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她用的是什么(三)
翌日清晨,沈风醒了过来,身边已经没有那只骚狐狸的影子,意识慢慢呈现在脑中,忽然脑中多出了一些记忆——第一次与纪婳瑶相遇——纪婳瑶半夜来以前的小屋——被她打了一掌——她身负重伤躺在床~上伺候她的情景
一时间,百感交集。
沈风坐在床上发呆,呆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昨夜的情景,忽然怪叫道:“昨晚我该不会被师傅给迷`奸了,这只骚狐狸竟然用这种下流的手段,岂有其理,趁我病,让自己爽!”
傻傻淫笑了一下,又郁闷道:“上一次不知道被谁XXOO,这次居然被自己师傅给办了,真是丢脸,我真不配当色狼,唉,不知道师傅是用嘴,还是用手,还是——哇哈哈哈哈——”想起昨夜的旖旎,沈风突然浪笑起来,神色变得极其淫`荡,要是被哪个小姑娘看到,非要吓得趔趄倒地。
“不行,要去问个清楚,必须让她负责!”
沈风恨得直咬牙,快速洗漱了一遍,然后去到练武的地方去寻她。
一路奔跑来到老地方,舒如姒已经先在练剑,本来是来兴师问罪,见到她的妖娆媚惑的身姿,忍不住停下脚步偷偷欣赏,一般人练剑并不好看,但要是一个蜂腰肥`臀的女人练剑,那绝对是一种视觉冲击,比用3D眼镜看***还刺激。
沈风正在愣神间,眼前忽然银光乍现,只见舒如姒提着宝剑向他刺了过来,剑招凌厉之极,让他根本招架不住。
沈风吓得退后几步:“师傅,别打了!我有话问你。”
舒如姒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情冷淡,显得端**肃:“有什么事等练完枪法再问!”
要是别人见到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态,恐怕都会退却,但沈风已经对她知根知底,嘿嘿笑道:“师傅,谢谢你帮我恢复了一点记忆。”
舒如姒淡淡道:“你执着于凭自身恢复记忆,但此法不可行,那个傻丫头耗费一身功力消除你的记忆,就算你意志力再坚强,凭你自身在二十年之内绝无可能恢复记忆,不过如今你会慢慢恢复全部记忆。”
“所以你就这个方法帮助我恢复记忆——”沈风苦笑一声,二十年——二十年竟然要二十年,是什么原因让婳瑶宁愿等二十年也不来见我,沉闷了许久,打起精神笑道:“在夷陵的时候,你故意说错时间,目的就是让我阳气过剩致使我发烧昏迷,差点被你玩死了——”
沈风装作突然突然想起道:“咦,师傅,昨夜你是怎么替我疏通身体的热量。”
这小子,真是坏透了,想到昨夜的旖旎,舒如姒呼出几口灼热的气息,故作冷淡道:“还不容易,用一盆凉水即可!”
“以我对这方面的权威视角,光是一盆凉水绝对不可能散去我的热量,师傅,你是不是用——”说着,沈风用眼光打量她的嘴唇、小手、胸部——
舒如姒缀着冷笑道:“你再乱看,我便将你眼睛挖出来!”这个色胆包天的臭小子,不好好教训他,以后真怕又被他站了便宜,看来应该让他早点娶了茵儿,好让他收收心,也可了却茵儿的一桩心愿。
靠,爽完人就翻脸不认人,沈风干笑两声道:“我只是好奇问问,我们开始练习枪法,昨晚刚练,今早又要练,我还真是勤奋!”
噗嗤——
舒如姒娇笑一声,脸上飞起一道嫣红:“好好练习枪法,别多说废话,在进入军营之前,一定要将我教你的枪法先练好。”
沈风忽然淫笑道:“看来师傅对我枪法不太满意,我一定会把咱们的枪——法练好,练到你满意,练到你赞不绝口!”
舒如姒似乎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腮子再涂上一层娇羞,笑吟吟道:“小家伙,今天师傅跟你陪练——”
沈风精神立即上来,摩拳擦掌道:“请赐教——师傅,你要我温柔点,还是粗鲁点,我闲来无事,把我的枪法分成两个版本,你随便挑一个。”
舒如姒咯咯笑道:“当然是粗鲁的。”
“那我不客气了!”
沈风浑身如同打了鸡血,提起长枪如狼似虎地向她扑了过去,少顷,便传来皮鞭的啪啪声以及他的惨叫声,声音不绝于耳。
“不打了,不打了——”
舒如姒溢出点点汗水,收起皮鞭,笑得异常灿烂道:“再来,师傅玩得正高兴!”
沈风捂着屁股,退后几步道:“不打了,我还自己一个人练习枪法,师傅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舒如姒冷哼一声道:“我永远是你的师傅,你最好不要乱想,更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
沈风提着胆子问道:“那师傅你要是对我有不该有念头,又该如何?”
舒如姒冷哼道:“也照样惩罚你!”
“这也可以!那我怎么样才能阻止师傅你对我起不该有的念头——”沈风叹了一口气道:“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师傅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是个祸害。”
听不要脸的自卖自夸,舒如姒不禁噗嗤娇笑道:“不必了,师傅再过几日便要回夷陵,你没机会再撩拨我了”。
沈风大惊道:“师傅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舒如姒淡淡道:“不舍得师傅吗?”绕是她故意装得很端**肃,但问得太突兀,还是忍不住娇笑一声。
沈风诚恳地点了点头。
舒如姒止住笑意,叹道:“你很快便会随军来夷陵,到时候我们便再相见,别忘了,此时你还是摩尼教的左王,这次大战很大程度上要依仗你这个身份。”
沈风心念一转,贼兮兮道:“师傅你要走的时候,记得来和我道别,我好为你践践行,别一声不响就走了。”
舒如姒轻笑道:“这么不舍得师傅,是不是吃师傅的鞭子吃上瘾了,咯咯。”
骚狐狸别得意,老子一定会找回场子,等着吃我的鞭子,沈风不失时机卖乖道:“打是情骂是爱,不打不骂不是真爱。”
骚狐狸哼道:“贫嘴!快点练好你的枪法。”
沈风煞有其事地惊道:“咦,这把枪今天感觉特别的光滑,特别的明亮,好像被人擦过,师傅,是不是你为我保养的——”
啪——
“哎呀!”沈风话还没说完,便挨了她一鞭子。
舒如姒脸上染了一层枫叶红,冷哼道:“快给我滚去练习!练不好别想停下来!”
沈风干笑几声,识相地拿起黑枪继续练习,吃了火灵芝之后,他果然变成一个练武奇才,两三天没有练习枪法,枪法不见生疏,还长进了不少,一套枪法下来,巨大的岩石被他打得渐渐成形。
砰砰砰——
为了讨得骚狐狸的奖励,沈风越练越起劲,造出来的声响十分巨大,相应的,这种练法十分耗费体力,换了常人根本坚持不了一整套,更不用说一天天重复练习。
舒如姒在旁时不时指点他几句,两人到现在才开始有点师徒的样子,日落西山,天色进入黄昏,沈风已经停下练习靠在树桩上休息,而舒如姒则是半躺在树干上,目光眺望着日落的方向,神情萧索。
半响后,舒如姒才道:“该起来了!”
沈风站起来道:“师傅,我是不是练得差不多了?”
舒如姒严肃道:“还差一些,岩石还是没有雕刻成形,今日我给你安排一个使枪的对手,你与她对练试试,我再观察观察。”
沈风好奇道:“今天还有实战演练,那我的对手是谁?”
舒如姒转向树林方向,淡淡道:“出来吧”
话刚落音,树林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很快从林中飞出一个人。
沈风奇道:“是你!”
来人正是颜娘子,颜娘子手握一根较为纤细的长枪,摆好姿势道:“出招!”
沈风回头笑道:“她跟我打,身板未免太小了,能不能找个男人跟我打。”
舒如姒淡淡道:“要么她跟你打,要么我跟你打,你选谁!”
沈风窘笑道:“我还是跟她打。”
颜娘子冷哼道:“少瞧不起人,看招!”
沈风确实有点大意,颜娘子虽然力道差了很多,但枪法却十分精湛,一招一式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使得行云流水,招招致命,在没有使出全力下,差点吃了一个大亏,费了好大功夫才挡开她,得到喘息的机会。
颜娘子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脚尖刚落地,便又向他刺出一枪,沈风急忙喊道:“等等!你真打!”
颜娘子冷哼道:“谁跟你开玩笑!”
舒如姒在一旁笑吟吟道:“乖徒儿,你要是不认真点,她可不会手下留情,别忘了,她算是你的大仇人,恨不得杀了你。”
沈风又道:“比武可以,但也要公平一点,她头上戴着一顶头盔也就罢了,胸口上怎么还带着两个护心镜。”
颜娘子怒道:“胡说八道,我身上何时戴过护心镜”
沈风嘿嘿笑道:“你胸口涨得那么大,不是护心镜是什么!”
(前面一章被屏蔽了,我马上修改一下,估计明天就能看)
第368章 :婳瑶是你吗?
“找死!”颜娘子含怒出招,这次的枪法比之前更为凌厉,显是被他气的,但她面对的是沈风,沈风开始还有些难以招架,毕竟这是第一次真正比试,等到沈风适应了她的枪法,她的上一枪与下一枪的衔接明显迟缓了不少,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不是因为她气力不足,而是因为沈风无与伦比的力道。
两人又交战了十几个回合,颜娘子越来越落入了下风,见形势不好,急忙退开停止了比试。
沈风还没完全将枪法运用好,隐隐已经快摸到了门路,见她突然停止了比试,不由得道:“怎么不打了,再来过!”
颜娘子不甘愿道:“不必了,你赢了!”
沈风毫无风度地得意起来,嘿嘿笑道:“唉,我的枪果然举世无法,任何女人都招架不住,假以时日,我这把枪一定会名震江湖。”
颜娘子没有留意他言语中的奇特之处,淡淡道:“你真是什么枪法?”
沈风豪气万丈道:“这是我师傅为我量身定制的无敌枪法,妞见妞怕,神鬼莫问!”
舒如姒走过来道:“你如今武艺水平已然不低,接下来,你会遇到很多麻烦,所以你还要多将枪法勤练。”
沈风苦笑道:“再怎么练我也只是一个人,京城龙蛇混杂,我再厉害也应付不过来”
舒如姒道:“你放心,再过不久茵儿便会来帮你。”
沈风惊喜道:“茵儿要来了吗,太好了!”老子的女人缘真好,走到哪里都有女人围绕。
舒如姒道:“颜娘子我也会将她留下来帮你”
沈风点头道:“她的鼻子够灵,用处是很大,但性取向不正常,我担心她对我身边的女人下手。”
颜娘子冷哼一声。
舒如姒道:“其他的事情我管不了,今日我还有事情,你自己在这里练习枪法。”说罢,两人相继离开了山林。
两人走后,沈风也提不起劲儿,他本来就不喜欢练习枪法,没有人在旁督促,更是没有心思去练习,百无聊赖之下,沈风来到附近地一条溪流边上。
今天早上醒来记起了很多事情,包括在酒楼对对联遇到了婳瑶,惠文公主赵燕也在那时候认识自己,而那间酒楼的幕后老板应该就是赵燕,在夷陵投宿的时候,也进了她的酒楼,还差点被她弄过去当面首。
这个长公主不简单,以后还是防着她一点,心里想着,忽见水面上飘来一个小瓶子,沈风顺势伸手捡了起来。
这个瓶子上面还有一个木塞,像极了漂流瓶,沈风好奇之下拧开了木塞,然后伸出手指头在瓶子中摸索了一番,果然,瓶子中放着一张纸条。
“该不会是谁家的小姑娘发春了吧——”沈风笑了下,打开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
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是婳瑶!!”
这一字一句狠狠地烙在他的心头上,沈风心中思念的火苗犹如野火燎原迸发出来,喃喃自语道:“这句诗一定是我念给婳瑶听的!”又忽然状若癫狂起来,四处大喊大叫:“婳瑶!婳瑶!你在哪里!”
周围依旧平静无声,他的目光却仍旧疯狂地寻找着,最终落在平平无奇的溪流上:“婳瑶,我马上来找你!”
说完,沈风顺着溪流至下而上冲了上去,一路狂奔了不知多少里路,只是没头没脑地顺着溪流寻上去,溪流横旦在高山之间,河岸皆是乱石,鲜有人烟。
溪流虽然是一条河流的支流,但至下而上寻找源头并不是太难,快要日落时,终于来到一粟瀑布前,瀑布下面是一泓水潭,四下张望起来,只见在水潭边上还搭建着一座别致的小屋,小屋搭建两座高山的夹缝间,而小屋外则是围着高高的篱笆。
难道婳瑶住在这儿,心里猛地一跳,心里开始激动起来,慢慢推开篱笆的竹门走了进去,木屋外是一片小小的花园,花园里面种植了一些少见的植物,旁边在还盖了一个小小的棚子,有几种甚花卉甚至连名字也叫不出来。
婳瑶真的在这里吗,想到能看见她,沈风心里抑制不住的激动,小屋的木门虚掩着,显是屋子的主人已经回来了,沈风走到小屋门前,叩响房门道:“请问有人在吗?”
“婳瑶,是你吗?”
沈风耐不住性子,连续叫了几声,都不见有人回应,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思念,伸出手缓缓地推开房门——
嘎吱——
门推开少许,却见门的掎角连接着一条细线,沈风心里一惊,这多半是一个防止外人进来的机关,沈风伸出手将细线扯断,然后将门推开。
走进屋子里,便嗅到一股清香,再看屋子的摆设简约清淡,只是陈放着几本书籍,十分符合婳瑶的兴致,走到书桌前,文房四宝还未收拾,可见有人刚刚用过,只见纸上还留着几行墨迹深重的字。
沈风将宣纸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这一定是我曾经念给婳瑶听的,一定是婳瑶,一定是你!”虽然不记得这句话到底有没有对婳瑶念过,但普天之下能念出这句话的人除了自己还能有谁,沈风心中兴奋之情不言而喻,状态若癫若狂,急忙四下寻了寻,见几条珠帘后里面还有一个卧房,便疾走进去。
走进里内,卧房中并未有人,但房中却还有一道小门,急忙推开小门,小门之外乃是山涧的夹层,方才从外面看,两座山是紧连镶嵌的,但其实山涧底部还有一个小小的夹层,夹层正好可以容纳一个人通过。
“原来小屋后面还有藏着一个小小的通道,婳瑶,你就在这条通道后面吗,为什么之前一直不来见我——你逃不了的,你不找我,我就会来找你!”
由于夹层高度不高,只能弯着腰蜿蜒前行,通道越走越窄,越来越难以行走,走了大约百来米,才豁然开朗,眼前的景色犹如人间仙境,美得让人叹为观止,小路两旁开满山茶花,山壁上则是一条条常青藤。
沈风却无心多恋,继续往前行走,渐渐的,眼前吹来许多雾气,雾气不是山涧的雾气,而是水温下降散发出来的雾气。
“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温泉——还有水花声,好像有人在沐浴——难道是婳瑶在洗澡!”
沈风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也不管婳瑶她在洗澡,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她,快步走了过去,眼前果然是一处天然的温泉,透过袅袅而来的雾气看过去,温泉之中一位肤如凝脂的女子背对着他,女子伸出一只白藕般的柔夷缓缓地卷起水花侵润身子,水珠顺着她的瀑发滑落在她的香肩,又从锁骨滚到一对雄伟之物的边际。
此时,女子从温泉缓缓站了起来,带起一涟四溅的水花,沈风把视线落在她挺翘浑圆的臀`部上,臀`部与腰之间的惊人曲线点缀着两个圣涡,仿佛在腰上加了一对美丽的眸子,令她背部美得让人忘乎所以,甚至只想把目光停留在她的背部。
这就是婳瑶的胴体吗——好美,不仅人长得美,连背部都这么美,沈风之前还有千言万语,此刻全部卡在喉咙间,干涩地喊道:“婳瑶——”
乍闻有男子的声音,女子猛地来屈入藏于温泉之中,惊叫道:“你是何人?!”
沈风上前一步,丝毫不觉得唐突,这毕竟已经有夫妻之实,还忌讳这些干嘛,激动道:“婳瑶,是我,我是沈风,我来找你了!”
女子缓缓地转了过来,由于水面高度有限,她不敢造出太大动静,以免水面波动,叫这个淫贼看了过去,听他还口出胡言乱语,猛地怒斥道:“淫贼,你别过来!”
雾气袅袅,根本看不清女子的容貌,沈风下意识地认为她就是纪婳瑶,见她不肯相认,顿时急道:“婳瑶——是我,你怎么叫我淫贼,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你的相公,你是我的娘子。”
“当初不告而别,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但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应该一起商量,一起面对,不该由你一个人去承担,我听舒姐姐说,你耗尽全身功力让我暂时遗忘你二十年,二十年!婳瑶,你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越说越是心痛,为是这个傻女孩感到心痛,再想到她要等候二十年,不禁流出泪水。
温泉中女子可吓得不轻,这个淫贼无缘无故闯了进去,莫名其妙说了一堆奇怪的话,如今自己却哭了起来,最让人无法的是,他不仅目视着自己沐浴,还被出言羞辱,开口闭口都是娘子,女子心中的羞愤无以复加:“住口,我不是你的娘子!”
沈风急得靠近一点道:“婳瑶看看我!你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你仍旧不想认我,我是你的丈夫,你有什么苦衷应该对我,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拆散我们!”
第369章 :前妻攻略
女子被他吓得不轻,也顾不得春光外泄,急忙掩胸退后几许,然后又快速屈入水中,含怒叱道:“你别过来,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我也不是你口中的女子!请你你离开。”
沈风又急又疑惑道:“难道你也失忆了,婳瑶,我们是在渔家村的小屋相遇的,那时候我们发生一点误会,你还差点把我打死,往后你每夜经常来找我说话,我被摩尼教的人关起来,也是你救了我,后来我们才做了真正的夫妻,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女子怒喝道:“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妻子,也不是那个叫婳瑶的人,请你快点离开!”
沈风不由得愣了愣,疑道:“那你桌上会有我写给你的诗句,人生如只如初见,这句诗就是念给你听的。”
“这句诗是别人相传——”女子神色一惊道:“慢着,先前你说你叫什么?”
别人相传,差点忘了,这诗句在馨竹书院也念过,相传于耳也不奇怪,难道是认错人了,眼前的人不是婳瑶,我日,找错老婆了!沈风神情一愕,窘笑几声,正要胡诌一个名字,却听女子说道:“原来你就是沈风!”
听这个女子口气似乎还认识自己,难道老子在京城也有点知名度了,沈风心里发虚,嘴上乱扯道:“沈风是我最近改的名,我原名叫做(郑)正经人,你肯定不认识我。”
女子怒不可歇道:“敢做不敢当,连名字都不敢认!”
糟了,找错老婆还非礼了人家,沈风自知理亏,苦笑道:“姑娘,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以为你是我的老婆,最近我正在寻找我的老婆,无意之间找到你这里,误以为你就是我的妻子——”
女子蓦然提高声音道:“是你!”
沈风被她吓了一跳:“难不成你认识我?”
女子咬牙切齿道:“无耻之徒,你这么快就忘了吗?当日你在水窟边上所做之事,你难道也想忘了!”
这声音——这口气——不会吧,要不要这么巧,沈风旋即道:“姑娘,我不认识你,你就当从来没有认识我!”说着,拔腿就要跑!
“慢着!”
沈风站住脚,回头嘿嘿笑道:“姑娘,你在洗澡,你叫我慢着是让我留下来慢慢欣赏吗?”
女子脸色又怒又羞,恼哼道:“你为何三番两次接近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来的?”
沈风眼睛透过雾气看过去,在她裸露的部分扫视几眼,无奈笑道:“今天贸然闯入——”
女子打断他道:“你先转过身去!”
切,又不是没有看过,沈风不甘心地转过去:“第一次我和你遇到时,我正在寻找我的妻子,后来不慎与你一起掉入深坑里面。”
女子冷哼道:“你早已认识了我,又为何要装作瞎子!若不是有所图,又何须如此?”
沈风哈哈一笑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婚约的事情,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听你父亲说你很聪明,就想试试装个瞎子你能不能认出来。”
沈风瞎掰的功夫张开就来,女子将信将疑,又道:“我看你分明是故意接近我爹,又设计立下一纸婚约。”
沈风无奈笑道:“你以为我愿意啊,这是我喝醉之后,你爹趁机给我立下的婚约,我后悔都还来不及,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向我几个老婆解释。”
女子目光紧锁着他,身体缓缓的游动,慢慢地靠近温泉边上的衣服,又道:“我便先相信你——但你前后两次羞辱我也是事实,你又该如何做个交代。”
沈风嘿嘿笑道:“你是我的前妻,让我占点小便宜也没有多大关系——不对!”
意识她这番问话有点多余,猛地转身过去,只见顾碧落已经游到温泉前边,身体微微站起来,一只手正要去拿衣服中的暗器。
“你!”顾碧落见他突然转过身来,怒叱一声,又将身体重新屈入温泉中。
厉害,真是艺高人胆大,不仅不放我走,还是将我擒住,沈风冷笑道:“差点被你骗了!问了那么多多余问题,只为了在我背后放暗器。”
顾碧落恼羞成怒道:“无耻!你三番两次羞辱我,我不会放过你!”
沈风笑道:“好啊,你现在起来,拿起你的暗器射我”
“你!卑鄙!”顾碧落冷冷道。
沈风无奈笑道:“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真以为你是我的娘子,但你因此就要了我的命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想起最近三番两次受到屈辱,顾碧落不禁快潸然泪下,眼眶红红的,冷然道:“女子清白重逾生命,你这种无耻之徒,又岂会明白。”
唉,前面的事情还没完,现在又纠缠不清,桃花运太旺盛也是一种烦恼,沈风耍赖道:“我当然明白,我家小姐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这样吧,我在你洗澡的时候闯入你的浴室,下次换你闯入我的浴室,怎么样,我做人很公平的。”
顾碧落怒斥道:“无耻!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那就是没得商量了。”想起了瓶子的事情,沈风沉吟了片刻,又道:“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顾碧落恨恨道:“我为何要回答你的问题!”
沈风笑道:“好啊,你不回答也行,唉,有一年没有洗澡了,鸳鸯浴更是从来没有洗过,顾碧落你不介意你的洗澡水和我一起用吧。”说完,还做了一个要脱衣服的动作。
顾碧落羞愤道:“你别下来!”
“要我不下来就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沈风坏坏一笑,拿出之前捡到的漂流瓶,问道:“这个瓶子是你扔的吗?”
“不是!”
沈风又道:“我就是追着这个瓶子而才来到你的屋子,这个瓶子很有可能是我老婆扔的,你屋子外边的溪流是源自何处?”
顾碧落不忘嘲讽道:“你这个笨方法是怎么想到的,灌入这溪流的河流不计其数,你凭着瓶子却要至下而上寻找,你不觉得荒谬吗!”
被她这番嘲讽,沈风还是没有退却念头,笑道:“你不用管荒不荒谬,只要是个办法,我都会试一试。”
顾碧落是个聪明的女人,便道:“你怀疑仙府在这群山之后?”
沈风郑重道:“很有这个可能!”
顾碧落冷然道:“此处乃是属于燕山山脉,燕山山脉西起洋河,东至山海关,北接高原,七老图山、努鲁儿虎山,西南以关沟与太行山相隔,其中河流更是不计其数,甚至是从外夷流进此地也未尝不可能。”
沈风道:“瓶子里面有我给我娘子的一首诗句,你之前不是说过仙府可能在京城附近,而这个瓶子是从这里流出来,所以还是有一点可能!”
顾碧落道:“仙府确是有可能在京城附近,但只是传说,从未有人考证过,且是方圆百里,还是方圆五百里——难道你要一座座山寻过去?”
沈风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要是一座座翻过去,等同于把大华北部山脉都翻了一遍,但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要先试试看。
顾碧落见他沉默下来,便冷然道:“你问完了问题,是否该离开了。”
沈风从沉思中醒过来,又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完我马上走”
明明是他无礼在先,如今反而他像个吃亏的人在发号施令,顾碧落忍着愤气,清然道:“你快点问!”
沈风露出一个欠揍的笑容道:“别紧张,我对你没兴趣,前后两次,上一次在黑暗中,这次隔着雾气,其实我什么也没看见。”
顾碧落难忍羞愤道:“你以为你说这番话我便会好受些,做了便是做了,任你百般狡辩也无法改变事实,今日你给我的羞辱,他日我自会来个讨个公道。”
沈风正欲开口,顾碧落冷冷道:“不必再说了,你快点还有什么要问的,问完便请你离开。”
这女人性格还真沉静如水,被羞辱成这样,还能冷静下来谈判,沈风这次真的没有戏弄她的心思,随即道:“惠文公主赵燕为什么要害你?”
顾碧落道:“此事与你无关!”
现在已经知道惠文公主想对婳瑶不利,所以有必要了解一下惠文公主的一些过往,见她不想说,沈风只能继续耍赖道:“你不说,我就洗澡了。”
“你!”顾碧落气恨道:“卑鄙!之前我应该多给你一巴掌!”
沈风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原来那天是你!”
顾碧落冷哼道:“是我又如何,连亲生骨肉也可抛弃,你连畜生也不如!”
沈风不耐烦道:“麻烦你先问清楚,那天那个孩子是我的吗,老婆、女朋友、前妻我都有,就是没有孩子,至于那个孩子是我路边捡到的。”
顾碧落不是那种肯认错的人,倔道:“此事我还需查明,照你今日这般行径,说的话着实不能让人相信。”
沈风白眼一翻道:“你爱查去查,先回答我的问题,惠文公主为什么要害你?”
顾碧落踌躇片刻,才道:“因为一个人!”
沈风问道:“谁?”
第370章 :前妻要杀人!
“夏侯屠!”顾碧落不是一个矫情的女人,沉静道:“夏侯屠本痴迷于惠文公主,近年他疏远了惠文公主,反而在追求我。”
虽然刚认识她,但对她的话却一点也不会怀疑,她不是那种喜欢撒谎的人,相反惠文公主才是工于心计的女人。
顾碧落见他傻站着,不由得恼道:“你还不离开!”
“先等等,我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问题,难得这么好的机会,争取一次性问完。”沈风偷偷瞄了她一眼,她胸前的景色极为壮观,她已经努力使自己沉入温泉中,但还是看到些许隆起。不知道她平时都吃什么丰胸,真想问问她这个问题。
“你在看什么!”顾碧落一直紧盯着他,见他贼眼用余光偷窥,不由得怒拍起一阵水花。
沈风赶紧撇清道:“我什么也没看,有得看我也不会看,我是一个正经纯洁的人,去年刚被升州人民评选为坐怀不乱真君子,前妻,你要相信你的前夫。”
“住口!”
听他三番两次称呼自己为前妻,顾碧落冷然道:“你休要再胡言乱语,婚约只不过是权宜之计,况且你也在婚约纸加了一个期限,我们实里并未有过婚约!”
沈风坏坏笑道:“婚约算不算数,这要看我的心情了。”
顾碧落语气转了少许凌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风嘿嘿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忽然觉得有你这个老婆也不错,家里刚好缺个端茶倒水洗衣叠被的,这些事情你应该不常做,不过没事,多学习几遍就上手了,唉,我真是太仁慈了,知道你嫁不出去,我还把你纳来当小妾。”
“你做梦,我宁死也不会嫁给你!”说顾碧落这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也不为过,沐浴被他站在旁边观看,又被他言语羞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都承受着巨大羞辱。
沈风坐着旁边一块石头上,悠哉悠哉道:“我与你之前有点误会,但都不是我故意的,为了共创大华和谐社会,之前的过节我们通通一笔购销,怎么样!”
顾碧落断然道:“休想!”她不是喜欢虚与委蛇的人,也不会玩那些心计,有一说一,这点还是让沈风十分赞赏,一个女人能担得上气节二字,的确难得。
“呀,对了!还好你提醒了我,你还打了我一巴掌,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沈风一拍额头,沉吟道:“我和夏侯兄弟之前因为你产生了点过节,以后你帮我注意他们一点,顺便帮我调查一下他们父亲夏侯连。”
顾碧落神情暂时抛开愤怒,转疑道:“你为何要调查他父亲?”
沈风道:“这你就别问了!你好好照我说的话做,我就不会娶你。”
顾碧落气得一直干瞪着他,沈风可没那么多功夫跟她眉来眼去,走上前道:“看来你是想让我娶你了,也罢,先个和你一起洗个澡,培养一下感情。”
顾碧落迫于无奈,急道:“我允你!”
沈风嘿嘿笑道:“这就对了,一个女孩子就应该在淫~威下低头,不妨告诉你,这天底下哪个女人和我作对,还没有不吃亏的,今天打扰了,我先回去了。”
听到这句话,顾碧落宛如聆听到一道天籁之音,心中的大石也随之放下,紧绷的身子也稍稍舒展开来。
“对了!”才没走出几步,沈风叫了一声又突然回头。
顾碧落被他这一惊一乍吓得不轻,急忙用双手掩住胸口,急斥道:“你有话怎不一次性说完!又有什么事!”
在转头那一迹,眼光被她胸前的波影晃了晃,沈风心里暗笑了一下,转而道:“你认识夏嫣然夏姑娘吗?”
“认识!”
沈风哦了一声道:“难怪,那首诗句应该就是你从她那儿听来的。”
顾碧落冷冷道:“可以请你离开了吗?”
沈风多少有些不舍道:“那我走了”!
说着,真的走出了峡缝,顾碧落眼睛一直盯着他,直到确定他离开后,才快速穿上衣裳。今日终于见到了名义上未婚夫,先从父亲还对此人赞不绝口,如今看来,只是会耍些小聪明的无耻之徒。
沈风走出篱笆,不禁走到瀑布旁边,顾碧落说得没错,光凭一个瓶子想找到人谈何容易,但眼下只有这个希望,说什么也要试一试。
走到岩石旁边,岩壁不是十分陡峭,沈风徒手抓~住凸起的岩石开始攀岩上去,攀岩技术这方面他不是很在行,但体型和手劲提供了不少方便。
沿着岩壁慢慢攀爬上去,大约爬上近三百米后,就觉得越来越艰难,眺望了一下上面,距离顶端还有很远,但这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的为难,无奈之下,沈风还是伸出手掌继续攀爬,虽然越往上越危险,但这时他没心情考虑那么多。
狂风呼啸而过,沈风抬头观察了一下岩壁,然后继续向上攀岩,这攀岩一座高山可比走十几公里路费劲,且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正当他熟悉攀爬技术时,却听到一阵河流奔涌的声音,仔细一听,声音是从上面传过来,不会这么倒霉吧,沈风暗叫一声糟糕,但眼下他已经避无可避。
顷刻间,上面一道水柱倾泻而下,急下的水龙正好打在他身上,沈风再也难以抓住岩壁,整个人被水龙冲了下来,他的正下方巧好不是水潭而是地面,这一下下落直接往地上掉去,好在中间与山壁磕磕碰碰减缓了一些,但落下去时,还是直接撞到了头部
沈风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块木板,刚想起身,全身便传来一阵剧痛,特别是脑袋,又晕又痛。
嘶——
被水柱冲刷下来的时候,磕到了不少岩石,还好自己努力抓了几块岩石,才不至于下坠得过于勇猛,否则就是身体再强壮,也经不过从百米高处摔下。
“这里是——”沈风勉强撑起身体,端详周围一眼:“这里不是顾碧落的小屋吗——难道是她救了我?”
“你起来了!”刚想到她,顾碧落便走进房间内。
还真是这小妞救了我,也对,这里除了她估计就只有野兽,要是没有她,估计也被野兽咬死了,沈风真心实意道:“顾小姐,多谢你救我”
“我不是救你!”顾碧落怒哼一声,情绪毫无征兆地激动起来,突然从袖口中拿出一只锋利的匕首。
沈风见她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不由得道:“顾小姐,你这是干什么,这把匕首好像是我的,快还给我,危险物品你不要乱碰!”
顾小姐手握匕首些许颤抖,情绪隐隐快失控,但是她脸上却满是坚定:“你辱我淸誉,我唯有与你同归于尽,待会将你了结之后,我便也会自尽!”
我这倒霉运,怎么偏偏落在这小妞手上,她手里匕首不断颤抖,显是从来没有杀过人,沈风急忙道:“顾小姐,请你冷静点,我们一起死对大家都没好处。”
顾碧落双手握着匕首,一寸步一寸步逼近,冷冷笑道:“我的清白全毁在你的手中,你叫我怎么冷静下来,你这种无耻之徒,永远不知清白为何物。”
沈风忍着身体的剧痛,咬牙道:“你还不如刚才就杀了我,把我救起来又反过来要杀我,你耍我玩啊。”
顾碧落脸上似乎残留着一道几道泪痕,眼帘子微微红润,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愤怒,此时她满脸通红道:“我只是让你死得明白,别到了阴曹地府还为自己喊冤!”
这小妞性子真是正直又贞烈,比岚小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看起来体态纤柔,但其实是一个硬骨头,现在看她拿刀子的架势,简直就是一个狠角色,沈风不敢大意,提起十分精神道:“这不公平,你先杀了我,我都死了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自杀。”
顾碧落一脸决然,从桌上拿出一张纸,语气铮铮道:“我既然说得出,便做得到,这是临死之前写的遗书,你若是有什么遗言,也可先写在纸上!”
日,连遗书都写好了,外面该不会已经摆好两幅棺材,沈风心里一阵恶寒,急忙道:“遗言太多了,就是几天几夜也写不完,能不能请先稍等几天,你要是等不及的话,可以先去死,看看地府中什么地段比较好,占个好位置,我等过几天再下来陪你。”
顾碧落冷笑道:“也好!那便省下些功夫,我现在即刻将你了结!”说着,举起匕首对着她。
这小妞不是开玩笑,是真会要了自己的命,沈风摸了摸袖口,袖口空空如也,糟了,昨晚换了衣服忘记将袖里箭装上去,真倒霉,怎么在这个节骨眼,沈风急忙发挥嘴上功夫道:“等等,顾小姐,我们要是死了身体变成腐肉一定会被山上的野兽吃了,它们就喜欢吃一些腐肉,到时候我们被吃得尸骨无存,还怎么投胎。”
顾碧落冷笑道:“我可先将门关起来,明日自然会有人来帮我们收尸!”
“我说你有必要极端吗,我又没碰过你,大不了我也让你看一回。”言毕,沈风大义凛然地脱了上衣,
第371章 :自行车的发明
这一动作可说是一霎那间,也可谓迅雷不及掩耳,顾碧落还没来得急制止,便见他已经赤~裸着上身,急忙偏过头怒喝道:“快将你的衣服穿上,谁要看你!”
沈风光着身子,感觉到身体和脚被麻痹住,起先还以为是伤痛过后没有恢复知觉,现在才发现是被她用了麻药:“你居然在我身上下了麻药,太阴险了你!”
顾碧落冷哼道:“用麻药只是为了镇住你身上的伤口,要不然伤了骨头,你多少也要痛三天。”
沈风没好气道:“你现在要一刀刺死我,还担心我是不是痛三天,我连痛三天的命也没有。”
顾碧落脸颊浮出一道淡红色,随即又冷喝道:“这是我一时习惯用了麻药,你还不将衣服穿上!”
“穿上也是死,不穿也是死,我何必费那么多劲——别过来,我穿就是!”沈风不是暴露狂,躺在床上将衣服别别扭扭的穿上道:“你刚刚不想看也看了,我只是也是在不想看的情况下看了你,这么算一算,我们俩算是扯平了。”
顾碧落对他这种行径难得去驳论,冷冷笑道:“那今日闯入我的居所,你又该如何说!”
沈风苦笑道:“我都说百八十遍了,当时以为你是我老婆,哪里顾得上你是不是在洗澡。”
顾碧落握着匕首走向他,一脸决然道:“或许你并非本意,但我今日必须杀了你,杀了你之后,我自会以命抵命!”
此时沈风手指头动了动,麻药的药力已经在身体中渐渐消退,顾碧落继续步步逼近,沈风急得汗水直流,快动啊,要不然就没命了。
正当她握着匕首指向自己,沈风的手臂也动了直接,直接拿住她的手腕拉了过来,顾碧落猝不及防,整个人直接倒在沈风身上,手上的匕首也掉落在地。
顾碧落再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沈风的手臂紧紧环住她,顾碧落怒喝道:“你放开我!”
沈风冷笑道:“放开你!放开你再等着你来杀我吗!还好老子身体结实,一般麻药不起效用。”
此时顾碧落的身体压着沈风,胸前的巨`乳紧贴着沈风的胸膛,顾碧落奋力挣扎了几下,不仅徒劳无用,而且还殃及到那对无辜的巨`乳,那对庞然大物受到挤压不断变形着,胸前的蓓~蕾也随着摩擦着沈风的胸膛,好像在上面涂鸦。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其中最爽的人莫过于沈风,沈风舒服地呻`吟一声,原本环住她腰身的大手加重了一些力道,令她更贴近几许。
顾碧落手脚不断扑腾着,如同一只拍打在海滩的鱼儿,沈风乐得享受在其中,连身上的痛楚也暂时失去,过了许久,顾碧落折腾累了,偏过头去,冷冷道:“你最好杀了我,否则我他日必然不会放过你!”
沈风笑呵呵道:“我怎么舍得杀你,我说了你除了杀我,就没有别的解决方法吗?”几缕鬓发撩在他鼻子上,弄得他有些发痒,不禁吹了一口气。
耳鬓袭来一股热气,顾碧落顿时觉得全身发软,大怒道:“你规矩一些!”
沈风苦笑道:“顾小姐,是你的鬓发在挠我。”
身体紧贴在陌生男子身上,顾碧落渐渐觉得不自在,听了他的话,有意识地将身体避开他,但腰身被钳制住,反而连番做了几次起伏的动作,令沈风差点兽性大发。
急忙道:“你别乱动,你只要把头扭过来,头发就不会挠到我。”
顾碧落深怕他再朝自己耳根子吹气,急忙扭过头正面对着他,见到那一张呲牙咧嘴的嘴脸,不禁怒哼一声,此时姿势十分不雅,两人嘴唇只相差一个手指头那么宽,四目相对,顾碧落羞不可堪,急忙要撑起身子,但无奈被他紧紧抱住,急叱道:”你快放开我!”
沈风同样不好受,面对这么一个尤物,却不能动分毫,咽了咽口水道:“不放,等我恢复了,自然会放开你!”
眼前情况顾碧落哪里还有心情证明清白,要是再不快点离开他,清白就真的没有了,顾碧落气势弱了几分道:“我不杀你了,请你先放开我。”
沈风爽到一半,怎么能说停就停:“我不信你,要是放了你,你捡起匕首再捅我几刀,我又不是傻子!”
顾碧落急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我不会再想杀你,我以性命保证,你快放开我!”
沈风得意洋洋道:“你想都别想!”
顾碧落隐隐快暴走,怒叱道:“我咬死你!”
我靠!
沈风猛地将她掰开,身体来个鲤鱼打挺,反过来骑在她在身上,大怒道:“你还真下嘴——”
“咦——我能动了!”沈风后知后觉,才感觉到麻药的药力彻底消除。
顾碧落被他压得不能动弹,伸出爪子要挠他几下也挠不到,恨恨得咬牙道:“快从我身上下来!”
沈风面露‘为难’道:“我上了没多久就让我下来,这也太短了,与我的水平不相符,”说着,触及她毕露的凶光,也没有再欺负她,很快从她身上下来,顺带拾走了地上的匕首。
顾碧落瞥了一眼,怒哼道:“多此一举!”
沈风把匕首从窗户扔了出去,笑呵呵道:“不管怎么样,这次还是要谢谢你,对了,今晚能不能再借宿一晚上,你看,都已经半夜了,我长得又那么不安全,实在不方便再回去。”
这混蛋真是会得寸进尺,方才还与他不死不行,他这时还有脸皮要留宿,顾碧落胸前跌宕起伏,忍着怒火道:“你给我出去!”
沈风摆出一副理所应该的风骨道:“这怎么行,我要对全体京城待字闺中的女子负责,万一我贞洁不保,我怎么面对她们。”
顾碧落越听他胡说八道越是心烦意乱,怒目而瞪道:“请你离开!我要休息!”
沈风捡了点好话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啊——你要我离开,也先让我喘几口气,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已经被野兽当饭吃了,说真的,在女子中,很少有像你这样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的。”
顾碧落语气淡漠道:“你勿要误会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我绝不会原谅你!”
沈风无奈笑道:“何必呢,之前都是误会,你不也是因为打了我一巴掌,况且我们算是半个亲戚——”
“住口!”顾碧落怒喝道:“你再提起此事,便请你出去!”
天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沈风紧忙闭嘴,正想走出屋子看看天色,脚下却不知踩到什么物体。
嗷——
一只体长91厘米、背部有灰色毛发的小动物从地上惊起,一对锐利的眼睛捕捉到凶手之后,猛然咬住了沈风的鞋子,还好沈风鞋子是皮做的,要不然被它咬伤。
沈风用力拽了几下,但小动物仍是死死咬住不放,无奈笑道:“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动物,它应该在生活在南部才对。”
顾碧落走过来又是怒瞪他一眼,才冷淡道:“你知道它的名字?”
沈风恨恨地看着脚下的蜜獾:“当然知道,它叫蜜獾,是世界上最牛逼的动物,毒蛇咬不死,碰到任何猛兽都敢上去咬,同时它还是报复心极强的动物,所以我刚才不小心踩了它一下,它就死死咬住我不放,对了,你是从哪里领来这只活宝,这个地方应该不会生长这类动物。”
“数月前我途径一座岛屿时,发现它受了伤便将它领回来——”顾碧落虽然不想跟他多说话,但眼前这个人好像知道不少,便低声问道:“你可知它喜欢吃什么?”
沈风笑道:“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
顾碧落极为聪明,一点就通:“它喜欢吃蜂蜜!”
沈风点头道:“蜂蜜是它最喜欢吃的,它算肉食类动作,鸟、爬虫、蚂蚁、腐肉、野果、浆果、坚果它都吃,它还会帮你攻击其他动物,你养了它,等同于镇宅.”
顾碧落看他一只脚被咬着,脸上呈现淡淡的笑容:“看来还真有点用处。”
我气,居然敢开起我的玩笑,沈风将鞋子蹬开,任由蜜獾咬着,转而道:“我现在没有鞋子穿,今晚能不能——”
顾碧落截断他的话:“不行,请你立即离开!”
沈风光着一只脚无奈道:“我现在少了一只鞋子,你叫我怎么走回去,况且现在已经二更天了,连回去的路都看不清.”
顾小姐可没心思跟他多费唇~舌,她这屋子从来没有男人来过,更别说让男人留下来过夜:“这是你的事情,我绝不会留你在此过夜,这里距离京城只不过几十公里远,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走个夜路是稀松寻常之事,怎么在你嘴中却成女儿家难为之事,我之前在外游历时,时常彻夜赶路,有时便在露宿荒郊,也没有像你今日诸多怨言。”
这小妞伶牙俐齿,话里藏着刺,不愧是瞿大人的爱女,要是平庸,就不会被称为小诸葛,沈风无奈笑道:“那先等我把鞋子拿过来,你先去拿点蜂蜜过来,不然这小家伙不会松口。”
顾碧落生怕这混蛋会赖在这里不走,只好去找了点蜂蜜过来,沈风趁着她离开的空挡在屋子里面寻了几眼,很快的,被一件新鲜事物吸引住,只见那物事有两个轮子,一条链子,中间是一个皮座。
沈风按耐不住将这件新鲜事物搬出屋子外,挑了一个空地,握住把手骑了上去,然后脚下脚踏板,渐渐的,这‘古式’自行车便缓缓驶动,说它是古式一点也为过,整辆自行车结构像是一个方块,轮间距窄了许多,轮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碰撞声十分响亮,要是跑个山路肯定散架,至于这个链子也不是太牢靠,蹬几天差不多就断了,这应该刚发明没有多久,还没有优化,但能在古代发明出自行车出来,已经算是一个极为伟大的发明了!
这个顾小妞真是不简单,连‘自行车’也能发明出来,沈风实在太久没有骑过自行车,这时他像个大男孩似的,蹬着踏板慢吞吞地转了几圈。
“你为何擅自碰我的东西!快下来,此物还没做好!”顾碧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屋子门口,见到他有模有样的骑着,不禁有点诧异,这家伙怎会驶得如此熟练,先前大华也并未有过这一物事。
“好久没有骑过了,再让我骑几圈——”沈风踩着自行车从她面前经过,一边骑着一边道:“你是怎么发明它的?”
顾碧落带着满腹疑惑道:“我倒要问问你,看你如此驶得如此娴熟,难道你之前用过此物。”
沈风扭头嘻嘻笑道:“我穿开裆裤的时候,就会骑自行车了。”
顾碧落仿佛忘记了先前的不快,心神陷入深思:“你说此物的名字叫自行车?原来先人早已发明了此物,你可知这位先人是何人?”
沈风骑着车她身边转圈,摇头嘿嘿笑道:“你是第一个发明自行车的人,我只是为它取了一个名字,至于我什么那么熟练,这是我的天份,只要是骑,我张腿就来!”
说着,想要将车子停下来,却找不到刹车的,急忙脚踩地刹住,脱口道:“怎么没有装个刹车的。”
这人之前见过此物吗,为何一语便能戳中缺陷,顾碧落闻言,若有所思道:“如何停车的确是缺陷,你有何办法?”
沈风笑道:“只要在前后轮边缘装上一个钳制皮塞,再在把手弄个开关,中间以软性铁性连接,就可以制成一个简易刹车系统,你能发明出自行车,再做个刹车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还有,这轮子最后大小一样,不要一大一小,其实这些以后都会改进,我倒好奇你是怎么发明它的?”
进入学术研究讨论中,顾碧落比任何人都来得认真,一下子将她性子展露得淋漓,给人的气质如静谧在荫凉的玉兰花:“我只是想到人能够双脚走路,便试想用两个轮子是否也可行走,几番试验下,在两个轮子以三角形铁架连接才致使此物得以稳定,行驶时亦不易摔倒。”
沈风调侃道:“看来你没少摔几下。”
顾碧落脸颊迅速飞过一道红鸾,淡淡道:“我做过数百次未知试验,受点伤也是正常之事,何故你还来取笑,‘若居承平之世,睥睨宫阃,幸灾乐祸,首为逆乱’”
“你直接说我幸灾乐祸就行了,还引章据典,欺负我读书少。”沈风被弄得苦笑不得,转而道:“你还有没有其他发明?”
(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写了四千字,就这么一更,没睡好,今晚调整调整,明天写个七千字,慢慢补一补)
第372章 :极品前妻
顾碧落脸色呈出些许窘色,小声道:“去年我寻获了一件新奇的物事,此物构造十分奇特,但我花费了数月时间还是不得其法,暂未勘破其中奥秘。”
她生性淡泊,其实她对大华的贡献又何止一辆自行车,无论是在农业、工业上,她就改良了许多技术,令无数人受益,只是嫌少人知道,沈风也知道她有所保留,不喜欢炫耀,但还是安慰道:“你能发明出自行车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在不远的将来,自行车将会取代马匹,成为短距离的交通工具,而且利用自行车的原理,还可以运用到别的领域上,促进发展。”
这的确是了不起,利用自行车踩踏行走的原理,还可以制造出纺织机等轻工业机械,在熟知的历史中,最早自行车是在十八世纪末才由法国人西夫拉克发明,这个时代因为有了她,整整提高了六七百年。
顾碧落蓦然发出一声轻叹道:“自行车原先是想利于搬运货物,并未想过让人骑行,可惜此物对大华军体效用甚少,如若另外一个物事能有所发现,必然对大华的军力有莫大的帮助。”
原来这女人搞发明是为了增加军力,怪了,她一个女人怎么对军队的事情感兴趣,沈风好奇道:“顾小姐,你似乎对军队的事情特别上心?”
顾碧落冷然道:“如今内乱不断,外夷又觊觎中原大地,若人人再无保家卫国之心,那大华将危矣!”
沈风一阵汗颜,他先前的确是只求自保的心态,但自从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陷入政局越来越深,他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再难以和这里分离。远的不说,当前他就要成为大华第一人,以此来与仙府抗争。
这条路,任重而道远!
顾碧落见他神情颇像英雄末路,心里不由得好笑起来,此人应该只是一个平凡百姓,怎么神态却像个统领万军的将军。
我在想什么,能混出一点名声来已经不错了,还是规规矩矩当个小兵,打完一仗就想办法退役,然后跟大小姐他爹商量一下,借助他的力量摆平仙府。
顾碧落时不时地瞟他一眼,方才他还有些正儿八经的模样,此时又换成一个奸诈小人的模样,这人转变之快,真是令人咋舌!
沈风不知她在观察自己,转而道:“顾小姐,你刚才说想利用自行车来运输货物,我看你还需加个轮子,变成三轮车”
“三轮车——”顾碧落被一语点醒,神情含着兴奋道:“的确,若是在后左右装上两个轮子,便能省上好些力气运送”
以她的才能迟早也会想到三轮车,只是沈风提醒了她:“你为什么想利用车子来运送物品,直接用马车驮不就好了。”
“此乃机密,不便与你说。”顾碧落淡淡应了一句,然后沉吟了片刻,从荷包内拿出两粒细小精致的物事道:“你见识不少,是否识得此物?”从这里看出她一个求知欲强、不耻下问的人,这种态度非常可贵。
“这是什么?”沈风拿起来瞧了一下,直到看清时,神情突然变得无比震惊,猛地走到她面前,不可思议道:“你是那天那个姑娘!?”
顾碧落被他吓得连退三丈,手上又迅速抽出一只匕首,厉喝道:“别过来!你想做什么?!”
汗,这小妞开武器店的啊,怎么那么多匕首,沈风苦笑道:“你不记得我,总该没有忘记这两粒玩意是怎么来的吧。”
顾碧落凝神细看片刻,颇是吃惊道:“难道你便是去年冬日在城隍庙的那个伤者!”
沈风不禁失笑几声道:“天生何处不相逢,没想到能再次遇到你,上次还没好好感谢你,多亏了你,我才捡回一条命。”刚来到古代的当天,身负一身重伤,而且流血不止,那天夜里沈风躺在城隍庙中的贡桌下,顾碧落正好在那天夜里经过,见到地上的血迹便替叫来了大夫,能够保存一条命,真是多亏了她,但那天她只是路过庙门口看到了血迹,并未看清楚沈风的模样,而且沈风当时趴着,顾碧落一开始想替沈风止血,沈风还拒绝,所以后来只是替他叫来大夫就离开了。
顾碧落如何也不能将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人与当日在城隍庙中意志消沉的伤者联系起来,当日有事没有随大夫一起回去城隍庙,等隔日再去城隍庙时,已不见了他的人,只在地上发现了两粒做工精致的金丹,稍微联想一下,就可以知道,这两粒金丹定是他遗下的。
心有所念,顾碧落当即问道:“这两粒金丹为何会伤了你,先人以金丹制成火药,但是何物事能有如此大的威力,能将令金丹留在你体内。”
沈风摇头苦笑道:“这哪里是金丹,不过只是两颗金属子弹,并非你所熟知的炼丹术士制成的丹药,至于为什么会留在我的身体里,是因为有一个发射器的物件,类似于军队中常用的弓弩。”
顾碧落苦思了良久,仍是不得其解,便虔心道:“你可否为详说其中缘由?”
这小妞真是很好学,放在现代,肯定是一个学霸,沈风自然不能将穿越的事情告诉她,转而道:“向你解释这些之前,我先问你一下,这些炼丹术炼钢术是否为皇家所有,民间禁止利用。”
顾碧落长叹一声道:“确实,民间不得擅自炼丹与炼钢,若是能将炼丹术与炼钢术发扬光大,定能富强国力!”
她真是有远见,在前世的明清朝代,炼钢技术被当时的朝廷扼制,而炼丹术更一直是皇家忌讳,我们发明了火药却让洋人用火枪攻打我们,在汉代我们炼钢术的兴起不知比外国早了多少年,但历史的车轮在继续前进,西方在16世纪发生了资产阶级革命,快速兴起的资本主义工商业对科学技术不断提出新的需求,从而激活了人们的创新思维,促进了科学技术的创新,而当时的中国却仍然停留在更加完善的封建主义社会,它不但严重限制工商业的发展,而且在思想领域压制创新思维。统治阶级内部的保势力反对变革,这是阻碍中国人创新思维发展的一块大绊脚石,其中典型一个时期便是明清时候,那时候明清初时人们与外界交往是‘傲视蛮夷,泱泱大国舍我其谁。’的态度。
想起这些,不免一阵唏嘘,可能是因为身在古代的关系,心里的想法也就多了,沈风不禁问道:“为什么没人劝谏皇上,让民间建立一些炼钢坊。”也就是明清时候炼钢业开始衰退,才导致外敌用炮舰来攻打我们,当时的北洋舰队根本不堪一击,传闻后来李鸿章曾向英国购买先进炮舰,但还是晚了一步,进口武器还没过来,北洋舰队就已经全军覆没。
顾碧落脸颊露出些许无奈,嘴上似乎有话想说,但始终没有说出来,转为轻叹了一声道:“此乃皇家内事,我们不便议论。”
看来当今这个皇帝应该是多疑的性格,深怕民间私自发展武装兵力危及皇权,也就是说当今皇帝趋向于完成封建社会,这在将来或许是致命的,
沈风转而问道:“那有没有类型军工厂的地方?就是对军队研制武器的地方。”
顾碧落对这些军制显是了然于胸,张口便道:“在各地皆有不同大小的军器监,而京城则设有御前军器所,人数大约三千余人。”
沈风瞧了她腰间一眼,瞥见腰带下悬挂着一面腰牌,不禁问道:“难道你就在军器所里工作?大华女子不是不允许当官吗,军队中更是少之又少。”
顾碧落淡淡道:“我近日得皇上金口恩赐,特命我在军器所参与工坊事务,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器师,不编入大华军制内。”
“难怪顾小姐身上那么多匕首,原来是搞武器的,失敬失敬!”沈风暗暗赞叹,这小妞真是了不起,要是没点本事皇帝绝不会让她参与军务,有她一人,必然有助提高军事水平。
顾碧落蹙了蹙柳眉,显是对他用一个搞字不太舒服,虽然极是不想再与他说话,但想到此人或许见过新式器物,便强忍着愤恨,冷然道:“你负伤当日可有见过那武器的形状?”
沈风对她挤眉弄眼道:“当然,那家伙我熟悉得很,它有一个美丽而伟大的名字,叫手枪,它质地非常硬,越坚硬越好,弄不好还会出人命!”
这混蛋的脸越看越是讨厌,不知他此时脑里又在想什么,顾碧落止住暴打他的冲动,淡淡道:“你能否画出一副它的样图。”
沈风为难道:“要画出它的样图可要花费不少时间,三更半夜我与你共处一室,是不是有点不妥,何况我之前冒犯了你,实在没有脸再见你!”
你还知道要脸皮,要你的大头鬼!顾碧落忍下即将暴走的情绪,深呼吸一口气道:“此前之事暂且放在一边,万事以国事为重。”
第373章 :爆炸
她就算不想学,沈风也会变着花样教她,深处在眼下这个国家,心里难免慢慢萌生一些依恋情结,能用所学知识造福于后代,也算是干了一件对得起国家民族的好事。
沈风收起玩物心态,为她绘制了一张草图,顺便将一些基本原理讲给她听,这一讲就是一个半时辰,顾碧落求学心态极好,脑子也极为聪明,许多学识上她都有举一反三,随之她又会抛出七八个问题来,就如同在滚雪球般,问题过得越来越多,还好沈风这些数理化知识没有忘得太干净,都能为她解释出七八。
沈风伸了一个懒腰问道:“我累了,今天就讲到这里,对了,今天怎么会发那么大的水。”
顾碧落摇摇头道:“暂时我也想不清楚原因,也许是因为山川上的冰雪融化冲垮了不名湖畔,才引来冲流。”
“不名湖畔——”沈风沉吟了片刻,始终觉得所谓的仙府就在山雾缭绕间,或许在松柏翠绿处,或者山巅云雾上,总之,就是找遍群山也要找到。
顾碧落看出了他的心思,念他也算是一个痴情男子,之前对他的愤恨也淡了一点点,这点同情转为轻轻一叹:“你可还是放不下你那位娇妻?”
沈风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心里不是很失落,反而笑呵呵道:“好不容易有个老婆,当然要找回来,况且我妻子长得貌若天仙,我怎么舍得抛弃,而且大华律法明文凡是壮年男子至少要娶一房妻室,我找老婆那是有法可依的事情。”
顾碧落冷冷喝道:“原来你只是觊觎你妻子的美貌,若是如此,我劝你还是不要去找她,容貌乃是父母所赐、依附年华,人迟早会老,再美的容貌也会老矣。”
沈风忽然怪叫一声道:“差点忘了!我都有前妻了,前妻也是妻,以后要是到了衙门,我也有话说了,前妻,改天陪我上趟衙门,免得官府老是要抓我去当种马。”
你是种猪还差不多!顾碧落怒视他一眼,情绪隐隐又有发飙的倾向:“若你不想被我轰出去,便注意你的言辞!”
得,让我没说,这小妞不能开玩笑,望了望天色,此时已经三更时分,困意渐渐上涌,沈风打了一个哈欠道:“你这里屋子哪里可以打个角,我睡会天亮就回去”
顾碧落指着刚才的木板架,随意道:“你便在那个木板上凑合一晚,天亮后,你马上回去!”
沈风不是娇身冠养的人,只要有个躺的地方就可以,但这小妞还在身边就不得不留个心,她可不是省油的灯,还是要防着她点:“那你呢?”
顾碧落学了不少数理化知识,还亟需消化和融汇,此刻神经正是兴奋,脑中已经有好几个想法要去试验,哪里还睡得着,况且有这混蛋在这里,她也不敢睡:“我不困!”
沈风虚笑几声,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要是不睡的话,我更不敢睡,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着捅我几刀子,我还是另外找个地方歇会。”
“随你,出去将门掩上。”顾碧落已经开始专注于眼前的事,秀气的脸颊在烛光的映衬下如桃花敷面,身上的书卷气质与轻熟体态柔和成一种天然的静态美,与她相处时,如驾舟于平静的湖心处。
沈风有点舍不得离开,但知道她发飙起来可不是一般柔弱女子可比,瞄到桌上还放着一把匕首,便悄悄将匕首带走,然后关上门另找地方睡觉。
顾碧落自顾自专注起来,对于他的行为仿佛无动于衷,只是眼眸深处藏着几分笑意,两人一个呼呼大睡,一个全神贯注,夜幕渐渐扫去,天色开始露出鱼肚白。
“快起来!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沈风睡得正香,冷不防被人拉了一下,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让我睡会,不要那么小气。”
真是小看了这混蛋,一不小心便让他爬到床上,顾碧落拉了几下没把他拉下来,恨恨地长吐了一口香气,转而问道:“你昨夜说的化学方程式如何试验。”
沈风嘟囔道:“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别打扰我睡觉。”
真是一头猪!顾碧落眉宇间生出一些恼意,一整夜下来她都在品味这混蛋所教的学识,但却领会了不到三成,顾碧落不甘心道:“你能否再详细跟我说说那个化学方程式的由来与使用,我想先试验一次。”
“你不要随便试验,很危险的,等我有空再教你,好了,不要烦我!”沈风简单说了一句,然后直接扯来被褥蒙在头上。
这混蛋!要不是有求于他,真想将他扔出去,顾碧落心里记挂着未明白的学识,踌躇了片刻,又重新走进她试验小屋内。
天色渐渐亮白,朝阳升起,大地沐浴在晨辉中,山涧中的小动物开始出来觅食,大地在正月末梢已经开始回暖,河面也不再结冰,几只小动物觅食后,便来到河边戏耍。
整个山涧一片静谧——
轰!!!!
此时,静谧的山涧突然发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那些外出觅食的小动物吓得纷纷躲进巢穴里面,沈风被这一声音吓得睡意全消,抬眼望了望,只见一股浓烟飘了进来。
该不是她乱来吧——
来不及多想,猛地跳下床冲进顾碧落所在的小屋内。屋子内到处弥漫着恶臭的刺激性气味,火势也已经扩散开来,沈风被呛了几口,赶紧手掩鼻腔,急急在屋子内寻了寻,很快便在地上发现了顾碧落。
沈风急忙过去将她抱了出来,火势很快蔓延开来,抱着她来到外边的空地,然后仔细在身上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完好无缺,也没有损伤,估计是被爆炸的威力震晕过去。
沈风用力摇了摇她,喊道:“顾碧落,你醒醒!”
此时顾碧落满身污垢,脸上被浓烟蒙上一层淡淡的乌黑,唯一不变的是胸前两团**已经耸立。
还好这两座山没有被炸平了,沈风在她胸前扫了一眼,继续叫喊道:“顾碧落,你快醒醒!"
见她仍旧昏迷不醒,沈风紧忙弄来一点清水洒在她脸上,很快的,顾碧落转悠缓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风没好气道:“你是不是自己擅自做实验了,我不是让你别乱来——”
顾碧落撑起身子,转眼向小屋望去,见小屋周围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猛地便要冲过去,沈风急忙追上她,拽住她的手,吼道:“你疯了!”
顾碧落神情焦急,喝斥道:“小屋里面有我写下的试验日记,那是我多年来的心血,绝不能被烧毁了,你放开我!!!”
他妈的,简直是一个疯子,沈风紧紧抓住她,怒吼道:“火势是从里面开始蔓延,里面已经烧光了,你进去是送死”。
“放开我!我要进去!”
顾碧落完全失去了理智,一心想着冲进去,她疯起来,力气还真大,沈风差点脱了手,把心一横,将整个抄了进来夹在胳膊间,然后离开火灾现场,任凭她如何挣扎,怎么也离不开他的钳制。
火势越烧越旺,中间还伴随着阵阵爆炸声,这小妞没事就收集一些危险物品,这一烧起来,简直是如同炮弹雨林一般。
经过一番争吵,两人站在远处的一块空地上,顾碧落失神地望着前方,火势从小到大,又从大到小,最后整个小屋化为一团焦土。
顾碧落慢慢走到焦土旁边,失神地望着眼下一堆焦土,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哭出来,沈风走近到她身边,喊道:“你有没有事?”
顾碧落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脚下,半生监研心血毁于一场大火,对于她这种好学的人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看到她这样,沈风也有点不忍心:“你物撰都写着什么?”
顾碧落语气低沉道:“物撰前半篇内记载着我这十余年游历的所见所闻,还有那些物事的通性皆是记在此书内,而后半篇则是将每次试验的结果与所呈表像记录下。”
汗,那这么说还真是价值挺大,原来这小妞不仅是个女儿家,还是地理学家、考古学家、科学家,我的乖乖,真不得了,难怪她要崩溃了,虽然我懂得也不少,或许能弥补她一些,但要是被她缠住,那真是甩不掉了。
两人似乎想到一块,此时,顾碧落转眼望着沈风,触及道她的目光,不由得头皮发麻,这臭丫头该不会想赖上我吧,沈风干笑道:“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顾碧落没有回应,直接转身走下山涧,沈风才想下去,便又听到一阵撕咬的声音,只见那只蜜獾已经紧紧咬住鞋子。
沈风大声喊道:“顾小姐,快把你的宠物拿回去。”
顾碧落回头淡淡道:“此时我也奈何不了它,待到我府中我自会令它松口。”说罢,继续往前行,她心情低落,沈风也无可奈何,拖着一个拖油瓶跟了上去。
第374章 :仇人见面
两人走了快三个时辰,才终于来到大学士府,早有下人禀告了瞿楚贤,瞿楚贤很快便来到,见两人一起回来,又见到顾碧落衣衫几处破褛,不由得问道:“落儿,你这是怎么一回事?”
顾碧落轻道:“孩儿见过父亲,女儿今日乏累了,请容我先去歇息。”
瞿楚贤知道他这个大女儿极其有主见,便不再追问,转道:“你暂且去休息,我与沈小兄说几句话。”
“我待会便会命人弄些蜂蜜,你暂且稍等。”顾碧落淡淡说了一句,转而道:“父亲,女儿告退了。”
顾碧落走后,沈风才笑呵呵道:“瞿大人,我们又见面了。”
瞿楚贤见他鞋子被一小畜生咬着,不禁失笑道:“沈小兄,你为何与落儿一起回来,落儿又为何心情低沉不愿说话。”
沈风将详细情形复述一遍给他听,瞿楚贤听罢长叹一声道:“也不怪落儿如此消沉,这本物撰是她花了十五年心血所写,为了写这本物撰她不知受了多少苦,经历多少劫难,如今却化为灰烬,叫她如何能不难过。”
沈风心里大为震撼,这确是一个心性极为坚韧的女人,换了谁谁都受不了,沈风开口道:“瞿大人,我看你女儿不是很待见我,不如将婚约取笑,她心里也会好受些。”
瞿楚贤淡然道:“落儿不是不识大体之人,况且此时她心里也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我日,这老头摆明了要拉我下水,沈风扯出一个假笑道:“瞿大人还是和令千金商量一番,要是她极力抗拒这桩婚事,我们就此作罢,京城良秀众多,令千金又是一枝独秀,召开一个相亲海选会都没有问题。”
“相亲海选会?!女儿家怎可如此不守妇道,此事我会再与小女商量,请小兄多多担待。”瞿楚贤忽然又问道:“话说回来,你又是如何遇到小女,你与落儿之前并未相识。”
刚才说到爆炸,从山涧到这里起码要三个时辰左右的路程,简单推测一下,便能猜到昨夜两人都在一起,沈风知道他话里潜在的问题是昨夜的事情,沈风当然不会全盘交代:“我进入群峰寻找一个人,回来的时候顾小姐的屋子着火,我便将她就救出来。”
瞿楚贤这只老狐狸对他的话自然不会全信,淡笑道:“原来如此,那多谢小兄了”。
沈风干笑道:“不客气不客气。”
瞿楚贤道:“小女性子刚烈,多有得罪之处,还请包涵”
嘿,得罪是有得罪,不过不是她得罪我,而是我得罪她,她性子刚烈,我专治烈女,沈风心里窃笑一声,转而道:“瞿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辞了。”
此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沈风回头望去,便见夏侯宰与夏侯屠贯入内厅中,三人无巧不巧地撞上面。
“大哥就是他!”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侯宰愤然道:“当日从山林中逃走的人就是此人!”
“是你!”夏侯屠虎目锁住他,声音有如一记闷雷。
瞿楚贤讶然道:“你们认识?”
夏侯屠抱拳道:“瞿大人,请将此人交于末将。”
瞿楚贤对他们冒然进来已有些不悦,此时他们还要公然要人,心中更是愤怒:“沈风是我的客人,将军说要带走难道不用给老夫一个理由吗。”
夏侯屠自恃一身本领,丝毫没有将瞿楚贤放在眼里,但碍于某些原因,他也不敢过于放肆,淡淡道:“前日在山林中此人冒犯了顾小姐,当时他拒不从捕,还打伤了几员将士。”
瞿楚贤可不知道沈风有这个本事,转疑问道:“沈风,可有此事?”
沈风早料到夏侯兄弟迟早会来找茬,但没想到会恰巧遇到,镇定道:“没有的事情,当日我在一个朋友水榭中做客,后来夏侯宰将军也来搜寻过,当时也已经证实是夏侯将军误会了。”
夏侯屠转而怒目而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如山洪猛兽之势向沈风摧袭而来:“那是当时被你蒙混过去,之后我发现此事有蹊跷之处,瞿大人,待我将此人抓回去审问,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要是一个胆小的人,恐怕在他的压迫下已经屈服了,但沈风却冷笑道:“你说我冒犯顾小姐,笑话!我现在在瞿大人家中做客,你却说我冒犯顾小姐。”
夏侯屠怒哼一声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待我将顾小姐请出来问话一切便可分晓。”
“不必
顾碧落清冷地声音在众人背后发出。
待她走过来,夏侯屠才问道:“顾小姐,当日是否此人冒犯你。”
顾碧落淡然道:“当日是一个相貌丑陋、嘴尖猴腮的无耻之徒冒充瞎子行骗,并非此人——”犹豫了片刻继续道:“此人乃是家父的一个世侄,家居升州。”为了抵消夏侯兄弟的怀疑,她还编造了一些,这对于她的性子是件极难的事情。
夏侯兄弟兀地愕然,随即道:“顾小姐当日我一路追捕过去,正好在水榭中遇见他,我猜他定是改变了样貌才蒙混过去。”
顾碧落冷下语气道:“他是我一位故交,并非当日行骗之人,多谢两位将军的好意,碧落拜谢
夏侯屠虽然是一介武夫,但却并不是一般的大老粗,也颇会留意别人的心思,见她神情冷淡下来,便不再在此事上纠缠,转而道:“既然顾小姐有言为证,那此时暂且不论,除了此事之外,末将还怀疑此人正是当日劫持天牢囚犯的其中一人”
沈风笑道:“夏侯将军有何凭据!?”
夏侯屠道:“暂无凭据,但皇上下旨我彻查此事,为了早日找出犯人,我只好用不得已的办法。”
沈风冷哼道:“皇上下旨让你捉拿罪犯,这是看得起你的能力,你却胡乱抓人应付了事。”
夏侯屠凶目猛地扫了过来,胳膊上的青筋暴起,但见此处还有别人在,转而怒哼道:“我弟弟夏侯宰曾于那人交手过一次,当晚那人与你有几分相似,仅凭此,我便可将你抓回审问!”
妈的,要是被他们抓回去,不脱层皮休想活着出来,沈风煞有其事地哦了一声,又奇道:“能与夏侯将军交手的人武艺一定非凡,不知那次交手是谁输谁赢。”
夏侯宰见他故意谈起之前的败仗,不由得怒火攻心,正想出手,却被夏侯屠拦住,夏侯屠又道:“此人气力极大,我弟弟一时没有注意,败在他枪下。”
此话一出,瞿楚贤、顾碧落不禁把目光投向沈风,沈风却失口嘲笑道:“这么说此人武艺还在夏侯将军之上,那将军不妨先去问问升州百姓,问问他们沈风是否会个一招半式——”
说着,忽然重哼一声:“是个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从来没学过武艺,试问,一个没有武艺的人怎么打得过夏侯将军!”
夏侯宰一心要落实他的罪名,咬牙切齿道:“那可不一定,我听人说你的力气极大,也有可能上京之后学习过武艺,再有一次,你在城门口还与夏侯宰交手过一次。”
沈风忽然放声大笑几声,掷地有声道:“我上京不过几天,就算彻夜不停的练习武艺,也只能耍个花枪,谈何将夏侯打败——至于上次,我只是握住了夏侯将军的枪,只不过上次我手上都是沙子,所以能握住不动,以我的真实气力,哪里比得上夏侯将军。”
“你!”
沈风转而笑呵呵道:“夏侯将军,我只不过是一个小老百姓,怎么可能去劫天牢,囚犯被劫大有可能是他的同党或者亲人,你应该去查查这些人才对。”
此时瞿楚贤开口道:“囚犯被劫一事我也略有耳闻,囚犯被劫走的隔日便又送回监牢——”
“有这么蹊跷的事情!”沈风破口大喊道:“夏侯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会怀疑到我身上,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去劫囚当消遣。”
夏侯屠虎目锁住他片刻,重重地闷哼一声,沉喝道:“我们走!”说罢,两人离开了学士府。
看着两人离去,沈风不禁想,今天真的是巧合吗,为什么来到学士府,他们后脚就来抓人,而且从他们的口中不难知道,他们已经下手调查自己,从这里想,看来今天是被跟踪了,所以他们才能那么快过来。
沈风颇感头疼,看来要尽快和唐开泰连上线,不然这俩兄弟再来找麻烦可不好应付——这事相信舒姐姐已经铺好了路,今晚应该会有回复。
“沈小兄,你可是与夏侯将军有过节?”
沈风尴尬地看了旁边一眼,干笑道:“算是吧,瞿大人,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瞿楚贤道:“那你以后可要当心一些,若是有为难处,不妨来找我,他们会卖给我几分薄面。”
奇怪了,这瞿楚贤对我也太好了,难道仅仅是因为柳叔的一封推荐信,沈风留了一个心,没有深入去想,转而道:“多谢大人,告辞了!”
第375章 :美人情深
离开学士府后,沈风赶紧往家里跑去,又是彻夜未归,大小姐和岚小姐都该着急了——回到宅子里面,准娇妻们果然等急了,一个一个守候在门前,见到心里牵挂的人回来不禁喜出外望
“你可知道回来了——快说,你这一天不见人去哪儿了,昨夜也没有回来。”唐大小姐气呼呼地叉着纤腰,一副气恼哀怨的样子。
林可岚也担心了一整天,见到人悬着的心才放下来:“你有事出门应与雪儿说一声,不应让她为你操心。”
两位准娇妻兴师问罪,沈风紧忙低头认错:“我去办了点事情,没来得及和你们说一声,歹势歹势——”
见两人脸色不是很好,显是整夜没有睡下,急忙走过去将唐大小姐涌入怀中,惭愧道:“是我疏忽了,大小姐你怎么一晚上没有睡觉,不睡觉会不漂亮的,快进屋睡会。”抱着大小姐的同时,还偷偷伸手握住了岚小姐的小手,冲着她坏笑一下。
“快放开人家——”唐大小姐红着脸挣开他的怀抱,看他脸上脏兮兮的,挽起袖子替他擦了擦,但见旁边还有别人,又马上哼道:“你自己擦!”
林可岚忍不住轻笑了下,转而道:“好了,快进屋,都等着你一起用膳。”
几人用晚膳后,沈风便被大小姐拉到她房间里给她上课,沈风拗不过她,只好先教给她一些基础的知识,之前已经有让她经商的想法,所以一些必要的知识要慢慢教给她,之前早就看出来大小姐头脑特别灵活,教给她的知识甚至比岚小姐、薇姐两人理解得快。
夜色渐浓,沈风从大小姐的屋子出来,大小姐已经睡了过去,整整一天没有睡觉,又拉着沈风学习,差点没把她累坏。
“沈风,小姐叫你过去一趟。”
刚想回到屋子休息,红叶便跑来喊了一声,沈风回过头问道:“是什么事情,公事明天再谈,私事马上就去。”
红叶小声道:“是私事——”
话刚落音,沈风拔腿便望林可岚的房间溜去,几个箭步间,人已经到了房门前,急匆匆地推门而入,便见林可岚衣襟整齐地端坐于桌前。
咦,聊私事还穿那么多衣服——明白了,是要我动手脱,沈风淫念过了脑子,正儿八经道:“小姐,听说你有事情找我。”
林可岚主动起身为了倒了一杯水,不答反问道:“近些日子你在京中寻找妻子,可有点眉目?”
沈风摇头道:“一时半会很难找到,牵扯的事情太多,我到现在还没有把握。”这次在京城闹得那么大,隐患还是很大,就怕他们会对自己采取什么措施。
林可岚柔声道:“慢慢来,莫要着急,她既是你的妻子,生来便与你有夫妻缘分,终有一日你们必会团聚。”
沈风点头道:“谢谢你!”
说着,便伸手抓了她的手,嘿嘿笑道:“长夜漫漫,我们还是快点进入主题,上次的事情其实是因为之前食用了药物的关系,现在我已经没关系了,岚小姐,你不用克制。”
林可岚听得芳心怦怦跳,两次差点失身于他,那种情形如今忆起还有些紧张,快速将手抽回:“今日唤你来是另外有事于你说。”
此时红叶走了进来。
“红叶你过来——”林可岚唤了一声,转而道:“今日要你商议的事情与红叶有关。”
沈风好奇道:“红叶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和我商议?”
林可岚羞道:“我想将红叶收为通房丫鬟,红叶也答应了,便想要听听你的意思。”
古代通房丫头可不比一般丫头,地位是丫头中最高的,专门要伺候小姐睡觉,甚至要陪姑爷睡,沈风瞪大眼睛望向红叶,问道:“红叶,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红叶估计还不知道要陪睡,小声道:“我知道。”
沈风摆摆手道:“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红叶本来就是你的丫鬟,何必再升格成通房丫头。”
林可岚柔声道:“我时常忙于生意,恐无人照顾你,为了方便,我便想将红叶纳为通房丫头。”
我晕,我有那么饥渴,大小姐我都没有下手,更何况一个更小的红叶,沈风失笑道:“我有手有脚不需要人照顾,况且再过些日子,我就要去军营了。”沈风多少可以猜出她的心思,她因为觉得对婉词和大小姐怀有愧疚,便不想得宠于她们两个之前,所以就想让红叶先代替。
林可岚轻叹了一声,沈风道:“红叶你先出去。”
“是!”红叶看了一下两人,估计她也不懂通房丫鬟是什么意思,或者只是单纯以为晚上伺候两人睡觉而已。
沈风见气氛有些凝固,不由得干笑几声,厚颜无耻道:“岚小姐,你是不是有点怕我——其实我是一个正人君子,婚前性生活也一直是我痛斥的。”如果说谎会被雷劈,劈下来的一定是九天神雷。
林可岚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婉词,她一个人在升州孤单伶仃,我若再与你做出苟合之事,我岂非更对不起她。”
呃,岚小姐一直有这个结,之前没有替她考虑,还差点半推半就——沈风端正脸色,马上把自己定义为一个严格律己的上半身动物:“小姐你和我想得一样,等京城的事情一结束,我们回去找婉词。”
林可岚感他替自己着想,轻轻依偎在他胸膛上,柔声道:“感念君恩,无以为报,唯有此生终死相随。”
大便宜不能占,小便宜还是可以讨点,沈风紧紧搂住她道:“光是此生还不够,有多少来生,我们就在一起多少。”
两人你侬我侬、耳鬓厮磨,发乎情止乎礼,情话只说了几句,便开始转入谈论正事,生意刚在京城铺展开来,其中需要讨论的事情肯定不少,两人聊了半个时辰多,沈风便从她屋子出来,出来正巧看见红叶坐在台阶上,不由得上前道:“红叶,你怎么还不去休息?”
红叶似乎有些心事,心不在焉道:“我等小姐睡了再睡。”
沈风知她还在想刚才的事情,尴尬一笑道:“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红叶道:“我只知道要跟着小姐,小姐去哪我便去哪。”
原来她担心被舍弃,沈风笑道:“放心,你要是不想离开小姐,没人会逼你。”
红叶笑容回到脸上:“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自小就伺候小姐,要是离开了小姐,以后的日子不知该怎么过。
想到房间里还有一只骚狐狸在等着,沈风急不可耐道:“行了,
快点去休息。”
说着,性匆匆便往屋子跑去,刚一推开房门,却不见那只骚狐狸的影子,又在房间内等了一会儿,到最后耐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
便感觉一道刺眼的阳光射了过来,倾耳细听,周围一片水流虫鸣的声音,闭着眼睛摸了摸,却不是床铺而是一些砂石,沈风猛地直起身体望了望,眼前哪里是自己的小屋,不知何时,自己已经躺在乱石林中。
“你醒了?”
闻声回头望去,只见骚狐狸扭着腰姿袅袅行来,今天她穿着一件束身豹皮裘衣,夸张曲线被紧致呈现出来,特别臀、腰、胸三部分,简直是要人老命,沈风贪婪地盯着她,呆呆道:“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
舒如姒淡淡道:“睡得像死猪一样,连砂石堆都能躺上半个时辰。”
“你没对我做什么吧——”说着,沈风煞有其事地低头检查了一番。
舒如姒瞥见他的动作,蓦地浪笑两声道:“怎么,你希望师傅对你做什么。”
“当然没有——”沈风悻悻笑了笑,目光钉在她的豪~乳上:“师傅,你昨晚去哪里了,怎么穿这么简便的衣服——还是豹纹身皮装,原来师傅也是时尚达人。”
舒如姒笑吟吟道:“师傅对衣服可没有那么多心思,但对杀人却是特别在行,乖徒儿,你若是再用这种‘纯洁’的目光看着师傅——”
话还没说完,沈风急忙将目光移到九霄云外,神色正经道:“师傅穿着夜行衣昨晚是不是去冒险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应该带上我。”
对于打蛇上棍兼又滑如泥鳅的性子,心中颇感无奈,打他骂他都不能让他规矩点,也只有让他占点便宜,他才会稍微好点,舒如姒轻叹一声,淡淡道:“这是我的事情,你不必卷入,清晨是练武的最好时辰,你勿要再偷懒,快将我教你的枪法练好。”
沈风担心这骚狐狸说话不说话,胆子上了起来,凑了过去,悄悄道:“练好了师傅说过的奖励可不能忘了。”
舒如姒脸颊飞起一道嫣红,娇笑道:“师傅的奖励皆是十分独特,乖徒儿,你当真要?”
沈风偷瞄了瞄她的豪`乳,撞了一下胆子:“要!”能占点她的便宜,就是被她整一整也心甘情愿,谁让她上次糊里糊涂偷玩了我的宝贝。
第376章 :冰与火之歌
舒如姒莺莺轻笑了笑,突然取出皮鞭,冷哼道:“快去练习枪法,练武不要有杂念。”
沈风见到皮鞭,下身立即发虚屁股发凉,拔腿便跑去乖乖练武,两人这段日子也算是朝夕相处,一个练武,一个静坐,其中虽然没有过多话语,但却暗暗萌生了一些不清不楚的感觉。
天色很快进入黄昏,岩石依旧快被刺打出模样,沈风收起重枪,朝舒如姒走了过去,此时舒如姒双目紧闭,似乎是睡了过去,见她肩上有一片落叶,落叶上还有一只小虫子,便伸出替她扫去。
刚一碰到她肩膀,舒如姒便迅速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他,沈风笑着道:“师傅你醒了。”
见他拿着一片落叶,神情没有半点亵渎之色,舒如姒卸下冷意,淡淡道:“今日枪法练得如何?”
沈风对枪法不是很重视,简单道:“再练习几次,我就能将岩石雕刻成形。”
舒如姒微微颔首,神情端庄肃穆,一副为人师表的神态:“舒家枪法能这么快练好,便是我父亲也未能做到,你果然不叫我失望。”
在沈风的世界里,只有泡妞泡得多和赚钱赚得快能让他得意起来,听了她的褒奖,心里反而没什么,难得顺口道:“都是师傅教导有方。”
舒如姒点点头,转而凝重道:“这几日你小心一些,不仅夏侯兄弟要对付你,可能连仙府也会来找你麻烦。”
沈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坦然道:“来就来吧!”
“我已将之前的事情告知了唐威,他会暂时制住夏侯兄弟,至于仙府,我也不知他们会使出什么手段。”舒如姒叹了一声道:“其他人我倒是不怕,就怕来的人是我的师姐,如今我的功力——”
话说到一半,舒如姒突然抬头望着山林某处,凝重道:“她来了!”
沈风随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虚空中只觉得一道冰冷无情的视线望着自己,顷刻间,一位白衣女子飘渺而来,停在一条树枝上。
“师妹!”
舒如姒冷笑道:“师妹,今道可是来找我叙旧的吗”
白衣女子目光飘向沈风,眼眸依旧冷漠无情:“今日我是为了他而来。”
舒如姒放肆地咯咯笑起来,笑声轻悦,似是女孩间斗气的嘲笑:“真是奇闻,堂堂仙府般若仙子竟然为了一个男子而来,莫说师姐动了凡心。”
白衣女子道心坚定,没有因为她的嘲笑而动怒,冷淡道:“其中原由我不必与你说,今日我必要带走他。”
舒如姒眼中冷光连连,娇笑道:“你要带走他,但你可曾问过他,他可愿随你走?差点忘了,今日我与我徒儿约好跋山涉水,你却可不要打扰了我的兴致。”
白衣女子却一根筋,语气不变神情不变:“今日无论如何我都要带走他。”
“你们有完没完,这里由我做主,去不去也是我说了算。”沈风没好气地吼了一声,转而问道:“仙女师傅,你是不是要带我去你们仙府?”
白衣女子道:“不是!”
听了答案,沈风心里涌起不详的预感,果断摇头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如果是仙府我还愿意走一趟,如果是其他地方,那就免谈了。”
白衣女子眉宇渐拢道:“那只好得罪了!”说完,白衣女子向他飞了过来。
一条长鞭绵延伸展,抒发出连绵的啪啪声,舒如姒手中执鞭,笑吟吟道:“想带走我的宝贝徒儿,先过过我这一关!”
白衣女子止住身影,轻叹一声道:“师妹,我不想与你交手,望你勿要阻扰。
“你快走!”舒如姒扭头急说了一句,便与白衣女子交手起来,沈风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交手,并没有离开,而是举起右边瞄准白衣女子,但两人实在太快,根本难以瞄准。
“师妹,你的功力为何又退步了?”
“少说废话!”
“如今你已非我的对手,何必又再阻挠我——”
“少自以为是,打过再说!”
两人说话间已经交手了几个回合,沈风则是在下面找机会偷袭,见两人动作迟缓了一些,便悄悄靠近白衣女子的身后三尺处。他之所以没有走,一来,是不想丢下舒如姒自己跑,二来,跑了也没有用,要是舒如姒这次没有将白衣女子打败,那自他也躲不了多久,还不如拼一回。
“师妹,我无心再与你纠缠,但我可允诺你,不会伤害他。”
“说得倒是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好,慢慢打,管你是什么神仙女,这次老子就要将你抓住,沈风举起袖里箭对着白衣女子的臀部,脸上浮出一阵淫笑,然后对着拨开机关。
——嗖——
从他袖口飞出一只短箭猛射向白衣女子,就在箭头正要射中白衣女子的臀部时,她忽然往身后佛动衣袖,转眼间,手中已经握着一只短箭,沈风看得瞪目结舌,还没回神过来,已见她回手一掷,短箭迅速朝自己射来,沈风猛地窜开身体,但已经来不及,箭头恰好射在屁股上。
“哎呀!”
沈风惨叫一声,捂着中标的地方,郁闷道:“我中箭了!”说话间,身体的麻痹感已渐渐侵袭,箭头上麻药,这次真是商鞅的下场一样,作法自毙。
“叫你走你不走!”舒如姒冷哼一声,望着他捂着屁股的模样,嘴角却莫名流露去笑意,然后转眸而去,神情凝重下来:“看来今日我们非要分个生死。”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地沉默片刻:“师妹得罪了!”说着,猛地打出一掌,舒如姒功力不济,被她一掌逼退三步,嘴角慢慢留下一条血丝。
“师傅——”
舒如姒抹掉嘴角的血丝,胸口急喘几下,却娇笑道:“师姐,你真是下了重手啊!”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道:“你执意阻扰我,我唯有如此。”
舒如姒冷哼道:“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带走他,他是要成为万人敬仰之人,若是被你带走,我所做的一切便白费了。”
白衣女子轻眉微皱:“师妹,时至今日,你仍是忘不了旧怨,你这般与仙府为敌又是何必,便是再加上他,只凭你们又谈何撼动仙府。”
“旧时同门皆言般若仙子心思迟钝,但少有几人才知你只是不想识辩人心。”舒姐姐笑吟吟赞了一声,神情蓦然转冷道:“但此话言之尚早,除非今日你杀了我,否则我绝不会让你将他带走。”
白衣女子叹了一声,眸子越发冰冷:“既然如此,不要怪我无情!”
“慢着!”
两人闻声望去。
“两位美女师傅不要再打了,没想到我这么抢手,能让你们拼死拼活。”沈风靠在后边的树桩上,对着舒姐姐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舒姐姐,你也不要打了,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小家伙,原来你这么紧张师傅,不枉费师傅这么疼你,这次你要是学好武艺,师傅多亲你一下——”舒狐狸浑然不顾旁边还有一个同门师姐,肆无忌惮地与他打情骂俏,脸颊上尽是羞涩,好似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
闻言,白衣女子黛眉深锁,语气由淡变成激动:“你们既是师徒关系,怎可做出如此有辱人伦之事。”
舒如姒冷笑道:“师徒又如何,只要我喜欢,他开心,便是嫁与他为妻又何尝不可,师妹这些年已经累了,早已想有个好归宿,我徒儿又是个强壮的男子,便宜了别人倒不如便宜。”
沈风捂着屁股,顾不上疼痛,嘿嘿笑道:“师傅,你怎么突然对我表白了,为了证明你对我的心意,今天晚上请你再重复那天晚上的事情。”
白衣女子不知他话里的意思,但想必此人口中必然不是什么正经事,蹙眉道:“你若嫁他为妻,只会招致天下之人口伐,师妹,我劝你莫要做出此等大不伦之事。”
“我喜欢便成,为何要顾忌他人眼光。”舒如姒流露出一抹凄笑,眼眸却狠辣凌厉:“凡是那些自命清高道貌岸然之人所不耻之事,我便越要一一做尽,若是有人敢来阻扰,我便将他们杀光。”
“咯咯——”她忽地娇笑出声:“既然世人皆叫我妖女,我便如他们所愿!”
白衣女子摇摇头,眸子仍如一汪古井不波而不惊:“我劝你早日回头是岸!”
舒如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沈风却发现一丝端倪,细看望去,便看见她指缝微微挪动,缝隙间一道淡淡的银光乍而现出。
我说她怎么公然秀恩爱,原来是故意刺激她师姐,沈风看出一些端倪,这骚狐狸真是诡计多端,狡猾聪明,要不是她功力下降,现在真说不好谁打赢谁,但她为什么突然功力下降?
“收起你那悲天悯人的姿态,我们一个邪教妖女,一个般若仙子,但这一生到底谁是胜出之人还难说,你这仙子也只不过是那些清规戒律下的傀儡,枉你还乐在其中!”舒如姒在冷笑中浅谈高论,句句藏着锋芒,字字匿着智慧,这若是没有一点人生阅历以及眼光的人,根本不能说出来。
而白衣女子本就不善严词,更不喜于与人辩论,一时间倒是缄口下来,但她的眸子深处似乎多了一道复杂的意味,似乎对舒姐姐方才的话略有触动。
只在这一刹那,一道掌风急涌而来,抬起头便见她一掌打出来,掌风凌厉之极,显是蓄势而出,般若仙子神情不变,运起掌力与她对了一掌。舒如姒本已功力不济,又身负内伤,虽然是全力一击,却还是被她一掌震退七八步,口中还喷出一口鲜血。
偷袭失败反被重伤,舒如姒手捂着起伏的胸口,脸色呈现出苍白,却她嘴角却流出一抹浅浅笑意。
般若仙子忽地皱起眉头,然后低头看着掌心,掌心处有一个小小的伤口,伤口还冒出一滴黑血:“卑鄙!”
舒如姒艰难地撑起娇躯,浑身散发出灼热的气息,香汗从额间一滴滴泌出:“我早已说过,胜负难料,如今你中了毒,我负了伤,现在就看看谁先恢复。”
沈风急忙拍拍手大声叫好,嘿嘿笑道:“还是师傅姐姐厉害,你快点坐下来休息一下,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将她生擒”汗,三个人中,一个受伤,一个中毒,一个麻痹,谁也动弹不得,现在只要谁先恢复过来,就可以制住对方。
说话间,般若仙子已开始打坐调息,舒如姒苍白的脸颊上飞出一道酡红,艰难地站起身子向着沈风走过去,气虚游若道:“乖徒儿,师傅现在要你身上一件东西。”
沈风不由得奇道:“师傅姐姐,你快坐下来休息,我身上除了一把枪,什么东西也没有。”
舒如姒履步艰难地慢慢前行,神情呈现出少有的柔弱无力:“来不及了,这毒性过不了多久便会被师姐破解——你还记得我们在云梦泽之时——”
沈风正想说我衣兜里面有麻药的解药,听她这么说,顿时明白过来,心脏咚咚猛跳起来,急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知道了,师傅,事权从急,你不要怜惜我,想要你尽管拿去。”
舒如姒慢慢走过去,脸颊越发绯红,眼眸藏匿着羞涩:“果然是师傅的好徒弟,师傅可不会跟你客气,上次你表现得太让我失望,师傅这次就教教如何征服一个人。”
乖乖,我的好师傅,快点来吧,沈风急吞了口口水:“上次是因为有你偷窥,我深怕我的独门绝杀压箱底被你偷学过去,这才发挥不出真实水平,其实我这项造诣已经可以独步天下。”
舒如姒终于艰难地走到他面前,咯咯娇笑道:“有旁人欣赏这才刺激,我早就说了,我便喜欢做一些刺激的事情,今日我就当着师姐的面好好与你恩爱一番。”
牛,你牛,还是你牛,老子给你写一个服字,沈风彻底对她无语,此时她面色绯红,明明羞涩紧张,但心思却是如此大胆浪`荡,真不知道怎么用言语形容她。
(四千字,多少补点之前的,我一般会保持一天两更,大家不要以为我不更了,我是个一根筋的人,从来不懂得什么叫放弃)
第377章 :轮回岛(一)
“师姐,你仔细看好了,看看我是如何与自己的徒弟做那不伦之事。”舒如姒娇笑一声,转而挨近在沈风身边,眼眸升起无限媚意,红唇一张一兮,诱惑得他一傻一愣的。
太美了,这骚狐狸,老子发誓要定她了,又是急吞了口口水,激动地等待着品尝这一朵红唇,此时一道凉风袭来,手臂上传来一点点冰冷的寒意。
怎么下雨了?
两人齐齐抬起望着天,舒如姒望着天空中降落下来,神情随之黯淡下来,沈风可不管刮风下雨,催促道:“师傅姐姐,只是下了点雨,刚好可以润润唇,没关系,我们继续。”
舒如姒摇摇头,惨淡一笑道:“来不及了,看来这老天也厌弃我这妖女,昨日如此,今日如此——师姐,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此时白衣女子站了起来,缓缓走了过来,脸色已再无中毒迹象,神情淡淡道:“天命如此,师妹,我劝你早日回头。”
沈风看得瞪目结舌:“怎么会这样,她不是中毒了吗,怎么这么就可以动了,难道——”说到一半,脸色随即变了变,心中想到了一种可能。
舒如姒神色萦绕着浓浓的落幕,兀自淡笑道:“看来你已经想通了,我与她是两个极端,灼热之气对我的身体大有效用,而冰冷之意则有助于师姐,这上天果然也是冰冷无情,所以才会眷顾她。”
这两个女人的体质是无比奇妙,当日在洞庭湖旁边为她渡气后,舒姐姐身体马上恢复,而今天天空下起冰雨,白衣女子则解清毒性,世间上再也找不到如此绝色、如此泾渭分明的一对女人。
日,我怎么还有研究女人,沈风急忙小声道:“师傅,我衣兜里有麻药的解药,你快拿出来给我吃下。”
“原来你故意占师傅便宜。”舒如姒哼了一声,转而摇摇头道:“师姐若是不近你身,便可制住你,况且以你的体质,这麻药困不住你多久。”
说罢,舒如姒艰难地撑起身子,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见状,心里有些难受,这女人再怎么有心计,但她是绝对不会害自己,反而想法设法处处保护,沈风大喊道:“师傅,你不要动了,快坐下来休息。”
舒如姒笑吟吟道:“今日师傅便是拼上一死,也绝不能让你被师姐带走——乖徒儿,你切勿胡思乱想,师傅这番拼命是为了我自己,可不是为了你。”
这倔強的女人,沈风语气铿锵道:“师傅,你相信我一次!”
舒如姒回头望着他,沈风对着她叵测地笑了下:“我不仅能摆平你,还能摆平你师姐,这天就算被她带回去,我也能很快回来,我还等着你的奖励,一定会回来。”
舒如姒凝望着他的脸庞,嘴角忽地展露一丝温和的笑意:“想‘摆平’师傅你还早得很,若是你能‘摆平’她,才算有点本事。”
“师傅你休息几天,等着我回来,还有顺便托人告诉宅子内的两个女人,就说我出去几天,很快回来。”嘱咐完。沈风转头道:“仙女师傅,我跟你走。”
“好!”白衣女子轻应了一声,便用一丝金蚕丝卷起他飞走,舒如姒望着两人遥去的背影,兀地笑了下:“师姐,便让你见识见识我这徒儿的手段。”
离开了乱石林,两人便来到河岸,河畔停泊着一叶小舟,显是早已准备好,白衣女子将沈风带到小舟上,便解开绳索让小舟随着河流顺流而下。
江河入海流,小舟在河流上行驶了几天几夜,两人一个沉默,一个发呆,这几天下来,竟然来只言片语也没有。到了第二日,小舟随着江流涌入大海,大海之辽阔,让沈风扫开沉郁的心情,首次打开话匣子:“仙女师傅,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轮回岛!”白衣女子棱立于船头,衣裙迎风招展,堪是一个入画也栩栩如生的美丽仙女。
“轮回岛?好奇怪的名字,那是什么地方——让我先猜猜,这肯定是一个荒无人迹的岛屿,你打算把我困在岛上,然后等一段日子后,才将我放出来。”沈风身体动弹不得,但脸上却是一脸轻松,仿佛忘记了之前的不快,也没有在意她将自己带离京城。
“去了你便知晓,其他事莫要多问。”白衣女子目光凝视着前方,身影茕茕,依旧是那个沉默寡言的性子。
他这辈子遇到最头疼的两个人莫过于两个美女师傅,她们一智计如妖、狡猾多变,叫人琢磨不透,另一个执拗如石、无情无欲,连说句话都困难,以前刚遇到她时,觉得她却心眼,挺好应对,应是了解了她,越是头疼,眼下虽然已经猜出她的目的,却还不知如何脱身,沈风长叹一声,问道:“你可否先告诉我,你会把我困在岛上多久?”
白衣女子略迟了少顷,吐字道:“半年!”
沈风沉默片刻,又道:“半年之后,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婳瑶了”
白衣女子道:“你既已猜到,便早点断了心念,你与她乃是一段孽缘,不该存在于世间上,尽早了却,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孽缘!”沈风重哼一声道:“什么叫孽缘,我与婳瑶真心相爱,无愧世间,不负彼此,乃是天地间最真挚珍贵的情感,而在你们仙府人眼中却成是孽缘,真是笑话,难道你们仙府可凌驾于天地之上,以一己之私擅自篡改天理!难道你们的话便是天命,你们的所做的一切是法则,若是有违背你们的人,你们便要除之而后快!容我说句实话,你们仙府只是披着一件道德仁义的美丽外纱,实则是怀着自私自利的丑陋之心。”
白衣女子蹙起眉头,沉默下来,但她心境平稳坚固,已非是几句话可以动摇,这是从小被仙府洗脑,又因练了绝情绝爱的功法,才会致使她心境稳如泰山,便是集万人之口也休想动摇她半分。
见她连话没有说一句话,不由得大感无奈,不怕吵,就怕不吵的,要是两人争执起来,还有把握动摇她的心境,但像她一句话都不吭,那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妈的,老子就不信刺激不了你。
沈风脑筋急转,忽地叫道:“仙女师傅,上次说要为你取个名字,我终于想到了,以后你就叫梁紫,梁紫,娘子,挺顺口的”
白衣女子转过身来逼视着他,眸子如腊月寒冬般冷酷无情:“你若是如此叫我,我必不会饶恕你!”
沈风满不在乎地冲她嬉皮笑脸:“你之前不是说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现在我叫你娘子,为什么你反应这么激烈,难道是你的道行还不够?”
般若仙子目光透着寒意,却是将眼帘合上,重新转过身朝着前方。
给她吃了一个哑巴亏,沈风心中暗爽之极,还得寸进尺道:“娘子,我们是不是已经出了东海海域了。”
般若仙子鼻息间显是用了一个呼吸的功夫,才淡淡道:“正是,此时正往东行驶”
“娘子——”沈风又故意叫了一声,才道:“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能不能别去那么远,这里好像和百慕大三角同一纬度的地方了,这条纬度传说中又称死亡纬度,很可怕的。”
般若仙子忽地转头冷冷道:“你休要再唤这个名字!”
“为什么不能叫这个名字,梁紫——娘子——”沈风煞有其事地怪叫道:“哎呀,不好意思,原来梁紫的谐音是娘子,我真是太迟钝了,不好意思,师傅——不过师傅道行高深,应该不会在乎这一个普通至极的名字,道心稳,便稳如泰山,岂会对一个称呼在意。”
“娘子,今天天气真不错,我来为你唱一首歌——”沈风酝酿了一下,扯开嗓子吼道:“妹妹你做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他唱歌真是难听之极,如同一群乌鸦在鬼叫,上空一群飞行而过的白鸥听到他唱歌,不禁纷纷绕开,四散而走。
一天下来,他翻来覆去唱了几首《山路十八弯》、《纤夫的爱》、还有新白娘子传奇的《渡情》和《千年等一回》,这遥遥大海中,到处是他那难听的歌声,而白衣女子一声不吭地站在船头任凭他放声大吼无动声色。
天色很快黯淡下来,沈风也唱累了,这一天足足吼了八个小时,嗓子都喊哑了,以前在KTV唱歌时,最多也就唱个四个小时,这次足足出四个小时来。
“你唱累了?”
沉默了半天,白衣女子突然开口说话了,沈风沙哑着声音,干笑道:“娘子,你是不是舍不得我的歌声,无妨,等我休息一下,便再为你放声歌唱。”
白衣女子语气冷淡道:“已快到了轮回岛,到了岛上你想怎么唱,便怎么唱。”
沈风心里一紧,没有听出她话中一丝抱怨的意味,此时天色越发黯淡,眼前渐渐涌来迷糊,小舟向着迷雾行驶而去,仿佛是要跌入万丈深渊中。
第378章 :轮回岛(二)
眼前的景象愈发恐怖和诡异,沈风立刻发现一丝古怪,眼下这片海域,无论风向和水流都有点诡异,具体难以言明,再看一眼天色和这片雾气,可想而知,她是故意掐准这个时间进入这片海域,才可使自己难以视识,难道真是来到了传说中死亡线上。
想想和百慕大三角同一纬度的都有什么,埃及金字塔、空中花园、玛雅遗址、神农架,这些地方想想就恐怖,要是真踏入这条纬度,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这是个非常时期,每一处诡异都要留心,眼睛不能视物,干脆闭上眼睛细细感觉,白衣女子有所察觉他的用意,只是淡淡道:“进入这片谜域,你休想再出去。”
沈风置若罔闻,继续凝听着每一个声音,感受每一道风,风向时而正常,时而诡异,一时半会很难判断,而进入这片海域后,那些海鸥、海燕也随之消失,海面一下子变得平静之极,只剩下海水哗哗的声音。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迷雾已越来越浓,风向也越来越絮乱,心情猛地沉落下来,之前还以为她要带到某个地方关起来,现在看来是带到一个无人岛上。
正在思索中,小船忽然旋转起来,沈风惊喊道:“怎么回事,是不是遇到漩涡了?”
般若仙子纹丝不动凌站于船头,平静道:“只是些乱流,不会有危险,过了这片乱流便到了轮回岛。”
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经过这片乱流,之前记住的方向全乱套了,随着船只旋转起来,整个脑子都乱了,这阵旋转持续了许久,才终于平缓下来,船只继续顺流前行。
过了几个时辰,浓雾也渐渐转淡,“到了!”白衣女子目光直视前方:“那便是轮回岛!”
沈风遥望而去,远处有一片岛屿群,曲折而绵长,虽然还没登上岛屿,但却没发现岛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反而是山林苍翠,灌木丛生,这样一来,只要撂倒她,就可以驾着小船离开。
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大老远把自己带到这里,这个轮回岛绝不会可能那么简单,往后转望,只见后边除了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到,又急忙挪动身体,爬在船沿观察水流,水流平稳而流,却还是看不出有任何端倪。
小船继续顺流前行,看似平平无奇的海面,却充满着无尽诡异,心里随之越发恐惧,不禁急叫道:“放开我,我不要上岛。”
般若仙子淡淡道:“来不及了,轮回岛,轮回道,一花一世界,一世一轮回,人生便如此处,看似平静安乐,却充满着无奈,一遍遍尝尽世间悲欢离合生老病死,看着身边一个个远去、离去、老去、逝去,唯有窥破天道,放下执念,便可超脱。”
沈风最受不了她这种俯视芸芸众生的姿态,嗤笑道:“别把你的人生观硬套在别人身上,超脱!操,说得真好听,请问你想超脱什么,七情六欲还是悲欢离合,真是愚昧之极,你背弃这美好广阔的世间,将自己禁锢于狭小空洞的牢笼,你不是在超脱,而是在消极避世,无视万物,远离苍生。”
般若仙子又一次沉默下来,以她的性子不会去与人争执,倘若她开始与人有了争执,那就是说明她的心境动摇了,沈风可不管她心情怎么样,这时候他完全在气头上,张开口就没完没了。
“超然于天地,怜悯众生疾苦,这是否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他疯狂的大笑两声:“谁是可笑之人?谁是可怜之人?被所谓的天道囚禁住灵魂,然后天道告诉你不可以有爱,不可有恨,不可以迷恋世间繁华、人伦快乐,你什么都做不了,其实真正痛苦的人是你,被束缚的人也是你,可笑你还不自知,你说可怜不可怜!”
“你说人生疾苦、人生无奈!但至少我们是自由的,我们努力追逐梦想,寻找至死不渝的爱情,有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们活得真实,活得痛快,活得自由。”
“你自以为阅尽世间,以超然的姿态俯视天下,但你看到了什么,你可有看到骨肉相连感人肺腑的亲情?你可有看到相濡以沫生死不渝的爱情?你可有看到慷慨大义同生共死的友情?不!你什么都没看到!你绝情绝爱,觉得世间一切情感都是负赘,你根本不懂世间情感的珍贵,那你有什么资格俯视苍生?”
他越说神态越是癫狂,脸上尽是悲戚和无奈:“老子来到这里,已经永远得不到家人的陪伴,也永远回报不了亲情,曾经一起疯一起笑一起哭的朋友也已经再也见不到,至于爱情,我已经失去一次,但永远不会失去第二次!”
般若仙子淡漠地凝视前方,对他的话仿佛无动于衷。
“轮回岛,真是一个难听的名字,谁他妈取的,真没有点水平!”沈风恨恨骂了一声,脚下狠狠踹了一下船身。
般若仙子淡淡道:“你便是将船踢沉,我也办法送你上岛。”
沈风冷笑道:“是,你很厉害,但有一天你不要落在我手上,否则我会对你做出世间上最恶劣的事情。”
般若仙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沈风丝毫不惧地与她对视:“轮回岛快到了,你若是不想上岛之前丢了性命便少说点话。”
“我偏不!”沈风大吼一声道:“老子要唱歌,大声唱歌!”说着,张了张口却没有唱出来,而是沉寂下来,趴着脑袋让人看不到他的脸。
两人恢复了沉默,在久久的沉默中,船只终于行驶到轮回岛,所谓轮回岛乃是一个圆形岛屿,而轮回岛外围则是由一圈火山群围绕,那些迷雾也是因火山群而起。
“我们到了!”般若仙子为他解开金蚕丝带,然后下了船,也不再管他,径直往岛上走去。
见她真的走远,沈风不禁愣了愣,现在他身体已经不敢感觉到麻痹,而小船就停靠在旁边,随时可以驾起小船赶紧离开。
但真的有那么容易吗?沈风不敢大意,压抑住逃跑的冲动,快步跟了上去,追问道:“你就不怕逃走?”
般若仙子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试试看。”
这么便宜我,该不会这片海里有大白鲨吧?还是小心点,万一她让自己去送死呢?沈风望了望天色,谨慎道:“我明天一早试试,你确定不阻拦我?”
般若仙子冷淡道:“不必阻扰,你也出不去!”
日,最烦看到这张死人脸,还是看胸好看点,只有大小,没有好看不好看,沈风笑吟吟道:“不试过怎么知道,娘子,晚上睡哪里?”
般若仙子似乎很烦听到他说话,直接点起身子,飞得树林中,沈风暗哼了一声,转而望着眼前这座岛屿,岛屿中央处是一处火山,但估计是一座死火山,所以这岛屿上的浓雾才淡了一些。
闲来无事,走到沿岸观察了许久,干脆在海中洗了一个澡才上了岸,提起裤子正想穿上衣服,冷不丁听见那个酷酷的女人在后面说话。
“这些果子,你拿去吃。”般若仙子目光直视着他,丝毫没有避讳,眼波也没有起任何波澜。
无语,终于见到比我还不要脸的人了,居然看得那么投入,沈风回过头见她目光不移不变,没好气道:“你不会先敲门,没点动静就站在我身后。”
般若仙子明眸露出一丝不解道:“门在何处!”
这呆女人真是开不起一点玩笑,跟她完全不能在一个频道,沈风转道:“就这些果子,有没有肉。”如果明天就能逃出去,那还是吃点肉比较不会饿,这在海上漂流少说都有几天。
般若仙子道:“我从不吃肉,若你想吃,便自行去找。”
大半夜去哪里找肉来吃,沈风接过果子,咬了一口道:“仙女师傅,你在仙府多少年了?”
般若仙子静静站在他的不远处道:“已有三十个年头。”
沈风又问道:“那婳瑶呢,她在仙府多久了”这些就算在之前也从未听闻过,难得有机会多了解一点,自然趁机多询问,而且多了解一些,多以后找到她也有助益,见她无动于衷,又解释一句:“我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些,你告诉我这些,我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她。”
“既是无缘,何苦再问——”般若仙子望着夜空,月光映辉在她一身白衣身上,通体宛如月牙儿般皎洁:“她在仙府已十五年,初见时,还是个七岁的小孩儿,在一个大雪天里,她躺在雪堆里,是我大师姐捡到了她,又将她带到仙府收养。”
七岁、在雪堆里,婳瑶——一股酸涩的感觉从心头油然而生,沈风整了整情绪,又道:“大师姐真是个善良的人,要不是她,婳瑶说不定已经挨不过——这么说大师姐才是婳瑶的师傅。”
“是!”般若仙子颔首,犹豫了片刻,又道:“但大师姐早年郁疾缠身,过早去世,婳瑶便由我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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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轮回岛(三)
沈风恍然大悟道:“难怪婳瑶性子和你有点像,但又不全像,要是一直跟在你身边,又学了你师门的功法,恐怕也会变得冷冰冰。”从她话里觉察一点奇怪,仙府向来与世隔绝,日子算不上无忧无虑,但还应该是平平淡淡,为什么婳瑶的师傅会得郁疾,郁疾是心病,这其中一定有事情,想到此,又侧问道:“大师姐为什么会有郁疾?”
般若仙子闭上眼,冷淡道:“你无须知道!”
现在对她性子有了一点了解,凡是她避开不搭的,一定涉及到一些秘密,不过没事,这件事以后也可以问舒姐姐。
般若仙子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又道:“你便是从师妹口中探听此事,对你亦是无益,此乃我师门秘辛,你知道又如何。”
沈风冷冷笑道:“凡是和婳瑶有关的事情,我通通都会去了解,至于你们仙府,迟早有一天我会上门要人,知道你们一些秘密是再好不过。”只要揭开仙府神秘高尚的面纱,其实仙府只是一个类似宗教组织,然后攻破也就简单许多了。
般若仙子道:“绝无可能!”
沈风道:“走着瞧!”
般若仙子停顿了一下,转而道:“林中有一个小屋,你夜晚便在那里休息。”
一夜无话,清晨一早,沈风就砍来几根竹子连在一起,然后用一块布绑在上端,做完这些后,将竹子高高举起,由于轮回岛四面环山,为了准确的测出风向,只好尽量托高。
观察了片刻,终于测出了风向,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在东海海域,此时是正月,应该是是冬季季风正在向夏季季风转移,但古代季风的形成可以跟前世不同,所以以前学到地理知识几乎派不上用场,但季风的成因是因为海陆热力差异,冬季陆地冷气压高,海洋较热气压低,风由大陆吹向海洋——风向以偏北风为主。
所以这时候应该也是偏北风,要是在海上没有掌握风向,很容易找不到目的地,好在大华陆地广阔,只要不是太大的偏离,几乎都可以顺利登陆。
天色渐白,悄悄驾起船只离开,为了划快点,便自己的长枪帮上一个厚厚的木板,然后用长枪当船桨划行小船,白衣女子真的对他不管不问,放任他离开。
划行出数十里,船只在海面上平静的划行,完全没有预想中的危险,反而是平静得可怕,连一点风也没有,沈风停下划动,望了望四周,依旧是浓浓的雾气,丝毫看不见前方,方才一路划行,都是向北划行,按理说,早已经离开轮回岛,但眼前依旧依稀看得见轮回岛,而且距离似乎没有没有变远。
沈风按下心头的怪异,该为顺流行驶,虽然顺流而行方向会偏离登陆,但顺流行驶起码一定会远离这个轮回岛,方才可能是方向搞错了,所以才一直沿着轮回岛行驶。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观察了一下水流,然后继续行驶,反正浓雾一直不散,干脆就任由船只随波逐流,船只缓缓而行,沈风干脆先躺着休息,一夜很快过去,睁开眼时便马上去观察小船的位置,左右眺望了几眼,只见轮回岛依旧在海域中心。
看见这一诡异的情景,一下子困意全消,神情顿时凝重起来,还是不甘心地划动船桨继续沿着水流行驶,行驶了近一天,却还是依旧围着轮回岛环绕。
难道水流是环绕着轮回岛流动?这不可能!但如果不是环形水流,为什么顺流而下却离不开轮回岛,那就当水流一直绕着轮回岛,那老子就按背离轮回岛的方向行驶,想到此,马上调转船头背离轮回岛行驶,行了大约十几里便被一面山壁挡住,只好一边顺流行驶,一边沿着山壁。
如果这样还看不到出口,那就等于这里根本是封闭的,沈风一边划动水浆一边观察了山壁,山壁平滑高危根本难以攀越,就算攀越上去,也没有船只离开,除非有办法将船只扛上去,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打消这个念头,乖乖在环绕的山壁寻找出口。
接下来几天内,沈风一直划行盯着周围山壁,却依旧寻觅到,耐性也渐渐被消磨殆尽,眼眶尽是血丝,怎么会这样,根本不可能,那之前是怎么进来的,不可能没有出口,这片圆形流域又怎么一回事,这种类似于环形水系不是没有听过,但环形水系的河流是相对静止,而眼下的圆形水域则是不断流动,但这已经脱离了科学根据,人类造不出永动机,那就一条圆形水域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流动,它一定是连接着外面的海域,或者在水流底下有热力驱动,如果是热力驱动极有可能是四周环绕的火山群。
这真是大自然的奇迹,前世根本没有这种地方,如果说诡异,或许比不上百慕大三角,但放在科学水平不发达的古代,已经算是不解之谜了。
苦思冥想下,仍旧找不到答案,干脆划动船只向轮回岛行驶过去,与其在水域上寻找,还不如上轮回岛休息想办法,如果真没有办法,就用最蠢的办法,直接攀越山壁游回去,总之,无论如何也要从这里出去。
船只靠上岛,沈风累得差点虚脱过去,干脆躺在岛上休想,想休息一会儿,但脑子却满满想着怎么出去,望着天空,天空依旧遥远无边际,为什么这座却像个铁牢完全找不到出路,难怪她会放任自己,原来早已料到我出不去,那她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没道理她出得去我出不去。
拾起心中的烦躁,重新爬起来冲入林中,大喊道:“仙女师傅,你在不在?”
般若仙子从林中某处飘落而来,淡淡道:“你找我何事?”
“堂堂一个般若仙子也会耍人,你是不是明知道我出不去,才故意放我去找出口。”沈风黑着脸道:“你是不是觉得耍人很好玩!”这几天他累得够呛,无端端在水上漂流了几天,饱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般若仙子一脸淡漠道:“难道我说你找不到出口,你便不去寻找。”
沈风一阵哑口无言,她说得对,自己一心想着出去,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不去找,但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妈的,怎么才能出去,想从她口中套出话来是不可能的,但她为什么能出去,我却出不去,沈风上下打量她几眼,横看竖看也看不出她比自己聪明多少。
先休息一天,不能这样下去了,明天先去找找水下有没有出口,如果没有就直接翻越山壁,想到此,沈风冷哼道:“那你可要说话算数,我要是能从这里出去,你不能阻拦我!”
般若仙子望着他手中的银黑长枪,冷淡道:“你是否想在长枪上绑一条绳子,然后将长枪掷到山壁顶上,而便可顺延攀爬上去。”
沈风冷笑道:“是又怎么样,总好比在这里等死。”
般若仙子道:“岛上尽是一些果树,无一物可以编织成绳索,况且以山壁平滑,你便将长枪掷上去,也无法将其卡住。”
这女人真是诚实得让人心寒,从来不会说谎话,却让人听得遍体生寒,跟她在一起,倒是很怀念那只骚狐狸,沈风颓然地坐在地上,无奈叹了一声道:“为什么你出的去,我出不去,难道是你使了什么手脚?”
般若仙子道:“我何时说过我出得去?”
沈风猛地从惊起,睁圆充满血丝的双眼,激动道:“连你也出不去,那为什么你又说半年之后就放我出去——难不成说半年之后才会有出口?”
般若仙子道:“正是如此!”
“那我们是怎么进来?”沈风神情转为无比凝重,环望着四周道:“我知道了,那些火山群有部分是会移动的,当我们进来时,门正好要关上,所以再进来时才会遇到漩涡。”被她提点了一句,很快想明白了前因后果,甚至这半年之期也彻底想通,所谓半年,无非是因为公转引起的位置交替,只要位置发生交替,这轮回岛的‘门’就会产生一开一合。
这真是自然的奇迹。
但现在却是沈风的悲剧,想不明白的时候心中还充满着希望,想明白以后,反而产生绝望和悲哀,轮回岛,真是一场轮回,身处轮回之中,有时候太聪明未必是一件好事,反而糊涂一点,可以过一日是一日。
对一般人来说,轮回岛并不可怕,只要等上半年就可以安全出去,岛上有食物,完全不担心会恶心,但对于心中有执念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煎熬,这轮回岛的最终玄机就正如她所说,放下执念。
但也如同她这个人,面对人生,无欲无为,说下勘破,其实是一种不作为,束手接受命运的安排,不去抗争,不去努力,再以绝情绝爱来封闭自己,将自己永远关在一个牢笼内,在牢笼内阅尽世间繁华与悲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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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你叫叶绛裙
望着周围环绕的山壁,般若仙子眸子越发淡漠,显得更美,也更加不真实:“这几日我看你不停的寻找出口,仍是不放下心中执念,我本不想告诉你这座岛的秘密,但见你仍是不放弃,我只好如实告诉你。”
“那我还要谢谢你,是吗!”沈风冷笑一声。
般若仙子听出他话里的讽刺,停顿了一下,又道:“轮回岛,在你眼中或许是困住你的地方,其实不然,真正困住你的是你心中的执念,放下吧,你与婳瑶不可能。”
难道费那么大的功夫把我带到这里,不仅是要困住我的人,还是要给我洗脑,沈风冷哼道:“先不说婳瑶,我是有家庭的人,升州有个老婆,家里还有两位未婚妻在等我,对了,还有一个前妻,离婚的时候手续没有办好,现在还和她纠缠不清,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等于耽误我享受享受人伦之乐,我命令你想个办法把我放出去,否则我到官府告你,告你绑架!”
般若仙子是个清净之人,对于他那些废话置若罔闻,冷淡道:“来不及了,你好好在此处待上半年,半年之后便出去。”
沈风鬼叫道:“你休想,我一定要从这里出去,然后去仙府将婳瑶救出来。”
般若仙子摇摇头,叹道:“无人可从轮回岛出去,你若是想攀越山壁再游回去是痴心妄想,这片海域渔民不敢进入,且海中藏着不少凶残大鱼,吧,便是你翻越了山壁也无法活着回去。”
沈风冷哼道:“你不用劝我,就算拼上一死,我也要从这里逃出去,人生难得糊涂是没有错,但夫妻之情,无论如何却半点不能糊涂,所以我一定会将婳瑶带我的身边。”
般若仙子似乎有些动容,沈风见她没有说话,便要去找一个地方休息,走出几步,便又听她说:“世间多无奈,唯有放下才自在。”
沈风猛地回头,目光毫不退让地与她对视,带着倔强和倔强逼视着她,铿锵有力道:“别再对我洗脑,世间多无奈,那是你的看法,沧海桑田,春暖花开,在我认为,世间很广阔,很美好,很多地方值得去游历,很多故事值得去回忆,很多将来值得去努力,或许有诸多无奈,但我起码我是自由的。”
沈风冷冷一笑道:“跟你说这些,你永远不会懂,没有自由,就没有眷恋,生无可恋,你不觉得自己很悲哀吗!”
般若仙子静默下来,眸子深处藏着浅浅的困惑,沈风不再理会她,自己找了一块空地休息下来,一夜无话。
清晨起来,沈风便拿着长枪练习枪法,自然暂时想不到出去的枪法,只能练习枪法解解闷,这岛上连一只猴子也没有,而圆形水域中则是一只鱼也没有,可见连鱼都不敢来进来,这也难怪,也是有火山喷发肯定产生许多有毒物质,所以渐渐的,鱼类也不敢再来。
“你练的可是舒家枪法?”
这岛上就两个人,来人自然是般若仙子,她手上还带着几颗果子,这几日来她每天都会准备一些蜂蜜和果子给他吃,两人现在的关系十分特殊,表明上两人是师徒,但其中却有些间隙,但两人其实没有多大仇怨。
沈风停下练习,叹了一声,其实不该怪她,说到底,她也是听命于仙府,只是一个仙府的傀儡,接过她送来的果子和蜂蜜,诚恳道:“多谢你了。”
般若仙子没有在意他态度的转变,又道:“你方才练习的枪法似乎出自舒家枪法,但又与舒家枪法有些不同。”
沈风点头道:“这是舒姐姐根据我自身特点改良的舒家枪法。”
般若仙子微微颔首道:“难怪如此霸道又不缺精妙,若论起枪法,恐怕天下及得上师妹,只是师妹总归是一个女子,气力上舞枪总归不济,这舒家枪法在你手上说不定能发扬光大。”
沈风无奈叹道:“怎么发扬光大,这次我已经准备加入军营随军攻打摩尼教,没想到却被你拧到这里来,还怎么将舒家枪法发扬光大。”
般若仙子又沉默下来,沈风笑道:“算了,总有办法出去。”
般若仙子又道:“我也略懂一些枪法,你再施展一次你枪法,我从旁给你指正。”
这女人该不会想用这个办法将我一直留在这里,沈风心中失笑一声,想她也不是有心机的人,而是真正想指正自己的枪法,接下来几日,沈风上午就和她练习枪法,下午到晚上就出船到海上。
几日后的晚上,沈风出船从海上回来,刚临近岸边时,便听见一首悠扬动听的曲子,随着声音行驶过去,便见般若仙子已经站在岸边,手中拿着两片叶子正在吹奏,经过几日的相处,两人的关系渐渐好转起来,时不时会说上几句话,般若仙子也不像之前那么冷漠,而她大部分时间不是静静站在,就是用两片放在嘴边吹奏曲子,这仿佛成了她唯一消遣时间的爱好
将船停靠在岸边上岛,般若仙子停下吹奏,一眼便他手上又增加了不是伤痕,十指红肿,又瞧了一眼枪尾都是土屑,不禁叹道:“你又何必执著于此。”
沈风风轻云淡地笑了下道:“我很快就出去,娘子,你可不要太想我。”
般若仙子冷冷道:“你既然尊称我一声师傅,便要从师徒之礼,如此轻佻之话,你最好不要再说。”
“在这轮回岛上,还管什么世俗道德,我叫你师傅叫你娘子有什么区别,这岛上只有我们两个,这么规矩做给谁看。”沈风笑呵呵道:“不过你要是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再给你想个。”
般若仙子冷冷回应道:“不必了!”
“别这么冷淡,岛上就我们两个人,你就配合点陪我消遣点时间。”沈风无奈笑了笑,瞟了一眼她手上的叶子,转道:“既然你喜欢用叶子吹曲子,那你就姓叶。”
见她只是沉默没有拒绝,沈风又道:“你经常穿着一身白衣,太单调不太好,需要改变一下,就叫你叶红衣,怎么样?”
说罢,又马上摇摇头道:“也不太好听,叫叶——绛裙——叫叶绛裙怎么样?!说定了,你以后就叫叶绛裙。”
般若仙子对此不感兴趣,神色淡漠道:“随你!”
“那就叫叶绛裙,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也许想到能够出去了,沈风心情逐渐开阔起来,笑呵呵道:“你这叶子怎么吹,教教我。”
般若仙子道:“就这么吹。”
沈风伸出手道:“拿给我试试。”
般若仙子冷冷道:“你自己去找别的叶子。”
没想到这女人也会顾忌间接接吻,沈风手捂着嘴巴偷偷窃笑几声,然后去树上摘下两片叶子来,又重新回到她身边坐下。
将两片叶子叠在一起放在嘴边,用力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吹了起来,只是吹奏起来的声音简直不能入耳,也只有般若仙子这样淡漠的性子才没有暴打他一顿。
良久之后,沈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问道:“师傅,知道我吹的是什么吗?”
“你唱过的——”般若仙子淡淡说了一句,又补充道:“最难听的曲子。”
沈风一拍大腿,兴奋道:“知音啊,连这你也听得出来。”
“你平时也这么噪舌么,婳瑶怎么会心仪你,她一直是喜欢清静的,遇上了你不是没有一天安静的日子。”般若仙子静静道。
沈风笑道:“这是你不了解她,看看你们同在一个师门,彼此确那么生疏,婳瑶性子淡雅是不错,但也喜欢与人交谈开阔见识,记得当时她每天晚上都来找我谈话,当时就觉得她特别孤寂,一直没有人和她说过话。”
般若仙子长叹一声道:“是我的失责了,这孩子从小便沉默寡言,我以为她不喜与人交谈。”
沈风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低沉道:“你们师门规矩太多,人与人之间缺乏感情交流,婳瑶也不敢过多说话,而我则是一个陌生人,她才可以多少对我吐露心声。”
般若仙子眼眸露出点点哀伤,宛然徒叹道:“只望这孩子莫要像师姐一样。”
沈风现在已经不跟她置气,平静道:“婳瑶不会的,她心中还有一点念想,在我们离别之前我说过一定会记得她,她抹消我的记忆,无非是让我等待,或许是十年,或许二十年。”
“二十年——”般若仙子神情有些动容,语气不再是古井不波,语气转出些萧瑟:“她要独守二十年才与你重逢,这孩子,耗尽全身功力只为你遗忘她二十年。”
之前已经听舒姐姐说过,再次听到后,心里直觉震撼和绞痛,一个女人愿意等待一个男人二十年,那是何等真挚的情感,一个女人宁愿等待一个男人二十年,那是何等痛苦,沈风心情变得无比沉重,虽然与婳瑶相隔千里,却好似感受到她此时的痛苦:“二十年,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我等不下去,也不能让她等下去。”
第381章 :血染绛裙
般若仙子叹道:“二十年如一日,若是你们有情,为何不等下去,婳瑶必须继承师姐的遗志。”
沈风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婳瑶就一定继承她师傅的遗志,这一继承就是二十年。”
般若仙子闭口不答,只是简单道:“半年之后,我会告诉你。”
沈风冷哼道:“不用半年了,我才不管婳瑶要继承什么遗志,她是她,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你们师门想让她继承什么遗志,可有经过我的批准。”
般若仙子再叹道:“你确实对婳瑶有情有义,这孩子比师姐幸运多了,也许你们二十年后,仍可延续夫妻之情。”
沈风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想我和婳瑶早日相见,她也算你半个徒弟,难道你就忍心看她这么痛苦下去。”
般若仙子清冷道:“这是她的宿命,非是我所愿。”
“又是宿命,话不投机半句多,睡觉,明天继续爬山。”说罢,枕着胳膊就睡了过去。
清晨一早,沈风没有练习枪法,而是再去山壁用枪凿出坑洼,他这个办法很简单,在山壁上凿出坑洼,然后慢慢攀爬上去,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困难,只是一个坑洼就要凿一个时辰,有时候经常从半空中摔到水里,又要重新爬上去,按照这个进度,再加上游回去的时间,可以说是又危险,又漫长,但现在已经等不及,半年之期,这其中有很多未知数,与其等待,不如一步一个脚印去尝试。
很快七天过去,沈风身上的伤痕也越来越多,这些伤痕不是摔的,就是划的,寻常人根本做不到,他根本是在耗用生命前进,般若仙子看在眼里,依旧放任他,只是平时带给他的果子和蜜蜂也渐渐多了起来。
而在每日夜晚,都弄了一些草药敷在伤口上,白天的时候,每次摔入海水中,海水浸到伤口上,直觉痛不欲生,海水咸,他身上伤口又不计其数,最后疼得全身麻痹,除非有新的伤口,才会再一次感到疼痛,偏偏为了再多凿出几个坑洼攀爬,他又一次次爬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将枪尾撞在山壁上,大约几百次撞击之后,才会在山壁凿出一个个坑洼。
这一日夜晚,沈风趴在岸边,身体想动也不能动,经过数日过度的凿壁,他的身体已经用耗过度,按理说,他的身体经得住这种劳累,但他身上的伤口太多,每次都流了不少血,伤口还被海水感染,使得难以愈合,旧的伤口尚未愈合,新的伤口又添上几个,如此反复,谁受得了,就算他的身体被火灵芝洗涤过,那也是肉体凡胎,总归有虚脱的一天。
“你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如此下去,还未爬到山壁上面,你已先失血而亡。”
般若仙子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望着他全身密布的伤口,破天荒地说出一句关心人的话,放在之前,她一直是一副淡漠生死的样子,而这几日下来,她每日听到的都是撞击山壁的碰撞声,每日看到的是他带着新伤旧伤回到岸边——他的样子越来越模糊,越越来越让人记在心中。
沈风趴在岸边,裂嘴笑道:“仙女师傅,你这样看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一点不会脸红吗?”
般若仙子听了他的话,才慢慢转过身子,良久才深深叹了一声。
沈风笑呵呵道:“你现在是不是在想说,我又何必诸如此类的话,我的回答还是一样,或者我也懒得回答你,你要是没事的话,可以为备来一下疗伤的草药,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话刚落音,她便扔来一些草药,沈风马上接了过来:“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多谢你了!”
般若仙子淡淡道:“你若是不好好休养,便是涂上金疮药对你也是疗益甚少,你可有发现你现在的伤口越发难以愈合。”
沈风嘿嘿笑道:“我已经快登到山壁顶上,只要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就可以达到。”他从心里开心的笑出来,但声音中却带着无穷的疲惫,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卧病在床。
般若仙子摇摇头,声音不禁提高了一些:“你会死的!”
沈风倔強道:“死不了我就能翻越山壁!”他从来不是一个视生死为无物的人,但他从来不缺少撞破南墙的决心,既然没有办法出去,那就用最傻的办法,这种敢于拼搏的决心,也是他在前世能出人头地的原因。
般若仙子喟然一叹道:“翻越了又如何,茫茫大海中你又如何回去——”
沈风傻傻笑道:“那就要委屈你了,我准备整只船一起扛上去,到时候半年之后,你自己搭个竹排回去。”
般若仙子冷冷道:“你真是个疯子,便是你现在身体恢复到从前,也难以将船只扛上去,期间你又要摔多少次,船只早被摔破了。”
沈风嘻嘻笑道:“跟你开个玩笑,船只留给你,我自己一个人跳入海中,或许有经过的渔民、商船经过顺便带我一程。”
般若仙子摇摇头道:“你这是痴心妄想,那要是没有过往船只呢。”
沈风倔道:“要是有呢。”
般若仙子冷冷道:“自找死路!”
“咦——”沈风忽地惊奇道:“仙女师傅,今晚你的话特别多,我算算这都几句话了,我看你在仙府一年下来说的话也没有今天多,是不是今天是你的生辰,对了,师傅你芳龄多少?”
般若仙子神情恢复冷漠,淡淡道:“与你何干!”迟疑了片刻,又道:“你与师妹究竟是什么关系?”
沈风嘻嘻笑道:“无可奉告!”
般若仙子道:“你既与婳瑶相恋,便不该再招惹师妹,婳瑶终归算是师妹的师侄,按照世俗,乃是有悖人伦。”
沈风摇头苦叹道:“实话跟你说,都是舒姐姐招惹我,不是我招惹她,她三番两次羞辱,脱了我衣服还脱了我的裤子,霸占了我的初吻还意图强行——唉,这给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近段时间我晚上经常失眠,仙女师傅,以后还麻烦你管教她,让她别再对我心怀不轨。”
般若仙子脸色起了些迷茫,下意识道:“好!”
沈风又道:“师傅,能不能请你帮擦点草药,背上的伤口我够不着。”
般若仙子迟疑了半响,还是走过去拾起草药轻轻为涂抹起来,与寻常女子不同,她不会有半点羞涩,而她动作却如女子般轻柔,似乎是怕触动他的伤口。
一股冰冷的寒意侵袭整个身体,虽然冷了许多,但疼痛感和疲惫感却消除了不少,沈风感觉一股轻松,不由得笑道:“没想到你的冰冷还有这个好处——也是,人一旦冰冷了,就算麻木,感觉不到痛楚,师傅,你感觉到痛过吗?”
般若仙子道:“从未有过!”
沈风冷得牙关颤抖,裂嘴笑道:“没有也好,看尽别人的辛酸苦乐也是一辈子。”
般若仙子站离起来,冷冷道:“擦好了,你好好休息!”说着,一身白衣藏入林中。
一夜又过去,一月到末二月初露头,阳光逐渐充足起来,海上的雾气也渐渐淡了许多,此时他已经爬在山壁中央,身上又多了几处伤痕,山壁的坑洼已经凿了四分之三,已经快临近山顶,只要凿到顶端就可以爬上去。
山壁上的碰撞声越来越急促,天空中涌来一片乌云,沈风抬头望了望,没有过多在意,继续拼命凿山壁,也许是快看到顶端,所以也特别来劲,凿得越来越快,当然摔下去的次数越来越多,之所以会摔下去,除了疲惫,是因为凿山壁时反作用力太大才会摔下去。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浓重,霎间间电闪雷鸣,恐怖之极,水面上一个白衣女子踏着一根圆木急急划行而来,山壁上的碰撞声依旧剧烈,般若仙子轻功了得,只借用一根圆木很快便能到达他所在的山壁,当靠近时,只见山壁上印染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血迹有部分已经风干,有的血迹是刚流下来的,血痕至上而下没有断绝,大约千米长。
般若仙子眼眸不禁微微闪动,恒古不变的神情已然动容,凝望了许久,不禁轻叹一声,沿着山壁凿出的坑洼轻跃上去,飞至中央时,便见一个身影掉落下来。
沈风本以为又要掉落下去,突然感觉被人抓住,抬眼一眼,便见一个染着鲜血的白衣女子贴在山壁上。
“不好意思,害你的裙子染红了。”
沈风对着咧嘴笑了笑,般若仙子第一次感觉他那么丑陋,却也没有那么讨人厌:“天色有变,你快回去!”
沈风抓住山壁,摇头道:“已经快到顶端了,凿完明天就可以回去。”说着,咬牙又爬了上去。
叶绛裙低头望了望裙子上的点点红印,又是叹息一声,然后轻轻一跃,抓住他的胳膊带了上去:“我带你上去!”
“师傅多谢你了!”沈风偷偷瞄了她一眼,发现她似乎变了,特别是白衣上那点点血印特别刺眼:“我给你取的名字还真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