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019）
这个夜好闷，天空带着一丝沉沉的压抑，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沉闷之中。
“轰――隆――”
一个炸雷凭空响起，很快就风云变色，天地之间一片阴云。原本黑暗的天空，压抑得令人透不过气来。
每个人就象生活在被抽干了空气的水里，想透一下气都那么艰难。
“劈――啪――”
一道粗壮的闪电，划空而过，发出劈哩啪啦的声音。
风云起，天地变，江南的雨季来临，没有任何征兆地下起了磅礴大雨。哗啦啦的雨声，落在地上，溅起水花朵朵。
张一凡坐在宽敞的落地式玻璃窗前，出神地望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这是张一凡在双江市之后，看到的第一场大雨。
它来得那么猛，那么迅速，令人防不胜防。
董小凡端着一杯茶，很优雅地靠在门边，看着张一凡眉头深锁，一付忧心忡忡的样子，她不由微微一笑，走过来摸着张一凡的头，“你又在想什么？”
“变天了，睡吧！”张一凡叹了口气，站起来朝睡房走去。
雨夜，市中心派出所，一个女孩子跌跌撞撞跑进来，“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女孩冒雨前来，浑身上下还滴着水滴，头发紧紧贴在脸上，脸色有些苍白。来到派出所里，她站的地方立刻便湿了一团。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女孩咬咬牙齿，一付痛不欲生的样子。凄惨，无助，绝望写在她的脸上。
本来架着双腿，闲得无聊抽着大烟的值班民警，正琢磨着躲到哪里去睡觉，没想到冲进来这么一个**的人。
他马上放下双腿，坐正了身子，“你说，你说！”民警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孩子，脸上的淡装早已经被雨水冲刷得不见踪影，但是她的那份清秀和弱不禁风，看起来令人怜惜。
双江市现在的警风，明显比以前好了许多，饶是在这样的夜晚，也很少有人敢玩忽职守。经验丰富的民警，一眼就看出对方来报的案子肯定不小。
果然，在女孩吞吞吐吐的话语中，他听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受害人叫汤小娟，魅力之都夜总会的坐台小姐。
听说对方是坐台小姐，民警并没有那种歧视的眼神，因为他们这个职业，与小姐接触的机会挺多的。形形色色的女孩子，他们什么人没见过？
眼前这个女孩子，明显不是那种所谓的鸡，如果真的是**的，她也就不会出现在派出所值班室了。
民警一边用笔记录，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被人强J了！”汤小娟带着狠意回答，现在想起这事，还是不堪回首。
又是一起强J案，这位值班民警也算是经验老道，当职十几年，这类案件并不少见。对于他们来说，强J案并不新鲜，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只是有人敢出来报警，有人把它埋在心里。
但是对于他们这些警察来说，强J案意味着就是大案子，他放手笔，“你稍等一下。”
“老雷，快点，有情况！”
另一个正在楼上休息的民警，听到他的声音，便匆匆跑下来。平时他们两个值班，一个坐在楼下，一个躲在上面轮休。这样一个晚上下来，也不怎么太累。
“什么事？”老雷问道。
“大家伙。”前者呶了呶嘴，“强J案。”
听说是*案，老雷也来了精神，他打量着坐在那里的汤小娟，一本正经道：“说吧！是谁强J了你！在什么地方？现场都有哪些人？”
“是戴童，戴童那个畜生！”外面下着雨，刮过一阵凉风，汤小娟打着寒颤，咬牙切齿骂道。
“戴童？”民警拿着笔写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他歪着脑袋问道：“能不能说具体一点，比喻说他是什么身份？哪里人？”
汤小娟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他只是魅力之都的客人，不过听他们自己说，他爸好象是组织部长来的。是他在包厢里和两个同学一起……一起……呜呜……”
“组……组……组……”老雷也慌了，组了半天，居然组不出来。组织部长戴立功？不得了，这可是市里的大人物，堂堂市委常委。两人明显有点慌神了，一齐问道：“你的确没有错？告诉你，如果说错了，那叫诬告，可是要坐牢的。”
另一个民警道：“慢点，你先不在急，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说一遍。”
全天底下所有的警察都有这个毛病，喜欢听那个精彩的过程。尤其是这种类似的案子，非得问个清清楚楚，问了人家是怎么剥她衣服的，还要问人家被强J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
很多的时候，受害人不得不再一次承受着这种心灵的痛苦，把那个不堪回首的过程，再次残忍地重复一次。过程，过程对于警察来说，也许很重要，但是对于一个受害者来说，却是重播一次不堪回首的痛苦。
做完笔录，两个人走出来，悄悄地合计了一下。“老雷，这事悬了，我们得罪不起啊！”
“那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
“戴部长可是一个很记仇的人，要是让他知道是我们两个办的案子，会不会有麻烦？”老雷犹豫道。
“但是不办也不行，要是她跑到市局去，说我们不受理，叶局长那边也吃不消。”
“打电话给周所吧！”
两个人商量好了，再次回到办公室，汤小娟已经冻得有点发抖，尽管是夏天，在这样深夜时刻，浑身裹着这样**的衣服，换了谁了受不了。
两个民警却没工夫管他，播了个电话给中心派出所的周所长。
周所长今天心情不错，手气很好。在麻将桌上搓得顺风顺水，接到值班室打来的电话，他皱着眉头，很大声地喂了句。
“周所，不得了，不得了，出大事情了。”
“慌什么慌？天塌下来了吗？”周所摸了张牌过来，脸上大喜，“自摸！”
“有人告戴部长的儿子强J！”
“啊――”周所长大惊，把牌一推，“你再说一遍！”
“有人告戴部长的儿子戴童强J。”老雷重复了一句。
“不玩了，不玩了。”周所拿起衣服，急急从房间里出来，“对方人呢？”
他一边走，一边打着电话。
“就在值班室。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
“你们等着，我马上过来。”周所跑过去，奔向自己开的那辆公车。
叶亚萍是在床上，突然接到中心派出所所长周强的电话，“什么？戴部长的儿子？你们摸清楚了没有？”
叶亚萍披着衣服从床上起来，仔细地听着周强的汇报。事情闹大了，戴立功的儿子居然闹出这么大动静，如何是好？要不要报告张书记？
叶亚萍当然知道，最近张书记和戴立功两人关系紧张，她想了想还是穿上衣服，亲自去中心派出所看看。这种事情大意不得，毕竟牵系到一个市委常委干部的家属。
于观翻了个身，“怎么，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叶亚萍无奈地道：“中心派出所查到大案子了，我必须去一趟。你睡吧！”
于观不满地撇撇嘴，无奈地叹了口了。“工作狂，也不知道张一凡给了你什么好处，如此卖命！”
幸好他这句话，叶亚萍没有听到，否则又要批评他了，思想不正，难成大器！
待叶亚萍赶到派出所的时候，汤小娟冻得快不行了，一个劲地咳嗽。而两个办案民警，为了保全证据，也没有提出让她回去换衣服。
叶亚萍见了，马上叫人拿来几件衣服，给汤小娟换上。
再一次核对了实情，周强问叶亚萍，“叶局，怎么办？”
叶亚萍沉着脸，果断地道：“你带几个人，先把戴童带过来。”
这是一个很难的决择，叶亚萍也是考虑再三，才下了这个命令。但是她又在心里没底，想打个电话给张书记，发现已经是深夜四点多了。
戴童睡在海天大酒店，他们三个人开了间大套房，三男两女。睡到半夜的时候，发现汤小娟不见了。浙江那个同学提醒他，“那女的跑了，戴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戴童睡得正香，他挥了挥手，“别管她！我爸是组织部长，她报案也没用，而且我们付过钱的。”
正说着，酒店的门被服务员打开，周强带着几个民警冲进来。
“不许动！”
“把他们扣起来。”
周强打量着这套房里，五个人赤条条的，简直不堪入目。有人去扣戴童，戴童挣扎着道：“你们想干嘛？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戴部长。”
戴童这句话，在十年之后，被一个同为官二代的某人袭用，从来引起了轰动全国的李肛案。这案子闹得轰轰烈烈，全国皆知。
虽然是两个时代的人，却是同一种心态，不能不说这是一种社会的悲哀。
被警察带到派出所的戴童，一路上咆哮如雷，“你们有种，居然连我也敢动，老子是戴立功的儿子！”
要不是看在戴立功的面子上，周强真想扇他两耳光，这小子读了这么多书，脑袋里装的全是屎。戴立功又怎么样？戴立功的儿子就不用坐牢了？
如果戴立功知道这件事的话，估计要急得跳楼，或者找块豆腐撞死。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畜生！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刚才殷省长打来的电话，让戴立功一眼没睡，他一个劲地打戴童的电话，戴童这小子关机了。因为那个时候，他正玩得疯，在包厢里上演人神共愤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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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020）
第五百二十章（020）
秦忆柳被打的事，终于让戴立功知道了
他当场就气得半死，这畜生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居然敢动秦忆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影子，老子都不敢动的女人，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
世界上漂亮的女人很多，但不是很个人都有资格动，否则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如果不是没有找到人，他真要拿着刀子捅了这畜生。刚刚从学校回来，便给自己捅了一个这么大篓子，是不是嫌老子命太长了？
戴立功在自己办公室里，背着双手一个劲地跑来跑去。
而这个时候，叶亚萍匆匆来到张书记办公室，汇报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张一凡沉着脸，没有说话。叶亚萍又提供了一个消息，戴童还在魅力之都打了秦忆柳。
这个事情，是戴童自己说的。几个人在包厢里唱歌，因为打赌的事情，又刚好碰到秦忆柳，他便发神经，铁了心的要拉秦忆柳陪他唱歌。
结果两人发生争执，他老羞成怒动手伤人。
当然，他把这事情说出来，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后面干出那种荒唐事做出的辩解，他这是把责任往人家身上推。如果不是遭到秦忆柳拒绝，他就不可能有下面的行为。
尽管这种辩解很荒诞不经，但也是他一个理由，一个唯一可以为自己辩解的借口。
听到这个消息，张一凡双手捂着脸，用力地搓了起来。看来这事不用自己出手，戴立功就完了。
子不教，父之过啊！
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错，戴童的今天，养成那种趾高气扬的性子，他戴立功就没有责任？现在他又得罪了自己的靠山，还真是罪有应得。
张一凡对叶亚萍道：“依法办案！不偏不倚。”
自己也不想落井下石，但是也不能放过戴童。只要叶亚萍秉公处理，他戴童就得坐牢。在张一凡任职期间，不管在哪个地方，他都极为主张依法办法。尽可能的还受害人一个公道，如果天底下的官员，都昧着良心做事，那老百姓还要不要活了？
得到张书记的指示，叶亚萍也心里有数，戴立功这次恐怕是真的完了。慈母多败儿，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戴立功的老婆，恐怕也是一个纵子行凶的母亲。
因为叶亚萍的缘故，派出所封锁了消息，戴立功还在办公室里急得团团转，琢磨着怎样对殷省长解释。
当然最好的解释就是行动，做为混迹官场二十年的老油头，戴立功二话不说，匆匆去了门，准备去给秦忆柳道歉。
“戴书记，戴书记！”秘书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与戴立功撞了一个满怀。
戴立功差点跌倒在地上，秘书一个劲地道歉，戴立功很不高兴地问了句，“什么事？”
“戴童他被公安局抓了。”
砰――戴立功差点没站稳，身子晃了晃，一只手去扶办公桌的时候，打翻了自己那只心爱的茶杯。
公安局的消息瞒得好紧，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给自己透露风声，戴立功还没有想到戴童是因为什么事被抓，他害怕的这个畜生对秦忆柳做了什么过份的事，那样的话他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
公安局的人能抓他，又封锁了消息，说明戴童的案子不小。这就证明了叶亚萍的决心，恐怕这次他是逃不过这次牢狱之灾了。
如果换了以前，他绝对要去活动，但是目前这样的困境，他也是自身难保。戴立功面如死灰，头大如斗。
秘书看到他那神色，还是低低地说了句，“戴部长，听说戴童是在包厢里和两个同学一起，强J了一名坐台小姐。这案子开始是由中心派出所接的，现在已经转到了市公安局。”
“什么？强J了一名坐台小姐。”这算什么案子，戴立功又缓过神来，坐台小姐也需要强J？还以为是把秦忆柳怎么着了呢？
戴立功晃晃脑袋，有些恼火地瞪了秘书一眼，惹得那秘书几天没有想明白，自己这又借在哪里了？
在戴立功的心里，只要不是把秦忆柳强J了，一切都不是问题。至少他现在还没有下台，有能力摆平这件事。
其实就算是真强J了秦忆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这个秦忆柳与副省长搭上了关系，这才是头痛的问题。
匆匆出了办公室，他买了东西，去给秦忆柳道歉。
在戴立功的生涯里，能让他亲自给人家道歉的机会还真不多，坐在组织部长这个位置，掌管着双江地区这么多大大小小官员的迁升，他也算得上是位极人臣。
赶到秦忆柳家里，秦忆柳正在家里闹得很厉害，一个劲地跟人家打电话，诉委屈。戴立功在外面敲了半天门，秦忆柳从防盗窗的小窗口看了一眼，理都没理他，任戴立功干巴巴地站在门口。
他拿着东西去给人家道歉，结果到最后连门都没有进，戴立功很恼火，但又不知道该向谁去发火。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缝，他只好匆匆匆忙忙赶往市公安局。叶亚萍不在，他要求见自己那个王八蛋儿子。
何健现在变乖了，这边让戴立功去见儿子，这边打电话请示。请示还没下来戴立功已经与戴童在关押室里相见了。
从公安局里出来，戴立功直奔方义杰市委办公室。现在唯一能救他的，恐怕只有方义杰了。要是连方义杰也不帮他说话，他戴立功在双江市将彻底失去了市场。
摆在他前面本来有好几条路，但是偏偏想着两面逢缘，把张一凡给得罪了，好不容易攀上殷省长这条线，戴童又给他惹事，把秦忆柳给打了。
换了自己也咽不下这口气，更不要说是殷省长这种护短的人。殷省长现在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对他很客气了，但是他要再想搭上这条线，修复两者之间的关系，恐怕有点痴人说梦的味道。
方义杰坐在办公室里，正与老爸通着电话，从方景文那里得知，有人在省里活动，看来要动戴立功了。
双江市想动戴立功，而又有能力动戴立功的人，除了他张一凡还有谁？而且他刚刚听说，戴立功的儿子昨天晚上因为强J案被抓。
如果是别人，象这种强J案根本不构成强J，因为对方的身份特殊，先不管她是不是坐强小姐，你在夜总会陪酒，发生这样的事情也就很正常了。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戴立功得知这情况，肯定要去局里捞人，可他偏偏没有把人捞出来。这说明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张一凡那边下禁令了。
虽然戴立功在这个位置上，对他方义杰很有用，但是要他付出十二分的精力，来拯救一个摇摆不定的人，他也不能愿意。
戴立功还没有赶到方义杰办公室，他早早对秘书说过了，“今天不管谁找我，都说我不在！”然后他关上门，躺在办公室的摇椅上，琢磨着张一凡下一步的计划。
方义杰喜欢用下棋来形容官场和人生，现在张一凡出手了，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下一步的意图自己必须清楚，否则等他将军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考虑了良久，他觉得张一凡此举，应该不是针对自己而来。
方义杰感到挺有成就感的是，他和宁成钢合作得不错，现在他在常委会议上的控势力度，达到了百分之四十。
这是一个很不了起的程度，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努力，积累与张一凡抗衡的资本。只是这个戴立功太摇摆，方义杰也不怎么喜欢。
就在戴立功四处奔波的时候，他偏偏忘了一个人，其实他要是去找张一凡的话，也许人家心肠一软，放他一马倒也有可能。但是戴立功偏偏就忘了，或者他心里根本没有考虑过，张一凡会救他。
这一遗忘，注定戴立功要遗憾终身，人错过了第一次，就有可能错过第二次，到现在为止，他还奔波在为自己找帮手的路上。
张一凡一直在关注，他戴立功会怎么表现。戴立功这么一跑，自然他的关系脉络就再清楚不过了。人在紧要关头，自然就想着平时那些关系网，现在他把自己所有的关系网，很清楚，很明白地暴露出来。
张一凡也看得明白，到底多有人与他戴立功有关系，这一招应该叫做投石问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也许这不是人的本性，戴立功在傍惶之际，首先想到的是怎么挣扎，而不是向对手低头。要是他冷静一些，理智一些，早点意识到这个问题，就没有后面那么多接踊而来的麻烦。
纪委书记安平在张一凡办公室，他提供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刘初生曾经送过戴立功一块价值二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瑞士金表。
这块金表张一凡也曾见过，就戴在戴立功的手腕上。那是张一凡第一次来双江市的时候，在会议上无意中瞥见的。
当时他也没有在意，但是现在经安平一提，他就记起来了。
这件事情，必须要向省里汇报，就是自己一个市委书记，也不可能把戴立功直接处理了。他长吁了口气，对安平书记道：“就到此为止吧！安平书记，这件你辛苦你亲自往省里跑一趟。”
张一凡这个决定，安平心里很清楚，这句话等于把戴立功送上断头台。从市委书记办公室出来，安平就在心里琢磨，张一凡这人得罪不起。戴立功这次是完了，就算不坐牢，免职也是逃不掉的。
一个堂堂的市委组织部长，突然变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这种感受恐怕被杀了他还要难过。张一凡在这事情上，掌握得很有分寸，这事适可而止，没有叫纪委继续追查下去。
仅仅凭着一块几万块钱的表，也够他受的。再加上他儿子的案件，戴立功被免职肯定跑不了。如果继续追查呢？后果只怕只有他戴立功心里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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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一章（021）
第五百二十一章（021）
有人为了一包烟，便招来牢狱之灾，戴立功的这块表，也算是他这个劫难中的一根导火线吧！
但是这一切，都因他那摇摆不定的性格。
假若他不自作聪明，不去想着自己可以左右逢源，也许他现地的处境要好一些。
省委终于有了消息，安平递交上去的材料，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戴立功暂时被双规，至于怎么处理，张一凡帮他算过八字了，被革职查办的可能性比较大。
双江市的组织部长被撤职，上面就得重新考虑一个新的人选，当然，这一切沈宏国已经在活动了，戴立功便成了这个突破口。
接到双江市安平的材料，沈宏国就在心里暗叹，张一凡这小子不简单。自己正苦于无处下手，他就给了自己一个契机。难怪连自家老爷子，也越来越重视这个张家第三代中的骄骄者了。
事情果然如沈宏国所料的那样，谢建国对此事很重视，他重视的是自己有没有好处。最终，他们之间达成的协议是，济州县委书记这个位置，由谢建国的人去顶。
县委书记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也很关键，谢建国自然乐享其成。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一个一方大员的位置，因此，关保华调到双江组织部的事情，他很快得到了落实。
省组织部的考察，其实只是一种形式，而且他关保华口碑也不错，他这次从常务副市长转到组织部，根本就没有占到便宜。
任命下来了，关保华进了市委组织部，而双江市又来了一位副市长，段振林。方义杰对于这个任命，感到很奇怪，但是这中间没他什么事。
因为方景文也看到有利可图，常务副市长还是他们方系的人。对于段振林调离东临地区，他也没有任何异议。
这次调动，可以说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三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也许这是省委几个人，头一次达成这样的共识。
一个戴立功，居然牵动了这么多人，他这个位置，不可谓不重要。但是有一个人不痛快了，那就是殷副省长。
他除了不痛快，还有些担心。戴立功前不久送了四万块钱给他，现在戴立功被双规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将这事捅出来。
如果戴立功是个聪明人的话，他就不会乱咬人，这样只会断了自己的后路。本来他还对戴立功一肚子的火，但是想到戴立功被人搞得如此狼狈，他心里也就消了这口气。
现在殷洪远不但不能恨他，反而要想办法救他，否则戴立功来个鱼死网破，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殷洪远心里清楚，这件事情的起因，估计还是在张一凡身上。本来他就准备好，把戴立功调出双江市的，突然如其来的场风暴，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而宁成钢这几天一直在暗自思量，看来自己得小心一点。戴立功的下场有点可悲，而且这一下去，这辈子绝对没有翻身之日。
他到现在才明白，张一凡为什么行色匆匆赶赴山阳县，为了一个小小村选的事情，如此大动干戈，其用意深不可测。
等对手缓过神来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对于张一凡这一招，宁成钢到现在还感到有些胆寒，这小子声东击西，令人无迹可寻。连这样的小事，他也可以借势扳掉戴成功，自己这个副书记恐怕也在他计算的名单之内吧？
晚上，张一凡应段振林之请，准备去吃饭，刚好关保华也来找他。对于张书记这个决定，关保华很实在的接受了，他知道自己在市政府施展不开，不如调到市委来。
组织长这个位置，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段时间他也在心里琢磨过，张书记的最终目的，是不是针对宁成钢？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迟早爬上副书记的位置。
关保华在双江市任职五年，一直是常务副市长，因为楼上没人，他只能继续呆着。象他这种情况，久居不动，不上则下。
如果到了副书记，爬上宁成钢这位置，张一凡肯帮他的话，他以后就有可能爬上市长，或者市委书记的位置。当然，这一切取决于他这几年的付出。
所以关保华今天过来，就是想请张一凡吃饭，大家增补一下感情。
段振林也好，关保华也好，都是自己人，张一凡也不想天天应付这种吃吃喝喝，于是他就叫上关保华，不如大家一起凑凑好了。
对于一般的人聚会，张一凡从来不带老婆，今他却把董小凡带上了。一是出于尊重，二是出于对两人的重视。
晚上的晏会上，还来了一个大家熟悉的人，林东海。
林东海与段振林的感情，已经到了很铁的地步，他这次调动，能不叫上林东海？
秦川刚刚回到家里，就接到张书记的电话，晚上一起吃饭。
刘梅见他又要出去吃饭，便有些紧张地问了起来，“你又出去？最近天天都不在家里吃饭。扔下我们母子不管了？”
对于刘梅这点小把戏，秦川自然心里明白得紧。
他无奈地笑笑，“张书记有请，今天是段市长和关部长两个人联名请客，不去不行。”
刘梅不悦地道：“你可不要借着张书记的牌子在外面乱来，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以前，外面那些女孩子心思野得很，小心被人下了圈套。”
“哪能？我有你还不知足吗？想什么呢？”秦川知道女人都是那心眼，也不跟她计较。说句实话，现在那些当官的，哪个没在外面鬼混过？秦川在这方面算是比较好的。
虽然有时逢场作戏，但是绝对没有情人。跟刘梅扯了几句，“不行了，我得快点，不能让张书记他们等我，这是犯错误。”
刘梅追出来，“有空的时候，记得请张书记和他老婆一起来吃个饭。”
嗯嗯！秦川一边应一边往楼下赶。
等他来到富贵居的时候，段振林和关保华早到了，两人正在包厢里说话。看到秦川，纷纷站起，“秦秘书长。”
秦川朝两人笑笑，“关部长，段市长，恭喜两位了。”
两人齐声道：“客气了。张书记怎么还没来？”
秦川看看表，你们等会，我去门口接他，应该马上到了。两人也要跟着去，秦川摆摆手，“这样不太好，你们还是坐在这里等吧！”
看到秦川离去的背影，两人在心里一阵感叹。一个张一凡的秘书，短短两三年，就爬到市委常委，比段振林这个县委书记还要牛皮。
假若当初张一凡在沙县的时候，没有看中秦川，他秦川到现在还是一个坐在机关里发牢骚的秘书。也许有朝一日被人发现，但是绝对达不到现在这个高度。
人生得意，尽在弹指之间。
因此，两人越发相信，只要跟着张一凡走，他们的前程也是一片光明。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了，两人就心照不宣地，暗自在心里下了死决心。
不一会儿，秦川就引着张一凡夫妇一起到来，关保华和段振林齐齐站起，“张书记，董小姐。”
在段振林眼里，董小凡还是一如概往的漂亮，跟她结婚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举手投足间，隐隐多了一些稳重与成熟。
五人落坐，张一凡看道：“林书记估计还要等半小时。我们先把菜点好。”
秦川起身去叫服务员，张一凡道：“秦川，这事就交给小凡吧，我们谈点事。”董小凡立刻出去点菜了，张一凡对三人道：“今天这顿我请了，你们谁也不许跟我争。否则我带财务部长出来就没意思了。”
张一凡开口就把他们的话堵死了，两个人面面相觑，关保华讪笑道：“这怎么好意思？张书记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一个表现的机会。”
在双江市自然以张一凡为大，他微笑道：“想表现机会多的是，双江市的将来，就是你们的天下，还怕没机会表现？饭桌上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否则我老婆又要说我**了。”
几个人一阵大笑，秦川倒是很随意，跟张一凡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最了解张一凡。而且张一凡也不在乎这几个钱，不象有些领导，变着法子让下面的人孝敬。
秦川以前那套房子，还是张一凡给赞助的。所以，秦川自知领导深意，也不去抢这风头。段振林和关保华则有种受宏若惊的味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段振林和关保华到今天才算是真正进入张一凡自己的圈子，看到他如此随意，两人在心里挺欣慰的。
然后张一凡跟两人说了一些双江市的情况，关保华是老马识途，而段振林是新手，他需要了解的太多太多了。
林东海到了，他打的是段振林的电话，张一凡站起来，“还是我去接他吧！”
段振林也跟在后面，“我一起去！”
这么多年了，张一凡一直视林东海为老领导，长辈，又一次领段振林很感动。这人不忘本！
张一凡第一次令段振林感动的时候，还是在通城县，林东海被封国富*得走投无路，张一凡始终对他不弃不离。从那时起，段振林就对他另眼相看。
现在张一凡俨然成了一方大员，依然还能保持这种心态，段振林焉能不感动？自己为官多年，就没见过几个象他这样知恩图报的人。
两人在楼下接到林东海，一一与他握了握手，段振林这次不知是心里感动，还是其他原因，他紧紧拉着林东海，半天舍不得松开。
他的心情，可以说有些激动，林东海对此非常理解，拍拍他的肩膀，三人一起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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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022）
吃过饭后，张一凡知道林东海也没有其他的爱好，便提出陪他玩玩麻将
现在段振林和关保华都是双江市人了，只有林东海一个外地客人。于是几个人一起到天伦宾馆开了个房间。四个人一起搓麻将，秦川在旁边当服务员。
论资格，秦川现在是市委常委，比段振林还要强一些，但是今天他只能当配角，而且有张一凡在的地方，他总是喜欢呆在旁边当下手。
这不是委曲求全，而且是一种忠诚的表现。
董小凡也安静地呆着，陪在老公身边。
她不喜欢打将，那种吵吵闹闹的风格，不是她的习惯。董小凡一直秉着她安静，文雅的性子，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她不象有些官太太，趾高气扬的，在平常人面前好象她们比任何人都要高人一等，而到了上司面前，又低贱得象一条狗。
董小凡就是董小凡，永远都是那风轻云淡的性格，她不会因为对方的卑贱或高贵，而改变自己的看法。对她而言，众生平等。
张一凡常常说她，她的前辈子一定是天上的仙女，可能触犯了天条，才被贬到凡间来的，因此，她的名字中多了一个凡字。
董小凡对此，只是笑而不语。
张一凡等人在天伦宾馆打麻将的时候，方义杰等人也在海天大酒店聚会。
殷省长的秘书奉命而来，这次到双江，他是秘密行事。因此，只有方义杰，宁成钢等人知道。他们几个人没有打牌，而是要了间包厢，大家一起在喝茶。
宋雨荷陪在方义杰身边，心事重重，她昨天去见过胡雷了。胡雷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的身体基本上得到了恢复，每次面对胡雷，宋雨荷心里总带着一种淡淡的不安。
六年前的一场邂逅，两颗年轻的心，在瞬间迸发出了炫丽的火花。没想到六年之后，两个人再次相遇，而且又一次撞出了火花。
宋雨荷越来越发现，自己有些喜欢胡雷那种玩世不恭的性格，但是她又怕胡雷跟张一凡走得太近，暴露了她的秘密。
于是她想着法子，要把张一凡和胡雷分开，不要让他们走得太近。
解秘书正跟方义杰，宁成钢谈着戴立功的事情，看看能不能想办法将戴立功的处罚降到最低。现在戴家除了戴立功正被双规之外，他的儿子戴童也在局子里呆着。
如果这事情不早处理，等到了法院，戴童估计得坐上好几年。
殷省长当然是怕被连累，才想办法帮助戴立功的，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放弃对戴童之恨。落井下石，只能导致玉石俱焚。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感觉到了风向不对，省委几个人这次的决定，对他很不利。因此，他就派解秘书下来调解。
方义杰弹着烟灰，“再怎么样，估计戴成功那个免职处份是逃不了，不过，能死里逃生，免去牢狱之灾，这对他来说，比什么都强。”
三人中，宁成钢年纪最大，五十多岁了，看起来比较沉稳，但是偏偏数他的官职最小。解秘书毕竟是副省长的秘书，他的面子往往代表了殷省长的面子。
听到方义杰这么说，他想了想，“解秘书要不你还是去见见张……书记。”宁成刚实在不愿意叫张一凡为张书记，但他又不得不叫。
对于这个年轻的书记，宁成刚心里一直不是挺舒畅。
做为双江市的老资格，他算得上元老级别，偏偏他们这样的元老比不上张一凡，方义杰他们这些后起之秀，因此，宁成钢心里总是有些疙瘩。
解秘书点点头，“这个张一凡同志，我是迟早要见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几个，必须拿出一个方案，否则跟他见面的时候，无话可谈。”
解秘书直呼张一凡的姓名，人家毕竟是一方大员，他这样叫就显得有些托大了。方义杰很敏感，听他这么称呼，就知道解秘书，甚至殷省长都对张一凡有看法。
宋雨荷听他们谈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题，便找了个借口溜出来。她还是有些不太放心，摸出手机给胡雷打了个电话。
“睡了吗？”
“呆在医院这鬼地方，哪睡得着？”两个人吵了一架，又和好了。所以说起话来，比较敏感。
宋雨荷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胡雷这个定时炸弹，她正琢磨着再好好跟他谈一谈，最好是能彻底征服这小子。
她踏着月色，走进了停在路边的车上，“我想约你出来谈一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在你心里，就当我是个死人好了。宋雨荷，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废人，你还要怎么样？”
“瞎说，怎么可能？”宋雨荷心里一阵猛跳，昨天去见胡雷的时候，他一脸颓废，两目无神。宋雨荷问他为什么，胡雷不说话，也不怎么理他。
幸好病室里没有人，宋雨荷安慰了他好一阵子，胡雷才跟她说起了话。但是死也不肯透露病情的事，而且一说到病情，胡雷就生气。
宋雨荷很不解，去问了那个小护士，人家小护士羞羞答答地告诉她，胡雷可能某些方面有障碍了。这次车祸，对他的打击不少，做为一个花花公子，某些地方出了问题，那可是一个致命的缺陷。
所以胡雷生气就很正常了，宋雨荷又安慰了他很长一阵子，这才忐忑不安地离开。
明天胡雷出院，她不可能去接的，但是她必须让胡雷看到自己的诚意。最好是将约胡雷出来，两个人好好谈谈，就算做不成朋友，也不希望是敌人。
宋雨荷幽幽地道：“你出来吧！我想见见你。”
胡雷兴致不高，“拜你所赐，我在这里看惯了黑白的世界，对外面的精彩早已经失去了热情，免了吧！”
宋雨荷不甘心，她试探着做出了努力，“我来接你吧！到医院门口。”
“你有什么话，非得见面谈吗？”
“见了面你自然知道，你下来吧，我很快就到医院门口。后门吧！我在那等你。”宋雨荷又加了一句。
后门人少，不易被人撞见。胡雷换了衣服，正要出门，那小护士进来了，“你要去哪？”
“出去一下，你不要跟医生说。马上回来的。”胡雷当着小护士的面，就把裤子脱了。赤溜溜的，连内裤都没有穿，把小护士急得满脸菲红。
胡雷笑嘻嘻地道：“害什么羞，你又不是没见过。”胡雷在医院的这段时间，衣服都是小护士给换的，他的身子对小护士来说，早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
但是现在他当面小护士的面，脱光了换裤子又是另一种情况，小护士还是羞红了脸。等胡雷换好了衣服，看到小护士傻傻地愣在那里，他伸手捏了一把她的小脸。
“还没看够？乖，不要告诉医生。”
啵――要命的，他趁人家不注意，居然偷袭了一下。小护士的皮肤不错，亲过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这小丫头的脸挺舒服的，下次要多亲几下。
“你――”小护士急了，胡雷这小子却一溜烟跑出去，急得人家在那里团团转。看着胡雷的背影，小护士的心里乱糟糟的，象什么东西被人偷走了似的。
这个坏家伙！
小护士一直没有想明白，他明明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己骗那个漂亮女人？
等胡雷出了医院后门，宋雨荷早在门口不远处的树下等着，本来一脸雀跃的胡雷，马上换了付脸色。宋雨荷道：“上车吧！”
她打开了副驾驶室的门，胡雷就坐上去。
“我们去哪？”
“去河边吧！我好久没出来透气了。”胡雷点了支烟，“如果你还想谋杀我一次，刚好是抛尸的好地方。”
宋雨荷把手放在胡雷手心里，柔声道：“我都跟你道过歉了，你还不能原谅我？”
“走吧，呆在这里不好看。”胡雷语气不怎么好。
宋雨荷发动了车子，朝楚水河边开去。
刚刚下过一场暴雨，空气特别清新，风光带旁边上游玩的人不少，宋雨荷就一直开着车子，来到临近郊区的偏远安静地带，她把车子停下来，又一次拉过胡雷的手，温柔地道：“你还在生气吗？”
胡雷没有吭声，看是看着月光下那波澜涌起的河面。
宋雨荷靠过来，“能抱一下我吗？”她此时温柔得就象一个娇柔的小女人，全然没有办公室那种冷若冰霜的模样。
胡雷木木地搂着她，堵气似地道：“我要是真恨你，早就报警了。可是我没有报警，也没有告诉张书记，你知道为什么吗？”
宋雨荷脸上闪过一丝古怪，抬头看着胡雷，“你说吧，想怎么处罚我，我绝无怨言。”宋雨荷那温柔甜静的样子，还有那软绵绵的声音，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动心，而且她的语气中，绝对充满着诚意，胡雷叹了口气。
“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再追究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宋雨荷脸上就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只要再努力一些，胡雷就会死心踏地，不可能再出卖自己。
她慢慢的仰起头，精美的五官，和容易令人动情的表情，让胡雷不禁心神一荡。他在心里暗暗道：宋雨荷还真是个妖精，我得小心点。免得再次着了她的道。
“我们到后面去吧！”宋雨荷白晰的手，慢慢划过胡雷梭角分明的五官，幽幽道。
胡雷点点头，两个人拉开门下了车，换到了后面的位置。后排的空间，明显比前排要好，宋雨荷将脸埋在胡雷胸前，慢慢地磨蹭着探到了耳边，一只手伸到了胡雷的大腿间，“让我帮你治病吧！”
胡雷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异的声音，宋雨荷的手已经拉开了他的裤子。
他只觉得身体某处一紧，已经被一团温软完成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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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三章（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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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雷出院那天，张一凡正在开
这次的会议，主要是针对几个人员工作的调整。关保华进入市委组织部任部长一职，接管了戴立功的工作。叶亚萍兼政法书记和公安局长，免去副市长一职。
段振林接管了叶亚萍以前那一块，再重新调整了一些工作，他现在主要负责文教卫生工作。分管教育局、文化局（新闻出版局）、卫生局（疾病防治、健康教育）、体育局、人口和计划生育委员会、广播电视中心（广播电视局）、民委（宗教局）、红十字会；负责妇女儿童工作；负责联系科协、社科联、文联。
另外，新来的副务副市长，接管关保华以前的工作。这几个重量级的人物调整完毕，方义杰对此深表满意。
这一工作的调配，张一凡在市委的工作也便于开展，而方义杰在政府那边，他也很放心。现在常务副市长也是他的人，做起事情来就不用那么畏首畏尾。
而省委在这方面，谢建国也有所考虑，现在张系与方系的人，各自掌握着他们手里的一摊子事，能形成相互制衡。除此之外，还能让他们之间形成一种竟争的意识。
现在叶亚萍当上了政法书记，全权掌握着政法系统，这才她来说，无疑又是一大进步。如今她在双江市，做为为数不多的女性干部，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成为双江市赫赫有名的人物，张一凡当然功不可没。
要是没有张一凡的大胆启动，她叶亚萍还是混在众多的副市长中间，做一个花瓶式的作秀人物。所以，叶亚萍对张一凡的敬重，一天比一天加注。
只要是张一凡吩咐的事，她简直就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叶亚萍的成功，无疑感染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徐燕，徐燕跟张书记汇报工作的次数，越来越勤密了。
尽管她有一个当副省委的舅舅，但她还是觉得跟张一凡走近一些比较靠谱。这次戴成功出事之后，她隐约感觉到舅舅好象有些不安。
如果殷省长再出问题，难免会波及到徐燕，因此徐燕的做法，有些寻求保所伞的味道。张一凡对此事心如明镜，从心底来说，他并不反感徐燕这个人。
刚刚开完会，他就接到解秘书的电话，说他到双江市了，晚上一起吃个饭。对于解秘书的邀请，张一凡自然不会拒绝，而且他非常明白解秘书此行的目的。
两个人交流了几句，张一凡故意问道：“我马上派人来接你。”
解秘书道：“不用了，我还有些其他事，到了双江之后再给你电话。”其实，他昨天晚上就到了双江市。
两个人心口不一地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张一凡到此刻才想起胡雷今天出院的事。正要打电话问他，董小凡就把电话打过来了，“今天中午回去吃饭吧，柳红在家里做饭呢！胡雷出院了，为这小子死里逃生一起庆祝一下。”
柳红自胡雷受伤之后，一直在这里呆了个多月了。除了侍候胡雷这小子，还要帮他瞒着冰冰。
不过，现在她不用回去了。
因为何萧萧与华龙集团合作的事情，将由柳红在华集团集担任公关部经理。现在的华龙集团可不得了，有欧菲尔公司资金的注入，短短的几个月之间，成为了全省耀眼的明星企业。
所以，以后柳红将在这里任职。
中午十二点，张一凡准时下班，进门就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香味。
老妈抱着小孩出来，“老三，回来啦？”
张一凡换了鞋子，走过去摸了一下小乖的脸，小家伙越来越可爱了。张一凡每次回家看到他，就有一种家的感觉。只有在小孩子面前，他才感觉到，原来自己已经当爸爸了。
刚从老妈手里接过孩子，董小凡就回来了。老妈道：“我去帮柳红。”
“小乖，来，妈妈抱抱！”董小凡放下包，抱着小乖狠狠地亲了几口，又递给张一凡，“我去洗下脸，换件衣服。”
柳红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见张一凡老妈进来，她就喊了句，“阿姨，不用了，马上就好，只剩最后一个菜了。”
苏秀卿洗了手，“那我去摆碗筷。”她看着柳红麻利的身手，一个劲地赞叹，“柳红，要是谁娶了你，这辈子口福不浅。”
柳红浅浅一笑，回头的时候，发现张一凡张望着自己，不由脸上微红。张一凡注意到的是，柳红的屁股更圆了，很性感，再加上她现在越来越时尚的打扮，挺勾引人的。
相信很多男人看到她这屁股，都有一种想摸一把的冲动。
男人和女人，是这个世界上最敏感的动物，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张一凡就在想，以柳红的姿色，要是放在古代，会不会也能评一个什么美臀女人。
但他肯定，如果用柳红去参加选秀的话，绝对能够脱颖而出。因为一个女人身材的比例，屁股占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正想着，胡雷到了，这家伙刚出来就跑到理发店把自己装修了一番，油光可鉴的头发，还有新买的西服领带，一看就是那种闷骚的形象。
张一凡看到他手里提着东西，便笑骂了一句，“你这是干嘛？欠扁是吧？”
胡雷笑笑，在房间里四处瞧了瞧，“凡哥，我说你这地方不错嘛，不是小了一点。”
董小凡换了衣服，接过小孩，张一凡便陪着胡雷坐下。扔了支烟过去，“下午有空的时候，把你的项目去跟进一下，在医院呆了一个多月，他们跟你汇报了吗？”
“项目的事先放着吧，等冰冰结束了东临那边的事情，交给她管，我先放松一下。这段时间太闷了，草！这烂女人。”
胡雷这话脱口而出，张一凡立刻就听出他在骂宋雨荷，只是他也不问，既然胡雷跟她有奸情，宋雨荷就是掌中之鳖。
吃饭的时候，苏秀卿似乎对柳红挺感兴趣，一个劲地同柳红说话，“听说你女儿有五岁了？上学了吗？”
柳红轻轻回答，“在家里上幼儿园。”
“家里怎么行？带过来好了，到双江上，要不去省城。你家那地方怎么可能将小孩子教育好？教学质量还是城市好些，我是以老师的，这个你听我的没错。”
董小凡也在一边帮腔，“妈说得对，柳红姐，你不是要在华龙集团上班了吗？把苗苗接过来吧！要不我们一起住，大家也有个照应。”
张一凡这里只有三室二厅的房子，现在住的刚刚好，再来柳红母女，显然就不够地方了。而董小凡这丫头，只要对她胃口的人，她就特喜欢，因此她根本没多想。
柳红的脸却无由地一红，“等我租了房子再说吧！”
“不要犹豫了，一定要将苗苗带过来。小孩要早培养为好，你可不能光顾着赚钱，把小孩的教育担误了。”
张一凡说了句，“柳红，那就你听她们的吧，否则她们会急死。其实我知道有些人的意思，是喜欢柳红饭菜的口味。”
董小凡气闷了，张一凡明明说的就是她，她瞪了一眼，“你好过份！”
胡雷就接过话题，“还是我回去跑一趟吧，将苗苗给你接过来。”
柳红这才点点头，“那明天我们一起回省城。”
董小凡就笑了，“柳红姐，我帮你去打听房子的事。”看她那殷勤的劲，张一凡老郁闷了。这丫头真是没什么心眼，好纯！
晚上有应酬，中午不喝酒。但是这顿饭吃得很舒服，到底还是柳红的手艺，连老妈也赞不绝口。
胡雷就开起了玩笑，“伯母，要不您再收一个干儿子，娶柳红姐当老婆，你就可以天天吃到媳妇做的饭了。”
董小凡今天兴致不错，吃饭的又是自己人，她笑嘻嘻地开着玩笑，“收干儿子干嘛？给凡凡当二房好了。”
柳红的脸立时就红了，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她总觉得董小凡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否则她无缘无故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
苏秀卿朝小凡瞪了一眼，“你啊，怎么开这种玩笑，也不知道你这个老婆是怎么当的。”
董小凡吐了吐舌头，古怪地看着张一凡，一只手悄悄在地桌下拉他的手。丢来一个眼神，看到了吧！我同意，妈都不同意。
胡雷吃过饭，匆匆告辞。他在下楼的时候就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小丫头，在哪里？说好了下午去玩的，出来吧，我开车来接你。”
电话里响起一个女孩子羞涩的声音，“你真带我去玩？”
“骗你干嘛？说吧，想去哪？好不容易放天假，出来放松放松一下。闷在家里都成傻丫头了。这样吧，我们下年去渡假村打球，晚上去魅力之都唱歌，跳舞。然后十点钟送你回家，行了吧？”
“嗯……”
“不要犹豫了，我的车子都到你家楼下啦，快点下来吧！叔叔带你去黑皮！你在医院照顾我这么久，我带你去玩一次应该的嘛！”
“那好吧！你稍微等一下，我换衣服。”对方在他的煸情之下，终于忍不住答应了。
没多久，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子，从楼上飞快地下来。胡雷坐在宝马车里朝她招招手，“上车！叔叔带你去兜风！”
看到女孩子将安全带斜系在胸前两团鼓鼓之间的时候，胡雷脸上闪过一丝得意地笑意。小丫头终于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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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024）
第五百二十四章（024）
转眼间已经到了九月，双江市这段时间一切太平
戴立功的事终于有了结果，他只是被开除公职，成了芸芸众生中的最普通的一员。从一个市委组织部长，变为一个平民，戴立功心态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自从被双规之后，他一直在反思，自己不论是在贪财，还是在美色方面，都不算太过份，为什么自己就栽了呢？
性格的摇摆毁了自己一生，戴立功现在明白了，也后悔了。谁叫自己忘了一个**员的本性，坚定不移这四个字，的确很重要。
原以为能玩转官场，结果栽了自己。
在家里关起门，戴立功紧紧锁了自己三天。
他老婆就哭了三天，因为戴童还呆在看守所里，等着宣判。
她要戴立功去打通关系，求人把儿子放出来，戴立功哪放得下这面子？自己堂堂的组织部长，沦落到求爷爷告奶奶的份上，他简直是欲哭无泪。
面子跟了男人一辈子，戴立功一直是个很有面子的人。
可惜，这一切已经离他远去，从此不再拥有。
听到老婆在客厅里的哭声，戴立功面无表情，呆呆在看着这片天空，屋子里腾起一片烟雾，原本干净的卧室，已经变得一片狼藉。
戴立功不停地抽着烟，突然，他咬咬牙，将烟蒂掐熄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
从卧室里出来，戴立功朝老婆吼了一句，“哭什么哭？死人了吗？”
他老婆止住了泪水，望着发怒的戴立功愣住了，戴立功骂了一句，“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子，还不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
被老公一骂，女人就不哭了，戴立功很不解气，“还愣着干嘛？去准备东西。”
他要去拜访方义杰，现在除了方义杰他们那些人，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人还能帮自己。
夫妇俩提着几瓶酒，几条烟，打了个三万的红包。
现在他庆幸的事，自己人是被开除公职，没有没收财产，否则他真要欲哭无泪。如果又没官又没钱的，那才是个一辈子最大的痛苦。
赶到方义杰家里，宋雨荷开的门，两个人进门之后，他老婆就把东西放在门边。
方义杰坐在客厅里，对戴立功提来的东西视若无睹，“立功啊！出来了？”
然后他又自言自语道：“出来了好，出来了好，只要人没事就行。”
两个人来到客厅，方义杰也没叫他们坐，宋雨荷更是回了卧室，连茶都没倒。
“方市长！”
戴立功才开口，方义杰就道：“你知道吗？为了你的事情，殷省长，解秘书，我们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否则你就不是现在这样子了。”
戴立功很小心地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所以我们今天特意过来看看方市长。谢谢你们的帮忙。立功感激不尽。”
“这些就不提了，好好过日子吧，至少还以为保留了点家产。”方义杰提起手，看看表，又打起了呵欠。
“昨天晚上打了一夜的麻将，累死了。”
见方义杰有送客之意，戴立功连想好的话都没说，只能讪讪地笑笑，“那我们就不打扰了，谢谢方市长帮忙。”他推了一下老婆，女人立刻拿出那个装有三万块钱的信封。
“这是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方义杰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故装不悦道：“你这是干嘛？太客气了。”
然后他就端起杯子，第二次发出送客的信号。戴立功一阵尴尬，放下红包走人。
宋雨荷从卧室里出来，方义杰伸手揽过她的腰，看着茶几上的红包道：“戴立功这人还知恩图报的。呵呵………”
“我看未必，他是有事相求。”宋雨荷拿起信封在手里掂了掂，顺手放在口袋里。“他是为儿子的事来的吧！”
“我知道，所以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方义杰狡猾地笑笑，摸着宋雨荷的脸，最近他发现自己老婆越来越珠圆玉润了。性感而撩人！
方义杰有些按耐不住，便向宋雨荷发出求爱信号。宋雨荷今天心情不错，两个人嘻嘻笑笑进了卧室。
戴立功边走边骂人，“方义杰这小子真是畜生一个，没见过这样见利忘义的。”
他老婆也在背后嘀咕，“我总是觉得这事情不够踏实，刚才你为什么不说？”
“他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妈D，这小子装什么装，过河拆桥。不是什么好鸟！方家没一个好东西。”
戴立功能方义杰还算是比较了解的，刚才他说的尽力，其实未必然。只是为了救自己儿子，戴立功只能厚着脸皮过来求他。
谁曾想到，进门之后，连杯茶也没有倒，烟也没敬，甚至连坐都没叫坐，那份冷漠真叫人寒心的。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找宁成钢。”戴立功咬咬牙。然后他就一个人去了宁成钢家里。
戴立功老婆站在原地，看着他略显单薄的身影，那样落没，不由眼眶里一红，泪水出来了。
从宁成钢家里出来，戴立功的脸更黑了。
他仰天一声长叹，穷途末路，英雄悲歌。
戴立功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宁成钢一直与他走得极近，现在人家根本就不鸟他，人走茶凉。这人还没走，他们就翻脸不认人。可这又能怪谁？
唉！这世道！
一股悲凉，让他感觉到了世态的炎凉。
戴立功流泪了，在双规的时候他没有哭，现在却在大街上，突然想嚎啕大哭一场。
人生如梦也如戏，谁能想到，自己在眨眼之间，一下从高高在上的组组部长，变成为一介平民。以前那些要好的人，一个个远他而去，避之不及！
一辆黑色的奥迪从跟前刷过，停了一下又倒了回来，车窗放下，安平书记探出头来，“戴部长，你怎么在这？”
这里离宁成钢的家不远，安平是何等精明，马上猜出了其用意。他叫了声，“上车！”
车门打开，安平朝他点点头，再次道：“上车吧！”
安平是市委副书记，也是纪委书记，戴立功的案子，就是他一手跟进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戴立功是他一手送进的监狱。
但是安平偏偏在这个时候叫他上车，戴立功有些大脑短路，不过他还是坐了上去。曾经他也拥有一辆这样的车子，但是现在不再了。以前的一切，都成过眼云烟，留下一场空幻的梦。
安平书记对司机道：“找个喝茶的地方，我要和戴部长聊聊。”
司机很快就在附近找了一个茶楼，安平和戴立功在二楼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
“抽支烟吧！”安平递了支烟过来，戴立功很麻木地接过了，面对安平，他的心里总有种怪怪的味道。安平这是来看自己的好戏？还是别有用意？
安平这个人平时少与别人来往，他是管纪委的，跟谁都不会走得太近。因为说不定哪一天，上面来了通知，要双规谁就得双规谁。
他以前是省纪委的人，为人有点铁面无私的味道。但是在戴立功的案子上，他可以说有点手下留情，否则他戴立功就不是现在的模样。
这一点，戴立功心里清楚，要是安平落井下石，自己坐一辈子牢都有可能。他在双规期间，就做了这样的打算，但是很意外，居然只是被开除公职，平安地度过了这个艰难时期。
坐在组织部长这个位置，戴立功养成了自傲的性子，很少用心去感激人，对安平书记，他却是真正从心里感激他。一个能让对手敬佩甚至感激的人，这个人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但是安平并不邀功，只是淡淡地道：“你不要怨张书记，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后果你自己心里清楚。关于你儿子的事情，我去找他谈谈吧！但是你要想将他轻松弄出来，恐怕不太现实，过程恐怕还得走一遍。”
现在叶亚萍掌管着政法系统，她谁的帐都不卖，只听张一凡的话，因此，这事除了张一凡，恐怕没有人能帮得了他。
安平道：“人生如棋，世事变化万千，你也不要灰心。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我也不想劝你怎么样？等我同张书记通过气了，他要是同意的话，你就摆一桌，大家一起吃个饭。”
戴立功一阵激动，“张书记他会答应吗？”
“现在不好说，我尽力吧！”安平平静地回答。
戴立功却是心思如潮，与张一凡见面，还一起吃饭，他现在的身份不同往日，方义杰，宁成钢这些自己人都不肯帮忙，张一凡会帮自己？戴立功心里依然一片黯然。
安平也不多说，“等我的消息！”然后他就站起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戴立功无助地摇摇头，“让我自己走走。我要好好清醒一下。”
安平走了，做为一个纪委书记，他做事从不拖泥带水，很果断，很干脆。
戴童的案子，如果能从中周旋，女孩子那方可以接受赔偿，对戴童撤销起诉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平时安平是不管这些事的，只是与戴立功同事多年，他不忍看到戴立功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
安平的这种心态，与他纪委书记的职务有些背道而驰。铁包公心软了，令人不可思议的事。
而且安平也一直在琢磨，张书记只是想压压戴立功，并不想真正致他于死地，否则戴立功还能如此安详地走在大街上？
官场风云，安平看得很透，他也是从下面一步步走上来的。后来进入省一级，再返回到双江市任纪委书记，这一路，让他看懂了许多。
人生就象一盘棋，只要走错了一步，满盘皆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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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五章（025）
第五百二十五章（025）
安平坐在张一凡的办公室里，两个人象朋友一样拉着家常
论年纪，安平大张一凡十来岁。四十出头，正是当官的好年龄，而且他又到了市委副书记的位置，再上升的潜力无限。
如果运气好一点，有可能升到部级，混个副省居然不成问题。以前的安平，一直秉着很铁的原则，不与人过近，也不过远。
在很多的时候，他都是秉公办事，因此省委对他这个纪委书记很放心。张一凡对他的印象也不错，张一凡这人，其实很好相处。
只要你不对着干，不排斥他，用平常心态对待就可以了。可是有些人，偏偏看到他年轻，有轻视之意。
殊不知，这些行为，是要付出代价的。
做为一个纪委书记，安平对事对人，从来都是不偏不倚，张一凡也从没有想过要去动他。
关于戴立功儿子的处理情况，张一凡笑他还是没有看透，当然他指的是戴立功。
戴童的案子，按现在进程，判的也不会是死罪，普通的强J案，判个三五年，到时争取减刑，这对戴童来说，未必不是件好事。
象这种纨绔子弟，张一凡向来反感。目中无人，自高自大，不吃点亏，以后在社会上怎么做人？
安平理解他的意思，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而且他怕自己说多了，引起张一凡的怀疑。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当然安平书记没有明说，但是张一凡却说了这么一句话，“孟母三迁为教子，他连古人都不如。”
听到这句话，安平面有愧色。
不过仔细想来，戴童的确很混帐，要是以后出去，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从市委书记办公室出来，安平就坐在自己那里反思。
自己家里那个儿子，一定要好好教养，以免重蹈覆辙。
九月二号，柳红带着女儿苗苗去报名。
快六岁的苗苗，终于要上一年级了。柳红选了双江市中心第一小学。
由于何萧萧还在省城，柳红一个人负责华龙集团的相关事务。董小凡帮她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这丫头心特好，租房的地方就在市委家属楼附近，走路也不在二十分钟可到。
柳红带着女儿就住在这附近，但是平时工作忙，基本上很少去张一凡家串门。而且柳红脸皮薄，不好意思看到董小凡。
虽然她和张一凡之间，就那么几回，但是她还是担心人家会看出什么痕迹。能不去就尽量不去。
今天是苗苗报名的日子，柳红带着苗苗打了个的，赶到市第一小学。
没想到赶到第一小学的时候，对方看看她的户口本，外地的？不行不行！
旁边一个干瘦干瘦的教导主任，眼神贼溜溜地打量着柳红，尤其在她浑圆的屁股上打着转。其实，柳红带着苗苗进来的时候，很多家长和老师，都不由多看了一眼。
教导主任装模做样，从报名老师那里接过户口本，然后又借故打量着柳红饱满的胸部，“你是外地户口？”
柳红点点头，“我们刚刚来这里，户口还没有去落实。”
“这个有点难度。”教导主任又看看苗苗。
柳红急了，本来想去迁户口的，但是在先买了房才可以落户。这要等房子买下来，再落户，人家早就开学好久了。她看着精瘦精瘦的教导主任，“有其他的办法吗？”
教导主任把目光从柳红身上移开，慢理斯条道：“一般外地学生，如果破例录取的话，恐怕要交点转校费。”
柳红也是不想去麻烦张一凡，这点小事也找他的话，岂不是他要烦死？再说交点钱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柳红现在唯一的就是不缺钱。
她立刻问道：“钱不是问题，大概多少？”
城市里的学校，的确有这么个说法，这也是教育系统，变着法子捞钱的把戏。干瘦的教导主任伸出四个手指。
“四千块？没问题，我这就去取。”柳红正要转身，教导主任见她答应得这么爽快，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我说的是一个学期。”
杀人了！四千块一个学期，读六年就是四万八。
柳红愣住了，“这么贵？”别的地方也有这种现象，但绝对不会漫天要价。交个几千块就行了，哪象这学校，居然要交四千一个学期。
自己虽然有钱，那也是血汗钱，柳红拉着苗苗，有些泄气了。
这时，校长陪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从楼下缓缓下来，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小女孩，估摸着也就五六岁的样子。
他看到柳红的背影，目光落在她丰满的屁股上，突然，他对这个女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震憾。自从老婆死了十几年后，他一直靠着打飞机，泡小姐解决生理问题。
眼前这个女人，却是他梦愚昧以求的那种，他的眼睛就象被磁铁吸住了一样，久久不能移开。站在旁边的校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便问教导主任，“刚才那女的是来报名的吗？”
教导主任连连点头，“她是外地人，听说要交转校费，舍不得出钱就走了。”
中年男子朝校长摆摆手，“黄校长，你们这制度要改改啊！我们双江市不是都取消城市增容费了吗？你们还收这转校费，因人而易嘛！”
“是，是，是！”黄校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摸着眼镜点了点头。教导主任也很机灵，明白两人话里的意思，妈啊，书记八成是看上这娘们了。
他马上道：“我这就去追，这就去追。”
干瘦的教导主任跑得很快，象阵风一样，在校门口把正在拦车的柳红给劫下了，“这位女士，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柳红看到这具干尸一样的教导主任突然杀出，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便有些奇怪，“什么事？”
“嗯！是这样的。”教导主任编了个话，“我把你的情况跟校长请示了一下。校长考虑到你们这些外地人的艰难，就同意不收转校费让你的孩子进校。”
“真的吗？”柳红愣了一下，有些不太相信。这转变得也太快了点吧！
六年几万块钱的转校费，说免就免？教导主任见她不太相信，便发誓道：“我们先回去吧，校长正等着，你的孩子马上就可以在我们学校读书了。”
跟着教导主任返回学校，校长正和那个中年人在谈话。教导主任立刻介绍道：“这位就是……”
“哦，黄校长啊，你们先忙，我就走了。”中年人朝两人挥挥手，又朝柳红笑笑。
教导主任马上会意，人家不愿暴露了身份，他顺水推舟。“这位女士，走吧，我带你们去报名。”
看到柳红象水蛇一样的腰肢，中年人露出一脸微笑，朝校长挥了挥手，发动车子走了。
黑色的奥迪慢慢消失，黄校长这才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有意思！
等柳红办完手续，黄校长很友善地跟柳红说了几句话，这才挥挥手目送她们母女离开。柳红拉着苗苗出了校门，没想路口人太多，怎么也拦不到的士。
她干脆就拉着苗苗的手朝前面走去，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奥迪。慢慢地靠近，从车窗里探出一张笑脸，“怎么走路？打不到车吗？”
柳红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那个中年人。车里坐着个小女孩，估计是他的孙女。刚才黄校长告诉她，正是这位领导打了招呼，他们才破例让苗苗进学校的。
因此，柳红对他颇有好感。
刚好苗苗在叫，“妈，我走不动了，要坐车车。”
中年人就道：“去哪？我送你们一下。”
“这怎么好意思？”柳红抱起了苗苗，“来，妈妈抱。”
中年人道：“就算你肯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孩子不是？上车吧！我不是坏人。反正我刚好也有空。”
柳红有些为难，看到对方颇有诚意，苗苗又在闹，她就犹豫着上了车。
在车上，中年人把车子开得很慢，小心翼翼的。柳红见他的穿着打扮，还有说话的气势，隐约猜到了可能是哪个单位的领导。
柳红在心里估量，看他的样子，至少是局长级别吧！
这时，中年人问起柳红。“你是哪里人？在这里工作吗？”
柳红微微一笑，中年人借着后视镜，发现她妩媚的模样，竟然呆了呆。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女人了。
柳红回答：“上班呢。打工族。”柳红笑了起来，样子很漂亮。
中年人问了一个最关心的问题，“你老公呢？也在双江吗？”
柳红脸色有些不好，没有回话。中年人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讪讪地笑笑，“那我多嘴了，你们住哪？”
柳红告诉了他地址，中年人笑笑，“很巧啊，我也住那边。看来挺有缘分的。”说到这里，他就踩大了油门。
中年人开着车子，透过后视镜，他一直留意着后面的柳红，可能是觉得无聊，他又说了句，“这位是我孙女，我两个小孩都在外地。他奶奶早过世了，我今天刚好有空，带她一起来报名。如果你以后不方便的话，打个电话吧，我好一起送你们到学校。”
柳红连连摇头，“怎么好意思？不用了，不用了。”
“客气什么？”他拿出一张手写的名片，“上面有我的电话，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别客气！”
柳红接过名片，心里怪怪的。这人好得太古怪了一点吧！
等到了自己住的小区，柳红在路口下了车，与中年人告别。看到黑色的奥迪车渐渐离去，她就一个劲地在心里纳闷。
这人挺有意思的，干嘛对自己这么好呢？她突然想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难道他……
柳红回忆起今天的事，不由无语地笑了笑，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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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六章（026）
第五百二十六章（026）
柳红顺手将这张手写的名片塞在小区的垃圾筒里，甚至连名字都没仔细看过，她转身就走
回到家里，她才突然记起，董小凡和婆婆去京城了，只有张一凡一个人在家。柳红就琢磨着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晚上到这边吃饭。
一个大男人的，估计不会弄什么饭菜，但是她又在心里犹豫，毕竟两人有过那种事情，柳红是个脸薄的人，想想还是算了。
在做饭的时候，又心里忐忑不安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张一凡的生活。一个没有男人的女人，带着孩子过日子。
公公和婆婆又呆在柳水镇不肯出来，他们过不惯城里人的生活，现在的柳红的确也够累的。坐在那里无端地想起今天碰到的那个中年人，柳红便叹了口气，从深圳到省城，再到双江市，她见过的男人不少，很多人看到自己，都是那贼兮兮的模样。
她当然明白人家无事献殷勤的用意，只是为什么自己控制不好，当他问起自己老公的时候，柳红竟然地无意间表露出自己的困惑。
这一点不好，以后绝对不能这样，让别人一眼就看出自己没有男人。对于张一凡的感情，柳红一直很复杂。
自己一个寡妇，拖儿带女的，恐怕连做情人的资格都没有。而且这话传出来很不听好，该怎么办呢？柳红坐在那里纠结了。
手机响了，张一凡打来电话，“苗苗报名了吗？要不要我去打个招呼？”
张一凡自然也知道现在城市里那些学校，借各种名目乱收费现象严重，只是今天一忙，就把苗苗报名的事给忘了。回到家里，董小凡和老妈去了京城，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便突然记起了此事。
接到张一凡的电话，正胡思乱想的柳红，心里突然突突地跳。她小心翼翼地回答：“报名了，刚刚回来。”
“那就好，我今天一忙，就把此事忘了，不好意思。”对于柳红的女儿，张一凡也觉得应该多多关照，柳红这样跟着自己，所有的事情都让她一个人扛，自己这个男人也没什么意思了吧！
柳红刚才还在为自己与张一凡的事心里惶恐不安，没想到张一凡堂堂一个市委书记，居然还挂掂着苗苗上学的小事，心里便一阵无由地感动。
她张了张嘴，“小凡她们都不在，你过来吃饭吧？我等着你。”
张一凡本来不想去的，正要回绝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既然苗苗上学了，自己干脆跑一趟，这样柳红心里也舒服些。她孤儿寡母的，的确没个照应，柳海也学习去了。
于是他便爽快地答应着，“行，我这就过来。”
张一凡要过来吃饭，柳红就忙开了。苗苗坐在客厅里玩了会，跑过来撒娇，“妈，我要睡觉了。”
抱着苗苗进了卧室，把她安顿好，柳红才出来做饭。
柳红今年二十**岁，体态怡人，气质出众，面容娇好，尤其是牛仔裤包裹下那浑圆的臀部，更是曲线动人。二十九岁的年龄，正是一个少妇成熟致极的标志，柳红正处于这个超级暴发的阶段，她的美感渐渐地焕发出来，给人一种熟透了的美。
旗袍与丝袜的结合，更是一种时尚，高雅，因此，柳红走在路上，经常惹来路人频频侧目。
在深圳的日子里，柳红能以一个初中生水平，完成自己的学业，成为一名公司经理，可以看出柳红其实很坚强，也很上进，而且天赋不错。
何萧萧对她的评价也很高，几年的城市生涯，让她彻彻底底脱变成一名真正的城市精英，随着柳红的脱变，整个人便更加散发出成熟妩媚女人味。
叮当――叮当――门铃响了，柳红系着围裙来开门，张一凡提着一个书包，还有些学习用品出现在门口。柳红微微愣了下，脸上荡起了微笑，“还去买东西干嘛？快进来！”
嘴上虽然这么说，她心里却是一阵甜甜的幸福感，张一凡居然能在百忙之中，有这个心意，自己还能抱怨什么？
进房之后，柳红就去泡茶，张一凡在房间里四处看看。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商品房，面积不大，但是被柳红搬进来之前，简直地弄了一下，房子里挺干净的。
张一凡打量着这屋子，发现家具有些阵旧，便暗自皱皱眉头，“柳红，住这里习惯吗？”
柳红端着茶杯过来，“还行吧！你先坐会，我马上就好。”
柳红转身进厨房的瞬间，张一凡无意中瞥了一眼她的屁股，太性感了！张一凡就在心里琢磨，该如何安置她们母女。
厨房里，柳红麻利地洗菜切菜，张一凡就坐在客厅里，端着杯子看着她。
“你这么忙，跑去买东西干嘛？她那些学习用品，学校里会发的。”柳红回头发现张一凡正盯着自己，不知怎么的，脸忽地就红了。
张一凡本来无意，他正出神呢！但是柳红就以为他在看自己屁股。因为何萧萧不止一次跟她说，自己的屁股很性感。
这一点，柳红自然心里清楚。
要是别人这样盯着自己的屁股看，柳红早就一菜刀飞过去了，但是张一凡看着入神，她反而有一种无法言寓的羞涩感，还有一丝小小的甜密。
坐在沙发上看了会电视，张一凡便放下杯子站起来，朝厨房里走去。“柳红，你还是抽个时间去看套房子吧，现在双江市的新房很多。钱由公司里出，这件事情我就交给你了。”
看到柳红租房住，张一凡总觉得没有家的感觉。
而且家里都是人家的旧家具，他喜欢的是全新的家，舒舒服服的。再说，自己拥有这么多钱，也不能亏了柳红不是？
从农村里出来的人，大家保持着简朴节约的习惯，柳红虽然有钱，但也不乱花。她切完了菜，“住这里不也挺好的，离你家又近。”
张一凡笑了，“你不会就是为了离我家近，才愿意委屈在这里吧？那我可不乐意了。听我的，抽个时间去看看。”
听到张一凡如此关怀，柳红心里砰砰地跳着，脸上红辣辣地发着烫。
柳红只能点点头，一个劲地炒菜。
张一凡又道：“华龙集团连个车都没有给你配吗？你上班下班，接送孩子，没有车也不方便了。”
“配了，配了。已经去订了，还没回来。”柳红怕张一凡又要给她配车，她心里就越发不踏实。
炒了三菜一汤，吃饭的时候，柳红问，“喝点酒吗？”
张一凡摇摇头，“难得吃一顿清静的饭，酒就算了吧！”柳红便给他端来了饭。
苗苗睡着了，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柳红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好久没有过这种家的感觉了，张一凡四平八稳地坐着，就象家里的男主人。
柳红地吃着饭，心里总是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又是柳水镇，又是深圳三人同床的日子，又是通城县张一凡的误打误撞把自己给……
这些事情，是柳红回忆得最多的，柳水镇当时的情景，一幕一幕出现在脑海里。柳红就有时在想，如果换了现在，她未必有这个勇气。
而最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通城县那两次，为什么明明知道张一凡要对自己实行那个了，自己居然不反抗？
第一次倒是他喝醉了，但是自己分明就是清醒的。看着张一凡在迷迷糊糊中对自己做这一切，柳红居然心甘情愿地接受着。
更离谱的是，冰冰订婚那晚，柳红在洗头发，被张一凡把她当成了何萧萧，直接给办了，柳红此刻地心里还是忽上忽下的。
想着想着，脸就红得越来越厉害。
越是不去想它，它就偏偏出现在脑海里，闪也闪不掉。
张一凡很奇怪，“你怎么啦？不舒服？”
柳红的脸红得象什么似的，搞得张一凡半天没有弄明白。
“没，我没事！你多喝点汤吧！做得急了点，可能不好吃。”柳红找了个话题，敷衍过去。张一凡哪是这么好敷衍的？他定定地看着柳红，她肯定有事。
伸手去探着柳红的额头，烫得吓人，“你生病了？”
对的，柳红的确病了，但不是身体有病。
张一凡的手触及到她的额头上，柳红立刻就象一尊雕塑般，石化了。感受着张一凡手上的体温，柳红的心砰砰直跳。
女人害羞的时候，心事写在脸上，张一凡明白了，不由开心的笑了起来，伸手拉着柳红，“坐过来！”
柳红此刻已经完成没有了自主，很听话地坐到张一凡身边。张一凡放下筷子，拥抱着柳红，“我知道你们受委屈了，柳红，尤其是你。其实，我自己也觉得，有些时候是不是过份了。你带着一个孩子，挺不容易的。我……”
柳红伸手挡住了他的嘴，挺温顺的靠在张一凡身边。
好久没有这样安静地在张一凡怀里躺过了，柳红又找到了那种温馨的感觉，一直以来，在处理与张一凡的关系中，柳红总是小心翼翼，极力回避一些现实问题。
在生理需求方面，除了张一凡主动打她，她从来没有主动要求过，今天这一抱，屋子里没有其他人，柳红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
两个人饭也不吃了，柳红第一次主动仰起头，闭着眼睛朝张一凡伸过去。张一凡早就按耐不住了，好几次柳红在自己家里的时候，他看到柳红那浑圆的屁股，心里便有一种无法抑欲的冲动。
因此，他一把就摸在屁股上，抱着柳红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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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027）
第五百二十七章（027）
柳红令能勾起人**的地方，就是她满饱的胸和屁股，尽管张一凡跟她在一起的次数不多，但是对她这两处地方，一直念念不忘
而且今天的柳红比较主动，张一凡一时兴起，两个人便在客厅里吻了起来。
触手之处，全是一片令人欲血沸腾，情Y澎湃的柔和，弹性十足，张一凡忘情的抓了几把，柳红便如点燃的炸药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客厅里，春光荡漾，风光无限好。
也许这是柳红第一次如此放纵自己，今天两人的感觉特别好，而且配合是天衣无缝，以前柳红从来不敢这么放开自己。
两人世界，就是令人心动的澎湃。
柳红穿的是旗袍，很好下手，只需要拉起她的衣服的下摆，就可以轻松地脱掉她的底裤。而且这件旗袍不长，只到大腿处，一双肉色的丝袜，紧裹着她弹性十足的双腿。
张一凡伸手下去的时候，刚好摸到那令人喷血的P股，狠狠地捏了几把，他才将柳红的丝袜和底裤脱到膝盖处。
柳红看他这么用力抓自己的屁股，便红着脸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这里肉多？”
张一凡被她逗乐了，用力拍了几把，柳红便从沙发上滑下来。翻了个身子躺在沙发上，并且抬起了双腿。
这鞋子好讨厌！张一凡抓下来，扔在沙发后面，腰上有力一挺，便全根没入。柳红发出一声令人心神荡漾地长长呻*吟。
“哦――”
两个人好久没有在一起做了，柳红给张一凡的感觉，明显比以前放得开。也许是没有外人的情况下，她很投入。
并尽情享受着张一凡给自己带来的快感。正面的冲刺，持续了十几来分钟，柳红屈张的双腿有些麻木了，她要求张一凡将自己放下来。
“换个姿势吧，腿麻了。“柳红从沙发上换了个位置，这次柳红背对着张一凡，翘起了屁屁。柳红肥大的屁股，夸张的弧线，看得张一凡更加兴趣大增。
双手扶着柳红那片白花花的臀部，再次发出一声怒号，气势汹汹地杀了进去。
这一次，是柳红真正这样大胆而坦诚地面对张一凡，心里没有压力，也没有负担。因此这次合作很成功，也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快乐。
随着张一凡的冲撞，柳红胸前那对硕大，不住地晃动，一摆一摆的，场景很诱人。
……
完事之后，柳红浑身一片火辣辣地发着烫。
扯了张纸，擦干净了下面，她又夹着两腿跑进卫生间，一阵水响过后，张一凡也进了卫生间洗手。
两个人一时情急，居然饭都没有吃完。在洗手间里，看到柳红雪白大腿间的那抹深黑，张一凡暧昧地一笑。柳红提着裤子站起来。“我再去把饭菜热热。”
正要出门的时候，张一凡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抱着柳红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好女人，我不会辜负你的，好好带着苗苗。”
柳红的脸完全红透了，挺温顺地点着头。
从张一凡怀里恋恋不舍地出来，外面门铃响起。张一凡疑惑道：“谁？”
“可能是萧萧，别人不会知道这里的。”走近门边从猫眼里看看，果然是何萧萧到了，柳红欢快地打开门。“萧萧，吃饭了没有？”
何萧萧似乎很急，匆匆进了客厅，发现张一凡在这里，不由一愣。“一凡哥。”张一凡点点头，“小凡她们去京城了，我来柳红这里混饭吃。”
何萧萧看着桌上的饭菜，明显只吃了一半。她心里便明白了，笑笑着去了洗手间。
柳红去热菜，何萧萧洗完手出来，在柳红耳边道：“柳红姐，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放荡了？连饭都来不及吃完就……”
柳红羞涩地伸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娇嗔在瞪着何萧萧，“少拿我开涮。”
这顿晚饭又多了一个人加入，张一凡吃完之后便坐在沙发上抽烟，何萧萧与柳红两人在商谈着公司里的事情。现在萧萧主管基金公司，柳红主管华龙集团这块。
张一凡提议，“萧萧，你到公司的帐上划笔钱出来，给柳红买套房子。要是你来双江，也不会住宾馆了。”
何萧萧点点头，这事我去办吧！房子就柳红姐自己去看了。
柳红有些急了，张一凡给自己买房，她怕何萧萧有想法，急道：“我自己帐上还有三十几万，不用了。”
“哈哈……原来你们还藏有私房钱。”张一凡开起了玩笑。然后正色道：“不行，这是制度，这房子也用不了几万块钱，当是你在公司的奖励。”
柳红不说话了，她看着何萧萧，何萧萧扬了扬眉毛，“放心吧，柳红姐，你还怕我吃醋吗？再说，你的房子我随时都来住的，我们两个还说什么。”
这时，苗苗在卧室里叫了，“妈妈――”
柳红赶紧跑过去，把苗苗抱起来。
张一凡看着苗苗，便想起柳红一个人带着孩子太吃力了，还要上班，他就问了起来，“你婆婆呢？不是一直给你带小孩的吗？”
别提这对公婆了，柳红无奈地摇摇头。
现在柳勤寿夫妇呆在柳水镇，心里那个滋润啊！柳红每个月给他们二千块生活费。这老两口万事不管，天天除了麻将，也没有别的事。
这个柳勤寿偶尔还要去偷偷哪家的小媳妇，为什么？现在他有钱了呗。在农村里生活，花不了几个钱，剩下的钱，他们就只能干点别的副业。
以前苗苗一直放在家里带，但是柳红回家之后，才发现他们的教育方式完全等于零。除了一天三餐给小孩喂宝之外，两个就东家逛逛，西家走走。
小苗苗天天跟一帮小孩子在地上打滚，衣服脏得象叫花子似的，也不知道换下来洗洗。柳红看到这些，便一阵无由的心痛。
好好的孩子，给他们带成这样！在外面闯荡惯了的柳红，早就想把孩子接到城里接受城市教育。所以这次她下了狠心，把苗苗带到了双江市。
本来想请婆婆一起过来带小孩子，但是婆婆不习惯这种生活，她觉得在城里规矩太多。又没地方窜门，更重要的是，没有她要的娱乐生活。
柳红也没折了，给了他们二万块钱。说今年不回来过年，要他们自己保重。就这样，柳红一个人带着苗苗来了双江市。
正说着柳红家里的事，柳红的电话就响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电话里问道：“你是柳红吗？我柳水镇派出所。”
“派出所？”听到这三个字，柳红的心便猛烈地跳了起来。“我是柳红，请说！”
“是这样的，昨天柳水镇发生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你家出事了，柳勤寿夫妇两人被歹徒捅伤，在救治过程中不幸身亡。”
“啊――”柳红浑身一振，立刻就跌坐在地上。
公公和婆婆被人杀死了？
柳红的手机掉在地上，电话嘎然而止。
何萧萧和张一凡愣住了，急忙将柳红扶起来，“怎么啦？”
柳红脸色黯然，喃喃道：“看来是我害了他们。”
“到底发生什么事啦？”何萧萧急切地问道。
“柳水镇发生命案，我婆婆和公公被人捅伤，不治身亡。”
张一凡立刻就意识到，“肯定是你给的二万块钱，他们在外面炫耀，从来引起杀身之祸。照此推来，凶手绝对是柳水镇人。”
柳红无力地点点头，“看来我得再回一趟柳水镇。”
张一凡立刻打了个电话给柳海，要他请几天假，马上赶回双江市。听到张一凡在电话里的很急切的吩咐，他立刻应道：“我这就去请假，马上赶回来。”
“柳海明天能到，你先不急，跟他一起回去。柳水镇的治安不怎么好，有他在，我也放心一些。”张一凡道。
张一凡的关切，让柳红又一次感动了，她黯淡地点点头，谢谢了。
“我再给唐武打个电话，他以前在柳水镇当过派长，应该还有些关系在。”张一凡便出了客厅，在阳台上给唐武打了电话，跟他说起了柳水镇发生的命案。
唐武自然当仁不让，马上回复张一凡，“这事交给我了，请绝对放心。”
张一凡吩咐的事，唐武不会问原因，而且柳红与他早就相识，大家也算是朋友。唐武挂了电话，马上就给柳水镇那个所长通了话，并且说自己明天就去柳水镇。
柳水镇现在的所长，正是以前唐武在时的一个副所，两人关系不错。短短几年之间，唐武从一个所长，变成了现在的政法书记兼公安局长，两人的距离拉开了千丈，因为这个战友也对唐武佩服有加，并且经常与唐武走动。
柳红没想到，自己好心的二万块钱，竟然招来一场横祸，断送了公公和婆婆的性命。现在想来，自己也是太惯纵他们了。
几十岁的人，居然不懂得收敛，而且柳勤寿这人，德性不好。要不是看在婆婆还好的份上，柳红早就不管他们了。
何萧萧安慰了柳红一阵，张一凡站起来，“柳红，柳水镇的事，我会帮你安排好的，你不要太担心。我还有事，萧萧，你就留下来，陪陪她们母女。”
柳红幽暗地点点头，“放心吧，我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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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028）三更求花
第五百二十八章（028）
柳红姐弟回了柳水镇处理柳家夫妇的后事，小苗苗留在双江市准备上学
何萧萧这几天就留下来，帮她照看着孩子。
面对这场飞来横祸，柳红只能是无奈，她已经尽力了，对得起死去的老公。尽管他们柳家对自己不怎么样？但是柳红这么多年，一直对他们尽心尽力。
柳水镇的人都说，柳勤寿夫妇能有一个这么好的媳妇，那是他们上辈子积的德。因为这辈子，柳勤寿几乎没做过什么好事，在柳水镇的口碑也不咋的。
尤其是他对柳红做的那些事，简直无法启齿。
柳红本来希望他们过得好一些，没想到这二万块钱，反而导致了他们的杀身之祸。这又能怪谁？柳红唯一幸庆的是，苗苗没有放在柳水镇，否则谁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贼子，会不会对小孩下毒手。
张一凡的关照，使柳红省心不少。她在家里打电话过来，问苗苗的情况。
今天何萧萧带苗苗去上学，被班级的时候，小苗苗被分在乙班。小苗苗的个子不高，又是个女孩子，班主任将她放在教室的最后面。反而那些个子高高壮壮的孩子，有些被放在了前排。
双江市一小据说是教学质量最好的，所以很多人将想着法子将小孩送到一小来读书。何萧萧看到这个情况，便去跟班主任沟通，能不能将小苗苗调到稍微前排一些。
一个班上五六十个人，她坐后面根本看不到，也听不到什么。还谈什么学习成绩？
何萧萧看到班主任在安排位置的时候，拿着一个本子，喊着名字一个个给安排好了。她上前去说的时候，班主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何萧萧。
“这位家长，我们学校有学校的规矩，不是你想把自己的小孩放哪里就放哪里。如果这样，那你来当这班主任？有什么问题，你去找校长反应吧！”估计这妇女更年期到了，再加上大姨妈闹事，心态很不正常。
何萧萧也没跟她计较，站在窗户那里观望。
看了老半天，她就是看不懂这班主任安排位置的奥妙。旁边一位知情人告诉她，“你是不是没有送钱？”
何萧萧不解了，“送什么钱？”
那家长笑了起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对方指着坐在第五排的一个小男孩。“这个就是我家的孩子，他坐这个位置，我送了这个数。”对方伸伸三个指头。
“三百？”
“切！”对方当何萧萧外星人，“三千！三千卖了第五排的位置。”
“什么？”何萧萧晕死了，这个位置，居然要三千？她们怎么不去杀人？
对方笑了笑，颇有些无奈地道：“你真是外行，我看你还是早点给她送点什么，否则这小孩子坐在最后面，跟坐在外面差不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大姐，你能不能详细说说，我还真不懂。”何萧萧热情地拉着对方的手，“我们去喝个茶吧，多谢你指点一二。这中间的窍门，我们哪里知道？”
那大姐见何萧萧如此上道，便笑着跟她透露着内幕。
两个人在校园附近，找了间茶楼。边喝着茶边谈，也许是何萧萧比较平易近人，具有很好的亲和力，对方便一脑古透了出来。
“其实我是在这里做生意的，双江市有两套房子，这也是为了小孩读书方便，所以将户口迁过来了。”
大姐喝了口茶，“嗯，这茶不错。”她打量了何萧萧一眼，应该不象个没钱的主吧！打扮得这么漂亮，高雅大方，应该是所谓的白领。
不过，白领能有几块钱？二三千一个月不得了了，难怪舍不得送钱。想到自己做生意，月入**千，有时上万，心里便有一种小小的优越感。
她对何萧萧道：“我也没想到双江市的校风如此差劲，学校收费很乱，黑得很。那班主任老师手里的本子，写着每个人的名字，名字下面写了多少多少钱。那都是家长送的，他们会根据家长送钱的多少，来安排学生的位置。据说，前三排的位置，至少要卖到这个数。”
她伸伸手，“五到八千。”
杀人啊！一个位置，卖四到六千。何萧萧怀疑她有些捆风，在她的记忆中，老师的德行没有这么坏吧？
大姐似乎看出了她的怀疑，便认真地道：“你别不信，可以打听一下，以后你就知道了。这还只是乙班，甲班的老师比乙班的好，学生人数也少，一个班也就顶多三十来个。那里面都是一些有背景家庭的孩子。”
“象我们这种做生意的，就算是有钱也进不去。除非是大老板，象华龙集团一样的身价过亿的人，才可能把子女分到甲班。”
何萧萧不解地问，“难道学校不管？”
“唉！管啥？班主任拿到的钱，同样要孝敬校长的，否则他这个班主任就当不下去，随时给你换掉。一中虽然教学质量不错，但是班主任也是靠竞争的，校长也不傻，谁给钱多谁就当班主任。”
“象你这样说，任课老师就没什么油水了？”
“嗯，不是的，同样有，只是少许多。”大姐喝着茶水，拿了块点心咬在嘴里，“任课老师有任课老师捞钱的方法。他们规定学生每个人交多少钱，交了钱的，他们就用心一些，不交钱的，放在一边不管，上课也不让你提问，不给你单独辅导。课堂上讲过的，下课之后便不再重复，而且你小孩的作业，做得好坏，全看他们的心情。如果不交钱，他们就爱理不理的，视你小孩为另类。”
“我是开服装店的，我家大孩子也在这里上学，她们班上的几个老课，经常隔三差五到我店里来做生意。有时还带亲戚过来买衣服，第一次我不知道，收了他的钱，后来我女儿回家说，老师批评她了。”
“我这才回味过来，老师的钱不能收啊！于是我第二天，赶紧将衣服的钱退回去，还免费送她一套裙子。”
何萧萧无语了，跟这位大姐聊了一下上午，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事情。触目惊心啊！
看来这件事情，得跟张一凡好好说说，这世道也太黑暗了点！
何萧萧回到家里，柳红打电话过来，她没有跟柳红说。只是约了张一凡，看看他晚上有没有空，她有重要事情跟领导汇报。
张一凡刚刚开了会，听到何萧萧这么说，便听出了个大概，便连连应道：“晚上吧，我们找个地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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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十九章（029）
第五十二十九章（029）
晚上，张一凡推掉了别的应酬，和何萧萧一起找了僻静的地方
他刚刚坐下，何萧萧就带着小苗苗推门进来，两个人点好菜，张一凡就问起她关于一小的事情。学校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王法了吗？他们如此无法无天！
何萧萧将自己上午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地说了。张一凡气得直拍桌子，还差点把苗苗吓哭了。
真是岂有此理！伤风败俗，简直是玷污了为人师表的名节。这样的老师又能教出来什么样的学生？如此下去，连小学生都知道，要给老师送礼，否则会被老师鄙视和责骂。
看到张一凡发这么大火，何萧萧就劝了句，“你轻点，吓坏小孩子了。”
张一凡摸出手机，就要给段振林打电话，后来想了想，这事情还不能这样算了。如果直接一个电话打给段振林，他在上面吼几声，下面浑然不知是什么回事。
要根治这种不正之风，得有一种有效的方法和途径。还是明天到办公室里，好好跟段振林说说，如何展开对教育系统这一块的整顿。
太过份了，简直是痛心疾首。
想起自己童年时候的老师，张一凡就有些怀念，现在这些都是什么人啊？为什么现在人人都想当官，人人都想发财，一切向钱看，让太多的人扭曲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贪腐之风，屡禁不止。
晚上这顿饭，吃得他一点胃口都没有。为了求证何萧萧话里的事实，张一凡决定明天去一
第二天，张一凡在办公室里向秦川了解新规划区的事，现在第一期和第二期分别动工，很多项目正在启动。
秦川虽然不主管这一块，但是张一凡赋予他监管的权力，他随时可以了解新规划区的进度以及工地上项目情况。
谈得正认真的时候，秦川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一看，有些无奈地摇头道：“这人真烦，一天也能打上几个电话，哆哩哆嗦的。”
然后他把电话挂了，继续跟张书记谈正事。没想到对方很固执，一个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惹得秦川实在火了。
对张一凡歉意地笑笑，“我去接一下。”
本来想不接的，但是怕张一凡怀疑，秦川只得把电话接了。
几分钟之后，秦川再次进来，向张书记解释道：“一个一小的老师，很烦。天天打电话过来，要我帮他侄女找个工作。”
“一小的老师？”张一凡听到这句话，心里就很反感。因为昨天晚上听了何萧萧的汇报，一直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老师向学生索贿，道德败坏，他们是站在教育一线的工作人员，居然以这种心态去教育祖国的一下代，情可以堪？
昨天是听到一小的老师向学生家长索贿，教室里的位置居然还能明码标价，古之怪事，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现在又听到秦川说有老师要他帮自己侄女找工作，张一凡怒火难耐，沉着脸问道：“怎么回事？”
秦川很奇怪，张书记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于是他原原本本，将这事情给说了一遍。
原来秦川的小孩自去年就在一小读书了，刚开始去报名的时候，被分在乙班。秦川当时也不知道甲班与乙班有什么区别。
后来刘梅去过学校，听人家说起一些事情，便回来跟秦川反映。决定把孩子的情况告诉学校，也要分到甲班去。
秦川想了想还是阻止了，那时张一凡初开双江市，秦川也是根基不稳，秦川要刘梅万事忍忍。于是刘柳便准备了一个红包送给班主任，这才将小孩调到了中间的位置。
没过多久，读三年级的小孩拿回来一张请柬，说是老师过生日，在店子里摆酒，要学生家长去赴晏。
这事刘梅也忍了。那天去喝酒回来这后，刘梅便一个劲地发牢骚，说什么狗屁酒席，吃得跟猪屎似的，也枉她送了五百块钱。
秦川是男人，对这些东西也不计较，而且自己又不缺这几个钱，为了孩子给更好的接受教育，他觉得无所谓。
可是后来，不是这个老师，就是那个老师过生日，去年读了半个学期，吃了三席酒。这还不算，然后老师还要家访，来一次，刘梅又是烟又是酒的，甚至还夹着一个红包。
谁知道这次家访过后，麻烦更多了，班主任知道秦川在市委上班，可能经过多方打听，得知秦川就是市委秘书长，便隔三差五过来串门。
要秦川帮他女儿找个工作，秦川也笑着同意了，就在今年年初，秦川将他刚刚高中毕业的女儿，弄进了电信局。
谁知道，这次他又找上门来了，提了两只老母鸡，几瓶酒，求秦川给他侄女找个单位。秦川就火了，前段时间还发了顿脾气。
这个班主任停了一段时间没来找秦川，这不从昨天开始，又来窜门了。还拿了五千块钱，一定要秦川给他侄女弄个工作。
秦川身为市委秘书长，弄一二个人进单位自然没问题，但是他很反感这位班主任。可人家偏偏死皮赖脸缠着他，搞得秦川很恼火。
听完秦川的话，张一凡便开口骂了粗话，“你他D有病，这种事情也纵容。为什么不早说？”
秦川当然想提，但是双江市一直内斗不断，为了不影响张一凡的布局，他便将事情瞒了下来。而且教育局属于市政府那边一个副市长分管的事，秦川也不好插手。
如果自己提出来，别人会以为他是挑毛病，故意找麻烦。说他们市委的人越权，去插手政府那边的事。
换了现在就不同了，市委这边，除了宁成钢这只死老虎，其他的都被张一凡收拾得差不多了。只有抓紧了市委这块，才好腾出手来监管政府那边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段振林现在分管教育这块，如果他提出要整顿，就变得名正言顺多了。市一小的事只是冰山一角，其他的地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学校如此进行公开的乱收费，教育局会不知道？
县级乡镇乱收费，加重农民负担，教育系统乱收费，又加重人民群众的负担。加重学生心理负担，更重要的是，带坏了风气，给社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这个问题，秦川用大拇指想想也知道了，上行下效，教育局在这上面，肯定也捞到不少好处。所以对下面的人睁只眼闭只眼，这才导致了贪腐之风在学校里盛行。
从来就只是听说过，学校里学生之间的攀比之风盛行，一个比一个俏，比家里有钱，比背景，比女朋友，比化妆品，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的老师，也是一个比一个混蛋！
不行，如此下去，老百姓就没法活了。学生读书就算是成绩好，思想上肯定也有问题。张一凡拍着桌子道：“秦川，这件事情我要批评你。你是市委领导，国家干部，堂堂的**员，怎么可以纵容他们？纵容也是一种犯罪。你给我马上去打个电话，把那个一小老师的女儿从电信局开除！你们这些市委市政府干部，居然成了给他们跑腿的筒子，岂有此理！”
张书记生气了，指着秦川骂了起来。
不过，他骂了秦川，秦川反而心里舒坦。要是张书记沉默不语，他就觉得问题来了。骂，说明两人之间没有隔阂，骂有时也代表着一种亲切。
张一凡骂完了，又问了一句，“你确定没收他的钱？”这句，只有跟自己最亲信的人才会说出来，换了另一个人，张一凡问都不问。
秦川发誓保证，“绝对没有！”
“好！那你马上去办！”
秦川点点头，“我这就去！”
然后秦川出了办公室，给电信局的局长打了个电话。
那局长半天没有想明白，秦秘书长这是什么意思，刚刚搞进来的人，居然又要我想办法搞掉？他也想搭上秦川这条线，这可是最好的机会。
事情的转变，让他摸不着头脑了。
秦川一走，张一凡就让李伟给段振林打个电话，如今这件事情在他心里不吐不快。自己最敬重的职业，最崇拜的老师，居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张一凡痛心疾首啊！
段振林刚到双江市，正愁着怎么开展自己手上的工作。双江市这摊子事，可不是随便可以搞好的。每一个单位，每一个人背后都有一定的背景。在没有摸清楚背景之前，绝对不要乱动，这是段振林为官多年的经验。
被张一凡叫过来之后，段振林听说了这事，心里倒吸一口凉气。以前在济州县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情，学校虽然有乱收费现象，还不至于向学生明目张胆地索贿。
太可恶了！
听过之后，段振林就道：“教育局的胡局长跟宁书记走得很近，这事我去调”
张一凡道：“不能只是调查看看，一定要杀杀这股亚歪风邪气，抓一二个典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好的！这件事情，我亲自去办”段振林走的时候，他一直在心里琢磨，张书记为什么对这件事情如此上心？看来是有人在他耳边说过什么话，段振林琢磨着，便立刻去安排调查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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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章（030）
第五百三十章（030）
晚上的时候，电信局的卢局长提了些东西，来到秘书长家里串门
刘梅看到这张陌生的脸，有些疑惑。好在卢局长机灵，开门就自我介绍道：“秘书长在家吗？我是电信局的卢成。”
秦川从卧室里出来，听到声音，马上就应道：“卢局长，快进来，快进来！”
秦川这人跟张一凡时间长了，倒不象别的领导那样摆架子，出风头，他是一个很内敛的人。卢成见秘书长如此客气，心里有些感激。
刘梅倒了茶过来，卢局长立刻站起，“不要客气，不要客气。”
秦川递过一支烟后，他看看卢成提来的东西，不由皱皱眉头，“卢局长你这是见外了，到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不要搞这一套。”
卢成长得白白胖胖的，脸上堆着笑，“哪里哪里，就几罐茶叶。”
秦川当然明白他此行的目的，还不是为了一小那班主任女儿的事？
今天接到秦川的电话，他就在心里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秘书长居然要他将自己介绍进来的人给开除，这事他一直想不透。
于是晚上提了点东西，来探探秘书长的口气。
能为领导办事，卢成当然愿意，而且秦川在市委的地位，他看得很清楚。据说只要跟张书记走得近的人，都一路高升，卢成自然不愿意放过这机会。
谁知道那女孩子在局里才干了几个月，秦川突然说要把她踢出来，这就令卢成费尽了心思而不得其解。
卢成甚至在心里想，是不是那女孩子干得不顺心，在领导这里打自己小报告了？由于误会了秦川的意思，害得他还差点就要将对方提一级。
但是秦川在电话里说得很坚决，卢成左思右想不明白，于是晚上来串门了。
电信局是多好的单位啊，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进来，秦川只得转着弯子，把事情隐晦一说了几句，让卢成心里有个底。
第二天，卢成果然找了个借口，将一小那老师的女儿给开除。一小的老师就想不明白了，自己托秦秘书长的关系，电信局居然敢不给面子？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人来到了双江市。
她们的到来，彻底揭开了双江市委市政府，对教育系统全面的整顿。
杨咪和任雪衣联袂而来，让张一凡很快找到了契机。
杨咪一直在东临市市报当记者，她通过关系，千方百计，调进了省日报。现在和任雪衣是同事，这次出差到双江市，纯属巧合。
杨咪的活跃，反而比关汉文这个实实在在的汉子爬得快，这让关汉文郁闷不已。
原以为杨咪就此跟他交往了，可是两人一夜风情之后，杨嘛对他的态度变得很暧昧。再加上汪远洋的到来，让杨咪平静的心思又死灰复燃，很快就和汪远洋混在一起。
有了副市长撑腰，杨咪的日子也不难过，在报社依然顺风顺水，逍遥自在。
现在她机灵地活动活动，打着张一凡的牌子，居然混进了省报。
张一凡当然不知道自己被她利用了，看到杨咪和任雪衣联袂而来，晚上便请了她们俩一顿。
当然，这饭不能白请，张一凡交给了两人一个任务。在某些时候，记者的敏锐，往往比当官的要强。让她们去挖掘内幕，绝对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任雪衣在交州的事情上，出了大力，张一凡相信这次她们也能做得很好。张一凡不想自己在常委会议上，大大方方将问题提出来。
因为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可能会因此察觉得自己与柳红之间的一些关系。如果此事被记者暴光，自己便可以毫不留情，大刀阔斧地整顿。
张一凡交待的事情，对于杨咪和任雪衣这两个资深的老记者来说，几乎没有任何难度。两个人很爽快地答应了，并且立马开始走访调查。
第二天，段振林来到张书记办公室，对此事做了汇报，说自己已经着手调查此事，不日将有结果。
张一凡却是神秘地笑笑，“如果此事被你摆平了，你就是大功一件。”
段振林刚来不久，还没有任何建树，要是将老师索贿一案，给彻查出来，肯定轰动全市，及至全省。
更有可能，在全国引起一阵强烈的反响，因为这是一种社会现象，他的意义将波及整个城市以及其他省市。这样的事情，最容易引起社会的共鸣。
段振林初来双江市，查出这么大的案子，非但没过，反而有功。他在双江市的声誉也将深入人心。
张一凡让记者暴料，只是点燃此事的导火线。
杨咪和任雪衣对此事展开的秘密调查，由于有张书记的暗中指示，她们调查得自然十分顺利。
首先，她们两个弄到了一份学生家庭地址表，然后逐个进行走访调查。
一些学生家长听说省里来的记者，要对双江市教师索贿进行报道，他们当然再也乐意不过了。于是一个个纷纷将他们遇到的事情，全部诉苦似的倾诉出来。
三天时间，两人走访了近百户家庭，这些都是普通市民家的子女，遇到的情况基本上与何萧萧那天了解到的一般无二，有的甚至更加恶劣。
至于学校里还有没有其他的内幕，这个对她们来说并不重要，只凭着手里的资料，足足可以掀起一场轰然大波。
而且这事情，严重的一点，可以送到中央电视台暴光。但是两人当然不能这么做，要做的话，也得等张书记吩咐之后，再有下一步的行动。
回到市委办交差，两个喝着张书记亲手倒的茶，心中一阵激动。
掌握了第一手资料，张一凡笑看着两人，“你们辛苦了。晚上我要请客，好好款待你们两位功臣。”
两人居然有些羞涩地笑笑，任雪衣道：“能为张书记办事，我们绝无怨言。”
那表情，挺有韵味的，好象是不论张一凡提出任何条件，两人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包括暖床这样的要求。
任雪衣能有今天，张一凡功不可没。而杨咪，要不是张一凡当初让沈婉云调她进市报，现在想进省报也是一场空梦。
所以两人对张一凡吩咐的事情，一向不折不扣地执行。
知恩图报这种美德，在这两个女孩子身上，体现得比男人还要有诚意。
星期三下午有个扩大会议，张一凡象往常一样，正点到达会议室。几个正在交头接耳的干部，纷纷停止了说话。
方义杰和宁成钢两人也是面带微笑，因为最近政府那边的工作，开展得十分顺利。尤其是招商引资这块，新规划区的建设，都取得令人瞩目的成绩。
双江市全力打造湘省第二大城市的目标，就在他们这代人手里，慢慢实现，这才谁来说都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尽管这个计划的发动者是张一凡，如果这个计划实施成功，他方义杰也是功劳不少，毕竟他掌管着政府这摊子事。
开会的时候，分管教育的副市长段振林突然提出一小老师索贿案一事，引起了所人的强烈的关注。段振林拿出了杨咪和任雪衣这几天走访的调查结果，将材料复印发放到每位常委和参会代表面前。
市一小老师索贿案，突然如一块石子击在平静的湖水起，泛起阵阵波澜。而杨咪她们的调查走访结果，更是令人目瞪口呆。不论是谁，听到这种现象，都会感到震惊。
方义杰也不例外，他拿着这些材料看了看，脸色有些不好。
张一凡自然借题发挥，在会议上大发雷霆。
一个为人师表的老师况且如此，他们教育出来的学生会是什么样子？简直是败坏风气，误人子弟。他们的行径与那些贪官污吏有什么不同？
只能用更加恶劣来形容！
张一凡是摔着杯子在会议上表态，这样的事情，坚决制止，情节严重者追究其刑事责任。张一凡二话不说，当场就下掉了这个教育局长。
连自己下面的人都管不好，留着这个局长估计也没什么用。宁成钢的脸色霎时就变了，张一凡绕来绕去，又绕到自己头上了。
这个胡家伟正是宁成钢的人，两人是多年至交，关系匪浅。
因此，宁成钢就黑着脸说了一句，“张书记，我不赞成这么做，光凭这些材料就下掉一个局长，难免让人心寒，是不是研究研究再做决定，毕竟我党的方针是教育为本，如此做法是不是太武断了点？”
教育局胡家伟跟宁成钢关系不错，这事张一凡早就听人说了，他看着宁成刚淡淡地道：“那么宁书记认为该如何处理？是通过常委们表决，还是让纪委的同志介入？”
张一凡这句话，让宁成刚的脸上的表情很精彩，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
现在张一凡掌管着市委，他是一把手，不管是由常委会表决，还是纪委介入调查，后果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后者恐怕更严重，胡家伟是什么人他宁成钢不知道？现在的干部有几个干净的的不查则已，一查准有事。而且查下去，恐怕死得更惨！
宁成刚打了个寒颤，看来张一凡早有准备，手里应该是有了不少证据，于是他不说话了。只能咬咬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多年的朋友被革职查办。
其实，对于一小那些老师索贿的事情，宁成钢不是不知道，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再说，又谁敢向他堂堂一个副书记索贿？不想活了？
没想到这样的事情落到张一凡手里，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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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031）
第五百三十一章（031）
对于胡家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飞来横祸，本来顺利的仕途，突然背了个处分，革职查办他们说当官的人到中年有三大喜事，可他到头来换了一场悲剧。
段振林根据这些材料，迅速展开了调查，很快在双江市所在的几所中小学里，针对老师索贿一案，进行地毯式的筛查。
一旦发现有向学生索贿情况的老师，轻则开除公职，重则移交检察院等司法机关处理。在双江市针对老师索贿案调查的同时，宣传部多次请示市委，然后在市电视台，市报社，省电视台以及省多家大大小小的报社，都大篇幅地报道此事。
其实，这只是一种极为平常的社会现象，在我国大大小小的城市中，可能普遍存在，但是一直没能引起重视。而某些家长或者学生，都从心里有一种意识，觉得给老师送点辛苦费，以感谢对自己的栽培。
也许他们当初就没有意识到，正是他们这种感激，慢慢地促涨了攀比之风。而某些居心不良投机份子，便在这方面打起了学生的主意，向一些学生家长索要点什么当作补偿。
时日一久，便形成了一种风气。相反，这种现象，在大学里反而少见。倒是一些中小学校，他们利用学生家长望子成龙的心愿，巧立名目，大肆敛财。
你找各种理由收入补课费也就罢了，偏偏还发展到安排个位置，居然也要用钱来买的事情。有人更甚之，动不动就以各种名义，发请柬让学生家长去道贺，送红包。
若有家长不到者，便在班上找各种理由和借口，挖苦打击学生的积极性，给学生造成一种心里负担。对于这种人，张一凡恨不得当场枪毙了他们。
可惜，我国法律上，没有这样的条款。在这次整顿中，百分之四十的老师被批评教育，做出深刻检查。百分之二十的老师被罚款，还有百分之十的老师，被直接开了公职。
这些人敛财之疯狂，手段之恶劣，令人发指。有人甚至在短短的一年之内，敛财达一二十万之多。中央和省委，一直在同喊减轻学生负担，禁止利用各种名目进行收费性质的补课，而他们的下面这些学校和老师，却越来越变本加励的巧立名目，大肆收取好处费。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只是掀起了一场风波。
老师索贿案，就象一部疯狂流行的网络小说一样，很快引起了整个社会的关注。
段振林因为此事，得到了省里的嘉奖，后来中央电视台也请他去做了专访。一时间，段振林名声大振，被人称为铁拳市长，一些喜欢拍马屁的记者，甚至把他在济州辛辛苦苦的几年给报道出来，但是他在心里却暗暗惭愧。
因为这些都是张书记安排好的，自己只是幕前走走过程的演员，他才是幕后辛苦的导演，总策划。他多次向张一凡请示，这份荣誉不能他一个人独享。
张一凡告诉他，除了荣誉，你也要随时注意来自身后的麻烦。树大招风，能人招妒，这件事情闹得太大，不能可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
仇刚的海天大酒店，宁成钢，方义杰，新来的常务副市长，还有市政府秘书长四个人正在打着麻将。宋雨荷坐在方义杰身边，看着四人谈笑风生，她便觉得索然无味。
“我出去走走！”宋雨荷轻轻说了句，方义杰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也没有在意。只是说到时我给你电话。
做为一个官太太，宋雨荷除了平时冷若冰霜，也不太爱打麻将，也不爱与人说说笑笑，过于亲热，她就象一只骄傲的孔雀，孤芳自赏，方义杰却喜欢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宋雨荷走后不久，一直苦闷的宁成钢开口了，“段振林最近很风光，好象他成了市政府的主人啊！”
宁成钢这不阴不阳的话，方义杰哪能听不出来？只不过，他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答，“他风光不了多久了！这次被整顿的老师这么多，很多学校都已经缺乏老师，而现在这些老师也是一个个在心里愤愤不平。很多人闹着辞职下海。别看他们现在风光，这是兔子尾巴长不了。”
常务副市长姓付，他是新来的，不便说话。市政府秘书长摸了张牌，“我可是听到风声，这几天学校将举行大罢课，反对这种暴政。说政市剥夺了他们的生存权利。他们要上诉，要罢课，要让这个城市的教育瘫痪。”
“呵呵……这就是一个戏子的命运，风光的背后，必定藏着许多见不得人的苦闷。至于段振林就让他风光一阵子吧，后面看他怎么收拾残局。”方义杰道。
宁成钢听两人这么说，便知道方义杰到时肯定会落井下石，将段振林推到悬崖边上。这也算是替自己出口气吧！宁成钢眼中带着怒意，一脸不满。
官场上的人嗅觉很灵敏，他们每个人都知道，段振林背后站着张一凡。有人甚至已经察觉出，前不久那场会议上的一幕，是不是他张一凡策划好的？
段振林与张一凡之间的表演，配合得那么默契，令方义杰气愤的是，段振林事先没有同他商量，直接就在会议上提出来了，这是对他的不尊重。所以，大家都乐得看段振林的戏。
尽管方义杰是市长，此刻他十分乐意看到那些老师闹起来，最好是带着家属上街游行示威。反这件事情闹得人尽皆知，然后他就可以向省里请示，借机处理一批人。
麻将只玩到十点钟，宁成钢就因为有事要离开，四人只好散场。今天的娱乐只为商量对策，沟通一下彼此间的用意，麻将只是一种调节气氛的辅助工具。
方义杰回到家里，宋雨荷不在。他就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脑子里全是怎么应对老师索贿案这事件。
等到十一点钟，宋雨荷还不回来，他就拨了个电话。“雨荷，你在哪？快回来吧！我已经到家了。”
宋雨荷连连应道：“我马上回来！”
等到十一点半，宋雨荷才匆匆赶回，方义杰就坐在那里发牢骚。“我十点就回来了，你去了哪？”
“哪一个朋友喝茶！”宋雨荷换了鞋子进来，坐到方义杰身边，“还坐着干嘛？去洗澡睡觉！”
方义杰今天兴致很好，便提出两人一起洗，可宋雨荷怎么也不答应。
方义杰就坐在沙发上，“那你先去洗吧！”看着宋雨荷离开的身影，方义杰挺郁闷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宋雨荷就有意识地避开和他一起洗澡。
以前新婚时候的快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剩下的只是一种夫妻之间毫无激情的原始运动。
看到宋雨荷进了浴室，里面传来了水响，方义杰站起来，脱了外套朝浴室里走去。
“啊――”
浴室里发出一声尖叫，“你怎么进来啦？”
宋雨荷明显有些慌神，看到方义杰不紧不慢脱着内裤，就知道这家伙今天发春了。
小孩都四岁了，你还装什么神秘？你身上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方义杰看着浑身是肥皂泡的宋雨荷，便走过去抱住了她。
明显地感觉到，宋雨荷的身子微微发抖，方义杰便有些奇怪，“你怎么啦？”
“紧张呗！”
“又不是偷情，你紧张干嘛？”方义杰无意地说了句，伸出舌头去添宋雨荷的耳垂。宋雨荷脸色有些发白，对于偷情两字极为敏感。
平时她在办公室或者听到别人说这两个字，她要么借故离开，要么找个话题发火。反正，她就是不许人家提偷情这两个字眼。
有人说男人与女人最大的区别在于，男人可以同时爱上几个女人，而女人却不可能在心里同时藏着两个男人。
再风骚的女人也不行，她们心里要么没有爱，要么就只有一个位置。
宋雨荷被方义杰摸得浑身有些不舒服，她推开了丈夫，用水匆匆冲洗着身子，“你快点，我在床上等你！”
“怎么啦？这是……”方义杰郁闷地看着她取了一条浴巾，裹着身子离开，心里老不痛快。
躺在浴缸里，方义杰突然变得敏感起来，好象这段时间，宋雨荷变了，而且对那方面也没什么要求。
到底是工作压力太大？还是有其他原因？
想到其他原因的时候，方义杰马上觉得不可能，他和宋雨荷结婚这么久，两人感情一直很好。于是他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张一凡，要不是因为他*得紧，宋雨荷用得着整天为了工作的事情，紧张兮兮的？
早知道就不用她当这个建委主任了，当个副职多好？百事不管，来去自由。
等他洗了澡回到卧室，宋雨荷在看书，看到方义杰进来，她放下书本，打着呵欠道：“睡吧！累死了。”
方义杰才不干，今天的作业还没做完，就想逃课？他掀起被子钻进去，搂着宋雨荷道：“是不是最近工作压力大，让你老是不开心的。”
宋雨荷愣了一下，微微点点头，“嗯！现在不比从前了，我还是当副主任来得轻松！如此看来，我们都错了！”宋雨荷若有所悟，感叹地道。
“别管这么多，如果哪天你不想做了，我想办法把你调省里去，弄个清水衙门混混。”
方义杰体贴地哄着老婆，手上也没有停下，不断地发出暗示的信号，宋雨荷有些无奈，只是任他脱去了自己的睡衣。
灯没关，感觉很不好！就在她伸手去关灯的时候，胸前那抹雪白，在左边柔嫩的饱满上，惊现一道浅浅的咬痕。
嗡
方义杰霎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第五百三十二章（032）
第五百三十二章（032）
这个晚上有很多的人失眠，方义杰只是其中的一个。
宋雨荷根本就没有发现，方义杰无意之中发现了这个秘密。她与胡雷之间的地下恋情，将永远划上一个句号。
段振林也是辗转反侧，夜不能眠。
虽然这段时间他出足了风头，但是心里压力大，方义杰摆明了对他有成见。做为市政府一把手，居然不能掌握一个副市长，因此，他在心里千方百计排挤他。
前段时间处理了一批老师，然后很多老师就闹起来了，到省里去告状。
主要原因是几个遭到罚款的老师，心怀不满，四处联合双江市里其他学校的老师，一个劲地煸风点火，企图煸动民变。
这些人别的本事没有，煸风点火的能力很强，再加上又是教师出身，读了些书，能说出几个七拐八拐的道理。
昨天，几十个老师带着家属到市政府门口静坐，方义杰故意让段振林去处理。
他们中，很多人罢课，口口声声要政府还他们一个清白。
其实在这件事情上，真正被处理的老师并不多，只是抓住了几个典型，但是罚款的不在少数，占到这几所学校老师的百分之二十。
有多个校长，教导主任被开除，还有一些情节特别恶劣的老师，被开除公职，有的直接送交了检察院。由公安机关根据他们索贿的情况，提起公诉。
目前，这项工作正在进行。
学校里那些被罚款，教育和批评的老师，开始情绪反弹，到市政府门口静坐，这一切只是态恶化的开始。
张书记这几天都不在，去了省里开会，段振林和秦川等人在一起吃饭，他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
秦川也没想到，这些人如此顽固，明明自己错了，居然还敢来市政府大门口静坐，有人扬言，如果市政府不给个说法，他们就要举行游行示威活动，甚至告到中央。
张一凡说得没有错，无限风光的背后，必定存在着很大的麻烦。现在段振林的工作，一下陷入了困境。
第二天，大街上果然出现了示威游行队伍。
秘书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段市长，段市长，不好了，不好了，他们在大街上游行！”
“岂有此理，简直是无法无天！”段振林到底是县委书记出身，对这种场面并不胆怯，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秘书道：“跟我走！”
叶亚萍接到电话，马上出动全部的警力，将这数百人的游行队伍集体在双江市最繁华的街道，然后两边封道，一百多民警守住街道两头。
叶亚萍问段振林，这些人怎么办？
段振林从叶亚萍手里接过喇叭，“让我跟他们说几句！”
双江市最繁华的大街上，人流密集，突然出现大批的公安干警，很多人都慌神了。那些游行的队伍，也有些慌乱。但是看到段市长拿着话筒，跳上一张简易的台子上，似乎有话对大家说，于是这群人就稍稍安定下来。
围观素来是我国人民的优良传辈，大街上的教师游行队伍，还有大批出现的民警，让很多的市民和路人，纷纷驻足而停，打望着这边发生了什么事？
好几个记者闻风而来，他们扛着摄相机，准备记录双江市这轰动的一刻。
方义杰在办公室里，阴沉着脸，听说大街上出现了数百名教师组成的游行队伍，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淡淡的冷笑，来到窗口看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他期待着这场好戏开演。
如果事情变坏，他就把责任推到段振林身上，而事情变好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宁成刚也和张一凡一起，去了省里开会，现在双江市数他方义杰最大。他倒是想看看，这个段振林有什么方法，去说服这些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吃饭的臭老九们。
段振林很有气势，他跳上这简易的台子上，拿着喇叭，对着台下济济一堂的双江市教师。还有很多围观的市民，当场喊起了话来：“大家静一静，我是双江市副市长段振林，今天我有话对大家说。”
这次教师索贿案，正是他段振林发动的，而且现在大街小巷，男女老少，很多人都知道来了一位铁腕市长，因此他登高一呼，大街上便安静了下来。
再加上一百多民警在旁边维持这秩序，原本热闹哄哄的街上，居然变得象个大礼堂。段振林拿着喇叭，对着这些游行示威的老师们喊道：“做为一个副市长，我看到你们今天站在这里，我很失望，很痛心。相信你们的行为，也会让更多的老百姓失望，让你们的学生失望！我不知道你们好好想过没有？”
“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在犯法！，与人民利益背道而驰，与社会的和谐稳定背道而驰。你们枉为一个国家教师，你们愧对社国的培养，你们辜负了人民的期望。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致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于不顾。痛心啊！”
“做为一个国家教师，你们每个月领着国家发放的薪水，凭什么向你们的学生索取培训费？家访费，补课费，营养费？国家出钱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培养好祖国的下一代，你们当初填这个志愿选择做老师，难道仅仅是为了培养出一代又一代的贪官污吏？让他们从小就在学校里，感受到这种社会的恶习？”
“说话心里话，做为一名副市长，我对你们今天愚蠢的行为感动羞耻。我国几千年的传统，老师是一个多么神圣的代名词！可是，这个神圣的代名词，在你们面前变味了！世俗了，低贱了！”
“如果说你们的工资待遇低了，福利低了，你们可以打报告，可以申请，你们可以向市委市政府反应，也可以向教育局反应，但是你们选择了什么？”
“上街游行，这是一种挑衅，一种对人民群众的挑衅，对政府权威的挑衅！你们这种行为是错误的！你们应该反省！”段振林拿开了喇叭，巡视着这些人。
“我再说两句，要是每一个老师，每个人校长，可以以过年过节，以生日，搬新房等各利名目和借口，向学索家长发放请柬，索要红包的话，那么我问你们，我做为一个副市长，是不是可以向全市人民发放请柬？收取他们或者你们的红包？”
“做为一个普遍市民，居然连送一个小孩上学，也要被老师因为索贿不成而受到歧视，，他们，他们这些人的日子怎么过？在这方面，你们又是如何为人师表？今天你当了老师，你们就能保证自己下一代能当上老师？如果你们的儿女将来在学校里被人索贿，被人歧视，你们会怎么样？谁能告诉我？――”
“好――段市长说得好！”远处，一些围观的市民，纷纷拍手叫好，尖叫着呐喊着为段振林助威。段振林朝他们摆摆手，继续道：“贪腐之风，屡禁不止，学校里居然兴起这种风气，你们非但不自省，而且沆瀣一气，指责政府，指责人民，谁给你们这个权力，谁给你们这个胆子？官员贪污要受刑，老师索贿就可以逍遥法外，为所欲为吗？告诉你们，不要以为法不责众，我们市委市政府，我们国家历来提倡有法必依，违法必究！”
“你今天的事情，你们都回去想想，如果谁有什么问题，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我在那里等着你们！我说的话完了，你们要继续示威，还是自行解散，自己决定吧！”
没等段振林跳下台，下面那些老师就开始松懈，有人些拉耷着头，一个个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还有一些人，站在那里不怎么服气，段振林也没管他们，只是让叶亚萍吩咐下去，随时注意他们的动向。
经过段振林这么一说，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很不好意思地离开了，毕竟他们心里清楚。很多老师索贿的事情，已经是铁定的事实，如今他们想利用罢果来威胁政府妥胁，看来是不可能实现了。
要不是有很多的民警在现场，说不定那些围观的市民，早扔臭鸡蛋，烂菜叶了。
不过，已经有人在骂开了，“这些人真不知廉耻！居然还敢出来游行示威！”
“是啊！这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就象一个婊子被人脏俱获之后，居然还好意思要良民证一样！”
“就是，就是……”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议论，那些老师们有人就在私下里道：“走吧，事情都捅到中央电视台了，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有人不服气，“不许游行，我们就罢课。辞职下海，他们没折了吧？这是我们每个公民的人身自由！在沿海一带，教师的工资还是挺高的。”
这个提议，倒是有一些人支持。
方义杰和常务付局长站在办公室的窗口，目睹了这一切，付市长忍不住点点头，“这个段振林还真有几分魄力！看来这戏应该结束了。”
方义杰冷冷地笑道：“好戏只怕还在后头，如果这么容易摆平的话，他们这些人就白当老师了。”
付市长微微一愣，似乎方义杰不希望事情这么快平息下去。这毕竟是整个双江市的事情，不是哪一个人的事，这样内斗，不顾全大顾似乎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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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三章（033）
第五百三十三章（033）
张一凡从省委赶回来的时候，听到了这场闹剧。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深沉的抽着烟，对面坐着段振林和秦川，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子里腾起一股烟雾，叶亚萍匆匆而来，还是那身很得体的制服。
看到三人坐在房间里，一个个沉闷如水，她便扬起灿烂的笑，“你们都怎么啦？”
李伟进来泡了茶，叶亚萍接过茶杯，坐在张一凡对面。
张一凡终于发话了，“叶局长，你那边要多加强注意，防止意外事故发生。”
叶亚萍点点头，“我会全力配合。”
三人到齐，张一凡这才抬头看了眼，朗声道：“李秘书，你进来一下！”
李伟马上拿着笔和本子，恭恭敬敬坐在边上，今天是一个小型会议，也是专门针对这次事件而定下的一些细则。这个会议的内容，不久将出现在市委常委会议上进行探讨。
张一凡对四人道：“针对近期教育一线发生的这些情况，我觉得有必要进行一系例的改革。当然，我以下说的只是个提议，重点部分还需要你们去落实。段市长，你考虑一下。”
“由于我市很多学校，到目前还没有实行教师聘任制度，现在我定个大概的方向，你回去同教育局那边落实一下。是不是可以借这个机会，在一所或多所学校，进行教师聘任制度，打破他们铁饭碗的观念。工厂企业可以下岗，学校教师为什么不可以？教不好，或都思想品行不端正的人，都可以下岗，不要误人子弟。”
“我党一向号召也大力提倡，百年大计，教育为本。我不希望那些学生，从一开始走进学校，就感染了那些社会恶习。这样是教育不出好的下一代的，因此这个问题，我们要重视。”
“而且所有教育一线教职工，都要有明确的考核制度，坚持公开、平等、竞争、择优的原则和德才兼备的用人标准，树立良好的教职工品德。另外，我们可以在教育方面的资金，尽可能倾斜一些，让更多辛苦在一线的教职工，感受到党的温暖，政府的关怀。”
“这个方案，你们立刻去落实，可以在小范围或者几个点试行，然后逐步推广。然后我这方面也会跟省里去沟通。现在人家那些发达的西方国家，早已经实行了这一制度，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让有些不思进取之人，抱着铁饭碗不放？自古以来，能者上，庸者下！这就是市场经济的优势。”
“他们不是天天在黑板上说嘛，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就是要让这些人有危机感！人性本贱，要有危机才有动力！没有哪一个人天生就俱备了奋斗的精神。”
“其实早在1985年国务院决定改革职称工作，实行专业技术职务聘任制度。但是为什么这么多年，还保留着这种习惯？那是因为铁饭碗更能给人一种依赖思想。所以我们力争打破这种局面。从困境中杀出一条血路，只要做出了成绩，我相信省委是能认可的。但是我们在实行新的制度之前，要百分之二百的小心，不要授人以柄，弄得自己很被动。”
“其他的地方我们管不着，但是双江市我们还是有能力抓住，抓好，段振林同志，教育制度改革，你任重道远。”
张一凡说完这番话，段振林便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好主意。在这方面，我也觉得不宜妥协，毕竟我们代表党，代表政府，代表了广大人民的利益。这事情，我就交给我去办吧！”
教职责聘任制度的落实，由段振林去办，那是再好不过了。本来就是他分内之事，段振林主动揽下了担子，张一凡就点点头，“段书记，你昨天的表现不错，风采不减当年啊！”
张一凡这句老气横秋的话，让众人为之一愣，叶亚萍就笑了起来，“张书记，你这话听起来，好象历经苍桑，秋气横秋的样子。”
段振林挺不服气地道：“风采不减当年，我老了吗？”
张一凡感概道：“生活在这种环境，想让自己年青一点，太难了。”他说的是实话，混在这个圈子里的，哪个又能真正过得很轻松，很安逸？
除非他不想与人争，但真正不与人争的单位，几乎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就有斗争。否则你不踩人，人就要踩你！
小会议开完了，基本上落实了具体的工作，段振林分管的教育系统，他这个副市长担子不轻。秦川一直监督着新规划区的那摊子事，也不轻松，叶亚萍自从坐上局长之位，她一刻都没有放松过，治安问题，永远是她最头痛的事。
为了维护双江市的和谐稳定，酿造一个良好的生活和投资环境，叶亚萍那根神经，每天都崩得很紧。
听到张书记讲完了，李伟合起本子，给四人添了茶水。
四人又聊了会，这才一一离去。张一凡靠在椅子上，对李伟道：“过段时间，你也到下面科室去兼个职务吧！”
李伟正在收拾杯子，听到这句话，差点失手打翻在地上。他激动了，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跟了张书记近一年了，终于等到云开见日月。张书记这句话，明显的说明一件事，张一凡开始另眼看李伟了，或者他开始把李伟当成自己人。
收拾了东西出来，李伟恨不得冲出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大声呐喊几句。我终于熬出头了！
前段时间，张一凡刚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张书记看自己哪里不顺，将他发配到哪个角落坐冷板凳。
快一年了，张书记终于发话，让自己去下面兼职。听好了，是兼职而不是任职。这说明李伟终于时来运转，被领导赏识了。
下班的时候，李伟急匆匆地拿出手机，给女朋友打了个传呼。
李伟的女朋友在棉纺厂上班的，以前他经常要李伟给她调一个好点的单位，但是李伟不敢。怕自己做出出格的事，引起领导不高兴，于是一个劲地劝她忍忍。
听到李伟兴趣的声音，女朋友有些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句，是不是真的？
如果李伟出人投地了，那么她出头的日子也不远了。现在她呆在那个半死不活的棉纺厂，每个月发三百块钱的工资，出门她都不敢提自己的男朋友在市委上班。
要不是李伟天天在她耳边念，张书记以前的秘书现在都怎么怎么样了，估计她女朋友也熬不到今天。
于是她也很激动地道：“我今天发工资了，晚上去搓一顿！”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便围绕着教育系统教职工改革的问题，进得了反复探讨，磋商，研究，就是决定不下来。
改革之路誓在必行，但是前程渺渺，阻力很大。教育系统那些老顽固，纷纷提出反对意见，有人甚至还到省里去闹事。
而张一凡知道他们真正反对的理由，就是他们这些王八蛋，往教育系统里塞了很多自己的人，以致教育一线的老师良莠不齐。
如果实行这种新的制度，他们塞进去的那些裙带关系人士，将会慢慢地被淘汰出局。
双江市现在要实行的这个制度，刚好打击了他们的痛处，竟聘上岗优胜劣汰，将使他们面临着严重的生存挑战，所以这些人反抗的力度也很强烈。
张一凡看着他们递交上来那些五花八门的问题和借口，不由发出一阵冷笑。这些人还真能打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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