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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走的人     戏血觅恋txt下载     戏血觅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二章 错缘

    从未见过花玲这般醉酒消愁,我和青叶不由一阵担心,将花玲送至她的家中,几经折腾之后花玲终于安静的躺在床上睡着。

    花玲的家在朦城最高楼的最顶层,站在落地窗前便可俯瞰整个朦城,可是谁又能想到一个喜高的人天生惧高,我曾开玩笑的问过花玲,朦城的样子是不是动荡扭曲晕眩的?花玲一派正气的回答道,朦城是什么样子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它在我的脚下。

    就是这么样的一个风情万种令所有男人敬畏三分的女人,如今却独自在酒吧买醉。

    花玲最常跟我说的一句话是:高处不胜寒寒的其实只是女人。

    女人天生是孤独的物种,所以拼命的向着男人向着购物向着热闹聚荣,可是对于身居高处的女人,她已然历经浩劫,她自命清高,拼尽全力的把自己和那些平庸的女人区别开来,于是她拒绝男人拒绝购物拒绝热闹,结果她就成功的独自身居高处品尝着不胜寒。

    “你说这事会不会真是星月帮做的?”青叶望着浩瀚的天空愁楚的问道。

    我卧躺在伸拉椅上微闭着眼说道:“不知道。”

    “星月帮这段时间也太猖獗了,看情形他们真打算搞垮绿龙营,你猜星月帮如今的大哥会是怎么样的人?”青叶又道。

    对于这个问题估计芙蓉街没有人不想知道的,可是距他掌控星月帮已经有三个月,可是他却一次也不曾出现在芙蓉街。

    “他是一个会让所有女人动心的男人。”

    青叶轻笑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刚见过他。”

    “怎么可能?”青叶狐疑的看向我,而我却瞪大了眼睛看向背靠在床上的花玲。

    “真的?”我惊喜的问道。

    “我说嘛麻衣一整晚和我呆在一起怎么可能见过星月帮的大哥。”青叶笑道。

    “花玲姐,你说你刚刚见过星月帮的老大是真的吗?”我重复的问道。

    青叶遂晃过神跟着诧异的问道:“花玲姐究竟怎么回事?”说着我和青叶齐齐的坐到了花玲身旁。

    花玲左右瞧着我们苦笑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男人我会爱上,那估计就是他了。”

    “真的假的,他该不会是披着人皮的神吧?”青叶讶异之余不忘打着趣。

    花玲耸了耸眉,口吻娇媚的说道:“会爱上道骨仙风的神的只会是女孩不会是女人,而我可是女人中的女人,会爱也只爱貌似冷酷无情的魔。”

    “是啦,做的了神的可都是六根清净的人,像你这种浑身上下都受着多巴胺刺激的女人哪受的了生不出小神仙的困苦。”我斜眼玩笑道。

    “哟,麻依才多久没见,讲出来的话这么有讲究,做.爱就做.爱,还什么生不出小神仙的困苦。”花玲嘲弄的说道。

    “花玲姐,你看你孤陋寡闻的,芙蓉街都白呆了,最近芙蓉街最热门的话题就是淳众集团的淳于总裁向我们麻依求婚的戏码,你看她手上戴着那跟个鸽子蛋似的戒指,人家可是要成为淳于家少奶奶的人,哪能还像我们张口闭口就是做.爱上床的。”青叶戏谑的开着我玩笑。

    “我当然知道,我还想着有空的时候约大家出来一起为麻依庆祝一下。”花玲道。

    我一旁看着笑道:“开我玩笑的机会以后有的是,还是先说说那个让花玲都把持不住的男人吧。”

    “是啊,”青叶立刻应和道:“快说说,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居然有这么大能耐,朦城都快被他搅得天翻地覆。”

    花玲停顿了半响说道:“他是一个见过一次就再也忘不了的人,如果我可以再早几年见到他,我想红菱也就不存在了。”

    “为什么?”我和青叶异口同声的问道。

    花玲又露出先前那般的苦笑,“因为我知道我再也没有机会让他爱上我。”

    “这是什么话?”青叶道。

    花玲没有回答青叶反倒对我说道:“麻依,你懂得对吧。”

    “恩。”我黯然的应着。

    是的我懂,那位我再也没有机会让他爱上我的人是顾雨童,我和他的缘分从一开始就是错误,虽然我早已承认了这一点也早已对他没有了多余的感情,可是那份没有机会却依旧令我倍感失落。

    “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两个人都活的好好的,还都活在朦城又不是隔着十万八千里怎么会没有机会。”青叶不满的说道。

    “等你哪天碰着这么个人就会明白,明明你们近在咫尺却觉着遥不可及,明明你很想去爱他,可是你却鼓不起勇气,因为你心里很清楚你所有的付出都只会是浪费。”花玲黯然神伤的说道。

    “这么说你今晚醉成那样都是因为那个没有机会的人咯。”我坐回到伸拉椅说道。

    花玲略显别扭的说道:“算是吧。”

    “我还是算了,我可不打算遇到你们口中没有机会的人,这不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添堵吗?”青叶道。

    “这叫身不由己,它跟荷尔蒙没有关系更与多巴胺无关。”我慵懒的说道。

    “管它和什么有关,反正跟我无关。”青叶嘴硬道,“诶,说了这半天我还是没搞懂星月帮的老大是谁,还有花玲为什么你会见到他。”这不着边际的对话终于被青叶截住。

    花玲一脸苦恼的说道:“说真的,他具体是什么背景我还真不知道,至于我为什么见到他,自然是因为红菱,想必现在你们也已经知道吉祥被绑的事吧。”

    “这么说,绑走吉老板的真的是星月帮?”虽然我和青叶早有怀疑,可是还是难免震惊。

    “的确是星月帮做的,他们希望我们让出会所。”

    “是不是吉老板不同意,所以他们不肯放了他。”青叶焦急的问道。

    “不是,”花玲突然变得不安,“吉祥被绑到星月帮的时候,恰好出现一伙人开枪袭击星月帮,却不幸命中吉祥,他到现在还在昏迷中。”

    “怎么会是这样?”我和青叶激动的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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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女人

    吉老板是被星月帮绑架却被另一伙人开枪命中,这实在令人无语,两派争斗却拉着一个无辜的人成为替死鬼,实在是可恨。

    “那吉老板现在在哪?”我焦急的问道。

    “吉老板很安全虽然昏迷未醒可是已经脱离了危险。”花玲道。

    青叶却哪里接受的了这套说辞气愤的咒骂道:“星月帮和绿龙营都他妈是群混账,他们抢地盘却来找你们麻烦,真是无耻之极。”

    “有什么办法,一山不容二虎,现在小虎长成了猛虎,老虎却真的成了‘老’虎,是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花玲一脸的与己无关。

    “这么说你真就心甘情愿的拱手让出红菱?”我质问道。

    花玲眉目一转就是一阵的冷笑:“要我让出红菱,就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如果你拒绝让出,星月帮难道就不会像绑架吉老板一样绑架你吗?”我说道。

    “不是如果是已经发生了,可是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陪你们说话。”花玲志得意满的笑道。

    “这个,究竟怎么回事?”青叶问道。

    花玲起身慢悠悠的来到酒柜前取下了三个高脚杯和一瓶红酒,又神情自若的往三个酒杯中皆倒了三分之一的酒,送至我和青叶的手中。

    花玲背过身体面对着整片静谧的朦城悠然的问道:“你们觉得红菱和晓悦轩最大的差别在哪?”

    “差别?”我重复着陷入了思考。

    “能有什么差别,要说差别就是去晓悦轩的都是一群出手阔绰手段狠辣的大佬和奸商,去红菱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青叶依旧如此口不遮拦,可是这次她却没有胡说八道却是说道了重点。

    “青叶的话虽然不好听但都还算是实话。”花玲继续道:“红菱一直甘心为二,理由也就是在这里。”

    “这个怎么说?”我若有所思的问道。

    “简单点说,晓悦轩的要客都是有钱人,而红菱重要的客人都是有权的人,有钱和有权的人撞在一起,你们说会是怎么样?”

    这个问题没有必要回答,我和青叶也不愿多想,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晓悦轩一直以来的靠山就是绿龙营,而红菱的靠山却是朦城的政要。”花玲道。

    “所以呢?”青叶道。

    “所以我的几位老朋友替我说了点话,我就在这里了。”花玲押了一口红酒道。

    “那星月帮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该不会不放吉老板吧。”青叶担忧道。

    “星月帮要的很简单芙蓉街一半以上夜总会的管辖权。”花玲道。

    “花缺爷不可能同意。”我说道。

    “星月帮根本没有必要在意花缺爷的意思,他们现在只要搞定怀九就等同于搞定了绿龙营,而怀九这个人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宝贝弟弟怀记恩,只要控制了怀记恩也就控制了怀九,控制了怀九绿龙营随时都可以在朦城消失。”花玲目光凌厉的说道。

    青叶并不认同的说道:“是吗,如果搞定怀九就等同于搞定绿龙营,那么杀害海胆的人又是谁,总不会是怀九吧?”

    “当然不是。”花玲居然如此笃定,令我和青叶又吃了一惊。

    “你怎么可以这么肯定?”青叶道。

    “哼,海胆其实是自作自受,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一个女人。”花玲冷哼道。

    “什么女人?”我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知道。”

    “不知道,怎么可能?”青叶不解的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没有人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是只要有人惹到那个女人,那他就会不得好死。”花玲道。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不解道。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人在黑帮间下了一道黑令。”

    黑令是一种在黑帮间通用的口令,不受地域和时限的要求,直到下令者收回口令,违者便回被诛杀,不过实在是料想不到海胆的死居然是因为违反了黑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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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黑令

    海胆的死竟然是因为一个女人,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而那道黑令又是谁发出的呢?按常理而言,这条消息早该在芙蓉街宣扬开来,可为什么连一点风声都没有?

    “这道黑令究竟是谁发出的,还有那个女人真的一点传闻也没有吗?”我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

    青叶亦是满腔的疑问,说道:“是啊,难道关于那个女人的一点风声也没有吗?”

    “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听星月帮的几个小弟说的,具体是什么人真的就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花玲摇着头道。

    “可是,如果连谁都不知道,这道口令又有什么用?”我狐疑道。

    “是呀,即使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可是至少该知道是谁下的这道令的吧。”青叶道。

    “拥有黑令权利的全世界可以说只有那么四个,近的说便是我们都熟知的绿龙营的花缺爷,以及前任星月帮帮主老头子,以及日本山口组的端木家族,还有便是盘踞欧洲号称美影血杀手的鹰巢女教父蓝灵儿。”

    “蓝灵儿?”我吃惊道。

    “怎么,啊。”花玲很快的反应过来道:“是的蓝灵儿,也就是淳于罄寒的亲生母亲,二十三年前火灾之后她就带着淳于罄寒的孪生妹妹一同消失,直到十年前她又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可是她的身份已经变成鹰巢的老板英雄的妻子。”

    “她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而且只带着一个女婴?”青叶道。

    “这个估计要问她本人才行。”花玲道。

    “就是说那道口令是这四个人中其中一个下的?”我实在是不愿意继续纠缠蓝灵儿的事情遂转回话题道。

    “不一定。”花玲道。

    “什么不一定?”我和青叶皆是不解。

    “刚才我说能下这道口令的可不是四个人。”花玲道。

    “这怎么可能?”我很是困惑继续道:“你刚才不是说花缺爷、老头子、端木、蓝灵儿。”

    “端木是个家族不是一个人。”花玲道。

    “为什么?”我问道,这岂不是很奇怪其他皆是一人唯独这个日本的端木家却是整个家族。

    “因为这个端木家族太特殊了,他不仅控制着日本黑.道,更重要的是它和国仕会息息相关,而国仕会大家都知道它和英国的温莎家族共同把持着世界近一半的财富。”花玲解释道。

    “这么说只要是端木家的人就有下达黑令的权利?”青叶道。

    “这倒不是,只有老端木以及端木家的正统继承人有这权利,也就是说这世界上有五个人可以下达黑令。”花玲道。

    听完花玲的说明我陷入思考:“蓝灵儿以及端木家族都不在朦城而且他们认识海胆的几率也不高没有杀掉海胆的必要,这么说下达这条黑令并且杀害海胆的就是绿龙营的花缺爷或者星月帮的老头子。”

    “老头子已经很久不管事,而且海胆也跟了他很多年,他杀害海胆的几率也不高,这么说也就只剩下花缺爷了。”花玲也陷入沉思。

    “算了,现在考虑海胆是怎么死实在是没什么意义,更何况海胆也不是什么好角色。”青叶继续道,“现在重要的是如何保住红菱和晓悦轩。”

    “恩,其实有一点我一直想不通,星月帮和绿龙营虽然之前暗地里也是纷争不断,但是表面上一直处于相安无事,两个帮派掌握的领域虽然经常有摩擦但还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星月帮一直以来掌控的范畴是赌场、地下钱庄以及运输业,为什么突然对夜总会感兴趣?”花玲道。

    我思索了片刻道:“或许就像你说的,小虎已经长成了猛虎,不能再容忍还有一头老老虎在自己的面前作威作福。”

    “会不会和鹰巢有关?”青叶突然道。

    “鹰巢?”我和花玲同时道。

    青叶回答道:“是啊,不是说鹰巢的大老板是蓝灵儿吗?之前不是传闻是蓝灵儿害死了前任淳众集团的董事长淳于家靖也就是她的丈夫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淳于家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或许失踪的十年她就是为了躲避淳众集团的势利,而现在星月帮的新大哥又是鹰巢在亚洲分会的会长,或许他们的目的就是想利用星月帮控制朦城的黑帮势利从而向淳众集团发起报复。”

    “这也只是个猜测,不是还有传闻害死罄寒爸爸的是淳众集团现任董事长淳于家瑾吗?”我说道。

    青叶接口道:“无论谁是害死淳于家靖的凶手都无所谓,重点是蓝灵儿现在一定和淳于家族不共戴天,现在的鹰巢有了星月帮就相当于的势利以及波及到朦城,她要回来复仇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这个…”

    我还想说点什么却被青叶一口制止:“别解释了,我知道你想维护你的未来婆婆,但是她丈夫尸骨未寒她就走了这是事实吧,她抛弃淳于罄寒这是事实吧。”

    对此我无话可说,只好闭了嘴沉默的望着窗外午夜的朦城。

    “不管什么原因都好,”花玲道:“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他们想干嘛就干嘛,我是无所谓。”

    “好了不说了,我要先回去了。”说着我站起身,“花玲姐,你好好休息吧,有可以用的到我的地方就吱一声。”

    “我也是。”青叶说着也站起身。

    “当然我们三是什么关系,我就不留你们了,自己小心。”说着花玲将我们送到了门外。

    我和青叶下了电梯,各自招呼了辆的士道了声晚安便各自离去。

    我倚在车窗望着缓缓过去的街道建筑,一股失落无可依靠由心底而深,孤独感渐渐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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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希亚

    “救命啊。”一声惊呼叩响不知不觉睡着的我,我猛地惊醒。

    “司机先生,你有听到什么吗?”我惊异问着司机。

    “没有啊,怎么了?”司机从后视镜中瞥了我一眼加快了车速。

    “啊,救命啊…”街道上再次的呼救声清晰的落入我的耳朵,恰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快速的从车前方窜了出来跑到路中心大张手臂挡住了我们的车。

    “啊…”我和司机同时受惊大叫,“刺啦…”好在车子及时的刹住才免了一场人亡事故。

    突然的刹车,让来不及准备的我撞到了前座后背顿时一阵的疼痛,挡路之人恐慌的拉开了后车门迅速的跳上了车。

    “快开车。”微弱的车灯下我吃惊的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披头散发浑身伤痕的女人,“司机听到了没有快开车。”女人重重的推了一下仍在晃神的司机急躁的大吼道。

    “啊,哦。”司机终于晃过神快速的踩下油门,车子便“咻”的一身窜了出去。

    女人此刻才少许的放下紧张的情绪,可是当她回头看向车后窗,恐惧急躁再次浮现在她的脸上,我好奇的跟着回头,恰见一伙地痞看着快速逃离的车子愠怒的丢掉手中的木棒,其中头戴鸭舌帽身穿机车服的女孩尤为的愤怒,她跟着车子跑了两步确定真的追不上生气的朝车开离的方向吐了几下口水。

    我回过头好奇的打量着边上的女人,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你,你是大明星杂谈录的主持人希亚小姐对吧。”司机先生透过后视镜惊醒的说道。

    女人侧着身用手挡住了受伤浮肿的脸不悦的回答道:“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主持人。”

    司机先生见其态度反感略显不悦的低声道:“明明就是,也不知道得罪什么人被打成这样,还好意思耍大牌。”

    “你说什么?”女人怒的蹭了起来,不想撞到车顶痛的变容扭曲。

    “噗嗤。”我和司机皆笑出了口。

    “你们笑什么,看我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哈。”女人这回真是怒了,面露狰狞好似随时会像一只恶犬像我们扑来。

    “没,没有,你还是先坐下吧,再伤到哪里可不好。”

    我好心的安慰她却不想女人十分的不领情,“你现在是在嘲笑我吗?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啊,臭婊.子、贱货、懒货,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操你祖宗十八代,我咒你不得好死,出门不是摔死就是被撞死,吃饭不是噎死就是被呛死,睡觉不是睡死就是被勒死…”女人愤怒的咒骂后委屈的蜷缩在椅子上痛哭。

    我和司机原是一脸怒意却被她突然的哭声软化面面相觑,我抬手伸向女人犹豫的轻拍了几下她的肩膀,女人顿时哭的更大声,一把转身扑到我的怀里啼哭不止,惊的我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任凭着她弄湿我的衣裳。

    司机见状也是无奈只好调头去了医院。

    进了医院躺在病床上女人才肯撒开我的衣服,谈话中得知她果真是主持人希亚,今晚录完节目回家不想半路上杀出了一伙地痞见着她就是一顿推搡痛打。

    “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我问道。

    希亚郁怒道:“我怎么知道,但我肯定是于大明星的脑残粉。”

    “于大明星?”我狐疑道。

    “就是于纯仁嘛。”希亚咬牙切齿的说着,我这才想起在哪见过希亚,原来是今天中午的时候与奚烁蓝晶月一同吃饭恰巧电视上播放着希亚采访于纯仁的节目,想到这我不由的又是一阵狐疑。

    “你怎么知道是于纯仁的粉丝干的?”

    希亚瞟了我一眼皱着眉嘟着嘴道:“刚才那个小贱货亲口说的,她让我离于纯仁远一点。”

    “原来是这样。”我应和着脑子却不由想到方才追在车后带帽的机车女孩,仿佛中也是一阵的熟悉。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对希亚说道:“我要走了,要不要我帮你叫你家人或者朋友过来照顾你。”

    “你要走了?”希亚一脸的吃惊,“不要走嘛,留下来陪陪我吧,我一个人怪害怕的。”

    希亚装嗲的神态看的我一脸的怪异,“所以我才说帮你叫你家人或者朋友。”

    “现在都这么晚了,估计他们都睡了,我实在不想麻烦他们,再说了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公众人物如果被狗仔知道我今晚被人打了,明天我估计又要不得安宁了,你就行行好留下了陪我一会吧,嗯,好不好,好不好啊!”希亚猛地抓着我的衣袖各种的撒娇看的我即觉好笑更是别扭。

    我无奈的点头,好在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大概一个小时候我便送她回家。

    “你随便坐一下,我去冲一下澡。”送她到她的家中,她对我说道。

    我已有些不耐烦道:“不了,我要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我便走向玄关,刚握住门把,突然希亚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又怎么了?”我郁怒的回头道。

    “我的伤口好像裂开好痛。”希亚面容委屈抽抽搭搭的一副可怜的模样,看的我只想抽丫的一巴掌叫她装纯情,却又无可奈何的走向她扶她坐到了床上。

    “既然这样就好好休息吧。”我面色铁青道。

    “不行,我每晚都要洗澡的,不洗澡我就会失眠,你就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嗯。”希亚又开始发挥她的发嗲功力,惊的我鸡皮疙瘩直耸动,要不是我深知自己是个女的,我一定认为她现在在引诱我犯罪。

    “你洗澡要我怎么帮你,总不能让我给你洗吧。”我努力的冷静的回应道。

    “噗嗤,你好可爱。”希亚娇媚的说话让我全身发毛,“你只要扶我到洗浴室,其他的我可以自己来,等我洗完你在扶我回床上就好。”

    见这情形我也只得无奈的扶起她撑着她向洗浴室走去,希亚娇小的身材紧紧地贴着我让我好不自在,送她进浴室她又要求我为她拉下衣服后背的拉链,总之又是一阵的折腾,再度激起了我好不容易湮灭的狂躁。

    被折腾的无比倦怠的我倚在沙发上不自觉的睡着,待我从梦中醒来,迷蒙中只见眼前坐着一个穿着半裸透视装的女子,她胸前那两点粉红依稀可辨十足魅惑,若我是男人恐怕早就七窍喷血,女子半倚着坐着沙发上手中晃动着两杯红酒,她半开着口齿笑脸迷人,那意思好似要将我生吞活剥,吓得我“嗖”的一声跳了起来。

    “你想干嘛?”我本能道。

    “怎么了,我只想请你喝杯红酒谢谢你。”希亚摇曳着她袅娜的身姿站了起来。

    “不,不用了。”我被眼前的一切弄得闷了吓得只想逃走,于是我说道:“你没事了,我先走了。”再不给希亚找任何借口的机会。

    奔跑出大楼我终于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希亚的居所实在是种说不出的感受,总之心中是一阵凉飕飕的可怖的感觉。

    “这个女人也太那个什么了吧,难道她看不出我是女的吗?”我狐疑的低头四下瞧着自己与平时并无差异更何况我身穿的裙子比她的还长,“这个女人实在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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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救命

    原本就累得很的自己莫名其妙的又被半路杀出的希亚搅得筋疲力尽,回到家中早过了凌晨,过于疲倦反让自己无法入眠,洗了个热水澡又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发起了呆,直到黎明的到来才渐入睡境。

    “咚咚咚…”才入眠不久的我突然被惊天的撞击声吓醒,我只觉的自己的灵魂差点出了窍,郁怒的我猛拍在胸脯,可是撞击声仍旧不绝于耳,我这才意识到撞击源自有人敲门。

    我黑着一张脸下床走到玄关没好气的拉开了门,“谁啊?”

    “surprise!”突然的冒出的脸孔惊的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希亚手提着一推的东西根本不等我允许便自顾自的进了我的家门,“惊喜吧,为了感谢你昨晚帮了我,我特地买了一堆东西打算给你做一份丰盛的早餐。”

    我脸上的错愕有增无减盯着我行我素的希亚直奔我的厨房,“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嘻嘻,”希亚十分不把自己当外人的带上围裙,从厨房门口探出了个脑袋道:“我动用了一点点的关系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这个女人无疑是个麻烦的人物,我实在不想与她多做纠缠。

    “不是说了吗,给你做早餐啊。”

    “干嘛给我早餐。”我倚在厨房的门口警惕的看着她。

    希亚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露出一脸醉人的微笑看向我,上前就捧住了我的脸颊,吓得我条件反射的推落了她的手,脸部拧成一团纠结的看着她。

    “你真是越看越可爱了。”希亚说完居然再次捏住了我的脸颊,随后她又回到砧板前忙碌起来。

    对于这个女人我实在是无法理解,可是似乎也没有那么的排斥,我不再理会她回到我屋中继续补我的觉。

    不知何时,迷蒙中我看到一个面容姣好全身散发着清香的芙蓉仙子正对我招着手,我露出无比幸福的笑容向她伸去了手。

    芙蓉仙子温柔的笑着呼唤着我道:“小依依,小依依。”

    “恩。”我傻笑着应和着迷离中睁开了眼,突然惊现一张硕大的脸庞挡在我的面前,我吓得高声惊叫:“呀。”

    “怎么啦,小依依,是不是做噩梦了。”希亚这一柔声细雨比什么恐怖片都还可怕,“啊…”我条件发射的又叫出了口。

    “啊…”希亚紧接着一声惊叫后便跳到了我怀里,厚实的衣服也没能挡住她松软的**,我莫名的就是一阵的心跳,惊的我立马推开了她,“扑通。”希亚因受力摔下床,“诶呦。”

    看着摔的七仰八叉的希亚,我“噗”的笑出了口,希亚瘪着嘴怒视着我一脸的委屈。

    “对不起啦,你没事吧。”虽然罪魁的根源在她自己,可是毕竟是我推倒她的,我也只好赔礼伸手拉她。

    希亚这才不再生气拉着我的手一脸媚笑的盯着我。

    “到底怎么回事?”我暗自狐疑,“这女人该不会真把我当成男的了吧。”

    “小依依,人家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你快趁热吃吧,不要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心意。”希亚那娇羞的模样明显就一陷入恋爱花痴的模样。

    “打住打住,”我赶忙道:“你还是叫我麻依吧,天已经够冷了你就别在给我降温了。”

    “讨厌。”希亚说着还不忘轻捶着我的肩膀。

    我双眼都快皱成一团逃也是的出了房间来到客厅,只见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的早点小吃,那品类多的我差点下巴都的掉下。

    “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把我拿手的都做了一遍,别客气趁热吃吧。”希亚跟着来到客厅。

    “小姐,你确定我吃的完?”我全然已经膛目结舌。

    “叫什么小姐,叫我希亚就好,再不然你叫我小名希希好了。”希亚又也开始发起她的装嗲神功。

    我哭笑不得道:“为什么不叫亚亚?”

    “讨厌。”希亚全然已经落入爱网的小女人模样,娇羞的瞥了我一眼转身进到厨房。

    “救命啊。”我内心大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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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拌嘴

    莫名的被希亚纠缠上,一天里无论我去到哪她都想尽办法的跟着我,实在令我愤懑但又不知如何打发她。

    “小姐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啊,你不需要工作吗?”我忍无可忍的甩了希亚一脸的头发。

    希亚非但不生气似乎还挺享受应道:“不是让你叫人家希希吗,干嘛那么见外。”

    “啊,杀了我吧。”我已经彻底的绝望。

    希亚挽住了我的胳膊娇滴滴的问道:“小依依我们现在是要去哪啊?”

    “小姐。”

    “嗯?”希希不满的看着我。

    我的眼珠一阵乱晃后盯着她道:“好吧,希希小姐,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进展太快了,啊呸,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而且,你看清了,”我仰着头指着自己的脖子道,“我是没有喉结的。”

    “什么嘛,你是不是讨厌我,你讨厌我就直说嘛。”

    希亚居然一扭头泪眼就跟着朦胧,原本我想爆粗口,是的我讨厌你,你就跟个苍蝇是的在我耳边嗡嗡响我实在是烦透了,麻烦别在我们前晃了,可是到嘴边却又变成各种安慰她,果然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心中都时刻装着一个骑士随时保护比自己弱小的人。

    无奈我只能同意让她陪行。

    才跨进雨停咖啡屋,原本雨童的粉丝一股脑的向我们涌来很快就将我排挤在外把希亚围在当中。

    “希亚,希亚。”各种脑残粉丝尖声叫着,此时的希亚立马现出女王本色,举手投足更是成熟与优雅,完全没有纠缠我的时候脑残模样看得我大跌眼镜。

    顾雨童亦是一脸诧异从柜台后走到我的身边,完全没有先前的避讳一只手随意的耷拉在我的肩膀上问道:“你认识啊?”

    看着眼前疯狂的一幕我抱胸歪嘴皱眉的应道:“恩。”

    “你有没有一种一群猴子在抢一只香蕉的即视感,口里还都念着‘是我的是我的。’”

    顾雨童的玩笑加上他忍俊不禁的配音在我的眼前绘成了写实的画面,毫无疑问我被击中笑点,“哈…”我开怀就是一阵大笑。

    所有人被我花枝乱颤的大笑吸引了目光,希亚更是接触到我目光的一瞬间怒了,她撇开了人群快速的走到我的跟前,毫不客气的撞开顾雨童:“诶呦,真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明眼人都看出她摆明是故意的她居然还能恬不知耻的装可怜。

    顾雨童顿时露出诧异的目光扫视着她又扫视着我,最后扬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没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根本就是有目的。”

    顾雨童如此不给面子的回答顿时让希亚羞红了脸,“都不知道你说什么。”

    希亚看似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是她的目光却写着对于顾雨童满满的敌意,看向我时希亚的目光立刻变得柔和道:“小依依,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会再给你打电话的。”

    说完希亚就在一群拥护者的陪护下离开了雨停咖啡屋,其间我只是无比尴尬的看着她。

    顾雨童看着希亚的背影对我说道:“那个女主持人好像喜欢你。”

    “别胡说了,我又不是男的。”我冷不防道。

    “你就别狡辩了,明明你就已经感觉到。”顾雨童说着又回到他的位置

    我的手支撑着椅子跟着一跃坐在椅子上说道:“那又怎样,难不成我还真和她交往啊。”

    “那你打算怎么办?”顾雨童边陶腾着他的咖啡边道。

    我百无聊赖的拿起边上一份报纸道:“需要怎么办吗?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情,我没那爱好是我的事情。”我的目光落在当日的头版头条上。

    “真是个冷漠的家伙。”顾雨童玩笑道。

    我的目光始终在报纸上懒懒的回应道:“这句话可不适合你来说。”

    顾雨童轻笑了下没在和我拌嘴:“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昨天的报纸金沐雨的事情是头条吗?”提到金沐雨依旧让我感到愧疚。

    “哦,你是指他的葬礼上举行冥婚的事情啊。”顾雨童说着替我找到了昨天相关的报纸。

    我一把抢过,“报纸上除了冥婚有提到小孩的事情吗?”

    “小孩,什么小孩?”顾雨童不解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埋头翻看起报纸:“雨婷姐没跟你说吗?金沐雨有可能有个儿子,我以为这么重大的消息她会瞪到报纸上,她没有吗?”

    “哦。”顾雨童皱起了眉头。

    “怎么?”他骤降的情绪让我感到困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你们都在啊。”

    我和顾雨童好奇的回头只见一个头戴衣帽脸上带着大型口罩的家伙摆着自以为酷帅的造型倚在门栏上。

    “愚蠢人,你就别在那装明星了,就你那模样就是拿个放大镜挂在脸上也没人认得出你。”顾雨童鄙视的说道。

    “喂,”于纯仁三两下的跳到柜台边上直嚷嚷道:“雨童好歹我也是你未来的姐夫,给点面子嘛。”

    “就你脸上挂着愚蠢人三个大字还要什么面子?”我加入了口角战。

    “你们俩现在是打算联合起来打击我对吧,”于纯仁摆出一副迎战的模样:“随便,你们俩尽管放马过来吧,小爷我还就不信,凭着小爷的智商还会被你们这两个臭皮匠耍到。”

    顾雨童一脸的无表情道:“我们这呢是高雅的地方,不需要杂技团更不需要耍猴的,请吧。”

    “噗…”于纯任摆出夸张的吐血的表情,揪紧了胸口步步后退道:“你…你们太狠了。”

    我斜视着于纯仁淡笑道:“这么爱演啊,马路就在外面,你的观众也在外面。”

    于纯仁收起了夸张的表情又露出他习惯的俊帅的表情道:“你们两个也太没有幽默了。”

    “耍猴也叫幽默啊,那我宁愿不要。”我讪笑道,顾雨童亦是露出淡淡笑容。

    于纯仁不在搭腔的坐到我的边上道:“要不是二位的长相实在是和我有的一拼我才不愿搭理你们呢,竟把本少爷当二傻子。”

    “爷,这不是戏台子,你就省省吧。”顾雨童道。

    “得,不跟你们扯了,今天我可是好心来邀请你们去看电影的。”于纯仁“嗖”着一声掏出几张电影票。

    “什么电影啊?”我好奇的抽过一张票子瞧了起来,“哇哦,‘禁爱’你确定要同时邀请我和雨童一起去。”

    “想什么呢你,这可是典型的老少皆宜。”于纯仁接着道:“去不去啊你们?”

    “去,当然去,雨童你呢?”我看向顾雨童道。

    于纯仁死乞白赖的讨好着顾雨童道:“小舅子一起去吧,去吧。”

    “奇怪,你来不是邀请我姐却是邀请我,真奇怪。”顾雨童一脸的不领情道。

    “这不就是为了雨婷增进你我的感情嘛。”于纯仁道。

    顾雨童假作思考后道:“好吧,仅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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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禁爱 1

    坐上于纯仁的小车我们出发前往大剧院。

    我来回翻看着电影票问道:“你在这部电影里扮演什么角色?”

    “那还用说肯定是主角。”于纯仁一脸得意的说道。

    坐后座的顾雨童冷不防的说道:“导演肯定是瞎了眼。”

    于纯仁早已习惯顾雨童没有温度的讽刺也不生气的说道:“什么话,我的演技可是公认的好不好,像我这种又有演技又长得帅还很有才华的演员去哪里找,你应该说导演真是积了三辈子的福才修得我替他演戏。”

    我不自觉的笑道:“你确定导演不是倒了三辈子霉。”

    “喂喂喂,”于纯仁突然一脸怪异的来回瞟着我和于纯仁:“你们两个很不对劲啊,这是夫唱妇随的架势啊。”

    我本能的给了于纯仁一拳头:“说什么呢你,我和雨童的关系就好比诸葛亮和刘备,你就是那晋国,我们是目标一致行动自然也一致。”

    于纯仁一脸鄙视的接口道:“晋国?什么时候司马炎改姓刘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我一脸的愕然回头问顾雨童:“刘备不是建立晋国的吗?”

    顾雨童也是一顿白眼在我额头留下了一巴掌道:”你的历史课是美术老师教的吗,这么有联想力。”

    “郁闷,姐姐我高中都没读完你们不知道吗?”我一阵的火冒三丈。

    顾雨童无奈道:“三国是魏国、吴国、还有蜀国,而刘备实际建立的是汉,但因曹操不是很爽就称其蜀汉,后来历史就记录成蜀国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管它是什么国,反正于淳仁你就是我和雨童的共同目标。”为掩盖自己的心虚我高昂着头鄙视着与淳仁道。

    “别,什么国我也不当,我还是做曹操好了,要被你俩一起建立那我算什么了,你们儿子还是孙子?”

    “你说话还真是动听,来,孙子我给你剥个糖哈。”说完我当真从口袋中掏出了颗大白兔。

    于纯仁居然也配合的吃下我的糖果还不忘秀一段他的演技:“奶奶好好吃哦,我还要,我还要。”

    于纯仁冷峻不禁撒娇装孙子实在可乐逗得我和顾雨童哈哈大笑。

    “喂,于纯仁你能不能再不羞耻一点再无下限一点。”

    “如果你麻衣可以在开放一点对我再好一点我可以考虑一下。”于纯仁余晖瞥着我恬不知耻道,却岂料遭到顾雨童一粟暴力。

    “口口声声说要和我姐在一起,现在怎样趁她不在调戏其他女生吗?”

    于纯仁立刻服软举手辩解道:“哪能啊,我这不是在培养团队友谊吗?雨婷这么看重麻依,我不得投其所好表明我赤.裸裸的忠诚之心不是。”

    “都说戏子的心是包了一层又一层的谎言,这种心有可信度吗?”顾雨童道。

    于纯仁一皱眉又开始他的演技,“哇,又中枪了,好痛好痛…”

    “哈,”我早在一旁乐开了,下意识的撩动着脖颈处的吊坠,“于纯仁你一刻不演会把你憋坏吗?”

    于纯仁一撩头十分暧昧的看向我道:“是啊,哥哥我都快憋坏了。”

    我刚想揍他,顾雨童早先出手又给了他一粟的暴力,“哎呦,你不是说对麻依没意思吗?干嘛老维护她啊。”

    于纯仁这一突然的无心之说,却叫我和顾雨童陷入尴尬,没等我们开口,于纯仁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胸部出神。

    “喂,看什么呢?”我立耸横眉怒斥道:“小心前面,流氓。”我顺便侧了下身体躲开于纯仁的视线。

    于纯仁没好气的骂道:“想什么呢你,就你一小平板有什么好瞧的,吸引我的是你胸前的那枚吊坠。”

    我本能的捏住了子弹狐疑道:“是吗?”

    接着脑子一闪又立刻怒气冲冲的回敬道:“好你个愚蠢人,没脑子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没眼力,你见过像我这样玲珑有致的小平板吗?”说着我挺起了傲人的胸部继续道:“真的闪瞎了你那双钛合金眼。”

    “果然女人的智商和情绪成正比的。”于纯仁一脸纠结无奈的道。

    我不解的盯着他问道:“你这什么意思?”

    “这么明显你还没发觉啊,果然是成正比。”于纯仁故弄玄虚的摇着头。

    “莫名其妙,爱说不说我还懒得听呢。”我抱着胸不满道。

    身后的顾雨童忍不住接口道:“于纯仁的意思是你生气的时候智商是爆棚的,没脾气的时候智商也就降至零点。”

    “果然还是我的小舅子聪明,麻依你得去维修下你的脑袋了。”于纯仁煞有介事道。

    我没好气的呛口道:“修你个鬼啦,好好开车。”

    于纯仁显然不好打发又开始巴拉巴拉的不停的说着就好像他的上辈子再上辈子在再上辈子他都被人持久性的点了哑穴,如今好不容易挣脱开束缚还不得说个痛快。

    “麻依,你挂的吊坠是真的子弹吗?”于纯仁问道。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顾雨童,只见他亦是在注视着我,与我对视的那一霎那他的目光转向了窗外。

    “是啊。”我回答道。

    “你怎么弄到的?还挺别致的。”

    我的指尖轻触着子弹道:“一个老朋友送的。”

    于纯仁看了我一眼似乎有话说,可是他突然目光又被窗外不知何物吸引。

    “刺啦…”他没有告知的突然刹车险些就让我冲撞向挡风玻璃,好在身后的那只强有力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我的肩膀。

    我撩拨着落在脸上的发丝没向顾雨童道谢,于纯仁很快的开门跳下车,只见他一路小跑来到一个恰要过马路的小男孩面前,半蹲着和他说着话,紧接着小男孩就把手上的弹弓交给于纯仁。

    拿着弹弓的于纯仁一脸的童心未泯,心满意足的回到车上,将弹弓小心翼翼的挂在后视镜上。

    “都多大了,还好意思玩小孩的东西。”我忍不住的嘲讽道。

    于纯仁并不在意,继续发动车子, 上了路的车子发出“呼呼呼”的声音,搅扰着突然静下来的车间。

    “小的时候,我们一群人常在落羽山上用弹弓打野味,现在想想那时候真美好,如果让我拿所有的身家性命去换一次回到那时候的机会我也愿意。”于纯仁睹物开始怀思之路。

    “那时候有我、有蓝凡、有奚烁、有奚丛、有莫离、有纯、以及一直不肯融入我们的罄寒,还有沐雨跟,”说道此处于纯仁变得为难,他顿了片刻咽下口水继续道:“烨。”

    金沐雨这个名字又被提起,我的歉疚也跟着再度涌起,我突然很想知道金沐雨之前的事情,想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可是话到口边却变成,“淳于烨到底是怎样的人?”

    于纯仁露出和善的目光说道:“烨啊,他很聪明绝顶的聪明也很善良非常的善良,如果他现在活着大概会比任何人都优秀吧,换句话说,假如他还活着,”这时于纯仁看着我一脸的戏笑,“我敢肯定麻依你一定会爱上他而且是死心塌地。”

    “什么话?”我顿时不满道:“你现在的意思我不是死心塌地的爱着罄寒吗?”

    “打个比方嘛干嘛这么介意,再说了你是不是死心塌地的爱着罄寒你自己不是最清楚,是吧,小舅子。”

    “啊,什么?”顾雨童像是被突然惊醒的孩子一脸的茫然。

    于纯仁的话让我没来由的火气,我回头瞪视着顾雨童怒道:“什么你个大头鬼啦。”

    顾雨童一脸搞不清情况郁闷的回道:“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女人心海底针啊,小舅子,幸亏你没摊上这么野蛮的女人,不然我真替你下半辈子担心。”于纯仁边开着车边发着我的牢骚。

    我怒的伸手又向他挥出一拳头,岂知于纯仁早料到一挥手反钳住了我的手,“够咯,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可都是要为银屏做贡献的,你在打我一下,我…”

    “你就这样?”我高昂头挑衅道。

    “我”于纯仁装腔作势的憋足了气,“我就告诉我所有的影迷,你就等着被他们踏扁。”

    我一愣想起昨夜被于纯仁揍得浑身伤痕的希亚,不由的滑嘴道:“我好怕怕,你倒是让你那些脑残粉也像打希亚一样围堵殴打我啊。”

    于纯仁一愣:“你在说什么?”

    我如实的告诉他道:“昨晚我回家恰好遇到一群人围追殴打希亚,好在她跑得快只受了点皮外伤,而据希亚所说那些人就是你的脑残粉。”

    “有这种事,可是今天新闻根本没有报道,看来只是小事。”于纯仁出乎意料的回答令我哑然,希亚被他的粉丝打成受伤在他眼里居然只是件小事。

    我没来由的一阵鄙视:“果然是大明星啊,被你粉丝打的受伤的人应该不少吧。”

    于纯仁这次的回答再次令我震惊:“是啊,从我出道到现在这种事应该不下五十次了吧,所以我都习惯了。”

    “习惯了?这种事情你居然也能习惯。”我感到十分的愕然。

    “不然呢,你让我怎么办,总不能我在让那些被打的人打回去吧。”

    “渣男。”我忍不住嘀咕道。

    于纯仁立刻叫嚣道:“你这样说我也太不公平了吧,小舅子你得给我评评理。”

    顾雨童微微一挑唇角说道:“我很赞同麻依的看法。”

    “哈…”我顿时笑开了花,反观于纯仁一脸的苦瓜脸:“为什么啊?”

    不待顾雨童回答,我就抢先了一步道:“你昨天才在电视上调戏希亚昨天晚上希亚就被你的粉丝打了,你觉得有这么巧合吗?”

    于纯仁露出一脸的彻悟道:“你是说我的粉丝受不了我和其他女人暧昧,或者认为那些女人都在勾引我,所以出于嫉妒打了他们,换句话说就是因为我调戏那些人害的他们被打,啊,我果然是个渣男。”

    毫无准备的我和顾雨童听到于纯仁突然的自嘲笑的前合后仰差点岔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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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禁爱 2

    车子不经意间已经驶至大剧院前的广场上,于纯仁停好车将脑袋严严实实的隐藏在衣帽中我们一行便下了车。

    “于纯仁你天天把自己整的不敢见人的样子,你累不累啊。”我垫脚隔着他的帽子拍着他的脑袋道。

    于纯仁下意识的挥开我的手道:“诶,我身上的任何位置只要你愿意都可以碰,唯独我的脑袋你的玉手还是离远一点吧。”

    我顿时收起笑容鄙夷的道:“你是不是觉得只要是女人你都有办法收入囊中。”

    全身都被棉服包裹的于纯仁只露出一对诱惑人的凤眼:“你得承认这一点不是吗?”

    顾雨童一脸冷峻的斜瞟着他道:“如果你的演技有你的脸皮厚一点的话,你就不会被灌上票房毒药。”

    于纯仁一把撂下帽子火道:“谁说我是票房毒药了,你们可别忘了前段时间我刚出演的电影‘隐身人’可是收视大满贯啊。”

    我和顾雨童皆一脸呵呵的看着他,于纯仁没完的比划着大剧院偌大的屏幕上弹现着他这次的电影“禁爱”。

    “看到没,如果我是票房毒药,大剧院会这么宣传我的电影吗,如果我是票房毒药,眼前这么多的观众又怎么说。”

    于纯仁活力十足的嚷嚷顿时引来一群人的关注。

    “啊,是于纯仁啊。”人群顿时骚动,许多人立刻桙足了劲向我们冲刺而来。

    于纯仁吓得立马没了方才的气势,调头丢下一句话转身拔腿就跑。

    “你们先看吧,电影结束后停车场碰面。”

    我和顾雨童还没晃过神来,他已留下一地尘嚣,紧接着我们的眼前又是一阵的浓烟滚滚,只见一抹黑一群的人影踏马奔向我们。

    “小心。”雨童一声高呼伸手拉住我的臂弯一回身我已撞进他的怀里,我的心脏霎时剧烈的跳动,被他紧紧搂住的我顿时脸上映现一片红晕,我微抬着头注视着他,只见他俊秀的面容此刻紧锁着眉宇怒视着眼前那疯狂的人群。

    “一群的脑残。”他郁怒的骂道。

    直到疯狂的人群消散,空中的烟尘也开始静落,雨童才放开了我关切的问道:“没受伤吧。”

    此时的我变得痴傻,楞神的看着他,从他的眼眸中我分明看到了怜惜。

    雨童见我不说话又道:“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我本能握了下我脖颈的吊坠,意识也跟着抽离了梦境,我微笑的低下头:“没有。”

    雨童见我如此的犹疑似乎有所理解,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进去吧,电影快开始了。”

    我静默着跟着雨童的脚步进了影厅,我们的位置位于屏幕的中心是极好的位置,因为于纯仁突然的缺席多出了一个位置,雨童落座之时我下意识的选择与他间隔一位。

    我没在敢目视雨童,只是不停的揉搓着脖颈的吊坠,余晖中我看到雨童嘴角的一丝自嘲以及眼眸中的失落,原本安静的影厅如今显得更加的静谧空荡。

    影院的灯光渐渐的暗灭,大银幕跟着显示着绿光,一阵的报幕之后,电影开始上演,我惊喜的发现,这部电影竟然就是上次十鲜客上于纯仁给我讲的那个孝子和人鱼的故事。

    最先跳入眼中的是一片白茫茫的冰原之地,镜头由远及近,一个渺小的身影被逐渐的放大,只见他虔诚的跪在冰河之上向上天祈求解冻河流并赐予他一条黄金鲤鱼,他的继母得了顽疾,据说只要吃了传说中的黄金鲤鱼她的病就能痊愈,他不停的对着上苍磕着头,一下一下的撞击在冰面上,那虔诚的善良之心化成了巨大的力量撼动着龙宫摇摇欲坠。

    龙宫虾兵蟹将纷纷出动一探究竟,混在其中的还一尾美丽的人鱼,她被孝子的一片赤诚感动,冲动之下她使出神力破冰而出,化成了一尾金黄灿灿的黄金鲤鱼落在了孝子的跟前。

    孝子大为惊喜又是一阵的磕头感谢,捧着那尾黄金鲤鱼回到家中,此时已进入夜幕,他的继母已在熟睡中,他不好叫醒她便将那尾鲤鱼养在院中的水缸之中。

    深夜不知是几更天,睡梦中的孝子突然被一阵盈盈的笑声惊醒,孝子原以为不过是一场惊梦,可是惊异的发现此时的耳旁仍旧传来那银铃似的的笑声,孝子不由细听那声音正是由庭院中传来。

    孝子于是披卦下榻出了房间来到院中,四下细瞧却没有半点古怪之处,可是那笑声依然持续着,恰时他想起了那条黄金鲤鱼,跑至水缸一瞧,只见那条鲤鱼昂着头正对着他泛出笑意,孝子顿时看的傻了。

    “嘻嘻,傻哥哥,这外面好冷,你把我捧到你房间好不好。”黄金鲤鱼居然开口说话,吓得孝子踉跄倒退一阵惊叫。

    孝子刚想逃回屋中,只见水缸中水涨三尺黄金鲤鱼腾空一跃然后稳稳的落在孝子的手上。

    黄金鲤鱼露出一脸的懵懂眨巴着盯着孝子道:“傻哥哥,你在怕我吗,为什么啊,我很可怕吗?”

    孝子一阵的惊吓之后反倒从容了许多,只见黄金鲤鱼并没有恶意便胆大了些:“你,你怎么会说话?”

    黄金鲤鱼一脸呆萌的回答道:“因为我会说话所以我会说话啊。”

    孝子不自觉的被逗笑,他捧着黄金鲤鱼进到他的房间,将鲤鱼放在榻上他又转身锁上门,待他再次的回头,惊的下巴都快合不拢,哪里还有什么黄金鲤鱼,榻上坐的分明是一位明艳的少女,只见少女裸露着**四下张望着他的房间。

    孝子惊吓之后的第一反应便是转身再次打开房门逃了出去,他背对着已被掩上的房门不停的拍打着他狂乱跳动的心脏,皎洁的月光下他的脸上一片的绯红。

    房门再次打开,月光下披着一席浣纱的少女显得格外的动人,她从孝子的身后抱住了他,孝子错愕的回头恰似一湾清月落入眼中,少女盈盈的笑容冲击着他的眼眸撞进他的心胀。

    次日孝子从梦中醒来,哪还有什么女子的身影,他冲出房门恰好撞上假意慈笑的继母。

    “我的儿啊,你这么着急是不是要给我炖黄金鲤鱼。”继母道。

    “啊,恩。”孝子一脸的馄饨昨晚的一切似幻似真,他回头看了一眼空荡的房间却是没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便意识性的认为昨夜的一切都是梦了。

    孝子不由得一阵失落苦笑着走至院中的水缸处,随手拿起捞瓢伸向水缸,这时继母刺耳的尖声再度响起:“我的儿啊,你在干吗,黄金鲤鱼不是在你屋中吗?”

    “什么?”孝子诧异的看向继母又看向水缸,果真缸内空空如也,“这是怎么回事?”

    孝子疯了似的跑回屋中又寻找了片刻,哪还有黄金鲤鱼或者少女的踪影啊,“娘,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昨夜你不是怕鱼儿冻着将它带进你的屋中吗,儿啊,别在逗弄娘了,快把鱼儿煮了给娘吃吧,好尽早医好娘的病。”

    孝子愁眉不展左右为难道:“娘啊,昨夜里发生了一件神奇的事情,鱼…鱼儿不见了。”

    “什么?”继母顿时拉下脸来震怒道:“你莫不是不想给我吃找的借口吧。”

    “娘不是这样的,我没有骗你,昨夜里那尾黄金鲤鱼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一名少女,可是现在不知怎么又不见了。”孝子辩解道。

    “你这是扯什么谎,鱼怎么会变成人,定是你勾引别人家的女儿来家中,还把我的黄金鲤鱼煮给她吃好骗人家女儿的清白,你这个混账,我要拉你去见大老爷。”说着继母就死死的拽住孝子拉着他进入县衙叫屈。

    “堂下何人,速报名来。”大老爷一击惊堂木审判开始。

    “青天大老爷请给民妇伸冤啊,民妇李氏早些年嫁与鳏夫张三,却不想没几年张三也去世独留下他的逆子张元,民妇觉这孩子可怜便把他视如己出好生照顾,却怎料这逆子居然恩将仇报,明知民妇身染顽疾须得黄金鲤鱼才可医得,岂料这逆子私藏鲤鱼不肯给民妇医病。”继母满脸泪容状告孝子。

    大老爷手指孝子喝道:“张元,可有此事?”

    孝子早吓得魂飞魄散,这下子更是慌神哭诉道:“大老爷请您明鉴,实是我娘误会,我并没有私藏黄金鲤鱼,只是那鱼儿昨夜突然化成人形,今日更是不知所踪,我实在不知是何原因。”

    “大老爷你千万别信了这逆子的胡话,昨夜里我才见他把鱼儿从院中收藏进屋中,若不是他私藏鱼儿怎就会不见,鱼儿变成人形这不是更加天荒夜谈吗,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啊。”

    “好你个张元,”大老爷又是一声惊堂木怒道:“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你岂敢拿怪力乱神之事蒙骗本官。”

    “大老爷,我真没有骗你啊,那女子当真变成女子,还和我,和我…”说道此处孝子已满脸羞红再也说不下去。

    “和你怎样?你若想本官相信,就据实说来。”

    孝子再三犹豫之后说道:“还和我,和我行了男女只好。”

    “什么?”所有人一阵哗然。

    “大老爷你不要听他胡说,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定是这逆子不知骗了哪家的姑娘,又以鱼儿做诱饵要了那姑娘的清白,请大老爷为民妇做主也为那白白被这逆子毁了清誉的姑娘做主啊。”

    “好你个张元,竟是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古语有云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你竟敢践踏孔孟之道做出如此辱没祖宗之事,快速速道来你欺骗哪家女子?”

    孝子磕头含冤:“大人冤枉啊,小的真不知她是何人?”

    “好你个张元,竟然如此的冥顽不灵,来人啊,拖下去给我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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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禁爱 3

    “轰隆”画面一转天空阴云密布大雨倾盆,古镇的街道昏暗罕有人迹,一具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尸体随意的曝露在雨中,远远的一个全身湿透的白衣女子跪倒在地上匍匐向尸体爬来。“啊!”女子凄厉高呼痛不欲生。

    大雨下女子看着早已冰冷的孝子怒发毒誓:“我定要苍生变鬼生。”

    画面再一转,哪还有什么古镇,远远的望过去分明是冰雕师手下的冰原世界,古镇所有的事物包括人、牲畜都被厚冰封印,原本热闹丰盈的小镇只在一夜间就成了冰冻下的庞贝古城。

    人鱼将孝子的尸体带回龙宫,请求龙二太子出手救活他,龙二太子深爱人鱼,如何忍受她为一个凡间的男人如此的作践恳求自己,更加无法容忍人鱼和孝子在一起,推说孝子魂魄已进入冥殿进入轮回之道已是回天无力。

    人鱼哪里听的进这种说辞,怒带孝子勇闯冥殿请求阎王开恩放回孝子的魂魄,阎王因其痴心一片大为感动叫来判官翻看生死簿。

    判官查过生死簿耳语阎王,阎王大为震惊,立刻叫来牛头马面抢夺孝子的遗体,丢入第九层妖界。

    人鱼惊怒跟着跃入,却因其为仙体无权进入被一道金光闪了回来。

    人鱼转身怒砸冥王殿,由爱产生怨恨的威力可撼动仙凡妖三界,阎王赤手如何招架,遂招来盘古开天辟地所用的神斧向人鱼披头砍去,人鱼瞬间神魂消散,阎王念其情深意切有意留其凡魂。

    阎王大手一挥:“转世去吧!”人鱼的凡魂遂来到奈何桥畔。

    “孟婆汤,孟婆汤,有要孟婆汤的吗?一碗可忘今生仇恨,两碗可断今世情根,有要孟婆汤的吗?”

    桥中心一个身披蓑衣的瞎眼老妪手拿漏勺不停的向走过的游魂游说着孟婆汤,但往来却无一驻足,所有的魂灵皆已是鬼尸垂着头弓着背双手无力的垂落,各个有序的从老妪身边走过走向桥头走入往生河。

    人鱼的凡魂不是那些鬼尸,她独立的走在那些排列有序的鬼尸外沿出神的看着往生河不知自己是否也该进入。

    “姑娘来一碗孟婆汤吗?一碗可忘今生仇恨,两碗可断今世情根,要来吗?”老妪再次开口却是对人鱼说道。

    人鱼原本空洞的眸子突然闪过一道清亮,她快速的飘荡到老妪的面前,原想问点什么,可是目光才触及老妪白茫茫的眼睛便又住了口。

    “你是想向我打听一个人对吧。”老妪道。

    人鱼颇感诧异,转念一想这是往生界,眼睛又有什么用呢,或许老妪真能不用眼睛看到众生相,便又燃起一丝希望问道:“婆婆,溪水镇昨日被打致死的张元来过这里吗?”

    “是啊他来过这里,而且他喝了两碗的孟婆汤。”老妪道。

    “他喝了孟婆汤?他想忘记我?”人鱼受到刺激。

    老妪摇摇头道:“不对,孟婆汤断情却不断缘,他想重新和你开始。”

    人鱼一阵欣喜却不明原理故问道:“这个何解?”

    老妪缓慢地舀起了一碗孟婆汤道:“往生河度魂度的不仅是众生相,更是度前尘往事,前世缘魂尽散,来生从头开始,孟婆汤却可保住缘魂,来世便可重逢再续前缘,姑娘要来几碗?”

    人鱼惊喜不已但跟着沉思自己究竟要一碗还是两碗,两碗情根断,可是她并不愿意断了与孝子的今生缘,遂说道:“来一碗吧。”

    老妪把手里的孟婆汤递给人鱼的同时说道:“在你服下这碗孟婆汤前请先留下你的一样东西。”

    “什么?”人鱼哪里想到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老妪接口道:“古来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而姑娘却要两世情缘,小小的代价不是应该的吗?”

    人鱼细思有理便问道:“你要我何物作为交换?”

    “声音。”老妪这一声虽与先前无意却在人鱼的耳中听得却是晴空霹雳。

    “一定要这个吗?”人鱼有些颤抖,如果没有了声音她该如何发出盈盈的笑声呢,孝子还会爱上她吗,人鱼不敢在往下想。

    “是的。”老妪不容置疑道。

    人鱼这时想起孝子不是也喝了两碗的孟婆汤,那他呢?故问道:“张元他也做出了交换吗,他的交换物也是声音吗?”

    “不是。”

    “那是什么?”人鱼忙问道。

    老妪淡淡的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人鱼感到无奈却又无能为力,她接过孟婆汤犹豫了片刻最终仰头一饮而尽,瞬间人鱼觉得自己无比的轻盈,原本低迷绝望的她已经不再绝望,人鱼盯着眼前的老妪感到一阵的怪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又要往何处去,只是她的心底隐隐有一道声音告诉她,她需要再续一段缘分。

    老妪白茫茫的眼睛看向往生河道了一声:“去吧。”

    人鱼便漂浮在半空飘入往生河,从此前程是前尘。

    画面此时一转,天庭震怒。

    玉帝大发雷霆:“一个地处优渥从无水患也无地裂的小镇,怎会一夜间全被冻住,这究竟是何缘故?”

    “报,”千里眼疾走出报告道:“根据小仙探明是因为溪水镇突降千层冰凌。”

    “千层冰凌,这是何物?”玉帝问道。

    太上老君手持拂尘走出回答道:“据小仙所知,千层冰凌乃是仙冰雪妖独创的妖术,可是早在百年前冰仙雪妖就已被镇压在冥界九层,却不知此次何人所为?”

    “据小仙所知除了仙冰雪妖还有一人会使这妖术,”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托塔李天王。

    “卿家据实道明。”玉帝道。

    托塔李天王遂说道:“小仙曾听东海龙王说起,冰仙雪妖在被镇压冥界九层之前曾怀得一女,怕正是此女作怪。”

    “此女现在何处?”

    “在东海龙二太子的府邸。”李天王道。

    玉帝大手一挥:“速传东海二太子。”

    就在这时,二郎神前来报道:“报玉帝,阎王有急事要奏。”

    “传阎王。”

    话音还未消散,阎王已经跌撞进入凌霄宝殿。

    “报玉帝,小仙捕获烈焰灵狐的肉身,并已将他打入九层妖殿。”阎王道。

    “果有此事,这烈焰灵狐的肉身是如何被你寻得?”玉帝大喜问道。

    阎王便将人鱼一事据实道出,玉帝道:“竟有此事,莫非千年冰凌就是出自此女子之手,那东海龙二太子现在何处?”

    话音未落凌霄宝殿突降一名俊美之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海二太子,“小仙在此。”

    “睚眦,朕问你仙冰雪妖生有一女你是否知晓?”玉帝有意声东击西。

    通报之人早已将此事告知睚眦,睚眦心中也做好了盘算遂说道:“小仙知晓,而且那女子正是被小仙所救。”

    玉帝抬高音量斥责道:“即是如此,那你可知溪水镇突降千层冰凌,方圆百里都已冰冻,万物危在旦夕。”

    睚眦一听瞬间扑倒在地:“小仙有罪,是小仙管束不力,才会酿成悲剧,请陛下给小仙将功折罪的机会。”

    “既然如此,朕便给你20日,不仅要破除千层冰凌,还要捉拿冰仙雪妖之女归案,你可依得?”玉帝道。

    “小仙领命。”

    天庭白云飘渺,飞马驰骋,仙官更是绝尘之艳,太上老君、太白金星二位仙翁陪着睚眦出了南天门。

    睚眦拱手虔诚的问道:“二位仙翁是否有解决此事的良计?”

    “先不论计策如何,我先告知与你千层冰凌破除之法。”太上老君道。

    “是何法?”

    “世间万法归于太极,太极源于阴阳协调,千层冰凌乃是致寒之法,若要破除此法只需以致热之物注之。”老君道。

    睚眦忙问道:“何处可寻这致热之物。”

    两位仙翁互换了眼神道:“眼下到真有这一物。”

    “是何物?”睚眦欣喜不已。

    太白金星道:“那便是烈焰灵狐之血。”

    “烈焰灵狐?这可怎么了得,据说他已千年不曾现身,我又怎么能寻得。” 睚眦灰心道。

    太上老君道:“你大可放心,烈焰灵狐的肉身已被阎王擒获现被关在冥界九层。”

    “这话当真,可是冥界九层神仙无法靠近,妖邪也无法逃脱我又该怎么办?”

    太白金星捋了捋他雪白的长胡道:“这个好说,只要你脱胎转世为人便可出入冥界九层,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仅凭烈焰灵狐的肉身是无法破解千层冰凌,还需找到他的灵魂使他重生,其血液才能达到致热的效果。”

    睚眦再次拱手道:“感谢二位仙翁指点,小仙心中已有了定数。”

    睚眦离了南天门直闯冥界进到往生界,恰巧遇见人鱼喝下那碗孟婆汤,看见人鱼进入往生河。

    “仙翁来一碗孟婆汤吗,一碗可忘今生仇恨,两碗可断今世情根,要喝一碗吗?”老妪空茫的眼睛落在了睚眦的身上。

    “断了情根是不是就没了前缘。” 睚眦望着逐渐没入往生河的人鱼哀从心起。

    老妪俯身舀起一碗孟婆汤幽然的说道:“心是情根的种子,只要有心,情根无论断多少次都会重新长出来,情根不断的断的只是情缘,花开花落不见得只是在春天和冬天上演,一个人的情根也不会只属于特定的某个人,仙翁,你觉得呢?”

    睚眦豁然开朗的接过孟婆汤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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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禁爱 4

    镜头越过被冰封的溪水镇定格在护灵山,如今的护灵山半面冰雪覆盖半面春暖花开,春暖花开的那处脚下是闻名中原的卧虎镇,卧虎镇犹如其名镇中藏龙卧虎各个英雄好汉,其中要属神龙庄庄主南湛天最为神气。

    南府兄妹三人,南湛天排行老二,老大南木风是白虎庄庄主,三妹南艳青嫁与北玄庄主白炼。

    巧的是南府的两位夫人和南艳青几乎同一时间有了身孕,次年风雨交加雷鸣大作之际三位夫人都有临盆迹象,没多时南木风之妻最先诞下一子取名南择,紧接着南艳青也生下了一子取名白戏,最后南湛天之妻为他诞下一女取名南紫,可是没过多久,南艳青发现她才出生不久的儿子竟然没有视觉,而几乎同一时间南湛天也发现他的女儿竟是哑巴。

    南府和白府遍寻天下名医也无法医好南紫的哑疾以及白戏的眼疾。

    一晃十八年过去,三个孩子都已长大,南湛天和南艳青每每看到两个孩子总是心生愧疚,于是他们共同为两个孩子打造了一座冰园,而所有的冰都是来自溪水镇,千层冰凌坚硬如钻石,遇暖不化,遇火不燃,常年保持着冬暖夏凉的气候,没有比这个更适合为两个孩子建园子。

    长成少女的南紫每每忧愁的倚在窗前的看着冰园中的花鸟世界,南紫虽有哑疾可是她的听觉并未损坏,甚至比任何的人都要灵敏,冰园中所有的声音都不曾逃脱她的耳朵,可是除了冰园她不曾听得外界其他的声音。

    南湛天心怜女儿更担心她会招人欺负鄙夷,因此禁止南紫离开冰园离开神龙庄。其实南紫心中从未因为天生的不能说话而感到忧伤,冥冥中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这一切皆是为了前世未了的情缘。

    白戏虽然天生没有视觉,却是绝顶的聪明一表人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更有甚者他拜师护灵山白头老翁名下,白头老翁神力无边及其擅长算卜天下异象。

    与南择不同,白戏和南紫从小一同于冰园长大,二人的感情亦是好过所有人,在南紫的心中白戏的眼疾正是预示着他是她前世未了的那段情,南紫只要见到白戏所有的忧郁都会一扫而空,他虽是他的表哥,可是她深爱着他的表哥,他的俊朗他的体贴他的优秀无不醉倒了她。

    相对于白戏,南择在南紫的心中是陌生的,南择总会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南紫的面前,可是对于这个永远冷着一张脸的堂哥,南紫心中总会有一种挥之不去异样的感觉。

    南择的话总是不多,甚至有时候会被南紫误以为他和自己一样不能说话,相较于白戏,南择的身上没有任何的闪光点也没有任何可以让南紫动心的地方。

    又到了一年的二月初九,寒冷刚刚退去,百花刚刚孕育出春天的苞蕾,南择再一次的出现在南紫的面前。

    “18年了大概也是第18次出现在南紫的面前吧。”南择这样想着,他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见南紫,眼前的这个女孩让百花尽失颜色,可是她却不能吟诵一首动人的诗歌。

    “你来了。”南紫看到身后的南择心底发出这个声音,南择似乎真的听到南紫的声音一样,轻轻的“恩”了一声。

    “南紫。”这时响起另一道声音,南紫立刻眉宇苏展扑向来人。

    南择微微的蹙起眉头看着眼前一身白衣虽然没有视觉但是依旧神光奕奕的白戏,每次看到眼前这个近乎完美的男人,南择就会皱眉,是讨厌还是嫉妒或是其他南择依旧说不清。

    “南择,是你站在那里吧。”白戏目光准确的落在南择的身上,南择依旧“恩”了一声算是回答。

    “所有人都到了吧,我们走吧。”南择说着从白戏和南紫身边快速的走了过去,今天是他们三人共同的18岁诞辰。

    白戏抚摸着南紫的发丝,南紫露出一脸的享受,这样的时刻永远是最幸福,南紫默默在心中祈求让这一刻永远这样下去吧。

    金碧辉煌的神龙庄今天到处洋溢着喜气,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下南湛天要宣布一件事他要喜上加喜。

    大殿上集结了大量的英雄好汉,一改往日坐在南湛天左右的不再是大哥南木风和三妹南艳青,而是南紫和白戏。

    南紫一身的恬淡高雅,举手投足间更是风情万种,除了神龙庄的人没有人知道她天生不能发音,南湛天曾警告过庄内上下若有人透露了南紫身患哑疾之事立杀无赦。

    白戏儒雅俊朗眉宇间英气逼人,目光更是凌厉炯炯,这样的英杰怕是有人说他看不见,别人也只会当戏言吧。

    南湛天也曾要求南择坐到他的边上,可是南择拒绝了,虽然这天也是他的诞辰可是他始终难以与眼前的热闹融入进去,南择独自与一群殿上最卑微的人坐在最末尾的桌子,可是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南紫。

    “感谢各路英豪前来参加小女与两位侄子的寿辰。”南湛天起身举杯示意道。

    “南庄主客气。”英豪齐声道。

    南湛天放下杯子继续道:“今天除了给三位晚辈过寿之外,今天我有一事要宣布,小女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我决定将小女许配给我的外甥也就是北玄庄少庄主白戏。”

    “恭喜南小姐恭喜白公子。”众人抱拳齐声高呼,可是这声音中却响起了一道极不和谐的撞击声,那声音清脆刺耳,所有的人目光瞬间都落在了南择的身上,可是南择的眼睛仍旧在南紫的身上,但南紫此刻已幸福的忘乎所以她好似没有听到一般温柔的目光始终锁定白戏。

    南湛天皱了皱眉遂道:“大家莫要客气尽情的喝酒吃菜,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从没有喝醉过的南择今天他真的喝醉,他独自跑进了孤寂雨巷中,他大张着口想大声的呐喊可是他办不到,他跪倒在雨中意识告诉他,他现在应该很痛苦,他用力捶着地面想要感受彻骨的痛苦,可是他不会他真的不会,明明很痛苦却苦不起来,明明想呐喊可是他办不到。

    现在他唯一的感受是饥渴,他渴望着血液渴望着腥味,他的胃不停地搅动不停的翻滚。

    南择在巨大的压力下终于仰头呐喊出了一声:“心胀,给我心胀我要心胀。”

    突然他的眸光一闪杀意尽显,此刻的他就像久经饥饿的猛兽,经过的人不由的浑身一颤哆嗦的就要逃开,可是杀机已现,南择已到了路人的跟前逼着他进入死角。

    “好汉饶命。”路人吓得不住的求饶。

    “你说,”南择目光死咬着他,“一个人若无心是否会死?”

    路人想起比干之死一事,纣王要比干将心掏出让与妲己,比干护胸路遇卖无心菜老妇问其无心菜无心可活,人若无心是否会活,老妇遂答道人若无心自然会死,比干就此倒地而亡。

    路人以为眼前之人也是已此来决定自己的生死,故瑟缩的答道:“会活。”

    “对,无心我会活,但你必死。”说完南择伸手已经直捣路人的心胀。

    路人连最后一声的呼喊也来不及,目光死死的盯着南择恐怖扭曲溅满自己鲜血的脸,倒地回天无力。

    南择眉宇冷峻看着手中浸在雨中仍在“咚…咚…咚”有序震动的心胀,他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生吞下了那颗心胀。

    “啊…”大厅内此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之声,我本能的撇过头,黑暗中恰与一双目光对上,因恐惧紧张快速跳动的心胀此刻震动的更加剧烈,我游移的躲开了雨童的眼睛继续看向屏幕,可是余晖告诉我雨童的目光仍在我的身上。

    屏幕中接连几天都发生路人心胀被掏空的事件,卧虎镇开始人心惶惶,作为卧虎镇最德高望重的神龙庄则担负起了寻找缉拿真凶的重担。

    “究竟是谁做出这样丧心病狂的事情。”南湛天在府邸中怒拍桌子。

    北玄庄主白炼道:“恐怖是再起妖魔作怪。”

    “邪道之说我是不信。”南湛天鄙夷道。

    “二哥,这事容不得你不信,你莫不是忘了19年前的溪水镇。”南艳青道。

    南湛天一声叹气无奈道:“若是真有妖魔,可叫我们怎么办,我等皆为凡人,莫不是要看着更多无辜人这般惨死。”

    “二哥,这也并非没有法子,既有妖魔必有仙翁,戏儿不是正跟白头老翁学道,恐怕那老翁不是等闲之辈,我等若是诚心求得他出山,为了天下苍生他必定不会拒绝。”白炼道。

    “若是这样甚好。”南湛天说着目光落在南木风的身上,这几日南木风显得好生古怪,“大哥,你对这事有何看法?”

    “啊?啊…”南木风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了出来道:“怕也只能这样。”

    南湛天虽觉古怪但不再深究说道:“既然如此白庄主和颜青你二人快去寻戏儿,我们一同去拜见白头老翁。”

    “二哥,这事且稍后,我们今儿来还有一次相商。”南艳青道。

    “是何要事?”

    南艳青道:“就是关于戏儿和紫儿的婚事,既然都已决定不如我们早些把这事办了吧,一来避免再生事端,二来我们也能了却这桩心愿也好专心解决掏心之事。”

    南湛天低头沉思片刻,遂道:“说的极是有理,那我们就定在下月初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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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禁爱 5

    转眼便到次月初一,被掏心而死的人越来越多,那句“人若无心是否会活”也在有人撞见掏心之人侥幸逃脱后盛行开来,这种原本毫无异议的话,却让所有人感到恐慌寒心阵阵。

    冰园,南紫倚在桃花树下对着手中的织锦下着工夫,神龙庄因为掏心之事上下都已惶恐,可是唯独冰园这里仍是一处世外桃源,不会有人把外面喜或悲带到这里,南紫自然也就不会知道。

    这几日南择莫名的频繁出入冰园,可是每次都只是永远的看着南紫不靠近也不打扰,饱读诗书的他知道这就是爱情,可是他生来无心,既然无心又怎么会有爱情?

    没有心,情根也就无处可长,没有情根又怎么有爱?为此南择陷入不能自拔的苦闷之中,这种欲断不断欲痛不痛最是痛苦,他只能不断的掏别人的心,惩罚那些有心之人也作为自己的惩罚,这是矛盾的,他不愿杀人可是他却杀了人,他为自己杀人感到苦闷,可是苦闷又是最难熬,于是他继续杀人。

    南紫虽然不能发声,可是她对于声音的敏锐度超乎常人,南择的声音自然也了然于胸,她知道南择此刻就站在一颗大榕树之下,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每年只现身一次的南择,为何这几日频繁的出入冰园,既然出现又为何要远远的躲着自己?

    南紫就如大多数的大家闺秀恬淡不生事,既然南择无意现身她也就不在强求,每日二人便是这般近在咫尺却隔树相望。

    反倒是白戏这几日极少出现在冰园,一来大婚在即不便与南紫相见恐怕不吉利,二来白头老翁已将其前世身份告之与他,他竟是东海龙宫二太子睚眦,而那白头老翁实是太上老君,二人这几日忙于计划将来之变。

    “仙翁,眼看玉帝所定的二十年期限即将到来,我等该如何是好?”白戏身处护灵山老君庙问道。

    “如今你须得先去冥界九层寻得烈焰灵狐的肉身将他带回。”老君道。

    “何时动身为好?”

    “后日。”

    “后日?”白戏大为惊骇,后日便是自己的大喜之日,这该如何是好?

    “便是后日,后日是三月三鬼门大开之日,只有这日你才有机会进入冥界。”

    “可是…”白戏迟疑是不是该告诉老君三月三日正是自己和南紫的大婚之日。

    “白戏,”老君手持拂尘走到白戏的跟前道:“莫要忘了你真正的身份,也莫忘玉帝下的两道圣旨,带回烈焰灵狐之时就是你恢复本尊之时,至于南紫你还是趁早断了和她之间的孽缘。”

    离开护灵山,白戏久久难以平静,要他断了和南紫的缘分莫不如叫他抽出仙筋彻底做个凡人。

    三月三,神龙庄和北玄庄皆都里外大红灯笼高挂,囍字更是随处可见,连日里备受掏心之事所扰镇上之人无不心疲力竭,如今神龙庄和北玄庄要亲上加亲,所有人无不赶来道贺以沾沾喜气。

    五更天,南紫就已起身梳洗装扮,今日后她就是白戏的妻子,她便可再续前世的情缘,于她心里这是她此生的唯一的夙愿,如今即将实现,怎叫她不欣喜激动以至于彻夜无眠。

    一夜无眠的还有南择,他站在她的闺房前望着沉浸在喜悦中的南紫想冲进去告诉她不要嫁,可是他最终退进黑暗。

    当天蒙亮,连日守候的南择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他起身准备离开,却看到向他走来的南紫。

    此刻的南紫已涂上胭脂刷上浓眉,美的如幻如影,从来不知紧张为何物的南择,此刻居然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紧张甚至喘息连连。

    南紫身上的凤冠霞衣贴服着她的纤腰,错觉悠然涌上南择的大脑,他以为眼前的美人是我自己而装为自己而嫁。

    当南紫与南择只有一步之遥,南择突然伸手一把揽住她的纤腰优美的划出180度。

    南紫没有料到南择竟然有此举动,吓得推开他连退两步,她紧紧的抓着自己的心脏,如此激烈的震动是她从未感受到的。

    南择看着背对自己的南紫一脸的愧疚:“紫儿,对不起。”说完向后退去,他已无言见她,他决定逃离。

    在他转身之际,南紫突然抓住他的手,南择震惊的看着南紫流转动人的双眸。

    南紫摊开他的手掌清晰而有力的写道:“很抱歉,无法接受你的爱,你适合更好的姑娘,我和白戏乃是上辈留下的情缘,此生我的心非他不可。”

    南择眉头再次蹙起,他无法知晓为何南紫认为她和白戏的缘分源自过去,他喃喃问道:“前世之缘?”

    “是的,”南紫脸上浮出一道红晕,她写道:“梦中一位老妇告知与我,而我今生无法言语便是为了前世未了的缘做出的交换,因此我并不恨,今日我便要嫁与白戏便是续了前世留下的缘。”

    听到这南择下意识的抓住自己原本该有心脏的位置,可是却空空如也,“人无心是否能活?是的能活,我便活了18年,可是为什么我天生无心,为什么无心能活的也只有我?”

    南择脸上一闪而过的变化却没能逃出南紫的眼睛,她的心再次荡起一片涟漪,酥酥麻麻。

    南紫以为南择因为自己的言语受到伤害,她握住他的手,她想抚慰他受伤的心,没有任何迟疑她一把抱住他倚在他结实有力的胸膛。

    可是一阵异样的感觉涌上南紫的心头,抱着南择的感觉和抱着白戏是截然不同,甚至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诧异,可是什么呢?

    南紫松开手,南择转身离去,白戏却在不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他油然生起对南择的恨,“我要毁了他,今日我便要毁了他。”

    唢呐声琵琶声声声入耳,南紫坐上迎亲的花轿在大张旗鼓之下来到北玄庄上,拜完天地后,南紫再度被送回冰园,可是这一夜她望穿秋水也没有等到白戏。

    在南紫回到冰园之时,白戏便找了个机会离开,他来到护灵山与老君会合,老君给了他三样法宝,一块是破阵石、一块是补阵石、一把飞天伞。

    在阴气最盛之时,也是冥界之门开启之时,白戏带着老君的法宝进到冥间,老君早与阎王打过招呼,白戏一路通畅更在阎罗殿见到阎王。

    “龙二太子,小仙已在此等候多时,烦请跟我来。”说完在不等白戏开口已到通往九层之路口,阎王一掌拍在白戏的腰间便将其送到冥界九层。

    冥界九层又被称之为妖楼,眼见之处皆有火舌喷发,黑水肆意漫涨,电闪雷鸣无时无刻不庞璇在空中,来到冥界九层,白戏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眼疾居然不药而愈,可是眼前的这一切对于仍是凡人的他无疑是惊险恐怖的,他不停的寻找着烈焰灵狐的**也不断的被冥界的妖怪滋扰。

    宾宴上,南择已喝到醉生梦死,他大有一死了之的念头,他没有心的地方突然很痛,痛的他跪地打滚,痛的他眼睛爆红,杀机再起,他揪过离他最近之人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掏出他的心胀。

    “啊,掏心妖怪出现啦。”周围顿时喊声四起。

    在场的人没有想到掏心之人居然就是南择,南择已经彻底的失去理智,见谁就掏出谁的心胀,可是在场高手无处不在,众人联手区区一个南择岂是大家的对手。

    南湛天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掏心之人居然就是自己的亲侄子,原本立誓毕将亲手斩杀掏心人的他此刻完全没了主意。

    此时的南择已无力对抗众高手,拳拳被打中要害,南木风虽已猜到南择就是掏心人,可是他一直不肯面对,如今见自己唯一的骨血竟真是掏心之人他虽是心痛,但是却不能不理南择任凭众人将他打死,故挺身与众高手周旋,放走南择。

    已被打得筋骨尽断的南择拼劲全力的逃开,他深知自己的命数将近,他要再见一面南紫。

    当南紫的闺房被撞开,她以为是白戏回来,可是没料到竟然是深受重伤的南择,她一把抱住南择惊恐的看着他。

    此刻的她从没有比任何一刻希望自己不是哑巴,她多想问南择究竟发生什么事,可是她只能睁大眼看着他,张着嘴发出“嘶嘶嘶”的声音。

    南择紧握着南紫的手挣扎着说道:“我没事,我很好。”

    南紫心中呐喊:“不,你有事,你不好。”

    南择的目光变得忧伤,他的眼角竟然滑落一滴泪水,没有心的人又怎会哭呢?

    “人没有心会活吗?”南择虚弱的看着南紫的眼睛问道。

    “不会。”南紫艰难的在他手上写下。

    这一刻南紫明白了,她明白早上的那阵异样是何缘故,因为此刻她正握着他心胀的位置,可是那里没有跳动,南紫哭了,这是她生平第一次眼泪。

    南择却笑了,这是他渴望已久的答案,没有心人怎么能活,他之所以会活,是因为他根本不是人,从他出生那一刻起他便死了,他之所以还会生存到现在是因为南木风太爱他的这个儿子,一年有365天,而其中的364天南择都被泡在血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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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禁爱 6

    众英雄合力杀死南木风又打伤南湛天和南艳青之后,尾随着南择冲进冰园。

    “少夫人快把南择交出来,不然就别怪我们无礼。”既然是英雄就要守英雄的规矩哪怕自己心中一千万个不愿意也要死守着,不然明日的江湖或许自己就是臭名昭著。

    众英雄见屋内迟迟没有动静又嚷道:“少夫人我们数到10如果你再不把南泽交出来,我们当真要冲进去了。”

    南择虽还有微弱的气息,可是他已无力动弹,他请求南紫把自己交出去,可是南紫始终摇头。

    就在众英雄喊出第二声之时,他意识到在这样下去必定会连累南紫,他逼迫自己站起,南紫不停的想要阻止他,可是强大的决心支撑起他,他颤微微的推开南紫向外走去。

    当南择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所有的人不由的倒退一步,此刻的南择好似获得神力一般,南紫跟着跑出挡在南择的身前。

    “少夫人,你最好离开他,不然别怪我们也对你不客气。”

    “谁敢?”紧接着众人看到三人从天而降,其中一个便是白戏,此刻白戏早不是先前的俊秀的白面先生,如今的他浑身充满力量和光辉。

    南紫见是白戏遂冲向他,她情急之下比划着手指求白戏救南择,白戏居然当真的看的懂了,众英雄无不发出惊骇之声,原来白戏盲眼之说真是假的而卧虎镇第一美人居然是个哑巴。

    白戏一脸温柔的对南紫说道:“在这一个月镇中近一百人被人掏心而死,而凶手就是南择,我不能让那些无辜的人枉死,南择是罪有应得。”

    “哈哈…”听到此话的南择开怀大笑,而南紫却痛苦的不住摇头,她不要他死,就算他十恶不赦可是她还是不要他死。

    “乖,南紫听话。”白戏伸手要去抚摸南紫的头发却被她冷漠的打开,她再次回到南择身边再次挡在他的身前。

    就在白戏犹豫之时,手持烈焰灵狐肉身的太上老君开口道:“快开始吧,时间不多了。”

    白戏使出神力将南紫从南择的身边推开就又腾空而起直扑南择锁住他的喉脖,却被南择一把扫开,但这一扫也耗尽他所有的力量。

    白戏再度逼向南择再次锁住他的喉脖,重重的一拧,伴随着一声“咔嚓”,南择脖断,轰然倒地,紧接着所有人看到一阵青烟从南择的身体飘出。

    太上老君大手一挥:“去。”

    烈焰灵狐的肉身便冲向那阵青烟,很快二者合为一体,就在烈焰灵狐苏醒那刻,老君又是一挥丢出一张乾坤袋,烈焰灵狐立刻被收进囊中。

    次日太阳即将升起之时,恢复真身的白戏和太上老君带着乾坤袋落在溪水镇,彻夜尾随他们的南紫也到了镇上远远的看着他们。

    太上老君掐指算着时间,就在太阳升起之时,他的大手一挥丢出乾坤袋就在同时烈焰灵狐跳脱出来,于此同时白戏腾空跃起飞出一把锋刀顷刻间划破烈焰灵狐的喉咙。

    “啊。”烈焰灵狐一声凄厉的呐喊之后他体内溅出的血液洒满溪水镇的天空,千层冰凌开始融化。

    “啊…”又是一声高呼,可是这一声却来自南紫,千层冰凌融化同时她转世前的记忆开始复苏。

    当烈焰灵狐的血液滴干,千层冰凌也彻底融化,被冰冻近二十年的溪水镇百姓却如睡了一觉般苏醒。

    千层冰凌实际上是仙冰雪妖的妖魂幻化而成,最寒冷的东西莫过于心死,而转世前的南紫是仙冰雪妖与南海头陀之女,她出生的那一刻,雪妖的妖魂、头陀的仙魂皆护体在她的身上。

    千层冰凌已解,妖魂再次护体,南紫彻底破了转世之咒。

    “啊,为什么会是这样?”南紫彻底的惊怒腾空抱住已化生为狐的孝子的尸体,她转世便是为了他,可是传说中的再续前缘呢?

    老君等的就是这一刻再一次抛出乾坤袋,却被白戏挥手打落。

    “你?”老君怒视着白戏。

    白戏看着半空中不断盘旋抱着烈焰灵狐的难紫说道:“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不论东海龙二太子还是白戏,从来的目的只有一个保住南紫。”

    太上老君怒指白戏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要违抗玉帝的旨意吗?”

    “不过就是一死,神仙做久了也会腻的不是吗?”白戏一脸淡然的说道。

    这些话落到悲痛中的南紫耳中,她哭了,哭的更加的苍凉,这不是她想要的,这一切都不是,她挥手将烈焰灵狐的尸体推向空中,烈焰灵狐肉身在阳光下渐渐的消散成一道青烟。

    看着一点一滴消失的灵狐肉身,南紫一伸手直指自己的心胀“刺啦”随着剧烈的撕扯声,南紫鲜红的心胀曝露在阳光底下,她咧嘴笑了,身体自然的在空中旋转,当她的目光对接上白戏的那一刻,她用力的捏碎了她心胀,洒向白戏。

    “不…”白戏凄厉的飞向空中扑向坠落中的南紫,大屏幕上浮现end。

    随着一曲摇滚“我愤怒”大厅变的通亮,观众门默默的起身一片嘘声离开剧场,

    我愤怒不是因为,你不爱我,

    我愤怒不是因为,你心里没有我,

    我愤怒不是因为直到最后,你也没能走近我。

    我愤怒

    前世你我这样结局,

    今世你我仍摆脱不了这结局,

    我愤怒

    到死,我也没能得到你一句道别,

    我愤怒

    发誓下一世绝不在爱你,

    可是断不了五百年的回眸

    舍弃不了那份难舍的爱

    即使到最后那份爱只属于我一人

    我愤怒

    直到现在也没能幡然醒悟

    我愤怒

    到死还想爱着你

    我愤怒

    从头到尾都是自作多情

    那段爱情已化成神经脉络与心相连

    摆脱不了的痛苦

    谁能与我一同承受

    我想逃离,但那感情如影随形

    所以我想愤怒我要愤怒

    不被你爱我便恨我自己

    不被你想我便自作多情

    我想愤怒我要愤怒

    随着“我愤怒”的结束,随着人流走尽,只剩我和雨童,我决定不在逗留起身走向出口,可是却被同时起身的雨童挡住去路。

    他看着我手中的戒指道:“你真的打算嫁给淳于罄寒?”

    我避开了他的眼睛道:“六年前就已决定。”

    他咽了下口水道:“如果我说…”

    不待他说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会有如果吗?”说完我便绕开他径直的向前走。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吧,不然你怎么会一直带着它?”

    雨童的话让我下意识的握紧吊坠,片刻的犹豫后我再次看向顾雨童道:“你知道为什么南紫最后要饮恨自杀而不是为孝子报仇吗?”

    顾雨童一脸的古怪的看着我。

    “那是因为她真的爱上白戏,前世也就成了前世,今世也真的是今世。还记得你让我不要记住过去和那天发生的事情吗?其实我真的忘记了,这个吊坠它或许与我一起经历了很多事情,但对于我它更是一个习惯,一个很难改变我也没打算改变的习惯。”我微笑道。

    我以为我的这番话这笑容可以挫挫顾雨童的锐气并且报当年的饭盒之仇,却怎料他“哈”的一声大笑出口,更过分的他居然笑的直捶肚子甚至笑岔了气的坐倒在椅子上。

    看的我火帽三丈,看的我好不容易滋生的小资情调烟消云散。

    “混蛋。”我气结的猛跺一脚转身愤恨离去,没走出多久那夸张的笑就从我的耳边隐匿。

    “喂,愚蠢人。”远远的我就看到一个蒙着头瑟缩着呆头呆脑四处望着的人。

    于纯仁也同时见到我向我跑来:“小声点啦,小心又被我粉丝听到。”

    “哈,看你模样应该被你的那群脑残粉吓得不清吧。”我兴灾惹祸道。

    于纯仁不客气的怒捏了一下我胳膊“啊”痛的我叫出口。

    “看你还敢不敢诋毁我的泥人。”于纯仁道。

    我逼视着看着他道:“泥人,怎么不叫木鱼?”

    “这两者有关系吗?”

    我乐呵呵的回答道:“当然有,都是没有脑子的。”

    “你找茬是吧,我的小舅子呢?”

    我一横眉怒道:“别在跟我提那混蛋,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的看上他,好在回头是岸的早,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这回轮到于纯仁乐了:“你当初看上我的小舅子,真的假的啊,他没看上你吧?”

    “你什么意思啊,我难道配不上他吗?”我的火气更大,却在这时我看到两手插口袋的顾雨童向我们走来,不悦的甩头就走,恰在这时,见到远远的一人影挥着手向我跑来。

    “完了。”于纯仁立马苦着脸转身就想装作不知情的再次逃走。

    很快我便认出了来人一把揪住于纯仁的衣领不让他逃走,还故意道:“干嘛呢你?”

    于纯仁几番挣扎终于摆脱我,可已然来不及,晶月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一把扑到于纯仁的怀里撒娇道:“白戏你好帅哦。”

    是的,忘记说了于纯仁在影片中饰演的正是东海龙宫二太子以及白戏,片尾曲“我混怒”也是他唱的。

    “不过和宁你放心,我不是那个没眼见的南紫。”于纯仁皱缩着一张脸痛苦的点着头,那模样令我忍不住笑出口,却随即被他的哀怨秒杀。

    顾雨童仍是插在他的口袋,一脸的与他无关,“饿死了,去吃饭咯。”

    我鄙视顾雨童暗骂道:“吃,整天只想着吃,怎么不肥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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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舌战

    我们四人就近找了家餐厅要了间包间吃起饭,我向来食欲不好,只要一碗清汤。

    我玩笑的问道:“愚蠢人,还真难得这部电影让你演了一回聪明人,不过你不是说你演主角吗,怎么变成男二号,名气又滑落啦?”

    于纯仁顿时就不乐意:“什么话,我演男二是觉得这个角色更有挑战力,是我自己和导演要求的好吧,不然哪轮的上曾浩那小子。”

    “就是,”蓝晶月大有力挺于纯仁到底的气势道:“白戏的角色可比难择有魅力多了,在说饰演南紫的柳晴演技也实在太一般,就连长相也一般,和宁当然不想和她有什么了。”

    我目视着晶月又看着于纯仁嘴角不觉得上扬:“可是白戏对于南紫可是很痴情,到最后即使为了她去死也不介意,这可比南择卑微多了,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很一般的人,而很一般的人居然还不爱自己,自己却还要费尽心机的让她爱上自己,即使李代桃僵这种事都愿意做,不觉得有点太不自爱了吗?”我已经尽力的让自己言语显得柔顺。

    蓝晶月被我说的有些激动:“麻依姐…”可是很快语气便柔软了下来:“总之那只是演戏对吧,和宁?”

    于纯仁被晶月甜腻撒娇的声音弄得很不自在他的目光对准埋头只吃盘中餐不理天下世外事的顾雨童道:“小舅子,你觉得我演的怎么样啊?”

    晶月被刺激道:“小舅子,他是谁啊,怎么就是你的小舅子?”

    晶月从头到尾的注意力只在于纯仁的身上,于纯仁开车还要饱受晶月言语的骚扰他始终一脸的扑克状,而我一路上不愿理会顾雨童独自生着闷气,顾雨童则习惯当一个透明的不引人注意的美男子,因此直到现在蓝晶月都还不知他为何许人。

    于纯仁脸上立刻露出标准的八颗露齿笑容郑重的介绍道:“这位迷人的帅哥名字叫顾雨童,也就是我未来的小舅子,就是说呢他的姐姐是我未来的妻子。”

    蓝晶月脸色煞白她怎么也料不到竟会是这样,她猛地一起身拉开了门冲了出去,却恰巧撞到两人。

    于纯仁见着突然出现的二人眉头不由的耸动:“雨婷,沐云。”

    蓝晶月听出于纯仁语气中的变化站住了脚死死的盯着被她撞到的顾雨婷。

    我们怎么也没有料到雨婷居然会与金沐云一起出现也是一脸的困惑站起了身,于纯仁更是快速的走到二人的面前。

    “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出现在这里?”于纯仁口气中带着醋意。

    雨婷脸上闪现了一丝的慌张,很快她变冷静下来:“是我约的金先生,我们报社让我报道关于金狮集团的文章,所以我想征求金先生答应我的采访。”

    于纯仁一丝的忧虑后立刻又恢复惯有的随性状态乐呵呵的道:“早说嘛,我和沐云这么熟,只要找我他一定会答应你。”

    “是啊,”金沐云脸色有些怪异但还是顺从的说道:“如果知道顾小姐是和宁的朋友,你也没有必要吃了我这么多回的闭门羹。”

    雨婷呵呵的笑了,可是我总觉得这笑声很是勉强尴尬。

    晶月已经按耐不住愤怒道:“和宁,沐云哥,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金沐云微笑道:“晶月也在啊。”

    “恩。”晶月对于这么句废话显得很不悦。

    她克制着情绪尽量让自己显得和顺问道:“这位姐姐到底是谁?”

    于纯仁和顾雨婷的目光始终在对方身上,二人似乎没有听到晶月的问话。

    金沐云见二人这般状态只能自己接口道:“她叫做顾雨婷是名报社记者,不过看样子也是和宁新交的女朋友吧。”

    于纯仁听到金沐云的话终于晃过神道:“什么?”

    晶月冷冷的撇了一眼顾雨婷不悦的大声对于纯仁道“没什么?”然后飞奔似的跑了。

    蓝晶月走后于纯仁邀请顾雨婷和金沐云一同落座,一番介绍之后,我的目光看向窗外,我看到蹲在站牌下的晶月抱着自己不停的哭泣,我很想起身下楼去安慰她,可是我的身体却拒绝这一指令,我眼角的余晖始终追踪着金沐云,从他出现到落座一刻不离,我紧咬着牙根努力的平复内心的挣扎不让自己太过形于色,而金沐云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亦是一脸的诧异。

    突然出现这么个不速之客包间的气氛顿时降低,于纯仁为打破这尴尬的氛围遂开口问道:“沐云,伯父现在还好吗?”

    好个金沐云演技绝不在于纯仁之下,他一脸哀荣的摇着头道:“还是一样,不过幸亏最近因为和‘算’的合作在紧锣密鼓的开展,所以我爸他因为忙碌暂时忘记大哥的事情。”

    “那场大火的原因查清楚了吗?”于纯仁又问道。

    金沐云道:“查清楚了,因为厨房的电路出现问题,而恰巧瓦斯炉的接口不牢固有漏气的现象,当我大哥打开厨房电灯的时候就造成了爆炸。”

    “骗子骗子骗子,”我心中不断的呐喊着:“你才是罪魁祸首,是你破坏了电路,也是你打开煤气,是你杀了你的亲哥哥,你连禽兽都不如。”

    “哎,”于纯仁叹了口气接着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金沐云跟着叹了口气:“哎,也是怪我们金家该有这一劫数吧。”

    “劫数,我看不是吧。”我已经按耐不住自己,即使顾雨婷不停的在桌底下拉拽我。

    金沐云听我如此说目光一凛的看向我但并不搭腔像是等待我的下文。

    我目光低垂着不停的搅动着我的那碗清汤继续道:“听说最近金狮集团的股价可是一路飞涨啊,如果被这么大笔的钱砸到也算是劫数,那么我也想试一试这样的劫数。”

    我准确的扑捉道金沐云眼中的那道阴冷,很快他的目光瞥向于纯仁,此刻于纯仁又开始他最擅长的装傻充愣,而顾雨童依旧保持着他的深不可测,雨婷姐却是一脸的兴趣正浓目光也牢牢的固定在金沐云的身上。

    “怎么了金先生我难道说的不对吗?”我故意的挑衅道。

    金沐云却是一阵的轻笑:“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我大哥死的时候麻依小姐你好像也在现场,而且还是我大哥用自己的命保全了你。”

    “你…”金沐云的话让我直接的哑口无言暗自神伤。

    顾雨童见我狼狈出口支援道:“金先生,听说你们集团近期内就要召开股东大会重新选择新的领导人。”

    金沐云定是对我做了一番的调查,关于沐雨死前的遗言他一定也已知晓,所以从他见到我的那一刻起就对我留心警惕,可是我明显觉得他对于顾雨童的防备高于我,从雨童一开口,他便下意识的坐直了身体,尽管脸上依旧表现的轻松,可是他却不住的摆弄着指关节。

    但金沐云也绝非省油的灯:“是的,不知顾先生这么关心我们集团,是不是因为也买了我们集团旗下的股票。”

    顾雨童接招道:“如果我有钱的话,贵公司的股票当然是我的首选,你大哥已经不在,而金先生你就理所当然的成为第一顺位人,由你这样的精英领导金狮集团,当然要比你大哥这种只重情义,即使知道人心险恶也一味退让结果落得不能善终的老好人强几百倍。”

    顾雨童变相的骂金沐云冷血市侩,甚至还点出他就是凶手听得我好不快哉,反观金沐云,他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金沐云硬生生的吞下那口怒气呛到:“像我大哥的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甚至到我目前熟识的人中,也只有我大哥金沐雨一个,商场如战场,既然是战场难免有折损死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也是兵家准则,既然是准则那就会有人履行,既然有人履行就会有成败,更何况商场和战场本就一样,在乎都不是手段而是结果。”

    “商场是如战场,危机四伏生死难料,可是打虎不离亲兄弟,上战不离父子兵,一个人若是太在意结果不惜牺牲自己的袍泽兄弟,结局也只会是众叛亲离。”顾雨童说出这番话时是咬着唇肉,他的愠怒阴冷之色显露无疑。

    金沐云居然不恼甚至还拍起手掌:“顾先生说的真是太好了,可是这只是代表顾先生个人立场,说的对吗,顾记者?”

    突然被问到的顾雨婷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于纯仁却哪里忍受的了遂接口道:“兄弟间自然有利益存在,不然历史上也不会有那么多被自己亲兄弟杀死的王公贝勒,要过程还是要结果是个人的选择,别人无权干涉,当然最后究竟落得怎样的下场自然也要自己承担,是遗臭万年还是名垂千史,该有的证据一定都会大白天下。”

    于纯仁这段看是似是而非的话却极大的震慑了在场的人,金沐云明显的做贼心虚,额头不免溢出汨汨的细汗,雨婷看着于淳仁的目光更是多了几分敬服和崇拜,顾雨童却是悠然的看了他一眼并不意外,而我早就领会过他的凌厉,虽然仍是一阵心惊但并不意外。

    于纯仁看似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似乎没有一件事是值得他真的上心,可是往往在某些方面他总可以做的出乎意料,比如方才那简短的一句总结,或者饰演白戏时的那份投入,而错觉中让我觉得白戏才是真实的他,或许他比白戏做的更像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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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坠亡

    由于担心花玲会再次遇到危险连着几日我和青叶都陪着她,而我每每看到手中那枚沉重璀璨的戒指便觉得的愧对淳于罄寒,本就厌倦夜总会这种纸醉金迷肉.欲横流的糜烂生活,也就渐渐的疏远了那份卖酒工作。

    当初做这份工作一是迫于生活,二是我无法从当初的自责痛苦中走出,便任由着自己堕落放肆,最初的一两年与其说我在卖酒不如说是为了蹭酒喝,幸亏花玲和青叶总在一旁替我周旋那些想示意揩油的人,我才可以时时逢凶化吉,而我最该感谢的人无疑是莫离,每当我愤怒醉酒砸破客人脑袋的时候,总是她将我从警局中捞出莫不然我此刻怕是做了不下二十回的监牢。

    认识莫离与其说是缘分莫不如说是命中注定。

    在送走父母的第二天,我被一位友人告知罄寒就要离开朦城,是下午5点飞往芝加哥的飞机。当时已经是下午三点,我无暇思考冲上一辆的士执意开往飞机场,可是当我到达已过了五点,航班早已冲向云层,当我知道我连罄寒也弄丢的时候,我“噗通”的坐在地上放声的哭了起来。

    那时候我的脑子一片空白,只在那时候我完全忘记自己为什么而哭,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那么动容,那一刻我好像只是为了哭而哭,我甚至不知道我这样要哭多久,或许是一天或许是一月或许就是整个世纪,我知道我的周围聚拢了一堆的人,他们远远的看着我轻声的议论着可是没有人靠近我试图安慰我,好像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如果在不释放就会死去的人儿,所有人都看着我有的甚至抹起了自己的泪痕。

    我持续着哭着持续的嚎啕着,我似乎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是一个多么不幸的人,尽管那一刻我居然忘了我究竟为什么而不幸,我错意的觉得或许我是想和孟姜女一样哭倒一座长城。

    就在我哭的感天动地之时,突然想起一道冷冷的声音:“哭成这样,不会是把自己当成孟姜女吧。”

    听到与我心声如此巧合的话,我不由的住了口,顿时原本吵杂的机场一片的寂静,原本还与我一同抹泪同情我的人,瞬间跟着变了脸,似乎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方才的那一场大哭不过就是一场博得同情的行为艺术,不然一个哭的如此动容的人怎么说停就能停住,顷刻所有人都一脸怒色散了去。

    我亦觉得一阵的索然无味,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便向机场外走去。

    “喂,你怎么不哭了?”那个打断我哭声的女孩跟着我走了出去。

    我一脸的百无聊赖:“哭不出来了?”

    “这么说你刚才哭的那么声嘶力竭真的就是在演戏咯。”

    我站住怒视了她一眼加快了步伐离开。

    “喂,不是生气了吧。”女孩大有跟定我的意思。

    我板着脸怒道:“你跟着我干嘛?”

    “那你来机场干嘛?”女孩笑嘻嘻的反问道。

    我实在不想在理她,丢下一句话便跑了:“干你鸟事。”

    跑出机场的我惶恐不知该何去何从,我看到一座天桥看到天桥下车流密集,我的脑海顿时闪烁着可怕的念头:“从那里跳下去从那里跳下去,跳下去我就可以得到解脱。”

    这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我的脚很快的站在天桥的中心,我看着车下快速疾驰的车流,好像是一湾湍急的河流,“从这里跳下去大概就不会有痛苦吧。”

    想着我便爬上了护栏,闭上眼大张着手臂缓慢的享受着我存活在人间最后一次呼吸。

    我知道我的周围一定是恐慌不断,可是这一刻我显得无比的自在,我似乎能听到宇宙变幻万千的吟诵,可以听到丛林山中之王的怒吼以及走兽们恐惧慌乱的奔跑,那一刻我理解了所有最终走向终结自己命运的人,他们不是不想生存只是生存在那一刻远比死亡来的沉重,而自知终于可以卸下生活重担的时候,内心所有的束缚得以解放,那一时刻便是重生,只是纵身一跃的诱惑仍未摆脱。

    当我闭眼抬起一只腿踏向那没有回头之路,我的心“咚”的一声,那一震颤让我彻底的失去重心,我的本能的高声尖叫,与我一般急速的风涌入我的喉咙割的我痛不欲生,那一刻我后悔了,可是我走的是一条不能后悔的路,那一刻我突然化生成为一名哲学家,我大脑中飞快的涌现出一条又一条的人生定律:

    从出生到生命的终结就是一条不能后悔的道路;

    我在选择死亡的时候便放弃我未来无数的选择;

    我的人生足够悲惨,既是如此悲惨难道还不能换来一次春光明媚吗;

    下一刻我便会头破血流而死,同时会有许多极力挣扎在手术台上的人与我一同离去,同样是死亡,我是为了死而死,他们却是为了活而死;

    ……

    当我与地面不足两米的时候,我已经彻底绝望灰心,我闭紧眼睛张开手臂,我要让自己生存的最后一刻做一只一生只落地一次的鸟,就在这时我听到我的脚下突然响起一道沉重的刹车声音,同时间我已摔向地面,我内心跟着一呼“我还没有做好看到自己鲜血淋漓**迸裂的样子啊”。

    可是一切都已成定局,我与地面发生了剧烈的撞击,大概我的筋骨都已断裂,我从头到尾粘湿一片大概我的血液也流的差不多了,此刻我的意识仍是无比清晰,我痛苦的挣扎着要不要睁开眼与世界道一声再见,最后我决定在看一次天空,我睁开眼睛的同时泪水跟着滑落,天空果然还是一样的蔚蓝,只是,只是,在我无比动容之时我突然看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左右滚动的眼珠看着我,我猛地一惊坐起溅起了一片的水花,“啊”我不由的叫出口全身的酸痛。

    “你的这条命可比一般人值钱多了。”眼睛的主人乐呵呵的说道。

    我浑然不知所措,我没死我居然没死,我抬起手撞击向我的大腿,可是闷声一片并不觉得疼痛,我瞬间恐惧的低下头,却见自己半生居然置身于水中,我大感骇然,我看向救我之人她已然跳下车,与同时到场的警方坐着协调工作。

    我回头看着着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的道路,鸣笛声不时的大作,我顿觉的羞愧,挣扎着开了车门,“滑啦”车上的水顿时倾泻而下,而就在同时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已经抢我一步将我弄上了车子。

    救护车被关上的同时我瞄了一眼救我的车子,是一辆崭新的敞篷轿车,女孩似乎不再愿意搭理我直到我入院的第二天她才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见到卧榻中的我,她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你有义务认识一下你的救命恩人,我叫莫离,当然你不需要告诉我你是谁,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叫麻依,其它的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说。”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道:“比如呢?”

    莫离也用同样的语气回敬我:“你为什么自杀?”

    我缓慢的躺了下去扭动着身姿背对着她。

    莫离依旧站着不动道:“对你的救命恩人这种态度似乎不妥吧。”

    昨天的失神今天加倍从我脑中复苏,痛苦自然不需言语,我冷冷的道:“我没有让你救我,你愿意多管闲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许久莫离都没有回答我,可是我也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终于我按耐不住的回头,只见她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像及了雕塑。

    我转动着眼睛挣扎着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帮了我一次,能不能再帮一事?”

    莫离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你想让我帮你几次都行。”

    我和她素昧平生她肯救我实属难得,她居然肯继续帮我甚至多少次都行,这不是太奇怪了吗,我本要问为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成了:“那你去帮我买瓶酒吧。”

    莫离并不觉得意外她反手锁上门,从随身带来的纸袋中掏出了一瓶酒和两盏酒杯,我自觉惊喜万分,大有遇到知己的快哉。

    莫离斟满了两杯酒,其中之一递与我道:“‘酒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来让我们一起化作相思泪。”

    手中的酒醇香扑鼻,虽然我从未喝过酒,但我肯定这是一等一的好酒,莫离坐在椅子上靠着背双腿耷拉在阳台上细品着手中的酒,那模样实在逍遥,我盯着杯中黄橙橙的液体犹豫了片刻仰头一饮而下,谁知那酒烈的很,而我又是第一次喝酒,被呛的直咳嗽。

    莫离摇晃着她的酒杯并不回头看我又吟诗道:“‘酒盏酌来须满满,花枝看即落纷纷。莫言三十是年少,百岁三分已一分’。”说着她仰起头喝下余下的所有一滴不剩。

    就在这时房门声大起:“咚咚咚...”我跟着一惊,莫离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倒着她的酒喝她的酒。

    “快点开门,医院是不许喝酒的不知道吗,快开门。”门外的医生不停的吵嚷着。

    我见莫离如此逍遥自在也跟着壮起胆,装作充耳不闻,抢过她的酒瓶仰头就是一大口,莫离不甘示弱的回抢回去,我们便是这般你来我往的喝完了这瓶酒,而酒瓶落地之时,房门也同时被打开,医护人员看着杂乱的病房以及闻着刺鼻的酒味皱眉的皱眉,低头忍笑的忍笑,最终我们二人一同被保安轰出了医院。

    “哈哈哈,酒好不好。”莫离大声的叫嚷道。

    “好。”我大声的应道。

    莫离继续嚷道:“那还要不要。”

    “要。”

    两个犹如疯子一般进到一处又一处有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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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头骨

    记忆随着时间和现实渐渐的被淡忘,此时莫离背对着我倾倒着一杯威士忌,她并没有要为我斟一杯的意思,只是独自品着坐到她家中昂贵雕花的红木椅上。

    “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吧。”莫离的口气生硬,似乎故意要让我无措难堪。

    我并不在意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道:“最近你不是很忙吗?”

    莫离并不看我道:“我一贯很忙可是你正相反不是。”

    “你如果觉得寂寞随时一个电话,我就会立刻出现在你面前,就像现在。”我说道。

    莫离冷笑道:“我寂寞该找的是秦天吧。”

    秦天是我的发小,认识莫离不久后,莫离也认识了秦天,两人便在我没有发觉中产生了情愫,秦天长期留学日本而莫离如今独自一人撑起怀安集团常常忙的晕头转向,二人也就甚少见面。

    “看日子,秦天应该快回来了吧。”我笑道。

    莫离的语气显得更加冷淡,似乎对于秦天的回来并不觉得高兴:“恩,圣诞前夕吧。”

    我感到有些意外,这么多年秦天和莫离的感情可以说的上是浓情蜜意羡煞旁人,他们就连情侣间基本的吵嘴也不曾有过,我兀自怀疑或许莫离开始无法容忍与秦天远距离的恋爱。

    我的语气仍是平实:“看来秦天有心回来和你过圣诞和跨年。”

    “或许吧。”莫离不耐烦的道。

    “怎么?”我终于按奈不住的问道。

    莫离望着已无酒的酒杯突然反问我道:“你说金沐雨和卓敏在死的最后一刻想的会不会是彼此?”

    我没有想到莫离会问这么个问题,一时间慌张没了主意,如今金沐雨和卓敏绝对是我意识中的禁忌,我试图不去想起两人也不去想起那几天发生的事情,每一次睡梦前想起二人的容貌和当时的事情我便会从梦中吓醒。

    莫离见我没有回答又道:“他们两人大概自己也没有想到生前不能在一起却在死后得到实现,你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或许在他们被迫分手的时候是幸运的,可是现在应该是不幸吧。”

    “假如两个人从一开始就知道不可能在一起,那他们还会在一起吗?”莫离今天古怪的问题似乎特别多。

    我细想了想打着比方的说道:“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和秦天不会有结果,你还会选择爱上他吗?”

    莫离闷声一句“不会”后,却来了个极大的转弯:“不会选择爱上他不代表不选择和他在一起,爱一个人或许可以没有理由,可是和一个人朝夕相守,却可以有很多很多的理由。”

    “比如呢?”我随口问道。

    “比如金钱、美色、权利还有仇恨。”

    “仇恨?”我吃了一惊,因为仇恨和不爱的人在一起,这不是纯粹给自己找麻烦吗?

    莫离随手放下杯子闭目养神道:“小说上电视上最常用的不就是这一点很奇怪吗?”

    “人处久了就会有感情,之前不爱不代表以后不爱,如果真的爱上了这个仇是报还是不报?”我笑道。

    莫离懒懒的回答道:“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玉石俱焚就是了。”

    我哑口无言这是我绝对不会有的念头,解决仇恨有很多的途径无需非要把自己搭进去,因为仇恨和仇人在一起再因为爱和对方玉石俱焚,这绝对只有疯子才会做的出来,显然莫离就是个疯子,此刻的她不知从何处捞出一颗人类的头骨捧在手中不停的把玩。

    “呀!!”我本能惊恐的叫出口紧接着翻身摔落在地上,“莫离,你你…”我实在是太过于害怕以至于不知该说什么。

    莫离一脸少见多怪的样子,“看把你吓成这样,不就是颗头骨吗,有什么好怕的,不信你拿手里看看,”她一说完就将那颗头骨向我抛来,“接着。”

    “不要。”我早吓得躲到椅子后面,那颗已被莫离抛出的头骨此刻落在浅绿色金丝绒地毯上咕噜噜的滚动到我脚边,我努力的撇过脑袋不去看它,可是眼角仍是忍不住的撇着那颗头骨,那对幽深黑洞洞的眼孔恰好对上我的眼睛,凹陷断损的鼻子尤其的可怖,没有皮肉遮盖的牙床显得丑陋阴森,看牙齿损毁的程度大概是个上了年纪的人的头骨。

    我的恐惧随着心思的转变渐渐消退,我内心涌起了极大的好奇的不由的伸手要捡起那颗头颅,这时叉腰站起的莫离早一步捡起它笑道:“连死都不怕的人居然会怕一颗骷髅,还真是好笑。”

    我本能的忽略了莫离的话,挺起不在惧怕的身体站起盯着那颗头骨问道:“哪来的?”

    莫离露出一丝神秘诡异的笑凑到我耳边道:“我是从警务厅的验尸房中偷出来的。”

    “什么?”我吃惊道。

    莫离面容变得狰狞将头骨立起凑近我的眼睛道:“它就是卓云。”

    “怎么会?”我瞳孔和双唇一齐睁大。

    “当然是,”莫离继续道:“当我知道它就是当年绑架我和烨的凶手之一的时候,我从前做的噩梦又重新出现在我的梦中,我梦到我用尖厉的小刀一片片的割下凶手的皮肉,每一次我都从梦里面吓醒,可是我真的不甘心,我最近的精神又开始崩溃,我内心积攒的怨怒又开始复苏,一天夜里我终于忍不住偷溜进警局的验尸房找到了卓云将他偷偷带回家。”

    莫离越说越兴奋眼睛隐约中喷发出怒火她整个人似乎都要燃烧起来:“我把他抬进浴室,用早就准备后的锯子先锯断他的四肢,你是没听到,锯子割在骨头上的声音真是悦耳动人,切好四肢我随手的丢进准备好的大锅炉中煮了起来,紧接着我又用锋利的刀子就如梦中一样一下一下一片一片的割下卓云的肉,随手蘸着盐巴扔入口中细嚼起来。”

    “啊…”我再也控制不住我脑中溢出的可怕的鲜血淋漓莫离面目可憎的吃人肉的画面,我重重的推开莫离打落头骨,恶心反胃的冲进浴室,吐的昏天黑地吐的肝胆俱裂。

    我趴在马桶上不住的吐着,莫离的声音在我的耳旁再次响起,“没事吧,我跟你开玩笑呢。”

    我回头嫌恶的撇了她一眼继续吐着,终于吐的我全身乏力才作罢,莫离倒了杯水递到我的手中,随后撑着我回到客厅。

    “什么玩笑不好开,非开着这种玩笑,会吓死人不知道啊?”我虚弱愠怒的骂道。

    莫离“嘿嘿”的笑了:“你该不是担心你也会这么死在我的手上吧。”

    “说什么呢你?”我歪了身体不在理她,可是刚才脑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却如莫离所说。

    “好啦,别生气了,这不是逗你玩吗?不是啊,”莫离突然想到什么道:“我记得有一次你和我一同去拜访一位教授,他的家里正好就有一颗头骨你还拿在手里玩,现在怎么会被吓成这样,你该不是故意想让我愧疚的吧?”

    莫离困惑的目光在我的心中惊起千层浪,单纯的一颗头骨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我最近不久才看到一颗被打的脑袋破裂露出一大片沾着黏腻的脑髓和血液的头颅,那画面我想起一次便会倒胃一次,可见海胆死前经历过多么惨烈的事情,我实在是不敢在往下想。

    我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避开了莫离的疑问扯开话题道:“你和罄寒他们应该是从小就认识的吧。”

    “是啊,怎么?”莫离见我不愿回答她的问题也就作罢坐回到原先的位置双手依旧不停的摆弄着那颗头颅。

    我拼尽全力的让自己镇静避开那颗头骨继续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和罄寒的妈妈长相相似的事情。”

    “岂只相似简直就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莫离随口接道。

    我不由的一阵冷笑:“竟然这样你有什么理由不告诉我。”

    莫离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倒问起我:“那你呢?有没有什么是没有告诉我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问,可是脑海中已不自觉的想起金狮董事长金料良对我说的话,我暗自心惊不知该如何接口。

    莫离见我不说话苦笑道:“看吧,你有你的苦衷,我当然也有我的原因。”

    我再度吃了一惊“莫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我暗自想着一阵的恐惧,我不停的思虑,到底该不该由我亲口说出,万一莫离指的并非这事,那不就意味着我和她的友情也就这么完了吗,但是如果不说难免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被捅破的时候,那时候她还会远原谅我吗?

    我内心一阵的挣扎终于开口却还是避开了这个话题:“这个头骨该不会是人造的吧。”

    莫离果然被我诱开道:“你当是传说中的水晶骷髅啊假的,当然是真的。”

    “那么是谁的头骨?”我问道。

    莫离抚了抚头骨的天灵盖现出一抹哀伤道:“是我爷爷的。”

    我大为惊骇道:“你爷爷不是死了三十多年吗,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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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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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血觅恋介绍:
戏血觅恋这是一场血宴,死亡无处不在,阴谋遍地可见,爱情是圣洁的,只可惜阴谋之下安有完卵。因为天生的美貌麻依收获一段又一段的爱情,可惜这张倾世容颜的背后却隐藏着一段段惊心动魄的骗局和死亡的诱惑,因为麻依对于爱情的执念让她成了孤儿,因为她外在的冷酷令她的弟弟誓与她决裂。她戏血觅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戏血觅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戏血觅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