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二章 布斯克茨再伤神
西班牙足协把比赛安排在伯纳乌，挺龌龊的。
皇马和巴萨相互之间叛将很多，卓杨是足球历史地位最高的，不过他不招恨。
巴萨人最恨的是菲戈，而最让美凌格咬牙切齿的是路易斯·恩里克，现任西班牙国家队主教练。
说句公道话，这纯属恩里克活该，他自从去到巴萨后，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成为了头号‘反皇分子’，遇见皇马比看到杀父仇人都来劲。
伯纳乌不待见恩里克，西班牙国家队也不待见洛佩特吉。又因为洛佩特吉一事出言谴责和抨击了老东家的国家队领队耶罗也被皇马不待见，所以这三大不待见凑在一起，还非要把比赛安排在伯纳乌，也挺好玩的。
伯纳乌和美凌格还是非常待见卓杨的，看台上有无数件昔日他的18号银河战袍。哪怕在过去两年的欧冠决赛中，他活生生抢走了皇马的三连冠，也没有人在今天埋怨卓杨。
失去才知道珍贵。没了卓杨，今年又没了C罗，当惯了海王的美凌格突然很不习惯现在的屌丝生活。
魔笛、笨马、阿宽、大圣、水爷，都是江湖一流高手，但凭心而论，他们的段位和影响力还略微差了一点点，相比起昔日银河战舰一二三期，皇马现在确实挺平民的。
而且新赛季皇马成绩不出彩，西甲联赛4胜2平2负都不在前五，冠军杯0:1败给了莫斯科中央陆军，洛佩特吉屁股还没坐热的帅椅已经剧烈晃动，这如何不让美凌格怀古伤今。
西班牙国家队的比赛，伯纳乌里的球迷自然以美凌格占据大多数，卓杨率领中国队走进场内，他们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Jouyahih’。
——大魔王！
这是昔日卓杨在西甲的专属封号，类比德甲的国王和意甲的妖王，源自巴斯克神话中来自东方的魔头胡亚赫。
不过，美凌格们或许忘记了，这个封号，是巴萨球迷给起的。
看台上，老佛爷弗洛伦蒂诺在汹涌的呐喊中有些失神。
老佛爷一生做过许多正确的决定，皇马在他统领下的辉煌就是铁证。今夏卖掉C罗，他认为时间会再次证明自己的正确。
四年前和曼联商谈卓杨的三亿转会，这不是老佛爷的错，因为是卓杨自己想走，皇马留不住。
可那会儿老佛爷实在没想到后面会出那么大的事情，更加没想到卓杨在出了那么大事情后，足球上却又化魔成仙。
卓杨不欠皇马什么，皇马也不欠卓杨，可最近老佛爷还是在反思，三年多以前卓杨生死不知之时，自己如果坚持不与他解约，如果合同到期后坚持和卓杨续约，哪怕大幅降薪续约，哪怕只是在医疗费用上给予一定支持——实际上花不了多少钱，现在会是什么情况？
老佛爷了解卓杨，他相信如果真是这样，卓杨复出后一定会选择重归皇马，而且踢到退役，因为他重情重义。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曼城如今成了足球界最风光的球队，球场上所向披靡，商业经营上被全世界追捧。
反观如今皇马，似乎又有了身陷低谷的先兆。队中一干明星看似灿烂，可谁也无法单独拿出来当顶门杠子，无论竞技和商业都是如此。没见平日里牛逼哄哄的拉莫斯刚才和卓杨握手时，腰都快躬成虾米了。
水爷是西班牙的队长，卡西退出后他就是了。都以为恩里克上任后，他的队长袖标会被拿走戴在皮克或布斯克茨胳膊上，然而并不。
世界杯被淘汰后，从巴萨离职赋闲了一年的恩里克执掌了西班牙帅印。去年离开巴萨，球队战绩老坐过山车是一方面，当年力推他的体育主管苏比萨雷塔一整套领导班子集体倒台也是重要原因，一朝天子一朝臣嘛。
7月9日上任，恩里克和皮克通了电话，随后不久小杰就宣布退出国家队，没人知道恩里克在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新人新气象，恩里克上任后，提拔了很多新人进入国家队，与之相对应的，是一些老将开始淡出，包括并不算太老的美颜科斯塔和阿尔巴。
也许是立场由屁股决定的原因，恩里克没有在选人上偏爱巴萨，反而明显更加倚重皇马背景的球员，此次他的大名单里，皇马球员有五人，有皇马经历的更高达10个。
巴萨就相当寒碜了，等于只有一个半，一个是小布，半个是拜仁的蒂亚戈。
也许，这就是西班牙足协把本场比赛放在伯纳乌的原因，和卓杨关系并不大。
欧国联A组有12支球队，分成了四个小组，每组3支，如此便有了轮空。几天前，恩里克的球队在皇家贝蒂斯主场贝尼托-比拉马林球场2:3负于了英格兰。
被阿特金森冤成窦娥的斯特林两射一传，西班牙这边，多特蒙德前锋阿尔卡塞尔打进一球，没多少人了解前两个赛季他在巴萨。
水爷在第90+7进球，虽然于事无补，但又一次诠释了他补时进球狂魔的本色。
“老卓，今天悠着点，你再来个帽子戏法，我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哈哈哈~”
“进不进球不重要，今晚上的蜗牛宴可别放我鸽子。”卓杨说。
“必须的。”
卓杨在马德里是有产业的。比赛结束后，就在拉芬卡的水晶宫里，卓杨准备了以西班牙特产蜗牛为主的主题聚餐，招待国家队全体，以及西班牙的一些朋友。
话说到这，水爷才猛然醒悟，卓杨在马德里根本不是客人，请客吃饭也谈不上反客为主。谷
这不是一场正经比赛，中西双方赛前协商，比赛中可以更换七人。
这也不是一场欧洲劲旅和亚洲球队的比赛，而是世界杯季军和16强球队之间的友好切磋。中国队不敢小瞧西班牙，西班牙同样没资格小觑中国队。
赛前《马卡报》老调重弹提起了‘世界杯季军魔咒’。
过去的九届世界杯，有七个季军其后走了衰运，要么缺席两年后欧洲杯，要么不能进入四年后世界杯，要么一起缺。分别是1982波兰、86法国、90年意大利、94年瑞典、98年克罗地亚、02年土耳其、14年荷兰。
只有命硬的德国在2006和2010两届世界杯蝉联季军后，后面没受到啥影响。
现在媒体把这一‘魔咒’话题抛给了中国队，队长卓杨的回答很诚实：很遗憾，我的中国队会缺席两年后的欧洲杯（手动耸肩），但肯定不会缺席亚洲杯和2022世界杯，噢，对了，还有明年的美洲杯。
可以看出，魔咒的受害者都是欧洲球队，可见亚洲的中国队对此免疫。
西班牙名哨何塞·冈萨雷斯吹响了开场笛，谁也没料到进球来得如此之快。
第3分钟，巴伦西亚的罗德里戈送出直塞，维戈塞尔塔31岁老边锋阿斯帕斯启动慢了半拍，足球被出击敏捷的王大磊没收。
大磊的动作十分连贯，捞球、挺身、大脚，足球很不讲究地直冲前场而去，没点技术含量。
可来自切尔西的马·阿隆索冒顶了。
足球反弹后逼向禁区线，卓杨从小布身后突然抢到身前，高抬腿外脚背卸球转身，连停带过就把小布欺负了。
然后沉肩左晃欺骗纳乔后杀入禁区，轻松推了德赫亚的近角，1:0。
伯纳乌甚至响起了欢呼声。卓杨最近的状态，简直无可阻挡。
满打满算恩里克也才上任三个月，比赛总共只踢了两场，一切还都在磨合中。猝然丢球，西班牙便踢得有些拘谨，卓杨如日中天的威慑力，也的确有资格让任何对手小心翼翼。
第19分钟，中国队在前场的配合撕裂了西班牙的皇马防线，卓杨肋部斜塞，尤得水拿球内切，一阵风般甩开了他在马竞的队友萨乌尔，禁区内左脚抽射径直洞穿德赫亚，2:0。
或许是想起了自己曾经是世界和欧洲双料冠军，两球落后之后，西班牙反而放开了手脚，整体高出一截的传接球基本功显现出功力，场面开始压制住中国队。
斯福扎今天使用了蒋公公光泰和小李子李可这对儿英超太监搭档中后卫，既是一种新的尝试，也多少有点欺负西班牙前端没有高中锋。
第31分钟，借助阿斯帕斯在中路的后撤扯动，皇马组合阿森西奥和伊斯科狠狠调戏了英超太监组合，两次不间断二过一流水般淌过，由伊斯科突入禁区把比分扳成了1:2。
双方个人能力对比，这话看要怎么说，如果不算卓杨，对比自然没有悬念。如果中国队只把卓杨单独拎出来，同样没有丝毫悬念。
第36分钟，卓杨在30米距离挂着小布闭眼开火，一招三体射门让德赫亚成为全伯纳乌最后一个知道足球进网的人，3:1。
西班牙不是纸糊的，中国队除去卓杨这一点绝对优势，还在阵容稳定上占了大便宜。基本都是出征世界杯的那拨人，自然要比重建的西班牙相互之间更默契，甚至比西班牙更自信。
照这么踢下去，西班牙怕不是纸糊也是纸糊了，卫生纸和牛皮纸的区别而已。
照这么下去，卓杨继续帽子戏法之旅没有任何悬念。
然而，意外发生了。
第39分钟，卓杨带球遇到三人包夹，萨乌尔从侧后方放铲没有铲伤足球，勾住了卓杨的脚脖子，身前又被水爷挤住，卓杨很别扭地倒下。
小布也在下铲，和萨乌尔相对的方向，结果鞋钉正踹在卓杨扭曲着的膝关节侧面。
卓杨能站起来，但膝盖里面疼得厉害，这玩意儿不敢讲究轻伤不下火线，中国队也不敢冒这个险，扎哥赶紧用磊子换下了他。
要说小布有心踢伤卓杨，这话狗都不信。可这不是他第一次干了，早在皇马国家德比时，他就误伤过卓杨一次。卓杨很少受伤，就是欠小布的。
下场时卓杨还不停安慰一脸晦气的小布，让他别在意，别忘了晚上的蜗牛宴。
此后双方都有些无心恋战，比赛质量大打折扣，恩里克和斯福扎全场都换够了七个人，下半时走马灯似的很不正经。
第77分钟，替补登场的莫邋遢在171的小李子脑袋顶上头球攻门把比分落定在3:2。但似乎除了赛后逼逼叨叨分析了半天的恩里克，没有人在乎这个比分，其他人基本都在谈论卓杨的受伤。
瓜迪奥拉在巴塞罗那家中跳起来骂街，婶子后来没说是不是在骂小布，只说那一堆脏话让家里的狗都捂耳朵。
14场！全世界都在叹息，如此伟大而又不可复制的连续帽子戏法旅程，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被终止了。
第九二三章 我的韧带我做主
比预料的还要严重。右膝胫侧副韧带严重撕裂、腓侧副韧带重度拉伤。
胫侧副韧带是膝关节最主要的副韧带，连接着关节囊和半月板，也是运动员最容易受伤的部位。
严重撕裂，就是要断没断。
重度拉伤，就是要撕没撕。
中国队人生地不熟，老佛爷弗洛伦蒂诺指示皇马俱乐部医疗机构接手卓杨的诊断工作，于是，他直接被送到了在欧洲运动医学很权威的圣玛丽纪念医院运动专科。
然后，所有人都傻眼了。
副韧带撕裂几乎是膝关节最麻烦的伤病。如果彻底断裂，其实倒也好办，因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手术弥合，至于弥合效果少半看大夫的医术，多半还是要靠人品。
手术属于后天介入，再怎么好也不如原装来得合适，剧烈运动之下再次出现问题几乎是必然的。所以除非断掉，撕裂的情况下不怎么考虑手术来复原。
养！就是一个字，最好的办法就是靠自身修复功能静养。
问题又来了，副韧带不像十字韧带那么血管丰富，胫侧副韧带和腓侧副韧带属于人体血管分布的老少边穷地带。血管是人体输送营养的公路，所以副韧带的疗养要比十字韧带慢得多。
医院里都是专家，很快便给出结论：通过积极的理疗和修养，恢复期预计会在4~6个月。
而且专家们申明，这只是乐观估计。言外之意，如果半年甚至一年才好，卓杨爵士你得自认倒霉。
如果不算四年前泰晤士河畔的遭遇，这一次是卓杨职业生涯受得最严重的伤。
——伤病是运动员最大的敌人。
这话是鲁迅说的——爱因斯坦。
伤病对于‘高龄’球员，更是杀手般的存在。
技术型和身体型球员没有谁比谁职业生涯更隽永，都有一些宝刀不老的江湖老炮儿，也都有一些英年早‘逝’的倒霉蛋蛋。
这里说伤病，并不单指年龄大之后受伤，年轻时受伤遗留的沉疴，尤其同一部位反复受到过伤害，日子长了老天爷也难救你，卡卡就是例子。
马尔蒂尼职业生涯就没有受过大伤，所以轻松踢到40岁。其实他要是愿意，当一个站桩中后卫能踢到50岁。
除去刀疤，六剑客其余五个也都没受过大伤，所以才能在三十三、四的高龄依然站在足球巅峰。
刀疤当年在切尔西遭过两次大罪，他现在选择躺平踢法，其实和这有很大关系，兄弟们也都了解。
刀疤的躺平，一是累了，更重要是在避免受伤，留待有用之残躯和兄弟们一起圆梦马迪堡。
卓杨的身体机能很逆天，不但拥有近乎完美的先天条件，还拥有远超寻常人的自我治愈和修复能力。
入行十几年来，他的强壮尤其人品值保证了没有受到过大的伤病，有些小病小灾很快就康复了，几乎没造成任何影响。
可这一次事情很大条，他知道其中的厉害。别说一年也别说半年，就算按照最理想的状况，四个月就能康复，他也接受不了。
现在已经10月中旬，四个月将耽误明年一月的亚洲杯，六个月将耽误欧冠决赛——如果那会儿曼城还有欧冠的话。
至于一年，美洲杯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卓杨还不如索性退役算球。
30+的年龄，一次大伤一个坎儿，即便熬一熬顺利康复，此后的运动状态是否能恢复到现在的如日中天，绝对是个巨大的问号，比‘卓问拉’还要大。
总之，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一个悲伤时刻。
卓杨刚刚创下了连续14场帽子戏法的记录，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数字。许多年后，人们回望这段故事，一定会将其定义为足球史上最不可思议的神迹之一。
可现在不但戛然而止，而且止得这么悲催，反差来得如此突兀，就跟开玩笑似的。
有的人心浅，在可惜卓杨这段神奇的终止；有的人利己，在担心亚洲杯可咋办呀；有的人博爱，在心疼卓杨遭遇的伤痛；有的人悲观，在想卓杨会不会因此退役。
可卓杨自己想得根本就不是这些。
冤有头债有主，这似乎应该是小布的锅，卓杨真要因此退役了，估计他得遭受全中国球迷的追杀，甚至是全世界。
但卓杨不怪小布，在他看来，布斯克茨属于倒霉蛋蛋，摊上了而已。这件事，说到底还是天罚的一部分。
师侄修正参破‘天罚’天机，卓杨一开始认为足球上的阻力会来自屠爷和小猪的利物浦，以及姥爷加盟的热刺。
可上个星期3:3的瓜渣会，让卓杨改变了看法。天罚，或者天阻并非只是利物浦和热刺，其实早就开始了，从赛季首战和切尔西的社区盾杯就开始了。
隔三差五就有一场突如其来的硬仗，要么对手状态爆棚，要么对方攻击手开挂，要么队友出现低级失误，要么就像对阵利物浦，主裁判傻逼一样连续误判。
反正无论怎样，最终都是凭空增加了比赛的难度。
前几天空闲的时候，卓杨专门去查看了切尔西、马竞、狼队、里昂在新赛季的比赛录像资料，他们在其他比赛中表现出来的东西根本没有同曼城时那么牛逼，强归强，但也只是一般强。
他们那一天开挂般的表现，都只是针对曼城。利物浦和屠爷小猪，只是其中最艰难，本质上没有区别。
全是老天爷的手段。现在轮到伤病了，这该死的天罚，就见不得老子足球成仙。
无论养伤四个月还是半年，这都不是关键，卓杨不能坐等康复，这等于是向天罚认输了。
就这？老子梦境里六百四十八年都没有认输，你在想啥呢？
就如同那些艰难的比赛，无论有什么障碍，都不能阻挡卓杨带帽。这会儿使出物理伤害，卓杨也要逆转乾坤。
这该是怎样一个故事，得我说了算。
医院不能指望，什么专家都只是些凡夫俗子，逆天疗伤还得靠自己。
卓杨没有多说，只是叮嘱在场的专家医生保密，不要对外解释自己的伤情。专家们不明所以，但此时卓杨说啥就是啥。
随后，卓杨一个电话便紧急调来自己的私人飞机，从医院直奔机场，从马德里直飞中国。
什么地方疗伤最能对抗天罚？当然是有六位神仙师兄弟庇护的终南山留仙观，卓杨要去抱大腿。
什么手段最适合自我疗伤？当然是《九阴真经》上篇中的疗伤篇。六百年梦境里的羊一不但是运动型男，也是梦境世界里受重伤最多最长的人，久病成医，这玩意儿他最熟。
只是隔空给几方打了个招呼，便扔下国家队和曼城，飞机划破夜空直飞东方。
拉芬卡里，特邀而来的大厨看着空荡荡的水晶宫和堆积如山的西班牙蜗牛发呆。
卓杨宴客，放了所有人的鸽子。
第九二四章 五天后满血复活
瓜迪奥拉快要烦死了。
卓杨已经失踪了一个星期，虽然都知道他回去了中国，可这个狗东西谁的电话也不接，只是让家里转告曼城：等，等消息。
等你的什么消息？
一把年纪的著名球星，又不是小孩子，做事情怎的如此任性，跟闹着玩似的。
曼城和瓜迪奥拉也已经知道了卓杨的伤情，虽然他叮嘱马德里圣玛丽纪念医院保密，那里的一干专家也的确对外界没有说明，但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小道消息流传出来。
皇马医疗机构也得到了老佛爷的指示，没有向外界、包括曼城透露卓杨的情况，理由是卓杨要求的。
不是不给曼城面子，我们要给卓杨面子，他的情况你们自己去找他问，自己把他喊回曼彻斯特做检查。
所以曼城得到的消息很准确，但不是官方发布。
如此一来，全世界众说纷纭，猜测啥的都有。刚过去的国际比赛日，不乏国家队之间的重量级对决，可足球的目光全被卓杨吸引走了。
有的说卓杨十字韧带断了，回中国去找中医接筋，半年后就能回来。
有的说卓杨就是肌肉拉伤，跑回中国是想家了，过几天就回来。
最狠的是说他在马德里哭得死去活来，然后心灰意冷跑回家，缓几天就宣布退役了。
这些传言曼城俱乐部自是不相信，可又不敢全不信，因为卓杨不接电话。
好消息坏消息都不怕，就怕没消息。这一个星期，曼城和瓜迪奥拉受尽了煎熬。大船难掉头，俱乐部甚至开始了最坏的打算，秘密重启了接洽马赫雷斯等人的工作。
卓杨的一举一动，足以改变英超乃至欧洲、世界的足球实力版图。
瓜迪奥拉的烦恼也不全是卓杨。原本想着此番国际比赛日，对伤病满营的曼城会起到时间中和作用，可没成想，丁丁、摄政王、阿坤、B席，四个老伤没有好，却又添了新伤号。
卓杨首当其冲，京多安从德国队带着大腿拉伤回来了，又歇一个。沃克和斯特林倒是没伤，但疲劳状况处于报警值。
最可恨的是德尔夫，英格兰此次都没有招他，他自己在家撞伤了肩膀。说是后院练球怼的，鬼知道倒底是练哪个球。
今天就是英超第九轮、曼城主场迎战伯恩利的比赛，曼城兵精粮足倒不至于让老瓜拉不开栓，伯恩利也不是多难缠的对手，前八轮输四场平两场，但球队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想起来还是很头疼。
比赛方案前两天就定了下来，老瓜祭出了很久没用过得3-4-3大阵，老孔、拉波、石头三中卫，门迪和德比希一左一右两个边前卫，中路费鸟、喜娃，前端热苏斯、斯特林、萨内。
兵多将广，此言不虚。
不过，替补席上就难称锦绣了。奥塔门迪、福登、沃克、达尼洛，这四位基本能放心，如果不出大的意外，比赛调整会在他们身上，可四人里有三个后卫。
穆里奇、津琴科、迪亚兹三位属于凑数，一旦用上他们，说明曼城要么大胜，要么大麻烦。
比赛在英国时间晚上八点开始，现在距离开赛还有两个多小时，老瓜和球队准备出发前往隔壁的城市球场。这玩意儿就跟上机场坐飞机一样，得去早。
球队的连胜势头在国际比赛日前被利物浦结扎，这本该是卸下包袱的好事，可就因为卓杨的事情，搞得更衣室这一星期全是不自在，都没人扯淡了。
瓜迪奥拉揪了揪眉心。
莱斯特城为马赫雷斯开价9000万，阿贾克斯的弗伦基·德容8000万，狼队的中场核心鲁本·内维斯6000万。钱绝对不是问题，曼城俱乐部已经连续四年保持盈利，上赛季收入更是高达创纪录的9亿英镑，大手大脚花钱净利润仍然有接近两个亿。
再说了，还有曼苏尔取之不尽的私人腰包呢，钱从来不是曼城的问题。
可如果卓杨没事，要他们干嘛？卓杨要有事，他们就算都来了又能干嘛？
四年盈利，前两年只是微利，正是卓杨加盟的这两个财政年度，曼城的经营才有了突飞猛进，收入翻着跟头往上涨。
拿着5000万工资，给曼城带来的收入多了五个亿，换谁能行？
拿着5000万工资，给曼城拼下来两座冠军杯，换谁能行？
拿着5000万工资，……换谁敢拿？
瓜迪奥拉脑海里穷举的排比句，被手机铃声打断。掏出来定眼儿一瞧，按接通键的大拇指急得差点脱臼。
是卓杨。
“瓜哥，我在赶来的路上，你啥也别问，赶紧把我加到比赛大名单里。”
老瓜：“……”谷
祖宗啊，您这又唱得哪一出？
“你……我……好。”老瓜也不知道该说些啥。
回到终南山下，给老爸老妈打了声招呼，卓杨便一头扎进了留仙观。
儿子有些神神叨叨卓爸卓妈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还是原来的儿子，他想干什么都是对的。
留仙观正殿的六边形宝光柱下，虽然没有了耶无疾的集宇宙天地之元气，但这里是卓杨最具安全感的地方，百无禁忌，留仙观是他的心灵后院。
用暗劲、或者叫内功疗伤，最要紧的就是心静，要全神贯注，心理因素和安全感就非常重要了。
卓杨一到，就让修正道长手持他昔年当痞子时的自制钢鞭封了进山的路，留仙观顿时成为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孤岛。
但修正没把所有人都封住，七个小时后蔻蔻就来了，两口子直接把留仙观变成了梦境里的小木楼。这一下，有啥伤治不好的？
暗劲疗伤，自古以来就是把能量用特殊方法输送到受伤部位，加速自我修复，疗效要比靠血管一丝一毫慢慢输送营养夸张得多。
暗劲输送靠的是经络，而经络在体内无法具象，但又无处不在，哪哪都是它。也就是说，经络是四通八达抵达各处的高速公路，而且还没有限速和收费。
和经络相比，副韧带处的毛细血管就是崎岖羊肠小道，老司机推独轮车都困难。
只可惜建国后不让成精，现实世界中的元气太稀薄，距离梦境中相差遥远，否则这点小伤就是一顿饭的功夫。
所以，卓杨用了五天。
这五天里，卓杨除了吃蔻蔻做好的饭，就是打坐，以及各种古怪姿势打坐。五天后，两条副韧带完美修复，如果再做核磁共振能直接让圣玛丽纪念医院的专家惊呼世界新十大未解之谜。
顺利破关而出，看看还有时间，夫妻两个还顺道回去水榭小院里，关上卧室门为庆祝伤势痊愈做了一次激烈鼓掌，蔻蔻一直惦记着五天里他的各种奇葩姿势。
本来想在留仙观就地交手，可六个开了天眼的神仙瞪眼看着，开直播实在不像话，所以才急火火回了家。
唉，恩爱夫妻的生活，总是这么棋逢对手且朴实。
呸！没羞没臊……
连老爸忙活了一整天的灌汤小笼包也顾不上吃，直接打包提上就直奔机场，咱自家的飞机一直加满油在原地待命。
除了成都老杨家祖传手艺炖老鸭汤，卓妈妈杨虹基本不会做菜，因为卓彤彤是宠妻狂魔，舍不得让她下厨房。但卓妈妈依然会得很多，儿子走后她就面色羞红倚在门边用滴水的眼神看着丈夫。
卓彤彤心领神会，男人谁还不是个少年了。
刚才臭儿子和宝贝儿媳妇的动静太大……
卓杨飞在天上吃完包子躺着休息，他可不知道，老一辈武林高手切磋，一贯春风化雨，讲究一个见招拆招，今天却差点失了手，他险些多一个年龄相差三十多岁的弟弟或妹妹。
现如今天地元气没有梦境里那么饱满充沛，实在是遗憾，但梦境里若想从曼彻斯特荒原返回长安，快马加鞭也得一年，现在坐飞机却只需要区区九个小时，好好睡一觉的工夫，比传说中御剑都他娘的快。
卓杨这一个星期的目的，就是为了赶上同伯恩利的第九轮英超比赛，并非伯恩利有多重要，而是他不能让老天爷来做主。
我可以不踢满所有比赛，但哪场踢哪场不踢，得老子说了算。
比赛本身不重要，参赛的意义却十分重要。
飞机一进入欧洲领空，卓杨便拨通了瓜迪奥拉的电话。
老瓜放下手机愣了31.24秒，然后仿佛踩了电门似的蹦起来。
“塔子，塔子——，你他妈的死哪去了——”
惨烈的嘶吼让一半人从座位上摔了下来，阿尔特塔从门外挤过横七竖八：“在呢，人在呢。”
“你马上去提交新的比赛大名单，替补席撤下奥列克桑德，换上卓杨。快快快~”
更衣室‘轰’的一声炸锅了，奥列克桑德·津琴科心里悄悄说了句‘麻埋批’。
比赛开始前两个小时，是大名单提交的最后时限。
第九二五章 敌我不分他来了
比赛开始前，卓杨要回来参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全世界。
有些男人再怎么低调，也是黑暗中的火炬，想不成为焦点都不行，唉——
他走到哪了？
这个世界没有秘密，媒体很快便了解到卓杨的私人飞机到了德国上空，距离虽然很近了，但准时赶上比赛不可能。
看样子，这位爷又要上演一次半场万里勤王的好戏，依旧是城市球场。
整整十年前，2008年欧洲联盟杯决赛，AC米兰在曼城斯特城市球场对阵圣彼得堡泽尼特，卓杨从中国辗转万里匆匆赶来参赛。
那是联盟杯历史上最经典的一幕，没有之一，24分32秒城市钢筋丛林里8764米的赤裸奔跑，永远镌刻在世人心中。
从那一天起，蓝月亮就成为了卓杨最忠实的球迷。
十年后，城市球场已经成为了卓杨的主场，同样的故事又要上演吗？
记者们兵分两路，许多媒体围去了南边15公里之外的曼彻斯特机场。说心里话，要不是有规矩堵着，主裁判乔纳森·莫斯真不想按时吹开场哨，他也想等卓杨来了再说。
城市球场的心都牵挂在天上、在机场，所以乔·哈特很郁闷，他被无视了。
在曼城效力九年之后，2016年乔·哈特被瓜迪奥拉嫌弃，从此便开启了流浪。
前年被租借到都灵，和曼城挨不着。上赛季又被租借到西汉姆，但因为前11场比赛过后，他的防守数据在英超垫底，立马又被莫耶斯嫌弃，两次对阵曼城时，西汉姆的首发门将都是西班牙人阿德里安，乔·哈特甚至连替补席都坐不上。
到了今年夏天，他终于安稳了，彻底离开曼城转会加盟了伯恩利，正式结束了自己长达12年的蓝月生涯，只不过350万的转会费还没有去年的租借费高。
哈特还不算老，31岁而已，但昔日英格兰门之骄子如今在伯恩利也并非主力，26队的尼克·波普才是。哈特只是在和32岁的汤姆·希顿竞争第二门将。
2016年欧洲杯时，希顿是英格兰国家队主力门将乔·哈特的替补，现在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新赛季开始前，波普在训练中肩部脱臼拉坏了韧带，他可没有卓杨的疗伤外挂，所以只能老老实实休战六个月，比赛一支由哈特和希顿轮着把门。总得来说，两人香臭差不多。
或许正是因为和曼城比赛的原因，让肖恩·戴奇选择了让乔·哈特以首发门将身份，第一次在正式比赛中重返城市球场。
在这里守了九年大门，又有英格兰户口本，曼城之前两个英超冠军、两个联赛杯和一个足总杯冠军的汗马功臣，哈特还是挺有人气的。
原本这是一个情怀之夜，哈特和球迷感动与自我感动的温情时刻，可就因为要来还没来的卓杨，他杵在门口仿佛一团空气，看台上连一声号子都没有，只有夜风吹拂哈特凄凉的心。
人走茶凉，衣不如新，蓝月亮们……渣了。
过去两个赛季，双方四次交锋曼城3胜1平，打进12球丢2球，碾压式的战绩存在。
所以尽管曼城刚被利物浦终结了12连胜，尽管卓杨没有首发，这也不是一场实力公平的较量。
今夏伯恩利花费了3000万磅引援，相对重量级运作是米堡后卫本·吉布森和德比郡的捷克前锋马泰·维德拉，可他俩今天一个在伤病名单，一个在板凳上。
比赛本来不应该有太大难度，可曼城球员因为卓杨闪归的消息被搞得心不在焉，都在揣摩他这一个礼拜到底干啥去了，球场上怎么也紧张不起来。
反倒是被所有人无视的伯恩利踢得有声有色，4-4-1-1的混元大阵不时威胁着曼城腹地。
开场仅4分钟，孔帕尼为了阻止列侬——就是那个列侬，就不得不犯规吃到黄牌。
随后古德蒙德松任意球传中，威尔士中锋沃克斯的冲顶让人惊呼幸亏有埃德森。
防守中漏人的石头和立功的埃德森都拧头向替补席看去，不是看瓜迪奥拉有没有发脾气，而是看那个货来了没有。
戴奇教练的调教下，伯恩利是全英超最能跑的球队，也是在技术化大潮下最能保持猛冲猛打英伦古风的球队。
实力没有多强，但只要对手敢走神，如果不能凭借脚下技术优势对他们进行紧逼，那就刚好合了红酒军团的胃口。
第19分钟，德福尔传球，德比希防守犯迷糊，睁眼看着亨德里克在弧顶抽出一记世界波。
埃德森也没辙，但城市球场的球门横梁显了灵，硬生生接下了射门，足球反弹下来后被拉波尔特解了围。
德比希赶紧去看替补席，他也不是想知道瓜迪奥拉有没有发火，是想知道老伙计卓杨来了没有。
老瓜也心不在焉，球场上的乱糟糟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塔子，塔子——，你他妈……”
“在呢，人在呢。”
“到哪了？”
“我去问问。”
“哎哟卧槽……”
第30分钟，伯恩利在前场打出边中配合，亨德里克反拉到左路后送出斜塞，列侬在中路拿球直接穿透了曼城的防线。
禁区内一步，埃德森半出击，列侬抬右脚便要射门。
突然，看台上爆发炸雷般的欢呼声，相对于此前的沉闷，简直就是晴空霹雳，把列侬被吓得不轻，一个激灵就把足球推得偏出了立柱。
咋了这是？有恐怖袭击？
大屏幕直接切换曼彻斯特机场直播镜头，卓杨的专机已经降落。
列侬：“……”
人还没挨地，就破坏了对手一次必进球进攻，就问你服不服吧。
这下子，看台上的蓝月亮更没心思看比赛了，合唱着《卓杨之歌》眼睛齐齐盯着大屏幕刷新。
前八轮7胜一平的曼城肯定不是怂包，上半时结束前的第45分钟，他们同样打出了一次极具威胁的进攻。
石头后场断球，随即策动反击，萨内在边路又是起飞又是耍猴，把伯恩利人过了一长串。
突到禁区腰线后，萨内横传，前点斯特林接球后虚晃一枪，骗了本杰明·米和塔尔科夫斯基两个中后卫后，再向后传。
热苏斯接到球，面对几乎大半个空门。
‘喔吼~！’
又是爆裂的恐怖袭击式欢呼，没出息的热苏斯也被吓得一哆嗦，射出去的球软塌塌被乔·哈特侧扑没收。
又咋了？
大屏幕上，接卓杨的专车驶出了机场。
热顺溜：“……”
这个货简直不分敌我。
这一次，没有奔跑，没有因为罢工而产生的堵车森林，没有赤裸的牛仔裤。曼市警方早做好了准备，警车和警摩打着双闪给卓杨开道，直奔城市球场而来，耀武扬威属于是。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礼物走来了。大哥大哥欢迎你……
第九二六章 光着脊梁亮亮块
我命由我不由天，卓杨是臭踢足球的和破弹钢琴的，但他却是中国精神的杰出代表。
太阳在西方是神，早先一天磕八遍。咱们的老祖宗嫌热，把十个太阳射下来九个。
西方的火是从神那里偷来的，咱们的火是老祖宗拿手搓出来的。
西方的粮食和药物是神赐予的，咱们的粮食和药物是老祖宗一口一口尝出来的。
西方世界发了大洪水，他们到现在还在忏悔自己的原罪。咱们发了大洪水，老祖宗抄起木锨干他娘的。
中国人对待神的态度，一贯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要是有求必应，我便不介意供着你，可你要是摆谱，老子就会自己来。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神乎？我让玉皇大帝姓张，他就只能姓张。凡人姜子牙手持打神鞭专打各路神灵这种传说，也只会出现只中国神话里。
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卓杨一定要赶着回来参加这场比赛。
紧赶慢赶，也只赶上了下半场。卓杨的上半场，在终南山下的家里和蔻蔻比过了，经过激烈的肉搏，在丈夫的谦让下，妻子一球小胜。
下半时双方重新列阵，卓杨的专车恰好驶进城市球场。这一下，就连伯恩利也没心思比赛了，所有人都紧盯着通道口。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过去，这位爷才下半身穿着短打脚蹬硬汉粉，上半身光着脊梁、手里拎着球衣，悠闲地走出来。
那叫一个山呼海啸。
没有奔跑，也没有十年前现场更衣，但光着膀子的卓杨还是让蓝月亮心满意足重新回味了曾经的心动。
卓杨属于穿衣显瘦脱衣亮块儿的体型，套上衣服很普通，实际上上半身棱角分明的肌肉非常强悍，各种线各种肌一直都是极具压迫感的存在。
蔻蔻如此一个小仙女，但凡卓杨光着脊梁，这身养眼的肌肉对她来说就是C药，而且药效隽永。一到夏天，卓杨想在家里穿上上衣总是很难。
便宜了今天城市球场的蓝月亮妇女，谁让咱们都是自己人呢。这也就是实在不能亮下半身……
卓杨拱起双拳答谢了球迷的厚爱，四面抱拳，然后边套球衣走向望穿秋水的瓜迪奥拉。
“哥，我回来了。”
“真没事？”
“不然呢，我这一星期是闹着玩吗？”
哎哟卧槽，你明明就跟闹着玩似的。
“从门口过来要这么长时间？”
“拉了泡屎。”
“飞机上不能拉？”
“这一路都是城市，拉谁头上都不太好，是吧。”
“光膀子拉屎？”
卓杨拢了拢短发，没有回答。其实他就是突然想显摆，很单纯想亮亮块儿。
“兄弟，膝盖里真的没问题？”老瓜很认真：“我必须确认这一点。”
“我不会拿自己健康开玩笑的。谢了，哥。”
卓杨是个不可思议的奇人，越是和他亲近的人越对此不会大惊小怪，老瓜信了。
“好，你现在上场，换下大聪明。兄弟，还是悠着点，赢不赢的无所谓。去吧。”
“哥呀，我连热身都还没做，你这个教练是怎么当的？”
老瓜：“……”
下半时第61分钟，头上冒着热气的卓杨替下斯特林。到了此时，许多蓝月亮的嗓子已经喊岔劈了。
接过老孔递来的袖标戴好，卓杨看着伯恩利舔了舔嘴唇。
其实他和红酒军团是有渊源的。2016年最后一天，年度最后一场比赛，16-17赛季英超第19轮，卓杨和曼城去安菲尔德挑战利物浦。
比赛虽然1:2输了，但卓杨在渣叔和屠爷的精心谋划下，被他们车轮战的连番逼迫中成功重启了大伤后等于被封印的足球技能，以完美的卓氏死亡突骑打进一球，宣告自己彻底回归。
翻过新年的两天后，一个全新的卓杨率领曼城在城市球场迎来了这支伯恩利。那是卓杨重生复出后首次首发，也是他首次戴上曼城队长袖标。
那场比赛，比分6:0，卓杨三射两传。
伯恩利对于卓杨来说，是一支有着纪念意义的对手。受伤、疗伤、奔波，今天的伯恩利同样有意义，所以卓杨决定要把这瓶红酒一饮而尽。
红酒军团伯恩利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回回遇见这么个货。
从飞行途中的直播，到降落、抵达，这一场媒体造势非常成功，是个人都会被影响到心理，段子手主帅戴奇也不例外，他被循序渐进的压迫感压制住了勇气。
卓杨还在热身的时候，戴奇便同时做出了两个人员调整，后腰阿什利·韦斯特伍德换下边翼列侬，新西兰中锋克里斯·伍德换下箭头沃克斯。
伍德比沃克斯会站桩，也更能抢。这两个换人意味着伯恩利战术进一步偏重于防守，也就是未战先怂。
在卓杨登场之前，伯恩利真心踢得不错，尤其列侬和沃克斯两人十分活跃，但他俩也真心对防守做不出多少贡献。
曼城这边，因为卓杨终于登场，期盼有了归宿，队友们仿佛有了主心骨，注意力集中了，嘿，一气儿上六楼也不喘了。
此消彼长，前后立马变成两场比赛，彼此毫无关联。
昔日江湖风传：天若有情天亦老，遇见哈特蒙一脚。岁月白驹过隙，依稀传闻已被大多数人遗忘，或许只有哈特本人还刻骨铭心，反正卓杨不记得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蒙一脚。
第65分钟，跑了跑彻底活动开身体的卓杨禁区前背身接球，回推中场给费鸟，横向跑动后费鸟的球重新给了回来。
向内抹球再转身，脚背拎向右侧，闪开查理·泰勒一个身位拔脚便射。
蒙对了。哈特没有反应过来，足球直挂网窝，1:0。
卓杨炫耀般地抬起射门的右腿，就是这条一星期前刚刚受过重伤的右腿。
马德里，看比赛直播的圣玛丽纪念医院运动专科权威、皇马俱乐部医疗部门专家，目瞪口呆后，喃喃说到：上帝啊，牛顿啊，爱因斯坦伽利略，这……他妈不科学。
如果他们中间有明白人，会知道一周前卓杨叮嘱他们保密，并非自己想憋个大新闻，而是出于善意。否则医疗诊断撂地有多干脆，反转之后就有多打脸，会很影响他们在业界的声望。
穿上裤子的卓杨，终归还是讲究人。
第九二七章 欺负孩子续帽子
卓杨不想欺负伯恩利，他和这支球队没仇。而且伯恩利在英格兰足坛普遍讨喜，评选中红酒军团是大多数球迷除自己主队之外最喜欢的球队。
所以卓杨不打算和伯恩利过不去，有个帽子戏法就行了，真的。
他并非一定要拿帽子戏法来证明自己，但经过之前无论艰难还是虐菜的14连帽，卓杨在逆天疗伤完成后，已经拿帽子作为了对抗天阻的方式。
你不是要给我制造一年的困难吗？我嫌时间长，你最好知难而退。
曼城恢复了比赛兴奋度，尤其1:0之后，强大的技术优势在伯恩利面前完全展现了出来。
第70分钟，卓杨、喜娃、萨内、热苏斯四个人连续不间断一脚传切，伯恩利几乎全队都在上抢，却连球皮都摸不着。
萨内从左侧禁区腰线扫传时，禁区里不算哈特还有伯恩利七名球员在防守，但足球仍然精准穿越抵达后点卓杨脚下，被他用右脚外脚背弹射入网。
整个过程中，伯恩利人都只是一群无头苍蝇，2:0。
说实话，此前媒体记者和球迷的关注点都是卓杨神奇伤愈、神奇归来，直到此时，他上场5分钟便梅开二度，那个极其熟悉的帽子戏法话题便又重新回到了每个人的意识里。
看台上‘Hattrick’的呼唤再起。嘶吼不止停歇，有些美娇娘蓝月亮此时的嗓音已经哑到粗犷，巾帼不让须眉。
卓杨的14连帽虽然被终结了，但联赛8连帽还可以继续，这依然是个充满噱头的话题。
老天爷不会亲自下场对付卓杨，比如说直接一道闪电劈死他，因为建国后不让成精。只会冥冥中借助他人来给制造麻烦，例如对手爆棚，猪队友，黑哨，例如小布误伤。
例如队友捣乱。
第73分钟，交叉换位到左路的卓杨再发威，一口气突掉了伯恩利左侧半壁江山，眼看起脚就要让乔·哈特再吃瘪，被古德蒙德松勾脚摔倒在禁区里。
卓杨丝毫不介意用点球来增加进球数。
可还没等他笑、没等主裁判乔纳森·莫斯反应，伯恩利防守球员也都惊恐懵逼停下脚步看向主裁，大卫·喜娃跨步抢先扫球，德比希在禁区里另一头接球推射，然后就进了。
卓杨：“……”
莫斯不会多事，索性吹了开球哨，3:0。
你们都听不见看台上人民群众‘Hattrick’的呼声吗？卓杨愤怒地看向喜娃和马修，他俩莫名其妙：咋了老卓？
……算了，庆祝吧。
33岁的德比希、32岁的老孔、35岁的摄政王，号称曼城‘玄冥三老’，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尤其德比希和老孔，属于踢主力不含糊，但放在板凳上，也不觉得会委屈了他们。
德比希人事上还是曼联，他和曼城签的租借合同，明年六月到期后，他就是自由身了。
他和曼城双方都还没决定续不续约，状态不是问题，一个合格的板凳替补两年内没有一点问题，而且有多位置属性。
敏感点在他20万磅的周薪上。
如果不算卓杨5000万/年，曼城的薪资构成在豪门和列强中只是中游偏上水平，非常健康和合理，德比希的20万仅次于丁丁队内排名第二。
水涨船高，曼城目前也面临着巨大涨薪压力，续约一个替补老将，20万恐怕会引起混乱。
但这中间又牵扯到卓杨，20万是当年曼联给的合同，曼城全盘接下来是给了卓杨面子。所以要不要降，要降多少，里面都是人情世故。
德比希来到曼城这两年，跟着拿了两个冠军杯、一个英超，还有世界杯，职业生涯又一个巅峰，已经别无所求。
欧国联开战，德尚没有再召回德比希，他便顺势宣布退出国家队，正式开启老将闲云野鹤的悠然。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回马迪堡养老，因为六剑客要回去，马迪堡接不下这么多老将。赫脸、蓬蓬、手雷、好汉，这些人也都是老梆子了，你以为他们就不想回马迪堡吗？
还有喷子、伊比舍、哲科，接不下。
所以德比希他们都非常默契地不提回马迪堡养老的话题，不让卓杨为难。
现阶段，多功能的德比希存在的最大意义，是让费鸟身后有一个可靠的备胎。
无论边后卫边前卫，紧急情况下曼城可以客串的人很多，唯有后腰的费鸟是球队头一号劳模。
在瓜迪奥拉的战术体系里，费鸟覆盖能力弱、防守对抗差的缺点被缩小了，带球推进和偶和能力的优点却得到了充分发扬。
在巴西国家队，费鸟只能给胖虎卡塞米罗当替补，甚至第二替补。如果都在曼城，胖虎搞不好只能给费鸟提鞋。
费鸟和卓杨同龄，也有了点越老越妖的意思，近一年来直塞球和远射水平都相当养眼。在星光耀眼的曼城中前场，费鸟甘当绿叶的精神，怎么着也配得上涨个薪。
第77分钟，卓杨在右肋接德比希传球，背身遭遇三人包夹，便回敲给接应的费鸟。
静态和卓杨打进第一个球几乎一模一样，而且这种一回一敲的方式在曼城进攻中很娴熟，区别在于喜娃丁丁擅长送过顶，费鸟喜欢给脚下。
卓杨向内空切，准备接球闪人做文章。谷
足球‘日~~’就从他脑袋边飞了过去，怪吓人的。
费鸟没给卓杨卖萌，趟一脚调整之后直接轰门。此操作睡也没料到，包括乔·哈特。
天若有情天亦老，费鸟蒙一脚，4:0。
卓杨：狗子，你咋变了？
看着费鸟清澈无辜的眼神，卓杨只好陪他一起庆祝。
“Hattrick~”
“Hattrick——”
“Hattrick！”
蓝月亮的呐喊，你们都听不见吗？
十分钟后，门迪边路突破赚来角球，喜娃开球吊向禁区，弧线平直球速快。
卓杨在中路卡位拼身体中，硬抗了最难伺候的伍德和塔可夫斯基，蹦跶起来万事无忧。
老孔在前点起飞了，190的黑又硬就像拖拉机长翅膀。
可你要是在前点直接头槌攻门，卓杨就认了，那么大的贲楼子后蹭个鸡毛呀。
一个小抛物线刚好让卓杨冒顶，腰椎都闪得咯嘣响，足球跟闹着玩似的摔去了后点。
曼城锋线上小个子成灾，如此便显得183的萨内像个巨人，不过他骨子里依旧是个技术宅。萨内没有被放空，但他借助身高优势卡位韦斯特伍德后胸停，摆腿将球端进了球门。
卓杨拍案：这是谁的部将！
5:0，段子手主帅戴奇没有了段子，今天最大的段子卓杨没有了脾气。
蓝月亮们还是挺善解人意的，他们想起了卓杨今天又一个万里迢迢，而且‘疑似’刚重伤过，所以便不再用‘Hattrick’虚假鼓励、实则绑架他。
对手伯恩利已经稀碎，曼城这么欺人太甚也没多大意思。瓜迪奥拉先后换上福登和迪亚斯，搞不好是想拖延自己的时间。
布拉西姆·迪亚斯的天赋毋庸置疑，六年前13岁的他在马拉加就被称为‘小梅西’，过人一愣一愣的。
他现在的风格有丁丁和喜娃的影子，说实话，相对于太子福登，老瓜原本更看好他。
中国老一辈的家长总说味精吃多了会有多动症，而且会让孩子注意力不集中，可迪亚斯不吃味精，却也是这个样子，尤其在训练中老给人感觉心不在焉。
三年下来，他被福登拉在了身后，要不是球队大面积伤病，他很难坐上替补席，能像今天这样替补上来遛一遛简直就是过年。
迪亚斯换下喜娃，福登换下热苏斯，两个年轻人在不多的时间里努力表现着自己。相对而言，福登更积极果断，而迪亚斯更具备灵气。
第90分钟，场边已经举起了+2的牌子。
伯恩利是全英超最能跑的球队，全队最能跑的乔治·博伊德去年转会谢周三后，骡子一号的头衔落在了中场杰克·科克身上，他如今是英超最著名的‘马拉松型后腰’。
不过，职业球员一旦打上马拉松的标签，基本就意味着脚下活比较糙。
不知疲倦的科克中场过渡，被卓杨卡线路只能去做新的选择。往前带了两步有点别脚，突然就被斜刺里杀出的迪亚斯给断了。
前腰抢后腰，这显然是反串剧情。
敲给德比希找桥，老将都比较喜欢且擅长场上提携小将，何况德比希出身有浓厚提携传统的马迪堡。
稍等一秒后直塞，刚好让迪亚斯穿透防线形成了单刀。另一边的福登也不甘寂寞，与迪亚斯二鬼拍门。
迪亚斯此刻眼里没有福登，只有进球，他在一线队还没开过胡呢。这一球自抢自射，本来就该是他的。
作为昔日的小梅西，迪亚斯做不出单刀远射这么没技术含量的事。睁眼看着出击的哈特，脚脖子一拐就是趟球变向。
‘咣！’
迪亚斯撞在了一堵墙上。鼻涕眼泪横飞，三只小鸟在他脑袋边欢快地歌唱。
事后卓杨推脱是迪亚斯变向没看见自己，坚决否认和孩子抢功。但只要是明眼人，基本都能看出他就是急火火冲过来抢射门的，迪亚斯的外侧变向刚好撞了枪口而已。
只不过，大家心里知道，嘴上都不说。
迪亚斯被撞晕了，有备而来的卓杨稳稳停下足球，随即便推了哈特腋下。
6:0，虽然些微不讲究，但卓杨成功延续了自己在英超的帽子戏法之旅。
九连帽，卓杨仍然有话要说。
第九二八章 灌汤包子的科学
“假新闻，彻头彻尾的假新闻。”卓杨说：“什么韧带副韧带，我就是崴了一下，当时有点疼，下场后很快就没事了。你们这些搞媒体的呀，不要听风就是雨。”
“我返回中国，是因为老爸说他做好了灌汤包子。你们知道，我把所有时间都奉献给了足球和钢琴，……不不，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我是如此与众不同。但是，我想家了。”
“说起灌汤小笼包，那可真叫人流口水。无论里面包的蟹黄，还是虾肉泥，或者牛羊肉、鸡肉猪肉，就连纯蔬菜的也是那么迷人。”
“你们不懂。吃这个灌汤包是有讲究的，用刀叉是糟蹋东西，必须得是筷子。”
“先用筷子夹住上面的褶，轻轻提起来。注意，不能用力，否则夹破了或者漏了，说明你的手不具备生活自理能力。”
“然后在包子的侧面咬一个小口，同样也要轻，轻得像亲吻。不是法式，是亲脸的那种。”
“用勺子接住包子里流出来的汤汁，当然，勺子是在另一只手上，这一点你们一定要搞清楚，别傻傻的闹笑话。”
“接好汤汁，稍微等包子里面的热蒸汽散一散，然后把它放进嘴里，让味蕾尽情享受愉悦。”
“最后，以吮吸的方式喝干净勺子里的汤汁，让口腔、鼻腔都感受到食材的香味。”
“在我们中国，灌汤小笼包分为七大流派……”
一群欧洲足球记者，莫名其妙就被卓杨变成了美食媒体从业者，他们一头雾水的模样，与卓杨彼此都感觉对方是傻逼。
因为不想费口舌多做解释，不想被当做怪物——虽然他本来就是，卓杨矢口否认自己的副韧带受过伤，甚至有些神通广大的媒体已经从马德里圣玛丽纪念医院买到了核磁共振片子，他也死不承认。
反正只要我不承认，该去做解释的人就是医生。这样一来，那天给他诊断的专家们怀揣着真理却无法自圆其说，也索性说卓杨其实没受伤。
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的瓜迪奥拉赛后逼着卓杨又去做了一次检查，自然啥都没有，曼城俱乐部这才放了心。
俱乐部不问玄学，只要卓杨没事咋都可以。
满世界都是问号，曼城俱乐部将新片子拿出来，媒体仍然半信半疑，不过总归是少了一些打破砂锅的人。
至于卓杨为了完成帽子戏法抢了小将迪亚斯的进球，媒体根本没人有兴趣。卓杨和迪亚斯谁更有资格进球，这还用问吗？
曼城队中，谁有新闻霸权，还用问吗？
错失曼城首球，迪亚斯的委屈归向何处，还用问吗？憋着是福。
新闻发布会上，扯完了灌汤包子，卓杨向媒体提出了关于帽子戏法的新讲究。
英超联赛九连帽掷地有声，卓杨置疑的是被中断的14连帽。
“我认为你们媒体的算法有错误，中国队和西班牙的比赛，并非一场正式比赛，不在国际A级友谊赛的报备中。”
“那场比赛我进了两个球，但日后计算我的国家队进球总数时，这两个球不会被计算在内，因为比赛不正式。”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进球都不是正经进球，为什么要把正经帽子戏法算作中断？”
“你们这样双标，逻辑根本不通。要算都算，要不算都不算。”卓杨说：“我建议啊，咱们都要秉持科学精神……”
疗伤玄学大师卓杨翻脸科学比脱裤子还快。
“……那一场比赛另归一行，和其他同样不正经的比赛放在一起。所以，我今天既是英超九连帽，也是正式比赛第15连帽。”
“我说完了。你们讨论一下，回头给我一个统一的意见。”
媒体自古以来专讲歪理，只要能吸引眼球对不对从来无所谓，有个屁的统一意见，卓杨无非借助他们提出问题而已。国际足联、欧足联以及英足总很快便给出明确答复。
——卓杨说得对。
不是官老爷们偏袒卓杨，因为理儿就是这么个理儿。贝利他老人家的进球数据为什么有个人和官方两种版本，而且相差巨大，就是因为国际足联不把非正式比赛计算在内。
如果把卓杨那场不正式的友谊赛算作‘中断’，那么卓杨完全可以花钱组织一些草台班子踢上五六十场，场场帽子，到时候又该怎么算？
所以卓杨抓住问题关键，让各方一锤定音。
有了官方背书，卓杨的帽子戏法记录便更新为‘正式比赛连续15场’。
卓杨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一定要较真？因为他矫情。
作为足坛驰名商标的记录创造者，在众多进球记录中，卓杨最为看重‘连帽’。一是因为其他记录都可以通过不懈努力获得，唯有‘连帽’还得看运气，所以它最有难度。
中山雅史曾经区区五连就能屹立多年，可想而知连帽记录是怎样一种降维打击般的存在。
二来，连帽是勘破足球真理后标志化壮举，是自己足球无敌境界对抗老天爷的行为艺术，自然越多越好，越长越解气。
第三，就是单纯觉得‘14’有点短，不过瘾，逼格竖得不够高大，万一不到一百年就又被哪个如我一般的天纵奇才打破了呢？
每一个记录树立者，都希望自己不被打破，这是人之常情。但说心里话，卓杨对那些联赛、杯赛进球记录能保持多久，其实并没有太大信心。
随着金元足球时代的到来，足坛强弱分化成为必然趋势，超级强队中的超级前锋，在弱队身上刷数据相对会容易一些。
从某种程度上讲，卓杨也是这一现象的受益者。
世界杯、欧冠、联盟杯，以及四大联赛进球记录，数据都非坚不可摧。10-11赛季，卓杨把西甲进球记录拔高到51球，当时所有人都拍着桌子认为至少能屹立五十年。
然而，接下来的11-12赛季，梅西那个狗东西便以50个进球无限接近了‘五十屹’。而且卓杨心里很清楚，那一年梅老板最后收手了，出于对自己的尊重和留恋，硬生生把数据停留在50上，否则必破。
你看看。
卓杨的恐怖在于把众多进球记录集于一身，别人做不到他这么大包大揽，但或许可以分头击破，时机合适了，一人瞄准一个。
所以，记录不在多，有一个能让他人绝望的存在就行，卓杨选择了‘连帽’。
“我们说连续帽子戏法，其实是在说科学精神。就像我给你们科普灌汤包子，其实不是在说包子，而是美**神，是对生活的热爱，是对家的思念，是人生的正能量。”
“这个灌汤包子呀，很多人好奇里面的汤是怎么灌进去的，斯特林认为是用针管，这显然是错的。我给你们讲……”
第九二九章 金工球场戏顿矿
人们都很看好顿涅茨克矿工21岁的巴西后腰麦孔·巴贝兰。
2006年，顿矿花了800万买来巴西中场费鸟，七年后5000万卖给了曼城，接替费鸟的人是1300万身价的弗雷德。
今年夏天，顿矿6000万把弗雷德卖给了曼联，接替他的是660万的麦孔。
都是巴西人，都是后腰，顿矿在这一块很有心得，所以大家便期待着未来麦孔又被哪家豪门看上。
卓杨也很看好今天这支顿矿。因为按照老天爷的尿性，或许该轮到顿矿开挂了。
结果大家和卓杨都看错了，顿矿和麦孔，今天都不经打。
欧冠小组赛第三轮，曼城客场挑战顿矿。
前两轮曼城一难一易，分别战胜里昂和霍村取得两连胜，而顿矿则与这两队都打成了2:2，2个积分让他们成为了小组第2。
在乌克兰国内，顿矿还是挺二的，葡萄牙教头保罗·丰塞卡率领球队拿下了过去两个赛季的双冠，新赛季12轮战罢，他们同样占据榜首，很习惯了。
因为家乡顿涅茨克局势动荡，顿矿的主场依旧被安排在乌中部城市哈尔科夫。上赛季两队就在同一个小组，曼城最后一轮在哈尔科夫冶金球场踢得挺艰难，最后5:4险胜。
前两轮比赛，里昂险些摆曼城一道，霍村缴了械，按照规律顿矿搞不好要雄起，所以卓杨和老瓜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好消息是丁丁和B席伤愈复出了，丁丁甚至直接进入了首发阵容，曼城在这一场举出久违了的费丁席经典中场。
实际上三天前联赛对阵伯恩利时，丁丁就已经恢复训练，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老瓜出于谨慎，把他摁到了今天。
顿矿今夏卖人也挺二，除了弗雷德，巴西边锋贝尔纳德也自由转会去了埃弗顿，阿根廷前锋法昆多·费雷拉去了西班牙人和磊子争位置。
相比起一年前的首发，除了斯捷潘年科，顿矿在中前场全换了，要么转会，要么受伤歇着，‘拳王’泰森和巴西归化马洛斯就是。
替代贝尔纳德首发的是费尔南多，但不是昔日曼城那个，也不是和内马尔、胖虎、小卢卡斯并称‘92巴西四大天王’费尔南多，他只有19岁是个寻常费尔南多，后背99号分明就是个临时工。
但顿矿的后防还是那些人，而且基本是乌克兰国家队的防线，包括乌国门皮亚托夫。
面对火爆到没人性的卓杨和曼城，丰塞卡的顿矿采用务实战术抵抗，而他们的努力一直坚持到了第29分钟。
费尔南多前场被喜娃断球，门迪带球突进后贴地大斜传给到了左侧的卓杨。
斯捷潘年科和麦孔的合力照应下，卓杨选择了横敲中路找热苏斯。
多年前22岁的斯捷潘年科就被誉为‘乌克兰大师级防守后腰’，也不乏西欧豪门邀请，但不知是没有勇气走出国门，还是留恋顿矿不斐的薪水，他一直守候在顿矿，伺候完费鸟和弗雷德，现在又伺候麦孔。
乌国足主教练舍甫琴科一直呼吁国内优秀球员要走出去，但喊了这么多年，国家队里现在还是只有西汉姆联亚尔莫连科和曼城津琴科两个效力五大联赛的球员，让舍瓦也很是无奈。
卓杨背身横敲热苏斯，此时乌国第一防腰、29岁的斯捷潘年科犯了错误，他扔下卓杨去扑被放空的热苏斯。
结果顺溜脚下不留球，直接又给他卓哥磕了回来。
21岁的麦孔此刻也犯了傻逼，慌乱中他没有马上去补斯捷潘年科留下的正面，没有卡好位置以待援手，却冒然上抢，让卓杨一个简单的油炸丸子便隔去了身后。
后防线第一时间补不上来，面对开阔的视野，脚踩大禁区角的卓杨果断兜后角，大力的那种。
乌克兰国门皮亚托夫心里嘟囔了一句‘Сучка’后，连扑救动作都没做。乌语Сучка就是英语的‘碧池’，也不知道皮亚托夫想骂谁，估计不会是卓杨。
1:0。
看台上，舍甫琴科摇摇头说到：“二十米区域内，防守卓杨不能犯一丁点错误。”
匈牙利联赛劲旅费伦茨瓦罗斯俱乐部主教练谢尔盖·雷布罗夫说：“三十米内也不行。”
舍瓦：“你懂个球。”
舍瓦和雷布罗夫是乌克兰国家队和基辅迪纳摩历史上最著名的双子星，舍瓦2012年欧洲杯后36岁退役，雷布罗夫2009年35岁从俄超喀山红钻退役。
一拳打出，比赛就好踢了。
瓜迪奥拉是个喜欢整活的教练，今天又整了，他把斯通斯放在了右后卫上，让奥塔门迪和拉波尔特搭档中卫。
右倾石头，是为了完全解放这一侧喜娃和斯特林进攻时的后顾之忧。如果不好使，就把奥塔门迪再放过来试试，反正很方便。
作为老瓜麾下球员，你一定要相信，他比你自己更了解你可以踢啥位置。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第41分钟，斯通斯后场断掉32岁老将儒尼奥尔·莫赖斯的突破。
莫赖斯前年在天津还踢过半个赛季，他是巴西人，但归化乌克兰比马洛斯更早。不过，因为大龄后速度退化，作为边锋他已经不在舍瓦的视线之内。
石头迈开大长腿释放青春，身为小快灵边锋的莫赖斯愣是追不上他。
冲到前场，敲给内收的喜娃，然后继续往前下拉动这一侧防守。
喜娃抹球转身躲开费尔南多，一脚清新肋部直塞解脱了中年的油腻。
大聪明斯特林从外侧切入防线身后，不要给自己思考的时间，抡起来就是一脚。
皮亚托夫来不及说‘Сучка’，飞身腾空以后仰的妖娆燃烧自己35岁的苦逼。足球被托出横梁，大聪明只赚来一个角球，他抱着25岁的脑袋，试图用勾股定律计算刚才射门的得失。
勾股定律是斯特林的天花板，他坚定认为这同样是人类科学和数学的天花板。当然，斯特林的特长也不在数学，而是哲学，和灵魂追问有关的死亡哲学。
喜娃来开将球，他日常献媚旋给了外侧前点的卓杨，可卓杨在斯捷潘年科和克里夫索夫的前后包夹下，根本没能跳起来。
足球坠过，就躲在卓杨身后的拉波尔特反应可真快，一个猫腰甩头，便以低空姿态追求了死角。2:0，皮亚托夫不会数学也不会哲学，他就会骂粗口。Сучка！
拉波尔特今天踢出了高水准，前边刚发威进了球，紧接着便在后边将顿矿的角球断了下来，而且还是胸停。两膀一晃铺天盖地，搞得马特延科没一点脾气。
攻守转换，斯捷潘年科这次没能跟上卓杨的速度，头上冒着蒸汽却也只能无奈地看着卓杨和麦孔越跑越远。
反击中丁丁翻边斜传，麦孔突现骚操作，他似乎忘记了自己173cm和66kg的本份，竟然在高速中去搞身体对抗，泼了命去撞卓杨。
作为前辈，费鸟羞愧地闭上了眼睛。
麦孔在身后五米的草皮里埋着，鼻子都磨平了，卓杨挑球过了拉基茨基，再假挑真趟过掉皮亚托夫，顿矿的球门在他面前迫不及待打开了，3:0。
和斯特林对跳大秧歌庆祝的卓杨才想起来：刚才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蹭了我一下……
那边麦孔摔得一动不动，快要死了。
顿矿和卓杨踢得多，但曼城和顿矿历史上只交手了两次，就是上赛季欧冠小组赛，今天第三回。
正是因为上赛季最后一轮在这里4:5负于卓杨+替补的曼城，原本有望小组第二的顿矿最终沦落到第四，连联盟杯都没混上。
去年为了马迪堡和那不勒斯的手雷，卓杨操碎了心，今年不用这么累，他是想着再进一个。
舍瓦问雷布罗夫：“你觉得卓杨今天能进三个吗？”
雷布罗夫：“没问题，卓杨脚最近比热狗还热。对了舍瓦，你和他都是米兰出来的，你觉得最巅峰时候比起卓杨怎么样？”
哪壶不开提哪壶，舍瓦没好气地说：“你懂个球。”
保罗·丰塞卡也和舍瓦与雷布罗夫一样，认为今天想阻止卓杨上演帽子戏法很困难，那个狗东西最近脚太烫。
国内双冠已然无味，顿矿需要在欧冠上有新突破，丰塞卡的战略重心根本不在与曼城的较量上。具体到这场比赛，他只希望卓杨遂了心愿后赶紧收手，给顿矿一点尽可能找回颜面的时间。
所以当第55分钟，喜娃在左肋空位接丁丁做球，一记凌空斩将比分扩大到4:0时，丰塞卡不由得也暗骂了一句‘Сучка’。旅居乌克兰三年，他已经学会了用当地语言抒发心情。
这日子没法过了。还未在五大联赛证明过自己的丰塞卡，突然便觉得顿矿的窝里横，是如此索然无味。
四分钟后，令全场欢声雷动的时刻到来。
卓杨在中路利用斯捷潘年科和麦孔前后错位防守的机会，两个变向突破，穿了一个裆，闪了一个狗吃屎，在弧顶突然施展吊射伎俩，当场让皮亚托夫生无可恋。
5:0，哈尔科夫金工球场不分阵营，全体起立为卓杨鼓掌，包括舍瓦和雷布罗夫，甚至还包括丰塞卡。
向完成帽子戏法的卓杨致敬，如今已成为足坛的时尚，也隐隐成为曼城每个客场的荣幸。
瓜迪奥拉毫不留恋地用B席换下了卓杨，相当不解风情。下一场就是英超第10轮去温布利挑战热刺的重头戏，老瓜知道该怎么省着用人。
斯捷潘年科和麦孔松了口气，主教练丰塞卡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做点什么了。
谢尔盖·博尔巴特和阿兰·帕特里克登场，替下没什么作为的科瓦连科与巴西前腰威灵顿·内姆，顿矿的反击正式开始了。
然而，最后的比分是6:0，B席在第70分钟用弧顶低射锁定。
这总不能也怨卓杨吧？
第九〇章 默姥爷杞人忧天
默姥爷把啤酒里的泡沫像喝茶那样吹了吹，凑拢嘴喝掉大半杯，上嘴唇的小胡子便挂满了白沫子。
“你认为足球运动的发展，会受到时代的挑战？”卓杨问他。
姥爷没有抹掉白胡子，像个圣诞老人似的说：“其实足球一直都在受到时代的挑战，从诞生至今。”
卓杨摇头：“可足球仍然是第一运动。”
姥爷：“在美国就不是。”
卓杨撇嘴：“美国人不讲武德。”
姥爷：“在印度也不是。”
卓杨再撇嘴：“迟早会是。”
姥爷：“从女性的角度，足球也不是第一运动。”
“不对吧？看台上的女性球迷可从来没少过。”
“你去大学的校园里转一转，会发现女生更喜欢围在篮球场给男孩子加油，足球场边的女生，真的很少，而且越来越少。”
“我不去大学篮球场，不了解。……大学足球场也不去。”
“卓杨，足球需要变革，需要再一次顺应时代。”
“怎么变？”
“不知道，要一点点探索。”
默姥爷又喝了几口啤酒，嘴唇上也再次挂上了白沫沫。
卓杨看着他的嘴巴。“你向往的林荫小路，其实每个清晨和夜晚都挂满了白霜。”
姥爷一把擦掉沫子。“滚！”
“兄弟，互联网是个好东西，可网络时代给传统社会冲击太大，足球幸免不了。”姥爷说：“网络时代各种娱乐和消遣铺天盖地，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也改变了娱乐方式。”
“足球说到底，也只是一种运动娱乐，所谓的信仰和情怀，都不过是随着时间堆积而被人为赋予的意义。”
“时间可以建立信仰，也能摧毁信仰。有关机构做过统计——我也参与了，五大联赛现场看台上，观众的平均年龄比十年前大了4.7岁，这就是时间的力量。”
卓杨问：“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新一代的年轻人正在远离足球看台。”
默姥爷以酒代茶，这一次他又忘记了擦掉嘴上挂满的白霜。
“年轻人更喜欢短平快的刺激方式，比如各种段子和短视频，喜欢快节奏的娱乐。相比起这些，足球节奏太慢了。”
“最起码英超的节奏就很快，……德甲现在也很快。”卓杨说。
“不是一码事。”姥爷说：“你说的是比赛攻防节奏，我指的是爽点。”
“说一千道一万，足球的爽点最终都是围绕着进球，而足球的进球太少了，九十分钟总共进三个，就已经是大比分。”
“所以新一代年轻人来到现场看球逐渐在减少，而且不瞒你说，观看电视直播，能看完全场比赛的人也在减少，这同样做过统计。”
“观众和球迷需要进球集锦一样的比赛，这样才能满足他们日益提高的兴奋阈值。”
“像篮球一样？”
“对，像篮球一样。”
“这不可能。”
“所以才需要变革。卓杨，你们中国人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我们中国人还说杞人忧天。”
“你们中国人还说防患于未然。”
“我们中国人还说该死球朝上。”
“你们中国人还说脑袋掉了碗大个疤。”
“姥爷，不得不说，你比宋小宝还像中国人。”
“宋小宝是谁？”
“这不重要。”
“……好吧。接着刚才的话题。卓杨，你最近的比赛，在全球创造了收视率记录，你该知道这是为什么。”
“因为老子长得帅。”
“比宋小宝还帅？”
卓杨：“……”
“因为你的比赛进球多，因为你的帽子戏法。”姥爷说：“进球多和有噱头，这是非常重要的两点，对于足球的未来而言。”
“但人们的精力是有限的，你最近的火爆再一次提高了足球人口的欣赏阈值，结果你的比赛收视率节节攀升，其他比赛却在悄悄下降。”
“怪我咯？”
“当然不，足球应该感谢你。可是你不可能长生不老，更不可能一直踢足球一直这么火爆。”
“卓杨，国际足联和欧足联这么多年一直试图冲击北美的体育市场，虽然有效果但并不理想，那里始终是四大联盟的天下，足球排不到第五。”
“美国人已经习惯了快节奏的比赛刺激，习惯了不间断的得分和不间断的身体对抗，这恐怕就是全世界足球观众的未来。”
“那怎么办？”
“资本是逐利的，美国四大联盟和欧洲五大联赛之所以受到资本的追捧，是因为能赚钱，而能赚钱的根本是因为观众喜欢。”
“可以引导和培养观众。”
“那也必须建立在获利的基础上。现在很多小球队生存相当艰难，根本经不起一点折腾，这其实就是警钟。”
“英超这一点做得很好，豪门和大球会在框架下，给予小球队补贴，但也只局限于英超和英冠，再往下就顾不上了。”
“必须把蛋糕将继续做大，和网络争夺观众，足球的对手是短视频、爽文，是电子竞技。实际上，如果把电竞算作运动，足球已经不是世界第一了。”
“你把嘴再擦擦，我看着淫荡。”
“足球不应该拒绝变革，相比起它创始时，其实已经面目全非了，一百年前的足球和现在完全不同。”
卓杨想起了传说中的大唐长安联赛，乱哄哄经常大打出手，甚至械斗，每天死两个人简直太正常了，非常热闹。
“我还在做统计和调研，试图为足球寻找一个新的方向。”姥爷说：“但有两点是明确的，一是必须提高足球的兴奋输出节奏，二是用新思路完善足球包装，不断推出新噱头，比如你。”
“卓杨，你觉得把足球比赛分为四节怎么样？”
“随便。”
“搞一个精英联赛呢？比现在欧冠更精英，全部由豪门巨星参加的比赛。”
“继续随便。”
“你作为足球历史上第一球星，难道不关心一下足球的未来吗？”
“姥爷，蒙古人关心曾经的蒙元帝国，英国人关心昔日日不落帝国，意大利人和希腊人在争古罗马的正统，韩国人说泡菜是他们发明的。”
“有用吗？关心这些有用吗？姥爷，你还年轻，见到的东西、经历的时间太少，如果你的生命足够长，就会懂得一切都是时代的选择。”
“古埃及消失了，我们中国辉煌的大唐也只存在于史书中，玛雅文明，恐龙，这些难道不比足球更令人惋惜？”
“所以，足球和万事万物一样，就像河流，会顺着时代的地形蜿蜒前进。如果不能破除阻力，就必然会干涸甚至消失。能在时代的束缚中破茧而出，就会汇集成汹涌的大河。”
“不要为足球的未来担忧，将来你做了欧足联主席，想办法让足球跟上时代，如果做不到，说明时代抛弃了足球，你可以再去做欧洲电竞联盟的主席嘛。”
姥爷：“……”
“在时代的洪流面前，每个人和每件事都是渺小的，别去强求。”
“活在当下。我就不想那么远，足球将来不火了，那就不火好了，钢琴未来堕落了，那就让它堕落。”
“我就想着明天比赛击败热刺。姥爷，你也应该想着明天怎么战胜曼城，怎么不让我进三个球。”
话不投机，默姥爷无语地喝干了杯中的啤酒，他的林荫小道上，再次挂满了白霜。
第九一章 大聪明鸭步破刺
斯特林带球跑真的很难看。
撅屁股塌腰的鸭子犯贱姿势，实在太欠打了。如果放在下三滥初中里，他妥妥是被霸凌的对象，而且还没人同情，最圣母的女生都不会心疼他。
但白猫黑猫，只要斯特林的带球跑管用，你就不能揍他，还得鼓掌叫好。
英格兰国家队右路人才济济，特里皮尔在这些济济中数第一，他把沃克都挤到了右中卫上讨生活。可就是这样一个特里皮尔，生生被斯特林的鸭子弹簧步给废了。
什么是弹簧步？就是奔跑中虚后实前的假动作。
斯特林犯贱奔跑中，弹簧步向后虚假停球的假动作，仿佛站起来蹬自行车却踩空了脚蹬子，虽然十分难看，但这种连自己都能骗的假动作直接让特里皮尔吃了瘪。
就这样，斯特林在禁区内底线前狭小的空间里残忍地甩开国家队队友，左脚斜后方30°扫传，让足球躲开封堵前门柱的洛里斯，躲开纷争的攻守双方大部队，直抵另一侧大禁区角内。
相比起大聪明的鸭子步，卓杨奔跑起来就优美多了，即便他没有了曾经那一头能飘扬起来的中长发，却仍然弥漫着潇洒于旋律之中。他不想做人间偶像，可人类由不得他。
默姥爷的潇洒不输给卓杨，这是大长腿的天然优势，一米九八的小摩托，分明是一辆高举双手才能驾驭的哈雷。
快速反击中，卓杨和姥爷从中场并肩齐下，姥爷在内卓杨在外便比翼双飞来到了右肋。另一边是大聪明鸭子步高速带球，和特里皮尔。
突然，卓杨急停向内闪身，默姥爷不含糊，同样嘎嘣一声便刹住了。那一边，斯特林正在弹簧步踹空脚蹬子。
一停一起瞬息间，特里皮尔上当，默姥爷却不，但他吃亏在转身速度。
这个吃亏是相对，默姥爷转身速度慢并非绝对，看要跟谁比。但肯定比不过卓杨，尤其急停后转回来再马上转回去，大长腿受不得这个。
卓杨摆明了欺负默姥爷这一点，这属于阳谋。
所以当斯特林的扫传抵达时，卓杨反而卡在了默姥爷的身内侧，就这么一丝丝。
默姥爷果断倒地，试图用自己长出十厘米的大长腿铲球解围。
卓杨与他同时倒地，两个人像两颗被雷电同时劈中的大树。
又只是一丝丝，卓杨先于默姥爷的脚铲中足球。开场仅仅4分钟，曼城客场1:0。
斯特林蹬空自行车是阴谋，卓杨急停生吃默姥爷是阳谋，斯特林带球鸭子犯贱是明招，另一端卓杨空切是暗招。
默姥爷：“你怎么能断定那个货会把球传这么远？”
卓杨：“我在赌。”
默：“如果他没传过来，你看起来会是个傻逼。”
卓：“可他传过来了。”
默：“这个球……那个货贡献比你大。”
卓：“我就当你是嫉妒。”
默姥爷：“实不相瞒，老子就是嫉妒。”
除了默姥爷，热刺今夏没有任何人员进出。波叔不整活，所以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新赛季开战以来，热刺表现还可以，前九轮7胜2负，输给了利物浦和沃特福德，榜单上与切尔西同积21分并列第三。
冠军杯不行，前两轮连续输给国米和巴萨，仅仅在五天前2:2战平了埃因霍温，波叔压力很大。说实话，他们这个小组也挺操蛋的，死亡感满满。
今天为了阻止曼城在温布利肆虐，波切蒂诺精心布下了防守大阵。
默姥爷和哥伦比亚人桑切斯搭档中后卫，一左一右本·戴维斯和特里皮尔。中场穆萨·登贝莱和埃里克·戴尔居后坐镇，最前端顶着凯恩。
最过分的是4-2-3-1的3，小卢卡斯、拉梅拉、穆萨·西索科一字排开，这三位其实都是能踢后腰的主，最起码能踢边后腰。
为此，波叔没有把孙兴慜、阿里和埃里克森放进首发阵容，尤其孙兴慜和阿里，他俩在进攻端确实很养眼，但对于球队整体防守，只能呵呵。
就连凯恩这位英格兰金牌射手，吹拉弹唱俱佳，如今在回撤防守策应上，活脱脱会进球的菲尔米诺。
实际上默姥爷对波切蒂诺这套过于偏重防守的阵容是有看法的，但他不是小猪，不自带教练视角，和波叔也没有和渣叔那么亲，有看法却也不会说。
小猪在利物浦整天很虚心地指手画脚，把渣叔搞得烦透了，索性每次教练组战术会议都叫上他，还每次都让他首先提出看法。
人各有志，默姥爷没有当主教练的瘾，他有官瘾，足球的官。
赛前有不长眼的记者老调重弹：“默特萨克先生，你和卓杨是兄弟，重回英超为什么不去曼城，而是来了热刺？”
姥爷冷笑一声：“去曼城和卓杨把英超再虐一遍吗？我是来阻止卓杨的，不是来辅佐他。”
45°仰望天空，默姥爷语重心长：“除了我，英超还有谁能阻挡卓杨吗？”
上山打老虎，两只也是打，一只也是捶。勉强趟过了猪和屠的利物浦，瓜迪奥拉对热刺很重视，但没有过多担忧。他对卓杨说：“好好玩，跟你兄弟好好玩一场，让他知道狼是灰的。”
“瓜哥，你和波切蒂诺，谁是灰的？”
“我，他是绿的。”
“让你绿了？”
“今天我就会绿了他，只要你别被你兄弟绿了。”
卓杨：“……”
东西没坏就不要修。老瓜今天排阵中规中矩，埃德森，沃克、石头、拉波、门迪，伤愈的丁丁上一场对阵顿矿状态很低迷，全场几无作为，今天被b席取代。
费鸟、喜娃，卓杨、顺溜、大聪明。
默姥爷和小猪不一样，实际上他今天并没有咬着牙下决心一定要防死卓杨。34岁一把足球年纪，他太清楚自家兄弟根本不可能被击败，没有人能做到完全防死他，自己也不行。
上帝也不行。
外界和媒体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的期待和默姥爷无关，踢球又不是为了满足他们。看死卓杨我不行，谁觉得自己行来试试呗。
但做不到击败卓杨，击败曼城却完全有可能，这才是热刺和其他球队应该努力的方向。所以波叔排下适合满场疯抢的防守大阵后，默姥爷心里就有了打算。
他不是小猪，没有志存教练的理想，不会从主教练的角度去思考整体战术问题。尤其到了这个年纪，好好玩一把才是最重要的，让自己尽情享受足球的快乐。
所以默姥爷今天会和卓杨竞争，但中心思想不是盯死他，而是要找机会和卓杨比进球。
不得不说，这种韬略十分奇葩，当今最强中卫要和古今第一射手比进球，默姥爷真不是凡人。而且他这样球场上的个人主义思潮，也暗合了卓杨如今‘勘破足球真理’的境界。
怎么玩都是玩，不如玩点悬的。
第九二章 今天你别来管我
波叔未免有点堕落，作为当今最擅长3-5-2双翼卫战术的主教练，却在曼城强大的威慑力下，放弃自己所长，布下了谨慎的4-2-3-1。
但不能说热刺这一套战法没效果，尤其五名牲口中场一通乱抢，打乱了曼城中前场的有序组织，大家要乱一起乱。
若不是斯特林的骚操作，还有卓杨生吃默姥爷转身赌赢了，开局便1:0领先，这场比赛的走势或许真不好说。
落后就要想办法进球，无论再怎么临时注重防守，波叔总归还是玩传切进攻的教练。说到进球，热刺两杆枪，孙兴慜是洋枪，凯恩是土枪。
孙哥在板凳上，波叔指望土枪上膛。而且这杆土枪过去四年连续排名英超射手榜前三，其中两年还是榜首。孙哥很火，但他目前和凯恩还有效率上的境界差距。
前两个赛季，孙哥总共进了26个联赛入球，不够凯恩一年打。当然，无论从出场时间，还是获得的支持，孙哥也的确不能跟凯恩比。
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孙兴慜在锋线上狂突猛带，没有阿里的肋部后插上，没有了埃里克森颇具想象力的传球，凯恩想进这么多球也是做梦。
今天身后的西索科、拉梅拉、小卢卡斯都不是庸手，进攻上也有各自的特点，但三人都没入选各自国家队的世界杯阵容，其实也说明了一点问题。
这么一来，凯恩有些孤独。
第8分钟，热苏斯从左侧腰部突破，干掉了戴维斯，本该在中路死盯卓杨的默姥爷忍下猎物，果断扑向顺溜，就挺突然的。
顺溜没有斯特林的好运，直接被大老爷抢断了。随后便发动反击，姥爷后场直传，找了拉梅拉。
25岁的埃里克·拉梅拉是个充满矛盾的球员，他技术精湛处理球简洁，防守责任心强不惜力，但反差十分明显的间歇性状态低潮耽误了前程，好的时候是高个子梅西，差的时候是也就是个李鐡。
而且他时不时大脑短路，一些没必要的犯规让人很恼火，来到热刺后就被誉为‘身背一张黄牌’开始比赛的人。
拉梅拉带球冲到中线，沃克从边路追回来让他冲不动了，一个直塞给了还能冲的凯恩。
空跑能冲，但拿上球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石头和拉波尔特一前一后两支铁门栓，凯恩再冲会被他俩拍死。
小卢卡斯和西索科接应不上，无奈之下凯恩只能打了一脚远射，埃德森在门前冷冷看着他，就差手插兜了。
小卢卡斯状态比拉梅拉稳定，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如今没有了刚成名时，和内马尔、库鸟在巴西国内三分天下的风采，逐渐沦为了角色球员。防守上倒是长进不小，可进攻手段似乎只剩下了边路斜切肋部这一招。
第12分钟，小卢卡斯就切了曼城的肋部，切得非常狠，直接杀到了禁区内底线。
凯恩和拉波尔特纠缠着，就像刚才卓杨和姥爷的模样，但小卢卡斯被狠人埃德森出击将球破坏出了底线。
小卢卡斯开出的角球质量并不高，就是明晃晃吊禁区，可全场第一高人默姥爷硬是凭借身高压住卓杨给了一头。
好在卓杨不吃素，对抗中没让姥爷顶正部位，换成其他人，估计悬了。
姥爷并不以头球见长，但这么高的海拔，头顶上的功夫都是天生的。一米九八，啧啧，除了运动员，卓杨不记得生活中有没有见过这么高的人，包括在北欧。
“姥爷，你这个头，不去酒店或炸酱面馆儿当个门僮，可惜了。”
“滚滚滚，你个臭中国佬，陕西州的死矬子。”
“给给给给~~”卓杨笑得浑身打颤。这话别人说不得，但默姥爷可以，六剑客都可以。卓杨也经常叫姥爷‘该死的德国佬’、‘下萨克森州长条蛆’。
拉梅拉是个玩意儿，他偷听到卓杨兄弟二人相互语言攻击，觉得很有意思。
热刺的左边后卫\左边翼卫、主力一直是丹尼·罗斯，不过他因腹股沟伤病已经休战三周了，26岁的威尔士人本·戴维斯这段时间踢得不错。
戴维斯的速度是问题，但传中脚法和脚下控球能力，以及正面拦截都要比罗斯强。抛开年龄不谈，罗斯和沃克是一个类型，戴维斯更像老奸巨猾的德比希。
第21分钟，默姥爷后场拿球过渡，登贝莱左路直传，戴维斯带球一步三晃便来到曼城边路深处。
沃克补得太猛，被戴维斯简单扣球闪过，随即一记清晰的贴地传中准确找到弧里西索科。
博格巴在法国队起势，首当其冲被挤掉位置的就是这位穆萨·西索科，这是一位能踢后腰、前腰和边锋的前场全才。
但还不够全，这一次大好机会就被他停球不顺脚下拌了蒜。
费鸟瞬间到位，拼抢中足球被碰去了曼城左侧，门迪努起腮帮子开大脚，竟然匪夷所思踢疵了。
半高球飞在戴尔跟前，不等门迪重新扑到面前，便直接再启传中。
凯恩、拉梅拉、西索科，谁都没戏，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前场。默姥爷禁区外右脚外脚背停球，紧跟着左脚内侧右抹，右脚再趟，没费周折就把b席过成了狗。
外拨一步躲开拉波尔塔的补位，禁区内右脚大力轰门。
埃德森知道足球炸进球网都没看清楚来者是默姥爷，1:1。
非定位球时间，中后卫冲上来是一把双刃剑，要么致命要么致自己命。默姥爷加盟热刺之前，和波切蒂诺做了长谈，波叔允诺了他在战术中的自由度。
实际上热刺主打三中卫，本身就鼓励中后卫伺机插上的冒险精神。阿尔德韦雷尔德、桑切斯、维尔通亨，包括福伊特和万亚马都很优秀，但正缺少一个有超级自由人能耐的默特萨克。
今天热刺4-2-3-1双中卫，没有3-5-2双翼卫战术里中后卫那么宽松的发挥空间，需要考验姥爷的球场洞察力，考验他的冒险精神，还有运气。
加盟热刺这两个月里，默姥爷出于对新球队新战术的陌生，并非太放得开，一直都在干好防守本分。只是在第6轮3:1战胜布莱顿的比赛里，角球顶进了一个，仅此一次。
或许人们忘记了，2006-07赛季，年少的小默姥爷在曼联打进了14个进球，作为一名中后卫，这是个神奇的数据，超过了当赛季英超两大神锋赫斯基和克劳奇的总和。
这么多年过去，姥爷只会变得更你大爷，他只是低调而已。
“姥爷，瞅你今儿的意思，要放飞呀。”
“兄弟，我盯不死你，累。今天我想和你比比进球。”
“怎么说？”
“我冲到前场的时候，你别来管我。”
卓杨开心地笑了，他就喜欢这样的足球。
“放心吧，我要管你就不是人养的，你专心对付他们就行。”
第九章 荒唐的种族歧视
实际上，默姥爷的建议并不公平。
他进攻时，卓杨不能防守他，卓杨进攻时，他可没专门说，显然本职工作不会放弃。
但卓杨是射手，姥爷是后卫，后卫防射手天经地义，射手反过来防守后卫，尤其进攻……不管也说得过去。
所以，也许不公平，但很公正。
默姥爷出招了，卓杨就得接着。
默姥爷进球了，热刺士气大振。
热刺这些年光卖球星了，没有哪个顶级球星加盟，默姥爷是头一个。自从2007-08赛季联赛杯决赛加时2:1战胜切尔西，这十年中热刺再没有过任何一个冠军头衔，安慰奖都没有。
所以双料世界金球先生、2014年世界杯冠军队长默姥爷的加盟，有着定点扶贫的味道。
没有冠军就没有王气，默姥爷带来的就是王者之气，他的进球给了热刺对抗曼城的勇气，就好像生活没有方向的贫困人口翘首企盼扶贫干部。
“乡亲们，可想死我了~”
包括凯恩在内，前场六个憨憨拼抢得更欢实了，撵得曼城鸡飞狗跳。
第34分钟，热刺打出了威胁进攻。姥爷后场长传，点给得非常深，在凯恩的有效压迫下，拉波尔特头球解围不给力，没顶出多远，被中路跟进的拉梅拉拿到。
拉波急着往外顶，凯恩十分聪明地向他外侧跑位，立马形成了一反一敲的空位套路，拉梅拉此球推出，凯恩转身就是单刀。
默姥爷长传时机和脚法都给的很鬼，此时曼城防守都在位置上，但又都不在最需要的位置上。
关键时刻，还是卓杨出现在了拉梅拉身后，一记颇具舍身感的由后铲球成功掏走了足球。
坦白讲，新赛季开始以来，卓杨在防守上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卖命了，平时也就是跑跑位置卡卡线路，像这么大范围回撤到后场玩了命地当骡子，很少再出现。
没办法，默姥爷起脚的瞬间，卓杨就预感到了危机。你想亲自进球我不拦着，但要想耍全套，就太不要脸了。
冒着犯规甚至受伤锋线断下球，拉梅拉被挂出去一个跟头。
小伙子倒也倔强，站起身拼命回追卓杨，哪知道卓杨猛窜两步便把球传给了喜娃。这一趟来回冲得太猛，他想缓缓。传完球，卓杨便几乎停在了原地。
“咣！”
刹不住车的拉梅拉猛然撞上后背，差点给卓杨撂躺下，揉着后脑勺直跳脚。
拉梅拉和卓杨身高差不多，鼻头正撞在后脑勺上，‘嗷~’一声就飚了血。
比赛不得不暂停，卓杨心善，还去问候了拉梅拉。这个货倒也是猛人，没把这点事儿当真，堵住鼻子后还和卓杨击掌简单拥抱了一下，场面一度十分感人。
比赛重启，热刺继续乱冲乱抢，曼城继续慢条斯理于乱中找规律。
第44分钟，两个席尔瓦连线，b席横传喜娃，光头大卫胯下漏球戏弄了特里皮尔，紧跟着便来了一个左脚远射。
这个处理球选择很冷门，洛里斯猝不及防扑球脱手，热苏斯在禁区里捡上落点，可桑切斯及时封堵没给他吃白饼的机会。
顺溜不含糊，马上回做侧翼沃克，热刺快打旋风式的扑抢没让沃克慌乱，他很冷静地再回给了费鸟。
兜了这么一圈，便把热刺的阵型彻底拉开了，费鸟转身让球，随即外脚背撩传前线。
卓杨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和默姥爷斗智斗勇，这会儿又祭出了急停转身再疾起、欺负姥爷转身慢的传统套路。可这一次，姥爷不吃闷亏，直接后撤步拉开距离，给了卓杨拿球带球空间，却不给突破线路。
足坛防守大牛千千万，可即便贵如默姥爷，主教练也不会把防守卓杨的人物甩给他一个人，毕竟能在五大联赛当主教练，没有一个傻子。
卓杨和默姥爷互相为难，态势暂时定格，两人一守一攻弯着腰像两只虾米。登贝莱迅速从侧面夹上来，打破了宁静。
卓杨右脚外脚背向外拎球，假的，左边冲上来的登贝莱轻易便吃了晃，等卓杨把足球向后拉去一步，他就像时控的火车从卓默二人之间飚了过去。
默姥爷心里暗骂一声：傻……辶……。姥爷感觉胯下一凉：……畐，我操！
卓杨是连贯动作，拉球向后紧跟着原地摆小腿抽射，足球紧贴着时控登贝莱的后腿掠过，然后穿了默姥爷的高裆。
射门里的贼，讲究的就是胯下偷桃。
默姥爷没料到，洛里斯更没料到，足球犁着草皮像条蛇般滑进球门左下角。
“狗东西……你不讲武德。”
卓杨哪管你这个，欢天喜地庆祝去了。2:1，曼城重新领先，压力回到了热刺这边。
重新开球没多久，上半时便结束了。
默姥爷在场地那头边走边和桑切斯交代着什么，卓杨慢慢溜达想着等等他，拉梅拉刚好走了个并肩。
因为刚才的‘鼻血情缘’，卓杨便很和善地冲他点了点头。
然而，拉梅拉脑子又短路了。
“嗨，该死的中国佬，你可真是个亚洲傻逼。”
说实话，卓杨有点懵逼。上一次球场上被种族歧视，都已经不记得是啥时候了，遥远得像上辈子。自己牛逼成这样，潘驴邓小闲的，还有人敢？
脸慢慢垮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你……咯~”
哪还容你说第二遍？拉梅拉的脖子直接被卓杨捏住像只鸡一样被提了起来。脚没离地，卓杨没那么大力气。
双方迅速在场边围拢，曼城人见卓杨动了手，不问青红皂白便开始卷袖子，一个一个看起来相当仗义，以及任侠。
热刺得护着自家人呀，也只能先不问缘由拼命拉架，场边的混乱在默姥爷赶来后被分开了。
“咳~咳~，我是开玩笑的，咳咳，我是开玩笑的。”拉梅拉一边咳嗽一遍解释。
“兄弟，怎么了？”默姥爷问。
“你去问他。”卓杨说：“孙子，你很有种，我成全你。”
“怎么了？怎么了嘛？”看把默姥爷急的。
这话卓杨不好重复。“你问他！反正他今天死定了，姥爷你别拦着。”
第九四章 卓和默负重前行
“煞笔！大煞笔！”默姥爷在更衣室里跳起来骂街：“我他妈就没见过你这种煞笔。”
不止默姥爷，等拉梅拉解释完刚才对卓杨说了什么，所有队友和教练都认为他是傻逼。
可到此时，拉梅拉依然觉得自己很委屈，本意上他想和卓杨表达一下友善，属于自来熟的亲密。毕竟情商和足球用的不是同一个天才途径，秋水共长天一色。
“我见你跟他这么开玩笑来着……你说得，我咋就说不得？”
默姥爷当场被气笑了，他简直想不通一个人对人情世故的理解能力竟然能低到负数。
“老子还能上他呢，你想不想试试？”默姥爷说到：“我和卓杨啥关系，你能跟我比？卓杨是我二闺女的教父，我去中国卓杨他老爸拿我当亲儿子看，你跟我比？”
默姥爷继续亲密关系凡尔赛：“我去柴郡，卓杨的媳妇儿能穿着睡衣和我聊天，你能跟我比？”
热刺这帮烂人眼神里顿时流露出羡慕和神往，包括波切蒂诺。
“……你帮我给他解释一下呗，我真没有……”拉梅拉儒喏地说到。
波叔见乌龙不太好收拾，便站出来打圆场，球队里唯二的阿根廷人，老乡好歹得护着老乡。“老墨，埃里克平时不是这样的人，有口无心属于是，你去给卓杨解释一下就行了。”
埃里克·拉梅拉的确没有种族歧视先例，阿根廷烂人多，但拉梅拉并不在其中，他只是秀逗。
“我是他爹？我帮他解释？波sir，我也就是倒了霉跟这种货当队友，否则不用卓杨动手，老子第一个锤死他。”
姥爷的志向是从政，这些年一直很虚伪地养望，为人处世以忠厚长者的形象示人。但这一刻目露凶光的恶虎，让热刺更衣室立马想起了他曾经在江湖上也是有凶名的。
足坛暗黑传说中，昔日在曼联更衣室，默姥爷当着弗格森的面殴打安德森，把人开了瓢打晕在地。
别说一般人，此壮举就算狠人也干不出来，弗爵爷是假的？而且事情并不遥远，2009年的事儿，比热刺上一个冠军还近。
“换吧。换他下去，以后只要和卓杨的比赛，就别让他上场，替补席也不能坐。”
“不至于吧，卓杨这么小心眼……”
“说谁呢？”默姥爷瞪了波叔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训斥拉梅拉：“你他妈自己掂量，下半时敢露面，卓杨一定合理合法废了你，下半生坐轮椅的那种废。回头别怪我没提醒。”
“自己拉的屎自己擦干净，否则不用卓杨打招呼，球场上有一大票人抢着废掉你，你狗日躲不掉。”
“我……”拉梅拉球踢得还不错，性格上有点人菜瘾大的味道，经常不由自主搞些无厘头惹事，可一旦真惹出事情，又变得很怂。
此处绝对没有讽刺c罗，请所有人不要瞎联想。
“唉——”波叔长叹：“那就换吧。”
热刺上半时整体踢得不错，拉梅拉的表现在这些不错里算最好的，唯竞技论的波叔换他有点心疼。
球场上还行，但更衣室里从来没有地位的孙兴慜两眼放光：上我，快上我……
永远自信的韩国媒体每到曼城与热刺时，就要炒作东亚德比，这一次也不例外，几百人的浩荡早就盼着孙哥今天单挑卓杨了。
波叔的目光看过来，孙哥立马很自觉地拉紧长袜。
“克里斯，你上。”
孙兴慜：“……”
克里斯蒂安·埃里克森：“收到。”
孙哥的袜子都扯到了裆上。给弹性点赞。
“罢赛！咱们罢赛。”客队更衣室里瓜迪奥拉尖着嗓子怒吼：“哎呦卧槽，给老子整这一出是吧，种族歧视，胆儿也太肥了。”
“咱们罢赛！坚决抗议！强烈谴责！表示强烈愤慨！让足总判他狗日终身禁赛，让足总判热刺0:3。”
卓杨：“……”老瓜的兴奋或许更多是0:3，而非正义。
曼城人集体想不通，这年头还有人种族歧视卓杨？从来只有爸爸歧视别人好不好。
卓杨是曼城的门面，想不通就不想，门面受辱就如同家里大门被别人泼了屎，但凡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打他狗日的——”德比希一声怪叫，带头向外冲去，巴西帮紧跟而上，其余人也没慢多少。老少爷们儿手里提着且不限于椅子、杯子、牛奶壶、毛巾、沐浴露，等凶器，要义闯热刺更衣室为民除害。
“站住——”卓杨好无奈。自己无端遭人辱骂，却还得先哄自家这帮熊大人，包括不省心的瓜迪奥拉。
和隔壁更衣室的默姥爷一样，卓杨不得不操一些不该操的心。唉——，不是岁月静好，是有人在替你们负重前行。
“打什么人嘛，罢什么赛嘛，都成熟一点好不好？足球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
“比赛该踢还是要踢，要对现场球迷负责，要对看电视和网络直播的全世界观众负责。咱们都是斯文人，做事情讲究以德服人。你们别管了，下半场老子废他一条腿，让他狗日后半辈子坐轮椅上嘴贱。”
曼城将士纷纷为斯文人卓杨点赞。
很虚伪，不是说卓杨。除了少数几个是真的，曼城大多数人表现出的义愤和冲动，都是在合适的时间表达自己该有的立场。
但这就是人性，很正常，大家都在燃烧和假装燃烧的时候，你就别站出来说公道话了，因为你所谓的公道，只是你自己自以为是的公道，而不是集体的公道。
所以卓杨也是厚道人，他忍辱负重的劝说，让大家有了借坡下驴的机会，否则他只管坐在那里生闷气，看这些吆三喝四的人怎么收场。
演戏演全套，中场休息结束，曼城这群人从通道里往外出时，眼睛依旧恶狠狠瞪着热刺，目光像雷达一样搜索拉梅拉。
默姥爷不耐烦地‘走开走开’把人轰走，径直走到卓杨跟前揽住肩膀。
“兄弟，是这么回事。那个货就是个傻逼……”
听完默姥爷的解释，卓杨哭笑不得，实在在没想到还有这么奇葩的种族歧视。
“噢，合着我白让人骂了？”
“你得了，多大点事。你非得跟一傻逼计较，辱没了身份。下半时他不上，以后也躲着你。回头我让他自己给个说法，你就当个屁，放掉就行了。”
“好你个臭德国佬，和稀泥一把好手，你个下萨克森州长条蛆……”
旁边的热苏斯刚好听个真切，眼睛顿时凉了。
卓杨警觉，大声告诫顺溜：“你敢跟着我学说话，老子打死你。”
足坛擅长脑子秀逗的人绝非拉梅拉一个，也不光热刺有。
第九五章 被逼出来的进球
一场无谓的风波暂时放去一边，曼城和热刺继续在温布利开练。
上半时的技术统计里，曼城射门次数8:3很养眼，但赖以生存的控球率只有51%，就表明热刺全场疯抢的战术起到了明显效果。
一般来说，曼城的控球率低于55%，就说明传控严重受挫。不用分析，看现象就知道2:1的比分更多来自卓杨个人之勇。
中场休息被‘种族歧视’这么一闹，老瓜和波叔都没能好好做战术调整，这会儿只能先紧着上半时踢，看情况再思索对策。
欧冠不论，热刺新赛季在联赛中输了两场，对利物浦没啥好抱怨的，两队谁输谁赢都在情理之中，但1:2负于沃特福德绝对没得洗，热刺的‘1’还是沃特福德中场杜库雷的乌龙。
那场比赛里，热刺3-5-2中场两个突前的埃里克森和阿里在沃特福德的冲抢下，踢得完全没有章法，致使热刺无法组织起有效进攻。而且专职单后腰登贝莱在对手的队形压缩中显得十分单薄，这些是热刺失利的主因。
不过话说回来，新赛季沃特福德不是善茬，十轮战罢他们排名第7，恩波利第6，两队把本该big6的曼联挤到了第8。城军桥刺娜前五香如故。
正是那场不该来临的失利，让波叔动了改造中场的心思，拉梅拉、小卢卡斯、西索科等人比之前更加得到重用。
所以不是波叔专门在这一场整活，而是一种战术细节上的新思路。
下半时拉梅拉自废武功，这会儿正着急赶回家联系经纪人马塞洛·西莫尼安给他想办法善后。热刺不得已换上埃里克森，可要说埃里克森不如拉梅拉，就纯属扯淡，皇马和巴萨都在偷窥丹麦前腰，却并没拿正眼打量拉梅拉。
埃里克森不是古典前腰，古典的喜欢躲着防守在空当里踢，他属于很新潮的压迫型前腰，擅长紧逼对方后腰在狭小空间里创造机会。
绝大多数后腰都很头疼他这种前腰，因为后腰往往都是抢人高手，却不是摆脱高手，所以压迫性前腰挺吃香。
但费鸟是个例外，埃里克森在他这里讨不到一点便宜。因为费鸟就不是纯血统防守后腰，他擅长卡位卡线路，抢截能力其实一般。
相反费鸟脚底下活很秀，控球能力、推进能力一流，他最害怕对手利用身体从中路生吃，却一点都不怵埃里克森这种和他斗脚下基本功的。
第60分钟，埃里克森再一次兴致勃勃找上拿球的费鸟，逼住不让往前出球，最好能断下来就地打反击。
这一次费鸟不客气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向两侧过渡，更没有回给石头让后防想办法，费鸟来了一波巴西传统技艺，两个大钟摆后加上牛尾巴，就给埃里克森穿了裆。
他太喜欢又扑又抢又卡位，却从来不上身体的对手了，简直跟自己是一路货色。
费鸟实在太不害臊了，2014年巴西1:7德国和今年1/4被中国队淘汰，原因之一就是作为中场屏障的费鸟被对手身体完虐。
如果不是瓜迪奥拉的战术能最大限度发挥费鸟的长处以及遮蔽短板，他来到英超多半是个去边后卫讨饭吃的角色。
踢技术后腰也不是不行，但得专门配个兽腰保护他，比如说斯捷潘年科和亚亚·图雷，就像昔日皮尔洛和加图索。
骚操作成功的费鸟对自己很满意。
‘砰！’
然后就被撞得灵魂远离了身体，一座铁塔杵在他面前，塔高一米九八。
默姥爷上来得非常快，他瞄着费鸟和埃里克森斗法有一阵了，此刻一旦做出选择就毫不犹豫。
姥爷来得比火车还快，有心算无心，费鸟比被火车撞得还惨。如果让交警来判，姥爷全责而且属于逃逸，但在主裁判克雷格·鲍森眼里，这是个好的不能再好的好球。
姥爷撞飞费鸟成功断球，随即没在扑过来的斯特林跟前费周折，一脚横敲给了埃里克森。
面对门迪的来势汹汹，此时才显出了埃里克森的真能耐，他闪身右脚抹球左脚外脚背撩传，动作丝滑想象力十足，前腰的技术灵气逼人。
足球穿越整条中场拦截线，回到抵达腰卫结合部的默姥爷脚下。面对曼城严阵以待的双中卫，姥爷不是天生射手嗅觉，他第一选择仍然是做球。
凯恩出现在肋部，这是个好机会，默姥爷刚要拧腰推送，却发现卓杨卡在凯恩身侧冲着他一脸狞笑。
其实卓杨可以跟上默姥爷的前插步伐，但他信守承诺，所以便找上了凯恩这个唯一的接应点，也是此刻热刺唯一存在的射门点。
亲爱的姥爷，你要么自己强上，要么把球打回去重新来过，转瞬即逝哟~
默姥爷头大了，他想进球，可这玩意儿得抓机会，不是啥时候想进就能进，毕竟不是卓杨。
话说回来，卓杨也不是啥时候想进就能进。
不敢耽误，曼城围上来球必丢。万般无奈姥爷强行往前趟，结果还趟大了。
全神贯注的斯通斯箭步上抢，姥爷也自是不会放弃，两人对了脚，足球被崩起来一丈高，直上直下。
两人在落点下开挤拼身体，姥爷还是更有优势，而他更有优势的是大长腿。
撩起大脚在空中挑球，胯开得都少儿不宜了。
技术真是秀，如此困难之下竟然能将足球轻盈挑过石头的头顶，卓杨在远处真想给姥爷点个赞。
默式陀螺转身，跟风车似的，谁给你说一米九八转身就慢了？小心乔帮主抽你。
才把斯通斯隔在身后，根本容不得默姥爷反应，拉波尔特又扑了上来，这哥们儿同样不是善茬。
姥爷只能再挑，不等足球落地发挥大长腿优势空中撩拨，跟跳芭蕾似的，两米的巨型天鹅精。
同样的轻盈如骚，挑过了拉波尔特，默姥爷滑步飘逸排水沟过弯。谁说一米九八动作慢了？小心科比和卡特抽你。
卓杨不由得又想给下萨克森长条蛆点个赞。
这么被逼无奈之下的二联挑，身型巨大的默姥爷竟然连过曼城两大中后卫，神奇地出现在了禁区里面对埃德森。
老江湖就是老江湖，默姥爷没有被自己的骚气熏倒，他又不是伊布。不待足球落地绷起脚背直接凌空开火，专门压低抽下三路。
埃德森不由分说就缴了枪，足球挂着风啸扎入网底。
卓杨：“……”
第九六章 一条叫石头的狗
卓杨坚决不承认默姥爷的第二个进球是被卓杨逼出来的。
默姥爷坚决认为默姥爷的第二球就是被卓杨逼出来的。
坦白讲，刚才默姥爷的前插如风，但的确不是热刺进球的绝对机会，前场接应点太少都没跟上，曼城的防线也完全没有乱。
这样的攻防态势在比赛中很正常，九十分钟双方怕不是有四五十次。
可默姥爷愣是一通绚丽的个人秀，把正常变成了不正常，把曼城后场这几位——包括卓杨，都变成了神经病，把比分变成了2:2。
战狼脚踩青花瓷——京踩杰伦。来客场助威的蓝月亮球迷有不少人都给默姥爷的这个进球鼓了掌。
姥爷说自己都是被卓杨逼得，进球是逼出来的。
其实，球，都是逼出来的。人，也都是逼出来的。
波切蒂诺当然不例外，他同样是被逼出来的。
这些年热刺的后防经过不断补强，现有人手不能说不强悍，但缺乏一个统领整个防线和防守阵型的领袖。
队长洛里斯就是个小市民，特里皮尔技术能力优秀，但气质上更像商贩。所以默姥爷的加盟，波叔拍手叫好。
默特萨克的能力和精神属性誉满全球，波叔自然非常清楚，但波叔也有自己技战术上的短板，他不擅长使用超级后防自由人。
中后卫自由前插参与进攻，是中生代明星教练战术中的标配——这个中生代，是指穆里尼奥以下。
但波叔或许之前一直调教小球会的原因，接触不到这一类高手球员，没有实践自然谈不到擅长。所以对于默姥爷的使用，他还在摸索，姥爷人品和脾气都好，也就随便他摸。
一直到今天对阵曼城，波叔还并未将自由人战术系统化，等于从下往上只是摸到肚脐眼。
热刺前端攻击疲软，默姥爷凭借两次个人自由发挥，将比分两次扳平，这让波叔眼前一亮。突然之间，他仿佛明白了。
自由人战术的核心是自由人，默姥爷这个级别的球星本身就自带战术体系，自己不应该瞎操心，由着他去自由掌控防线的节奏，掌控插上的时机，因为这方面他比教练懂得多。
一念顿悟，波叔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立马跳到场边指挥右边后卫特里皮尔内收，防线形成事实上的三中卫，其余事情交给默姥爷。
按理说既然恢复三中卫，此时换上比利时人托比·阿尔德韦雷尔德最合理，但波叔是从整体攻防考虑，前边也需要做出调整，换人名额自然能省一个就先省一个。
特里皮尔和曼城沃克一样，都能胜任右中卫。
穆萨·西索科拉边，位置介于边前和边后之间，说是边后腰也未尝不可。如此一来，热刺在并不损失前场反击能力的情况下，进一步解放了三中卫居中的默姥爷。
波叔要调整的是小卢卡斯，这哥们儿除了上半时开场有几次不错的反击切肋，其余时间就被沃克把住了脉。只是会中场乱抢，配不上波叔的英明。
波切蒂诺拧头看向替补席。
孙兴慜的高丽大斧早已饥渴难耐，他回应了波叔一个‘请交给我吧’的坚定眼神，然后使劲整理球袜，用力往上拉紧。
波叔：“德勒，上场。”
孙哥：“……”
德勒·阿里：“请交给我吧。”
孙兴慜浑然不觉把球袜已经拉到了肚脐眼。弹性刚刚的。
曼城这边老瓜也没闲着，他用丁丁换下了热苏斯。
即便无锋阵，球员个体功能上还是有区别的，用中场换下前锋，看似削弱了进攻端的威利，其实并不然，因为b席现在完全百搭，瓜氏传控前场的一块砖。
阿里是个好球员，登场后趁着兴头，与埃里克森前场做配合之后禁区外一脚远射，极限考验了埃德森。
阿里22岁，老瓜的大女儿玛莉亚·瓜迪奥拉妙龄18，今年他俩还没认识。
丁丁不甘示弱，从大禁区角横拨两步，用一脚扫射同样警告了洛里斯。
丁丁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快三岁的小丁丁梅森·德布劳内。孩子的妈妈蜜雪儿长得挺祸国殃民的，当然，正经翻译是米歇尔，但听起来不够爽。
b席的女朋友艾丽西娅·维兰多是法国二流大学的学霸兼校花，集才华与美貌于一身。
b席和维兰多在曼彻斯特养了一条狗，品种是牛头梗，名字叫斯通斯，也就是石头。
第77分钟，卓杨前场带球徐徐前进，压迫着默姥爷和如热刺整条后防线不断后退。
登贝莱、戴尔等人几次三番来合围，都被卓杨借用与斯特林或喜娃的二过一化解了。
西索科再来，卓杨向斜后方敲给丁丁。
趁着对手防线注意力全在卓杨身上的时机，b席突然从肋部空切进入。
丁丁稍一迟疑——他原本要回给卓杨的。如此机会不能放过，随即马上推送b席的单刀。
但就是这一犹豫的刹那，老奸巨猾的默姥爷一个手势便让整条防线生了根定住，所以b席十分积极地越位了。
边裁科尔库普反应非常快，‘嗖’就举起了旗子。
卓杨的反应堪比闪电，旗子还没完全举起他就从默姥爷身侧‘日’飚了过去。
b席的反应一样令人叫绝，他直接停下向外闪身。哎~~，老子越位位置不拿球，阔不阔气？
洛里斯的反应就很一般了，等卓杨追上了足球，他才如梦方醒地出击，结果被卓杨轻松趟掉，然后外脚背拨射空门得手。
科尔库普立马降下旗子，主裁克雷格·鲍森直接把手指向中圈。3:2，卓杨联赛10连帽，合计17连帽。
默姥爷统领的热刺防线造越位反应那叫一个快，造完后却没了反应，因为集体傻逼了。
温布利看台上一声巨大的‘哦吼~’叹息过后，便全体起立鼓掌，白鹿巷新老居民向神的致敬。
“兄弟，这个球……我做错了什么？”
“b席家的狗叫斯通斯，你知道为什么吗？”
“造越位是刚才唯一的选择，对吗？”
“本来要叫林永健，但b席不认识他，也担心林永健知道后生气。”
“德布劳内处理球其实失误了，所以我的处置是正确的，对吧。”
“然后我和b席一直认为叫斯通斯最合适，除了眼睛大点，你发现没斯通斯挺像林永健。”
“b席刚才在越位位置真的没有干扰到门将的选择吗？”
“默契！我和b席的默契。”卓杨说：“b席看不见我，我也没有喊叫，但我们很默契地破解了你的造越位，就像我们很默契地把牛头梗叫做石头。”
“姥爷，你没有失误，没有犯错，但b席这个小伙子，真的涨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