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九章 盛宴
张旻见到了士郁后,说:“主公令我们撤退!这实在是太好了!我就是在等主公的命令了!”士郁说:“是啊!张将军,不知徽儿在你这里吗?我想和他一起回大哥那里!”张旻一听,急了:“二公子现在正在桓治部队里视察啊!属下马上就派人去叫公子回来!”
候骑飞奔进帐:“报!张大人,大事不好了!桓治部遇到了敌人的进攻了!”张旻一听急了,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呢?”士郁说:“张旻,你给我一千人马,我前去支援桓治部!保徽儿平安!而你率其余的人马准备撤退!”张旻说:“对了!前九真郡太守番歆他是迫不得已才投降主公的,他实是心腹之患!应该让他前去进攻敌军的正面来拖制敌军,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撤退!”士郁点头,说:“好!就这么办!你快去告知番歆吧!”
另一方面,士徽看着漫山遍野的敌军,十分的担心:“这该怎么办才好啊?敌军大举向我们进攻啊!而且还切断了我们与张旻的联系了!唉!”士徽心中真的很怕自己丧命于此,他眼珠咕碌碌地转着,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士徽对桓治及桓治的儿子桓发说:“这里的防线至关重要,绝对是不能失守的!我怕在最前方的士兵们不能与敌人很好地相抗,必须要有大将前去督战!我想先布置好防务后就亲去防线的前部督战!可是又怕敌军的攻势过猛,前方的兄弟们会因没大将而退下来!所以请桓治大人先行去前部督战!”
桓发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士徽,显然桓发对士徽的话不信任。桓治点头,说:“是!”桓发不由深叹了口气。
当桓治父子走了有一段时间后,士徽说:“命令全军往后退!”“什么后退?”在士徽身边的亲兵不理解了。士徽却冷笑了一下,看着那亲兵说:“如今桓治父子督军在前面替我挡住了扶南军!我为什么不撤退啊!现在扶南军的骑兵正从我军的后方包抄而来,再不走就全完了!快走!”主将竟然是这样下令了,自然他们也无法反对了。
士徽率先逃走,自然士兵们也纷纷逃走。恰在此时,扶南军的骑兵赶至,他们挥舞着马刀追击着逃跑的士燮兵士。
士燮兵士不是把力气用在了杀敌之上,而是全部都用到了自己的两只脚上,拼了命的逃跑,因为他们知道跑慢一步的话就会死于敌人的刀刃之下!跑在后面的骑兵大喊着:“前面的步兵快给我让开!让开!”来不及让开的步兵往往被己军的骑兵一枪刺中心窝倒在了地上,而另一些步兵被冲至的战马给撞飞出去,或者是撞倒后被踩于马下……
那些落在后面的士燮军步兵们的两条腿怎么是跑得过四条腿的扶南军骑兵呢?扶南军的骑兵逼近了最后面的兵士身旁!扶南骑兵们一刀挥下去就有一颗又一颗的脑袋飞将出去,一个又一个的长戟利矛洞穿了可怜的逃兵的胸口。哀号声从不间断地响起,响起……
“什么!再说一遍!”桓治不敢相信自己候骑的话,候骑重复自己刚才所说的:“桓将军!二公子不顾大军自己先逃,令得士兵们无心作战,跟着逃跑!溃不成军了!扶南军的骑兵正在追杀着他们,我们还是快撤吧!迟了,让扶南军对我们形成包围就跑不了!”
“咔嚓!咔嚓!”桓治紧捏着拳头,发出了这样的声响。桓治切齿道:“二公子啊!二公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桓发气愤地说:“父亲!士徽分明是将我们给做为他逃生的弃子!让我们的死来让他得已逃生!这样的混蛋,不配是我们的主将!有机会,我真的要把士徽那臭小子给杀了!”
桓治心中虽然也恨士徽,可是他不得不斥责自己的儿子,桓治大吼道:“发儿!你给我住口!再怎么说,二公子也是主公的儿子!你不可以这样说!”桓发不解地看着桓治:“父亲!”桓治转过身去,说:“好了!快准备撤退吧!”
桓治部要安全地退出,显然是十分的困难,因为在他们的前方有大量扶南士兵在追击着,而在他们后面的扶南骑兵则是阻住了他们的退路。桓治父子二人掣剑在手率部左冲右突,直突得是灰头土脸的还是难以冲出重围,桓治父子不由泄气起来,他们为此对士徽是越发仇恨了。
正当二人绝望的时候,士郁碰见士徽了,见他平安无事,从士徽的嘴中得知,桓治父子被困,便率着一千人马前来解救桓治,因此成功地救得桓治父子二人突出了扶南军的重围去与张旻会合。士郁没有想料到的是,在桓氏父子的心中种下了对士徽的仇恨。
此时,张旻早已做好了撤退的准备,士郁一到,就全部撤离防线去与士燮的大军会合了……
“得哒!得哒!”“报~!报~!”声嘶力竭的候骑还没有到我们的身边就急促地大声地喊叫着,我们朝候骑望过去,只见他满脸的焦急之情。候骑待近到我们的身边却飞身跳下马来,顾不得喘息就急急地声音不清地说:“主公!张旻军全部撤离了防线!”
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听清楚了候骑所说的这些内容,这消息并不算是个好消息,它就有如一个惊天巨雷轰在了我们的头上,震惊过后,有人随之惊慌。张牛角说:“这该如何是好啊?张旻撤离防线怎么会如此的快呢?”我们听到张牛角的问话后都盯着候骑。
候骑接过了褚燕递给他的一碗水喝干后,擦了擦嘴,说:“主公,本来是去桓治部中督战的士徽率先逃跑,结果使得桓治部溃不成军。桓治部队所守的防线是张旻这一军据守防线的重中之重,张旻知道失守后便急速地扔下了大量的军需辎重会合溃逃的士徽等人往士燮的大军退去了!而被张旻派去正面进攻扶南军的番歆部则是不知所踪,可能他们已经是被扶南军给全歼了吧!”
我们听后面面相觑,候骑继续说:“主公,你不知道啊!桓治溃退的时候,是自己人踩着自己人逃跑的啊!骑兵为了逃跑往往将跑在前面的步兵给斩杀,或者是无情地踩于马下啊!为此,扶南人根本是没有遭受到什么损失啊!”
“什么!自己人杀自己人逃跑的!士燮军怎么如此不济啊!这分明是丢我们大汉的脸!丢我们大汉的脸!”我大怒地用手锤到了身边的桌子上,“啪啦!”桌子顿时散架。
张牛角说:“主公,我们不如退回领土内吧!就让扶南军与士燮军斗个鱼死网破后,我们才出来作战吧!”我听后猛地摇着头,回答:“不行!从士徽领军就遭受到了如此巨大的溃败,就可以看出,单独与扶南军作战的士燮必定是无法抵挡得住扶南军的!消灭了士燮的扶南军必定是士气如虹,孤军的我们更加地难对付他们了!而且我们一撤退就背上了抛弃自己的盟友,不顾国家的利益的罪名了!士燮军新败,扶南军更轻视于我们大汉,因此他们日后会更加轻易地进攻我大汉的领土!我们作为大汉的子民无论都要为捍卫大汉的尊严狠狠地教训扶南人!让扶南人知道我们大汉是永远不可以侵犯的!”
张牛角听到我的话,他无话可说了,只是不断地点着头。
韩成向我拱手道:“主公!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应该是尽快地收缩兵力于险要之地!而在我的主营西边的一处山地,此处是山多又险且可以绕过我的军营直通主公您的帅营啊!此处高地,我深怕被敌军所占领啊!请主公迅速调派骑兵先抢占此地再说!”
我点了点头,说:“好!可是大哥又在前方,骑兵该由谁来统领呢?”张牛角说:“大人,请让属下的副将褚燕统率吧!属下所部的骑兵历来都是由他所统率的!他率领骑兵可是非常的厉害啊!”我点了点头,转过来问褚燕:“可是现在我的手上只有不到四百骑兵,不知褚将军是否可以……”褚燕拱手道:“请主公,放心!末将一定会可以夺取那高地!”我点了点头,说:“好!你去吧!千万要小心啊!”韩成说:“褚燕,我随后调拨五百兵士随后替你们据守此高山!你先去吧!”褚燕拜辞后去点起他的人马了。
韩成担忧地说:“主公,由于张旻部全部退出了防线,而且我军前方的扶南军兵力大半数皆调去张旻的防线上了,因此在西边一带的吴巨部队所据守的安全之地转变成了首当其冲的重要战略要地了!属下认为应该多派遣士兵去吴巨将军那里加强防守!”我点了点头,说:“好!韩将军!我军是否能生全就都看你的啦!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重大决定,你可以先去执行随后再禀告于我!如有不听从的将领,你就用我给你的宝剑将他给斩杀!以敬军纪!”
韩成拱手:“是!主公!末将必定不负主公所托!”韩成转过身去,对着诸将大声地吩咐道:“众将听令……”
另一方面,正率着近四百骑兵的褚燕已经是接近所要夺取的高山了。先前派出侦察的候骑飞奔至褚燕的面前,说:“将军!敌人正由我们的对面爬上山去!敌军的人数大约在一千多人,是我们的三倍多啊!”褚燕说:“什么!若让敌人登上了山顶的话,我们的骑兵更没有什么优势可言了!必须尽快地抢占山顶,好居高临下攻击敌人!”
候骑却担忧地说:“将军,可是敌军的人数可是我们的三倍啊!我们登上了山顶的话,我们的士兵必定是疲劳极了,再怎么跟敌人作战啊!敌人精力充沛,人数又多!属下真的怕……”褚燕听到了这样的话后,脸上露出了为难之情……
第五一零章 地洞
褚燕想了想后,说:“上!全军给我快速地飞上山顶,随后俯冲向下!歼灭扶南军!”“……”候骑看着褚燕一言也发不出了。
褚燕率领着他的骑兵们像一阵旋风飞速地飞上了山顶之上。褚燕俯视了一下正在半坡上往上攀爬着的扶南军士兵们后,褚燕掣剑在手,大声地叫道:“兄弟们!如果说我们逃跑回去的话,敌军占领了这个高地后,占据了有利的地势后就可以轻易的将我们给消灭掉了!逃跑也是一死,死战到底还有生存下去的希望!我们何不拼死一战,以争取到生存呢?兄弟们,你们愿意和我一起为了生存而战斗吗?”骑兵高举着手中的武器大声地应道:“好!我们随将军为了生存而战!”褚燕大喜便将剑一挥,指挥人马尽数冲下山去!
“得哒!得哒!”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近四百匹战马一排一排的列队,随着冲奔于前的褚燕一起飞冲下去!俯冲下来的战马不断地踢起了脚下的沙石,有些石子不断地往山下滚落下去。而在那四百骑兵的后面则是扬起了阵遮天盖地的烟尘。
此时的扶南军正处于半山腰之中。
有些敌兵被滚落下来的石子给砸到了头上,敌兵看着这疾驰下来的骑兵惊得是目瞪口呆!扶南军的主将更是掉转马头,转身拔脚就跑!因为他不知道到底会有多少人马向他进攻而来!而且他的兵士多是步兵,对手全是骑兵!自己又在最前面,他一定会首当其冲被敌人的骑兵所斩首。因此,他为了保命不得不先逃!
主将一走,士兵们也跟着逃走。想那些扶南兵怎么能跑得骑兵呢?且骑兵又是从那么高的山顶俯冲下来,速度比平常要快许多!不用多久的时间,骑兵们就杀到了扶南军的身后!
骑兵手中的一支长枪凭借着冲力将一个扶南兵士的胸口给刺穿,并带着这个扶南兵士的尸体向前飞奔着。有些扶南兵士则是被长戟或者是长枪给挑飞出去,摔落于地。
一个在拼命逃奔着的扶南兵士只觉得脑后一阵寒意,在他的背后寒光一闪,他的半边脑袋便被人给砍了下来,他的脑袋在往下坠,还处于半空中的时候,砍杀他的骑兵早已经是飞出了一大段的距离便挥舞着他的马刀又如法炮制的斩杀另一个扶南兵士了。
扶南兵士连滚带爬的逃命而去。一个扶南兵士只顾逃命,却不料脚下一滑,他的身体直朝下带着沙石滑落下去!滑落下去的他的屁股与布满了沙石的地面强烈地摩擦,一定是屁股开花了!
有不少的扶南兵士是整个身体转圈地与地面接触飞速滚落下去。有些兵士撞到了一棵棵巨大的树木身上,而有些是撞到了横在路面上的大石块上!他们往往是嘴出鲜血,头一歪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而有些是头部被撞中的敌兵则是头破血流,立时昏迷过去,或者是当场毙命!
而有些本来是艰难地以双脚在山地上逃命还不至于摔倒滚落下去的扶南兵士却被自己在上面飞滚下来的同伴给撞倒并一起滚落下去。有些不幸运的扶南兵士却是被骑兵长枪挑飞的尸体或者是已经被斩杀的滚落下来的尸体给重重地压住了,这些不幸运的扶南兵士等待他们的只有成为俘虏或者是死亡!
褚燕以及他的近四百骑兵根本是没有遭到什么样的抵抗就轻易地斩杀了数百扶南兵士,其余的扶南兵士则是抱头鼠窜逃命而去了……
当韩成派来接替褚燕据守此山的五百兵士到来后,褚燕自然是前来向我交差了。我重赏于褚燕,因为褚燕以不足四百人大破一千二百扶南兵士,这一仗可以说是大大地鼓励了我军的士气!也令得扶南军对我们有所畏惧!
扶南军将我军与外界的联系全部切断,围困住我军,他们是想瓮中捉鳖。
而士燮自己却引大军退居后方,大有坐山观虎斗之意,只期待扶南军与我军斗得是两败俱伤,好让他渔翁得利。
扶南军向我军发起了猛攻!我军中遭受攻击最严重的是吴巨部队……
吴巨端起了一碗酒对兵士们说:“兄弟们,今天是为国家效力的时候了!我们做为镇守重要阵地的军士,可能会全体阵亡……”吴巨说到这的时候,低下了头,他咬碎钢牙坚持着继续说:“如果说谁想走的话,那就走吧!我吴巨绝不会强留他的!我吴巨情愿与此阵地共存!有谁愿意留下为了保卫国土而战的兄弟请喝下这碗酒吧!”全部士兵都举起碗来对吴巨说:“吴将军!我们愿意和你一起保卫国土!愿意流尽最后一滴血!”
吴巨环视自己的这些士兵,激动地大声叫道:“好!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愧是我大汉的子民!干!”吴巨言罢举碗仰起脖子一饮而尽,那酒还往下溅,溅满了吴巨的胸前。吴巨喝完了碗里的酒后,把碗给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吴巨大声地喊道:“兄弟们!我们上战场!”众人振臂高呼:“好!好!”
数千扶南兵士直冲向吴巨部所布的方圆阵而来。“报!吴将军,我们将要面对的敌方猛将[注一]范蔓!”吴巨一听,不由惊叫出声:“糟糕!我竟然会遇上这种怪物!”吴巨脸上的冷汗流了下来,吴巨咬着牙说:“可恶啊!正所谓:‘瓦罐难免井上破,将军难免阵上亡!’范蔓,就算是你是再怎么厉害的猛将,我也要誓死战斗到底!”吴巨决心已下,便高高地举起左手大声地喊道:“弓箭手准备!”这时,阵前的持盾的兵士闪开了让弓箭手上到前方。
扶南兵士冲锋的速度非常的快!吴巨旁边的副将左校对他说:“将军,可以下令放箭了!”吴巨脸郏流着汗,显然他非常的紧张,左校继续提醒:“将军,下令放箭吧!”吴巨摇摇头,说:“不!还不行!我们被敌军所包围,弓箭是有限的,要等到敌军冲到面前放箭才能射杀更多的敌兵!绝对不能太浪费箭了!”
过了一会儿,吴巨身边的左校又说:“将军!敌人已经是近前两百步了!快下令放箭吧!”吴巨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非常的紧张,他的左手一直以来都是举着,僵在了空中。而众弓箭手一直以来都在注视着自己的主将的手势,随时放出那致敌人于死地的神箭!
“一百五十步!”吴巨注视着敌兵估计己军与敌兵的距离是这么多的时候,吴巨大吼一声:“放箭!射死这帮胆敢侵犯我大汉领土的混蛋们!射!射死他们!”顿时之间,吴巨军的阵前万箭齐发,那箭带着每一个汉人士兵的怒气以及兵士们保家卫国誓死杀敌的决心直射向冲杀过来的扶南兵士而去。
刹时之间,弓箭射出的“咻!咻!”声,惨叫声,倒地声纷纷响起。冲在前面的扶南兵士倒下了黑压压的一片。由于范立军的弓箭手射出的弓箭杀伤力十足,居然将中箭的扶南国兵士身上所穿的厚厚的铠甲给穿透了……
有些扶南国的兵士冲到了弓箭手的面前一挥刀砍下来就有不少的弓箭手中刀倒地身亡。而蹲着的持盾牌的范立军兵士举起盾牌替弓箭手挡住敌兵的攻击。盾牌兵后的长枪长矛伸出去刺向敌兵,敌兵为此死去不少。敌兵见无法取胜纷纷退回已方阵中。
敌军大将范蔓不断地斩杀着退兵想以此来止住兵士的败退,他杀了数人后,那些扶南兵士因为害怕所以又重新向吴巨部的方圆阵冲去!
吴巨又一次把举起的左手猛地一挥后大吼:“放箭!”扶南兵士死伤很多,可是这次扶南兵士来势非常的猛,范立军似乎有些吃不消了。
吴巨见状大喊:“你们为什么还要为这种斩杀自己人的将军效力呢!他们根本不把你们当人来看!逼着各位强来挡我军的弓箭、长戟和长枪!这不是要你们送死,那还是什么啊?你们本来是可以在家里和老婆,孩子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的!可是现在,你们家里的亲人怎么办啊!家里的亲人怎么办啊!不顾自己死活的将军,值得你们为他效力吗?”
不知是不是吴巨的这一番话收到了效果,扶南兵士纷纷往后退,任凭范蔓斩杀了十几个人也止不住败退之势。范蔓大怒喊道:“我是范蔓!你吴巨敢跟我交手吗?”吴巨冷笑了一声后对范蔓说:“对不起了!范蔓将军,我宁愿斗智而不逞匹夫之勇!”范蔓十分地生气:“你……你!”
范蔓之子范金生对范蔓说:“父帅,先撤退再说吧!等我们休整好后,而且调集足够的人马,明天再来进攻他们!”范蔓恶狠狠地盯了范立军方圆之阵一下后,大吼:“你们洗好脖子等着吧!明天我要你们全部去死!”范蔓没办法只好暂时引军退去……
吴巨不由地松了口气:“呼!险胜!险胜!”
晚上,吴巨和兵士们坐在了篝火旁。吴巨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说:“范蔓是扶南国第一猛将,他明日必会兴大兵来大举进攻的啊!明天的攻势比今天绝对要猛啊!明天该如何阻挡呢?唉!”众兵士也陪着他叹气。
片刻之后,吴巨问:“主公,他们那边怎么样?”左校答道:“将军,主公,他们也打了个漂亮的大胜仗,没事的!”吴巨说:“听到主公没事,我就放心了!”
果然范蔓的人马向吴巨发起了狂猛的攻势!可吴巨还是挺住了,就这样,吴巨和范蔓的人马又厮杀了数日……
范立军韩成部的营帐。张牛角进帐对韩成说:“将军,大事不好了!范蔓征集了几乎十倍于吴将军的兵力,吴将军部所镇守的阵地失守了!吴巨将军部退居后方,筑起防线在艰难地抵抗着范蔓军的进攻!吴将军的人马所剩无几了!我特来请求将军,让属下领兵前去求援吴将军啊!”
韩成说:“不行!绝对不行!你们一走的话,那我所守的阵地就会空虚了!”张牛角说:“那调把守在我部左边山地上的五百人马前去增援吧!”韩成一听,马上反对说:“那里的人马绝对是不能调的!”张牛角一听,急问:“为什么啊!韩将军,那里又没有敌军的进攻,调去增援吴将军有什么不可以啊?难不成你想看着吴将军全军覆灭吗?”
韩成说:“不是!我不是不想去救吴将军,可是我们都没有后备兵可用了,而把守在左边山地上的五百人马一调走,万一敌军从那里进攻的话,就极有可能会攻击到主公所在的帅营啊!毕竟左边的山地道路可是直通主公所在啊!主公身边没有多少将兵可用啊!主公危险的话,那仗不用打就输了!张牛角将军,你知道吗?”
张牛角应他道:“可是现在敌军不是还没有从那里进攻吗?为什么就不能变通一下让那里把守的人马前去解救吴将军呢?只要吴将军获救后就可以让他们重新守把那山地了!”韩成怒道:“张将军,请您认识清楚!打仗不是儿戏,不能走机会主义和冒险主义!就算是我的营帐遇到敌军的围攻,危在旦夕,我也不会调走那里的人马的!那里的人马是只许增不能减!”
这时斥候进帐来报:“报~!韩将军,吴巨将军受伤了!吴巨将军的部队快挺不住了!吴巨部有被敌人全歼的危险啊!吴巨特派人来请求救援!”韩成转过来对斥候说:“告诉吴巨,我是一个兵也没有,我是不能派兵给他的啦!告诉他一定要坚守,而且在今晚给我组织进攻要给我夺回阵地!”斥候:“是!”传令兵便前去传达命令了。
张牛角说:“将军!吴巨将军自保已经是件很难的事啦!你还要他夺回阵地!这可能吗?将军!请派属下领兵去救吴将军吧!”韩成大怒,拔出佩剑砍掉了案桌上的一角,大声地喊道:“你和吴巨都是我的属将,军人要以服从命令为第一天职!你要听从命令!如果说以后还有谁胆敢说救援吴巨的,就如这案桌上的一角一样!立斩不饶!”张牛角怒视着韩成,张牛角是敢怒不敢言……
张牛角心想:“吴巨将军和他的一千二百兵士看来都要阵亡了!”张牛角想到了这,以非常非常沉重的心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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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范蔓勇猛无比,他是扶南国的猛将!盘况中子盘盘继位后,以范蔓辅佐于盘盘,没想到的是扶南国人反推范蔓继位。范蔓继位后亲自领军南征北战打下了一片大大的领土,后病死。
第五一一章 判决
张牛角悲伤地对褚燕说:“左校这回是死定了!唉!我竟然是救不了左校!这韩成真是不把自己的部下当人来看!我要向主公告他一状才行!”褚燕:“好!不管发生怎么,我都会永远跟随将军!!”
另一方面,传令兵飞奔到了吴巨面前说:“吴巨将军,韩将军有令:‘命令你们今晚务必要夺回阵地!’”左校一听大惊:“吴将军,我们的人马加上伤兵一共只有五百余人了!拿什么去夺回阵地啊?”吴巨不理会于左校转对传令兵说:“回去禀报韩将军,我一定完成任务!”传令兵拱手说:“将军!属下告辞!”传令兵走了。
传令兵回报于韩成。韩成听后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韩成自言自语地说:“吴巨将军他们一定会全军覆灭的!唉!可是让他们撤回来的话,我军的其它阵地多半也是守不住了!吴巨将军晚上偷袭,一定会夺回阵地的,可是最多也只能支持两,三天而已。张牛角对我见死不救十分有意见,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晚上,吴巨率军潜伏着,观察扶南军的动向。左校对吴巨说:“将军,看来敌人没有防备啊!”吴巨高兴地说:“好!下令,冲!夺回我们的阵地!”隐蔽着的吴巨军兵士随着一声令下,纷纷直冲向扶南阵地上而去。巡逻着的扶南兵士正想呼喊其他人起来,那些巡逻的兵士就被吴巨令弓箭手所射杀了。虽说如此可还是让扶南国的兵士觉查了。
一大帮扶南兵士举着火把直冲向吴巨军,吴巨的兵士也向扶南兵士冲杀过来!两军相逢,勇者胜!吴巨军的一个兵士甲用手中的火把狠狠地敲在了一个扶南兵士的头上,随后再用火把痛击在这个扶南兵士的肚子上,使这个扶南兵士被打飞出去后落到了地上,吴巨的这个兵士甲再一个箭步飞过去补上了一刀。
另一个吴巨兵士乙用火把挡住了扶南兵士甲砍过来的刀,自己另一只手中的刀狠狠地砍在了那个扶南兵士甲的身上。另一方面,一个扶南兵士丙用脚踢翻了一个吴巨兵士丁向他挥打过来的火把,扶南兵士丙再一刀将吴巨兵士丁的左手手臂给砍了下来。可是吴巨兵士丁却强忍着疼痛,用剑直刺穿了该扶南兵士的肚子。这个断臂的吴巨兵士丁背后的另一个扶南兵士却用枪狠狠地从后面刺穿了他的胸膛……
经过一翻激战,吴巨部重新占据了自己的阵地。
败兵回报于范蔓,范蔓听闻这个消息后大怒:“什么!已经是残兵败将的吴巨居然是重夺了阵地!这……这怎么可能!命令召集人马给我把阵地夺回来!”“是!”传令兵下去了。
扶南军对吴巨所守的阵地发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猛攻。吴巨部还是死守住了两天……
传令兵飞奔进帐对韩成说:“报~!韩将军!前方吴巨将军的人马所剩不足一百人了!吴巨将军部可能挺不住了!”众人一听不由大惊失色。韩成不由闭上了眼睛一声也不吭。韩成有气无力地向传令兵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这时另一个传令兵飞奔进帐:“报~!韩将军!番歆之弟番苗率领他的人马前来投靠于我军了!”韩成一听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由大喜,追问道:“什么!这是真的吗?快!快!快啊!请他们进来啊!”“是!”传令兵下去了。
片刻之后,传令兵引着两个人进到了韩成的帐中。韩成见状大喜:“番将军!真没想到你能来投我军啊!你此举必是名留万世的啊!”
番苗向韩成哭诉道:“韩将军啊,你知道吗?士燮那老贼令我们五千人马在这里送死,结果我兄长在与扶南军的战斗中笸隽耍「Φ梦衣示??嘉魈樱?谏搅值>?芘碌牟厣恚?蚜撕么蟮木⒉拍苡虢???橇?瞪习。∈扣颇抢显艉λ牢倚殖ぃ?顺鸩槐ǚ蔷?樱∥沂牡卑咽扣扑槭?蚨我匝┪液蓿∥蚁嘈欧洞笕艘欢ɑ崽婕倚直ǔ鸬模∥?耍?冶闱袄赐侗加诜洞笕肆耍?
韩成也以一副悲伤的表情对番苗说:“番太守阵亡了!这怎么可能!那士燮老贼可真是可恶啊!番将军,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会替你报杀兄之仇!”番苗一听拱手跪下谢道:“谢将军!”韩成连忙扶起他,说:“番将军,不知你现在还有多少人马啊?”
番苗回答他说:“只剩下一千余残兵了!呜呜……”韩成说:“好!你能否令你的部队马上向我部靠拢!我们要龟缩兵力才能更好地防住敌军的进攻啊!不知你意下如何呢?”番苗马上转过身来对他身边的一将道:“[注一]吴邈,你马上回军队那里去,调他们向韩将军部靠拢!”“是!”吴邈领令而去。
韩成对张牛角说:“张将军,你愿意领兵前去解救吴将军吗?”张牛角一听,大喜过望,马上站出来拱手应道:“属下愿意!”韩成对他说:“我现在只能是先给你两百骑兵,你们可以一匹马坐两个人,前去解救于吴将军。可以吗?”张牛角点头示意可以。
韩成大声地喊道:“褚燕何在!”褚燕站出来:“属下在!”韩成对他说:“你随后准备一千人马前去接应张将军,你们一起救援吴将军!”张牛角和褚燕两人又说:“得令!属下告辞!”韩成对他俩点点头。
不说张牛角,褚燕领人马前来解救于吴巨,却说吴巨部正在和扶南军激战中……
左校对吴巨说:“吴将军,敌人就像蚂蚁一样源源不断地向我们进攻而来!我军所剩没有多少人了!”吴巨大喊:“给我挺住啊!”左校不由气馁道:“拿什么来挺啊?援军又没有,不如……”吴巨怒道:“你说什么!左校!我们生为大汉之人,死为大汉之鬼!左校,你不要忘了你自己可是个汉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谁要是再敢乱说,乱我军心,以军法处置!”左校看着大义凛然的吴巨,他说:“是!将军!今日就让我们来为国捐躯吧!”
吴巨对左校说:“不要理我!上前杀敌!”左校便挥着长槊冲杀向前了。可是扶南兵士实在是太多了,扶南兵很快地围住了独自一人的吴巨。
一个看似小头目的说:“他是敌方的主将,捉住他!要活的!”吴巨冷笑数声说:“想捉我!这不可能!”
那些扶南兵士紧紧地盯着吴巨,其中的一个扶南兵士持枪冲上前来,那枪直刺向吴巨而去!吴巨往旁一侧头躲过了这一刀,吴巨还双手把剑插到地上,身子弯曲,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弹弓一般。
突然间,他用手中的剑反弹而起,那剑扬起了一阵灰尘,就这样他高高地弹起在空中,飞旋起来。那两个挥刀砍向他的扶南兵士一个被飞旋中的吴巨用脚踢打中,刀落到地上,然后再被一剑打到了肚子上,那扶南兵士倒地身亡。另一个扶南兵士被打到了头部,那个扶南兵士被打飞在空中转了半圈后落到了地上。还有一个扶南兵士被吴巨在空中用剑划到了脖子上给解决掉了。
其他的扶南兵士见状不但不怕反而是围攻上来。在空中飞旋中的吴巨,脚不断地踢向扶南士兵。一个扶南兵士被踢到前胸落到地上,一个被踢到脖子上倒在地上,另一个被踢到了头部……吴巨一个轻巧地半转身飘然落地,而这时几个扶南兵士挥着大刀直冲向他而来。
吴巨挥剑砍到了一个扶南兵士的身上,马上又抡剑砍倒了另一个扶南兵士……就这样,扶南兵士又倒下了十人。
可是扶南兵士毕竟是太多了,他们群攻上来。吴巨挺剑刺向一个扶南兵士,那扶南兵士侧头躲过,可吴巨的剑还是横砍过去将那兵士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两个扶南兵士用枪狠狠地穿透了吴巨的双脚,吴巨脚一软马上跪了下来。吴巨对着天空大声地叫道:“主公啊!吴巨,自从成为你的部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有意义的人生!能为你效力,这是吴巨今生最大的骄傲!如今我不能再为你效力了!如果说还有来世的话,我还情愿做你的部下!可惜啊!我不能看到主公你所要建设的天下到底是什么样了!主公,永别了!”
吴巨说罢,举起了手中的宝剑直向自己的肚子刺去……在远处的左校看见后不由大叫出声:“不!不要啊!吴将军!”
吴巨手中的宝剑还是刺向了自己的肚子,吴巨嘴里流出了两道血柱。吴巨伸出血淋淋的左手,指向远方,大喊一声:“主公!主……”吴巨没能再发出声响了,他永远地倒在了地上,回归于大地了……
左校跑过来,用槊捅死了几个扶南兵士。他扶起吴巨的头部枕于自己的手臂上。他不断地哭喊着:“将军!吴将军啊!你醒醒啊!你还要看主公所创造出来的清平世界啊!你不能这样地去了啊!将军!”
几个扶南兵士乘左校不备从他的四周挺矛刺了过来,他们的矛狠狠地刺进了左校的体内,左校倒在了一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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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吴邈是东吴交趾郡的太守,他曾接待从罗马帝国而来的商人字秦论,后孙权又亲自接见于字秦论。
第五一二章 永久裂隙
远方传来了阵阵的喊杀声!“左校!吴巨将军!你们在哪啊!我张牛角来了!”扶南军显然是没有料到范立军竟然会有援军来到,扶南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扶南军便败退而去……
阵地又重新落入了范立军的手上,士兵打扫战场。张牛角看着已经死去多时的吴巨和左校,他双眼变得呆滞极了,他呆呆地远望着天空……风凄惨地吹着,人被那风吹到都有那种刺骨的疼!乌鸦飞下来啄吃阵亡士兵的尸体……一片人间地狱的景象……
当吴巨和左校阵亡的消息传到了我的耳里的时候,我不由大惊失色。我追问候骑:“吴巨将军所部还有多少人活着啊?”候骑应道:“主公!吴巨将军部队只剩余十几个人了!其余的全部阵……”候骑双眼涌出如泉般的热泪,他实在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一听惊如晴天霹雳一般,踉跚地后退了几大步,三哥上前来扶住了我。我摇着头哭喊着:“这……这怎么会是真的啊!吴巨所部的一千多弟兄只剩下了十几人!天啊!那些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啊!”我边喊边泪如雨下。
三哥对我说:“四弟,节哀啊!你还要为剩下的弟兄们负责啊!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啊!”大哥也说:“是啊!四弟,别忘了我们还有剩下的一万多人全靠你啊!现在没有时间去悲伤啊!”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韩成满脸惊恐地跑进帐来。三哥见状忙问:“是不是前方又有什么军情啦?你快说啊!”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韩成这么惊慌失措,而且他居然会轻离自己的阵地跑来我的主帐,肯定他要说的事不同寻常!
韩成非常恐慌地说:“主公,大事不好了!李刚和霍峻两位将军飞鸽传书来报。蒋仁挑拨离间陈将军和主公的关系。陈将军似乎是要自立为王啊!朱符也向陈将军表示要加陈将军为郁林,苍梧,合浦三郡的太守!三郡之兵全都在陈将军手中,深怕陈将军真的会……”韩成顿了顿看了看诸人的脸色后才继续说下去:“所以说李刚和霍峻两位将军飞鸽传书来请示主公该怎么办!”
我一听一点也不敢相信,我是绝不会相信的,我的好兄弟会背叛我,在我最困难的时候给我捅了这致命的一刀!我不会相信,不会!我怒吼道:“不!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二哥是不会背叛我的!这不会是真的!”三哥瞋目大叱于韩成:“韩成!你不要乱造谣!饭可以乱吃,话可是不能乱说!你知道吗?你再乱说,小心我一刀斩了你!”三哥气急之中恶言相向于韩成。大哥却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知他在想着什么……
韩成见到这样子非常地害怕,韩成说:“这件事不一定是真的,也可能是李刚和霍峻编造的!请主公先放宽心,等打败了扶南军之后再做处理!”大哥说:“是啊!四弟,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我们最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如就回书给李刚和霍峻两人让他们先稳住,也给二弟一封表示我们的兄弟之情,我想二弟是不会背叛兄弟的。等我们打败了扶南军后回去搞清楚事情的始末吧!”
三哥咬牙切齿地说:“二哥是不会背叛兄弟,这倒是真的!可我只是害怕于那蒋仁和朱符啊!朱符不甘心做傀儡,蒋仁想维护他们士族的利益。这二人都不是好人!”
我叹了口气,说:“但愿一切没有这么糟吧!”范巨哥对韩成说:“韩将军,此事千万不能声张出去,以免乱了军心啊!那封信就不用看了,你直接烧掉算了!”韩成拱手说:“是!属下明白!”巨哥十分担心地看着我……
郁林郡,蒋府。蒋仁举怀向陈智说:“陈将军!明天我们就要起事占据三郡之地了,将军的夺爱之恨可以报了!不过……”蒋仁欲言又止,紧锁眉头。陈智盯着蒋仁问:“蒋老爷,不过些什么啊?”
蒋仁叹了口气,说:“我只是担心李刚和霍峻二人啊!我怕他们会坏事啊!”陈智伸出左手握成拳,说:“三郡之兵尽在我掌握之中,如果说这二人不服的话,我就只好先把他俩给干掉了!他们想阻止我,不就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吗?没有什么实权的他们又能拿我怎么样!请蒋老爷不用担心!”
蒋仁大笑说:“哈哈!陈将军,所说极是啊!老朽恭祝将军成为三郡之长!独霸一方啊!我相信日后将军必能成为天下之主啊!”陈智一听,喜形于色:“天下之主?”眼珠一转,随后大笑着举杯向蒋仁道:“哪里!哪里啊!蒋老爷过谦了!过谦了!”
蒋仁笑了笑,讨好地说:“陈将军,不要再妄自非薄下去了!老朽遍观如此多的人,没有一个能像陈将军您这样的英雄盖世的!就算是陈将军不能夺取天下也能独霸一方,成就霸业啊!”
陈智哈哈大笑,说:“若真如蒋老爷所说的,我一定不会亏待于蒋老爷的!哈哈!”蒋仁说:“老朽日后全靠将军您了!”两人相视大笑……
而另一方面,李刚去找霍峻道:“将军,主公回信了!”霍峻急问:“主公在信中怎么说?”李刚叹了口气说:“主公在信中表扬我们的忠心,让我们先稳一稳!缓图良策!”霍峻一听大惊:“什么!稳?稳什么稳啊!再稳!这三郡之地再也不是主公的啦!主公,没有了根据地,他的面前又有士燮,扶南国,张角等强敌。主公不被灭亡,还能有怎么样的结果啊!主公啊!主公!”
李刚说:“不如我们设宴请陈智前来赴宴,然后于席间把他给杀了!这不就行了吗?”霍峻马上反对说:“不可以啊!你想想看,陈智是什么人啊!他可是我军中的军师啊!这样的小伎俩是瞒不过他的啊!这样做反而是我俩给了他借口从而使他可以派兵击杀我俩!还有,是我们和主公关系亲近,还是他和主公亲近啊?”
李刚不假思索地应道:“当然是他了!主公和他是好兄弟,主公一心想要和他同年同月同日死!做兄弟到永远啊!”霍峻说:“这就行了!我们杀了陈智,日后我们也会被主公所杀啊!就算是主公不杀我们。那李雄,张铁两位将军又怎么会放过我俩啊!”李刚说:“就算是日后被主公所错杀,为了主公,我也要保住这三郡之地!”
霍峻摇摇头说:“一味蛮干是不可以的啊!唉!还是慢慢的缓图良策吧!”李刚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你说啊!到底该怎么办啊!你倒是说啊!”霍峻只是看着李刚,默不作声。李刚不觉怒道:“难不成你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哼!我李刚生是主公的人,死是主公的鬼!你不干!我不不放心,我怕你会泄露出去,所以我只好先杀了你来灭口了!对不起了!霍峻!”
李刚说罢掣剑在手以尖锋指着霍峻,李刚再问:“你干不干!”霍峻应道:“不可以蛮干的啊!请李将军你先冷静下来,从长计议啊!”李刚冷笑一声:“霍峻,你怪不得我了!”李刚说讫便一剑刺向霍峻而去。“李将军!”霍峻拔剑在手,快速地挡住了李刚刺过来的一剑。
李刚根本是不给霍峻解说的机会,又一剑朝霍峻的心窝刺去,霍峻又挡下了这一剑。两人就这样的斗了起来,直到有一人倒地,血溅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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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见一人浑身是血的躲在案桌角边,我问:“你是什么人!胆敢闯进我的帅营!”那血人只是呜呜地哭着来回应于我。那人哭得是十分地凄惨,而且更重要的是由那血人旁边吹起一阵阵阴风。我只觉得这股阴风寒得透骨。
我向那血人细看不由惊叫出声:“李刚!是你!怎么会是你啊!你不把守三郡之地,跑来这里干什么啊?”那血人跪下哭诉道:“主公!末将对不起你啊!你交给我的三郡之地全失了!末将也被贼人所杀!主公!主公……”我一听连忙想要去扶起他,可是不知为何,我每走近一步,血人就会退后一步。所以我并不能靠近于血人。
我奇道:“我怎么不能近到你的身边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李刚!你不要躲啊!”李刚含着泪哽咽地应道:“主公,你我已经是阴阳两隔了!主公身上的阳气太重,末将近不了身啊!不得不躲啊!主公!主公啊!”
我不断地大叫:“李刚!李刚!”帐外的待卫听到响声后跑进帐内问:“主公,有什么事吗?”躺在床榻上的我四处望去不见了李刚的踪影,我问:“你俩刚才有没有见到过李刚将军啊?”待卫回答:“没有啊!主公可能是想念李将军,所以梦见了李刚将军吧!”我自言自语道:“真是这样吗?为什么我的心疼个厉害啊!而且我的心正在流血啊!眼皮也是跳个不停!为什么?为什么啊?难不成……”我真的不敢往坏处去想了……唉!
第五一三章 渗透
我由于做了这样的一个恶梦便召大哥和三哥他们前来相议。
三哥说:“四弟,你一定是想得太多了,才做了这样的梦吧!四弟,你就不必太过担心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先击败扶南军啊!”大哥说:“是啊!由于你胡思乱想才会做这样的梦的!梦毕竟只是个梦,不是事实啊!还是先放一放吧!现在快到了反击的时候啦!我们积蓄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啊!”我听了两位兄长的话后,不由心稍解。我高兴地说:“好!大哥和三哥说的是!我们做好反击扶南军的准备吧!”大哥和三哥十分高兴:“好!”
传令兵跑进韩成的帐内,说:“韩将军!主公正在来这里的途中了!”韩成说:“什么!主公要到这里?主公现在人在哪里了?”“我已经进来了!韩成将军!”韩成向那说话之人看过去,马上行礼道:“参见主公!主公怎么不派人先来说一声啊!”
我微笑着说:“没什么!由于我军要向敌军发起大反攻了,所以我是想亲临前线指挥作战!由于来得太急没有事先通知!”韩成一听大喜:“主公,你是说要向扶南军进行大反攻?这是真的?”我点点头,我问:“韩将军可有把握吗?此战的胜算有多少?可以打败扶南军啊?”
韩成说:“我们把人马聚集在一起苦守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啊!全部的兵力聚在一起可以有利于防守,而且当敌军疲劳之后,我们就会形成一个有力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敌人,盼啊,等啊等的这么长时间,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太好了!我军随时可以出击!我坚信扶南军必会被我们所击败!而且我们也不能再等下去,我们被敌军所围困,粮食也所剩没有多少了!必须出其不意地向敌人展开全面的反攻!”我笑着说:“好!传我将令,召集全军准备发起反攻!韩将军,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敌营吧!”韩成:“好!主公!”
我和韩成来到了一个山坡上,韩成指着敌军的营寨,说:“主公,你看!前面就是敌军的营寨了!”我看着韩成问道:“韩将军,你可知道敌军的兵力布置情况吗?”韩成说:“这半个月来和扶南军的交战之时,我已经是把他们的兵力布置摸个七七八八了!主公,您就放心好了!不知道敌人的兵力布置情况,我是不会轻易的敢提起向敌人发起全面反攻的!我有信心!”
我一听大喜:“好!令骑兵快速地前去攻击敌军弓兵所在地,而我军的弓兵却集中于对方枪兵所在,朴刀兵负责掩护弓兵不使敌军的其他兵种攻击我军弓兵。”
韩成拱手道:“是!属下遵命!只是属下觉得敌军的象兵可是个怪物啊!它可是几乎是克掉所有的兵种啊!”我笑了笑说:“无妨!我们前面不是有木制的怪兽吗?可以用它来克制住敌军的象兵啊!而且敌军的象兵并不多啊!”韩成说:“好!主公,末将立即去执行你的命令!”
就这样我军向扶南军发起了反攻!
“杀啊!冲啊!”张牛角挥着剑,拍打着马下的战马,高喊着身先士卒冲向敌阵而去!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冲锋的还有部将左髭丈八。突然间,扶南军的弓兵射出的弓箭如飞蝗一般密密麻麻地向张牛角等人而来。左髭丈八中箭落马身亡。
张牛角大叫:“丈八!”由于张牛角一分神,五支飞矢射中了张牛角,张牛角的前胸中了五支箭!褚燕见状连忙跑过来,褚燕叫道:“张将军!张将军!你没事吧?”
张牛角双眼呆滞地看着远方,手中的宝剑渐渐地从他手中滑落了下来,随后他翻身掉下马来。褚燕一见,连忙跳下马去扶住了张牛角。有许许多多的我军兵士经过两人的旁边向扶南军的阵地发起了猛攻,士兵们不能因为有人受伤而停下来,他们要快速地冲击敌阵。
褚燕啜泣着关切地看着张牛角。张牛角艰难地伸出一只手去擦褚燕脸上的眼泪,张牛角喘着粗气说:“褚燕,你是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啊!人总会有一死的,要是死得其所就此生无悔了!你日后要保重了!你要记得要永远听主公的话,要记得啊!记……”
张牛角说到这,手垂了下来,头也低了下来,眼睛永远地闭上了……褚燕扶着张牛角仰天大吼……
“报~!大王!大王!大事不好了!”扶南王盘况问:“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的!成何提桶啊!”盘况的太子盘盘在旁纠正道:“父王,不是提桶,是体统啦!”盘况要回面子,说:“一样啦!我这样说只是想考考你们而已罢了!看来我的儿子也是很聪明的啦!对!成何提……”盘况转过来问盘盘:“是什么来着了?”盘盘郁闷极了,盘盘应他:“是体统!”盘况:“对!你成何提桶啊!”盘盘不再说什么了,他满脸的郁闷和无奈……
就在这时,喊杀声是声声入耳,由此可知,双方交战离盘况的主帐不远了。盘况怒道:“可恶啊!那些汉人居然是杀到我的帅营里来了!”这时一将入帐道:“大王!敌军已经是杀到了我军的帅营内了!请大王快点撤退吧!”盘盘说:“父王,还是快走吧!”盘况说:“想我征战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逃过,我怎么能走呢![注一]范寻,你可知道范蔓将军的情况?”盘况指着入帐禀告的那将问道。
范寻回答:“大王,范蔓将军先令属下前来保护大王远离这危险之地!现在的形势是:敌军已经把范蔓将军与大王所亲辖的部队分隔开来了!我们的大军各部现在都是首尾不能相救啊!不过范蔓将军率众在撕破敌人的层层险阻,不用多久就能前来护驾了!请大王放宽心吧!先随属下杀出去吧!”
范寻的话刚说完,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进了盘况的帐内。那布制的帐篷被他倒下时的血淋的手给撕下了一大片。盘盘一见惊叫道:“父王,不能再等了!快快突围吧!”盘况恨恨地道:“可恶啊!突围!”
范寻和盘盘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护着盘况大步流星般地步出帐外。褚燕的部将青牛角一见,不由大喊:“那是扶南国主盘况!兄弟们!上啊!将他给捉住!主公会重重地有赏啊!”
由于青牛角的这一喊,众兵士直向盘况三人扑了过去。
范寻用剑一挡,拦下了一个范立军兵士砍过来的刀,而另一个范立军的兵士持枪从范寻的另一边刺了过来。但是范寻却用剑挡住了持刀的立军兵士砍过来的刀后,将手中的剑往侧刺向持枪之兵,那持枪之兵猝不及防,就这样被范寻所杀。
青牛角见状,举起右手高声地喊道:“弓箭手准备!”弓箭手一听到命令就马上弯弓搭箭,只待放箭的命令下达。青牛角喊道:“放!”一声令下,箭如飞蝗一般直射向范寻而去,范寻用手中的宝剑不断地遮挡着来箭,可是还是有一箭“嗖”地一声深深地射入了范寻的前胸。范寻这时自保都是件难事,更不用说去救盘况了。
盘况毕竟已经是上了年龄之人,他与立军兵士打斗了一会儿,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而盘盘身为太子一直以来都是养尊处优的,他也支持不了多久了。盘况的亲兵也全被立军士兵所杀散了,盘况已经是没有办法了。眼看着盘况等就要被立军士兵所生擒的时候,在青牛角的弓箭手后方一阵大乱。有一将领着一队骑兵横冲直撞而来。青牛角忙令自己的弓兵闪开,因为他知道弓兵是强拼不过骑兵的。
另一方面,也有一队骑兵直去救范寻了,由于有那队骑兵的相救,范寻得已逃出生天。
那先头一将大声地喊道:“大王!我范蔓来了!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必保大王杀出重围!”青牛角见状,生怕盘况逃出生天。便令不远处的弓兵向盘况乱箭射去!
范蔓见状大惊,他飞跃而起跳到了盘况的身边,他挥舞着手中的盾牌来回遮挡着射来之箭,他手中的大刀也在不断地击落着射来的致命之箭。
青牛角见状不由暗暗称奇:“此将居然如此勇猛异常!”范蔓护着盘况和盘盘父子二人,到了已方的骑兵处。范蔓扶他二人上马,自己在后面断后。
范蔓就这样护着盘况父子杀出了重围。
盘况问:“范蔓,如果说不是你及时出现的话,我恐怕就没命了!”范蔓跪下道:“我怕范寻没能很好的保护大王,便亲率精锐骑兵来救大王了,没想到还是来迟了一步!属下无能,让大王身陷险地,还请大王降罪!”盘况扶起范蔓说:“你没罪!你是有功之人!今日不是你的话,我就要落入敌手了!哦!对了!你的人马呢?他们不会……”盘况满脸都是担忧之情。范蔓说:“大王,他们已经由小儿金生所统领,应该是撤退到了不远处的地方了吧!”
盘况一听,心放宽了,满意地点了点头后,他遥望着远方的范立军狠狠地说:“此仇不报,非君子也!我和范立誓不两立!我一定要杀了他!”盘盘和范蔓看着他:“父王……”“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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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大胜扶南军,解除了我军被围困的危急,我自然是异常的高兴。我开怀大笑地对诸将道:“各位,扶南军此次大败,都是各位的功劳啊!我要好发地犒赏你们!”韩成等忙说:“主公,您说哪里话了,这都是主公的指挥才能有这场胜仗啊!”我带着笑摆了摆手,说:“不用奉承我了!此战能胜利都是诸将奋勇杀敌所带来的功劳!回到郁林之后,我一定会重赏有功将士的!”诸将听到了我的话,脸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我变得严肃起来,诸将都见到我严肃的脸色后不由紧张起来。我认真地说:“各位,我想去和扶南国议和!”三哥说:“想那扶南国是不会答应的啊!我想那盘况是要将我们杀之而后快啊!他怎么会和我们议和呢?”
我说:“如果说我们不和扶南国议和的话,我们就将陷入扶南军和士燮军的合攻之下啊!从士燮的大军正在蠢蠢欲动之中,我们就可以看出了他对我们怀有很深的敌意啊!我们刚刚打了一场硬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加上我军的粮草供应已经成了问题,不知为何,我们那三郡之地没有粮食运到了,是不是士燮切断了我军的粮路了啊?”众人一听不便地沉思起来。
我环视诸将后又说:“为此,我不得不亲自去扶南大王那以求和解,但愿是天不绝我吧!如果说我死于盘况之手,你们就全部投降于士燮吧!这样可以保住自家的性命也可以为我报仇和抵抗得住扶南国入侵我大汉的领土啊!”我黯然神伤的表情令得诸将也感到悲伤。
韩成听到我的话后不觉惊叫反对道:“主公,你又何必亲自前往呢?派个部下去不就行了?”我猛地摇着头说:“我的任何一个部下也是人啊,他们也有父母兄弟姐妹啊!唉!算了,韩将军,你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明天就我一个人前去就行了!”韩成定定地看着我:“主公……”
范巨哥哥站出来说:“立弟,我做为你的兄长,见你就要只身犯险,我不得不!”我犹豫着:“可是……”巨哥说:“不要再可是了!为兄没有求过你什么,这一次就求你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看着巨哥那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的兄长是那种一旦决定了就不会改变主意的人,便只好答应他了。
大哥、三哥两人也站了出来,齐声道:“四弟!巨大哥,我也去!”巨哥两只手分别搭在了大哥和三哥的肩膀上,说:“傻瓜!你们不能去啊!”我紧张极了,我真的担心大哥他们还要陪我一起去,我赞成巨哥的说法:“是啊!大哥,三哥,你俩也去了!谁为我和巨哥报仇啊!我们的兵士还要靠谁来统领啊!大哥、三哥,您俩就不必多说了!就这样定了!”
大哥和三哥却待要出言的时候,我和巨哥却摇头示意他俩不必再说了!大哥和三哥的眼睛流露出的是无奈……
诸将都十分担心地看着我俩,而褚燕听见我要去和扶南国议和,便十分不高兴地大步流星地步出了帐外,因为他对扶南军杀死张牛角之事是耿耿于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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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范寻后为扶南国的国主,他以后杀范蔓之子长又自立为扶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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