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章(地藏星外传)019 离开俄罗斯
随着以往一幕幕的接水情景在眼前浮现,老徐突然明白了她在说什么!!!第一次加水是在贝加尔湖,当时老人很热心的出来还帮忙压水,也是开始洗轮胎后,老人说了几句就离开了。之后几天在一个村庄,老徐去示意要点水,一个老妇女从家里出来,以为要喝的还热心的拿出水瓶水杯。当得知要水管里的水后,热心还拿出水管。可当老徐加满水箱后,擦洗车窗时,她做出挥手的动作,然后进屋再也没出来,老徐以为是在跟他告别,也摆了摆手。当在另一个村庄老徐接在水时,一位妇女热心的提供粗细水管转接头,又是当老徐用水浇轮胎时,她进屋不见了。在那个路边老徐加铁管修复水龙头来压水时,一个少年拿着2个大可乐瓶来提水,并在水龙头下直接对着出水口喝水。
而在这位老大娘表示不满,一通挥手之后走了1KM远还在走。她前面估计还有较远的路要走,因为近处没有看到房子,走这么远就为了提2壶水。这一幕幕的镜头像电影片段一样从老徐眼前闪过,刹那间忽然明白了。一定是他们部分落后的农村没有普及自来水水龙头,全靠村庄公共的水龙头提供生活饮用水,其他的生活用水则都是搜集的雨水。所以他们有的住的距离水龙头较远的人,甚至要走比1KM还要远的距离仅仅是为了去接2壶饮用水。而自己,用了他们的水,不光用来饮用,甚至还拿来冲洗轮胎、擦车窗!之前的贝加尔湖的老人转身离去,妇女的叽里咕噜的不满摆手,老大娘的摆摆手后离去,一幕幕的闪现,老徐才明白,自己浪费了他们的水!这是他们宝贵的饮用水!
为了确信自己的判断,开始一路观察他们的村庄房屋。观察了好几栋房屋后,是的,他们的屋檐下全部都有接水的槽。而水槽的末端,大部分人家都会有个废弃油桶一样的大桶在接水。
老徐想,可能他们的部分落后地区村庄不发达,没有自来水系统,所以饮用水全靠公共的水龙头,而家庭的浇花,洗衣类的,应该是尽量靠收集雨水等。突然间老徐觉得有些愧意,因为不了解这边的习俗,自己以后清洁用水还是用河水或者湖水吧。(后来老徐才知道,在俄罗斯,私自洗车是违法的。)
刚进入圣彼得堡,路边看到个欧尚超市,老徐决定先停下来买点东西,车进停车场时有栏杆遇到要拿卡。挑了一些蔬菜和鸡蛋,特别是甜椒,做糖醋椒味道很棒。买单的时候,收银员意外的说了句“你好。”吓了老徐一跳,会不会是这里的华夏人多呢,教会了她说这句。花去六百多卢布,老徐在付款的时候,指了指停车卡,手做了个数钞票的动作。徐易文就是想问问停车收不收费。收银员一通叽里咕噜,还做了个打叉的动作,指了指电脑上的时间,做了个V的手势,老徐虽然没有听懂,但是在她的手势里大体明白了,应该说的是2个小时免费。
把购物的东西搬上车后,老徐决定问问路,其实在圣彼得堡,没有什么目的地,就是开车四处逛逛。于是看到旁边有个VOLVO的车的也是刚刚购物完毕,正在装车。
于是老徐过去问他们,能说英语吗?
2个人里有个很帅的小伙子就说他会英语,然后老徐拿出地图,指着圣彼得堡地图,问,“where~are~we?”他看了半天,也许觉得英语地图可能有障碍,于是从他们自己的车里拿出地图,然后研究了半天,指着地图以外的位置说,“we~are~here,maybe。”老徐才明白,搞半天自己还不在地图内,怪不得他们拿着自己的地图研究了半天。
然后帅小伙问道:“where~do~you~want~to~go?”
老徐指着地图里圣彼得堡的核心圈里的博物馆什么的说,“I~don‘t~know,maybe,just~look~around~and~I~think~maybe~they~are~duty~off~now。”
帅小伙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说,“yes,it~is~duty~off~now。but~you~can~look~around。”
然后他说了一堆大概怎么走怎么走,“go~this~way,you~will~see~a~big~house,turn~left,turn~right。”balabala一大堆,老徐的英文实在烂,在这么一堆英文里,已经开始昏头了。
然后帅小伙见老徐有点糊涂,说:“you~understand~me?”
老徐只好说,“I~am~not~sure。”
于是这个帅小伙很热心的说,“it~is~ok,go~with~me。”
这下徐易文明白,他要带路,多好人啊,不愧是华夏人民的好朋友。
于是上车,跟着他的volvo出了停车场的门,跟着他弯了不少路之后,在一个大桥前,他打双闪靠边停了下来,然后告诉老徐,“cross~the~bridge,and~turn~right。”
OK,老徐又重复了一遍,“cross~the~bridge,and~right。”
帅小伙还有点不放心,“you~sure~you~understand?”
老徐说,“sure,understand!”
帅小伙才放心的准备离去,多好的人啊。
老徐连忙拿出两瓶牛二,“chinese~vodka,very~good!this~is~a~gift!”
帅小伙开朗的笑了,“This~is~the~best~gift~I~received~this~year,My~Chinese~friend!”
告别帅小伙,开车过桥,老徐在打算右转的时候,发现左边有2艘军舰,当即决定不右转而是左转,然后找了个位置停了下来,在路的两边停了很多车,所以老徐想自己也能停。
停下来后,走到河边,看看大军舰,一艘军绿色的印着727,另外一艘浅灰色的印着D612,竟然还有艘潜艇,上网一搜原来其中那艘编号727是【智者雅罗斯拉夫】号多功能护卫舰。此时正是比较黄昏的时候,两边的建筑物古老而泛着发黄的记忆,整个街头比较安静,除了偶尔飙车而过的摩托车青年故意发出比较大的噪音呼啸而过。落日的黄昏下,路人和建筑物被拉出长长的影子,河边有两个人在看着军舰画画。其中一个还是鹏城人,他在这里留学学画画,2万华夏币一个月,包吃住。
老徐顺着桥走过去,打算走到桥的对面去拍照,三三两两的行人在桥上慢慢的走过,不少人手里都拿着酒瓶子,边喝边走;有在桥上给对方拍照的恋人们;还有穿着风衣的妇女滑着轮滑从桥上慢慢滑过,没有错,是妇女,不是年轻少女;还有在桥栏杆上看书的少女,还有牵着狗在遛狗的青年男女,一切显得那么的和谐。
此刻圣彼得堡给老徐的感受非常的好,非常宁静祥和的城市,最大的印象是似乎每个人都喝酒,无论是街头聊天的人,还是在安静坐在路边看书的少女,无所事事的小青年,都在喝酒,当然也有不喝酒的,那就是在摇摇摆摆走着的路人,他已经醉了。是的,大部分都在喝酒,街头的地面,也都摆着丢弃的酒瓶或者易拉罐,不喝酒的人太少了。
到处走了一圈,拍照了以后,天色已经逐变暗了,拍照也没有足够的光线,于是老徐决定回到车上。
回到车边,老徐寻思着这里是不是能停车,因为进入俄罗斯以来,只有在莫斯科是在市区里停车的,被收费400卢布。现在,在圣彼得堡的闹市区里,担心要不要收费,怕因为没有付费而被警察开罚单。虽然没有人走过来说要收钱,但由于这里很安静,少有人走过,等了半天也没有人经过。
于是徐易文走到旁边的小巷子看到有人刚好停车,连忙走去问这位男士,“Excuse~me,I~have~a~car,I~want~to~park~here,is~it~free?”
男士指着一个路边牌子,“after~this~plate,you~can~park~here,there,anywhere。”
老徐这才注意到路边有个禁停标志和禁停终止线,就这一段不能停,其他哪都能停。
老徐还有点不确定的说;“OK,so,you~sure~it~is~free?I~want~park~here~from~now~to~Tomorrow~morning。”
“Yes,sure!”
感谢完这位好心的男士,老徐当即把车拐到这个小巷子,找了个空位停下。
第二天一早,到现在为止,老徐已经在俄罗斯逗留快半个月了,想着后面还有十几个国家要玩,今天必须要出境了。
在出境前,老徐决定加满油,油价虽然贵,29卢布,加了1200卢布。因为想到进入欧洲后油价便是欧元计算了,所以必须加满。从这里接近俄罗斯的边境开始,加油是先加油后付款了,和之前俄罗斯内陆部分不一样,之前的是先付款后加油。都是自助加油,把油枪放进车上的油口一捏油枪就可以直接加油,加好了放回油机然后去里面自觉付款,告诉他们几号油枪或几号机就可以。出发到现在,开了八千多公里,除去莫斯科的大采购,也就花了不到六千华夏币,真是便宜啊。
在排队出关时,老徐不太确定手续,于是拿着护照下车问前面的司机。这是个女司机,老徐指了指自己,亮了下护照,做了个盖章的手势,然后指指前面的房子。她明白了,大约经常出入境,她从车里拿出一张纸,这个纸老徐很熟悉,就是入境时美女翻译填的车辆入境申请表。于是老徐拿出之前的表给她看,她告诉老徐,有2个地方不同的打叉,其他的都照填,填完后去小屋办理。然后女司机把那张空白表给了老徐,因为她有一叠这样的纸,这下填的表就是车辆出境申请表。
终于排队到女司机了,她示意老徐跟她一起进小屋。小屋里有个蓝色制服的海关工作人员,老徐把填好的车辆出境申请表和之前的入境申请表给他,他用扫描枪扫描了入境表格上的二维码完毕,还了证件,示意继续开车前行。
开车到小屋的边上,有边检士兵示意老徐停车,然后要求打开所有的门检查。这时刚才交表的小屋背后还有一个窗口,有个工作人员要求提交护照和入境时俄罗斯女军人给的那张可以对折的表。老徐交给她的时候,她还用手指摸摸,好像验假钞一样,摸摸印刷字母的凹凸程度,大约是怕这张纸有假。老徐心里暗暗不爽,这是歧视我吗?
然后开始问一堆问题,但是最核心的问题是问从哪个海关进来的。
“where~are~e~from?”
老徐最开始说满洲里,他们表示不懂。老徐又以为问国家,就说华夏,china,他们还是摇头
老徐只有去拿出俄罗斯地图,指出入境的地方,指着地图上的满洲里说,“Chinese,call~here~manzhouli,I~don‘t~know~Russian~call~what。”
她们接下来一个问题是,再次入境俄罗斯是否从此入境,“you~will~be~back~to~here~later?”
“no。”
他们于是自己研究了下,最后在老徐的护照上盖了个出境章。
车也查完了,出境查的比较简单些,至少比入境时检查的简单,就是随便看了看里面。并没有像之前入境的俄罗斯海关一样车内很多东西都翻出来看,甚至车顶车底也看。护照也盖章了,就完成了出境手续,于是出境,走出小屋边上的通道,没有多远,一个边检战士MM,查看了下护照,然后升起栏杆,放行,这是俄罗斯的最后一道栏杆了。老徐再往前开了一段路,终于见到申根国的标志,芬兰!
外章(地藏星外传)020 第一次进小黑屋
离开俄罗斯海关,开了大约1KM,弯弯曲曲的道路,路是挺好的,就是弯折多,然后看见了申根国的标志还有芬兰国旗的牌子。申根国的标志就是蓝底旗帜中间有一圈黄色的小星星,小星星代表加入的申根国,具体有多少老徐也没数。
继续开车看到远处有个大楼,应该就是芬兰海关了,但是前方有红绿灯,显示红灯。虽然这里不是交叉路,但是前面的车看到红灯停下了,老徐也只好跟着停下来了,然后远远的看着芬兰的海关大楼。
过了没有多久,只见大楼前的汽车走了一辆,红灯此刻变绿了。老徐前面的车开了过去,轮到老徐了又变红灯。这时老徐明白了,是大楼那里在用红绿灯控制办事车辆的数量。于是自己也远远的等吧,等到变绿灯的时候,老徐也开到海关大楼旁停了下来,然后拿上护照、驾照和ATA单证等有用没用的证件走进了大楼的门。
进去后有6个窗口,徐易文看见最右边的窗口前边的人刚刚走掉,所以急忙走了过去。窗口里坐的是一名边检士兵,穿着武装制服,并佩戴着手枪、对讲机等等。拿着老徐护照的士兵翻了一下,研究了一下,似乎并不打算给盖入境章。他跟旁边的窗口战士交流了下,然后捏了下对讲机,叽里咕噜讲了一堆话,对讲机里传来了回应后,战士示意老徐退出到排队线以外,告诉指着靠墙的凳子,要老徐坐在那里。大概他的英语不是很好,他只讲了,“sit~and~wait。”好吧,坐冷板凳开始,老徐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过了大约5-6分钟,老徐坐着是各种无聊,看着后来的俄罗斯或者芬兰的男男女女们纷纷入境,都不到一分钟,每个人都是战士看一眼护照看一眼人,然后盖下章就让过去了,而自己还一直坐在冷板凳上,不知道为什么等待。
期间,芬兰海关也有好几名战士来到老徐刚才递交护照的窗口隔间里。他们拿着徐易文的护照研究,还有个人拿着放大镜在反复研究老徐的签证纸,一边看签证还时不时的望徐易文一眼,大约是怀疑签证有假。
徐易文无聊的打量墙上的公告,有张画着肉和牛奶打叉的图,大约是指禁止带肉类与牛奶入境吧。老徐出入境把买的商品都扔碎片里了,车上只保留一点点开封过的食品。
终于有个光头战士出来了,他给老徐的感觉就是头比较大,和常人比头和身子有点不成比例的那种大,还是光头,很像杀手47里的男主角,那个男主角带一条红色领带,十分帅酷,然后战士问老徐是否会说英语。
老徐点点头,“一点点,请尽量说慢点简单点,我英语很烂。”
光头战士明白,表示理解,他手里拿着一张纸说,“我要问你一些问题。”
徐易文说,“好吧。”
光头手里拿着的是一张列了问题的表格,第一个问题是,“为什么要到芬兰来?”
徐易文说,“我知道芬兰是个美丽的国家,希望自己能通过开车的方式接触她,但她不是我这次旅行的唯一目的地。”
光头就按老徐说的填写了上去,“你是否有足够的钱?你现在有多少?”
于是老徐连忙掏出国前兑换的1500欧元,给他看现金,然后掏出自己带有MASTER的工行借记卡,带有VISA的工行信用卡。老徐并且告诉他,借记卡里都有足够的金额支持自己的旅行,也告诉了他信用卡的信用额度。光头继续记录了下来。
第三个问题是,“什么时候回去?”
老徐解释:“大约三到四个月再回华夏,可能是开车,也可能是坐飞机。”
光头问道,“有没有机票给我看看?”
老徐手一摊,“因为我的旅行才刚开始,没有决定好具体的回程日期和方式,所以没有订购机票。”
看老徐掏出银行卡的时候看到老徐的驾照,光头于是也拿起去看了看,然后也一并拿去,迅速进去办公室了,可能是去请示领导了吧,于是老徐只好继续坐冷板凳。
大约过了又10多分钟后,光头又出来了,他说,“现在我们要检查你的车,跟我走。”
老徐跟着光头一起上了自己的车,大约开了50-60米,到达一个小屋前。光头下车掏出身上的ID卡,刷了下卡,把小屋的下拉闸门打开,让里面的一辆车挪开,示意徐易文开车进去。小屋里还有几个工作人员在那看着老徐。
徐易文开进去后,光头示意老徐熄火拔钥匙。于是照做,下车,光头要老徐把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放桌面。其实也没有啥东西,就是刚才个给他看过的信用卡和欧元现金,少量的卢布零钱和硬币,再就是车钥匙了,徐易文都放在桌面上。
光头见老徐都把口袋翻出来了,于是示意老徐脱下外套,徐易文规规矩矩的脱下来放在桌面。然后他示意老徐横向展开双手,明白了,常见的警察搜身动作,乖乖的照做。光头先是细细的摸了老徐的双臂,然后把老徐的双臂扭在身后,用一只手捏住老徐的2个食指,另一只手摸老徐的腰部、裤子口袋和双腿,当然什么也没有摸到。
光头搜完之后说,“come~with~me”,于是跟他走到旁边一个门。光头拉开门示意老徐进去,徐易文进去之后光头并不进来,就要关门,老徐这下才明白是要关小黑屋了。老徐不知道要关多久,就大声说,“wait,I~want~pee~pee!”。光头笑着说,“yeah,you~want~pee~pee。”于是拉开旁边的门,让老徐进去,尿完之后,徐易文就被关进了小屋。
在小屋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凳子,桌子上有很多杂志,估计是给小黑屋里的人打发时间用的。徐易文随意翻了翻几本,都是芬兰语,连英语的都没有。于是四面看看墙壁,看到有人在墙上写了些字,虽然看不懂,但是看那句子结尾的大大的感叹号,都能明白什么意思,估计都是发泄不满的。
这个时候徐易文注意到墙上有2张宣传纸,图案内容是一样的,不同的就是用各种语言翻译的,分别有英语,芬兰语,俄语,居然还有中文,其中中文是这样写的:“根据芬兰国家法律和申根国条例边境法则,我们有权对你进行搜查。在对你搜查期间,你有权获知以下内容:1,过境海关的名称;2,过境海关的时间与日期;3,边检战士的名字。”
大约10多分钟后,光头打开了门,叫徐易文出来,来到车后边,他指着地上2个塑料袋问老徐,“这是什么?”
徐易文一看一看,就是自己带的干海带与干木耳,怎么俄罗斯和芬兰人都不吃这玩意?
徐易文于是回到车上,发现车里被翻了个底朝天,瘪瘪嘴打开冰箱,拿出一碗凉拌麻辣海带,拿出筷子,当面吃给他们看,然后说,“这是食物。”然后指指地上塑料袋里的干海带,再指指碗里的凉拌海带,“这就是它!”
这下他们明白了,于是光头继续把徐易文带进小黑屋关着。老徐继续无聊的翻各种杂志,怎么没有《龙虎豹》啊。
又是10多分钟后,光头再次开门,这次就没有问题了,换了个女战士来问我,光头就离开了。
她的问了一些问题,徐易文听了半天没有听懂,问她,“english?”她用那种最难看的动作表达她的否定回答,就是嘴巴紧闭,然后往右边一努嘴,而且努的特别歪。徐易文感觉她的嘴巴都快歪到她耳朵边去了,然后由于嘴一努,感觉她脸上的器官都在纷纷的移位。
歪嘴女说了一堆话徐易文都不懂后,她用手表示画了个框,然后指指汽车。徐易文仍然没有明白,于是拿出手机,说“translate,OK?”启动英文翻译软件,只见歪嘴女输入了几个字母后,翻译软件原本下面弹出的联想的翻译词开始减少,最后没有了,这表示词典也没有她输入的词。老徐想她可能输入的不是英文吧,于是指着输入框里她输入的字再次问:“is~this~English?”歪嘴女还是很恶心的一努嘴,表达了她的否定,老徐想那肯定是芬兰语了,心里恨不得上去抽她两巴掌。
旁边有个战士明白,输入了另一个单词,跳出的翻译是“单据”。徐易文想起她做的方框动作,然后指指汽车,突然想到了,也许是指保险单。于是老徐输入“保险单”,翻译软件跳出的英文单词老徐指给旁边的战士看,他点点头,做了个伸拇指的动作,表示赞同,哦,原来是指汽车保单啊。
于是徐易文指指车窗上的交强险标志给歪嘴女看,她还是很恶心一努嘴。每次她这个动作都能把徐易文给恶心一次,不知道她同事是否已经吐啊吐啊的都习惯了。战士说,“here。”徐易文明白了,原来是问欧洲的保单,还没有买呢,之前在俄罗斯入境也没要求这个。
于是徐易文解释说,“我不知道在哪里买?”这个恶心歪嘴女指了指来时的海关大楼,徐易文说:“好的,我马上去买。”于是旁边的小战士让老徐把东西收好,把车开出去。
开出大门后,战士在前方指了个地方,示意老徐停在那里,然后要徐易文跟着歪嘴女走。
外章(地藏星外传)021 过关
回到海关大楼,这个时候光头又出现了,光头拿着徐易文的银行卡,“里面的钱都是你的?”
徐易文心想:让你看不起我,被吓坏了吧。“是的,你们可以拨打卡后面的电话查询我的身份。我有钱和时间,所以我想出来看看世界。”
光头笑道,“you~are~lucky~man。”,拿出了徐易文之面给他的所有东西,护照驾照等,还给了老徐,然后示意跟他走。走到其中一个盖章的窗口前,光头把徐易文的护照递给了里面的士兵并说了几句,然后里面从玻璃下方伸出一个指纹收集器。
里面的士兵先是拿着护照细细的看了看,然后细细的看了看徐易文的脸,然后说了句什么,老徐还没有听明白,光头在一旁说,“your~finger。”
哦,明白,要按手印,徐易文不明白按哪个,于是伸出右手张开5个指头,询问光头,“Which~one?”
光头伸出他的食指示意老徐用食指,于是徐易文在指纹搜集器上按下了食指的指纹。然后窗口士兵操作了一下,说了一句,此时光头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示意再按另一只手的食指,照做。完毕后,窗口里的士兵在徐易文的护照上盖了一个章,光头接过护照看了下,然后递给老徐,“now,it‘s~ok,welcome~to~Finland。”
哦?这就进来了?徐易文刚才还担心有没有可能会被拒绝入境啥的,还愁可怜的英语无法对付呢,这就过了,可是松了一口气。
徐易文不明白为什么要录入自己的指纹,而别人不要,于是指着旁边陆续通过的俄罗斯人,问光头,“为什么我需要这么做,别人却不要?”
光头说了一堆,可惜徐易文英语太烂,没有听懂。事后老徐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原来是申根国怕你在欧洲非法滞留。例如进入欧洲后把护照一扔,就没有身份了,就无法判断来自哪个国家,就不能遣返。有了指纹后,如果你非法滞留,打黑工啥的,被警察抓到了,他们进入系统对比指纹,就能知道你入境时所持有的护照等身份等信息,就能遣送回哪个国家。简言之就是不信任你,怕你滞留。
光头带着老徐回到歪嘴女这里,歪嘴女拿了徐易文的行驶证和护照,正在电脑前操作什么。光头和歪嘴女相互说了几句,歪嘴女还仔细地看了老徐几眼。徐易文心想,就你这德性,老子看不上你。光头笑嘻嘻问老徐,“你要呆多久?”老徐说,“最长3个月。”又问了下老徐的家庭地址,徐易文拿起台面上的纸笔写下了自己家庭的英文地址,歪嘴女拿去电脑一通输入。
然后光头告诉老徐费用是240欧元。老徐有点不放心,是不是覆盖整个欧洲的呢?不要是仅仅芬兰有效,于是问,“整个欧洲适用吗?”光头肯定的说yes。
于是老徐掏出信用卡给歪嘴女,她一刷,240欧元不见了,签名,买单,拿到了一张绿色的文件纸。
歪嘴女把护照行驶证等所有证件还给徐易文,示意可以离开,老徐怕还有什么漏的,就问她,“All~of~it~is~ok?Can~I~go(全都搞好了?我可以走了?)”
歪嘴女说,“yes,have~a~nice~day!”妈蛋,原来你会英文啊!
徐易文看到她的脸总是想起她那一歪嘴就歪到耳朵那里的样子,心理一阵恶心,赶紧离开,出了门,有个士兵告诉老徐怎么怎么绕出去,在出去的时候,也是个女兵,要了护照看了下上面的盖章,然后打开栏杆放行。
走出栏杆,长舒一口气,终于离开了芬兰海关,栏杆外,天空一片湛蓝,草地无垠的碧绿,这就表示,受尽最苛刻的入境待遇后,终于过关。但身为华夏人,此刻的徐易文无法感到一点点的自豪。
但这也表示,自己的亚欧之旅,终于开始了最期待的旅途。
徐易文靠边停车,放起了崔健的歌,细细的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遭遇。英语一点也不会,入境将很糟糕,在俄罗斯与芬兰的交界海关,你完全不可能遇到会中文又会英文的人帮你去解释。遭受关小黑屋,心理越发觉得不是滋味,俄罗斯并不比咱华夏富裕,但进出芬兰非常随意,即使在满洲里海关,进入华夏也非常随意。唯独身为华夏人,感受到如此屈辱。要被反扭双手彻底搜身,搜查车辆,以及坐冷板凳关小黑屋,足足2个多小时。他们对待徐易文的态度倒不恶劣,尤其光头,经常是笑着对老徐说话,只是他们对徐易文启用的是最严格的入境检查程序。
但是,如果不是光头发现自己的银行卡里有几千万的财产,老徐是否还能顺利入境吗?就算这样,也被区别对待,被要求录入了指纹。歪嘴女会英文却一句不说,可能是知道自己有钱后,最后才来了一句告别祝福,这些人还真是...
一进芬兰,感觉和俄罗斯就完全进入了两个世界。首先看到的是农田,田里一个个圆圆的白色大包,看着田里整整齐齐的机器行驶痕迹,徐易文就明白这是收割的牧草。进入芬兰后给老徐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干净,非常的干净,即使还没有到达城市,还行驶在乡村道路上,也是这样的感觉,和俄罗斯完全是2回事。芬兰的乡村道路路况极好,路两边都是割的整整齐齐的草地,基本没有裸露的尘土部分,所以即使几次靠边停车,也不像俄罗斯那样,会扬起漫天灰尘,而是完全无灰尘。
蓝天、云朵好似一个个漂亮的圆面包放置在蔚蓝的餐桌上,不是那种大片大片的云彩,大片大片的农田之间零星有几个黑瓦红墙的仓库,某各仓库门口用新郎载着新娘踩单车形象做了个人偶,很欢乐的样子。不过,这单车好像没有前杠,新娘是怎么坐上去的?老徐默默地佩服了一下新郎的好功力。
之前加的水快没了,决定找路边的屋子要水,走乡村道路就是方便,在芬兰乡村这里,路边随便一看就是人家,立刻拐进旁边一条小道,看到一户人家,敲了半天,没人,还有几个单车在门口停着,还是不锁的。
决定往前走几步,找别的人家要水,这个时候旁边来了个老人在翻看自己的信箱,徐易文赶紧走过去跟他打招呼,“您好,打扰一下,我从中国来,我需要一些水,干净的水。”
老人带徐易文去刚才的人家看了看,有个水井,上面有抽水机,老徐有点不确定这个水,问他,“这水干净吗?能喝吗?”老人肯定的说,“sure。”但是老人摆弄了几下抽水机,没有动静,然后看了看房屋,说,“没人在家,跟我来,去我家。”
老人身着灰衫,下面穿了一条短裤,一双拖鞋,头顶是北欧人常见的地中海。转身往上面一条小路走,哦,好心人,要去自己家接水给自己,于是徐易文赶紧去开车,跟在他后面,爬了小段坡转了个弯,到了他家。
哦,一座漂亮精致的小屋,红色的外墙白色的门廊,草地很整齐,门廊右边是车道,左边是一座小小的水池,两侧的窗台下种着一圈粉红的月季。月季花和草地用细小的木头杆拉上渔网线隔开。水池用巨大的鹅卵石砌成,周围也种满了花草,草地上有公园式的坐椅和桌子,桌子上也摆满了鲜花。
门廊是户外的白色栏杆,台阶上摆着一个童话里的小矮人公仔。门廊上面还吊着花盆,栏杆内还是有户外的桌椅,当然鲜花还是必不可少,还有2个精致的小摆设。老人把自己的车挪开,让老徐停靠近水龙头,然后徐易文取出水管连接上水箱与水龙头。老徐这是第一次接自来水,不用费力的压水,于是在接水期间,老徐跟老人聊了起来。
“您的房子真漂亮,请问是度假小屋吗?”老人露出不解的表情。我问:“不是度假小屋,您常住这里?”老人说,“是啊,我住这里60年了。”
徐易文大吃一惊,60年了,这房子不像60年的啊,他的房子精致漂亮的就像最多5年的房子。
“您的房子什么时候建的?”老人想了下,“1944年。”
徐易文想,这不就相当于我们解放前的房子吗?“不敢相信啊,看起来它跟新的一样。”
这时他的老伴出来了,一位花白头发的胖老太太,上身穿着米色的绸缎衫,下身是一条紫红色的绸缎裤,戴着眼镜,脖子上系着一串细细的珍珠项链,笑眯眯的。老人连忙跟他老伴说,“给他看看水池。”
于是胖老太太去墙边打开了一个开关,旁边小小的水池立刻涌出细细的喷泉出来。他老伴得意的指着老人说:“他做的。”。
加满水后,胖老太太还带徐易文进屋去参观。一楼的房子是客厅,客厅有楼梯通往地下,走下去一看,原来是卧室,里面非常的精致,就像橱窗摆设一样,完全不像老徐的狗窝那样脏乱差。卧室的门打开,原来是通往草坪。
老人的房子是依着斜坡而建,所以徐易文从前面进屋,其实也可以理解为是2楼,从后面进屋就是1楼。如果哪个楼盘有样板房,里面都是精装修带家居内饰的那种,那么这户人家就是这样的。徐易文一直都认为这样的房子都是开发商骗人的,只是摆给你看的,实际上,原来真有人住的是这样的漂亮的。
看完之后徐易文不断的赞漂亮,老人谦虚的指着隔壁的房子说,“那边的房子更漂亮,他们有泳池,可以游泳。”
徐易文也没说自己在国内就是个屌丝,只是说在华夏,多数人因为工作和生活的需要都居住在城市里,没有这样漂亮的小房子,只有高大的建筑。
临走时,徐易文特地送了一盒在俄罗斯购买的巧克力和一副华夏京剧脸谱挂件给老人,说明这是来自华夏游客的谢意。
老人很高兴的收了下来,说这是第一次遇到来自华夏的自驾游客,自己也希望能安排时间去华夏看看。
告别了这位好心的地中海老人和胖老太太,老徐向着赫尔辛基前进。
外章(地藏星外传)022 奇怪的夜晚
离开时徐易文注意观察了下周边的房屋,觉得芬兰人民真富裕,每户1-2辆车是最基本的,而且都有拖挂房车,自行式房车倒不多见,看来跟居住环境有关。小车还是实用,平时用的很多,拖挂只有在度假才需要,所以平时都把拖挂放在院子或门口,度假才带上。
一路狂奔至赫尔辛基的路上,徐易文第一次见到芬兰的湖。虽说来之前知道芬兰有千湖之国的别名。太腐败了,湖面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游艇,长长的桅杆密密麻麻的矗立在河面上。
老徐在一边感叹芬兰人民的腐败生活一边听着《红旗下的蛋》,来到了赫尔辛基大教堂。观看路牌上的数字,发现现在正是免费时段,毫不犹豫停车下马。
穿过广场一位身着军装的青铜雕像,看介绍是沙皇亚历山大二世,以纪念他给予芬兰广泛自治,爬上高高的台阶,来到赫尔辛基大教堂前。细长的廊柱直到老徐走近才知道有多高,几乎得有二十米的高度。大教堂还没有关门,老徐进去溜达了一圈,这是徐易文第一次逛大教堂,刚进去时还忘记脱帽了,高高的穹顶和粗壮的柱子、辉煌的管风琴、巨大的吊挂蜡烛台,整体色调以白色镶金边为主,非常震撼。
中途要上厕所,看到有那种投币式的厕所,要0.5欧元,徐易文正愁身上没有硬币呢,一个妇女过来帮忙拉开,说“it~is~free。”老徐不大明白为什么标明了价格,现在却是免费的。妇女跟老徐交流了半天,徐易文只听明白了20分钟,也就是说20分钟内必须出来。于是徐易文告诉她,只是PEE-PEE,她放心的说,“it~is~ok。”
看完教堂后,往市区转了转,一直到天色渐黑,市区都是比较现代化,感觉和国内大城市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兴趣,决定离开。
老徐决定找个海港边停车休息,在穿过一个红绿灯时,有辆公交跟了上来。徐易文不大确定这个城市有没有公交专用道,也不确定有没有占用公交专用道,于是先走了下左道,然后又走右道,直到让公交开到自己前面为止。
这个时候,后面响起了警笛声,老徐从后视镜看到警车在自己车后闪着红蓝灯。徐易文想不管是不是找自己,先靠边停车,于是打右灯靠边停下了,只见警车跟在自己后面也停下了。只见警车下来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察,很高很帅的小伙子,手里拿着个仪器,老徐猜想可能是查酒驾的吧。帅小伙来到窗边,看徐易文是外国人,先主动问了句:“说英文吗?”老徐说:“一点点。”
帅指着老徐的车做着左右摆的手势说看到他的车在路上左拐右拐,以为老徐喝酒了,要测试。徐易文明白了于是解释道:“对不起,我第一次来到芬兰。我看大巴跟着我,我不知道该走哪边。在中国,大巴走右边。并且我在看gps,怕错过路口,所以...”
徐易文做了个左右摆的姿势,警察看了下车里的gps,相信了老徐说的话,说:“出示一下驾照。”老徐连忙拿出驾照和驾照的英文翻译副本给他看。他看了看照片,看了看徐易文,觉得没有疑问,于是还给了老徐,说了句“good~luck!”,然后离开了。哦,有惊无险!
驱车来到南边的码头广场,夜幕降临,广场上人不多,只有大群的海鸥在进出码头的轮渡和游艇间鸣叫。广场上的路灯已经亮起,几个露天的烧烤摊位已经坐上了客人,空气中弥漫着烤肉排和烤肉肠的香味。
广场上也有很多商贩没有收摊,多数出售新鲜瓜果蔬菜,鱼肉及鲜花,还有芬兰刀、挂毯、陶瓷、泥塑和首饰等各种传统工艺品和旅游纪念品。一个个小摊位贩卖着花草、家常食物、一般用品、手工艺品等,充满芬兰的生活风情,没有大声的叫卖,只有少数的游人默默的穿行期间,找不出丝毫的杂乱与匆忙,生活步调极其悠闲。
徐易文听说过北欧国家的高物价,连忙在这些摊位上查看起来。芬兰的蔬菜品种很少,少数蔬菜按个数卖,大部分按公斤卖。老徐看了看:甜椒4欧、花菜3.2欧、土豆2欧、黄瓜3.5欧、西红柿2.5欧。“愤怒的小鸟”俨然已代替诺基亚成为新的“芬兰形象”,摊位上的各种小鸟图案的饮料2欧一瓶,不过各种果汁挺便宜,1L装的1.3欧,1.5L装的1.9欧。
徐易文也懒得做饭,看见烧烤摊位就过去坐下,点了一份派和烤鹿肉。因为看见徐易文是外国游客,所以摊位老板推荐了卡累利阿派。
卡累利阿派的外形是橄榄形,握在手中大小刚刚合适,放进嘴里咬上一口,就再也不舍得放下了。点心底部用黑麦制成,里面的馅则用了土豆、米饭和胡萝卜,老板在上菜时又在上面加了一小勺黄油。黑麦的酸咸,黄油被高温的米饭融化,沁入被烤的有点焦糊的土豆泥中,吃在嘴里再配上胡萝卜丝的脆甜,真是一味地道的开胃菜。
芬兰人很喜欢吃土豆,烤鹿肉也是被细心的切成薄薄的片状放在餐盘左部,中部是松软的土豆泥浇上鸡油菌酱汁,右边再配上新鲜的鲑鱼籽,一道地道的北欧菜出炉了。徐易文拿起桌上的芥末酱拌了一点在鱼籽里,用勺舀起满满一勺就往嘴里送。
混合着芥末的鱼籽充斥着口腔,被舌头用力地在上颚内壁压破,一道充满鱼类活力的口感油然而生。宛如一条条小鱼在嘴里乱串,一股大自然生命的乐章在徐易文脑海里奏响。初道的咸腥后是淡淡的奶油味,然后是芥末的辛辣刺激,徐易文感觉这股刺激都快要从鼻子里冲出,连忙用烤鹿肉片卷裹着土豆泥塞入嘴里。
鹿是驯鹿,这种在芬兰最为出名的鹿种是圣诞老人的好帮手。这道烤鹿肉,肉质较为松软,脂肪含量极少,焦脆的外皮咬在嘴里却是软嫩多汁,搭配糯软的酱汁土豆泥,真是满满的幸福感。鱼籽带来的鲜味极大提升了舌头对鹿肉和土豆泥的包容,配合着喝上一口冰冻的啤酒,徐易文脑中不禁浮现出扬帆出海的场景。
一顿可口的地道芬兰晚餐填饱了徐易文的胃,不禁围着广场瞎逛,也好消消食。
广场北部白色帐篷围住了,原来是有演唱会,老徐渡过去看见帐篷外有广告条幅,就是广场上演唱会的介绍,某日某日是谁谁谁,很多乐队或歌手,轮番上场。徐易文看欧洲人也是脸盲,没一个都认识的,倒是有很多学生三五成群坐在里面。
街头的自行车特别多,徐易文拿着啤酒靠在码头的栏杆上,瞄着来来往往的自行车,竟然有哈雷样式的,前轮窄后轮宽;还有儿童单车成人版的,后轮两边各有一个辅轮。自行车对于他们与其说是代步工具,不如说是一种运动器材。他们骑自行车的装备很全,很多人头戴自行车头盔,儿童的装备就更多了,护膝、护腕、护踝一应俱全。
码头上停靠着长长短短的游艇,有些小游艇、摩托艇、皮划艇也在水面穿行,不过速度都挺慢的,可能是害怕碰撞到游泳的人。很多人一边在船上喝酒一边驾驶小船,也不知道他们怕不怕翻船。
这里抽烟的女人似乎多过抽烟的男人,大街上很少见到男人抽烟,但抽烟的女人却不少见,老幼、各种职业装扮的女人都抽。徐易文知道北欧是女权主义盛行的地域,以瑞典和挪威最盛,芬兰也不逊色多少。路边遛狗的人挺多,基本上狗都很温和,不乱嗅人,只会望着你,等你走过去了再扭过头偷偷地望你。
逛了一圈,老徐就回到自己车上痛快的洗了个澡。来到芬兰,之前就知道芬兰出名的芬兰浴,可那玩意冬天洗起来才带劲,而且听说都是坦诚相见,这让只有一米七五的老徐有点怵,算了,还是别给华夏人丢脸了。
轻柔的海风吹动着芬兰湾的海水,深夜的南码头广场只有几盏路灯还在发光,空旷的街面一切都显得那么寂静。
远远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深蓝色的夜幕中,星光如同一颗颗珍珠闪烁,不时的划过一颗流星。徐易文早早地入睡,胸口的橡树叶却在这个夜晚越来越亮。
金色的叶脉首先亮起,灰色的叶肉发出淡淡的白光。碎片空间贴附在徐易文胸口,在这亮光中,叶子开始如同倒映在水中的镜像慢慢波动,每隔十几秒就有一道光圈从橡树叶中水平的向四围扩散。这光圈如同无物一般穿过房车,穿过路灯,穿过栏杆,穿过码头边几位还在喝酒的学生身体,最后淡淡的消失。如此异像这几位学生却视而不见。
仿佛回应这道光圈一般,天边一个光点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如同一只利箭一般划破夜空,拖曳出一道偏绿色的长痕,直奔码头广场上空而来。几位喝酒的青年这才发现夜空中的奇像。陨石?青年们看着这直冲而来的光斑连忙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手机,想记录下这难见的时刻。说时迟,那时快,这光点一下就来到了南码头广场上空一百米处。
南码头广场上圆形喷池中的一尊裸体少女青铜塑像此刻却亮起了蔚蓝的光芒,一道光束直冲陨石而来。蔚蓝的光束和绿色的光斑在半空中相遇,一切悄然无声,却是一道刺眼的光辉瞬间闪耀,照的整个码头如同白昼。绿色的光斑在这一刻如同烟花一般,散落为千万星雨,慢慢的飘落在空中。一道不起眼的细小白芒如同幽灵一般穿过房车,直奔徐易文胸口的橡树叶而去。
白芒冲进橡树叶好似融化了一样,叶子的金色叶柄此刻却清晰地浮现出一个符文。这个比针眼还小的符文欢快的在叶柄间流动,几圈下来消失不见,橡树叶也瞬间黯淡了,静静的贴附在徐易文胸口,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星雨如烟花一般消失在广场各处,青铜塑像也褪去了光芒,这一切都如同梦境一般,无声无息,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只留下几个张大嘴巴的青年学生呆立在原地。
外章(地藏星外传)023 大海女神阿曼达
徐易文昨晚睡得很舒服,一觉醒来七点过了,漱洗完毕打开车门准备享用一下赫尔辛基的早餐再开车出发。
昨天稍显热闹的南部码头广场,今天一早却人头攒动。徐易文刚下车就发现大批的学生和游客涌向了广场的一处,那里简直是人山人海。
“今天有什么纪念活动吗?”徐易文嘀咕了一句,锁好车,也随着人流前进。途经一些商贩的摊位,不少人都购买了蓝色和紫色的鲜花,更多人则是要购买一种叫“阿曼达”的小泥塑,不过经过的几个摊位都卖光了或者摊主还没来,里面空荡荡的。徐易文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时忽然听见旁边传来一句熟悉的华夏语。
“赵哥他们今天起得晚,还好我们一早得到消息就过来了,你看现在这都买不到。”
徐易文一转头,看见身后一名长发墨镜的年轻女子正得意洋洋的和身边的壮硕男子说话。
徐易文连忙转身过去,“师傅,打扰一下。听二位口音也是从华夏来的,我是过来旅游的。请问一下今天广场是有什么庆祝活动吗?一早就这么多人。”
男子笑笑,“我们也是过来旅游的,怎么你不知道?这么劲爆的视频啊!酒店没人传吗?”
徐易文摸摸头,“不好意思啊,我是开车过来的,昨晚睡车里了,今早一开门就看见人都往码头来,以为有什么活动。瞧您二位这意思,这是出了什么事?”
墨镜女子一把掏出手机,“我来说,今天一早各大酒店这个视频就传疯了,听说是几个大学生半夜在广场拍下的,你先看看。”说完,将手机递给老徐,然后指着一个视频。
老徐结果手机,点开视频。只见视频是剪接过的,是两部手机分别拍摄,合到一个界面,同时显示同一时间手机不同视角拍到的画面。
右边是,远处一个光点直奔码头而来;左边是一个塑像冉冉发光。几秒之后,右边的光点变成光斑,曳着长长的绿色轨迹,越来越近;左边的塑像则是发出一道光束。两个画面同时显示光束击中了跨空而来的光斑,光斑一下散开,变成光雨散落,视频中传来了拍摄者的惊叫。
徐易文眼睛猛睁,望着两位华夏的同胞,“这是神话吗?”
女子视乎见惯了老徐这种震惊,拿过手机,“吓坏了吧?这事都传疯了,估计今后几天会有无数的人涌到这里来拜谢海神。”
徐易文一脸懵逼,“什么海神?”
壮汉一脸踩了狗的样子,“兄弟你不会不认识吧?视频中的塑像就是这广场上的青铜像啊!大海女神阿曼达!”
徐易文心想,我认识个鬼啊,我就是出来瞎逛的。
女子看着老徐确实不认识这塑像,一脸的惊喜状,“来来来,我给你好好说说!”似乎为找到一个可以八卦的对象十分兴奋。
顺着人流前行,女子慢慢的在给老徐解释,“视频中发出光束的塑像就是这座码头广场上的青铜塑像。名字叫阿曼达,据说是20世纪初芬兰著名雕塑家维莱·瓦尔格伦在巴黎创作的,1905年,50岁的瓦尔格伦以一位在巴黎求学的芬兰少女为模特,成功地雕塑出阿曼达的形象。塑像揭幕后,当地许多妇女和保守者反对在公开场所展示裸体少女形象,认为有伤大雅;但是,阿曼达端庄清秀、温柔娴雅的神态和优美流畅的线条,栩栩如生地展示出一位纯情少女内心和外表的美,赢得了大学生的赞赏。在他们的保护下,阿曼达塑像一直保留在南码头广场,这座铜像已成了赫尔辛基的象征。”
徐易文望着女子手中的手机,心里默默的想,“妹子,你这不是介绍,是照本宣科。能把手机中的千度百科关了吗?”
壮汉在一旁又补充到,“我们跟团来的,昨天就过来参观过,也没见异常啊。谁知道晚上就发生了这事。还好我们昨晚是在赫尔辛基住下的,有些团昨天参观完了就离开了,估计心里都后悔死了。”
女这才注意到徐易文手里两手空空,“你怎么没买花,买点花一会到铜像前献过去,以后在海上女神才好保佑你。不过千万别买白色和黄色的花啊,这在芬兰是给去世的人送的。”
徐易文说,“我不怎么信这些。”
两人一看,老徐视频都看了,还不相信这些,估计是没缘得到祝福了,咱们不和他呆。女子拉着壮汉急忙退开几步,“我们还有点事,早点献完花就要回酒店准备出发了,不和你说了,再见。”几句话匆匆说完,拉起壮汉就挤入人流离开了。
徐易文望着两位好似逃难的热心人士,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无语的跟着后面的人群慢慢的向前移动。
估计赫尔辛基的政府也得到了相关消息,不大的喷池塑像四围有七八名警察拉起警戒线方块,在指挥庞大的人流绕行前进。人流在塑像面前形成一个几字形,塑像正面前,圆圆喷泉台上,被前来参观的人群献上了大量的蓝色和紫色的花卉,两名女性警察正忙着将正面堆积的花卉转移到喷泉台的其他位置。
顺着人流,老徐也路过了这尊神奇的塑像。青铜塑像是一位站立的果体少女,她将自己卷曲的头发从后部扎起,左手托着腮,头轻轻的将手压在左肩上,侧着脸,静静地远眺着自己面前的芬兰湾,右手自然的垂下,似遮非遮的拦在小腹部。少女站在一朵浪花上,浪花中,四条海狮探出头颅,向少女的四方温柔的吐出水流。
前行的人群中,有不少游客拿出小小的硬币,丢入到喷水池中,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把这当做了许愿池。
徐易文也就随大流看了一下,拐过人流就离开了。虽说这会儿才早上八点,天气不算热,但是北欧人身上特有的体味,还是让老徐有点恶心,赶紧走人。
因为之前的味道有点恶心,徐易文就想吃点新鲜早餐压一压。转角来到一个露天的餐厅,点了一道香煎三文鱼和沙拉。
三文鱼取得是背部的肉,脂肪含量极少,轻轻的被煎过后,四角的边略带一些黄色。餐盘底部是一些新鲜的黄瓜丁和洋葱丁,鱼肉被叠放其上,厨师细心的在鱼肉上挤上网格状的酸奶油纹路,最后细细的撒一点百里香。旁边再摆上两片烤的焦焦的土豆,上面也散了一点肉末。
北欧的三文鱼肉质很嫩,吃到嘴里就是一股甜味,本来还有点凉,但是配上酸奶油和百里香,极大地丰富了鱼肉的味道。徐易文几下就吃掉一盘,又顺便买了一些新鲜的中腹和大腹,留着中午当刺身吃,简单方便。
下一个目标就是圣诞老人村。
外章(地藏星外传)024 车坏了
芬兰人民爱运动,离开赫尔辛基又进入了乡间道路道路旁,有专门的一条道路给非机动车的,并且这个道路和机动车道路之间由草坪隔开,时不时有自行车和直排滑轮行进在上面,都是些年轻人。出城的车流比进城的车流少多了,看来视频起了发酵作用,很多人都开车来看大海女神。这些车辆后部大都托挂着一个车斗或者小游艇,看来芬兰政府真有鼓励国民旅行的政策,老徐甚至还看到有个车斗里露出一个大大的马脸,这是骑马度假啊。
快到中午,见到一个休息点,这个点还是湖边的,极美。芬兰政府鼓励旅行,在很多优美的景点都设立了休息点,一般都带有厕所,休息桌椅,和分类垃圾桶,而厕所更加细致到分男女与残疾人专用,即使最差条件的休息点里的厕所,也会有厕纸,好点的地方还会有热水和洗手液。
这个点有卫生间,里面空间巨大,卫生间里还有纸巾和洗手液,就是没有水龙头稍微有点遗憾。外面的草地上还有木质单双杠,可以给孩子们在此玩耍下,湖边还有个木质的小码头,更为浪漫的是,在小码头上还有座椅,有人拿上杯咖啡就坐在那慢慢的喝着,太腐败了,在湖上喝咖啡。
陆陆续续有车开来,老徐见到有的人跟旁边的卖雪糕热狗的小木屋要来一次性纸杯,买个热狗,再从自己的车上拿出热水壶,倒出里面的热咖啡,就坐在湖边慢慢的享受着。旁边的小木屋出售着热狗与雪糕甜筒,价格从0.5欧至4.5欧不等。
老徐也停车休息,想想昨晚发生奇怪视频,自己就睡在码头广场怎么会没有听见呢?
想到这里,徐易文连忙闪进了碎片空间。老徐购买的东西安安静静的堆放在空间地上,按照自己做的记号,空间大小依然没有变化,徐易文把头转向了神秘的水池。水池上之前漂浮着许多小光点,最近越积越多,前两天看的时候数量都达到上百个了,现在缺一个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水池中升腾着淡淡的雾气。
徐易文凑近一看,池中底部玉石面上的亮起了一个奇怪的符文,池中也积攒了一点池水,大约有一指厚,而非之前的浅浅的一层。老徐轻触池底,一点信息明上心头。
玉石面上亮起的符文叫“低语”,它能够让老徐倾听那些带有灵气的植物的倾述,让老徐可以和这些灵物做简单的交流。
徐易文暗暗的想,着算什么?倾听植物的倾述?知心大姐姐的节奏?不过反过来,我岂不是能够凭借这个能力找到那些有灵的植物?也是件好事。
继续出发,刚开没多久,徐易文觉得昨日下午的左前轮异响今日觉得更加严重了,尤其在转弯之后,反而跑直线时就小声一些。老徐越发觉得不安,觉得轴承问题严重,甚至发短信给国内买车的4S店说轮子都快掉下来了,商家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并安慰说即使轴承有问题也很容易买到。于是徐易文将信将疑的继续上路,并且在一边开车时一边把声音录了下来,打算迟点找个网络发给商家听下。
在距离罗瓦涅米120公里的时候,大约下午4点半,快到一个runua的小镇,突然有只兔子横穿马路,吓得老徐紧急刹车并小幅偏转了方向盘躲过了兔子。再起步时,轮子的声音的异响更加严重了,简直是刺耳,徐易文决定等下路过什么维修点的时候一定要去处理下了。
在一个T型路口时徐易文需要停车等待,就感觉到刹车突然变得很低,以往只要踩一点下去就能刹住车,这次踩的很低很低,都感觉刹不住车,车很慢才被刹住,这下问题大了。
老徐缓缓的把车开到路边一个路口,看了下刹车盘,已经被磨损的拉花了。这下麻烦了,会不会是刹车片磨损的没有了,是铁片刹碟片?当即决定拆出轮子来看看,再决定下一步。之前那个套筒扳手被热情的俄罗斯大哥给徒手拧弯了,不能自行解决了,于是决定找路边的人家解决。
徐易文先是走进去敲了一户人家,出来一个穿迷彩服的小伙子,说明自己需要帮助后,他问老徐能不能开过来?徐易文说可以,于是按这小伙子的指示,缓缓的将车开到他家车库门口,然后屋里又出来一位老人。这位是小伙子的父亲,身着一身背带工装,脚踏胶靴,两人齐心帮老徐把轮胎拆了下来。
这个时候大家发现,刹车盘没有任何问题,而是正如徐易文之前猜测的,轴承坏了,轮子都快掉下来了。非常的恐怖,这下他们也帮不了老徐了,小伙子摊摊手,说这个问题不是在自己家能解决的,建议徐易文把车拖到修理厂去,而修理厂距离此地40公里。现在是当地时间下午5点半,基本上芬兰人都下班了,无奈,老徐也只能如此了,因为就算他自己会处理,也没有工具与轴承配件,拖去修理厂是唯一的办法。
于是小伙子帮徐易文打电话询问之后,告诉老徐说有一个不幸的消息。由于徐易文和小伙子英语都不大好,于是老徐建议使用在线翻译。
进了小伙子家里,用GOOGLE在线翻译,他输入芬兰语,老徐看着旁边跳出的中文。然后得到的消息是:拖车有,现在就能叫人来拖。但是,现在是周六休息时间,芬兰人民很享受,周六周日不上班。也就是说,老徐的车拖去之后,还要在小镇上白白等1天,等到周一才能修理...欲哭无泪啊...
徐易文小心的询问,“请问拖车费用是多少?”
小伙子飞快的在翻译上打字,“你有没有保险?”。
徐易文才突然想起芬兰进海关的时候那个歪嘴女有给自己办理购买保险。连忙询问,“都可以使用保险支付吗?”
小伙子用在线翻译告诉老徐,自己抛锚通常是自己付修车费,但是有可能拖车费用是保险支付。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之后,拖车的来了。在这之前徐易文又在小伙子的帮助下把车轮胎装了回去。
然后在一身红衣的拖车司机的指引下,开到拖车伸出的托架上面,然后车头被抬了起来,拖车司机用布带勾住前轮,卡住轮子,放掉车的手刹和挂档,示意徐易文上车跟他走。
老徐急忙从车上搬下一箱燕京啤酒和两斤俄罗斯红肠,送给热心的小伙子和老人。没有他们的帮助,老徐在这荒郊野外实在是孤立无援。现在不但确定了车子的故障原因,还热心的联系了附近的修理点,更确认了保险的支付范围,老徐对他们十分感激。
小伙子不好意思的笑着,也没说什么感谢的话,只是热情的拥抱了一下老徐,轻轻的拍了一下老徐的后背,“再见,我的华夏朋友。”
徐易文热情地向他们挥手再见,告别这对好心的父子。
外章(地藏星外传)025 周末小镇
坐在拖车上,红衣的拖车司机一点英语也不会说,但是仍然很热情的跟老徐说话,一点也没有传说中的芬兰人腼腆的传闻。司机一路指着路牌什么的给徐易文看,路边的北极熊招牌啊,超市广告牌什么的都一一介绍。虽然徐易文没有听懂他说什么,但是明白他是非常热情的。一路他几乎跟每个过路司机打招呼,对面车都会挥手回应他,老徐想他在本地人缘应该很好。
到了这个叫做runua的小镇,抵达修理厂后,他示意徐易文付钱。徐易文用手画了一个框,他立刻拿出个本子,写上他的名字电话和费用。老徐一看,350欧,折人民币2700多...才40公里...后来想想这是欧洲,对他们而言也就350元,一只普通的600毫升百事可乐都要1.5欧,吃个快餐都要10欧,250欧确实也不算贵了,谁叫咱来欧洲呢,不就是为了支援欧洲人民吗?
掏钱付了拖车费,告别拖车司机,徐易文就想在这个小镇逛逛。
今天是周六,芬兰人民都休闲去了,而且这还是个小镇,非常的小。徐易文到处去逛,期望找点乐趣,但是横竖不到1000米就逛完了。欧洲人比较懒,周末就休息,所有的店铺也是。所以周末的原因,所有的店铺也不开门,徐易文还想去超市逛逛,结果关门,后来看了超市门上时间表才知道,周六周日只开半天门。
既然没人,老徐只好回到自己的车上,做了一个鸡蛋饼,再加点红肠,拿出硬盘看了几集美剧,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周日,街上的人依旧非常少,一眼望去街道中心,能看到不会超过5个人,还有些小青年无聊的开车绕小镇打圈。徐易文站在路口,一开始以为这些小青年来这里什么事。结果他们驾着车瞄了老徐一眼就走了,眼神都是无精打采的,车也不停。陆续有小车和摩托车开过,都是无聊的小青年在超市门口打个圈就走了。然后过了大约七八分钟,他们又来了,还是没有停留,绕个圈就走,速度也不快。
徐易文还以为他们私下比赛赛车来着,反复了很多次以后才明白,连比赛都不是,他们就是无聊的打圈,绕着整个小镇打圈圈。其实也能理解,这么小一个镇,他们又没有娱乐,钱又多的没地方花,只能烧汽油玩了
徐易文尝试着去找无线信号,打算找点关于欧洲保险的资料什么的,关于如何索赔,支付修理费什么的,从左到右从前到后,一下就走完了整个小镇,都没有找到开放的信号。
到了中午,超市开门了,终于有些车辆停在超市门口了,于是老徐拿着保单在门口拦人就问,“can~you~speak~English?”人是好拦,但是会英语的太少了,而且大部分来购物的都是大叔大妈级别的人,年轻人都跑哪去了?
期间有个女人要老徐去找警察局,并告诉警察局就在那边,大概100米。徐易文走过去,一看,也关门。芬兰警察也舒服啊,大概是芬兰人民犯罪率很低。都这么富裕了,犯罪都没有什么意思了,尤其这样的无外来人的小镇,几乎就没有犯罪率可言。
大约拦了几十个人,得到几十次否定回答后,终于有个女人会英语。
老徐请她帮忙询问一下,“车坏了,拖车把车拖到了修理厂,我给了拖车费。我现在想知道,我的保险,是否能支付我的修车和拖车费。”于是她明白徐易文意思后,帮忙致电保单背后的电话,然后告诉老徐,保险公司下班了,因为是周末,电话没有人接,自动录音留言说要周一早8点才上班。哦了个擦,保险公司也休息,徐易文想知道,要是出了大车祸,周六周日找不到人怎么办?
这里离罗瓦涅米很近,超市也靠近小镇边缘,既然都不上班,老徐只有到处闲逛,回走的时候看到一只驯鹿在小镇的街上走着,小镇上此时几乎没有人,驯鹿看到徐易文举起手机,似乎有点害怕,跑了。继续往前走有个漂亮的湖,可以游泳...因为边上立了个游泳的牌子。
徐易文拿出平板,扫描到一个开放的WIFI信号,比较弱,于是稍微定了下方向,并顺着信号方向走去。信号越来越强的时候,走到一个村子里,家家都有草地,家家都有房车啊,羡慕啊。由于站着上网不舒服,徐易文看了下,某家拖挂房车门前有个做踏步用的板凳,于是搬过来在草地坐下。在此上网,总算舒服点了,但是还是不爽的就是蚊子太多了。
这家的侧面,有着蹦床,很快在旁边玩的小孩跑到这家来玩蹦床了。这个时候,屋子里出来一个男主人,问老徐什么事。哦,太难得了,居然是说英语的,相比昨天在超市拦了这么多人都不会说英语,这个说英语的人对徐易文而言就像大熊猫一样珍贵了。
徐易文不好意思地说,“我找到一个开放的WIFI信号,我希望能在此上网。”男主人很热情的说,“你要桌子吗?”一边指指房屋后面的桌子和椅子,“可以搬过来的。”
实在太需要了,老徐坐在小板凳和地上不舒服,知道在欧美不能客气与虚伪的假装,需要就是需要,于是也不客气,就说“yes,thank~you,I~need~it。”
于是徐易文和男主人从房屋背面把桌椅搬过来到屋前。桌椅是木质的,连体的,就是一张桌子,2边带板凳的那种,和路边常见的P的休息区的一样。但是飞来飞去的蚊子实在讨厌,徐易文忘记涂抹风油精,要不停的挥舞到处飞的蚊子,才能勉强安心的上网。而且蚊子毒的厉害,会隔着衬衣叮到背。
大约不到20分钟,男主人出来告诉徐易文,他们要带孩子们去女主人的妈妈家,去游泳。老徐以为要自己需要离开了,所以赶紧起来拿起平板。
谁知道男主人拦住说,“你不必离开,你想要坐在我们的房车里上网吗?这样的话没有蚊子。”
还没有等徐易文确定呢,他就开始打开房车的窗户,拉好纱窗。
徐易文真是太感动了,男主人对陌生人这么热情,这么放心,这么不设防,甚至连老徐的名字,连老徐从哪来都不知道。因为其实徐易文也很需要,还想在网上查查关于欧洲保险赔付的信息,所以无法拒绝,只能连声的,“thank~you。”
徐易文坐进房车,开始上网。男主人准备离开,还问,“do~you~need~some~drink?”这个实在承受不起啊,徐易文连声拒绝了,有房车给自己用就不错了,还让别人给准备饮料,那就太过分了。
男主人离开后,徐易文仔细观察了下他们的拖挂房车,因为这是第一次看到北欧人的房车内部配置。
车头,也就是挂钩这头,是个环形沙发,桌面是能放低的,靠垫可以放在桌面,所以是两张大床,睡2个大人不成问题。沙发顶上是同样的一圈吊柜,吊柜下面是一圈花边窗帘。
厨房和洗手间在车身中部,再进去就是一个对坐沙发,就像火车上一样,这个桌子可以放低,和座椅一般平齐,则沙发的靠背的靠垫可以垫在桌面,形成一张床,上方同样是吊柜。右边是个双层床,小孩可以爬上面睡觉,大人可以睡下面,坐下层床上不会顶着头。
外章(地藏星外传)026 谁在叫我
徐易文在房车里愉快的上着网,国内网上已经对南部码头的事件有了零星的报道。
新狼网:《神秘雕像击落天外陨石》
寰球网:《大海女神之怒吓坏游客》
腾迅网:《神之光,遗落人间的秘宝》
联合枣报:《赫尔辛基发生神秘事件,码头塑像发出奇怪光束》
艘狐新闻:《或是炒作?码头事件并无现场证据》
华夏网友们各自为遥远的讨论不休,因为除了几段模糊不清的视频,事发现场找不到任何陨石来袭的证据,大多数人表示这只是一场毫无根据的闹剧。
老徐正看得爽,一阵轻声的呼唤忽然出现,“请到这边来...请到这边来...”
这声音每隔一小会就会响起一次,前两次老徐吓了一跳,什么情况?仔细的侧耳听听,什么也没有啊?当声音再次响起时时,老徐才注意到,这声音是直接出现在自己脑海里。
莫非是?老徐偷偷想起那个突然出现的能力,急忙默默召唤低语符文。这玩意儿就像是一个BUFF,开启的时候,老徐注意到当那个奇怪声音响起时,有一道奇怪的白色波纹从房车中穿过,穿过自己的身体。
难道这就是声音的来源?带着疑问,徐易文走出房车,细细的打量四周。只见这栋房子后面有一棵高大的树木。整棵树好似被蒙上了一层透明的薄膜,每当薄膜振动时,一道水纹一般的波动就勃发而出,消失在远处。
徐易文试了试取消低语,除了能听见奇怪的声音外,视野中毫无异状,于是提起好奇心,慢慢的向大树走去。
这是一株白蜡树,直径约有70公分,高峨的树冠覆盖了草坪的一角。仿佛是为了欢迎徐易文的来到,树梢的树叶开始沙沙作响。树体上的薄膜不再振动,却越发的光亮起来。
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徐易文一边悄悄的想,一边轻轻把手掌贴在白蜡树的树干上。
“你来了,谢谢你的到来。”一段温和的奇妙信息从手掌传到老徐的身体。
徐易文试着用大脑的想法去沟通,“为什么你会说话,而且我能听懂?”
“我也不知道,自从50多年前我诞生意识一来,你是第一个能感受到我的信息的人。”
“50多年,请问你有多大了?”徐易文小心地问道
“按照你们人类用年轮来计算的话,我已经120岁了。”
“那你应该很老了吧?”徐易文也不知道白蜡树能活多久。
“不不不,自从我有了意识一来,我才觉得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你们人类的一天时光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小时而已。”
“你是怎么发现我可以收到你的信息的?”徐易文问出了自己迫切需要答案的问题。
“自我诞生意识以来,没有谁可以沟通,只能在这花园的一角静静地看着周围。各种小动物从我身边跑过,它们在我身上居住、打闹、繁衍生息。但是,让我最感动的是这个花园的主人,他们一家的成长给我带来了更多的欢乐,甚至让我产生了感情。直到最近几年,我才可以和少数的几只鸟沟通,它们带给我远方的消息。对于我来说,你就好比一颗行走在地面的月亮,光芒四射却绝不刺眼。你的到来,让我感受到浓浓的生命力,不由自主的向你发出邀请的信息。”
徐易文奇怪地说,“那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吗?”一棵树有了感情?你察觉到的是我身上的碎片吧?自然之父的神国碎片能没有生命力吗?
“朋友,我需要你帮一个忙。在我的树下,有一只铁盒,希望你能将它交给这家的女主人。”
“为什么不是交给男主人呢?”徐易文诧异地问道。
“因为这栋房子是小奥拉出生的地方,我在这里看到了她的出生、行走、奔跑。当然还有小凯尔,他是那么的活泼可爱,可惜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的朋友,请答应我好吗?告诉奥拉,她想要寻找的东西就在树下。”
徐易文耸耸肩,“那好吧,这是很轻松的事。不过老朋友,你得给我指出到底是在树下哪个地方,有多深。我才能准确的转达你的信息。”徐易文想,反正也是帮忙。这家主人是热心的人,和自己素不相识就肯借房车和网络用。自己帮个小忙有什么不好呢?
“好的朋友,请等一下。”大树刚说完。树叶就轻轻落下,在远离树根的一处悄然堆成了一小堆。
“就是这里,下面不到两尺的深度,铁盒就在那里。”
徐易文看着树叶堆,又从附近的灌木丛里捡回了一块石头压在上面,“好了,老朋友,我做好了标记,等主人回来我就告诉他们,再见。”
“谢谢你,我的朋友,我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只能告诉你,在遥远的南方也有一位和我一样的朋友在等着你的帮助。”
徐易文瘪瘪嘴,“好吧,我有空会去的。”
“他那里可能会有一个关于财宝的消息。”
徐易文眼睛都亮了,“我一定会去,一定会去,帮助朋友义不容辞!”谁也不怕钱多啊!
挥挥手和这棵白蜡树告别,徐易文走回前院,回到房车中继续上网。
下午三点过的样子,这家人游泳回来了,女主人走了过来,老徐连忙下车。
她有着典型北欧女人的特点,面部看起来很柔和,类似于亚洲人的脸庞,眼窝没有白人那么深,鼻梁虽细却没那么高,鼻头却是尖尖的。
她直接问徐易文,“你是从哪里来的?”
老徐回答,“从华夏来,自己开车过来的。”
她惊奇的问道,“这么远?是一个人吗?”
徐易文耸耸肩说,“是的,驾车穿越了俄罗斯,芬兰是我达到的第二个国家。”
她又询问,“你的车在附近吗?”
徐易文解释道,“我的车坏了,被拖到附近的修理厂修理。可是今天是星期天,你知道,芬兰人都不上班,我需要明天才能进行修理。我需要一个免费的网络,所以在湖边闲逛时,发现你们家的网络是开放的,所以我就过来了。”免得女主人一句一句问,老徐就把自己前来的原因说清楚了。
女主人又问,“你结婚了吗?”
徐易文暗暗的吐槽,怎么国内外已婚女性都关心这个问题?“没有,我期望在旅行的途中能寻觅到一份爱情。”
女主人问,“你对芬兰的印象如何?”
用了别人的网络,还站在别人的院门口,老徐连忙竖起大拇指,“干净、漂亮、人都很好!”
女主人这时却抱怨,芬兰什么都好,就是蚊子多...哎,这也是啊,一大缺点,蚊子非常的毒,可能跟湖泊多有关,估计是因为都是静止的水和严格管控环境污染的原因吧。
女主人英语一般,而男主人的英语比较好,沟通就没有什么问题了,于是徐易文拿着保单顺便又问了下昨天的问题,因为自己在网上搜索不到相关信息,仍然不知道如何找保险赔偿自己的损失。于是他也打保单背面电话之后,告诉了老徐和昨天问到的相同的答案,周日没有人上班,明天周一早上8点后再说。
这时开始有两位老人也开车过来,徐易文认为可能是女主人的父母,他们好奇的看了下自己,老徐觉得自己可能给他们带来了不便。而且自己也上网很久了,加上闲逛时间,估计2-3个小时了,该找到的信息都找到了,没有找到的也找不到了,所以当即决定离开,再在这里麻烦人家就不好意思了。
于是走到他们家门口窗户边跟主人挥手告别。这个时候男女主人都出来,男主人直接说,“明早10点后,我都在家。关于保单的问题,明早10点后来找我就可以了,我帮我们打电话询问。”
徐易文点点头,这才询问旁边的女主人,“请问,女士的名字是叫奥拉吗?”
女主人的眉头皱了一皱,男主人略带警惕的问询,“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一边说,一边慢慢地往女主人前面站。
徐易文摇摇手,“别紧张,是你们后院的大树告诉我的,他说奥拉想找的东西就在树下的树叶堆里。我怕你们找不到,就在树叶堆上用石头做了个标记。大树说,往下挖两尺,就能找到。”
男主人望着徐易文,那眼神视乎在观察老徐是不是个疯子。徐易文也没在意,一边挥挥手,一边说着再见,离开了这户人家。至于他们信不信,这就是看他们自己了,反正自己已经把话转达给了女主人,算是完成了白蜡树的托付。
外章(地藏星外传)028 目标,罗瓦涅米
来到后院,徐易文又开启了低语符文,此刻的白蜡树身上只有淡淡的光膜,一点震动都没有。
带着二人来到树前,徐易文将手掌贴在树干上,对两位主人说,“你们这样试试看,看看能不能和他沟通?”
二人试探着将手掌贴近树干,一点事也没有发生。
徐易文刚把手掌贴到树干上,就接到大树传来的信息,“谢谢你,朋友。谢谢你帮忙转达了礼物的消息。”
徐易文想,“不客气,举手之劳。现在他们在你面前,你能和他们沟通吗?”
“完全不行,但是我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怒哀乐,请你转告他们,我在这里守护着他们,希望他们健康快乐。”
老徐撤下了手,转向卢克和奥拉,“大树说希望你们开心,他会在这里陪伴着你们和你们的孩子。”
卢克早早的就放下了手,奥拉依然把手贴着树干,“谢谢你,徐,是你让我们知道身边还有着这样一位爱护我们的长者。我们和他是一家人,对吗?”
仿佛在回应奥拉的问话,在奥拉说完这句后,白蜡树的树枝开始纷纷轻晃。
徐易文说道,“好吧,他听到你的话了。希望你们不要伤害他,他在默默的关注着你们。”
卢克点点头,“是的,我们会在树下搭起秋千和睡床,我们在树下聚餐,让我们和大树一起度过快乐的日子。”
徐易文笑笑,拿出保险单给卢克,“好吧,你们以后还有的是时间团聚,能先帮我问问这份保单吗?我就想知道这次修车谁来买单?”
卢克看着依旧沉迷在树下的妻子,“徐,我们回屋吧。我来打电话。”
回屋拿起电话,卢克按照上面的号码拨打过去,那边讲芬兰语的,听不懂。一通电话之后他告诉徐易文,“保险公司说是你自己支付,因为这个是第三者险。”
OK,根据今早小伙子说的,徐易文就已经知道了答案,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也接受了这个结果。只是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而已,现在明白了,原来自己入境时买的保险是默认第三者险。于是说,“多谢了,不管怎样,我的旅行还要继续,所以,再见吧,卢克。”
卢克问道,“你打算去哪里?”
徐易文一下忘记了罗瓦涅米的地址,光记得圣诞老人了,于是说,“我忘记了地名,我要去找圣诞老人。”
卢克一下没有弄明白,“谁?”徐易文学着电视里的声音装着圣诞老人的声音说,“呵呵,圣诞节到了。”
卢克立刻明白了,“罗瓦涅米,离这不远。”
徐易文准备告别,突然想起车上的水箱没有水了,于是问他,“能给我点水吗?我要用来煮饭,喝水什么的。”
“没有问题!”卢克立刻去拿来把手。
徐易文昨天在等待修车时顺便找水,就发现在这个小镇几乎每户人家外墙都有一个水龙头,但是没有拧头的把手,现在看到卢克拿的钥匙才明白,原来是有个可拆卸的把手,插在水龙头上,就可以拧开水龙头,老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可拆把手的水龙头,于是从车上拿来自己的水管,对着水龙头接上了水。
在接水期间,老徐问卢克做什么工作的。卢克说,“我是英语老师,来自美国,妻子是芬兰人。”
啊,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会说英语,而且说的这么好,原来你是美国人,还是英语老师。昨天自己在超市门口找了这么多芬兰人,都不大会英语,你却这么说的这么好,自己真是运气好,碰到英语老师了。
徐易文说连连说,“当然,怪不得你会英语,原来是你美国人。我的英语很烂,我想回国再加强学习一下。”
然后他指着老徐的车问,“这是你的车?”
“是的,为了这次旅游刚买的,不过是华夏生产的。”徐易文还是感觉有些骄傲,一点没意识到早上才刚修了车。
卢克指着自己的拖挂房车,“我花了5万欧元买的。”徐易文这算了下,40万人民币了这还是拖挂,要是带发动机自行式房车不是要更贵?
徐易文问道,“你去过中国吗?”
卢克笑笑,“没有,也许我会去的。那里有神奇的土地和像你一样神奇的人。”
徐易文摆摆手,心想,像我这样特别的人还有吗?“你们的阿曼达也很神奇,击碎了陨石。”
卢克问道,“你也知道。哦,我忘了,你是从南边来的,一定路过了赫尔辛基。能和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徐易文说道,“我那天晚上就睡在南部码头广场,但是一点动静也没听到。第二天早上,看到人来人往的广场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很遗憾,我也不能告诉你更多的。”
卢克说,“很多人都说这是假的,但是看到有你这么神奇的人,我们相信那一定是真的。”
徐易文摇摇头,“我并不神奇,是你们拥有一棵神奇的大树。只有心地善良的人才能培育出这么特别的树。我看得出,你们一家都很善良。”
卢克说,“是主教导我们要去帮助别人。”
徐易文点点头,心想好吧,这是一个信教的。
水接满了,于是徐易文和卢克握手告别,为了感谢他们一家的热情帮助。老徐准备了一箱啤酒给他们。他看了下标签,BEER啤酒,然后拒绝了,说了一大堆专业词,徐易文不是很明白。
但是他做了个胸前画十字,老徐就明白了,大约是信什么教,必须禁止饮酒,好吧,要尊重人家的信仰,只好收了回来。老徐就换上了在国内买的五香牛肉干,这个,外国人肯定没吃过,可以给孩子们吃吃。
在芬兰的小镇上,几乎没有人会英语,老徐在需要英语帮助的时候,因为找开放WIFI而却遇上这个美国人,还是英语老师,是自己的运气,尤其是遇到他这样的极度热情不设防的人。这次的小镇,让徐易文得到了一个奇怪的能力试验的机会,整体感觉还是很棒的。
帮助别人能收获快乐,这句话说的真是有理,前提是,你得有时间到处逛啊!
一路狂奔,徐易文准备前往罗瓦涅米。在接近罗瓦涅米的时候,徐易文不知道该怎么走,他只知道圣诞老人不在罗瓦涅米市区里。而在附近小镇,北极村又不会拼,于是在路边一个加油站问人,还是用前面一招,模仿圣诞老人说话的声音。路人告诉徐易文,那是圣特.卡劳斯。于是他告诉徐易文先往NIVAVAARA(泥娃娃啦)方向走,然后会看到圣诞老人的广告路牌,跟着箭头走就可以了。
往泥娃娃开了大约4公里,终于看到了圣诞老人的牌子。一个红边粉底的牌子,上面一位除了眼睛、鼻子就全是胡子的人物像在向大家招手,“welcome~to~santa~claus~village”
于是顺着它指示的箭头走,看到了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北极村的图片,就是很像戴着巫师的尖帽子的一排小屋。第一个走进去的,居然不是圣诞老人的小屋,而是一个卖纪念品和餐厅合二为一的小屋,卖的都是些以圣诞老人为主题的相关的纪念品,也有些衣服帽子手套什么的,当然也是以冬季为主题的那种。这大夏天的,徐易文嫌热就没买。
外章(地藏星外传)029 无聊的圣诞老人村
转了一下购物商店,徐易文一个单身男人对那些毛茸茸的商品,都是些手套,帽子,小马甲之类的并不感冒,走出来往后面的屋子走。发现地上有一条线,写着纬度66°32′35,这就是传说中的北极圈的纬度了,也就是说,跨过这条线,意味着进入北极地带。这条线通往背后的一个尖顶屋子,屋子的上面写着santa~is~here,这就去这里拜访圣诞老人。
于是走进去,进去这里是免费的,一楼是卖水晶或者明信片之类的。排着队伍进去,那就是进入2楼,进入的通道有些暗,有点阴森的感觉,偏偏还放着比较阴森点的背景音乐。当然也可以理解为神秘的音乐,至少在徐易文的感觉中,走在这样黑暗的通道里,觉得很阴森。
屋子中央有个巨大的钟摆在缓缓的晃动着,这个钟摆是从楼顶吊到一楼的,随着钟摆的缓缓晃动,屋顶有个巨大的木质齿轮一格格的转动着,好像是某个巨大的装置,墙上的图画显示着,这里控制着地球转动的开关,在这里只要拉动一个开关,地球就会停止转动。好吧,这脑洞真够大的,徐易文之前还以为他仅仅是负责圣诞节送礼物而已。
走上二楼,墙壁上有很多圣诞老人和一些名人的照片,甚至包括华夏皇储XDD的,还有奥运福的,看来京城奥运前夕还来这里做了取景宣传。在一个门口,有个人在控制着游客进入圣诞老人房间的数量,大概是以家庭为单位的进入。
徐易文后面有一对老人带着一个1岁多点的孩子,他刚刚学会走路没有多久,大概是犯困了,总是打呵欠想睡觉,老人总是在逗他,快见到圣诞老人了,不要睡啊。于是轮到徐易文的时候,老徐就让他们一家先进去,怕等下孩子睡着了可见不到圣诞老人了。
门口有牌子显示着,里面禁止拍照,是多国语言写的,包含中文。轮到徐易文进去了,看见圣诞老人笑容可掬地正坐在壁炉边的橡木椅上,卷曲的白胡子直垂过胸,浓密的白眉毛几乎遮盖了鼻梁上的整付眼镜。圣诞老人热情的欢迎老徐坐在他旁边,他问老徐,“JapaneseorChinese?”
徐易文骄傲的回答说,“chinese”
于是圣诞老人来了一句中文,“你好!”
哈哈,圣诞老人还会多国语言,估计是来玩的华夏游客很多,这个早就学会了,但是他会多少句呢?我问他,“Can~you~speak~more~Chinese?”
他就说,“谢谢。”
座位对面有一位工作人员在拿着佳能的大白给和圣诞老人说话的游客拍照,连着拍了2张。
因为徐易文不信圣诞老人的传说,所以也没有那么多孩子的奇怪问题要问圣诞老人。前面的那位家庭貌似乎呆了挺久的,老徐似乎还不到1分钟,单身男人无话可说当然就离开了,何况后面还有好多家庭在门口等着。
出来之后,外面有个屏幕显示着刚才给自己拍的照片,徐易文一看自己的脑袋居然是歪着的。工作人员也太不专业了,拍成这样,旁边的牌子显示着,如果你想要打印照片出来,25欧,你大爷,既然来了就拿上吧,也算到此一游的纪念。
走出来当然是各种拍照留念,徐易文决定来个自拍,看到街上一对夫妇有点像华夏人,于是用英文叫他们帮自己拍几张照。拍完以后徐易文说你们你们是华夏人吗,女的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哦,我们是香港人。呵呵,好吧。聊了几句,他们听说老徐是开车来的,大吃一惊,说,可以从陆地开过来?当然可以,陆地是连着的,呵呵,这两地理棒槌。
圣诞老人办公室对面就是著名的北极圈内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的芬兰圣诞老人村邮局。这是芬兰最繁忙的邮局,听说每年这里要收到来自世界1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数十万封信,每封信都会保证有回信,信中除了节日问候外,还有一段关于圣诞节的故事。
局里各种充满童话色彩的邮票,贺卡和礼品。邮局角落里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有许多各地小朋友给圣诞老人写的信。徐易文凑上前去看了一下:Santa~Claus,Post~OffiCe。SF~96930~Rovaniemi。Finland。这就是圣诞老人村邮局的地址,旁边还有两个邮箱,可以在此写信和明信片寄给远方的朋友和家人。红色的邮箱,是代表希望邮件刚好在圣诞前到达收件人的信箱;桔色的邮箱代表当日立刻寄出。徐易文想想,给自己父母和马导家都寄去一张贺卡,因为只有他们知道自己出来旅行了,同学和朋友们都以为自己还在苦闷的上班中。想到这里,老徐就感到神清气爽。
在街上闲逛,发现了最为出名的快餐店,麦当劳。好吧,正好也饿了,来到最北的麦当劳怎么也得支持一下。可怜啊,若大的餐厅只有寥寥几位顾客,这在华夏是不可想象的,这可是著名旅游景点啊。
本着支持一下的心态,老徐点了两份不同的套餐和一杯果汁,还不贵,一共才16欧。
上车睡了一小会,继续开车,准备去挪威的诺兰德,手里没有详细的交通图,直接GPS导航去,准备感受一下开车坐轮渡。开着开着,路过一个超市,徐易文停车准备采购一点蔬菜和肉类。
进了超市,发现这里的东西暴贵,是芬兰市场上的10倍以上。徐易文心想不大可能啊,这里再偏也不至于啊。后来注意到标价牌上没欧元的货币字样,都是KR(克朗)而不再是欧元。心想是不是已经离开了芬兰了,到了挪威还是瑞典?
然后连忙问了一个超市的顾客,“请问这里是芬兰?瑞典还是挪威?”顾客回答老徐说是瑞典。
徐易文这才明白到了瑞典,不知不觉就到了另一个国家,这是进入欧洲申根国以来第一次跨越一个国家,还是如此的不知不觉,看来GPS的指示是只要路顺,才不管是不是哪个国家。
这里使用的是瑞典克朗货币了,瑞典克朗货币和华夏币的汇率比较接近,大概1元华夏币=0.9克朗。所以这里买东西比较省心,直接和国内比物价就行了,觉得划算就直接买。
鸡蛋比较贵,折华夏币1.5元左右一个,不过以这里的收入而言,那可是相当的便宜。蔬菜价格极贵,大葱15克朗/公斤、包菜11克朗/公斤、花菜16克朗/公斤、灯笼椒13克朗/公斤,工业产品和日化用品还有奶粉倒是挺便宜的。
徐易文发现这里很多人推着购物车,车上有个扫描枪,买东西时有时会扫描下。后来出了超市收银台,看到有面墙,上面挂满了这样的扫描枪,原来是方便顾客的。有的货物可能摆错位置,有的价格牌可能不清晰了,拿个扫描枪一扫,就能显示价格出来。并且还有总计算的功能,就是当你买一购物车的货物,扫描过去,能得到总价。
国内虽然也有,但仅仅是查询价格功能,而且是一般是挂在墙上的公共的,数量少,不方便。这里则可以把扫描枪随购物车一起挂着,方便顾客使用。顾客需要扫描枪的,需要拿超市的购物卡一刷,就可以在墙上拿一个扫描枪出来,估计是登记了购物卡的姓名的吧,等于是实名借用了,大家国情不一样吧。
外章(地藏星外传)030 峡湾公路
出门继续开车前行,进入挪威后,往诺兰德方向走,看到很多雪山与湖泊,但是山路也开始多弯与起伏。不少弯路还呈现连续的发卡弯,颇为有点头文字D里的秋名山的感觉。在芬兰则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芬兰的山路笔直笔直的,坡也没有很大的起伏,比较缓,可能是因为挪威的山靠海边吧。山路两边随处可见未化的雪,所以雪化的时候,有很多小溪流汇成一条条的河流。芬兰境内河流不多,湖特别多,进入挪威后河流和湖泊一样多。
路过一座长桥时,徐易文停车关注了一会。在桥边,看到很多无所事事的小青年,开着奔驰或者宝马来河边扔石子或者喝啤酒,有几个女孩则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钓鱼,这让老徐想起前天困在小镇上时看到的无所事事的小青年,极度富裕,他们开着奔驰宝马,却很空虚啊。
有个开奔驰的少年开了过来,一脸好奇的问,“where~are~e~from?”(哥们,你从哪来?)
老徐答道,“华夏。”
少年一脸的惊异,“wo,I~have~never~see~any~car~from~china。”(哇,我刚没见过华夏来的车。)
徐易文心想,少年你还是太年轻。
他告诉徐易文这附近有个营地,“do~you~need~shower~room~code?”(你需要洗浴间密码吗?)
徐易文当时还不知道shower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说什么房间密码,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房间密码?于是他开车带老徐过去,一看,原来是旁边有个房车营地,洗澡间是对营地的顾客开放的,不对外面的开放,所以洗澡间的门有密码。少年看着老徐的车小,以为没法洗澡,告诉老徐密码是9527。可以随便进入,然后带着老徐进去转了一圈。
好吧,今天老徐学了个单词,shower就是淋浴的意思。拿了几罐啤酒感谢这位热心的少年,虽然自己用不上,但是也是别人的一片好意。于是决定今晚营地过夜,有的房车也是停在此过夜,外面顺便拿着换洗衣物进营地的洗澡间洗澡,上厕所。
这个营地在河边,挺大的,大概停了100多辆房车,基本以拖挂为主,拖挂式大约占了90%。不少人的拖挂在扎营时比较奢侈,还有折叠的栅栏和折叠的小屋(就是透明塑料的帐篷一样,还有窗户),把房车一围,占地面积就大了很多。徐易文笑笑,看着这这还有车有房有院子,欧洲人民太腐败了。
营地的桌椅比较特别,很粗犷的设计,就是把一段原木剖开,加上合页与链条,就是椅子了,合上,看起来就是原木,翻开就是座椅,中间是一部烧烤炉。
来到北欧,当然要参观一下富裕国家的厕所是什么样。老徐很猥琐的打开厕所的门,厕所是两间并排,一间是普通的小门,一间比较宽,宽的可以让残疾人坐轮椅进入,是残疾人专用。厕所地面和马桶不再是木板加窟窿,而是一体成行玻璃钢制成的,很好打扫卫生,墙面上保留着每天前来清洁厕所的员工的签名和时间。除了没有水龙头,其他的都很全。厕所外面是一排分类的垃圾箱,环保在北欧可是十分重要。
不少人对徐易文的车牌感兴趣,因为“京”字他们不认识,都来问是哪里的车,呵呵,一路回答的太多了。至于他们的车牌,有老式和新式的,老式的则一般是白底,有字母和数字,新式的则左边会有个蓝色的区域,上面有申根国的标志,然后会有国家的简写,例如丹麦是DK,德国是D,意大利就是I,希腊是GR等等,方便各国警察识别车辆是哪国的。在俄罗斯老徐也看到很多车的背后也贴有RUS的字样。徐易文也在想,自己是不是也在车牌附近的车身贴上CHN或者国旗,咱出来也算是代表国家国民的素质了,不能给家里人丢脸,对不。
想到就做,徐易文立刻回车上找来两卷宽宽的地标带,一卷红色,一卷黄色,黄色做底,红色上面镂空几颗五角星的图案。先贴黄底,再贴红色,这样黄色五角星就显露出来了,最后再贴上一层透明胶带,防止日晒雨淋的让胶带卷曲,大功告成。徐易文积极地在自己车头和车尾的车牌旁的车身上贴上。好嘛,这也算是打上标签了,哥们以后开车得更小心了,违规违章都给国家丢脸啊。
第二天上路,开车走峡湾的路。挪威的民房和芬兰的一样,多数都是木质结构,颜色很鲜艳,极少有和邻居重复的。可能就是因为他们外墙是木板,所以几年油漆一次,就能保证鲜艳如新了。家家户户都有几辆汽车,基本都有拖挂房车,有的家庭还有小游艇,都停放在院子里。和国内一小车不一样,他们以实用为主,几乎见到任何车型都有旅行版。对他们而言,周末出去旅行,很正常,需要放置大量的物品,尤其冬天去滑雪,光一个长长的滑雪板没有旅行版的车就根本放不进去。
峡湾的路都是依照山势而建,有的路段很窄,只能单车通过,有的路段是绕湖而行,看着对面很近,却需要绕行一大圈才能到达对岸。
终于长长的路行驶到了尽头,需要乘船了。在码头远远的看到123456的牌子,老徐看到1号牌子车队伍后面还有空位,于是准备开到1号去。结果旁边2号牌临近的车里有人叫徐易文去到3号,于是老徐倒车过了3号牌后面,虽然还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还是照做。在工作人员指示大家开车上船时,徐易文才明白,原来是按牌号顺序上船的,1号线的车先上船,然后是2号,再就是3号。如果徐易文在1号就上船了,等于就是插了2,3号的队伍了,怪不得叫自己排3号后面,原来是让自己不要插队,差点闹笑话了。
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上了船,徐易文询问工作人员,还没有买票,去哪里买票?工作人员告诉老徐,等会儿会在船上巡回叫大家买票。于是徐易文放心的下了车,拿上了信用卡,进入乘客船舱里。
渡轮并不大,只能装几十辆车而已,乘客舱里人也不多,墙上装着电视机,没开。下面是一溜的木挂钩,都是一些孩童的帽子袜子鞋子什么的,仔细看旁边贴着的说明,原来是个失物招领处,徐易文想孩童的帽子袜子等不值几个钱,挪威这么富裕,家长都懒得回来认领了。
不一会,就有工作人员拿个移动的POS机来到客舱里。徐易文连忙站起身买票,工作人员问了一下老徐有几个人,告诉他1个,于是刷卡88克朗,还好不算贵。
下船离开码头,依然还有山路,这是一个比较小的隧道。徐易文考虑到没有走高速,本身已经耽误很多时间,而坐渡轮还要等时刻表,所以决定后面不在继续走峡湾公路,体验了一把峡湾公路就可以了,所以继续回到E6公路上来,往奥斯陆方向走。
外章(地藏星外传)031章 奇怪的豌豆
前往奥斯陆的路上,路过一个休息区休息,这里有不错的沙地儿童游乐区。几辆露营拖挂停在路边,孩子们纷纷在沙地的游乐设施上打闹,本来准备开门做饭。结果顶着火辣的太阳,就开始下起了蓬勃大雨。沙地里的设施影子被大雨击碎,一个个的小坑将沙地迅速打湿,不过沙地的渗透做得很好,完全没有积水的样子。那些原本在此玩的正嗨皮的露营车,都纷纷拔寨走人了。
天上下着雨,没法开门做饭,徐易文有点后悔没给车门装上可拉伸的雨棚,只好简简单单的在车里下碗面吃。
一边在电磁炉上烧水,一边切上点葱花。碗里依次倒上两勺酱油、一勺醋、一点鸡精、半勺油辣椒,再把切好的葱花倒进碗里,冲点热水,将调料拌匀。这样一碗纯正的酸辣面汤底就做好了,如果在家有条件可以用清鸡汤烧开代替热水,这样味道更佳。
吃这种面最好的是水面,在外旅行,普通的挂面也能凑合。水开后,放入挂面,再扑得几回,就可以将面捞出放入汤底。细细的将面和汤底拌匀,翠绿的葱花,碧玉的葱白,红彤彤的辣椒,再加上家乡油辣椒里参合的芝麻,手工醋的幽香,真真正正的让人食欲大开。
徐易文做面花了5分钟,吃面只花了2分钟,吃完面,再将酸辣的汤底喝掉,肚子里暖洋洋的,好不自在。这样的一顿饭真是再简单不过了。
因为在下雨,徐易文也不急着走,就在休息区细细的逛起来。
这处休息区靠着一个大湖,有儿童游玩设施。洗手间是一体化的设施,洗手间的内部,墙上的是一体化装置,里面有纸巾,有热风机,有热水,洗手液,还有废纸箱。有几个按钮,按钮按一下就出热水,有的按钮按一下出洗手液,有的按一下出热风。
湖对面就是大山,可能因为海拔的原因,云雾都很低,特别是在雨中,犹如玉带一般缠绕在山坡上。山坡上有不少的人家都被笼罩在云雾里。这些人家的屋顶也是很有特色,都在屋顶上铺满了草皮。远远望去,这房子也就相嵌在了山里,和这青山融为一体,真有点云深不知处的意味。徐易文想起了一句话:“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休息区旁边是一个小型的Mall。Mall是这样的,就是在国外很多人都有车,市区也稍嫌拥挤,购物等停车相当的不便,于是国外的大超市等都是在郊区的。而仅有一个超市未免太单调,于是又很多个商场商家都围着这一块做生意,超市,百货,甚至游乐场,电影院等,在郊区凑一起就形成了mall。有点类似于国内的万达广场,不过,我们的都是在国内人口众多的繁华地段,北欧这里是在风景绝佳的郊外。
徐易文进去转了下,有一个生活超市,一个灯具超市和许多的服装店,餐饮,电器商场等等。结果在一个户外店忍不住买了件打折的冲锋衣,原价1000克朗,打折后只要300克朗,最后一件,断码,感觉超值。因为欧洲人身材比较高大,徐易文身高1.75,对欧洲人而言比较小,所以这件断码的就是小尺寸的卖不掉,遇到了老徐,刚好能穿...
出了Mall,路边是一块中型的黑白广告牌,一位白衣女士幸福的靠在黑衣男士的身上。黑衣男士的左臂,从白衣女士的左肩环抱到女士的右腰。刚进挪威时,徐易文也看到过类似的广告,不过是一个白衣男子被黑衣小孩环抱,没懂啥意思。现在,结合着开进开出的车辆,老徐明白了。这是安全驾驶的广告,提醒大家系好安全带,黑衣男子的左臂就是安全带,从左肩环抱到右腰,表示了安全带佩戴的方式,系好安全带,紧系着家人的爱,大约就是这意思吧。
徐易文看看雨还没停,不想顶着雨开车,无聊的又把低语光环开启了。没过多久,就发现远远的一道波纹闪动。
这北欧怎么这么多成精的东西啊?国内建国后可不许成精。
闲着也是闲着,徐易文刚好买了件冲锋衣,把帽子戴上,也没拿雨伞,就向着这远处的波纹走去。
离开公路,跨过两块起伏的小丘陵,大片翠绿的草坪和少数裸露的岩石点缀其中,大约走了2公里,一棵高大茂密的树木映入眼帘。这是一颗紫色的树,树冠有大约10米,浓密而茂盛,树叶呈星形,深紫色,在雨中越发显得绚丽。
有了前次的经验,徐易文直接上手。
“远道而来的生命啊,谢谢你响应我的呼唤而来。”
“我只是路过而已,有什么事吗?”徐易文小心的回应。
“在那边的岩石下面,有两只小生命需要你的照顾,请快些过去。”波纹悄悄的凝聚成一束,在路过某块岩石的时候,停了下来,向老徐指示着。
带着狐疑,徐易文向那块散发着明显标记的岩石走过去,只见低矮的岩石下面是一块浅浅的凹坑。坑底被软软的藤蔓、苔藓和一些散落的绒毛铺的厚厚的,两只灰蒙蒙的小鸟紧紧地靠在一起,无力地张着嘴。
鸟嘴是黑色,身上长满了灰色的毛。毛又厚又乱,看起来好像是某种的厚羽鸟类的雏鸟。徐易文赶紧从空间里拿了一个脸盆,将坑里的泥土苔藓藤蔓全部移到盆里,又将两只小可怜轻轻的装到里面,一下转移到空间里了。
放到空间,老徐赶紧回到大树前询问情况。
“他们的父母已经离开3天了,最开始是父亲外出没有回来,母亲坚持了2天没有食物,又独自飞了出去。”
“这是夏天啊,而且靠近人群居住的地方,食物应该很丰富啊。”徐易文奇怪的问。
“他们是食肉的,这两个小生命才8天左右,之前看到他们父母有捕食鼠类和鸟类喂食。这附近因为粮仓的存在,鼠类很多,父母都没有回来,估计是出了意外了。两个小家伙已经坚持不下去了,还请你照顾好他们。”
“那好吧,我试试吧,食肉的鸟类不多,我查查好了。那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就马上回去了。”徐易文决定结束谈话,毕竟空间里的两个小生命还等着他的照顾。
“谢谢你,远方的客人,为了表示我的感谢,这里有一粒豌豆,四百多年前,南方的一只鸽子送给我的。我感觉到它上面有神奇的力量,现在我将它送给你。”
只见大树的根部一阵涌动,泥土翻滚中,一颗翠绿的豆子出现在徐易文眼前。
徐易文弯腰拿起这颗豆子,是一颗典型的豌豆,小拇指盖大小的身材,翠绿的皮肤油一般光滑。老徐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这没什么奇怪的啊,一颗很正常的豌豆。”徐易文发问
“你看到我从土里将它取出,还没注意到吗?这颗四百多年前的豌豆,经历到现在,依然没有发芽。”
“嘶~”徐易文这才倒吸了一口气,真的好奇怪,无法种植的豌豆?
外章(地藏星外传)032章 奥斯陆
将豌豆放到口袋里,告别了这颗善良的大树,徐易文匆匆的跑回自己的车上。无论怎么说,先把两个小可怜抢救回来再说。
将房车的窗户都拉上,徐易文从碎片里把盆子取出来。两只小鸟可能是受了凉,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睛紧闭着,喙轻轻的张着,鼻孔里流着鼻涕。
“这是马上要挂的节奏啊!”徐易文一看两只鸟这模样,心疼得不得了。
老徐这人心比较软,要是没看见就罢了,大自然优胜劣汰。可自己眼麽底下不能发生这事。
想了一下,老徐来到空间碎片里,看起了神秘水池里的水。前段时间池底亮起了符文,老徐这才感觉生活充满了惊喜,可以和异类植物沟通。现在这水池底部开始产生了少量的池水,这池水就是神国里的祭祀用来祈福和治疗使用的,应该有效果吧。
老徐自己用小杯子舀了一小杯,一口喝下。甘甜,随之而来的是清爽,徐易文感觉自己全身的细胞都活跃了起来,一股暖意从胃里发出,一时间顺着血液散发至五脏六腑、四肢和头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老徐感到自己头脑都清晰了很多。
雏鸟可以喝,徐易文想到就做,拿起之前买的一次性注射器,撕开包装,从池底吸了一毫升池水,出了空间。
想到不能给雏鸟喂食冰冷的食物,就烧开了一点水,将毛巾打湿变烫,用烫的毛巾裹着注射器。不一会儿,注射器就暖和了,徐易文试试和身体温度差不多,就准备喂给两个小可怜。
左手拿起一只,灰灰的羽毛还没有展开,粗厚的爪子上也有着细细的羽毛,但是已经无力地蜷着。老徐感到这雏鸟在瑟瑟发抖,没有母亲的呵护,雏鸟的羽毛无法保持自己的体温,加上今天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难怪神秘的大树会要求自己来照顾这两只小生命。
擦干净喙上的鼻涕,左手轻轻握住雏鸟的喙,将温热的池水一滴一滴细细的滴入喙中,一滴两滴,不能太多,徐易文轻微的控制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压力,大约半毫升就好了,然后又换了一只。两只雏鸟喂过池水后,安静的闭上了喙,静静的躺在窝里。
徐易文想到脸盆不算保温,就改成了饭缸,用热毛巾将外部裹住,把雏鸟的原窝细细的挪移到饭缸里,再将两只雏鸟小心翼翼的放进去。用一张干的小手绢放到微波炉里低温烤热一下,轻轻地盖在两只雏鸟身上。把车里的空调打开,37度,夏天啊,关着窗开热风,人也跟着受罪...这只能是应急方式了。
趁着雏鸟睡着了,徐易文急忙上网查询鸟类的信息起来。
北欧常见的食肉鸟类有哪些呢?原来是雪鸮,难怪爪子和喙部都覆盖着羽毛。这家伙不就是哈利波特的信使吗?
哈利波特的信使海德薇,就是一只高贵的雪鸮,浑身雪白,善解人意,会乖巧地低下头接受主人的爱抚,还会瞪着大眼睛表示惊慌失措,属于那种你瞅啥,就瞅你的类型。
只可惜这种鸟属于珍稀鸟类,国内是不能私人饲养的。现在在挪威,徐易文也不舍得将他们交给警察。看来只能自己养了,还好有空间。不过自己移民的问题要提上日程了,有了自己的一片地,就有资格照顾小动物了。
雪鸮的食物主要是鼠类,也吃兔、鸭和小鸟。想到这里,徐易文连忙从碎片里取出一只鸭腿,没办法,洗洗吧。细心地将鸭肉从骨头上分离出来,又小心的切割成一厘米长,半厘米宽的细肉条。从水池里用保鲜盒装了半盒池水,将洗净的鸭肉条放到吃水里泡着,扣上保鲜盒。对这两位小家伙,徐易文可谓费了心思。
刚弄好,两个小家伙就醒了,啾啾啾的开始叫起来。徐易文觉得小心为上,赶紧拿着饭缸和保鲜盒进了碎片。
之前萎靡不振的雏鸟,现在也不流鼻涕了,紧闭着眼睛,喙张的大大的。这些半个巴掌大的小东西快3天没吃东西了,肯定是饿了。
徐易文用小镊子夹着肉条,细心喂着它们。你一条来我一条,两个小家伙依次喂食。大大的喙吞食着可口的肉条,小小的肉条顺着喙就到了嘴里,小家伙们喙一闭、头一低,小脖子一伸一伸,肉条就下肚了。断断续续,各喂了5根肉条,徐易文就停止了喂食。一次不能喂太多,隔2小时再喂吧。
徐易文闪身出了碎片,把小鸟们留在了碎片中。因为毕竟是珍惜动物,自己是外国人,被看到了估计会有麻烦上身,连忙开车,一路奔向奥斯陆。
奥斯陆,是挪威的首都和最大城市。坐落在奥斯陆峡湾北端的山丘上,面对大海,背靠山峦,城市布局整齐,风格独特,环境幽雅,风景迷人。城市濒临曲折迂回的奥斯陆湾,背倚巍峨耸立的霍尔门科伦山,苍山绿海相辉映,使城市既有海滨都市的旖旎风光,又富于依托高山密林所展示的雄浑气势。
进入市区,最大特点就是市里到处是有轨电车和黑人。城市里都是现代化建筑,给人唯一的古老感觉就是街道了。都是小块小块的砖,略鼓而不平整的方块石砖努力的向行人叙述着这个城市还是有点历史的。
在花卉广场附近停好车,徐易文准备下车逛一逛。
路边都是咖啡店,很多都是露天的,很多人喜欢坐在路边喝咖啡,感觉和我们的大排档一样。只不过我们吃热菜,他们喜欢吃冷菜。天色有点晚,徐易文准备找个餐馆解决下晚餐。
往北走是一条酒吧街,大大的酒杯状霓虹灯闪烁着,一群喝醉了的小伙子站在停车的地方撒尿。徐易文暗暗鄙视:素质呢?看来哪里人都一样。除了路灯,就是两边的橱窗亮着灯光,都是女装、丝袜什么的,徐易文正准备凑近去看看。
“Hi。”一声女声的招呼从耳边传来,徐易文不由自主的偏过了头。
一位高挑的白人女性,上身穿着红色丝绸宽松短襟衫,一件白色的bra承托着澎湃的圆球傲立其中,下身一条坠着亮银丝边的黑色皮裤,脚着一双橙色松糕鞋。脸上浓厚的烟熏妆,金黄的头发扎成了两个马尾辫,小嘴上鲜红的口红叼着一支烟。
徐易文一愣,瞬间反映过来自己是遇上了女支女。作为一个资深宅男,脸一下就红了,都没感细看女的长什么样,就把头一低,一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就赶紧跑起来。只听见后面传来哈哈的笑声,越发跑得急了。
闷着头跑到路口,也不看路,就一转身拐弯向右边跑,跑了一百多米,才在一个路边的小公园停了下来,急忙找了个靠椅坐了下来喘口气。
徐易文连忙唱了几句“爱祖国,爱人民,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前胸。”这才平静了下来。
丢脸丢脸!来得太突然,作为宅男的气质表露无疑!老徐拍拍脸,后悔自己的不堪。
有首歌是这么唱的“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你就这样出现。在我的世界里,带给我惊喜,情不自已。”
徐易文不经意的唱起了这首歌,怎么来的这么突然呢?哥一点准备没有,这样不行,以后要做到面不改色,不能给华夏人民丢脸。
想到这,徐易文双手握成拳头,不由自主的挥动,给自己加油。
忽然一阵热闹的掌声从旁边传来,徐易文连忙扭头。
外章(地藏星外传)033章 海鲜大餐
一圈人,男男女女都是年轻人,围成半圈,中间是个白人小伙,只穿了一件衬衣,两只袖子高高挽起,高举着手臂,不知道在做什么。
徐易文凑过去仔细一瞧,原来中间的这位白人小伙子正在给自己朋友表演魔术。
只见他右手紧握并竖起大拇指,左手拿出一只戒指向自己的右手拇指套去。等将戒子套在右手拇指上后,左手放下垂直紧贴身体。右手迅速向左腋窝,用腋窝夹住右手拇指,右手拇指再拔出来时,戒指已经没有了。
小伙子开心地问道,“我把戒指夹住了对吗?”
几个女孩子大声喊,“对的,都看到了,诺亚。”
小伙子说道,“现在大家注意看。”只见他右手拇指慢慢的插向自己的颈后,到达颈后的一瞬间又拉回来,右手的大拇指上显然戴着刚才的戒指。
“我的上帝!”
“太神奇了!”
“厉害厉害!”
周围的年轻人兴奋的又跳又叫,小伙子此时已经松开了紧贴身体的左手,只见左腋下空空如已,戒指不翼而飞。
几个女孩子鼓起掌来,纷纷夸奖小伙子的魔术,并拿出自己的手机和小伙子合影,央求小伙子把魔术教给自己。
徐易文看到这里,眼睛一亮,自己似乎找到了一个好的泡妞方式啊。
心情好转了,胃口也就大开,来到挪威,怎能不吃帝王蟹?虽说吃帝王蟹最好的地方是在一个挪威北部毗邻俄罗斯的小镇希尔克内斯。那里一年四季都可以捕捞帝王蟹,但是在奥斯陆也能解解馋。
顺着路,徐易文来到一家名叫Solsiden的餐厅,看着里面来往的人头,感觉应该味道不错,连忙进门。看着菜单点了一份双人份的海鲜拼盘,价格有点高,1000挪威克朗,不过出来玩,好吃最重要。
不过等拼盘一上来,徐易文才知道这钱花的挺值的。整整一脸盆(老徐就是这样的感觉)新鲜的海鲜。最下面的底材是中指长的北极甜虾二十多只,四围是4只半个手掌大的青口贝,每个贝里都放着一块柠檬;外加4只生蚝。帝王蟹螯大如人手,蟹脚长过小臂,各是一对;4只充满虾仔的鲜鳌虾;1只刨成两瓣的龙虾,龙虾有二十公分长,虾头被挖空,被放入了腌制的海带,雪白的龙虾肉再配上了一大碟满满的蛋黄酱。
点了海鲜,怎能不喝酒,徐易文叫来侍者问了一下啤酒的价格。好嘛,这国家的啤酒可真贵,一杯500ml的淡啤酒就要52克朗,感觉和国内酒吧喝酒一样价了。
啤酒加海鲜,虽说不健康,但是因为不是长期吃,老徐也没这么多讲究。在国内哪能这样吃海鲜啊,没见国内超市巴掌大的帝王蟹都要300,那蟹脚也就筷子粗,拿着一点的死工资实在不忍心下手。
徐易文以前以为帝王蟹是因为长得大所以才叫帝王蟹,谁知道,看了餐牌上的简介才知道它们之所以叫“帝王”,正是因为其血液呈蓝色——在欧洲,BlueBlood是皇族的象征。
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半小时,边吃边喝酒,还一边在用手机看小说,徐易文觉得自在极了,等到付钱才想起,这家餐厅需要付小费,自己身上没有钱付小费。叫过侍者表明自己用信用卡结账,交给侍者自己的工行信用卡,不一会儿侍者递回了一张付费小票,一看小票,徐易文就放心了,上面有小费的选项。
餐费:1000克朗,酒费:104克朗,总计1104克朗。
同时底下还有三个空行,第一行Tip,就是让写小费的地方,一般餐馆付5~10%小费,老徐想想挺满意的,就写上96,也就是96克朗。第二行Total,就是把之前的餐费、酒费和小费加一起,这里写1200,也就是1104+96,1200克朗。第三行Signature,是客户签名,作为消费的签名验证。
拿回信用卡,走出餐馆,徐易文这才想起,自己的两个雏鸟宝宝还没吃饭呢,急忙赶回去。
碎片里,经过半天的饲喂,两个小家伙摆脱了之前的萎靡不振,虽说还不能有力的站起来,但两只小翅膀扇的呼呼的。徐易文一进空间,小家伙们似乎就感到了他的到来,啾啾啾的开始鸣叫。老徐看着饭缸,6个多小时了,喂了3次,小家伙们的排泄系统也正常了。作为垫布的小毛巾上都是粪便,老徐也只好立刻换新的,脏的赶紧扔垃圾袋里。
喂过两个小家伙后,徐易文想想,明早还是找个超市买点兔肉,鸡肉,鸡鸭兔换着吃,对于小家伙来说营养丰富点。
伺候完两位,老徐又想起了池水问题,这东西紧急时应该可以作为药品使用,不知道对植物有没有效果?
可是现在是在城里,没有土壤,空间里那些最开始和送蜜船一起发现的土壤老徐还不想动,万一是好东西,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怎么办,好东西先留给自己,反正也不是救命用的。
当晚,老徐也没怎么睡好,给小家伙喂食改为3小时一次,还特意定了手机闹铃。想想这当父母的真不容易,喂雏鸟半夜起床2次就感觉不舒服,养小孩更是得常醒,如果还要上班,那简直是要命。
一早起床溜达了一圈,老徐昨天停车的地方就是花卉市场,植物种类挺多的。老徐为了试验,买了五个花盆,几大袋营养土和十几种常见的花卉种子,准备一会开车出城,中午休息的时候就实验一番。
一切准备妥当,老徐也就开车出发了,下一个目标是瑞典的斯德哥尔摩。之前从芬兰的圣诞老人村出来到挪威的过程中,有一次短暂的瑞典过境经历,并在一个营地里住了一晚上,现在再次要前往瑞典,离着那个荷兰的宝藏可是越来越近了。
在快要出挪威的时候,路过一个叫kongsvinger的小镇,意外的见到华夏文。是的,可真有亲切感,这是第一次在建筑上见到华夏文。长城饭店,厉害,但是可不是京城东三环那个五星级酒店,因为它的英文名不是greatwall,而是ChangChingHouse。好嘛,直接音译,看这翻译,徐易文感觉是香港或者台湾那边的,不过在外都是客,去打个招呼,刚好水箱不是太满,过去看看能不能要点水。
下车过街,走到大门口,一推门,居然推不动,关门的,透过玻璃窗看见有个华人中年男子在拖地。他看到徐易文在推门,于是指指玻璃门上的时间表,老徐一看,原来今天周末,还没有到开门时间。北欧可真够清闲的,开个餐馆也分周末周日,国内可是没这一说,挣钱还来不及呢。
徐易文指了指后面,意示自己要到后门去,华人中年男子点点头。
到了后门,中年男子已经早早的把后门打开了,“对不起先生,我们还没到开门时间。”
徐易文笑笑,“大哥,说华夏文吧。我的英文也就几个单词水平。我是过来旅游的,这准备去斯德哥尔摩,路过您这,车的水箱缺点水,想跟您要点。”
中年男子一听就乐了,“我说这大清早的,怎么听见有鸟叫。原来是有贵客上门,来来来,快把车开过来,你用那边红色的龙头接水就可以了。”
外章(地藏星外传)034章 长城饭店
徐易文本来就是过来聊聊天的,一个人上路也二十多天了,在外面遇上一个华夏人就想随便聊几句。把车倒进来,接好水管。
中年男子看着徐易文的车,边看边围着转了几圈,开口说,“老弟,看你这车,这是一路从咱国内过来的吧?”
“是啊,小弟我这算是自驾游,一路折腾着过来的,不算麻烦但是也不少。”徐易文回答道,接着又顿了一顿,“小弟我姓徐,徐易文,容易的易,文学的文,蜀省人。”连忙上前握住中年男子的手,“这次加水可多亏了大哥,小弟这路上可真的抓瞎了。要不怎么说,还是咱华夏人最热情呢!”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小徐客气了,我姓陈,耳东陈。你这一路过来,哪还不知道什么地方加水啊?你路过这,来我这加水,就是给我面子。我还真是第一次看到有国内游客开车出来旅行的,更别说是从国内开过来的。能不能给陈哥我开开眼,见识见识这国内的房车什么样?”
“瞧哥您这说的,走,上车随便看,不过小弟这车买的是整车,没怎么改,就给车顶加装了太阳能板,平时充充电用。”徐易文指着自家车顶,又打开车门,请陈哥上车看。
陈哥上车兜了一圈,下车后说,“不错不错,挺全呼的,就是窄了点,一家人出行地方就不够了。”
说着几句话的功夫,那边的水箱已经满了,徐易文连忙过去撤掉水管。“小弟还没对象,这次有点空,就出来长长见识。来到北欧才知道这边家家有拖挂,人人爱旅行,小弟这点车上不了台面。”
“小徐,你这水箱怎么这会功夫就满了?可别客气啊!加点水可不算什么。”陈哥看到这一会时间徐易文就把水关了,有些奇怪地说。
徐易文挠挠头,“陈哥,不瞒您说。小弟这水箱原本就没缺多少水。这是路过你这饭店,看到这华夏文特亲切,所以找个借口过来拜访陈哥您。”
陈哥哈哈大笑,“好好好,小徐你这是给我面子。走,跟哥进屋,咱们里边儿聊。一会在哥这吃一顿,尝尝哥的手艺。”不由分说,拉着徐易文的手就往屋里赶。
徐易文跟着进了饭店,外面看着不大,里面却很亮堂,上下两层,着实不小。
和陈哥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陈哥,您这可真不小,花了不少钱吧。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陈哥拍了拍徐易文的手,“我是鲁省岛城人,老弟先坐一会,我去厨房炒两个菜。”说完就往后堂赶。
徐易文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慢慢的打量这异国他乡的华夏饭店。
今天天气比较阴暗,由于饭店靠街的一面都是镶嵌的落地大窗,光线依旧能透进屋来,不用开灯也算明亮。餐桌、餐椅都是沿袭的北欧一贯原木风格,样式倒是国内样式,但是木头上只上了几道清漆,木头的纹理清晰可见。
一层基本上都是4人的餐桌,只有靠边的角落弄了个隔间,有道门,挂着华夏结,可能是包厢。因为按照北欧的卫生标准,洗手间不可能离餐厅这么近。上二层的楼梯在柜台隔壁,徐易文也就没过去了。
餐桌上铺着金色花格的底布,再铺上菱形的肉色餐布,正中间放着一只玻璃的球形灯台,估计是给食客们点蜡烛用的。边上的小盘里放着两只透明的小罐,一高一低,分别是醋和酱油;两只不锈钢小瓶,老徐打开看了一下,是盐和胡椒粉。
地板是棕色木地板,墙面贴着带金边的暗红色墙纸,挂上几幅欧洲的风景、人物画。靠窗的窗沿上摆着二十几盆小小的金橘,金黄的果子结在墨绿的叶子之间,餐厅里荡漾着淡淡的橘子香味。
这是一家典型的家庭餐厅,华夏味道不浓,但是却有一股家的味道。
徐易文拿起桌上的菜单,一本蓝色的菜单,上面写得大部分是当地文字,看来主要客户是当地人。有开店时间表,(虽说不认识挪威语,但是,时间表还是能看懂的。)周一到周四:11:00~22:00;周五:11:00~21:00;周末:12:00~21:00;节假日:15:00~21:00。好嘛,果然很任性。打开菜单,老徐就看不懂了,就能看到价格,178、185、238...最便宜的就是一个120,不知道是什么,一会问问陈哥。
不一会儿,陈哥就端着一个大大的盘子,盘子上面放着3个炒菜,1盆汤,徐易文连忙上前帮忙。
“老弟来到我店里,大家就是缘分,这时间紧,我就随便炒了点菜,还请多多包涵。”放好菜,陈哥又拿过一碗米饭。
“谢谢老哥,我这就不客气了。”徐易文一边坐下,一边说道。
三个菜,一个番茄炒鸡蛋加了点洋葱、一个辣炒白菜、一个红焖大虾,汤是西湖牛肉羹。可能是看着徐易文就一个人,所以虽然三菜一汤,但是都不是大盘,而是用的十来公分的小盘。徐易文一边吃一边和陈哥聊天。
“老哥,我看你这店名怎么是音译的啊,和我们国内的叫法不一样。”
“我是岛城人,八十年代就出来了。不过没像我们那块一起出来的去法国、德国,我就选了北欧。想着这块人少,竞争少。”
“那您那会出来,一个人到这挺难的吧?”
“是挺难的。我刚过来的时候什么也不会,就只能打打零工,后来跟着捕鱼的跑船,有了点积蓄,这才不想出海了,盘下了这家店,有了个落脚点。”
陈哥又说,“这店原来的老板是个香港人,老华侨。一九六七年开的,当时就叫这名字,九三年这老华侨老了,开不动了,子女又无意从事餐饮,不愿意接手。我那会到挪威也十年了,存了点钱,来到这小镇上,也是到这饭店吃饭。和这老华侨说起这事,当时我心想,好事啊,我给盘下来,这也算是有份自己的事业啊。所以机缘巧合,老哥我就做起这行了。”
“那老哥的手艺肯定不错,要是我这不会做菜的,可不敢接手这么大一个饭店。”徐易文夸奖道。
“好什么,香港人在这开了十几年,镇上的人都习惯了港式菜的味道,我这老粗水平可不行。现在我这聘的都还是香港厨师,都是那会老华侨留下来的厨师介绍的。今天老弟你来了,我才自己下去炒点菜,你是蜀省人,吃香港菜的清淡口味肯定不习惯。可别嫌弃老哥的手艺不好。”
“那哪能啊,老哥手艺不错,出门在外哪里能吃到这么正宗的家常菜啊。谢谢老哥!”徐易文一边吃饭,“对了,陈哥,我看你这菜单上最便宜的菜120克朗,什么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