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痛吗?
汪远洋要去党校学习,张一凡这个常务副县长就更忙了。有些时间需要汪远洋亲自签字的文件,他都一个电话打给张一凡,让他去处理。
张一凡就觉得,他不象去学习,更有逃难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把手中的权利都交给自己来处理呢?这就令张一凡百思不得其解了。
刚好这几天,沈继方从北京飞过来,跟通县签订了投资十五亿的合同。而通城政府也给了他最优先的权利和早大的优惠。他是通城历史上第一个享受三免五减半半的外来投资商。
开区给了他极大的方便,力邦服饰的批市场就建在开区最好的地段。
沈继方刚刚签完这个合同离开,香港李氏集团金助理三天之后也赶到了通城。这是金助理第二次来通城,他这次带着李家明先生的嘱托,投资二十亿在新城区建立了第一条商业步行街。
服饰批市场的建立,和步行街项目的启动,居然让很多的投资者峰涌而至。主要原因是由于通城个实行了三免五减半政策,一些嗅到商机的外资商人,立刻赶到了通城这个原本不是很达的小县。
商人最大的目的就是追求利润,而且通城地处交通要道,成为南来北往,东行西去的枢钮。个三免五减半的政策,自然让投资本极感兴趣。
更重要的是,香港李家明先生在重要决定,让很多人看到了商机。能被李家明先生看中的地段,绝对不会很差。
也正因为这种蝴蝶效应,让通城开区和招商局顿时热闹起来。
张一凡就决定借这个机会,将通城的几家濒临倒闭的国企进行重组整改。通城最大的国企有一家钢铁厂,两家机械厂。
对于这两家机械厂,张一凡早有想法,就是将他们重新评估,合并重组。至于那家钢铁厂,就必须要注入大量的资金,也许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忙了一整天,回到住处的时候,董小凡正在厨房里学做菜。
张一凡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烧焦了一味道,他跑过去问道:“小富婆,你在干嘛?”
“煎鸡蛋啊!你没看到吗?”
张一凡把火关了,“都糊了,你都不知道把火关小一点?”看到锅里黑乎乎的鸡蛋,张一凡还以为是什么玩艺。
在旁边的一只碗里,还有好几个被董小凡煎糊了的鸡蛋,黑乎乎的,就象一堆牛屎。
张一凡把那些东西倒进垃圾筒里,将董小凡推出去。“行了,行了。你就别添乱。”
董小凡不服气地道:“柳红姐还说我有天赋,你居然小瞧我。哼!”
“不是我小瞧你,我没那种命行不?”张一凡从背后抱着董小凡,两人走出厨房。“以后啊,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们请个保姆就行了,我哪舍得你天天呆在厨房变成黄脸婆。”
这句中听,董小凡立刻就笑了,“算你有良心。不过人家明天想回省城了,今天就试一下,没想到把蛋煎糊了。”
“怎么?你不是在这里好好的,回去干嘛?”张一凡抱着这具诱人的娇躯,有点舍不得松开。
“我爸打电话过来,让我去财政厅报到!大坏蛋,我以后就不能经常来看你了。”
“省财政厅?哇噻,这么好的单位。还是董叔有办法。先说好了,以后有什么求需要省里拨款的,一律就交给你了。”
“想得美,如果你不对我好的话,我才懒得帮你。”董小凡伸出一根指头,点了点张一凡的鼻子。
说真的,这丫头在通城陪自己个把星期了,一直没时间好好陪她。张一凡倒有点过意不去。拉着董小凡在沙上坐下,“要不今天晚上我陪你去放松一下?”
董小凡摇摇头,“不去了,我就想和你好好呆一会。”
哇噻,这倒是一个极大的诱惑。虽然这几天,两人天天睡在一起,张一凡还是极力控制自己。毕竟与董小凡之间的感情太纯真,他不想伤害到她。只要董小凡不愿意的事,张一凡是绝对不会做的。
只是看到董小凡可爱的模样,张一凡就忍不住逗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忍不住?”
“忍不住就不忍。”没想到董小凡会这么回答,然后一脸羞答答的。
“你同意啦!”张一凡兴奋得抱着董小凡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老天啊,终于真诚所至,金石为开,总算守得云开见日月了。
董小凡抹了一下嘴巴,白了他一眼,“你这色色的样子好怕怕。”
“哈哈……”张一凡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直接将董小凡按倒在沙上,狠狠地亲了起来。
董小凡还是那笨拙的样子,根本没什么接吻的经验,只是紧紧闭着双眼,任张一凡在脸上脖子上亲个够。
好久没有过那种生活了,还真有点难以自控。张一凡吻着吻着,一双手就伸进了董小凡的内衣里,将那对jiao嫩的玉峰轻轻握住,用力的搓*揉起来。
董小凡情不自禁地出一声shen吟,浑身烫得有些吓人。
直到张一凡慢慢地解开了她身上的衣服,舌头tian过胸前那片雪白,正准备解开(凶)罩的时候,门铃响了。
“小凡妹妹,你在家里吗?”
柳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张一凡极度郁闷地爬起来朝卧室里走去。董小凡赶快系好衣扣,理了一下头,来到门边,“柳红姐,来了,来了。”
在镜子里照了一下,这才跑去开门。
“小凡妹妹,张县长还没回家吧?要不你先到我那里去吃了饭再说。”
董小凡正要说话,柳红就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啦?脸这么红,会不会是烧了?”
答对了,只不过,不是烧,而是骚!
说着,她就用手去探董小凡的额头,“不好,很烫,快,我带你去医院。”说着,也不等董小凡反应,便拉着她急急下楼去了。
张一凡从卧室里走出来,无语地摇了摇头,柳红还真是个古热心肠的女人。只是董小凡这病,医先怕是治不好的。
因为董小凡是张县长的女朋友,柳红格外亲切。两人走在路上,很快就朝不远的医务室走去。董小凡本想说自己没事,但是做贼心虚,怕柳红怀疑,就由她拉着到了医务室。
值班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听柳红的话的后,看也没看,拿了根温度计递过来,含嘴里吧!
几分钟后,测了一下,还真有点烧。37。8度,那医生抬头看了董小凡一眼,冷冰冰地问了几句,然后就下了结论:这是月经不调的正常现象,多注意一下饮食,少吃辛辣和冷藏食物。
然后就在单子上乱划了些看不懂的符号,“到隔壁拿点药,吃两天就好了。”
柳红接过单子,“谢谢医生。”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那医生又喊了句,“注意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过性生活。”
听到这句话,董小凡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在地上。***,这是医生吗?
拿了药后,董小凡在柳红那里打了两份饭菜,告诉张一凡自己带饭回去吃。临走的时候,柳红神秘兮兮地塞给她一合东西,“这个拿着。”
董小凡也没多想,就直接回了张一凡住处。
把饭放在茶几上时,那盒子从她口袋里掉出来,张一凡拾起一看,不会吧,连这个都准备好了。于是,他也不做声,悄悄将那玩艺藏起来。
两人吃了饭后,先后洗好个澡。董小凡就趴在床上看书,张一凡关了客厅的灯进来。伸手就朝董小凡睡裙下摸去。
董小凡惊叫一声,回过头来看到张一凡那种迫不及待的样子,心里一软。给他算了吧!反正迟早是他的人。
董小凡就闭上眼睛,就象一个等待皇上临幸的妃子。只是等了半天,还没听到动静,她就睁开眼睛一看。张一凡正拿着一个盒子在撕。
“这是什么?”
“避孕套啊!不是你刚才买的吗?”张一凡奇怪的问。
董小凡皱着眉头回忆起来,“那是柳红姐给的,天啦!”
然后她就爬起来,将张一凡手中的套子扔了,“我要把自己完整地交给你。大坏蛋,你以后得对我好点。”
张一凡好感动,好感动。
上床的时候,两人在被子里脱了所有的衣物,当张一凡准备杀进去的时候,董小凡突然打住了,“等等。”
“干嘛?”
“会痛吗?”董小凡担心地问道。
“只听说生孩子会痛,从来没听说过*会痛。”
董小凡将信将疑地松开了手,身子微微打着颤,好象极度紧张。“大坏蛋,我还是有点怕。”
“要不算了?我们还是象前几天一样,抱着睡算了。”张一凡躺在一边,安抚着董小凡有些不安份的身子。在这种情况下,他不想给董小凡造成什么心里阴影,这将是影响到一生幸福的事。
过了一会,董小凡从他怀里钻出来,问道:“大坏蛋,真的不会痛吗?那你上来吧!”
……
几分钟后,屋子里传来一声董小凡委屈地声音,“大坏蛋,你骗人,还说不痛!”
第113章 万恶的城管
7月1日,李家明先生将由香港赶往通城,参加商业步行街的奠基仪式。通城条商业步行街将正式动工,预计将在二年之内逐步完工。之所以选择7.1,就具有特别深远的意义,也标志着李氏集团次进入大陆投资正式开始。
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市政府特意下了个文件,全县组织了一次卫生大整顿。
张省长亲自打来电话,跟林书记下达了指示,要求绝对确保李家明先生的安全。接到张省长的电话,林书记立刻感到一股热血上涌,几乎要拍着胸脯跟长保证。
紧接着,整个通城县就行动起来。每个单位,每条大街小巷,都成了这次检查的对象。市委市政府大楼也不例外。
办公室新来的小姑娘江燕飞跑进来,“张县长,你这里要不要搞啊?”
江燕飞今年刚招上来的大学生,虽然长相平平,但平时人很活泼,不论是什么事情都喜欢主动挑起来做,是那种古热心肠的女孩子。
张一凡是全县最年轻的副县长,也是帅有魅力的男生。在办公室那些未婚的女孩子看来,他就是女人心中的万人迷。只是,张一凡平时寡言少语,很少与人开玩笑。因此,能与他接触的人就更少了。
江燕飞是蔡汉林的外甥女,有些时候,也会找机会到张一凡这里来帮忙打扫一下卫生。张一凡正在看报告,没听清楚江燕飞刚才的话,看到她进来,就抬头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
江燕飞道:“你到底搞不搞啊?搞的话我就脱衣服,不搞的话我就走了。”
潘杰正从外面进来,听到江燕飞的声音,生生地收住了脚步。江燕飞是他最近暗恋的女孩子,由于蔡汉林的关系,潘杰很快就改变了攻击目标,和以前的女孩子吹了。
借着江燕飞来办公室的机会,他就主动找人家女孩子聊聊。
突然听到江燕飞这句话,潘杰想死的心都有了。搞了半天,江燕飞是冲着张县长来的,我还以为她看上自己了呢?难道最近跑这么勤密。
想到自己与张一凡的差距,潘杰很受伤很受伤。而且他真真切切地听到江燕飞那句话,“你到底搞不搞啊?搞的话我就脱衣服,不搞的话我就走了。”
难道他们之间已经那个了?潘杰想离开,又有些不舍。于是,就站在门外听着两人倒底说什么。
然后就听到张一凡道:“你说搞什么?”
“当然是搞卫生啊!你自己下的通知,别的科室都搞了,难道你这里就不搞?”江燕飞也没多想这个搞字的含义。没办法,通城的方言就是如此,习惯了用搞这个字。
张一凡哑然失笑,拿起本书站起来,“等下潘秘书来了,你就和他搞吧,我先出去一下。”
“哦!”江燕飞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看到张一凡走了出去,她就一屁股坐在沙上。张副县长好象对自己一点都不感兴趣嘛!难道今天在乳罩里垫了两层海绵垫子还不够?他居然都不正眼瞧我一眼。
都是舅舅这乌鸦嘴,真让他说中了。
潘杰走进来,假装才看到江燕飞,“燕飞,你怎么在这里?”
见江燕飞不说话,他就想办法逗她开心,“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为帮我们搞卫生的吧!那我去打水,我们一起搞。”
谁知江燕飞站起来,理也不理他,“你自己一个人慢慢搞吧。”
看到江燕飞气乎乎离去的背影,潘杰有种强烈的挫败感。
张一凡下午坐着车,绕着城里转了一圈。看到整个通城都在进行卫生大扫除,工作进度还算满意。
于是,他就叫司机小杨把子朝菜市场开去。
今天的菜市场很热闹,城管队,环卫局等好几个部门的执法人员都在。
一辆边三轮上,坐着两个戴着帽子的城管队员,胳膊都带着城管两字的红袖章。“妈的,好久没有搞这么大的行动了,看看今天能不能混顿饭钱。”
一个脸上长满了青春痘的男子,扯了扯红袖章,对身边一个稍微矮点的同事道:“老肖,开工了。”
那个叫老肖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本子,还有一支笔,拉了一下帽子跟在青春痘身后,两人朝菜市场路边的摆摊小贩走去。
小贩中不知有谁喊了一句,“城管来了!”
瞬时,那些摆在路边贩菜的小贩,惊惶失措提着篮子,篓筐没命地奔跑。
“麻痹!还想跑!”青春痘撒开了腿,朝那些菜贩子追去。这边姓肖的城管拿起对讲机呼叫着同伴,“你们快从那边堵住,别让他们跑了。”
马路那边的另一头,开来了几辆边三轮,七八个城管队的纷纷从车上跳下来,有人拿里拿着警棍,叫喊着朝那些菜贩奔了过去。
“站住!”一个城管举起警棍,照一名中年男子当头一棒。那男子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蹲在地上。城管队员也没去管他,继续追赶那些逃跑的菜贩。
“谁跑就打断谁的腿!”有人扯着嗓子大喊。于是那些菜贩被吓呆了,一个个象施了定身法似的,愣在那里不敢动弹。
十几名城管队员将小贩们赶到一团,让他们将双放在脑后蹲下。“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在马路边摆摊。你们就是不听。今天每天罚款五十块。”
姓肖的男子一边开罚单,一边喊道。
“五十块!你们还不如去打抢。我们卖一天的菜也没有五十块。”那个被打的中年男子叫起来。
“麻痹,老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姓肖的踢了那男的一脚,“少哆嗦,给钱。”
这些小菜贩,卖一天的菜也不过二三十块利润,现在每个人要罚五十块,自然就没有人愿意给。
“别跟他们哆嗦,没钱的把东西拿走。”几个城管连骂带打,开始抢小贩手中的器具。两边的人开始争夺起来,这边城管拿着警棍抽人,那边菜贩哭喊连天。
稍有不听话的,就是一顿毒打。那个中年人只是护着自己的称和盘子,没敢还手。青春痘走过来,抓起他的称杆猛地朝膝盖上一挎。
称杆应声而断,中年人了疯似地冲上来,“你们这些土匪,我跟你们拼了。”
那时快,那时慢,中年人的手指已经抓到了青春痘脸上。青春痘显然没料到这一手,脸上立刻划了一道红红的印子。
麻痹,居然敢造反?
几个城管队员,拿起警棍,劈头盖脑抽下来。只听到啊哟一声,中年人很快就被他们打倒在地上。这些人还不死心,七八个人朝他狠狠地踢来踹去,手中的警棍一顿乱舞。
一顿棍子下来,眼看那中年人只有了进气,没有了出气,姓肖的那人才道:“算了,再打可能要出事。”
青春逗很不解气,又朝晕死过去的中年人脸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这才罢手。
这些平时就胆小的菜贩,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城管队员把自己的菜和工具都收缴了,一个个缩在那里不敢动弹。
“妈的,这些破玩艺有什么用,扔河里算了。”看着车里那些称啊,篓筐的,一个城管队员建议道。
青春痘从身上抽出支烟,点上了,“那就扔河里吧!拿回去也费事。”
于是,几个人就七手八脚,将小贩们的称给折了,然后丢进旁边的河里。那些好点的菜就留着,看得不顺眼的通通扔了。
“那边还有几个。”姓肖的朝菜市场门口指了指。几个城管队的望去,菜场门口属于非正式摊位,几个人交换了眼色,一齐朝那边走去。
“这里不许摆摊,把东西留下,人马上离开。”青春痘朝那几个摆摊的指了指,喊道。
“为什么,我不是每天都在这里摆吗?交了钱的。”人群中有人回答。
“哆嗦个屁,没看电视吗?最大要搞大检查,菜场市口一律不许摆摊。”青春痘指着众人道:“今天就每人罚五十块算了。”
有个老太婆是附近的郊民,提了一篮子的鸡蛋。今天生意不好,才卖了几斤不到。听说要罚款,她提起篮子就要走。
被一个城管队的抢了过来,“一把年纪了还想跑?找死啊!”
说着,抢过篮子朝地上一扔。一篮子的鸡蛋顿时摔了个粉碎,黄的白的流了一地。
老太婆见了,哭喊着扑过来,“你们这些天杀的,连我一个老婆子也不放过,我的鸡蛋啊,我的鸡蛋!”
老太婆就坐在地上哭起来,双手不停地打着地面。“你们赔我的鸡蛋。赔我的鸡蛋。”
一个城管队员举起警棍,“松手,要不老子一棍打死你。”
“住手——”
眼看城管队员的警棍就要落在老太婆身上,张一凡刚好赶到,远远大喝一声。
“你算哪根葱?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
司机小杨赶紧跑过来,朝那几个城管大喊道:“混帐!瞎了你们的狗眼,连张副县长都认不出来。”
“副县长,老子还副县长他爹呢!”青春痘不屑的切了声,几个人一阵轰然大笑起来。
啪——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闪过,青春痘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红红的印子,张一凡怒不可耐地盯着这些人。
“麻痹,你居然敢打老子。”
青春痘举起警棍就要砸人,突然从背后冲过来几个警察,唐武从人群中杀进来,“他md,真瞎了你娘的狗眼。给我扣上,全部带走!”
第114章 暴发户
白天的一幕,让张一凡心里很不爽,这些城管队员的素质实在是太坏了,让张一凡仿佛又看到了初到柳水镇的那一幕。
当初柳水镇那些联防队员也象现在这个样子,搞得柳水镇污烟瘴气的,百姓们怨声载道。张一凡没去问唐武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菜场出现的,他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果然,快七点钟的时候,唐武打电话过来,“凡哥,姚卫忠想见你,他就要您的楼下,但是不敢上来。”
姚卫忠是城管局的局长,平时跟卫铁林走得还算很近。张一凡没好气地回了句,“我不想见他,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了再说吧!”
“好的,我这就跟他说。”唐武挂了电话,对姚卫忠道:“张县长正在气头上,我看你还是不要上去了。”
“张县长怎么说?”姚卫忠下午接到小舅子打来的电话,就是那个青春痘。当时就气得差点高血压作。青春痘是他两年前搞进城管队的,去年才刚刚转正,这家伙平时好吃懒做,摊上自己这个姐夫,也不知道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
去年的时候,就听说他把一个卖菜的女孩子以检查为名,带到宾馆里把人家睡了。虽然这事后来花了几千万钱摆平,但是已经有了不好的影响。
今天的事情,估计这小子又没干什么好事。否则人家堂堂一个副县长,会跟你这么大的火?那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
如此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城管局长的位置还能不能保得住?
张一凡现在可是通城的红人啊!林书记就听他的。他要躺着你死,你就不能站着活。
听说张一凡不愿见自己,姚卫忠就在心里打起鼓来。
“张县要你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再来!”唐武走进车里,动了车子。看着姚卫忠还愣在那里,朝四楼亮着灯的窗户张望,便道:“走吧,他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不想见你,去了也没用。”
“唐队,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姚卫忠钻进车里,小心翼翼地看着唐武。
“还能怎么办?换人呗!以后做事机灵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要招进城管局。现在城管局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唐武靠了一档,踩大了油门将车子开出去。
“可是……”姚卫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可是他的小舅子啊!正想跟唐武商量商量,怎么周旋一下,没想到唐武早看懂了他的心思,“别问我,我没什么主意可以教你的。你这事啊,幸好是碰上张县长,要是碰上其他领导,估计你这小舅子还得坐牢。”
“你回去之后,不但要好好整顿一下城管局内部,而且那些参与了此事的人,一个都不能留。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已经尽力了。”唐武点了支烟,给了姚卫忠最后的忠告。
张一凡坐在家里,无聊地看着电视。换了好几个台,都是些泛闷无味的广告,要不就是香港片,还有那些韩国肥皂剧。
正想继续换台,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夏微儿?
这不是那个被自己羞辱了一顿的夏微儿吗?还是上次在深圳看到的那张海报,电视里播放的画片正是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的故事。
夏微儿是女主一号,扮演了文成公主。要不是张一凡对她心存成见,其实这个夏微儿还真长得不错。想到在那天晚上,她被自己羞辱一顿之后的尴尬,,张一凡就莫明其妙地笑了起来。
对了,好久没有跟何萧萧联系了,上次他说股票停牌,那么这段时间她又在干嘛?
张一凡就拨通了何萧萧宿舍里的电话,“对不起,你拨的用户已经停机。”
电话停机了?张一凡又拨通了二叔的手机。很快二叔就接通了电话,那头响起一阵很震憾的音乐。“一凡啊!是不是找萧萧那丫头?”
二叔笑嘻嘻地走出那个音乐燥动的环境,在外面跟张一凡聊了起来。“萧萧最近去了海南,我让她跟一个朋友去经商了。这你就不用担心。钱?哈哈……她现在可是小富婆了,身价几百万呢!”
“什么?你不相信?二叔骗你干嘛?就是你上次在深圳看到的那只股票,不是停牌了一个月么,没想到它在悄悄重组,结果开牌之后,以百分之二百六十开盘,连接着又是七个涨停板。说起来我也不相信啊,可事实上就是如此。我看她真是你命中的福星,好好待她吧!”
“放心吧,她在海南挺好的,保证不出半年,你就成暴户了。”
二叔挂了电话,张一凡就粗粗地算了笔帐。上次是九十多万了,接二叔刚才的说法,百分之二百六十开盘,再连个涨停板,岂不是七百多万了?我的天啦!
(不要怀疑,今年的sT昌河就是如此!重组后直接百分之二百多开盘。)
只是二叔怎么也不肯透露何萧萧去海南干嘛,经商?以何萧萧的性子,也不知道行不行?既然是二叔的安排,张一凡也只好作罢。钱财倒无所谓了,只要她人平安就好。
也许是心有灵犀,二叔不肯告诉何萧萧的联系方式,何萧萧却打电话过来了。张一凡看到那个海南区号的电话,心就猛跳了起来。
“一凡哥哥。”果然是何萧萧那温柔的声音。
“萧萧,你去海南啦?”
“嗯!二叔安排的。我把股市的钱退出来了,你猜猜,一共赚了多少?”何萧萧在电话里掩饰不住的兴奋。
“七百万!”张一凡刚才早就算过了,自然一点也不意外。
“二叔告诉你了吧?”何萧萧隐隐透着一丝失望,居然没给他一个惊喜。
张一凡就道:“你现在在海南怎么样了?还习惯吗?要是不习惯就回来吧!有这么多钱已经够了。”
“不!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富有的人。嘻嘻……”何萧萧神秘兮兮地笑道:“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干了啥?说出来肯定吓你一跳。”
“只要不是嫁人,我都不会吓一跳,说吧!”张一凡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开起了玩笑。
何萧萧也不跟他打哑谜,直接道:“我在这里卖了二十亩地。”
“天啦!你居然去炒地皮?”这两年间,海南的房地产展很迅,地皮的价格也日益涨了起来,很多投资商都跑到海南去炒地皮。
几年后,炒地皮的人越来越多了,但是真正能在海南赚钱回来的人却不多见。据张一凡对海南目前的了解,九七年开始,海南的人气是真正旺盛起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二叔说的做生意,居然是炒地皮,难怪他死活不肯说。
最近张一凡也有留意,海南的地价已经从过去的几万一亩,迅涨到了三十多万一亩。何萧萧买下二十亩地,可以说是把那七百万花得一文不剩。这丫头真够胆大的!连张一凡也暗暗捏了把汗。
不过他马上会意过来,这中间肯定有二叔在背后的支持和安排,否则何萧萧就是给她再大的胆子,她也不敢投这么大一笔资金。
“一凡哥,你不会怪我吧!我把你全部的资金都投进去了。”何萧萧有些担心地问道。
“怪什么,傻瓜。这些钱都是你帮我赚的。我早说过了,亏了赚了都没关系,关键是丰富了你的阅历。”
“谢谢一凡哥哥。”何萧萧笑了。
“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有点想念你了。”张一凡放松了身子,很舒服地躺在沙上。
“现在还不行,我才刚来半个多月,这边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等我有空了,再回来看你吧!”
“随你吧!注意保重。”张一凡跟何萧萧聊了一会,意犹未尽地挂了电话。
然后他就躺在沙上回味这几个月离奇的经历,何萧萧居然从五十万炒到了七百多万。当然,这中间除了技巧,更多的是运气。
这支股票的停牌,绝对是一个意外。张一凡本来只是料想,到年底的时候,能赚个几十百来万就差不多了,没料到的是阴差阳错,居然碰到了停牌重组。
当然,也有重组失败的,然后惨淡收场。张一凡就在想,是不是二叔事先有内幕消息,让何萧萧买了这支股票,然后重组之后一路飚升,才有了今天的传奇。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的解释。
更没想到的事,自己当初一个小小的念头,居然成了暴户。张一凡就琢磨着,等何萧萧回来了,把这钱继续交给她掌管。一半给自己,一半留给她。
有功就赏,有错就罚,这是张一凡的一贯原则。
这天晚上,张一凡居然有点失眠了。他突然莫明其妙地想起了胡雷订婚的那晚上,自己不是做了个奇怪的春梦不是?
只可惜董小凡这丫头,真怀疑她是不是在骗自己,那晚两人正准备突破最后一层障碍时,谁知道张一凡的老二刚刚进入一丁点,还没等他力,董小凡就象鬼一样的大叫,痛死了,痛死了,。结果,这次*又无疾而终。
郁闷,真的很郁闷,都到那地方门口了,居然不让自己进去。
第115章 晓轩之约
7月1号,步行街的奠基典礼异常火爆,场面很壮观,省电台,市电台,县各大电视台纷纷报道了这件事。
张一凡自然也与了这件事中间的主角,他与李家明先生握手的画面,成了标志性的定格。他全权代理政府与李家明先生完成这一神圣时刻。
通城县,这个原本不怎么起眼的小通县,再一次闪亮在人们的脑海里。
这次的专栏节目是由市电视台监制的,张一凡再一次见到了著名的节目主持人刘晓轩。今天的刘晓轩一袭黑色的职业套装,脸上永远带着甜美的微笑。
这种刘氏招牌式的微笑,在东临市已经深入人心,这会让通城的人们又一次感受到了如沐春风的温暖。
刘晓轩之美,在于那种份甜美,当然做为一个主持人,好听的声音必不可少。很多人听说刘晓轩来了通城,再一次展示了追星族的魅力。
尤其是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们,老大远开着车子为的就是想近距离一睹佳人芳容。张一凡一直陪在李家明先生左右,根本就没想到还有一道目光在关注自己。
下午四点的时候,李家明先生坐专车回了省城,然后乘晚上八点十分的飞机回香港。等张一凡忙完这一切,累得象哈巴狗似的躺在沙上时,胡雷这小子打来电话。
“凡哥,下来吧!我在你楼下。”
“我哪都不想去,找个人给我按摩一下吧!”
“跟我去了,包正你连摩都不想按了。”胡雷在电话里神秘兮兮地笑道。
“少来,又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张一凡根本就懒得动,正想打个电话给柳红,要她给自己准备点饭。
胡雷见叫不动张一凡,拼命地在楼下按喇叭,告诉张一凡自己真的到了楼下等他。
张一凡骂了句,“你吵死啊!这是居民区。”
胡雷就笑道:“我这还不是怕你不信嘛,快下来吧!”
张一凡只得爬起来,关上门下楼去了。他怕自己再不下去的话,胡雷这浑小子把这居民楼给拆了。
坐上胡雷那辆宝马,胡雷就笑嘻嘻地递上支烟,恭恭敬敬地给点上了。“我跟你说啊,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劲,才把人家留下来的,你要是不去的话,可真枉费我一片心机了。”
“谁啊?”张一凡随口问了句。
“别问,去了就知道。”胡雷动车子开出了小区。
“妈的,约她的人真多,任国栋那小子也出马了。”
“你说的是刘晓轩?”
“还真让你猜对了。这几年来,刘晓轩主持的节目已经家喻户晓,深入人心,很多人花几十万请她吃顿饭还不肯赏脸呢!”胡雷就拍拍张一凡的肩膀,“我这可是为你着想,自己没机会了,也不能把机会留给别人是不?兄弟就不一样了,你一定要把她拿下。真Tmd奇怪,我只要一想到刘晓轩这女人还单身,心里就难过。呜呜……”
“呵呵……你这是老毛病又犯了。正常!”
“靠,不带这么骂人的。我们还是不是兄弟!”胡雷投来一个Bs的眼神。很快把车子开到了旺府人家。
在通城,也就这里能拿得出手了,胡雷打了个电话给冰冰,“你们到了没有?”
“早到了!再不来我们刘大美女可以生气了。”冰冰在电话里笑道。
“走吧!没外人,就我们四个。”
胡雷停好车,现张一凡没有要动的意思,他又坐下来,“你一个男人怎么象女人似的,婆婆妈妈,人家刘晓轩一个女孩子还真能吃了你?别以为天下所有女人围着你转,其实她找你是为了打听机械厂重组的事,你还真得瑟上了。”
听说是重组,张一凡倒有些兴趣。最近他就一直在为这两家机械厂重组的事大伤脑筋。华峰机械厂解放初期是一家军工厂,后来改行做单车,现在也慢慢没落了。
华云机械厂以前是生产拖拉机的和其他配件的,这两家通城以前的国企,都落了改革开放后的通病,变得奄奄奄一息。
县委县政府一直想解决这两家企业的难题,一直没有找对路子,费了好大的劲,也没能起死回生。
刘晓轩为什么要打听重组的事?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张一凡觉得见见她总没错。如果自己猜得不错,刘晓轩肯定是有人在这两家机械厂,而且职位不低。
两人走进订好的包厢,果然只有冰冰和刘晓轩在那里。
“你们都见过面了,就不用介绍了吧!”冰冰笑笑道,“晓轩,还记得我们的这位大帅哥吗?他就是通城最年轻的副县长张一凡同志。”
“对,对,就是上次你坐到人家大腿上那位。”胡雷不适时宜地加了句,一下就把刘晓轩闹了个大红脸。
好在人家是搞交际出身的,还是很大方地站起来,朝张一凡伸出了手,“您好!张县长!我市电视台刘晓轩。”
张一凡很随意地和刘晓轩握握手坐下,客套了几句,“久闻大名,我每天晚上都在看你主持的节目。”
“谢谢!”两人坐定后,刘晓轩温柔的声音问起,“张县长,听说华云机械厂和华峰机械厂要进行合并重组,有这事吗?”
张一凡点点头,“你消息很灵通嘛?”刘晓轩果然问起了重组的事,只是张一凡目前还找不到新注入资金的来源。如果光凭这两家企业自力更生,只怕很难摆脱这种困境。
刘晓轩就微微一笑,“我有个舅舅在华峰机械厂当副厂长,他想借这次机会,把企业揽下来,只是不知道县里是怎么打算。”
果然如此,只是张一凡也不会因为美女的一句话,就把两个工厂交到一个不了解的人手里,因此,他倒是不急不疾地缓缓道来,“这事还得待资产评估之后,才有定论。刘小姐可以叫你舅舅就工厂重组新计划写个报告上来,到时我们将在县委会议上做出最后的决定。”
张一凡一付公事公办的姿态,胡雷就暗自摇头,“看来刘晓轩这美人计在张一凡身上恐怕不凑效。”
反倒是刘晓轩,听到张一凡的话,微微点点头。“我舅最怕的就是上面的厂长动用私人关系,暗中作手脚,把国有资产私有化。既然张县长这么说,我也可以叫他放心了。”
“嗯!现在是市场经济,只要有利于这两家企业展,我们绝对给他们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那就谢谢张县长了。”刘晓轩嫣然一笑,美目留连,如春风拂面。
胡雷见两人谈讨得差不多了,连忙举起杯子,“来,我说酒桌上能不能放松一下?大家碰一个。”众人干了一杯后,胡雷抹着嘴,冲着刘晓轩笑道:“我说刘大美女,你能不能放下美丽的架子,跟凡哥走一个怎么样?他今天可是我花了十二分的气力才拉出来的。”
他看了张一凡一眼,“他这人啊,对一般的美女根本不上眼,你可是个例外。”胡雷冲着两人笑了笑,一只手搭在冰冰的肩上。
“哦?这么说我倒是很荣幸。那我可得真要好好敬张县长一杯了。说句真心话,象您这么年轻的官员,的确很少见。这杯酒就祝张县长前程似锦,平步青云!”
刘晓轩可是端起杯子站起来,张一凡也不得不给她这个面子。只是喝了这酒之后,恐怕还真得关照一下她那个舅舅。张一凡就在心里想,如果她舅真是一个扶得起的阿斗,又有几分本事的话,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站起来两人碰了一下,胡雷突然叫道:“我看你们男才女貌,干脆喝个交杯酒得了。”
冰冰捶了他一下,“你还真胡来!人家凡哥可不是那种人。”
刘晓轩面对胡雷的捣蛋,一点也不在意,碰了一下后很爽快地干了。
张一凡早就听说刘晓轩是市电视台的一个红人,在自己面前显得如此落落大方,他当然也不能太小气。混在官场,扶持自己的力量和维持关系网必不可少。于是他就道:“关于企业重组的事,叫你舅整个材料上来吧!”
刘晓轩点点头,“谢谢张县长。”
胡雷简直看不下去了,“哎呀,你们就别装这么斯文行不行?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做朋友嘛就应该坦诚相待。别为一点小事谢来谢去的,多烦人啊!你看我和冰冰,当初我追她的时候,我就直接对她说,‘冰冰,我看上你了。这辈子非你不娶!’冰冰二话没说,我们第三天就上床了,多直爽。”
靠,禽兽!
张一凡骂了一句,冰冰却一个劲地掐胡雷的脖子,“叫你胡说八道。”刘晓轩却是面色微微一红,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这个胡少,太扯了!
四人正开心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一个很爆的声音,“晓轩!晓轩在哪?你们快跟我说,晓轩她在哪?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什么鸟人敢让晓轩来陪酒!真Tmd不想混了。”
听到这个声音,刘晓轩脸色大变,正待站起来,包厢的门突然被踢开。
第116章 走着瞧
“朱少,你别乱来,那里不能进。”郑志才急急从二楼跑上来想拉住这人。没想到这小子很浑,一连踢了五间包厢的门。
眼看就到了胡雷订的包厢门口,郑志才自然知道是谁在里面用餐,急急去拉这位朱少时,已经来不及了。
门被踢开之后,朱少就斜靠在门口,好象有些喝高了。只见他指了指刘晓轩,“晓轩,原来你在这里,让我找得好苦。他们,他们是谁?竟敢让你陪酒,md当老子是个屁啊!”
看来这人是喝多了,张一凡冷静地打量了对方一眼。现这人除了满身的名牌,还有脖子上,手腕上那些黄灿灿的金器之外,能让人记住的地方实在太少。
从他的衣着打扮来,还有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横蛮气息,应该是一位官宦子弟。只是在通城,张一凡的印象中并没有这号人的存在?那么他又是谁?
本来好好的气氛,突然多了这么一个人,就象一锅香气四溢的汤,突然掉进了一粒老鼠屎,那样令人倒胃口。
几个人将目光落在刘晓轩身上,应该是她的追求者吧!没想到刘晓轩却用求助的目光回望着众人,一脸苦笑。
胡雷就猛地站起来,一脸不悦,“郑志才,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不知道我有重要客人吗?”
郑志才立刻赔起了笑,在胡雷身边嘀咕了一句,“他是朱专员的儿子朱顶天,听说刘小姐在楼上吃饭,硬要跑上来,拉也拉不住。”
朱顶天?这个人胡雷倒是听说过,东临地区行署专员的儿子。朱专员是去年才来东临地区的,朱顶天就来得更晚了。
早就听说是个无恶不作的浑小子,吃喝嫖赌样样齐全的娇惯子弟。今天跑到通城,应该是跟着刘晓轩的屁股来的。
朱顶天指着刘晓轩道:“晓轩,你是我看中的女人,这些人算个鸟啊!马上给老子滚,否则我叫人打断你们的狗腿。”
说完,又朝张一凡等人看了看,“md,你们是谁啊?居然敢叫老子看中的女人陪酒!”
朱顶天满嘴脏话,令人很不舒服。胡雷本来还看在他老子的份上,不想跟他计较了。只是张一凡的脸色一沉下来,胡雷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他指着朱顶天道:“麻痹,给老子滚!”
“哟,你小子是谁啊?敢跟老子叫板。告诉你在东临市,敢跟老子叫板人的还没生呢!”朱顶天嚣张地看了胡雷一眼,慢慢踱到包厢中间,目光就冷冷地盯着张一凡。
郑志才连忙收来劝解,“朱少,注意一下影响,这是张县长和胡少。大家都是自己人,别闹事。”
听说对面的人是张县长,朱少就不屑地笑了下,“张县长?他算哪个地方的张县长,我朱顶天怎么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了不起就是个排不上名的副县长。”
听了这话,张一凡终于忍不住了,霍然起身,“副县长怎么啦?副县长在这里吃饭也要受你的管制?”然后他就走近刘晓轩,将手搭在她肩上,“朱顶天,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老子是谁!马上给我滚!晓轩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什么?你的女朋友?你算个球啊!老子追她一年多了,你说是就是?”朱顶天本来想叫几个人来心拾一下两人,只是听说对方的身份,就知道在通城的地盘上,叫人也是无济于事。
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虽然喝多了点,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对方摆明了不把自己老爹放在眼里,因此一时也捉摸不透对方的身份。一个小小的副县长,敢如此公然与自己叫板,到底是不知死活?还是自持背景?
朱顶天把目光落在刘晓轩身上,“晓轩,你说,他刚才的话是不是真的?”
刘晓轩低着头,冰冰地桌了踢了她一脚,她就鼓起勇气,“朱顶天,你别费心机了。我早就跟你说过,我有是男朋友的。”然后她就站到张一凡身边,拉住了他的手臂。
“好!好一对奸夫*妇!走着瞧!”
朱顶天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刘晓轩刚才那个动作,让他无比气愤。要是换了以往的性子,朱顶天早就吵起来了,不把对方揍得趴下哭爹喊娘才怪,只是今天碰上了硬茬子,他就拍着桌子叫道:“刘晓轩,还有你,你,你!你们记住了!这件事没完!”
朱顶天走后,郑志才就一个劲地陪不是。
张一凡挥了挥手,“你先出去吧!”
等郑志才带上门离开包厢,胡雷就道:“凡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吃饭!”
说完,看到刘晓轩还愣在那里,他就劝了句,“没事的,别担心。”
刘晓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连连道了声谢谢!继续坐下来吃饭。只是经过朱顶天这么一闹,原本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冰冰安慰了一句,“晓轩,别管他,你也不要太担心。他不能把你怎么样!”
张一凡就拿了张名片,“如果他再敢骚挠你,你就打这个电话,说是我让你来找的。”刘晓轩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写着市委书记冯喻才的名字。
朱顶天是行署专员的儿子,这个市委书记管用吗?刘晓轩当然认识冯书记,但猜不出他与张一凡的关系。她点点头,将名片放在包里。
朱顶天从包厢里出来,施永然从对面走来,“朱少,你这是怎么啦?灰头土脸的样子。”
朱顶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麻痹,刚才死哪里去了?滚,老子看到你就烦。”施永然也不生气,陪着笑跟在身后,两人进了包厢,旋永然便讨好似地给他点了支烟。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不立刻就赶来了?”
“那个姓张的副县长是谁?”朱顶天阴沉着脸,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他啊……”施永然便把张一凡的情况,添油加醋般地说了一遍。“那个胡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他张一凡的一条狗。”
“靠,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人物,不就一个从镇长爬上来的土包子。真他m的被他蒙了。”朱顶天猛地拍了把桌子,很不服气。
“要不你去叫几个人来,把他狠狠做一顿!”
“打人是下策,朱少,要玩就要玩精彩点。”施永然阴阴地笑道。
“哦?难道你有主意了?”朱顶天抓起一杯酒,猛地一口灌了。
“玩这一手,你还不是老手?你爸是专员,想怎么玩他还不是你的事?”施永然就提了个醒。“最好是把他调个地方,慢慢地玩他个半死不活的。”
“高!实在是高!”朱顶天有几分欣赏地看着施永然,骂了句,“你Tmd怎么就不去当官呢?”
施永然就嘿嘿地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阴沉的目光。喝了口酒问道:“朱少,你是不是很喜欢刘晓轩这个女人?”
“哼!这个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老子追她大半年了,就吃过一次饭。”说起刘晓轩,朱顶天就一肚子的气。因为刘晓轩当着他的面,承认与张一凡的关系。
虽然他也知道不可能,但是咽不下这口气。
人要面子树要皮,这不是存心打自己的脸吗?好歹老子也是行署专员的儿子,也太不当回事了。朱顶天又灌了杯酒,见施永然神密兮兮地模样,便问:“难道你有办法?”
施永然笑了笑,一付老神在在的样子。朱顶天看得就来气,“你Tmd别装B行不?有屁就放。”
施永然立刻挥了挥手,让包厢里几个陪酒的小姐出去,这才道:“既然她不肯给你面子,你就让她出丑。把她的身价踩得一文不值,她就自然会来求你。到时候还不是随你怎么玩?”
朱顶天沉默了一会,咬着牙问道:“你有办法对付她的办法?”
施永然又扬起神秘的微笑,漫不经心地道:“刘晓轩是通城人,我不过比别人更清楚一些她的身世。”
“身世?”朱顶天平时是个极不愿意用脑子的家伙,施永然偏偏喜欢吊人胃口,他就看着来气,“你这鸟人,有什么话就直说,老是喜欢拐弯抹角。真他娘的不爽快。”
施永然却一点也不气恼,始终保持着令人讨厌的笑容,看到包厢里没人,他就附在朱顶边耳边,嘀咕了好一阵子。
朱顶天听了猛地拍着大腿叫道:“好!既然她无情,我何必有义。刘晓轩啊刘晓轩,有你求爷的时候。”
“哈哈……”包厢里响起一阵龌龊的大笑。
八点半的时候,张一凡吃完了饭后,他就拒绝了胡雷去kTV的提议。刘晓轩也想早点回宾馆休息,经过朱顶天的事后,她的心情全没了。还连累了张一凡树立了一个强敌,心里就有些过意不去。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见惯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你争我斗,自然知道其中阴暗的一面。因此,她一直在暗暗担心,张一凡会遭到朱顶天的暗中报复。
四个人从饭店里出来,立刻就听到大厅里有人大声喊道:“哎,那不是刘晓轩吗?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哎!”
这一喊不要紧,立刻有好些人听到声音,纷纷朝这边围过来。别看刘晓轩只是一个地区电视台的小小主持人,但她支持她的观众和粉丝倒不少。其中的原因,主要是刘晓轩主持的节目,曾经创过全省收视率第一的奇迹。
再加上刘晓轩本人长得不错,标准的大美女,声音又甜美,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喜欢她节目的人自然不在少数。饭店里吃饭的客人,听到刘晓轩这个名字,就围起来看热闹。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记者,从人群中挤出来,对着四人拍了几张照片,然后举起一个话筒问道:“晓轩您好,我们听说你平时的时间都排得很紧,今天为什么忙完了节目还没有回东临,而是留在这里陪朋友吃饭呢?你身边的这位很帅气的先生,是你男朋友吗?”
很讨厌,很讨厌,记者每次都是问同样的问题,刘晓轩虽然不是明星,也碰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见对方这么问起,刘晓轩依然保持着那种温和的微笑,“对不起,今天晚上因为有点私事,所以来不及赶回东临了,不过,接下来这个问题,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很抱歉,他不是我男朋友。”
刘晓轩说这话的时候,朝张一凡瞟了一眼。见张一凡没什么表情,也就放心了。
这时,站在三楼角落里的施永然朝朱顶天笑了笑,似乎在说,听到了没有?人家根本就是在骗你。
朱顶天哼了一声,冷冷地看着楼下即将上演的好戏。
得到这样的答复,那位记者似乎很不满意,拿着话筒对着刘晓轩道:“晓轩您好,我们听说您原来也是通城的人氏,能不能跟我们说一下,您是怎么被选进市电视台的吗?”
记者就是这么恼火,很喜欢挖根究底,刘晓轩进电视台那会,还是三年前举行的才艺大赛,刘晓轩从数百人中脱颖而出。
当初电视台选秀的时候,前书记曾亲自点了她的名,这就留传出一段谣言。一些别有用心的人问起此事,无疑是想再找炒作题材。
刘晓轩无奈地笑了笑,“这都是陈年往事,怎么还有人对这些事感兴趣。如果你真有什么问要的话,不如问点别的吧?”
“那好的,晓轩主持。我想向您亲自求证一件事,不知道你敢不敢正面回答。”记者换了一下话筒,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请问你妈妈是不是因为当年与照片上这个男的有了关系后,才生下了你?你是一个私生女,所以你从来都不承认你有个爸爸,对吗?”
嗡~~~~~~~~~~~听到这个问题,刘晓轩突然脸色大变,看到照片上这个人后,立刻就变得有点失态。一把从这个男记者手中抢过照片,两下三下撕得粉刷。
刘晓轩竟然是个没有爸爸的私生女?这个消息立刻在人群里炸开了锅,很多人带着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主持人,心里开始对她的好感产生了怀疑。
这个男记者似乎并不想就这样放过刘晓轩,他对着话筒道:“所以你也想跟你妈妈一样,攀龙附凤,喜欢勾搭一些有权有势的男人,你能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承认,你能站在今天的这个位置,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暗中帮你?”
一连串的质疑,让周围的暗暗地出稀嘘之声,张一凡走上去,一把抢过记者的话题,“你太过份了,做为一个记者,我很怀疑你的人品。你这不是搞采访,而且恶意的人身攻击。”
这名男记者看来是东临市人,竟然不认识张一凡。见自己的话筒被抢后,就大叫起来,“莫非你就是她背后的男人之一?要不你为什么这么维护她。她本来就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女人,我不过是将她的老底揭穿,你没有理由阻止我说真话。”
“啪——”
张一凡顺手一抽,一记耳光清脆地打在对方的脸上,随后将话筒丢过去,“滚——”
胡雷冲上去,顾不上这么多人围观,先踹上两脚再说。
第117章 玩死你!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去吧,这是一条疯狗!乱咬人。”胡雷朝这些围观人的挥了挥手,冰冰拉着刘晓轩轻轻道:“我们走吧!”
等冰冰和刘晓轩走出门口道,胡雷又狠狠地踹了这家伙一脚,“下次不要让老子看到你!滚——”
一脚踢下去,那人立刻出一声痛苦的惨叫。
这时,大厅的另一个角落里,有名端着相机的女记者,偷偷地拍下了这一幕。直到胡雷走远,她才从角落里冲出来,扶起躺在地上的那名同事,“大伟,你没事吧!”
“还说没事,骨头都踢断了。不行,今天的酬金我要七成。”男记者痛苦地站起来,揉着腰部道。“妈的,这些人还真下得手,痛死我了。”
“七成就七成,真小气。”戴眼镜的女记者不满地道。“每次被你搞的时候,我怎么就没提过钱。”
“这能跟那事比吗?搞那事你不也舒服了?还跟我提钱。我这是付出性命的代价,要不你让他们打一顿试试?”
“好了,好了,快上楼吧,老板还在楼上等呢!”两个人就匆匆朝楼上走去。
包厢里,施永然和朱顶天坐在那里,看到两人进来,施永然拍着手道:“戏演得不错,李大记者,今天可辛苦你好。这是你们两个的酬劳,拿去!”
一沓厚厚的票子,足足有一万块钱。施永然邪恶地笑笑,把钱砸在那女记者还算丰满的胸部,“胸不错嘛,把钱拿去分了。”
戴眼镜的女记者也不脸红,双手连忙按住胸部,娇滴滴地道:“施总,大伟被人家打伤了,估计又得请几天假才行,你看……。”
朱顶天看到这女记者跟施永然眉来眼去的,就笑骂了一句,“你要是再跟他睡一觉,施总肯定会再出一万的。李大伟,你没意见吧!”
那个叫李大伟的记者看着女伴手中厚厚的一沓票子,什么也不说了。施永然又掏出了二千块,“今天晚上你们马上回东临,明天要见报!这钱算是医药费。”
砸下这两千块后,两名记者听说明天要见报,女记者也顾不上骚,拿着钱就走。
包厢里只剩下朱顶天和施永然,两人端起杯子,大笑着碰了一杯。
明天,明天就有好戏看了!刘晓轩的身世之谜肯定要上头条。张一凡这次恐怕也逃脱不了被批评,甚至被处份的后果。
朱顶天想着想着,就得意地一阵大笑。
md,叫你们耍老子,玩死你!
第二天,林书记在办公室里坐不到半小时,桌子的一台机密电话就响了起来。这台电话属于政要部门的**内线,从来不对外使用。它的响起,意味着事情的严重性和隐蔽性。
除了市里一些领导,还有县委县政府一些干部有紧要事情可以直接联系自己之外,外面的人是无法知道这个电话的。林书记去接这个电话的时候,心就莫明其妙狂跳了起来。
“林东海吗?我是朱志方。”
“朱……朱专员好!”林书记接到这个电话,立刻感觉到朱志方语气很不友善。于是,他就在心里琢磨,是不是通城有什么地方让这位专员大人不满了,居然在大清早亲自打电话过来。
朱志方冷冷地道:“你们通城地方那些干部是怎么当的?出丑都出到市里面了,要不要往省里报啊!”
林东海云里雾里的,也不知道他说的具体是什么事,偏偏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又不敢问。只得陪着心小侍候着。
电话里传来朱志方拍桌子的声音,“乱弹琴,一个堂堂的国家干部,居然当众闹事,好好查查这人,严肃处理。”
说了半天,林书记还是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可是偏偏朱志方又不跟他说请楚,只是骂了一通后,道:“你去看看今天市报的新闻!太不象话了。”
挂了电话后,林书记就叫来刚上任的秘书叶大明。“快给我把今天的市报拿来!”
东临市报每天早上六点准时送到各县,再由各县报分下去,由送报员在早上八点钟以前送达种县机关。叶大明匆匆取来报纸,顾不上看上面的内容,急急回了办公室。
林书记还没展开报纸阅读,桌上的电话又响起,这回是冯书记打来的。“东海,今天的报纸你看了吗?这个张一凡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又扯到张一凡了?林书记连忙打开报纸,只见市报的头条就登着一截醒目的消息:美女主持夜会官员男,记者提问遭毒打。
照片上清晰地可以看出张一凡的面目,还有他怒砸话筒的场面。这是怎么回事?林:“我正看着呢?这个张一凡怎么搞的,竟然闹出这种笑话。”
冯:“这件事情你要好好查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晓轩是东临市的名人,背景很复杂,让他少跟这种女明星来往。”
林这句背景很复杂的含义,张一凡此举可能得罪了某些垂涎刘晓轩的人,或者是已经和刘晓轩有了关系的人,因为看到张一凡与刘晓轩在一起,出现在某种场合,自然就遭到了不满。
冯:“朱专员对这事很不满,要求你给个明确的交待。”
挂了电话后,林了事情的原因。他并没有急着找张一凡,而是认认真真地将文章看完,这才叫叶大明把张一凡喊来。
东临地区现在的情况比较复杂,由原来的市管县,变成了区委管市县。朱志方是现在整个东临地区的行署专员,地区一把手。
看完了报道,林书记就在想,张一凡绝对不是这种冲动的人,一定是这个记者说了些什么激怒人的话,而且这些话还很伤人,张一凡才出了他。
当然,这种话在报纸上是看不到的,因为记者不可能站在张一凡的角度说话。林书记在意的不是张一凡打人,而且张一凡不应该与刘晓轩这种人走在一起。
这对他以后的仕途影响不好,刘晓轩是公众人物,所有的行动都会落入别人的眼里。与刘晓轩在一起,无疑就是暴露自己所有的**。
做为一个干部,风头太劲,与这些花边新闻缠在一起,绝对是一种致命的错误。等张一凡进来的时候,林书记才想起,张一凡已经二十六了,是不是该找个女朋友,以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张一凡进来之后,林书记还是那样平静,看不出任何表情。等他坐下后,林:“昨天的奠基仪式很成功,那个刘晓轩她走了吗?”
“昨天晚上在一起吃的饭,今天早上应该回东临了吧?”张一凡很奇怪,林书记为什么问这种问题。难道昨天晚上的事已经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林书记将报纸推到他跟前,“刘晓轩是名人,有些事注意点。”
张一凡回到自己办公室,仔细看了报纸,记下那个记者的名字后,然后就冷冷一笑,将报纸扔在垃圾篓里。然后打了个电话给胡雷,“昨天晚上的事见报了,这事你去处理一下。”
胡雷正在家里的沙上,这边靠着冰冰的身上,手里也拿着一份报纸。张一凡说的事,他也是刚才看到,正和冰冰在说呢,张一凡的电话就来了。
应了句知道了后,胡雷将手机扔在沙上骂道:“这个李大伟还真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把这事往市报捅,看来是有人想动凡哥了吧!”
冰冰就担心地问道:“凡凡应该没事吧?”
“切!就他们那个鸟样,也能动得了他?既然他们想玩,那就玩大点吧!”胡雷不屑地笑笑,把头往冰冰的胸前蹭了蹭。
“凡凡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看你对他这么有信心。”
“他是省长的儿子。”胡雷心直口快,回答了冰冰之后,这才现说漏了嘴。这个秘密在通城还没有人知道,该死的,怎么办?说完之后,他又警觉地坐起来,“你千万别出去乱说,要不凡凡就要翻脸了。”
“他真是张省长的儿子?”冰冰吓了一跳,还以为胡雷开玩笑的,要不是胡雷刚才正儿八经地坐起来说话,她就当玩笑过了。
胡雷正色道:“这是个秘密,他的身份现在还没人知道。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我知道了。”冰冰吐了吐舌头,哇噻,不得了,省长的儿子。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董小凡这个省委副书记的千金,在喜欢张一凡这个小小的副县长了。
“你在想什么?”胡雷见冰冰愣,便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冰冰笑道:“我在后悔怎么没有钓上他那只金龟婿,却钓上了你这只王八。”
“靠,敢骂我?贼婆娘,看我今天晚上不收拾你。”两个人就在沙上闹了起来。
整个上午,张一凡就坐在办公室里想一件事情,昨天那个叫李大伟的记者说,刘晓轩是个私生女,她老妈是因为做了一个当官的情人,才怀了她?那刘晓轩的妈妈会不会就是董叔要找的那个二十多年前的情人呢?
很可惜,那张照片被刘晓轩撕了,张一凡没来得及看清楚。在办公室里坐了整整一个上午,他还是决定给刘晓轩打个电话。
刘晓轩是今天早上回的东临,接到张一凡的电话时很意外,不待张一凡自我介绍,刘晓轩就道:“是张县长吧!”
张一凡才喂了一声,刘晓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这份辩音的功夫还真到家了。张一凡笑了笑问道:“你到了?”
“嗯,晚上才录节目。”刘晓轩一时不明白张一凡为什么要打电话给自己。心里就在琢磨着他的用意,难道他跟其他男人一样,见到漂亮女孩子就时不时找借口接近自己?
只是昨天还求过人家,刘晓轩就耐着性子等待张一凡说话。
张一凡呢,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这种事情,偏偏是人家忌讳的。犹豫了半天,他才试探着道:“刘大小姐,你别误会啊,我只是想同你打听个事。”
见张一凡这么小心,刘晓轩就更加认定,他无非也就是找个借口接近自己。虽然昨天张一凡给自己解了围,但是刘晓轩在这些方面还是保持着高度警惕。“你要问什么?”
“嗯?!我想了解一下,你妈妈是哪里人?”
这个问题是刘晓轩最忌讳的,因为她妈妈的情况,正是昨天那个记者李大伟所说,她是跟了一个当官的男人,生下了自己这个私生女。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再嫁人,为的就是等待那个一去不复返的男人。
“怎么?难道张县长对这些也感兴趣?”刘晓轩的语气就渐渐地变了,“没错,我就是个没有爸爸的私生女,私生女有错吗?私生女就没有追求自己理想的权力?如果连你也觉得我是个私生女有错的话,那就请管好你们自己这些男人,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弄出这么多是非。”
刘晓轩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后面直接挂了电话。
不会真的是她吧?张一凡拿着电话,愣愣地呆了很久。从年龄,从身世都很象耶!董叔啊董叔,你算是把我害惨了。
不过,这件事情既然答应了董叔,就要替他查下去。
呆呆地望着电话愣了很久,他突然拍了自己的脑袋,干嘛这么傻呢?跑去问刘晓轩干嘛?直接找那个华峰机械厂的副厂长不就得了?
由于这事情比较机密,张一凡还得自己亲自开车赶到了华峰机械厂。
机械厂还有两个车间在生产,张一凡进去的时候,车间里传来隆隆的声音。几个工人坐在那里剥着瓜子,半自动的机械正卖力的加工着零件。
近二千平米的车间,仅有十来台机械在动转,工人也很少,张一凡随便问了句。一个工人告诉他,他们现在是轮休,上一天休二天,有时还没活干。
“请问哪位是副厂长?”
张一凡踏进办公室里,有几个技术在画着图纸。都九十年代末了,这些人用的还是铅笔加丁字尽,趴在台子上费力地边量边图。若大的一个机械厂,居然没有人会用电脑。
也许这就是落后的原因之一吧!跟不上时代。用手制图,费时费力,而且很容易产生误差。如果在电脑上用cad14,效果就明显了。
趴在桌上制图的有三个人,旁边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戴着眼镜,头有点卷,这人正指着图纸与三人商量着一些细节。
一个工人告诉张一凡,那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就是副厂长柳得志。听到这个名字,张一凡的心里就跳了跳,姓柳的,不会真是董叔要找的人吧?
第118章 机械厂风波
“柳厂长,有人找您。”那工人叫了声,便离开了办公室。
柳得志抬头一看,“哎哟,这不是张县长嘛!快请坐快请坐!”说实话,张一凡并不认识柳得志,他不知道柳得志是怎么认识自己的。
柳得志见张一凡大驾光临,立刻亲自倒了杯茶,两人在办公区沙上坐下。
三个正在作图的年轻人听说张县长来了,纷纷抬起头来看,柳得志就道:“没你们的事,继续忙。今天下午得把图纸赶出来。”
张一凡打量着这间比较简陋的办公室,除了几张桌子和一些简单的办公用品之外,实在没什么太多的东西。
于是他就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办公室?”
柳得志道:“厂长他们的办公室在前面的楼上,我还是喜欢呆在车间,这样可以第一时间了解到车间的情况。只是这里太简陋了,要不我们到上面去坐?”
“那倒不必了,这样也挺好的。”张一凡点点头,看来这个柳得志还真是个关心企业存亡的好领导,不说别的,光从办公室的简朴和工作态度,就让张一凡顿生好感。
最近张一凡是主抓两家企业重组的事,上次他已经和秘书还有县里的几位领导来视察过了,也许柳得志就在那里记住了他。
“现在车间的生产情况怎么样?”张一凡看着玻璃窗外那些正聚集在一起的工人,随意地问了句。
“情况很糟糕,手里的订单越来越少,工人现在搞轮休都没事做,一个星期上二天,三天,工资也就一百多二百块钱。”柳得志叹了口气,“张县长,最近县里是不是想把我们两家企业给合并重组了?”
既然提到这事,张一凡就问了他,“你对重组有什么看法?”
“请恕我直言,张县长。其实这个提议是好的,因为两家企业做的是同类产品,以前是计划经济,体现不出各自的优势。但现在改革成市场经济,这就有点自相残杀的味道。我们两家企业又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设备落后,技术落后,管理观念落后。香港李家明先生不是说了嘛?什么落后都不要紧,关键就是人的思想观念不能落后。观念落后了,才是真正的落后于人家。”
“设备可以买,技术可以改进,思想观念这种根深蒂固的东西,想改就难了。对于国企的整改,我倒有几点看法。不知道会不会担误您的时间?”
张一凡喝了口茶,“没关系,我今天就是特意来的。你说吧!”
柳得志看看窗外那片空旷的草坪,“不如我们到外面走走?”
可能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工人的面讲,张一凡理解他的想法,于是两人就出了办公室。一路走一路讲。
“如果企业要进行重组的话,我希望政府能出面,对这次人选做公平公正的选拨。现在有些人,只顾自己享乐,根本就不管工人的生死。去年一个老工人受了工伤,人家的医药费报了一年,到现在一分也没拿到。而他们给自己买车,吃喝玩乐的钱却拿得出来。每年所谓的交待款就是十几万。”
“十几万啊,对于我们现在的企业,那就是一个天文数字。工人工资才二百块钱一个月,有时还不能按时。”
张一凡听了这些话,看到柳得志痛心疾的样子,应该不是在演戏。而且自己这次突袭,看到的应该是最真实的一面。于是他安慰道:“刘晓轩是你外甥女吧?她昨天跟我提了这事。”
“晓轩跟你说啦?”柳得志很意外,然后又腼腆地承认,“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把企业盘活。想想我们二十多岁的时候,那时的华峰机械厂是多么的有名,现在几乎成了没人要的烂摊子。”
“你可以把自己的想法和改革措施,整理成书面的文字,交到办公室来。我们将会对你们这些报告做一个全面的整理,然后在你们这些人中间选一下合适的担任重组之后的企业管理人。”
两人边走边说,“现在的华峰也好,华云也好,光靠整改重组是不够的,还得引进外资。贷款的话,我们想过了,压力太大,企业负担太重。除此之外,还是你说的那句话,关键还得看思想观念。更重要的是,做为一个领导人,该如何带着企业走出现在的困境?在工人方面,肯定是劳力泛滥,那么这些工人将采取什么方式处理?既然是改革,就要打破大锅饭,能者多劳,能者多得。”
“所以在工人的录用方面,也要有个具体的方案。还有,现在的华峰,已经不能再靠自力更生了,必须寻求合作。如果靠你们自己研究新产品投放市场,这个环节太慢,必须靠与其他企业合做,可以选择给人家做配件,先养活工人,再慢慢寻求突破。现在的新产业很多,很多东西是可以借鉴的,汽车行业是一个很好的展空间。”
张一凡说这些话的时候,柳得志就暗暗记下了。而且越听越心惊,这些理论,这些想法,有很多是自己没能想到的,自己只想到如何盘活企业,却没想到如何借势。如果真的一味靠贷款,压力真的太大,与别的企业合作,给他们做配件,倒是一条快捷方式的道理。
他听着听说,怎么就感觉到张一凡这次不是来暗访,而且特意来指点自己似的。如果不是他提醒,自己根本不会去想那些方面的内容。
当初柳得志之所以想揽下企业,只是看到那些贪婪的人太多,不想企业重组之后,又落到他们手里,把贷款花完之后,再次面临破产的边缘。
到底还是县领导,具有高瞻远瞩的眼光,柳得志在心里暗暗佩服起来。
两人足足聊了近二个小时,开始是柳得志把自己的想法向张一凡做了汇报,然后又是张一凡把其中不足的地方给他点拨点拨了一通。
柳得志就如茅塞顿开一般,恍然大悟。张一凡临走的时候不经意地提了句,“柳厂长以前是哪里人?”
“柳水镇!就是您去过的那个柳水镇。不过都搬出来十多年了。”
真的是柳水镇人?看来自己一点都没找错!
张一凡又漫不经心地问起,“你家有几兄妹?”
“就我和我姐。”说到姐姐,柳得志就一脸黯然,“我姐孤零仃一个人,从小把晓轩拉扯大,她到现在一直没有结婚。有时真为她不值,好在晓轩这孩子有出息,总算给她露面了。”
“你姐在哪?方便见她吗?”张一凡越听越觉得柳得志姐姐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不由提了这个小小的要求。
柳得志摇了摇头,“这段时间她出去了。不在通城。”
看来柳得志很不希望别人见到这个姐姐,张一凡也不好再追问。事情总算有了点眉目,还是再等等吧,急于求成未必是件好事。
于是,他就没有拿出照片出来给柳得志辩认。与柳得志告辞后,张一凡开着自己的普桑从华峰机械厂出来。
与华云机械厂不同的是,华峰热闹的大门口人满为患,很多没事做的工人都在这里摆地摊,买各式各样的玩艺赚钱来养家糊口。路面本来就不宽,再被这些人占去二分之一,所剩的空间就不够大了。
张一凡将车子开出去的时候,一辆黑色新的奥迪a6迎面开来。路面不宽,张一凡的车已经到了门口,对方却不肯让步,停在那里按喇叭。示意要张一凡退回去,让他的车先通过。
交通法上是怎么写的?狭路相逢,自然是刚到路口的车避让已经进入路口,且快要通过狭窄路面的车辆。可对方很固执,叫了几声喇叭,见张一凡不退回去,就放下玻璃窗,从车里探出个头来。
看得出对方是个三十来岁,很有派头的青年人,挥舞的手腕处戴着一个金灿灿的名表。由于隔得不是太远,张一凡一眼就看到对方最明显的标志,这人好大的一根脖子。
“你这人聋了吧?快把你的破车倒一下。”
张一凡没鸟他,拉上手刹,坐在车里点了支烟。他想看看对方是何方神圣,这么财大气粗,人模狗样的。
因为这种奥迪,在县里也没几辆,除了林书记和汪远洋坐的是奥迪外,还有一辆就是招商局的,整个通城县委县政府,才三辆,对方这辆车显然是新买的。
通城有头有脸的人自己都见过,记忆中没这号人。
“麻痹,你有点宝气吧!”对方见张一凡没有动,就气冲冲地跑下来,在引擎盖子上重重地拍了一把,“md,老了火了,把你这破车掀了。”
张一凡没理他,只是朝坐在奥迪后面的一位福的中年人看了看,那人有点面熟,好象就是华峰机械厂现任厂长邱财。
这个邱财还真的了财,连个开车的都这么嚣张,不得了。上半年开的还是辆桑坦纳,现在居然开起了几十万的奥迪,看来柳得志说的话一点都不假,这也就是张一凡存心拦车的原因。
邱财一脸不悦,对方好象是存心找茬,一个开破桑坦纳的,牌照又没什么特别,他也就不放在心上。于是有些不耐烦地推开了车门,朝这边走过来,“你这人是怎么啦?快把车退回去!”
看看邱财走近了,张一凡地放下玻璃,朝邱财不冷不热地道:“到底叫谁把车子退回去啊?”
“当然是你啦——难道还是我不成?”邱财拍了把桑坦纳的引擎盖,怒视着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当他看清楚车里坐的竟然是张一凡后,,他突然愣住了。
“张——张——县长——”
第119章 与柳红之间的尴尬
这个邱财有巨大的经济问题,必须好好查查。
张一凡一言不地从华峰机械厂离开之后,跟林书记做了汇报,建议立刻对华峰机械厂邱财展开秘密调查。根据张一凡的所见所闻,还有华峰机械厂的现状,林书记同意了张一凡的提议。
一个电话打到县审计局,下令立刻秘密调查邱财。
审计局局长许强接到电话的时候,心里打了个冷颤。他搞不懂林书记为什么在突然之间要介入机械厂的事。很快他就明白过来,张一凡最近在忙于重组的事,可能是他看到了什么不好的现象。
书记有令,莫敢不从?现在的通城,林书记大权在握,一言九鼎,许强立刻召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他平时的得力助手和最信任的同志。
一个是审计组组长罗光旭,一个是副组长莫云升,还有一个是女的,审计组的秘书田海容。
三人来到局长办公室,见许强面色严峻,知道又有重要任务了。许强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片,然后吩咐下去,“这事绝对保密,谁也不能走漏风声。”
副组长莫云升与邱财有些交情,回去之后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立刻给邱财打了个电话。
“财,最近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我得罪的人多了,还记得这么多?怎么啦?老莫。”
“今天下午接到局长的秘密命令,要立刻审查你,你机灵点,我挂了!”匆匆了两句,莫云升就挂了电话离开。
邱财忐忑不安地坐在自己家里,好好的怎么就东窗事了呢?自己还想跑关系,想利用这次重组机会,把厂子揽下来。
难道……难道?
他突然想起了下午的一幕,不是在工厂大门口碰到张副县长了吗?肯定是那辆新买的车让他起了疑心!
哼……让你们去查吧!幸好那车不是用厂里的名义买的,也不是用自己的名义买的,大不了跟审计局交待,借人家的还不成吗?
想到这里,邱财立刻就打了个电话,让侄子把车开到外地去,这几天不要露面。工厂的帐目,他从来不担心,因为早就预料到这一天,做好了万全准备呢!
机械厂就一笔烂帐,你们查也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邱财越得意,幸好自己早就做了准备,在二年前就开始转移机械厂的资产,企图慢慢将它私有化。审计局这个时候查,估计查不出什么问题来。
张一凡回去之后,又做了另一件事。他让秘书调来了柳得志的档案,查到了柳得志以前的确是柳水镇人,他还有个姐姐叫柳缘玉。
怎么是柳缘玉?不是儿柳美婷吗?
张一凡对着照片看了很久,可是都二十多年的照片了,哪里还分辩得出来?
下班刚回到家里,柳红就要外面按门铃。
打开门后,柳红道:“都有好几天没来给你整理了,屋子里还行吧?”自从柳红进城之后,开了家餐馆,生意还算火暴。每天来来去去的人很多,利润也十分丰厚。
最近柳红就招了个厨师,自己主要负责采购这类的后勤事务。来柳红餐馆的人,自然有很多都是冲着她的美色来的,这个柳红心里清楚。
现在的柳红,早不比当初,上身一件红色的短装,下身是条紧身的七分裤,裹着丰满大腿和挺翘的屁股,腰间露出一截白净的肌肤,俺然一个进了城的小媳妇。
上半身的红色短装,束缚不住那高耸的胸部,走路的时候,上下不停地晃动,惹人实在令人心醉。看到柳红进门,张一凡就坐在沙上还在回味柳美婷的事。
屋子里挺干净,柳红只是适当地打扫了一下,就开始拖地。
拖到客厅的时候,张一凡无意中看到从柳红领口处暴露出来的那条深遂的沟壑,两团圆鼓鼓的胸部呈现出来。
柳红的领口不是很低,但是俯身之下,几乎让张一凡看到了全部,就差那两个点没有瞧见了。张一凡正想着心事,瞟见之下居然没有丝毫动心。
“柳红,你帮我看看,照片上的这个女的,你有没有印象?”张一凡叫了一声,柳红就朝这边走来。
“啊哟——”没想到茶几旁边刚拖过的地方有点湿,柳红脚下橡胶底的拖鞋一滑,柳红的身子就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张一凡的身上。
张一凡本来伸手去扶她,不料两手错位,竟然生生地从腰间的衣服下滑进去,刚好柳红的身子往下挫,两只手就顺着身子滑到了那两团丰满之处。
七月的天气,正是盛夏,柳红除了红色的短装,就剩里面一件粉红色的内衣。张一凡这一伸手之下,由于柳红下挫的惯性太大,居然把她的内衣也顶了出去。张一凡的两手就结结实实地按在那对丰乳之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
柳红只觉得胸前一热,一股男人的热流立刻从胸部传遍全身。惊慌之下,两只手就想找个支点,让自己站起来。更没想到的是,右手巧之又巧地按在张一凡的大腿叉叉处,那里有一样她很久没有尝试过的宝贝/。
柳红性感丰满的娇躯坐到张一凡大腿上的瞬间,双手又好死不死地摸到那处高耸柔和之处,张一凡的某处便势无可挡地迅崛起。
很硬,很粗,很壮的,很嚣张地一柱朝天。
柳红晕了,张一凡阵晕了。
两个人愣了好一会儿,还是张一凡先反应过来,“你没事吧!”
柳红慌慌张张地站起来,也顾不上扯被撑起了的胸罩,迅跑进了卫生间躲起来。
误会,绝对是误会,两个人都不是有意的。但张一凡还是不容忽视柳红这个丰满少*妇的魅力。nn的,这个时候出来丢人?张一凡狠狠地抽了一下老二,真丢人!丑出大了。
说句心里话,自己对柳红绝对没有杂念,关心柳红,一是因为柳红曾救过自己,二是因为柳红的身世可怜。基于这两点,他才对这个美丽的少*妇有种特别的感觉。
张一凡誓,绝对没有想过与她xxoo的事。
柳红躲在卫生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红扑扑的脸,心儿就象小鹿在乱窜。我这是怎么啦?我这是怎么啦?柳红不住地问自己。
然后慢慢地扯下乳罩,又把衣服拉好,却迟迟不敢出来。
刚才无意地摸到张一凡的那处,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张一凡那个醉酒的晚上。那一夜,很迷茫,很迷茫……
自己是结过婚的人,绝对不可能成为张一凡身后的女人,绝对不可以。那是对他身份的一种辱诽。但是如果张一凡需要,她会毫不犹豫地提供自己的所有。
在卫生间冷静了好一会,她还是无法安抚自己的心。这时,就听到张一凡在客厅里喊道:“晚上如果你有空的话,就等我一会,我去有点事!”
听张一凡的口气,好象根本就没在意刚才的事,看来是自己多心了。本来就是一场意外,何必如此认真呢?当柳红从卫生间出来时,张一凡早不见了人影。
本来柳红今天来是想求一件事,没想到生了这么尴尬的事情,现在就算是张一凡在,柳红也不敢开口了。
茶几上放着一张照片,那是一个七八年代女孩子的照片。柳红看到这张照片后,又想起了上次张一凡问自己的那件事。对了,是不是给婆婆去问问,也许婆婆认识照片上这个人。
柳红就把照片揣在口袋里,想到张一凡没这么快回来,就先回一趟自己住的地方,帮他打听照片上女人的事。
张一凡借故出来兜兜风,象柳红这么性感的女人,完全没有想法是不可能的。至少老二就出卖了他,由于最近好长时间没有吃肉了,估计老二也有些情绪反弹。
再正经的男人也有闷骚的时候,张一凡不是和尚,他也有七情六欲。纵欲不是件好事,但一味的压抑也有它暴的时候。
开着车子刚离开小区,电话就响了。张一凡根本就没的看,直接接通了电话。没想到那头响起了刘晓轩十分低沉的声音,“张县长,我是来道歉的。”
接到刘晓轩的电话,张一凡十分意外。从她淡淡的忧郁中,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心情。这个时候,刘晓轩应该在录节目,她怎么可能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今天的事,张一凡根本就没有怪过刘晓轩,毕竟这样的事,换了任何一个都不可能冷静。再加上她昨天又被人刺激过,刘晓轩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张一凡在一定的程度上是很大度的,听到刘晓轩的声音,他就淡淡一笑,“道什么歉,我没跟你计较呢?再说那事早就过去了,我都忘了。”
张一凡能如此平易近人,令刘晓轩十分意外。一般的官员,尤其是年轻一点的人,都有几分傲气和自以为是,偏偏这两点在张一凡身上都没有。
刘晓轩就道:“也许你不知道,我妈妈的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楚,不论是谁提到这样的问题,我都会受不了跟他火。也许你无法了解,做为一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要承受多大的痛苦,我妈妈一辈子爱错了人,才有了今天的结局。但愿你能理解我的心情,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向你火的。”
“没事呢!其实我向你打听你妈妈的情况,也是受人所托。到底你妈妈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目前还没有定论。今天我去见过你舅舅了,他好象不愿意陌生人见到你妈妈。”
“你要找人?这样吧,要不我晚上抽个时间过来。”刘晓轩话里有种赎罪的味道。
“不用了吧!都这么晚了,还是以后再说吧!哦,对了,你今天不用录节目吗?”
“我的节目被停了。”刘晓轩淡淡地道。
“节目被停?这是什么原因?”张一凡觉得很奇怪,刘晓轩的节目为什么好端端的就被停了呢?难道是朱顶天这浑小子在做怪?靠!她很有可能就是董叔的女儿,你们这些混蛋,居然敢这样对她,找死吧!张一凡暗暗骂了通娘,琢磨着怎么帮刘晓轩一把。
其实,对刘晓轩如此宽容,其实也有这方面的因素。
刘晓轩摇着头回答,“我也不知道。”
张一凡就安慰道:“放心吧,就当是休息几天,他们还会来亲自请你的。”
见张一凡说得这么轻松,刘晓轩也没怎么在意。只是淡淡地笑了,看来他还不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第120章 柳美婷其人
自从胡雷的堂弟胡科开了家kTV后,海阔天空就成了他们的第二居点。
海阔天空也是一家集休闲娱乐为一休的娱乐场所,它的服务项目没有任国栋的万紫千红多。
这里没有洗浴,没有餐饮,纯粹的唱唱歌,跳跳舞。楼下有大厅,还有酒吧。三楼就是包厢,四楼才是真正的贵宾区。
海阔天空名义上的胡科开的,实际上胡雷是大股东,胡科只有百分之三十不到的股份。但是这里由他经营,胡雷一律不插手。
开设这家娱乐场后的目的,就是养养胡科手下那些跟他一起出来打拼的兄弟。因为张一凡曾经跟他说过,不要老过这种日子,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还是早点收手为好。
因此,胡科就与兄弟胡雷商量,两人开了这家kTV。
走进四楼的包厢,还是那几个*荡的家伙,胡雷,唐武,陈致富,三个家伙身边各有一个女孩子。陈致富以前不玩这个,现在也跟着胡雷乱了起来。
张一凡进来的时候,胡雷正在飙歌,声音老高了。唐武看到张一凡进来,立刻让了个位置,陈致富就敬起了烟,“凡哥。”
张一凡摆摆手,表示自己有。
坐下来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陈致富身边那个女的,这女孩子估计不过二十二三岁,与四十来岁的陈致富坐在一起,真有种老牛啃嫩草的味道。
只是那女孩子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一个劲地往陈致富身上贴。由于张一凡来了,陈致富也不象刚才那么放肆,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
胡雷吼完了歌,将话筒交给身边的妞,拍了一把她的屁股道:“自己去唱吧~!”然后他就来到张一凡身边坐下。
“老大,要不要来个妞?正点的。”
“你们自己要玩我不反对,不要拉我下水。”张一凡一句话,把在场的几个人都逗笑了。尤其是那几个女孩子,姿色自然不错,胡雷选的,一向都差不到哪里去。
她们知道张一凡才是这些人中的正角,于是坐在唐武身边的那个女孩子便端一只杯子妩媚地一笑,“这位老大,我叫菲菲,想入菲菲的菲菲,敬你一杯吧!”
“菲菲,这个名字不错,不过想叫我想入菲菲就难了,你还是好好侍候你的正主吧!”虽然是开玩笑,还是与这位叫菲菲的女孩子碰了一下,喝下了小半杯酒。
然后他就问,“冰冰呢?”
“刘晓轩可能出了点事,冰冰赶过去了。”
“靠,冰冰一出去,你就没人管了。”张一凡笑了笑,“你们继续玩,别管我。”
胡雷就拍了把菲菲的肩膀,“得了,老大是吃素的,对你们这些狐狸精不感兴趣,坐回去吧!”
菲菲就挪了挪身子,乖乖地坐回唐武身边。
陈致富就不象胡雷和唐武那样自然,总觉得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以前很少这么玩得开。张一凡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端起杯子朝他道:“老陈啊,你跟他们不一样,虽然要抓住青春的尾巴,但好歹要注意身子。开区那边我可指望着你呢!”
陈致富一张老脸就羞得菲红,讷讷地道:“老大你就放心吧,我会尽力而为。”
“嗯。”张一凡点点头,“其实对你们几个,我还是很放心的。”
这时,胡雷举起杯子,“来,老大,我们走一个吧!”
四个碰了一杯,就把几个女孩子扔在一边。菲菲她们还算很识相,知道他们有要事谈,便主动地到一边唱歌去了。
张一凡喝完酒后,对唐武道:“上次在柳水镇委托你的那个事,怎么一直都没消息?”
唐武为难地道:“老大,都二十年前的事了,我一直叫人在查,基本上挨家挨户去问了,可就是没有人知道那个柳美婷的下落。”
“难道她上天遁地了不成?”
张一凡皱了皱眉头,“派出所没有档案吗?”
“杨志成那鸟人搞得乱七八糟的,户籍室都火烧了一次,哪里还有二十年前的档案。不过我倒是打听到那个柳美婷,她在柳水镇是呆过,只不过后来就搬出去了,至于去了哪?还真没有知道。”
“哦!有位老人家说,柳美婷以前跟一个知识青年谈过恋爱。后来不知为什么,那知识青年走后不到二个月,她就嫁人搬出去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有人说她去了外地,有人说她就在通城。还改了名字,具体的,却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二个月就嫁人了,这是为什么?张一凡回忆着董叔的话,董叔好象也知道她嫁人的消息。一个嫁了人,又改了名字的人,光凭一张照片的确很难找到。
主要是这照片太旧了,一个女人在二十年里,会生多大的改变,这是谁也说不清的事。也许就算是董叔亲自过来,看到他昔日的情人,未必也认出得来。
张一凡沉默了,如果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刘晓轩的妈妈,那刘晓轩会不会知道这件事呢?正想着,唐武好象记起了什么,他想了一下道:“哦,我问到与柳美婷结婚的那个男的,好象姓何,叫何什么我就记不清了。”
“姓何?不是姓刘吗?”
“对,就是姓何。这是柳水镇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说的,他还强调了一句。因为那男的只在柳水镇出现过一次,很多人都记不住他这个人,更不要说他的名字了。”得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张一凡就有些小小的失望。
好不容易才摸到一点线索,快在水落石出的时候,突然线索断了。
这种感觉,就象那天晚上,跟董小凡睡觉的时候。刚开始这丫头允许自己进入了,谁知道就在刚接近那口子的时候,她突然鬼似的大叫,痛死了痛死了!不行!
鬼才相信她的话,还没进去,刚刚碰到门口,怎么会碰?张一凡自然知道那是董小凡这丫头的鬼主意。给自己点甜头,让你有种望梅止渴的味道/可她哪里知道,这种事情刺激到一定的程度,如果不适当地泄的话,时间长了会出问题的。但这种事,张一凡不想跟董小凡讲得太透。
在男女之事这方面,张一凡最不想强迫的就是董小凡。这丫头心思重,就给她留点念想吧!今天的事,又是如此,查到这个关键时候,唐武居然暴出一句,那男的姓何?为什么不是姓刘呢!我草!
张一凡去摸身上的照片,现落在客厅的茶几上了。“你们玩吧,我走了。”张一凡站起来,临走时对唐武道:“这事你给我继续查查,一定要找到柳美婷那个人。”
三人就要送出去,张一凡打住了,“我一个人出去就行了,你们继续!”
离开海阔天空后,张一凡回到车上呆了好长一会,这才打了个电话给董副书记。“董叔,您好,我是一凡。”
“听出来了,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是不是碰到什么难题了?”董副书记正在看电视,看到张一凡的来电,便走到了书房里。
家里就两个人,他和董小凡。董小凡最近在财政厅上班了,也没什么时候往张一凡那里跑。董副书记虽然很痛爱这个女儿,两人却没什么话。
看到爸爸去了书记,董小凡就回了楼上的卧室,趴在床上,莫明其妙想起了张一凡。那天晚上她捉弄张一凡的事,让这丫头一个人偷偷地傻笑了好一阵子。
每次想到张一凡那天晚上憋屈的模样,董小凡就无由地笑,太有意思了。这只大坏蛋,居然以为自己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了他。
董小凡是一个追求完美的女孩子,与张一凡的交往中,已经触及了她最后的底线,关键的时候,她还是很理智地选择了打住。
这种美妙的时候,是不是应该留给结婚的那个夜晚?跟董小凡要好的那些妇女,一个个都脱变成功,董小凡应该是她们中唯一一个把美好时刻留在最后的人。
张一凡先把关于柳美婷这个人物调查的结果跟董副书记做了汇报,董副:“随缘吧,实在找不到,你也别勉强,关键还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最近市里面对你的反应还不错,他们都以为你是我内定的女婿,呵呵,借势的人不少。”
张一凡苦笑道:“放心吧,我会再查下去,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停顿了一下,张一凡又道:“董叔,电视台那个女主持人,就是在省里得过名次的,你还记得吗?”
董副书记愣了一下,“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此事?”
那是在通城的时候,董副书记正看着刘晓轩主持的节目,当时就夸了一句,这个节目不错!主持人很优秀。
领导的话,自然有很多人去琢磨。就这样,刘晓轩在市电视台的地位,就日益巩固。没想到突然杀出个朱专员,给她下了这么一个绊子。
张一凡就道:“我现在查到的线索,就与她有关,她母亲很符合你说的那些特点。”
“她?”董副书记眼前不由浮现出刘晓轩那动人的微笑,如果她真的是柳美婷的女儿就好了。董副书记渐渐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只是张一凡这样提起,肯定有下文,自从看着张一凡长大的,董副书记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于是他就问道:“是不是那个小姑娘有麻烦了,你不方便出面?”
张一凡笑了,“什么都瞒不过您,董叔。”
“少拍马屁,说吧!”
“她的节目被人停了,我怀疑有人暗中使绊子。”张一凡回答。
“我知道了。”董副书记皱了皱眉头,“不过我话说回来,你不要辜负了小凡,伤了她的心我可不饶你。”
张一凡嘻嘻地笑了,“董叔想哪里去了?我可没你当年的风采!”
张一凡的话,让伟大的董副书记很想杀人啊!这臭小子,竟然敢笑话自己。他狠狠地挂了电话!啪——
第121章 冰冰与晓轩
这几天刘晓轩很失落,主持了这么久的节目,说换就被换下来了,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突然失去节目的她,就象一个没有着落的孩子,心无定所。她的心就这样一直漂流着,怎么也找不到停靠的港口。
二年前,她为了从成千上百名优秀人才中脱颖而出,她付出了太多太多的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如今,电视台台长一句话,就下了她的节目,并且没有任何安排。
好象自己被架空了?刘晓轩的心里空落落的,没有方向。
刘晓轩当然知道,这是得罪了朱顶天的下场。人家是行署专员的亲生儿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没有人去证实过,估计只有他妈知道吧!)不用朱专员亲自出马,只要朱顶天一个电话,就够她刘晓轩受的。
大半年以来,朱顶天不知约了自己多少次,刘晓轩没有给过他机会,这次又在通城看到自己与张一凡在一起,朱顶天就醋劲大,借机起事。
用朱顶天的话说,如果他要硬来,刘晓轩绝对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是他不想,朱顶天要刘晓轩乖乖地,自己老老实实脱光了衣服,爬到他的床上来。
这句话是朱顶天跟别人说过的原话,有人把她传到了刘晓轩耳里,这自然也是朱顶天自己的意思,否则传话的人没这么大胆子。
事实上,曾经有不少女孩子,就被朱顶天*到了这一步。刘晓轩能逃过这一劫,实在是个异数。也许是她的美貌,让朱顶天这只豺狼也起了怜惜之心,不忍心再辣手摧花。
看似表面风光的自己,其实一直如履薄冰。这几天心情不好,冰冰特意从通城赶来,陪着刘晓轩玩了几天。
这几天里,刘晓轩也一直在意,自己那天跟张一凡火的事。冰冰就劝道:“张县长他不是那种小气的男人,别放在心上。我想他打听你妈妈的身世,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刘晓轩幽幽地道:“我也是气糊涂了,居然好坏不分。”
两人正聊着,门铃响起。刘晓轩就懒得动,冰冰从沙上跳起来,“我去开门吧!”
打开门一看,是个很有派头的男的,五十岁左右。冰冰自然不认识这人,便问了句,“你找谁?”
那男人陪着笑道:“晓轩在家吗?”
叫得这么亲热,不会是刘晓轩的情人吧?可也太老了点!冰冰很郁闷地看着那男人。没想到对方站在门口,好象不敢随意进来的模样。
躺在沙上的刘晓轩听到声音,坐起来一看,“祝台长?”
冰冰这才让出一条路,放祝台长进门。
祝台长没有脱鞋,就站在门口处道:“晓轩啊,关于那档节目调整的事情,我想跟你陪个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现在问题解决了,你晚上就可以继续上节目,继续上节目。”
很奇怪,平时派头十足,意指气使的祝台长,今天居然小心翼翼地跟自己说话,刘晓轩就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了。
在刘晓轩当是主持人的期间,这位祝台长曾经不止一次暗示过自己,要陪他睡觉才能保证在电视台的地位。今天他居然变了性子,在自己面前有点卑恭屈膝的味道。
“你就是祝台长?你们什么意思,小孩子闹过家家游戏?今天想停就停,明天想上就上,当主持人不是人啊!”冰冰火气可不小,她不象刘晓轩,时时要看这些领导的脸色。
跟胡雷在一起的日子,还是别人看她的脸色多,谁叫她摊上一个有钱的男朋友呢!冰冰的几句话,可把祝台长郁闷坏了,糟糕!要是这小祖宗真的闹情绪,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人家省委副书记亲自打电话过来,问最近怎么没看到刘晓轩主持的节目了啊?人家就这么一问,祝台长就象被狠狠地抽了两记耳光一样,浑身都不自在。
刘晓轩到底是攀上了哪棵大树?他当然想不明白,于是,就放下领导的架子,亲自来请刘晓轩。
领导要看刘晓轩的节目,如果敢不上的话,自己这个台长也不用当了,回去抱着那黄脸婆哭去吧!
刘晓轩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道:“祝台长,这几天我心情不好,节目的事过几天再说吧!”
这怎么行啊?我的姑奶奶!祝台长一听刘晓轩的语气不对,心想这下真的糟了,人家玩小脾气了。于是他越认定,刘晓轩在省里有了不起的背景。
看着刘晓轩那动人的曲线,娇好的身材,还有绝美的容颜,祝台长心道:也不知道落到了哪个男人的怀抱,真的是可惜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祝台长就无限委屈地道:“晓轩同志,这事是我的不对,您就大人有大量,网开一面行吗?保证没有下次了。”
“祝台长,不是我不想去,而且我今天真的不舒服。”
刘晓轩一句不舒服,就把祝台长吓得两腿一软,当时就脆在地上,“晓轩同志,算我求你了行了?你就别较真了。帮我这个忙吧!”
祝台长突然下跪,让冰冰和刘晓轩都十分意外,两人愣了愣,刘晓轩的心肠就硬不起来了。毕竟她还是很热爱这份工作,于是立刻扶起祝台长,“祝台长,你这是干嘛?让别人看见了,岂不是笑话。”
祝台长此刻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哪里还怕闹笑话?听到刘晓轩这么说,他就顺着台阶下,“你这是答应了?”
刘晓轩道:“行,那我晚上就去吧!”
祝台长这才松了口气,“那就辛苦你了。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只管提。我就先回去准备了,晚上等你来录节目。”
目送祝台长离开,冰冰和刘晓轩这两个丫头就在屋子里跳起来,两人抱在一起,高兴地滚倒在沙上。
兴奋了片刻,刘晓轩就道:“冰冰,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祝台长好象很害怕我不去录节目似的。”
冰冰就老成的道:“如果猜得不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帮了你,给电视台施加了压力。”
“可到底是谁呢?能让平时这么威风的祝台长吓成这样?”刘晓轩就不解了。
能把祝台长吓成这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也绝对不是朱专员那只猪。这人的官职,应该比朱专员大吧?刘晓轩就这样猜测。
冰冰琢磨了一阵,突然兴奋地大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
“谁啊?”刘晓轩问道。
“你猜!”冰冰调皮地笑笑,装起了神秘。
“别逗了,说吧,到底是谁?我真猜不出来!”刘晓轩哀求道。
“难道那些男人都说对了?漂亮的女人都与脑袋成反比?可我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笨啊?哦,对了,还有一句话,能更准确地形容你。”冰冰跟胡雷在一起久了,也学着捉弄人。
刘晓轩不知是计,便问道:“什么话?”
“胸大无脑!”冰冰用指头点了点刘晓轩的胸部。用力一按,哇噻,挺有弹性的。
刘晓轩气歪了,朝冰冰扑过去,“还说我,难道你比我小吗?”
“啊!不要——”
两个妞闹成一团,在客厅里捉起猫猫来。
吵累了后,两人都坐在地上,刘晓轩就踢了冰冰一脚,“喂,你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就是你上次坐在人家大腿上的那个人啦?张一凡。”冰冰大声道。
“不可能吧?他?”刘晓轩深思起来。张一凡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在东临地区根本排不上号,怎么可能让不可一世的祝台长吓得屁滚尿流?
冰冰看出了她的质疑,笑笑道:“你也是想想,他敢当面得罪朱顶天,你说他会是一个普通人吗?如果没有一点背景的话,那他这么做就太鲁莽了点,算不上什么明智之举。这种人反而不值得去交往。”
“你是说张县长有前景?”刘晓轩仔细想来,那天张一凡的那份淡定,根本就不象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冰冰道:“我能跟你透露的就这么多,其他的你自己去想吧!”然后她看到刘晓轩刚才在吵闹的时候,胸前崩开的扣子处,露出一片丰满的胸部。冰冰眼中就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真没想到,晓轩这丫头的胸部一点也不比自己小,是不是被男人摸过了?
于是,趁刘晓轩深思的时候,她就开起了玩笑,“如果真的是他帮了你,你是不是准备以身相许啊?”
刘晓轩很郁闷地瞪了她一眼,叹息道:“唉,有了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冰冰,我现你真的变了很多,我看是中了胡少的毒吧!真的夫唱妇随。”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去化装吧!等下还要录节目……”冰冰站起来,朝洗手间走去。刘晓轩就怵在那里,琢磨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感谢一下张一凡。
虽然冰冰没有透露张一凡的底细,她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张一凡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不知为什么,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次在冰冰订婚晏上,不小心跌到张一凡怀里的情节。
坐在张一凡大腿上的瞬间,刘晓轩感觉到自己这个人都要融化了。
第122章 背后的故事
审计组的人员查了一个星期,居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看到这张交上来的空白卷,张一凡就憋气。邱财会没经济问题?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他那些巨额财产,名贵汽车都从哪来的?
但审计组的回复是,邱财住的也是普通的集资房,至于那辆车子也是借来的,现在已经归还给人家了。
许强离开后,林书记就问张一凡,“你对这份审计报告有什么看法?”
张一凡轻笑了一声,“我想他们可以回去休息了。瞎子都看得出来的事,他们连个屁都查不出来。”
“查不出来不表示没有,也许人家早有准备,隐蔽工作做得好。行了,这事先放放吧,你抓紧时间把重组的事处理好。”
张一凡回到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给唐武。唐武正在忙着,听到张一凡的声音,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朝两个手下道:“先这样吧,你们马上去办!”然后就问道:“凡哥,有什么吩咐?”
张一凡也没跟他客气,直接道:“你找个机灵点的人,帮我查一下华峰机械厂那个邱财。现有什么情况,也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拿到可靠的证据。”
唐武也没问为什么,只是回答,“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张一凡拿着支笔在手里玩弄了一阵,对着墙壁起了呆来。刘晓轩打来电话,张一凡看也没看就喂了一声,里面响起刘晓轩那好听的声音。
“张县长,是我,晓轩。”
“哦,是你啊!”还真有点小小意外,也不知道刘晓轩今天打电话,会不会又是为了机械厂重组的事。
刘晓轩听到张一凡的语气这么平静,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沉默了一下,她才道:“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我什么时候成了好人啦?前几天还有人骂自己跟那些记者一样无聊呢?听到刘晓轩一本正经的样子,张一凡就笑了,“谢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
“别装了!晚上有空吗?我来通城请你吃顿饭。”
张一凡正要回答,刘晓轩生怕他会拒绝似的,急急道:“千万不要说没时间,我可以等的。这可是我第一次请男生吃饭,给点面子吧!”
人家都这么说了,张一凡只得应承下来,“好吧!不过可能有点忙!”
言下之意是,你还是不要过来了,从东临市跑到通城,至少得一个小时车程吧!一个女孩子家的,而且晚上又不太方便。
谁知这次刘晓轩很坚持,“没关系,我可以等的。”
要是换上沈婉云,他一定会问一句,等一辈子吗?
刘晓轩好象有些担心张一凡避而不见,赶快又说了句,“我这就去准备,晚上见!”然后就匆匆挂了电话,给张一凡的感觉是有点迫不及待的味道。
张一凡也想找刘晓轩,问清楚一些事情,既然刘晓轩主动送上门来了,就省得自己跑一趟!其实,在对待刘晓轩的问题上,张一凡基本上是看在董叔的面子上,因为很有可能,她就是董叔留在通城的私生女。只要有这种可能,那就一定要去查清楚,不要让董叔留下遗憾。
只是事情一旦弄清楚,董小凡又如何面对这个多出来的姐妹?想到董小凡那不倔不挠的丫头,张一凡就莫明其妙地笑了。
现在张一凡只要想到董小凡,就会想起那个被她捉弄的夜晚。搞鬼啊!居然这样捉弄自己,脱光了衣服、裤子居然不让搞,郁闷透了。
不行,下次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丫头!
下午六点,刘晓轩如约而至。
看看这个时候,吃饭是不是还早了点?张一凡还是开着那辆二手普桑,在进城的路口接到了刘晓轩。
“时间还早,不如我们随便逛逛?”张一凡提议。
“好啊!”没想到刘晓轩如此爽快地答应了。张一凡就转了个头,沿着新修的外环线向张家坝水库的方向开去。
也许在车上,没有任何人打挠,这才是最佳的谈话时机。刘晓轩带着一副墨镜,大大的耳环,很有明星的味道。
离城十公里,有一处开阔的地段,过往的行人和车辆渐渐少了,张一凡将车子停在路边。指着窗外道:“到那边看看吗?风景不错!”
“看什么啊?天都要黑了。”刘晓轩嫣然一笑,尤其是微风吹拂她那秀飞舞的时刻,可谓是风情万种,倾国倾城。
她与董小凡相比,张一凡实在是分不出来,到底哪个更漂亮一点。
张一凡按下了车窗,笑道:“看我都糊涂了。平时脑子里很乱的时候,我就喜欢一个人跑出来,找个清静的地方,静静地看着山野的世界。”
“这的确是一个渲泄的好办法,不过你是有车族,不象我们这些老百姓,出入很不方便。”看到张一凡用异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刘晓轩就脸一红,“怎么?我说错了吗?”
张一凡直摇头,他在寻思着如何跟她开口,询问她妈妈的事。
刘晓轩抿着嘴,看看窗外,天渐渐黑了,四野一片寂静。
“谢谢你!”刘晓轩突然按在张一凡手上,真诚地道。
“谢我什么?别搞得莫明其妙的好不?”张一凡料想刘晓轩绝对不会知道自己在暗中帮她解决工作纠纷的事,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有装傻。
“别装了!我知道这次是你帮的我。”
刘晓轩的认真,让张一凡无法再掩饰下去,也许是冰冰这丫头透露了什么?她才会如此肯定。张一凡轻轻在刘晓轩手背上拍了两下,“谢什么?大家都是朋友。你跟冰冰这么要好,我能坐视不管吗?”
张一凡终于承认了,刘晓轩再次露出妩媚的微笑,那两排洁白整理的牙齿,煞是好看极了。
“能跟我说说你妈妈的事吗?真的对我很重要!”张一凡趁机提了个小小的要求。
刘晓轩抿着嘴用力地点点头,“其实这件事,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楚,只不过经历了这件事后,我想开了。世界上不管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终究有大白天下的一日。妈妈这辈子也没有错,错的是那个男人忘恩负义,始乱终弃!”
于是,刘晓轩就慢慢讲起了她妈妈的故事。
这个故事,对于张一凡来说,只是一个平凡的插曲。那是二十多年前,刘晓轩的妈妈柳缘玉,正值年轻貌美,花开正旺的时候。
柳水镇的夜晚,虽然不象前段时间那么乱,却也不是很平静。柳缘玉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遭到歹人劫持,企图对她进行非礼。
刚好此时,柳水镇一个新来的年轻干部救下了她。并且在与歹徒搏斗的时候,身受重伤,生命垂危,医院方花了很大的劲才将他抢救过来。
为了感激人家的救命之恩,在那名年轻干部住院的那段时光了,她天天陪在病房里。当时这名干部是三十岁左右,外地人,尽管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柳缘玉还是义无反顾地爱上了他。
也许世界上所有的爱情故事,都那么凄美,带有一点残缺的遗憾,才能更加动人,回味无穷。柳缘玉的故事,也正是那样,在美好浪漫的时刻过后,她过了很久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深受的男人,早已经结婚了。
尽管那个男的一次又一次地表白,柳缘玉是他一生中最爱的人。尽管那个男人反复表示,与家里的老婆结婚,完全是出于家庭的压力,他会跟自己最爱的人厮守到老,最后,他还是不得不服从家里的安排,被调离柳水镇,从此不知去向!
偏偏在这个时候,柳缘玉怀孕了。
故事说完了,刘晓轩自始至终都没有提过那男人的名字,张一凡唯一能得到的信息,他应该姓刘。因为柳缘玉一直认为,他是爱自己的,也正因为如此,她一直等到了现在。
刘晓轩妈妈的故事,似乎与董叔没有关系。他们之间也许只是千百万个故事中相同的题材,事情真的那么巧合吗?
都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地点,生了大同小异的爱情故事。只是董叔并没有说过,他与柳美婷之间的际遇,是那么的神奇。
车里有过一段短暂的沉默,张一凡出神地望着窗外,深思着这个耐人寻味的问题。
刘晓轩也静静地望着他,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说完这通话后,只是突然觉得两个的心近了,车厢里感觉彼此的呼吸与心跳,她就第一次这样打量着这个男人。
“你妈妈一直叫柳缘玉吗?有没有改过名字?”
张一凡想了想问道。
“应该没有!”刘晓轩想了想回答,“自从我懂事之后,她就一直用这个名字。”
“哦,谢谢!很抱歉打探了你的**,我也是受人之托。”
刘晓轩点点头,表示理解。
也许是为了照顾一下刘晓轩的情绪,张一凡给她透露了一个信息,“我见过你舅舅了,他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让他好好干吧!”
张一凡去见柳得志的事,柳得志早打了电话给这个外甥女。刘晓轩依然很淑女,很恬静地笑了笑,“谢谢张县长的关照!”
“再这么客气就见外了。我都说了大家既然是朋友,就随意点。这样吧,没人的时候,你还是象冰冰一样,叫我凡哥,一凡都行。老是县长县长的,听得很郁闷。”
“凡……哥?这样叫不好吧!”刘晓轩本想学着叫一声,却现有点难以启齿。突然之间改变一个人的称呼,很别扭的。
看到刘晓轩为难的样子,张一凡就笑了笑,“别这样,不就一个名字,想怎么叫都行,走吧,找个地方吃饭去!”
刘晓轩这回可乖了,象个小媳妇似的点点头,一付任张一凡安排的样子。
第123章 针峰相对
晚饭两人是在柳红的店里吃的,柳红看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子,脸上的表情很奇怪。
柳红这里的档次虽然低了点,但绝对安静,安全,没有所谓的记者或者粉丝打挠。
张一凡每次到来,都是柳红亲自主厨,现在能在柳红饭店里吃到柳红亲手做的菜,这种人已经不多了,除了张一凡很少有人能有这种享受。
象柳红这么一个漂亮成熟的少*妇,还要担负着张一凡搞卫生的工作,那么垂涎柳红美色的人,如果知道这些的话,恐怕连心都要碎了/说句实在话,如果柳红自己不坦白,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她已经是孩子她妈。见到这么漂亮的老板娘,刘晓轩也很意外。
心里在猜测,这会不会是张一凡的情人?长得这么标致。
张一凡介绍道:“这是柳红,冰冰的表姐。”
原来是冰冰的表姐,刘晓轩暗自责备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喜欢八卦了?
刘晓轩走后的第三天,县委组织了一次碰面会,主要针对两家机械厂合并重组,同时也敲定重组之人的合可人选问题进行了讨论。
到目前为止,交上来的意向书有十几份,都是以前两个厂里的厂长,副厂长,书记之类的干部,想借这个机会把重组后的厂子揽下来。
这些意向书被复印了几十份,在坐的参会人员每人一份。林书记坐在席的位置,给了大家足足十几分钟的思考时间。
看看差不多了,他就言道:“现在开始投票,把你们支持的人选报上来。”
机械厂重组,这次县里投次了好几百万,再加上银行贷款,算是县里一个很有潜力的项目。因为,很多的人都想把手往里面伸,只是这件事一直由张一凡全权负责,他才是最具有言权的人。
但是今天第一个说话的,并不是张一凡,而且政法书记雷霆,他提出的人选正是华峰原厂长邱财。雷霆拿着邱财写的意向书,“我原则上支持邱财,原因有三点,第一因为他原本就是厂长,对工厂的管理,生产和运营,都相当的熟悉,而且是位资深的老同志。正值壮年,可能担当这个重任。”
“第二,大家可以看看他的意向书,把成本的控制,工厂的管理,以后的展方向都做了具体清晰的规划,有条有理。”
“第三,如果临阵换将,恐怕难以服众,压不住那些轻狂的人。邱财在以前的工作中,并没有出现大的过错。因此我支持他这个人选。”
然后,武装部叶部长提出华云现任的厂长,田力昌。他说的道理,与雷霆书记大同小异,都是一个语调。
因为前面有政法书记雷霆的提名支持,其他的人基本上不怎么说话。虽然组织部任部长也提了个名,华云以前的党组书记楚汉天。但是这个人没有竟争力,再加上年纪比较大,自然就成了第一逃踏对象。
有十几份意向书中,目前的提名就这三人,张一凡就举手道:“我觉得,大家不妨可以看看华峰机械厂副厂长柳得志的意向书,我觉得他的分析和工厂以后的展思路都很清晰,而且很有条理。”
张一凡现在是常务副县长,排在第四的位置。汪远洋参加学习,他实际上就成了排名第三的实权派人物。新来的副书记田味在通城没有根基,他也懒得凑这个热闹,基本上没有言。
有人听张一凡这么说,纷纷翻出柳得志那份意向书,认真地看了一片。柳得志写的内容,基本上是张一凡上次跟他说的那些,然后添加了一些他长年的经验,将成本控制,工人选拨,工厂管理,以及以后的展方向都细细地罗例出来。
如果说邱财的那份意向理,说空话的味道,那么柳得志的这份意向书,则在他的基础上多了些实是求是的东西。
这时,易水平言了,“我觉得在管理和运用方面,我原则上支持邱财,毕晚他才是正儿八经的管理者,领导人。”
做为宣传部部长,易水平如此旗帜鲜明地支持邱财,意味着他就与政法书记雷霆站在一条线上。听到易水平的话,雷霆就投去感激的目光。
有了易水平如果鲜明的支持,其他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这些人虽然不是常委,但是也有言权。虽然最后还得由林书记定夺,如果大多数人都支持邱财的话,林书记总不能一味地搞一言堂,强行将新工厂掌权人的位置让张柳得志吧!
蔡汉林看了林书记和张一凡一眼,压了压手道:“我支持张副县长的提议。现在我就刚才雷书记的三点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第一邱财是以前的厂长不错,但是,如果他真正能做到意向书上所说的那几点,能够很好的把握市场动向,合理经营,规范管理,那么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厂长,为什么会搞到现在这种局面?工厂破产,濒临倒闭!工人被迫摆摊维持生计?”
“第二点就更站不住脚了,他这些话只能是纸上谈兵,泛泛之言。如何管理好一个工厂,好何降低生产成本,如果减少浪费,节省开支?他做到了吗?满纸空言,没有具体*作方案。”
“第三点不是我们要临阵换将,而且整个企业已经到了病入膏亡的地步,再不下重药,下猛药,只怕神仙也无能为力了,到那时,我们再临阵换将还有什么意义?没有犯错不等于就有功劳,我不支持这种保守主义的思想,既然他不行,为什么不换别人试试?我说的话完了,大家可以继续言。”
蔡汉林一席话,推倒了政法书记所有的论点,一些人又在窃窃私语,蔡秘书记说得一点都没错。既然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了这么久没有成效,早就应该换人了!
雷书记一脸铁青,几乎被批得一文不值,因此心中十分郁闷,易水平却保持着奇怪的微笑,似乎就早有意料中的事。
张一凡没去注意他的表情,见大家都保持沉默,显然是在心里选择站在那个阵营好。他就说道:“以蔡常委的三点,同样可以批倒田力昌在意向书中的理论,他也是华云机械厂的老领导了,同样的背景,同样的方式,为什么在没有重组之前,他就不可以按自己说的这么实施?难道没有重组,他们就可以不作为?没有重组,他们就没有办法*作?所以,我们要坚决杜绝这种投机倒把,钻政府空子的人。如果真把重组后的企业交到他们手里,我想不出几年之后,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更差!”
张一凡说着,又拿出了一个信封,“这里有几份材料,是关于邱财平时所作所为的。大家可以拿去看看!”
张一凡从信封里倒出几张照片,还有检举信。
有人将照片和检举信传下去后,会议室里一片稀嘘之声。检举信就不用说了,肯定是一些关于邱财如何利用职权,巧取豪夺,如何将国有资产变为私有财产的一些证据。
照片则是邱财包养的一个卫校学生妹,不位有高档的豪宅,而且还有专车接送。这些照片自然是唐武这几天派有拍下的。
邱财见审计组的人走了之后,想想应该没事了,就出去会了面那个小情人,没想到被捉个正着。
最后的结果,自然就落到柳得志头上。会议结束,政法书记雷霆闹了个灰头土脸。他没想到张一凡如此不给他面子,枉自己以前这个支持他,自己只想在这件小事上争一个名额,他居然弄得自己如此难堪。
张一凡也知道此举会得罪雷霆,但这是原则上的事,绝对不能退让。如果企业重组之后,还落到那帮人手里,重组又何义?
他不知道雷霆与邱财之间是否存在着钱权交易,象邱财这样的人,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要是没有唐武搞到的那些材料和照片,他原本也想放他一马,既然这事让自己撞见了。那就怪不得自己手下不留情了。邱财当天就被公安机关逮捕,送交检察院起诉。
重组方案尘埃落定,张一凡原以为自己会松口气,没想到林书记又接到了朱专员的电话。“林东海,上次那个副县长打人案怎么样了?当事人处理了吗?什么?写个检讨书?检讨书有什么用?停职,一定要停职,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一纸检讨如何跟广大市民交待?林东海啊,我跟你说,有些事该狠的就要狠,你这个人就是太仁慈了。我看有必要派个人给你压压场面!”
朱专员挂了电话,林书记就立刻给市委冯书记打了电话。冯书记听说这事,也有些无奈,“现在他是专员,我怕也是无能为力。要不我给省委董副书记打个电话看看!”
林书记躺在椅子上,他很奇怪为什么朱专员会对张一凡这件事抓住不放?是不是张一凡在哪里得罪了他呢?为了不引起反弹,林书记决定暂时将这事压下来,等冯书记与董副书记取得联系再说。
就在朱专员下令要处罚政府官员打人一事,当天晚上,易水平和政法书记雷霆就坐在万紫千红的贵宾区包厢里喝酒。
“雷书记,你总算出了口恶气了,这个张一凡也太不象话了。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过有朱专员给你出面,这次倒有他好受的了。”易水平端起杯子,露出一脸老奸巨猾的阴笑。
包厢里还有两个小姐,易水平是这里的常客,雷霆也来过多次,但他不象易水平那样,在这里包了个专用的泄工具。
搂着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女孩子,雷霆扬眉吐气地笑了笑,“走,按摩去!”
第124章 少妇风情
两家机械厂重组的事终于尘埃落定,张一凡也有些小兴奋。柳得志晚上就提了两瓶酒,一些礼品准备拜访张一凡。托人问了半天,也不知道张一凡到底住在哪里。
于是他壮起胆子打了个电话,犹犹豫豫中说出了自己感激之意,张一凡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不你要过来,过来我也不见你!好好把厂长搞好就是你最大的回报!”
挂了电话后的柳得志就在想,人家帮了这么大忙,不感谢一下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只是张副县长不想见自己,怕是担心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要不这事就拖一拖,有机会就跟晓轩讲一下,总之不能让人家吃亏是不?柳得志想了半天,还是将酒里的二千块钱给收起来。
考虑再三,柳得志就给外甥女打了个电话。
刘晓轩刚刚录完节目,看到这个陌生的电话,就猜到了肯定是舅舅在公用电话亭给自己打电话了。接通之后,果然传来柳得志的声音。
听到柳得志准备给张一凡送二千块钱和酒表示一下,刘晓轩急了,“你还没去吧?”
“还没呢?人家不愿见我。”
刘晓轩这才松了口气,幸好张一凡不在家,否则误会就大了。她就责备了舅舅一句,“舅轨,你怎么这么糊涂?人家张县长不兴那一套。再说要是被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你先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既然上次也是这个外甥女牵的头,由她出面再好不过了,柳得志挂了电话,放心在往回赶。
张一凡回到住处不久,居然接到了老爸打来的电话。张敬轩在电话里,跟儿子拉起了家常。“老三,最近在下面过得怎么样?”
“老爸,好象这是近三年以来,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你儿子吧!今天刮的什么风?”
张敬轩露出一丝难得的温和,看起来心情还不错,“你就少挖苦你爸几句,说吧,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看看?”
“嗯……估计最近都没时间,两家机械厂刚刚重组完毕,还有一大堆的事要理。通城县的交通建设,也正在紧要关头。而且汪县长又去学习了,手头工作很重啊!”
“好小子,听起来最近干嘛不错嘛!居然把李老先生也挖到通城去投资了。不过我说啊!你干得再好,只怕也是给他人做嫁衣。呵呵……”
“给他人做嫁衣?为什么?”张一凡听出老爸话里的异味,不过张敬轩一语带过,就换了个话题,“你是不是认识力邦国际的人?”
看来自己在通城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张爸的眼里,张一凡不由心中一暖。坦白道:“以前不认识,也是经人介绍,这才与他们的副总裁有些交情。”
他没有说出沈婉云的事,否则老爸追问下来,就不知道怎么应付了。好在张敬轩没有这个习惯,听了儿子的话后,只是笑了笑,“真想不到,省城开区去请他们,人家都不肯来,我就奇怪,他们看上通城哪一点了。”
张敬轩停了停,“那个三免五减半是不是你搞出来的诡计,这可是冒天下之大不讳,做好了就是成了人家的标榜,做不好就会遭到口诛笔伐。”
“我知道。”张一凡小心地应着。
“你的事你爷爷知道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父子俩就慢慢地聊着,拉起了家常。
自从张一凡懂事以来,平时只看到老爸忙碌的身影,很少与家人团聚。今天也不知道老爸是什么心思,居然与自己聊起这些话题。
俗话说,爹妈痛买崽,这句话一点都没错。从某种方面说,张敬轩的确比较喜欢张一凡多一点,这些从二姐张蓓蓓口中的牢骚可以得到证实。
父子俩聊了一阵,张敬轩就道:“老三,回来吧!别在下面折腾了。”
张一凡愣了一下,暗道这才是老爸今天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什么?自己在下面干得好好的,突然调到省城,然后干一些连自己都不知所谓的工作。
象他这个年纪,就算真到了省城,又能坐上一个什么重要的位置?与其虚度年华,不如在下面好好奋斗一翻,为地方做点实事。
等有了政绩摆在那里,再调回省城的时候,别人也不会说那是因为背景的关系。然后心口不一地说着一些恭维的话,转过背后就骂人。
对于老爸突然提出的这个问题,张一凡就在心里反复琢磨。
张敬轩见儿子半天没有说话,便猜到了他的想法。当初张一凡独自一人下去闯荡的目标,就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如果现在回到省里,却有点半途而废的味道。
说句实在话,下面对张一凡的反应还算好,只是官场中的真真假假,尔虞我诈,只怕他要吃亏。张敬轩想把儿子调回来,主要还是怕老爷子责备。
张一凡固执地认为,靠自己这样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比较踏实,他沉默了很久,这才道:“爸,让我再呆二年吧!二年之后我就回省城,听您的调遣。”
看来张一凡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朱志方想压压他的做法,冯书记都汇报给了董副书记,下午的时候,董副书记跟张敬轩通了个气。
张敬轩这才想把老三调回来,免得在下面跟那些老油头斗来斗去。张敬轩这么做,当然不是退让,而且不希望儿子卷入这些无谓的斗争中去。
这件事情,他自己不想插手,也没让董事副书记插手,既然张一凡愿意留在通城,他就琢磨着让张一凡自己去解决。
二年之约,二年时间可以培养一个人,也可以毁了一个人。张敬轩最后还是同意了儿子的决定,“行!那就二年。这是你最后的自由时间,使劲地折腾吧!”
最后二年的自由时间,张一凡嘿嘿地笑着挂了电话。今天自己才二十六,再过二年就二十八,董小凡呢?也有二十四岁,那时也应该结婚了。
二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只是如何在这两年时间里,干出些成绩,这就有很大的学问了。
在沙上坐了会,张一凡就随开电视。
电视里正拨放着中央新闻,说的正是海南那边地皮被炒得热火朝天的场面。短短的几年之间,地皮价格翻了几倍。
香港回归,热钱涌入,很多内地机构,投资商纷纷跑到海南搞开,地皮价格简直成几何指数翻翻。
张一凡就想着何萧萧跟二叔的人去了海南,买下二十亩地的事。也不知道这丫头现在弄得怎么样了?如果这样下去,自己岂不要在一夜之间成了千万富豪?
三十万一亩的地价,绝对是内部交易,否则怎么可能买得到?事实上,他已经成了暴户,身价上百万。
想到这里,张一凡就奇怪地笑了笑,自己的一次无心之举,居然造就了两个富翁。哦,是一个富翁和一个富婆,这钱是他准备与何萧萧一同分享的。
看完新闻,才现肚子有些饿了。今晚上准备去哪里打秋风呢?正想着,唐武打来电话。说胡雷,陈致富,还有梁正和几个人在,问张一凡要不要过来。
又是这些家伙,张一凡笑道,“我看就算了,你们玩吧!”他很不喜欢很多人在一起吃饭,然后喝得七晕八醉的。
唐武还算好,梁正和他就不喜欢了,这人有点爱玩小姐。虽然以前梁正和对张一凡比较欣赏,可渐渐地张一凡就现,他这个人不是那种很好交往的人。
欢场中那种性感妖娆的小姐,看起来的确很赏心悦目,但是这种事不能当饭吃,偶尔玩玩还行,时间日一久,总会有出事的时候。
所以张一凡要唐武他们远离梁正和,唐武挂了电话,就知道张一凡的想法,因此他也没有强求。老大不喜欢梁正和,肯定有他的原因。
张一凡将电话打到柳红的餐馆,叫她给自己送个盒饭。说是盒饭,其实柳红每次都要给他炒三菜一汤。虽然最近请了个厨师,柳红还是习惯自己给张一凡做菜。
大约半小时后,柳红就来叫门了。
张一凡打开门,就看到今天的柳红穿着一件很性感的旗袍,分叉开得很高,一直到了大腿边缘,白嫩浑圆的大腿,给人一种强烈的感官刺激。
浅蓝色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展示着柳红丰满的身材,玲珑毕透的曲线,几乎可以将她的全身一览无余。
柳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自己的打扮了?张一凡皱了皱眉头,怀疑柳红是不是恋爱了?人家说从一个女人的打扮,可以看到她的心里。
尤其是在柳红弯下腰放盘子的时候,丰满有臀部,圆韵而夸张的弧线,简直让人喷血。再加上她夹得紧紧的双腿,给人一种无限瑕想的空间。
如果从她两腿间那条空隙插进去,会是一种怎么的感受?张一凡移开了目光,尽力驱赶脑海中那些龌龊的念头。
通常在这个时候,柳红都没有吃饭,张一凡便问道:“你肯定还没吃吧,一起吃点算了。反正吃不完也是浪费。”
这回柳红没有客气,顺从地点点头,“嗯!”
柳红从厨房里拿出四只碗,给张一凡盛了碗饭,又舀了碗汤,这才给自己装饭。在张一凡喝汤的时候,柳红抬起头,“张县长,我能不能请你帮他忙?”
“什么事?说吧!”柳红来通城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求张一凡帮过什么,反而尽心尽力地照顾张一凡平时的生活。自然对于柳红的要求,只要是份内之事,张一凡自然有求必应。
柳红也没有扭捏,轻声道:“我弟弟快要转业了,我想求你帮他弄个工作。”
“哦!这算什么事,他什么时候回来?”张一凡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个军人转业,混个工作自然没问题。
柳红道:“他会开车的,估计下周就要回来了,因为是特殊原因,在部队受了伤,提前转业。”
“会开车,不错啊1那就让他给陈致富先开着车吧,等有了好机会再换换。”张一凡爽快地答应了。
第125章 夫君有难
这个夜对林书记来说,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
朱志方揪着张一凡打人一事死死不肯放手,一定要自己拿出个处理方案。官员当众打人,影响极坏,而且对方又是名记者,记者在这些方面最难缠了。
任何不利的消息,都可能被他们添油加醋到报刊上,网上,许多官员轻易都不想得罪这类人。张一凡为什么偏偏就这么糊涂?碰上天大的事,做为一个官员,动人是不应该的。
前段时间林书记还想着替他掩护一下,毕竟整件事情他已经调查过了,是那名记者嘴巴臭,这才得致张一凡忍无可忍,出手教训了他一下。
本来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私下解决。如果在通城的话,调解就容易了。可对方是市报的记者,林书记也管不到那里去。
只是他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朱志方会揪着这件事不放?难道张一凡在某些地方得罪了他?
林书记坐在床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老伴袁小梅是县人民医院的主治医师,伸手抢过了他的烟,“少抽点,对身体不好!”
林书记苦笑一下,看着自己的老伴,四十多岁人了,皱纹慢慢地爬上了额头。看来两人都是辛劳的命,袁小梅跟着丈夫东奔西跑,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也没有个安定的工作环境。
夫妻俩在事情上,袁小梅绝对是个陪衬,也许她的一生,注定就要为这个男人付出。女儿林鸳正在上大学,马上就毕业了。袁小梅就为这个家*劳着。
林书记在经济上绝对是清白的,在官场这个圈子,绝对是个例外。清官,用这个词来形容林书记绝对不过份。
但毕竟是地方大员,一把手,林书记就算是不贪,日子还是过得不算清苦。
看到老公一支接一支地抽烟,她就知道又有什么心事了。跟了老林这么多年,袁小梅哪里能清楚?他这人一不嫖,二不赌,就喝点小酒。
更令她欣慰的是,林东海没有情人,也从来不去抱二奶。这样的男人,尤其是当官的,已经不多了。
“睡觉吧!”对于官场中的事,袁小梅从来不过问。因为她知道,就是问了也帮不上忙。
林书记看看妻子,“你先睡吧,我再坐会。”
“还在为小张的事愁?”袁小梅听说过,张一凡打了一名记者,人家把这事捅到市报,朱专员也插手了。年轻人啊,就是不稳重。好好的前程,也许真要被这种小事给绊倒了。
对张一凡这个人,袁小梅也挺有好感的,曾经还跟老伴商量,要不把他招为女婿。她看张一凡也是越看越喜欢。这小伙子曾经当秘书的时候,天天往家里跑。
只是自己的提议,被林东海反对了。
林东海也没跟她说原因,袁小梅就一直在心里琢磨,这么好的小伙子,为什么林东海就看不上呢?
在袁小梅看来,张一凡就是一支潜力股,有无穷的掘潜力。自己女儿跟了他,不要说大富大贵,混个风风光光过日子还是不成问题。
果然,没想到二年之后,张一凡就象火箭一样窜上来,成了常务副县长。
当时林东海与封国富激励斗争的时候,张一凡是硬挺林书记的,今天这事,要是自己罩不住,也太没面子了。
袁小梅就道:“东海,要不你跟冯书记说说看嘛?”
林书记拉了拉枕头,“冯书记那边我早说过了,他也没办法。朱志方这回是较上劲了。”
“既然冯书记都没办法,那你干着急也没用,先睡吧,也许睡一觉醒来,事情就解决了。”
女人就是女人,官场中的事哪有她们想的这么简单,如果什么事情睡一觉就能解决的话,官场就不是官场了。
在官场中,只有一种可能,很多人在睡一觉之后,就成了阶下囚。
男人不象女人,睡觉可以解决很多事。尤其是那些表面光鲜的女明星,陪领导睡一觉,就能解决很多的问题。睡觉虽然是一门艺术,对林书记来说,却没什么帮忙。
好在这个时候,市委冯书记打来电话。“东海啊!还没睡吧!”
“没!有消息吗?”林书海听到这个声音,比进洞房还有些激动。
“情况不太好,我刚从朱专员那里回来。就讨了一句话。”
“他怎么说?”林书记坐正了身子,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冯:“他说不停职可以,但必须给当事人道歉。口口声声说,得给广大市民一个交待。”
林书记沉默了,这已经是朱志方最后的让步,如果张一凡不肯道歉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冯书记见林东海没有说话,便问道:“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还是问问张一凡再说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先问问他,是不是在哪方面得罪人家了。”两人挂了电话之后,林书记本来想打电话给张一凡,只是看到墙上的钟都指到了十二点,想了想还是算了。
第二天,张一凡被叫到了林书记办公室。
林:“今天上午,谁都不见!”
叶大明从来没见过林书记如此谨慎过,立刻退出去关上了门。
张一凡到现在还不知道,林书记为自己的事情烦透了好几天。这段时间,为了不影响张一同的情绪,致力于重组事宜,林书记也没有告诉他关于打人案的事。
桌上摆着两杯热茶,正宗的铁观音,这茶叶还是张一凡上次送给林书记的。
办公室里很静,静得有些蹊跷。过了很好,林:“关于上次你在旺府人家公开打人一事,上面查得很严,需要你有个明确的态度。”
原来是这件事,张一凡从林书记的脸色看来,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自己得罪了朱顶天,朱志方对这件事情揪着不放,早在意料之中。
林:“现在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了朱专员?”
张一凡与朱顶天之间的冲突,林。于是张一凡就把当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林书记就明白了,果然如此。
否则这件事情就无法解释,知道了朱专员背后的动机,林书记就松了口气。他也没怪张一凡,只是得罪朱顶天的事,还得从他身上着手。
张一凡站起来,“林个歉嘛,我去就是。”
张一凡的决定,让林书记很意外,同时他又感到很欣慰,张一凡能识大体,能屈能伸,这才是男子汉所为。
朱志方这明显是的想打击一下张一凡的威风,压压他的傲气,故意给他难看。要张一凡给当事人道歉,可明明是人家的错,为什么要让张一凡道歉?
对于张一凡打人一事的处理意见,还是冯书记在那里讨了好话。朱志方让张一凡承认错误,背后的含义就是要张一凡识相点,别给我惹事,否则老子还得收拾你。
同时,也传达了另一个意思。如果张一凡低头认错,意味着屈服。表面上是给那个记者道歉,实际上就是给他朱志方赔不是,也是向他朱志方低头。
打狗还得看主人,你一个小小的副县长,居然连我朱志方的儿子也敢得罪?在张一凡看来,朱志方就传达了这么一个信息。
从林书记办公室里出来后,张一凡并不怎么悲观。既然朱顶天想玩,老子就陪你玩玩如何?
虽然他目前还不知道那名记者与朱顶天的关系,但基本上可以肯定朱顶天就是想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给自己难看。
市报的记者,沈婉云应该很熟不是?张一凡打了个电话给她。
沈婉云正在睡懒觉,她带着睡意喂了一声,听到是张一凡的声音,立刻就来精神了。“一凡,是你?”
“还有睡觉啦?小懒虫。”
“回了北京,反正没什么事,我不睡觉干嘛?说吧,今天刮什么风?突然想起我来了。”沈婉云翻了个身,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整个人懒洋洋地躺着,打着呵欠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抚摸自己的身子。情不自禁地出一声消魂的轻吟。
“没事就不能想起你吗?”张一凡淡淡一笑,突然听到沈婉云莫名的呻吟,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你在干嘛?”
“这么久不打电话给我,你管我在干嘛!我自摸不行吗?嗯……嗯……哦……”沈婉云又叫了两声,好象爽到了巅峰之极。听到张一凡郁闷不己,这丫头不会大白天的在搞自摸吧!
果然,沈婉云娇笑道:“好听吗?想不想听?”
真的被这丫头雷倒了,情的母狼一号啊!只是今天张一凡没什么兴趣*,只是淡淡地问道:“你认识市报那个李大伟吗?”
沈婉云听到张一凡一本正经,就猜到了肯定有事,她也不再开玩笑,爬起来道:“怎么啦?那鸟人可不是什么好鸟。以前还想追我呢!”
“最近我跟他之间有点误会。”张一凡回答。
“生什么事了?要不我今天下午就赶过来。”沈婉云边说,边穿上了衣服。
“也行!那等你过来再说吧!”
见张一凡如此顺手推舟,沈婉云就笑骂道:“你就不能说说到底是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摆平。”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打了他。他把这事捅到了报上,现在朱志方抓着不放。这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还是你行过来再说吧!”
“牛啊!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居然当众打人,我服你了。算了,不跟你扯了,我下午飞过来。你来接我!”
沈婉云挂了电话,听说夫君有难,不远千里再次赶赴江南。
第126章 玉女到欲女的脱变
在沈婉云下午飞到省城的时候,胡雷派出的几个人也正盯着李大伟,因为张一凡吩咐过,不要轻举妄动,他们只是看看,必要时拍些照片。
跟了李大伟足足一个星期了,在这期间,现他见得最多的就是朱顶天。
张一凡下午没有上班,开着车子去了机场。途径省城,他没有回家,而且接到沈婉云之后,两人直接回了东临市。
在高路上的时候,沈婉云突然提出个要求,“停一下!”
“干嘛,这是高上,不能随便停车。”
“那里不是有应急车道嘛。”沈婉云指着旁边道。
张一凡只得将车了靠边停了停,按下了双跳灯。
“你要干嘛?”话还没说完,沈婉云就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轻轻道:“我要你吻我一下。”
汗——以前还真没看到这妞如此豪放,居然迫不及待地在高路上就要接吻。在张一凡愣的时候,沈婉云火热的双唇立刻贴了过来。
整个人从副驾驶室爬到张一凡身上,拼命地索吻。张一凡只得双手托着她的屁股,两人就在车里吻了起来。
太疯狂了,不时有车子从旁边飞而过,看到路边一的幕,几乎是惊呆了。这是哪个国家的人啊?如此豪放!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沈婉云才恋恋不舍地添了添嘴唇,嘻嘻地笑道:“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太激动了。”
激动也不能在高上玩浪漫啊!张一凡很无语,动车子重新上路。沈婉云拿出镜子,扯了张纸巾在脸上擦拭着。
张一凡就问道:“那个李大伟是什么人?”
“一个流氓记者,这人很痞。经常有人投诉他到下面要红包。”沈婉云收起镜子,又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大记者形象。
张一凡瞟了一眼,很难相信这就是刚才很疯狂的沈婉云,片刻之间就变成了一个淑女。难道他们说平时越是正经的女孩子,到了床上就越疯狂,沈婉云就是那一类型?
“我看关汉文对你也有意思吧!”从上次在柳水镇的采访中,张一凡就看出了一点苗头。
沈婉云娇脸一红,好象很怀疑他的敏感,最后还是承认道:“不过,我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就再也没找过我了,看到我都避退三舍!”
关汉文这人还不错,挺公平公正,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好记者,张一凡对他的印象也不错!
沈婉云见张一凡没有回话,就笑着道:“所以你要对我好一点,要不我就跟人家了。”
“你敢!”张一凡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会在你身上写下我的名字的。”
“要不要盖个章,按个手印?”沈婉云也笑道,开起了玩笑。
两个小时后,两人很快就进了市区,找了间宾馆先住下。
此刻,用久旱逢甘露来形容沈婉云,再也合适不过了。刚刚进门,沈婉云就很主动地扑上来,吊着张一凡的脖子。
张一凡顺势托起她的屁股,抱着她扔在了床上。
……
一番**过后,两条光溜溜的身子躺在床上,沈婉云无限依恋地将脸紧贴着张一凡的胸。“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停了一会,她又抬起头,坚定地说,“我决定了,重新返回东临市当记者,天天守在你身边,要不我会饿死的。”
“我现你回京城之后,都变成女色魔了。”张一凡拍拍她的屁股,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沈婉云嘻嘻地笑道:“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女人不骚,男人也不喜欢。人家不过是想让你更喜欢一点嘛!如果你不喜欢骚一点的女人,那我就变淑女一点。以后再也不*了。”
张一凡也不作声,突然用力一挺,狠狠地杀了进去。惹得沈婉云防不胜防,情不自禁在啊了一声,然后舞起拳头狠狠地打着张一凡的肩膀,“你坏死了,害人家一点……啊——准备都——啊——没有……”
张一凡笑嘻嘻地冲刺着,“你不是喜欢吗?”
沈婉云什么也不说了,象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着张一凡。
……
都说久别胜新婚,一点都不假,两人又大战了半个多小时。累得浑身是汗,**的,就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最后,不光是张一凡,连沈婉云都没了半丝力气。
“一凡,我们是不是有点疯狂?”沈婉云坐起身子,胸前一对白嫩如羊脂玉般精美绝伦。
张一凡抚摸着她光洁的身子,在胸部抓了一下,“你啊,给我惊喜大了。”想起刚才的二度疯狂,张一凡现沈婉云在这方面比何萧萧**强烈多了。
看她戴个眼镜,文文静静地,在床上真可以用荡妇这个词来形容。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性,如果千篇一律反而不美了,张一凡就喜欢她这种奔放的性子。
本来,做这种事,就不需要压抑,应该尽情释放所有的压力,这样才能找到那种欲生欲死的感觉。
快天黑的时候,张一凡回了通城,沈婉云就留在市里。
相信沈婉云的能力,可以摆平这点小麻烦。
刚才连放了两炮,张一凡开车的时候,就有点不顺手。沈婉云还真是个吸血鬼啊!以后得悠着点,这丫头太疯了。
张一凡自嘲地笑笑,回到通城县的时候,胡雷,唐武两人早在等待。
还是胡科那家娱乐厅海阔天空,因为两人都知道张一凡有要事,就没有叫小姐。
张一凡进来之后,胡雷给他递了支烟,“凡哥,怎么样了?”
“这边的事有人会去弄好的,你那里呢?”
“朱顶天这几天经常跟施永然一起的,我看这小子准没什么好事。”胡雷回答。“还有那个李大伟,见过朱顶天好几次了,估计这事就他在后面搞的鬼。”
张一凡吸了口烟,沉沉地道:“这事交给唐武去办吧!”
唐武点点头,“我已经叫手下盯着他了。”
万紫千红的包厢里,施永然和朱顶天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消魂的按摩。
两名浑身只围了浴巾的小姐,正给两人捶着背。
“朱少,这回有张一凡好看了。这小子太嚣张,麻痹,我都差点被他*得坐牢。”施永然把脸别过来,望着朱顶天道。
朱顶天哼了一声,“想玩死他还不容易?这才只是个开始。如果当着这么多人让他给一个普通市民道歉,看他以后还有什么面子。”
“这招真的高。这回他可得颜面扫尽,估计在通城也抬不起头了。想想一个堂堂副县长,居然出这种丑,光是报纸上也够他受的。”
施永然兴灾乐祸地道。
“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的,就象你说的,慢慢玩。过段时间把他调到一个别的地方去,看他怎么死!”朱顶天反手一捞,就把那个按摩女抱在怀里,直接扯下了人家的浴巾。
那小姐里面根本就是真空,什么都没穿,被他一扯,光溜溜地暴露出来。朱顶天这几天在万紫千红玩得爽了,这里的小姐基本上被他弄遍了。
在胸前抓了几下,现那*软拉拉的,没一点弹性,而且这小姐又很主动,一付典型的*样,他就索然无味。
“妈的,太烂了,没一点劲。”伸手在人家下面捅了两下,推开了那小姐。“去叫任国栋换一个来,有没有新鲜的啊!”
施永然穿了条短裤,从床上下来,“我去找,听说还真有两个新来的小妹。”然后他就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打了这两名小姐。
朱顶天在这里的一切花费,都是施永然出来。为了绑上这棵大树,施永然也就不计成本。
同时为了讨好朱顶天,他就忘记了任国栋这里的规矩。刚好任国栋这天不在通城,去了省里有事。
施永然很快就带来了两名新来的服务员,这两人年纪不大,十**岁的样子。一个叫小玉,一个叫小灵。两人都是下岗职工的子女,刚刚高中毕业,也就来了万紫千红当服务员。
很多女孩子来万紫千红,很多人都象何萧萧当初一样,主要是由于这里工资高,待遇好,而且有一条铁定的纪律,除了自愿,任何客人都不许强行这里的小姐生关系。
虽然有很多的女孩子在后来的日子里,受环境的影响,慢慢地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但这都与强迫无关,纯属自愿。
小玉和小灵是一星期前来这里上班的,经过了一周的培训,今天还是第一次接触客人。施永然是这里的常客,与浴场经理也很熟。
因此他一出马,两名新人就领进来了。
施永然把稍为漂亮一点的小玉给了朱顶天,自己就领着小灵去了另一个房间。小玉穿其他的浴场服务员一样,身上围着浴巾,但她的里面穿了衣服。只不过是露肩的,看不出来。
看到这位大爷躺在床上,小玉还真有些紧张,只是刚才经理吩咐过了,只是按摩。来到朱顶天身边坐下,双手轻轻地搭在朱顶天的身上,卖力的搓了起来。
朱顶天打量了小玉一眼,现这妞长得还蛮水灵的,跟那些按摩女有种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小玉眼中表现出来的害羞与胆怯。
“你是新来的?”
小玉点点头,看到这位大爷手上,脖子上全是金灿灿的链子,便知道是个有钱的公子哥。“新来的好!”朱顶天就伸手过去,去撩人家的浴巾。
直接把手住小玉大腿中间一插,小玉立刻惊叫一声,“不要——”
不要个球啊,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朱顶天哪管这么多?再加上再在正在兴头上,就一把将小玉拉过来,按倒在床上,猛地一扯,撕了那条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