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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我的伤心谁做主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txt下载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86燃烧的长江(26)

    当罗县县城城楼上的钟声被敲响的那一刻,整个罗县县城都沸腾了,原本处在攻击态势的关羽军,突然遭受到了一股股来自黑暗中的袭击,无数箭矢铺天盖地般的朝着关羽带来的军队射了过来,让关羽的军队都措手不及。

    除此之外,罗县县城的城墙上,忽然显现出了无数攒动的人影,密密麻麻的,都各持弓箭,借助城墙居高临下的优势,朝着攻击城池的关羽军是一阵猛攻。

    “嗖嗖嗖……”

    箭矢如同狂风暴雨一般,从关羽军的正前方以及背后袭来,关羽军顿时陷入了敌军的前后夹击之中,被杀的猝不及防的关羽军,顿时陷入了一阵混乱当中。

    一簇箭矢过后,又是一簇箭矢飞来,尚未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关羽军,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所带来的军队,在这不停发射的强弓硬弩的攻击之下,死伤过半。

    就连关羽本人都被打懵了,明明是自己来偷袭张彦的军队,怎么变成张彦的军队夹击自己了?

    关羽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中计了。

    “撤退!快撤退!全军撤退!”关羽意识过来自己中计之后,立刻便大声喊了起来,如果现在不快点撤退的话,怕敌军合围上来后,想走都走不了啦了。

    可是,现在关羽军太过分散了,命令虽然下达了,可未必能够快速的传到各部去。可是,关羽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带着人离开这里。

    关羽骑着战马。急忙调转马头。让后队变前队。直接朝着每人的地方冲出去。

    可是,这四周都很黑暗,无数箭矢从黑暗中射了过来,好像四面八方哪里都有,位于最后面的山越战士立刻犯了难,到底哪里会没有人呢?

    关羽策马狂奔,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拨挡着射来的箭矢,一边冲部下喊道:“快撤快撤!”

    关羽很快便来到了队伍的最前面。在他的面前只有一片漆黑,而且无数支箭矢正朝着他这里射来。

    他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一边挥舞手中的青龙偃月刀进行格挡,一边聆听着箭矢射来的方向,这听声辩位的功夫,可不是白练的。

    片刻之后,只见关羽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向西南方向一指,冲着部下便喊道:“这个方向没有人,都随我来。杀出重围!”

    一声令下,那些山越战士也不管关羽的话是真是假。为了活命,只好都跟着关羽向西南方向跑去。

    关羽冲在最前面,挥舞着手中的青龙偃月刀不停地遮挡着射来的箭矢。

    可是一簇箭矢射完之后,西南方向再也没有箭矢射来。

    关羽心中大喜,带着剩余的三千多山越战士,便一股脑的从这个缺口处冲了出去。

    密林里,马均遥遥的望见关羽带着残余部队从西南方向逃走了,身边的心腹急忙说道:“大人,关羽跑了,要不要率军追击?”

    马均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兵少,不可以擅离职守,燕王只让我们在这里坚守,并未让我们出击,如今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无需再派人追击了,搞不好画蛇不成反添足,那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关羽是万人敌,我们当中,又有谁能是他的对手?”

    心腹不再吭声了,认为马均说的极有道理,然后马均便下令部下推着巨型连弩,开始对包围圈内的敌军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事实上,张彦驻足罗县的事情,就是一个圈套,是司马懿献的妙计。司马懿曾经研究过荆州的每一个人,同时也把关羽的性格也研究了一番,所以知道关羽的性格缺陷是什么,这才能够得以对症下药,设下了这个圈套。

    除此之外,黄忠也有些许功劳,因为是黄忠告诉了司马懿这里的地形独特,可以用来伏击。

    黄忠在荆州的年份比关羽还要长,而且黄忠就是一本活的地图,甚至连江东的部分地形,他都说的很清楚。正因为如此,司马懿才能很好的布下了这个局,等待着关羽自己亲自往里面跳。

    关羽虽然侥幸逃脱了,但是并没有完全的脱离险境,马均带领的人,都是天工坊的工匠,以及部分士兵,加一起也不过才一千人而已。

    但是,马均等人借助天工坊里研制而出的连弩以及巨型连弩车,愣是用一千人,制造出来了上万人的攻势。这还是连弩研发成功之后,第一次运用在战场上,没想到第一次战斗,便收获不小。

    铺天盖地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那些未曾逃走的关羽军,死的死,伤的伤,不一会儿功夫,城墙底下已经是血流成河。

    很快,原本嘈杂的声音渐渐消散,罗县县城底下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除了关羽带着那三千多山越战士成功逃脱之外,其余人全部惨死在罗县县城的城墙底下。

    天色微明,黑暗渐渐散去,战场的情况也越发清晰起来,但见在罗县县城四周的密林里,草丛里,一千名将士手持着一种比普通弩机要大了三倍的巨型弩机,而弩机里面则是并排装着十支弩箭,只要一扣动弩机的机括,十支弩箭便在一瞬间射了出去,而且装填弩箭的步骤也非常简单,这样一来,一个人就基本上相当于二十个人弓箭手,其威力可想而知。

    黑夜中,就是这一千名在城外持着巨型连弩的将士,他们每射一次箭,便换一个地方,交织成了一个密集的箭雨。而罗县县城的城墙上面,则驾着一张张巨大的连弩,这种连弩要由三个人配合操作,一次可以射出二十支弩箭,三人分工非常的明确,一个人负责掌握弩机的射击方向,另外两个人则负责装填这种弩机专用的弩箭。

    除此之外,城墙上的士兵还持着一种普通弩机那么大小的连弩,与一发十矢和一发二十矢的连弩不同,这是一种小巧型的连弩,虽然一次只可以射击一支箭矢,但是却可以进行连续射击,只要连续扣动机括即可。这种连弩,和普通的弩机一般大小,唯一的区别在于弩机上方的一个长方形槽子,里面装着十支弩箭,里面内置的有一种非常巧妙的机关,可以实现弩箭自动装填,只要射出去一支,在弩槽里面的弩箭便会自动落在弩机上面,而弩机上面的弓弦,也会被自动拉开,从而快速的完成一系列装填、拉伸动作,可以进行连续不间断的射击。

    最为巧妙的是,在这种弩机的上方,还有一个小小的方孔,持着连弩的士兵可以闭着一只眼睛,然后用另外一只眼睛从方孔里向外瞄准,大大的提高了射击的准确性。

    不过,这种连弩并未量产,还处在试验阶段,只有一百张,是天工坊最新研制而成的新式武器。这次战斗,正好派上了用场,其威力虽然没有一发十矢、二十矢的大型连弩厉害,但却胜在小巧,便于携带,可以适应任何地形的战斗。然而那两种大型连弩,却需要提前进行架设,且不便于携带,只适合坚守城池、关隘之用。

    这一次,也是马均第一次上战场,更是天工坊的人第一次上战场,他们以少胜多,成功击杀了敌军两万多人,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战争的结果在这里放着,马均下令打扫战场,并且派人向张彦做出汇报。

    关羽带着三千多残军迅速的离开了,可是无论他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张彦的军队进行袭击,几乎每隔三里、五里的就会遇到一小股敌人的伏击,断断续续的,像是怎么赶都赶不走的苍蝇一样。

    关羽的军队人员不断在减少,从最初的三千多残军,直接锐减到了两千多人,而且多次遭遇袭击的他们,也都已经身心疲惫,再加上昨夜连夜行军,身体上的疲劳,使得不少人的身体都吃不消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就是个死。

    关羽带着残军,又向南走了约莫二十里,中途竟然遇到了七八次袭击,每次袭击都是非常突然的,但是关羽要率领军队反击的时候,他们又退了。如此反复,搞的关羽都头大了。

    又行了三里,关羽等人都早已经习惯了遭受到袭击,所以每个人都提高了警惕,眼睛都向四周张望,生怕会再次遇到袭击。

    可是,这一次,关羽等人并未遇到袭击,反而从一个岔路口那里看到了一群狼狈逃回来的将士。

    关羽定睛一看,那些将士不正是他派去埋伏在从江边到罗县县城的人吗,没想到连他们都被袭击了。

    关羽懊恼不已,没想到自己自认为很聪明的一次偷袭,却钻进了别人的圈套里,反而处处受到袭击。

    两支同样狼狈不堪的军队在岔路口这里汇合了,那群人里面都是穿着普通士兵衣服的人,没有一个身披铁甲的人,这群人来到关羽的面前,都纷纷的向关羽哭诉,说率领他们的将领们都战死了,只剩下他们这些人侥幸逃了出来,却不想在这里遇到关羽,实在是幸运。

    “唉!都是关某不好,棋差一招,害了你们。现在大家都跟我回临湘城,重整兵马,再来与他们战斗。”关羽朗声说道。

    话音一落,关羽便带着残兵败将,十分狼狈的返回了临湘城。这一次,一路上十分的顺畅,再也没有遇到任何敌人的袭击。但是,关羽的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好像自己的生命就要走到头了一样……(未完待续。。)

587燃烧的长江(27)

    关羽带着残军,一路上走走停停,直到深夜才回到临湘城。

    此时此刻,临湘城里一如既往的平静,关羽带着残军来到了临湘城下,立刻打破了这片平静。

    关羽等人经过长途跋涉,早已经是疲惫不堪,就连关羽座下的战马,也早已经吃不消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打着响鼻。

    “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我回来了!”关羽来到护城河的岸边,冲守在城楼上的将士微弱的喊道。

    将士们隐约听到了关羽的话,举着火把,伸长了脖子,用力的向外看了看,映着微弱的火光,他们看到了关羽那张憔悴和疲惫的脸,当即便认出了关羽,冲其余人喊道:“是关将军回来了,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不多时,临湘城的吊桥便被缓缓放了下来,城门也被打开了,一群士兵排列整齐的出城,列队站在道路的两边,等候着关羽等人的进城。

    其中一个守卫城门的军司马朝着关羽走了过来,见到关羽后,毕恭毕敬的向着关羽拜了一拜。

    关羽见状,便问道:“简先生呢?”

    “末将已经派人去通知简先生,请将军入城吧。”

    关羽对守卫这个城门的军司马很面熟,而且站在这里的士兵也都是他的部下,所以一点防备都没有,带着大军便朝临湘城里走了过去。

    大家早已经疲惫不堪,一路上为了活命而长途跋涉,临到城门口的时候。感觉再也没有危险了。一个个都累的气喘吁吁的。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向城门里涌去。

    关羽走在最前面,此时的他也早已经心力交瘁,座下的战马也似乎已经无法支撑他的身体了,险些跌倒,幸亏关羽反应迅速,用青龙偃月刀的刀柄支撑住了地面,然后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不至于狼狈的摔在地上。

    这时。关羽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残兵败将,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下场会落得这么惨,别说为大哥报仇了,连自己的小命都差点搭进去了。

    虽然关羽一向自诩为万人敌,而且他也有高人一筹的武力,但是这次的行动,让他彻底的认识到了自己的智谋不足,和一个匹夫没有什么两样。出征前,他自信满满的。说要砍下张彦的狗头。可是现在,非但没能砍下张彦的狗头。自己的人头都差点落地了。

    一想到这里,关羽整个人便觉得单凭自己一己之力,只怕还没有见到张彦,就已经被张彦的属下给砍死了。

    一时间,关羽整个人万念俱灰,耷拉着脑袋,右手拎着青龙偃月刀,左手牵着他的座下战马,缓缓的向城里走了进去。

    大约走了二三十步,突然关羽的背后传来了一阵凄惨的叫声,他急忙回头望了过去,但见城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尸体,刚才列队在城门两边的将士,突然变成了杀人凶手,一个个都拎着鲜血淋漓的刀子,凶神恶煞的站在城门口,而在他们的身后,阵阵喊杀声此起彼伏,无数敌军从四面八方涌现了出去,都各自持着火把,将整个夜空都给照亮了。

    此时此刻,城门被紧紧的关闭了,那些手持利刃,凶神恶煞的人都在虎视眈眈的望着关羽,除此之外,城楼上面也涌现出无数人,纷纷持着弓箭,拉开了弓弦,搭上箭矢,瞄准了尚在瓮城之中的关羽等人。

    这一幕来的太过突然,关羽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城外喊杀声四起,凄惨的叫声不绝于耳,那些跟着关羽一起回来的山越战士,早已经是疲惫不堪,面对以逸待劳的敌军,再加上突然袭击,根本不是对手,城外每传出一声惨叫声,都证明死了一个人。

    “哈哈哈……”一声爽朗的笑声从城楼上方传了出来,人群开处,一个身穿王袍,头戴王冠的人出现在关羽的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燕王张彦。

    “关云长,本王在此等候多时了!”张彦走到城墙边上,双手按在城垛上,望着被困在瓮城之中的关羽和他的数百名部下,朗声说道。

    关羽定睛看了过去,那张面孔显得既熟悉又陌生。虽然他已经猜到这个人就是张彦,但是他和张彦只见过几面,而且还是在几年前,如今的张彦不怒自威,再加上身上华贵的服饰,自有一番别样的威严。

    “原来是你!”关羽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没想到,我关某人,大仇未报,反而会沦落到如此田地。”

    张彦听后,便道:“关云长,只要你投降,我可以不杀你!”

    关羽哈哈大笑了起来,持着青龙偃月刀,对准了站在城墙上的张彦,厉声说道:“你是杀害我大哥的幕后真凶,我怎么可能会投降给我的一个仇人?如今我大仇未报,却要先死了,真是不甘心啊!”

    “你大哥的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他先派人刺杀了刘表,即便我不下令杀他,刘琦也会将他碎尸万段。刘表好心好意的收留他,他却行此恩将仇报之事,跟一个无耻之徒又有什么分别?关云长,我顾及你勇力过人,有万夫不当之勇,想给你留一条活路,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弃械投降,我绝对不会杀你的。否则的话,下场会是怎么样的,你应该比我清楚!”张彦道。

    关羽哈哈笑道:“你别再花言巧语了,我关某人,是绝对不会投降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张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啊可惜,可惜了你这一身武艺啊,也可惜了你跟错了人,如果有来生的话,希望下辈子你不要再跟刘备在一起了,否则的话你还是会落得如此下场的。”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张彦身边的徐晃便急忙说道:“殿下。都说关羽是万夫莫敌。我偏偏就不相信,请殿下准许我去和关羽单打独斗,亲自砍下他的首级,献给殿下!”

    一旁的黄忠急忙说道:“殿下,杀鸡焉用牛刀?徐将军都是我军的大将,关羽早已经人困马乏,身体估计也已经是筋疲力尽了,根本用不了徐将军出马。末将愿意前去取关羽首级,献给殿下!”

    徐晃急忙说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抢我功劳?”

    黄忠呵呵笑道:“徐将军误会了,末将绝非此意,只是觉得若是徐将军去了,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话音一落,徐晃便抱拳对张彦说道:“殿下,黄将军年事已高,而关羽又是万夫莫敌的人,虽然有些人困马乏,但是毕竟关羽年轻强壮。体力远比黄将军好,若是让黄将军就这样去了。末将担心殿下会失去一员爱将……倒不如让我直接去把关羽的人头给提过来,献给殿下。”

    张彦听徐晃、黄忠在身边唇枪舌剑的,便道:“不必那么费事了,直接乱箭将关羽射死即可。”

    话音一落,张彦便抬起了手,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狂风暴雨一般,朝着瓮中的关羽等人射了过去。

    一簇箭矢落下,跟随关羽一同进城的部下,都纷纷中箭倒在了地上,有的直接被一箭射死,有的却还躺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声凄惨的叫声。

    然而,关羽却鹤立鸡群一般的站在地上,手中住着青龙偃月刀,前胸、后背上都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箭矢,鲜血早已经染透了他的战甲,但是却始终那样的站着,却不愿意倒下去,直到小心翼翼靠近关羽的士兵走了过去,这才知道,关羽已经死去了多时。

    关羽死的很平常,没有一点悲壮的气氛,更没有一点壮烈的味道,只是普普通通的被乱箭射死了。

    涌上来的士兵看到关羽死后,一个手持钢刀的人便立刻挥动了他手中的刀,手起刀落之际,关羽的一颗人头被砍了下来,滚落掉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这时,场面一下子失控了,大家都一拥而上,开始抢关羽的人头。毕竟张彦早先放出了话,关羽的人头值千金。

    城楼上的张彦看见了这样的一幕,便指着那些为抢夺关羽的人头而打斗的将士,对徐晃、黄忠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争抢带来的后果!”

    紧接着,张彦一挥手,让早已经准备好的人过去拉开了那些抢夺关羽人头的将士,并且下达了严令,再敢抢夺人头者,格杀勿论。

    很快,张彦的话便制止了这场混乱,一个锦衣卫拎着关羽的人头便来到了张彦的身边,请张彦验明正身。

    张彦看了一眼关羽的人头,便摆摆手,让锦衣卫拿下去,然后吩咐道:“挂在城楼上三天,以示警戒!”

    “喏!”

    徐晃、黄忠都是习武之人,未能和当世高手过招,心理面难免会有点失落,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里,也夹杂着一丝的怨恨。

    张彦洞察秋毫,这点事情,还瞒不过他的眼睛。他随手从士兵背着的箭囊里取出了两支羽箭,一手持着一支箭,然后分别交给了徐晃和黄忠,

    徐晃、黄忠二人都是一阵的狐疑,分别望着张彦,异口同声的问道:“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张彦道:“把箭折断!”

    徐晃、黄忠二人毫不费力的便将箭矢给折断了。

    这时,张彦、又分别扔部下给了徐晃、黄忠各自一把箭矢,每把箭矢大约有十支箭,又对他们两个人说道:“把箭折断!”

    徐晃、黄忠不解其意,但仍是照做了。不过,这一次虽然也把箭矢给折断了,但是却费了两个人不少力气。

    这时,张彦问道:“你们可曾有什么感悟吗?”

    徐晃、黄忠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是一脸的迷茫,最后异口同声的抱拳道:“属下愚钝,请燕王殿下示下!”

    “一支箭的时候,你们轻而易举便将箭矢给折断了,可是十支箭的时候,你们却费了很大的劲。这就好比我们人一样,一个人的时候,别人要杀死你,是很容易的,可是如果有十个人,而且还是团结一致的时候,敌人要想杀死你们,那就要费劲许多了。我让你们折箭,其实就是在告诉给你们一个道理,‘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如果兄弟之间不团结一致的话,就很容易被人各个击破。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刘备死后,关羽和张飞分别驻守武陵和长沙,兵力过于分散,所以会被我们各个击破。如果他们两个人始终在一个地方,即便是关羽大败,张飞也可以前去营救,更不会丢了性命。你们两个都是我军中的大将,刚才却为了斩杀关羽而唇枪舌剑的,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张彦的话一落下,徐晃、黄忠二人便幡然醒悟了过来,急忙对张彦说道:“燕王殿下,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未完待续。。)

588燃烧的长江(28)

    关羽死了,张彦命人将关羽的首级悬挂在临湘城的城楼上,城外正在拼死抵抗的山越战士见了以后,都觉得大势已去,有的投降了,有的自尽了,还有的拼死和汉军对抗,最后被砍成了肉泥。

    仅仅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战斗便结束了,临湘城内外已经完完全全被张彦给控制住了。这次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击杀关羽,占领临湘城,司马懿可谓功不可没,因为正是司马懿向张彦献出了这样的计策。

    关羽被杀,张飞战败,收复荆南四郡只是早晚的问题,除此之外,张彦更是了解到,从广州来的援军,也几乎全军覆没了,谭雄、潘璋、凌操三人更是被押送到了南昌,交由孙权发落。

    天亮之后,张彦聚集众将,直接下达了新的命令,派遣李通去取桂阳郡,魏延取零陵郡,杨修驻守长沙,全权负责荆南的一切事物,魏延、李通、郝昭都需要听令于杨修。而他则带着徐晃、黄忠、司马懿、马均等人,率领六万大军返回洞庭湖,开始着手准备发动对江东的战争。

    同时,张彦还下达了悬赏求购张飞首级的公文,但凡能够献上张飞首级者,重赏千金,还要封官。

    如今关羽已死,若再杀了张飞,就等于剪除了后患,张彦就可以放开手脚,全心全意的对付孙权了,再也不用担心张飞这个潜在的威胁了。

    几天后,关羽被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荆南,桂阳郡、零陵郡。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便直接被李通、魏延二人给拿下来了。

    同样获得关羽被杀这个消息的还有张飞。他仍旧躲在沅陵县,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气血攻心,竟然昏厥了过去。

    先是刘备死了,接着又是关羽,现在张彦更是悬赏千金求购张飞的首级,张飞本人大有心灰意冷之态势,将法正、向朗、刘贤、彭脱、金旋、巩志等人聚集在身边。缓缓的说道:“我大哥、二哥都死了,当年我们义结金兰之时,曾经对天发过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死后,我和二哥本来想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大哥大仇未报,便忍辱负重,投靠了孙权,本想等给大哥报了仇之后再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现在就连二哥也死了,我独自一人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思?不如一死了之,到九泉之下和大哥、二哥相会罢了……”

    法正听张飞说话如此消极,便急忙打断了张飞的话,说道:“张将军,刘将军、关将军都死在了张彦的手里,难道张将军就不想帮他们报仇吗?”

    “如今我已经沦落到了这种地步,残兵败将,还谈什么报仇?估计我还没有接近张彦,就已经被张彦的属下给杀死了。”张飞消极的说道。

    “张将军,事在人为,只要张将军还想报仇,就一定有办法。当年越王勾践卧薪藏胆二十年,才得以报了大仇,张将军这才多久?张将军重情重义,又是当世豪杰,若张将军肯听从我的建议,十五年之内,我定然可以让张将军大仇得报!”法正信心满满的说道。

    张飞听了法正的话后,稍微有些动容,便问道:“我现在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属下只有你们这些人,兵不过数百人,而张彦却已经是当今的燕王了,势力庞大,实力雄厚,要想报仇,谈何容易啊!”

    “事在人为,将军千万不要气馁,只要将军肯听从我的建议,我可以保证将军能够报得大仇!”法正道。

    张飞道:“法先生,能否将你心中的想法说给我听听?若果真可行,别说十五年,就是二十五年,三十五年,我也等的起。”

    法正道:“张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对士大夫也极为尊重,若再能更改一下脾气,对那些出身行伍的人好一点,不要随意鞭笞,爱兵如子的话,我才敢为张将军献上此计。”

    张飞皱起了眉头,法正和他相处只不过才很短的时间,竟然已经洞悉了他的缺点,他脾气暴躁,不怎么体恤下属,更喜欢鞭笞犯了错的士兵,没想到这些缺点,都被法正看在了眼里。

    张飞道。“只要能为大哥、二哥报仇雪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此话当真?”法正急忙问道。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张飞拍了拍胸脯朗声说道。

    法正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试一试,若能成功,将军便可以在未来的十年之中成为燕王张彦的头等大患!”

    “法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吧?”张飞道。

    法正道:“我想让张将军入川!”

    “入川?”张飞惊讶不已的问道。

    “对,巴蜀一带虽然偏远,但是胜在其独特的地理优势,蜀道难行,关山阻碍,只要守住入蜀的通道,就算只有一人守住关隘,即使有一万人,也别想从这里通过。如今益州虽然在刘璋的治下,但是刘璋此人昏庸无能,坐拥此风水宝地,却不能有所作为,实乃一个庸才。而且刘璋也不能用人,致使蜀地多少贤才思的名主,如果张将军肯入川的话,我有办法让张将军取刘璋而代之,成为益州之主。一旦张将军成为了益州之主,便可以封锁入蜀的道路,潜心在益州暗中发展,积攒实力,然后伺机而动,与天下争雄!”法正侃侃而谈的说道。

    “益州偏僻之地,能有多少贤才?再说刘焉、刘璋父子坐镇益州多年,又岂是如此简单就能取而代之的?将军千万别被法正给骗了,说不定他想把将军骗去益州,然后暗中下手,割掉将军的首级。献给燕王张彦。谋取功名呢!”金旋撇了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金旋这么一说,其余人也都开始怀疑起法正的用意来了,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望着法正的眼神却已经发生了改变,尤其是彭脱,凶恶的眼神似乎想要把法正吞掉了一样。

    “孝直绝不是那种人,我相信孝直!”向朗开口说道。

    法正道:“清者自清,我也无需多做什么解释。如果张将军信任我,就跟我一起入川,我可以保证张将军成为益州之主,若是张将军不信任我的话,我而已没有办法,要么孝直就一个人回到蜀地,要么就请张将军杀了我。”

    “法先生肯相信我,跟我一起来到武陵,为我出谋划策,我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法先生?就按照法先生说的。入川。这两天,你们先准备准备。一旦入川之后,再想回来,就难了,如果谁不愿意去,我张飞也绝对不会拦着他。”张飞道。

    在座的人都没有人说话,张飞环视一圈,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定了,三天后,我们跟随法先生一起入川!”

    金旋听到张飞这话后,心理面隐隐有了一丝踌躇,散会之后,他派人去把巩志请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巩志到来,先是和金旋寒暄了一番,然后便问道:“大人召唤,不知有什么事情吗?”

    金旋道:“你我二人在一起共事,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吧?”

    “大人,你算错了,过完这个月,就整整七年了。”巩志说道。

    金旋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七年了,人生又能有几个七年啊?想我七年前从关中逃到这里避难,后来在武陵郡一干就是七年,可现在却什么也不是。巩大人,说实话,我们共事这七年当中,我是不是一直把你当贤弟一样看待?”

    巩志点了点头,说道:“大人待我,情同手足。而且,也是大人一手提拔了我,说起来,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

    金旋摆手道:“你有现在的成绩,都是你的能力使然,和我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是推荐了一下有才能的人而已,免得像你这样的俊才埋汰了。”

    “不管怎么说,大人在巩志心中,就是巩志的恩人。”

    金旋笑了笑,话锋一转,突然问道:“贤弟,今日在议事厅,张将军和法正说的事情,你怎么看?”

    巩志道:“我这等小吏,能有什么看法,只有遵从就是了。”

    金旋道:“谁说你是小吏?我觉得你完全有当大官的潜质,只可惜仕途不顺而已。如今张彦已经得到了半壁江山,法正小儿,骗取了张将军的信任,想把张将军带到蜀地,然后加以杀害,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能坐视不理的。”

    巩志惊讶的道:“大人,法正不是这样歹毒的人吧?”

    “你懂什么,人心隔肚皮,法正到底在想什么,你知道吗?你要是知道了的话,你早就当上大官了,还能在这里当小吏?说实在的话,我对张将军也是佩服之至,而且张将军待我们也不薄。可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天下已然是燕王的天下,燕王殿下也迟早会统一全国的,再这么跟着张飞东奔西跑的,迟早还是个死。倒不如顺应时势,投靠燕王殿下麾下,以我们的能力,谋个一官半职根本不是什么问题。而且,这次燕王殿下更是发布了公文,只要能够献上张飞的首级,不仅重赏千金,还会封赏官爵。你说,我们人活一辈子,为的是什么,不就图个出人头地吗?可是我半生走过来,出人头地了吗?没有,到现在还要跟着张飞一起流浪。我一个人倒也没什么,但是我的家人怎么办?就算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也要为自己的家人考虑考虑吧?”

    金旋侃侃而谈,巩志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直到此时,巩志才知道,原来金旋叫自己过来,是想合谋害张飞。

    “贤弟啊,我记得你有个儿子吧?听说令郎至今未曾婚配,是吗?”金旋突然问道。

    巩志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犬子没有做官,我家里又不怎么富裕,所以一直找不到好姑娘愿意嫁入到我家里来。”

    金旋道:“贤弟,你不用为此发愁,我膝下有一女,正值二八芳龄,你我又是多年好友,不若结成儿女亲家如何?”

    巩志惊讶的道:“我听闻大人之女有倾国倾城之貌,乃国色天香,犬子相貌普通,又没有多大能力,只怕令嫒不会同意吧?”

    “婚姻大事,一向由父母做主,我让她嫁给谁,她就要嫁给谁,哪里容得她挑来挑去?”金旋道,“贤弟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就把这门亲事定下来,怎么样?”

    “大人若无意见,下官更没有什么意见。”

    “好好好,贤弟同意了就好。不过,当务之急,应该是要想办法除掉张飞,只有提着张飞的脑袋,到燕王殿下面前负荆请罪,我们两家才不至于被牵连进去。贤弟,你觉得呢?”

    巩志道:“我早有此意,奈何张飞武艺高强,我无从下手,而且他的身边还有彭脱这样的猛士守卫,根本就没有机会啊!”

    “原来贤弟也有此心啊,那我们当真是不谋而合了。不过贤弟尽管放心,我有一计,可以将张飞斩杀,并且毫不费力任何吹灰之力。”金旋道。

    巩志“哦”了一声,急忙问道:“愿闻其详!”(未完待续。。)

589燃烧的长江(29)

    巩志在金旋的房间里一直待了很久,金旋将自己的全盘计划全部告诉给了巩志,巩志听后,便向金旋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坏笑的说道:“高!实在是高!大人这条妙计,真是太高明了,如此一来,要想取下张飞的人头,简直是轻而易举啊。”

    金旋道:“计策虽妙,但也需要可靠的人来施行才是。贤弟,你能如此识时务,为兄感到很是欣慰。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否则的话,我们兄弟两个人就要共赴黄泉了。”

    巩志道:“大人尽管放心,这掉脑袋的事情,我必然会守口如瓶的。”

    金旋又留巩志在他那里吃了一顿酒,直到深夜,这才放巩志离去。

    巩志从金旋的房间里出来之后,立刻乘着夜色去找张飞。此时此刻,张飞因为关羽的死而感到伤心欲绝,喝了点酒,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巩志在外面求见不成,心急如焚,突然奇想,只好前去找法正。

    法正正在房间里挑灯夜读,听到巩志前来拜见,便立刻让人将巩志请进了自己的房间里,自己更是亲自相迎,拱手道:“巩大人深夜造访,真让孝直受宠若惊啊,快里面请!”

    巩志一进入房间,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法先生,实不相瞒,我之所以会这么急着来见你,是有要事相告……”

    法正见巩志一脸的紧张,眼睛总是在不停地游离着四周,仿佛在警惕着什么。法正也是个聪明人。立刻便会意了过来。便对门外的人说道:“巩大人来了。你们去给我拿些酒菜来!”

    法正支开了那些人之后,便拱手对巩志道:“巩大人,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吧!”

    巩志拱手道:“法先生果真聪明绝顶,难怪张将军会对先生信任有加……”

    于是,巩志便趁机将金旋想谋反,杀害张飞的事情告诉给了法正。然后又将金旋的计划和盘托出。

    法正听了以后,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像是没事人一样。片刻之后,法正这才说道:“没想到金太守还有这等胆量,真是小觑他了。”

    巩志听到法正这么一说,便怔了一下,问道:“法先生,如今张将军尚在酒醉之中,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告诉先生最为合适。怎么法先生听了以后,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法先生就不怕金太守的奸计得逞吗?”

    法正呵呵笑道:“在大人没来到这里之前。我对此事一无所知,或许真的到了人头落地的那天,我会害怕。但是,既然大人已经将金太守的计划告诉给我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巩志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便问道:“法先生,你是张将军最信任的人了,不如明天就请先生将此事告诉给张将军,直接将金太守给抓起来,将这个逆贼就地正法,才能消除最终的祸患。”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是大人来告诉我的,张将军偏偏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初张将军攻击武陵时,金太守和大人一起投降了,张将军这才任命金大人为武陵太守。由此可见,张将军对金大人的信任程度。光凭你我二人在这里胡乱说了一通,很难让张将军相信金太守会谋反。而且以金太守的聪明,若是当面对质,势必会矢口否认,这样一来,你我倒会成为诬陷金太守的罪人了。”

    巩志听法正这么一分析,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背脊上更是冷汗直冒。也幸亏是张飞喝醉了,如果他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去找张飞,告诉张飞金旋要谋反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被金旋反咬一口,到时候,即使有嘴,也无法说清楚了。

    现在想起来,巩志还是心有余悸的,也暗自庆幸。他一脸紧张的望着法正,问道:“法先生,那依你的意思,难不成我们就这么放着金旋不管,任凭他来加害张将军吗?”

    法正道:“自然不会。巩大人,你能来将这件事告诉给我,说明你对张将军忠心耿耿,也注定了金旋的生命要到头了。不过,要让张将军真正的相信金旋谋反的话,就必须要张将军看到金旋是真的谋反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引蛇出洞,将计就计才行。”

    巩志兴奋的问道:“怎么样的将计就计?”

    法正贴在巩志耳边,小声对巩志说了一番话,巩志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即说道:“如此一来,金旋这个逆贼可就必死无疑了!”

    随后,巩志便按照法正说的去做,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始终和金旋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而法正则在暗中寻找到了刘贤、向朗二人,将金旋准备谋反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们。

    此时正值夜深人静,刘贤的房间里,法正、向朗二人都端坐在那里,当刘贤、向朗听完法正说的这些话后,都皱起了眉头,都万万想不到,金旋居然会是这样的人。

    法正道:“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金旋只是一介儒生,却在这个时候打起了坏主意,如果没有人和他暗通的话,就算给金旋十个胆子,金旋也不敢这样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刘贤、向朗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法正说的极有道理,他们虽然是零陵人,但是毕竟和武陵郡接壤,对武陵郡内的一些人和事情也都了解的一些。正如法正说的那样,金旋是个一介儒生,没有什么武力,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只是一名海内名士而已,在被刘表派到武陵郡做事的这几年里,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深的百姓的爱戴。这也正是为什么张飞会任命金旋当武陵太守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可是。金旋却要谋反了,还要计划着杀掉张飞,用张飞的人头去换取功名和赏钱,这件事未免有些太过疯狂了。

    按照以往对金旋的了解,即使金旋不想入川,最多也是弃官潜逃,断然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事情来。

    除非,金旋并不是一个人在做这件事。而是还有另外一个同谋!

    可是,这个同谋又是谁呢?

    “孝直,你的意思是,在张将军的身边,还有一个人和金旋是同谋?”向朗问道。

    法正点了点头,说道:“先生猜测的没错,这正是我所担心的。金旋想拉拢巩志,来为其做事,可是巩志因为害怕,才会前来告密。如果我没看错人的话。以金旋的胆量,他断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着他干这件事。这个站在金旋背后的人,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也是我们要除掉的人!”

    “可是,在张将军身边的,只有我们这些人,而我们这些人又都是跟随张将军出生入死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这蝇头小利而背叛张将军?”刘贤问道。

    法正道:“我也是这样想的,除了我们三人外,还有金旋、巩志、彭脱他们,如今已经可以确定金旋的谋反迹象,巩志是告密者,而彭脱又是拼死护卫张将军的人,也断然不会对张将军下如此毒手的。所以,这也是我最为担心的一件事,因为我们在明,敌人在暗,如果不想办法把这个幕后黑手给抓出来的话,即便杀了金旋,也只是那个幕后黑手的一个替死鬼而已。”

    “法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刘贤问道。

    法正道:“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将计就计的计策,可以引蛇出洞,但仍然需要你们的配合,否则的话,这个幕后黑手很有可能就会永远的消失了。”

    刘贤、向朗二人对视了一眼后,齐声说道:“我们该怎么做,就请先生尽管吩咐吧!”

    法正点了点头,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刘贤、向朗二人,两个人听后,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

    这之后,法正、向朗纷纷离开了刘贤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的时候,法正、向朗、刘贤、巩志都依照计划行事,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法正分工明确,他们几个人也都积极配合,而最为关键的则属巩志,他一从金旋那里获得了什么消息,便立刻秘密传递给法正他们,然后好让他们跟得上计划,不至于整个计划都泡汤了。

    辰时的时候,昨夜酒醉的张飞醒了过来,然而对于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他却浑然不知,一场暗战,也正在张飞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在整个计划当中,其实彭脱也是计划当中的一员,但因为彭脱是山越人,又曾是孙权的部下,加上他还是个大老粗,心思没有那么的缜密,所以只好舍弃了彭脱,只依靠他们这些人来进行暗战,让彭脱自己本色出演。

    午时的时候,金旋按照他的计划,前去拜访彭脱,并邀请彭脱到自己的屋里面吃酒,并一起将巩志也给叫了过来,两个人轮番向彭脱劝酒,然后又用言语激怒彭脱,并无中生有的说法正极为看不起彭脱,时常在张飞面前说彭脱的坏话,让张飞要么赶走彭脱,要么杀了彭脱。只是,这些建议都未曾被张飞听取。

    除此之外,金旋更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对法正进行了诋毁,并说这次法正提出的入川,其实就是个大阴谋,但是张飞偏偏听信了法正的谗言,非要入川。

    彭脱喝了很多的酒,嘴巴早已经不当家了,听完金旋的这一番话后,顿时火冒三丈,怒发冲冠,朗声叫嚣道:“这个该死的法正,我一定要杀了他,不然的话,将军就真的掉进他的陷阱里面去了。”

    “彭校尉,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要是把法正杀了,张将军那里肯定不会轻饶校尉大人的,说不定,还会杀了校尉,来祭奠法正呢!”金旋在一旁故作好人的说道。

    彭脱听到这话后,卷起衣袖,露出了粗壮的手臂,然后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冲金旋道:“我彭脱自从出生到现在,还从未怕过谁。张将军是第一个能够击败我的人,是我所敬重英雄好汉,我绝对不允许让任何一个人伤害到张将军。”

    话音一落,彭脱便站了起来,一推桌子,便道:“你们在此稍作,我去去便回,不把法正的人头提来,我绝不回来!”

    金旋看着跌跌撞撞走出房间的彭脱,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巩志则是很担心,忙对金旋道:“彭脱是一个莽夫,万一没有杀掉法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不如让我跟着他一同前去,必要时,可以推波助澜!”

    金旋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的很对,快去吧!”(未完待续。。)

590燃烧的长江(30)

    巩志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金旋的房间,然后抄近路去将这件事告诉给法正,他的话刚刚说完,喝的酩酊大醉,一身酒气的彭脱便骂骂咧咧的从外面闯了进来,法正的属下拦都拦不住。

    眼看着彭脱就要闯进来了,巩志心急如焚,急忙问道:“先生,这下可怎么办是好?”

    法正面无表情的,看见彭脱到来,仍是无动于衷的,然后,只见他嘴角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冷笑一声,这才说道:“来的正好,巩大人,还烦请你先行离开,万一被彭脱给看见了,我们的计划就全完了。”

    巩志一脸紧张的望着门外醉醺醺的彭脱,看到彭脱那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样子,未免还是有些担心。

    法正见巩志一脸的担心,便冲他笑着说道:“放心,我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巩大人一切按照原计划行事即可。”

    巩志见法正一脸的自信,一番胸有成竹的样子,这才扭头从后门离开了。

    当巩志刚离开法正所在的院子后,便立刻听到院子里面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惨叫声,他心中一惊,急忙转身想要再从后门回去。

    可是他刚挪动了一下脚步,便立刻又停住了,转念一想,自己这样冒失的从后门闯进去,算什么?

    于是,巩志急急忙忙的转到了前门,然后迅速的进了法正所在的房间。这时,他赫然看到法正躺在地上,身体下面是一滩鲜红的血迹。而彭脱这个醉汉则满脸是血的坐在地上。因为背对着他。所以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但整个人却僵在了那里,口中一直重复着“怎么会这样”的话语。

    巩志整个人都惊呆了,他也不知道这一幕到底是真还是假,反正法正倒在了血泊当中,一动不动,胸口上还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器,胸前的衣襟早已经被鲜血染透。

    就在巩志想走进屋内去勘验一番之时。金旋带着一群人突然从正门闯了进来,看到这里的一幕,金旋的眼前一亮,然后立刻对身后的那群人下令道:“快来人啊,彭脱无辜杀死了军师,快把他给我抓起来!”

    金旋的一声令下,那群人一拥而上,直接将彭脱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彭脱此时一脸的迷惘,不停地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的,谁知道轻轻一碰。他怎么就死了呢?”

    “快点把这个杀人犯带下去!”金旋斥令道。

    这时,金旋径直走进了屋内,看了一眼倒在血泊当中的法正,先是用脚有意无意的蹬了一下,见法正一点反应都没有后,便又用手在法正的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看看法正有没有呼吸。

    结果倒是很令金旋满意,法正已经停止了呼吸,应该是死了。

    这时,金旋的脸上才露出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虽然转瞬即逝,但终究还是被巩志给看见了。

    巩志皱着眉头,看着金旋完成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便走到了金旋的身边,问道:“现在法正已经死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法正死了,彭脱是杀人凶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就有了人证。我们这就去向张将军禀明一切,请张将军杀了彭脱,只要彭脱一死,张将军身边没有人保护了,再想对他下手,就轻而易举了。”金旋小声的在巩志耳边说道。

    巩志道:“也只有这么办了。可是,法正这里怎么办?要不要让人收拾收拾?”

    “不用,这里是案发现场,应该保持原状,等张将军过来,看完之后,再收拾不迟。”金旋道。

    话音一落,金旋便让人封锁了现场,然后派人去请张飞过来。

    张飞还沉浸在关羽死亡的悲痛当中,虽然已经答应了法正要去西川,可是他始终放心不下自己的家人还有关羽、刘备的家人,于是昨天便派人去南昌,想要秘密的将刘备、关羽还有自己的家眷全部接出来,让他们去蜀地。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祸事会一连串的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法正的死讯不期而至。

    当张飞听到法正被杀身亡的消息时,整个人都震惊不已,他再也按耐不住了,立刻前往法正的住处,想要去一看究竟。

    张飞独自一人,急匆匆的来到了法正的住处,这里已经被金旋带来的人给封锁住了,见到张飞到来,这些人都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张将军,但是在张飞经过他们之后,抬起头望着张飞的背影时,眼睛里却露出了一道道凶光。

    来到大厅后,张飞赫然看见了躺在血泊当中的法正,胸腹之中气血翻涌,一股怒气顿时涌了上来,双目怒嗔,径直走到法正的身边,也顾不得这里的一滩血迹,伸手去碰触法正之时,只觉得法正身体已经有了一些凉意,四肢也僵硬住了,已经死去多时了。

    “啊——”

    张飞抱着法正冰凉的尸体,突然发出了一声歇斯底里般的呐喊,扭头便冲金旋吼道:“军师是怎么死的?”

    金旋急忙说道:“是彭脱!彭脱喝醉了酒,不愿意跟随军师去西川,便扬言要杀了军师,我等拦挡不住,这才让军师惨死在彭脱的刀下!”

    “彭脱!现在人在何处?”张飞怒吼道。

    金旋道:“已经被我逮捕起来了,现在关在了柴房里。将军,这彭脱原本就是孙权的部下,将军想去西川,彭脱肯定不愿意,扬言说要先杀了军师,再杀将军……”

    说到这里,金旋怕张飞不信,便急忙指着巩志说道:“将军如若不信,可以尽管问巩志,他当时也在场!”

    巩志愣了一下,急忙随声附和道:“将军,我和金太守还有彭校尉在一起喝酒,结果彭校尉喝的多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说起了军师,然后吵着闹着要杀了军师,阻止将军入川,还说……还说要把将军的人头给砍下来,拿回去献给孙权……”

    不等巩志把话说完,怒火攻心的张飞便立刻大声吼道:“该死的彭脱!把人给我带上来,我要亲手宰了他!”

    金旋冲自己带来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便有人出去了,过了片刻,五花大绑,又被堵住口的彭脱便被带了上来,而且彭脱的脸上、身上、双手上都沾满了鲜血,由于时间过长,血迹都在他的身上凝固了,留下了一块块血斑。

    “跪下!”张飞见到彭脱之后,便立刻火冒三丈,冲彭脱吼道。

    几个人将彭脱直接按倒在了地上,彭脱则是一脸的冤枉,用无辜的眼神望着张飞,嘴里面呜呜的想说什么,却由于被东西塞住了嘴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杀害军师?”张飞怒视着彭脱,质问道。

    “呜呜呜……”彭脱说不出话,蠕动了嘴巴,总是发出了这样的声音。此时此刻,他早已经酒醒多时了,之前他喝的酩酊大醉的,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约记得,他来找法正,然后轻轻的推了法正一下,一股鲜血便从法正的身上飙了出来,溅在了自己的脸上、身上和手上。

    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腰中所系着的刀已经出了鞘,而出鞘的刀,不偏不倚的插在了法正的心窝上,胸前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整个人还倒在了血泊当中。

    就在那时,金旋赶了过来,二话不说,便让带来的人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了起来,扭送到了柴房里。

    张飞见彭脱想说话,便冲金旋带来的人道:“让他开口说话!”

    这时,金旋带来的人看了一眼金旋,见金旋轻轻的点了点头,这才有人去拿掉了塞住彭脱嘴巴的东西。

    “将军,我冤枉啊,我冤枉啊将军!”彭脱塞在嘴里的东西一经被拿开,便立刻冲着张飞大喊大叫了起来。

    “你杀死了军师,你还敢说你冤枉?”金旋急忙插嘴道。

    张飞指着法正的尸体,喝问道:“我问你,军师是不是你杀的?”

    彭脱先是点了点头,说了一声“是”,然后又急忙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军师不是我杀的……”

    张飞皱着眉头,见彭脱前言不搭后语,便喝问道:“军师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彭脱这次斩钉截铁的说道:“军师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难不成军师还能自己杀了自己不成?”张飞冷笑道。

    彭脱听到这句话后,顿时恍然大悟,眼前一亮,急忙说道:“对对对……军师就是自己杀死自己的,我想起来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是军师自己把自己杀死的……”

    “荒唐!军师一向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自己杀了自己?你杀了人,还不敢承认,还要血口喷人不成?”金旋在一旁说道。

    然后,金旋扭脸对张飞说道:“将军,别听彭脱胡说八道,杀了他,为军师报仇!”

    “来人啊!”张飞突然大声冲外面喊了一声。

    金旋听到这声叫喊后,嘴角上便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脸上更是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暗想道:“只要彭脱一死,就没有人能够保护你,这里全是我的人,突然对你发难,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我布下的天罗地网!”(未完待续。。)

591燃烧的长江(31)

    就在金旋还沉浸在自己的意淫当中,满心期待的等待着张飞喊出将彭脱拉出去砍了的话语时,突然身后伸出来了一只鲜血淋漓的大手,一把抓住了金旋的肩膀。

    金旋扭头向后一看,赫然看见了一张面色苍白的脸庞,满身血污已经死去多时的法正,竟然站在了他的面前。

    “鬼啊——”金旋看到这一幕时,登时吓得胆战心惊,一把甩开了法正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连忙向后急退,但脚下一个踉跄,却不想跌倒在了地上,面色显得苍白万分,并且不断的向后蠕动,大声叫道,“你别过来,别过来……”

    “金太守,我死的好惨啊,你还我命来……”法正张牙舞爪的,缓慢的向着金旋移动了过去。

    “你别过来,我其实不想杀你的,你别过来,别过来啊……”金旋不断的向后退,浑身上下都哆嗦的不成样子,裤裆里一股暖流涌出,竟然被吓得尿了裤子,弄得满屋子都是一股子尿臊味。

    突然发生的这一幕,霎时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张飞扭头看了过去,但见满身血污的法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法正是死而复生了,还是压根没死,还是他大白天真的撞见鬼了。

    “军师,你……”张飞惊讶的望着法正,一脸狐疑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法正苍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只见他伸手将插在自己心口上的那把刀给拔了出来,鲜红的血液再次冒了出来。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的心里面都有些发怵。不知道法正到底是人还是鬼。

    “你们不用害怕,我可不是什么鬼,我还没死呢。”法正说出的话中气十足,很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人。

    此话一出,最为兴奋的是张飞,只见他立刻跑上前去,也顾不得法正身上的血污。一把便将法正给抱在了怀里,开心的说道:“军师,你可把我给吓坏了!”

    “没死?这怎么可能,我明明……”金旋震惊不已,望着站在他面前,完好无损的法正,一脸的狐疑。

    这时,法正轻轻的推开了张飞,指着金旋说道:“将军,我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因为他!”

    “金太守?他怎么了?”张飞道。

    法正道:“金太守想谋害将军,被我洞悉了。我这才布下了这个局,如今,这里都是金太守的人,只要将军一下令杀死了彭脱,金太守就会立刻下令杀了将军,然后拿着将军的首级,献给张彦,去谋取高官厚禄。”

    张飞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金旋,笑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待金旋一向不薄,他怎么会害我?而且他的胆子那么小,又怎么可能会……”

    “将军若是不相信的话,尽管问问巩志!”法正道。

    不等张飞开口讯问,在一旁站着的巩志便立刻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张飞。张飞听完之后,还是有点不太相信,而且金旋也在这时反应过来,立刻说是巩志诬陷自己,受到了法正的指使,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正在张飞犹豫不决的时候,刘贤带着人突然从外面赶了过来,直接将这里给全部包围了起来,二话不说,立刻将金旋带来的人给当场拿下,并且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暗藏的利刃。

    如此雷霆一击,让金旋措手不及,而刘贤又严刑逼供,最终那些人都承认了金旋要让他们干的恶行,确实是要杀死张飞,还说事成之后,每人会给一百金作为赏赐。

    属下都已经招供了,金旋再想抵赖,已经是不太可能了。

    这时法正走到张飞身边,把自己的计划都说了出来,张飞听完之后,也彻底的相信了法正的话,愤怒的看着金旋,质问道:“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加害于我?”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只是顺应时势而已。”金旋见自己可能不会再有活路了,于是便直接将自己信中的话说了出来。

    “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张飞道。

    金旋道:“将军,如今我的计划已经完全败露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无半点怨言。”

    法正突然对张飞说道:“将军,我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张飞道:“此话怎讲?”

    “金太守的为人,我想将军一定比我清楚,他一向胆小怕事,怎么到了这个时候,表现的却大义凌然了起来?而且一个怕掌拍不响,就算金太守想造反,就凭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我觉得,金太守也许只是别人利用的一枚棋子,真正的元凶,还在幕后。”

    张飞听法正这么一说,心理面倒也觉得法正说的在理,他小声问道:“可有什么计策让幕后的那个人,现身出来吗?”

    法正摇了摇头,说道:“从我得知金旋要杀将军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暗中调查金旋,可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由此可见,那个在金旋幕后的人,隐藏的很深。不过,我们找不到他,不代表金旋找不到他,只要金旋说实话的话,就一定能够找到那个人。”

    张飞点了点头,急忙对金旋说道:“你的为人我知道,如果不是有人逼你,你绝对不会这样做的。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是谁在背后指使你这样做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你不死。”

    金旋听完张飞的这些话后,脸上有了一丝动容,将信将疑的问道:“将军,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我张飞向来说一不二,你若失言于你,定教我死后没有葬身之地!”张飞发誓说道。

    金旋听完之后,眼眶里湿润了起来,热泪盈眶,向张飞哭诉道:“将军,我都这样对你了,你却还这样对我。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做出如此的傻事来。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的父母、妻子、儿子、女儿都落在了他的手里,若是我不按照他说的去做的话,我的棋子、儿子、女儿就会遭殃,我宁可自己去死,也不愿意连累他们……”

    张飞道:“原来你是被人胁迫的,难怪你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立刻带着人去杀了他,把你的家人全部救出来!”

    “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的家人已经被他带走了,如果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去做,拿着将军的人头去和他们交换,我一家老小都要遭殃。”金旋垂头丧气的说道。

    法正道:“金太守,你现在计划已经败露,就算你不开口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你都死了,还怎么保护你的家人?如果你愿意跟将军合作的话,我有一计,可以保证你们家人的安全,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合作?”

    金旋听到这句话后,想都没有想,便道:“愿意,我愿意,只要能够救出我的家人,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甚至把我的人头给拿去也可以……”

    法正道:“我不要你的人头,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话音一落,法正便径直走到了金旋的身边,然后贴在金旋的耳边,小声的对金旋说了一番话。

    金旋听完这段话后,一脸的大喜,不住的夸赞道:“军师妙计啊!”

    随后,法正又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给了张飞,张飞听完之后,对法正说道:“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去处理吧,只要能够找到那个幕后的人,我可以做出一些牺牲。”

    法正笑了笑,于是转身对金旋道:“金太守,现在就连将军也答应帮助你了,你就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们吧。”

    金旋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将军也认识,是广州刺史朱然!”

    “你说什么?是朱然?”张飞听了以后,十分惊诧的问道。

    金旋又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他。上次在攻打零陵、武陵时,将军大展身手,得到了孙权的嘉赏,而朱然本人也因为诬陷将军,而受到了孙权的责罚,从那之后,朱然就一直怀恨在心,这次派遣援军到荆南来,还故意让部下延误了时间,致使将军大败。但是,这些并不能减少朱然的怒气,所以,他带着一群人,秘密来到了这里,想要将将军置于死地而后快。可是后来发现将军身边有彭脱一直守卫着,他也知道彭脱的厉害,始终下不了手,这才突然奇想,想到了这个注意。朱然挟持了我的家人,借以要挟我,并且交给我该怎么做,我一直担心家人的安危,所以才犯下了这个糊涂,想要去谋害将军。”

    金旋用极为简短的语言把整个事情都说了一遍,张飞、法正等人听完之后,都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这样的复杂。

    “那朱然现在在什么地方?”法正急忙问道。

    金旋道:“朱然就在县城外面的一个小镇上,但是却把我的家人给押到了广州,还给我留下这六个人负责保护我。说是来保护我的,实际上是监视我的……”

    “好,既然朱然还在这里,那我们就按照原计划行事,金太守,这次若能抓到朱然,你就是大功一件,算是将功折罪,以往的事情,我一概不究。”张飞道。(未完待续。。)

592燃烧的长江(32)

    金旋听完张飞的这些话后,整个人兴奋不已,当即说道:“我愿意为将军效力,将功折罪!”

    于是,张飞、法正、刘贤、巩志、向朗、彭脱金旋等人便一起行动,按照法正的计策,布置下了一个局。

    此时此刻,朱然正静静的等候在沅陵城外不远处的一个小镇上,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朱然只带着几名亲随租住在小镇上,而且属于那种白天休息,晚上起来干坏事的人。而他带来的其余人,都伪装成各式各样的人,散居在小镇的外面,负责保护着朱然的安全。

    关羽被杀的消息,朱然是知道的,可是在关羽被杀之前,关羽将谭雄、潘璋、凌操三人押送到南昌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很担心自己的前程,一想起这一切的缘由都跟张飞有着莫大的关系,气都不打一处出,最后越想越气,也就越发的恨张飞。

    巧的是,关羽战死,张彦发布了悬赏求购张飞首级的榜文,而朱然的细作又探听了张飞准备入川的消息。

    朱然认为张飞是个叛徒,于是决定把握住这次机会,先派人到城里摸清了一切,然后把目标锁定在了金旋的身上,并且伪装成商客,前去拜访金旋,结果当着金旋的面,突然发难,控制住了金旋的整个家里人。

    金旋担心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所以这才十分积极的配合朱然,凡事都要听从朱然的安排。这才有了这些事情。

    但是。朱然根本想不到。他的完美安排,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人识破,而且还制定了一项反过来对付他的计策。

    此时此刻,正是大白天,午时刚刚过去不久,朱然等人都在租住的屋子里进行休息。

    忽然,一个人从门外闯了进来,径直走到朱然的身边。小声说道:“大人,金旋来了。”

    “来了几个人?”朱然急忙问道。

    “就他一个人,手里面还拎着一个木盒,用布包裹着。”

    朱然的眼睛骨碌一转,当即说道:“一定是大功告成了,快请他进来!”

    “喏!”

    不多时,金旋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朱然看到金旋手里提着的大木箱子,倒是十分感兴趣,但却故意要表现的十分冷漠。斜眼看了金旋一眼,冷冷的问道:“怎么样。我交待你的事情都办成了吗?”

    “一切顺利,都办成了,张飞的人头撞在这个木盒子里,大人一看便知!”金旋道。

    朱然喜不胜收,正要移步上前去打开那个木盒子,却被金旋一把拦住了,只听他道:“大人,你答应我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什么事情?”朱然愣了一下。

    “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大人之前不是说过吗,只要我把张飞的人头带来给大人,大人就会放了我的家人,而且还会向孙将军那里替我美言几句,给我个大官当当……”

    “哦,这事啊,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答应你的事情,保证给你办好。”朱然一边说话,一边蹲下身子,去打开那个木盒子。

    当朱然把木盒子缓缓打开之后,赫然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满脸血污的人,但是却看不清面孔。朱然便用手拨开了遮盖住脸庞的这点头发,赫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庞。

    “张飞,没想到吧,你会死在我的手上!”朱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突然伸手去抓起张飞的人头,结果手里多了一把毛发,可是张飞的人头却没有提起来,假象也立刻暴露了出来。

    朱然定睛一看,这哪里是什么人头,分明就是用面团捏成的人形,只是涂上了一些血迹而已。

    朱然十分气愤的望着金旋,将手中抓着的那一团毛发直接扔到了金旋的脸上,质问道:“你他娘的竟然敢骗我?你活的不耐烦了,我看你连你的家人的死活都不顾了,来人啊……”

    “等等……”金旋见朱然动怒,急忙打断了朱然的话,说道,“请大人先把我的话听完!”

    “你拿假的张飞人头来诓骗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朱然怒道。

    金旋道:“大人只给我了我六个人,你要知道,张飞可是个万人敌,就算他六个人一起上,也未必是张飞的对手。我若贸然动手,就是死路一条。可是我眼见和大人约定的期限就要到了,所以才不得已使出这样的办法来,想蒙混过关。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可是张飞还没有死,如果没有我在里面做内应,大人要杀张飞的话,简直比登天还难。不过,我已经摸清了张飞的一切行动轨迹,只要大人肯再信我一次,并且跟着我一起混进城里,然后伺机而动,肯定可以将张飞杀掉。”

    “你说的都是真的?”朱然道。

    “句句属实。再说,我不为我自己考虑,也得为我的家人着想吧,我的家人都还在大人的手上,我又怎么敢胡来呢?”金旋急忙辩解道。

    朱然听后,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倒是觉得金旋说的极有道理,他便说道:“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这样吧,我再相信你一次,若是你真的敢骗我的话,你可别忘记了,这附近可藏着数万精兵呢,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攻进沅陵城内。”

    “我信。我信。大人的神通广大,是我无法比拟的。不过,如果这次我真的带着大人杀了张飞,我也不要什么功劳了,只要大人将我的家眷全部放了就行。”金旋道。

    朱然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朱然信以为真,派人通知城外的卫队,和他在小镇外面会合,然后一起朝沅陵县城而去。

    但是朱然不知道的是,这其实就是一个圈套,一个只是为了捕捉他的圈套。

    金旋在前面带路,朱然带着二百精锐骑兵跟在金旋的身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沅陵城而去。

    朱然兴高采烈的,一路上笑的都合不拢嘴了,脑海中甚至浮现出来了,亲手杀了张飞的那种快感和成就感。

    至于孙权那边该如何交待,朱然早就想好了,只要张飞一死,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而且朱然也不会傻到放过这些人,让他们去告诉外人张飞真正的死因……

    “大人,我尿急,想先去方便方便。”金旋突然打断了朱然的思路。

    朱然不耐烦的向金旋摆摆手,示意金旋可以去方便方便。

    可是,当金旋骑着战马刚走,无数箭矢便从四面八方突然射了过来,朱然等人猝不及防,纷纷被射倒在地上,连人带马,都倒在了血泊当中,连朱然本人也不例外。(未完待续。。)

593燃烧的长江(33)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朱然等人都措手不及,朱然和率领的部下纷纷被箭矢射中,立刻一片人仰马翻,马匹的嘶鸣声,人的惨叫声,都混杂在了一起,显得很是噪杂。

    朱然的身体上被射中了三支箭矢,他的座下战马则中了十几支箭矢,卧倒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了,而朱然也被座下的战马从背上掀翻了下来,不仅如此,还没他的战马压住了一条腿。

    一簇箭矢落下,周围的伏兵尽显,张飞骑着战马,带着一群人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霎时间将他们全部包围在了里面。

    直到此时,朱然才知道,自己中计了,被金旋那个小人给暗算了。

    朱然环视一圈,他带来的部下都倒在了血泊当中,没死的也都受了重伤,这一次是想跑都跑不掉了。

    一眨眼的功夫,张飞策马便赶了过来,驻足在朱然的面前,将丈八蛇矛向着朱然的脖子前面一横,居高临下,用一种极为藐视的眼神望着朱然,冷冷的问道:“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倒是起来杀我啊……”

    朱然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张飞,道:“现在我落在了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若死了,肯定会有人给我报仇的,我已经把你想到西川的意图禀告了主公,你的家人都在南昌,主公一旦得知了你的意图,哼哼……你是跑了,可是你的家眷。可就要遭殃了!”

    张飞听朱然这么一说。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家眷,如果自己真的入川,家里人肯定会受到牵连。不过,他看着朱然现在的那副嘴脸,就非常的讨厌,他想都没想,直接将丈八蛇矛向前用力一挺。锋利的矛头直接刺进了朱然的心窝,然后透体而过,朱然立时毙命,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朱然死了,他的部下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张飞已经下了死命令,格杀勿论,不要放走一个。可怜那些没有被箭射死的人,也都被张飞的部下送到地府去了,两百精锐骑兵。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全军覆没了。

    张飞命人砍下了朱然的人头,虽然除掉了想加害自己的朱然。可是张飞的心里却不痛快,朱然说的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让他十分的牵挂自己的家人。

    他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跟着他东奔西跑、不离不弃的妻子,若是他们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他比死还难受。

    法正走到张飞的身边,看到张飞满脸愁容的样子,便问道:“将军莫不是在担心身在南昌的家眷?”

    张飞点了点头,觉得法正像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什么事情瞒不过他的眼睛。

    “他们身在险地,距离这里相隔很远,孙权是狼,张彦是虎,要想抵达我这里,就要通过这虎狼之地,危险至极。若是我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面目入川?”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法正听完张飞的这一席话后,也是一阵心情沉重,如此一来,张飞不确保家眷安全无恙,是绝对不会入川的。可是,张飞也不能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前往南昌,必须要派人去南昌那里将张飞的家眷给救出来才行。

    可是,这样的任务,并不是一般的任务,又该派谁去呢?

    法正思来想去,最后一个人浮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向朗。

    向朗是荆州的名士,在荆州地区声望很高,甚至在江东,也有人知道他的名声,而且向朗做事向来谨慎,即便办不成事情,也不用害怕事情会办砸,而且孙权注重人才,若是由向朗前去南昌,游说孙权的话,或许此事会成功也说不定呢。

    一想到这里,法正的脑筋便立刻开动了起来,然后高速的运转,很快便想出了一个计策,对张飞说道:“将军,我有一个计策,可以让孙权主动的将将军的家眷送过来。”

    “哦?什么计策?”张飞急忙问道。

    法正便将自己的计策和盘托出,张飞听完之后,若有所思的问道:“万一不成功呢?”

    法正道:“即便不成功,也不至于会失败,而且将军的家眷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危险,相反,孙权还会善待将军的家眷。”

    张飞道:“那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只是,派谁去合适呢?”

    “目前只有向朗最为合适了,除了他以外,再没有其他人了。除此之外,我还想向将军借一个人。”法正道。

    “谁?”张飞问道。

    “彭脱!”法正道。

    张飞狐疑的问道:“彭脱?你是让他与向先生一起去南昌?”

    “没错。将军曾经说过,彭脱原本是孙权的部下,后来因为敬佩将军的神勇,而对将军忠心耿耿,而且彭脱本人武艺高强,是保护向先生的最佳人选,加上彭脱本来就在南昌城里生活过,对南昌城的地理环境十分熟悉,对向先生也极有帮助。”法正道。

    “好,那就让彭脱和向先生一起去南昌,务必要把我的家人给接出来。”

    于是,张飞让部下打扫了一下战场,然后回到沅陵城里后,便去和向朗谈及此事,向朗没有拒绝,而是欣然接受了此次任务,当天就和彭脱一起,两个人乔装打扮了一番,乘坐船只,前往南昌。

    张飞等人则在沅陵城里,等待他们归来的好消息。

    ……

    张彦先后击败了张飞,杀了关羽,荆南四郡的各县陆续都臣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荆州再次恢复了统一,割据多年的荆州,也再次回到了大汉的怀抱。

    洞庭湖的君山水寨里,张彦旗开得胜,眼见水军训练的也差不多了,便驱使着大大小小的战船,以黄忠为先锋,带着六万水军,走水路沿江而下,直接前往下稚县。

    而徐晃则留在了岳阳,继续监督建造岳阳城。

    与此同时,一直驻守在下稚县的太史慈和文聘,正在积极的进行战斗前的准备,将大批军事物资集中起来,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张飞战败,关羽战死的消息一经传来,更是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振奋,每一个将士都有些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因为他们都有一种预感,战争距离他们已经不远了。

    如今的局势,张彦一家独大,尤其是占据荆州这一个多月以来,形势更是一片大好,由于司马懿前期在荆州的工作非常出色,以至于在张彦和平接手荆州之后,没有遇到那些顽固派的反抗,反而都是热情的欢迎汉军的到来。荆州从上到下,人人都团结一心,这才让张彦对司马懿的功劳给出了一个极大的肯定。

    下稚县这里军心稳定,士气高涨,大家都摩拳擦掌的,等待着即将爆发的一场大战。和下稚县隔江相望的浔阳,因有张辽、甘宁等人的驻守,防御工作也像是铜墙铁壁一般。

    反而是驻守在柴桑的周瑜,却感到压力颇大。

    张飞战败后不知所踪,关羽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消息,陆续传到了柴桑,周瑜听到这些消息后,顿时气的脸上是青一阵红一阵的,不停地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果当初主公肯听从我的意见,从柴桑出兵,关羽、张飞只是协助作战的话,事情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周瑜虽然生气,可是内心里却还是向着江东的,如今形势危急,荆南四郡尽皆丢失,所有的压力都集中在了柴桑上,北边是屯兵在浔阳的张辽、甘宁等人的军队,西边是屯兵在下稚县的太史慈、文聘等人,荆南四郡一经丢失,周瑜又担心敌军从长沙方向攻来,还有一直驻守在金陵郡的赵云,如今的江东,已经处在了存亡的关头,四面都是敌人,若敌军集体发动对江东的攻击,以江东的现有兵力,肯定无法应对这一状况,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

    当周瑜进一步了解到,荆南的丢失,跟援军迟迟未至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时,愤慨之下,便写下了一封书信,派人送到南昌,亲手交到孙权的手里,请求重罚延误战机的一干人等。

    同时,周瑜更是加强了防范的力量,扩大了巡逻的范围,就是担心敌军会突然来袭。

    周瑜手中只有两万水军,虽然人少,但却都是个中精锐,而且又是他亲自训练的,虽然没有强将,但这些兵却都是百战的精兵,是周瑜得以依靠的人,也是周瑜的家底。但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他要用他们击败来犯之敌,而且他有这个信心。

    信件被很快送了出去,抵达南昌的时候,孙权正在大厅里一脸凝重的审问着跪在面前的凌操、潘璋、谭雄三个人,孙权听完陈到的陈述之后,非常的生气,对他们三个人进行了一番审问,最后才知道,这一切都和朱然有关。

    正当孙权要对朱然进行处罚的时候,关羽阵亡的消息传了过来,孙权惊得一下子瘫软在了座位上,而陈到则是尤为吃惊,一直在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的,不会的,二爷不会死的……”

    孙权恼羞成怒,没想到一向都很识大体的朱然,会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而弄得张飞大败,关羽阵亡,荆南四郡全部丢失。

    恰恰是这个时候,周瑜的书信被人带了进来,直接交给了孙权,孙权读完之后,直接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来人啊,传我命令,速度去广州将朱然押回南昌,我要亲自对他进行审讯!”(未完待续。。)

594燃烧的长江(34)

    孙权的声音刚刚落下,一个斥候便带着一封急报走进了大厅里,朗声对孙权说道:“主公,朱然急报!”

    孙权接过急报,匆匆看了一番,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在那里了,因为朱然在信中说,张飞要率领残余部众入川,准备前去夺取益州。

    这则消息,让孙权看了以后内心很是矛盾,因为之前朱然曾经冤枉过张飞一次,这一次会不会又是和上一次一样,他不得而知。

    但是就这则消息来看,孙权却觉得有些不符合事实,张飞残余部众还没有一千人,他要带领着这些部众前去夺取西川,占领益州,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益州刘璋一直以来都是偏安一隅,向来不与外界相通,虽然无法得知刘璋有多少兵马,但在孙权看来,刘璋手里如果没有五万的兵马,根本不足以震慑住整个益州。而且,五万兵马只是个最低的数字,在他看来,刘璋所占据的益州,是个风水宝地,兵马只会多,不会少。

    试想一下,张飞带着不足一千人的残余部众,去夺取益州,除非刘璋下令放弃一切的抵抗,让张飞带着兵马直接抵达成都城下,而且刘璋还点名道姓的要和张飞单挑。否则的话,张飞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休想突破益州的重重关隘,抵达成都城下。

    片刻之后,孙权便将朱然的这封信随手丢在了桌子的一角,内心里颇为生气的说道:“这个朱然,我念及他父亲先后辅佐了我父亲、兄长。对我孙氏有莫大的功劳。否则的话。早将他斩首了。上次的事情,已经闹的不愉快了,我也让朱治去严惩了朱然,没想到他依然不知悔改,妄图再次加害张飞。如今关羽已死,张飞若是再被他给弄的逃跑了,我可饶不了他!”

    于是,孙权依然下达了自己的命令。命人前往广州,先罢免朱然的广州刺史职务,再将其带回南昌,他要亲自对其进行严惩。

    命令下达之后,孙权便让陈到在城中小住几日,然后当着陈到的面,将凌操、谭雄、潘璋三人关入了地牢。

    这之后,孙权又说了一番暖心的话,让陈到留在南昌,为其所用。

    关羽的死。让陈到得到了一定的打击,他心不在焉的。但对孙权说的话,还是一面点头称是。

    最后,孙权让人把陈到安排在驿馆休息,等陈到走后,孙权又令人将凌操、谭雄、潘璋三人给放了出来,让他们三人暂时在身边听用,还说刚才的那一切,都是装样子,做给陈到看的。

    凌操、谭雄、潘璋很是感激孙权,自然没有什么话说了,并且表示以后再也不做这样的事情了。

    孙权摆摆手,说道:“罪只在朱然一人,和你等无关,不过现在正在紧要关头,我不得不在陈到面前故意如此,还望你们谅解。这些天,你们就先留在我的身边吧,一有什么动静,我就要派你们去别的地方。”

    其实,在周瑜给孙权的信中,也多多少少提及到了柴桑方面的压力,周瑜手下有精兵,却没有强将,凌操、潘璋、谭雄都是孙权从军中选拔出来的年轻将领,武艺都很不错,正好可以派遣到周瑜那里去进行一番历练。

    相比之下,他们倒是比程普、韩当、黄盖等人好用一些,毕竟程普、韩当、黄盖都是老将,在军中资历太高,不愿意在周瑜手下做事,而凌操、潘璋、谭雄等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是新近提拔的将领,绝对的服从孙权的安排。

    陈到辞别孙权后,先去了一趟驿馆,然后便从驿馆直接前往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家眷所居住的地方。

    孙权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家眷全部安排在一座庭院里,就是为了便于监视和管理。

    他们住在一座三进的院落里,刘备的家眷住在最里面,关羽的家眷住在最外面,张飞的家眷则住在中间,三家人有好和睦的相处着,其乐融融,对于外界的事情,却一点也不知道。

    陈到之前来过一次,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找了过来,但是并未着急着进去,而是先围着这座庄院的转悠了一圈。

    结果,陈到发现,这座庄院的外面有不少可疑的人,他们都伪装成为商贩,在四面八方监视着这里面的一举一动。虽然他们极力的掩饰着,隐藏着,但还是被陈到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他们的走路的步伐和姿态,是军人独有的。而且他们的眼神里,还透露着一股子锋芒,这些都逃不出陈到的眼睛,让陈到一眼便看了出来。

    “如今二爷已死,这里又被全部监视了起来,三家人太多,要想将这些人带出去,很困难啊……”陈到在心里默默的想道,“二爷死了,现在只能去投靠三爷了,可是三爷又在什么地方啊?”

    陈到想的头都大了,始终想不出如何将这些家眷带出来,索性也不想了,先大摇大摆的朝着府里走去。

    陈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了关兴、张苞在大门口舞动着手中的枪棒,互相攻击对方,“托托托”的声音响个不停,两个少年斗的酣畅淋漓,丝毫没有看见朝他们走来的陈到。

    陈到驻足在大门口,凝神观望了一下关兴、张苞二人,见他们都煞有介事的,虽然都持着木棒,但所舞动的却分别是刀法和矛法,所使用的招式都是关羽、张飞的招式,让他不由得看到了这两个人身上都带着一些关羽和张飞的影子,而且看他们的身手,也非常的了得,如果再加以调教调教,或许能够成为和关羽、张飞一样的猛将。

    就在陈到看的如痴如醉之时,从一个十五六岁的翩翩少年从府里跑了出来,看见关兴、张苞二人打得难解难分,便立刻训斥道:“都给我住手!”

    关兴、张苞根本不听这个少年的,一直在打斗着不停,丝毫没有将这个跑出来的少年放在眼里。

    那个少年也许是急了,从一旁操起一柄木棒,便加入了战圈,一番左突右刺,便将关兴、张苞二人给分开了,他站在正中间,先后看了看关兴、张苞,然后怒道:“不让你们打了,你们都听不见吗?”

    关兴、张苞齐声说道:“是他先打我的!”

    那少年厉声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你们两个人都由责任,下次要是再让我发现你们这样打斗,我绝不轻娆!都给我回府去!”

    关兴、张苞都嘟囔着嘴,气呼呼的走进了府里,像是斗败了的公鸡,在那个少年面前,不敢有丝毫的犟嘴。

    当关兴、张苞进去之后,这个少年看了一眼向他这里走来的陈到,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走上前去,拱手道:“陈大哥,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父亲让你来的?”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关羽的长子关平,比关兴、张苞都要大几岁,所以也较为懂事。

    陈到肯定是认识关平的,他的年纪比关平大不了几岁,曾经还一起跟随关羽学过武,也算是师兄弟的关系,所以关平总是称呼陈到为大哥。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进去再说!”陈到一把拉住了关平,小声说道。

    关平锐利的目光快速的扫视过了府外的四周,便点了点头,对陈到道:“陈大哥,你跟我进来吧!”

    陈到跟随着关平进入了府里,来到了客厅后,关平吩咐婢女端上茶水,他便举起茶水,对陈到说道:“陈大哥,你也知道,父亲一向不许我们饮酒,所以家里也只有茶水,并无酒水,还请陈大哥见谅。”

    陈到道:“无妨。我平时也不怎么喝酒。对了,刚才在门口是怎么回事,关兴和张苞时常这样打斗吗?”

    关平道:“嗯,他们两个最顽皮了,经常惹是生非,可是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关兴说我父亲最厉害,张苞说他父亲最厉害,两个人争论不下,便大打出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陈大哥尽管放心,他们年纪还小,等再大一些,懂一些事情了,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陈到点了点头,说道:“二爷、三爷都不在这里,整个府里都要靠你一个人撑着,还要管着三家的事物,也真够难为你了。”

    “说不上什么难为,平时家里的这些琐事,都是婶娘去处理,我主要负责照看弟弟妹妹们,只要他们不惹事生非,府中就没有什么事情。”关平道。

    “三夫人端庄贤惠,也难为她了。”陈到知道关平说的婶娘,就是张飞的老婆夏侯夫人,夏侯夫人是夏侯渊的侄女,当年张飞在机缘巧合之下和夏侯夫人认识了,从此结为了夫妻,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

    随后,陈到话锋一转,当即问道:“这里已经被孙权的人给严密监视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可是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寄人篱下。”关平道。

    陈到道:“这次二爷派我前来,就是要把你们全部带走,你们先在府中待一些日子,容我想到办法后,就把你们带走。”

    关平兴奋的道:“真的吗?”

    陈到点了点头,但是却始终不敢将关羽的阵亡的消息告诉给关平他们,怕他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随后,陈到辞别了关平,独自一人回到驿馆,开始绞尽脑汁,去想把他们救出来的办法。(未完待续。。)

595燃烧的长江(35)

    陈到去了一趟刘备、关羽、张飞家人所居住的府邸,负责监视那里的人立刻将这个消息禀告给了孙权,孙权没有做出任何行动,而是命令他们继续监视,在他看来,陈到原本就是刘备的属下,刘备死后,又跟着关羽、张飞,去见一趟他们的家人,也是应该的。

    不过,孙权对陈到这个人并不放心,所以也派去了一队人去监视着他。

    陈到身手矫健,也非常的警觉,孙权一派人来监视他,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不过,陈到还是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满大街的带着他们溜达。

    陈到白天逛街,晚上回到驿馆休息,整个人一连两天都过得很有规律。每天负责监视陈到的人,都会把情况报告给孙权,孙权又让人监视了陈到一天,觉得陈到没有什么异常,索性就撤去了监视陈到的人员,省的被陈到发现了,到时候不好说。

    不过,孙权还是留了一个心眼,他撤去了大部分,只留下两个人负责监视陈到,想要看看陈到究竟会不会和刘备、关羽、张飞的家眷再有所来往。

    陈到也是聪明的,知道孙权派人在监视着他,虽然这今天突然撤走了一些人,但无论他走到哪里,还是会有人跟着,只不过人数少了点而已。

    索性,陈到白天睡大觉,晚上也不出来了,所有的饭食,都让人送进屋内。一连两天下来,那些监视他的人,也有所放松了。渐渐的也就不把陈到当回事了。而孙权也觉得这样下去没什么意义。便撤去了所有的监视人员。

    陈到在南昌城的第五天的时候,陈到在街上闲逛时,突然看到了向朗、彭脱二人出现在人群中,一群士兵带着他们直接前往孙权所在的地方。

    陈到和向朗、彭脱有过一面之缘,知道这两个人都是张飞身边的人,此时突然出现在这里,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于是,陈到悄悄的跟在后面。一直等候在府衙的外面,想要了解一下关于张飞的情况。

    向朗、彭脱两个人这次来到南昌,也算是历经了千辛万苦,因为他们所乘坐的船只行走到江夏境内时,汉军封锁住了整个长江,所有船只,均不能到下游去,无奈之下,向朗、彭脱二人只好下船,改走陆路。买了两匹马,一路上都伪装成商客。跋山涉水的,这才来到了南昌城里。

    孙权正在府衙的大厅里翻看着周瑜回寄的书信,信中,周瑜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种危险的信号,因为周瑜派出去的斥候,已经打探到了汉军正在积极备战的消息,很有可能不出一个月,张彦就会率领大军对江东展开全面的进攻,并希望孙权的心里能够有个底,积极的备战,以便在战争来临之时,好有应对的方案。

    自从张飞战败,关羽战死之后,战争的阴云一直在孙权的头顶着盘旋着,近些天来,孙权一直关注着张彦的动向,因为这一战是在所难免的。

    如今,孙权看完周瑜的书信后,觉得战争的阴云越来越密集了,他的心理面也越来越紧张了起来。虽然上一次在他的指挥下,成功的击退了以陈登为首的汉军的攻击,但当时出兵的也只有陈登和少数水军而已,而且还缺少精兵强将。

    而这次不同,张彦亲自率军南下,先夺取了荆州,以荆州为跳板,带着荆州水军,便可以顺流而下,除此之外,张彦还调遣了精兵强将,再配合在浔阳、金陵两地屯驻的兵马,三路齐攻,水陆并进,江东的兵力有限,很有可能会应付不过来。

    所以,孙权的心里,这几天一直都很低落,不知道能否撑过这次的危机。

    “唉!”孙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惆怅。

    这时,一个亲兵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门便抱拳说道:“启禀主公,彭脱带来了一个叫向朗的先生,说是张飞派来的使者,说是有要事要求见主公!”

    孙权一听到张飞的这个名字,立刻来了精神,然后冲那个亲兵说道:“快,快让他们进来!”

    向朗是荆州一带的名士,但在江东,也有不少人曾经提及过向朗这个人,还曾经向孙权推荐过这个人。当时孙权刚刚接任兄长孙策的位置不久,身边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那些人都是孙策的旧部,对于他的上位并不怎么看好,他们大都认为孙权太过年轻,也没有什么经验,根本无法撑起江东的一片天,大都希望周瑜来继任孙策的位置。

    孙权在这个时候最需要人才了,当时有人推荐了向朗,孙权也曾派人去荆州请过向朗,但却被向朗拒绝了。

    所以,孙权一听到向朗的名字,便立刻兴奋了起来,而且还是张飞派来的,就更加让他兴奋了。

    不多时,向朗跟着彭脱一起进入了大厅,两个人一进入大厅,彭脱率先抱拳道:“末将参见主公!”

    孙权摆摆手,没有说话,目光都集中在了向朗的身上,但见向朗四五十岁年纪,穿着打扮都很儒雅,而且仪表堂堂的,让人见了以后都觉得有了几分亲和力。

    “荆州向朗,见过孙将军!”向朗拱手道。

    “向先生不必多礼,我一向久仰向先生的大名,一直未曾得见。昔年我还曾经派人去荆州请过先生,可惜却被先生委婉拒绝,到现在仲谋的心里还留着一个烙印,如今能够见到向先生本人,实在是三生有幸啊。”孙权客客气气的说道。

    向朗道:“孙将军客气了,向某不过是徒有虚名而已,也没有什么才能,即使当时答应了孙将军,也帮不了孙将军的忙啊。孙将军,向某此次前来,是受张飞将军之恳请,特来向孙将军请罪的!”

    “请罪?请什么罪?”孙权一脸狐疑的问道。

    向朗扭头对身边的彭脱道:“彭校尉,麻烦你把张飞将军交给你的东西拿出来,呈现给孙将军。”

    彭脱于是从身后摸出来了一个大木盒子,径直走到了孙权的面前,将木盒子放在了孙权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说道:“姑爷,请过目。”

    孙权看了一眼这个四四方方的大木盒子,便好奇的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人头,姑爷。”彭脱答道。

    “人头?谁的人头?难道是张将军他……”孙权一脸紧张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了,直接打开了那个木盒子上面的盖子,一张鲜血淋漓的人头赫然展现在孙权的面前,由于血祭被风干了,所以人头的脸上都是血斑,披头散发的,瞪大着眼睛,由此可见,这人死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惧。

    “这是……朱然?”孙权仔细的看了看这颗人头,觉得这人的长相是那么的熟悉,他拿桌案上笔架上面的一支毛笔,用毛笔挑开了遮挡住人头的半边脸的头发,立刻认出来了这颗人头是谁的,“是谁,谁杀了他?”

    “是张将军!”向朗道。

    “张飞?他为什么要杀朱然?张飞现在人在什么地方?莫不是去了广州?”孙权一脸的狐疑。

    “张将军现在仍在沅陵,朱然带着二百精锐骑兵,埋伏在沅陵城外的小镇上,想要袭击张将军,结果被张将军察觉了,先下手为强,将朱然杀了。其实,当时朱然假扮盗贼,张将军只是以为是盗贼,没有考虑那么多,知道战斗结束之后,这才看清这个人竟然是广州刺史朱然大人。所以,张将军让我带着朱然的人头,来向孙将军请罪!”向朗说话滴水不漏,而且朱然死无对证,边上的彭脱又早已经对张飞言听计从,心服口服,忠心耿耿了,自然也不会说实话。

    孙权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彭脱,冷冷的问道:“是这样的吗?”

    彭脱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孙权不知道彭脱早已经归心于张飞,还以为有彭脱作证,这事看来是错不了啦。不过,孙权的内心里却是非常的矛盾,前几天他还派人去广州罢免朱然的官职,让人把他押回来,并没有要杀朱然的意思,就是怕伤了朱治的心,朱治虽然武艺不高,能力平平,但却是他父亲的心腹,又曾经辅助孙策打下了江东的基业,而且孙权自幼就和朱治生活在一起,两个人虽非亲生兄弟,但感情却胜似亲生兄弟,这也是为什么朱然几次三番犯下错误,孙权都会原谅他的缘故。

    孙权虽然有哥哥,有弟弟,但是哥哥孙策成熟太早,弟弟又太过年幼,只有同龄的朱然能够和他玩到一起去,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孙权都把朱然当亲弟弟一样看待的。

    所以,孙权对朱然犯下的错误再怎么生气,也从未想过要杀了他,而是先罢免他的官职,把他召到身边,自己亲自教导他。

    可是,这一次,朱然却越做越出格了,竟然没事跑去行刺张飞,就算交给他审讯,他也不会轻易放过朱然的。但仍然没有想过要杀了他。

    现在倒好,朱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偷袭张飞未遂,反被张飞给杀死了,现在张飞自知有罪,又派人前来请罪,让他该怎么处理才好呢?(未完待续。。)

596燃烧的长江(36)

    孙权思来想去,最后做出了决定,对张飞既往不咎,毕竟朱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了,而且关羽阵亡、张飞战败,加上凌操、谭雄、潘璋故意延误了战机,都是朱然一手搞出来的后果,这个罪名,必须要有人来承担,而朱然难辞其咎。

    既然朱然都已经死了,再追究什么责任,都是枉然。

    于是,孙权便当着向朗、彭脱的面,缓缓的说道:“朱然是我的部下大将,即便是犯了什么错误,也应该由我来下令进行处决,其他人若是擅自杀害,与谋反无疑。不过此事既然事出有因,又是朱然自己犯错在先,张飞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朱然,也是情有可原。我一向秉公处理,就张飞杀了朱然的一事,我特赦张飞无罪。即便是把朱然给带回来了,我还是会杀了他的。张飞替我代劳,也省去了我些许麻烦。”

    向朗听孙权这么一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拱手道:“孙将军圣明!”

    孙权道:“圣明倒是不敢当,而且我也不配拥有圣明这二字。如果我真的是圣明的话,当初我派人去荆州请先生到江东来做官,先生为何要拒绝?而现在,我虽然和先生在此见面,但是先生却是张飞派来的使者,先生甘愿为张飞奔走,莫不是我孙权还不如他张飞?”

    向朗是个聪明人,当然知道孙权这是话里有话,似乎在追究当初他拒绝孙权的征召的事情。向朗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脸苦相的对孙权说道:“孙将军。实不相瞒。张飞不过是一介匹夫。向某一向熟读圣贤书,又怎么会甘愿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呢。只是,向某也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啊。那张飞挟持了我的家人,以我全家一十三口的性命想要挟,逼我就范。如果我不去给张飞做事,张飞就会杀了我的全家,让我痛不欲生的活在这个世上,我不得已。这才屈身在张飞的手下做事。”

    孙权听后,惊讶的“哦”了一声,一双炙热的双眸正在不断的打量着向朗,似乎对向朗的话并不太相信,可却又找不出什么破绽。他斜视了彭脱一眼,一个简单的眼神交汇,仿佛在问彭脱他说的是真的吗。

    彭脱似乎会意了一般,冲孙权轻轻点了点头,这才打消了孙权的顾虑。

    “原来向先生是被张飞用刀架在脖子上了啊,这个张飞简直是太胡来了。向先生。我一向敬重您的名声,也十分欣赏您的能力。如今江东正需要您这样的人才,不如你这次就留在南昌吧,在我身边,帮我出谋划策,如何?”孙权道。

    向朗拱手道:“多谢孙将军好意,将军帐下人才济济,我向朗不过是山野村夫而已,不值得将军如此推崇。而且我的家人都在张飞的手中,如果我不回去的话,张飞只怕会为难我的家人……”

    “他敢!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张飞乖乖的将你的家人送过来。向先生,只要你愿意为我出谋划策,我可以保证你全家的安全,除此之外,还能让你名扬天下!”孙权道。

    向朗道:“向某早已经过惯了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如果不是张飞这次用我的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我绝对不会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出现在孙将军的面前。而且我也老了,记忆力也衰退了许多,早已经不再适合为人出谋划策了,还请孙将军见谅。”

    孙权前后两次向向朗抛出了橄榄枝,都被向朗拒绝了,便知道向朗并没有打算为他出谋划策的意思,索性也就作罢,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不过,孙权倒是产生了另外一个疑问,如果只是请罪,张飞怎么会逼着向朗来当使者,这不是大材小用吗?

    于是,孙权当即问道:“向先生,张飞派你来,只是为了请罪?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吗?”

    向朗故作惊讶的道:“哎呀,您瞧我这记性,张飞还让我给孙将军带了一封信,让我务必要亲手交到孙将军的手里。”

    说着,向朗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尚未开封的信件,然后递给了孙权身边的心腹,由其心腹带着书信交给了孙权。

    孙权接过书信之后,当即便拆开来看,匆匆浏览一遍之后,眉头不由得紧紧的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了,望着向朗,问道:“张飞想要入川?”

    向朗点了点头,说道:“临行时,张飞是这么跟我说的,说什么准备去益州什么的,这才派我前来,希望我能够劝服孙将军,让他带兵入川!”

    孙权此时心里十分的矛盾,朱然虽然顽劣,喜欢仗势欺人,但是绝对不会骗他。之前他曾接到了朱然的信件,说张飞有要入川的动向,提醒他进行提防,必要时,阻止张飞入川。只可惜,当时孙权并未把朱然的信里面的话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这是朱然的又一次无理取闹。

    “张飞入川想要干什么?”孙权阴沉着脸,不太高兴的问道。

    “张飞跟我说的是,他带领军队入川,去替孙将军夺取益州,然后联合益州、江东两地之力,共同夹击荆州,重新夺取荆州,然后以长江为线,和张彦分庭抗礼。除此之外,张飞还担心孙将军听信小人谗言,误会他有异心,希望用他全家老小的性命作为人质,如果他有异心,就杀他全家老小。”向朗说道。

    孙权听到这话之后,便瞥了向朗一眼,问道:“张飞他真是这么说的?”

    “字字珠玑,均出自张飞之口,向某若有半点隐瞒,必让我遭受五雷轰顶之刑,死无葬身之地。”向朗发誓道。

    古人死后,一向都是入土为安,灵魂才能得到救赎,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有转世投胎的机会。所以,死无葬身之地,可谓是最毒的一种誓言。

    孙权见向朗发出如此毒誓,信以为真,但是他有些不太明白的是,虽然张飞是个万人敌,但是就凭借张飞现有的兵力,要想夺取整个益州,又谈何容易?

    于是,孙权当即问道:“就算我准许张飞率军入川,就凭借他手中的那些残兵败将,又怎么可能夺取整个益州?”

    向朗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张飞说的时候,信心满满的,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

    “莫不是张飞身边有人在暗中相助?”孙权问道。

    向朗道:“张飞身边,确实有一个人在帮助他,此人虽然年轻,但是却深谙兵法之道,也颇有谋略,原是益州牧刘璋帐下部下,因刘璋听信谗言,无辜杀害了他的家人,因此便和刘璋决裂,然后逃出益州,在沅陵城和张将军结识,然后两个人就无话不谈,那人更是劝张飞夺取益州,张飞起初不答应,认为是无稽之谈。但那人却说他在益州境内有内应,只要里应外合,便可以夺取益州。张飞信以为真,这才要入川,准备放手一搏。”

    孙权听后,急忙问道:“原来如此,那这个劝张飞入川的人,姓甚名谁?”

    “此人姓法名正,字孝直,本是右扶风人士,早年董卓祸乱三辅,此人随父迁徙到了益州,此后便在益州生活,从未踏出益州半步。”向朗道。

    孙权听完之后,心理面暗想道:“这向朗倒也诚实,所说的和朱然信中提及的人一模一样,可见他并未欺我。”

    “即便如此,张飞只有不到一千人的残兵败将,而益州少说也有数万甚至十多万兵马,要想夺取整个益州,在我看来,并不是什么现实的事情。他这样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走上一个不归路……”孙权道。

    向朗道:“我也曾劝过张飞,不过张飞对夺取益州信心百倍,还说一旦他夺下益州,就会率领益州的兵马,乘船沿江而下,直接攻击荆州,为他死去的大哥、二哥报仇,待大仇得报之际,便将荆州、益州全部献给孙将军,和张彦分庭抗礼。”

    孙权听完这段话后,脑海中也浮现出来了一副宏伟的霸业,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和张彦划长江而治,君临天下的画面。

    “呵呵呵……张飞只有不足千人的军队,如何拼得过益州数以万计的将士,更何况此去西川,川路艰险难走,层层关隘阻隔,此去西川,必然会以失败告终的。你回去告诉张飞,我不同意他去西川,让他带领残军,想办法回到南昌这里来,我必然不会薄待他。”孙权道。

    向朗道:“孙将军,张飞可是一把双刃剑啊,用的好,他就是你手中的利器,用不好,反而会伤了自己啊。请孙将军再好好的想一想,是否真的要下这个决定?”

    孙权皱了一下眉头,问道:“向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

    “张飞是当世之猛将,之所以会甘愿在将军手下做事,无非是想借助将军的力量去报仇,一旦张飞大仇得报,手中又握有军队的话,试问张飞又怎么会听令于将军的调遣?而且这个世界上,能够管得住张飞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刘备,另外一个则是关羽。如今这两个人都先后死了,张飞本人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胡乱冲撞,要想驾驭这匹野马,就必须要有很好的骑术才行。试问将军,可有驾驭张飞的能力?”向朗问道。(未完待续。。)

597燃烧的长江(37)

    孙权听到向朗的这番话后,顿时陷入了沉思当中,如果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驾驭张飞,反而会适得其反。正如向朗说的那样,张飞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了,他是自己手中的利剑,用的不好,反而会伤到自己。

    张飞性格豁达,但脾气暴躁,是出了名的狂人,孙权考虑再三,都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是驾驭张飞的那种料。

    但孙权偏偏又不能当众承认,毕竟这是个面子问题。于是,孙权佯装生气的道:“向先生,莫不是你看不起我,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吗?”

    向朗道:“孙将军切勿动怒,我不过是给孙将军提个醒而已。张飞此人虽然勇猛过人,但却脾气暴躁,经常目中无人,这样的人,只适合在战场上,却不适合留在身边。而且像张飞这样的人,经常自由散漫惯了,一旦受到什么约束,可能会觉得是一种束缚。南昌毕竟是孙将军的所在之地,戒备森严,法律严明,如果张飞到了南昌,初开始的时候或许会愿意接受孙将军的约束,但是时间一长,他就会反感,反而会迁怒于将军,以他的能力,在南昌城里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是没有可能。与其他这个祸患留在身边,倒不如把他远放,他不是想入川吗,孙将军何不就让他入川,反正也不用给钱、给粮,随便他怎么闹都行,除此之外,还能吸引张彦的一部分视线,反而会减轻孙将军这边的一些压力。如果让张飞回到南昌,张彦一旦得知。必定会调集所有兵马围攻江东。反而不用再担忧至今都未曾消灭的张飞了。”

    孙权听完这一席话。心里面也一直在思索着,觉得向朗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可是,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妥,但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妥,总感觉不太对劲。

    思来想去,孙权最终相通了,如果他真的按照向朗说的去做。那无疑于是等于让张飞自生自灭啊。

    “向先生,你的这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不过,向先生这样的建议,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含义吧?”孙权突然说道。

    向朗愣了一下,然后急忙抱拳说道:“孙将军果然好眼力,这张飞挟持了我的家人,以全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逼我来到南昌,这无疑于是在羞辱我。这种奇耻大辱,一旦传了出去。我肯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张飞虽然武力过人,但终究只是一个莽夫,成不了什么大事,孙将军帐下人才济济,像张飞这样的人,根本不缺,既然张飞想自己去寻死,那就让他去好了。如果将军强行把他召回到南昌,他心中有了怨气,以后必然会对将军不利。向某虽有私心,但一切还都是为了将军着想,还希望将军三思。”

    孙权道:“容我再想想吧,向先生远道而来,肯定辛苦异常,我已经让人备下了酒宴,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向朗道:“孙将军的好意向某心领了,只是向某从不饮酒,只怕扫了孙将军的兴致……”

    “既然这样,那我们以茶代酒便是。”

    孙权先让彭脱带着向朗去客房休息,等到中午的时候,再宴请向朗,他则在大厅里,独自一人想着向朗说的话。关于张飞,到底是让他回南昌,在自己身边听用呢,还是让任由张飞率领残军去攻打益州。

    孙权足足想了半个多时辰,仍未想出来个所以然,他的内心更是非常的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张飞是有名的万人敌,他真的想把张飞留在身边,可是向朗的那一席话,让孙权有些发怵,万一张飞真的闹起事情来,南昌城里又有谁能是张飞的对手?

    孙权思来想去,都拿不定注意,如果周瑜、吕范在这里的话,他就可以和他们进行商议了。可是周瑜驻守在柴桑,吕范自从上次去柴桑后,至今未归,被周瑜留在了柴桑帮他处理军务,现在孙权身边,能够商量大事的人,寥寥无几。

    孙权本想和程普、黄盖、韩当等人进行一番商议,但转念一想,这三个人都是江东老将,他重用关羽、张飞时,这三个人都颇有微辞,现在若是和他们进行商议,意见肯定是一边倒的。而孙静、朱治等老臣又没有太大的远见,思来想去,孙权最终还是决定去找自己的母亲。

    孙权的母亲姓吴,人人都称之为吴太夫人,吴太夫人是大家闺秀,才貌双全,自从嫁给孙坚之后,先生孙策,次生孙权,再生孙翊、孙匡,最后又生了一个女儿孙尚香。吴太夫人一生坎坷,早年丧父,中年丧夫,到了老年,孙策、孙翊又接连死亡,悲痛欲绝之下,已经是白发苍苍,诸病缠身,虽有名医调理,距离寿终正寝,也不远了。

    吴太夫人虽然一生坎坷,但是她的智谋却不输给任何人,早年嫁给孙坚时,便成为孙坚的贤内助,孙坚死后,又辅助儿子孙策,草创江东基业。孙策死后,由于吴太夫人遭受了严重的打击,身体每况日下,已经渐渐不参与政事了。所以,孙权继位之后,吴太夫人并没有干涉太多。

    但在孙权心里,自己的母亲就是一个女军师,当年江东经历磨难之时,就是母亲给与了自己的指点,才能成功击败陈登的进攻。

    除此之外,母亲还在其他方面对于他帮助很多,让他颇为收益。

    孙权径直来到了母亲的房间门口,刚一靠近,便闻到了从里面飘出来的浓郁的草药味道,非常的刺鼻,而正在这时,弟弟孙匡正好端着一碗药从里面走了出来。

    “四弟,母亲的病好点了吗?”孙权关切的问道。

    孙匡摇了摇头,面色有些阴郁,缓缓的说道:“非但没好。反而恶化了。”

    “都是些什么狗屁医生!不是说是三吴一带的名医吗。怎么连母亲都治不好?”孙权登时怒道。“再给他们一天时间,若是再治不好母亲的病,明天全部斩首!”

    孙匡道:“二哥,母亲就知道你这脾气不行,所以早早的就跟我说了,让我转告你,不管他的病能否治好,都不能为难那些医生。”

    孙权皱着眉头。朝孙匡摆摆手,道:“你去忙吧,我自有分寸。我去看一下母亲!”

    说完这句话,孙权便推开了房间的门,走进了房里,看到躺在病榻上的母亲,心里十分的难受。

    “仲谋,你来了?快过来让我看看。”吴太夫人看见了从门外进来的孙权,当即说道。

    孙权“喏”了一声,便走到了床榻边上。伸手抓住了吴太夫人的手,佯装笑意的说道:“母亲。我已经让人分别去请神医华陀和张机了,不管他们两个人谁来了,都一定能够治好母亲大人的病的,到时候,母亲肯定会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岁……哦不,应该是两百岁……”

    吴太夫人虽然卧床,但精神状态却很好,他的肺和心脏不好,经常会疼的厉害,但是其他方面的功能却很健全,耳聪目明,只要没有心绞疼痛的时候,和正常人没有什么两样。

    她今天的气色就很不错,刚刚吃过药,脑子还算清醒。

    吴太夫人听到孙权这么一说,甚是欣慰,轻轻的拍了拍孙权的手,一脸笑意的说道:“仲谋啊,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清楚,我这病,活不了多久了,你不用说那些安慰我的话了。华陀游历四方,行踪飘忽不定,神医张机又在南阳,如今南阳已经沦为张彦的领地,要想把他带到这里来,也不太可能。我活了这么多岁数,就算是死,也已经满足了。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的妹妹尚香,她现在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以后还要你多多照顾才是。”

    “母亲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弟弟妹妹的,以后定要为尚香遴选一个才貌双全的夫婿……”

    孙权说了一通安慰吴太夫人的话,让吴太夫人的心理面极为舒服。她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仲谋,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说出来吧,趁着我现在还清醒,说不定能够给你一些建议……”

    孙权愣了一下,心中暗想着,母亲就是母亲,居然能够一眼就能看穿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母亲,你怎么知道孩儿有事相求?”孙权问道。

    吴太夫人道:“知子莫若母,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脑子里想的什么,我又怎么会不清楚?如今江东正处在危急之时,你平时处理政务都够你忙的了,根本没有时间来我这里。今天你突然来了,定然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

    孙权道:“还是母亲了解我,现在我确实有一件事在困扰着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做!”

    “说给我听听!”吴太夫人道。

    孙权于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还有向朗说的那些话,也都告诉给了吴太夫人。

    吴太夫人听完之后,略微思索了一下,问道:“仲谋,张飞虽然武艺过人,但终究跟我们孙氏不是一条心,他的目的只是借助孙氏的力量为刘备报仇,根本不是真心归降我孙氏。你重用关羽、张飞本身没错,错的是,你太依赖于关羽、张飞了,反而忘记了我们孙氏的基业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如果没有程普、黄盖、韩当这些人不离不弃、生死相随,你大哥断然不会有如此成就。如果换做是你大哥,你猜他会怎么做?”

    孙权皱着眉头,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吴太夫人的话,便道:“母亲,我懂了,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吴太夫人道:“知道了就好。记住,我们孙氏能够有今天,并不是我们孙氏一个人的力量,而是有无数忠于孙氏的人帮助我们,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忘本,明白了吗?”

    孙权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母亲,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把这件事处理好了再来陪您!”

    “去忙你的事情吧,你公务繁忙,我不希望占用你太多时间,有你弟弟在这里照顾我就够了,你只要好好的带领江东,渡过危机就行。守住江东,就是你给母亲,还有父兄的最大的礼物,知道吗?”吴太夫人语重心长的说道。

    孙权点了点头,说道:“母亲,我知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守住江东,守住父兄留给我的这片基业的!”(未完待续。。)

598燃烧的长江(38)

    孙权从吴太夫人那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又在房间里伺候了一阵子母亲,这才离开。

    就在孙权去和吴太夫人见面的这一段时间里,彭脱将向朗送到了驿馆,并且嘱咐向朗一定要小心谨慎,因为南昌城里遍布了孙权的眼线。

    向朗点了点头,彭脱便离开了驿馆,回去向孙权复命了。

    彭脱走后,向朗独自一人躺在卧榻之上,满脑子都是张飞、法正交给他的任务,今日会见孙权时,向朗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异样,但实际上,在面对孙权的时候,心里面还是七上八下的。

    此时彭脱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向朗一人,他长出了一口气,暗暗的想道:“也不知道孙权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咚咚咚……”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声音很是轻微,但在向朗听来,却甚是清晰,毕竟做贼心虚,难免会有些紧张。

    向朗听到敲门声,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床榻边上,手中伸向了枕头底下放着的一把短小的尖刀,悄悄的抽了出来,问道:“谁?”

    “向先生,是我,陈到!”门外传来了一个微弱的声音。

    陈到?

    陈到是谁?

    向朗听到这个名字时,一时间竟然没有想起来是谁。

    陈到见里面半天没有反应,便立刻说道:“向先生,我是关将军的部下!”

    向朗半信半疑的走到门口,右手握着短刃的柄端。背在了身后。左手则开了一个缝隙。赫然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他愣了一下,想了许久才想起来站在他眼前的人是谁。

    “是你?”当向朗看到陈到的脸庞时,顿时想起了一切,他之前和陈到有过一面之缘,而且印象深刻,只不过当时他并不知道陈到是谁,没有问其姓名。所以也就自然不能听到陈到就知道会是谁了。

    此时的陈到,一身驿站里的驿卒打扮,左顾右盼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和监视之后,这才进入了向朗的房间,然后迅速的把向朗房间里的门给关上了。

    两个人当即在屋内,就目前的形势互相说了一番,陈到向向朗道出了准备拯救刘备、关羽、张飞家眷的事情,但是却由于没有好办法,迟迟不能下手。生怕会打草惊蛇,触怒了孙权。然后让他们遭受灭顶之灾。

    向朗听陈到这么一说,发现自己的使命居然和陈到的使命是一样的,虽然关羽已经死了,但是陈到还是坚持着自己的使命,可见陈到对刘备、关羽、张飞他们的忠心。于是,向朗便和陈到在屋内进行了一番谋划,向朗也说出了自己的使命,让陈到安心等待,今天午时,他去孙权的府邸赴宴时,就会有结果了。

    陈到点了点头,不敢在这里久留,怕露出了马脚,于是便匆匆离去,至始至终,陈到的出现,都没有被人发现。

    向朗在陈到走后,开始静下心来,仔细的盘算着自己该怎么应对孙权,而且孙权是否愿意放张飞离开,也还是个未知之数。如果孙权愿意放张飞离开,那么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如果孙权不愿意放张飞离开的话,那就只能另想他法了。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午时了,门外有人敲门,说是孙权派来请向朗去赴宴的。向朗于是便出了房间,跟着这人走了,离开了驿站,坐着软轿,直接前往府衙。

    府衙大厅里,虽然站满了人,但这些人都不是客人,而是为了迎接向朗到来的乐师、舞姬,他们整齐的站在大厅的两旁,孙权坐在正中间,大厅当中摆放着一张桌案,桌案上已经放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肴,只等他一人的到来。

    向朗刚到大厅门口,站在大厅边上的知客人便朗声叫道:“荆州向先生到!”

    随着这一嗓子的高声叫喊,向朗尚未跨进大厅里面,便听大厅里面有人喊道:“奏乐!”

    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好的乐师们便用他们手中各式各样的乐器,合奏出了一曲美妙的音乐,给人一种祥和的气氛。

    向朗见到这种阵势,也有点吃惊,没想到孙权会这么隆重的欢迎他的到来。他抬起腿,跨过高高的门槛,一脚便踏进了府衙大厅里面,向前走了三步,便抱拳冲孙权说道:“向某不过是一介村夫,怎么能够担当的起将军如此隆重的宴请?”

    “向先生是荆州名士,也是我所敬重的人,对待国士,在礼节上,自然要用国士之礼来对待了。”孙权道。

    “国士二字,向某实承担不起,孙将军过誉了。”向朗谦虚的说道。

    孙权道:“在我眼里,向先生就是国士,我用国士之礼待之,又有何不可?向先生,你就不必谦虚了,快请入座吧!”

    向朗也不计较那么多了,总之就一句话,孙权太看重他了。弄得向朗都有点不好意思,如果自己现在没有先认识张飞,估计他肯定会被孙权的这份热忱给打动了,而倾心相助了吧。

    “谢将军!”

    向朗缓缓落座,但见孙权摆摆手,站在一旁的舞姬便随着音乐开始翩翩起舞,孙权亲自端着一碗茶,走到了向朗的身边,敬向朗一杯。

    向朗深受感动,孙权以国士之礼待他,让他的内心有了一些动摇。但最后,向朗还是清醒了过来,不为这靡靡之音和那些舞动的美女所动容,直接问道:“将军,关于张飞的事情,不知道将军会作何决定?”

    孙权道:“我准备听先生的话,既然张飞自己想去寻死,那就让他自生自灭吧,我准许他带着残部进攻益州。”

    向朗道:“将军高见!如此一来,我便可以回去复命了,那么我的家人也就不用被其要挟了。不过,将军做的并不够彻底,张飞虽然要去攻打益州,但家人尚在南昌,难免会有后顾之忧,而且张飞也将将军当成了后盾,一旦进攻益州受阻,必然还会退回来。除此之外,张飞在攻打益州的时候,肯定会打着将军的旗号,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在给将军树敌。”

    孙权急忙问道:“此话怎讲?”

    向朗道:“张飞若能攻下益州,自然是好事,他必然会进攻张彦,牵制张彦的兵力,对江东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若张飞攻不下益州,那就等于给将军树立了刘璋这么一个敌人,对将军是大大的不利。不过,益州关隘众多,蜀道难行,江水更是水流湍急,船只要逆流而上也是困难重重,张飞只有几百人,只因听信了法正的谗言,就想以卵击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将军不必担心张飞会攻下益州,反而要担心张飞攻不下益州的后果!”

    孙权细细的想了想,觉得向朗说的句句在理,便问道:“向先生足智多谋,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应对吗?”

    向朗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知道将军会不会用!”

    “只要是对我江东有利的建议,我都会采纳,还请先生指点迷津!”孙权谦虚的道。

    向朗道:“张彦亲率大军南下,并非是要平定整个南方,而是要攻占整个荆州,借助荆州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在这里驻扎大军,并且加以训练,为以后做好准备。而关羽、张飞攻占了荆南四郡,正好触怒了张彦的敏感地带,所以才会派兵前去剿灭关羽、张飞。如今关羽战死,张飞败走,张彦更是悬赏千金求购张飞人头,并且还会加官进爵,张彦如此做,无非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张飞死。也就是说,现在张彦的目标只是张飞,如果他想攻打江东,就必须要越过长江,可江东水军在周瑜都督的手里所向披靡,正是张彦所忌讳的。所以张彦才会集结大军,在洞庭湖训练水军,以对付江东。但水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成的,在水军没有能够练成之前,张彦是绝对不会发动战争的,否则的话,吃亏的肯定会是他。加上张飞未灭,张彦后方有了一些忧虑,必然不敢轻易发动战争。所以,江东还有一些时间去布置防御力量,如果现在将军因为张飞的事情而跟张彦兵戎相见的话,是极为不智的。倒不如,将军彻底的和张飞撇清关系,派人将张飞的家眷甚至连同刘备、关羽的家眷一起送到张飞那里,然后再送他一些钱粮,用以资助他攻打益州的辎重,再许以高官厚禄,让其放心去攻打益州,事成之后他就是益州之主,这样一来,张飞肯定会上当,在攻打益州的时候,肯定会打着自己的旗号,如此一来,就不会再牵连到将军了。”

    孙权听完向朗的这一番话后,细细的品味了一番,倒也真是这么个礼。而向朗口中所说的张彦在洞庭湖练习水军的事情,也是他一早就探听到的,足以证明向朗所言非虚。

    而且张飞绑架了向朗的家人,借以要挟,也让向朗十分不爽,这才会出言不逊,有想置张飞于死地的想法。

    孙权冷笑了一声,觉得向朗这个人也真有点阴险狡诈的,这是在借用他的刀子,来杀死张飞啊。不过,孙权正好也想让张飞自生自灭,毕竟张飞不是他的忠实部下,根本不会与他同甘共苦,于是便同意了向朗的话,对向朗直接说道:“先生所言极是,我这就让人去办,一切都按照先生的意思去办,让张飞自生自灭去吧!”(未完待续。。)

599燃烧的长江(39)

    孙权完全同意了向朗提出的建议,不仅要将刘备、关羽、张飞的家眷全部送到张飞那里,还派遣彭脱负责押送了几车的粮草、军械、金钱等物,作为资助张飞夺取益州的物品。

    临行时,孙权专门嘱咐了彭脱,让彭脱负责监视张飞,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让彭脱立刻禀告给他。

    然而,孙权却不知道,彭脱实际上早已经归心于张飞了,而且孙权的这一系列安排,都正好中了法正的下怀。

    向朗在孙权面前说的话,多数都是法正教他这样说的,而且这个计策,也是法正交给向朗的,所以此行能够成功,法正的功劳居多。

    向朗从孙权府中出来后,便立刻去联系了陈到,并且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陈到,陈到听后,也是十分高兴,于是便和向朗一起,名正言顺的进入了刘备、关羽、张飞三人家眷所在的府邸,堂堂正正的将这三家的家眷全部接走,再加上彭脱率领的运送物资的人,一共有二百多人,雇佣了一艘大船,全部化妆成为商客,很快便驶离了南昌,朝着张飞所在的沅陵飞奔而去。

    向朗、陈到、彭脱等人一路护送着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的家眷离开了南昌,刚走了不到三天,吕范便从柴桑回来了,向孙权禀明现在的形势,闲聊的时候,无意间谈起了这件事,吕范顿时觉得是一阵惊讶。

    “主公啊,你好糊涂啊,那张飞乃当世之猛将。你放他一个人去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连同他的家人一起放走?这样的话。张飞就没有后顾之忧了,也不会再受到任何牵绊,万一他真的攻下了益州,成为了益州之主,还会向主公俯首帖耳吗?而且,而且主公居然还送他钱粮、军械,这不是等于在资助他吗?”吕范懊恼的道。

    吕范是孙策的好友,和孙权的关系也非同一般。即便是周瑜,也不敢这样跟孙权说话,但偏偏吕范却可以,因为他和孙权很早就认识了,以前孙策和周瑜外出打仗的时候,孙策总是把家人托付给吕范照顾,吕范就像是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着孙权这个小弟弟,两个人虽然不是亲兄弟,但却比亲兄弟还亲。

    除此之外。吕范还交会了孙权许多做人的道理,让他明白了许多事理。吕范对于孙权来说,是兄长,也是老师,更是家人。所以孙权和吕范之间,才会如此坦诚的相待,即便是吕范说了什么过火的话,也都不会有什么大碍,孙权也不会往心里去。

    吕范劈头盖脸的一番话,说的孙权无地自容,脸上也带着一丝紧张,急忙问道:“那……那该怎么办才好?”

    “他们走了多久了?”吕范问道。

    “三天了。”孙权道。

    吕范道:“从这里到沅陵,途中要经过荆州,荆州已经是张彦的辖地了,戒备森严,他们又拖家带口的,肯定走不远,不如主公派出一支精兵,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孙权道:“好!我这就派人去追……”

    “不用追了!”突然,一个苍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但见吴太夫人出现在了门口,在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的搀扶下,迈进了大厅,除此之外,吴太夫人的身后,还跟着孙匡等人。

    “母亲,你不在房间好好休息,怎么来到这里了?”孙权见到吴太夫人后,立刻迎了上去,眼角的余光瞥见了搀扶着吴太夫人的那个女人,明显有点怨恨之色。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孙权的夫人,是山越大酋彭虎的女儿,彭夫人。

    孙权娶彭夫人,只不过是政治联姻的需求,不过彭夫人长的非常漂亮,起初的时候,孙权很是喜欢她,但是随着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的摩擦也不断的爆发了出来。彭夫人是山越人,自幼在山越长大,所以性格比较豪放,开朗、活泼,除此之外,还精通一身武艺,舞枪弄棒,也是常事。

    不过,孙权却喜欢那种小巧玲珑,小鸟依人的女人,喜欢女人依附他,依靠他,崇拜他。偏偏彭夫人是那种比较要强的女人,遇到什么事情,也不愿意服输,经常把孙权弄得下不来台面。

    除此之外,两个人在生活习惯上,还有风俗上,也有很大的差别,孙权毕竟是汉人,受不了山越人的那一套,而彭夫人经常抛头露面,外出游猎,反而让孙权觉得十分不雅观。

    久而久之,孙权便对他心生厌恶,两个人也经常吵架,有些时候甚至会大打出手。

    不过,每次夫妻之间一爆发了战争,都是孙权甘拜下风,彭夫人喜欢刷双刀,武技过人,远比孙权厉害。所以,一连几次交锋之后,孙权不敢再招惹这个婆娘,索性留宿在府衙,不回自己的府邸,对彭夫人也是敬而远之。

    但是,孙权毕竟是个男人,也有生理需求,所以为了解决这一需求,孙权不得不另觅新欢,喜欢上了一个女婢,并且每晚就会和这个女婢睡在一起。

    彭夫人知道这件事后,气急败坏,提着双刀,直接闯入了府衙,竟然将那个女婢给劈死在孙权的床上,等到晚上孙权回去的时候,一掀开被窝,等待他的再也不是温柔乡,而是血淋淋般冰冷的尸体。

    从那之后,孙权便对彭夫人怀恨在心,从此不再与彭夫人相见。

    这些都是家庭丑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外界根本无从得知,但自那之后,孙权也收敛了许多,加上孙策这时候也死了,他继承了孙策的位置,所以把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处理政事上了,渐渐有奋发图强之姿态。

    然而,今天再次见到彭夫人时。孙权便会想起之前的林林种种。不免对她还怀恨在心。

    吴太夫人眼力独到。儿子的一举一动,自然瞒不过吴太夫人,她看到孙权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怨恨,便对孙权道:“你不用多想,是我让她和我一起来的。你们好歹也是夫妻,可是一年还见不上一面,一见面却又互相仇视,天底下有这样的夫妻吗?”

    “母亲。我……”孙权急忙道。

    “你别说话了,要怪的话,你就怪母亲吧,毕竟当年是我让你迎娶了她,你有什么怨气,全部发泄到母亲这里来吧!”吴太夫人道。

    当年孙策定鼎江东,根基并不是太稳固,加上又与山越连番征战,基本上每个月都会有数十次战斗,每次战斗都会死很多人。后来周瑜向孙策献上了计策。先和山越休战,接着又和一部分山越部落取得联系。结成盟友,为了稳固同盟之间的关系,孙策便和山越部落进行联姻,他率先娶了山越的女人为妻,后来又让他的弟弟各娶了一个山越部落的酋长的女儿为妻,孙权便是其中之一。

    当年孙权不愿意,是吴太夫人逼着孙权娶的,所以多多少少,孙权的婚姻,都有点包办的意思。

    “母亲,孩儿怎么敢怨恨母亲呢?”孙权道。

    吴太夫人道:“既然如此,那你也不能怨恨你的妻子,他毕竟还是你的妻子,而且当初你娶她的时候,不也是挺高兴的吗?怎么现在却像是见到了仇人一样?就为了一个婢女,值得吗?”

    孙权没有回答,也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着母亲的话。

    吴太夫人见孙权如此模样,也就收住了声,话音一转,当即说道:“好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再说,我这次来这里,也不是为了调和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刚才我听你说要派人去追击张飞等人的家眷,是也不是?”

    “孩儿上了那向朗的当,受了欺骗,幸亏吕子衡回来一语点醒梦中人,我才知道我上当受骗了,这才想……”孙权道。

    吴太夫人直接打断了孙权的话,说道:“让你这么做的人是我,就算真的上当受骗也好,假的也罢,总之都不许再派人去追他们!”

    孙权急忙问道:“为什么?那张飞可是当世之猛将,万一……”

    “万一什么?难不成,你真的相信张飞带着区区几百残余之众,就能把益州给攻下来不成?再说,当初你本就不应该接纳张飞他们,以至于弄得我江东许多老将都有微辞。你厚此薄彼,难道你不知道吗?而且,我记得那天我也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孙氏之所以有现在,靠的是什么?不是什么张飞、关羽,而是现在在各个地方兢兢业业的官员们,我们孙氏的官员。你若是把张飞追回来了,打算怎么做,是杀还是重用?杀了他,有损你的名声,重用的话,老将们你打算怎么安置?”吴太夫人严厉的说道。

    吕范见孙权无言以对,便急忙说道:“太夫人,主公他只是……”

    不等吕范把话说完,便见吴太夫人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朗声说道:“子衡!你一向足智多谋,又是我孙氏心腹,难道你还不明白我这么做的意思吗?”

    吕范道:“太夫人的意思子衡十分清楚,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再去添乱了。有那份闲情逸致,倒不如去想想怎么对付即将到来的威胁,我听说燕王张彦已经集结了数十万大军,一直在虎视眈眈的觊觎江东,之所以迟迟没有行动,不过是忌讳公瑾率领的水军而已。一旦江东有什么风吹草动,张彦的军队就会大兵压境了,张飞就由他自生自灭吧,现在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应对张彦的战争上来。”吴太夫人道。

    孙权、吕范二人都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了,也打消了追张飞的意思。吴太夫人见目的已经达到了,和孙权闲聊了一会儿,也就走了。

    出了大厅,彭夫人便在吴太夫人耳边小声说道:“母亲,这次多亏你了……”

    吴太夫人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张飞的事情,就有劳你们彭氏了。”

    彭夫人道:“请母亲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让彭脱伺机行刺张飞。”

    “那就好!你和仲谋的事情,委屈你了,等过了这段时间的危机,我会好好的劝仲谋的。”吴太夫人道。

    彭夫人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内心里却在暗想道:“如果不是彭脱及时告诉我这些消息,我只怕这辈子就要孤老在这里了。”

    原来,法正除了安排向朗之外,还安排了彭脱,他让彭脱去找彭夫人,告诉彭夫人,张飞去打益州,其实是孙权的主意,因为孙权听说益州美女多,让张飞去益州选一些美女回来。

    彭夫人嫉妒心大起,立刻去找了吴太夫人,在吴太夫人面前一番哭诉,吴太夫人也信以为真,正好孙权来询问他张飞事情,要不要攻打益州,吴太夫人婉转的告诉孙权让张飞自生自灭去吧。

    整件事情,孙权一直被蒙在鼓里,毕竟有母亲在上面压着,他也不敢不从。

    于是,孙权、吕范不敢违抗吴太夫人的命令,便索性将心思全部放在了怎么样应对未来将要到临的战争上面了。(未完待续。。)

600燃烧的长江(40)

    张彦亲自率领大军南征,荆州闻风而降,就连割据在荆南的关羽、张飞,也被张彦击败,重新收复了荆南,完完全全拥有了整个荆州。

    如今,张彦已经率领大军,自荆南来到了江夏境内的下稚县,与张辽、甘宁、吕蒙、李典等人驻守的浔阳只隔着一条长江,两个地方现在形成了掎角之势,共同对长江另外一边的柴桑虎视眈眈。

    以张彦现有的兵力,以及其实力来说,早已经超越过孙权数倍,马步军也在月内陆续抵达,调集的谋士、名将也已经接踵而至,按理说,应该有近一步的行动才是。

    可是,张彦却迟迟没有行动,一直按兵不动,在下稚、浔阳、金陵三地屯兵高达数十万之众,可偏偏没有一点的进攻迹象。

    这一点,也让驻守柴桑的周瑜很是困惑,他时刻准备着驱动自己的水军迎战张彦,可对方却没有一点进攻的意思。但是,周瑜也不敢轻易懈怠,生怕这是张彦故意装出来给周瑜看的,其目的就是要让周瑜放松警惕,然后趁机不备,打周瑜一个措手不及。

    周瑜兵少,不敢冒险,所以几乎每天都要派出去大量的斥候,打探敌军的一举一动。可一连一个月下来,张彦的大军就是按兵不动,甚至连训练也减少了许多。

    周瑜觉得这是张彦在麻痹自己,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让军队保持高度的警惕,时时刻刻注意着江对岸的敌情。

    张彦住在下稚县的县城里。由于张彦身份的特殊性。县衙周围防守极其严密。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可谓是密不透风。

    此时此刻,县衙的大厅里,张彦正坐在那里审阅着从彭城快马加鞭送来的公文,他是摄政王,又身兼丞相、大将军之职,内阁的成员要想做出什么决定。必须要先奏报给他审批。

    张彦知道自己的重要性,本来他亲自率军南征时,群臣就建议他不要去,直接派遣人去就可以了。

    可是张彦认为,此次南征,是要平定江南的,必须要由他亲自的去指挥,不然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放心。

    所以,在出来的时候。张彦向以往一样,将国中的政事分成三六九等。然后交由各个权力机构自己处理,如果牵扯到大事的话,才上报内阁,内阁有一定的权力来进行政务的处理,但一旦遇到重大事件,必须上奏张彦。

    张彦捧着公文,匆匆浏览了一遍,心理面倒觉得比较满意。这些公文里只有一份是需要他进行审阅的,并且期待着他的决定,而其他的则是各部尚书拟写的这些天来的政务简要。

    那份需要他进行审阅的公文,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过一个月就是皇帝刘冯的生日了,公孙太后从未给刘冯过过生日,想要在刘冯生日那天,宴请群臣,一起为刘冯庆祝生辰。

    这样的事情,内阁的成员也不敢草率做出决定,所以还是派人直接将公孙太守的请求交给张彦,一切都由张彦进行决定。

    张彦看完之后,觉得这是一个合理的要求,直接提笔在公文上做出了批复,然后发给内阁,让内阁成员着手安排刘冯的生日,而且还特意嘱咐,一定要办的隆重一点。

    当年刘冯登基时,由于正值多事之秋,刘冯还只是个婴孩,所以登基典礼只是做个样子,现在刘冯长大了一些,也该让他热闹热闹了。

    也许,这是刘冯最后一次在彭城过的生日了,明年的这个时候,可能就要在洛阳新都过生日了。

    接着,张彦陆续翻阅了一下送来的公文,单从这些公文上的奏报来看,他离开彭城之后,似乎并没有引发什么动荡。反而许多官员还上疏,期待着张彦凯旋而归,再建新功。

    张彦这边刚刚审阅完毕公文,只见从大厅外面进来了一名锦衣卫,一进到大厅里面,便立刻抱拳说道:“启禀殿下,镇西将军马超,安西将军庞德,西域大都护庞统,在外求见!”

    “哦?终于把他们等来了,快让他们进来!”张彦一听到马超、庞德、庞统到了,便甚是开心的说道。

    在张彦召集的众将当中,就数在西北的马超、庞德、庞统还有在东北的贾诩、张郃、诸葛亮路程最远,贾诩、张郃、诸葛亮在两天前就已经抵达了下稚,唯独西北的这三个人迟迟未到。本来张彦还以为要再等上几天,没想到他们居然会在今天就到了。

    不多时,马超、庞德、庞统三人先后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然后一起抱拳向着张彦拜道:“参见燕王殿下!”

    张彦急忙说道:“都免礼吧,你们远道而来,一路上跋山涉水的,也够辛苦你们了,快些坐下吧。”

    “谢殿下赐坐!”马超、庞德、庞统三人齐声说道。

    等到马超、庞德、庞统三人先后落座之后,但见张彦好奇的问道:“士元,你是西域大都护,驻守大宛,按理说,你的路程要比马将军、庞将军他们还要远些,怎么你会和他们一起到的?”

    庞统嘿嘿笑道:“启禀燕王殿下,这还不是多亏了大宛当地所产的良马嘛,此次我来见燕王,更是给燕王殿下带回来了二十匹上等的大宛马,是西域安国侯阿尤布献给殿下的礼物。”

    张彦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当即问道:“那些马匹现在在什么地方?”

    “刚刚送到了马厩之中,马夫现在应该在给他们喂草料吧。”庞统答道。

    “走,去马厩看看!”张彦心花怒放,立刻起身,冲庞统他们说道。

    燕王要看马匹,马超、庞德、庞统也自然要跟着去,一行四人一起来到马厩。尚未接近。便听到了马厩里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等到走进马厩一看,好家伙,原本空空如也,只饲养着白龙这一匹汗血宝马的地方,顿时变得有些拥挤了,二十匹身姿矫健,体格健壮。四蹄肌肉发达的马匹排成了一排,虽然马槽里盛放着上等的草料,可是这些马匹只是用鼻子嗅了嗅,并不去张嘴吃草料,而是在那里一个劲的嘶鸣着,像是在抗议一般。

    负责管理马厩的马夫见到张彦等人到来,立刻低头哈腰的走了过来,毕恭毕敬且又战战兢兢的对张彦拜道:“参……参见燕王殿下!”

    “这些马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吃草料啊?”张彦指着那些鸣叫的马匹,对马夫质问道。“是不是你给的草料不好?本王告诉你,这些马匹。可都是名贵的大宛马,是从西域千里迢迢的运送到这里的,你要是敢怠慢了他们,本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马夫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连忙给张彦叩头道:“燕王殿下,小的给他们喂得是这里最好的草料了,绝对不敢胡乱喂料,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吃,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啊!”

    “殿下,这也怨不得马夫,这些马匹都是从西域过来的,他们在西域的时候,有专门的草场,每天都吃那些鲜草,这些草料再怎么上等,也绝对不会合他们的胃口。”马超突然插话道。

    马超也是个爱马之人,又久在凉州生活,大宛马名闻天下,他又何尝不知,早年的时候,他就曾经想在西域求购一匹大宛马,但由于其昂贵的价格,最终不得不了了之。

    本来他和庞德是一道来的,到了江夏的时候,庞统率领的马队才从后面赶了上来,当马超第一次见到庞统等人驱赶的战马时,一眼便相中了这些马匹,当得知这些就是大宛马时,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恨不得立刻就骑上去拥有它,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将这些马匹买到手。

    可惜,当马超得知这些马匹都是西域安国侯送给燕王殿下的时候,他便有了一些失望,毕竟这些马匹是贡品,燕王张彦又是那么的喜爱马匹,肯定不会将这些马匹卖给他的。所以,一路上,马超的心情就极度的郁闷。思来想去,最终马超还是决定等见到张彦后,准备花重金从张彦的手里购买一匹马,一圆他少时的梦想。

    听完马超的这一番话后,张彦便皱起了眉头,缓缓的说道:“这里地处江南,水域分布极广,根本没有什么草场,我到哪里去找鲜美的水草喂这些马匹啊!”

    忽然,张彦想起了什么,扭头望着庞统,问道:“士元,这些马匹在来的路上,都吃什么啊?”

    庞统道:“起初吃的是从西域草场带来的鲜美的水草,等这些东西吃完之后,路过什么地方,我们就会先打听一下附近哪里有草场,然后带着这些马匹去喂食,让他们吃个饱,然后再上路。后来越往荆州来,越看不见草场了,索性就折回原来就食的地方,然后割了一些水草,一路上携带着,这才坚持到这里。”

    张彦“哦”了一声,倒陷入了沉思当中,望着这二十匹不肯就食草料的马匹,也很发愁。

    马超一直站在张彦的背后,看到张彦一筹莫展的,便立刻上前一步,轻声说道:“殿下,我有个办法,可以让这些马匹乖乖的就食草料,从此之后,不再依赖鲜美的水草了。”

    “哦?什么办法?”张彦急忙问道。

    马超反而卖起了关子,说道:“殿下,我的这个办法,肯定能成。不过,属下有一事相求,还希望殿下能够恩准!”

    “看不出来,马将军还有条件的啊?”张彦笑道,“什么事情,你先说说看。”

    “马某自幼便喜欢战马,对大宛马更是非常的神往,早早就想拥有一匹。只可惜一直没有得偿所愿。如果这次属下能够解决了这些马匹的就食问题,我想请殿下将这二十匹战马中的其中一匹卖给我!”马超很是诚恳的说道。

    张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马将军,既然你这么喜欢这大宛马,本王送你一匹就是了,还说什么买啊?”

    “真的?”马超眼前一亮,但又持着一些疑问,小心翼翼的问道。

    “本王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肯定是收不回去了,而且这里庞将军,庞都护都可以为你作证,本王又怎么敢戏言呢?”张彦道。

    马超心花怒放,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了模样,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一点都不假,但见马超已经笑的合不拢嘴了,直接跪在张彦的面前,叩首道:“多谢殿下赏赐!”

    “马将军,你快起来,我可没说现在就把大宛马送给你啊,我的意思是说,你必须先替本王解决眼前的问题,只有问题解决了,本王才会把大宛马送给你。”张彦道。

    马超站了起来,一撸袖子,露出了粗壮的手臂,抱拳对张彦道:“燕王殿下,请借殿下座下白龙一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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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介绍:
现代雇佣兵张彦,意外回到了战火纷飞的三国时代,替陶谦赶走了曹操,又抢了刘备的老婆,顺便连陶谦也一起取代了,割据于徐州。
张彦招猛将、纳贤士、组建铁血骑兵,逐曹操、驱刘备、战吕布、戏袁绍、灭袁术,与天下争锋。
挟天子、定河北、平关中、征江南、伐巴蜀、征西凉,铁血骑兵所向披靡,纵横三国时代。
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纵横三国的铁血骑兵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