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找人
威尔士，一个古老的庄园里，一辆汽车进入了庄园的大门，车子刚刚挺稳，一个管家打扮的年轻人便打开车门直奔大门，他的手上抱着提着一个公文包，急急忙忙地走进门廊，还没等他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怎么这么慢，夫人都催了好几次了。”开门的是个中年女管家，一边说话一边把年轻人拉进了大门。
“飞机晚点，回来的时候安东还差点撞到一头鹿。”年轻人一边顺着格莱尔的拉扯往里走，一边解释着。
格莱尔皱着眉想说什么，不过却没说，只是一边拽着年轻人的胳膊，一边又仔细看了看他有没有受伤。
年轻人一边跟着疾走，一边笑道：“放心，安东当时速度不快，我们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
格莱尔这才眉头稍展，点了点头，不过走路的速度仍然很快，一边走还一边帮年轻人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两人很快就到了二楼的书房门口，格莱尔敲了敲房门就要禀报，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书房里传了出来：“格莱尔？文森特回来了？”由于声音太过嘶哑，实在听不出声音主人的性别来。
“是的夫人，我回来了。”文森特忙在门口应道。
“那快进来！”里面的人再次发话。
文森特这时候带着一点犹豫看了格莱尔一眼，格莱尔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拧了文森特一把，然后帮他打开了门，并低声嘱咐：“如实禀报，不要隐瞒。”
文森特苦着脸点了点头，搂紧了公文包走进了书房，而格莱尔则一边关门一边对书房的阴影方向说道：“夫人，我就在楼下。”
“嗯，你去吧。”书房里的人先是支走了格莱尔，然后对刚进屋的年轻人说道：“文森特，结果如何？”
文森特苦着脸道：“夫人，这是私家侦探的调查报告。”
“唉……”随着一声叹息，显然文森特的表情让书房里的人觉得很失望：“他们都查了什么？”说完，一只骨瘦嶙峋，满是老人斑的手从阴影里探了出来。
文森特立即打开公文包，把里面的文件交给了老人，老人颤颤巍巍地接过，看了一会后，摇摇头把文件随意地丢在了地上，痛苦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没有血友病，怎么会没有血友病……”
地上的文件有的新有的旧，最陈旧的一份是一家意大利的医院，对产妇进行产前羊膜穿刺检查之前的询问表单，其中“家族有血友病史”那一项上，没有打勾。
文森特知道这个消息对夫人的打击很大，大气也不敢喘地站在原地，不如何是好，作为家中下一代的管家，他其实有些太年轻了。
良久，老妇人回过神来，对文森特说道：“不管怎么样，去查这些陈年旧事让你费了不少精神，先去休息吧。”
文森特抿着嘴，皱着眉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离开，而是说道：“夫人，您别着急，会有办法的。”
老妇人摇了摇头：“是啊，会有办法的，谁能想到曾经为了继承权都能出杀人犯的家族，到最后居然连个继承人都找不到……，难道真的是对罗雷克家族的诅咒？”虽然话语中的失落和嘲讽之意十分明显，不过文森特却注意到夫人的表情却很严肃，瘦弱的身体也保持着符合规定的坐姿。
文森特忍不住又道：“夫人，很晚了，您早点休息吧，罗雷克家还需要您。”
老妇人点了点头道：“我知道，文森特，现在还不能倒下，否则罗雷克家真的要完全成为皇室操纵的棋子了。”
文森特又抿了抿嘴唇，不过却在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作为下一代管家，他的人生轨迹早就跟这个家族绑在一起了。
罗雷克家曾经是威尔士王国的宫廷贵族（王国时期，不是被英格兰兼并后的公国时期，而宫廷贵族说起来差不多就是王家的仆人），所以在家训中有一条很重要的规矩，那就是：善待每一个仆人，因为当家族面临生死存亡时，忠心的仆人比血缘上的亲族更加可靠。
文森特有些孺慕地看着老妇人的身影，在罗雷克子爵家，对未来管家的培养甚至堪比对继承人的培养，所以尽管文森特从小都是按照合格的大管家被培养的，但是日子过的却非常不错。而老妇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也对他视如己出，尤其是在老妇人的亲生儿子、曾经的罗雷克子爵，因血友病在一次很小的车祸中丧生以后，老妇人对从小就长在庄园里的文森特更加倚重了，而文森特的母亲——就是晚间给他开门的那个女管家格莱尔——有的时候还和文森特念叨要多体谅越来越艰难的夫人。
罗雷克家之所以艰难，是因为他们居然找不到有血缘关系的继承人了，这放在欧洲不是什么笑话，自从皇家有了血友病的基因后，他们除了最初的时候有些痛苦以外，后来居然故意把这种遗传病传给了几乎所有可以传给的有封地的家族，而在一个家族没有继承人后，皇家是有权收回封地的。
原本的罗雷克家作为前威尔士王国的贵族，本来就在保留封地和世袭爵位的时候就有些弱势，家族没有余力给非继承人提供足够好的机会，而那些没有继承权的，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十分不成器，有人觉得这是因为他们家族的爵位来自于背叛了原先威尔士大公，这是来自大公的诅咒，不过也有人认为，这是仆人出身贵族会被历史淘汰的明证。
当然，前一种说法是威尔士民间传说故事里的事，现在很少有人知道那个传说针对的是哪些人了；而后一种说法则是来自保守主义思想的人的结论。
反正不管怎么说，罗雷克子爵家属于非军功家庭，同时又在原先威尔士的贵族圈里没有广泛的人脉，使得他们的子爵头衔看起来风光，但是事实上一直受英格兰人的摆布。而让家族的基因获得血友病基因的历史，让罗雷克家族甚至没法找到能够从心底效忠的人，这让他们跟同时期获得爵位提升的家族的境遇完全不同。
随着夫人的儿子因为意外死去，罗雷克家族就不得不开始从有限的远亲中寻找新的继承人，结果一查才发现，家族由于缺乏底蕴和影响力，所有散出去的子弟都运气不佳，最可怕的是，如同传说的那样，几个世纪以来，居然所有散出去的没有继承权的子弟都没有扩大家族。
老妇人是个落寞的骑士家庭的女儿，她的家族也不善经营，最重要的是，二战的时候父亲死于轰炸，而哥哥则随着运输船沉入了大西洋的海底。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老妇人有个有血友病的儿子，为了照顾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生命危险的儿子，老妇人没有和丈夫再多要孩子。而她的丈夫有一个喜欢渔猎于花丛的亲哥哥，虽然其人早已入土，不过他的渔猎经历就成了罗雷克家最后的希望——虽然私生子不好听，但是在那个避.孕手段落后的年代，总该会有那么一两个吧。
文森特出去后，老妇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住着拐杖走到书架的一边，抽出了一本有精美书背的书——这其实是一本有八十年历史的日记。她翻到日记里比较靠前的一页，用如同枯骨一般的手指在文字上划过，最终停在了对一个女人的姓氏和家族的描述那里。
那个女人姓林，是香港一个不小的政商家族的小女儿，犹豫了一下后，老妇人心中念叨着：虽然是个华裔，不过总比印度裔或者非洲裔的好吧，
老妇人不知道的是，这个家族的后人在九八年的时候，已经随着一场席卷爪哇海某岛的人为风暴而烟消云散了，哦不，还有唯一一个后人，很难弄的后人……
老妇人深呼吸了几口气，缓缓地放下了日记，闭上眼睛沉吟起来，她面临的情况非常不妙，四个月钱找到的那个继承人因为严重的血友病已经亡故了，最不幸的是，当找到这最后一个能让皇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可爵位的继承人时才知道，这个继承人不但有血友病，更重要的是还有性别认知障碍，那人一个子嗣都没有留下来，这样一来，家族的爵位已经彻底找不到白人继承人了。
但是，被英格兰以及威尔士的贵族圈子利用排挤了那么久，罗雷克家一直都在坚持着的爵位传承，怎么可以在自己手上断送掉！？
为了不断送有着超过六百年历史的爵位，老妇人想尽办法想要赶在皇室与贵族的约定截止之前，找到一个血缘上有关系的继承人，哪怕继承人身上有私生子的标签也顾不得了。
大伯他人风流却对女人还算不错，不会满世界地张扬和谁有过亲密举动，现在反倒是让她的寻亲之路艰难的无以复加，好在大伯在日记本里隐约记录了有过关系的女人的大概资料，顺着这个线索查下去，总会有所收获的。
找资料的时间过的很快，格莱尔来送过一次午餐，又送过一次下午茶，终于老妇人确定了，罗雷克家的继承人里恐怕真的没有白人了，这才无奈地下定了决心，在一张纸上些了一些东西，再次叫来了已经休息好的文森特，把纸条递给了他后说道：“用最快的速度去查，今天你就动身去香港。”
文森特有些兴奋地答应了，拿着老妇人给的纸出了书房，他随意地看了一眼纸上的内容：1912年~1017年，林氏家族的小女儿，居住或旅居香港。
信息量不算大，不过私家侦探总是有办法查出一些东西的，文森特并不担心，他只是担心这次万一又白跑一趟，罗雷克家以及自己该怎么办，他大概知道那本日记中的线索指向的人，这个香港家族的女性之后，就只剩印度裔和非裔的了，他最矛盾的就是，自己真的要为带有这样血统的家主服务吗……
第三百七十六章 有道理啊
周日早上，少女时代成员跟平日一样的时间起床了，大家到现在也没把昨天发生的事看的太认真，撒满公司内部同样如此，那些知道灭灯事件真正内情的人，都为昨晚和那些顽固的股东交涉成果而欣喜。
不过，新闻界却正好相反，本来大家正关注着上街抗议的人群呢，结果昨晚九点，绝大多数报社的董事会都插手到新闻选择方面的业务里，要求编辑和记者们把昨天在梦想演唱会上发生的事情好好报道一下，主要原则就是“揭露娱乐圈里管理如何混乱，以及互相之间的勾心斗角”。
其实大部分记者都会严守职业操守，坚持报道事实，不过这不代表来自董事会的要求是让他们弄虚作假，谁都知道现在街上正酝酿一场风暴，跟过去一样，娱乐圈需要站出来去履行真正的社会义务的时刻了。
大量的记者把目光投向了娱乐圈，稍微统计一下就可以发现，自2月份新总统上台以来，娱乐圈产生的惊爆眼球的话题越来越多，甚至连时事新闻的版面都开始报道这方面的事情。
由于娱乐圈里产生的新闻确有其事，所以民众也不会对记者和媒体的行为产生质疑，这就可以让政治势力有机会转移还未参与**的人的注意力，而就在六月七日这一天，因为进口牛肉法案的示威活动开始有升级到暴力抗议的迹象，这就使得政府下定决心要尽快平息此事……
可以说，韩国警方的形象除了因为其传统中的黑色形象以及无能形象以外，更重要的就是在韩国，警方在处理这种事情的时候太过坚决了。不过所有记者都认为，上街抗议是符合法律精神的，但是，警方和政府维护国家的稳定和社会的稳定也是没错的，在两难的情况下，有娱乐圈这个天然的话题制造机，简直再好不过了。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不管娱乐圈出什么事，政治经济方面的媒体也会当成大事来报道，原先的娱乐媒体就更是如此了。
在最近发生的事情里，显然梦想演唱会上的灭灯事件是最值得深度挖掘的一件事，这比另外两家粉丝之间因为争抢座位打架的故事有趣多了。
所有记者选择了针对这件事进行挖掘，最重要的是，街上的抗议活动目前还没什么新意，反过来复过去就是不要美国牛肉而已。
由于有进口牛肉风波中的亲眼见闻，所以同样是群体**件的灭灯事件在记者们眼中是有人在背后支持或者组织的，其实得出这个结论并不难，毕竟步调一致的行动都需要提前的沟通和组织。
因此熬夜写稿的记者和编辑们就做出了无数种猜测，不过由于少女时代因为公司此前推广计划的原因，确实在一些人心中形象不佳，因此这些猜测看起来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
人是经不起其他人用放大镜剖析过去的，任何人都经不起。随着记者们有组织又有经验的深度挖掘，以前很多散乱的事件被当成线索串联了起来，当然，在这个时候串联起来的线索还不能称之为新闻，因为这个阶段还是记者们自己炮制出来的，其新闻意义不大。
不过，在这些老谋深算的记者们的操作下，一些在网络上因为灭灯事件兴奋地睡不着的人被采访时，因为记者们充满暗示的罗列方式，使得她们自己就把这些线索窜连了起来，当成自己的发现，并在立场确定的情况下把这些“发现”对记者说了一遍，这就造成一个结果，记者们“拿到”了第一手资料。
其实纵观当时的许多视频就可以看到，如果不在预设立场的情况下，所有证明少女时代和sone“有罪”的视频都缺少当事人的言论极其动机的证明，如果到法庭上，这样的东西是完全不能当成证据的。
不过，新闻界又不是司法界，职业道德要求他们只报道真像，不过注意，是只要是发生过的就可以报道，这不就是记者的本质吗？
这是民众和社会对新闻界的要求，是他们的职业道德中规定的，没人能质疑这个。
那么问题来了，选择报道什么的是人，而报道的篇幅又有限，谁去控制这个呢？
有人说是总编，呵呵，总编也是人，虽然总编们的道德很少有被人质疑的，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所有媒体人都是要养家糊口的。
如何养家糊口？从媒体的收入中来。
媒体的收入从何而来？广告、融资、赞助、投资，无外乎这几样。
也就是说，真正决定报道什么的看似是职业道德，其实是钱。
政治经济学总说社会在进步，从农业进入工业，再从工业进入信息，不过真正导致社会进步的，其实是钱的流通方式发生了变化。真正意义上讲，现代社会其实是建立在金融架构上的，也就是说，是建立在钱这个基础上的。
既然现代社会是依托金融架构建立的，那么钱与政治挂钩就不足为奇了。
所以，在韩国这样一个政商结合极其紧密的社会，新闻界报道什么，真的很容易控制。
李秀满和金英敏都是眼光不错的商人，这段时间对自己艺人团体的操作显然也让人刮目相看，他们想的只是通过这件事来压低股价，逼迫现在很需要钱的那些涉足对抗新总统的股东们退出公司，换来新总统对撒满公司手下留情，却没想到，他们制造的这件事对新总统的班子来说，简直太及时了——韩国当时除了牛肉风波，就只有这么一件有新闻价值的群体**件。
许多媒体人都认为，是撒满公司跟新总统达成了什么协议，才会这做的这么干脆，这么彻底。因此，这次新闻版面撤换之快，之坚决都是外人难以想象的。不过有意思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人去主动跟撒满公司联系，因为一般说来，如果政商之间有什么协议，他们自然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报道的事情也是如此，所以没接到提前通知的人此时是不会自讨没趣，去做那个抢同行饭碗的人的。
造成的结果就是，撒满公司居然是整个业内，最后一个知道新闻界的风向发生变化的公司，而且是在报纸和媒体都已经交付了以后。
所以当少女时代成员七点多准备下楼的时候，泰妍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掏出手机一看，顿时笑道：“是柱英哥，可能是在楼下等急了，你们都快点。”说完泰妍就接起了电话：“柱英哥，我们正要坐电梯呢。”
结果电话那头柱英的却说道：“等等，泰妍，你们先别下楼，今天的行程可能要做一些调整，都回宿舍去，谁都不许出来。”
泰妍顿感莫名其貌，忙问：“柱英哥，发生什么事了？”
“具体情况等我去公司一趟再说，你们都别乱跑，我也是刚从公司得到的通知。就这样，我先挂了。”柱英的声音听起来跟以前差不多的稳重，不过敏感的泰妍觉得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因为柱英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慌张、些许愤怒。
通话结束后，泰妍抿着嘴皱着眉，低头琢磨要怎么跟大家解释，结果就听到tiffany轻声问：“泰妍，怎么了？”
“呃……，柱英哥哥让我们先呆在宿舍，说是行程有变动。”泰妍知道的不多，自然只能照搬原意。
“那上午不去sbs了？”tiffany立即问道，要知道现在的音乐节目越来越倾向于直播，为了保证效果虽然实际的影像会有一点延迟，不过过去那种提前录好再播放，艺人同时又能出现在另一个地方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就使得现场直播更需要彩排和预录一部分表演的影像，免得真正直播的时候艺人出什么状况。
同样在楼道电梯间的杰西卡眨眨眼道：“柱英哥也不把话说明白了……那允儿怎么办？”
泰妍一拍脑袋，她还真忘了允儿要去片场，毕竟允儿最近一直没回来住，她都有些不习惯了，挠了挠腮帮子道：“那我再打个电话问问。”
这时候允儿已经穿好鞋了，她也听到了大家的话，掏出手机看了看后主动说道：“我没得到什么通知，剧组的集合时间没变。”
泰妍点点头，正要打电话，结果还在屋里等着穿鞋的sunny这时候高声叫道：“都先别说了，你们先回来。”
“唉？”电梯间的众人顿时一愣。
“都进来，都进来。”sunny只是招手让大家进屋。
众人只好纳闷地回到屋里，不过都没脱鞋，只是挤在门口关上了门而已。
其实这个时候，其他人，包括菲碧在内都不知道怎么回事，sunny平日给人的印象有两种，一种是爱闹，会说话，很体贴人，另一种就是非常可靠，很稳重，因此大家见她的表情有些认真，就老实地等着她说话。
sunny见关上了门，看了大家一眼便道：“你们都知道我在以前的公司有过一些训练。”说到这里，sunny还对泰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大家都知道sunny说的是队长方面的训练，sunny是怕泰妍想多，不过都快一年了，sunny的为人大家都清楚，所以包括泰妍在内对她这个表态有些不耐烦：“赶紧说重点，赶紧说重点。”
sunny只得无奈地点点头，然后皱着眉道：“以前他们要我重点记住一点，如果经纪人要求全部人都回宿舍，并且不许出来的话，很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你们也知道以前首尔有过几次街头抗议活动闹得很厉害，经纪人自己其实也拿不准是什么事，不过一般这个时候我们这样的艺人很可能会被那些激动的人群发现，并强行要求我们表态，你们都知道，公司要求我们不能对任何政治事件表态，这其实是保护我们，所以我觉得，可能是外边牛肉抗议的人做了些什么事，所以大家还是听话的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点点头，确实，出道以后公司和经济团队经常耳提面命地告诉大家，不要对任何涉及到政治和民族的事情说话，哪怕是说好话也不行。还给大家说了不少世界各国因为乱说话而对事业造成打击的艺人，其实前不久，就有一个鲜活的例子摆在她们眼前了，那个人还是一个获得奥斯卡奖项的的美国艳星。
而在韩国也确实是这样，有的时候会天降横祸，艺人会被民众抓住并逼迫其进行现场表态，这简直就是……
因此众人虽然有些神色不渝，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一边叹着气一边开始换鞋，不过允儿却皱眉道：“那我怎么办？”
泰妍顿时说道:“你别急，先给柱英哥打个电话，问问他再说，这边是江南区，我们不知道江北片场那边的路上到底如何，安全可比什么都重要。”
而那边菲碧听到sunny说的话后，就打开了电脑，其实她也一直对牛肉风波有所关注，毕竟前些日子她的美国身份曾经也被人拿出来炒作过，还有把她跟进口牛肉法案挂钩的意思，不过好在当时措施得力，没有让人得逞。
不过菲碧也仅仅只是关注而已，她的出发点无外乎为了预防某些人又拿自己或者组合里的另外两个美籍成员说事，其实由于土卫九、mit以及少女时代在美国的推广工作，使得她没有第一时间对灭灯事件可能产生的后果进行推演，毕竟在当时看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没人会把它上升到一个高度来。
因此菲碧查了一下电脑，只发现了一张街头大批民众把一辆公共汽车制作成路障的照片，再没有其他，所以她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这张照片却让少女时代众人的心放松了一些——看来，sunny说的有道理啊。
第三百七十七章 对吧
江北街巷，一辆ktm飞驰而过，轰鸣声引来众多居民的注目，不少人觉得最近的抗议活动弄得警力空虚，什么人都冒出来了。
这两ktm的驾驶员自然就是菲碧了，而且在她身后还拉允儿，不过好在两人都带着黑色的摩托头盔，衣服也都特意换成了男性的摩托车服，所以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
菲碧之所以要开这么快，自然是为了送允儿到片场，看过《你是我的命运》的人都知道，大部分民居场景其实都是在江北区拍摄的，所以允儿其实要感到片场，路程其实并不近，尤其是最近抗议活动导致的交通封闭问题，导致允儿其实要在路上花很多事件。
媒体忽然的报道让公司也搞不清除是怎么回事，所以在刚开始允儿打电话询问柱英她是否可以去片场的时候，柱英让她先等等，没有立即让她出发，大约半小时后撒满公司公关部门紧急动员起来以后才搞清楚了大概的事情走向，不过考虑到大家的接受能力，柱英和公司暂时还没有告诉大家具体情况，不过柱英倒是同意允儿和菲碧去参加行程的事情了。
问题是天亮以后，抗议人群的情绪再次激动了起来，因此警方对交通的管制更加严格了一些，菲碧从网上收集的消息得知，现在的交通情况很不好，于是菲碧觉得这个时候汽车不如摩托车方便，两人便换了衣服，先由菲碧送允儿去片场，然后菲碧再去kbs广播中心。
菲碧刚刚离开宿舍不久，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芭芭拉也看到了新闻报道，因此她赶紧就给菲碧打了电话，当时菲碧和允儿已经在摩托车上了，菲碧通过头盔里的耳机接听了电话，不过芭芭拉知道菲碧正在开车后，便忍住了没说，而是决定去kbs广播中心和菲碧见面了再说。
菲碧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芭芭拉只是问自己在哪而已，因此通话结束后，一边驾驶一边通过两个头盔里的麦克和耳机和允儿交流。
“啊~~~菲碧！真不知道你开车这个样子，你也太疯狂了！”允儿搂着菲碧，兴奋地看着街巷两边的建筑快速地退后。
“允儿姐你喜欢这样？”菲碧只感到身后的这个姐姐情绪中流露出来兴奋和开心。
“嗯，嗯，太刺激了~”允儿再次兴奋地答道，由于知道带着头盔没人能认出来自己和菲碧，所以允儿心中极其开心，这简直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由于菲碧的ktm经过特殊改装，所以不论车重还是车高，菲碧都能完美地操控，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在土卫九发展起来以后，又对避震系统进行了只有土卫九的技术才能支持的改装，使得坐在她身后的允儿没有感受到太大的颠簸。
所以，允儿现在不但没感觉难受，反而觉得这种接到两边快速退后的速度感实在太令人兴奋了，于是她又叫了起来“啊~~~”
菲碧见此，又把速度提升了一些，这让允儿再次开心地大叫起来。
叫了一阵后，允儿忽然嘿嘿笑道：“菲碧，你要是个男的就好了。”
“什么？”菲碧不解。
允儿心情还是很不错，笑道：“没事，我就是随便说说，对了，你好像对这边路很熟啊，刚才那个小巷你是怎么知道的。”
“嗯，看过地图就记住了。”菲碧老实答道。
“算了我不问了，你的记忆力简直太好了，不过我好喜欢，哈哈，跟着你肯定不会迷路。”允儿再次笑道，然后又兴奋地大喊：啊~~~
喊完之后，允儿又带着一些兴奋，又有些欢喜地问道：“对了，你让你的分公司给我送的粥，怎么没给其他人送？”
菲碧再次老实地答道：“因为那是专门按照姐姐的身体情况做的啊。”
“嘿嘿嘿~”允儿忽然侧头躺在菲碧身后，还搂紧了菲碧的腰部。
菲碧感觉到允儿情绪中忽然变得温情许多，于是趁热打铁道：“另外，姐姐你上次不是说拍电视剧时的灯光太伤皮肤吗，我到美国后就弄出了一种皮肤保养和修复的设备，不过由于是在美国产的，要运到这边有点麻烦，不过应该快到了，到时候姐姐可以试试感觉如何。”
“嗯~”允儿没说话，继续靠在菲碧后背，沉醉在小忙内如同家中大姐一般的关怀中。
菲碧则为了让允儿继续感觉开心，再次趁热打铁解释道：“这种保养方式分两种，一种是全身保养，另外一种主要针对面部颈部的皮肤保养，前一种是固定式的，我们宿舍放不下，所以运到韩国后，会安放在李允馨给的那套房子那，后一种虽然有些大，不过只要有车，携带起来还算方便，姐姐趁着拍摄间歇休息的时候就可以用。”
“嗯~”允儿在菲碧后背点了点头，还忽然深吸一口气想要闻闻菲碧的味道，不过由于戴着全封闭头盔自然闻不到，于是又抬起头来甜腻地说了一声：“好~”
菲碧再次继续：“至于两种设备里的养料的替换，我会让土卫九分公司的人随时跟进的，到时候姐姐你可以直接让癸妤姐或者金慧姐注意设备上的指示灯就好。”
“嗯！”
大约二十分钟后，菲碧和允儿就到了片场附近，允儿出发的时候虽然穿上了全套的摩托车车手服，不过她还是带了自己的衣服的，至于在哪换，菲碧是向她做了保证一定有地方换的。
菲碧找了个偏僻宽敞又避风的地方停好车，菲碧让先下车的允儿别摘头盔，然后把ktm的面板上鼓捣了几下，接下来允儿忽然看不到外界了，她跟菲碧仿佛进入了一片奇异的空间一样。
允儿一惊，然后看到菲碧打开了头盔目镜，对自己说道：“好了，现在外面看这里是一辆厢式货车，完全看不到真实情况，姐姐你可以换衣服了。”
允儿顿时以为菲碧在看玩笑，傻眼了一样四下看了看，发现仔细辨认的一下确实能看到，仿佛有一层厢式货车的外皮正在周围凭空地显示出来，她有些惊惧地指着周围问道：“这，这，这，这是什么？”
菲碧还跨坐在ktm上，不过就算以她的身高也不可能两脚着地，只是一脚踩在地上，一脚搭在踏板上而已，菲碧透过仍然带着的茶色运动眼睛看了允儿一眼，感受到眼前这个姐姐着实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她完全没想到迷宫的效果居然能给允儿带来这么大的冲击，要知道在土卫九和美国那边，大家接受度还是蛮高的。
菲碧一俯身右腿划了个半圆从车上下来，然后托住了允儿的胳膊，允儿正在震惊地看着前面不远处，迷宫单元显示的箱车车头的位置，居然能看出来那边还有箱车驾驶室内部的情况，因此震惊之中的允儿完全没注意到菲碧的动作。
菲碧感受到允儿的情绪居然激荡到这种程度，便改托为扶，扶着允儿的肩膀道：“姐姐，该换衣服了，你还有行程要赶。”说完又伸手把允儿戴着的头盔目镜抬了起来。
此时允儿的表情真是用语言难以形容，因为她看到的东西简直如梦如幻，土卫九手环表的新款三维投影功能她倒是见过，毕竟现在手上戴着的也有这个功能，但是真的置身于这种三维投影之中的时候，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毕竟同一时刻，外界的景象和淡淡的三维投影景象同时映入眼帘，第一次看的话确实会觉得像是自己在做梦一样。
菲碧不得已，又捏了捏允儿的肩膀，允儿转头看着她呆呆地问道：“这些，都是你搞的？”
菲碧点头。
“你是外星人吧？”允儿的大脑已经控制不好语言了，想到什么就直接问了出来。
菲碧摇道：“这是土卫九在德国和美国的主力产品，其实过些日子到美国拍团综的时候就会让姐姐们亲眼见到，现在在拉斯维加斯西北土卫九和州政府正在合作建设一个新的影视娱乐基地，主要使用的就是三维投影设备，到时候姐姐们在在那里也有一站，会成为世界上第一批民用三维投影基地的访客，这个新闻我只会留给我们组合。”
允儿感觉脑子有点不好用了，她很想问菲碧是不是在开玩笑，不过，菲碧就没开过玩笑啊，不过怎么听都感觉和加州政府合作建设影视基地这样的话有些不真实，毕竟，她们在韩国只是一群小艺人而已啊，虽然知道菲碧的土卫九很有竞争力，不过之前环球影视的合作以及让孝渊参加《歌舞青春3》的拍摄已经很刷新大家的观感了啊……
“呵呵~”允儿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然后就用震惊的眼神看着菲碧，菲碧从她流露的情绪中知道，这个姐姐好像确实被自己震惊到了，不过按照菲碧的经验，如果是太阳姐姐的话，是绝对不会震惊如此的。
菲碧不得不扶着允儿的肩膀又道：“允儿姐？”
“呵呵呵~”允儿继续傻笑了一下，然后如恍然大悟似地说道：“你在开玩笑，不对，我这是在做梦，对吧，这都不是真的，对吧！”
菲碧见允儿问的时候，指着周围，然后她也看了看，然后点点头道：“嗯，这都不是真的。”
呵呵呵~
第三百七十八章 又是不同
kbs广播中心，咖啡厅，芭芭拉有些紧张有些担心地把早上紧急统计的纸媒剪报集推向菲碧，同时说道：“整个首尔有近二百家媒体都把目光转向了你们昨天遭遇的灭灯事件，媒体一夜之间转换了报道重点。”
芭芭拉的话中暗示的意味很浓，不过菲碧却没有表态，只是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快速地翻看着几十页的剪报集。她翻看的速度很快，在外人看来还以为她只是在随意地翻阅，不过芭芭拉之所以让人把剪报做成这样，并且没有做出任何评论，就是因为芭芭拉知道菲碧的阅读速度快的惊人，而且只要给菲碧提供足够的信息支持，她作出的决定至今还没让人怀疑过。
当然，芭芭拉还是希望借此机会让菲碧放弃少女时代这边的事，毕竟太耽误时间了，五角大楼那边已经给了回复，同意菲碧加入空军研究实验室，缩写afrl，在芭芭拉和土卫九的员工看来，显然这件事才是菲碧作为他们的领袖应该做的。
菲碧加入空军除了afrl所能涉及到的科技和技术中有很多在公共科学领域无论如何也查不到的，afrl作为美国顶级的项目综合管理机构，其庞大的，可以获得多部门的科研技术储备才是菲碧和土卫九真正感兴趣的地方。
土卫九里的黑星员工都知道菲碧给他们指出的路是通向地球之外，虽然菲碧从来没有明说，但是所有人都有这样的共识，只要经过菲碧的整合，科技的事迹应用都会发生令人震惊的变化，这是土卫九员工能从过去的狭隘观念中彻底走出来的原因之一。
唯一不好的就是，菲碧对她所在的那个韩国组合注入了太多感情了，就连身在德国的李允馨也常常觉得菲碧有些“不务正业”。
菲碧知道员工们的想法，以前每个月都会进行的心理辅导——其实就是心理测试虽然明面上已经停止，不过暗地里是随着阿斯特瑞亚全面接入了土卫九的网状管理结构，已经变成随时随地的进行测试了，而且都是在人们不知道的时候进行的测试。
很早以前就说过，菲碧除了sunny以外，谁都不相信。因此菲碧也会离开少女时代，对于菲碧来说，没有少女时代的话，土卫九就一点存在的意义都没有，这样的话菲碧自然不会说，外人自然也不会想到菲碧会对土卫九的感情维系居然是基于少女时代的。
没办法，面孔识别障碍加上曾经被迫害的人的世界观，普通人是很难理解的。
不过菲碧也不会忽略土卫九的人的意见，毕竟她为了能够支持少女时代，必须让土卫九茁壮成长，所以afrl的事她也不会轻视，不过按照她的能力，无论什么资料，只要以可见光形式被她的视神经细胞接触之后，她就一定会记住，并在极短的事件内就会加入她的“资料库”，可以说，菲碧的脑力也是土卫九众人无法想像的。
虽然菲碧有这样的能力，却不会大张旗鼓地去向外宣传，包括土卫九的员工在内，对菲碧这方面的印象也是极其聪明，但是聪明到什么程度，大家都不知道，菲碧不想让人把自己看成研究目标，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都不行。
而且，维持这样的神秘感也有助于她事实上加强在土卫九中的权威，虽然菲碧嘴上一直说让员工们自己选择，其实只要进了土卫九，升级成最初的绿色等级的标识物以后，就很难再摆脱菲碧形象的影响了。
可以说，菲碧如同一个蜂巢般在管理着自己手上的力量，每个工蜂都认识、但是又不认识蜂王，而蜂王认识、但又不认识自己的工蜂，当然，菲碧比蜂王更进一步的就是，她能够深刻地影响整个蜂巢的意志，而每个工蜂，都觉得自己是有选择的有自由的……（大家可以搜索一下“围王”）
菲碧对土卫九的管理其实可以说是高妙至极，土卫九的员工对菲碧的管理当然赞不绝口，但是事实上，没有任何人能看明白菲碧管理的本质，因为只有毫无感情的，既没有恶意，也没有善意的人才会进行这样的管理，换句话说，菲碧其实跟阿斯特瑞亚差不多，它们只是逻辑上的上下级。
菲碧很快就看完了剪报集，略微沉吟了一下，便看向芭芭拉，芭芭拉有些羞愧地解释道：“抱歉，是我疏忽了，警觉心太低。”
菲碧知道芭芭拉的意思是说，芭芭拉她毕竟在东欧外交场上呆过多年，政治敏感性自然极强，不过在这件事上，明眼人一看就是政治势力推动起来转移民众视线的，结果芭芭拉居然没有事先料到，在芭芭拉看来，自己确实愧对菲碧的信任。
不过菲碧却没这么想，如果说敏感性，她应该比芭芭拉敏感性更高更加警觉才对，而且，芭芭拉是作为她的助理和保镖的，她的任务不包含提建议。
因此菲碧摇摇头道：“这不是你的责任，是我们最近事情太多，忽略了而已，而且在我看来，这也不算坏事，不是吗？”
芭芭拉不太清楚亚洲这边的政治人情关系，所以有些瞠目。
菲碧拍了拍剪报集，说道：“首尔有大约一千多家媒体，纸媒大约有一百四十家，你的剪报做的很好，通过这个可以看出来超过七成的纸媒都参与了这次报道，不管他们报道的方向是什么，确实有政治势力在背后操纵的影子。”
芭芭拉对此很是同意，因此点点头道：“这我知道，所以剪报的时候把报社名字留了下来，只不过时间太短，没时间收集这些报社的资金结构。”
菲碧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声道道：“没必要，有了这个情报就足以做出一些判断了。我想，韩国新总统大概是要动手了。”
芭芭拉再次点头，她此前也有这样的判断，只不过她的身份早就算是洗白了，所以没敢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去联系驻韩国的兰利分部打探消息。
菲碧又道：“通过这些报道，又让我对那天的演唱会有了全新的认识，当时所有的争端好像都是围绕着撒满公司所属艺人的粉丝会展开的，芭芭拉，你是基督徒，你相信巧合或者上帝的安排吗？”
芭芭拉愕然，然后好笑地摇头：“当然不相信。”
菲碧往后靠了靠，点点头说道：“不相信就好。出了这样的新闻，显然撒满公司的股价会出现下跌，我不知道在新闻报道方面撒满公司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不过按照常理，这个时候股权结构肯定会发生变化，我们的代理律师接到了要召开同事会的通知吗？”
芭芭拉回想了一下，摇头道：“没有。”然后又笑着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撒满公司最少也是在进行股权调整，至于你们那个总统，或许只是看到了一个绝妙的机会而已。”
菲碧点了点头，又考虑了一下后说道：“等会你就去通知律师，通过他转告董事会，我们会跟公司共进退，如果有重大决策，我们会坚持支持李秀满和金英敏。”
芭芭拉一愣：“同时支持他们俩个？”
菲碧点点头道：“至少从演唱会的事情上看，这两派人如果不合作是做不成的，粉丝管理部门有些是金英敏的人，有些是李秀满的人，他们之间表面平和，其实竞争意识很强，如果有一方单方面跟粉丝会的人说点什么，很难不被另一方的人知道。”
芭芭拉其实对这个一点都不了解，自然菲碧说什么是什么，刚才发愣提问也仅仅是好奇，如果菲碧不回答她，她也会按照菲碧的吩咐去做的，当然，菲碧给她解释后，她对撒满公司的格局更加理解了一些，因此又产生了更多想法：“如果是他们两方联手，那么是不是说明他们本来是要逼迫另一方妥协或者交出股份？”
菲碧露出微笑摇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既然有政治势力介入了，那肯定针对的不是我们，看来牛肉风波这件事，公司里有些股东涉足太深，李秀满和金英敏这是要壮士断腕啊，干的不错。”
芭芭拉想想也是，虽然不知道现在撒满公司的股价是多少，但是多个当红组合的粉丝出现矛盾，还被媒体大肆报道，显然是个让股东极其肉痛的事。李秀满是股东自不必多说，金英敏这个职业经理人居然也也同意这么做，显然原本面临的危机更大。
因此芭芭拉点点头道：“好，我这就去办。”不过她却没起身，又问道：“嗯，你没事吧？”
菲碧对着她芭芭拉懵懂地眨着眼，不明白她的意思。
芭芭拉见菲碧的样子顿时明白，菲碧完全没把这件事当回事，想想也是，菲碧接触的不是普通层面上的娱乐圈，而是真正能够统治娱乐圈的那个阶层，虽说观众可以自主选择想看什么不想看什么，但是事实上，所有人能看的东西，大部分还是那些统治阶层允许观众看的东西，而菲碧做的自然是要成为少女时代的这样的后盾。有了这样心气，以及现在真正的影响力也不小的菲碧，怎么会把这次事情看在眼里呢？
按照芭芭拉在东欧外交场上的见闻，菲碧的意思明显是要先看看撒满公司跟新总统在这件事上会谈出个什么结果，如果有让她满意的结果，那她自然不会出手，而如果她觉得对少女时代的补偿不够，那么她闹起来，就不单单是惊天动地那么简单了。
其实芭芭拉一直觉得，菲碧跟韩国北边的邻居有接触，毕竟当时兰利公司韩国站的人她交接一些情报的时候透露过，菲碧曾经对北边的卫星地图十分感兴趣，在政治敏感性高的人眼里，跟普通人眼里的感想是完全不一样的。
只不过芭芭拉已经越来越像个土卫九人了，她同样对菲碧是越来越充满期待，联系北边又怎样，毕竟那是一个可以瞒着许多人做事的地方，土卫九的人对北边的看法，其实还就跟大部分西方人不同。
第三百七十九章 噩梦？
少女时代成员在早上被限制出门后，大家心理都有些毛毛的，因此众人立即到网上查询信息。这时候大家才看到各家网络媒体的报道，只不过，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大家甚至连慌乱都做不到，就是木然地看着新闻。
公司总算弄明白出了什么事后，第一时间就让柱英把经济团队里能管住成员的几个女助理派到了宿舍，而且考虑到随着消息的扩散，少女时代成员们可能会遇到更加激进的私生，所以还专门嘱咐：“谁也不许出门，不管是去健身还是皮肤保养，买东西还是觉得闷，都不许离开宿舍半步。”
由于此前李秀满和金英敏等人制定计划的时候，还考虑到wg下半年新发行歌曲的信息，所以他们当时认为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少女时代低调一些地主动退出竞争，避免撒满公司的女团连续两年败给jyp的事出现，这样的事可以说会严重打击撒满公司在业内的地位，其重要性不亚于清除公司里那些执意给新总统填堵的股东。
因此少女时代六月份以后的行程相对来说都是经过事先调整的，商演项目和需要在公众面前路面的行程几乎没有，剩下的大部分就是安全性更加有保障的行程，比如，允儿的电视剧行程，泰妍和菲碧的dj行程，还有就是大家的广告行程。
但是没想到媒体居然一夜之间就对灭灯事件重视起来了，大范围地深度报道显然会影响公众的观感，金英敏和李秀满一开始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变成这样——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制定计划的时候，谁能想到牛肉风波引起的抗议人潮会在这段时间上街呢？
要知道，在这之前，撒满公司甚至还把少女时代和一个前辈组合混搭给三星手机做广告，尽管分成方面有问题，但是毕竟在韩国民众眼中，三星的广告和一般的广告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所以，助理们被派过去，除了安全方面的考量，再就是想要安抚人心。
就在助理们刚进屋不久，随着少女时代众人在网上浏览信息的时间变长，自然也看到了一些更加莫名其妙的说法。
“由于新总统已经把三星前董事长关起来了，因此三星可以说算是被收服了，所以可以认为三星那个广告，其实就是新总统给出的价码……”
俞利读着一家小的娱乐分析网站的帖子，周围听着到成员脸色越来越难看，毕竟她们自己知道，三星的这个广告机会确实有说法，不过却不是什么政治交易。而是李允馨帮忙联系的，为的是她想要和菲碧参加明年的卡塔尔拉力赛，但菲碧不理她，她就找sunny帮忙去说服菲碧。俞利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在寝室里sunny还和自己一起商量，是做白电广告好还是手机广告好来着。
这段经过其他人也有参与的，所以看到这样的臆测性报道简直气炸了，毕竟报道中的她们，简直成了别人手中的棋子，可以随意摆布，但是事实上她们其实算是下棋的人。
虽然有的时候大家会因为疏忽导致言辞不慎，但是也都知道不能轻易表露政治态度的重要性，这几年韩国娱乐圈这方面的例子也不少，如果她们真的被打上“工具”的标签，那以后还怎么和别的没有被打上标签的组合竞争？怎么去跟他们同台献技？最重要的是，她们的粉丝在别人的粉丝面前，永远都会矮一头，甚至会造成脱粉狂潮——娱乐圈里的人敏感的事情跟跟普通人是不同的……
俞利念到后来就不出声了，她抬起头看了看大家，见大家的脸色也都不好，正要说话，助理姜尚敏就说道：“好了你们几个，都别看了，网上的消息看来看去不就那个样，都是凭空猜测的。有的时候你们确实该学学菲碧，不管外边怎么说，她就是有自己的风范。”
sunny知道这个时候泰妍其实心里挺不好受的，从看到这样的新闻开始，就一直守在泰妍身边，泰妍的另一边就是在这方面和sunny很有默契的秀英，只不过秀英今天的嘴巴好像没睡醒，一直没怎么说话。
sunny看了看大家，又看了一眼泰妍说道：“尚敏姐说的对，我们看这些其实没什么用，我们的粉丝不会这样想的。”
泰妍本就矮小的身子有些蜷缩地坐着，两臂箍在胸前，双手互相握的很紧，她听到sunny说的话后，抿着嘴抬头看了sunny一眼，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sunny见泰妍的表情跟快哭出来没什么两样，不由得心下叹气，伸手向泰妍敞开了胸膛，而泰妍被sunny的动作感染，眼圈有些红了，抿着嘴侧头任由sunny抱住了自己。
其他人也看到了这样的动作，不过却没人笑，大家更加沉默了，她们知道泰妍确实是最喜欢舞台和唱歌的一个，现在这样的新闻仿佛在告诉她们，她们的努力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sunny在泰妍后背拍了拍，而泰妍则把头歪向背朝众人的方向，sunny明显感到泰妍的胸腔像抽泣时一样在微微震颤，sunny知道泰妍不想让成员们看到，于是一边轻抚着泰妍的后背，一边对其他人露出笑脸道：“好了，这是我们短身cp的恩爱时刻，你们几个别在那羡慕嫉妒恨了，新闻也别看了，现在的消息太混乱，用处不大，过几天他们肯定又会有新的说法。”
杰西卡点点头道：“sunny说的对，具体情况谁都不清楚，公司不是也有些搞不清楚情况吗？”说着，她看了一眼屋里站着的五个助理姐姐，然后又道：“sbs那边因为人多，环境太过混乱，公司担心我们出问题，所以咱们就听话在家待着，休息也好，看书也好，干什么都行，总之大家以安全为主就好了。”
tiffany因为是初中才从美国到韩国来，所以当时没有经历过韩国anti文化的她着实吃了不少亏，因此也点点头道：“嗯，这个时候还是别出去的好，万一有人真的想要做什么就危险了。”
这个时候孝渊的跳跃性思维发挥了正面作用，问道：“那允儿还有菲碧被放出去了，她们不要紧吗？”
这个问题让众人都看向了助理姐姐们，吴世婉是跟着泰妍的助理，平时也负责接送泰妍，因此说道：“这没什么，合作性的行程，比方说音乐节目，公司担心组织方控制不好，让人有机可乘，毕竟粉丝群体种类太多了，电视台根本鉴别不出来。不过跟外界接触机会小的行程，比如电台行程，还有允儿的剧组，问题都不大。”
吴世婉说完，还伸手拍了拍泰妍的肩膀，她同样知道泰妍已经哭了，不过却没怪泰妍，毕竟这个时候，其实整个少女时代的经济团队里也有人觉得不知所措。
吴世婉的说法让大家心下稍安，虽然前一阵子大家分散活动四处出击，显得组合正在四面开花，不过确实让大家心里对其他人不是那么重视了，可以说，这时候外部环境让少女时代得到了第二次夯实亲密关系的机会，比如现在，众人都对早上离开的允儿和菲碧很是担心。
徐贤在平时这样的时候她一般都不会发言，毕竟生活经验的欠缺确实是她的短板，因此她也只能干着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嘴上却开始念叨：“要是菲碧在就好了。要是菲碧在，就好了……”
平时负责管理的何云晶，见高高的还有些婴儿肥的徐贤，现在抱着双臂显得惊怯怯的样子，顿时心痛起来——其实她和柱英都对两个忙内有好感，尤其是徐贤，太听话了。见徐贤这样何云晶便赶紧上前扶着她的肩膀，然后看着大家说道：“好了，你们几个当姐姐的别把这件事看得太严重，你们看看小贤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大家听到她的说辞顿时有些错愕，什么叫我们吓的？就连泰妍也惊愕地抬头看向她。
何云晶又拍拍徐贤的肩头道：“很明显的，你们几个就知道看那些不好的报道，当然看不到说好话的了，新闻也好，媒体也好，都跟人一样，同一时间只能说一件事，毕竟嘴只有一张，不过人的耳朵有两只啊，你们不能光用一个耳朵去听，虽然现在说好话的新闻不多，不过却不能说没有，只不过你们几个都没看到而已。”
众人的心气果然提起来很多，其他几个助理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有些胖胖的大姐，虽然她不是大学笔业，也不是撒满公司练习生体系出身，不过这番话着实是一个有智慧的人才会说出来的——尽管她的话中有些事情是值得商榷的。
何云晶趁热打铁道：“咱们这个团队在一起配合已经一年多了，有些事情我们这些助理比你们看得更客观一些，虽然大家，当然也包括我们都觉得菲碧不理会粉丝，尤其是在网上从来都不说话，不过这个时候看起来她的习惯还是挺不错的。”
（少女时代真正成立日期其实是6月28日，小贤刚好过生日，背后的原因其实也很多，而经济团队在三月份就开始挑人整合了。）
众人有些意动，果然何云晶又道：“这段时间你们几个就都学着菲碧，什么也不用管，对外就说公司不让你们随意说话就行了。”
少女时代成员闻言互相看看，尤其是几个平时最爱和粉丝聊天的，面对此时很有气势的何云晶，不由自主地低头吐了吐舌头。
何云晶又道：“别看我年纪大，不过年纪大经历的事情也多，要是你们继续注意这样的新闻，弄不好还会看到撒满公司对少女时代不满意，意欲解散的说法。真的，这个时候看新闻，浏览网页一点用都没有，公司之所以让我们过来，一个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另外一个，就是希望你们别胡思乱想，你们也知道，有的公司虽然跟艺人解约，但是撒满公司可不一样，除非大家真的在一起合作不下去了，否则公司还是会很照顾你们的。”
众人心安，点头，犹豫了一下后关上电脑……不过，上午这就没事做了，要干嘛呢……
少女时代众人中，遭受过重大打击的除了sunny以外，还有一个就是在日本经历过失败的的秀英了。
何云晶的话简直句句说在她的心坎里，那次日本出道后虽然也拍摄了一些广告和照片，但是人气不是很理想，到最后她跟与她组合的日本女孩甚至产生了激烈的矛盾，互相埋怨对方没有做好某个方面导致组合发展不顺，刚才她发懵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让她再次想起了那次经历，她刚才之所以害怕到说不出话来，就是怕自己万一说点什么，成员们马上会变成互相埋怨的局面，那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噩梦一样。
经过何云晶的一席话后，秀英忽然发现自己多虑了，这次组合里的气氛跟她日本那次经历完全不同，这让她顿时有些轻松起来，不管怎样，她不是一个人在努力，而是大家都在努力，而最努力的那个她们的领头人，刚才还为组合遭遇不幸哭过。
在秀英的记忆中，和那个日本女孩的双人组合遭遇失败以后，她只在私底下哭过，因为两人之间的合作已经变成了互相埋怨，这让她也只能自己呆在角落里哭，因此秀英忽然感觉成员们简直太可爱了，尤其是最可爱的那个矮个队长，还哭了……好可爱啊……
于是，秀英忽然发神经一样，一把将泰妍从sunny怀中抢了过来，搂着泰妍狠狠地在泰妍头顶亲了一口，这动作自然吓得泰妍手足无措，满脸犯懵，就连sunny也被吓得不知道该干嘛了，至于其他人，同样懵了。
秀英不管还有助理姐姐们在场，就是抱着泰妍不撒手，而泰妍则在最初的惊愕后，忽然大叫道：“呀！你这家伙不但连睡觉的时候要把我当抱枕，醒着的时候也要这么做吗！刚才西卡说的是休息，不是睡觉！！”
众人：哈哈哈哈~~
秀英不理众人的嘲笑，得意洋洋地继续抱着泰妍不撒手，她心中暗道：嗯，这辈子大家都在一起吧！
第三百八十章 走向
美国，波士顿，某高级警监家中。
一个穿着睡衣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嗯，我派人复查所有线索了，不过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指向土卫九。艾登，能不能告诉我，检察官办公室为什么又对这个案子感兴趣了？”
屋里很静，所以电话对面的声音能够听的很清楚：“卢萨，其实我也不想感兴趣，不过你也知道，警务系统里有一些外聘专家是土卫九的人，我的手上的案件调查，这个季度有两成的补充调查是让他们做的。听到这个案子跟他们有关的传言后我就让他们的人回避了，不过当时我就有些怀疑是有人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干扰调查。单凭你们手上的资源果然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这个案子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要知道，虽然死的都是毒贩，不过那也是四十多条人命的大案，为了不让fbi介入这个案子，我的办公室费了多少力气？”
卢萨脸色涨的通红，幸好他现在是在自己家的书房，电话对面的还是他担任警探时就认识的检察官，两人之间近三十年的战斗友情，私下里说这些抱怨的话还不至于让他恼羞成怒，因此卢瑟嗯了几声，表示自己明白。
电话那边的艾登知道自己不该跟卢萨说这些，警方掌握的资源不够又不是他的问题——酒妖妖之后，反恐成了每个政客都会打的牌，而政客们上台后也会加大反恐预算，经费也很容易获批。问题是在政府收入不变甚至略微减少的情况下，一旦反恐投入增加，其他方面的预算就会减少。警方已经很久没有更新技术装备了，鉴证设备的新增和更新排的更加靠后。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土卫九还真不会那么轻易地跟警方还有司法部门的关系变得那么好——虽然土卫九的迷路者比较昂贵，还是新增设备，但是迷路者能减少司法调查时的资金投入和调查难度，更重要的是，土卫九的技术人员不在政府雇员的编制之内！
更何况迷路者系统在反恐和维护治安方面都能发挥很大作用，因此迷路者系统的资金都是用反恐预算支付的，这让所有人都轻松不少。在实际使用中，有的警员甚至觉得迷路者应该每台警车都配置一套，这样甚至可以免去防弹衣的花费……
另外，土卫九员工的性格也很容易被人接受。土卫九的员工都是徳裔，他们工作的时候一板一眼，丝毫容不得差错，在美国其他地方或许会有人抱怨他们的风格，不过在司法和警务系统里，这样认真务实，严守执业纪律和职业道德的外聘专家还是相当难得的，因此获得了相关人士的一致好评。
而下班以后，土卫九的这些人也不死板，经常会和一起工作的警员和检察官办公室工作人员一起喝酒吃饭参加party，当然，他们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只要有可能，绝对会在半夜十二点之前回家，虽然有的时候会让人觉得有些扫兴，不过次数多了以后，还是获得了许多人的好感和尊重，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和同事，没人会觉得不好。哦，对了，土卫九的人普遍都是金发碧眼的白人，这也加了不少分。
而地方检察官艾登和警监卢萨就是对土卫九的人很有好感的人之一，前次毒贩被杀的案件刚出来，在他们这一层级的角度考虑，两人其实都是想查明白怎么回事的，而下面具体负责侦办的警员则有些不太愿意，毕竟涉及到毒贩的案件，很有可能是另一伙人干的，这样的案子很难查出结果，而那些能查出结果的，都已经被改编成电视剧和电影了——这就是说，查得出来的案子相对很少，很容易就被媒体看中。
警员没什么动力，艾登和卢萨都想到了让几个月前开始和检察官办公室有接触，把业务拓展到案前调查的土卫九。
其实一开始菲碧没想过有这样的业务，不过某个刑事案件的侦破中，由于嫌疑人经过长期计划，参考了许多影视剧和小说中的反侦查手段，把整个犯罪过程演变得极其复杂，现场留给警方的线索难以想像的多，这使得侦破和确定案件性质的过程极其艰难。
这件只死了两个人的案件，警方居然追寻三个主要线索找到了四个主要嫌疑人，而且都是难以彻底排除嫌疑的。
这个时候一个土卫九的技术人员提出，用迷路者系统重演案发过程，结果逼真的重演让警方和助理检察官发现那三条主要线索其实都有些不合理，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因此他们最终找到了真正的凶手，而检察官在庭审过程中，借助三维投影重演了犯罪过程，这让陪审团彻底排除了凶手犯案时布置的那些迷惑警方的证据，判定凶手有罪。
值得一提的是，被告律师不止一次向法庭提出排除使用迷路者系统进行犯罪过程重演的动议。法官深知自己一旦排除迷路者系统进行重演，必然会导致其他法庭中使用迷路者也会被禁用，如果只是这么简单的话，这个法官倒是倾向于支持被告律师的动议的。毕竟迷路者系统的功能虽然没有公开，但是他是知道一旦迷路者用于对某人的栽赃，那么那个人绝对有口难辩。
但是法官在看到庭审中播放的三维投影后，深知这件案子绝对是被告做的，如果排除了迷路者的重演，对被告的起诉证据就太过薄弱了，而检察官办公室则必须对另外四个根本就没有杀人的被告提起公诉，或者这起两人被杀的案件就永远没有足够的证据得以起诉。法官还知道，指控那四个人的证据是无懈可击的，凶手事先计划的太过充分了，如果自己为了维护公民权益和宪法而否定迷路者，那四个无辜的人面临的不公平对待是难以想象的，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担的责任。
就是从那次以后，土卫九与地区检察官办公室的关系变得亲密起来。检察官办公室时不时地就会要求土卫九的技术人员参与他们对证据的重新发掘和检验，而警方自然不乐意检察官占用他们的专家，所以几次以后，检察官办公室就对土卫九提出了购买迷路者系统，以及安排专门的技术人员的要求。
这事菲碧自然应允了，而且和检察官办公室的关系好了，也能减少许多麻烦，所以菲碧干脆另外成立了一个鉴证实验室，专门为检察官的案件服务。
另外，马歇尔项目，也就是联邦证人保护计划也是在这次案件之后，也对迷路者系统有了兴趣……
其实如果有人能站在一定高度仔细看看，就会发现美国的中上层结构已经全部都被土卫九“侵蚀”了。而做到这些，菲碧用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自由的国度真不错。
就因为这些，检察官办公室和警方对土卫九的态度可以说是相当亲厚的，上次的谣言中调查时检察官办公室勒令土卫九的技术人员撤出时，警方和检察官办公室的具体经办人很是不满，因为他们觉得这是对认真工作的人的一种侮辱。
由此前景，可见具体经办人员的态度了，而检察官艾登继续道：“最近听说土卫九组织了不少吸毒者家属，准备对一些毒贩提起民事赔偿诉讼，虽然感觉他们有点正义感太强了，不过我还是很支持这种做法的。肺癌患者家属对烟草公司诉讼的案例就在那里摆着，为什么吸毒者家属不能告毒贩？虽然我不知道土卫九是为了什么这么做，事后能不能保护好那些家属，不过这件事让整个司法系统都很关注，官方禁毒已经走了近半个世纪，结果却把美国成了毒品王国，现在有人从民事赔偿的角度尝试制裁毒贩，很多人都希望得到一个好的结果。让你再次调查就是想帮他们的律师团一个忙，就算那件事真的是土卫九做的，我也希望你能把所有对他们不利的证据消除掉，免得到开庭的时候毒贩的律师把这个传言拿出来影响陪审团的判断。”
卢萨听后释然道：“那我明白了，难怪前几天你提出要求重新展开侦查的时候有些语焉不详，原来是担心有人质疑调查的公正性。”
“嗯，确实。”
卢萨摇摇头道：“嘿，艾登，你太小看我了，我也挺支持土卫九的做法的，就是要告得那帮毒贩倾家荡产，列入限制生活条件的名单，这样就算对他们的刑事指控没办法通过，民事方面的赔偿问题就让我们警方有了介入他们活动的借口，说实在的，土卫九这件事做得确实大快人心。”
“嗯，想想辛普森杀妻案的两种判决，其实我们早该想到利用民事诉讼来打击毒贩了。”
卢萨又笑道：“那好，我明白了，我会适当地给手下人指导的，不过说实在的，我觉得土卫九的人很喜欢通过法律手段解决问题，那个案子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到了法庭上我们如何想是没用的，证据才能代表一切。行了，老朋友，这件事就靠你了，我挂了。”
“嗯，晚安……”卢萨结束通话后，眯着眼睛把玩着装着大块冰块和威士忌的酒杯。
不一会，卢萨把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深了个懒腰，然后摇摇头喃喃自语道：“查土卫九？没有警察会认真查的……”
卢萨凭的直觉告诉他，土卫九在毒贩被杀的那个案子上肯定有牵连，不过土卫九的非洲食品援助项目，给了许多城市的警察部门一个不必大批量裁员的机会，所以只要牵扯到土卫九的事，各地的警察部门其实都不会下力气去查。
虽然卢萨知道这样不对，不过在这个经济危机困扰所有人的时候，土卫九又没有骚扰普通人，所以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更何况警方都觉得，fbi的用意十分明显，他们就是要打击给警方提供额外收入的土卫九。fbi是的资金是来自美国的财政收入，而各州警方的资金则来自各州或者各自城市的税收，经济危机使得各州的收入锐减，弄得大家不得不裁员作为主要的应对方式。土卫九的非洲援助项目中主要雇佣的是各州的有严重ptsd问题的退役老兵，这些人在记录中都是平民，大部分都因为严重的ptsd问题流落街头，土卫九为了让警方在寻找这些老兵时认真卖力一些，就提出了到非洲的这些老兵，由所在城市的警员负责指挥的方案，而土卫九负责到非洲的警员的津贴和工资。
土卫九的做法自然让跟各地警方有管辖权争端的fbi看不顺眼，而警方其实也知道fbi肯定会对此事指手画脚，不过土卫九的做法公开并且公正，并且这件事五角大楼跟兰利公司都参与在内了，更何况那些有严重ptsd的老兵的家人，对土卫九的做法十分感激，所以fbi根本没法阻止。
而且，此前跟土卫九斗法的时候，fbi栽了个大跟头，双方达成了不再互相敌对的协议，fbi其实也没有太好的理由针对土卫九，现在有个好不容易有了个死亡多人的案子，fbi怎么可能不抓住机会？
不过，fbi绝对没想到的是，这个案子其实不止是各地警方，由于被杀的不仅仅是毒贩，还有毒贩的亲属，使得这个案子居然没有了受害者家属，这使得没有检察官愿意立案，因为没有受害者家属，而这个案子又没有什么证据，任何大陪审团都不会支持起诉的。
而且不止这样，fbi在争夺这个案子的管辖权的时候，就被波士顿检察官办公室挡住了脚步，可以说，fbi想要借机搞土卫九的意图谁都看出来了，这让他们只能铩羽而归。
不过，波士顿的检察官也因此，不得不让警方开始查这个没有线索的案子，免得fbi哪天又闹起来。
卢萨觉得该给fbi找点事情干，免得他们又想对大家的救命稻草动手——不能怪卢萨偏向土卫九，土卫九除了跟警方的良好关系以外，非洲食品援助项目的名声也很好，而且在这个项目里还包含了对老兵的心理治疗，所以绝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相信，土卫九会做出那样冷血的案子。
卢萨还没想出什么好办法，忽然听到家里二楼有动静，他知道那是妻子见自己还不上楼睡觉，特意来看看怎么回事的，卢萨顿时打消了给fbi填堵的想法，还是别让家里人担心，赶紧上楼休息吧……
第三百八十一章 崩溃
在花样繁多的报道文章中，sbs电视台同样被一些媒体指责在梦想演唱会现场组织不力，虽然这么说也不算错，毕竟做为跟文化体育观光局共同承办梦想演唱会的组织，媒体人当然知道该批评谁，不该批评谁，毕竟韩国可不像中国这里，北方的威胁很明显，批评政府部门的事不应该由媒体人去做。
sbs电视台方面事后仔细一想，顿时也明白自己算是被关系不错的撒满公司给利用了，毕竟座位的分配一贯都是各家经纪公司负责，而且整个梦想演唱会期间出现的问题，全都有撒满公司旗下艺人的粉丝的参与，做出基本符合事实的判断并不太难。
部分人觉得撒满公司投靠新总统的姿态太过难看倒不要紧，但是利用了sbs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所以对于撒满公司的态度变得有些厌恶，不过考虑到最近街头的局面，这个时候对撒满公司进行惩戒是不太可能的，因此只能暂且记下，以后再算账。
还有些人看法则相反，而且这部分人相比前一类型的多一些，他们认为撒满公司在这件事上执行之坚决，着实让人刮目相看，这种壮士断腕的决心显露出撒满公司业内第一经纪公司的霸气，不但对别人足够霸气，对自己同样霸气，通过这件事，一扫此前不得不放神话组合离开的欺软怕硬的形象，至于他们认为撒满公司此举针对的是谁，嗯，四月份sj-m不是刚刚出道吗……
神话当年就是跑到日本后，开始逐渐脱离了公司的全面掌控的，这在圈内不是什么秘密，包括撒满公司在内，此后都调整了旗下艺人在日本时的控制力度。至于中国的娱乐市场，对于大家来说同样是个陌生的地方。
某些媒体不也分析了吗：事件中看起来最受伤的是个女子组合，在现在这个以男团市场为主的时代，利用女团去让男团成员看清现实，其实是个很不错的妙招。而这个女团本身也有成员桀骜不驯的问题，比方说在某部收视率很高的电视剧里担纲女主角的成员，就传出经常不参加集体活动，甚至已经搬离宿舍，不跟成员一起住的新闻，而在她之前还有一个成员也跑到美国，只有周末才会回来参加音乐节目的活动……
两种看法综合起来的结果就是，同意了撒满公司主动提出的，允许少女时代缺席本周的《人气歌谣》。
前面说过，少女时代各个成员家里都是有些背景的，俞利就有个叔叔在sbs综艺局里，有个虽然不能做决定，却也能对一些事情发挥影响的职位，他在听说了少女时代的遭遇后，想到的自然和别人不同，在结束了工作会议后，他便想到：“我家俞利平时胆子不大，这时候是不是该打个电话问问？啊，还要记得给二哥家里也打个电话……”
于是正在宿舍里的俞利的手机响了起来，其实这段时间大家的手机都响起过，大部分都是来自亲友关怀的问候，俞利自己一直也在等小叔叔的电话。
俞利的叔叔成员的亲戚中和娱乐圈关系最紧密的一个，因此有些时候她的消息甚至比sunny和孝渊还具体，当然也不能忽视了父亲在观光局工作的杰西卡，不过还是俞利得到的消息更加准确一些。
公司没有把具体情况全部告诉她们，这让她们对事情的了解比外界好不了多少，大家又在助理们的努力劝说下不看消息了，所以大家心理都是感觉挺莫名其妙的。
大家纷纷接到家人电话的时候，俞利就在等着叔叔打来的电话了，她知道sbs那边，早上是要开好几个会议的，相对的临近中午才会有时间。俞利看到电话号码便接了起来，结果电话那边先开口了：“俞利啊，你们今天的行程取消了。”
俞利挑眉，看了一眼还没注意到自己的助理姐姐们，然后小声道：“哦，我知道。”
“早上的新闻你都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大家也都知道了。”俞利说了一句大家刚才都说过的话。
“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你们这些日子低调点，不过事情没有新闻上说的那么严重，该干嘛还是干嘛，不必想太多。”
俞利心道：这都是套话好不好！
于是问道：“叔叔，我们的行程被取消了，综艺那边呢？”
“嗯，早上开会的时候倒是说起过，你们的综艺节目，已经录制的会照常播出，至于还没录制的，台领导的意思是先等外面平静一些再说，你知道录制现场一般都会有观众，他们担心的是灭灯事件会引发效仿，不过倒不是取消你们的行程，而是往后调整了。”
俞利心下当啷一声，微微叹气道：“嗯，我知道了，叔叔，还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呵呵，小丫头，是这样，现在的事情大家其实也是怕有人效仿，我好奇去看带子时候发现，现场导演注意到台下情况后，就把灯光全都打到最强了，他也说是为了让你们看不到台下，免得影响表演时的心态，不管怎么说，sbs歹势还是在梦想演唱会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台里有一部分人还想追究责任。虽然不是你们的错，不过也算是给这些人一个台阶下，所以虽然行程受到影响，不过放心好了，回头sbs这边同样也会给你们补偿的。”
俞利心情有些复杂，不过还是说道：“嗯，谢谢叔叔。”
“呵呵，也是你们当时在台上表现的足够好，看带子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有杰西卡因为被强光突然晃眼而发音出错，其他人都眯着眼坚持完了表演，你们干的挺不错。”
俞利心情更加复杂，不过回忆起来，当时确实是感到强光太刺眼，甚至还觉得像是在太阳下灸烤，不过大家都忍住了把表演做好，确实态度会令人满意也说不定。
因此俞利不由得微笑着答道：“嗯，这是我们的本分，应该做到的。”
“嗯，就是这个态度，你们放心好了，外边的新闻虽然说的乱七八糟的，但是台里对你们的评价很不错，就算是要暂停你们的行程，也不是因为你们。”
俞利试着猜测道：“是因为我们公司吗？”
“小丫头，套我的话啊，哈哈，好了，别操心那个，不管怎么说，咱们家人有个特点，操心那些操心不过来，还不如本分地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人也会看在眼里，就算现在不成功，但是你的这份态度也能传达给所有人，这对以后很有帮助。”
“哦。”叔叔他果然还是老调重弹，不过俞利心里也觉得，其实这种生活态度并没有错。
俞利通话结束后，想了想，觉得大家其实已经做的足够好了，而刚才叔叔说的那些也有些不太好的消息，比方说，行程被取消什么的，这毕竟算是电视台方面的态度，因此俞利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给大家填堵好了，而且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经纪人负责说的。
俞利的性格，表面上看好像太过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有点自私的感觉，其实不然，如果大家都能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好，其实事情会变得简单很多的，当然，这也跟俞利家里从小的教养有关。
管理好自己，做好应该做的事，不给别人添麻烦，所以最开始的时候有人说俞利像日本人，有的时候，俞利的性格着实让其他成员郁闷，因为在了解了她的性格以后，有些时候她的目的性太过明显，容易让人觉得她不真切。
尽管少女时代十个人每个人的性情都不太相同，不过有泰妍这个表面看起来好像有些不靠谱，但实际上有独特管理理念的队长，就能在不到一年的事件里，彻底被整合起来，而不像其他组合那样，形成这样的那样的小团体。
最重要的是，泰妍的管理方式是润物无声的那种，大家不知不觉地就被她整合了，虽然此间也有其他人付出过心力，不过归根结底还是可以认为，泰妍着实居功至伟。
俞利本不想告诉大家，结果泰妍不知道怎么的特别注意俞利的这个电话，在俞利收好手机后，泰妍凑到她跟前问道：“你叔叔？”
俞利眨眼，点头。
泰妍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俞利的表情，然后道：“看来有什么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坏？”
俞利心下叹气，有的时候泰妍的直觉简直太恐怖了，她左右看了看，然后在泰妍耳边低声道：“嗯，说是我们的所有行程都被暂时取消，至少要往后调整一个月。”
泰妍听到后，心道果然，那些新闻的效果开始显现了，不过“往后调整一个月”的说法让她轻松许多，不过毕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点点头，拍了拍俞利的胯骨道：“嗯，确实不算是好消息，不过也不算坏。不过公司具体还没说什么呢，或许这只是sbs那边的决定。”
俞利有些郁闷地点了点头：“马上就要高考，然后就是暑假了，这个时候停止活动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感觉像是那些高考后的学生忽然有些迷茫了一样。”
泰妍先是点点头，跟俞利一起沉默起来，不过，很快她一拍双手道：“对呀！没行程不要紧，我们六个没参加高考，如果真的有一段时间能闲一些，干脆咱们去高考吧？”
“诶！？！？”俞利讶异。
泰妍感到这个想法很不错，于是笑着指着俞利道：“还是你启发我的，嗯，就这定了！”
于是，泰妍转身向大家宣布这个临时起意的想法时，俞利看到其他人用不敢相信、甚至带着点埋怨的目光看着自己，尤其是室友sunny，看向自己的时候仿佛看的是什么怪兽一样，俞利顿时崩溃：“太过份了！再也不要和泰妍说话了……”
第三百八十二章 “逃兵”
遭遇不好的事情时，如果身处一个感情深厚的集体时是相当幸运的，因为每个人都会为其他人考虑，会尽量说一些有助于振奋精神的话，这就是新闻报道刚一出来当天下午，成员们的心态就自己调整过来的原因。
当然，现在她们还没经历之后近三个月的空窗期，所以也可能是她们低估了现实经历对心理的影响，不过不管怎么说，积极的心态还是蛮重要的，这件事所引发的连锁反应，还是需要大家有一颗坚强的心的。
柱英下午的时候亲自到少女时代宿舍，把大家叫到客厅后，强忍着内心的郁闷说道：“上午的时候公司调查了一下，确实是粉丝管理部门那边出了错，不过没想到你们最后会承担最大的责任。”
成员们顿时有些气氛起来，虽然上午看新闻的时候很快就被助理们制止了，不过毕竟宿舍里有八个人，查找信息的时候自然收获不小，她们也知道了自己的粉丝曾经把前辈组合粉丝用来占座的画像给拽走了，不过对方没有展示撕坏的画像，具体谁也说不清楚，而且就算展示了，其实也是说不清楚的……
现在柱英说公司已经找到责任人了，不过犯错的既然是自己公司的，那么大家也只能认倒霉了，难道还要四处去说，是公司管理不善吗？
柱英其实现在心里非常不痛快，见大家好像又要像往常那样跟他玩“妹妹数落哥哥的不是”的戏码，他这次却没有做出平时的反应，而是表情有些受伤，又带着微笑地准备迎接大家的埋怨。
因为，柱英在公司开会的时候还曾为少女时代据理力争来着，但是至少在他看来，换来的结果更糟糕了。
而少女时代成员的心态虽然看似平复许多，但是并没有回复到平常状态，所以大家只顾着对柱英埋怨却没注意到他今天有些不对劲，包括sunny在内其实心中也很难平静，这下子有了柱英这个宣泄口，同样没有注意到她平时能注意到的。
柱英微笑着接受了大家的埋怨，而上午就来了的五个女助理却看出来不对了，不过看到柱英的表情，还以为他这是在帮助成员们减压呢，顿时心中也有些感慨——柱英这家伙虽然是第一次领导经济团队，此前最多也就是其他团队的经纪人助理，不过做的确实很不错。
在少女时代发展初期，由于柱英和整个团队与外界的人脉全都是从其他组合的经济团队借来的，所以更多的时候整个团队的工作不得不围绕公司的策划去布置，甚至后来公司还把菲碧的策划全部丢给了他们，让整个团队举步维艰，不过整个团队却在柱英的带领下，着实地发展出了自己的关系，虽然菲碧一直没怎么用过这些人脉带来的行程，甚至菲碧自己还给团队创造了不少机会，不过做不做跟做了之后有没有效果，确实是不同的。
而且，柱英这家伙其实过的也挺难的，七月份就要结婚了，结果现在还是天天陪着组合，团队里甚至有人开玩笑，让柱英把未来的夫人也拉进团队里算了。
最重要的是，柱英是撒满公司练习生体系出身的，但是少女时代的团队，是公司里第一个招收了外聘的有大学毕业证书的经济团队，这自然是金英敏主抓制度化经营造成的，不过在韩国谁都知道，除非是老板本人直接管理，否则要让大学生听命于高中毕业的人，还是很有难度的。
结果柱英这家伙仿佛跟泰妍一样，把整个经济团队捏合的也还算不错，那些有大学证书的人虽然刚来的时候有些桀骜不驯，不过最后还是和整个团队融合在一起了。
金斗锡等几个就曾因为柱英没提出来让他们当伴郎而闹过别扭，他们的意思是：都这么熟了，柱英大哥你怎么就张不开嘴呢！？
而随后几人喝酒的时候柱英也说了，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没念过大学，怕金斗锡这些人对自己的邀请有看法。
反正不管怎么说，柱英虽然有的事情上做的虽然不够好，但是瑕不掩瑜，他还是被很多人认可了的。
柱英带着有些伤感的微笑等少女时代成员们发完牢骚，点点头道：“嗯，你们说的我知道了，我也跟公司说了，公司的意思是这次就只能这么算了，不过以后确实会给你们提供更多机会的。”
泰妍忽然说道：“柱英哥，俞利的叔叔说我们有可能会停止活动一个月左右，是真的？”
柱英看向泰妍，又看了看俞利，然后苦笑着点头道：“我倒是忘了其实你们自己也有不少消息来源的。说的不错，公司其实还是担心安全问题，预计会让你们暂停四周的活动，差不多就是一个月。”
“哼~”大家又是一阵吵杂，不过毕竟是提前知道了，有了心理建设，所以现在只是单纯地在发泄不满而已。
不过，跳跃性思维的那位又多说了一句：“还好，还好！泰妍刚才还说要读书准备高考呢！这下好了，四周的时间能准备什么呀！”
孝渊绝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其实泰妍刚才也只是为了搞活气氛说说而已，现在她很担心柱英他们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因此赶紧说道：“呀！你的意思是我一开始是想停止活动二十周了！？”
“啊！？”“呀！泰妍，你疯了！”……又是一阵闹腾。
柱英看着大家的闹腾，心中还是苦涩不已，不过脸上却一直挂着微笑，看着众人活泼的样子，过了一会，见大家都不闹了都在看他，才摆摆手说道：“嗯，重新高考的想法挺不错的，毕竟这四周不能白白浪费掉，而且你们也知道，显然通过dq回归是不可能了，而下半年估计音乐节目方面虽然还是有机会，不过应该没什么新歌了，毕竟时间段都分配好了的。”
这次众人倒是郁闷了，毕竟每次回归都意味着大量的曝光度，对组合的发展很有好处，虽然还是会参加一些音乐节目，不过没有新歌的话，还在上升期的她们如何才能去圈新粉啊！？
至于说那些出道多年的组合的回归，其性质自然和新组合是不同的，他们的回归专辑，一般来说歌曲的风格都是最适合当前绝大多数粉丝的，只有新人组合才会风格多变——就算是后来的那个号称百变的女团，其实也只是在包装方面有所变化，至于具体的风格，其实还是冲着主要粉丝群去的。
见众人瞬间如同残兵败将般怂拉着脑袋，柱英知道这是成员们故意做给自己看呢，这样的戏码以前同样也有不少，因此笑道：“好了你们几个，在韩国的活动虽然减少了，不过不是还有去美国拍摄团综的行程吗，你们现在又不是前些日子忙的只能在车上睡觉的时候了啊。”
“嘿嘿嘿……”众人笑。
不过sunny的反应很快，立即泼凉水道：“柱英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其实是菲碧一意孤行要拍摄的，播出的电视台还都没找好呢。现在外面胡说八道的新闻又那么多，恐怕上电视就得拖到八、九月份了，而那个时候又有奥运会，谁希望在那时候播啊，自然还得往后延，这样算下来，夏天拍的团综能在冬天跟观众见面就不错了。”
众人听到这里，顿时一静，仔细想想泰sunny说的没错，毕竟这次的团综跟以往的不同，是菲碧自己搞来的资源，公司从头到尾除了拿钱什么都插不上手，甚至制作过程中的审带子都不打算参与，柱英他们当时还感到奇怪，公司居然连审带子的权限也推给了经济团队，看来公司和菲碧的怨念很深啊。
这样一来，菲碧那边做好了节目，公司也不会帮忙向电视台推啊，这……
最后，又是sunny打破了平静：“哈哈，好了，看把大家吓的，虽然有些严重，但是也不至于那么严重，菲碧这家伙有的是主意，咱们想不到办法，不代表她没有办法，回头问问她就是了。”
众人顿时一边拍打一边吐槽：
“切！说不是的是你，说是的又是你！”
“李顺圭你这家伙就是皮痒痒了，姐姐我要揍你！”
“泰妍我帮你按住她！”
“啊~~哈哈哈~我干什么了~~我干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干啊~~”
柱英从进门时的郁闷，到后来的苦涩，现在则变成了有些释怀，又有些欣慰，果然，跟这帮丫头凑在一起，每天都不会觉得郁闷，而且最终的是，他看到了整个少女时代，在遭遇了对于其他艺人来说相当受打击的事情以后，心态也好，情绪也罢，很快就能自我调整好，这也侧面说明，这个组合，真的是一个团结的组合，大家都在体谅其他人，而每一份的体谅加在一起，就形成了这个组合团结向上，永远也打不垮的气质。
柱英忽然有些感动地流出了眼泪，这有些丢人，不过他也是这个团队的一份子，或许以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让大家知道他曾经多么喜欢这个团队。
柱英选择自己到少女时代来，而不是让大家出去开会，其实或许就在期待这样的一个较为私密的环境，让大家知道，他有多痛苦。
“唉？柱英哥你居然哭了！丢人不丢人啊！”眼尖的泰妍首先开玩笑道，不过她马上觉得不对劲了，而听到这句话的成员们，还有助理们也都极度讶异地看着柱英。
柱英一边流泪，一边笑道：“公司让我还有经济团队里一部分人去负责sh组合，他们的经纪团队有些不足，另外还要筹备一个新女团。”
“啊！！？”
柱英眼泪流的更多了：“嗯，就要和大家分开了！”
“骗人的吧！！！”
柱英摇头。
大家沉默，然后，全部的人：“哇~~~~~~”
……
事后某助理大姐在柱英的婚礼上调侃他：上个月还有八个漂亮女生哭着喊着对你投怀送抱，不想让你走来着。
而少女时代某个成员则开玩笑地叫他“逃兵哥哥”，而柱英则有些默然地没有反驳，反倒惹得那个成员被其他人一阵埋怨，纷纷对柱英道歉，而柱英自己黯然地摇摇头道：“其实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逃兵……”
第三百八十三章 漂浮者
在公司的角度，既然要让少女时代暂停活动一段时间，而另外还有组合需要能力很强，并且忠于公司的经纪人，那么自然可以从少女时代的经济团队中调人。而且柱英这些人经历过少女时代从无到有的组建过程，新女团的建设方面自然更加有经验一些。
菲碧还没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知道了公司对经济团队的人事调整，这显然是她一开始没想到的，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像宿舍里的姐姐们那样哭出来，反而显得无动于衷，她理解撒满公司的决定，毕竟经济团队也是有固定开销的，少女时代停止活动了，经济团队的开销也是省不下来多少的，减少人员自然是以挣钱为目的的公司的第一选择。
告诉菲碧这个消息的自然是芭芭拉，撒满公司既然把她当作环球音乐的代表，自然会通知一些联络工作方面的变动。不过这件事不管是芭芭拉还是菲碧，显然都是听过就算了，甚至连“小事”的程度都达不到。
芭芭拉找菲碧要说的是另外一件事，土卫九在底特律河边收购的造船厂和修船厂已经整合完毕了，接下来，用于大西洋漂浮者计划的拼接模块就要开始建造了。
其实大洋浮岛的技术并不是什么新技术，毕竟现在的海洋石油********已经逐渐发展到了深海钻探，菲碧要弄的浮岛只不过更大一些而已，但是这个计划在土卫九的下一步计划中相当的重要，因为，土卫九不管在所在国如何向地下挖掘，都不能切实地保护好秘密，毕竟土卫九的发展方向，是现有的工业和社会体系中不曾出现过的。
社会的上层人物其实对所有事情都有或多或少的了解，这不是因为他们的智慧，而是社会成员赋予了他们能够获得更多信息的权利和地位，而土卫九大多数员工曾经的那新纳粹组织成员身份，在一开始确实是被很多人警惕的。
不过随着土卫九不断发展，虽然在某些方面跟外界相对封闭，不过大多数时候还是积极融入主流社会的，同时员工们本身对待外界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这显然会让构成社会主要结构的底层人员很容易接纳他们，自然地，上层人物也就受到了处于信息收集的终端的底层人员的影响。
再加上土卫九在对党卫军纪念馆的布置中所展现出来的态度，甚至连最憎恨二战中德国做法的犹太人国家以色列也表现出了接受的态度，相比那些仍然抱着过去的观念不放，想要在即有的权力格局和经济格局中抢夺“生存空间”的新纳粹疯子，外界对于土卫九的接受程度不是一般的高，甚至有人还私底下认为土卫九应该把那些还在活动的新纳粹全部都接受过来。
土卫九的秘密在这样的局面下，上层人士不是不想探究，而是担心把转变了的那些人，重新推到新纳粹组织的怀抱中。
但是包括菲碧在内的土卫九所有人，都还是觉得不够安全，土卫九的科技方向和技术水平其实更多的算是在极有科技上组建出来的，只不过是应用某些科技的时候，视角和思路不一样而已，因此，拥有一个绝对能够掌控的地方，就成了土卫九和菲碧的迫切需要。
还有什么比在公海建立一个私有领地能更容易保住秘密？
土卫九的浮岛技术其实不是什么高精尖技术，甚至有些方面还不如********的技术，土卫九，或者说菲碧最擅长的是把已有技术重新组织和构建一套系统出来。
大西洋漂浮者项目自然有很多表面文章，比如，利用海藻的光合作用，结合土卫九的大分子制品生产线，直接生产食品或者材料的应用，再比如，利用只有土卫九有的大分子材料，制造借用海浪和洋流的动力系统，同时利用大西洋的条件，作为未来太空项目的回收区域等等。
菲碧的计划中，甚至因为直接把半流质食品生产线搬到了海洋上，可以对外宣传这是土卫九对与人类未来食物供应方式的革命性改变。
但是同样的，由于是大型浮岛，就算各国都有自己的观测和监视手段，但是在有了迷宫系统的土卫九手中，在这上边隐藏更加机密的东西，显然比在陆地上更加方便，一些，最重要的就是，由于土卫九已经获得了一颗卫星，在今年年底还可以获得四颗卫星，在海洋上他们可以更加有效地避免一些通过卫星转发的信息被人监听，而到了那时，大西洋漂浮者就会成为土卫九的新的指令单元，现在已经在使用的两个近似人工智能的ai系统，到时候都会搬到岛上，而在必要的时候，还可以通过以前说的土卫九购买的两个商业潜艇，实现核心单元的快速转移。
菲碧的计划对于黑星员工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兴奋异常地期待着菲碧给他们展现的未来实现的那一天。
按照计划，其实那些船厂直接生产就好了，为什么芭芭拉还要专门来跟菲碧说一下？
因为菲碧的这个计划同样被芭芭拉报告给了兰利公司，毕竟这么大的浮岛一旦出现在大西洋，所有国家都会重视起来，最常有的军事方面的猜测，而一家私人公司去做这样的事，不管其表面目的是什么，都必然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就在底特律的船厂开始正式展开对功能模块的建设时，兰利公司忍不住了，他们没想到菲碧和土卫九，真的会如同芭芭拉说的那样去花钱建设这么大的一个浮岛项目。
在情报和国家安全领域工作的人，不管此前菲碧和土卫九的立场是什么，都会产生一些疑问，当然，也有人会产生一些利用的想法，毕竟土卫九对于兰利的工作也是十分配合，尤其是迷路者系统，对于兰利公司的情报和行动都提供了更大的帮助。
现在土卫九面临的是一个更高层面上的新的信任评级，一旦被人发现什么，此前积累的人脉和优势很可能会瞬间化为乌有。
其实不光兰利公司，五角大楼也对浮岛的项目有所耳闻，不过他们的情报来源是跟nsa的交换，而nsa作为兰利的半个领导部门，对大西洋漂浮者的了解也比兰利公司少，但是这不妨碍大家需要在这个时候重新考虑对待土卫九的态度。
菲碧此时还没履行完加入空军以及afrl的手续，不过这并不妨碍afrl看到菲碧提供的思路和设计后，想要得到菲碧的决心，所以在整件事上，土卫九或者说菲碧，跟以前一样，不是没有帮手的。
而且大西洋漂浮者项目中，同样带有很浓郁的卫星回收基地的味道，这让afrl看了之后十分倾向于跟土卫九合作，而不是像安全部门一样去质疑。
兰利公司在这件事上其实也有人认为不跟菲碧这个按照“cia十戒”捧起来的样板工程闹出不什么不愉快，而五角大楼的目的则是想要借助这次质疑，把手伸进大西洋漂浮者中，毕竟每年的海外驻军基地让他们也很头痛，而土卫九的浮岛项目不但有成为全方位海上战略基地的可能，更划算是的它本身是有盈利可能的，毕竟那是因为土卫九没打算在美国贩卖半流质食品，甚至连给fda提交样品都懒得去做而已。
在五角大楼在非洲的观察员看来，半流质品显然本身就有成为军用口粮的潜质，不论是营养还是口味，不论是运输还是使用方面，各种指标都很符合军用口粮的要求，问题是，土卫九他们不卖，还全部白送给了非洲饥民！
在非洲的土卫九食品援助营地中，很多来自美国的人就很喜欢这东西，比起快餐类食品，这东西有无数种好处，最重要的是，不会营养过量。当然这东西也不是没有坏处，虽然其口感是让人难以忘怀的，但是不像固体食物一样，有足够的嚼头。
芭芭拉提了开头，菲碧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其实计划中也考虑到了可能会面对的猜测和检查，甚至强硬地要求合作的人。
不过好在是私人公司，没有股东的干扰，让土卫九没有了内部的隐患，外部的公司也没有太好的方式对土卫九进攻，这让问题变得简单许多。
菲碧知道继续下去，其他的资本家看到菲碧这在“垄断经营”，国家层面的反垄断调查很快就会到来，而这次由情报部门主导，军事部门趁机占便宜的信任危机，就是这次调查的预演。而土卫九之所以要建设大西洋漂浮者，自然也是为了为后来的反垄断调查结果预留后路，毕竟，陆地上土卫九是没法跟国家力量抗衡的，万一调查中被人意外地发现了什么，土卫九的真正损失就大了去了，但是在公海上，就不一定了。
菲碧点点头对芭芭拉说道：“不管怎么说，发展起来以后总会被人注意到，而我们的管理方式自然也很难接受有外人干扰，不过这是土卫九能够继续在传统经济结构中隐藏自己的最佳方式，这些事情大家都知道我的计划，放心大胆地按照计划去做就行了，至于兰利那边，我们的娘家，倒是可以多给点好处，毕竟未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是我们需要他们的情报支持，而不是他们需要我们。”
芭芭拉点头道：“嗯，大家都接受你的计划，就是有一点，有些人认为需要强调股东中不可以出现因为信仰影响工作的，比方说，固定的祈祷时间什么的。”
菲碧这次点头道：“当然，进入土卫九本身不缺资金，想要来占便宜，哪怕不想获得最低等级的绿色标识，也必须接受土卫九基本的价值观，任何人的信仰在土卫九是不被保护的，想要加入土卫九，不管是钱还是人，都必须放弃因为信仰产生的习惯。”
芭芭拉满足地点头笑道：“你是殿下，我们听你的。所以，大家像在大西洋漂浮着项目上，增加一些小的附件。”
“什么附件？”菲碧顿时奇怪道。
芭芭拉目光中有些难以言喻的东西闪烁着：“屠宰场，以及养猪场和养牛场……”
菲碧沉吟了一下，微微点头道：“去做吧，这方面的设计我就不特意去弄了。”
“是~”
第三百八十四章 独立
在社会上普遍的大众眼中，能够看到的东西就是真实的，受限于知识结构和广度，对于亲眼看到的与过去经历不符的事情，绝大多数都会被归纳给外星人或者迷信。
土卫九所掌握的迷路者技术，在相当一部分了解内情的人看来是合理的，但是放到社会上，尤其是那些中学都没有好好读完，就已经加入街头帮派的人来说，最近一段时间里，不论是警方还是缉毒局，不论是反黑组还是国家安全机构，好像找到了中世纪时被教廷限制起来的黑暗魔法一样，在经历了惨重的损失后，甚至还没有人发现这些政府部门是如何做到的。
有的人基于信仰，觉得应该去找教堂或者清真寺弄点什么来辟邪，当然，什么巫毒教、黑暗协会也就趁机冒了头，而有的人，觉得美国这个该死的国家，果然跟外星人有瓜葛，这个时候他们想到了媒体肯定对这个感兴趣，因此一些人又想起来媒体是制衡政府的一个很有效的手段，是时候让媒体代表民众站出来索要知情权的时候了！
说来也巧，这一年还正好是大选年，两党的候选人除了做出一些政策方面的保证以外，自然也有照顾那些底层民众的举措，例如积极听取他们的意见，这就使得下情上达了。
其实说起来，两党的候选人都不笨，他们的助选小组也不笨，都知道某些下情上达中的信息，真正指向的是什么，用政客的口吻回应起来其实蛮简单的，那就是：“加大政府的透明度，接受民众的监督。”
问题是，在这个问题上，民主党的候选人比共和党的候选人具有更大的优势，底层民众更加倾向于相信民主党一些。
当然，两家都知道迷路者系统在政府工作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不论到最后谁上台，公开什么也不会公开迷路者系统，而且在竞选中，虽然土卫九的领导者，以及整个土卫九，相对来说更加倾向于共和党，但是，土卫九并没有把迷路者系统提供给共和党的竞选班子，增加他们在竞选中的竞争力。其实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底线，土卫九在维护国家领土主权完整，以及社会的安定团结方面做出的贡献，是符合两党共同利益的，但是在选战中既没有想着挣两家的钱，也没有想着偏帮谁，所以到最后，不管谁上台都不会揪着土卫九不放。相反，对于土卫九这个不论是在稳定治安还是增加就业率就业率，不论是稳定第一产业市场秩序，还是在国家反恐和情报方面提供了巨大帮助的公司，在政客的眼中着实是需要好好照顾的。
土卫九想要低调，行，没问题。
土卫九想要建立市级的专属经济区，行，这也没问题，哦唯一的问题是在两党谁的地盘上建。
土卫九想要整合底特律的造船和修船工业，他们想干嘛，哦，建立公海大型浮岛？嗯，这个得跟我们背后的资本家聊聊，不过原则上依然是，行，没问题。
而土卫九想要的卫星，你们在欧洲总部的运作下已经弄到了一颗，又跑到印度想要再弄三个，这也没问题，甚至我们还可以帮你们游说联合国近地轨道协调部，把一些第三世界国家只是名义上占有，却根本用不上的位置给你们。
在土卫九把迷路者安保系统卖给了华尔街和大量银行以后，其实土卫九的能量已经非常大了。
大西洋漂浮者计划虽然看起来受到了一些基于国家安全方面考虑的调查，不过这只是nsa牵头的对土卫九的调查而已，虽然这个机构看起来很庞大，但是对于已经扎根在美国的经济和政治结构里的土卫九而言，这只是一个过场而已，当然那是在他们没有发现波士顿地下的庞大结构群的时候才行。
虽然卫星遥感技术确实可以向地下探测，不过这项技术其实也受到一定限制的，而且，在菲碧充分理解这种技术的情况下，用很简单的钢筋混凝土结构加上特殊的大分子材料就可以阻止遥感技术对于地下建筑的探测，所以真正要防范的，就是特工而已。
由于灭灯事件，使得菲碧决定这周不去美国，因此有些人，尤其是fbi中仍然对土卫九和菲碧仍然有敌意的一小撮人，认为这是个绝妙的机会。
但是，土卫九的网状管理结构以及任务发布和调整系统，也就是阿斯特瑞亚此时已经相当成熟了，因此土卫九目前在美国的三个分公司那里，虽然都有fbi或者nsa主导雇佣的商业间谍的渗透，却在进入之初，甚至都没有到达摆着给外面看的迷路者安保系统那里就失败了。
所有知情者都对土卫九的反应速度感到震惊，尤其是在联合抓捕这些间谍的过程中，土卫九员工的配合让人感觉仿佛有一个全知全能之手在指挥他们该到哪里去。
虽然渗透失败了，不过nsa和fbi并不算一无所获，他们猜测，土卫九掌握了一种他们不知道的监视系统——但也有可能是迷路者系统的更合理的应用方式。而获得了共享情报的五角大楼，则感觉土卫九好像开发了一套更加细腻的指挥系统。
而不选择周末作为潜入时机的原因很简单，由于非洲食品援助项目的展开，不少有ptsd的老兵被送了过去，这些人在四级地带时精神状况确实好了很多，而土卫九的迷路者系统的一个应用方式，就是实现全息投影远程会议，军人和家属的联系中，这种全比列的全息投影，让联络双方能够更加直观地看到对方，十分受欢迎。所以周末的时候，土卫九三家分公司会作为美国本土的信息终端，向所有参与了非洲援助项目的军人以及警察家属开放。
不管是nsa还是fbi虽然知道这个时候土卫九那边很乱，但是谁都知道，越是在那种情况下，安保措施越严密，还不如平日进行渗透呢。
所以周三的时候，芭芭拉电话悄悄告诉菲碧：“底特律的分公司遭到入侵，不过已经抓住了入侵者。”
由于现在土卫九在天上还只有一颗卫星，无法形成跨州的信息发布，所以阿斯特瑞亚的指令发布还只能限制在以分公司为单位的地方。
菲碧问道：“对方表明身份没有？”
芭芭拉道：“没给他们这个机会。而且也没有搜身。而且底特律那边只有几个曾经在边防第九大队干过的，和一些普通边防警察，他们也分辨不出来。”
菲碧点点头道：“那就好，把人运到对岸，上岸以后就放了吧。”
“啊？送到加拿大？”芭芭拉一愣。
“嗯，不出意外应该是美国的某个势力雇佣的人，如果在底特律就把人放了，或者交给警方，显然会让背后真正的主使者颜面尽失。下周我和组合的姐姐们就要去美国了，而且土卫九现在也在美国扎下根了，对方也只是派人渗透，没必要弄得关系紧张。”
电话那头的芭芭拉自动忽略了那句有关少女时代的话，不过土卫九已经扎下跟了这句显然让她很理解菲碧的决定，因此笑道：“好的，我知道了。”
菲碧又道：“芭芭拉，还有一件事，我想来想去，觉得大西洋漂浮者还是不能让五角大楼太过深入，哪怕是秘密的也不行，所以，我们可能需要跟一些银行家合作了。”
“啊？”
“嗯，不过也不是任何一个银行家都可以来的，我们毕竟也算是有家庭背景的，你明天回一趟家，你应该去看看卡尔森叔叔和阿姨了，他们应该正在准备独立日游行，应该有一些银行家也正在一起准备，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芭芭拉沉默了一下，然后笑道：“你这是要把我支走，是不是想在这边做点什么？而且你的养父母你好像没提到。”
“当然，他们在这边，我也会去看他们的。”菲碧毫不迟疑地达到。
“你果然想做点什么，韩国这边又没有美国的银行家，只有基地的军官。”芭芭拉说道。
“芭芭拉，听话，回头我会跟你解释的。”菲碧的口气像是在安慰小孩子。
可偏偏芭芭拉不知道为什么就吃这一套，她叹了口气道：“好吧，那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小心些。”
“嗯，我知道。”
结束了通话后，菲碧见客厅沙发上的三个姐姐都偷偷看自己，便问道：“怎么了？”
tiffany摇了摇头没说话，杰西卡看了一眼tiffany，想了想也没说话，只有孝渊赞道：“菲碧，有的时候你说外语的时候真帅！”
“是吗？孝渊姐你要是好好练习中文，发音的时候更准确一些，也会很帅的。”
孝渊语塞，然后一看旁边两个能够熟练说外语的家伙都低着头，便想要转移尴尬：“你们俩的英语好那是有语言环境，菲碧是自学的，确实很帅，对不对？”
杰西卡赶紧点头：“没错。”
tiffany同样点头：“确实，你说的对，菲碧很帅。”
菲碧和孝渊都觉得这两人的态度有些问题，菲碧不认为两个姐姐能听懂德语，所以不担心她们听去了什么，其实就算能听懂也没什么，不过这个态度和情绪，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tiffany实在忍不住了，问道：“菲碧，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孝渊震惊：“啊？”
菲碧皱眉摇头道：“没有啊。”
杰西卡也忍不住道：“你也知道，德语和英语有些共同的地方，说话的语调中尤其明显，感觉你刚才忽然变得很温柔的样子……”
菲碧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毕竟她是的情感能力不是很低，而是绝对没有的零，自然不清楚这其中的差别，因此只得说道：“刚才芭芭拉说收养我们的第一个家庭很注重独立日游行，我也想起来这个，正好很长时间没看到了，我就让芭芭拉先代表我回去问问，我们拍摄团综的时候，正好赶上独立日，那时候是不是可以去他们家拍摄。”
“呃……”杰西卡和tiffany顿时吐着舌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倒是孝渊奇道：“独立日是什么？我只知道光复节。”
tiffany有过教训，不知道这时候能不能笑，快憋出内伤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以后上节目的时候有人提到这个桥段，说她笑了，恐怕会被韩国民众认为她在嘲笑只知道韩国国庆，不知道美国国庆的孝渊，在韩国民众看来，孝渊是个地道的韩国人，不知道美国国庆很正常啊，笑她的人应该被抵制……
杰西卡则恨铁不成钢地爬起来，顺手用桌上的杂志拍了孝渊的头道：“呀，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孝渊抱头叫屈。
杰西卡扭头对菲碧道：“菲碧，你跟她说。”
“嗯，本质上说，独立日是北方资本家为代表的集团，摆脱欧洲资本集团控制的纪念日。然后这一天被资本集团推广到全国，并赋予了很多意义，然后就成为了国庆日。”
“……”
第三百八十五章 无感情
自从灭灯事件以来，公司把最近一段时间的行程安排对少女时代成员说得很明白，而且还把曾经庞大的专门为少女时代服务的，已经磨合好了的经纪团队拆开以后，虽然大家表面上都还算镇定，每天该健身的健身，甚至出道时选择放弃高考的六个人中，俞利和sunny这一对同个寝室的还捡起了复习资料，想要在菲碧这个人形信息库的帮助下赶工参加高考，不过这些镇定都是表面上的。
人一旦适应某种生活规律以后，突然间的改变往往会让人无所适从，哪怕你是粉丝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偶像也是如此。
就像现在，其实每个少女时代成员心中都有对未来的迷茫，公司虽然对他们做出了保证，家人传来的消息也不错，但是忽然停滞下来的众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对自己提出了一个问题：万一，事情不像大家保证的那样，她们依然会被抵制的话，公司会不会放弃少女时代？
众人中，只有菲碧对此毫不担心，不过问题不在这里，人心这种东西，并不是向其做出保证就够了的，每天的经历会在事实上影响人对外界的理解和判断，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世界上最恐怖的刑法其实不是肉刑，而是把人关进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光，并且这个人除了睡觉什么都不能干的黑屋里。
菲碧知道现在姐姐们的状态是怎么回事，她之所以选择在出事的第一周留下来，并不是像粉丝们认为的那样，是要和姐姐们同甘共苦，她虽然知道世界上很多语言中能够表达这个意思的说法，但是她对于这个说法的理解是和常人不同的。
普通人理解的同甘共苦是精神上的，而菲碧对其的解释，就如同她向孝渊解释独立日一样，更加本质一些：既然公司不给姐姐们找事做了，那么闲下来的姐姐们自然容易胡思乱想，所以她才要留下来，在事实上给姐姐们找事做。
当然，这些话她并没有跟其他人说，姐姐们也都和粉丝一样，把菲碧的行为理解为同甘共苦，就连最熟悉菲碧的sunny，虽然早就知道菲碧这丫头的想法其实跟别人不一样，不过却也同样愿意这么理解她的行为，就跟当年她家破产后，菲碧主动出现在自己身边时一样，她不管菲碧对此的理解是什么，她只知道，在所有人都远离自己的时候，只有菲碧对自己不离不弃，甚至更加亲近了，这就够了。
成员中心中的悲观情绪其实大家也都能感受到一二，就连平日最跳脱的孝渊，也变得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少女时代这个团队有个最让人激赏的地方，那就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同伴需要的是鼓励，而不是增加负面影响，所以，不论是谁，虽然私下里愁容满面的，但是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会露出笑容，以及，互相配合着制造笑料。
就像后来大家说的那样，此时的她们，只剩下彼此了，外人是很难理解她们之间的情谊的。
少女时代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气质，其实跟一个人有关，那就是泰妍。
泰妍这个家伙，从出道开始就不喜欢把负面情绪带给其他人，这里有公司策划组造成的原因，也有她本身性格如此的原因，她在获得队长任命之后的迷茫中，找到了一条谁也没有走过的队长之路，她不要队长的权威，这使得甚至组合里最小的最注重长幼规矩的那个，都能随意地反驳她，虽然看起来这好像没什么，但是放到韩国这样一个国家，泰妍的行为其实是不被普遍接受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泰妍，才使得少女时代拥有了一个有别于其他偶像组合的底蕴，这种底蕴很难言喻，甚至是只有有过类似经历的秀英才能发现，并令她感慨到哭泣的底蕴。
而这个时候，每天出去活动的成员，心理上的压力其实是不必出门活动的成员的十几倍，而现在每天都出门的成员只有三个，泰妍、允儿还有菲碧。
允儿的情况能好一些，毕竟她是在相对封闭的剧组，每天接触最多的负面情绪来源，其实就是来自剧组人员的安慰——没错，善意的安慰有些是时候确实也是造成别人心理巨大压力的一个来源，这就是为什么有的时候，面对创伤的心理辅导，需要家人配合的真像。
而泰妍和菲碧面临的压力更大一些，因为她们俩的行程都是广播dj，而广播dj除了要面对善意的安慰以外，还有dj工作中重要的一环，接听或者收看来自观众的短信反馈，这在实时进行的广播节目中，是没法像网站留言那样能被技术人员提前屏蔽的。
所以，泰妍和菲碧都看到和听到了许多恶意的言论，其实这样的言论在过去也不是没有，甚至这些言论也并没有随着灭灯事件而增加，不过，想同的条件在不同的情况下，产生的结果也是不一样的。
相比泰妍，菲碧从八岁开始，就每天都在面对负面的言论，或者说，其实是能感受到别人情绪的她，要面对所有陌生人的情绪，有敌意，有怜悯，有不屑……所有这些经历造成了现在的她对陌生人完全无视的态度，所以在菲碧这边，恶意侮辱其实和善意的安慰没什么两样，对她有影响的就只有记住谁对她说了那种性质的话而已。
就如菲碧在诺尔斯之光表露的对anti的态度一样，说什么是你的自由，她真正要统计的是说话人的“阵营”，这也是诺尔斯之光变成一部分anti的落脚地的主要原因，菲碧担心的不是别人说了什么，而是不知道对方的属性，这从她记不住人脸，所以要想方设法给土卫九的员工发放她能一眼就认出来的标识物一样，她需要的是一个相对有秩序的，界限分明的方式来辨别其他人，而其他人对她的影响，其实就是让她知道谁是自己人，谁不是，仅此而已。
而泰妍是个正常人，她的感受和想法自然和菲碧不同，不管正面的还是负面的言论，实际上都在深刻地影响着她，好在这丫头从练习生时期开始就学会了忍耐，学会了默默努力，并且不把负面情绪带给其他人，问题是，她能忍耐到什么程度。
在组合创建之初，巨大的压力就曾经把泰妍的内心挤压成了两半，好在在菲碧的帮助下，她的内心世界重新合二为一，虽然付出的是菲碧再次记不住她作为代价。不过在现在看来，这是非常值得的，否则这次事件以及附带产生的事件给泰妍造成的压力，恐怕真的会令泰妍内心分开的那部分最能承受压力的一半，获得足够的“养料”而成长起来。
问题是，当你在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你，杀死了恶魔的骑士，身上必然沾染恶魔那罪恶的鲜血，那个能够专门为承担压力而被泰妍潜意识“制造”出来的一半，还会是那个给少女时代创造了不一样的气质和底蕴的泰妍吗？
虽然看起来菲碧帮助泰妍把还未成熟的人格重新融入了主人格，使得泰妍需要面对更大压力时内心更加痛苦一些，不过，这也不能不说，这是一个无奈而又幸运的结果。
泰妍，不会变成用那个她的潜意识曾经分离出来的，纯粹用理智去承担压力的那种人，她还是那个会时不时，超乎大家想象的，带着大家闹腾的泰妍。
只不过，泰妍的内心，这次面对压力的时候，已经避无可避了，不过她还是秉承着她一贯的原则，不会把压力带给其他人，就像她一开始做的那样。
泰妍的这种气质，其实也是杰西卡、sunny还有秀英三个人愿意帮助泰妍建立队长权威的根本原因，可以说，在组合建立以后，这三人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这里说的是，组合内部的位置，而不是对外宣传中的位置。
虽然泰妍有的时候决定看起来不靠谱，不过在她们三个的全力支持和帮衬下，每次都会有不错的结果，最重要的就是杰西卡这个曾经练习生中的管理者，她心甘情愿地推动泰妍登上组合队长的位置，使得少女时代在成立之初，就没有出现过争权夺利的事，这使得少女时代众人心中都不会有一个在今后面对难题时会蹦出来“案例”。
这也是某些组合里，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今后会有纷争局面的原因，因为之前有“榜样”和“例子”嘛。
东方人喜欢说因果，少女时代的底蕴，从泰妍选择成为一个不一样的队长那天开始，就被塑造出来了，而这次的灭灯事件极其后续事件，就是阴错阳差下，对少女时代的最后一块试金石。
前面说过，菲碧留下来，就是为了让姐姐们有事可干，绝对理智来思考和面对世界的菲碧，是理解不了少女时代的底蕴中所蕴含的能量的，还是那句话，她是没有“感情”的。
菲碧现在每天的行程是上午做饭，中午也要做饭，把姐姐们指挥得团团转，同时还在帮助sunny、俞利、秀英复习，中午就赶去kbs广播大楼，节目结束后又会去看看允儿，然后赶在做晚饭前回宿舍，而晚间，又会在泰妍结束节目后，亲自去接泰妍——如果允儿那边也不用通宵拍摄的话，她也会去接。
看起来菲碧这家伙忙的团团转，既当艺人，还要负责当保姆当经纪人，不过众人却在sunny的劝说下，没有让她停下来，sunny的说法是：“就跟当初我家里遭罪后一样，菲碧不善于用语言来表达感情，她更愿意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对关心，这个时候让她停下来，会让她很受伤，我们不能让自己人受伤，对吧？”
可以说，虽然菲碧的目的并不是sunny和大家解释的那样，不过有感情的人会更愿意这样来解释，菲碧自然也不会明说自己的目的，毕竟随着她变得忙起来以后，她发现姐姐们的情绪也变好了许多，那么还说那么多干什么呢。
其实菲碧真正的目的很简单，以前说过的，她永远都是把太阳姐姐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现在，太阳姐姐的利益是什么呢？
是少女时代，如果少女时代里出现了裂痕，显然会危害太阳姐姐的名誉，这会对太阳姐姐的成功之路造成严重的危害，这是菲碧绝对不允许出现的局面。
所以她留下来，做这做那，就是为了亲自监控姐姐们的情绪，把所有问题都灭杀在刚刚出现的那一秒，当然为了让姐姐们有事可做，而不是胡思乱想，她除了帮助想要重新高考的人复习以外，还会指点大家做饭……
当然，菲碧还在做的另一间事情就是，让芭芭拉促成少女时代美国团综的提前开始，这才是真正的给姐姐们找到事情去做……
第三百八十六章 好奇
此前说过，相对其他人的粉丝，菲碧的粉丝年龄层要大一些，女性粉丝的比例是所有人中最高的一个。
男粉丝虽然在一开始会被菲碧的外表所吸引，不过时间长了发现菲碧对大家从不回应后，自然而然地就会转变归属，而菲碧的女性粉丝却恰好相反，甚至还有些人是既粉菲碧，但是又anti少女时代其他成员的。
灭灯事件之前，梦想演唱会的开场表演时菲碧被安排和晟敏等人一起演奏吉他，但很快菲碧就丢下前辈们，走到了徐贤身边，这在不同人的眼里有不同的意思。结合她一直以来不搭理公司任何一个前辈的传闻，让不少前辈组合粉丝对她的感觉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
诺尔斯之光做为菲碧最大应援站，与其他人的应援站有所不同，这里有为anti留着的板块，并且允许anti在所属板块中活动，只要不是针对普通人的谩骂，所有针对少女时代的帖子都不会被删除，另外还有专门的粉丝可以和anti就某些事情互相辩论的板块，这里则是只要不针对普通人和其他成员，任何帖子都不会被删除。
再加上诺尔斯之光到现在已经举办了三次活动，每次活动都会送出一百三十个顶配版本的手环表，这使得许多anti也选择了在这里注册。当然，这里的活动更加注重证据和真实性，anti们获得的那些手环表，差不多都是在说菲碧不搭理娱乐圈里的前辈。
时间长了，包括anti在内都知道，菲碧与一般的偶像歌手不同，因此灭灯事件之后，驻站的anti们都认为菲碧纯属被少女时代其他人连累了。
而菲碧这周没有回美国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诺尔斯之光这里，虽然粉丝板块只是说了菲碧和姐姐们很团结，但是在anti板块，结合外界的新闻就有了很多言论。
例如，虽然韩国这边没怎么报道，但是常来诺尔斯之光的人都知道菲碧在美国上过不少电视节目，因此一些anti认为菲碧明明可以不用呆在韩国的，她们认为菲碧本身跟少女时代其他人的路线就不一样，这个时候还主动把自己绑在少女时代这边，简直就是主动上了快要沉的破船。
因此一些有anti标签的网友便痛心疾首地呼吁菲碧的粉丝，想让大家去建议菲碧赶紧停止这种自杀行为——诺尔斯之光通过一次次的活动，已经把一些anti的理念转变了过来，至少常来诺尔斯之光的人眼中，大家可以不喜欢菲碧，但是事实上菲碧这家伙做的比很多偶像艺人好多了。
其实菲碧的粉丝经常能看到诺尔斯之光的战争板块里，驻站anti动不动就因为菲碧的事情激动一下，比方说，主持《跟菲碧一起看奥运》中，说某个国家的语言时，听上去菲碧好像说错了啊；再比方说，菲碧在波士顿办黑水书研讨会期间，被某个学者追问却没回答啦；又比方说，菲碧在美国打破了别人的车玻璃，引得警察到场啦……
在求证这些事情的时候，一些专业性很强的比如外语说错了、研讨会的追问之类的，不管是粉丝还是anti其实都被菲碧所掌握的知识震撼到了，被认为说错的那句，求证后知道那是人家的俚语；被学者追问的那件事，大家也好不容易才弄明白，原来人家根本就不是问学术问题，而是通过学术比喻来邀请菲碧一起吃晚饭。
而打破车玻璃那件事，以前说过的，菲碧救了一个被锁在车里的小孩……
anti们为了诺尔斯之光的活动可以说一直都在积极地行动，但是却无数次帮菲碧证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是个除了不爱搭理人的冰山以外，其实在各方面都是一个十分符合偶像标准的偶像。
当然，还有一件事不论是粉丝们还是anti们其实心里都听认同的，那就是都认为菲碧将来弄不好找不到对象……
前面说过菲碧建立诺尔斯之光的目的，那就是在关键时刻，有个可以完全受她控制的舆论影响渠道，这比控制几家媒体，在某次报道后就被人识破其属性要高明的多。
大多数时候粉丝获得偶像的信息途径，其实都是有经纪公司参与的，而作为一种销售形象的职业，经过经纪公司千方百计调整的偶像形象也会让粉丝们自动脑补很多东西，但是有的时候，粉丝们则更愿意相信来自“民间”的信息。
菲碧让芭芭拉住在了李允馨送给她的那套临江别墅里，自然主要负责发布信息的人就是芭芭拉，而芭芭拉知道勒托这个名字后，再结合土卫九的管理系统的名字，对菲碧的想法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希腊作为西方文明的重要构成部分，其神话故事虽然因为天主教和基督教的传播受到了一定限制，但是伴随着哲学和数学的发展，故事里的人物其实还是挺家喻户晓的。甚至搞登月的都有个阿波罗计划……
芭芭拉不知道菲碧为什么选择了两个神话故事中，那个叫做“菲碧”的女神的女儿的名字当成其制作的ai的名字，不过好奇地查了查土卫九，也就是那颗土星的卫星的资料后，芭芭拉忽然觉得菲碧这么做很有道理，寻找金羊毛的阿尔戈骑士的名字几乎全都在土卫九上，同时因为土卫九是来自太阳系外，所以天文学家在命名的时候，就对这颗不算太大的卫星充满了期待。
而菲碧现在带领土卫九在做的事情，谁又不能说是在寻找属于土卫九人的“金羊毛”呢？
尤其是此前菲碧还专门给勒托置办了卡通形象，一个非常可爱的绿色头发的小女孩，使得芭芭拉感觉勒托这个ai更可爱一些。
现在的诺尔斯之光，再发布什么公告时，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是直接发布了，而是和勒托进行交流，只要把想要发布的信息的关键点，比如禁止什么、或者鼓励什么说明白，勒托就会给出合适的文本。这个文本是勒托基于资料库中的信息，例如，粉丝和anti粉的人数，在线时长，对什么类型的帖子关注度高等等，结合收到的信息进行推演后得出的，而且由于勒托有个庞大的数据库，使得她在翻译和措辞方面也很像个专业性很强的真人。
结合勒托的翻译能力，芭芭拉可以做到和一个说韩语的人进行无障碍交流。当然，这其实是最简单的应用，菲碧不会把勒托当成翻译软件使用的。
而信息发布的过程也有些独特，跟现实中，一些政客的做法有些类似，那就是结合信息的关键点，寻找过去帖子中的观点与之相符合的，然后在诺尔斯之光的主页上重新把这些帖子推荐给网友——没错，诺尔斯之光影响网友想法的过程，其实不是直接告诉你什么事，而是告诉你，以前有人这么说过，就跟很多政客玩的那些差不多。
而芭芭拉今天跟勒托交代的关键信息很简单：孝渊，《歌舞青春3》，迪士尼。
勒托很快就推荐出了大约一百三十篇帖子，有正面的帖子如祝福孝渊参加《歌舞青春3》拍摄的，也有觉得孝渊的镜头不多台词也少有些可惜的，还有臆测迪士尼看上了孝渊的长相和舞蹈能力的，毕竟迪士尼跟电视台有个舞蹈类型的综艺正在拍摄……
当然，也有帖子是反面的，有说孝渊在歌舞剧里跳街舞不合适的，有说孝渊的英文实在丢人的，有说孝渊在《歌舞青春3》里的演技实在差劲，如果不是歌舞剧，她肯定没机会的……
勒托此时在它专用的一台人机交流屏幕上跳了出来，在对话框里显示的是：缺少关键选择因素。
“呵呵。”芭芭拉笑了一下，用鼠标在勒托的发梢上点了点，勒托不为所动，芭芭拉当然知道勒托没有反应是因为没人给勒托进行人机互动时特定方式的编程，不过芭芭拉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菲碧，有的时候，菲碧也是这个样子的……
芭芭拉对自己产生的联想感觉好笑，然后又觉得好玩一样输入了一些信息：芭芭拉。
这次勒托给出的帖子减少到了二十六个，按照菲碧的设计，这个数量还是有些多，不过既可以进行人工筛选，也可以继续输入关键信息，不过芭芭拉刚才纯属突发奇想，因此她又继续输入：接吻。
勒托运算了一会，自然给出帖子数是零，不过，勒托的信息库可不仅仅是诺尔斯之光的，菲碧还给了它收集网上的娱乐信息的功能，因此勒托又给芭芭拉提供了新的选择：大约一万七千多个包含上述信息的可转载新闻条目。
芭芭拉好笑地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些新闻信息其实也被财大气粗，根本就不用考虑网站成本的菲碧特意存储下来，作为勒托的信息库而存在的。
忽然，芭芭拉想了想，如果勒托和阿斯特瑞亚两者相遇，会发生什么呢？芭芭拉知道勒托是菲碧最早的编程造物，而阿斯托瑞亚，是菲碧在勒托的基础上开发的，不过两者的应用范围使得两者从来没有遇到过，或者说，从来没人让它们遇到过，但是它们已经遇到过了也说不定，不过由于功能的限制，两者还没交流过吧……
芭芭拉忽然像着了魔一样地好奇，如果让勒托和阿斯特瑞亚真正地互相“理解”，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第三百八十七章 难题
周五上午，撒满公司和少女时代被一个来自美国消息弄得措手不及。
这个韩国媒体暂时还不知道的消息是：肯尼?奥特加，歌舞青春3的导演兼制作人，为了邀请孝渊参演风靡全美青少年的迪士尼情景喜剧《汉娜?蒙塔特》的最新一季，要亲自到韩国来。
其实最先接到这个消息的，是撒满公司加州分部，由于此前他们就已经因为公司能够把孝渊弄进《歌舞青春3》而震惊过一次了，所以这次的消息对他们来说反倒没有前一次那么有冲击力，不过还是让加州分部的人士气大振——我撒满公司果然不愧为亚洲第一经纪公司，实力就是这么强大，触角就是伸得这么远！
欣喜若狂的加州分公司不顾时差，又是发传真，又是打电话通知了韩国总公司后，就等着接下来的好消息了，如果韩国总公司安排他们中的谁去陪同肯尼奥特加，那就再好不过了，所以总公司的人看不到的竞争开始了……
算起来，上次陪同孝渊的二代韩裔玛莎其实算是金英敏的人，说实话，在国外，李秀满没法像在韩国国内那样培植自己的人，反倒是金英敏那一套很容易快速在新的地区建立自己的嫡系。
不过，李秀满为了躲避政治局势在美国待了那么长事件，也不是在花天酒地的，加州分公司里也有人被他延揽了。
玛莎和李秀满延揽的人都做了一件类似的事，按照正常途径通知公司后，两方都在私下里不顾一切地给金英敏或者李秀满打私人电话。
而接到了电话的金英敏和李秀满，自然也没有责怪分公司属下不顾时差的打扰，反而全都精神抖擞地赞扬了他们。
接下来，金英敏和李秀满就在思考，这件事是谁干的？
没错，作为一个决策者，这个时候不能满怀欣喜地等着人家来，而是应该考虑这件事背后的来龙去脉，不管是金英敏还是李秀满，他们都知道只要是在娱乐圈，哪怕是特别有名的奥斯卡影帝影后，想要参演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也是要靠关系的，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并不是棋子们能够决定如何如何的。
尤其是在成熟的娱乐圈，更是这样的，否则，联合封杀或者影帝影后接不到好剧本又是怎么出现的呢？
或许有人会说，联合封杀是大众的力量，而影帝影后接不到好剧本，是因为他们的片酬太高，嗯，大家都需要一个能说服自己的解释，不是吗？
国外娱乐圈说华语娱乐圈的市场不够规范，不够成熟的人，其实是有两种的。
一种是真的因为版权的原因，觉得受到很大的损失，所以就会有一些他们参拍的广告是天价合约。
另一种，则是因为他们在这个圈子里的影响力不如在国外的娱乐圈，所以必须要跟国外媒体说：“那个圈子不够规范！”
而韩国的娱乐圈，其实太小了，几乎没人看得上，所以这个圈子是“规范的”，既然是“规范的”，那么很显然很多事情不能单看表面，否则肯定会得罪真正的掌控事情走向的人。
金英敏和李秀满首先自然会想到菲碧，不过自从跟菲碧达成某种程度上的谅解后，菲碧就再也没有给公司搞过什么突然袭击，显然这件事不是菲碧干的。
那么，到底是谁，哪方势力干的呢？
金英敏和李秀满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肯尼?奥特加会为了孝渊亲自来韩国。他是否知道，孝渊所属的少女时代，正在受到全韩国超过百分之二十的青少年抵制？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因为如果肯尼?奥特加不知道这些，万一撒满公司为他的到来找了媒体，但是被迎面问了这些问题后，肯尼?奥特加及促成他来韩国的势力，改变想法了，那给撒满公司留下的，就是一个更加糟糕的局面。
尤其是对少女时代来说，灭灯事件在韩国倒还没什么，但是要是在国外，是要好好谋划一番，不能使之成为少女时代出国发展的绊脚石。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个老外来的有些不是时候。
别怪金英敏和李秀满这么纠结，因为娱乐圈里很多事，同时又跟媒体宣传相关，如果搞不清楚肯尼?奥特加的来意，以及谁促成他来的，那么撒满公司该如何接待？要不要通知媒体去机场一起迎接？
最重要的是，万一猜错了背后的势力，这件事简直就成了撒满公司最大的笑柄，领导者背负的责任是董事会无论如何也无法原谅的——这个消息本身就能让公司的股价上涨至少三个百分点。
不过，现在又不能明着拒绝，所以金英敏和李秀满只得继续想：难道是环球音乐？
这也不可能，环球音乐做事肯定不会这么莽撞不靠谱，而且他们派驻在少女时代身边的首席助理，刚在韩国待了快一周呢，根本就没有说起过这方面的意思。
思来想去好久，金英敏和李秀满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神秘的，至今没有出现的，传闻是李允馨的，购买了艾回音乐所拥有的那部分撒满公司股份的股东，他或者她是嫌疑最大的一个。
不过这就有个问题了，他们俩谁都没有直接联系这位神秘股东的方法，只知道对方全权委托的一个律师，不过这个律师此前就梦想演唱会上的事情向他们俩传达支持意见的时候，没有露过这方面的口风啊。
又是几乎同时，彻夜思考对策的金英敏和李秀满，在不同的地点同时看向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还有大约三个小时公司的工作就要正式展开了，那个时候，必须有人能够拿出靠谱的决策！
缺少信息支持是决策者最大的挑战，这个时候，就显示出金英敏和李秀满两人不同的行事风格了。
金英敏虽然在撒满公司待了这么久，学会了一些娱乐圈里的规则，但是本质上，他还是属于学院派的经理人，他受过完整的现代企业管理教育，再加上他有过长期领导海外事务部工作的经验，他知道迪士尼这样的大型影视公司，对于创意和想法，真的反应极其敏锐。而且别忘了，肯尼奥特加不但是个导演，同时还是个制作人。
所以金英敏认为，很可能肯尼知道了少女时代在梦想演唱会上的经历，觉得是一个非常不错的故事，对方的真正来意，很可能是想知道事情的具体经过，掌握第一手资料，然后把故事框架改编一下并应用在新剧集里。
这样一来，作为故事的原型的少女时代，或许可以在欧美青少年阶层，获得一个更加不错的机会，只要公司注意控制一些言论的走向，这对少女时代进入美国市场来说，简直是一条捷径，而且，还可以降低菲碧对少女时代的影响力。
当然，一切的前提，都是以他的猜测属实为基准的，不过缺少信息的他，现在只能期望事情向这个最符合公司利益的方向发展了。
而李秀满的想法跟金英敏不同，多年的娱乐圈老狐狸，自然不会轻易下结论。他因为一直拖着跟环球签约的事情没办，最后弄得菲碧把手环表的授权转移给环球音乐下属的公司来换得其跟少女时代签约，所以一开始因为手环表生产制造达成的利益联盟，早就分崩离析了。不过李秀满知道，这件事上他是为了撒满公司对旗下组合的掌控力而做出了不小的牺牲，所以他虽然面对sunny的时候或许会有些不自然，但是在面对整个少女时代的时候，他是问心无愧的——之前的神话组合，不也是一步步地脱离了公司的掌控吗？
而且，菲碧展现出来的能力，尤其是她控制的土卫九所掌握的能量，越来越让李秀满不安了，菲碧提到的向日本发展的策略，李秀满其实仔细研究过，看了akb48在今年上半年的表现后，李秀满知道，菲碧分析的没错，问题是，在这件事上，公司给不了akb48以及aks什么好处，那么如何换来对方的合作呢？真正能提供给对方需要的东西的，好像只有你菲碧的土卫九吧，那跟少女时代脱离公司掌控，又有什么两样呢？
所以，李秀满还是在拖着。
在李秀满的记忆中，菲碧只要等自己拖到一定时候，就肯定会悍然出手，根本不顾虑撒满公司，这是李秀满极难接受的，虽然菲碧相对跟公司达成了一定程度上的谅解，有什么事情都会提前通知一声，但是这次的事情怎么看怎么还是像菲碧干的。但是让李秀满觉得悲哀的是，他现在要是这么跟其他人说，肯定没人相信他，因为菲碧这半年来的表现太好了。
李秀满觉得，肯尼的到来，很可能是跟菲碧计划中的少女时代对日本的计划有关，至于是什么计划，他是说不上来，但是他是真的有这种预感，因为，肯尼可以算是迪士尼一系的导演兼制作人啊，而日本最火的游乐园，好像就是迪士尼啊……
菲碧到底要做什么，李秀满不知道，但是他是绝不愿意看到一手经营成长到今天的撒满公司里，再出一个叛徒组合。
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自己有偏向性的猜测，不过想要佐证其实也不算太难，公司在日本，其实也是有人脉的。
所以，在周五上午的时候，金英敏和李秀满在例会上，立即让人把这个消息在公司内部传开了，金英敏想要振奋一下少女时代的精神，而李秀满，则想看看菲碧和sunny的反应，而且他还在等着日本那边的消息呢……
第三百八十八章 让阴谋无处藏身？
以色列，某地。
一个亚麻色头发的带着基帕的中年男子皱着眉，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正在显示一份秘密分析报告。这份报告除了文字，还包含一份长达40分钟的原始视频资料。
视频资料男子已经看过了几次，事实上，他已经琢磨这份报告好几天了，对于报告中的分析，他实在有些拿不准，因此这份报告就暂时被卡在了他这里。
终于，男子知道不能再拖了，便拿起桌上的浅蓝色电话，不过却没有拨号，他把听筒放在耳边等了一会，听到接通后直接说道：“我要再和拉古奇进行面谈，立即安排一下。”
说完后，男子又把电话扣好，皱着眉思考了一会，然后又低头并闭眼，双手在腹前互握，除了呼吸以外一动不动的，仿佛正祈祷着什么。
大约五分钟后，男子终于睁开了眼睛，他抿嘴皱眉看着屏幕上的报告，然后微微叹了口气，关上了报告，重新打开了报告附属的视频文件。
由于视频是原始资料，并没有经过剪辑和编辑，所以看不出是哪里，不过镜头中一扫而过的几个德文路牌，倒是让能认出德文的人明白这恐怕是在德国拍摄的。
视频的拍摄者就是刚才男子说要面谈的拉古奇，而出现在镜头里的主要人物则是两个，一个是一个亚裔女性，还有一个是一个老到头发都全白的白人老头。
三人的对话是用英语进行的，所以男子知道他们正在聊这个镇子最近发生的变化，而且拉古奇还时不时地把镜头对准一些正在返修或者建设的地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个正在蓬勃发展的欧洲小镇。
这个时候，那个亚裔女子指着街道上一处建筑说道：“这就是纪念馆了。”
拉古奇把镜头对准了女子所说的方向，从外观上看，那里曾经应该是个电影院或者剧院，不过很显然地能看出来那是一个苏联风格十分浓厚的建筑。这让熟悉欧洲的人知道，这里恐怕就是当年东德某地了。
这时候那个白人老头说道：“我们觉得，选择这里作为纪念馆是十分有意义的，这里可以让后人知道，一旦民众偏听偏信，而国家和民族一起走向疯狂，那么最终付出惨痛代价的必然还是人民自己。”
拉古奇没有说话，不过却又重新拍摄了一次那个很有苏联风格的建筑的外观，那个女子这时候插话道：“一开始的时候，作为一个二战战胜国国民，我对这个纪念馆的观感也是不太好的，我想你现在应该也有这样的感觉。”
拉古奇道：“确实，这让我很不舒服。”
白人老头有些苦涩地摇头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二战之后，所有的德国人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到底怎么了？我们可以把问题归咎于一些简单的答案，但是你知道，德国人喜欢思考，思考的多了，自然就会发现其实简单的答案并不足以解释一些问题。另外你也知道，新纳粹在欧洲，尤其是在苏联解体后原先的华约地区逐渐地走向明面了，尤其是德国，你既然来我们这里，自然应该知道这里应该算是新纳粹组织心中的圣地，不过，那不代表所有德国人的想法，所以，就有了这个纪念馆。”
拉古奇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满：“我会如实记录这一切的，如果有必要，我甚至会把这一切展现在整个西方世界的舆论舞台上。”
白人老头笑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而那个亚裔女子则叹气了一口气道：“你自己进去看看，就会和我一样改变想法，嗯，至少改变某些想法。”
入馆的时候拉古奇特意给了门口的四个穿着和那个白人老头一样的衣服，现在归结起来应该是制服的年轻男子一个镜头，他们穿的虽然不是军装，不过却像卫兵一样站在纪念馆的入口内侧，这让拉古奇有些意外，而其中有一个年轻人，明显头发还没长出多少，这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了臭名昭著的新纳粹组织光头党的特征。
白人老头好像注意到了拉古奇的疑惑，专门停下来转身对着他解释道：“你想的没错，这些孩子此前都参加过新纳粹的活动，有的还参与过斗殴以及，以及过去几年的柏林的一些街头游行，不过这里，给了他们重新认识世界，重新思考人生的机会。”
拉古奇追问道：“这样的人有多少。”
白人老头却反问道：“在这样的镇子上，你说呢？”
看视频的男子知道白人老头的反问是什么意思，先是来自苏联的思想，然后是来自西方的思想，当新生代出现的时候，年轻人势必会迷茫，但是现在的德国又不是以前的两德时期，在自由意志标榜下，年轻人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而且由于经济结构的问题导致东部德国的年轻人比西部的年轻缺少急需的荣誉感，这在以色列内部同样也是最新出现的问题。
三人又继续行走，通过拉古奇的镜头，男子看到纪念馆内部的陈列风格偏向灰暗、悲伤，有着浓厚的哥特风格，不过令拉古奇还有男子意外的是，纪念馆中最先展出的部分是，二战时期德国纳粹对犹太人、吉普赛人以及所有非雅利安人种的迫害记录。
而且十分详尽。
与之伴随的是一条明显的时间线索，纳粹党在德国的兴起以及覆灭，并且穿插的是整个德国民众，在纳粹党主导的迫害那些人中，所获得的利益。
金牙、古典家具、度假别墅、贵重金属、古董……再次重温视频的男子，灵魂中再次感到了颤栗，到这个时候，谁都能感觉到，这个纪念馆的风格已经远远超出了哥特风格所含有的全部意义。这里的风格更加偏向于事物和历史的本质，这些令人不寒而栗的历史记录，沉重得让人很难愿意面对，男子感觉，这里营造出来的气氛，恐怕才是真正的令人恐怖的，这代表着布置纪念馆的人所要营造的，确实如那个白人老头所说，一切都是人的选择造成的，而事实则是毫无感情的……
拉古奇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拿着摄像机的手也在微微颤抖，那个亚裔女子也一直没说话，虽然这一部分十分令人压抑厌恶，不过显然她还是能走下去的。
拉古奇轻声问道：“你觉得这怎样？”
很怪的问题，不过男子听懂了，那个亚裔女子同样听懂了，她摇摇头低声道：“不忍再见，但是这里还只是前半部分，我是第三次来才能全程走完的。”
拉古奇又把镜头对准白人老头，老头沉默地摇头摆手，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悲伤还是什么，显然他同样也被展出的内容影响得很厉害。
终于到一处较为明亮的地方了，这里的空间比较大，落地的大窗能看到外面修剪得十分美观的花园，这里的灯光和色彩也比刚才的纪念馆里丰富许多。通过拉古奇的镜头可以看到十几个环形的沙发分部在较为中间的地方，靠窗和靠墙的位置还有一些六人对坐的沙发。
另外还有一些穿着和白人老头同样制服的人，正在为一些明显是来纪念馆参观的人服务，而那些来参观的人，明显表情都不太好，有的甚至正在失声痛哭。
拉古奇和带领他的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白人老头指着一个靠墙的位置道：“要不要坐下来，喝点东西？”
“当然。”
……
喝东西的时候，白人老头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看起来很旧的小本子，一边打开一边对拉古奇道：“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曾经是党卫军士兵。”
拉古奇用镜头记录下了那个小本子上的纳粹党徽章，士兵的记录，甚至还有一份苏联占领当局的释放文件，拉古奇问道：“你为什么要再次跟我强调这个？”
老头笑着摇头，收起了小本子，说道：“那个时候，我的想法和现在不一样，我那时每天看到、听到的东西都和现在不同，倒不是辩驳什么，我只是想说，刚才展出的那些内容，有很多东西都是战后才知道的。虽然有些人会问，你们就不能想想如何如何吗？问题是，当你有其他事情需要做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去思考。而且更重要的是，人是有感情的，大多数时候都不愿意把亲近的人、自己一方的人想的太坏，就算真的稍微想过一点，也会很快地就拒绝再去思考了。”
拉古奇这次没有像最开始那样反驳老头，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他的国家以色列，自建国后也在经历这样的事。
这时候亚裔女子忽然说道：“如果你不是太赶的话，我希望你能在接受心理辅导后再参观后半部分，其实主要是进行必要的心理建设，因为那部分，真的比前半部分设置的更加令人不安。”女子说着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继续道：“哪怕你时间上来不及，只是带走了前半部分的参观记录，我们也不愿意你因为后半部分的展馆而出现什么问题。”
白人老头认同地点了点头，看向拉古奇的目光仿佛带着一些劝慰。
而拉古奇自然没有接受，其实他来这里的原因就是出于一个犹太人，尤其是二战犹太人幸存者家庭出身的犹太人的历史使命感，他要亲自通过眼睛去看，这里到底在向人们传达一种怎样的观念。
展馆的前半部分虽然让他不舒服，不过出于公理道义，他知道这家展览馆展出的内容可以说是最好的一家，不过他同时还知道，这件展览馆的名字叫做“党卫军士兵纪念馆”，展出的东西自然对全世界二战受害犹太人是有精神刺激作用的，他必须亲眼去看看。
劝说无效下，白人老头和亚裔女子只好继续带着拉古奇参观，穿过了一片绿色玻璃构成的走廊后，拉古奇仿佛置身于一片纯白的世界。
白人老头用沉痛的声音说道：“来过这里的人，尤其是展馆的员工把这里称为‘地狱’。”
亚裔女子则又插话道：“我刚叫了一个援助小组等在外面。”
拉古奇不知道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因为这个纯白的世界，好像是由数以万计的人类头骨组成的，拉古奇的声音颤抖着问道：“这都是真的？”
“当然不是，至于怎么弄的就是和我们合作的一家企业的商业秘密了。”老头摇头道，“至于真正让人崩溃的地方，你看。”
老头随手在一个骷髅的头上点了一下，然后白色的世界中就忽然出现了一个年轻的党卫军士兵的信息，他的父母、兄弟、姐妹、爱人、童年、学生时代、何时参军、何时阵亡……
“他叫奥斯卡?拉格?史密斯……是真人？”拉古奇一边用镜头记录着，一边问道。
老头指了一下整个“地狱”，说道：“这里的每一个骷髅，都代表了一个曾经真实存在的党卫军士兵，当然，也有一些是军官，甚至是战犯，不过那些人都在那边的小房间里，我们都知道海牙法庭的判决，看过纪念馆前半部分的人也不认为他们有资格和这些人放到一起。”
“军官和战犯？”拉古奇问道。
老头点点头道：“嗯，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人都是党卫军的一部分，也是德国的一部分，我们希望的是，后人能够看到真正的、全部的信息，然后由他们自己去思考，自己该选择什么。”
拉古奇问道：“所有的党卫军士兵的记录都在这里？”
老头摇摇头道：“我们尽最大努力了，不过这里只收集到的只有不到百分之八十。”
“那……战犯的呢？”拉古奇问道，他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很深、很深。
老头自然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笑道：“我们其实算是民间机构，所以没有那么大多能量，不过只要能找到的，全部都会收集过来，就像我刚才说的，不管是谁，他们都是党卫军的一部分，也是德国的一部分，包括我自己，也在这里预定了一个位置。”
“有很多人和你的想法一样吗？”拉古奇又问道。
老头摇摇头，又点点头道：“有些人觉得参加过党卫军是一种耻辱，其实当年，很多人都认为那是一种荣耀的。看看，多么讽刺，先是感觉荣耀，然后又觉得耻辱，那么，参加党卫军，是真的荣耀的，又或者是耻辱的吗？年轻人是想不通这个问题的，很多上了年纪的人，同样想不通，其实我自己也想不通。”
“那你还说在这里预定了一个位置？”
老头摇摇头：“参加党卫军的时候，我们这些人最开始的想法是为了德意志，为了祖国，哪怕牺牲生命，也要义无反顾，但是到头来，不但是外国人，连本的国防军以及国民也做如此想，唉……”
亚裔女子插言道：“赫斯，现在不是你感慨的时候。”
拉姆齐的镜头下，那个亚裔女子明显地指了指他的摄像机。
老头自嘲地笑了笑道：“人老了了，思考的时候确实容易做出无意义的感慨。我其实是想告诉大家，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德国人自己做出来的，有些事情并不是禁止，不让人去接触就能得到好的结果的，反倒不如我们这样，把所有的事实都摆在明面上，不给任何野心家利用的机会，这是我们纪念馆真正存在的意义，也是我们要一直坚持下去的动力。”
拉古奇说道：“这么说，确实很有道理，看来，我对这里确实没有准备，我想多看看，没问题吗？”
男子屏幕上随后就是拉古奇记录的，点击那些白色的骷髅，然后每个骷髅头弹出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的记录的画面，显然，这项技术显得十分高深莫测，不过由于那些头骨和展现出来的资料，使得人们关注的重点转移到了那些阵亡和死去的士兵身上，甚至在有些士兵的记录中，还提到了跟前半部分展馆相关的内容，显然，设计这里的人的想法，确实很独特。
视频资料只有四十分钟，记录的东西不太多，不过男子知道拉古奇在当地又滞留了超过一周，那一周他几乎整天都泡在了“地狱”里，要不是亚裔女子发现的早，现在的拉古奇恐怕就不是轻微精神失常这么简单了。
被送回以色列的拉古奇，自然受到了很好的照顾，他的精神失常并不算太严重，不过同样需要入院治疗。毕竟短时间浏览大量的阵亡士兵的记录，其中又有那些士兵的日记、思考等等，确实还是会对正常人造成巨大的心理冲击的，难怪亚裔女子一直在建议拉古奇做好心理建设再来。
而这份视频资料自然就随着拉古奇以色列某家医院精神科大夫的手中，而由于其中涉及到的二战成分，自然视频就又跑到了情报部分手中。
带着基帕的男子再次看完视频后，皱着眉再次看打开报告，报告的名字是《关于民间自主参加德国新展览馆的建议》。
其实在党卫军士兵纪念馆出现不久，以色列情报部门就注意到了，而纪念馆此前也跟以色列官方达成了一些谅解和合作协议，拉古奇其实是情报部门欧洲分站的一个外聘人员，记者是他平时的职业，他就是受到情报部门委托去考察这家纪念馆的。
其实全世界犹太人都知道，整个欧洲以及美国的排犹活动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这有宗教方面的原因，也有生活习惯和社交习惯造成隔阂的原因，作为同为闪米特人后裔的以色列人，现在又跟闪米特人的另一个后裔，阿拉伯人弄得剑拔弩张的，自然需要盟友，而这个盟友除了在美国的五百多万犹太人以外，自然就是欧洲了，而作为欧盟的主导国家之一，德国人的动态当然会让以色列很关注。
不但关注他们的政治经济，还要关注他们民间的动态，要知道，德国人其实和土耳其人关系算是不错的，所以，一定刚要关注德国人的民间舆情。
而党卫军士兵纪念馆在以色列官方看来，就是跟德国民间达成互信交流的一个非常不错的出发点，但是德国人自己，好像还没看到这个，当然，也有可能是，德国人自己顾不上这个，因为今年的经济危机是世界范围的，欧盟中一些经济垫底的国家，目前是欧盟上层关注的重点，还有一个，就是中国人的奥运会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本体
周六，少女时代宿舍。
“菲碧呀~你下周回美国吗？”杰西卡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问道。
“不是说了下周三大家一起去美国吗，你怎么就忘了？”孝渊坐在沙发下边的地毯上，一边掰榛子一边头也不抬地答道。
菲碧刚把头从笔记本屏幕上挪开，就听到了孝渊的回答，便又重新把目光对准了屏幕。
杰西卡猛地立起上半身，扭头看了一下沙发后边坐着的菲碧，然后重新躺下用脚尖戳了戳孝渊的屁股，待她一脸错愕地揉着屁股看向自己的时候，呲牙咧嘴地用嘴型说道：“你别捣乱！”
“！？”孝渊自然还是满脸错愕，杰西卡又狠狠地一指桌上的榛子，孝渊乖乖地拿起一个榛子，懵懂地递给了杰西卡。
杰西卡看着孝渊递过来的榛子，哭笑不得地虚挥了一下手，然后再次用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孝渊别捣乱，孝渊再次懵懂地点头，也不掰榛子了，就这么看着杰西卡，想要弄明白她要搞什么鬼。
杰西卡又瞪了一眼孝渊警告她之后，又用她特有的声音，嗯也就是撒娇用声音说道：“菲碧呀~姐姐腰疼~”
孝渊顿时挤眉弄眼，嘴角还一抽一抽的，显然这样的杰西卡的她在寝室里没少见，杰西卡也见惯了这个表情的孝渊，其实她自己也受不了别人用甜腻的声音说话，其实这是一年来宿舍里众人的通病，当然，唯一一个从未表示过讨厌大家这样说话的人就是菲碧了，而且这样对菲碧说话还有个好处，她会主动上来“哄你”，多好啊……
果然，菲碧合上了笔记本，走了过来，孝渊自然准备好看戏了，菲碧走到沙发后边，一边俯身探手摸向杰西卡的后颈，一边问道：“躺太久肌肉拉伤了嘛？”
“哼~”杰西卡耍脾气。
菲碧自然通过情绪判断出，眼前这姐姐的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不过按照她的经验，大家但凡用那种近似小孩的声音说话的时候，都是希望引起自己的关注，从前还没加入少女时代的时候，太阳姐姐就是这么干的。
菲碧的手搭在杰西卡的后颈上摩挲了几下，这让杰西卡感觉非常舒服，然后她扭头对菲碧说道：“前些日子有个叫ladygaga的新歌星发行了一首歌，你知道吧？”
“嗯，她好像也是环球音乐的。”菲碧明白杰西卡是要说正事了，便收回了手，整个人以胳膊支撑趴在沙发靠背上。
杰西卡继续躺着，微微颔首嘴唇微撅，双手食指不断地互相在胸前对戳着，同时说道：“她好像还在洛杉矶会举办迷你演唱会呢~”
孝渊受不了了，她觉得杰西卡肯定是疯了，只要不疯是不会发出这种想让人动拳头的声音的，最可恶的是杰西卡还配上了那种让人看了就感觉浑身难受的动作……
菲碧自然没有那样的感觉，不过她从孝渊的流露的情绪判断，杰西卡不知道怎么弄得让孝渊变得很有攻击**，于是她看了孝渊一眼，孝渊自然没注意到，因为她已经把头转向电视的方向，还张大了嘴巴进行深呼吸，显然正在抑制某种冲动。
结果杰西卡见菲碧没有回答，扭着身子继续腻歪道：“菲碧~”
还没等菲碧回答，就见孝渊抱着头，猛地站起来转身疾走，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完了完了完了，杰西卡疯了，杰西卡疯了……”
杰西卡嘴角微微抽搐，其实她自己也有点受不了这个，不过为了让菲碧答应自己，她还真拉不下脸用正常的交流方式去说。因此继续道：“菲碧呀~，要不咱们去洛杉矶的时候，就稍微去看看小型演唱会？”
菲碧先是说道：“我们在洛杉矶几乎不会停留，姐姐你知道，加州那边很多事情只能按照提前安排好的行程走，没法随意改变。如果是在东部那边，资源较多一些，尤其是在波士顿的时候，想要干什么都可以。”
杰西卡暗道：我都这样了你还不答应吗？那小水晶让你帮忙弄ladygaga的签名和cd你怎么答应的那么痛快！？
于是杰西卡撅嘴，伸出左手搭在菲碧的手背上道：“我想去看看嘛~”
菲碧沉吟了一下，说道：“姐姐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嘿嘿~，想去现场感受一下她的舞台风格，这个回答满意不？”
菲碧再次沉吟，然后说道：“姐姐你知道的，我们最好不要随便跑到其他艺人的现场，尤其是在美国那边，很多事情我们是没法控制的，而且你说的这个艺人我也知道，她属于创作型艺人，虽然有底层打拼的经历，甚至还有毒品记录，这样的人对于我们这种被培养出来当艺人的，很难说是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就算我们都跟环球音乐签约了，你也知道，那跟韩国这边同属一个公司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杰西卡瘪瘪嘴，心说你答应小水晶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痛快，到我这里说法就这么多……
结果宿舍公认的老师菲碧继续说道：“而且姐姐你知道的，我们同样是艺人，而且现在外面的形式确实对我们不利，这个时候我们接触艺人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能给媒体编造我们在韩国混不下去，就跑到国外抱新人大腿这样新闻的机会。”
“……”杰西卡顿时无语了，她知道菲碧考虑问题确实很全面，但是有的时候却全面到几乎没必要，但是不能否认，菲碧说的事在娱乐圈里还真有可能发生，毕竟记者的数量实在太多了，为了吸引公众目光，什么事是媒体干不出来的呢？
于是杰西卡便翻身背对着菲碧，撅着嘴看着电视，意思是我不去看了不就完了吗，知道了啦，老妈子！！
菲碧却不管这个时候杰西卡的情绪即沮丧又失望，还在继续说：“如果姐姐是想参加杰克逊或者麦当娜、碧昂丝这种等级艺人的小型演唱会，那自然没问题，但是新人的，我们绝对不能去。你说的那个ladygaga我不了解，只知道是环球音乐的新签的创作型歌手，如果我们真的和她见面了，她的反应是我们无法预料的，这更给了韩国这边媒体发挥的机会，我知道姐姐和小水晶一样，有很多美国回来的同龄朋友，虽然见面不多，不过还是经常通过网络联系，西海岸韩裔的数量又不少，自然会知道那边最新的娱乐消息，不过，小水晶和我们不同，我帮她要签名和cd也不是自己去，而是通过芭芭拉找人去做的，姐姐你要理解这一点。”
杰西卡顿时翻了个白眼，菲碧有的时候确实比小贤更加令人厌恶，她非得把所有事情给你掰开了说明白，不过，杰西卡知道这是自己招惹的，而且越听就越觉得菲碧说的有道理，她除了无言以对以外，就只剩下恼羞成怒一个选择了……
于是，杰西卡偷瞄了一眼菲碧后，坐起身来，板着脸拍拍沙发旁边道：“你过来坐下。”
“嗯。”菲碧听话照做，她知道眼前这个姐姐的情绪代表着冷静，所以明白杰西卡被自己说服了，至于她要自己过去坐下，那就坐下好了。
杰西卡先是冷着脸盯着菲碧看了一会，结果见菲碧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透过茶色眼镜片，看到菲碧的目光中仿佛带有一些懵懂，又有一些天真的感觉，这让杰西卡顿时心中郁闷：菲碧这丫头怎么就不知道刚才已经把自己惹毛了呢！？换做其他人应该都知道的啊！
于是，杰西卡有些苦笑不得，其实对于菲碧这种类型，宿舍里可以说没人能对付的了，跟她说道理说不过，跟她比武力同样不是对手，要知道菲碧参加武术学校的训练期间，跟去的助理说武术老师一个劲地想要把菲碧打造成学校的招牌，说明菲碧在武术方面的天赋肯定也很惊人。大家除了蛮不讲理地“欺负”菲碧以外，还真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宣泄由这丫头造成郁闷。
杰西卡暗道：泰妍，你又赢了，你是最早弄明白如何整治菲碧的一个。
虽然现在天还没黑，不过没点灯的客厅里还是变得光线有些暗淡了，杰西卡忽然不管不顾地抱住了菲碧，脸上泛起邪恶的笑容，装模做样地说道：“小丫头，你就不知道给姐姐点面子吗？！”
“姐姐是说我答应了小水晶没答应你？”菲碧没反抗，她知道杰西卡说的是什么意思，问题是，面子这种东西关系到少女时代真正利益的时候，值几个钱？
听了菲碧的反问，杰西卡心头更郁闷了，对啊，自己还没想到这一层呢，菲碧她居然答应了自己的妹妹，却没答应自己，简直不可饶恕！不过菲碧这是火上浇油还是怎么个意思？非要让自己真的下不来台吗？
想到这里，杰西卡快速地看了客厅里一眼，除了自己和菲碧以外，再没别人了，便一手继续揽着菲碧的肩头，一手摸向菲碧的颈侧，然后顺势向上，一边抚摸着菲碧的脸庞一边说道：“你这丫头的皮肤真好，一直都没看到你做皮肤保养，怎么弄的？”
杰西卡的话跳跃性太大，而且完全没有逻辑关联，最重要的是涉及到了菲碧身体的真正机密，而且杰西卡问的方式又不对，她如何会真正回答呢，因此只是说道：“作息时间好一些，多睡觉，注意营养均衡，还有就是胶原蛋白容易被紫外线裂解，所以……”
杰西卡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菲碧这丫头还能不能好好跟人交流了！？
生气的杰西卡，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菲碧这丫头正常时间从未摘下过眼镜，要不……于是杰西卡忽然用抚摸菲碧脸庞的手，在菲碧的眼镜框上一抓，眼瞅着就要得逞了，结果却发现手被菲碧抓住了，待要用力夺取，却又发现菲碧把手松开了，让她很轻松地就抢下了菲碧的眼镜。
抢下菲碧眼镜的杰西卡也觉得无语，举着眼镜愣愣地看着已经把眼睛闭上的菲碧，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同时她也发现，原来不戴眼镜的菲碧，居然更加好看。
“为什么闭眼？”杰西卡想要看看菲碧不戴眼镜时的全貌。
菲碧则依然维持着平时平静的口吻道：“姐姐，闹够了的话，把眼镜还给我好吗？”
不知道为什么，杰西卡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干咳一声后说道：“那个，你睁开眼睛让我看看，我就还给你……”
杰西卡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的说话声会越来越小。
很早以前，太阳姐姐曾经对菲碧做过类似的事，从那次菲碧就知道，裸眼时会无疑中对别人的潜意识施加影响，对她已经记住的人是没有效果的，但是，菲碧第一次知道自己裸眼的能力时，是伴随着别人的疯狂与死亡的，她真正担心的是，一旦满足了杰西卡的要求，那么其他人，也就是没有被自己记住的姐姐们会不会同样提出要求？尤其是是那个自己又忘记了的泰妍，太过敏感，如果自己拒绝，显然会让她觉得受伤。
所以，把所有麻烦都要掐死在源头作为行事准则之一的菲碧，自然不会答应杰西卡。
而杰西卡见菲碧还是坚持要回眼镜，根本不理会自己的要求，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郁闷，不过很快又感觉这样欺负菲碧的自己很差劲，不管怎么说，菲碧的超高颜值使得杰西卡心中的罪恶感不断加强，很快她就把眼镜还给了菲碧，为了摆脱负罪感，还嘀咕道：“你这丫头真是的，难道眼镜才是你的本体？”
这时，菲碧已经重新戴好了眼镜，戴的时候就趁机摸过了镜片，所以她知道茶色镜片都还在，然后她才逐渐睁开了眼睛，这时候正好听到杰西卡说的话，便露出好看的微笑道：“姐姐你或许说的没错呢，眼镜才是我的本体。”
“切~”杰西卡见菲碧笑得很好看，顿时心情也变好了，至于刚才所想的要惩治菲碧一番的事……嗯，看来，以后还是不要拿眼镜的事情跟菲碧闹腾了，这丫头被抢走眼镜的时候让人感觉太可怜了，还是跟泰妍她们学，直接“欺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