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再遇才女(二)
“落汤鸡——沈公子形容得真是有趣”夏嫣然谧笑道:“请公子暂且留步,嫣然有几句话说完便可,上次——”
沈风后背突然袭来一波凉意,大惊失色道。
“回见!”
说罢,拔腿就要跑。
谁料夏嫣然反应极快,伸出小手抓住自己的衣角,刚踏出一步远,就被她紧紧抓住,沈风惊慌道:“夏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大庭广众下你扯我的衣服,你这是要非礼我,还是要强迫我非礼你?”
听他胡言乱语一通,夏嫣然才急急松开他的衣服,若不是他见了自己便想逃跑,自己也不会作出逾礼行为,收拾了一下心情,脸上却依旧有些愠色:“我有话和你说!”
沈风总感觉她找自己准没好事,但人都被她抓回来了,总不能再跑一次,无奈说道:“我们先到那边树下避雨。”
是祸躲不过,我还会怕了你不成,心下想着不由得多看了夏嫣然几眼,这一看叫两眼发直。
此时夏嫣然也沾了些雨水,只是这濛濛细雨不仅没有淋湿她,反而美化了她,端看她几缕秀发倚靠在脸颊上,睫毛攒了些许细小雨滴,眸似水中银月,眉如雨后远黛,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瓣,煞那间性感得不像话,妩媚得没话说,真是诱`惑之极。
夏嫣然感觉他的目光,但性子恬淡,对他的目光不喜不怒,且没有多说一句话,径自绕过他走到大树下避雨。
闻到一阵香风从身边拂过,沈风才意识到自己又本色流露,忙收起心神,跟着她往树下走去,而帮她抬轿子的两个小厮则是另外寻了一处避雨。
两人站在树下,沈风不知她要搞什么花样,但此时两人沉默下来,又显得有些怪异,于是脑中起了巧思,笑呵呵问道:“夏小姐,你知道为什么女人淋了雨或者沐浴后,都会觉得比平时漂亮吗?”
夏嫣然想了想说道:“水润万物,人变得光鲜娇嫩之后,自然会变得漂亮。”
“不是”沈风嘿嘿笑道:“是因为脑子进了水,才会觉得漂亮”
这是一个笑话,谁知夏嫣然听后反而脸色呈冷淡:“沈公子便是这般戏弄你的友人吗?”
沈风听她这话,联想到自己刚才看她看得两眼发直,这不是在讽刺她吗,讪笑道:“误会误会,我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
夏嫣然忽然轻笑出声,说道:“原来沈公子也会怕我生气。”
该死,原来这小妞在耍我,她根本就没有生气,我说她也不像是小气的人,沈风好笑道:“夏才女便是这般戏弄你的友人吗,连我都被你骗过去了,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夏嫣然听他故意学自己说话,脸上溢出几许醉人的微笑:“沈公子才真是气人,见到我便要逃跑,嫣然便如此令你生厌么。”
沈风尴尬笑了笑,识相的没有回答,而是抬眼望了望外面,此时本是黄昏时分又细雨朦朦,正可揉成远山染雾气、晚霞倚滂水的美景,入眼望去叫人微醺。
夏嫣然也注意此时的风景,无声地与他一起欣赏雨中黄昏,良久才叹道:“如此美景,若没有停轿欣赏,真是人生憾事。”
沈风若有深思道:“美景美色,更美的是我们站在这里。”
夏嫣然仔细品读了他的话,才轻声说道:“沈公子的话确是有叫人深思之处。”
我怎么和她欣赏起风景来了,沈风笑着问道:“夏小姐刚才不是说有话和我说吗?”
夏嫣然转眸微笑道:“若沈公子真的不想与我说话,此事作罢,公子即可先行归家。”
这小妞还真是挺有性格的,沈风笑了笑道:“夏小姐尽管开口,咱们既然相识一场,怎么能连说话的份都没有。”
“沈公子如此说,嫣然才敢开口,否则倒落了个不是——”夏嫣然娇声道:“公子可还记得当日你所出的六个绝对。”
沈风头皮一麻,勉强笑道:“当然记得,夏小姐你对上来了么,一个还是两个、三个、还是全部对上来。”
夏嫣然伸出一根青葱指头,欣喜道:“嫣然不才,苦思几日只对上一联。”
一千两呀,沈风听得心里直滴血,脸上却带着虚伪的笑容说道:“夏小姐才女之名实在名不虚传,再接再厉的话,说不准六个全对上来。”
夏嫣然却摇头道:“如此绝对,有幸对上其一,我已知足。”
沈风放心下来说道:“还没领教才女的下联,念出来听听,我也挺好奇你的下联。”
夏嫣然微微笑了笑,才念道:“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墨翰林书,公子认为如何?”
沈风拍手大叫道:“好,对得很工整,明天我就把下联张贴出来,让天下才子瞻仰夏小姐的绝妙下联。”一千两银子就这么没了,沈风一阵肉疼,挤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道:“按照约定,我要支付给你一千两,夏小姐你是要现金呢,还是欠条呢,开玩笑的,我当然是直接给银子。”
夏嫣然却是蓦然笑了笑:“我岂是为了钱财而对下联,如此绝对百般思量,其中滋味令人神往,嫣然断不会因钱财而来寻公子,只为与你分享其中雅趣。”
你是无所谓,但我出来混是讲诚信的,沈风奸计顿生,脸上郑重说道:“商人讲究诚信两字,我既然开了口,就要兑现,这一千两你必须要收,我看就由酒楼亲自送到你府上,夏小姐你地址多少,你好像暂时住在巡抚府,那这样说定了,我明天把银两送到。”
TNND,明天我就和薇姐说一下,叫她请几批声乐队,再买它几公斤鞭炮,沿路敲锣打鼓炮仗连天载歌载舞把银子送过去,必须弄得满城皆知,这一千两就算作是酒楼的宣传费用。
夏嫣然怅然道:“沈公子若如此,便此等文雅之事沾染了铜臭味。”
呃,这女人真不好摆平,沈风笑着说道:“我是言出必行,但夏小姐你选择不收,不收不代表不能用,这一千两你可以直接以你的名义,捐给书院或者筹办的孤儿院,我看你借此机会弄一个慈善机构,而这一千两就以这次对上绝对的噱头的捐给你的慈善机构,你大可对外发表声明,你的慈善机构是用来资助贫困儿童残障人士,兴办文学组织,筹建孤儿院,还可利用这个契机,推广你的慈善机构,如此一来这一千两的名义就名正言顺,你的慈善机构也得到了推广,你才女的美名更加的美,你对出绝对的事迹也将传为一段佳话。”
我日,没想到随便一说,一口气竟能出这么多好处来。
夏嫣然脸上隐隐有些心动,显是被他的奇思妙想打动了,想了想忽然娇笑了几声,嗔怪地看几眼这个奸诈的人:“差点着了你的道,这说来说去,还不是在为你的酒楼宣传,你还真是狡诈,从头至尾没有提过你的酒楼,却皆在为你的酒楼宣传,我若照你所做,便是你笑得最开心。”
沈风嘿嘿笑道:“这只是顺便,以对上绝对的鲜事和大华才女的美名带动慈善机构,将你的慈善机构传入天下才子的耳中,你不花一分一两,我可是花了一千两,想想是谁占了大便宜。”
夏嫣然见他脸上郁闷,轻声道:“那便依你所言。”
另有一番神采地看了他一眼:“有时候不知该说你狡诈狡猾好,还是说你才思敏捷好,在与我说话的功夫里,便能想出一些奇思妙想来,更难得都是一环扣一环,前后推波助澜。”
沈风笑着说道:“只是突然想到的,一些突发奇想的想法,反而比深思熟虑来得更妙,就如同偶得一句千古佳句。”
“佳句偶得,说得极是!”夏嫣然忽然露出小女儿家的笑容,嘻嘻笑道:“我亦不会相信你会在闲暇时间为我思虑良方,沈公子是我见过的男子中,对我唯一从未产生过男女之情的人,所以嫣然十分欢喜与你说话,虽然你是一只奸诈狡猾的小狐狸。”
我没有对夏才女有好感么,怎么可能,难道我功能退步了,回去要找婉词检查一下功能是否正常,听她这么说,沈风不仅审视自己一番,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嫣然看到他一下子变得傻乎乎,转而失神般望着外面。
此时外面雨势渐收,沈风伸出手摸了摸,手掌微微感到湿润,但已经没有下雨,于是开口道:“夏小姐,雨已经停了,我也该走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夏嫣然欣然说道:“本来是有两件事情,我之前在想如何与你开口,没曾想一并被你说了。”
原来这女人一开始就想让自己帮忙给她的慈善项目想办法,没想到被自己两件事连成一块,沈风笑了笑道:“那我先告辞了。”
“且慢!”夏嫣然问道:“沈公子可有得空?”
明天可能就要和茵儿出远门,沈风慎重道:“明天可能没有空,我要去一趟外地,估计要个把月才回来,你如果一个人忙不过来,我会让薇姐帮你,事情我明天一早就交代她。”
夏嫣然深深作揖拜谢道:“有劳公子了。”
两人就此告别,朝两个方向而去,沈风自然去走回家的路,而夏嫣然则是走向他过来时的路。
(才女果然不好摆平,但沈哥天生就是泡妞的料子,大家好好看我怎么把才女拿下,敢拿沈哥的银子,我叫你肉偿,嘿嘿~~接下去就要去夷陵了,这绝对是一次精彩之旅——晚上还有更新,千万别错过,大家最好设置成自动订阅,比较方便,这样就不用一直弹出提示,自动订阅是可以取消的,不会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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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岚小姐来查房
回到林家中想找大小姐,才知道大小姐已经提早回去了,沈风一下子就想到了原因,心里觉得有些内疚,逐回到房中写一封书信。
写完书信后,想出门送到将军府中,刚想出大门时,一个守大门叫来福的家丁上来打招呼道:“沈哥,你这是要去哪里”这个来福是最近才来的,也就是沈风上次面试过的,见这小子机灵会说话,就把他招进林家,一起招进来的还有他的弟弟,他弟弟为人老实,沈风就把他们兄弟俩一块招进来了。
“你叫来福是吗!”沈风说道:“我要送一封书信”
来福听见沈风能叫他的名字,脸色一下子变得有光,谄笑道:“沈哥这是要去回信吗”
沈风不解道:“什么回信?你是说刚才有人送书信给我”
来福这小子倒是机灵,说道:“原来沈哥你还没收到书信,刚才一个女婢送来一封书信,上次也来过一回,她本来是让我将书信转交给你,红叶姐正好也看到,于是红叶姐就说她亲自转交给你”
这应该是茵儿送来的,红叶这小丫头真当自己的间谍了,连书信也要查,沈风说道:“那红叶现在有没有在家里”
“在的!”来福说道:“我一直守在大门,没曾见过她出去”又转而谄笑道:“沈哥你要去找红叶姐吗”
沈风说道:“我要先去送书信到将军府”
来福谄笑道:“怎可劳沈哥您跑腿,沈哥把我们兄弟招进林家,我还没机会报答,这次就让我为沈哥跑个腿”
沈风嘿嘿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来福说道:“能为沈哥办事,是小的荣幸,以后沈哥若是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下来,况且为沈哥跑腿,是林家家丁界的荣幸”
沈风被他拍一通马屁,心情大好道:“那你记得把这封书信亲手交给唐家大小姐。”说罢将书信交给他。
来福毕恭毕敬地伸出双手,像在接过圣旨,脸上神情**肃穆:“放心,沈哥,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
不就送一封书信吗,沈风笑道:“那你这门谁来看”
来福立即说道:“我叫我弟弟来风帮忙顶一会儿,沈哥交代的事情,我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得缓一缓,您说是不是,我这就动身去!”说罢脚步飞快的离开。
沈风被他说得飘飘然,从头一直爽到了脚底,笑了笑,才起身去找红叶。红叶的房间距离岚小姐的不远,但从大门到她房间也有百米远,沈风来到她门前叩响喊道:“红叶你在不在,我是沈风”
不一会儿红叶打开门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沈风开门见山说道:“刚刚是不是有人送信给我,我听人说是被你拿了“
方才她正在犹豫要不要将这封信交给小姐,小姐让自己看住沈风,可书信又是沈风的,若交给小姐有些逾规,踟蹰间他就来了,红叶想了想,语气有些微弱道:“是在我这里,我正要去拿给你“
“小孩子说谎话可不好——”沈风笑了笑说道:“既然我来了,你将书信拿给我”
红叶红了红,转身进去屋内,将书信在他身上,又问道:“沈风,醉花荫的琴茵找你有何事”
沈风眯着眼睛笑道:“红叶,岚小姐是不是叫你监视我,让你把我的事情都汇报给她”
红叶有些仓惶道:“才没有,是我自己好奇”
沈风说道:“这算好奇,那你天天晚上偷偷在我屋子附近徘徊,早上我一出门你就在屋子附近,这些该不会也是好奇吧”
红叶吞吞吐吐道:“我——我——”
沈风摆摆手叹气道:“别我了,我知道是岚小姐让你这样做的”
红叶一下子急了眼道:“小姐是担心你,怕你在外头惹事,才命我看住你”
担心我,搞什么,沈风一下子迷糊了,想了想笑道:“岚小姐悲天悯人,踩死一只蟑螂都要难受好几天,担心我也是正常的,不仅担心我,也担心林家每个人,红叶,你倒是挺能说话的,差点被你套住了
“你这话是不假,但小姐假若对你不是特别上心,又怎会叫我来看住你,倒是你,一天到晚不见个人,累得小姐总拉着我问长问短,小姐对你这么好,你也不知道关心关心她,前些日子都病了”红叶气呼呼说着,简直把沈风当成一个负心汉来批斗。
“岚小姐生病了!”沈风惊讶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岚小姐平时像个铁人一样,任你再劳碌再疲惫,都不见她生病,怎么一下子就生病了呢。
“还不是因为你,把小姐气的,饭不吃,寝不安!”红叶哼道。
沈风手指头对着自己,奇道:“怎么会是我,你刚才都说了,平时我连岚小姐的面都很少见到,我知道岚小姐看不惯我,所以我都刻意避开她,免得令她生气,你说是因为我,我怎么也不相信”
“好呀,原来你是特意避开小姐!”红叶抓住他的话说道。
沈风苦笑道:“我和她对不上路子,你没看到岚小姐见到我那脸色,跟我欠了她几两银子似的,从杭州到升州,她几乎没有一天给我好脸色,所以未免惹她生气,我只好躲得越远越好”
红叶小脸思索了会,疑道:“可我见你每次跟小姐说完话后,小姐总是心情变得很好,时不时总在笑”
沈风好笑道:“笑就笑,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跟我说完话后,她还要哭上几天”
“不经你说,我倒还忘了”红叶蓦然说道:“你离开林家那天,小姐肚子一个人在房里哭了好久,我要进去她都不让,然后隔天她就生病了”
原来真是我气病的,沈风尴尬道:“正如我说的,岚小姐很讨厌我,你看,都把她气出病来了,以后我还是躲着她远远点”
红叶突然迷茫起来,本来想得通的事情,又变得理不清了,急道:“哎呀,又被你给说糊涂了
沈风没有再理会她回到自己屋子里打开书信,一看果然是茵儿写来的,大概是说她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她会在城西大门等自己。沈风收起信封心想,刚好自己早上可以先去酒楼交代一些事情,然后就直接去城西。
古代夷陵也就是现代的湖北宜昌,那一带有神农架和长江三峡,在古代两个地方不知道又是什么样子的,有机会真要去见识一下,躺着床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觉得鼻子痒痒的,下意识地去挠了挠,不稍片刻,又觉得鼻子痒痒的,一下子睡意全无,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小环儿在拿着一簇发丝在恶作剧。
小环儿嘻嘻笑道:“沈哥哥你起来了”
沈风直起身来笑道:“原来我睡着了,现在几点了”
小环儿说道:“已经是酉时三刻了”
沈风揉了揉脑袋,从窗口望了望夜色,此时夜色已经黯淡下来,说道:“已经到这个点了,是少爷带你回来的吗”
“少爷带我回来,又折回去诗社了。”小环儿跟他说了她今天在诗社的新鲜事,最后又补充道:“沈哥哥你走后,诗社又来了一个好漂亮的姐姐,似乎对少爷还挺欣赏”
漂亮的姐姐,应该就是诗社的主人了,沈风笑道:“表四少爷高兴就好,小环儿你来叫我是有事情么”
“差点忘记了!”小环儿吐了吐香舌说道:“岚姐姐让我来问你,你今晚出去吗”
“就这一句话!”沈风说道:“我今晚不出去了”
“还有一句”小环儿又说道:“你什么时候出远门”
沈风笑道:“明天一早,差不多六点,也就是卯时二刻,还有其他事吗”
小环儿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岚姐姐就让我问你这些,沈哥哥你快些起来吃饭,不吃饭不长个子,我先去回复岚姐姐了。”说罢,蹁跹离开。
沈风一摸空空的肚子,才起来吃饭,草草地填饱了肚子,就呆在自己房间内,准备今晚去偷会婉词,最近一段日子,被岚小姐的外交干预下一直没有机会接近婉词,明天就要走了,临走之前得找个机会和婉词单独相处,现在饭吃饱了,觉睡足了,偷`情偷到天亮都没问题。
一直在房间内等到了亥时,沈风才准备出去,还没碰到门栓,门却自己打开了,林可岚背靠黑夜他面前,两人同时一愕,林可岚狐疑道:“你这是要出去么”
沈风一见是她,想到自己的偷`情计划,心里隐隐有些危机感,谎称道:“哪是,这么晚了,我还能到哪里去,我这是上门栓睡觉了,倒是你,岚小姐你是有事找我么,要不改明日吧”
林可岚气呼呼说道:“改你的头,你不是说明日一早便要出门了”
沈风一拍脑袋讪笑道:“差点忘记了,那小姐请进”
林可岚走了进来,见他衣冠整齐,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狐疑道:“你平时不是较晚入寝么,怎么今晚如此早”
敢情这女人是来查房的,洞房我欢迎,查房我可要小心应付才行,不然今晚的计划要流产了,沈风小心答道:“明天一早就要出门,今晚当然要早点”
林可岚没有再问,转而道:“明日一早你便要离开,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沈风说道:“没什么好准备的,我就只带些衣服,直接一人一马过去”
“我一想你这人也是粗心大意的,你那些衣服怎么抵御得夜里的风寒!”林可岚语气淡淡,让沈风听不出来这是责怪还是关心,接着拿出一件衣物,递给他说道:“这件篷衣你带上,你此去路途多是山路,夜里若是有赶路,穿上衣篷可挡挡风寒”
沈风接过蓬衣,受宠若惊道:“这是给我的吗”
林可岚凤眼倒竖,叱道:“不是给你还能给谁,你不要拿来,我自己穿!”说罢,伸手就要抢过篷衣。
沈风急忙讪讪笑道:“要,我又没说不要,我就是一时不习惯岚小姐你突然对我那么好”
“要不是念在你对林家屡建奇功,我还不兴对你好点!”林可岚冷声道:“我平时对你很不好吗?”
沈风笑道:“你倒不是对我不好,但也谈不上好,特别是你平时见了我,总是绷着一张脸,我扪心自问一下,自己长得也算对得起国家和民族,你也不至于总给我一脸冷脸”
林可岚今天心情不算太坏,对他的话只是显得很平静,语气淡淡道:“你这人真好笑,为何我跟你说话,还要注意点表情,若你不是经常气我,我又岂会给你不好脸色”
又回到这个死胡同,看来自己与她算是打了一个死结,沈风叹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岚小姐想把篷衣交给我,只需让红叶转交一下就行,你亲自来,一定是有话对我说,说吧,有什么教诲”
“我——我——”林可岚经他一说,突然显得极为仓惶,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沈风见状,心里嘿嘿笑道,小样,说不出话来了吧,你不是很经常查房吗,我倒要看看你要找什么借口来
林可岚心思急转,仓促间憋出一句话来:“你酒楼最近的生意如何”
沈风心里暗自好笑,简单回答道:“还算可以,之前有些起伏,但总算逐渐上了轨道稳定下来。”沈风这次惜字如金,草草说了两句便闭上口,小样,我就不跟闲扯,让你找不到话和我说。
林可岚见他无意在这个话题多说,心下又忙寻找话说,焦急之下,脸色微微涨红,良久才又仓促道:“等十月份后,棉花开始吐絮,作坊便可开始生产了,上次我见你的酒楼如此宣传效果极佳,棉花你又打算如何下功夫”
沈风又惜字如金道:“已经有了一点眉目,这次回来后会你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又闭上了嘴,眼光四处游走。
林可岚却是不放过他,抓过一个词急声问道:“有些许眉目了么,那便简单与我说说,让我心里垫个底”
沈风模棱两可道:“一点点而已,现在我也说不上来,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脸上表情十分平静,心里却乐呵,我就不跟你闲扯,怎么样,我气死你,我不说话也能气死你,嘿嘿!
林可岚脸上微微有些气恼,却依旧开口道:“我也有点小想法,趁棉花投入生产还有段时日,我先与你说说,有不妥之处也可及时修正过来”
林可岚找到话题,整暇了一下继续道:“初期我打算将新生产的棉花放在生意较好的布庄,一段时间后,再择情而定,如果人们能接受,那便供应给中间商户,延伸扩大开来,至于宣传方法,我想将新产的棉衣在升州城乃至整个江苏的小姐公子中间宣传,本来我还想套用你的方法,但自从你利用在城中立广告牌后,不少商人皆想沿用,但江苏省中大小知府、通判皆立下专门法规,若商人想在城中立牌,要付上大笔银两,至于杭州,倒是可以一试”
这个事情沈风早就料到了,这些官都是奸诈贪婪的很,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那贪官就是无处不牟利,沈风笑了笑道:“你的办法我也想过,如果棉花加上传统样式,只要在小姐公子中间宣传一下,推广难度不是很大”
林可岚听出他话里隐藏的话,疑问道:“你有新的样式?”
(又是四千多字,今天已经一万多了,想不想再来一章~~~)
第193章 :丝袜与短裙
“岚小姐你那么积极,我当然也不能偷懒,之前闲暇的时候,我画了几张新样式的草图。”沈风神秘一笑,说罢,从床头拿出几张草图,递给他说道:“这是我根据我自己的想法,再结合传统制衣样式,研发出来的新款式,你经营制衣多年,你看看这些款式能不能卖。”
本来沈风还想跟她玩拖延战术,但一说起经营,不知不觉就认真起来,把自己画过的草图拿给她评论,自己虽然有想法,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需要林可岚来一起研讨。
林可岚接过草图,一张一张地仔细看过去,沈风在旁边解释道:“这个叫T恤,简单清爽,夏天穿了极是清凉,穿起来比较舒适,这也是我自认最容易被接受的一个款式,而且不论女子还是男子穿上之后,都较容易把身形勾勒出来,特别是一些比较苗条的女人,必定对这T恤爱不释手。”
林可岚眼光和他一样,一眼便看中这个最为简单的款式,眼光又瞥到一张草图,上面画着一件类似裙束的服饰,疑问道:“这可是裙子,怎只有下面,没有上面,是不是你还未画完。”
沈风嘿嘿笑道:“已经画成了,这个叫短裙!”
林可岚红着脸啐一口道:“这如何称裙子,它如此之短!”细看图纸上面标注的数据,只见从上到下只有一尺多长,林可岚忍不住气道:“才一尺多长,如此一来穿上去连膝盖也不及,衣不附体,怎可为衣,你设计如此不堪之物,便是为了满足你的贼眼么,此事关系甚大,你怎还生出这般心思。”(古代一尺相当于三十三厘米)
沈风郁闷道:“岚小姐我发誓我比任何时候都正经,这短裙配上T恤,极为搭配,特别是黑色的裙子,给人无穷想象——”
话还没说完,只见林可岚羞红怒着自己,沈风赶紧说道:“你先听我说完,这是新的款式,你第一眼看过去当然不能接受,但你总要给新事物一些时间,只要运营得当,我有信心把这几款推广开。”
林可岚见他脸色正经,不像是在戏弄自己,红着脸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沈风笑道:“这短裙在世人的眼光中可能过于裸露,所以又设计一种名为丝袜的服饰,这种丝袜比我们见过的袜子长,穿上去大约到大腿根部,这样一来,丝袜和短裙搭配穿上,就可以消除太多暴露的缺点,又可以把姣好的身形勾勒出来。”
说罢,找出一张图纸递给她道:“这一张画的就是丝袜,这种丝袜极其薄极其轻,套在女人腿上,便把女人的腿部美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停!停!你别瞪我”
沈风苦笑道:“丝袜配上短裙,就可以把短裙裸露出来的部分给遮蔽,夏天穿上去清凉又好看,如果不出门的话,那些妇人便可只穿其中一件给自己的相公看,增加房中趣味——停,停,你又瞪我,你不信你自己问问你母亲。”
“你!”林可岚怒道:“母亲怎会作出如此不雅之事,你休要胡言乱语,侮辱母亲的贞名。”
沈风不屑笑了笑道:“你又没有结过婚,你怎么知道那些妇人会不会穿,但凡结了婚的女人,都会花心思讨好自己的相公,女人有什么可以吸引男人的,自然是容貌和身段,所以女人要将自己打扮得得漂亮一点!性感一点!越是半遮半掩,男人越是喜欢,这短裙丝袜的妙用,等你结了婚你自己去试试就知道,特别是丝袜,才闺房中才叫一个妙用无穷”说着说着,两眼放出狼光,一个人呆呆的嘿嘿淫笑,似是在想象某一种情景。
林可岚见到他的目光,芳心有些心悸,不服气道:“你也没有接过婚,此二物在以前也从未出现,你又怎知可行!”
沈风一副老师在教学生的姿态,指着自己的脑袋道:“靠这里,新事物需要去考究,女人天生爱美,出门恨不得往自己脸上涂三层胭脂水粉,为了美,可谓是不择手段,只要是她们觉得好看的东西,她们就会想去尝试,而目前这个社会,女子以丈夫为天,女人必然想去吸引男子的目光,用什么吸引呢,当然是自身的魅力,只有把自己打扮得越来越漂亮,才能博得异性一看。”
沈风继续说道:“这丝袜还有加厚的,加厚的丝袜配上短裙,就可以在较冷的天气穿,再配上我设计毛衣还有外套,冬天也可以出门。”
林可岚被他训得心里不服气,冷哼道:“你说得轻巧,腿上只是穿上一条加厚的丝袜,在大冬天里,不是要被冷得直发抖。”
沈风不屑一笑道:“女人为了美,死都不怕,还怕冷!”
林可岚却说道:“衣物首要当是为了抵御风寒酷暑,次要才是为了装束。”
”这是书上说的,也是远古时代衣服最初的用处,现在时代不同了,衣服是用来表现美的形式之一!”沈风笑吟吟地看着她说道:“岚小姐,你敢不敢和我打个赌。”
林可岚好胜心一下子被激了起来,哼道:“如何不敢,当我怕你!”
“好,岚小姐果然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沈风笑嘻嘻道:“接下去刚好是冬天了,我们第一批先产出三百条短裙和三百条加厚丝袜,我和你打赌在一个月内,这三百条短裙和三百条加厚丝袜全部售空,但凡剩下一条,就当我输”
林可岚想了想,产出短裙和丝袜歌三百条,也是在她预期的计划数目,六百条想在一个月清售一空绝非易事,想到此,林可岚冷笑道:“那便一言为定,如果你输了,从此便要听我的话。”
这丫头野心可真大,想要把自己当奴才使,沈风嘿嘿笑道:“那如果你输了呢”
林可岚见到他的笑容,心里有些害怕,语气弱了几分:“假若我输了,我——还是你自己说”
沈风来回搓着手掌,眼睛发光地在她身上徘徊,嘿嘿淫笑道:“假若你输了的话,我要你——”
林可岚吓退一步,伸出一只素手挡在胸前,挥袖羞叱道:“你休想!”
沈风哈哈一笑道:“岚小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此事绝对不违背道德良心、礼义廉耻,你放心好了!”
林可岚知自己被戏耍,冷哼一声道:“你先赢了我再说!”
沈风笑着说道:“这生意毕竟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到时你一定要配合我,你刚说到宣传的事情,传统款式到公子小姐中央宣传没问题,但新鲜款式则要去一些思想观念比较超前的人群中央宣传,比如学院诗社等文学组织,这些人比较思想观念比较先进,渴望新事物的出现,到时候我会找夏才女来为短裙丝袜作宣传,借夏才女的名气来推广新款式。”
沈风想到这个办法,也不是突然想到的,找到林家合作就有这个想法,80年代初的时候,那时候卫生巾在哪里宣传的,恒安集团老总亲自在大学里面向大学生宣传,然后才得以推广开来,大学生比较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因为他们渴望新事物的出现。
林可岚听他的想法,惊讶道:“你想找夏才女为你宣传,你之前怎么不说,夏小姐她会答应吗?”
沈风‘大怒’道:“她敢不答应!”这小妞刚宰了自己一大笔,又让自己想出不少主意,不帮这个忙,老子扒光她睡一觉。
这小子之前定是故意不说,原来他心里早就有了计划,莫非我真的要输给他,林可岚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急忙甩了甩头。
沈风之前并不是故意不说,只是还没说到,此时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接下来,我要说的是重中之重,无论我们设计什么款式,将来有一定有模仿我们的,所以我们一定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第一,当然是棉花的质量,短时间内,别人就算知道有棉花,培育的也肯定没有我们的好,这里面肥料和农药我们具有优势,加上我给你设计纺织机械,我估计在三年内,同行业无法赶超我们的质量,棉花质量好,我们衣服的质量必定也比较好。”
“这是其一,其二,我要跟你说一个品牌策略!”沈风郑重说道:“以后棉花可能会归国家所有,成为经济作物,这样一来,大家都同处于同一起跑线上,且将会导致我们在质量和生产这块的优势荡然无存,前期做的口碑,形成的行业地位,也会下降了许多,为免这种情况发生,引入品牌的概念是势在必行,而怎么引入呢,首先,要把品牌全方位融入,林家旗下的女子服饰要设立有一个品牌,男子服饰也要设立有一个品牌,这个品牌可以说是无形,也可以说是有形,只要在所有林家产出的衣物上,印有林家及其品牌名字和品牌图案,如果有能力印上一些防伪标识当然是最好了,有了品牌这一概念的支撑,林家制造的衣物在制衣行业中的地位就鲜明起来。”
想象一下未来某一天,大华那些身材好的女人穿上短裙和丝袜走在大街上,这个画面简直让人热血沸腾,我不是回不去现代了吗,那好,我就改变这个时代!想这个宏伟目标,沈风斗志满满继续道:
“其次,后期我们只要宣传品牌,别人一看到图案和名字就会知道是林家的衣物,无形中也会觉得林家服饰比较好,质量有保证,无形中,如此一来林家服饰的品牌也就传播开了。”
沈风觉得自己有些解释不太好,关键这个时代没有形成品牌文化,无法巨细地去给她解释,想了想,转而简单说道:“反正后期主要是宣传品牌形象,还有崁入品牌概念,让林家服饰在行业中脱颖而出,见到品牌便是代表林家,就如皇帝的金牌似的,金牌代表着皇上,所以金牌贵重又好用,人人都觉得金牌珍贵之物,因为他含金量高,代表的是皇上,名声也比较大。”
林可岚终于明白点了点道:“经你这一举例,我便听明白了。”
沈风松了一口气,要解释这一概念还真是很难,也多亏自己能引出一个例子来,不然光凭无形的概念,很难让她听明白。
见她眼中隐隐还有求知欲望,沈风索性把知道的品牌案例像讲故事一样的讲给她听,不知不觉两人居然聊了快一个时辰,等沈风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差不多不到半个时辰,就要到子夜,这个时候恐怕婉词都已经睡了。
沈风一脸萎靡不振,而林可岚则是神情依旧亢奋,把桌子上的图纸收入怀中:“这些图纸交与我,我明日便令人开始探究”
沈风‘失魂落魄’道:“拿去吧,本来就是要给你的”
林可岚不乐意道:“假若不是我今晚跟你谈起这些事宜,你又岂会拿出来。”
沈风意兴阑珊道:“我还有几个特别的款式没有画出来,本来想等我回来再一并给你,既然今晚你有问起,我就先给你看看”
林可岚白了一眼说道:“距初期生产时日不多,你有想法该及时和我说,延误了工期,岂不是让到时候显得仓促”
沈风尴笑道:“这方面还是你有经验,岚小姐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林可岚冷冷道:“你很希望我走吗”
有种你今晚别走,老子不把你办了,沈风心里大怒,脸上却笑道:“小姐,你看看现在几点,都快十二点!我这个地方叫做陌生男子的房间,你还想呆多久”
林可岚回头一看外面的夜色,才惊讶道:“都这么晚了——”脸色红了红,又说道:“那我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我还要赶着偷`情呢,都被你给搅黄了,沈风苦笑道:“慢走,晚安,欢迎下次光临!”
林可岚瞪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
沈风见她离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依然睡不着,心里想道,这个时候婉词不知道睡了没有,明天之后,就要有一段时间见不到她了,今晚不去找她,总觉得心里有点空。
想了许久突然从床上一翻而起,穿上衣服把灯熄灭之后,人悄悄地了摸了出去。
(又是四千字,小章节大家肯定看得不爽,今天一万五千字了,订阅的朋友看得爽了吗~~接下来和婉词偷个情~~)
第194章 :真相大白
走出门外,往两边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蹑手蹑脚地走出来。
沈风以为已经没人了,却不知他的背后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的背影,只见此人银牙紧咬,粉脸薄怒,不是已经离去的林可岚还有谁。
“岂有此理,果然贼心不死!”林可岚撮了撮手心,悄悄地跟了上去。
沿着路要去柳婉词的房间,半路上使了一个心眼,多绕了一圈路,心里总还有些担心,怕岚小姐没有离开,而是在躲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没想到这次小人心态作祟,真的把后面的林可岚绕没了,林可岚跟到一半,却找不到他的人影,气得跺了一下脚。
沈风绕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小屋前,心里才稍稍放心,这次事态紧急,必须保证万无一失,确定没人跟踪后,才往柳婉词的房间悄悄地摸了过去,途经林家的小院时,却看到一个倩影站在小院中似乎在等人,好奇心下,沈风悄悄走过去一看,待到距离近了些,才看清那个人正是自己要偷`情的对象婉词。
沈风走了过去,低声喊道:“婉词,你怎么在这里?”
“沈大哥你来了——”柳婉词略显羞涩道:“不是你叫我来这里的么”
“我叫你来的?我什么时——”沈风忽然想起来今天白天说的玩笑话,好笑道:“傻丫头,当时只是我的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你当真了,如果今晚我没来,你要在这里站到什么时候。”
柳婉词柔声道:“我会一直等到沈大哥你来,你从未骗过我”
沈风感动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把她拥入怀里,沉着嗓音道:“别说话,让我占你一点便宜!”拥着一个柔软温香的身躯,周边仿佛一下子静谧下来,心里一片祥和。
柳婉词被他说抱就抱,小小的诧异一下后,便安静地靠在他胸膛上,似乎能感受到他此时的心境。
此刻她是世上最动人的尤物,直感觉拥有她就拥有了一切,心里才安静了片刻,很快又躁动起来,心里嘿嘿笑道,有情偷的日子是多么的美丽,还好今晚我来了——慢着!婉词当真了,岚小姐难道也是当真了,我说她今晚怎么赖在我房间不走,原来是怕我去找婉词,日,这女人果然不安好心。
沈风知道这里是外面,便宜不能占太久,逐松开了她,此时柳婉词脸蛋微红,能与月色齐美,静默了片刻,柳婉词轻声问道:“沈大哥你怎么这么晚还出来!”
沈风嘿嘿笑道:“我准备去你房间找你的,没想到半路上看到你站在小院里”
柳婉词闻言脸蛋又涂上一层艳丽的霞红,想到他上次在屋子偷偷作弄自己,羞涩半句话说不出来。
“婉词不要出声!”
沈风低声喊了一句,然后拽起婉词的手,把她拉到一棵树背后:“嘘,有人来了!”
柳婉词闻言,向前面看了过去,便看见一道人影从前方走了过来,待人影越走越近,才惊呼道:“是岚姐”
沈风恨恨道:“不用看也猜得到是她,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巡逻,当自己是治安大队长!”靠,怎么还不死心,还有完没完!刚才她一定还没走,幸好自己多绕了一圈,否则真被她逮到了。
柳婉词低声疑道:“岚姐为何此时还出来,该不会——”今天白天时,岚姐也在场,莫非岚姐是来抓自己的!想到此,脸色稍窘,只盼着被岚姐发现,否则定要羞愤死。
沈风看着林可岚只是经过他们,没有继续走过来,待见到她所走的方向,是往自己的小屋而去,心里惊道,她该不会是想回头去自己房间!糟了,要是被她发现自己不在屋里,她肯定会去婉词的房间。
沈风对着身后的婉词低声道:“婉词,快,跟我走!岚小姐要去查我的房。”说罢拉起她的手,从另一个方向快步绕过去,柳婉词云里雾里间被他拉着跑,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跟着他。
沈风拽着柳婉词从另一个方向跑回到自己的小屋,看了一眼前方还没有人影,急忙闪进自己的屋子里关上门,关上门的一霎那,林可岚正好从另一头走了过来,对着他的屋子看了一会儿,又踌躇了一会儿,才轻声喊道:“沈风你睡了吗?”
柳婉词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一下子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定是岚姐想护着自己,生怕自己被他欺负。
又想抓我的奸,门都没有,沈风低沉着嗓音佯装生气喊道:“谁啊,还让不让人睡觉,再吵我出去灭了你!”
柳婉词此时芳心除了羞涩之外,还隐隐有些刺激,见到他一脸坏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林可岚在门外听见他的声音,心里才放心下来,心道,是自己多疑了,这么晚了,他再怎么好色,也不可能半夜还摸出去,说不定白天他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自己又为何对他的一句话如此上心,林可岚忍不住在心里问着自己。
芳心忽然有些凌乱,甩了甩头,急忙离开。
沈风侧耳倾听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确定林可岚离开之后,忍不住好笑一声,忽见自己还抓住婉词的手,瞪大眼睛问道:“咦!婉词,你怎么也在!”
柳婉词羞涩道:“我——我是被你拉过来的”
沈风嘿嘿笑道:“既然来了,不妨和我聊聊天,我们盖被子纯聊天。”
柳婉词红着脸小声道:“我们还是去院子里,这里毕竟是你的房间”
沈风大言不惭说道:“院子里说不定有人看到,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你也很安全,婉词你认识我这么久,应该很了解我,我正经的时候,也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正经的时候是,那不正经的呢,柳婉词听出他怀里藏着的玄机,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羞涩。
沈风见时机已到,拉着她的手郑重说道:“婉词,我自从见到你后,总想着怎么占你便宜,有几次我都是故意的,刚才我也是故意把你拉进我房间的,我想着有一个月见不到你,就想把往后一个月的便宜都占足了,明天才好安心上路,我今晚向你检讨,我的思想特别不健康,我的行为特别不入流——如果你不把送入官府的话,就把我留在身边慢慢察看,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我事先声明,我一定不会悔过,而且还会变本加厉”
沈风侧眼偷瞄了她一眼,见她眸里含水,却带着笑意,又无比正经道:“那既然我占你那么多便宜,眼睛偷看过,双手偷摸过,干脆就让我对你负责,我保证我越是偷看越是偷摸,就会加倍对你,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零星便宜当以身相许,听到这里你肯定听明白,你别假装不明白,不错,我打算以身相许,有生之年,白首不相离。”
这如此不伦不类、俗不可耐,却情真意挚的话,也只有从他口里才能听到,柳婉词又是好笑,又是泪水漫眼眶,柔声说道:“谢沈大哥垂青,这是婉词一生听过最动听的话”
沈风嘴皮子都磨烂了,小心翼翼问道:“那婉词你的意思是——”
“噗嗤——”柳婉词突然轻笑出声。
沈风一下子焦急道:“婉词,你笑什么,我刚讲的不是笑话,我在等你一句话”
“呆子”柳婉词柔声道:“我陷得比较早,等得比你早”
“比我早,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沈风睁大眼睛,迷惑道。
柳婉词轻声道:“你还得我第一次相遇你的时候吗”
沈风说道:“当然记得啊,在书院的时候,我还撞了你一下”
柳婉词摇了摇头道:“不是那一次。”
沈风奇道:“不是那一次,那是哪一次,难道我之前还认识你,不对啊,我那时候来升州才三个月多,不记得我之前有见过你”
柳婉词温柔地望着他,轻声道:“你有一回在街上被一位女子追着跑,难道你忘了”
“记得,就是被唐大小姐追的,她把我当成贼了,难道当时你在旁边?”沈风奇怪道,心里仔细回想着,却想不起有见过婉词。
柳婉词柔声道:“你看不见我,可我在上面看着你,看见你被晴雪妹妹按倒在地上,后来还是厉亥大哥来替你解了围。”
沈风瞪大眼睛惊道:“你在上面,难道你就是那个——”往事一幕幕放映在眼前,沈风终于明白她站在哪里看着自己,也终于明白她为何说‘陷得比你早,等得比你早’。
柳婉词把头靠在他怀中,温婉笑道:“三局两胜,这可是你说的话,如此儿戏的话,叫人怎么忘得了”
沈风慌忙叫道:“一局一胜,一局一胜!抢到了就是我的了,谁也不许抢!”
柳婉词闻言心里感到甜蜜蜜的,鬓发在他胸口上厮磨,乖腻道:“沈大哥,今晚我好开心,终于等到你的话”
沈风忽然放声大笑:“是我太糊涂了,绕了那么一大圈,原来我早就是有未婚妻的人了,难怪你家奶娘要把我抓回去拜堂成亲,又狠狠骂我,骂得真是对。”
夙愿得偿,柳婉词芳心被幸福填得满满的,脸上挂着都是笑容:“本来我在楼上原不打算抛出绣球,可我那远方表妹却在后面推了我一下,绣球便恰好落在你身上,世间如此巧合的事情便发生了,原先我也以为只是巧合,待到几次偶然遇见你,几次被你戏弄也不生气,渐渐地,便想着你,念着你”
沈风笑道:“好险,多亏了大小姐把我当成贼,不然我也接不到你的绣球,不过这个方法还是太冒险了点。”
“在我豆蔻之年,父亲曾为我介绍了一门亲事,我虽不喜于此,但也要顾及到父亲的心意,只好答应与对方见上一面,孰料那人见了我之后突然大病了一场,父亲见此事有些怪异只好作罢,次年,父亲又替我介绍了一门,但异状再次发生,对方见了我之后,又大病了一场,之后便不了了之,父亲见奇异之事连连发生,便不再为我介绍亲事,其实他老人家这几年来一直很担忧,后来听一个道长说,我的姻缘需以缘分而定,勉强不得,父亲便想到用抛绣球的方式替我找选婿,起初我并不是确信,待见到你接到绣球仍平安无事,我便——我便隐隐中觉得我要等的那个人是你”柳婉词在黑暗中回忆往事,细声润语说着一幕幕片刻。
“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事情!”沈风听说着往事,忍不住惊讶道,脑中突然想到命中注定这个四个字,如果不是命中注定,绝不会有如此巧合如此玄妙的事,再想到自己是穿越而来,忽然怅然地笑了笑道:“看来我属于这里。”
“沈大哥你这是何意?”柳婉词不解他话里的意思,疑声问道。
沈风恍惚道:“只是突然有些感慨。”
柳婉词在黑暗中柔声道:“我为何感觉你总是不太开心——”
“有了你我怎么会不开心,你看我每天笑得比别人多。”沈风微微笑,忙转移话题道:“婉词你是说,你父亲也知道我接到你的绣球。”
柳婉词轻笑道:“恩,当日父亲亦在绣楼之上,见到你重新把绣球抛上来,还生气得不行,本来想叫官兵把你押回来,但又怕吓到你,便让奶娘把你带回来,你莫要怪父亲,他亦是太疼爱我。”
我靠,原来柳叔早就想把我找来当女婿,难怪我对婉词搂搂抱抱他都不在意,还隐隐有撮合的意思,亏他之前还故意装作不知情,捞了我不少好处,实在是狡猾之极,沈风没好气地笑了笑道:“理解,我理解。”
柳婉词羞涩道:“父亲在我面前经常夸赞你,说你将来必然能有一番作为。”
“我最大的作为就是今晚把你拉来我的房间!”沈风嘿嘿笑道:“婉词,今晚天色已晚,不如你在我这里留宿一晚,我这里有茶水免费供应,有床上用品四件套:枕头、被褥、床单——还有我!”
听他把自己形容‘床上用品’,柳婉词脸色唰地一下红透透,羞涩道:“我们有些尚早——在一个房间内——于理不合。”
沈风义正言辞问道:“婉词,你相信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吗?”
柳婉词坚定道:“我相信!”
(还是四千字,待会十点多还有一更)
第195章 :两位好
真是感动哇,还是婉词心肠好,连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是正人君子,沈风笑着说道:“那我们不妨来做个游戏,今晚你就睡在我的身边,我保证规规矩矩和你单纯睡觉,如果我做到了,等我回来你再和我睡一次”
怎么会有这种游戏——柳婉词银牙咬着红唇,脸上快要滴出水来,接触到他殷切的目光,芳心一软,心道,自己早晚也是他的人,他想如何,只要他欢喜,能让他高兴一时,自己受点委屈又如何,想到此,细若蚊声地恩了一声。
沈风一下子肾上腺素猛增,心里激动不已,嘿嘿笑道:“婉词,天色很晚了,来,我们上床去”
柳婉词羞涩得快要晕过去,脑袋热热的,晕晕的,小声道:“沈大哥你先请!”
这也请来请去的,沈风坏笑道:“婉词你先请!”
仿佛在黑暗中,柳婉词增加了胆子,加之她性格坚毅,只要认定的事情,便是死心塌地,逐带着紧张无比的心情,轻移莲步躺在他的床上,然后整个人缩卷在被褥内,芳心紧张得只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而沈风却是另外拿了一条被单平铺在地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地上。
柳婉词见沈风迟迟没有上来,偷偷看了一眼,却见整个房间没有他的人影,娇声急喊道:“沈大哥你在哪里?”
沈风躺在下面应道:“我在下面!”
柳婉词把头伸出被子,往床下一望,只见那个人正咧着牙齿对着自己傻笑,柳婉词大奇道:“你怎睡在地上,万一着凉如何是好。”
此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沈风却难得正经道:“不会着凉,我下面垫着床单,而且天气还没下降,睡在地上也不会觉得冷。”他见婉词紧张得厉害,以她的性格,能和自己睡在一个屋子,已经很不容易,要真的睡在一起,她整晚还不得失眠。
柳婉词担忧道:“沈大哥——你还是上来睡在床上,否则我心里过意不去。”
沈风长叹一声道:“婉词你陪我在一个屋子里,我已经很高兴了,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两个在一个屋子是什么感觉,我现在感觉很温馨很温暖,谢谢你!”
“沈大哥,我心意已决,无论世间万物如何变化,唯一不变的是此生我是你的人,与你共处一室,与你同床共枕,皆是我所愿,沈大哥喜欢逾出礼法,藐视道规,君荣辱不惊,妾又何所俱!”柳婉词语气轻柔之极,但却又是坚定之极。
这傻丫头说话怎么让人感动得想哭,一个女人都开口了,沈风还会矫情吗,他从来都是一个有色心又有色胆的优秀青年,沈风一下子从地上跳到床上,嘿嘿笑道:“婉词,我来了!”
他这般猴急的样子,说变就变的性子,倒把柳婉词吓了一跳,急忙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沈风掀开被子藏了进去,便感觉到一股炙热的身体,床宽不足三尺,两个人刚好挨着躺,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沈风笑道:“婉词,你很冷吗,让我抱抱你,给你一个温度!”说罢,将柳婉词搂在怀里,并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婉词听后,便不再紧张。
柳婉词主动地把头埋在他怀里轻声道:“大哥你对我真好”
沈风骚笑道:“我一直强调说,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婉词,你以后一定要为我正名,岚小姐常说我是无耻淫贼,我一直洁身自好,懒得和她争辩,公道自在床上,今天你也见证了,可见她的认知还停留在小学生水平,今晚你与我同在一张床上,我上半身虽然有些激动,但下半身保持不动,可谓一个千古留青的柳下惠!”
柳婉词轻笑道:“你总惹岚姐生气,要不她也不会说你”
沈风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婉词,你还记得我上次给你吃的木瓜炖雪蛤吗,我见岚小姐吃了有效果,那你呢?”
柳婉词在他胸口轻轻垂了一下,嗔怪道:“你还敢说,把岚姐姐气的。”
这事两人应该有过交流,沈风淫笑道:“我这是一门心思为你好,而岚小姐是不幸中招,怪不得我,但你有么特殊变化,但我见你好像没有什么变化,是不是那祖传秘方对你没效果。”
柳婉词脸烫得吓人,羞极而嗔道:“你坏透了,害我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病。”
“那就是有变化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沈风色胆包天道:“要不我来检查一下”
“啊——”柳婉词惊呼一声,细若蚊声道:“我用布条裹住了”
原来是裹了胸,难怪我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看了几遍都看不出来!沈风一急眼,‘关切’问道:“裹伤了没有,来,我来替你检查一下伤情,婉词不是我说你,你也是成年人了,难道你不知道裹胸是有危害的吗,身体机能也要引导,不能勉强压制,你就不怕以后两姐妹长得不协调,你这个地方将来是要养育我和我的后代,你这不是坏了我们吃饭的家伙吗!”沈风气急败坏说着,眼中却是频频射出狼光。
柳婉词被几句荤话,逗得粉脸好像要烧着似的,索性把头埋进他怀里不说话。
沈风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解衣人还须脱衣人,就让我接下这个相当具有挑战性的任务,将她们两个从牢笼里解救出来,婉词,我数二十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二十!”
柳婉词刚想开口,却听他直接喊到二十,哪里还有开口的机会,不甘心地嘤咛一声,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使坏。
沈风嘿嘿笑道:“我数得那么慢,你还不开口,说明你还是相信我的,你放心,我此举完全是秉承一颗济世为怀献爱心的高尚情操。”说罢,将手探上她的衣服。
由于太刺激,沈风的双手都有点颤抖,黑暗中胡乱摸索着,良久之后才解开了她的衣服,解开了外衣,里内的衣服就轻而易举多了,沈风手指头动了几下,顷刻间便把里衣也摊开到两边,激动人心的一刻要来临,由于太刺激太紧张,呼吸都稍显粗重。
沈风大叫道:“哇,婉词你的身材真好,以前穿着稍显宽松的衣服真没看出来,最近我设计出几款新衣服,等有成品了,一定让你穿上试试。”
柳婉词小脸烫得如火烧的云彩,迷迷糊糊地轻了一声。
要是让婉词穿上短裙丝袜,一定能为她添上一道别致的风韵,不知道内衣能不能用棉花织造,要是可以,再加几条生产线生产,那大华男同胞们可就有眼福了,沈风胡思乱想了一会,才醒觉身边还有一具美妙的胴体,转而嘿嘿笑道:“先让解开你的裹布。”
说着,沈风将手掌按上去,很快便触及一条布条,真如她所说,胸前裹上了一条布条,沈风二话不说,将缠绕住的布条解开,两团有弹性的物体便急忙来到眼前向自己报道。
一个!
二个!
没错了就是她们了。
柳婉词身形急剧颤抖,面临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棵,心中极是紧张,但又隐隐有些期待,身子仿佛被他施了法,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沈风嘿嘿淫`笑两声,对着她们打招呼道:“两位好,初次见面,我叫沈风,以后还有很多机会见面,还请多多关照.”
柳婉词被他一句说,笑得差点没背过气,怎么有这种人,跟什么都能瞎扯上几句。
我要忍住,我要忍住,做人要言而有信,沈风恋恋不舍地在她胸前看了一眼,才把她的衣服重新合上,做好这些事情后笑道:“婉词,你这下相信我了,我i此举完全是为了匡扶弱小,解放深受压迫的她们,这裹胸以后记得不要再裹了,裹太久会出问题。”
柳婉词本来是无比紧张的心情,顷刻间放松下来,轻声恩了一下,心里却对他的行为,生出莫大的感动,今晚对她造成很大的冲击,如果再发生其他事情,真怕自己紧张到晕过去。
沈风笑了笑道:“那我们睡吧。”
沈风之所以能忍住,完全是看见婉词太紧张,而今晚发生了太多事情,每件对她都是极大的冲击,所以他生生忍了下来,做了一回地地道道的君子。又有俗话说,细水长流,对婉词就要慢慢来,一下子让她适应太多,真怕她以后有什么心理障碍。
柳婉词忽然轻声问道:“沈大哥,唐家大小姐与你是什么关系?”柳婉词始终是心思玲珑,她早就怀疑他与大小姐的关系,只是一直没有问,直到今日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沈风一下子心虚起来,小心翼翼说道:“唐大小姐她——她——也是我喜欢的女孩子。”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但却是真心话,一点也没有欺骗她。
沈风又赶紧说道:“婉词,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你听我说——”
柳婉词温婉一笑道:“我知你与大小姐是两情相悦,我也十分喜爱大小姐。”
沈风心里有愧,没有再说话,柳婉词却生怕他不开心,主动地抱着他,与他耳鬓厮磨,两人过了甜蜜柔情的一夜,相拥入睡。
一夜很快过去,转眼就是清晨。
第196章 :升州男人的失踪(一)
起床时,身边空空如也,只残留着一股醉人的幽香暗自傻笑了会,才起身洗漱再收拾好行囊出发,走到大门口时天还未亮,却还是可以清楚的看见岚小姐与柳婉词带着小环儿已经等候在外面。
沈风笑着打招呼道:“环儿,你也起来了”
“沈哥哥你要走了,我当然要来送你。”环儿的声音在清晨如同黄莺鸣叫,清脆而动听,与这清晨的空气一同进入到脑子,如感觉嚼了几片薄荷糖。
“我就是出去一个月,很快就回来。”沈风眼睛扫到林可岚身上,见她脸色犹带着一些倦意,心里暗暗好笑,装作讶异道:“岚小姐你昨晚睡得不好吗,怎么今天早上气色那么差。”
林可岚心里有鬼,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沈风目光转到婉词身上,略有深意说道:“婉词,你起得真好!”目光却往下偏移停留在婉词的酥胸上,发现经过昨夜的一番善举,她的胸部比之前更加傲人了,可惜的是,昨晚打肿脸充胖子,硬是没有摸上一下。
柳婉词接触到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昨夜点点依然历历在目,脸蛋蓦地盛开两朵藏红花,拿出一个小包袱道:“不早了,沈大哥今日你便要出趟远门,我备了一些干粮让你路上裹腹。”
沈风接了过来,诚心谢道:“还是婉词你想得周到——”
打开一看,里面还有两个热乎乎的大肉包,索性取出一个嘿嘿笑道:“里面还有肉包,婉词,我最喜欢你的肉包,等我回来,再尝尝你热乎乎的肉包。”说罢,又朝着三女喊道:“好了,我要走了,不要想我”
柳婉词听出他这话的另一层含义,哪还敢回答,此时林可岚暗下给小环儿呶呶嘴,小环儿会意过来,喊住他:“沈哥哥,你等一等!”
小脑袋经过短暂的思考,嘴巴如背诵三字经般逐字说道:“沈哥哥,此去路途遥远,我给你准备一匹良驹,虽说不能日行八百里,但至少可以日行四百里。”
这句话一定是岚小姐教她说的,沈风笑嘻嘻走到岚小姐跟前,谢道:“岚小姐送马就送马,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你找谁不好,偏偏找个小环儿当枪使。”
林可岚脸红了红:“我是怕对你施点小恩惠,你的尾巴便翘上天。”说罢,鼻子微微哼了一下,但这一哼再一吸,却嗅到他身上有一股女儿家的幽香。
小环儿却突然开口道:“沈哥哥,岚姐姐对你真好,这小马儿原本是姐姐骑的,这小马儿陪我玩过几天,现在要跟着你走,我也舍不得。”
林可岚方才嗅到他身上有味道,心下忍不住有一番猜想,却听小环儿的一句话,急慌慌张张道:“这马儿我不要了,才顺手送给你,小孩子的话,你不要相信。”
沈风摸了摸马头啧啧叹息道:“马儿,你的主人抛弃你了,以后就跟着我好了。”说罢,一跃而起在马背上,对着三女说道:“我要出发了,你们都回去补个觉。”紧接着一挥皮鞭,马匹嘶叫一声,扬起一褶尘土。
而身后人的目光依旧皆是定格在前方,目光中的意味各有不同。
沈风驱马先是去酒楼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再到城西门口和茵儿汇合,茵儿心念师傅安危,也是选择了策马奔行。本来也可以走水路,然后顺流而下,只要经过潘阳湖转西上岸行进,再沿着九江到武汉的路,一直前进就是夷陵了。
但由于时间紧急,只能取旱路行进,古代道路和自己所熟知的不同,很多道路还未形成现在的路,听茵儿说,要策马到夷陵还要绕过不少山路,大概的路线从升州西门出发,直行到滁州,绕到许昌,经过南阳和襄阳,才能到夷陵,中间可谓长途跋涉,山林密布。
经过三天的赶路,才快临近襄阳城,襄阳城乃是摩尼教盘踞之地,算得上摩尼教的虎口,同时摩尼教又覆盖着荆州与夷陵两地,刚好坐拥着长江中上游这道天险,可说没有后顾之忧,兼之西临神农架此等神秘之地,剩下最大的暴露,只剩下东面的荆州,但偏偏摩尼教刚好盘踞成一个三角形,可以极快进行支援。
与茵儿在一起三天,没少恶补这个时代的地理知识,还从她口中探知摩尼教的内情,从所得知的信息来看,摩尼教的形成得益于一个深知大华军事战略的人,只是夷陵山势险峻这个沈风是知道的,有天然的群山山脉、高树怪木作为隐蔽,而襄阳城和荆州城分别从宋朝和三国也略略得知其中的战略地位,但这三个地方,就目前这个时代都不是属于经济发达城市,其中虽然有长江,神农架,但由于摩尼教作乱以及上游频发洪灾,所以这个三个地方经济都比较贫乏。
这就不难理解,摩尼教为何把手伸到别的城市,进行贩卖人口、掠夺商户、大量敛财的活动,目的是供给三座城池,只要再深入想想,三座城池一定已经在暗中招兵买马,否则也用不了那么多银子,如果大量驻兵,便可发挥这天然的军事地势优势。
终于进入到襄阳城内,如茵儿所说,襄阳城比起升州和杭州经济水平差了一个层次多,就是沿途经过过的许昌也比之繁荣,经过一条街道,发现城内居然还有林家布庄的分号,沈风进去一看,布庄内卖的都是前两年的旧款,生意也只说还凑得过去。
再一眼看过去旁边一间青`楼外面的吆喝姐儿,那姿色也就醉花荫的端茶小婢的水平,忍不住问道:“茵儿,我们这脚下就是襄阳城做繁荣的街道吗?”
茵儿带着面纱,轻声笑道:“正是,公子你是否觉得襄阳城不如升州城?”
“差太多了!”沈风对着周围指指点点道:“我们看城市的发展水平,可以看一看建筑水平,城市规划,以及贫富差距,第一你看这建筑水平,瓦房居多,石栏甚少,更不用说园林小溪,再来看城市规划,这一条最繁荣的街道,商铺没有成排而立,好像是临时拼凑起来的,这也是反映了这里官员职能,最后说这贫富差距,差距倒是没差距,因为都是贫,富裕的大户很少,这让我想起我的家乡,我的家乡贫富差距大,但起码综合实力还是在。”
“对了,我们来的时候路经的南阳镇,好像也比这个地方强点,周边小镇都强点,那为什么一个城市反而落后了,是不是没有贸易往来,哦,我明白了,应该是不敢来贸易。”沈风有感而发,又在自己所说的话中,很快得出了结论。
茵儿幽幽叹息一声:“公子说中了,内有摩尼教肆虐,又有何人会来经商,且近些年愈发严重,如今住在襄阳城中的人皆是本地人士,舍不得生根之土,才身留在城中,换了不少任知府,可是换汤不换药,城中百姓依旧过得窘迫。”
恐怕只有铲除摩尼教,才能使得三个城市的百姓得到解脱,不仅是三个城市,就是周边城镇也会得到裨益,也不知在当今皇帝在干什么,喉咙上卡着一根刺也不见有动作。
正思索间,一个举着白蟠,看似仙风道骨的老道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个小兄弟且慢,我见你印堂发黑,三日之内必有桃花劫!”老道摸着八字胡须,一惊一乍说道:“你看你头顶上,阳气正不断地往外泄,故我断定你,三日之内,将会精尽人亡!”
亡你妈的头,沈风不耐烦道:“老道你们算命是不是受过应试训练,怎么到了哪里都是一个套路。”
茵儿此时蒙着面纱,听见这个老道胡言乱语,从沈风身后站了出来,笑吟吟说道:“你再胡言乱语,下一刻我便叫你命丧当场!”茵儿说起话来是在笑,但声音却散发着一道冰冷的寒意。
老道听出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被她一吓退了三步,惊恐交加道:“原来尊夫人在此,莫怪莫怪,我方才箴言并非指尊夫人,要取小兄弟性命的另有其人。”
茵儿刚要抽出宝剑,沈风急忙按住她的手,笑骂道:“我家夫人是一个会武功的醋坛子,什么桃花梨花,她宝剑一出随便削它几下,就剩下一根花棍了,你快快走,再说下去连你也削成人棍。”
“我走,我走!”
茵儿见老道跑掉,娇羞道:“公子你方才怎可称说我是你的——我师傅她会生气的。”
沈风摸了摸她的小手,嘿嘿笑道:“你不生气就好,这个地方比较乱,我一个单身男子有点不太安全,我们谎称是夫妻,也让那些对我不良企图的女子趁早断了心思。”
“哼,有我在你身边,哪个狐媚子敢勾你的魂!”茵儿眼黛含煞,魅眸透露中一道冷意,她自幼长于凶残的邪教,就是吃醋也是动不动喊打喊杀。
我的乖乖,茵儿这么凶悍,要是娶进房还不要断了我的桃花运。
此时一个提着扁担肩挑两个竹篮稻谷的老汉走了过来,问道:“方才那个白老道是不是跟你说有桃花劫,有血光之灾之类的话。”
沈风惊奇道:“老爷爷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觉得有桃花劫。”
老汉放下扁担,摆摆手说道:“不是我知道,是这襄阳城内常有壮男无故失踪,这一失踪几个月后,再送来时已经是一具尸体,所以方才那个白老道就经常对外地人士谎称有桃花劫,借此诈取钱财,但这事情也算半真半假,那个白老道也是一番好意,只是生活所迫才以此事赚点银两,他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待到夜里你千万不要出门。”
我靠,听说过美女失踪,还没听说过壮男失踪,那我真是危险了,我壮得自己想不承认都难,沈风抱拳称谢道:“多谢老兄告知。”
老汉重新挑起扁担说道:“小兄弟自己小心一些,这事官府管不了,只能靠自己多加小心。”说着,急忙挑着扁担营生。
“天色已晚,公子我们快些寻间客栈投宿,这个地方似乎有些古怪。”茵儿不安道。
哪里是古怪,简直是变态,沈风随即道:“我们赶紧开房去。”
两人就在附近找了间客栈,也是襄阳城内比较像样的一间客栈,进入客栈内,客栈老板是一位略有风韵的老板娘,沈风走到柜台前问道:“老板娘,贵店可还有余空房?”说罢,暗下给老板娘打着眼色,色心喊道,快说本店今天生意火爆,只剩下一间套房——
老板娘的媚眼在他身上看了几回,特别是胸膛多流连了几眼,最后再看了看他模样,眼中浮现些许荡意,娇声问道:“请问这位公子是一个人么”
我去,这个女色`狼,怎么一直盯着我不放,该不会是在打我的主意。
茵儿这个醋坛子,见这条狐狸精眼睛老往沈风看,醋意大生,冷声轻叱道:“废话那么多,你自己不会看么!”
老板娘瞥了一眼茵儿,收起媚荡的眼神:“原来是两个人,那我便给你们开两间,一共是一两银子”
沈风假装摸了摸钱袋,吃惊说道:“坏了,银两不太够,你给我们开一间房间就好”
“公子,如此是否不太妥!”茵儿红着脸蛋说道。
老板娘听见茵儿称呼他为公子,露出一抹笑容,转而严肃道:“你们既非是夫妻,怎可同住一间屋子。”
周围几个人被老板娘的声音吸引了过来,沈风知道这时候不宜多说话,干笑几声道:“我的意思是我带的盘缠不太够,我随便打个地铺就好。”
老板娘笑道:“客官远道而来,怎可让你在地上睡,我看不如这样,依旧是开两间房,但我只算你们一间房间的银两,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做点善事”
有这么好的事情,沈风只好道:“那就多谢老板娘了”
“远来即是客,我自然要好好招待客官,赚多赚少是小意思。”老板娘抛了一个媚眼,转而喊道:“——来人啊,快领二位贵客进房。”
两人被小二领着来到房间,房间的设备还是挺齐全,泡个澡还是有大浴桶,此时已经是亥时三刻,沈风正舒舒服服地靠在浴桶上,嘴里唱着歌,但他的背后却有一双眼睛从一个小洞内正在看着他,待到沈风站起来时,小洞内的眼睛突然一放光。
很快穿好衣服,准备去骚扰茵儿,来到茵儿的房门前,敲了敲喊道:“茵儿——茵儿——你睡了吗?”
第197章 :升州男人的失踪(二)
“公子请进”
沈风推门而入,见此时茵儿已沐浴完毕,正端坐在木桌前,微湿的秀发披拢侧坠在胸前,黑亮而滑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醉人的清香,忍不住用鼻子嗅了嗅:“茵儿,你还没睡啊,这一天你也累了,要早点休息才行。”
茵儿颔首,轻笑道:“我们习武之人比常人耐得住困乏,倒是你公子你,你未曾习武,这一路过来也不见你显出疲态。”
听茵儿这么说,才发现自己穿越后身体好像变得更好了,以目前这个身体,就是去打NBA面对那些肌肉`棒子也不吃亏啊,记得刚来到这个古代的时候,自己只剩下一天半条命,而且当时正值寒冬,又是极寒交迫、又是重伤在身,硬是让自己给挨了过去。
“公子你在想什么?”茵儿见他进来就发呆,出声问醒他。
“哦,我在想这间客栈,茵儿你有没有发觉这间客栈有些古怪。”沈风自问自答道:“一般这种没什么生意的客栈,遇到像我们这种外地来的旅客,还不想好好宰一顿,可是这间客栈好像不为了赚银子。”
还没等茵儿说话,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客官,本店为你精心准备了一些宵夜——”老板娘在外面喊道:“我可否进来?”
沈风对茵儿点点头,茵儿说道:“请进!”
老板娘推门而入,手上端着酒菜走了进来,见沈风也在这里,眼中浮现一丝荡意,媚笑道:“原来客官你也这里,正好我这里准备了一些上好的酒菜,请两位慢用。”说罢转身离开。
沈风望了望茵儿,笑道:“就一两银子住得那么好,还准备了上好的酒菜,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打死我也不敢吃他们这里的东西。”
茵儿锁着眉头道:“确实有些古怪,要不我把老板娘抓来问问。”
“先别,等一下她来个抵死不认账,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况且这里是襄阳城了,你不是不想让摩尼教知道你回来吗,还是先别惊扰。”沈风按住她的肩膀道。
“总之我们今晚小心一些,特别是你茵儿,你长得那么好看,难免有人想打你主意,为了保证升州第一美女的人身安全,我打算今晚来你房间打地铺,以此来捍卫——”
“嘘,公子有人过来了——”茵儿低声说,然后对门外使了一个眼色,手指在桌上写道:有人在偷听
沈风立即会意过来:“茵儿,这间客栈真是便宜实惠,要不是有事在身,真想多住几天”沈风又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后,继续说道:“我看你有些倦意,我就先回去,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着,打开门一看,只见客栈老板娘正从门口经过,沈风看她手上端着酒菜,便有意问道:“老板娘,怎么让你亲自来送酒菜,小二呢?”
老板娘经过短暂的停顿,媚笑道:“小二在厨房帮忙,客栈人手也不够,本店经营状况每日愈下,雇不起太多人手,只能暂由我跑跑腿。”
沈风略一思索,扯了一个笑容道:“那辛苦老板娘了,客栈生意不好,还给我优惠银两,真是好心肠啊。”
老板娘眼神浮现一丝荡意,对沈风抛了一个媚眼:“我可不止这点好,还有很多好,客官想试试吗?”
“哼!”茵儿的房间内发出一个重重的哼声。
老板娘听见这个哼声,一下子就沉默下来,沈风干笑几声:“老板娘你不是有事要忙吗,我也回去休息,再一次多谢贵店的款待。”
老板娘娇声道:“客官请慢走。”说罢,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遍。
我靠,这客栈老板娘怎么比青`楼内的小倌还大胆,沈风作揖抱拳,急忙逃走要回到自己房间,经过自己隔壁房间时,房门突然打开,房间中散发出一股靡人的香味,从里面走出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只见她穿着暴露大胆,第一眼就会觉得她很放浪。
沈风急忙避开眼睛,从她身边经过,那个媚荡`女子却是喊住了他,眼睛肆无忌惮在他身上游走,待看到沈风双腿之间,吃吃荡笑道:“公子脚步沉稳有力,经过奴家房间,把奴家的心儿弄得砰砰跳。”
沈风虽然不是小白,但面对这种放浪`女人,还是招架不住,被她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而且这个女人姿色平庸不说,年纪还特别大,沈风对她的挑逗只感觉浑身发毛,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这位姐姐你的心不是砰砰跳,难道是不会跳吗。”
“公子真风趣,奴家深夜无眠,又无人与我说话,胸口闷得发慌,公子可否来我房间与我说些话。”媚`**子吃吃笑了几声,随意撩拨几下,肆无忌惮的勾引他。
“不了,不了,姑娘——哦,不,大姐你早点休息。”沈风吓得逃窜进屋子里,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这么放浪的老女人,刚遇上就想勾搭,莫非她是出来赚外快的——瞎想了一下,人已经躲进屋子里,急忙把门关严实了,生怕这个女人兽性大发尾随进来。
子夜过来,整间客栈已经一片黑暗,沈风所在的房间被两个人影撬开,其中一个正要进去,被后面那个人拉住,两个人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前那个人便退出屋子下了楼,而另外一个人影轻声轻脚地进了房间,把房门重新合上。
人影走到沈风的床前,拿出一根细长的木管,伸进床帘往里面吹出一股红色雾气,又低声媚笑道:“小冤家,长得那么俊俏,让我一天对你想得紧,身子骨又那么结实,与你来上一回,那滋味肯是销魂欲死。”
说罢,打开门帘,往床上一摸,却摸不到他的人,正惊疑间,肩膀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老板娘你是在找我吗?”沈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对着老板娘做了一个鬼脸,一下子把她吓得魂飞魄散,老板娘张嘴便要惊叫出声,沈风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吵到别人睡觉,老板娘你三更半夜跑到我房间里想做什么”
老板娘点了点头,沈风才松开她的嘴巴,老板娘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是来看看客官睡着了没有?”
沈风冷笑道:“这么蹩脚的理由你自己会相信吗,你刚才还往我床上喷了什么烟?”
老板娘突然狠下心,说道:“是淫`药,我见客官长得太好看,想和客官来段露水夫妻。”手悄悄摸上沈风的胸膛,吃吃媚笑道:“冤家,方才我也吸入了一点淫`药,我们不如就此时快活一次,你看我长得也不差,便宜你了!”
原来是来迷`奸我的,靠,平时只有我对别人用药,真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现在轮到我被人下药,还好老子发现得早,沈风抓住她的手嘿嘿笑道:“你们这客栈服务还真是好得没话说,夜里还附赠娱乐项目。”
“可不是吗,也就冤家你才能占到这个便宜,换了别人我还不稀罕,快来吧,我这一天都在想你!”老板娘甩了几个勾魂的眼神给他。
沈风被他一挑拨,一股无名邪火攀攀而上升起来,淫笑道:“老板娘你可算是找对人,我浸淫此道数十载,还未逢敌手,你既然诚心与我来场友谊赛,我当然不会拒绝,但今晚我想玩点刺激的。”
老板娘闻言,脸色冶荡之色愈加,伸出把胸前的衣裳拨开,冶荡而笑道:“冤家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今晚我任由你胡来。”
沈风鼻腔一热,喷出两团热气,嘿嘿一笑,把她粗鲁推倒在床上,然后往被褥上撕下几块布条,接着再用布条把她整人呈一个大字绑在床上,老板娘感受一种特别的刺激,身躯有些颤抖:“冤家,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你待会下手可要尽量挑肉多的地方——”
“原来老板娘也是性情之人,我这个玩法,只能觅得有缘人才能施展出来,而老板娘你就是我的有缘人,他乡遇炮`友,人生最大的幸事莫过于此。”沈风邪笑一声,掏出身上那把火枪。
老板娘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身体扭动起来,发出又媚又腻的声音:“冤家,快点,莫要再折磨奴家了”
“既然你的要求那么强烈,我一定让你满意,让你满意之前,我先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枪。”沈风拿起独门武器在她眼前晃了晃,邪笑道:“我这把枪叫做火枪,平时是用来杀人的,你确定要用我这杆枪么,我可保不准会擦枪走火,给你身上开上一个洞。”
老板娘闻言色变,方才还一脸陶醉,此刻忽地惊恐交加道:“不敢不敢,冤家——哦不,这位大爷,饶命,饶命啊!”
“要我饶了你命也可以,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沈风把火枪在她身上划了划问道:“你为什么来房间”
老板娘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就是惦记上大爷您,您也看见了,我从进来是一门心思只想跟你好上一回,绝没有其他心思。”
“你这么说,我不伺候一下你,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沈风收起火枪,从被褥上扯下几根线头,嘿嘿笑道:“老板娘待会控制一下你的声音,千万不要太大声。”
老板娘欣喜道:“客官你这是想通了么,你放心,我习了不少房中术,保叫你从此惦记我的好处——哎哟,停停停,痒死我了,不要——奴家受不了了!”
沈风把她鞋子脱了,然后用几根线头在她脚底板上划了几下,笑呵呵说道:“还舒服吗,小声点,否则我的火枪要了你命。”
老板娘拼命点头,紧咬着唇齿不敢再说话,但脚底实在是痒得厉害,使鼻腔中发出一阵阵难忍的声音:“嗯、嗯嗯、”
强忍了一会儿,还是忍耐不住,急忙求饶道:“大爷,我说实话,你不要再挠了,我受不了了!”
沈风呵呵笑道:“这么快就招了,我还没玩够呢,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打算扒下你的裤子,在你的妙处挠上几下”
老板娘惊恐交加道:“不要,大爷我说实话,求您不要再折磨我了。”
沈风停下手来,静待她开口,老板娘扭动一下身体说道:“我见大爷你长得好看,身板子又结实,说话又风趣,便想把你送给我的主子,我家主子命我四处寻觅一个对女子有吸引力的男子,而大爷您不同一般的文弱书生,身上有股野性,兼之嘴巴又会说话,正是主子想要的找的人。”
沈风脸色一黑:“原来你是抓我去当面首!”她这么浪,她主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鸟,竟然用海选的方法找男人,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
老板娘试着劝解道:“当面首又如何不好,我家主子若是宠你,你这辈子定是衣食无忧,有数不清的金银财宝。”
见他脸色变得不好,急忙转说道:“我对大爷绝无加害的意思,方才看大爷生得好看,心中起了私念,寻思着把你送给主子前,自己先与你做一回露水夫妻。”
沈风重重叹了一声,脸上却得意洋洋道:“这个我不怪你,我在升州的时候,经常不敢出门,生怕一出门就有一堆女人跪着求我与她们交欢,但你以后不要再这种方法了,我建议你们去找青`楼刷几份名单出来,你再从中挑选持久活好的。”
老板娘小心翼翼道:“大爷你不杀我了么。”
沈风笑道:“我要杀你干嘛,帮我转告你家主人,男人用太多,早晚变成黑木耳。”
老板娘似乎听出黑木耳的意思,脸色稍稍有些泛红,却说道:“大爷你误会了,我家主子虽说年年都在大华四处寻求中意的男子,却很少有人入得她的眼,且那些人还获得了一笔遣散钱。”
靠,还真是海选啊,这个女人作风也太放浪了,沈风无语地笑了笑,此时房门却响起了叩门声,沈风一猜可能是茵儿,急忙去打开门,打开门一看眼前的人却是隔壁那位媚荡`女子,此时她身上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这位姑娘,你深夜叫我有什么事?”沈风见到她三更半夜来骚扰自己,有些怯怕问道。
媚荡`女子荡笑几声,用胸脯对着他,步步逼近道:“此时良宵正佳,公子你说奴家找你会有何事。”
沈风退后几步,一本正经道:“姑娘请自重,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三更半夜你到我房间里,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名声,我们男儿家的名声重愈生命。”
媚荡`女子吃吃笑了几声:“噢,那你床上绑着的女子又是谁?”
“这个女人是我的疯狂粉丝,由于克制不住内心的崇拜,深夜偷摸到我房间,欲行不轨,但幸好被我抓住,我就罚她和我玩一个游戏。”沈风一脸平静说道。
媚荡`女子荡笑道:“是何游戏令她叫得好大声、又好快活,公子可否陪我玩一玩。”说罢,轻挥衣袖,衣袖中洒出一些粉末。
“你——”沈风忽然感觉到一阵眩晕,然后脑子一片空白,瘫软在地上。
(第二更四千六!不凑字数,大家看个够)
第198章 :最危险的一次
沈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差点被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迷`奸了,后来茵儿师傅突然出现,将自己救了出去,只不过才出蛇窝又进狼窝,茵儿师傅不甘寂寞,将自己XXOO了,但这次沈风却是心甘情愿。
不知过了多久,沈风从迷糊中醒了过来,甩了甩发昏的脑袋,正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住,惊乍间侧脸望了望身所处的四周,发现所在的是一间女性房间,房间里的味道还有一点熟悉。
这里一定是那个女人的房间,惨了惨了,把我用这么荡的姿势绑住,一定是觊觎我的男色,妈的,真是遇人不淑,早知道跟茵儿学点防狼术。
沈风有些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事,一个晚上遇到两个女色`狼,真是躲得了初一可是躲不过十五,始终还是栽了跟头,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那么无耻,用迷`药迷晕了自己,然后把自己带回家,这根本是一些品行不端人惯用的下流手段。
正后悔间,房间门被轻轻推开,两个仆人打扮脚上锁着脚镣的下人走了进来,只见他们搬来一个大浴桶放置在房间中,自顾自地往浴桶中加热水,却对床上的沈风视若未睹,好似这是平常不过的事情。
沈风一下子着急,好不容易遇到个人,张口喊道:“两位,你们看得见我吗,听得见我说话吗?”
两个人自顾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对他的话置若未闻,沈风说得嘴巴都干了,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等到沈风不说话时,其中一个却走到沈风的床前,伸手要去脱他的衣服。
“我靠,你脱我衣服干什么。”沈风惊恐交加,身体一阵阵剧烈挣扎。
“稍后我家主人要宠幸你,我先为你脱掉衣服。”男仆机械性的说道,声音软绵无力,中气不足,比一些文弱书生还要虚弱。
“不用不用,等一下我们自己脱就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脚上怎么绑着脚链。”沈风急忙问道,让一个男人脱自己衣服,还是真是不习惯,这今天要是被脱了,以后脱衣服都有阴影了。
仆人停下手,双眼无神地望着他道:“我见你应该是新来的,以前没有见过你”
“什么新来的,我被迷晕后就在这个房间内,难道你们也是被抓来这里的。”沈风奇怪道:“难道你们就是那些失踪人口,我经常听人说,附近一带经常莫名失踪一些男丁。”
仆人僵硬说道:“你别问太多!”另一个比较年轻点的仆人,却忍不住说道:“这位兄弟我就是前年被抓进来的,前年我到夷陵经营些小买卖,没想到被抓了进来,从此变成了主人的面首。”
“你在说什么!”
沈风闻声望过去,昨夜那个媚荡`女人穿着一条半透明的轻纱走了进来,对着那个仆人用力甩了一巴掌,斥责道:"我是让你来说话的吗!"
那个仆人挨了一巴掌,不仅没有气愤,反而忐忐忑忑道:"是,主人"
媚荡`女人不耐烦道:"你们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起来"
两个仆人急急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媚荡`女人走近几步,媚笑道:"公子,让你久等了"
"这位大姐,原来是你啊。"沈风四脚朝天地躺在床上,见到这女人来后浑身都不自在,僵硬笑了笑道:"能不能先把我松开。”
“松开你可不行,人家想和你玩玩你昨晚的那个游戏。”媚荡`女人对他抛了几个勾人的媚眼,然后坐在床沿上,伸手轻轻摩挲着他的胸膛:“公子身体还挺硬朗的。”
惨了惨了,今晚我难道就要被这个女人玷污了,靠,这也太丢脸了!得想个办法逃出去才行,沈风焦急道:“大姐,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怎么把我抓来。”
“讨厌,怎么叫人家大姐,我很老吗?”媚荡`女人轻嗔一声,学起十六七岁的少女皱了皱鼻头:“人家的闺名叫小甜甜——”
“小——甜甜——”沈风皮笑肉不笑地喊了一句,心里就如同打翻了隔夜馊水般恶心,她年龄虽然没有五六十岁,但至少有四十出头,却学起十七岁少女的举态,还让别人叫她小甜甜,叫她大婶还差不多。
“哎,人家在呢——”媚荡`女人欣喜地应了声:“公子你先稍等,待奴家沐浴,这一天赶路难免沾了尘土,不先把尘土嫌弃,公子稍后该不嫌弃人家了。”
你妹的,你就是洗一万次,老子照样嫌弃,这个女人公然掠劫男人,还养了大批面首,身体早就肮脏不堪,她的心理更是变态,要是被她碰了——沈风心里一阵恶寒,就差吐了出来。
“不用太快,洗慢点,洗干净点,洗个七七四十九天。”沈风急急喊道,完了,都去洗澡了,今晚清白难保,不知道茵儿发现了没有,就算发现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唉,只能靠自己了。
刚才那两个仆人之前应该是这个女人的面首,看他们眼窝塌陷,双眼无神,应该是被这个女人榨干——我靠,这也太可怕了,采阳补阴啊这是,老子要是被这女人过度使用个一年半载,下场也一定跟他们一样,况且这个女人那么滥交,要是真被她——嘶沈风倒吸一口冷气,一想到这个,从头到脚涌来一股寒意。
“小——甜甜——”沈风喊上这个称呼时,还有些不习惯,停顿了一下问道:“你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个你日后便会知道。”媚荡`女人解开轻纱,赤身裸体地站在浴桶旁,见到沈风双眼紧闭,腻声嗔怪道:“公子,你为何不看着奴家,是否嫌奴家姿色是不入眼的蒲柳。”
‘日’后就知道,打死我也不想知道,沈风牵强地笑了两声:“当然不是,我怕只看一眼,就不想转过头来,导致我——我脖子酸。”
“就会油嘴滑舌!”媚荡`女人腻声嗔了一声,然后抬脚进入浴桶中,伸手扬起一些水花,有意无意地挑`逗他,时而嘤咛娇喘,时而卖弄身姿。
沈风却是六识全关,不理会她刻意挑逗,一心想着如何脱身。媚荡·女人见他无动于衷,冷哼一声,重重拍了拍汤水,大声喝道:“来人啊!”
门外一个仆人走进毕恭毕敬道:“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这水怎还这般冷,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不知我喜欢温热点的,快去,再去加点热水来,办点小事都办不好,没用的家伙。”媚荡`女人站起身来冷冷斥责道,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一点也不忌讳他人的眼光。
那个仆人对着她的胴体毫无感觉,眼中一片死色,依旧低着头颤颤忐忐道:“是,主人,我马上就去。”说罢,转身离开。
身为男人的沈风见到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当成宠物一样呼来喝去,心里极是不舒服,从她对仆人的态度,也可以看出这女人冷血无情,狠辣歹毒。
不一会儿,仆人便抬着热水给浴桶加上,沈风心里想出一个计划,对着她笑道:“小甜甜我想通了,既然你钟情于我,那我也会对你不离不弃,但眼下还有一个问题,如果解决了,我今后就死心塌地伺候你,或者被你伺候。”
媚荡`女人闻言,一下子从浴桶中走了出来,欣喜说道:“公子你终于想通了,还有申明问题,你先说说看。”
沈风强迫自己眼睛看着她,尽量表现出深情:“你长得那么好看,肌肤如同还如同十七八岁的少女,叫我怎么能不喜欢你,只是我家里还有一个结发妻子,我既然要跟你,那一定给她一个说法,至少回家写一封休书什么的,这件事做完,我心里就再无牵挂。”
媚荡`女人神情转为阴冷道:“你还有妻子,现在何处,待我去杀了她,你定是对她还心存旧情,我杀了她也好断了你的念想,你给我记住,我的男人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妈的,真是狠毒,沈风犹豫间又想出一个点子,急忙装作高兴道:“哎呀,刚才经过我的试探,原来小甜甜你对我真是痴心一片,我其实没有什么结发妻子,现在我可以放心和你在一起了。”
媚荡`女人脸色即变,喜笑颜开道:“只要你好好留在我身边,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但想要我迷恋你,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话间,人已上了床,挨坐在沈风身边,手顺着他的大腿摸了上前。
沈风被她一摸,浑身都不舒服,双腿缩了缩,急忙喊道:“别别,小甜甜,今晚我有点不舒服,怕伺候你不满意,第一次是比较重要的,所以我想等状态好一点,再来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媚荡`女人脸上表情转淡,思索了片刻,淡淡说道:“那好,先让你休息几日”言毕,转而对着门外说道:“来人啊!”
此时进来的却是一个奇装异服的人,不同于之前的仆人,来人一进门便急匆匆说道:“禀告夫人,那个女人有消息了”
媚*人问道:“说,她今在何处?”
“巴陵郡!”来人问道:“夫人要不要派人去杀了她。”
“哼,她们师徒害死了我的夫君,不杀了她难消我心头之恨!”媚`*人沉声道:“但几次派人杀她皆未果,还折损了不少高手,这次我们反其道而行之,找个不会武功的人去刺杀她,让她放低戒备。”
来人提议道:“不如就让夫人你手底下那些仆人去。”
“就怕我的人那个贱女人都见过。”媚荡`女人皱着眉头,忽然想起床上的沈风,眼中闪现亮色,对着来人说道:“我自有办法,你先令人继续盯住她。”
等到房间中没有了别人,媚荡`女人独自伫立,经过短暂思索之后,来到沈风身前,沉声说道:“我要你去帮我杀一个女人,你肯不肯?”
“杀人还是算了,我没有做过,你还是把我先放了,我休息几天后,就来做你的男人,我保证你指哪我躺哪。”沈风虚伪的笑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媚荡`女人神色冷淡,完全没有之前花痴的样子,伸出把沈风的衣袖扯开,厉声道:“你准备用这个杀我,哼!以为我不知道吗,什么男人我没有见过,想杀我的人你也不是第一个,识相的,乖乖听话,否则我就将你扔进后面的蛇窝中。”
我靠,这女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好我的火枪没有被她发现,刚才听她们说话,这个女人好像是左王的老婆,沈风干笑了两声道:“夫人果然慧眼如炬,我初来乍到,难免有些水土不服,加上我这个比较注重名节,一时间才有比较冲动的想法,但夫人你误会了,这个东西是我用来自尽的。”
“你这个暗器还比较隐蔽,现在我让你去帮我杀一个人,你不去也得去,事情办成了,我就放你回去。”媚荡`女人阴冷说道。
“看来我不去不行了”沈风无奈说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能出去就是一个机会,总要试一试才行。
“这才听话!”媚荡`女人娇笑两声:“你可别耍什么花招,我已经在你腹中下了一条小小的东西,如果你把事情办好了,我便帮你除去。”
一条!沈风光听这个名词就觉得一阵恶心,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压下心底地怒气,耐住性子平静说道:“那到底要杀谁。”
“别着急,明日既然有人带你过去”媚荡`女人取出一包药粉给他,眼中厉光连采道:“这包药是软骨散,你想办法令她中毒,她中毒就会全身无力,到时候你就有机会杀了她。”说罢对他挥挥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沈风没有再说话,很快便有两个仆人将他带了出去,沈风打量了眼下这个地方,这是一个类似于山洞的地方,山洞大部分都是一些仆人,周围还有一些带着兵器的人把守着,想必是那个女人的手下。
也不知道这个老女人是什么身份,她又想要杀什么人,夷陵这个地方果然不简单,简直是类似于现代一些高密集犯罪的地方,龙蛇混杂,深不可测。
沈风被关押在一处地牢内,地牢内关押着很多人,有官员,有文人,还有一些女子,打探了一番,才知道他们都是各个地方被抓来的,他们的遭遇和自己差不多,而那些女子被关押在此则是要送给男人当宠物,如果她们就范还能有一些自由,如果不就范,则会被终身监禁。
这也是那个女人的杰作,她用女色去贿赂男人,目的肯定也是为了控制男人,沈风一夜心绪繁多,几乎没有怎么睡,很快的,一夜过去。
第199章 :又见妖女
天色一大早,沈风和一胖一瘦驾舟来到巴陵县,巴陵县内有早期设立的巴陵郡,原本是大华太祖时期一富贵之家的府邸,占地面积极大,乃是出自名匠设计,末年流寇攻占岳阳,城破之后,郡守自`殉城,郡守府也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这一路来胖瘦两人轮流监视他,胖的叫胖成钟,瘦的叫瘦如柴,光看体型就可以分辨他们是谁,两人除了负责监视沈风和他的一日三餐外,其他的事情一概避而不谈,胖成钟一天话非常多,瘦如柴一天不超过三句,两兄弟真是一对奇葩。
两人带着沈风来到巴陵郡守府之后,胖成钟对他说道:“这个女人就在里面,你自己去找。”
“你们两个那么能打,不陪我进去吗,我一个人怎么搞得定。”沈风大叫道,这两个龟孙子到了关键时刻就撂挑子,沿路来还一直跟我吹嘘自己怎么厉害,现在连一个女人都怕。
胖成钟咽了一口口水,面露惧色道:“啰嗦什么,里面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们两兄弟会在外面支援你,你就乔装成旅客接近她,再伺机下手,若令她中毒之后,可把她引来我们兄弟这里。”
“事成之后,夫人会好好奖赏你。”瘦如柴难得开一次口说道。
奖赏你妹,当我傻子,沈风虚伪地笑道:“非也非也,大家都是出来办事的,有奖赏我们三个一起领才对。”
胖成钟面露骇色道:“不不,还是你来领,夫人的赏赐我们怎敢接纳。”
一向沉默寡言的瘦如柴也颤声说道:“是是,这趟任务如果顺利办成,功劳最大的人该是你,我们两兄弟怎能抢了你的功劳。
这两小子一定是被那个骚`女人扭怕了,老子那么年轻,要是被她也搞几天,一定俊男早衰,汗,这女人是白骨精吗,这他妈的可怕,连胖成钟瘦如柴这两个货色她也要,那我这种高端货色,不是要被她榨到一点都不剩,可现在肚子里还有一条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连逃跑都不行,沈风问道:“胖哥——”
胖成钟大怒道:“我最不喜欢别人叫胖,我很胖吗,告诉你我才九十斤,三餐也才总共吃了一碗饭不到。”
“是是是,你很苗条!”这胖子的确很轻,但就是体型非常巨大,不知道他里面装的是不是空气,沈风问道:“你们兄弟两肚子有没有什么虫子或者什么毒`药。”
胖瘦两人不耐烦喝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好好办你的事情。”
有点古怪,难不成那个女人吓唬我的,也不对啊,昨晚昏迷了那么久,对我下点毒`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个女人那么阴险,没理由对我没有防范,还有她那么多面首,也一定用了什么办法控制。
“你还杵着干什么,还不进去,天色正好入夜,你就乔装成路过的旅客,明白吗?”胖成钟催促一句,然后扔来一个包袱给他,说道:“这是旅客用的包袱,装也要装像点,不然以那个女人精明一下子就把你看穿,这次的任务我们三个不能完成,回去就有苦头吃。”
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进去再说,沈风叹了一声,往废墟里面走去,越走越深之下,渐渐看不清路,整个郡守府也是黑压压一片,这地方怎么会有人,有鬼还差不多,在废墟中走了不知道多久,突然闻道一股烟味,顺着烟味,来到一座高大的废旧屋子,这里的烟味比刚才重了许多,可想而知,烟味是从这里散出,但眼前这所屋子黑漆漆一片,完全不像有人。
沈风提着胆子走了进去,然后打开包袱,拿出里面的生火工具,点燃了一根蜡烛,暗淡的灯火微微照亮屋子,举着蜡烛环绕整个屋子,待走到正中间时,却惊见一条檀木长桌上立着一块灵牌。
我靠,怎么在这种地方还有灵牌,沈风壮着胆子上前仔细看,只见灵牌上漆刻着:故父郡守舒望归之位。就在沈风正在看着灵牌时,一个黑衣女子持着利剑正要刺向他。
原来灵位上的人是郡守,这件事情在当时还是挺轰动的,连刚来这个时代的自己也听过,听说还是自`焚殉城而死,真是一个铁铮铮的男子汉,死者为大,我给死者叩一个头也算是尊重死者,沈风逐跪了下来,对着灵位叩了一个头。
原本正要刺向沈风的利剑,见到他突然下跪,黑衣女子手中的利剑戛然而停,目光复杂地看了看他。
感觉到背后有些诡异,脊梁骨有些发凉,自顾自地双手合十,口中念道:“对不起,冒犯贵宝地了,望舒将军不要怪罪我,这次我没带什么东西,下次我带一些好酒好菜来祭拜您,顺便将您的灵位另挑一个风水宝地,除此之外,小弟还有一个愿望,如果舒将军在天有灵的话,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保佑我多娶几个老婆,多赚一些银两,一辈子不用活得太长,百来岁就行——”
“咯咯——你想娶几个老婆。”一个骚媚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当然是越多越好——鬼啊,我只是路过的,千万莫怪!”沈风惨叫一声,吓得跳了起来,心里却松了口气,好险,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
殊不知后背的衣衫都湿透,就在刚才跪下来后,闻到了一股醉人的香味,便知后面有人要杀自己,才急忙开口说话,赌的就是灵牌上的人是身后那个人的亲人,幸好让自己赌对了。
不过这个笑声有点熟悉——
“是不是鬼,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女子笑吟吟说道,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伴随着檀口中喷出的热气,端是一个成熟`女人独有的风情。
沈风举着烛火,慢慢转了过来,暗淡的灯火把她如盘的脸庞点亮,一双妖媚之极的眸子泛起秋水,眼波流转间目视着自己,只被她看了一眼,丹田中无端燃起了一股熊熊欲`火,再细看她如熟蜜桃般娇艳欲滴的脸颊,是成熟`女人独特的撩人风情,但却有如十七八岁小女孩的鲜嫩,如果端似水蜜桃,那也是一个天然玉琢而成的水蜜桃,再配合她性感的红唇,红唇如水滋然,微阖轻启间诱`惑之极,风情之极,让人有种去浅尝一口的冲动。
真是哪里来的妖孽,美得叫人想犯罪,沈风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好不容易才知觉说道:“那你是谁?”说话间悄悄用袖里箭对着她。
“怎地这么快便把人家忘了,枉我存了心思等着你来!”女子浅笑轻嗔,眼睛瞥向他的左手说道:“把你的暗器收起来,我若要你的命,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听了她独特的声音,沈风一下子认出她,惊诧道:“你是茵儿的师傅!!哎呀,我真是太笨了,忘记你也姓舒,舒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千里迢迢要来找的人竟会这里碰到。
“可不是,笨死了,我怎会在这里,你怎么还要问我,该问你自己。”茵儿师傅收起利剑,笑意盎然道。
“难不成他们派我来杀的人是你!”沈风深想了一下,把念头脱口而出:“那个女人又是谁,该不会是左王他老婆。”
“算你坦白,要是你再藏一点心思,我便当场杀了你。”茵儿师傅笑呵呵说道,提到杀人灭口,眼皮连眨也不眨一下。
我靠,茵儿师傅长得也太祸国倾城了一点,就是脾气太可怕,刚才还差点要了我的命,沈风干笑几声道:“他们是派我来杀个女人,没有跟我说是谁,我更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左王的老婆,我和茵儿要来夷陵找你,经过襄阳的时候,我被她迷晕,后来就被威胁来杀你,现在我肚子里面有一条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舒姐姐,你知道是什么名堂吗?”
茵儿师傅娇笑了几声,眼眸勾荡道:“原来你是被他惦记上了,她最喜欢一些年轻精壮的男子,怎么,有没有被她折腾几回。”
“当然没有,舒姐姐你忘记了,当时你在升州对我百般要求,我才只脱了一件衣服,唉,不过我好像被下了毒,贞操是保存了,命可能就没有了,因为我只有杀死了你,才能有解药,但要我杀了你,还不如让你刚才就把我杀了”沈风低头黯然,眼睛却悄悄瞥了她一眼。
见她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沈风着急道:“在我临死之前,我想弄明白一件事,那天是不是——姐姐你——”
茵儿师傅笑吟吟说道:“你想说什么。”
装,你就装,老子就不信你不是故意让我来找你,沈风干咳两声道:“那天是不是姐姐你和我玩了一个十八岁以上才能玩的游戏,醒来时,我衣衫不整,身上还有几处伤痕,想来是被人摧残过,故此断定我失去了一件宝贵的东西,那件东西是不是被姐姐你拿了?”
“咯咯——笑死我了,冬弟弟你还真是有趣!”茵儿师傅娇笑不停,伴随着起伏颤颤巍巍的双峰,划出一道道波纹,叫人看得撩动欲`火。
又勾`引我,岂有此理,不要以为你是茵儿师傅,我就会非礼勿视,有胸有肉我六亲不认照样看,沈风在她胸口狠狠瞪了一眼,扯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道:“我千里迢迢就为了这件事情而来,至于姐姐为什么要我来,我就不得而知了。”
茵儿师傅眼中涟出异色,仍旧笑意殷殷:“不如你猜猜,猜中了姐姐有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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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五只瑞灵
“噢,还有奖励的,说到奖励我想到家乡的一种瓶子,打开盖子后,盖子背面写着:再来一瓶,姐姐你的奖励该不会是和我说的情况相似吧。”沈风嘿嘿笑道,如果她的奖励是再来一次,那就说明上一次真是她,如果不是那就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说不定她能告诉自己。
茵儿师傅脸微微红了红,神色即刻转为冷淡,肃声道:“你若再胡言乱语,我要叫你尝些苦头,你莫以为有茵儿护着你,我便不敢伤你分毫。”
沈风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是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天我醒来后,消失了很多记忆,直觉告诉我忘记了一些和重要的事情,你如果知道就告诉我,至少告诉我那天晚上是谁,在我的记忆里,最后只见过你和唐大小姐,唐大小姐一定不可能,那只有你或许能告诉我答案。”
“你真想知道?”茵儿师傅转而笑道,见他头点得极为坚定,又咯咯笑道:“那好,你若想知道,从今儿起,便要好好听我的话,等时机一到,我自然会告诉你。”
沈风脸色黯然下来道:“早知道不来了,茵儿说是你能告诉我一些,我来千里迢迢来的,想不到来了之后还是得不到答案,肚子里还被下了一条不知道是虫子还是绳子的东西。”
茵儿师傅见他神色萧索,想他定是被这件事情困扰许久,也足以见他是真情真义的男子,逐松口道:“这几日我会慢慢告诉你,让你心里有个踏实。”
沈风恢复了些精神,小心翼翼说道:“那舒师傅你起码告诉我,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有时候我晚上经常想起你——的徒弟茵儿,我就有些尴尬,要是日后我与茵儿坠入爱河,又偏巧我们东窗事发,茵儿要是知道你捷足先登——”
“不是我!”茵儿师傅听他说得极为难听,眼中带着寒意地盯着他,脸上却笑得更加灿烂道:“你的心思倒是诸多,男人心思一多日后便会多残害无知少女,你说我是否要趁早让你断了这些心思,免得日后多出伤心女子。”
“不必不必,我的心思最单纯了!”沈风听到答案,脸色竟然有些失望,假如真的被她白搞一次,就是糊里糊涂不知道感觉,心里也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你,是我糊涂了,我向你赔罪,方才的问题乃是出自一个被夺走贞操后的纯洁男人,请姐姐理解理解。”沈风嘿嘿笑道:“对了,我这肚子里是不是有毒虫,你能不能为我检查一下,我一定配合你”
“若是你被下毒,定叫是螣的毒虫,这是姬红璎惯用的方子。”茵儿师傅沉声道。
“螣!这是什么东西”沈风大叫一声,光听名字,就觉得胃里一阵恶心。
“螣虫一般附于人体中,开始是幼卵,对人体无害,但待到螣虫破卵而出,便会慢慢侵蚀人体的五脏六腑。”茵儿师傅对他详解说道:“这虫子只有姬红璎才有,她便是用螣虫来控制人。”
沈风脸色大变,骇然大叫道:“好歹毒的女人,那怎么才能把虫子取出来,开膛破肚我也愿意,总比被这虫子咬死好点”
“你所言是一个办法,曾经我也拿蟾蜍试验过,但虫子取出来时,蟾蜍却因大动内腑而亡。”茵儿师傅摇头无奈道,
我去,竟然懂得用青蛙来做试验,青蛙的五脏六腑和人体最为相似,她竟然明白这一点,可见医术高超——我怎么还有心情在想这玩意,沈风急忙问道:“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还有两个办法!”茵儿师傅面色复杂道。
有办法就好,沈风燃起希望,焦急问道:“什么办法,花多少银子能买,舒姐姐你只管说,我就算走遍天涯也要弄到手。”
“你想得美,若是银子能买,也不会那么多人被姬红璎这个女人控制。”茵儿师傅无奈道。
沈风好奇道:“那到底是什么办法?”
“要使这条螣虫不侵蚀五脏六腑,只能养或者杀,所谓养,便是用螣母滋养螣虫,天下间只有一条螣母,而这唯一螣母在姬红璎的体内,至于如何滋养,咯咯,你可以去问她,我想她会很乐意告诉你。”茵儿师傅笑吟吟说道。
靠,意思不就是要被那个女人天天搞,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沈风脸色不好道:“养就算了,你还是说说另外一个办法。”
茵儿师傅脸却是红了红,经过短暂的犹豫,腆然道:“另外的办法你还是别想了,天下间绝无人可办到,不过你与其他人不同,可平安无事度过一年”
“你不说怎么知道不可能”沈风焦急道:“舒姐姐,你也不想看着我死吧,办法你先说说,能不能办到是我的事情”
茵儿师傅脸色复杂,犹豫了许久,深深叹息了一声,才怅然道:“要杀死螣虫,则须五个人身上的五只瑞灵,所谓瑞灵无非也是虫子,但瑞灵却是对人有妙用”
“那五条虫子现在在谁身上”沈风即问道。
“你别问了,总之一年之内,你死不了,但半年之内,你需要和另一个女子有夫妻之实,否则就会爆体而亡。”茵儿师傅不耐烦道,脸上竟然有些慌乱。
沈风脸色大苦道:“你说得我越来越糊涂了,那我到底还有没有救。”
“你的死活与我何干,我能救便救,不能救也不会与你费些唇舌,你不要再对五只瑞灵抱有期望,一切顺其自然。”茵儿师傅略有深意道。
说得轻巧,换你身上试试,沈风意兴阑珊道:“还能活上一年,我还赚什么钱,娶什么老婆,干脆找个地方等死算了”说罢,用蜡烛点燃了地上的柴火,然后靠坐在门边,双手撑在膝盖上,神色颓然。
茵儿师傅理解他此时的心情,默不作声地静静站着,除了地上的柴火燃烧时发出噼啪的声音,整个废旧的屋子里,寂静无声。
沈风良久突然抬头道:“对了,外面还有两个胖瘦的人埋伏着准备杀你,还有你见到茵儿的时候,跟她说我先回去了,也可以说我死了,还有那个在某个地方等我去找她的女人,假如你遇上她,就说我死了,不能去找她了。
从未见过他如此消沉,刚见他时,像个小泼猴又叫又跳,茵儿师傅忽然道:“你不必如此消沉,我略懂一些命格相法,你不是那种短命的人,我先为你看看是否被下了螣虫。”
对啊,说不定是那个女人吓唬自己,沈风兴奋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了,舒姐姐你快给我号号脉,需要我脱衣服吗,这次我绝不犹豫。”
茵儿师傅笑吟吟道:“不必如此,只要用我最拿手的手段——”说罢,利剑一挥,一道剑影从他眼前乍过。沈风睁大眼睛,还未反应过来,便觉得手指头一痛。
沈风反应过来时,她的剑身已不知何时有一滴鲜血,如此高超的剑术,真叫人看傻了眼,沈风忍不住赞叹道:“舒姐姐你的剑术真是高超,只取一滴血,便一滴也不会多让我流。”
“我能把人的皮肉割下来,却不伤人性命,你要不要试试看。”茵儿师傅笑容如常道,自顾自从腰间取出一些药粉,洒在那滴鲜血上,鲜血碰到那些粉末很快变成绿色。
“这种非法实验,你还是留给蟾蜍就好。”沈风干笑两声,见她摆弄好了急忙问道:“怎么样,我到底有没有中毒?”
第201章 :命悬一线
“你的身子好得很,并无被下毒的迹象。”茵儿师傅脸上挂着一串妖异的笑容道:“想想你昨夜才刚被她抓过来,该是还来得及下毒。”
“还好,还好,真是被你吓死了,舒姐姐,以后能不开这种吓死人的玩笑么,上次被你吓得脱衣服,这次魂魄都差点被你吓没了。”
沈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验验血液倒是挺科学,应该不假,确定没有被下虫子,心情很快大好起来,开始口花花道:“明天我们就去找茵儿,三个人去长江泛舟游洞庭钓钓鱼,然后再到神农架去露营打野味。”
茵儿师傅留了心眼多看了一眼蜡烛,微微察觉到有异,细嗅之下,闻到一股异味,急急取过蜡烛一看,发现内芯竟然是绿色,脸色大变道:“这根蜡烛不是你的吗——糟了!”
“这蜡烛是他们给我的,难道蜡烛里面有毒!”沈风神色大惊,赶紧灭掉了蜡烛。
茵儿师傅感受了一下身体,摇头道:“来不及了,我方才已经吸入了一点,这蜡烛刚点燃时,还未燃烧到毒物,越燃烧到下处,毒物的分量便越多,味道也渐渐变浓,但假若不是仔细注意,依旧很难闻到,我方才见到火光比之前黯淡了许多,才闻道一股异味”
又沉声说道:“若这次来的人是别人,我会提早察觉,偏偏来的人却是你让我疏忽了,这毒对你没有害,却是能令习武之人在十二个时辰内失去内力。”
“外面还有两个人等着埋伏你,这地方还有没有其他路,我们改个道逃跑。”沈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姬红璎这个女人明显是牺牲自己,如果刚进门时,自己就被杀了,那毒药自然起不到效果,假若自己没死,那就让她中毒,真是一条毒计啊。
“有一条,你随我来!”茵儿师傅低声道。
“哈哈,舒如姒你中毒了,老子今天运气甚好!”
人还没到,声音就传过来,很快的,胖成钟巨大的身影飞了进来落在屋子中,竟扬不起地上的半点尘土,也不知这个胖子每天到底是吃什么,怎么会变得又胖又轻。
沈风暗暗准备起袖里剑和火枪,冷笑道:“胖成钟你没脑子吗,谁说舒姐姐中毒了!”
舒如姒笑吟吟道:“小胖子,轻功又提升了许多,我还真想剥开你的肚子,看看你肚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胖成钟见她好端端地站着,神情有些惊愕,吓得退了一步问道:“难道你没有点燃蜡烛?”
沈风冷笑道:“什么蜡烛,这里有柴火我为何还要点燃蜡烛,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和舒姐姐认识了,舒姐姐的徒弟更是我的绯闻女友。”
胖成钟听到他还知道茵儿,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惊惧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圣姑,小的冒犯,是夫人命我们来杀你,求圣姑饶命!”
“饶命,休想!”沈风冷哼道:“圣姑正想睡个美容觉,就被你这个死胖子打扰了,本来你是死路一条,但今天是圣姑的特别日子,圣姑每个月有七天是不能杀生的,所以今天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现在我以摩尼教历年最具美貌与智慧——圣姑的特别助理命令你,马上去巴陵县订一个公主套房,然后去洞庭湖上钓几天鳄鱼肉。”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谢圣姑饶命”胖成钟回神过来,发愣道:“洞庭湖怎么会有鳄鱼?”
沈风大怒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知识吗,我说有就有,没有的话,你就去沼泽林去捞上一条,再放进洞庭湖里,你再把那条钓起来。”
“好好,我马上就去!”胖成钟唯唯诺诺道。
此时一阵巨大的脚步声由远到近传来,一个枯瘦的身影跳进屋子,如泰山压顶般让屋子一震,瘦如柴见舒如姒安然无恙,面露疑色,声音如洪钟道:“弟弟,怎么一回事,怎么还不杀了舒如姒!”
胖成钟胆战心惊地看了舒如姒一眼,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瘦如柴立即惊惧道:“你是说这小子和她认识,舒如姒没有中毒。”
舒如姒深知这两人的脾性,回头朝沈风看了一眼,示意他快逃跑,此时瘦如柴面露狠色道:“弟弟,这趟要是杀不了她,我们回去亦是死路一条,还不如拼一拼,圣姑!得罪了!”
瘦如柴对着舒如姒抱拳行礼,接着以山崩地裂气势朝她扑去,舒如姒对着沈风叱道:“还不快走!”然后单掌硬接瘦如柴排山倒海的一掌。
舒如姒内力已剩下不到一成,咬牙强忍住翻腾的气血,绝妙的身姿纹丝不动,反是瘦如柴口吐鲜血飞了出去,胖成钟见哥哥被打飞,又怕又怒道:“你伤我哥!”
瘦如柴大声喊道:“弟弟别留手,她已经中毒了,平时她一掌便可杀了我,如今我只是受了点伤,说明她中毒了,加之方才和我对了一掌,功力此刻必然无存。”
胖成钟闻言,奋力打出一掌:“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啊——”胖成钟突然惨叫一声,掉落在地上,不知何时左腰上已经中了一箭,目露凶光地看着沈风,怒道:“是你!”
沈风笑道:“怎么不能是我,我这辈子感觉自己一定能射中的,也只有今天这一次,目标那么大,不射你射谁,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射到你。”
“你怎么还没走”舒如姒脸色苍白,雪白的额头上冒出晶莹的汗珠,声音嘶哑而无力。
沈风笑嘻嘻地站在她身边,说道:“唉,如果今天逃跑了,以后我泡妞都会有阴影,再说你忘记我有暗器了吗,这可是茵儿送给我的,用来保护师傅姐姐,最适合不过了。”
“咳——咳——”舒如姒突然剧烈几声,一涎鲜血从嘴边流了出来,身形蓦地倒下。
沈风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她,这一碰她的身体,被她身上的热量吓了一跳,哇塞,她身上怎么这么烫,没有五十度,起码也有四十五度,常人要是这种体温早就挂了,她怎么还能好端端的:“你受伤了先别说话,我先扶你到一边坐着。”
瘦如柴见弟弟受了伤,咬牙站了起来,愤怒道:“你伤了我的弟弟,我就先杀了你,别指望你的那柄花俏暗器能射中我,小子,准备受死!”
沈风把舒如姒扶到一旁后,见他要冲过来,冷冷一笑道:“假如你想让你的弟弟中毒而死的话,你就再往前进一步。”
瘦如柴惊问道:“弟,你怎么了。”
胖成钟气弱纤丝道:“哥,我中毒了,这利箭上有剧毒。”说罢,整个人昏迷了过去。
瘦如柴慌道:“弟弟,弟弟,你醒醒!”
“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很好,你放心,这毒一时半会还不会要了他,现在我给你弟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得乖乖按照我的话去做”沈风把袖里箭指着地上的胖成钟,恶狠狠说道:“你不要想先杀死我,再想夺走解药,我就不信你现在有我的箭快,我再射一箭,你弟即刻没命。”
瘦如柴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沉声问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待在这里半个时辰,而你的弟弟要给我当成人质,等我们离开了,你到岸边就能看见你弟弟,而解药我自然会放在你弟弟身上”沈风说道。
瘦如柴捂着发疼的胸口,沉声问道:“那我又如何能相信你?”
“你除了相信我,没有别的办法,你对我们的命有兴趣,但我对你们的命可没有半点兴趣,杀了你弟弟,对我没有多大意义,你脑子比你弟弟管用了,你想想就可知我的话有没有道理。”沈风微微笑道,只要是嘴巴上的功夫,他就不怕任何人。
“那好,我放你们走,若是你敢食言,我到天涯海角也要为我弟弟报仇!”瘦如柴闭着眼睛说道。
沈风没有再说话,一手扶着舒如姒,另一只手提着胖成钟离开,胖成钟轻得像小孩子,提着他一点也不费力,要换了是瘦如柴,就是两个自己也抬不动。
路上沈风扶着舒如姒问道:“你还好吗,怎么那么烫!”
舒如姒气息有些微弱道:“暂时还死不了,我自幼潜习断绝七情六欲的功法,只是后来出了一点差错,从此体温比常人要高。”
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法,不过光听名字让人断绝七情六欲的武功,怎么练得让她又妖又媚,是不是因为后面出了差错,此时沈风突然想起在升州遇过的那位冰冷无情的白衣女人,和舒如姒相比,她们两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终于到了岸边,沈风把舒如姒扶上小舟,然后把解药放在胖成钟的身上,正准备驾船离开,此时一个笑声却在寂静的夜里响起。
“哈哈哈——”
沈风听到这个声音,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沿着声音望了过去,只见对岸上站在一个衣装大胆袒露的女人,可不就是姬红璎吗。
“姬夫人你怎么来了,我正要把这女人给你带回去!”沈风呵呵笑道,而说话间却是一只手随时准备发射袖里箭,另一只手摸到衣兜里,握着火枪的手柄。
“你个死鬼,之前叫人家小甜甜,如今叫人家姬夫人,念在你抓到这个女人有功劳,我便不与你计较了”姬夫人荡笑道。
沈风悄悄准备用脚尖撬开绑在木桩上的缰绳,脸上笑呵呵道:“夫人,我现在以我后半辈子的桃花运发誓,我接下去要说的几句话是发自肺腑,句句属实”
“你听好了——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最恶心最难看的女人,你的脸皮比你涂得胭脂红粉还厚上几倍,你的脸上皱纹比洞庭湖上的波纹还多,还有你身上挂的是两条面条吗,我建议你把你的两条面条悬挂在你的肩膀上,这样让人不至于觉得下垂,再说说你的双腿,好像一直合不拢,走路岔开起码有四十五度,最后我还要提醒你,你别以为自己洒点香粉就觉得自己很香了,其实你有严重的口臭狐臭脚臭,以上这些,是我这辈子说过最诚实的话”
姬红璎气得脸上皱纹加深了几道,身躯不停颤抖再颤抖,脸色的表情如同一具恐怖的厉鬼。
“啊——”姬红璎突然尖声叫了一声,接着怒不可歇道:“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我要将你的肉一块块割下来!!!”说罢,运起全身内力扑向他。
“再见了,死老巫婆!”沈风嘿嘿笑道,然后用脚尖踢开绳索,接着对着扑来的姬红璎连续射了三箭,后又急速拿起火枪补了一枪。
三箭先是射向她,没想到皆被她躲了过去,但却来不及躲闪火枪,火枪发出愤怒的吼叫声,姬红璎躲闪不急,被火枪一枪打中肩膀,身形一下子被震飞,回到了自己的小船上。
沈风见一招得手,往火枪口吹了吹气,心里满是得意洋洋,对着她做了一个鬼脸,呲牙咧嘴喊道:“老巫婆,我的‘枪’威力可是很大哦,这次被‘射’的滋味怎么样,里面的弹药如同是强效威尔刚,保证你吃不消,起码要在床上躺个两三月。”
姬红璎见他手上的火枪,面露狰狞道:“原来我夫君是被你所杀!”
沈风冷道:“是又怎么样!”
此时小舟随着湍急和河流而行,与姬红璎的小船拉开了好些,但姬红璎受了伤,又惧怕火枪的威力,不敢放开绳索追上来,这也是沈风有底气承认的原因。
不气气她,沈风一肚子火,先是要QJ自己,又是要杀了自己,搁谁谁不会窝火。
“找死!”姬红璎怒而拍碎船桨,身形一跃而起,运起内力奋力踢向船尾,船尾受力急速向沈风所在的小舟奔驶而去。
我靠,玩笑开大了,沈风看见小船要撞过来,急忙抱起舒如姒往外面跳出去,正好船与船剧烈碰撞,两只小船皆是粉身碎骨,变成无数大块木屑飘在水面。
姬红璎望水面巡视了良久,不见他们两人的身影,重重地怒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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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最丢脸的一次
日白翻鱼肚,清晨的阳光照在洞庭岸边两个身影上,在两人周围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水草,水草随着湖面上吹来的微风,翩翩起舞。
沈风被阳光照醒堪堪睁开眼睛,望了望澄空,想支起身体却又觉得全身酸痛,昨夜抱着舒如姒游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间上了岸,然后就昏睡过去,还好是顺流否则非要累死。
想起舒如姒,沈风忍着酸疼爬了起来,四下找了找,见到她正躺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走近仔细瞧了一瞧,见她脸色十分苍白,急急伸手在她鼻息间探了探。
惨了,没呼吸了!一定身体虚弱,又灌了一些水,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沈风对着昏迷的舒如姒说道:“师傅姐姐,我要现在要给你做人工呼吸。”
“如果你不回话,就是同意了!”说罢,沈风双手重叠往她胸口上按了按,再深呼吸一口气撬开她的红唇,扶住她的下颚往口中渡气。
两个动作循环了几次,舒如姒才重重咳了两声,悠悠醒了过来。
“你醒了!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要挂了。”沈风累得满头大汗,长松了一口气道,她要是死了,自己怎么向茵儿交代,说到底她会受伤,自己也有一半原因。
“你方才对我做了什么!”舒如姒眼中冒出寒芒,双眼锁住他。
“我什么都没做,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说没有做就是没有做。”沈风脸不红气不喘说道,打死也不能告诉她,刚才按了她胸还亲了她的嘴,可惜的人摸也摸了,亲也亲了,就是没有仔细感觉一下,方才的滋味现在都不记得了
“最好不要让我发现你趁我昏迷做了一些特别之事,否则——我叫你生不如死。”舒如姒笑容中藏着寒芒,眼眸却好似盯着他小腹之下:“得之我性,失之吾命,小弟弟你这么聪明,猜猜这句话说的是什么——咯咯”
我操,这哪里是谜语,分明是一句警告,沈风夹紧双腿,惊恐交加地退了三步,干咳几声道:“舒姐姐真是不同于常人,连警告语都是这么特色。”沈风故意在最后的色字上咬得重一些,脸上嘿嘿笑着。
舒如姒笑盈盈道:“小弟弟你也很有特色,假如你再发挥所‘长’,便勿怪姐姐也发挥特‘色’!”舒如姒毫不示弱,故意在长和色字上咬得重一些,眼睛似有似无的盯着他小腹以下,手中却摸了摸利剑。
谁说女子不如男,这个女人比我还色!沈风呲牙咧嘴笑道:“我的人品极好,舒姐姐你大可放心,有一段童谣是这么歌颂我的,人品极好,经常扶老奶奶过马路,人缘极好,老奶奶经常扶我过马路,所以说舒姐姐,你不对我放心,也要对自己放心,算算日子,我家里那些燕麦和核桃粉快要过期了,要不全给你,当我孝敬你的,马上就中秋了,送点补品也是应该的。”
舒如姒娇笑几声,眼中笑意更盛,声音却转冷道:“小家伙,我就是欣赏你这个胆气,最近闲来无事学起了刺绣,你如此有胆气,要不要让姐姐在你身上刺绣呢。”
“嘿嘿,你别想吓唬我,你中了毒,身体又虚弱,咱俩现在不一定谁打得过谁——”沈风正在得意间,却见她素手挥动,眼前闪过一道剑影,这一手让沈风瞬间呆住,睁大眼睛颤惊道:“怎么回事,你不是没有内力了吗?”
话刚说完,沈风突然感觉到下身一凉,本来穿得好好的裤子便掉了下去,舒如姒急撇开眼睛,脸颊浮出两团淡淡的红晕,淡淡道:“快把你的裤子穿好。”
“靠”沈风反应过来惨叫一声,又是慌慌张张,又是忙手忙脚地把裤子提了起来,被人当场扒了裤子,这辈子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羞耻的事情,他纵是脸皮再厚,但也是尴尬之极,脸色顷刻间红得厉害,连古铜色的肤色,也不能掩盖他涨红起来的尴尬之色。
这是沈风自打出生以来的头一回彻底脸红,前世今世加起来从未碰到让他如此羞耻的事情,心里直欲哭无泪,这个死妖女,又她被`戏了,这次竟把老子裤子给脱了,要不是打不过她,真想把她全身扒光了,我发誓,以后不讨回场子,就再让你脱三次。
沈风咬牙切齿了一会儿,赔上笑脸道:“原来舒姐姐已经恢复功力了,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去借个锅钓条鱼,为你设宴庆祝一下。”说罢,一边绑着裤头,一边仓惶逃跑。
舒如姒见他走后,才咯咯娇笑不停,良久才停下发笑,此时她脸色有些少女般的羞红,眼眸含嗔还羞,端是一个美艳动人的天生尤物,此时她的身体逐渐变得通红,且身上不断散发出热气,一下子便把身上的水分蒸发干净,这个奇异的景象,竟让舒如姒自己都有些茫然。
沈风跑了大老远的路,才借来一个锅一个火石,再次回到舒如姒的身边,不敢再向刚刚对她乱说话,而是下了水在浅水滩上抓鱼,洞庭湖是淡水湖,可以直接饮用,而且这是古代,没有环境污染这一回,加上湖泊是当地百姓的生存之本,对湖泊的保护意识比较强烈。
这抓鱼的本事,沈风一点没有落下,不一会儿便抓了两条大草鱼,把鱼下了锅,不一会儿便闻到一股清淡的海鲜味,用借来的碗筷把鱼汤盛到她面前,见她仍旧在闭目养神,喊了一声:“舒姐姐,喝点鱼汤。”
舒如姒睁开眼清声道:“不必,我正在调养不可沾上腥物。”
会武功的人都是怪胎,连吃饭都不用,沈风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呷了一口,鱼肉鲜美嫩滑,比前世吃的鱼肉不知道好吃多少倍,特别是这洞庭湖里的鱼,本来是天然无污染的湖泊,加上洞庭湖含沙量极小,这鱼肉才能如此鲜美,沈风一口气把整条鱼吃得完,赞不绝口道:“想不到这洞庭湖里的鱼那么好吃,我得多钓几条回去才行。”
舒如姒见到像个孩子般高兴,忍不住想起一些旧事,脸上浮出少见的谧笑:“你之前从未来过云梦泽么”
云梦泽,古人管现在的洞庭湖叫做云梦泽,沈风摇头道:“没有,只有听过几首诗句形容过你所说的云梦泽,比如八月湖太平,涵虚混太清——”
“你怎会知晓这诗句,这是孟叔望洞庭湖所写。”舒如姒惊问道,他只是弱冠之年,为何会知晓二十年前孟叔赠与父亲的诗句。
“我听来的,这种好诗句,流传至今也不用奇怪”沈风干咳了两声。这时代还有孟浩然这个诗人,看来与自己熟知的历史并不是完全不同,不知道有没有李白、李世民、杨玉环这些人。
生怕她继续追问,沈风紧接着问道:“舒姐姐你和孟浩然很熟吗。”
“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舒如姒喟然一叹,也许是被他念的一句诗句勾起了往事,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略显惆怅。
“孟叔是家父的一位好友,那首诗句便是孟叔在你站的地方所吟,当时我和父亲正巧在岸边泛舟,父亲听到这首诗逐与孟叔结识,两人一见如故,此后常到我家中做客,常教我识字读书,只是命运多舛,同年——咯咯,小弟弟想听故事,我偏不说给你听。”她脸上萦绕着淡淡的凄婉,却仍是笑吟吟说道。
原来她也有伤心事,看着她强颜欢笑,沈风暗暗一叹,笑道:“不听也罢,我喜欢听一些高兴一点的。”
舒如姒脸上仍旧笑得十分灿烂,眸子泛出妖异的神采,带着沙哑又妖媚的声线:“那喜欢听一些刺激的故事吗”
“喜欢,当然喜欢,舒姐姐快给我说说”沈风喘着粗气兴奋道。
“昨夜你得罪了姬红璎,以她的性子,必然千方百计杀了你,还有,你昨晚你用的那把火枪,是姬红璎掠劫而来赠与他丈夫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咯咯,刺激吗?”舒如姒娇笑几声道。
太刺激了,沈风瞪大眼睛蓦然呆了呆,干笑几声道:“舒姐姐,你会保护我的,昨晚我都是为了救你才得罪她的。”
舒如姒寒芒毕露道:“我怎么记得你是来杀我的。”
“那不是误会吗,你说我现在跑回升州来得及吗。”沈风郁闷道。
“想跑呀,我看姬红璎对你可痴缠得紧,你跑到哪里,她便会跟到哪里,我看你倒不如从了她,还能保住一条命在,反正你这个坏胚子,早晚不知要伤了多少姑娘的心,不如——让她把你给祸害了。”舒如姒娇媚道。
“天地良心,从来只有别人伤我的肾,我从未伤过别人的心,舒姐姐你捂着胸口说,那次是不是有人把我弄昏迷了做那龌蹉不堪的事情,完事了还把我弄失忆了。”沈风大喊冤枉,气急败坏说道。
舒如姒低头看了看胸口,脸上怒容一闪而过,却是荡笑几声道:“沈弟弟,你胆子大了哦,敢调`戏起姐姐来,来,陪姐姐玩上几剑。”
沈风看着她胸前的豪`乳划出一道道波纹,双峰高耸而又颤巍,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奇怪道:“舒姐姐,你刚才一定是听错,我是让你摸着良心说,你不说也不用动剑,还有,我给你一个建议,我看你们习武之人都喜欢舞剑,但姐姐你是有特色的人,怎么能流于低俗,我建议你下次改用皮鞭,啪啪啪的声音,多动听啊,没事的时候可以啪啪啪,有事的时候也可以啪啪啪。”
这个骚狐狸拿起皮鞭,妈呀,一想就让我血脉喷张,简直是太刺激了,最好能把她按倒在床上,然后用皮鞭打她肥PP,那就更刺激了,哈哈。
“如此好玩的东西,真想试一试,到时姐姐下手太用力,你可别喊疼。”舒如姒带着寒意笑道,仿佛真的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最怕疼了,你还是别找我。”沈风面露惧色道,这个女人一定熟读古今中外黄色小说,不然我说什么她就懂什么,真是太奇葩了,见她神情里真还有些跃跃欲试,沈风急忙转移话题道:“舒姐姐调养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难道你不怕姬红璎吗?”舒如姒问道。
沈风嘿嘿笑道:“有你在,我有什么好害怕的。”
舒如姒媚眼中射出异芒道:“你好像吃定我会保护你。”
“我们彼此彼此,舒姐姐不也是认为吃定我,换个角度想想,也可说成是我吃定你了。”沈风风轻云淡地说道,这种姿态也是他最有吸引力力的时候,连舒如姒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两人互相打着哑谜,谁都讨不到对方半点便宜。舒如姒站起身,声音转淡道:“我的功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即刻回去。”
“舒姐姐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再跟你走,假如你不回到,那你自己回去,我不奉陪了,别拿姬红璎来压我,这是你跟她的事情,你早晚都要收拾她,说句大实话,你叫我来是有求于我,既然是有求于我,就要拿出点诚意来。”沈风郑重说道。
舒如姒愁了一下眉头,心道,没想到只一会儿,他便抓住了关键所在,自己反而隐隐被他压制住,舒如姒笑殷殷道:“你想问什么?”
“我的问题分为上半部和下半部。”沈风说道:“第一,我是不是被人弄失忆了,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办法。”
舒如姒冷笑道:“沈弟弟可真聪明,明明是两个问题说成一个问题。”
“几个问题不是关键,请你告诉我答案,我知道你医术很好,这个问题不问你还能问谁。”沈风说道。
舒如姒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是被人暂时封住了某个人记忆,你在消失记忆前最后所看到那个人,关于那个人记忆便会暂时被封住,但时间一久,记忆便会慢慢恢复,今道看你,恢复的速度已经比常人快了三倍之多。”
“那个人是谁,怎么才能找到她。”沈风继续问道。
“是谁不能告诉你,茵儿也不能告诉,我也更不能告诉,但我可以为你透露一点,你次年开春上京一切便可慢慢知晓。”舒如姒眼神变得深邃说道。
让自己上京,不知道她又在打着什么算盘,总之,一定又想利用自己,好聪明的一个女人,沈风突然嘿嘿笑道:“舒姐姐,见到你,让我认知里颠覆了一个常理。”
舒如姒笑吟吟问道:“是何常理?”
“胸大无脑”
说完,沈风拔腿就跑,跑得比兔子快了几倍,舒如姒刚触上剑柄,见他已跑远,眼中寒光乍现,脸上却挂着莫名的笑意,叫人看不懂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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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不拜公主
“狐狸精?”沈风急问道:“她是你的什么人?”
林怀敬脸色有些尴尬道:“她是我爹去年纳的小妾,若照辈分来讲,我还要称她一声二娘,但实则她的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
林怀敬叹了口气道:“自从我家把这个狐狸精娶进门之后,便极其宠爱她,这个狐狸精也颇有手段,把我爹迷得神魂颠倒,我却很是看不惯她,总觉得她作风放荡,不守妇道!所以我便事事与她作对,但她却哭诉到我爹那边,害得我常常被爹一顿责骂。”
原来看来方才见到的那个女人就是小敬的二娘,那我要不要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们,但听小敬的形容,林大人对这个小妾极其宠爱,他听了也未必会相信,我看这件事情还是找柳叔商量一下比较稳妥。
林怀敬见他在思索,忍不住问道:“大哥,难道你也认识这个狐狸精?”
沈风摇摇头道:“我不认识,只是刚才打了个招呼,你过去继续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林怀敬说道:“大哥不多留一会,等会我们一起去喝酒。”
沈风笑道:“不了,今晚我还有其他事情,你和你的朋友去吧。”
林怀敬略显失望道:“都是一些狐朋狗友,哪里比得上和大哥畅饮痛快。”
沈风笑道:“改天会有机会的。”
“唉,最近家里被那个狐狸精搞得乌烟瘴气,我心里有些烦闷,改日我再来找大哥喝个痛快,把心中的烦闷一并宣泄出来。”林怀敬愁眉苦脸地叹了一声,然后说道:“那我先走了。”
说着,林怀敬回到原来的地方,沈风站在楼梯口思索了许久,却突然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正想转身去看看,却听到一声呵责。
“大胆奴才,竟敢挡住我家主人的路!”
沈风心里大怒,扭头一看,却看到一张有过一面之缘的面孔,讶异道:“是你!”
呵斥的人正是方才在胭脂摊前买胭脂水粉的陌生女子。
她旁边还有站在一个珠光宝气的高贵女人,只见她穿着颇为大胆,一袭高叉长裙不仅包裹着婀娜多姿的身段,开叉处还裸露出些许雪白的大腿,而她的乳峰下还束着一条高腰胸带,胸带托耸着她的双峰,直欲破衣而出,且露出一道深邃的**。
再看她脸上的妆扮,虽不是浓妆艳抹,但却是极为艳丽,头饰耳环挂坠,无一不是珍贵之物,再搭配她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便可猜出她的身份必然不凡。
当沈风看向她面容的第一眼,便感觉她一定是一个**,只见她眼眸中萦绕着一弯春水,红唇上涂着一层粉色的唇妆,似合似张,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人,放在别的男人眼里,或许会让人蠢蠢欲动,但沈风却感觉却不舒服,甚至是反感。
这是一种沉沦于肉`欲产生出来的媚态,是一种经历了许多男人后汇聚而成的撩人气息,和舒姐姐的骚媚截然不同,舒姐姐骚中带有点羞涩,媚中带有一些纯洁,看似骚`媚,实则是含苞待放,
而且单从她的容貌上看并不是美女,她身上唯一吸引人的地方,也只有大胆裸露的穿衣打扮。
这种媚,在识货人眼中,其实是俗。
我靠,这个女人要是去当交际花,一定是很抢手!让一看就想跟她上床,特别是那些老男人就喜欢这种货色,沈风喜欢纯洁一点,对这种**不自爱的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原来是你!大胆竟然盯着我家主人!”
沈风急忙收回眼睛,这是每个男人的通病,遇到一个露一点的女人,欲望便生出,眼睛也不知觉停留在对方身上,此时,阁楼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公主驾到!”
公主?
这群官员还真腐败,不仅在这里吃喝玩乐,还叫了‘公主’来作陪——不对,这里又不是夜总会,只有真的公主,没有假的‘公主’,沈风急望向眼前的人,瞪大眼睛疑问道:“你真是公主?”
“恭迎惠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阁楼内的官员高喊一声,齐齐对着惠文公主跪拜下去。
惠文公主——长公主赵燕!那不是老子曾经发行黄书的封面女郎吗,沈风额头山冷汗一直冒出来,正想要溜走,却听到一声呵责。
“大胆刁民,见了公主还不下跪!”
妈的,什么破规矩,沈风硬着头皮说道:“我不跪是有理由的,你们人人都可以跪,就我不能跪!”
惠文公主把一双媚荡的眼眸看向他,媚声问道:“为何人人皆可跪,唯独你跪不得,若你不能说出个由来,本宫便要罪罚你!”
我日,听她的声音,差点就硬了,她该不会是罚我跟她上床——老子在想什么,她是公主,再淫`荡也会有个尺度,沈风心定了定,心思一转,然后平静道:“跪在这里的人,都是朝廷命官,他们能向公主下跪,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但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哪有资格和他们跪在一起,如果我和他们跪在一起,岂不是等于和他们平起平跪,所以他们跪着,我只好站着,但我对于公主的尊敬之心,却丝毫不比他们少,所以我只能在心里默默尊敬公主。”
“嘻嘻——好有趣的人,众卿家平身!”
“谢公主!”
惠文公主转而看了他几眼,红唇微微张开,媚声再道:“算你说得有理,本宫便免去了你的不敬之罪!”
沈风被她看得全身不舒服,这种女人老子可没有半点性趣,急忙说道:“多谢公主,那我先告辞了”
“且慢!”
惠文公主眼眸在身上打量几眼,露出一抹不明显的荡笑,然后淡淡说道:“这次升州之行,本宫欲来见识一下状元之才,但也想替皇上听听百姓之心,你便留下与本宫说说民间之事,好让我如实传入皇上耳中。”
沈风迟疑一下,干笑道:“这个——其实我不是了解很多,而且人民代表这个位置我真是胜任不了,我看公主还是另找他人。”
旁边女婢却说道:“我家主人留你,是你的福气,你还这般不知趣,若让公主生气,有你苦头吃!”
妈的,以前都是我叫‘公主’来陪,怎么穿越到古代变成公主叫我陪,真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沈风无奈笑道:“那好吧,公主请!”
沈风郁闷地走在公主身边,很快便有几个官员过来敬酒,无非是说一些阿谀奉迎的话,沈风正想再次找借口离开时,却见伦文叙走了过来,向着惠文公主说道:“微臣伦文叙叩见公主!”
“平身!”惠文公主作了一个手势,欣然笑道:“你便是金科状元伦文叙。”
“微臣不才,只是得皇上宏恩,才侥幸夺魁!”伦文叙抬起头,却看见沈风站在旁边,惊问道:“沈兄,你为何在此?”
原来他当了状元还认得我,沈风心中感到欣慰,笑呵呵道:“我听说状元爷来到升州,就和于小姐来看看是不是你。”
“原来你们是旧识——”惠文公主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伦文叙身上,一双充满侵略性的眼睛在他身上看了几眼,才说道:“听闻金科状元才思敏捷,能否即吟一诗,以助本宫之愉。”
看来这个皇帝的妹妹‘移情别恋’了,看她的神态仿佛对伦文叙很有兴趣,难怪说诗歌能煽动人出轨,随便吟一两首诗,实在比金银珠宝帅哥猛男管用多了。
“既然公主有此雅兴,文叙只好献丑了——”论文叙低头沉思,来回踱了几步,忽然抬起头缓缓吟道:
“宴罢瑶池暮雨红,碧桃花落几番风。
重来八骏无消息,擬还青鸾入汉宫。”
惠文公主听后,露出一丝欣喜道:“果然是状元之才,只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便能吟出如此佳诗,不枉费本宫——听说你在殿试中亦有惊人之作,连皇上都对你赞不绝口”
嘿,原来这长公主真的是为了来找伦文叙的,看来这状元的名头真是管用,不过大老远来找一个男人,放在一个普通女人还说得过去,但她一个公主未免也太不矜持了。
伦文叙恭敬道:“让长公主见笑了。”
惠文公主笑道:“偶遇广寒宫未闭,故将明月抱回来——将明月抱回来,说得真是有趣,想不到金科状元亦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伦文叙脸红了红,谦虚道:“文叙只是突发奇想,长公主见笑了。”
“恃才而不傲,是我大华臣子之骨风,本宫最喜与诗才品性兼备的人交谈”惠文公主说道:“此处身为吵杂,你便与本宫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聊聊。”
惠文公主转而说道:“你们不必跟来。”
“是,公主!”
说着,提起上裙走了出去。伦文叙急忙对着沈风说道:“沈兄,今日多有不便,未来得及好好答谢昔日收留之恩,文叙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登门道歉。”
(身为一个光棍,光棍节还是默默守候在电脑前码字,那些没有脱单的朋友,我只能写小说陪着大家~~祝大家光棍节快乐)
PS:这个惠文公主不是女主,属于反面角色,挺招人讨厌和反感的角色,和主角也没有感情上的纠纷,后面还差点害死了主角,这个人物的结局是令人唏嘘的,而设置这个角色是为了引出另一个女主~~敬请期待)
第304章 :红颜薄命
哈,这公主摆明了是想潜规则他,还好她没看上我,否则现在已经晚节不保了,不过这公主还真是水性杨花,前一刻朝老子抛媚眼,这一刻就转而改投别人怀抱,这种女人绝对要不得,无情又放浪,沈风嘿嘿笑道:“去吧去吧,我理解你,工作总需要应酬。”
伦文叙说道:“多谢沈兄体谅!”说着,便跟在惠文公主的身后而去。
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沈风急忙找了一个借口溜走,很快地,在人群中找到了婉词,只见她和于小青站在一起,显得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沈风急忙走了上去,问道:“于小姐,你见到伦文叙了吗?”
于小青脸色不是很高兴,低声说道:“见过了。”
沈风瞧她的脸色,便知伦文叙对她的态度不是很热情,但亦无可奈何,转而说道:“婉词,于小姐,我们快走吧,这里不是我们待的地方。”
柳婉词轻声道:“我也正有此意。”
“婉词——”此时,杜青山走了过来,装得彬彬有礼道:“你来了为何不通知,我也好招待你”
柳婉词对别人都是一副温婉的神态,唯独对杜青山态度尤其冷淡:“杜公子无须多礼,我与沈大哥只是来寻找一位旧人。”
这孙子,这么快就办完事了,沈风心里偷笑了一下,嘿嘿笑道:“杜兄,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杜青山以为他说的是上次被他算计的事情,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杜青山阴沉着脸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早晚让你后悔。”
杜青山的话显得十分的幼稚,沈风摇头笑道:“我可没心情陪你玩,我劝你少点害人的心思,别仗着是总督的儿子,就能把所有人踩在脚下。”
杜青山冷笑道:“凭你配来教训我!”
沈风还没开口,柳婉词已经厉声斥道:“杜青山,你别太过分了!沈大哥,我们走!”说着,拉起沈风离开。
三人很快离开了广成殿,一路上于小青一直郁郁寡欢,显是方才在受了挫折,即便她样貌气质不是很平凡,但仍旧是一个平民百姓,而伦文叙现在是飞上枝头的凤凰,两人之间差距太大了。
走到一半,于小青先改了道回去,而柳婉词和沈风则走在来时的路上,此时夜市还是热闹不凡,但与方才的热闹却是截然不同,此时是一种淳朴简单,每个人发自内心的喜悦,而在阁楼中每个人却是虚情假意、阿谀奉承,充斥着虚伪与冰冷。
沈风畅快地说道:“还是外面舒服!”
“你这人如此不喜受约束,让你多待一刻便是多煎熬一刻——”柳婉词轻笑一声,转而问道:“沈大哥,于小姐方才好似不太开心。”
沈风笑道:“可能是伦文叙不喜欢她吧,而她又有点自卑,自然不太高兴,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况且这水还是奔流到海不复回的天上水。”
柳婉词轻叹道:“可惜了于小姐的一片痴心。”
“别想太多,只要我们两个一帆风顺就好了。”沈风嘿嘿笑道:“今晚柳叔说不定不回来,要不我在你家过夜好了,反正我回去的话,也只能睡在客栈里。”
咦,奇怪了,我怎么又开始发情了,最近明明一直在吃素,而且今晚夜凉如水,但却感觉身体有些燥热,从方才闻到惠文公主身上的味道时,这股燥热就挥之不去,现在想想,可能跟她身上擦的胭脂水粉有关系,她的香粉极有含有催情成分。
柳婉词脸色唰地红了起来,沈风忙压下邪念,笑呵呵道:“我跟你开玩笑的,今晚我还要酒楼加班对账,最近薇姐没有在,所以我要忙点。”
听他只是一句戏言,柳婉词脸上的红润才褪去几分,柔声道:“你不要太操劳了,你最近棉田酒楼两头跑,且还要操心林家之事,我却什么都不懂,无法帮你分忧。”
沈风笑嘻嘻道:“放心,我应付得来。”
两人经过一个小摊,却听见一个喊声。
“姑娘能否留步,让小道看看你。”
两人随即停下脚步,见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算命先生,眼前这位算命先生在道士行中还算比较年轻,年纪大约在三十左右,沈风今晚心情十分轻松:“原来是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有模有样地捋了捋短须,然后闭上眼睛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命理岂能算,小道只是略懂一些相术,我见小兄身边的这位姑娘面相奇特,便出言留步。”
面相奇特,又是这种老套的把戏,老子面相也奇特,特别的帅,沈风见他行为滑稽,显是想装神弄鬼讹诈银子,意兴阑珊的问道:“那我先考考你,我今年的岁数是多少?”
算命先生在他脸上寻思注目一会儿,才摇摇头道:“小兄弟面相看似平常,细看之下实乃诡异之极,恕我猜不出。”
沈风不耐烦道:“行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江湖术士的花样,你要是能说得好听的,说不定我心情好给你一点银子,这样吧,你就祝我和这位姑娘,前程似锦,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如胶似漆。”
算命先生把招牌一放,气呼呼道:“原来你把我当成那些江湖骗子,小道师承昆仑山玄学大事张老先生,岂会是一般江湖骗子。”
沈风笑道:“你不用搬学历给我看,我管你是出国留学,还是名校毕业,还不是靠嘴来忽悠银子的,所谓做一行要爱一行,江湖骗子那就是你的同行,你在背后中伤你的同行,那就是行业大忌,所有同行都会看不起你,而且以后你也很难再吃这碗饭。
“你——你——你——”
算命小道被他一句话顶得脸红耳赤,一直说不出话来,柳婉词见状,无奈笑了笑,上前说道:“你莫要再欺负人家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如果回去晚了,奶娘该担心了。”
算命小道冷哼一声道:“还是你身边这位姑娘心善,真是可惜了,好心人却不得善终,你这个满肚子坏水的人却是妻妾成群,享尽荣华富贵。”
沈风本来正准备离开,却被他一句话弄得极其不舒服,凶光一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算命小道毫不惧怕道:“我说,你身旁这位姑娘的面相乃是红颜薄命之相——”
沈风闻言,心里猛地一沉,对着他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些江湖骗子,没事别乱说话!”
算命小道沉声道:“信与不信全由你,我只是见这个姑娘心善才破戒提醒,我再奉劝一句,若不想她早点丧命,便不能让她上京!”
沈风心里一阵烦躁,忍不住怒道:“你有完没完,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拆了你的摊子!”
柳婉词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劝阻道:“沈大哥,别太冲动!”
算命小道忽然说道:“不过若是能遇到一个——”
沈风不耐烦地打断他道:“你够了,婉词,我们走,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这种江湖骗子,一句话也别相信,不就是要银子吗,我给你就是!”说着,沈风扔下一锭银子后便急匆匆离开,但他的行为却与往日相违背。
算命小道在他们后面摇摇头叹道:“真是一个冲动的年轻人,竟然不听我说完,不过还给我留了一锭银子,这个月不必再喝西北风咯。”
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一路上沈风仿佛失去了说话的兴趣,一直一言不发,柳婉词见他神情沉郁,便柔声道:“大哥,你还在为方才的事情而心烦吗?”
沈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刚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那种胡言八道的事情,是我最擅长的,我还会不知道是真是假吗。”
柳婉词轻笑道:“那你为何一直愁眉紧锁。”
沈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顿时沉默了下来,柳婉词柔声道:“是真或是假,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这一刻能陪在你身边我便知足了。”
沈风急忙说道:“什么这一刻,以后还有很久很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做人要贪心一点,特别是对我要贪心,我不怕艰苦,就怕没有你。”
柳婉词展露一个温婉的笑容道:“天下间有那么多人,有的究其一生寻不到自己所爱的人然后孤寡一生,有的与所爱之人经历大半人生的坎坷之路才结合在一起,词儿已经很幸运,能在最美丽的年华遇见你、能在第一眼看见你时便喜欢上你、能得到你的垂青——我很感激上苍。”
柳婉词望着天上的繁星,柔声道:“现在每一刻词儿都很幸福,很快乐,这一切是你带给我的,所以,你也勿要再烦恼,珍惜眼前,此刻我们同在一片夜空下,走在一起,连在一起,快乐一刻是一刻。”
沈风把她涌入怀里,笑道:“你比我更贪心。”
柳婉词靠在他胸膛上,柔声道:“词儿一直都很贪心。”
沈风暂时抛开烦绪,拉着她的手把送回家,而他自己则是回到酒楼,一夜无话。
(婉词:我会没事的,作者已经保证我到完本,该秀恩爱秀恩爱,该生孩子生孩子——)
第305章 :公主召见
翌日临近傍晚时,沈风去了一趟柳家刚回来,正要回到两个女婢拦住了去路,想要绕过她们,两个女婢急忙用娇躯挡住他,沈风停下笑道:“喂,我说两个美女,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想劫色吗?”
“请问公子可是叫沈风?”
沈风在她们身上打量几眼,问道:“你们找我什么事?”
“请公子上轿,我们公主有请!”
我靠,这也太大胆了,居然公然来要人,她昨晚不是和伦文叙一块么,沈风扯出一个假笑道:“你们公主在哪里,告诉我一个地址,我等一下自己过去,不必劳烦两位姐姐来请”。
“公主让我们今日务必请沈公子到行宫一游”
不就一个公主吗,老子怕什么,姬红璎那种老女人都应付得过来,还怕一个年轻一点的长公主——有了,棉花已经投入生产了,刚好可以先推销给惠文公主,想了想,沈风说道:“请两位带路!”
“这边请!”
两个婢女把他带过去坐上一顶豪华的轿子,沈风一进入轿子里面便闻到一股浓重的檀香,不知不觉间就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华丽的房间内。
“公子醒了,让奴婢为您更衣。”
沈风闻言睡意一下子全醒了,急忙说道:“我身上的衣服穿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换衣服?”
女婢眼睛大胆地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吃吃笑道:“奴婢要伺候公子沐浴,当然要为你更衣。”
沈风好奇道:“我为什么要洗澡?”
女婢吃吃笑道:“公子的问题可真多,这是公主向来的规矩,凡是来见她的客人,必先沐浴更衣。”
这淫`娃到底想打什么主意,算了,老子也来次高档服务,尝一下高端生活,沈风嘿嘿笑道:“那就麻烦了。”
女婢带着沈风来到一个巨大的洗浴池边,浴池的水面上洒满了鲜花,而浴池的四周则是站着八位俏丽的女婢,这些女婢只穿着亵`衣亵`裤,把大半个身体裸露在外面。
沈风看得鼻血差点流了出来,本来最近一个月一直在吃素,现在看到如此激情的画面,体内的欲`火猛地窜了出来,身旁的女婢看了一眼他下面,掩嘴吃吃笑了笑,才说道:“让奴婢伺候公子宽衣。”
沈风急忙夹住了腿说道:“我自己来脱就行。”
“那好吧”
正想脱掉衣服,却见浴池旁边的女婢一直看着这边——我晕,这群婢女不知道非礼勿视么,老子还没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的习惯,沈风无奈笑了笑道:“麻烦你们转过去,我要脱衣服。”
众女婢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转身过去,沈风迅速脱掉衣服,然后从旁边取来一条长巾围了起来钻入浴池内,说道:“你们可以转过来了。”
“公子,奴婢来服侍你!”
浴池中的女婢目光大胆地留在他赤`裸的上身,眼睛中露出一丝媚意,然后纷纷向他游了过来,八个婢女犹如美人鱼般附依在他身边,有几个大胆好色的婢女甚至在他身上悄悄摸了一下。
“公子身体长得真是厚实!”
沈风被她们吃了几下豆腐,平时都是他在吃别人豆腐,现在反而变成被吃的对象,心里很是不习惯,忙说道:“几位姐姐,不用你们伺候了,我自己洗就行。”
婢女吃吃笑道:“这是公主吩咐下来的事情,要是我们没有做好,让公主知道了,我们可是会被责罚的。”
说着,几双手又变本加厉地在身上游走,沈风被她们摸得面红耳赤,这些一定是深宫中的宫女,否则怎么那么饥`渴难耐,见到一个男人竟直接下手,完全不像之前所见到的女子。
沈风胡乱洗了一遍匆匆逃离她们的魔爪,然后穿好衣服去见惠文公主,公主所在行宫极为广阔,就是几个林家加在一起也没有这里的大,这个行宫乃是前朝皇帝的行宫之一,规模自然是宏伟广阔。
穿过了几个行廊,终于来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
“启禀公主,沈公子带到!”
“带进来!”
沈风一踏进惠文公主的寝宫内,便被厢房环境吸引了过去,心下转目四顾,心道,公主的寝宫果然不是一般女子闺房可以比拟的,厢房装饰得典雅大方,墙上还挂着帛画锦绣,而桌柜上还陈列着古董珍玩。
难怪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就是再胖再丑,但如果有了十几辈子花不完的钱,还是有男人会愿意,沈风收起心思,进入厢房中的雅间。
雅间中横连着一条长长幕纱前,透过薄薄的幕纱可望见一具诱人的身躯侧卧在塌上,沈风上前作了一个虚礼道:“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惠文公主手持一把桃扇,另一只手托着下巴说道:“如此虚礼我听着都烦腻了,你能否拣点特别的话来说。”
沈风笑道:“特别的没有,简单的话倒是有。”
惠文公主美目一亮道:“说来听听。”
沈风随口说道:“我希望公主每天高高兴兴,没有烦恼。”
“确是简单之极,但却有何人能做到——”惠文公主轻叹了一声,然后懒懒说道:“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是”!
几个女婢看了他一眼,便躬身退下,此时整个宽阔的房间中,独独剩下他们两个。
汗,该不会真的想潜规则我吧,没想到真被她惦记上了,难道昨晚伦文叙还引起不了她的性趣,昨晚还见他们聊得很愉快,沈风收起心思,开口问道:“公主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惠文公主淡淡道:“你不知道吗?”
沈风道:“公主请明说。”
惠文公主突然话锋一转,冷冷说道:“好一个大胆奴才,昨夜我令你留下等候我的差遣,你竟擅自离去。”
日你,老子最不喜欢伺候什么公主,没事就摆出一副公主架子,沈风不冷不热道:“公主言重了,昨晚你只是请我留下来,并不是以公主的名义下令,所以我有权选择离开。”
“放肆!”
惠文公主怒斥道:“竟然在本公子面前口出厥词,你以为我不敢赐你一个杀头之罪么。”
我日你嘴巴,老子来已经是给你面子,给你面子才叫你公主,把我惹火了就把你当成‘小姐’,沈风冷笑道:“公主找我来原来就为了要取我的人头,我怎么感觉公主只是想吓唬吓唬我,之前还让我沐浴才来,我看不像是要杀头,倒像是要把我净身。”
“哧——”
惠文公主娇笑一声,轻咳一声道:“你是有些聪明,可太聪明的人通常活不久。”
沈风笑道:“真正聪明的人能掌握自己的命运,笨的人只能依附权势惟命是从,但往往是那些聪明人能带给人惊喜,不知公主是喜欢我做个聪明人,还是做个愚笨的人。”
“好一张利嘴。”
惠文公主冷哼一声,转而淡淡说道:“你可知我为何召见你?”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来勾引我的,沈风笑了下说道:“我只是一介平民,怎么能猜得到公主心中所想。”
惠文公主叹了一声道:“还以为你与其他人不同,没想到你也这般无趣,方才还觉得你有些胆色,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附俗之辈。”
沈风对她的讽刺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转而说道:“公主是否在提醒我对你无礼。”
惠文公主微微支起身体,媚笑几声,转而问道:“你可知我是如何找到你?”
沈风正有这个疑问,按理说他和公主才认识不到一天,要想找到人,除非是从别人口中,而在昨晚的人中,只有几个人是认识自己,但那时候她只知道伦文叙认识自己,但伦文叙又不知道他现在的住处,所以真的想不通她是怎么找到的,想到此,说道:“还请公主明说。”
惠文公主莞尔一笑道:“冰冷酒,一点两点三点;你可还记得这上联,这句上联五年未曾有人对得出来,不知难倒了多少学子,可有一日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对出来。”
沈风疑惑道:“公主你的意思是说,我把这上联对出来?”
惠文公主道:“难道不是吗,当日是一位女子亲口说的。”
沈风脑袋中满是问话,疑惑道:“什么女子?”
惠文公主道:“该说不是女子,而是一位女扮男装的女子,你可还记得此人。”
沈风迷茫道:“我不记得认识过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更不记得我对出这句上联,这句上联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更别说能对出来。”
惠文公主淡淡道:“罢了,既然你不想承认,我也不逼你,此次召你前来,是想借你身上一物。”
怪了,这公主好像知道得挺多的,沈风问道:“公主想借什么——”糟糕,要是她想借我传宗接代的东西怎么办!
惠文公主正襟危坐,一股威严的气势油然而生,淡淡说道:“一把折扇!”
沈风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一把折扇?”
惠文公主道:“有些事情你不必知晓,但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当日那个女子交与你之物。”
沈风急忙问道:“那公主认识那个女子吗?”
惠文公主摇摇头道:“不认识,本宫只认识你那把扇子。”
沈风沉声了片刻,但却想不通其中关系,转而说道:“不好意思,今天我刚好没带在身上,改天我亲自拿给你看看,我也很想弄清楚那把折扇的由来。”
“也好,我还会在行宫待上三日,你务必将折扇带来。”
惠文公主忽然娇媚道:“你进来。”
完了,看来公主要宠幸我了,那我到底是从还是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