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伤口发作
龙十三心伤游海,时如风之死,已是拼着一死之心,谁料突然来了这人,手只一扬,立时逼退须卜子,此时恨恨望着白雾后面的须卜子,道:“傅姑娘,我要杀了此人,为两位兄弟报仇”。这女子正是傅灵霜,她从石室中跑出,却是不知龙十三与王小眉的逃走方向,竟是走上相反道路,不想尽在这里撞见,眼见这须卜子着实厉害,立时使出慈悲为怀。
她一看就知须卜子内功深厚,这慈悲为怀已只能拖得片刻,这时一把拉住龙十三,道:“龙大侠,此时拼斗没有意义,日后再报此仇”。龙十三自知如再不走,这两人势必也不会独自逃生,到时都要死在须卜子血刃之下,心中一转,望着地上游海,时如风两人尸体,心中暗道,“好兄弟,龙十三誓必杀了须卜子,为你们复仇”。这时强忍悲痛,与傅灵霜,王小眉奔了出去。
须卜子待白雾一散,已是不见了龙十三几人,这时一看地上,识得这毒并不霸道,才知上了傅灵霜的当,只听到嚓嚓之声,却是云里兽在看大树,须卜子跃将上前,道:“你不去追赶龙十三,砍这树干什么”,云里兽停住弯刀,看着对面崖上邙谷王三人,对须卜子道:“师父,我这是给他们搭桥”,须卜子暗自恼怒,心中骂了一声,“笨蛋”。可眼见邙谷王就在对面,自已不好就此得罪,道了一声,“让开“。
看着这颗参天大树,魔兽血刃斜举,微提了一口真气,照着树身一刀挥出,轰的一声,这颗合抱的参天大树已倒向对面悬崖,邙谷王三人在树身上微一借力,三两下就过了断崖。邙谷王看着须卜子手中血刃,赞道:”好利的宝刃“,须卜子看了一下手中血刃,已是暗感得意。
龙十三此时已是脱离危险,想到为了自己一人,竟使游海,时如风死在须卜子手上,心中不觉一阵黯然,傅灵霜正在龙十三身边,知道龙十三难过游海,时如风两人死在血刃之下,轻声道:“龙大侠,这二人已为你而死,只要以后杀了害他们的人,他们也就瞑目了”。龙十三心中痛惜游海、时如风,这时看着傅灵霜,如非这女子出现,自己现在已是成了胡人囊中之物,真想不到这姑娘使毒本领这般高明。
傅灵霜忽然道,“你怎么了”。忽然碰的一声,王小眉已是倒在地上,龙十三大惊失色,就地上扶着王小眉,道:“小眉,你是怎么了“。王小眉微睁开眼睛,声音已是微弱,道:“龙叔叔,你不用管我,我心口中了一剑,现在是伤势发作,就要死了”。龙十三伸手一探王小眉鼻息,只觉王小眉呼吸渐弱,脸色灰白,一双大眼陷了下去,龙十三没料到王小眉竟会如此,一时间已是没了主张,心中惶乱,神色木然,只是喃喃地念道:“小眉,你还这么小,老天怎地不长眼”。
傅灵霜低下身子,用手探了一下王小眉脉息,王小眉想到金剑银枪所言,三日之内求得松花止血膏,方才治得所中剑伤,这时已正好就是三日,自知已是将死,低声道:“傅姐姐,我反正就要死了,你们不要管我,快些离开这里,不然那几人就要追上了”。
想到金剑银枪为自己耗费内息,就是要自己到东海求松花止血膏,可自己一见刁若凤,就已忘了自己已是重伤将死,竟是不与刁若凤同到东海,突然间想到黄吉,如是此刻他在这里,自己也就死得甘心了,眼前似是现出黄吉紫衫身影,一道清泪不觉流出了,傅灵霜道:“龙大侠,你看好他,我给他看一下”,王小眉道:“这位姐姐,你不要再为我费心了,我剑已伤及心脏,如今已是刚好三日,就算寻到东海松花止血膏,已是不能得活的了”。
傅灵霜身子一震,这时已把住王小眉手上脉息,只觉王小眉气息虽弱,却不是就要死去,只见龙十三看着自己,满脸尽是担心害怕,傅灵霜放下把在王小眉脉上的手,微松了一口气,望着龙十三,轻声道:“不要担心,他没有性命危险”。龙十三看到傅灵霜自信神色,想到傅灵霜身为妙手仙师传人,医术自是高明,这样一想,龙十三心中登时为之一松。
王小眉听得傅灵霜竟说自己没有危险,还以为是听错了,望着傅灵霜,脸上满是不信之色,道:“傅姐姐,你不要骗我,今天已是满了三日,怎得不死。”傅灵霜微微一笑,道:“你忘了我师父是妙手仙师吗?”说到这里,忽地轻道一声,“奇怪”。这时傅灵霜已是大为奇怪,王小眉剑及心脏,已是必死无疑,可体内却有两道平和的内息护住心脉,而他鲜血之中,又另有一种奇异的鲜血掺和其中,这掺和其中的鲜血极是霸道,但却是能使王小眉鲜血生生不息,这一道鲜血与两道内息相融,她又怎会知道,这世上竟然有一人,无意中得灵芝津液,掺合于鲜血之中,王小眉得这灵异鲜血,才得以三日不死。
王小眉自知必死,怎会想到傅灵霜是妙手仙师弟子,这时一听傅灵霜就是妙手仙师传人,竟让自己无意中撞见药仙高徒,听她说自己不死,已是放下了这几日的担心,这时望着傅灵霜,心中一阵激动,道:“我”,突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就已闭上了眼睛,龙十三急道:“小眉”,傅灵霜见王小眉突然昏厥,已是慌了手脚,赶紧伸手把在王小眉脉门之上,脉息还是如先时一般,知道王小眉是没有想到会遇到自己,喜极之下,晕了过去,只见龙十三神色微乱,说道:“龙大侠,他只是暂时晕了过去,我这就去采草药”。说到这里,傅灵霜放下王小眉手腕,看着山上走去。
只不一会儿,傅灵霜就抱了无数的草药,两人找了一间民房,傅灵霜剪好了药,喂给王小眉服下,过不一会儿,王小眉脸色开始红润,呼吸渐渐强壮,这时望着傅灵霜,道:“傅姐姐,我还没有死”,傅灵霜道:“你还真是命大,没有到东海,却碰巧见到了我”,龙十三不知其中道理,道:“傅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固本培元
傅灵霜看着适才剪的草药,道:“松花止血膏只能止血,你这剑伤以及心脏,气血虚弱,故不能治得,而且你体内有一道不同寻常的鲜血,才得以三日虽过,血气仍是极为强悍”,王小眉听得大是离奇,忽地想到黄吉,傅灵霜所说的灵异鲜血,一定就是黄吉为自己输进体内,想不到自己救了黄吉,黄吉又就了自己,如非金剑银枪鸾凤和鸣,自己又势必为这鲜血要来性命,其中种种,莫不是阴差阳错。
龙十三道:“那姑娘这些草药”。眼看这些草药乱七八糟,怎会如此灵效,傅灵霜看到两人神色,知道两人不懂,当下指着草药,道:“这是向天草,仙鹤草,五灵脂,凤尾草,紫珠草,是为生气活血之用”。王小眉道:“傅姐姐,你真厉害,一下子就找到这么多”。傅灵霜道:“我自小就随师父采药,自然知道每种草药生在何处,原本一时已找不齐,可这山地处土壤都是一等,却是给我全找着了”。王小眉道:“那好,我可以去找黄大哥了”。这一激动,已是翻起身子,傅灵霜道:“别忙,你血行虽通,气血仍是虚弱,我得再用固本培元的药给你补充”。
傅灵霜说到这里,想到外面邙谷王三人,还有魔兽门主师徒,自己为这几人所识,自然不能到得市集之中,当下用火炭写了一张药单,上面写着,‘当归三钱,甘草一两,白芍五钱,熟地四钱,何首乌五两,紫河车一个’,这是一张调息患者复原的药方。傅灵霜把药方交给这房子的主人,一一嘱咐明白,给了他许多银子,让他去代为买药。
原来傅灵霜这段日子给人看病喂药,她虽不收银钱,可其中有些病人已是患了多年老病,本是不能治得,却得傅灵霜妙手尽除,心生感激,非要给她不可,傅灵霜推迟不得,已只好稍微收了一点,然而病人实在太多,已是积累了不少银子。龙十三见傅灵霜如此细心,暗自佩服。
王小眉经傅灵霜细心调理,身体逐渐好了起来,这一日服过傅灵霜固本培元草药,忽然间看着龙十三,想到龙十三神功尽失,看着傅灵霜道:“傅姐姐,你既然这么好的医术,何不给龙叔叔把神功恢复过来,那龙叔叔不就什么都不怕了吗?”傅灵霜看着王小眉天真的样子,微自笑了一笑,道:“龙大侠和你不同,他先中八荒瘴气,后又为人穿了琵琶骨,八荒瘴气虽解,这琵琶骨却非药石解得,我这就与他到天山,求师父他老人家为龙大侠救治”。
王小眉听傅灵霜道出来,才知是自己心急龙十三,信口就说出此话,连忙说道:“傅姐姐,是我不对,我还以为你把龙叔叔忘了,王小眉这就给姐姐陪不是”,王小眉说到这里,只见傅灵霜脸红了一红,已是低下了头,想到龙十三一生闯荡江湖,正是少了这样一个红颜知己,这傅灵霜药王高徒,为人心细,如是与龙叔叔一起,那龙叔叔就少了多少危险。
王小眉这么一想,忽然间想到黄吉,自己本已是以为必死,生怕黄吉为自己伤心,这才独自离开,黄吉这时见不着自己,必定已是到处寻找,一想到这里,王小眉已是为之一急,龙十三此时已有傅灵霜在身边,得他照顾,龙十三神功自是能得还复,自己已不必再加担心,当下站起身子,道:“龙叔叔,傅姐姐,小眉就和你们分手了”。
龙十三眼见王小眉伤势已好,想到这王小眉自小就喜欢游逛,从未闲着片刻,这些日子为了自己,方才不惜生死,陪在自己身边,以他为人心性,实是难得。眼中已露出关切之色,道:“小眉,你要回绿林山吗?”王小眉也不回答,只对着傅灵霜古怪笑了一笑,就跑了出去。看着王小眉欢然离去,龙十三大是放心,这时转过头来,正好面对傅灵霜,想不到自己竟会为妙手仙师弟子所救。
傅灵霜见龙十三看着自己,脸微一红,道:“龙大侠,我这就带你到天山”,龙十三道:“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姑娘怎会这般冒死救助?”傅灵霜道:“我已是听得马大侠说起,才知龙大侠之事”。龙十三自与马适求分散,无时不挂在心上,这时陡然听到马适求消息,心中激动,一把抓住傅灵霜,道:“马大哥怎样了”,傅灵霜一觉龙十三抓自己,一道粗犷的男人气息直扑过来,她自小随师父居住深山,还从没有男子敢这样抓住自己,一时间竟是不知该怎样才好,手不自觉往回一缩,龙十三蓦觉傅灵霜一挣,这才发觉自己失态,连忙放开,道:“姑娘,真对不起,龙十三心系马大哥,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告诉在下”。
傅灵霜这时镇静下来,就把马适求眼为流水客毒瞎,汪会君到天山求师父救治,师父这才让自己前往马适求处,马适求又如何提起龙十三,想到这马适求豪侠仗义,龙十三自己已是英雄气概,无意中听到龙十三招人追杀,方才得遇龙十三。傅灵霜一面说,龙十三脸上时喜时忧,此时傅灵霜已是说完,龙十三道:“马大哥如非姑娘,怎得重见天日,龙某也是幸得姑娘相救”。(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仙师之死
龙十三话声一顿,眼前闪现出游海、时如风二人,如不杀了须卜子,自己怎得心安,神色陡然为之一黯,望着傅灵霜,道:“龙某这就请姑娘带到天山,求见妙手仙师”。傅灵霜轻点了点头,望着龙十三,忽然道:“龙大侠稍待”,就已匆匆出去。龙十三不知傅灵霜何意,心中微感纳闷,只一会儿傅灵霜已就回转,手中拿着一些药草,就手一挤,已是从中流出了药汁,龙十三奇道:“傅姑娘,你做这个有什么用”。傅灵霜用碗盛过药汁,道:“要打龙大侠主意的人不少,我用药汁给你易了容,这样就少了许多麻烦”。
龙十三以往行走江湖,刀来剑去,从没想过什么易容,听得傅灵霜这般一说,自己武功全失,就这样走将出去,多半还没到得天山,只怕就已落在敌人手上,当下点了点头,任由傅灵霜将药汁敷到脸上,这药汁到得脸上,只觉香气扑鼻,很觉受用,伸手试搽了一下,手上却是没有痕迹,望着傅灵霜,大是不解,傅灵霜见龙十三神色疑惑,道:“这药汁已掺入肌肤,须得用药水浸洗,方能复还原样,”傅灵霜又看了一下龙十三脸上,微微一笑,道:“这下好了,再没人能认识你了”。龙十三已不知自己是什么模样,见到傅灵霜这么一笑,心中大是困惑,不知傅灵霜笑什么。
傅灵霜取出银两,给了这一家农户,作为这几日的用费,两人这才离开这家农户,这时已到了一个池塘旁边,龙十三想看一下自己变成什么模样,就站到池塘边上,就着水中一看,自己已是满脸漆黑,活脱就是一个王小眉,连自己也认不出本来面目,笑道:“傅姑娘,难怪你笑我,原来龙十三已是变得小孩模样了”。傅灵霜轻声说道:“我只见过这位小兄弟,觉得他这般黑脸很是有趣,这才给龙大哥变成这样,你可不要恼我”。龙十三哈哈一笑,道:“龙十三一下年轻了几十岁,这难道不好吗”。忽地望着傅灵霜,道:“你也认为他是小兄弟”。傅灵霜轻声道:“他既然有意这般易容,自是不使别人知道,我又何必揭穿”。龙十三道:“傅姑娘,你真是善解人意”。
想到妙手仙师医术几是生死人,活白骨,龙十三心神大振,走起路来也有了精神。两人一路闲聊,龙十三已为傅灵霜变成黑脸,一路上已没有人再能认出,这个黑脸小子就是大名鼎鼎的龙十三,不觉已是来到天山。但见满山雾气,白茫茫一片,傅灵霜已隔了许多日子,这当儿重返天山,想到就要立时见着师父,心中已是说不出的喜悦,草庐已是既目在望。
忽然间,草庐中冲出一道人影,直往龙十三两人面前奔来,面黄肌瘦,这正是长期炼使毒物为毒气所熏缘故,傅灵霜已是看清,从草庐中冲出这人就是师兄流水客。
不知他到天山干什么,大概又是来叫师傅给他‘妙仙札记’,这‘妙仙札记’为妙手仙师记录病历,记载天下珍贵药材习性,生长地点,并注明医治何病,其中不泛克毒治伤之道。傅灵霜陡然间见到流水客,奇道:“师兄,你来天山干什么?”。
流水客慌慌张张,忽然见到傅灵霜,身边跟着一个脸色漆黑的年轻人,似是有些吃惊,手只一拂,一道红雾向傅灵霜飘了过来,龙十三陡然见到流水客,已觉有异,眼见流水客发出红雾,只道了一声,“傅姑娘,闪开”。就手拉住傅灵霜一转,躲开了这道红雾。流水客这一出手,用的是他自己研制的流水无情,已是要置傅灵霜于死地,没有想到竟出现龙十三,这一突然出手竟是为之落空,这时已不说话,头也不回就从两人身边仓皇跑过。傅灵霜虽与流水客互不来往,可因同一师傅,就是在去救马适求之时,也不是一见面就出杀手。这时再天山之上,竟会一言不发,立时使出流水无情,连自己已猜不出是什么原因。
这时龙十三已放下抓住傅灵霜的手,傅灵霜看着流水客身影,心中惊疑不定,看他这这时定是从师傅那儿出来,竟然一句话已不说,就使出流水无情,直是要立取自己性命,如不是龙十三就在身边,适才自己没有防备,已是着了流水客这一毒手。看了看龙十三,道:“龙大侠,真是亏得你步法神妙”。
龙十三道,“这人是谁,怎会对你下此毒手?如非我武功已失,怎会容他离开”。傅灵霜也是奇怪,听到龙十三相问,只道:“他是我的师兄流水客,”龙十三听傅灵霜这一说出,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道:“傅姑娘,快去见仙师他老人家”。这时已是一眼看到草庐,傅灵霜心中激动,脚下加快,顷刻就已到了草庐,但见木门大开,傅灵霜喊了一声:“师父”,就已奔进草庐之中。
草庐内一人瘫在地上,皓首白发,着眼之下,傅灵霜整个人似已成了木头,龙十三一步跨进,见此情景,一下奔进老人,扶了起来,双眼张开,似是不相信,此刻老人已是全身僵硬。此时龙十三缓缓放下老人,只见妙手仙师脖颈之处,赫然一道极深勒痕,这当儿只流水客一人从这里出去,显然是流水客用绳子勒死,傅灵霜自小为妙手仙师收养,已是视师父为亲身父母,不想却为流水客所害,这时望着龙十三,只说了一声:“龙大侠,师父他,”想到马适求身中八荒奇毒,琵琶骨为铁链横穿,这世上只师父方能使龙十三复还,那知妙手仙师已为流水客所害,傅灵霜已是泪水迷糊。
龙十三满是希望,随傅灵霜来到天山,哪知妙手仙师却惨死在流水客手中,望着妙手仙师尸首,全身就如在冰窖之中,眼见傅灵霜心伤妙手仙师,已是悲不自胜,龙十三已觉心中凄然,道:“傅姑娘,这也是天数使然,龙十三有生之日,必定杀了这斌师小人”。这时抱起妙手仙师,轻轻放在床上,傅灵霜走了过来,为妙手仙师合上眼睛,将他的手放平,触手之下,只觉妙手仙师手心紧握,这时已是松开,现出一张纸页,傅灵霜小心抽了出来,竟是札记末页。(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重生经
这末页已在拉扯中揉得皱成一团,两人这时已是完全明白,流水客趁妙手仙师不在草庐,翻得妙师札记,殊不料妙手仙师这时回来,撞见流水客拿着自己札记,立时抓住自己所写札记,责问流水客,流水客眼见事败,已是露出杀机。妙手仙师身无缚鸡之力,如何是流水无情敌手,给流水客推到在地。
此时流水客正好看到妙手仙师手中的绳子,是妙手仙师用来爬山壁采药所用,流水无情夺过绳子,照着妙手仙师脖颈死命勒住,妙手仙师登时气绝,临死仍是抓住自己所写札记,流水无情杀了师父,心中已是着慌,扯出妙师札记,头也不回跑出草庐,却是撞见了龙十三、傅灵霜二人,这时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杀了傅灵霜,以绝后患,哪知龙十三幻影迷踪神妙无比,这才没为流水无情所暗算。
傅灵霜陡然遭此大变,此时拿着札记末页,脑子昏昏沉沉,已是浑忘了一切,龙十三这时已是镇定下来,看着悲痛欲绝的傅灵霜,道:“傅姑娘,这里已是不能再住,就让仙师他老人家长眠草庐如何?”傅灵霜已是没了主意,听得龙十三如此一说,想到师父一生钟爱草庐。微点了一下头,道:“龙大侠,我”,已是说不出话来,龙十三扶出傅灵霜,就草庐中取出火来,在草庐棚上点着,大火冲天燃起,傅灵霜跪在地上,看着火势渐渐吞没草庐,眼中尽是坚毅之色,心中默默道,“师父,你安息吧,灵霜一定为你复仇”。
望着火势已弱的草庐,两人默默下了天山,傅灵霜心伤师父惨死,只觉天下之大,已是再无自己容身之处,这时回转身子,望着天山方向,龙十三看着傅灵霜,已是突然间没了主意,道“傅姑娘,你现在要到哪里”。傅灵霜强自忍住心中悲痛,道,“龙大侠,无论如何,我也得想法把你武功复原,”想到傅灵霜不惜性命,自己才得从陆腾空石室脱险,如不是傅灵霜及时赶到断崖之处,自己势必已死在须卜子血刃之下,这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龙十三心中感动,只道,“傅姑娘,我”,忽然间吹过一阵清风,从傅灵霜手中落下一物,傅灵霜此时心中茫然,没有察觉,龙十三正好看到,这是妙仙轧机的末页,这时平铺地上,却是看得清楚,上面画着一座大山,白茫茫一片,当下弯下身子拾了起来,上面记有一小段话,“吾与昆仑老友探讨,常人之所以寿短命薄,皆因欲求繁杂,若能尽去俗念,去其身体糟粕,则得获重生”。
龙十三**道,“这山真好气势,我怎会没有见过,”傅灵霜听得龙十三这样说话,方才注意到龙十三手上拿着一张纸页,就是自己从师父手中取出的札记末页,傅灵霜这时已看到末页上大山,自己似是极为熟悉,忽道,“龙大侠,你给我看一下,”龙十三已不知末页上画这山干什么,指着末页上白茫茫的大山,奇道“傅姑娘,你看这是哪里的山”。
傅灵霜刚才因为师父突然被害,只是下意识从师父手中取出札记末页,伤心之中没有注意是什么,这时从龙十三手中接了过来,只看了一下,脸上已露出惊喜之色,道“龙大侠,你有救了”。龙十三想到妙手仙师遇害,自己武功已是再不得复还,陡闻此言,疑道,“傅姑娘,你说什么?”傅灵霜指着末页上白茫茫大山,说道,“这就是我和师父去采药的地方,是昆仑山”。龙十三看着傅灵霜欣喜神色,猜不着她是在说什么,只奇怪地看着傅灵霜手中末页,傅灵霜抬起头,望着龙十三,道“昆仑山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名为昆仑老祖,这老人炼丹养气,著有一书,名为重生经,”龙十三道“这经书是他们炼丹所用,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傅灵霜这时神色庄重,眼神中不自禁露出尊敬之色,此时凝视天山方向,轻声道“师父,我代龙大侠谢你在天之灵”。
龙十三仍是不明所以,只奇怪地看着傅灵霜,傅灵霜神色微现激动,声音已竟是有些颤抖,望着龙十三说道“龙大侠,这重生经为练气养心所用,师父对我说过,武林中人你争我杀,难免不为人所算,有的人被挑断筋脉,生不如死,有的便如龙大侠一样,给人用铁链穿过琵琶骨,使其终身不能习武,但只要得着重生经,便能使其得复。’傅灵霜说道这里,声音已是低了下去,“师父他老人家痴心于医术一道,每见着一样新奇之物,只要是有关医学典籍,总要记录下来,没有想到无意中又救了龙大侠一命”。龙十三听到这里,已是又惊又喜,自己早闻昆仑山有一高人,就是昆仑老祖,传闻此人已达一百余岁,一生精研道家心术,功力几是仙人境界,这时听得傅灵霜说出,重生经自己虽然不知其中奥妙,但此经既为昆仑老祖所著,妙手仙师医术举世罕有,都自如此倍加推崇,自是已明其中道理,方才记录在自己札记之上,可是自己与昆仑老祖素不相识,这重生经既如此神品,昆仑老祖必视为至尊宝经,又怎能轻易给了自己,他心中这般一想,脸上神色自然露了出来。
傅灵霜看着龙十三迟疑神色,知道他心里此刻想法,这时将札记末页放入怀中,说道“龙大侠,昆仑老祖对师父医术甚是推崇,我师父又佩服他道法精妙,两人这才得以交好,因此他才将重生经示与师父,请师父与他参详其中不足,我已是这才得以识得这位高人。”龙十三本已认为自己已是无望,听得傅灵霜这般一说,已是激起恢复神功的**,这时望着傅灵霜,道“只是昆仑山常人无法到得,姑娘只怕,”说道这里,想到傅灵霜一介女流,昆仑山冰天雪地,她这般身子怎能受得,傅灵霜道,“龙大侠,你忘了我与师父到过昆仑山吗?”说道这里,只见龙十三似是呆了一样,傅灵霜奇道,“龙大侠,你怎么了。’龙十三神色中全是惊异,只道,“狼氏传人”。声音中极是惊喜。(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龙狼见面
傅灵霜不知什么是狼氏传人,看着龙十三惊喜之色,心中微觉诧异,山林之中忽然一声轻响,从中跃出一人,立在两人面前,身着兽皮,活像一只野狼,傅灵霜从未见过这般野人,就似传说中的妖怪一样,心中惊惧,不觉退到龙十三身后,道:“这是哪里来的怪人。”声音已微有颤抖。龙十三神色中极是喜悦,似没听到傅灵霜说话,这时已不说话,就身上取出一个黑咕隆咚的牌子,一步跃到野人身前,手中高举着黑漆漆的牌子,道:“这下我找到你了,我就是龙氏传人,你是狼尊者弟子”。
那野人陡见面前跳出一人,口中嚎叫了一声,双手如爪凝住,就要向龙十三扑来,忽然见着龙十三手上黑牌,竟是迟疑了一下,就此停住双手,埋头看了一下自己颈下,竟挂住一块黑牌,已是如龙十三的一样,说也奇怪,野人抬起头来,看着龙十三的面色中竟已是友好之色。
龙十三大喜,一下向野人走了上去,道:“狼兄弟,我们总算一起了”。忽地一声大喝,道:“你在这里干什么”。野人陡闻此人说话,身子忽地抖了一下,一时间脸上茫然,全身便似僵硬了一般,一听到这人声音,傅灵霜身子一震,脸色陡变,只见野人身旁已出现一个面黄肌瘦之人,正是流水客。野人就是为他控制的狼王,流水客不防见着傅灵霜,似是惊了一下,怪笑一声,道:“好师妹,咱们还真是有缘,这就把师父的慈悲为怀交出来吧,”傅灵霜陡见流水客,妙手仙师惨死情景就在眼前浮起,此时心中恨极,说道:“你忘恩负义,害死了师父,我这就要给师父杀了你。”
说到这里,手中一扬,一道白雾直向流水客飘了过去,流水客哈哈一笑,道:“慈悲为怀,”一道红雾射向白雾,傅灵霜功力尚浅,白雾给红雾一冲,登时消散,流水客冷冷道:“师妹,,师父虽视你如珍宝,功力却还是不如我流水客”。
原来使用这慈悲为怀,虽得功力深厚,傅灵霜没修习内功,是以不如流水客,流水客眼睛看着狼王,喝了一声,“给我杀了这两人,”狼王一声咆哮,向着龙十三双爪陡抓下,龙十三正在狼王面前,想到龙狼两家世代相传,都是要记住对方,已是没了提防之心,只听傅灵霜急道:“小心”狼王已是腾空而起,双爪似星光一闪,倏地直抓了下来,龙十三一听傅灵霜小心,脚下已是一步跨出,嗤的一声,胸前已给狼王抓了一爪。
流水客见了龙十三躲过狼王这般身法,忽道:“我识得你,你就是紫衣小子,是那丫头给你易的容。”此时对着狼王喝了一声,“快出手”,狼王一听流水客声音,立时凌空飞起,眼中凶光毕现,双爪抓处,又快又狠,竟是不离龙十三要害,龙十三道了一声,“好个狼氏绝命爪”。
呼的一声,这时只顾赞好,肩上又着了狼王一爪,龙十三内功全无,这一段日子又遭陆腾空几人折磨,哪能如常人一样,还幸得狼王神志为流水客控制,功力大减,不然龙十三已是死在爪下。这时龙十三脚下已是微显慌乱,左冲右突,道:“狼王,你既是狼氏传人,就算认不识我,已该识得这牌子,你难道疯了吗?”傅灵霜这时看到狼王神情木然,微一错愕,已是明白过来,向着龙十三急道:“龙大侠,快走,他已被药物控制了”。
龙十三听得傅灵霜这样一说,已见着狼王神色奇异,这时狼王出手越来越厉,龙十三已是越来越吃力,自知再这样下去,不但自己要死,傅灵霜已要丧命,刚想到这里,狼王已是纵身飞起,双爪连环闪出,龙十三脚下一动,已从狼王爪下滑了出去,只听身后流水客喝道:“快追”,龙十三这时已拉住傅灵霜,忽的一声,流水客只觉眼睛一花,龙十三与傅灵霜已是不见。
龙十三这时站住身子,望了望狼王方向,看着手中黑漆漆的牌子,奇道:“这倒真是古怪得很,既是狼氏弟子,怎会不识祖传之物,”傅灵霜看着龙十三手上黑漆漆牌子,上面刻着一条张牙五爪的飞龙,道:“龙大侠,你这是什么,”龙十三放下牌子,看着傅灵霜,自己身为龙氏传人,本不应该随便吐露,眼前傅灵霜为自己出生入死,又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说道:“傅姑娘,这牌子名为龙尊者令牌,如是没了主帅,即可号令三军,当年先祖与狼尊者随侍赵王,立下无数战功,故得封为龙狼尊者。赵王特制龙尊者,狼尊者两块令牌,分赐先祖及狼尊者,龙狼尊者二牌合一,方可打开石墓”。
原来赵佗心思周密,想到自己死后,南越一国必为大汉所灭,此人极精周易演算,他根据九星轮推出得知,自他起两百年后,汉室必将衰弱,当为异姓替代,于是为自己密建了一座石墓,将昔日南征百战所得巨宝,尽置石墓之中,以待时机一到,后人便可取出作为复**饷。
这石墓极是隐秘,龙狼尊者追随赵佗身边,南征北讨,战功赫赫,最为赵佗信任,赵佗为了显示自己对功臣的殊荣,用精铁打制成这龙狼尊者令牌,令其终身守护石墓,直至自己后人取出九星轮以示,龙狼尊者后人方可打开石墓,取出其中藏宝,以助恢复南越之用。然而南越自为汉室灭亡之后,在逃命中没了音讯,时日一长,龙狼两家后人均各离散,赵佗后人欲要寻此二人,已是如大海捞针,可龙狼两家先祖一代叮嘱一代,只要见着持有与自己一样的令牌,那人就是与自己共护石墓后人。
龙十三一眼见着狼王颈下黑牌,上面刻有一只飞腾咆哮的雄狼,就知他是狼尊者传人,方才取出自己龙尊者令牌相示,谁知狼王竟是视如无睹。这时心中纳闷,望着傅灵霜,疑道:“莫非他师父没来得及告诉这传人,就已身死,”傅灵霜知龙十三不明其中道理,说道:“龙大侠,这人是给种了典身卖命。”
龙十三从没听过什么典身卖命,奇道:“傅姑娘,这典身卖命是什么东西?”。傅灵霜道:“这是给人施上一种毒盅,然后再用心神控制,这为毒盅所制之人就完全听从施盅之人,这就是典身卖命”。龙十三想到狼王神情,这才明白狼王是为流水客施了盅毒,当下急道:“傅姑娘,这典身卖命能解得了吗?”傅灵霜脸上现出为难之色,答道:“典身卖命全靠心神所控,药物繁复,如是不明其法,受害之人就会心神错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龙卷风
其实傅灵霜自第一眼见着狼王,就已知狼王身中一种极厉害的奇毒,这奇毒为流水客用一另种毒压住,狼王这才得以不死,连她已不明白,狼王身上奇毒是哪一种,她没到过毒菇山庄,是以不知狼王身中化骨毒菇。龙十三听到这里,忽地失声道:“完了”,这一时间,龙十三已是想到,流水客既能控制狼王,那势必要逼迫狼王交出石墓,到时岂不是赵佗石墓处要天翻地覆,而狼王没了自己身上龙尊者令牌,自然打开不了石墓,这流水客为了得到石墓珍宝,定会使出诸般恶毒手段。一想到这里,龙十三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救出狼王。
这时看着傅灵霜,道:“傅姑娘,我得把他救出来”。傅灵霜初见流水客之时,就已想要杀了这逆师之徒,可如是自己贸然使用毒药,流水客必定已要使出流水无情,施毒之中不能分心顾及龙十三,龙十三功力已失,与常人无异,如是再为流水客所算,剧毒深入心脏,那时神仙已难令他复还武功,傅灵霜自小就极为机灵,行事总要深思熟虑,这才放下为师父报仇之心,与龙十三退了下来。
这时听得龙十三要再去救出狼王,龙十三一生只为朋友着想,既已决定出手,自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忽地心生奇想,此番再救狼王,或者师父在天有灵,该着流水客死期已到,就此为师父报了大仇,已未可知,想到这里,已是有了主意,道:“我们得小心,不然流水客如用那人要挟,就不好对付了”。龙十三点了点头,此时一看四周,忽然间神色异常激动,傅灵霜奇道:“龙大侠,你怎么了,”龙十三望着傅灵霜,道:“这条路正是狼谷必经之处,我们就在这里,正好可以出其不意,救出狼谷传人。”想到无意中竟是到了狼谷必经之道,说话已是大声起来。
傅灵霜眼光一闪,轻声道:“龙大侠,他们果然来了”,龙十三心中一惊,想不到竟是来得这么快,自己内功已失,听力已是与常人无异,眼前一棵大树,两人讯既隐身树后,流水客与狼王已到面前不远,这时再路口停了下来,只见流水客看着狼王,眼神里现出异常的光芒,道:“赵佗石墓在哪里,”狼王神色木然,似是没有听到流水客说话,流水客很是奇怪,狼王为何不明白自己意思。
眼睛忽地射出一道清冷的目光,盯住狼王眼神,凝声道:“带我到赵佗石墓处。“狼王这时眼睛正对着流水客,此时双眉紧皱,似在苦苦思索,龙十三生怕狼王就此说出,身子一动,就要上前阻止,只觉衣衫一紧,已给傅灵霜轻扯了一下,这时附在龙十三耳边,低声道:“不要慌,他说不出来的”,两人这时隔得很远,龙十三奇道:“你怎会知道?”傅灵霜道:“这人已中了典身卖命,大脑已为流水客所控,以前的事已全忘了”。
狼王果然已是想不出来,满脸迷茫地看着流水客,流水客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自言自语地道:“瞧我真是糊涂透顶了,忘了他也着了我的典身卖命,”此时一咬牙,望着眼前狼王,手微动了一下,似想给狼王解了典身卖命.忽然间一阵犹豫,心中在想,这狼王凶悍成性,如是没了典身卖命,自己如何令他听从吩咐。龙十三看着迷茫已似的狼王,心中涌起一阵冲动,便要立时冲到流水客身边,用自己幻影迷踪救出狼王。
傅灵霜只觉龙十三神情异常,已是知道了他的意图,看着龙十三,轻摇了摇头,龙十三心中一凛,方才想到狼王盅毒未解,自己如是就这样贸然相救,狼王神智为流水客控制,必有和只觉动手,只怕都要枉送性命,正在两难之际,忽地一阵狂风卷过,刹那间天昏地暗,伸手不见五指,风越来越厉,傅灵霜给吹得无法站立,只觉身子就要飞了起来,正自惊惧之中,已听到龙十三的声音:“傅姑娘,快抱住大树”。
傅灵霜给狂风吹得站立不稳,此时又看不见人,心中已是一慌,这时一听龙十三抱住大树,立时已双手抱在大树之上,此时天变异象,大地一片黑暗,傅灵霜从未见过这般天象,心中惊恐万分,一颗心已是突突直跳,只听一个异常镇静的声音,“这是龙卷风,不要怕”,一双大手伸了过来,这当儿龙十三已握紧傅灵霜的手,一道粗狂的男子气息自手上传了过来,傅灵霜心中闪过一丝异感,已是镇静下来。这场狂风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龙卷风,所有风过之处,吹得山摇地动,千年古树连根拔起,一片狼藉。
流水客一觉怪风陡至,一把抓住狼王,扑到一块巨石后面,龙卷风一浪高过一浪,巨石已跟着摇晃,忽地哗啦啦一阵声响,巨石经不住龙卷风吸力,已给直卷出士,滚了出去,流水客此时心系赵佗石墓,一只手扳住巨石,一手仍是紧紧抓住狼王不放,巨石这一滚出,两人突然间没了依靠之处,扑通一声,直落到巨石拔出的巨坑之下,跟着只听嚓嚓之声不绝,巨坑之上断下无数树干,覆盖了巨坑,
流水客已是为这一切吓破了胆,只为这赵佗石墓,竟是连性命已要丢在荒山野林,心中已是暗自后悔,此时过了好大一会儿,这阵龙卷风终于停了下来,流水客刚一落到巨坑之下,已是吓得魂不附体,幸得这些树干倒在巨坑之上,也算两人命大,如是滚下的是石块,此刻二人已葬身坑底。这时听得风声尽息,天色复又亮了起来,亮光从树干缝隙中射入坑中,听得坑外已是没了动静,坑中有了些许亮光,方自从惊心动魄中静下心来,此时拼了无数力气,带着狼王从树干之中爬了出来,已是累得筋疲力尽。
狼王已为典身卖命迷住心窍,适才一切只在恍惚中过去,这时爬出坑外,眼看四周树翻石倒,满是一片凄凉,狼王却是浑然不觉,并不知道刚才生死只一瞬之间,流水客看到眼前惨象,刚才如不是自己恰好就在巨石后面,而巨石又为龙卷风吹翻,因此两人才落入坑中,但如非倒在坑上的不是树干,而是乱石,那自己与狼王不就被埋在坑中了吗?这老天一怒之威,竟是这般动人心魄,想着实在令人后怕得紧。(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机变狡诈
此时看着兀自茫然不觉的狼王,又自然了想到赵佗石墓,自言自语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来是该着要大发横财,老天爷已帮着自己不死”这样一想,全身忽然来了精神,适才的懊悔自责又忘得一干二净,只听两声大笑,流水客身旁已是立着两人,流水客陡见两人,着了一惊,道:“东方老弟,西门老弟,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这两人就是东方巧和西门巧,眼看狼王为流水客制住,怎不知狼王是狼尊者传人,两人心知流水客必是要到狼谷,暗自随在后面,这两人眼看天变异象,已来不及提醒流水客,凭着自己在巧门学到的应变技巧,躲过了龙卷风,还以为流水客和狼王失了性命,赵佗石墓就此深埋地下。
两人一路寻来,不见流水客和狼王尸体,正在叹息之中,忽然远远看见两人,这才喜极现身,东方巧看着狼王,道:“原来老兄找到了发财的小子,难怪躲得远远地”。流水客故作不解,道:“二位这是什么话,我怎地不明白”。西门巧哈哈一笑,道:“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是不是要这小子石墓秘密”。
流水客想不到这两人已是知道,正想否认,忽然间心下一转,这两人同为巧门弟子,自是擅长机关开启之法,传闻赵佗石墓机关重重,不如假作应允,待得打开石墓,立时使出剧毒,要了这两人性命,心中这样一想,看着狼王道:“谁不想石墓中的珍宝,只是这小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何找得到赵佗石墓,”东方巧道:“这个倒是容易,你给他解了盅毒,不就行了。”
流水客冷冷一笑,道:“你说得倒是轻巧,这小子既是狼尊者弟子,一身武功自是极为了得,这盅毒只要一解,你我都不是其敌手,还妄想什么石墓”。西门巧道:“大凡人都对旧地印象深刻,不如把他带到狼谷,这小子到了生长之地,自是能记得石墓方位,”流水客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着,不觉道:“西门老弟,你这脑子反应倒是高明,就照你说的做”。
西门巧自觉这一招大是合理,想不到自己居然想出这般妙法,忍不住露出得意之色,东方巧忽道:“我们得先说清楚,这石墓如何分成”,流水客哈哈一笑,道:“东门老弟,你已太小看赵佗此人了,他身为一国之尊,这石墓中自然珍宝如山,到时只怕你力气太小“,心中暗骂,老子一把毒药要了你们狗命,还怎么拿得了赵佗的珍宝。
东门巧和西门巧不知流水客心思,齐道:“是极,老兄说道很有道理”。西门巧忽地看着远处,流水客见两人不再说话,奇道:“有什么不对’,东门巧轻声道:“有人”,这巧门弟子灵巧机变,实是人所不及,只要有一点声响,立时便能察觉,这时两人身子一纵,已到了偷听人之处。
呼的一声,隐秘之处跳出五人,东方巧喝道:“你们在这里鬼鬼崇崇干什么“,其中一个壮汉一声大笑,说道:“老子名叫天不管,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老子还没有说你们鬼头鬼脑,你倒反说起我们来了,”忽地大叫一声,“弟兄们,快跑去告诉姑奶奶,就说狼谷的小主人找到了,”五人撒腿就跑。
天不管五人自为洞庭妖姬制服,恶性已是大为收敛,梅娘报仇不得,发誓要重回洞庭湖,再修洞庭妖姬冰魄神功,为丈夫报仇,偏巧却又遇见天不管五人,五人鬼鬼崇崇,正在说看到有一个好像狼一样的人,竟听从一个病怏怏的人使唤,不知何故,梅娘一听之下,就知道这狼人就是狼王,暗自决定,一定要救出小主人,给师父惊喜一下。
当下现出身子,天不管五人一见梅娘,还以为是要找自己麻烦,正自不知如何是好,梅娘要利用五人,当下和颜悦色,向五人说了明白,这狼人就是自己的小主人,吩咐天不管五人,务要仔细寻找,这五人已为洞庭妖姬治得服服帖帖,眼见梅娘已是洞庭妖姬传人,一般手段,怎敢不听,天不管五人以前时常在这一带出没,自是熟悉其中地形,果然给五人找着。
这几人江湖经连极是丰富,已知巧门弟子厉害,一见自己藏身之处已为两人察觉,自知不是这两人敌手,立时拔脚飞跑,五人时常在山中抢劫,打架功夫虽是稀松脓包,逃命的本事却是一流。一见已为两人察觉,立时远远逃了出去。东方巧,和西门巧人小脚短,暴风神针不及如此遥远,眼睁睁看着五人就要逃脱。
然间五人已一齐停住,原来已有两人挡住去路,这两人手提钢刀,左首一人只一条手臂,东方巧和西门巧已经追上,望着这两个人,自己却是不识,不知是友是敌,各自站住身子,天不管大喝一声,道:“你是何人,敢来管恶人帮的事,闪开”。
就手一张,手中刀子照着面前独臂人奋力一捅,独臂人冷哼一声,钢刀照着天不管刀子一挥,当的一声,天不管手心一阵疼痛,刀子就此脱手落地,天不管大吃一惊,忽地向后一跃,叫道:“弟兄们,一齐上,”四名汉子一举刀子,照着两人胡乱砍了下去。两人手中钢刀一紧,闪过一道青光,四人扑地倒在地上。
五人自号恶人帮,却是义气深重,天不管眼看四人倒地,并不逃避,望着远处大叫一声,“姑奶奶,小主人已找到了,”这时眼光怒视文皓,程首之,叫道:“你个番邦胡狗,杀了我的好兄弟,老子这就和你拼了”,空手向着两人冲了过来,独臂人冷哼一声,钢刀过处,天不管一声闷哼,又倒了下去,两人收起钢刀,向着东方巧两人走了过去,右首汉子看着两人,道:“这几人已知道你们行踪,万不可放他们离开”。
东门巧奇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怎地从未见过,”独臂人道:“我们两人效命邙谷王,我叫文皓,他叫程首之,看到你们随那野人后面,这才赶来。正好为你们绝了后患,”西门巧一听这两人说话,道:“难道你们已知道赵佗石墓,”程首之哈哈一笑,说道:“赵佗石墓天下闻名,我家主人便曾与番禹太守共谋此事,我们怎会不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报仇
这两人同为邙谷王心腹,此次出来寻找邙谷王,哪知会遇上流水客,两人见到他挟持着狼王,后面又有东方巧和西门巧跟踪,这二人曾与邙谷王到过番禹,怎不知龙狼二尊者,一见狼王之样,就知必是狼尊者传人无疑,两人无意中见到狼王,一想到邙谷王所说,龙狼二尊者同护赵佗石墓,当下两人商议,暗自跟踪流水客一行人,只要得到赵佗石墓,立时发出讯号,通知邙谷王赶到,就是大功一件,这时见天不管五人溜走,两人想到如是再有另一批人插入此事,就又多了一批敌人,当即杀了天不管五人。
东方巧和西门巧相互一视,两人心照不宣,这两人既是为邙谷王心腹,此时动起手来,自己势必使用暴风神针,暴风神针只巧门独有,如给邙谷王知道是巧门弟子所为,巧门自是又树立了一大强敌,不如把两人带到赵佗石墓之处,那里面机关重重,这些番外胡人,怎知机关一道,到时这两人必要走在前头,就让他们死在机关之下,反倒免了自己手脚,这样一想,东方巧道:“赵佗珍宝如山似海,两位既要同往,正是求之不得,”文皓,程首之大觉意外,还真以为这两人如此慷慨,程首之喜道:“好极,既是如此,我们这就同往”。
流水客生怕天不管五人逃脱,已和狼王赶近前来,眼见五人尸横地上,放下心来,这时猛一抬头,忽然奇道:“你是何人,来这里干什么,”文皓,程首之只觉身子一凉,一个蒙面女子已站在面前,流水客一见蒙面女子,就知是在龙王庙出手之人,说什么这狼王是她小主人,蒙面女子也不答话,望着文皓,程首之,冷声说道:“原来又是你们两人”,文皓,程首之听得一塌糊涂,自己从未见过这蒙面女子,文皓奇道:“你怎认识我们,”程首之只觉蒙面女子身形似是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恐惧。
流水客陡然见到蒙面女子,还以为又是为了赵佗石墓,又要向自己动手,听得蒙面女子与文皓,程首之说话,和这两人竟是认识,看来还是有仇,自己正好乐得坐山观虎斗,东方巧和西门巧已是奇怪,当下都是看着蒙面女子,蒙面女子眼中射出两道冷光,盯住文皓,程首之,厉声道:“你们是忘了虚空楼阁了”。
程首之正在努力思索,陡然听得虚空楼阁,看着蒙面女子,已是突然想起,惊道:“莫非你是那梅娘”。文皓其时手中毒箭,伤痛之下,已是忘记了梅娘身影,程首之虽未细看,可梅娘风姿绰约,只是一眼,就已记住,这时一经梅娘提醒,登时想了起来,梅娘虽是脸蒙黑巾,身形却是依旧如故,只是奇怪梅娘蒙着黑巾,自不知梅娘脸容已毁。
梅娘远远听得天不管声音,急忙赶了过来,就已见五人死在地上,望着地上天不管五人,自己虽差点毁在五人手上,可五人这些日子为了替自己寻找狼王,却是尽心尽力,想不到一找到狼王,就死在这两个胡人手里,心中竟自闪过一丝歉疚之色,这时一视文皓,程首之,“真是老天有眼,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免得我再走西域”。
声音满是怨毒,文皓一声大笑,“原来你就是梅娘,干嘛黑巾蒙脸,难道还怕人看到你脸蛋不成,”梅娘已不说话,陡然间手起一掌,正是凝阴冰魄**,文皓只觉冷风冰凉,冷声道:“凭你这点本事已想报仇,当晚给你逃脱刀下,今日正好杀了你,以泄断臂之恨。”
只一说道这里,文皓钢刀猛地一举,照着梅娘一刀疾砍下来,西域刀法以狠准为主,这一刀势夹劲风,照着梅娘当头砍落,梅娘已非昔日柔弱女子,身子一纵,已是躲过文皓这当头一刀,文皓钢刀砍空,身子呼地一转,手中钢刀已对准梅娘,正要砍将出去,忽见梅娘脸色一变,双掌交错,眼睛望着自己背后,目光中尽是怨毒,凄厉叫了一声,“官人,仇人就在身边,还不杀了报仇”。
文皓陡闻梅娘这一声凄惨叫声,心中忽地抖了一下,梅娘这时全身凝聚寒气,已是直向文皓逼了过去,文皓只觉背后冷风忽忽,忍不住往后一望,程首叫了一声,“小心”,梅娘身子突地跃起,就手夺过文皓钢刀,手中只一调转,噗嗤一声,钢刀直是深深插入文皓腹中,文皓只觉腹中一凉,费力低下头,看着腹上正是自己钢刀,望着紧握刀柄的梅娘,只道了一声,“你好很’,就已说不出话来。
程首之看在眼里,当下怒喝一声,“恶婆娘,竟用这般奸诈手段”。身子凌空,忽的一声,钢刀已就势向梅娘当头砍下,梅娘眼见程首之刀已落下,一声娇咤,猛地抽出文皓腹中钢刀,扑通一声,文皓应声而倒,梅娘双手紧握文皓钢刀,这时咤喝一声,冰魄**应气而生,看准程首之心口横空切下,程首之钢刀落下,忽觉身下寒气透体,骂了一声,“恶婆娘,你这是什么打法”。
就手中钢刀凌空一划,宛如画了一个弧形,当的一声,已是正好挡住梅娘这一刀,梅娘手心一震,钢刀脱手飞了出去,程首之提着钢刀,此时一声冷笑,钢刀向梅娘当头砍下,梅娘手中没了钢刀,眼看程首之钢刀落下,这么多日子的江湖生涯,梅娘已是善于应变,这时身子就地上一滚,躲过了程首之的钢刀,眼前白光一闪,眼睛已望着地上钢刀,已咬牙,就要俯身拾起地上钢刀,忽然间眼睛一亮,望着程首之身后,整个人突然似僵住了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蒙面出手
程首之此时钢刀一转,看着梅娘神色,哈哈一笑,道:“你还要想使什么诡计,我程首之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手中钢刀陡然一举,猛地向梅娘砍落下去,忽觉身子奇寒入骨,钢刀再不能落下,就此顿在半空,身后转出一人,两只眼睛有如寒冰,直是令人冷到心脾,梅娘陡见老妇,已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喜极而泣,只道了一声“师父”已是说不出话来。
这人正是洞庭妖姬,此时已走近梅娘身边,轻声道:“梅娘,我早就对你说,你功力尚浅,你就是不听,如非我及时赶到,你怎还有命在”。梅娘心中感动,道:“师父,我已找到了小主人,”洞庭妖姬身子一震,似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道:“你说什么”,声音已是异常激动,梅娘望流水客适才站立之处一看,已是全没了人影,急道:“师父,小主人定是为流水客带到狼谷,寻什么赵佗石墓”。
洞庭妖姬突然听得狼王想落,心中惊喜,这时已不说话,身子一纵,已向着狼谷奔了出去,梅娘拾起地上钢刀,这时望着已动不动的程首之,凄叫一声,“官人,如非这两人下毒在先,你又怎会轻易死在吕妇手中,”说到这里,钢刀陡然横空划下,只听咯嚓一声,程首之身上落下无数冰块,人却仍是稳稳站立,并不倒下,原来洞庭妖姬冰魄神功所至,程首之已是冻成冰人,梅娘一怔之下,轻道一声,“师父,你老人家好厉害的冰魄**”,此时一抛手中钢刀,照着洞庭妖姬追了下去。
眼看梅娘缠住文皓,程首之,东方巧道:“流水老兄,此时不走,难道还要等着他们一起到狼谷不成”,西门巧道:“对极,就让他们在这儿拼个你死我活,我们这就去取出赵佗藏宝。”流水客心中正好也是一样想法,此时目视狼王,只道了一声,“快走”。四人齐往狼谷奔行过去,眼看已是离狼谷越来越近,忽然间闪出一人,手中一柄长剑,流水客几人惊了一下,一齐止住身子。
流水客哼了一声,“汪会君,你这是想要干什么。”汪会君长剑一指狼王,道:“留下此人。”流水客哈哈一笑,说道:“你又不是武林至尊,凭什么这样说话。”只一说到这里,手向着汪会君忽地一拂,一道红雾飘向汪会君,正是流水客的独门剧毒,流水无情,汪会君身子一闪,人已远远飞出,流水客红雾一点已没沾道身上,此时冷冷一笑,“我早就防着你这一招,焉能伤得了我”。
人影倏地一闪,只听嗤的一声,长剑泛着冷冷青光,剑尖对着流水客飞刺过来,其势狠快至极,流水客眼见青光刺到,一拉狼王,道:“快些拦住此人”,东方巧,西门巧听得此人就是汪会君,白衣会这几年名震武林,二人效命田况,已是知晓汪会君就是白衣会首脑人物,眼见汪会君直刺流水客,此人一死,这狼王就没人控制得了,此时几人近在咫尺,不敢使出暴风神针,不然狼王一死,赵佗石墓就无法找到。
东方巧大喝一声,双掌望汪会君背后猛地击下,西门巧这时身子一纵,已是拦在汪会君身前,两人都是一样想法,既然白衣会已要争夺赵佗石墓,只有杀了汪会君,这赵佗石墓方才归了自己所有,汪会君长剑刺出,狼王已是向他和身扑到,竟是不惧汪会君长剑,只听狼王爪带劲风,汪会君已知这爪法凌厉,这狼王身系赵佗石墓,自不能伤了狼王,这时长剑陡然凝住,身子如鱼鳅般一滑,就已避过了狼王双爪,狼王一击不中,又没了流水客呼喝,这时已是木然站立。
汪会君刚好站立身子,陡觉背后掌风凌然,已知是两个巧门弟子突施偷袭,长剑一转,陡然间刺出两剑,东方巧,西门巧陡觉眼前寒光闪闪,各自惊叫一声,“好快的剑”,惊呼声中,二人已是立时飞跃而起,一齐躲过了汪会君这奇快两剑,流水客眼见两人挡住汪会君,道:“你们杀了此人,我带这人先走一步,”东方巧,西门巧还未说话,眼前一道剑光已直刺过来,其势又快又狠,直是分刺两人,两人剑这一剑来得厉害,哪敢硬接,忽的一声,一齐退出剑光之下,此时手向怀中一探,就要使出暴风神针。
忽然间风声凌厉,两道掌风已至两人身后,两人刚要取出暴风神针机括,掌风已近,这时一纵身子,避开这道掌劲,这人不待两人身子站稳,身子凌空,双掌不离两人,这时东方巧,西门巧方得看清,这人却是蒙了黑布,手法如鬼似魅一般,直是令两人喘不过气来,还如何取出暴风神针机括,这时各自奋力躲闪蒙面人鬼怪般的手掌,只听蒙面人口中长吟道,“五湖四海尽白衣”,手掌忽上忽下,指左击右,竟是同时对付东方巧,西门巧,一点也不给二人喘息机会。
汪会君陡见蒙面人现身,身影极是熟悉。一时间却想不出来,这时一听蒙面人吟出这句诗不象诗,歌不似歌,已是明白过来,道了一声,“八荒**全扫清”,蒙面人道:“这两人是巧门弟子,极善暗器,我们先杀这两人,再去对付流水客,”口中一面说话,手掌丝毫不住。这蒙面人正是鬼手丁自重,这些日子不见了流水客,心下怀疑,这时到得白衣会,听得白衣会中人说汪会君独往狼谷,欲要从流水客手中夺出狼王。
丁自重深知流水客毒物厉害,只恐汪会君有失,这才蒙上黑布赶来,正好碰上这两个巧门弟子,丁自重身在瓜田仪山寨,这瓜田仪与田况已有来往,知道田况招揽了这巧门弟子,身上藏有暴风神针,临到对敌时方才使出,敌人不知巧门弟子有此一着,就会中其暗算,丁自重深知暴风神针厉害,眼看这巧门弟子就要使出暴风神针,一出手就如天花乱坠,不容这两人空出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群雄汇集
汪会君这时已是明白丁自重心意,此时一声呼喝,手中长剑突地展开,已是直指东方巧,这两人都是白衣会中顶尖人物,剑掌功夫都是一等好手,此时汪会君剑指东方巧,丁自重掌击西门巧,巧门弟子手上功夫本就差劲,这样一个对一个,怎是这汪,丁二人敌手,两人既知巧门弟子擅使暗器,下手一点已不怠慢,剑掌使处,已是越使越快,东方巧,西门巧哪里遇过这般打法。
此时在剑掌之中手忙脚乱,眼看就要死在剑掌之下,两人心中叫苦不迭,忽然间风声凌厉,一个奇快的身影跃到四人中间,汪会君,丁自重只觉冷风飚飚,齐叫一声,“快闪”,各自剑掌一挥,立时逼退东方巧,西门巧,这时一提真气,已是身在空中,只觉腹下已是微微一凉,这时身子已落在地上,两人一看胸腹之上,各自大吃一惊,原来已给划了一道一尺来长的刀口,如不是后退得及时,这一刀已要了自己性命。
人影陡地一晃,一个枯瘦身影直逼二人,汪会君道了一声,“魔兽门主”,枯瘦老头干笑一声,手中血刃横空划过,荡起一道暗赤色的光华,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师父,暴风神针”。这人正是云里兽,此时身子一纵,弯刀向东方巧,西门巧直分砍过去。
须卜子听得云里兽一喊,血刃往后一翻,激起一道劲风,只听一阵嗤嗤之声,须卜子身后落下无数极细的钢针,原来这两个巧门弟子得须卜子出手,这才逃出剑掌之下,眼见须卜子如此厉害,两人同时起了杀机。须卜子看着东方巧,西门巧两人,适才如不是云里兽提醒,自己只怕就要中了暴风神针,当下看着二人冷声一笑,“我为你们出手,你们反倒背后伤人,好得很”。
须卜子这一次来到中原,已是得知赵佗石墓的消息,自恃一身武功足可傲视中原,听得云里兽说流水客制住狼谷传人,于是迅速向狼谷赶来。须卜子与巧门弟子效命田况,深知这两人精通机关之道,想到赵佗石墓机关重重,正可利用这二人取出其中藏宝,反正这两人逃不出自己手心,因此才没对东方巧,西门巧两人下手,谁料巧门弟子心机诡诈,竟是算准了自己心思,趁着自己向汪会君,丁自重出手之际,陡然使出暴风神针,一时间杀机大盛,再也顾不得藏宝,手中血刃已是凝足了魔兽神功,就要先杀了这两个巧门弟子。
突然间身后劲风陡至,汪会君,丁自重眼见魔兽门主这一出手,自己两人竟无还手之力,须卜子这一转身去挡暴风神针,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两人一想到这里,已是不约而同,汪会君长剑一挺,已是用尽平身功力,照着须卜子背心就是一剑,与此同时,丁自重身子一闪,一双手掌无声无息,径向须卜子当头落下,须卜子也不转身,此时血刃不及换手,左手倏地一晃,一道怪异的掌风已分扑汪会君,丁自重,两人剑掌已落,陡觉一阵怪风,已知不妙,立时收住剑掌,脚只在地上一点,只听呼呼两声,汪会君,丁自重已是倒在地上。
须卜子魔兽神功已是挥洒自如,出手有如鬼魅,两人虽是见机得快,还是各中了须卜子一掌,两人只觉气血激荡,忍不住就要吐出鲜血,拼命止住,此时从地上站起,已是脸色煞白,看着眼前魔兽门主,只这轻描淡写一出手,自己两人都是白衣会顶尖人物,却是无还手之力,情知今日之事已不能成功,此时汪会君,丁自重身受重伤,哪敢再妄想赵佗石墓,身子一闪,已是不见了人影。须卜子双脚地上一顿,已向东方巧,西门巧飞扑过去。
东方巧,西门巧一见须卜子现身当场,想到这魔兽门主既为田况看重,一身武学已是令人丧胆,眼见须卜子扑向汪会君,丁自重,此时正是良机,立时使出暴风神针,怎知须卜子功力如此深厚,内劲所至,暴风神针尽数落空,这暴风神针一经发出,须得再行装上,方得再能发出,眼见云里兽弯刀砍过,两人使出平身本事,躲过了云里兽弯刀。
只见须卜子已重创汪会君,丁自重,此时已是向自己扑了过来,眼中凶光暴射,定是要杀了自己二人,此时保命要紧,两人这时为云里兽弯刀困住,不得脱身,东方巧喊了一声,“看神针”,手向云里兽一扬,身子已随着向后跃出,西门巧会意,立时跟着一齐跃退,嗤嗤两声,两人大腿都被弯刀划了一下,顾不得腿上流血,飞已似的直跑了出去。只听云里兽道:“这种伎俩也来骗我”。须卜子不想这巧门弟子见机得快,此时已一眼看到狼王,已不追赶两人,径向流水客追了上去。
流水客眼见东方巧,西门巧挡住敌人,自己正好脱身,这时已是要到了狼谷。只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我已看见他了”,前面现出三人,已是正好看见流水客和狼王两人,其中冲出一人,身着绿衫,望着狼王扑了过来,狼王陡见绿衫女子,似是相识,此时一动也不动,只看着绿衫女子,神色极是迷惑,脑中苦苦思索。
绿衫女子已近狼王,口中只道了一声,“你在这里”,声音中全是温柔之意,狼王眼中闪过一道奇怪的眼光,这一时间竟是已没了茫然之色,一双手爪忽地落下,似要立时抱住绿衫女子,流水客此时正要离开,却见这女子突然跑出,竟是就要坏了自己大事,眼见狼王已不是往日迷茫之样,心中已是暗自奇异,心中已知这绿衫女子必是狼王极熟之人,猛然喝了一声,“杀了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为情所困
狼王眼中已有了温柔之色,陡听流水客这一声猛喝,就似听到催命符一样,身子忽地激灵了一下,双爪已是陡然疾张,照着绿衫女子呼的落下,只听刚才与女子一道的人惊叫一声。这人身着华贵,背后站着一个微显斯文之人,看样子都不会武功,眼看绿衫女子要为狼王爪子抓上,已是骇得大叫一声,却是不敢上前,忽地激起一道风声,一个若有若无的人影已逼近绿衫女子,就势拉住绿衫女子,呼地躲过了狼王。
绿衫女子这时看着拉住自己之人,眉目清秀,真好一个俊美少年,当下陡然一挣,想要脱出这少年抓住的小手,叫道:“师哥,放开我,我要和他一起”。俊美少年紧紧不放,道:“师妹,他已为流水客迷失心智,已认不出你了,这样上去只会害了你”。只听边上一个声音,“好一个鬼影子声法,只可惜你小子未能得其奥妙之处”。
俊美少年猛地一惊,道:“你是谁”,这鬼影子三字只自己与父亲知道,这人怎会一语道出,只见适才声音之处站着两人,说话之人身子枯瘦,手上一把弯刀,中间一道凹槽,正是魔兽门主须卜子,他这时与云里兽刚好赶到,就已见着俊美少年露出了镜花水月。须卜子当即已是认出二人,这绿衫女子正是曾为自己擒住,用以胁迫黄吉就范的小玉,俊美少年就是陆子风。
当日龙十三三人从石室逃出,陆腾空眼看自己一番苦心,顿时化作美梦消散,不觉怒发如狂,狠狠训斥了陆子风,说陆子风心无大志,只是顾及女子,全不为利益着想,使自己大记全盘落空。陆子风哪敢争辩,任由陆腾空痛骂,独自一人离开石室,心中闷闷不乐,就到处胡乱行走,不想到得此处,小玉那一声‘我见着他了’,刚好给陆子风听到,这一惊喜之下,多日苦闷一扫而空,立时往声音奔了出来。
一眼就已见着小玉,正自扑向狼王,眼看狼王双爪抓下,陆子风登时使出镜花水月,救出了小玉,此刻狼王目光呆滞,流水客使毒天下闻名,必是为他施了盅毒,方才认不出小玉,想到这里,陆子风心中暗自欢喜,真是老天有眼,竟使这狼谷小子着了流水客毒盅,但愿这狼谷小子永远不再清醒才好,师妹还不是归自己所有。
一想到这里,心中已是不能自己,怎会舍得放开小玉柔滑嫩手,只听须卜子喝了一声,“哪里走,”身子一纵,已是横在流水客前面,流水客适才一见须卜子说话,就已知是魔兽门主,一想到魔兽门手段残忍,怎敢再停此时处,目视狼王,就要立时逃走,哪知须卜子身子一动,就已挡住去路。只见须卜子手提血刃,一张皮包骨头的脸上,刹那间现出赤,青,蓝,绿,黄五种颜色,流水客已只是听得传闻,‘这脸现五色,是须得正邪兼并,已是达到巅峰,方得有这般形状,想不到这魔兽门主竟已练成,自己只是擅长用毒,万不是这须卜子敌手’。
心下一转,要待想个法子脱了眼前危难,忽听一人惊喜的声音,说道:“韦先生,你来得正好。”一个全身黑衣,神情严肃的人已站在须卜子身前,须卜子怎会不识此人,正是只传了黄吉两式,就已击败了自己的黑衣人。想不到竟在此处得遇,须卜子忍不住又惊又喜,喜的是正可报了昔日之仇,惊的是这人实是自己劲敌,自付已是练成绝世神功,然而一想到当日之败,还是不敢轻易出手。
黑衣人正是韦正,适才发出惊喜的就是赵毅。韦正已是认出须卜子,然而此时精气内蕴,比之当日为黄吉所败之时,已是不可同日而语,已知须卜子得获奇遇,此时看着流水客身边的狼王,神情恍惚,已知是着了流水客盅毒,自己正是为狼尊者传人而来。
眼见狼王如此神情,已知要想带走狼王,必定极为辣手,心中自在揣度。流水客眼见须卜子已是气为之所摄,不防又出来黑衣人,只看他神闲气和,就知又是一个厉害人物。此时三人心下各自衡量,都是不敢抢先动手,这一时之间,空气竟似已为之凝固。
赵毅这时满脸含笑,想到韦正无所不能,自没将这几人放在眼里。向小玉走了过去,向着陆子风,神色忽地变得严厉,道:“你干嘛拉住她的手不放,还不快放开”。赵毅眼见小玉差点着了狼王爪子,情急中叫了一声,眼看陆子风救出小玉,却是不放开小玉,心中大是恼怒,可惜自己不会武功,不然早就冲了过来,这时韦正刚一赶到,赵毅已是没了顾虑,这才厉声呵斥陆子风,此时奔来一人,就似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就是刚才站在赵毅背后斯文之人,这当儿对着陆子风,一副老气横秋之样,大声说道:“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动,你拉住人家小姑娘干什么”。
陆子风眼见赵毅气度不凡,虽然不知究竟是何人物,却已明白是大有来头,眼见云里兽弯刀在握,神色凶狠,这老气横秋之人这么一嚷,手中只略一松,小玉已脱出手心。赵毅看着小玉抽出小手,已是放下了心,这时望着小玉,又是满脸讨好之色,道:“小姑娘,那人就是你说的狼王吗?”小玉点了点头,轻声道:“不知他为何已不记得我”。赵毅温声道:“不要怕,自有韦先生。”
忽然间白光一闪,一把长剑已向赵毅咽喉刺去,赵毅不会功夫,此人虽是定力大异常人,可这一剑来得毫无征兆,已是脸如土色,小玉就在身边,眼看长剑就要刺中赵毅,连忙向赵毅身前一挡,道:“师哥,你要干什么”,陆子风眼见狼王已认不出小玉,正好遂了自己心愿,哪知又出现一个赵毅,心中怒火陡地升出,眼见小玉挡在赵毅身前,怒道:“师妹,我要杀了他。”
说着已是使出镜花水月,身子忽地不见,人也越过小玉,对着赵毅劈面就是一剑,黑影一闪,此人身手好快,陆子风只觉眼前一晃,‘砰’的一声,连人带剑忽地直飞了出去。这人正是韦正,韦正已知陆子风是小玉师哥,这一出手总算留了余地,没取陆子风性命。陆子风从地上爬了起来,望了一下韦正,想到韦正适才出手招数,自己怎是其敌手,当下已是满面羞惭,含恨离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又遇账房先生
忽然间人影一闪,须卜子血刃望空一挥,已是向着韦正劈了下去,须卜子适才站立之间,已知韦正就是指点黄吉两招,就击败了自己的黑衣人,眼看韦正分心去救赵毅,当即使出魔兽血刃,韦正适才与须卜子一照面,就知须卜子已非昔日可比,大敌当前,已是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陆子风为了小玉,竟要刺杀赵毅,这才不顾须卜子就在眼前,只一拂就把陆子风甩了出去,心中却是注意须卜子。
此时一觉风声,身子不退反近,须卜子只觉黑影一晃,背后已是掌风直逼,须卜子哼了一声,血刃向后一掠,激起一道暗赤色的血光,忽地面前一道风声,一只手掌奇快照印堂袭到,韦正这背后一招是虚式,眼见须卜子已是功力陡增,已是用上了奇正之道,听得须卜子血刃风声,已立时转到须卜子前面,这一掌已是提起全身内息。
须卜子哈哈一笑,闻声辩位,照着韦正来势一掌击出,碰的一声,两人都自晃了一晃,韦正衣袖身前一拂,已是稳稳站立,若无其事一般,须卜子此时正邪兼并,这一掌出手,料定韦正不死已伤,眼见韦正神定气闲,心下一声暗生惧意,自己已是得获奇遇,原以为无敌天下,正好可以报了昔日之仇,眼见韦正神态自然,大出意料之外,这一时间竟是不敢再行出手。
小玉看着狼王,她当初因狼王形貌异常,虽然狼王几番为她拼命,却是不加理睬,直到毒菇山庄狼王遍体鳞伤,方才明白,狼王对自己已是生死不顾,自己与狼王在狼谷分离,就是因狼王为了自己不顾性命,如是自己再不断然离开,狼王眼见自己中了酥骨手,势必要交出赵佗石墓,到时这几人定要杀人灭口,一样没了性命,这才趁狼王见着洞庭妖姬。
只一分神之间,离开狼谷,这期间有时觉得饥饿,就去摘几个水果充饥,这时只觉全身如棉花已似,曲指算来,已是到了酥骨手发作时辰,忽然间听到哗哗之声,原来已是到了大江边上,看着奔腾的江水,心中一横,反正迟早都是要死,不如跃进大江之中,一了百了,陡然间想到金剑银枪,父母养育之恩还未还得,如是得知自己已是轻生,自不知要伤心几千百回,忍不住已是泪眼迷糊。
忽地慌慌张张跑来一人,砰的一声,这人和小玉一齐撞倒地上。这人刚一倒地,立时爬了起来,手中仍是紧捏住半截萝卜,拔腿就要飞跑,忽地衣领一紧,原来已给一个农夫抓住,农夫大声叫道:“看你一副斯文样子,竟跑到我的菜园偷萝卜,”这人给农夫抓住动弹不得,一眼看到地上小玉,已是计上心来,立时对着农夫打躬作揖,愁眉苦脸地道:“这位大哥莫怪,只因我女儿饿得哭了,我才取了你的萝卜”。
小玉听得这人胡说,抬起头来,正要喝斥,刚一张口,只觉一口气吸不上来,竟是晕了过去,适才小玉只一抬头,农夫已见到她一脸泪水,实在是让人横生怜惜。农夫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两个烤熟的红苕,给了这人,道:“这乱世年头,穷人已实在难过得紧,我也只这两个红苕,你赶紧把这红苕给你女儿吃了,去找一条生路吧。”
想到自己本来是抓偷萝卜的贼,这下一见满脸泪痕的小玉,心中不忍,竟然把自己唯有的红苕也送了出去,自己已是大为奇怪,怎地今日会变得这般慷慨,转过身子,口中嘀嘀咕咕,自往道上回转。
这人拿着红苕,手中萝卜啪地一扔,眉花眼笑地道:“这下可够今日饱食一顿了”。脚下一动,就要离开小玉,忽然间住了下来,一双有气无神的眼睛盯着小玉,一身绿色衣衫,极是惹眼,口中自语道:“这不是与紫衣小子一起的女子吗?”这时心下一慌,四下张望,还怕黄吉突然出现,却是没有一人。
此时看着晕了过去的小玉,忽地冒出一个大胆的主意,这小玉如是弄到青楼,自己不就发财了吗,一想到这里,立时捏住小玉人中,小玉这时悠悠醒转,望着面前这人使劲一推,怒道:“你这卑鄙小人,滚开”,原来这人就是账房先生。,一想到大个子刚死,账房先生就投靠田毒,小玉立时心生鄙夷。
账房先生自向巨无霸泄露田毒得马适求消息后,本以为巨无霸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哪知巨无霸目中无人,动则打骂,账房先生这才离开麒麟堂,这些日子东奔西走,已是吃了上顿无下顿,适才饿得心中发慌,方才到农夫菜园偷了一个萝卜,如非恰巧碰上小玉,只怕就要被农夫暴揍一顿,
此人极善察言观色,一听就知是为了当日投靠田毒之故,当下长叹一声,道:“姑娘,蝼蚁尚且贪生,我只一介文人,怎敢与那群虎狼相抗,已是为了苟延残喘,方才委曲求全,如今我已看破官场黑暗,退隐江湖了,”这番话娓娓道来,小玉本就天真,已是相信了大半,账房先生见小玉神色似有所动,知道自己这番话已生了效用,一时间精神焕发,已是把什么都忘得干干净净,振振有词地道:“你看,如今我衣衫不整,忍饥挨饿,就是尊循孟子之道,‘志士不饮盗泉之水’”。
其实他连一个小孩已打不过,哪敢去干抢劫维持生计。小玉看他说的口沫横飞,忽地看到地上萝卜,板着脸道:“那你干嘛去偷人家萝卜”。账房先生急道:“这萝卜可是农夫栽种,并不是强盗窝中,绝对清白得很”。小玉此时心中烦恼,已没注意到这话中破绽,没精打采地道:“你只要洁身自爱,已就是了,我不想人打扰,你快走”。
账房先生正在打小玉主意,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哪里肯舍,当下大展雄辩,正言说道:“小姑娘,你一人在这道上,难免有不怀好意的人撞见,那时可就糟了。”小玉虽是瞧不起账房先生,却已觉此话有理,微一迟疑,账房先生已是走近,道:“我这就扶你同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偶遇
只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进,账房先生擦了擦眼睛,大江边已是过来两人,前面一个举止高雅,面色极为坚毅,后面一人身着黑衣,顾盼之间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威仪,账房先生吓了一跳,口中不觉念叨,“莫不是麒麟堂害怕我泄漏机密,这就要来杀人灭口”。此时魂飞魄散,银子已不敢再想,撒腿就跑。
小玉本就知道账房先生脓包一个,眼见走来两个陌生人,一想到自己已是将死,心中已是一片宁静,这时面色坚毅之人已走到小玉身前,只觉眼前一亮,地上软坐着一个绿衫女子,当真如小鸟依人,妩媚可爱,不觉温声道:“小姑娘,你怎么了”,伸手欲要扶起小玉,小玉不识此人,不觉缩了一下,没想到自己酥骨手正值发作时辰,已是即将临死,这一缩却是纹丝不动,这人一触之下,只觉小玉柔弱无骨,已是觉得有异,转身对黑衣人道:“韦先生,你看这女孩。”
这面色坚毅之人正是赵毅,黑衣人就是韦正,此时番禹已定,方才想到先王遗书,龙狼二尊者共护先王石墓,其中藏有复国巨资,当初得到番禹,龙十三已是在掌握之中,哪知竟为马适求几人暗通地道逃出,从此不得音讯。赵毅当下决定,自己便装与韦正同行,找寻龙狼后人,取出先王遗下的宝藏。
两人几经周转,方才到得此处,韦正本欲不管闲事,可赵毅既已发话,此人自来唯赵毅是从,当下走近小玉,手只小玉手上微一探,身子猛地纵起,直向账房先生飞扑过去,账房先生正在飞跑,只觉衣领一紧,已给韦正如鹰抓小鸡一般提了回来,就手一扔,账房先生已坐在地上,韦正指着小玉道:“这女孩是怎么回事”。
适才韦正只一探手,已知小玉已着了一种奇异手法,却不知巨无霸自小为异人看中,因此传了他酥骨手,巨无霸自恃力大无穷,只学了这酥骨手,就没再用功,所以他所学武功已只酥骨手方才奇异。韦正明明见着账房先生在小玉身边,见着赵毅与自己两人就立时跑开,心中疑惑,这才赶上抓了回来。
然而只这一抓之中,韦正已试出账房先生不会武功,自然不会这般手法,已就没使重手,账房先生还以为正如自己所料,此时嗑头如捣蒜,口中不住哀求,“大人饶命,我一定守口如瓶”。韦正已不理会,手只握在小玉臂上,赵毅望着韦正,道:“韦先生,这小女孩没事吧,”韦正恭声道:“她中的是一种酥骨手”。
这时望着地上账房先生,道:“你的同伙在哪里”。这年头兵荒马乱,自然有人生出异想,利用漂亮女子达到目的,何况这绿衫少女这般绝色,还真被韦正猜中,只是不知竟是为了王莽,这声音中隐隐生出威严之意,账房先生心中一慌,上下口唇直打啰嗦,竟是话也说不出来。
小玉听得清楚,这手法名称只巨无霸知道,连自己父母已是不知是何手法,这人只这么一试,就已说出酥骨手,这人定非常人,怎知韦为了光复南越,遍访高人,增其见识,因此各家各派,三教九流无一不知。
想要求韦正为自己解了酥骨手,可这时酥骨手发作,不要说动身,就是话已是说不出来,只听赵毅道:“韦先生可会解得”,韦正想到此来是为寻狼氏后人,说不定会遇上什么麻烦,如是自己出手为小玉解了酥骨手,势必损耗内力,因此犹豫不决。
听得赵毅这样一说,怎好说自己不会解得,当下恭声说道:“我这就为她解”。此时微运气息,一道既柔且韧的热流自丹田升起,从小玉手臂上传了进去,小玉只觉全身发热,头上冒出蒸蒸白气,如此盏茶功夫,小玉只感身子大轻,韦正已松开手心,全身衣衫已为汗水浸湿。小玉已就地上站起,向韦正跪了下去,道:“小玉幸得前辈相救,这才幸免于难,多谢前辈”。
韦正道:“不必多礼,”就手向上一扬,小玉已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托了起来,韦正轻试了一下头上汗珠,道:“如非我会得龟息**,这手法还真不易得解,”赵毅见小玉酥骨手一解,登时容颜照人,心中竟是难以自己,这时走近小玉,道:“小姑娘,你是受了何人毒手,”小玉见赵毅虽是一身便服,举止中却又一种华贵风范,只看这为自己解开酥骨手的黑衣人,武林中如这般身上能有几人,对这赵毅却是如此恭敬,半点已不违拗,这人莫非是朝中权贵,韦正如不是得他开口,看来绝不会为自己耗损功力。
心中只是猜想,见他对自己这等客气,自不能不加理睬,低声道:“这人叫巨无霸”,赵毅这些年忙着复国大计,从没接触过红颜少女,这番出来寻找狼氏传人,无意中撞见这么一个可人少女,偏又长得纤小俏丽,怎不使他心生遐想,只不过无话找话,已不知巨无霸是什么人,只道:“姑娘真好运气,遇见了我们”。
其实他是想说,‘我真好运气,遇见了姑娘’,可自己一生肩负复国重任,韦正已对自己寄予厚望,自己一言一行,关乎南越兴盛大事,何况韦正就在眼前,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只见韦正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他心中此刻暗自想道,‘传闻巨无霸如何了得,瞧这手法已是只一般,看来也只是江湖传言’,但韦正自来为人谨慎,心中是这样想,却没有说出口来。
赵毅又道:“姑娘这是要到哪里,”这时心中忽地生出一丝异想,如是这小姑娘与自己一道同行,岂不是就再不寂寞了,小玉酥骨手既解,这一时间又想到了狼王,狼王对自己可谓一见钟情,几番为自己生死不顾,自己却是先入为主,认定狼王野性凶悍,似不类世上之人,因此不为所动,直至为了自己以身犯险,救了金剑银枪,甚至还要交出赵佗石墓,用来换取巨无霸解了自己酥骨手,这一段日子心中回想,小玉心中已对狼王由感动生出一种好感,这好感又深深在心底变成情意,竟是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只不知他所中化骨毒菇解了没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同行
一想到这里,听得赵毅问自己要的哪里,不觉脱口而出,说道:“我要去找他”,赵毅听得这话,已知这人定是小玉情人,忍不住心中生出一丝醋意,道:“他在那里,”这声音竟然低了下去,连自己已觉得意外,小玉知道狼王世代看守狼谷中石墓,这时眼中一阵喜悦,已是忘了一切,柔声道:“他在狼谷”。
说到这里,身子一动,就要到狼谷找寻狼王,韦正忽道:“姑娘,且慢”,小玉止住身子,奇道:“前辈有事”,韦正点了点头,原来狼谷一般人并不知道,而小玉说这狼谷似是极为寻常,韦正已有疑心,赵毅已是极为奇怪,都自望着小玉,只听韦正道:“姑娘说的这人是谁”,小玉神色已是变得极为不自然,低声道:“他叫狼王”。
只见两人神色忽变,赵毅神色惊喜,道:“他是,”话声顿了一下,道:“他是我们的朋友”。赵毅是要说狼王是看护先王石墓之人,可一想此行得保守秘密,就改成了朋友,赵毅这时神色兴奋,道:“我们也是要找他,正好可以一道”。
小玉看了赵毅一下,自己从未与陌生人同行,似觉有些不妥,心中只这样一想,神色已是为之迟疑,忽然间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道:“小姑娘,如今歹人甚多,有这位贵公子与你一道,他身边这位英雄功夫了得,正好少了许多危险。”这人正是账房先生,被韦正丢在地上,听了韦正说话,就已知道韦正不是麒麟堂中人,已是不再害怕,慢条斯理从地爬起。
他善于察言观色,只这一会儿功夫,眼看赵毅言行举止,自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威仪,看得出赵毅是非常人物,想到自己正无着落,已是有心讨好,小玉听账房先生一说,想到这些日子的凶险,果然有些害怕,眼看韦正神色沉稳,自有一种令人信服的感觉,当下轻轻一点头。
赵毅已是见到小玉犹疑之色,知她不愿与自己同行,正感失望,账房先生这话正是时候,不觉向账房先生望了一下,意似赞许这话甚妙,此时看着小玉,忽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也好有个称呼”。小玉听赵毅问自己名字,微迟疑了一下,小声道:“小玉”。
赵毅微击了一下手掌,赞道,“小玉,小家碧玉,名若其人,真是好名字,”小玉似觉羞涩,脸上生出红晕之色,赵毅看在眼里,更觉小玉迷人,忍不住道:“本王’,韦正轻咳了一声,就把赵毅声音掩盖过去,赵毅这才知道自己失态,当下微嗯了一声道:“我姓王名义,你就叫我王大...”小玉道:“王大爷”。赵毅是想说王大哥,不想小玉已抢在自己话前,就这样叫了自己王大哥,心中有些不愿,口中却道:“嗯,这样很好,”
只听韦正道:“主人,这就到狼谷如何”。赵毅应了一声,望着小玉道:“小玉姑娘,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到狼谷行吗”。小玉酥骨手一解,心中愁苦一扫而空,只是这样答允,实是大感为难,账房先生看在眼里,他自偷吃萝卜之后,萝卜消气化食,人在饥饿时,往往越吃越饿,这时腹中正自饥饿难忍。
听得赵毅赵毅一说,要讨好赵毅,连忙道:“小姑娘,这位贵公子一看就知是个大好人,尽管放心同往,我担保姑娘一定满意。”韦正鄙其为人,喝道:“住口”,账房先生已领教过韦正手段,嘴只动了一下,登时不敢再说,赵毅倒是不以为然,账房先生这话正合已意,这时已不说话,只是望着小玉。
小玉此时满心都是想着狼王,账房先生后面的话一句也没有听到,她为人原本极是洒脱,这时向着赵毅微点了一下头,赵毅心中大喜,道:“韦先生,我们这就吃上一餐再走不迟,”韦正自然唯赵毅是从,恭谨地道:“韦正听凭主人。”
赵毅极是满意,兴冲冲一举步,只听账房先生急道:“贵人,带携我一下,我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韦正皱了一下眉头,道:“我们现正有事,不能带人,’账房先生看着三人就要离开,慌忙道:“我也全非无用,可以为你们端茶递水,盘算银子我最拿手,总之我什么都干”。韦正刚要呵斥,赵毅已道:“好,这就一道吧”。
原来此刻赵毅已是想到,自己终日不是对着复国大计,就是这些如韦正一般的木头老臣,完全没了做人乐趣,这账房先生说话得体,甚合已意,有这人跟在自己身边,多少听一些讨好自己的话,总比对着一个木头木脑的韦正好,反正自己身为南越之主,也不怕多了一人吃饭,这样一想,就决定带上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喜出望外,啪地一扔红苕,连忙又说了无数恭维赵毅的好话,其实账房先生已是看出赵毅喜欢上了小玉,故意说给小玉听,赵毅心知肚明,听得不觉飘飘然起来。自打一生下来,从未有这般快活,四人到得酒店中,赵毅为显示自己豪爽大气,特别点了多样名贵佳菜,账房先生饿了多日,自是大饱一顿,极是舒服。
四人望着狼谷方向一路行来,一路上账房先生百般讨好赵毅,他还不知赵毅是番禹之主,只是说赵毅如何相貌非凡,什么金相玉质,此人没有别的本事,奉城话倒是一流功夫,有了这么一个活宝,又有小玉在身边,赵毅只觉这一趟狼谷实是不虚,韦正忽然间想到要联系朱三,成武,赵毅此时有了小玉,总觉韦正碍眼,让韦正独自去联系朱三,成武二人。
自顾与账房先生和小玉先到狼谷。如非韦正及时赶到,赵毅已死在陆子风剑下,云里兽忽道:“师父,我去擒住那人,”云里兽这时已是看出,这赵毅对韦正极是重要,此时韦正与须卜子对峙,双方功力相如,各自都不敢轻动,自己只要拿住此人,韦正就可任由摆布,这一着正中须卜子心意,脸上已有了一丝喜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护主离去
韦正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准须卜子功力倍增,此时听得云里兽说话,心中已是微惊,当此之下,也只有孤注一掷,先杀云里兽,以绝后患,只要赵毅脱了眼前危难,自已拼死拖住须卜子。眼见云里兽身子一闪,一个绿影已站到赵毅身前,这人正是小玉,此时小玉酥骨手已解,眼见韦正与须卜子谁也不敢妄动,狼王又为流水客控制,只有先除了须卜子,狼王方才能脱出危难,此时只有不让云里兽诡计得逞,韦正就能制住须卜子。
小玉只这样一想,已是挺身挡住云里兽,云里兽看着赵毅冲来,绿影一闪,两只手掌也奇快拦住,小玉此时没了长剑,手掌一动,以掌作剑,云里兽不防小玉闪出,他这时要活捉赵毅,没用弯刀。只见小玉手掌一上一下,正是天堂地狱,扑的一声,云里兽竟是着了小玉一掌,当下又惊又怒,弯刀倏地抽了出来,掠起一道冷深深的寒光,直向小玉头上砍了下去。
韦正眼见小玉出手救了赵毅,竟是帮了自己大忙,心中为之一喜,总算自己没有救错人,忽地小玉啊的一声,原来她刚恢复过来,就陡遇云里兽这等邪恶之人,见弯刀凶狠,心中着慌,躲过了云里兽弯刀,背上却中了云里兽一掌,云里兽魔兽内劲已是一流境界,小玉只觉天旋地转,已是昏倒地上,云里兽脸现狰狞,弯刀空中一闪,就要照着地上小玉径砍下去,眼看这一刀就要砍中小玉,韦正这时左右为难。
忽地响起一个声音,“韦先生,”赵毅身后已是来了两人,正是朱三,成武,韦正闻声心中大喜,此刻来人正好能解了眼前危难,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这两人久候韦正不到,这才寻狼谷过来,赵毅急道:“快救人”,朱三听得赵毅吩咐,倏地冲近小玉身边,手中渔网一抖,照云里兽弯刀撒了出去,云里兽弯刀已要砍中小玉,忽然横过一张蛛丝神网,弯刀砍在神网之上,金蛛神网不惧剑刀,云里兽手臂微震了一下,弯刀已给神网荡了回来,只见云里兽身子一纵,这当儿擒贼先擒王,已向赵毅扑来,成武身子一闪,手中已是拿着金蛛神网,手只一抖,神网看着云里兽当头罩落,手法纯熟之极,云里兽没见识过金蛛神网,适才弯刀竟不能砍断,已是大为奇怪,此时成武神网挥动,招式神妙,自己从所未见,心中一凛,已是跃退回去。
朱三,成武只一迫退云里兽,就已立时站到韦正身边,两人看着须卜子,已知这人实是一个厉害人物。各自一抖手中的金蛛神网,就要向须卜子飞扑过去,此刻他已知这朱三,成武不是须卜子敌手,就这样和须卜子动手,只是枉送了两人的性命,眼下自己功力大减,对付这须卜子已是没了把握,正好让二人护了赵毅退出,自己没了顾及,就能见机行事。韦正心中已是想到狼王,这人关系先王藏宝,自要将他救出,至于藏宝之事,日后再做打算。
只这一刻之间,韦正将退路都已想好,此时面色沉静,说道:“你们护住主人回去,我一人在这里就行了,”朱三,成武眼见韦正脸色如此凝重,自己生平未见,看来这枯瘦老头实是非常人物,此时也不多说。听得韦正说话,赵毅已知此处凶险,向着朱三,成武说道:“你们先去带上那个小姑娘,”两人听得赵毅吩咐,朱三已走近小玉身边,将她抱了起来,三人刚一离开,只听账房先生急道:“贵公子,等等我”连忙紧跟在赵毅身边,朱三,成武两人不识账房先生来历,心中纳闷,也不多想,护住赵毅离开了险地。
云里兽眼见朱三,成武各使金蛛神网,一挥一舞之间招数神妙,仿佛似有奇异变数,望着朱三,成武随在赵毅身后,从容离开,却是不敢上前拦击。
韦正看着赵毅走掉,这才落下了一棵悬着的心,只觉丹田为之一热,这一刻之间,内息已是缓了过来,他刚给小玉解了酥骨手,真气耗损过半,就陡然和须卜子击了这一掌,须卜子这一掌凝聚魔兽无上功力,韦正已为这一掌震散内息,如非神色镇静,就已被须卜子乘虚而进,自不免遭其毒手,这时一觉真气已是聚起,已是稍觉放心,只见须卜子血刃一挥,闪过一道暗赤色刀影,韦正听得金刃劈凤之声,身形一闪,已避过了须卜子血刃。原来他见韦正与朱三,成武说话,这时正是机会,殊不知早已失去了一个致韦正于死地的大好机会。
这一招是魔兽门中最狠辣的一招,‘万籁俱寂,’出手无声无息,哪料韦正反应极是神速,魔兽血刃只一劈下,韦正就已闪到身后,这时看准须卜子后心要穴,就是一掌飞出。须卜子血刃劈下,眼前却已不见了韦正,此人反应已是极快,一觉背后风声,这时血刃未及收回,左手倏地照后伸出,一道极强的内息已直冲韦正过来,须卜子魔兽神功遇气即生。
这一掌和韦正击个正着,两人身子陡地一震,两道内劲已连在一起,韦正暗自叫苦,他已为小玉耗费了自己的大半真气,这时趁须卜子血刃劈出,已是使出奇正心法中暗度陈仓,这一招是由韩信兵法,‘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中领悟变出,这一招出其不意,已是使出毕生功力,要将须卜子立毙这一招掌之下。
岂知须卜子此时内外兼修,听力极是灵敏,血刃只一落空,左手及时挡住韦正的暗度陈仓,这一手又名分心**,两人这时内息粘连一起,各自真气立时泉涌而出。撤手不得,一时间二人头上已冒出生生白气,云里兽眼见这两人以内劲相并,紧握手中弯刀,想要助须卜子杀了韦正,然而两人真气所激,四周满身气劲,云里兽这一刻眼睁睁看着两人以内劲相抗,心中着急,竟是无法接近二人身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