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九品军职
大厅内群贤毕至,都是张彦的心腹和幕僚,军队改革,动一发而牵全身,丝毫马虎不得。
最初,张彦曾在彭城进行过一次改制,一直延续至今,军中职位大体是什夫长、百夫长、千夫长、军司马、校尉、将军等职。
但是这种军制,在实际的战斗中,也有些缺陷,随着他帐下军队人数的激增,这种体质已经不太适应大兵团作战了。比如,一场战斗中,一旦千夫长死了,没有人能够接替他的位置进行指挥,百夫长职位相同,又互不从属,很容易造成群龙无首的局面。
相较之下,汉朝比较系统的军制,倒是很适应潮流。
但是,张彦不会公然承认自己的错误,总不可能再改回原有的军制吧,所以,张彦只能重新设立了一个军事制度,不但要确定军职,还要确定品级。
军队改革的书面形式已经陈列在大厅内在座的幕僚面前,人手一份,永不落空,这种用活字印刷术印出来的字体清晰可见,而且还免去了手抄本的潦草,不至于让人看不懂字体。
不得不说,张彦发明的造纸术、印刷术,已经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得到了很好的发展,而且单单造纸术这一项,就直接给他带来了很大的经济利益,外销的厕纸是最为庞大的商品,远销扬州、荆州、豫州、青州、兖州、冀州,甚至关中、幽州、并州,乃至更遥远的益州和凉州,都是供不应求。
不过。张彦把这些事情交给了善于经商的糜竺来管理。他并不直接参与。只要每月有钱进账就行。
书面上写的清清楚楚,军事制度的改革,集中在军官制度的等级和品级,让人很容易找到从属关系。
如今,张彦的帐下有十三万马步军,张彦将其中十万马步军分成了十个大军,每军一万人,设立将军一名。领正二品官衔,并设立副将一人,领从二品官衔,每军额定骑兵两千人,步兵八千人,分别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这样的数字组成军队的番号。
每个军下面设立两个师,每五千人为一个师,设立中郎将一人,领正三品官衔,并设立参将一人。领从三品官衔,每师额定骑兵一千人。步兵四千人。
每个师下面设立两个团,每两千五百人为一个团,设立校尉一人,领正四品官衔,并设立都尉一人,领从四品官衔,每团额定骑兵五百人,步兵两千人。
每个团下面设立五个营,每五百人为一个营,设立军司马一人,领正五品官衔,并设立佐军司马一人,领从五品官衔,每营额定骑兵一百人,步兵四百人。
每个营下面设立五个屯,每一百人为一个屯,设立屯长一人,领正六品官衔,并设立副屯长一人,领从六品官衔,每屯额定骑兵二十人,步兵八十人。
每个屯下面设立十个队,每十人为一队,设立队长一人,领正七品官衔,并设立副队长一人,领从七品官衔,每队额定骑兵两人,步兵八人。
并且还规定,副将、参将、都尉、佐军司马、副屯长、副队长则是协助将军、中郎将、校尉、军司马、屯长、队长的佐官,若是将军、中郎将、校尉、军司马、屯长、队长等人在战斗中阵亡了,做为佐官的副将、参将、都尉、佐军司马、副屯长、副队长,便有权利直接接替正官的位置,负责继续指挥战斗。
而对于官衔的品级,张彦初定为九品十八阶,正一品最大,从九品最小,而各级的俸禄都有其定额,各级官员按照其品级进行领取俸禄。
正一品俸禄三千石,从一品俸禄两千五百石,正二品两千石,从二品一千八百石,正三品一千六百石,从三品一千五百石,正四品一千四百但,从四品一千三百但,正五品一千二百石,从五品一千石,正六品八百石,从六品七百石,正七品六百石,从七品五百石,正八品四百石,从八品三百石,正九品二百石,从九品一百五十石。
俸禄都是年奉,一石等于一百二十斤粮食,也可换算成五铢钱进行支付。
改革的只是军队里的职位,所以三公九卿等官职,并不在改革之列,不受其影响。
此外,大将军为正一品武官,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前将军、后将军、左将军、右将军为从一品武官。
于是,张彦以虎烈将军太史慈为第一军,虎翼将军徐晃为第二军,虎牙将军张辽为第三军,虎贲将军许褚为第四军,横海将军周泰为第五军,横江将军蒋钦为第六军,讨逆将军陈应为第七军,已经荣升为荡寇将军的高顺为第八军,破虏将军吕岱为第九军,横野将军李典为第十军。
另外,尚余下三万兵马,全部归入张彦的部下,由大将军亲自管辖,分成了三个军,以城门校尉徐盛兼职振威将军统帅一军,以司隶校尉贾诩为军师将军,统帅一军,剩下一军,张彦亲自统帅。
这个改革,很大胆,也很宏大,但是就目前而言,最需要的就是马匹,因为光这十军,就需要配备两万匹战马,还不算张彦直接管辖的嫡系部队。
虽然从淮南俘获了数千匹战马,但这个缺口仍然存在。
于是,张彦便再次找来了李财,让李财再次去辽西看看,能否与乌桓人再次进行贸易。
时值隆冬,李财再次接受了张彦的命令,想来距离去年年关去辽西采购马匹已经一年了,时间过得倒是挺快的。
关于军队改革的计划,张彦的幕僚们没有反对,大力支持。
并且重新颁布任命书,以前挂职杂号将军并无实际兵权的人。一律去将军号。纷纷担任正三品的中郎将。名义上是官职是降了。可实际上,职位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呢。
军队改革,于是大刀阔斧的推行到全军,立刻引来了轩然大波,这样一来,谁从属于谁,就更加一目了然了。
几天后,张彦忙完了一天的政务。转身进了后院,准备去看看自己许久没见的妻子糜贞。
如今的糜贞已经挺着很大的肚子了,估计再有一两个月就要生了,这也就预示着,他快要当爸爸了。
糜贞自从怀孕之后,变得更加乖巧了,精通女红的她,更是亲自为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做着衣服、鞋子。
在她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华贵服装的汉子,是他的哥哥糜芳。
“妹妹。你就不能在妹夫面前替哥哥说几句好话吗?哥哥我之前还是个中郎将,可是军队的官职改革之后。哥哥就成为了校尉,你说人家都高升了,我这还是个校尉,岂不是丢人了吗?你能不能跟妹夫说说,让他给我弄个副将当当?”糜芳一脸和气的在糜贞面前说道。
糜贞放下了手头的针线,缓缓的说道:“哥哥,不是我不给你说情,夫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此前你去征讨淮南,不也是得到赏赐了吗?如今你突然让我跟夫君说,让你当副将,没有任何功劳,就提升了官职,是不是有点太说不过去了?”
糜芳听后,怒道:“你还是不是我妹妹?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如果当初没有我和大哥的帮助,他张彦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成就?我们糜家对张彦如何,你应该最清楚。现在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求一个副将的职位,你都不肯?”
“二哥,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如今夫君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了,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别人眼里看着呢,若是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原因,就把你升为了副将,那夫君以后还怎么服众?”糜贞反驳道。
“哼!算了,我不需要你为我求官了,我自己用军功赚好了,明天我就向天子奏请,率军西征,前去消灭盘踞在关中的李傕、郭汜!”
说完,糜芳拂袖而起,气冲冲的离开了糜贞的房间。
他刚走出没有几步,便迎面和张彦撞上,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大踏步的离开了后院。
张彦不是傻子,见糜芳是负气离开的,心想可能是和糜贞吵架了,便立刻来到了糜贞的房间,见糜贞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便问道:“刚才我碰见二哥了,他像是负气离开的,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吵架!”糜贞摇了摇头,拿起针线,继续做自己的女红。
张彦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糜贞的身边,说道:“没有吵架的话,你不会如此模样。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糜贞于是将糜芳让他帮忙,求一个副将的职位告知了张彦。
张彦听后,呵呵笑道:“我当多大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情啊,既然他想当副将,就让他当吧。”
糜贞道:“夫君,千万不可以因为他是我的二哥就加以纵容啊,如果今天让二哥升为了副将,那以后夫君还怎么服众?”
“夫人能够站在公理这边,不以亲人的关系处理事情,实在让我深受感动。不过,你们糜家对我的帮助确实很大,而且二哥也在那个位置上待了许久,上次平定淮南,以二哥的功劳,足以升为将军,但考虑到我还要进行改革,就没有加封他,而是赏赐了一些金银了事。如今十三支大军初建,领军的将军是有了,但副将的人选我还一直没有选好,所以,正要提拔一些人为副将,而二哥也在其列。”
“真的?”糜贞惊讶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好了,你不要为这件事闹心了,明日我便会提升二哥为副将。”
说完,他便于糜贞紧紧依偎在一起,用手抚摸着糜贞的肚子,感受到糜贞腹中那个生灵的胎动……(未完待续。。)
242加封糜芳
张彦在糜贞那里待了许久,但是因为糜贞怀孕的缘故,并未在这里过夜,而是直接去了貂蝉所居住的府中。
府中的家丁、奴婢见张彦到来,便要去进行通报,反被张彦拦了下来,说是准备要给貂蝉一个惊喜。
张彦径直走到了貂蝉的房间门口,房门没关,他出现门口的那一霎那,便闻见一股草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此时,貂蝉正端着一个陶碗,正在喝药。
张彦皱起了眉头,心道:“貂蝉身体健康,无灾无病,喝的哪门子的药?”
他径直走了进去,见貂蝉已经将药一饮而尽,便问道:“貂蝉,你喝的什么?”
貂蝉见张彦忽然到来,有些惊慌,忙道:“没……没什么,贱妾昨夜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舍,所以让婢女们熬了一些驱寒的药。将军,平常的这个时候你不是都在忙吗,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张彦道:“今天政务比较少,所以提早就处理完了。貂蝉,这天气越来越冷了,你多注意注意身体,千万别病了。”
“贱妾多谢将军官衔,贱妾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自己的。”
说着,貂蝉便拉过来一张胡凳,将张彦按在了凳子上坐着,伸出一双纤纤的玉手,放在了张彦的肩膀上,给张彦揉捏着肩膀。
“将军政务繁忙,贱妾与将军比起来,根本是微不足道,将军才应该更加注重身体才是。”
轻柔的话语在张彦的耳边响了起来,貂蝉身上更是散着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让张彦顿感心旷神怡。
自从糜贞怀孕之后。张彦几乎每日都在貂蝉这里留宿,加上貂蝉又很会伺候人,张彦即便是有什么烦恼,一来到这里,就全然消失不见了,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他放松的地方。
这座府邸位于彭城的外城,是一座不太起眼的民居,只有两进院落。前院住着家丁、婢女,后院是貂蝉的专属之地,貂蝉平时没事,会在院中空旷的土地上种植花花草草,能歌善舞的她,有时候也会吟上一曲,舞上一段,日子过的很是平淡。
每次张彦赏赐给她的东西,都被她封存了起来,动都没有动过。而且她又非常的善解人意。很得张彦的喜欢。
这里是安静的,算是张彦的修身养性的地方。这里没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也没有军营中的金戈铁马,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而且貂蝉本人也很有分寸,从不多问什么,来到这里,就等于是在享福。
“启禀大将军,城门校尉徐盛求见!”一个婢女来到门口,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禀告道。
张彦正在闭目养神,任凭貂蝉在帮她揉捏肩膀,正在享受这种按摩,忽然听到婢女通报,便睁开了眼睛,对婢女说道:“让他在大厅等我,我这就过去!”
“喏!”婢女应了一声,转身便走。
张彦缓缓的站起了身子,对貂蝉道:“徐盛来这里找我,必然是有要事,我先去看看!”
貂蝉道:“将军公务要紧,赶紧去忙吧!”
张彦低下头,亲了貂蝉一下,笑着便离开了房间,走的时候,顺便把貂蝉喝药的陶碗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了。
来到前院的大厅,徐盛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张彦见徐盛一脸的紧张,便问道:“什么事情?”
徐盛立刻抱拳道:“主公,关中急报!”
说完,徐盛将一封密报给呈了出来,递到了张彦的面前。
张彦接过密报,打开一看,这才知道,这封密报,是宁稷将军段煨所写的亲笔信,信中提及,李傕、郭汜回到关中后,非但不思进取,反而变本加厉,荼毒百姓,以至于关中凋零,房屋残破,而且二人再度不和,在长安周边进行交兵,段煨不堪忍受李傕、郭汜的压榨,愿意率军归降朝廷,并祈求朝廷委派大军,前去平定关中!
“这封信是从何而来?”张彦看完之后,便问道。
徐盛道:“是河南尹派斥候送过来的,说是有人将这封信射到了函谷关内。另外,河南尹还请斥候带话给主公,说这是一个大好时机,希望主公早做决定!”
河南尹目前是张纮担任,而且,张纮还挂职九卿之一的少府。既然是张纮派人送过来的,那就说明这个信息错不了。
张彦当机立断,立刻和徐盛一起离开了貂蝉的府邸,临走时,并让人去告知貂蝉,自己可能会很晚回来,不要让貂蝉等他了。
在回到大将军府的同时,张彦已经派人去请贾诩、糜芳到来了。正好糜芳在埋怨自己的官职低微,想走糜贞的关系来求官,张彦知道糜家对他的帮助之大,如果不是糜家,他现在不会有这么大的势力。
知恩图报,只要糜芳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一些要求,还是可以满足的。
于是,张彦便想借助这次机会,让糜芳出兵关中,建立功勋,这样一来,提升他的官职,就不会落下话柄。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贾诩、糜芳先后来到了大将军府的大厅里,徐盛已经站在那里了,而张彦则高高的坐在上首位置。
“参见主公!”贾诩、糜芳异口同声的拜道。
张彦道:“免礼。今次召见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直接进入正题。我收到密报,叛军在关中的李傕、郭汜二人又再次交兵,屯兵华阴的宁稷将军段煨也派人前来,说要归附朝廷,你们都是我的心腹,贾诩是司隶校尉,徐盛是城门校尉,都公务繁忙,无法抽身。我思来想去,也唯有糜芳你可以胜任了。不知道你可否愿意领兵前往关中,替我平定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
话说的很清楚,糜芳也听的很仔细,他正在抱怨自己官职太低,前去找糜贞,糜贞非但不给自己解决,反而跟他吵了一架,让他很不爽。
如今,张彦突然将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糜芳来做,对于糜芳而言,简直是天上掉下的大馅饼!
“承蒙主公器重,糜芳愿意代替主公率军前往关中,定要替主公平定关中,诛杀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糜芳抱拳道。
张彦点了点头,说道:“李傕、郭汜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部下都是能征惯战之士,你的官职是校尉,领兵也不过一个团而已,这次你是代替我出征,我加封你为中郎将,率领一个师的兵力,前去平定关中。除此之外,我还要调拨给你两名参谋,一个是袁涣,一个是阚泽,不论你在行军的过程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都要与袁涣、阚泽先行商议,再做出决定,切记不要贪功冒进!”
糜芳重重的点了点头,朗声道:“主公放心,糜芳谨记在心!”
张彦于是又对贾诩、徐盛说了一番话,大致是加强彭城一带的防御,并且加强军队的训练之类的,两个人很快便被打发走了。
糜芳见贾诩、徐盛走了,自己和张彦又没有什么事情了,转身也要走,却被张彦叫住:“你先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糜芳转过身子,静静的站在大厅里,等到贾诩、徐盛走远了,张彦这才起身走到了糜芳的面前,一脸和蔼的说道:“二哥,你跟糜贞说的话,她都告诉我了,你不要责怪她,她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与大哥都是我的亲戚,是我所倚重的人,之所以每次战斗的时候我不带你冲锋陷阵,而是让你在后面押运粮草,是因为我怕你会战场上出事。这次我交给你的任务,是个重任,一旦关中平定,你就率军驻守关中,替我窥探凉州和益州,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辜负我对你寄予的厚望!”
“主公放心,我绝对不会辜负主公对我寄予的厚望,定能完成主公交托的任务,主公就在彭城等我的捷报吧!”糜芳信誓旦旦的说道。
张彦拍了拍糜芳的肩膀,却什么都没有说。
送走糜芳后,张彦便回到了后堂,去见糜贞,把委以重任给糜芳的事情告知给了糜贞。
糜贞听后,顿时吃了一惊,立刻质问道:“夫君,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张彦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商量?”
糜贞道:“夫君,别人的事情我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牵扯到我二哥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坐视不理。我二哥是个好大喜功的人,绝对不能够单独领兵,但可以受到别人的督导,如今夫君突然对二哥委以重任,而且上面没有人压着他,只怕二哥会凶多吉少!”
张彦道:“夫人请放心,我已经跟他说的很清楚了,又派遣袁涣、阚泽为参谋,并嘱咐了他,事事与袁涣、阚泽商议之后才能做出决定……”
“夫君啊,妾身请求夫君速速收回成命,即便是让二哥去关中立功,也不能单独派遣,更需要委派一个人率领大军前往,必须要有人压着他,否则二哥容易自大……”
“覆水难收,再说已经派发出去的命令,怎么能说收回就收回?不过,你放心,我自有安排,我这就传令下去,让糜芳归到河南尹张纮之下节制,这样总行了吧?”
糜贞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心里确实七上八下的。
张彦安慰了糜贞两句,便离开了府邸,径直去了貂蝉那里,有貂蝉陪着,一切烦心的事情都消失不见了。
自是一夜**,不再提及……(未完待续。。)
243进军关中
糜芳被加封为中郎将,自是一番开心。
第二天一早,徐盛点齐五千jīng兵,将这五千jīng兵全部托付给糜芳,而太尉府的主簿袁涣,东曹掾阚泽,先后来到校场,以参谋身份,跟随糜芳出征。
除此之外,大司农陈群更是调拨出足够五千兵马食用一百天的粮草,让糜芳一并带走。
糜芳心情大好,更是意气风发,这次出征,他也打定了主意,不平定关中,绝不返回。而且,他从张彦对他说的话里,更能体现出张彦对自己寄予的厚望。
辰时,糜芳交接好一切事情后,便带着一个师的兵力,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彭城,先前往河南,经由函谷关,一路西进,直抵关中。
临行时,张彦更是亲自前来送行,可见对糜芳的重视程度。
张彦对糜芳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当着糜芳、袁涣、阚泽三个人的面,千叮咛,万嘱咐,让三人一定要小心行事,更让糜芳事事与袁涣、阚泽商议后再做出定论。
袁涣、阚泽都是太尉府的幕僚,但从未上过战场,这一次是以参谋身份上战场,也是希望他们能够和糜芳一起建立功勋的。
时辰到了,糜芳、袁涣、阚泽拜别张彦,带着大军便出发了,五千jīng兵,浩浩荡荡的走了。
这次糜芳所带领的兵马,是张彦的嫡系部队,装备jīng良、军事配备齐全,最主要的是,建制完全。
张彦的嫡系军队共有三万,都是从各军中jīng挑细选出来的,共组成三军,dú lì于其他十军建制之外,所以,被称为侍卫亲军,主要是负责保护彭城一带安全的军队。
本来,张彦不应该动用侍卫亲军去上战场的,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自从张彦颁布军队改革后,按照张彦制定的标准,每军都必须配备两千名骑兵,可是实际情况是,真正配备两千名骑兵的队伍,只有侍卫亲军,其余的十个野战军,因为马匹短缺,尚未配备齐全。
当然,张彦已经派遣李财亲赴辽西去和乌桓人联络了,看看能不能再采购一万或者两万匹战马,他不缺盐,也不缺铁,唯独却少战马。
不过,辽西距离遥远,李财又走海路,这一来一回,少说得一个月,而现在要出兵关中,也只有动用建制比较齐全的侍卫亲军了。
糜芳带着侍卫亲军第一军第二师,与袁涣、阚泽一起离开了彭城,他亲自督率第一团在前面行走,将押运粮草、辎重的事情交给了第二团。
一行人经过数rì的行走,终于抵达了河南地界,刚一进入河南地界,便有官员在前面等候,是河南尹张纮派来的,准备带他们去河南城。
洛阳原本是京畿之地,如今却残破非常,而且临近寒冬,原野里是一片荒凉的景象。
说来也奇怪,老天爷似乎知道糜芳等人行军的困难一样,这些天天空中一直yīn沉沉的,本该飘雪的rì子,却迟迟不下雪。
糜芳跟着张纮派来的人,一路来到了河南城,前脚刚把军队安顿好,后脚便下起了大雪,这是一场暴风雪,下的很大,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中落下,落在地上不大一会儿,便会看见一层白茫茫的。
好在他们已经来到了河南城,在张纮的接待下,全军将士都窝在军营里升起篝火取暖,任凭外面寒风怒号,屋内却温暖异常。
张纮一早就接到了张彦派人送来的公文,上面说,让他负责监管和调度糜芳所带来的兵马,但又要给足糜芳zì yóu发挥的空间,让其dú lì领军,他率军策应。
当然,这个密令,不能让糜芳知道,否则的话,糜芳会觉得张彦看不起他。
张纮也聪明,将糜芳的军队接管到城里之后,便设宴款待了糜芳、袁涣、阚泽等人,然后苦口婆心的向糜芳说明关中的情况,并让糜芳小心谨慎行事。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停止了,但地面上却有了厚厚的积雪,这无疑给糜芳向关中前进来到了困难。
但糜芳却没有被困难吓倒,他调出三个营的兵力,让其在前开路,清扫积雪,以便给大军的前进带来方便。
当然,这样一来,行军的速度就降低了。
出了函谷关后,便进入了前往关中的道路,道路崎岖难走,加上又有积雪覆盖,行军十分缓慢。
不过这样一来,糜芳等人却并不劳累,至少可以休息的过来,不至于疲惫。
用了整整十天的时间,糜芳等人才抵达华yīn境内,这里是宁稷将军段煨的屯兵之地,段煨听闻朝廷派遣糜芳率军前来,立刻派人前来迎接。
华yīn城下,段煨率领部下静静的等候在那里,他派出的心腹已经在接到了糜芳,如今正向华yīn城赶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段煨清楚的看见,从东边的官道上,驶来了雄壮的大军,为首一人,顶盔贯甲,骑着高头大马,正是这支军队的统帅,中郎将糜芳。
段煨已经五十多岁了,面容瘦干,眼窝深陷,两鬓苍苍,胡须、眉毛都已经发白,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他的体格说不上硬朗,与他身后的将士们相比,只能用瘦小来形容。他的身上罩着一件宽大的袍子,和他的身材极为不符,看起来是那样的不相称。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干瘪瘦小的老头,却掌管着八千兵马,而且将士们对他也极为敬重。
段煨是凉州武威郡姑臧人,字忠明,乃名将段颎之弟,在凉州乃至关中,都很有威望。不过,此人生xìng多疑,尽管手下有八千兵马,但却无良将。
当初段煨还曾邀请贾诩到他军中,但贾诩已经得到张彦的征召,便拒绝了段煨,在前往彭城的路上,路过华yīn,贾诩和徐盛一起还曾经在段煨这里作客了一天。
当时,贾诩就曾经劝段煨投靠张彦,段煨犹豫未决,最终不了了之。
但是自从张彦平定淮南,称霸中原之后,段煨就有了归顺之意。不过,碍于李傕、郭汜在侧,自己如果贸然投靠,只怕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未敢轻举妄动,而是派人先投书到函谷关,表明心迹,然后再做定夺。
本来,段煨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谁知,很快他就接到了回信,张彦已经接受了他的投靠,并且封段煨为新丰县侯。
新丰县侯,曾经是段煨的兄长段颎的爵位,后来董卓当权时,将其裁撤,如今段煨又获得这个封赏,可见张彦对段煨是多么的重视。
除此之外,张彦还让段煨协同糜芳,讨平李傕、郭汜,平定关中后,另行封赏。
段煨早已经看不惯李傕、郭汜了,这两个人就是个祸害,将长安一带弄得凋零不堪。但是,他兵力有限,手下又没有什么大将,万一惹怒了李傕、郭汜,反过来肯定会被他们吞掉。
不过,这次糜芳带来了jīng兵强将,如果两军联合,必然能够将李傕、郭汜一举消灭。
很快,糜芳的大军就到了华yīn城下,段煨亲自迎接他们进入了城里,一番寒暄之后,便将糜芳等人接入了城里。
段煨设宴款待了糜芳等人,更是将糜芳做为座上宾对待。
他早已经打听过了,糜芳职位虽然不高,但身份极为特殊,是张彦的小舅子,这层关系在这里放着,段煨怎能不巴结?
酒过三巡,糜芳当即开口问道:“段将军,我等此来,是秉承上意,奉天子之令,前来讨伐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但我等对关中形势不熟悉,能否请段将军为我们说说现在李傕、郭汜二贼的形式?”
段煨点了点头,当即说道:“李傕、郭汜二贼,自从回到关中后,曾经和平友好过一段时间,但两人积怨太深,又都不体恤百姓,常常以抄略为寇,抢夺百姓。本来,李傕在长安,郭汜在郿城,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所统辖的地方,百姓纷纷逃走,以至于他们无处抄略,这才想到向别县进行抢夺。这次的起因,也非常简单,李傕派遣部将去云阳抢夺粮食,郭汜也派军去云阳抢夺,结果,两家为了一点粮食,便展开了争夺,最后越闹越大,最后两军又在槐里一带展开激战,互有胜负,也僵持不下。李傕、郭汜二人都曾派人到我这里来请救兵,我两个都得罪不起,便委婉拒绝,但又害怕两个人又联手来对付我,这才派人送信到函谷关,希望朝廷能够派军前来镇压李傕、郭汜。”
糜芳听后,连连点头,便道:“多谢段将军指点迷津。今rì我们初到,待休息一夜后,明rì便驱兵西进,定要斩了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不过,我军对关中地形不熟,还请段将军能够帮衬一二才是。”
段煨道:“糜将军请放心,我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明rì我亲自率军与糜将军一同西进,定要诛杀李傕、郭汜这两个逆贼,还关中一个太平!”
“好!来干杯!”(未完待续。)
244离间李郭
酒宴散后,糜芳、袁涣、阚泽便聚集在一起商议如何对付李傕、郭汜的对策。
糜芳首先开口道:“我军兵少,明日出征,不妨让段煨率军在前,我军在后,这样一来,即使遇到危险,我军也不至于损兵折将啊。”
袁涣立刻反驳道:“这样固然是好,可是将军似乎忽略了一个问题,段煨的军队,是一群乌合之众,绝非是李傕、郭汜的对手,不然的话,他就不会请我们来了。如果段煨的军队在前,一旦被李傕、郭汜击败,肯定会影响到全军的士气。我的意思是,我军直接冲锋在前,一开战便以猛虎下山的姿态扑向敌军,先给敌军一个下马威,让其对我军产生畏惧,这样一来,便可一鼓作气,消灭李傕、郭汜。”
阚泽道:“我赞成袁主簿的意见,不过,在开战之前,我军也可以双虎竟食之计,先让两军自相残杀,我军再坐收渔翁之利。”
“双虎竟食?”糜芳饶有兴致的问道,“这是什么计策?”
阚泽道:“将军可先派人,分别到李傕、郭汜那里,然后假传圣旨,只要他们取下另外一个人的首级献给陛下,陛下就敕封他们为车骑将军,而且以往的过失,一概不究,还要封侯。李傕、郭汜两人已经是强弩之末,拿到假的圣旨后,必然会视对方为死敌,我军只需坐山观虎斗,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再驱兵杀入,可以将这两个逆贼全部斩杀!”
糜芳听后。开心不已。登时拍了一下大腿。哈哈大笑道:“妙计啊!先生果然是妙计啊!好,那我就按照先生说的去做。可是这信,该派人去送呢?”
阚泽笑道:“段煨与李傕、郭汜的关系都不错,而今李傕、郭汜却不知道段煨已经投靠主公,可就派段煨前去,就说在途中截获了圣旨,将其献给李傕、郭汜。”
糜芳道:“嗯,先生这个计策可谓是万全之策啊。只是。如果段煨不肯去,怎么办?”
“将军放心,段煨已经投靠了主公,必然很想建功立业,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肯定会去的。”阚泽道。
袁涣也很赞成阚泽的计策,不过,却提出了新的疑问:“主公平定了淮南,又获得了传国玉玺,天下皆知。这圣旨上若是不盖上玉玺,如何能够骗得过李傕、郭汜二人?”
阚泽笑了笑。从怀中掏出来了两道圣旨,直接递给了袁涣,说道:“我早已经将圣旨准备好了!”
袁涣和糜芳一起打开一份圣旨,但见上面盖着传国玉玺,这哪里是假的圣旨,分明是真的。
两个人都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阚泽,问道:“这圣旨,从何而来?”
“出征前一晚,我亲自赶到主公府中,连夜申请了这两道圣旨,做为击破李傕、郭汜之用。不过,圣旨是真的,但却不能算数,因为,这是我们除去李傕、郭汜的大好机会,只要李傕、郭汜一死,圣旨就作废了。”阚泽道。
糜芳、袁涣互相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暗道:“原来阚泽早有计策……”
第二天一早,糜芳便找到了段煨,将自己的计策告知了段煨,并希望段煨能够把这两道圣旨分别送到李傕、郭汜的军中。
段煨欣然领命,带着两道圣旨,以及一百亲兵,亲自赶赴槐里,而他则把大军全部交给糜芳统辖,缓缓西进。
糜芳带着本部五千将士,以及段煨的数千兵丁,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华阴县城,一路西进。
李傕、郭汜二人正率军对峙在槐里城,两个人一个占领城西,一个占领城东,互相攻伐,各不相让。交战月余间,槐里城里已经累积死亡近万人,大街小巷里,尸体遍地都是,堆积如山,谁也不来进行处理,尸体身上都覆盖着厚厚的积雪。
若非天气严寒,把这些尸体牢牢冻住的话,肯定会引发瘟疫。
如今,李傕、郭汜都搬离了城外,一个屯兵在城西,一个屯兵在城东,数日来,因为粮食短缺,天气严寒,渐渐罢了争斗之心,但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肯先行退兵,生怕丢了面子。
这日,李傕正在大帐中饮酒,外面冰天雪地,寒风怒号,李傕却在帐中生气了篝火,怀中更是抱着两名美女,不停地嬉戏着。
忽然,侄子李利从帐外走了进来,一进入大帐,便立刻抱拳道:“主公,段煨来了!”
“段煨?人在哪里?”李傕一把推开了身边两个美女,兴奋的问道,“带来了多少兵马?”
李利回答道:“段煨人在辕门外,只带来了一百亲随!”
李傕听后,大失所望,随即脸上便又皱起了眉头,摆手道:“段煨这个老不死的东西,我让他来帮我,他却拒绝了,如今却又带着一百人到来,肯定是想劝和我和郭阿多!不见!”
李利道:“主公,段煨此次前来,手中带着圣旨……”
“圣旨?什么圣旨?”李傕问道。
李利道:“我也不知道,听段煨的语气,似乎是他从路上截过来的,这圣旨,似乎是给郭汜的!”
李傕听到这里,眼睛骨碌一转,立刻对李利道:“让他进来,我要问个究竟!”
“喏!”
李利转身走出了大帐,李傕将两名美女赶出大帐,然后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过了一会儿,李利这才带着段煨来到了营帐里。
段煨一进入营帐,便皱着眉头,脸上更是有几许担忧之色,当即拜道:“段煨见过李将军!”
“你我都是旧识,不必拘礼,请坐吧!”李傕摆手道。
段煨并没有移步,而是从怀里掏出来了一道圣旨,然后举过头顶,对李傕道:“将军,这是我在华阴截获的一道圣旨,请将军过目!”
李傕给李利使了一个眼色,李利当即接过段煨手中的圣旨,然后呈现给了李傕。
打开之后,李傕匆匆一看,顿时皱起了眉头,愤然道:“郭阿多居然想用我的人头去换一个车骑将军?”
李傕见多识广,这圣旨确实货真价实,下面还有传国玉玺的印鉴,他气得直接将圣旨丢在了地上,大骂道:“好你个郭阿多,居然敢暗中投靠张彦,想用我的人头来换取你的富贵?”
段煨见李傕已经动怒,知道自己的用心已经起效。本来,糜芳按照阚泽的计策,让段煨去给李傕、郭汜二人颁布圣旨。但段煨深知李傕、郭汜二人时而联合,时而敌对,他害怕李傕、郭汜二人在事情紧急之时再度联合起来,共同对抗糜芳的大军,所以这才想出这个计策,故意把郭汜的圣旨给了李傕,激怒他,让他知道郭汜已经投靠了朝廷。之后,他再将李傕的圣旨交给郭汜,以这样的方法再来激怒郭汜,让他们两个人再无联合的可能。
“将军,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凉州人,郭将军和将军也都是同乡,我之前劝说过两位将军,只希望你们能够罢兵。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郭汜居然会投靠张彦,用将军的人头来换取荣华富贵……”段煨继续添油加醋的道。
“你别说了,我要亲手斩杀了郭阿多这个小人。李利,立刻召集所有兵马,今日一定要斩杀了郭汜那个小人!”李傕怒气冲天的道。
段煨忙劝道:“将军息怒,只怕郭汜早有准备。不如我先去郭汜那边打探打探……”
“叔父,段将军说的极是啊,不如先让段将军去郭汜那边打探打探,再做定夺也不迟啊!”李利道。
李傕想了片刻,对段煨道:“也好,段兄,就麻烦你了。”
段煨抱拳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客气?将军且在这里等待,我这就过去一探究竟。”
说完,段煨便离开了大帐,然后径直前往槐里城西,去见郭汜。
郭汜正在槐里城西的大营里,他也在同样喝着闷酒,与李傕交战已经月余了,死伤过半,而且士卒疲惫,士气低下,现有存粮,也只有维持半个月的,半个月以后,他又该何去何从?
他坐在那里,苦思冥想,觉得这次和李傕交战的毫无意义,争来争去,什么也没有得到,而且还死了那么多的部下。
在武力上,郭汜不及李傕,可是在兵力上,却是李傕的一倍还多,但是,战斗力上,却又逊色于李傕的军队,以至于截止到现在,郭汜几乎与李傕持平。
郭汜喝了一杯闷酒,心中暗想着要不要派人到李傕那里去说和,然后两个人再度联合起来,返回西凉,或者去抢掠其他的地方,然后将抢来的东西平分。
正在郭汜犹豫不决之时,帐外忽然走进来了一个人,报告道:“主公,段将军来了!”
“段将军?哪个段将军?”郭汜一时没想起来,已经喝的有些恍惚的他,便问道。
“宁稷将军段煨!”
“他来干什么?先前请他来,他不来,现在却又亲自来了,带来了多少人?”
“只有一百人!”
郭汜笑道:“看来,段煨是来说和的,正好我也有此意,先让他进来吧!”(未完待续。。)
245螳螂捕蝉
段煨一脸和气的来到了郭汜的军帐,一进入大帐,便满脸笑容的拱手道:“郭将军,别来无恙否?”
郭汜板着脸,冷冷的道:“托段将军的福,至少到现在还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段煨知道郭汜还在为上次他拒绝出兵的事情而生气,忙道:“郭将军,上次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了,其实我也是很为难啊,郭将军请我出兵相助,李将军也请我出兵相助,我左右为难,得罪了谁都不好,也只有两不相帮,还希望郭将军能够谅解。”
郭汜摆手道:“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不要再提了。段将军,你此次前来,不会只是为了找我叙旧那么简单吧?”
段煨道:“郭将军聪慧,我此次前来,确实不是来叙旧的,而是有要事禀告。”
郭汜道:“要事?你能有什么要事?难不成,你想通了,想帮我一起对付李傕?或是,你想帮助李傕对付我,前来下战书的,又或是,你想来劝和?”
段煨斩钉截铁的回答道:“都不是!”
郭汜起了一丝疑窦,问道:“那你来干什么?”
“实不相瞒,我在华阴,截获了一道圣旨,这道圣旨是送给李傕的,只是,这圣旨中的内容,却……”段煨说到这里,便戛然而止,“算了,还是请郭将军亲自过目吧!”
说着,段煨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份圣旨,直接交给了郭汜。
郭汜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起初心中有那么一星半点和李傕和好的念头。也顿时烟消云散。
“李傕真是太可恶了!好歹我与他也是兄弟一场。没想到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我!实在可气!”郭汜大怒,登时将手中的圣旨撕得粉碎!
段煨见状,已达到了心中的期许,便见机行事,在一旁添油加醋,让郭汜怒上加怒,要立刻点齐兵马,前去找李傕算账!
但是。却被段煨劝住,说是要去李傕那里一探究竟,然后回来告知郭汜。
郭汜手下没有强将,便准许了段煨的请求,更加及时拉拢段煨,让段煨到他一个战线里来。段煨阳奉阴违,表面上答应了郭汜要出兵相助,实际上却另有一番打算。
段煨离开郭汜的军营,再一次来到了李傕的军营,并将郭汜军营的情况都和李傕说了一边。并建议李傕夜袭郭汜的军营,而他则以回华阴率军来助为名。再次离开了李傕的军营。
之后,段煨再一次去了郭汜的营地,告知郭汜今夜李傕要夜袭营寨,请郭汜做好准备,而他则以回华阴带兵来助为由,离开了郭汜的营寨。
李傕、郭汜二人被段煨哄的团团转,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各自准备着今夜的战斗。
段煨很快便离开了槐里,一路东进,正好遇到了悄悄率军前来的糜芳等人,将自己的计策告知了糜芳。
糜芳听后,便问道:“段将军巧施妙计,实在是高。不过,我有些纳闷,段将军既然已经和李傕制定出了夜袭的计划,又为什么要转而告知郭汜那么麻烦?”
段煨道:“将军有所不知,李傕骁勇善战,手下更有好几员战将,兵力虽然不多,但却个个凶猛,若让他消灭了郭汜,吞并了郭汜的旧部,我们再对付起来,就有点困难。然而,郭汜手下没有强将,兵力虽然多,却不如李傕精锐,我这样做,是想让各有准备,然后展开厮杀,这样一来,两人势必会打的难解难分,到那时,我军再乘乱杀出,可将其全部击败,一战便可定关中。”
糜芳笑道:“看不出,段将军还是个将才之人啊,待取了李傕、郭汜这两个乱臣贼子的首级,平定了关中,我定然会在大将军面前替段将军美言几句的。”
段煨开心不已的道:“谢将军!”
糜芳道:“好了,你暂时先归队,带着你的军队,跟在我的大军后面,待到了槐里,一切听从我的指挥,这一次一定要将李傕、郭汜一网打尽!”
“喏!”
段煨一脸开心的离开了,袁涣看着段煨那张狡黠的脸庞,便对糜芳说道:“将军,段煨此人,生性多疑,今日能为了荣华富贵反叛李傕、郭汜,他日说不定也会反叛我军,此人虽然有些谋略,但终究是豺狼之辈,时间久了,只怕会咬人。不如,设计将此人除去,提前剪除此人对关中的危险,否则的话,后患无穷。”
阚泽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糜芳听后,摆手道:“段煨以诚投靠主公,我若将其斩杀了,只怕主公那里无法交代。这件事暂且搁置在这里吧,待我写信询问过主公之后,由主公进行定夺。”
袁涣、阚泽二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齐声应道:“喏!”
大军继续前行,糜芳派出一个斥候营,去前方打探消息,同时拔除敌军的暗哨,以免打草惊蛇。
侍卫亲军已经是军中的精锐,而斥候营的成员,更是精锐中的精锐,专门负责进行侦查敌情,有的甚至去从事一些敌后的破坏工作,而且他们之间的联络方式也非常特殊,采取非常难懂的鸟语,即通过鸟叫,来传递信息。即使一不小心被敌人抓住了,也绝对不会暴露任何信息,通常情况下,会以结束自己的生命来保卫秘密的信息。
张彦进行军制改建后,每一军里面,会存在一个斥候营,这次糜芳兵进关中,张彦将一军的精锐全部派了过来,可见对这次进兵关中的重视程度。
另外一个需要说明的是,军中的斥候营,跟徐盛所管辖的斥候不属于同一体系,虽然都叫斥候,但斥候营只从属于军队,而徐盛管辖的斥候,则是只从属于张彦一个人的特务机关,人数只有数百人,都是当初徐盛从浮屠寺救出来的伙伴。为了区分两者,张彦效仿明朝的称呼,美其名曰为锦衣卫。
当然,这个锦衣卫,只是一种区分从属于军队里的斥候营的称呼,并非是明朝的那种锦衣卫。
但是,张彦所设立的锦衣卫,除了拥有和斥候一样,刺探敌情,敌后破坏的任务外,其中一部分留在彭城的锦衣卫,更是从事着监视百官的任务。
而锦衣卫,则和以往一样,直接向城门校尉、振威将军徐盛负责,而徐盛则向张彦直接负责,为此,张彦还专门给了徐盛另外一个官职,锦衣卫指挥使。
言归正传,糜芳派出的斥候营,非常出色的完成了糜芳交代的任务,一路上拔除了许多暗哨,大军才得以秘密向槐里进发。而这一切,身在槐里城的李傕、郭汜,却浑然不知。
当夜,月黑风高,李傕点齐所有兵马,带上侄子李利,以及部下的数员战将,悄悄的出了营地,朝着槐里城西的郭汜营地杀了过去。
按照段煨所探的的郭汜兵力防御,李傕率军悄悄来到军营外面,然后一声令下,大军势如猛虎,直接冲进了郭汜的营寨里面。
可是,奇怪的是,郭汜的营寨里面竟然空无一人。
李傕登时觉得上当了,立刻下令撤出来,但此刻已经为时已晚,营寨外面四面火起,郭汜带着部下打着火把将整个营寨围的水泄不通。
“哈哈哈……李傕,今日你插翅也难逃了!给我杀!”郭汜开心不已,立刻下令攻击。
弓箭手纷纷射出箭矢,许多步兵则向营寨里面抛射火把,火把一沾染上帐篷,立刻燃烧了起来,火势也骤然而起,借着呼啸的北风,四处蔓延。
为了能够杀了李傕,郭汜这次也是下足了血本,将整个营寨里都堆满了易燃的物品,专门等着李傕率军杀来,然后他好将其一网打尽。
火势一起,李傕登时慌了,不想自己竟然着了郭汜的道,此时他似乎明白了过来,开始大骂段煨,觉得这就是段煨和郭汜一起给他下的一个套,专门等着他往火坑里跳呢。
不过,李傕却不甘心,他立刻聚集五百亲随骑兵,自己挺着一杆长枪,带着他们,一起朝寨门口杀了过去。
但是,郭汜军弓弩齐放,箭矢乱飞,外加大火封住了寨门,李傕等人突围不出,在营寨里四处转悠,无论到什么地方,不是遇到箭矢,就遇到烈火,怎么都冲不出去。
营寨里惨叫声连连,大火已经席卷了整个营寨,李傕军几乎被大火烧尽,只剩下李傕等人在四处乱蹿,但碍于郭汜军的严密防守,却又冲突不出。
郭汜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站在高岗上,全神贯注的看着营寨里的情况,当他看到李傕如此狼狈的一幕,就快要葬身火海之时,登时开心不已。
然而,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划破长空,直接从黑暗中飞射而出,“嗖”的一声,直接射中了一脸开心的郭汜,一箭穿喉,郭汜惨叫一声,立刻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一命呜呼了。
突然出现的这一幕,让所有人都震惊了,郭汜瞬间惨死,许多人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听见背后传来了震天彻地的喊杀声,一个个如同虎豹一样的士兵,杀了出来,将郭汜的军队团团围住。(未完待续。。)
246小心提防
李傕被郭汜的军队团团围住,正愁无法脱身,忽然见郭汜被人射死,一群如同虎狼一般的将士从背后杀出,由于天黑难辨,看不清来的是何处兵马。
他极目四望,映着火光,隐隐约约看见段煨带人杀了过来,他的内心登时乐开了花,以为是段煨带人来杀了郭汜。
可是,他咧开的嘴还没有笑出声音,便赫然看见,从郭汜被射杀的位置,一面黑底白字,绣着“糜”字的大旗映入了他的眼帘,而且大旗撤开之处,一员顶盔贯甲的大将手持乌黑的长枪,带着骑兵杀了出来。
李傕脸上的表情登时僵硬住了,再环视一圈,但见冲在最前面的是清一色的军装,骑兵、步兵的装备都非常的精良,而且这身军装他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清楚的认出了穿这军装的军队出自何处。
“怎么会是张彦的兵马?”李傕心中登时打出了许多问号。
李傕对张彦恨之入骨,如果不是张彦,他或许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或许早已经把大汉的天子刘协给重新掌握在手中了。他曾经和张彦的军队交战过,这身军装,他就算化成灰都认识。
此时,郭汜已死,糜芳带着大军冲锋在前,群龙无首的郭汜军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根本无法抵挡,被杀的大败,纷纷四处奔逃。
可是,偏偏糜芳又将这些人围的死死的,他带兵五千大军冲锋在前,段煨带着人紧随其后。一万多人。一拥而上。郭汜的军队死的死,伤的伤,根本无法逃出去,干脆就地投降。
而此时,李傕也在营寨门突然发难,带着身边的数百骑兵,开始向郭汜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妄图冲出营寨。冲出这个包围圈。
但是,营寨四周都已经被大火包围,马匹又非常惧怕熊熊的烈火,左冲右突,始终无法冲出去,被围困在营寨的中央开阔地带。
郭汜的军队很快便被糜芳、段煨联合击败,兵败如山倒,郭汜的军队大部分都弃械投降了,纷纷跪在地上,祈求活命。
糜芳下令将俘虏全部收押。他自己则来到营寨的外围,遥望被围困在营寨里的李傕等人。冷冷的笑了笑,便让弓箭手纷纷朝着李傕所在的空旷地带猛烈的射箭。
一声令下,箭矢如雨,李傕等人被大火围困,又遭受箭雨袭击,面对双重打击,死伤过半。
李傕等人虽然恼怒,但却也无可奈何,躲无可躲,战也没法战,只能在那里用兵器遮挡着箭矢,做着无畏的挣扎。
“横竖都是个死,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都跟我一起冲出去,兴许还能杀出一条活路!”李傕一边挥舞长枪遮挡着箭矢,一边对身边的部下说道。
“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剩下的二百多骑,都是李傕的心腹,他们听到李傕这么一说,也决定豁出去了。
李傕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这股残军,风驰电掣般的朝着营寨外面冲出,快要接近熊熊燃起的火墙时,李傕等人纷纷用马鞭在马背上狠狠的抽打着,马匹疼痛难忍,只得向前急奔,纵身跃起,想要冲出这烈火包围的圈子。
糜芳见状,立刻指挥长矛手横在李傕等人逃跑的道路上,并命令弓箭手格杀勿论,而他则带着骑兵散在两翼,截住厮杀。
李傕第一个从火海中跃出,座下的战马的鬃毛被烈火烧卷了,就连李傕身上的衣服,也被烧着了一部分,幸亏李傕出手及时,用力拍打,才不至于有事。不过,李傕的眉毛、胡子、头发都被火燎的卷了起来,甚是狼狈。
他一从火海中冲出来,便立刻挺着一杆铁枪,一边遮挡射来的箭矢,一边左刺右挑,将两名冲过来的骑兵给杀死了。
不过,在李傕的正前方,却是如林的长矛。
李傕皱了一下眉头,鼓起所有的勇气,直接冲了过去。
他挥舞着长枪,用力的击向了如林的长矛,他力气颇大,本以为能够拨开一些长矛,哪知道握着这些长矛的士兵们竟然只是歪了歪,随即又恢复了原状,反而直接向他刺了过来。
李傕大吃一惊,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寒光点点,吓得他魂不附体,单掌一撑马鞍,双腿一分,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在地上翻了好几个跟头,这才勉强站了起来。
不过,他双脚还没有站定,凌厉的箭矢“嗖嗖嗖”的便从空中坠落而下,他惊魂未定,将手中铁枪朝着地下一插,双手借力,整个人腾空而起,向后面翻了过去。
不得不说,李傕的身手很是了得,这样的情况下,换做别人,早已经死了,可他居然都躲避了过去。
但是,身手如他的手下将士,却再也没有了,身后的二百多亲随骑兵,冲出火海的有一百多人,但大多数一冲出来,不是被箭矢射死,就是被糜芳等骑兵杀死,没有一个人能杀到长矛阵这里,李傕是唯一的一个。
李傕身后惨叫连连,他不经意间的瞥了一下,但见身后的亲随骑兵尽皆被杀,冲出来的只是一些马匹而已。他的侄子和几员战将,都惨死在张彦军的骑兵手里。
“嗖嗖嗖……”
又是一阵箭矢袭来,李傕没空去想其他的了,还是自身的性命重要,但他已经失去了马匹,自己又深陷重重包围之中,心知自己已经没有活路了。
但是,他又不想就此放弃,想放手一搏,冲出去最好,冲不出去,死也要死的壮烈一些。
打定主意后,李傕一边躲闪着箭矢,一边伺机而动。
糜芳等人已经杀死了其余人,见李傕深陷重围之中,仍在继续坚持战斗。他的内心里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不过。糜芳却没有放过李傕的打算。而是下令所有的士兵一拥而上,势要将李傕斩首。
随着糜芳的一声令下,将士们一拥而上,任凭李傕能力再强,也抵挡不住这么多人。
李傕又杀了三个人后,忽然左腿中箭,紧接着一杆长矛从背后刺了过来,直接刺透了他的身体。他惨叫一声,还来不及还手,几十条长矛一起刺了过来,可怜一方霸主就这样死在了军中。
糜芳见李傕被杀死了,翻身跳下马背,示意众人散开,他静静的走到李傕的尸体边上,抽出腰中佩剑,将李傕直接斩首,然后提着李傕的人头。用早已经准备好的布袋包着,直接扔上了马背。
随后。糜芳连同郭汜的人头,一起给砍了下来,和李傕的人头装在一起,然后让人做了一个大木盒子,将李傕、郭汜二人的人头全部放在了里面,派人连夜送往彭城邀功。
李傕、郭汜被杀,李傕军在交战中全军覆没,大多数是被烈火烧死的,而郭汜的军队,被糜芳斩杀三千余人,其余的两千余人全部投降,暂时被押到了一旁。
此次战斗,糜芳所部阵亡三十人,受伤一百六十七人,战马没有折损一匹,反而缴获了五百多匹战马。至于段煨的军队,只是跟随在糜芳的后面,根本毫发无损。
战斗结束后,糜芳、段煨押着俘虏和缴获的马匹、军械,全部移到了李傕在槐里城东的营寨,暂时在这里住下。
当夜,袁涣、阚泽都来到了糜芳的营帐里。
糜芳见袁涣、阚泽一起到来,便知道他们有事情要找自己,便问道:“二位先生,你们这么急着见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将军,如今李傕、郭汜都已经伏诛,但是段煨该如何处置?”袁涣首先问道。
“段煨?他跟随我军征讨李傕、郭汜有功无过,应该赏赐才对,怎么能处置?”糜芳道。
袁涣道:“将军,李傕、郭汜已亡,段煨是关中最有实力的一支兵马,而且,段煨也是因为事急才投靠我军的,我担心段煨会有其他想法。段煨的兵马比我军还要多,他若是突然率众发难,而且以他在关中的声望,只怕我军很难在关中与之抗衡。我以为,不如早想办法,将段煨除去!段煨只要一死,他的军队就群龙无首,我军便可以进行整编,从而真正的掌控关中。”
阚泽急忙附和道:“将军,我的看法和袁大人的一样,段煨并非善类,必须及早做出防范才是,否则的话,一旦段煨发难,我军将无法在关中立足。”
糜芳听后,摆手道:“二位先生多虑了,我所率领的都是军中精锐,段煨是真心投靠我军,何须多虑。如果我贸然将段煨杀了,以后谁还敢投靠我军?再说了,我已经派人送信给主公了,请主公定夺。”
袁涣道:“此地离彭城遥遥千里,一来一回,就算再怎么快,也要半个月。李傕、郭汜纷纷被杀,关中三大势力已经去了两个,段煨如何能不多想?将军,你可别忘记了,段煨也曾经是董卓的手下,只是因为在兵力上没有李傕、郭汜等人雄厚,才暂时屈居其下,董卓的部下,不是豺狼,就是狐狸,以我观之,这段煨就是一只狐狸,十分的狡猾,将军千万要小心才是。”
阚泽道:“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早下决定,我相信就算主公的信回来了,估计也是要设法除去段煨的,如果将军现在想除去段煨的话,我就有一个妙计,既不会让我军落下埋怨,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段煨杀死。”
糜芳道:“这个我知道了,就不劳两位先生操心了,总之在主公的信没有回来之前,一切事情,都暂时维持原状,至于段煨嘛,我会小心提防的。时间不早了,二位先生还是先去休息吧。”
袁涣、阚泽二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向着糜芳抱了一下拳,便随即离开了大帐。(未完待续。。)
247参将许定
段煨的军队全部驻扎在左边的营地,与糜芳等人各占了半个军营,一个在左,一个在右。
此时此刻,夜已经深沉,段煨的营帐里,聚集了二十多名将领,都是段煨的心腹爱将,他们全部顶盔贯甲,身带武器,静静的站在营帐内,眼睛里更是放出道道精光,几十双眼睛都注视着正中间的段煨,只待段煨的一声令下。
段煨全副武装,戴着一定熟铜盔,头盔下面是一张阴沉的脸,脸庞上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更是阴鹜非常。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武将,蠕动了下嘴唇,冷冷的道:“李傕、郭汜已经全部被诛杀了,树倒猢狲散,关中的大地上,现在仅剩我们这一支兵马了。计划已经成功进行了一半,接下来,就要进行另外一半的计划了,你们各自去准备一番,随时听候我的命令!”
“喏!”众多将领齐声应了一声,转身便陆续离去。
其实,这次诛杀李傕、郭汜,全部是段煨在一手策划的,天子刘协东移彭城后,张济被李傕、郭汜联手击败,张济之侄张绣接管张济的部分部众,南投荆州刘表,被任命为南阳太守,屯驻宛城。
这样一来,关中就剩下李傕、郭汜、段煨这三支兵马了。李傕、郭汜都是兵强马壮,段煨只有八千人,根本不足以与其抗衡,但因为他屯兵华阴,本人在李傕、郭汜之间也摇摆不定,左右逢源,而且还事事都以李傕、郭汜二人为主。所以没有收到牵连。况且击败张济时。段煨也曾出过力。
李傕、郭汜和好,段煨相对独立,关中呈现出三足鼎立之势,但是,李傕、郭汜的强大,是段煨远远不能企及的,而且段煨表面上还要受到李傕、郭汜的压迫,久而久之。就生出了逆反的心里。
正好李傕、郭汜因为粮食的问题,再度反目,纷纷要求段煨出兵相助,段煨依然采取左右逢源的计策,同时也想出了借刀杀人之计,派人向张彦投降,祈求大军来关中击杀李傕、郭汜。
当然,借刀杀人之计只是第一步计划,第二步计划则是反噬张彦的军队,自己成为关中之王。段煨始终相信。以他的能力和才华,在关中立足不成问题。而且他和凉州的马腾、韩遂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韩遂,更是自己当年帐下的一员书记,两人关系非常,他占据关中,笼络马腾、韩遂,这样一来,西北一带,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
至于张彦的军队,他也不怕,关中关隘险阻,八百里秦川更是易守难攻,只要守好关隘,任由张彦的军队再多,也没办法渡过。
本来,这第二步计划并非段煨的本意,他的本意是,投降张彦,自己阳奉阴违,在关中继续当他的逍遥王。但是,当他见糜芳带来的兵马只有五千人时,便改变了主意,准备窃据关中,将糜芳等人赶出关中,自己称王称霸。
为此,他今夜专门制订了一个计划,首先派人去请糜芳,然后将糜芳控制,威逼糜芳部下的军队,逼其就范,如若不听,凭他八千部众,也能顺利将糜芳军队驱赶出去。
计划已经定好了,段煨也已经派人去右营请糜芳了,借口是,庆功。
李傕、郭汜伏诛,糜芳至今没有展开庆功宴,所以给了段煨一个良好的契机。
中军大帐里,糜芳刚刚送走袁涣、阚泽,便迎来了段煨的亲兵,说是段煨摆下了酒宴,要宴请糜芳。
糜芳兴高采烈的带着几名亲兵便去了段煨的营地,段煨更是笑脸相迎,陪同糜芳进入了营帐,谁知这边糜芳刚进入营帐,那边段煨就动手了,一群人一拥而上,将糜芳等人全部给捆绑了起来。
“段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糜芳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段煨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此时此刻,他的心头百感交集,更是充满了懊恼,悔恨自己没有听袁涣、阚泽的劝,反而才落得如此下场。
段煨终于露出了阴险的嘴脸,冷笑道:“糜将军,我没什么意思,只是暂时委屈你了。”
糜芳还准备说话,却不想被人堵住了嘴,段煨一声命令,便被人迅速押走了,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这时,段煨唤来亲兵,立刻给部下传令道:“进攻!”
亲兵点了点头,分别去传令了,一刻钟后,段煨的部众突然发难,向糜芳所在的右营发动了攻击。
糜芳所带的将士们突然遭受攻击,没有显得任何的慌乱,各级军官指挥若定,聚集士兵进行抵御,依靠军营,结阵自守。
段煨的部众连续冲击了数次,都无法突破外围防御,而此时,糜芳的军队却全部动员了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糜芳。
直到后来,才得知,糜芳被段煨请走了,至今未归。参谋袁涣、阚泽二人当机立断,按照军法,让参将许定指挥全军。
许定乃是虎贲将军许褚的哥哥,如今已经被选入侍卫亲军,担任参将一职。许定得知糜芳被段煨请走,估计凶多吉少,便立刻接管了全军,在与袁涣、阚泽一番商议后,便开始发号施令。
侍卫亲军虽然人数上和段煨军相比不占优势,但是战斗力强,都是百里挑一的精兵,而且军队刚刚进行过改革,不会因为主将糜芳的不在而自乱阵脚。
经过一番商议,许定当即下令,以各营为单位,主动出击,杀出营寨,正面和段煨的军队交锋。
除此之外,许定又派出一个骑兵营,迂回到段煨军的营寨背后,突入营寨,营救糜芳,不论是死是活。都要有个准信。如果活着。就把人带回来,如果死了,就把尸体带回来,绝对不能落在段煨的手上。
全师共有十个营,许定亲自坐镇指挥,用七个营的兵力主动出击,正面和段煨军交锋,用一个骑兵营去突袭段煨军的营寨。自己身边留着一个营,护卫着袁涣、阚泽,他自己带着一个骑兵营,则从另外一侧迂回,准备袭击段煨军的背后。
作战计划制定好了以后,便立刻传达了下去,各营立刻展开作战,放弃防守,直接打开营寨的寨门,朝着冲来的段煨军冲了过去。一场血战就此展开。
段煨站在高岗上,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驻足凝视着整个战场,本来他雄心壮志,想着自己人多,而且糜芳在自己手里,又面临突然攻击,敌军群龙无首,必然会造成混乱,这个时候他乘势掩杀,一战可定。
可让段煨没有想到的是,敌军非但没有混乱,反而积极采取了防御,迅速集结的军队,很快组成了防御阵线,在营寨里抵抗着他的军队进攻。不仅如此,敌军的战斗力还很强,他的部下连续冲锋了数次,都被击败,营寨门口是横七竖八的尸体,而敌军的却伤亡很小。
“他娘的!真没想到,敌军的战斗力居然这么强,失策了!”段煨不禁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动手太早了。
不过现在,他后悔也来不及了,既然已经做了,就一做到底吧。
正当段煨准备让人把糜芳押上来,准备用糜芳进行要挟时,敌军的营寨里突然传出来了阵阵呐喊声,敌军放弃了防守,主动进攻,数千穿着玄甲的将士全部冲了过来。
“杀!”段煨也准备放手一搏,还存在着一些侥幸心理,以为刚才的失败,是因为敌军缩在营寨里固守的结果,此时他见敌军全部冲出来了,便一声令下,驱兵杀了过去。
两军相向对冲了过去,两军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看起来势均力敌,但一经交锋,优劣的态势便立刻呈现出来,段煨的军队被敌军冲的七零八落的,登时被杀死不少人,可敌军却个个精猛,挥着手中的兵刃,杀的段煨军队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根本没有什么悬念可言。
段煨见后,眉头皱的更加紧了,他看见敌军在自己的军队里横冲直撞,却五人能够阻挡,龙精虎猛的敌军将士,宛如天兵天将,无不以一挡十,杀的段煨军屁滚尿流。
战斗只持续了片刻,段煨军因为抵挡不住敌军的凶猛攻势,立刻作鸟兽散,不进反退,四散逃窜,纷纷逃命要紧。
段煨见状,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觉得,自己的做法,无异于是在虎口拔牙,结果牙没拔下来,反而被老虎咬伤了,他赖以生存的八千将士,在这群凶猛的军团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大势已去,段煨也不去做无畏的挣扎,立刻掉转马头,带着亲随的二百骑兵,向西便逃。他得罪了张彦,自己又失去了与之抗衡的力量,不逃便是死,他现在唯有逃回武威老家,以图东山再起。
可是,段煨走了没有几步,后面一伙骑兵忽然从黑暗中杀了出来,为首一人,更是参将许定,许定横眉怒对,手持一柄后背刀,阴沉着脸,直接冲了过来。
段煨硬着头皮,举起手中长枪,直接朝着许定冲了过去。
两马相交,只见寒光一闪,许定手起刀落,一颗鲜活的人头从马背上坠落而下,段煨立刻成了无头尸体,从马背上掉落了下来。
与此同时,许定背后的骑兵也是一阵冲杀,将段煨的亲随骑兵全部斩杀殆尽。
整场战斗持续了只有半个时辰,便以段煨大败而收尾,段煨更是身首异处,其部下纷纷投降,再也不敢与之抗衡。
此时,糜芳被人从营寨里救了出来,见到袁涣、阚泽、许定等人之后,身为主将的他,觉得脸上无光,无地自容……(未完待续。。)
248乌桓大王
248乌桓大王
李傕、郭汜伏诛,段煨也因为造反而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树倒猢狲散,关中已经再无能与张彦的军队相抗衡的力量了,但是关中因为李傕、郭汜的连番交战,早已经残破不堪,原本关中有十万户百姓,如今只剩下三千多户,还大多都散落在群山峻岭之间,城邑更是满目疮痍。
袁涣、阚泽是张彦派来的参谋,更具有监军的作用,二人就关中之事,拟写了一封信,糜芳、许定等人的功过,全部写在了这封信中,然后用火漆密封,转交给锦衣卫,由其秘密带往彭城。
袁涣、阚泽则拿出张彦的一封密信,出示给糜芳、许定看,开始正式监军,分掌军中大小事务,一切事情,都必须由袁涣、阚泽二人商榷后,才能做出定夺。
监军制度,并非张彦首创,而且这次交给袁涣、阚泽的任务,监军一职,可以启用,也可以不启用,一切都视情况而定。
二人一个是太尉府的长史,一个是东曹掾,可谓是张彦的心腹之人。他们清楚的记得,这次出征前,张彦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并且给了他们一封密信,告知他们,一旦糜芳不能裁决军中大事,便由袁涣、阚泽二人亮出密信,实行监军,糜芳仍然挂职主将,但军队的指挥权,则交给参将许定。
毕竟糜芳是张彦的小舅子,所以,张彦给糜芳留足了面子,而且至于军队指挥权的浮动。也只有袁涣、阚泽、糜芳、许定四人知道。外人根本无法知晓。
本来。袁涣、阚泽不打算拿出这封密信的,但此次糜芳被段煨所绑,若非全军上下训练有素,加上军制改革的成功,只怕全军必然会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为了避免糜芳再出错,袁涣、阚泽于营救出糜芳的当晚,便将张彦的手书亮出,开始实行监军。军队的指挥权暂时移交给许定。
这样一来,糜芳就等于被架空了,尽管他再怎么不高兴,也无可奈何,毕竟是他犯下了错,当时袁涣、阚泽苦口婆心的劝解,糜芳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才造成了这次战斗。
虽然军队伤亡不大,而且非常精锐,对于段煨绰绰有余。但糜芳不能着眼全局,考虑事情不全面。让袁涣、阚泽二人很是失望。
经历这件事后,糜芳也再无往日的神气,整个人就像是个斗败的公鸡,而且军中早已经传开了他被段煨绑架的消息,让他颜面荡然无存。
威望不在,糜芳也没有心情去指挥什么军队,而且他心里也明白,等待他的,将是一系列惩罚。
随后,袁涣、阚泽便让许定派出一千兵力,前去占领陈仓,将这个通向凉州、益州的交通要道牢牢的控制在手里,以免发生什么不测。
而其余人,则去长安城外驻扎,昔日巍峨壮观的长安城,经历那么多战乱,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则是一番衰败之象,整个长安城方圆十里内,除了张彦的这些军队外,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人。
大军在这里静静的等候着,所关押的俘虏,也全部进行整编,挑选精壮之士编入军队,其余人则全部放了,让其各归乡里,潜心务农。
半个月后,锦衣卫带着张彦的命令,抵达了长安,将张彦的手书交给众人过目。
张彦在书信中写道,加封许定为中郎将,率领所部侍卫亲军,留守长安,将右扶风更改为扶风郡,左冯翊更改为冯翊郡,京兆尹更改为京兆郡,连同河东郡、弘农郡在内,一共五个郡,共同组成一个新的州,是为雍州。
书信中更是提及到,张彦已经命光禄勋钟繇为雍州刺史,更任命车府令张既为冯翊郡太守,廷尉左监杜畿为京兆郡太守,符节令贾逵为河东太守,太尉长史袁涣为扶风太守,太尉府东曹掾阚泽为弘农太守。
任命书都是以圣旨的形式下达的,在张彦所任命的这五个太守里,张既、杜畿、贾逵分别是冯翊郡、京兆郡、河东郡人,这三人在当地颇有名望,此次被任命为太守,也是考虑到三人在当地的人脉关系。至于袁涣、阚泽,则是张彦想将其外放,进行锻炼而为之。
而许定,则率军驻扎长安一带,等到钟繇去了长安,便协助钟繇将关中治理好。
关中是一大片肥沃的土地,张彦十分看好这里,又担心许定兵马不足,便将自己部下的另外一个师的兵力调到了关中,并且正式任命牛金为骁骑将军,出任这一支侍卫亲军的统帅,这样一来,张彦的侍卫亲军就减少了一军,而牛金所统率的这支军队,也正式组建成为第十一军。
而在俘虏的问题上,张彦则让其挑选精壮补充军队所缺,其余一律就地为民兵,并且让钟繇去雍州主持屯田。
而今,张彦的势力范围一步步在扩大,一年之中地盘扩大了一倍,但粮食却无法供应那么多,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屯田大计,势在必行,谁也无法更改。
十一月上旬,钟繇在牛金的保护下,抵达长安,和许定所率领的兵马合兵一处,钟繇也正式接管了整个雍州,开始发挥他在地方政务上的作用。
十二月底,天子因为张彦在今年取得的重大成就,不仅平定了淮南的袁术之乱,更诛杀了李傕、郭汜、段煨等人,控制了关中,所以诏告天下,改元建安,以明年为建安元年,按照公元纪年算,则是公元一百九十六年。
又是一年新年到,大年初一的这一天,显得尤为特殊,因为,张彦的妻子糜贞,在这一天为张彦诞下了一名男婴。
这天是天子刘协改元建安的第一天,恰好张彦也在这一天喜得男婴,而且又正值大年初一,喜上加喜,于是张彦在府中大摆筵席,开心不已。
只要在彭城的文武百官,无不前来祝贺,就连刘协本人,也从行宫赶来祝贺,以彰显留公张彦的荣宠。
这一天,不仅仅是张彦最为开心的一天,更是袁绍开心的一天,驱兵十万,围困易京三月,终于攻破了易京,公孙瓒在易京杀妻杀子,最后**而亡,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公孙瓒帐下的将领大多带着部下投降了袁绍,也有像关靖这样的忠烈之士,宁愿一死,也不愿意在袁绍帐下委曲求全。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人最为另类,此人既不投降,也不寻思,而是凭借着个人超高的武艺,骑着一匹白马,在万军包围之中,竟然杀出了重围,一路向北逃去。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公孙瓒帐下第一勇将,姓赵名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士。
袁绍得知赵云杀出重围,向北逃走了,便悬赏重金求购赵云,他虽然人才济济,但也十分看中赵云,很想让赵云在自己帐下做事,为自己出力。
公孙瓒失势,幽州继而被袁绍吞并,袁军长驱直入,再无阻挡,而原先刘虞的旧部鲜于辅等人,大仇得报,也都转投到袁绍帐下,这样一来,袁绍俨然成为了河北的霸主,势力如日中天。
……
李财奉命出使乌桓已经有些时日了,他最先抵达了辽西,在乌桓人所占据的阳乐城里,他先拜访了乌桓首领蹋顿。
蹋顿不仅是辽西乌桓部落的首领,更是整个乌桓部落的首领,他与李财去年相识,更一次性和李财做了一笔大买卖,用一万匹战马,换取了他所缺少的精盐和锋利的武器。
这一年的时间里,蹋顿用这些锋利的武器,连续征服了右北平、渔阳、上谷三郡不服从他的乌桓人,打的那些人屁滚尿流。
这次他正在城中的校场上冒着风雪练习骑射,只见战马飞驰,体格健壮,年富力强的蹋顿拉满了弓弦,取出一支弓箭,只看了围在校场上的猎物一眼,便“嗖”的一声将箭矢射了出去,这一箭迅如闪电,正在四处逃奔的猎物顿时被一箭射穿了喉咙,直接倒在地上,鲜血将周围的白雪染的腥红。
“大王好箭法!”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蹋顿顺着声音望去,但见李财站在雪地里,一脸笑意的望着他,双手不断的拍打着。
“哈哈哈……原来是李先生来了,真是稀客啊。”蹋顿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胖胖的中原汉子,他勒住马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径直来到李财的面前,大笑道,“李先生来了,就是本王的贵客,这里寒冷,咱们到王府内叙话。”
李财点了点头,跟随蹋顿一起来到了王府。
这王府,是蹋顿今年夏天改建而成的,自从去年和李财做了一笔买卖,他所部的乌桓人都换上了锋利的武器,在与其他部落的战争中,借助兵甲之利,取得了一次有一次的胜利。同时,蹋顿更通过售卖精盐,狂赚了一大笔钱,这些都得感谢李财这个中原人。
只可惜,李财回去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而蹋顿今年又新增了一万骑兵,正缺少趁手的兵器,更是望眼欲穿的盼望着李财的到来,天天向天神祈祷。
而天神似乎也听到了蹋顿的祈祷,让李财再次出现在蹋顿的面前。
蹋顿开门见山的道:“李先生,你这一走这么长时间,本王还以为你再也不来了呢,你要是再不来的话,本王就真的准备到徐州去找你了。”
李财笑道:“大王,我这不是来了嘛,这一次,我还想和大王做几宗买卖,不知道大王可有兴趣?”(未完待续。。)
249白马骑士
蹋顿听后,顿时喜笑颜开,当即说道:“李先生有什么买卖,尽管说出来,只要本王这里有的,李先生都可以买去。”
李财当即说道:“我知道大王又新添了一万骑兵,缺少锋利的武器,精良的战甲,恰恰我能给大王弄来这些东西,当然,还有精盐。不过,我还是需要大量的马匹,不知道大王可否再与我互换一些马匹?”
蹋顿当即问道:“李先生需要多少匹战马?”
“怎么着也得两三万匹吧……”李财说道。
蹋顿听完,皱了一下眉头,去年李财在他这里换走了一万匹精壮的战马,乌桓人虽然不缺少马匹,可是他正在向外扩张阶段,也需要大量的马匹,若是几千匹战马,也咬一咬牙也就过去了,可是这回李财狮子大开口,居然要三万匹战马,他部落里的马场虽然不少,但许多都还没有成年,而且本族人在草原上,也需要大量的马匹,他虽然很希望再弄一些武器和战甲,但若是把本部落的马匹都卖完了,他们以后还怎么在草原上纵横?
况且,饲养战马的周期较长,一旦卖出去三万匹战马,只怕数年内,就再无成年战马以供骑乘了。
李财十分的精明,一眼便看出了蹋顿面露难色,当即问道:“大王,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实不相瞒,本王所管辖的马场里,总共就五万匹战马,去年给了先生一万匹,我自用了一万匹。剩余的也就三万匹了。成年的战马。也只有三千多匹,其余的都还没有饲养成年,都是马驹,根本上不了战场。先生这次张口就要三万匹,我若是把马匹全部卖给你了,我的马场可就空了。”蹋顿也不隐瞒,当即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乌桓人性格直爽。蹋顿又拿李财当做贵宾,所以对他十分友善。
李财道:“原来是这样啊……”
忽然,他灵机一动,当即对蹋顿说道:“大王,既然这里没有,不如去别处借马,乌桓数十万人,饲养的马匹少说也得有十几万匹吧?各部落凑一凑,三万匹应该不成问题吧?”
蹋顿想了片刻,对李财说道:“先生有所不知啊。这些年来,我们乌桓人连年帮助朝廷征战。又时常受到白马将军公孙瓒的打压,几十万的乌桓人所饲养的马匹也非常有限,而且草原上的生活相对穷困,大多数牧民虽然饲养的也有马匹,但多数都是为了生计,不得不和汉人交换粮食。而这几年来,冀州的袁绍,一直秘密在边关购买马匹,本王曾经屡次禁止私自售卖马匹给汉人,所有的马匹,都应该集中在各部落大人手里,然后统一贩卖。但是去年夏天,右北平、渔阳、上谷三郡的部落首领不服从我的命令,私自将大量马匹卖给了袁绍,换来了许多钱粮,除此之外,还擅自出兵帮助汉人去讨伐公孙瓒,我一怒之下,便率军杀往三郡进行征讨,经过三场大战,终于将他们全部击败,但这次战斗也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大量的马匹战死,许多牧民也都逃到汉境。截至到目前,整个乌桓人所饲养的马匹,能有六万匹就算不错的了。先生一张嘴便要三万匹,那可是乌桓全族饲养马匹的一半啊,马匹是牧民赖以生存的工具,没有它,我们又该怎么生活?”
李财见蹋顿说的也极有道理,三万匹战马,也有些太多了。其实,张彦给他的任务只是购进一万匹战马,但李财审时度势,认为张彦日后肯定会大肆发展骑兵,所以此时才会狮子大开口,希望一次性购进三万匹战马,省的以后在海上来回跑了。
既然李财了解了乌桓人的现状,觉得要三万匹,实在有些多,便问道:“那两万匹怎么样?”
“还是有点多!”蹋顿垂头丧气的说道,不过,转眼间,蹋顿话锋一转,便道:“不过,两万匹也还是可以考虑的,但是成年马肯定是不够了,小马驹先生要不要?”
李财想都没想,立刻回答道:“要!只要是马匹就要,管他什么小马驹不小马驹的!大不了,回去我们再将其饲养成年。不过,小马驹的价钱,应该比成年马要低吧?”
“这个是当然,如果先生真的连小马驹也要的话,那本王就立刻找人给你凑齐这两万匹战马,如何?”
李财点了点头,说道:“好,还是老样子,用精盐和武器、战甲来换马匹,不知道大王觉得如何?”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一次,战马的价格要比原先提高一倍!”
李财急了,忙问道:“为什么?”
“你们汉人常说物以稀为贵,如今乌桓饲养的战马已经只剩下原来的一半了,如果不是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本王才不会给你两万匹战马呢。而且,除了你以外,袁绍也要从乌桓购进马匹,价格可比你的贵多了。”蹋顿也是个精明之人,头脑里倒打起了如意算盘来。
不过,蹋顿说的句句属实,半个月前,他刚刚售卖出去三千匹战马,就是卖给袁绍的。
这次,蹋顿也学精了,知道和李财讨价还价了,也摸准了李财的心理了,整个乌桓,也就他这里有这么多马匹,其余部落谁敢有这么大的马场?
渐渐的,李财觉得蹋顿也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不过,他没有说什么,而是一口答应了蹋顿提出的要求,但小马驹不能变,价格是成年马原价的一半。
蹋顿点了点头,没有任何意见,毕竟饲养马匹不是一份简单的事情,能否饲养的活,还是个问题呢。
徐州那块地方,天气和辽西完全不同,根本不适合养马。
蹋顿觉得自己这次生意做的不亏。而对于李财来说。他也不亏。因为钢铁的兵器,他有的是,徐州的几个冶炼厂里,现在早已经形成了一条生产流水线,几个冶炼厂加一起,每日都能生产出一千柄武器来,而且质量也非常过关,平均下来。五个冶炼厂里,每个冶炼厂每日有二百件武器的生产量。
二人商议完毕,李财和蹋顿还是约在老地方进行交易,在辽东属国的徒河县。因为,李财所带领的船队,就停靠在徒河县的岸边,船上载满了武器、战甲和精盐。
交易仍然按照老方式进行,每次只交易五千匹战马,两万匹战马分成四次进行交易。
李财用一石精盐、一柄锋利的长剑以及一件精良的战甲来换取一匹成年马,本来他这次带来了满载一万匹战马的物资。但由于蹋顿突然加倍了马匹的价钱,所以只能每次运送五千匹战马回徐州。
而李财。则继续留在徒河县,时刻等待着船队的回来,然后重新进行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交易。
半个月后,船队再次在徒河县靠岸,李财派人去通知蹋顿,让他来换东西。
蹋顿信守诺言,派人驱赶着五千匹战马,和李财在徒河县进行交易。
交易这天,一个骑着白马的俊朗骑士突然闯入了大家的视线,而在这个少年的背后,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骑兵,个个挥舞着马刀,大喊大叫的在追逐着这骑白马的俊朗骑士。
交易正在进行中,李财突然看到这样的一幕,立刻让随从摆好防御姿势,远远的看着那个白马骑士。
白马骑士见前方严阵以待,便改变了方向,李财可以清楚的看见,白马骑士的座下战马已经累的够呛了,速度明显不如后面的追兵。
很快,后面的追兵便追上了白马骑士,疲惫不堪的白马骑士,索性勒住了马匹,持着一杆闪着银光的长枪,身子一转,一个回马枪,便将一个追兵刺在了马下,一枪穿心,立刻一命呜呼了。
接着,白马骑士被其余追兵包围在坎心,但白马骑士丝毫没有惧意,横枪立马,在原地一动不动,左冲右突,噌噌噌,接连刺出三枪,三名追兵都惨叫一声坠落马下。
余下一人见同伴都死了,吓得面如土色,立刻调转马头,拍马便走。
白马骑士收起长枪,取出悬挂这马项附近的一张弓箭,拉弓搭箭,“嗖”的一声响,一支黑色的羽箭疾速的飞驰而出,直接从那名追兵的脖颈后面射穿了喉头,直接坠落马下,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这样的一幕,被李财看的清清楚楚,李财见这白马骑士武功高强,身手了得,当即便让人撤去了防御,冲那边的白马骑士喊道:“壮士!”
白马骑士听到李财在那里叫喊,又见李财背后有成群结队的船队,心中登时想出了一个逃离此地的方法,便主动迎了上去,拱手问道:“先生唤我何事?”
“在下李财,刚才见壮士身手不凡,心生敬佩之情,不知道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赵云。”
“原来是赵壮士。”李财见赵云衣服破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座下的战马也都疲惫不堪,便道,“壮士人困马乏,眼下正值正午,我的属下已经生活做饭了,不如壮士随我过来,休息片刻,填饱肚子如何?”
赵云正是饥肠辘辘,身心疲惫之时,他一路从易京逃离到此,就是为了躲避袁绍的追逐。
起初,袁绍还有心招揽赵云,派人前去说服赵云。但赵云不愿意在袁绍手下做事,何况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公孙瓒也死在袁绍手里,他说什么都不干,果断的拒绝了袁绍派来的使者。
后来,袁绍的谋士出了主意,说赵云武功高强,勇猛无匹,如果不能为之所用,就要杀了。
袁绍这才颁布重金求购赵云首级的消息,结果这消息一出,赵云便陷入了众矢之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要他的性命,索性他就跑到了辽西,想要到草原上躲避一段时间,可巧在这里遇到了李财。
“既然先生盛情相邀,那赵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未完待续。。)
250说服赵云
赵云跟随李财来到了岸边,他见李财的部下都在忙着用东西和乌桓人换取马匹,便知李财是个商人。
不过,他的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了李财和乌桓人交换的武器、战甲都是非常精良的东西,而且这样的东西非常之多,让他不禁起了一些疑惑,觉得李财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商人。
除此之外,赵云还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精盐,一包一包的被乌桓人拉上马车,有的封口没有系紧,洒了下来,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和积雪融为了一体。
赵云在李财的带领下,钻进了一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帐篷内生着一堆篝火,任凭外面寒风怒号,帐内却十分温暖,不仅如此,帐内还正在烧烤着一只羊,已经被烘烤的差不多了,香气在帐篷内环绕,立刻勾起了赵云的食欲。
李财拉着赵云席地而坐,地面是经过处理的,没有一点积雪,屁股下面还铺着一层毛毯,坐在毛毯上面烤着篝火,十分的温暖。
这时,李财拿出了一坛子美酒,直接递给了赵云,朗声说道:“壮士,到了我这里,就不要客气了,尽管尽情的吃喝吧!”
赵云也不可套,一把接过美酒,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抹嘴,大声叫道:“好酒!”
李财已经让人用刀砍下一大块羊肉,用陶碗盛着,送到了赵云的面前。
美食在前,饥肠辘辘的赵云,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抓起羊肉。便猛啃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吃着羊肉,时不时喝着一小口美酒,也不嫌羊肉烫,一番狼吞虎咽,一大块羊肉便全部下了赵云的肚子。
半个多月来,赵云为了躲避追杀,一直东躲西藏,从未有过一顿饱餐。就连睡觉的时候,还要时刻提防着有人来害他。
好在他武艺高强,来追杀的人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几乎被他全部杀死。
他沿着辽西一路向东,准备到辽东郡暂避风头,谁知刚到辽东属国,追兵又再次追来,疲惫不堪的他,只好仓皇迎战,若不是骁勇过人。只怕自己早已经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想着想着,赵云心头便堵了起来。觉得自己这样很是窝囊,但他始终坚信自己的选择,即便是被杀死了,也没有任何怨言。
赵云吃完一块羊肉,李财让人又献上一大块羊肉,并在一旁说道:“壮士,慢慢吃,不急,只要壮士吃的下,我这只烤全羊,都是你的!”
一炷香过后,赵云连续吃下了两大块羊肉,喝了一大坛子美酒,吃饱喝足之后,不经意间打了一个饱嗝,但他天生俊朗,饶是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他的形象,依然帅气逼人。
李财察言观色,见赵云并非简单的落魄之人,便借机询问道:“壮士武艺高强,而且身上还穿着铠甲,应该是从军之人,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
赵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见李财对自己没有敌意,又给自己吃的喝的,便将自己的遭遇全部给说了出来。
李财听完,这才知道,赵云原来是公孙瓒帐下的一员大将,再联想到赵云的这个名字,似乎以前在哪里听过。仔细一想,这才想起,当年曹操入侵徐州之时,赵云也曾率军来过徐州支援。
“赵壮士,公孙瓒已死,正所谓树倒猢狲散,袁绍又派人追杀你到了此地,河北你是待不了啦,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打算?”李财适时问道。
赵云道:“我如今已经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我想先避难辽东,辽东地处偏远,袁绍的势力根本触及不到那里,况且辽东太守公孙度也是一方霸主,我暂时到那里躲避一段时间,之后再伺机回河北,看看能否有机会行刺袁绍,替公孙将军报仇!”
“赵壮士不忘故主,乃义士也。不过以赵壮士之骁勇,避乱辽东,只是有些可惜了。实不相瞒,在下是大将军的部下,奉命渡海来到此地与乌桓人换购马匹,不知道赵壮士可有意到大将军帐下为将?”李财问道。
“大将军?你是说张彦?”赵云虽然在幽州,但也关注天下形势,这两年来,张彦割据徐州,势力如日中天,先后击败曹操、袁术,俨然成为了中原的霸主,就连袁绍也没有在张彦手上占什么便宜,对张彦还有些忌惮。
李财点了点头。
赵云之前在徐州时便和张彦有过一面之缘,算起来,也是旧识,当时张彦还有意招揽他,只是碍于他是公孙瓒的将领,所以未能答应。他记得,张彦在他临走时曾说,要是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就可以到徐州来找张彦。
如今,正是赵云落魄之时,辽东的公孙度与公孙瓒还有过过节,自己还曾经杀过公孙度帐下的几员大将,若是贸然前去避难,万一身份败露,公孙度必然会落井下石,他的处境也会很是堪忧。
思来想去,赵云最终做出了决定,当即对李财说道:“既然先生盛情相邀,赵云就不再推辞了,况且我也十分愿意在大将军帐下效劳。只是,不知道大将军肯不肯收留我这个落魄之人?”
李财哈哈笑道:“赵壮士,你这个就请放心吧,大将军一向求贤若渴,赵壮士如此骁勇之人,大将军若得知赵壮士到了徐州,必然会心花怒放的……”
……
徐州,彭城。
这一个月来,张彦都沉浸在喜得贵子的喜悦之中,为了能给妻子和儿子营造出最佳的环境,便让人在房中支起了壁炉,每日都生火烘烤,外面虽然天寒地冻,屋内却温暖如春。
此时此刻,张彦正抱着自己的儿子,在不停地和儿子说着话,刚满月的婴儿,什么都不懂,但饶是如此,张彦依然喜不胜收。
看到张彦如此,做为妻子和母亲的糜贞也十分欢喜,走到张彦身边,一把将孩子给抱了过来,对张彦道:“夫君,该给孩子喂奶了!”
张彦爱不释手的将孩子给了糜贞,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糜贞给孩子喂奶,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个婢女,欠身禀告道:“启禀大将军,太医令樊大人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张彦摆摆手,示意婢女退下,他则对糜贞道:“我有些事情,先出去了。”
糜贞点了点头,目送着张彦离开。
张彦来到前厅,见樊阿已经等在那里了,便道:“你可终于回来了!”
“樊阿见过大将军!”樊阿立刻拜道。
“免礼吧,你我之间,用不着那么客气。”
两人分宾主坐定,樊阿首先问道:“不知道大将军让下官到来,所为何事?”
樊阿虽然挂职太医令,但醉心于医学的他,始终觉得学识太浅,所以去年的半年时间里,都跟随其师华佗一起游历天下去了,直到今天才回来。
谁知道,樊阿刚回到彭城,便有人来请,说大将军要见他。他以为大将军有什么疾病,便立刻到来,谁知道见到张彦满面红光,精神十足,没有病相,便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张彦让人去取来了一只陶碗,直接放在了樊阿的面前,对樊阿说道:“你且帮我看看,这碗里盛放的是什么药?”
陶碗空空如也,但碗上面却有着药渍,樊阿拿起陶碗,在鼻尖一闻,便道:“启禀大将军,这碗里装的是红花。”
“红花?做什么用的?”张彦问道。
“请问大将军,这陶碗是从何而来,又是何人所用?”
“这个你就不需要操心了,是女人喝的。”
樊阿听后,当即将红花的药用价值阐述了出来,当张彦听到红花还有堕胎的作用时,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心中立刻积攒起了一团恶气。
这陶碗,是张彦从貂蝉那里得来的,三个月前,张彦曾经见貂蝉喝过药,而且他知道貂蝉并没有病,便将陶碗给顺了出来,当时樊阿不在彭城,跟随华佗去游历天下去了,张彦只好请城中的医生帮忙看看,得出的结论也是红花。
不过,那个医生说红花有活血通经、祛瘀止痛的功效,张彦以为貂蝉是经期不顺,才服用此药,所以也没当回事。
这之后,张彦便专门请医生为貂蝉进行定期的诊断,就是怕貂蝉身体出现什么问题。
可是,就在昨天,他又无意中发现貂蝉在饮用此药,可貂蝉身体一切正常,为何要一直饮用此药?正好赶上樊阿回来,张彦便把樊阿叫来,询问一二。
得知红花有堕胎的效用时,张彦立刻联想到自己和貂蝉朝夕相处的也有一年多时间了,可是貂蝉一直都没有怀孕,他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便带着樊阿,然后一起去了貂蝉的府邸。
貂蝉学习女红已经略有成就,此时正在缝制衣物,忽然见张彦带着樊阿到来,脸色也有些难看,便问道:“将军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张彦冷冷的道:“我担心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所以特意让太医来进行诊断一下。”
说完,张彦便给樊阿使了一个眼色,樊阿当即走到貂蝉面前,毕恭毕敬的道:“夫人,请伸出手,容下官号一号脉!”
貂蝉紧张了起来,放下手中物事,对张彦说道:“将军,贱妾无病,为何要号脉?”
“有没有病,不是你说的算。樊阿,号脉!”张彦板着脸,冷冷的说道。(未完待续。。)
251五虎将军
樊阿点了点头,对貂蝉道:“夫人,请伸出手腕!”
貂蝉见张彦面色冷峻,似乎正在气头上,她眉头紧皱,心中更是七上八下,便伸出了手腕,任由樊阿伸出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号脉。
片刻之后,樊阿便松开了貂蝉的手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对张彦摇了摇头。
张彦见状,这才舒展了眉头,不过,他心中的疑问,却也要在今天解开。
于是,张彦对貂蝉道:“你身体并无大碍,我询问过伺候你的婢女,知道你一直都在喝红花,你的身体并无大碍,为何要一直喝红花?”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貂蝉也不再隐瞒了,看来她的所作所为,都瞒不过张彦的眼睛,不然的话,干什么把太医樊阿给叫了过来?
貂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沮丧的说道:“将军,我一直喝红花,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洗耳恭听!”
“将军是万金之躯,貂蝉只是一个贱妾,这辈子能够伺奉将军,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再也不敢有什么奢望。所以,这么长时间一来,我一直在坚持服用红花,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不用怀孕了。”
张彦听到貂蝉的这个回答后,有些惊讶,便问道:“你不想怀孕?为什么?你难道就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貂蝉道:“如果我是将军明媒正娶的妻妾,或许我会为将军生下孩子,但我只是一个贱妾。先后被董卓、吕布糟践过。本来吕布死的时候。我就想一死了之了,却没想到遇到了将军。我的身份低贱,不配为将军生下子嗣,我只求能够在将军身边伺奉便心满意足了。其他的,我别无所求。况且,将军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廷重臣,我一个如此低贱的女子。要真是为将军生下了儿女,那我的儿女也是低贱的身份,与其受人白眼,不如不生的好。”
听完貂蝉的这一席话,张彦的心里十分难受,他并不在乎貂蝉是不是完璧之身,自从得到貂蝉以来,貂蝉就十分的乖巧,在他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着他,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从不关心,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喜欢到貂蝉这里来,放松心情,看他唱歌、跳舞,都能缓解他在朝堂上的压力。
毕竟,他的灵魂是现代人的,现代人的思想是开放的,只要两情相悦,管他什么世俗礼仪呢。
但是,随着他在古代的时间越来越久,他现代人的优越感也越来越少,自己的一些行为处事,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封建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世俗的礼仪,都像是大山一样,重重的压在了张彦的身上。
曾几何时,张彦曾经聚集帐下心腹商议过要娶貂蝉为妾的事情,想给貂蝉一个名分。但是却遭到了大家一致反对,大家认为这样做,会有损张彦的名声,毕竟貂蝉曾经先后侍奉过董卓、吕布,而且出身也不好,不足以担任张彦的妾。
于是,张彦只能作罢,一直将貂蝉豢养在这座宅院里,充当他的歌姬。
貂蝉的话,像是针一样,刺入了张彦的心里,但是这个时代的世俗就是如此,而貂蝉也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深知自己不可能得到什么名分,所以也干脆不再奢求什么,只一心一意的服侍张彦即可。
这么看来,貂蝉是聪明的,她选择不生孩子,也是一种明智之举。
张彦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临走时,还对貂蝉说道:“以后你不要随便喝药了……”
说完这句话,张彦便扬长而去。樊阿也随即向貂蝉告辞,紧跟着张彦离开了。
貂蝉望着张彦远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她虽然也很喜欢和张彦在一起的感觉,但张彦毕竟不是普通人家,随着年纪的增长,她越发向往过着平凡人的生活,找个平凡一点的男人嫁了,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那该有多好啊。
张彦离开了貂蝉的府邸,他知道貂蝉要的是什么,是自由,是平凡人的生活。
自从得到貂蝉的那一刻起,貂蝉就向他透露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那个时候张彦正在为美色所迷,不愿意轻易放貂蝉走,便将他带回了彭城。
谁知道,事到如今,貂蝉的心迹依然未改,还用这种手段来对抗怀孕。
渐渐的,张彦似乎明白了,貂蝉的身体虽然在这里,但是心里却不在这里。
本来,张彦以为这么长时间了,貂蝉应该会爱上自己,但是他错了,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的貂蝉,谁也不爱,或许,在决定离间董卓、吕布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她,只是一具没有心灵的行尸走肉而已。
留住她的人,却留不住她的心,张彦的心里异常的难受。
终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决定放貂蝉离开,让她重归自有,给她一笔钱,让他过上平凡人应该过的生活,就此终了此生吧!
第二天,张彦派人去了貂蝉的府邸,将貂蝉接了出去,并且给了她一大笔钱。
但是,貂蝉拒绝了张彦给的钱财,只带着一些衣物,孤身一人,离开了彭城,没有让人护送,谁也不知道她将要去往何方。
张彦没有去送貂蝉,他怕再次见到貂蝉时,他不会这么大方的放貂蝉走,会再有所依恋。
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张彦一直萎靡不振,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精神,在貂蝉走后的第三天,他就有些后悔了,后悔将貂蝉放走了。
司隶校尉贾诩揣摩到了张彦的内心,知道张彦在为貂蝉的离去而苦恼,美貌无双的貂蝉虽然走了。但是要弥补张彦内心的缺憾。也只能用艳绝天下的美女了。
于是。贾诩便与张彦的其他心腹一起商议,决定私下里为张彦挑选美女。
当然,这件事是悄悄进行的,由城门校尉、振威将军、锦衣卫指挥使徐盛全权负责,张彦根本不知道情况。
而且为了不引起骚动,这项选美的任务,也是悄悄进行的,先由锦衣卫在张彦所统辖的区域内物色美女。然后再由贾诩亲自过目,先经过层层筛选,最后再送往彭城进行复审。从而挑选出万中无一的绝世美女,送入张彦的府中。
半个月的时间里,张彦一直闷闷不乐,他也曾经派遣锦衣卫暗中调查貂蝉的消息,但貂蝉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再也没了音讯。
在张彦沉闷的日子里,赵云正乘坐船只,跟随运送马匹的船队来到了徐州。经过李财的推荐,被东海郡太守糜竺接到了府中。然后经由糜竺带着赵云一路前往彭城。
这日,张彦正在校场上练习骑射,忽然一名锦衣卫跑了过来,见到张彦便抱拳道:“启禀主公,东海郡太守糜竺在将军府中求见。”
张彦勒住马匹,放下手中的弓箭,糜竺是他的大舅子,此次亲自前来,必然有要事,所以他二话不说,立刻骑着乌云踏雪马飞驰出了校场,直奔大将军府。
回到大将军府中,张彦翻身跳下马背,径直来到了府中大厅,赫然看见糜竺和一个俊朗之人坐在那里,他隐约觉得那个帅哥有些眼熟,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熟悉的名字,登时惊道:“这不是赵云吗?”
张彦快步走进了府中大厅,糜竺、赵云见到,立刻站了起来,齐声拜道:“参见大将军!”
“免礼免礼!”张彦先看了看赵云,便欢喜的道,“这不是赵将军嘛,一别两年,不想我们又见面了!”
赵云惊讶的道:“大将军日理万机,居然还能记得在下?”
“赵将军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不记得赵将军呢?对了,赵将军,你怎么会和我大哥一起到来的?”
这一路上,赵云已经打听过了,糜竺是张彦的大舅子,所以听到张彦说大哥两字,也并不觉得奇怪。
糜竺当即将赵云是如何到郯城的来龙去脉都说了出来。
张彦听后,便道:“这个李财,还真是为我办了一件大事,回来之后,一定要重重赏赐才是。”
说完这些,张彦便扭头对赵云道:“这么说来,赵将军是愿意归顺到我的帐下,为我效力了?”
赵云当即抱拳道:“如蒙大将军不弃,赵云愿效犬马之劳,只是,赵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
赵云道:“大将军以后要是讨伐袁绍时,除了我以为,谁也不能杀袁绍,我要手刃袁绍,替公孙将军报仇!”
张彦笑道:“这有何难?我答应你就是了。”
“那我就没什么要求了,从此以后,我赵云便誓死追随大将军左右,此生此世,永不背离。”赵云抱拳道。
张彦高兴的道:“好,赵将军来投,我军中又添了一员虎将啊。”
随后,张彦设宴款待赵云、糜竺,席间,赵云催问张彦何时发兵攻打袁绍,张彦告诉赵云,不要着急,待他恢复元气,便会率兵北进,与袁绍决一死战。
之后,张彦便奏请天子,封赵云为虎威将军,这样一来,连同虎牙将军张辽、虎翼将军徐晃、虎烈将军太史慈以及虎贲将军许褚四人在内,正好是五个以虎字开头的将军,从此后,军中便将赵云、张辽、徐晃、太史慈、许褚五人合称五虎将。
张彦让司隶校尉贾诩暂时带领的一支侍卫亲军全部调拨给了赵云,让其从属在赵云之下,并将原来貂蝉住的宅院,赏赐给了赵云。
赵云感激涕零,对张彦从此忠心耿耿……(未完待续。。)
252大乔小乔
赵云的到来,缓解了张彦的一些郁闷心情,而李财从乌桓人那里购来了一万匹成年战马则悉数派发到各个军队中去,正式建立起了一支强大的骑兵队伍。
除此之外,尚有一万匹小马驹被带到了徐州,为此,张彦特意在封地留县,腾出一大片空地,种植牧草,正式在徐州开始饲养马匹。
阳春三月,秘密进行选美的贾诩,也有了收获,经过层层筛选,共计选出美女一百名,根据筛选,两名来自庐江的美女,以倾国倾城的姿色,艳压群芳,被报给了贾诩。
这两名美女,是亲姐妹,是庐江郡,皖县乔公之女,两女不仅相貌出众,艳绝天下,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被乔公视为掌上明珠,经常有人前去提亲,却都被乔公委婉拒绝。
二乔的美艳,在皖县早已经传开,但是也是在去年袁术被灭之后,才突然声名鹊起的。
据说,乔公知道两个女儿有倾国倾城之色,偏偏袁术又是好色之徒,为了不引起注意,乔公不允许女儿出门。
去年袁术被诛杀,淮南一带普天同庆,二乔趁着乔公不注意,偷偷溜出家门,谁知道美艳惊人的二乔,登时引发了皖县县城大街小巷的拥堵,不论是什么年龄段的男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被其美艳的样貌深深吸引。
一时间,二乔之名声名鹊起,也逐渐引来了许多人的关注。
三月的阳光是和煦的,司隶校尉贾诩为了亲自验证二乔的倾国倾城之姿,特意告假数日。从彭城不辞辛劳的来到了皖县。在锦衣卫的带领下。找到了乔府。
不过,贾诩则是一身儒生打扮,却并不想显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乔府门外,贾诩让人递上拜帖,不大一会儿工夫,便有人请贾诩入府。
贾诩来到乔府大厅,但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坐在大厅里,满面红光。双眼深陷,年纪虽然比他要大出许多,但是精神却很好,仿佛是一个得道成仙的仙人。
乔公名羽,乃大汉故太尉桥玄之子,曾在任城国担任国相,党锢之乱后,举家避乱淮南,隐居在皖县。
党锢之乱后,朝廷曾经多次征召乔羽入朝为官。都被其拒绝。
这二乔,便是乔羽之女。乔羽早年膝下有一子,早夭,后来连续娶了三个妻妾,一直没有子嗣。
后来,皖县一位富商,看中了乔羽,便将其女许配给了乔羽。当时,乔羽已经四十岁了,但仍然宝刀未老,枯木逢春,接下来的三年间,连续生下了两个女儿。
不过,乔羽并不满足,一心想要个儿子,所以在给二女娶名字的时候,也别有一番深意,长女唤作招娣,小女唤作再娣。
可惜的是,自从有了这两个女儿之后,乔羽的妻妾再也没有怀孕。反而两个女儿越长越大,聪慧漂亮,深得乔羽喜爱。
后来,乔羽继承了其岳父的财产,又因为其父桥玄曾经当过三公,所以在皖县人人呼他乔公。
等到两女初长成时,乔羽才意识到,自己的两个女儿具有倾国倾城之色,而原有的名字又不太适合这艳绝天下的样貌,本想再取名字,但后来索性直接称呼长女为大乔,小女为小乔,是以才有了如今的二乔。
贾诩四十多岁,而乔公已经差不多快六十岁了,且古代的人长寿的不多,乔公这个年纪还能有如此好的精神,已经是当中的佼佼者了。
“晚辈贾诩,拜见乔公!”贾诩一进入大厅,便直接拜道。
乔公一向不怎么过问政事,而且不经常走动,由于年迈体衰,也很少出行,所以生活圈子非常小,压根没有听过贾诩的名声。
不过,乔公见贾诩相貌不凡,又是一番儒生打扮,猜测此人学识渊博,也不敢怠慢,当即道:“先生客气了,快情做吧,看茶!”
话音一落,乔府的下人便立刻端上了茶水,乔公很有礼貌的说道:“老夫不饮酒,所以只能以茶代酒,还请先生见谅。”
贾诩道:“晚辈也不怎么喝酒,喝茶好,喝茶好。”
说着,贾诩便端起一碗茶,品了一小口。
乔公见贾诩言行举止十分严谨,而且看起来十分儒雅,便问道:“先生,请恕老夫孤陋寡闻,未能听过先生名声。不过老夫一向好客,听闻先生前来拜访,所以才以礼相待,只是老夫不知道,我与先生素未谋面,先生到我府中所为何事?”
自从乔公继承岳父的财产后,乔府俨然成为了皖县第一大户,而且乔公好客,又乐善好施,是皖县出了名的大善人,所以,经常有一些落魄的儒生慕名前来,只为求得一些施舍。
但乔公见贾诩穿着打扮不算窘迫之人,所以才会发出这样的问题。
贾诩道:“实不相瞒,晚辈是慕名而来,很想见见乔公的两个有倾国倾城之色的女儿!”
乔公当即摆手道:“那都是外面的人误传,其实,我的女儿没有那么漂亮。如果先生要见的话,那老夫就成全先生!来人啊,唤大小姐、二小姐到大厅里来。”
“喏!”
过了片刻,两个妙龄少女从后堂走了出来,身着华丽,满身珠光宝气,看起来雍容华贵,但面相上却平平无奇。
贾诩看了一眼,心中暗道:“看来乔公是想用两个婢女就想将我打发了……”
“女儿拜见父亲!”两个女子走到乔公身边,齐声道。
乔公对贾诩道:“先生,这两个就是老夫的儿女,大乔、小乔。”
贾诩笑道:“晚辈慕名而来,乔公既然不愿意让两位小姐以真面目示人,又何须让两个婢女假扮?”
乔公愣了一下,没想到贾诩一眼就看出这两个人是假扮的。他笑道:“先生,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这两个人,就是老夫的女儿,大乔、小乔,先生若是不信,老夫也没有办法。而且,刚才老夫也早已经说过,这些都是外面无聊人士的谬传,老夫的两个女儿根本没有倾国倾城之貌!”
“乔公如此自欺欺人,想必另有原因。既然乔公不愿意让二女以真面目示人,那么晚辈只好先行告辞,改天再来!”
说完,贾诩起身便走,头也不回。
乔公十分不高兴的道:“恕不远送!”
第二天一早,贾诩在皖县县令的陪同下,身穿官服,再次来到了乔府,乔公与县令是旧识,当即前来迎接,谁知道刚到府门口,便看见了昨日儒生打扮的贾诩,而此时,贾诩却身穿官袍,经过一番询问,这才知道,贾诩是司隶校尉,而贾诩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是为留公、大将军、太尉张彦选美。
乔公即便在皖县再怎么有头有脸,遇到贾诩这样的高官,也只能毕恭毕敬的,何况这次贾诩此行的目的又是为张彦选美。
起初,乔公始终不怎么情愿,但在皖县县令的一阵劝慰之下,这才同意让大乔、小乔出来与贾诩一见。
一刻钟后,大乔、小乔从后堂先后走了出来,二人一来到前厅,贾诩只觉得眼前一亮,只看了一眼,便深深的被大乔、小乔的美貌所吸引,而且大乔、小乔年纪相差不大,相貌也颇为相似,与孪生姐妹差不多,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国色天香,二乔果然有倾国倾城之貌!”贾诩看后,惊讶的说道。
乔公随即让大乔、小乔退下,贾诩便开门见山的告诉乔公,大乔、小乔他要带走,献给大将军张彦为妾。
不等乔公答应,贾诩便告知县令,十日内,派人将大乔、小乔送到彭城,若是胆敢违令,满门抄斩!
说完,贾诩便迅速的离开了。
留下了一脸哀伤的乔公,以及一脸震惊的县令。
贾诩走后,乔公便和县令诉苦,县令也十分为难,劝乔公一定要遵从命令,否则的话,满门抄斩。而且告诉乔公,能和张彦攀上亲戚,那是一种福气。
说完之后,县令也走了,并且告知乔公,明日便来乔府接人,让乔公好好的准备一番。
乔公一脸的苦恼,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说实在的,他不希望自己的两个女儿嫁入豪门。
乔公来到了女儿的房间,推开房门,但见大乔、小乔姐妹二人在那里有说有笑的,自己脸上却一筹莫展。
大乔、小乔见乔公愁眉苦脸的,便问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女儿啊,爹爹对不住你们啊,明天你们就都要被送到彭城去给大将军为妾了,爹爹我……”
大乔、小乔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也是愁眉苦脸的,便问道:“爹爹,那我们该怎么办?”
乔公爱女心切,当即说道:“不如我们连夜逃走吧……”
“逃!你就知道逃!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何况她们两个要嫁的人是当朝的大将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们能逃到哪里去?她们要是逃走了,我们乔家都要跟着倒霉,要被满门抄斩的!”突然,从门外来了一个年岁与乔公相当的老妇,也是满头银发,但身体却显得有些臃肿,一进门便训斥开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乔公正妻刘氏。(未完待续。。)
253夜宴张彦
刘氏的突然到来,让乔公、大乔、小乔都感到有些诧异,刘氏是乔公的正妻,也是大乔、小乔的主母,二乔见到刘氏后,立刻向刘氏行礼。
乔公见刘氏来了,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刘氏道:“我怎么不能来?大将军名动天下,既然看上了我们家的两个女儿,是我们乔氏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上天赐予你的富贵,别人求还求不来呢,你居然不要?”
乔公皱着眉头,听出了刘氏话里的意思,板着脸道:“妇道人家,你懂什么!”
刘氏反驳道:“我怎么不懂?你要是真的带着她们两个人逃了,我们全家乃至整个乔氏一族都要遭殃,你若是把她们献给了大将军,荣华富贵自然就会源源不断的到来,就算是街上的傻子,也知道这是好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却变成了坏事?若是我有这种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此话一出,乔氏便陷入了深思当中,他膝下无子,所以从弟弟那里过继过来了一个儿子,如今儿子也随他一起搬到了皖城,早已经子孙满堂,如果他真的带着大乔、小乔逃走了,反倒是害了整个乔氏。
但是,乔公偏偏爱女心切,也不愿意女儿嫁入豪门,左右为难。
大乔、小乔对父亲的爱心知肚明,姐妹二人对视一眼,便齐声说道:“爹爹,就把我们送去彭城吧,我们不愿意连累爹爹!”
乔公听后,一把抱住了两个爱女。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便流淌了下来。
刘氏看到这样的一幕。在一旁冷冷的道:“哭!有什么好哭的。这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第二天,县令便派人来到了乔府,大乔、小乔收拾了一番后,便坐上马车,在人的护送下,正式前往彭城。
临行时,乔公亲自送了好远。和大乔、小乔依依不舍的挥别。
而刘氏则在乔公身侧,显得异常的高兴,两个人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两位美女正式上路了,为了保证大乔、小乔顺利抵达彭城,路上不受到任何骚扰,贾诩与庐江太守鲁肃、淮南太守刘晔以及在芍陂进行屯田的张辽、高顺进行了一番沟通,由他们进行接力护送,并由高顺派出将士进行全程护送。
高顺将护送美女的任务,交给了刚刚被提升为军司马的吕蒙,由吕蒙率领本营五百将士。进行全程护送。
吕蒙接受了这个护送任务,带着五百将士。一路赶到皖县,正式接管了县令的护送队伍,开始护送大乔、小乔去彭城。
幸运的是,这一路上由于安全做的十分到位,并未出现什么问题,而大乔、小乔在经历了十天的长途跋涉后,终于进入了彭城。
吕蒙的护送任务就此结束,在和城门校尉徐盛进行交接之后,便率部到城中驿站休息,准备明日一早再返回芍陂。
徐盛接到大乔、小乔后,便将人送到了贾诩的府邸,贾诩命婢女将大乔、小乔暂时安顿在自己的客房里,又让人为大乔、小乔沐浴更衣,并且找来了两套较为华贵的服饰给大乔、小乔穿。
除此之外,贾诩更是做足了准备,准备在今夜宴请张彦,并且派人去请张彦。
此时的张彦,正在府中抱着自己的儿子张瀚玩耍,已经三个月大的张瀚,在张彦的怀抱着笑的不亦乐乎,儿子带给他的欢乐,让他忘记了一切的烦恼。
远处,糜贞正坐在凉亭里看着这对父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张瀚这个名字,是张彦起的,瀚的字义为是浩大的意思,张彦已经打下了这片基业,当自己逐渐老去的时候,这片基业一定是要由自己的儿子来继承的。
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封建制度长达两千多年,父死子继早已经成为了一种习俗,即使在更加文明的今年,父亲死了,儿子也是要继承他的财产的。
除此之外,张彦对于现在的霸业并不满足,因为群雄未灭,国家尚未统一,所以他希望能够有更大的做为,所以,在给儿子起名字的时候,也是一种意志的延伸。他希望儿子以后继承父业的时候,不要仅仅满足于现状,而是要继续拓展疆土,不断的建立一个庞大的帝国。
“来,宝贝儿子,给爸爸笑一个!”张彦抱着张瀚,一边用手指拨弄着张瀚的腮帮子,一边爽朗的说道。
“咯咯咯咯……”张瀚似乎听懂了张彦的话语一样,直接笑了起来。
这时,一个锦衣卫从外面走了进来,立刻抱拳道:“启禀主公,司隶校尉贾诩派人前来请主公到府中赴宴!”
张彦抱着张瀚走到凉亭那里,将张瀚交给了正妻糜贞,对她说道:“贾文和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次宴请,必然有什么事情,我且去看看,晚膳就要不等我了!”
糜贞点了点头,抱着张瀚,见张彦转身走了,便拉着张瀚的小胳膊,对张彦挥舞着小手,说道:“快给爸爸再见!”
张彦快要走出院门时,突然扭头冲张瀚笑了一下,这时,张瀚也在冲着张彦傻笑,父子二人对手了片刻,张彦转身便走了。
出了府邸,张彦翻身骑上乌云踏雪马,直接去了贾诩的府邸。
此时,贾诩已经在府门外等候了,见张彦到来,连忙上前参拜。
张彦与贾诩一阵寒暄后,便直接进入了府邸,询问贾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贾诩笑而不答,只是说一会儿张彦便知道了。
张彦来到大厅,赫然看见大厅内坐满了人,陈群、张昭、董昭、顾雍、徐盛、许褚、赵云等人分坐两排,都是张彦的心腹。
众人见到张彦到来,纷纷行礼。张彦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却扭头问道:“贾大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贾诩笑着说道:“主公快请上座,属下要是提前告知主公了,那么就没有惊喜了。”
张彦笑了笑,说道:“那好吧,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所谓的惊喜到底是什么!”
说完,张彦走到上首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贾诩站在一旁,举起手,拍了三掌,一群乐师便跑了出来,坐在大厅的角落里,开始奏乐。
片刻之后,两名身着华贵的妙龄少女在众多婢女的簇拥之下,走上了大殿,开始翩翩起舞。
张彦注意到。当中那两名领舞的少女,舞姿曼妙。相貌接近,像是两姐妹,而且二人姿色过人,艳惊四座,只看一眼,便足以令人神魂颠倒,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如此国色天香,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音乐、舞蹈、美女,这一切,都混杂在一起,张彦以及在座的人,都看的入迷了,张彦更是看的如痴如醉,他的眼睛一直在紧紧的盯着领舞的两姐妹,从未移开过片刻。
其余在座的人,也基本如此,不过,看了一会儿,硬是收回了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两个美女,是贾诩特意找来要献给张彦的,他们若是再看下去,难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
陈群低下头,喝了一口闷酒,心中暗道:“这个贾诩,倒是非常善于揣测主公的内心,自从他到了彭城之后,主公事事都以他为主,反而忽略了我们这些老部下……”
大司农是九卿之一,张彦自从任命陈群担任此职后,陈群便尽心尽力的忙着公务,随着张彦的势力逐渐攀上,人才逐渐多了起来,陈群与张彦见面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以前,他是张彦的主心骨,是张彦所倚重的人。
但是自从贾诩来到彭城之后,事情就变了,张彦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和贾诩进行商议,更是任命贾诩为司隶校尉。虽然说官职没有陈群高,但毕竟管着彭城这一带地方,在公务上,有许多地方和时间可以和张彦见面。
所以,陈群明显的有了一些嫉妒。只是,他一直未曾表现过,因为他比贾诩年轻,对于他来说,年轻就是资本。
随着权力和地位的不断升高,张彦的部下也分成了三个不同的派别,一个是以陈群、张昭、张纮、陈登这些人为主的元老功臣,一个则是以贾诩、钟繇、刘晔、鲁肃、顾雍、贾逵等人为主的新兴功臣,另一个则是以杨彪、张温、邴原、国渊、华歆、王朗等人为首的中立派人士,他们不是张彦的心腹,所以与这两派始终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谁也不得罪。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派别,就是以天子刘协为首的保皇党,这一派的人数少的可怜,就只有董承、伏完二人,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相较之下,元老功臣派和新兴功臣派没有利益冲突,有的只是政见上的不一样,以及张彦的宠信程度,至少现在,还未形成明显的派系,也并未出现党争。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党争会逐渐呈现出来。这一点,是张彦所无法预料到的,是历史发展进程的偶然性,也是必然性。
言归正传。
张彦目不转睛的看完两个领舞的美女跳完了一支舞蹈,兴奋的他立刻拍手鼓掌,大声叫好。
自从貂蝉离开之后,张彦有段时间情绪较为低落,随着儿子的出世、赵云的来投,他渐渐有所好转。但在内心深处,却一直对貂蝉念念不忘。
直到今日,看完这两个领舞的美女,他心花怒放,再次燃起了久违的激情。
英雄本色,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张彦也丝毫不加掩饰自己对这两位美女的喜爱之情,当着众人的面,当即问道:“你们两个,都叫什么名字?”
“回大将军话,民女大乔,这是舍妹小乔!”穿着红色华贵服饰的大乔首先回答道。
“大乔?小乔?”张彦听后,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他对这两个名字再熟悉不过了。
只是,大乔、小乔为什么会出现在贾诩的府中?(未完待续。。)
254吕蒙杀人
贾诩像是能够猜测出张彦内心所想一样,不等张彦发问,便立刻将大乔、小乔如何来到府中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张彦听后,这才知道,贾诩一直在暗中为自己选美,而他却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
本来,这是一件好事,张彦也因为贾诩找到了大乔、小乔而心花怒放,但当张彦听完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脸色却变了。
当着众人的面,张彦怒不可遏的说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好色之徒吗?今天你背着我选美,明天还指不定你会背着我干什么事情呢,你这个司隶校尉要是不想当了,就直接说出来,我会找到合适的人选来代替你!”
说完,张彦起身离座,拂袖而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本来一场好好的宴会,现在却变成了这个样子,一直站在原地,还没有弄清楚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贾诩,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点光彩都没有。
在座的众人,也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张彦会愤然离开。
不过,这件事的发生,在陈群、张昭的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贾诩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不仅没有因为献美而获得功劳,反而被张彦一顿痛批,对于他们来说,真是大快人心啊!
随后,众人纷纷起身离座,向贾诩告辞,片刻之后,大厅之内就只剩下贾诩、徐盛两个人。
徐盛对于张彦的做法,感到十分的纳闷,见宾客都走完了。这才来到贾诩身边。问道:“大人。我们替主公选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本以为主公会因此而高兴,没想到主公却大发雷霆,我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主公到底是在生什么气?”
夜深人静,张彦的雷霆之怒犹在耳边徘徊。贾诩想想刚才的那一幕,都觉得有些后怕。自从他来到彭城以后,便很快成为了张彦的心腹,张彦对他也十分依赖,大到国家之事,小到家长里短,都会来与他商谈一番。
贾诩的年纪比张彦要大,两个人的关系有时候是君臣,有时候是父子,有时候又是朋友。久而久之,贾诩也渐渐忽略了。不管他再怎么得宠,张彦始终是他的主公,有些话可以说,但是有些事却不可以做。
直到此时,贾诩才终于想明白,张彦雷霆之怒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选美,而是借题发挥,警告他不要在张彦的眼皮子底下搞特殊化。
即便贾诩现在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也不能越权办事。而选美,确确实实是贾诩越权办理的一件事,虽然事情不大,但在张彦看来,越权办事,却是一个不好的苗头。
“唉!”贾诩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真是一时糊涂啊,倒是忘记了主公最不喜欢别人越权办事了……”
徐盛听后,问道:“这么说来,我们这次白忙活一场了?”
贾诩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未必。这次给主公选美,是你我二人背着主公干的,主公可以说毫不知情,虽然刚才主公痛斥了我一顿,但只是给了一个警告而已,却并不影响选美这件事的本身。你我明日便去找主公负荆请罪,主公怒气消散了,自然会召见大乔、小乔的,刚才难道你没有看见主公看大乔、小乔的眼神吗?”
徐盛道:“我懂了。那我明日就去向主公负荆请罪!”
二人商议完毕,徐盛便离开了贾府,贾诩让婢女好生的伺候大乔、小乔,自己便去休息了。
张彦从贾府回来之后,心情极度的不爽,不是因为不喜欢大乔、小乔,而是因为贾诩竟然背着他,和徐盛一起暗中为他选美。而且以他的推测,选美事件应该还有不少人参与其中,这种越权办事的不正之风,他一定要杀一杀。
他骑着马,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行走,快要回到府邸时,忽然间见一骑快马飞来,一名锦衣卫慌里慌张的到了门口,然后勒住马匹,快速的跳下了马背,见到他慢悠悠的来到府门口,立刻上前跪地道:“启禀主公,中郎将糜芳被人杀了!”
“什么?”这则消息,犹如一声惊雷,将本来神情低落的张彦,震得头皮发麻,急忙问道,“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彭城行凶?”
锦衣卫回答道:“杀人者已经投案自首,是荡寇将军高顺的部下,是第八军第二师第四团第一营的军司马,叫吕蒙。”
“吕蒙?吕蒙不是在芍陂跟随高顺屯田嘛,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还有,吕蒙和糜芳无冤无仇,又怎么会杀死糜芳?”张彦连忙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锦衣卫道:“属下不知!”
张彦立刻跳上马背,让锦衣卫跟他一起去案发现场,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便来到了位于外城的驿站门口。
此时此刻,本已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驿站门口却围满了人,驿站的门口,吕蒙手握着一把钢刀,刀刃上沾满了鲜血,他则大马金刀的坐在台阶上,而在他前面不远处,一具身穿华贵服饰的糜芳,则倒在了血泊当中。
张彦到来,围观的人群立刻散开,张彦就在马背上,朝地上糜芳的尸体看了一眼,但见糜芳的脖颈上有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更是流了一地,面色十分苍白,显然是被割破了喉咙,流血过多所致。
再看吕蒙,他的脸上、身上都沾满了血迹,空洞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的恐惧,但是脸上却仍旧残存着一丝的惊慌,手中的钢刀鲜血淋淋,粘稠的血液还在顺着刀刃向下滑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惊魂未定的样子。
张彦立刻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环视了一圈,但见围在周围的都是吕蒙的部下。他们都是一脸的气愤。但又为吕蒙而感到惋惜。
糜芳是张彦的小舅子。整个彭城人尽皆知,自从上次从关中回来后,他的中郎将位置虽然没有被免,但却成为了一个闲职,张彦不再让糜芳率领军队,而是留在彭城,让他混吃等死!
张彦本想给糜芳一个教训,谁知道。糜芳是烂泥扶不上墙,一直闷闷不乐的他常常去酒肆喝酒,时常又去逛逛,借酒消愁,游离于花丛之间,结果越来越自暴自弃,弄得张彦根本不想管他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杀人?”张彦已经走到了吕蒙的面前,紧紧的盯着吕蒙,轻声问道。
吕蒙抬起头。看到是张彦到来,立刻跪在了地上。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对张彦说道:“主公,我不是故意要杀他的,而是他实在是欺人太甚了……我一时没忍住,这才……”
就在这时,城门校尉徐盛、司隶校尉贾诩、卫尉王朗、廷尉张昭,都几乎在同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纷纷带人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等他们从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却看见张彦已经站在这里了,脸上都没有什么光彩。
糜芳被杀,不管是否归属于谁的管辖范围之内,城门校尉徐盛、司隶校尉贾诩、卫尉王朗、廷尉张昭四人都争先恐后的率人赶了过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因为死去的糜芳,是张彦的小舅子。
张彦见众人到来,先是环视了一圈徐盛、贾诩、王朗、张昭四人,这才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这里出现了命案,你们居然没有一个先赶过来的,还要我这个当太尉的亲自赶来,我要你们何用?”
今天张彦的脾气不小,徐盛、贾诩、张昭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王朗今夜并未出现在夜宴上,所以对于张彦的怒气战战兢兢的。
“这件命案发生在彭城,理应归司隶校尉府管理,这件事就交给贾诩去办吧,一定要秉公执法,查个水落石出,千万不要因为死者是我的亲戚而冤枉一个好人,也千万不要放过一个坏人。不过,倒是辛苦其余各府的人了,让你们白跑了一趟。”张彦道。
贾诩上前一步,当即抱拳道:“主公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查的一清二楚,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偏袒!”
张彦点了点头,翻身跳上了马背,“驾”的一声,便策马而去,很快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张彦走后,贾诩、徐盛、王朗、张昭四人都长出了一口气,生怕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张彦。
不过,这件命案确实应该归属司隶校尉府管辖,所以,徐盛、王朗、张昭便各自带着人原路返回,只有贾诩率领属官和中都官徒隶将一干人等押回司隶校尉府进行审讯。
贾诩连夜进行侦破,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糜芳喝醉了,不知道怎么着,误打误撞闯进了驿站,恰好从外面玩耍回来的吕蒙不经意间将糜芳给撞倒在地。糜芳看吕蒙是个小兵,二话不说,爬将起来,举手便打,口中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的。
糜芳穿着一身便服,吕蒙可不认识他,以为只是普通醉酒闹事的人,便想赶走糜芳,哪知在拉扯中,糜芳抽出了吕蒙的佩刀,要砍杀吕蒙,吕蒙一脚将糜芳踹翻在地,糜芳一个踉跄没站稳,向后便倒,结果刀先坠地,正好刀刃朝上,卡住了糜芳的脖子,就这样阴差阳错的死了。
驿站的驿丞看到这样的一幕,认识糜芳,以为是吕蒙将糜芳杀死了,这才派人通知各府,捉拿杀人凶手吕蒙。
可以说,糜芳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贾诩将事情禀告给张彦后,张彦没有说什么,欣然接受了这个调查,但却因为过失杀人而免去了吕蒙的军司马一职,所部五百将士悉数返回芍陂,仍然归属荡寇将军高顺军中听用。(未完待续。。)
255夜夜双飞
糜芳死了,糜贞格外的伤心,本来以为是被吕蒙杀死的,前一秒还要求张彦严惩凶手,后一秒得知糜芳是意外身亡,又是酗酒**,倒也不想为难吕蒙,姑且自认倒霉吧。
第二天,贾诩、徐盛一起登门拜访,并且为选美的事情而负荆请罪。
张彦没有责罚贾诩、徐盛,反而让贾诩在城中找一处别院,把大乔、小乔送到别院内居住。
而他则亲自为糜芳**办丧事,在彭城外面风光大葬,并追封糜芳为忠勇伯,由其八岁大的幼子糜洪继承糜芳的爵位,并将糜芳的老婆、孩子都妥善的安排在东海郯城,由糜竺进行照看。
忙完这些事情后哦,张彦才在贾诩的陪同下,来到了大乔、小乔所居住的别院,一进门,便见大乔、小乔两大美女在门口等候着。
“民女参见大将军!”大乔、小乔见张彦到来,异口同声的向张彦行礼道。
张彦今rì的心情大好,见到大乔、小乔也是格外开心,当即上前亲自将大乔、小乔给搀扶了起来,一脸喜悦的道:“两位美人不必如此多礼,地上石板冰凉,还是快点起来吧!”
“谢大将军!”大乔、小乔柔声细语的道。
张彦看了一眼大乔、小乔所居住的别院,这座别院是两进院落,不算大,但院内花花草草却争相斗艳,花香四溢,让人心旷神怡。
众人进了别院,大乔、小乔让人奉上酒食,又唤来一群乐师,开始奏乐,二人开始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大乔年约有十八岁,小乔也只小大乔一岁,姐妹二人那曼妙的舞姿,让张彦看的目不转睛。
这对姐妹花不仅有着娇美的面容,就连身段也非常的婀娜,张彦看的如痴如醉,竟然不知不觉被她们所迷住。
贾诩看到张彦如此喜爱,心里的一块大石也终于沉了下来。
一曲舞完,大乔、小乔便走到了张彦的身边,伺候张彦吃菜喝酒,张彦也不客气,左拥右抱,乐开了花。
之后,张彦便在别院留宿,左边搂着大乔,右边抱着小乔,将这对姐妹花全部带到了房间。
大乔、小乔都是处子之身,未经世事,在张彦的要求下一同沐浴。当姐妹二人全部褪**上的衣物,露出两具美丽的**时,两个人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羞红。
姐妹二人从小到大,还从未在男人面前如此**过,褪去衣物**的姐妹二人,都用胳膊遮挡住自己的要害之处,站在水池边羞怯怯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彦倒是一饱眼福了,但见姐妹二人皮肤如雪一样**,吹弹可破,羞答答的站在那里,让人看了极为怜爱,却又**。
姐妹二人的身材堪称完美,多一分则显得臃肿,少一分则又显得瘦弱,两女胸前高高隆起,一只胳膊根本遮挡不住,那一对白兔呼之yù出,而二人**的神秘地带,却也能够透过手指的缝隙依稀看到稀松的毛发。
极品!
姐妹二人都堪称极品,让张彦看了以后,双腿中间的那个位置竟然不断的**,逐渐变大,变粗,继而**异常。
“别怕,你们都过来,我会好好的对待你们的。”张彦见姐妹二人都有些紧张,便出言相劝道。
大乔、小乔自从被送进了彭城,贾诩便专门找人对其进行了一番简单的训练,让她们知道,她们就是来侍候张彦的,并教会她们如何取悦张彦,如何服侍张彦。
但是,当这件事真正的来临之时,姐妹二人却有了一些担心和害怕,毕竟她们从未经历过这件事,不知道该如何侍候。
张彦见状,也不等大乔、小乔自己投怀送抱了,果断的走向前去,伸出手一把将站在水池边上的大乔、小乔给拉了下来。
但听见噗通两声响,大乔、小乔纷纷落水,惊慌失措的他们,登时花容失sè,水珠更是溅了她们一身。
好在水池里的水并不深,只到大乔、小乔的腰间,张彦一把搂住了她们两个人,开始在水中嬉戏,想借此消除大乔、小乔的紧张神情。
不得不说,张彦倒是很有能耐,过了一会儿功夫,便让大乔、小乔放开了胸怀,不再遮遮掩掩的,而是将她们美丽的**全部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沐浴之后,张彦与大乔、小乔一起来到了**,张彦要她们两个人一起服侍他,着实来了一次双飞……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张彦一直沉迷在大乔、小乔的美sè当中,好好的尝了个鲜。
到了第五天,由于张彦纵yù过度,导致整天没有jīng神,这才不得不收敛了一下自己的**,并且请太医令樊阿为自己调制补药,以便尽快恢复jīng力。
这之后,张彦基本上不是每天都去让大乔、小乔陪伴了,而是隔三差五的就去一趟,把那里当作自己的后花园,闲暇时才会去垦殖一下。
大乔、小乔初为女人,尝到了男女之间的甜头,又正值jīng力旺盛的时期,倒是每天盼望着张彦的到来,并且姐妹二人也学会了如何服侍张彦,每次张彦去了,都能把张彦储存已久的jīng力给掏的空空如也。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大半年过去了,张彦所统辖的范围内,一切都很平静,去年展开的屯田,也在今年有了成效,今年的粮食产量,比去年高了一倍。
不过,饶是如此,张彦还是有些入不敷出,兖州、青州还在建设,而去年新占领的豫州、雍州、淮南、河南等地,也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进行建设,除此之外,军费的开支也颇为巨大,竟然占据了总支出的三分之一。
张彦所统辖的范围内,共有十三支正规军队,每支军队一万人,就是十三万人,这十三万人的吃喝拉撒,都要他来管,除此之外,还有一支收编的黑山军。
黑山军是张彦收编的,但从未正式编入自己的军队,只是做为外籍雇佣兵来使用,依然由张燕进行管辖,驻扎在河内郡的朝歌一带,这支军队的钱粮供应,有一部分是张彦出的,其作用是,让黑山军紧守各个山谷,防止袁绍的军队进入河内,必要时,还会从事一些破坏工作。
黑山军的兵力有十几万人,但张彦每年只向张燕提供两万人的钱粮支援,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每年需要养十五万的兵马。
在古代,种植粮食都是看天吃饭,粮食歉收是常见现象,这个时候没有农药,没有化肥,更没有杀菌剂,庄稼得了病,生了虫,都无法进行解决,土地也不够肥沃,营养跟不上,庄稼就不能茁壮成长。
而张彦也不会制造农药、化肥和杀菌剂,唯一的办法,就是增加种植面积,广修水渠,增加劳动人口。
所以,张彦根据需要,下令所统辖的范围内,鼓励百姓多生孩子,以增加人口。
而修建水渠、开垦荒田的事情,则交由各县县令进行**办,由大司农陈群全权负责此事,争取在五年内,实现储粮满仓的现象。
在张彦所占据的区域内,以雍州、河南的人口最少,长安、洛阳是大汉的都城,都曾经遭受了灭顶之灾,连年的战祸导致人口减少,百姓迁徙他地,要想长久的统治这里,必须增加人口。
所以,张彦便下令免除雍州、河南境内三年赋税,只要来到这里的百姓,就地为民,由官府统一发放土地。
一系列政策继续在势力范围内进行推行,在这个较为和平的时期,张彦争取用最快的速度,恢复民生。
中原大地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张彦也暂时止住了扩张的脚步,开始着力于稳定势力范围内治安,恢复民生的事情。除此之外,他还调动大军,赶赴雍州、河南,实行军屯,开阡陌,修水渠。
相对张彦统辖内的太平景象,江东、河北却一直战火不断。
占据豫章郡的孙策,经过一年的休整和招兵买马,实力大增,将矛头直接指向了霸占会稽郡的贼寇焦已,亲率jīng兵五千,以周瑜为军师,杀奔会稽郡。
这场战斗不宣而战,焦已突然被孙策袭击,仓皇之间,无法进行防御,被孙策击败,被迫退出会稽郡的郡城山yīn城,退往钱塘县。
孙策占据会稽郡的郡城后,分兵而进,派遣诸将各自率领大军征讨郡中诸县,纷纷得胜而还。
后来,焦已又聚集兵力妄图夺取会稽郡,被周瑜设计打败,就连焦已本人,也被孙策斩杀。
而焦已的部众,都畏惧孙策,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
孙策占据会稽郡后,听从周瑜的建议,派人送了一批金银珠宝给祖郎和严白虎,说是自己杀焦已,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焦已霸占了他堂兄的妻子,夺妻之恨,不能不报,还希望和祖郎、严白虎和平相处,不要因为焦已而伤了和气。
祖郎、严白虎信以为真,果然没有出兵,但也意识到了孙策带来的威胁,纷纷派兵紧守各个地方,省的被孙策偷袭了。
孙策占据会稽,又再次止步不前,而是收编降兵,训练军队,整顿会稽吏治,自有一派景象。
而河北的袁绍,自从剿灭公孙瓒后,又收编了刘虞的旧部,势力大增,占据冀州、并州、幽州以及部分青州,帐下人才济济,粮秣充足,可谓是兵强马壮,已有三十万之众的袁绍,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然而,境内乌桓人却趁着袁绍消灭公孙瓒之际,驰入了幽州,烧杀抢掠,横行无忌。为此,袁绍便派遣大军驱逐乌桓人,一时间斩杀五六千骑,迫使上谷、渔阳、右北平三郡的乌桓人北迁。
此时,乌桓大王蹋顿已经统一了乌桓各部落,上谷、渔阳、右北平三郡乌桓的部落首领前来诉苦,蹋顿为了给乌桓人报仇,便纠集乌桓十几万骑,兵犯幽州,要与袁绍决一死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