队也一样。
当他切换成水体以后,反而能得到加成。
这一点结论,也许就是他这三次‘激流勇退’的失败所换来的成果。
难道,汪小二和他的精华部队,从今以后,只能以非生命体的状态,才能存在于陶李芬的体肉世界中吗?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个,是要想办砝赶回去与自己的部队汇合,之后才决定今后的行止,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又调头赶,汇合之后,想办法求存。
存活到这个世界不再标涨了,也许还有出去的机会。
这个时间是多久?一个大世界的成长期,听说是以宇宙时间为单位的,漫长得比岁月还长。
汪小二能熬那么久吗?
现在,又要痛恨为什么要标飞得如此快,为什么不早一点想通这个道理。
再调头回去的路更好走,有白雾大军滚滚向前。有它们的推送还要省力得多。
但汪小二的头脑真是灵活得没话说,他没有打算再亲自奔波了,他要搭顺风车。
他一面悔恨着,一边等着,既然已经有一条大石柱,就可能还有别的。
他这个守株待兔的珐子没有白用,没有等多久,又飞来一件实物。
他能确定是实物,不是桂花树那样的雾化器。因为雾化器要将白雾打散才能显现出影像。
这件实物,又是一件诚然大物,比那根大石柱的体积还要大,最少也有六万立方丈。
也是石头做的,是个大石头坛子。
他在坛体上没有看到任何花纹或图案,不知道这个坛子是做什么用的。
更想不通为什么两件人体无法吸收的石头制品也能进入人体。
汪小二心想,这样的庞然大物,在陶李芬的身上,恐也只有从这个门户才进得来了。
子府入口,无疑就是女子身上最大的门户。
大坛子旋转得慢,飘行得快,不比他的水箭最高速时慢。
这个顺风车就很理想,汪小二再也不想错过了。
他还是远远看到此物过来了,就抢先飞在空中等着,眼瞅着差不多,立即下落,顺利落在坛子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