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各怀心思
迟迟等不到潜入敌军阵营的士兵们回来,宁青允心中有数,计划失败了。
天未白,他便召集所有将领,吩咐他们传令下去,随时做好出战的准备。他相信不用多久,前哨便会传来敌军进攻的消息。
果然,在第一缕曙光照射大地时,号角便响了,宁军也已整装待发,不过士气却不高昂。
连日来的败绩,加上死伤人数陡增,都让宁军士气低迷。
宁青允见此情况,还未上战场就注定要败,高声喊道:“诸将士们,靖国和盛兴王朝狼子野心,合谋欲吞并我大宁,覆巢之下无完卵,如让敌军攻陷僮关,其必大举入侵我大宁国土,直攻京城,所到之处,多少百姓将流离失所?”
他顿了下,见众人各个已神情肃然,不再是颓靡之色,又加了把劲说道:“众将士们,国破家安在?唯有克敌制胜,方能保我大宁!”
“克敌制胜,保我大宁!克敌制胜,保我大宁……”
将士们高声喊着,后头的士兵仅管没有听见他们的大将军说了什么,但前头的将士们这番高喊声,也足够激励起他们的士气,纷纷跟着大喊,一时间喊声震耳,军心整个被提振了起来。
池小满在宁青允的营帐里也不禁被这股士气所撼动。如果不是处在和宁青允敌对的立场,她其实是相当佩服他的。
他是个良将,也是个聪明果敢的人才,如未来登上宁国皇帝之位。亦将会是一明君。
就不知此番战役,宁国最终是存是亡……
不过她相信靖国应当无意灭掉宁国。因为灭了宁国也得不到多大的好处,反而白白便宜盛兴王朝。这点尉迟慕应该明白。
只是盛兴王朝那边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她就不得而知了。
军队向前进发,宁青允知道这一战至关重要,此战一输,僮关将破,宁国内陆并无天险可守,军力也都集结在此,一但在这里失败了,宁国也就只有投降一途。
远远的,已见前方尘土飞扬。宁青允喊道:“听本帅号令而行!”
“是!”
靖国与盛兴王朝联军,连胜几日,加之以昨夜掳获宁国前来夜袭之士兵,故今日气势如虹,进攻速度之快,着实令人震惊。
宁青允眼见对方又是采用那古怪的阵法,虽不明破阵之法,但深知与其胡乱攻之,不如破其一翼。如此对方阵法必会大乱。
“众将士听令,集中攻其西翼!”他发现对方的阵法,西侧士兵似乎比较松散,如能破之。将可反向将敌军包围。
另一头,尉迟慕见敌方来攻之方向,似是全数向左翼进发。立刻下令改变阵形。
八阵最厉害之处就在于每一阵式间之相辅相成,阵法灵动多变。可用以迷惑敌军。
宁青允眼看就要突破联军阵法之西翼,不料阵法却忽然改变了。待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宁国大军已半数被围困在阵法之内,就是他自己也在其中,要突围也不可得。
仍在阵外的宁军见大将军都被困于敌军阵法之内,一时间全乱了,失去主帅的号令,这些小兵们只能在原处不动。
“定南王,这一战,你输得可心服?”尉迟慕策马来到宁青允面前,笑问。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输了这场仗,老实说他也无颜回去面见父皇,只是他心有不甘啊!
他认为自己才智不输淮安王,此战之败,不过是败给了那个阵法。
“自然不能在此时杀了你,小满呢?听说凌啸山庄的穆玉成将她带到你的军营里?”尉迟慕说道。
宁青允冷哼了一声,“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大兴干戈。”
“彼此彼此,你们宁国不也是为了天机星。若非你卑鄙地将天机星绑来宁国,又何来这场战争。”尉迟慕一点也没有被他的言语所激,他就是为了小满而战,只是他这私人的理由,在国家,是为了夺回天机星,有正当的理由出兵。
“别废话了,不如一举灭了宁国,他们自然得交出天机星,我也好将天机星带回我朝。”轩辕煜在一旁不耐烦地说道。他知道淮安王和定南王都喜欢着流霞,但他和定南王可没有这种恩怨,他只想完成使命,若能带回天机星,又灭了宁国,说不定父皇大喜之下,不但免了他的罪,还可一并免去母后的罪责。
尉迟慕笑道:“先见到天机星再说,灭不灭宁国,轩辕太子,您就自己决定吧!”
本来灭掉宁国对靖国而言就没什么好处,就算分得了土地,中间隔着个盛兴王朝也不好打理,所以灭不灭宁国对靖国根本无所谓,他的重点只在于带回天机星而已。
“你──”尽管早就知道淮安王只是为了天机星而战,但难得有这个机会,轩辕煜还是很想一举将宁国歼灭的。
他想统一三国,先灭了宁国,对盛兴王朝只好不坏。可惜他知道,少了靖国那奇妙的阵法,单凭盛兴王朝要灭了宁国,还是相当吃力的。
“好吧,定南王,先将天机星交出来!其它一切好说。”轩辕煜妥协地说道。
宁青允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了靖国其实并没有灭掉宁国的打算,能和谈当然还是得和谈,他不能罔顾百姓们的安危。
“这不成,天机星不能由我私下交给你们。但我同意和谈。”为了宁国子民,他只能放下个人荣辱与尊严,妥协了,但天机星的事,非他个人所能做主。
“好!”尉迟慕同意道。他也不想池小满在这时被带来,那只会让他和轩辕煜当面冲突,所以他得想个办法让轩辕煜无暇和他抢人。
而轩辕煜那边,对定南王的说词不同意也只得同意,他也明白战事结束后总得和宁皇谈出个结果,且他要的也不仅仅是天机星而已。
谈妥条件,便确定了宁国的大败,宁青允无奈举了降旗,靖国与盛兴王朝也鸣金收兵。
淮安王与轩辕煜率领几名将领,随定南王进入宁国僮关,等待宁皇前来和谈。(未完待续。。)
第40章 重逢
在僮关等了五日,尉迟慕和轩辕煜才得到宁皇的消息。宁皇派来与他们和谈的人,是宁国的丞相。
宁青允对于父皇没有下旨让他议和,而是派了左丞相前来,心中相当失望,也不免升起父皇是否已经不信任自己的想法。
而这五日,尉迟慕和轩辕煜并没有见到池小满,因为他们也并非在僮关外的宁**营里,而是入了僮关,暂时住在驿馆之内。
这些天他们已讨论出和谈的条件,除了要回天机星之外,宁国另须赔偿五座城池、白银五千万两。至于天机星和城池归何国所有,就不是宁国的事了,靖国和盛兴王朝自会再行议定。
左丞相毫不犹豫地签署了协议,宁青允不得不交出池小满,只好命人前往军营,将小满带来。
尉迟慕不知为何,看着宁国的左丞相带着签署完成的议和书离去时,心中总有些惶惶不安之感。他觉得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虽然以五座城池和白银换取宁国的和平,宁皇断没有不同意之理,不过五千万两的白银,也足够让宁国府库空虚好多年了,更何况还必须交出天机星。
此战因天机星而起,宁皇就这么甘愿将天机星交出来?
他越想越是不安,命随行而来的一名副将,和充当他侍从的林若分头跟着宁国的左丞相以及宁青允派出去接来池小满之人。
从僮关内之驿馆往来关外军营,需费时一日。是夜,尉迟慕便悄悄离开了驿馆。这是他与副将和林若说好的。无论池小满是否有危险,都让他们在她被带入僮关之前。将人劫走,带回靖国的营地。而他也就在今晚赶回那儿。
而果然,他的预感没有错,林若暗中跟着宁青允的人来到宁军军营,确实见到那人将池小满带离了军营,往关内而去,但在半路却遇袭了,似乎早有人暗中埋伏于途中。
三支箭矢忽地朝池小满激射而去,林若发现之时,仅来得急挡去其中一支箭矢。另两支箭矢,一箭射穿了宁青允的人之心脏,那人应声跌落马匹,另一箭擦过池小满手臂。
“啊……”池小满惊叫一声,险些跌下马匹,她是被身前之人突然中箭落马给吓到,也为自己手臂上突如其来的疼痛受到惊吓。
林若赶上去拉住了仍在狂奔的马,顾不得解决那放暗箭之人,翻身上马。又挡去了几支朝他们射来的箭,一路策马狂奔,朝靖**营而去。
尉迟慕回到靖国营地时,林若尚未带池小满归来。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怕真出了什么林若也应付不了的乱子。
小莲也在军营里,着了男装,在军营伙房里帮忙。听说淮安王回来营里了,以为小姐也定然被淮安王带回。兴匆匆地从伙房奔了出来。
不过却没见到小姐,只看到淮安王面无表情的站在营地门口。
尉迟慕长身玉立的身影一动不动。目光始终凝视着远方,就为了能第一时间见到池小满。
总算,在过了子时不久,他便看到前方有马匹往这狂奔而来,马上之人,正是林若。
他激动地上前,林若跃下马匹,想向他进行回报,也被他抛在了一边。
他将池小满从马上抱下,紧紧揽在怀里,深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似的,又在她耳边低喃道:“对不起、对不起,让妳经历这些……我不会再让妳离开我身边了!”
分离了这么久,此时终于得与心爱之人重逢,池小满内心也很激动。
“你说的,可不许反悔。”将脸埋在他胸膛,她声音闷闷地说道。经历过生死关头,她终于看清自己有多爱他,这一辈子她都赖定他了!
“绝不反悔!回去靖国,我们就成婚吧!”尉迟慕说道:“会怕吗?未来还会有重重危险。”
“不怕。”池小满退开他的怀抱,一双眼明亮而坚定。
尉迟慕捏了捏她的娇俏的鼻子,就知道她会这么说。不过这女人从他一开始认识时就是这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了,不过能当他王妃的人,也必须要聪明而有胆识,否则无法让府邸和影阁的人信服。
“阁主,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凝肤膏,池姑娘臂上的伤还是尽快处理为好。”林若拿了一只精致的玉瓶过来。
“好漂亮的瓶子!”池小满拿过瓶子端详,奶白色的玉瓶入手温润,如果她没猜错,应是上好的羊脂白玉。
“怎么,妳受伤了?”刚才见到她太过激动,尉迟慕一点都没发现她竟然受伤了!
“一点小伤而已。”池小满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你快告诉我,这可是羊脂白玉做的?”
“这是羊脂白玉瓶没错,瓶子贵,里头的药更贵,但效果极好,妳若不想留疤,就赶紧把药上了。”尉迟慕说着,眼底仍不免对她的伤势有些担忧。
池小满当然不想留疤啊!想当初她可是花了大把的钞票在买保养品上,就为了当只美美的米虫的,这身上有疤还得了。
“快快,我要上药──对了,小莲呢?”她知道尉迟慕定然会替她照顾好小莲的。
小莲自然是在的,可是她因为心里愧疚,加上不想打扰主子和王爷的重逢,所以一直躲在旁边。
这会听到主子问起自己,才怯怯地走了出来。
“小莲,妳没事真是太好了!”池小满走过去抱住了她,看到小莲无恙,她就放心了。自从被黄泉门的人带走之后,历经波折,她都没能再见到小莲。
“小姐……小姐……哇──”小莲忍不住在她怀里大哭起来。
池小满慌了,急忙上下打量着她问道:“怎么了?该不是伤着哪儿了吧?”这军营里该不是也很危险吧?
“没有……”小莲一边摇头一边吸着鼻子,哽咽道:“都是小莲不好,害小姐被黄泉门的坏蛋抓走了。”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而且那关妳什么事儿呢。”小满笑嘻嘻地掐了她脸蛋一下。
小莲被逗笑了,小姐真是的,发生这些事不但没个害怕的样,还这样嘻皮笑脸的。
尉迟慕不甘心被晾在一旁,大步走向池小满,从身后紧紧抱住她,“让为夫替妳上药,好吗?”他在心底发誓,往后的日子里,一定要好好的疼惜她,不再让她受到伤害!
“啥?”这话让池小满羞红了脸,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神经。为夫?他们可还没成婚哪!
不过不待她抗议,他已经将她拦腰抱起,往营帐走去。(未完待续。。)
第41章 小姐的清白呀!
营帐的外观有些类似蒙古包,占地不小,应可睡上六、七人。
不过如今只是尉迟慕一个人的营帐。
“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池小满给他留了面子,只是在他怀里小声的抗议。
“都是自己人,他们都知道妳的身分──本王的王妃。”尉迟慕笑得很乐,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饱含情意望着怀中的人儿。
池小满很无语,面对厚脸皮的人她还真是没办法。不过她心里其实挺高兴的,看着他俊美到挑不出一丝瑕疵的脸,唇角微微弯起。
她突然很感谢那个奇怪的老头将她带到这个时代,让她遇见了如此完美的他,虽然他有时有些霸道,但对她更多的却是纵容。
尉迟慕抱着她踏进帐内,轻柔的将她放在榻上。军中的营帐,自然称不上多舒适,但比起士兵们睡的地方,条件可要好多了!躺在榻上,她舒服得叹息了一声。
见她瞇着眼一副小懒猫的模样,尉迟慕轻笑了一声,转身吩咐外头的士兵去打些水来,然后重新来到她身边。
“待会儿先帮妳清理下伤口,可能会有些疼。”他摸着她滑嫩的脸蛋,爱怜地说道。
“睡着就不怕疼啦,我先睡会儿。”她嘻嘻笑道,然后就闭上眼睛。
其实她知道会疼,她的伤口一直都在疼着的,只是她都强忍着,加上那时在赶路,她也不想让林若还得分神照顾她。
现在伤口似乎有些发炎了。之前伤口没有即时清理,这会有些**辣的疼。她相信待会上药就是睡着了也会被疼醒,但她不愿他担心。既然要陪他一起共患难,她就要表现得足够坚强!
傻瓜。尉迟慕怜惜地看着她,在心里说着。
他那里会不明白她是怕他担心……唉,如此女子怎能不让他放在心尖上疼惜。
“王爷,水打来了。”帐外是小莲的声音。
“送进来吧。”尉迟慕低声吩咐。
小莲将水盆放下,看了看已经睡下的小姐,鼓起勇气轻声对尉迟慕说道:“王爷,小姐的伤还是由小莲来上药吧。”王爷和小姐还没成亲呢!怎能让王爷把小姐身子看了去。
跟在小姐身边久了,她终于习惯不再称自己是奴婢。况且她现在也已经不是奴婢的身分了,太子轩辕煜在送她出宫时,便已将她在宫中的卖身契还给了她,她本来是要交给池小满的,但池小满坚决不收,所以如今的她是自由之身,只是她抱定了决心,要一辈子侍奉小姐。
“不用,妳下去歇着吧。”
“可是小姐……”
尉迟慕眉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难不成妳认为我会伤害妳家小姐?”
“不……小莲不是这个意思,小莲只是……只是……小姐的清白……”她忸怩地说着。
“噗──”假寐的小满终于忍不住喷笑出声,小莲实在是太可爱了,老实说她对这种事还真没想这么多。婚前性行为什么的,在二十一世纪司空见惯,她觉得这种事顺其自然啰!而且她并不认为尉迟慕会在今天吃了她。她现在可是个伤员呢!
“小姐……”小莲有些羞恼。她这可都是为了小姐啊!小姐竟然笑成这样,一点都不当回事。
“没事、没事。小莲,他不会对我怎样的。妳好好去休息吧。”池小满说得斩钉截铁。
小莲很无奈,她的意思不是会不会怎么样,而是就算不怎么样,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一整夜,别人会怎么想?况且王爷还说了要亲自替小姐上药,那……肯定要看到身子的呀!
“我这里没有多嘴之人,如此妳可放心了?”尉迟慕大概知道她在顾虑什么,笑着说道。
小莲没办法,只能答了声是,退了出去。
尉迟慕取了水盆上的布巾,拧得半干,池小满已经很自动的将衣袖撩起,露出受伤的臂膀。
对她的举动,尉迟慕莞尔一笑,一边轻柔地替她擦拭起伤口周围脏污干涸的血渍,一面说道:“妳真的知道小莲在担心什么吗?”
“不就怕你不老实,会欺负我吗?”湿湿的布巾碰到伤口周围,让她柳眉不禁一皱,不过还是忍着疼,开玩笑似地说道。
“非也。”他就知道她没搞明白,直接说道:“在她看来,我替妳上药便是看了妳的身子,女子被男子见着了身子,那便是被毁了清白,只能嫁给那个男子了。”
“呵……原来是这样,那你娶不娶我呀?淮安王爷?”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非卿不娶。妳呢?”他深深地凝望着她。
池小满回视着他的双眸,觉得自己就快溺毙在他那一汪深潭之中,良久才轻轻说道:“非君不嫁。”
她很高兴,真的很高兴,觉得自己幸福死了。他根本就未曾问起她住在定南王府,以及宁青允军营中的事,是对她完全的信任。
而且,她差一点成为定南王妃的事,也没有动摇他对她的感情,他是如此坚定的爱着自己,这样的男人,为何不嫁?
尉迟慕满眼感动,这是第一次他听到小满亲口对他说愿意嫁给他,愿意当他的王妃。他激动的像个无措的孩子,只是口中不断叫着:“小满、小满……”
“慕……可以帮人家上药了吗?”他傻傻的模样是很可爱啦,但她臂膀真的很疼耶!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他回过神来,连忙继续将她的伤口清理干净。看到她伤口周围因发炎而红肿,他心头一揪,怕她疼,轻轻对她伤口吹着气,然后边抹上凝肤膏。
用干净的布巾将她伤口包扎起来,他替她将衣袖拉下。
见他起身要走,池小满拉住他的手,说道:“你……不睡吗?”说出这种话,她还是有些些害羞的。
尉迟慕勾唇一笑,将她往榻里头抱了点,和衣在她身旁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鼻间钻入他身上淡淡檀香,池小满弯了唇,幸福的闭上眼。尉迟慕笑看着她的睡颜,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未完待续。。)
第42章 返回靖国
天甫亮,宁国僮关驿馆内便爆出一声怒吼。
轩辕煜气急败坏地踢开房门,往尉迟慕的房间走去。当然,尉迟慕并在房里,牀上整整齐齐,显示他昨天夜里便已离开这里了。
“淮安王!”轩辕煜怒吼了一声,表情狰狞地像要吃人。
他刚刚才从带来和谈的副将口中得知,靖国的人就在不久前纷纷离开驿馆,但不见领头的淮安王,惊觉大事不妙,特赶来向他禀报,而果然,尉迟慕早已不在这里。
轩辕煜不是笨蛋,略一想便知淮安王肯定是半路劫人去了,想先他一步将天机星带回靖国。
“锺副将,你即刻赶至靖**营,看淮安王是否仍在,如已离去,派人直追!”天机星尚未带来这里就让人给带走了,他必须去向定南王讨个说法。
锺副将领命离去后,他便去找定南王,不想定南王竟然也已离去,听驿馆的人说,天未亮便有宫里的人来,定南王便匆匆跟着来人走了。
轩辕煜有种自己被摆了一道的感觉,忿忿然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驿馆。
他要亲自去把天机星给带回来,就算必须追到靖国!
而另一头,尉迟慕天还未亮就带着小满离开军营,并命军营中的将士们全数撤离。
他自然不会等着跟军队一起回去,那样目标太过显眼,所以只是带着池小满快马回靖国。
林若和纪闵之自然是要跟着他的,而小满和纪闵之都放不下小莲,所以小莲也在同行之列。不过温宇航就只能跟随大军一道回去了。
回靖国的路途并不顺利,许是因为轩辕皇帝已经知道天机星被淮安王抢先一步带走之故。在各城门都加强了盘查,他们只能尽量拣冷僻的山路行走。
路上池小满问及关于黄泉门杀手的事。尉迟慕简单向她说了黄泉门的人分为两批,一批是为杀他而来,另一批显然是为了天机星。
“天机星……”池小满心念电转,忽然想通了一些事,唇边泛起冷笑,说道:“看来有人早知道我就是那天机星,无怪乎那个花钱雇黄泉门杀手的人不是要杀我,而只是让人将我劫走。”
她在尉迟慕怀里仰起头看着他,正色道:慕。有件事我现在必须老实告诉你,当初元智大师窥得之天机中,所说的天机星便是我。当时我还不能确定……或许说我并不相信,也不想相信,可后来诸多现象显示,我应当就是天机星无疑,至于为何我能肯定,这个……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和盘托出,那便要承认自己只是一抹来自二十一世纪。占据轩辕流霞身体的灵魂了!她认为现在还不到时候。
“现在就算妳不承认,也没有人会相信,妳早就已经被认定是天机星了。不过妳肯与我坦承,我还是很高兴。”他从定南王将她劫走时。便已确定她就是天机星,而现在她又亲口承认,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现在他只需让人查明国师是如何得知此事。而派黄泉门杀手前来的又是谁。
“我知道……你能劝动你父皇派兵攻打宁国,出师之名肯定是为夺回天机星吧!但是慕……你不怪我么?我瞒了你这么久。那是因为我……真的不想当什么天机星。”池小满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命运的安排非我所能左右。一切仍旧是我无法逃脱的宿命。请不要怪我,也暂时别问我为什么隐瞒你。”
尉迟慕表情泰然地说道:“我并不在乎你是不是天机星,对我而言妳要不是天机星那才好,偏偏现在妳又确实是这个身分,招惹了如此多的麻烦,我自然能体会妳不想当这天机星是为什么了。”
“还是你了解我。”池小满紧紧环抱着他的腰,将脸埋进他胸膛。
一个月后,他们来到盛兴王朝与靖国边城,刚巧遇上回国的大军。
由于盛兴王朝这一路早已盘查过靖国大军无数次,都未曾查获淮安王和天机星的踪影,因此到边城这儿,盘查的人便对靖国的军队草草放行,便宜了尉迟慕他们混入大军中避过了盘查,顺利返回靖国。
池小满天机星的身分已然暴露,即使如今黄泉门名列前十的高手已所剩无几,但委托黄泉门的那个人依旧藏于幕后,所以小满的危险依然存在。
为此,尉迟慕相当担忧,忽然不是这么确定是不是该在此时便将小满带进宫去面见父皇。
但不带她去又不行,此次与宁国的征战就是为了夺回天机星,他若将小满藏起来,那恐怕得落个叛国的罪名了。
“小满,我若带妳去见父皇……妳可会怨我?”
数日后,他们已经进入靖国京城。靖安门外,尉迟慕低头对怀里的人儿说道。
“不怨,如今你只能带我去见你父皇,如此你便是大功一件,而我也能化被动为主动,为你提供一些帮助!”她握了下拳,她一直都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如今既然下定决心要嫁他,她也该正视这个问题了。
这是她这几天在路上反复思索,想出最好的办法。由尉迟慕主动将她推上台面,不但可以获得靖烈帝的保护,也能免去靖烈帝对尉迟慕的怀疑。
尉迟慕心知她说得不错,为她肯替自己着想而感动,也知道父皇对得到天机星有多么重视。如今敌人环伺,他能先将天机星推上台面,的确是可以挡下不少在靖国暗中的敌人。
“好吧。”他终究还是妥协了,因为事到如今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
他带着池小满进入靖安门内,而林若等人自然不得入宫,只能先往影阁在京城的分坛等候。
来到御书房前,靖烈帝却只先宣了尉迟慕入内,而让池小满在书房外等候。
尉迟慕一踏入御书房,见太子和五弟竟然都在,就坐在一旁,似是算准了他今日便会进宫。如此他更证实自己的猜测,父皇当初下十二道金令召他回来定和他们有关,且撇除黄泉门杀手不谈,其余刺客很有可能便是他们所派。
如今自己攻打宁国大胜,且真的将天机星带回来,他们恐怕是着急了吧!
向父王请了安后,他便将自己已带回天机星,并将与宁国签订和谈协议之事进行禀告。(未完待续。。)
第43章 考验(一)
太子及五皇子在一旁端坐着,耳中虽听着尉迟慕禀告关于战后协议的事,但心中各自有着盘算。不过同样都对尉迟慕得到天机星这点感到相当嫉妒与担忧。
对太子尉迟皓而言,他一直都将尉迟慕视为劲敌,从以前就深怕他有一天会因获得父皇的宠信夺去自己的太子之位,否则也不会有当年诬陷他结党营私之事。
而五皇子尉迟鑫一直以来都不太受到靖烈帝的重视,所以也想利用得到天机星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可惜,他们的愿望都落了空,派出去的刺客不但都没能解决掉尉迟慕,现在还让尉迟慕打赢了与宁国的征战,救回天机星,如此一来,便是立了大功,父皇岂不是会更加重视他了?
且他们还听说了,尉迟慕和天机星两情相悦,若让他们成了亲,那定然会让父皇更加器重于他,这可不是他们乐见的。
三弟真好运气,不但找着天机星,和宁国一战又打了胜仗,救回了被定南王劫走的天机星,实在可喜可贺,就不知那天机星是真是假?可否让本宫见识见识天机星有何本事?太子忽然说道,脸上笑容有些不怀好意的意味。
尉迟慕挑了下眉,没有说话。靖烈帝已经喊道:“宣池小满来见朕!”
御书房外,池小满等得又心急又无聊。尉迟慕进去都大半个时辰了,也不知道他老子都和他说了些什么。
门口两名太监像两尊门神一样,和他们说话也不响应。总是低着头。
她好想知道里头的情况啊!烦躁的她在原地打转,转得头都快晕了。
“三哥哥──三哥哥是不是在里面?”
忽然。一道身影旋风一样奔了过来,抓住御书房前的太监便急急问道。她后头跟着两名小宫女焦急地喊着:“公主。慢点儿呀,公主。”
“六公主,淮安王正在里头和皇上谈事情呢。”
“那本宫也要进去。”六公主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要去推门。
“不行哪!六公主,要是让您进去,奴才这脑袋也就不保啦!”两名太监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将公主拦下。
“大胆!你们竟敢拦着本宫!”
“六公主是找尉迟慕还是要见皇上?”池小满在一旁看了良久,这六公主看起来温婉秀丽,但性格还真是毛燥刁蛮。
尉迟玉雅转头望向声音来源,这才看见池小满。眨了眨眼问道:“妳是什么人?竟敢直呼我三哥哥的名讳。”
“我池小满,妳是玉雅公主吧,我听尉迟慕提起过你,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他口中的玉雅妹妹知书达礼、温婉动人,怎么我看到的全不是这么回事。”池小满微微弯着唇说道。
在回京的路上,尉迟慕有简单的和他说起几个兄弟姊妹之间的关系,大皇子即太子,乃皇后所生。靖烈帝和靖国皇后鹣鲽情深,但靖国皇后于生下尉迟皓后出血不止不及救治而薨。靖烈帝爱极皇后,故尉迟皓出生尚未满月,即被册立为太子。自小倍受疼宠。而靖烈帝二十余年来也一直未再立后,后宫暂由萧妃掌理。
二皇子和四公主都是蓉妃所生,蓉妃生性软弱。又相当宠溺儿女,养成二皇子尉迟钧荒淫、四公主娇蛮的个性。
五皇子乃萧妃所生。萧妃为人八面玲珑,和后宫中不少嫔妃都关系良好。为人精明善于算计,这大约也是靖烈帝将后宫交给她掌理的原因,而她倒也安于本分,从未要求过皇后之位。
六公主和七皇子母妃为华妃,和尉迟慕的母妃淑妃交好,故尉迟慕和六公主尉迟玉雅及七皇子尉迟劲的关系也比较好。
余下皇子、公主尚有六名,都因年纪较小和尉迟慕无甚往来,也无关系好坏之说。
其实原本尉迟慕和每个皇兄、弟、妹间的关系都不错,但因其自幼聪敏过人,十多岁便有惊世之才,让靖烈帝对他越发器重,而引起太子不满。太子又联合其它皇子、公主孤立于他,唯独六公主、七皇子不为所动,所以他在宫中后来便只与六妹、七弟来往。
这个六公主尉迟玉雅,自小就很黏尉迟慕,所以尉迟慕对她的个性甚为了解。尉迟玉雅是个直肠子,为人直率却也有些天真和倔降,认定的事很难改变,但倒不能说刁蛮任性,只是有所坚持而已,不失为一好人,待下人也不错。
“我三哥哥真那么跟妳说我的?”尉迟玉雅一脸怀疑,三哥最了解她,什么知书达礼、温婉动人,那说的是谁啊?总之不会是她。
她走向池小满,倒是不再吵着要进御书房去,让那两名太监松了口气,同时对池小满投去一感激的眼神。
“自然是我随口说说的啦!“池小满坏笑了一下,“玉雅公主,可否和我说说妳急着找尉迟慕有何事?”
她帮那两名太监阻止尉迟玉雅入御书房,自然是为了她自己,她已经在这里等召唤等够久了,可不想再有人入内去耽误她见靖烈帝的时间。
“妳是三哥的谁呀,凭什么我要告诉妳。”尉迟玉雅张着一双大眼看着池小满,话说得很直。
池小满笑道:“我是未来的淮安王妃,妳觉得我是妳三哥的谁?”她还挺喜欢这个玉雅公主的,虽然说话过于直率,但脸上看得出没什么恶意,真是个可爱的公主。
“三哥的王妃……三哥心里真的放下成茵了?”玉雅公主眨了眨眼,脸上神情有些高兴,却也有些不信。
“成茵是谁?”池小满微蹙了下眉,这是个女人的名字……吧?
“是三哥的初……妳不知道?”尉迟玉雅吐了下舌,一脸尴尬。
初恋吗?池小满柳眉一挑,说道:“没听过,她如今如何了?为何说慕放下她了?”
“呃……她如今已是太子妃……我和三哥的……嫂子。”
池小满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女人……
她还没弄明白,就见御书房门打开了,里头走出一名年纪稍长的太监,喊道:“宣池小满觐见。”(未完待续。。)
第44章 考验(二)
“陈公公,本宫要见三哥、要见父皇!”尉迟玉雅听到太监的喊声,一个璇身,急忙上前。
“六公主,别为难老奴啊,皇上特别交代不能让人打扰,公主先请回吧。”陈公公说完又转头对池小满说道:“池姑娘,请随老奴进来。”
尉迟玉雅剁了剁脚,却也不敢贸然闯入御书房,而池小满则是跟着陈公公进入御书房内。
和见宁皇比起来,见靖烈帝她是比较紧张一些的,倒不是对靖烈帝感到害怕,而是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感觉。
靖烈帝和宁皇年纪相仿,皆四十许,但要比宁皇看着威仪许多。而她很意外的,御书房内除了坐在上位的靖烈帝及站立着的尉迟慕外,竟然一旁还坐着两个人。
看那两人的衣着打扮,应该是皇子。池小满忽然了然了,她知道尉迟慕和几个皇子的关系不太好,而这两个一看就不是好鸟,定然是想害她和尉迟慕了。
她在心底冷笑,想害他们?哼哼!想得美!
“池小满祝圣上万福金安。”她并没有下跪,也不自称民女,只是略略福了福身给靖烈帝见礼,和见宁皇时的态度一样。
靖烈帝对她的气度颇为赞赏,他相信国师的话,当然也相信眼前这个被宁国和盛兴王朝争夺的人儿就是天机星,但他也很好奇天机星的能耐,故并未赐座,仅说了免礼之后,开口问道:“池姑娘……或许该称妳盛兴王朝的流霞公主,妳为何要在生辰宴上假装落水而亡?”
“落水不过是为离宫而出的计策而已。”她偷瞄了尉迟慕一眼。不知道他跟靖烈帝都说了些什么,她如今的回答要是一个没答好。和他说得有出入那可就糟了。
池小满心下惴惴,脸上却不动声色。尉迟慕绝对不可能说出帮助她逃离皇宫这件事,那会让靖烈帝疑心他早就知道她是天机星才帮她逃离盛兴皇宫,所以……
她想了一想,心中已有计较。不能让靖烈帝问太多话,那她就只能化被动为主动了!
“身为公主,锦衣玉食,为何想要离宫?”靖烈帝眼神在尉迟慕和池小满身上来回看了一眼。
“唉……小满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她本想将蒙骗宁皇的那一套对靖烈帝再说一遍,但看到一旁坐在那儿,明显不怀好意的两位皇子。改而说道:“小满母妃早逝,父皇及太子哥哥对小满甚为照顾,然此举却让其它皇兄、皇姐妹们心生不满,平日里一些小打小闹之事小满可不与计较,然小满也未曾预料到,竟有姐妹们真想致小满于死地,设计在小满之生辰宴上害小满落水。”
她又叹了口气,续道:“幸亏服侍小满之宫女得知此消息,小满是不愿让父皇为难。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将计就计,当真落水而悄然离宫,想说如此便可弭平一切纷争。父皇也不为难。只是小满也未曾预料到,元智大师竟会在当日参透了天机,并在众人面前宣称小满便是天机星。这才惹出之后这些事儿来。”
“哦,原来竟是这么回事。”靖烈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她的话。
池小满心里略略有些不安,但知道生辰宴上的情形外人不可得知。这谎她说的靖烈帝不信也无从查证。
且此时她可不能给靖烈帝太多思索她话语真实性的时间,故又说道:“陛下,所谓家齐、国治,则天下平。而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可见一切之始在格物,意即正自身不正之处,修正不正确的观念。陛下齐家有道,看贵国太子皇子们,定然是致知格物、兄友弟恭,不会行嫉妒、谋害兄弟之事,是以陛下之靖国能长治久安,天下太平。小满自是希望盛兴王朝也能如此,故而牺牲小我,以全大我,这才离宫。”
她那番话表面上在恭维靖烈帝,实则将矛头转向一旁的两位皇子。她才不会让靖烈帝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天机星这件事情上呢!
太子尉迟皓和五皇子尉迟鑫闻言脸色一变,她这番话分明是在讽刺他们俩人。
靖烈帝抬眼看了看两个儿子。对于子女间不睦之事他也非全然不知,但倒是没想过皇子女们有谋害对方致死之情事。且人都是存有私心的,太子是他最爱的皇后所生之子,尽管明知太子的能力不及三皇子尉迟慕,但尉迟皓太子之位却依然不受动摇。
池小满的一番言论,也令靖烈帝脸上有些无光,如此而言他也非懂得致知、格物、齐家者,那岂非在说他不会治国、天下亦不会太平吗?
“流霞公主当真有才学得紧,口齿伶俐、辩才无碍,不负天机星之名。”五皇子尉迟鑫鼓掌说道:“不知尉迟鑫可有幸择日向流霞公主讨教?”
放低姿态想和我攀关系?池小满看着尉迟鑫心中冷笑。他倒是个聪明的,不过她可没兴趣和这种拥有小聪明却内心奸滑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的人来往。
“呵……”她笑道:“讨教不敢当,只要慕同意,随时欢迎五皇子来访。”她刻意称尉迟慕为慕,以显亲近,是在告知靖烈帝和两位皇子,她是在尉迟慕那一边的。
尉迟慕一直在一旁听着她的言论,既为她感到骄傲又是欣喜,但同时却也有着浓浓的担忧。
她的聪敏才智确实如她自己所言,会惹祸上身的。父皇会利用她不消说,太子和五皇弟恐怕也对她虎视眈眈。
如今果然五皇弟便先动了心思。
“父皇,儿臣有一事请求。”尉迟慕上前说道。
靖烈帝正为池小满方才的话心中有些不快,但她只是客观的论说修身、齐家、治国之道而已,且其言论之精妙令人不得不心悦诚服,就算被暗指、暗骂,也只得认了。
可心里仍旧有些不爽快,偏偏这个和天机星同样聪明的儿子在这时开口,他语气就有些不善地说道:“数月不归国,放任自己封地不顾之过都还未与你算,你还有什么想求的?”
“父皇,儿臣虽数月未归,然封地之事并非不管不顾,自有派人打理并按时回报,且儿臣幸不辱命,取得天机并带回天机星,盼能功过相抵。”对父皇的态度他很无奈。
“罢了,你说吧,何事请求?”有天机星在一旁,靖烈帝只能妥协。
“儿臣与池小满两情相悦,请求父皇恩准我们的婚事。”尉迟慕慎重地跪了下来,诚心恳求。
太子阴狠地看了尉迟慕一眼。他好不容易抢走了他青梅竹马的成茵,原以为他会就此一厥不振,没想到如今他却得到一个比成茵更有利的女人!
他紧握了下拳,起身,对靖烈帝说道:“父皇,此事万万不可!”(未完待续。。)
第45章 考验(三)
尉迟慕早料到太子会有动作,只没想到竟是如此急切。当年用下三滥的招数得到成茵,如今又想用什么方法破坏他的婚事,他倒想好好看一看!他在心底冷笑,面上无任何表情,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尉迟皓。
尉迟皓看了他一眼,心头一跳。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怕这个弟弟,即使如今对方跪在地上,什么也没有做,甚至并不得父皇的欢心,但那眼神,却仍能让他心头发怵。
在尉迟慕面前,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太子之位坐得相当难受,随时可能被拖下太子之位似的。
池小满看着尉迟皓的眼神就更犀利了,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已经用眼神杀了对方千百次!
这个可恶的太子,竟敢破坏她通向米虫之路,王妃这么好的职业上哪儿找去?又不像皇后要担起管理后宫之责,又有人可以差遣,简直就是完美职业,且像尉迟慕这么爱她又能听凭她胡闹的人上哪儿找去?这婚事要是吹了,她肯定跟他这个破太子没完!
“哦?太子以为有何不妥?”靖烈帝扬了扬眉,倒是有些意外太子会出言阻止。在身为皇帝的他看来,只要能留住天机星,让她嫁给哪一个皇子都无所谓,虽然三皇子过于聪敏,但他只要不生谋逆之心,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佐臣,天机星既心仪于他,那么还不如成全他们,或许能同时得到他二人的感念,甘心情愿为靖国效力。
“回父皇。三弟已然受封淮安王,如让天机星嫁与三弟。那便是淮安王妃,势必将前往淮安。然淮安离京城路途遥远,三弟不是曾说于回京途中路遇杀手、刺客袭击,甚至有人欲图谋劫持天机星吗?如此让天机星离开皇城,岂非让歹人有机可伺?”尉迟皓一连用了两个疑问句,便是要让靖烈帝感到事态的严重。
池小满听他语气略显激动而急切,觉得相当好笑。他就这么怕尉迟慕吗?是怕慕娶了她这个天机星,就会危急到他的太子之位,还是别有所图?
“皓儿所言亦不无道理。”靖烈帝沉吟了一下,问道:“慕儿。你对太子之言,有何话说?”
“回父皇,皇兄想得甚是深远,然请恕儿臣无理相问,难道如此便要拆散儿臣与小满?”尉迟慕反问道。
“这……”靖烈帝看了一脸不悦地盯着太子的池小满,明白了这婚事他若是不恩准了,她肯定从此要对太子心生不满,但他还指望着三皇儿和她以后能辅佐太子呢!
“父皇──”
尉迟皓见靖烈帝似是有要成全他们的意思,又想开口。却被靖烈帝阻拦了。
“这样吧,慕儿,让你办一件事,此事若成。朕便准了你的婚事,同时在京城赐你一座府邸、侍卫十名,以为保护天机星之安全。”
“儿臣叩谢父皇。”尉迟慕俯首下拜道。
“不忙着谢恩。你先起来吧,这事儿可不好办。”靖烈帝从书案边拿起一份奏折。说道:“这是今日早朝时,西海郡郡守上的折子。西海郡境内的睢阳县爆发一种不名的疾病,以睢阳城最为严重,短短十日,已有百姓上百人染病。当地大夫束手无策,朕欲遣太医院派出太医五人随你一同前往了解病情,如你能在半月内将病情控制住,待你回京,朕便下旨赐婚。”
池小满想出言抗议,却被尉迟慕轻扯了下衣袖阻止了。
她担忧地看着尉迟慕,这条件一点也不公平,凭什么他们的婚事还要达成任务才能成?况且这条件实在有些强人所难,虽有太医跟随,但给的时间也太短了,十五日……光是到那什么倒霉的衰县就不知要花去多少天了吧?
她虽不了解靖国各郡县的地理方位,但光是出京城就要花上一些时间了,何况她知道京城所在之处叫圣安县,而圣安县是在域中郡可不是西海郡。
“儿臣……定不负父皇所托。”尉迟慕很清楚他若不答应婚事,那肯定立马就会被下命回淮安,但小满却会被留在京城。
从他被诬陷结党营私开始,不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平常父皇对他不闻不问,只是将他限制住,一但遇上难解的事就想到他了,让他去解决……
他真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哪一天遇到解决不了的事,父皇会如何惩处自己。
“好!朕命你明日一早动身,此事定要于半个月内控制住,不得有误,否则你就滚回淮安去,永世不得入京。”靖烈帝说道。
太子听了靖烈帝的决定,暗喜不已,他就知道父皇还是不信任三弟的,只要这件事三弟办不成,那三弟就永远不能威胁到他的地位了,天机星也会是他的!
不过他倒是误解了靖烈帝,虽然靖烈帝对三皇儿的确有着防备之心,但这次的事情相当严重,忧关百姓性命之事,他自然希望能尽快得到解决,所以并非真正在刁难尉迟慕,而且他也想藉由这次机会,考验一下天机星的能耐。
他知道流霞公主定会要求一同前往!
池小满不敢相信靖烈帝竟会如此荒谬,忍不住开口说道:“陛下,小满有一事想请教。”
“但说无妨。”她天机星的身分靖烈帝不得不对她客气些,不过自来皇帝疑心病都很重,所以他还是会让国师确认她是否真的就是天机星。
“陛下下令之半月,是抵达该地后起算,还是明日出发即起算?”池小满问道。
“自是由明日起算。”靖烈帝理所当然地说道。
池小满摇头道:“陛下,这么算就不对了,陛下先前不是说让淮安王于半月内将病情控制住吗?人都尚未到达那里,如何进行病情的诊察?不知病情又何来控制之说?”
“好,便依妳所言,以抵达睢阳县后起算。”不过是多几日的时间,这人情卖给天机星,值得。
“陛下英明,如此,小满明日一早便与淮安王一同前往!”
“小满妳──父皇,请让天机星留在皇城之内。”尉迟慕急道。那睢阳城爆发的事什么疾病他不知道,但能在十日内让上百人染病,若非中毒便是传染病了,他怎能让小满去那种地方以身犯险?
“陛下,小满既是天机星,便知自己有无旁代之责,小满欲随淮安王前去,并非为小满心仪淮安王,不愿与之分离,也非为靖国,而是为黎民百姓,陛下为明君,定当知晓孰轻孰重。”池小满才不理尉迟慕的阻止呢,这番大道理她也只是随口说说,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已,就算前方等着他们的是黄泉路,她也陪着他一起走!
靖烈帝笑了,他当了二十五年的皇帝,第一次胆敢有人如此逼迫于他。但也果然不出他所料,她会要求一同前去。
“朕本欲请天机星协助淮安王,如今既然妳这么说,那朕是求之不得,便请天机星明日与淮安王一同前去睢阳县吧!”
“多谢陛下。”池小满笑得很开心,尉迟慕却是一脸无奈,而太子则阴沉地看着他们,心中颇不是滋味。五皇子垂着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
第46章 疑心
“父皇,为什么同意天机星和三弟一同前往睢阳县?要是天机星在路途中让人劫走该如何?”在尉迟慕和池小满离开御书房后,太子尉迟皓问道。他不解靖烈帝为何要答应天机星的要求。
“派人暗杀慕儿、劫持天机星的人,不正是你们两个安排的人吗?”靖烈帝冷冷的瞥了他二人一眼。他这么说自是对他们有怀疑,另方面也在试探。
“父皇,儿臣并未派人暗杀三哥、劫持天机星啊,请父皇相信儿臣。”尉迟鑫急忙起身表明自己的清白,同时有意无意地将目光瞥向太子。
“你──”尉迟皓恨恨地瞪视着五皇弟,他这是要出卖自己?
靖烈帝的目光冷肃地在五皇儿和太子之间扫视着。
尉迟鑫极少出宫,其母妃萧妃多年来代皇后之职掌理后宫也一直颇得自己的信任,且萧妃的人品他还是信得过的,所以鑫儿应不至于有本事派人暗杀皇兄。那么他刚才看向太子,太子又有些心虚之意……
靖烈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太子说道:“皓儿,朕虽然对慕儿的才能有些顾忌,也不喜他与一些江湖中人来往,更不愿见他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这些年才冷落他,但他毕竟是朕的儿子,朕可不想让他死了。”
七年前,因为尉迟慕展现出的惊世之才,让靖烈帝经常召他至御书房相谈国事,让自小倍受父皇疼宠的太子尉迟皓产生浓烈的危机感,同时嫉妒之心将他的理智和对兄弟的友爱之心完全掩蔽。所以他才开始计谋将尉迟慕铲除,而有那时亲太子一派之朝臣向靖烈帝说三皇子结党营私。意欲谋害太子之事。
朝中大臣言之凿凿,而尉迟慕的机智与爽朗。当年不止朝中大臣的子弟们不少与之结交,江湖中人他也认识不少,靖烈帝遣人一查之下,果真得知三子尉迟慕经常与一些大臣之子和江湖人士聚会,龙颜因而震怒,自此开始冷落尉迟慕,并将之禁足于宫中长达半年之久。
那事件之后,朝中大臣的子弟们便少有与三皇子往来者。
“父皇,儿臣知错。儿臣不应该派刺客刺杀三弟,但儿臣并未遣人劫天机星。”见父皇真的生气了,尉迟皓急忙认错。他不能让父皇对他失望,他不能失去太子之位!
靖烈帝看着他的目光充满审视意味,像是要看透他是否有在说谎。“黄泉门的杀手不是你委托的?”
“儿臣可指天发誓,儿臣根本不认识什么黄泉门的人,也没有让他们暗杀三弟、劫天机星。”尉迟皓当真举起了手,对天发誓道。
“好了,朕要好好想想。你们都先退下吧!”靖烈帝摆了摆手,这些个儿子们,一个个都让人不省心。
太子和五皇子不敢再多说什么,父皇不责罚就该偷笑了。两人连忙告退。
靖烈帝坐在书案前,陷入沉思,在三皇儿返京的路上。要劫天机星的真的不是太子或五皇儿吗?如果是他们两人之一那还能理解,毕竟谁先找到天机星。对靖国可是大功一件。但不是他们的话……会是谁?还有谁知到三皇儿身边的池小满便是天机星?
他唤了陈公公进来,交待了几句。陈公公点头领命而去。
他不能让天机星落入他人之手,天机星只能为他所用,只能为他们靖国效力!
御书房外,太子阴沉着脸冷笑道:“五弟,别忘了我们如今是在同一条船上,我的船要是翻了,你也不会好过!”
“太子哥哥,弟弟我方才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我确实没做过那些事呀!”尉迟鑫笑看着他说道:“况且……当初若非我去和国师套近乎,能得到天机星的消息吗?且如果太子哥哥派出的人得手的话,好处还不是让太子哥哥占尽了?弟弟我只能沾沾太子哥哥的光而已。”
“哼,现在随你说什么是什么,不过黄泉门的人真不是你雇的?”太子睨视着他,对这个五弟相当怀疑。
“弟弟我可不敢在父皇面前撒谎,太子哥哥,你在宫外认识的人多,会不会是你派出去的人找的帮手?”
尉迟皓冷声说道:“不可能,黄泉门我听过,要请得动他们杀人,可不是随便几千、几万两银子能打发的,况且要杀的还是个王爷、要劫的是天机星这么重要的人物,我派出的人岂可能请得起他们。”
“这样啊……”尉迟鑫耸了下肩说道:“那弟弟我可就不知啦!太子哥哥应该很清楚,弟弟我极少出宫,哪有机会认得什么江湖中人。”
“最好你没有想反叛我的心思,要是你敢动什么歪念头,身为太子的我,还是有能力让父皇收回你母妃掌理后宫的权力,你也就等着做一个落魄皇子吧!”尉迟皓说完转身便走。
尉迟鑫眼神阴冷的盯着他的背影,现在还不是时候,但就快了,别说太子之位,日后皇位也会是他的!
另一头,池小满和尉迟慕离开御书房之后,尉迟慕带着小满前往淑妃的宫殿。
路上,尉迟慕把小满念了一顿,说她擅做主张,不好好老实的留在京城,硬要跟她前往睢阳县,不把自己的安危当一回事,是想气死他才高兴是不是?
池小满拉了拉他的手臂,噘着嘴说道:“你说过不会再离开我的,你这一去可是要半个月呢,而且待在京城就安全了吗?天知道你那两个兄弟会对我做什么。再说啊,说不定我去了能帮上你的忙呢!”
“帮忙?妳又不懂医术,能帮上什么,到时要是连妳也染上了病该如何是好……”他担心的正是这个,不想她前去也是这个原因。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嘛,说不定我就是能看出那是什么病呢?这几个月来,难道你还不信我的能耐?”她的确不懂医术,可她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呀!医学常识懂得绝对比他还多,肯定多少能帮上一些忙的!
虽然她很懒、也会怕,但不想离开他的心超越了一切,如果他有事──不,她不会让他有事的!
“罢了,父皇都让妳同行了,我能说什么,但妳绝对不能离开我身边独自行动,知道吗?”尉迟慕很严肃地对她说道。
“是是是,听到了。王爷夫君大人。”池小满点着头,语气懒散地说道。
“没个正经。”尉迟慕抱怨了一声,却也拿她没辙,只能自己多看着她点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来到文心殿,宫女见着尉迟慕,立即欣喜地进去向淑妃通报。尉迟慕拉着池小满的手踏入文心殿,一进到大殿上,就见淑妃匆匆而来,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慕儿……慕儿……”淑妃走上前,颤抖地抬起手摸上儿子的脸庞。她已经多久没好好见过自己的儿子了,从他被封为淮安王,前往封地之后,几次回京也不过匆匆见上一面,他又离去。
“母妃,孩儿不孝,至今才来探望您。”尉迟慕覆上淑妃的手,看着母妃鬓发已有几丝花白,不禁心下难过。
母妃还不到四十呢!肯定都是为自己操心才老了容颜。
淑妃有些哽咽,但脸上却带着笑,说道:“你能来看母妃,母妃就很高兴了。这位是……”她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池小满,疑惑地问道。
“母妃,这位是池小满,孩儿心仪的女子。”他暂时不打算将她是天机星的事告诉母妃,因为不想母妃为此担忧。他的母妃相当聪明,定会想到父皇和其它皇子们会如何利用他和天机星。
“淑妃娘娘金安。”池小满有礼地福了福身,满脸带笑。
这个淑妃看起来和蔼可亲,长得不但漂亮且有气质,难怪能生出如此优秀的儿子。只是大概思虑过多,心思操烦,故而已生出了些白发。
“好好,免礼、免礼,快过来坐下。”淑妃对池小满看着相当满意,她拉起小满的手到桌边坐下,眼尖地看到小满腕上的手镯,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
那镯子是她交给儿子的,让他给未来媳妇的。看来这位池姑娘真是儿子认定要相伴一生的女子了,那么她是不是就快等到儿子娶亲,可以抱孙子了?
“娘娘,小满此番随淮安王入宫匆忙,不及准备些什么给娘娘,请娘娘别怪小满无礼。”第一次见准婆婆没带见面礼,她怪不好意思的。
“不用如此见外,我这个儿子啊,早该定下来了,妳人来了就是个大礼。”淑妃笑着说道。见池小满为人直爽可爱,相当高兴,她可不希望自己儿子娶了个心机深沉的女子,在后宫里,城府深、心机重的人她见多了,也对那种人厌恶透顶。
“娘娘人真好,就像小满的娘亲一样。”她喜欢这个没架子的婆婆,而且明明是个娘娘,却不摆姿态称本宫,让小满觉得更加想要亲近。
“那妳就和慕儿一样喊我母妃吧。”
“母妃。”小满甜腻地叫了一声,脸上喜孜孜地,把淑妃逗笑了。(未完待续。。)
第47章 蔓延
“好、好。”淑妃笑着拍了拍她的手,然后对儿子说道:“慕儿,这次会在京里待多久?”
“明日一早便会离开……”尉迟慕避重就轻地说道:“父皇让儿臣去睢阳县处理一件事。”
淑妃垂下眼眸,叹了口气,道:“这次又是什么事?朝中难道就无人可用了吗?”
“母妃莫要担忧,父皇让儿臣处理这些事……也是信任儿臣。”尉迟慕轻轻扯出了个笑容,掩藏内心的苦涩。
“你呀你,以为母妃闲居文心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上次让你去盛兴王朝也不是什么好事,探询天机,要是容易的话,还会让你去?前阵子呢?又让你带兵打仗,还是为了那个天机星。”她清楚得很,靖烈帝对她的慕儿早就不信任了,要不岂会给他如此遥远,又如此不堪的封地──淮安。他对慕儿有的并非信任,只存在着利用……
如今儿子好不容易回来,又迫不急待派任务给他,这么多个皇子,怎不见他将这些事给太子、给二皇子、五皇子?
池小满有些尴尬,她就是那个天机星啊……
但她可不能给未来婆婆留下坏印象,连忙说道:“母妃,您看,那么不容易的事,王爷不也办成了?非但探询到天机,还把天机星都带回来了。所以这次的任务也必定会顺利完成的,母妃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慕儿,那天机星母妃听说了,是盛兴王朝的流霞公主。怎么一下说落水而亡,一下又出现了。一下又被宁国劫持了去,还要你带兵去将她夺回来?”
“此事说来话长。”尉迟慕蹙了下眉。他并不想在这时候告诉母妃小满的身分,可是小满已经说到这个点上,让他不说也不行了,只能说道:“小满便是天机星,盛兴王朝的流霞公主。”
淑妃惊呼了一声:“什么!”
“母妃,孩儿知道您会担忧些什么,孩儿不会让人利用小满来牵制孩儿的。”尉迟慕说道。
“臣媳也不会让人有机会让王爷受到牵制。”池小满坚定地说道:“臣媳会尽一切所能,帮助王爷!”
淑妃盯着小满,这女孩儿竟然就是天机星?她真的很难相信。不过她看得出来自己儿子和这女孩儿是真心相爱,而这女孩儿,也着实讨人喜欢。
最终,她叹了口气,慈蔼地摸了摸小满脸庞,“妳是个好孩子,不管妳是不是天机星,我都很喜欢妳这个媳妇。”她拉过儿子的手,将之放在池小满手上。说道:“你们要一路扶持,一生都顺顺利利的。”
听到小满就是天机星时,她确实有着深深的担忧,不过池小满那坚定不移。誓言帮助自己儿子的模样,她就莫名的放下了心。但愿这个天机星会是自己儿子的福星吧!
一生顺顺利利吗?一定会的!池小满在心底说道。
在淑妃的文心殿用过晚膳,尉迟慕和池小满于宫中休息一夜。隔天一早,便随同皇上安排的人马及太医一同上路。
尉迟慕感觉到一路上一直有人暗中跟着。但却没有杀意,心知是父皇派来的人。肯定是为暗中保护天机星的。
他觉得可笑的同时也感到放心,既然父皇如此重视天机星的安危,那这一路自己也可以少操些心了。
五日后,他们抵达睢阳县。一入睢阳县境,他们就感到一种浓浓的恐惧与不安的气氛。
大街上人相当稀少,两旁店家也只有少数几家开着店门,更别提小摊贩之类的,根本不见踪影。
“王爷,时辰不早了,是不是在此先找间客栈,待明日再入睢阳城?”
尉迟慕在马上点头道:“王副将,劳烦你安排了。”
“王爷客气了,这是末将应该做的。”王统恭谨地说道。
王统是睢阳县爆发疾病以来第一批被派遣来镇守的将士,不过到达这里也只是四日前的事,为了避免百姓因这未知的疾病产生恐慌,因而发生动乱儿驻守在此维持秩序。
县城里几间较大的客栈已经没有在经营了,事实上这里几个大户人家都在前几日陆续离开睢阳县,逃到外地暂避。
王统找了间尚算整洁的客栈说道:“请王爷先将就一晚,末将明日再寻户好人家借宿。”
“不用麻烦,明日起就在睢阳城内搭棚设营,除去往返之不便,争取查明病情的时间。”尉迟慕凛然说道。他可不是来享受的,如今连睢阳城外的县城都是这番景象,睢阳城内情况只会更糟。
“可是王爷……您住在睢阳城内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也会染病的!”王统着急地说道。他担忧的可不止是王爷染病,而是王爷要住在城内的话,那他这个做下属的,岂非也必须一同住在城内了?
“是啊,王爷,睢阳城内……情况很不乐观啊……”一旁的睢阳县令也极力劝说。
“原来你们都是这样想的么?看这情况这种疾病的发生应该不止十日吧?但圣上却在五日前的早朝上才听到有大臣上奏这理的情况,莫非你们隐瞒实情?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喔。”池小满刚才便已急着跳下马,入客栈问了掌柜这理的情况。
病情早就已经蔓延开来了,在十日前,也就是上奏朝堂的那一日,睢阳城的百姓染病人数便已高达二百人,死亡人数逾三十。而就在三日前,睢阳城外的几个县城也陆续传出有人染病,如今这个县城中,也有十多人染上该疾病,在昨日有两人死亡。
“徐县令,本王的王妃说的可是实情?”
“这……下官……”徐县令额上冒汗,嗫嚅地说道:“这种病出现第一个染病者,至今……至今已有一个月了。下官以为可以控制住病情,没想到……”
尉迟慕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冒上胸口的怒气。他已经懒得责备徐县令了,且这时再来责备也已无用,赶紧控制病情才是正经,遂立即下令道:“即刻启程,入睢阳城!”(未完待续。。)
第48章 鼠疫
一行人进入睢阳城内时天色已然全黑,徐县令和王副将因为必须听令于尉迟慕的关系,不得不一起进入睢阳城内,尽管他二人心底并不甘愿。
谁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一个月来他们已经见过太多人染病,却根本一点头绪也没有,民间的大夫检查不出那些人染上的是什么病,得病的人越来越多,百姓也变得越来越激愤,现在入城简直就和自杀没两样。
“狗官!没用的狗官!”
“救救我们吧……谁来救救我们吧……”
“我没有病,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啊──”
城门口聚集了大批百姓,城门未开,尉迟慕和池小满就可听到城内百姓们的叫喊怒骂以及凄厉的哀求声。
“里头究竟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尉迟慕的马在城门前停下,神色不悦地看着徐县令和王统。
他二人互看一眼,徐县令低下了头,王统无奈,只能战战兢兢地说道:“五日前,上奏朝廷这里的疫情之后,城内便开始进行百姓的隔离和疏散工作,原本睢阳城内人口五千,如今只剩一千余人,大多为染病者和染病者的家属,少数是穷得叮当响无法离开城内生活者。至二天前,因疫情急速扩张,为免影响周围县城,故而关闭了城门,不许睢阳城内百姓出城,而城内染病人数,初估……已上升至五百,等于城内相当于一半的人都是病患。”
池小满没想到情况比刚才听到的又要严重了许多,而官府的决定更是引发城内民情的激愤。将城门关闭。不准百姓进出,这无疑是让城内的人自生自灭啊!
“你们二位该不是两日前便未曾再入过城内吧?”见他二人果因她的话惭愧地低下了头。池小满冷笑道:“如此你们该如何得知疫情?又如何控制得住疫情?”
“回……王妃,下官和王大人每日还是有来此。听守门士兵回报取得的疫情,城内的大夫和差役,会定时传递消息出城。”徐知县辩解道。
虽然他没听说过淮安王已经娶亲,不过眼前这女人毕竟是淮安王亲口承认的王妃,且听说她此番和淮安王一同前来是皇上恩准的,可见就算眼下还不是王妃,迟早也会是,故而她的问话他不得不答,只是这女人言词犀利。又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着实令他惶恐不安。
“荒唐!”尉迟慕气愤道:“徐知县,你身为地方父母官竟然如此枉顾城内百姓性命,城内的官差、士兵和大夫能主事吗?如果他们能主事,要你这个知县又有何用!你这知县不如让他们来当罢了!”
“王、王爷,下官知错、下官知错。”徐知县一听,吓得跪了下来,他都五十好几了,好不容易当上知县。这两年虽不能说在睢阳县有什么建树,但至少也无甚过错,要是因为这件事被革职,那他后半生都完了!
“慕。眼下是用人之际,不管怎么说他都是这里的地方官,如果在这时将他革职了。他底下之人我们也许会难以调遣,加上我们掌握的情报太少。可能还需要他。”池小满虽然非常瞧不起这个徐知县,但他毕竟是从疫情一开始就掌握第一手消息的人。
“本王就暂且饶了你。下令开城门!”尉迟慕冷眼睨着徐县令说道。
“不行啊!王爷,里面的百姓会冲出来,我们无法确定哪些人没有染病,要是让他们全数出城,会让疫情扩散的!”王统急急说道。守门的士兵听令于他,但他不能冒险下令开门。
尉迟慕说道:“想办法先疏散堵在城门前的百姓,切勿伤人。告诉百姓别慌张出城,待太医诊断后无疾病而欲出城者,本王绝不阻拦。”
“是。”王统领命,对城内喊话,大意是让民众稍安勿躁,皇上让淮安王领了太医前来,定能将大家医治好之类云云,要百姓们别堵住城门口,让王爷和太医入内。
不久,果然收到城内消息,百姓们对太医前来,还是燃起了一些希望,在城内官差与士兵的指挥下,让开了城门前的道路。
尉迟慕和池小满领着太医和随从一干人等进入睢阳城内。
城内的情况比想象中还要遭,街道杂乱污秽不堪,仍旧健康的百姓们只想逃出去,根本无心打扫。
不管什么病,卫生的环境才能更好控制住疫情,这是常识,池小满低声对尉迟慕说了几句,就见尉迟慕一点头,吩咐了徐县令和王统,让他们先命一部分人清扫城内街道,然后请医治病人的大夫过来,将对这种疾病知道的都告诉太医们,一起商讨解决的办法。
另外一部分官差及士兵,将百姓们都集中起来,让大夫和太医进行检查。尉迟慕和池小满则在一名大夫和几名士兵的带领下,亲自前往隔离区探视病况。
隔离区其实只是征收了一座旧宅,将里头好几个房间打通了,将得病的病患全都集中在这里而已。
“王爷、王妃,里头环境相当不好,而且这种病很容易传染,王爷王妃还是不要进去为好。”那名大夫说道。
“你们平日是如何为他们医治的?”他的说法令尉迟慕皱了下眉。
“我和几名大夫会戴上这个。”大夫拿出一块布巾,那布巾散出些许酒味,两侧有两条带子。
池小满一看就明白了,那是充当口罩用的,而且用酒消毒过。不过用酒消毒效果自然没有酒精来得好……这时代没有酒精吗?
“这里可有高纯度的酒?”她记得浓度达七十五度的酒精,消毒效果最好,一般酒虽然也有些效用,达不到真正的效果。
“您是要……”
“消毒。你这布巾上头的用酒洗过吧?但这种浓度的酒恐怕不足以用来消毒……我不知道该如何说,但所有传染性疾病,应该都是因为细菌,我说的消毒,其实也就是杀菌。细菌广泛生存于土壤、空气和水中,人的体内也有许多细菌,只是有些细菌对人体没有坏的影响,但有些却属于病毒类型,会由人与人间接触、口沫、甚至人与动物间相互传染……”池小满很简单将细菌的观念说了一下,然后说道:“总之所有病患的饮食器皿、衣物都必须做好消毒杀菌的工作。”
“王妃也懂医术?”大夫一脸惊讶地望着池小满,她说的那些他闻所未闻,可是却觉得相当有道理,脸上有些崇拜和激动。
池小满不好意思地说道:“不,我不是懂医术,懂得只是一些医疗知识。让我进去看看吧,也许我能知道是什么病。”
大夫连忙让人取来两块用酒清洗过的布巾,池小满和尉迟慕戴上,随着大夫一起进入。
简陋。
池小满放眼望去,里头给他的感觉就只有这两个字。地上是一块块的木板,病患们就躺在木板上,一个紧挨着一个,被褥等等生活用品看上去也已脏污不堪,在这样的环境下病况能改善才有鬼。
她向前走去,想更近一点看那些病人的情况,却被尉迟慕紧紧拉住。
尉迟慕脸色相当难看,那种难看并非因为生气、愤怒,而是不敢置信和害怕。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那一个个病人在痛苦呻吟着,有的脖颈处肿大,有的皮肤出血,有的不住咳嗽,呼吸困难,眼前的画面简直有如人间炼狱。
“慕……让我看看,我好像知道这些症状可能是什么病……”她挣脱开尉迟慕的手,一步步朝那些病人处走近。
在研究中国近现代史的时候,她曾经读到1910年10月,中国东北曾发生过鼠疫,当时她便对鼠疫的数据进行过一番查阅。
她没有接触到那些病人,但从表面的征兆她已可初步判断。这些人的症状如果她没弄错,应该是鼠疫无疑。
“是鼠疫,这样是不行的,必须把每个病人都进行隔离,而且千万不能直接用皮肤接触病人和病人用过的器具!”池小满奔回尉迟慕身边说道。
她唇在颤抖,身体也在颤抖。这种病非常可怕,潜伏期短、死亡率高、扩散速度快,更严重的是这时代没有疫苗这种东西,而她……她也不会医治啊!
“妳说这是什么病?可有办法医治?”尉迟慕按住她的肩头,他可以感受到她身躯在颤抖,看来这种病的情况相当不妙。他很想将她揽进怀里好好抚慰一番,但眼下情况紧急,他只有半个月的时间,虽然他在出发之前,已经托人送信给师父方七,希望能得到师父的帮助,但他不确定师父能及时赶来,毕竟师父并非经常待在京城的医馆中。
所以眼下小满知道的话,他就必须尽快从小满这里得到控制疫情的方法。
池小满闭上眼睛,静静地稳定下情绪后睁眼说道:“我们出去说吧。”这用酒洗过的布巾熏得她头晕,她不想一直戴着这种东西。(未完待续。。)
第49章 困境与转机
一到外头,她立即扯下布巾大口呼吸着,说道:“那应该是一种人畜共通的传染病,老鼠和跳蚤是鼠疫的传播者。应该说跳蚤才是主要传播病菌的媒介,因跳蚤在老鼠身上吸食了带有鼠疫菌的血液后又咬了人,所以在人体产生了感染。我无法很详尽的解释,因为我也只知道个大概。”
“妳是如何知道这些的?”尉迟慕凝视着她,忽然觉得她好陌生,“又是从书上看来的?是盛兴王朝皇宫的藏书阁,还是又是一个不能说的事?”
是因为她是天机星吗?所以懂得这么多他闻所未闻之事,但即便这样也不合理……自从知道她是天机星之后,他就觉得她和自己越来越远,让他不禁害怕起来。
“等这次事情过后,回京时我就告诉你。”池小满垂眸说道。
“好。”到时他不会再让她找借口搪塞!
现在不是逼问她这种私事的时候,他转口问道:“对于这种鼠疫,妳可知控制疫情的方法?”
“如果可以制作出疫苗的话,就可已治好这种病,也可以让没有没有感染鼠疫的人免疫。”她垂下肩头,无力地说道“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出那种疫苗。”
尉迟慕思索了一下,“疫苗的事就交给太医们吧,他们来这本来就是要找出病因,救治病患的,如今妳已提供给他们相当宝贵的消息,别太苛责自己,那不是妳的责任。”
“慕……我好怕。我好怕自己帮不了你,我们只有半个月的时间啊!”池小满扑进他怀里。将脸埋进他胸膛,闷声说道。
半个月之后。没有解决鼠疫的问题,非但他们成不了婚,尉迟慕还得回到淮安封地,而她肯定会被靖烈帝扣留在皇宫里,如此一来,他们就要分隔两地……恐怕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会解决的,别怕……一定会解决的。”他摸着她的发,柔声说道。在安慰着她,也在安慰自己。
照池小满的方法。将所有病患分别隔离,又用浓度较高的白酒进行各处的消毒工作,将这些事情完成,已经是三日后的事了。
这三天,太医们也从池小满对鼠疫的认识中,大致了解这种疾病,并着手进行药材的研究,只可惜还没有任何进展,因为对于疫苗。池小满说不清楚,而太医们对疫苗这种东西又未曾听过,所以只能放弃制作疫苗,仍用老旧的办法。从各种可能有用的药材中,慢慢去尝试。
尉迟慕那儿,于来到睢阳县的第四天。收到影阁传来的消息。神医判官方七目前并不在京城,听医馆中的弟子所言。方七是去雪山寻找一种稀有的药材去了。
没有师父的帮助,小满和太医那边又毫无进展。一时间尉迟慕有种陷入困境的无力感。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睢阳城内没有染病的人,都已经被送往城外安置,而城内也因为卫生上得到大大的改善,加上池小满将病患分别隔离的做法,让疫情的确得到了一些控制。
已经染病的人,病情恶化的程度相较之前要慢了许多,只是仍无法避免有新的病患产生,一些协助帮忙替病人喂药、打扫的官差、士兵,有不少都感染上鼠疫。
第八日,一些症状为皮肤出现血斑、持续高烧的患者,终于还是撑不过去而死亡。
池小满知道那种是最难治疗,也是一经感染最快死亡的败血性鼠疫患者。
至第十日,隔离的五百人中,死亡人数近百人。太医们研制的配方,仍旧没能发挥功效。
那些带病者的尸体,尉迟慕下令一把火烧了,以绝后患。
当日入夜,又多了两名大夫、一名太医染上疫病,被送往隔离区。
王统带来的百名士兵,如今只剩五十余人,县衙的官差也好几人染上鼠疫。他二人虽和淮安王、池小满一同留在睢阳城内,但二人每日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心惊胆颤的,就怕一不小心自己也染上了病。
事实上不止他二人,现在在城内仍健康者,无不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就连尉迟慕和池小满也不例外。
睢阳县县衙就在睢阳城内,从他们进入睢阳城后,就暂居于县衙内,城内的食物和水他们都不敢用,每日必须依靠城外送来的三餐和饮用水生活。
“只剩五日了……慕……我们逃吧!离开靖国,离开这个大陆,到更远的地方,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用完晚饭,和尉迟慕一同回到房内的池小满终于忍不住了,这些天看着那些病患日渐衰弱病逝,今天又烧了一批尸体,她真的快要崩溃。
她不是怕死,而是在这件事上感到心力交瘁,看着人们一个个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救治他们的方法,她真的又累又怕。加上他们的时间只剩下五日了,五日之后疫情仍无法控制住的话……
不──她不想、她不要、她不愿意和尉迟慕分开!
“小满,要逃走不难,难的是对不对得起自己的心。”尉迟慕抬手摩娑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
“对得起……自己的心?”她吶吶地重复着。的确,逃走不难,即使会遇到追杀,但有影阁的人能帮助他们。可是逃走之后呢?他一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吧?
靖国是他的国家,鼠疫不能得到控制的话,疫情绝对会扩散出去的,眼下是他们在这里,徐知县和王统才乖乖的留在城内,一但他们离开,那两个人肯定为求保命立即出城,上头的官都走了,他们底下的人又岂会无私的留在城内?届时肯定要大乱。
他哪有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面临如此惨况……那不是他的作风。
“小满,我不能逃,希望妳能理解。”他知道聪明如她。肯定知道他不能走的原因。
“我明白了。”池小满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淡淡地说道。
尉迟慕以为她生气了。正想说些什么,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王爷。城门外有人求见,说是王妃的朋友。”那人在门外说道。
尉迟慕开门问道:“那人可有道出姓名?从何处来?”
“来人自称温宇航,有要事找王妃。”
尉迟慕看向池小满,而池小满也是一脸疑惑。温宇航怎么来了?他不好好待在京城里,跑这来做什么?
“我去见他。”池小满边说边往脸上戴上布巾,手上也戴好了自制的手套,往门外走。
“我陪妳一起去。”不放心她一人出去,尉迟慕也全副武装跟上她。
两人来到城门边,尉迟慕对守门的士兵说道:“城外是不是有一名叫温宇航的人求见?”
“是。”士兵恭敬地答道。
“让他进来。”
“是。”
城门打开了。果见温宇航等在城门口。他见到尉迟慕抱拳行了礼,就急急对池小满说道:“总算让我找到妳了。”
“你找我做什么?“池小满一脸不解。“这里很危险,你还是快走吧,没听说这里是疫区吗?”
“自然是听说了。”温宇航说道:“妳还好意思问我来找妳做什么,妳完全忘了我怎么会来到这个时代,还不──”
“咳咳咳……”池小满偷瞄了一眼尉迟慕,大声地咳嗽打断温宇航的话,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慕,我有点私事要和他说。”
尉迟慕一皱眉。但想到温宇航就是元智大师,而且又和他说过是为帮助天机星而来到靖国,旋即又松了眉头,点头说道:“你们去城外谈吧。元──他染了病就不好了。”
温宇航不像他们全身上下都武装起来,要是不小心接触到潜伏期的鼠疫病患就糟了。
池小满一点头,带着温宇航到城外王统原先为他们找的那间客栈。向掌柜要了个雅间和一壶茶,便吩咐别让人过来打扰。
掌柜知道池小满王妃的身分。自然忙不迭地答应,让小二送上茶后就不准人靠近那雅间。
“你不会只是为了要跟着我而来这里吧?”池小满倒了杯茶。啜了一口,问道。
“妳还真忘了。”温宇航翻了个白眼,说道:“我不是跟妳说过我来到这个时代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天机星完成使命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个使命是什么,但不跟着妳铁定完成不了,妳倒好,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他已经被她扔下二次了,第一次是将他留在香满楼,自己不声不响就跑来靖国,这次又不声不响自己和淮安王跑来这里。
在随大军到靖国后,他便和林若他们会合,一直在影阁分坛等候,不想隔日却听说淮安王被派去睢阳县处理不知名的疫情,天机星也跟着去了,他只好再次赶路,一进睢阳县就听说淮安王妃查出来,睢阳城爆发的疫情是鼠疫。
“所以你还真是为了跟着我而来这里啊?你可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池小满像看白痴似的看着他。
“不就是鼠疫嘛!”温宇航说道,他听说病患的症状就猜到了。
“你说得倒轻巧,这时代医学不进步,又没有疫苗可用,鼠疫根本无法控制!”池小满相当不悦地说着。这十日她为解决鼠疫问题都快急疯了,如今却听到他一句“不过是鼠疫”,好像这只是个小伤风感冒一样简单的病似的,哪能不令她生气。
温宇航笑道:“我还真是来对了,妳这个天机星啊!果然还是得靠我。”他一脸得意洋洋的欠揍貌。
“什么意思?”池小满瞇了瞇眼,看着他说:“你知道治疗的方法?”
“可以试一试。”他笑咪咪地说道:“我没跟妳说过吧?我研究所读的是中国医药研究所,当年的论文写的就是《鼠疫治疗与研究》,在中医学上,二十世纪初已经有针对各种鼠疫病况的治疗药方了。”
太好了!得救了!池小满很兴奋,很激动,却也很疑惑地问道:“可你不是什么集团的大股东吗?”
“有谁规定中医师不能是某企业集团的大股东?”温宇航呿了一声道。
“呵呵……呵呵……”说的也是。池小满实在是太高兴了,高兴到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一把拉起他就要走。她要赶紧将他带入睢阳城内,治病去!(未完待续。。)
第50章 赐婚
“等、等等……”温宇航被她拉着奔出客栈,差点没奔出心脏病来,在上马车前赶忙反拉住她说道:“还、还没买药材。”
唉,这老头子身体就是不行,跑两步就喘个没完。
“嗯,先去买药材也好。现在城内的病患,肺鼠疫和腺鼠疫的患者都有,你的药方两种都能治吗?”池小满问道。
温宇航边喘着气边点头,“有几种……几种不同的药方,针对不……不同的症状。”
“太好了!”池小满兴奋的拍了下掌,在他肩头槌了一拳说道:“好样的,看不出来你这么厉害呀!”
“靠!”温宇航摀着肩头,“妳这暴力女!”
“嘻嘻……不好意思,忘了你是老人了。温爷爷。”池小满朝他做了个鬼脸。
好久心情没这么轻松、这么开心了!也好久没听到这种二十一世纪式的对话了!
温宇航看着她娇俏的模样有些失神,如果是从前的自己,这样的女孩自己肯定不会放过的吧?
唉……自己到这时代就为了帮助她吗?然后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结婚、生子,然后自己就算完成了使命?
怎么想都觉得很悲哀,自己上辈子究竟欠了她多少啊!
“你等我一会儿啊!”池小满没有注意到他的恍神,抛下这句话便反身回客栈内问了掌柜县城里最近的医馆或药铺。出来时,一脸笑咪咪地说道:“走吧,隔条街上就有一家药铺。”
“好。”他微微点了下头。淡淡笑道。
温宇航的药方中并无稀有药材,因此他们在一间药铺便买齐了所有药材。不过他们买的量并不多。每种药方都先各买了五副两天份的药而已,打算在确定药方有效之后再大量采买。
买好了药。他们乘着马车回到睢阳城门,门前士兵都认得是淮安王妃,立马开了城门,让他们的马车进入。
虽然城内仍旧死了很多人,但这些士兵们心里都清楚,若非淮安王和淮安王妃前来,会死更多人,至少现在疫情控制在睢阳城内,城外已经没有人再染病了。且原本被困在城内的百姓。也都疏散出城并妥善受到安置,否则当初照徐知县的做法,死守城门而不开,那些受困百姓肯定会发生暴动,届时让他们不得不以武力镇压,那种后果是他们难以想见的。
县衙内,尉迟慕回来后便一直在堂上等着小满回来,他并不担心她的安危,因为城外就有影阁的人。加上他知道父皇也有派人暗中保护天机星,所以小满的安全无虞。
只是他很想知道元智大师来找小满的原因,以及为什么小满不想让他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
“慕!”
一声熟悉、令他念想的娇喊,让他倏然回头。果见池小满带着元智大师一起回来了。
“慕,跟你说个天大的好消息!”池小满走至他面前,兴奋地对他说着温宇航带来可以治疗鼠疫病的药方。然后说道:“我们打算先让几个人试试,有效的话再大量购置药材。”
“好。我立即让大夫、太医们配合你们。”他转头看向温宇航,说道:“元智大师。若有任何需要,请不吝告知。”
“王爷以后就称老朽温老吧,老朽已经不是元智大师了。”温宇航不再行佛家双手合十礼,而是打躬作揖,完全表明他已不再是一名和尚。
对元智大师忽然变成一个普通老者,尉迟慕觉得有些别扭。
虽然在香满楼时,元智大师就已经用温宇航这个名字,可那时他以为元智大师是为掩人耳目才那样做,毕竟当初元智大师被轩辕皇帝请至宫中,虽名为破解天机,实则有将元智大师软禁在宫中的意思,所以和小莲一起从宫中出来,不得不掩藏他是元智大师的身分,以免让轩辕皇帝发现。
可如今他完全像是要还俗似的,根本不是为了掩藏身分吧?
“慕,你就别再叫他大师了,他听着别扭,我听了更想笑,回京之后就告诉你为什么,希望你别被真相给吓坏了。”池小满这番话虽然听起来像在开玩笑,但说话的表情却相当认真。
“妳打算说出真相?”温宇航有一瞬间的讶异,旋即又说道:“那可别藏着妳自己的事。”
“嗯啊,说,当然要说,都要成婚了嘛!这种事若还藏着掖着迟早会出问题。”尉迟慕都已经怀疑她好几次了,她也答鹰过他这次回京就说的。
尉迟慕看着两人,越发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似乎小满一直有着的秘密,而元智……不,该说温宇航也是知道的。
“好了,现在先别说这些,我们赶紧先把这些药煎了试试。”池小满说完便转身找那些太医去了。
因为煎药这种是她可不会呀!
两天后,温宇航的药方起了相当大的效用,病况为腺鼠疫的病患试药后都好了起来,肺鼠疫的病患本来就比较严重,需要更长时间的治疗,不过两天下来,药方也确实起了很大的功效,肺鼠疫病人的状况也好了许多。
那些大夫、太医们都感到相当惊奇,他们连日来试过了不下百种药方,没一个见效的,这个叫温宇航的老者,看起来也不像是一名大夫,怎么会治疗鼠疫病?
温宇航也相当大方,将药方提供给大夫、太医们,他们对几味药的用法有不明之处,他也一一讲解,毫不吝啬,让那些大夫、太医们佩服、赞赏不已。
在二十一世纪是医学资源共享的时代,他不认为到这里来就有必要将自己知道的知识隐藏起来,这种思想在二十一世纪的医学界实属正常,但这个时代反倒让他赢得了名声。
药方有效,他们便开始大量采购药材,对病患进行全面治疗。
又过三日,已是半月期满之时,徐知县报请郡守上报朝廷,睢阳城的疫情已获得全面控制。
尉迟慕上奏请求在睢阳城多留十日,确定所有病患病情都稳定好转,再行回京,获准。
十日后,尉迟慕和池小满离开,睢阳城及城外县城中的百姓都纷纷前来送行,尤其是城中百姓对淮安王和淮安王妃更加感激,他们深知若非淮安王夫妇,睢阳城肯定要变成一座死城,他们的家园也就毁了。
温宇航的身分敏感,加上这把年纪也不想在这个时代出什么风头,所以绝口不提药方是他提供一事,也不让别人提起。而太医们自然也不敢居功,因此此次功劳便全数给了尉迟慕和池小满,
他们再次回到京城时,已过寒露时节。温宇航不能随他们入宫,便又回到了影阁在靖国京城的分坛。
尉迟慕则带着池小满进宫面圣。
再一次踏入靖国皇宫,小满的心境上有很大的不同,上次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到御书房的路上只是想着该如何帮助尉迟慕,不让靖烈帝降罪,因此没能好好看看这皇宫甚么模样。
但这次是来领赏,等着靖烈帝给她和尉迟慕赐婚来的,整个人是春风满面、神采飞扬,也有闲情逸致观赏这座皇宫的景致了。
靖国皇宫和盛兴王朝比较相像,有别于宁宫类似于江南林园的温柔灵秀,都是走大气磅礡的路线,不过靖宫要显得较为朴实一些,对造景较不重视,盛兴王朝则较为华美。
不过在建筑上,靖国的宫殿就显得比盛兴王朝还要来得大器了。
池小满恨不得此刻能有台数码相机,将眼前见到的一切都给拍下来。虽然因为尉迟慕的关系,她没有了回去二十一世纪的打算,可谁又算得准命运会如何安排,说不定哪天她又像莫名地来到这个时空那样,莫名地又穿了回去也说不定,到时这些照片说不定能卖不少钱。
相较于池小满那轻松愉快,还能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心情,御书房内,靖烈帝一方面为他们顺利制住疫情归来而龙心大悦,同时却也有些苦恼。
他自然知道睢阳城的情况,从他们离开皇宫前往睢阳城,他就每日都在朝堂上听取睢阳城疫情的回报。
身为一国之君,他当然希望疫情得到控制,在听说天机星池小满认为那种疫病是一种经由跳蚤和老鼠为传染途径,且传播非常快的鼠疫病之后,他就开始紧张了。
要是疫情蔓延开来,定会激起民怨,引发暴乱,此外,还不知得因这种病死去多少人,最后说不定连皇城内都无法幸免。
就是因为深知当中的严重性,所以在获得疫情得到控制,池小满为病者配出有利药方,使之病情逐渐好转后,他也不得不好好思考起自己这三皇儿该如何安排了。
因为这次鼠疫病完全仰赖天机星才得以解决,而天机星又和淮安王两情相悦,若强行拆散他们,天机星肯定不会为靖国效力,唯有成全他们,才能利用淮安王牵制天机星。
“皇上,淮安王和池姑娘御书房外求见。”陈公公快步走入御书房内,在皇上跟前禀报道。
“宣。”他已经想好了,君无戏言,当初答应了他们,只要疫情能于半月内获得控制,便拟旨赐婚。
那便成全他们吧!(未完待续。。)
第51章 坦白
皇上赐婚淮安王和池小满的消息很快便传遍宫中。另一个广传的消息就是池小满是天机星这件事,而这次解决鼠疫问题的首要功臣也落在池小满的头上。
“温宇航!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干麻让那些太医说药方是我配的?我哪懂什么中医啊!”客栈中,温宇航的房内,池小满怒不可遏地叉着腰,大声对好整以暇坐在椅子上啃瓜子的温宇航咆啸。
“反正妳是天机星嘛,多点功劳在头上有什么关系,而且也没有人会怀疑妳的能力,多好。”温宇航边吃边说,一派悠闲,瓜子啃得喀喀连声。
“哪里好了,别把我神化了,这样我的麻烦只会更多!”她一脸不悦,噘着嘴,对此相当不满。
她怎么也想不到太医那边也有先回报消息回京,而且竟然帮着温宇航撒了这样的谎。
就算那群太医崇拜温宇航,也犯不着害她呀!
都是因为这样,结果她和尉迟慕一起面见皇上的时候,她就觉得靖烈帝看她的双眼闪闪发光,一副穷人见着黄金的模样。好像没有事情是她解决不了的,好像她要解决什么问题都很轻松,弹指间便能达成似的。
她不是神仙,她没有法力,她只是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普通人而已。拥有的不过是比他们这群古人多了几百、或者上千年的常识与知识。
虽然对于靖烈帝要赐婚她和尉迟慕的消息她相当高兴,但靖烈帝也同时说了些让她不满和警惕的话。
她嫁给淮安王成为淮安王妃之后便是靖国子民,从此必须以靖国的利益为第一优先。以天机星之能为靖国效力。
靖烈帝这是在提醒她,让她别想帮助她的母国盛兴王朝吗?
以最坏的想法。如果两国开战她应该帮谁?谁也不帮成吗?
“那再说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看妳以前挺随遇而安的,现在怎烦恼变这么多了?”温宇航摇着头说道。
“那还不是因、为、你!“池小满气呼呼地说道:“要不是你先把元智大师的那本手札拿了出来,从上面的话推测出我是天机星,我哪有这么多麻烦事让我烦恼。”
“是是是,都怪我,不过你要怪我之前先怪那个把我们送来的老头吧,若不是因为他我现在日子不知道多逍遥,妳以为我想在这里啊。拖着这副老头的身躯,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呢,有名声有个屁用,又没钱,还得躲躲藏藏的怕被妳老子轩辕烈发现。”
“小满,妳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一直在一旁看着她和温宇航斗嘴的尉迟慕终于忍不住说话了。
一开始他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怎么后来他好像听到了一些相当匪夷所思的东西?什么老头把他们送来……而眼前这个元智大师似乎并不是元智大师?
池小满干笑了两声,看了温宇航一眼。暗示要他来说,但温宇航却转开眼看向别处,恶意不接收她的讯息。
“小满,我要听妳说。妳说过回京就要告诉我实话。”尉迟慕不容她逃避,按住她的肩头,强迫她面对自己。
“好……我说……我们坐下吧。”她知道避无可避了。而且是她自己答应要说的。
她喝了口茶,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你要觉得是胡诌乱编的也好。很匪夷所思也罢,但我可以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听完你要是对我感到害怕了……可以……可以……离开我……”最后那三个字她说得极小声,那也是她一直不敢说实话的原因,她怕他会因此对她感到害怕,进而……疏远她。
“妳说吧。”在他看来,天机星真的存在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在她身上再发生什么事,他恐怕都不觉得奇怪。
“他不是真正的元智大师,应该说,他的身体确实是元智大师,但灵魂不是,而我也是一样,这副身躯确实是轩辕流霞,但灵魂却是属于池小满的。他和我,温宇航和池小满,都是从二十一世纪,也就是另一个时空来到这个时代,灵魂穿越,附身到现在这副躯体之上。所以我并非真正的轩辕流霞,真正的轩辕流霞……或许已经死了,或许是和我对换了灵魂,在二十一世纪那属于我的身体上。”池小满一口气说完了,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
事实上尉迟慕还真是没听懂,什么二十一世纪,什么灵魂穿越?他耳朵真的没问题、没听错吗?
看着一脸呆滞的尉迟慕,池小满紧张了,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该不是被她的话给吓傻了吧?
“什么……二十一世纪?那是什么?妳的国家?附身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凝视着她眼神有些空洞,就像是想穿透她这个身体看见什么。
“二十一世纪反正就不是你和我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我以前所处的那个时代比这里要进步许多,有飞机、电视、电脑、汽车……总之是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池小满说的很无力,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看着尉迟慕一脸的茫然,她只好说道:“我知道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你只要知道,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我懂得很多你们这时代的人所不可能知道的事,大概就是这个原因,所以我的到来,也就变成你们所谓天机星的出现,虽然我不晓得你们国师是如何知道天机星出现的。”
“不,我明白,怪不得妳会是天机星,所以妳的那些学识,说是从书上看来的,就是从你那个二十一世纪的书中学到的?”他大致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是有点难以接受这么玄乎的事。
“嗯,都是以前学到的知识……你……不怕我吗?”池小满有些小心地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我相信妳的到来就是为了要与我相遇。”他摸着她的脸颊,微笑道。
她扑进他怀里,她好想哭,不是难过,是喜极而泣。
温宇航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为她高兴,也为自己感到悲哀。
淮安王大婚之日订在二个月后,虽然时间上有些仓促,但皇家什么没有,就是可用的人多,银子也多,有人有钱,哪还怕准备不及?
皇上赐给淮安王于京城的府邸也开始建置,离皇城非常近,似乎是为他们日后进宫的方便性做了考虑。
按照靖国的习俗,新人在成亲前至少一个月不能见面,而尉迟慕为了让小满有一个完整且美好的婚礼,决定一切按照民间习俗来走。因此仅管是被皇上赐婚,他还是不能省却提亲的过程,遂决定将池小满送去麒麟山庄,因为麒麟山庄和皇室有亲戚关系,让小满住那儿,较不至于让父皇产生遐想,而自己则将在大婚前一个月暂居震天堡于京郊之别苑。
小莲和温宇航自然是跟着池小满一起到麒麟山庄,小十二和林若依然做为保护他们的人。只不过林若的话变少了,人也总显得不够精神,小十二倒是开朗了一些
和小十二相处多了,小莲也比较不怕他了。
小莲和温宇航是待过麒麟山庄的,但池小满却是第一次到来,对这个地方感到相当新鲜。
她记得当初在宁国的时候,曾听凌啸山庄的人说,和麒麟山庄有渊源,虽不之渊源为何,不过眼下看起来,麒麟山庄可要比凌啸山庄美多啦!
尉迟慕带着小满见过管南平夫妇后,管庄主便让夫人带池小满在山庄中游览,小莲自是跟着小满的,而温宇航、林若和小十二则回了之前来山庄作客时住的地方。
管南平请了尉迟慕到书房商讨天机星在此住下的安全问题。
眼下虽然皇上已下旨赐婚淮安王与天机星,靖国境内应当没有人敢在此时轻举妄动,再遣人来劫人,否则岂非和皇上作对?
而宁国也因战败元气大伤,一时间定然不会再来夺人,但盛兴王朝却是个隐患,尉迟慕也很清楚,他先一步将池小满带走,此举定然引起轩辕太子的愤怒,盛兴王朝皇帝也不会就此罢手。故小满在此的安危仍须重视。
麒麟山庄依山傍水,依自然地形而建,山庄范围占据了整整两座山头,甚至包含当中湖泊及湖中小岛。
池小满坐着山庄内的马车,管夫人一路为她介绍着山庄内的景物,令池小满惊叹不已。麒麟山庄大的简直像一座皇宫!
马车在半山腰处停了下来,管夫人令人将准备好的茶点放入八角亭内的石桌上,然后对池小满说道:“池姑娘,在这儿用些茶点吧,这里景致不错。”
池小满点头说好,下了马车,徐徐山风吹来,很是舒服。向山下望去,开阔的视野令人顿生心旷神怡之感。
“这里真美,可一览整个麒麟山庄……管夫人,这山庄的布局……可是依五行八卦而建的?”她定睛一看,瞧出了一些有趣的事。(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第52章 认义母
“不错,当年先祖建造山庄时,经高人指点,确是依五行八卦而建,池姑娘莫非也精通五行八卦之术?”管夫人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与欣喜。
池小满没错过管夫人脸上的表情,微微笑道:“看来管夫人是精通五行八卦之术了。小满仅略知一二而已,若有机会还望能与管夫人讨教。”
池小满对很多东西都有兴趣,但总是三分钟热度,学了个入门却学不专精,所以什么都懂一些,可也就是懂个皮毛,能和门外汉显摆显摆而已。
“指教不敢当,老妇也只亏得一二。”管夫人说道。
“夫人看起来比小满大不上几岁呢!就像小满姐姐一般,如果姐姐这般天人之姿尚且自称老妇,那小满都不知该如何自称啦!”管夫人年岁尚不足四十,脸上也保养得宜无甚皱纹,且容貌亦相当貌美,对她自称老妇池小满实在有些听不惯。
没有女人不喜欢自己容貌让人称赞的,管夫人自然也不例外,因为小满这几句话,和她之间就更形亲热起来。
两人在八角亭内聊着天,因管夫人喜欢五行八卦之术,池小满干脆跟她讲起一些历史上和阴阳五行、易经八卦有关的历史故事。
小满说故事的技术可不是盖的,从前她便经常将一些历史故事说给母亲听,她母亲也相当爱听,而且和这位管夫人一样,听到紧张处反应总是很激动,大大满足她这说书者的虚荣心。而她看着这位管夫人,也不时让她想到母亲。
管夫人自然不会听了池小满的夸赞她年轻就忘了自己的年岁。她没有女儿,生了两个儿子总觉得儿子没女儿贴心。池小满的年纪当她女儿倒是刚好。
看着小满,越发觉得要是有个女儿陪伴自己身边多好。所以心里把小满当成女儿来看待,只是知道小满迟早要成为淮安王妃,她倒是不敢占这便宜说要认其为义女,所以也就是心里想想而已。
直至天色向晚,两人才不得不乘马车下山。一入庄,便有小厮来报,说是给淮安王和天机星的洗尘宴将于半个时辰后开宴。
管夫人命人侍候池小满沐浴梳洗,又将原本要送入宫中给姐姐的女儿玉雅公主的天丝羽衣让人送去给小满换上。玉雅公主的年纪和身形都与小满差不多,照她看来应该是可以穿的。
“池姑娘。这是夫人命人送来的天丝羽衣,请小姐在晚宴时换上。”在池小满沐浴完后,小莲领了一名婢女进入房内,那婢女双手捧了天丝羽衣,小心翼翼的。
看到那件天丝羽衣时,池小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即使在盛兴王朝的皇宫里,她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就是其它比她还受宠的公主们,也没见谁穿过这样华丽的衣裳。皇后的朝服虽精致华贵,也没这么美呀!这简直是仙女才配穿的吧?
这么昂贵的礼物,自己究竟收还是不收?
池小满在心里打了个小九九,决定还是收了吧!
其实刚才在回程的马车上。当管夫人得知她母妃已经去逝,兄弟姐妹们又不少视她如眼中钉,履履陷害于她时。突然激动地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欲言又止。她便看出那流露出的怜惜之情绝对不是如朋友那般,而是一个母亲对子女的爱怜与疼惜。
虽然来到这个时代不过数月光景。可经历太多事让她感觉好似来到这里已经好久好久,在二十一世纪,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从小倍受疼宠,想到从前自己总会在母亲身边撒娇,如今……
思及此,她便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她认管夫人为义母呢?反正轩辕流霞已死,她只是池小满而已,以后也要长住靖国了,认管夫人为义母也没关系吧?
况且她真心喜欢这位管夫人,管夫人某些时候的神情和她母亲还真有些相似,尤其在听故事的时候,两人同样都很入迷、很激动,让她不时想起自己的母亲。
主意已定,她便欢欢喜喜地换上天丝羽衣,衣裳相当合身,只略微长了一些些,只要走路小心些倒是无妨。水蓝色的天丝羽衣穿在身上轻柔飘逸,加上池小满本就生得貌美,换上这身衣裳倒真像仙女似的。
小莲替她梳了个相衬的发式,赞道:“小姐好美呀,好久没给小姐打扮了,小姐真该多多打扮才是。”
“嘻嘻,我要是多多打扮,那尉迟慕就该担心啦!”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自信的。走,先去谢谢管夫人。
打理妥当,池小满让送衣裳来的婢女带她去见管夫人。管夫人见池小满换上天丝羽衣相当欢喜,口中直夸赞好看。
“管夫人,您对小满这么好……小满可否厚颜认您作义母,从今往后定以儿女之心侍奉。”池小满盈盈下拜说道。
管夫人听了喜不自胜,竟是喜极而泣,边流着泪边连连道好,急忙上前将小满扶了起来。
“娘。”池小满站起身,笑咪咪地抱着管夫人。
这声娘让管夫人笑得眼睛都弯成一条线,高兴地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好、好孩子,咱娘儿俩一起去明月楼,为淮安王接风的洗尘宴就快要开始了,娘也等不急要让淮安王爷瞧瞧娘的小满有多美。”
“娘……”池小满不依的叫了一声,不过她也很期待尉迟慕见着自己时会是什么表情。
明月楼外,点了两排长长的纱灯,还搭上了给舞姬们跳舞的台子。台子两侧摆了数十个席位,每张桌子可坐两人。
池小满和管夫人抵达时,尉迟慕和管庄主早已坐在席位上。他们的座席在明月楼前,正对着舞台。
今天在场的除了尉迟慕、池小满等几人外,还有杜青阳及其弟子也从一线天那儿解决敌人赶了过来。其余便是原本麒麟山庄内的人了。
山庄里的人因林若的关系,对淮安王等人都很熟悉。唯一让他们感到陌生的只有池小满,而如今池小满一身天丝羽衣。美得不可方物,又和管夫人一道出现,立时成为众人目光之所在。
尉迟慕见着池小满时,眼底也迸发出浓浓的惊艳。他本就觉得池小满很美,这一打扮起来,不想竟美得有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池姑娘……”林若情不自禁地低唤了一声。
尉迟慕微微蹙了下眉,林若的席位就在下首第一张桌子,刚才那一声低唤可没逃过他的耳朵,侧头看去。林若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眼神却牢牢地凝望着池小满。
林若喜欢上小满了吗?
他心里感觉有些古怪,自己的属下喜欢上自己的女人?林若还真敢有这个心……不过他倒也不能怪他,小满的特别、智慧以及美貌,很难让人不喜爱。
宁青允、刘锦堂、韩翼,这一路下来,他已经见识到他的小满是多么的招蜂引蝶了,如今又加上林若,让他真有种想将她藏起来。不再给任何一个男人见到的冲动。
还是赶紧把她娶进门吧!断了那些男人的念想!
池小满款款走向尉迟慕,她的席位就在尉迟慕身旁,是同一张桌子的两个位置。管夫人自然是走向庄主身旁的席位坐下,然后低声在庄主耳边说了几句。
管南平听完又是诧异又是惊喜。转头一看,池小满也已经坐在席位上,笑语吟吟地对淮安王说道:“慕。我拜了管夫人做义母,你不会反对吧?”
她自然也有考虑到往后她成为淮安王妃。她的义母也等于是淮安王的长辈了,但他和管庄主的关系又是以平辈论交。如此关系似乎有些混乱。但她都想好了,她叫她的,他则可以不必,想来义母也不敢让个皇子叫她娘。
“哦?那敢情好,妳就从麒麟山庄出嫁得了,否则我还真不知该上哪儿下聘去。”尉迟慕笑道。
“嘻……你想得可真远。”她还真没想过这问题呢!
“太好了!王爷,那这个义女我可也要认下了!”管南平听见尉迟慕的话相当高兴,那便是同意他们将池小满当女儿了。
他知道自己的夫人一直希望能有个女儿,不过生完次子后,她的身体就变得比较虚一些,之后便未能再受孕。如今有池小满这娇美可爱的义女,又是未来的淮安王妃,他可真是高兴。
尉迟慕笑着对池小满说道:“还不去见过妳的义父?”
“女儿拜见义父。”反正已经认了个义母,再多一个义父疼岂不更好?池小满立即笑咪咪地上前拜见了管南平。
管南平可不敢让未来的淮安王妃真的跪下,连忙虚扶了一把,命人去兵器房取了一把短剑给池小满当见面礼。
那短剑虽非名剑,却是乌钢打造,削铁如泥,剑柄和剑鞘镶了不少宝石,看上去光彩夺目,很是名贵。
若是以往,池小满肯定只想着这短剑上的宝石值多少钱,但这几日经过无数杀手、刺客的袭击,她倒是觉得有把剑在身边也挺好的。所以喜孜孜的收下了。
“管夫人可真舍得,这天丝羽衣是给小满的见面礼?”池小满返回席位后,尉迟慕轻触了一下她的衣袖,便知那是天丝织成的羽衣。
“好看不?”池小满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很美……”尉迟慕故意凑近她耳边说道:“美到我都想将妳藏起来,只给我一人看就好。”
池小满满意的笑了。
宴席开始,台上表演的却非一般的舞姬跳舞,而是由麒麟山庄的门下弟子表演舞剑。池小满第一次见到这种表演,看得津津有味,但几道佳肴之后,她却发现尉迟慕有些心不在焉的,似乎有很深的心事。
“你有事,对不对?”见他又想用微笑带过,她不悦地说道:“别想再瞒着我,你不说难道我不能问小十二、不能问林若,甚至不能问我义父?”(未完待续。。)
第53章 谁人欢喜谁人愁
尉迟慕并不想和她说,他认为自己烦恼就够了,没必要让她也跟着一起烦恼,他只想让她开开心心的等着他的迎娶。
可惜最后仍拗不过她,只得将轩辕太子定会前来阻止他们的婚事,以及黄泉门的杀手尚不知受何人指使等诸多烦扰倾泄而出。
“太子哥哥……”池小满知道轩辕煜知道她就是天机星后,心中肯定要怨怪她的,父皇大概也不会放过她。
不过面对父皇和太子哥哥的怒气,她倒是不太担心,就算真被抓了回去,她也有办法说服父皇承认她与尉迟慕的婚事。只是她当然不希望走到那一步,若是太子哥哥来找她时,她能先说服太子哥哥就好了,虽然有困难,却并非没有机会。
相较之下,指使黄泉门来抓她的人,反而让她比较担心,因为对方藏在暗处,何时会再行动,又会做出些什么事都难以预料。
“慕……黄泉门的杀手会不会和你那几个兄弟有关?”她跳开了盛兴王朝的问题,直捣这个她比较担忧的问题。
“可以确定直接与黄泉门的人接触的不是他们。”尉迟慕将从锺严口中审问出的话与她说了一遍。
“武林中能比第一杀手武功还厉害的,应该不多吧?”池小满问道。
“确实不多,不过我想不出有谁会想要杀我,却又不自己动手,而去指使黄泉门的杀手。”这就是他始终想不透的地方了。
池小满沉吟了半晌,说道:“不能自己动手……这有两种可能,第一是怕你会从他那而看出是谁指使他来杀你的端倪。那么那个幕后主使者,肯定是你认识的。另一个就是他本身就是你认识的人。”
尉迟慕垂下眼眸,心知她说的没错。但这就代表要害他的果然还是自己认识的人么?
晚宴仍继续着,他举着酒杯慢慢啜饮着,做出了回京调查的决定!
“小莲,妳觉得小十二人如何?”房里,池小满吃着小莲端来的冰糖燕窝,随口问道。
来麒麟山庄已经十日,这十日她又开始享受着米虫般的生活,每天窝在海棠苑里吃饱睡、睡饱吃,偶尔在山庄花园里晃晃。看看山庄的弟子们练剑。
尉迟慕很忙,已经离开山庄回京里去了,她知道他定是去调查黄泉门的事。
反观她真是清闲到不行。反正山庄的产业也用不着她来操心,义母管夫人只让她安心的在山庄里等着淮安王来迎娶就好了,她自然也乐得当只米虫。
不过也由于日子实在太悠闲了,所以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去观察周围的人。小莲和小十二就是她最近着迷的观察对象。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自从宁国回来之后,小十二和小莲之间,好像有了那么一点暧昧的变化。可是小十二实在太闷骚了,话又少,有些事不说破,小莲又是比较矜持的女孩。这么下去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走在一起啊?她在一旁看着都快被急死了。
所以她决定插手,双管齐下,两边都激上一激。看他们会不会发生比较激烈的有趣反应,呵呵……
“很好啊。小姐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小莲在绣墩上绣着帕子,漫不经心地回答。她要在小姐成亲前多绣上一些。包括鸳鸯锦被、新鞋面等等。
虽然知道小姐并不缺这些东西,麒麟山庄的庄主夫人也会替小姐准备,可是她除了这个之外,没有别的能帮小姐做的事了,而她内心是有多么的想为小姐做些什么的啊!
“他好像快十八了吧,怎么说我也即将是影阁的阁主夫人了,影阁成员的婚姻大事,我总要关切一下。”池小满凝视着小莲,笑咪咪地说道:“我想帮他物色对象,妳觉得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呢?”
“小莲……小莲不知道。”她低下头吶吶地说道。
“我觉得呀,他老绷着一张脸,大概也没女孩子会喜欢他,我就替他做主了,山庄账房张大富的女儿清音虽然长相普通了点,但人也还算温婉,又识字、会算帐,是个不错的人选,妳觉得呢?”池小满双眼贼贼地看着她。
小莲秀气的眉毛皱了皱,咬了咬下唇,说道:“小姐觉得好……就好。”
“可是妳觉得不好,是吗?”
“没、没有。”小莲摇着头,但头一直是低垂着,根本不敢看向池小满。
“没有?”池小满挑了下眉,说道:“既然妳也觉得好,那就这么决定了!我现在就去找小十二,把清音介绍给他!”
她说完炫风似的起身步出房门,不过当然并没有真的去找纪闵之,她只是想确定一下小莲的心思,所以出去后就躲在窗下偷瞧着房里的情况。
小莲将绣了一半的帕子放入绣篮里,脸上神情有些落寞。她的确有些喜欢纪闵之,小姐和淮安王去睢阳城的那段日子,一开始她有些无所适从,身在不熟悉的靖国,她心里有些害怕,除了小姐之外,影阁的人就只有纪闵之是她比较熟悉的人了,所以在京城客栈中等待小姐和淮安王回京的那段日子,她对纪闵之坦白地说出自己的害怕,希望他们不要丢下她一人。
原本她以为纪闵之不会理会,毕竟之前她一直认为纪闵之是个冷酷的人。可是他却静静的听她把话说完,然后说道:我不会丢下妳的。
之后的日子,似乎更是怕她一人会胡思乱想,所以只要他要出去办事,就一定会跟她说,也会在答应她的时间内回到客栈。
有时有空闲会教她下棋,要不就是她刺绣,他在一旁看着影阁的文书。想着事情。虽然他们仍旧没说什么话,可是尽管只是那样静静的和他待在一起。她竟然觉得很高兴。
池小满偷看着小莲,总觉得自己想的没错。小莲应该也是喜欢小十二的。虽然这几天看他们还是和以前在香满楼时一样没说什么话,但只要在两人碰上面的场合,她总能看到他二人眼神有意无意落在对方身上。
小十二以前就会偷看小莲这不奇怪,但小莲偷看小十二?这就是她感兴趣的地方了。
所以眼看他们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急性子的她受不了他们那温吞的个性,决定大发慈悲帮帮他们。
“池姑娘,妳蹲在这里做什么?”林若远远的就看见她以奇怪的半蹲姿势看着自己的房内,那模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但他却觉得她相当可爱。忍不住好奇地走过来,笑着问道。
“嘘。”池小满朝他比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将他拉到一边,“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对啦,有见到小十二吗?”
看着池小满那拉着自己的小手,林若有一瞬间恍神。知道她是天机星时,他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难怪她会这么聪明,如此聪明又美貌的女子。让人不喜欢也难。
自己对她动心是在什么时候?究竟是小十二开始向他抱怨她爱整人的恶行时,还是在从黑白无常手上救下她那时?他已经搞不清楚。
不过说什么也都晚了……她就要成为他们阁主的妻子了。
以后他和她就是上下属的关系,他只能称她王妃或是阁主夫人。
现在至少还是朋友的关系吧……
“林若,你怎么了?我问你话呢!”池小满见他发呆。扯了下他的衣袖。
“啊?什么?”他猛然回神。
“小十二呢?有见着他么?”池小满又问了一遍。
林若微笑道:“刚才有见着他……我带妳去找他吧!”
“好啊。”池小满高兴地点头,忽然想到林若似乎也是单身,好奇地问道:“林若。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么?”
林若愣了一下,神情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以为她看出了什么,但见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仅仅是单纯好奇,松了口气,说道:“有,但她是一个我不能喜欢的女人。”
“咦?什么意思?”他这样说让她更好奇了。
“没什么,她是……”林若顿了一下,斟酌地说道:“有夫之妇。”
“喔喔喔,你可真悲剧,还是趁早死心吧,小王是不能当的。”池小满拍了下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什么小王?”天机星说的话还真是难懂。
池小满吐了下舌,说道:“反正就是你人不错,条件也不错,没必要去喜欢一个有夫之妇的意思。”
林若苦笑,无话可说,他的确是自找苦吃。
走了一阵,来到麒麟山庄练功房前,林若说道:“我刚见他往这方向走,应该是来了这里。我替你把他叫出来吧。”
池小满无所谓地点了下头,她也没兴趣进去练功房。
不一会,果见林若带着纪闵之出来。她立马笑着上前,说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什么?”看她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纪闵之有些戒备。
“小莲要嫁给张大富了!”
“妳说什么?”纪闵之声音不自然的提高了一些,脸色也一反平常的冷酷样,面露焦急。
不止纪闵之讶异,一旁的林若也很惊讶,而且不解她为什么要把这事特地过来告诉纪闵之?
不过一下子他就明白了,对池小满的调皮摇头苦笑,同情的看了纪闵之一眼。
池小满对纪闵之的反应相当满意,说道:“张大富对小莲很满意,我看张大富人也不错,虽然有个女儿,但他妻子已死去多年,小莲嫁给他也是正房,清音是个好姑娘,应该不会排斥小莲的。”
“妳──”纪闵之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他不能打女人,更不能打眼前的女人,更可恶的连对眼前的女人发火都不能。只能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说道:“小莲的意思呢?”
“小莲?当然同意啊,她怎么可能拒绝我的安排。”池小满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妳不是将她当妹妹一般看待吗?居然让她当续弦──妳──原来也不过是个待人虚情假意的女人!”纪闵之忿忿地抛下这番话,匆匆往海棠苑走去。
“妳这样让他误会,好吗?”林若看着她带笑的侧脸,问道。
池小满一派悠闲地说道:“误会很快就会解开的,我就是要他主动一些,温温吞吞的让人受不了!”
林若看着她,淡淡的笑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