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
蓝素素回到房间之后就说自己要休息，让房间里的人都出去，小四带着几个侍女走出房间的时候还体贴的为蓝素素关上了房门，小四觉得蓝素素要休息就要关好房间的门。不让外面的声音吵到她，为了不让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扰到蓝素素午休，小四甚至搬来了小凳子就在门外绣起了花来，这是小四打算为蓝素素做的鞋子，现在已经是夏天，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起来，蓝素素出门的次数又开始增加，小四特地选了一些比较透气的上好的绸缎为蓝素素做鞋子，想要蓝素素穿的舒服一些。
小四体贴的关上门蓝素素心里还是比较满意的，自己要见魅影就会在这个房间里但是却又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与魅影的关系，所以小四这样将门关好却是让蓝素素满意的，小四也没有想到自己无形之中帮了蓝素素一个大忙。
蓝素素并没有急着起床，刚刚因为自己说要小睡一会，所以小四是服侍着自己睡下之后才关门出去的，蓝素素知道今天没魅影会来，但是他没有与自己约定具体的时间，再加上蓝素素重伤虽愈，但是身体因为还有毒素所以还很虚弱，这还是因为蓝素素自小习武，所以才能够自由的活动要是换了别人或许还在缠绵病榻起不了床吧。
魅影来的时候蓝素素已经睡着了，虽然睡着了但是魅影进屋是那意思轻微的响动还是惊动了蓝素素，蓝素素一瞬间就睁开了眼睛，双眸中一闪而逝的慵懒只让人觉得这一瞬间的情绪是一个错觉。
“魅影，你瘦了，轻功也进步了。”蓝素素已经坐起身，自己拉开了床上的帐幔，魅影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床边，见到蓝素素的时候他的眼眸中也有着一些莫名的情绪蔓延但是那两行清泪却是真实存在的。
“主子，你没事就好，魅影一切都好。”魅影看着坐在床上双目无神的蓝素素心中大惊，魅影虽然将自己的人安排在了聆海听涛各处，但是在蓝素素失踪这样紧要的罐头他也没有鲜果要动用自己安排在聆海听涛的人，所以她并不知道蓝素素受伤失踪之后双目失明的事情。
“魅影，我早就说过并没有把你当做我的手下，我虽然有家，但是于我而言那个‘家、’里除了有一个生身父亲之外并没有什么，你们才是我的家人，魅影在我的心里你与她们是一样的，所以这一次我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托付给你。”
“主子，你请说。在魅影的心里主子也并不是魅影的主子，您是给了魅影第二次生命的人是魅影唯一的亲人，为主子做任何事情。哪怕是死魅影也不会有半句怨言。”魅影心中明白蓝素素从来没有把她当做过外人看待，在她的心中蓝素素不仅仅是自己效忠的主子，更不是普通意义的救命恩人，魅影知道她的人生是因为遇见了蓝素素才会得到延续，因为遇见了蓝素素，自己才得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人生，一个可以快意恩仇，自己做主不再唯唯诺诺的人生任人宰割。
“魅影你也将我当做亲人，这是我的幸运。我想要和你说的事情很重要，以后万一我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是百鬼夜行的主人，虽然这个组织有些见不得光，但是却也是让你可以自保的好地方，只要你好好地经营的话，还是可以让你在这个社会上有着一线立足之地的。我对你也没有过多的要求还是和原来那些是差不多的。百鬼夜行做的这个生意很赚钱，凭现在的声望也很少有人能够撼动，但是这只是一般的情况，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们以后在招收弟子的时候一定要严格把关，小心奸细。而是出卖情报科研，但是若是接到杀人的人物就一定要考虑清楚三思而后行，确定对方要杀的人是大奸大恶之人才可以动手，如果对方是个颇有声望的江湖人士或着清官忠臣，那么不论对方出多少银子，你们也不能接这样的生意，小心驶得万年船，任何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
蓝素素的脸转向魅影的方向，语重心长的说道，当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需要一股见不得光的势力来暗中帮助自己的话，蓝素素真的不想要建立这样庞大的地下关系网，但是她虽然做**上的生意，却从来杀的都是那些大奸大恶之人，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情，甚至私下里还将一部分赚来的银钱拿去接济穷人。这一切魅影都是看在眼中的，所以对于蓝素素重复着这些规矩，魅影并不意外，她跟在蓝素素身边的时间不长，但是蓝素素的人格魅力却是深深地影响着她。
“主子，你交代的事情魅影会谨记在心，但是魅影不会让主子有什么意外的，魅影已经承受不起再一次失去主子的消息的惶恐，还请主子保护好自己就好，要做什么事情魅影自会为主子做好的。”
“傻丫头，你们所有人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之所以这么说也是有些原因的，一直以来与人斗我是不会怕的，但是可怕的是老天，是天意。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一句话或许叫做‘阎王要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这就是说一切都是天意，一个人能够活多久，怎么活着都是老天爷注定的。”蓝素素想到这句话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前世自己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人力所不能做到的，就好性凭着工程师们的巧手，人们能够飞上蓝天，潜入大海，甚至可以漫游太空一样。但是在二十七岁自己无数次与死亡擦身而过的时候，自己确实真真切切的死了，但是一切却并没有归于虚无，自己的灵魂重生在了另一个世界，入股说这并不是天意蓝素素是不会同意的，她一直想着或许是自己临死之前的祈祷感动了上天，所以才会让自己重生在这一个陌生的世界，给予了自己十年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主子，你说一切自有天意魅影是相信的，如果老天真的有眼的话也不会让主子这样心地善良的人枉死的。”魅影也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然自己不会再中毒不治的时候遇见眼前这个美好得有些不真实的女子，魅影总觉得很多时候眼前的这个淡然自若的女子身上居住者的是一个同她的年龄不相符合的老成的灵魂，她有着一颗历经世间沧桑的心，所以菜户对周围的一切事情那么的淡然处之，才会有着这样宁静致远的情志。
“魅影，其实年初的时候我曾经去过白马寺，有幸见过白马寺的主持方丈，当是他就预言过我今生会有两次大的灾难，她说我虽然命中注定有两次大灾，但是我运气好也会逢凶化吉，只是会凶险一些，他的话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但是我还是有事情要嘱托与你。”
“主子请说。”白马寺的主持方丈魅影自然是知道的，经过他的口中所预言的事情还没有一件是不灵的，听了蓝素素的话，魅影只觉得自己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但是想着蓝素素所说的话，心中有事微微紧张，主子从来做事情都是极有分寸的，这次她居然这样郑重的交代自己，就可以知道这次主子所经历的事情不一般了。
“其实这一次，我的眼睛因为中毒，已经是不能用了，所以如果要医治好我的眼睛的话我就需要做手术。”蓝素素特意停了一下，魅影心中虽然好奇，但是还是没有打断蓝素素的话。“或许你没有听说过这种治疗的方法，这并不奇怪，因为知道这种治疗方法的人整个天月大陆也可以说没有几个人，而我也是因为我师傅的缘故而略有耳闻。”
蓝素素，再一次停顿了一下，才继续为魅影解惑。
“之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种治疗方法是因为，很多人觉得这种治疗方法太过于血腥或者残忍，不会为世俗所接受，所以才没有几个人知道。”
“太过于血腥，这个世界每天刀光剑影，风里来雨里去的不知道死过多少人了，难道那只医术比杀人还要血腥么？主子。”魅影这些年也可以说是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自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见到杀鸡都会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但是对于蓝素素的话她却是有着依稀不可置信的，既然是大夫用来救死扶伤的医术又怎么会让人感觉到可怕呢？
“是啊，如果我说要医治好我的眼镜就需要用刀子割开我的眼睛，然后将坏死的部分切除，再从另一个人身上割下相同部位的组织为了换上，魅影你会觉得这可怕吗？”蓝素素自然明白不知者无畏这个道理，她也并没有打算让魅影害怕，只是有些担心他们能不能接受自己的治疗方式。
“主子，这些魅影身为女子自然是有些怕的，但是魅影知道，主子不会为了医治自己的饿眼睛而去残害无辜，这些就足够了。”魅影跟在蓝素素身边的时间不多但是对于蓝素素的善良她还是知道的。
一百二十一
“魅影你说的很对，人活着就该堂堂正正的或者也不是靠着牺牲别人来换取自己的利益。为我做手术的大夫答应过我，不会强取别人的眼睛，一切都是在自愿的情况下才会进行，我们虽然是在黑白两道上混的，但是却也要秉承着不滥杀无辜的原则，那样做是有伤天和的。”听了魅影的话，蓝素素说心中有着小小的惊讶，因为在这样一个封建的社会制度下长大的女孩子，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蓝素素滋自然是对魅影和刮目相看的。或许她经历过一次死亡所以看事情才会有着大多数人少有的豁达吧。
想起前世，医学技术发达，只要配型成功那么就算是换心换肝，安装机械手臂价值什么的都不在话下，哪里想在这里要是在人的身上动刀子都是不为世俗所容的，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毁伤，这里点蓝素素很是不认同，人的命都要没有了还会在意身上少点什么么！
“小姐从来做事情都是光明磊落的，就算我们这的这个营生小姐也是从来不会乱杀无辜的。”魅影心中明白，蓝素素要不是怕镇不住江湖上的那些人，要不是因为百鬼夜行的生意极为特殊，没有一点特殊手段镇不住，主子她根本就不会做这杀手的营生。这个时代的人自依赖都是信天信命的，所以就算魅影经历过死亡，思想豁达了许多，但是这信仰却是没有改变过，因为蓝素素说的那句滥杀无辜会有伤天和的话却是牢牢地记在心里的，平日里办事情也是谨记在心的。
“你这样想就好了，其实这次做手术是很危险的，所以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提前交代与你，但是你知道就好，之后就按我的安排办事情，切莫惊慌，一切事情都还在未定之中，你且莫要担心，既然选择了这样一条艰难的路，的、自然是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是天不随我愿收了我的命去，这也是天意，你们就算知道我身遭不测也不可以做傻事情，更是万万不能为难那位于我医治的大夫。”
蓝素素已是两世为人，对于看人的眼光还是很有自信的，就算是前世的自己，除了错看了陈栋却也没有看错过别人，她知道自己肉是真的深思，那么赶在自己身边的那几个人一定是要妥善安置的，自己死了他们会难过，但是聆海听涛的任看在自己的份上是不会伤害吴东临的，但是百鬼夜行的人却是不一样的，她们本就是混迹黑白两道，又做着贩卖情报同这杀手的营生，许多人在进入百鬼夜行之前与现在的生活截然不同，蓝素素就把他们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做出什么对吴东临有害的事情，这个人愿意冒天下之大不韪为自己医治，这份医者仁心已经让自己钦佩不已，若是自己真的在手术那天出了事情，手下的那些人难保不会一怒之下做出让人后悔终生的事情来。
所以蓝素素一定要提前给魅影打预防针，让她在心中牢牢地记住自己的嘱咐，更何况吴东临的师傅是七王爷高长恭的师父，就冲着通高长恭的交情蓝素素也不能让吴东临有什么意外。
“主子，您的吩咐，魅影记住了，要不要魅影打探一下这个吴大人的底细？”魅影看着蓝素素，并没有反驳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在她的心中，蓝素素就是天，蓝素素就是那个给予了她一丝丝光明的女主子。
“不用了，他师从于何人，我心中是清楚的，他的师尊大有来头，若是你们动了他以后只怕是没有立锥之地了。”说到要紧的事情，蓝素素也知道是一点都马虎不得的，能够成为高长恭的师傅的人定然不是一般人。
“是，主子的话魅影记住了，定人不回辜负于主子的嘱托，只是主子，你必须要做这个手术不可么？”魅影心中清楚蓝素素虽然是豆蔻年华的少女，但是做起大事情来却也是绝不含糊的，既然主子这样仔细的叮嘱，定然是有主子的道理的，虽然因为听了蓝素素的话而波澜起伏，但是魅影心中想要蓝素素放弃做手术这个打算却是如鲠在喉说不出来的，因为他知道，在明白有这样可能危及到生命的治疗方式蓝素素毅然选择答应的时候，特使不可能凭着一己之力让蓝素素改变主意的。
“魅影在你看来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最可怕？”蓝素素没有直接的回答魅影的问题，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这虽然让魅影疑惑，但是却也觉得蓝素素突然这样子问是另有深意，不由得仔细想着，这辈子自己最怕的是什么，胡迪她想起自己被那官员的大夫人处置了，丢在乱葬岗上等死的情景，那时候自己知道自己被喂了毒，但是骗骗自己却是无计可施，就这样在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之中没命清楚地感觉到了死神的脚步，现在想想要不是因为小姐自己早就是一个死人了，但是最可帕的事情不是死，而是知道自己会死却又无能为力的时候的那一众无助和恐慌。
“我觉得是一个将死之人在等待这死神来临的时候最可怕吧。”魅影没有回答什么只是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感受，因为他知道，在眼前这个睿智的少女面前，你无需伪装，只要说出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就好，因为在她的面前，你所有的敷衍和伪装都是多余的。
“魅影你说的很对某人在知道自己将死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却是很可怕，可是真正可怕的却是活着，明明知道会经历背叛，会经历伤害却还依旧要活着才是最可怕的。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自然是不会怕死的，所以这次的手术我是一定要做的，我以后要做的事情如果我身有残疾的话定然是不妥的，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搏一搏。”蓝素素的华娱乐自然是满满的坚定不移。
“魅影明白了，主子做什么魅影都会站在主子的身后。”魅影也知道蓝素素这十年漂泊在外获得也算是自由自在有滋有味，但是父母大仇怎么能够不报，这次回来事情定然是不容易的，但是自己能做的唯有竭尽所能帮助她而已。
“这次，大家都知道我会做手术，明面上的事情我已经让聆海听涛的识画去做了，这些自然不需要你在多做什么，我要你做的是暗中保护他们的人生安全，若是我手术之后真的是有不测发生的话，你就现身与她们的面前，拿出我给于你的信物与他们相见。然后你们就这样一明一暗的生活，守望相助互相扶持。”蓝素素说完这一番话，就将自己一早就放在枕头底下的哪个暖玉扇坠子取了出来，递到了魅影的面前，蓝素素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动作却是没有一丝的迟疑的。
“主子！”魅影自然是认得这个扇坠的，这是代表着蓝素素身份的信物印鉴，再这样的非常时刻蓝素素将东西交到自己的手中对自己的信任是不言而喻的，但是魅影却是双手颤抖不敢接过这扇坠，因为她不知道在蓝素素尽力了意外之后自己是不是能够完成蓝素素的嘱咐，但是他却是明白蓝素素手中这一份沉甸甸的信任。
“魅影你不要那么的紧张，我这样做而只是以防万一，你也知道我现在不再家中，他们都想少了主心骨似得，我现在也不方便现身，在这五王爷的府邸里，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大家都以为我是听琴，没有谁想到过我的真实身份，此时我也不便多说什么，这里还有几封书信，你且收在身边，若是我真的有个万一，你便把这几封信交到收信人的手中。”蓝素素说完再一次从枕头下拿出了一搨书信，同扇坠一起递给了魅影。
“我定不会辜负主子所托。”魅影心中一团乱麻，此时她也不知道到到底如何是好，但是自己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出什么两全的法子只能听从蓝素素的安排，在她的心中听从蓝素素的安排总是没有过错的，因为蓝素素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是这一次，魅影光是想想就只觉得心口一片冰冰凉，但是想到此时此刻自己这样子不但帮不上忙还只会添乱，魅影就强自镇定，安慰着自己主子也说过了这件事情只不过是万一而已。魅影打定主意就将蓝素素递过来的东西收进了怀中。
“这东西你先收着，若是我没有事情到时候就交还于我，若是我出了事情，你就按照我的嘱咐办事吧。”
“是主子。”两人一时之间相顾无言，沉默良久之后魅影才福了福身离开了蓝素素所在的房间，在跳出窗棂的那一刹那，魅影仿佛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声轻轻地叹息。
一百二十二 相问
魅影走之后，蓝素素却是睡不着了，虽然她已经尽力安排好了手术失败之后的事情，但是心中就是清静不下来，想着自己重生到这个世界的十五个年头，虽然有些不如意，依赖就有了杀母仇人但是生活却还是过的十分惬意的，离开家里虽然是不得已为了求生存，但是确实什么事情都随心所欲的活着，身边还有了这么一大家子的人，想着这些蓝素素心中有事甜蜜又是心酸，不由得再一次叹了一口气。
这边蓝素素肚子坐在床上叹气，荷馨苑的门外小四认真的绣着鞋面，就连自己家的爷来到了跟前也没有察觉，一直低着头认真绣花的小四还是因为看见了自己家爷那青石缎面子的鞋子才一脸惊讶的抬起头来。
“爷，这个时辰，你怎么过来了！”小四的语气很是惊讶，因为她知道这个时辰也应该是才从宫中回来，在书房处理事情的房间，就算是要见姑娘那么也应该是等着下午处理完公中的事情之后也才会过来的吧。
“这里虽然住的是姑娘，但是好歹也是爷自己的府邸吧，怎地听你的意思是我还不能来这里了。”高渐离自然是明白小四为什么惊讶的，但是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知道了见天听琴早上就出府了，还是用过了午膳才回来的，自己心里有些不放心，无心公务，所以干脆过来看看之后再去处理公中的事物吧。
“爷，奴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小四被高渐离调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如果说这是姑娘的闺房，现在姑娘正在午睡，也是不能随便进去的又好像姑娘受伤昏迷那会还是爷亲自宽衣解带，汤汤水水的伺候着，两人之间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只不过是姑娘还不清楚罢了，但是就算这样现在姑娘清醒着也怎么可以擅自就要进姑娘的房间呢！小四急的额头冒汗却是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
“罢了，你这妮子，把你家顾爷当成什么人了，莫不是你觉得我是过来轻薄姑娘的，现在你一个人在外面守着干嘛，姑娘在做什么？”高渐离看着小四急的红着脸额头冒汗的样子却是不打算在逗她了还是直截了当的问清楚自己心里想知道的早点回去把事情处理完吧。
“回爷的话，姑娘出去了回来之后就说是觉得乏了，奴婢伺候了姑娘午睡之后才出来的。”小四见到自己家的爷并不会真的闯进姑娘的闺房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回话也顺溜了起来，恢复了以前的精明能干。
“琴儿在午睡，那么你和我到露台来，我有些事情问问你。”高渐离倒不是觉得蓝素素有什么不妥的，就是关心她在指导她要在两个月后经历那样一种惊心动魄的手段来治好她的眼睛，高渐离就只觉得心中对他的怜爱疼惜比起往昔更甚一筹，尤其是在管家告诉自己蓝素素今天回府的时候心情似乎有些低落，自己就怎么叶静不下心来处理自己的那些公事了，只想着早点知道她今天在外面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想着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亲密到无话不谈，所以又不能直接去问她，只能婉转的来问身边这个小丫头了。
“是。”小四没有想到自己家的爷来到了这里，却没有直接叫醒姑娘反而是叫自己到一边问话，但是毕竟高渐离才是自己正儿八经的主子，主子有命自己是不敢不从的。小四赶着高渐离走到了一边的回廊处，高渐离停了下来，小四就站在离高渐离两三步远的位置，方便者高渐离问话，又不冲撞了主子，高渐离看见小四的表现心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丝满意来。
“姑娘今天早上出的府，在外面见了什么人，做了些什么。”虽然是问话，但是高渐离说的都是肯定句，想来这些事情是有人已经禀报过他的，小四并不觉得意外，爷重视姑娘想知道姑娘的行踪小四也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况且高渐离心平气和，声音温和纯良，小四尊重高渐离但是却不害怕。“回爷的话，姑娘今天早上是用过早膳之后才出的府，然后去了朱雀大街，求见了聆海听涛旗下的云做裳的一位掌柜的，姑娘说见她是因为一些关于治疗她眼睛的事情，当是这位掌柜的并没有马上就见姑娘，而是说在午膳的时间来见姑娘，所以姑娘就把人请到了黄鹤楼，姑娘与那位女掌柜的是在黄鹤楼见得面，在哪里用过午膳之后就回了王府。”
小四把蓝素素一天的打开行踪告诉了高渐离，她并没有急着离开或者出声说什么，因为她知道爷既然专程过来询问姑娘的事情，那么久一定有爷的意思，主子的心思小四不敢妄自揣测，但是他知道在自己家的爷的心理姑娘是不一样的，一定有着很重的的分量不然爷不会在这个时间过来就是为了问问姑娘现在在做什么出去又做了些什么。
“姑娘早膳用的可好。”在高渐离的映像里蓝素素是不会挑食的，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爱吃的，也没有什么特别讨厌吃的，因为不管你给她吃什么，她都只是吃那么一点，这一度让高渐离怀疑是自己府上的厨子不好么，就算是个女孩子，也不应该只吃这么一点的。其实也算是高渐离身边没有出现过什么女孩子自然觉得一顿只吃一碗米饭的蓝素素吃得太少了，其实这个饭量是大多数十岁的少女的分量了，因为除了用膳之外，他们还可以吃点心，吃水果。
“姑娘早膳用的很好，吃了一碗小米粥，用了一小屉水晶烧麦。”小四对于照顾蓝素素的事情很是上心，有事今天早上的事情，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姑娘就只吃了这么一点点么。”高渐离的眉头微皱，果然是厨子的问题么，她实在是吃得太少了。
“姑娘今天用的比较多了，奴婢觉得姑娘很喜欢那水晶烧麦，奴婢记得姑娘说过，早上要多用面食，补充血糖，这是姑娘的原话，不过奴婢才疏学浅不太明白姑娘的意思，不过最近每天早上早膳都会给姑娘上些面食。”
小四是个很细心的人，很多事情只要你说遗书后她就会记在心里，听了小四的话，高渐离满意的点点头这也是他让小四贴身照顾蓝素素的原因。
“姑娘早上出去就直接去了朱雀大街，那么为什么没有马上见到云做裳的掌柜的呢？说起来她现在也还是聆海听涛的女掌事。”高渐离有些疑惑也是很正常的，因为他亲自去过聆海听涛自然是知道‘听琴’在聆海听涛的地位的，能打理那个度假村的人又怎么会是平庸之辈，就算这次跟随商队出了什么事情，也不应该会受到这样的待遇吧，高渐离觉得他虽然没有见过那位聆海听涛的家主，但是身为女子有这样的魄力做这样大的生意，又敢重用女子办事情的人做事情不会这么目光短浅的。只是他一直没有想到他以为是听琴的那个人就是让他心中佩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
“是这样的，姑娘去了朱雀大街之后并没有直接去云做裳，而是让奴婢拿着姑娘的信物前去求见，那位女掌柜的也是处事谨慎之人，在问清楚了奴婢之后才答应的，在去云做赏之前姑娘就提前告诉奴婢，如果对方表现得怀疑也不要争执，认真回答对方的问题就好，然后又说如果那人说午膳的时间过来的话就请那人去黄鹤楼相见。爷，姑娘真的是料事如神，她预料的椅子不差，也真的是在黄鹤楼见的那位女掌事。”小四说这些事情一脸的崇拜，这一表现就是高渐离都很惊讶，看来听琴在聆海听涛的地位的确是不一般的，她竟然能将事情预料到这样的一个地步，确实是有本事这一点更让高渐离刮目相看。
“他是聆海听涛的，大掌事之一，这点手段都没有的话怎么行。”高渐离心中虽然惊讶，但是毕竟不是一般人，自然是不会将自己的惊讶写在脸上的，不过他也暗自庆幸自己遇到了一个这样特别的女子。
“那么你可知道姑娘见得人事什么人？”
“回爷的话，姑娘今日去的是黄鹤楼里最好的雅间，奴婢并没有资格上去，姑娘安排奴婢在一楼雅座里等着，用过午膳之后姑娘才同那位女掌柜的一起下来的，姑娘在知道那位女掌柜要见他的时候很高兴，她说她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姑娘对那位女掌柜的也很亲近，，那我女掌柜的称呼姑娘为小姐，看起来两人之间是很相熟的。”小四回想着蓝素素同识画一起下来的时候的情景，认真的说道。
一百二十三 关心
“既是如此，你就回去守着吧，如果姑娘醒了你且悉心照顾。”高渐离并没有再问什么。蓝素素是黄鹤楼的贵客这件事情在宴请雪砚国摄政王砚雪衣的时候他就是知道的，今天蓝素素没有带小四见客的事情高渐离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他是聆海听涛的大掌事，小四却是自己这个五王爷的贴身侍女，平时也没有什么，但是她今天见的人既然是聆海听涛的展柜的，就难免要说一些聆海听涛的事情，这样子小四在一旁却是也是不妥当的。
“是，奴婢就先回去了。”小四一直在高渐离的身边服侍自然不会对高渐离的命令有什么异议，对着高渐离行礼之后就准备离开。
“今天我来过这里的事情，你且不要告诉姑娘，她要做什么你且陪着她，好生照顾就是了。”高渐离一直都知道蓝素素和那些寻常人家的闺阁小姐是不一样的，她从小在外行商，不说走南闯北，但是却也是见识不凡的，很多时候与其将她捧在手心里还不如让他按自己的心意行事，给与他足够的尊重比什么都重要。
“是，奴婢省得。”小四再一次行礼之后才转身离开。高渐离见小四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另一端之后他才转身离开，一路走回书房，高渐离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只想着今天他才出去一个上午自己就心不在焉，如果她真的要离开自己又该如何是好，想到这些高渐离一时之间只觉得心乱如麻，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处理那些公中事物了，干脆再一次放下手头的事情向着荷馨苑走去。
那边高渐离再一次向荷馨苑走去，这边蓝素素在小四回到门口之后不久就‘起床’了，其实高渐离的到来她是知道的，就在魅影走之后没有多久他就感觉到了高渐离的到来，但是高渐离没有进屋却是叫走了小四她心里也还是有些惊讶的，不过小四毕竟十高渐离的贴身侍女他找她有什么事情也是很正常的，所以蓝素素自然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扰两人，所以他才选择在小四回来之后才装作起床了。
小四在门口听见蓝素素起床的声音之后，赶紧的收起自己手中的针线，打开房门去服侍蓝素素起床，小四打起门帘的时候蓝素素已经自己穿好了鞋子下床了，见到蓝素素这样子小四一脸的惶恐。
“姑娘，你醒了就唤奴婢一声，奴婢就在门外候着的。”小四从小就服侍高渐离，现在跟在蓝素素的身边，这些事情蓝素素一向都是亲力亲为的，小四不知道蓝素素一向不喜欢这些事情，但是心中却是很惶恐，刚刚爷还交代自己好好地照顾姑娘的。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穿衣穿鞋还是不会穿错的，你也不要这样子，我一直是不喜欢有人服侍我这些的，以前是我刚开始看不见不适应自然事事依赖你，现在我适应多了，这些事情我自己也是可以做的。要是我这眼睛一直治不好，那么我也要做好准备不是。”蓝素素在小四的帮助下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安抚着小四。
“姑娘，吴大人不是说了会治好姑娘的眼睛么，姑娘，爷既然说了吴大人是风辰国最好的大夫，姑娘也要相信也的眼光。”小四听了蓝素素的话不由得眼眶泛红，她总想着姑娘这样好的一个可人儿，上天一定会公平的对待她的。
“傻丫头，我不是说了万一的话嘛，治不治得好都是命，我不怨恨谁。”蓝素素伸手摸摸小四的头顶，这个姑娘虽然出身不高，但是蓝素素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轻视过她，对她一向是像对待自己的小妹妹一般的。
“姑娘……”蓝素素的这样一个无心之举，反而让小四的双眼再也包不住眼泪。
“傻丫头，你这个样子只怕是他们都觉得我欺负你了。”蓝素素将小四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在哄着一个小孩子一般，在她的心里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四真的还是一个孩子，在自己的前世这可是一个花一般的年纪，还是人无忧无虑的时候，但是这个时代十五六岁的女孩子不是嫁人相夫教子就是早早的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想到这些蓝素素就觉得很可惜，这个时代有好的地方，但是对于女人来说确实有些残酷的。
“姑娘。”小四在感觉到蓝素素的动作之后更加觉得无所适从，她很留恋蓝素素温暖的怀抱想要多靠一会，但是理智却告诉她姑娘的身份不一般，不是自己能够高攀的起的，这个社会虽然依旧讲求的是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底下，但是做了大行商的话也一样是被人尊重的，像聆海听涛这样的大行商就算是一位大掌事的走出来也是被人尊敬的。
“好了，不要哭鼻子了，不然人家可要以为我欺负你了。”蓝素素自然感觉到了小四的犹豫和不自在，轻轻地放开了小四，任由小四整理好自己的衣襟，牵着自己的手走进花厅，小四扶着蓝素素坐下之后正准备转身泡茶，外间就传来了敲门声。
小四赶紧走向外间，就看见去而复返的高渐离正站在门口，一时见小四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意外了，他没有想到这个时辰爷会再一次到荷馨苑来。
“姑娘可是起来了？”高渐离见小四从内间出来就猜到蓝素素应该是醒来了。
“回爷的话，姑娘起来了，正在花厅，爷请进来吧。”小四行礼之后才请了高渐离入内，高渐离跟在小四的身后走进花厅的时候，只见蓝素素坐在花厅的圆桌前，双手交叠放在双腿上，虽然只是这样随意的坐着，却也让人觉得难以移开目光，高渐离心里微微震惊，她总是这样让见过她的人再也难以移开自己的目光。
“王爷，你来了。”蓝素素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刚刚就已经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自然是不会觉得惊讶的。
“恩，刚刚下了朝回来，听管家说你今天出去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你。”高渐离走到蓝素素的旁边自然而然的坐下来。
“小四，你去泡壶好茶过来吧。”高渐离转过脸对着站在一边的小四轻声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小四得了吩咐，脚步轻快的走出了花厅，她明白自己家的爷对姑娘是有情义的，要是姑娘能够留在爷的身边，那么有这样一个当家主母也是王府的幸运，不知道为什么小四心中希望蓝素素留在王府，甚至没有想过蓝素素会成为高渐离的侧妃或者妾室，而是直接觉得除了王妃的身份其他的还真的是配不上蓝素素的。
“今天出去，一切可好。”高渐离看着蓝素素，她虽然才睡醒，但是看起来却还是依旧有些疲惫的，再想着她上个月受了那么重的伤，要是换作别人只怕还在将养，但是听琴却不只是要出门走动，更还要安排医治她自己眼睛的事情，这样的操劳，自己虽然有心却也是帮不上她什么忙的。
“还好，今天去见了云做裳的掌柜的，把手术之前安排的事情拜托给她了，在过一个半月左右我就会搬出王府，为手术的事情做准备。”蓝素素没有睡觉自然是知道高渐离这是第二次过来了，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高渐离第一次过来的是时候没有叫醒自己，只是叫了小四出去了一会，不过小四毕竟不是自己的人，高渐离要问她什么的话，她自然是会说的，那么自己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不过对于自己的身份，今天还见了长恭的事情蓝素素却是不会说的，小四没有跟着自己上楼对于雅间里的事情她自然是不清楚的，现在自己还不确定高渐离是否值得自己深交，蓝素素自然是不会告诉他今天发生的其他事情。“你出门为何不用马车呢？这样子出门就走路也不方便，你的身子也还没有完全恢复，再加上余毒未清，现在天气又渐渐热起来了。”高渐离的语气里有这意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担心和宠溺。蓝素素虽然没有经历过太多的男女感情但是高渐离预期中的情绪却被她敏感的察觉了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察觉到高渐离对自己的那一丝宠溺的时候心里有着一丝欢喜，但是她却并不排斥这种感觉。
“我虽然是王爷府上的客人，但是毕竟是女子，若是我乘着王府的马车公然的出现在丰都的大街小巷的话只怕是有损王爷的名誉，王爷也知道听琴出身卑微，是行商女子。若是朝廷里的有心人知道了这件事情说不定会大做文章，到时候只会为难王爷。”蓝素素自然不能说其实自己是永平侯府的大小姐，要是现在乘坐五王爷府的马车会对自己以后行事有所不便，只能说自己身份卑贱不想为高渐离惹出事端，不过这也是蓝素素的本意之一，到时不觉得有什么说谎的现已，只是她自己没有把原因说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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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 两个世界吗？一
“琴儿，你这样为我着想真的是让我既高兴又伤心了，我高兴你能为了我考虑周全，伤心的却是，我明明说过要好好的保护你照顾你，现在却是让你从我的府邸出去却连我府上的马车都不敢用，真真的是叫我惭愧啊。”
高渐离在听了蓝素素的解释之后没有丝毫的怀疑，反而因为蓝素素的解释而觉得愧疚，这一点倒是蓝素素没有预料到的。毕竟蓝素素前世也同样身为上位者多年，作为一个合格的上位者自然是要以大局为重，并不是事事都能顺心如意的，现在高渐离没有觉得自己的做法是理所当然的反而觉得愧疚，只这一点就让蓝素素对高渐离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心里只觉得如果不是因为高渐离心中怀着那样的一个目标的话，也未尝不是一个合适好男儿，只是可惜了，蓝素素虽然在心里对高渐离做了否定，但是他自己却也没有发觉这个决定下的并不是那么的坚定。
“王爷言重了，听琴既然是王爷的朋友，有只是在王府做客，很多事情自然是要避嫌的，毕竟男女有别，若是因为我的私事影响到了王爷的前途，我可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蓝素素听了高渐离的话也觉得他虽然人不错，但是也不能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所以蓝素素很委婉的告诉了他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情，虽然自己的命是高渐离救得，但是就算要报恩也不代表要以身相许，在他需要自己帮助的时候帮他一把也未尝不可，前提是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
“也是在下唐突了，我们是朋友的事情外人也许并不一定知情，若是我执意让你乘坐我府上的马车也是不妥的，不如我为你单独准备一辆普通的马车吧，这样的话你出行也要方便一些。”高渐离听了蓝素素的话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了，自己虽然想要保护于她，但是若是在自己刚刚回到丰都这样子的情况下就贸然的让她乘坐自己的马车的话，也确实是不妥当的，毕竟自己虽然心仪于她却是不一定能将她娶为正妻，毕竟要做皇家的儿媳妇不仅仅是要看这个人本身，还要看家世人品，三代清白又有身份的人才能够被选上，自己只知道她是丰都人从小流落在外，但是却不知道她的家学渊源，若是他只是普通人家到也好办，只是怕如果她的家中有着作奸犯科之人的话，那么不要说是让她为正妃，只怕是侧妃也是不行的，若是现在公然的让她乘坐自己府里的马车，只怕自己也止不住那漫天流言，到时候不仅仅会有损她的闺誉，更是给那些一心想要抓住自己小辫子的人天大的机会。想明白这些高渐离一瞬间竟有醍醐灌顶之感，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常年混迹官场的人都一时之间没有想明白的敏感问题，眼前这个女子却是看得清楚透彻。
“王爷不必如此麻烦的，哪怕我做得马车并没有王爷府上的标记，只要那马车是从这个门驶出去，只怕那些有心人也会将这件事情归咎到王爷的身上，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离开王府去进行治疗眼睛的手术，王爷也不必为马车的事情担忧我平日里出门的次数并不多，也不是非要用马车的，有时候走走路也是好的。”蓝素素并不愿意接受高渐离的好意，他知道哪怕这件事情是高渐离真心想要为自己做得，自己也不想要接受，正所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现在自己波不得已要住在他的府上，但是自己却又权利选择还要不要接受他的好意。这件事情不是人情不人情的问题而是一个人的原则问题。
“但是你毕竟是个女子这样出门走路也是不方便的。”高渐离听了蓝素素的话却还是觉得这样不是很好，毕竟他是一个女孩子，哪怕以前出门只怕也是前呼后拥的，只怕是没有像现在这样子出门还要靠走路的，因为心系眼前这个可人儿的事情高渐离也不由得皱了眉头。
“我虽然是女子，但是却是没有那么娇气的，王爷可不要忘记了我还是聆海听涛的大掌事，平日里出门办事的时候也很多，这不过是走走路，比起那些餐风露宿已经是好了很多了。”蓝素素不想再同高渐离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好吧，我知道你是能够吃苦的，这件事情也是我想得不够周到，委屈你了。”高渐离心里只觉得蓝素素是为自己找想，不想自己在朝廷上步履艰难，所以才会这样委曲求全，只觉得他心中也许同自己一样是有着自己的，只不过她是女子不好意思罢了，才会找这样的借口。
“没有什么，到时这些日子还要打扰王爷了。”蓝素素虽然觉得似乎高监理所理解的意思和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有些不一样，但是却也懒得解释什么，她这个人喜欢的是做事情一清二楚，恩怨分明，自己问心无愧就好。
就在这时候小四端着泡好的茶水和点心走进了花厅，看见自己家爷一脸愉快地表情小四心中也很高兴，将茶水放在两人的面前，又将茶点放在圆桌上。
“今天的点心是什么，闻起来很香。”蓝素素不想在继续同高渐离讨论这些让人觉得误会的话题，以她的五感之敏锐，他自然之道桌子上的东西是什么，不过是想要转移话题而已。
“姑娘，这是厨房新做出来的枣泥山药糕，厨房的点心师傅说这山药养胃，红枣补血，是一道温补的食材，特意做了给姑娘尝尝。”小四见蓝素素难得的表现出对什么事情感兴趣，又想着刚刚点心师傅那抱怨的样子也不禁莞尔一笑，这一笑却是没有逃过高渐离的眼睛。
“你这妮子，不过是送道茶点，就值得你这样子了。”高渐离此时心情极好，也没有指责小四没规矩，她知道蓝素素一向很随和随和并不是很在意这些规矩，在她面前自己也觉得轻松不少。
“回爷的话，奴婢只是想到，刚刚去厨房拿点心的时候，做点心的师傅说的话，觉得他说的很好而已。”小四再一次看着两人，然后快速的低下了头，想着要是也当着姑娘的面问问自己的话，自己要不要说呢。
“哦，那点心师傅说了什么话。”高渐离看见小四一脸笑容的样子，又想着刚刚蓝素素的表现，心里觉得很是高兴，也想听一听小四早厨房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厨房的点心师傅说，以前王爷在府里的时候他做的点心王爷却是尝也不尝的，若不是偶尔会有个客人来他还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摆设，白瞎了他一身的手艺，现在也回来了虽然依旧不吃点心，但是还好有一个每每喝茶就要用些点心的女主子，这才让他觉得英雄有了用武之地。”小四一边说还一边那眼睛瞟着两人的反应，高渐离听了这话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好像这话正合他的心意十分的受用，但是蓝素素却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她想着质押不让外人议论她和高渐离就好，所以在外面的时候她自然是处处避让的，却没有想到自己住在这里却让五王爷府中的人产生了这样的误会，若是这样的话在经由高渐离府中的下人传到了外面只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想到当初自己为了方便行事选择和这位五王爷一起回丰都，却是让自己避开了一个麻烦，却也惹上了另一个麻烦，，不行自己只怕是要尽快的搬出这里，才能将事情扼杀在萌芽阶段了。蓝素素微微皱起的眉头自然没有逃过高渐离同小四的眼睛，高渐离看见这个样子的蓝素素刚刚的好心情一瞬间消失全无，小四却是一脸的害怕，却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到底是哪里说错了，姑娘为什么会不高兴自己说的话呢这明明就是大家都希望的事情，大家也觉得这件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啊，不然姑娘也不会住进王府了。
“小四，我只是你家王爷的朋友，五王爷府中一个普通的客人，怎么会是你们王府的女主人呢？有些事情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你家王爷若是要娶亲的话至少也要去一个出身高贵家世清白的贵族之女，怎么也不会是我这个行商女子的。”蓝素素皱着眉头轻声说道，这是事实自己并没有想过要嫁入皇家，虽然自己也拥有着永平侯府大小姐这个头衔，但是蓝素素更愿意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
“小四，府中的人都是这样子说的？”高渐离在听了蓝素素的话之后，好心情也是荡然无存，他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她竟然都是清楚明白的知道的，她一早就知道了两人之间的不可嫩恶搞，所以她才会在自己表态的时候既不接受也不反对，难道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剃头挑子一头热么，但是刚才她的表情明明是有些不一样的，明明她就是对自己有感觉得，这一刻高渐离没有心情去责怪小四说错了话，心事一瞬间的觉得不知所措，他很不喜欢这种一切都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感觉,没错他十分的不喜欢，就好像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没有办法顺畅的呼吸一般。
一百二十五 两个世界吗？二
“啊，爷您息怒。”小四见到高渐离阴沉下去的脸色，小四才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是啊姑娘虽然同爷有过肌肤之亲。但是这件事情也似乎并没有告诉过姑娘，也就是说也并不希望姑娘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也维森么要这样做呢？明明爷的心里很在意姑娘，让姑娘住在王府里除了主院最好的院子，姑娘的衣食住行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小四你先起来，这不是你的错，王爷爷不是生你的气。”蓝素素自然是听见了小四跪下去的声音，她没有想到这回把小四吓成这样子，要是是自己手下的人对于这样的事情也只会一笑置之，想好解决的办法就好，根本没有想过会责怪身边的人，毕竟是自己的有些无心之举让他们误会了，他们不过是些普通人又怎么会明白那些官场上的弯弯绕和政治目的呢.
“小四，你起来吧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说，我和琴儿是朋友，这件事情你们要牢记在心，不然会影响姑娘的闺誉，女儿家名声最重要，这个不用我交代你你也是知道的吧。”高渐离叹了一口气，看着跪在一边的小四，心里也是叹了一口气，今天这妮子说出这样的话来自己虽然惊讶但是也没有觉得太过意外，因为自己就是喜欢他这样的真性情，心思单纯，所以一直没有点醒她，但是现在看来是自己管教下人还不够严厉啊。不然的话这样子不知轻重的话又怎么会有人在府里正大光明的议论呢。说起来问题的根源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
“小四，你只要记住我和你家爷只是很要好的朋友，在我落难之时全靠你家爷出手相助，你家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别人说什么，你只要谨记着一点就好。”蓝素素也知道这件事情或许是大家的无心之失，也或许有人故意为之，但是不管怎么样却是不能让身边的人寒了心，若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人心生院队那就是最坏的结果了。
“罢了饿，小四，你且去门口看着，我和姑娘有话要说。”高渐离自然是明白蓝素素的意思的，这也正是他现在的想法，但是这件事情不这么敲打敲打也是不行的，不能任由手底下的人嚼舌根子，不然的话总有一天要出大乱子的。现在较小四出去也是因为他已经知道错了，不必抓着不放，小四虽然是心思单纯但是也是个手眼伶俐的，不然不会被自己留在身边了。
“是。”小四也知道今天自己确实做的太莽撞了。纵然自己在希望姑娘能够成为这五王爷府的女主子，也是不能说出来的，也虽然心悦姑娘但是依旧这么隐忍，只怕是有难言的苦衷，再联想到蓝素素的身份，价值上高渐离是被贬黜出风度的，这次回来虽然说是因为立了功奉召回京，但是这样的时刻也虽然有功在身，只怕在朝中处境也很艰难，小四不敢想象这样的时刻若是真的有什么流言蜚语会给高渐离带来怎么样的冲击。
小四只觉得有些天旋地转，还好还好今天听到这些的是自己的主子和那位深明大义的姑娘不然的话只怕是优惠引出不小的波澜来，也不敢多说什么恭敬的转身出了花厅，还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小四知道两个人之间只怕是有很严肃的事情要说了。
“琴儿，这件事情还真的是对不起，有损你的闺誉了。”高渐离的声音很真诚，这也是他真实的想法，因为顾及到蓝素素，所以在知道她是女子时自己虽然贴身照顾她甚至以口喂药，但是始终都留了小四在身边就是这样的原因，毕竟虽然自己心中爱慕他但是却也不能毁了她的名节。
“王爷不必如此说，我本是江湖儿女影视不拘小节，只是此时事关重大，涉及皇家，听琴不得不谨慎行事还请王爷见谅。”蓝素素对于高渐离的道歉并没有什么表态，只不过却是强调了事情有可能会产生的严重后果，虽然自己并没有想过要和高渐离有什么交集，但是却是他在自己落难的时候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也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人。
“琴儿，其实有句话我说了你或许不会相信，在第一次在白马寺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心悦于你，但是当时我不知道该如何认识你，就做出了那样冒昧的举动，你甩袖而去我只以为怕是再难见到你了，却没有想到再一次在聆海听涛听见了你的琴声，所以当时我才会不过一切求见于你，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真的见我了，但是我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毕竟我身份特殊，虽然是皇帝的儿子但是却也是带罪之身，就算我收服了蛮国也不见得会对我的处境有任何的改善，所以我更是不敢对才见了两面的你说什么，但是再一次在郓城遇见你的时候我真的是很激动所以才会差点将心中最深藏的事情脱口而出。”
高渐离知道自己的心意现在又因为小四的话，更是明白自己一直不愿意想的事情都摆在了眼前，自己再也不能做鸵鸟索性干脆将自己的真实想法都说了出来。蓝素素对于高渐离的话却是很惊讶的，因为自己虽然感觉得到高渐离对自己有些情谊，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高渐离就已经生出了那样的心思，不知道为什么蓝素素不仅没有觉得生气，心中反而还有着一丝丝的甜蜜，但是脸上却依旧是一排平静让人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但是我却没有想到你那么敏锐的打断了我的话。”高渐离见蓝素素一成不变的脸色突然之间只觉得有些挫败。“之后你就离开了那一次我真的觉得此生只怕你我都不会再一次相见了，因为我觉得你会用尽一切方法回避我，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一次我冒着暴雨去巡视河堤，会在河边救起一个人，更是没有想到，那个人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愿意有人照顾那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子，所以那段时间虽然外面的人都只以为你是住在我的院子里由小四贴身照顾着。”
“其实一直照顾我的人是王爷。”蓝素素淡定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今天因为小四说的话蓝素素只觉得高渐离有些失控，所以才会接了这一句话，他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那个世界上男女是平等的，有同样的选择权，就算是亲吻拥抱都只不过是平常事情，只是她真的是不知道如何同高渐离解释自己并不需要他负责，自己并不想要同皇室有什么政治婚姻，虽然自己的真实身份高渐离并不知道。
“是的，那些日子贴身照顾你的人一直都是我，琴儿，我知道是我坏了你身为女子的名节，但是我是真心悦你的，至于我的身份，我会让它不再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的，琴儿，你信我么？”
高渐离的话有着让人莫名的信服的力量，尤其是那句‘琴儿，你信我么？’在蓝素素的耳边徘徊久久没有散去，这一刻的蓝素素内心是挣扎的，高渐离是一个优秀的男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就单单看他才从郓城回来蓝洛灵就积极的来他面前表现自己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来，但是想到这里烂俗一瞬间也清醒了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自己从来到这个世界就知道自己是不会任人摆布的，不然自己又何必要离开丰都，自己打拼，有了今天这样的成绩才敢回来，高渐离很好但是却不是适合自己的人，这一点子几不是早就清楚的么。
“王爷，听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并不曾奢望过这些，也没有想过要用这件事情来让王爷为听琴做什么事情，这件事情还请王爷不要耿耿于怀，王爷是听琴的救命恩人，这个大恩大德听琴就算是当牛做马也还不完，怎么还敢奢求王爷在为听琴做什么。”蓝素素的心情有些凌乱，但是她毕竟是处事果决之人，既然自己明白高渐离不是自己的良人那么就不要给对方希望，这样的时候快刀斩乱麻是最好的。
“琴儿你是不愿意相信我么？”高渐离毕竟是男人，只觉得蓝素素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真心。
“王爷你我都明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若是勉强在一起只怕是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我不是说王爷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是听琴是在是身份低微配不上王爷，若是王爷执意要娶听琴，哪怕只是给我一个侍妾的身份，只怕朝廷里那些忌惮王爷的人也会那这件事情做文章，到时候一个魅惑王爷的名头扣下来，听琴只怕是死了也没有得个全尸了。”
“琴儿……”就冲着蓝素素这句话，高渐离听了之后也只觉得眉头皱起，是啊，自己现在只是一个王爷，身边还有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兄弟，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很微妙，正如她所说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被别人用来打击自己，到时候自己大不了再被贬黜，但是她呢，她怎么办，只要父皇圣旨一下吗，她还有选择的余地么？难道就像她说的，自己与她真的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么？
“王爷，王爷若是真心为我好的话，就请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过不了多久听琴就会搬出王府到时候就没有人会在有些什么想法了。”蓝素素自然明白自己这样子拒绝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不说些软话只怕是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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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六 言说
“琴儿……罢了，现在我确实给予不了你任何的承诺，我不强求你什么，只想要你知道，我是真心悦你，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有我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那么一天，琴儿，是是否愿意等我愿意站在我的身边。”
高渐离在沉默良久之后才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一番话无疑是明确的告诉了蓝素素高渐离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清楚明白的告诉了蓝素素他的真实想法，聪明睿智如蓝素素又怎么会不明白高渐离若是想要有那么一天，就必须要努力的往上爬，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那个会让他孤独寂寞一辈子的位置，为了爬上那个位置只怕他要做出太多的牺牲，只是这些牺牲都是为了自己么。蓝素素从来不会是一个妄自菲薄的人，她从来也不会想自己在高渐离的心中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因为她明白现在的她对于高渐离而言，是因为求而不得所以珍视，但是却远远没有达到能和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同样重要的高度。她明白就算有那么一天自己也不过是他人生之中锦上添花的一笔罢了，不知道为什么在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蓝素素的心底却是泛着微微的苦涩，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苦涩的感觉是从何而来，此情此景明明和三年前自己拒绝长恭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蓝素素也没有想过其实高渐离在她心中的位置已经在这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之中，在高渐离无微不至的照顾之中悄然改变了。
“王爷，这件事情只怕听琴无法给予你什么答案，王爷出身高贵，到王爷愿望达成的那一天，只怕是身居高位会有更多的身不由己，听琴身份低微不想不想让王爷两难。”蓝素素委婉的拒绝了高渐离，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痛，但是他知道自己此生绝对不会嫁入帝王家，就算高渐离的目的真的达到了，那时候他要与自己在一起只怕也是困难重重，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一夫一妻的观念早已经根深蒂固，怎么能接受同别的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
“琴儿，你的心里明明是有我的。”高渐离虽然身边甚少有女人，但是他却是心思敏捷观察细致之人，蓝素素在对待他的态度上那些一丝一毫的改变他并不是察觉不到，他只是不明白，既然心中有他那么为什么不愿意等他。等他功成名就，可以呼风唤雨之时，自然可以让她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为她遮风挡雨。
“王爷，听琴身份低微，怎能配得上王爷，网页在听琴心中是一个可以真心相待的朋友，更是听琴的救命恩人。”蓝素素自然不敢同高渐离说什么最是无情帝王家这一类的话，更不能说自己此生只愿得一人心，求的是白首不相离。
“罢了，我也不勉强你，你今天也很累了，还是好好休息一下，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不要太过于劳累。”高渐离也不会到为什么自己不敢再继续追问，或许只是怕自己追问之后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宁愿自己做一个缩着头的鸵鸟，也不再等蓝素素说什么就自顾自的给两人找台阶下。
“多谢王爷关心。”高渐离岔开话题蓝素素也觉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愿意听见高渐离失落的声音，但是也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子答应什么，因为这个承诺是自己给不起的。
“我还有公事要处理，晚上再过来陪你用膳。”
“王爷公事要紧。”蓝素素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总觉得这样尴尬的时候还是沉默比较好。
高渐离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有他知道自己几乎是用逃跑的心态走出这间花厅的，此时此刻高渐离才明白，那个在任何时候都淡然自若的女子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竟然是这么的高。回到书房，高渐离几乎是强迫自己将事情放在公中事务上，他花了许久的时间才让自己的心静下来，专心的处理事务，带到她再一次从书房之中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金乌西沉，玉兔东升，看了看满地的月华，高渐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已经是这个时辰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荷馨苑走去。
走进荷馨苑的时候，高渐离就觉得院子里都已经点上了灯火，甚至比平时还要多一些，这一发现让他的心里有些温暖，就好像自己是忙碌了一天回到家中就会看到在灯火中等待自己的妻子的丈夫一般，下午的失落似乎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高渐离不由得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只想要快一点见到那个为自己点灯的人。
“姑娘，已经在路上都点好灯了，是现在为姑娘传膳么。”高渐离还没有走进房间却已经听见了小四同蓝素素说话的声音，原来不是自己多想真的是她吩咐了为自己点灯照明的。
“恩，我知道了，王爷说要过来用膳，再等一等吧。”蓝素素也不知道问什么在知道高渐离会过来用晚膳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吩咐小四为高渐离点灯只怕他看不见路，又等着他过来了才用膳。只不过是因为想着趁他晚上过来的时候把自己过些日子就要提前搬出去的事情告诉她，所以才等着的吧。蓝素素也为自己这些反常的举动觉得不安。不由得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借口。
“是，小四知道了。”蓝素素一向不喜欢自己身边的人自称奴婢，所以他也一直不喜欢小四这样，高渐离不在的时候小四彼时自称自己的名字就是用第一人称这让蓝素素觉得好多了。小四也因为下午发生的事情不敢多说什么，在她的眼里姑娘明明也是对王爷有意的，不然为何会处处顾忌自己家的王爷，王爷眼里也只有姑娘，但是为什么明明看对眼的两人就是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呢，就算王爷是皇上的儿子，但是只要王爷喜欢，皇上也应该不会反对吧。
小四毕竟只是一个侍女想问题自然不会想的那么深远，她只觉得两个人既然互相有意那么又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呢？以前王爷不也是想做什么事情就做什么事情么，不是一样的随性洒脱么？
高渐离也感觉到了小四的沉默，想来是下午自己的态度吓到她了吧。也不再犹豫，抬脚走进了房间。
“爷，您来了。”小四真好转身就看见了刚刚走进房间的高渐离，赶忙行礼，蓝素素却是端坐在一边的圆桌旁边，手中还捧着一杯茶水。
“去吩咐传膳吧。”高渐离点点头，示意小四去传晚膳，毕竟已经是这个时辰了，那人等着自己还没有用膳只怕是已经饿了。
“是，奴婢这就去。”小四赶紧的走出去吩咐小丫鬟传膳，自己又走进茶水间亲自为高渐离泡茶。
“等很久了，你可是饿了。”高渐离体贴关心的语气并没有什么变化似乎下午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她也从来没有与蓝素素说过那些话一般。
“还好，小四先让我用了点心。”蓝素素莞尔一笑，既然高渐离将这件事情揭过了，蓝素素自然也不会纠结其中，两人心照不宣的都没有再提起下午的事情。
“小四这丫头虽然是有些心思单纯，但是还是是个细心的。”高渐离满意的点点头。
“王爷请用茶。”小四端着茶水走了进来，轻轻的放在高渐离的面前，就退到了一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
“小四，去打水过来给王爷净手吧。”
“是，奴婢这就去。”小四得了蓝素素的吩咐，快步的走进小间用铜盆打了水给高渐离净手。
很快就有小厮用食盒提了晚膳过来，小四等高渐离净手之后就开始安排上菜。因为是平时的晚膳所以厨房只做了两味冷碟，一个鲥鱼汤，一道荷香鸭，一道樱桃肉，一道蟹黄豆腐，外加两盅鱼翅，菜数并不是很多，但是却是很精致，两个人吃也是足够了。
“小四，你也去用膳吧。”高渐离见到小四还在拘谨，也不想她一直看着自己就尴尬，又想到小四也还没有用膳，府中的奴仆用膳的驶进爷是有规定的，过了时间再要次东西却是要自己出银子的，所以高渐离干脆的遣了小四，免得她不自在还得饿着肚子。
一百二十七 今朝为君歌一曲
“琴儿，喝点鱼汤吧。”高渐离将鱼汤乘进汤碗里之后才放在蓝素素的面前，蓝素素没有拒绝，其实这些事情平时高渐离是不会做的，只不过因为对象是蓝素素，所以他觉得做一做也没有什么，蓝素素自然是知道这些规矩的，她在烟城书院读书的时候专门选择了礼仪这一门课，但是对方毕竟是一个王爷，亲自为自己做这些事情自己又怎么能够驳了他的好意呢？
“多谢王爷。”蓝素素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
“再尝尝这个荷香鸭，以前小七总是说我府上的厨子做的荷香鸭比宫里的御厨做的还要好，他很喜欢吃的。”高渐离又为蓝素素夹了一块鸭子放在蓝素素面前的餐碟了，对于蓝素素客气淡漠的语气高渐离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因为他知道蓝素素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任何的不同。到时蓝素素听了高渐离的话很是惊讶，因为他不知道高渐离和高长恭的关系还如此的亲昵，也对如果不是关系亲昵那么那次长恭在郓城也不会特意去见高渐离了吧。
两人就在这样的气氛之中吃完了晚膳，然后小四带着小丫鬟进来收拾了碗筷，再为两人奉上了香茗，才转身走向外间，小四总觉得今天晚上姑娘还有话要同爷说。
“王爷听琴有些话想要同王爷说。”蓝素素在听见小四的脚步声走出了内间之后才出生对高渐离说道。
“琴儿有什么话就说好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的。”
“王爷，过几天我想要搬出王府去住，王爷也知道为了治疗眼睛的事情，我今天特意去找了聆海听涛的一个姐妹，实不相瞒，她就是和我同样是聆海听涛的大掌事的识画，她现在负责聆海听涛在丰都的事情，今天我已经拜托她在丰都单独为了找一所院子。”
蓝素素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因为她清楚地听见了高渐离开始有些混乱的呼吸，她知道现在说这样的事情是有些刺伤高渐离的心，但是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是一个让自己顺理成章的离开五王爷府邸的机遇，不然的话蓝素素只觉得自己再这样在这里住下去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蓝素素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自己离开五王爷府之后事情并没有结束，最后还是让自己差点万劫不复。
“琴儿，你真的决定了吗？”高渐离努力的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刚刚还因为她对自己的体贴高兴，此时她却说要搬出去住，高渐离只能努力的强调蓝素素搬出去住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继续住在自己的府里只会让她为难，因为自己的意愿而影响她的闺誉是不可取的，自己既然心悦于她就该要为她考虑的，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而名声受损。
“王爷也知道，我是聆海听涛的大掌事，这次因为我失踪的事情，聆海听涛家主同我的那些兄弟姐妹都很是担心，这次我回到丰都见过识画之后，就应该要回去的，但是毕竟我的眼睛还需要医治，所以才会想到要住在单独的院子里，以方便吴大人为我医治，但是身为聆海听涛的大掌事，我也有自己肩上的责任，所以我才想要搬出去住，这样的话一来方便我做事情，二来也是不想要让王爷难做，毕竟我是商人若是在王府里住着那么处理什么事请也不方便，只怕还会让朝廷里那些人趁机攻击王爷，这样只怕是会给王爷带来麻烦，而这些事情正是听琴不愿意看见的。”
“罢了，你这样的考虑也是对的，我若是执意为了照顾你而让你住在我的府上只怕是会事与愿违，你若是要搬出去就搬出去吧，我若是想要见你自然也是可以去见你的。不过你搬出去也不能没有人照顾，在你眼睛治好之前，就让小四跟过去照顾你吧。”高渐离也知道自己强留的话是不合时宜的，所以也没有再反对蓝素素的提议，而是想着让小四跟着过去照顾，毕竟蓝素素醒过来之后就是小四贴身照顾的，小四去照顾自己也放心。
“那听琴就却之不恭了，”蓝素素也知道留着小四在自己的身边自己行事会不方便，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没有拒绝高渐离的安排，不过小四只不过四一个普通的丫鬟，在不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的影响也不是很大，蓝素素也没又在纠结什么。
“搬出府去可是有缺什么？缺的话就和管家说一声，让他却给你置办吧。”高渐离心里只想着不想要蓝素素受苦只想她住的舒服，却没有想到眼前的人儿的家产丰厚，说是富可敌国也不为过，毕竟聆海听涛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天月大陆的第一大行商了，现在又已经是雪砚国的皇商，高渐离还不知道蓝素素还打算参加风辰国的皇商竞选的，因为蓝素素深深地明白如果不能低调的活着那么就要高调的出现，站在一个轻易不敢有人动你的高度，你才会是安全的。
“我一个人用不了什么，识画为我准备院子的时候也会为我准备的，请王爷不用担心。”蓝素素委婉的拒绝了高渐离的话，她一向不喜欢那么奢华，只不过是一个临时住几个月的院子，能住就行，想想前世自己当兵是为了执行任务，荒山野岭里蹲过，草根树皮也是吃过的，现在的日子在怎么也比那时候强了很多。
“在想什么？”再一次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露出那特有的若有所思的表情时，高渐离竟然没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不是他不想要尊重蓝素素的**，只是这样的表情在那人儿的脸上出现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总是会带给高渐离一种很悲凉又很无奈的情绪，就好像在怀念什么，但是这些事情却是那个人儿不愿意想起来的。
“没什么，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蓝素素并不愿意多说，而且这些事情怎么说呢？如果真的说出来的话，只怕这里的人会把自己当做妖怪，只怕等待自己的会是烈火油烹，让自己不会有好下场吧。
“不高兴的事情不要总是去想。”高渐离以为蓝素素是想起了她的身世，他总是有一种感觉，她的身世不会像是她所说的那么简单，但是他知道蓝素素不愿意说，他也不愿意勉强她说什么，她总觉得他会等到他对自己敞开心扉的那一天。
“没什么，多谢王爷关心。”
“琴儿，你可愿意为我抚上一曲。”在知道蓝素素要离开的时候高渐离就只觉得自己的心理空落落的，突然才发现，自己听过她弹了很多次曲子，却没有一曲是为自己而弹的，此时就总是想要听她亲自为自己弹一曲。
“那么今天我就为王爷弹一曲吧。”蓝素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有办法拒绝高渐离的要求，但是此时的她心里也有些凌乱，更不愿起去想自己此时的反常。
“小四，去把我的琴取出来吧。”蓝素素吩咐等在外间的小四区为自己取琴。小四听见蓝素素的吩咐，赶紧进了另一边的内室，将蓝素素放在骨子里的风鸣琴取了出来，放在花厅靠窗户的一张长桌上。
“姑娘，琴取来了。”小四走到蓝素素的身边将蓝素素扶到长桌前的椅子上，蓝素素亲自打开装琴的匣子，将风鸣琴取了出来，素手附在琴弦上轻轻拨弄，弹奏了几个音觉得可以了之后才开始弹奏曲子：
“有一扇窗，能让你不绝望？看一看花花世界原来像梦一场，有人哭、有人笑、有人输、有人老，到结局还不是一样？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有没有一种爱，能让你不受伤？这些年堆积多少对你的知心话，什么酒醒不了？什么痛忘不掉？向前走，就不可能回头望。朋友别哭，我依然是你心灵的归宿，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红尘中有太多茫然痴心的追逐，你的苦，我也有感触。朋友别哭，我一直在你心灵最深处，朋友别哭，我陪你就不孤独，人海中，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这份情，请你不要不在乎。”
蓝素素的琴声久久回荡在这个除了月华就什么都没有的静谧的夜晚，这一夜蓝素素的琴音混着空灵的歌声传出了很远很远，以至于在许久之后，在那些人知道了弹琴的人是谁之后还在不停的言说着那个夜晚的天籁之音。
一百二十八 房子找好了
“姑娘用过早膳就出去吗？”小四盛了一碗瘦肉粥放在蓝素素的面前，又为蓝素素夹了一个水晶蒸饺放在小碟子里，自从前几天知道自己会在蓝素素搬出王府之后还要跟着过去照顾蓝素素，小四就特别的高兴，因为她是真心的喜欢这位姑娘，她总觉得姑娘是她见过的最好的人了，脾气好又没有架子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
“恩，我想识画这几天已经为我找好房子了，也该出去一下，看看房子合适的话就搬过去。”蓝素素低头喝着粥，并没有抬头，语气依旧是很平淡小四也猜不出此时她脸上是什么表情。
蓝素素心里却是有些乱，这几天他和高渐离的关系并没有改变，但是蓝素素却觉得不安，因为她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有些喜欢上了每天同高渐离两个人安静的相处时间，有时候甚至会隐隐的期盼高渐离早些过来，这样一切的发展都已经超出了蓝素素的预料和掌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器她就很喜欢那种一切事情尽在掌握的感觉，这种出乎了自己预料的事情是蓝素素不乐见的，她真的很怕自己再一次丢了自我迷失不知方向，所以她下定决心要赶紧搬出去，让一切的事情回到正轨。
“是，可是要为姑娘准备什么。”小四也知道姑娘虽然待人和气，但是却也是说一不二的，没有在劝阻，因为她知道蓝素素搬出去的事情只不过是早晚而已，自己也劝阻不了什么，作为一个下人尽好自己的本分就好。
“不用带什么，给我准备好面纱，纱帽，带些散碎银子就好。”蓝素素用膳的速度很快，但是姿态却是一点也不狼狈，因为以前在军队的时候吃饭的时间只有几分钟，所系想要快速而优雅的吃完蓝素素自然是不在话下。
“是，我这就去准备。”小四招呼小丫鬟进来收拾碗筷，有亲自拿了热帕子给蓝素素搽脸，然后才转身走进里间为蓝素素取来面纱纱帽和装银子的荷包，帮蓝素素戴好面纱和傻帽，又帮蓝素素将荷包系在腰间之后才牵着蓝素素的手出了荷馨苑。
“姑娘今天我们还是走路出去吗？”虽然小四觉得问了也是白问姑娘一定会选择走路的，但是小四就是觉得很心疼，不想让蓝素素走路，总觉得走路的人都是一些没有八个条件家境不好的下人才会做的事情。
“恩，走路过去，沿途也看看风景逛逛热闹的街市。”蓝素素点点头，她从小就习武，虽然不是那种长得特别壮实的，但是起码还是很匀称的，该有的地方有，不该有的地方也是没有的，走一走也不会怎么样，权当锻炼了。
“可是姑娘身子骨刚刚好些，经不得这样子劳累的。”
“姑娘我天天呆在屋子里不是睡就是吃的，养的白白胖胖的，走一走就当是断离身体饭后消食了，不然我不仅是胖的像猪，更是要发霉张蘑菇了。”蓝素素笑着打趣道，这样子俏皮的话却是让小四有些哭笑不得。
“姑娘你这么瘦还说自己胖啊，哪家小姐不是这样子的啊，最多不过是在家里写写字，看看书，练练女红。”小四笑道，一时之间又想到蓝素素眼睛看不见，怎么能够看书写字练女红，不由得改口道。“姑娘现在是眼睛不方便，就当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了。”
“是啊，我们小四不愧是王爷身边的人，真是不简单。”蓝素素笑道，她自然是感觉到了小四再为她不经意之间所说的话感到抱歉觉得伤了蓝素素的心，其实自己明明是不在意的，只是让身边的人难做了。
“姑娘你就知道打趣我，小四不过是一个下人。”
“好了，我们走吧。”蓝素素见小四已经不再纠结于刚才的事情，也不再多说什么。
小四依旧牵着蓝素素。两人除了五王爷的府邸，然后向着朱雀大街的方向走去，两人走到云做裳的时候，蓝素素没有再一次让小四进去请识画出来，而是自己同小四一起走了进去识画有事粗去了并不在云做裳，但是大掌柜的看见小四之后很快就将两人请进了雅间，风尚了好茶和点心。见到大掌柜的这样子客气，小四还只有些惊讶的，毕竟自己听姑娘一起是是第一次来这丰都的云做裳，上次自己来也不过是通那位女掌柜的说了几句话，却没有想到第二次来就能收到这样子贵宾级的待遇，自己还真的是沾了姑娘的光了。其实小四并不知道上次识画从黄鹤楼回来之后就吩咐过，如果哪天小四再来的话一定要奉为上宾好好地招待，刚刚那位大掌柜的也只是看见小四有见小四对蓝素素恭敬有礼才将两人一起请进了雅间奉上了茶水而且并没有多问什么。
“掌柜的，你家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在掌柜的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蓝素素才出声询问识画什么时候回来，说起来识画可能出闷得原因不外乎是为自己找房子了。
“回小姐的话，我家小姐出去办点事情，她走的时候交代过说是出去多则两个时辰，少则一个时辰就会回来，我家小姐出门已经快有一个时辰了，等到我家小姐回来我一定禀报说是有贵客来访，还请小姐稍等。”
掌柜的没有想到来的人一开口就问识画小姐，心中虽然惊讶，但是想着蓝素素身边的小四自己是见过的，想来来人是没有恶意的，不然小姐也不会特意交代要好好招待那位姑娘，在想着那位姑娘身边的那位身穿白衣的小姐虽然戴着纱帽但是举手投足之前的清贵之气却是显露无疑，这样的人也不像是那种故意前来找茬的人，所以掌柜的才会实话相告。
“多谢掌柜的，我不是什么贵客，你只消同你家小姐说烟城的故人来访，你家小姐就知道了。”蓝素素很满意这位掌柜的的出示态度，不轻视任何人也不高看任何人，这是聆海听涛选择的人所秉承的一贯作风，自己要的不是那种阿谀奉承的小人，也不是那种太过于刚正的人，这个掌柜的就很好，那几个丫头的行事风格与越来越老练了。
“是，那小的就先告退了。”掌柜的行礼之后告辞走出了雅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位白衣小姐在审视自己，自己也是人到中年却是觉得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姐给予了自己很大的压力。其实这位掌柜的是来丰都之后识画他们才从其他地方的分店调度过来的，所以之前他并没有见过蓝素素，哪里知道自己在无意之间已经见过了自己真正的东家，还得到了东家的认可，许多年后那位掌柜的想到这件事情的时候还唏嘘不已。
小四默默地陪在一边，并不多说什么，此时掌柜的已经走了出去，小四帮助蓝素素摘下了纱帽，然后又静静的站立在一边。
“小四，你过来坐着歇一歇，一路走过来你还站着，回去我们还要走回去呢。”蓝素素一向不习惯身边有人伺候，更不喜欢做什么身边都有个人站在一边，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不喜欢这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姑娘，我没事的。”小四知道蓝素素是关心自己，心里很高兴，但是发生了前几天那件事情，小四一直在反省自己，觉得自己是因为呆在蓝素素的身边，蓝素素对她有很好所以自己才会僭越了，所以小四一直暗暗的提醒自己要注意分寸。
“傻丫头，我说了我不喜欢身边的人这个样子的，前几天的事情并不是你的错，所以我和王爷都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不然网也不会让你跟在我的身边照顾我，我也不会同意带着你搬出王府，其实，眼睛治好之后我还有几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要去做，到时候我也只能送你回王府，和你相处的时候我总是把你当做妹妹，你也不要这么拘谨好吗？”
蓝素素自然是明白小四在那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只怕是会惯性的将事情的过错放在自己的身上，这就是这个是会制度下生活的人的悲哀，没有身份地位的活着身份地位低微的人，在发生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先想着是自己做的不好，是自己做错了，不会为自己辩解，甚至很多时候都没有辩解的机会就被订上了不够谨慎的招牌。
“是，姑娘，小四坐着就是了。”蓝素素的话让小四感动，明明自己比姑娘的年纪大，却是被姑娘当做是妹妹，姑娘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又有什么可以报答她的呢，能做的不过就是听从她的吩咐做事情罢了，只是姑娘已经说了，过一段时间她的眼睛治好了就会去做自己的事情，到时候自己也不能再跟在姑娘的身边，想到这里小四只觉得自己也是很惆怅。
再次求点击求收藏，淡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妈妈，每天主要的责任就是照顾宝宝，这本书是淡月的初作，写的并不很老练，但是毕竟一个妈妈的心血，希望各位友友一直支持淡月，谢谢。
一百二十九 房子找好了二
很歪雅间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见到蓝素素点头，小四起身去开了门，门外的人小四认识，就是上次与蓝素素见面的那位女掌柜，小四还记得姑娘叫那位女掌柜的识画。门前站着的人见到开门的是小四，礼貌的对小四微微一笑，小四楞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位女掌柜的还认识自己竟然会同自己打招呼，但是小四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将识画让进了屋里。
“你来多久了了。”识画笑着坐到了蓝素素的身边，有小四在她自然不会称呼蓝素素小姐的，上次蓝素素已经说明了情况识画也是一点就透的人自然是不会让小四看出什么来的。
“没有多久，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掌柜的说你出去了我就只能在这里等你了。”说到这里蓝素素不禁感慨要是实在前世就好了，一个电话就可以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哪里会在这里坐着死等着，蓝素素突然才发觉随着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越长前世的那些事情不仅仅没有被时间磨灭掉痕迹，反而在记忆之中越来越清晰了。
“恩，上次你让我办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今天就是去将买房子的契约签了，那是一所两进的小院子，虽然不大但是还算精致，后面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小花园，房子的主人是个进士，今年得了皇上的任命要去地方做官，所以才把这院子卖了举家都要搬迁到地方去。”时间言简意赅的将这院子的来历说了清楚，她知道蓝素素办什么事情都是很干脆的，但是细节却是从来都没有被她忽视过。
“恩这样就很好。”蓝素素点点头，识画从小就跟在自己的身边，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她办事情的能力蓝素素还是相信的。
“饭骨子里的家具都是齐全的，只不过有些旧了，我看这一两天我们只要置办一批新的家具就可以住进去了。”识画觉得虽然自家小姐只住一两个月，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却不想要自己家的小姐将就着住，那里毕竟是小姐用来治疗眼睛的重要场所。
“无妨，我也不是长期住在那里，家具并不用全部换的，只要把卧室里的床和梳妆台换了就好，书房里只要为我准备文房四宝就好。”蓝素素是不在意这些细节的，但是想着自己住进去要住在别人睡的床上还是有些不能接受，所以只要换床和梳妆台就好，而书房里的东西都是大同小异的，只是每个人习惯用的文房四宝不同而已，此时蓝素素一来迫切地想要搬出高渐离的府邸，二来又是想着前世的时候自己就算荒郊野外，原始森林都住过，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就好了，何必讲究那么多呢。
“可是，那些都是些旧家具了。”识画自然是觉得不好的，毕竟蓝素素是聆海听涛的家主，再加上永平侯府大小姐这一尊贵的身份，如果不是因为蓝素素要低调行事，自己是连这个院子都不会买的，现在小姐居然连家具都不换就要住进去，这确实识画觉得意外。
“旧家具也还是家具嘛，就这么定了吧，今天下午再辛苦你一次，带我去看看那个地放然后再帮我把家具买好，要是有现成的就买现成的，不用讲究那么多，我也只不过是住两三个月，知道了吗？”蓝素素自然是不同意识画的要求的，自己又不是要一直住下去，就算要一直住下去蓝素素也不会换所有家具那么麻烦的，随遇而安一向是她做事情的原则。
“恩，好吧，我去安排一下店里的事情，就带你们去看房子，然后用过午膳你们再回去吧。”识画见说服不了蓝素素也就没有勉强，自己家小姐的脾气自己还是清楚的，她这样子说了也就只能这么办了，好歹还把床和梳妆台换了，识画想着自己家的小姐喜欢湖笔，宣纸，澄泥砚和松烟墨，这些自己都要尽快为小姐准备好才行。
“好。”蓝素素从来都是一个说一不二做事情也不拖泥带水的人，识画知道她的性格所以，既然蓝素素决定了事情要怎么做，她就负责做好就是了。
识画很快就安排好了，然后才到雅间，带着蓝素素同小四下了楼，却并没有走云做裳的正门，而是走了后门出去，只是小四才知道原来云做裳里面还是大有乾坤的，云做裳后面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院子里的建筑都是两层的，楼上是店里的小厮侍女住的地方，楼下是工作间，要修改的衣服和有些专门定制的衣服都是有专门的绣娘和裁缝师傅做的，看着这些小四真的是很惊讶，因为她还看见了早些年在丰都很有名的几个绣娘，这些绣娘都已经宣称不再做衣衫了的，但是现在不仅仅是在云做裳知道哪些新的绣娘，还有人自己动手做衣衫的，要知道这些人只怕是自己家的王爷想请他们也不一定请得动的，没想到这个云做裳的人却能请得动他们，真的是不简单。
识画带着蓝素素同小四穿过后院那个小小的院子，一路上识画看见那些绣娘都很有礼貌地打招呼，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屑，小四觉得这样子真的很好，真诚的以礼相待或许就是他们愿意留在这里的原因吧，因为丰都城里的那些贵族虽然喜欢精美的刺绣，也会请绣娘到家里教小姐们女红，但是他们却是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些为了生计不停的刺绣的绣娘的，因为他们的出身很低微。
三人走出后门，门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的外表并不华丽，但是上了马车小四才真的是很惊讶，这辆马车的外表很普通但是里面却似乎是一个小小的起居室一般，马车的两边固定着两个小小的睡榻，既可以当椅子坐，累了也可以用来休息，，中间有一张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摆着一副上好的紫砂茶具，紫砂黑中透亮想来是是常用来品茶的，睡榻上的靠枕和垫子的套子都是上好的锦缎，刺绣的花色也无一不是出自有名的绣娘之手，马车靠后面的位置更是有责一个小小的书柜，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小四是识字的，但是看着那些书名小四也只觉得这些珍贵的书籍孤本竟然就这样子放在马车里，看来这马车的主人藏书还真的是不一般，只怕是自己家的王爷收藏的书也没有这么多。待三人坐好之后，马车就徐徐的驶出了后巷，想着朱雀大街的一条胡同驶去。
“你们怎么把这辆马车感到丰都来了。”蓝素素一上马车就知道这是自己在聆海听涛中常用的马车，真是没有想到识画他们竟然把这辆马车带到了丰都，只怕是想着得到了自己在风度的消息所以才把马车赶过来的吧。
“这辆马车是你一直用惯了的，我来的时候他们就说额既然你也回来丰都，那么就把这辆马车带过来，以后你也用得着，所以我就带过来了，还没有想到真的用上了。”
识画熟练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香炉，从一个装香饵的小盒子里取出一匙苏合香点燃，很快车厢里就弥漫着婷婷袅袅的苏合香的香味，这让小四舒服的飘飘然。小四虽然有些飘飘然但是两人之间的对话她却是听得清楚，没有想到这辆马车竟然会是自己日夜照料，出门直接走路的姑娘的，原来自己一直以为姑娘是聆海听涛的大掌事却是不喜欢坐马车这很奇怪，却没有想到这聆海听涛竟然有这样大的手笔，一个大掌事的马车就这么的奢华，就是自己家的爷的马车也没有这么奢华，自己见过的能和这辆马车相提并论只怕之后那位雪砚国的摄政王的那辆梧桐木打造的马车了。
“我虽然是回了丰都，但是还有正事要办，总不能将这辆马车也赶到那里去吧。”蓝素素虽然不必会笑死但是却没有把事情说明白，小四也只是听得一知半解，蓝素素是有事情才会同王爷一起回丰都的，这一点小四知道，但是具体是为了什么事情蓝素素不说小四就是不知道了。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就算把这辆马车赶回去又如何，她现在能耐你何。”识画自从知道蓝素素的身世之后九尾蓝素素觉得不甘心，自己家里那么好的小姐确实有着这样凄苦的身世，明明是应该在蜜罐子里泡着养大的千金小姐，却是是这样子被人陷害，不逃出去竟然连活路都没有，想着这些她真的是想不顾及一切的去永平侯府大闹一通，但是她却又不能这么做，因为那里还有着小姐敬重的父亲，小姐是自己的大恩人，不仅救了子几的性命还让自己可以这样体面地活着，识画很是感激，顾忌着蓝素素才没有任着自己的性子做事情。
“她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不然怎么敢做那些事情，她的娘家可也是不简单的，而且还有那个人，我看在那个人的份上也得要给她三分薄面，不过有些事情却是不可能会忘记的。”蓝素素想着自己现在还是低调行事的好，现在是自己在暗敌人在明还可以事事算计，如果自己回去了那么事情就不一定是这么好办了，还是不要先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底牌比较好。
一百三十 无题
马车约莫行驶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停了下来，这样短的距离这所房子想来里云做裳并不是很远，蓝素素心里暖暖的她知道识画之所以把房子找的这么近，只怕是想要照顾自己的原因吧。
“已经到了。”识画掀起马车的门帘，外面车夫已经将下车的小凳子放好了识画先下了车然后才是蓝素素，小四最后下车。
马车停在一所小院子的门前，小院子在这条胡同中间的位置，不太靠前也不太靠后，在朱雀大街这边太靠前会很吵闹，靠后又会让人觉得偏僻，中间的位置刚刚好，大门上刷着朱红色的油漆，颜色已经不是那么鲜艳，想来是新年的时候主人家为了喜庆特意刷的，现在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半年油漆已经不是那么新了，识画取出钥匙打开了大门三人走进小院子。
进门是一个院子，两边有两道小小的回廊，院子里砌着几个小小的花台种着一些普通的花，此时花开得正艳，是不是的有蜜蜂蝴蝶飞舞其中，虽然花儿并不名贵但是却因为这些蜜蜂蝴蝶冯加的多了一丝生气的清雅。右边的回廊直接通到后院，左边的回廊就只到前院，前面的院子中间是会客厅，左边是书房，右边是花厅，后院的房子有三间正屋两边还各有两间二房，院子不打住一家人却是很合适的。
蓝素素很喜欢这样的小院子，不奢华但是很温馨，这种感觉是蓝素素一直想要寻找的。
“这个院子真的很小。”说话的是小四，她只是觉得这样的院子比起来是真的很小，整个面积似乎只有姑娘住的荷馨苑那么大，没有亭台楼阁假山水池，太普通或者应该说太朴素了。只是没有想到姑娘却是很喜欢的样子，明明姑娘的马车都是那么的奢华的，怎么又会喜欢这样的朴素的小院子，小四只觉得一时之间自己转不过弯来了。
“院子再大住的也只是一间屋子，吃饭也只是用一张桌子而已，这里很好，识画我很喜欢这里。”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里的，后院里也有一颗梧桐树，比你原来住的那个院子里的那颗还要长的好，想来是有几十年的时间了。”识画说道那可梧桐树就总是想起原来小姐住的那个院子，院子里也在这梧桐树，小姐就在梧桐树下面放张躺椅，看看书，喝喝茶，有时候兴致好了就几个人弹琴唱歌说说笑笑，这养的日子真的是很让人怀念的。
“是吗？我很喜欢梧桐，看来这房子真的是和我有缘分了。”蓝素素的语气很是欢快。没有想到后院里居然还有自己喜欢的梧桐树。“我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识画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有这么客气吗？”识画笑着说，她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蓝素素这么开心的表情了，应该说识画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小姐了。
“好的，我想三天之后就搬进来，这些事情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我会办好的，我们回去吧，过一会应该到午膳的时间了，今天知道你来了我特意叫人买了新鲜的鲈鱼，还准备了你喜欢的红酒。”识画也没有想到蓝素素会十分的喜欢北沐大陆上的红酒，还好这几年聆海听涛一直与北沐的皇室有着生意往来，蓝宇桐每次去北沐的时候就会收集一些红酒带回来。
“好的，还是你了解我的心意。”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出了小院子，识画锁好门，马车还等在门前，三人上了马车，小四觉得今天出来真好，原来她以为姑娘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却没有想到姑娘喜欢鲈鱼，喜欢一种叫做红酒的酒，那种红就小四是见过得，那是三年前天月大陆和北沐大陆通商之后七王爷来郓城看五王爷，送了五王爷几个琉璃的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当时自己还吓得不行，以为那红色的液体是血，后来期望也说了这是一种酒，是用一种红色的叫做葡萄的水果酿制的，当是还赏给了自己一小杯，小四至今还记得那种酒也是用琉璃杯子喝的，透过杯子看着那酒只觉得十分的漂亮口感醇厚却也烈，小四当时就觉得这种就非常的适合女子喝。
马车并没有驶回云做裳，而是驶进了另一条胡同，同样是停在一个院落门前，这所院子比刚刚三人去的院子要大上许多，是一所三进的院子，里面还有小花园，假山池塘，池塘中也种着荷花，识画带着蓝素素同小四直接去了荷塘旁边的一个小小的凉亭，此时凉亭之中已经摆上了桌椅，桌子上铺着刺绣精美的桌布，中间放着一个花篮，小四看着这个花篮只觉得新奇，因为里面不只有一种花，而是由许多种花按照不同的层次插在花篮里的，凉亭是六角形的，但是周围却没有挂上纱帘，而是挂着一种竹帘，似乎是用竹子一片片的穿起来的，小四还发现竹帘上还画着山水画，曲水流觞碧波荡漾别有一番风情。小四从小就在王府之中长大，可以这天下间的好东西见过的也不少，但是今天她却是觉得大开眼界，今天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新奇的，他别的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这里真是清新别致。”小四不由得赞叹。
“这里算什么，只不过是临时的住处罢了，你是没有见识过我们聆海听涛的度假村，那里才真的是美不胜收。”识画微笑着说到，是啊那些东西都是自己尊敬的小姐亲自设计的，小姐也说了不管走到哪里那里才是自己的根。
“我没有去过不知道，不过这里也真的很美，特别是这竹帘，怎么会有人想到用竹子来做帘子呢？四处都是竹子的香味，帘子上的水墨画也是极好的，颇有大家风范。”小四诚恳的赞叹。
“你这小妮子也不简单啊，还懂这些，看来五王爷很看重你啊。”识画双眼发亮，这是她第一次发现小四可不是一个普通的侍女，这些见地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下人能知道的，能把这样的人派到小姐的身边看来这位五王爷很重视小姐啊。识画不由得看了一眼蓝素素那张虽然还年轻但是已经可以说是倾国倾城的俏脸，自己家的小姐是这样的优秀，能配得上她的人她几乎都认识了，可是她却说此生不入帝王家，想到这些识画也不由得在心里叹气，到底该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小姐的芳心，他却是不知奥蓝素素几乎没有想过要在这个朝代嫁人生子。
“我家也平时很喜欢这些东西，我平时在他身边伺候，也高兴的时候也会教小四一些，小四也只是懂得一些皮毛，今天倒是献丑了。”小四被识画的挑眉一看看得很不好意思，不由得低下了头。
“小四你别不好意思，她眼光可是雪亮的，这样夸你也是夸她自己呢！你可知道这些竹帘上的水墨画就是出自识画的手笔，她叫做识画可不是白叫的，因为她擅长作画所以才叫她识画的。”蓝素素不由得想起当初救下识画他们四人的时候，自己无意之间发现了他们的特长所以没在他们求自己给他们改名字的时候自己毫不犹豫的就为他们取了这样的名字。蓝素素也觉得小四算是很好的了，不仅仅有机会识字，还会对这些东西品鉴一二，将来也是有些前途的，只不过一般的贵族都有将自己的贴身侍女好好培养或者送给自己的上级，或者收做通房姨娘，只是不知道等待小四的命运是什么了，不过平者高渐离那样骄傲的人是不屑把身边的人送给同僚的吧。不知道为什么蓝素素再想到高渐离或许会把小四收房的时候心中竟然会隐隐作痛，觉得甚是不能接受，蓝素素自己一时之间也不清楚是因为自己怜惜小四还是别的原因。
“我哪里有姑娘和小姐说得那么好。”小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以前爷爷说过自己聪慧所以才会教授自己这些东西，不过小四觉得爷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不过高渐离教她的时候，自己倒是很认真的而学习了的。
小四不好意的低下头，蓝素素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凉亭外走来一个侍女。侍女走进凉亭，向着三人福了福身子，然后才对着识画开口说道：“小姐，厨房里的柳妈妈说鲈鱼已经蒸好了，葡萄酒也已经冰上了，是不是现在就要传膳呢？”
“嗯，你去告诉柳妈妈传膳吧，还有你和柳妈妈说故人来了，请她到凉亭里来用膳。”识画点点头，示意侍女下去了。
“识画，柳妈妈也来了！”蓝素素的语气里完全没有疑问，而是满满的惊喜，这让小四很吃惊，她从来没有见过小姐这样的情绪，不由得好奇这位柳妈妈到底是什么人呢？
一百三十一 小团圆
因为今天有事情出门多以只写了很少的一部分，明天淡月要早起去面试，所以只能写这么多了，希望各位亲原谅明天会进行两更将今天的补齐希望各位亲原谅。
“是，我这就去传膳。”侍女福了福身子之后转身出了凉亭想着来的方向离开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小四就看见三四个侍女提着食盒跟着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妇人走了过来，那位妇人衣着考究似乎不像是这附中的嬷嬷笑死的心中很疑惑，这位妇人会是那位柳妈妈吗？
就在小四好奇的看着柳妈妈猜测的时候，走在最前面的柳妈妈已经看见了坐在凉亭里的蓝素素，当下也不管身后还提着食盒的侍女了，提起裙摆快速的走到了凉亭中，柳妈妈看着那端坐着的人儿，泪水早就已经模糊了双眼，她是真的很害怕啊，真的怕小小姐会像自己的小姐一样就那么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
“小姐，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柳妈妈哽咽着说，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是哽在喉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柳妈妈把蓝素素紧紧地抱在怀里，似乎是怕下一面这怀中柔软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妈妈，我会来了。”蓝素素也说不出话来，这一句话的语气却是带着点点娇憨，温柔无限。蓝素素对于柳妈妈来说就好像是亲生的女儿一般，吃着自己的奶水长大，蓝素素一点一滴的成长都有柳妈妈的陪伴和见证，柳妈妈对于蓝素素来说是极为特殊的，虽然蓝素素不是柳妈妈的亲生孩子，但是蓝素素却是在柳妈妈的保护之下长大的，对于蓝素素来说柳妈妈不是自己的乳母，而是自己的养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蓝素素一直铭记着一句话那就是生育之恩没有养育之恩大，在蓝素素的心中早就将柳妈妈当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来奉养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小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柳妈妈轻轻的抚摸着蓝素素的额头。
“恩，我说过会给妈妈养老送终，怎么会让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呢？”蓝素素任由柳妈妈抱着，她也伸出双手环住柳妈妈的腰，一张脸像个孩子似的在柳妈妈的怀里蹭来蹭去的，这一举动却是让小四差点惊讶得尖叫起来，一向清冷的姑娘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是是是，我的小姐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柳妈妈拭着眼中的泪水。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提着食盒的侍女们已经走到了凉亭里，小四同识画看是安排着摆碗筷，几人都没有看蓝素素和柳妈妈说话。
“妈妈，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蓝素素故意的吸了吸鼻子，她并不喜欢看着柳妈妈掉眼泪，赶紧的转移话题。
“呵呵，识画突然差人来说你要回来吃饭，厨房里也没有什么准备，我就随便做了几道你喜欢的家常菜。”柳妈妈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撒娇的蓝素素，满心满眼的都是心疼，自己的小小姐真的是命苦，小小年纪就承受了这么多的无妄之灾，如果过老天真的有眼的话就让我的小姐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吧，柳妈妈在心中默默地祈祷着。
“恩，我来闻闻都有些什么好吃的，首先就是清蒸鲈鱼，这个是识画先前就说过的，还有红烧狮子头，糖醋里脊，牛肉干吧，还有我喜欢的麻婆豆腐，最后还有乳鸽汤，小吃是驴打滚，我说的没错吧。”蓝素素笑着说着桌子上的菜名，竟然一个都没有错。
“是啊，都是你爱吃的。”柳妈妈笑着说到，小四暗暗的将这些菜记在了心里，想着以后自己跟着姑娘也可以做给姑娘吃。
“恩，只要是妈妈做的我都爱吃，你们大家都坐下吧，我可是闻着香味就肚子饿了。”兰素素招呼着身边的几人退下，识画等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用餐没有人伺候这件事情，几个侍女传完膳之后就已经提着食盒离开了。几人围着桌子做下吃饭，柳妈妈挨着蓝素素坐着，时不时的为蓝素素布菜。
一百三十二
“妈妈，过几天我就要搬到新府邸去住了。”蓝素素端起装着葡萄酒的琉璃杯子，把自己要搬到外面住的事情告诉了柳妈妈。“我想要妈妈搬去和我一起住。”
“小姐要我搬过去我就搬过去好了，就算小姐不想让我去，我也是要厚着脸皮跟去的。”柳妈妈慈爱的看着蓝素素，心里想着自己的小姐不在了，自己总要好好地呆在小小姐的身边，保护她才对。
“我就想着有妈妈在才好呢，妈妈在我天天有好吃的。”蓝素素笑着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葡萄酒。
几人就在闲聊之中用完了午膳，小四一直很沉默，今天出门他见到了蓝素素太多和平时不一样的一面，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以前他总是觉得姑娘对自己是亲近的，但是此时他又觉得自己里那个人很远，这些人才是她心中依赖的人，在这些人面前姑娘才会更加的鲜活，少一些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
用过午膳之后蓝素素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安排小四在一边休息之后，蓝素素才带着柳妈妈到了书房，小四知道蓝素素同柳妈妈有事情要谈，就跟着识画在凉亭之中喝茶。
“妈妈，这一次我回来的时候是同五王爷一起回来的。”蓝素素的语气回复了平静，柳妈妈知道这是蓝素素有事情要同自己说。
“恩，识画前几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告诉我了。”柳妈妈点点头，她虽然不明白小姐的用意，但是却知道小姐从小就是一个有主张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有她的计划和道理。
“我虽然是同五王爷一起回来的，但是因为一些小小的误会，五王爷一直以为我是听琴，所以我才会让听琴先回洛州去，不过这边的事情基本上已经完备，让实话留在这里也是因为我有什么事情需要有个人代替我出面去办，识画是聆海听涛的大掌事这些事情她去办我也很放心。”
“小姐这样安排也好，既然现在小姐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份，自然是小心一些的好。”柳妈妈沉声道。
“我也是这样子想的，所以现在我还要搬出五王爷的府邸，毕竟同皇室中人扯上关系并不一定是好事情。还有就是这次我要医治眼睛的事情要秘密的进行，这件事情要是让外人知道了我和我和吴东临吴大人或许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我想要妈妈搬过去陪我一起住，那儿院子不大，妈妈只要找两个忠心的侍女和小厮过去就好，还要找不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今天和我一同来的那为小四姑娘也要和我一起搬过去住，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要小心谨慎一些。”
“好的，我会挑几个好的人过去的，小姐还有什么吩咐。”柳妈妈点点头。
“妈妈，我已经决定了，治好眼睛之后我就要回那个地方去了。”蓝素素的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哀伤和无奈，这一切都没有逃过柳妈妈的眼睛。是啊，一个孩子从小就没有享受过自己应该享有的母爱和父爱，得到的不过是一个人的孤独，小小年纪早早的就经历了那些肮脏龌龊的后宅之事，好不容易逃脱出来却也不是舒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做什么都要步步为营小心算计，真的是很累的，但是为了那件事情小姐不管怎么困难都咬牙坚持过来了，想来一定能够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吧。
“小姐真的决定回去吗？回那里去小姐怎么会开心呢？这些年小姐也过得很苦，好不容易才好些了的，不如就不回去了吧。夫人在世的话也只会希望小姐开开心心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的。”柳妈妈想着蓝素素回去之后就会面临着不停的算计，那些而明枪暗箭虽然不一定能够伤害到自己的小姐，但是柳妈妈总觉得想蓝素素这样好的人是不应该受到这样子不公平的对待的，他本来就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因为他的母亲拥有那样高贵的出身，小姐才不是那些热能够攀比的呢。
“妈妈，我必须要回去，她想要害我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害死我母亲的事情我却是不能忘记的，若不是因为怀了我，或许母亲就不会是那样的结局了。这次我虽然没有去成雪砚国但是却一样的见到了小舅舅，妈妈，我已经知道了母亲的真实身份，所以这个臭我就更加的要报了，不然我真的是不能心安的。”
蓝素素虽然是另外一个是借来的，也没有通那位在这个世界上生下他的母亲见过面乜有感受过他给予自己的母爱，但是是他给了自己另一次生命，让自己有机会顺着自己的心意再活一次，那么自己就必须要报答她的恩情。
“小姐已经知道那些事情了。”柳妈妈在听了蓝素素的话之后并没有觉得惊讶，因为她早就猜测过，那两个人一定会来寻找小姐的，因为小姐是他们家族的血脉。
“恩，我都知道了，舅舅也知道我的事情。妈妈我要回去了有些事情就拜托你了。”蓝素素轻轻的拥抱着柳妈妈，感觉着她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气味，这起未让蓝素素觉得无比的安宁。
“是，我知道了，小姐安排的事情，我会办好的。”
“恩。”蓝素素并没有多呆，说完自己要说的话之后就带着小四离开了，这一次两人没有走路回去，而是坐着蓝素素自己的马车回去的，马车的右角挂着聆海听涛特制的徽章，不过马车内部奢华但是外面看起来确实很普通的，不过丰都城毕竟是天子脚下，所以人们也不会因为这辆马车普通而轻视，因为丰都城中住着风辰国的达官显贵，高门贵族，或许一不小心就会冒犯了什么人，所以出行的百姓一向都是比较小心谨慎的。
“这辆马车真的是姑娘的吗？”四虽然是再一次坐在这样豪华的马车之中了，但是依旧会觉得不适应，因为今天他所见到的这一切，无一不是另一个蓝素素，这让他很忐忑。
一百三十三 无题
最近两天淡月写的都很少，实在是因为宝宝生病需要人照顾，本来说昨天要两更的，结果因为宝宝的事情也没能实现，实在是淡月食言，最近几天一定尽量补更一章，希望各位亲原谅淡月的食言。
“小四，今天开始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吧。”回到五王爷的府邸，蓝素素吩咐小四收拾东西，其实蓝素素的东西真的不多，只不过是一些换洗的衣服罢了，高渐离帮他准备过一些东西，但是她并没有用也不打算带走，不轻易的接受别人的馈赠这是蓝素素一贯的习惯。
“好的，我知道了。”小四很快就找来了箱笼，将蓝素素的东西一一收拾起来，包括高渐离买给蓝素素的东西也都收了起来。
“小四，你只要收拾我自己带过来的东西就好，王爷买的那些就不用收拾了。”蓝素素知道自己不说明的话小四一定会将那些东西收起来的，毕竟小四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不明白自己的想法也很正常。
“哦，我送的东西琴儿不喜欢吗？怎么不收拾起来。”高渐离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内室里的两个人一个端坐在桌子旁边吩咐事情，小四则在一边收拾东西，听着蓝素素的吩咐小四又将先前收拾进箱笼的一些东西拿了出来。
这些东西高渐离自然是知道的，都是自己亲自买给蓝素素的，有些是胭脂水粉，有些是珠宝首饰，还有一些是她受伤昏迷的时候自己为她置办的衣服，后来他想过来之后就自己去云做裳买了衣服，那些东西她也从来没有动过。稿件里真的很迷茫真的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女子都爱的珠宝首饰，她却将那些东西束之高阁，别人修喜欢用胭脂水粉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但是她却是整天的素面朝天，却偏偏美得像个谪仙一般，让见到她真容的人都移不开眼睛，唯有衣服她偏偏同自己一般喜爱白色，精致华丽。
“王爷送的东西都很好，听琴也很喜欢，只不过这些东西太过贵重，听琴无功不受禄，要是接受实在是受之有愧，这些东西对于听琴来说听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想来留给王爷或许还有用，听琴就不带走了。”蓝素素并不喜欢随便接受别人的东西，毕竟她同高渐离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就算是她的心里对高渐离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是他也不打算违背自己的原则。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送给你的，那么就是你的东西了，怎么处理都是你的事情，不过，你必须带走。”高渐离笑着说道，他的声音温润如玉，但是却带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味道。
“这样吧，王爷，王爷所赠的衣物听琴穿过那些东西听琴带走这些珠宝首饰对于听琴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用处，还请王爷看留下吧。”蓝素素也知道自己如果坚持不要的话或许会刺激到高渐离到时候她定然会让自己一定要收下这些东西，到时候自己只怕是会更加的难办，那些衣服也是按照自己的尺寸做的，那么还是自己带走吧，也不算驳了高渐离的好意。
“罢了，你实在坚持的话就这样子吧。”高渐离也觉得是有些力不从心，对于眼前这个女子自己真的是什么办法也没有，能做的也只有尊重她的决定罢了。对于蓝素素高渐离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如果他自己真的勉强她做什么事情，那么只怕吱一声他都不会再走近高渐离的身边了。
“多谢王爷成全。”蓝素素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中松了一口气。
“已经决定那一天走了吗？”高渐离的心中有着一丝苦涩，可是现在的自己又用什么身份来留住眼前的人呢？自己还不是他的什么人，说起来自己除了知道他是聆海听涛的大掌事之外只知道她才学惊人，琴艺高超，其他的事情确实一无所知，他说他是丰都人，可是为什么她从来都不提及自己的家人，是她的家人都已经没有了还是有什么其他不能言说的原因呢？
“是的，识画已经帮我找好的院子，那里环境清幽我很喜欢，就靠近朱雀大街，出行也很方便，已经将那所院子买了下来，就等着更换一些家具之后就可以住进去了。”
“是吗？那你过去的那一天我送你过去吧。”高渐离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其实明明他是应该避嫌的，虽然对外面的人自己解释说蓝素素是自己的朋友，但是自己也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意。
“王爷事务繁忙，还请王爷以公中事物为重。”蓝素素对于高渐离的话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委婉的说请高渐离以公中事物为重，因为他是在不想自己现在再有什么高调的事情发生，更不愿意有人把她同皇室中人联系在一起，毕竟这一两个月之后她就回到那个地方去，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对于蓝素素的话中隐含的意思高渐离是明白的，可是明白是一回事但是确实怎么也有些不能接受，自己这样的人说来是不会有人拒绝自己的示好的，但是她偏偏就拒绝了，也许就是因为他这样的他别才会那样的吸引自己吧。
“你今天在外面午膳用的可好？”高渐离不想要再继续这些让自己心酸的话题但是又不想要离开蓝素素的身边，在他心里能这样子静静的相处的时间不多了，他分外的珍惜。
“恩，今天是我的奶娘做的午膳，都是一些家常小菜。”蓝素素说起柳妈妈的时候眉宇之间泛着亲昵的温柔，这样子的她是高渐离从来没有见过的，他只觉得眼前的人儿突然少了一丝烟火气，更加鲜活起来。
“恩，玩的开心吗？”看见这样子的蓝素素，高渐离也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就好了起来。
“很开心啊，奶娘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了，虽然不是亲生母女但是我们的感情却是比亲生母女还要好的。”蓝素素莞尔一笑，在她的心中养育自己的人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在她的心里柳妈妈或许比自己一直很尊敬的那位亲生父亲还要重要吧。
“我公中还有事务要处理，你先收拾东西吧，我晚上过来陪你用完膳。”高渐离看见蓝素素心情似乎很好，但是他的心情却是又开始有些糟糕，所以干脆先走比较好，而且他是真的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次回来之后，父皇就将很多事情交个他处理。
“好，王爷的公事重要。”蓝素素并没有反对也没有挽留，虽然心里想要高渐离多呆一会，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似乎也不合适，况且现在的蓝素素也处于想要赶紧搬出去和对高渐离的态度微妙的改变之中，不过对于高渐离要来用晚膳这件事情，蓝素素的心底还是隐隐的有着一丝期待的。
“你身体还未完全痊愈，要多多注意休息，有什么事情就叫小四过来说一声就好。”
“多谢王爷关心。“有时一句简单标准又礼貌的回答，高渐离已经习惯了蓝素素这样子的态度，并没有说什么她只是转身离去，只有快速准确的处理好了公中交代下来的事情，自己才会得到父皇的赏识，也才会有时间多陪在那个人的身边。
高渐离离开之后蓝素素没有在让小四继续整理箱笼，而是说自己要睡觉，安排了小四也去休息，小四虽然应了蓝素素的话但是却没有去休息，而是在服侍蓝素素躺下之后，自己依旧搬了小凳子拿了还未绣好的鞋面坐在门口绣花，小四想要为蓝素素快一点把鞋子做好，所以一有时间就会秀鞋面，但是因为花样比较复杂，所以才做好了一只剩下的一只也才开始做。就在这时候小五在外面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看见房间的门关着，小四在门口守着绣花的时候小五就知道蓝素素应该是歇晌了，所以姐姐才会坐在门口。这时候小四也就不顾忌什么，直接走到小四的面前，小四因为绣的认真并没有察觉到小五的到来，直到看见小五的些面子才反应过来，又一次被成功的吓到了。
“你这臭小子，走路怎地没有一点声音的，到了也不叫我。“小四对着自己的弟弟可是毫不客气，直接就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还不是你一直低着头做你自己的事情啊，姐有时候我真的是不明白，就你这头脑简单心无城府的，也怎么就选着你做贴身侍女了，现在还让你来照顾那位姑娘，现在我这个弟弟可是真的为你担心啊。”小五还故作为难的摊了摊肩膀。
“你这臭小子竟然还敢要编排我了，这个时候你不在爷的身边伺候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当心被也知道了罚你。”小四知道自己的弟弟虽然是说话损自己，但是心里还是听自己的话的，想着自己姐弟两都在爷的身边当差，小四就觉得在整个王府的下人之中，除了管家自己和弟弟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可不能让弟弟在爷的身边做错事情。
“我可不是自己跑过来的，我是风云的命令过来的，也说若是姑娘休息了，就让姐姐去一趟书房。”小五也不再吊儿郎当的，一本正经的说明了来意。
“那我们快去吧，姑娘现在正在歇晌，我们快去快回，姑娘眼睛不方便一会醒来了怕是会着急。”小四听说是爷要找自己也赶快的放下了手中的绣花绷子，直接催促着小五快些过去，因为他怕一会蓝素素醒过来没有人照顾。
一百三十四 安排
小四同小五两人急匆匆地离开了荷馨苑，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院子里小五刚刚经过的花丛中站着一个身影，树影憧憧看不清楚那人的羊毛但是从身形来看却是一个女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魅影，美影视在接到她安排的人说蓝素素今天去看了朱雀大街附近的一条胡同里的一个小院子，然后还去了聆海听涛在丰都城中的府邸用过午膳之后回来就开始收拾东西，所以魅影才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如果主子真的要搬出去了的话，自己也要做好相应的准备才是，自己手下的人已经收到一些对自己不利的消息，自己做事情必须要小心谨慎才是。
魅影见到小四和小五一起走出了荷馨苑之后才从树影之中走出来，小五跟在高渐离的身边也是习武的，他勤于练习，武功也是不弱的，但是却没有发现也没有想都荷馨苑之中还潜伏着一个人，从这里也可以看出，魅影的武功之高，深得蓝素素的真传。魅影并没有从门的位置进入房间，而是选择了上次她走过的窗户，她轻轻的在窗户上敲了五下，三长两短这是百鬼夜行里通用的暗号。
“进来吧。”蓝素素的声音很清醒，她睡觉一向很警惕，魅影的脚步声传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只不顾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取出了放在枕头下的匕首。
魅影轻轻的推开窗户，此时蓝素素已经起身，正在穿鞋子，因为双眼看不见所以动作多多少少有些迟钝。看着这样的蓝素素魅影的心中又是一疼，那个潇洒飘逸的主子何时做事情这般艰难过。若不是因为那个下毒的人已经被七王爷杀死了的话，自己只怕是会将那个人千刀万剐。
“主子。”魅影忍不住上前帮蓝素素穿好鞋子。牵着蓝素素的手为蓝素素披了外衫，有牵着蓝素素在一边的贵妃榻上坐下。
“你也坐吧，魅影，我还真的是没用竟然连鞋子都穿不好了。”蓝素素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自己就算再无所谓眼睛看不见这件事情，但是眼睛看不见了自己确实是变得什么也做不了了，就连基本的生活自己也只是勉强应付，做什么事情都离不开身边的人，这也是自己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疯狂的答应做那个自己也没有把握的手术的原因。因为蓝素素能够接受自己成为了一个瞎子，但是却不能接受自己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这样的自己就算活着也不会快乐的，而且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又怎么能够就这样子过一辈子呢？
“主子，你做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很好的，或许四不适应吧，过一段时间你的眼睛治好了，就会回到从前了。”魅影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知道蓝素素并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和同情，他要的是真诚和尊重，所以魅影选择了说实话。
“恩，你今天过来是知道了我要搬出去的事情了。”蓝素素的语气里没有疑问只有肯定。因为他知道魅影在她的身边安排了人保护她，若是以前魅影自然不需要这样子做，但是现在自己是个瞎子做什么事情就没有那么方便。多以魅影一定会安排人保护她，他有什么反常的举动魅影也一定会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主子在收拾东西，所以过来见一见主子。主子搬出去有什么是需要我做的吗？”
“我要搬到朱雀大街的红灯胡同去住，识画帮我买了胡同中间的一所院子，到时候五王爷的贴身侍女也要搬过去住，然后我的奶娘柳妈妈也会带几个人搬过去住，你先将百鬼夜行的事情安排好，到时候我要你找个机会到哪里去，我会收留你做我的侍女，我准备回永平侯府的时候要带着你过去。”蓝素素简洁明了的说出了自己的安排。
“是，我会尽快安排好了过去，主子觉得我什么时候过去比较好。”没硬挺蓝素素说要自己想办法到她身边去的时候，竟然觉得自己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她自己其实也是想要告诉蓝素素她想要去蓝素素身边的，但是她怕蓝素素不会同意，却是没有想到主子一直没有将自己带在身边或许是有别的原因的，但是只要现在竹子要自己跟着就行了。
“魅影只是委屈你了，我要回永平侯府就只能带你去，因为我身边的人只有你是在大宅门里呆过的，那些规矩你是懂得的，我身边的那四个丫头却是不合适的他们从小受到我的影响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若是看见我受到欺负只怕是会揭竿而起，到时候反而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在这他们所学都和经营有关，我走了聆海听涛也需要他们帮助主持大局，而你不一样，你学了武功又知道后宅里的那些弯弯绕，我的身边只有你和柳妈妈在永平侯府里能堪以重用，所以我只能委屈你再一次回到那个 你不喜欢的环境之中了。”蓝素素的语气很是无奈，是啊，自己一生最不喜欢的就是强人所难，但是现在自己的情况很不利，也只能这么办了。
“主子，没影的性命都是主子给的，魅影从小在那样的环境长大，要是i主子需要有人在主子身边，那么魅影是最合适的人选，诚如主子所说魅影修习武功，关键时刻也可以保护住子，魅影能待在主子的身边，也是魅影之愿。”魅影看着蓝素素心中就觉得很温暖，这个女子虽然外边有些冷漠但是待人却是很好的，对自己又有那救命之恩，更是有知遇之情这样的人自己则能有负她所托呢？
“魅影多谢你，在我最艰难的这一段时间里，如果没有你们，后果我真的是不敢想像的。既然你同意了，那么你回去之后先将百鬼夜行的事情安排好，之后等到我搬过去十天左右的时候你再到我那里去，只不过到时候你的名字却是需要改一改的，就叫做梅影吧，梅影取自魅影的谐音，毕竟是要回那样的大宅院去，美英这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的名字自然也是要藏一藏了。”
“是，但凭主子安排，魅影并没有什么异议，对于蓝素素的安排他从来都没有反对过一向都是无条件的执行。
“委屈你了，但是终有一天，我会让你随着自己的心意生活的。“蓝素素再一次郑重的承诺。
“主子，跟随主子就是魅影的心意。”
“傻丫头可不能这样子想的，罢了，你先回去吧，把事情安排好之后你也休息几天然后再过我这里来。”蓝素素也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强求，并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只是让没醒先回去，毕竟过不了多久走只怕小四就要回来了。
“是，主子还请珍重。”魅影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切都是因为智力是别人的地方自己想要见见主子也只能用这样子的方法，若是以前在主子自己的院子里那么自己还可以和主子喝喝茶，聊聊天的，现在却是不行的，不过主子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到时候自己到了主子身边就好了。魅影依旧是从窗户离去的。
那边小四同小五一走，蓝素素就见了魅影，这边小四却是同小五到了高渐离的书房。因为有小五带着小四，所以两人并没有经过通报就走进了书房，小四走进书房的时候只觉得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此时的高渐离正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手中的折子，自己上一次走进这间书房的时候还是五年前那一次，那一次自己亲眼看见有人在这间书房的多宝格里打开了王爷平时用来装那些真迹孤本的暗格，亲自看见有人从哪里去除了一个不属于五王爷府的盒子，但是那一刻王爷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平静地接受了废黜出京的惩罚，在第二天早上爷就带着自己一行人轻装简从的出了丰都去了郓城，那时候的自己以为自己要跟随爷一生都呆在郓城，但是那时候的自己却并不害怕，因为自己知道有爷在身边，但是这次回到丰都自己却是第一次走进这间书房，以前自己的心目中这间书房是那么的重要，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间书房在自己心中的位置已经那么淡了，淡到自己几乎要忘记了。
“过来了，就做吧。”高渐离听见了两人走进书房的脚步声，却并没有抬起头。小四同小五两人并没有坐下，而是选择了书桌前的一个位置站着，高渐离似乎看完了一个折子，他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书桌上，抬起头就看见了站在说桌前面不远处的两个人。
“怎么，我这里的凳子太硬了么。”高渐离突然出声让小四姐弟两人确实有些面面相觑，这样子同自己开玩笑的王爷两人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了。这感觉就好像是一瞬间回到了从前。
“爷说什么呢？奴婢姐弟只不过是下人怎么能够坐在爷的书房之中。”小四惊讶的说道，在小四的记忆力以前也也是一个很亲切的人，但是他从来不会做让下人在书房这样重要的地方与自己平起平坐的，这一切都是在辱没他的身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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