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平定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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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豫、田畴等人都是一阵长吁短叹,神情落寞,却又无能为力。
阎柔看了一眼众人,便继续说道:“如今曹操已死,曹氏的覆灭已经是大势所趋,十万鲜卑铁骑一战而全军覆没,我们在蓟城虽有三万大军,但我请问问各位,若是十万鲜卑铁骑兵临城下,你们能否将其一举歼灭?”
田豫、田畴等人都用力的摇了摇头,自叹不如。
阎柔道:“我们久在边塞,虽然常常与鲜卑、乌桓等人作战,但是似摄政王张彦部下这般强悍的军队,确实少有。以前袁绍率领大军南渡黄河,想与张彦争霸中原,但却以失败收场,连他自己也弄的惨死沙场,身败名裂。现在曹操也死在了张彦的手上,这难道还不够说明什么问题吗?我们本来就不是曹操的旧部,根本没有必要为曹操付出自己的生命。今日夏侯渊处事不公,将我屈打,他日我等若是再惹怒了他,只怕还要人头落地呢!”
此话一出,田豫、田畴等人都议论纷纷,片刻之后。田豫便代表大家说道:“阎将军。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这时。阎柔才将刚才接到的那封书信拿了出来,递给田豫,说道:“这是摄政王心腹贾诩亲笔所写,信中写的明明白白,摄政王正在集结大军,欲平定整个河北,而幽州则成为了摄政王平定河北的道路上的最后一道障碍。贾诩知道我们并非曹操心腹,特意派人送来此信。只要我们投降,并且献上夏侯渊、曹真、程昱、荀攸等人的首级,一切事情都会既往不咎,而且还会加官进爵。我打算投降,你们要是谁愿意与夏侯渊并肩作战,共同抵抗大汉天军,就请立刻站出来,我阎柔也不会为难他,只能说我看错了他这个兄弟!”
田豫、田畴等人纷纷传阅那封书信,其中多数人都不怎么识字。便由田豫宣读,众人听后。最后一致表示,跟随阎柔的步伐,向张彦投降,并且献上夏侯渊等人的首级。
于是,众人在一起细致的谋划了一番,然后便各自散去,立刻展开行动。
当夜,田豫带人来到了军营,送上好酒好肉,并且好言劝慰,希望这些士兵忘记白天的那些不愉快,以后两军能够保持友好相处。
夏侯渊的部下见幽州军主动示好,也就没话可说了,但依然是趾高气扬的,表现的非常傲气。
在这些部下的眼里,曹操已死,军中唯一能够担起重任的人也就只有夏侯渊了,所以,夏侯渊即将成为新的主公,他们早已经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如此一来,夏侯渊的部下们也就表现的有些傲然,并且从骨子里看不起这些投降过来的幽州军。
田豫等人一直陪同着夏侯渊的部下进行吃喝,又把较为舒适的军营让了出来,让这些人搬进去休息。
当夜,夏侯渊的部下几乎人人都喝的酩酊大醉,不醒人事,陆陆续续来到新的军营里后,倒头便睡下了。
但是,黑暗中一双魔爪正悄无声息的伸向了他们,这些人都醉的跟死猪一样,田豫带领着人三下五除二便将这些人全部捆绑了起来,然后集体在营内斩首。
可怜夏侯渊部下的八千将士,没有死在战场上,就这样惨死在屠刀之下。
田豫这边事情一了,那边田畴便立刻展开了行动,他带兵将府衙团团包围了起来,然后斩杀了看门的人,直接闯进了府衙里面,见人便杀。
曹操的灵堂前面,夏侯渊、曹真、荀攸、程昱等人纷纷吃了一惊,见到田畴带人闯了进来,手里的屠刀沾满了粘稠的血液,便心知不妙。
“田畴!你敢造反?”夏侯渊从地上战了起来,暴喝一声。
田畴挥动手中长剑,朝着夏侯渊厉声道:“奉摄政王之令,前来捉拿反贼,把夏侯渊等人给我全部拿下,就地正法,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一群人一拥而上,举着手中的屠刀便开始乱砍乱杀。
因为这里是曹操的灵堂,所以夏侯渊、曹真等人没有携带武器,而且外面的守兵也都被诛杀殆尽,当田畴指挥士兵冲了上来后,夏侯渊、曹真本能的站了出来保护荀攸、程昱,并且让荀攸、程昱快点从侧门逃走。
但是,田畴的士兵早先一步,直接堵住了侧门,荀攸、程昱无处可逃,又手无寸铁,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的事情,直接人乱刀砍死。
曹真重伤未愈,不能打斗,也很快被这群士兵乱刀砍死。
反倒是夏侯渊十分骁勇,虽然手无寸铁,但空手夺刀,拎着刀后便开始一阵砍杀,接连砍翻围上来的士兵。
田畴等人不是对手,纷纷后退,然后让人用弓箭射击夏侯渊。
夏侯渊用刀拨档了一阵,但箭矢太过密集,一朝中箭,动作便慢了下来,紧接着箭矢便接二连三的射了过来,夏侯渊身上插满了箭矢,倒在地上,仰天长啸了一声,便在悲怆中死去。
田畴见夏侯渊死了,提着刀走到了夏侯渊的身边,举起刀便将夏侯渊的人头给斩了下来,其余士兵则将曹真、荀攸、程昱的人头全部砍了下来。
这时,阎柔被人抬着来到了府衙,见到夏侯渊等人都已经死了。便命人将夏侯渊、曹真、荀攸、程昱的人头全部用木盒装了起来。然后派人送往南皮。并且献上降书。
……
冀州,南皮。
贾诩、赵云、臧霸、张郃、高览等人在南皮进行了休整,几天后,张彦带着五百亲随来到了南皮。
张彦召集众将,要商议出兵蓟城,消除曹操的最后一股残余势力。贾诩便急忙劝说张彦不必出兵,还说幽州的降书这几天就会抵达。
张彦于是打消了出兵的念头,暂时在南皮城里等了几日。
又过了三天。事情果然和贾诩说的一样,一个来自蓟城的使者,带着四个木盒子来见张彦,并且献上降书,用夏侯渊、曹真、荀攸、程昱四人的人头来表示诚意。
张彦命人打开了木盒子,亲自目睹了一下夏侯渊、曹真、荀攸、程昱四人的人头,然后才打开降书,匆匆看完之后,便对使者说道:“阎柔、田豫、田畴等人顺应时势,诛杀夏侯渊等逆贼有功。我自当奏明天下,重重有赏。你且回去。告知阎柔、田豫、田畴等人,我不日便会率领大军抵达蓟城,亲自去见见他们这些功臣!”
话音一落,张彦让人推出了三千金,让使者先带回去,算是先给阎柔、田豫、田畴等幽州军的的重赏。
使者满心欢喜的带着三千金返回蓟城,使者刚走,张彦便见到赵云、臧霸、张郃、高览等人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阴云,于是便问起了缘由,这才得知,他们是因为和贾诩打赌输了钱才如此的。
同时,张彦对贾诩不费一兵一卒就平定了蓟城的曹操余党也十分赞赏。
于是,当天张彦便调遣大军,前往蓟城。
张彦此行,带领了贾诩、赵云、张郃、高览等将,让臧霸留在了冀州,孔融、王修、阚泽等人辅助臧霸安抚冀州。
几天后,张彦率领大军抵达了蓟城,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纷纷赶到蓟城的十里外迎接。
张彦初次与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相见,对这些人的印象都非常不错,尤其是田豫,此人年纪轻轻,有勇有谋,也为阎柔所信赖。
阎柔、田豫、田畴等人见到张彦时,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张彦竟然是如此年轻有为的人,且对张彦的平易近人、和蔼可亲十分赞赏,不经意间,就被张彦俘虏了心。
正当大家都其乐融融之时,忽然一骑快马从蓟城方向赶了过来,来人十分慌张的来到了阎柔的面前,立刻禀告道:“启禀将军,大事不好了,乌桓单于蹋顿率领十万铁骑卷土而来,已经兵临蓟城城下。”
这个消息,就如同一颗炸弹,“轰”得一声便在众人的耳朵里爆炸了。
张彦更是紧皱着眉头,看来幽州之行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当即,张彦下令,全军前往蓟城,并提前派出一个使者,让其去见蹋顿,就说幽州已经易帜,摄政王张彦来了,请他退兵回乌桓驻地去,否则的话,就对乌桓人采取非常手段。
使者领了命令,立刻前往蓟城,去见蹋顿。而张彦则带领众人随后出发,并且预先派遣赵云、张郃、高览三将各带一千骑兵赶赴战场,如果蹋顿不撤军,便积极的配合蓟城里的幽州军,攻击乌桓军。
在去蓟城的路上,张彦向阎柔、田豫、田畴询问了一番这里的情况,幽州是大汉的边塞,这里的情况与并州几乎相同,数十年来,边患一直不断,乌桓、鲜卑都是造成边患的主要对象,这几年来,乌桓人逐渐强势,在蹋顿的率领下,赶跑了东部鲜卑,从辽西到上谷的塞外辽阔草原上,遍布了乌桓人的足迹。
乌桓人人口也在这几年突增,如果不彻底降服乌桓人,只怕边患永远都不会解除!
张彦听后,顿感此行的重要性,并且暗暗的想道:“大不了,像对付鲜卑人一样,依葫芦画瓢,把这十万乌桓铁骑,也一起消灭了!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大汉天威……”(未完待续。。)
362退兵十里
蓟城城外,乌桓骑兵漫山遍野,十万乌桓铁骑,整齐的排列在蓟城城外,远远望去,一眼望不到头,绵延出好几里远。
蹋顿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眺望着面前的蓟城,此时此刻,他早已经心猿意马。
前次蹋顿被曹操击退,更是败的一塌糊涂,损兵折将不说,还弄得他十分狼狈。回到乌桓驻地后,蹋顿不甘心此次的大败,于是号令全族,纠集了十万铁骑,再次卷土重来,想要一举踏平蓟城,彻底占领幽州。
“大单于,时间不早了,开始进攻吧!”难楼一直待在蹋顿的身边,看了一眼天空,便对蹋顿说道。
难楼与苏仆延上次也是死里逃生,二人和蹋顿一样,都是狼狈的逃走了,这次重新跟着蹋顿一起来到蓟城城下,也都是满心的愤怒,恨不得将蓟城一口吞下。
蹋顿点了点头,正要发号施令时,却见南边翩翩驶来一骑,手持符节,身着橙红色军装,这身打扮,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汉军使者的独有装扮。
蹋顿纠集十万大军来攻打蓟城的时候,还不知道曹操已经死了,等快到了蓟城时,这才得知曹操已经被摄政王张彦杀死,这让蹋顿更加有了进攻蓟城的底气。
看到汉军使者到来,蹋顿心里有了一丝窃喜,暗想道,难不成是摄政王派人来嘉奖自己的?
于是,蹋顿暂缓了进攻,而是带着难楼、苏仆延等人前去迎接汉军使者。
谁知。汉军使者和蹋顿一照面。便宣读了摄政王张彦的命令。命令不是嘉奖蹋顿的,而是勒令蹋顿退兵的。
蹋顿听后,顿时吃了一惊,加上使者态度坚定,口吻强硬,让蹋顿心生反感。但是,蹋顿强忍着心中的怒火,问道:“摄政王也来了?”
使者点了点头。说道:“摄政王片刻就会抵达蓟城,你们若不速速退兵,就是在和摄政王为敌!”
正说话间,赵云、张郃、高览等人带着骑兵纷纷杀到,蹋顿远远的看见领军的是赵云、张郃、高览三人后,心理面登时咯噔了一下。
赵云曾是公孙瓒部下首屈一指的大将,张郃、高览也都是河北名将,蹋顿一直活跃在河北,也曾经和公孙瓒、袁绍都交战过,军前都见过面。对于这三个人的厉害,岂能不知?
而且。连之前打败他的曹操也被摄政王打败了,那就是说摄政王比曹操要强许多倍,这么一比较,蹋顿的心里就泛起了一丝嘀咕,自己掂量掂量了一下,决定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摄政王此次前来,也不知道带了多少兵马,加上在蓟城里的数万幽州军,即便是蹋顿有十万铁骑,但这十万人都是前来凑数的,其军事实力跟之前他所率领的五万铁骑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诸多考虑之后,蹋顿最后回复了使者,愿意兵退十里。
蹋顿灰溜溜的调转了马头,然后让难楼、苏仆延下令撤军,十万大军浩浩荡荡而来,却灰溜溜的走了。
蓟城上的幽州军见到这一幕,都暗自感叹。
等到摄政王张彦在阎柔、田豫、田畴等人的陪同下来到蓟城城下之后,这才知道,那名使者是摄政王派来的。刚才那使者寥寥数言便斥退了蹋顿的十万大军,这在幽州军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作用,让他们认为,蹋顿也是害怕摄政王的!
张彦、赵云、张郃、高览等人在阎柔、田豫、田畴的带领下进入了蓟城,所带来的汉军却并未进入城里,而是留在了城外,在城外安营扎寨。
阎柔很是纳闷,为什么张彦不愿意进城,张彦说蹋顿只是兵退十里,而且他也不太相信乌桓人,必须早做打算,在城外留下一军,和城里的人互为犄角,这样一旦乌桓人攻过来,两军可以相互照应。另外,张彦也害怕军队进入蓟城会给蓟城内的军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才选择留在城外。
阎柔对于张彦的安排十分满意,同时对张彦的缜密心思也十分佩服,自觉已经找到了明主。
其实,张彦只是在台面上做做文章,而真正的幕后之人却是贾诩。张彦向贾诩询问如何才能够尽快安抚幽州,贾诩只告诉了张彦一句话,攻心为上,让幽州人自己治理幽州。
可以说,这一切都是贾诩安排的,张彦只是照做而已。
蓟城里其乐融融,阎柔摆下酒宴,热情的款待张彦。张彦让阎柔将幽州军中诸多将校一起叫来,大家一起开怀畅饮。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居然没有一点架子,这让阎柔、田豫、田畴等人很是惊诧,不过,这也让他们觉得摄政王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大厅内的气氛也十分融洽。
但是,在蓟城城外十里的乌桓大营里,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却十分懊恼,他们浩浩荡荡而来,本以为可以就此攻下蓟城,占领幽州。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摄政王张彦来了。
最初蹋顿之所以会发兵攻打幽州,都是受到李财的蛊惑,结果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在蓟城城下被曹操率军杀的大败,五万大军差点全军覆没。
本想这次卷土重来,彻底报仇,可是等他再次到来时,曹操已经死了,蓟城的城墙上已经更换了旗帜,挂上了汉军的军旗。
蹋顿再怎么厉害,他也清楚,以目前的实力,根本无法招惹汉军。因为,就在今天,蹋顿又听到了一则让他闻风丧胆的消息,中部鲜卑的单于轲比能,率领十万铁骑杀入并州,结果被张彦一举全歼,十万铁骑,无一人生还。除此之外,张彦更率领汉、匈联军北逐鲜卑。收服了五原、云中、定襄等失地。中部鲜卑也受到重创。远遁漠北。
草原上,从来不缺乏英雄,蹋顿是乌桓人当中的英雄,但草原上却也并不是只有乌桓这一支民族,还有他的世仇鲜卑。
虽然蹋顿击败了东部鲜卑,迫使东部鲜卑西迁,但是却一直不敢对中部鲜卑开刀,因为中部鲜卑的首领轲比能是个极为强悍的人物。他率领大军在追逐东部鲜卑的时候,恰好和中部鲜卑的轲比能有过一次遭遇战。
就是这一次偶然的遭遇战,让蹋顿彻底对中部鲜卑死心了。当时轲比能率领的骑兵只有三千,而蹋顿则有一万,但就是在这种实力对比比较悬殊的情况下,蹋顿竟然没有打败轲比能,却反被轲比能率军杀败,连蹋顿自己也差点在此战中丧命。
从此后,蹋顿一直对轲比能十分忌惮,好在轲比能由于西部鲜卑步度根的牵制不敢轻举妄动。不然的话,他所占领的地方。还要全部吐出来。
此时此刻,蹋顿的心里一片混乱,之前打败他的人,曹操、轲比能,现在都被张彦打败了,这很明显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张彦很强,很强,他蹋顿根本不是张彦的对手。这也难怪张彦的使者能够趾高气扬的对他呼来喝去,人家有那个实力。
除此之外,他之前所组建的五万精锐铁骑,其武器、战甲,都来自和张彦的贸易所得,可是,五万铁骑在和曹操的对战中几乎全军覆没了,留下来的也少之又少,乌桓人失去了兵甲之利,拿什么和张彦对抗?
更何况,乌桓的武器、战甲都来自张彦那里,这就说明张彦的军队装备的武器和战甲是同样级别的。
蹋顿喝了一口闷酒,心里面别提有多难受了,看来,他想称雄草原,伺机夺取中原的梦想破灭了。
可是,他心有不甘,自己率领了十万大军前来,如果就这么走了,自己以后在乌桓人眼里岂不是成为了软蛋?
上次的惨败,已经让蹋顿在乌桓族里名誉扫地,更是掀起了不少的风波,好不容易才平息了这场风波,安抚了乌桓人的情绪后,这才带领所有乌桓青壮年,浩浩荡荡的杀了过来,以报仇为名,如果自己再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就这么回去了,只怕自己的单于位置也快要坐到头了。
为此,蹋顿叫来了一个心腹,让其去蓟城见张彦,向张彦索要封赏,毕竟这是他们之前就约定好的,张彦应该给。等蹋顿拿到这笔赏赐后,再率军回乌桓,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这是汉人给的补偿款,借用这些黄金来求和。
目前,也只能这么干了。
蹋顿的心腹骑上一匹快马,带着蹋顿的意思,连夜赶往蓟城。
蓟城城墙上的士兵见来了一骑,自称是使者,这才小心翼翼的放进了蓟城,并且带他去见张彦。
此时,张彦正在与幽州军的诸将在大厅里饮酒,人报蹋顿派来了一个乌桓使者,要面见张彦。
张彦听后,便扭头对贾诩说道:“军师,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贾诩点了点头,眼神中露出一丝狡黠,起身离开了大厅,然后去见乌桓使者。
乌桓使者被安排在府衙的一个别院里见面,张郃作为保镖跟随贾诩一起去见乌桓使者,两人来到别院,贾诩见了乌桓使者后,便问道:“摄政王日理万机,正在忙着处理公务,无暇接见你,就让我来见你,你有什么话,尽管对我讲!”
乌桓使者道:“我家单于派我前来,说他已经完成了和摄政王的约定,请摄政王按照约定,给与我们赏赐。”
张彦与蹋顿的约定,作为心腹的贾诩,是一清二楚的,于是他便对使者道:“嗯,这个是自然。除了约定好的内容外,摄政王鉴于你家单于的积极表现,还另有重赏,明日一早,请你家大单于与难楼、苏仆延两位大人一起来蓟城觐见摄政王,届时,摄政王定会重重封赏他们!”
乌桓使者一听这话,立刻便高兴了起来,当即抱拳告退。
等到乌桓使者走后,贾诩便对张郃耳语了几句,张郃听后,大笑了起来,说道:“军师,俊乂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明日一定会把这件事办的漂漂亮亮的。”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不可声张,一定要秘密行动。”
张郃问道:“摄政王那里也不说吗?”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摄政王那里,我自会向他说明,等办完了这件事,你将是大功一件。”
张郃欢喜不已,辞别贾诩,便立刻去着手安排了,甚至连他最为要好的兄弟高览也没有告诉。
府衙里的酒宴散了,张彦拖着醉醺醺的身体回到了被阎柔事先安排好的房间,正好遇到了贾诩。
贾诩向张彦施了一礼,然后说道:“摄政王,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明天就是蹋顿的末日!”
张彦笑了笑,说道:“很好,不早了,军师也早点休息,明天就全权交给军师负责了!”
“喏!”(未完待续。。)
363羊入虎口
次日清晨,乌桓单于蹋顿,卸去了身上所披着的厚厚重甲,船上了汉人独有的服装,怀着不错的心情,带着难楼、苏仆延二人一起出了大营,前往蓟城去觐见当今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张彦。
为了表示敬仰已经对大汉的尊重,蹋顿还特意让难楼、苏仆延等随行人员都穿着汉服,但是,呈现出来的样子却有点不伦不类。
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都是孔武有力、长相粗犷的硬汉形象,此时卸去了原本民族的短衣短衫,穿上汉朝的服饰后,总是缺少了一种神韵和和谐。
而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倒是自鸣得意,虽然穿着汉服走起路来有些不舒服,但这也是一种重要的礼节,同时蹋顿也在借用此举来向张彦表明心迹,说明他的内心里其实也是向汉的。
十里的距离,并不算太远,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很快便来到了蓟城城下。
当他们出现在蓟城城下的时候,城楼上将士见到眼前的这一幕,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穿着汉服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但不管怎么样,蓟城的城门还是打开了,张郃率领着一支二十人的队伍从城里走了出来,直接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迎入了城里。
张郃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带到了府衙的大厅,一进入大厅,便看见一个极为儒雅的中年人站在大厅里面。蹋顿不认识这人。但在他看来。这个人并不是他想要见的摄政王,因为他没有那种王者的霸气,而且年纪似乎也略微显得有些大了些。
蹋顿于是对张郃道:“这位是?”
张郃忙介绍道:“这位是军师将军、司隶校尉贾诩大人!”
蹋顿毕竟是乌桓人,所关心的事情也并非在于此处,他并不知道贾诩是谁,但他知道,司隶校尉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官职,如果不是摄政王的心腹。绝对不会担任此职位的。
于是,蹋顿立刻走上前去,学着汉人的样子,朝着贾诩拱手道:“我是乌桓单于蹋顿,久闻贾诩大人的鼎鼎大名,今日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贾诩笑道:“单于太过客气了。摄政王日理万机,没有时间来接待你们,所以特意派遣我来接待你们,还请单于见谅。”
蹋顿笑呵呵的道:“无妨。无妨!”
其实,蹋顿的心里想的是。谁接待都一样,只要给奖赏,见不见那个什么摄政王都一样的。
“此次鉴于单于做出的贡献,摄政王也早有安排,已经为将赏赐给单于的东西全部放在了一起,大约有五千金,另外摄政王还准备向天子正式奏请,敕封单于为乌桓的大单于,并赐印绶、符节……”
蹋顿听贾诩这么一说,早已经是心花怒放了,至于之后贾诩说了些什么,他倒是没有听清楚,反正这是给他的好处,大大的好处。
之后,蹋顿、难楼、苏仆延便跟着张郃一起去拿赏金。张郃将蹋顿等人带到了一个牢房,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都还是一脸的兴奋,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他们抵达黑暗的牢房时,张郃告诉他们在这里稍等片刻,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还真就相信了,傻傻的站在牢房里等待着。
张郃心中一阵好笑,出了牢房,手下的士兵立刻将牢房的门给关住了,然后落上锁,竟然将蹋顿、难楼、苏仆延锁在了牢房里。
突然出现的这一幕,顿时让蹋顿、难楼,苏仆延感到十分的震惊,再仔细一看身边的环境,真的想骂人,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跟着张郃进了牢房,丝毫没有留意到周围的环境。
蹋顿故作镇定,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张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来拿黄金的吗,怎么却要把我们锁在这里面了?”
“黄金?你们真的以为可以拿到吗?你们率兵屠杀了多少汉人,这笔帐摄政王还没有跟你们好好算呢,你们竟然恬不知耻的自己找上门来要赏赐?”张郃笑道。
此话一出,蹋顿顿时感到一种不详的预感,同时觉得自己这次来到蓟城,只怕是凶多吉少。他连忙大声喊道:“这是我和摄政王约定好的,我要见摄政王,我要见摄政王……”
“吵什么吵?摄政王日理万机,整日在彭城,这次也是第一次来到幽州,怎么和你约好的?你要见摄政王,就死了这份心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等午时已过,便会将你们全部推出去斩首,你们好好的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时光吧!”
说完,张郃便转身出了牢房,耳后传来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愤怒的谩骂声。但是张郃却充耳不闻。
出了牢房,张郃便去向贾诩汇报,贾诩听后,只觉得此事完成的也太过顺利了,怪只怪,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都没有脑子,没有想到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
“军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张郃问道。
贾诩道:“接下来就该对乌桓人下手了,只是,这件事需要向摄政王禀告,你在这里等候我的消息。”
“喏!”
贾诩说完,便径直去了张彦的房间,向张彦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其实,张彦昨晚就将处理此事的权力交给了贾诩,本来贾诩是不应该再去请示,可以直接做主的。但是贾诩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也知道有些事该做,有些事不该做。比如,越权,就是他不能做的事情。
接下来,肯定是杀了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乌桓人的首领,然后调集大军,对乌桓人发动出其不意的攻击,十万乌桓人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下,一定会被打的大败,从而达到削弱乌桓人的目的。
但是,恰恰是这个举措,必须要事先告知张彦,再得到张彦的指示后,才能够行动,否则的话,贾诩就会给张彦留下乱权的坏印象。
贾诩已经四十多岁了,可以说他的人生已经走了一半,四十多年的生活积累,以及官场上的见识,都让他成为了一个狡猾的老狐狸。越是权重,越是如履薄冰,所以,自从贾诩投效张彦以来,一直是小心翼翼的行事,生怕会犯下什么错误,稍微走错一步,就会跌入万丈深渊之中。
有时候,贾诩自己都觉得,待在张彦的身边,是个很累的差事,因为你既要揣摩张彦的心思,又要懂得拿捏的度。
此时此刻,张彦还在房间里熟睡,昨天晚上喝酒喝的有些多了,以至于昏昏沉沉的,直到贾诩敲门,这才从睡梦中惊醒。
张彦打开了房门,见到贾诩在门口站着,便问道:“军师,有什么事情吗?”
贾诩道:“摄政王,昨天你吩咐我的事情今日都已经办妥了,蹋顿、难楼、苏仆延这三个乌桓人的首领全部被关押在牢房里,属下特来向摄政王请示下一步该怎么做?”
张彦想了片刻,道:“将蹋顿、难楼、苏仆延三人处斩,派遣大军围攻乌桓人,务必要消全歼乌桓来犯之敌,重重的削弱乌桓人对大汉的威胁!”
贾诩向张彦说出了实情:“乌桓人有十万之众,而且都是骑兵,我军兵力不如乌桓人,又都以步兵居多,加上这次我军来的匆忙,并未携带霹雳弹,要想全歼乌桓十万之众,只怕有些困难。”
张彦笑道:“你是军师,一向足智多谋,这点小事情,肯定难不倒你。这是我的兵符,你拿去,可以调动任何兵马,至于怎么消灭这十万来犯之敌,就看你的了!”
贾诩没有伸手去接兵符,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便对张彦说道:“出谋划策的事情,属下会尽力而为,至于调兵遣将的事情,还烦请摄政王亲自来。我有一个万全之计,但所耗费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但却能不费吹之力全歼这十万乌桓人,只是不知道摄政王可想听否?”
“军师有如此妙计,应该早早说出来,何必在那里卖关子?这个兵符你拿去,我调兵遣将,向来不需要兵符,因为我本人就是兵符,我的话,就是命令,这兵符暂时先给你,你拿着它,可以直接做事,之后再向我汇报。我对你十分的信任!”
最后一句话,让贾诩多少感到了一股温暖,他直到这时,才伸手去接张彦递过来的兵符。
之后,贾诩向张彦道出了他所想到的计策,张彦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赞赏道:“果然妙计,如此妙计,也只有军师才能想的出来……”
笑声落下后,张彦便一脸认真的对贾诩道:“军师,你就按照你的计策去做吧,等全歼了这十万乌桓人,你将会在幽州名声大噪,以后这幽州的担子,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贾诩听到张彦的这句话后,若有所思了一番,很快便体会出了张彦话里的意思,心中暗想道:“难不成,摄政王是想将整个幽州交给我来治理吗?”
就在贾诩还在一时迷茫之际,却听见张彦说道:“军师,事不宜迟,这件事越早进行越好。”
贾诩“喏”了一声,便道:“那属下告辞,属下这就去着手办理此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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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引君入瓮
贾诩开始全权负责平定乌桓人的事情,但是,却没有立刻对蹋顿、难楼、苏仆延三人下手,在他看来,这三个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至少目前不应该让他们那么快就死去。
贾诩召集了赵云、张郃、高览、阎柔、田豫、田畴等将领,全部聚集在大厅里议事,然后向他们亮出了张彦的兵符,对它们各自吩咐了一番后,众人便开始分头行头,各自准备去了。
贾诩则径直去了牢房,当他一进去的时候,本来坐在牢房里很是平静的蹋顿、苏仆延三人见了,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大骂了起来。唯独难楼双眼迷茫的坐在牢房里,显得十分的安静。
贾诩不理不睬,只当全没有听见,然后他让士兵将难楼给带了出来,蹋顿、苏仆延想趁机反抗,反被几个士兵给按住,然后捆绑了起来,并且把嘴巴也给塞住了,免得他们在那里再大喊大叫的。
难楼被带出了牢房,也是五花大绑的,被人推到了牢房附近的一个凉亭里,贾诩随后走了过来,冲士兵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这时,贾诩才对难楼说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而且就只有一次的回答机会,你的答案,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难楼瞪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迷茫,想说话,可是嘴里被塞住了东西,根本无法说出话来,只能用点头来反应。
贾诩见难楼点头如捣蒜一般。便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想活吗?”
说完。贾诩便伸手取下了塞住难楼嘴里的东西。
“想!做梦都想!”在经历过几个时辰不见天日的牢房的关押之后。难楼的心理防线早已经崩溃了,每当人进入牢房时,他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是来杀他们的。
现在,贾诩问他想不想活命,他便毫不犹豫的回答了出来,这是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面对死亡,有人可以视死如归。有人却恐惧不已,难楼恰恰属于后者,别看他五大三粗的,可内心却十分的脆弱,而且对死亡充满了恐惧。
“前来进攻大汉,全是蹋顿的主意,我是被逼得,请贾大人明察!”难楼急忙辩解道。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细节方面的东西,我不想听了。此事都已经过去了。既然你想活命,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如果你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不仅可以保全你的性命,还可以让你当上乌桓的大单于,只要你率领乌桓人一心向汉,大汉也绝对不会亏待你们乌桓人!”
“贾大人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难楼十分爽快的回答道。
贾诩于是便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谁知难楼听了以后,甚为诧异,而且面露难色,缓缓地说道:“贾大人的意思是,让我诱杀蓟城外面的十万乌桓人?”
“怎么?你不愿意?”
难楼道:“那些都是我的族人,其中还有不少是我的出生入死的兄弟,用十万乌桓人,换取我一个人的性命,这代价也太大了,我……我……”
“你若是不愿意,我只能杀了你,我相信,苏仆延一定很乐意来做这件事的。”
“我没说不愿意,只是……”
贾诩道:“难楼,你不要以为是用这十万乌桓人的性命来换取你一个人的性命,我是在用这十万乌桓人的性命来换取你们乌桓全族的性命!你们乌桓人,少说也有三四十万人,这十万人是你们乌桓的全部精锐,摄政王要确保的,是你们乌桓人从此不再有骚扰大汉的能力,而且绝对的服从大汉的管辖。如果你不同意这样做的话,那么我只能去找苏仆延,如果苏仆延也不愿意这么做的话,那摄政王唯有动用武力了。中部鲜卑单于轲比能率领十万鲜卑铁骑入雁门关,结果被摄政王一举全歼,这个消息你们应该知道吧?”
难楼连忙点头道:“最近才知道的……”
贾诩笑道:“你们乌桓人比鲜卑人如何?我想你的心理面应该最清楚不过的了。连鲜卑人都被摄政王打败了,你们这点乌桓人算什么?只是,摄政王一向仁慈,不愿意看到过多的流血。一旦摄政王动用了武力,遭殃的可不止城外的那十万乌桓人,而是你们乌桓整个民族!你好好的想清楚,你不是在用这十万人换取你一个人的性命,而是你们乌桓全族的性命!”
难楼听贾诩这么一说,眉头便皱了起来,脑海中进行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贾诩见难楼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道:“我时间不多,只能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你好好的考虑清楚,你是想诱杀城外的那十万人,借以保全你和全族几十万人的性命,还是想你们乌桓人从此在这个世界上绝种!”
难楼见贾诩要走,急忙说道:“贾大人,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听从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愿意前去诱杀城外的十万乌桓人!”
贾诩又询问了一次,见难楼态度坚决的回答,便道:“很好,这才有当乌桓大单于的气魄。”
于是,贾诩便将具体的计划告诉给了难楼,难楼都一一记在了心里,然后连连点头。
等到难楼都清楚了全盘计划后,便向贾诩告辞,说要回去诱杀那十万乌桓人。
贾诩点了点头,便让士兵放了难楼,并且送难楼出了蓟城。
难楼骑着一匹快马,快速的返回到了十里外的乌桓大营,一进入大营,难楼便立刻将全军大大小小的头目都给聚集了起来,然后在大帐内公然告诉了这些头目蹋顿、苏仆延已经被捕,汉人说话不算话,并且想全歼这十万人。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难楼在贾诩面前的种种表现,都是装出来的,他虽然怕死,但他毕竟是乌桓人,乌桓人从来不做出卖自己民族的事情,在最为紧要的关头,难楼坚守住了自己的做人的原则,他也谋划好了打算。
既然贾诩让他来诱杀乌桓人,他也清楚贾诩的全盘计划,那何不带着这十万乌桓人,来个将计就计,一举歼灭汉军呢。
难楼就是这么想的,在民族存亡的关头,他的智慧得到了提高,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佩服他突然拥有的这样的智慧。
于是,十万乌桓人,开始躁动了起来,纷纷要求前去蓟城攻打汉军,救出被关押的蹋顿、苏仆延二人。
但是,难楼却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并且让这些乌桓人全部听从他的调遣,准备全歼汉军。
经过一番仔细的谋划,难楼将贾诩的计划和盘托出,乌桓人听后,都是又气又恼,但对难楼的选择却很是感激。
于是,难楼精心策划了一场更大的阴谋,准备对汉军反戈一击,并且在他看来,这次的行动是胜券在握,因为他已经洞悉了汉军的一切行动。
当天下午,难楼按照贾诩的安排,带着五千骑兵到了蓟城北边十里处的乌落亭,但另外九万五千人,却秘密的跟在难楼的后面。
贾诩带着寥寥几个随从,正站在乌落亭里,难楼见后,登时欢喜无限。
乌落亭的四周都是郁郁葱葱且茂密的树林,微风吹拂着树叶沙沙的响,而树林里更有许多灌木丛,是一个绝佳的埋伏地点。
难楼环视了一圈的环境,这才知道贾诩为什么要把这里选作埋伏的地点了。
按照计划,贾诩应该已经事先在周围的树林里埋伏下了重兵,等到难楼带着五千乌桓人抵达乌落亭时,便立刻发动攻击,将这五千人全部射杀。
但是,此时此刻,计划改变了,难楼见到贾诩后,脸上的笑容登时变得狰狞了起来,然后暴喝一声,立刻大声喊道:“就是现在,快动手!”
难楼的话音一落,乌桓的五千骑兵便立刻分作两拨,一拨向左边的树林里杀了过去,另外一拨则向右边的树林里杀了过去。
与此同时,难楼后续抵达的九万五千多士兵,纷纷冲了过来,难楼本人更是挥舞着马刀,朝着贾诩所在的乌落亭冲了过去。
贾诩见状,做出惊慌之状,立刻从乌落亭里跳上马背,策马扬鞭,快速的驶离了乌落亭。
难楼追之不及,向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次先放过你,等我全歼了汉军,再去杀你。”
乌桓骑兵越来越多的向乌落亭附近靠拢,而原先冲过去的乌桓人,也没有发现有人埋伏,当乌桓人向难楼禀告这一切的消息后,难楼也很是纳闷,因为这是他和贾诩商量好的计划,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十万乌桓骑兵陆续抵达乌落亭,偌大的乌落亭附近是人山人海,可是大家期待的战争却没有来临。
难楼想不通哪里出错了,难道是贾诩没有按照计划行事?
正在难楼疑惑之际,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如果滚滚天雷,直接传入了众人的耳朵里,并且这声巨响惊起了乌落亭四周密林里的百鸟冲天而起。
难楼有一丝不详的预感,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一样。
突然,一股股浓烟冲天而起,紧接着,乌落亭官道的南北两个出口都显出了数以千计的汉军,这些汉军都抱着一块块大石头,将这些石头全部丢弃到道路中央,越丢越多,渐渐的用石头竟然将道路给封死了。
“嗖嗖嗖……”
与此同时,无数带火的箭矢从乌落亭的前后两个出口射了过来……(未完待续。。)
365东击乌桓
带火的箭矢并不是射向乌桓人的,而是射向了道路两旁的密林,火箭一落入到灌木丛里,立刻便燃起了大火,只片刻时间,火势便逐渐蔓延开来,变得越来越大,火苗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沿着灌木丛向前方烧去,更有许多火苗从地面上向对面烧了过去。
乌桓人顿时是一片大惊,难楼也是一阵迷茫,自己定好的将计就计的策略,本来是来包围汉军的,怎么反被汉军给包围了起来,还放火烧他们。
地面上的火势乱窜,直到此时,乌桓人才注意到,地面上纵横交错了许多细小的暗沟,在这些暗沟里,都充满了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一遇到火苗,便迅速燃烧了起来,逐渐形成了冲天大火,一些乌桓骑兵连人带马都被烧着,战马嘶鸣,人声鼎沸,以乌落亭为中心,方圆数里之内都是一片火光冲天,乌桓人正在饱受着烈火焚烧的痛楚。
一时间,乌桓人人仰马翻,战马胡乱冲撞,让本来就乱作一团的乌桓人变得更加混乱了。
而此时,数以万计的箭矢更是从天而降,朝着密集的乌桓人无情的射了过去,许多乌桓人不是被烈火烧死,就是被箭矢射死,虽有十万大军,却终究是冲突不出!
原来,这一切,都是贾诩的计策。
可以说,贾诩从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难楼,而难楼也自恃聪明,却不想聪明反被,被贾诩利用。不知不觉中。将十万大军引入到乌落亭附近。才有现在的一幕。
而乌落亭,也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地形,他就像是一个硕大的葫芦,出口小,中间面积宽广,加上周围树林茂密,正好符合了贾诩的需要。只是,可惜了这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了。
由于贾诩让人事先在地上以及树林里洒上了猛火油。所以火势蔓延的特别快,火势也变得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了一条条肆虐的火龙,张开那血盆大口,伸出腥红的火舌,将位于乌落亭一带的乌桓人和战马全部烧着。
惨叫声不绝于耳,烈火迅速吞噬了乌落亭里的一切,两边的树林也早已经变成了火场的一部分,汉军堵在了乌落亭的两个出口处,但凡见到有人冲出来。就予以射杀。
凶猛的火势焚烧着里面的一切,起初高亢的惨叫声也渐渐变得少了。半个时辰后,汉军除了能够听到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外,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十万大军,就这样被烈火完全烧死在了乌落亭一带。
乌落亭,乌落亭,似乎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当年乌桓入侵幽州,被公孙瓒率领的白马义从打的大败,其首领就是在这个地方被公孙瓒一箭射下马来。所以,当地人为了纪念公孙瓒的功劳,在这个乌桓人落马的地方,建立了一座亭子,并且取名乌落亭!
现在,难楼与十万乌桓人,又在这个地方被大火烧光烧尽,倒是有种天意的感觉。
虽然十万乌桓人都已经没有叫喊,但是熊熊的大火却并未就此熄灭,这场大火一直燃烧了几个时辰,这才渐渐熄灭。
而此时,贾诩早已经将十万乌桓人被烧死的消息告诉给了张彦。张彦得知这一消息后,便立刻下令将蹋顿、苏仆延斩首示众,然后调兵遣将,派遣赵云、张郃、高览等将,连同阎柔、田豫、田畴等幽州军将领,一起去攻击乌桓人,趁着这个时候彻底的将乌桓人击败,让乌桓人知道大汉天威所在,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以兵犯界。
另外,张彦又派斥候给辽东侯公孙度送去了一封书信,让公孙度从辽东派兵,配合汉军攻击乌桓人。
这一次,张彦亲自率军出征,他先带领赵云、张郃、高览、田豫、田畴等骑兵先行,以对幽州地形了如指掌的田畴为向导,一路向西,直扑乌桓人在辽西、昌黎一带的单于庭,那里是乌桓人聚集的腹心之地,大约聚集了二三十万人。
不过,乌桓人虽然有二三十万之众,但却都是老弱妇孺,真正的青壮年在这一次行动中全部被烧死了乌落亭。
乌桓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还没有那么快传到乌桓人的部族当中,所以,乌桓人根本还不知道自己将要面临的灭顶之灾。
张彦率领大军一路疾奔,抵达右北平时,竟然和呼厨泉、去卑等匈奴骑兵不期而遇。
原来,呼厨泉、去卑等人出塞追击鲜卑人,这些鲜卑人早已经闻风而逃,远遁漠北,由于呼厨泉、去卑等人不熟悉漠北的环境和地理,无奈之下,只好退兵。他们回到云中后,听说张彦要率领大军去对付乌桓人,呼厨泉、去卑便主动率领匈奴骑兵前去帮忙。
鲜卑和乌桓同属东胡之后,都曾经是匈奴人的附属,匈奴分裂之后,势力渐弱,但鲜卑、乌桓这两支民族却越加活跃,呼厨泉、去卑很想光复先祖在草原上的威风,所以这才主动前往幽州,表面上是帮助张彦对付乌桓人,实际上却另有打算,害怕错过这个时机,以后再对付乌桓人,就要匈奴人自己承担战争的全部了。
反正不管匈奴人的真实用意是什么,总之就目前来看,张彦的军中有这数万匈奴骑兵的加入,会大大增加他的军事力量,对于打击乌桓人,解除幽州边患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于是,张彦便让呼厨泉、去卑率军跟在他的身边,两军合兵一处,联合行动,而指挥行动的,则继续由摄政王张彦担任。
由于此时山海关还没有修建,大汉对路政也没有起到很好的重视,对于前往边远地带的官道基本上都没有修建,所以,要从右北平到辽西的这段路并不好走。
据田畴这个地理通向介绍,要去乌桓人的驻地,只有两条道路能走,一条是走“滨海道”,另外一条就是卢龙塞。
卢龙塞就是今天的喜峰口,位于右北平境内,徐无山麓的最东面,坐落于两山之间。左侧是梅山,右侧是云山。
所谓的“滨海道”,位于狭长的滨海平原,也就是今天所谓的“辽西走廊”。在中国历史上它经历了太多的沧桑,而山海关一带也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但是,这些情况大多发生在唐宋之后,而在东汉时期,这条路虽然也是通往辽西的主要通道,但其交通条件比起后世就差太远了。
这条路在没有坏天气的情况下,塞外游骑就直插右北平和渔阳的内地郡县,而一旦遇到夏秋季节的大雨,这条路又成了不可行之路,只能说秦汉时期中国的东北地区交通条件相当恶劣。这个时候还没有山海关,东汉末年的山海关一带叫做“碣石”,在今辽宁省绥中县西南的海滨,西距山海关约三十里。所以,曹操曾经写下《观沧海》的诗篇,就是在碣石这个地方。
现在正好是夏季多雨的季节,但是今年天气反常,高温,却不下雨,天干地旱的,本来是最适合走滨海道的,但是张彦担心下雨,一旦下一场雨,滨海道就会变成一片泽国,想走都走不了。
为了保险起见,张彦选择了走卢龙塞。
于是,张彦率领数万骑兵,前往卢龙塞,骑兵机动力高,上午出发,下午便可抵达。
卢龙塞是依山修筑的城池,有三道城墙构成一个“日”字形的防御体系。外围主城墙高五丈,宽三丈,长一百丈,由石块从里到外整体码堆而成,中心竖有一两丈高城楼,叫望日楼。
在主城墙两端,依着山势修建了辅墙,城墙上也各有一楼。矗立在梅山上的叫梅楼,修建在云山上的叫云楼。由两边辅墙开始,向更远的山上延伸。
大汉专门为卢龙塞修建了一道大约两百多里的城墙,用以防止胡族入侵。由主城墙向后一百步,在两山之间,再筑了一座高大城楼,城墙高宽皆与主城墙一样,长五十丈,上有一楼名卢龙。
两边以石墙与主城墙相连,两侧是两列士兵营房,再往后,相距一百步,就是面对官道的新月楼。这道城墙高四丈,宽两丈,长八十步,上有一楼叫新月楼。这里两侧都是堆积粮草的库房,马棚和治疗伤兵的木屋。
卢龙塞建造的十分精妙,易守难攻,而且军队在这里面也可以做到进可攻,退可守的效果。
张彦率领大军在卢龙塞稍作休息之后,于第二天一早备齐干粮和水,正式踏上了远征乌桓的路程。
因为,一旦出了卢龙塞,方圆数百里内都杳无人烟,而且如果不熟悉这里的地形,也很有可能会被困在这方圆数百里内走不出来。
这数百里的无人区,是大汉专门用来防御胡人的,并且由能工巧匠,按照伏羲八卦的原理布置的石雕阵形,若不通宵此理,绝对不会走出卢龙塞。所以,一般胡人入侵大汉,绝对不会走卢龙塞,而是选择滨海道,直插大汉的腹心之地。
这样一来,卢龙塞就失去了防守的意义,但作为一个军事防御体系,卢龙塞依然是幽州的代表性建筑。
田畴曾经在卢龙塞当过军官,对这里的地形十分熟悉,所以,这次由田畴当向导,张彦不愁走不出卢龙塞。
第二天一早,数万大军在张彦的率领下,由田畴带路,正式出塞,而乌桓人,也即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未完待续。。)
366异姓为王
一路上由田畴作为向导,张彦等人很快便驶出了卢龙塞外的数百里无人区,但饶是如此,却也耗费了两天的时间。
毕竟道路较远,人和战马都需要充分的休息。
距离乌桓的驻地越来越近了,张彦等人也越来越兴奋了,每个人都摩拳擦掌,暗中憋着一股子劲,准备对乌桓人实施毁灭性的打击。
田畴一路将张彦等人带到了辽西郡的阳乐城附近,这里是乌桓单于蹋顿所在地方,张彦指挥骑兵分兵数路进攻,基本上呈现出了合围之势,突然对阳乐城附近的乌桓人发动了攻击。
乌桓人突遭变故,顿时乱成了一片,数万骑兵不由分说,见人就杀。乌桓人奋力反抗,却实力悬殊,犹如飞蛾扑火,根本起不到一点作用,反而激怒了进攻的骑兵。
数路骑兵采取了合围之势,在阳乐城附近的近十万乌桓人全部遭到了这些骑兵的杀戮,从早到晚,血透战甲,血流成河,尸体遍地都是,十万乌桓牧民就此惨遭毁灭。
当晚,张彦等人在阳乐城附近将这十万乌桓牧民的尸体全部堆积了起来,放火焚烧,滚滚浓烟冲天而起,熊熊烈火经久不息,而那些乌桓人的财物,牛羊都被大军洗劫一空。
为了庆祝旗开得胜,张彦等人宰牛杀羊,在阳乐城举行了篝火晚会,大肆庆祝这场战争的顺利。
乌桓人失去了可以大批的青壮年,如今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张彦在来的时候。听到田豫、田畴说起乌桓人对大汉带来的严重迫害。起初的一点仁慈之心变得一点也不剩下了。
如今。有的只是杀戮。
张彦的目的很简单,趁着这次匈奴人加入大军的机会,彻底灭了乌桓这个民族!并且借机削弱匈奴人的军事力量。
张彦虽然谈不上熟读历史,但是对历史也有一定的了解,自秦朝建立以来,北方的游牧民族,在以后的千百年中,不断的对中原的汉人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匈奴、乌桓、鲜卑、羌、羯、氐。以及后来的柔然、突厥、回鹘、契丹、女真、蒙古等,在中国大地的北方草原上,一支支游牧民族都活跃一时,他们都曾先后给中原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张彦深知这样的事情,所以在处理民族问题上,采取了两个手段,一个是安抚,一个打击。
即安抚听话的民族,打击不听话的民族。必要时,可以采取灭族的手段。
相较于匈奴、鲜卑这两大族来说。乌桓的人口是最少的,而且乌桓所在的地方,正处在大汉的东北方。在东北一带,除了乌桓之外,还同时生活着扶余、高句丽、东沃沮、挹娄、濊南、辰韩、马韩、牟韩等民族,可以说,东北这一片,是少数民族的杂居之地,其中,数乌桓、高句丽的军事实力最为强大。
张彦要灭乌桓,无非也是敲山震虎,而且东北这一带的土地也是相当肥沃的土地,如果能够得以开发的话,必然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天下粮仓。
在未来,张彦还准备迁徙大批汉民到东北来生活,那名,他必须把前提条件做好,消除附近一些民族的威胁,这样才能有效的进行移民。
除了土地肥沃,东北的地底下更是深藏着煤、铁、金等丰富的矿产资源,这些矿产资源,足够张彦此生此世用来改变这个时代。
所以,乌桓人的牺牲,在张彦看来,是值得的。
第二天,张彦聚集所有的兵力,在田畴的带领下,前往昌黎,这是乌桓人的另一个较大的生活聚集之地。
辽西的乌桓人被杀,消息已经传到了昌黎,此时此刻,昌黎的乌桓人正在急忙的收拾着行装,准备出去躲避一番。
但是,让乌桓人始料不及的是,张彦等人来的竟然是那么的迅速,数万大军浩浩荡荡的而来,如同秋风扫落叶一样,直接席卷了昌黎一带的十几万乌桓人。
一时间,又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杀戮,但这次张彦没能完成包围,不少乌桓人骑上快马,东奔西逃,虽然张彦率军追击,但只不过杀了数万乌桓人而已,其余约有十万乌桓人如同鸟兽散。
这时,从东北方向杀来了一支兵马,领军之人正是辽东侯公孙度之子公孙康,公孙康率领数千骑兵前来支援,刚好向东逃走的乌桓人,于是一阵冲杀,便和汉军前后夹击,将这些向东逃去的乌桓人杀的一干二净。
反而是西逃的那群乌桓人,侥幸逃过一劫,张彦也追不上,便有它去吧。反正乌桓人已经遭受了灭顶之灾,余下的近十万人也掀不起什么大浪,因为那里面都是老弱妇孺。不过,这群人能否逃出生天,还要看他们的造化,因为,在张彦的身后,阎柔还带着数万步兵正向这里赶来,万一遇上了,那只能说是乌桓人命中有此一劫。
且不管这些事情了,张彦经此一战,算是彻底的重创了乌桓人,两大乌桓聚集的地方都被张彦等人洗劫一空,其中受益最多的是匈奴人,当然,损失兵力最多的也是匈奴人。
经此重创,乌桓人的势力基本上已经消亡殆尽了,之后在草原上,也只能暂时过着苟延残喘的生活了。
张彦在昌黎再次见到公孙康,先是对公孙康夸赞了一番,然后询问了一番公孙度的情况。
公孙康说公孙度的身体情况现在不容乐观,病情加重。
张彦于是让公孙康回去,告诉公孙度,朝中有名医,让公孙度到彭城去治病。
公孙康很是欢喜,当即辞别张彦,带兵回辽东去了。
公孙康走了以后,张彦便聚集众将在这里休整,一方面等待阎柔的大军到来,一方面派出使者,向东北一带的各个少数民族传递大汉的使令,让他们感受到大汉的天威,并且规定每年必须派遣使者去朝见天子。
七天后,阎柔率领大军来到了昌黎,其中有不少是乌桓人的俘虏。
阎柔向张彦报告了路上的情况,他们遇到了被张彦大败的乌桓人,杀了两万多人,其余的全部被俘虏了。
乌桓人逃来逃去,结果还是飞不出汉军的手掌心,走了一圈,又回来了。
这一次,张彦没有对乌桓人痛下杀手,看到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弱妇孺,张彦动了一点仁慈之心。
再说,即便是杀光了这些乌桓人,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其他的什么人会取而代之。
所以,张彦要恩威并用。
于是,张彦封阎柔为安北将军,护乌桓校尉,率军留守在昌黎,将这些仅存的数万乌桓人妥善安置,教他们从事农耕、桑蚕等,改变他们的游牧方式。
另外,张彦让呼厨泉、去卑等匈奴人归还了乌桓人三万匹战马,全部交给阎柔代为管辖。
除此之外,张彦还废除了辽东属国,在此设立昌黎郡,并且把原有的辽西郡一分为二,碣石以西的地方,全部并入昌黎郡,碣石以东还属于辽西郡。
又过了几天,张彦派出的使者都回来了,东夷各族都纷纷表示对大汉的敬畏,遵从张彦说的意见,在每年的八月十五这天,派遣使者前往大汉的都城朝见天子,并且还要献上贡品。
解决完了乌桓的事情,算是替幽州解除了一个边患。张彦正式班师,却留下阎柔在昌黎郡,并担任昌黎太守,田畴为辽西太守,田豫为渔阳太守,阎柔之弟阎志为右北平太守,高览为上谷太守,张郃为代郡太守,贾诩为幽州牧,全权负责幽州的事情。
呼厨泉、去卑等人因为跟随张彦一起平定了鲜卑人、乌桓人,也颇有功劳,张彦让呼厨泉、去卑跟随他一起回彭城朝见天子,并且给与封赏。
呼厨泉、去卑十分开心,屁颠屁颠的线遣散了部众,然后跟着张彦一起回彭城。
经过几个月的战争,张彦终于平定了河北,不禁平定了河北,还连带重创了鲜卑、乌桓两个少数民族,更使得匈奴这个民族对大汉畏惧不堪,大汉在张彦的手中,逐渐散发出昔日的耀眼的光芒,张彦的塞外一行,更是威震草原,东夷,至此,鲜卑人数年间都一蹶不振,东夷各族都闻风丧胆。
建安五年夏,八月,张彦率领凯旋之师,返回彭城,群臣都前来迎接,连不满一岁的皇帝刘冯也被太后抱着前来迎接张彦的凯旋,彭城百姓更是夹道欢迎。
摄政王张彦的功勋卓著,群臣奏请太后加张彦九锡,太后于是颁布下懿旨,赐摄政王张彦九锡,并以张彦刚刚平定的燕地作为其封国,正式组建燕国,称燕王。
在这之前,张彦只是以王的身份进行摄政,并没有组建封国,在爵位上,仍然是个侯爵。这次北征归来,张彦的声望达到了空前的地步,群臣呼声极高,封公爵已经不足以彰显其功劳,所以特进张彦爵位为王。
大汉异姓不封王,这是祖训,但是时至今日,大汉的朝廷一直在靠着张彦维持,而且大汉名存实亡,大权都握在张彦的手中,加上群臣呼声极高,便打破了祖训,封张彦为燕王。
而张彦,则继续以燕王的身份进行摄政,并且诏告天下……(未完待续。。)
367汗血宝马
建安五年八月初十,张彦在彭城举行了燕王的加冕大典,文武百官都前来庆贺,百姓们更是欢呼雀跃。
同时,张彦还大肆封赏了这次平定河北的有功之臣,赵云、许褚、张辽、徐晃、太史慈、臧霸等人都已经是位极人臣了,官职上已经无以复加了,所以只能在爵位上向前递进一等,全部由侯爵变成了公爵,其食邑各增加一千户。
另外,卫将军贾诩、前将军高顺、绥远将军甘宁,定远将军张郃,威远将军高览,以及甘宁的副将吕蒙,鉴于在此次平定河北之中的战功,全部都加官进爵。
圣旨颁布如下:贾诩为军师大将军,幽州牧,燕国国相,全权负责北疆的事情,高顺则提升为威虏大将军,甘宁为破虏大将军,吕蒙昭文将军,张郃为龙骧将军,高览为翊军将军。
除此之外,例如河北投降的才俊,诸如许攸、陈琳、崔琰、高柔、阎柔、田豫、田畴、辛毗、朱灵、王凌、郝昭、阎志等人,都留在冀州、并州、幽州等地,担任太守等职务。
张彦听从了贾诩的意见,用当地人,来管理当地人,让冀州的名门望族崔琰来担任冀州刺史,至于并州刺史的人选,张彦考虑再三,最终选择了在并州颇有人望的王凌。
而原先被张彦俘虏的荀谌,因为拒绝向张彦投降,被张彦下令处死,葬于邯郸城北。
那个能够仿制出霹雳火雷的王伦,因为有这方面的技术,暂且被张彦留住了性命。并派人将他带往濮阳的兵器坊。暂时归兵器坊坊主诸葛亮管辖。
张彦在回到彭城的时候。经过了濮阳的兵器坊,在那里逗留了一天,此时马均已经被找到了,而且也已经送到了濮阳,诸葛亮和马均都是年轻人,二人一见如故,很快便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诸葛亮和马均在原有的三矢连弩上成功的研发出了十矢连弩,张彦试着射击了几次。感觉操作有点太复杂了,而且这种连弩体积较大,适合防守城池,但绝对不适合单兵作战。
于是,张彦便给诸葛亮和马均提出了一个新的思路,单发一矢,但却可以进行不间断的连续射击,基本上跟现代的连发手枪是一样的。
诸葛亮、马均对于张彦提出的这个新的思路很感兴趣,便决定向更高的难度来挑战。
除此之外,张彦和诸葛亮、马均这两个人谈了很多。其中大多数都涉及到了对霹雳弹的应用,并且画出图纸。希望诸葛亮、马均两个人在研发连弩的同时,把火铳也给研制出来。
这时,诸葛亮提出扩大兵器坊的智囊团,希望把自己的几位同学都叫到濮阳来,大家集思广益,一起组成一个研发团队,除了研制连弩、火铳之外,还研究其他简单实用,又能批量生产的具有大杀伤力的武器。
张彦同意了诸葛亮的要求,正式在濮阳成立天工局,以诸葛亮、马均分别为天工局的主事和副主事,享受从四品官阶待遇,并征召庞统、徐庶等人进入天工局,为天工局的主事助理,享受正五品的官阶待遇。
这之后,张彦便离开了濮阳,回到了彭城,以其显著的功勋,荣升为燕王。
不过,当了燕王的张彦,并未感觉到有什么轻松的,河北虽然平定了,但在平定河北的过程中,发生了许多次大战,每次战斗双方都会损失很多人,而且战争也导致了经济的破坏,战后的河北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来恢复。
为此,燕王张彦在与大司农陈群商议过后,决定减免冀州、幽州、并州三地两年的赋税,并且下令三州官员,重新审核户口,登记造册,流民就地落户,官府重新丈量土地,按照人口的多少,来进行合理的土地分配,而对于河北的一些富绅的土地,也实行国有化,如果继续持有,就必须上缴土地使用税。
这一项政令的出台,让河北的富绅顿时怨声载道,但却也是敢怒而不敢言。
另外,跟随张彦击退鲜卑、乌桓的匈奴人呼厨泉、去卑都受到了应有的封赏,张彦封赏呼厨泉、去卑二人为谏议大夫,就此留在了彭城,至于匈奴人,则分批迁往洛阳、长安、晋阳、邯郸、邺城、南皮、颍川一带,由当地官府划分出土地给他们,并且由专人教授他们如何种植土地,如何进行桑蚕,想要彻底同化匈奴。
除此之外,张彦为了鼓励胡汉联姻,出于政治需要,亲自迎娶去卑之女为小妾,并大肆鼓励军中将领与匈奴女子成婚。
一时间,那些在军中打着光棍的将领,都纷纷前往匈奴下聘礼,匈奴女子与汉人女子大有不同,豪放,大方,且又精通骑射,与诸将颇有共同语言。为此,张彦还专门为诸将选择了一个黄道吉日,举行集体婚礼。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东夷各族使者纷纷抵达彭城,献上当地的稀有珍贵的物品,一面朝见天子,一面觐见燕王,由大鸿胪华歆全权负责处理这些使者的事情。
这之后,九月中旬将要举行的科举制度,也再次被提上了议程。
自建安元年起,张彦大肆兴建学校,并且颁布下了科举制度,到了这一年,已经五年了,正好是第一次举行殿试的时刻。这一次,是科举殿试的第一次,也是尤为重要的一次,张彦将这次事情看的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张彦在处理完东夷使者的事情后,便召集张昭、陈群、杨彪、邴原、国渊、华歆、王朗、郑浑、张温、顾雍等朝中大臣,一起商议此事。
经过几天的反复商讨,最终群臣制定了在彭城举行殿试的具体细则,由于天子年幼。不能理事。所以由摄政王张彦代替天子。来担当主考官,杨彪、张昭、陈群担任副主考官,华歆、王朗、郑浑、邴原、国渊、张温担任巡考官,顾雍则全权处理殿试的细节问题。
商议完毕之后,张彦便命令群臣提前准备,在彭城的城北修建一座文学馆,专门负责接待前来彭城参加殿试的学子们。
这之后,张彦每日都在关注着此事。试卷由杨彪、张昭、陈群负责出题,提前印刷出来,并且加以密封,并且交由锦衣卫看管。如果发现有人泄露试题,非但满门抄斩,更会株连九族。
几天后,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前来禀告,说辽东侯公孙度,已经从东莱登岸,正在前往彭城的路上。人虽然未到,但礼物却早已经到了。
张彦跟着徐盛去看了一下公孙度送的礼物。好家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所送的东西琳琅满目的,且都是极为稀有和珍贵的东西,金银珠宝和公孙度送的这些东西比起来,反而显得会太俗气了。
公孙度送的净是一些什么珍珠、玛瑙、水晶、珊瑚、犀角、白狐裘、紫貂皮等物,都是中原罕见的稀有之物,一般都是有价无市,有钱也不一定能够买来。
看到这些,张彦不禁觉得这公孙度久居辽东,倒是捞了不少好东西。
东北这一带,张彦暂时还腾不出守来管理,姑且再让公孙度张罗几年,等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安稳了,再对辽东下手不迟。
历史上,公孙度家族控制辽东长达几十年,最后到了公孙渊那一辈,开始逐渐走向强盛,公然和曹魏叫板,反叛曹魏。当然,最终还是被司马懿给平定了,但是因为张彦比较熟悉这段历史,所以他比较有前瞻性,虽然自己现在不具备整顿辽东的条件,但绝对不会让公孙氏在辽东太久,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东北这片土地,张彦必然会将他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除了这些稀有的珍宝之外,公孙度还差人送来了一匹神驹,张彦跟随徐盛来到了马厩,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极为神骏的战马,这匹马长的极为高大,全身都是白色的毛发,没有一点杂毛,正高高的抬着头颅,那一双深邃的马眼里,似乎透露出来了一股子高傲。
“把这匹马牵过来!”张彦下令道。
徐盛忙道:“燕王,此马性子极烈,据送这匹马来的马夫说,这是一匹产自西域大宛的战马,是一匹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但至今还从未有人能够在它背上把它驯服的。属下担心……”
“越是烈马,本王越要骑,如此神驹,就是上天派来给本王的,把它牵过来!”
“喏!”徐盛违拗不过张彦的意思,便命令马夫把那匹战马给牵了过来。
马夫是公孙度连同这匹战马一起送给张彦的,这个马夫是个西域人,年纪只有十五六岁,这匹马是他一手养大的,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马夫连同这匹马,辗转反侧的到了辽东,被辽东侯公孙度收留了,一养便是三年。
当年,马夫才十二三岁,带着的这匹马也是刚刚出生不久的小马驹,只有几个月大而已,当时公孙度并没有觉得小马驹有什么异常,只是马夫说这小马驹是纯正的汗血宝马,公孙度这才收留了马夫和这小马驹。
三年后,小马驹已经长大了,长的也十分健壮,这匹马也越发引起了公孙度的注意,公孙度也是个爱马的人,便想骑他,可惜这匹战马性子太烈,反将公孙度给掀翻了下来,摔到了腰部,从此,公孙度落下了腰疼的毛病。
公孙康想要杀掉这匹马,却被公孙度拦了下来,便把这匹战马转送给了燕王张彦,当然,连同这个马夫。
那匹白马在马夫的牵引下,逐渐走到了张彦的身边,张彦注意到,这匹战马似乎很听这个马夫的话,但旁人一旦靠近,这匹白马便立刻倔强了起来。
张彦刚要伸出手便去抚摸这匹战马,这匹白马却突然打起了响鼻,四蹄向后退却,似乎极为不情愿让张彦去抚摸。
这时,马夫急忙牵住白马,一手抚摸着白马的头部,一边贴在白马的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话。
就这样,白马的脾气算是安稳了下来,然后,马夫将白马的缰绳交给了张彦,用不太纯属的汉话说道:“它性烈,大王骑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点!”
张彦冲马夫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一接过马匹的缰绳,翻身便跳上了马背,心道:“再烈的马匹我都骑过,还怕降服不了它嘛?”(未完待续。。)
368太后娘娘
(ps:明天儿子百天酒,需要宴请,这两天要忙的事情比较多,暂且一更,望见谅。)
张彦拉着马匹的缰绳,刚想策马狂奔,座下的那匹白马便不愿意,前厥后踢的,极为不乐意,在原地打转不说,还十分愤怒的打着响鼻,像是不想让人骑在他的背上,性子表现的极为火烈。
可是,这匹白马越是表现的性烈,张彦越是来了精神,当年他驯服乌云踏雪马的时候,也没少下功夫。但自从乌云踏雪马死后,他就没有了可供他骑乘的满意马匹。在古代,马匹就像现在的汽车一样,一匹好马,更像是一辆超级跑车,只要是个男人,谁都想要拥有最好的超级跑车。
张彦不依依不饶的,双腿紧紧的夹紧马肚,双手死死的拽住马匹的缰绳,任凭座下的这匹白马随意翻腾,他就是不撒手,犹如一块万能胶,死死的粘在这匹白马的背上。
这几年,张彦的骑术长进了不少,什么样的战马他没有骑过,什么样的烈马他没有驯服过。马厩里面的十匹战马,都是他从各地收罗来的上等的马匹,这些马匹本来也不差,虽然不能像以前的乌云踏雪马那样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基本上可以满足他的骑乘需要。
但是这十匹战马在这匹产自大宛的汗血宝马面前,却显得有些相形见绌,这汗血宝马血统纯正,个头高大,四蹄健硕,且性子极烈。比他们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八月的天气还带着一丝热气。天气并未就此转凉。那匹白马折腾了一会儿,全身便开始流汗了,张彦手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红色,像是流出了鲜血一般。
汗血宝马,果然名不虚传。
突然,汗血宝马发出了一声长嘶,两只前蹄高高抬起。两只后蹄略显笔直的站在地面上,整个躯体像是要直立起来一样,快要呈现出九十度的直角了,总是给人一种将要侧翻的感觉。
张彦的双腿一时没夹紧,立刻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那匹汗血宝马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将高高抬起的两只前蹄向前猛地收回,在惯力的作用下,张彦整个人被从马背上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翻了几个滚。
“希律律——”
此时,汗血宝马像是取得了一场战争的胜利一样。发出了一声高亢的长嘶,在原地不停地打着响鼻,两片马唇微微上翘,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像是在讥笑狼狈不堪的张彦一样。
“燕王!”徐盛大叫了一声,立刻跑到了张彦的身边,急忙伸手去搀扶张彦,“没受伤吧?”
张彦一把推开了徐盛,不服气的说道:“我就不信驯服不了你这个畜生!”
张彦从地上站了起来,徐盛急忙拍打了一下张彦身上的泥土,说道:“燕王,这匹战马性子极烈,不是一时一刻就可以驯服的,属下以为,不如改日……”
“今日事,今日毕!我今天要是不能把这个畜生驯服,我这个燕王就不当了!”
张彦瞥了汗血宝马一眼,但见它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再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勾画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线,宛如一个艺术品,越发激发了他对这匹汗血宝马的喜爱。
“再来!”
张彦话音一落,便立刻冲了过去,身子一跃,便跳上了马背,这一次,他有了经验,不会再轻易让这匹战马给甩下来了。
可是,汗血宝马似乎跟张彦杠上了,也越发暴烈了,时而原地打转前后翻腾,时而绕着圈子长跑然后突然来个急刹车,想法设法的折腾着背上的张彦。
张彦和汗血宝马都不服输,这让在一旁的徐盛和马夫都为之惊讶。
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张彦连续被汗血宝马甩下来五六次,一次比一次摔的狠,若不是张彦身手矫健,身子骨极为硬朗,只怕这会儿早已经被这匹汗血宝马折腾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但是,汗血宝马也好不到哪里去,为了对付张彦,它的体力消耗的极大,身上的汗水不停地渗出,本来银白色的皮毛,现在却成为了满身通红,如同鲜血浇灌过的一样,停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打着响鼻,两只深邃的眼睛却一直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张彦,依然表现的不卑不亢。
张彦也是快要筋疲力尽了,他还从未遇到过性子如此狂烈的战马,但是,这也让他的内心更加想要拥有这匹战马。
稍作休息之后,张彦喝了几口徐盛送过来的酒水,又擦拭了一下汗水,见马夫拎着一个水桶和一些草料要去给汗血宝马喂食送水,张彦急忙喝止道:“不要给它食物和水,等我驯服他之后,再给他吃的喝的!”
马夫于是停住了脚步,但是看着汗血宝马劳累的程度,眼神里却都是怜悯之色。
张彦眼尖,自然看出了马夫对这匹汗血宝马的特殊感情,但是为了拥有这匹汗血宝马,他也只能无所不用其极了。
片刻之后,张彦休息过来了,再次跳上了汗血宝马的马背,这一次,张彦死死的拽住马匹的缰绳,双腿夹的紧紧的,整个人趴在汗血宝马的背上,任凭汗血宝马怎么折腾,就是无法将他甩下背来。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汗血宝马可能是太累了,动作都放缓了许多,见怎么也无法将张彦甩下马背,索性也就接受了这个不依不饶的燕王,任凭他骑在自己的背上,也不再翻腾了。
“哈哈哈……”张彦见状,大声的笑了起来,“畜生!跟着本王,是你的荣幸。今后你就是本王的座骑了……”
张彦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汗血宝马的背脊。开心不已的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道:“从今以后,你就叫白龙。”
说完,张彦便朝马夫招了招手,那马夫急忙走了过来,站在张彦的面前。
“好好的照顾白龙,需要什么,尽管跟徐大人讲。”
马夫点了点头。
张彦将缰绳给了马夫,向外走了两步。便又停住了,转身问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阿尤布!”马夫答道。
张彦冲阿尤布笑了笑,说道:“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十分爱马的人,我这里的马匹,都是精选的良马,从今天起,白龙和它们都交给你照料了。你就当个弼马温吧,领从九品官阶!”
阿尤布不知道从九品官阶是多大。但是他知道张彦给了他一个叫弼马温的官。于是,阿尤布急忙跪在地上拜谢道:“多谢燕王赐官!”
张彦转身走了。对徐盛吩咐了些什么,徐盛点了点头,便拜别张彦。
阿尤布见张彦和徐盛都走了,马厩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拎着食物和水,走到了白龙的身边,看到白龙那筋疲力尽的样子,甚是怜悯。
“小白,这个燕王,似乎是大汉最大的官了,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然后请求他为我复仇呢?”阿尤布用西域的语言对白龙说道。
小白,是阿尤布给白龙取得名字。
白龙正喝着水,突然听到阿尤布的这番话,立刻抬起了头,发出了“希律律”的一声长嘶,同时急促的打着响鼻,似乎在对阿尤布说话。
阿尤布与白龙相依为命,并且亲手饲养了白龙,两人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早已经心意相通,但是即便如此,阿尤布也不曾骑到过白龙的背上,他把白龙当成了朋友,而不是一匹马。
而且白龙性子烈,他也知道白龙不愿意被束缚。
阿尤布取下了白龙身上的马具,然后开始用水给白龙清洗着身体,一边清洗,一边说道:“小白,还是你最懂我,我在大汉生活了三年,这三年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如今摆在我面前的就是一个机遇,如果我不能把握住这个机遇,以后只怕再无翻身之日了。小白,我会找机会向燕王说明一切的,并且祈求燕王为我复仇,借助大汉的力量,恢复我的地位。到那时,我阿尤布,将取回我所失去的一切!”
白龙在阿尤布的身旁,不停地点头,似乎听懂了阿尤布的话。
马厩里面,一人,一马,在落日余晖的照射下,影子被折射出很长很长,似乎也预示着他们将要走的道路一样。
张彦得知公孙度来了,特意命令大鸿胪华歆组织仪仗队前去迎接,而他则直接进了皇宫,去见公孙太后。
现在大汉的太后,就是公孙度的女儿,当初张彦曾经为刘协选了一个皇后,一个贵人和一个婕妤,皇后袁氏,贵人曹氏,分别是袁绍和曹操的女儿,在中原大战时,先后被张彦以通敌罪处死,于是,婕妤公孙氏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后。
刘协死后,刘冯成为了皇帝,公孙氏也就从皇后便成了太后。可是,公孙太后的年纪轻轻,还不到二十岁。
据宫中宫女讲,刘协从未宠幸过公孙氏,所以,至今公孙氏还是完璧之身。这么年轻,就要守活寡,倒也是一种悲哀。
不过,公孙氏知书达理,心地善良,刘冯袁绍的女儿所生,并非公孙氏的亲生,但自从刘协、袁氏、曹氏先后死了,公孙氏便肩负起了照顾刘冯的责任,待刘冯像是亲生儿子一样。
张彦进宫朝见太后公孙氏,一番礼毕之后,便说道:“启禀太后娘娘,辽东侯近日从辽东来了,大约三日后会抵达彭城,辽东侯久居辽东苦寒之地,为大汉守边,劳苦功高,但臣听说辽东侯身体欠佳,此次来彭城也是为了求医。臣感慨辽东侯为大汉所做出的贡献,觉得朝廷应该把辽东侯留在彭城,颐养天年,不知道太后娘娘认为此事意下如何?”(未完待续。。)
369公孙父女
公孙太后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十分聪明,她自从来到这座冰冷的皇宫,一直表现的与世无争,而且待人接物也十分和蔼,对待那些婢女也亲如姐妹。
正因为公孙太后的无作为思想,才使得她在这座冷酷无情的皇宫里得以安身立命,更加让她当上了太后。
当上皇太后的公孙氏,依然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摆架子,平时待人也是和蔼可亲的,又把刘冯当成亲生儿子一样来养,整个皇宫上上下下,无不对其赞不绝口。
皇宫里面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张彦的眼睛,然而,公孙氏的不作为,却在张彦的眼里是另外一番景象。
在张彦看来,公孙太后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也是让他最为可怕的。
如今,整个彭城,乃至徐州,都疯传母仪天下的太后的事迹,上至文武大臣,下至黎民百姓,都对这个皇太后公孙氏赞誉有加。
此时此刻,在公孙太后的寝宫里,当她听到张彦说的这个问题时,心中便“咯噔”了一番,暗想道:“张彦果然要拿父亲开刀了……”
片刻之后,公孙太后便回答道:“这些都是朝廷大事,本宫是妇道人家,不应该参与朝政,一切全凭摄政王做主。摄政王是大汉的社稷之臣,如果没有摄政王,大汉也绝对不会有现在的安定,现在的天下,早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了。摄政王所决定的事情,都是利国利民的大事,只要是摄政王做出的决定。本宫没有任何意见。而且还会加以支持。如果摄政王有什么需要的话。本宫定当极力配合。”
张彦听到公孙太后的回答后,内心里暗道:“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物,竟然知道我的用意!不过,既然有了这个女人的金口之言,就不愁公孙度不留在彭城。”
“太后娘娘深明大义,微臣十分佩服!既然有了太后娘娘的这句话,那微臣就放心了,等辽东侯抵达彭城时。还希望太后娘娘能够尽量说服辽东侯!微臣还有其他政务,就不便在这里逗留了,微臣先行告退!”张彦毕恭毕敬的向公孙太后施了一礼,然后转身便退出了太后的寝宫。
等到张彦走后,公孙太后长出了一口气,对于她一个弱女子来说,老谋深算的张彦,无疑是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她只能仰视。她虽然聪明,但也抵挡不住张彦强大的势力。在这里,她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于是。公孙太后开始思考着如何来劝说自己的父亲留在彭城,并且希望父亲放弃苦心经营的辽东,安安稳稳的做一个大汉的侯爷!
三天后,辽东侯公孙度如期而至,在华歆的带领下,先去皇宫朝见天子。
天子刘冯,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好看的。但是这是外臣朝见的必经之路,天子是必须第一个见的。
天子刘冯,豢养在公孙太后的寝宫里面,所以,朝见天子,就等于是去见公孙太后。
公孙度获得准入后,便直接进入了太后的寝宫,与华歆一起,先参拜了天子,又参拜了公孙太后。
然后,是一番客套的话,过了没有多久,公孙太后便说道:“华大人,本宫与辽东侯许久未见,想述说一下父女之情……”
公孙太后的话点到即止,说话也很有分寸。华歆也是个老奸巨猾之辈,自然之道公孙太后话里的意思。于是,华歆当即拱手道:“太后娘娘,微臣还有些事情要忙,就先行告辞了!”
公孙太后扭脸对身边的婢女道:“送华大人!”
“不用送了,微臣知道出宫的路。”华歆又向公孙度拱拱手,便转身走了。
虽然华歆说不用公孙太后的婢女送,但是女婢还是跟在华歆身边走了。
华歆走出太后的寝宫,在宫门口停顿了一下,对站在寝宫里的婢女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女婢微微点了点头,便会意了,转身走进寝宫,重新回到公孙太后的身边侍立着。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许久未与父亲见面,有些事情要谈。”公孙太后突然朗声说道。
整个寝宫里的十名婢女都齐声“喏”了一声,便走出了寝宫。
其中一个女婢出了寝宫后,便关上了房门,但是却没有走远,而是贴着耳朵躲在窗外偷听。
其余女婢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也没有人说话,似乎早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谁也不愿意多事,纷纷散去,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公孙太后屏退了所有的人,将刘冯放在了卧榻上,然后直接走到了公孙度的身边,一下子便扑在了公孙度的怀抱里,撒娇的道:“父亲,女儿好想你啊!”
公孙度与女儿久别重逢,自是一番衷肠要互相倾诉,公孙太后更是告知公孙度他不喜欢这里的生活,希望公孙度能够将他带走,公孙度也是一脸的无奈,说公孙太后已经是母仪天下的太后了,怎么能说走就走?
女儿埋怨父亲将自己送到这座冰冷、残酷且没有人情味的皇宫里,还说还不如嫁给寻常百姓家来的逍遥快活,她在这里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每时每刻都不再提心吊胆。
公孙度听到女儿的这番倾诉,也是泪眼婆娑,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了。
父女两人越说心情越糟糕,渐渐的相拥在一起互相哭泣。
一炷香后,公孙太后突然对公孙度说道:“父亲,你封侯辽东,距离朝廷偏远,加上又手握重兵,势必会遭到别人的嫉妒。如今袁绍、曹操先后被杀,摄政王张彦又平定了河北,功勋卓著,异姓封王,父亲的辽东正是在摄政王的燕国辖内,摄政王文韬武略,且眼里揉不得一粒沙子,我担心父亲若是再久居辽东,恐怕会遭到摄政王的忌惮。不如早早卸去辽东太守之职,只领爵位,有那一千户食邑,也足以安享晚年……”
公孙度听完公孙太后的话后,长叹了一口气,他公孙度虽有称雄之志,但是能力不足,加上辽东一带人才匮乏,手下没有堪用的将领和才俊,所以多年来在辽东一直发展缓慢。
不过,公孙度却也因此得以在辽东根深蒂固,其势力遍布整个辽东,就连与之接壤的高句丽、乌桓、鲜卑、扶余等人,也都对其畏惧三分。
久而久之,公孙度便失去了称雄之心,只想着待在辽东这片土地上,反正山高皇帝远,他就是辽东的土皇帝,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倒也是十分的惬意。
此时公孙度突然听到女儿说出这番话,便皱了一下眉头,急忙问道:“乖女儿,是不是摄政王对我有什么想法?”
公孙太后摇了摇头,说道:“摄政王对父亲没有透露任何想法,但女儿不能不提前进行预测。辽东乃苦寒之地,父亲身上又有病,那里不适合养病,不如父亲就卸去辽东太守的重任,安安心心的留在彭城当侯,女儿在这里也好有个照应,更可以寻找天下名医,为父亲治病!”
公孙度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我公孙度戎马一生,彭城虽然地处中原,但也是京畿重地,规律极多。我虽然受封侯爵,但是天下封侯者多不胜数,来到了京畿,这侯爵就算不上什么了。辽东虽然苦寒,但那里是我的故土,是我成长的地方,父亲年迈,思乡之情更重,你让我背井离乡,来到这个无依无靠、无亲无故的地方,怎么比得上在辽东的逍遥自在?”
公孙太后急忙道:“既然父亲不愿意离开辽东,那也没什么,只是父亲一定要辞去辽东太守之职,这样一来,父亲岂不是可以在辽东安安稳稳的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吗?”
公孙度冷笑道:“让我辞去辽东太守之职?那你岂不是在让父亲去死嘛!”
“此话怎讲?”公孙太后急忙问道。
“父亲苦心经营辽东许多年,手上沾满了鲜血,我一旦放弃了职权,那些仇人一定会找我报仇,你想看着我去送死吗?”公孙度道。
公孙太后倒是没有想那么多,皱起了眉头,见无法劝动公孙度,也是一脸的无奈。
公孙度看到自家女儿的那种表情,突然开口说道:“父亲老了,也不中用了,让我放弃辽东太守之职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有一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
“我放弃职权,但是我所有的职权,必须要全部由你的大哥公孙康来担任!”
公孙太后本以为公孙度会说出什么好的消息,当她听到这个消息后,便是一阵失落,当即说道:“父亲,你好糊涂啊,这样一来,与你当辽东太守有什么不一样?”
“我是老了,但是我不糊涂!糊涂是你这个傻女儿!我手握重兵,盘踞在辽东,朝廷肯定对我十分忌惮。如果我一旦交出了权力,我什么都不是了,到时候要兵没兵,要钱没钱,朝廷要是想杀我,简直易如反掌!”公孙度道。
公孙太后终于号准了公孙度的脉,她又劝慰了公孙度一番,但是公孙度始终不愿意放弃兵权。
公孙太后也拿公孙度没有办法,公孙度也听的不耐烦了,索性就此离开了太后的寝宫。
公孙度走后,公孙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热泪盈眶,任凭泪水从脸颊上滑落,缓缓的说道:“父亲啊父亲,真正糊涂的是你啊,只怕这会是我们父女最后的见面机会了……”(未完待续。。)
370病入膏肓
公孙度和公孙太后的谈话,被婢女在外面听的一清二楚,当公孙度离开太后的寝宫时,婢女早已经飞奔到太后寝宫的偏殿,将谈话的内容都告诉给了华歆。
华歆听了之后,拿出一锭金子给了婢女,然后吩咐她以后要严加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他报告。
女婢点了点头,便回宫去了,而华歆则径直出了皇宫,先公孙度一步等候在宫门口,见到公孙度出来后,便笑吟吟的说道:“辽东侯,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怎么不多和太后娘娘聊一聊?”
公孙度正在气头上,一脸的怒气,听了华歆的这些话后,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讪笑着对华歆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她又贵为当今的太后,我们父女虽然多日不见,但能聊得不多。华大人,本侯还想再麻烦华大人一下,麻烦华大人带我去一趟燕王府吧,我要觐见燕王。”
华歆道:“这个没有问题,辽东侯远道而来,华歆自当尽一下地主之谊。辽东侯,请上车吧!”
公孙度上了马车,在华歆的带领下,一起来到了燕王府。
马车缓缓开动,坐在车内的公孙度却是一脸的阴沉,暗想道:“女儿一向聪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这样的话,难不成是朝廷在打我的主意?”
片刻之后,马车便停止了运动,直接停顿了下来,公孙度不明就里。急忙掀开卷帘。冲车夫喊道:“怎么不走了?”
华歆来到马车的边上。笑呵呵的拱手道:“辽东侯,燕王府到了。”
公孙度有些意外,以为自己是全神贯注的想事情,所以无法感受时间的流逝,以为时间过得很快。
于是,公孙度下了马车,赫然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座十分气派的府邸。从他下车的位置到府邸的大门,有一条十几米长的阶梯,有七八米宽,两边的阶梯上每隔半米站着一个全副武装的卫士,每个卫士都军容整齐,高大威猛,持着一根长戟,府邸的正门上挂着一块硕大的门匾,上面写着“燕王府”三个鎏金大字。
直到此时,公孙度才注意到。燕王府与皇宫只有一墙之隔,左边是燕王府。右边是皇宫,但两这个地方无论是建筑的风格,还是造型,都一模一样,仿佛浑如一体,中间的一道高墙将这两个地方一分为二。
看到这里时,公孙度终于明白了,原来皇宫只是燕王府的一部分,是在原有府邸的基础上改造并加以扩建的。
“辽东侯,我们一起进去拜见燕王吧!”
“圣上年幼,无法主持政务,这大汉之所以能变得如此安定,全赖燕王摄政的结果,本侯还从未见过燕王,今日一定要好好的拜会一下当今天下最了不起的人物。”公孙度道。
在华歆的带领下,公孙度得以顺畅的进入了燕王府。
早有人将此事通报给了张彦,张彦听闻公孙度来了,急忙出来相迎,两下照面,一番寒暄过后,张彦便将公孙度迎入了大厅。
之后,张彦设下酒宴,款待公孙度。
公孙度见张彦如此年轻,倒是出乎了他的意外,忽然联想到自己的身上,想起了自己三十多岁时还是一无是处,不免得有些羡慕。
张彦和公孙度聊得十分欢畅,两个人闲聊中,忽然提及了公孙度的旧疾,张彦急忙让人将太医令樊阿找来。
“辽东侯,这樊阿,乃是神医华陀的徒弟,其医术得到华神医的真传,十分高超,无论任何疑难杂症,都能迎刃而解,请他来给辽东侯看看,辽东侯必能药到病除!”张彦介绍着说道。
樊阿的名字,公孙度还是头一次听说,但是华陀的名字他却是早已经听说了。
华陀被誉为当世之扁鹊,是杏林高手,更是游历四方,以拯救万民为己任的神医。
公孙度曾经派人去找过华陀,可惜华陀行踪飘忽不定,根本无法寻找。
既然樊阿是华陀的徒弟,他的病情或许能够死马当活马医,姑且试一下吧!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樊阿才从大厅外面姗姗来迟,先是向张彦拜道:“下官拜见燕王殿下!”
张彦摆摆手,示意樊阿不必多礼,指着公孙度说道:“樊太医,这位是辽东侯,听闻樊太医医术高超,专门从辽东远道而来,你且给辽东侯看看吧!”
樊阿表现出十分夸张的表情,急忙说道:“原来是辽东侯,请恕下官眼拙,未能认出来!”
公孙度摆摆手道:“本侯久在苦寒之地,不在中原走动,所以很少有人知晓。樊太医,本侯身上有一些旧疾,反复发作,折磨的本侯十分难受,若樊太医能够医好本侯的旧疾,本侯定当重重有赏。”
樊阿走到公孙度的面前,一本正经的道:“辽东侯客气了,请辽东侯先把手伸出来,让下官号号脉再说!”
公孙度将左手的手腕伸了出去,樊阿将手搭在公孙度的手腕上,静静的感受着公孙度的脉搏跳动。
片刻之后,樊阿松开了公孙度的手腕,紧皱着眉头,一脸阴沉的,并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公孙度身上的几种病症都一一说了出来。
公孙度听后,觉得很是惊奇,樊阿初次与他相见,竟然只通过号脉,便将他的病情摸得一清二楚。实在是堪称“神医”的称号。
公孙度直接问道:“樊太医不愧是神医华陀的徒弟,医术果然十分高超,竟然全部说对了我身上的病症。敢问樊太医,我身上的病,可有什么办法进行医治吗?”
樊阿道:“辽东侯的病……”
“怎么样?”公孙度见樊阿脸色不对,急忙问道。
“恕樊阿直言,辽东侯已经病入膏肓,若不及时调治的话,只怕……只怕命将不久矣!”
公孙度一听到樊阿的这番话,登时吓得浑身直冒冷汗。他年轻时,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曾经多次亲冒矢石,冲锋陷阵,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心里也发生了变化,也越来越害怕死亡。
“樊太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到现在身体状况很好,除了有些腰疼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啊,你怎么说我病入膏肓了?”
樊阿见公孙度不相信,便开始引经据典,说了一通医学上的专业知识,并且亲自指出公孙度身上的顽疾所在。公孙度不信,便用手按了几处身上的穴道,确实和樊阿说的一模一样,只要一按,便会疼痛难忍。
这一次,公孙度彻底的相信了,急忙向樊阿求医问药。
樊阿给公孙度开了一个药方,让其照方抓药,熬制好后,坚持每天三次的喝药。
公孙度拿着樊阿的药方,顿时变得黯淡了起来,张彦急忙在一旁劝慰,公孙度也不见好转,于是,张彦便派人送公孙度回去休息。
公孙度走了以后,张彦、华歆等人突然哄堂大笑了起来,只见张彦一脸笑意的对樊阿说道:“樊太医,你这招真的是太狠了,竟然将公孙度吓得神不附体了!”
樊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众人都在笑,但唯独他却眉头紧皱,一本正经的道:“启禀燕王,下官没有和公孙度开玩笑,也没有要故意吓他,下官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公孙度真的已经病入膏肓,将不久于人世!”
此话一出,张彦立刻停止了嘲笑,眉头紧皱,问道:“樊太医,你敢保证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吗?”
樊阿道:“下官出师多年,行医也有些年头了,所看之病,虽然不能说全部都准,但至少有七八成都是准确无误的。公孙度的病,确实已经病入膏肓,只怕活不过三个月!”
张彦与樊阿相识多年,知道樊阿从不和自己开玩笑,既然樊阿说了公孙度活不过三个月,那就足以证明公孙度确实是病入膏肓了。
“若果真如你所说,公孙度活不过三个月,那我留他在彭城又有何用?对了,你刚才给他开的药方,能够维持他多久的生命?”张彦道。
“我开的药方只是减轻他的痛苦,并不能为他续命。即便是我师父来了,也无法能够起死回生。”樊阿道。
张彦听后,于是又有了新的安排,缓缓的道:“看来,必须要打破原来的计划了。”
话音落后,张彦便对华歆说道:“华大人,这几天烦劳你一直陪同在公孙度的身边,并且传令各处,中止一切行动。”
“燕王是想放公孙度回辽东?”华歆急忙问道。
“嗯。”
华歆辩解道:“可是公孙度手握重兵,若就此放其归去,辽东……”
张彦道:“若是强留公孙度在彭城,一旦他死了,会让天下很多人来误以为是被本王所杀。他的儿子公孙康并不是一个善茬,如果公孙度死在了彭城,本王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届时,公孙康也就有了造反的理由。本王刚刚平定河北,不想再多生事端,姑且让公孙氏再逍遥快活几年,短则三年,长则五年,本王必然会率领大汉的铁军踏平辽东,彻底铲除公孙氏的势力。”
华歆见张彦主意已定,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在皇宫中听到公孙太后和公孙度的谈话内容告知给了张彦。
张彦听后,对华歆说道:“继续严密监视太后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禀告我!”
“喏!”华歆抱拳道。(未完待续。。)
371司马仲达
张彦没有再对公孙度做出任何行动,一切都顺其自然,公孙度在彭城里待了两三天后,便带着黯然的心态返回辽东去了。
公孙度走后不久,张彦又派遣使者赶赴辽东,以天子的名义对公孙度进行了赏赐。除此之外,张彦更是派遣李财秘密潜入辽东,替他打听辽东的情况。
这之后,张彦则全心全意的将事情全部集中在科举制度上。
经过一番精心准备,进入九月份后,大汉正式迎来了有史以来,第一次的科举考试的殿试。自建安三年起,科举制度定下九年义务教育的基本方针,但自从张彦平定河北,其势力范围扩大了一倍还多之后,对于人才的迫切需求,已经让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于是,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张彦加快的考试的选拔时间,郡试、州试都基本上在一个月内完成,紧赶慢赶,才赶到这个时候来举行殿试。
各地考生从四面八方纷纷进入彭城,在建成不久的文学馆休息,顾雍全权负责接待工作,对各地来赶考的学子都进行了一番最基本的了解。
此次前来赶考的学子共有五百二十一人,这些人都是从县试、郡试、州试这三个环节当中,层层选拔出来的精英学子。由于张彦大力推行科举制,并且对其十分重视,所以在以往的每次科举考试当中,科举成为了对官员要求最严格的一件事,凡是主考官。都必须向朝廷上奏科举考试的情况,张彦更是派遣锦衣卫在当地驻守,以达到监察科举制的透明化。
所以说,这五百二十一人,都可谓是万里挑一的学子,在某种程度上,这些人都已经算的上是佼佼者了。
顾雍安排好赶考的学子后,又重新按照各州汇报上来的考生名单,逐一进行了核实。
但是,在临近殿试的最后一天晚上。顾雍却只核实了五百二十个人。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出了什么原因,竟然一直没有前来报告。
张彦首次以摄政王的身份代替天子来主持科举考试,却不想就出现了一位考生缺考的事情,这不免会让人觉得顾雍很是没用。
正因为如此。顾雍也显得很是焦急。他看了一下这位缺席考生的名字。叫做“司马懿”。
司马懿,字仲达,河南州河内郡温县人。温县县试第一名,河内郡郡试第一名,河南州州试第一名。
顾雍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简短记载考生籍贯和各级考试的情况,看完之后,表情上略微显现出了一些惊讶之色。
建安三年,张彦以洛阳、荥阳、河内三地共同组成了一个新的州,因洛阳残破,张纮久居河南城而取名为河南州,是张彦整个势力范围内,最小的一个州。
虽然顾雍略微惊讶司马懿的考试情况,但转念一想,河南州的人口远不如其他州,加上饱学之士又不多,参加考试的人估计也没多少,所以也就没有将司马懿放在眼里。
但是,司马懿还没有到来,万一明天进行殿试的时候少了一个人,那罪过就完全在顾雍了。
于是,顾雍连忙派人去寻找司马懿,无论如何,都要务必找到,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了,顾雍显得非常着急。
可是,顾雍没有见过司马懿,不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手下的人一问司马懿长的什么样子,顾雍也是两眼一瞪,什么都不知道,更无从回答。
手下的官吏们,只能抓瞎,在彭城的各个城门入口处,守株待兔,逐一询问进出城池的人,问问他们谁是司马懿。
不过,这样的效率实在太低下了。这时,顾雍突然想道:“司马懿是河内温县人,司马朗也是河内温县人,况且司马氏在河内温县颇有名望,既然司马懿和司马朗同姓,或许能够从司马朗的身上问出一点什么来。”
说时迟,那时快,顾雍慌忙去了司马朗的府邸。
司马朗得知顾雍到来,立刻出迎,两人一阵寒暄后,司马朗便将顾雍带到了大厅坐下,并且对下人说道:“给顾大人上茶!”
顾雍摆手道:“不必客气了,司马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求,还请司马大人能够帮我一下!”
司马朗与顾雍同属新晋的年轻官员,但顾雍的仕途要比司马朗更加平坦一些。司马朗是从地方上升上来的,一个月前刚刚抵达彭城,暂时担任谏议大夫一职,平时该上朝时上朝,下了朝,就回家,平素生活也十分枯燥。
与顾雍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普通的同僚关系而已,但就官职而言,顾雍比司马朗要高出许多。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顾雍的官职是极有实权的官职,又充分活跃在张彦的面前,在朝廷中也是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
无论从什么关系上来将,司马朗都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帮助顾雍。
于是,司马朗便问道:“顾大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下官一定帮!”
顾雍急忙向司马朗询问有关司马懿的事情,司马朗听后,脸上是一阵狐疑,急忙问道:“顾大人,你找司马懿干什么?是不是他犯了什么法?”
顾雍见司马朗如此紧张,立刻便能猜出司马朗和司马懿之间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的话,司马朗也不会表现出这样的表情。
于是,顾雍急忙问道:“司马大人,你是不是认识司马懿?”
“岂止认识,可以说很熟!”司马朗道,“顾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大人找司马懿到底所为何事?”
顾雍连忙将司马懿缺席的事情告诉给了司马朗,并且说司马朗连续三次拿下了县试、郡试、州试的第一名。明天就要开始殿试了,司马懿这个时候还不到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司马朗听完顾雍的这一番话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对顾雍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仲达犯下了罪呢。这小子,都参加科举了,竟然都不告诉我。”
顾雍听完,忙拱手道:“还请司马大人不吝赐教,告诉我司马懿的踪迹。”
司马朗道:“顾大人。你不用找了。司马懿就在我的府中。”
“哦?”顾雍大胆的猜测道,“敢问司马大人和司马懿之间可有什么关系?”
“实不相瞒,司马懿乃是下官一奶同胞的弟弟。”司马朗道。
司马朗的话一说完,顾雍便恍然大悟。因为司马朗字伯达。司马懿字仲达。按照伯仲叔季来划分,司马懿正是司马朗的二弟啊!
顾雍道:“原来如此!不知道司马大人能否将司马懿叫来一见?”
“嗯,既然大人想见他。下官这就派人去叫他。”司马朗转身对身边的一个家丁说了一句话,那家丁转身便走了。
过了有好大一阵子,司马懿才懒洋洋的来到了大厅里,双眼略显朦胧,似乎是大梦初醒,却又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兄长,我刚才睡的正香呢,你这么急着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司马懿打了一个哈欠,缓缓的说道。
“仲达!这位是顾雍顾大人,快来参拜!”司马朗见司马懿如此,心中恼羞成怒,但在顾雍面前未能表达出来,急忙提醒道。
司马懿这才定了定神,忙对顾雍拱手道:“学生刚才失态了,不知道顾大人在此,还请顾大人见谅。”
顾雍见司马懿身长八尺,长的气宇轩昂,颇为俊朗,便有三分喜欢,而且年纪也不大,大约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孔上还略显的有些稚嫩。
顾雍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司马懿,我问你,你既然到了彭城,为何不去文学馆报道?”
“回大人话,仲达与兄长分开许久,有很多话要说,所以来了彭城,就先到兄长家中小住了几日,准备今天晚上再去文学馆报道。”
“原来如此。既然你已经到了彭城,那我就不用担心那么多了。这样吧,你先去文学馆报道,报道完后,再回来与你兄长叙旧不迟!这样一来,我也就省去了很多事情。”
“是,那仲达这就去文学馆报道。”
司马懿既然已经来了彭城,顾雍也就不再心焦了,离开司马朗的府邸后,便和司马懿一起去了文学馆,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但顾雍却在暗中观察着司马懿的一举一动。
司马懿到了文学馆,报道完毕后,没有再打算回司马朗的家里,就留在了文学馆,等到明天要举行的殿试。
第二天,殿试如期举行,顾雍先到文学馆给所有考生发放了考号,从一号到五百二十一号,按照到文学馆报道的顺序进行发放的,司马懿因为报道的最晚,所以是最后一个号。
这五百二十一人,按照考生的号,整齐的排列成三个长长的队伍,在顾雍的带领下,从文学馆缓缓的走向举行殿试的燕王府。
由于当今天子不满一岁,无法亲政,所以朝廷大小事务均有摄政燕王代管。也就是说,燕王已经成为大汉实际权力的控制者。
考生在规定的时间内进入了燕王府,在燕王府的广场上摆放了五百二十一张桌子,桌子的一角贴着考号,考生按号入座。
过了片刻,大约一千名全副武装的虎贲甲士从燕王府中走了出来,然后环绕在考场的周围,笔直的站在那里,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考场,生怕出现考生作弊,或者巡考、监考官员舞弊的现象。
但是,这一千名虎贲甲士却给这五百二十一名考生造成了不少的压力,还未考试,心里就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
(ps:有读者反应,前文367章对于科举考试的时间细节出了一点错误,现已经修正了过来,但并不影响对整个剧情的阅读,欢迎广大读者继续指出文中的一些bug或者出错的地方,笔者不胜感激。)(未完待续。。)
372今科状元
考场上的气氛异常的紧张,刚刚出现的一千名虎贲甲士更是给考生在无形之中带来了巨大的压力,不少考生有如坐针毡,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有的更是手足无措。
今天天公作美,阳光明媚,照射在燕王府的府前广场上,让人倍感温馨。
司马懿坐在考场上的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里,面对这即将发生的一切,表现的泰然自若,似乎感受不到外围带来的压力,一支狼毫毛笔还在手指间不停地旋转。
“咣!咣!咣!”
三声锣响,从燕王府里陆续走出来了五位手捧试题的巡考官,他们每人手中都拿着至少一百份考试题,然后逐一发放到考生的桌面上。
当最后一分考试题发放到司马懿的手中时,这五位巡考官重新走到了所有考生的正前方,然后其中一位巡考官向前走了两步,朗声宣布道:“辰时一刻已到,殿试开始!”
“咚咚咚咚……”
沉闷的战鼓声随即被敲响了,鼓点由慢变快,最后密集的像是雨点落在了鼓面上似得,片刻之后,鼓声戛然而止,整个府前广场都是一片寂静。
刚才的那一通战鼓的响声,让许多考生都是一阵迷茫,不禁在想,这考试怎么还擂鼓?
当鼓声停止之后,这些考生才反应过来,这才开始打开试卷,开始提起笔,开始答题。
可刚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战鼓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咚咚咚咚……”
这一次,战鼓的鼓声响的比之前还长了一点时间。当战鼓声擂响的时候。许多考生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些愤怒。估计心中都在想,这还让不让答题了,这噪音污染的,让考生们的心情也十分糟糕。
随后的三次时间里,战鼓声极有规律的响了起来,又极有规律的停止,如此反复五次擂鼓之后,那些考生都头疼欲裂。痛不欲生,有的根本就没有了再继续答题下去的耐心。
然而,在整个考场上,只有一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提着手中的毛笔,洋洋洒洒的在试卷上答题,对于外界的鼓声,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一样,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懿。
司马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答完了海量的试题,然后直接站了起来。举手示意,朗声喊道:“我要交卷!”
此话一出,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司马懿的身上,司马懿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也没有一点不自在,当巡考官过来收走了卷子之后,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考场。
司马懿走了以后,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许多考生也都急了,连忙抛开杂念,开始积极答题。
半个时辰过后,“咣”的一声锣响,考试就此结束,所有考生无论是回答完毕的,还是没有回答完毕的,都必须要放下手中的纸笔,全部都站起来,依次走出考场。
之后,巡考人员开始收走考卷,顾雍安排考生全部回到文学馆,静静的等待着殿试的结果。
这一次在殿试上,第一个交卷的司马懿顿时成为了热点人物,许多人都开始讨论起来,有的说司马懿好厉害,这么快就交卷了,有的则持反对意见,说司马懿是因为不会,所以提前交卷了。
但无论如何,这些都是小道消息,至于殿试的结果如何,谁都很想知道。
殿试结束之后,所有的试题全部收集了起来,然后由巡考官带入燕王府,交给主考的燕王张彦。
张彦邀请杨彪、张昭、陈群这三位副主考官,以及其余的巡考官,大家分开阅卷,对试题进行批改。
半个时辰后,五百二十一份试题全部被批改了出来,对照了一下张彦设置的分值之后,达标的考生有二百三十八人,其余人则都不达标,也就意味着白考了一场。
最后经过分值高低,从而选出了三个成绩优异的人,分别是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
司马懿自然就不用介绍了,这高堂隆则是经学世家,出身士族,其家族在泰山一带十分有名望,兖州州试第一名。
傅干是大汉一代名臣傅燮的儿子,自幼深受其父的文化熏陶,年十三岁时,当时凉州韩遂等人叛乱,傅燮在抵御叛乱时,为国捐躯了。当地百姓怜悯傅干,将其藏匿起来,傅干辗转回到北地郡泥阳老家,为了继承父辈的遗志,寒窗苦读,正好遇到张彦开设科举,于是从泥阳老家赶入关中,在雍州参加了科举的考试,并接连拿下了三次第一名。
当众人一番商议后,一致决定以司马懿为状元,高堂隆为榜眼,傅干为探花,正式结束了这次科举考试。
随后,张彦让人颁布皇榜,除了司马懿、高堂隆、傅干这三人外,其余人都赐于学士头衔,都可以直接当官。
皇榜放出之后没有多久,整个文学馆都为之轰动了,司马懿为今科的状元,高堂隆为榜眼,傅干为探花,让人多少有些羡慕不已。
另外二百多个成为学士的人,也都在暗自庆幸,自己苦读多年,终于换来了结果。
但仍有二百多人却懊恼不已,此次殿试失败,只能再等九年再考了。不过,按照科举所颁布的制度,这些通过州试的考生,仍然可以回到本州去当小吏。
当天下午,一百名虎贲甲士在顾雍的带领下,来到了文学馆,摄政燕王张彦要亲自召见今科的前三甲,于是,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则全部跟随着顾雍去了燕王府。
燕王府的大厅里,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坐在那里静静的等候着燕王的到来,府中的家丁端上泡好的茶,以供三人享用。
过了片刻,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扫视了一眼大厅里的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个人,便直接问道:“想必你们就是今科的状元、榜眼、探花吧?”
三个人都同时点了点头,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穿着平平无奇,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纷纷端起了手中的热茶,品了一小口。
谁知,那中年汉子径直走到了正前方的上首位置,竟然大摇大摆的一屁股坐了下去,让在场的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都惊讶万分。
“大胆狂徒!你竟然敢坐在燕王的位置上?”高堂隆见这中年汉子的如此行径,登时大怒了起来,指着中年汉子便厉声呵斥道。
高堂隆年约二十五,是今科三甲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他这一声喊出后,只见那中年汉子咧嘴笑了笑。
这一抹淡淡的笑容,让高堂隆的内心里生出了一丝狐疑,扭脸再看了看大厅外面的燕王府守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乎对大厅里的一切都不闻不问。
燕王府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会有狂徒混进来,而且守卫目不斜视,似乎对这个中年汉子无动于衷。
联想到种种,高堂隆的心里忽然生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中年汉子很有可能就是摄政燕王张彦。
电光石火间,坐在上首位置的中年汉子突然笑了出来,从腰中拿出了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直接亮在了众人的面前,缓缓的说道:“我就是燕王!”
此话一出,高堂隆立刻跪在地上,连忙叩头,并自责道:“学生有眼无珠,未能认出燕王,以至于才……还请燕王恕罪!”
张彦摆摆手道:“不知者不罪!快起来吧!”
高堂隆还没有站起来,但见司马懿、傅干二人不约而同的战了起来,然后直接跪在了地上,向着张彦参拜道:“学生叩见燕王殿下。”
司马懿、高堂隆、傅干都从未见过燕王张彦,这还是第一次相见,在他们的印象中,张彦已经贵为燕王,应该是身着华贵的服装,高高在上才对。可是今天一见,才知道张彦平素并不在乎穿着打扮,一身劲装,足可以看出这是一个随意的人,没有高高在上的架子,反而给人一种极为随和,又十分容易接近的感觉。
“都起来吧!”张彦朗声说道。
“谢燕王殿下!”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异口同声的道。
三人站起身子,没有再落座,显得很是拘谨和严肃。
张彦见状,便道:“不必太过紧张,我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你们那么害怕干什么?都坐下吧!”
三人这才缓缓落座,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大厅内一片寂静,也没有人敢直视张彦。
张彦道:“你们是今科的前三甲,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我打算给你们官职。不过,我对你们了解甚少,你们就自己说说吧,什么样的官职适合你们!”
司马懿、高堂隆、傅干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都感觉这燕王太不可思议了,封官,还问自己想要什么官。
三个人沉寂了片刻,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张彦见状,便道:“既然你们不说的话,那本王就开口了,今科状元司马懿。”
“学生在!”司马懿连忙站了起来,十分谦卑的道。
“你年纪还轻,心智还不太成熟,不宜当官,姑且进入太学,再学习三年吧!”
此话一出,让司马懿很是震惊,高堂隆、傅干二人的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状元进入太学了,那么他们榜眼、探花还有什么希望?(未完待续。。)
373新式武器
“为什么?”司马懿听完张彦的话后,立刻反问道,“我是今科的状元,按照大汉的规定,我应该要做官的,为什么还要让我进入太学?”
高堂隆、傅干二人都用惊讶的眼神望着司马懿,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懿会公然顶撞当今的燕王。二人急忙跪在了地上,高堂隆更是用手拉了一下司马懿,示意他也一起跪下,并且对张彦说道:“燕王息怒,司马懿年轻不懂事,公然顶撞了燕王,还请燕王看在司马懿是状元的份上,宽恕他这一次吧!”
“我没有错!宽恕我什么?若只是因为我年纪小,就不让我当官的话,那燕王也太看不起人了。历史上甘罗十岁为相,我司马懿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比甘罗还要大七岁,他能当相,我为什么就不能做官?”司马懿道。
“司马懿!你大胆!竟然敢直接顶撞燕王殿下,你……你不想活了?”高堂隆毕竟年纪稍长一些,为人处事也比较圆滑,看似他在指责司马懿,其实也是为了司马懿好,同时也立刻撇开了自己与司马懿的阵线。
张彦阴沉着脸,看到司马懿站在那里不卑不亢的,并且据理力争,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司马懿听到张彦的笑声,感觉到有些毛骨悚然,也极为让他不舒服,这笑声里,若是暗藏着一把刀子,他司马懿的生命,今天也就到头了。
可是,事情却出乎了众人的意料,张彦止住笑声后。便对司马懿道:“本王不想让你过早的涉及官场。这也是为你好。既然你一心想要当官。那本王就成全你。从现在起,本王就任命你为苍亭的亭长,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状元当亭长?
这倒是有史以来绝无仅有的事情,才华出众的司马懿,经过层层选拔,最终获得了这一届殿试的状元,可到头来。却获得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的官。这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遭逢天下人的笑话!
司马懿的脸色异常的冷静,深邃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张彦,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抱拳道:“多谢燕王赐官,下官一定好好的当好这个官!下官这就前去苍亭赴任,先行告辞!”
说完,司马懿转身便走了,头也不回。
张彦望着司马懿远去的背影,心中却别有一番滋味。
殿试的时候。张彦一直都在现场,只是没有人注意到他而已。因为他扮成了一个虎贲甲士,混在考场之中,考生的一举一动,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张彦也在之前调查过此次考生的名单,当得知这里面还有一个叫司马懿的人时,张彦便安排徐盛秘密的将司马懿调查了一番。根据司马懿平时的为人处事的经历,张彦给司马懿下了一个定论,年轻的司马懿是一块好的材料,但是在性格上未免太过张扬了。
而且,张彦对司马懿在历史上的事情一清二楚,在他看来,司马懿就是一把双刃剑,既能伤人,也能伤己。
现阶段,张彦的帐下人才济济,暂时还不太需要像诸葛亮、庞统、司马懿、徐庶等这样的人才。这些大牛人,也不适合过早的涉及到官场当中,以免会搅乱张彦的整个布局。所以,张彦才会让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去研究和开发武器。
至于司马懿,张彦本打算将其雪藏,但现在看来,司马懿的个性太过刚强,只能想法设法的将其打磨一下,打磨的越是圆滑,用起来也就越省心。
所以,张彦才会打压司马懿,只给了司马懿一个区区亭长的职务。
至于高堂隆、傅干二人,张彦都一视同仁,分别任命他们去当县令,前去雍州上任。
其余二百多位学士,或任命为县令,或任命为县吏,总之都下派到了基层去了,填补了县级官员的严重不足。
司马懿堂堂一个状元,却只当了一个亭长,消息传出去后,立刻引来了轰动,有人为司马懿鸣不平,有的则幸灾乐祸,觉得司马懿是罪有应得。
但随后,张彦发布了一道圣旨,说司马懿舞弊,取消了司马懿今科状元的称号,罚他今后两次殿试都不得参加。并且将状元的称号转移到了高堂隆的身上,探花傅干成为了榜眼,此次殿试的第四名,顺延成为了探花。
张彦更是派遣锦衣卫秘密监视司马懿,从此,司马懿在张彦的影响下,开始了长达十八年的雪藏。
司马懿带着一丝的遗恨,离开了彭城,带着上任用的一纸文书,去苍亭上任去了,同时心中更是充满了对张彦的恨意。
科举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了。而这时,濮阳那边也传来了消息,经过几个月的辛苦研究,诸葛亮、马均、庞统、徐庶、王伦等人终于研制出来了几种新式武器,希望燕王能够抽空过去看看。
张彦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让阿尤布将自己的白龙给牵了出来,他只带了阿尤布、徐盛这两个人随行,将政务暂时交给了陈群、张昭他们代为处理,怀着极其兴奋的心情,马不停蹄的赶往濮阳。
从彭城到濮阳,平时少说也需要走上三四天的,可是张彦等人却只走了两天便抵达了濮阳。
张彦策马来到濮阳城后,直接去天工局,诸葛亮听闻张彦来了,立刻喜出望外,急忙带着天工局的全体人员出来迎接。
一番寒暄之后,张彦便问道:“新造的武器呢?”
诸葛亮朝手下的官吏打了一个手势,官吏立刻将新造的几种武器全部抬了过来,一一摆放在张彦的面前,一共有三种,分别为连弩、火铳、火炮。
连弩按照张彦的要求,一次发射一支,可以连续发射十支弩箭,小巧精致,携带方便,利于单兵使用。
至于火铳和火炮,诸葛亮等人大多是摸着石头过河,虽然张彦给他们讲解了造这些武器的原理,但是毕竟诸葛亮等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但在实际的研发过程中,却让他们耗费了不少脑细胞。
好在诸葛亮、庞统、徐庶等人都是绝顶聪明的人,另外再加上马均、王伦这两个技术高超的工匠,以及整个天工局里的五百各个领域里顶尖的匠人,历时几个月,终于将火铳、火炮给研制出来了。
他们也曾经试验过几次,觉得效果还算不错,这才敢拿出来让张彦过目。
张彦看了一眼摆放在面前的三种武器,立刻喜笑颜开的道:“走,拉到校场上试练一番!”
诸葛亮等人也都对新式武器充满了信心,派人将武器带到校场上,他们则跟随张彦一起快步来到了校场上。
一炷香后,校场上的军士按照张彦的安排,在远处摆好了箭靶,张彦首先拿起连弩来进行试射。
张彦端起连弩,只觉入手沉重,弩机完全用铁皮包裹着,看不出里面的构造,但是单手无法握住,必须用双手来握。
弩机的前端较重,后部分的机括部分较轻,给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弩机的前端有一个长长的匣子,张彦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匣子里应该装的是弩箭。
张彦双手握着弩机,连续试射了好几支箭矢,虽然射速并不像现代手枪那么快,但比起反复装填弩箭要来的轻松许多,若是大军人手一张这样的连弩,一千人便可以射出一万支箭矢,真正的达到万箭齐发的状态。
弩箭飞射出去,都正中箭靶的靶心,在一旁的将士看了,都一起欢呼雀跃,说燕王殿下神射!
紧接着,张彦又站的稍微远了一些,刚才是在五十步的地方,这次在八十步的地方,同样射击时,却发现在八十步的位置时,弩箭射出去,也射倒靶心了,但是却没有多大的劲力了,已经成为了强弩之末,有几支箭矢都无法射在靶心上,直接掉在了地上。
诸葛亮急忙过来说道:“燕王殿下,连弩的最佳射程是在五十步的位置,在五十步左右,才能够真正发挥出连弩的威力来。”
张彦将手中的连弩递给了诸葛亮,说道:“换火铳试试!”
诸葛亮命人将火铳拿来,张彦拎着火铳,仔细的观看了一番,只觉得这火铳与现代的枪支相去甚远。
这种火铳只有一个长长的筒子,火药需要从枪管的头部填装,在尾部也没有扳机,也没有枪托,只有一根引线,点燃引线后,枪管里的火药便会发生反应,剧烈膨胀后,形成冲击气浪,然后将枪管里的圆形弹丸发射出去。
这样简陋的火铳,根本算不上火铳,只能算是一种发射工具而已。
张彦不是很喜欢,但还是进行了试验,结果在实验中出现了一点问题,引线点燃了,但是枪管里的火药并未引燃,枪管里的弹丸也就发射不出来,直接卡在了枪管里面。
而且,这样的火铳,只能在晴天用,万一下雨了,根本无法使用。
张彦皱着眉头,再看火炮,只觉得这火炮比山寨还山寨!跟火铳的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就是管子粗了一些而已。
张彦冷笑了一声,随手将火铳丢在了地上,不太高兴的对诸葛亮说道:“连弩倒是我想要的连弩,关键是射程太近,至于火铳、火炮,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你们就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吗?”(未完待续。。)
374燧发步枪
诸葛亮、马均、庞统、徐庶、王伦等人都纷纷跪在了地上,不敢直视张彦。
“燕王殿下请息怒,属下等在实验的过程中,确实没有出现过类似的问题。既然燕王不满意这些武器,那属下等再加以改进便是。”诸葛亮朗声道。
张彦道:“你们都起来吧,这三种新式武器,连弩尚需改进,火铳、火炮必须要重新铸造。我已经跟你们说的很清楚了,我要的东西,不是这么简单的,你们也不要来敷衍我。如果你们谁还不懂的话,我可以再给你们讲解一下火铳、火炮的原理。”
随后,张彦等人回到了大厅,张彦再次就火铳、火炮的一些知识进行了讲解。诸葛亮等人都是头一次接触到这些新鲜的事物,难免会有一些迷茫,但是在张彦详细的阐述中,这些人的脑海里也大概形成了一些基本的概念。
不过,张彦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决定常住濮阳,亲自参与研究和设计,准备亲手打造出第一支真正的火铳。
有了张彦的参与后,火器的研究和设计也快了很多。张彦对枪支弹药十分熟悉,虽然自己不会造,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摸着石头过河,再制造火器的每一个过程中,都亲自监督,并且加以指导。有些火器的零部件以现有的条件无法制成,但聪明的张彦用其他东西作为代替。
经过七天的不懈努力,史上第一支火铳被完美的铸造了出来。
说是火铳,其实就是一支仿造的步枪。枪托、枪管、扳机。应有尽有。即使是枪支内部的小零件,也都非常完善,可以很好的完成发射的准备。
不过,由于技术的缺乏,以及物品的匮乏,再加上时间的紧迫,张彦只是铸造出来了一支前装步枪。不过,再发射的装置上。却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不再依赖于用火引燃,而是采用用燧石来进行发射。
所以,此次张彦铸造出来的一支步枪,是一支燧发步枪。
此枪长约一百一十厘米,口径约有二十毫米,枪管内装填火药,然后再装填一颗小型的铁弹珠,扣动扳机时,步枪的撞针会直接撞击到夹着燧石的部位。从而制造出极大的火花,使得枪管内的火药剧烈燃烧。并且加以膨胀,最后形成一股巨大的冲击力,将前方的铁弹珠给弹射出去。
生产出来这支燧发步枪之后,张彦亲自拿着这支步枪进行了几次试验,最后给出了结论,此枪的最佳射程为一百米,但是由于枪管内没有膛线,准确性能却比较差,在最佳射击距离内,张彦连续射击了十次,结果只有六次命中箭靶,其中命中靶心的只有两次,其余四次全部脱靶。
虽然这并非是张彦所中意的步枪,但在短短的时间内,并且以现有的科学技术条件,能够生产出这样的枪支来,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燧发步枪的生产成功,也为诸葛亮等天工局的人注入了一种新鲜的血液,如何提高射程,如何提高准确性,如何提高射击的速度,都成为了他们未来将要研究的方向。
同时,火器的发展以及装备到军队里,也成为了张彦日后的重点。
于是,张彦便让诸葛亮等人先制造一百条步枪,至于火炮,仍然采取点火发射,不过,炮筒要粗大很多,也要深很多,总之火炮要威力大,射程远。
之后,张彦离开了天工局,并告诉诸葛亮等人,一百条步枪生产完毕后,便派人送往彭城,至于需要什么物资,尽管提出来,张彦会尽力满足他们。
回到彭城之后,张彦立刻从锦衣卫里挑选出来了一百个人,让他们时刻待命,准备迎接新的武器到来,把锦衣卫当成第一批使用新式武器的人。
不过,这个等待的时间比较漫长,因为生产步枪的工艺较为复杂,生产一支步枪的时间也比较长。
随后的几个月里,中原大地上一切太平,很快便迎来了公元二零一年。这年的春节,张彦正是颁布天下,因新皇刘冯的登基,以及平定了河北,稳定了北方的边境,所以改元武德,以公元二零一年为武德元年。
也是这个时候,朝廷中的文武大臣都放假十五天,过了元宵节之后,再开始上班,让各位辛苦了一年的文武大臣们,都得以和家人好好的团聚团聚,过个好年。
元宵节刚刚过去没有三天,刚刚上班的摄政燕王张彦,便接到了一封来自河南的上疏。
奏疏是河南州州牧张纮亲笔书写,洋洋洒洒的数千言,但其奏疏中的大致内容概括起来,却只有两个字,那就是“迁都”。
随着大汉逐渐的稳定,加上旧都洛阳连年的恢复,彭城已经不太具备作为一个都城的资格,虽然彭城一带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已经逐渐成为了一个大型的都市,移民的人口也与日俱增,原先张彦所规划的彭城也随着人口的激增而变得越来越拥堵。
营建一个新的的都城,来缓解地区之间的差异化,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所以,张纮想人之所想,首先以奏疏的方式呈现给了张彦,建议将大汉的都城迁回洛阳。
为什么要迁都,张纮在奏疏中旁征博引,阐述了迁都的重要性,以及洛阳作为龙兴之地的必然性。
这封奏疏数千言,张彦竟然一字不落的看完了,而且看完之后,竟然也有一种想立刻迁都的冲动。
不过,张彦并没有立刻展开行动,而且冷静的思考了起来。
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雇佣兵了,在来到这个世界里的数年内,随着许多事情的发展,张彦也渐渐的武装了他的头脑,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身处高位的人,掌握着全天下的权力,牵一发而动全身,彭城是他的老巢,若真的打算把大汉的都城迁到他地,需要耗费多少的人力、物力和财力。
但是,彭城的地理位置确实有些欠佳,不如洛阳一带有高山险阻,八关紧锁,是一个浑然天成的龙兴之地,进可攻,退可守,而且还位于整个大汉的中心位置。
于是,张彦就迁都之事,专门在早朝上进行了一番商议,希望群臣能够给出比较中肯的意见。
朝堂上,一向鲜有人声,但今天迁都的话题一经提出来,便立刻引来了轩然大波。
大臣们各抒己见,纷纷表达出自己的观点,但最终还是汇聚成两股意见,一是赞成迁都,认为洛阳本来就是大汉的都城,只是遭逢董卓之乱时,才会被付之一炬,回到旧都,是必然的事情。
另外一种意见是反对迁都,认为洛阳虽然是旧都,但那里已经成为了一片荒芜,如果要迁都,还需要营建新的都城,劳民伤财,不如就在彭城原有的基础上进心扩建,可以省去很多的烦恼。
赞成迁都,和反对迁都的意见基本上是一半对一半,两边人在朝堂上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喋喋不休的吵个不停。
最后,张彦懒得听了,直接宣布退朝,迁都之事,以后再议。
退朝之后,张彦把张昭、陈群、顾雍等心腹之臣留了下来,向他们再次询问迁都之事。
陈群说:“迁都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时候未到。河北刚刚平定,边境刚刚安定,战事初定,许多地方需要用到很多的额钱财,此时迁都,未免有些操之过急了。”
张昭、顾雍也都是差不多的意见,认为迁都可以,但却不是现在,或许十年之后再迁都不迟。
不过,张昭却向张彦建言,迁都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也应该及早定制营建新都的事情,可以在洛阳旧都的基础上,营建一座新的都城。
张彦听从了张昭的建议,给张纮写了一封信,答应迁都,但是却不是现在,因为洛阳现在根本不具备迁都的条件,并嘱咐张纮在未来的十年时间里,潜心营建新都的事情,准备建造一座新的,庞大的都城。
同时,张彦专门参考历史上的都城建造,画出了一幅宏伟的巨制草图,派人把新的都城的草图送给张纮,让张纮全权负责营建新的都城的事情,并且按照图纸上的比例进行建造,分批次,分期进行建造,准备用八年的时间,建造这座宏伟的都城。
信使派出去后,张彦接着又接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消息是李财送过来的,说是公孙度已经在辽东死了,但是公孙康并没有举行发丧,并且秘密集结军队,意图不轨。
张彦得到这个重要的信息后,便陷入了沉思当中,河北刚刚平定,边境上的游牧民族也受到了他的重创,按理说这个时候的辽东应该会有所警示,老老实实的待在那里才对。
可是,李财的信息却说公孙康在秘密集结军队,意图不轨,难道公孙康是傻子不成,竟然敢顶风作案?
片刻之后,锦衣卫便送来了公孙度的一封书信,张彦接过之后,匆匆一看,便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
375问计刘备
公孙度在信中提及到,自己病入膏肓,虽然用了樊阿给的药方,身体有些好转,但身体却大不如从前,可能将命不久矣,希望自己在死了以后,由他的儿子公孙康来继承辽东侯的爵位,但不再担任辽东太守的官职,希望朝廷能够派遣一个人去当辽东太守。
信里的内容,就是这些,字里行间里,更是透露着一股子的诚恳。
然而,这却让张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前者李财才派人送信过来,说公孙度已经死了,其子公孙康密不发丧,并且秘密集结部队,图谋不轨。可后者公孙度又派人送来了如此诚恳的书信,把事情弄得扑朔迷离。
但不管怎么样,辽东公孙氏的问题都要进行处理,张彦迅速召集幕僚,张昭、陈群、顾雍等心腹纷纷来到了燕王府内。
张彦将两封书信都亮在了张昭、陈群、顾雍三人的面前,三人匆匆看了一番后,已经大致知道张彦让他们来的目的了。
“书信你们都看了,不管公孙度死还是没死,辽东的问题都要有一个圆满的解决。你们可都有什么意见吗?”张彦问道。
陈群率先说道:“燕王殿下,属下以为,李财不会说谎,但公孙度也未必是真的已经死了。”
“此话怎讲?”张彦听后,顿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
陈群道:“很有可能公孙度已经知道燕王派遣李财去了辽东,所以故意散步假消息,骗过李财。并且让燕王对李财产生怀疑。从公孙度的书信中就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他知道燕王殿下早晚会对辽东下手,所以提前做好准备,虽然提出来只让公孙康袭承爵位,却不让公孙康当太守,并且提出让燕王委派太守,这是一招以退为进的策略。公孙氏盘踞辽东多年,其势力早已经根深蒂固,要想用正常手段将其连根拔起。简直比登天还难。即便是燕王殿下派去了一个太守,但是实际的权力却不在太守的手里,派去了也没有多大的作用,反而会因此激起矛盾。”
张彦觉得陈群说的极有道理,问道:“那依你之见,本王该如何应对?”
“继续维持辽东的原状,敕命公孙康为辽东太守,袭承辽东侯的爵位。不管公孙度是真死还是假死,这样一来,都能暂时让辽东暂时得到安定。殿下刚刚平定河北。需要花费许多心力去让河北的百姓得到安定,暂时不宜再发动战争。唯有此法,可暂时换回数年和平。数年之后,殿下再收拾辽东公孙氏不迟!”陈群道。
张彦听后,对于陈群给的策略还是很肯定的,当即便按照陈群说的去做,敕命公孙康承袭父亲公孙度辽东侯的爵位,并且担任辽东太守一职,公孙度的小儿子公孙恭,封为朝鲜县侯,乐浪太守,并且以圣旨的方式加以颁布。
北方一统,天下初定,然而,荆州的刘表、江东的孙策,却都感受到了张彦带来的压力。不过就实力而言,刘表要远远强过被经济制裁下的孙策。
武德元年正月刚过,荆州的襄阳城里迎来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客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刘表任命为荆南都督的刘备。
刘备自从担任荆南都督以来,已经有了好几个年头,去年张彦率领大军北征,刘备听到消息后,便主动上疏来说服刘表,希望刘表率领荆州之兵,趁着张彦北征之际,偷袭张彦的后方。
但是,刘表却拒绝了刘备的建议,只是说张彦实力雄厚,军力强盛,肯定不会让后方空虚,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最后刘表得知了张彦是倾全力而北征河北之时,才幡然醒悟,再想行动,张彦已经回到了彭城,只能说是一种遗恨。
为此,刘表对刘备的先见之明也非常欣赏,于是决定让刘备来到襄阳小聚,并且希望与刘备畅谈一下未来的打算。
刘备在关羽、伊籍二人的陪同下,三个人骑着三匹马,从长沙一路赶到了襄阳。
刘表得知刘备到来,便派人将刘备安排在了驿馆,准备明天一早,隆重的接见刘备。
第二天一早,刘表派人去驿馆迎接刘备,刘备乘着马车,在关羽的陪同之下,一起来到了刘表的府中。
刘表早早的等候在府前的广场上,看到刘备、关羽姗姗而来,便急忙前来迎接。
刘备下了马车,见刘表亲自来迎接,颇为感动,感激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刘表一把握住了双手。
“玄德贤弟,为兄等你等的好辛苦啊。”刘表用力的抓住了刘备的手,双眸中更是流露出几分欣赏,率先开口道。
刘备道:“玄德何德何能,居然让景升兄亲自来迎接?”
刘表笑道:“你我兄弟,不言其他,为兄前来迎接,也是应该的。为兄已经让人在府中备下了酒宴,贤弟还是快随我进府吧。”
刘备、关羽在刘表的带领下,直接进入了府中,在大厅里,早早的摆好了一桌子酒宴。
刘表、刘备、关羽分宾主坐定,刘表举起酒杯,先敬了刘备一杯,两人一饮而尽,随后刘表开始透露出自己之前没有听从刘备的意见,以至于错过了一个良好的机会。
刘备道:“事情都过去了,景升兄不必如此介怀。如今张彦一统北方,名为摄政王,其实就是一个窃国之贼,新皇年幼无知,张彦将所有大权全部揽在自己的手中,和皇帝有什么区别?不过,张彦虽然平定了河北,但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来进行消化,这段时间内,若是景升兄再没有什么动作的话,只怕会让张彦不断的坐大,等到其恢复了实力,再想要来对付张彦时,就难上加难了。”
刘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为兄一直以为张彦是个社稷之臣,但随着张彦的进一步扩张,为兄也感觉到张彦带来的威胁。这些天,南阳太守张绣不断派人送来了密报,说张彦正在陆续调集军队,陈兵在荆州边界,大有用兵荆州之嫌。为兄一向不好生出事端,但谁要是敢动荆州,为兄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让他们没什么好果子吃。贤弟看事情一向很有独特的地方,不知道贤弟以为如今天下大势如何?”
刘备想了想,说道:“如今的天下形势,是张彦一家独大,江东有孙策,西川有刘璋,交州有士燮,汉中有张鲁,凉州有马腾、韩遂,虽然都各自握着重兵,但都太过分散,而且大家都没有一个从属者,不能形成一个很好的联盟,若是能够互相结盟,共同对抗张彦,或许能与张彦分庭抗礼!”
刘表道:“贤弟的意思是,和这些人全部结盟,共同进退?”
刘备点了点头,说道:“也不必所有人都结盟,如今面临张彦威胁的,除了景升兄外,还有一个人更是头疼,我在长沙时,就曾经听闻,张彦对孙策施行了所谓的‘经济制裁’,以至于整个江东都变得很是穷困,再加上江东境内山越遍地,孙策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孙策此人却骁勇善战,帐下人才济济,文有周瑜、吕范、孙静之辈,武有程普、韩当、黄盖之流,这些人都是让孙策足以站稳江东的根基,尤其是周瑜,年纪轻轻,却才华横溢,非常善于用兵,可以说,江东能够一直撑到今天,周瑜功不可没。”
刘表道:“这些为兄也都听人提及过,孙策、周瑜确实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刘备道:“景升兄,我以为,要想对抗张彦,光凭我们一家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联合各个诸侯,尤其是江东的孙策,这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刘表突然打断了刘备的话,问道:“当年孙策之父孙坚死在了荆州,可以说,为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从那时起,孙策便将为兄作为敌人一般看待,如何肯和荆州结盟?”
刘备道:“事在人为,如果不去试试的话,又怎么知道一定无法结盟呢?若景升兄同意,我愿意代景升兄亲自去一趟江东,说服孙策与荆州结盟,共同对抗北方的张彦。”
刘表想了片刻,道:“好吧,若贤弟真能促使孙策与荆州结盟,那便是大功一件,为兄届时定要重重赏赐贤弟。”
“承蒙景升兄照顾,玄德才能在荆州落脚,玄德为景升兄办事,不要任何赏赐,只是为了报答景升兄对玄德的恩情。景升兄若是同意和江东的孙策结盟,那玄德明日便去江东,不说服孙策,决不回荆州!”
“好!玄德,你尽管去江东见孙策,但凡他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派人通知为兄,若是能满足的,为兄尽量满足他!”刘表道。
刘备点了点头,抱拳道:“景升兄,除了孙策之外,益州的刘璋,交州的士燮,汉中的张鲁,凉州的马腾、韩遂,都必须要派人去结盟,若成则成,不成的话,也无关大碍,眼下最重要的是孙策。”
“好,玄德尽管放心,为兄定会派遣能言善辩之士去与刘璋、士燮、张鲁、马腾、韩遂等人结盟的。玄德,来,为兄再敬你一杯,祝你此次江东之行一帆风顺!”
说着,刘表便举起了酒杯,与刘备一起一饮而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