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防守严密
张彦率领着五千精骑,一番长途跋涉后,距离白马津越来越近了。
已是申时,落日的余晖普照着大地,张彦等人小心翼翼的前进着,走了不到五里距离,一名锦衣卫静静的在正前方等待着大军的到来。
张彦看见锦衣卫后,立刻下令军队停止前进,他自己则策马向前与锦衣卫交谈了一番。
张彦从锦衣卫那里得知,此地距离白马津还有八里路程,再往前走,就会进入袁军的巡逻队伍的视线,建议在这里等着天黑,天黑了以后,再行动不迟。
除此之外,锦衣卫还告知张彦,已经有五十名锦衣卫秘密潜入到了白马津附近,其余的锦衣卫会继续秘密潜入,然后都躲藏起来,等到入夜后,张彦的大军一到,便立刻发动攻击,按照计划行事。
张彦于是听从了锦衣卫的意见,如果晚上行动的话,由于夜色难辨,敌军也猜不出来他到底带来了多少兵马,天黑好办事。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全军五千精骑全部原地待命消息,哨兵到方圆三里内进行放哨,一旦发现什么异常,立刻禀告。
而此时,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的骑兵们,也都人困马乏,虽然都是轻装上阵,但所穿的战甲却还是精钢制成,其重量也达到了二十多斤,就如同身上背着一个重物,尽管将士们受得了,座下的战马也受不了。
但是为了减少伤亡,这种战甲,又不得不穿。对上身具有很好的防御力。
张彦翻身跳下马背。将许褚、张辽、高顺、甘宁、吕蒙五人全部叫到身边来。随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小树枝,然后在地上胡乱画了一通。
很快,地上便呈现出一副微缩的地形图来。与其说是地形图,倒不如说是一个简易的沙盘更为准确。
张彦画完之后,便对诸将说道:“这是袁军在白马津的粮草大营,中间这一大块,是袁军囤积的粮草,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小方块。是袁军的四座营寨,而这一条长长的线,则是连接这四座营寨的栅栏,在这条长线中间的圆点,则是袁军设立的一座座望楼。另外,尚有十支巡逻队伍在白马津粮草大营外五里的地方进行巡逻,每支队伍大约有二百人,每支巡逻队都有自己固定的路线进行巡逻,但是巡逻队却又都是纵横交错的,基本上没有任何死角可言。这些。就是锦衣卫向我报告的袁军在白马津的粮草大营的情况,整个大营的防守十分严密。”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唏嘘不已,断然没有想到,袁军的防御会如此的强悍。
许褚当先叫嚣道:“反正是要烧毁这座粮草大营,干脆直接冲过去,先砍掉那些巡逻队伍,再攻击粮草大营,我就不信,我们这支专门抽调出来的精锐骑兵,还无法完成任务!”
“硬拼的话,只怕会打草惊蛇,如果惊动了任何一支巡逻队,都有可能会吸引来其余的巡逻队,袁军光巡逻队伍就有两千人,光对付他们就已经很耗费时间了,更别说再向前冲五里,攻击粮草大营了。只怕,我们这边还没有到,粮草大营那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以逸待劳,在等着我军呢!”高顺发言道。
张辽道:“主公,属下觉得,高将军说的十分有道理,我军兵少,又是偷袭,如果正面与袁军交锋的话,肯定会付出很大的伤亡。而且,还很有可能会吸引来更多的援军。”
“嗯,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硬拼的话,肯定不行。我们这次秘密到此,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我们已经到达了这里,是为了制造奇袭的突然性,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否则的话,我们还干什么要大老远的跑到这里来,干脆直接和袁绍开战好了。”张彦道。
甘宁、吕蒙都沉默不语,他们是被破格选中的将领,许褚、张辽名列五虎将军,高顺虽然不是五虎,但战功赫赫,也是张彦军中颇有声望的一员大将。
在张彦、许褚、张辽、高顺各抒己见之后,甘宁、吕蒙二人都一言不发,静静的坐在那里聆听着张彦等人的发言。
张彦环视了一圈,问道:“我们在这里等到天黑之后,但也避免不了要先解决巡逻队伍这一障碍。既然硬拼不行,那就得智取,你们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吕蒙当即自告奋勇的抱拳道:“启禀主公,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呢,末将就不信了,这些巡逻队没有一点破绽。末将愿意去前方查探一番,定要找出敌军的破绽!”
张彦见吕蒙毛遂自荐,也不矫情,当即便点了点头,道:“好,我给你二百人,你带着他们去探查一番。”
吕蒙道:“启禀主公,末将用不了那么多人,人多了反而误事。”
“那你想要多少人?”张彦问道。
吕蒙道:“只要两名斥候传递消息足以!”
张彦道:“好!我就给你派遣两名斥候,由你率领着,去前线仔细的查探一番,务必要寻找到破绽!”
“喏!”
话音一落,张彦立刻叫来了两名斥候,让他们跟随吕蒙一起走了。
吕蒙带着这两名斥候,便向袁军巡逻队出没的地方去了。
而张彦等人,则全部原地休息,尽量的养精蓄锐,以等待晚上的一场大战。
天渐渐黑了,夜幕拉了下来,天地之间一片黑暗。
今夜没有月亮,被厚厚的云层包裹在了雾霾之中,为张彦等人的行动带来了方便。
两个半时辰后,吕蒙回到了大军聚集的地方,直接去找张彦,一脸喜悦的对张彦说道:“主公,破绽我找到了。”
张彦急忙问破绽是什么,吕蒙便一五一十的将自己如何寻找破绽的过程说了出来,而且功夫不负有心人,吕蒙在等待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破绽。
据吕蒙说,袁军的巡逻队确实如同锦衣卫所打探的消息一样,共有十支队伍,而且每支队伍都有固定的巡逻路线,每支巡逻队伍要进行巡逻的地点,至少要与其他三支巡逻队伍交错者,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护网,谁想要靠近白马津,还没等到他们看见白马津是什么样子,就已经被巡逻队伍发现了。
但是,正像是吕蒙之前说的那样,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
果不其然。
袁军的巡逻队每两个时辰进行一次换防,每次换防过程中,十支巡逻队伍不会一次性到位,而是陆续进入巡逻地点。这样一来,在换防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个极为短暂的空档期,这个短暂的时间,大约会持续一刻钟的时间。
说起来,也是吕蒙太幸运了,他刚过去的时候,正好赶上袁军巡逻队伍换防,之后满了两个时辰后,又进行了第二次换防。
一次、两次的时间空档,或许只是一种巧合,但细心的吕蒙又专门派斥候去寻找在这附近负责监视敌军的锦衣卫,得到第一手消息后,便将其进行中和,结果印证了吕蒙的这个时间段的空档期确实存在,而且还是很安全。
张彦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开心,当即夸奖了吕蒙一番,然后按照时间进行推算,继续留在原地,等到那个空档期的时间快要到来时,张彦再让吕蒙带路,率领大军趁着那段时间向白马津靠近!
又过了一个时辰,不断有斥候传来消息,剩余的锦衣卫也已经各就各位,一百名精锐的锦衣卫,都已经隐藏在了粮草大营附近,只要张彦的军队一杀到,他们便立刻放火烧毁粮草大营。
时间过得很快,当那一刻空档期的时间快要来临时,张彦便下令各部集结队伍,准备出发。
全军集结后,在这里养精蓄锐的大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
吕蒙在军队的最前面,只有他记住这一段空档的时间在什么位置会出现,张彦也非常信任的跟着。
很快,大军来到了吕蒙所说的那个位置,一直默默的等待着黑暗中。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巡逻队伍也到了该交换班的时间了,张彦等人都将眼睛瞪得大大的,果然看见那些手持火把的巡逻队伍还没有等到交换班的巡逻队伍到来,便主动撤走了。
“主公,就是现在!”吕蒙见巡逻队伍走远了,看准时机,立刻大声喊道。
张彦也不矜持,策马而出,带领着五千精锐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摇大摆的穿过了巡逻队伍的防线,然后马不停蹄的向着白马津驶去。
虽然张彦等人都穿着袁军的服装,但五千人一起行动,实在有些目标太大了。
于是,张彦便让许褚、张辽、高顺三将各带领一千骑兵,分别前往白马津的三个不同方向,随时准备攻击。而张彦自己,则率领甘宁、吕蒙等两千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白马津的粮草大营而去。
此时此刻,白马津的粮草大营四周的营寨里灯火通明,士兵们正在进行着日夜的轮替工作。
张彦等人穿着袁绍军的服装,即使被袁军遇到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张彦等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片刻之后,张彦等人已经来到了白马津的粮草大营外面,却突然向白马津发起了进攻……(未完待续。。)
302火烧粮草
(ps:抱歉,存稿用完了,今日白天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写,晚上才回来,以至于更新晚了,望见谅。)
深夜,袁军的营寨里,几乎所有的士兵都沉浸在睡梦当中,因为有十支巡逻队伍在外游荡着进行巡逻,一旦有什么情况,就会立刻奏报过来,所以,整个营寨里守夜的士兵极少。
即便是守夜的士兵,也都昏昏沉沉的,或拄着兵器打着盹,或者干脆依靠在栅栏边上打起了呼噜,整个防御体系,几乎为零。
“嗖嗖嗖……”
一支支利箭从黑暗中疾射而来,锋利的箭头直接刺穿了守夜士兵的喉咙,让他们叫喊不出来,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倒在血泊中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也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放置在营寨外面的鹿角被一群黑影纷纷移开,一个身手敏捷的黑影翻身越过栅栏,顺利的将紧闭着的寨门给打开了。
“杀啊!”张彦挥动着手中的马刀,大叫一声,策马而出,冲在了最前面。
紧随在张彦身后的是甘宁和吕蒙,二人一左一右,紧紧跟随,生怕张彦会出现什么危险。
与此同时,另外三座营寨都不约而同的响起了喊杀声,东面张辽,西面高顺,北面许褚,与张彦率领的军队一起发动了进攻。
除此之外,早先潜伏在袁军大营内外的锦衣卫,也开始蠢蠢欲动,他们负责到处放火。并且散步谣言。高声喊着张彦率领主力军六万来偷袭粮草大营。
一时间。袁军四个营寨都陷入了混乱之中,四周都是一片火海,大火借助风势,迅速向四周蔓延开来,位于四座营寨最中间的粮草大营,也很快沾染上了大火。
粮草大营里囤积的都是易燃的粮草,一经失火,火势立刻向四面八方窜开。只片刻功夫,火势便形成了一条条巨大的火龙,那些火龙正在伸着无情的火舌,吞噬着粮草大营里的一切。
张彦在袁军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发动了突然袭击,杀的袁军措手不及,大营里已经是一片混乱,而此时火龙肆虐,正在焚烧着粮草大营,让袁军更加感到如芒在背。
一方面要应对张彦军队的攻击,一方面还要救火。相较之下,火势比张彦的军队还要来的凶猛。十几条巨大的火龙正在粮草大营里恣意妄为,熊熊的烈火冲天而起,滚滚的浓烟不断的升入空中。很快,这十几条巨大的火龙便逐渐拧成了一股绳,火龙也越变越大,最后都融合成为了一条更大的火龙,张牙舞爪,用它炙热的火焰烘烤着想要靠近它的人,用它腥红的火舌吞噬着所有囤积在这里的粮草,像是一条来自地狱的恶龙,强大而又贪婪。
张彦率领大军正在和袁军厮杀,看到烈火焚烧着粮草大营里的一切,而且火势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他距离粮草大营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但是他依然能够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层层热浪。
许多前去救火的袁军士兵,不但没有能够扑灭火势,反而烈火吞噬,全身上下都着了火,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军营里的许多匹战马,也都不再受骑士的控制,开始四处乱窜,像是没头苍蝇一样,胡乱冲撞,将整个袁军大营弄得乱上加乱。
火势一步步加剧,大的无法让人想象,烈焰焚天。
张彦见状,不敢再在此地久留,当即下令,向后急退,否则的话,便会被火龙吞噬。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两千骑兵迅速后撤,他们刚撤出袁军的军营,身后的火龙便将袁军的军营给无情的吞没了,张彦见状,真是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如果自己再晚走一步,只怕后果就不堪想象。
张彦向四周看了看,由于场面已经失控,局面混乱,他们已经和死里逃生的敌军混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较之下,那些敌军将士都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的连武器和盔甲都不知道丢在什么位置了。
此时此刻,张彦的背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外负责巡逻的袁军骑兵看见这里的冲天火光后,迅速赶了回来,等靠近这里时,他们立刻傻眼了,粮草大营已经不复存在了,而粮草大营四周的营寨,也被大火吞没,滚滚的浓烟,熊熊的烈火,已经狼狈不堪和被浓烟熏黑的将士们,都集中在一片巴掌大的地方上。
由于张彦等人到现在还披着一层敌军的外衣,所以即使巡逻队伍抵达了这里,也没能认出来他们,而对于刚才还在战斗的两军将士来说,此时已经分不清敌我了,大家的衣服都一样,无法进行分辨了。
不过,此时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粮草大营没有了,袁军的脸上是一阵沮丧,而张彦和他的部下们的脸上,则是一阵喜悦。
“腾腾腾……”
浑厚的马蹄声从两侧响起,张辽、高顺带着骑兵冲了过来,他们也还披着敌军的外衣,巡逻队伍看了一眼,见是自己人,没有任何动静。
谁知,等到张辽、高顺等人带着骑兵靠近时,却突然朝着那些袁军骑兵痛下杀手,一阵猛冲,便将毫无防备的巡逻队伍一分为二。
而与此同时,张彦也立刻带着将士发动了攻击,三面齐攻,杀的袁军骑兵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人就已经被杀死了。
一时间,袁军人仰马翻,惨叫声连连,甘宁冲在张彦的前面,挥动着手中的钢刀奋力的击杀敌人,吕蒙则守护在张彦的身边,形影不离。张辽、高顺也都是猛将,所带士兵也都是精锐之师,三支队伍一起夹击,只一会儿功夫,袁军的巡逻队伍便被杀的快全军覆没了。
而就在这时,许褚率领一千骑兵抵达了这里,也立刻加入了混战,张彦军五千精骑,齐心协力,很快便将这一片弄成了尸山血海。
那些刚从火海里逃生出来的将士们,见到如此厉害的军队,都一哄而散,不敢在此地久留,纷纷作鸟兽散。
张彦的军队虽然都还穿着伪装的衣服,但是他们的胳膊上都绑着一条红缎带做为标记,所以能够一眼认出对方是敌是友。
此时粮草大营被毁,负责看守营寨的两万大军或被烈火烧死,或被张彦军杀死,或者逃走,已经溃不成军。
张彦见粮草大营已经被毁,任务总算完成了,便带着兴奋的心情,下令撤军,直接赶往咸城。
张彦军来去如风,整个战斗持续的都还不到半个时辰,便以胜利而告终。
张彦率领军队走后,袁军的残兵败将都聚集在一起,看到粮草大营被无情的焚烧,吕旷、吕翔、马延、牵招四将都是一阵沮丧,这事要是让袁绍知道了,那还得了。
白马津所囤积的粮草就这样在一瞬间化为乌有了,那么几十万袁军,在黄河以南,还能吃什么?
吕旷、吕翔、马延、牵招四将经过一番商议,都决定带着残兵去找袁绍负荆请罪。
白马津距离袁绍所在的位置,不过五六十里路程而已,为了运粮方便,袁绍专门组建了一个由三千人组成的运粮队伍,保护着他的粮道,而统领这支军队的人,正是沮授之子沮鹄。
沮鹄率领这三千人驻扎在韦乡,正好位于白马津和咸城中间,白马津冲天的火光,引来了他派出去的斥候,在得知白马津粮草大营失火之后,立刻回到韦乡向沮鹄报告。
沮鹄听了这话,立刻惊慌失措,当即点齐兵马,火速驰往白马津。
行到半道,沮鹄迎面便撞上了张彦的军队,沮鹄见张彦等人都是一身血迹,脸上也有被熏黑的痕迹,见他们又是从白马津方向赶来,猜想是防守粮草的军队,于是便骑马上前,想问个究竟。
“白马津火势现在如何?”沮鹄策马拦住了冲在最前面的张彦,朗声喝问道。
张彦不认识沮鹄,但见此人甚是年轻,长相是属于那种丢在人堆里你就找不到的那种大众脸,个头不高,中等身材,大众脸,除了身上的铠甲能够大约可以猜测出他是一名军司马以上的军官外,其余一概不知。
张彦看了一眼沮鹄身后的士兵,天黑也看不清楚,也不知道沮鹄带了多少兵马,于是二话不说,策马向前走了几步,刚好和沮鹄平行,忽然伸出了一只长臂,直接将沮鹄给拽下了马,硬生生的拖拽到了自己的马背上,一柄短刃瞬间抵住了沮鹄的脖子,冲前面黑暗中的袁军将士们大声叫道:“都给我让出一条路来!否则的话,我立刻让他血溅当场!”
沮鹄一脸的震惊,瞥见张彦那一层袁军外衣下面的橙红色军装,已经知道这个人就是敌人了。他的心里更是恐惧不已,趴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冲着黑暗中自己的部下喊道:“你们都聋了,还不快照他说的话去做!”
一声令下,将士们呼啦一声全部闪开了一条道路。
沮鹄连忙求饶道:“这位将军,我已经让他们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还是请放了我吧?”
张彦冷笑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向部下打了一个手势,便带着沮鹄,和部下一起改道而走,并用沮鹄的性命做为威胁,不让那些袁军将士跟来。(未完待续。。)
303发起总攻
张彦掳走了沮鹄,沮鹄的部下不敢追逐,张彦等人风驰电掣般的远离了白马津,快速返回咸城。
粮草大营失火,火势浩大,火光冲天,方圆十数里内都能依稀可见,袁军的斥候遍布周围,一经发现这一情况,立刻将粮草大营失火的情况告知袁绍。
张彦等人,带着沮鹄一路朝咸城里赶,快要抵达咸城时,碰见了二十多支袁军的巡逻队伍,但都被张彦等人蒙蔽了过去,沮鹄被张彦挟持着,也不敢动弹,直接被张彦等人带回了咸城。
进入咸城之后,张彦这才派人询问沮鹄的身份,当得知沮鹄是沮授的儿子时,张彦没有为难沮鹄,而是将沮鹄暂时羁押了起来,派人严加看管,好吃好喝的供着。
此外,张彦得知赵云在两军阵前杀了文丑之后,十分的兴奋,立刻召见赵云,封其为克虏伯,食邑夏丘一千户。
先是文丑被杀,后是袁军的粮草大营被烧,张彦虽然回到了咸城,但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传令各军,加强防范,并令鲍勋在咸城外面连夜挖掘壕沟,布置陷阱,他有一种预感,与袁绍军真正的决战,可能很快就要开始了。
鲍勋接到命令后,立刻带领五万民兵星夜开始挖掘壕沟,布置陷阱。人多力量大,鲍勋等人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将陷阱布置完毕,咸城以北一百米的地方,一道无形的防御体系陈列在进攻咸城的必经之路上。
咸城外面的袁军大营里,袁绍正在为文丑的死而伤感。颜良、文丑的先后死亡。让袁绍颇受打击。他一时难以接受,以至于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这时,帐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田丰的声音便在外面响起:“主公,元皓有要事求见!”
“有什么事情,等天亮了再说吧!”袁绍在帐内回应道。
田丰听后,立刻站在帐外朗声大叫道:“主公!此事十万火急。我军囤放在白马津的粮草,全部被大火烧毁了……”
不等田丰把话说完,在卧榻上休息的袁绍,立刻翻身跳下了床,光着脚丫子快步跑到了帐外,掀开卷帘,露出了一脸惊诧的表情,厉声问道:“军师,你刚才说什么?粮草大营被烧毁了?”
此时天色已经微明,田丰注意到。袁绍的双眼发乌,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头上的白发也增添了几缕,人一下子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田丰当即汇报道:“斥候来报,张彦亲自率领五千精骑,于深夜偷袭了我军位于白马津的粮草大营,并且四处纵火,粮草大营里都是易燃物,一经失火,便迅速蔓延开来,很快便吞没了一切,如今白马津那里还是火光一片,熊熊烈火,经久不熄……”
“白马津有守兵两万,四周防守严密,张彦怎么可能带领五千精骑偷袭了白马津?还有,我军囤粮之地一向隐秘,张彦又是如何得知?”袁绍质问道。
面对袁绍询问的问题,田丰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只能站在那里沉默着。
袁绍突然咬牙切齿的道:“我军的粮草都囤积在白马津,如今粮草大营被毁,军中粮草只够支度三日,三日之后,我军将无粮可用……张彦,你放火烧毁我的粮草大营,我要踏平咸城,将你生吃活扒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先是颜良阵亡,接着文丑战死,现在又是粮草大营被毁,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打击,足以让袁绍内心充满了怒火。
“传令下去,大军集结,向咸城发起总攻,不惜一切代价,攻下咸城,杀了张彦,报仇雪恨!”袁绍当即下令道。
但是在田丰看来,袁绍已经怒火攻心了,所发布的命令也是不理智的,做为军师,他的头脑非常冷静。
颜良、文丑接连阵亡,赵云横扫冀州,袁谭又在青州激起了民愤,曹操又中毒将不久于人世,这些事情联系在一起,都直接导致了袁军的士气低下。
不过,只要是战争,就都有胜负之分,而胜败也是兵家常事,虽然袁军接连受创,但元气未伤,只要等待时机,或可再战。
但是,粮草大营被烧毁了,三日后军中将断粮,这样的消息传来,足以压倒之前的所有负面影响。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粮草都没有了,全军几十万人,他们吃什么,喝什么。
而且,粮草大营被烧毁的事情已经在军中传开了,将士们都人心浮动,在此军心不稳的情况下,贸然强行进攻以逸待劳的张彦,只怕会适得其反。
一想到这里,田丰立刻抱拳道:“主公,粮草虽然被毁,但我军兵力未曾折损多少,此事已经波及全军,或可导致军心不稳,属下以为,不若及早退兵回河北,休整数月之后,再积蓄一些粮草,再来夺取中原不迟。若是现在贸然进攻的话,属下担心……”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我的话就是命令,所有人都必须听从。你速速传令下去,让全军进攻咸城,凡是能够擒杀张彦的人,我封他为万户侯,重赏万金。”袁绍直接打断了田丰,此时此刻,他已经听不进什么建议了,唯有进攻,消灭张彦,才能消除他心中的怒火。
田丰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主公,请听属下一言,此时我军军心不稳,若贸然进攻的话,只怕会适得其反。还请主公收回成命,徐徐图之!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越王勾践卧薪藏胆二十年,最终一举击败了吴王夫差,然后得以问鼎中原,称王称霸,主公何不学学勾践……”
“你别再说了,我不是勾践,张彦也不是夫差,我主意已定,决不允许有半点更改,你若再敢阻拦我,我……我就将你打入死牢!”袁绍不耐烦的道。
田丰道:“主公,就算你把我杀了,我还是那句话,请主公收回成命,应立即传令各部退兵回河北……”
“唰”的一声,袁绍顺手抽出了站在大帐旁边的一名侍卫的腰中佩剑,直接架在了田丰的脖子上,面色阴沉的道:“你再敢说退兵之事,我杀了你!”
“主公,若是杀了我,能够浇灭你心中的怒火,让主公恢复冷静,下令撤军,属下但求一死!”田丰不卑不亢,刚正不阿,以死相谏,说完之后,便扬起了脖子,闭上了双眼,等待袁绍的砍杀,一点也没有畏惧之色。
田丰毕竟跟了袁绍那么多年,而且袁绍对田丰也一直很尊敬,见田丰如此忤逆,虽然恼怒,却不至于要将他杀害。但是田丰却当着众人的面公然顶撞他,让他的面子上过不去,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于是,袁绍丢下手中长剑,面色铁青的对身边的侍卫道:“将田丰绑了,暂时囚禁在囚车里,我要让他看看,我是怎么凯旋归来的!”
说完,侍卫便将田丰五花大绑了起来,直接押送到囚车里。
即便如此,田丰还是大喊大叫的,苦苦哀求袁绍不要出兵,但袁绍早已经听不进去了,又觉得田丰过于聒噪,便让人堵住了田丰的嘴巴,让他喊不出声来。
之后,袁绍聚集众将,以张郃为左先峰,高览为右先锋,从白马津败退回来的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等人袁绍也没有责备,而是继续任用他们,让他们各自率领一军,随着张郃、高览二人一起进攻咸城,而他则坐镇中军指挥。
而夏侯渊、曹洪等人,则做为后备军来使用。毕竟,这样的功劳,袁绍还是偏向自己的嫡系冀州军的。
除此之外,袁绍发布命令,凡是杀死张彦者,赏万金,封万户侯,杀死张彦帐下将军者,赏五千金,封五千户侯,杀死校尉极其以上军官者,赏千金,封千户侯。并且允许将士在胜利之后开抢兖州三月,所抢到的人和财物,都归自己所有。
袁绍如此重赏,大大的刺激了袁军的将士,即便知道粮草被毁的消息,但还是为了这种难得一遇的重赏而拼命,准备疯狂一次。
命令下达之后,袁军各部开始集结,张郃、高览、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等人纷纷准备就绪,一人率领一万人,开始对咸城发起猛烈的冲锋。
辰时,袁绍的大军全部集结完毕,张郃、高览二将位于队伍的最前面,两人武力不俗,也都颇善用兵,但颜良、文丑的光芒太过耀眼,以至于让他们二人的重要性根本显现不出来,每次打仗,基本上不是给颜良当部将,就是给文丑当部将。
今天,张郃、高览二人终于扬眉吐气了,终于当上了先锋大将,心理面难免会有一阵莫名的激动。
“咚咚咚咚……”
袁军的大营里,战鼓被擂响了,隆隆的鼓声振奋着全军将士的心灵,此时此刻,他们满脑子都是金钱和爵位,以及此战胜利后能够抢夺的财物。
“进攻!”位于中军的袁绍,立刻下令,身边的旗手便挥动了令旗,向前方传递消息。
张郃、高览二人收到命令,不约而同的将武器向前一招,大声的呐喊道:“杀啊!”(未完待续。。)
304生擒张合
张彦站在咸城的城墙上向下眺望,但见密密麻麻的袁军将士向着咸城猛扑了过来,多如牛毛的袁军将士,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而偌大的咸城,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赵云、张辽、许褚、高顺、甘宁、吕蒙等人都环绕在张彦的身边,他们看着如同层层巨浪一样急速向咸城方向奔跑的袁军,个个都在那里摩拳擦掌。
张彦紧闭城门,就连那鲍勋带领的五万民兵,也已经在昨夜后撤三里列阵,咸城就是一座位于前线的碉堡,此时此刻,他们将接受着袁军的猛攻。
“主公,让我出战吧!”许褚按耐不住,对张彦说道。
张彦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你们都别急,一会儿有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
咸城城外,张郃、高览带着大军在前,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率军在后,六万马步军,都发疯似得朝着咸城冲了过去。
冲在最前面的是张郃、高览率领的骑兵队伍,这些骑兵大部分都是文丑的部下,昨日文丑战死,士兵们的内心都充满了恨意,一经开战,便风驰电掣般的狂奔而出,既是为了给文丑报仇,也是为了博取重赏。
骑兵远远的将步兵甩在了身后,张郃、高览等人向前急奔了数百米,座下的战马四蹄忽然向下一沉,原本平坦的土地突然裂开了一个深深的大坑,骑兵们丝毫没有防备。纷纷坠落在这个深坑里。
紧接着,深坑下面便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凡是跌落到深坑里的骑兵。非死即伤。
原来,这是一个很大的陷阱,在深坑底下,竖立着密密麻麻被削尖了的木桩,无论是人还是战马,只要从高空中坠落下来,肯定会被这些木桩刺得满身窟窿。血流不止的他们,只能发出一阵阵的悲鸣,眼睁睁的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地面突然裂出了一个又长又大的裂缝。冲在前面的两千多骑兵,都一股脑跌进了深坑里去,深坑下面是一个陷阱,凡是跌落进去的。基本上都会被刺死。
但有两个人例外。这两个人就是张郃和高览。他们都是身手敏捷的大将,当战马忽然下坠的那一霎那,张郃、高览就预料到一种极其不安的预感,这下面肯定有陷阱。
于是,就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张郃、高览二人凭借着他们过人的身手,突然纵身向前跳了过去,抽出腰中别着的短刃。朝着前方的墙壁刺了进去。
墙壁都是泥土,十分松软。偏偏短刃又十分锋利,一下子便直接插进了土壁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柄端,两人死死的拽着没入泥土的短刃柄端,不让自己掉下去。
张郃、高览二人低头看了一下深坑的下面,但见两千多士兵和马匹都被木桩刺穿了身体,有的早已经死去多时,有的即便没死,也是奄奄一息了。
深坑上面急忙勒住马匹缰绳的袁军骑兵,看到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心理面都在暗自庆幸,同时,也心有余悸。
地面上裂开的地缝,如同一条宽阔的护城河一样,向四周延伸开来,形成了一个半圆形,刚好将咸城罩在了里面。
不过,这个半圆形并不是无限的,一直延伸到城墙的东北角和西北角这两个方位就没有了。
看到同伴死的如此不值,骑兵们都义愤填膺,一分为二,迅速的朝两个方向急奔了过去,准备绕到两边再进行攻击。
骑兵们一走,身后的步兵也紧随其后,当他们看到死在陷阱里的骑兵时,脸上都是一阵错愕。
这时,侥幸不死的张郃、高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地面,刚一露头,便看见咸城的城门缓缓打开了,一群铁甲骑兵再次出现在袁军的面前。
铁甲骑兵鱼贯出城,然后一分为二,赵云左,许褚在右,分别在两边排兵布阵,封锁道路,不让敌军士兵杀来。
与此同时,甘宁、吕蒙二人也各带一百名轻骑兵杀了出来,他们出城之后,直接向前急奔,朝着爬到地面上的张郃、高览二人冲了过去。
张郃、高览二人都是一阵惊慌,座下战马已经没有了,手中的武器也只剩下一把短刃,见甘宁、吕蒙等二百骑兵冲了过来,只能背靠着背,并肩作战。
一溜烟的功夫,甘宁、吕蒙等人便驰到了张郃、高览二将的身边,将二人包围了起来,但是甘宁、吕蒙等人却并未攻击张郃、高览二人,而是虎视眈眈的望着张郃、高览二人。
张郃皱着眉头,面色铁青,心中却七上八下的。
高览突然开口说道:“俊乂,虽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枉我们兄弟一场啊!”
张郃冷笑了一声,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短刃,目光四处流动,如果谁想冲过来,他第一个就要了他的命。他对高览道:“拼了吧,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临死之前,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好,拼了!”高览也抱着必死的决心。
甘宁瞪着一双虎目,见张郃、高览二人虽然有些惊慌,但并不胆怯,而且听他们说话也能知道这两个人是条好汉。他张嘴便道:“我家主公有令,你们要是投降的话,或可免你们一死,若是执迷不悟的话,杀无赦!”
“这里只有断头将军,焉有投降将军?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必那么罗嗦!”张郃厉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甘宁话音一落,立刻策马朝张郃冲了过去,抡着手中的一把大刀便朝张郃猛砍了过去。
张郃急忙挥动手中的短刃进行格挡,只听见“喀喇”的一声响,张郃手中的短刃竟然被甘宁砍断了,而甘宁沉稳、刚猛的力道,也通过大刀传递了出去,把张郃握着短刃的各部震得直发麻!
张郃一脸的惊讶,还没有反应过来,甘宁的大刀便架在了张郃的脖子上了。
高览见状,急忙挥动短刃过来救援,不期吕蒙策马飞来,手持钢刀的他,朝着高览便砍了一刀。高览只得转身回档,刚举过头顶的短刃,一经接触到吕蒙的钢刀,也是“喀喇”一声断裂成了两截。
吕蒙的钢刀顺势落下,也架在了高览的脖子上。
张郃、高览二人都是一阵不服气,如果不是对方兵器太过锋利,真打起来,他们未必会输。
可是,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已经为时已晚了,张郃、高览二人闭上双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杀了我吧!”
甘宁、吕蒙忽然撤去了架在张郃、高览脖子上的刀,紧接着八名力大无穷的士兵便一拥而上,用绳索将张郃、高览绑了起来,然后直接扔到战马上,被甘宁、吕蒙二将带走。
整个过程,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张郃、高览二人便沦为了阶下囚。
甘宁、吕蒙带着被五花大绑的张郃、高览二人快速驶回到了咸城里,正好遇上在城门口集结弓箭手的高顺,高顺让开了一条道路,让甘宁、吕蒙等人过去,然后他则带着一万名弓弩手,浩浩荡荡的出了咸城,分散在铁索连环马阵的后面,分成两队,在盾牌兵的护卫下,开始用箭矢狙杀敌军士兵。
赵云、许褚率领的铁索连环马阵一字型排开,排成了两排,五百人一排,刚好堵住了缺口,迎着冲过来的袁军骑兵,便是一阵击杀。
而高顺率领的弓弩手,则用箭矢不停的射杀着敌军的士兵,虽然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深坑挡在那里,但对于箭矢却没有什么影响,一番激射后,冲在最前面的袁军骑兵个个人仰马翻,非死即伤。
袁军骑兵部队损失惨重,冲过去的近万名骑兵死了差不多有一半,其余的骑兵冲不破赵云、许褚的防线,便开始后撤,让刚刚抵达这里的步兵上阵,与张彦的军队进行对射。
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等人率领大军杀到,密密麻麻的袁军将士驻足不前,开始指挥弓箭手,朝着敌军对射。
高顺见状,立刻调整阵形,正面迎战敌军,和敌军进行着激烈的对射。
一时间,深坑上空箭矢飞来飞去,数以万计的箭矢如同飞蝗一般,两军中不断有人阵亡,而相较之下,人多势众的袁绍军在箭阵上倒是占了上风。
高顺等人虽有盾牌兵护卫,但攻击力明显不足,被敌方密集的箭矢压制的抬不起头,而背后不断响起惨叫声。
站在城墙上指挥全军战斗的张彦将整个战场形势看的一清二楚,军师贾诩就站在他的身边,看到高顺等人被袁军如此强大的箭阵压制住了,便立刻对张彦说道:“主公,是时候出兵了!”
张彦点了点头,扭头便对身后的锦衣卫喊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随着张彦的一声令下,咸城城楼上的旗手开始不停的打着旗语,挥着旗帜告知各部,开始发起进攻。(未完待续。。)
305大型混战
位于咸城东西两侧的赵云和许褚,一看到城楼上传下来的旗语,便立刻率领铁索连环马阵冲杀了出去,虽然行动缓慢,但是靠着钢铁般的防御,一点忌惮都没有,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挡在了外面,马背上的骑士却毫发未损。
很快,铁索连环马阵便冲进了袁军的阵营里,马背上的骑士挥动着狼牙棒,肆无忌惮的杀着敌军,所到之处,尸体遍地。
与此同时,张辽、甘宁、吕蒙分别带着轻骑兵、步兵从城中杀了出来,张辽、甘宁率领轻骑兵兵分两路,从东西两侧迂回包抄,吕蒙则带着的步兵前来支援高顺,弥补弓箭手的不足。
除此之外,张彦更是传令鲍勋率领大军前来支援,这些民兵虽然上阵经验不足,但还是可以进行远程打击的,也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对他们进行一番历练,不然的话,以后怎么演变成正规军呢?
张彦所管辖的地盘内,已经全部推行了民兵制度,几乎是全民皆兵。青壮年战时为兵,闲时为农,需要建设的时候,他们又是顶在第一线的工人,就是这样一支庞大的体系,支撑起了张彦的大后方。
据陈群的不完全统计,张彦地盘内的民兵,高达三十多万人,也就是说,除了那十三万的正规军,尚有三十多万青壮年。即便是后方空虚,没有正规军了,只要有民兵存在,一样可以保家卫国。
命令下达之后,鲍勋便按照张彦的吩咐,率领着五万民兵迅速前来支援咸城。浩浩荡荡的。声势十分浩大。
于是。大混战正式开始,两军主力的对决,在此时此刻拉开了帷幕。
以咸城为中心点,方圆十五里内,近二十万人在这一带展开了厮杀。
“让夏侯渊、曹洪等人率军出击!”袁绍坐镇中军,见到前军攻击受阻,张彦不断的增兵,他也按耐不住了。立刻对身边的传令官说道。
传令官立刻策马向后军跑去,将袁绍的命令传递给夏侯渊和曹洪。
夏侯渊、曹洪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即刻率部缓缓向前方赶去。
此时此刻,咸城和袁军大营之间挤满了人,人山人海的,箭矢更是密集的如同雨点一样,两军将士一番激烈的对射过后,阵亡的人数也骤然直线上升。
尤其是袁军将士,他们的先锋大将张郃、高览被擒。攻击受阻,张彦军的铁索连环马阵又在袁军阵营里横行无忌。袁军将士一见到铁索连环马阵,便害怕的不得了,这伙刀枪不入的骑兵,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
除此之外,与高顺、吕蒙对射的弓箭手,也死伤过半,高顺、吕蒙那边有盾牌兵进行掩护,虽然人数少,但个个箭术高超,射箭精准,能和袁绍军的将士进行长时间的对抗根本不在话下。
赵云、许褚二人率领着铁索连环马阵已经杀入了敌军阵营里,彻底的搅乱了敌军的部署,此外,张辽、甘宁又各自率领着轻骑兵迂回到敌军的两翼,像是两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敌军的两肋,而那些正在与高顺、吕蒙对射的弓箭手,则因为赵云、许褚的搅局,而乱了阵脚。
这时,高顺、吕蒙才分别率领步兵兵分两路杀了过去,准备和敌军进行肉搏战。
战况十分的激烈,偌大的战场上,袁军虽无大将指挥,但将士们却死战不退,袁军将领牵招指挥着一群长矛兵,专门攻击铁索连环马的座骑,用长矛不停地刺向战马的身体,战马虽然裹着一层马甲,但其余部位都是露出来的,长矛兵们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纷纷弓着腰,双手持着长矛,专门朝战马的腹部捅去。
虽然说铁甲骑兵挥动着狼牙棒进行防御,但毕竟敌军太多,加上牵招指挥有方,部下的士兵又都训练有素,只片刻功夫,便有一百多匹战马被牵招刺死,而骑在战马背上的骑士,一旦失去了战马,就像是失去了双腿,浑身沉重的战甲让骑士们行动不便,即使斩杀敌人也颇感吃力。
许褚也从马背上跌落了下来,他一经落地,便立刻脱去了头上戴着的头盔,脱去了身上的战甲,几乎卸去了所有厚重的武装,只穿着一件锁子甲,挥舞着钢刀,如同猛虎扑食一般,冲进了敌军阵营里,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挥砍出去的力度足以让敌军刀刀致命,几乎是一刀砍死一个。
不一会儿功夫,许褚浑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整个人如同血人一样,以一己之力,愣是在万军之中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
其余坠落马下的铁甲骑士见到许褚如此,也纷纷脱去了战甲,轻装上阵的他们,没有了束缚,显得更加轻盈,挥刀一阵乱砍乱杀,紧紧跟随在许褚身后。
不过,卸去战甲的他们,也失去了同样的防御力,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许褚,所以有十几个骑士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有的甚至直接被杀死。
不过,这些人轻伤不下火线,与许褚一起奋力杀敌,仗着个人的勇武,愣是将牵招的长矛阵杀的屁滚尿流,也让袁军知道,他们的厉害,并非只是单纯的依靠盔甲,而是个人的武技。
不一会儿功夫,牵招的部下就抵挡不住了,许褚率领百名士兵奋勇厮杀,铁索连环马阵还在身边纵横,死伤无数。
许褚一往无前,举刀便砍,杀人就像砍瓜切菜一般。
很快,许褚便接近了牵招,他大叫了一声,举刀便朝牵招砍了过去,牵招自觉抵挡不住许褚,转身便走,身子像是泥鳅一样,在人群中胡乱穿梭,只片刻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他娘的,你是属泥鳅的,跑的那么快?”许褚未能将牵招击杀,不禁暗骂了一声。
与此同时,赵云率领的铁索连环马阵却表现出极强的战斗力,在赵云的指挥下,铁索连环马阵在袁军阵营里来回冲突,横冲直撞,纵横无阻。
而张辽、甘宁率领的轻骑兵,也取得了丰硕的战果,高顺、吕蒙率领步兵也加入了战圈,与袁军将士展开了新一轮的激战。
大约一炷香后,鲍勋率领五万民兵赶到,手持弓弩的民兵们,以阵形向前推进,对敌军进行远程打击,配合主力部队战斗。
站在城楼上观望的张彦,看到这样的一幕时,也是激动不已。可就在这时,他赫然看到夏侯渊、曹洪率军从后面杀了过来,但因为战场上挤满了人,已经容纳不下新来的人,无奈之下,只好留在壕沟这边,静静的等待着战斗。
已经接近午时了,持续了一个多时辰的战斗还未分出胜负,说来也很奇怪,袁军将士在没有人的指挥下,仍然奋力作战,到底是何原因?
但不管怎么样,张彦都不能掉以轻心,他必须保持冷静,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无法猜测到结局是什么。
与张彦一样在眺望的战局的还有袁绍,他站在营寨里的望楼上,从高空俯瞰着整个战场,但见黑色的洪流和橙红色的洪流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在壕沟和深坑之间进行血战,不断有人倒下去,不断有人补上去,两军展开了拉锯战,而他们之间的地面上,则是尸山血海。
很快,铁索连环马阵便失去了作用,拥挤的人群,地面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让战马行动极为不便。
于是,赵云便下令铁索连环马撤出战斗,他带着这支骑兵队伍,缓慢的从侧翼迂回,准备绕过袁绍的沟壑防线,突袭袁绍的中军大营,将袁绍一举擒杀。
不过,这边赵云刚一撤出战斗,滚滚烟尘便从袁绍军的西北方向传来,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的,令人看不清来人是敌是友。
城楼上的张彦,注意到了这支从西北方向滚滚而来的大军,他皱起了眉头,以为是袁绍的援军,面色便变得阴沉了下来。
不光张彦,就连袁绍也注意到了这支突如其来的军队,但是在袁绍看来,这支军队,很有可能是他的援军。因为,袁绍已经派人去濮阳调兵了,准备让审配带着两万大军到来,按照这支军队来的方向,似乎就是濮阳方向。
不过,张彦和袁绍都猜错了,来的军队不是袁绍的援军,而是张彦的援军。
首当其冲的,是两名银甲银盔的骑士,他们一人手持银枪,一人手持银斧,正是张彦帐下位列五虎将军的太史慈和徐晃。
太史慈、徐晃一马当先,身先士卒,身后跟随的也都是骑兵,他们速度极快,而袁军的驻守后军的夏侯渊、曹洪被袁绍调到了前线,现在后军守兵极少,太史慈、徐晃率军杀来,这些士兵根本抵挡不住,而且,也不知道太史慈和徐晃到底率领多少兵马前来。
袁绍立刻传令夏侯渊、曹洪后退,前去抵挡太史慈和徐晃。夏侯渊、曹洪一退,在前线作战的将士们都误以为是袁绍下令撤退了,士气登时低落下来,纷纷向后撤退……(未完待续。。)
306袁绍殒命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夏侯渊、曹洪率领的军队一经撤退,立刻让处在前线的将士深感恐惧,没有鸣金,军队怎么说退就退了?
有眼力非常好的士兵回头向远处眺望,但见西北方烟尘滚滚,无数骑兵从那遮天蔽日的尘沙中驶出,清一色的橙红色军装,居然是敌军。
而此时,处在中军位置的袁绍,为了躲避太史慈、徐晃的锋芒,也开始向后撤。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了,一直跟在袁绍身边的旗手扛着的帅旗忽然断裂,帅旗轰然倒地,在人群中穿梭的袁绍,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立刻引来前线将士的一阵猜疑。
难不成,他们就这样被抛弃了?
前线厮杀猛烈,许褚、高顺、张辽、甘宁、吕蒙等人正在奋力杀敌,袁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
赵云正率领铁索连环马阵缓缓从侧翼迂回,赫然看到了袁绍的帅旗倒了,他立刻大声喊叫了起来:“袁绍中箭身亡!袁军败了!袁军败了……”
一时间,赵云的这一声喊叫,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直接落在了平静的湖面里,顿时激起了千层浪,袁绍中箭身亡,袁军大败的消息迅速在两军阵前传开。
张彦的军队听到此种消息,都精神抖擞,士气倍增,将士们攻击的也更加猛烈了。
而袁军将士听到这一席话后,再联系到太史慈、徐晃的背后偷袭,帅旗的倒下,夏侯渊、曹洪等人的不战自退。已经没入人群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袁绍的中军。所有的一切联系在一起。似乎真的像是那么回事,许多将士都几乎坚信不移的听信了谣言。
主帅一死,将士们立刻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虽然没有鸣金撤退的声音,但是在前线激战的将士不想死在这里,都心生退意,纷纷向后撤退。
兵败如山倒,后面的军队一撤退。前面的也纷纷受到影响,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向后撤退,踩着木板架起的桥,向袁军挖掘的深沟北面急退。
远在城楼上观战的张彦,看到了这场战争的局势变化,此时的他内心里兴奋不已,万万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的胜利来的那么容易,仅仅因为袁绍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
“传令下去,全军追击!”张彦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急忙对身旁的旗手说道。
旗手挥动手中的大旗,打出了旗语。让所有的军队,全力追击袁军。
这时,张彦转身便朝城楼下面走去,一边走一边对仍然站在城楼上的贾诩说道:“军师,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之后,便下了城楼,带着留在咸城内的最后一支队伍,他的嫡系部队,侍卫亲军,急速冲出了咸城。
张彦跳上乌云踏雪马的马背,一声令下,身先士卒的冲了出去,身后的大军紧紧跟随,鱼贯出城,将最后一支保卫力量投入了战场。
侍卫亲军一走,咸城里便立刻空荡了下来,全城只有百余人,其中大多数都是贾诩这样的文职属官,与空城没有什么两样,万一敌军袭来,他们根本无法抵挡,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不过,敌军只顾着逃命,哪里还管的了什么咸城?
袁军中,要数袁绍最为懊恼了,自己率领中军刚刚后撤了一里多地,还没站稳脚跟,便见前线将士完全崩溃了,争先恐后的退了回来。
袁绍急忙让人前去传令,想要止住后退的军队,但传令官根本无法阻止后退的洪流,还是从夏侯渊、曹洪的口中得知了前线大军崩溃的原因。
传令官急忙回到袁绍身边,告知袁绍,前线军中疯传袁绍中箭身亡的消息,众人又见帅旗倒了,误以为真,加上敌军攻势太过猛烈,以至于全线崩溃。
袁绍听后,哭笑不得,让传令官再去传令,让夏侯渊、曹洪率军挡住后退的大军,并说自己健在,谁敢后退半步,立斩不赦!
传令官走了,袁绍四处看了看,赫然看见了不远处有一个高高的土梗,立刻带着卫队冲上了那个高高的土梗上面,心想只要自己出现在大军的面前,就能够击穿一切谣言。
片刻之后,袁绍率军登上了那个高高的土梗,又让人打着军旗在土梗上挥动,想以此来警示全军,证明自己还活着。
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虽然说袁绍这样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是为了警示全军,辟谣自己没有死,但却也把自己同时暴露在了敌军的攻击目标之下,立刻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
从西北方杀来的太史慈、徐晃,本来正愁找不到袁绍身在何处,此时袁绍一经登上了高坡,立刻引来了这两头猛虎的注意,两人顿时感到眼前一亮,二话不说,带着精锐骑兵便朝那个土梗冲了过去。
“主公,敌军杀来了,快离开这里吧,再晚的话,就走不了啦!”亲兵看到太史慈、徐晃朝这里冲了过来,急忙对袁绍说道。
袁绍紧皱着眉头,厉声说道:“派人先去抵挡一阵子,我要站在这里,让全军将士都知道,我没有死!他们看见我,就会继续和敌军战斗的!”
于是,环绕在袁绍身边的两千名亲随骑兵,一千五百名前去抵挡太史慈、徐晃,其余的则留在袁绍身边护卫。
夏侯渊、曹洪接到袁绍的命令,就地止住,转身向后,列阵以待,并且告知从前线退回来的将士,袁绍没死,让他们继续战斗,谁敢后退半步,立斩不赦。
冲在最前面的将士们纷纷止住了脚步,又看到袁绍在至高点出现,金盔金甲,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金光闪闪的。除了他们的主公。还能有谁?
可是,兵败如山倒,袁军败局已定,已经无法挽回,冲在最前面的将士们刚停下来,便被后面冲过来的士兵冲倒在地,反而被后面的将士践踏的血肉模糊。
夏侯渊、曹洪遵循袁绍的军令,下令将士们举起手中的屠刀。斩杀后退的将士们。
谁知,这一招非但没有止住后退的将士,反而激起了将士们的愤怒,竟然开始自相残杀了起来。
夏侯渊、曹洪不愿意损兵折将,见败局已定,很难在挽回局面,索性也率军后撤。
袁绍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拥有数十万大军,居然还会落入到这种险地。此时此刻,他忽然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有听从田丰的话,以至于酿成了今日之败局。
袁绍站在高埂上。看的一清二楚,见局面已然无法再收拾了,重重的叹了一声气,带着卫队就想后撤。
此时,太史慈、徐晃正率军和袁绍的亲随骑兵厮杀,见袁绍想要逃走,都急了,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取出了弓箭,只听见两声弦响,“嗖、嗖”两支箭矢,一左一右的射向了掉转马头,正要下高坡的袁绍。
“噗!噗!”
毫无防备的袁绍,立刻被这两支箭矢射中,这两支箭矢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射中了袁绍的脖颈,而且都是一箭穿喉。
袁绍连叫都没有来得及叫出来,便立刻从马背上坠落在地上,浑身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可怜一代雄主,就此殒命!
这一幕,被袁军的不少将士看到,如果说之前军中盛传的袁绍中箭身亡是谣言的话,那么这一次,袁绍中箭身亡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袁军的将士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后撤的更加快了。
太史慈、徐晃射杀了袁绍,立刻振奋了全军,而袁绍的亲随们,都惊慌失措,全部没了战心,纷纷撤退,竟然把袁绍的尸体留在了那个高埂上。
太史慈、徐晃二人也不去追逐,立刻策马飞奔,直接冲上了高埂,还没有勒住马匹,便纷纷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站在了袁绍尸体的左右两边,不约而同的抽出了腰中佩刀,挥刀便要斩下袁绍的头颅。
哪知,双刀还没有砍中袁绍的头颅,便碰撞在了一起,发出了一声“铮”的嗡鸣。
这时,太史慈、徐晃二人才注意到身边居然还有一个人,都瞪大了血红的眼睛,如同铜铃一般,看到对方手持钢刀,都不约而同的从嗓子眼里喊道:“你干什么?”
两个人是一起喊的话,听到对方都在喝问自己在干什么,都有些恼怒。
太史慈一把将徐晃推开,指着袁绍的尸体说道:“他是我先射死的,他的首级应该归我!”
徐晃上前一步,对太史慈说道:“他的脖子里也插着我射的箭矢,明明是我先射中的他,你后射中的,这首级应该归我!”
“归我!”
“应该归我!”
两个虎将互相瞋目,在袁绍的尸体傍边剑拔弩张,寸步不让,都视对方为眼中钉,眼睛里更是充满了极大的怒火,右手也都紧紧的握住了刀柄,似乎有较量一番的意思。
就在这时,身披重铠的赵云骑马登上了高坡,见太史慈、徐晃都对对方虎视眈眈的,再一看躺在血泊中袁绍的尸体,但见袁绍的脖颈里插着两支箭矢,一左一右,都是一箭穿喉的杰作。
不消说,赵云已经知道太史慈、徐晃二人为何如此敌视了。他翻身下马,朗声说道:“你们都不用争了,袁绍的尸体暂时由我看管,主公面前,自有公论。现在袁军大败,还要仰仗二位将军率军追击,千万不要因为这一件事而伤了两位将军的和气。”
太史慈、徐晃听赵云这么一说,都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地上的袁绍的尸体,然后都冷哼了一声,纷纷跳上战马的马背,同时掉转马头,下了高坡,率领自己的部下,前去追击败退的袁军,想要获得更多的功劳。
赵云见袁绍已死,大仇得报,心里终于有了一些慰藉,而且他身披重铠,率领的是铁索连环马阵,这样的重骑兵,追击敌军的话,是肯定不行的。索性他就带着士兵守在了袁绍尸体的旁边,静候其余将军的佳音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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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7铩羽而归
袁军败了,败得一塌糊涂,甚至连袁绍也被射杀了。
张彦驱兵掩杀,各部相互配合,一时间在这片巴掌大的地方上,血流成河,尸横遍地,西边天空中也出现了火红的云霞,与这腥红的大地形成了完美的统一,看上去甚是相得益彰。
袁军大败,不敢回营寨,群龙无首的袁军纷纷往北击退,一路向北,便是濮阳。
张彦连续追了一个时辰,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眼见夜幕拉下,却也不说退兵。
很快,骑兵和步兵的差距就明显体现了出来,跟随在张彦身边的都是骑兵,许褚、太史慈、徐晃、张辽、甘宁五人各自率领着骑兵队伍,与张彦组成了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差不多有一万骑兵。
万马奔腾,一路掩杀,凡是掉队在后面的袁军士兵,不是被杀,就是被俘。
入夜后,张彦没有停止追赶,决定一鼓作气,能杀死袁军多少军队,就杀死多少军队。
但张彦也没有忘记骑兵和步兵的差距,他让锦衣卫前去传令,让贾诩、赵云、鲍勋等人留下,高顺、吕蒙继续带领精锐的正规军在后面跟随,在濮阳城下回合。
袁绍虽然死了,袁军虽然败了,但袁绍的军队还有很多,一直驻守在濮阳城下的袁军,则成为了张彦新的攻击目标。
濮阳城,已经被围困一个多月了,右将军于禁率领陈应、李典、毛玠等人在城中坚守,无时无刻不盼望着援军的到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除了袁军起初的凶猛攻势。其余时间基本上都在对峙。
此时此刻。濮阳城内外静谧异常,城外的袁军大营里,沮授、审配二人白天接到了白马津传来的消息,粮草大营被烧毁,吕旷、吕翔、马延、牵招等人大败而归。
而随后,田丰被囚,袁绍怒而攻击咸城,以全军之力。对咸城发起了猛攻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沮授、审配甚是关心咸城那里的战况,于是派出去很多斥候,前去打探消息。为此,沮授还专门写了一封信,让斥候一并带给袁绍,大致内容是求袁绍赦免田丰,而且审配也在上面签了名字,表示与沮授意见一致。
已是深夜,但中军大帐里却灯火通明,沮授、审配静坐帐中。一人手中捧着一本书,正在观看。
二人手中捧着的书。是他们攻打白马时缴获的,是孙子兵法,与传统的手抄书不同,这是印刷出来的书,而且纸张也比以往的纸张要好许多。
中原一带,纸张横行,书籍成堆,这些以往只有世家贵族才拥有的东西,在中原地带竟然遍布各地,甚至还有书店专门售卖各种印刷的书籍。
而纸张的便宜度,也超乎沮授、审配的想象,并且还被分成了好几个类别,有专门的厕纸,还有专供书写的纸张,价格都十分的低廉。
得益于张彦改良的造纸术,以及发明的印刷术,还有大力推进学堂的建设,中原一带逐渐成为了文化圣地。
而沮授、审配也了解了当地的一些规定,凡五岁孩童必须入学,学堂只象征性的收一些学费,贫穷的家里,可以免除一切费用,富裕的家庭也不用多花钱,教书先生享有官府补贴,每月收入可观。
一时间,学堂建设在中原盛行,教书先生也成为了中原地带最为热门的一个职业,除此之外,学生还要进行考试,凡是进入太学,毕业后都能得到一官半职,这种姿态下,更加催生了一股学习之风,让百姓们都有了盼头,即使贫寒的人家,只要读书,也都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
另外,据沮授了解,彭城还设有太学,汇聚了当今天下许多当代大儒,太学生也成为了人人向往的职业。
以前,沮授认为张彦只是个一介武夫,直到今日,他才发现,张彦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帐内静谧异常,沮授、审配谁都不理谁,都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书籍,他们甚至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才能将这些书籍印刷出来,而且字体都还是一个样子的?
过了一会儿,帐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声音便在帐外响起:“启禀军师,斥候急报!”
沮授听后,登时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立刻冲帐外喊道:“进来说话!”
一名亲兵带着一名失魂落魄的斥候进了大帐,直接跪在了沮授的面前开始大哭了起来。
沮授皱了一下眉头,见斥候如此模样,当即问道:“哭什么!快说军情!”
斥候擦拭掉脸颊上的眼泪,当即说道:“启禀军师,我军在咸城大败,文丑将军阵亡,张郃、高览二位将军被生擒,就连主公也……也……”
“快说,主公怎么了?”沮授顿时紧张了起来,急忙问道。
斥候急忙说道:“主公被敌将太史慈、徐晃射杀,殒命咸城,尸体也被丢在战场上。如今大军败回,正朝着濮阳而来,张彦更是率领精兵猛将一路追击,距离此地,只有三十里路了!”
沮授听后,都是一阵惊慌失措,心中也顿时空落落的,一起痛心疾首的哭诉道:“主公!”
审配一脸的阴沉,急忙走到沮授身边,对沮授道:“主公没了,大军还在,败军回来,驻守这里的五万将士只要听闻主公殒命的消息后,势必会影响军心,既然败局已定,要想挽回,已是万难,不如趁着现在大军尚不知情,请军师早作决定,速下令大军连夜退兵。回到河北后,便让公子继任,足可稳定大局。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退回河北后,好好的休整数年。以后再来为主公报仇不迟!”
沮授点了点头。对审配的话深以为然。粮草大营被烈火烧毁,袁绍殒命咸城,前线大军彻底崩溃,一旦败军回来之后,这里的五万大军也会受到波及,到那时,若是张彦与于禁来了一个里应外合,那么他们就会彻底被击败。能否回到河北,还是个未知之数。
“即可传我将令,命令全军轻装简行,带着干粮,速往白马方向前进,夜渡黄河!”
话音一落,沮授便拿出袁绍给自己的半块兵符,直接交给了审配的手中。
审配迷惘的望着沮授,问道:“军师,你这是何意?”
“主公殒命咸城。尸体必定暴尸于荒野之中,我要去给主公收尸!”沮授道。
审配听后。急忙反对道:“不行,军师如今乃我军脊梁,若无军师,我军以后将何去何从?主公殒命,田军师被囚,估计此时也已经被张彦军所俘虏,如今咸城一带全是敌军,军师若去了,就等于羊入虎口!”
沮授道:“可是,主公的尸体……”
不等沮授说完,审配便打断了沮授的话,朗声说道:“主公殒命,全军上下无不痛心疾首,但凡是都要有个轻重缓急,军师一向冷静,怎么今时今日倒犯起了糊涂?正南敢问军师,主公乃三军统帅,敌军知道主公殒命,会不会将其尸体置于荒野于不顾?只怕此时此刻,主公已经被敌军枭首,就算军师去了,也无法保住主公的尸体不受到损害!眼下当务之急,是应该竭尽全力保卫河北,从主公的三个公子中择一个优良的让其继任,执掌河北,才能稳定局势。我想,即便是在九泉之下的主公,也希望看到我们这样做吧?”
沮授想了片刻,觉得审配说的很对,自己就算去了,也不一定能够保证袁绍的尸体是全尸。
于是,沮授收回了兵符,立刻让人去传令,让大军连夜撤退,又让斥候和亲兵严加封锁消息,千万不可以泄露机密,以免引起军中恐慌。
五万大军,甚至连白马津的粮草大营被大火烧毁都不知道,可见沮授严密控制机密的手段。
随后,大军开始迅速集结,都轻装简从,迅速的离开了营寨。
濮阳城的城墙上,于禁正在巡逻,忽然看见城外的袁军大营里人影晃动,军队在集结,打起的火把火光冲天,都一个二个紧张兮兮的,迅速撤出了营寨,竟然不留一个人在营寨里看守。
于禁看见这一幕后,便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袁军发生了什么事情。由于袁军封锁了这里的一切,连个蚊子都飞不过来,于禁根本无从知道外界的情况。
此时,于禁的内心里有两种猜测,一是袁军肯定有什么大事,不然的话,不会这么急着走,而且还是深夜。
另外一个是袁军故意做个样子给他看,是想引蛇出洞,然后伺机击败他。
这两个猜测,于禁吃不准袁军的目的,出于谨慎的他,倒是偏向于后面一个猜测,认为这是袁军的计策,是想引诱他出兵。
所以,于禁便按兵不动,并且传令城中将士严加防范,就此错过了攻击这支军队的最佳时间。
一个时辰后,袁绍的败军来到了濮阳城外的袁军营寨里,当他们发现这里的营寨都空无一人之时,这才知道这些人都已经撤退了。
绝望之下,这些败军纷纷前往白马,数万败军争先恐后的,生怕被张彦的追兵追上。
直到张彦率军出现在濮阳城下,于禁才敢出兵相助,与张彦军队会合在一起,这才得知,袁绍被杀,袁军战败的消息,反而十分后悔之前没有追击沮授、审配的军队。
不过,张彦率领的骑兵经过一番长途跋涉的追击,已经有些疲惫了,于禁率领的都是生力军,加入追击的行列后,优势登时显现了出来,反而冲在了最前面,掩杀败军。
两军合二为一,全部归张彦管辖,大军一直追到白马。
冀州军来到白马渡口时,已经有船只在那里等候着了,沮授、审配也并未真正抛弃这数万兵马,毕竟这些都是冀州军,是袁绍的精锐,不能轻易丢弃。
于是,沮授在白马附近设下了埋伏,狙击前来追击败军的张彦军。
一时间,箭如雨下,张彦等人猝不及防,被射死许多人,由于黑暗难辨,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埋伏,张彦正在犹豫之时,忽然呐喊声四起,震慑天地,四面八方都传来了振奋人心的喊杀声。
张彦见状,也不硬拼,毕竟他已经是疲惫之师,而沮授的军队却以逸待劳,又事先埋伏,控制了有利地形,自己若硬拼的话,必然会损失惨重。
于是,张彦下令撤退,远离埋伏圈,但并未远去,想要绕过去,却发现其余地方都布满了陷阱,瞬间便死了数百人。
无奈之下,张彦只得突破埋伏圈,又冲锋了两次,均被袁军强大的箭阵而射了回来。
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袁军离开,以至于没有彻底消灭这伙敌军……(未完待续。。)
308北征黑山
平明时分,袁军的最后一支军队撤离了黄河南岸,袁军铩羽而归,虽然袁绍殒命,但实力却没有受到多少损伤。
袁军赖有沮授之计,才能得以保全那么多人。然而,张彦却恨透了沮授,如果不是他,自己说不定已经将这些残兵败将全部击败了。
当沮授率领最后一批袁军撤离黄河南岸时,张彦率领骑兵来到岸边,眼睁睁的看着沮授等人离开。
这也怪不得张彦,只是袁军箭阵太过强悍了,沮授所率领的这支军队,全部是弩手,每人手中一张弩机,一次能够射出三支箭矢,瞬间就变成了相当于三万人的军队。
而且此种弩机装填箭矢非常迅速,操作也十分简单,加上在沮授的指挥下,弩手们射击的极有规律,丝毫不给人一点空闲的机会,这边射完箭矢在装填的时候,那边则弥补了这一时间空缺,相互配合,箭矢如雨,让张彦吃了不少苦头。
说来也奇怪,这样的一支弩手组成的军队,竟然没有被列入精兵的位置,而且也没有被袁绍使用,可见袁绍的庸碌。
不过,这也让张彦看到了一个信息,似乎沮授在有意通过这次对阵传递给他,告诉他河北的军队是很强悍的,不要跨界,否则的话,让你有来无回。
沮授的船队越来越远,张彦一直等到那支军队完全消失之后,这才离开白马,留下李典在此驻防,其余人全部回濮阳。
这一战。张彦坚守住了自己中原霸主的地位。与河北的袁氏也形成了势均力敌之势。至少现阶段,张彦消灭不了袁氏,袁氏也无法消灭自己。
但是在张彦的心里,要想消灭河北的袁氏,根本用不着他来动手。袁绍死了,临终时根本没有留下遗言,那么谁来接任袁绍的位置,便成为了袁绍的儿子们的争夺目标。
张彦熟知历史。袁谭、袁尚势必会相互争权,最后更是兵戎相向,他只需在黄河南岸静待佳音即可,等到二袁打的两败俱伤了,他再出兵不迟。
到那时,张彦再率领他的铁血骑兵,横扫河北,便会易如反掌。而现阶段,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防守好防线。巩固统治地盘的内部即可。
濮阳城里,张彦没有摆庆功宴。因为在他看来,袁绍的主力军虽然败了,但危险还依然存在,至少,夏侯惇还占据着河内,张燕还一直盘踞在黑山一带,青州的防守还很薄弱。
于是,张彦派遣许褚率军第四军奔赴青州,协助臧霸防御青州,并让臧霸重整青州兵马,开始招募兵勇,建立青州军。
而最让张彦头疼的,就是叛军在河内黑山一带的黑山贼张燕,这个昔日依附自己的人,如今却变成了这场战争的帮凶,如果不彻底廓清这支恶势力,剪除这个不稳定因素,以后可能会对张彦危害的更深。
正好此时此刻,张彦的精锐军队都聚集在濮阳,他准备亲率大军进入河内,先攻夏侯惇,再消灭张燕。
至于这次战斗中的功劳,他都让人记在了功劳簿上,等到他彻底消灭张燕之后,回到彭城后,再另作封赏。
于是,张彦留下于禁和原有的兵马驻守濮阳,他则率领太史慈、徐晃、张辽、高顺四路大军,连同自己的侍卫亲军在内,共五个军的兵力,从酸枣北渡,前往河内。
当日,张彦在濮阳休整了一日,虽然说是五个军的兵力,但是在与袁绍进行大战时,除了侍卫亲军外,其余四军的兵力都有各个不同程度的损伤,其中以高顺这一军伤亡最多,目前一军之中,只有六千余人,其余近四千人在大混战中全部阵亡。
除此之外张辽的军队阵亡了三千余人,太史慈、徐晃因为参战较晚,所以折损不多。不过,他们这一次前来,带的都是骑兵,共四千骑兵,现在还剩下三千五百多骑。而步兵都留在河南一带防守关隘。
总的来说,五军的兵力加在一起,只有两万五千人,差不多缩水了一半。
不过,为了指挥方便,各部依然保持原有不变的编制,由太史慈、徐晃、张辽、高顺四个将军进行指挥。
但张彦却把张辽帐下的甘宁,高顺帐下的吕蒙给调到了自己的侍卫亲军里担任军官,让甘宁担任中郎将,吕蒙担任甘宁的副手,出任参将一职。
甘宁、吕蒙都是在这数次战争中依靠战功一步步升上来的,张彦的侍卫亲军中缺少得力的干将,将甘宁、吕蒙二人调过来,用起来也好得心应手。
甘宁骁勇善战,其武力不比现有的五虎将差,但因为加入军队较晚,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他了。而吕蒙则是从基层一步步做起来的,跟随高顺时,屡立战功,加上其智慧过人,深得高顺喜爱,并且屡次将吕蒙推荐给张彦,说其以后必然会是一代名将。
张彦自然知道吕蒙会是名将,只是,吕蒙还太年轻,还需一番磨练,虽然聪明,却都是小聪明,没有独立带兵打仗过,所以他让吕蒙一直跟随在高顺身边,让其向高顺学习用兵之道。
高顺是历史上一个被忽略的名将,此人不仅骁勇善战,更非常善于用兵,在正史上,更是吕布帐下第一大将,其陷阵营的威力,也曾晓谕一时。
不过,吕布不太善于用人,高顺虽有能耐,却不能恰当的任用,而且吕布非常喜欢听信谗言,所以高顺是一个屈才的人。
本来,当初定五虎将之时,张彦就考虑到了高顺,但他或许是受到古典文学巨著三国演义的影响,一心要把最后一个虎将的位置留给赵云,所以才没有让高顺当虎将。但高顺也没有怨言,一派俯首甘为孺子牛的样子。带兵严谨。作战勇猛。这次大战后,张彦甚至考虑该提升高顺的官位了。不过,这都是后话,以后再说。
第二天,经过一夜的休整,张彦亲率五路大军,共两万五千人,带着从濮阳城里弄来的干粮。共计七天,趁着大军胜利的锋芒,正式踏上了征程。
张彦率领大军,从燕县北渡,直抵河内郡的汲县,距离张燕等黑山贼盘踞的朝歌、荡阴二县只有八十里路,而距离夏侯惇所在的河内郡郡城怀城,大约二百里路。
张彦之所以选择从这一地点进行登陆,就是想切断夏侯惇和张燕的联系,他留下高顺这一军的兵力驻守汲县。封锁东西要道,自己却率领其余兵马火速赶往怀城。
而在张彦抵达河内之前。斥候就已经开始运作了,从河南各地纷纷潜入河内,探听消息。
袁绍身亡,大军惨败的消息,尚未传到河内,所以,河内还是一派平静之象,古时候的消息闭塞,这是通病。
如果张彦的军队能拥有二十一世纪那样发达的信息传递科技,那么张彦或许就会成为战争之王,永远不败的战皇。
可惜,他不是发明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发明那些高科技的东西,比如卫星、电脑、手机什么的。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能发明点自己知道的东西,但在信息传递技术上,他几乎是一个文盲。
而在这个时代,斥候就成为了信息传递的最佳方式。
张彦派出的斥候,先一天抵达了河内,张彦正在向怀城急速前进,到晌午时,已经抵达了获嘉县界。
进入获嘉县界不久,一名斥候便从远处急奔而来,张彦让将士们暂时休息,迎上斥候,开口便问道:“怀城方向有什么消息?”
“启禀主公,驻守怀城的夏侯惇已经于昨日退兵,从天井关进入上党了。”
“退兵?夏侯惇走了?”张彦听到这个消息时,有些意外,当即问道。
斥候道:“夏侯惇带着大军确实已经离开了河内,而且走的很急,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
张彦寻思了片刻,当即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传令下去,你部下的所有斥候,立刻到上党一带打听消息,我要知道,夏侯惇以及曹操的动向。”
“喏!”
夏侯惇突然退兵,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去怀城了。既然河内没有了曹军的兵力,他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对付黑山贼了。
不过,有一件事让张彦很迷茫,这两日在和袁绍的交战中,他只看见了夏侯渊、曹洪的身影,却并未看见曹操。曹操的下落,倒是成为了一个谜。
张彦让将士们在原地休息,用了午饭之后,便原路返回,然后派人前去通知在箕关的贾逵,让他率领郝昭等人去攻打天井关,只有将天井关控制在自己的手里,才能扼住上党通向河内的要道。
用了午饭之后,张彦便率领大军原路返回,与在汲县的高顺合兵一处,然后共同前往朝歌。
袁绍在与张彦的战争中被击败,就连自己也殒命中原,张彦在中原的霸主地位,再无人能够撼动。
而密切关注此场战争的张燕,却顿时变得愁眉苦脸起来。
张燕做梦都想不到,张彦居然会以少胜多,打败了拥有三十五万南征大军的袁绍,而且,连袁绍本人也死在了战场上。
忽然,一则消息传来,摄政王张彦,亲率五路大军,已经抵达河内汲县,正朝着朝歌方向赶来,扬言要踏平黑山,生擒张燕!
一听到这个消息,张燕只觉得浑身发抖,他虽然坐拥数万大军,依附他的百姓也有数十万,但比起张彦的精锐来,简直是不堪一击,张彦连袁绍的三十五万大军都打败了,何况自己的这些虾兵蟹将?
突然,张燕有些懊恼,悔恨,觉得自己当初听信了曹操的谗言,背弃了张彦。本以为袁绍会击败张彦,没想到袁绍会被张彦击败,而自己现在也成为了张彦兵锋所指的对象。
该怎么办?是战,还是投降?(未完待续。。)
309别有深意
张燕拿不定注意,心里很乱,七上八下的。
如果进行抵抗的话,以他的军队,绝对不是摄政王张彦的对手,很有可能自己和众兄弟的身家性命都会搭进去。
张燕从来都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但此时此刻,他的考虑却很多,如果自己死了,这些跟着他的众兄弟又将何去何从,那些依附他的百姓,又将何去何从?
他的黑山军之所以能够久存在这块土地上,都是因为乱世,以及他左右逢源的策略。
乱世之初,群雄并起,为了抢占地盘,张燕也曾想过去抢占州郡,曾经与袁绍、曹操、袁术、张杨、王匡、公孙瓒、刘虞等人都有过交集,今天谁强势,他就依附于谁,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一直在见风使舵,这才能够保全黑山,逐渐壮大。
如今,天下群雄所剩无几,与自己毗邻的袁绍、张彦,哪一个的实力都强过自己百倍,千倍,而他的左右逢源之术,也已经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了。
投靠一方,势必会惹来另外一方。
怪只怪,张燕当初把赌注错误的押在了袁绍的身上,以至于现在才会沦落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打是绝对打不过张彦的大军的,可是投降的话,张彦还会接受自己吗?毕竟,他曾经背叛过张彦,只怕投降的话,也是个死。
正在张燕为难之际,儿子张方和心腹孙轻、晆固等人一起走了进来。
“爹爹,孩儿听说。摄政王张彦亲率大军前来征伐。已经接近朝歌县了……”
张燕看了一下张方、孙轻、晆固三人。缓缓的说道:“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张方、孙轻、晆固三人都点了点头,张方道:“不仅我们知道,全山寨上上下下都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
张燕问道:“那山寨里的众兄弟们都是什么反应?”
张方、孙轻、晆固三人互相看了看,都没有说话,但面色却很沉重。
张燕看到三人脸上的表情,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即便是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如今山寨里肯定是流言四起,人心惶惶吧?”
张方道:“爹爹,张彦刚刚击败袁绍,便率大军前来征讨,全寨上下自然是闻风丧胆。不过,爹爹也不用担心,我们在黑山多年,十分熟悉这里的地形,张彦的军队虽然厉害,但那是在平地上。这里是山区,道路崎岖。不利于大军前行,只要我们紧守入山的各个要道,势必可以挡住张彦。”
孙轻道:“大哥,方儿说的极有道理,咱们寨中有数万兄弟,足可以与张彦一战!”
张燕听后,冷笑了一声,说道:“就算能够挡住张彦入山,又能如何?张彦以少胜多,不仅击败了袁绍,还杀死了袁绍,就连袁军三十五万大军都奈何不了张彦,我们才几万人,又怎么能够是张彦的对手?况且,你们应该比我都清楚,我们寨中虽然有数万兄弟,但真正能征惯战者,不足千人,真打起来,吃亏的必然还是我军。”
此话一出,张方、孙轻便不再出声了,反而紧皱着眉头。其实,他们也知道寨中的现状,自从他们归附张彦,张彦把朝歌、荡阴两县全部交付给张燕来管理,允许百姓就地入籍,之前跟着他们的数十万百姓,基本上都下山入了朝歌、荡阴两县的户籍,已经成为了当地百姓,耕种田地,娶妻生子,过着美满的日子。
而山寨中的人,也都已经有了妻儿,几年的和平生活,已经消弭了他们的贼性,虽然还待在山寨里,但是却在山寨周围开垦荒地,种植粮谷,再也不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黑山军了。
张燕接着说道:“摄政王此次前来,无非是想兴师问罪,我们背叛了他,暗中投靠袁绍,并放曹操的军队入关,所有的罪责,都是我一个人的,我准备去见摄政王,负荆请罪,以我一人之命,换取黑山的安宁。”
“爹爹,你不能去,去了就是死。不如,不如我们逃吧……”
“逃?我们能够逃到哪里去?”
“逃到冀州、并州、幽州、凉州,什么地方都可以,这里都不是张彦的地盘,就算张彦想抓爹爹,他也抓不到啊!”
张燕冷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张彦挟天子以令天下,而且这次又以少胜多,击败了袁绍,中原霸主之位,只怕别人再难撼动。就算我们逃走了,逃的了一时,又能逃的了一世吗?躲躲藏藏,畏首畏尾,并不是我的行事风格,与其落魄的客死他乡,不如风风光光的死在张彦的刀下,至少,我也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可是爹爹……”
孙轻急忙拉住了张方,说道:“大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认准的事情,你是改变不了的。”
“难道就这样让我看着爹爹去送死吗?”张方泪眼婆娑,厉声问道。
一直没有发话的晆固,突然开口说道:“摄政王此次率军前来,大有兴师问罪之意。但在我看来,只怕是别有深意。”
此话一出,张燕便急忙问道:“兄弟有什么高见?”
晆固毕竟在张杨身边待过,见识稍微比张方、孙轻高一点,自从张杨战败被诛杀后,他就投靠了张燕,深得张燕的信任。
晆固道:“高见倒是称不上,但是一些愚见还是有的。张彦若果真想杀掉大哥的话,根本用不着亲自率军前来,他可以委派一员虎将来攻打黑山就可以了。但是,张彦却选择了亲率大军前来,难道大哥还看不出张彦的用意吗?”
张燕仔细的品了品晆固这番话的意思,忽然豁然开朗,急忙问道:“你是说,我手里的军队?”
晆固道:“我也只是猜测,但却不妨一试。”
张方、孙轻对于张燕和晆固的对话,都是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他们两个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晆固当即抱拳道:“晆固本事败军之将,承蒙兄长收留,还信任有加,晆固愿意代替兄长去见摄政王一面,探明摄政王的真正用意。”
张燕道:“好,有你去见摄政王,我自然是放心许多,只是,一切小心。”
晆固当即辞别了张燕,单人单骑,便下了黑山,直接朝朝歌县城奔去。
此时的朝歌县城里,战争中的阴云已经笼罩了整个城池,负责驻守在这里的是张燕的另外一员心腹爱将,唤作王当。
王当听闻摄政王张彦率领大军到来,便积极布置防御,准备与张彦一战。
晆固赶到朝歌,见王当已经准备迎战,便传达了张燕的命令,先不让王当动手。之后,自己又询问了一下张彦大军的动向,知道张彦的军队距离朝歌已经不足三十里,便立刻策马出城,前去迎接张彦的大军。
……
张彦率领骑兵先行,从汲县到朝歌,一路狂奔,眼看快要抵达朝歌县了,张彦忽然看见几名斥候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张彦停下队伍,迎着斥候,看了一眼被捆绑着的人,便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启禀主公,此人自称是张燕的使者,说是有要事要见主公。”
张彦当即让人去掉塞在那人口中的东西,问道:“你是何人?”
“小人晆固,拜见摄政王殿下。”
张彦问道:“张燕派你过来,有何要事?”
晆固道:“张燕知道摄政王到来,特意让我来迎接摄政王,而且,张燕也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一些事情,现在后悔不已,希望能够得到摄政王的原谅。”
张彦问道:“张燕既然有了悔意,为何不亲自前来?”
“张燕害怕摄政王会杀他,所以不敢亲自前来,这才派我过来,向摄政王转达他的诚意。”
“诚意?”张彦冷笑了一声,问道,“那本王倒要听听,张燕有何诚意。”
晆固忙道:“张燕之前听信谗言,误信了袁绍的鬼话,所以才做出如此错事。但这一切,也是张燕为求自保才做出的决定,毕竟黑山与袁绍的地盘接壤,袁军有那么强大,如果当初张燕不答应他,袁军很有可能就会进攻黑山,那么当地数十万百姓,就会受到荼毒。还希望摄政王看在张燕也是为了保全百姓的份上,原谅张燕这一次的背叛。只要摄政王不追究此事,为了表示诚意,张燕准备将部下的数万黑山军全部遣散,让其卸甲归田,张燕本人也会迁居彭城,待在摄政王的眼皮子底下。”
张彦听晆固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怔,没想到张燕还有这种觉悟。此次他亲率大军北征黑山军,其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消灭这股墙头草的军队。既然张燕肯自己遣散黑山军的部众,倒省去了他很多麻烦。
用张燕的一条命,换取黑山一带的安宁,这个买卖确实不错。
不过,张彦并没有表现出内心的欢喜,而是对晆固说道:“如果张燕真有诚意的话,就让他亲自来见我,我可以保证不杀他。”
晆固听后,当即道:“摄政王一言九鼎,必然不会失信于天下,小的这就回黑山,让张燕亲自来负荆请罪。”
张彦摆摆手,示意让斥候放了晆固,晆固又拜谢了一次,骑上自己的马匹,快速返回黑山。(未完待续。。)
310拥立新皇
当日,张彦率领大军继续进发,比及赶到朝歌时,王当已经率领黑山军退出了朝歌,朝歌县城里的百姓,都自发的组织在一起,在城外迎接摄政王张彦的到来。
当夜,大军进驻朝歌县城,张彦派人严加防范,以免着了张燕的道。
次日午时,张燕果然带着晆固、张方、孙轻、王当等黑山军的肱骨来到了朝歌,众人都骑着战马,但是却光着上身,每个人的背上,都背着荆棘,看来诚意拳拳。
张燕等人来到朝歌城下,没有带一兵一卒,也没有携带武器,被人带到了县衙大厅,一干人等一见到张彦,便立刻下跪,向着张彦等人便是一番请罪。
张彦倒也开明,也不为难张燕,只问张燕是不是诚心投降。张燕回答是肯定的,为了显示诚意,他更是要遣散数万黑山军,除此之外,还更改了自己的名字。
张燕原本不姓张,而是姓褚,本是黄巾余党张牛角部下一位将领,张牛角战死后,众人共同推荐张燕接掌了张牛角的旧部,继续带着这批人鱼官府进行抗争,为此,褚燕专门改姓张,叫张燕,以纪念张牛角。
当初黄巾已经被官府平定,张燕于是率领这支队伍占山为王,当起了山贼,这便是黑山贼的由来。
张彦见张燕十分有诚意,便免去了他的死罪,贬为庶民,让他一家老小一起迁居彭城居住。
至于晆固、孙轻、王当等人,暂时留在黑山,待遣散军队之后。再做听用。
张燕喜不胜收。对于张彦的宽宏大量。十分感激。于是,张燕便将太行山脉一带的地形图拿了出来,将此图献给张彦。
张彦看了一下张燕所献出的地形图,十分受用,在地形图上,山中各处险要关隘都有标注,更标注了许多羊肠小道,经过这些羊肠小道。甚至可以绕到一些关隘的后面。
太行山脉纵贯南北,在并州、冀州都有其一部分,这个地形图一到手中,太行山上的一切,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看来,张燕在太行山一带为贼,确实没有少下功夫,居然对太行山脉如此的了解。
张彦收下了张燕的这份礼物,做为答谢,他赏赐给张燕五百金。让他举家迁徙到彭城,到时候会有人给他安排好住处。
张燕万般感谢。向张彦告辞,从此之后,张燕此人,便不复存在,张燕则恢复本姓褚,为了避讳张彦的“彦”字,褚燕索性连名字都一起改了,唤作褚遂。
既然张燕投降,张彦也就省去了兵戎相见,于是专心留下来,处理黑山军的善后事宜。
此番大战,张彦的大军也损失颇多,于是从黑山军中挑选出数千精壮,补充兵力。除此之外,其余人都就地为农,仍然任命卫觊为河内太守,太史慈仍然留在河内驻防,而晆固、孙轻、王当三人,则全部归到太史慈的帐下听用。
处理完黑山军的事情后,张彦便率军离开了河内,让太史慈密切关注并州、冀州的动向,一有什么情况,就立刻上报。
除此之外,张彦又特意让徐晃这一路军留在河南,弥补河南一带的兵力空虚。
等张彦等人回到濮阳后,青州方面的臧霸传来了消息,他已经彻底将敌军击退,而这次与袁绍的战争情况都被统计了出来。
此次大战,张彦所管辖的范围内,从河东之战一直到袁军全线退回河北,前后一个多月的时间,共计歼敌九万六千八百多人,俘虏三万多人,袁绍、颜良、文丑、高干等人尽皆死在这场战争中,张郃、高览、田丰、沮鹄等人被俘,郝昭、卫固、张琰等人投降。
而己方阵亡三万八千六百人,伤一万多人,军司马以上军官阵亡三百六十八人,其中副将八人,中郎将六人,参将十四人,校尉五十八人。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句话确实有些道理。
虽然张彦的军队阵亡了那么多人,但他们胜利了,取得了这次大战的胜利,也奠定了张彦在中原的霸主地位,即便是没有完全消灭敌军,但却给敌军一次重击,至少五年之内,袁军绝对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军事行动了。
张彦让贾诩统计有功之人,准备回到彭城后,论功行赏,而那些阵亡的将士,也都一一登录下来,该赏的赏,并且给予双倍抚恤金。
另外,张彦为了弥补兵力不足的情况,张彦特意将这五万民变成正规军,将其中三万人调往青州,归左将军臧霸统辖,另外两万则留在濮阳,归右将军于禁统辖,陈应率军回颍川,李典所部继续留在濮阳,许褚、赵云、张辽、高顺所部全部回到原有的驻地。
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带着亲兵,先行回到了彭城,除了战争,还有一件事非常需要他来处理,那就是另立新君。
刘协死了,大汉的皇帝没了,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张彦一回到彭城,便立刻着手拥立刘协的儿子刘冯为皇帝。
刘冯是刘协和袁皇后所生,张彦回到彭城后,首先以叛国罪罢黜了袁氏的皇后之位,连同曹贵妃一起诛杀,而刘冯则交由奶妈照看。
可怜刘冯一岁不到,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婴儿,能够知道些什么,又怎么能够当皇帝?
但是,刘冯就是被张彦推上了皇帝之外,全**政,仍有张彦一人说的算,继续以王的身份进行摄政。
从此后,刘氏江山彻底没落,皇帝形同虚设。
本来,张彦是可以称帝的,但是他没有,因为时机不到,袁绍虽然死了,但袁绍的儿子还在,而且曹操也在河北,曹操这个人,远比袁绍可怕。
袁绍在世之时,帐下人才济济,各路人才都非常敬仰袁绍,如今袁绍一死,帐下人才死的死,伤的伤,被俘的被俘,而袁绍的三个儿子,更不是曹操的对手,若是再相互争夺起来,只怕曹操反而会乘虚而入,代替袁氏成为河北之主。
事情到底会如何发展,张彦也只能静观其变,毕竟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而且袁军的实力犹存,现在根本不是贸然进攻河北的时候。
与此同时,张彦也准备再安稳几年,积攒实力,然后大肆扩军,从而一举攻下河北,统一北方。
刘冯为帝,因其年纪尚幼,所以没有举行登基仪式,张彦只是发布了圣旨,诏告天下而已,同时今年继续沿用建安五年的年号,明年正月初一,便改元为武德元年。
另外,张彦也开始论功行赏,大肆封赏在战争中的有功之臣。首先,他自创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由自己兼任,然后加封赵云为虎威大将军、淮阴县侯,许褚为虎贲大将军、谯县侯,太史慈为虎烈大将军、高密县侯,徐晃为虎翼大将军、新阳县侯,张辽为虎牙大将军、汝阳县侯,于禁为右大将军、长垣县侯,臧霸为左大将军、高唐县侯。
张彦所封七人中,均在原有官职中加了一个“大”字,额定其品级与大将军品级相同,均为正一品。
张彦还提升高顺为前将军,封射阳县侯,甘宁为绥远将军、费亭侯,吕蒙为甘宁副将,加封为谏议大夫,一等忠勇伯。
除此之外,张彦还加封贾诩为卫将军,萧县侯,而诸如张纮、李典、陈应、吕岱、毛玠、孔融、贾逵、卫觊等人,凡是有功之人,全部有所封赏。
此次张彦一次加封了七个大将军职位,正式告诉全军将士,只要战功赫赫,就会有封赏,大大的刺激了将士们对于功勋的渴望。
在张彦与袁绍对决之时,荆州的刘表一直按兵不动,江东的孙策被陈登的经济封锁弄得很窘迫,一心发展经济,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北方的事情。直到新的皇帝登基的圣旨传来,孙策才知道张彦击败了袁绍的消息。
天下两个实力最强的诸侯进行了一场对决,结果张彦胜利了,袁绍不但惨败,还把身家性命丢在了战场上,其他割据势力于是纷纷派遣使者来彭城恭贺新皇登基,再次承认了张彦的霸主之位。
张彦回到彭城的第三天,大军陆续返回,田丰、张郃、高览、沮鹄四个俘虏全部被带到了彭城,被分开进行看管。
张彦派人前去进行劝说,张郃、高览投靠,田丰不降,沮鹄因其父沮授尚在河北,而犹豫不决。
于是,张彦立刻加封张郃为定远将军,高览为威远将军,均加封为亭侯,对其甚是优待。
另外,张彦又再次派人去劝说田丰、沮鹄投降,阚泽前去做说客,以其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田丰一直不为所动,只求速死。而沮鹄则被阚泽说服,诚意投降。
于是,张彦加封沮鹄为归义将军,亭侯,并派他前去河北说服其父沮授来彭城,并承诺沮鹄,一旦沮授到来,便让其入列九卿。
沮鹄十分感谢张彦的优待,于是带着使命,踏上了去河北的道路,带着张彦给的令牌,一路上畅通无阻。
张彦见田丰两次不降,便决定让人再去劝说田丰一次,而这次劝降田丰归顺的人,则是司徒杨彪。
杨彪来到牢房,看了一眼被关在里面的田丰,当即对狱卒说道:“打开牢房!”(未完待续。。)
311该上路了
田丰盘坐在一个角落里,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便睁开了双眼,但见一个老者走了进来,那老者长须及胸,双目炯炯有神,满面红光,身着长袍,看起来极为儒雅。
田丰只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去,他知道,这人必然又是前来劝降的。
张彦之前曾经劝降过田丰两次,第一次前来劝降的人是贾诩,第二次是阚泽,但都以失败而告终。
此次杨彪一进入牢房,田丰便能猜出他的来意,索性也不在搭理杨彪了,只是闭目养神。
“牢房简陋,实在是太委屈田先生了。”杨彪一进入牢房,便用他极富有磁性的嗓子,对田丰说道。
田丰没有开口,一直保持着沉默,继续他的闭目养神。
杨彪见状,嘴角微微一笑,便拍了拍手,随从当即从外面走了进来,拎着一些酒菜,逐一摆在了桌案上。
浓郁的饭香在整个牢房内飘荡,杨彪直接打开了一坛子酒,酒香顿时四溢,弥漫了整个牢房。
这时,杨彪便对田丰说道:“田先生,委屈你这么多天了,老夫为你准备了一些上等的酒菜,吃饱喝足之后,就请上路吧。”
田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摆满整整一桌子的饭菜,杨彪正抱着酒坛子,为他斟满了一杯酒。
这几日,他一直吃的是粗茶淡饭,今日突然来了一顿这么丰盛的午餐,倒是有些让他不适应了。
田丰明白。这顿饭。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吃了。这应该就是断头前的美美一餐吧。
罢罢罢,来了这里数日,终究还是逃脱不了命运的决择,既然上天要他命丧此地,他又何许胆怯?
田丰走了过来,仍旧不一言不发,但是却大口吃菜,大口喝酒。他的饭量不大。随便吃了几口就饱了,倒是一口气喝下了十杯酒,以至于两腮发红。
“我吃饱喝足了,上路吧!”田丰缓缓的站了起来,险些没站稳,有些东倒西歪的,幸亏被杨彪及时扶住。
“好吧,那我们上路吧!”杨彪搀扶着有些酒醉的田丰,直接走出了牢房。
外面阳光明媚,艳阳高照。田丰一走出牢房,便被强烈的阳光刺得眼睛生疼。适应了好大一会儿,这才恢复正常。
牢房暗无天日,所以里面一直亮着火把,在里面待久了,甚至会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一点都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而且长时间不见阳光,猛然被阳光照射到,眼睛会有些不太适应。
牢房外面,停放着一辆马车,杨彪将田丰搀扶到马车旁边,毕恭毕敬的说道:“田先生,请上车吧。”
田丰呵呵笑道:“没想到,还有这种待遇!”
田丰也不矫情,反正死到临头,无论是什么,都姑且享受一番吧。他上了马车,杨彪随后也进来了,然后吩咐驱赶马车的车夫一声,马车便缓缓开动了。
一路上,杨彪没有和田丰说一句话,他一直静静的闭目养神,倒也沉得住气。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在马车里的田丰只觉得走了好长一段路,马车这才停了下来。
马车外面,传来了车夫的话语:“大人,我们到了!”
杨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扭头对坐在身边的田丰说道:“田先生,我们到了!”
说完,杨彪便下了马车。
田丰做了一次深呼吸,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不惧怕死亡,但真当那一刻来临时,心理面难免还是会有一些紧张的。
片刻之后,田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本以为他已经被拉到了刑场,周围有许多百姓围观,刽子手磨刀霍霍,在等着他的到来。
可是,当田丰跳下马车的那一瞬间,却登时傻眼了。
这里不是刑场,没有磨刀霍霍的刽子手,也没有围观的百姓,更没有寒光闪闪的屠刀。
这里是一片树林,初夏的阳光照射在这片树林里,透过树叶间的缝隙,一缕缕温暖的阳光照在了他的身上,春风和煦,花香四溢,百鸟齐鸣,仿佛就是人间的天堂。
“这里是哪里?”田丰环顾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且又不真实,他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四周的景色依然没变。
杨彪道:“这里是彭城南郊,十里铺。”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不是说要让我上路吗?”田丰说到这里,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丝什么,收起了之前的惊讶表情,冷笑道:“我懂了,你们是想在这里杀死我!”
“杀死你?”杨彪哈哈大笑了起来,“老夫为什么要杀你?”
“你不杀我?把我带到这里来,难不成是要放了我?”田丰反问道。
杨彪收起笑容,忙道:“没错,我就是来放你走的。我奉摄政王的命令,特意把你带到这里来,然后放你离开。”
“既然要放我,为什么要如此神神秘秘的?”此刻,杨彪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杨彪的话,只觉得杨彪是在骗他,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杨彪道:“摄政王一向爱才,偏偏田先生又是一个拥有雄才大略的人,摄政王一心想要将田先生收为己用,可惜田先生一直不太领情。这时,军中诸将便建议杀掉先生,可惜摄政王没有同意。然后,摄政王便把我叫去,秘密吩咐我这样做。如果公然放先生走的话,只怕会引起众将的众怒,摄政王那边也不好交代。这是摄政王的腰牌,你拿着这个腰牌,只要在摄政王所管辖的势力范围内,可以一路畅通无阻,那些官员、将士谁都不敢拦你。”
田丰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忙道:“摄政王这是在欲擒故纵吗?我田丰可是忠臣不事二主之人,绝对不会投降的,就请摄政王死掉那颗心吧!要杀便杀,我绝不低头,但要我投降,门都没有!”
“久闻田先生刚正不阿,看来传闻一点都不假。不过还请田先生不要误会,摄政王真的是打算放田先生走,并无他意。”杨彪道。
“真的?”田丰见杨彪一脸真诚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便问道。
杨彪道:“我杨彪一向说一不二,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绝对不会骗你!”
“杨……杨彪?”田丰听到杨彪的名字时,顿时心生敬仰之情,当即问道:“你就是当朝的司徒杨彪?”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是货真价实的杨彪,又岂会冒充?”
田丰当即毕恭毕敬的向着杨彪拜道:“请恕在下眼拙,未能认出杨司徒,实在是罪过罪过,还请杨司徒见谅。”
“田先生不必如此,快拿着这个腰牌上路吧,如果再晚点的话,一旦有人发现田先生不在牢房里,必然会派军来追。救你出地牢一事,是摄政王一手策划和安排的,却从未知会过其余将军……”
田丰打断了杨彪的话,问道:“张彦,真的要放我走?”
“摄政王一向爱惜人才,从来不枉杀一人,既然田先生不愿意归顺摄政王,辅助摄政王,那么摄政王再留先生在此,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所以摄政王这才打算放了田先生,毕竟人各有志,勉强不得。”杨彪道。
田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啊……”
说完,田丰从杨彪手里接过那枚腰牌,乘着马车,便离开了这片小树林,一路向北而去。
田丰走了以后,张彦不知道从何时,又是从何处走了出来,无声无息的站在了杨彪的身边。
“殿下,万一这条计策不灵,那我们岂不是放虎归山了吗?”杨彪说道。
张彦皱着眉头,也没有多少把握,但他这样做,也只是一场豪赌罢了。
“但愿我是对的。”张彦自言自语的说道。
……
河北,邺城。
袁绍殒命,但是却没有获得尸体,所以部下们便为袁绍准备了一个衣冠冢。
此时此刻,邺城境内风起云涌,各种势力纷纷蠢蠢欲动。
袁绍的长子袁谭,第二个儿子袁熙,以及年纪较小却文武双全的袁尚,三个人都按照诸侯的礼仪,来为袁绍下葬,并且为之守孝三年。
但鉴于此时的特殊情况,所以守孝时间改成了三天。
守孝期尚未超过,一直悬而未决的事情便逐渐浮到了层面上来。
袁绍死了,死的很突然,死的时候,也没有留下一言半语,他的三个儿子,要地要由谁来继承他的位置,如今却成为了争夺的焦点。
郭图、辛评等人,都推荐袁谭,原因很简单,袁谭是长子,自古长子嫡孙就是继承者的首选,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是,审配、逄纪却推举袁尚出任继承人,原因很简单,袁尚文武双全,才华出众,其才学远胜过袁谭数倍,更深得袁绍生前所喜爱。而且袁绍也曾经说过要立袁尚为嗣的话语……
两派人在灵堂之上公然争论了起来,吵吵闹闹,喋喋不休的,可怜袁绍还未下葬,自己的家里便出现了两个派系,实在出乎了袁绍的预料。
“好了,都别吵了!”沮授再也忍耐不住了,登时大叫了起来,“主公尸骨未寒,你们就在这里探讨立谁为嗣的话题,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有些惭愧吗?”(未完待续。。)
312沮授当权
随着沮授的一声怒吼,在场的人都哑口无言,脸上也都露出了愧疚之色。
沮授毕竟还是军师,享受专权专断的权力,一向不参与党争的他,也深得袁绍信任,与田丰一起成为了袁绍的左膀右臂。
本来,自古长幼有序,立嗣之事,根本不用那么麻烦,肯定是袁绍长子袁谭继位。
但是,袁尚文武双全,又深得袁绍喜爱,更有审配、逄纪等人暗中辅佐,而审配、逄纪一向与郭图、辛评不和,一旦袁谭当了主公,审配、逄纪的情况就可想而知。
所以,审配、逄纪便主动投靠到袁尚的门下,为其策划夺嫡之路,并且大肆在关键位置安插亲信,更主动拉拢军中将领。
可以说,在冀州境内,袁尚一党,占据了军政的一半,其余一半当中,有像沮授、田丰、许攸、荀谌这样的中立派,而隶属于袁谭一党的人,只占了其中的三成而已,除了他是长子之外,其余都无从和袁尚相抗衡。所以,袁尚接替父业的呼声是最高的,也已经是大势所趋了。
袁谭虽然军功赫赫,但在政界却不得人心,单从他攻打青州时,一怒之下进而屠城,激起了青州民变一事来看,袁谭似乎还不具备一个做主公的能力,至少,袁谭没有想过屠城之后会造成的影响。
袁绍的三个儿子当中,第二个儿子袁熙一向与世无争,对接掌父业也没有兴趣,所以。争权夺利的事情。就落在了袁谭和袁尚的身上。
沮授一直在邺城为官。虽然不参与党争,但这些事情却瞒不过他,当初只因为袁绍尚在壮年,即便是两党再怎么争权夺利,也不会触及他的利益,毕竟袁绍不死,他们再怎么争夺,也没有用。
可是现在。袁绍已经驾鹤西去,谁来接掌袁绍所创下的基业,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国不可一日无君,袁绍虽然不是皇帝,却也是一方诸侯,雄踞河北的霸主,如今他死了,他的基业,必须要有人来继承。
沮授想了片刻,这才说道:“立嗣之事。事关整体大局,岂可如此草率?待给主公守孝期满之后。再提及此事!两天后,请在邺城校尉以上级别的军官,县令以上的官员,全部到议事大厅里,集体商议立嗣之事。我做为主公任命的左军师,理当挑起这个重担!”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大家各怀鬼胎,都在暗自猜测,一向与世无争的沮授,为何突然要挑起这个重担?
可是,谁也不敢违拗沮授的意思,即便是袁谭、袁尚两个人,现阶段对沮授也都是俯首帖耳。
因为,沮授手中有半块兵符,又有专权专断的权力,袁绍在世时,将自己的兵符一分为二,自己留了一块,却将另外一块给了沮授,让沮授和他一起掌管军队,见兵符就等同于见到袁绍自己,任何人都不得违拗,违令者斩!
袁绍死在战场上,尸体也被张彦的军队带走,兵符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张彦的手中,那么剩下的那一块兵符,就成为了调动河北所有大军的唯一信物。
而此时,沮授也深知自己肩膀上的责任重大,袁绍死后,河北的局势都由他一手操纵,这才得以稳定,不至于发生动荡。
袁绍在世时,沮授不愿意过多的干涉军政,只是在大的方针上给袁绍出出主意,一切决定权都在袁绍手中。因为,他知道袁绍是个外宽内忌的人,自己若是表现的极为强势,那么他也活不了这么长时间。
如今袁绍不在了,袁绍的这一片基业,必须由他来扛起,他绝对不希望看到袁绍的儿子为了争权夺利而自相残杀,最后导致整个河北的内讧。那样的话,张彦就会乘虚而入,袁氏很难再在河北立足,甚至会被张彦彻底消灭,更别说什么报仇雪恨了。
守孝,应该是儿子们的事情,沮授将众人驱走,只留下袁谭、袁尚二人跪在灵堂前面,更派人前去幽州通知袁熙,让他回到邺城守孝。
众人逐一离去,沮授将袁谭、袁尚叫到身边,先是看了看他们两个人一番,这才开口说道:“我现在问两位公子一个问题,还请两位公子想好了之后再回答我。”
袁谭道:“军师,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袁尚也急忙说道:“对啊军师,你就问吧。”
沮授沉默了片刻,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片刻之后,这才问道:“如果你们其中一人当了主公,你们将如何治理河北,又将如何为老主公报仇?”
袁谭听完之后,刚想张嘴,却被沮授抢先一步,面色阴沉的望着袁谭,厉声道:“别急着说话,想好了再回答我的问题!我给二位公子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后,你们再逐一回答我的问题!”
袁谭于是闭上了嘴巴,皱着眉头,心中暗叫道:“这有什么好想的,当然是招募兵勇,训练军队,然后再找张彦报仇了!”
袁尚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对于沮授的问题,他开始开动脑筋,把自己假设成为一个主公,该如何治理河北,又该如何为父报仇。
沮授站在一旁,仔细的观察着袁谭和袁尚,他见袁谭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而袁尚则陷入了深思当中,已经看出了这两个人的区别。至于两个人回答的是否是他们所听到的答案,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炷香后,沮授开口问道:“你们谁先回答?”
袁谭当仁不让,当即说道:“我若是当了主公,肯定要先招兵买马,然后训练军队,争取尽快与张彦决战,为父报仇。”
沮授听后,没有任何表情,当即转身对袁尚道:“三公子,你呢?”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我军新败,士气低迷,而我父亲又惨死在张彦手中,将士们都人心浮动,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安稳局势才对。以我军目前的兵力来看,自保绝不是问题,所以,不用那么急着招兵买马,扩张军备,应该想法设法让百姓过上稳定的日子,数年之后,再视局势而定,扩军不迟。”袁尚回答道。
沮授听后,还是没有一点观点,然后辞别袁谭、袁尚二人,径直出了灵堂。
沮授走了,但是对于袁谭、袁尚二人的回答,心里已经有了谱,两个人确实是两个不同类型的人,袁谭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适合率军打仗,却不适合当主公。相较之下,他更喜欢袁尚的回答,袁尚温文尔雅,对事情的理解远远超乎他的想象,袁尚的答案,也正是他心中所想的,两个人居然不谋而合。
可是,沮授却很为难,不管他让人来继承袁绍的位置,势必都会得罪另外一方,而上位的那一个人,又怎会放过对方?
关于立嗣这件事,沮授真的要好好的考虑考虑,千万不能草率,也不能冲动,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立嗣,又不至于让袁氏兄弟之间手足相残。
沮授回到家中,屁股还没有坐热,门童就来禀报,说审配、逄纪二人前来拜会。
不消多问,沮授就知道审配、逄纪二人的来意,定然是前来劝说自己,让他倾向于袁尚。
沮授让人将审配、逄纪二人迎入府中,在大厅里迎接了他们,一番寒暄之后,审配、逄纪二人直奔主题,一边说袁谭的坏话,一边说袁尚的好处,并且希望沮授能够慎重的为袁氏江山考虑。
沮授敷衍了审配、逄纪二人几句,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说到了那天再说,他现在没有考虑那么多。
审配、逄纪二人离开之后,郭图、辛评又前来拜会,沮授照样将郭图、辛评迎入了府中,一番寒暄后,郭图、辛评也是直奔主题,说审配、逄纪二人大肆任命亲信,蛊惑袁尚,居心叵测,另外又说袁谭是长子嫡孙,军功赫赫,应该成为嗣子。
沮授没有和郭图、辛评说太多的话,只是随口敷衍了几句,便将其打发走了。
立嗣之事,事关重大,沮授也不敢轻率决定,自己也是一番苦恼,不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要是元皓在侧,那该有多好啊,那我们还能商议商议……”
“父亲!”
突然,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让沮授的心里一惊,这声音,是儿子沮鹄的。
沮鹄被张彦俘虏的消息,早已经传入了他的耳朵里,当他知道这一个消息时,自己还伤心了一阵子,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他并没有派兵去救援沮鹄,毕竟战场上生死有命,沮鹄是生是死,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此时,沮鹄突然归来,让沮授十分的诧异,他急忙跑了出去,果然看见满脸风尘的儿子沮鹄,一时间,难以控制住激动的情绪,热泪盈眶。
“父亲,孩儿不孝,孩儿在外面让父亲担心了。”沮鹄直接跪倒在沮授的面前,也是热泪盈眶。
沮授擦拭了一下眼泪,轻轻的在沮鹄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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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不速之客
沮授、沮鹄父子二人一起回到了大厅里,沮授调解了一下心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急忙问道:“对了,你不是被俘虏了吗?是怎么回来的?”
沮鹄道:“父亲,实不相瞒,是摄政王张彦放我回来的,我已经归降了摄政王,摄政王封我为归义将军,还封为苍亭侯……”
“混帐东西!”沮授听后,顿时脸色大变,立刻劈头盖天的便骂了起来,“你怎么那么没有骨气,竟然投降了?要是传了出去,你让我的脸面往哪里搁?”
沮鹄忙道:“父亲息怒,且听我一言,我虽然投降了摄政王,但也是迫于无奈啊,难不成,父亲真的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
“你还敢狡辩?一点骨气都没有,凭什么做我的儿子?”沮授怒道。
沮鹄道:“父亲,我虽然投降了摄政王,但这件事却没有人知道,我对外都是宣称我杀了守卫,自己逃出来的。”
“哦?那你这次回来,是自己偷跑回来的,还是张彦放你回来的?”
“张彦放我回来的,摄政王让我回来劝降父亲,到那边去担任九卿之职……”
“我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放你回来。你既然已经投降了张彦,从今以后,就不再是我的儿子了,我也只当没有你这么个儿子。你从哪里来,还是回哪里去吧,并且替我转告张彦,我沮授绝对不会投降于他的。”
“父亲!”沮鹄叫道。
沮授怒道:“别叫我父亲,滚!有多远滚多远,别让我再看见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沮鹄一气之下。当即说道:“好!我走!”
话音一落。沮鹄便离开了大厅,独自留下沮授一个人在大厅里暗自伤神。在沮鹄很小的时候,沮授就亲自教他读书,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什么是仁、义、礼、智、信,这五个字,他恪守了一辈子,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却那么容易就叛变了,投到了别人的麾下。
这样的孽子,不要也罢!
“沮兄为何如此愁眉苦脸的,是什么人惹了你?”突然,门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沮授扭头看了过去,顿时感到极为惊讶,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挚友田丰。
沮授的脸上顿时显现出一阵莫名的喜悦,但片刻之后。便又变得阴沉了起来,冷冷的道:“真没想到。连你也投降张彦了!”
田丰听沮授这么一说,忙道:“沮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是张彦放回来的不假,但是我绝对没有投降张彦,我的为人,难道沮兄还不清楚吗?”
沮授皱了一下眉头,将信将疑的问道:“真的?”
“我可以对天发誓!”田丰举起手,做出发誓的状态。
沮授不再怀疑,他深知田丰的为人,当即抱着田丰,开心不已的说道:“终于把你盼回来了!”
随后,沮授让人准备酒菜,两个挚友坐在一起互相倾诉,沮授这才知道,田丰确实是张彦放回来的,但至于为什么要放了他,他却不知道。而张郃、高览都投降了张彦,还有一批将校和将士,都几乎全部投降了张彦,留在了兖州境内。
张彦不惜以高官厚禄做为条件,吸引了不少人,张郃、高览也被封为了将军,其余投降的将校也都得到了应有的封赏。
沮授听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胜者王侯败者寇,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的有骨气,自己的儿子沮鹄就是投降者中的一个,他也没有什么脸面来说别人,只能说是人各有志吧。
此次一战,河北军元气大伤,精兵强将去了一半,而仅存的,又在为立嗣之事而争权夺利。
田丰正好回来了,沮授也就立嗣之事和田丰做了一番讨论,若是让袁谭当主公,且不说袁谭是不是那块料,能否依靠袁绍遗留下来的基业将其发扬光大,单单就支持者来说,袁谭就处在了下风。
河北的官员当中,有一半人都是袁尚一党,即便袁谭当上了主公,也未必能够坐稳位置,反而有可能会被袁尚等人给推下来。
但若袁尚当了主公,袁谭必然不会服气,以他在军中的威望,召集数万军队是没有问题的,然后攻打袁尚,与袁尚争夺主公之位,便是手足相残,自相残杀,而且还会消耗袁军实力,给敌人造成有利可图的机会。
沮授左右为难,向田丰询问稳妥的计策,田丰听完之后,也是摇了摇头,觉得此事真是棘手。
不过,当沮授将袁谭、袁尚回答他问的问题的答案告知田丰时,田丰听完之后,心里倒是觉得袁尚非常适合当主公,有袁绍的遗风,若加以调教的话,必然会成为一个有作为的主公。
沮授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又担心让袁尚做了主公后,袁尚会听从审配、逄纪的谗言,事事针对袁谭,并且袁谭不服气袁尚……
总之,这是一件极为烫手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袁氏兄弟自相残杀起来,那就麻烦了。
纵使沮授、田丰二人是才智过人之辈,面对这种棘手的事情,也没了解决办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找来许攸、荀谌二人进行商议。
许攸、荀谌都是中立派人士,不会偏向任何一方,而且许攸与袁绍又是少时挚友,应该会给出一些意见。除此之外,荀谌也是颍川荀氏的出类拔萃的人才,更是曹操帐下谋士荀彧之兄,荀攸之叔。
曹操中毒将命不久矣的消息早已经传开,虽然曹操没死,但却像是死人一般,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沮授听从了田丰的意见。派人去请许攸、荀谌来府一叙。但谁想到。家丁去找许攸和荀谌了,但是许攸、荀谌两个人并不在邺城,于今天上午拜祭完袁绍之后,便离开了邺城,前往晋阳去看望将死的曹操了。
于是,沮授只能作罢,在家中与田丰密议,最后经过几个时辰的商讨。终于得出了结论,最终决定让袁尚来继承袁绍的基业,袁谭为渤海太守,并且要袁谭、袁尚兄弟俩约法三章,互不侵犯。
两天后,万众瞩目的日子终于来临了,沮授将众人全部聚集到了议事厅,并请袁绍的正妻刘夫人前来坐镇,袁谭、袁熙、袁尚、田丰、审配、逄纪、郭图、辛评、辛毗、崔琰、高柔、淳于琼、朱灵、蒋义渠、吕旷、吕翔、马延、牵招、鲜于辅、鲜鱼银、田豫、田畴、尹楷、韩范、梁岐、李孚、审荣、蒋奇、阎柔等,但凡在邺城校尉以上。县令以上级别的人,都全部到场。
沮授走上正中间。朗声说道:“国不可一日无君,河北不可一日无主,今天把大家聚集到这里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承蒙主公器重,让我执掌兵符,担任军师,值此紧要关头,我沮授也不得不站出来。今日,要在这里选出嗣主,继承老主公的基业。但是老主公走的突然,没有留下任何遗言。若按照伦理,理应由大公子袁谭接掌老主公的基业。但是为了河北的大局,以及袁氏基业的稳固,所以要从三个公子当中挑选出一个德高望重,文武双全的人来继承。为了公平期间,我准备请大家来选择我们今后的主公,你们认定了谁,谁就是主公!”
“这不公平!”袁谭听后,立刻叫嚣了起来,“我是长子嫡孙,长幼有序,父死子继,理应由我来继承父亲的基业,成为河北之主!”
“放肆!”被沮授请来坐镇的刘夫人,见袁谭大呼小叫了起来,立刻怒道,“你是长子嫡孙不假,但你的能力却连你父亲的一成都赶不上,偌大的基业,你让我如何放心交到你的手里?”
“母亲……”
“退下!”刘夫人呵斥道。
刘夫人是袁绍的正妻,汉朝宗室之女,是袁谭、袁熙、袁尚的母亲,三个儿子,都是他生的,但是他却唯独偏爱小儿子袁尚,经常在袁绍面前夸奖小儿子,久而久之,也影响到了袁绍。但对于大儿子袁谭,刘夫人却极为厌恶。
当然,刘夫人厌恶袁谭也是有原因的,袁谭身为他的长子,不思考如何学习文武,却总是想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袁谭为了讨取袁绍的欢心,竟然为袁绍选了一个美女,主动送给了袁绍。
其实,送美女之事也没有什么,但偏偏刘夫人是个妒妇,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对于此事,自然很是痛恨。当他得知送美女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儿子时,十分生气,觉得袁谭太过功利,自此之后,刘夫人便一直对袁谭存有偏见,无论袁谭做什么事情,刘夫人都会看袁谭不顺眼。
袁谭毕竟还是对刘夫人有些惧怕的,因为他的母亲不仅是个妒忌心强的人,还是个超级悍妇。就在他送美女给袁绍的第二天,刘夫人便亲手杀了他送出去的美女,还就此事关了袁谭三个月的紧闭。就连他的父亲袁绍,也十分害怕刘夫人,更别说做为儿子的他了。
袁谭退到一边,不再吭声了。
于是,在场的人开始举手进行表决,大多数人都举手赞同袁尚继任河北之主,而选袁谭的则少之又少,另外还有一部分选了一向与世无争的袁熙。
选举的结果就像是沮授所预测的一样,袁尚“众望所归”。
当然,沮授也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场的大多数都是袁尚的党羽,若选举的话,肯定是袁尚。
沮授道:“既然三公子袁尚是众望所归,是大家心目中的主公,那么就由他来接任河北之主,不知道在座的各位谁还有不同的意见?”
袁谭想要出头,却被郭图、辛评一致拉住,冲袁谭摇了摇头,示意袁谭不宜轻举妄动,既然沮授偏袒了袁尚一方,袁谭再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
沮授环视了一圈,看到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异议,当即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这主公之位,就由三公子袁尚……”
“我有异议!”沮授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苍迈且又浑厚的声音便从大厅外面传了进来!
众人纷纷扭头向大厅外面望去,但见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人头戴铁盔,身披铁甲,腰悬一把利剑,身后数名猛将环绕身边,也都尽皆披甲,一双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透出几许杀意,显得威风凛凛。
众人看见此人出现后,脸上都是一阵惊讶,惊讶的连嘴巴都合不拢了,因为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曹操!(未完待续。。)
314曹操造反
曹操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都感到极为诧异,传闻曹操身中剧毒,将不久于人世,可今天站在大家面前的曹操,却神清气爽,威风凛凛,红光焕发,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正常人的气色还要好。
沮授很快的扫了一眼曹操,以及曹操身后跟着的典韦、夏侯惇、荀彧、郭嘉、荀攸、程昱、满宠等人。除此之外,沮授竟然还惊奇的在人群中看到了许攸、荀谌的身影。
曹操的突然到访,让沮授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曹操、典韦、夏侯惇等人都全副武装,其余人也都面色阴沉,来者不善啊。
“军中曾经传闻曹将军身中剧毒,将不久于人世……”沮授眉头微微皱起,缓缓的说道,“今日我观曹将军精神十足,并无中毒迹象,看来应该是谣言了……”
曹操一边大踏步的向大厅里走,一边面无表情的道:“曹某确实曾经身中剧毒,但回到并州之后,便四处求医,偶然间得到一个疗毒偏方,这才解了身上的剧毒,才能苟延残喘的活到今天。我一听说本初兄的事情,就立刻带领部下属官前来吊唁,只可惜还是晚来了一步,本初兄竟然已经于昨日下葬了。不过,我还是前去拜祭了一下本初兄的坟墓,这才来到城里,不想又遇到诸位大人和将军在此立嗣……”
说到这时,曹操的目光分别打量了一下袁谭和袁尚,见袁谭一脸的愤怒,袁尚一脸的喜悦。这才接着说道:“立嗣之事。是本初兄的家事。本来我不想插手。但是,当我进来时,看到诸位大人也参加立嗣之事中,曹某就要忍不住要说上两句了。”
“立嗣之事,已经决定,三公子将接掌老主公的位置,带领我们振兴河北,为老主公报仇雪恨。”沮授当即说道。
曹操厉声道:“正因为如此。曹某才看不过眼,非要说道说道两句不可。自古长幼有序,废长立幼,乃为不智之举。如今大公子、二公子都尚健在,怎么轮,也轮不到三公子吧?而且,三公子尚且年幼,也没有上过战场,根本不能独当一面。相较之下,大公子军功赫赫。常常跟随本初兄一起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就冲这一点,由大公子来接替本初兄的位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此话一出,袁谭阵营里的人立刻开始随声附和起来,都觉得曹操说的极为在理。
本来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就差一步了,却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搅乱了整个局面,这让沮授的心里很不爽。
沮授当即说道:“曹将军,立嗣之事,事关重大,不仅仅是老主公的家事,更是我们所有官员的事情。大公子虽然战功赫赫,又是长子,但是要继承老主公的位置,就必须是有能者居之。我和老主公生前所信任的诸位官员一起商量过,认真仔细的比较过大公子和三公子的能力,我们一致认为,三公子虽然年纪尚小,但文武兼备,是不可多得的嗣主。虽然三公子没有战功,没有临战经验,且现在也不能独当一面,但有我和诸位大人齐心协力的辅佐,三公子一定会成为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公!”
曹操反驳道:“好一个有能者居之!说的好,说的非常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更应该让大公子来继承本初兄的位置了。大公子虽然只有武略,尚无文韬,但只要诸位大人一起齐心协力的辅佐大公子,大公子也必然能够成为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公。”
在座的刘夫人见曹操偏向了袁谭,立刻坐不住了,当即站了起来,对曹操训斥道:“曹孟德!你看清楚,这里是邺城!不是晋阳!你再在这里胡搅蛮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曹操看了一眼刘夫人,这个女人是有名的悍妇,是袁绍的妻子,更是汉朝诸侯王的女儿,身上流着汉家的血脉,反正袁绍是挺惧怕刘夫人的。
但是,曹操并非袁绍,且不说不会惧内,更不会害怕这个妇人。
曹操既然来到了邺城,就没打算再回去,他苦心计划了数年,一直在忍辱负重,为的就是今天。
今天,曹操要在这里,走完他精心计划数年的最后一步路,只要走完了这步路,他就可以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曹操瞥了刘夫人一眼,冷笑道:“哦?是嘛,我倒要看看,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
刘夫人登时大怒,冲大厅外面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把曹操给我拿下!”
声音嘹亮,高亢异常,典型的女高音。
可是,大厅外面却没有一个人动弹。
“人都死哪里去了?”刘夫人等了许久,见没有一个侍卫进来,恼羞成怒的道。
“问得好!人都死在了我的刀下!”刘夫人话音刚落,一个声音便从大厅外面传了进来,紧接着,“嗖”的一声,一颗鲜血淋淋的人头,直接从大厅外面抛了进来,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这才停住。
在场的众人一看见这颗鲜血淋淋的人头,无不是一阵惊恐,尤其是刘夫人,更是吓得面如土色!
就在这时,大厅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而又沉重的脚步声,更夹杂着盔甲上的鳞片碰撞的清脆声,不一会儿功夫,夏侯渊、曹洪带着人从外面走进了大厅,二人的盔甲上、身上、脸上,都沾满了粘稠的鲜血,眼睛里更是射出道道精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事情都办好了?”曹操不动声色的问道。
夏侯渊、曹洪齐声回答道:“主公放心,凡是胆敢抵抗的人,全部杀了,一个不留。如今整个邺城,都布满了我们的军队!”
此时此刻,大厅内一阵骚动,在场的官员,无不变色,曹操的这些举动,都足以证明他已经造反了。
“曹操!你胆敢造反?”沮授紧皱着眉头,登时向前一步,抬起手,指着曹操便质问道。
“造反?哈哈哈哈……”曹操大笑了起来,笑声在众人听来,都有些毛骨悚然。
曹操止住笑声后,这才冷冷的说道:“天下,乃天下人的天下,河北,并非他袁绍一个人的,我曹操也有份!这天下,有能者居之,既然你们为了立嗣而在这里纠结,干脆就不要选了,由我来当河北之主好了!今日大厅之中所有的人,愿意投降我曹某人的,依然官居原职,不愿意的归顺的,那么对不起了,只能请你们把脑袋献出来了!”
话音一落,夏侯渊、曹洪将手一招,身后的将士便直接持着血淋淋的兵刃冲进了大厅。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退到了一个角落里,其中虽然不乏有武将,但这次来选举嗣主有明文规定,不准携带武器,以免在大厅中发生意外。所以,每个进入大厅的人,都是赤手空拳,甚至连身上携带的短刃、匕首都被搜了出去,丢在了大厅外面。
但谁都没有想到,一直被大家忽略的曹操,竟然率兵秘密杀进了邺城,并且很快控制了城中的局面,又将众人全部包围在这里。而直到此时,沮授、田丰等人才明白,曹操从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拖延时间了。
曹操见众人全部挤在了一起,被夏侯渊、曹洪带着的人包围在一个角落里,便冷笑了一声,不急不忙的说道:“我给你们一炷香的考虑时间,想死,还是想活,你们自己好好的考虑考虑!”
话音一落,被围在角落里的一干人等,无不面面相觑,是死,是生,都在于他们的一念之差。
突然,沮授、田丰开口大骂曹操,紧接着,审配、辛评、逄纪、郭图等人也开始谩骂了起来。当然,其中谩骂的声音最高的则是第一女高音刘夫人。
曹操对于这些叫骂的声音,置若罔闻,但他却觉得十分聒噪,当即厉声下令道:“谁再敢叫骂一句,立刻拉出去割掉他的舌头!”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闭嘴,但唯独有两个人却丝毫没有顾及,仍在那里不停地叫骂,这两个人正是沮授、田丰二人。
两个人骂曹操是小人,是大奸,是恶棍,但这两个人毕竟是有文化修养的人,骂人的本领并不怎么高,根本伤不到曹操。
不过,沮授、田丰二人公然如此,曹操还是很生气,当即唤来夏侯惇,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夏侯惇点了点头,当即将沮授、田丰从人堆里拉了出来,然后直接让士兵带出了大厅。
片刻之后,只听见大厅外面传来了两声惨叫,夏侯惇便拿着鲜血淋淋的两条舌头,走进了大厅,将那两条舌头扔在了地上。
其余人见后,都是一阵惊慌失色,都不敢再出声了,尤其是刘夫人,她一向养尊处优,哪里经受过此等场面,只觉得裆里一阵湿凉,竟然被吓得尿失禁了,弄得大厅里一阵尿骚味。
一炷香后,曹操走到众人面前,朗声说道:“时间到了,不想死的,全部站那边去!”
话音一落,呼啦一声,许多人都跑到了曹操所说的那个位置,其中还包括袁绍的长子袁谭、幼子袁尚。
当然,还有没有动弹的,袁熙、审配、逄纪、辛评、刘夫人都没有离开。不过,刘夫人是因为被吓到了,双腿瘫软在地,再也站不起来了,但她却想活的,趴在地上,伸着手臂,冲站在对面的儿子袁谭、袁尚叫道:“儿啊,救我!救我……”(未完待续。。)
315河北易主
尽管刘夫人再怎么呼叫,袁谭、袁尚两个人都当作没有听见,也都不敢再向那边过去。
曹操见状,只是冷笑了一声,在危难来临之际,人性的弱点,就会完全暴露出来。
袁熙、审配、辛评、逄纪四个人没有离开,其中最让曹操感到意外的则是袁熙。
袁熙是袁绍的第二个儿子,一向与世无争,能力也相对平庸,与他的兄长袁谭相比,他的武力差了一截,与他的弟弟袁尚相比,他也是差了一截。不仅如此,而且袁熙也不喜欢说话,是个内敛的人,更不得到袁绍的喜欢。
但不管他能力是如何的平庸,但至少袁熙拥有着最起码的骨气,不会像袁谭、袁尚那样,为了活命,连母亲的性命都可以不顾。
“你们都不怕死?”曹操又看了看袁熙、审配、辛评、逄纪四个人一眼,问道。
袁熙道:“哼!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悉听尊便,我袁熙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姓袁!”
“本初兄能有你这样一个有骨气的儿子,他在九泉之下,也总算可以瞑目了。”曹操叹了一口气。
“曹操,你少在那里假惺惺了,我们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当初我真后悔建议主公收留你,还让你带兵去平定并州。现在想起来,我真是后悔莫及。若是我当初没有提出这样的建议,也不至于走到今天……”审配越说声音越小,其中更有许多自责在里面。
曹操道:“说起来,我能有今天。确实应该感谢你。当初我走投无路之时。是你力排众议,建议本初兄收留我。但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你是想让本初兄利用我,还有我帐下的那些谋士和猛将,好替本初兄打江山,对不对?”
审配冷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曹操又看了看辛评、逄纪二人。问道:“你们真的打算就这样去死吗?”
“忠臣不事二主,要杀便杀,何必啰嗦!”辛评、逄纪二人齐声说道。
“唉!既然你们不愿意投降于我,留着必是祸害。不过,你们尽管放心,你们死后,我会给你们厚葬,你们的家人,我会替你们照顾好他们的!”曹操道。
话音一落,曹操冲身后招了招收。几名士兵便将袁熙、审配、辛评、逄纪四个人拉出了大厅外面,没有斩首。只是用利剑刺穿了他们的心脏,给这四个人留下了一具全尸。
不过,对于刘夫人,曹操却没有那么仁慈,而是让人斩掉了她的脑袋。
杀完这些人后,曹操便冲那些被围在角落,战战兢兢的人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死,那么我也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真心真意的归顺于我,我保证会善待你们的。只不过,你们其中,有两个人,必须得死!”
话音一落,众人都基本上能够猜测出来必须得死的那两个人是谁了,除了袁谭、袁尚两兄弟,还能有谁?
甚至就连袁谭、袁尚两兄弟也猜中了必须得死的人是他们两个,所以,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跪在了地上,连忙向曹操叩首,祈求曹操饶他们一命。
曹操见袁谭、袁尚如此,冷笑着摇了摇头,缓缓的说道:“本初兄一世英名,雄才盖世,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贪生怕死的儿子?你们两个人真不配当本初兄的儿子,就算不杀你们,你们也成不了什么大事。不过,你们的父亲、母亲、兄弟,都下去了,草某人也不打算让你们两个人独生,就让你们下去陪陪你们的父亲、母亲和兄弟吧,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至少不会太寂寞。对了,下去之后,代我告诉本初兄,我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的,让他别怪我!”
说完,曹操便摆摆手,士兵直接拉着袁谭、袁尚两个人出了大厅,而袁谭、袁尚二人则大呼小叫的,都满脸恐惧的样子。
片刻之后,刽子手直接将袁谭、袁尚给斩杀了。
曹操环视了一圈投降的众人,当即指着郭图说道:“你!本该连你一起杀了的,但杀了你也没有什么意义,姑且饶了你。限你一个时辰内,远离邺城,有多远滚多远,我不需要你这样的谋士!”
郭图如蒙大赦,急忙灰溜溜的走出了大厅,消失的无影无踪。
曹操又指着辛毗说道:“我杀了你的兄长辛评,你可恨我?”
辛毗摇了摇头。
“你不恨我?为什么?”
“人各有志,各为其主,我兄长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他既然选择了为袁氏之臣,那么这就是他的宿命。”
“哈哈哈,说得好。从现在起,我将接管整个河北,诸位谁要是不想跟着我的,我也绝对不会勉强,你们可以自行离去,想要到哪里都行,但就是不能离开河北,否则的话,就别怪我曹某人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没有一个人吭声,也没有一个人要走的,也就是表示,他们已经接受了曹操,愿意在曹操手底下办事。
袁绍死了,袁绍的三个儿子也都被曹操杀死了,袁氏一族的命运,也就此走到头了。这些原本在袁绍手底下当官的人,并非袁绍心腹,也绝非袁绍亲信,不管河北之主换成了谁,他们都还是一样的干,对于他们来说,高层的博弈,对于他们影响不大。
不过,曹操接管河北,却远比袁谭、袁尚其中一人都要好,至少,曹操是一个真正的枭雄,而袁谭、袁尚根本无法和曹操比拟。
于是,曹操在杀了一些人后,一跃成为了河北之主,为此,他特意要感谢两个人,一个是他昔日的旧友许攸,另外一个则是荀谌。这两个人。因在袁绍这里得不到重用。而且袁绍又死了,对袁谭、袁尚又不怎么看好,这才暗中投靠了曹操。正因为有许攸、荀谌两人暗中协助,曹操才能够对邺城里的情况了如指掌,特意选择今日来到邺城,名为吊唁,实为发动叛变。曹操因为得到了许攸、荀谌两个人的帮助,这才将袁氏势力一举拔除。所以心里面对许攸、荀谌两个人很是感激。
曹操自任冀州牧、并州牧、幽州牧、青州牧,任命许攸为冀州别驾,荀谌为冀州治中,荀彧为冀州刺史,夏侯惇为并州刺史,曹真为幽州刺史,夏侯渊为青州刺史,曹洪为典军将军留守邺城,典韦为虎贲将军,郭嘉为并州别驾。荀攸为青州别驾,程昱为幽州别驾。
其余如王凌、郭淮等曹操旧部。都有所封赏,以及收降的袁绍旧部辛毗、崔琰、陈琳、高柔、淳于琼、朱灵、蒋义渠、吕旷、吕翔、马延、牵招、鲜于辅、鲜鱼银、田豫、田畴、尹楷、韩范、梁岐、李孚、审荣、蒋奇、阎柔等,都全部担任原来的职位,不过,兵权却全部集中在了曹操的心腹手中。
如此一来,曹操便成为了河北之主,将袁绍的旧部全部接管了过来,并且将兵权牢牢的掌握在了自己的手里。
就在曹操当上河北之主的第二天,他便让陈琳撰写檄文,告知天下,并且让诸将尽快赶赴各地上任。
忙完这些之后,曹操便带着典韦,来到了牢房。
黑暗的牢房里,关押着两个人,一个是沮授,另一个则是田丰,这两个人是河北最有名望的人才,被称为河北双杰,袁绍能够打下这么大的基业,与沮授、田丰两个人的功劳是分不开的。
昨天,曹操让夏侯惇将沮授、田丰带出去,但并未割掉沮授、田丰的舌头,而是从别的死囚身上割下了舌头,以达到威慑别人的目的。
而沮授、田丰,则被押入了牢房关押。
沮授、田丰是河北名望最高的人才,两个人的谋略和治理地方的才能,早就得到了曹操的欣赏。
所以,曹操才没有杀掉他们,而是把这两个人一直留到现在。
曹操走进牢房之后,看了一眼坐在牢房里闭目养神的沮授、田丰,当即说道:“二位先生,你们考虑的怎么样?到底要不要投降于我?”
沮授、田丰两个人根本没有睁开眼睛,异口同声的道:“你还是杀了我们吧!”
曹操道:“两位先生,袁绍都已经死了,袁谭、袁熙、袁尚也都被我杀了,袁氏已经不复存在了,你们又何必如此愚忠呢?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的道理吗?”
田丰道:“那曹将军是否又听说过忠臣不事二主这句话?”
曹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知道沮授、田丰仍然没有投降的意思,便道:“我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你们若是再不投降,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说完这句话,曹操便离开了牢房。
曹操走后,沮授睁开了眼睛,看了田丰一眼,缓缓的说道:“元皓,你真不应该回来……”
“我不回来,还能去哪里?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有你做伴,黄泉路上,也不孤独了。”田丰笑着说道。
沮授也哈哈笑了起来,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黄泉路上做伴吧!”
这时,一个狱卒从外面走了过来,慌里慌张的打开了牢笼,直接走进了牢房里,先后打开了沮授、田丰的手铐、脚镣,并且低声说道:“我是来救二位先生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快跟我走!”
沮授、田丰都是一阵的狐疑,齐声问道:“你是?”
“别问那么多了,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们就知道了。”狱卒道。
沮授、田丰都一动不动的道:“你不告诉我们你是谁,又是谁让你们来救我们的,我们绝不离开这里!”
狱卒当即拿出了一块玉佩,亮在了沮授的面前,问道:“沮先生应该认识这枚玉佩吧?”
沮授只匆匆看了一眼,便立刻认出了这枚玉佩,急忙问道:“是沮鹄让你救我们的?他人现在在哪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