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新世界
现代人的一生中，影响其思维模式的经历非常多，而对人的思维最有影响的一个事件，就是上世纪六十年代就开始流行的智商测试。
众所周知，智商测试是有常识题目的，这些题目中或多或少地包含了出题国对本国、以及对外国某些认知的测试，可以说，一个成长在不同国度，很少接触别国真实信息的人，在长大后接受本国和别国的智商测试时，获得的分数相差是非常大的。
各国在本国的智商测试的常识部分中，都会有意无意地塞入一些有利于本国的观念，而对于年轻人的来说，智商测试对他们的影响，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少，毕竟大多数人对于测试结果的态度，其实是认为通过智商测试，可以直观地用数据的模式来对自己进行评判，对于年轻人来说，不管是否意识到智商测试真正代表了什么，其内心深处对于题目中所涉及的，自己没法答出或者第一次才知道，甚至按照所在国价值观进行回答的问题，那种思维模式对价值观的影响是极其深远的。
而年轻人相信了智商测试题的权威性，到了国外遇到与题目中所反应的观念不同的情况时，心中的纠结和恼怒是难以描述的，这就是形成各国社会主流的认知壁垒的原因之一。
没错，是有人故意弄成这样的。
几个世纪以前，英国为了方便殖民统治，最重要的是扑灭爱尔兰人的反抗思想，最先提出了民族主义的观点，但是有了民族意识以后，不管是英国人还是被培养了上百年的殖民地精英们，他们以前那种遵循的那种，大家是属于大英帝国国王之下之民的那种思想，被民族的区分的壁垒隔开了。民族主义的藤蔓并没有如英国人希望的那样生长，意外地促成了殖民地民族意识的觉醒，并转而成为当今世界各国建立现代国家的思想根源。
没错，当一种思想被人明确地提出来以后，其他的人是会不由自主地按照这种想法去套自己的所思所想的。
而纵观人类历史，菲碧发现真正长远并强盛的帝国，其基底都是建立在一个令大家都真心认可并愿意跟随的思想或者中央集权之下的国家，民族意识或者说民族主义，并没有被明确地提出来，就算千年前的中国人，也认为入我华夏者华夏，那个时候对于民族的区分，其实并不像现在这样几乎有了完整的指标可以去判断。但是，凡是以民族主义作为思想根基的国家，虽然在刚开始的发展中会显示出旺盛的进取精神，并总能获得异乎寻常的成功。但是随着其壮大，民族主义也开始向着怪兽的形态大踏步迈进着，随后，要么迎来的是更加辉煌的成功，要么，就是迎来万劫不复的结局，而且后人还会被人百般警惕……
所以菲碧认为，韩国学界和社会上一些越来越明显的倾向，严重地阻碍了菲碧要把少女时代推到世界级组合的打算。采取一个代价最小，且不必丢失少女时代事实上根基的韩国市场，自然就是菲碧必须要做的一件事。
问题是，组合内部都还没对这件事有个清醒的认识，菲碧真的能做到吗？
至少要为之努力才行，其实菲碧对三个团综拍摄小分队的人员分配是早有预谋的。
而每个分组，都或多或少地有些讲究。就菲碧的观察，成员中没有受到韩国主流教育体制影响的人，有杰西卡和tiffany，尤其是tiffany，更是到了韩国才开始学韩语的。
又或者是像sunny和徐贤，对菲碧提出的观点毫无保留的信任的，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徐贤和sunny有些类似，虽然会经常跟菲碧争论，但是会在产生争议之后去寻求真像，而不是只是为了维护什么进行争论。
同时还有对教育体制中宣扬的某些观点，看得不是那么重的人，比如泰妍、秀英和允儿——这个离经叛道的寝室三人组，曾经还做过一件令公司大惊失色，拼命掩饰的事，那就是在韩国人质在阿富汗被绑架刚开始没几天的时候，秀英曾经在网上说了一句不认同那些无时无刻不想着传教的韩国基督教会，而作为基督徒的秀英如此表态，允儿和泰妍两个也在网上提出了支持的观点，她们觉得，信教是个人的事，传教的人天天其打扰别人，主动传教确实令人感到厌烦——当然，她们并不是说不担心那些被绑架的韩国人，只是认为他们的做法有问题……嗯，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最后，每组都有被教育体制影响颇深，但是却很容易受到亲近之人的影响而改变想法的人，比如孝渊、俞利，孝渊自不必多说，她在中国带了一年也没学好中文，这里就有观念上跟中国同学合不来的问题，当然这也不完全都是她的问题，而是金英敏光想好事把她丢到中国了，却没对一些问题打预防针，使得本来可以通过中国学习的机会积攒人脉的孝渊，彻彻底底地浪费了一年时光……
而俞利则是地道的从底层打拼上来的中产阶级家庭出身的孩子，其价值观自然会受到成长环境以及家庭成员的影响……
菲碧为推少女时代上位，制定了不少计划，到美国拍摄团综自然也有开拓姐姐们的视野，借此影响姐姐们的世界观的意思，所以她必须尽可能地跟姐姐们展开交流。所以跟着第一组走了四天到达盐湖城后，菲碧就赶去跟第二组的三个姐姐汇合了。
至于泰妍目前的心灵状态，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对她对菲碧却也多了一些说不明道不白的想法和怨气，在那个晚上之后，一直故意冷处理菲碧，结果车队还没进入盐湖城，她就听说菲碧要直接去机场，她顿时就哭了，趁着菲碧没下车的时候抱着菲碧哭道：“你个讨厌的家伙，姐姐不是讨厌你，就是觉得你一直瞒着姐姐搞那么多事，让我感觉自己很没用，呜呜呜……”
当时sunny好气又好笑地掰着泰妍的脑袋不让她把眼泪抹在菲碧身上，还一个劲地说道：“好了好了好，菲碧过几天还会过来跟咱们这组，你这是干嘛，而且你看看你，又把小贤吓到了。”
泰妍这次是真的流眼泪的了，宣泄了一番后心情倒也好多了，不过她正顺着sunny的话想要看一眼徐贤的时候，就听菲碧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泰妍姐，我刚才居然又记住你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包括徐贤在内，三个人都明白菲碧说的记住了是什么意思，sunny甚至还听出了菲碧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感到惊讶，对于非常熟悉菲碧的她来说，菲碧有这种表现的时候简直屈指可数。
泰妍自己也呆住了，张着嘴巴愣愣地看了看菲碧，又看了看sunny和徐贤，先是想说点什么表示开心，结果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反而哭的更厉害了。
得到的东西失去后，人的心里总是会有遗憾，总想要挽回些什么，比没有得到的时候心情更加复杂一些。
泰妍基本上就是那种心情，问题是，随着一次次徒劳的“努力”，泰妍自己也不知道菲碧还能不能再记住自己了，她甚至开始有些无奈地接受了sunny安慰的话——就算一辈子都不能让菲碧再记住她，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菲碧对于没记住的成员，跟记住的成员态度是一样的，差别只不过是她需要时刻帮菲碧确定自己是谁而已。
对于这样的说法，泰妍虽然慢慢接受了，但是由于组合的事越来越偏离公司一开始的规划，尤其是到了美国后金斗锡和助理团队明显表现出了对菲碧马首是瞻的态度，这让敏感的泰妍总有一种组合正在发生某种变化的感觉，人面对未知的时候，就会产生恐惧，也会把恐惧的事情具体地描述成某种可以理解的事物——这是人的思维导致的无法避免的结果——而菲碧要展翅离开的想法，在韩国的时候就有过，只不过因为菲碧的表现良好，暂时被压制了下来而已，这几天泰妍心中其实总在疑惑这个。
当菲碧说完记住她以后，泰妍忽然感觉内心的不安消失了，虽然菲碧是否会离开，跟菲碧是否记住她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是因为有了菲碧追随sunny，义无反顾地把自己置于需要主动面对陌生人的少女时代这个例子，泰妍的内心深处，自然会觉得让菲碧记住自己才是最安稳的。
所以，当压力尽去而后，可以说是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泰妍不知道为什么的哭，可在菲碧的感受中，那是一种夹杂着喜悦和解脱以及些微幸福的哭。
前面说过，组合里泰妍哭的时候，大家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被她感染，会首先去安慰她，安慰好后，大家才会接着她继续哭，所以徐贤这次主动往前靠了靠，伸手搭在天眼的肩头说道：“姐姐，没想到你居然喜欢菲碧到这般地步，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们的关系的。”
sunny正酝酿要说什么呢，结果听了徐贤这句歧义很大的话后，差点就笑场了，不过既然徐贤从这个角度说了，那她就要换其他角度了，于是用肩头碰了碰徐贤，然后才说道：“你这家伙一点大姐的样子都没有，刚才就想把眼泪摸到菲碧衣服上，你可别忘了她在美国跟在韩国的时候不一样，外边至少有一半人是她的手下，你可得顾着点她的形象。”
其实轻松下来的泰妍哭的也不怎么厉害，心情不错的她听了徐贤和sunny的话后心中反倒有些得意起来：哈！菲碧又记住我了！……不过，菲碧怎么老半天没说话了？
菲碧其实从刚刚开始，就在一边分辨此时泰妍的内心给她的感受，同时又在回忆刚才的情景，她太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记住泰妍的了，但是，人类对于记忆过程的研究其实还相当浅显，甚至本能到底是不是记忆的一种，目前还处于争论之中，又怎么可能让菲碧获得记忆方面的科技成果，来借以研究自己呢？
菲碧不得不借用剃刀原理，既然自己刚才并没有做出什么特殊的事情，那么显然自己能够记住泰妍的原因，还是因为泰妍自己，是泰妍自己发生了一些她不知道的变化。
不过至少菲碧再次肯定了自己此前那个绝对理性的判断，通过宏观手段，包括解剖、核磁共振、脑电图，乃至菲碧独有的那种触摸脑后来感受对方身体状态的分辨方式，是无法对此进行研究的。
菲碧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研究者，她认为自己是一个类似工程师的构筑者的角色，不知道的事情就不知道好了，毕竟人类的进步又跟她没有多少关系，什么让世人走上幸福生活的道路，同样也不在她的选择之中。她的理念只有一个，帮助太阳姐姐，所有能为这个结果服务的人和事，自然都会被她纳入到有帮助的范畴内，少女时代在这种价值观中，顺位自然是仅次于sunny的，而组合的成员，自然也就有了仅次于sunny的地位，而她自己的定位，却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有些像是局外人，又有些像是局内人，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或许就是因为她这种全部心思都给了sunny的原因，sunny对她的回馈，同样是完全的信任和忠诚……
其实所有人，包括sunny在内还是把菲碧当成了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来对待的，自然不会察觉到菲碧这种绝对理性的处事风格。而菲碧为了能够把所有有利于sunny的因素控制起来，至少也要能及时施加影响，她以海量记忆作为基础演绎推理出来的针对不同的人的方式，还让所有被她认可的人，都认为跟她打交道其实也不难，而被荼毒最厉害的，自然就是少女时代的成员们了，她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菲碧之所以跟她们每个人都能合得来，确实是相当奇怪的。
而sunny，自然也想不到这些，在她看来，菲碧正在逐渐地打开自己封闭的心，这不是非常好吗？
泰妍哭了一下就不哭了，反倒徐贤和sunny都被她影响得有些想哭，不过这个时候菲碧说了一句话，确让她们都有些感慨，菲碧说的是：“泰妍姐，你看上次我记住你的时候是在拍摄团综，这次也是，你说，这是不是算作是我们在美国出道的团综呢？”
“……”另外三人互相看看，心下有些慨叹，确实，这次确实有些像在拍到美国出道的团综啊，只不过没有音乐而已。
菲碧又道：“要不，正好剧组也有拍摄设备，等到了波士顿，干脆我们再拍一个《intothenewworld》的mv得了，这次的剧本姐姐们自己想，拍完后免费送给公司好了。”
还是那句话，当某些观点还没被提出来的时候，人的思想就不会意识到它，但是当被提出来以后，人就会主动地把情景、事件、经历等等跟这种观点配套起来，而显然，这次菲碧提出的观点，让她们很认同，虽然公司还没有美国出道的计划，但是既然菲碧说免费，大家又刚刚经历了在韩国被抵制，自然需要有一件事来振奋人心士气，可以说，菲碧再次用绝对理性来操控人性……
果然，三个姐姐，包括sunny听到她的话后都顺着这种观点想了下去：确实啊，我们现在不就是intothenewworld了吗……
尤其是泰妍，刚才菲碧说上次拍摄出道团综的时候记住了她，这次又是在拍摄团综，又记住了她，这让泰妍更加觉得，《intothenewworld》确实非常应景，必须拍，公司这次如果拦着，她是真的会反抗的！
泰妍内心想法如此，外在自然就表现出来了，眼泪还没抹干的她，忽然满脸笑意地撅着嘴，用胳膊肘拐了菲碧一下道：“臭丫头！就知道哄我开心，赶紧去机场！”
徐贤顿时因为泰妍的话惊讶道：“泰妍姐！”sunny则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了然地笑容。
菲碧看了一眼对自己似笑非笑的sunny，然后跟徐贤说道：“泰妍姐的意思是，既然是我先提出的想法，那就由我去告诉另外两组的姐姐们，嗯……”说道这里，菲碧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泰妍一眼，又道：“嗯，或许其他人都不同意这个想法，那我也好早点告诉你们，这样就不必费心思构思怎么拍mv了。”
泰妍顿时如炸毛的猫一般从座位上蹦起来叫到：“呀！谁敢！臭丫头！赶紧去！谁不同意给就给我打屁股！”
徐贤又要惊讶地说什么，不过sunny则好笑地拉了徐贤一把，她知道，菲碧这次着实戳中了泰妍的爽点，谁要拦着不让拍，泰妍到时候真的会誓死周旋的……
(要疯了，有些细纲找不到了，晕死了，全是我曾经的点滴脑洞啊，超级想死啊……呜呜呜)
第四百零六章 混乱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跟第一组的姐姐们告别后，菲碧赶在跟第二组进入达弗拉格斯塔夫之前跟她们汇合了。这里又被天文爱好者称为暗天之城，中文译名旗杆市。
说起来，在全无人工室外照明影响夜空的城市里，人的感受与在荒郊野外是完全不同的，尤其是在旗杆市这样市政建设相当完善的地方，晚上走在外面仰望璀璨的星空时，某种微妙的感觉会从灵魂深处不由自主地迸发出来，星海仿佛也距离大地更近了，着实让人感到新奇和激动。
第二组预定的拍摄计划中，杰西卡、孝渊和秀英是要做夜景拍摄的，而仰望星空这种事，女生怎么看都会局的是一种浪漫情怀，所以第二组的三个人在最开始知道拍摄计划后，都对此有相当大的期待。
那些跟着她们的撒满公司的助理，同样也很期待这次的拍摄。经验丰富的人知道，这里绝对有噱头啊，要知道，偶像明星和一般的明星不一样，她们不论做什么粉丝都爱看，但是做一些特别浪漫，特别有高雅味道的事，则更加会让粉丝激动，尤其是在跟其他组合对比的时候——想想看，少女，夏夜，天文望远镜，璀璨的星空——如果拍摄的时候再有流星出来应个景，那画面可以说是完美的不得了了。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画面得拍的足够诗情画意，画面也得足够清晰才行。
本来许多人还觉得，这一组不像其他两组还各有一个有通告的，下半年的行程眼看是一个都没有，眼看着这组人除了能闹腾，跟另外两组还是有不少的差距的。在团综拍摄时，如果谁有行程，不管是现场导演还是现场编剧，都会给足够的镜头，甚至借用这些有其他通告的成员引入新的线索，来推动拍摄进程，深度挖掘艺人们的故事——团综，不就是干这个的嘛。
不过那是韩国的经验，助理们自然不知道，菲碧这次安排姐姐们到美国来真正的目的——用三周的时间开拓视野，同时在正式走入国际市场前，再次锤炼组合的凝聚力，逐渐让姐姐们接受她对未来的计划，要让姐姐们加深对她的认同感，并强过对公司的认同感。
既然有这个目的，菲碧自然不会像在韩国拍摄团综时那样利用成员的其他行程。在她制定的拍摄计划中，其实姐姐们每天过的都挺充实的。只不过第二组没有有权威的人跟着，所以三个嬉闹起来甚至有些无厘头的家伙，总是忘记按照菲碧设定的第二组的形象去对镜头表现。
这也没办法，菲碧在跟第一组，而刚刚经历过大洗牌的经纪人团队，暂时来说，除了金斗锡以外，还真没有什么有权威的人物，那些少女时代成员认同度高的，公司练习生出身的助理，语言关基本都过不了，而少女时代成员对那些招收来的助理，则又在某种程度上缺乏心理认同。再加上土卫九的人只听菲碧的，而菲碧交代他们别的不用管，只照顾好三个姐姐就成，所以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第二组的三个家伙心里像长草了一样。
其实，年轻人都这样，在没有了心理上的权威之后，多多少少都会变得肆无忌惮起来。说起来，这也跟现在的团综拍摄安排有关，半年前的时候，菲碧跟泰妍说的团综拍摄形式不是这样的，是让成员们分组之后自己找路去波士顿。
那个时候菲碧还只是个设想，主要目的就是刚才说的那些，但是事实上菲碧在美国待了近半年后，再加上她越发地了解成员们了，所以觉得还是给她们配置足够的交通工具和后勤团队为妙。
这样一来，大家自然就没有多少需要自己去决定行止的机会了，而一开始预计最好玩的第二组，变数最多的第二组，遇到了目前这种极有有限制，但是又没限制的环境，自然就如菲碧一开始说的那样，出了状况。只不过这个状况，确实令拍摄出来的东西，感觉有些怪怪的。
而相对来说比她们能更客观地看团综拍摄的助理们，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是也知道，这第二组虽然也有有意思的镜头，但是跟一开始的拍摄计划中提及的一些主题，确实是背道而驰的，所以大家自然只能寄希望于这次的夜景拍摄了。
而助理们，同时也在期待着菲碧的到来，这种莫名其妙地在心理上把菲碧当成权威的想法，看起来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菲碧跟第二组汇合的时候，额外带了一辆土卫九的安保车，这在大家眼里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奇怪的，三个姐姐听到菲碧就在前面的入市公路附近等着时，心中都蛮开心的，毕竟这一周虽然过得无忧无虑外加“无法无天”，但是她们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毕竟她们可不是来玩的。每天晚上跟其他人通话的时候，她们总有种被另外两组唰下来的感觉，但是问题出在哪，她们自己也不知道，所以，一直以聪明著称的小忙内菲碧的到来，着实是令人期待的。
计划中，菲碧只在团综结尾部分出现，所以车队只是简单地停了下来，让菲碧上了成员们所在的那辆车就继续进发了。
菲碧上车后，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入乡随俗的杰西卡主动地给了菲碧一个拥抱，在韩国的时候她可没有这样的习惯，那边太过压抑，这一周可以说对三个人来说，都在某种程度上释放了思想和灵魂中某些自由的因子。
孝渊也跟杰西卡一样，她毕竟是舞蹈的，这方面自然会有一些美国范，只有秀英笑嘻嘻地看着菲碧，没有拥抱，而菲碧则仿佛是在开玩笑一样，伸手等着她上来。
秀英因此笑骂道：“臭丫头！别给我来这套，你说说，怎么就把我们三个丢在一边不管了？”前面说过，秀英主动加入了sunny和菲碧的两人组，一开始的一些设想，其实她也有份参与的。
杰西卡听到秀英如此说，便用胳膊拐了秀英一下：“你这是生在福中给你不知福，谁前两天说这样的日子太幸福了来着。”说完又对菲碧道：“你别理她，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她变得有些亢奋，对了，泰妍她们做了什么好玩的事吗？”
其实三人自己心理也清楚，这一周的拍摄成果好像不是很好，所以杰西卡这个看似随意的问题，其实三个人都很关心。而菲碧本就不会在这方面给姐姐们制造压力，更不会借此刺激——也可以叫激励——姐姐们，让她们表现得更好，这种符合心理学的管理手段，菲碧是不屑应用的，因为菲碧认为，世界是足够大的，没必要比着自己人来激励自己人。
因此菲碧露出笑容道：“看来，姐姐们也觉得自己这一周表现得有点不好了？”
孝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看了一眼杰西卡后说道：“其实，晚上睡觉前我们也想过，总觉得有问题，可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秀英则说道：“我都说了，我们这组拍摄的东西有些混乱，不是怪谁的问题，是我们自己把事情搞混乱的，虽然看起来符合拍摄效果，但是估计后期制作的时候跟其他组一比较就能发现，我们这组的镜头一直都没什么主题。”
杰西卡撇了撇嘴，白了孝渊和秀英一眼补充道：“其实是主题被我们自己搞乱的，你们俩也差不多点才行。”
菲碧因此说道：“这其实不太要紧，拍的不好不是还有剪辑师吗，剪辑的时候再补充一些拍摄内容就行了，出镜时间方面姐姐们大可放心。”
秀英撅嘴道：“我们担心的又不是出镜时间的问题。”
菲碧点了点头，说道：“姐姐们都听说过法国画家毕加索吧，他在绘画界，乃至现代艺术领域都有着相当重要的作用，但是他到底为什么有这么重要的作用，姐姐们知道吗？”
孝渊呆萌地举手说道：“抽象派画作！”
菲碧又看向另外两人，杰西卡和秀英知道，菲碧既然此时提及毕加索，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于是纷纷摇头，准备听菲碧老师上课了。
菲碧见此，继续说道：“其实毕加索的画作，一开始并不是抽象主义的，他是因为多种事情的影响，作品风格逐渐从现实转化到极度阴郁，接下来就是欢乐幸福，再后来，才是普罗大众提及他的时候的印象，抽象派。”
“而抽象派，其实并不完全是想象，而是对描绘的人物和事物多角度观察后，把三维视角上表现其特质的东西，糅合到二维画作里，抽象确实有想象的部分，不过其基底还是来源于对现实的观察，并不是纯粹的想象，这也是很多人对抽象派画作误解的一个地方。”
菲碧一说完，秀英微微点头，她因为家里的关系，从小就在艺术领域有所培养，不过她后来兴趣转变了，这也是她天生自带时尚因素的原因。
而杰西卡和孝渊，则有些茫然，菲碧感受到她们的情绪后，又道：“说毕加索，其实是想告诉姐姐们，我听说了你们这一周的拍摄好像有些混乱，但是，谁规定的，团综必须表达清晰的主线的？”
杰西卡眨眨眼道：“那，跟另外两组相比，我们这组的画面是不是有些混乱？”
菲碧摇头道：“还是说毕加索，他在创作出抽象的立体派画作之前，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人画出类似的作品，其实已经无法考究了，最重要的是，谁敢保证，他在创作的时候，就没有人对他产生质疑呢？但是历史证明，艺术领域接受了他开创的立体主义，而这个流派随后甚至把影响力扩散到了文学、音乐等等跟绘画看起来关系不大的领域里。”
包括秀英在内，三人全部茫然了，菲碧怎么上起课来总是这么让人难以理解啊？！
菲碧又道：“说了这么多，真正要告诉姐姐们的是，混乱并一定就代表了没有效果，你们这组现在就面临一个选择，继续混乱下去，在最后团综剪辑的时候也保持混乱，这样最后就可以跟其他两组构成鲜明的对比，同时还伴随着类似今晚的拍摄这样安静有序的镜头。又或者是，抛弃前面那些混乱的镜头，包括剪辑的时候也把它们变得有序起来，此后两周的拍摄中，也变得有序。姐姐们想要哪一种呢？”
孝渊虽然思维有些跳脱，但是正是这样的人才会不受固定思维的桎梏，因此她首先好奇道：“菲碧，你的意思是，我们这边混乱的画面，有可能像毕加索那样开创一个流派？”
包括菲碧在内，三人对孝渊的这个问题都有些无语，这怎么可能嘛！
秀英就首先摇头道：“你刚才没听菲碧说嘛，画面混乱也可以剪辑出有序的影视作品，问题不在这里，而是说我们这组要以什么风格做下去，菲碧，你早就想到这些的还是临时想到的？”
菲碧点点头道：“听说了你们这组在拍摄时经常脱离预设主题后，我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了。”
杰西卡鼓着腮帮子道：“现在别的我不知道，我只想知道，一开始你就想要我们这组乱来的，对吧？”
秀英闻言愕然看向菲碧，她没想到，菲碧居然会把她也算到“乱来组”里……
菲碧先是是老实承认道：“确实，不过没想到姐姐们甚至会抛开预设主题。”然后又对秀英说道：“秀英姐，你有时候确实挺乱来的……”
孝渊闻言顿时开心地大点其头，看吧，菲碧都说你乱来！
杰西卡也在微微点头，按照之前说的，杰西卡其实就是这组的定海神针，只不过这个定海神针有的时候虽然把一些事看在眼里，却懒得发挥作用而已。
秀英的心很大，虽然有一点点觉得委屈，不过却不会把这件事怪罪于别人，当然她也不会怪罪于自己，甚至想着如何去改变，但是现在这个环境，菲碧都抛出这么好的梗了，她要不做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苍天大地，于是咬牙切齿地叫起了冤：“菲碧！你居然说我乱来！你等着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杰西卡闻言翻了个白眼，抬手拍了秀英的肩头一下道：“老实点，先让菲碧说完。”
秀英立即收敛起来，诚恳地点了点头道：“嗯，菲碧你继续说。”
这番动作做，自然让杰西卡和孝渊笑了出来，而秀英自己也跟着笑了，菲碧便也随大流，展示了一个笑脸，然后继续说道：“姐姐们此前只不过是觉得太过超脱预设主题有问题而已，但是你们回想一下，在韩国综艺界，不是也有超脱预设剧本的综艺节目吗？”
“啊！无限挑战！”杰西卡叫到。
孝渊则在同一时间说道：“两天一夜！”
只有秀英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已。
心结一去，三人自然不再因为心中对节目效果的问题担忧了，杰西卡和孝渊则开始为那两个综艺谁更乱来争论起来。
秀英哭笑不得地对菲碧说道：“看吧，我们这组就这样……pd根本压不住……”
菲碧则回以笑容道：“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有些时候，思想的火花，就是源自于乱七八糟的争论。”
秀英闻言，顿时一愣，然后再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小声道：“那个，听说你又记住泰妍了？怎么回事？”
菲碧摇头道：“我也搞不明白，就是忽然又记住泰妍姐了，莫名其妙的。”
秀英快一周没见到泰妍了，有些想念，问道：“对了，你这次记住她后，是什么感觉？”
“？”菲碧不明白这个问题要问的是什么。
“嗯，我是说，你觉得我像海洋，泰妍呢？”秀英重整问题再次发问。
菲碧再次困惑道：“哦，这个啊，很奇怪，我居然感觉看不到，但是却知道，那确实是有一个形象的，可是就是看不到。”
秀英一愣：“看不到？是没法描述还是，什么都没有？”其实菲碧对大家的那种描述，没人能真切明白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菲碧摇头道：“就是看不到，真的觉得有些奇怪，太阳姐姐说我以前觉得泰妍姐是半刻钻石，这次是不是她完整起来了，所以只能感觉到，但没法看到。”
秀英忽然抓着菲碧的语病问道：“你是说用看的？”
菲碧再次摇头：“其实我也说不清除，感觉像是去看，但是又不是。”
秀英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心情变得有些不错：“也就是说，可以理解成，泰妍其实是个天然的钻石，因为太清澈，所以看不到了？”
菲碧微微点头，只能这么解释了。
那边杰西卡已经用权威压制了孝渊，逼得孝渊承认无限挑战更乱来了，见秀英和菲碧两人交头接耳，顿时问道：“你俩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秀英心情挺不错的，顿时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在跟她商量，今晚看星星的时候要不要手牵手！”
杰西卡顿时鄙夷道：“信你才怪，菲碧你说。”
“刚才在说泰妍姐像什么。”
“嗯？”杰西卡没反应过来，而孝渊的惊人直觉再次发挥作用，问道：“你又记住泰妍了？”
菲碧点头，孝渊顿时神情有些萎靡，杰西卡便揽着孝渊的肩膀以示安慰，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秀英说道：“好了孝渊，谁不知道就算菲碧没记住你，她也最向着你了，你看看在韩国的时候，谁经常陪你私下练习别的舞蹈，谁第一个跟你一起在安可舞台上跳你们自己编舞的舞蹈，组合里谁第一个被推到国籍电影里，这不都是菲碧对你好的证据吗，哼，菲碧这丫头就没对我这么上心过！”
秀英说着，还用手掐了掐菲碧的下巴，而孝渊心里自然好受了许多，不过还是郁闷道：“大家不是讨论过吗，其实让菲碧记住应该是自己的事情，跟菲碧关系不大……”
杰西卡把孝渊的肩头揽得紧了一些，说道：“秀英说的对啊，你想想俞利，菲碧到现在甚至还没帮过她什么呢。我们这几个被她记住的，好像除了泰妍和允儿，也没有太大的优待，哼！”
秀英顿时点头，说道：“对啊，你最起码也算是国际级的演员了，比大家强多了。”
孝渊心里又美了起来，忍不住笑道：“呀，谁都知道，歌舞青春里我根本没多少镜头的。”
秀英又道：“那又怎么了，谁也不会上来就是主角的，而且你********都放在跳舞上，能找到合适你的机会，当然也比其他人难度大了一些啊，而且看这次团综的拍摄脚本，不是到了波士顿以后你跟俞利还有双人舞蹈组合的安排嘛，真是生在福中给你不知福。”
“好好好，别说了，我知道了我错了，不该纠结这个……”孝渊的思维很跳脱，自然也容易受别人影响。
秀英则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她刚才说的那些其实并不是因为嫉妒，而是最早加入了sunny和菲碧的那个“小圈子”之后，发现这个圈子所站的高度跟她平时接触的哪些不同，这两人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远大理想，秀英因为从小家庭培养的关系，更加喜欢参加这样的小圈子，而且这个圈子也不排外，时间长了以后，自然明白这个小圈子不是在组合里争权夺利的，而是有些带有悲天悯人气质的，为了大家未来进行设想的圈子。所以她对菲碧的认同度，远远高过其他人，甚至比泰妍还高，因为，她是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出道的。维护菲碧方面她是相当上心的，只不过她一直以来的行事风格进攻性都比较强，所以大家很难看出来而已。
菲碧是知道秀英经常帮她维护立场，再加上秀英也是她记住的人之一，所以相对来说，她真正讨论未来计划的人里，除了sunny就是秀英了，但是，而且秀英那种大家族出身所特有的思维模式，也着实让菲碧解说时轻松不少，毕竟由于思维模式的不同，有些观念其他人是无法接受的。
跟第一组的sunny一样，秀英其实就是帮着菲碧转变姐姐们思想的那个人。而杰西卡，其实在某种角度上说，还是相当固执的……
第四百零七章 寻找
“哈……”杰西卡对着镜头半笑不笑地叹了口气，然后把手掌竖在嘴边，低声问道：“这到底有意思在哪？”
vj是土卫九韩国分公司的人，菲碧趁着金融危机，从三大电视台挖来的，对此自然有经验，笑着配合并引导杰西卡道：“女生不是挺喜欢星空这种浪漫的事吗？”
杰西卡果然面现纠结，然后再次小声说道：“是有那么一说，不过你说我们三个女生在这里有什么好浪漫的？”
vj再次笑道：“这是早就安排好的计划，你们当时不也同意了吗？”
杰西卡鼓了鼓腮帮子，撅嘴道：“谁能想到居然是真的要我们把星座找出来，你看看天上，那么多星星看得眼都花了……到底是谁设计的剧本啊……”
其实，有收音设备在的情况下，杰西卡的话剧组人员并不是听不到，现场pd同样也听到了，不过这个小组到了美国后，拍摄的时候就经常会出现这种吐槽剧本、pd的事。而且，虽然摄像师、音响、灯光、道具方面的人才虽然菲碧挖了不少，不过的剧组里真正能够掌总控制局面灵魂人物，有经验的pd和作家，各个电视台看得都挺紧，菲碧是一个也没搞到，这位pd至少以前还做过辅助pd，算是不错了，也正因为这个，剧组里就出现了pd管不住艺人的现象。
不过，出现这种情形后，整个剧组都没有什么表示，该干嘛还是干嘛，起初的时候第二组的三个人还有些忐忑，结果一周下来胆子便大了起来。
其实出现这种状况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土卫九韩国分公司的业务，主要接驻韩美军的三个电视台的活，虽然那同样是在韩国，不过拍摄的时候人家老美才不管韩国的摄制组的那些约定俗成的规矩的，按照合约来办不就得了嘛。
第二个原因，土卫九韩国分公司由于有大量的韩国人，菲碧并没有像在其他分公司那样搞思想监控，既然没有思想监控，那么所享受的待遇自然不如其他的分公司——这里说的是，享受土卫九特有的科技服务，比如医疗卫生之类的。从某种角度上说，韩国分公司也可以算是土卫九更加外围的公司。
菲碧不在韩国分公司施行她制定的规则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由于需要跟驻韩美军的三家电视台搞好关系，所以这里的实际负责人，其实是个兰利公司有关系的美国人。菲碧一直都明白，真正能让在她欧美娱乐圈找到借力点的是谁，所以这个人还是菲碧主动向兰利公司要来的。而菲碧处处都给兰利公司留好处的做法，自然也收获了不少回报，比如，计划中十月份开始的日本之行中，配套计划所涉及的日本经纪公司，其实一开始都是借用兰利公司的渠道去联系的，毕竟此时土卫九能给日本其他经纪公司的利益并不足以引起他们的重视。同理，菲碧加入空军实验室afrl的事，也有兰利公司在背后帮忙。
虽然第二组因为没有有权威的人管着，变得有些无法无天，不过其实她们自己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太妥当，因此在菲碧来了之后这个问题就被摆到了台面上。而菲碧设计的美国之行本来就有不可告诉公司的人的目的，自然会着力推动姐姐们以不同的方式迈出旨在摆脱思维定式的一步，所以就给了三人两个选择。
一个选择是，改变风格，之后的两周按照在韩国时的管理去拍摄；另一个自然是以当前韩国顶尖综艺为旗帜，尽情地闹下去。
而第二组的姐姐们果然没有辜负菲碧的期待，她们选择的是第二条路。
其实第二组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虽然这看起来是个简单的选择，却也代表她们心理上迈出了冲破权威的桎梏的一步，这至少达到了菲碧的第一个目的——在姐姐们心中埋下忽视公司命令的种子。
至于其他方面，菲碧一点都不着急，改变人心这种事，本就是急不得的，否则很容易激起姐姐们的警惕和对抗心理，还需要她去费心思解释和重新取得信任，倒不如这样采用步步蚕食的方式，让姐姐们不知不觉地被影响，直到姐姐们自己萌生出某些想法，那岂不是省了很多事。
所以正在拍摄中的姐姐们，还有剧组的工作人员以及陪着她们拍摄的助理还有保镖们，都不知道，杰西卡的吐槽，其实就是思想发生变化的明证。因此通过监视器观看拍摄效果的菲碧，听到杰西卡的对话后，居然难得地点了点头，这让跟她一起在看监控的剧组工作人员顿感有些莫名其妙。
而正在现场的vj不知道是不是该继续配合杰西卡，结果那边孝渊抽冷子来了一句道：“还能有谁，就是菲碧那家伙干的。”不过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天摆在眼前的天文望远镜。
监视器后面的pd便向菲碧解释道：“这一周的拍摄，她们三个没少吐槽你。”
菲碧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忽然问道：“洛威尔天文台今晚有什么夜间观测项目？”
pd一愣，这个可不在剧本里啊，倒是替代有事不在的芭芭拉的徳裔女子英格立即说道：“我这就去查。”
pd这才明白，菲碧不是对他发问，不过他心中又有些疑惑，菲碧刚刚说了今晚，难道是要增加剧本？
而监视器前的杰西卡也没闲着，听到孝渊的话后，先是对着自己的vj小声说道：“你给我作证，这可是她说的哦。”然后凑过去问孝渊：“孝渊，你拍到几个了？”
“十三个。”孝渊还是没离开目镜，然后忽然又道：“好了这是第十四个。”说完，她抬头****到：“西卡你找到多少？”
杰西卡撇嘴没回答，但是却重新凑到了自己前面的目镜上。而那边秀英听到孝渊的话后，顿时也一改自此前有些优哉游哉的态度，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看到这个结果，菲碧和pd都微微摇头，只不过他们俩摇头的原因是不同的，pd的意思自然是此时镜头中三人的表现太过认真，不像在做综艺，不过自从加入土卫九后，都是跟外国人拍摄节目，所以pd也习惯了这种参演的人自行其是的作风，最重要的是，土卫九有钱，后期制作的时候只要素材够多，总会拼凑出符合要求的作品的。
而菲碧摇头则是因为她觉得孝渊心中还是没有越过那条线。
过了一会，刚才出去的英格回来了，凑到菲碧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菲碧就点点头先是说了一句“果然如此。”然后对pd说道：“这次的比赛，孝渊姐赢定了。崔pd，一会你跟作家组商量一下，看看如何宣布增加一个获胜者的神秘奖励。至于奖励内容，其实这是好处也是辛苦。自从6月11日奥斯陆的小天体命名委员会把类冥矮行星这个名称和定义确定以后，各个天文台都在争夺发现首个定义后的新的类冥矮行星的荣誉。洛威尔天文台作为发现了冥神星的天文台，自然不会甘于人后，这些日子他们的工作每天都在围绕这个进行。这是故事背景，详细的背景一会通过公司信息网你可以拿到。至于这个神秘奖励，就是辨识并拍摄最多星座照片的那个人，今晚可以跟洛威尔天文台，跟那些天文学家一起工作一晚上，如果运气好发现一颗新的小行星，只要不是类冥矮行星，土卫九负责帮出资给她拿到命名权。而如果是类冥小行星，呵呵，那命名权都不重要了，毕竟发现人团队到时候肯定会有她的名字的。”
pd愕然看向菲碧，这特么玩的什么啊！？太高大上吧？而且6月11日才出来的信息，这才几天啊……最重要的是，菲碧好像是想要让孝渊拿到这个奖励——至少在pd看来，这绝对是奖励啊。
菲碧说完，又对英格用德语说道：“英格，抱歉这么晚了还得让你忙起来，你拿我的名片去洛威尔天文台，估计正在休假的史格丁教授现在就在那，你说我一会就去拜访，希望她能帮忙引荐一下负责人。”
英格毕竟是暂代芭芭拉的，所以对于菲碧说的某些事情她并不熟悉，脑中过了一遍菲碧的话后，却是一愣：“名片？”
菲碧点点头道：“嗯，就是那个暗红色的除了一个徽章以外，没有其他标识的那个卡片。”
英格这才想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了声抱歉，就要离开，结果菲碧叫住了她并露出笑容道：“没什么可抱歉的，我要你做的事太杂乱，你又是刚接手，不熟悉很正常，而且就算是芭芭拉，有的时候也照样需要我提醒她东西放在哪，土卫九里没有那么多讲究，不必压力太大。”
英格顿时有些激动又有些感激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而此时监控室的几个人，正统土卫九的人同样对菲碧投以崇敬的目光，剧组的人韩国人则搞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菲碧吩咐完，见崔pd还是在坐着，并没有去找作家组商量，顿时有些奇怪，问道：“崔pd，干嘛不去把作家找来？”
“呃，不是说等拿到全部的信息再说嘛？”崔pd有些疑惑，其实他以为刚才菲碧是要英格去准备资料了呢。
菲碧自然不知道他的误会，不过虽然崔pd不算正统土卫九的人，不过也是在她旗下讨生活的，菲碧对待他的态度自然跟对待陌生人不同，因此点点头又摇摇头头道：“嗯，其实是我刚才没说清楚，有关洛威尔天文台的信息，以及国际小行星命名协会的情报还不着急，现在关键是尽快把有神秘奖励的信息透露给她们三个，你先跟作家商量一下，至于详细信息那部分，其实也不多，对作家们的工作没有影响，一会我写点东西，找个人照着读就行了，后期制作的时候你们再看情况要不要在背景里加上完整信息。”
崔pd这才弄明白，原来是自己搞错了，于是赶紧站了起来，毕竟菲碧怎么说也是他的老板，刚才居然会错了老板的意思，简直是不可饶恕啊，结果菲碧仿佛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样，连忙伸手制止他道：“你就别鞠躬道歉了，不说别的，我岁数比你女儿还小，放到韩国就又成了anti攻击我的借口，圈里其他人也会觉得不舒服。而且你刚才也只是误会了，属于无心之失，下次注意就行。快去找作家组吧。”
崔pd同样感恩戴德地走了，这次，屋里剩下的韩国人同样对菲碧投以崇敬的目光，而那些正统土卫九的员工虽然也没听懂刚才的韩语，不过看到崔pd的表情以及其他韩国人的表情，顿时觉得这些与其他分公司不太一样的人，有了一些亲近感。
菲碧自然注意到了大家的情绪变化，不过却没有说什么，毕竟作为公司唯一的领头人，某些话她是不会说的，她只能通过一些制度方面的不同来让地下员工去感受两者的不同。
而此时监控画面上也发生了变化，看来崔pd的动作很快，宣布胜利者除了一开始说好的可以给跟着一起来美国的家人夏威夷一周免费旅游以外，还新增加了一个“史上绝无仅有的珍贵的神秘奖励。”
秀英顿时来了精神，撒着娇问道：“到底是什么啊？崔pd你怎么跟两天一夜的可恶pd一样了！”
杰西卡也同样如此：“崔pd，你这越不说，就越让我觉得心里没指望，越没指望，我这就越没动力，而且你看看孝渊，她都已经找了十六个了，你现在才宣布增加奖励，也太不公平了吧！”
孝渊还是眼睛都没离开目镜，晃着脖子说道：“切，让你们老说我做事没头没尾，咱们就通过这个比比看谁做事认真，夏威夷旅游是我的了！”
崔pd自然知道这三个丫头的胡搅蛮缠能力，宣布完就赶紧跑了，倒是秀英听到孝渊的话后，顿时感到有些奇怪，问道：“孝渊，没说是我们去夏威夷，是家长去。”
“哈？”孝渊的眼睛总算离开目镜了，一边看向秀英，一边作出了个“你狂我你好无聊”的表情。
杰西卡也反映了过来，扑哧一笑道：“哈哈，我说孝渊你怎么那么起劲啊，原来是你自己理解错了才这么人真的，服了你了！”
孝渊便又茫然地看向杰西卡，问道：“不对吧，不是说……唉！？”孝渊自己回想了一下，好像一开始确实有人说过奖励只给父母，没有给她们自己啊。
孝渊顿时大感上当，说道：“那我这岂不是白找这么多了！？
秀英摇头道：“谁让你不仔细听规则来着！不过这怎么能算白找，孝渊我才发现，你找星星很在行啊，这算是天赋吧？”
孝渊顿时开心道：“那当然，我这是第一次接触这个啊，太有意思了。
杰西卡顿时说道：“行了行了，就别显摆了，知道你厉害了，反正我是找不到那么多了。”
秀英也郁闷道：“对啊，别看你平时会脱线，没想到找星座这么在行，你没事都研究什么了？”
“反正没研究天文学，很多东西我都是到了这里才听说的。”孝渊顿时心里高兴起来，因为她觉得这算是发现了她的新的长处。
“切，臭美，你等着，我也找给你看。”杰西卡顿时不甘示弱道。
孝渊则晃晃脑袋，也开始攀比起来，问秀英道：“秀英，你找到几个？”
秀英便说道：“我发现找真不适合干这个，我只找到三个。”
“哦？我哪三个？”
“嘿嘿，杰西卡、孝渊还有秀英。”秀英其实这是故意做了个梗。
理所当然的，这个梗好冷，孝渊和杰西卡对视一眼，决定不理这个正在发神经的家伙，好好找星座才是正事……
第四百零八章 曾经的预谋
在土卫九，菲碧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私人秘书，基于网状管理结构的特点，再加上有阿斯特瑞亚协调，土卫九分配和调整工作的理念并不是以经验为前提。
在菲碧的想法里，人没有真正的庸才，不能发挥才能的原因，其实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方向而已。
而阿斯特瑞亚就是体现菲碧这种想法的解决方案，它使得人们积累工作经验的过程大大加快，甚至于很多时候都不需要工作经验，只要理解并按照阿斯特瑞亚的给出实时投影去做就可以了。
换句话说，在很多工作岗位上，人的作用其实和机械是差不多的。
当然，这也是因为土卫九的业务范围里，一直都没有类似文化娱乐等等正需要创意的工作的原因。
至于科研方面，其实是分两种的，一种科研是基础研发，其实就是探寻自然界中的基本规律，让人们明白诸如：哦原来地球是圆的这样的真理；
另一种是创意研发，创意研发其实就是在基础研发成果的基础上，去研发制作新的工具或者行为方式，比如在知道地球是圆的之后，那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向西出发，寻找因为伊.斯.兰人崛起而无法获得的东方商品？
基础研发方面，目前的土卫九还是依靠菲碧去各个科研机构记，其实菲碧的计划中同样有基础研发计划，只不过这种工作不是土卫九能够明目张胆做的，她是准备在大西洋漂浮者的水下部分设置一个基础研发部门，主要是针对高能物理领域的，另外她派人去印度探寻航天发射的可能，也是因为她真正要送上太空的东西，很容易被欧美航天工业的科学家们发现有猫腻。
而创意研发，大多数时候都是类似于——这方面需要有个专门用于干这个的东西，我们就搞这个吧，于是土卫九里对大分子食品极其衍生品的应用方向的研究，甚至还给了菲碧不少新的想法；又或者是，这东西有这种功能，那么是否可以应用于某个方向上呢？于是，迷宫系统除了之前菲碧设想的那几个应用方向，还正在开发应用于对抗红外探测的方向，比如虽然迷路者由于需要相对平和的温差界面才能正常投影三维景象，所以高速甚至超高速的情况下就无法应用了，不过土卫九里就有人提出，既然迷路者的投影还能在红外信号上以假乱真，那么反过来，迷路者是否可以为高速和超高速载具提供额外的红外假目标，让热寻的导弹失效什么的，这方面的秘密改进型号相当成功，毕竟迷路者相对诱饵弹来说，不但安全性高，还没有弹药数量的限制，还节省了一些空间……
所以在土卫九想要获得更高的信任等级，其实并不是看你的表现如何的，而获得晋升的要素并不是能力，因为不管是知识结构还是经验都有阿斯特瑞亚进行辅助，是以菲碧一直都在暗中测试考察的“忠诚度”为主要参考的。
而记录和观察员工思想行为的，此前还是调查问卷，之后就完全被阿斯特瑞亚接手了。而阿斯特瑞亚接受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可以针对不同的员工，给出符合其心理偏好的工作指导，可以说，虽然阿斯特瑞亚还不是人工智能，但是土卫九的人却很愿意她更加有“灵性”一些，觉得像它这样的人工智能，十分可爱……扯远了。
所有这些，都使得除了芭芭拉这个摆着给兰利公司看的特殊人物，所有黑色标识等级的员工，都在某个时间段里有成为菲碧秘书的可能。而土卫九里有特殊身份的不仅仅芭芭拉一个，例如英格就是在土卫九开始对德国政府出售迷路者系统的时候，被德国情报机构发展的一个情报员。这才是她被选为暂代芭芭拉的工作的一个原因，菲碧自然是要照顾手下的。
那么芭芭拉去哪了？这就是要说的另外一件事了。
美国目前公布的保密等级有二十八级，就连总统最多都只能接触到十七级的机密，更高等级的机密，到底是谁在掌握？谁在控制？谁在维护和管理？很少有人知道。
不过菲碧前些日子的保密等级刚刚又提升了两级，这就使得她比总统还高了两级，如果简单地打个比方的话，菲碧和美国总统同时落水，很可能先被救上来的是菲碧而不是美国总统——这跟性别无关。而如果菲碧的保密等级再高两级，达到二十一级，然后和美国总统同时被敌对势力捕获，并且很难营救，很可能会针对迅速菲碧展开灭口行动，而总统那边则可以慢慢来……
菲碧最初的保密等级的来源，是跟土卫九目前控制得相当好，只在美国和德国的政府机构有销售的迷路者系统有关。随着菲碧带着地效滑翔翼的技术加入afrl，相关专家发现地效滑翔翼还有大量的量子物理学方面的技术，就使得菲碧的机密等级再次调高了。
菲碧理解机密等级的重要性，除了因为更高的涉密等级可以享有更多真正的资源以外，她同样有很多不能告诉别人的秘密，一旦泄密会严重威胁到她的安全。
土卫九的一些科技都是未公开，并且不会公开的，只对内部有选择性的开放，甚至连名字都不会起，免得被人通过名字分析出大概的方向。
但是不可避免的是，对某些科技保密会产生的人性方面的拷问，比如土卫九的医疗科技明明可以救一些人，但土卫九上下对此全部视而不见。至于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什么的，在菲碧看来纯粹就是个忽悠人的笑话。
通过理性决策才能强大起来的现实世界，其实没有感性决定的发展的空间，这也是菲碧偏好秩序，却又游离于秩序之外另外建立新秩序（土卫九）的原因。
而当菲碧的保密等级上升到如此之高以后，一些人也开始加大了对土卫九的审视，这是在秩序之下的必然，不是说土卫九可以简单地蒙混过关的，幸好菲碧从建立土卫九之初就相当小心，同时也注意向一些部门表明自己的态度，这显然在很大程度上迷惑了不少人。
芭芭拉曾经是兰利公司的人，其实兰利公司就是个黑社会，只要为他们工作过一次，就永远摆脱不了了。当然这个“摆脱不了”也分很多种情况，芭芭拉现在面对的是最好的一种。由于她跟菲碧相处的不错，而她之前承担的监视菲碧的任务菲碧本身也给与了不少支持，所以芭芭拉在兰利公司这边的评价还是很高的。
菲碧的保密等级自动上调以后，芭芭拉的保密等级也就必须跟着水涨船高了，毕竟这可以让芭芭拉在特殊情况下，调动附近的军队来进行保护菲碧的任务——至少美国的保密等级制度，是有这一层功能的，这也是某些美国大片中，民间科学家能够指挥得动仍然忠于职守的军人的原因所在。
不过芭芭拉的保密等级想要调高，自然不会像菲碧这么顺利，审查什么的不但不能少，还要经过一定程度的测试。一旦她没法通过，菲碧就要迎来一个新的跟班了，这自然不符合芭芭拉的利益，更加不符合菲碧的利益，所以菲碧对芭芭拉这次回去参加测试，是相当的重视。
其实芭芭拉不能算是行动人员，毕竟此前她都是以情报和外交人员的身份在东欧待着的，但是既然芭芭拉是作为菲碧的护卫出现的，自然也要有一定程度的战斗力，而且还要求她能够对突发情况有清晰而迅速的判断，并选择最佳处理方案，这就是考验智慧的地方了，这倒是芭芭拉擅长的地方，毕竟刚才说了，她此前其实是情报人员，而且工作成果还很不错。
而且芭芭拉还有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土卫九本身也有自己的安保队伍，芭芭拉不但熟悉这个队伍，还能指挥得动这个队伍，这让她的评定加分不少。当然，芭芭拉也不得不为此向审查人员泄漏了一些土卫九安保队伍的机密，比如所有安保车辆上都配置了迷路者这样的信息，不过这些情报菲碧早就授意芭芭拉可以透露给兰利公司了，自然这次她的审查程序上也有相应参考。
其实国家安全局也知道土卫九的机密他们知道的并不完全，不过却也不会逼着芭芭拉去探寻更多机密。因为在美国有高过总统的保密级别的一个原因就是，很多机密并不是由国家主导而出现的。
比如，某个私人研究所有了新发现，就可以选择是要把科研成果转化为收益，还是再捂几年、几十年，甚至永远都不公布——这样他们就可以独享这种发现带来的好处。
不过这就有个问题出现了，其他私人公司或者研究所，同样也会有他们需要的科技，这就有个交换的可能。同时大家又都不想轻易地让外人知道科研成果，毕竟科研成果又不是用国家税收搞出来的，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呢？所以保密制度就可以变相地作为科研成果交换的媒介，这也是国家安全局得以参与其中的原因。
说白了就是，科研单位告诉nsa，我这里有一些科技成果，如果泄漏了，会对当今世界以及美国的稳定造成严重危害，而且为了保密，我同样也不能告诉你，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一旦美国遇到什么真正的危机，如果我有能够挽救美国的技术，我可以交出来，不过为了这个将来有可能挽救美国的机会，你得保护我，至于将来交出机密的时候你们要用什么换，那就另外再说……
与此同时，这些涉密的科技公司或者实验室，就可以在保密等级和一些参考信息的帮助下，判断有没有人有跟自己相同的发现，又或者是互补的发现……
还是那句话，大家都遵守的是，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口号，只不过是感性世界无力的呐喊而已。
而相对来说，这个世界还是感性占据主导的，哪怕战.争问题、种.族问题、宗.教问题，大多数时候表面上看来都是感性的。所以大家都躲在保密等级的背后，淡然地看着世人的生老病死，看着世界的跌宕起伏，看完后，内心稍微感叹一句“世事难料”，然后继续过着躲在保密机制背后的悠哉人生。
其实，这跟中国人常说的“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是一个道理。
而菲碧在土卫九建立的系统和制度也是对这种思维的一种适应，表面上看她无惧于把研发成果传给别人——这里说的是土卫九内部的人，但是事实上，她是在用这些科研成果，以及一些心理学方面的应用，编织一个庞大的维护她的地位的“蜂巢”。
没有经验的人是很难从蜂群里找到蜂王的，最重要的是，找蜂王的时候，还要遭到蜂群视死如归的围攻，而有经验的人则知道，一个能改如何跟一个蜂群“往来”才能在互相保全的情况下，获得蜂蜜。
而菲碧的可怕之处在于，她的蜂群土卫九，是在外人还没察觉的情况下，就已经建立了稳固的体系。
哪怕这次因为保密等级升高，让一些人注意到了土卫九的性质，也没人会戳破土卫九的所在“蜂箱”的外皮了，能够看出不对的人同时也会明白，土卫九这个“蜂群”，已经有能力进行抵抗了，哪怕是所有人一起去土卫九抢夺“蜂蜜”——也就是土卫九掌握的科技——也没人敢保证，已经涉足军工领域的土卫九，会不会有些手段是大家不知道的。
此前fbi曾经想要去调查的波士顿某个黑帮极其家庭全部被杀，并且面孔——或者说是整个脑部——都被破坏的案子，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有了中东战区应用迷路者系统的战斗报告后，不少人心里都明白，那案子绝对是土卫九干的。
而且，那个案子的时间点相当有趣，谁知道土卫九是不是在表示遵从已有的秩序的前提下，又在隐晦地向整个秩序系统展示它的力量呢？
至于德国方面，英格还有不少人都在受到拉拢的第一时间就把信息反馈给阿斯特瑞亚了，而且虽然土卫九的总部是在德国，但是一个蜂群的中心，其实始终都是蜂王，而不是巢穴……
所以目前土卫九唯一薄弱的，其实就是芭芭拉了。
幸运的是，菲碧此前一直都很配合的姿态，以及她之前就为芭芭拉考虑的一些东西，让芭芭拉通过审查的过程相当顺利。
而通过审查之后，芭芭拉并没有直接去找菲碧，而是带着菲碧此前给她的任务，来到了内华达的失重训练基地，她会作为菲碧的代表，跟基地商谈让少女时代和拍摄团队获得三次搭乘失重训练机的机会。而在菲碧加入afrl，也就是空军装备部下属的科研实验室之前，不管是土卫九还是菲碧，都是没有资格来进行这样的商讨的——再有钱也不行，毕竟世界上有钱人多了去了，一个一个地是伺候不过来的。
菲碧此前就计划给团综里增加一些高大上的内容，而共同体验30秒的失重，自然就是其中之一。毕竟菲碧觉得，既然是为组合拍摄的团综，自然怎么高大上怎么来，此前的天文台不在计划中自然不能怪菲碧，毕竟那是最近才出现的新状况，而体验失重，其实早在半年前菲碧就在为此进行准备了。
果然，有了新的保密等级的芭芭拉，代表着有新保密等级的菲碧，很容易就把事情谈了下来，虽然钱还是要花的，不过总比有钱不让花强。而基地的科研官员还邀请她在基地里逛一逛，逛的时候，芭芭拉还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算是熟人的家伙，这个人就是法律上收养菲碧的第二个家庭里的大哥，洛克。
（抱歉，前两天发现丢了不少文件和素材，其中就有对两个收养菲碧的家庭的设定，所以人名只能暂时随便来了……至于说天文台的情节，我哭，今天晚上回家我再找找，如果没有足够的资料只能简单地让它过去了，我当初拜托一个去过那里的朋友进行了详细描述并做了记录，还拿到了他拍的照片，还隐约记得当初查到六月份虽然没人找到新的类冥矮行星，不过却在柯伊伯带找到了不少新的较大的小行星，占当年小行星发现量的比重很大，给孝渊选的是一颗自转方向和土卫九同样逆转，轨道水平面完全一致并且是被某个大一点的小行星遮挡了的……然后孝渊就被菲碧记住了，但是细纲和资料都找不到了，现在就麻爪了……更重要的是孝渊被记住刺激了帕尼和俞利，然后帕尼在波士顿跟泰妍、杰西卡一起被安排参加美国声学学会音乐声学分会的讨论会的时候被菲碧记住，这个安排是为了指向韩国指责少时不参加高考的言论，而俞利在回程时在加州冷杉公园被记住，冷杉公园的情节又跟菲碧准备拍摄的第二部跟三国有关的电影有关，是俞利成为女主角的原因和逻辑支撑点。现在细纲找不到了，资料也一样找不到了，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只剩下大纲，我麻爪到想死……呜呜呜。不幸中的万幸是，少时回韩国之后的细纲和资料都在，去日本的也没丢，所以暂时还没必要考虑如何面对江东父老的问题……最后要说的是，感谢有耐心一直追到现在的朋友们，从开坑到现在除了搬家断更了几天以外，我每天都会更新至少三千字，从未有过例外，完本是绝对能保证的。就说这么多吧，这两天实在是因为丢失文件的事弄得郁闷的够呛，实在憋不住了说了这么多，感谢能看到这里的朋友，真的很感谢。）
第四百零九章 交换情报
菲碧的外婆过世后，按照美国法律她必须被人收养或者寄养，兰利公司为了减少麻烦，便委托当时正好在韩国任职的一个外交官家庭收养了菲碧，而这家也正是收养芭芭拉的那一家。不过，很快这位外交官的的任期就结束了，兰利便按照之前的现成套路，又给菲碧安排了另一家。
而当时的芭芭拉刚开始她的东欧工作，菲碧被收养起来的时间又太短，所以芭芭拉后来只是趁着休假，跟第一个家庭的二姐费拉米一起到韩国看过菲碧一次而已。
菲碧的长相从小就偏向妖艳，再加上身世可怜，所以收养她的家庭，对她很体恤，当然也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天空锁计划提供的心理鉴定。她说不愿意上学，就随着她，她说要去修车厂打工，家里就通过内部渠道，给她挑了个驻韩美军车辆维修序列里的修车厂，甚至菲碧去高级西餐厅打工甚至成为厨师，并能够进入塔古洛斯这样普通外国人都不一定有资格去的西餐厅，同样有家庭在帮忙的因素。
只不过菲碧记不住人脸，很多时候她都是以纯粹逻辑的方式处理人际关系，幸好两个外交官家庭不是普通人家，对于人的多样性接受能力很强，子女也大都成年或者快要成年，在家长的引导下，是真的把菲碧当成家人来看待的。洛克就有一次在菲碧打工的修车厂，为了菲碧跟一伙来修车的军官子弟打过架。不过在菲碧看来，就算不用这位爱管闲事的大哥出手，那些人在她这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的——当然，菲碧仍然对此铭记在心。
菲碧知道自己裸眼的时候会对陌生人——也就是她没记住的人——造成不易察觉的心理影响，菲碧自然不想自己无意中，因为收养家庭出现人员事故，使得自己被人注意到，所以菲碧才会选择独自居住。
说起来，第二个收养菲碧的家人们听到菲碧跟sunny很亲近以后，是相当诧异的，他们当时对sunny一点都不了解，不过却没限制过菲碧跟sunny的往来，sunny还被私下邀请去过大使馆和私邸。而现在的sunny的视野之所以会超越同龄人，也正是因为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
菲碧算是从家里躲出去的，因为第二个收养家庭里，只有三个儿子，没有女儿，菲碧刚去的时候，大儿子洛克还在准备耶律法学院的硕士论文，听说家里收养了个妹妹，便千里迢迢从美国到了韩国专门来看菲碧……
而二儿子克洛伊在西点军校，听说了这事之后，同样也请假跑到韩国来看菲碧……
只有小儿子杰弗里，高中毕业后一直都在欧洲游历，联系不上，没有第一时间赶到韩国，不过……
这哥仨的热情着实让菲碧吃不消，当时的她认为自己认识太阳姐姐就够了。
其实菲碧这样想也是有原因的，刚回到韩国的时候菲碧是跟外公外婆一起生活的。外公虽然嘴上没说，但是她通过老人的情绪知道，其实这家不欢迎自己，菲碧的外公对独生女儿在印尼的惨死，一直耿耿于怀，认为如果女儿没有过这么一段婚姻，没有成为华人家庭的媳妇，自然不会有那种结局。
菲碧至始至终都不知道，她父母当年的结合，其实并没有受到女方家长的祝福。
而菲碧作为一个女孩出生，又是韩裔媳妇的后代，使得她在父亲家族里也不怎么受重视。
再加上南洋事件以后，菲碧再也记不住人脸，却多出来一个感受别人情绪的能力，菲碧发现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除了后来在韩国遇到的sunny以外，没有任何人能令她感到彻底的安全，哪怕冠之以亲人名义的人也同样如此，所以亲人两个字在菲碧的理解中，是跟普通人不一样的。
收养了菲碧的两个家庭，虽然对于人的多样性早有心理准备，也看到了天空锁计划对菲碧的心理评估和一些相处时的注意事项，但是面孔识别障碍到现在都还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生理障碍，使得对这种疾病的研究也很少，所以他们还是按照对待正常人的方式去对待菲碧，结果自然会让菲碧不自在。
毕竟那个时候的菲碧，还是不是现在这个学会了很多东西、记住了很多知识、见识过很多事，能够结合情绪感知运用逻辑推理去判断别人大致意图的菲碧。
不过，洛克他们虽然想要菲碧这个妹妹依赖他们的想法彻底破产了，不过却也给菲碧带来了不少新的启迪，可以说，菲碧的思维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跟这三兄弟是有相当大的关系的。而影响菲碧最多的，就是洛克了。
洛克作为一个法学院的硕士生，自然其逻辑思维能力相当强悍，这是菲碧唯一能够依赖的一种思维方式，而感性的思维方式，甚至说感性，菲碧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不过就算有，菲碧也会把感性压制到近似于没有，因为感性会让人出错，而对于菲碧来说，在夏威夷康复中心发现自己眼睛很特殊的那次经历告诉她，出错，就很可能意味着死亡。
洛克之所以会转而成为在训的准宇航员，其实也是在他影响菲碧的时候，被菲碧影响了。本来作为家中长子，又出身在这样的家庭，洛克应该在毕业后进入在法官系统或者检察官系统的。在疯老头事件发生后，在兰利公司看来低调处理就行了，而菲碧自然也不喜欢高调，而她的养父母自然也得到了情况通报，见菲碧人没事，精神上也跟过去一样，便也没有过多表示，不过这样的结果却让洛克十分恼火。而菲碧对他是这样说的：“洛克，我一点都不感激你此刻的恼火，在外交官家庭，不管是谁都应该有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的觉悟，而发生危险之后，如果不符合外交利益，若无其事地装聋作哑也是应有之义，听说你现在正为选择法官系统还是检察官系统烦恼，但你总是这么热血，我看你还是别进入这两个系统了，这两个系统面对的对手更加肆无忌惮，你的热血会给你自己以及家人带来灾难。”
因为他们父亲也对菲碧的话表示认同，这让内心很难平静下来的洛克整整迷茫了两天，而这两天时间，菲碧也没主动去修补过看起来正在产生裂痕的关系。
两天后，洛克去塔古洛斯找到了菲碧，向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十岁的小姑娘求教：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放弃现在的选择。
而菲碧这次是这么说的：“中国古代有这样的智慧，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意思是说，当你在一座山里的时候，很难看明白山的本质，因为你已经和山融为一体了。学法律会让人习惯于追究小事、细节，情绪也会因为这些小事而上下起伏，不管你选择哪一条出路，本就容易热血的你，很难控制这一点，哪怕你在有再多见识也无法改变。不过，你或许可以试试从太空看地球，把真正的地球通过眼睛装在心里，或许你会有新的感悟……”
然后，洛克就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参加空军，并报名成为宇航员……
现在洛克正在基地受训，当看到芭芭拉后有些惊讶，先是跟队友打了个招呼，在他们的哄笑声中一边走近一边说道：“嘿，芭芭拉，你可是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芭芭拉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顿时有些愕然，一看便认出了是谁，不过洛克现在的样子，比她当年看到的时候成熟稳重多了，只是说话还依稀带有几年前的感觉。
芭芭拉不由得笑道：“嗨，好久不见。来之前菲碧就说有可能遇到你，我还以为她在开玩笑，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你可是逆势而行的一个典型，现在又不是过去的航天热时期，你选择当宇航员着实让不少人惊讶。”
洛克耸了耸肩道：“当然，外交精神不就是这样吗，知难而上，不能因为不看好那个领域就全都躲开，而且说起来，干这行的竞争可是相当激烈的，你看我身后那些队友，其实明年去南极进行七个月的训练之后，最多还能剩下两个。不说这个了，你到这来应该不是因为听说我在这里吧？”
对于洛克提及的外交精神，芭芭拉倒是深感认同，她们这些外交官家庭出来的子女，其实看待事情的方式确实跟一般家庭出身的不太一样。这也是造成外交领域的圈子相对一般的圈子，相对封闭一些的原因——这里说的是，对世界的理解方式让这些人互相之间更容易产生认同感。
最好的例子就是，敌对国家的高级外交人员，私下里往往也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这也是影视作品中提到的跟敌国外交人员成为交心朋友的原因，很多人看这样的作品时，时常觉得差异，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果，但在外交领域的人看来，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
这不是价值取向的问题，而是认知世界的出发点的问题，有这种认知方式的人，其实对自己和他人的生命，看待的方式也有所不同。
而跟外交人员有类似认知的，其实就是情报人员了，所以说，外交和情报，其实是不分家的。
当然，上边都是有些笼统的宏观描述，具体到某些故事里，并不能全然套用，不过至少现在的芭芭拉，忽然理解了洛克的选择，其实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谁知道当洛克三四十岁的时候，航空领域是否会重新焕发活力，并成为一个新的外交战场呢？
芭芭拉便点点头道：“当然不是专门来看你的，不过看起来你干的很不错，你将来是到空间站还是一般的行走任务？”
洛克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沉吟了一下说道：“现在还没想好，不过目前还是更倾向于去空间站，宇航员的工作对身体损害太大，一次空间站项目相比多次行走任务虽然事件长一些，但是却不用多次往返，而且你知道的，空间站里有视频直播，比行走任务更能积累人气。”
芭芭拉忽然有些好笑地看了洛克一眼，说道：“该不是在心里憋了好久吧？看来你对圈里的评价其实也不是无动于衷的啊。”
“我又不是机械，当然会抱怨啊，不过在这里，你觉得我能跟谁说，也就是你这样信得过的人才行。”洛克理所当然地说道。
芭芭拉则心有戚戚然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遇到了菲碧这个任务目标，她其实也会跟洛克一样，会因为观念和理解方式的不同，对一些事和人产生一些想法，但却只能憋在心里没法跟别人说。因此，芭芭拉忽然感觉十分想念菲碧，毕竟这半年来可以说是她工作以后，过的最舒心的一段时间。而且最重要的是，临出发去应对审查的时候，菲碧居然破天荒地跟她说了不少话，不管菲碧的出发点是什么，至少让芭芭拉感觉菲碧也十分在乎她。
心有所想，面有所现，芭芭拉心中瞬间闪过的感慨，虽然洛克其实跟芭芭拉并不是特别熟悉，但是外交官家庭出来的孩子还有个特点，非常善于发现别人的微表情变化，洛克在这方面同样很擅长，因此有些好笑地问道：“看你这表情，是爱上谁了？”
“！？”芭芭拉心中一凛，明白自己刚才想到菲碧的时候，自己的表情漏出了破绽，此前在东欧的时候，如果出现这样的破绽，其实是非常致命的，她看向洛克的表情，发现除了一些似笑非笑的意思以外，好像还有些不满。因此说道：“没有，你知道我现在算是菲碧身边的护卫，算是二十四小时都在执行任务，怎么可能有事件去想这个。”
洛克挑了挑眉毛，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道：“对了，我听说菲碧现在开的公司搞的挺大的，还跟五角大楼做起了生意，上次你好像还向家里求助，说是菲碧想要加入空军，你现在又跑到这里来，她不会是也对做宇航员有兴趣吧？”
芭芭拉又看了洛克一眼，摇了摇头道：“她已经加入空军了，不过是装备部的afrl。而且……”芭芭拉琢磨了一下，笑道：“以后你们的食品里，会有一部分是菲碧研发出来的，事先跟你透露一下，那东西一次不能多吃，否则会撑到。”
“啊，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上次在明尼苏达的水下训练中心进食训练的时候就有了，土卫九产的半流质食品对吧？”
“唉？”芭芭拉顿时惊讶起来：“那东西我们根本就没有向国防部供货啊，而且也没有任何外销，你们怎么会有？”
洛克顿时笑道：“这还不简单，我听说了这东西是专门援助给非洲饥荒地区的，到了那边那么乱，国防部和航空署偷点样品回来研究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而且我还奇怪呢，这东西很好消化，口味又可调，还没有代谢残渣，菲碧干嘛不放到市场上？”
芭芭拉皱着眉叹了口气道：“你知道菲碧看重的可不是钱，看土卫九的发展就知道了，咱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其实对于权利都十分敏感，估计菲碧也是如此，她知道这种食品一旦正式面世，弱小的土卫九肯定抵不住大型财团的压迫。而且土卫九现在还在对半流质食品的衍生品在做深度开发，自然不想让这东西流入市场。这次为了加入afrl，她还考虑要不要用半流质食品诱惑nasa呢，没想到他们倒是动作快，居然已经用于训练了。”
洛克闻言先是点了点头，忽然心中一动，问道：“我看过这东西的分子结构，别的不说了，按照菲碧的经历，很难相信是她研发的。土卫九后边没有其他人吧？我听说土卫九里九成的人都参加过新纳粹活动，别是她被什么人控制了吧？”
洛克的潜台词其实是：土卫九的幕后老板，是不是另有其人？毕竟土卫九新奇的科技层出不穷，很难不令人怀疑，这些是不是盟军曾经遗漏的纳粹科技……
芭芭拉先是有些讶异地看向洛克，然后忽然笑道：“说起来确实有些像，你大概是见过迷路者吧？而且也知道半流质食品。再加上前些日子她弄的黑水书破译的事情，确实很像啊。”
洛克耸了耸肩，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土卫九目前展示出来的技术产品，看上最适合在二战时期用于军事，而黑水书破译，显然也符合二战时德国人喜欢研究神秘学的特点。
芭芭拉有些无奈地问道：“很多人都这么想？”
洛克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道：“不，圈内有些人酒后猜测的，你知道，搞外交的视角通常都很独特，不过却不能说没有道理，像是迷路者系统的投影的幻象，甚至还能欺骗红外视野，这放在二战绝对够用了，而现代的对地雷达却能很容易地辨识出哪个是幻象，哪个是真正的载具。至于半流质食品，显然作为作战物资不管运输还是携带都异常方便，一旦面临物资仓库被占领的局面，破坏起来也容易，非常符合当年德国的科技理念。”
芭芭拉皱着眉点了点头，确实，出现这样的猜测的可能性是相当大的，毕竟她以前也做过外交人员，经常需要逼着自己针对当前发生的事件，尽可能多地提出可能性。
结果洛克又说道：“还有呢，土卫九是不是整合了底特律一带的沿湖船厂，还买了一大块地做生产基地，不久前就有人传言说你们在那走私，也有传言说你们在秘密建造潜艇，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后来特勤局和nsa共同出面不让传言了，结果就有了新的更秘密的传言，说是你们在为五角大楼开发海洋生物武器……”
芭芭拉顿时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也没离开圈子，我怎么没听人说过？”
洛克再次耸肩：“你离开东欧后，不是说要彻底进入政坛吗，所以外交领域的消息自然就不会那么灵通了了，你也知道，圈子里每分每秒都在产生各种各样的消息，不必太敏感。”
在芭芭拉看来，洛克其实是在做有意无意的试探，因此知道此时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一笑置之，甚至还要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开玩笑：“怎么可能不当真，你大概不知道，土卫九还经营了一个党卫军士兵纪念馆。”
这个信息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因为毕竟那是党卫军啊。所以洛克顿时一愣：“唉？”
芭芭拉再次笑道：“呵呵，纪念馆是真的，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不过那里跟你想的可不一样。前些日子，还去了一批以色列人，说是访客，其实是想要帮忙补足一些信息，他们觉得这个纪念馆是真正体现了对那场战争中逝去的生命的尊重和纪念，不过你也知道，毕竟事涉党卫军，所以一开始就没打算大张旗鼓。”
这次洛克沉吟着点了点头，忽然问道：“那个纪念馆，是菲碧的主意？”
“当然，我们的小妹妹的视角从来都是这么独特。”
洛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而是说道：“此前听说你被兰利指派到菲碧身边的事后，弗林斯家的二小姐还给我打过电话让我别误会，真是的，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芭芭拉脸上闪过些微的得意，道：“菲碧去你家后，我又成了家里最小的，所以我还是大家关注的重点，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洛克这次只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他自然不知道，其实当初芭芭拉还真就对菲碧产生过一点“敌意”，只不过还没等她见着菲碧，菲碧就被转到洛克他们家了。
洛克点完头后忽然说道：“对了，你回去告诉菲碧一下，别什么电话都不接，我在训练的时候不能用私人电话。嗯，算了，你回去帮我转告她吧，执行航天任务对生殖系统有很大伤害，所以有些事情得赶紧办了，差不多八个月后她就要当姑姑了，你告诉她就说我快结婚了，嗯对，新娘正在准备毕业答辩，所以婚礼在到九月份办。”
芭芭拉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洛克这家伙别看年纪比她大，不知道为什么说起本应该有些伤感或者幸福的事的时候，他总能弄得让人感觉有些搞笑……
芭芭拉笑着点头道：“嗯，好，我一定转告她，另外，恭喜你了，不过你不是明年就开始南极的忍耐和协作训练了吗？你准备只要一个孩子？”
洛克一摆手道：“按照规定，我还要另外冷冻一些精子，应该是够了的。”
芭芭拉顿时有翻白眼的冲动……
临走的时候，芭芭拉告诉洛克，菲碧想要来这里拍摄团队综艺，对于韩国娱乐圈，洛克是不太明白的，不过却对于能见到菲碧还有sunny，以及她们共事的组合成员很是期待，还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要混入菲碧他们进行拍摄的机组里……
第四百一十章 无言
菲碧想把少女时代推到世界级组合的位置上，同时又要让少女时代在某些事情上处于一个超然的位置，需要做的事自然很多，而要做的其中一件事，就是要减少公司对助理团队的影响，这件事在韩国是做不了的，所以菲碧一开始就想着要利用到美国拍摄团综的机会，调理调理助理团队了。
助理团队中，除了那些专门跟着某个艺人的助理以外，还有为团队服务的助理，这些本来是没有来美国的借口的，最少公司是不会为他们的出行承担费用的，不过菲碧既然有其额外的目的，自然不会任由这些助理留在韩国，经过一番商讨，他们还是被菲碧全部打包，一个不剩地都弄到了美国。
而金英敏和李秀满这样的高层，由于信息的缺乏，只能靠猜测来调整对待菲碧的态度，所以有时的选择很正确，有时候的选择却是不太正确的。
就在菲碧的计划施行了第一步——也就是不落下团队里任何一个人——以后，金斗锡又在离开韩国前，私下里对菲碧展露了投诚意愿，这着实让菲碧感到意外。
其实，以柱英为首的一批助理被调走，着实也让菲碧感到难办，因为此前的计划中，有不少是专门用来削弱柱英的权威的，但是不管怎么削弱，菲碧还是需要柱英这样一个能够镇住整个团队的人的。
金斗锡接手团队不到一周，根本就没有时间整合新团队，这就让菲碧在计划执行限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第一难，金斗锡跟柱英不同，他上过大学，其理性管理思想强过“人治”思想，问题是，菲碧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在公司控制之下的少女时代助理团队里，理性管理思想超越“人治”思想。这是她推广少女时代时，会面临的最大阻碍。因为这会使得助理团队过于听从公司的命令，某些时候甚至会让她在进行的推广努力化为乌有。而相对来说，柱英因为是公司的练习生体系出身的，所以其人治思想更多一些，虽然现在他在感情上还是偏向公司，但是菲碧有信心把他的“感情”扭转到对她的计划有利的一面。所以，金斗锡担任新的助理团队总管，其实对菲碧来说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
第二难，经过调整的助理团队里减少了一些老面孔，增加了一些新面孔，而新面孔对少女时代还不够熟悉，尤其是在如何于菲碧相处方面，这就会产生一个后果，那就是菲碧没法主动去影响经济团队，毕竟新来的助理，还不像那些老的助理一样对她有信心，而信心不足的情况下，菲碧如果主动站出来去影响助理团队，新老助理的反应绝对是不同的，新助理最大的可能就是质疑外加向公司汇报，而菲碧目前最怕的就是公司知道她正计划着侵蚀助理团队。
结果，这个难题随着金斗锡的主动投诚迎刃而解，而菲碧通过金斗锡的情绪，判断出他居然是真的要向自己投诚，这让从不相信运气的菲碧，不得不怀疑或许真有运气这种东西。
当时菲碧便在飞行中修改了一下计划，结果使得金斗锡成为撒满公司里，第一个感受到菲碧在美国的影响力到底到达了一种什么程度的撒满公司的中层员工。
菲碧此前的计划是趁着在美国期间，对金柱英管理的助理团队施加心理影响，而现在则是要让金斗锡树立权威，并尽快整合团队。
所以就在出海关的时候，金斗锡就按照菲碧在飞机上交代的，当着助理团队众人的面，装模做样地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第二天一早，金斗锡的“朋友”就带着五十部一次性手机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而金斗锡自然装模做样地先是寒暄了一会，之后就随意地把手机交给了崔顺英，让她发给助理们，并说这是他拉到的赞助，要知道撒满公司承诺的在美期间的通讯费额度和范围是有限制的。
这算是金斗锡真正整合新团队的第一步，助理们发现，原来金斗锡虽然在韩国娱乐圈人脉不足，不过在美国却是有不错的人际关系的。至于那个崔顺英，其实本来是菲碧选定的跟柱英分担团队权威的助理大姐，而选择她的原因则是因为她是通过董事会的一个小董事的关系来的，但是为人很稳重又不张扬，最重要的是，崔大姐自己没什么主意，但是却很明白自己的边界，不会主动去参合某些不该参合的事，而因为她的背景不上不下，也没人主动延揽或者找她的麻烦，使得她的人缘非常不错，而且这位崔大姐虽然没主意，却也不笨，不会轻易被人影响，所以对于善于不露痕迹地影响人心的菲碧来说，崔顺英简直就是专门为她夺取助理团队的影响力而出现的。
现在既然金斗锡投诚了，菲碧也就不必动用崔大姐这一步谁都不知道的暗棋了，结果金斗锡也选定了崔大姐作为第一个延揽对象，使得菲碧不得不在心中感叹，果然谁都不傻……
而接下来，由于少女时代需要分成三个团队走不同的路线，自然就有了助理人员分配的问题。而把少女时代分成三组并同时进行拍摄，菲碧一开始是想要借此来把助理团队分开，方便执行削弱金柱英权威的计划。而现在，则又成了金斗锡分别整合经济团队的良机。
所以金斗锡跟菲碧一样，是在三个团队之间来回跑的。而且他来回跑的比菲碧还要频繁，而他之所以能够跑的这么频繁，则是因为菲碧专门给他调了一架直升机。
当然，菲碧让金斗锡告诉助理们，这架直升机是他跟“另一个朋友”借的……
金斗锡此时坐在这架商务用机上，根本没心思看飞机下边的景色，而是一边忍受着引擎和旋翼划破空气的噪音，一边紧锁双眉，仔细地看着菲碧让人带给他的电影剧本。
这个剧本其实他在刚拿到的时候，因为菲碧说这是为了扭转少女时代形象的剧本，要他赶紧安排把泰妍还有菲碧的出演合约都签下来，金斗锡自觉新老大对自己不错，便熬夜看完了剧本，但是他还真就没发现，这个电影拍出来以后，能够扭转什么形象。大概，唯一扭转的就是，少女时代是偶像这个形象吧？
以金斗锡的视角来看，剧本中提到了高句丽一直虎视眈眈地等着大汉帝国的衰落，却连一个北方豪强都奈何不得，在影片中以一个极其负面的形象出现，甚至还导致了菲碧所扮演角色战死，所以菲碧说这部片子主要针对的是中国和日本市场，还是挺明智的。
但是，三国的故事在韩国同样家喻户晓，而这部电影显然会颠覆人们心中的赵云的形象。所以，这部片子好像是女权主义电影吧……
如果菲碧的出发点就是这个，那么确实扭转了泰妍的形象，而泰妍作为少女时代的队长，自然会让人对少女时代的观感发生改变。
问题是，现在就让少女时代向着女权主义这个没法回头的形象转变，真的好吗？
金斗锡已经把剧本读了三遍了，怎么看这部片子怎么像女权主义电影啊，新老大菲碧，你迈的步子就不能小一点嘛，咱现在还是不是青春女孩组合了？干嘛那么着急呢？
金斗锡虽然对于娱乐圈里某些具体的操作不熟悉，他也不是什么水平都没有的，相对柱英，他能够以理性的视角去阅读娱乐圈，确实是金英敏一系人马所推崇的，问题是，当他的理性遇到了更加理性的菲碧时，很多事情他是看不明白的。
与此同时，正和第二组一起的菲碧，此时正在车上低声跟秀英解说着什么，而昨晚在天文台兴奋了一晚上，结果还真就有所收获的孝渊，此时正和杰西卡一人占着一拍座椅，沉沉地睡着。
菲碧此时的身高比秀英还高一点点，两人坐在同一排位置上，脑袋凑到一起甚至都不需要弯腰。
菲碧此刻正低声对秀英说道：“虽然我在韩国只有小学学历，不过我一直都知道整个教育体制中对一些历史的观点，高句丽和高丽，不是一回事。而泰妍因为很早就来首尔，不像在家里那样还被家长控制检查学业，所以跟其他人相比，受这个教育体制的影响小一些，对于高句丽和高丽完全不同这件事的敏感度就没有那么高。”
秀英抿着嘴点了点头，其实她对这件事的敏感度也不高，小时候就有国际化视野的她，对于这种历史上的土地观念，并不像其他人那样固执。倒是菲碧说让泰妍演电影这件事，更加令她感兴趣一些。
菲碧感受到秀英情绪中的好奇，又道：“其实，这部电影的基本创意是源于美国的政坛，以及当下中东的反恐战争，双菊代表的是保守派共和党，赵云代表的是民主党，而双菊和那些剩余的白马义从阻挡乌恒、高句丽的战斗，指代的就是反恐战争。这部片子我必须要拍摄，而且由于是三国题材，在整个亚洲也会有不错的预期市场，嗯我的意思是中国市场和日本市场。”
秀英眨了眨眼，忽然道：“泰妍代表的是什么？”
“嗯，是共和党内更加保守的一个派别，别的不敢说，这部片子美国人也能看懂的，这个形象对泰妍姐的认可度有非常大的好处。”菲碧觉得秀英每次到遇到泰妍参合的事，总抓不住重点。
结果菲碧一说完，秀英忽然伸手抓着菲碧的脑袋，有些开心地故意揉了揉菲碧的头发说道：“嘿嘿，小菲碧，辛苦你了，这么为泰妍着想。不过听你的意思，泰妍也得练习那个什么大枪？”
“嗯，不过泰妍姐演的是六小姐，所以简单地耍耍就可以了，大部分动作戏都是我做动作来衬托她。”菲碧脑袋被秀英抓着也没反抗。
秀英又揉了揉菲碧的头发，然后才笑道：“你这小家伙太可爱的，而且你这脑袋怎么长得，居然能相出这么一个剧本，我可是听说赵云被很多女生喜欢的，你这电影会不会让人骂啊？”
菲碧摇摇头道：“会，不过只有这样才有话题性，而且从有限的记录推理，历史上的赵云确实是寒门子弟，而当时的寒门子弟想要学会掌军，确实是需要付出些什么的。”
秀英翻了个白眼，菲碧跟她说的就不是一回事好不好，因此说道：“你可别太过注重合理性了，毕竟你也知道，娱乐圈最重要的是娱乐，合理性是考古那帮人的事。”
菲碧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道：“就是因为是娱乐作品，所以我才会选择这样描述啊，如果在考古界，我是不会这么写的。”
秀英顿时放弃了，菲碧这家伙的逻辑性不是一般人能挑战的。不过，菲碧至少有一点没说错，这个电影拍出来后，讨论的人，肯定非常非常多，而少女时代的泰妍作为女主之一，按照菲碧说的又都一些非常可爱、乖巧的镜头，但是后来又有展示泰妍有责任感以及睿智的镜头，所以就算秀英不是美国人，不懂这部片子哪里涉及到美国政坛了，但是同样还是觉得，泰妍的角色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而菲碧的角色，怎么说呢，秀英个问题想问但是又不敢问，那就是，菲碧为什么会在最后让她扮演的那个角色死无全尸呢？难道只有这样，才符合菲碧说的摆脱偶像电影的标签？
秀英不知道答案，不过她隐隐地还是对菲碧有感觉有些心痛，因此开始变本加厉地揉着菲碧的头发，同时看着菲碧一脸呆愣愣地（其实是秀英自己想象的）任由自己摆布，秀英觉得，好几天见不到泰妍的郁闷感，终于消散了不少。
忽然这个时候，前面开车的司机忽然说了一句什么，秀英顿时反应过来，车上还有外人呢——当然，那是土卫九的保镖——便看赶紧给菲碧理顺起头发来，然后就听菲碧说道：“斗锡哥过来了，就在前面不远处。”
秀英这才想起来，刚才司机说的德语，自己根本没听懂，现在菲碧帮她翻译了，一边继续给菲碧顺着毛，一边说道：“没想到斗锡哥在韩国没什么人脉，在美国却挺厉害的，又是弄手机赞助，又是借直升机的，不行，等会我要去坐坐看，我到现在只做过一次呢，还是在日本出道的时候为了拍广告坐的，不过那时候根本就没飞起来……”
菲碧感受到秀英情绪中的些许惋惜，点点头道：“其实，土卫九也有直升机，如果姐姐想坐没什么难的。”
秀英拨楞了菲碧的脑袋一下，说道：“傻瓜，坐你的跟做斗锡哥的是一回事吗？我又没什么紧要事，坐你的纯粹是浪费钱。坐斗锡哥的就不一样了，你也知道，他是新的经纪人，通过这个就能测试一下，我们几个里他最重视谁，明白了？”
菲碧只能无言地点点头。
而这个时候，一架直升机刚好掠过车队，秀英便好奇地趴在菲碧身上，透过车窗向外看去。带到收回身子的时候，秀英故意用脑袋在菲碧颈部以下十公分左右的位置顶了顶，待坐好后小声问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事业线还这么浅？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这次，菲碧则是只能无言地摇摇头……
第四百一十一章 “祸国殃民”
秀英最终还是没有达成坐直升机上天的愿望，因为金斗锡并不是呆一会就走，而是坐上了一辆载着助理的车，跟着大家一起继续前进，而直升机则在车队到达以前就飞走了。
不过，金斗锡的到来也不是没有效果的，至少杰西卡和孝渊都醒了。
孝渊昨晚熬夜拍摄，还在天文台发挥了重要作用，白天便坚持不住了。而杰西卡昨晚没有熬夜，纯粹是因为孝渊睡着后，大家觉得最好不去打扰，结果跟菲碧和秀英低声说了一会话后，便也睡着了。
杰西卡和孝渊都有些蔫蔫地倚着座椅靠背，孝渊两眼有些迷糊地呆看着车窗外，忽然感觉肩膀被人戳了一下，结果回头一看，是杰西卡。
而杰西卡则在孝渊看向自己的时候说道：“别学我~”
“啊？”孝渊没搞懂。
“我说，你别学我。”杰西卡还是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孝渊自然还是没法弄明白杰西卡的意思，只能无辜地张大了嘴巴看着杰西卡。
杰西卡顿时懒洋洋地叹了口气，脑袋继续靠在椅背上，鼻音很重地说道：“你这家伙不是木星吗，玩忧郁不是你的范，赶紧给我活泼起来，我觉得无聊了~”
孝渊顿时翻了个白眼，心里开始责怪起菲碧来，记住自己就记住自己吧，干嘛还非要说给她的感觉像类木行星，说什么自己跟类木行星一样的变幻莫测，不可捉摸。
好吧，如果说到这里倒也罢了，干嘛非要又把木星的事说的那么详细，虽然是自己问的，但是怎么听到最后，合着木星就是专门干脏活累活，来个小行星自己就主动上去撞的？
可我金孝渊明显不会这么傻嘛！为什么要用撞的？明显不可能嘛！
而最可气的就是杰西卡，以自己也是气体自居，说果然一个寝室的就是合得来芸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得，现在又累又困，没工夫计较这个……
而杰西卡眼见着孝渊又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也不好意思再骚.扰她，一扭头看到前排两个家伙的脑袋正凑到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呢，便低声叫到：“麻雀，小菲碧，你俩在干什么呢？”
菲碧明显感到，秀英听到杰西卡叫出那个只有练习生同伴才会叫的外号时，秀英的情绪是有些不乐意的。而接下来，秀英转头向后，只探出眼睛道：“郑兵长，秀英报道，我和菲碧在聊她要拍的新电影。”
杰西卡撅嘴并伸手对秀英虚晃了一下，而秀英则配合着“嘻嘻”笑着低了低头，然后杰西卡才道：“菲碧，孝渊老这样不是事啊，拍摄怎么办？”
孝渊这时候回过味来：“啊~~！你不让我学你是因为这个啊！凭什么拍摄的时候你能睡觉，我不能，太欺负人了吧！”
杰西卡顿时歪倒在孝渊的肩膀并说道：“天热~我不想动~”
孝渊顿时哭笑不得，秀英则嘻嘻哈哈地看着杰西卡耍怪，而菲碧正好也学者秀英那样，只探出了一双眼睛看着后边的两个姐姐。
孝渊看到菲碧茶色镜片后的一双眼睛，忽然说道：“菲碧，你的眼镜的代言已经结束了吧？”
除了孝渊自己，没人能明白她问这个干嘛，菲碧同样不知道，因此只是照实点了点头。
结果孝渊又来了一句更加莫名其妙的：“嗯，这就好。”然后就没有下文了，秀英也好，杰西卡也好，菲碧也好，再次被孝渊没头没尾的话弄得莫名其妙。
秀英用眼角瞥了菲碧一眼，然后把脸凑到菲碧脸旁，对杰西卡说道：“西卡，你觉得我像菲碧一样也戴个眼镜怎么样？”
“不好，你又不是mit的。”杰西卡的评语。
“切……”秀英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她了，想了想又道：“对了，正好你俩也醒了，菲碧要拍电影了，古装片，讲三国的。”
“啊！真的？”孝渊顿时来了兴致，伸手摸了摸菲碧的头发道：“菲碧，说实话，我觉得你太适合演貂蝉了，你要是留着长头发，再把眼镜摘了肯定更好看。”
对于菲碧的颜值，组合里公认她确实是第一，只不过菲碧偏向成熟的艳丽，看上去会给人一点“好像不太正经”的感觉，这也是公司最后向菲碧妥协，允许她不留长发，不摘眼镜的原因之一。
秀英听了孝渊的话后，转头看着菲碧，抬手捏着菲碧的下巴，点了点头道：“小家伙你还没成年呢就长得这么勾人，真可恶。”
菲碧从秀英流露的情绪感到，她说这话的时候除了欣赏，还有一些自豪的意思。而菲碧从到了韩国以后，周围的人看到她时，除了窥伺和贪婪，就只有嫉妒或者毫无来由的厌恶，菲碧既然能感受到这些，自然不会对陌生人有好感。
因此菲碧对秀英露出了一个笑脸，秀英顿时放开菲碧的下摆，改为用胳膊揽着菲碧的脖子说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漂亮，你一笑真让人受不了。”
杰西卡自己还靠在孝渊肩头呢，看到秀英的脑袋挨着菲碧的脑袋，顿时乱吐槽道：“就知道占菲碧的便宜，你们那屋就没有好人，小鹿都被你们带坏了！”
秀英一边揽着菲碧的脖子，一边维护着寝室的荣誉道：“什么叫我们带坏的！？第一个在舞台上动手动脚的明明是你好不好！而且打完了还装作不是你干的，小鹿就跟你学的！”
“哼~”杰西卡撅嘴。
秀英又把脸贴着菲碧的脸说道：“而且小忙内这么好，我们怎么可能占她便宜，回头我就告诉小鹿，看她不闹你才怪。”
“哼~”杰西卡抬头看了孝渊一眼，说道：“木星，你看秀英，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别叫我木星！”孝渊顿时不满道。
秀英也来劲了，装作很天真的样子问道：“木星，为什么不能叫你木星啊~？”
孝渊顿时郁闷道：“真受不了你们！没有摄像机的时候能不能别这样啊！”
“不能~~”这是杰西卡。
“摄像机是什么啊~？”这是秀英。
“……”这是菲碧，她只是面露微笑，饶有兴致地看着并感受姐姐们的洗脑和此时的情绪。
孝渊忽然指着秀英和菲碧的脸先是说了一声：“哎！”然后翻出了一张湿巾递了上来，说道：“你的化妆品曾到菲碧脸上了。”
“哈哈哈~”杰西卡顿时笑翻了，而秀英这个郁闷啊，不过还是撅着嘴，讷讷地接过湿巾，给菲碧擦了擦脸侧，又问菲碧道：“用不用补妆？”
“不是很明显，不用打光板的时候看不出来。”菲碧老实地看了一眼后又老实地回答道。
秀英又抬手捏了捏菲碧的下巴道：“真乖！”然后又对孝渊说道：“我发现，菲碧说你像木星还真说对了。”
杰西卡有所明悟地点了点头，孝渊则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又提到这个了？”
“自己体会去。”秀英的郁闷劲还没过呢。
孝渊自然向有问必答的菲碧求助，菲碧便说道：“秀英姐的意思是，刚才你大张旗鼓地把化妆品的事情揭破，还让秀英姐被西卡姐笑，很像木星保护地球不受小行星冲撞……”
“这跟撞小行星有什么关系，你们说话办事怎么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孝渊顿时郁闷起来，她实在看不出这有什么可比性。金家在公司里虽然只是以联合股东的形式出现，但是合计总股份占比是相当大的，所以孝渊从成为练习生开始，就没被人排挤过，而孝渊本性又不喜欢勾心斗角的东西，所以对于很多事情并不上心，因此对于刚才那样云山雾罩的对话十分不喜，其实也可以说她不习惯往深里想。
所以孝渊郁闷过后，又道：“行了，事先说好，不许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我，木星再好看，那也是天天挨小行星撞的，总感觉怪怪的。”
秀英顿时连连点头道：“好的木星~”
杰西卡又笑，孝渊再次郁闷，她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的明显就是同意大家私底下叫她木星了啊……
孝渊只得自我安慰：至少，美少女战士里也有个木星……
不过心里最然如此想，不过孝渊嘴上却继续争辩道：“呀，我可是参与了一次基础研究的重大发现进程，并提供了实实在在的受到专家们认可的观点的人啊，你能不能别老想着撞小行星什么的。”
其实，大多数人对于科学研究中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是搞不清楚的，所以不知道，从事基础研究的科学家，往往更受尊重，其实这一点可以说是西方社会思想根源与东方社会思想根源本质上的不同，包括韩国在内的东方思想，对应用研究的热情更高一些，所以对于基础研究的艰辛和认同并不像西方那样高，这也是日本曾经所喊的“脱亚入欧”这个口号里，真正包含的东西。
秀英虽然视野开放一些，还去日本发展过，但从本质上讲，她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东方人，而杰西卡虽然有美国背景，但是她回韩国的时候太小，所以她同样也是个彻彻底底的东方人，至少涉及自然科学方面的观念，她的思维模式还是东方的。其实孝渊同样如此，她也只不过是复述了一遍菲碧早先称赞她时说的话而已。
不过都逼得孝渊引用菲碧的原话了，杰西卡知道自己这个室友郁闷成啥样了，便一边抓住孝渊的手握了握以示安慰，一边转移话题道：“秀英刚才你说什么来着？菲碧要拍电影？”
菲碧也感到孝渊姐郁闷快郁闷到家了，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听到杰西卡发问，立即点了点头道：“嗯，准备拍摄一部跟三国的赵云有些关联的电影，打算让泰妍姐和我一起出演。”
“你演赵云？那个三国里的赵云？”孝渊的郁闷来得快去的也快，这让她很少能积累压力。听到菲碧要拍电影，便顺着想了想。菲碧有参加过动作演员的培训，再加上身材高挑，演赵云似乎很合适，那样算下来，泰妍就是女主角了，电影难不成是说赵云和某个女人的爱情故事？
杰西卡则啥都没想，就等着菲碧提供接下来的答案。
而秀英，忽然眼前一亮，趁着座椅靠背遮挡视线的机会，用胳膊拐了拐菲碧，抢着答道：“你错了，其实不是菲碧演赵云，而是泰妍演赵云，菲碧演跟赵云姐弟恋的那个，嗯，就是那个谁的嫂子，好像是个城主，说要把嫂子嫁给赵云的是谁来着？”
说到后来，秀英是一边继续用胳膊拐菲碧，一边询问菲碧。
菲碧不明其意，自然会先回答秀英最后那个明确的问题：“那个人叫张绣，不过后来他嫂子嫁给了曹操。”
“对，就是张绣，而且剧本非常大胆，居然有吻戏！哎呀~”秀英再次夸张地表述道。
“……”孝渊和杰西卡都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他们也知道三国，更知道赵云，因此听上去，感觉好像确实可以拍摄一个爱情电影啊，尤其是，如果不知道实情，泰妍看上去确实比菲碧年纪小一些，虽然矮个子赵云有些奇怪，不过骑在马上的时候，看不出来吧……
不过，别的倒还罢了，让人兴奋的是，吻戏什么的……菲碧也太大胆了吧！？而且是和泰妍的……公司能接受吗？
至于泰妍能不能接受？她不接受的话，姐妹们也会逼着她接受的，多好玩啊~
一时之间，菲碧忽然感到三个姐姐们的情绪中，多出来很多兴奋、愉悦、开心、期待之类的情绪，她不知道三个姐姐在想什么，不过姐姐们既然开心，那她也得表示点什么，于是，她又露出一贯的微笑，点了点头……
第四百一十二章 价值
团综的作用，其实最主要就是为了圈新粉丝，并稳固已有粉丝，同时给已有粉丝一个新的“传教”的理由。
而菲碧设计的团综拍摄计划，则是基于心理学研究项目里，心理引导的实际拓展。
首先是到美国后，镜头中会包含大量繁华城市的景观，目的是用令人慨叹的城市风景吸引观众的目光，然后再由城市的繁华，过渡到少女时代九个外国人初来美国的些许违和感，借此在接下来的旅程中，选择相对平时、朴素，不太具有现代城市信息的卫星市的景观，这样就会让观众把关注的重点转移到人，也就是少女时代成员身上。
当然，其中也不是没有现代人文元素或者科技元素进行穿插，比方说孝渊在天文台的体验，又比方说，第一组会去游览航空博物馆，第三组则会去游览休斯敦。航空航天领域其实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在精神上是有一种“性感”的标签的，而少女时代虽然现在的形象还不能向性感方向转变，但是不妨碍菲碧借着这个领域来给少女时代加上一层新的色彩。
那次孝渊的天文台行程确实是临时决定的，而菲碧本来的打算，是带着第二组去马歇尔太空飞行控制中心——毕竟，菲碧还是要遵守允儿这个门面所在的组，成为第一个接触这类元素的组这个门面相关的规则。而第二组此前的观测星空，只不过是心理预热而已。
只不过当时菲碧忽然觉得，沉迷于舞蹈的孝渊，应该比允儿更加适合欧美人的喜好。毕竟允儿那样的清纯玉女在世界娱乐圈里，其实是缺乏短期后劲的，在欧美这里，光是长相不够，而演技又需要时间和大量的作品来验证，这就使得孝渊这样身具跳跃性思维的精髓，同时又有优秀舞蹈能力的艺人，更容易获得关注。
当然，这一切是在宣传资源足够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而菲碧的目标，就是要做组合发展的幕后黑手，她既然要推动少女时代向着世界级迈进，理所当然的会在新的情况出现后，对原有计划进行调整，而一些问题在半年前的参考基础，跟现在是完全不同的。
菲碧到了第二组后，看到孝渊并未因为到新地方产生心理畏惧，还因为第二组三人脱线行为的刺激，对新鲜事物更加好奇，自然就让菲碧萌生了新的想法。
虽然菲碧现在还没有跟允儿接触，但是菲碧明白，允儿作为门面，一是需要拍摄电视剧，缺少时间；二是她记住允儿后，感受到允儿真实的内心让她明白，允儿本质上是内敛的，而在美国娱乐圈，一个内敛的艺人没有几年甚至十几年的连绵不断的作品，是很难获得大众认可的——就像美国人对亚洲人，尤其是中国人的含蓄感到无法理解一样。
所以天性跳脱，同时又外向型的孝渊就成了菲碧新的推广目标。
问题是，孝渊的跳脱也容易导致计划出现偏差，这里说的可不是拍摄节目时的拍摄计划，而是涵盖了多元素的一整套的推广计划。没有如允儿那样坚定不移的心力的人，其实是做不来的——换句话说，门面可不是光长得好看就能做好的。
所以菲碧也只是选择提高了针对孝渊的计划层面，丝毫并没有弃允儿于不顾的意思。
孝渊现在还有一个其他人不具备的优势，那就是她对于舞蹈的热情此时还是极其浓郁的。甚至可以说，有些投身于舞蹈艺术的感觉。
真正的艺术家在和别国的艺术家交流时，语言是不会成为障碍的，艺术是他们之间交流的最好方式。
而在这种交流进行的时候，光是有足够热诚同样是不够的，天赋才是更重要的。
菲碧对此有极其清醒的认识，这是现在的孝渊身上具备的最大优势，同时也是菲碧一辈子也不会得到的能力，也就因为感情过于投入而引起的创作**和激情。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那个问题，孝渊的跳脱性子，其实是不太符合商业推广的手段的，但是如果要孝渊改变这种性子，显然又会让孝渊丧失最有优势的一面。所以这其中的操作，菲碧临时想到的计划还真不多。那次天文台的拍摄，其实可以说是运气相当好的一个机会了，而幸运的是孝渊的跳脱本性，在拍摄的时候用在了正确的方向上，没有辜负菲碧的苦心。
至于说到最后，还促使孝渊被菲碧记住这件事，相对来说还真没有把孝渊的特质展示在正确的地方意义大。
菲碧现在同时考虑的事情不但孝渊的推广问题，还有就是如何真正地收服金斗锡，并通过他来控制和影响助理团队，对于菲碧来说，公司在临行前对助理团队的人事调整，简直就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如果不趁着这次助理团队缺少跟公司及时沟通的手段的情况下，彻底拿下助理团队，那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所以，当第二组车队按照预定计划，从外围穿过俄克拉荷马市以后，在肖尼附近一家早就预定好的大型汽车旅馆停了下来。
安置好后，三个姐姐自觉白天没拍什么镜头，虽然这一组的三人凑到一起越来越脱线，不过却也知道今天没拍什么镜头着实理亏，主动去找剧组拍摄了，而菲碧这次自然还是留在临时设立的监控中心，直到她看到了来自金斗锡的短信后才带着英格离开了监控室。
菲碧很纳闷，详细的计划都交代好了，金斗锡为什么还要说电影剧本有问题。而金斗锡这样私下汇报的习惯，也让在有阿斯特瑞亚辅助管理土卫九的菲碧，觉得十分缺乏效率。
英格不知道菲碧要去干什么，只是尽职地跟着菲碧，她知道菲碧不会对她以及整个土卫九隐瞒什么。她和很多员工一样，对菲碧有一种盲目的信任。
在土卫九里，很多事情虽然一开始大家都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不出意外最多两小时，想要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都能获得完整的情况描述。而菲碧从土卫九建设之初，就对她的员工展示了一种姿态，她这个领导人是向整个公司内部透明的姿态，这也是土卫九人爱戴并信任菲碧的一个重要因素。
而这套机制还给了菲碧一个额外的收获，那就是由于信息量太大，很多时候普通人就算能获得足够的信息，但是也来不及采取正确的应对，时间长了，土卫九这套在内部毫无机密的做法，反而给菲碧带来了更多人的信任和支持，因为也只有她才能在繁多的信息中快速理清脉络，并及时做出正确的应对。
这样说并不是指土卫九内部信息混乱，在阿斯特瑞亚投入使用之前，菲碧天天键盘不离手，其实就是在不断完善阿斯特瑞亚的信息筛选和管理机制。
土卫九人是亲眼看着菲碧如何把阿斯特瑞亚，这个旨在用于向他们全面敞开信息的软件完善起来的。
所以大家不但内心对开放信息的菲碧充满信任，同样也对阿斯特瑞亚充满了感情，认为它是见证他们与领导者菲碧达成约定的信物。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阿斯特瑞亚是被赋予了类似原始宗教里圣物的意义，或者说神与人之间的约定的意义。
如果某一天全世界都认为人工智能不该存在，到了土卫九这里，却绝对不会有人认为阿斯特瑞亚不该出现，而如果说有那么一个人会无情地关闭阿斯特瑞亚，那么就只有菲碧这个只遵循逻辑和理性的家伙了——毕竟不管憎恨还是喜爱，都不算无情。
别说是自己设计制造的阿斯特瑞亚和勒托，还有整个土卫九，菲碧对任何人都是没感情的，能让菲碧产生感情的只有太阳姐姐（但是从脑内化学信息的产生来看，菲碧也不敢确定那是不是感情）。
就好像目前的阿斯特瑞亚一样，虽然被很多人需要，给许多人的感觉也很不错，但是从根本上来说，它只遵从一个人的指令，那就是菲碧……菲碧跟她的造物唯一不同的是，她不是sunny制造的……嘿嘿，扯远了。
菲碧带着英格找到了金斗锡，刚才金斗锡其实也不是闲着的，他正在按照菲碧说的用对话的方式对一个助理进行笼络（这样就没有歧义了吧，晕死了！）。
金斗锡找菲碧的目的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在纠结的那个电影剧本，看到菲碧以后，金斗锡先是打发走了那个助理，然后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英格。在他看来，他和菲碧的实际关系不应该让太多人知道。
不过很快金斗锡也反应过来，自己一个男经纪人，单独把菲碧叫来确实不合适，更何况英格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大概是听不懂韩语的，因此便不再介怀，直截了当地说道：“菲碧……嗯？”
没错，金斗锡刚开口就顿住了，按照韩国的习惯，如果以两人的实际地位来说，他应该用尊称的，但是现在的环境又不是极其私密的环境，如果他这么做万一被哪个助理发现了就不好了。
菲碧则微微摇头道：“称呼之类的无所谓，电影剧本怎么了？”
金斗锡心中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剧本翻开来，指着其中几处划线的地方说道：“这几个地方对于高句丽的描写，好像很容易激发韩国国内的舆论。”
金斗锡说得很笼统，但是他敢肯定，菲碧能够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毕竟从这个剧本来看，菲碧好像是故意这么写的，对于高句丽的知识，菲碧就算只有韩国小学的毕业证，但是也应该知道现在学界的主流理论。
没错，关键问题不是在于高句丽，而是剧本提到的高句丽，是真正的发源于长白山的那个高句丽，而不是后来结束了三韩大乱斗，由半岛最南方的王氏后来建立的高丽，这显然是不符合韩国目前国内的学术，嗯，所谓的学术界的所谓主流思想的。
金斗锡虽然被菲碧交代了不少事情，也知道菲碧拍摄这个电影，写这个剧本，又把泰妍的名字烙印在电影中的真正目的，那就是向国际市场，主要是中国和日本市场表明，少女时代跟一般的韩国人是不太一样的，她们是知道并尊重真正的历史，并且愿意在这个历史框架下，同各国人民，嗯，各国艺人一起玩的。
最妙的是，菲碧的表现方式其实是有些隐晦的，只要韩国国内没人揪着不放，很容易就把韩国人糊弄过去，而金斗锡担心的也是这一点。
第四百一十三章 “耐心”
菲碧明白金斗锡与柱英那种撒满公司练习生体系出身的经纪人是不一样的。
金英敏和李秀满的斗争也不是说完全没有优势，他主张委以重任的这些学历最低是大学的招聘来的员工，虽然不同于李秀满那一系出身于公司练习生体系那些经纪人，因为有共同的经历而更加团结。但是从个人能力和个人思维角度来说，他们国际化的视野，和逻辑思维能力更强一点。因此对菲碧来说，他们也是执行许多计划的不二人选，这也是最开始菲碧准备削弱柱英权威的真正原因——他代表的一些人，也有些阻碍少女时代的发展，所以菲碧必须打压他们。
当然，这件事也不能一概而论，柱英那一系人也有对菲碧的计划有利的地方，此前过不少，之后也会继续这样，反正菲碧为了推广少女时代，是必然的要在两派之间来回摆动的。
如果有人问，干嘛这么麻烦，把撒满公司整个买下来不就得了？
从菲碧的角度来说，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菲碧只对推广少女时代有兴趣，而其他艺人、其他组合关她什么事呢？如果有人阻碍了她发展少女时代的计划，菲碧不介意给任何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但是，如果菲碧那么做，姐姐们，尤其是太阳姐姐那一关是过不去的，所以菲碧只能这么憋屈地在两派之间摇摆，可以说，金斗锡的投诚简直令她欣喜若狂——如果她有感觉的话。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她真的把整个公司都买了下来，原先那些组成公司的人，尤其是股东们，难道就不会拿着闲钱另外再弄一个经纪公司？毕竟，公司的势力是要靠人来支撑的。
因此菲碧虽然觉得金斗锡动不动就有顾虑的做法有些缺乏效率，不过至少这是人家全面思考后才产生个顾虑，为了彻底收服这个助理团队的大总管，菲碧便耐心地解释起来：“你知道我在kbs的那个广播节目，其实和现场连线时有许多事情没有播出来。在中国，厌韩的思潮已经越来越严重了，准确的说，这几年韩国社会上的一些想法，一直都是在刺激中国人。至于产生这种想法的原因，我也解释一次，而且只说一次。北方的思想宣传在相对自由一些的南方民间相当有市场，所以逼得南方不得不在一些问题上在进行类似的思想引导。这你能理解吗？”
金斗锡对于菲碧说的是什么自然很明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韩国社会一片歌舞升平，其实，社会底层之间确实是有一些暗流在涌动的，其中曾经破获的一个间谍案让，许多人思极极恐，北方的一个间谍网络居然隐藏在小学教师的队伍里……
菲碧又道：“但是思想引导为了达到目的很容易失控，很容易出现断章取义，甚至都是彻底的谎言。与此同时，为了不给民间自由寻找真像，用严谨的逻辑思维去寻求答案的时间，不管南方还是北方都选择了制造更大的谎言来吸引目光。这就有个问题，自从1980年开始，逐渐开始去汉字化的韩国，该如何面对新一代人对于史料全部都是由汉字进行记载的疑问。要么公布真像，结果自然是让全部民众丧失心气，转投另一方；又或者，选择成本最小的方式，把那些东西变成韩国的，大家就可以继续下去了，其实北方和南方都在做这件事。这是一个相当复杂的机制，从某种程度上说，跟黑暗时代罗马教廷统治的核心思想类似，一切都是上帝创造的，一切都是上帝安排的，在今天的韩国就改成了是是经过考证是韩国创造的。”
金斗锡虽然也受到了不少韩国教育的影响，但是作为一个经济系的毕业生，其独立思考的能力还是相当强的，不过他虽然有一定程度上的国际化视野，但是却从来没有考虑为什么会这样，再加上韩国主流言论不允许对此有质疑，自然平时就只能埋头于个人事业。
菲碧说的那些又不是毫无根据，其实只要在韩国以外的地方，真实的资料都很容易查到，金斗锡不认为菲碧有欺骗自己的必要。而他逻辑思维能力又不是只有学识高深的大学生才会具有的思维模式，再加上菲碧一开始说的出发点，就是少女时代想要有一个什么样的标签的问题，这让他的理智很快就得出了正确的答案。
只不过同样是理智思考，金斗锡不认为自己的担心有问题问题，还是说道：“好吧，先不谈那些对历史认知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部片子里高句丽的问题被人提出来，少女时代在韩国面临的压力恐怕不是一般的大？”
菲碧点点头表示她考虑到了，说道：“所以我才把高句丽描写的那么少，甚至最后的战斗都是在跟乌恒人打，这方面你放心，其实这部片子主要会引起讨论的地方就是女权与反战。最重要的是整部片子是以符合逻辑的方式去编写剧本的，可以预期的是，这部片子在西方同样会有很不错的表现。而西方的观众如果看得深一些，就会发现片中情节映射的是美国政治形势，而东方观众则会纠结于赵云的传统形象被颠覆这件事上。我想在我设置了这三重保险的情况下，大众是很难注意到高句丽的问题的。”
金斗锡一呆，然后想了想，三重保险？又想了想，还是没想明白，问道：“第一重是映射美国政治，和对赵云传统形象的颠覆？”
菲碧摇头道：“不，是影片以严整的逻辑关系演绎故事，在加上特效会在美国这边制作，这会让影片西方市场也容易被人接受，这样而韩国国内就会对这件事感到兴奋，毕竟我现在是一个韩国组合的成员。而到时候我们只要选择在韩国晚两周上映，很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社会和观众的观影方向会遵照此前东方和西方的观影方向去解读电影，自然不会太过注意高句丽的问题。”
金斗锡又是一呆，他发现好像就连公司里那些从事娱乐业很多年的前辈，也没有菲碧这样在电影出来之前就把观众和社会的观影心理给限定好了的，不过为什么听上去，感觉菲碧说的很有道理呢？
菲碧见金斗锡还是半信半疑的，便再次耐心解释起来：“第二重才是西方认为映射美国政界，东方纠结于对赵云形象的颠覆，而随着两方面观点的争论，就会进入下一个层面。”
金斗锡的嘴巴都张大了，他还真没从剧本里看出这些，不过现在想想，好像确实有些像啊……
菲碧不理他，继续说道：“第三重，就是某些人会解读出女权主义思想，而另外一些人，则会解读出反战思想，反正不管怎么说，在东西方主流舆论和思想的影响下，些微的针对高句丽的质疑，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而且，难道说我们就没有舆论资源了？”
金斗锡着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他看来，菲碧的企划绝对有实现的可能，而且确实如菲碧所说，如果影片真的在东西方市场打开局面，甚至再拿一两个奖项，韩国国内肯定不会有人敢质疑的，毕竟菲碧这是在“为国争光”啊……
金斗锡忽然有些明悟，问道：“菲碧，我有个问题，你是不是对韩国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菲碧沉默地盯着金斗锡看了一会，看得金斗锡禁不住正襟危坐起来，然后才说道：“前些日子董事会里一些董事的做法，我不是没有听说，所以我不能容忍把少女时代跟公司乃至国家的价值观彻底捆绑到一起的行为。”
菲碧虽然说的有些省略，但是金斗锡却一下子明白了菲碧的意思，虽然他是中层，很多事情并不知道，但是随着一些股东陆陆续续地退出公司，而退出公司后又开始被新总统清算，他们这些中层不是没有私下里讨论过，而那次灭灯时间之后，媒体风向的转变和牛肉风波的后续，不能不让有独立思维能力的人想到某种可能。
所以金斗锡不得不无奈的承认，菲碧的做法恐怕是有道理的，只不过，如果现在就摆出来不符合主流观念的价值观，真的符合少女时代的利益吗？金斗锡其实和金英敏一样，是个有职业素养的商人，他们考虑问题的方式，自然是专注于解决触目可及的问题。
菲碧自然不知道金斗锡在想什么，不过通过情绪判断能感受到他的忧虑，顿时心中暗叹“果然不如土卫九的员工可靠”。不过菲碧也知道，金斗锡是最近才投诚的，跟土卫九员工的思想基础不一样，所以还有待改造。
因此菲碧说道：“斗锡哥，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是对某些问题有顾虑。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去想，是要韩国市场，还是要中国和欧美市场，你觉得这次团综，真正指向的观众是谁？韩国市场的？还是欧美市场的？”
金斗锡心中一凛，想了想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其实说起来，娱乐策划还真不是我擅长的，我真不知道该不该顺着你做这件事。不过你也是少女时代的一员，自然不会把组合推入险境，所以我相信你。”
虽然金斗锡嘴上说的漂亮，其实这是典型的商业人士推卸责任的口吻。
菲碧听到后并没有太多想法，毕竟她早就知道，在对少女时代的感情方面，金斗锡这些职业经理人出身的经纪人，是不如练习生体系出身的经纪人的，而金斗锡的话只不过再次证实了菲碧的推理而已。
所以，菲碧必须彻底掌握金斗锡，同时侧面影响助理团队里的其他人，她的太阳姐姐，还有组合的姐姐们，绝对不能被庸人，或者商人控制在手上。
金斗锡话一出口，心中也警醒起来，他刚才是彻底忘了，菲碧可是令人惊叹的庞大的土卫九的创始人和领导者，而且菲碧的记忆力有多恐怖，大家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商业学院里教授的谈话技巧和方式，在能写出以逻辑为骨架的电影剧本，甚至还针对观影心理进行操纵的菲碧面前，自己这不是自找没趣吗……看来，这个新老大果然不好糊弄啊，而且，最重的是，她居然一点都不发火，全当没听见，这才是最可怕的……
因此金斗锡赶紧转移话题道：“既然这样，我会尽快安排把合约签下来。如果是给那几个有演员志向的成员签剧本，公司确实会仔细审查，你和泰妍则不太一样，只要不是太颠覆形象的，都没有问题，而且如果单说形象方面，不管是泰妍还是你的，我觉得都很不错，所以很快就能办好。你觉得呢？”
菲碧对于金斗锡的情绪变化了如指掌，不过只是露出微笑点点头，道：“那就好，对了第三组那边的助理整合的怎么样了？”
金斗锡心中明白，菲碧这是暂且放过自己了吧？因此接下来报道：……
金斗锡一边汇报，一边偷看菲碧的神色，结果这才发现，菲碧这样脸上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无表情，一种是微笑的表情的新老大，其实是最难伺候的，最重要的是她还什么事都明白，没法糊弄，这让金斗锡不知不觉地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
菲碧听完金斗锡的汇报，点点头露出笑容，又一边站起一边伸手从英格手上接过一份文件，递给了金斗锡并说道：“那好吧，斗锡哥，别忘了把孝渊姐协助发现新的柯伊伯带小行星的事传回韩国，公司那边我不管，但是你目前掌握的宣传渠道，要按照这份企划进行宣传，我先走了。”
金斗锡顿时再次讶异起来，自己是临时想要找菲碧的，而新老大菲碧，居然还是带着新企划来的，难道说，新老大刚才说了那么多，是因为自己多此一举，让她不耐烦了？
不对！
新老大她应该能看到，我金斗锡很为她着想才对！而且菲碧什么时候对成员以外的人这么耐心过……
一定是这样，没错的……肯定是这样的……
第四百一十四章 稳定
菲碧带着英格从金斗锡那边离开后，英格在路上忽然说道：“殿下，我不太喜欢那个韩国人。”
“哦？为什么这么说？”。
“你给他安排了直升机以后，他在第三组的那边，有些，嗯，很夸张的表现。”英格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想了一下又道，“殿下你知道的，我们土卫九的人，而且很多人也担任了高级职务。很多黑星都明白，尽管分工不同，但是大家的地位都没有差别，我们也很喜欢土卫九的这种氛围。虽然很多人也没有做过直升飞机，但是却不会像他那样给人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跟着第三组的黑星感觉他有些太夸张了，最可笑的是，那些韩国人却感觉理所应当。”英格小心地措着辞，毕竟大家都知道，菲碧对她所在的韩国组合很有感情。
菲碧感受到英格小心翼翼的情绪，顿时露出微笑道：“关于这个，从根本上讲，东西方思想底蕴其实是有差别的，所以东方人普遍认为的上位者，与西方人普遍认为的上位者自然也是不太一样的。很多东方的上位者到了西方，会给人以暴发户的感觉，而西方的上位者则有追求平民化的倾向，到了东方就会让东方人觉得有些乡村的感觉。就像西方认为乡村俱乐部是富裕阶层才有资格参与的，而在东方，乡村在大部分时候都给人一种落后和原始的感觉。这样去全方位的考量，才是土卫九一直以来的精神，对不对？”
英格看着面朝自己，脸上挂着微笑的菲碧的脸，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面色微红同时又慌乱地点点头道：“殿下，是我们不对，你一直都在指引我们如何去正确地对待不同的思想，是我们自己欠考虑了，对不起。”
菲碧再次笑道：“你知道的，我把土卫九放在德国的最主要原因，其实就是因为德国人很多时候愿意去进行全方位的思考，这一点到其他地方的人，却很难做到，所以能和你们共同建设土卫九，同样也是我的幸运。”
英格再次激动地点点头，菲碧心中暗自吐槽，土卫九在呢么这么快就一代不如一代了，早先芭芭拉那样心智坚定一些的人怎么越来越少了，不过还是怕英格激动过度哭出来，微微甩头并说道：“走吧，还有不少事情要做呢。”
菲碧忘了一件事，狂热的思想是需要氛围的，其实不是英格不如以前加入的人，而是因为现在土卫九的信息共享模式，随着土卫九黑星成员的增加，对于菲碧的崇拜越来越盲目了，当然，说盲目也不尽然，毕竟菲碧一直都做的很好，不过也正是以为菲碧的一贯正确性，使得员工们越来越趋向于把她神化，可以说，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菲碧还是会被人推上神坛的，就像上个世纪十年代末期的那个奥地利落魄画家一样……
越是遵循严禁逻辑思维的人，越容易在集体的影响下产生这样的狂热，可以说，这是一个相当有意思社会学现象。
菲碧一边走一边感受着英格的情绪，待她冷静下来后，菲碧便问道：“对了，跟那个做网络教学的萨尔曼联系的如何了？”
英格又有些激动起来，不还是首先汇报道：“殿下，他还是不接受我们的投资，他大概是把我们当成那些风险投资公司了。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注意到他的，这个人确实令人尊敬，公司里也有不少人想要和他一起去做免费教育，不过有个在底特律的黑星提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殿下所说的我们对知识的认知跟当前教育对知识的认知有不太一样的地方，所以大家最后觉得还是按照殿下说的，对他进行无偿投资就行了。”
菲碧点点头道：“嗯，从土卫九建立以来，我们一直都遵循的是用全方位的视野去看待事情的方式，所以我们在非洲的慈善事业也是我们自己亲自去做，没有假手于慈善机构，这次有些不太一样，毕竟不算是真正的慈善，而是对于一种理念的赞同和支持。所以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们没法亲身参与进去，毕竟，我们走的道路，跟他们是不太一样的。”
英格点点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殿下，我们总是像笨蛋一样做出错误的选择，你就不能一开始就告诉我们这些嘛~”
菲碧则摇头道：“我可不想代替大家去思考，土卫九的人可以说自己想不明白，却不可以说没有机会去想，那样土卫九恐怕真成了外界某些人说的集.权化的新纳.粹主义盛行的企业了。”
英格点点头，她知道菲碧说的是她亲身经历的事情，是德国的联邦情报部门私底下招募她的时候说的，这让她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因为谁都知道，纳粹思想控制之下的人，其实每一个都是奴隶，而在土卫九则不一样，所有人都是自由的，甚至连工作与否都可以有选择。这也是她和一些同样私底下被联邦情报部门联系的土卫九人，第一时间选择了向公司汇报这件事的原因。
谁知道呢……反正黑星的员工，着实是土卫九和菲碧的死忠，甚至于此前菲碧下令清除那些打算进入土卫九员工所在的社区的毒贩时，所有人都认为菲碧早就该下这个决定了——没错，菲碧甚至连下达清除命令的时候，都没有对黑星级别的员工隐瞒……
英格深有感触地点了点头，从维也纳音乐学院毕业回到德国东部的她，受到环境的影响也曾参加过新纳粹组织的音乐会和集会，还参加过旨在反对土耳其移民的游行，但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崇尚暴力的人。其实，参加新纳粹组织的人中，确实有一小部分人是想要通过努力来改变新纳粹组织的一些行为的，这样的人只占总人数的百分之二，这也是她会被德国联邦情报部门注意到的原因。
在新纳粹组织里的见闻都让她感到无可奈何，所以当土卫九刚刚出现的时候，她还以为遇到了一个更加激进的新纳粹组织，因此加入以后，她对土卫九是相当怀疑的，不过，随着土卫九在菲碧的带领下，不断显露出完全有别于新纳粹组织的包容思想后，英格就很快就转变到对菲碧相当崇拜，在她看来，菲碧凭一己之力，挽救了很多人……
所以，英格属于第二批次的黑星成员，这里说的批次，可以理解为生产日期……而第二批的黑星成员，普遍对菲碧更加崇拜。
但是从逻辑上看，菲碧为土卫九员工所灌输的，“应该更加全面地思考，而不是像新纳粹主义那么狭隘”，跟新纳粹主义的狭隘思想没什么两样，注意，这是从纯粹的逻辑角度去考虑菲碧对员工的思想影响，并不是员工们用这种方式去思考有什么不好。而从这一点上来说，菲碧的做法其实比新纳粹思想还要“可恶”，她让员工们认识到世界确实很大，以前的狭隘毫无益处，问题是，我们面对繁多的信息时，该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
这个时候，能够迅速做出正确选择的菲碧，自然就成了大家的领头人，所以纯粹从逻辑的角度分析，菲碧的做法并不新奇，也不光明磊落，她的做法跟历史上的许多政治家、政客的做法没什么两样……（好了，土卫九人崇拜菲碧这件事的合理性问题，这次应该算是交代清楚了）
英格这个时候忽然说道：“对了殿下，上次你让底特律分公司跟密西根州州立环保部门进行的合作项目，已经有内部消息了，不过密歇根州政府可能是对这个项目有一些经济方面的新设想，所以又想跟底特律那边再次谈判，底特律分公司觉得这件事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全盘计划，所以准备掏出密歇根州的底线再形成正式报告。”
“你说的是对海象鱼进行基因操作的那个项目？”
英格点点头道：“嗯，封闭环境的实验结果来看，经过基因修饰操作的海象鱼对抑制亚洲鲤鱼的泛滥有很好的效果，不过你也知道，一开始合作的目的是维护密西西比河乃至整个五大淡水湖的生态平衡，所以对海象鱼的数量和繁殖都有制定了严格的控制机制。但而密歇根州政府在看到试验成功后，便想要加大海象鱼的数量，放开对这个新品种海象鱼的繁殖控制，毕竟海象鱼相对来说对人的危害还是很小的，还能给经济带来新的增长点，此前合作的环保部门的态度也发生了转变，他们一连出了好几个设想型报告，说这种经过基因调整的海象鱼对密歇根乃至整个北美水体的生态平衡都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新经济增长点？”菲碧摇摇头道：“这背后肯定有大公司的影子，谈判的底线参考作用不大，州政府的说辞肯定是说会带来多少社会效益，多少就业岗位，然后招标引进渔业公司什么的。”
英格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你给底特律那边传个话，就说跟州政府的谈判，可以尽快了解，我的底线有两个，一个是基因操作的技术是绝对机密，只能在底特律做，不能搬到密歇根；二是告诉州政府，我们可以开办一家科研和生态公益机构，负责维护新品种的海象鱼的繁殖并保持其在水体中的数量，而盈利，或者说资金来源方式是从所有从事海象鱼相关事业的企业的盈利中抽取百分之五的收益作为发展基金，而为了保证佣金可以及时到账，所有相关产业的公司必须在进入行业的时候，交出公司股份中的百分之十作为担保抵押，至于管理这部分股份的机构怎么构建嘛，让州政府和别人去谈就行了。”
英格不是学经济的，自然不太懂菲碧这么绕到底是为什么，但至少她能感觉到，这样做土卫九最后就干坐着收钱就好了，麻烦事全是别人的。
菲碧自然跟平时一样，对土卫九的员工不会隐瞒自己的想法，解释了起来：“你知道的，我们的基因操作技术跟外面的不一样，所以成本很低，而外面的人想法各异，如果仅仅是拿来赚钱到还好说，要是用于做有危害的事情怎么办？我不放心，你们恐怕也不会放心，所以技术层面我们必须把土卫九和外界隔绝开来，英格，别小看土卫九的技术，我们真正的技术实力放到外面会是会引起所有人窥伺的。而从资本规模来说我们土卫九还十分弱小，随着我们的发展，我们的业务范围逐渐从军事领域和大型项目向民用领域扩展，这就自然会让土卫九逐渐地走向前台，各种资本自然也会注意到，土卫九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裁企业，这放在美国是不行的，最少也要满足他们想要跟着我们赚钱的目的，所以托管股份的机构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是放到资本市场，就会形成一种新的资产产品，，资本会去主动应合这种模式，甚至产生许多新的玩法，而土卫九，自然就会暂时被人遗忘了。”
英格听懂了一半，不过她知道，听菲碧的没错，而且菲碧的又继续道：“这还仅仅是经济的层面，别忘了我以前说过，土卫九要走的路，可不是简简单单地成为一家赚钱的公司，否则你们也不会这么信任我，对不对？”
英格满足地笑着点了点头，她就知道菲碧从一开始目的就不是为了钱，这也是土卫九所有人愿意跟着菲碧的原因。
只听菲碧又道：“不说别的，单说股份托管方面，州政府肯定会发现这是他们加大对经济掌控的一个良机，而我们看起来什么都不做，只做这种经济模式的源头，肯定会让州政府主动站在我们一边，这样我们其实就已经处于一个非常有利的位置了，密歇根的传统经济力量不是我们可以简单地涉足的，但是有了州政府有意无意的帮助，我们就可以复制在底特律那边的成功，这是其一。第二，成为行业源头，并且看起来还是没有利益纠葛的源头，会使是我们的地位变得十分超然，整个体系内的人，除了对我们充满敬意以外，还有就是会尊重我们发出的声音，如果我们说某些事情不能那么做，许多人都会觉得我们有道理，不管那件事到底能不能那么做，他们都会如此选择，而土卫九不管是在德国，还是在波士顿，不管是在底特律还是在美国其他地方，甚至东非，我们秉承的一个行事原则就是，要做到一个超然的地位，除了某些行事不顾后果的人以外，大多数人都不会把我们当成敌人，而是在心理上认为我们是可靠的。我们弄不好还会成为一个类似仲裁者的角色，州政府都会不由自主地采纳我们的意见。我们对有些事情甚至都不必插手，只要下面的员工多多少少透露一些想法，就可以影响许多事情。”
英格眼神火热地盯着菲碧，情绪果然又变得很激动，她实在搞不清楚，菲碧这个才十七岁的小女孩，怎么就这么聪明，这么厉害呢！？不过，不要紧，殿下她是我们土卫九的领袖，我们是她的追随者，有殿下带领着我们，我们什么也不用担心！殿下她永远都会做出最符合大家利益的选择，这也是她是殿下，而其他人永远也不会成为殿下的原因，天赋皇权，有的时候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前面说过，英格是在维也纳学的音乐，所以她的思想里，还是有一些由于古典音乐而传播开来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思想的，而文艺复兴，说白了就是欧洲摆脱罗马天主教会对世俗的控制，改为遵从地上权利，也就是世俗王权的一个过程。
而菲碧则在感受到英格再次激动起来的情绪后，再次觉得有些无可奈何，她觉得，人太容易向极端的方向发展了，从这一点上讲，远没有她制造的两个程序来的稳定……
第四百一十五章 演员
（本书中唯一的一次复制拷贝，是以前对黄瓜的营养成分的描述那一部分，来源是百度百科，除此之外没有对任何文字进行过复制和粘贴，全部都是我自己所思所想所写。至于资料的版权问题，我不知道我自己把网上纷乱繁多的资料收集整理再归纳以后版权到底算谁的，所以没有提到过。而所有情节素材都是我自己想的，没有借鉴和抄袭任何人的作品，也没有向任何经典致敬过。今天之所以说这个，是希望看书的人不要觉得我没有认真写，总是在复制粘贴，或者借着时下流行的影视作品的思路去设计情节，换句话说，你可以认为我的想法不对，但请不要认为我在糊弄大家。另外，拍摄三国衍生题材电影的情节是我两年前就想到的，甚至还自我感觉良好地写了故事梗概，跟允儿现在参演的剧集没有任何关系。现在每天还有二十来个点击，其中有多少是外站来复制的我不知道。不过哪怕只有一个点击，我也十分感激了，毕竟这说明我为了这本书所做的努力，至少打动了一个人，哪怕他是外站来复制的，我也同样做如此想。）
众所周知，现代的影视拍摄过程中的权利金字塔，最上层的一部分是制片人、导演以及剪辑师，仅次于他们的则是编剧、演员导演、执行制片人。
他们是一部影视作品拍摄团队中的顶层建筑，而在这个顶层里，剪辑师和演员导演则是真正对一个演员的身份、地位乃至职业生涯有至关重要影响的人物。
演员导演是偏向表现派和方法派演员的，他们负责对演员说明需要的情绪、如何理解剧本、应该怎么表演，同时帮助导演、编剧与演员沟通的导演，担任这个职务的人或许对真正调动拍摄团队方面的能力不够，但是对于剧本的理解、对于导演分镜稿中情绪的理解，往往是拍摄团队里最深刻的。
而剪辑师对演员来说更加重要，毕竟影片需要通过他们的精心修饰，而这个修剪、装饰和重组素材的过程，选用哪一个拍摄素材，对一个演员的影响来说是相当大的。
很多演员看自己拍摄的影片时，自己也觉得奇怪，回家后躺在床上仔细一想才发现，原来有些镜头甚至是拍摄时，导演本人认为过不了的那一条，但是却被剪辑师采用了才有影片中的效果。
甚至很多时候，某个镜头所谓的拍摄了好几条，好几十条才过，并不是说演员演的不好，而是导演为了呈现必要的情绪效果，自己也拿不准到底该要演员怎么去表现，干脆就多拍一些，回头剪辑的时候再说……而对镜头前的演员，拍够了就对他（她）笑一笑，稍微称赞一下就可以糊弄过去了，甚至连觉得抱歉都不用，毕竟导演的作品是电影，不是演员。
所以，影视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允许演员进剪辑工作室，当然，随着一些演员成为大牌，或者有很深的资方背景，拍摄团队的规矩早就被破坏的千疮百孔了，甚至有时候公众觉得两个演员怎么莫名其妙就关系变得不好了，其中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影片剪辑的关系。
在影视界，想要搞掉一个演员，其实并不一定需要媒体、大众什么的，只需要在剪辑过程中插一脚就够了，这才是对付一个演员的真正武器。
有了以上认知，就能明白影视导演与舞台剧导演的不同，而由于他们的不同，使得对影视演员跟舞台剧演员的要求也有了不同。
所以，就出现了演技三大派系，方法、表现和体验。
体验派可以说是对一个演员的最基本要求，而本色演出，其实也是算在这个派系内的，这也是很多业余演员无论怎样表现，都不会被人重视的原因，因为很多时候导演需要的不是你演的像，而是要你演的出所有他需要的东西。
体验派的演员大多没法担任配角，因为很多时候影片中需要提供多种情绪时，是需要配角来进行的，毕竟他们存在的逻辑，就是为了衬托故事和主演，所以他们身上的某些变化，不必考虑连贯性和逻辑性。
不过，一个有个性的体验派演员，很可能成为主角，至于原因，客观的说，是他们的表演最容易打动观众……
绝大多数偶像艺人参与的影片被认为没有演技的原因也是因为他们还处于体验派的初级阶段，既没有丰富的阅历和感悟，也没有足够的经验沉淀，他们只能饰演他们知道的，或者别人已经示范出来的角色，而且是凭着感觉想当然地演。对于导演来说，他们甚至还没有群众演员的演技好，他们没法提供导演所需要的多样性表现。
而相反的，编剧却会按照塑造角色的感觉去寻找体验派演员，这也是经常导致编剧和导演因为某个角色而争吵的真正原因，毕竟，编剧创作角色时，很容易按照某个具体的形象去写，这自然就是偶像艺人和广大体验派演员、或者网络民选的机会了。
编剧的权利大一些，体验派占表演风格较重的演员就会更有机会一些，导演的权利大一些，则是表现派的演员机会更多一些。
所以，表现派演员大多在影视学院就读过就不难理解了。
说白了表现派演员的工作原理与流水线上的工人没什么两样，一道工序只需要你干一件特定的事。而演员导演和他们交流的时候，也更容易让他们理解，具体的要求，甚至大多数时候，导演会在他们这些演员的拍摄时，多拍摄一些镜头，也只有他们才能够提供给导演和剪辑师足够的镜头素材。
但是，表现派也并不是真的如流水线上的工人那么简单的，比如，为了演一个胖子的角色，表现派的演员必定会让自己增肥，而如果演一个瘦子，那么演员肯定会宁肯饿死也不吃饭……甚至许多表现派的演员还会为了角色会做一些非常极端的事，比如，成龙……
好莱坞对表现派的演员认可度是最高的，这也是为什么成龙都在好莱坞混的风生水起了，周润发当年却没有获得认可的原因，所以说，美国人，或者说好莱坞对华裔动作演员的认可，其实都是建立在那些早先为了拍戏不惜摔进医院，甚至殒命的动作演员的基础上的。
而方法派则是每一个演员都想达到的水准，方法派其实说白了，跟泰妍塑造第二人格的过程有些类似，只不过，这个第二人格，是在主人格完全控制之下被制造出来，并可以按照主人格的要求，对人格中的某些方面相对加强和削弱。
可以说，能达真正做到方法派的演员其实相当少，但是绝对都是伟大的演员。而这样的演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完全不会被所扮演的角色所影响。
说了这么多，大家该明白了，从某种角度上说，菲碧就是一个方法派的。而在少女时代里，最符合方法派要求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泰妍，一个是俞利。
泰妍的ost充满了感情，被人誉为ost女王，那么她为什么唱歌就这么有感情呢？
因为她在唱歌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用方法派的模式去塑造一个演唱者，真正的她则站在这个演唱者身后去控制这个演唱者完美提表现需要的情感，这是天赋，也是她一直以来，说话办事都会设身处地的去为别人着想的回报。
勤勉，并不是说每天练习多久就算勤勉的，真正的勤勉，是像泰妍这样，无时无刻都在为以后的演唱生涯进行锻炼。当然，她自己可能不知道设身处地为别人着想也是一种锻炼，积累压力逼得潜意识不得不塑造另一个自我也是一种锻炼，所以这也是她的天赋。
而俞利和泰妍有些类似，只不过她采用了一种自我催眠的方式来环节压力，反倒是浪费了一些天赋，当然，这其实并不是坏事。
而菲碧从何东勋那里学来的表演心理学，其实就是以心理学知识为基础，去运作演技，偏向方法派的一种方式。这其实也是何东勋的母亲，在韩国演员心中地位相当高的一个重要原因。
菲碧准备拍摄的三国电影选用泰妍做主演，除了之前考虑的那些因素以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第一次记住泰妍的时候，菲碧就明白泰妍在表演方面是有巨大潜力的，至少按照对表演派别的划分，菲碧知道泰妍肯定是最容易步入方法派的一个。
可惜的是，是杰西卡学了何东勋自创的表演心理学后这么久，一直没有让菲碧看到什么效果，菲碧一开始还以为，杰西卡会比泰妍容易步入方法派的殿堂呢……
至于太阳姐姐，菲碧发现她好像越来越喜欢类似导演或者制作人的工作了，所以，菲碧打算在按照传统方式去拍摄这部三国电影时，一个姐姐都不拉地都带进剧组，至少可以让她们亲身参与到一部电影的拍摄和后期制作里，让她们从全局的角度去看待一部影片的制作过程，这对所有人的成长都是很有好处的，尤其是太阳姐姐。
其实说起来，撒满公司在最开始对菲碧训练的时候，就发现菲碧的演技除了在某些时候情绪表现力不够以外，简直完美无缺，原因其实和刚才说的一样，菲碧属于方法派中的方法派，如果她想，她是可以完全模拟任何一种心理状态的，毕竟人看不到别人的心理状态，只能通过别人的表情、动作、眼神来侧面判断，可以控制全身所有肌肉和细胞按照她的意图去运动的菲碧，想要通过这些去迷惑别人自然易如反掌。
而从何东勋那里得到的表演心理学，又加强了菲碧的这种欺骗或者说表演能力，菲碧当时对于何东勋悍然出手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发现了这种心理学应用在公共知识资源里是没有的，她只能通过近似于抢的方式从何东勋那里得到。
当然，把这些心理学应用分享给姐姐们，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借口，虽然杰西卡现在还没有显露出这种影响演技的未公开知识的强大之处，但是至少已经多次在电视节目上实际运用过的菲碧，自然知道这对少女时代的整体竞争力是相当有帮助的。
只是现在姐姐们还不觉得这种表演心理学应用有多么强大，只有杰西卡当做好玩学习了一些。
菲碧对于人选择的多样性接受能力很强，自然不会强迫姐姐们去学，当然，如果那一天姐姐们需要，她自然会倾囊相授。
前些日子在韩国的时候，允儿曾经就演技的事情和菲碧进行过不太深刻的讨论，菲碧知道允儿正处于体验派演员表演生涯中，褪去本色这个重要的阶段，自然不会用额外的东西来干扰这个过程，所以当时只是告诉允儿说以后有机会可以把从何东勋那里学到的教给她。
允儿自己其实对自己目前的状态还没有真正的认识，所以私下里还是跟杰西卡讨论过一些，不过幸运的是，她的为了拍摄电视剧，时间并不多，而杰西卡又不是个好老师（会学不会教），自然对允儿的影响不大。
至于其他人，比方说秀英，菲碧知道她在日本期间因为日本演艺圈的对表现派的推崇，对体验派着实不感冒，所以菲碧明白这个姐姐之后无论如何都会去学院正经地学习的，而且秀英其实是跟sunny有些类似，不但知道自己以后的目标，也知道该如何向这个目标前进。
当然，并不是所有姐姐都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目标前进的，最明显的就是菲碧一推再推的孝渊了，其实这也不怪孝渊，毕竟街舞不像芭蕾舞，并没有被学院派普遍认可，她又如何去思考未来。
而菲碧，自然就要利用几个姐姐还在“迷糊”的机会，去为她们“设计”未来了。而这些“设计”都在菲碧完美的演技下掩盖了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平实，合情，合理……
在为少女时代助推这件事上，菲碧其实是编剧，是导演，是剪辑师，也是演员。
而旨在为组合进入中国市场铺路的这部电影，只不过是菲碧以逻辑思维为基础，以心理学知识对情绪和观念的引导模式作为骨架，融合综合各种知识、历史记载和社会分析结果而产生的，它的成功在拍摄之前就已经注定了，而此时菲碧面临的最后一个问题就是，片中的演员们，该如何选择。
第四百一十六章 情报/引子
又是一天的旅程，由于后勤准备相当充分，所以就算在移动的时候，剧组同样有简单一些的监控车可以用。
这就使得已经休息好了的孝渊可以正常拍摄了，虽然相对来说拍摄沿途风光和三人在车上聊天好像没什么意思，但是前面说过了，剪辑可以让影视作品脱胎换骨，自然素材的准备就必不可少了。
不过这样一来，菲碧就没法跟姐姐们坐同一辆车了，毕竟团综的明线主题是姐姐们到波士顿去找她。不过菲碧也没有选择进监控车，而是和英格上了一辆土卫九的安保车。
菲碧上车后，就开始在电脑上不停地输入着什么，而车上的安保小组和英格，自然都不会去打扰菲碧。她们都听说过此前菲碧为了完善阿斯特瑞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电脑不离手的在工作着——没错，菲碧又在进行编程了。
菲碧一直都知道，太阳姐姐虽然一直都在对未来的期许进行微调，但是对于未来的规划，她是所有姐姐里最明确和坚定的一个。菲碧不知道太阳姐姐是不是很享受这个一步一个脚印迈向成功的过程，但是她知道太阳姐姐因为每天的点滴所得，那种像是光的感觉越来越温暖，和令她感到安全了……
所以菲碧也越来越有干劲，什么美洲欧洲中国中东，她都要把少女时代推进去，只有那样的位置，才能让太阳姐姐拥有更大的舞台，有更多的成长空间，以及，带给她更温暖和更加安全的感觉。
菲碧同时也知道，她的动机太自私了，如果太阳姐姐知道真像，还会不会如现在一样对待自己，菲碧从来都不敢去推理。没错，菲碧确实害怕，这是一种源自逻辑上的恐惧，因为一旦进行推理，自然会对所有可能的方向进行推演，所以进行这样的推理本身就会让菲碧的自我面临崩溃——如果菲碧的自我真的是三我中的那个自我的话。
这是菲碧对自己的思维所设立的思想禁区，所以有些事情，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还是对姐姐们瞒着好了，只要姐姐们不问，菲碧是不会说的。
当然，有些事情，则是菲碧会主动去征求姐姐们的意见，比方说，准备拍摄的三国题材电影里，其他角色找谁来扮演的问题。而除了那些有名有姓的角色，为了让姐姐们彻底理解剧组的运作，自然还需要大量的群演。
她的电影既然有向中国方面展示历史观的计划，自然就要尽可能贴近历史。所以这部片子她不可能把最重要的三个位置交给别人来做，这三个位置是导演、剪辑师，以及角色导演。
而角色导演自然还有为剧本选曲演员的任务，这除了要看演员的演技和外观，其身体特征中还隐藏了一个相当重要的因素——人种问题。
这里说的人种人体，不是白人和黄种人的人种，而是更加细化的人种区分。
众所周知，发源于长白山的高句丽人，属于北通古斯人种，他们跟南通古斯人种在骨骼结构，尤其是头骨还有腿骨方面还是不同的。
所以菲碧计划中扮演高句丽人的演员，要在俄国的少数蒙古人种演员、美国的印第安族裔演员，或者中国的鄂伦春族演员里找，而他们跟朝鲜族所属人种的长相还是有差异的。
在菲碧看来，这样明显的信号，中国官方不可能看不到。
与此同时菲碧按照元代话本进行设定的赵云的师傅童贯，要找出身于云贵或者四川的，明显有苏美尔人种特征的演员……而赵云出身燕地，自然也要注意其面部骨骼结构和身高，不过考虑到千百年来中华文化圈对赵云的认知，菲碧不打算把赵云设定为苏美尔人与通古斯人的混血后裔，而是具有纯粹的苏美尔人种特征，也就是汉人后裔——其实说起来，菲碧也担心中国官方没有看到她在设定上的用意，她到时候就必须动用宣传资源主动把这个话题抛出来。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赵云的血统不纯，恐怕韩国人就又会觉得……菲碧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是一劳永逸地采用纯种苏美尔人的设定好了。
菲碧之后动用宣传资源抛出这个话题以后，在中国官方和民间还没什么动静的时候，电影圈因为她的这个设定先是无语，然后就开始了对她的口诛笔伐——当然，并不是全部都这样，一些对于表现派艺术形式更加注重的人认为，菲碧的做法体现了她对电影艺术的严谨态度，值得赞扬。
不过有意思的是，媒体却没有把电影圈批判她的事情大肆报道来吸引读者，毕竟从根本上说，这种古人类的分部和迁徙的论调，并不是国际政治关系之间的国之间关系的中需要考虑的问题，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有可能会被拿出来用一用，而明白这一点的人自然也就明白了，菲碧的电影里如果真的是注重这一点，同样是有目的。
当然，菲碧明面上不会这么跟别人说的，毕竟这仿佛有些唯人种论，或者种.族.歧.视的嫌疑，所以菲碧要做的，就是暗地里给世界上所有黄种演员进行人种划分，而这个过程又谁都不能告诉。
其实菲碧真正能依靠的，只有她编写出来的两个程序，一个是阿斯特瑞亚，一个是勒托，但是这两个程序都不是专门用来干这个的。所以菲碧又要花时间，编写一个专门用于人种分辨的新程序。按照菲碧起名的惯例，以及这个程序永远见不得光的属性，菲碧准备把它命名为科俄斯……
当然，菲碧知道如果再多写一些代码，她就可以让科俄斯协助她对别人进行辨认，不过，这是一个感性的结论，菲碧的理性逻辑除了得出这个结论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没错，记住陌生人对菲碧来说完全没有意义，她可以通过辨识特制标识物的方式来辨识需要她辨识的人，这就已经够了，干嘛还要多此一举？
菲碧自己一直都没搞懂，明明自己可以通过别人的面部动作判断对方的肌肉和骨骼运动，但是就是记不住人脸。不过这不妨碍菲碧按照人类学对于面部和体格的特征来编写科俄斯，当然，与此同时她还在做着另外的事情。
前面说过，迷路者系统是对迷宫系统进行削弱后拿出来贩卖的，而其中有个重要的功能是和迷宫系统完全一样的，那就是对现场环境的实时检测，毕竟误差界面受到自然环境的影响非常大，而基本物理学原理也告诉我们，同一介质中温差会造成对流运动。所以整套系统必须对工作环境有全面的监测和分析能力，而这个功能，除了应用在迷路者和迷宫的正常工作范畴以外，还有一个功能就是对情报进行收集整理和分析推理。
最开始的时候，菲碧是想要借此让阿斯特瑞亚获得更多的“经验”信息，来帮助土卫九的员工。在美国和欧洲部署的迷路者系统倒还罢了，部署在中东地区的迷路者，不管是车载型还是固定型，虽然都不会有太多的机会近距离接触美军以外的人，但是美军在非战斗情况下的松散是人尽皆知，光是从无数的士兵嘴里无意中泄漏的信息就足以形成大数据，借此土卫九就可以分析和推理出相当多的情报。
这些情报虽然看起来毫无价值，但是对于菲碧来说，当时有没有价值没关系，但是未来需要的时候，有没有增加一个可选项，却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她早先就把阿斯特瑞亚这部分的功能隐藏了起来——没错，其实菲碧有些事情也并没有告诉土卫九的员工们。
菲碧一边把脑海中推演出来的代码输入编程界面，同时还在通过电脑浏览阿斯特瑞亚综合过的一些信息，不到半小时，菲碧忽然停了下来，英格还以为她有什么需要，赶紧问道：“殿下？”
菲碧露出微笑摆摆手，然后就靠着座椅思索起来，英格自然没见过菲碧思索时的样子，这个发现顿时令她有些激动起来，别老怪她激动，因为菲碧不止一次地告诫土卫九员工，别把她想的有多么厉害，毕竟她也是凡人，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仔细考虑，并不是一拍脑袋就能得出答案的。
菲碧思考的时间并不长，心中有了决定后，对一直看着自己的英格说道：“英格，你通知波士顿分公司，让他们派出一台移动迷宫及其技术小组，再加上两个护卫小组，立即向华盛顿特区出发，在那里跟芭芭拉汇合。另外给芭芭拉打个电话，通知她立即回家一趟，必须见到她的二姐，重点是告诉她在到家之前，要先与波士顿派去的小组汇合，到时候我会有详细的指示。”
英格点头应是，拿起了电话，开始把菲碧刚才的要求输入手机——第一个安排是要通过阿斯特瑞亚协调的。输完后，她又给芭芭拉打电话，而菲碧此时已经重新开始在电脑上操作了起来。
英格打完电话后，心中还是忍不住了，问道：“殿下，我们土卫九要到华盛顿特区开新的分公司吗？”
菲碧露出微笑看了她一眼道：“不是，不过可以告诉你的是，我想到了一个可以解决欧美频发的恐.怖袭击的办法。”其实菲碧说是她想到的办法，就是为了刻意忽略情报来源的问题。
英格顿时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惊讶地看着菲碧，毕竟世人都知道，美国已经深陷反恐战争的泥潭，就连今年总统竞选里撤军都成了执政目标。菲碧怎么就敢说，她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呢？
但是，菲碧此前的良好记录，又不得不让人相信现在看起来自信满满的她。其实最大的问题是，事情真的会如菲碧想的那般顺利吗？
显然不可能，但是以后的事情证明了，至少菲碧的办法并不能说是彻彻底底的失败。不过却也被土卫九人认为，这是菲碧制定的所有计划中，因为外人的不确定性导致失败的最经典例子，从那以后，菲碧通过土卫九施行的所有长期计划，土卫九会本能地拒绝外人的参与……
第四百一十七章 两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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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杰西卡和秀英两人正一个举着摄像机，一个举着麦克风，正在玩对孝渊独家采访的梗。
而孝渊则捧着刚才送来的小行星发现者证书以及命名证书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一个劲地笑。
其实这段梗是剧组安排的，房间里除了她们三个，还额外有几个剧组的工作人员，除了杰西卡拿着的摄像机，还额外有一台摄像机在拍摄她们三个。
秀英对于采访记者这种事确实有自己的感悟，学着各大电影奖项时在门口采访其他演员的采访者的样子，揽着孝渊的胳膊问道：“请问孝渊博士，你到底是如何发现这颗以你的名字命名的小行星的？能给我们介绍一下具体经过吗？”
“嘿嘿~”孝渊又笑了出来，好在秀英揽着她的胳膊并不仅仅是为了制造亲近的效果，还有在关键时刻用小动作给她提示的意思。
于是，孝渊终于能好好说话了：“其实，我就是提出了一个想法，具体的计算都是天文台的科学家们进行的。”
“计算？还有，你提出的是什么想法？”秀英一边鼓励地笑着一边问道。
“嘿嘿~”孝渊又笑，不过马上又被秀英提示了两下，赶紧收敛了笑意说道：“其实我去了才知道，想要发现小行星真的很困难，大家都知道，行星之所以叫行星，是因为他们不发光，对不对？”
举着摄像机的杰西卡上下摇了摇摄像机。
孝渊又道：“然后我们又知道，小行星很小，经过他们反射恒星的光芒在宇宙背景下其实相当微弱，而且大部分时候也因为恒星的光芒被掩盖了，对不对？”
这话听起来好像话里有话，秀英和杰西卡便偷偷看向在场的作家，结果作家却示意让孝渊继续说。
孝渊这娃或许有点小心机，但是大心机是没有的，两个成员都暗自给作家发信号了，她还没看到，一本正经地按照台本要求的把在天文台学到的东西给说了出来：“所以科学家大部分时候发现小行星，都是采用的一种被称为凌日法的方法，其实说白了就是通过当小行星在运行到正好遮挡了恒星与地球之间的时候，可以通过恒星光强的变化来间接地发现它。”
秀英有些明白这个桥段的目的了，她可是知道菲碧设计这个又设计那个，但是出发点都是为了整个组合，现在看来，菲碧仿佛在通过孝渊的嘴向所有人表示，她先推谁，后推谁，对于少女时代这颗恒星来说都是有好处的，而暂时还没被她主推的成员也不必着急，只有当少女时代整体强大起来，大家自然会因为在少女时代里有了痕迹，同样也会水涨船高。
秀英顿时有些感叹于菲碧的用心良苦，虽然现在姐姐们还没有用为她先推谁后推谁而有过什么怨言，但是知道了泰妍获得电影主演的机会后，秀英自己心里也是有些小小的悸动的，曾经幻想过就算不能主演，哪怕在片子里露个脸也行啊，但是菲碧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这虽然说不上是嫉恨，但是个人就多多少少会有些失落的，尤其是听说菲碧主要找的演员都是中国大陆的演员，恐怕这在公司里也会有不少人说闲话吧。
如果说组合里秀英最信任谁，恐怕还真的就是sunny和菲碧这两个了，因为秀英过去的经验和家教告诉她，这两人的做事确实是相当靠谱，并且值得信任的。秀英既然很快地明白了菲碧设计这个情节的目的，自然配合起来也就得心应手了：“等等孝渊，你是说，你发现的小行星，其实也是通过这种凌日法，通过观察其他恒星光芒的变化来发现的？”
“嗯，对，就像日蚀一样。”孝渊点点头。
秀英又道：“也就是说，如果没有恒星帮助，科学家很难发现新的小行星，对吗？”
孝渊想了想道：“嗯，我记得他们说大部分是这样的，还有什么行星运行会让恒星光芒发生红移什么的，那个就更深奥了，而且在柯伊伯带，还是凌日法更有效一些。”
秀英再次点头道：“也就是说，行星无论怎样，都需要借助恒星光芒的变化才能让我们发现它，对吗？”
“可以这么说吧……”孝渊不敢肯定，其实光是凌日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不过天文台的经历算是给孝渊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不过秀英却满意地说道：“嗯好，那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可以认为行星需要和恒星团结起来，我们才能找到它，否则，孤零零的行星和小行星，是很难让人发现的，对吗？”
杰西卡一开始还奇怪，秀英怎么老纠缠这个问题，当秀英这句话更加直白的话说出来后，她反应过来了，果然菲碧安排的剧本都是有用意的。于是说道：“哎呀，恒星和行星简直就是想爱的cp！”
秀英“哦！”了一句点了点头，而孝渊却摇摇头道：“不是啊，我们发现的小行星和借光的恒星不是一个系统的，两者距离非常非常远，好像是，嗯七百多光年。”
“……”不论是秀英还是杰西卡，都有揍孝渊一顿的冲动。
而孝渊见两人无语，还奇怪地问：“唉？你们怎么了？”
摄制组的几个人也对孝渊有些无语，不过，菲碧交代了，要的就是孝渊这种懵懂的感觉。
还是秀英反应快，微微咬牙道：“没事，你继续介绍就行了。”说完，还捏了捏孝渊的胳膊。
孝渊虽然心下奇怪，不过还是听话地继续道：“然后我就是当临时助手，陪着托马斯博士还有他的助手兼学生，米尔顿还有波拉分析射电望远镜拍摄的视频，过程其实十分枯燥，我其实就是因为刚刚接触的兴趣才能坚持下来，不过就算这样，到后来我也开小差了，虽然看着照片和视频，心里却在想别的。”
“果然是孝渊！”杰西卡说道，“也就是练习的时候你能坚持下来，不过那也得跟舞蹈有关才行。”
秀英闻言也点点头，又催促道：“快点继续。”
孝渊则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确实，当时看着画面上的那些点，我就突发奇想，现代舞蹈强调的是节奏，而在现在音乐出现之前的舞蹈艺术，则主要遵从的是旋律，而星空背景就像旋律，而现代舞蹈的节奏能不能更多地把旋律组合起来呢？我就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看那些光点，脑子里在想着如果腿上的动作遵从节奏，上半身却按照旋律来，会不会让舞蹈有趣一些呢？”
“……”秀英和杰西卡两人这次又没话说了。
虽然不知道孝渊这么想对不对，不过却不能不承认，时代的进步都是源自于一些当时看起来傻傻的，甚至是徒劳的想法的，不经过时间的检验，有些事情是无法真正地判断对错的。
孝渊又吐了吐舌头道：“其实这个想法还是在韩国的时候，跟菲碧一起玩安可曲编舞的时候出现的。在天文台的那天晚上，虽然我没有想明白该怎么做，不过却因此意外地发现，一个早就被发现的了的小行星的凌日照片有些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秀英问道。
“当时吧，我作为业余中的业余，其实是在看着那些科学家工作，要我去发现小行星什么的其实就是个笑话，我就在那帮着波拉整理那些已经被人发现过的小行星的凌日照片，其实说是整理，其实是波拉整理好了之后，我在不懂装懂地看看而已。不过在看其中一组照片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有种在看双人舞的感觉，别问我为什么这样感觉，我自己也不知道。”
“然后你们就发现了新的小行星？”秀英问道。
“当然不是，在那样的地方我怎么敢随便说话，被人看不起怎么办？毕竟一开始节目组说了，是让我去体验的。”孝渊摇头道。
“那你是怎么做的？”杰西卡问道。
“我当然是继续看别的照片啊，不过那种感觉很奇怪的，我就忍不住又翻回那组照片看了看，越看感觉越强烈，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跟波拉说这组照片好像有些奇怪，但是奇怪在哪里也说不上来。波拉看完后，并没有置之不理，而是很认真地把那组照片拿去做计算了，结果却不是你们想象的，一下子就发现了新的小行星，而是在计算后，她又拿着电脑和手算的结果来告诉我，我的感觉应该是错的。你们知道，我其实根本看不懂那些公式和计算，不过却被她感动了。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除了菲碧以外，她是第二个对我说的话这么认真对待的人，不像你们，哼！就知道说我想法多变！”孝渊不满道。
“明明是你自己改来改去，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你了才对啊，那个波拉这也是第一次见你，要是你天天这样，她肯定也会跟我们有一样的感觉。”震慑孝渊早就成为是杰西卡的本能了，否则在宿舍里的时候她就别想休息好了。
孝渊便梗着脖子对秀英说道：“你看见了吧，西卡在外面也对我这样。”
秀英顿时好笑地回应道：“嗯，等回去就跟她分居！”
孝渊顿时点头，杰西卡则哭笑不得地说道：“呀！还说呢，你看看你，本来是要你说说怎么发现小行星的，结果你把话题都带到哪去了？”
孝渊顿时一脸懊恼地说道：“好好，知道了！管家婆！”
杰西卡：“呀！”
秀英：“哈哈哈。”
笑闹之后，孝渊继续说道：“我把我的感觉对波拉说了以后，她不是只是说说就想打消我的感觉，而是通过他们的科研网络查询了一些别的天文台的资料，甚至还从美国宇航局弄到了一些资料。虽然她这么做可能是为了向我说明科学研究不是靠感觉的，不过我却很感激她这么认真地对待。说真的，其实到后来波拉和几个助理研究员都在为了那组照片忙活，我心里其实特别惶恐，他们的认真劲让我担心我是不是影响他们的工作了。但是，那个晚上我最大的收获，既不是她这么认真地为我解惑，也不是这两个证书，而是波拉她们的对待事业一丝不苟的精神，她那种就算我说的是错的，她也要让我明白到底错在哪的一丝不苟。”
“嗯……”秀英和杰西卡再次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而且说心里话，尽管波拉后来综合了许多资料后找出了隐藏在第一颗小行星身后的小行星，证明了我的感觉是对的，但我还是希望没有发现这颗小行星，因为总感觉有些对不起波拉，以及像她这样天天枯燥地盯着照片，枯燥地计算着的科学家们。”
“……”众人沉默。
孝渊继续道：“我当时跟波拉说，计算和资料对比都是她做的，我只是有点感觉而已，这颗小行星应该算她发现的，不过波拉却笑告诉我，科学探索中，运气其实也是非常重要的，这次修正了小行星的认识是个非常有意义的发现，能够参与这样的过程，她比我还高兴。”
秀英和杰西卡再次无言点头，通过拍摄她们三人全景的摄像机可以看到，仿佛有种气氛正在酝酿。
孝渊对气氛的感觉不是那么敏感，继续说道：“其实，当时整个天文台值班的人都在恭喜我，真的，那种感觉不仅仅是我们在音乐节目上获奖以后的那种激动，我也说不好，只是感觉，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真心实意地在互相支持，我觉得，那些真正甘于寂寞努力工作的人，真的很令人敬佩，也令人感动。”
说到这里，秀英知道有些话绝对不是孝渊自己想的，肯定是菲碧教她的，又或者是台本里的，于是秀英按照自己的台本和要点，结合感悟到的菲碧的用意，说道：“所以，你现在想怎么做？”
孝渊自然顺着秀英的话说道：“当然是要彻彻底底地沉下心来，去想舞蹈方面的事情，其他事情我不擅长，不过我在舞蹈方面，绝对是能沉下心来的。”
“嗯”杰西卡给孝渊拍摄了一个表决心的特写镜头后，再次吐槽道：“不过你好像又忘了我们正在干什么了。”
“啊~嘿嘿，对，我继续说，哎呀，其实也不用说了，波拉从科研网络里调出了许多资料，然后就在那计算，还找了其他人帮忙，结果到最后，就是发现了一颗隐藏在已经发现的小行星身后的小行星，其实那新的颗小行星比已经发现的那颗大了许多，只不过距离地球更远一些而已。”
秀英这时候奇怪地问道：“那么为什么以前的科学家就没发现它呢？”
孝渊顿时笑道：“这就是你不知道的地方了，其实那些照片就是一些斑，根本就不像电影里那样可以直视的样子，所以形状也不清晰，大多都是一些黑点，如果一个黑点掩盖了另一个黑点，你说怎么能轻易地发现被掩盖的黑点呢？”
“对啊，这次为什么就发现了呢？”杰西卡问道。
“这就是我感觉像是双人舞的原因了，小行星没有达到矮星等级，没有浑圆的外观，所以形状千奇百怪并不奇怪。而观测照片又是一些阴影黑斑，自然不太容易分辨。不过我们都知道跳舞是需要感觉的，我当时就感觉那个黑斑有些像是跳双人爵士舞，从男舞者背后看，有的时候女舞者是被完全遮挡的。但是谁都知道那是两个人在跳舞，所以我只能说，那就是一种感觉。至于计算过程也好，理论也罢，我是完全搞不明白的……”
“……”秀英先是沉默，然后身周抓着杰西卡的镜头让她只能拍到自己，并说道：“以上，就是孝渊带给我们的如何发现新的小行星的故事……嗯，应该再没有下文了……”
全景里，孝渊则无辜又惊讶地看着秀英“抢镜头”的行为，而杰西卡则配合地说道：“嗯，就是这样。”说完，又对孝渊说道：“呀，你这丫头怎么回事，白去了一趟啊，观众最想知道的是怎么发现的，你却来了个完全搞不明白……”
孝渊先是叫屈:“其实就是计算和对比啊，那个谁能搞明白……”不过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心绪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又嘟囔道：“而且也不算白去啊，我这不是还得到了两个证书嘛……”
秀英觉得，杰西卡的那句话其实说的非常好，主动说孝渊白去了，而在播放的时候，观众们肯定不会这么想的，毕竟，不论菲碧是想要表达行星需要恒星才能被人发现，还是说少女时代会如同那些默默无闻的科学家一样去努力实现梦想，都能通过镜头把意思呈现给观众们。
秀英心中暗暗想到道：菲碧那丫头，居然这么厉害了……那部电影，她觉得其他人不合适，还是听她的吧……不过其他人会怎么想？得帮菲碧注意点了，其实她才是组合里的恒星啊……又或者是为发现新小行星提供了关键感觉的孝渊？
其实秀英知道，菲碧绝对不会有自己是恒星，姐姐们这些行星会在她的光芒下越发知名的想法的，毕竟从去年开始，逐渐地加入了sunny和菲碧的两人集团的她能看出来，菲碧一直以来都是在为整个组合铺路。
而杰西卡虽然不如秀英想得这么透彻，却也因为孝渊的话有些感悟：没错，认真的人最美丽，说起来，这样的说法应该是小徐贤的人生准则吧，不过谁能肯定，不把这样的话放在嘴边的人，就不认真了呢？就像波拉那样，人家并没有这么说过，但是经过孝渊的口述，杰西卡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去认识一下这个波拉。这样的人，确实是有吸引别人的魅力的……
杰西卡由此想到了自己，以后要不要认真地做点什么事情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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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章 调整
凌晨一点左右，大家都开始休息了，不过，第二组的监控车里却一直灯火通明。
其实说起来，跟韩国圈内的摄制组比起来，土卫九韩国分公司的摄制组独立性更强一些，他们所有的作品都是组内自己剪辑，不像韩国娱乐圈的节目组，电视台和制作公司都有专门的剪辑部去配合他们，毕竟剪辑是制作方限制导演和编剧权利的一个重要手段。
可以说，菲碧虽然没有在韩国分公司施行其他分公司的一样的制度和管理方式，但就仅仅是下放剪辑权和后期制作的权利这一点，就让挖来的许多人舍不得走。
不过前面说过，菲碧在新团综的制作上，是有一些娱乐之外的想法的，像是第二组刚刚拍摄的那些内容，就有传达某种意思的部分，关系到菲碧的整体计划，菲碧肯定会对剧组进行亲自指导的。让导演还有剪辑师以及那个作家助理留下来，就是为了让他们“学习”一下她对第二组拍摄内容和方向的要求，毕竟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
因此，菲碧在这个晚上，并没有休息，而是在英格的陪伴下，领着摄制组的导演和剪辑师，以及一个编剧助理忙了很久。
终于，菲碧弄好了最后一个部分后，说道：“好了，记录一下，这一条回去插入sunny姐姐录制旁白，还有，记住时间点，明天补拍一些的镜头，一会我给你们相关脚本，现在镜头停留时间不足以产生情绪效果。”
“好的。”pd和剪辑师都点了点头，把菲碧的话记录了下来。
然后菲碧说道：“这一部分差不多好了，明天我就去跟第三组了，崔pd，你们第二组，嗯，除了我那三个姐姐有些脱线以外，还有没有别的困难？”
崔pd顿时撇撇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除了她们三个比较脱线以外，还真没有什么困难，老板，你这次的准备太充分了，说实在的让我们都学到了不少东西。”
菲碧露出笑容站了起来，说道：“那我就当是没有困难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几个人都走了，不过崔pd和剪辑师还有一个作家助理却留了下来，菲碧顿觉奇怪，问道：“还有事？”
崔pd有些扭捏地说道：“老板，我们听说你要拍电影了，那个，还听说您准备亲自做导演？”
菲碧顿时奇怪道：“是啊，怎么了？”
崔pd继续扭捏道：“老板，首先要说明的是，公司组建这么久以来，我们一直都在派电视节目，甚至电视剧都没拍过，不过毕竟都是圈里的，所以你的一些手法我们能感受到你能做好导演的角色，所以，能不能在拍摄的时候，也用公司里的人做拍摄班底，就别从外面找了？”
“嗯？”菲碧有些奇怪：“我什么时候说要从外面找新班底了？”
“唉？不是吗？那，那您准备用谁做副导演……什么的……”崔pd到最后，说话声音还是变小了许多。
菲碧刚才就在奇怪，留下的三人情绪为什么有些期待，这下她明白了，这帮人是想要尽快确认剧组构成啊。
其实，韩国分公司连电视剧制作的经验都没有，大家听说老板要投拍电影，还是和组合的队长共同担任主角，投资和资源自然是优先保证的，而土卫九分韩国分公司员工别的不知道，至少是知道老板菲碧是有相当深厚的背景的，否则他们是如何从驻韩美军台拿到合约的？再加上这次来美国，菲碧一路上的准备都是相当充分，甚至有些城市警方还主动护送车队，而土卫九美国分公司的员工的装备看起来也相当精良，自然让韩国分公司的员工全都心气大涨。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老板菲碧既然关系这么多，甚至还把孝渊送进迪士尼影视作品里，这部电影会不会跟他们没什么关系呢？
大家都知道，韩国娱乐圈竞争有多激烈，本来在土卫九分公司，遇到这么一个通情达理肯下方制作权利的老板着实幸运，不过大家的影响力也只能局限在驻军频道，了不得有时候会因为跟随美军拍摄，而跟韩军有所接触，进而算是跟韩国娱乐圈其他的制作组有所往来。
人肯定是永远不会满足的，新鲜劲过了，自然会想着向更高层次迈进，而拍摄电影，显然就是大家鲤鱼跃龙门的机会了。
所以，但凡有心气的就会想让菲碧把制作过程交给韩国分公司，不要请外人来做。听说菲碧要担任导演后，想着她毕竟也经营了这么大公司，场面调度管理方面也着实有一套，既然不是请老外来担任总导演，那这个结果也不错，反正她那么忙，其他时候不就是大家表现的机会了吗？大家倒不是看不起菲碧的能力，毕竟菲碧还没有什么作品。
还是那句话，由于菲碧没有在韩国分公司施行其他分公司的制度，所以她其实是没法掌握员工的真实思想的，所以她自然想不到，这帮人的野望到底是什么，而是以为这些人就是想参与电影的拍摄。
因此菲碧露出笑容道：“剧组问题我还在考虑，不过可以告诉大家的是，韩国分公司还要继续招人，明白了？”
崔pd他们三个顿时眼睛一辆，满足地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老板你就放心吧，我们会努力的，绝对不辜负你的信任。”
“嗯，那都去休息吧，我先走了。”菲碧点点头，带着已经因为困顿有些发蔫的英格离开了。
菲碧走后，崔pd三人心下激动，小声地欢呼了一下后冷静了下来，忽然那个助理作家皱眉道：“哎呀，你们说，老板她是不是觉得我们能力不够，所以才要继续招人啊？”
崔pd对此倒是信心很足，说道：“不是能力的问题，你也知道，公司招人和挖角的动作就一直没停下过，许多人都明白老板肯定是要大干一场的，而且少女时代里除了老板和队长泰妍以外，还有八个人，就算两人一部，也能再拍摄四部电影了，再加上公司还跟好几个日本公司签署了合作协议，显然我们的机会肯定比国内圈子里的那帮人多，只要是明白人，都知道在土卫九韩国分公司里有大把机会。”
剪辑师点点头道：“确实，所以，老板担任导演我觉得是个挺不错的机会，肯定还有不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剧组，现在的问题不是老板亲自担任总导演的问题，而是不能让老板从别的地方找总导演的问题！”
剪辑师一说完，三人对视一眼，深表同意地缓缓点了点头……
菲碧虽然此时已经离开三人所在的监控室比较远了，不过她的情绪感受能力是不受墙壁的阻隔的，因此感受到三个下属员工情绪中忽然变得带有贪婪、占有和进攻的意思后，脚步缓了下来，回头看了监控室方向一眼。
英格奇怪道：“殿下，怎么了？”
菲碧转头看向英格，露出笑容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也知道我准备加大对韩国分公司的投入了，不过我不打算把阿斯特瑞亚引入韩国，没这么做的原因你们也都知道，毕竟韩国人跟你们是不一样的。”
英格顿时有些自豪地点了点头，人被做对比后获得称赞自然会感到自豪，于是说道：“殿下，你不是让黑星去管理韩国分公司了吗，大不了再多派一些人就是了。”
菲碧摇了摇头道：“我准备把在韩国分公司的黑星撤出来，让芭芭拉再找一些人替代他们（土卫九的人知道芭芭拉的兰利背景），你知道韩国这边我一直是当作土卫九在娱乐圈的分支的，现在感觉有些观念上的问题，欧美人还是没法和他们配合好。”
英格顿时奇怪道：“韩国人挺好管理的啊，那些去过韩国分公司的黑星都说韩国人挺听话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尊重上级的命令，和德国人差不多，更没有美国人的那些坏毛病。”
菲碧点点头道：“我考虑的是，虽然我们不会在中国建立分公司，不过至少在中国要有个联络处，你们都知道一直以来，就算是最亲中的媒体，对中国人的解读也有问题，而中国人自己好像也有些看不明白如何向全世界介绍自己，毕竟他们的人口太多了。而近在咫尺的韩国人，同样也不了解中国人，所以考虑了一下，我们还是在中国建立直属总公司的联络处比较好一些，不能和日本的联络处一样，都是让韩裔员工去参与管理，所以大量的黑星等级员工留在韩国就有些浪费。而在欧美这边，我们在内华达修建的罗斯特拍摄基地，还是需要一些有过影视经验的人参与的，我想让在韩国影视公司待过的黑星等级员工去罗斯特，并在罗斯特组建制作公司，毕竟全球娱乐市场这么大，我们的员工也越来越多，我看最近不少人对于娱乐圈很有兴趣，不如就给大家创造这样的机会好了。”
英格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殿下你知道的，其实有兴趣的那帮人没有一个是黑星级别的，他们对于有些事情还是太执着了，以前其实不少人跟他们一样，不过去非洲待过一阵子后，基本上就没有人会那么执着了。”
“不管怎样，土卫九的人想要做什么，公司都会给资源，这是我一开始对大家做出的承诺。”菲碧继续露出笑脸。
爱激动的英格自然又激动了：“殿下……”
菲碧继续保持着笑脸，摆了一下头道：“走吧，你刚才都差点睡着了，我们先休息一会，然后还要出发去休斯敦。”
英格点头跟上了菲碧，只不过跟的时候，英格的手忽然主动抓住了菲碧的胳膊，菲碧则露出了一个好笑的表情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拒绝她，而英格则欢喜地被菲碧牵着走了，就好像菲碧正在溜她一样……
其实英格只比菲碧大四岁而已，才21岁的她自然有时候也很像小孩。
（说实在的，我也觉得奇怪，为啥每次大家问的东西都会跟大纲走向契合，难不成看书的都入戏了？嘿嘿，沾沾自喜去也……）
第四百一十九章 学习上帝
芭芭拉接到英格的电话后，便知道菲碧肯定又有了什么新想法，而且还是政治方面的想法，否则不会要求她必须见到二姐。
前面说过，芭芭拉是徳裔孤儿，跟菲碧一样被外交官系统的家庭收养，虽然这些人家收养孤儿的目的不纯，但是至少在被收养的孤儿看来，自己都是非常幸运的，不但有了更多机会，而且不管是教育还是来自家庭成员的关爱都是一些普通的孤儿没法比的。
可以说，美国整个上层政治圈里，外交圈的这帮人最先开创的这个吸纳新血的模式是相当成功的，尤其对预判出未来正确的政治焦点和外交焦点的家族来说更是这样。
芭芭拉的东部德国人的出身，使得收养她的那个家族在九十年代末期在东欧获得了不少政治资本，圈子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而本来收养菲碧眼看着也是一项非常正确的决定——毕竟中国正在崛起，现在甚至都举办奥运会了——但是由于美国再次对伊拉克发起新的战争，同时也是为了巩固芭芭拉开拓的一些外交关系，他们便离开了韩国这个同样是外交前沿的地方，走之前，还珍而重之地把菲碧托付给了菲碧现在的养父母，其实这两家也是有点血缘关系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菲碧同样也是这家人的亲戚，只不过从以前的养女，变成现在的养侄女……（好像是这么算的）
这家人其实对菲碧也非常好，芭芭拉不就曾经有些嫉妒菲碧吗，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养父母，哥哥姐姐对她是非常好的，同理他们也会对菲碧跟一样好，这自然会使得她有点嫉妒。
菲碧说的二姐，从事的工作其实并不是完全是外交领域的，而是情报领域。她是国会战略委员会下辖的一个独立战略分析小组的中东组组长。在以前，她的工作甚至都不能直接告诉菲碧和芭芭拉，不过菲碧和芭芭拉早就你一言我一语地猜到了实情，只不过按照保密守则，没有说出来让她为难过而已。
而现在则不一样了，菲碧的保密等级是允许她直接跟这位二姐联系的，而作为她的护卫的芭芭拉，自然也同样可以。
芭芭拉虽然不知道菲碧到底要干什么，但是一下子就明白事情绝对不简单，不过她早就学会了不要乱猜菲碧的想法。
到了华盛顿后，芭芭拉先是与从波士顿来的队伍碰了头，然后上了一辆安保车，用保密电话给菲碧拨了过去。
“菲碧，别告诉我你这次想要买核弹！”芭芭拉上来就开玩笑道，看来菲碧又要有新动作这件事让她心情不错。
“怎么可能，想要核弹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为什么要买？”菲碧如此回道。
芭芭拉一想也是，以土卫九目前的技术实力，买核弹绝对是个傻缺到家的想法，不过菲碧认真回答的态度更让心情愉悦了：“呵呵，好吧，不斗嘴了，这次要办什么事？”
“是这样，这两周我从西部走到中部，发现******的支持率很高，他执政方针里有一条是撤军，我判断这一条着实给他挣得了不少选票，我觉得共和党今年没什么机会了，毕竟谁都知道如果撤军，必须由另一个政党来做，对不对？”
芭芭拉点点头道：“嗯，不管是军事调整还是外交调整还是其他调整，确实有这个传统。”
“那好，芭芭拉你知不知道中国的三国志？”
“那是什么？”芭芭拉奇怪道。
“非常好。我现在告诉你，中国的清朝，就曾经是把三国志作为起家时期的一些战略和战术思想去研读的，尽管那其实是一个历史小说。”
“从案例中提取智慧，大家都在这么干，没什么好奇怪的啊。”芭芭拉虽然不知道三国，不过对于清朝这么做并不觉得奇怪，毕竟国际外交的一些习惯就是以海洋法系的为蓝本出现的，所以欧美外交人员的思想，其实也是类似的。当然他们也不是墨守陈规，如果遇到没有先例的事情，自然会小心谨慎地为后人制造先例。
从这一点上来说，英美外交人员大都有法学学位，并不是偶然的。
“很好，三国里，曾经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一个没有稳固基地，几乎朝不保夕，但是名声很不错，同时手中有很强大战斗力的部队的君主，想要夺取一个自己不思进取的君主的人口和土地资源，而这个君主的大臣们则看着乱世着急，想要跟随一个有开拓精神的君主建功立业，你觉得那个没有基地的君主会怎么做？”
芭芭拉想也不想地说道：“还能怎么做？历史上所有军事上有做为的君主都或多或少地干过，摆出大军压境，席卷全境的态势，不过却在实际行动时稳扎稳打，反正自己身后也没有什么基地，完全不必考虑后路。同时秘密联络那些想要建功立业的大臣，为自己沿路提供向导和补给。同时为了在战争结束后顺利接管全境，还需要在那个昏庸君主手下里塑造一个能够代表反抗精神的典型，还要给有不甘心自己到来，却因为己方军事行动过快而没有来得及撤退的反抗者足够的时间，好让他们聚集到那个反抗旗帜的周围。到时候只要把聚集在这个旗帜周围的人全部消灭，整个国家就能轻而易举地被夺取下来了。”
“非常好！就是这个战略思想。那么我现在奇怪的是，美国在中东战区的战略里，是否用到了这个战略。至少从目前看来，美国一直都没有找到符合当旗帜的这么一个人，你知道的，萨达姆也好，**也好，都缩了起来，显然不符合我们对旗帜的定义，要成为符合这个战略的旗帜，必须把反抗者都摆在明面上才行，为什么会这样呢？其实非常简单，中东人早就有了旗帜，他们其实并不需要一个确切的人，所以虽然看起来美国一直在为反抗精神塑造旗帜，但是却一直没有成功。”
“呃，这倒是。”芭芭拉点了点头。
“古.兰.经你读过吧？”
芭芭拉回答道：“当然读过，这是必读书籍之一。”
“那么好，我们都知道激进主义者大多都是原教旨主义者，而原教旨主义者对经文的遵从又是最彻底的，尤其是当越来越多的原教旨主义者聚集在一起后，对于经文的遵守会变得更加严苛，这就给了美国一个机会。”
芭芭拉：“你说的有机会我相信，可是现在据说伊拉克那边乱的很难找到头绪，如何创造这个机会？”
“哈里发国。原教旨主义者绝对会对哈里发国感兴趣。”
芭芭拉不解：“哈里发国？我倒是知道古.兰.经里有相关说明，难不成要美国默许他们组建哈里发国？要知道阿联酋就是个哈里发国，他们到现在还有肉刑和一些骇人听闻的刑法，就算这样，伊拉克那边还是乱的不像样。”
“芭芭拉，你错了，如果从一个原教旨主义者的角度来看，阿联酋绝对不是哈里发国，因为他们施行的不是彻底的伊.斯.兰教法，沙利法。而如果以莎利法进行评判，现今世界上超过九成的穆.斯.林都是叛教者，而莎利法对于叛教者比对异教徒更加没有容忍度，但是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这样一个施行了莎利法的哈里发国？眼看着民主党的优势越来越明显，作为共和党中流砥柱的外交和情报系统，是否真的把所有可能的战略都考虑到过？”
芭芭拉先是一呆，然后忽然明白了什么似地说道：“菲碧，是要我对二姐进行质问吗？”
“不是，是要二姐去质问别人。”
“好吧，我会把你的意思说给她的，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芭芭拉已经彻底明白了菲碧的意图。
“嗯，注意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一定要保证没有太多外来因素的干扰，否则这个哈里发国绝对会失控，我跟你说三国的意思就是要告诉你，国王刘备及其势力集团，在夺取西南大部分地区的时候，两次采用了这个战略，先后成功地把忠于原先君主的反对派和一个蛮人势力中的抵抗实力彻底铲除了。而他们采用的方法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控制这个被树立起来的典型的实力级别，以及这个势力的野心和视野，千万别失控，否则会非常麻烦，甚至还会引得他方势力介入。”
芭芭拉听到菲碧说他方势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道：“嗯，明白了，另外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吧？别想着给我找一本翻译过来的三国书就能糊弄我了，回头我要听你从头到尾口述一遍，嘿嘿。”
结果话筒里传来了英格隐隐约约的惊呼：“芭芭拉你别打扰殿下的工作！”
而菲碧则说道：“芭芭拉怎么你在话筒后面的时候比在我面前的时候能说多了？”
“哈哈，英格好好照顾殿下，她记不住人脸，有时候危险临近了她都没法发现，明白吗？”芭芭拉嘱咐道。
“那当然，我会为殿下……”英格话没说完，不知道怎么就没动静了，接下来的还是菲碧的声音：“芭芭拉别闹，还有，这个计划还要注意的一点就是，绝对不能让外界知道，虽然我们的出发点是想要让激进分子人从人群里自动走出来聚集在一起。但原教旨主义者的世界观跟大部分人是不同的，一旦他们制造了什么惨案，就会让与之有联系的人名声受损。但是为了更多人的利益，却又不能不这么做，毕竟他们现在分散的时候就不顾同宗平民的伤亡，甚至还会主动制造平民的伤亡，这些人必须被纳入秩序管理的范畴中。民主党如果这次真的当选，他们的理想主义倾向就会暴漏无疑，而******一旦撤军，中东地区初期确实会显得比撤军之前平静许多，但是很快就会因为手段最激烈的原教旨主义者的露头而陷入真正的混乱，他们肯定会制造更多伤亡，而民主党那边又是些刚刚摆脱暴发户状态，没有什么历史传承又有理想主倾向的人，搞不好会让美国再次出兵。而一旦出兵，势必会重新把那些激进的原教旨主义者压制下来，没法让他们彻底暴漏出来，中东的混乱就永远也完结不了。”
芭芭拉点点头认真道：“嗯，这个我明白，不过有个问题，如果我们不去联系，那找谁联系？好吧，你让我跟二姐说这个的意思我明白，我们只是把思路说出来，具体操作是她和委员会的事，不过你想没想过，不管你说的那个哈里发国是否在受控制的情况下出现，肯定会出现难民，只不过是人多人少的问题，我们是早作准备，还是为了不被人看出来，到时候再准备？”
“难民确实是个拷问决策者的问题，不过按照我的估算，如果计划顺利，难民数字不会超过十万，最多也就和现在加沙地区的黎巴嫩难民数量相当，安置起来并不费力。”
“好，那我明白了。”芭芭拉点了点头，她自己是算不出计划执行后制造的难民数量的，不过她相信菲碧算的肯定没错，而这个数字是二姐说服其他人极为重要的关键信息。
芭芭拉又回想了一下菲碧的话，然后问道：“对了，对于这个计划的思路我还有个想问的问题，那就是，如果真的失控了该怎么办？”
结果菲碧的回答是：“其实就算我们不做，哈里发国照样还是会出现，而到那时产生的难民潮，我觉得最少是百万级别的。而到那时难民差对近在咫尺的欧洲的冲击，显然会令局面更加复杂和棘手，你可以让二姐组织人重点分析一下抓到的极端原教旨主义者平时说的话，尤其是和狱友说的话，肯定会发现他们在等待哈里发国出现的蛛丝马迹。”
芭芭拉满意地点点头道：“好，我明白了。”
结束了通话后，芭芭拉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看了一眼刚才同样听到菲碧的话的几个土卫九员工，其中一个人一愣，问道：“怎么了？”
“你们没觉得殿下有些冷血吗？”芭芭拉的话一出口，车厢内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几人之中的一个年轻点的男子带着些许怒意说道：“一开始谁都会这样想，不过，殿下后来不是分析了吗，如果不执行这个计划，难民数量至少是执行计划的十倍，牺牲本来就会牺牲的一部分人，至少挽救了更多人，殿下还说了，如果出现难民我们不会袖手旁观，你还要怎样！？”
“芭芭拉不是那个意思。”一个年纪大一点，有点白头发的人说道，“她是怕你们觉得或许可以救所有人，觉得看出这一切的殿下没有用尽全力，所以才这么说。”
芭芭拉笑着点点头道：“嗯，土卫九里什么时候不让人说话了，殿下不把这件事瞒着大家，自然是她光明磊落的地方，不过我却担心有人理所当然地觉得殿下应该去救所有人。可我们都知道，殿下跟那些人毫无关系，我们土卫九虽然在东非亲自做慈善，可我们同样不是救世主。美国集全国之力都没解决的激进分子，甚至还在国内因此制造出了新的激进分子，殿下能有什么办法？能提前看出问题，找出一个把难民数量减少到最小的办法已经相当难了，这件事无论是谁都没有指责她的权利。”
刚才有些激动的那个年轻男子顿时一呆，然后赫然对芭芭拉道了歉，然后说道：“其实你说的也对，我是觉得或许我们有办法救所有人的。”
车里的气氛好了起来，芭芭拉又道：“殿下说民主党是些由没有传承的刚刚摆脱暴发户状态的人组成的确实没有说错。不过，共和党里现在这样的人也不少，不过我们外交系统出身的还是多多少少保留了一些传统的，比如，尊重人的多样性方面，当然，我们也不是挨打不还手的类型，更不是能容忍别人白占便宜的类型，所以在美国我们坚持人民有拥有武器的权利，而在国外我们为美国的利益争斗，而我既然加入了土卫九，自然也会为土卫九争取利益。”
“你是说？”
“嗯，殿下小时候的经历你们都知道，她就是暴乱和种族/宗教迫害后幸存的幸运儿，所以她对于这样的事情肯定敏感。而我也是孤儿，也亲眼见证了双亲的死亡，所以有些时候确实会明白她的心意，不过，她是我们的领头人，自然要行的正，成为所有人的表率，而我不一样，我愿意为土卫九的利益去做一些不光彩的事，我知道你们也跟我有同样的想法，所以，殿下的这个计划，我不会彻底的执行，殿下不希望看见大批量的难民潮，但是土卫九需要难民潮冲击欧洲。因为，土卫九在德国已经快发展不下去了，原因你们都知道，大家生孩子好像太积极了点。”
“嘿嘿嘿……”众人尴尬地笑了起来。
芭芭拉说的是土卫九发展所带来的成就感，以及科技对员工的保障，让不少人安定了下来，而人一旦安定下来，自然就有学习上帝的冲动。
德国白人的生育率之低人尽皆知，土卫九总部周边区域忽然飚升的新生儿数量，自然引起了各种机构的兴趣，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研究人员、调查人员和政府部门，反正是让土卫九吸纳新人，扩散影响力到更多地区的动作很难顺利进行。最重要的是，认真的研究者们似乎发现了土卫九对于员工们的思想引导，这显然是德国政府无法接受的，只不过现在大家还没人把问题摆在明面上，而德国警方也因为土卫九把许多新纳粹分子给安定下来了，同时土卫九提供的迷路者着实好用，所以在帮着土卫九阻拦政府部门的深入调查，反正是土卫九在德国的扩张的势头彻底缓了下来。
而芭芭拉显然是要违背菲碧的意思，漠视或者促进难民潮的产生，菲碧既然说难民潮会冲击欧洲，那么欧洲就一定会被难民潮冲击，到时候土卫九就可以借着冲击转移了欧洲各国政府视线的大好良机，再次活跃起来了。
至于学习上帝是什么？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