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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家玉门     不世奇才txt下载     不世奇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五十八章:来者不善

    三人商定主意后,沈风摘下小胡子、斗笠还有墨镜,为了以防万一,先将这些物件放在夏嫣然的房间,然后随着画韵一起到客厅。

    客厅内皆是不认识,但从他们的穿衣打扮上来看,想都是一些才子学士,沈风刚坐下来,邻座一人便起身上前道:“在下李经茂,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眼前这位文弱书生一脸歉笑,沈风也道:“我叫沈风,李兄你好。”

    李经茂脸上挂着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不知沈兄在何处高就,又是如何与夏小姐相识?”

    此时,客厅中发出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李兄不愧为笑里藏刀玉面狸,但凡夏小姐有新客,你便上前打听一番。”

    李经茂眯着笑眼,转头道:“梁兄,你这是何意,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只是替夏小姐招待一下,这有何不妥?”

    “我是何意,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位梁兄,全名叫梁启用,生了一对一字粗眉,相貌极丑,在乡试中不被考官会喜便被淘汰,实则他才华出众,但因为落榜,他心里一直有股怨气,所以语气神色都是不太好。

    李经茂脸上闪过一丝阴霾,换了一个惋惜的神情道:“梁兄,我们同属同乡学子,本应相互扶持才对,你又何必一直对我心怀芥蒂,我还期许着来年你过了乡试与我一起参加会试。”

    他这句话不知道的人听了一定对他的人品赞赏,但个人意思却是截然相反,其实他暗里讽刺梁启用落榜乡试,且影射梁启用是因为落榜乡试才故意言语中伤别人,无形中还抬高了自己,十足一个笑面小人。

    梁启用闻言,脸色顿时难堪,心中憋着一口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客厅中一个有些驼背的书生,弱声道:“好了,你们莫要再争执,若是让夏小姐看见了,恐会坏了她的心情。”他说话头也不敢抬起来,可见是个信心不足、胆小怕事的人,不过出发点却是好的,说明他本性善良。

    “姜公子真是嫣然的知己好友,讨论学术乃是雅事,并非一定要争个高低,若是如此,反易招致不快。”

    夏嫣然带着一个婢女施施然走了进来,一颦一笑、摇姿曳采都让众人一阵神魂颠倒。

    众人被她迷得如提线木偶,呆呆地坐在座上,言语功能如同丧失了一般,有些目光呆滞,有的举起的茶杯蓦然停在空中。

    夏嫣然姿态优雅端坐下来,指着沈风,含笑道:“我来替诸位介绍一下,这位是嫣然的好友,升州的沈风沈公子。”

    厅座一人不忘数落道:“沈风?我来往京城升州多次,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高公子若是知道琴茵琴小姐也对沈公子推崇备至,便不会如此说了。”夏嫣然美目流转,见沈风毫不在意,便出言为他说一句好话。

    众人闻言一阵错愕,以前夏才女从未对一个男子这么上心过,便是大名鼎鼎的宋行令也从未受过这种待遇。

    李经茂神色变了变,满怀疑惑地悄悄瞥了沈风一眼,转道:“昨日听闻夏小姐被贼寇掳走,夏小姐可还好?”

    夏嫣然欣然道:“多谢李公子记挂,有惊无险!”

    “最近贼寇甚是猖獗,竟然到京城行凶!”李经茂一脸义愤填膺,这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夏嫣然没有过多提及,转道:“累诸位久候了,我让人煮了一蛊西湖龙井,各位请移步水榭饮茶.”

    沈风随着他们一群人来到庭园,园子是一处梅园,园子中淡香浮动,梅花点点,旁边有流水湖畔,中间有竹桥小亭,景色十分雅致。

    而夏嫣然的到来瞬间点燃了众人的热情,几人赏花品茗,高谈阔论,争相得到她的赏识,只有沈风像块木头一样,神识游离在他们之外。

    这些人平时应该极少见过美女,所以一见到美女,就拼命表现自己,说是只想结为知己,但谁不想把美人占为己有。

    园中几人谈得正酣,李经茂忽然道:“我听闻在夏小姐的馨竹诗社,有一个不学无术的无名小卒对夏小姐的书法恶语中伤,可有此事?”

    夏嫣然对这李经茂的话语有些发恼,蹙眉道:“是有此事,但他说得句句珠玑,那副书法确是一文不值。”

    李经茂还以为她蹙眉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底气也上了起来道:“夏小姐怎可听人妄语,夏小姐的书法许多名家品鉴过亦是自叹不如,却被一个不学无术贬得一文不值,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我看这个人无非是想借着夏小姐的名声做着一些见不得的勾当。”

    “对,对,哗众取宠而已”

    在座众人都是夏嫣然的铁杆粉丝,对于他的话不是附和,就是默认,反正没有一个人出来反驳。

    对于这件事心里最清楚的人莫过于沈风,他本身就是始作俑者,当初的确是为了找麻烦而找麻烦,要说书法,他的确是一窍不通,所以也懒得跟他们争辩。

    “夏小姐,我来迟了,请勿见怪!”

    众人义愤填膺间,远远地传来一个朗笑声,众人扭头望见,便见宋行令手上拿着一个木盒来到,身边随着一个穿着甲胃的将军,他依旧风度翩翩,盛气凌人,一出场便是气压全场。

    沈风看得心里震惊,急忙低下头,倒不是被宋行令吓到,而是宋行令身边的人赫然是刚才交手过的夏侯宰,好在之前碰面时他戴着墨镜斗笠粘着假胡须,所以一时半会他没有认出来。

    “宋公子来了——”众人见到宋行令来到,急忙起身作揖,其中免不了一番寒暄,寒暄之后,才开始进入话题。

    夏嫣然显是也意识到这个变故,故意将宋行令和夏侯宰安排离他较远的席座,这个时候只好先这样,如果让他先离开,反而会招致怀疑。

    “当日夏小姐被贼寇掳走,我却未能来得及施救,想必夏小姐一定是受惊了。”宋行令满脸愧色,接着打开木盒道:“此木名曰降龙木,可以去惊辟邪,相传还是仙府之物,为了表示我的愧疚,还请夏小姐收下此物。”

    这块不起眼的木头居然跟仙府有关系,见夏嫣然好像要开口推却,沈风顾不上被发现,急忙插口道:“这块木功效这么好,夏小姐你不妨收下,也不妄宋公子一片苦心。”

    随着他的说话,众人目光下意识地转移到他身上,沈风甚至可以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若是夏侯宰有几分眼力,应该可以认出他就是城门口有过一面的青年。

    夏嫣然奇怪地看了一眼,不知他为何要冒着危险出声,此时只能理解为他对这块降龙木感兴趣,略迟了半响:“既然宋公子如此有心,我也不好推却。”说着,让身边婢女收下木盒。

    李经茂走出来道:“降龙木乃是仙府遗落之物,宋公子能觅得奇宝想必是煞费苦心。”

    这两人之间有些端倪,按理说,这宋行令到来的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他知道夏嫣然不喜欢受到太过殷勤的追求,所以故意中途到来,而这李经茂极有可能是他的人,也可以说是他的眼线,眼下李经茂这番话无非是为了衬出宋行令的用心良苦。

    梁启用不阴不阳道:“这降龙木是否为仙府遗落之物,还尚未有定论,而之所以有去惊的功效,显是其中含有龙延香,我看降龙木之名的由来多半是与龙延香有关。”

    这梁启用显是不惧权贵,甚至还有点仇视权贵,此时竟公然拆宋行令的台,沈风不禁有些欣赏起他,虽然心胸不是很开阔,但学识和气节都是高人一等,如果不是他相貌丑陋,不够圆滑,他混得一定比现在好。

    宋行令依旧风度翩翩,一脸诚挚地点头道:“梁兄所言确是在理。”

    李经茂却道:“降龙木此等奇物,便不是仙府之物,想必由来也不凡。”

    两人又是一番争论,而宋行令却跟个没事的人似的,看着两人争个面红耳赤。

    此时,一直沉默的夏侯宰突然走到沈风面前,沉声道:“这位朋友,请问尊姓大名?”

    沈风抬了一下,又迅速把目光正视前方,镇定道:“将军有事吗?”

    这么短的距离,夏侯宰已经认出他就是城门口见过的那个人,当日城门口的年轻人力道也是不凡,在联想前两次打飞,目光猛地锁住他,闷沉道:“我看你身材壮硕,骨骼上佳,想必也学过武艺,不妨和本将军切磋几下,如何?”

    他十有八`九已经认出来,再辨认一下身形,就几乎可以确定,沈风镇定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学过武艺,更不敢跟将军切磋。”

    夏侯宰拍了拍他肩膀,然后抓住他的肩胛,手上使了一些暗劲,故作和气道:“小兄弟有些谦虚了!”

    想要和我比力气,也好,横竖你现在没有证据,老子就不怕你,沈风同样抓住他的肩胛骨,暗暗使了力气,笑呵呵道:“将军太看得起我了!”

第三百五十九章:拿错了

    两人表面故作和气,其实手上却暗暗加大力气,胳膊青筋暴起,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众人看得一阵惊奇,不知两人为何突然对峙起来,渐渐的,夏侯宰脸上流出一些冷汗,神情变得愈加难看。

    什么不比,你偏偏和我比力气,这猪头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之前吃了两次亏,现在还送上头来打脸,沈风一脸轻松道:“将军,脸上怎么那么多尘土?”

    夏侯宰强忍着肩膀的剧痛,闻言,心中登时大怒,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苦苦强撑着。

    宋行令见夏侯宰在腕力竟处于下风,心中大惊,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子不过是升州一间酒楼的老板,虽然他与夏嫣然相识,但不足为奇,如今他竟然在气力上压过夏侯宰一筹,难道他就是之前夏侯宰口中身怀奇力之人。

    “两位为何一直站着不入座?”为了替夏侯宰解围,宋行令趁机开口。

    夏侯宰闷哼一声,两人同时松开手臂落回座,其间一言不发,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肩胛骨方才被那个小子捏断,此时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表现出来。

    沈风暗暗偷笑,举起茶杯道:“来,夏侯将军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表达我对你的仰慕之情。”

    夏侯宰闷声一声,用左手举起茶杯——

    痛死你!沈风好奇地咦了一声:“原来夏侯将军是惯用左手的人。”他这句话似乎是在给夏侯宰台阶下,也是在故意刺激夏侯宰。

    夏侯宰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正是!”

    两人对饮了一杯,夏侯宰从疼痛中缓和过来,好似随意问道:“小兄你从何时来到水榭?”

    沈风似是早已料到他会盘问自己,从容道:“我今早便来到,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时辰。”

    李经茂神色变了变,继续带着虚假的笑容:“沈兄今早便已来到,为何我却没有看到你?”

    夏嫣然与沈风交换一下眼色,转而平静道:“我见沈公子早早来到,嫣然便请他参观一些墨宝,诸位这才没有看见他。”

    夏侯宰沉声道:“我看这位小兄并不是读书人,为何会对墨宝感兴趣。”

    沈风笑道:“夏侯宰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读书的料,我的确是对墨宝不感兴趣,但夏小姐邀请我去参观,我总不好当面拒绝。”

    众人一阵愕然,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坦诚’,但如此一说,夏侯宰也不好再说什么,夏嫣然忍不住嗔怪地看他一眼,轻道:“是嫣然疏忽了,不知沈公子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呃,这丫头是不是在故意为难我,怎么真跟我聊起来了,沈风缄口道:“听听小曲斗斗蛐,没什么爱好。”

    众人闻言,只当他是一个流连于烟花柳巷的游手好闲之人,但不解的是,夏嫣然似乎对此人颇为感兴趣。

    夏侯宰此时多半已认定他就是刚才那个人,还很有可能是夜闯天牢的那人,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不好当众将他擒拿。

    但想到几次被他羞辱,夏侯宰有些沉不住气:“方才我正在追捕一个人犯,那个人犯在水榭附近便消失了,我怀疑人犯就在这水榭之中。”

    夏侯宰重新走到沈风面前,虎目锁住他:“那个人犯脸上戴着一件奇怪的物品,想必那件物品现在仍在人犯身上!”

    扫视一眼众人,目光最后重新锁在他身上,沉声再道:“我与那个人犯交手过一次,他的身形与在座一个人有几分相像。”

    众人目光齐齐投在他身上,沈风风轻云淡道:“不知夏侯将军说的是谁?”

    “就是你!”夏侯宰闷哼道:“当日我与你在城门口遇过一次,你的力气颇大,而方才在水榭附近的人犯亦是力气非凡,再想你来京城几日后便生出这几件事,本将不得不怀疑你。”

    “原来那天在城门口就是夏侯将军——”沈风瞪大眼睛故作惊讶,失笑几声道:“夏侯将军不会以为我能握住你的枪就认为我力气非凡,其实我只是比常人大一点,我看夏侯将军一定是窑子逛多了,一时间气力没有使上来——别不否认,我就不信你没有逛过!”

    又笑了笑道:“夏侯将军说我刚刚在水榭附近,但我从清晨到此时一直在夏小姐的书房内,这点夏小姐也可以为我作证,难道你连夏小姐也怀疑!”

    夏侯宰含怒低沉道:“本将军当然不是在怀疑夏小姐,而是想求个事实,若你真不是人犯,那我自然会向二位道歉。”

    夏嫣然神情转道:“夏侯将军想如何求证,我记得方才夏侯将军的人便在水榭之中大肆喧闹,我尚未追究,夏侯将军倒是先问起嫣然的不是。”说着,眼眸转向宋行令,似乎是在向他讨个说法。

    宋行令沉默了半响,朗声道:“夏侯将军也只不过在执行公务,多有不是之处,我代他赔个礼。”

    本来夏嫣然是个恬静淡雅、与世无争的人,今日却咄咄逼人,神情转出几分凌厉,语气冷淡道:“我记得夏侯宰的职责是护卫皇城,如今贼寇仍为追捕归案,却在此处欺负一个弱女子,夏侯将军巡防统领当得真是尽忠尽职啊!”

    漂亮!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妞这么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把夏侯宰摆平了,嘿,我要不要将才女追到手呢——还是算了,老子等她来倒追。

    夏侯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一个女人训斥,心中很是不快,脑子一热,语气冲冲道:“我正是怀疑他与刺杀皇上的人有关。”

    “夏侯将军难道忘了嫣然前几日才被贼寇绑走——”夏嫣然冷哼道:“若是人犯便是刺杀皇上的人,他直接一刀杀了我便是,或者再将我掳劫一次,我岂会有机会坐在这里任由你诋毁。”

    夏侯宰被说得哑口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紧致,李经茂不失时机道:“夏小姐莫要动怒,言归夏侯宰只是怀疑,并未断定,方才夏侯将军也说了,人犯身上有一件奇怪的物品,若不然让沈兄拿出来看看,便可真相大白。”

    还好老子小心谨慎,提早将物品留在其他地方,沈风心里冷笑一声,叹了一声道:“看来我不澄清一下,夏侯将军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我身上只有一把折扇,不信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说着,将欲将折扇拿出来。

    此时,夏侯宰忽然出手将他的衣服扯开!

    衣服被扯开,沈风身上的东西尽数掉了下来,有迷~药、春~药、折扇、丝帕,最后确实还有一件‘奇怪’的物品。

    众人眼光落在他的东西,神情变得十分怪异,夏侯宰仔细看着他的东西,却找不到那件物品,神情一阵错愕,此时,沈风忽然出手。

    啪!

    众人还未回醒过来,便见夏侯宰被人一巴掌打在地上。

    打完了人,沈风心里一阵暗爽,装作气急败坏道:“这是老婆的贴身之物,你竟然敢偷看,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身为国家公仆,却公然欺压百姓——李经茂,帮我一起将他抓去公堂,我要告他,告死他!”

    李经茂堆起笑容道:“都是误会,沈兄便不要计较,现在误会澄清了,我们便大事化小。”

    “算了,我是有风度的人,就不跟他计较了——”沈风装逼地说了一句,转眼瞪了其他人,狠狠道:“你们看什么看,这是我老婆的肚兜,我喜欢带在身上留恋,这叫情深意重,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说着,急忙弯身要将肚兜拿起来,但入眼的肚兜,却不是唐大小姐的那条,沈风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越看越是心惊,想到一个可能,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肚兜该不会是——我的天!居然拿错了!夏小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风僵硬地扭过头,只见夏嫣然满脸通红,娇羞得快要滴出水来。

    沈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飞快地将肚兜收回怀中,气不喘脸不红道:“夏小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被他气的,唉,夏侯将军,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得罪了我也就算了,但扫了夏小姐的雅致真是大大的过失。”

    夏嫣然无比羞恼地刮了一眼,想到私物犹放在他身上,浑身便觉坐如针毡,紧抿了一口清茶,以消褪心中的羞窘,沈风岂能没有感觉到,只是他现在也没办法,本来以为逃到这里就没有事,没想到夏侯宰竟然也来了,还好巧不巧的拿了她肚兜。

    夏侯宰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眼中冒着怒火,猛地拔出佩剑:“找死!”此时宋行令没有说话,聪明的人都是最后才来收场。

    沈风慢悠悠地坐下道:“夏侯将军想杀害无辜吗?”

    夏嫣然心中大惊,拍了一下石桌,條地起座道:“夏侯将军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此时,外边一个将士匆匆跑来喊道:“启禀将军,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我不会放过你!”夏侯宰扫了他一眼,闷~哼一声,收起佩剑离开。

第三百六十章:语惊四座

    宋行令见夏嫣然这么维护一个人,不禁对他多重视几分,再加上之前李经茂的暗示以及方才他的表现,足见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子其实不简单。

    他是个聪明的人,懂得进退,也十分懂得做好人,他上前赔了一个大礼:“是夏侯将军莽撞了,我代他给两位赔礼,望不要打扰了诸位的雅兴。”

    李经茂这个狗腿子不失时机道:“我听说姜夔最近作了一本《说华》,在《说华》一书中提及大华土地以及科举的制度,诸位有何见解。”

    原来那个有点驼背的书生叫姜夔,刚才也只有他和梁启用比较和善点,沈风已经在这里坐不下去,起身道:“各位慢慢聊,我先回去了。”今天得罪了顾碧落,但还不至于太麻烦,最麻烦的是碰见了夏侯宰,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夏侯宰又和夏侯屠是亲兄弟,他们俩一定会再来找麻烦,没想到躲来躲去,还是中了舒姐姐的计谋,这次真是玩大了,想到这里,已经没有心情再呆下去。

    夏嫣然红着脸急道:“请沈公子再坐一会儿,方才惹了公子不快,是我的过失,接下去我们谈论一下姜先生的大作《说华》,想必公子会十分感兴趣。”

    汗,明明是想让我留下来,好把肚兜还给她。

    宋行令也道:“还请沈兄留下,趁此机遇,我也好结识一下沈兄,能被夏小姐以上宾待之,想必沈兄定是品学兼优之人。”

    现在还有点摸不清他,到今天为止,只知道他在追求夏嫣然,至于他会不会针对自己,还真不好说,沈风淡笑道:“我只是一个普通商人,才学对我一点用处也没有,中庸之道、君子之道都不适用于我。”

    李经茂面色一变,转厉道:“沈兄此言差矣,中庸之道乃是圣人隗宝,上至皇帝下至平民百姓都应发扬光大,才能富国强民。”

    对这些思想古板落后的古代人,真是找不到一些优越感,因为每个年代有每个年代的特征,也懒得跟他们争论什么,而且李经茂明显有挑事的嫌疑,沈风不想去理会他,只是笑了下,然后就沉默下来。

    宋行令观察力显是不错,见他脸上有些不屑,开口道:“沈兄似乎有话不想说出来,我最喜欢听一些独特的见解,沈兄能将酒楼办得有声有色,想必心中墨壑一定有独到之处。”

    这句话貌似是替他说话,实则不然,古代崇拜的中庸之道,君子之道,都是国民公认的正统,就算你的见解再精辟,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因为这已经不是对错的问题,而是涉及体制的问题。

    面对他抛出这种敏感问题,别人说话或许藏着掖着,但沈风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不管在现代或者古代,沈风都是一个直言不讳的人,有句话叫做,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如果一个人思想被束缚,属于他的格局必然有限,所以一定要敢想敢拼。

    夏嫣然暂时抛去了方才的羞愤,加重语气提醒道:“中庸之道、君子之道,乃是几千年的立国之本,我看没有讨论的必要。”这里只有她真心替沈风着想,她知道沈风要么不说话,要么一定是语出惊人,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被小人听到,日后一定会承认别人挟制的话柄。

    沈风已经肯定宋行令有针对自己的意思,冷笑一声道:“古往今来,中庸之道,君子之道皆是立国之本,这些教条也引得北方游牧民族来争相学习,但恰恰是因为束缚于中庸之道,君子之道,我们国家才难以再有发展。”

    邻座中姜夔闻言不禁点了点头,李经茂一改之前笑面虎的作风,直接严词厉色道:“你这话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了,古法明训就是天子也要遵守,这才能使天人合一,所谓天人合一,即是合一于至诚、至善,达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

    李经茂引章据典说了一大堆,最后神情倨傲道:“圣人之法是使天下达到至和至美,你如何说国之掣肘在于此。”

    沈风最不耐烦的是辩论,最擅长的也是辩论,对于古代人,沈风思想的开拓性远超这个年代的人,完全可以碾压他的思想:“中庸之道,君子之道,圣人之法,这些教条都是坚信人性本善,不管是人性本恶还是人性本恶,实际上都不是完全正确,所以圣人崇尚一个至善至美的天上人间,完全是异想天开,而恶人则想天下变成一个至恶至丑的人间炼狱,同样也不可能。”

    “人性没有所谓的善和恶,因为善与恶都不是人的本能,贪念,才是恒古不变的人性,从婴儿在娘胎开始,人就具备了贪念,饿了要吃饭,冷了要温暖,热了要清凉——渐渐的,人开始不满足于此,以前走路太累太慢,人们开始发明了马车,房子太旧太破,人们开始兴建园林宫殿,结发妻子人老珠黄,人们开始讨二房姨太,这些都是人的贪念,有了贪念,就会有竞争,有竞争就会矛盾,矛盾永远不会消失,因为人永远无法抹去自身的贪念,所以圣人所说的天人合人永远不可能实现!”

    这一番论调可比那些引章据典来得有说服力,直接回到人性的角度去抨击他的说法,这还没完,沈风继续道:“我也并非否定这些古法,毕竟这些古法为天下做出卓越的贡献,它使得我们学会和睦相处、积德行善,但时代已经不同,这些古法的衍生,是在战乱的时代,谈不上发展,只有赤~裸裸的弱肉强食,那时候推崇这些古法有助于平息战乱,使百姓安心生活,但如今百姓依旧安定下来,他们需要的是更加方便更加富裕的生活,国家也不是让百姓衣食无忧就够了。”

    一直默默无语的姜夔忽然问道:“若照沈兄所说,岂不是加剧了内斗?”

    沈风摇摇头道:“加大内部竞争才能使国家富强起来,我举一个例子,我以前一个月的开销是一两银子,看见别人吃得好,穿得好,还娶了一个漂亮老婆,我狠狠心,下个月的开销变成十两银子,这其中多出来的九两银子,就是下下个月要多付出的努力,于是我要动脑筋想尽办法赚钱,这里假设我是一个制作陶瓷的,以前陶瓷没有花纹,于是我想办法让陶瓷有花纹有图案,让人人都来买我的陶瓷,渐渐的,不仅九两银子赚回来,还大赚了一笔。”

    “有句话叫做,事在人为,不要瞧了人的智慧和创造力,越是有竞争,越是能使国家和百姓富强起来,如果满足于当下,只会固步自封,到有一天——”说到最后,摇了摇头。

    在场姜夔、夏嫣然、梁启用、宋行令都已经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李经茂不合时宜道:“沈兄仍未说明你的论点。”

    沈风不禁笑道:“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中庸之道太安于太平,只缺乏进取,特别是对于政权者,中庸之道更是不可盲目崇信,不作为的政权者,便会国家停滞不前,安于享乐,贪官污吏也随之增加,富有的人越来越富有,贫困的人越来越贫困。”

    梁启用早年经历坎坷,所以对沈风的话感触最大,也不管他的话是不是大逆不道,当即声援道:“沈兄今日一席话真是发人深省,在下十分佩服沈兄高才。”

    李经茂色厉声荏道:“太荒谬了,竟然在此动摇国之根基。”

    夏嫣然正欲开口替他解围,宋行令抢先一步道:“我想沈兄本意不是如此,沈兄只是一名商人,谈何动摇国之根基。”

    这句不痛不痒的话,却让所有人知道宋行令在替沈风说话,而且让所有人佩服宋行令的气度,众人都知道宋行令在追求夏嫣然,而夏嫣然却对沈风另眼相看,而现在宋行令却维护沈风,这绝对符合古代的君子气度。

    众人之中,只有沈风心里不舒服,刚才他故意掉进宋行令下的套里,目的是为了看看宋行令的目的,他下了一个套,又替自己说好话,无形中还给夏嫣然一个好印象。

    但这句话的背后很可能潜藏另一个意思,以后宋行令要是耍阴招对付自己,那谁也不会怀疑到宋行令身上。

    现在心里也不确定他到底是想对付自己,还是单纯替自己说好话,宋行令这个人城府颇深,而且很会揣摩别人的心里,现在看来,第一种可能性大一些,看来以后需要提防着他——汗,这一天就与三个人形成敌对,看来这京城的日子会比升州丰富多彩。

    众人又谈论了一些书籍,期间夏嫣然和沈风都心不在焉,很快的,众人相继告辞退席,夏嫣然送走了宋行令之后,回到小亭中。

第三百六十一章:谈心

    古代拿女子的贴身之物可是极大的羞辱,绕是夏嫣然思想前卫,也不知道此时她心中做何感想,沈风赶紧起身客气道:“刚才多谢你了。”

    夏嫣然嗔恼地睇他一眼,然后伸出一只白玉无瑕的柔夷,沈风识相地拿出肚兜,厚颜无耻道:“真是抱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条手绢自己跑到我身上,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对了,这条手绢是谁的?”

    夏嫣然红着脸收回肚兜,脸色宛如娇艳的红玫瑰:“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但想必是府中之人。”

    两人心照不宣,沈风也放下心来,也就是这丫头好脾气,换了别人早要死要活了,转问道:“刚才那个宋行令到底是谁,连夏侯宰都对他毕恭毕敬。”

    “宋公子乃是当朝宰相宋知命之子,也是京城三才之一。”夏嫣然轻道:“你是否认为他要对付你,宋公子虽然在追求我,但我想他不是如此下作之人。”

    或许是我多心了,沈风暂时也没有心情去考虑宋行令这个人,又问道:“那夏侯宰和夏侯屠呢,他们又是什么来历?”

    夏嫣然不奇怪他这方面的‘孤陋寡闻’,耐心道:“夏侯宰官居禁卫军殿前司,分管步兵营,而夏侯宰乃是夏侯宰的兄长,年未逾四十,已是禁卫军大统领,且冠有大华第一猛将之称,亦是京城三才之一的将才。”

    汗,这一天是什么日子,居然让两个将军围着我转,沈风悻悻笑道:“那唐威呢?”

    夏嫣然道:“先说唐大将军,唐大将军历年镇守大华北境,而唐威亦是禁卫军殿前司,只不过他分管骑军,但品级则高出夏侯宰一阶,其中缘由,你是再清楚不过。”

    这是他们一起经历过,沈风自然没有忘,又道:“对了,还有一个顾碧落又是什么来头?”

    夏嫣然眼眸闪过一道惊异:“你如何认识她?”

    沈风含糊其辞道:“算不上认识,只是恰好和她掉进同一个坑里。”

    夏嫣然眼眸含着一丝狡黠,轻笑道:“是否得罪了她——让我来猜猜,你得罪了她,致使夏侯屠让夏侯宰来抓捕你。”

    沈风讪笑道:“这个夏侯屠是不是在追求顾碧落。”

    夏嫣然含笑道:“那位姑娘长得如此美貌,且还是当今大学士之女,夏侯将军心仪她也不奇怪,听说皇上已有圣意让她在军中谋职。”

    沈风神秘兮兮道:“我说她是我的妻子,你信不信?”

    夏嫣然手掩着小嘴,惊呼道:“怎有可能!”

    沈风嘿嘿笑道:“准确来说应该是我的未婚妻,只是我不同意,跟她掰了。”

    夏嫣然摇摇头好笑道:“你若是与她有婚约,我怎会不知晓。”

    沈风反而奇道:“你和她很熟吗?”

    夏嫣然眼波流转,淡笑道:“算是有点交情。”

    沈风紧忙道:“你可不能跟她认识我,我怕她没完没了,你知道大龄剩女逼婚逼得紧,万一她真的赖上我,我可就麻烦了。”

    夏嫣然轻嗔道:“不许你这么说她!若不是她无心留恋儿女私情,也不会依旧是云英未嫁之身,要论才学,我与她相比,便如是牙牙学语的孩童。”

    沈风疑道:“那为何她比较在大华名声不及你。”

    夏嫣然轻道:“她常年在外游历,塞外,西北,南夷,甚至到海外,皆留过足迹,只是近两年才回到京城,因此鲜少人听过她的芳名。”

    连国外也去过,难怪能认得我的墨镜,沈风又道:“她一个女儿家只身在外面旅游,不怕有危险吗。”

    夏嫣然轻笑道:“她可不是好对付的人,你与她相处过,该知道她的厉害。”

    再厉害还不是被老子占便宜了,沈风拍案而起道:“对了,夏侯宰回去之后应该会告诉她今天的事情,她迟早会知道我是谁,不如由你出面替我说说好话,如果她还要纠缠不休,我就娶了她!”

    夏嫣然嗔道:“哪有这么威胁人!”

    沈风猛地拍了一下脑门,懊恼道:“的确不能算是威胁,我真是脑子糊涂了,差点便宜了她,我身为京城第一美男子,说这种话,是对广大未婚女性极不负责任。”

    此时,沈风除了双眼,脸上皆是脏兮兮,配上他的笑脸,甚是滑稽,夏嫣然忍不住掩嘴轻笑道:“你何时成为京城第一美男子了,在升州曾听林小姐说过你经常自誉为升州第一美男子,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人到哪儿,便把名头往哪儿揽,你要真想当美男子,便先把你脸上的污垢擦干净些。”

    沈风嘿嘿笑道:“刚才捡到的手绢被你拿走了,我拿什么擦。”

    夏嫣然想不到他还敢提及此事,脸霎时红成晚霞:“你如此说话是在调戏我,我们虽然相识已久,你也不能说出逾礼之言”

    沈风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与她对视道:“被调戏的感觉怎么样?”

    夏嫣然芳心急跳了下,退后两步,转道:“无论夏侯宰抑或夏侯屠皆不是好惹的人物,此事我为你去说一说,他们应该会卖我几分薄面。”

    嘿嘿,什么才女,只要我发挥色狼本色,还不是只有逃的份,沈风笑了下,摆摆手道:“不用了,我有办法应付,天色快晚了,我先告辞了。”

    、、、、、、、

    从水榭出来后,直接回到宅子,此时已经也夜静时分,刚一回到屋子,唐大小姐便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沈风刚脱掉上衣,见来人是唐大小姐,笑嘻嘻道:“大小姐真是深谋远略,洞悉乾坤,我才刚脱掉衣服,你就来占我便宜。”

    唐大小姐哼了一声道:“你先坐下来,我有话问你。”

    沈风光着膀子在她面前坐下,饶有兴致道:“想问什么,为夫知无不言。”

    唐大小姐瞟了一眼他胸膛,脸颊飞起一道红晕,嗔道:“快把衣服穿起来,难看死了。”

    沈风无奈道:“衣服脏了,还没洗,你大半夜怎么还没睡觉”

    唐大小姐凝起杏眼,拿起油灯照着他,逼问道:“说,你昨夜去了哪里,为什么一夜都没有回来。”

    这情景像极是在警察局刑讯,就差再穿上一件警服,沈风不禁笑道:“昨晚我一直你的梦里,大小姐不是最清楚吗。”

    唐大小姐杏眼倒竖,气呼呼道:“少和我嬉皮笑脸的,你昨夜去哪儿风流快活了。”

    沈风勉强端正脸色,胡诌道:“昨晚我和一个女人掉进坑里,相敬如宾的过了一夜,今早又被城卫追了一天。”

    唐大小姐紧张道:“那你有没有事?”

    沈风郑重道:“暂时没事,这几天要是有人来找我,就说我不在,也不要和任何说起我的事情。”他难得说实话一回,有些事情没必要瞒住自己的女人,她们也有知情权。

    “恩——”唐大小姐先松了一口气,又警惕道:“那个女人又是谁?”

    这时候当然不能说真话,男人要懂得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说假话,沈风胡扯道:“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

    唐大小姐神色缓和了一些,学起大人口气道:“我们才刚来京城,你不要到处乱跑,这里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得罪了可不好。”

    以大小姐的心性能说出这番,极其难得,沈风听了她的话,甚是欣慰,离开了唐家,这个小丫头正在慢慢长大:“是是,大小姐教训得是。”

    唐大小姐忽地凑到他身上摸索起来,沈风没料到她会这么主动,受宠若惊道:“大小姐,你什么时候那么主动,等等,先去把门关上。”

    “胡说什么!”唐大小姐摸索了一遍,目光转向他床上刚换下的衣服,急忙上前摸索了一番,很快的,从衣服中找出了几锭银子。

    沈风见银子全部被她搜刮起来,脸色黑了黑道:“大小姐,你怎么拿我银子,这银子是我明天准备捐给希望私塾的。”

    唐大小姐得意一哼道:“将你银子全部收走,你便不能在外面使坏。”

    我沈风泡妞还用得着银子吗,别人不倒贴银子就不错了,沈风心里笑了下,想到进军营的事情,转而道:“大小姐,告诉你一件事,我过段日子可能会进入军营。”

    唐大小姐闻言,急忙将银子还给他:“不拿你银子就是,你不要生气。”

    沈风笑道:“我没生气。”

    唐大小姐急道:“那是不是我爹又逼迫你!”

    “是我自己决定的,和你爹无关。”沈风摇头叹了一声道:“我之前夷陵有了一次奇遇,让我力气变得比别人大,身体素质也较之好,一个人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况且我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刻意想逃避,只会伤害到身边的人。”

    唐大小姐面色蜡白,俏脸嘤嘤欲泣道:“可战场那么危险,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怎么办。”

    沈风握着她的手,宽慰道:“我尽量小心就是,而且我命很大,几次老人爷也没要了我的命,放心,我会没事的。”

    唐大小姐忡忡道:“打仗是最危险的事情,每一次打仗都要死好多人,你怎能保证你会每次都那么好运气,你还是别去进军营了,过着平淡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沈风捋了捋她的鬓发,又替她擦去眼角的泪珠,叹声道:“有些事情注定要去面对,美好的生活要靠自己争取”

    唐大小姐眼角又缀泪,楚楚可怜道:“我听不懂——”

    沈风不由衷地笑道:“以后你就会明白。”

    两人又相处了一会儿,大小姐心情不好,沈风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她哄开心送回去,此时,夜空点点雪片洒落下来。

    “沈风——你回来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她用的是什么

    林可岚穿着一件斗篷从屋外走了进来,她肩膀与鬓发上堆积着不少雪片,显是站在外面有一会儿了。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沈风转头道:“小姐,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林可岚手上拿着一些衣服,轻道:“天气越来越来冷了,我给你准备了一些冬衣,这些衣服里料是棉花,十分的暖和。”

    “多谢你了,我穿上试试——”沈风将衣服接了过来,然后试穿上去,衣服剪裁得体,十分舒适:“很合身,很暖和,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

    林可岚白了他一眼道:“你不会照顾自己,我便只能多费点心思。”

    沈风倍感温暖,转问道:“布庄的生意怎么样?”

    提起布庄的生意,林可岚顿时展露出笑靥:“我们之前在升州打出的名声,在京城也有不少人知道,所以生意做得顺风顺水,而在江浙一代,娘当上商会会长后,生意在这两个地方基本不受阻,更加无人再说林家的不是,声誉与生意皆是十分良秀。”

    “对了,婉词回了书信了。”说着,将书信拿了出来。

    沈风接过书信拆开来看,里面大多是问沈风在京城过得如何,还说了一些她在孤儿院的事情,最后说了一堆饱含思念的话,沈风看得心里痒痒,恨不得把她立即接来京城。

    林可岚见他反复把信纸读了几遍,时而傻笑,时而叹息,柔声道:“是不是想婉词了?”

    沈风收起信纸,转而道:“岚小姐,棉花产量快达不到需求了。”

    林可岚点头道:“照如此消耗下去,棉花迟早殆尽。”

    沈风道:“之前我已经物色好一块农田,只是棉花生意还不稳定前,我只能慢慢估情,等开春的时候,就可以让农田种植棉花了。”

    林可岚问道:“那块地是你买下来的吗,大概有几亩?”

    沈风道:“当然不是,圈地可是犯法的,我只是把棉籽运送到棉田,让当地农工帮我种植。”

    林可岚道:“那这花费可不少,不如我帮你分担一些。”

    沈风嘿嘿笑道:“我的不就是你的,不用分现在我与林家已经融为一体,就差没有和你融为一体。”说着,将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

    林可岚娇呼一声,红着脸嗔道:“别作怪,雪儿方才出去的为何不太高兴。”

    沈风将手攀上她的圣女峰,不紧不慢道:“我跟她说了我要军营的事。”

    林可岚闻言,坐正身躯阻止了他的大手,神情忧急道:“为何你突然要进军营,之前唐将军有邀你入军之意,当时你并未答应,为何今日却说要进军营!”

    沈风苦笑道:“之前没有想好,我已经决定了,会去进入军营一段时间,但不是一辈子从军,改天我会去和唐将军协商一下。”

    林可岚脸上显出愁容,幽幽道:“我们女儿家没有人希望你去从军,虽有些自私,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我们后半辈子怎么办,既然你已有决意,我也不便再阻拦,为了婉词、雪儿,还有我——只盼你小心一些,别让我们提心吊胆。”

    沈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道:“放心,我会的,有了你,我比任何人还珍惜性命。”

    林可岚轻轻叹了一声,离开了屋子,前后两个女人进来都是心情颇佳,听他说要进军营,心情便变得不好,沈风苦笑无奈笑了笑,正要掩合房门,又看见舒如姒走了进来。

    沈风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舒如姒咯咯笑道:“小家伙,还在生气吗?”

    沈风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悠哉道:“我很好,非常好,惹了一个带刺玫瑰,得罪了军中两个将军,外带连丞相之子也结怨了。”

    舒如姒娇笑道:“还说你没生气,夏侯氏兄弟迟早会与你对立,因你背后代表的是唐家,至于顾碧落,最后把她变成你的女人,对你将来大有裨益。”

    沈风冷笑道:“我要什么女人,还没必要听你的,你让我们孤男寡女过了一夜,是不是打算我们发生点什么事。”

    舒如姒难得正经道:“幸好你没对她做什么,否则我会你失望透顶。”

    汗,原来是在考验我——不过顾碧落也不是省油的灯,除非她‘愿君多采撷’。

    舒如姒又笑道:“不过你不要以为她是一个弱女子就好欺负,昨晚你要是敢碰她,只怕会吃不了还兜着走。”

    沈风盯着她的豪~乳,嘿嘿笑道:“别人不了解我,师傅您还不了解我吗,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至今还未婚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

    舒如姒咯咯笑道:“这便是你的高明之处,若是你先娶了柳家千金,唐家必然不快,但你与柳家有婚约在先,若先娶了唐家小丫头,亦是不妥,所以你要先去寻找另一个妻子,这个妻子与你有夫妻之实,且身份还须是不凡,如此才能令唐柳没有怨言。”

    沈风倒是没有想过这么多,在女人这事上,他一向是跟着感觉走,他来京城的目的很明确,反倒是这只骚狐狸有点让人看不懂,沈风开门见山道:“师傅,你千方百计扶持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你再不对我说实话,我很难全心全意帮你。”

    “小家伙,你还是那么聪明——”舒如姒娇笑了下,脸上展出一丝怅然:“还记得我的父亲吗?”

    沈风点头道:“记得!”

    舒如姒回忆道:“父亲遭奸人所害,这些年我却一直不知道凶手是何人,直到去年我才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我怀疑那个人已经改名换姓,而那个人或许与夏侯连有关。”

    沈风问道:“夏侯连又是谁?”

    舒如姒神色露出几分追忆,怅然道:“夏侯连是夏侯宰与夏侯屠的生父,当年被我父亲所俘,投靠了大华,夏侯连投靠大华后,一直记恨着父亲,暗中与父亲作对,连他的两个儿子也经常派人寻找舒家后人的下落,所以你在他们二人不可轻易施展我教你的枪法。”

    沈风恍然道:“你是不是怀疑你父亲的死和夏侯连有关?”

    舒如姒摇摇头道:“夏侯连早已逝世多年,若想查出那个改头换面的人,或许只能从夏侯兄弟身上去探查。”

    沈风道:“所以你要我和他们作对,其实是想逼出他们背后的幕后推手。”又上了这骚狐狸的当,学习了舒家枪法,又得罪了夏侯兄弟,这条路注定要跟她一起走下去。

    舒如姒凝重道:“他们亦是你日后在军中的阻力,你迟早要与他们敌对,我知道你的担心,在这个世上,唯独你与茵儿,我绝不会害你们。”

    沈风干笑两声道:“我当然相信师傅了。”

    舒如姒转而道:“近日你荒于练习枪法,从明日开始你要勤练枪法,别以为有一身力气就可以打倒夏侯兄弟,特别是夏侯屠,你还差他很远。”

    沈风谨问道:“他有多厉害?”说真的,光看夏侯屠给人的感觉,就很有压力,整个人很有力量,很沉静,像一只饥渴已久的猛兽。

    舒如姒简单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单纯从武艺上,他已然超过了他的父亲,如今是大华第一猛将。”

    沈风倒吸一口凉气:“你传授我舒家枪法,该不会是让我打败他吧——”

    舒如姒笑吟吟道:“若你不能打倒他,将来在军中便没有绝对的威信,我们所谋之事便会事倍功半。你想去救纪婳瑶,必先闯出一些名堂,否则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休想去撼动盛名天下的仙府。”

    提起仙府,心头就涌上一团火气,要不是被仙府阻扰,说不定早就和婳瑶夫妻团聚了,想起婳瑶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虽然记得还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认她对自己的感情极深,她一个人承认思念的痛苦,个中愁苦定是极其难熬。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定要找到婳瑶,沈风脸色凝重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找到仙府,找到婳瑶”

    舒如姒收起笑容,肃声道:“她终究没有看错你,你确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沈风转而奸笑道:“师傅,那茵儿呢,我和茵儿也是真心相爱,我看你不如做主将茵儿嫁给我。”

    舒如姒冷哼道:“刚夸你几句,你就惦记起别的女人来!哼,茵儿你休想,身边这么多女人,我又何必让茵儿过去受苦。”

    沈风随即道:“不会,绝对不会,我保证对茵儿好,看在师傅的面子上,我还会多宠幸茵儿几次。”

    舒如姒冷眼睇向他,笑吟吟道:“小家伙,你是不是以为吃定了茵儿,咯咯,但师傅也有手段令拆散你们,这个手段你还很清楚,想试试吗?”

    沈风猛地退后几步,警惕道:“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你再想动我脑子的主意!”开什么玩笑,脑子再被弄一次,说不定变傻了,最重要的是,那种失忆的痛苦简直太难熬了,心里空洞洞的。

第三百六十三章:她用的是什么(二)

    这小子对那些小姑娘真是很有手段,弄得茵儿对他朝思暮想,如今想拆散他们已然不太可能,舒如姒沉吟良久,喟然叹了一声道:“你是否会真心对待茵儿,以后保证她不受欺负。”

    沈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这个自然,有我和师傅在,谁能欺负得了茵儿——再说了,以茵儿的性子,她不去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舒如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你可知茵儿的身世?”

    沈风好奇道:“这个我不知道,之前我也问过茵儿,就连茵儿自己也不知道,难道师傅你知道?”

    舒如姒点头道:“我四处派人调查,今年才知道了一些,其实茵儿并不是我们大华中人,你不觉得茵儿的长相与大华人稍有差异。”

    沈风若有所思道:“确实,茵儿的样貌有点异族的味道,有点像西域或者天竺人,甚至连波斯人也有点相像。”这个时代时间上同等于宋朝,但是波斯国依旧存在,而且国力十分强劲,曾经打败过大华。

    舒如姒长叹一口气道:“等摩尼教之事了却后,我会带着茵儿回她的故乡,你若真的有心,便来亲自去寻找她。”

    茵儿虽常常不在身边,但她的痴情却一直刻在自己心里,特别是在神农架和皇陵那段患难与共的日子,沈风大惊道:“茵儿是不是回去之后,就不会不回来了。”

    舒如姒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晓,但她终归要回去自己的家乡,至于你们之间的事,便要看你们如何取舍。”

    还没找到婳瑶,茵儿这边又是一个问题,老子注定一辈子泡妞的命,沈风感到头疼不已,无奈道:“等我找到婳瑶后,就会去找茵儿。”

    舒如姒咯咯笑道:“那你可要快点,茵儿回了故乡,或许便会忘了你”。

    不管茵儿到了哪里,我都会她找回来,心中下了决心,沈风嘿嘿笑道:“师傅你可要帮我看着点,肥水不流外人田——”

    舒如姒骚媚地横了他一眼,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慵懒道:“好困了,我要睡了!”说着,径自在他的床上躺了下来。

    沈风眼巴巴道:“师傅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你身上特别暖和,睡在你身边一定很舒服。”

    舒如姒沙哑着声线道:“你想睡师傅吗?”

    汗,这只骚狐狸一定是小学没毕业,用词这么不准确,沈风干笑几声道:“不是睡师傅,而是跟师傅一起睡,请你用词准确一点。”

    舒如姒荡`笑两声,脸颊涂上一层妖冶的粉红,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头道:“上来——”

    我靠,真的假的,该不会又要揍我一顿吧——他奶奶的,先上了再说,沈风一听,浑身犹如打了鸡血,猛地跳上床躺了下来,她的身体犹如一团或如,躺在她身边直觉有一道暖阳在烘热。

    “和师傅在一张床上感觉如何——”舒如姒与他并躺在床上,相隔一尺,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沈风满腔兽血已经在身体内奔腾起来,表面上装作规矩,一本正经道:“师傅,不早了,我们快点睡。”

    舒如姒眼黛含媚地睇了他一眼,又在他耳边吐出一口香气,沙哑道:“小家伙,不想做些什么吗?”

    沈风差点把持不住,强忍住非人类的兽性:“不想,我一点也不想,师傅,诱使青少年犯罪可是犯法的。”

    “真的不想吗,那你的手又放在那儿——”舒如姒从被窝里拿出他那双蠢蠢欲动的的手,抿了一下性感的唇瓣,稍微俯下身躯:“想对师傅做些什么,别克制哦。”

    “师傅,你说真的吗,你怎么突然开窍了——”沈风咽了一下口水,露出狼性的目光,嘿嘿笑道:“既然你这么强烈的需求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师傅,请赐教!”

    舒如姒将他手按在床头,娇喘道:“小家伙——快要了师傅!”

    “老子受不了了,我跟你拼了——”沈风嘶吼一声,便要扑过去,却感觉双手不知何时被一条腰带绑着,不由得奇道:“我怎么动不了了——师傅,你这是干嘛,你什么把我绑住,难道你喜欢玩捆`绑!”

    舒如姒咯咯笑道:“你难道不想玩点刺`激的吗”

    沈风尴尬地笑了下,抬眼看手腕被一条腰带捆住,不由得奇道:“咦,师傅,你什么时候解开了腰带,你这脱衣服的速度一点也不亚于我,真是名师出高徒,不过师傅,你误会我了,我只想好好睡觉,万万没有其他心思,你能不能帮我解开,我去地上睡。”

    舒如姒支起身体,将他的双脚张开绑在床角,娇笑道:“上了我的床,就没那么简单让你下去。”

    这骚狐狸又想玩什么花样,难道她对这个高级领域也有所涉猎,沈风紧张道:“你想干什么?”

    舒如姒在他耳边缓缓吐着香气,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低吟道:“你猜猜——”

    沈风又惊又喜,每次两人在房间都有特别的‘活动’,至今还忘不了在巴陵的时候,不仅亲吻了她,还缴获了一对人间胸器,但现在双手双脚被绑住,什么事也干不了:“別玩了,我们是师徒关系,不能玩限制**。”

    (无奈省略了)

    沈风被她挑逗得从丹田冒出一团火气,咽喉干涩道:“漂亮——”沈风之所以那么亢奋,一方面她确实是诱惑之极,另一方面是她在施展媚术。

    舒如姒咯咯笑了笑,眼眸中喷出灼热的媚意凝视着他,又道:“想得到师傅吗?”

    沈风觉得有点诡异,急忙压下火气,苦笑道:“师傅,别玩了。”

    舒如姒娇媚道:“今日师傅突然感觉空`虚,小家伙,我看你身体挺壮实的,不如今夜让师傅占点便宜。”

    沈风被她绑着不能动弹,十分难受,恨不得现在就扑过去将她压在身下狠狠修理她,捋了捋气息,无奈笑道:“别逗我玩了,我听茵儿说,你不能过两性`生活。”

    身体的**被人道出来,舒如姒脸上飞起一团诱人的红晕,娇道:“茵儿所说并不全是,有一种情况下,师傅也可以过‘两性`生活’,且比寻常女子过得更加快乐——”

    沈风眼睛顿时射出狼光,急急催问道:“什么情况,为了拯救师傅作为一个女人的权利和义务,我愿意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舒如姒咯咯笑道:“这件事普天之下可说是无人可做到,与你说了也是白费心思。”

    沈风色心大起,嘿嘿淫`笑道:“被你说得比登天还难,不过要想玩新鲜刺激的,花样多得是,比如——”

    舒如姒又靠近了几许,笑吟吟道:“比如什么?”

    沈风偷偷瞄了她的肉`团一眼,摇摇头道:“没什么。”

    舒如姒指尖滑过他的脸颊,然后点在他嘴唇上:“怎么不敢说了,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师傅不罚你。”

    被她连番挑逗,沈风只感觉身体像火烧般,好像之前和在岚小姐房间的情况一样:“师傅,快放开我,我身体烫起来了。”

    舒如姒不理会他身体的异状,继续带着媚惑的声音道:“想要师傅吗?”

    沈风现在只想泡在冷水里,驱散身体的热气:“不想,我哪里敢要师傅!”

    舒如姒媚眼瞟向他的下`身,荡`笑道:“真的不想吗,那这又是什么?”

    这个不一样的夜晚,某处已经支起一座金字塔,沈风瞄了一眼,尴尬道:“谁在我裤子放了一根棍子!太不像话了,要放也是放小一点的,放个那么大根的。”

    舒如姒看着他下`身隆起的物体,脸上悄悄地抹过娇羞,眼眸如灌入一注春水:“别当师傅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来,让师傅仔细瞧瞧。”

    靠!这女色狼,沈风眼睛变得火红火红,意识开始渐渐模糊,额头留出不少热汗,沙哑着声音道:“师傅,我要你——”

    舒如姒指尖顺着他的汗水滑落下来,划过喉结,停在他的胸膛上:“师傅好害怕——怕你会撕`碎我!”

    沈风强忍住道:“师傅,你别诱惑我,我真的会忍不住!”

    舒如姒手缓缓地伸下去,停在他腹部上,极致媚惑道:“快,狠狠地蹂`躏师傅——师傅要你——”

    “老子受不了了!!”沈风鼻子喷出一团火气,再也克制不了自己,手上又一发力,猛地把腰带拉断,此时,舒如姒也同时出手,将兽性大发的沈风打晕过去。

    舒如姒娇喘了几下,眼眸转向晕过去的沈风,此时他身上越来越热,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小家伙,凶起来真可怕——”

    咯咯——

    舒如姒眼眸转为温柔,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颊,就这样凝视了片刻,忽地长长地叹息一声,眼中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脸上的汗珠越滚越多,越滚越大,某处依旧是直挺挺地耸立着一根棍子,舒如姒含羞地看了那物体一眼,露出少有的小女儿家姿态:“便宜你这小子了——”

    这夜忽然变得旖`旎——

    一夜无话——

第三百六十四章:她用的是什么(三)

    翌日清晨,沈风醒了过来,身边已经没有那只骚狐狸的影子,意识慢慢呈现在脑中,忽然脑中多出了一些记忆——第一次与纪婳瑶相遇——纪婳瑶半夜来以前的小屋——被她打了一掌——她身负重伤躺在床~上伺候她的情景、、、、

    一时间,百感交集。

    沈风坐在床上发呆,呆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夜的情景,忽然怪叫道:“昨晚我该不会被师傅给迷`奸了,这只骚狐狸竟然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岂有其理,趁我病,让自己爽!”

    傻傻淫笑了一下,又郁闷道:“上一次不知道被谁XXOO,这次居然被自己师傅给办了,真是丢脸,我真不配当色狼,唉,不知道师傅是用嘴,还是用手,还是——哇哈哈哈哈——”想起昨夜的旖旎,沈风突然浪笑起来,神色变得极其淫`荡,要是被哪个小姑娘看到,非要吓得趔趄倒地。

    “不行,要去问个清楚,必须让她负责!”

    沈风恨得直咬牙,快速洗漱了一遍,然后去到练武的地方去寻她。

    一路奔跑来到老地方,舒如姒已经先在练剑,本来是来兴师问罪,见到她的妖娆媚惑的身姿,忍不住停下脚步偷偷欣赏,一般人练剑并不好看,但要是一个蜂腰肥`臀的女人练剑,那绝对是一种视觉冲击,比用3D眼镜看***还刺激。

    沈风正在愣神间,眼前忽然银光乍现,只见舒如姒提着宝剑向他刺了过来,剑招凌厉之极,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沈风吓得退后几步:“师傅,别打了!我有话问你。”

    舒如姒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冷淡,显得端庄严肃:“有什么事等练完枪法再问!”

    要是别人见到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恐怕都会退却,但沈风已经对她知根知底,嘿嘿笑道:“师傅,谢谢你帮我恢复了一点记忆。”

    舒如姒淡淡道:“你执着于凭自身恢复记忆,但此法不可行,那个傻丫头耗费一身功力消除你的记忆,就算你意志力再坚强,凭你自身在二十年之内绝无可能恢复记忆,不过如今你会慢慢恢复全部记忆。”

    “所以你就这个方法帮助我恢复记忆——”沈风苦笑一声,二十年——二十年竟然要二十年,是什么原因让婳瑶宁愿等二十年也不来见我,沉闷了许久,打起精神笑道:“在夷陵的时候,你故意说错时间,目的就是让我阳气过剩致使我发烧昏迷,差点被你玩死了——”

    沈风装作突然突然想起道:“咦,师傅,昨夜你是怎么替我疏通身体的热量。”

    这小子,真是坏透了,想到昨夜的旖旎,舒如姒呼出几口灼热的气息,故作冷淡道:“还不容易,用一盆凉水即可!”

    “以我对这方面的权威视角,光是一盆凉水绝对不可能散去我的热量,师傅,你是不是用——”说着,沈风用眼光打量她的嘴唇、小手、胸部——

    舒如姒缀着冷笑道:“你再乱看,我便将你眼睛挖出来!”这个色胆包天的臭小子,不好好教训他,以后真怕又被他站了便宜,看来应该让他早点娶了茵儿,好让他收收心,也可了却茵儿的一桩心愿。

    靠,爽完人就翻脸不认人,沈风干笑两声道:“我只是好奇问问,我们开始练习枪法,昨晚刚练,今早又要练,我还真是勤奋!”

    噗嗤——

    舒如姒娇笑一声,脸上飞起一道嫣红:“好好练习枪法,别多说废话,在进入军营之前,一定要将我教你的枪法先练好。”

    沈风忽然淫笑道:“看来师傅对我枪法不太满意,我一定会把咱们的枪——法练好,练到你满意,练到你赞不绝口!”

    舒如姒似乎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腮子再涂上一层娇羞,笑吟吟道:“小家伙,今天师傅跟你陪练——”

    沈风精神立即上来,摩拳擦掌道:“请赐教——师傅,你要我温柔点,还是粗鲁点,我闲来无事,把我的枪法分成两个版本,你随便挑一个。”

    舒如姒咯咯笑道:“当然是粗鲁的。”

    “那我不客气了!”

    沈风浑身如同打了鸡血,提起长枪如狼似虎地向她扑了过去,少顷,便传来皮鞭的啪啪声以及他的惨叫声,声音不绝于耳。

    “不打了,不打了——”

    舒如姒溢出点点汗水,收起皮鞭,笑得异常灿烂道:“再来,师傅玩得正高兴!”

    沈风捂着屁股,退后几步道:“不打了,我还自己一个人练习枪法,师傅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舒如姒冷哼一声道:“我永远是你的师傅,你最好不要乱想,更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

    沈风提着胆子问道:“那师傅你要是对我有不该有念头,又该如何?”

    舒如姒冷哼道:“也照样惩罚你!”

    “这也可以!那我怎么样才能阻止师傅你对我起不该有的念头——”沈风叹了一口气道:“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师傅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个祸害。”

    听不要脸的自卖自夸,舒如姒不禁噗嗤娇笑道:“不必了,师傅再过几日便要回夷陵,你没机会再撩拨我了”。

    沈风大惊道:“师傅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舒如姒淡淡道:“不舍得师傅吗?”绕是她故意装得很端庄严肃,但问得太突兀,还是忍不住娇笑一声。

    沈风诚恳地点了点头。

    舒如姒止住笑意,叹道:“你很快便会随军来夷陵,到时候我们便再相见,别忘了,此时你还是摩尼教的左王,这次大战很大程度上要依仗你这个身份。”

    沈风心念一转,贼兮兮道:“师傅你要走的时候,记得来和我道别,我好为你践践行,别一声不响就走了。”

    舒如姒轻笑道:“这么不舍得师傅,是不是吃师傅的鞭子吃上瘾了,咯咯。”

    骚狐狸别得意,老子一定会找回场子,等着吃我的鞭子,沈风不失时机卖乖道:“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真爱。”

    骚狐狸哼道:“贫嘴!快点练好你的枪法。”

    沈风煞有其事地惊道:“咦,这把枪今天感觉特别的光滑,特别的明亮,好像被人擦过,师傅,是不是你为我保养的——”

    啪——

    “哎呀!”沈风话还没说完,便挨了她一鞭子。

    舒如姒脸上染了一层枫叶红,冷哼道:“快给我滚去练习!练不好别想停下来!”

    沈风干笑几声,识相地拿起黑枪继续练习,吃了火灵芝之后,他果然变成一个练武奇才,两三天没有练习枪法,枪法不见生疏,还长进了不少,一套枪法下来,巨大的岩石被他打得渐渐成形。

    砰砰砰——

    为了讨得骚狐狸的奖励,沈风越练越起劲,造出来的声响十分巨大,相应的,这种练法十分耗费体力,换了常人根本坚持不了一整套,更不用说一天天重复练习。

    舒如姒在旁时不时指点他几句,两人到现在才开始有点师徒的样子,日落西山,天色进入黄昏,沈风已经停下练习靠在树桩上休息,而舒如姒则是半躺在树干上,目光眺望着日落的方向,神情萧索。

    半响后,舒如姒才道:“该起来了!”

    沈风站起来道:“师傅,我是不是练得差不多了?”

    舒如姒严肃道:“还差一些,岩石还是没有雕刻成形,今日我给你安排一个使枪的对手,你与她对练试试,我再观察观察。”

    沈风好奇道:“今天还有实战演练,那我的对手是谁?”

    舒如姒转向树林方向,淡淡道:“出来吧”

    话刚落音,树林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很快从林中飞出一个人。

    沈风奇道:“是你!”

    来人正是颜娘子,颜娘子手握一根较为纤细的长枪,摆好姿势道:“出招!”

    沈风回头笑道:“她跟我打,身板未免太小了,能不能找个男人跟我打。”

    舒如姒淡淡道:“要么她跟你打,要么我跟你打,你选谁!”

    沈风窘笑道:“我还是跟她打。”

    颜娘子冷哼道:“少瞧不起人,看招!”

    沈风确实有点大意,颜娘子虽然力道差了很多,但枪法却十分精湛,一招一式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使得行云流水,招招致命,在没有使出全力下,差点吃了一个大亏,费了好大功夫才挡开她,得到喘息的机会。

    颜娘子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脚尖刚落地,便又向他刺出一枪,沈风急忙喊道:“等等!你真打!”

    颜娘子冷哼道:“谁跟你开玩笑!”

    舒如姒在一旁笑吟吟道:“乖徒儿,你要是不认真点,她可不会手下留情,别忘了,她算是你的大仇人,恨不得杀了你。”

    沈风又道:“比武可以,但也要公平一点,她头上戴着一顶头盔也就罢了,胸口上怎么还带着两个护心镜。”

    颜娘子怒道:“胡说八道,我身上何时戴过护心镜”

    沈风嘿嘿笑道:“你胸口涨得那么大,不是护心镜是什么!”

    (前面一章被屏蔽了,我马上修改一下,估计明天就能看)

第三百六十五章:婳瑶是你吗?

    “找死!”颜娘子含怒出招,这次的枪法比之前更为凌厉,显是被他气的,但她面对的是沈风,沈风开始还有些难以招架,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比试,等到沈风适应了她的枪法,她的上一枪与下一枪的衔接明显迟缓了不少,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气力不足,而是因为沈风无与伦比的力道。

    两人又交战了十几个回合,颜娘子越来越落入了下风,见形势不好,急忙退开停止了比试。

    沈风还没完全将枪法运用好,隐隐已经快摸到了门路,见她突然停止了比试,不由得道:“怎么不打了,再来过!”

    颜娘子不甘愿道:“不必了,你赢了!”

    沈风毫无风度地得意起来,嘿嘿笑道:“唉,我的枪果然举世无法,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住,假以时日,我这把枪一定会名震江湖。”

    颜娘子没有留意他言语中的奇特之处,淡淡道:“你真是什么枪法?”

    沈风豪气万丈道:“这是我师傅为我量身定制的无敌枪法,妞见妞怕,神鬼莫问!”

    舒如姒走过来道:“你如今武艺水平已然不低,接下来,你会遇到很多麻烦,所以你还要多将枪法勤练。”

    沈风苦笑道:“再怎么练我也只是一个人,京城龙蛇混杂,我再厉害也应付不过来”

    舒如姒道:“你放心,再过不久茵儿便会来帮你。”

    沈风惊喜道:“茵儿要来了吗,太好了!”老子的女人缘真好,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围绕。

    舒如姒道:“颜娘子我也会将她留下来帮你”

    沈风点头道:“她的鼻子够灵,用处是很大,但性取向不正常,我担心她对我身边的女人下手。”

    颜娘子冷哼一声。

    舒如姒道:“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今日我还有事情,你自己在这里练习枪法。”说罢,两人相继离开了山林。

    两人走后,沈风也提不起劲儿,他本来就不喜欢练习枪法,没有人在旁督促,更是没有心思去练习,百无聊赖之下,沈风来到附近地一条溪流边上。

    今天早上醒来记起了很多事情,包括在酒楼对对联遇到了婳瑶,惠文公主赵燕也在那时候认识自己,而那间酒楼的幕后老板应该就是赵燕,在夷陵投宿的时候,也进了她的酒楼,还差点被她弄过去当面首。

    这个长公主不简单,以后还是防着她一点,心里想着,忽见水面上飘来一个小瓶子,沈风顺势伸手捡了起来。

    这个瓶子上面还有一个木塞,像极了漂流瓶,沈风好奇之下拧开了木塞,然后伸出手指头在瓶子中摸索了一番,果然,瓶子中放着一张纸条。

    “该不会是谁家的小姑娘发春了吧——”沈风笑了下,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是婳瑶!!”

    这一字一句狠狠地烙在他的心头上,沈风心中思念的火苗犹如野火燎原迸发出来,喃喃自语道:“这句诗一定是我念给婳瑶听的!”又忽然状若癫狂起来,四处大喊大叫:“婳瑶!婳瑶!你在哪里!”

    周围依旧平静无声,他的目光却仍旧疯狂地寻找着,最终落在平平无奇的溪流上:“婳瑶,我马上来找你!”

    说完,沈风顺着溪流至下而上冲了上去,一路狂奔了不知多少里路,只是没头没脑地顺着溪流寻上去,溪流横旦在高山之间,河岸皆是乱石,鲜有人烟。

    溪流虽然是一条河流的支流,但至下而上寻找源头并不是太难,快要日落时,终于来到一粟瀑布前,瀑布下面是一泓水潭,四下张望起来,只见在水潭边上还搭建着一座别致的小屋,小屋搭建两座高山的夹缝间,而小屋外则是围着高高的篱笆。

    难道婳瑶住在这儿,心里猛地一跳,心里开始激动起来,慢慢推开篱笆的竹门走了进去,木屋外是一片小小的花园,花园里面种植了一些少见的植物,旁边在还盖了一个小小的棚子,有几种甚花卉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来。

    婳瑶真的在这里吗,想到能看见她,沈风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小屋的木门虚掩着,显是屋子的主人已经回来了,沈风走到小屋门前,叩响房门道:“请问有人在吗?”

    “婳瑶,是你吗?”

    沈风耐不住性子,连续叫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伸出手缓缓地推开房门——

    嘎吱——

    门推开少许,却见门的掎角连接着一条细线,沈风心里一惊,这多半是一个防止外人进来的机关,沈风伸出手将细线扯断,然后将门推开。

    走进屋子里,便嗅到一股清香,再看屋子的摆设简约清淡,只是陈放着几本书籍,十分符合婳瑶的兴致,走到书桌前,文房四宝还未收拾,可见有人刚刚用过,只见纸上还留着几行墨迹深重的字。

    沈风将宣纸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一定是我曾经念给婳瑶听的,一定是婳瑶,一定是你!”虽然不记得这句话到底有没有对婳瑶念过,但普天之下能念出这句话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沈风心中兴奋之情不言而喻,状态若癫若狂,急忙四下寻了寻,见几条珠帘后里面还有一个卧房,便疾走进去。

    走进里内,卧房中并未有人,但房中却还有一道小门,急忙推开小门,小门之外乃是山涧的夹层,方才从外面看,两座山是紧连镶嵌的,但其实山涧底部还有一个小小的夹层,夹层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

    “原来小屋后面还有藏着一个小小的通道,婳瑶,你就在这条通道后面吗,为什么之前一直不来见我——你逃不了的,你不找我,我就会来找你!”

    由于夹层高度不高,只能弯着腰蜿蜒前行,通道越走越窄,越来越难以行走,走了大约百来米,才豁然开朗,眼前的景色犹如人间仙境,美得让人叹为观止,小路两旁开满山茶花,山壁上则是一条条常青藤。

    沈风却无心多恋,继续往前行走,渐渐的,眼前吹来许多雾气,雾气不是山涧的雾气,而是水温下降散发出来的雾气。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温泉——还有水花声,好像有人在沐浴——难道是婳瑶在洗澡!”

    沈风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也不管婳瑶她在洗澡,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她,快步走了过去,眼前果然是一处天然的温泉,透过袅袅而来的雾气看过去,温泉之中一位肤如凝脂的女子背对着他,女子伸出一只白藕般的柔夷缓缓地卷起水花侵润身子,水珠顺着她的瀑发滑落在她的香肩,又从锁骨滚到一对雄伟之物的边际。

    此时,女子从温泉缓缓站了起来,带起一涟四溅的水花,沈风把视线落在她挺翘浑圆的臀`部上,臀`部与腰之间的惊人曲线点缀着两个圣涡,仿佛在腰上加了一对美丽的眸子,令她背部美得让人忘乎所以,甚至只想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背部。

    这就是婳瑶的**吗——好美,不仅人长得美,连背部都这么美,沈风之前还有千言万语,此刻全部卡在喉咙间,干涩地喊道:“婳瑶——”

    乍闻有男子的声音,女子猛地来屈入藏于温泉之中,惊叫道:“你是何人?!”

    沈风上前一步,丝毫不觉得唐突,这毕竟已经有夫妻之实,还忌讳这些干嘛,激动道:“婳瑶,是我,我是沈风,我来找你了!”

    女子缓缓地转了过来,由于水面高度有限,她不敢造出太大动静,以免水面波动,叫这个淫贼看了过去,听他还口出胡言乱语,猛地怒斥道:“淫贼,你别过来!”

    雾气袅袅,根本看不清女子的容貌,沈风下意识地认为她就是纪婳瑶,见她不肯相认,顿时急道:“婳瑶——是我,你怎么叫我淫贼,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娘子。”

    “当初不告而别,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应该一起商量,一起面对,不该由你一个人去承担,我听舒姐姐说,你耗尽全身功力让我暂时遗忘你二十年,二十年!婳瑶,你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越说越是心痛,为是这个傻女孩感到心痛,再想到她要等候二十年,不禁流出泪水。

    温泉中女子可吓得不轻,这个淫贼无缘无故闯了进去,莫名其妙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如今自己却哭了起来,最让人无法的是,他不仅目视着自己沐浴,还被出言羞辱,开口闭口都是娘子,女子心中的羞愤无以复加:“住口,我不是你的娘子!”

    沈风急得靠近一点道:“婳瑶看看我!你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你仍旧不想认我,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苦衷应该对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拆散我们!”

第三百六十六章:前妻攻略

    女子被他吓得不轻,也顾不得春光外泄,急忙掩胸退后几许,然后又快速屈入水中,含怒叱道:“你别过来,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我也不是你口中的女子!请你你离开。”

    沈风又急又疑惑道:“难道你也失忆了,婳瑶,我们是在渔家村的小屋相遇的,那时候我们发生一点误会,你还差点把我打死,往后你每夜经常来找我说话,我被摩尼教的人关起来,也是你救了我,后来我们才做了真正的夫妻,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女子怒喝道:“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那个叫婳瑶的人,请你快点离开!”

    沈风不由得愣了愣,疑道:“那你桌上会有我写给你的诗句,人生如只如初见,这句诗就是念给你听的。”

    “这句诗是别人相传——”女子神色一惊道:“慢着,先前你说你叫什么?”

    别人相传,差点忘了,这诗句在馨竹书院也念过,相传于耳也不奇怪,难道是认错人了,眼前的人不是婳瑶,我日,找错老婆了!沈风神情一愕,窘笑几声,正要胡诌一个名字,却听女子说道:“原来你就是沈风!”

    听这个女子口气似乎还认识自己,难道老子在京城也有点知名度了,沈风心里发虚,嘴上乱扯道:“沈风是我最近改的名,我原名叫做(郑)正经人,你肯定不认识我。”

    女子怒不可歇道:“敢做不敢当,连名字都不敢认!”

    糟了,找错老婆还非礼了人家,沈风自知理亏,苦笑道:“姑娘,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以为你是我的老婆,最近我正在寻找我的老婆,无意之间找到你这里,误以为你就是我的妻子——”

    女子蓦然提高声音道:“是你!”

    沈风被她吓了一跳:“难不成你认识我?”

    女子咬牙切齿道:“无耻之徒,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当日你在水窟边上所做之事,你难道也想忘了!”

    这声音——这口气——不会吧,要不要这么巧,沈风旋即道:“姑娘,我不认识你,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说着,拔腿就要跑!

    “慢着!”

    沈风站住脚,回头嘿嘿笑道:“姑娘,你在洗澡,你叫我慢着是让我留下来慢慢欣赏吗?”

    女子脸色又怒又羞,恼哼道:“你为何三番两次接近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来的?”

    沈风眼睛透过雾气看过去,在她裸露的部分扫视几眼,无奈笑道:“今天贸然闯入——”

    女子打断他道:“你先转过身去!”

    切,又不是没有看过,沈风不甘心地转过去:“第一次我和你遇到时,我正在寻找我的妻子,后来不慎与你一起掉入深坑里面。”

    女子冷哼道:“你早已认识了我,又为何要装作瞎子!若不是有所图,又何须如此?”

    沈风哈哈一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婚约的事情,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听你父亲说你很聪明,就想试试装个瞎子你能不能认出来。”

    沈风瞎掰的功夫张开就来,女子将信将疑,又道:“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接近我爹,又设计立下一纸婚约。”

    沈风无奈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是我喝醉之后,你爹趁机给我立下的婚约,我后悔都还来不及,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向我几个老婆解释。”

    女子目光紧锁着他,身体缓缓的游动,慢慢地靠近温泉边上的衣服,又道:“我便先相信你——但你前后两次羞辱我也是事实,你又该如何做个交代。”

    沈风嘿嘿笑道:“你是我的前妻,让我占点小便宜也没有多大关系——不对!”

    意识她这番问话有点多余,猛地转身过去,只见顾碧落已经游到温泉前边,身体微微站起来,一只手正要去拿衣服中的暗器。

    “你!”顾碧落见他突然转过身来,怒叱一声,又将身体重新屈入温泉中。

    厉害,真是艺高人胆大,不仅不放我走,还是将我擒住,沈风冷笑道:“差点被你骗了!问了那么多多余问题,只为了在我背后放暗器。”

    顾碧落恼羞成怒道:“无耻!你三番两次羞辱我,我不会放过你!”

    沈风笑道:“好啊,你现在起来,拿起你的暗器射我”

    “你!卑鄙!”顾碧落冷冷道。

    沈风无奈笑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真以为你是我的娘子,但你因此就要了我的命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想起最近三番两次受到屈辱,顾碧落不禁快潸然泪下,眼眶红红的,冷然道:“女子清白重逾生命,你这种无耻之徒,又岂会明白。”

    唉,前面的事情还没完,现在又纠缠不清,桃花运太旺盛也是一种烦恼,沈风耍赖道:“我当然明白,我家小姐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这样吧,我在你洗澡的时候闯入你的浴室,下次换你闯入我的浴室,怎么样,我做人很公平的。”

    顾碧落怒斥道:“无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想起了瓶子的事情,沈风沉吟了片刻,又道:“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顾碧落恨恨道:“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沈风笑道:“好啊,你不回答也行,唉,有一年没有洗澡了,鸳鸯浴更是从来没有洗过,顾碧落你不介意你的洗澡水和我一起用吧。”说完,还做了一个要脱衣服的动作。

    顾碧落羞愤道:“你别下来!”

    “要我不下来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沈风坏坏一笑,拿出之前捡到的漂流瓶,问道:“这个瓶子是你扔的吗?”

    “不是!”

    沈风又道:“我就是追着这个瓶子而才来到你的屋子,这个瓶子很有可能是我老婆扔的,你屋子外边的溪流是源自何处?”

    顾碧落不忘嘲讽道:“你这个笨方法是怎么想到的,灌入这溪流的河流不计其数,你凭着瓶子却要至下而上寻找,你不觉得荒谬吗!”

    被她这番嘲讽,沈风还是没有退却念头,笑道:“你不用管荒不荒谬,只要是个办法,我都会试一试。”

    顾碧落是个聪明的女人,便道:“你怀疑仙府在这群山之后?”

    沈风郑重道:“很有这个可能!”

    顾碧落冷然道:“此处乃是属于燕山山脉,燕山山脉西起洋河,东至山海关,北接高原,七老图山、努鲁儿虎山,西南以关沟与太行山相隔,其中河流更是不计其数,甚至是从外夷流进此地也未尝不可能。”

    沈风道:“瓶子里面有我给我娘子的一首诗句,你之前不是说过仙府可能在京城附近,而这个瓶子是从这里流出来,所以还是有一点可能!”

    顾碧落道:“仙府确是有可能在京城附近,但只是传说,从未有人考证过,且是方圆百里,还是方圆五百里——难道你要一座座山寻过去?”

    沈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要是一座座翻过去,等同于把大华北部山脉都翻了一遍,但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要先试试看。

    顾碧落见他沉默下来,便冷然道:“你问完了问题,是否该离开了。”

    沈风从沉思中醒过来,又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马上走”

    明明是他无礼在先,如今反而他像个吃亏的人在发号施令,顾碧落忍着愤气,清然道:“你快点问!”

    沈风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道:“别紧张,我对你没兴趣,前后两次,上一次在黑暗中,这次隔着雾气,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

    顾碧落难忍羞愤道:“你以为你说这番话我便会好受些,做了便是做了,任你百般狡辩也无法改变事实,今日你给我的羞辱,他日我自会来个讨个公道。”

    沈风正欲开口,顾碧落冷冷道:“不必再说了,你快点还有什么要问的,问完便请你离开。”

    这女人性格还真沉静如水,被羞辱成这样,还能冷静下来谈判,沈风这次真的没有戏弄她的心思,随即道:“惠文公主赵燕为什么要害你?”

    顾碧落道:“此事与你无关!”

    现在已经知道惠文公主想对婳瑶不利,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惠文公主的一些过往,见她不想说,沈风只能继续耍赖道:“你不说,我就洗澡了。”

    “你!”顾碧落气恨道:“卑鄙!之前我应该多给你一巴掌!”

    沈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原来那天是你!”

    顾碧落冷哼道:“是我又如何,连亲生骨肉也可抛弃,你连畜生也不如!”

    沈风不耐烦道:“麻烦你先问清楚,那天那个孩子是我的吗,老婆、女朋友、前妻我都有,就是没有孩子,至于那个孩子是我路边捡到的。”

    顾碧落不是那种肯认错的人,倔道:“此事我还需查明,照你今日这般行径,说的话着实不能让人相信。”

    沈风白眼一翻道:“你爱查去查,先回答我的问题,惠文公主为什么要害你?”

    顾碧落踌躇片刻,才道:“因为一个人!”

    沈风问道:“谁?”

第三百六十七章:前妻要杀人!

    “夏侯屠!”顾碧落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沉静道:“夏侯屠本痴迷于惠文公主,近年他疏远了惠文公主,反而在追求我。”

    虽然刚认识她,但对她的话却一点也不会怀疑,她不是那种喜欢撒谎的人,相反惠文公主才是工于心计的女人。

    顾碧落见他傻站着,不由得恼道:“你还不离开!”

    “先等等,我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问题,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争取一次性问完。”沈风偷偷瞄了她一眼,她胸前的景色极为壮观,她已经努力使自己沉入温泉中,但还是看到些许隆起。不知道她平时都吃什么丰胸,真想问问她这个问题。

    “你在看什么!”顾碧落一直紧盯着他,见他贼眼用余光偷窥,不由得怒拍起一阵水花。

    沈风赶紧撇清道:“我什么也没看,有得看我也不会看,我是一个正经纯洁的人,去年刚被升州人民评选为坐怀不乱真君子,前妻,你要相信你的前夫。”

    “住口!”

    听他三番两次称呼自己为前妻,顾碧落冷然道:“你休要再胡言乱语,婚约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况且你也在婚约纸加了一个期限,我们实里并未有过婚约!”

    沈风坏坏笑道:“婚约算不算数,这要看我的心情了。”

    顾碧落语气转了少许凌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风嘿嘿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忽然觉得有你这个老婆也不错,家里刚好缺个端茶倒水洗衣叠被的,这些事情你应该不常做,不过没事,多学习几遍就上手了,唉,我真是太仁慈了,知道你嫁不出去,我还把你纳来当小妾。”

    “你做梦,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说顾碧落这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不为过,沐浴被他站在旁边观看,又被他言语羞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承受着巨大羞辱。

    沈风坐着旁边一块石头上,悠哉悠哉道:“我与你之前有点误会,但都不是我故意的,为了共创大华和谐社会,之前的过节我们通通一笔购销,怎么样!”

    顾碧落断然道:“休想!”她不是喜欢虚与委蛇的人,也不会玩那些心计,有一说一,这点还是让沈风十分赞赏,一个女人能担得上气节二字,的确难得。

    “呀,对了!还好你提醒了我,你还打了我一巴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沈风一拍额头,沉吟道:“我和夏侯兄弟之前因为你产生了点过节,以后你帮我注意他们一点,顺便帮我调查一下他们父亲夏侯连。”

    顾碧落神情暂时抛开愤怒,转疑道:“你为何要调查他父亲?”

    沈风道:“这你就别问了!你好好照我说的话做,我就不会娶你。”

    顾碧落气得一直干瞪着他,沈风可没那么多功夫跟她眉来眼去,走上前道:“看来你是想让我娶你了,也罢,先个和你一起洗个澡,培养一下感情。”

    顾碧落迫于无奈,急道:“我允你!”

    沈风嘿嘿笑道:“这就对了,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在淫~威下低头,不妨告诉你,这天底下哪个女人和我作对,还没有不吃亏的,今天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顾碧落宛如聆听到一道天籁之音,心中的大石也随之放下,紧绷的身子也稍稍舒展开来。

    “对了!”才没走出几步,沈风叫了一声又突然回头。

    顾碧落被他这一惊一乍吓得不轻,急忙用双手掩住胸口,急斥道:“你有话怎不一次性说完!又有什么事!”

    在转头那一迹,眼光被她胸前的波影晃了晃,沈风心里暗笑了一下,转而道:“你认识夏嫣然夏姑娘吗?”

    “认识!”

    沈风哦了一声道:“难怪,那首诗句应该就是你从她那儿听来的。”

    顾碧落冷冷道:“可以请你离开了吗?”

    沈风多少有些不舍道:“那我走了”!

    说着,真的走出了峡缝,顾碧落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确定他离开后,才快速穿上衣裳。今日终于见到了名义上未婚夫,先从父亲还对此人赞不绝口,如今看来,只是会耍些小聪明的无耻之徒。

    沈风走出篱笆,不禁走到瀑布旁边,顾碧落说得没错,光凭一个瓶子想找到人谈何容易,但眼下只有这个希望,说什么也要试一试。

    走到岩石旁边,岩壁不是十分陡峭,沈风徒手抓~住凸起的岩石开始攀岩上去,攀岩技术这方面他不是很在行,但体型和手劲提供了不少方便。

    沿着岩壁慢慢攀爬上去,大约爬上近三百米后,就觉得越来越艰难,眺望了一下上面,距离顶端还有很远,但这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的为难,无奈之下,沈风还是伸出手掌继续攀爬,虽然越往上越危险,但这时他没心情考虑那么多。

    狂风呼啸而过,沈风抬头观察了一下岩壁,然后继续向上攀岩,这攀岩一座高山可比走十几公里路费劲,且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正当他熟悉攀爬技术时,却听到一阵河流奔涌的声音,仔细一听,声音是从上面传过来,不会这么倒霉吧,沈风暗叫一声糟糕,但眼下他已经避无可避。

    顷刻间,上面一道水柱倾泻而下,急下的水龙正好打在他身上,沈风再也难以抓住岩壁,整个人被水龙冲了下来,他的正下方巧好不是水潭而是地面,这一下下落直接往地上掉去,好在中间与山壁磕磕碰碰减缓了一些,但落下去时,还是直接撞到了头部

    、、、、、

    沈风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块木板,刚想起身,全身便传来一阵剧痛,特别是脑袋,又晕又痛。

    嘶——

    被水柱冲刷下来的时候,磕到了不少岩石,还好自己努力抓了几块岩石,才不至于下坠得过于勇猛,否则就是身体再强壮,也经不过从百米高处摔下。

    “这里是——”沈风勉强撑起身体,端详周围一眼:“这里不是顾碧落的小屋吗——难道是她救了我?”

    “你起来了!”刚想到她,顾碧落便走进房间内。

    还真是这小妞救了我,也对,这里除了她估计就只有野兽,要是没有她,估计也被野兽咬死了,沈风真心实意道:“顾小姐,多谢你救我”

    “我不是救你!”顾碧落怒哼一声,情绪毫无征兆地激动起来,突然从袖口中拿出一只锋利的匕首。

    沈风见她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不由得道:“顾小姐,你这是干什么,这把匕首好像是我的,快还给我,危险物品你不要乱碰!”

    顾小姐手握匕首些许颤抖,情绪隐隐快失控,但是她脸上却满是坚定:“你辱我淸誉,我唯有与你同归于尽,待会将你了结之后,我便也会自尽!”

    我这倒霉运,怎么偏偏落在这小妞手上,她手里匕首不断颤抖,显是从来没有杀过人,沈风急忙道:“顾小姐,请你冷静点,我们一起死对大家都没好处。”

    顾碧落双手握着匕首,一寸步一寸步逼近,冷冷笑道:“我的清白全毁在你的手中,你叫我怎么冷静下来,你这种无耻之徒,永远不知清白为何物。”

    沈风忍着身体的剧痛,咬牙道:“你还不如刚才就杀了我,把我救起来又反过来要杀我,你耍我玩啊。”

    顾碧落脸上似乎残留着一道几道泪痕,眼帘子微微红润,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愤怒,此时她满脸通红道:“我只是让你死得明白,别到了阴曹地府还为自己喊冤!”

    这小妞性子真是正直又贞烈,比岚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看起来体态纤柔,但其实是一个硬骨头,现在看她拿刀子的架势,简直就是一个狠角色,沈风不敢大意,提起十分精神道:“这不公平,你先杀了我,我都死了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自杀。”

    顾碧落一脸决然,从桌上拿出一张纸,语气铮铮道:“我既然说得出,便做得到,这是临死之前写的遗书,你若是有什么遗言,也可先写在纸上!”

    日,连遗书都写好了,外面该不会已经摆好两幅棺材,沈风心里一阵恶寒,急忙道:“遗言太多了,就是几天几夜也写不完,能不能请先稍等几天,你要是等不及的话,可以先去死,看看地府中什么地段比较好,占个好位置,我等过几天再下来陪你。”

    顾碧落冷笑道:“也好!那便省下些功夫,我现在即刻将你了结!”说着,举起匕首对着她。

    这小妞不是开玩笑,是真会要了自己的命,沈风摸了摸袖口,袖口空空如也,糟了,昨晚换了衣服忘记将袖里箭装上去,真倒霉,怎么在这个节骨眼,沈风急忙发挥嘴上功夫道:“等等,顾小姐,我们要是死了身体变成腐肉一定会被山上的野兽吃了,它们就喜欢吃一些腐肉,到时候我们被吃得尸骨无存,还怎么投胎。”

    顾碧落冷笑道:“我可先将门关起来,明日自然会有人来帮我们收尸!”

    “我说你有必要极端吗,我又没碰过你,大不了我也让你看一回。”言毕,沈风大义凛然地脱了上衣,

第三百六十八章:自行车的发明

    这一动作可说是一霎那间,也可谓迅雷不及掩耳,顾碧落还没来得急制止,便见他已经赤~裸着上身,急忙偏过头怒喝道:“快将你的衣服穿上,谁要看你!”

    沈风光着身子,感觉到身体和脚被麻痹住,起先还以为是伤痛过后没有恢复知觉,现在才发现是被她用了麻药:“你居然在我身上下了麻药,太阴险了你!”

    顾碧落冷哼道:“用麻药只是为了镇住你身上的伤口,要不然伤了骨头,你多少也要痛三天。”

    沈风没好气道:“你现在要一刀刺死我,还担心我是不是痛三天,我连痛三天的命也没有。”

    顾碧落脸颊浮出一道淡红色,随即又冷喝道:“这是我一时习惯用了麻药,你还不将衣服穿上!”

    “穿上也是死,不穿也是死,我何必费那么多劲——别过来,我穿就是!”沈风不是暴露狂,躺在床上将衣服别别扭扭的穿上道:“你刚刚不想看也看了,我只是也是在不想看的情况下看了你,这么算一算,我们俩算是扯平了。”

    顾碧落对他这种行径难得去驳论,冷冷笑道:“那今日闯入我的居所,你又该如何说!”

    沈风苦笑道:“我都说百八十遍了,当时以为你是我老婆,哪里顾得上你是不是在洗澡。”

    顾碧落握着匕首走向他,一脸决然道:“或许你并非本意,但我今日必须杀了你,杀了你之后,我自会以命抵命!”

    此时沈风手指头动了动,麻药的药力已经在身体中渐渐消退,顾碧落继续步步逼近,沈风急得汗水直流,快动啊,要不然就没命了。

    正当她握着匕首指向自己,沈风的手臂也动了直接,直接拿住她的手腕拉了过来,顾碧落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倒在沈风身上,手上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顾碧落再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沈风的手臂紧紧环住她,顾碧落怒喝道:“你放开我!”

    沈风冷笑道:“放开你!放开你再等着你来杀我吗!还好老子身体结实,一般麻药不起效用。”

    此时顾碧落的身体压着沈风,胸前的巨`乳紧贴着沈风的胸膛,顾碧落奋力挣扎了几下,不仅徒劳无用,而且还殃及到那对无辜的巨`乳,那对庞然大物受到挤压不断变形着,胸前的蓓~蕾也随着摩擦着沈风的胸膛,好像在上面涂鸦。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其中最爽的人莫过于沈风,沈风舒服地呻`吟一声,原本环住她腰身的大手加重了一些力道,令她更贴近几许。

    顾碧落手脚不断扑腾着,如同一只拍打在海滩的鱼儿,沈风乐得享受在其中,连身上的痛楚也暂时失去,过了许久,顾碧落折腾累了,偏过头去,冷冷道:“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他日必然不会放过你!”

    沈风笑呵呵道:“我怎么舍得杀你,我说了你除了杀我,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吗?”几缕鬓发撩在他鼻子上,弄得他有些发痒,不禁吹了一口气。

    耳鬓袭来一股热气,顾碧落顿时觉得全身发软,大怒道:“你规矩一些!”

    沈风苦笑道:“顾小姐,是你的鬓发在挠我。”

    身体紧贴在陌生男子身上,顾碧落渐渐觉得不自在,听了他的话,有意识地将身体避开他,但腰身被钳制住,反而连番做了几次起伏的动作,令沈风差点兽性大发。

    急忙道:“你别乱动,你只要把头扭过来,头发就不会挠到我。”

    顾碧落深怕他再朝自己耳根子吹气,急忙扭过头正面对着他,见到那一张呲牙咧嘴的嘴脸,不禁怒哼一声,此时姿势十分不雅,两人嘴唇只相差一个手指头那么宽,四目相对,顾碧落羞不可堪,急忙要撑起身子,但无奈被他紧紧抱住,急叱道:”你快放开我!”

    沈风同样不好受,面对这么一个尤物,却不能动分毫,咽了咽口水道:“不放,等我恢复了,自然会放开你!”

    眼前情况顾碧落哪里还有心情证明清白,要是再不快点离开他,清白就真的没有了,顾碧落气势弱了几分道:“我不杀你了,请你先放开我。”

    沈风爽到一半,怎么能说停就停:“我不信你,要是放了你,你捡起匕首再捅我几刀,我又不是傻子!”

    顾碧落急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我不会再想杀你,我以性命保证,你快放开我!”

    沈风得意洋洋道:“你想都别想!”

    顾碧落隐隐快暴走,怒叱道:“我咬死你!”

    我靠!

    沈风猛地将她掰开,身体来个鲤鱼打挺,反过来骑在她在身上,大怒道:“你还真下嘴——”

    “咦——我能动了!”沈风后知后觉,才感觉到麻药的药力彻底消除。

    顾碧落被他压得不能动弹,伸出爪子要挠他几下也挠不到,恨恨得咬牙道:“快从我身上下来!”

    沈风面露‘为难’道:“我上了没多久就让我下来,这也太短了,与我的水平不相符,”说着,触及她毕露的凶光,也没有再欺负她,很快从她身上下来,顺带拾走了地上的匕首。

    顾碧落瞥了一眼,怒哼道:“多此一举!”

    沈风把匕首从窗户扔了出去,笑呵呵道:“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对了,今晚能不能再借宿一晚上,你看,都已经半夜了,我长得又那么不安全,实在不方便再回去。”

    这混蛋真是会得寸进尺,方才还与他不死不行,他这时还有脸皮要留宿,顾碧落胸前跌宕起伏,忍着怒火道:“你给我出去!”

    沈风摆出一副理所应该的风骨道:“这怎么行,我要对全体京城待字闺中的女子负责,万一我贞洁不保,我怎么面对她们。”

    顾碧落越听他胡说八道越是心烦意乱,怒目而瞪道:“请你离开!我要休息!”

    沈风捡了点好话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啊——你要我离开,也先让我喘几口气,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已经被野兽当饭吃了,说真的,在女子中,很少有像你这样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的。”

    顾碧落语气淡漠道:“你勿要误会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绝不会原谅你!”

    沈风无奈笑道:“何必呢,之前都是误会,你不也是因为打了我一巴掌,况且我们算是半个亲戚——”

    “住口!”顾碧落怒喝道:“你再提起此事,便请你出去!”

    天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风紧忙闭嘴,正想走出屋子看看天色,脚下却不知踩到什么物体。

    嗷——

    一只体长91厘米、背部有灰色毛发的小动物从地上惊起,一对锐利的眼睛捕捉到凶手之后,猛然咬住了沈风的鞋子,还好沈风鞋子是皮做的,要不然被它咬伤。

    沈风用力拽了几下,但小动物仍是死死咬住不放,无奈笑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动物,它应该在生活在南部才对。”

    顾碧落走过来又是怒瞪他一眼,才冷淡道:“你知道它的名字?”

    沈风恨恨地看着脚下的蜜獾:“当然知道,它叫蜜獾,是世界上最牛逼的动物,毒蛇咬不死,碰到任何猛兽都敢上去咬,同时它还是报复心极强的动物,所以我刚才不小心踩了它一下,它就死死咬住我不放,对了,你是从哪里领来这只活宝,这个地方应该不会生长这类动物。”

    “数月前我途径一座岛屿时,发现它受了伤便将它领回来——”顾碧落虽然不想跟他多说话,但眼前这个人好像知道不少,便低声问道:“你可知它喜欢吃什么?”

    沈风笑道:“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顾碧落极为聪明,一点就通:“它喜欢吃蜂蜜!”

    沈风点头道:“蜂蜜是它最喜欢吃的,它算肉食类动作,鸟、爬虫、蚂蚁、腐肉、野果、浆果、坚果它都吃,它还会帮你攻击其他动物,你养了它,等同于镇宅.”

    顾碧落看他一只脚被咬着,脸上呈现淡淡的笑容:“看来还真有点用处。”

    我气,居然敢开起我的玩笑,沈风将鞋子蹬开,任由蜜獾咬着,转而道:“我现在没有鞋子穿,今晚能不能——”

    顾碧落截断他的话:“不行,请你立即离开!”

    沈风光着一只脚无奈道:“我现在少了一只鞋子,你叫我怎么走回去,况且现在已经二更天了,连回去的路都看不清.”

    顾小姐可没心思跟他多费唇~舌,她这屋子从来没有男人来过,更别说让男人留下来过夜:“这是你的事情,我绝不会留你在此过夜,这里距离京城只不过几十公里远,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走个夜路是稀松寻常之事,怎么在你嘴中却成女儿家难为之事,我之前在外游历时,时常彻夜赶路,有时便在露宿荒郊,也没有像你今日诸多怨言。”

    这小妞伶牙俐齿,话里藏着刺,不愧是瞿大人的爱女,要是平庸,就不会被称为小诸葛,沈风无奈笑道:“那先等我把鞋子拿过来,你先去拿点蜂蜜过来,不然这小家伙不会松口。”

    顾碧落生怕这混蛋会赖在这里不走,只好去找了点蜂蜜过来,沈风趁着她离开的空挡在屋子里面寻了几眼,很快的,被一件新鲜事物吸引住,只见那物事有两个轮子,一条链子,中间是一个皮座。

    沈风按耐不住将这件新鲜事物搬出屋子外,挑了一个空地,握住把手骑了上去,然后脚下脚踏板,渐渐的,这‘古式’自行车便缓缓驶动,说它是古式一点也为过,整辆自行车结构像是一个方块,轮间距窄了许多,轮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碰撞声十分响亮,要是跑个山路肯定散架,至于这个链子也不是太牢靠,蹬几天差不多就断了,这应该刚发明没有多久,还没有优化,但能在古代发明出自行车出来,已经算是一个极为伟大的发明了!

    这个顾小妞真是不简单,连‘自行车’也能发明出来,沈风实在太久没有骑过自行车,这时他像个大男孩似的,蹬着踏板慢吞吞地转了几圈。

    “你为何擅自碰我的东西!快下来,此物还没做好!”顾碧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屋子门口,见到他有模有样的骑着,不禁有点诧异,这家伙怎会驶得如此熟练,先前大华也并未有过这一物事。

    “好久没有骑过了,再让我骑几圈——”沈风踩着自行车从她面前经过,一边骑着一边道:“你是怎么发明它的?”

    顾碧落带着满腹疑惑道:“我倒要问问你,看你如此驶得如此娴熟,难道你之前用过此物。”

    沈风扭头嘻嘻笑道:“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会骑自行车了。”

    顾碧落仿佛忘记了先前的不快,心神陷入深思:“你说此物的名字叫自行车?原来先人早已发明了此物,你可知这位先人是何人?”

    沈风骑着车她身边转圈,摇头嘿嘿笑道:“你是第一个发明自行车的人,我只是为它取了一个名字,至于我什么那么熟练,这是我的天份,只要是骑,我张腿就来!”

    说着,想要将车子停下来,却找不到刹车的,急忙脚踩地刹住,脱口道:“怎么没有装个刹车的。”

    这人之前见过此物吗,为何一语便能戳中缺陷,顾碧落闻言,若有所思道:“如何停车的确是缺陷,你有何办法?”

    沈风笑道:“只要在前后轮边缘装上一个钳制皮塞,再在把手弄个开关,中间以软性铁性连接,就可以制成一个简易刹车系统,你能发明出自行车,再做个刹车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还有,这轮子最后大小一样,不要一大一小,其实这些以后都会改进,我倒好奇你是怎么发明它的?”

    进入学术研究讨论中,顾碧落比任何人都来得认真,一下子将她性子展露得淋漓,给人的气质如静谧在荫凉的玉兰花:“我只是想到人能够双脚走路,便试想用两个轮子是否也可行走,几番试验下,在两个轮子以三角形铁架连接才致使此物得以稳定,行驶时亦不易摔倒。”

    沈风调侃道:“看来你没少摔几下。”

    顾碧落脸颊迅速飞过一道红鸾,淡淡道:“我做过数百次未知试验,受点伤也是正常之事,何故你还来取笑,‘若居承平之世,睥睨宫阃,幸灾乐祸,首为逆乱’”

    “你直接说我幸灾乐祸就行了,还引章据典,欺负我读书少。”沈风被弄得苦笑不得,转而道:“你还有没有其他发明?”

    (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写了四千字,就这么一更,没睡好,今晚调整调整,明天写个七千字,慢慢补一补)

第三百六十九章:极品前妻

    顾碧落脸色呈出些许窘色,小声道:“去年我寻获了一件新奇的物事,此物构造十分奇特,但我花费了数月时间还是不得其法,暂未勘破其中奥秘。”

    她生性淡泊,其实她对大华的贡献又何止一辆自行车,无论是在农业、工业上,她就改良了许多技术,令无数人受益,只是嫌少人知道,沈风也知道她有所保留,不喜欢炫耀,但还是安慰道:“你能发明出自行车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在不远的将来,自行车将会取代马匹,成为短距离的交通工具,而且利用自行车的原理,还可以运用到别的领域上,促进发展。”

    这的确是了不起,利用自行车踩踏行走的原理,还可以制造出纺织机等轻工业机械,在熟知的历史中,最早自行车是在十八世纪末才由法国人西夫拉克发明,这个时代因为有了她,整整提高了六七百年。

    顾碧落蓦然发出一声轻叹道:“自行车原先是想利于搬运货物,并未想过让人骑行,可惜此物对大华军体效用甚少,如若另外一个物事能有所发现,必然对大华的军力有莫大的帮助。”

    原来这女人搞发明是为了增加军力,怪了,她一个女人怎么对军队的事情感兴趣,沈风好奇道:“顾小姐,你似乎对军队的事情特别上心?”

    顾碧落冷然道:“如今内乱不断,外夷又觊觎中原大地,若人人再无保家卫国之心,那大华将危矣!”

    沈风一阵汗颜,他先前的确是只求自保的心态,但自从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陷入政局越来越深,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再难以和这里分离。远的不说,当前他就要成为大华第一人,以此来与仙府抗争。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顾碧落见他神情颇像英雄末路,心里不由得好笑起来,此人应该只是一个平凡百姓,怎么神态却像个统领万军的将军。

    我在想什么,能混出一点名声来已经不错了,还是规规矩矩当个小兵,打完一仗就想办法退役,然后跟大小姐他爹商量一下,借助他的力量摆平仙府。

    顾碧落时不时地瞟他一眼,方才他还有些正儿八经的模样,此时又换成一个奸诈小人的模样,这人转变之快,真是令人咋舌!

    沈风不知她在观察自己,转而道:“顾小姐,你刚才说想利用自行车来运输货物,我看你还需加个轮子,变成三轮车”

    “三轮车——”顾碧落被一语点醒,神情含着兴奋道:“的确,若是在后左右装上两个轮子,便能省上好些力气运送”

    以她的才能迟早也会想到三轮车,只是沈风提醒了她:“你为什么想利用车子来运送物品,直接用马车驮不就好了。”

    “此乃机密,不便与你说。”顾碧落淡淡应了一句,然后沉吟了片刻,从荷包内拿出两粒细小精致的物事道:“你见识不少,是否识得此物?”从这里看出她一个求知欲强、不耻下问的人,这种态度非常可贵。

    “这是什么?”沈风拿起来瞧了一下,直到看清时,神情突然变得无比震惊,猛地走到她面前,不可思议道:“你是那天那个姑娘!?”

    顾碧落被他吓得连退三丈,手上又迅速抽出一只匕首,厉喝道:“别过来!你想做什么?!”

    汗,这小妞开武器店的啊,怎么那么多匕首,沈风苦笑道:“你不记得我,总该没有忘记这两粒玩意是怎么来的吧。”

    顾碧落凝神细看片刻,颇是吃惊道:“难道你便是去年冬日在城隍庙的那个伤者!”

    沈风不禁失笑几声道:“天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能再次遇到你,上次还没好好感谢你,多亏了你,我才捡回一条命。”刚来到古代的当天,身负一身重伤,而且流血不止,那天夜里沈风躺在城隍庙中的贡桌下,顾碧落正好在那天夜里经过,见到地上的血迹便替叫来了大夫,能够保存一条命,真是多亏了她,但那天她只是路过庙门口看到了血迹,并未看清楚沈风的模样,而且沈风当时趴着,顾碧落一开始想替沈风止血,沈风还拒绝,所以后来只是替他叫来大夫就离开了。

    顾碧落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人与当日在城隍庙中意志消沉的伤者联系起来,当日有事没有随大夫一起回去城隍庙,等隔日再去城隍庙时,已不见了他的人,只在地上发现了两粒做工精致的金丹,稍微联想一下,就可以知道,这两粒金丹定是他遗下的。

    心有所念,顾碧落当即问道:“这两粒金丹为何会伤了你,先人以金丹制成火药,但是何物事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将令金丹留在你体内。”

    沈风摇头苦笑道:“这哪里是金丹,不过只是两颗金属子弹,并非你所熟知的炼丹术士制成的丹药,至于为什么会留在我的身体里,是因为有一个发射器的物件,类似于军队中常用的弓弩。”

    顾碧落苦思了良久,仍是不得其解,便虔心道:“你可否为详说其中缘由?”

    这小妞真是很好学,放在现代,肯定是一个学霸,沈风自然不能将穿越的事情告诉她,转而道:“向你解释这些之前,我先问你一下,这些炼丹术炼钢术是否为皇家所有,民间禁止利用。”

    顾碧落长叹一声道:“确实,民间不得擅自炼丹与炼钢,若是能将炼丹术与炼钢术发扬光大,定能富强国力!”

    她真是有远见,在前世的明清朝代,炼钢技术被当时的朝廷扼制,而炼丹术更一直是皇家忌讳,我们发明了火药却让洋人用火枪攻打我们,在汉代我们炼钢术的兴起不知比外国早了多少年,但历史的车轮在继续前进,西方在16世纪发生了资产阶级革命,快速兴起的资本主义工商业对科学技术不断提出新的需求,从而激活了人们的创新思维,促进了科学技术的创新,而当时的中国却仍然停留在更加完善的封建主义社会,它不但严重限制工商业的发展,而且在思想领域压制创新思维。统治阶级内部的保势力反对变革,这是阻碍中国人创新思维发展的一块大绊脚石,其中典型一个时期便是明清时候,那时候明清初时人们与外界交往是‘傲视蛮夷,泱泱大国舍我其谁。’的态度。

    想起这些,不免一阵唏嘘,可能是因为身在古代的关系,心里的想法也就多了,沈风不禁问道:“为什么没人劝谏皇上,让民间建立一些炼钢坊。”也就是明清时候炼钢业开始衰退,才导致外敌用炮舰来攻打我们,当时的北洋舰队根本不堪一击,传闻后来李鸿章曾向英国购买先进炮舰,但还是晚了一步,进口武器还没过来,北洋舰队就已经全军覆没。

    顾碧落脸颊露出些许无奈,嘴上似乎有话想说,但始终没有说出来,转为轻叹了一声道:“此乃皇家内事,我们不便议论。”

    看来当今这个皇帝应该是多疑的性格,深怕民间私自发展武装兵力危及皇权,也就是说当今皇帝趋向于完成封建社会,这在将来或许是致命的,

    沈风转而问道:“那有没有类型军工厂的地方?就是对军队研制武器的地方。”

    顾碧落对这些军制显是了然于胸,张口便道:“在各地皆有不同大小的军器监,而京城则设有御前军器所,人数大约三千余人。”

    沈风瞧了她腰间一眼,瞥见腰带下悬挂着一面腰牌,不禁问道:“难道你就在军器所里工作?大华女子不是不允许当官吗,军队中更是少之又少。”

    顾碧落淡淡道:“我近日得皇上金口恩赐,特命我在军器所参与工坊事务,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器师,不编入大华军制内。”

    “难怪顾小姐身上那么多匕首,原来是搞武器的,失敬失敬!”沈风暗暗赞叹,这小妞真是了不起,要是没点本事皇帝绝不会让她参与军务,有她一人,必然有助提高军事水平。

    顾碧落蹙了蹙柳眉,显是对他用一个搞字不太舒服,虽然极是不想再与他说话,但想到此人或许见过新式器物,便强忍着愤恨,冷然道:“你负伤当日可有见过那武器的形状?”

    沈风对她挤眉弄眼道:“当然,那家伙我熟悉得很,它有一个美丽而伟大的名字,叫手枪,它质地非常硬,越坚硬越好,弄不好还会出人命!”

    这混蛋的脸越看越是讨厌,不知他此时脑里又在想什么,顾碧落止住暴打他的冲动,淡淡道:“你能否画出一副它的样图。”

    沈风为难道:“要画出它的样图可要花费不少时间,三更半夜我与你共处一室,是不是有点不妥,何况我之前冒犯了你,实在没有脸再见你!”

    你还知道要脸皮,要你的大头鬼!顾碧落忍下即将暴走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道:“此前之事暂且放在一边,万事以国事为重。”

第三百七十章:爆炸

    她就算不想学,沈风也会变着花样教她,深处在眼下这个国家,心里难免慢慢萌生一些依恋情结,能用所学知识造福于后代,也算是干了一件对得起国家民族的好事。

    沈风收起玩物心态,为她绘制了一张草图,顺便将一些基本原理讲给她听,这一讲就是一个半时辰,顾碧落求学心态极好,脑子也极为聪明,许多学识上她都有举一反三,随之她又会抛出七八个问题来,就如同在滚雪球般,问题过得越来越多,还好沈风这些数理化知识没有忘得太干净,都能为她解释出七八。

    沈风伸了一个懒腰问道:“我累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对了,今天怎么会发那么大的水。”

    顾碧落摇摇头道:“暂时我也想不清楚原因,也许是因为山川上的冰雪融化冲垮了不名湖畔,才引来冲流。”

    “不名湖畔——”沈风沉吟了片刻,始终觉得所谓的仙府就在山雾缭绕间,或许在松柏翠绿处,或者山巅云雾上,总之,就是找遍群山也要找到。

    顾碧落看出了他的心思,念他也算是一个痴情男子,之前对他的愤恨也淡了一点点,这点同情转为轻轻一叹:“你可还是放不下你那位娇妻?”

    沈风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心里不是很失落,反而笑呵呵道:“好不容易有个老婆,当然要找回来,况且我妻子长得貌若天仙,我怎么舍得抛弃,而且大华律法明文凡是壮年男子至少要娶一房妻室,我找老婆那是有法可依的事情。”

    顾碧落冷冷喝道:“原来你只是觊觎你妻子的美貌,若是如此,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容貌乃是父母所赐、依附年华,人迟早会老,再美的容貌也会老矣。”

    沈风忽然怪叫一声道:“差点忘了!我都有前妻了,前妻也是妻,以后要是到了衙门,我也有话说了,前妻,改天陪我上趟衙门,免得官府老是要抓我去当种马。”

    你是种猪还差不多!顾碧落怒视他一眼,情绪隐隐又有发飙的倾向:“若你不想被我轰出去,便注意你的言辞!”

    得,让我没说,这小妞不能开玩笑,望了望天色,此时已经三更时分,困意渐渐上涌,沈风打了一个哈欠道:“你这里屋子哪里可以打个角,我睡会天亮就回去”

    顾碧落指着刚才的木板架,随意道:“你便在那个木板上凑合一晚,天亮后,你马上回去!”

    沈风不是娇身冠养的人,只要有个躺的地方就可以,但这小妞还在身边就不得不留个心,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要防着她点:“那你呢?”

    顾碧落学了不少数理化知识,还亟需消化和融汇,此刻神经正是兴奋,脑中已经有好几个想法要去试验,哪里还睡得着,况且有这混蛋在这里,她也不敢睡:“我不困!”

    沈风虚笑几声,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要是不睡的话,我更不敢睡,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着捅我几刀子,我还是另外找个地方歇会。”

    “随你,出去将门掩上。”顾碧落已经开始专注于眼前的事,秀气的脸颊在烛光的映衬下如桃花敷面,身上的书卷气质与轻熟体态柔和成一种天然的静态美,与她相处时,如驾舟于平静的湖心处。

    沈风有点舍不得离开,但知道她发飙起来可不是一般柔弱女子可比,瞄到桌上还放着一把匕首,便悄悄将匕首带走,然后关上门另找地方睡觉。

    顾碧落自顾自专注起来,对于他的行为仿佛无动于衷,只是眼眸深处藏着几分笑意,两人一个呼呼大睡,一个全神贯注,夜幕渐渐扫去,天色开始露出鱼肚白。

    “快起来!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沈风睡得正香,冷不防被人拉了一下,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让我睡会,不要那么小气。”

    真是小看了这混蛋,一不小心便让他爬到床上,顾碧落拉了几下没把他拉下来,恨恨地长吐了一口香气,转而问道:“你昨夜说的化学方程式如何试验。”

    沈风嘟囔道:“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别打扰我睡觉。”

    真是一头猪!顾碧落眉宇间生出一些恼意,一整夜下来她都在品味这混蛋所教的学识,但却领会了不到三成,顾碧落不甘心道:“你能否再详细跟我说说那个化学方程式的由来与使用,我想先试验一次。”

    “你不要随便试验,很危险的,等我有空再教你,好了,不要烦我!”沈风简单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扯来被褥蒙在头上。

    这混蛋!要不是有求于他,真想将他扔出去,顾碧落心里记挂着未明白的学识,踌躇了片刻,又重新走进她试验小屋内。

    、、、、

    天色渐渐亮白,朝阳升起,大地沐浴在晨辉中,山涧中的小动物开始出来觅食,大地在正月末梢已经开始回暖,河面也不再结冰,几只小动物觅食后,便来到河边戏耍。

    整个山涧一片静谧——

    轰!!!!

    此时,静谧的山涧突然发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那些外出觅食的小动物吓得纷纷躲进巢穴里面,沈风被这一声音吓得睡意全消,抬眼望了望,只见一股浓烟飘了进来。

    该不是她乱来吧——

    来不及多想,猛地跳下床冲进顾碧落所在的小屋内。屋子内到处弥漫着恶臭的刺激性气味,火势也已经扩散开来,沈风被呛了几口,赶紧手掩鼻腔,急急在屋子内寻了寻,很快便在地上发现了顾碧落。

    沈风急忙过去将她抱了出来,火势很快蔓延开来,抱着她来到外边的空地,然后仔细在身上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完好无缺,也没有损伤,估计是被爆炸的威力震晕过去。

    沈风用力摇了摇她,喊道:“顾碧落,你醒醒!”

    此时顾碧落满身污垢,脸上被浓烟蒙上一层淡淡的乌黑,唯一不变的是胸前两团**已经耸立。

    还好这两座山没有被炸平了,沈风在她胸前扫了一眼,继续叫喊道:“顾碧落,你快醒醒!"

    见她仍旧昏迷不醒,沈风紧忙弄来一点清水洒在她脸上,很快的,顾碧落转悠缓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风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自己擅自做实验了,我不是让你别乱来——”

    顾碧落撑起身子,转眼向小屋望去,见小屋周围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猛地便要冲过去,沈风急忙追上她,拽住她的手,吼道:“你疯了!”

    顾碧落神情焦急,喝斥道:“小屋里面有我写下的试验日记,那是我多年来的心血,绝不能被烧毁了,你放开我!!!”

    他妈的,简直是一个疯子,沈风紧紧抓住她,怒吼道:“火势是从里面开始蔓延,里面已经烧光了,你进去是送死”。

    “放开我!我要进去!”

    顾碧落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心想着冲进去,她疯起来,力气还真大,沈风差点脱了手,把心一横,将整个抄了进来夹在胳膊间,然后离开火灾现场,任凭她如何挣扎,怎么也离不开他的钳制。

    火势越烧越旺,中间还伴随着阵阵爆炸声,这小妞没事就收集一些危险物品,这一烧起来,简直是如同炮弹雨林一般。

    经过一番争吵,两人站在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顾碧落失神地望着前方,火势从小到大,又从大到小,最后整个小屋化为一团焦土。

    顾碧落慢慢走到焦土旁边,失神地望着眼下一堆焦土,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沈风走近到她身边,喊道:“你有没有事?”

    顾碧落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脚下,半生监研心血毁于一场大火,对于她这种好学的人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看到她这样,沈风也有点不忍心:“你物撰都写着什么?”

    顾碧落语气低沉道:“物撰前半篇内记载着我这十余年游历的所见所闻,还有那些物事的通性皆是记在此书内,而后半篇则是将每次试验的结果与所呈表像记录下。”

    汗,那这么说还真是价值挺大,原来这小妞不仅是个女儿家,还是地理学家、考古学家、科学家,我的乖乖,真不得了,难怪她要崩溃了,虽然我懂得也不少,或许能弥补她一些,但要是被她缠住,那真是甩不掉了。

    两人似乎想到一块,此时,顾碧落转眼望着沈风,触及道她的目光,不由得头皮发麻,这臭丫头该不会想赖上我吧,沈风干笑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顾碧落没有回应,直接转身走下山涧,沈风才想下去,便又听到一阵撕咬的声音,只见那只蜜獾已经紧紧咬住鞋子。

    沈风大声喊道:“顾小姐,快把你的宠物拿回去。”

    顾碧落回头淡淡道:“此时我也奈何不了它,待到我府中我自会令它松口。”说罢,继续往前行,她心情低落,沈风也无可奈何,拖着一个拖油瓶跟了上去。

第三百七十一章:仇人见面

    两人走了快三个时辰,才终于来到大学士府,早有下人禀告了瞿楚贤,瞿楚贤很快便来到,见两人一起回来,又见到顾碧落衣衫几处破褛,不由得问道:“落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碧落轻道:“孩儿见过父亲,女儿今日乏累了,请容我先去歇息。”

    瞿楚贤知道他这个大女儿极其有主见,便不再追问,转道:“你暂且去休息,我与沈小兄说几句话。”

    “我待会便会命人弄些蜂蜜,你暂且稍等。”顾碧落淡淡说了一句,转而道:“父亲,女儿告退了。”

    顾碧落走后,沈风才笑呵呵道:“瞿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瞿楚贤见他鞋子被一小畜生咬着,不禁失笑道:“沈小兄,你为何与落儿一起回来,落儿又为何心情低沉不愿说话。”

    沈风将详细情形复述一遍给他听,瞿楚贤听罢长叹一声道:“也不怪落儿如此消沉,这本物撰是她花了十五年心血所写,为了写这本物撰她不知受了多少苦,经历多少劫难,如今却化为灰烬,叫她如何能不难过。”

    沈风心里大为震撼,这确是一个心性极为坚韧的女人,换了谁谁都受不了,沈风开口道:“瞿大人,我看你女儿不是很待见我,不如将婚约取笑,她心里也会好受些。”

    瞿楚贤淡然道:“落儿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况且此时她心里也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我日,这老头摆明了要拉我下水,沈风扯出一个假笑道:“瞿大人还是和令千金商量一番,要是她极力抗拒这桩婚事,我们就此作罢,京城良秀众多,令千金又是一枝独秀,召开一个相亲海选会都没有问题。”

    “相亲海选会?!女儿家怎可如此不守妇道,此事我会再与小女商量,请小兄多多担待。”瞿楚贤忽然又问道:“话说回来,你又是如何遇到小女,你与落儿之前并未相识。”

    刚才说到爆炸,从山涧到这里起码要三个时辰左右的路程,简单推测一下,便能猜到昨夜两人都在一起,沈风知道他话里潜在的问题是昨夜的事情,沈风当然不会全盘交代:“我进入群峰寻找一个人,回来的时候顾小姐的屋子着火,我便将她就救出来。”

    瞿楚贤这只老狐狸对他的话自然不会全信,淡笑道:“原来如此,那多谢小兄了”。

    沈风干笑道:“不客气不客气。”

    瞿楚贤道:“小女性子刚烈,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嘿,得罪是有得罪,不过不是她得罪我,而是我得罪她,她性子刚烈,我专治烈女,沈风心里窃笑一声,转而道:“瞿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此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沈风回头望去,便见夏侯宰与夏侯屠贯入内厅中,三人无巧不巧地撞上面。

    “大哥就是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侯宰愤然道:“当日从山林中逃走的人就是此人!”

    “是你!”夏侯屠虎目锁住他,声音有如一记闷雷。

    瞿楚贤讶然道:“你们认识?”

    夏侯屠抱拳道:“瞿大人,请将此人交于末将。”

    瞿楚贤对他们冒然进来已有些不悦,此时他们还要公然要人,心中更是愤怒:“沈风是我的客人,将军说要带走难道不用给老夫一个理由吗。”

    夏侯屠自恃一身本领,丝毫没有将瞿楚贤放在眼里,但碍于某些原因,他也不敢过于放肆,淡淡道:“前日在山林中此人冒犯了顾小姐,当时他拒不从捕,还打伤了几员将士。”

    瞿楚贤可不知道沈风有这个本事,转疑问道:“沈风,可有此事?”

    沈风早料到夏侯兄弟迟早会来找茬,但没想到会恰巧遇到,镇定道:“没有的事情,当日我在一个朋友水榭中做客,后来夏侯宰将军也来搜寻过,当时也已经证实是夏侯将军误会了。”

    夏侯屠转而怒目而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如山洪猛兽之势向沈风摧袭而来:“那是当时被你蒙混过去,之后我发现此事有蹊跷之处,瞿大人,待我将此人抓回去审问,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要是一个胆小的人,恐怕在他的压迫下已经屈服了,但沈风却冷笑道:“你说我冒犯顾小姐,笑话!我现在在瞿大人家中做客,你却说我冒犯顾小姐。”

    夏侯屠怒哼一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待我将顾小姐请出来问话一切便可分晓。”

    “不必

    顾碧落清冷地声音在众人背后发出。

    待她走过来,夏侯屠才问道:“顾小姐,当日是否此人冒犯你。”

    顾碧落淡然道:“当日是一个相貌丑陋、嘴尖猴腮的无耻之徒冒充瞎子行骗,并非此人——”犹豫了片刻继续道:“此人乃是家父的一个世侄,家居升州。”为了抵消夏侯兄弟的怀疑,她还编造了一些,这对于她的性子是件极难的事情。

    夏侯兄弟兀地愕然,随即道:“顾小姐当日我一路追捕过去,正好在水榭中遇见他,我猜他定是改变了样貌才蒙混过去。”

    顾碧落冷下语气道:“他是我一位故交,并非当日行骗之人,多谢两位将军的好意,碧落拜谢

    夏侯屠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却并不是一般的大老粗,也颇会留意别人的心思,见她神情冷淡下来,便不再在此事上纠缠,转而道:“既然顾小姐有言为证,那此时暂且不论,除了此事之外,末将还怀疑此人正是当日劫持天牢囚犯的其中一人”

    沈风笑道:“夏侯将军有何凭据!?”

    夏侯屠道:“暂无凭据,但皇上下旨我彻查此事,为了早日找出犯人,我只好用不得已的办法。”

    沈风冷哼道:“皇上下旨让你捉拿罪犯,这是看得起你的能力,你却胡乱抓人应付了事。”

    夏侯屠凶目猛地扫了过来,胳膊上的青筋暴起,但见此处还有别人在,转而怒哼道:“我弟弟夏侯宰曾于那人交手过一次,当晚那人与你有几分相似,仅凭此,我便可将你抓回审问!”

    妈的,要是被他们抓回去,不脱层皮休想活着出来,沈风煞有其事地哦了一声,又奇道:“能与夏侯将军交手的人武艺一定非凡,不知那次交手是谁输谁赢。”

    夏侯宰见他故意谈起之前的败仗,不由得怒火攻心,正想出手,却被夏侯屠拦住,夏侯屠又道:“此人气力极大,我弟弟一时没有注意,败在他枪下。”

    此话一出,瞿楚贤、顾碧落不禁把目光投向沈风,沈风却失口嘲笑道:“这么说此人武艺还在夏侯将军之上,那将军不妨先去问问升州百姓,问问他们沈风是否会个一招半式——”

    说着,忽然重哼一声:“是个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从来没学过武艺,试问,一个没有武艺的人怎么打得过夏侯将军!”

    夏侯宰一心要落实他的罪名,咬牙切齿道:“那可不一定,我听人说你的力气极大,也有可能上京之后学习过武艺,再有一次,你在城门口还与夏侯宰交手过一次。”

    沈风忽然放声大笑几声,掷地有声道:“我上京不过几天,就算彻夜不停的练习武艺,也只能耍个花枪,谈何将夏侯打败——至于上次,我只是握住了夏侯将军的枪,只不过上次我手上都是沙子,所以能握住不动,以我的真实气力,哪里比得上夏侯将军。”

    “你!”

    沈风转而笑呵呵道:“夏侯将军,我只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去劫天牢,囚犯被劫大有可能是他的同党或者亲人,你应该去查查这些人才对。”

    此时瞿楚贤开口道:“囚犯被劫一事我也略有耳闻,囚犯被劫走的隔日便又送回监牢——”

    “有这么蹊跷的事情!”沈风破口大喊道:“夏侯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劫囚当消遣。”

    夏侯屠虎目锁住他片刻,重重地闷哼一声,沉喝道:“我们走!”说罢,两人离开了学士府。

    看着两人离去,沈风不禁想,今天真的是巧合吗,为什么来到学士府,他们后脚就来抓人,而且从他们的口中不难知道,他们已经下手调查自己,从这里想,看来今天是被跟踪了,所以他们才能那么快过来。

    沈风颇感头疼,看来要尽快和唐开泰连上线,不然这俩兄弟再来找麻烦可不好应付——这事相信舒姐姐已经铺好了路,今晚应该会有回复。

    “沈小兄,你可是与夏侯将军有过节?”

    沈风尴尬地看了旁边一眼,干笑道:“算是吧,瞿大人,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瞿楚贤道:“那你以后可要当心一些,若是有为难处,不妨来找我,他们会卖给我几分薄面。”

    奇怪了,这瞿楚贤对我也太好了,难道仅仅是因为柳叔的一封推荐信,沈风留了一个心,没有深入去想,转而道:“多谢大人,告辞了!”

    、、、、、、、、

第三百七十二章:美人情深

    离开学士府后,沈风赶紧往家里跑去,又是彻夜未归,大小姐和岚小姐都该着急了——回到宅子里面,准娇妻们果然等急了,一个一个守候在门前,见到心里牵挂的人回来不禁喜出外望.

    “你可知道回来了——快说,你这一天不见人去哪儿了,昨夜也没有回来。”唐大小姐气呼呼地叉着纤腰,一副气恼哀怨的样子。

    林可岚也担心了一整天,见到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你有事出门应与雪儿说一声,不应让她为你操心。”

    两位准娇妻兴师问罪,沈风紧忙低头认错:“我去办了点事情,没来得及和你们说一声,歹势歹势——”

    见两人脸色不是很好,显是整夜没有睡下,急忙走过去将唐大小姐涌入怀中,惭愧道:“是我疏忽了,大小姐你怎么一晚上没有睡觉,不睡觉会不漂亮的,快进屋睡会。”抱着大小姐的同时,还偷偷伸手握住了岚小姐的小手,冲着她坏笑一下。

    “快放开人家——”唐大小姐红着脸挣开他的怀抱,看他脸上脏兮兮的,挽起袖子替他擦了擦,但见旁边还有别人,又马上哼道:“你自己擦!”

    林可岚忍不住轻笑了下,转而道:“好了,快进屋,都等着你一起用膳。”

    几人用晚膳后,沈风便被大小姐拉到她房间里给她上课,沈风拗不过她,只好先教给她一些基础的知识,之前已经有让她经商的想法,所以一些必要的知识要慢慢教给她,之前早就看出来大小姐头脑特别灵活,教给她的知识甚至比岚小姐、薇姐两人理解得快。

    夜色渐浓,沈风从大小姐的屋子出来,大小姐已经睡了过去,整整一天没有睡觉,又拉着沈风学习,差点没把她累坏。

    “沈风,小姐叫你过去一趟。”

    刚想回到屋子休息,红叶便跑来喊了一声,沈风回过头问道:“是什么事情,公事明天再谈,私事马上就去。”

    红叶小声道:“是私事——”

    话刚落音,沈风拔腿便望林可岚的房间溜去,几个箭步间,人已经到了房门前,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便见林可岚衣襟整齐地端坐于桌前。

    咦,聊私事还穿那么多衣服——明白了,是要我动手脱,沈风淫念过了脑子,正儿八经道:“小姐,听说你有事情找我。”

    林可岚主动起身为了倒了一杯水,不答反问道:“近些日子你在京中寻找妻子,可有点眉目?”

    沈风摇头道:“一时半会很难找到,牵扯的事情太多,我到现在还没有把握。”这次在京城闹得那么大,隐患还是很大,就怕他们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措施。

    林可岚柔声道:“慢慢来,莫要着急,她既是你的妻子,生来便与你有夫妻缘分,终有一日你们必会团聚。”

    沈风点头道:“谢谢你!”

    说着,便伸手抓了她的手,嘿嘿笑道:“长夜漫漫,我们还是快点进入主题,上次的事情其实是因为之前食用了药物的关系,现在我已经没关系了,岚小姐,你不用克制。”

    林可岚听得芳心怦怦跳,两次差点**于他,那种情形如今忆起还有些紧张,快速将手抽回:“今日唤你来是另外有事于你说。”

    此时红叶走了进来。

    “红叶你过来——”林可岚唤了一声,转而道:“今日要你商议的事情与红叶有关。”

    沈风好奇道:“红叶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和我商议?”

    林可岚羞道:“我想将红叶收为通房丫鬟,红叶也答应了,便想要听听你的意思。”

    古代通房丫头可不比一般丫头,地位是丫头中最高的,专门要伺候小姐睡觉,甚至要陪姑爷睡,沈风瞪大眼睛望向红叶,问道:“红叶,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红叶估计还不知道要陪睡,小声道:“我知道。”

    沈风摆摆手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红叶本来就是你的丫鬟,何必再升格成通房丫头。”

    林可岚柔声道:“我时常忙于生意,恐无人照顾你,为了方便,我便想将红叶纳为通房丫头。”

    我晕,我有那么饥渴,大小姐我都没有下手,更何况一个更小的红叶,沈风失笑道:“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人照顾,况且再过些日子,我就要去军营了。”沈风多少可以猜出她的心思,她因为觉得对婉词和大小姐怀有愧疚,便不想得宠于她们两个之前,所以就想让红叶先代替。

    林可岚轻叹了一声,沈风道:“红叶你先出去。”

    “是!”红叶看了一下两人,估计她也不懂通房丫鬟是什么意思,或者只是单纯以为晚上伺候两人睡觉而已。

    沈风见气氛有些凝固,不由得干笑几声,厚颜无耻道:“岚小姐,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其实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婚前性生活也一直是我痛斥的。”如果说谎会被雷劈,劈下来的一定是九天神雷。

    林可岚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婉词,她一个人在升州孤单伶仃,我若再与你做出苟合之事,我岂非更对不起她。”

    呃,岚小姐一直有这个结,之前没有替她考虑,还差点半推半就——沈风端正脸色,马上把自己定义为一个严格律己的上半身动物:“小姐你和我想得一样,等京城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回去找婉词。”

    林可岚感他替自己着想,轻轻依偎在他胸膛上,柔声道:“感念君恩,无以为报,唯有此生终死相随。”

    大便宜不能占,小便宜还是可以讨点,沈风紧紧搂住她道:“光是此生还不够,有多少来生,我们就在一起多少。”

    两人你侬我侬、耳鬓厮磨,发乎情止乎礼,情话只说了几句,便开始转入谈论正事,生意刚在京城铺展开来,其中需要讨论的事情肯定不少,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多,沈风便从她屋子出来,出来正巧看见红叶坐在台阶上,不由得上前道:“红叶,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红叶似乎有些心事,心不在焉道:“我等小姐睡了再睡。”

    沈风知她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尴尬一笑道:“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红叶道:“我只知道要跟着小姐,小姐去哪我便去哪。”

    原来她担心被舍弃,沈风笑道:“放心,你要是不想离开小姐,没人会逼你。”

    红叶笑容回到脸上:“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自小就伺候小姐,要是离开了小姐,以后的日子不知该怎么过。

    想到房间里还有一只骚狐狸在等着,沈风急不可耐道:“行了,快点去休息。”

    说着,性匆匆便往屋子跑去,刚一推开房门,却不见那只骚狐狸的影子,又在房间内等了一会儿,到最后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

    便感觉一道刺眼的阳光射了过来,倾耳细听,周围一片水流虫鸣的声音,闭着眼睛摸了摸,却不是床铺而是一些砂石,沈风猛地直起身体望了望,眼前哪里是自己的小屋,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乱石林中。

    “你醒了?”

    闻声回头望去,只见骚狐狸扭着腰姿袅袅行来,今天她穿着一件束身豹皮裘衣,夸张曲线被紧致呈现出来,特别臀、腰、胸三部分,简直是要人老命,沈风贪婪地盯着她,呆呆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

    舒如姒淡淡道:“睡得像死猪一样,连砂石堆都能躺上半个时辰。”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说着,沈风煞有其事地低头检查了一番。

    舒如姒瞥见他的动作,蓦地浪笑两声道:“怎么,你希望师傅对你做什么。”

    “当然没有——”沈风悻悻笑了笑,目光钉在她的豪~乳上:“师傅,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穿这么简便的衣服——还是豹纹身皮装,原来师傅也是时尚达人。”

    舒如姒笑吟吟道:“师傅对衣服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但对杀人却是特别在行,乖徒儿,你若是再用这种‘纯洁’的目光看着师傅——”

    话还没说完,沈风急忙将目光移到九霄云外,神色正经道:“师傅穿着夜行衣昨晚是不是去冒险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应该带上我。”

    对于打蛇上棍兼又滑如泥鳅的性子,心中颇感无奈,打他骂他都不能让他规矩点,也只有让他占点便宜,他才会稍微好点,舒如姒轻叹一声,淡淡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卷入,清晨是练武的最好时辰,你勿要再偷懒,快将我教你的枪法练好。”

    沈风担心这骚狐狸说话不说话,胆子上了起来,凑了过去,悄悄道:“练好了师傅说过的奖励可不能忘了。”

    舒如姒脸颊飞起一道嫣红,娇笑道:“师傅的奖励皆是十分独特,乖徒儿,你当真要?”

    沈风偷瞄了瞄她的豪`乳,撞了一下胆子:“要!”能占点她的便宜,就是被她整一整也心甘情愿,谁让她上次糊里糊涂偷玩了我的宝贝。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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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世奇才介绍:
一个本来前途无量的年轻运营部精英,在一次公司内部斗争中被陷害而来到一个历史中没有的世界。
轻松、无耻是本书的本色
泡妞、创业是主角的首选
可时势却将一个林家书童造就成一代名将,想知道一个现代精英如何玩转商场,官场、战场和情场吗!古灵精怪的大小姐,温柔贤不世奇才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不世奇才,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不世奇才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