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大年之夜(修改
终于放年假了，张一凡是腊月二十九回的省城。还象上次那样，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气氛更加热烈。
董小凡也有了名正言顺的身份，大家团聚在一起，度过了二十九这个晚上。
三十那天，一家人坐飞机去了京城。
二年没有来京城了，给张一凡的感觉仿佛隔好几个世纪。京城的变化实在太大，两年前一些预留的空地，突然之间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很多的高楼大厦。
看着林林总总的水泥森林，张一凡就觉得有些空间被扭曲的感觉，感到自己的生活空间越来越小了。眼前除了那一片水泥森林，就是那片浑浊的空气。
再次呼吸着北方的气息，张一凡心里居然有种小小的压抑。以前小的时候，自己早喜欢京城了。还记得小时候那会，经常听到小朋友们唱着经曲的老歌，“我爱北京**，**上太阳升，，伟大领袖**，指引我们向前进……”
儿时的快乐，居然被眼前这种淡淡的压抑给取代。看到张一凡站在窗前呆，董小凡就轻轻地走过来，温柔地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事了。”张一凡看着远方，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沈婉云。十四年前，自己就是在这片土地上，认识了那个小姑娘。没想到事隔了这么久，沈婉云对这事念念不忘，居然还找到了自己。
这个时候，沈婉云也该回京城了吧？
看到身边可爱的小富婆，张一凡伸手过去，搂住她的肩膀。董小凡也不再说话，这回陪着张一凡回京城，心里不怎么踏实。/尽管她已经是张家未过门的媳妇，不知怎么的，总觉得心里老压抑了。
因为董小凡听说过，老爷子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对张家的每个后代都很严励。老爷子最喜欢的是晚辈是张震南。因此张震南在部队不管有什么事，哪怕是再忙，过年的时候，他都不敢把这事给忘了。
给老爷子拜年，是成他过年的头等大事，而张一凡却是有二年没过来，也不知道老爷子有什么看法。
董小凡抬起头，看着张一凡那分明的五官，“大坏蛋，我怎么老觉得心里闷得慌，好象有什么事情要生一样似的。”
张一凡安慰道：“没事的，别担心。”其实，张一凡心里也有这种感觉，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安慰董小凡。
很奇迹为什么这次来京城，两个人都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张一凡在心里隐隐就有些担心，但又偏偏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
老爷子是要晚上吃饭的时候，才会回来的。虽然是过年了，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按照平常的习惯，大家都会在六点钟的时候聚在一起，等老爷子回来，然后宣布开餐。
每年的年夜饭，都是在家里吃，老爷子不喜欢大帮了人，跑到饭店去凑热闹，他也不喜欢吃饭的时候，来一些乱七八糟打扰了气氛。
既然是过年，就得有过年的样子。在这个晚上，大家都不谈政事，只谈各自家庭的私事。
两个人正站在窗前说悄悄话的时候，有人来敲门了。张一凡叫了声，进来！门没锁。
没一会儿，张孟凡就推门进来，看到两人后，笑笑着打起了招呼，“哥，嫂子。”
听到张孟凡叫自己嫂子，董小凡就有些脸红。张孟凡就笑了，“你不是吧？叫你一声嫂子还脸红？红包拿来！”
张一凡骂了他一句，“你大多啦？还好意思要红包？你比小凡还大一岁，好意思嘛你？”
“这我可不管，只要是嫂子，就得给红包。哪怕你娶一个三岁的小女孩，也是我嫂子。嫂子你说是不？这红包你不给可不行？”
张孟凡是那种吊儿郎当的人，喜欢开玩笑。但是按张家的规矩，董小凡这红包是少不了。不过，董小凡也不亏，等下吃饭的时候，大家还得给她派红包。只要是长辈，每个人都得有一份。
而董小凡给晚辈派红包，这也是一种习惯。听到张孟凡这么说，董小凡就到包里拿了个红包出来。她早准备好了，本来是每个红包装一千八百八十八的，但是张一凡告诉他，老爷子不喜欢张扬，她就只包了八百八十八。
能进张家这个圈子的，哪个都不缺钱，过年的时候红包，也只是一种形式，大家图个喜庆。
“谢谢嫂子。还是嫂子大方，二哥太小气了。”张孟凡拿了红包，笑嘻嘻地装进口袋里。谁知道，门口进来好几个比张一凡小的堂姊妹。
张倩倩和姑姑的两个女儿挤了进来，三个人齐声道：“嫂子新年快乐，恭喜财，红包拿来！”
几个女孩子跟董小凡差不了多少，姑姑的大女儿赵可馨，比董小凡还大，快三十了，还没结婚。小女儿赵可情也有二十四了，几个女孩子凑在一起，一齐进来了。
看她们三个人的鬼样子，估计早就串通好了，董小凡就从包里拿出三个红包，正准备给三人的时候，没料到张倩倩这家伙一把全抢在手里，还笑嘻嘻地道：“谢谢嫂子，这么客气，一下就给三个。”
然后，她就笑嘻嘻地笑纳了。
“喂，你不会这么无耻吧？打劫啊！”
张一凡朝张倩倩喊了句，张倩倩扬了扬手里的红包，“嫂子都不急，你心痛干嘛？”董小凡无奈，只得每个人又了一个。赵可馨可不干了，“嫂子，可不兴这么偏心的，倩倩拿了三个，我们也要。”
这姐妹两齐齐伸手，董小凡回头看了张一凡一眼，张一凡道：“别理她们这群强盗。”
“切——小气鬼！”两人朝张一凡做了个鬼脸，不过董小凡还是给两人补了两个红包。
“谢谢嫂子。”这姐妹俩拿了红包，很兴奋的样子。
这时，大嫂杨岚岚从外面进来，“干什么这么高兴？”
她看到三个女孩子拿着这么多红包，就笑着道：“你们不用这么捉弄小凡吧！看把人家弄得不好意思了。”董小凡本来就红着的脸，被大嫂一说，就红得更加厉害。
赵可馨走过来，对大嫂道：“嫂子，你的红包呢？”
大嫂就打了她的手一下，“要是你明年结了婚，我就给你打个大大的红色，十万二十万随你开口。没有男朋友，别跟我提红包。”
赵可馨今年二十八了，比张一凡还大，男朋友倒是找了好几个，就是不结婚。听到大嫂这么说，她就为难了，“你这不是存心为难我？我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大嫂今年才三十，风华正茂的少*妇，但她结婚早，小孩都六岁了。听到赵可馨这么说，她就瞪了一眼，“你妈说了，过了年再不结婚，就把你随便找个人嫁出去。”
“就是，都二十八了，还懒在家里想跟我争财产。”赵可情笑笑道。
“你也一样，不小了，你看小凡，人家现在多幸福，小两口的。”大嫂又说了赵可情两句。赵可情就嘟起小嘴，“怎么又说到我了，我才多大？跟老姐不能比的。她是真嫁不出去，我后可跟着几个连排队呢？”
大家开了阵玩笑，张孟凡在大嫂面前很老实，也不多话。张倩倩就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看着赵可馨姐妹怪笑。
赵可情就道，“倩儿妹妹最坏了，看把你乐的。老爷子说了，今年把你许给沈家那老三，看你到时还笑得出来？”
“少来唬我，要许也轮不到我。有你们两个顶着呢！”张倩倩倒不在意，大家正开着玩笑，一凡妈过来了，“都过去吧，爷爷回来了。”
于是，大家都一起出了门，到客厅里去了。
二年不见老爷子，他还是那样精神，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疲倦的样子。等大伙儿过来，张敬轩和二叔，还有大哥张震南，以及姑爷赵明诚坐在一边正聊着什么。
大家过去给老爷子请过安后，老爷子看着这群晚辈，露出了一脸慈祥的笑。最后，他将目光落在张一凡身上，“一凡啊，你可有两年没有来看爷爷了，没想到你比我还忙！”
张一凡走过去，很诚心地说道：“对不起，爷爷，被有些事担搁了。是一凡的不是，给爷爷磕个头吧！”
“头就不用磕了，人家还以为我是过去的大地主。”老爷子摆摆手，“你的事我听敬轩说了，我们今天就不谈这个，先吃饭吧！”
老爷子提了一句，也没表什么态，脸上看不出任何褒贬的意思，张一凡反复琢磨着老爷子的心里。可是他偏偏提了半句，就没下文，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吃饭的时候，张一凡看了老爷子几眼，还是没有找到答案。因为人太多，男的都陪着老爷子坐一桌，女的一律坐另一桌。
在张家，女的不许喝酒。但事实上，几个女孩子哪个不是海量？但是她们在外面再怎么张扬放肆，在老爷子面前，一个个乖得象猫似的。
张一凡悄悄地朝董小凡望去，董小凡刚好也在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交，董小凡撇了撇嘴，朝张一凡做了个怪脸。
老爷子突然问了句，“这是你的未婚妻？”
虽然他没有点名，但每个人都知道，老爷子在问张一凡呢？
张一凡立刻回答道：“嗯！她叫董小凡，董叔的女儿。”
“十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老爷子一副追忆往年的样子，喃喃地自语了一句：“这女孩子倒是不错！”
张一凡订婚的时候，爷爷没有到场，今天相见，因此他对董小凡还比较陌生。打量了几眼，倒是有些赞赏之意。
自己未婚妻能得到爷爷的肯定，张一凡心思就活络起来，不由朝正望着自己的董小凡微微笑了下。
第265章 老爷子的决定
今天的年夜饭，看起来还是那么热闹，气氛很好，但给张一凡的感觉，心里面总有一种淡淡的不安。
因为老爷子偶尔很随意地看自己一眼，看似无意，却让张一凡总觉得他有话要说。给老爷子敬酒的时候，老爷子又看了他一眼，“一凡啊，今天二十八了吧！”
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让张一凡有点摸不着头脑。老爷子记性很好，问自己二十八了，应该不会是无的放矢，偏偏又没有一个人猜得出他的心思。
张一凡就诚恳地点点头，“爷爷，我今年二十八了。”
老爷子点点头，淡淡地道：“在古代，男子十五当门户。在现代也有三十而立的说法，你们几个小辈中，震南还不错，我挺放心的。你们几个要努力啊！张家的将来就靠你们了。”
老爷子这才端起酒杯，“你这杯酒我喝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当初你下县城的时候，我就比较反感，既然你已经走到了今天的地步，愿你好自为之，不要丢了张家的脸！”
听老爷子的话，几个人面面相觑，尤其是张孟凡，他走的是娱乐业的路子，老爷子很不喜欢。说那是歪门邪道，不务正业。而张孟凡有自己的心思，政治上的事，他们几个人弄，自己这辈子就不是那种料，混也混不出个名堂来。
大家就各自在心里琢磨老爷子话里的含义，连张敬轩和二叔都不敢随意开口，他们也沉默着，在心里掂量老爷子是不是又有什么决定了。
以前都不在年夜饭桌上谈政事的，今天感觉有些特别。大家都在心里猜测，是不是京城的格局又将生变化了，因为老爷子今天不是一般的严肃。
等张一凡敬了那杯酒，张敬轩就举起杯子，“来！大家碰一个，祝老爷子身体健康，也祝大家新年愉快！”
众人纷纷举杯，老爷子喝完了酒，对张敬轩道，“等下你们三个，到我书房来。”
吃完饭后，张敬轩和二叔，还有赵明诚三人随老爷子进了他们去谈什么。张孟凡就凑过来，对张一凡道：“哥，我怎么感觉到不对，不会要生什么事了吧？”
张一凡也把捏不准，就说了他一句，“别瞎猜！”
张孟凡又凑近了大哥张震南，“大哥，你应该有内幕啊！”
张震南抽着烟，眉头紧锁，似乎有一种隐隐的忧郁。张孟凡问他的时候，他也不说话。这时，女的那桌也吃完了，几个长辈正在给孩子们分红包。
姑走过来，“给！这是你们三个的。”张震南笑了笑，“我们就不用了吧！都孩子他爸了。”
张孟凡可不管，“不要给我啊！我还是爸的孩子呢！”他笑嘻嘻地就去抢红包，被姑揍了一下，还是递给了张震南，“你再大，在我们眼里还是孩子。拿着，过年图个吉利！”
“一凡，这是你的！”
“谢谢姑！”张一凡接下了，还甜甜地叫了句。
那边一些小点的孩子，就围着董小凡叫嫂子，一个个伸着手要红包。六岁的小张旭也知道这码子事，伸手小手：“漂亮婶婶，恭喜财，红包拿来！”
董小凡很关昵地摸着他的头，抱起了张旭，将一个大大的红包塞在他手里。
小张旭就甜甜地叫道：“婶婶真好！”然后他就扑过来，在董小凡脸上亲了一下。
张孟凡跑过去，流着口水羡慕地道：“嫂子，我也要抱抱。”
董小凡皱着眉头踢了他一脚，再也忍不住了，这家伙真欠扁。是不是抱了之后，还要亲一个？真没礼貌，连嫂子都敢调戏。
快十二点的时候，张倩倩就叫了大家一起去院子里放烟花，董小凡拉着他就出门了，几个利索点的家伙，把藏在一楼下面的烟花全搬了出来。
大哥张震南也带着嫂子和儿子，跟着大伙一起折腾，过年了，好大的雪。不过院子里的雪早就被扫开了，很多的烟花摆在那里，张孟凡就带着一帮子爱热闹的女孩子们开始放烟花。
张一凡站在那里，看到他们热闹的场景，也挺开心的。还是他们好啊，没这么大压力。自己跟他们比起来，感觉就差了一代人似的。什么时候自己的心境也老了？张一凡突然兴起，拉着董小凡就跑了过去，“走，我们也去放烟花！”
董小凡自从订婚之后，越来越安静，以前的小孩子脾气也改了，不论什么时候，她总是那安安静静的模样。
在张一凡兴奋的挑逗下，她的情绪也被带动了。于是两个人跑进人群里，跟着大伙放起了烟花。
这一回，张家的大部分人都到齐了，只有张一凡姐蓓蓓今天去了男方家过年，这么多年了，他们还是第一次回男方家过年。
因此她提出这要求的时候，张敬轩立刻就答应了。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干嘛要剥夺他们团聚的权力？
张倩倩跑过来，拉着张一凡的手，“二哥，你们两个别老这么恋好不？想羡慕死我们这些单身人？”
然后她对董小凡道：“嫂子，我跟二哥说个事。”不待董小凡答应，她就拉着张一凡跑到一边。“你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再说吗？”
看到堂妹挽着自己的手，张一凡真有些不习惯。
张倩倩道：“二哥，你不是在东临市当副市长吗？我想在那里搞实业，你帮帮我。”
“你搞飞机吧，还搞实业。”张一凡才不会相信，张倩倩会回来干这种事情，一个张孟凡就够老爷子受的了，体制不进，去搞什么影视行业，这小子八成是泡妞泡晕头了。
张倩倩搞实业，张一凡也不会相信的，她在国外留学，怎么突然就冒出了个这样的念头？忽悠人的吧！
“切！不信拉倒，我们有全世界最好的设计师，欧洲很多的设计都是出自我们之手，你有什么市政工程，就交给我吧！包你满意，回头我给你看看资料。”
看她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张一凡就点点头，“回头再说吧！过年不谈正事。”
张倩倩白了他一眼，“说定了，过了节我去找你！”
这时，赵可情和赵可馨跑过来，“倩倩，你又打二哥什么主意？告诉你，二哥是大家的二哥，我们也有份。”听她们的口气，似乎要将自己瓜分似的。
烟花放起来了，一个个火点带着一声声尖锐的声音，呼啸而上，冲天而去。叭——然后在空中炸开了，一个个巨大的火光闪闪，格外耀眼。雪地里，突然冒出很多的烟花，附近的人纷纷放起了烟花。
烟花朵朵，分外妖娆。
董小凡看着炫丽的烟花，安静地依偎在张一凡身边。看看烟花朵朵腾空而起，张一凡意外在感受到了她的紧张，身子有点微微颤抖，他轻轻地问了句，“你冷吗？”
董小凡抿着嘴摇了摇头，“一凡，我老感觉得有些害怕。”
张一凡拍拍她的肩膀，看着她被寒风吹得红通通的脸胧，张一凡安慰道：“没事，别担心。”其实，他也在心里暗暗奇怪，今天老爷子在饭桌上说的那些话，令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一凡，你们都上来吧！”老妈在楼上喊道。
张一凡立刻就拉着董小凡朝楼上跑去，两个人来到二楼大厅，老爷子他们几个已经从书房出来。老爸看了张一凡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其他的人也跟着上楼，一个个通得满脸通红的，但兴致很好。过年嘛，大家都很开心。平常的这个时候，应该是老爷子给大伙才红包了。于是，他们一个个很期待。
看到晚辈们都齐了，老爷子露出一脸笑容，“大家都齐了，我也该意思一下。过年了，大家要尽兴，玩得开心！”
老爷子看看大家，“蓓蓓今年没来嘛！”其实，他早就知道，只不过特意提了一下，表示他很关心每一个人。
大家就整齐地叫道：“祝爷爷福寿安康，身体棒棒！”
这时，大媳妇吴秀卿端着一个盘子过来，老爷子就逐个起了红包。等他到董小凡的时候，他不住地点了点头，“很不错！董正权还好吗？”
“谢谢爷爷关心，一切都好！”老爷子就就点了点头，“好就行！”
完红包了，老爷子让大家痛痛快快去玩，张敬轩把两个儿子叫到房间里，父子三人坐下后，张敬轩看着两个儿子，沉默了很久才缓缓道：“现在的局势不如以前了，方家与李家联手动了动，张系的好几位高层干部因为某些问题纷纷落网。因此，年后我要能调回京城给老爷子帮忙，震南那边我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你在部队里不出大的错误，别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动你。”
张敬轩停顿了一下，看着张一凡道：“你那里我就有些不放心了，现在的局势，我离开湘省之后，估计方景文就会上台。一切你自己小点，一凡，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放心吧！爸，我会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张一凡应道。
张敬轩点点头，“你们要记住一点，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犯原则性的错误。老爷子这边，也正在准备与沈家携手，打压打压他们这种官僚作风。以后你们在各方面，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
原来是出了这样的事，张一凡压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了下来。张系的几位高层干部被双规，几乎没有什么消息传出，看来早被封锁了。又是政诒斗争中的牺牲品，估计也是这几个人在平时的作风中太高调，才被人家借机拉下马的。
沈婉云给自己提供的消息果然没有错，只不过老爸不是调其他省，而且直接进中央，想必这就是老爷子与沈家联手的结果吧！
自己在湘省，又将回到孤军奋战的日子，不过好在还有个董叔。
第266章 暗斗
小叶本名叫叶洁芳，九六届播音系的学生，因为托了关系才进了市电视台，刚好正值刘晓轩想去省里，祝台长估摸着留不住她，就从几十个应聘者中挑选出了她。
那天晚上，祝台长把她叫到办公室里，跟她暗示了今天晚上的应酬，只是没想到舒亚军会叫了张一凡一起过来。
因为有了祝台长的暗示，小叶就很卖力地讨好舒亚军。就是那天晚上，舒亚军对刘晓轩表示失望之后，便同小叶混在了一起。
看到小叶的惨状，张一凡就在想，要是那天晚上的女孩是刘晓轩，会不会也落到今天的地步？没想到刘晓轩的执固，居然无意中救了自己一命！
也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刘晓轩死了心的要跟自己，拒绝了舒亚军，就这样逃过了一劫！
这些年，舒亚军一直想找一个自己的红颜知己，以弥补自己这些年来，卧薪尝胆的那种痛苦。虽然当初鼓起勇气娶了方美丽，方美丽年轻的时候，还能勉强应付，但是时间一久，他连碰都不想碰了。
尤其是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只要方美丽一上床，整个床板就在塌下去半边。而且摸到她腰间那些肥肉，就有说不出的恶心。
小叶的出现，虽然没有得到刘晓轩，也让舒亚军很快找到内心迫切的那种需要。
自那以后，舒亚军就一不可收拾。似乎在小叶身上找到了第二春的感觉。小叶也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谁也没想到，事情没过多久，这事就被舒亚军家里的母大虫现了。
就在过年前不久的那个晚上，舒亚军接了个电话后离开宾馆，恶运便降临到了小叶的身上。两名歹徒闯进来，不仅奸污了自己，还把自己毁了容。
不仅如此，小叶还遭到两名歹徒的威胁，以后不许在东临市出现，否则要她的小命。小叶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宾馆的，反正她后面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医院。
在小叶住院那段时间，舒亚军再也没有出现过，而是一个连名字也不知道的年轻男子，在医院里看了她几次，等伤好之后，对方给了她二万块钱。
那男子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去找舒亚军了，拿着这笔钱，走得远远的，否则以后再生什么事，就没有人能救得了她。
小叶想过求助公安机关，但是她不敢，也不敢去找祝台长，她自己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舒亚军是不会再要她了。
后来，小叶就离开了东临，回了济州老家。现在的小叶成了一个白天不敢出门，晚上才出来狂狂的怪人。以前那种貌美如花的季节，再也不属于她了。什么憧憬，未来，通通不再属于她。
没想到刚刚路过宾馆的时候，碰上了柳海，柳海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小叶想怎么回避都无济于事。
既然都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小叶也不再在乎什么，与其过着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不如铤而走险，向张一凡求助。
在市里，她见过的大官，也只有张一凡这个级别的人。因为不了解张副市长的为人，她迟迟不敢上门求助，没想到今天这就么巧合，被柳海现了。
她不知道张一凡会不会帮她，但这也是一丝希望。
听了小叶的叙说，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大家都在心里替小叶感到婉惜，虽然她在某些地方做得令人不敢恭维，可是生了这种悲剧，不免还是有些同情。
根据小叶提供的这些线过索，张一凡心里有了个初步的设想，只是没有证据的事，不方便说出来。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舒市长的老婆出了车祸，你知道吗？”
小叶摇摇头，不过两眼马上出现了一丝恨意，“恶有恶报！她死了吗？”
“她没死，只是残废了。”将这个消息透露给小叶之后，张一凡现小叶眼睛里除了恨，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于是他断定，车祸应该与她无关。
这毕竟只是一个假设，因为车祸的生，与小叶的失踪，这两件事有着很大的关系，而且十分巧合。但也不能肯定，车祸是有人蓄意为之。
或者，方美丽因为自己生闷气，在大街上飚车，这才引的后果。
确定车祸与小叶无关之后，张一凡又问了一个问题，“那两个伤害你的歹徒，你还记得吗？”
“就是化成灰，我也记得！”小叶狠狠地道。
“这样吧！你明天跟我们回市里，我让柳海安排个地方给你住下。”
“谢谢张市长！谢谢！”小叶突然又跪下去，给张一凡磕起了头。
等柳海将小叶带下去之后，张一凡点了支烟，站起来走到了窗户旁边。“这事你怎么看？”
秦川合起本子，看着张一凡道：“我只表个人观点。”
张一凡就笑了一下，“难道你还能代表谁？广大人民群众？”
秦川的脸顿时就红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我认为这件事情，根据受害人的陈述，应该是舒亚军老婆现了两个人的奸……J情，私下里叫人收拾了小叶。只不过，这手段也太残忍了，糟蹋了人家居然还要毁容。”
“这点倒是不容置疑，如果只是一般的歹徒，在轮J了受害人之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将她毁容。刚才受害人的也证实了这点，两名歹徒在侵坏她的时候，警告过她，要让她涨点记性，以后不要再勾引人家的老公。只是这一切，都必须找到那两名歹徒才能有有力的证据。”
“张市长，我还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说。”
张一凡骂了句，“你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有屁就放！”
秦川这才笑笑道：“其实，我认为，方美丽的车祸案与小叶毁容案应该有必然的联系。小叶被人侵坏糟到毁容，然后被迫离开东临市，事隔不久，方美丽马上就出了车祸。我觉得舒亚军可能有问题。要是方美丽在气愤之下，自己飚车泄，应该在现两个的J情之后，而不是等到小叶离开东临以后，过了这么长时间，她才回想起此事，再去飚车引了这场车祸。”
“你又进步了！”张一凡笑了笑，表扬了秦川一句。“不过，这些案情，用不着我们去推敲，我想公安局会去调查清楚的。关键是找到那两个行凶的歹徒，就可以解开前半段的迷底了。”
看看时间不早了，秦川就离开了领导的房间。
张一凡躺在床上，又将这些细节疏理了一遍，觉得舒亚军越来越有这种可能。
第二天，小叶就随三人的车子到了东临市。张一凡叫柳海安排小叶的临时住处，同时也要加强对她的保护。
为了不引起舒亚军的注意，张一凡告诉柳海，让他安排一下小叶到城南区派出所备个案，以普通的强J案进行处理。城南区派出所正是古志刚的儿子在那里当所长。
而通常情况下，杀人，强J这类的案子，都属于公安一线比较重视的大案，因此，古所长也特别下了指示，要办案民警引起重视。
没想到只过了三天，居然就在一家夜总会里抓到了这两名犯罪分子。说来也巧，那只是一行常规的例行检查，误打误撞就把这两家伙给抓住了。
经小叶辩认，立马就指出了两人。当时这两人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当办案民案提到此事时，两人还百般抵赖，但是小叶的出现，让两人没折腾多久就招了。
但两人并不受方美丽直接指使，而且有一个叫佟贵的人让他们办了这件事。但是问他们这个佟贵是什么人，这两个人就不说话了。
后面民警用了些办法，这两人招是招了，但办案民警却有些犯愁。不知道这案子怎么进行下去。
这个佟贵在东临市里开了家休闲中心，有东临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这家休闲中心是舒市长老婆以前常去的地方。就是这样的人，才让办案民警难看，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他们将这事上报给古所长，古所长又将这事给当常务副局长的老爸说了。古志刚就觉得这事有些蹊跷，立刻向袁局长做了汇报。
袁成功当然知道这位佟贵的背景，他是沙县佟建成的远房亲戚，而且佟建成跟自己也很熟，袁成功就想把这事放一放。
局长大人没有表态，古所长自然就把这两位犯罪分子处理了，后面的事他们也不想追究。而这位佟贵，一直与舒市长家走得很近，他们再怎么招也犯不着得罪市长大人吧？
偏偏在这个时候，胡雷打电话给张一凡，“舒亚军老婆出院了，接回家里疗养。”
张一凡微微皱了皱眉毛，“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他们关心这件事的程度不亚于自己啊！胡雷就笑笑道：“因为他在托人找保姆。哈哈……”
听到胡雷这么贼笑，张一凡在想，他是不是又玩什么花招了？舒亚军找保姆的事，胡雷也知道了，他正要问，胡雷就道：“你与舒亚军之间迟早有一战，早做准备吧！现在他被家里那烂摊子事给绊住了。要是等他腾出手来，估计你够呛的。”
张一凡没有说话，他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方家到处在挑张系一派的毛病，自然也会有人盯着自己不放。因此，他和舒亚军之间，迟早会撕破这层脸。
胡雷道：“前几天他在给他母大虫找保姆，要求卫校毕业的，有护理经验。很不巧，这个消息被我知道了。于是我悄悄地给他安排了一下，哈哈……”
胡雷这一招也够毒的，不过，张一凡想到小叶的惨状，心里有些不踏实，如果舒亚军知道了真相，这保姆就麻烦了。于是他约了胡雷，晚上咱们见个面。
第267章 求佛
舒亚军越来越有领导的风范了，以前还能看到笑容，现在基本上每天都很严肃，不拘一笑。好几次张一凡看到他，他连头都不点一下。
办公室里有人叫舒市长，认识的他就嗯一声，不认识的他心情好就点下头，不好就当没听到。张一凡不知道他这样叫不叫官威，架子不小。
其实有个时候，他那种架势是装出来的，或者，他用这种架势来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等下了班的时候，张一凡又在楼梯口看到他，张一凡叫了他一声，舒亚军只是点点头，便昂挺胸走了。而他的身后，跟着一帮点头哈腰的人。
好几次，还看到他无缘无故训几位副市长，当着张一凡的面，就这样训示起来，但他没有对张一凡这样训示过。张一凡在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做给自己看的吧？有这个必要吗？
昨天晚上跟胡雷会了个面，对于东临市现在的状况，胡雷比自己还急。主要的是，胡雷前几天要了块地皮，本来都说好了，结果被一个叫舒拥军的人搅了局。
据胡雷的了解，这个舒拥军正是舒亚军的堂弟，听说正想把这地给开成一个娱乐城。但偏偏地到手之后，他自己又没弄，转手丢给了别人，他从中捞了一笔拍屁股走人。把胡雷给气晕了，这黄金地段，他本来是想搞个市的，这个计划就只好暂时浅搁。
张一凡坐在办公室，突然想起小叶的案子，便打了个电话叫柳海上来，问他那事进展得怎么样了？柳海便将小叶告诉他的结果说了一遍。
看来公安局是不想动这个佟贵，张一凡便问道：“这个佟贵是什么人？”
“佟贵是沙县佟部长的亲戚，与舒市长一家也走得比较近，舒市长的老婆，以前最喜欢去他的娱乐城了，听说他们还是拜把子的姐弟。”
原来是这么个关系，张一凡基本上清楚是怎么回事了，看来是方美丽在舒亚军不知情的情况下，暗中让这个佟贵叫了两个流氓把小叶给毁了容。
只是这件事情，自己公然插手似乎不妥，张一凡就想了个办法，叫柳海过来，在他耳边轻轻地嘀咕了几句。
柳海点点头，然后就出门去了。
第二天，好几个办公室都收到了这样一封投诉信。写信人当然是小叶，她把自己被两名歹徒强J和毁容的事说了出来，当然没有提到舒亚军之间的事。
而市公安局袁成功自然也收到了这样的一封信，说城南派出所办案有失公正，小叶在信里的内容上，写得十分凄惨，让很多人看得动容，也让很多人看得怒！
象这类的检举信或投诉信，办公室里经常能收到。更多的人却习以为常，一笑了之。但是有一个人例外，舒亚军！
市长信箱里，居然也有一封这样的信，舒亚军看到那信上的内容时，心突然猛烈地抽涩了一下，脸也严重地扭曲变形。
小叶又回来了！而且城南区派出所已经介入此事，舒亚军就觉得自己脸上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这段时间，他也在找那两个伤害小叶的人。当初让小叶离开，也是他的主意，尽管他不知道那两个混蛋是怎么威胁小叶的，但他还是让小叶离开了东临。
小叶的容貌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他也不可能再喜欢这样的人，一个刚刚从恶梦中脱离出来的人，是永远也不可能想着再跳进另一个恶梦。
没想到二个月之后，小叶又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东临市，这让舒亚军很不放心。
他恨方美丽这个恶毒的女人，也恨那两个伤害小叶的流氓，但是现在他又有一些担心，因为他与小叶的那段故事，足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因此，舒亚军决定尽快找到她。他打了个电话给自己那个堂弟，“军子，那个叫叶洁芳的女人又回来了。”
“哥，我知道该怎么办。”舒拥军正在包厢里喝酒，看到堂兄的电话，他立刻就走出了包厢。
“再给她一笔钱，让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舒亚军说完之后，闭上了双眼，慢慢地躺在椅子上。
常务副市长办公室，当然也收到了同样的一封投诉信，他浏览了一眼，几乎没有看信中的内容，就拨了个电话过去。
袁成功正在为这事头痛，刚刚还把古志刚叫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该如何对策，没想到张副市长的电话，这么快就打过来了。
袁成功只得连连应道：“这件事情，我一定严肃处理，给受害者一个说法。”
挂了电话之后，袁成功就不住地擦汗，张副市长盯上这事了，看来再也打不了马虎眼。这个佟贵，妈的，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抓人！
因为有那两个犯罪分子的供词，市局这次就没有经过城南派出所，而是直接带着干警，把正在娱乐城里的佟贵给抓了。
抓佟贵的时候，那家伙挺牛的，你们是什么人？连我都敢抓？行，有本事就把老子拷了，我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谁有天大的胆子。有句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抓了我再想这么轻松地放人，可没这么容易。
被他这么一唬，刚开始两个上前拷他的干警还真吓住了，后来刑侦队长走过去，抓起他的领子给了他一膝盖，这才让佟贵老实起来。
等舒亚军应过来的时候，佟贵已经进了公安局的特别“招待所”里，在两名犯罪分子的指供下，佟贵承认了这件事，是受他的指使。
然后再问他，他就不说话了。
远在沙县的佟建成打来电话，“舒市长，佟贵被抓了。”
舒亚军淡淡地应了句，“知道了。”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知道是佟贵叫人伤害的小叶，舒亚军当时就捏紧了拳头，狠狠地打在办公室的桌子上。那只漂亮的双层玻璃瓶，打了个滚，摔碎在地上满地都是。
佟贵这人平时来自己家里的时间比较多，但没想到他跟方美丽的关系这么好，看来这小子也是想通过方美丽，搭上方家这么线。
舒亚军此刻，不想救他，而是想杀人。
下午开会的时候，张一凡现舒亚军很疲惫的样子。
今天的会议，规划局提出了一个新的展思路。将西南十公里之内的范围，纳入未来五年城市展计划当中。而且提出未来五年乃至十年，城市规划与展的重心将向这个区域偏移。
在规划局这个计划中当，东临市西南十公里范围内，将正式划入市区的版图。这个消息宣布之后，大家都感到十分意外。
早在冯书记那个时期，东临市的五年十年规划里早就规定，城市的展中心和方向，将一如概往地向东南这个区域推进。东南方向一马平川，而且水系丰富。
规划局这个新方案，无疑是以前的展方向背道而驰。而且西南角远去十公里，属于丘陵地带，不容易开。
虽然那里是临水河的源地，但是交通和地理位置都不十分理想。
在众人的质疑中，规划局的解释是，以后的东临市，将以临水河为中心轴，南北对称向东西两个方向展开。
在以后的规划中，临水河上流的水库，将成为东临市城区的一座人工湖。西南的那片山地，就是东临市最大的森林公园。
东临市计划在未来五到十年之内，将整个城市展成为一个园林式的城市，成为全国的样板工程。
然后，规划局给出了一在堆的数据，说明这个方案的优势和以后的前景。其实，这个结果的公布，张一凡早心中有数，位于东临市的西旺村，正处于这个关键的地段。也就是在规划局所说的十公里范围之内。
西旺村是舒亚军的老家，他就是从那个大水库下面的村子里走出来的穷小子。毫无疑问，这个方案很可能就是他提出来的，或者在他的授意下确定的方案。
规划局提出的西部开，并不等于放弃原有的城市展方向，只不过在以前的基础上，再次加大了城市建设的力度。
为了实现园林式城市这个目标，市委市政府加大了投资力度。
张一凡在这个会议上，没有言，他不想做这种无意义的争论。舒亚军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他有一种想衣锦还乡的心态，趁自己在这个位置的有话语权，他自然要为家乡争取最大的利益。
这套规划方案早就送到上面去备案了，这次在会上只不过跟大家通个气而已，象做这种事情的人，舒亚军并不是第一个，现在张一凡只关心小叶的案子，看他该怎么收场。
其实这段时间，舒亚军很头痛。自从方美丽出事之后，他成天生活在那种压抑的环境里，他的心里，时刻被一种不安所扭曲。
他害怕方美丽哪一天突然醒来，也害怕小叶再次出现。
偏偏就在他最担心的时候，小叶的投诉信寄到了政府好几个重要的办公室。他预感到自己担心的事，似乎就要生了。
于是，这段时间里，他开始信佛。企图借佛祖的僻护，能渡过这次难关。
东临市二十里外的青华山上，有一座寺庙，叫法华寺。周末的时候，舒亚军在市政府秘书长和专职秘书的陪同下，用车子推着方美丽来到了法华寺。
做为一个市长，当然不可能来烧香拜佛，他是带着妻子来求平安的，希望方美丽能够平平安安，早日康复。他这样做，也是要让方家看到他的诚意。
跟在舒亚军身后的几个人，看到市长如此虔诚的样子，无不在心里敬佩。
就在舒亚军点着一柱香许完愿，往功德箱里丢了二百块钱，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这是人的私人电话，舒亚军看了一眼，很平静地走到一个角落。
“哥，我找到她了。”电话里传来舒拥军的声音，“她不肯走，说什么也要见你一面。要不要我把她——”
舒亚军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很随意地瞟了一眼门口的几个人，才淡淡地说了句，“等我回来！”
第268章 老狐狸与小狐狸
小叶不见了，柳海匆匆赶到张一凡住处，跑得满头大汗的。(.)
听到这个消息，张一凡吸了口烟，考虑了一下才道：“估计是去找舒亚军去了。”
“我去找她！”柳海很焦急，他知道这个人物比较关键，偏偏自己去找她的时候就不见人了。
柳海有自己的工作，不可以天天盯着她，小叶在东临的这几天里，一向很规矩，躲在宾馆里哪也不去。今天柳海去找她的时候，突然就不见了。
附近的地方，他找了个遍，没见到小叶的人影。因此，他就急急跑来找张一凡。看到柳海就要出门，张一凡叫住了他，“你现在去估计也晚了，要是真有事，你也救不了她。”
“她会不会去找舒亚军谈条件？”
“是人家找上她了，她与舒亚军之间的事，迟早有个了断，毕竟她今天的一切，都是舒亚军而引起的。”
“那她会不会有事？”
“很难说，如果条件谈妥了就没什么事，没谈妥的话，她就危险了。”
“那怎么办？她可是关键人物啊！”柳海看着张一凡那份淡定，心里就没了主意。
张一凡摇摇头，“现在你不宜出面，静观其变吧！如果她没事，会来找你的。因为在整个东临市，她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
“那我回去等！”柳海出门去了，张一凡站在窗口，看着这黑漆漆的夜幕。
他又一次想起了胡雷的话，“你与舒亚军之间迟早有一战，早做准备吧！现在他被家里那烂摊子事给绊住了。要是等他腾出手来，估计你够呛的。”
胡雷的话说得没错，尤其是舒亚军最近的表现，总有种容不下自己的感觉。在很多的方面，他总是要极力限制自己的权力，似乎想联手几个副市长，要把自己架空的味道。
如果自己一再忍让，以后的处境将会变得很艰难。该出手了，张一凡此刻想到了一个人——温雅。
温雅在东临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放弃对温长风之死这件案子的调查，于是，他就打了个电话给温雅。
温雅告诉他，自己正在沙县有事。
张一凡问道：“你什么时候又跑到沙县去了？”
温雅道：“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我回来再跟你说吧！”
温雅突然赶到沙县，张一凡就估计到案子肯定有了新的进展。果然，晚上快十一点的时候，温雅从沙县赶了回来。
进门之后，看她气喘吁吁的，张一凡就给她倒了杯茶。
温雅将包放下，接手张一凡手里的茶喝了口，这才道：“谢谢！”
“到沙县有什么收获？”张一凡看着她问道。
温雅抹了一下嘴巴，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根据最新的调查情况来看，黎国涛并不是死于意外，当时警方调查的时候，忽略了一条很重要的线索，就是那个跟他一起开房的女人。”
温雅停了一下，从包里找出一张照片，“因为当时法医断定，黎国涛猝死的原因是因为兴奋过度。正是因为胃里残留的兴奋剂，才误导了大家的视线。但是据我最近的调查现，跟他一起开房的那个女人，叫阮英姿。这个女人跟佟建成有很深的关系。”
“佟建成？”张一凡脑海里就浮现出佟建成那张阴阳怪气的脸，这可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当初为了对付郑茂然，居然主动跟自己联手。难道黎国涛之死与他有关？
温雅点点头，“这个阮英姿正是佟建成包养的秘密情人，据说十九岁的时候就跟他了。只是到现在还没有搞明白，佟建成为什么要让阮英姿去杀黎国涛。难道他在弃车保帅？”
“有可能！佟建成看到事情要败露，很可能王佐断臂。”张一凡想了想，点头道。
“佟建成是与舒亚军走得比较近的人，因为，我怀疑我爸的死，与舒亚军有关，但是没有证据，否则以佟建成的实力，不可能在东临看守所里把这事情做得不留痕迹的。”
“你这一切都只是推理，没有证据，说服不了人的。”
温雅点头道：“所以关键的问题，就是要找到那个叫阮英姿的女人，只有找到她，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温雅喝了口茶，“可是那个叫阮英姿的女孩子，在黎国涛死后不久，她就离开了沙县。这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这还不好办？你去查查，最近佟建成往哪里打的电话比较频繁，还有，他最近去过哪些地方，也许能找到新的线索。”
温雅苦笑道：“你太低估老狐狸了，他的通话记录，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打的都是东临地区的电话居多，偶尔有一二个外地电话，也是打给他儿子的。”
真***狡猾，张一凡暗骂了句，他断定佟建成肯定有两部手机。象他们这种上了级别的干部，一般都有两部手机。而佟建成估计除了政府配的手机外，应该还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号码。
温雅看着他，突然开了句玩笑，“张市长，我现你其实很有刑警的天赋，很可惜你没有去当警察，否则你一定是个很出色的破案高手。”
张一凡笑道：“你这算是骂我还是表扬我？”
温雅笑了一下，“我哪敢骂你。不过我还真查了一下他这几个月的行踪。很奇怪，佟建成在最近半年了，去了一次深圳，去了一次广西。但是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深圳？广西？他去那两个地方干嘛？”
张一凡自言自语道。
按理说，如果那个叫阮英姿的女孩子是他的情人的话，那么他除掉黎国涛之后，应该会去找那个女孩子才对。真是只老狐狸，既没有电话可查，又没有行踪可查，做得真干净。
张一凡站起来，思索着这些问题的时候，突然无意之中看到自己墙壁上的中国地图。
“我知道了！”张一凡突然转身，惊喜地大叫起来。
没料到一下撞到了身后的温雅，温雅也是看到那地图，想从这两处地方寻找一丝灵感，没想到张一凡突然转身，两人就撞了个满怀。
“啊——”
温雅差点摔倒在地上，张一凡赶紧拉了她一把。“你没事吧！”
温雅的脸微微一红，感觉到胸部有一阵轻微的痛，但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刚才说知道了什么？”
张一凡这才放开她，指着那幅中国地图道：“你看看这两个地方，有什么共同的特点？”
温雅看了一会，不解地道：“没有啊！”
“你再想想！”张一凡卖了个关子。
温雅用手理了一下秀，看着地图上两个地方的位置，有些不敢肯定地道：“你是说他以这两个地方为中转站？其实他去的地方并不是这里？”
“聪明！”张一凡伸手捏了温雅的脸一把，竖起了大拇指。
温雅的脸顿时就红了，心道，你这算是啥？调戏我吗？
她没想到张一凡也有这轻薄的时候，突然想起两人在沙县的时候，自己跑到他床上睡了一夜。当时的张一凡并没有趁人之危，今天的举动倒是有些意外。
也许他是无心之举吧！温雅瞟了一眼张一凡，现张一凡正若无其事的指着地图上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肯定是以这两个地方为中转站，来掩饰他的真正意图。”
温雅收住乱了的心神，仔细地看起地图来，“那你认为，他真正要去的地方是哪？”
“肯定是这里！”张一凡用手指着海南这块地方，肯定地道。
“有可能！”温雅研究了一会，同意了张一凡的说法。
过了一会，温雅就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张一凡，“你凭什么可以肯定他会去海南？”
张一凡神秘地笑了笑，“我有诸葛武候能掐会算之功。”
“吹吧你！”温雅才不信，笑笑着回到了沙上。
张一凡也过来坐下，端起自己的茶杯喝了口，“其实我以前听人家说过，他在海南有栋别墅，刚才跟你在说话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就记起来了。于是，看到地图上这两处地方的位置，我就有了这么一个念头。老狐狸很狡猾，他为了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居然不走同一线路，太狡猾了。”
张一凡不得不佩服佟建成的心机，做事果然滴水不漏。
温雅红着脸笑了一下，“他再狡猾，还不是被你这小狐狸给识破了？”
听了温雅这话，张一凡一阵愕然。什么时候，她居然叫自己小狐狸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有点暧昧的味道。温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话有些不妥，就低着头喝水，我喝水。
自己是不是太冒失了，居然这样称呼他。
于是她立刻就换了个话题，“那我明天立刻赶往海南，一定要找到这个叫阮英姿的女孩子。”
“这事还是交给唐武去办吧，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去了也不一定能将人家带回来。”听张一凡这么说，温雅就点点头，说了句，“谢谢你！”
其实，这句话也是她自己想说的，但她总不好意思让张一凡去叫唐武！到海南去找人吧，这可不是个轻松的活。弄不好她还没有现人家，人家早已经闻风而逃。
张一凡就当着温雅的面，给唐武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去向，而且不能直接去海南，得找个名目也象老狐狸那里，绕个弯再去。
唐武早就从温雅那里得到了阮英姿的详细资料，接到张一凡的电话，他立刻就同意了。“我明天一早就出，按您的指示行事，保证完成任务！”
第269章 水落石未出
唐武天生是属狗的，有着警犬一般敏锐的嗅觉。(.)
到海南第三天，很快就找到了正在三亚享受日光沐的阮英姿。看到唐武等人如天神一样从天而降，连阮英姿这么好心理素质的人，也不禁微微有些错愕。
唐武出示了逮捕证，阮英姿显得特别的冷静，仿佛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似的，又或许，她已经在等这一天好久了。
将阮英姿带回沙县之后，阮英姿只承认与黎国涛生过关系，但是黎国涛自己吃了药，并不关她的事。
在这样的社会里，一个女人与一个男人生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唐武冷冷地笑道：“你可以不说，但是我们有足够的证据送你上法庭。”
听到这句话，阮英姿什么也不说了。
于是，唐武便将温雅调查到关于阮英姿所有身世的资料扔了出来，并询问道：“你和佟建成是什么关系？”
提到佟建成，阮英姿脸色大变，然后猛烈地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看来，阮英姿有些动摇了，唐武便将自己推理出来的过程说了一遍，“因为南云山的受贿案，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黎国涛的时候，佟建成终于坐不住了。于是他就让你出面，将黎国涛约出来。而黎国涛这人，早已对你心存*念，欣喜之下，赶到宾馆赴约。你就在那个时候，在他喝水的杯子里下了药。”
“而这种兴奋剂，正是能引起人在兴奋的时候猝死的根源，我们查过黎国涛的档案，他没有任何不良症状。生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你给他下了药，导致了疯狂致死！”
阮英姿凄笑了一声，“这只是你们的推理，没有任何证据。”
“没关系，我们在黎国涛家里找到了一份有力的证据，正是他记载关于佟建成之间不可告人的交易内幕，就算你不承认，他也难逃法律的制裁。”唐武看着阮英姿，冷笑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阮英姿喃喃地念道。
“他已经不可救药了，而你还年轻，如果你死了心的要为他陪葬，我也不拦你。只是你考虑清楚，这样值不值得！”
过了一会，她就朝唐武喊道：“能给我支烟吗？”
唐武朝身边的刑警一个眼神，立刻有人递了支烟给她，然后又给她点上了火。阮英姿吸了几口，用手理了理长长的秀，她抬起头看着唐武，“黎国涛是我害死的，与他无关，你们放过他吧！”
唐武一愣，却是弄不明白，阮英姿为什么要替佟建成掩饰？佟建成这只老狐狸到底给她灌了什么**汤，能让一个女孩子如此死心踏地地为他卖命。
但是唐武没有作声，只是叫身边的警员把阮英姿的话都记下，阮英姿所说的情况，都与刚才唐武推理的大致一样。
只不过，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揽下来了。等她说完之后，唐武很奇怪地笑了，阮英姿就不解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唐武吸了口烟，缓缓道：“你的故事篇得不错，但你真把我们当傻子呢？你与黎国涛无冤无仇，杀他的动机是什么？”
阮英姿一愣，现自己兜了半圈又兜回来了。自己居然没有杀人动机，这话说出来也就没人相信了。
唐武还在那里笑，阮英姿这才现自己失言了。
唐武站起来，走近了阮英姿，“其实，象你这样知恩图报的人实在不多了。佟建成救了你不错，也许不是他，你就在七年前的那场大病中丧生了。你的家人也不会因为你而过上好日子，我可以说，你是一个好女孩子。说实话，我很欣赏你这样的人。”
“但是整个案件中，你只是一个被人嗦使的替罪羊，如果真追究责任，你顶多坐个几年就可以出来，你还年轻。你可以拥有更精彩的生活，你的世界不应该这么灰暗，守着一个半百的老头子惶惶度日的。佟建成在沙县犯了多少事？受了多少贿？贪污多少钱？这些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南云山锡矿那场矿难，几十名矿工被埋，这样触目惊心的事情，他们都干得出来，你这样保护他值得吗？”
唐武围着她转了几圈，继续道：“黎国涛该死，佟建成也不例外，但是他们的罪过我们说了不算，应该由法律去制裁。你这样为他掩饰，就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那些葬身于矿井之下的工人？你是过得舒服了，可以在海边的别墅里晒着日光沐，可他们呢？他们那些死去的人，他们的血汗钱就被黎国涛，佟建成这样的人给贪污了。如果这些人是你的兄弟姐妹，是你的亲人，你会怎么想？”
“还有不明不白死去的温县长，他可是一个好官，全心全意为群众办事，结果遭人陷害，冤死狱中。这些——你想过没有？”唐武突然朝阮英姿吼了起来。
把阮英姿给吓得打起了冷颤，她突然捂着耳朵尖叫了一声，“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招！我什么都招了！”
心里战术终于起了作用，唐武扔了烟头，“那我们重新来过！小吴，录口供！”
唐武转身出门了，留下几个忠实的干警给阮英姿重新录口供。
大概又过了一小时，小吴拿着阮英姿的口供出来，交到唐武手里。唐武冷笑了一声，吩咐下去，“你们看好她。”
等小吴走后，唐武已经就打了个电话给张一凡，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你们辛苦了！”张一凡知道唐武这些天为了破这案子，估计几天没有休息好了。回到沙县，又连夜审讯，终于有了结果。
佟建成这几天心跳得特别慌，打了阮英姿好几次电话，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整整三天了，没有她任何消息，佟建成的心就通通地跳着。
一种挥之不去的烦躁，时时萦绕在他的心头，英姿会不会出事了？自从案之后，佟建成经常做恶梦，梦见自己在阎王殿下，被铁镣铐住，一步一步地走向沸腾的油锅前。
突然之间，黎国涛蓬头垢面，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白色衣服，朝自己扑过来。
佟建成猛地从床上坐起，惊出一声冷汗。这个梦已经连续好一段时间了，因此，佟建成很担心阮英姿的处境。
还真应了那句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佟建成自知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所以佟建成只要听到敲门声，心里就莫明其妙地紧张。
这几天上班的时候，也总是疑神疑鬼的，要是听到警车的叫声，他都要不由自主打个冷颤。
但是担心的事情还是生了，正所谓该来的迟早会来，就在佟建成联系不上阮英姿的第四天，警察找上门来了。
看到唐武带着两名手下出现在门口，佟建成顿时一下就瘫倒在沙上。完了，这回真的完了！
“佟部长，这是逮捕令，现在我们怀疑你与一桩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回局里协助调查！”
佟建成搭耷着头，一声不吭地跟着警察走了。
佟建成案件已经不是普通的经济犯罪案件，而且解及到了刑事案。到底是混际官场的老狐狸，刚开始的时候，他对黎国涛的死拒不承认。
于是唐武叫人带来了阮英姿，佟建成的脸色顿时就死灰死灰的，没有一丝生气。阮英姿是他最信任的人，很多的秘密阮英姿都清楚不过，既然她把自己供出来了，再挣扎也是枉然。
看到阮英姿被带走，佟建成心如死灰，整个人仿佛地眨眼之间就老了几十岁。
又一个蛀虫被扳倒，佟建成承认了对温长风栽赃案的主使，但他死活不肯说出幕后主谋。而且对温长风离奇死亡一事，他也是答非所问。
佟建成背后，绝对还有另一个幕后主谋的存在。只是谁都没想到，在佟建成被抓的第二天晚上，他自杀了。
佟家的家属闹得很厉害，到市委市政府闹事，说沙县公安局刑讯*供，屈打成招，将人迫害致死！因此，沙县公安局承受了非常大的压力。
舒亚军得知这个消息，烦燥不安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黎国涛死了，佟建成自杀了，舒亚军把这一切，归恨于张一凡身上。
要不是他在沙县搅得一团浑水，根本不会生这么多事。舒亚军在办公室里狠狠摔着杯子，张一凡，我与你誓不两立！
王秘书坐在办公室里，听到里面传来砰砰的声音，不由一阵心惊肉跳的，连心脏病都吓出来了。他现这段时间，舒市长的脾气越来越暴燥，动不动就训人！
唐武很遗憾，佟建成就算是死，也不愿供出幕后主谋，虽然沙县的贪污案和温长风栽赃案完全告破，但是温长风离奇的死因，到现在还是没个说法。
佟建成自杀后，在东临官场又引起了一场不小的轰动。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黎国涛的案子，在沉寂了半年之后，又被人悄悄地挖出来了。
正在服刑的黎明辉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直被佟建成这只老狐狸牵着鼻子走，只可惜这只老狐狸已经死了，否则他还真想从监狱里出来，找佟建成算帐。
又一个牵连到温长风栽赃案的官员落网，温雅并没有感到欣慰，她决定还要追查下去。只要自己老爸的死因一天不明，她就一天不能停止对这件案子的调查。
而这段时间，最让人感到不安的，还是舒亚军，他总觉得有一把利剑，悬在自己的眉心，随时在刺下来一样。而他现，这种恐惧的根源，竟然来自自己的心里。
又有一个礼拜没去法华寺了，他决定明天再带着方美丽去拜拜菩萨，但愿菩萨能消除自己心中的恐惧。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那一天里，出事了！
第270章 做贼心虚
舒亚军是一个要强的人，他以前并不信佛，自从方美丽出事之后，他就有了拜菩萨的习惯。(.)看到他虔诚许愿的样子，很多人都在心里以为，他这是在为自己夫人求福。
因此，舒亚军此举，的确感动了方家许多人，很多对舒亚军以前的看法的方家子弟，慢慢地变得友善起来。
尤其是方美丽的两个兄妹，经常都会说起舒亚军的好。方美丽长成这副模样，还能碰到这么好的一个男人，的确是她上辈子的福。
其实，方家的人长得并不是太差，只是方美丽小的时候太贪吃，被痛爱她的爷爷，姥姥们，喂了太多的补品。有钱人嘛，补品太多，不吃浪费，因此她就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很有大象的规模。
一个太胖的女人，再怎么打扮都不会好看，更何况她还长着一张大饼脸，但是舒亚军偏偏成了这个天底下最有勇气的男人。他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他不惧挑战的勇气，成功地追求到了这位具有大象身材潜质的女人。
当年的舒亚军自身条件并不差，大学里的高材生，但是分到县里后，就有些郁郁不得志。舒亚军在心里一直有个愿望，要出人投地，要衣锦还乡，要为人上人，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也是一个爱体面的男人。
然而，老天不会因为一个人太自尊，就会停止对他的折磨，停止对他的考验。在这个世界上，折磨与考验是没有标准来衡量的，当你成功的之后，以前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就可以说是老天对你的考验，如果失败了，那就只能说是老天对你的一种折磨。
舒亚军在一次又一次经历了现实的挫折之后，他无奈地做出了人生一个最大胆，而富有转折的选择，娶老同学方美丽为妻！
舒亚军的勇气，并没有博得方家太多人的认同，主要是，舒亚军的家庭背景，让方家的人很怀疑他的动机。在这个社会上，尤其是上流社会的人，很讲究门当户对，农家子弟出身的舒亚军绝对无法与方美丽的背景相提并论。
因此，他奋，他憧憬，他渴望，他奢求……
当所有的一切，快要实现的时候，他的胃口和对物质上的追求，日益膨胀。用一句话来说，他是一个穷怕了的人，他要用自己的实力，来证明自己的能干。他要让身边和家乡的人知道他的存在，他想告诉大家，自己成功了！
爬得越高，胃口就越大，人的**，永远没有止境，舒亚军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让自己变得贪婪。舒亚军是一个很努力的人，但也是一个很害怕失败的人。张一凡的出现，又一次让他感到了恐惧，他怕张一凡太强，风头太旺，让自己这个市长脸上无光。
接下来黎国涛的死，佟建成的自杀，让他隐隐感到有些不安。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张一凡才引起的。
一个人在傍徨，恐惧的时候，就会寻找一种寄托，于是他又决定去拜访法华寺的老和尚。
舒亚军的车子，又一次在法华寺的山脚下停住，舒亚军从车里出来，王秘书立刻帮着身后的保姆小黄，两个人将方美丽从车子里抱出来，稳稳当当地放在轮椅上。
然后，舒亚军走在前面，王秘书和小黄就推着车子跟在后面。随行的，还有办公室主任和市政府秘书长。
他们这几个人，已经形成了一种惯例，每到周末的时候，陪市长出来走走。市长夫人方美丽，是一个没有知觉的人，那场车祸，让她失去了双腿，臃肿上半身坐在轮椅上，那张大饼脸上，再也没有任何表情。
还是那个老和尚出来迎接，这寺庙里没什么人，除了这个老和尚，还有两个年纪轻一点的和尚，法华寺不大，但是在东临市也算是小有名气。
虽然说党员不信这些，但是舒亚军是为老婆来求福的，情况特殊。而且我们国家从来就不干涉一个公民的信仰自由，因此，舒亚军到寺庙里替老婆来烧香拜佛也不算过份。
几个人跟在后面，王秘书和小保姆推着车子来到寺庙门口的香炉跟前，也跟着烧了柱香，然后随着舒亚军进了大雄宝殿。
舒亚军没有跪，只是站在那里闭着眼睛，双手合什，很虔诚地许着愿。
跟在后面的几个人，看到舒市长都这么虔诚，也跟着拜拜，拜完之后，大家都掏了钱往功德箱里扔。
而舒亚军还站在原来的地方，两眼闭得紧紧的，也不知道他在念些什么。寺庙里有些阴暗，光线严重不足，两旁边的罗汉森然林立，形态怪异，表情夸张。
舒亚军猛然睁开眼睛，突然看到一张极为恐怖的脸，那张脸就象被人破了相的小叶一样，面目狰狞，甚是十分吓人。
舒亚军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看，狰狞的面目又不见了。只是他晃了一个脑袋，小叶那张被破了相，怪得吓人的脸又出现在眼前。
幻象，一定是幻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舒亚军很奇怪地喃喃自语。然后他就出了大雄宝殿，再也不敢看那些菩萨。等小黄和王秘书推着方美丽拜过之后出来，现舒亚军一个人站在大殿的外面，不住地用的帕擦汗。
下山的时候，舒亚军似乎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走得比平时快了许多。上车之后，他就一言不，闭着眼睛坐在后排的位置上。
这天夜里，舒亚军做了个梦，梦见了黎国涛，佟建成这两个已经死去的人。他正和两人在包厢里说笑的时候，小叶突然闯进来。
看到小叶那张很恐怖的脸，舒亚军就惊恐地大叫了一起，从床上猛地坐起。
小黄陪着方美丽睡在隔壁的房间，听到舒亚军的叫声，小黄就穿着睡衣跑过来，“舒市长，你怎么啦？”
舒亚军喘着大气，朝小黄挥了挥手，“我没事，你去睡吧！”
小黄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退了出来，并把门带上。舒亚军从床头拿了支烟，靠在那里吸了起来。
看看表，都二点钟了。舒亚军抓起了电话机，犹豫了一下又放下。
最后还是忍不住抓起电话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舒拥军最近的夜生活很丰富，手下有一大帮兄弟都是跟他混的。前不久又低价弄了块地皮，转手出去就赚了一百多万，而且建成娱乐城之后，他还有干股。
手上的钱一多，人就过得潇洒。
今天晚上，他玩的是双飞。
两个职业学校的女孩子，正陪着他快活的时候，电话响起来了。舒拥军大大咧咧地骂了句，“麻痹，都什么时候了，也不让人清静一下，要是没什么事，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舒拥军用力拍了一把一个女孩子白嫩的屁股，“把手机拿过来。”
那女孩子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将手机递到舒拥军手里。而此时，另一个女孩子正用嘴卖力地给他侍候着下面。
看到那个电话号码，舒拥军就象触了电一样，立刻推开了趴在自己大腿间的女孩子。“喂！哥，什么事？”
电话里舒亚军的声音有些沙哑，疲惫不堪的样子，只听到他喃喃地道/：“那件事你处理好了吗？”
舒拥军立刻会意过来，朝那两个坐在床上的女孩子挥挥手，那俩女孩立刻就爬起来，去了另一个房间。舒拥军这才道：“放心吧！她自己跳下去了。我亲眼看着她跳到河里的。”
听了这话，舒亚军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就出现小叶的影子。如果不是方美丽，一切仍然那么美好，如果不是方美丽，小叶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
舒亚军脑海里有两个小叶的影子，时刻在交替着晃动，一个是她以前青春美丽的妩媚的样子，一个是她被破相之后，惨不忍睹的模样。
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时而千娇百媚，时而面目狰狞的小叶，总是在脑海里，在眼前晃来晃去。头痛了，舒亚军扔下电话，双手捂着脑袋。
这个夜，变得很不安宁！
舒拥军听到电话里突然没了声音，他捂着电话就不敢松手，生怕漏了一句舒亚军的指示。可是等了半天，电话里也没个回音，他就嘀咕了一句，“怎么搞的，忘了挂电话？”
舒亚军的确是忘了挂电话，他披着衣服下床来，轻轻地朝方美丽住的房间里走去。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是小黄的陪床，一张是方美丽躺的大床。
小黄可能有些累，这白天晚上的，都得顾照这个病人，连舒亚军进来，她也没有察觉。房间里的灯没有关，舒亚军就站在方美丽的床边，看着那张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的脸。
也不知道她是睡了，还是醒着，反正从医院出来之后，方美丽一直就是这么个样子。只不过，那张在饼脸上显得有些苍白，舒亚军眼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怨恨，俯下身来，在方美丽耳边轻轻地道：“你要给我活着，好好的活着，方美丽！你千万不能死！死了就不好玩了！你这恶毒的女人！”
此时，方美丽那张原本没有会何表情的大饼脸，突然抽涩了一下，眼角微微颤动了起来。舒亚军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子，定定在看着没有任何知觉的方美丽。
“舒市长！你怎么还没睡？”小黄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看到床前站着的舒亚军，不由吓了一跳。
舒亚军摆摆手，装出一丝悲伤，“没事，你睡吧，我看看就走。”
然后，他带着几分伤感，默默地走出了房间。
只不过，就在他出门的刹那，脸上的那丝伤感骤然消失了。
第271章 瞿静的背景
张一凡没想到舒亚军如此心狠，居然把小叶弄没了。(.)
柳海找了几天，也没有再见到小叶的影子，然后又去了趟沙县，小叶的老家也没有人见到她回来过！这么大一个活人，难道真能如此消失不成？
舒亚军这几天越阴沉，很多人看到他纷纷回避，生怕祸及自身。张一凡刚刚来到办公室，李治国就打来电话，“张市长，晚上有空吗？”
自从张一凡当了常务副市长之后，李治国就改叫张市长了，再也不敢叫他凡哥，凡哥的，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与张一凡的关系，铁不过唐武那些人。
但是他不敢对张一凡有二心，张一凡听到他的话，立刻就说了他一句，“你有什么事？”
李治国知道副市长很忙，也不敢拖拉，就直接说出了他来的目的，“沙县的瞿林峰，他想今天晚上请你吃个饭。”
“晚上再说吧！”张一凡挂了电话，就在考虑瞿林峰这个人。
这个瞿林峰是沙县组织部副部长，张一凡当然认识，但是没什么交情。他来找自己，估计是为了沙县那个组织部长的位置。
瞿林峰是沙县的副部长，佟建成一死，他自然就盯上了这个位置。
官场上这些事没道理的，没有谁敢保证，第一把手走了，就能轮到二把手坐。组织部部长的任命，还得取决于上面的的决定。
瞿林峰是找不到主心骨，才跑到东临市来找张一凡的，但是他与张一凡又不是很熟，以前在沙县的时候，没怎么打交道。
此刻的瞿林峰，心里后悔得要死，尤其是得知张一凡是省长的儿子时，心都要碎了。当时就狠狠地给了自己两巴掌。瞿林峰的老婆也骂他，猪头一个，做人太死板。张县长在沙县这以勤政爱民，你就是再怕死，也得找个好点的队伍站着。
不过瞿林峰能够混到组织部副部长这个位置，也说明他有一定的能力，人难免有站错对的时候，关键是要知道迷途而返。
瞿林峰以前是郑茂然一路的，但他对张一凡并不反感，不象王博那样很明显，否则他今天也不敢来找张一凡了。
佟建成死了，这个位置空下来。除了瞿林峰之外，有资格的人还真不少。说不定哪天就从上面空降一个下来，因此瞿林峰就一直在寻找接近张一凡的突破口。
唐武和李治国两个人都是张一凡从通城调来的嫡系，他跟唐武不熟，就找上了公路局的李治国。
李治国跟唐武相比，性情要温和一些，看起来好讲话。没想到他跟李治国一提，李治国立刻就答应了。
上次唐武给张一凡推荐了个古志刚，李治国就在心里想，自己也应该给副市长推荐几个有用的人，现在紧紧团结在张一凡身边的就那几个人，因此，他也留上了心。
瞿林峰这人人品不差，所以瞿林峰来找他的时候，他满口就答应了。
六点钟的时候，张一凡让两人找个地方等他。他怕瞿林峰去太豪华的地方，被人家看到说太**，他就自己提出来，“你们到人民公社吧！”
人民公社是一家仿古式酒楼，里面的装修全部按解放初期那个时代的布置。墙壁上挂着草帽，煤油灯，服务员也穿着六七十年代的服装。
这里只能算是一家二流的酒楼，张一凡提议到去那里的时候，瞿林峰就有点犹豫，这地方太寒酸了吧？
李治国知道张一凡性格，他劝了瞿林峰一句，“没事的，张市长不会介意这么多。”瞿林峰也没有办法，只得同李治国去了人民公社。
要了个包厢之后，他就问李治国，送多少比较好？李治国立刻就拉下了脸，“老瞿，你要是来这一套，我今天就不带你来了。张市长最烦这事了，万一他火，反而得不偿失！我看你就听我的没错。”
瞿林峰还有些不信，哪有不收礼的领导，只有说钱少的，以前给舒亚军拜年，拿个五千，人家不看在眼里。李治国见他犹豫，就告诉了他一个事实，张一凡订婚的时候，自己几个人去的那些礼，都被他退回来了。
还真有这事？瞿林峰想想都觉得有些奇怪。
在体制里混了这么多年，不收礼的领导他真是头一次看到。以前佟建成当部长的时候，他没少送礼。
其实在体制里，也就那么几个有实权的人逍遥，其他的小兵小将，也没什么混头。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不得了的公务员，政府机关的干部，其实他们心里的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一个普通的小兵兵，自己这份可怜的工资，至少有一半孝敬了那些领导。领导生日你要去不？
去！好，五百一千的最起码。
领导老婆生病你要去不？
去！好！五百一千的少不了。
领导儿子考大学你要去不？
去！好！五百一千的又没了。
领导女儿什么时候结婚你要去不？
去！好！一个工资又没了。
……
下面这么多人，去了不多你一个，哪一次没去的话，领导就记在心上了。某某今天没有来啦！然后，哼哼……你就等着穿小鞋吧！
碰上好一点的领导还好，平时多照顾大家一点，多点奖金福利什么的。如果碰上一些不好的领导，三天二头的请客，你就跪在地上求菩萨吧！
领导请客，不是请你喝酒，而且叫你卖单。
但张一凡不同，连人家送的红包，都给退回来，这就令瞿林峰很不解了。他真的不爱财，但他的爱好是什么呢？
瞿林峰向李治国打听的时候，李治国告诉他，你什么都不要做，张市长要的是什么？李治国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不说话了。
瞿林峰瞬间就明白了，不由尴尬地笑了笑，“谢谢指点，李局长。”
“不说了，我们到外面去看看，估计他也该到了。”两个人出去的时候，张一凡的车子刚好在门口停下。
“柳海，你也一起来吧！”
柳海就摇摇头，“哥，我还是不进去了，等下你吃完饭的时候叫我！”柳海知道他们有要事商量，就不跟着进去掺和。
事实上，象张一凡这样对自己兄弟的人的确很少见，他从来没有把柳海当成自己的下属，司机，而且当成兄弟一样来对待。柳海也知道分寸，什么时候能去，什么时候不能去。
用柳海自己的话说，如果这辈子他还崇拜佩服一个人的话，那就是张一凡。
看到张一凡下车，两个人早已迎上来，“张市长！”
张一凡点点头，三人就朝二楼的包厢走去，这时，从三楼楼梯口处，下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她看到三人后，立刻就叫了一声，“张一凡！”
嗡~~~~~~~~李治国和瞿林峰的头立刻就象炸开了一样，两个人顿时脸色大变，到底是什么人敢在这样的场合之下，公然叫副市长的大名，太恐怖了。
尤其是瞿林峰看到那个叫张一凡的女孩子时，真的想一头撞死算了。这个鬼丫头，不是去会同学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天啦！你杀了我吧！瞿林峰一阵抓狂，恨不得把那个女孩子当场给掐死。
张一凡回过头来，没想到叫自己的人竟然是瞿静！
哦！记起来了，林鸳曾经说过，瞿静是东临市的人。真巧，巧得不能再巧了。
瞿静朝三人走过来，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拍了张一凡的肩膀一下，“你怎么跟我爸在一起。”
瞿林峰看到女儿这个动作，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她，她这个害死人不偿死的，居然敢拍副市长的肩膀。老天啊！让我死了算了吧！怎么生了个这样的活宝，也太没大没小了。
瞿林峰傻傻地站在那里，脑子短路，腿抽筋。
看来瞿静还不知道张一凡已经进了市一级，她还用以前的方式与张一凡打招呼。就在瞿林峰感觉到天要蹋下来的时候，张一凡居然笑了笑，“瞿部长是你爸？”
“是啊！”瞿静无所谓地笑笑，还是那样一付与张一凡很熟的样子，“怎么，你还欠我顿饭呢！”
都什么时候的事了，这姑娘还记得。张一凡也很随和地笑了，“那就一起吧！瞿部长，我们进去！”
瞿林峰此刻哭笑不得，自己这个老子是来求人家的，找后门，而自己这个活宝女儿，居然跟人家副市长挺哥们的。太打击人了吧！他感觉到自己的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正想叫瞿静走开，但是看到张一凡正和她又说又笑，两人就象一对久违的朋友那样，他就不敢擅自做主了。
原来瞿静还真有点背景，这丫头也挺能装的，弄得自己以前一直以为，她是个贫下中农。不过，从瞿静在学校里的生活，张一凡也看出了瞿林峰对儿女还不是太放纵。从这一点上，张一凡觉得瞿林峰这人还不错！
看到女儿说得开心的时候，就经常拍副市长的肩膀，瞿林峰鼓起勇气骂了一句，“女孩子家的一点规矩都不懂。”然后他又对张一凡道了歉，“张市长，对不起，我这就让她出去！”
“什么？你成市长了？”瞿静立刻就睁大了眼睛，马上变得规矩起来。天啦！自己老爸才一个副部长，他才多大，就当上市长了。我晕~~~~看来刚才实在是太冒失了，真该死！
张一凡微笑道：“是副市长！”
瞿静就撇撇嘴，用不着这么忽悠人的吧？以前不是林鸳爸的秘书吗？她还以为林鸳骗她的，说张一凡已经是县长了，没想到半年不见，他就成了副市长。
“对不起！我刚才冒犯你了。”瞿静立刻就安份了许多。
张一凡，也只有跟她们几个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年轻时代，找到了那种久违的年轻心态。
因为瞿静她们几个人，才是真正的开心果，无忧无虑的快乐天使，因此他笑笑道：“没事，我们还是朋友！”
瞿林峰听到这句话，眼睛睁得好大，好大！你们是朋友，那我算什么？
第272章 被毁容的女孩
组织部这个职务，不是自己说了算，范书记那一关很重要。(.)不过，自己与田部长关系还行，要是范书记和田部长那一关都能通过的话，这事八成就差不多定了。
至于以后的考察和常委会，估计也没什么大问题。
张一凡在路上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些问题。
吃饭的时候，张一凡没怎么和瞿林峰讲话，反而是和瞿静聊得比较多。瞿林峰意外地现，自己女儿居然与张副市长关系不错，看两人聊得这么熟的样子，就在心里琢磨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没想到琢磨出来的结果，把他自己吓了一大跳。张副市长喜欢上自己女儿了？瞿静长得也不赖，挺水灵，挺标致的姑娘，张副市长不会存着这样的心思吧？
想到这里，瞿林峰喝水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给呛着了。不过仔细推敲现这个答案也不对，听说张副市长的未婚妻是董副书记的女儿，见过他未婚妻的人都说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这饭，吃得瞿林峰心里忐忑不安的，也不知道张副市长是不是答应了。等张一凡走了之后，他就问起了李治国，张副市长是怎么一个态度。李治国当时就笑了起来，“你还真是当局者迷，如果张副市长不答应你的话，他会来吃这顿饭吗？”
瞿林峰想想也是，只是自己与范书记不熟，也只能盼望他给自己多多推荐了。
趁着李治国去洗手间的时候，瞿林峰就拉过自己女儿，问她与副市长之间是怎么回事。瞿静就很不解地看着老爸，“老爸，你没事吧？真的是落伍哎！人家张副市长会看上你这个没正形的女儿？死心吧你！要是他真看上我了，你还省心了。”
于是，瞿静就把认识张一凡的过程大致说了一遍，因为当时张一凡不过是个秘书，大家也就开开玩笑也无所谓。后来听他当了县长，那个时候，他也同自己几个打打闹闹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谁想到他会象火箭一样冲到了副市长的位置。
瞿静说完了，她还是那无所谓的态度，无奈地耸耸肩，“放心吧，他说了，我们还是朋友，与你们官场上的事无关。爸，你是不是跑来求人家了？”
瞿林峰老脸一红，咳嗽起来，刚好李治国从洗手间出来，他就朝瞿静道：“你自己去玩吧！别太疯了，明天一起回去。”
瞿静就挥挥手，跑出去了。
李治国还掂记着一件事，也不同瞿林峰纠缠，“瞿部长，我还有点私事，明天见。到时一起回沙县。”
本来还想请李治国去唱唱歌，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走了，瞿林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李局长，交待不周，真的是不好意思。”
李治国就拍着他的肩膀，“都是自己人，以后别这么客人，张市长那里，我会帮你的，放心吧！”
瞿林峰点点头，塞给李治国一个红包，李治国立刻就沉下脸来，“瞿部长还是拿我当外人啊！早跟你说过了，尤其是张副市长，千万别来这一套，他很反感。看到没？唐武那小子，到他那去，从来都是空手，还倒拿，不蹭点东西就不走人。”
瞿林峰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把红包收回，“那行，明天见！”
两人分手之后，瞿林峰自己找了家宾客，就琢磨起张一凡和李治国那些人来。为什么他们都不喜欢收红包？
其实，李治国不是不收红包，而且不收自己人的红包。既然把瞿林峰当成了自己人，这样送来送去就没意思了。
瞿林峰是局外人，还不知道他们这个套路。
李治国心里一直放不下一个人，那就是杨碧娇的堂妹杨咪小姐。
来到东临市了，一定要看看这个小姨子。
杨咪是那种性感妖娆的女子，任谁见了都难免心动。李治国这人并不坏，他不喜欢在外面采野花，也不喜欢去鬼混。但是那天之后，他就真的对杨咪上心了。
他见识过杨咪的妩媚，也知道她与施永然的关系，但现在的杨咪，孑然一身。虽然李治国心里曾经有千万个念头，但他还是不敢乱来。
打了个电话给杨咪之后，杨咪告诉他，自己正在赶往东临市的路上，刚刚到外地采访了回来。
李治国问她几点钟能到的时候，电话里就传来一声尖叫，“啊——”
李治国吓坏了，连声问道：“怎么啦？怎么啦！”
杨咪好半天没有吭声，过了好久，她才喃喃道：“我可能撞人了。”
“在哪？我马上过来。”
“我在******”杨咪看看四周，说出了大概的地点。
“等着我，我马上过来。”杨咪说的地方，离城不远了，大概五公里左右。李治国就沿着临水河，飞快地朝杨咪的方向开去。
幸好今天喝的酒不多，又是晚上，路上的行人很少。李治国很快就赶到了杨咪说的地方。
这时杨咪已经看清楚了倒在自己前面的人，这是一个用围巾遮住脸的女孩子，身上的衣服都破了，咋看之下就象个乞丐。
但这个乞丐很不寻常，因为她身上的皮肤很好，杨咪是个记者，观察力自然不差。她就断定这人绝对不是个乞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刚好没多久，李治国就来了，“怎么啦？”
李治国看到倒在地上的那人，用手电筒照了照。“我没撞到她，是她自己倒下的。”有了李治国，杨咪的胆子就大了，她凑了过去，很小心地揭开了女孩子脸上的围巾。
“啊——”
一张挺吓人的脸出现在眼前，杨咪吓了一大跳，立刻就扑进了李治国怀里，死死地抓住了李治国的衣服。
到底是男子汉，李治国拍拍她的肩膀，“没事，没事！”
杨咪这才现自己惊慌之下，动作过于暧昧。于是她立刻退了一步，有些不好意思了。杨咪的本能的动作，让李治国心里一酸，不过他还是凑近了那女孩子，伸手探了探鼻息。
“她还有气！送她去医院。”
顾不上那女孩子很脏的衣服和恐怖的面容，李治国将她抱上了自己的车。就在这个时候，那女孩子醒了，挣扎着叫了起来，“不要，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你身体很虚，我们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李治国劝道。
“不要，不要送我去医院。”那女孩挣扎了几下，可能是太虚弱了，居然又昏迷过去。
李治国朝杨咪道：“走吧，先回城再说。”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很快就进了东临市。李治国还是将这女孩子送到了市人民医院。
办完了入院手术，杨咪跟李治国出了医院，两人一边走一边说道：“姐夫，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奇怪。”
“我没现什么地方不对啊？”李治国反思了下，“你是不是说她的脸？”
“嗯！这只是其的，她的脸明显是被人破了相。我还现，她的皮肤其实很好。你说，会不会是一条重大新闻？或者她遭人迫害了，所以变成今天这样子。”
李治国就看着她，“你当记者当傻了吧？以为是看电视剧啊！每个人出来都有她不寻常的故事。”
“这是一种直觉，一个优秀的记者必须具备的本能。不行，等她醒过了，我得问问她。”杨咪挺自信地道。
看到杨咪的样子，李治国又想起了她刚才窜到自己怀里的情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杨咪现他在看着自己，立刻就换了个话题，“姐夫，你什么时候回沙县？”
“明天吧！”李治国有些心不在焉。
“走的时候通知我，我买了点东西给姐姐带回去。”杨咪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那辆QQ旁边，打开了车门，朝李治国挥了挥手，“拜拜，明天见！”
“明天见！”看到杨咪上了车，李治国有些言不由衷地挥了挥手。
杨咪走后，李治国在东临市就没有个去处，酒店也不想去，他干脆打了个电话给柳海。过去跟柳海聊聊，柳海是张一凡最助力的亲信之一。
柳海正准备睡觉，还没上床就接到李治国的电话，李治国道：“柳海，今晚上有空，出来喝两杯怎么样？”
“李局长，怎么？失眠了？”柳海很奇怪，李治国这个时候打电话给自己干嘛呢？不过，他很快就有了答案，李治国在东临市没什么真正的朋友，估计这个时候寂寞了吧！
于是他笑笑道：“要不把胡哥叫出来，我三个喝两杯。”
李治国也正有这个意思，柳海的话正中下怀。
都十点半了，三个人见面之后，找了家夜店。
三个人喝酒的时候，胡雷就问起了李治国，“李局长深夜召见，有什么指示？”
“你少来了，我哪能指示你。”李治国笑骂了一句，“不过今天晚上真碰到了一件怪事。”
“怪事？怎么啦？”柳海喝了口酒问道。
“刚才杨咪回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了一个女的，那模样真的很吓人，估计被人毁容了，很惨。”
“你说什么？被人毁容的女孩？”柳海立刻就紧张起来，“她在哪？是不是她两边脸上都有被刀割伤的痕迹？”
“怎么啦？”李治国见柳海如此紧张，就觉得很奇怪。于是他就把刚才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你先别管，快告诉我她在哪？”柳海倒是真的急了，这些天一直在找小叶，没想到居然被李治国碰上了。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无心插柳柳成荫。
“我把她送医院了！”李治国刚回答，柳海就站起来，“走！去看看！”
李治国和胡雷都不明白他搞什么鬼，不过看他紧张的样子，两人立刻就跟着一起走了。
谁曾想到，当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小叶不见了！
第273章 视察风波
两人看柳海急的，也不好问，只是在心里琢磨着这个被人破了相的女孩来历。胡雷先就想到，估计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证。
三人找不到小叶，只得怏怏而回。后来柳海打了个电话给张一凡，告诉他今天晚上生的事。张一凡想了下，道：“既然她没事，迟早会出现的。”
过了一个周末，星期一上班的时候，田部长很意外地来常务副市长办公室坐坐。张一凡就笑着站起来，“你来得正好，前几天刚好有个朋友给我捎来了几罐新茶。”
“哦，是什么好东西？我倒要尝尝。”
秦川是个机灵人，听到副市长这么说，立刻就泡了两杯上好的新茶。田部长端起杯子，看到杯中白云翻滚，清香袭人，汤色碧绿清澈，田部长还没喝，就闻到那股茶香，不禁凑到鼻子前闻了一下。
“果然是好茶，未尝其味，已经闻其香，不错，不错！一凡市长，这是江苏碧螺春吧？”
田部长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已经明确地肯定了他的答案。张一凡点点头，“这可是今年的新茶，刚刚带过来的。”
田部长就喝了一口，有点品茶的味道。回味了一番，他就放下杯子，感叹道：“难怪现在的人都要讲究个牌子，喝茶也一样，有名气的茶就是香。”
张一凡知道一般当领导的人，都有品茶的习惯，不论官职大小，只要在这体制里混了，慢慢就养成了这种风格。
田部长是爱茶之人，所以他就把自己珍藏的好茶拿出来分享。张一凡自己也喜欢喝茶，但是他对茶并没有太多的讲究，自己弄来的这些茶叶，主要是用来送人。
那些在办公室里混了几十年的干部，想对茶文化不了解都不可能。而且更多的时候，喝茶是一种体现文化修养的表现，即便是不会品茶的人，也要学着做做样子，好让人家不要小看了自己。
看到田部长如此喜欢，张一凡便道：“早就为你准备好了，还有两罐没开封的，等下给你带过去。”
田部长面有喜色，客气道，你真是太好了。我可是无功不受禄啊！惭愧，惭愧！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沙县组织部长人选的问题上，田部长说了张一凡曾经在沙县呆过，应该是最有话语权的人。
张一凡明白他的意思，他这是给自己做人情的机会来了。于是他也不虚情假意，就跟田部长推荐了沙县组织部副部长瞿林峰。
田部长说人选倒是有几个，都不怎么满意，范书记的意思是要他广开言路，择人而用。而且这事到底还是要通城常委会决定的，最后到底用谁还不好说。
张一凡自然知道，田部长早和范书记通过气了。既然田部长来找自己，这就说明他已经选择了自己的背景。
等田部长走的时候，张一凡就叫秦川把剩下的两罐茶叶带走，田部长客气了两句，提着茶叶走了。
随后，市组织部务会对几名人选进行了考察，最后的结果还有三人获得常委会投票竟选的机会。在这个人事任命的常委会议上，张一凡心里了没多少底，瞿林峰最后能不能通过几大常委的投票。
在各大常委中，张一凡能知道的只有刚刚上来的政法书记袁成功，他与舒亚军之间不可能达成什么协议。可没想到最后投票的时候，武装部的巩部长居然投了一票，九大常委，除了范书记没有表态之外，瞿林峰和舒亚军提名的人选两个人各占三票，剩下的一人占了票。
范书记看到大家表决的结果，表了个态，“那就由沙县组织部副部长瞿林峰担任这个职务吧！”
范书记一锤定音，大家也没有再说什么。没过多久，市委组织部就下了任命文件，瞿林峰正式任命为沙县的组织部长。
瞿林峰就找到李治国，一定要好好感谢一下张副市长，要是没有他的帮忙，说不定自己还得要这个副部长的位置上煎熬。
下一次可不一定有这个机会，再等到这个组织部长挂掉。
李治国就说不急，看看张市长什么时候有空，两人再找个机会过去。不过，瞿林峰还是忍不住先打电话过来表示感谢，然后在电话里说了一些示忠诚的话，张一凡淡淡地道：“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好好干吧！组织会给每个人挥的机会。”
呆在组织部这么多年，瞿林峰还不知道？组织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已经是太刻骨铭心了。
有人是这样形容组织的，当你受了蒙冤的时候，领导说你要相信组织。
当你受了委屈的时候，领导说你要理解组织。
当你有了成绩的时候，领导说这是组织培养的结果。
身在组织部多年，瞿林峰自然知道其中的道道。不管做什么，总得朝中有人，现在他终于明白了，站队的重要性。
舒亚军这次没有跳起来，他不知道瞿林峰是张一凡提的名，因为是田部长用自己的名义提出来的。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舒亚军估计正是到了这个时候。
他没想到自己一次常规的视察，居然惹出这么大的乱子。
四月十六号，舒亚军到伍阳县去视察，前呼后拥的，跟着一大帮子人。前面有警车开道，后面有记者扛着摄相机跟踪报道。
十几辆小车的队伍浩浩荡荡向伍阳县奔去，伍阳县曾是舒亚军迹的地方，他当初就是从伍阳县起步的。因此，自他当上秘书长之后，一直对伍阳县很照顾。
几年前，舒亚军还在伍阳县当了一届副县长，后来才调到东临市的。
伍阳县也是一个经济实力比较好的大县，排名仅次于沙县。
舒市长要来视察的消息，早在一个月前就传到了伍阳县，于是县委县政府研究决定，要借这次市长视察的机会，把伍阳县的名气打出来。
因为这是一次难得在市电视台露面的机会，市长来视察，到时肯定有很多的电视台，报社的记者报道这件事。
为了迎接市长的到来，争取这个文明城市的称号，伍阳县委县政府相关领导就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在市长到来之前，把整个县区里的乞丐，流浪汉这类人员，全部集中起来，送到下面的一个乡镇收容所。
而且全城通告，在市长视察期间，不允许任何打劫，扒窃，卖*嫖娼之类事情生，所有廊，洗头房之类的不正当行业，通通休业三天。街道上要保持着一种文明，和谐的风气，巡警二十四小时巡逻。
经过伍阳县政府这么一搞，街道上顿时清静了许多，以前那些随处可见的流浪汉，乞丐，甚至连天桥下面的算命先生都不见了。
而且这天，县政府还组织了从小学到高中，几百人的学生欢迎队伍，大家挥舞着彩带，绸缎迎接市长的到来，场面十分热烈。
为了展开这次活动，伍阳县的企业，每个单位多多少少都提供了一些援助。四月十六号，市长视察队伍如约而至，所有的安排也如期进行。
伍阳县委，县政府一些重要领导，个个笑容可掬，恭恭敬敬地引导着市长赶赴到一个又一次早已经准备好的地点。
这天的视察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伍阳县的几个一二把手，基本上都是舒亚军的亲信。因此，那些记者看到的也是一片详和。
舒亚军在伍阳的视察，对伍阳班子的工作很满意，身后的一批人也暗自赞叹，他们的工作做得如此出色，今年的排名恐怕又得上一个台阶。
从学校到工业区，再从工业区到几个农业试点，每一处地方，尽显伍阳县的光辉形象。得到市长高度的赞扬和评价，伍阳县领导班子也觉得脸上有光。
中午的饭是在伍阳县吃的，在伍阳县领导班子的精心安排之下，这顿饭看起来很朴素，但是味道很好，水平赶得上当地的大酒店，这也上舒亚军赞不绝口。
杨咪也在这次视察的记者行例，以前她也来过伍阳县，她就在心里耐闷，伍阳县领导班子也做得太干净了点，这么大的一个县城，连个乞丐都没有。过于干净，就有点不正常。
干净得让人觉得不太真实，她就知道其实肯定有人弄虚作假。其实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不用说每个人都知道，偏偏没有人点破。
看到伍阳县的这一幕，杨咪就在心里暗叹，他们这些人所谓的政绩，与张一凡在柳水镇和沙县所做的贡献，简直是天壤之别。
本来好好的天气，到下午的时候，就下起了小雨。
那些由学校组织的学生队伍，站在雨中，一个个冷得有些抖，四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但是市长的视察队伍还没有走，他们的欢送任务还没有完成。
市政府秘书长就在舒亚军身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舒亚军就象没有听到一样，只不过，视察提前结束了，还有一个农业试点没有去看。
等市长视察队伍离开了伍阳县，才有人组织把那些中小学的学生送回学校。舒亚军躺在崭新的奥迪车后排，闭目养神。今天的视察，还是蛮有收获的，伍阳县是自己的老驻点，伍阳的领导班子没有给自己丢脸。
其实，舒亚军也知道他们不过是做给自己看的，也是做为上面一些领导看的，因为伍阳县的今天，也有他舒亚军的功劳。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觉得这出戏安排得不错的时候，伍阳县出大事了。因为下雨路滑，伍阳县里一辆护送学生回校的车子，在途中生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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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视察风波2
这是一辆送往中学的中巴车，与迎面而来的大货车撞了个正着，当场就有八名学生死亡，十几人受伤.
司机当场就挂了车祸现场，生这种事，伍阳县交警队立刻就赶到了现场，公安局也迅赶来，马上封锁了现场。
伍阳县几大领导班子还沉浸在今天的喜庆中，突然接到这么一个消秘，浑身就出了身冷汗。县委书记宋得海当时就慌神了，立刻下达了指示，封锁消息，马上清理现场，安抚受害者家属。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这件事也不能声张出去。
于是，伍阳县的人就忙开了，县委下了死命令，要求教育局局长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教育局局长费尽了口舌，也没有阻止这些遇难学生家属的愤怒。
最后这件事还是闹到了县政府，办公室秘书长在处理这事情的时候，他对遇难者家属道：“这是一起意外事故，天有不测风云，人也旦夕祸福，人死不能复生。生这样的事情，政府也很难过，但是每年的交通事故这么多，如果大家都跑到政府来闹事，政府还要不要办公？基于人道主义，政府只能适当地为遇难者家属提供一些援助。”
于是县政府领导亲自找受害者家属谈话，说是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当然，除了钱，还能有什么办法解决？人都已经死了。
当然，伍阳县政府在这件事上，处理得很有艺术性。他们拒绝家属任何赔偿的要求，只能说政府给予他们一些援助。似乎这件事情，与政府没有直接的关系，因为那是一场意外的车祸。政府只是出于人道主义，才给予的援助。
最后，以每个遇难者五万元的代价，暂时将这件事掩饰过去。
后来有人问起的时候，学校也改变了说法，出事的那辆车上的学生，他们是组织一次郊外旅游，并不是参加市长视察的队伍。
只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还是被敏锐的记者捕捉到了。只有没有人敢在县报布这则消息，杨咪在一个同行的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将此事告诉了张一凡。
张一凡愤怒了！这么大的事故，他们居然就这以轻描淡写的掩饰过去，连市一级都给瞒得死死的。
事故毕竟生了，有些事实是永远也掩盖不了的。
在张一凡的默许下，杨咪将这篇报道，递交到了正在省报社当副主编的沈婉云手里。沈婉云看到这则触目心惊的消息，立刻就跟省报主编商量了下，第二天，省报就报道了这件事.报道上只是说在伍阳县生了重大交通事故，一辆满栽学生的校车与货车生碰撞，导致八人丧生，十几人受伤的事情。
这则消息出来，已经据事日期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不只是伍阳县领导难逃其责，而且东临市领导班子也有失察之职。省委立刻就下令彻查此事。不管牵系到谁，一律必须严办！
而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刚刚上任的省长方景文。
方景文当然没想到此事会跟他的女婿视察有关，他只是为伍阳县这种做法感到愤怒。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隐情不报。
于是一个由省里组成的专案小组，在第二天就到达了东临市。范书记立刻召开了会议，他对此事表示愤怒与震惊，并指示东临市公安局，无条件支持省专案小组的工作。
而且立刻就撤了伍阳县教育局局长和分管教育的副县长两个人的职务。
舒亚军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当初也没有联想到此事与自己有关，他打电话过去，直接将两位一把手骂了个半死。这两人是舒亚军的忠实死党，被舒亚军批评过后，县委书记宋得海才吞吞吐吐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舒亚军顿时就懵了，过了很好久回过神来。他拍着桌子骂道：“真他md混帐，这事怎么不敢通知我！”
宋得海也不敢说话，象这样欺上压下的事情，以前也没少作，只是这次不知被谁给把真相挖出来了。宋得海告诉他，自己正在查那个举报这件事情的人。
舒亚军立刻就暴出了粗口，“现在查有个屁用？还不赶快把屁股擦干净，专案组的人明天就到了。”
这段时间也够到霉的，本来是一件风风光光的事，居然演变成这样子，舒亚军很气愤，也很无奈。
如果这件事情追究下来，只怕自己也有责任。千万要想办法，把这件事情与自己视察的事摆脱干系。
省里都知道了，要想完全抹掉，只怕是有些困难，关键是怎么将他们的视线引开，别盯着这件事情不放。
这件事情省里很重视，电视台和报社，也派了记者全程跟踪此事，关注案子的进度。
而张一凡在会议上，就省长的讲话表了自己的意见。
一定要杀杀这股歪风邪气，贯彻省委的精神，还遇难者一个公道。对于那种隐情不报，弄虚作假干部，要严厉打击。
张一凡对整件事情的始末，从杨咪那里得到了一些了解。真相的揭晓，只是尽早的事情。他就针对这些现象，在会议上强调了自己的观点。
舒亚军可就恨透了他，因为张一凡的提议，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和赞同。而且这件事情继续追查下去，只要伍阳县的那些人稍有不慎，很快就能查出事情的根源。
而整个事情的根源，正是因为他视察而引起的，舒亚军哪能不急？但他越是这样，张一凡就越咬着这件事情不放。
在真相没有公布之前，范真正的原因。
但是专案组到了伍阳县，就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好几个遇难者家属都不在伍阳，据说是外出打工了。
还有几个倒是碰到人了，专案组调查的结果，只是一场普通的车祸。而且遇难者的数目，也由原来的八人变成了三人，有五个人在瞬间就蒸了，连名字都不曾留下。
医院里还有十几个受伤的学生，他们的口径一致，车祸生的那天，学校正组织郊游。通过大量的调查与走访，专案组得出的答案，与伍阳县政府以及校方说的基本一致，没有多大的出入。
于是，几个专案组的成员认定，那篇报道有夸大的嫌疑。就在他们准备写报告的时候，那天晚上收到了一个莫名的信封。
信封里有几张当时案现场的照片，照片上的情景简直是惨不忍睹。八名学生连同司机的遗体就摆在当时的路旁边，围观的人很多。
于是，专案组的人又进行了第二次走访，最后才现其实那些遇难者学生的家属，并没有离开伍阳外出打工，而且被当地政府集中安置起来了。
随后，又在几个乞丐口中得到一条线索，车祸生的时间，也不是他们说的四月十八，而且十六号。那天，舒市长正在视察工作。
再次找访学校的时候，第二次问到的结果就有些出入了。一些学生证实，那天学校的确组织了一次活动。从中学到小学，至少有好几百人参加了这个欢迎仪式。
车祸就是在那天回来的时候生的，得到这个答案，专案组的人就有些为难了。他们是奉省委的指示下来调查的，如果说这个结果公布出去。肯定会影响到省长女婿的声誉，毕竟是他视察引的车祸。
于是，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按第一次调查的结果写报告，绝字不提市长视察这回事。即使这样，伍阳县的领导班子也存在相当大的问题，要好好整顿。
专案组的这个结果，把时间错位了一下，有效地维护了舒亚军的尊严。
专案组这个答案，显然不能得到一些人的认同，至少知道真相的张一凡对此不屑一笑。他知道这是专案组成员，想维护舒亚军的结果。
整个过程，都是由舒亚军跟他们在打交道，张一凡并没有插手。
专案组的人知道，省长的本意是想树立一个公正严明的典型，在自己上任之后，最大可能地给广大人民群众一个勤政爱民的形象。如果只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被一个小小的县领导班子为了怕追究责任，而掩盖了真相的话，当然一定要查，而且要查得彻底。
这也是他让记者跟踪拍摄，随时反正调查结果的用意，但是随着调查组深入之后的现，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如果将事情的真相公布出来，那不是打他舒亚军的脸，而且打省长的脸了。因此，几个人万万不敢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商量了一番，就有了上面的结果。
生重大交通事故，而隐情不报，最多就是处理伍阳县教育局长，和分管教育的副县长，而两人早在消息传出来的时候，范书记一怒之下，立刻就撤了两人的职务。
这两人有苦难言，可谓是炊事员行军——替人背黑祸。
康有明是分管伍阳县教育的副县长，皮世红是伍阳教育局局长，两个人窝了一肚子的气，连个说法都没有。于是，这天皮世红就约了康有明，两个人在包厢里见了面。
“康县长，难道我们就这样忍气吞声？替人背了这黑锅连句话都没有？”皮世红给康有明倒了酒，愤愤不平。
康有民心事重重，他叹了口气，“最近这段时间，我们还是少见面。也不要打电话联系，宋德海他们这些人就是一帮混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有功劳是他们的，出了事就人家替他们背。”
“要不我们找张副市长反应一下情况，听说他这个人比较正直，应该不会坐视不管！如果把真相公布出来，他们也逃不了一个死！”皮世红狠狠地道。
康有名看了他一眼，暗自摇了摇头，心道：“皮世红这心态的话，只怕要有麻烦了。”
第275章 恐惧难安
第275章恐惧难安康有名知道，宋德海他们在伍阳县的劣迹不少，虽然表面工作做得不错，但是很多的漏洞，而且他们做事，不顾以后，只是眼睛的利益，捞足了政绩自己面子上有光就行.9│du
伍阳县这两年看势展很好，其实背后的真相让人不敢恭维。
而皮世红真要去市长告状的话，估计他人还没走出这伍阳县，就会被宋德海那帮人给收拾掉了。
康有民深深地知道，就是要申冤，向组织要个说法，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现在宋德海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将学生遇难案子给捅出来。因为当初这个方案是县委提出来的，皮世红只不过按他们的指示办事。
谁都没有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看到皮世红窜上跳下，康有民就不说话了。如果他分析得不错的话，他们的行踪早有人在盯着了。
他劝皮世红不要动，偏偏皮世红沉不住气。这也怪皮世红这几年窜得太快，在仕途上太顺利，从一个中学校长，窜到了现在的教育局长。
凡是这样的人，都经不起打击，一遇到困难，他们就会反弹。
但是有些话，康有民不想说得太明白，皮世红去市里找张副市长也好，可以达到几个目的。一是试试宋德海他们对这件事的反应，如果皮世红出事，他就乖乖地呆在家里，哪儿都不去。宋得海他们还不至于赶尽杀绝，连他都不放过。
如果是这事，他就呆一段时间，到时再找组织。只不过，这种停职存在一定的危险性，如果把握不好，说不定自己的仕途就到头了。鬼知道事情过后，宋得海他们还会不会记起自己。
二是皮世红去打张副市长，同样也可以试试张副市长的态度。如果张副市长都不肯站出来说话，那自己还是老实的呆着为好，否则再怎么蹦达，也跳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做官做到这个份上，绝对是一种悲哀。康有名不说话，只是听着皮世红不断地着牢骚。
“你倒是说句话啊！表个态行不行？”皮世红放下杯子，定定地望着康有名。
康有名心里早有计较，他已经决定拿皮世红试水了，于是看看手表站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这事以后再说吧！还有，这段时间我们尽量少见面。”
出了包厢，康有名就叫了辆车，直接回了家里。
“真好妈的窝囊！老子还真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皮世红骂了句，也从包厢出来走人了。[]
舒亚军将自己关在房子里，双手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皮，一付很痛苦，很痛苦的样子。
脑海里使终有两个挥之不去的面容，小叶以前那漂亮的脸蛋，和被毁容之后的恐怖模样，总是不断交替，不断出现在眼前。
舒亚军越是想驱逐她，她越是不肯离去，不论是睁开眼睛，还是闭上眼睛，脑海里总是时时闪现着小叶的影子。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舒市长，舒市长！”
保姆小容在外面叫门，舒亚军冷静下来，威严的应了声，“什么事？”
门被推开，小容在门口道：“夫人有反应了。”
方美丽有反应了？舒亚军猛地站起来，立刻朝方美丽住的房间里走去。方美丽还是象以前一样，很痴呆地躺在床上，就象一个木偶。
舒亚军看着她，两眼闪过一丝不易察着的恨意，看了半天，也没见方美丽有什么异样。他就沉声问道：“你确定吗？”
小容有些害怕地点点头，“刚才她的手指动了。”
舒亚军将目光落在方美丽那两只肥胖而白嫩的手上，心中一声冷笑，“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方美丽，我要你一辈子也不能醒来！”
他看了眼小容，“好好顾照她。”
小容似乎很害怕看到舒亚军那样子，畏畏缩缩点点头，“嗯！”然后舒亚军就出去了。
舒亚军没有叫司机，只是自己开着车在市城兜了一圈，打了个电话给堂弟，“我十分钟后过来。”
舒拥军接到电话，立刻就知道他要干嘛。自从方美丽出事之后，舒亚军就经常到自己这地方来玩。
舒拥军在东临市开了两家kTV，一家洗浴中心。等舒亚军到来之后，他早就安排了一切。舒亚军有个习惯，就是在他这里，一般是先洗了澡，再去楼上的休息室。
有些时候，他就在这里过夜，有的时候，他半夜也会回去。
舒亚军一般从后门进来，他在这里有一间专用的包厢，除他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用过。这是舒拥军为他特设的房间，房间里有暗门，可以直通楼上，也可以从暗门里出去。
一个身材很好的浴场小姐走进来，看到舒亚军正坐在那里吸烟，便走过去，娇滴滴地问道：“现在洗吗？”
舒亚军瞟了一眼，现今天又换人了，而且这女的比上次的更漂亮，身材很好。于是他点点头，那小姐立刻就帮他脱下了衣服。
当她蹲下来解舒亚军的裤带时，舒亚军突然一把按住她的头，朝自己的大腿间指了指。小姐会意过来，拉开了他的拉链，把东西掏出来，然后很温柔，很卖力地舔了起来。
这小姐的技术还不错，很快就挑起了舒亚军身上的每根神经，他感觉到自己快要飞上天了。一股燥热，象暗藏在深处的火山，随时就要暴出来。
于是，不待那小姐把全套做完，他就有些迫不及待抓起小姐的肩膀，将她推翻到房间的床上。
整个过程，他就象一只凶猛地野兽，恨不得要将身下这长相还不错的小姐给撕了一样。等泄完了，他就翻身下来，躺在床上不动了。
小姐坐起来，将他身上的衣服裤子脱干净了，轻轻地问道：“去洗洗吗？”
舒亚军嗯了一声，那小姐立刻就去放水了。没多久，小姐将自己脱光了，拉着他进了水池里，两个人就坐在里面。
“你叫什么名字？”
舒亚军突然来了兴趣，问起了眼前这位长相还不错的小姐。
小姐回答，“叶如芳。”
“你出去！出去！滚——”舒亚军突然咆哮起来，凶猛地指着门口吼道。
那小姐被他弄得莫明其妙的，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突然火，只是有些后怕地看了他一眼，便从水池里出来，扯了块毛巾正要擦身子。
舒亚军又吼道：“滚——出去——”
“神经病！”那小姐来不及穿衣服，暗骂了一声，抱着衣服就跑出去了。
舒亚军躺在水池里，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舒拥军走了进来，“哥，你没事吧——”
“你出去，让我静一会。”
舒亚军也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
舒拥挥见他神色不对，立刻就退了出去，临出门时，他说了句，“您有什么事就叫我。”
可是，等大半小时过去后，他还没有看到舒亚军出来，又敲了门进去，现舒亚军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舒拥军也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事，叫了那小姐问个明白。
那小姐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舒拥军重重地拍了一把脑袋，有些郁闷地道：“干嘛要说出自己的名字呢？你们不是有别名吗？”
他知道，舒亚军肯定是因为这个名字而火了。
舒亚军回到车上，点了支烟，刚抽了一口，他突然看到前面有个人影晃动了一下。于是他仔细地望了过去，却是一个女人的背影。
洗浴中心后方的光线不怎么好，看不清对方的面貌，但他总觉得那身影有种说不出的寂寥与凄凉。“谁——”
舒亚军大声问了句，那身影缓缓转了过来，出现在舒亚军眼前的，是一张很恐怖，令人望而生畏的脸，那张脸上，伤痕累累，面目狰狞。
“小叶——”
舒亚军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掐住了脖子似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让他十分难受。小叶没死？她还活着！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在舒亚军的心头，舒亚军一阵恐慌，无意中触到了大灯的开关。
两束雪白的汽车大灯光射了过去，前面身影一闪，小叶立刻就消失不见了。舒亚军坐在车里，不停在喘着气。
他想自己可能快要疯了！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很憎恨方美丽，要不是方美丽妒忌心太强，这不会生这么多事。这么多年，自己在方家忍气吞声，受的委屈还少吗？
身为一个市长，找个情人有什么过份的，偏偏方美丽要破坏他的美梦。几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正是这个女人，仗着家庭的背景，把自己的行踪管得死死的，舒亚军好恨！
想到自己仪表堂堂，能力也不错，娶了这么一个老婆，偏偏还要受气。舒亚军对方家的那些人算是恨上了。但他又不得不借助方家的背景，否则他还得一个人孤军奋战，因此，这些年，他就在极力培养自己的亲信。
没想到的事，宋德海那帮人也太过份了，有点恃宠而娇的味道。他们在伍阳县做的那些表面工作，舒亚军心里哪能不清楚？
但他的心思和宋德海一样，要的就是政绩，要的就是结果，至于怎么达到这个目的，过程并不重要。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感觉到自己成天生活在这种环境里，精神出问题了！
第276章 借势1
第276章借势1就在专案组的人准备回去交差的时候，皮世红找到了张一凡，他自然把整个事件的真相全盘说了出来，并且整了一手完整的材料。
到底是搞教育出身的，文字功底不错，整份材料就象一篇论文一样，有据有理，还有很多充分的事例。除了学生遇难的真相之外，还有那些被集中收容起来的流浪汉，算命先生的事情也被披露出来。
张一凡拿着这份材料，找到了范书记。
范书记戴着眼镜看了一遍，慢慢地将眼镜取下，也没有说话。喝了几口茶水，他才问道：“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张一凡没想到范书记会问自己的态度，看他沉稳的样子，看到这些材料居然没有愤怒，足可见范书记平时的修养，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
光论这份功底，自己是自如不如。
如果自己没有料错的话，范书记也想将此事能遮就遮，毕竟把真相公布出来，不仅仅是影响舒亚军的形象，也等于打了省长的脸。
舒亚军没有错，只不过下面那些人为了讨好，弄虚作假而已，结果酿成了悲剧。看到范书记有替舒亚军遮掩的意思，张一凡只得回道：“根据方省长的意思，把该办的办了吧！”
该办的，当然只是伍阳县几大领导班子的人，范书记也点点头，“这些人太放肆了！”
从范书记办公室里出来，张一凡就在想，要憾动伍阳县这些人，光凭这点证据恐怕不够折腾的。最好是这件事情再闹大一点，越大越好，把伍阳县的领导班子给一窝端了。
象这样的事情，最好的办法是让媒体不停地暴光，从皮世红那里递上来的材料中，可以看出伍阳县存在很大的问题，只要通过媒体的暴光，炒作，他们就是天大的本事，也遮不住这道口子。
干这样的事情，杨咪最拿手了。
刚好这几天李治国在市里开会，张一凡就打了个电话给他，“晚上一起去吃个饭。”
李治国接到张一凡的电话，隐隐就觉得老大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于是他也不敢叫别人。只是问有哪些人？
张一凡告诉他，就你和胡雷，哦，把杨咪也叫上吧！
听说要叫杨咪，李治国就笑开了，连连应道：“好的，好的，我叫她一起来。”
李治国挂了电话，立刻就给杨咪打过去，杨咪和市报主编关汉文走在一起，刚好要下班，看到是李治国的号码，她就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关汉文挺喜欢杨咪的，自从杨咪来了之后，已经过了三十的关汉文开始有了结婚的念头。杨咪是个不错的女孩子，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
于是关汉文就一直挺关照杨咪，今天晚上说好了请她吃饭，杨咪的电话就来了。看到杨咪到一边去接电话，关汉文心里有一阵小小的失落，这完全说明，自己还没有得到杨咪的充分信任，对他还存在着介蒂。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最得意的是，人家女孩子把什么都交给他，哪怕是下班的时候，随手把包或贵重的东西让他拿，越是这样，越说明两个的关系近了。
关汉文就是这种心态，他很希望看到杨咪在自己面前，什么都不顾忌，那种很亲昵的样子，是他早喜欢看到的。
杨咪接了电话，得知是张一凡说了叫她一起吃饭，这么好的机会，她自然不想错过。挂了电话之后，杨咪朝关汉文走过来，“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急事，饭吃不成了。”
关汉文很想问问是什么事，可他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来。既然杨咪不想说，肯定有她的想法。关汉文是那种谦谦君子式的男人，他故装轻松地笑了笑，“没事，你先忙，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杨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样吧，关主编，明天我请你！”
说完之后，杨咪妩媚地一笑，关汉文心里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与杨咪挥手告别之后，关汉文就想着杨咪刚才那笑容，一个人傻傻的笑了。
一个早已暗恋关汉文很久的女记者看到这一幕，心里恨恨地。望着杨咪进了那辆QQ车里，女记者走了过来，“关大主编，还在呆呢？她有这么好看嘛？”
这个女记者在市报工作很多年了，宣部长刘风华的远房亲戚。叫米娇娇，今年二十六岁，暗恋关汉文很久，关汉文对她一直没什么好的看法。
其实，关汉文是一个挺正经的男人，他看中的是工作能力，这个米娇娇让他看不顺眼，主要是这人太懒，整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浓装艳抹的。
听到米娇娇这么说，关汉文看了她一眼，“你还不回家？呆在这里干嘛？”
米娇娇走过来，拉着关汉文的手臂，用不是太丰满的胸蹭了蹭，“汉文，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好吗？”
听到那嗲得腻的声音，关汉文就起了鸡皮疙瘩，忙挥了挥手，“算了吧，我今天还有事。”然后他就匆匆地走了。
米娇娇气得跺了跺脚，看着关汉文的背影，哼了一声，“就不信老娘摆不平你，杨咪那骚蹄子，看我不把你的丑事给揭出来才怪！”
等杨咪赶到了李治国住的宾馆，敲门进去，李治国在里面应了一声，“进来！”
杨咪进来之后，看到李治国正在那里看电话，她问了声，“姐夫，今天张副市长怎么会这然有这个心思要请我们吃饭？”
杨咪心里还在嘀咕，平时去找张一凡的时候，张一凡一般都不怎么理她。而杨咪心里的小九九，就是想借这位风头正旺的年轻副市长，把自己在东临市里的地位抬高。
张一凡点名要她去吃饭，她当然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杨咪只想向上爬，没有太多的企图。在这个社会上生存，借势是难免的。
李治国看了杨咪一眼，眼神又有点火辣辣的，已经是夏天了，杨咪那火暴的身材，动人的曲线，让李治国心里痒痒的。这么好的小姨子，姐夫却吃不到一口，李治国可郁闷了。
杨咪在李治国对面坐下，两腿一夹，李治国立刻就吞了下口水，端起茶杯喝水，喝水！他不能让杨咪看到自己这色眯眯的模样。
李治国将目光移到电视上，缓缓道：“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去了就明白了。”看看时间还早，他又控制不住地朝杨咪那双漂亮的大腿望去。
看到姐夫火辣辣的眼神，杨咪当然明白他的心思。做为一个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难免有想法，但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要是让李治国尝到了甜头，以后就难收拾了。而且这样做，很对不起自己的堂姐。男人通常是下半身的动物，在美色面前不计后果，所以杨咪在与李治国的关系中，处理得很好。
她知道再这样呆下去，气氛一旦变得暧昧，李治国可能就会失控，于是她站起来便走处走，“我到外面走一走。”
李治国看着她的翘臀，叫了一声，“杨咪！”
杨咪回过头来，“有事吗？”
李治国看着她，心里一阵叹息，“没事，你不要去太远！”
杨咪点点头，便从房间里出来。李治国有些郁闷地抽了自己一下，骂了句，有贼心没贼胆！
等到晚上七点，胡雷在北海渔村订了间包厢，通知李治国后，李治国立刻就叫上杨咪出了宾馆。“上我的车吧！”李治国叫了杨咪一声，杨咪也没客气，一弯腰钻了进去。
开车的时候，看到安全带斜跨在杨咪丰满的胸部，李治国又一阵心猿意马。
等两人赶到北海渔村的时候，胡雷早在那里候着了。这次冰冰没有来，胡雷一个人坐在包厢里。
“凡哥可能还在十分钟。”胡雷扔了支烟过来，看着两人开起了玩笑，“都说小姨是半个老姨，李局长还真艳福不浅啊！”
胡雷一句话，李治国的脸立刻就红了。这不还没姘上嘛？
杨咪倒是没在意，只是朝胡雷瞪了一眼，“胡少你可别成讲，我姐夫不是那种人，你也不要教坏他了。”
“好，绝世好男人！”胡雷看着李治国的脸都红了，估计这事还没全，李治国怕是没有得手吧！
果然，李治国就解释起来，“别胡说，是凡哥让我把她带上的。”
这事一解释，胡雷立刻就想到，张一凡怕不是有什么动作吧？听说伍阳县那事，闹得挺大的，看来他是想挥杨咪的作用。
大家正开着玩笑，张一凡就到了。进来之后，他笑道：“让你们久等了。”
柳海也跟在后面，大家入座之后，胡雷介绍，“这家饭店是新开张的，它的主要特色是海鲜，你们要不要尝尝海味？”
李治国不作声，张一凡就道：“真是土包子进了城，你省城你还没吃够？”不过想到内地的鲜海品种还不是太多，他就叫胡雷去点菜。
这里的海鲜都养在玻璃缸里，活蹦乱跳的，柳海立刻就跟胡雷出去了。
借这个机会，张一凡跟杨咪提了几句伍阳县那事，杨咪挺聪明的，马上就知道了张一凡的意图。
既然张副市长都说了，自己就让这事暴光，尽可能的把他们伍阳县的丑事全部掀出来。闹得越大越好，这样一来，市委就算是想替他们遮掩，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可是个艰巨的任务，杨咪朝张一凡笑了笑，大家你的意思我明白的味道。
李治国听到两人的交谈，心道果然是有事找杨咪，看来今天晚上，杨咪才是正角，自己还是托她的福才有这个面子吃顿饭！
张市长又有新的动作了！李治国心里一阵无比的兴奋！
第277章 玉碎
接下来的一段时时间里，东临市几家报社轮番报露了伍阳县很多的问题。
其实很多的地方，都存在着大大小小的问题，关键是上面怎么看。
报纸上披露了县委书记的侄子房产局的局长，利用职务之便，自己开了一家房地产公司。然后，手中的职权，便成了这家房地产公司的印炒机。每年，白花花的银子，就流入了他们的口袋。
宋德海的儿子，还在读大学，早已经拿了三年的工资，带干部指标在读书。象宋德海儿子这样有背景的人，拿着财政部门的工资上学，倒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他们这种人，被称之为官二代，毕业之后，马上就是科级干部。
另外，伍阳县县长彭长年，他的弟弟是国土局局长，在伍阳县开了家煤矿。出门开的是宝马，烟抽的是大熊猫。这家伙，房子有十几套，*也养了好几个，从二十来岁到三十岁不等。
伍阳县，买官卖官的现象也比较严重，尤其是乡镇一级的干部，只要有钱，在乡里混个职务，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就是伍阳县的政府机关，也成了有钱人捐官的地方。很多有钱人的子女和当权者的亲戚，一个个被安排进了电力局，煤气公司，水利局，税务局等这样的好单位。
由于大篇幅的报道伍阳县这些问题，而且问题一个接一个被揭露出来。有些人就急了，杨咪经常接到恐吓电话，或者是恐吓邮件。
虽然因舒亚军视察而引起的学生遇难风头过去了，但是越来越多的暴露了伍阳县很多阴暗的一面。范书记立刻召开了常委会，纪委书记曹良奇亲自带人去伍阳县调查这些问题。
于是，东临市又掀起了一场反**的整风运动。
紧接着，伍阳县财政局长被双规，国土资源局局长，和房产局局长纷纷落马。整个伍阳县，大大小小十几名干部出现了因巨款资产来历不明等问题，被纪委拿下了。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宋德海和彭长年有问题，曹书记也考虑到这次大动的影响，于是就同范书记商量，抓大放小，问题不是特别严重，情节不太恶劣的，都一律不究。
尽管如此，伍阳县还是有十几位局级干部落网，宋得海与彭长年也因为监管不严，遭到降职处理。
伍阳县两个一把手被拿下了，遭遇降职处理，伍阳县领导班子进行了一次很大的调整，也在整个东临地区，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很多人自觉地约束了自己的行为。
在这次调整中，汪远洋被调到伍阳县任县长，唐武被调到伍阳县任公安局局长，市里一位副市长被调到伍阳县任县委书记。
东临市的格局，又一次生了改变，舒亚军的两位最得力的亲信，在这一次调整中全军覆灭。
而唐武初到伍阳县，就掀起了一次严打，整顿公安队伍，加强地方治安管理。
一年多以来，黎国涛倒下了，佟建成倒下了，宋德海和彭长年被降职。
这一轮，舒亚军彻底地败落了。
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亲信，一个个被人家拉下了马，而舒亚军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因为他现，自己最近的精神状态，一点都不好。
尤其是他让堂弟把小叶给摆平之后，小叶的影子就象幽灵一样，阴魂不散地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更令他恐惧的是，听到小容经常说起，方美丽有知觉的消息，更加让他烦燥不安。因为方美丽出事之前，他们之间经过了一次激励的争吵，然后，方美丽就如他意料中那样，出事了！
所以，舒亚军很害怕方美丽会醒过来，但他那天亲眼看到了方美丽眼边的泪水，舒亚军就慌神了，他再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呆，可又怕这样的消息传到方家人的耳朵里。
在害怕与惊恐中，舒亚军慢慢地走近了崩溃的边缘。几个月下来，从舒亚军身上，再也看不到那种意气风，神采飞扬的样子，王秘书感觉到市长变了，经常在办公室里莫明其妙地火，摔得东西砰砰做响，让坐在外面的他总是那样心惊肉跳。
五月二十九号那天，办公室里来了一个用围巾围着脸的女人，这个女人说要见市长。王秘书想拦住她的时候，她已经进了舒市长的办公室。
一个女孩子用围巾蒙着脸，神秘兮兮地进了市长办公室，王秘书还在心里yy，舒市长也太有情调了，居然把女的叫到办公室来。
在很早以前的时候，王秘书就听说，有一些领导就喜欢这个调调，在办公室的休息室里，玩一些比较新款的花样。
舒市长老婆出了事故的消息，市政府每个人都知道了，王秘书就在想，是不是舒市长憋不住了，今天要换节目。
谁知道，他这念头还没完，里面传来舒市长一声惊恐的大叫。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哈哈——哈哈——”
紧接着市长办公室里，又出一阵很凄惨的大笑。王秘不好，立刻就冲了进去。冲进来的瞬间，刚才进来的那个女的，眸子里闪过一阵凄笑，从窗口跳了下去。
她的人，就象飞翔在空中的大鸟，又象断了线的风筝，只听到扑通一声。
王秘书忙跑到窗口一看，那个蒙着脸的女孩子倦屈的身子，倒在血泊当中。地上流了好多血，殷红一片。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王秘书马上回过身来，只见舒市长正双手不停在舞动，惊恐地叫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政府大楼出事了，有人从市长办公室跳了楼。
立刻有很多的人从办公室跑出来，有人不住地抬头看着四楼市长窗口。一条白色的围巾还挂在那里，孤零零地随风飘舞。
很快，就有人报了警，几辆警车拉响警铃进了政府大院，12o救护车也先后赶来，一个医生看了一会跳楼的女孩，摇了摇头道，“已经没气了！”
有几个记者扛着摄像机从市政府门口经过，看到这一幕，他们自然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当他们扛着摄像机准备拍的时候，两名刑警拦下了他们。
市政府门口挤满了人，他们看到跳楼女孩那张恐怖的脸，纷纷猜测其中的原因。这个女孩子到底是谁？为什么会从市长办公室跳下来呢？
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还是她想向这个世界宣告什么？
一张被人故意毁容的脸，一个仅有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一条飘扬在市长窗口的围巾，让这片天空特别压抑。生在政府大楼的跳楼案件，可不是普通的刑事案，很多人都不明白到底生了什么事？
张一凡正在外面视察工作，接到办公室主任打来的电话，他立刻就对柳海道：“回市政府。”
坐在车上的柳海和秦川都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两人看到张一凡那凝重的神色，心里暗自猜测，不会又出什么事了吧！
过了好久一会，张一凡才缓缓道：“小叶死了！”
“小叶死啦！”柳海的反应最猛，条件反射般踩了个急刹，车上的人立刻就由于惯性向前冲了一下。秦川看了他一眼，柳海很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我……”
“不要说了，先回去吧！”张一凡心里觉得挺婉惜的，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就在这场残酷的竟争中香消玉殒。
张一凡几乎是见证了整个过程，看到小叶在祝台长的搓合下，跟舒亚军走在一起，然后两个人之间就生了那种意料之中的事。
只可惜，小叶碰到了一个恶于猛虎的方美丽，方美丽的一个念头，打碎了她所有的梦想。也让她从天堂堕落到了地狱。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就这样调谢了。
这不止是小叶的悲哀，也是整个社会的悲哀。
小叶只不过在现实中，想证实自己的价值，但到最后，还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有人说男人要出人投地，有很多种方法，但女人只有自己的身体，她们是社会中最弱势的群体，有时为了生活，或是为了心中的某种理想，不得不做出违背自己意志的事。
很多人成功了，很多人堕落了，但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不得不在现实面前，低下高昂的头。
只是小叶万万没有想到，认识了舒亚军那一天起，才是痛苦的开始。她的悲剧，可以说是方美丽一手造成的，如今方美丽也变成了植物人，可以说算是罪有应得，而小叶的美貌如花，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偏偏舒亚军为了摆脱她，还要痛下杀手，致她于死地，也许，这就是她选择在市长办公室跳楼的原因吧？又或许，她只想向这个世界宣告自己的悲哀。
一切都结束了！
小叶死了，是谁的错？
祝台长当初这么做的时候，他想过有今天吗？
张一凡突然想到了刘晓轩，也不知道是应该替她庆幸，还是替她的明智而感到高兴。舒亚军看上刘晓轩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可是刘晓轩就是明里暗里躲着他。
如果那天接受舒亚军的是刘晓轩的话，会不会也是今天的结局？张一凡在心里不由打了个冷颤。他在想，是不是真的人世间的每个人的命运，早有安排。
刘晓轩因为她的固执，她的坚定，而逃过了这一劫。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命运在冥冥中安排的么？
张一凡从不相信命，他觉得自己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刘晓轩就这样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要不是当初的明智，否则今天这个跳楼的，就不会是小叶了。
小叶的故事，带给了人们太多的深思，也带给了张一凡无尽的沉默。
当他们从外面赶回来的时候，政府大楼门口的人已经慢慢散去，只留下地上那片醒目的血迹，还有挂在市长办公室窗口的那条雪白的围巾。
第278章 久别胜新婚
就在小叶跳楼后的第三天，张一凡听到了舒亚军疯了的消息。
舒亚军疯了，这个消息传来，让很多人不解。
风华正茂，正当壮年的舒亚军怎么突然就疯了呢？舒亚军到今天，也不过三十多岁，坐上这个市长的位置，才半年时间不到。
很多敏锐的人就开始猜测，东临市下一届接班人会是谁？
张一凡是常务副市长，自然暂时接管东临市政府一切日常工作。六月七号，是董副书记的生日。这个未来的老丈人过生日，他再怎么忙也不敢担搁。
当天下午就早早赶回了省城，至少有一个多月没有回省城这个属于自己小俩口的家了，张一凡早早打了电话给董小凡，“老婆，我马上回省城了，你到家里等我。”
董小凡很不高兴地回了句，“你先回家吧，我还忙着呢！”
“有没搞错，老公回来了，也不接驾，忙什么忙？”张一凡很郁闷，搞不懂她又是怎么啦，听口气好象有些不悦。这也难道，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自己竟然一个多月没有回来。
沈婉云倒是偷偷跑过来偷吃了两次，然后又闷声不响地回去了。董小凡因为工作越来越忙，倒没什么心思去想那方面的事。
上次好不容易来了心思，打电话让张一凡回来，张一凡正好因为伍阳县的事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答应，没想到董小凡还记在心上了。
女孩子生气很没道理的，张一凡只好换一种方式，“今天是老爸的生日，你不早点回来，呆在办公室干嘛？”
董小凡看看表，“我还有半小时就回去了。”
张一凡大喜，“那我先回去，到家里等你。”
好久没有回这个两人世界，张一凡不禁有些心思泛滥，每个男人都有情的时候，张一凡恐怕也到了这个时刻。
尤其是想到董小凡那白白净净的身子，还有被自己开得日益壮观的胸部，他感觉到自己某处就有些蠢蠢欲动。
等柳海将他送到楼下，张一凡问他，“上去坐会吧？”
柳海很理解领导的心思，连连摇头，说我还有点私事，就不打扰您了。张一凡心里知道，其实他有个屁私事啊，不想打扰自己和董小凡倒是真的。
还是男人理解男人，张一凡越来越喜欢柳海这小子了，于是，他也不做作，叫柳海自己小心点，然后就进了电梯。
拿着钥匙去开门的时候，门自动打开了，董小凡笑笑着站在门口。张一凡那个兴奋啊！立马就扑上去，抱着董小凡啃了一口。
董小凡擂了他几下，“要死的，门还没关。”
“没事，老夫老妻的，怕什么？”张一凡说着，一提腿把门踢上了。
然后他就将董小凡拦腰抱起，向沙上走去。
“不要——”
董小凡知道了他的企图，挣扎着叫了起来，张一凡哪管那么多，一个劲地亲啊，亲啊！都说久别胜新婚，连小弟弟似乎都知道了，今天晚上有肉吃，它就格外的卖力，顶得张一凡的被子都要破了似的。
董小凡被他亲得有些受不了啦，被动地接受了他的亲吻，慢慢地，她也放弃了挣扎，整个人软在沙上，任张一凡上下其手。
这该死的大坏蛋，一回来就知道欺辱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让董小凡再也没有力气反抗。
张一凡就肆无忌惮地侵袭董小凡身上每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土，他越来越喜欢这种很有漏*点的方式，久别重逢之后，更是雄性万丈，膨胀得不可收拾。
舌头在董小凡的嘴里，尽情地挥自己的优越，搅得董小凡不住的轻轻低吟。一双手也没有丝毫空闲，掀起她薄薄的夏装，巧手一探，一只黑色的胸罩随手而出。
扔了！
客厅里一道黑色的弧线划过，带着佳人体温的内衣，落到了某个安静的角落里。
董小凡惊叫了一声，她没想到张一凡居然这么快，甚至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内衣就被他脱了。这双鬼爪子，是不是在别的女孩子面前也是这样子啊？
张一凡就要去脱她的裤子，董小凡终于腾出了双手，叶怪地道：“去洗澡啦！”
“不要了吧！我都憋了这么久了，还洗什么洗。”
董小凡推开他，“走吧！这老远的跑回来，不洗澡臭死了。”
张一凡有些无奈，只得按耐下性子，不过他还是拉着董小凡不放，“一起洗，老婆！”
董小凡有些哭笑不得，她看张一凡怎么就象个孩子似的，也不知道他在外面当副市长，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
董小凡劝了几句，“乖，阿姨帮你去找衣服。”
张一凡无语了，还阿姨？他瞪了董小凡一眼，现在不洗也由不得你了。二话不说，抱起董小凡就进了浴室。
“气死我了，我早上才洗过。”董小凡气乎乎地擂了张一凡几下，不过还是任张一凡把她给脱光了。
两个人在浴缸里躺着，董小凡还生着气。张一凡就捏了一下她的小嘴，“干嘛呢？今天老爸生日，你为什么不高兴。”
董小凡就道：“我看还是不要去了，他哪有时间陪我们过生日。”
张一凡就知道，董叔不会又去陪柳美婷去了吧？柳美婷早就到了省城，估计早被董叔给安置在哪里，想到董叔金屋藏娇，张一凡就忍不住想笑。
两人洗完了澡，张一凡帮她擦了身子，然后抱着小富婆上了二楼。进门之后，看到那张久违的大床，张一凡又有点欲血沸腾起来。
这一次，挥没有失常，平时隔得时间太久的话，容易出乱子。张一凡在小富婆身上奋斗了近一个小时，他就在心里一个劲地感谢沈婉云，还是这妞好啊，有先见之明。
要不是沈婉云几天前跑到东临市偷吃了那一顿，估计今天晚上肯定没有这么勇猛。董小凡很惊讶地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看到董小凡很纯真的眼神，张一凡就有一种莫名的心虚。毕竟他又背着小富婆偷吃了。好在董小凡在这方面的经验，远远不如沈婉云她们。
毕竟，沈婉云都跟他两年多了。
两个人在床上躺了一阵，董小凡就趴在他身上，潮红着脸，突然张口在张一凡有胸膛上咬了一口。张一凡痛得啊地大叫起来，董小凡狠狠地道：“你叫了，不爱我！”
张一凡大汗，突然又记起那个爱情测试的故事来。郁闷啊！又一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张一凡很后悔，为什么当初要出这个糗主意，跟她讲什么爱情测试嘛？
看到董小凡不悦的模样，他就解释道，“刚才一时情急，有东西顶到后背了，你突然压来，估计是枕头上的拉链给顶住我了。”
董小凡很怀疑地看着他，“那这次不算，重来！”
说着，她又张开嘴巴，朝张一凡咬来。
“啊——”
董小凡很奇怪，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叫什么？我还没咬呢！”
张一凡苦着脸，“求求你别折磨我行了吗？”
“不行！除非你说爱我。”董小凡鼓着嘴，狠狠地道。
“我爱你！小富婆！”张一凡定定地看着她，“我誓，一定好好的爱你。”
“真的吗？那我再试试！”董小凡又张口咬来，张一凡立刻就闭上了眼睛，咬着牙齿，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董小凡有动静，他就睁开眼睛看着她。
董小凡突然笑了起来，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她们都说，相信男人靠得住，不如相信母猪能上树。算了吧，我早不指望你能为我保住贞节。”
听到董小凡这句，张一凡才知道她又在吃醋了。难道她从哪里听到了什么？还是她现了什么？
张一凡坐起来，点了支烟，单手抚摸着董小凡光洁的身子。他现小富婆这身子越丰韵动人了。尤其是胸前那对嫩峰的长势，实在是喜人。
董小凡现了他的企图，“看什么？讨厌。”然后她拉起毯子盖住了身子。
“今天晚上给爸买什么礼物？”张一凡问道。
“你是他女婿，这个问题我不知道。”
张一凡就头大了，象董叔这个年轻，实在不知道给他送什么的好。送钱，太俗，而且人家不缺钱。又是自己的家人，送钱就更加没意思了。
要说董叔缺的，应该是爱情，但他现在找回了自己的爱情，这个问题不用再担心。张一凡想了想，象董叔这个年纪，其实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亲情。
董小凡就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寄托，张一凡考虑了一阵，最后决定和董小凡一起，给他买两套衣服，再陪他吃一顿饭。
平时张一凡给老爸过生日，也就是这个待遇，其实，象董叔他们这种已经达到现在这界境的人，其本上已经定性了。除了在官场上有一番作为之外，其他的已经没有太大的诱惑力了。
毕竟他们都是省级干部了，与下面那些人的心理素质完全不一样。
两人休息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是太早，就穿了衣服起床。董小凡赖在床上不肯动，张一凡拍着她的屁股，“起来啦，大懒虫。”
董小凡撒着娇，“我不！”
“那你要干嘛？”
“亲我一个！”
啵——董小凡还是躺在那里不动，张一凡拉起了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董小凡翘着嘴，“你把我穿衣服。”
张一凡那个头大，从来只有男人给女人脱衣服的，哪见过男人给女人穿衣服的？除非他傻了。男人脱女人衣服，自然为了那个，可为女人穿衣服的却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在董小凡面前，张一凡倒是挺有耐心的，只是找来找去，找不到那胸罩去了哪？他就贼贼地笑道：“要不别穿内衣了？”
董小凡瞪了他一眼，自己跑到衣柜里拿了套内衣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