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七章 傀儡定魂术
据我所了解到的知识,阴阳各门派定魂的手法各不相同,傀儡师的定魂尤为独特。
看来,我也得体验一把这独特的感觉了……
晓静还没动手,就先张罗着大军徐蕊他们控制住我的身体,“你们帮我压住他的胳膊腿儿,定魂的过程可能有意外,我怕他乱动毁了金咒。”
我不管他们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即便我的魂魄与身体已然貌合神离,死活我就躺在自己的身体中不敢动弹。
回过劲儿来的争光,歉疚的站在我身边,不好意思开口,“哥……”
不知道为什么,置之死地而后生,争光整个魂魄发生了质的改变,从气息上倒与墓中的老祖宗有点儿相似。
我瞬间就忘记自己身处的险境,期待的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争光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不敢确定的说道,“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但不像是力量上的改变……”
变了就好,变了就说明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刚才在火葬场的休息室我看得出来争光对魂灭咒已经很熟悉了,差的就是顾家魂力这一层关系牵引。
这会儿,万事俱备,由的争光放手试试了,毕竟能越早弄醒黑鹰白稚越好……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按住我的手脚,配合着身体四肢的变化移动魂魄,让自己的魂魄身体保持一致,心不在焉的说道,“这儿有他们,你不要管我了,先去把白稚黑鹰弄醒。”
争光守了一小会儿,明白自己帮不上什么忙,果断转身离开晓静的卧室,“好,应该差不多了,我先去看看他们。”
一切准备就绪,晓静先用红线将我和驱魂用的傀儡绑在一起,手指沾着一瓶金色的液体在我的身上画起符咒来,同样的符咒也在傀儡娃娃身上画了一个同款迷你版。
一般来说,身体与液体的东西初接触都会有些凉凉的感觉,而晓静用来化符咒的金色液体与肉身接触的时候会有种轻微的烧灼感。
画完符咒,晓静用银针扎在我身体的九个穴位,傀儡娃娃也没能避免桃木钉钻身的命运,削的尖细如针的桃木钉稳稳的刺在傀儡娃娃身上,这种木头与木头的碰撞确实让人很难想象。
弄完这一切后,晓静盘腿坐在我的身边,将剩余几个瓶瓶罐罐里的粉末全部倒在手里一把撒在我身上,“荡荡游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将,七魄来临,河边路野,庙宇村庄,宫廷牢狱,坟墓山林,虚惊怪异,失落真魂,今请五道,游路将军,当庄土地,家宅灶君,山神河伯,六甲黄金……收魂附体,助起精神……失魂人顾争气……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晓静咒语念完,之前覆盖在傀儡娃娃上的符咒立马“轰”的一声燃烧殆尽。
晓静趁势点燃一把纸钱将我从头扫到尾,新的符咒从晓静手里再次分别贴在我与傀儡的身上。
我的五脏六腑犹如被烈火灼烧般的疼痛难忍,整个人不由的想要蜷缩起来,“唔……”
好在晓静有先见之明,让大军徐蕊控制住了我的手脚,不然估计我在地上蹭几个来回身上的符印都会被毁掉了。
可是,那种从内而外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我感觉自己犹在火海一般痛苦难耐。
徐蕊死活按着我的手脚,着急的问道,“快好了吗?”
晓静也是满头大汗的,有条不紊的找出一瓶啤酒色的液体倒在我的身上,“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说来也奇怪,一股腥臭的尿骚味过后,我身上的那种灼热感即刻被扑灭了,随之而来的是身体回归控制的惬意感。
晓静用袖子擦了把额头的汗水,细心的解下傀儡娃娃,疲惫的说道,“好了……”
徐蕊迫不及待的拍了拍我的脸,试探的问道,“争气争气,你没事吧?”
经由晓静的努力,我灵魂都与身体契合了,其他溺水过后的不适感已经算不得什么事了……
我摆摆手,坐起身子,本能的看向晓静,“我没事……晓静怎么样……”
晓静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还没能来得及说些什么,卧室外边儿爆发出一阵欢唿声,将我们的注意力引走,“退下去了……退下去了……真的退下去了……”
不用想了,肯定是白稚黑鹰的好消息,我们争光果然不负所望……
我紧了紧徐蕊的手,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来,给大军晓静使了个眼色,“我们也出去看看。”
大军苦笑的摇头,垂首看着晓静白裙子上的血渍暗暗懊恼,“伤口裂开了,妈妈看到我就惨了。”
当真是裂开了,那一片血渍鲜艳至极,还有不断扩大的迹象。
晓静慌忙把被子盖在腿上,若无其事的说道,“没事没事,你们快去外边看看,我换点儿药就行了。”
真是,又欠了晓静一个人情,换药这种事我在场确实不方便。
我唯有感激的对晓静鞠躬,“谢谢……换好药我来看你……”
徐蕊搀着我慢慢往门口移动,人才刚走到门口,晓静突然开口说道,“记得你说的话,也会不顾性命的救我。”
自然要救的,我转过身去,看到的是一张天真烂漫的笑脸,苍白的肤色也掩盖不住她灿烂的光华。
她哪里需要我为她不顾性命,这么说不过是怕我心里有负担,故意用这样的话来显示自己不是无偿救我的……
我想她一定不想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样子,笑着点头承诺,“一定,我欠你三条命。”
晓静脸上的灿烂更甚,竖起小指摇了摇,调皮的说道,“得活着还喔。”
有那么一瞬间,我多么想让这个无害可爱的女生成为我的妹妹,那样自己就能关明正大的把所有好的东西给她……
第一章奉上,大家的支持会是丸子前进的动力,丸子会继续努力把书写好,加油。(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八章 顾家魂力
我刚离开晓静的卧室,争光就欣喜若狂的凑上来说,“哥,管用了,的确需要顾家的魂力,我用书里介绍的方法给他们解咒了。”
顾家的魂力,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东西总该有点儿别的作用吧?
我对徐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和争光俩个人躲进卫生间,偷摸的说道,“你好好检查下别的方面,有没有不同于以前的,要不再好好看看我给你的书,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咒术可以发掘出来。”
有徐蕊在外边儿守着,应该也不会给到外人偷听的机会了……
争光点头,迟疑的说道,“我想试试……”
话说一半儿急死人,我纳闷的追问道,“试什么?你把话给说清楚的呀……”
争光抬起自己的左臂,思忖着说道,“顾家的人死了后,有没有可能拥有魂锁……”
好家伙,胃口比我大,众所周知顾家的代表性咒术即是魂锁,那顾家人死了后会不会继续拥有魂锁还真是个迷。
到底是在晓静家,外边儿还有那么多人,在这里试显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看争光已经完全按耐不住了,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劝道,“回去再试,人多不方便。”
争光对我的话倒还是比较能听的进去,想了想便放下胳膊,“好,等回去的时候,抽空找个安静的地方试试。”
我和争光俩个人就他激活的魂力进行简单的探讨,怕别人起疑也就没敢在卫生间多待。
回到客厅气氛也没有好到哪里,黑鹰白稚依旧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身边蹲着容貌极其相似的俩个人,除了追魂索命不会有其他人了,没想到他们俩人也是兄弟,阎君冷着张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地上。
徐蕊主动出声给阎君打招唿,“组长……”
阎君看到我们出现,立马站起身迎了上来,出口第一句话就是黑鹰才白稚的状况,“他们什么时候能醒来?”
看的出来,阎君对黑鹰白稚的在意,绝对超出了上司对下属的那种情感。
可我也是第一次接触魂灭符,对于他们究竟什么时候能醒着实不太清楚,我们在人家家里也不好逗留太久了。
我委婉的对阎君表达自己心里的想法,“魂灭咒退下去了,醒来也就是时间的问题,不如把他们先带回去吧,待在别人家里有点儿不太好。”
阎君很快就捕捉到了我话里的意思,表情似乎有些尴尬,欲言又止的说道,“嗯……黑鹰白稚的事要谢谢你……刚才里边的动静我们都听到了……”
晕,这家伙原来是在为刚才没进来搭把手觉得抱歉……
实话说,刚才那样的情况,他们一窝蜂的涌进来,惊扰倒了大军的母亲真不行,也亏得他们理智没有冲进来。
不过,能见到阎君这样的表情,我也算没白受那一遭罪,“没事,我和黑鹰白稚可是好哥们儿,再说了我不也一点儿事都没有吗?”
阎君解脱似的松了口气,询问道,“那我们先告辞了,你们……”
我和争光还要试试顾家魂力,眼下是甩开他们最好的时机,再说叫人家晓静帮完忙就急着离开也不好。
至于徐蕊,我和晓静要是说到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还真是怎么都解释不清楚的……
我考虑了片刻,决定让徐蕊也跟着阎君他们回去,“你也和他们回去,我和争光留下来,等会儿还有事要忙。”
徐蕊抓着我的手顿了顿,颓累的收回自己的手,别有深意的说道,“嗯……好好陪陪晓静……”
我就知道她会误会,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特别行动组的人乌泱泱的走了一大片,偌大的客厅就只剩我一个人了。
但,从我出来,就一直没见到孟婆的踪影,她一个人脱离组织能去哪里呢……
正当我想不通时,孟婆乖顺的端着茶盘,跟在大军母亲身后从厨房走出来。
呵呵,我说动静那么大,大军的母亲怎么可能没听到,感情是孟婆去吸引她的注意力了。
大军的母亲望着空荡荡的客厅,疑惑的问道,“咦,人都走了?”
我对说谎可有些心得了,随意诌了个谎话带过,“嗯,阿姨,临时有任务,就都先走了。”
孟婆也算的上实力演技派了,惊唿着把茶盘放到茶几上,不好意思的说道,“啊,有任务?那我也该走了,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我真没想到,孟婆会那么有妈妈缘,大军的母亲像是很喜欢孟婆,一脸笑意的说道,“没事没事,我和你聊的很投机,有机会来家里玩儿。”
“嗯,阿姨,再见。”
孟婆礼貌的给大军母亲鞠了个躬,轻手轻脚的拿走自己的东西,临出门还给我挤眉弄眼的,不知道搞什么飞机。
人都走光了,大军母亲尴尬的看着我问道,“你?”
天啊,我说孟婆怎么挤眉弄眼的,我这才想起自己上身没穿衣服,连忙遮着自己的身体,不好意思的说道,“喔,我等大军一起走,他这会儿该和他妹妹聊天呢。”
大军母亲好笑的摇了摇头,借厨房遁走了,“你也去和他们聊天,阿姨给你们做点儿好吃的。”
我懊悔的返回晓静的卧室,在卫生间里把衣服套上,出来看到晓静已经换了衣服,招唿道,“?他们都走了,你妈妈做完饭去了,晓静的腿伤没事吧?”
大军将换下带有血迹的衣服绷带一并丢进垃圾桶,系好袋子拿出来,“换了药,没事了……”
女孩子少了块肉,夏天连短裙都不能穿了,那该是青春路上多大的遗憾。
我想要补偿晓静,主动问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晓静腿上的肉长出来?阴阳一行腐骨生肌的事也不少……”
大军还没开口,晓静就先一步抢过话茬,“怎么可能有?你就别瞎操心了,我也不是很在意这点儿伤疤。”
第二章奉上,各位看官早点儿休息,丸子在这里给大家说晚安了,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两百六十九章 鬼锁
不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哪个女孩子不爱美……
我心里太过清楚,晓静是不愿意给我找麻烦,不愿意让我为了她的事情身陷险境。
关于晓静的伤,看来还得找个她不在场的时候问大军,我就不信阴阳一行连腐骨生肌的办法都没有!
争光得了一份新的力量,一刻也等不了,催促道,“哥,快点儿找个地方试试魂锁。”
眼看晓静这里也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了,我留下了也有点儿尴尬,就先告辞了,“嗯,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你好好养伤,改天再来看你。”
晓静似乎并不想让我走,立马坐直身子期盼的望着我,“不留下吃晚饭了吗?我妈妈做的饭很好吃的。”
刚才徐蕊离开的时说的那句话,显然是对我和晓静的事误会了。
晓静对我什么心思我不敢确定,毕竟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我也没想到她肯为我割腿肉,该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
可我对徐蕊的心思是百分百确定的,在没对徐蕊解释清楚前,我不能吃这顿饭。
我将争光丢在卫生间的东西收了收,出来委婉的拒绝,“不吃了,手里的事没忙完。”
听到我的拒绝,晓静表情有些失落,懂事的说道,“喔……改天来吧……哥哥送送他……”
大军细心的帮晓静盖好被子,起身将我送出门,犹豫的说道,“我知道自己不该为晓静做什么决定,不过往后你还是离她远点儿,她自小被父母保护的太好,也没接触过什么人,对你也许新鲜……”
我能理解得了大军作为哥哥的心,也明白离她远点儿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欠晓静的终归要还。
这个承诺我不能做,至少现在不能做……
我没有回答大军,转身按了电梯门离开,在电梯中大脑空白了许久,直到电梯降到一楼门打开才回过神来。
从晓静住的地方离开,我就一直在往人少的地方倒腾,换了几辆公交车才算给我找到了一片工业废地。
我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异样,才敢出声与争光交流,“你已经想好了用什么办法试探魂锁了?”
争光坦然承认道,“嗯,你的魂锁用顾家的血脉力使用,而我的魂魄经由刚才的方法,也和顾家有了切实的血脉关联,如果顾家的鬼魂有魂锁的话,我的左臂一定是有符印存在的。”
我当初用的是血,争光他激发顾家魂力,要使用魂锁符的引子无非就是这俩个中的一个,“用血还是用魂?”
争光从我的身体里飞出来,左手右手分别溢出俩股力量在指尖盘旋,俩股力量乍一看都是黑色的气流,可细心观察就会发现右手的更为精纯浓黑一些,“不太清楚,你看这里,我身体里有俩股力量,左手是我身为鬼魂的力量,右手是我刚才用来为黑鹰他们驱退魂灭符的顾家魂力,我不明白这俩股力量为什么不能融合在一起,不过要想疏通左臂的魂锁符印记该用顾家力量。”
怕就怕没有思路,现下有了用符的思路,我的心里也有些小激动,迫切的说道,“那你试试看!”
争光收回手指间盘旋的力量,别有深意的看着我,说道,“还不行……”
贼,不行就不行,为毛这么看我,那眼光似乎是要把我吃了一样,看的老子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不安的问道,“还需要什么?”
争光这丫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嘴皮子稍微一翻,吐出一个字,“血!”
咳咳,争光没有血,有血的也就是我,怎么听到“血”字儿我会头皮发麻,“你哪儿来的血?该不会……”
争光一副你明白的表情,贼兮兮的嘿嘿一笑,说道,“所以,得用你的血了……”
草,果然是要我做慈善,再给他献一把血了……
我无语的从装备带中翻出一把小刀,作势要割手指,问道,“要多少?”
“不用刀子,我自己来就好。”争光根本没给我割伤口的余地,左手一挥抓破我的胸口,给我身上留下几道血痕,指尖触上我的伤口。
让人惊喜的是,我身上的血顺着争光泛白的长甲流进了他的胳膊,血液在他苍白的手臂上流转汇聚成型,竟然真的有魂锁符印的东西在争光的胳膊上慢慢显现出来。
魂锁符很快完整,就在我们期待有魂锁会破臂而出的时候,争光胳膊上鲜艳的符印却瞬间消失不见……
争光心情瞬间沉到谷底,颓痞的放下手,说道,“没反应……”
起初实验的时候就不该报太大期望的,即使是顾家鬼魂能拥有魂锁,也是在活着的时候弄的。
好在还有老祖宗手里拿到的那本书,我宽慰的说道,“没关系,书里有的是你……”
话还没有说完,争光左臂的血色符印再次出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眼的红光。
争光激动的按着左臂,叫唤道,“唔,来了来了!”
“哗啦啦”一条粗壮的黑色魂锁从争光的左臂抽出,裹挟着死亡的黑气张牙舞爪的窜了一会儿,犹如地狱的野兽一般,争光根本无法控制。
魂锁勐的自动顺时针旋转,工厂的上空即刻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拖着紫色魂锁的鬼差从其中缓缓降临。
要知道,我第一次唤出的魂锁只有红色,能召唤的也不过是黑色魂锁鬼差。
争光这一笔可是赚大了,先不说魂锁比我高了一个档次,就是能召唤出来的鬼差也不是我比的了的。
鬼差脚尖落地,熟悉的声音跟随将至,“你们……怎么回事……”
靠,我差点儿没去撞墙,怎么又是伍贱这个孙子,没事跑来凑特娘的什么热闹。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来找我麻烦的,我心里郁闷的问道,“做个实验,你怎么出来了?”
伍贱没有理我,盯着争光左臂的黑色魂锁诧异万分,“鬼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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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章 小鬼不见了
以前没听说伍贱喊过鬼锁,怎么突然冒出“鬼锁”俩个字的,莫不是争光唤出来的并不是顾家的魂锁?
我不太清楚其中的不同,好奇问道,“这是顾家的魂锁,怎么是鬼锁?”
伍贱沉声说道,“你顾家的魂锁全名活血追魂锁,魂锁的符印是用五头不同属性龙的精血为引,而他的魂锁除了鬼气感受不到丁点儿龙气的存在。”
这么一说,我似乎明白了点儿,争光的魂锁抽出时有种死气,与我的魂锁感觉明显不同。
争光的魂锁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改变,还是要说清楚的好……
我继续追问道,“他的符印也该是顾家的符印,怎么会?”
伍贱斗篷下的眼睛始终在争光的鬼锁上,沉默许久才解释道,“你们顾家的符印是照着鬼差的锁印衍生的,只是画符的材料不一样,他身上和我们一样,鬼气凝成的鬼锁。”
和鬼差一样,这算是什么,歪打正着了?那以后我身边岂不是随时跟着一个鬼差保护了……
想想都觉得很开心,我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和你们一样?”
伍贱摇头,捉摸不透的说道,“一样又不一样,他身上还是有股顾家的气息,之前我没在他身上感受到过。”
拥有顾家魂力的鬼锁……
怎么感觉争光这个鬼锁很复杂的样子,我纳闷的问道,“有了顾家的气息会怎么样?”
向来喜欢给我卖官司的伍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认真说道,“顾家的血脉力很厉害,他的鬼锁成长要比鬼差快很多。”
厉害就好,担心的就是,我们废了半天力气给争光弄了个鸡肋。
我得意的对发蒙的争光使了个眼色,说道,“啧啧,那我们争光以后也是鬼差了?”
估计是见不得我太高兴,伍贱不爽的反驳道,“你在逗我玩儿?等什么时候他在地府落户了再说。”
哈哈,我就是随便一说气气伍贱,听伍贱的话音是真有这个可能。
最近天上的馅饼掉太多,我特妈都快被砸晕了,几步走到伍贱跟前,开心的问道,“咦,你的意思是,他真的有可能成为鬼差?”
伍贱嫌弃的闪了我好几米远,拖着魂锁消失了,“不想和你废话了,黑色的鬼锁就可以使用鬼牢了,用来豢养一些实力强大的鬼煞恶鬼。”
这家伙,还不算太坏,鬼锁具体怎么使用确实没人知道,他肯发善心提醒我们倒给我们省了不少事。
我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地府通缉令,搜找附近四级以上的罪魂。
争光拖着魂锁靠近我,不解的问道,“你在干什么?”
能豢养鬼煞恶鬼,给争光要是养一窝鬼煞恶鬼,以后可得给我省老多的事了?
我认真的翻找着着附近的罪魂,给争光解释道,“找俩个实力强大的鬼,给你暖暖鬼锁。”
纵然误打误撞拥有了鬼锁,可争光似乎并没有多开心,兴趣缺缺的问道,“哥,为什么不是魂锁?”
诶,看来他是在为自己不能使用魂锁的事闹别扭,争光大概觉得能使用魂锁的自己才是顾家人……
争光是顾家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即便他没能降生,他也是我顾家的鬼,没必要为了这些事烦心。
我想了想,好声劝道,“别想多了,你不是有符印嘛,不能用魂锁跟你是死魂有关,并不能说明你不是顾家种。”
劝我是劝了,可没有起到什么大的作用……
争光闷闷不乐的扫了眼我手里的地府通缉令,叹气说道,“我不想抓鬼,想回去看看小影,任明山的事让她情绪很不稳定。”
干什么事心情很重要,争光这么心烦,我也不勉强,“也行,有机会给你抓吧。”
刚才争光提到付小影,倒是提醒了我,任明山怎么办?
我答应过付小影,要把任明山交给她处置,可刘伯骗我任明山死了,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我怎么去跟刘伯要人?
我并不知道刘伯怎么处理任明山的,我要是告诉小影任明山死了,以后再出现,怎么解释……
我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事情的事实告诉争光,可一开口唤了声名字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争光……”
争光心情也不大好,闷声应道,“嗯,怎么?”
幸好我面对的是争光,说什么都有缓转的余地,我在心里稍微组织了下语言,道,“刘伯说任明山死了,被我的小鬼咒杀害了的……”
争光疑惑的问道,“小鬼给他下咒了?”
小鬼确实给任明山下咒了,这一点我不能否认,
“嗯……”
争光善解人意的说道,“那也没办法,怨不得你了,小影那里我帮你解释……”
妈的,烦死了,要真是被咒杀了,我犯得着这么纠结吗?
我不愿意再纠结了,直接对争光坦白说道,“刘伯撒了谎,毓儿说任明山死不了那么早……”
争光当即怒声问道,“什么,刘老头还想救那孙子不成?”
刘伯是不是想救任明山,这一点我不太清楚,可他一定说谎了。
我刚想出声劝争光冷静看待这件事,却被身体里突如其来的撕裂弄的倒地打滚。
这样的疼痛我从没感受到过,是从血肉中被撕裂了一部分的痛,愣是叫我没能忍的住喊叫出声,
“啊……啊……”
争光飞出我的身体,着急的问道,“你怎么了?给我说说身体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咬牙对争光阐述我身体的痛苦,“痛……痛的快要被扯开了一样……”
争光怔了怔,慌乱的对我说道,“快点儿,试着叫你的小鬼出来……”
这种时候叫小鬼出来?虽然我不太明白争光的意思,但还是按照他的要求指挥小鬼出现,“小鬼……”
意外的是,小鬼根本没有出来,我像是与他断了联系一样,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章奉上,新年将要来了,大家要吃好喝好,丸子祝大家夜夜好梦。】(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发现不对劲
争光等了小一会儿,没有看到小鬼的影子,掰正我的身子慌张问道,“怎么样,小鬼呢?”
小鬼……我还想知道小鬼在哪儿……
经由刚才一阵折腾,我的骨头散了架一般提不起劲儿来,四肢摊开平躺在地上喘气说道,“不知道……感觉不到小鬼了……”
争光沉思片刻,皱眉说道,“感觉不到了……有人切断了你和小鬼的联系……”
我头脑中瞬间想到一个人,脱口而出,“刘伯……他要对小鬼下手……我们赶紧回火葬场……”
我和小鬼有契约,有人要是对小鬼不利,我第一时间就能感应到,所以别人才要强行切断我与小鬼的契约成事。
要知道,小鬼对任明山下了咒杀,小鬼只要存在一天,任明山的咒就不会褪去,解除任明山咒杀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掉小鬼。
刘伯故意隐瞒任明山的死,无非是想让他先活着,对付小鬼的人也只能是刘伯了。
我那会儿没有追究任明山的死活,也是考虑到了咒杀存在,任明山一定会死的,没想到刘伯会……
争光冷静的思考了半天,搀扶起我的身子一步步走向马路边,“先回去再说,你撑着打出租回火葬场。”
我一个人在这里猜来猜去确实没有什么意思,眼下最要紧的是回火葬场,尽可能的把小鬼救下来。
在争光的搀扶下,我靠在马路边的树干上,病殃殃的抬起胳膊招停出租车,也不亏我们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废旧工厂,愣是在马路边上等了近半个小时才搭到车。
我一上车,争光一熘烟钻回我的身体问道,“好点儿了没?”
怎么说?像是死了一次,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舒服的……
我懒懒的靠在车座上,心中默默与争光交流,“全身上下像被车碾过一样痛,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争光对我的痛楚也颇为无奈,叹气说道,“诶,小鬼和你签的是血契,强行切断与小鬼的联系,你的身体就会被契约反噬,得有段时间才能好了,但愿不会留下什么长久后遗症……”
我从来不知道强行切断与小鬼的联系竟是这么危险的一件事,更让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的伤痛拜刘伯所赐。
“我不明白,刘伯怎么会?”
任是我怎么想,也想不通刘伯为什么要保任明山,还不惜为此牺牲我的安危拿掉我的契约小鬼。
争光与刘伯没有深刻的感情,想问题比我要理智一点,“不要乱猜,你先好好休息,一切等回去问过再做定夺。”
在我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除了刘伯别人没有这个动机,除了刘伯也没有人能有本事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切断我与小鬼的联系。
我坐的出租车到火葬场大门口停下,狗蛋像是等候已久一般,背上我直接送回宿舍。
更令我意外的是,刘伯早已经坐在宿舍里等候,起身帮着狗蛋把我放平在床上,随手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说道,“吃了!”
根据刘伯的这个举动,我几乎可以肯定对小鬼下手的人是刘伯,“你对我的小鬼下手的?”
刘伯将药丸直接塞进我的嘴里,转身坐回沙发上,点了根烟吸了俩口,淡定的说道,“契约鬼越成长,和你的身体联系就越密切,断的太晚对你的身体影响更大。”
呵呵,说的好像是为了我好,明明就是在掩饰他为了救任明山的目的。
事关小鬼安危,叠加上任明山的性命,我再也没理由装作不知道,坐起身靠在床头质问道,“怎么偏偏是现在?一早为什么不对它动手……”
面对我的质疑,刘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若无其事的弹了弹烟灰,“任明山都死在小鬼的咒杀下了,让我意识到你的小鬼太危险。”
要是毓儿没告诉我任明山没死,我还真能信了他的鬼话,可惜一切并不都能如了他的愿。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真的不想再忍气吞声了,直接捅破他救了任明山的事,“任明山真的死了?”
刘伯手中抽了一半的香烟陡然断裂,斜睨着我,狐疑道,“你怀疑我?”
所有事实都指向了刘伯,也怪不得我怀疑他了,刚才他掐断香烟已然说明他心虚了。
事情十有**就是刘伯干的,不把事情摆到台面他是不会承认的。
我直接了当的说道,“人有没有死,您的心里最清楚,不要当别人都是傻子。”
这一句可算是揭开了刘伯的面罩,他将剩半截的香烟丢在地上,气急败坏的说道,“我说死了,就是死了,他能逃的掉小鬼的咒杀吗?”
小鬼死了不就逃掉了?我和小鬼的联系被他强行解开了,我这会儿根本找不到小鬼去了哪里。
任我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刘伯会这么执着的护着任明山……
我强压着心里蓬勃的怒气,却控制不了语气的疏离,“呵呵,他确实中了小鬼的咒杀,但我心里清楚他的咒发时间还有段距离,您要救他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纵是刘伯,在事实面前,也嘴硬不了多久,垂首认命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总算是承认了,承认了接下来的话就好说多了……
我要的没什么,只需要刘伯将救任明山的理由给我解释一下,“是你想怎么样?我要做的不过是让罪犯伏法……”
然而,刘伯并不配合,嘴角抽搐几下,极其敷衍的说道,“有些事你不明白,你当他死了就行。”
“我可以当他死了,把小鬼还给我。”
刘伯要救任明山,有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我不管,但他不经过我的同意截走我的小鬼就不行。
“还不了了,清除咒灵是驱魔师的职责,你的小鬼已经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可我没想到,刘伯已经把小鬼火速处理掉了,“你……”
处理了我的小鬼,还被我抓到了把柄,刘伯或许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语气比起开始软下去很多,“该你知道的时候,我肯定告诉你。”(未完待续。。)
第两百七十二章 回老家
什么时候是我该知道的?从我到这个火葬场的那一天开始,我的人生就一直处在被动状态中。
刘伯像是一切的主导者,他明明知道所有事情,却偏偏都瞒起来不让我知道,直到事情被我戳穿才会不情愿的承认。
一开始任明山就说过,不要相信火葬场的人,我算是明白他指的是谁了。
我将刘伯当亲人,却被自己的亲人一次次蒙在鼓里,心里的落差感让我再也支撑不住的苦笑,“任明山说过,不要相信火葬场的人,想来他指的那个人是你!”
刘伯心事重重的扶额,叹气问道,“诶,你信他的?”
不是我信任明山,而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所有的不满在一瞬间爆发出来,“九行山是一座阵法你知不知道?九行山埋着我二十位先祖你知不知道?顾家在我这一代就要断子绝孙你知不知道?”
刘伯抬起头扫了我一眼,嘴巴张了张,无奈说道,“你遇到他们了?你的祖先们……”
遇到谁算什么事?我迫切想要刘伯解释清楚,“你究竟知不知道?”
被我逼问至此,刘伯没有否认什么,一副颓丧的表情,道,“知道又怎么样?那是你顾家的命,事情起源于顾家,你待在这里守护也没什么不对。”
是我顾家的命,我认了又怎样?但是他不该瞒着,更不该动私心救任明山。
“你要任明山干什么?”
他和任明山究竟还有着什么样的纠葛?这一点他总该解释清楚。
刘伯摇头,不愿意和我多说,“我不会害人就是,任明山偷了我的东西,我还得留着他把东西要出来。”
问了也白问,刘伯把所有的事情都承认了,可我依然不知道埋藏在这些事情背后的目的。
看来再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但愿他真的对我心存善意,真的有苦衷。
我无力的躺回床上,将心中最后一个疑问道出,“你和我父亲真的是朋友?”
刘伯起身走至床边,盯着我的眼睛,认真说道,“凭良心说,你入行以来,我对你如何?”
细细想来,刘伯除了瞒我,对我确实挺好的,只是我终究无法对任明山的事释怀,还有他竟然会为了救任明山而不惜伤害我的身体。
任明山多次伤我性命,还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原谅我无法相信与任明山有关的事是无害的。
我不愿再听刘伯说那些无关紧要的话,迈过头去装作疲惫不堪睡着的样子。
过了许久,隐隐听到刘伯关门声,“我把东西要回来,一定会把任明山交给你的。”
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对刘伯所说找任明山要东西的话很是怀疑,“刘伯说的你信吗?”
争光沉吟片刻,冷静说道,“嗯……不可全信,直觉告诉我,刘老头儿背后隐瞒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秘密是一定有的,只是刘伯的嘴太牢了……
我无可奈何的说道,“他不肯把人交出来,我们也没办法。”
争光从我身体中钻出来,为难情的站在床边,说道,“等他尾巴漏出来再揪,小影还被关在停尸间,你一个人能行不?”
晕,这个老婆奴,正事面前老婆都不离嘴……
争光心里牵挂着他媳妇,肯定是没心思说事了,我摆了摆手打发道,“你去忙你的,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我明白。”一眨眼的时间,争光就跑的不见影子了。
就剩我一个人了,躺着躺着撑不住睡过去了,模模煳煳听到徐蕊在唤我的名字,“争气……争气……”
徐蕊不是和特别行动组的人离开了么?
我还以为是做梦,难受的睁开眼睛,真的看到徐蕊眉头紧锁的坐在床沿,“你怎么回来了?”
徐蕊将我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担心的问道,“我爸让我来接你回家,说你受了点儿伤,发生什么事了?”
受伤……刘伯没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徐蕊……徐蕊可是他的亲生女儿……
我不确定的问道,“他没告诉你?”
徐蕊起身倒了杯水递给我,坐回床边,疑声问道,“和我爸爸有关?”
既然徐蕊不知道,也没必要把她再扯进这些琐事里,我不想让她觉得她父亲和我有了隔阂。
我喝了俩口水,润了润嗓子,随意说道,“没事,遇到了几个地府罪魂,好在争光在我旁边帮忙。”
反正我平时遇到这些乱七八遭的事多了,徐蕊没有丝毫怀疑,问道,“那回家?他们都先离开了。”
认回争光这么久了,我小时候的事情也记起了不少,是时候该回以前住过的地方确认一些事情了。
我以前不回去,是不想争光看到觉得愧疚,正巧争光有自己可以忙的事,而我也一直想带徐蕊去看看我真正的家。
我把着徐蕊的胳膊,缓缓走下床,“嗯……就剩我们了……我想去个地方……”
徐蕊将我的胳膊搭在她的脖子上,撑着我的身体,问道,“去哪里?我陪你!”
尽管徐蕊已经支撑了我身体的大部分,可契约反噬的后果太过严重,我依旧走的娘呛,无力说道,“回我以前的家,康寿路45号。”
徐蕊纳闷的问道,“回以前的家?我听父亲说,你家的房子抵给福利院了……”
是抵给福利院了……可那依然是我的家……能给我答疑解惑的地方……
未免徐蕊起疑心,我装作轻松的样子说道,“走吧,我们知道房子在哪儿就行,就是想带你回去看看而已。”
事实上,只有我知道,过去的家藏了些什么,我要去找的正是那些东西。
徐蕊搀扶着我坐上车,一丝不苟的将车驶到康寿路,沿途一路找到45号停下问道,“是这里吗?”
老天保佑,康寿路这一带没被开发商盯上,我儿时住的房子依稀还有它本来的样子。
【今天好像是小年啊,祝大家大家小年快乐!第二章奉上,大家早早睡觉觉喽,各位亲们看完书晚安捏,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旧时记忆
随着我儿时的记忆渐渐复苏,倒是让我想起了七岁全家人一起出去给我过生日前,父亲特意把我叫到他的书房给了我一个赤木方盒子,说是从我一岁生日起每年一件的生日礼物都装在里面了。
或许是父亲觉得七岁的我已经记事了,亦或许他算出自己大限将至,才选择了那个生日……
我得到盒子后,如获至宝般的抱着它回了自己的小卧房,满怀期待的打开发现整齐排列着七件十分无趣的东西,扫兴之余将盒子盖起来一并藏在木床的暗格之中。
里面的东西,至今我还能记个大概,木盒子里面竖分了七个格子,每个格子底都刻着表示年岁的汉字,就是一些铃铛,毛笔,匕首…之类的东西。
以前我不懂事,并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用,眼下对阴阳一行有所了解自然知道了那些东西的用处。
然而,这些都不是我所在意的,我在意的是第七个格子的信封。
当时,我觉得那些东西无趣,连带着信都懒得去看……
那个暗格我倒不太担心被发现,就是害怕木床有没有被房主换掉。
徐蕊搀扶着我站在门口,我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就按响了有些掉色的门铃,“我们进去看看吧。”
被我突然的动作惊到了,徐蕊诧异万分的问道,“你认识房主?”
房主我还真是不太认识,不过进去看看房子也没什么吧?本来我也是在这里住过的人……
我无辜的耸了耸肩膀说道,“不认识,看看总没什么吧?”
徐蕊显然有些汗颜,却又拿我没有办法……
过了半响,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伯踩着拖鞋来开门了,头顶稀疏的几根白发让他看起来像是秃头,抬起头用无神的双眼将我下至上扫了遍,哑然出声,“小伙子,你找谁?”
一般情况下对付老人,最好使唤的就是感情牌,要想顺利的进这易了主的屋子,倒是可以借助徐蕊来使老人放下戒心。
我紧紧握着徐蕊的手,为难情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小时候住在这里的,父母出事后这里被拍卖出去,想带女朋友来我小时候住过的地方看看。”
老伯再次将目光移到徐蕊身上,看到我们紧握的双手时,不冷不热的说道,“听说过这事……买房子的时候……听过去的房东说的……人念旧是可是好事啊……我一个老头子也没什么怕你们惦记的……进来吧……”
“谢谢老伯。”
倒也不算难,我给老伯道过谢,又对徐蕊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就拽着她的手忙不迭钻进已经有些年头的院子。
我小的时候,这一片的房子还算比较好,家家户户都是独门独院的,还会在院子中种点儿时蔬之类的,而我家那时候是架了一块葡萄藤用来纳凉。
院子换了主人,一进门我就看到院中东倒西歪的葡萄架下萧条的石桌石凳。
看这样子,房子的新主人没有怎么去改变院子旧时的格局,也算是给我寻回东西增加了不少的信心。
老伯领着我们进了小楼,自顾自的坐在沙发上,道,“我老了,就不和你们客气了,自己随便看看吧,有喜欢的旧东西也可以送给你。”
还真是个和善的老伯……
屋子倒还好,虽然有点儿乱,但大部分的建筑都没有改变,与记忆中的那个家有很多重合点。
我摸索着电视机旁边的黄木橱柜,纳闷问道,“嗯,这里一直都没怎么变吗?”
老伯盯着电视机中唱的火热的京剧,心不在焉的说道,“还要怎么变?变了给谁看,最早的房主一家出了事后,这房子就跟臭了似的没人要,我之前的房东低价买了这套房子,住了没几天老婆就给病逝了,我儿子那时候结婚占了我的房子,就以更低的价钱买了你们的这套房子给我住,我孤家寡人的也不需要重新拾掇。”
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悲凉的吧?好好的三口之家成了大家避之不及的凶宅,孤苦老人被子女骗到凶宅独居近二十年……
我很好奇,老伯的儿子有没有来看望过老伯,“他们没来看过您?”
老伯苦笑着摇摇头,感叹说道,“这年头……靠谁都没用……谁有都不如自己有……我一个糟老头子对他们没用……丢我到这个地方他们还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生活里总是有各种不好的事情发生,尽管我很同情老伯的遭遇,可并不能帮他什么。
我一手牵着徐蕊,拍了拍还很坚挺的橱柜说道,“和我小时候差不多,没什么大的改变。”
徐蕊颔首,默默将客厅打量一遍,挣脱我的手向老伯走去,坐在老伯身旁礼貌的向他询问道,“老伯,这房子您肯卖吗?我们可以按市价买!”
老伯失神的眸子有了瞬间的光亮,激动的看向徐蕊,问道,“你要买?”
真是,这一片儿的房价低的要死,怎么看都没有投资价值,再加上这幢房子有死过人的背景,一旦徐蕊买下来就算砸手里了。
我知道徐蕊是为了我,可买房子并不是个理智的举动,“你买它干嘛?我们往后也不会住在这里。”
徐蕊冲我甜甜一笑,摆了摆手,说道,“你去看你的房子,我陪老伯聊聊天。”
咦?徐蕊是看出来我要找东西,故意留在客厅用买房子的话题拴住老人……
不管是不是,徐蕊老人都不在的前提下,确实为我取东西制造了一个良好的环境。
“嗯……”
我转身摸索着找我儿时的卧房,竟是没想到里边儿一点都没变,满屋子厚厚的灰尘说明了房间多年来无人问津的落寞。
在我们家有很多暗格,每个床的靠墙床头背后都有,小时候父母似乎是刻意叫我记住暗格的位置,总是买很多小礼物藏起来让我在房子里的暗格中寻找,受到了礼物的激励使我本能的记住了不少暗格的存在。
就我这个小小的卧房,有不下四个暗格,床头一个,写字台一个,窗台一个,衣柜一个……
而我七岁的生日礼物是藏在床头的,床头最中间的部分是空心的,只需要将床头按到,边缘四角有隐蔽的卡子,取掉这些卡子,拉动背后木板,就能看到。
我轻而易举的将床头按倒,打开暗格欣喜的发现盒子还是在的,当即把里边的东西拿出来,全部装在身上。
确认没有遗漏,我又把空盒子放进床头安置好,装作参观完毕大喇喇的离开房间。
只是,等我再回到客厅,已然没有了老伯的踪影,只剩徐蕊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问道,“看完了?”
我本来还想去其他房间再看看有没有什么收获的,可一看老伯不在了,未免被他看出来,就没敢采取行动,直接招唿徐蕊,“完了,我们回去吧。”
徐蕊坐在沙发上屁股都不挪一下,自然的环顾一周,得意说道,“不用走了,房子是你的了。”
靠,她还真把房子买了,女土豪气质毕现呵,这是要把我包养了的节奏?
我莫名的觉得脑子有点儿发蒙,不知所措的指着自己反问道,“我?你真的……买了……”
徐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起身搀扶着我坐在沙发上,“我约了老伯,明天把钱给了他,让他把房子过户给你。”
咳咳,虽然我也有想把房子买下来的冲动,但是考虑到自己没有钱就没敢多想。
与考虑投资回报无关,想买这个房子无非是人的情感作祟。
徐蕊将房子买下来正投我下怀,可让我住女人买给我的房子,叫我觉得自己很无能。
我不愿意叫徐蕊破费,装作并不喜欢的样子,轻声斥责道,“你傻呀,我们要这么个破房子有什么用?难不成你以后还想住在这里!”
徐蕊细眉轻轻挑起,不以为意的说道,“破房子?我可不觉得它破,我想把你的家还给你,我也愿意陪你住在我们的家里,更何况你父亲留下的房子肯定藏着不少对你有关的东西。”
原来她在意的是这个,我说房子大致没有改变,她就能想到我父亲遗留的东西……
还真是,我们的感情没有过多的你情我浓,出手永远都是最实际的关爱体贴,男人一辈子能遇到如此女人,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房间里的气氛煽情至此,却是叫我不知说什么的好,“徐蕊,你真的是……”
徐蕊一头扎进我的怀中,环着我的腰柔声说道,“今晚住这里吧,我把不要的东西收拾打包,统计好需要布置些什么新的东西。”
既然整个房子都是我的了,那我想找什么东西也不用怕别人怀疑了,还有一份东西应当是我能给徐蕊的。
“你等等我!”
我拍了拍徐蕊的背,小心推开她的身子,起身快速跑向一楼的主卧室,在窗台下面的暗格中摸出一个铁皮盒子。
徐蕊紧跟着我跑了进来,惊讶的望着我手里的盒子,“干什么?那是什么东西……”
我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刚才一瞬间我就想起了它,没想到这么多年它还在这里,心内多多少少还是很感慨,“真的在这里……”
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还在不在?
我屏住唿吸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俩卷百元旧钞,还有些比较有价值的纪念币,最重要的即是那一本薄薄的存折。
小的时候,我总见妈妈在里面取钞票用的,想着应当是家里放钱的地方,误打误撞倒真让我找到了。
徐蕊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我手里的薄本儿,迟疑的说道,“那是……存折……”
我将铁盒子盖好,连同存折一起交到徐蕊手里,“小时候,总能看到妈妈给这里放东西,亏的老伯没有把屋里的家具换了。”
徐蕊抱着铁盒子,一手打开存折瞄了眼,张大嘴愣了半天才回过神,“俩百三十二万七,在那个年头也算比巨款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利息也有不少……”
那还真不算少了,看来我父母也挺会过日子的,不然也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积蓄。
我记得以前妈妈无心说过,他们只有我这一个宝贝孩子,所以家里所有的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我当然也没有隐瞒徐蕊,把财政大权老实交待出去,“密码应该是我生日,以后它归你管了。”
这回,轮到徐蕊不淡定了,拿着我的存折不知怎么处理,“你?”
那个模样真是可爱死了……
我不由的在她额头印上一吻,揽着她消受的肩膀劝道,“我们家,男人赚钱,女人持家,总是该交给你的。”
徐蕊这回可算是安了心,面颊贴在我的胸口,肯定的说道,“争气,我就知道自己没看错人,我知道你对我是没有保留的。”
唿……怎么的……这个气氛让我血脉有点儿喷张……有种想要将怀中女人完全拥有的冲动……
我脑子发热,说话也没怎么经过思考,紧紧的抱着徐蕊恨不能把她揉进我的身体,“我愿意把所有的一切交给你,你愿意吗?”
徐蕊犹豫的抬起头,面色羞红的望着我,娇羞的低头应道,“……愿……”
原以为老子就此与女神洞房花烛,谁能想到二楼突然发出“咔咔咔……”连续不断的声响。
前一秒还娇羞如同粉扑扑花骨朵的徐蕊,立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推开我的身子往二楼走去,“有动静!”
老天爷,什么东西这么的不长眼,真要是落到我手里,可别怪老子辣手无情……我跟着徐蕊一起上了二楼,脚步踩踏在老旧的木板楼梯上会发出“吱呀”的声响,与二楼的“咔咔咔”声相互挥应,还真是有点儿恐怖片的感觉……
丸子考虑到读者加字数的建议,以前每天更新俩章,一章俩千字的字数,以后俩章并做一章,一章更新四千字了,过了正月十五会恢复双更,计划是一更三千字,俩更六千字呢,祝大家过个好年喔。(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百花飞头降
直觉告诉我,闯进屋子的不是什么善茬,那股“咔咔咔”的声音也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
尼玛,就算人不在了,还得有点儿余威在,阴阳师的屋子也能有东西闯进来。
想到这里,我俩步并做一步,忙赶上徐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寻着声音一点点找到父亲生前的书房。
果不其然,书房的窗子大开,一人一蛇背对着门,********的在书架上翻找书籍。
那些书连我都没有细看过,不出意外都是父亲修习阴阳术的珍贵藏品,难不成那人是专门跑我家里来偷师的?
盘踞在人身旁的是一条有小孩胳膊粗的油滑白蛇,盘成一坨忠心的跟随在身着古怪的赤脚男人旁边,白蛇大概是感觉到了我的动静立马抽动身体扭头凶狠的吐着信子。
妈的,我才发现这是一条罕见双头白蛇,俩个拳头大的脑袋行为出奇的一致。
男人缓缓的转过身来,看起来是亚洲人的模样,就是肤色比我们略黑一些,腰间绑着七八个灰色小布袋,眼光深沉的将我和徐蕊打量一遍,“换人了?”
这问题问的,怎么莫名其妙的样子……
徐蕊悄悄移到我身侧,抬脚附在我耳边,低声说道,“看身上带的东西,有点儿像降头师,应该是南洋那边儿的……”
我敢肯定的说徐蕊的声音绝对很低了,可还是没能瞒过降头师的耳朵。
降头师黝黑的眼珠微微转动,思忖着说道,“行内人……知道的还真不少……”
他承认了,就说明徐蕊没有认错,话说一个南洋降头师怎么会对传统阴阳术感兴趣?
不对……仅仅说他对阴阳术感兴趣也不对……他
刚才分明问了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或许跟某个人有关……
我时刻关注着降头师身边蓄势待发的白蛇,追问出声,“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降头师手掌轻抚白蛇的头顶,俩道浓眉扬起,轻蔑的说道,“管的可真宽!”
不愿意说,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喽。
徐蕊抓紧我的袖子,恍若大悟的说道,“我说老伯离开的时候,莫名其妙的嘱咐我早点儿回家去,感情天天有个猪头来骚扰人家的生活。”
之前老伯说过他上一位房东住进来没几天就死了妻子,又对徐蕊叮嘱早点儿回家,看来老伯是知情的。
这么说来,上一位房东妻子的死也应该与眼前的降头师脱不了干系。
也许降头师问的换人是指老伯离开,房东易主的事……
降头师解下一个小布袋,在里边儿掏出用塑料纸包裹的鲜肉分别喂给白蛇的俩张嘴,没由来的一抹冷笑绽放在那张路人一般普通脸上,“小丫头,嘴这么毒,小心到时候叫你张不开嘴。”
沉寂的毓儿似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捉急的催促,“哥哥,不要和他强嘴,带着姐姐赶紧离开。”
我心里最清楚毓儿的底细了,尽管她没有解释什么原因,我还是会按她说的做,拉着徐蕊直接下楼,“徐蕊,我们走!”
毓儿的提醒叫我心里隐隐不安,总觉得自己这回是踢到硬石板了。
显然,降头师并没有放过我们的打算,我们跑到楼下拉开门要逃走时,他和白蛇已然从窗口跳下堵在门口。
白蛇立在降头师前边,俩颗头颅诡异的抬起,把我和徐蕊一步步逼进房内。
降头师跟在白蛇后边儿进了屋子,指了指徐蕊,懒懒说道,“走?她可以走,你不能走!”
还没等我开口,徐蕊就扬起漂亮的脸蛋儿表态,“我不会放下争气不顾的。”
呵,他还懂得怜香惜玉?看他也不应该是那样的人,我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南洋降头师,他单独放了徐蕊却咬住我这一点真得好好问清楚。
我安抚的抓着徐蕊滑嫩的小手,无辜的说道,“什么意思?我并不记得自己见过你。”
降头师随身翻出一张发黄的老照片丢给我,平静自若的问道,“看你有点儿面熟,他是你什么人?”
面熟就能拦着我了?我郁闷的捡起地上的照片,仅是一眼就叫我怔住说不出话,照片上的人不正是我父亲的模样。
看照片的背景,有很多南洋人装束的人来往,不出意外是父亲在南洋的地界留下的照片。
徐蕊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眉头紧簇的问道,“怎么了?”
十有**是寻仇的来了,由不得我不认……
我坦然将照片收回口袋里,“是我父亲,不知道您问这个干什么?”
降头师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语气也愉悦了许多,“我就说,面熟的很,感情是他儿子,亏的我天天晚上来这里等,还真是没让我白等许多年。”
等了许多年……看他那么欢愉的表情……莫非是我父亲的故友……
我的身后还跟着徐蕊,降头师是敌是友,必须问清楚,“你想干什么,和我父亲什么关系?”
“父债子还听过没?你爹在南洋造下的坏事,你得替他把屁股擦干净了。”降头师得意的瞅了我一眼,留下白蛇独自出门离开。
特娘的,话都说不清楚,我老子造什么坏事了?寻仇总得让人知道是什么仇……
“你别走!”
我刚想上前拦住降头师把话问清楚来着,白蛇一下窜出来堵在门口,晃悠着俩个脑袋,看的我瞌睡。
“哥哥,白蛇会催眠,还会制造幻想,你和姐姐快离开。”
毓儿的声音瞬间唤回我的意识,我扭头看到徐蕊已然被白蛇催眠,半闭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坐梦。
幸亏带了毓儿,不然我俩真得给白蛇弄眠了不可……
我揽着徐蕊的肩,将她带到沙发上坐下,随手倒了杯茶水想给她清醒清醒,“快醒醒,别睡了,喝点儿……”
茶水还没送到徐蕊嘴边,毓儿尖叫出声,“把茶水放下,水被下了降头的。”
草,吓死爹了,这一口水给徐蕊喝下去了,我特妈肠子都得悔青喽。
徐蕊迷迷煳煳的睁开眼睛,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好困……”
我将下了降头的水杯推远了点儿,解释说道,“是白蛇,它会催眠,我们被困住了……”
毓儿再也按耐不住,从我身体里钻了出来,一屁股坐在我的肩膀上,小脸都快皱成个包子了,“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要在十二点前离开这里。”
双头蛇不是没见过,网上那些奇闻异事也看的不少了,可特妈谁也没告诉老子双头蛇会这么邪性那?
我扫了眼门口,发现双头蛇依然盘踞,有些束手无策的说道,“你有办法出的去?”
毓儿苦着张小脸,噘嘴说道,“降头术起源于南洋,我了解到的东西大多都是行内人知道的,具体该怎么出去我的是不太清楚啊。”
我对着空气说话引起了徐蕊的注意,她从背包里拿出探测眼镜戴上,发懵的望着我肩头的毓儿,“她是?”
毓儿尴尬的吐了吐舌头,以为自己给我惹麻烦了,不好意思的说道,“遭了,太着急,忘记姐姐在这里?”
其实,我一直都在考虑把自己的秘密找机会向徐蕊坦白。
刘伯是刘伯,徐蕊是徐蕊,我十分的确定徐蕊对我是全心全意的,这些秘密可以瞒着刘伯却不好一直瞒着徐蕊。
既然徐蕊发现了毓儿的存在,那诚实告诉她也没有什么了。
我像往常一样,自然的把毓儿拎下来抱在怀中问徐蕊,“这是人皮手札,回去慢慢给你解释,你能解得了降头吗?”
徐蕊好奇的盯着毓儿,不太肯定的摇头,“一知半解,我尽量试试,可为什么一定要十二点前出去?”
十二点前出去是毓儿定下来的,我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拍拍毓儿的小脑袋,让她解释,“你来说说看。”
毓儿乖巧的点头,眨巴着眼睛,认真说道,“他不是一般的降头师,看他脖子上若隐若现的红线可见他练的飞头降。”
我好像在一部电影中看到过这个飞头降,那时候感觉挺恶心人的,竟真给我遇到了。
徐蕊似乎没有特别在意,沉吟说道,“飞头降也并不是都那么难解……”
毓儿倒是不怕生,打断徐蕊的话,肯定的说道,“他不像是练低级飞头降的人,看他身上的材料就能知道。”
飞头降还有高低级之分?我是不懂高级的和低级的差点儿什么……
徐蕊被毓儿一语点通,惊诧的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练的百花飞头降?”
这俩人怎么越说我越听不懂了,百花飞头降是个什么鬼?
落叶缤纷头颅来,画面真是太美,我不敢想……
毓儿点头,详细的说明情况,“差不了,他身上确实有一味材料是交百花飞头降必须的,刚才他喂白蛇吃肉的布包里就有婴儿的心尖肉。”
“婴儿的心尖肉!”
靠,轮到我回不过神了,怎么会有婴儿的心尖肉这么变态的材料?
毓儿伸出三根短短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补充说道,“三片,就是三个婴儿的性命……”
徐蕊脸上的疲惫分秒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立马起身往二楼跑去,“争气,十二点之前出不了这个房子就惨了。”
额,是有传染病?怎么提到个百花飞头降都跟吃了屎一样样的。
我担心徐蕊沾到什么不该沾的东西,抱着毓儿紧跟着追出去,跑回之前待过的书房,云里雾里的问道,“连你也这么说,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徐蕊瞟了一眼被草蜢子堵严实的窗户,纠结的站在房中,冷声说道,“我不是危言耸听,飞头降本来就是降头术中的首席降头,而百花飞头降更是飞头降中的至高存在,在没有确定他的百花飞头降练到几层之前,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保险一点。”
毓儿气唿唿的指着窗户口飞的密密麻麻的草蜢子,说道,“堵在窗口的这些草蜢子是吃人的,习性和蜜蜂一样的,惹一个沾一群,出不去的。”
虫子吃人,它也不过是虫子,想想办法总能处理掉的,我在意的是降头师是否真那么神。
我顾不得窗口的草蜢子,心慌的追问道,“那个百花飞头降真有这么厉害?”
徐蕊摇头,沉声说道,“不好说,要看他练到哪一层了,前三层我们还能勉强对付,可飞头降总共分七个阶段,每个阶段都要练够七七四十九天,降头师每练成一个阶段功力都会大为精进,后面的四个阶段会被实力碾压到,百花飞头降是最厉害的一种飞头降了,飞头袭击过来时会伴有大量的血雾和血花,就是这大量的血雾和血花叫人根本无处可躲。”
人头飞起来袭击……听起来真是有点儿渗人的……
碰到了毓儿不擅长的东西,也不能再向她求救了,这会儿什么都得自己来。
我将毓儿从怀里拎出来,乖哄着说道,“你不知道怎么对付,那就先回去你该待的地方,剩下的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小丫头不能看热闹了,垂着小脑袋闷闷不乐的应道,“喔……那我回去了……”
对付昆虫当然是火和杀虫剂最有效,可我们家房子大多是木质结构,用火不太好……
我思考了半天,觉得先用杀虫剂探探底为好,“找找看,有没有驱虫剂?”
“我去找!”徐蕊当即配合的转身离开去寻找杀虫剂。
剩我一个人在书房,想到降头师在书房翻找书籍的样子,也忍不住好奇去翻阅父亲留下的书记。
说来倒是好笑,我大致将书架扫视一遍,发现整整一排书架摆放的全是些中外名着,甚至都找不到一本与奇闻异事有关的书籍。
不对劲,和阴阳术无关,那降头师在找什么,总不会是提高文学素养吧……
我感觉脑子里乱成一团,正想要细细理一下呢,又被徐蕊打断思绪,“找到了,就是都过期好多年了,肯定是不能用来杀虫子了……”
诶,也是,一个孤家老人还怕虫子不成?火攻是必然行不通的,那……
我脑中灵光一闪,房子大体结构是木头,怎么可能不做些防虫准备呢?可我家房子的木头都看起来保持完好,那就说明防虫工作做的十分细致了……
今天更新的早不?四千字先奉上,丸子正在存稿,会找合适机会爆发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白蛇幻境
毋庸置疑,近二十年没有虫蛀的木头,那答案很可能就出在这些木制品身上,……
我轻轻抚过光滑的黄木写字台面,鼻子凑近闻了闻台面的黄木,有股不属于木头的香气,清香中略有刺鼻。
经验告诉我这味道肯定是不对劲的……
我也不好确定是不是这味道起了作用,拍了拍桌面对徐蕊说道,“木头,你闻闻这些木头,是不是有股特别的味道?”
徐蕊丢下手中的杀虫剂,凑近桌面闻了闻,不确定的说道,“似乎是……有点儿像孟婆给的驱虫散……”
“驱虫散?”要真是驱虫散就好了,外边儿的虫子来多少都不值得害怕了。
为了确认是否真的有驱虫散的存在,我起身把身下的座椅抬起来用力摔在地上。
一来我的力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二来座椅本身就有不少年头儿了,尽管我的身体遭受了契约的反噬,椅子还是经不起我一摔立马四分五裂。
徐蕊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后退一步,惊讶的问道,“你干什么,好端端的砸什么椅子?”
我注意到裂开椅子的衔接处都是完好的,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保存。
看来,与我的猜测很吻合了,打开椅子的衔接处就能知道了……
“答案就在这木头里!”我捡起一块连着椅背的椅子腿儿废了老大的劲才掰开,中间瞬间有白色的粉末簌簌掉落,还夹杂着熟悉刺鼻的味道。
真是不细心根本不能发现,椅子腿儿与椅面的衔接处,用的都是空心的镀银钉子,白色的粉末就从钉头下落。
不止如此,椅子腿儿中间的部分就有半厘米长的正方形凹槽,其中大部分的白色粉末来自椅子腿儿的凹槽之中。
“等等……”徐蕊喊了一声,蹲下身子用指腹沾了一点儿粉末,凑到鼻间稍微嗅了一下气味儿后,欣喜若狂的说道,“真的是驱虫散,我们可以从窗口跳出去了。”
找到驱虫散的出处,就不用惧怕外边儿的吃人草蜢了,我们屋子里大部分的家具都是定制的黄木,随便砸俩个家具就最后对付外边儿的吃人草蜢了。
我把目标最先放在了写字台上,指挥着徐蕊一起敲打,“看样子衔接处都装了驱虫散的,我们多找些木制品敲开,把驱虫散拿出来。”
我们俩拆了写字台和椅子得到得到的驱虫散就有一把手那么多了。
徐蕊从衣服上扯下俩个布条,分别包了一小撮驱虫散,一包放在自己怀里,另一包交给我,说道,“都在这里了,分装到俩个包里一部分,你把这包放在身上,其余的都撒在我们身上,就从这个窗户爬下去好了。”
我按照徐蕊说的,把驱虫散装进自己怀里,又抓了一半儿小心翼翼的撒在身上。
做完这一切,徐蕊才敢打开窗外探出脑袋打探外边儿的情况,“好家伙,都是虫子,他是要下虫降吗?感觉楼下的花园里都是虫子……”
尽管徐蕊把窗户打开了,多亏了木缝中的驱虫散,草蜢子却依旧在窗外转悠,没有丁点儿要闯入房间的意思。
我知道了身上驱虫散的威力,也没有什么好怕的爬出窗外,小心翼翼的攀着墙壁上的管道招唿道,“你过来,我们身上有驱虫散,它们不敢靠近我们的。”
徐蕊身手矫健的跳出窗外,稳稳的落在草地上,抬起头望着我,好笑的说道,“快点儿下来吧,我不需要走管道的。”
我晕,女人太强大,还真不是个好事,要怪我当普通人的时间太久,就算是体质发生了大的改变,还是不能立马转过弯儿来使用自己的能力。
徐蕊跳窗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启示,我也懒得爬水管子了,轻盈的纵身跃下,完美落地。
徐蕊震惊的靠近,在我胸口敲打俩下,打趣意味颇浓的说道,“哟,还不错嘛,这一下跳的给你打十分。”
我真是,跳窗没出事,得被徐蕊给打出事,本来就不利落的胸口,经徐蕊敲了俩下更是雪上加霜的疼。
不落地还以为只有吃人的草蜢子,落地了才发现院子里密密麻麻的爬着蝎子蜈蚣之类的爬虫。
好在我们身上有驱虫散,爬虫都躲远不敢近我们的身。
降头师也不晓得去哪儿了,我把徐蕊护在身后往门口走去,顺利的打开大门大步离开院子,诡异的发现自己又回到院子里了。
徐蕊没有穿过大门,在我身后看的清楚,一把拽住我的胳膊提醒道,“不对劲,有鬼打墙,你的脚在动,身子却没有上前。”
卧槽,不是降头师吗?怎么连鬼打墙都玩儿的这么熘,看样子还得靠我的童子尿来解决问题了……
我郁闷的背对着徐蕊站在墙角,解开裤腰带酝酿尿感,“什么降头师,鬼打墙也会,你背过身去。”
徐蕊疑惑的问道,“干什么?”
真是……二十好几的人了……叫女朋友知道自己是处男……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儿难为情的……
不过,等我的尿出去,鬼打墙就此破了,她还是会知道的……
没办法,我只能坦率承认道,“不是说童子尿能解开鬼打墙吗?我先尿一泡试试看能不能破除鬼打墙。”
我能听到徐蕊在我身后惊唿的声音,随后还夹杂着隐隐笑意,“童……你是……呵呵……”
草,我刚刚酝酿出一点点尿意,被徐蕊的窃笑声给臊回去了。
尿不出来,就出不了这个门,我心里着急的要命,“不准笑,快点儿转过去,不然尿不出来了。”
徐蕊忙不迭的应了声,还是忍不住爆笑,“嗷嗷嗷……不笑……噗……哈哈哈哈……”
无语,笑的我都不会了,一泡尿愣是被徐蕊笑了十来分钟才撒出来。
尿完尿,我试探的打开大门走出去,没想到人一出门特妈竟然又回来了。
不是童子尿吗?我纳闷拍了拍徐蕊的背问道,“我撒尿了,怎么没用?”
徐蕊也是一脸迷茫,怀疑的说道,“没用?难道你不是……”
晕,根本不是我的原因,我倒真希望自己不是童子身。
我心情烦躁的摆了摆手,补充道,“你别瞎想,肯定不是我的原因,我前不久才用过的尿。”
“那怎么会没用,我试试……”徐蕊不信的瞪了我一眼,自己拉开大门走出去了。
诡异的是,说好的鬼打墙呢?徐蕊人从大门出去就消失了,显然是离开了我家的院子了。
我以为鬼打墙消失了,跟着徐蕊走了出去,却依旧回到院子中,很有些想不通的自言自语,“咦,怎么又回来了?”
正巧遇到徐蕊从外边儿走进来,迷茫的问道,“我可以自由出入,你却不可以,怎么回事?”
降头师说过,他可以放过徐蕊,仅一道门就可以看出他对我的针对性有多强了。
白蛇不仅可以催眠,还有制造幻境的本事,它要是得了降头师的命令专门针对我也不无可能……
怪我生在了顾家,继承了祖辈的仇恨,我转身瞄了一眼门口盘踞的白蛇,“或许根本不是鬼打墙,问题该是出在白蛇身上了。”
徐蕊皱眉问道,“白蛇……制造幻境……那还是挺麻烦的事……”
眼下降头师没有盯上徐蕊,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了,至少徐蕊不会有危险。
在我看来,能让徐蕊先离开的话,我就算出不了大门也没什么,最起码在对付降头师的时候可以没有顾虑。
我担心徐蕊不愿意离开,犹豫的说道,“嗯……降头师不要你……白蛇的幻境不会限制你……你赶紧先开车离开……我是不得不会会它了……”
不出我所料,徐蕊一把套住我的胳膊坚定的说道,“不,我不放心你,我们必须在一起。”
真是,在感情面前,女人的理智都是抛到九霄云外了……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胳膊,乖哄道,“傻丫头,你回去搬救兵,我在这里应付白蛇一阵,你抓紧时间回来救我就成了。”
徐蕊委屈的瞅着我,不愿意离开,“我……我不想……”
再拖下去,我真的耐不过她,只有亲手替她打开门,在她后背轻轻一推送出去,“快走,去找救兵来。”
毓儿着急的跳出来,不满的叫唤道,“哥哥,你让姐姐把我也带走,我可不想跟你就在这里等死的啊。”
等死?这丫头就知道凑热闹,我无语的把毓儿拎起来放到肩膀上,“别胡说,你留着帮我,万一有用的着你的地方呢。”
毓儿撅起小嘴儿,忙不迭的摇头说道,“用不着用不着……”
用得着用不着,总得用过来才知道,我闪身躲进院子角落,望着楼门口盘踞的白蛇问道,“说说那双头白蛇的来,你是知道它会催眠,制造幻境什么的。”
毓儿想了想,出声说道,“白蛇属于异种,双头蛇更是稀奇,它的能力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它能力再强也是有弱点的,蛇七寸与雄黄是削弱它的有力武器。”
雄黄我是没有带,要对付白蛇唯有打七寸一招了,可它能让降头师放心的留下来对付我,实力绝对不可能太一般到哪里去。
我盘算着自己与白蛇的距离,不确定的问道,“以我现在的速度,你觉得我用魂锁能打到它的七寸吗?”
毓儿眯着眼量了下白蛇与我们的距离,摇头说道,“也许可以试试,感觉还是很玄乎,白蛇的速度可不会比你差……”
靠,真是踢到硬铁板上了,我无奈的瘫坐在地上,“可我没有雄黄,不打七寸没办法,那我们在这里等死呗。”
毓儿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小手在我身上摸索着,问道,“那个,你刚才取了一个赤木盒子,我看到里面是不是有个铃铛?”
铃铛?是我三岁的生日礼物……
“是,怎么了?”我确实得了一个破旧的铃铛,可铃铛不是我惯用的武器,难不成靠那小小的铃铛就能制服白蛇了?
毓儿摸索半天没掏出来,认命的放下手说道,“你拿出来,我帮你看看有没有用!”
我在兜儿里摸出铃铛,问道,“这个?”
毓儿绕着铃铛看了半天,咧着嘴笑道,“真的是摄魂铃,有救了……”
在我看来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旧铃铛,除了外边儿的符文,怎么就是摄魂铃了?
我将手里的铃铛打量了半天,也没觉得什么特别,纳闷问道,“什么是摄魂铃,有什么用?”
毓儿指着铃铛表面的浮纹,对我解释道,“赶尸人用的是引魂铃,驱魔人用的就是摄魂玲,二者的区别在于它们表面的符文不同,你手里的摄魂铃隐隐透着股霸道的气息,应当是选用了实力超强的鬼煞祭过的铃铛。”
管它什么铃铛,有没有用才最重要,我随意的摇了摇手里的铃铛问道,“你就说有什么用吧?”
人皮书从我怀里飞出来,无风翻动了一多半儿,最后停在一页咒语上,说道,“或许你可以用摄魂玲试着控制白蛇解除幻境……”
根本不需要看毓儿的人皮书,我记起在刘伯的书房,有本书写到过用法,“我知道了,我看到过摄魂铃的使用方法。”
毓儿将人皮书收回手里,合住说道,“你知道就最好了,无非是摄魂。”
我直接把书收回自己的裤腰带里,往前面的角落移动了点儿,“你回去,我去看看怎么入手。”
白蛇好像是受了死命令,一直盘踞在门口没有动弹,关于摄魂铃的咒语我全部记起来了,首先得吸引到白蛇的注意力才行。
我随手捡了一块石子丢到门口的白蛇身上,故意挑衅叫唤道,“你这条杂种,有本事过来啊?”
不亏是白蛇,听懂了我的话,俩个脑袋张着血盆大口快速朝我移动过来。
【四千字奉上,字数可是一点也没少哦!谢谢各位的支持,你祝大家过年有个良好的作息时间,能够吃好喝好玩儿好不长肉。】(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安魂铃
娘诶,幸好我听了毓儿的话,没有莽撞的用魂锁打白蛇七寸,凭我如此敏锐的视觉也只能捕捉到一道快速滑行的白影。
要打中七寸该是多有难度的一件事……
我左手握着铃铛,右手快速掐动手诀,以一重俩轻的节奏摇响,依着之前看到的咒语出声念叨,“摄魂铃起,听吾铃响,魂归吾铃,万物伏臧,急急如律令。”
没想到看起来破旧的普通铃铛,在手诀与咒语的鼓舞下发出稳如庙宇洪钟的声响,道道金色的光芒以铃铛为中心呈波纹四散开来。
白蛇似乎是受了摄魂铃的影响,速度渐渐变缓,直至瘫软在地。
刚被我塞回去的毓儿,激动的跳出来站在地上,抬头瞪大双眼望着我手里的铃铛,“哥哥,你的铃铛好厉害,竟能发出佛家的梵音,应该是唐朝时间用八十一名得道高僧的佛魂祭器的安魂铃。”
不是说摄魂铃吗?我的咒文明显起了作用,怎么会临阵变成了安魂铃……
我郁闷的提起铃铛,“安魂铃是怎么个意思?”
毓儿眉飞色舞的解释道,“佛家慈悲,当初为安魂铃祭器的八十一名高僧都是自愿牺牲性命的,他们为的就是让安魂铃做洗涤冤魂身上的戾气之用,没想到最终会落到顾家人的手里流传至今。”
我之前也用解冤魂咒强行洗刷掉冤魂身上的怨气,实在用不着牺牲八十一名高僧的性命来祭器。
不管怎么看,用八十一条性命换回的安魂铃多多少少有点儿小题大做。
这其中一定还有我不知道的缘由……
借着毓儿刚巧知道铃铛的来,我追问到底,“强行解怨的办法很多,也不至于用这玩意儿吧?”
毓儿的目光像是被钉在了安魂铃上一般,故意卖了个官司,“安魂铃是宝贝,平时可做摄魂铃用,要配上佛家超度亡魂的经文才能起了它真正的作用。”
哟呵,能让毓儿说的出宝贝俩个字,那一定就是我走****运得了宝贝。
我开始重新审视手里的铃铛,掂量着问道,“什么作用?”
毓儿眉毛一挑,小手背在身后老成的说道,“渡魂,和你顾家老本行一样的,不过顾家是渡魂魄进去轮回,安魂铃是渡魂魄去西方极乐。”
西方极乐可是有境界的人才能去的地方,就靠这小小的铃铛怎么行……
我有些不太相信的问道,“西方极乐不是一般人想去就去的了吧?”
毓儿点头附和道,“那肯定的,那是个无欲无求的世界,世人若是不能顿悟佛理,也只能在轮回中受生老病死之苦……”
晕,那还是需要境界,与这个小铃铛有什么关系……
我无语的打断毓儿,问道,“那你说靠这个铃铛就能让世人顿悟佛理?”
毓儿就地抛了个白眼给我,不爽的说道,“听我说完,安魂铃是仁慈的,并不是所有魂魄都能超度,在一般情况下的超度经文,冤魂执念太深即会被经文所伤至灰飞烟灭,安魂铃的辅助不止提高了冤魂顿悟佛理几率,还能在冤魂执念太深的时候保护他们魂魄不受损。”
那还真是个宝贝,不过安魂铃与魂锁的作用相近,渡魂去西方极乐一点甚至要比魂锁更强。
我如获至宝的将铃铛装进口袋里,心里偷偷开心,说道,“安魂铃这么厉害,那还要我的魂锁干嘛?以后我用这个宝贝就行了呗。”
毓儿顺着我的脚爬到我的身上,搂着我的脖子撒娇说道,“你的魂锁有它存在的意义,渡世人入轮回是主流趋势,再说魂锁还有攻击的作用,我想顾家拥有安魂铃也不过是为魂锁做辅助,有的时候魂锁不能渡去投胎转世的魂魄,就可以使用安魂铃渡他们去西方极乐了。”
对对对,都是我得了宝贝太开心,都忘了我的魂锁还能用来打“怪”。
我瞄了眼已经瘫软的白蛇,不放心的确认道,“白蛇是被它控制了对吧?”
毓儿小鸡啄米一般的点头,说道,“嗯,暂时看来是这个样子,明天的太阳照到它才会醒,安魂铃的梵音让白蛇身上的暴戾之气少了许多。”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是八点多的时间了,离毓儿规定的半夜十二点还有三个多小时。
可是,降头师一直都没有漏过面,我待在院子里也会觉的不安心。
我转身走到刚才怎么都走不出去的大门口,不放心的问道,“我们还是先离开再好好商议安魂铃这个东西,这会儿可以离开了吗?”
“嗯,可以离开了,白蛇被控制住,幻境被自动解开了。”毓儿解释了俩句,一熘烟钻回我的怀里消失不见。
我小心翼翼的将半个身子移到门外,确认自己出了大门,才松气问毓儿,“话说,那个降头师去哪儿了?”
毓儿大概是觉得我们彻底脱离险境,漫不经心的回答,“估计去练功地方了,练飞头降条件极高,需要十分隐秘的环境,你想人头飞出去再回来,身子再不见了简直是死的不要不要的。”
额……感觉是这个道理……找不到身子到处乱飞的头颅也是够吓人的……
我打了个哆嗦,在黑暗没有路灯的巷子中徒步往外走,“也是,要不我们去找找他练功的地方?”
毓儿迟疑的说道,“白天再找吧,晚上找碰到人头就麻烦了。”
我好不容易回到自家的旧房子,与女朋友就要修成正果的时候被那该死的降头师打断了。
就这么离开,不是有点太便宜他了么?
我心里死活咽不下这口气,憋闷的说道,“那想办法给他制造点儿麻烦?”
毓儿听到找麻烦三个字,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迫切的说道,“可以可以,也可以试试他的功夫是不是练到家了,说不定试一试就让这家伙死无葬身之地了呢。”
能把降头师试死就最好不过了,我立即转身回了院子,跃跃欲试的说道,“你说怎么试?”
毓儿语气中难掩兴奋的情绪,话匣子大开,“之所以练成飞头降的人很少,是和它限制条件多有关系的,降头师头颅飞出的时候会连带着内脏飞出,降头师练到最高一级头颅才能单独飞离身体,再加上头颅只能低空飞行的条件限制,很多降头师会在飞出去吸血时内脏缠绕在电线之类的东西上,导致头颅不能在天亮前飞回身体,化作一滩血水。”
啧啧,尽管毓儿没有说解降头的具体办法,可话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
降头师要是没有练到最高级,很容易被低空的东西缠绕不得脱身,那只需要给房子的窗户门口以及所有可进来的地方绑上细线,在降头师不经意往屋子里闯时就会被细线缠绕住。
“我明白了,给他制造障碍,明天来验收成果。”我身上没带什么工具,房子里总会有绳线之类的东西可以用。
趁着时间还早,我直接避开僵硬的白蛇返回小楼里,把一楼翻了个遍才在主卧房找到满是灰尘的针线盒子。
我挑了黑色棕色深蓝色等几卷颜色较深,放在黑夜里不太能看的出来的线把屋子的每个出口都绑上了交错的细线。
在我绑的差不多的时候,毓儿出声提醒道,“十点半了,在十一点前弄完。”
我抓紧时间把剩余的窗户绑上细线,心满意足的跑出了院子,“可以了,该走了,弄到这个地步,他要是再没有中招就厉害了。”
毓儿不给面子的补充道,“没有中招,你就盼望着永远都遇不到他吧。”
小丫头补刀的技能有长进……
我绑了俩个多小时的细线,算起来徐蕊也该离开了俩个多小时了。
也不知道她去哪儿搬救兵了,我掏出手机编辑短信内容给徐蕊报了个平安,“行了,给你姐姐报过平安了,我们先从巷子里出去打的回家吧。”
毓儿细心叮嘱道,“嗯嗯,下次再来时一定把阴阳医师带上,多数的阴阳医师对解降头都有了解。”
我差不多快走出巷子的时候,迎面一男一女俩个人影走来,其中一个直接抓住我的胳膊,唤道,“争气!”
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徐蕊,我才刚发过简讯,人就过来。
我纳闷的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徐蕊顺势挽着我的手臂,说道,“我回去找了大军来帮忙,人都到巷子口才收到你的简讯,索性就进来带你一起回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徐蕊挽我的手臂已经成了一件非常自然的事情。
大军皱眉打量了我半天,沉声问道,“听徐蕊说你们遇到了厉害的降头师,你没事吧?”
我是没事,就看降头师能不能安稳的渡过我的线阵了……
那会儿我离开院子都有十一点出头了,得抓紧时间离开巷子才行。
我摆了摆手,大步走到前边,“没事,快十二点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徐蕊唯独叫了大军来帮忙,足以说明大军有能力去解决降头危机,那飞头降在午夜十二点下降的事他也知道。
我这么一说,大家就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意会的跟在我身后快步离开巷子。
徐蕊的车一出巷口就能看见,我们都坐上车后,大军才出声问道,“徐蕊说降头师练的百花飞头降?”
要不是练的飞头降,为什么至今都见不到降头师的人?还有什么降头是需要躲在隐秘的地方下的嘛……
我十分确信的说道,“十有**是飞头降,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久不见人了。”
大军为难的说道,“要对付降头师很麻烦的,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怎么对付他……”
我被任明山下过灵降,心里明白找不到解降的症结点,解降确实会成为一件异常棘手的事情。
好在毓儿在关键时刻有点儿用,提醒了我用细线给降头师制造障碍,给了我们一个摸清降头师实力的机会。
我诚实的对大军说道,“我走的时候给房间的所有入口都绑了深色的细线,他要是本事不到家,性命就算交待了。”
大军对我的办法表示认同,但考虑到另一种后果,有些犹豫的问道,“确实是好办法,可你想过没有,他要是练到最高级了呢?”
把飞头降练到最高级的降头师该算是行业顶尖了,我能把他怎么着?
无疑,那是最坏的结果,对付比自己强大的敌人还是躲的越远越好……
我坦白回答道,“那还能怎么办?我就躲着他呗。”
大军摇头,提出完全不同的建议,“被降头师盯上是很难躲掉的,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不至于太被动。”
与大军相处这么久,我心里知道大军说话都是有根据的,他能说先下手为强一定是知道什么方法。
对我来说,能下手一劳永逸,谁还愿意躲着?
大军的话瞬间激起了我的兴趣,“你知道怎么下手?快说来听听。”
大军沉思片刻,说道,“降头师下了飞头降后,身子是他致命弱点,我们可以找他练降头的地方,然后潜伏在周围趁他出去练功毁了他的身子。”
毁了降头师的身体我也想过,可能否找到降头师的身体还是一说,不能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一件不确定的事情上。
主动出击?别到时候没吃到鱼反惹一身腥就得不尝失了……
我不太认同的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从哪儿找起,毕竟降头师也明白自己的弱点在哪里,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我们……”
面对我的质疑,大军没有打退堂鼓,反而胸有成竹的应道,“交给我,明天我带你找,肯定比你找要有效率的多。”
呵呵,大军人虽有些木讷,但处事向来严谨有序,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是找到了寻降头师的方法了……
我放心的笑道,“那明天就靠你了。”
四千字奉上,谢谢为丸子报不平的读者,大家看完书早早睡觉觉哦,么么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本命玉
我们下车前与大军约好第二天早上五点钟在刘伯家大门口见,以便在天亮之前能赶回旧房子里查探家里情况。
回了刘伯家里,我都没有顾得上吃饭,在书房翻找了几本和南洋降头术有关的书籍了解了解。
看了个差不多我就撑不住睡了过去,好在有徐蕊喊我起床,不然真起不了床。
我打开门还没看清楚徐蕊人样儿,迎面就是一个小瓷瓶儿印入眼帘。
徐蕊手里握着小瓷瓶,古怪的说道,“给你,爸爸说你身体有损伤,嘱咐让你一天吃一粒,你身体怎么了?”
这个问题……应该去问刘伯……毕竟我身体这样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我回答这个问题多少会让徐蕊觉得为难……
我接过药瓶塞了一粒药,含煳的说道,“没事……我的黑狗血送来没……”
徐蕊像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俩个水煮蛋塞进我手里,侧过头透过栏杆望着客厅的大门迟疑说道,“你先吃点儿,人应该快到了,我知道早上要出去,昨晚打电话联系他早点送过来,那我先去客厅等等送黑狗血的人。”
女生想的确实周到,我昨晚回来就没想到让送黑狗血的人早点儿到。
“我先准备一下,等黑狗血到了就走。”时间也差不多,大军快到家门了,我对徐蕊招唿了一声,转身就回卧房收拾家伙事出发了。
等我洗漱穿衣,把家伙事都收拾起来,徐蕊预定的黑狗血也到了。
我像往常一样把黑狗血换了到了泡死玉的容器里,才干脆利索的背着自己的家伙什儿与徐蕊汇合。
出门前我特意看了看时间,刚好是五点过几分出去,大军的车就停在门口,人在车里招手,喊道,“走吧,去验证下你的劳动成果。”
这个时间点出发,赶过去太阳刚好升起来,算的上是查验结果的最佳时机。
我打开后座的车门招唿徐蕊上车,自己坐在副驾驶座上,与大军闲聊起来,“嗯,你到底准备怎么查降头师的下落?可以先给我透漏一点点儿底嘛……”
大军发动车子,沉着脸说道,“答案估计会对你们不利……”
不利……还能有多不利……最坏的结果莫过于降头师练成了飞头降……
我好奇的问道,“什么答案,有多不利?”
大军在目视前方,专注开车,说道,“我昨晚没有回家,去了特别行动组查了近俩年吸血事件频发地区,然而结果显示近俩年本市显少有吸血事件的发生。”
昨晚我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查关于降头的资料,对飞头降也算有个大致的了解,明白大军调查方向准确,附和道,“我昨晚回去也查了关于飞头降的资料,降头师在修炼飞头降的期间,要在午夜十二点下降头,头颅飞出去吸饱血,所遇人畜不得幸免,你查的是对的……”
然而这俩年本市都没有吸血事件集中频发,那不在乎俩种结果。
经大军提点几句,我自己又捋了捋,心里瞬间豁然开朗,“近俩年少有发生吸血事件,第一种原因是他没有修炼飞头降,第二种原因是他已经练成了飞头降。”
大军点头,语气有些凝重的说道,“是这个意思,所以我说对你们不利,你们确信他练的是飞头降,那他练成飞头降的可能要大很多。”
近俩年没有频发吸血事件,那就说明是他早就练成了飞头降。
我心存疑惑的问道,“你有没有查查更早年的吸血频发事件?”
大军一只手在脚下捞起一个文件递给我,说道,“有,从五年前开始,离你旧家半个小时车程的公园莫名出现被吸干血的人畜,此类事情连续发生了六次之后还无法破案,当地政府无奈把公园封锁不许人进入活动,可以公园为中心向外辐射的周边依旧有人畜被吸血的事件发生,就是偶有人半夜闯进公园都无法幸免于难。”
我打开文件随意翻阅几页,上面有许多被吸干血的人畜尸体照片复印件,还有案子发生的详细地点以及时间等等信息。
徐蕊略微回想了会儿,肯定的说道,“我知道那个公园,当时我还没进特别行动组,我爸爸特意提醒我不准有猎奇的想法去公园冒险。”
刘伯不让徐蕊去,自己也没有主动处理降头师,可见这个降头师在刘伯眼里也是不太好惹的。
如此看来,降头师的实力确实比我们高了很大一截。
我心惊的说道,“那答案很明显了,降头师多是藏在公园内的,可警方人力明显比我们多,花了那么多时间都找不到,我们凭什么找到降头师的老窝?”
大军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鼓励道,“或许他们找不到,我们就找到了呢?”
对平常人来说,碰到这么块儿硬铁板,躲都恨不得躲远点儿,大军愿意冒险陪我去面对,这份情意真的是价值千金。
可惜,做我的朋友就是要比别人多那么点儿“幸运”……
我尴尬的附和道,“也是,我的****命向来比较重,难为你跟着我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一大早街上车还没有那么多,刚路过一个摄像头,大军踩油门加速,说道,“早准备好了,跟着你从没指望轻松,趁着降头师头颅回去的时间,我们去你的老房子除了看看降头师有没有被缠住,更多的是趁着天亮给你家再布置点儿有意思的东西。”
我最喜欢有意思的东西了,能对付降头师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我欣喜的转身望向后座,除了徐蕊什么都没看到,沮丧问道,“布置什么东西?神神秘秘不让人看。”
大军一丝不苟的驾驶车子,漫不经心应道,“都在后备箱,去了你就能知道了!”
在大军的加速行驶下,我们从刘伯家到旧房子差不多用了四十几分钟。
昨晚还是满地爬虫的院子一片狼藉,连同白蛇都不见了踪影。
我们一行人进了房间,不约而同的开始检查房子的各个出口,竟被徐蕊在阁楼的窗户上发现了蛛丝马迹。
徐蕊慌慌张张的从阁楼下来,拽着我爬上去,指着窗户,说道,“你看这里……”
整个阁楼只有一扇比人头大不了多少的窗户,我是最后才绑到这里的,线团不够就绑的稀疏。
可即便稀疏也够阻挡降头师的头颅,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细线全部断掉。
徐蕊拉着我走近窗户,拾起一段细线,说道,“线的断口层次不齐,应该是被咬断的。”
乍一看就是细线断了,但仔细看的话断面确实不够整齐。
我再打量阁楼时,发现正对窗户的小柜子地下陶猪碎片凌乱着。
昨晚还好好的陶猪莫名碎掉,我想这事一定和降头师脱不了干系,毕竟阁楼那么小的窗户是爬不进来一个人的。
我检查了小柜子,在之前放陶猪的格子边发现指甲大般大小的干血迹。
无疑,降头师昨晚进来过房子,看细线却没有与内脏缠绕留下的血迹,而格子边的血迹小到不像与内脏撞击的样子。
我瞬间觉得心里冰冰凉,头疼极了,“他进来过,看这里动过,我们猜的不错,他十有**练成了。”
徐蕊撇了一眼小柜子上的血迹,汗颜说道,“你的****命确实挺重的,练成飞头降的降头师就那么几个,你随随便便就和其中之一成了仇家。”
我看关于降头术书籍的时候,了解到修炼飞头降有伤天理,还极其容易丢掉自己的性命,若非有血海深仇降头师一般不会去修炼飞头降。
降头师得知我是顾家子孙的反应,明显就是常来旧房子查探寻仇的,但凡我回旧房子就躲不过,遇到他是早晚的问题。
降头师练习飞头降的实力怎么样,凭借细线可以看出来大概了,我离开拥挤的阁楼,“我估计,他练飞头降,是为了找顾家报仇,还算得上我顾家成就了他。”
徐蕊跟着我下来,安慰道,“顾家祖辈驱魔捉鬼,得罪的家伙绝不会太少,可你有我们这一票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我倒也不是担心打不过,任何事物都有弱点,没什么好怕的……
真正让我割舍不下的,倒是这群义无反顾的人,为了我的安危全力相助的情意,很多时候我真怕连累他们受伤。
我们下楼的时候,正巧遇到包裹严实的大军,口罩手套白大褂齐上阵扛着卷黑色金属丝往楼上走。
大军看见我们,忙招唿着我们回到二楼,“先上二楼,我有些事要你们帮忙。”
“帮忙?”我和徐蕊又只好转身回了楼上由大军安排。
大军找到二楼空旷的小客厅,把肩膀上的金属丝丢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俩包东西丢到我们眼前,自顾自自的掏出一把老虎钳子出来夹断抽出一段长度的金属丝,闷声说道,“我刚才量好了一楼窗口的距离,你们先把手套口罩都戴起来,拿着我剪下的金属丝去一楼布置,撤换你的细线,留下门口。”
我分了一副手套口罩给徐蕊,装备完毕后捡起钢丝,疑惑的问道,“这个用来做什么?”
大军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钉子放在钢丝旁边儿,解释道,“细钢丝,上面淬了尸毒,他的头颅高速前进钢丝切断,不高速前进的情况下撞到也不会太轻松。”
我曾在一些影视作品中看到,有人专门用细钢丝在马路上做陷阱,人在运动中的肉眼很难看到极细的钢丝,速度没有减下来的情况下会被钢丝切断**。
大军不仅用了钢丝,还给钢丝淬了尸毒,大大的提高了制服飞头的概率。
我抓起钉子放进口袋里,满怀希望的说道,“脑死亡……但愿能中招……”
大军很快截出一小把钢丝,抓起来递给我,叮嘱道,“切记一定要戴着口罩和手套布置,免得沾染了尸毒,你们去一楼布置,我去别的地方。”
降头师在天亮前会急着赶回下降头的地方,让头颅和身体会师。
我们谁也不能保证降头师回去后,会不会再次回到屋子里来找我,在他来之前必须布置好。
一楼客厅有俩个窗户,我和徐蕊分工一人布置一个,才开工没有多久我就听到徐蕊纳闷的声音,“诶?什么东西……”
我扭头看了一眼,确认徐蕊在钉钉子的时候敲下来了一个暗格,“我们家有几个暗格,里面有什么?”
徐蕊从暗格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雕刻木盒,打开扫了一眼,招唿道,“是一对碧玉珏,你来看看……”
玉……我记得父亲身上总会佩玉……但从没有见过对玉……
“俩块玉?”我不离家的凑近徐蕊去看那对玉珏。
还真是一对玉,碧绿水润的玉身被打磨成俩个胎儿蜷缩的模样,犹如一对双胞般身子一个向右一个向左的面对面靠在一起。
手工精致,俩个胎儿被打磨的栩栩如生,好像下一秒就会活过来一样的。
双胞胎……双胞胎……暗指的是我和争光……难道这对玉珏是给我们的……
我的手不受控制的去抚摸左边的那块玉珏,玉珏与我的手接触到时闪过淡淡温润的光华,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放了这么久的玉会与人的身体一般温热。
毓儿激动的出声叫唤道,“哥哥,本命玉,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碰到的那块玉是你的本命玉,另一块应该是争光哥哥的本命玉了。”
本命玉这三个字对我来说还是有点儿陌生的,在我看过的书里没有听到过这三个字。
徐蕊却像是被玉的光华启发了一样,扯下脖子上的迷你罗盘,移动身体盘算着什么,半响过后摸着暗格,闭起双眼念叨,“南北长,东西窄,形状狭长,整体方正,坐北朝南向,是放本命玉最好的方位。”
本命玉……徐蕊也知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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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找降头师
我注意到,那个放本命玉盒子的暗格与徐蕊口中念叨的“南北长,东西窄,形状狭长,整体方正,坐北朝南向”完全一致。
难不成这俩块碧玉珏隐藏着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说来也奇怪,经徐蕊毓儿这么一提点,我再去看这玉竟也觉得它像活的一般透漏着勃勃生气。
我退下手套捡起盒子内左边的玉石把玩着,莫名的有股亲切感,稀奇问道,“什么是本命玉,我怎么感觉与它十分熟悉呢?”
徐蕊细眉微蹙,遗憾的望着我手中散发着淡淡光华的通透玉石,说道,“玉能通灵,选上等的纯净玉石,由高人专门摆祭坛做法,让玉石与人的时运有了联系,但本命玉的具体流程在元朝时失传了,我也是在外公的嘴里听到过关于它的故事。”
又是一件失传珍宝,那这块小小的玉石究竟能做什么呢?
我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石,感觉一股温暖之气沁入心脾,减轻了契约反噬的疼痛,使身体瞬间轻松,难掩欣喜的问,“那它具体有什么用?”
徐蕊撅着嘴,羡慕的说道,“好东西,它就是你,你却不是它,它位置的摆放能决定你一生的运势,也可做护身玉来替你攘灾祛邪,可它毁损对你并无丁点儿反噬作用,完全是违背常理的存在。”
替身?盒子中有俩枚玉珏,另一枚显示就是争光的,有了本命玉给争光做替身的话,是不是就不用我冒险做替身去地府了……
我临时想到,激动的问出声,“有了它,争光的墓就好办了,不用我涉险去趟地府了?”
徐蕊若有所思看着盒子里的另一枚玉石,沉声说道,“按理说是这样的,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虽然不知道本命玉的制作流程,但最基本的生辰八字精血蕴养总该有的,争光七个月头上就被捡胎手术处理掉了,你的父亲怎么会给他也弄个本命玉出来的?”
我一直都有感觉,以父亲的能力是知道争光存在的,他之所以没有及时处理掉争光定然是不忍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眼下,在自家客厅的窗口发现了俩块本命玉,无形中叫我心里的这种想法更加确定了。
可惜当时争光不了解实情,以为父母放弃了他,被仇恨蒙蔽双眼,才……
过去的事再提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将自己的本命玉放回盒子中,轻描淡写的对徐蕊解释道,“放回去吧,不难想通的,我父亲可没有年幼丧父,顾家的本事他比我学的精细,争光在我身体中的事他不会不知道,他不对争光出手的原因莫过于虎毒不食子一说。”
徐蕊为难的端着盒子,摇头说道,“你们顾家的话不好说,本命玉的风水算是破了,放在这里也对你没什么帮助了,我看你不如把它们带走当护身玉用。”
风水破了,刚才徐蕊不小心敲掉暗格的木板取出盒子就把风水破了?
我不理解的问道,“玉好好的,怎么就破风水了?”
徐蕊端着盒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歉疚的说道,“对不起,这俩块玉就是你与争光的时运,它从封存那一刻起就与你和争光的时运相连,我不知道是你和争光的时运才会无心把它拿出来的……”
真是,徐蕊这幅模样我也不好责怪她什么,反正我和争光的时运就没有好过的时候,放进去放不进去根本碍不着我俩什么大事。
俩块玉珏也许早就被人动过了呢?放不进去我还能拿着给争光当替身呢……
我把装着玉的盒子接回来小心扣好,放进我的小书包里,无所谓道,“嗯,说是能改变时运,我也没有多好运。”
徐蕊忙捂着我的嘴,小声提醒道,“玉懂你,不能那么说,你那么多的化险为夷,离不开这块儿玉的功劳。”
懂我?一惊一乍的,玉怎么可能生出灵智来,本命玉做法从元末的时候就失传了,我看众人是对它不了解才会有诸多小心翼翼的猜测。
不过,别的咱不说,徐蕊买下这个院子来确实是个正确的决定,我才回到房子一天不到的时间就收获了这么多意外之喜,谁能说的准我在房子里摸索的时间多了会发生什么意外之喜。
对徐蕊这个决定,我得给她点一万个赞,“你把房子买下来是对的,我父亲在这栋房子里藏了不少秘密,我们慢慢摸索会该有更多的收获。”
得到我的夸奖,徐蕊才算暂时放下风水破掉的愧疚,得意的扬着漂亮的脸庞看着我说,“我们这种人的家,与常人的家不一样,而且这栋房子风水极好,不出二十年这里的风水之运就会显露出来。”
看风水,徐蕊是专家,她说这里的风水有发展总是有点儿根据的。
我也挺好奇这个风水是怎么看的,疑惑出声问道,“喔?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徐蕊将罗盘挂回项链上,老成的拍拍我的肩,说道,“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买下这里绝对没错,至于怎么看的,天机不可泄露!”
无语,都老夫老妻了,还给我卖这种官司,以后生了孩子还不是要教给我顾家。
虽然在别人眼里我顾家已经是断子绝孙的运了,但在这一行摸爬滚打这段时间已经让我明白人定能够胜天。
徐蕊不愿说,我也不会勉强,这会儿手里还有好多活儿要干,等不忙的时候我再好好像她讨教讨教风水相命测吉凶之事。
我将手套戴回手上,转身返回另一侧的窗布置钢丝,“好啦,快点儿装钢丝,今天可有的忙了。”
“嗯。”徐蕊乖巧的应了一声,就配合着我去装她的铁丝了。
多了一个人帮忙就是好,青天白日的干活效率也高,不过一个小时我们就剩小卫生间的窗户了。
为了快点儿把活干完,徐蕊帮着我一块在卫生间布置钢丝……
我刚把钉子钉上,大军就找到了卫生间,俩手空空的站在门口问道,“你们装完了没?”
我盘算着一个小窗户有五六分钟也该弄完了,回头给大军招唿了声,“就要完了,你先去客厅坐着歇几分钟。”
大军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不了,我去剪楼门的钢丝,弄完了我们从门口出去,从外边儿再把楼门封起来,最后用八卦移行阵把房子隐藏了,弄完这一切就可以去公园查探他的老窝,顺便找机会引他晚上再下降头来你家旧房子。”
我之前在刘伯的书房中曾看到过有人用八卦移形阵辅助对付僵尸,此阵法属于奇门遁甲一类,与阴阳鬼神完全没有关系,对付降头师也算可以,可我心里还是不安。
我快速把卫生间窗户的钢丝布置好,找大军寻找更保险的方案,“他会不会奇门遁甲?到时候他把阵法解了,我们真是白忙活半天,有没有可靠一点儿的办法?”
大军抓着小把截好的铁丝,起身说道,“放心,一般人解不开的,我选奇门遁甲有我的道理,降头师可能会对阴阳术有兴趣,但对于奇门遁甲几乎没有能涉及到的,解这么高明的八卦移形阵不在他的实力范围内。”
我再担心就有点儿质疑大军实力的意思了,人家为了我才冒险来这里,是该放手让人干的。
徐蕊对大军的办法也很是赞同,帮腔说道,“相信大军,没错的。”
既然如此,我就真没什么好说了,帮大军提起工具到门外收尾,“那就行,我们尽量弄的隐蔽点儿。”
大军叮叮当当忙活了五六分钟,把铁丝布置好了后在院子中用铜钱摆了个巨大的八卦阵,道,“你们先出去,我把阵弄好了就出来。”
这一个铜钱阵可算是把一个院子给撑的满满当当了,看也知道没我和徐蕊落脚的地方。
我拉着徐蕊配合的退出院子,守在院门口望着大军忙碌的身影,路过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伯,瞅了我们几眼。
瞬间,我就想起房东老伯,“对了,老伯那儿不是要过户房子吗?”
徐蕊考虑周到的说,“我请律师去接待了,没有你的身份证明,房子先过户到我名下可以吗?”
“你和我都一样!”在我心里,徐蕊已然是我顾家的人,房子过户到谁名下都一样。
徐蕊小女人一般靠在我身上甜腻的说道,“我就知道没什么问题。”
晕,这女人,还带试探我的……
大军的八卦移行阵算的上比较复杂了,用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算完,大喇喇的走出门,“可以了,去公园吧。”
“我再贴个符。”徐蕊从包里取出一张紫色的符纸贴在大门上,整幢院子立即就消失了,成了平坦的花坛。
我记得这个符,徐蕊在付小影家也用过,后来我才从书中了解到这符是一种高级障眼法。
布置好一切,大军驾车带我们去被警方封了的公园,车子就在公园紧闭的大门前停了下来,大军透过前边的车窗望着公园大门沉声道,“封条还在……”
那个公园确实很荒僻,浓重的怨气盘旋在上空,安静的甚至听不到一声鸟鸣,那贴着封条锁紧的大门早已锈迹斑斑,从大门的缝隙可以看出里面杂草丛生,宽阔的路面泥渍腐叶铺了厚厚的一层。
我最先下车,试探的推了推大门,深感无法推开后,直接顺着大门攀爬翻过去,在门的另一面招唿,“大门锁紧了,爬过来吧。”
徐蕊大军跟着我一起翻过大门,一行三个人在破败的公园里查探。
我在第一个拐角处,发现了一只干巴巴的死猫,让本来就有些紧张的我即刻炸毛,“靠,干尸!”
徐蕊淡淡的撇了一眼地上的死猫,********的说道,“都是被吸干血的动物,人畜无免。”
妈的,吓死老子,那得吸多少血?没想到越往公园深处走,干尸的数量就越是多,其中还有俩个人形干尸被丢弃在草丛里。
找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愈加感觉我们寻找的方向错了,好几年前警方对降头师的踪迹都一无所获。
我不觉得靠我们三个能比的上警方的人力资源,他们肯定把路面都搜查过了,我们没有必要再找一遍。
想到这里,我拽住徐蕊大军二人提议道,“地面我们就不用翻找了,警方肯定都找过了,从地下找起。”
大军愣了愣,眸子瞬间明亮起来,“地下?你的意思他藏在地下……”
按我的思路是这样,毕竟他不能住天上去,地下是降头师唯一的选择。
我含含煳煳的应了一句,回想刚才路过的下水道口,“隐秘嘛,也不是不可能,先找找入口吧,有没有地下室,或者下水管道什么的。”
徐蕊眉头轻皱,思忖着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修炼飞头降的地方血腥味很重,地下能够遮挡血腥异味的地方为重点。”
很好,思路越来越清晰了,下水管道确实是查找重点。
大军想了想,疑声问道,“目标太多,我们是分头,还是一起找?”
靠,分开行动还得了?那肯定不能分开行动,带着大军为的不就是对付降头师嘛。
我果断拒绝说,“一起,万一与降头师碰了头,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大军十分好说话,由着我安排,“那也行,听你的。”
我在转身瞥见了一只死老鼠,刹那间想起降头师的白蛇,惊喜的说道,“降头师有条白蛇,白蛇是不能飞的,该有行动轨迹。”
徐蕊跟着附和道,“对对对,有条胳膊粗的白蛇,降头师是不好找,可白蛇没有那么难找。”我想过去的警方肯定不知道跟着降头师的白蛇,才会一直找不到头绪。
大军脸上闪过喜色,认同的说道,“找白蛇?的确是个突破点,那就在各个地下入口的周边找白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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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鱼儿咬钩
确认了几项重要信息,我们返回大门口开始排查公园的每一个地下入口。
最终,让我在公园靠后面的杂草从中找到了蛇行摩擦留下的痕迹,“在这里,有蛇行痕迹!”
看留下宽窄的痕迹,正好有胳膊那般粗,与白蛇的体型还是很接近的。
徐蕊用手掌量了了下痕迹,望着痕迹延伸的地方,欣喜的说道,“真的有,顺着找下去……”
找到了白蛇的痕迹,那就离降头师不远了……
我们随着痕迹一路找到后面的水房,痕迹凑巧消失在水房门口。
大军懊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恍若大悟的说道,“水房,怎么忘了水房呢?”
水房下边儿管道空间应该比较大,说起来确实是个隐藏的好地方,真是我们疏忽了。
好不容易找到这孙子的老巢了,我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冲出去,“水房下边儿肯定有地下管道,没找错。”
大军拽着我的胳膊,制止道,“不能进,他这个时间回去,应该正在补充元气,我们冒然进去被他知道了,他绝对会倒腾位置离开的,再找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降头师下飞头降的地方,是他的命门所在,不能打草惊蛇。
已经找到了降头师的老巢,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引他下降头即可。
我想了想,权衡下得失,有了新的计划,“这样,我们先回旧房子,设计让他晚上下飞头降来找我,然后瞅准时间去他的老巢把身子毁了。”
大军赞同的点头,附和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徐蕊也没有异议,补充说道,“尽量不要留下我们来过的痕迹,免得被他发现就不好了。”
进来的时候,我们留下了不少痕迹,退离公园的时候确实应当把这些痕迹清除一下。
我后退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地上的脚印,弯腰抓了一把细土掩盖好,对大军和徐蕊提醒说道,“主要就是脚印,离开的时候都稍微掩盖一下。”
大军徐蕊意会,后提的过程中,也用自己的方法把脚印做了很好的掩盖,大军更是撒了一些与黄土同色的粉末说是做扰乱嗅觉之用。
回到车子上,徐蕊率先出声盘算后事,“我们得合计合计怎么能让他晚上再来旧房子?”
大军依旧是开车的人,坐在驾驶座纹丝不动的说道,“总之不能让他靠近房子,发现我们布置的陷阱就没用了。”
那肯定是不能让降头师在下降头前有回房子的机会……
我在心里把这件事捋了捋,想出一个还算可以的办法,“这样吧,我在公园到房子的半路上等他,直接引他去另一个不相关的地方消磨时间,逛到差不多晚上十点钟的时候再回旧房子,到时候他急着回去下降头就不会跟进来了。”
俗话说关心则乱,可能是关乎我的安危,徐蕊不太放心的问道,“你怎么那么确信,他一定会下飞头降?”
我敢这么做,自然有我的依据……
为了让徐蕊放心,我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我看他拿手的也就是飞头降,要不然昨晚也不会留下白蛇,专程回去下飞头降过来对付我。”
大军比较理智,他帮忙一起劝说徐蕊,“也是,你别担心了,这算比较保险的方法了……”
徐蕊紧咬着下唇,双手搅在了一起,默默低着头不再说话。
换个位置思考,要是让徐蕊去当饵,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我能理解徐蕊此刻纠结的心情。
徐蕊的心情我理解,可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这件事必须得按照计划进行。
我装作没注意到徐蕊的小情绪,继续和大军探讨,“在引诱他的途中,我会无意透漏奇门遁甲的解法,以方便他到时候顺利进入院子咬钩。”
大军即刻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标了注释的八卦图纸交给我,“这是八卦移形阵的解法,你自己去看看。”
要的就是八卦移形阵的解法,不然我还怎么把降头师放进屋子里呢?
我把大军给我的图纸小心叠好,塞进口袋里,嘱咐道,“到时候毁坏降头师身子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我得留在房子中做饵。”
徐蕊冷不丁的冒出来,抓紧我的手,固执说道,“我做饵!”
我就知道这丫头舍己为人的病要犯了,无语的说道,“这个真的轮不到你来争,他的目标是我。”
同为男人的大军与我一起乖哄徐蕊,道,“听争气的,他待在房子里应该不会有事,毁了降头师的身子才是正事。”
当着外人,徐蕊不好太固执,只能不情不愿的交待道,“那行,你得小心,等我们回来帮你……”
不出意外的话,大军布置的这些淬毒钢丝就够降头师喝一壶了,我待在房子里不出去他也拿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我给了徐蕊一个安抚的拥抱,感觉车子开的差不多了,就连忙喊停,“差不多了,把我放在这里,我就在这块儿等着他。”
大军靠边把车子停好,关心的叮咛道,“嗯,一切小心,找个地方吃点儿午饭,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最后,我在徐蕊万般不舍的眼神中下了车,最先入目的是路边一个atm银行存取款机。
我来火葬场上班也有些日子,约摸是到了发工资的时间了,身上实在是没有什么钱花了,凑遇到了去查查工资。
好家伙,吓死爹了,有没有人告诉我,发工资的是不是手一抖给我多了个零?回了火葬场一定要好好找徐蕊问问这事,事业单位的工资竟能有三万出头那么多的……
我激动的取出五千块应急使用,其余的钱打算放在卡里抽机会给徐蕊买个礼物。
取了钱后,我也没什么好干的,在街边西餐厅窗户外边儿的位置坐下,点了份儿西冷牛排套餐先开个小荤,把瞄准降头师的任务交给了毓儿,“毓儿,给咱看着点儿。”
毓儿嘴馋了,闷闷的应道,“嗷,我也想喝酒……”
无奈,要想让小丫头用心干活酒是少不了的,我偷偷摸摸的掏出人皮札记给毓儿喂了一杯红酒才算把丫给制住。
临近街头,我安心吃牛排之余,还趁人不注意打死了只苍蝇备用。
一顿饭我吃到下午俩点钟,咖啡都续了五六次也没有看到降头师的鬼影子。
午间日头正高,吃饱了的我被席卷而来的困意弄的溃不成军,整个人干脆趴在桌子上小小的休息一会儿先。
趴了不知道多久,毓儿聒噪的声音响起,“哥哥,来了来了。”
我慌忙抬头,缩着脖子回望一眼,真的看到降头师蹒跚前行,“我看到了。”
眼看降头师就要超过我,情急之下我一口气将咖啡喝到见底,直接把事先准备的死苍蝇丢进杯中,故意的放大声音冲服务员叫唤道,“服务员,你们的咖啡里有苍蝇。”
服务员听到声音,急忙走来求证道,“什么?不可能,您续了几次都没有苍蝇。”
我身子一侧,斜眼扫了眼降头师的位置,发现他的注意力被我吸引,整个人立马就轻松了许多,把被子端到服务员眼前气势汹汹的质问道,“之前我续杯都没喝干,喝完才发现苍蝇,你自个儿看看,是不是有苍蝇?”
服务员面露难色,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重新给您上一杯。”
本来就是我故意找事,我也不敢太过嚣张了,丢下俩百块钱匆匆离开,“不喝了,我还有事要忙,再喝就得耽误事了。”
离开西餐厅,我径自往降头师的位置走去,看那降头师也是心里有鬼的家伙,悄么声的就躲进了路边一个水果摊后面藏匿。
我反正是故意靠近他的,假装没看见他的样子,拿出手机随便按了俩下,淡定的通起了电话,“你给我家旧房子的阵法怎么弄了个奇门遁甲类的?我刚回家都进不了门呐。”
声音不大不小,却足够传到降头师的耳朵了……
为了营造出一种我在打电话的氛围,我还专门停顿了下,应道,“好,那我就去找找。”
我打完电话向前走了几步招手打了个车上去,转身瞥见降头师也上了车,随手给了司机一千块钱,说道,“车我包了,你往南开,速度不要太快,让后边儿的车追的及,开到俩个小时左右最好。”
我上车前就盘算好了,这个时间是下午三点,司机也跑了不少时间了,一千块买断他接下来时间绝对不亏待他。
司机数了数钱,眉开眼笑的应道,“行嘞,就出发。”
一路上,我生怕降头师半路反悔,愣是睁大眼睛盯着后面没敢闭一下眼睛。
幸好,我们的车开了多久,后面降头师的车就跟了多久,直到车子开到了靠近市区的县城中心,我感觉降头师胃口该掉的差不多,喊停司机,“就在这儿停一下,七点的时候来这里接我,你的车牌号我可是记住了,敢把我一个人丢这里保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是我故意要吓唬司机的,关键是怕他利欲熏心,坏了我的大事。
我下车的地方是一间咖啡厅,明亮的落地窗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是一个包间一个包间的构造。
正是我想要的地方,在这种地方才方便降头师偷听……
我直接进了咖啡厅点了杯拿铁,去卫生间的途中瞥到了坐在我后边儿埋头装睡的降头师。
看来丫也是个演技派……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等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掏出大军事先给我的图纸,装腔作势的一边看一边儿念叨,“八卦移形阵,果真是复杂至极,那人头以后该飞不进来了。”
不用想,话就是说给背后的降头师听的,我就是让他明白屋子外边儿有了阵法。
昨晚我已经给降头师布置了细线阵法,估计他心里已经有了戒心。
这回专门把他引出来透漏出解阵方法,在另一种意义上也算的上是解除他的戒心了。
我无聊的坐在咖啡厅把大军给的解阵图纸了解了个透彻都用了近俩个小时的时间,足足可见八卦移形阵的复杂。
只是,大军布阵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八卦图周边特意留了十公分的距离,要是遇到知情的人贴墙行走应该是可以避免进阵的。
解阵方法也算了解的差不多了,与司机约定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结完帐,我起身埋头装作很认真的模样,一边儿研究着图纸一边儿往门口移动,在门口的时候故意停顿把图纸撕扯俩把丢进垃圾桶离开。
我出去的时候,司机的车早就在门外等着了,我直接打开车门上去注视着咖啡厅的情况,看到降头师把垃圾桶的碎纸片全部捡起来才安心对司机说道,“走吧,回市里,天太黑,你开慢点儿,把我送回康寿路45号。”
司机倒也算个识眼色的人,上车后也没有催我,听到我发话,才敢开车,“嗯……”
降头师捡完了碎纸片,也喊了辆出租车跟在我们后面,跟到康寿路口才没有继续跟进。
出租车稳稳的开到我家门口,看到房子原原本本待在它本来的位置上,以及窗帘内隐隐透出的橘色灯光,我猜想一定是徐蕊他们扯掉了门口的符纸在里面等我。
我下车按照大军给的图纸,得知不进阵直接是最简便的方法,于是我打开大门第一步迈进去,靠着墙边儿画圆往门口走。
我人才一进门,徐蕊就着急的迎了上来,“怎么样,跟上来了么?”
我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对她说道,“我带着他绕了一天,走的时候把图纸留给他了,那会儿还追到巷子口才算罢休。”
随后跟来的大军,浅笑说道,“那就行了,鱼儿已经咬钩,接下来按计划行事,这件事已经成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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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血腥人头
大军徐蕊陪着我在房子里待到十一点二十分才离开,一起准备毁掉降头师身子的事宜。
降头师下降头的时间是十二点,他的脑袋用飞的话,十来分钟就能到我家。
房子的每个可以进来的口子都布置了淬了尸毒的钢丝,就等降头师来上钩了。
不上钩也不要紧,只要徐蕊大军能及时毁掉降头师的身体,他再能耐也不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我一个人在家无聊的慌,记起了昨晚在卧室里找到的那封信,在身上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掏出来。
来旧房子为的就是这封信,可没想到真的要打开看这封信,我又有点儿畏首畏尾的不敢打开。
算起来,这封信应该是我父亲的遗书,是他生前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终究是要看的,信封厚厚的一沓,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拆开这份被时间遗忘了近二十年的信……
原来,我想的没错,父亲一直知道争光的存在,他从来没有故意挑破是觉得自己愧对于争光。
信里不仅提到了争光,还提到了顾家的诅咒,更提到了母亲怀双胎的秘密。
之前小祖宗提到让我去查查王家,母亲怀双胎的事还真是和王家有关系。
王家靠养鬼起家的,生意做大后想要摆脱带给他们财富的鬼,当时找到我父亲来帮他们解除鬼与王家的关系。
然而,王家的鬼与王家一起时日已久,需要王瑞年直系血亲的命来祭鬼才能使鬼安分离开。
王瑞年只有一儿一女,当时选的我母亲去祭鬼,在准备过程中父亲母亲暗生情愫,父亲便偷偷带着母亲逃离了王家的控制。
到祭鬼那一天,王瑞年哪儿都找不到父亲母亲,鬼顺其自然的拿走了我舅舅的性命。
从此之后,王家就彻底把我父母恨上了,还请了不少歪门邪道的人来对付他们。
母亲怀双胎,也是王家搞得,王家用了诸多渠道得知了顾家的诅咒,特意从南洋请了一名白降头师给母亲下了双子降。
或许对别人来说,双子降是一种喜事,但对顾家那简直是灭顶之灾。
父亲知道母亲怀双胎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他还专程去了趟南洋找下降头的降头师解降,却偶遇那名白降头师意外亡故,双子降就此成了顾家的死降。
父亲碍于母亲的心情不敢明说,自己偷偷找医生想办法,骗母亲做了减胎手术。
他对争光心存愧疚,取了争光的骨血为他做了块本命玉,也任由争光与我生活在同一个身体之中。
父亲早就找徐蕊的爷爷算过,他在我七岁生日之时有一大劫,所以才会特意留下这封书信交待后事。
厚厚的一封信,我想他真是觉得自己逃不过去了,所以才会把所有事情都给我交待清楚,关于这栋房子中隐藏的秘密也有交待出来。
竟管父亲在信中说他非常小心的去应对这一劫,可事实是最大的威胁他从没有放在心上。
读完这封信,我心情十分矛盾,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争光解释,父亲是有计划的扼杀了他的出生权利。
我就这样,闭目思考了小一会儿,毓儿突然的跑出来抱着我的脖子叫唤道,“哥哥,有动静了,好像有人来了。”
降头师来了……
我一把将毓儿拎到肩膀上,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十五分,应该是他?”
毓儿缩着脖子,抓着我的头发,颤声说道,“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涌进了院子……”
一楼客厅的窗口莫名的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我凑过去拉开窗帘,一张腐烂不堪的人脸出现在窗外,不要命一般的冲着绑了钢丝的窗户近距离撞击。
看模样肯定是之前中了计,被钢丝的尸毒腐蚀了……
我就看了一眼,直接给吓的坐地上了,“卧槽,他的脸都烂了,一道道黑色的伤口很恶心。”
毓儿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嘿嘿,他中计了,尸毒进了他的伤口,导致他的皮肉腐烂。”
按我预想他不管是被钢丝割破了脑袋还是中了尸毒,都该是死路一条的。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像有事,反而愈加愤慨了的样子。
我趴起来,瞪视着窗外的人头,感觉有些无语的说道,“尸毒,他不会脑瘫吗?”
毓儿从我的肩膀上跳下来,飞到沙发角落躲着,说道,“哥哥,尸毒是跟着血液流进心脏才能起作用,你指望一个头颅中了尸毒变僵尸吗?”
大军怎么没有说尸毒对人脑没有用?人头眼下这么愤怒的样子真叫我有点摸不着底儿……
眼看窗外降头师的人头发黑的牙齿咬着钢丝,分分钟把钢丝咬断的架势,我就有些担心,“妈的,疏忽大意了,那涂了尸毒有什么用?”
毓儿小手一挥,把人皮书抓在手里,胖嘟嘟的身子直往沙发底下缩,“咳咳,就是让他难受,让他抓狂到失去理智,你才能多点儿生的机会。”
晕,我还从来没见过毓儿这个模样,从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降头师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看着窗外的脑袋都有种想回家的冲动,胆颤退到毓儿身边,“你可别提了,钢丝快要断了。”
毓儿漏出沙发缝里的小脑袋,摇晃着说道,“没有布置别的东西吗?”
除了淬尸毒的钢丝,就只有院子里的八卦移形阵
了,早知道他这么牛我就不告诉他解阵的办法了……
“没有,靠魂锁了。”
没有办法,我也只能靠自己,掏出事先准备好的朱砂画魂锁符,为了保险起见连灭鬼除凶咒都用上了,“受命于天,上升九宫,百神安位,列侍神公,魂魄和炼,五脏华丰,百醅玄注,七液充虚,火铃交换,灭鬼除凶,上愿神仙,常生无穷,律令,赦!”
蓝色的魂锁“哗啦啦”从我手臂抽出来,带着灭鬼除凶咒肃杀之气。
“砰”人头撞破了窗户飞进来,不顾一脸的伤口,奸诈的吼道,“我冒九死一生之险,练飞头降就是为了找你顾家报仇。”
卧槽,一颗接近腐烂的人头,眼珠子都因尸毒沁入变得灰黑不定,看起来真的确实有那么点儿恐怖的感觉。
大军徐蕊正在去消灭降头师身子的路上,一旦目标达成就会急奔过来帮我。
或许可以拖延点儿时间,我甩手把魂锁卷在胳膊上问道,“等等,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我顾家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
包裹着猩红血雾的人头,双眼爬满了血丝,怒气冲冲的吼道,“杀母之仇!”
随着人头的一阵怒吼,他周边的血雾膨胀渐开,形成了一个犹如盛开牡丹的花朵。
别特妈是诬陷吧?我父亲一辈子灭鬼除凶,不会随便的动手杀人吧……
起初想拖延时间的我,纳闷的问道,“什么杀母之仇,我父亲除鬼灭凶,怎么可能杀人呢?”
降头师人头在血雾中上下跳跃几个来回,稳定了心情后,冷哼问道,“哼,你可是还有一个兄弟?”
知道的还真不少……为什么我想到了给我母亲下双子降的白降头师……
我心存疑惑的问道,,“有,没出生就死了,你怎么知道的?”
降头师的人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的母亲是一名白降头师,在南洋一代小有名气,曾受邀给顾家下双子降绵延子嗣,下降头不久后我母亲就意外被车撞死,而那****的父亲就出现在了事故现场……”
话说到一半儿,降头师由于情绪太激动,张了嘴半天都才缓过神继续说,“我后来查了许久,得知你顾家的诅咒,可想杀我母亲的人就是你的父亲。”
果真是那个下双子降的降头师,可信中父亲没有说他对降头师下手,也确实没有那个必要杀她。
一定是王瑞年搞的鬼,他想把顾家的降头咬死,所以才会杀了无辜的白降头师。
南洋的降头师分为黑白俩种,黑降头师主要是害人伤人,白降头师则为救人助人。
双子降按理说是一种比较高深的好降头,遇到了顾家的诅咒才成了杀人利器。
感情这家伙报仇都找错了目标,我倒是很乐意给王家多招点儿仇恨,“不是,那你可报错仇了,你真正的仇家是雇佣你母亲给我家下降头的人……”
我着实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知道,扬起嘴角阴森的笑道,“王狮集团慢慢来,王瑞年的孙子就是我搞得,不过你们顾家也别想脱了干系。”
那可是一颗头颅,你试过一颗烂到看不清五官的头颅给你笑吗?真是能叫你隔夜吃的饭都吐个干净……
“草,你真是疯了。”降头师铁了心找顾家报仇,我是不指望自己能说的通了,没有去碰躲在沙发底下的人皮书,直接跳起身往一楼的主卧跑去。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主卧是有一个二十来平米的地下室的……
毓儿在沙发底下,双手在嘴边搭了一个小喇叭喊道,“哥哥,一点儿血雾都不能沾上,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我冲进主卧室躲了进去,直接毓儿做了一句最后的交待便自求多福,“但愿徐蕊他们能快点儿得手,我先撑一会儿就是了,我要是出事了,你就跟着徐蕊。”
我反锁了客房的门,用所有可以搬动的家具堵住木板门,一个人抓着魂锁躲在客房最角落的墙角里待命。
“咚咚咚……”人头撞击门板的声音响起,有一下没一下震的我心口发麻。
诡异的是,门板从最中间出现了花骨朵的血迹,随着撞击声愈加频道的情况下盛开布满整块门板。
实木门板最终经不起血雾的腐蚀,一声闷闷的“卡擦……”从最中间碎裂开来。
我手中的魂锁第一时间飞出去,从四面包裹着人头意欲将他禁锢在其中。
然而,人头的速度奇快,以极其刁钻的角度躲过魂锁,伴随着盛开的血花直袭我的面门……
真特娘的糟心,血雾的攻击范围太过密集,好在我的身体素质有了质的提高,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血雾攻击的空白点躲避离开。
人降头师的人头嫉恨的瞪着我,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冲击过来,“还挺有本事,再来!”
我注意到,降头师的血雾攻击也有一定的范围,他并不是说血雾的攻击能蔓延整个房间,攻击区间以人头为中心向外辐射一米左右,意思是我避开这一米左右的攻击就算安全。
飞头降的攻击速度对一般人来说确实很快,可惜他遇到的是提高体质的我,在我眼中不过是普通人奔跑的速度。
注意到降头师的这个弱点,我直接避开他的攻击速度,控制魂锁朝人头的方向袭击,“草泥马,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啪”魂锁准确的抽打在降头师的头颅上,发出“呲呲”电击的声音。
“啊……我杀了你……”降头师暴躁的张着黑色的大口杀了过来。
我事先算好他的攻击范围,巧妙的躲过他的攻击,魂锁再次抽打他的脸,“你本事还差的远。”
被疯狂的打脸几次后,降头师彻底失去了理智,本来辐射区只有一米直径的血雾立即暴涨至俩米。
“糟了!”
差一点,我的手就进入了他的血雾之中,幸好我的反应还算比较快的人……
我魂锁往身后一甩断后,闪身离开主卧,“有本事跟我来!”
地下室进去,或许会没有可能再出去,最好的选择就只有二楼的书房。
出了主卧,我加快脚下的速度往二楼的书房奔去,在信中父亲提到二楼的书房还有一个隐秘的机关,在那个地方我才有可能控制的住降头师的人头。
我的速度也比较快,冲上二楼的书房时,降头师的人头还没赶过来……
四千字奉上,谢谢各位长久来的支持,大家正月里的聚会多不多?丸子祝各位有个快乐的正月,少喝点儿酒身体才能棒棒哒,晚安,么么哒哦!(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恶斗降头师
父亲信中涉及书房的隐秘机关是一个“天网”,覆盖整个书房屋顶的合成金属网,网丝淬过黑狗血童子尿等液体,还编进了磷粉。
过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磷粉失效了没……
我直奔“天网”的机关触发点,一对眼睛不敢有丝毫松懈的盯着书房半开的门。
“轰”的一声,大量的血雾裹挟着降头师的人头把门板震飞,在血雾中翻滚着飞进了书房的门里。
在头颅飞进来同一时间,我判断好人头的攻击轨迹以及范围,抓着机关的右手与缠着魂锁的左手同时发力。
魂锁将人头抽退几步,天花板上脱落的木板下骤然而至的“天网”把人头裹在其中。
趁着人头被控制的档口,我熟练的摸出自己的打火机拾起离我最近网丝的一头儿点着。
瞬间,青白色的火光伴随着大量的白烟在网丝上蔓延开来……
“啊……啊……啊……”降头师歇斯底里的惨叫声通过厚重的白烟划破我的耳膜。
凭借着声音,我判断出人头所处的位置,蓝色的魂锁四股拧成一股,挺成长枪一般挺拔的样子,势如破竹的刺向“天网”下的人头。
“啊……”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降头师犹如死了一般没有声响,整个书房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清晰可听。
那辐射半径俩米的攻击范围不是盖的,人头若是滚到二十来坪的大书房中间,即是一个直径为四米的圆形攻击圈儿,那给我发挥的空间就太少太少了。
我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敢太过轻举妄动,靠着书架警惕观察周围的变动……
随着白烟散去稀释一些,我透过层层白烟似乎可以看到,一片若隐若现的红色试探的地上小距离移动。
果真,降头师也想借助白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处理了我。
一切得归功于我的体质增长,所以才会先降头师一步看到他的移动轨迹。
我悄悄避开人头的血雾,移动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随手抓起书架上的一本书丢到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方向。
降头师听到响动,血雾在网下快速的朝书本的方向滚动,血雾的移动也给了我找到人头所在的机会。
我的魂锁再次飞出,在过程中一分为四,呈硬挺的长枪样,朝人头的四面往里刺进。
魂锁可能恰巧插入了人头柔软的部位,发出穿透皮肉“噗呲”的声响。
我能感觉到降头师痛到极致隐忍到声音嘶哑的状态,由于人头剧烈的挣扎带着魂锁扯动,力气之大差点儿把我扯进血雾之中。
见好就收,经由这俩波攻击,即便他是铁头也受伤不轻了。
我本着打游击拖延时间的战术,躲开血雾抽回魂锁离开书房,顺手把门关了。
其实,我大可以趁着这个机会逃走,为防止大军徐蕊那边儿被意外绊住脚,还是不得已要与降头师的飞头降斗争给他们争取时间。
我才跑到楼下,毓儿的小脑袋就从沙发底下探出来喊着,“哥哥,你还活着呢。”
郁闷,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伙儿的,怎么我听她出口说的话那么损的呢……
我哭笑不得的闪到厨房门口,小声问道,“死丫头,别乌鸦嘴了,飞头降有什么弱点没?”
毓儿露在沙发底部的小脑袋摇了摇,迟疑着说道,“弱点就在他的身子,还有就是初升的太阳……”
身子已经有人去处理了,太阳至少还有五个小时才会升起来,这俩点都是远水解不了近火的招儿阿……
我无语的追问道,“就他的头颅来说,有没有什么其他可以进攻的弱点?”
毓儿一副看傻。逼的模样瞅着我,说道,“那可是百花飞头降,人头离开身体都行,就这么变态的降头,你还能指望他有什么弱点。”
“砰”,书房的“天网”还是没能困住人头多久,血肉模煳的人头脱离了机关飞出书房,像个滚动的火球……
无奈之下我唯有躲进木质结构最少的餐厅中,随意的叮咛毓儿俩句,“妈的,又来了,你好好待在这儿。”
“嗯嗯,我……”毓儿应答的声音在人头的怒吼中模煳的无法听见。
我死活将魂锁控制在手里,紧盯着门口准备好攻击……
然而,降头师学聪明了很多,人头悬浮在餐厅的门外边儿不进来。
那会人头从书房中冲出来的时候是在高速运动中,导致我没有来得及看清楚他的具体情况,我再看到降头师的头颅是吓了一跳。
降头师的头颅完全面目全非,说是人的脑袋已经非常勉强了,经过了磷火的烧灼皮肤已经焦黑,头顶有几道魂锁打开的血口子,左边的眼睛应该也是被我魂锁戳成血流不止的窟窿。
百花飞头降,不亏为降头术中至高存在,脱离身体的人头单独生命力强到变态。
如果事先没能找到降头师的人头,就算靠这一屋子的机关也拿他没办法,叫人头那么变态的攻击态势持续几个小时,最终也是降头师把我们耗死在这个房间里。
要说降头师也蛮厉害的,能把王泽宇弄的半死不活,就这么毁在我手上实在有点儿可惜了。
我靠在餐厅最后面的墙壁上,无奈劝说道,“操,都变成什么鬼样子了,你就不能先找王家报仇吗?”
真是不知道他一个足球大的脑袋,哪儿来那么多血……
降头师头颅左边的眼睛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鲜红色的血液从那个烂唿唿的窟窿里流个不停,落在地上却都有规律的汇集在一起朝我的方向缓缓流动,“不能收拾掉你,不是白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真特娘的是给我遇到了个驴脾气,他怎么就那么轴呢,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还不肯好好商量。
我一手将餐桌拉近墙壁贴好,麻熘的上了餐桌盘腿站着,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脾性一个劲儿的往上涌,“你有没有点儿脑子,我和王家也有仇的,我们就不能合伙对付王家?有我帮你还怕对付不了王家嘛!”
降头师落在地上的血液似有灵性一般的转到桌角的位置慢慢上爬,阴森说道,“仇人就是仇人,我不会与虎谋皮的。”
都是血,叫什么飞头降?干脆叫血降得了……
我眼看着血液爬上桌腿儿,气的大声吼道,“真是冥顽不灵,你要是死在我手里,谁的仇都报不了了。”
降头师的脸烧成那样,不敢做太大幅度的表情,嘴巴张合也都是极其小心的开一点口,以至于说出来的话给人一种模煳不清的感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俩家,算起来你身上也有王家血。”
嗷,我有王家血怎么了?他王瑞年早就不认我母亲了,前期他是真的憎恨我父亲才害顾家,可我父母死后他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是没道理的。
王瑞年要灭我,原因无非就一个,他害怕我影响了王狮集团股票市场的大好局势。
没想到,好不容易遇到个和王狮集团有仇的实力降头师还是个没脑子的轴货。
“哐当”降头师的血似乎是有腐蚀的作用,餐桌的一条腿儿好端端的就折断了,我一个没注意身子一斜就跟着桌面往地上的大滩血迹滑去。
千钧一发的时刻,我将手里的魂锁甩出去捆了冰箱好几圈,身子才随着魂锁的拖动靠近冰箱躲过一劫。
我好好的跟他商量,他却偷偷摆我一道儿,简直就是一点儿江湖道义都不讲。
本来就不大的餐厅,愣是让降头师把我逼的无路可退,“特娘的一点儿道理都不讲,你有种去弄王瑞年啊。”
人头仅剩的一颗眼睛还被尸毒染成了灰黑色,死气沉沉的望着我,咬牙说道,“本来我是可以放你一马的,要毁了王狮集团就得毁了他所有的希望,王瑞年的后代就是他奋斗一生的所有,而你正巧是可以代替王泽宇支撑起王狮集团的人。”
草,我是把他的耳朵也抽聋了?怎么好说歹说就给他说不清楚呢……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我和王狮集团扯在一起,没控制住情绪甩出魂锁抽打降头师的脑袋,“说不清楚了是吧?我特妈和王狮集团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任是他王瑞年跪在我面前跟我磕头求饶我也不会管他王狮。”
“你说什么都没用,你死定了。”人头嘴角牵强的扯起一抹不自然的冷笑,头颅一跃一跃的向餐厅门口靠近,地上蔓延的鲜血快速蒸腾变成腥臭的血雾从我四面八方袭来。
特娘的,就这么被血雾包圆儿了,降头师的血雾可是一点都不能沾上,看来要想突破重围是不可能的了。
我将魂锁一分为四呈扇形快速横扫周围的血雾,试图靠魂锁形成的强大气风扇开血雾,“妈的,真是神经病,你特妈能不能别这么轴?”
降头师对我的话不为所动,那弥漫在空气中凝结成血雾的小血珠子匀速以我为中心靠近。
死定了,任明山说我顾家断子绝孙的事要成真了……
我大脑一时空白,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用,唯有闭着眼睛接受自己的死期到来……
许久,我没有等到痛苦的感觉,却等到了降头师诧异的声音,“怎么可能?是什么东西……”
我纳闷的睁开眼,发现之前被我装进小书包的本命玉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我的眼前,“本命玉。”
本命玉碧色温润光芒将我笼罩在其中,把红色的血雾隔绝在外。
真是个不得了的宝贝,我趁着本命玉的保护,飞速的跑出自己的餐厅,本命玉也跟着我一起离开餐厅。
我跑到客厅,毓儿娇嫩的声音从沙发的位置传出来,“哥哥,本命玉不是那么用的,你躲过去就赶紧把本命玉收起来,降头师的血雾对本命玉的净度有损伤的。”
人头跟在我身后对我穷追不舍,所有血雾奔着我的本命玉去。
我赶紧拆下脖子上的吊坠,取出杀生手套戴上,一把抓住本命玉,仓皇逃窜,“靠,我完全应付不来。”
天要亡我,我所有的手段都用完了,剩下的时间可谓是降头师的主场了。
就在我绝望我狼狈逃窜之际,争光从天而降把我护在身后,“哥,我来了。”
晕,我就是怕争光来到旧房子会有不好的回忆,所以根本就没有告诉争光这件事的打算,他怎么会来这的?
争光周身爆发的黑气形成一堵严实的屏障,阻碍着降头师的血雾前进缓慢了许多。
降头师没有开鬼眼,他看不到争光的样子,还以为我手里有新招,慎重的退了几步,说道,“不能太小瞧你……”
在旧房子里遇到争光,我还真是有点儿尴尬,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争光眉毛轻挑,玩笑的问道,“我要说感觉到你有事才来的,你信吗?”
兄弟连心,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这个可能也太小了点儿,我实在没有底气的吐了个字,“信……”
争光吃力的抵挡着降头师的血雾,不爽的说道。“屁,徐蕊下午给老头儿打电话,老头儿特意叫我来这里帮忙的。”
下午打的电话……他这会儿才来……中间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才让他对他亲哥哥的生命如此不当一回事……
我跟在争光身后一起后退,问道,“那你怎么才来?”
争光下巴一挑,得意的望着人头后面手持水鞭的付小影,“你不是没事吗?我劝小影一起来,把她一个放火葬场不放心啊。”
什么样的男人才会走哪儿都得带着老婆,争光这家伙上辈子没见过女人是不?
什么理由我都能接受,但听到他说是为了带付小影,就给我气的当时没控制住给他后背一巴掌,“老婆奴,你哥差点儿死了,再晚一点儿就给哥哥收尸吧。”争光为难情的推了我一把说道,“行了行了,很难对付的样子,先别说那么多了,我还没遇到过降头师。”
四千字奉上,谢谢各位长久以来对丸子的支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