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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楼月     官道天骄txt下载     官道天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十六章 抽烟喝酒打洞洞

    董小凡不死心,连试了几次,又是摇手,又是叫喊。奈何张一凡就象块木块一样,愣愣地看着她,面无表情,神质痴呆。

    董小凡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顾不上脸上的泪水,跌跌撞撞向门口跑去,“医生!医生——”

    “喊什么喊!吵死人了。”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张一凡皱了皱眉头,恶作剧般看着她笑了起来。

    “你——”董小凡呆了一下,指着张一凡道:“你——没事?。”

    “难道你希望我有事吗?”张一凡爬起来坐直了身子,不小心牵动了腰间的伤口,痛得他一阵呲牙咧嘴。

    “好啊,你竟然骗我!”董小凡破涕为笑,举起拳头,冲着张一凡扑了过来。拳头舞到头顶的时候,她突然下意识止步。他还受着伤呢!千万不要乐极生悲就好。

    张一凡原本也是看到董小凡刚才着急的模样,确实有几分可爱,而且刚才他们与柳医生的对话,都被张一凡一字不漏地听到了。于是,他忍不住同董小凡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没想到居然骗了人家女孩子这么多眼泪,张一凡扯过一张纸递过来,却是诚心地说了声谢谢。

    董小凡伸手在空中停了一下,还是接过纸巾,白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转过身去。

    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推开。冰冰捧着一束鲜花探头进来,看到两人后,兴奋地朝外面喊道:“在这里,雷子。”

    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胡雷急匆匆地跑进来,“一凡,你没事吧?来让我看看,关键部位有没有受伤?”

    胡雷刚到床边,就没个正形,掀起被子伸手摸向张一凡的*。

    张一凡突然大喝道:“别动!”

    众人一阵愕然,连胡雷也愣住了,都以为出了什么事。刚才胡雷伸手的时候,董小凡和冰冰一脸羞愧,纷纷别过脸去。听到张一凡大喊,这才转过身来。

    胡雷愣愣地道,“怎么啦?”

    张一凡拍开了胡雷伸向自己*的手,神色一缓,挺认真的道:“也没什么,我只是怕你摸了以后自卑。”

    噗——冰冰第一个反应过来,终于俊忍不禁地抱腹大笑,花容灿灿,碎了一地的阳光。

    董小凡和胡雷先后反应过来,她却是连连皱眉,有点哭笑不得的窘态。张一凡这是怎么啦?难道真的被敲坏了脑子?居然开起了这种玩笑。

    于是,她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胡雷切了一声,不以为然道:“雕虫小鸡,何足挂齿?冰冰,你给他透露点信息,告诉他本少的武器是多少马力的?”

    “无聊!”冰冰瞪了胡雷一眼,将花放在桌头,也离开了病房。

    胡雷瞧瞧门口董小凡的身影,指着张一凡道:“你行啊!快快从实招来,你是怎么一声不响把董小凡摆平的?莫非你们早有奸情?”

    张一凡淡然道:“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她是我远房亲戚。”

    “我呸,还亲戚。上了床就更亲了,说出来谁信。我现在才明白,原来你就是董小凡口中所说的那条宠物狗。哈哈……人家都跟到通城来了。”

    张一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胡雷也不再开玩笑,正色道:“一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知道是谁干的吗?老子找人剁了他。”

    张一凡摇摇头,“你不要插手,这事已经由派出所介入了。估计是几个见财起意的小贼。”

    胡雷却不这么认为,“会不会是因为上次严打的事,有人对你怀恨在心,蓄意报复?”

    张一凡回忆了一下,“应该不是,如果他们是报复我,应该去镇长办公室找我,但他们去的是财政所办公室,这说明他们只想弄点钱。不小心被我撞见了,所以狗急跳墙。”

    “妈的!不管是不是针对你,如果落到我手里,让他们好看。”胡雷狠狠地道。

    张一凡拍拍胡雷的肩,他知道这小子从小就很讲义气,只是这种事情,根本不需要胡雷插手,否则性质就变了。

    张一凡叹了口气,“还是给我来支烟吧!”

    “行吗?”胡雷看看门口,有点象行窃的味道,“我去把门关上。”

    趁没人的空当,两人在病房里吞去吐雾起来。好几天没吸烟了,张一凡深吸了两口,竟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男人三件事,抽烟喝酒打洞洞,张一凡占了前两件。跟胡雷相比,尚有些差距。

    自从冰冰跟了胡雷后,这小子就成了那种有事让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新人类。在张一凡眼里,胡雷是永远的兄弟,好哥们。所以两人谈话的时候,基本上无所不谈。

    但是现在,张一凡最担心的还是柳水镇的经济状态,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煤矿的事。张一凡弹弹烟灰,“别说这事了,还是谈谈煤矿吧?现在弄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可以复工?”

    在生意上,胡雷似乎永远有使不完的劲,就象他在女人身上一样,彻底的拼命三郎。自从接手了南溪煤矿,胡雷一直马不停蹄,搞整顿,买机器,跑工地……

    只见他歪着嘴嘿嘿笑道:“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南溪煤矿用不了半个月,马上就可以复工。”

    张一凡点点头,关照道:“搞煤矿,关键是安全。不要过度开采,要做到有层次,有规划地开采。胡雷,你要记住,不管什么时候,安全第一。哪怕少赚两块钱,你都不能给我出事。”

    胡雷见张一凡面脸凝重,当下也收起吊儿郎当的性子,认真地道:“放心吧!做兄弟的,还能给你脸上抹黑?矿工都是以前的老矿工,熟手。”

    “那就好!”听了胡雷的汇报,张一凡彻底放下心来。胡雷这小子有他爹的风范,能成大器。张一凡便在心里琢磨着,如果可以,将来在政策上扶持他一下。

    煤矿的事情基本上尘埃落定,通济渠工程也进入了初级阶段,张一凡就在考虑下一步的工作如何开展。

    招商引资这次话不适合用在柳水镇,现在条件都不成熟,外商根本不会进来。要想解决当前的困境,带着柳水镇人们摆脱贫困,最终还得从内部着手。

    如何利用本地资源,带动一方群众?张一凡想着想着,就陷入了深思,不留神将胡雷凉到了一边。好在胡雷知道他的性子,在大学时期,张一凡就这德性。

    趁张一凡沉思的时候,胡雷悄悄地退出病房。

    冰冰和董小凡两个女孩子不知道在谈些什么,董小凡面红耳赤的,看人的眼神都有些闪闪躲躲。

    胡雷正要走过去调侃几句,财务所蒋中华脸色不安地急急走来,“张镇长,不好了,出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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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那个不能吃的

    ps:股市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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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事了?”

    只是蒋中华一脸焦灼,汗珠横溢,张一凡就知道事情不妙。

    看到蒋中华急匆匆地就要往里面冲,董小凡本来是要拦了下来,只是蒋中华冲得太快,她没来得及。

    “怎么啦?”张一凡问了一声。

    蒋中华看到病房里有人,便有些犹豫。冰冰眼尖,明白蒋中华有内部机密事情要找张一凡汇报,便向董小凡提出,“小凡,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胡雷进房跟张一凡打了招呼,搂着冰冰的细腰,甜密地离开了,董小凡也走出了病房。送两人到楼下。

    蒋中华这才抹了把汗,压低声音道:“放在财务室的十万块钱不见了!”

    那十万块钱听说是用来买炸药的工程款,蒋中华在案前两天就提出来了,一直放在财政所的柜子里。

    十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按现在的物价,可以在县城买三套房子。蒋中华这个消息可以说是晴天霹雳,当初规划的时候,每笔资金都有具体的用途,这十万块钱是炸药款,事关重大。

    没有炸药,工程如何开工?只是蒋中华进来时的样子,张一凡就料到了一这步,听了蒋中华的汇报,他只是很冷静地问道:“这事你跟陈书记说了没有?”

    “陈书记刚才出去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蒋中华不断地搓着双手,内心焦虑不安。

    “先到派出所备个案吧,让唐武看看现场?”

    “哪还有什么现场?都过一二天了。都怪我,案子生几天了,到现在才现钱不见了。”蒋中华用手抓了抓头,完全没了一点主张。

    张一凡看在眼里,暗自摇头,这蒋主任平时挺体面,挺有官威的,怎么一旦出了事,就乱了方寸。

    急有什么用?急又不能解决问题。看来这事还得及时处理,张一凡果断地决定,“你马上去找唐武,然后跟陈书记汇报一下。”

    “也只有这样了。我这就先去找陈书记。”蒋中华舒了口气,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这个蒋中华!办事太不小心了。”张一凡摇了摇头,叹气道。

    再说董小凡送走了冰冰两人,正要转身进病房,远远就听到张一凡在叫,“柳护士,柳护士。”

    柳护士就是那个换药的小姑娘,柳医生的侄女。张一凡叫了几声,也没个人影,估计上其他的病房了。

    董小凡赶来的时候,见张一凡正准备从床上下来。

    “怎么啦?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下床,小心腰上的伤口裂开。”董小凡急忙扶住了他,关切地道。

    张一凡手上吊着盐水,一只手行动很不方便。而且一动,腰间的伤口就痛得厉害。“啊哟!这些王八蛋,捅得那么狠。想要老子的命不成?”

    “你知道就好,医生都说了,一个星期不能下床,否则伤口会裂开的。”董小凡按住了他,责备道:“你都不知道,医生说只差一点点就伤到肾脏了,所以你还是躺着别动。”

    张一凡急了,“拜托,我上个厕所行吗?”

    “哦!要上厕所早说嘛。用这个。”

    董小凡从病床下拿出一只尿盆,张一凡脸都气绿了,“你叫我这么大一个人,在床上解决?”

    董小凡点点头,“医生说的,我将盆子放在这里,你尿完了再叫我。”

    张一凡看着这只盆子,绝望的心都有了。堂堂一个男子汉,一镇之长,居然屎尿都要别人照顾,丢人啊!他将盆子一扔,“医生说的,让你扶我去厕所。”

    这是卫生院的特殊病房,房间里本来就带着厕所,张一凡指了那边的门。董小凡无奈,只得很小心地掺扶着他向厕所走去。

    也不知道是伤口太深,还是卫生院的技术问题,张一凡每走一步,腰间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只是他硬着头皮,死撑着要去厕所方便。

    董小凡一手拿着吊瓶,一手扶着张一凡。好在厕所大小刚好,站两个人不成问题。只是问题又来了,张一凡摸索了半天,裤子脱不下来。

    董小凡一直别着脸,眼睛望着窗外。隐隐听到张一凡在嘟哝:这带子怎么系的,哪个笨蛋,居然打个死结。

    原来是卫生院的病号服装,裤子上都有一根绳子系在腰上,董小凡昨天给他换衣服的时候,随手打了个死结。现在张一凡一只手,怎么解也解不开。

    看到张一凡笨拙的样子,董小凡又气又好笑,转身将吊瓶挂在墙壁的钉子上,赌气地瞪了他一眼,“笨死了,我来!”

    腰间到*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张一凡刚才憋得太久,下面的老二已经如磨利在刃的钢枪一样,杀气腾腾。

    董小凡触手摸到裤子上的绳子的时候,无意中触到了那根硬物。张一凡浑身一颤,有点很不自然。

    董小凡是堂堂大学生,对两性生理自然有些了解,一触之下便知道了那硬物是什么玩艺,于是娇脸一红,手就紧张起来。

    无奈这死结打得太紧,哆嗦了半天,怎么也解不开,手还不小心碰到了那硬物好几次,惹得张一凡郁闷无比,站在那里活受罪。

    就在此时,董小凡一急,横下心来,抓过线头用嘴一咬。

    吓得张一凡大叫了一声,“啊——”

    “干嘛?”董小凡终于解开了死结,被张一凡奇怪的表情给愣住了。

    “那……里不能吃。”刚才董小凡用嘴咬线头的时候,额头碰到了他的小腹,凉凉的,那种感觉挺舒服,张一凡的脑子就有些短路,情急之下回答了一句。

    “去死!”董小凡一时也忘了两人的身份,带着女孩子的娇羞举起粉拳擂了他一拳。

    “啊——哟——”

    厕所里传来一声惨叫!张一凡痛苦地捂着*,脸色苍白。

    这下真的出事了!

    “一凡,一凡,你没事吧?”董小凡看到张一凡痛苦的样子,立刻慌了起来。连忙扶着张一凡,关切地问道。

    不就是上个厕所嘛?居然要经受了**与精神双重折磨,郁闷啊!张一凡直起身子,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还没事,你看你刚才打到哪里了?”

    董小凡这才想到刚才情急之下,打的地方不对,于是脸上越红晕起来,烫得有些吓人。

第十八章 大跃进

    煎熬了一个星期,张一凡终于憋不住了,强励要求出院。卫生院柳院长也没办法,只是一再叮嘱董小凡,让张一凡注意休息,不要太费脑力。一旦有什么不良反应,随时与卫生院取得联系。

    董小凡只得应允下来,却在心里暗自嘀咕,出院后他就不属于我管了,而且自己也不能天天呆在这破地方,要是让老爸知道了,又要双规自己了。

    出院之后,立刻召开了一个碰面会,他迫切需要了解工程的进度,掌握最新情况。陈致富,副书记刘天林,财政所蒋中华,李富强,钟小印,李子强……柳水镇一些上得台面的人物都到齐了。

    自从上次张一凡在会议上强调,开会一律不许迟到,请假,再没有人敢拖拖拉拉。看着济济一堂的基层干部,陈致富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话,然后进入正题。

    各部门汇报了本部门的工作进度之后,由副书记陈述了通济渠的工程进步。刘天林看着陈致富身边的张一凡,便说开了。

    “最近连续三个月没下雨,正是施工的大好时机,可有人却在工程款子上不爽快,拖拖拉拉,以致工程进度缓慢。原本十二号到的炸药,整整推迟了五天才到,所以最近半个月,工程进度很不理想。”

    刘副书记平时很少在会议上出自己的声音,一般他都保时着低调。今天却当着镇里所有干部的面,把财务所推上了风尖浪口。

    蒋中华听了,地咬着牙狠狠地瞪了刘天林一眼,这鸟人,老奸巨滑,说好了这事由自己先向张一凡汇报过后再作打算,没想到他居然在会议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太恶毒了吧!

    本来通济渠进度的事由张一凡亲自一手抓,可没想到突然出了这档子事。陈致富一直在后方督促群众,给施工队提供人力物力上的补给,分身无术。于是,张一凡的担子就交给了副书记刘天林。

    刘天林接手之后,不知是管理方法有问题,还是督促不得力,进度反不如从前。财务所丢了十万元的事,一直瞒着张一凡,但刘天林还是当场说出来了。

    “有这回事?”张一凡自然将目光投向财务所蒋中华。自从张一凡到柳水镇后,蒋中华还算敬业,尽忠尽职。

    尤其是修渠的事,他平时也是跑上跑下的,所以张一凡并没有怎么怪他。

    眼看事情掩护不过去了,蒋中华只得硬着头皮把巨款丢失的事情在会议上说了出来。

    财政所丢了十万元巨款?会议室里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有人议论纷纷,猜测着其中的玄机。

    本来丢款的事,只有陈致富,刘天林,张一凡几个人知道。这些钱都是张一凡从县行争取下来的,当时开会的时候一再强调,禁止公款吃喝,尽量做到不花一分冤枉钱,为老百姓多做点实事。

    如今一丢就是十万,数目巨大。柳水镇一年的财政收入有多少?还不够镇里干们的工资,因此也养成了他们见钱就捞的心理。自从张一凡到来之后,搞了一系的整顿,抓了计生办黄振国,又在全镇来了一次史无前例的严打。

    这才让混乱不堪的柳水镇有了点起色,正当众人都以为张一凡会大雷霆,怒火中烧的时候,张一凡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见他将烟头掐熄在烟灰缸里,淡淡地说了句,“知道了。”

    最后,陈致富对近期的工作做了总结,散会之后,张一凡留下了蒋中华。

    本来等着挨批的蒋中华,忐忑不安地琢磨着领导的用意。

    如果说张一凡初来的时候,蒋中华这些老油头还有些不服气,但是几个月下来,张一凡在柳水镇搞出的动静,却是他们一辈子也办不到的事。因此,他早对张一凡服服帖帖了。

    不等两位领导问起,他就再次说起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七月九号那天,蒋中华想到十二号要去定炸药,于是提前两天将十万块货款提了出来,之后一直锁在财政所柜子里。

    谁知道就在十一号晚上,也就是张一凡出事的那夜,钱不见了。当时蒋中华接到电话,听说张一凡被人偷袭,身受重伤,现在送到医院后一直昏迷不醒。所有人都在关心张一凡受伤的事,蒋中华也就把巨款的事给忘了。

    直到十三号他才现,放在财政所里的钱不翼而飞。

    正因为如此,现在很多人都怀疑,蒋中华为什么要等巨款丢了两天之后才说出来?其中会不会是他想借盗贼之名私吞巨款?

    现在的蒋中华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因此这事除了陈致富和刘天林两位书记,他不敢跟别人说。

    陈致富是当天下午将事情告诉派出所唐武的,唐武正在展开调查,目前尚没有关于十万巨款的任何消息。

    更重要的是,当晚除了张一凡,没有任何人见过两名歹徒的样子,而张一凡当时也没看清对方的面目。看来丢款的事要成为一件悬案,张一凡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经过,挥了挥手,“你先去吧!”

    从镇长办公室出来,蒋中华抹了把汗,暗自骂道:刘天林真***王八蛋,不就是因为上次他下乡的钱没给他及时报嘛,用得着落井下石,借机打击老子?蒋中华就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将刘天林的老底揭出来。

    蒋中华走后,陈致富一脸焦灼道:“一凡老弟,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下雨,柳水河基本上已经干涸,张家大坝为了保证县城供水,下流的灌溉就有问题了。我们得想个办法,让通济渠早点完工才行。这事能不能向县里请示,申请支援?”

    张一凡在医院呆了近十天,没想到出来之后,又是一番景象。原以为工程至少应该进行到一半了,事实上大出他意料之外。

    这样的工程,没有机械化帮忙,完全靠人工,与解决初期的原始*作没什么两样。张一凡考虑了很久,这才决定道:“陈书记,做为镇里的领导,柳水镇的父母官,我们不能事事向县里请示,更不能每次碰到难题都向上面伸手,我们自己的事还得自己解决。人力方面就得靠你继续努力,只要是柳水镇的人,能帮得上忙的都组织上。”

    “还有,从明天起,所有镇干部,村干部亲自带队,实行三班倒,连夜苦干,我就不信修不出这十几里长的水渠。据县里的消息,人家济州那边的工程已经完成了三分之二,再过些日子就可以打通济州段了。虽然我们比他们工程量大,但我们不能太落后于人家。”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陈致富点点头,心事重得地出去了。压力不小啊!张一凡这种人力战术,让他感觉又回到了解决初期的大跃进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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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泉水有毒

    张一凡提出的全民参与政策,让原来只坐坐办公室的乡镇干部都纷纷下乡,一些人虽然有怨言,却莫敢不从。因为镇委书记陈致富,镇长张一凡都亲自下乡,每天在工地上蹲点。

    陈致富挨家挨户,到每个村做工作,要求全镇动员起来。男的挑土干活,女的送花送饭。这一工作量也是很大,陈致富每天累得苦不堪言。

    但是想到通济渠的进度,以及这渠修好之后在全镇的影响,他也就咬咬牙,硬挺过来了。

    张一凡呢?每天在工地上亲自蹲点,腰间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他就坐镇工地,全程指挥。镇办公室里,除了一两个值班的,其他的人基本上都上了工地。

    连柳红也不例外,带着太阳帽,背着个孩子,组织妇女队伍给施工队送茶送水。

    九六年八月,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干旱整整持续三个月,很多农田被干涸,庄稼收成成倍减少,饮水都是从十几里之外运过来。

    而整个柳水镇却在镇长,书记的带动下,进行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大跃进运动,兴修水利。干旱给了人们绝望,也给了他们抢修水利赢得了时间。

    在张一凡等镇领导亲自带领下,通济渠进展非常顺利,三个月下来,已经完成了四分之三的工程量。估计再过半个月,这济水河的水,就可以流到柳水河来。

    三个月没有下雨,那些没有经历过干旱的人们,永远不知道大自然的威力。方圆十里之外,连那些往年清澈甘甜的水井都已经干涸,饮水也必须到十里之外的济水河,甚至其他地方才到运取。

    为了让村民安心修渠,张一凡让新提拨上来的社会事务办主任钟小印,组织了一支运水队伍,每天负责给村民送水。

    钟小印刚刚从外面取水回来,拿着一壶水递给正在做饭的柳红,“柳红,喝点水吧!”

    柳红抹了一把汗,她刚刚做完饭,正准备叫人开餐,钟小印就来了。

    “你还是把水给张镇他们送去吧!我在厨房里又不渴。”柳红拒绝了钟小印的好意。最近钟小印频频向自己示好,柳红哪有不明白之意?

    钟小印是靠副书记刘天林弄进镇政府办的,这个小伙子怎么说呢?在柳水镇的人群中来说条件还算不错,又是镇里的干部。

    一开始柳红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便有意识地拒绝。自己毕竟是个寡妇,说出去影响不好。无奈钟小印似乎铁了心,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了她。

    在别人的劝说下,柳红本来也想算了,如果钟小印真的不嫌弃,嫁给他也无妨。只是后来现,钟小印这人有点娘娘娼,而且还喜欢贪小便宜,这两点柳红就不乐意了。

    谁说寡妇就不能拥有爱情?柳红心里也同样对爱情充满热爱,但钟小印给她的印象,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因此,她每次见到钟小印,尽量避开。

    “张镇那里我已经叫人送水去了。”钟小印又一次被人拒绝,却不恼火,反而上前一步,“柳红,这水是我从西温井打来的。里面含有不少矿物质,听说喝了以后可以美容。对身体有好处。”

    西温井是牛兰山下一处有名的泉眼,冬暖夏凉,它处于济水河源地,水质极好,矿物质含量丰富。专家认定,这水可以直接饮用,有美容驻颜的效果。济州矿泉水厂就是从那里取来的水,销量一度极好,在东临市地区市场占有率这到了百分之四十还多。

    钟小印不说还好,一说柳红眉毛就竖起来了,俺俨一只小母老虎似的。“钟主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现在大家都这么忙,连镇长书记也在工地上跑来跑去。你既然负责送水,干嘛要浪费时间去搞那些没用的东西。如果有时间的话,倒不如多跑两趟,现在你们送来的水,远远供应不了这么庞大的施工队饮用,工地上的人都在节约着喝水呢?”

    被柳红说了两句,钟小印终于挂不住了,只是碍于太喜欢柳红了,这才辩解道:“我们也很辛苦,每天跑两个来回,一刻都没休息过。”

    钟小印委屈的样子,让柳红又气又好笑,一个大男人,象个小孩子似的。唉!人为什么差距就那么远呢?

    柳红没有再理会愣在那里的钟小印,从临时工棚里出来,朝远处正在干活的张一凡那边走去。

    钟小印望着柳红窈窕的身段,丰腴性感的臀围,正娉娉婷婷朝张一凡走去,气得将水壶扔在地上。恨声道:“一个寡妇,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玩死你!”

    大伙吃了饭,休息半小时。

    张一凡来到临时工棚,看到了正忙着给众人打饭的柳红,微微一笑。没想到自己这个建议,让柳红带着个孩子,也跟着到了这片茫茫大山中来做苦力。真是难为她了!

    正是由于这种全镇皆兵,上下动员,才让这段时间以来,工程进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加快。

    三班轮流替换,日以夜继,挑灯苦干,这是在大跃进之后,又一次体现了**伟大的凝聚力。

    柳水镇修渠的神奇事迹,引起了东临市一个路过记者的兴趣。那是一个漆黑如墨的夜晚,市报社记者沈婉云从外地回来,经过济州公路的时候,无意中现几里之外的一片灯火辉煌,隐隐听到一阵阵喊着号子的声音。

    出于职业敏感,她让司机停车,特意向当地村民打听了事情的原委。于是,第二天,她悄悄潜入了工地,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前提下,悄悄地拍下了很多珍贵的照片。

    工地上的人很多,沈婉云经过巧妙的化装,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她这个陌生人口的加入。在工地上潜伏的日子里,她听到得最多的就是张一凡这个名字。因此,她很快准确地定位,也就多了一份对张一凡生活的捕捉了解。

    饭吃完了,张一凡朝跟前带队的村长,村支书扔了支烟,“老柳,我们抽完这支烟,就准备开工了。”

    柳家顺是河东村的老支书了,五十多岁的中年人,个子高高,自从张一凡下令取消了计生办野蛮执法后,村支书对张一凡一直感激在心。因为他的堂弟柳家林被黄振国打了个半死,还罚了款。

    张一凡抓了黄振国,也算是为他出了口气。所以这次修渠,河东村最为涌跃。

    柳家顺接过烟,放在鼻子处闻了闻,“还是领导的烟好!哈哈……”

    两人正谈笑着,人群中有人大叫起来,“啊哟!我肚子痛。”说完,就有人一溜烟跑进了远处的毛草丛里。

    “哈哈……懒人屎尿多。”有人笑着骂开了。只是笑声还没断,又有人陆陆继继爬起来,“不行,我也肚子痛。”

    片刻之间,叫肚子痛的人居然有十几个之多。张一凡这才重视起来,“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家顺和村长连忙跑去查找原因。在这个过程中,又陆续有人喊肚子痛,跑去上厕所。张一凡立刻警觉起来,会不会是饭菜里有原因?

    立刻找来了柳红等人,这些后勤的女同志都摇摇头,“不可能,要是饭菜有问题,怎么其他人没事?”

    “我们都没事,不会是……”柳红迟疑道:“会不会是水的原因?”

    “对啊!我们几个一直忙着没空喝水。张镇长,快查查看,是不是水的原因。”

    有可能!张一凡立刻想到了,自己这不也吃过了饭,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喝水,难道问题真出在水上面?幸好现在吃饭都是轮流吃的,还有几个村的人到现在还没来吃饭。

    做了一番调查,那些没喝水的人一个都没事。张一凡便越确定,可能是水有问题。“钟小印呢?他在哪?快把他找来。”

    人群中有人回答,“钟主任刚才吃了饭,就带着人去运水了。”

    “赶快叫人去追他们,说这水有问题,让他们换一个地方运水。”张一凡吩咐道。

    还好!只有二十几个人出了问题。张一凡只得让这些人回家休息,其他人继续开工。同时带话下去,水有问题,其他几个村的人,暂时忍忍,先不要喝水。

    结果有个村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地喝了几口,果然这人马上拉肚子,应证了泉水有毒这一说法。

    “不可能啊,这水喝了这么多天了,怎么突然有毒呢?”柳红奇怪的嘀咕着。

第二十章 绝地奶娘

    下午继续开工,可工地上没有水喝,大家苦不堪言。钟小印带人去运水,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大家都忍着口渴继续干活,只是喊号子的声音渐渐地没了。七月的太阳很毒,一股热风吹来,扬起一地灰尘。张一凡站在高处,整整一天没有喝水,嘴唇都磨出泡了。

    不行,得想个办法尽快到附近找到水,否则这活没法干下去了。张一凡寻思着,朝远处看了看,便叫了几个人,向荫凉一点的地方去找水。

    在工地上蹲点的一个月里,工程的进度很快,水渠的毛坯已经拉到了河东村两里之处,后面接着就是砌石墙,抹水泥固化工程。

    后面的工程进度也不错,离前面的工程队不足五百米的距离,照这情况下去,工程有可能在月底完工。

    尤其是拉毛坯,如果没有碰到大的石山,不用放炸药,几天时间就可以拉到河东村,与柳水镇连通。为了保证这工程进度,工程队的饮水必须解决。

    张一凡翻过了一道光秃秃的山梁,突然觉得眼前迷迷糊糊的,脑袋有点昏。正想叫人,身子一歪便倒了下来,并顺着山坡向下滚。

    “张镇,张镇!”后面跟着李富强和几个村民,李富强看到张一凡突然之间倒下,就知道大事不妙。

    前段日子,张一凡被人袭击之后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为了工程的进展,他执意在工地上蹲点,有时通宵达旦。一个星期除了回去洗个澡之处,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在工地。

    对于张一凡这种顽强的拼搏精神,让柳水镇班子人员无不汗颜。尤其是当初那些心有怨言之辈,如今已经无话可说。堂堂一个镇长,如果处心积虑地为民办事,这些老油头逐渐改变了对他的看法。

    李富强也不例外,柳水镇虽然是个穷镇,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平时的吃吃喝喝,无为度日。象张一凡这么顽强拼命为百姓办事的,倒是头一次见过。

    一个年轻人,有如此大的手笔,能调动大笔资金和力量来修水渠,除了上面领导的关照,也彻底说明了一个人的能力。因此,平时的时候,李富强也开始维护张一凡。

    尤其是在某些干部心怀不满,泄怨言的时候,他都会说两句公道话。

    张一凡突然晕倒,与这些日子没命的辛劳有很大关系,李富强第一个冲上来,在山坡下抱起张一凡大喊。

    “张镇,张镇!”

    喊了一会,张一凡毫无反应。李富强当场立断,“不行,马上返回工地。”

    工地上有临时卫生应急队,就是为了防止因工负伤,或中暑之类的事生。几个人背着张一凡,匆匆赶回了工地。

    工棚里,几个重要的镇干部和村长,支书都来了。卫生队的人忙得不可开交,河东村的赤脚医生替张一凡检查后道:“嘴唇干裂,身体烫,体温上升,有中署现象。”

    “快,有水吗?给他喂点水,再喝瓶十滴水。”

    水?哪里还有水。刚才那些有毒的水就是避免被人误喝,都倒掉了。现在连临时工棚一滴水都没有。

    赤脚医生犯难了,“这可怎么办?十滴水浓厚太高,这样灌下去会伤胃的,喉咙也受不了。”

    可这工地上就是没水啊!钟小印带去的运水队估计要到下午四点多才能回来。几个镇领导和医生围在昏迷不醒的张一凡身边,正不知所措的时候,柳红从外面进来。

    听说张一凡为了找水突然昏倒,从山坡上滚下来,便有些心里不安。

    这个张镇长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身体不行干嘛硬撑?他可是镇里的好干部,千成不要有事才好!

    陈致富刚刚到工地上,听说张一凡又昏倒了,问了几处后勤部的人,都没有找到水。这下可把人急坏了,这里到镇卫生院有二十几里,就算是现在送过去。这山路崎岖不平,张一凡还能不能受得了这巅波?

    陈致富走进工棚,大喊道:“到处都找不到水,先给他喂点十滴水再说吧!”

    赤脚医生有些迟疑,“这恐怕不行吧!这么热的天,他一天没喝水,会烧着胃的。”赤脚医生说着,把目光落在胸部高高的柳红身上,“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快说!”

    众人无不心急死了,这狗屁医生还在卖关子,有人狠不得立刻把他按倒,狠狠踹两脚,把他肚子里的话踹出来。

    赤脚医生看着柳红,“恐怕得她帮忙才行,借点奶水和着药让他喝下去吧!”

    靠!真他娘的绝了。这也想得出来!

    不过,有人不得不赞同这个建议。

    柳红的脸顿时红成一片,旁边一个帮忙的女孩子也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事关张一凡安危,她还是忍不住劝了柳红一句,“柳红,你就试试吧!”

    柳红正难为情,见众人都这么说了,咬咬牙道:“要不我把奶水挤到碗里。?”

    “当然是挤到碗里,难道你还要亲自喂他?”众人这才明白柳红红脸的原因,原来是她误会了。

    有人立刻端来了碗,柳红别过身子,挤出了半碗奶水。赤脚医生将十滴水倒进碗里,调和了一下。陈致富立刻抱起张一凡的头,想顺便着将药让他喝下。

    好不容易撬开了张一凡的嘴,灌了小半碗药。只听到张一凡喉咙里咕碌一响,突然噗呲一声又全喷了出来,溅了那医生一身。

    药喂不进,陈致富当机立断,“送卫生院!”

    众人正准备抬张一凡去镇卫生院,张一凡猛一个翻身,又吐了一地。然后就听到了迷迷糊糊叫道:“水——水——”

    这个时候,哪来的水啊!好不容易要来了一点人奶,都被张一凡吐了。众人正无计可施的时候,柳红来到他跟前,用极细的声音道:“让我来吧!”

    就在众人还没听明白的时候,柳红已经捋起了衣服,露出一对饱满的*,众目睽睽之下将身子凑近了张一凡的嘴。

    啊——众人无不震惊!这场面太感憾了。美艳少*妇牺牲色相,舍身救人。

    陈致富立刻反应过来,朝众人挥了挥手。

    天啦!要是有这等艳福,让我也晕一回吧!此刻,一些人连郁闷不已,为什么晕倒的人就不是自己呢?

    工棚的另一角,潜伏了好几天的沈婉云正准备回去报道,听到这边吵吵闹闹,她就凑过来,刚好看到了这一切。趁人不注意,她又偷偷地拍下了这极为珍贵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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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风云人物

    九六年的大干旱,持续了大半年,它不仅给柳水镇人们带来了灾难,也让他们赢得了抢修水渠的时间。一条宽达四五米,全程十几余公里的大水渠,横贯南北,将牛兰山脉济水河与柳水河连成一片。

    在这段抢修水利的艰苦日子里,太阳和月光,还有星星见证了这一切。这是一项伟大的壮举,柳水镇历史上最为动人的徽章。

    八月十六日,是通济河峻工的日子。也是柳水镇政府搬入新大楼的日子。张一凡选择了在同一天办庆典,有着他深厚的意义。

    这一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多少人手里捧着从通济河缓缓流过的水,心中充满了感激与崇敬。

    要不是张一凡,他们没有今天。

    要不是张一凡,柳水河只能日益干涸,从而失去生机。

    无数的村民,在心里呼喊着张一凡的名字。张一凡在工地上,不屈不挠的奋斗精神,每个人亲眼目睹。

    从此,张一凡这个名字,深深地写入了柳水镇人们的心里。

    八月十六这一天,对于柳水镇人们来说,是个普天同庆的日子。河水淌淌而来,如热流般注入每个人的心田。

    张一凡和陈致富两位党政一把手,在庆典上表了一段讲话。张一凡的不亢不卑,不骄不躁的表现,赢得了更多群众的支持和热烈掌声。

    站在讲台上,张一凡对着话筒:在修渠的日子里,我们经历了四个月零八天,动用了全镇六千多人,花费了一百八十二万七千余元,在济州县全力配合下,完成了这项创举。

    这是全镇人们的骄傲,也是通城县的骄傲。

    我们在没有任何机械工具的条件下,在没有工资的条件下,在镇委镇书记的带领下,艰苦奋斗,顽强拼搏,共同创造了柳水镇历史上又一个伟大的奇迹。我为你们而感到骄傲,感到自豪,柳水镇的人们,你们是好样的!

    ……

    就在柳水镇庆典的时候,东临日报头版新闻也登出了这么一篇报道,《九十年代的大跃进,新时代的奇迹》小标题是:镇长书记亲自蹲点,率全镇人民抢修水利,共创奇迹,人工河流打通牛兰山脉两大水系。

    报道上,还特别刊登了几组动人的照片,尤其是一张美少*妇不惜身体,用乳汁抢救受伤镇长的照片特别抢眼。

    新闻的文字,也写得特别动人,特别煸情,而且文章中多次提到张一凡的名字。照片上,浓眉大眼的张一凡皮肤黝黑,脸色严峻,站在工地高处,一付深沉眺望的模样。

    也不知道沈婉云是什么时候捕捉到这个画片,这张照片被命名为——年青镇长的深思,路在何方?

    文章中写道:他们用双手创造了奇迹,他们用智慧叙写了新的篇章,他们是伟大的缔造者,他们也是自然的改造者。

    通济河的完成,将是通城县,乃至整个东临市最具标志性的伟大工程。它改造了两大水系,造福了一方百姓。在此,让我们致以崇高的敬礼!

    柳水镇人民,柳水镇政府,你们是好样的!

    张一凡看到这篇报道的时候,不禁连连苦笑,他万万没想到,在工地上看到的那个经常拿照相机的女孩子,居然是东临市报记者。她,写得太夸张了吧。这是把自己推向风尖浪口。

    最令张一凡尴尬不已的是,那幅被柳红抱着喂奶的照片。郁闷啊!这丑出到市里了。

    柳水镇办公室里,同样也有人不高兴。副书记刘天林对面坐着钟小印,一老一少正抽着烟,钟小印生气地将报纸扔在地上。

    “妈的,真没想到,那天在水里放点药,反而承全了他。刘书记,我们怎么办?”

    刘天林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抽烟。目光落在报纸上柳红给张一凡喂奶的那张照片上,脸上突然露出一股阴笑。

    通城县政府,秘书李治国拿了一份报纸走进县长办公室。将报纸递给林县长,林县长看罢微微一笑,“这个张一凡,修个水渠也弄这么大动静。”

    当他看到那几张照片时,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随手将报纸放在一边。对李治国问道:“记者是怎么知道的?”

    李治国如实回答:“据说记者是在回济州的路上,看到了柳水镇连夜抢修水利的一幕。于是她悄悄潜入了工地,所以才有了这篇报道。”

    “确定不是有人故意炒作?”

    “应该不是,据记者本人说,自己在工地上呆了好几天。所见所闻都是亲眼目睹。”李治国不知道林县长这么问的用意。难道张一凡会利用这件事,自己炒作自己?也太无聊了吧?

    李治国退了出来,林县长还皱着眉头在深思。

    木秀于林必摧于风,看来这个张一凡在柳水镇呆不长了。林县长喃喃地道。

    张一凡出名了,尤其是那张被柳红抱在怀里喂奶的照片,一时之间让他名声大震。通城县委县政府议论纷纷,众说芬芸。

    东临市委还特意打电话来,询问了这事。林县长和封书记只得小心的回复着。

    关于柳水镇修渠的事,说好的人很多,说丑的人也有。有人认为是做秀,更有人借照片做文章,恶俗,败坏风气。堂堂一个镇长,躺在女人怀里,成何体统?

    可也有人认为,这是一种高尚的体现,一种无私无畏的精神,这不是表功,而是一个**员应有的本质。这种事情值得表扬,要好好宣传。

    从市委市政府听到了几个不同的声音,封书记就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将张一凡的事迹写成文件,放到各部门好好学习学习。、只是张一凡毕竟是林派的人,他又有些犹豫。县长和书记历来是对立的,封书记和林县长也不例外,两人都是强硬派,所以难免针锋相对。考虑了半晌,他还是放弃了这想法。只要是林派的人,一律不重用。

    然后事情远远不止如此,张一凡那张艳照和报道,又被人转载到了省日报。这不张一凡刚刚开完会,就接到董小凡的电话。

    小母老虎威了,董小凡没有明说,只是在电话里,对张一凡深深地表示了一下恨意。

    才放下董小凡的电话,铃声又响了,这几天张一凡接电话都接得手都酸了,耳朵听出了茧,只是他不得不拿起电话,“喂!”

    “好小子,干得不错嘛,一举成名了。”电话里响起老爸张敬轩的声音,张一凡立刻坐直了身子,“爸,你说什么呢?都是一些记者乱写的。”张一凡说的是照片的事。

    张敬轩呵呵地笑了笑,“放心吧,老爸是开明的。只是这事还不能让老爷子知道了。他可不喜欢年轻人太出风头,你小心一点。”

    “放心吧,我尽量低调。”张一凡老实地应着。

    “一凡啊,你能脱离家族的背景,自己闯出一番天地来,老爸为你感到高兴。只是官场的事,不是光靠会做事就行了,你现在还只是个小镇长,等你越到高处,你就会现官场中的勾心斗角,远远过你的想象。”

    “我会小心的。”

    “嗯!这事我尽量替你瞒下了。报社已经停轩,不再报道这件事。不过小凡可向我表示了不满,你得注意了。我看小凡这丫头还不错,人家是真心喜欢你了,要不先把事情定下来?”

    “老爸,这些事就不要你*心了,由着我们自己慢慢来行吗?”

    “好好,好!那你自己注意点,有空就回省城看看你妈。”

    挂了老爸的电话,张一凡隐隐感到一丝担忧,如果这事让老爷子知道,可能情况就不妙了,老爷子最反感这样的事。

    令张一凡没想到的是,几天不到,报纸上的女主角,柳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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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禽兽公公

    新政府大楼建成后,镇里成立了一个食堂,张一凡兑现自己的承诺,将柳红安排在食堂里给大伙做饭。

    食堂一共两个人,另一个人是副书记刘天林的堂妹。两人每个月工资三百二十块。这份工作,对柳水镇目前的收入来说,也算相当不错。

    当初提议的时候,有很多人想把自己的亲戚弄进来,只是张一凡提名柳红之后,一些人便知趣地退出了。

    柳红在修水渠的时候,公然用自己的乳汁,救了张一凡。因此,没有太多的人敢说闲话。而且张一凡目前在柳水镇的地位,也算是一言九鼎。柳红就这样成为了后勤部的一员。

    这天柳红下班回家,将孩子放在床上,自己打了盆水去擦身子。没想到一个人从背后冲出来,一把抱住了柳红的腰。

    柳红情急之下正想大喊,对方显然料到了这么一手,一只粗糙的大手遮住了她的嘴。挣扎中,柳红惊异的现,这个欲对自己不轨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公公。

    “放开我,你这是干嘛?”柳红愣了好一会儿,才挣扎起来。

    柳红的公公是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自从儿子死后,一直对柳红冷嘲热讽,其态度恶劣比婆婆还过分。只是今天公公的表现很反常,居然想要强迫自己。

    一个志在必得,一个誓死不从,两人在屋子里扭成一团。吵闹声传到了隔壁的房间里,小孩哇哇地哭了起来。婆婆从另一个房里出来,抱过孙女,瞟了一眼柳红和自己的丈夫就出去了。

    “婆婆!救我!”

    柳红叫了一声,可怜婆婆象没长耳朵一样,抱着孙女离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公公,你不能这样,我是你儿媳妇。”柳红哭喊着向公公求饶,可惜柳红公公象疯了一样撕扯着她的衣服。

    “你这个狐狸精,*,臭婊子,你在外面勾三搭四,就以为我们不知道?告诉你,你生是我们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这辈子别想着再嫁人。我柳勤寿就是把你强J了,也不让你跟别人鬼混!别以为有镇长给你撑腰,你就能飞起来了。”

    柳勤寿见降不住柳红,顺手抽了柳红一巴掌。“骚婊子,给别的男人喂奶都行,给老子睡一下就不肯了?告诉你,今天不肯也得肯,我都跟你婆婆说好了,让你给柳家添个男丁。”

    嗡~~~~~~~~~~~柳红霎时头大了,好无耻啊!公公婆婆居然串通好了,让自己给柳家生个男丁,可我是他们的儿媳妇,怎么可以这样?

    柳勤寿趁柳红愣,伸手扯过她胸前的衣服,一只手狠狠地抓向柳红鼓鼓的胸部。柳红尖叫一声,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本能地朝公公*踢去。

    “啊——”

    柳勤寿惨叫一声,身子立刻弯成了弓形,豆大的汗水珠珠滚落。只听到他痛苦地骂道:“你这个臭婊子,好狠——”

    柳红趁机冲出屋子,了疯似的朝外面跑去。

    这个消息是计生办的一个妇女吴秀琴告诉张一凡的,当时吴秀琴正下乡回来,就看到柳红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了疯似的往外面跑。

    而柳红婆婆象死了人似的一脸不悦。公公柳勤寿坐在大门口的石条上抽烟,嘴里贫贫不平地骂着,臭婊子,骚狐狸之类难听的话。

    “走,去看看!”

    早就听闻柳红的公公是个难缠的人,自从儿子死了之后,一向视柳红为扫把星。两人再次来到柳家,大门紧闭,连柳家老两口都不知去向。

    张一凡马上通知了派出所唐武,然后与吴秀琴分头寻找。

    “柳红肯定出事了,你我分头寻找。不管有没有找到,一小时后在派出所汇合。”

    柳红回家之后,到底生了什么?张一凡突然回忆起,在柳勤寿大门口看到的那张报纸。肯定是风言风语传到他们耳里,老两口与柳红生了争执。

    张一凡猜了个大概,便朝河边找去。

    天很快就黑了,柳水镇立刻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稀稀拉拉的几点灯光,点缀着这个偏远的小镇。柳水河里的水,哗啦啦地响着,张一凡又到了第一次来柳水镇,在这里碰到柳红的地方。

    “柳红!”

    他叫了几声,除了流水的声音,没看到柳红一丝影子,张一凡一直沿着河流向下寻找。

    此刻,柳水镇的其他地方,派出所联防队的成员,全体出动,寻找柳红。

    张一凡一个人沿着河边走,大约在离镇五百米的地方,看到河边有一道黑影。

    是柳红?

    念头还没完,就听到扑通一声巨响,黑影一跃而下,跳入了柳水河中。如今的柳水镇今昔对比,水势虽然不是很急,却有一个多人深。

    “柳红——”张一凡一声大喊,奔了过去。河水中就有人挣扎,张一凡什么也顾不上了,纵身一跃,也跳进了柳水河。

    张一凡游到那人身边才现,寻死之人果然是柳红。“柳红!你这是干嘛?”

    柳红不会游泳,连喝了好几口水,神质还算清醒。听到张一凡的叫喊,忍不住大哭起来,“张镇长,你不要管我,让我去死吧!在他们家我是过不下去了。”

    “什么都不要说,我们先上岸,有什么事情,政府会帮你处理的。”张一凡抱起柳红的腰,慢慢向河边游去。

    “张镇,你真的不要管我,我实在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让我去死吧!”柳红心无可恋,受了公公沉重的打击,心如死灰。

    一个刚刚过门,便死了老公,又受到公公婆婆挤兑的媳妇,日子有多么难过?其中的苦楚只有柳红心里清楚。这一次她是真的想开了,就算是死,也不要让禽兽不如的公公得逞。

    张一凡将她拖到河边,柳红百来斤的身子,的确有些沉重。尤其在水里,行走更为艰难,再加上柳红不住的挣扎,就增加了张一凡上岸的难度。

    “好了!别再闹了!”张一凡爬了几次,都没有爬上这岸边,渐渐地感到了有些泛力。于是他忍不住大喝了一声。

    被张一凡训了一句,柳红果然乖多了。看着自己被这个跟自己差不多的男人抱起,她又想起了与张一凡相识的一幕一幕。想起了张一凡在通济渠工程上的挥汗如雨,想起了他给柳水镇人民带来的好处,于是,她越有些不安。

    总不能因为自己的痛苦,连累了这个年轻的镇长。万一两人在水里有什么事,她柳红就算是死,恐怕也死不瞑目了。

    再怎么样,也不能拖累张一凡。柳红想好了,突然推开张一凡抱在腰间的手,“张镇,我对不起你,我不死了,我自己来吧!”

    不死了?柳红的突然转变,让张一凡有点想不明白。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拦在她的身后,两个人终于爬到了岸上,张一凡却累得个半死。

    张一凡坐在地上,看着黑暗当中哭得满脸泪痕的柳红,缓了口气后问道:“到底生了什么事?你给我说说看!”

    “我……我……哇——”

    柳红张了张嘴,心中一片无限委屈,在柳水镇里,她再没有可以信任的人,要不是张一凡来救她,柳红早下了必死的决心。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冲动,柳红好想扑到张一凡怀里大哭一场。这是一个女人在失落和伤心的时候,一种寻求依靠的本能。

    张一凡靠近了些,拍拍她的肩膀,“你不要哭,把委屈说出来,我替你做主。”

    张一凡话还没说完,柳红便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扎进了张一凡怀里。

    “呜呜呜……”

    突然,一束强光照过,柳勤寿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大叫道:“奸夫*妇!贱女人,你还敢说自己没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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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谣言

    原本是想安慰一下柳红,没想到她这么冲动,居然扑进自己怀里。这让张一凡好为尴尬,虽然柳红貌若桃花,熟透了的少*妇身子,尽管好几次见过柳红喂奶时的丰满胸部,但毕竟不能让张一凡为之所动。

    柳红哭得太伤心,太投入,全然忘了对方的身份,只是几个月相处下来,对张一凡产生了大大的依赖心理,因此不顾一切扑了过来。

    张一凡也是为了安慰柳红,才勉为其难地充当了这个角色,没想到柳勤寿在这个时候冲出来,还喊着这种人神共愤的话,令张一凡怒火难耐,指着柳勤寿吼了一声。

    “放肆!”

    柳红出事的时候,你不去寻找,老子把人给你们救上来了,你又出来捣乱,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放开她。”柳勤寿见张一凡火,也不敢过来,只是结结巴巴地道。

    “张……张……张镇长,柳……柳红她只是个寡妇,你不会连寡妇也要吧?”

    “啪——”

    张一凡控势不住,顺手一耳光扇了过去。这是他在柳水镇第一次打人。“嘴巴放干净点,柳红今天的事,你有一定的责任!”

    “你……你为什么打人?”柳勤寿捂着脸,有种想扑上来拼命的架势,只是看到张一凡怒意甚浓,便不敢动了。

    这时,副书记刘天林带着几个人赶过来,唐武随后而到。

    “张镇,生什么事情啦?”刘天林见张一凡和柳红浑身湿透了,猜了个**成。

    唐武也走过来,他只关心张一凡的安危,“张镇,你没事吧?”

    柳勤寿突然指着张一凡道:“刘书记,唐所长,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我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我说了句,他还打人。做镇长的了不起啊,勾引人家的媳妇,还打人。如果你们不管,我要告到县里去。”

    “闭上你的鸟嘴!”唐武骂了一句。

    柳勤寿这几句话,让众人一阵尴尬。先不管他话里是真是假,两人有没有抱在一起,反正传出去影响不好。

    “唐武,把他带回去,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张一凡拂袖而去。

    吴秀琴走过来,脱了件衣服给柳红披上。小声道:“柳红,你干嘛这么傻?受了委屈可以跟镇里领导反应,干嘛要跳河。要不是张镇长来得快,你就真完了。”

    柳红摇摇头,黯然道:“我没事!”

    “好了,先回去再说吧!”唐武叫了几个联防队员,把柳红带回了派出所。

    柳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张一凡要求派出所立刻组织警力,调查事情的起因。

    柳红开始什么都不愿说,直到张一凡换了衣服过来,她才吞吞吐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张一凡立刻拍着桌子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是禽兽不如!唐所长,立刻派人把柳勤寿给拘留了。”

    对于镇长的指令,唐武没有半丝犹豫,柳勤寿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强J未遂罪。派出所几个民警,很快就找到了正在跟刘天林诉苦的柳勤寿,将他带回了派出所。

    在审讯柳勤寿的时候,唐武碰到了一个哭笑不得的问题,当他问柳勤寿为什么要强J自己的儿媳,做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

    谁知道,柳勤寿理直气壮地回答,“她是我柳家的媳妇,嫁到柳家,生是柳家的人,死也不能出柳家的门。我儿子已经死了,她为什么不可以继续帮柳家生个儿子,继承香火?再说儿子死了,老爸续了儿媳妇,在柳水镇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得到这样的回答,唐武头大了不小。后来一问,柳水镇的确有过这样的风俗。

    儿子出事之后,也有人家把儿媳妇据为己有,不再出嫁,继续帮自家继承香火。尽管柳勤寿对自己的罪行毫不掩饰,但唐武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张一凡倒是头一次听说有这回来,问过了几位镇干部,他们的回答是:象这样的事情,柳水镇的确生过。但是只要双方情愿,不闹出什么乱子来,政府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不参与干涉。

    因为这是风俗问题,如果打压,将引起一连串的联锁反应。再说柳勤寿只是强J未遂,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柳红,他们的建议是教育教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真是头大啊!以前只听说过,古代皇帝死了,儿子取了老爸的妃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儿子死了,老子娶了儿媳的规矩。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

    做为一镇之长,张一凡还是从大局考虑,让派出所对柳勤寿进行一番教育,关个几天放人。

    经过这件事情,柳红死活不愿再住家里,搬来了政府宿舍。

    原以为事情算是过去了。没想到过了几天,柳水镇到处流传着一种谣言:柳家寡妇与镇里某位领导有奸情,还因为奸情暴露,把公公抓起来关了几天。

    显然这种流言的矛头直指张一凡,只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有人信,有人不信罢了。

    稍有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张一凡不是那种偶象派的明星,但也相貌堂堂,仪表出众,又是一镇之长,前途无量,怎么可能与一个结了婚生个孩子的寡妇有瓜葛。

    无机之谈!

    这种流言也传到了县里,林县长轻蔑地哼了一句,没有再理会这种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张一凡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人,有人针对他,也就是针对自己。

    官场之黑暗,完全可能淹没一个人的才能,他不希望张一凡在柳水镇刚刚有了些起色,便被这种流言蜚语所累。林县长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刊登了通济河水利事件的报纸上,上面的一张照片格外刺眼。

    照片上,张一凡紧闭着双眼,不省人事的躺在一个美少*妇的怀里,而这个美少*妇正用自己的乳汁抢救这个昏迷不醒的人。

    来本这件事已经捅到了省报,柳水镇兴修水利,美丽少*妇舍身救人的事迹炒得沸沸扬扬,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所有的报纸刊物禁声闭嘴,绝口不提这件事。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封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而且这人的出点,应该是在帮忙张一凡才对,他又会是谁呢?如果他是好意的话,那与张一凡是什么关系?林县长陷入了深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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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小凡发威

    这天张一凡在县城开了个会,会议上县委县政府领导主要指示了,如何引导群众恢复生产,帮脱老百生脱贫致富。

    这次干旱持续了整整大半年,旱情波及了通城县大部分地区,其中以柳水镇周围一带最为严重。因此这次的会议内容是灾后恢复生产工作。

    按照往年的惯例,每到秋节,将临来一次强降雨天气,地区政府官员如何理解和促进生产,这是一个很值得关注的问题。

    封书记也拿出了柳水镇做为例子,只是会议上淡化了张一凡这个镇长的功劳,移花接木地大肆表扬了柳水镇书记陈致富。

    毕竟是党领导一切嘛!政府部门做得再好,也是党领导有方。陈致富在这次会议上成了焦点人物,报告也是由他做的。

    当初陈致富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多少有点心虚,他就与张一凡两人合计。张一凡还是劝他听从领导的安排,毕竟在这次大修水利的工程上,陈致富同样功不可没。

    组织人力,加强宣传,调配资源,有时还要做群众的思想工作,陈致富同样也不松轻。再说他又是镇委书记,由他去做报告实在是理所当然。

    开完会后,张一凡拍着陈致富的肩膀道:“陈书记,如果我猜得不错,你马上就可以高升了。”

    陈致富很不自然地笑了笑,“张镇你就不要笑我了,我还不是沾了你的光。要不是你,永远都不会有人想到修通济渠这个构想。其实这次的大功臣应该是你,我徒有虚名罢了。”

    “都是自己人,就不说这些了。只要能为老百姓做点实事,也不枉为一方父母官了。柳水镇以后的路还长着。陈书记,我想等回镇之后,召集镇周围几个村的村干部,开个小会。”

    “哦?张镇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陈致富刚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听了这话又停了下来。

    张一凡想了一下,“我只是有个想法,把镇里周围的几百亩地征集起来,搞一个通城县,乃至整个东临市最大的蔬菜基地。在柳水镇这地方,不适合招商,我们只能靠自身的资源展起来,搞农业项目。只是这个想法还不成熟,得回去好好合计合计。”

    陈致富眼前一亮,刚刚会议上提到了这事,张一凡就立刻想到了柳水镇的现状。自己这个书记还沉醉在刚才做报告的快感中,张一凡早就想到了下一步的计划。陈致富不得不自叹不如!

    论真才实料,我万万不是他的对手,这次倒真真切切粘了他的光。

    说到搞蔬菜基地,又是资金问题,而柳水镇缺少的,永远是资金来源。

    陈致富脑海里闪过万千种想法,心里便对张一凡有点愧疚之意。“说到为民办事,我真的只佩服你一个,一凡老弟,你决定就是了。陈致富一如概往地支持你!”

    两人笑了笑,正要上车,张一凡的扩机又响了。

    “也不知道是谁?我去回个话。”张一凡转身朝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走去。陈致富看着他的背影,不断的琢磨着张一凡的心态。

    刚才的会议上,封书记明显有打压之意,张一凡却能将这事置之度外,做到宠辱皆忘,一心为民,的确不简单啊!

    陈致富看了他的背影很久,却怎么也猜不透张一凡的心思。

    没多久,张一凡就回了电话过来,他朝车里的陈致富道:“不好意思,我有个朋友来了,今天恐怕回不去了。”

    陈致富笑了笑,“没事,没事,你去就好。反正镇里这两天又没什么大任务,当是清闲两天吧!”陈致富朝张一凡挥挥手,便叫小刘动了车子。

    等陈致富走后,张一凡才拍了拍脑袋,“真该死,居然忘了今天是老妈的生日。”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刷地开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离在张一凡的身边。玻璃窗缓缓地滑下,戴着墨镜的董小凡得意地探出头来,“怎么样?我的技术又进步了吧?”

    “还行!”张一凡跳上车,在路人无限羡慕的眼神中,保时捷很拉风的招摇而过。、“快看!保时捷哎!”

    “啊哟,我的妈哎,真的是保时捷。、”

    “还是辆跑车!啧啧,不得了。”

    听到路人赞不绝口,董小凡扬起了一个妩媚的微笑,神采飞扬。看得张一凡砰然心动,这丫头倒是真的越来越有女人味了,与小时候完全是天壤之别。、张一凡的目光无意地瞟过董小凡系着安全带的胸部,在安全带的压迫下,两团丰韵高高耸起,有种珠圆玉润般诱惑之极,简直令人欲罢不能。

    如此挺翘的玉峰,让张一凡无由地想起,柳红喂奶时的情况。白晰丰满的两团嫩肉,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柳红的胸是半球形,正处于哺乳期,所以显得格外的硕大而饱满。那董小凡的又会是什么型号?张一凡无限联篇地浮想着董小凡衣服之下的情景。

    董小凡正在开车,哪里料到张一凡此刻正在对自己的胸部图谋不轨。她摘下眼镜,随手放在坐位旁边。“今天是苏阿姨过生日,你这个做儿子的准备了什么礼物?”

    张一凡正想着出神,根本就没听到董小凡的话。刚才董小凡摘墨镜的时候,被安全带穿过的胸前有颗扣子弹开了。就在董小凡动作的瞬间,张一凡清晰地看到了从衣服空隙中透过的一抹春色。

    足足有只拳头大小的雪白*,在纯白色胸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白晰迷人。随着公路的巅波,董小凡的胸就象一对受惊的小白兔,慌乱地跳跃了几下。

    车外公路起伏,车内波涛汹涌,张一凡这是第一次见到董小凡如此诱人的地方,不禁微微呆了呆。

    “你在看什么?”

    董小凡终于生了张一凡的异样,尽管张一凡飞快地收回了目光,她还是准确地摸捉到了可疑之处。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胸前一颗扣子弹开,胸线大开,至少有大半只嫩乳暴露出来。从张一凡的角度,刚好可以清楚地俯瞰它的全景。、董小凡气坏了,整张脸瞬间变得通红,狠狠地一个急刹车,将车子停在路边。很快就河东狮般的吼了起来,“张一凡!你好过分。”

    汗!被捉了个现形,张一凡尴尬地笑了笑,“别误会,其实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你还说!”

    砰——、董小凡气愤地抓起车里的一盒纸巾,狠狠地砸了过去。

    (爽不爽,再来一章要不要?要的话求个打赏,送个礼物也行,我再暴几章!谢谢各位捧场!)

第二十五章 老妈的生日

    省城政府大院家属区。

    今天张省长家里喜气洋洋,宾客满门。来来往往的人去了一批又来了一批,这还都是一些八辈子打不上杆的远房亲戚。什么七姑八妹,五婆六嫂,二百多平米的套房,楼上楼下挤满了人。

    中午吃过饭后,省长夫人苏秀卿便送走了所有的客人,然后就在家中静静等待着三个儿女的到来。

    三个儿女都在外地,唯有最小的张一凡也去了四百里之外的通城,按往年的习惯,每逢父母生日,过节什么的,儿女们都必须赶回来给父母拜寿。

    省长夫人过生日,前来巴结的人很多,只是张省长下了禁令,工作以外的时间,不论是谁,都不允许到家里探望。

    今天这些来的客人,仅仅是两家的一些亲戚罢了。光是这些亲戚,已经让苏夫人忙着焦头烂额。她说自己不过生日还好,一过生日比哪天都累。

    省长夫人苏秀卿,今年四十八岁,华南大学经济系教授。大儿子张震南在南方军区,少将军衔;女儿张蓓蓓在省财政厅,去年刚刚结婚。张一凡是最小的,本来想留在身边,但是张一凡执意要自己出去闯。

    前些日子张一凡在柳水镇那些事,张敬轩和苏秀卿在报纸上都看到了。到底是张家男儿,一个小小的镇长,职位卑微,却能做出如此惊人的壮举,张敬轩感到很欣慰。

    只是苏秀卿倒底是做娘的,看到原本清秀白嫩的儿子,大半年不见,变得象包黑炭一样,当时就哭了起来。甚至有种想法,让张敬轩将儿子调回来,免得在小地方吃这种苦。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张敬轩最了解张一凡的性格,一旦这小子决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正是因为他这种犟性子,这才同意让他出去磨练一番。

    最近老爷子在北京打电话过来,问起后辈们的事,张敬轩还将这事给瞒下了。他希望有一天,张一凡能够很骄傲地站在老爷子面前,承担起家族的使命。

    快五点的时候,女儿张蓓蓓先回来。

    “妈!生日快乐!”张蓓蓓二十七八的人了,在妈妈面前还象个孩子似的。与老妈一个拥抱之后,送上了自己的礼物。“妈,这是我与庆生给你买的礼物。庆生有事出差了,他让我代他祝您生日快乐,越来越年轻美丽。”

    周庆生是张一凡的姐夫,官场新贵,年轻有为的检察官。因为案子的关系,需要去外地出差,因此今天没有同蓓蓓一起来。

    “庆生又出差了。”苏秀卿拉着女儿坐下,母女俩说起了贴心话。“今天刚把那些亲戚送去,就留我和你爸在家里,光等你们三个回来了。”

    “妈,你别急,大哥马上就到了,他刚才在电话里说,已经下了高。”

    “我也就这个时候能看到你们三兄妹,平时的时候啊,哪能聚这么齐。现在老三又去了偏远的小县,回来一趟更不容易了。”

    说起张一凡,苏秀卿就朝正在看报纸的张敬轩喊道:“敬轩,你扩一下老三的机看看,是不是把今天的约定忘记了?这孩子,在省城有福不享,一定要去那种地方受苦,跟他老爸一个性子。”

    张敬轩放下报纸,微笑道:“我觉得老三有这种想法很好的,男人嘛!就是要靠自己的双手打出一片天地,想当年,老爷子不也是这样的?”

    “懒得跟你说了,每次都是这付德性。”苏秀卿很不乐意地站起来,“还是我自己去扩他一下,这孩子,也没有个电话,挺不方便的。蓓蓓,你明天去取点钱,给你弟弟买个手机。”

    “好类!”张蓓蓓笑了,“都说爹娘痛买仔,一点都没错,老妈还是最关心老三。”

    “说什么,鬼丫头。手心手背哪里都是肉,你们三个我还能分彼此?”苏秀卿正说着,楼下响起了喇叭声。张蓓蓓透过落地式玻璃一看,“是哥回来了。我去接他。”

    说完,蹦啊蹦的下楼去了。

    听说老大回来了,苏秀卿也向门口走去。“吴妈,你去帮他们拿下东西。”

    不一会儿,张震南带着媳妇杨岚岚和儿子张旭随蓓蓓上楼来。一家人进门,房间里立刻充满了活跃的气氛。

    “妈!”

    “妈!”

    “奶奶!生日快乐!”三岁的张旭,挺乖巧地叫道,然后从爸妈手里抢过礼物,亲手交给奶奶。

    苏秀卿一脸笑容,乐滋滋地抱起了孙儿。“我家旭儿最乖了,来,奶奶亲个。”

    吴妈把东西提进房间,张震南来到老爸身边,递了支烟,“老爸!”

    张敬轩摆摆手,“我戒烟了。以后少吸点,影响他人健康。”

    张震南见老爸不吸烟,只好把自己叨在嘴里的烟收起。看了一圈屋里,张震南就叫道:“怎么老三还没回来?”

    “刚刚打过电话了,小凡去接他,估计再过半小时就能到。”张蓓蓓从房间里出来道。

    “这个老三,搞什么?连个手机也没有。”张震南身高一米七八,说话做事无不透着军人的气息。他朝老婆招了招手,“岚岚,你明天给老三一张卡,让他自己去买部手机,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用台破扩机。”

    张震南的老婆杨岚岚家境很好,老爸是海外华人,身价过亿上市公司老总。平时个十万八万的,杨岚岚包里时时都有。听了老公的话,杨岚岚乖巧地点点头。、这时,张敬轩话了,“现在老三是通城县柳水镇镇长,以他的身份只能用扩机,你们不要太纵容他,太招摇了容易被人妒忌。”

    老爸一开口,小两口都不说话了。杨岚岚暗暗吐了吐舌头,悄悄地捏了一下老公的大腿。他们都知道张家的规矩,不管你站在哪个位置,哪怕是中央干部,行事作风一定要低调。否则树大招风,这就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这边苏秀卿和女儿正在说董小凡的事,“小凡这女孩子也不错,我们都看得出也挺喜欢老三的,要不我们搓合一下,让他们早点订个婚?”

    “其实老三也喜欢人家,只是这家伙死鸭子嘴硬,不说。”

    “对了,敬轩啊,要不你找个机会,跟董副书记说说这事怎么样?”说到张一凡的亲事,苏秀卿就特别上劲,她恨不得三个儿女都早点结了婚,然后生一大堆孙儿,一家大快快活活以养天年。

    张敬轩摇了摇头,女人啊!哪能明白男人的心里。男儿志在四方,老三正是打拼的时候,哪能让儿女私情给绊了手脚?订婚的事还真不能急,也许老爷子那里有什么安排。

    只是这事他不能说破,“这事老三自己会搞定的,你们就别*心了。”张敬轩看看表,朝厨房里喊道:“吴妈,准备开餐吧,老三应该快到了。”

    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起来。

    |“叮铛——叮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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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市消息,哈高科周五也就是十月二十九号再创新高,16。4元,涨幅高达九点几个百分点。最终以15。77收盘,涨幅百分之五点几。如果所料不差,下周还将继续创出新高,期待关注!

    另,京东方调整中,继续持股等待。

第二十六章 突然的矿难

    “叔叔回来了。”

    小张旭飞快地跑去开门,张一凡和董小凡双双出现在门口,小张旭便扑了过去。

    张一凡抱起张旭,小张旭指着董小凡大声喊道:“叔叔的女朋友好漂亮!”

    童言无忌,小张旭的一句话,惹得众人一片大笑,把董小凡闹了个大红脸。

    张一凡放下侄子,拿了一份董小凡买好的礼物递过来,“妈妈,生日快乐!”

    “阿姨,生日快乐!”董小凡也甜甜地叫道。张一凡这边与大哥,大嫂,二姐打招呼。苏秀卿便拉着小凡的手,“小凡,你可好久没来阿姨这里了。快来让阿姨看看,哎哟,又漂亮了。真是越大越好看,好一个标致的女孩子。”

    “阿姨,看您说的,其实你才是最漂亮的。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走在大街上,人家还以为是二十岁的姑娘呢?”董小凡嘴也挺甜的,尽说些令人高兴的话。

    苏秀卿笑道:“小凡真会说话,你当大街上的都是盲人吗?一个老太婆也认不出来了?”

    一家人聚齐,大家兴致很好,说说笑笑,倒也其乐融融。张敬轩也放下了平时的威严,很随和地听着三兄妹拉家常。

    自己快五十了,再上中央便有些难度。他把目光扫遍了三兄妹,这三个儿女,便是他们今天的成就,以后的寄托。

    其实有些时候,张敬轩觉得一家人团聚,其乐融融挺好的。只是身在官场,有些时候你不去踩人家,人家便来踩你。于是,勾心斗角永远在官场中纠缠不清。

    吃过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各自讲叙着自己在单位的经历。既是一种汇报,也是一种总结。小张旭就粘在爷爷的怀里,而苏秀卿就拉着董小凡的手,一直舍不得放开。

    老妈的表现,众人心里看得明白,董小凡已经成了老妈内定的媳妇人选,看来张一凡只怕是别无选择。

    在苏秀卿面前,董小凡乖巧温顺得很,俺然一个未来的小媳妇似的。

    省城的家里,一直保留着三人以前的房间,如今苏秀卿早让吴妈打扫干净。大家都住自己家里,不用去外面开房。

    张一凡送董小凡到楼下,快上车的时候,张一凡拉了一下她的手,“小凡,谢谢你!”

    董小凡嫣然一笑,“什么时候回通城,我送你。”、“好啊!”看到董小凡妩媚的笑容,张一凡*心又起。“小凡,我妈妈的提议你是不是考虑一下?”

    “什么?”董小凡故意装糊涂。

    张一凡就趁了过去,“要不今天晚上就睡这里?我那床大着呢?”、“想得美!”董小凡白了他一眼,见张一凡色色的样子,飞快地钻进了车里,绝尘而去。

    这次一回家,老妈的生日,他这个老三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第二天走的时候,大嫂杨岚岚悄悄地塞给了他一张银行卡,姐姐张蓓蓓也给了他一张五万的卡。后来张一凡在通城查了一下,我的乖乖!大嫂那张卡里居然有十万块。

    了,了!

    这个大嫂,真是个不拿钱当回事的人。张一凡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娶了董小凡得了,反正董小凡老妈有钱,这样自己也可以有一个与大嫂身价相提并论的媳妇。

    带着收获满载而归,张一凡没有再让董小凡送,自己坐火车回了通城。

    刚下火车,他就匆匆找了家电话亭,给胡雷回了个电话。这浑小子在火车上不知道扩了多少遍,最后张一凡不得不将扩机关了。

    电话里,胡雷心急火燎地道:“你小子死哪里去了?呜呜……出大事了。”

    “怎么啦?我刚才在火车上。”张一凡问道。

    “煤矿出事了,埋了几个人。现在家属在闹事,镇里的人压不住,你快点过来做做思想工作。”

    “你先等着,我马上就到!”张一凡挂了电话,朝那老板扔了五十块钱就急匆匆地跑开了。

    “喂喂喂!你的钱。”电话亭老板拿着五十块钱看了看,“不是假的啊?这人真怪!”

    在路上,张一凡几乎把的士司机给催死了。车子开到一百二三十码,他还觉得不够快。

    胡雷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不再叮嘱,不能出安全事故,他怎么就偏偏出了这种事?在车上,张一凡猜测着事情的起因和最坏的结果。

    死了几个人,又是一大矿难,如果有人把这事捅到县里,好不容易搞起来的南溪煤矿恐怕又要停产整顿了。

    死人这事可大可小,自己该如何化解这场危机?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理,在路上巅波了个多小时,终于赶到了南溪煤矿。

    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大都是矿工家属,也有村干部,陈致富和刘天林这些镇领导都在。张一凡远远就看到,几十个情绪暴燥的家属,拿着锄头扁担,木棍等东西当武器,叫喊着要胡雷出来抵命。

    在现场,没有看到胡雷的人影,这小子估计在哪个角落里躲难。

    “一凡,过来,过来,我在这里。”胡雷从一个草堆里出来,指着煤矿地边道:“这些人都是疯子,蛮不讲理,陈书记他们劝都劝不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点。”

    情况不是很明朗,张一凡便拉着胡雷在草堆旁边,了解了大致情况。矿难是今天中午生的,也就是四个小时前。大约有几名矿工被因在井底,不知是死是活。

    “靠!到底是几名?你怎么连个人数都查不清楚。”张一凡急了,对着胡雷吼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不让我过去,看到我就要打人。”

    “走,过去再说。马上组织施工队员,立刻实施救援。”张一凡顾不上那么多了,拉着胡雷就朝那边跑去。

    “张镇长来了,张镇长来了。”有人看到张一凡,便率先喊了起来。

    好些被困矿工的家属见到张一凡和胡雷,情绪就有些激动,“张镇长,南溪煤矿是你叫人搞起来的,现在出事了,你要负全部责任。”

    “对!你也要负责任。”

    “胡老板是你的朋友,要是你不替我们做主的话,我们就闹到县里去。”这些人纷纷围了过来,气氛很紧张。

    陈致富带着几个人守在张一凡身边,唐武也在组织人手,压住这些暴动的家属。

    “好了,好了!煤矿出事,你们的亲人被困,我们心里也很难过。陈书记和我在这里要求你们,不要吵。如果你们不希望他们有事的话,请你们退远一点,不要防碍施工队的工作。现在我马上带人下井,把被困的矿工救出来。”

    张一凡说了几句,从地上捡了顶安全帽戴上,就要朝井下走去。陈致富拉住他,“张镇,你不能去。太危险了。”

    “煤矿是我组织起来的,我不去谁去?”张一凡脸色坚毅,义无反顾的神色。“陈书记,你配合一下胡雷同志,立刻清点一下矿工人数,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被困在井下。

    “唐派长,你马上组织人手,维护煤区的安全,千万不要让家属闹事。”唐武立刻应道,“我马上去。”

    张一凡看看手表,已经三点十分了,也就是说,被困的矿工整整在井下呆了四个半小时。虽然有施工队在抢救,但进度很不理想。

    张一凡跳上一块大石,扯着嗓子喊,“现在敢跟我下去救人的,每人补贴一千块现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张一凡堂堂一镇之长,亲临矿井,那些原本犹豫不决的矿工,纷纷加入了抢险队伍。张一凡扶了扶安全帽,满意地点点头,带着施工队走进了矿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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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凶险难卜

    “快点快点,大家努把力,天马上就要黑了。”

    矿井里,张一凡一边吆喝,一边指挥着施工队员进行抢救。矿井塌方的位置距井口五百多米处。据分析,应该是一个矿工在井下施工的时候,放炸药过量,引起来局部松动。

    但这处塌方到底有多长,众人心里都没有底,人命关天,十万火急,施工队分成三班,轮流苦干。

    尤其是镇长亲自坐镇,而且事后可以得到一千块的现金补助,这些人比平时更卖力。

    陈致富在井外做家属的思想工作,唐武带着人在维持秩序。胡雷带了几个人,清点了一下花名册,事情想象的远比他知道的要糟糕。因为那名王八蛋矿长,听到生矿难,早已吓得不见了人影。

    费了很大的劲,才和煤矿的会计一起,终于把人员数目清点出来。

    八个,至少有八个矿工被困在井下。

    得知这个准确的数字,张一凡的心情更加沉重。胡雷是他引进柳水镇的,如果煤矿出了什么事,他就对不起自己的好哥们了。

    要是井下只有一个二个人,退一万步说,哪怕是这两个人真的死了。问题也不大,花点钱应该能摆平。要是八个人都死了,不仅是胡雷,就是自己这个镇长也有相当大的责任。

    副书记刘天林已经将情况捅到了县里,林县长紧急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抢救被困人员。然后陈致富也被叫到煤矿办公室听电话,封书记在电话里大问是怎么回事?

    陈致富只能如实回答。

    “乱弹琴!”封书记听完了陈致富的汇报,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问,“张一凡呢?他做为一镇之长,全权负责镇里的经济,他人在哪里?如果出了事,你们这些镇长书记都要负责任。”

    陈致富只能很小心地回答,“他正在井下,组织施工队救援。”

    听说张一凡亲自下井,组织救援,封书记的火气就渐渐地小了。他给陈致富下了道命令,“你是党书记,从现在起,你要全面了解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是,是!”陈致富抹了把汗,一脸沉重地从煤矿办公室出来。

    封书记挂了电话,他对煤矿的事并不怎么关心。在通城县里,大大小小的十几家煤矿,一年死在矿难中的工人至少有几十个。每次生矿难,少到一二个,多到十几二十个,对这些事,封书记已经麻木了。

    只是令他不解的事,张一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以前给自己的感觉是爱出风头,年少冲动。修渠的事,封书记看在眼里,却不以为然。贷款修个水渠,不就是面子工程嘛,虽然利好镇里的百姓,但它的真正意义,只是在为张一凡的仕途增添一页华丽的篇章。

    但这次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他觉得张一凡不是在做秀,这是冒着生命危险,拿自己所有本钱做赌注。

    象他这样的人,以一镇之长的身份,身先士卒,带头下矿救人的绝对是第一人,至少在通城县里没有这样的先例。

    封书记琢磨了半天,决定还是先观察观察一阵再说吧,必要的时候给他点拨一下,只要张一凡不再执迷不悟,跟着林县长走,自己还是可以考虑重用这个张一凡。

    与封书记不同的是,林县长正在办公室里,心神很不安宁。只见他背着双手,一停地走来走去。李治国就站在一边,跟着林县长一起焦虑。

    “张一凡找到了没有?快给我接通他,我要与他对话。”林县长停下点了支烟,深吸了一口,挥舞着手喊道。

    煤炭一向是通城的经济支柱之一,如今又出矿难,到目前为止,井下到底困了多少名工人,柳水镇那边还没有传来具体的消息。

    李治国刚刚挂下电话,立刻向林县长报告,“张镇长正在井下指挥救援,不能亲自回复。”

    “什么?他一个镇长,跑到井下去救援?下面的人是干什么吃的?”林县长听到这个消息,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这个张一凡也太爱冒险了,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尽管林县长还不知道张一凡的真实身份,只是为自己这个曾经的秘书担忧。

    林县长用过四届秘书,张一凡的时间不长,只有一年,但却是他用得最为称心的。这也是他极力主张用张一凡任柳水镇镇长的原因之一。

    “那就打电话给陈致富,要他随时将煤矿的情况汇报过来。”

    “是!”李治国又拨通了电话,根陈致富了解最新的情况。

    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个具体的数字,“林县长,据最新了解到的情况,被困在井下有八名工人。由于张一凡同志亲自组织救援,救援队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估计再有半小时左右就可以打通塌方的井口。”

    八名矿工,八条活鲜鲜的生命。这个数目不大不小,却是林县长有种从来没有过的紧张。“赶快通知陈致富,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这八名矿工抢救出来。”

    林县长下达了命令,然后就一个劲地吸烟,吸烟。

    自李治国当秘书以来,还从没有见过林县长这样紧张过。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很快就堆满了一层烟蒂。李治国给林县长倒了杯茶,“林县长,您也别太担心,我想张一凡同志肯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我能不担心嘛?这可是活鲜鲜的八条人命!”林县长将烟蒂重重地掐熄在烟灰缸里,脸上写满了焦虑。

    陈致富就在煤矿办公室里,不断地接电话,打电话,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接线员。一会儿是县政府,一会儿又是县委,哪头都不能丢下。几个小时下来,忙得他焦头烂额,大汗淋漓。

    这边要及时了解情况,那边要实事求是的汇报,还要担心张一凡在井下的安全。这时,刘天林走了进来,陈致富立刻招呼道:“老刘,你到这里蹲着,我去看看一凡同志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已经黑了,所有的人都没有吃饭。救援队分成三组,轮流苦干,每个人都累得象骡子似的。一个个乌漆抹黑,疲惫不堪。

    张一凡一直呆在井下五百多米的地方,看着通道一点点的深入,张一凡连水都顾不上喝,干脆甩开膀子亲自上阵。

    “同志们,加把油,马上就要通了。”

    救援组的工人们,看到镇长亲自在现场指挥,不由信心大振,百倍努力。一个工人扬起黑漆漆的脸回答,“放心吧,张镇长,我们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它打通。”

    张一凡呸了一口,“呸!乌鸦嘴!在这里的每个人,都要跟我活着出去。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送命的。”

    “是!镇长。”众人一声高喊,齐齐喊着号子努力向前推进。张一凡看着这些光着膀子,却黑得象鬼一样的工人,不由露出了一丝微笑。

    就在此时,前面的土层突然出现数条裂缝,紧接着矿井深入便传来一声沉沉地闷响,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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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一个都不能少

    “不好!矿井里又塌方了。”

    不知谁喊了一句,正在外面休息的矿工和陈致富等人,他们的心象被什么重重的扎了一下。每个人的神经都崩到了极点。

    刚才从矿井里传出来的声音,象块巨石一样沉沉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整个矿区一片寂静,连那些被困矿工的家属,霎时间也变得目瞪口呆。

    静,黑幕下的山野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一凡——”胡雷突然反应过来,撕心裂肺般地大叫一声,然后疯了似的向矿井入口冲去。

    “快拦住他!”

    唐武紧接着反应过来,朝守在井口的几个连防队员大喊道。

    有人立刻拦下了胡雷,死死地将他堵在矿井的口子里。陈致富缓过神来,“现在情况不明,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放开我,放开我!一凡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让他有事,你们放开我!”胡雷完全疯了一样,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忘命地挣扎。

    张一凡到底怎么样了?刚才那阵巨大的轰鸣声又是怎么回事?守在外面的人心里都没底。如果真的再次生塌方,后果不堪设想。

    不仅那些困在井下的工人,就连张一凡带领下的救援队,只怕也难逃恶运。唐武走过来,对两名联防队员道:“你们把他带到办公室去。”

    然后唐武又对陈致富道:“陈书记,里面的情况很复杂,得马上组织几个熟悉矿井的工人,到下面打探一下情况。希望张镇长他们不会有事才好。”

    陈致富点点头,立刻组织了几名矿工,他自己也带上安全帽,便要转身进入矿井。唐武道:“陈书记,还是你留在这里主持大局吧!由我带他们进去打探情况。”

    刘天林本来听到声音不对,从矿区办公室跑出来,只是看到陈致富要下井,他又缩了回去。然后他跑到办公室里,立刻将电话打到了县委和县政府,将矿井再次生坍塌事故,张一凡一行人被困在井下,情况不明的事做了汇报。

    县委震惊了,县政府震惊了。

    以张一凡为的井下工作人员,至少有四十几人。如果刘天林汇报的事实属实,那将是通城县最大的煤矿事故。也是整个东临市最大的煤矿事故。

    如果这四十几人都遇难,再加上先前被困的矿工,就高达五十几人,如此严重的事件,只怕将影响到中央。

    林县长再也坐不住了,拿了件衣服对李治国道:“马上备车,去南溪煤矿。”

    封书记也坐不住了,失去了往日的稳重,刚才还在想着法子好好治治张一凡,以及如何在常委会议上,怎么挤兑一下林县长。此刻他不得不站起来,在屋里踱了几圈,然后叫上秘书,“马上备车,去南溪煤矿!”

    矿井洞口,陈致富与唐武争执了一阵,最后决定还是由唐武带队,探看井下的情况,陈致富留在外面主持大局。

    唐武刚走到井口,就从井下深处跑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边跑一边大喊,“通了!通了!陈书记,打通了!打通了!”

    “啊——”

    众人又惊又喜,陈致富长长的松了口气,“快!大家做好准备,接替出来的人。”

    “唐武,你带着联防队的人,随时准备处理突事件,千万不要矿工家属闹事。”到目前为止,陈致富一直不乐观地认为,被困在井下的矿工还有活着的可能。因此他特意提醒唐武,以防止冲突生。

    紧接着,从井下陆陆续续上来一批人,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胜利的微笑。唐武立刻抓住一个被煤碳染得漆黑一团的矿工问道:“情况怎么样了?张镇长呢?”

    “活……活着,他……他们都活……着,一个也没事。张镇长在后面,马上就上来了。”那名矿工也有些激动,含糊不清地道。

    菩萨保佑,有人暗自拍着胸口,长长地舒了口气。尤其是那些矿工家属,听说被困在井下的人都没事,个个安然无恙,有人立刻跪在地上,朝天拜了几拜。

    大约十来分钟后,救援队抬着被困的矿工从井下出来。这些人在井里困了七八个小时,饿得浑身瘫软不说,再加上精神上的压抑与恐慌,早已经站立不起,身体都很虚弱。

    一个,二个,三个……

    八个被担架抬出来的矿工,一个都不少。

    张一凡是最后一个出来,看到围观在井口的人们,张一凡露出一脸胜利的微笑。“哈哈……同志们辛苦了!我们赢了!谢谢大家,谢谢所有的人!”

    很多人都围了过来,每个人心里带着复杂的心情,有人崇拜,有人敬佩,有人暗自激动得流下了泪水。

    这就是柳水镇的镇长,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镇长,他再一次带着矿区的人们,走向胜利,走出了死亡的阴影!他的伟大,他的无畏,他的勇敢与无私,再次深深的感动,震憾了所有的人。

    胡雷从办公室里挣扎出来,使出浑身的劲挤进人群,“一凡!”然后象个孩子一样,冲过来紧紧抱住了张一凡。紧紧地,紧紧地,那种不舍的情感,那种兄弟情宜,再次穿透了世俗任何阻力。

    真正的兄弟!我的好哥们。

    胡雷和张一凡拥抱了一会,两人心照不宣。

    随后,张一凡来到一片平地中央,站在一块大石上,“父老乡亲们,兄弟姐妹们,我们胜利了。我们成功了!南溪煤矿再一次考验了我们,我们的不可战胜的。”

    “今天,我站在这里,以一个**员,一个镇长的身份,向大家道歉。让大家受惊了!”

    “但也请你们相信我们,相信政府,我们会把南溪煤矿办得更好。象今天这样的事情,尽量避免再次生。我们要时刻铭记警钟,做到以人为本,安全第一的生产宗旨。”

    张一凡说完了,当他跳下来的时候,人群再次向他焦聚过来,很多人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

    张镇长。张镇长!大好人啊!

第二十九章 记者来访(上)

    矿难的事终于解决了,好在有惊无险。胡雷当场兑现张一凡许下的承诺,给每个下井救人的工人现金一千块,同时下令南溪煤矿整顿一个星期。

    林县长和封书记正在路上,突然接到陈致富打来的电话,听说南溪煤矿的事情解决了,被困矿工全部安全得救,两人的心境大不相同。

    封书记隐隐有些失望,摆了摆手,直接招呼司机打道回府。在路上,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打了个电话给秘书长杜威,“你派个人去南溪煤矿了解一下情况。”

    杜威知道自然封书记的意思,他是怕柳水镇的干部,隐瞒真相,谎报实情。刚才刘天林在电话里明明说死了一大片,怎么突然之间拨云见日,皆大欢喜了呢?

    事实上,杜威心里也有些怀疑。象南溪煤矿这么大的事,居然没死人,的确令人费解。

    世界上很多的事是没道理的,当事情生的时候,人们总希望它没事。当结局圆满的时候,他们又希望弄出点什么。

    这就是官场中人的变态心理,封书记本来都想好了在常委会议上,如何针对南溪煤矿的事,给林县长下点眼药。

    现在好了,筹谋了半天的腹稿,突然没有用处,他希望出事,又不希望事情搞大,这就是封书记的失落。

    与封书记不同,林县长听完了汇报,叫司机停车,然后一个人站在晚风里,任风吹拂。

    此时的心境,除了兴奋,还有一丝丝激动。张一凡没事,南溪煤矿的工人没事,一切有惊无险,还天下一个太平。

    张一凡,你好样的!

    此刻林县长的心理,就象一个辛勤的园丁,看到自己精心培育的花朵,鲜艳四放时的那份快感。张一凡了不起!做为一个镇长,敢为天下先!身先士卒亲自坐镇井下救人。

    光是这份胆魄与勇气,就足以令人自豪!

    他张一凡,又在柳水镇创造了一个奇迹!

    与封书记不同的是,林县长没有对陈致富的话产生怀疑。他一向相信自己的部下,也相信张一凡的为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正是林县长用人之道的精彩写照。

    再说张一凡累得象哈巴狗一样的回到镇里,看着浑身上下黑漆漆的衣服,张一凡无奈地露出一阵苦笑。

    在宿室里,他顾不上脱衣服,便整个人瘫倒在沙上。然后点了支烟,慢慢地吸着。

    此刻回想起在井下的那一幕,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幸好,那些裂隙引起的并不是真正的坍塌,而是挡在救援队面前的最后一道屏障。那道土墙倒了,里面豁然开朗。

    被困的矿工,或坐或靠的挤成一团,他们正用苍白的语言,诉祷自己能够平安渡过,最终活着走出矿井。

    有个时候,人的梦想其实就这么简单,只要活着就好!平安是福!

    陈致富和唐武来到屋子里,两人看着张一凡黑不溜秋的面孔,却笑不出来。张一凡,用行动,再次打动了柳水镇的人,也深深地刻在他们的心里。

    陈致富与唐武亲眼所见,亲身经历,今天要不是张一凡组织得力,后果就很难料了。两个人除了佩服,还有一丝敬畏。

    张一凡是个值得尊重的人,尽管他的年纪比两人都小。陈致富和唐武在房间里坐下,此刻任何人都没有心思睡觉,他们想找张一凡好好的谈谈。

    只是张一凡太累了,整整在井下呆了四个多小时,滴水未进。

    住在隔壁的柳红打了盆水,让张一凡擦了把脸。陈致富和唐武看到张一凡实在太困,就吩咐柳红,好好照顾一下他。如果有需要,到食堂弄点饭菜过来。

    柳红点点头,送两人离开。等她再次回到张一凡房里,张一凡早躺在沙上睡着了。

    柳红看着他洗过的那盆黑乎乎的水,心痛地摇了摇头。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条毯子给张一凡盖上,这才悄悄的掩上门出去。

    第二天,张一凡睡到早上九点多才醒来。

    柳红已经烧好了热水,让张一凡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下午二点钟的时候,张一凡刚来到办公室,门卫老头就跑过来告诉他,有两个自称是市日报记者的人要见他。

    市报记者?他们来干嘛?难道南溪煤矿的事已经传到了市里?消息真的传得好快!张一凡郁闷地挥了挥手,“让他们进来吧!”

    记者还天生是属狗的,鼻子这么灵!

    想起上次修渠的事,那张躺在柳红怀里的不雅照,张一凡就有些怕见记者。为了这事,还差点被老爸教训一顿。

    很快,有一男一女两个记者模样的人,在门卫老头的带领下,来到张一凡办公室。男的三十左右,疏着个很流行的分头,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女的也不过二十四五,披肩的长,一付小巧的无框眼镜架在鼻梁上。肤色很白,五官长得极为精致。职业套装,胸前挂着一台照相机,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记者的样子。

    两位典型的职业记者,身上还着浓浓的职业气息。两人进来之后,张一凡很客气地招呼道:“坐,请坐!”

    然后计生办的吴秀琴进来,给两人倒了茶,又在张一凡杯子里加满了水,这才离开。

    “张镇长你好!还记得我吗?我们曾经见过面的。”女记者扬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让人看起来十分亲切。

    听了对方的话,张一凡仔细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上次的报道就是我写的。”女记者也不见意,脸上依旧挂着笑。

    “啊!原来是你!”张一凡张大了嘴巴,对方不说他还不知道,一说他就记起来了。沈婉云!这个令张一凡终生难忘的名字。

    真是她,让张一凡的名字响遍了整个东临市,也是她,让张一凡出丑出到了省里。那张躺在柳红怀里喝奶的照片,虽然出点是好的,但毕竟让张一凡好为尴尬。

    “想起来了吧!”沈婉云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站起来跟张一凡握了握手。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是沈大记者。”张一凡在心里一阵苦笑。

第三十章 记者来方(下)

    沈婉云一副自来熟的模样,站起来跟张一凡握了握手。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原来是沈大记者。不过当初你好象没有戴眼镜?”张一凡在心里一阵苦笑。

    “呵呵……我那时暗访嘛,戴的是隐形眼镜,否则带着眼镜在工地上走来走去,怪惹眼的。”沈婉云一声娇笑,好象很开心的样子。

    张一凡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子很有特色,那就是她的笑声,听起来很悦耳,很舒爽的那种感觉。然后沈婉云介绍了身边那个男的,关汉文,报社副主编,日报头号笔杆子。

    “你好,你好!关主编。”

    “张镇长好!”三人客套了几句,重新坐下。

    关汉文道:“这次由沈小姐负责采访,我只是跟班。张镇长,看起来你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年轻嘛。多大了?”关汉文并没有直接公事化的进行采访,而是与张一凡拉起了家常。

    张一凡笑了笑,自然不会在年龄上与他深谈,只是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肯定是为了南溪煤矿的事而来。不过你们可能找错人了,如果想了解第一手资料的话,还是到陈书记办公室去吧,他才是这次事件的总指挥,最有权力言。”、其实还有一个人很关心张一凡的真实年龄,那就是沈婉云。自从上次在工地上见到这个颇有大将之风的年轻镇长后,就悄悄地对他产生了好奇。

    只是张一凡不愿谈起,沈婉云便有些微微失望。最近张一凡在工地上跑来跑去,又在煤矿里奔东跑西,黑了不少,看起来恐怕被实际上年龄要大。

    只可惜张一凡想错了,关汉文哪是这么好对付的人,既然能在日报担任副主编,又有第一笔杆子的美称,看人做事自然有他的一套。张一凡刚才这些推脱的话,可骗不了两位精明的记者。

    关汉文笑道:“张镇长这是想拒人千里之外?还是怕面对媒体?据我们的了解,张镇长才是最具有言权力的领导。不瞒你说,上午我们已经去过南溪煤矿了,对你的英勇事迹,我们早有了详细的了解。今天您这里,只是想听您说两句心里的真实想法。”

    “至于矿难的真实原因和情况,还有现场的细节,我们还是会采纳群众的反应。做为煤体,我们一向是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实是求是的报道,既不歪曲事实,也不夸大成果。放心吧,我们不会担误您太久的时间。我这样说,张镇长可否满意?”

    果然是经验老道的记者,这个关汉文不简单啊!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得罪这些无冕之王,再说南溪煤矿的事,并没有造成什么不良影响,自己还怕他们报道?

    想到了这点,张一凡就道:“那你们想知道什么?”

    打通了关节,关汉文就把主题交给了沈婉云。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沈婉云拿出本子和笔,轻轻地推了一下无框眼镜,看着张一凡问道:“张镇长,您能不能说一下自己当时的心情,是什么让你有如此大的勇气,敢亲自率人到矿井下救人?”

    沈婉云透着镜片,注视着张一凡脸上棱角分明的五官,眼神里多少有些崇拜和佩服的味道。

    提到这事,张一凡淡然一笑,他不需做作,也无需做作,坦然道:“当时什么也没想,我只知道,他们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庭,他们不能有事。”

    “冲着这么一个念头,我就去了。当时陈书记,唐所长他们都在,他们也争着要下井。但当时的情况很混乱,陈书记要主持大局,唐所长要维持秩序,所以只有由我带队下井。这不是什么英雄主义,是当时形势所*,刻不容缓,没有办法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你不能有任何犹豫,也许多拖一分钟,一秒钟都有可能生意想不到的事,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或惨剧。”

    沈婉云把这些话都一字不漏的记下了。

    张一凡的几句话说得很坦然,没有经过任何思索和精心雕凿,关汉文和沈婉云都是资深记者,哪能看不出来?

    上午的时候,两人就从煤矿工人的嘴里,了解到了整个救援的过程。当时他就很迫切地很想见见这位神奇的镇长。张一凡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在人们群众的心里引起如此大的震憾。

    于是,他们一路走,一路问,一直到了柳水镇,现群众对张一凡的口碑都是十分的好。再加上沈婉云在路上对张一凡赞不绝口,这就更加引起了关汉文强烈的好奇心。

    关汉文在报社工作了六年,采访过了无数先进事例,也见惯了那些背着稿子,精心作秀的场面,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象张一凡这样,坦然面对媒体,说着问心无愧的话。

    在他刚才的话里,张一凡并没有把功劳据为己有的痕迹,而且轻描淡写地转移了目标,把自己下井的理由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好象这是他应该做的一样,心里并没有因为成功的解决了矿难事件而产生骄傲情绪。

    关汉文不禁富有深意地多看了他几眼,沈婉云还在继续提问,“张镇长,据我们所知,当时井下的情况十人危险,还差一点再次生坍塌,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自身的安危?你在井下,真的一点都不害怕吗?”

    张一凡笑道:“当时只想着救人,哪顾得了那么多?不过事后,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的确很吓人的。但身临其境的时候,就不那么怕了,我想这是每一个人的本能。”

    张一凡谈到这里,提了一点要求,“两位大记者,如果你们报道这事的话,还是多提提那些援救队的工人吧?是他们用双手打通了堵塞的井道,救出了被困的工人。如果没有这些救援队的人拼命努力,我想事情的结局将不会这么完美。哦,当然还要感谢县委,县政府的关心与支持,这才是我们动力的根源。”

    “行,我们会将这个要求如实反应的。”沈婉云记完,又抬起头正视着张一凡,“最后我还想问一个问题,对于煤矿的现场管理和正确开采,你们有没有想过如何整顿和避免吗/?”

    “当然有!不过这个问题我们正在商讨当中,南溪煤矿虽然这次没有生人员伤亡,但我们还是秉着以人为本,安全第一的宗旨,对煤矿进行了停业整改。具体的措施如下:……(省略千字)

    ps:昨天出差了,没来得及更新,今天早点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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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天骄介绍:
道不尽的人生坎坷,写不尽的官场风流。
一代天骄张一凡,放弃了显赫的家庭背景,只身来到一叶小镇,成了历史上最年轻的镇长。斗贪官,平黑道,整治安,求展,具看他如何从一介小小的镇长,平步青云,直达天听。
都说官场坎坷,人生渺渺,凭什么他可以醉卧美人膝,笑看风云起?情场得意,官场风流?把酒风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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