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以退为进
太史慈被迫下达了撤退命令,张辽与太史慈一起将典韦逼开,然后调转马头,带着残军向后急退。
不想,夏侯惇率领曹军士兵挡在前面,太史慈、张辽双枪并举,两人冲在最前面,带着士兵便杀向了夏侯惇。
夏侯惇抵挡不住二人的夹攻,还险些被刺死,只好让开一条路,放太史慈、张辽过去。
这时,曹操在亲兵的保护下,重新返回到战场,刚好遇到呼厨泉、去卑二人带着匈奴人撤退,他急忙问道:“我命令未下,你们如何撤退了?”
呼厨泉忙道:“刚才军中盛传将军已死,我们信以为真,这才……不过现在看到将军好端端的站在我们的面前,我们这才知道中计了,现在再与将军一道返回,去继续攻击敌人!”
曹操点了点头,没有埋怨呼厨泉和去卑,与之合兵一处,重新返回战场。
当他们重新回来后,却正好看见太史慈、张辽带着残军冲破了夏侯惇的防线,与高顺所部合兵一处,三人带着千余骑兵,一起猛攻,冲开了夏侯渊的防线,一路向南逃去。
夏侯渊欲率军追击,却被曹操叫住:“穷寇莫追!”
曹军重新汇聚在一起,曹操命其打扫战场,清点损失,然后返回晋阳城。
太史慈、张辽、高顺三人经过一番浴血奋战,终于逃了出来,所率领的骑兵,也只剩下一千零几人,这一战。竟然随时了九百多人。其中还有四五百人受了各种不同程度的伤。
一路向南逃。大约奔驰了十里,确定后面没有追兵跟来,太史慈这才命令大军停下,一想起之前张纮的话,自己悔恨不已。
“唰!”
太史慈直接抽出了腰中佩剑,当即架在了脖子上,一脸沮丧的道:“都怪我,我没有听军师的话。以至于才有此败,我带领你们寸功未建,反而损兵折将,这让我怎么向主公交待,唯有一死了之……”
话音一落,太史慈便欲自尽。
说时迟,那时快,张辽手起一枪,便将太史慈手中长剑挑飞,但听见“当啷”一声响。长剑落地。
“胜败乃兵家常事,将军为何如此想不开?”张辽怒道。“主公以将军为主将,率军来救援张杨,如今将军连张杨的面都还没有见到,如何就因为一次小小的失败而轻生?将军要是死了,又该由谁来统帅全军?”
“我……我……”太史慈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高顺一向寡言少语,此时见到太史慈寻死腻活的,便道:“承蒙主公器重,才令将军为主将,而且更是封将军为前将军,如此殊荣,将军若一死了之,岂不辜负了主公对将军的期望?就连主公也曾经败于曹操之手,将军今次兵败,又有什么好埋怨的?曹操得到匈奴人相助,想必晋阳城已经被他攻下了,现在我军当务之急,是应该立刻回到上党,与张杨联合,只要紧守关隘,不让曹操进入上党与袁绍里应外合即可。将军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啊!”
太史慈道:“你们说的都对,是我太过糊涂了。我们现在就去和军师回合,立刻返回上党。”
三人计议已定,便迅速率军返回,很快便来到了张纮驻军的位置。
张纮得知太史慈、张辽、高顺遭遇到了曹操的埋伏,而且曹操又与匈奴人联合在一起了,便建议太史慈率军返回上党,然后封锁从太原到上党的关隘,不让曹操通过。
同时,张纮还让太史慈秘密派出斥候,去晋阳与王凌取得联系,看看王凌是否真心投降了曹操。如果不是真心的,便让王凌做为内应,以备以后之良图。
太史慈全部按照张纮说的去做,大军暂且在这里休息一晚,并派出军队进行巡逻,加强营寨的防范。
第二天一早,大军启程,向上党而去,同时派出斥候,前往晋阳。
斥候扮作商客,来到了晋阳,很快便与王凌取得了联系,得知王凌是被迫投降,便让王凌为内应。王凌也十分乐意为张彦效劳,便同意了斥候的意见。
与此同时,于禁率领一万大军一路上虚张声势,已经抵达了荡阴,并且扬言要去攻打邺城。
消息传出,很快便被袁军的斥候送到了壶关。
……
壶关城外,袁绍的大军已经在这里足足等待了十天,自从曹操率军离开之后,袁绍曾经试图强攻过数次壶关,但由于张杨、张燕的紧密防守,攻击均以失败而告终。
此时,于禁北上的消息传来,倒是让袁绍吃了一惊,没想到张彦也会插手到这件事里来。
袁军的大营里,袁绍找来了谋士田丰、沮授、许攸等人,将于禁率军抵达荡阴的消息告知了他们,并征求他们的意见,想知道该怎么应对。
田丰道:“主公不必担心,张彦若果真想趁虚而入的话,断然不会让于禁一路上锣鼓喧天的引起我们的注意。属下以为,这是张彦的计策,意在扰乱我军,而不会真的去进攻邺城。”
沮授道:“田别驾言之有理,属下非常赞同。不过,主公还是要派遣一支兵马,去象征性的抵挡一下,一旦于禁看到我军派军前去抵挡,必然不会再向前进了。”
袁绍道:“嗯,那就按照两位说的去做。另外,曹操离开这里也已经有十天了,可是这十天里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传来,我军若静静的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知道诸位可有什么破敌之策吗?”
沮授道:“我军可以以退为进。”
“以退为进?”袁绍好奇的问道。
沮授点了点头,当即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说了出来。袁绍听后,又询问田丰此计如何。田丰对沮授的计策十分赞同。就连在一旁的许攸也是赞不绝口。
于是。袁绍便按照沮授说的,准备以退为进,不再等待曹操那边的消息了。
……
壶关城里,张杨正在与张燕对饮,感谢张燕这些天来对他的帮助。
正豪饮之间,忽然一个斥候闯了进来,急急忙忙的道:“启禀大人,袁绍退兵了!”
“你说什么?”张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问道,“你再说一遍!”
“袁绍退兵了!”斥候又重复了一遍。
张杨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问道:“此话当真?你可是真的看见袁绍退兵了?”
“千真万确,袁绍于今天早上拔营起寨,午时的时候就退兵了。”
“奇怪,这袁绍怎么就莫名其妙的退兵了呢?”张杨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袁绍的大军正值锐气之时,曾经一连数天对壶关进行了猛攻,如今怎么突然就撤军了?
正在张杨疑惑之时,又一名斥候闯了进来。跪地抱拳道:“启禀大人,大将军派遣军队已经抵达了荡阴县。并欲攻击邺城。”
张杨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袁绍好端端的会突然撤军呢,原来是大将军派遣军队去攻击邺城啊……”
张燕道:“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大将军不仅派遣大军前去抵挡曹操,还派遣军队去攻击邺城,若袁绍被大将军的兵马击败,那么大人以后就可高枕无忧了,再也不用担心袁绍会来犯并州了。”
“兄弟客气了,若是没有兄弟率军来助,就指望我的这点兵马,又怎么会坚守的住。兄弟,你也是个人才,不如暂时到我帐下,我奏报朝廷,封你个将军当当怎么样,也总比你挂着贼寇的名字要好听一些吧?”
“大人,在下一向自由惯了,要是有官职压在身上,反而会有许多约束。不过,大人尽管放心,以后大人若是再有什么难处,我张燕必定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张燕委婉的拒绝道。
张杨惋惜的道:“既然兄弟无意为官,我也不勉强了,只是可惜了兄弟这一身好武艺啊。这次兄弟帮我不少,也损了不少兵马,我也不是吝啬之人,我上党城内尚有些粮草,你我兄弟一人一半,待我回到上党后,就命人将粮草运到黑山去,还希望兄弟不要拒绝。”
“既然大人都已经说出口了,我要是再不从,就显得太过见外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谢谢大人了。”张燕拱手道,“另外,既然袁绍已经退兵了,我也该率军回去了,毕竟我出来也有些时日了,山寨里一直交由属下打理,我怕时日久了,他们会处理不当,反而会引起动乱。所以……”
“好,兄弟尽管率军离去,我就不强留兄弟了,一个月后,一万石粮草必然会派人亲自送到山寨之中。”
张燕听后,顿时抱拳道:“多谢大人!”
对于张燕来说,他不缺金,不缺银,唯独缺少粮草,他所占据的黑山附近,因为连年征战良田早已经荒芜,投靠他的百姓越来越多,山中虽然开发了不少土地,但要维持十几万的口粮,却是难上加难。
他曾经想过去冀州买粮食,可是袁绍却不卖给他,而且还派遣士兵封锁住黑山前往冀州的道路,迫使他不得不外出抄略,但去年天下大旱,庄稼大多颗粒无收,他根本抢不到粮食。
就在这个时候,张杨听说张燕没有粮食,主动派人送来了一万石粮食,算是让张燕熬过了去年那个灾荒之年,虽然粮食较少,再配上山中野菜、野果,勉强度日。
所以,张燕对张杨十分感激,这次一听说张杨有难,便率军来助,也算还张杨一个恩情。
张杨亲自送张燕离开,两人分别之后,还有些依依不舍。
张燕离开之后,其部下便问道:“大当家的,刚才张杨要留大当家的做将军,大当家的为何没有答应?”
张燕笑道:“张杨并非明主,如果我想做将军的话,完全可以去彭城向大将军表明心迹,何须张杨奏请?如今于禁率军抵达了荡阴,我之所以这么急着回去,就是不想错过大将军的军队,想要去回回于禁,通过他向大将军求个官职。”
“大当家的真是高明啊!”
张燕率军离开壶关,袁绍军的斥候看的一清二楚,随即便去通报袁绍这个好消息去了。
袁绍按照沮授的计策,以退为进,虽然撤军了,但并未离开,只是派出小股军队虚张声势的离开,却将大军秘密隐藏在壶关附近。
当袁绍得知张燕果然率军离开壶关后,便开心不已,当即下令大军做好准备,等到张燕的军队走远之后,再去攻击壶关。(未完待续。。)
212崎岖山路
太史慈率领大军,刚走到襄垣县,斥候便传来了消息,壶关已经被袁绍攻破,张杨狼狈的逃回了上党。
惊讶之余,太史慈急忙询问斥候壶关是怎么被攻破的。
斥候娓娓道来,说于禁率军抵达了荡阴,扬言要攻取邺城,袁绍以救援邺城为由,突然从壶关撤军,张杨、张燕信以为真,不久张燕便率军回黑山。
袁绍在张燕的军队走远后,假扮黑山贼来到了壶关城下,张杨以为张燕去而复返,便疏于防范,结果被袁绍的军队冲开了关门,杀入壶关。
张杨抵挡不住,只好率军退回上党。
太史慈听到斥候的讲述,心急如焚,他急忙命令大军加快速度,一定不能让袁绍攻克上党,否则,他此行的目的还有什么意义?
但襄垣距离上党还有两三百里的路程,即便是太史慈率领骑兵先行,也只有一千余人而已,三千步兵却无法与骑兵同时到达。
而壶关与上党近在咫尺,袁绍攻克了壶关,以大军压境,上党失去了屏障,面对数万袁军的围攻,只怕坚持不了多久。
于是,张纮及时的劝阻了太史慈,对太史慈道:“将军,就算这个时候我们赶回去了,只怕也来不及了。现在将军所要想的不是怎么去救张杨,而是应该怎么从上党安全的退回洛阳。”
张辽道:“将军,军师说的没错,一旦上党被袁绍攻破,我们就是孤军深入。必须想个完全之策。退回洛阳才是。我军在并州没有立足之地。现在袁绍在南,曹操在北,若两军夹击,我军很可能会在并州全军覆没。”
“那你们说,我们该怎么办?”
张纮道:“如果我军由此道一路向南,必然会和袁绍的军队相遇,而且,我军进入并州的事情。袁绍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一旦他消灭了张杨,就会派兵来攻击我们。不知道,除了此道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避过上党?”
张纮说最后一段话时,眼睛则望向张辽、高顺二人,他们两个是并州人,对这里的地形,远远比他们还熟悉。在张纮看来。可能正是出于这个原因,张彦才派遣张辽、高顺二人一同前来的吧。
张辽皱起了眉头。他虽然是并州人,但在并州的时日不多,自从军以来,就一直南征北战,东征西讨,除了这条大道外,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路可以避过上党的。
高顺的年纪远比张辽大十岁左右,而且他是猎户出身,年轻时,曾经翻山越岭,更是为了寻求极其罕见的猎物,而纵横山岭之间,所以,他对并州的地形,十分的熟悉。
他见张辽面露难色,便开口说道:“我知道一条路,只不过,这条路太过险峻,而且十分崎岖,不太适合战马行走。即使徒步,也有可能会出现危险。这条路不仅能够绕过上党,更能直通河内。”
太史慈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走这条路的话,就不能带战马?”
高顺点了点头。
太史慈拒绝道:“这怎么能行,我已经在晋阳损失了九百多骑兵,如今又要将所有的战马全部抛弃,我回去以后,怎么向主公交待?这些战马来之不易,怎么能够轻易抛弃?不如一路向南,我军乃精锐之师,即便是遇到袁绍的军队,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杀出上党!”
张纮见太史慈有些意气用事,便苦苦劝道:“将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战马虽然来之不易,但保存实力也尤为重要。如果人都死光了,还要这些战马有什么意义?”
“军师,我……”
“将军,我知道你是一个爱马之人,但此时此刻,必须要有所取舍。我以为,不如将这些战马全部杀了,让所有的军士都饱餐一顿,然后将剩余的马肉带走,轻装前进,由高将军带路,走小径,避过上党。等回到洛阳后,我自会向主公请罪!”张纮道。
“我是主将,我的罪责,如何能够让军师代受?军师说的很对,保存实力最为重要,那就依照军师所言,由高将军带路,所有军师全部走小径。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匹好马了……”
主意已定,全军由高顺带领着,于是,高顺让大军沿着原路返回,大约走了三十多里,便开始改道,路也变得越来越窄。
直到马匹实在不能再前行的时候,这才建议杀掉所有马匹。
太史慈含泪杀掉了所有的马匹,将马肉分给将士们吃,附近也有水源,持着马肉,喝着水,一行人吃喝喝足之后,这才继续上路。
高顺所选择的道路,确实足够狭窄,足够崎岖,而且还有一段是峭壁。这段路位于太行山与霍太山之间,是两条山脉的延伸地带,加上山中又有溪涧,猛兽,道路曲折,所以很少有人走。
很少有人走,并不代表没有人走过。高顺当年为猎户时,曾意外发现了这条道路,虽然险要,但他艺高人胆大,所以经常在这段路往来。
这条路直接从襄垣通向铜鞮,过了铜鞮,道路就会变得平坦宽阔许多,是东西走向的一条小径,据说,是古时居住在这里的人开凿而成。
但不管怎么样,现在这条路,为太史慈他们制造了便捷,虽然代价是一千多匹战马,但只要将士们不死,便是保存了实力,战马还是会有的!
一行人在高顺的率领下,经过一天的艰难行走,终于出了这条崎岖的道路,之后便是较为宽阔的道路,一干人等于是沿着道路向猗氏县而去,沿途所过之处,尽皆选择较为偏僻的道路。
如今。太史慈等四千多人。已经在上党的西侧了。在抵达猗氏县时,便沿着沁河一路向南走,又历经三天时间,才抵达河内。
这一路,十分的坎坷,但所幸的是,没有遇到什么困难,除了路上有一些不小心坠崖的伤兵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伤亡。
抵达河内后,太史慈重整队伍,并设法与斥候取得了联络,这才得知,袁绍攻破了上党,张杨被杀,其部下晆固率领残军投靠了黑山军张燕。
张燕封锁太行山中的关隘,成功了阻滞了袁绍的军队南侵。同时,张燕也与于禁取得了联系,有意率军投靠。
太史慈让张纮写了一封罪状。派人送给远在彭城的张彦,并留下两千兵士。主动要求留在了河内,屯兵在野王,等待张彦的责罚。
张纮则与张辽、高顺一起率军南渡,回到了洛阳,张纮仍然留守在河南城里,张辽、高顺则分别回到陈留、济阴去当他们的太守。
援助张杨的计划,最终以失败而告终,袁绍攻占了上党和太原后,留下一万军队,交给曹操指挥,让曹操负责征讨并州各郡,他则率领大军返回邺城。
袁绍自领并州牧,另外派遣外甥高干来并州当刺史,驻军上党,让曹操协助高干管理并州。
田丰、沮授、审配、郭图等谋士纷纷反对袁绍的这一个决定,但袁绍一意孤行,并且认为曹操有极大的才能,而且并州西接匈奴,北临鲜卑,有曹操和他的军队坐镇,他会放心许多。
……
彭城,大将军府。
半个月来,张彦一直在密切关注并州的战事,当得知自己援助并州的计划以失败告终后,便将太史慈的官职贬成了中郎将。但让张彦值得欣慰的是,此行虽然没有成功救援到张杨,但却得到了黑山军首领张燕的主动依附。
于是,张彦上表天子,封张燕为中郎将。并且让于禁率军返回濮阳,诸将都回到原地继续屯守。
太史慈留守河内的请求得到了张彦的同意,张彦于是以右校令卫觊为河内太守,重新整顿河内,并派人通知张燕,让张燕率领黑山军民众归入河内籍,充实河内人口。
除此之外,张彦还在密切的关注着与刘表、孙策的联合。近闻,袁术已经在命人私自订做皇袍、龙冠,并且在秘密准备登基事宜。
张彦为了能够除掉袁术,便以天子的名义,下旨拉拢刘表和孙策。
其中,策反孙策是最主要的事情,张彦给出了孙策一个大大的承诺,那就是一旦除掉袁术,便命孙策为扬州牧,把他管辖袁术现有的淮南。
刘表的回信早已经到了,他本来和袁术就有嫌隙,近来又因为收留了张绣的军队,实力大增,一收到张彦的书信,便果断的答应了张彦的请求,并且在暗中准备。
但是,孙策却一直没有回音,就连派去送信的使者,也没有回来。
处理完太史慈以及河内的一些事情后,张彦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孙策的态度,对他至关重要,如果孙策同意做为内应,推翻袁术,他对付袁术就容易的多。如果孙策不同意,那他只好另择他人了。
其实,张彦也心知肚明,孙策肯定是恨自己的,如果不是自己干涉了孙策攻占江东的好事,如今的孙策,应该已经占据江东的半壁了。
但是,以当时的情况来考虑,张彦宁肯要一个猪一样的盟友刘繇,也绝对不会要一个如同虎狼一样的邻居。
江东是块宝地,若被孙策占据,肯定会成为孙策称雄的资本。所以,他不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出现,他要把江东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以便为自己将来占据江东打下基础。
正在张彦还在为孙策是否愿意与其合作的事情而烦恼时,司隶校尉、大将军府的长史贾诩,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封尚未拆开的书信,向着张彦抱拳道:“主公,江东密报!”(未完待续。。)
213贾诩之策
“拿来我看!”张彦当即伸出了手,冲贾诩喊道。
贾诩将密报递给张彦,张彦接过密报,拆开之后,匆匆一看,眉头便登时紧皱了起来。
“主公,是不是江东发生什么事情了?”贾诩见张彦如此模样,便急忙问道。
张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将手中密报随即递给了贾诩,轻声说道:“你一看便知!”
贾诩接过密报,匆匆一看,心中顿时一怔,急忙说道:“主公,这事情非同小可,若任其发展,江东必然不复为主公所控制,往早作定夺。”
密报是陈登寄来的,孙策秘密从浔阳南渡,攻占了豫章郡的柴桑,然后从柴桑一路向南,接连攻克历陵、海昏二县。
豫章太守凉茂率军前去抵挡,反被孙策打的大败,就连豫章郡的郡城南昌也被孙策攻克了。
不仅如此,原先依附于张彦的贼寇祖郎、焦已,连同严白虎,一起起兵造反,严白虎自称东吴德王,祖郎自称西吴信王,焦已自称南吴仁王,并煽动吴郡、会稽、丹阳三郡山越宗帅共同造反,攻占州县,短短数日间,便已经有了十余万之众。
焦已率军数万,齐攻会稽郡郡城山阴,会稽太守梁习兵少,无法抵挡,只好被迫退往钱塘,却又被严白虎率军偷袭,至今生死未仆。
祖郎则率众攻入金陵郡,连破数城,与陈登战于秣陵。
可以说,现在整个江东的局势都乱了。东有严白虎、祖郎、焦已煽动山越造反。西有孙策攻占豫章。这两件事几乎同一时间发生,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其实,张彦的心里跟明镜似得,孙策攻豫章,严白虎、祖郎、焦已造反,这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在张彦的心里,他大概能够推测到一二。这一定是孙策在暗中搞鬼。
当初,孙策攻江东时,张彦利用祖郎、焦已来对付孙策,如今孙策反过来利用祖郎、焦已对付自己,这算是孙策的一种报复吗?
江东局势动荡,这似乎印证了当初陈群的观点,如果他派兵前去镇压,他将会彻底陷入江东的战争泥潭之中,如果不派兵,他就会彻底失去对江东的控制。
一时间。张彦很头疼,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感觉到进退两难。
此时此刻,房间里异常的宁静,张彦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站在他面前的贾诩,于是开口问道:“江东局势已经失控,就此事,你可有什么建议?”
贾诩道:“属下以为,孙策南渡攻击豫章,与严白虎、祖郎、焦已的反叛肯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的话,也不会那么的巧合,这几个人同时在江东为乱。严白虎、祖郎、焦已都是一些乌合之众,主公若派遣大军前去镇压,必然能够平定叛乱。但是江东山越分布极广,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平定的,即便是主公派兵镇压了这次反叛,但用不了多久,山越还会再次反叛。如此反复,我军将周而复始,必然会消耗极大的兵力。但江东的地理位置非常优越,也不能随意丢弃,属下以为,可紧缩兵力,独保金陵郡,把金陵变成一座退可守,进可攻的军事重镇,至于金陵郡以外的地区,可以暂时弃之不顾,自然会有人去替主公扫平贼寇!”
张彦听后,觉得贾诩说话点到即止,其中又隐含着什么,便问道:“你是说孙策吗?”
贾诩道:“去年孙策欲占领江东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看得出来,孙策是一个极有野心的人,他想极力的拜托袁术,但又苦于没有力量,便借用玉玺换得兵马,浩浩荡荡的渡江去了江东,起初形势大好,但怎奈主公率军与刘繇联合,粉碎了孙策占据江东的企图。这次,孙策又从浔阳渡江,接连攻克数城,大致也是想卷土重来。但又害怕主公再过多的干涉,所以暗中联合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欲让他们来吸引主公的视线,然后他可以潜心在豫章发展。不过,孙策绝对不会只限于攻占一郡之地,一旦有了足够的实力,必然会率军东进,扫平江东,彻底的占据江东。所以,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到最后,肯定还会被孙策消灭。”
张彦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贾诩的分析能力也十分佩服,便道:“我懂你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让孙策做为我的一柄利刃,消灭这些反贼,对吗?”
贾诩道:“属下正是这个意思。而且,就算孙策平定了这些反贼,也绝对不会闲着,因为江东境内还有山越,要想彻底征服山越,没有个几年时间,孙策是无法完成的。但为了防止孙策坐大,主公还是要适时的派军在孙策后方袭扰,所以,金陵郡就成为了主公的另一柄利刃。”
张彦对贾诩的分析很是赞赏,当即便做出了决定,挥笔写下了一封书信,并且将自己的意图告知了陈登,让陈登全权处理江东事宜,但是有一个前提,金陵郡绝对不能丢。
孙策南渡,并攻占了豫章,张彦不可能再找他做内应,于是向贾诩请教对策。
贾诩为张彦制定了三条计策,让张彦一并实行,若三条计策都成功的话,那么就算袁术称帝于淮南,那么也不再可怕。
其一,派人去汝南联络暂时归附袁术的黄巾余党,许以高官厚禄,极力拉拢。
其二,暗中派人联络袁术部将刘勋,此人已经是庐江太守,手中颇有军兵,但此人极为爱财。
其三,以天子名义,再次加封袁术,向袁术示弱,以便争取更多的时间做好对付袁术的准备。
张彦见贾诩所献三计都非常可取,便尽数同意了贾诩的策略。
于是,张彦派遣许褚独自一人去汝南,直接联络黄巾余党,并带去张彦册封他们官职的印绶。
之所以让许褚去,是因为许褚的名声在淮、汝一带极大,而且他武艺高强,足以震慑住黄巾余党。
另外,张彦又派遣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阚泽,让他庐江联系刘勋。
最后,张彦去崇华殿,奏请天子,加封袁术为太傅,并且封袁术为合肥侯。
刘协虽然不明白张彦这样做的意思,但还是同意了,并且仍然让伏完带着圣旨,前去淮南寿春为袁术宣读。
三天后,江东再次传来战报。
陈登将兵力聚集在秣陵,迎战祖郎,却暗中派遣周泰、蒋钦二人从其余城门悄悄溜出,迂回到祖郎背后,偷袭祖郎。
然后,他又命人打开城门,率众与周泰、蒋钦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反将祖郎击败。
其实,祖郎率军到来,锋芒正盛,陈登便采取诱敌深入之计,主动避其锋芒,并且让祖郎产生骄狂心里,然后在秣陵一举将祖郎击败。
祖郎大败,陈登驱兵掩杀,杀的祖郎屁滚尿流,十余里内尸体遍地。祖郎率领残军退回宛陵,不敢再犯金陵。
而严白虎试图兵犯曲阿,也被陈登设计杀败,与祖郎一样,不敢再犯金陵郡。
祖郎、严白虎接连被陈登杀败,以至于陈登的名望在江东骤然升高,就连原来的刘繇部下,也都对陈登佩服的五体投地,甘愿为其驱策。
另外,陈登还特意派人护送刘繇过江,送往彭城,张彦便奏请天子,封陈登为扬州刺史,金陵太守,并赐其假节,让其全权负责江东军政。
伏完带着圣旨,再次来到寿春,当即宣读了加封袁术为太傅,并敕封为合肥侯的圣旨。
如今的袁术只一心醉于称帝,即便是再怎么加封,也没有皇帝的权力大,但袁术还是接受了册封。
之后,伏完又对袁术进行了一番吹捧,并说张彦也畏惧袁术,将袁术哄的开心不已。
袁术高兴之余,便赏赐给了五百金给伏完,好好的款待了伏完一番,便让人送其离开。
另一方面,阚泽来到了庐江,联系到了庐江太守刘勋,用巨大的利益来诱惑刘勋,并承诺事成之后,封刘勋为淮南侯。
刘勋在利益的驱使下,暗暗发下誓言,并且表示愿意和张彦联手,在袁术军中做内应。
除此之外,许褚孤身一人,骑着战马,带着印绶和数道圣旨,穿着便装,大摇大摆的来到了汝南。
这个时候,依附袁术的黄巾余党何仪、刘辟、何曼分别屯兵在汝阴、固始和细阳,除此之外,袁术的部将张勋为汝南太守,屯兵在平舆。
许褚从彭城出发,一路来到汝阴,这里是何仪的屯兵之地,何仪、刘辟、何曼虽然各不从属,但三人之中,却是何仪当家。这一路上,许褚打听的十分清楚,于是他决定先去汝阴,如果何仪不同意,他在去找刘辟或者何曼。
汝阴城城门大开,但这里却显得很是萧条,许褚骑着一匹骏马,直接进入了汝阴城里。
这里已经被黄巾贼占据,县城里也十分冷清,百姓为了躲避战祸,纷纷东迁到徐州。
如今的徐州,已经是一片乐土,在张彦的统治下,又恢复到了往日的繁荣,加上天子移驾到彭城之后,更催生了一股移民的热潮。
许褚径直来到县衙门口,没有下马,直接向守在县衙门口的人喊道:“何仪何在?”(未完待续。。)
214原是旧识
守在县衙门口的人听到许褚直呼何仪的姓名,立刻围了上来,厉声说道:“你是何人,竟然敢直呼我家将军名讳?”
“将军?呵呵呵……”许褚笑道,“何仪不过是一个黄巾贼的头目,居然也敢自称将军?”
“大胆!”
几个人一拥而上,想要将许褚拿下。许褚骑在马背上,双手一按马鞍,他硕大的身体便腾空而起,用脚一阵乱踢,将几个人全部踹倒在地,而他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又落在了马鞍上,像之前一样,骑在马背上,像是没有出手一般。
“哎哟!”
几个看门的人都是一阵惨叫,知道许褚厉害后,纷纷退入到县衙里,冲县衙里大声喊叫道:“兄弟们快出来,有人来捣乱!”
这一声大喊,立刻从县衙里跑出来了几十个人,个个手持兵刃,看到自己兄弟被打伤,二话不说,抽出兵刃,朝着许褚便一拥而上。
许褚立刻抽出悬在腰间的佩刀,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虎躯一震,便冲了过去。
“叮叮当当……”
一连串的兵器碰撞声后,那几十个人手中的兵器尽皆断成两截,除此之外,他们还全部被许褚用拳头击倒在地。
整个过程也只有一盏茶的功夫,几十个人便全部倒在地上大喊大叫的,个个鼻青脸肿的,这才知道许褚的厉害。
“我不想多事,叫何仪出来见我!”许褚“唰”的一声,便将刀收入了刀鞘。猛地大喝了一声。
声音如雷。滚滚入耳。声波更是传出去好远好远。
何仪正在县衙的后堂,怀中正抱着一名美女,美女坐在他的腿上,用白皙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嘟囔着樱桃小嘴,嗲声嗲气的道:“大人,你好坏啊,你竟然吃奴家豆腐……”
“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来,让我亲一口!”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从外面跑了过来,急急忙忙的说道:“将军,有人……有人来县衙捣乱,打伤了我们几十个兄弟!”
“他娘的,活得不耐烦了,谁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何仪听后。暴跳如雷,立刻推开坐在腿上的美女。冲亲兵喊道,“去拿我的兵刃来!”
“喏!”
何仪大踏步的走出了房间,刚踏出去走了两步,便听到背后的美女娇声娇气的道:“大人快去快回,奴家在这里等着大人……”
“美人!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等着吧,我去去便回!”
话音一落,何仪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出了后堂,来到前院时,一个亲兵吃力的拿着何仪的兵刃来到何仪面前,是一柄重达五十斤的大锤。
何仪身材高壮,膂力过人,所使用的兵器并非利器,而是一柄重达五十斤的钝器,宛若锤状,挥舞起来,如同柳絮。
他取了大锤,大踏步的边朝县衙门口走去,但见几十个人都鼻青脸肿的,而在他的对面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汉子。
何仪持着大锤,一脚踏出府门,冲着对面站着的汉子便叫道:“哪里来的蟊贼,居然敢在爷爷这里撒野?”
几十个属下见何仪出来了,纷纷朝何仪聚集了过来,指着许褚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着自己的痛苦,并希望何仪能替他们报仇!
许褚环抱着双臂,笔直的站在原地,他看到何仪从县衙里走了出来,一番趾高气扬的样子,但觉得此人面相有些熟悉,仔细一想,这不是何五癞子嘛?
他直到这时才知道,何仪就是他的旧识何五癞子,于是大叫道:“何五癞子!一晃十年,没想到在这里又碰见了你!”
何仪家中排行老五,前面四个兄长都因为饥荒而活活的饿死了,只有他幸免于难,跟着黄巾造反,谋了一条生路,由于他力大无穷,作战勇猛,所以很快便被提拔为黄巾军的一方宗帅。
黄巾起义失败后,他便率众就地投降,后来天下大乱,又再次反叛,与其余的几个黄巾军首领一起霸占了汝南,常常在群雄之间周旋,直到前一阵子,袁术派军攻打汝南,才被迫屈服于袁术。
但是,何五癞子的名字,却不是一般人随便叫的,能够叫出这个名字的,一定是旧识。他听到对方直呼自己的绰号,便仔细的看了看对方,只觉得似曾相识,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
许褚不禁骂道:“他娘的!连老子都不认识了?你仔细看看,老子是谁?老子谯县许仲康!”
“是仲康兄!”何仪听到许仲康的名字时,顿时吃了一惊,先是一阵错愕,接着便是高兴,直接走向前去,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仲康兄,十年不见,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你了!”
何仪丢下手中的大锤,直接朝许褚走了过去,来到许褚身前时,刚才趾高气扬的模样顿时消失不见,变得低声下气起来,抱拳道:“是什么风把仲康兄吹来了?何仪有失远迎,还请仲康兄多多恕罪!”
“我真没想到,当年的五癞子,居然就是现在的何仪!要是早知道你就是何仪,我早就来了!”许褚开心的道。
何仪是豫州陈国苦县人,与许褚所在的沛国谯县相邻。十年前,许褚曾经当过游侠,纵横在淮、汝一带,路过苦县时,曾经偶遇沦为乞丐的何仪,当时何仪为了一口吃的,偷了财主家的牛,反被人围起来殴打。但何仪从小就力大如牛,竟然以一敌十,反将那些人打跑。
许褚见何仪是个人物,便主动与其结交。不过,当时何仪不叫何仪,而是叫五癞子,家中排行老五。当时何仪还曾经跟许褚一起闯荡过一段时间的江湖,后来因为其他原因,二人便分开了。
没想到,一别十年,当年的何五癞子,竟然成为了现在的黄巾头目何仪。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何仪是旧识,许褚此行的目的肯定能够成功。
两兄弟见面,分外热情,何仪又让属下纷纷来拜见许褚,更是把许褚吹嘘的如同神人一般。而事实上,在何仪的心中,许褚就是如同神砥一般的存在。
许褚武艺过人,力大如牛,就是他手中的那柄大锤,也是当年许褚花钱给他打造的兵器,并且根据何仪力大的特点,教他如何使用大锤。何仪就是凭借着这大锤,才在黄巾军中闯出了一番名堂。
不过,何仪当年参加黄巾军,是改了名字的,毕竟五癞子不好听。
县衙的大厅里,何仪摆下了酒宴,盛情的款待许褚,两人一边把酒言欢,一边各自倾诉衷肠。
酒过三巡,何仪突然问道:“仲康兄,你现在还在谯县吗?”
“不在了,哥哥我已经是公门中人了。”
“公门中人?不知道仲康兄现任何职?”何仪问道。
“虎贲中郎将!”
何仪听后,顿时吃了一惊,羡慕的道:“兄长高就啊!这虎贲中郎将,应该是朝廷里的宿卫之职吧,难道仲康兄在朝廷里任职?”
许褚点了点头,说道:“嗯,兄弟说的没错。我确实在朝中担任宿卫之职,在彭城。”
“彭城?彭城不是大将军张彦的地盘吗?难道仲康兄是张彦的部下?”
“实不相瞒,我正是大将军张彦的部将,大将军勤王之后,将天子接到了彭城,重新组建了百官,承蒙大将军看得起,让我当了虎贲中郎将,负责统领虎贲郎,宿卫皇宫之中。”
何仪听到这里,端起一杯酒,咕咚一下便一饮而尽,羡慕的道:“兄长担任如此要职,却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只可惜兄弟我到现在还是一白身……不,甚至连白身都算不上,只能算得上是贼寇!唉!”
许褚不傻,听出了何仪话里的意思,便适时的说道:“我听闻你已经投降了袁术,难道他就没有让你担任什么要职吗?”
“袁术?别提了!我若不是由于打不过袁术的军队,我才不会投降呢,我和刘辟、何曼都是被迫投降的,并非真心,只是为了活命而已。本以为,我们率众数万归顺袁术,会得到重用,哪知那袁术对我们并不信任,也不给予封赏,让我们分别屯在三县,又派遣张勋来当汝南太守,实际上是让他来监视我们的。”
话音一落,何仪又喝了一杯酒。
许褚问道:“这么说来,兄弟一点也不自在啊,那为何不转投他人?”
“其实,我们一直想去徐州投靠大将军,但苦于我们是贼寇出身,怕大将军不会收留我们,而又担心袁术再对我们施以报复,所以不敢轻动。不过这次兄长到来,倒是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兄长既然是大将军的部将,能否为我等在大将军面前美言几句?”
许褚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原来兄弟早有转投我家主公之心,如此一来,事情就好办许多了。实不相瞒,为兄此次前来,也正是为了你们而来。大将军早就想将你们纳入帐下了,这才派我过来,并且带来了几道圣旨,册封你们分别为将军!”
“真的?”何仪听后,兴奋不已的问道。
许褚点了点头,当即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包袱,从里面取出一道圣旨,当即宣读道:“何仪接旨!”(未完待续。。)
215出使荆州
何仪听到许褚的话后,欢喜不已,立刻跪在地上,向许褚叩首道:“草民何仪,跪听圣旨!”
许褚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何仪跪在地上,两只耳朵高高的竖起,当听到圣旨上说封他为建义将军时,心中的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其实,许褚也并不太认识圣旨上所书写的字,他是一个粗人,很少读书,这番话,完全是他背诵下来的。为了区分何仪、刘辟、何曼的三道圣旨,许褚特意在包袱里标上记号,生怕拿错了。
圣旨宣读完毕之后,何仪当即道:“臣何仪,谢陛下隆恩!”
许褚将圣旨递到何仪的手中,并且拿出建义将军的印绶,对何仪道:“兄弟,这可是大将军为你求得的官职,你可一定要记住大将军对你的恩德啊!”
“兄长放心,大将军的这份恩德,我一定牢记在心。”
许褚道:“对了,这里还有两份圣旨,是分别册封刘辟、何曼为建忠将军、建信将军的,我知道兄弟与他们关系不错,可否将他们叫到这里来,一并接受圣旨,也省的哥哥我来回跑了不是?”
何仪抱拳道:“哥哥放心,我这就派人去请刘辟、何曼二位兄弟过来,然后与哥哥相见,共商大计。”
“好!”
何仪对许褚非常的尊敬,一番宴请,自然不在话下。
次日,刘辟、何曼先后来到了汝阴县衙,何仪便将许褚介绍给他们认识。
许褚大名鼎鼎。在淮、汝一带颇有侠名。刘辟、何曼都对其非常尊敬。后来。许褚又拿出圣旨,当众宣读封他们为将军之职,让刘辟、何曼开心不已。
“我们之所以能够当上将军,都是因为大将军在陛下面前的美言,你们一定要牢记大将军的恩德啊。”何仪对刘辟、何曼说道。
刘辟、何曼道:“这个是自然。反正我们也受够了袁术的窝囊气,今日大家都在,不如点齐本部兵马,去徐州好了。”
何仪道:“从此以后。我们便不再是贼,而是堂堂正正的大汉将军,是朝廷命官,看谁以后还敢骂我们。此次唤二位兄弟前来,正是准备商议此事,我们与大将军素未谋面,大将军就册封我们为将军,这种恩德,我们应该永远的铭记在心才是。另外,我也有意与兄弟们一起去徐州投靠大将军。从此远离袁术这个小人!”
许褚道:“三位兄弟稍安勿躁,且先听我一言。近日。大将军已经得到密报,说袁术在寿春秘密定做龙袍、皇冠,准备造反称帝。大将军派我前来,就是想让你们与袁术划清界限,袁术称帝,就是大汉的逆贼,而大将军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袁术敢称帝,大军便会长驱直入,直接杀进淮南。你们暂且都在汝南驻防,待袁术称帝之时,你们便可反戈一击,从而击破袁术,建功立业,到时候,朝廷自然会少不了赏赐你们。”
刘辟的脑袋转的比较快,便问道:“许将军的意思是,让我暂时留在汝南,做内应?”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的军队离寿春都不远,一旦袁术称帝,大将军必然会率军亲征,袁术也会派遣主力迎战,这个时候,你们便可以率军偷袭寿春,攻击袁术巢穴。届时,必然会获得很大的功劳。”许褚道。
何仪点了点头,说道:“许将军说的极有道理,不知道两位兄弟是何意见?”
刘辟、何曼互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道:“我们没有任何意见,一切服从大将军的调遣。”
“好,既然如此,那咱们可就商量定了,到时候,我会亲自率军来与你们会合。一旦攻破了袁术的巢穴,寿春城中的金银珠宝,你们抢到多少就是多少,全部归你们所有。”
何仪、刘辟、何曼听后,眼睛里都冒出了贪婪的目光。毕竟他们当贼已经很久了,贼性不改,忽然得到这样的一件好事,自然是开心不已。
随后,许褚便要离开汝阴,回去复命,何仪、刘辟、何曼等人再三挽留,都被许褚拒绝,临走时,许褚并嘱咐何仪等人,这些日子一定不要表现的过于出格,让他们还像以往那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许褚离开之后,何仪、刘辟、何曼便开始阳奉阴违,对袁术的命令表面上听从,但实际上却暗中操练兵马,静静的等待时机到来。
随后的几个月时间里,整个中国大地都进入了一个比较平静的状态,江东的局势也正如贾诩之前所预测的那样,孙策在攻占豫章郡后,因为兵力不足,停止不前,在豫章郡招兵买马,一方面继续臣服于袁术,一方面则继续和严白虎、祖郎、焦已等人相互勾结。
而严白虎、祖郎、焦已则各占一郡,互不从属,并且对在金陵郡的陈登十分忌惮。凉茂、梁习也辗转到了秣陵,张彦让其暂时归陈登调遣,留在江东做事。
这几个月的时间内,张彦则积极训练军队,并且将张辽、高顺二将调到了沛国的龙亢与徐晃一起,驻守在哪里,并且向龙亢、向县一带增兵一万。
除此之外,陈国、梁国、沛国也纷纷响应张彦的号召,积极训练军队,做好充足的备战准备。
为了能够更好的打击袁术,争取一战便将袁术击败,张彦再次派出使者,前往荆州,加封为襄阳侯。
这一次,除了正常的册封之外,张彦还要搞清楚刘表是否在做战前准备,又准备出兵多少,并且与之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划分出所攻击的区域。
为此,张彦只好再次派出阚泽为使,前往荆州。
张彦叫来阚泽,并把自己的意思说给了阚泽,阚泽领了命令,便欣然上路了。
几天后,阚泽来到了荆州,亮出自己的身份,被刘表的部下带到了襄阳。
汉末天下动荡,荆州自从刘表坐镇后,任用蒯良、蒯越为谋士,并积极拉拢襄阳望族蔡氏,娶蔡氏为妻,任用蔡瑁为将军,渐渐稳定住了荆州局势。所以,从北方迁徙到荆州襄阳一带的百姓非常多。
阚泽进入襄阳城,见这里非常的繁华,而且百姓安居乐业,不得不敬佩刘表的治理有方。
阚泽被带到了襄阳的州牧府里,刘表得知阚泽到来,急忙亲自前去迎接,显得非常的尊敬。
“天使远道而来,本府有失远迎,还望天使恕罪!”刘表身为一方霸主,居然对天使还能如此的毕恭毕敬,实在难得。
阚泽急忙说道:“刘将军这是要折煞下官啊,刘将军乃汉室宗亲,又是镇南将军,更是荆州之主,我不过一个小小的使者,安能受得起刘将军如此大礼啊。”
“天使身份特殊,代表的是当今的天子,我乃大汉之臣,焉能见天使而不拜?天使快快里面请,我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为天使接风洗尘。”
刘表很是热情的将阚泽迎入了大厅里,下人很快端上酒菜,刘表先是热情的款待了阚泽一番,阚泽也就在午宴上宣读了册封刘表为襄阳侯的圣旨。
这边圣旨刚刚宣读完毕,刘表还来不及谢恩,那边便听见斥候大声喊叫道:“报——”
斥候闯入大厅,立刻跪在地上,大声叫道:“启禀主公,长沙太守张羡杀了零陵太守、桂阳太守,并吞并其部,自称荆州牧,起兵造反,并且兵犯武陵。武陵太守刘备誓死抵抗,并派人向主公求救!”
刘表顿时皱起了眉头,怒道:“张羡小儿,安敢反我?速去请蒯良、蒯越、蔡瑁、张允到大厅来议事!”
“喏!”
刘表急忙走到阚泽身边,接过圣旨,忙对阚泽说道:“真是对不住天使,本府也没想到会突然出现这种事情,请天使暂时到别院休息,待我与诸将商议完对策,再派人送天使回去。”
“有劳刘将军了。”阚泽向刘表抱了一下拳。
刘表让人将阚泽送到别院,阚泽走出大厅,在途中遇到了急急忙忙前往大厅的蔡瑁、张允,心道:“看来,荆州也并非是太平之地。”
片刻之后,蔡瑁、张允、蒯良、蒯越四人先后抵达大厅,刘表将张羡造反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并说武陵太说刘备正在抵御张羡,询问对策。
蔡瑁道:“张羡小儿,不过是乌合之众,我愿意带领一支军队,前往长沙击破张羡!”
蒯良道:“将军统领全荆州之兵,职位重要非常,怎可轻易离开襄阳?主公的侄子刘磐颇有勇略,现驻军江陵,距离长沙较近,况且刘磐帐下还有一员猛将,唤作黄忠,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若派他们前去平定叛乱,必然能够取得成功。”
蒯越补充道:“武陵太守刘备的帐下,也有关羽、张飞两员猛将,可令刘备与刘磐共同讨伐张羡,两军前后夹击,或许能够尽快平定叛乱。”
刘表听后,当即说道:“好,就令刘磐为将,率领大军两万,前去平叛,再令武陵太守刘备为副将,协助刘磐平叛。”(未完待续。。)
216袁术称帝
次日,刘表重新会见阚泽,郑重的表示,一旦袁术称帝,便会率军杀入,而且他所攻击的范围则定在与其势力毗邻的庐江郡。
阚泽则带着刘表的回复,迅速返回彭城。
张彦得知阚泽从荆州归来,主动与之接见,并且从阚泽的口中,得知了张羡反叛的事情,除此之外,还意外得知刘备在刘表帐下,成为了武陵太守。
对于刘备的消息,张彦感觉到颇为意外,因为自从在青州与刘备分别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了。
好长一段时间里,张彦都在忙着对付曹操,应付袁绍、袁术,却将刘备远远的抛到了脑后。现在,刘备在刘表那里当了武陵太守,让他有了一些意外。
但此时此刻,张彦还是顾不上刘备,毕竟他眼前要对付的大敌是袁术,必须尽快消灭袁术。
河北的袁绍,已经占领了并州,若再灭了公孙瓒,占据幽州,其势力就会成为大增,到那时,袁绍必然会将张彦做为头号敌人。
万一袁绍再联合袁术,南北夹击,那么张彦就会陷入两线作战。
所以,张彦必须赶在袁绍消灭公孙瓒之前,先把袁术给消灭了,解决后顾之忧,才能从容不迫的全力对付袁绍。
为此,张彦先是封袁术太傅,又封其为合肥侯,接着又利用种种手段向其示弱,让袁术知道,他张彦是比较畏惧他的。
其目的,就是要增强袁术野心的膨胀让袁术好快一点称帝,然后他便亲自挂帅。去征讨袁术这个叛逆!
庐江太守刘勋。已经被张彦收买。张彦让他不停地鼓动袁术称帝,就连何仪、刘辟、何曼等人,他也利用上,让其纷纷鼓动袁术称帝。
除此之外,张彦还通过从袁术那里逃出来的袁涣,秘密的联系上了袁术手下的一名心腹谋士杨弘,让杨弘也鼓动袁术称帝。
袁术在寿春抱着传国玉玺,每日每夜的观看。龙袍、皇冠都已经定做完成,就连三公九卿的印信也全部刻制完成,甚至连封赏百官的名单也都列好了,就等着一个黄道吉日,然后称帝了。
一连半月,袁术的部下纷纷鼓动着他称帝,袁术也请道士算了一下黄道吉日,择定九月初九这天正式称帝。
于是,袁术召集纪灵、阎象、杨弘、袁胤、黄猗等人到大厅内议事。
纪灵、阎象、杨弘、袁胤、黄猗等人先后抵达议事厅,等袁术抵达后。便齐声拜道:“拜见主公!”
袁术摆摆手,示意诸将都坐下。当即对众人说道:“如今刘氏天下已经衰微,海内鼎沸,我们袁家四代都是朝中重臣,百姓们都愿归附于我。我想秉承天意,顺应民心,于九月初九就登基称帝,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都是一阵面面相觑,纪灵、杨弘、袁胤、黄猗都没有再说什么,只有阎象急忙劝阻道:“不可!”
袁术听到有人反对,脸上露出一丝不喜,当即问道:“如今我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天子近在彭城,大军长驱直入,三日内便可抵达彭城,以摧古拉朽之势横扫徐州,有何不可?”
阎象道:“当年周人自其始祖后稷直到文王,积德累功,三分天下可说有他们的两分,可他们还是小心翼翼地做殷商王朝的臣子。主公您虽然累世高官厚禄,但恐怕还比不上姬氏家族那样昌盛;眼下汉室虽然衰微,似乎也不能与残暴无道的殷纣王相提并论吧!更何况,主公所看到的只是一些假象,诸将纷纷劝说主公称帝,无非是为了高官厚禄。属下以为,主公千万不要称帝,否则的话,就形同于造反,天下将共讨之。到那时,主公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了……”
“你别说了!”袁术听了阎象的这番话,登时愤怒不已,“你总是劝阻我称帝,是不是和张彦暗中勾结在一起了?”
阎象立刻跪在了地上,向袁术叩首道:“主公!属下句句肺腑,对主公忠心耿耿,绝无贰心,属下所忧虑的,都是为了主公着想啊……”
袁术一心想称帝,这些天来,有不少部将都劝自己称帝,这几天,就连杨弘也来劝自己,他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煎熬了,便正式决定称帝。可谁知,竟然又会遇到阎象的阻拦。
“称帝一事,就这样定了,九月初九,谁也别想再阻拦我!”袁术听的有些不耐烦了,一气之下,竟然拂袖而去。
袁术这边一走,那边杨弘、袁胤、黄猗等人都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阎象,冷笑了一声,带着一丝讥讽,便离开了大厅。
纪灵走到阎象的身边,对阎象道:“阎大人,你这是又是何苦呢,主公一心想称帝,你不是不知道,为何你还要阻拦?”
“你懂什么?都是你们这些贪图荣华富贵的小人,如果不是你们在主公面前不停地劝说,主公断然不会这么快称帝。仓促称帝,根基不稳,必然不会长久,况且汉室江山气数未尽,主公这个时候突然称帝,必然会遭受到群雄的讨伐。当年就连不可一世的董卓都没有敢称帝,主公却因为一块玉玺而一直想着称帝之事,实在是太急于求成了!到时候天下群雄群起而攻之,淮南必然会生灵涂炭……”
说到这里,阎象不再说了,从地上站了起来,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声冲破屋顶,直冲云霄,让人听了,竟然有一些毛骨悚然。
“纪将军,主公称帝,你必然为大将军,虽然荣宠一时,但也离死不远了,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淮南吧,免得到时候尸骨无存!”
纪灵听了阎象说了如此丧气的话,有些不高兴,当即对阎象道:“阎大人,请你自重!”
话音一落,纪灵便离开了大厅,独自留着阎象一人在大厅里。
阎象一直哈哈大笑的走出了大厅,看似疯疯癫癫的,回到家里后,二话不说,当即收拾行礼,连夜乘坐马车,与家人一起逃走。
来到寿春城外,阎象最后望了一眼巍峨的寿春城,心中暗想道:“天下之大,何处才是我的容身之所?”
阎象的双眼里泛出了晶莹的泪光,他扭过头颅,思索一番后,决定先到荆州,再从荆州去益州,远离这是非之地。
很快,袁术的心腹便将阎象出逃的事情告知了袁术,袁术听完之后,惋惜的说道:“我本来打算在称帝之后封他为当朝的太尉呢,既然他自己不识时务,也就由他去吧!”
袁术将于九月九日称帝的消息,被张彦的斥候获悉,很快便将消息传到了彭城,张彦得知之后,立刻做出兵力部署,调集五万大军,秘密集结在龙亢、向县一带,准备于九月九日袁术称帝之时,席卷淮南。
另外,张彦再次派出使者,前往荆州,将这个消息告知刘表,请刘表做好准备工作。
离九月九日越来越近,还有十天时间,袁术已经等的不耐烦了,竟然提前过上了皇帝的生活,大肆在淮南境内搜刮美女,并且事事皆以朕自居,弄得整个淮南都知道袁术要称帝了。
许多百姓听闻这个消息,知道袁术僭号等同于谋反,怕受到牵连,竟然纷纷出逃,向徐州、荆州、豫州一带迁徙。
袁术整日在后宫中欢歌笑语,沉迷于酒色,生活极为奢侈、糜烂,对外界的事情,也充耳不闻。而且阎象的离去,由于袁术没有找到人顶替阎象的位置,以至于公文如雪片一般堆积如山。
终于,到了九月九日那天,袁术正式称帝,建号仲氏,封杨弘为太尉,袁胤为司徒,黄猗为司空,纪灵为大将军,张勋为骠骑将军,刘勋为车骑将军,陈兰为前将军,雷薄为左将军,李丰为右将军、雷绪为后将军、梅成为卫将军、韩胤为卫尉,其余部将,都有所封赏。
袁术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并且还在寿春城外修建了祭台,以祭告天地。
这天,袁术率领所封赏的文武百官,一起来到了祭台,焚香祷告,祈求苍天保佑。
哪知,当袁术的将三炷香插到香炉之中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中,忽然一道闪电劈下,直接将祭祀的香炉劈成了两半,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传来。
片刻之间,风云变色,滚滚乌云在天空翻滚,遮天蔽日。不多时,便从无数如同鸡蛋大的冰雹从天空中坠落,打在人身上疼痛不已。
“护驾!护驾!护驾!”
种种不详,似乎预示着什么,所有的人都提心吊胆。
冰雹落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接着便是倾盆大雨,伴随着天空中的电闪雷鸣,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
袁术皱着眉头,没想到自己刚刚登基,便会出现这种事情,而他身后的文武百官的心中,也都是惴惴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冒着风雨,骑着一匹快马,迅速的奔驰到了袁术的面前,翻身下马,立刻跪在地上,朗声道:“启禀陛下,张彦率军五万大军奉旨讨贼,已经渡过淮河,攻占了义成,正向寿春而来!”(未完待续。。)
217争抢要地
张彦率军五万杀奔淮南的消息如雷贯耳,让袁术也颇感诧异,自己刚刚登基,张彦就率军杀了过来,以及今天所发生的反常事情,难道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不过,袁术也没有害怕,就算张彦不来找他,他一会儿要做的,就是要发兵攻打徐州,将身在彭城的汉帝杀死,这样一来,他就是这天下唯一的天子了。
“来的正好,朕没去找他,他却反过来找朕,也省去了朕的麻烦!大将军!”袁术道。
纪灵立刻抱拳道:“臣在,陛下有何吩咐?”
“即刻点齐十万兵马,率领陈兰、雷薄、李丰、雷绪、梅成等人前去迎战,务必要将来敌击退!”袁术下令道。
“臣领旨!”纪灵领了命令,与陈兰、雷薄、李丰、雷绪、梅成五人先后离开了袁术身侧。
袁术又下令道:“骠骑将军张勋!”
“臣在!”张勋抱拳应道。
“即刻前往汝南,率领何仪、刘辟、何曼等人从汝南攻彭城。”
“遵旨!”
张勋转身便急忙走了出去,袁术又唤来亲随,吩咐道:“即刻去庐江,让车骑将军刘勋率兵来寿春!”
“遵旨!”
吩咐既定,袁术又对卫尉韩胤说道:“你率军紧守城池,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随意进出寿春!”
韩胤抱拳道:“遵旨!”
“其余大臣,与我一起在寿春静候佳音!”袁术环视一圈,朗声说道。
“遵旨!”
袁术调派完毕。纪灵带着陈兰、雷薄、李丰、雷绪、梅成等人迅速去军营点齐兵马。骑兵五千。步兵九万五千人,共计十万人,浩浩荡荡的朝当涂县而去,试图在此地阻挡住张彦军前进的道路。
寿春距离当涂还有些距离,为求能够迅速抵达,纪灵带着陈兰、雷薄以及五千骑兵先行,让李丰、雷绪、梅成分别率领着九万五千人的大军随后。
因为事出突然,加上又是在淮南境内作战。所以大军轻装而行,只各自带了三天的干粮,后续粮草由太尉杨弘派人运送。
天空中仍旧电闪雷鸣,暴雨如注,但即便是这样的天气,丝毫也没有挡住大军前行的脚步。
纪灵率领着陈兰、雷薄以及五千骑兵急速奔驰在泥泞的道路上,虽然行走的有些缓慢,但是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只好拼死杀敌了。
与此同时,广陵太守吕岱率军五千、民兵一万从东城杀奔淮南。一路向西南而去,直取合肥。
后将军、金陵太守陈登。率领周泰、蒋钦、凉茂、薛礼以及一万军队,渡过长江,突然向历阳发起攻击,而留下梁习以及两万军队镇守金陵。
除此之外,许褚单马奔赴汝南,率领何仪、刘辟、何曼以及五万大军沿着颍水南下,直取下蔡,欲与张彦在寿春会师。
另一方面,荆州牧、镇南将军、襄阳侯刘表,也在袁术登基的当天,派遣江夏太守黄祖,率军一万,沿江东下,直取浔阳。
远在豫章的孙策,公然对外宣布,正式脱离袁术。
一时间,数路大军来攻,消息如同雪片一般飞向寿春,让刚刚登基为帝的袁术,心中一阵懊恼。
直到此时,袁术才意识到这一连串消息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
张彦、刘表早已经商量好了要联合对付他,而且就连何仪、刘辟、何曼也反叛于他,此时此刻,袁术感到自己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数路大军齐攻淮南,刚刚建立的朝廷,在第一天就面临着覆灭的危险。
……
淮南,义成县。
县衙内,大将军张彦聚集了帐下文武官员,这次张彦亲自挂帅出征,司隶校尉贾诩、尚书仆射鲁肃、光禄大夫刘晔、御史中丞顾雍随行,组成张彦的智囊团,而虎贲中郎将许褚、羽林中郎将徐晃、奋威将军张辽、定远将军高顺、讨逆将军陈应、平难中郎将糜芳、横野将军李典则全部随军出征。
而太尉府的一切政务,全部交由廷尉张昭、大司农陈群、光禄勋钟繇三人署理,并严令城门校尉徐盛这一阶段严加看管城门,并留下五千兵马,交由徐盛统领,负责彭城的安全。
除此之外,张彦担心袁绍会趁火打劫,便严令左将军臧霸、右将军于禁、中郎将太史慈、河南尹张纮等人,守好河内、濮阳、青州,一旦遇到敌袭,便立刻予以反击,千万不能让袁绍越过边界。
县衙的大厅里,贾诩、鲁肃、刘晔、顾雍、杨修站在张彦的左手边,而徐晃、张辽、陈应、糜芳、李典则站在张彦的右手边。
张彦坐在正中间,手中拿着斥候刚刚送来的情报匆匆看了一遍,便皱起了眉头,对众位说道:“许褚去了汝南,现在应该率领何仪、刘辟、何曼的五万大军快要进入下蔡了吧,而高顺已经攻克了钟离,正率本部兵马往这里赶。另外,斥候来报,袁术派遣大将军纪灵,率军十万,前来与我军对战,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纪灵应该会先率领骑兵先行,让步兵跟在后面。从寿春到义成,少说也有一百多里,骑兵和步兵应该早已经拉开了距离。我军兵少,所以不能急于求成,必须步步为营,稳抓稳打。诸位可有何破敌良策?”
淮南是刘晔的家乡,刘晔对淮南的地形可谓是了如指掌,而且刘晔本人在淮南一带也非常有名望,正因为如此,张彦才会让刘晔跟随他一起出征。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刘晔的智谋也颇为高深。
此次张彦所带的四个谋士里,贾诩的智谋善于攻击,而鲁肃、刘晔、顾雍都是善于防守的智谋,攻守结合。杨修做为太尉府的长史,此次随军出征,也成为了他的随军主簿,掌管着钱粮度支以及公文收发。
刘晔听到张彦的问话后,当即抱拳道:“启禀主公,当涂县南有一险要之地,名为马丘聚,此地是从寿春到当涂的必经之路,官道穿马丘聚而过,但到了这里,官道便会变窄,而且马丘聚弯弯曲曲,长达十多里,是绝佳的埋伏地点。如果占据此地,不管来多少兵马,均可挡在外面。”
张彦听后,当即叫道:“张辽!”
“末将在!”张辽应声出列,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我命你为先锋,率领三千精骑,占领马丘聚,必须赶在纪灵到达马丘聚之前将其设下埋伏,我率军随后就到。”
“喏!”
“徐晃,命你率领两千精骑,去攻下当涂!”张彦道。
“喏!”
命令下达之后,张辽、徐晃急忙出了大厅,各自去点齐兵马,出城而去。
张彦则令陈应、糜芳、李典三人去点齐所有兵马,大军向当涂县进发。
……
纪灵率领陈兰、雷薄二将,以及五千骑兵,离开寿春之后,便马不停蹄的前往义成,然而,天公不作美,一连两日,都是暴雨倾盆,这还是有史以来,淮南少有的天气。
暴雨如注,地面上积蓄了许多雨水,原本平坦的道路,此时变得泥泞不堪,但饶是这种恶劣的天气,纪灵等人还是要继续前行,因为他知道,在当涂之南有一处马丘聚,那里的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丘陵成群,绿树成荫,树林里更是灌木丛生,荆棘密布,向西一直延伸到淮河岸边,向东则延伸出几十里,只要占据了此地,就算张彦来的兵再多,他也能够将其挡住。
可是,这不争气的老天,竟然在这个时候下起了暴雨。此时已是初秋,暴雨狂下不止,骑兵们都冒雨前行,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稍微遇到一点微风,体内便会感到阵阵寒意,不由得让人喷嚏连连。
纪灵所率领的五千精锐骑兵,就算再怎么钢筋铁骨,也抵挡不住这种寒冷的侵袭。
“轰!”
一声巨响在纪灵的背后响起,纪灵回头看去,但见一名亲兵从马背上掉了下来,倒在了满是积水的泥潭之中,积水有一尺多深,那骑兵一跌落下去,登时喝了几口污水,紧接着便是一阵猛咳!
“停!”
纪灵大喊了一声,透过暴雨交织而成的雨帘,他望见背后的骑兵都倦容满面,身上的衣甲都裹在了身上,脸上的雨水更是不停地向下流淌,顺着马匹的鬃毛滴淌到地上。
“诸位兄弟,我知道这等天气行军很是困难,前面就是西曲阳了,到了西曲阳,我们暂时在城中歇息一晚,明日再赶路,辛苦各位了。”
话音一落,纪灵跳下马背,亲自将哪位跌落到积水中的骑兵扶起,然后重新跨上战马,带领着他们继续向前行。
当天傍晚,纪灵等人抵达了西曲阳城,在县令的接应下,直接进入了西曲阳城。
说来也奇怪,他们刚刚进入西曲阳城,没过多久,暴雨就停止了,而且这场暴雨下的范围也有些奇怪,只在寿春方圆百里内下雨,而百里以外,却晴朗依旧。
纪灵等人饱受暴雨的折磨,一进入西曲阳城,便让县令备上食物、和取暖之物,以供大军休息。
但是,五千骑兵中,却有不少人因此而生病了。纪灵为了争抢马丘聚,只好挑选出一千名精锐,换上干净衣服后,重新跨上战马,连夜赶往马丘聚!(未完待续。。)
218斩杀纪灵
马丘聚位于西曲阳城东北方向约五十里处,纪灵为了抢占这个绝佳的地理位置,带领一千精骑,星夜前往。
从寿春到西曲阳,本来只有**十里的距离,晴天的时候,骑兵一天便能抵达,但由于寿春一带下了暴雨,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行军,速度只能是晴天的一半。这段距离,纪灵整整用了一天半才抵达,而且,其中多数人也因为这场暴雨而生病了。
祸不单行啊!
以西曲阳城为界限,以东的地带都还在被突降的暴雨蹂躏着,然而以西的部分却是非常晴朗,天气带来的极大反差,让纪灵的心里有了一丝不安。
此时,纪灵真的很希望张彦的军队里,没有人知道马丘聚的重要性,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在那里扼守住张彦前进的方向。
但是,纪灵有点异想天开了。
夜空中,一轮清冷的明月将他皎洁的光芒洒向大地,使得整个大地变得灰蒙蒙的。
夜幕下,纪灵带着一千骑兵快马加鞭,马不停蹄的前往马丘聚,但是由于这两天的时间里,骑兵们所骑得的战马都在超负荷工作,所以战马已经累的够呛了,速度也就慢了许多。
西曲阳城里,只有几匹用来传递公文的驿站马匹,纪灵无奈之下,只好将就着前进了。
五十里的距离,在正常的情况下,一匹良马半个时辰便可抵达,但此时却整整用了一个时辰。
当纪灵抵达马丘聚时,已经是子时了。跟他一起来的骑兵。无不是人困马乏。唯独纪灵从西曲阳城里弄来了几匹驿站马。自己骑一匹,另外几个亲兵骑一匹,所以一路上并不感到劳累。
纪灵勒住马匹,映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前方的马丘聚静悄悄的,并且一片漆黑,时不时还能听到从丘陵上传出来的猫头鹰的叫声。
“看来,我们比张彦的军队先到。这下我就放心了!”纪灵长出了一口气,他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此刻来到了这里,他心中的一块大石,也立刻掉了下去。
纪灵高举着手臂,将手中握着的三尖两刃刀向前一招,对身后的将士们喊道:“兄弟们,跟我来!”
话音一落,纪灵策马向前,带着部下便朝马丘聚的入口处而去。
官道。在这里一下子变得狭窄了,原本允许十匹马并行的宽阔道路。越往马丘聚的入口处走,变得越是狭窄,最后在马丘聚的入口处,变成了只能允许三马并行。除此之外,穿梭在马丘聚里的官道,向一条盘旋着的长蛇,弯弯曲曲的,一眼望不到头。
纪灵一马当先,带着将士们快要抵达马丘聚的入口处时,纪灵座下的战马突然打起了响鼻,发出了“希律律”的一声长嘶,而它的四蹄也不再向前走,而是原地踏步,显得是那呀的焦躁和不安。
“有情况!”纪灵是个爱马之人,对马匹的习性也非常了解,他知道,这是座下的马匹发现了什么异常之处。
马的嗅觉、听觉都远比人的要强大许多,一旦发现有什么动静,就会向同伴发出警告。
此时,纪灵所骑的是他的那匹从乌孙求购而来的黑影,因全身通体为黑色,奔驰起来来去如影,故取名黑影。
这一路上,纪灵都是骑着从西曲阳城里牵来的驿站马,却也将黑影一并带上,快要抵达马丘聚时,黑影的体力恢复了过来,这才换乘上黑影。
纪灵见黑影焦躁不安,不愿向前,眉头便紧皱了起来,然后再看看前往的马丘聚,只觉得前方毫无动静,一如既往的寂静。
只是,这种死一般的寂静,未免太过反常了。
纪灵变得谨慎起来,从身后叫来四名亲兵,让他们四散开来,分别向马丘聚两边的丘陵上探查而去。
四名亲兵领了命令,立刻分散开来,朝着马丘聚官道两边的丘陵上驶去。
“嗖、嗖、嗖、嗖……”
就在这时,但听见四声弦响,夜空中传出了四声破空的声音,四支利箭凌厉的飞向了那四名亲兵。
“噗、噗、噗、噗……”
四名亲兵纷纷被一箭穿喉,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凌厉的箭矢射下了马来。
“杀啊!”
紧接着,马丘聚官道的两边丘陵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一名顶盔贯甲的骑将当先冲了出来,手持一杆长枪,面目狰狞,双目如炬,道道凌厉的凶光从那双黑眸中射出,正是奋威将军张辽!
而张辽的身后,则跟着成百上千的骑兵。
一名名骑兵驱着战马跨过前面的荆棘密布的灌木丛,居高临下,在那名骑将的带领下,朝着在官道上的纪灵等人俯冲了下来。
“果然有埋伏!”
纪灵大叫了一声,见敌军以逸待劳,又占据地利之势,己方却人困马乏,士卒疲惫,且人数也没有敌军多,他若率军迎战,必然会被敌军包围。
于是,纪灵急忙调转马头,朝着身后的将士大声喊道:“撤退!快撤退!”
随着纪灵的一声令下,身后的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后队变前队,沿着来时的道路,开始撤退。
但是,张辽等人以逸待劳,又是俯冲而下,马匹的速度极快,一时间隆隆的马蹄声在纪灵背后由远及近,不大一会儿,张辽指挥部下便一分为二,从侧面迂回包抄。
纪灵又位于最后一个,即便是纪灵座下的黑影是一匹良马,但是前面的道路已经被部下挡住,他根本无法快速逃跑。
正在纪灵慌神间,张辽骑马追赶了过来,一枪便从背后直刺过来,耳边并且听到一声暴喝。
“贼将哪里逃!”
张辽挺起刺去。这一枪迅如闪电。直接刺向纪灵的心脏位置。欲从背后将其身体刺穿。
“休得猖狂!”纪灵深知这一枪的迅猛,如若不进行抵挡,他很可能会一命呜呼。于是,他骑在马背上,身子向后一扭,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便劈斩而出,当的一声响,便击中了张辽的长枪。发出了一声脆响。
刀枪碰撞在一起,两人用力又都很大,以至于发出了一声嗡鸣。
张辽一枪未中,第二枪如影随形,一边驱马追赶纪灵,一边刺向纪灵肋下要害。
生死关头,纪灵也迸发出了毕生所学,三尖两刃刀挥砍自如,又是将张辽刺来的长枪碰撞到一边。
张辽皱了一下眉头,大叫一声。手腕一抖,招式陡变。接连向纪灵刺出好几枪,但见枪影绰绰,犹如一杆长枪一分为六,同时刺向了纪灵。
纪灵大吃一惊,不想张辽竟有此等本领,他背身与张辽作战,本身就很难进行防御,如今张辽又突然使出这一手连刺,让他无法进行遮挡,只好来了一个蹬里藏身,侥幸躲过一劫。
但与此同时,纪灵的三尖两刃刀也从马腹下突然刺向了张辽的座下战马。
张辽见状,急忙挥动长枪挑开了纪灵的这一刺,并借机反攻,用枪刺向纪灵座下战马黑影。
纪灵藏身于马腹之下,挥动三尖两刃刀,挡下了张辽的一枪,紧接着腰身用力一扭,又重新骑上马背,但他却是反过来骑在了马背上,背朝马头,面朝马尾,双腿用力夹紧马肚,横着三尖两刃刀,便朝张辽劈斩而去。
张辽见状,心中暗暗的称奇道:“袁术帐下第一猛将纪灵,果然名不虚传!”
不过,张辽却因为纪灵的骁勇,体内的热血逐渐沸腾了起来,重新抖擞了一下精神,竟然越战越勇,势要将纪灵的人头斩掉。
纪灵、张辽二人缠斗在了一起,两人一出手便都使出了杀招,力求在十个回合之内将对方斩杀。二人你来我往,刀枪交鸣,瞬间便激战了起来。
此时他的部下已经从两翼截住了逃走的袁军骑兵,三千骑兵将袁军的这一千疲惫的骑兵牢牢的包围了起来,一拥而上,正式展开了进攻。
而纪灵、张辽的交战,在这片数千人交战的战场上,却显得有些微乎其微。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兵器的碰撞声,双方将士们的呐喊声,马匹的长嘶声,都混杂在一起。
在这清冷的月光之下,鲜血四溅,人头乱飞,不一会儿功夫,这片巴掌大的地方上尸体便堆积如山,而无人的战马更是数以百计。
在这场战斗中,张辽的军队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纪灵所带领的骑兵,却个个疲劳不堪,面对个个如同虎狼一般的张辽部下的骑兵,简直不堪一击。
很快,这场战斗便衣张辽军全歼纪灵所部而告终,而张辽的部下,却无一人阵亡。
此时此刻,纪灵仍在与张辽疲于交战,做着困兽之斗。
张辽已经与纪灵激战了十五个回合,从第十个回合开始,越往后,纪灵的体力越不支,渐渐的,刀法渐乱,气力不佳,破绽百出。
“噗!”
张辽收起一枪,直接刺中了纪灵的胸口,纪灵忍着剧烈的疼痛,猛地挥动了一下手中三尖两刃刀,朝中张辽的头颅便劈斩了过去,试图以两败俱伤的方式结束这整场的战斗。
但可惜的是,张辽渐入佳境,身子一晃,便躲了过去,右手握着长枪,用力向前一送,锋利的长枪便直接刺穿了纪灵的身体。
“啊……”
纪灵惨叫一声,口中吐出鲜血。
与此同时,张辽左手忽然从腰中抽出佩剑,但见寒光在纪灵面前一闪而过,一颗人头直接掉落到地上,身首异处的纪灵,从腔子里不断的喷涌出鲜血,染红了脚下的那一片土地。
“轰”的一声,张辽抽出长枪,纪灵的尸体便坠落马下,而张辽则用长枪朝着地上的纪灵人头刺了过去,将其高高挑起。
“希律律——”
纪灵座下的战马黑影见主人死亡,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发出了一声悲鸣的长嘶。
张辽向纪灵的这匹战马看去,但见这匹战马四蹄有力,膘肥体壮,极为神骏,便爱慕不已。
他将长剑入鞘,将长枪的柄端用里插在了泥土里,自己纵身一跳,便跨在了黑影的背上。
黑影除了纪灵之外,从未让第二个人骑过它,它桀骜不驯,开始胡乱翻腾起来,想要将张辽从自己的背上掀掉。
但张辽马术惊人,像是一块膏药粘在了黑影的背上一样,无论黑影怎么翻腾,他都依然骑在马背上。结果,弄得黑影气喘吁吁,响鼻不断。
最后,黑影终于被张辽驯服,张辽得到这匹良马,十分欢喜,取了长枪,便重新聚集部众,并且清点兵马,这才知道,此战除了十几个人受伤之外,竟然无一人阵亡。
张辽高兴非常,当即命人清扫战场,将无主的战马带回营中,并命人带着纪灵的人头,将此捷报报告给已经进驻当涂县城的张彦。(未完待续。。)
219乘胜攻击
徐晃率领两千精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克了当涂县,县令突闻徐晃率军骤至,竟然吓得屁滚尿流,为求自保,只好率部投降。
随后,张彦率领大军来到了当涂县城,由于县城娇小,容不下数万大军,于是张彦只带亲随三千入城,其余大军全部屯在城外。
另一方面,张辽占据了马丘聚,也让张彦颇感欣慰。
当夜,张彦正在当涂县衙里与贾诩、刘晔、鲁肃、顾雍、杨修等人商量如何对付来犯的十万大军。
正商量之间,忽然有人前来禀报:“启禀主公,张将军派来斥候,送来了马丘聚的捷报!”
“好啊!张辽不负众望,首战告捷,让人进来吧!”张彦开心的道。
片刻之后,一名斥候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裹,包裹上面沾染了一些血迹,张彦看了以后,便知里面应该装着一颗人头,至于是谁的,他还不清楚。
于是,不等斥候发话,张彦首先问道:“你手里提着的是谁的人头?”
斥候即刻跪拜在地上,毕恭毕敬的道:“启禀主公,这是叛军大将军纪灵的首级!”
“你说什么?是纪灵的首级?”张彦颇感诧异的问道。
“是纪灵的首级。张将军在马丘聚设下埋伏,伏击了前来抢夺马丘聚的敌军,领军之人,正是纪灵。张将军将纪灵斩杀,其部众一千,均被张将军全歼。而张将军的部下。却并未损失一人一骑。”斥候说这话时。也是十分的高兴,纪灵被斩,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好消息。
张彦命斥候打开包裹,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登时映入了他的眼帘,纪灵双目瞪的很大,并未合眼,张彦似乎能够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纪灵临死时的恐惧和不甘。
纪灵是袁术帐下第一大将,当初袁术率军侵入徐州之时。张彦曾经生擒过纪灵,后来却又把纪灵给放了,为的就是想日后进行招揽。哪知,却被张辽杀了。
而且,让张彦感到诧异的是,纪灵身为叛军的大将军,居然只带了一千骑兵来抢夺马丘聚,这未免有点说不过去啊。
于是,张彦随即向斥候询问了一下情况,这才知道。西曲阳城以西都遭受着暴雨的侵袭,纪灵带领五千骑兵从寿春急冒雨顶风赶来。由于道路泥泞,人困马乏,饥寒交迫,导致军队中有不少人生病,暂时住在西曲阳城。
但是,纪灵为了争夺这战略要地,不惜带领一千骑兵星夜赶往马丘聚。
说来也巧,纪灵抵达的时候,张辽刚刚占据马丘聚不到半个时辰,若非斥候先发现了纪灵的军队,告知张辽,让张辽有所准备,只怕未必能够全歼纪灵全军。
张彦得知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对于纪灵的死有些惋惜。纪灵此人他曾见过,也算的上是一个堪用的将才,其武力也不弱,本来打算这次对阵时,再收服他为己用,却没想到已经被张辽斩杀。
怪只怪张彦没有预测到事情会发生的如此离奇,要是早知道纪灵率领疲惫之师到来,他就会嘱咐张辽留下纪灵这个活口了。
但此时纪灵已死,再说什么也已经晚了。而张辽首战告捷,并且斩杀了敌军的大将军,这份功劳实在不小。
于是,张彦当即任命张辽为虎牙将军,俸禄提高一倍,并且赏千金,以嘉奖他的功绩。
贾诩适时的说道:“主公,根据斥候的情报,属下以为,可令张辽率领乘胜之师,星夜赶往西曲阳城,既然城中有不少将士都生病了,而且又是人困马乏之时,我军伪装成纪灵的军队,赚开城门,进而占领西曲阳城,应该不成问题。”
张彦想了片刻,觉得贾诩说的也颇有道理,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能占领西曲阳城,就等于给袁术的大军一次重击。
于是,张彦便命令斥候,火速前往马丘聚,让张辽率众去攻打西曲阳,至于用什么办法,随他的便,反正只要在黎明时占领西曲阳城,就是大功一件。
斥候领了命令,转身而出。
接着,贾诩又对张彦说道:“主公,张辽占据西曲阳城后,只要不更换旗帜,并且封锁消息,我军便可在这里再次设下埋伏,然后迎战袁军的大军,一战便可将袁术的大军击溃。”
“袁术大军尚有九万多人未曾抵达,我军只有五万之众,会不会太过冒险?”张彦谨慎的问道。
贾诩道:“刚才斥候已经说了,西曲阳城以西,正在遭受暴风雨的袭扰,纪灵的五千骑兵都病倒大半,何况那些步兵?即便是这些大军完好无损,但袁术的兵马都是新近征募的,许多都没有上过战场,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将士们并不一定都愿意为袁术而死,何况纪灵已死,袁军群龙无首,其余诸将有都是无能之辈。只要我军在西曲阳城一带设下十面埋伏,袁军必败无疑!”
“十面埋伏?快快说给我听!”张彦听到贾诩提及十面埋伏,便知道贾诩心中已有计策,当即便询问道。
贾诩于是当众说出了自己的计策,张彦听后,连声称赞,就连鲁肃、刘晔、顾雍、杨修等人也对贾诩的这条妙计自叹不如。
这也难怪,毕竟鲁肃、刘晔、顾雍、杨修都是年轻的才俊,论生活的阅历,以及看待事情的方式,都不如年长的贾诩高深。这也从另一个方面印证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姜还是老的辣。
张彦立刻传达了命令,让徐晃、陈应、李典率领大军四万,轻装前进,只带着三天干粮,连夜前往西曲阳城。而他却留下杨修、顾雍、糜芳以及七千士兵用于在当涂县看守粮草,以及防守马丘聚。防止袁术的其他军队进行骚扰。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粮草是行军打仗的必备之物,如果没有了粮草,再强悍的军队也支持不了多久。
所以,看守粮草,一样是重任。
杨修如今已经成为了张彦的心腹,更是行军主簿,留下看守粮草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张彦也同时考虑到杨修太过年轻。怕不能独自担此重任,又将顾雍留下,顾雍此人平时沉默寡言,看起来也是呆头呆脑的,但却是大智若愚,胸中藏有良谋,而且年纪也比杨修略长几岁。除此之外,张彦还专门留下糜芳率领这七千将士,糜芳是张彦的小舅子,也算是至亲之人。如此重任,舍他其谁?
大军连夜出发。徐晃点齐本部兵马,充当张彦的先锋,带领两千精骑,快速向西曲阳城进发。
张辽斩杀纪灵,全歼纪灵所部,又获封为虎牙将军的事情,已经被徐晃知道了。徐晃一边是羡慕,一边则是嫉妒,恨不得他和张辽交换一下位置,那么他就能获得战功了。
所以,徐晃点齐兵马后,便立刻率领部众飞驰而去,朝着西曲阳城杀去。
徐晃为前部,张彦自统领三万大军为中军,其余全部交由陈应、李典二将统领,大军迤逦而今,由于是轻装前行,加上休息又十分充足,所以体力都非常的充沛,虽然是连夜赶路,却丝毫没有感到一点疲惫,他们都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反而每个将士的心中都卯足了一股劲,准备大战一场,建功立业。
自从张彦将天子接到彭城之后,战争就相对少了,为了稳定局势,潜心发展所占领的区域,军队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未免有些让人觉得有些枯燥。
这支久经训练,纪律严明的军队,已经被张彦封藏了大半年,此时正是他们对外亮剑的时刻,每个士兵的心中,都燃烧着一团火,期待着一场能够获得战功的大战。
……
张辽在马丘聚接到了张彦的命令,他因功获封虎牙将军,并且还要他率领本部三千骑兵前去攻打西曲阳城。
其实,在呈现捷报的时候,张辽早有此意,毕竟这是一次难得的战机,稍纵即逝,但是他因为在张彦帐下不久,不敢直接表达自己的意见,只有待在原地等待命令。
因为,他相信,这个战机,张彦肯定也不会错过。
果然,他等来了他所需要等待的消息。
张辽翻身跳上刚刚驯服的黑影,让部下全部上马,并且将其余缴获来的七百多匹战马、五百副盔甲一并带上,另有他用。
“出发!”
随着张辽的一声呐喊,三千将士,在张辽的率领下,即刻开赴西曲阳。
隆隆的马蹄声响彻在夜间的官道上,张辽以下,每名将士无不想建功立业,心中的热情无比的高。
张彦军的战马,都是从乌桓人手中购买而来,又因为李财是个非常懂马的人,所以对马匹的优良要求很高。
当时李财从乌桓人所饲养的数万匹战马中精挑细选出了这一万匹良马,分两次用海船运到了徐州,这才有了今日徐州骑兵的精良。
乌桓马耐力非常好,而且不惧怕严寒,速度也比较快,而张辽所部三千将士,每个人的胯下骑着的都是这样的马匹。
从马丘聚到西曲阳城,只不过五十里的距离,张辽等人驱马疾行,只用了大半个时辰,就已经抵达了西曲阳的境内。
清冷的月光已经移到了西边的天空中,夜色更加浓郁起来,此时已经是寅时,正是人们酣睡的时候。
张辽率领骑兵,逐渐靠近西曲阳城,为了不引起人的注意,他们纷纷用布包裹住了马匹的四只蹄子,以免发出剧烈的响声。
一路上,张辽又先派出二百名斥候军,先于他们在前面解决袁军的暗哨,这才能够无声无息的来到了西曲阳城。
距离城池还有大约一里地的时候,张辽便让大军停止前进,他望着那高高的城墙,紧闭的大门,以及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如果强攻的话,肯定会有所伤亡,而且他们都是骑兵,并未带领攻城器械,根本无法攻下此城。
幸好张辽早有准备,他让人将缴获来的那五百副差不多完好的铠甲拿来,和一些血衣,挑选出最为精锐的五百名骑兵,然后穿在了身上,扮作袁军的骑兵。
而他则混在骑兵当中,带着这五百名骑兵,装出一番十分疲惫的样子,大摇大摆的走到的西曲阳城的下面。
西曲阳城上,守兵守备的十分森严,刀枪林立,弓弩齐备,忽然众人听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迎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看到数百骑兵往城池方向奔驰而来,众人便是一阵紧张,立刻剑拔弩张,做好战斗准备。
等到这些骑兵逐渐靠近时,他们才看清楚,这些人穿着和他们一样的盔甲,身上都已经布满了血污,看似十分疲惫的样子。
这时,张辽上前一步,来到城下,装出有气无力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们中了埋伏……大将军……在马丘聚被……被包围了,大将军特命我们冲出重围,前来报信,祈求援军……快……快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楼上的士兵听到此话,立刻信以为真,急忙去禀告守将,守将见状,当即便让人打开城门,并且亲自率军出迎,准备问个究竟。
哪知,城门刚刚打开,张辽便第一个策马冲进了城内,手持一杆长枪,当先开路,瞬间便刺死了一个挡在门口的士兵,而他身后的五百名骑兵,也立刻一拥而上,隐藏在远处的骑兵,也纷纷策马而出,争先恐后的朝着城门方向冲去。
张辽骁勇善战,凭着一条长枪,杀出了一条血路,并且一枪刺死了守将,身后的士兵跟着的又紧,直接冲开了城门口的守兵,杀进了城内。
袁军将士骤然被袭,手足无措,骑兵源源不断的入城,张辽指挥若定,派人占领城门,将城门口的守军杀的一干二净。
只一炷香的时间,张辽便占领了城门,将城门口的士兵全部血洗。
张辽占领城门后,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你带五百人去西门,你带五百人去南门,你带五百人去北门,留下五百人守在这里,务必要守好四门,千万不要放走一个,其余人全部跟我来,杀进城里去!”(未完待续。。)
220全歼敌军
张辽一声令下,三千骑兵一分为五,张辽亲自率领一千骑兵,冲进了城里。
张辽等人走了半里左右,突然遇到一支十人的巡逻队伍,由于张辽等人的身上还穿着袁军的铠甲,所以那支巡逻队伍也没有把张辽当一回事,以为是己方的败军,与张辽等人擦肩而过。
但是,张辽却突然发动袭击,挥舞着手中的兵刃,便杀死了其中九名士兵,单独留下一个活口,向其询问了一下城中的情况。
那名士兵吓得面如土色,惧怕死亡,张辽问什么,他都一一如实回答。
张辽得知纪灵从寿春带来的四千骑兵都挤在城东的军营之内,便让这名士兵带路,前往军营。
另外三支骑兵队伍都以最快的速度奔驰到了三个城门,对守在城门口的士兵突然袭击,袁兵抵挡不住,被斩杀多人,其余的则全部投降。
由于张辽闪电般的袭击,很快便结束了城门口的战斗,而且不曾放过一个人,此时又正值夜深人静之时,城中将士、百姓都沉浸在酣睡之中。
张辽在那名士兵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军营里,军营因为位于城内,所以没有人把守,而马厩又不在军营里,所以张辽可以放心的杀戮,不用担心有受惊的马匹胡乱冲撞了。
他小心翼翼的来到军营的门口,隐约可以听见军营里传出来了如雷般的鼾声,不禁暗叫道:“真是天助我也!”
他重整队伍,对身后的一千名士兵大声喊道:“建功就在今日。随我杀进去!”
“杀啊!”
张辽和一千名士兵异口同声的呐喊了出来。声音如同滚滚惊雷。震耳欲聋。
紧接着,张辽策马狂奔,带着一千名骑兵便冲进了军营。
军营里,陈兰、雷薄与四千将士都在营房里酣睡,四千匹战马全部拴在了马厩,他们从寿春一路赶来,这一路上太过折腾了,消耗的体力也太多了。以至于许多士兵生病,没有生病的也是累得够呛,除了纪灵强行带走的那一千士兵外,其余人在享用完晚饭后,倒下便呼呼大睡了。
滚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面上也传来了震动的感觉,不少人从睡梦中惊醒,刚睁开朦胧的双眼,便赫然看见一个血淋淋的人站在自己面前,吓的他们面如土色。以为是遇到了鬼怪,还没有来得及张开嘴巴喊叫。一道寒光迎面袭来,只觉得自己脖子一凉,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直接切断。
一颗鲜活的人头被砍落在地,滚烫的鲜血从腔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溅了同营房的士兵一身。
张辽率领的一千名骑兵分成了两拨,五百人翻身下马,从军营门口的第一个营房开始,每个营房进去十名士兵,举起手中的钢刀,将那些正在熟睡中的袁兵直接斩杀。
而张辽率领五百名骑兵,则奔驰到军营的最深处,也不下马,直接拿着火把扔到营房内,要放火烧死这些袁兵。
很快,军营里便燃烧起来了熊熊的烈火,大火乘着风势,迅速的蔓延开来,许多袁兵被烈火焚烧,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烈火的包围之中,十分惊恐,唯一想要做的,就是迅速的跑出营房。
可是,当袁兵逃出营房后,等待他们的,仍然是死亡。
张辽带着士兵守在营房外面,早已经拉满了弓箭,一旦见到有人出来,便是一阵疾射。
除此之外,尚有数百名士兵持着钢刀,守在营房门口,没有被箭矢射死的,他们便一拥而上,将其全部砍死。
火势蔓延的很快,片刻之间,烈火便化成了一条条火龙,张开它那硕大的嘴巴,伸出火舌,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陈兰、雷薄二人位于军营的正中间,当看到外面火光冲天,喊叫声此起彼伏时,他们环视一圈,见无路可退,便带着仅有的五百名亲随,冲了出来,欲求从这里突围!
“嗖嗖嗖……”
箭矢不断的从空中射来,陈兰、雷薄二人拨开箭矢,侥幸不死,但身后的士兵却未能幸免,被箭矢射死的有一半之多。
张辽见陈兰、雷薄二人率众想突围而出,他将手中长枪一招,身后三百骑兵便汇聚在他的身边,立刻向前策马奔去。
两下照面,张辽长枪一挥,当先出招,一枪便刺向了陈兰,陈兰想要用刀去遮挡,哪知张辽出招太过迅速,还不等他兵刃挥到,锋利的枪尖便刺穿了他柔软的身体。
“呀!”雷薄见状,大叫一声,纵身向前一跳,腾空而起,举起手中的佩刀,便朝张辽劈斩而去。
张辽迅速抽回长枪,直接挡下了雷薄的这一刀劈斩,同时身体向后仰,左腿突然伸出,一脚踹中了雷薄的心口,将雷薄直接踹飞。
紧接着,他手腕一抖,手中的长枪嗖的一声便飞射出去,直接刺中了雷薄的心口,雷薄哇的一声惨叫,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陈兰被刺伤,雷薄被刺死,而张辽的战马还在向前急奔,他抽出佩剑,一剑便朝接近中的陈兰挥砍而出。
陈兰刚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受伤的胸口,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见面前寒光一闪,脖子上边多了一道血痕,一颗人头直接滚落地上。
张辽骑在马背上,忽然俯下身子,长臂一伸,便将插在雷薄尸体上的长枪拔出,然后左手将长剑快速还入剑鞘,一把拉住马匹的缰绳,直接停了下来。
就在此时,三百名骑兵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直接和陈兰、雷薄带领的人冲撞在一起,借用马匹的快速冲击力,将不少人直接撞飞。
袁兵群龙无首,又陷入烈火焚烧和张辽等人的围堵当中,经过半个时辰的激战,袁兵竟然全军覆没,而张辽所部,仍然是零伤亡!
随后,张辽带着军队杀向县衙,县令畏惧张辽,率部逃走,哪知四门都被张辽的部下占据,城中的人一个都逃不出,无奈之下,只好向张辽投降。
天色将明,张辽以三千兵力,已经完全占据了西曲阳城,而且零伤亡全歼西曲阳城中的四千将士,连同城中守军在内,总共歼敌四千八百多人。
张辽登上城楼,让士兵拔掉袁军的军旗,将张彦的军旗插在了城头上。
一炷香后,徐晃率领两千骑兵抵达了西曲阳城,赫然看见城楼上插着己方的军旗,而己方的士兵也在城头游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将军,张将军似乎已经攻下了此城!”徐晃身边的一个军司马说道。
“我还没有瞎!”
徐晃气急败坏的怒吼了一声,把身边的军司马吓得半死,不知道徐晃为何突然变的如此暴躁。
“他娘的,功劳都让张辽给抢了!”徐晃愤愤不平的说道。
军司马这才知道徐晃为何生气,便对徐晃道:“将军,下一战的时候,将军可以向主公请命,功劳可不能全被张将军给占了!”
其余将士都随声附和道:“是啊将军,我们都想跟着将军建功立业呢!”
徐晃紧皱着眉头,朗声道:“你们大可放心,下一战,我一定要带领你们建功立业,绝对不会再让张辽抢风头的!”
话音一落,徐晃便率军缓缓的向西曲阳城驶去。
守城的士兵见徐晃率军到来,便立刻禀告张辽,张辽于是命人打开城门,亲自出城迎接。
两下照面,张辽站在门口,朝着徐晃抱拳道:“徐将军,主公呢?”
徐晃翻身下马,也向着张辽抱了一下拳,道:“主公还在后面,不过距离这里也已经不算太远了,估计午时能到。张将军,你这一日之内,先斩纪灵,后破西曲阳,这功劳可不小啊!我听说,张将军在斩杀纪灵时,不曾阵亡一人,不知道此战中可有损伤?”
“承蒙主公指挥有方,能够料敌先机,我才能在敌人疲惫大意之时率军来袭,不仅赚开了城门,还全歼了城内四千八百名将士,除了有五十多人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外,并没有一人阵亡。”张辽道。
徐晃听到这话时,登时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张辽在此战中,居然又是没有阵亡一人。
他心中虽然嫉妒张辽连获战功,但也对张辽产生了极大的佩服。如果是他率军来攻,他都不敢保证能够不阵亡一人,这场战斗,简直是一个奇迹!
此战,张辽没有阵亡一人,不得不让徐晃打心眼里心生敬畏。
徐晃拱手道:“真没想到,张将军竟然如此神勇,令公明佩服之至!”
“其实都是主公指挥有方,文远也只是执行而已。”张辽谦虚的道。
在徐晃看来,即便是所有的作战计划都是张彦制定的,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什么情况都有肯能发生,能够以三千兵力,全歼城中四千八百名将士,而且还不阵亡一人,实在是让无法想象。
徐晃抬起手,指着城楼上的军旗,问道:“张将军,旌旗何时插上去的?”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快命人拔下来吧,仍旧换上袁军的旌旗,主公还不想让袁军知道西曲阳城已经被我军占领,主公另有安排。”徐晃道。
张辽点了点头,立刻让人去把旌旗重新换过来,而他则迎着徐晃并肩前行,朝城中走去。
徐晃所部,也都鱼贯入城,与张辽一起在西曲阳城里,静静的等待着张彦大军的到来。(未完待续。。)
221十面埋伏
正午时分,张彦率领大军抵达了西曲阳城,张辽、徐晃一起出来迎接。
张辽以未亡一人而全歼西曲阳城里的四千八百名将士的消息,早已经传到了张彦的耳朵里,一见面,张彦便对张辽大加赞赏了一番。
这让在一旁的徐晃看了以后非常的嫉妒,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的话,此时此刻,徐晃的眼神不知道杀死张辽多少次了。
张彦从眼神里看出了徐晃内心的嫉妒,但是他就是要让徐晃嫉妒,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安排的,先让张辽获得功劳,从而激起徐晃那颗争强好胜的心。
可以说,这也是一种间接的激将法。
但是,让张彦没有想到的是,张辽这两场战斗竟然完成的如此出色,两战两捷,而且都没有阵亡一个人,算得上是一个奇迹。
为了完成十面埋伏的计策,所以张彦特意派遣十支斥候小队,每队五十名斥候,分散在西曲阳城方圆三十里内,先行侦探可以埋伏的地点,然后迅速回报。
除此之外,又特意派出一批斥候,前去侦查袁术大军的位置。
张彦没有让部队进入城中,而是在城外原地待命,等待各队斥候传回的消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各队斥候纷纷派回来了人,将侦查到便于埋伏,容易藏身,且不易被敌军发现的地点,一共有三十多个。
张彦将所有的地点全部收集到一起,在地图上一一标示出来,然后和贾诩一起选出了十个可以互为犄角。且又能独当一面的地点进行埋伏。
就在此时。斥候来报。说定远将军高顺已经攻克了钟离,率领得胜之师,正朝西曲阳赶来,已经过了马丘聚,距离此地不足三十里。
听到高顺归来的消息,张彦一脸的欣喜,十面埋伏正是需要用人之际,而高顺这个时候到来。简直是如虎添翼。
除此之外,派去侦查袁术军的斥候,也带回来了消息。
虎贲中郎将许褚率领着何仪、刘辟、何曼等五万大军,已经兵临下蔡城下,袁术知道后,立刻抽调梅成率军三万前往下蔡支援,余下六万五千名的大军,则由雷绪、李丰率领,继续向西曲阳城前进。
不过,由于前两日寿春方圆百里之内连下了两天的暴雨。一时间积水成溪,附近河水的水位也上涨了不少。竟然能够与地面持平,以至于积水流不走,仍旧留在地面上,弄得道路泥泞。还有一些地段的道路,直接被水给冲毁了。
李丰、雷绪的六万五千名大军,都是步兵,在如此泥泞的道路里行军,而且前两天还是冒着暴雨前进,一天的行程只有三十里不到。
如今天气虽然晴朗,但地面上已经很是泥泞,给行军带来了极大的不便,以至于到现在,李丰、雷绪等人,还距离西曲阳城有四十多里。
这个消息传来,让张彦顿时感到了一些轻松,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去布置埋伏,而且要对付的兵力骤然减少了三万人,在心理上,也减少了不少压力。
于是,张彦便派人去传唤高顺,让高顺单枪匹马的先到西曲阳城来,大军可以慢慢的进发。
等到高顺抵达西曲阳城后,张彦便传令诸将,将他们全部聚集在县衙的大厅里,正式召开战前的军事会议!
县衙大厅里,张彦环视了一圈站在大厅里的诸将,便道:“都聚过来吧,你们都来看看地图!”
张辽、高顺、徐晃、陈应、李典五人全部聚拢了过来,张彦将地图摊开在面前的桌案上,指着地图上围绕着西曲阳城一圈的十个红点说道:“这一次,来犯之敌减少了三万,只有六万五千人,我军的压力也减少了不少。而且,由于暴雨骤降的缘故,这两天他们行军非常困难,直到现在,还距离西曲阳城有四十多里地。这样一来,我军就可以充分的做好埋伏准备,我与军师商量了一个计策,叫做十面埋伏,你们每人各自统领两支兵马,每支兵马两千五百人,两千步兵,五百骑兵,给我分散在这十个埋伏点里,待斥候给你们发出了战斗的命令,你们便立刻率军出发,一拥而上,将这些袁军包围在这个圈子里,争取一鼓作气,一战而定!”
众人听后,都面面相觑了一番,谁都没有说话,但却都在摩拳擦掌,心理面也卯足了劲,终于,战斗要来临了!
张彦见他们都不说话,便又道:“记住,你们是互为犄角之势,相辅相成,千万不能放过一个敌人。你们……可有信心完成这个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吗?”
张辽、高顺、徐晃、陈应、李典五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请主公放心,末将等必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好!”张彦大叫了一声,一脸的开心,然后扭头对贾诩说道,“军师,接下来,就由你来安排吧!”
贾诩点了点头,朗声对张辽说道:“张将军,烦劳你带两支兵马,埋伏在县城西南方向的张家村、牛家村一带……”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指出这两个村子的坐标,以便让张辽可以清楚的认准这两个地点。
张辽看了一眼地图,抱拳道:“喏!”
贾诩接着对高顺说道:“高将军,烦劳你率领两支兵马埋伏县城西北的沙门村、李家村一带。”
“喏!”高顺抱拳道。
贾诩又对陈应说道:“陈将军,烦劳你率领两支兵马埋伏在县城东北的上水村、下水村一带。”
陈应点了点头,说道:“遵命!”
贾诩再对李典说道:“李将军,烦劳你率领两支兵马埋伏在县城东南的南湖镇、高柳村一带。”
李典抱拳道:“喏!”
贾诩吩咐完毕,当即说道:“这八个地点。距离县城的远近各有不同。但却都是极易隐藏的地带。相较而下,张将军和高将军所带来的兵马需要埋伏的地点稍远一些,但这里却也是极为重要的地方,既不能被敌军发现,又不能让敌军进入伏击圈后逃跑,所以,你们两人肩上的担子并不轻啊。”
张辽、高顺齐声道:“请主公、军师放心,无论再重的担子。末将都会想法设法的将其挑起来!”
贾诩道:“好!张将军一日之内全歼敌军近六千余人,还斩杀了纪灵、陈兰、雷薄三将,可谓是功劳不小。而高将军也只用了一千人,便攻克了钟离县,又能迅速赶来回合,也是劳苦功高。那么县城以西的这些地带,就全部交给你们把守了,望你们再接再厉,再在此战中建立功勋!”
“喏!”张辽、高顺齐声道。
贾诩对李典、陈应道:“两位将军所要去埋伏的地点距离县城只有十里之遥,最近的当属高柳村。距离此处只有七里,而且袁术的军队都是从西边过来。你们这边埋伏不埋伏其实没有什么重要性。但是出于谨慎,袁术的大军很有可能会采取围城之势,到时候要是没有藏好,被袁术军的斥候发现了,我军就彻底的前功尽弃了。所以,你们千万不要以为袁术的军队不从这里通过,就会放松警惕,记住了吗?”
“请主公和军师放心,我们一定会做好隐藏的,绝对不会让袁术的军队发现!”李典、陈应二人齐声说道。
“很好!那么,四位将军就请各自去点齐兵马,现在就出发吧,到了地点,会有一队斥候在哪里等候着,随时听候你们的调遣。切记,在没有主公的命令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违令者,斩!”贾诩斩钉截铁的说道。
“喏!”张辽、高顺、李典、陈应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这时,一直站在那里的徐晃,见张辽、高顺、李典、陈应四人转身要走,他心里慌了,突然开口道:“都请等一等!”
张辽、高顺、李典、陈应一起转过身子来,站在了那里,一脸疑惑的望着徐晃。
“主公、军师,他们都有任务,为什么唯独我没有?不是说十面埋伏吗,这才八面而已,另外两面不应该由我率军去埋伏吗?”徐晃急忙抱拳问道。
张彦听后,便对徐晃道:“徐将军,本来是十面埋伏的,但是另外两面实在是太过危险了,而且我也不想让徐将军以身犯险,所以,就和军师商量了一下,给临时取消了!”
“那这么说来,我什么任务就没有了?”徐晃惊讶的问道。
张彦道:“额……有啊,怎么没有,你率兵和我一起守在城里,这就是任务。”
徐晃登时反驳道:“那怎么行?他们都出去执行十面埋伏的任务了,我怎么可以待在城里?再说,军师所献之策是十面埋伏之计,也就是说,这个计策必须要十面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不然的话,军师为什么不叫八面埋伏?如果缺少了这两面,那么就组不成十面了,也就发挥不了十面埋伏的最大效果了,很有可能还会出现纰漏。末将不怕什么危险,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末将都不怕,大不了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嘛!”
贾诩忙随声附和道:“主公,徐将军说的极有道理,属下所献之策是十面埋伏,若是因为考虑到危险而就硬生生的去掉两面的话,那十面埋伏就发挥不了最大的效果了。既然徐将军并不惧怕危险,主公何不让他去执行那两面最危险的埋伏呢?”
“主公,军师说的很对啊,末将不怕危险,主公就让末将去吧!”徐晃站在张彦的面前,苦苦的哀求道。
张彦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这才说道:“那……好吧,既然你非要去,那我就成全你。但是要在这两个地点埋伏,实在是非同小可,这两个地点正好位于袁术军的前进道路上,万一有什么闪失,非但会打草惊蛇,还有可能会让这次十面埋伏的计策功亏一篑。而且,一旦敌军发现了你埋伏的位置,你就会陷入数万大军的包围之中,我不会派一兵一卒去救你,所以,是生是死,一切就全凭你和你的部下了。但如果你成功了,那么这次大战胜利后,你就是首功!我再问你一遍,即便是有生命危险,你也要去吗?”
徐晃心中暗想道:“富贵险中求,我若不以死相拼,如何能够获得这首功?”
“去,这次我非去不可!”徐晃大叫道。
张彦大叫道:“壮哉!徐将军不畏艰险,不避危险,真是我帐下一员难得的将才!取酒来,我要敬徐将军一杯!”
徐晃摆手道:“主公,这酒,还是留着我军胜利之后再喝吧,末将一定不会辜负主公对我的期望,一定回来跟主公喝酒!到时候,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张彦道。
在场的人都听的非常仔细,张辽、高顺、陈应、李典都对徐晃的胆气十分佩服,他们和徐晃一起辞别了张彦和贾诩,便各自去城外点齐本部兵马,迅速的奔赴各个埋伏的地点。
贾诩见徐晃走了以后,便笑着对张彦说道:“主公的这个激将法,可当真是管用。只是,徐将军还被蒙在鼓里,等到这场大战胜利之后,不知道徐将军会不会埋怨主公?”
“非常时期,就要用点非常手段。其实,军师的十面埋伏之计,不也是做了两手准备吗?如果徐晃真的能够在袁军前进的道路上躲藏了过去,那我还真的会对徐晃佩服的五体投地。如果他没能躲过去,至少也会诱敌深入,将其引入伏击圈。”张彦道。
贾诩笑道:“主公手段高明,属下自叹不如!”
张彦则道:“军师自谦了,其实论手段,军师比我高明多了,单这十面埋伏之计,我就想不出来。这天底下,能够想出这样计策的人,只怕是屈指可数。”
“主公过奖了,若是再这么夸下去,属下真的就无地自容了。”
“哈哈哈……”张彦大笑了起来,随即不再提及此事,开始着手准备战斗事宜。(未完待续。。)
222鬼村之名
徐晃、张辽、高顺、陈应、李典各自点齐兵马,各领了两支军队,分别前往埋伏地点。
根据张彦和贾诩的安排,徐晃所要埋伏的地点,正处在从寿春到西曲阳城的必经之路上,距离西曲阳城三十里,也是所有埋伏地点中,最远的两个。
徐晃带着五千兵马,立刻赶赴埋伏地点,一路向西,走了没有三里,原本平坦宽敞的道路,顿时变得泥泞起来,这是前两天暴雨骤降的缘故。
看到如此泥泞的道路,徐晃皱起了眉头,这样的道路,要迅速赶赴到埋伏地点,只怕要费不少劲。
但是,徐晃却没有被困难吓倒,而是义无反顾的带着士兵踏进了泥泞的道路里。
军队前行的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是将士们却都士气高涨,没有一个人有怨言,都在摩拳擦掌,期待着这场即将来临的大战。
半个时辰后,大军才走了十五里,徐晃在队伍的最前面,看到前面出现了一个较窄的分岔路口,当即唤来了部将杨烈,让其带着一支兵马去王村埋伏,并且再三叮咛和嘱咐,一定要隐藏的十分严密。
杨烈乃是徐晃心腹,本是杨奉同族之人,但因为看不惯杨奉的所作所为,这才跟随徐晃转投到了张彦帐下,自投军以来,一直在徐晃的帐下任部将。徐晃和杨烈脾气也很对,两个人关系不错,加上徐晃平时对杨烈也很爱护,久而久之,杨烈就成了徐晃的心腹部将。
杨烈领了命令。带着两千步兵。五百骑兵。和徐晃分别,率领着这支军队,向王村埋伏去了。
王村距离此处还有五里距离,偏向西曲阳城的西北方,但离官道也很近,只有两里之遥。
真正危险的,是徐晃即将要去埋伏的高家河,高家河位于官道的要冲上。是前往西曲阳的必经之路。
徐晃带着军队继续向前,又用了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高家河。
直到这时,徐晃才知道为什么张彦说这里是最为凶险的地方了。
摆在徐晃面前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长河,河面约有五丈宽,河水清澈,水流并不算湍急,而且河上还驾着一座小小的木桥。
木桥的桥面并不算宽敞,只能让一辆马车通行。而木桥的下面,则是石头砌成的桥墩。牢牢的埋在了水底,看那石头桥墩上长满了青苔,应该有些年头了。
整座小桥,除了桥墩是石头堆砌的,其余全部都是用木板搭建完成的,人走上去,整个木桥是不是发出一些“咯吱”的声音。
木桥附近的岸边,还有一些断壁残垣,依稀可以看出这里曾经有人住过,而且断壁残垣连成一片,沿着高家河两岸绵延出好远。
除了这座木桥和这些断壁残垣外,徐晃的眼里,再也看不见其他可以引人注目的东西。四周空荡荡的,一望无垠,河岸两边没有茂密的树林,也没有成片的芦苇,更没有繁茂的灌木丛,除了这一座可以自由通向两岸的木桥,和那些断壁残垣外,连一个可以隐蔽的地方都没有。
徐晃傻眼了,他的部下也都傻眼了,方圆三里之内,都是光秃秃的一片,连一个可以隐藏的地方都没有,怎么埋伏?
这个时候,徐晃不禁有了一些想骂人的冲动,他想去骂那些斥候,到底是怎么勘察的地形,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设下埋伏?
这个鬼地方,只要看上一眼,视力所能达到的范围内,即便是一个小黑点,都能一览无余。
这时,五十名斥候骑着战马从远处驰来,渐渐靠近之后,一个斥候小队的队长急忙上前抱拳道:“参见将军!”
“你们来的正好,这里一览无余,方圆三里之内都是光秃秃的,你们是怎么探查的地形,让我们如何进行埋伏?”徐晃正在气头上,看到这个斥候队长过来了,立刻劈头盖天的指责了一通。
那斥候队长也是一脸的冤枉,听到徐晃如此叫嚣,便立刻抱拳道:“将军息怒,属下等人所探查的地方,原本并不在这里,而是再向南五里的一片树林里。后来,主公和军师一起策马来到此地探查了一番,也不知道为什么,主公就偏偏选中了这里做为埋伏的地点,就连属下都很纳闷。”
徐晃听后,顿时皱起了眉头,心想道:“既然是主公选的地方,那主公一定有他选这里的道理,难道主公是在有意试探我的能力不成?不行,我这次肩负重任,绝对不能让其余人把我看扁,我一定要在这里找一个可以隐藏的方法,完成主公交待的任务,否则的话,主公以后再有什么艰巨的任务,就不肯交给我了!那功劳,岂不是让别人都抢去了吗?”
一想到这里,徐晃便舒展开了眉头,对斥候队长道:“既然这是主公的决定,就一定有主公的道理,你快给我说说,这高家河一带的情况!”
“喏!”斥候队长朗声道。
斥候队长将高家河的情况详细的说给了徐晃听,徐晃洗耳恭听,也听的很是仔细,这才知道,高家河不仅仅是这条河的名称,更是沿河两岸一个村落的名字。
只是,三年前,这条河发了洪水,村落因为多数建造在低洼的沿岸之处,全部被洪水淹没,房子倒塌了,村子里的人也都尽数被淹死了,没有一个活的。
后来,这里就逐渐荒废了,而路过这里的人,只要到了夜里,传说都会碰到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附近几个村子里的人都说,这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阴魂不散,不肯离开这个村子,是回来索命来了。所以,高家河也成为了这一带远近闻名的**。
徐晃听到这话后。心中不以为然。他从来不相信什么鬼怪。只当这些是谣言。于是,他便问道:“那么,袁术的军队距离此处还有多远?现在到哪里了?”
斥候队长报告道:“袁军正在行进途中,不过,走的却很慢,估计会在酉时抵达这里。”
徐晃看了一下天色,便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申时三刻!”
徐晃听后,便暗暗的想道:“袁军抵达这里的时候。天色就已经黑了,这里方圆三里内都是光秃秃的,非常适合大军驻扎。而这里又是有名的**,袁军将士里应该会有人知道,到时候,我便可以借助**之名,藏身在这断壁残垣之中,量那些袁军将士也不敢下来搜查!”
一想到这里,徐晃总算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张彦非要选在这里做为埋伏地点了。
徐晃当即策马到木桥附近的断壁残垣去看了一番。周围虽然光秃秃的,但这断壁残垣之中。却可以藏兵,只要伪装好,袁军必然不会发现什么。
于是,徐晃便下达了命令,让所有的步兵都隐藏在断壁残垣之中,而那五百骑兵,却远离这里,去别处隐秘,他则留在这里,和步兵一起等待袁军的出现。
另外,他又派出斥候,密切关注着袁军的动向。
夜幕渐渐拉下,徐晃等人已经藏身在断壁残垣之中,他亲自巡查了一番,确定隐藏的位置不会暴露在敌人的目光之下,这才藏了起来。
当斥候回来的时候,徐晃急忙问道:“袁军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不足五里!一会儿便会抵达!”
“好,我们就在这里埋伏,不用再去探了!”
大约过了三刻钟,徐晃等人已经可以依稀听见袁军的脚步声,已经嘈杂的声音。
此时天色已黑,袁军将士又累又饿,负责统领大军的雷绪在军队的最前面,见这里有一处很大的开阔地,又靠近河边,所以便命令将士在此地安营扎寨,暂时休息。
李丰听到雷绪要令人在此地安营扎寨,急忙策马来到前军,对雷绪道:“将军要在这里过夜?”
“怎么了?”雷绪问道。
李丰悄悄的将雷绪拉到了一边,小声说道:“你难道不知道吗?这里是高家河,是有名的**,你却让大军在这里过夜,实在是太过晦气了,不如我们再向前走走,远离高家河后再安营扎寨如何?”
“哈哈哈……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件事啊。高家河**之名我也早有所耳闻,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鬼怪?如果要说是鬼怪的话,那一定是人在作祟。再说,我们有六万多人,一个村子里的鬼又能有多少?李兄,亏你还是一员大将,怎么却如此胆小?”雷绪大笑道。
李丰道:“不是我胆小,而是你胆子太大了,我听说,凡是在这里过夜的人,都会死人,这是恶鬼来索命……雷兄,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否则的话,明天醒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闭嘴!”雷绪怒道,“李丰,你少拿这件事在这里妖言惑众。来人啊。”
“将军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全军在这里安营扎寨,休息一夜,明日再走。”雷绪道。
“喏!”
李丰只是个副将,雷绪却是领军大将,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留了下来。
不过,雷绪却也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派出斥候,到外面侦查一番,生怕会有什么不测。毕竟,他们已经和纪灵所部失去联系已经差不多快一天了。
袁军斥候都知道这里是**,对这里非常的忌惮,但军令如山,斥候接到命令后,便出远离了袁军,本来应该先到高家河岸边的断壁残垣里去仔细的搜查一番,但由于心中有鬼怪作祟,加上天色又黑,斥候们根本不敢进入这里,转身去了他处。
等这些袁军斥候回到军营后,便向雷绪报告,说这里一切正常,未发现任何敌军的踪迹。
雷绪这才安下心来,放心在这里安营扎寨。但是,李丰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而且心神不宁,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看他。
李丰最怕鬼怪了,一提到鬼怪,便吓得直哆嗦。他回到本阵后,也是一肚子的气,立刻召集本部兵马,准备远离高家河,远离这个鬼地方,去他处再选择一个地方安营扎寨……(未完待续。。)
223装神弄鬼
徐晃借助**之名,躲过了袁军斥候的巡查,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事情。
现在,他只需要安静的在这里等上一夜,等明天袁军过了高家河,他的任务就算成功了。
可是,事情往往会发生一点意外。
正在徐晃还在暗自庆幸的时候,河对岸正在安营扎寨的袁军竟然有一支兵马驶上了木桥,杂乱的马蹄声,以及沉闷的脚步声都从远处传来,其中还夹杂着人的吆喝声。
徐晃眺望过去,但见黑暗中对岸的桥头那里火光冲天,袁军将士都打着火把,宛如一条长长的火龙。
他心头一震,暗暗想道:“难道被袁军发现了?”
徐晃不敢多想,面对这一突发状况,只能耐心的等待这片废墟当中,并且让部下随时做好准备,时刻备战,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发出一点声响。
袁军将士登上了木桥,徐晃等人所在的废墟,正处在木桥的下方,他们可以仰起头,可以清晰的看见,袁军将士正在急急忙忙的过桥。
木桥上面火把无数,火光冲天,映照的周围如同白昼。桥下的高家河村的废墟,也是光亮十足,但由于徐晃等人藏身在断壁残垣的旮旯角落里,所以不容易被光照射到,仍旧属于黑暗的区域。
但有些地方因为角度不同,却被亮光照射到了,却由于徐晃精心的安排,让士兵用土盖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可以说隐藏的十分严密。
“哐当!”
一声巨响。在木桥的正下方传了出来。像是什么东西掉落到木桥下面,被岩石击碎。
就在这时,木桥上面一个骑着战马,顶盔贯甲的人,突然翻身跳下马背,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桥边,极目四望般的向桥下眺望,却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那顶盔贯甲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李丰。
此时的李丰,一脸的紧张,他望着摔下木桥的一口大箱子,心中那叫一个痛啊。这口箱子里面装满了他搜刮来的奇珍异宝,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将这口箱子给带在身上。如今摔下桥去,真不知道有多少奇珍异宝要被摔碎了啊!
李丰急了,立刻对身后的士兵喊道:“哎呀,我的宝贵啊!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如此不小心。我的宝物全部在这口箱子里,你们还不快点下去找!”
对于李丰来说。这口木箱子的任何东西都可以不要,但唯独有一样宝物是他最惦记的,那就是那颗躺在金丝囊里的夜明珠。
将士们听到李丰的话后,脸上都略微露出了一些为难之色。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寿春一带的人,自然对高家河这个**不陌生了,他们听到李丰让他们下去寻找东西,都吓的面如土色,没有一个人应声。
“你们都怎么了?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点下去找?”李丰怒道。
“将军,这下面可是有名的**,听人说,这废墟里面有鬼,我们不敢去。不如,等天亮之后,我们再去寻找如何?”
李丰爱宝心切,但他也怕鬼,自己也不敢下去,只能依赖自己的这些部下了。但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些部下也都是一些无胆匪类。
于是,李丰转念一想,觉得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便立刻对身后的部将说道:“一群胆小鬼,什么**,这天底下哪里有什么鬼怪?如果有,也都是人装神弄鬼的。你们不要怕,我在上面为你们看着,若是有什么异常情况,我立刻让士兵放箭。另外,只要谁下去帮我把箱子找到,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的带回来,本将军重重有赏!”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几名部将大起了胆子,但又有些犹豫,因为李丰向来抠门,即便是重赏,也就只有几千钱而已。但是这次不同,掉到桥下面的是李丰的宝贝,所以部将们都暗自揣测,想知道李丰到底要赏赐多少钱?
“将军,不知道重赏有多少?”一名部将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李丰伸出了一只手,将五根手指头全部摊开,大叫道:“若是谁能把我的东西全部捡回来,我赏他一千金!”
“千金重赏啊!”诸位部将都是一阵唏嘘不已,他们都知道李丰吝啬,而且为人比较抠门,这次肯出千金来做为赏赐,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啊。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一点都不假,好几名部将都挺身而出,自告奋勇,要为李丰拿回掉下去的东西。
李丰见人有好几个,而且在他身边争执不休,心急如焚的他,听到部将的争吵声后,便越发显得聒噪了,让他的心里更加的不安起来。
于是,李丰怒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别争了,就你去吧!”
李丰随手指了一名部将。
那名部将登时欣喜若狂,“喏”了一声后,立刻转身而出。
他点了一百名人跟随他一起到桥下的废墟里,每个人都打着火把,一百名士兵又都喝酒壮胆,这才三步并作两步的过了桥,沿着较为陡峭的河岸,来到了李丰掉落木箱的地方。
火光驱散了桥下的黑暗,让这里灯火通明,更让人一目了然。
那部将抵达这里后,除了能看见这里分布着大大小小形状不已的岩石外,什么都没有看见,就连摔碎的木屑都没有一片。
李丰站在桥上,看到桥下只有岩石,他的箱子却不见了,登时吃了一惊,从桥上向桥下吼道:“怎么回事,我的箱子呢?”
那部将也是一脸的好奇,挠了挠头,始终想不明白,这箱子明明是从桥上掉落到这个地方的,怎么却找不到呢?
“将军。属下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李丰道:“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箱子掉了下去。而且还听到了摔碎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你们再给我仔细的找找,看看周围有没有?”
那部将于是让人散开,四处都又翻找了一遍,却依旧是什么也都没有找到。
这时,士兵里不知道是谁首先提了这句话:“会不会是鬼干的?”
其余士兵听后,都有些发怵,高举着火把。眺望着座落在河岸的高家河村的断壁残垣,心中都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忽然在废墟内腾空而起,飞跃过两三间残破的房屋后,又落了下来,沉寂在废墟之中。
“鬼啊!”就在这时,看到那白影飘荡的场面,头发蓬松,而且轻飘飘的样子,登时大声喊叫了起来。吓得面如土色,转身拔腿便跑。
其余士兵听到这声呐喊后。齐齐向着废墟里望去,见废墟里面并没有什么异常,便稍微安了点心,暗自嘲笑这名士兵的胆小。
忽然,那白影又再次腾空而起,在空中飘荡……
“鬼啊!”
这一次,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时看见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纷纷大叫了起来,吓得屁滚尿流,拔腿便向岸上跑,生怕被鬼抓住了。
就连那名部将,也被吓得尿了裤子,双腿战战兢兢的,摇摇晃晃的逃上了岸,不敢再靠近高家河村的废墟。
李丰在桥上也看得一清二楚,他也被这突然出现的一幕吓得不轻,可是他还惦记自己的那箱子宝物,尤其是那颗夜明珠,简直是价值连城,是他三年前攻打淮南时,从一个淮南富商家里夺过来的。
“将军,你看见了没有,这里真有鬼,我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等天亮以后,再来寻找不迟!”部将们劝慰道。
李丰不甘心就这样走了,便道:“刚才肯定是你们眼花了,哪里有什么鬼,要是有鬼的话,为什么我没有看见?”
就在这时,废墟里突然多出来了一百多个白影,白影个个披头散发,看不清楚面容,都飞向了空中,一起在空中摇摆……
“有鬼!真的有鬼!快走!快走!”李丰等人再一次亲眼看见了这一幕,这一次不光是一个白影了,而是一百多个,更是一起在空中飘荡,这未免太过震撼了,让站在桥上围观的将士们都吓得半死,大声喊叫着,纷纷向高家河的西岸退去。
桥上的将士首先陷入了混乱,他们想向后退,可是后面的却没有接到命令,而是继续前进,结果便堵在了木桥的入口处,将那里堵得水泄不通。
一时间,木桥上的袁军将士便陷入了混乱,而两拨人又将入口处堵得水泄不通,木桥上站着一千多人,又被挤来挤去的,木桥已经不断的发出了“咯吱”的声音,似乎承受不住重量,开始摇摇晃晃起来。
“喀喇!”
突然一声巨响传来,木桥终于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压力,竟然坍塌了下来,在木桥上的袁军将士纷纷从桥上掉落了下来。
木桥距离桥底的乱石堆足有四五米高,人突然跌落下来,有的人头直接撞击在岩石上,顷刻间被摔得头破血流,一命呜呼,有的则是摔断了手脚,疼痛的大声叫喊了起来,加上与之相近的废墟里又有鬼怪作祟,心里承受能力较低的人,直接被吓破了胆子。
还有一些比较幸运,直接掉入了河水之中,顺着河水便向下游流淌了出去。
徐晃躲在废墟里,木桥坍塌的这一幕他看的非常仔细,耳边痛苦的呻吟声更是不绝于耳,更多的则是惊恐时的呐喊声。
他远远的望着,眉头却皱了起来,木桥坍塌了,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袁军无法渡过高家河,那么他们如何进入伏击圈?
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后,徐晃只觉得自己这次玩的未免太过了。他灵机一动,立刻想出了一个弥补之法,便唤来了一名斥候,在那名斥候的耳边吩咐了一番,那名斥候便欣然领命而去。(未完待续。。)
224吸引视线
木桥突然坍塌,李丰等人都纷纷坠落到桥下,值得欣慰的是,李丰从桥上坠落下来的时候,身体下面已经有了摔死的士兵尸体做铺垫,所以并无大碍。
但其他的将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不是摔死,就是摔伤,惨叫连连,有的还掉入了水中,被河水冲走。
这一巨大的动静很快便引来了高家河西岸的雷绪注意,雷绪知道李丰要走,但绝对没有想到,李丰等人会把木桥弄塌,这样一来,他的数万大军,如何还能迅速的渡过高家河?
雷绪来到了高家河边,询问了一下李丰的部下,当他听到将士们都在说是废墟中的鬼怪在作祟时,他非常不耐烦的道:“都给我闭嘴!这天底下,根本没有鬼,你们别自己吓自己了,一定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就在这时,雷绪突然看见废墟中有一百多个白影晃动,纷纷爬上了东岸,拔腿便跑,一溜烟的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果然有人在装神弄鬼,一定是敌军的细作,他们害怕我们的大军,故意拆掉这座桥,好阻止我们前进!”雷绪道,“来人啊!”
“将军有何吩咐?”
雷绪怒吼道:“即刻带五千人,抢修木桥,天亮之前,一定要完成!否则,立斩不赦!”
“喏!”
雷绪又看了一眼跌落到桥下面的将士们,得知李丰也跌落到了下面,便找来一队水性比较好的士兵,命人下到桥下。去对面把李丰接过来。
此刻。李丰坐在一块岩石上。双眼却紧紧的盯着正前方的一片废墟,他的心里却一直在想着自己那装满宝物的箱子。
箱子明明掉了下来,可是这里却连影子都找不到,难不成让鬼拿去了?
废墟里刚才的白影飘荡,李丰也是亲眼所见的,他对鬼怪非常害怕,自己很想进去将箱子找回来,可是却没有那个胆量。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
他也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静的坐在这里,毕竟周围还有许多受伤的士兵,就算真的有鬼,他有手有脚,能走能跑,肯定能够逃走。
再说,雷绪要是得知自己也跌落到了这里,肯定会派人来找他的。
“将军!”
李丰正在思索之间,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叫喊。他扭过头去,映着微弱的光芒。看到二百人从高家河的对岸游了过来,在雷绪的心腹将领李仁的带领下正朝他这里走来,而刚才的那一声,正是李仁喊的。
“李仁,你来的正好,我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帮忙!”李丰见李仁到来,立刻迎了过去,脸上更是一脸的喜悦。
李仁见到李丰后,当即毕恭毕敬的拜道:“李仁拜见将军,将军有事,尽管吩咐便是,李仁必定会为将军办妥!”
李丰听后,大喜过望,他急忙将李仁拉到了一旁,小声说道:“我有一箱子宝物,掉在了那边的废墟当中,你带人去帮我找回来,事成之后,我重重有赏!”
李仁知道李丰是个视财如命的人,这箱子宝物要是不找回来,他绝对不会跟自己回去的。虽然说这废墟被人称为**,但他与雷绪一样,从来不信这些鬼神之说,而且他武艺高强,刚才也亲眼看见一百多个人装神弄鬼的人走了,区区举手之劳,又有重赏可拿,为何不干?
于是,李仁便毕恭毕敬的对李丰抱拳道:“将军放心,我这就带人去帮将军找回来!”
李丰很是欢喜,将希望全部寄托在了李仁的身上。
李仁点齐一百名士兵,拿上火把,由他打头,大踏步的朝废墟中走去。
躲在废墟里的徐晃,看到李仁带着一百人朝这里走来,不禁皱起了眉头,要是被人发现了他们在这里设下了埋伏,只怕会打草惊蛇,那么一切就会前功尽弃了。
突然,徐晃有些后悔了,后悔将刚才从桥上掉下来的木箱给拿了回来。他的本意是想装神弄鬼,吓退这些人,结果没有想到,却弄巧成拙,反让自己陷入了不利的境地。
如果要攻击的话,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样一来,就会让敌方发现自己在这里设下的埋伏,会引起敌人的警惕。
但如果不攻击的话,等到那些人过来,也一样会发现他们埋伏在这里。
徐晃突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眼看敌人一步步的逼近,他的脑海中却一片空白,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到。
脚步声越来越近,徐晃的呼吸已经开始变得急促了,忽然他灵机一动,便想再装神弄鬼来吓退他们。
于是,徐晃学了一声猫头鹰的叫声,给部下下达了命令。
就在这时,一个白影忽然腾空而起,在废墟的上空飞舞,徐晃则捏着鼻子,发出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叫声,想借此吓退过来的敌人。
李仁全身湿漉漉的,他手持着火把,另一只手则握着佩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距离废墟还有十步远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到了白影在空中飘荡的一幕。
而他身后的士兵则由于害怕,纷纷向后退走,大声叫道:“有鬼!有鬼啊!”
可李仁看到这一幕,却没有丝毫害怕,不退反进,提着刀子,便向前疾奔,大叫道:“原来这里还有细作,大胆狂徒,少在这里装神弄鬼!”
话音一落,李仁已经跨入废墟之中,恰逢看到白影飘零而落,尚未站稳,李仁举刀便朝白影砍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从白影的口中叫出,李仁刀锋已经斩入白影脖颈,他用力过猛,佩刀锋利,刀锋过处,一颗鲜活的人头顿时落在了地上,鲜血则从白影的腔子里不断的喷涌而出,溅了李仁一身。
“哈哈哈……哪里有什么妖魔鬼怪,分明是人装扮而成……”李仁斩了白影,便哈哈大笑起来,将手中火把举起,凑近一看,这白影身上系着好几条黑绳,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延伸过去。
突然,李仁感觉不妙,这白影能飞,肯定是人力拉起所致,那么也就是说,这废墟之中还有白影的同伴。
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忽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股凌厉的劲力,刚一回头,便赫然看见一个人举刀砍了过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刀便直接将他的人头砍掉,顿时身首异处!
杀人的人,便是徐晃,此时他已经是被逼无奈了,如果再不出手,整支军队就会暴露无遗。所以,徐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出手将李仁砍翻在地。
“兄弟们,杀啊!”徐晃一刀杀了李仁,带着自己身边的二十名亲随,当先冲出了废墟,而其他的人却一动未动,这是徐晃的意思,他准备用这二十人引开敌军的注意力!
李仁被杀,部下都十分害怕,见徐晃带着二十人冲了出来,看他们是人非鬼,立刻冲了上去,要替李仁报仇。
可是,这些士兵并非徐晃等人的对手,徐晃身先士卒,手持钢刀,手起一刀,便砍死一个,他左一刀,右一刀的接连劈斩,刀刀致命,一刀一个,接连砍死了十几个敌人。
而徐晃身后的亲兵,也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杀起人来,就像是砍瓜切菜一般。
片刻之间,徐晃带着二十名士兵,便将这一百名士兵砍杀殆尽,身上被血污沾染,浑身上下都是一片血色,宛如一个从血缸里出来的人。
李丰见李仁被杀,吓得面如土色,这时,他巴不得对方是鬼。如果是鬼的话,只是从心里上让他感到害怕,可是这会儿却是二十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都是身手敏捷,骁勇善战之辈,尤其领头的那一个,更是厉害非常。
“快去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李丰大叫了一声,身边的一百名士兵便一拥而上,而他则见势不妙,拔腿便跑,噗通一声便跳入了河中,朝对岸游了过去。
对于财物来说,李丰更加爱惜的是自己的生命,只要还有命在,金银财宝都还会再次到手的,他拼命的向对岸游,身后传来的阵阵惨叫声不绝于耳,他也不敢看,只想着自己赶紧游到对岸,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活命了。
“有奸细!有奸细!”李丰一边朝对岸游去,一边冲对岸的士兵大声喊叫着。
雷绪站在岸边,看的一清二楚,没想到废墟里面还有二十一人,他一声令下,便让大军游到对岸,去斩杀那些奸细。
徐晃又杀了二十多人,见对岸的袁军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他和部下杀光这一百人后,迅速朝岸上逃去。
而此时,袁军士兵也陆续游过了对岸,朝着徐晃追了过去,却将废墟抛到了脑后!
徐晃成功的吸引住了袁军士兵的注意力,非常的高兴,他带着人疾跑了两里多地,忽然听见前面传来阵阵的马蹄声,映着微弱的月光,他依稀可以看见,是己方的骑兵。
他哈哈笑了起来,命人停在原地,当骑兵驰来时,一名军司马牵来了他的战马,他翻身跳上马背,将佩刀收入刀鞘,并从军司马手里接过自己的八卦宣花斧,带着五百骑兵,朝高家河边又杀了过去。
而跟随徐晃一起突围的二十名步兵,则又悄悄的迂回到废墟之中,继续躲藏了起来。
徐晃挥动着手中的八卦宣花斧,带着骑兵,望着不断爬上河岸的袁军士兵,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老子今夜要杀个痛快!”(未完待续。。)
225徐晃变装
隆隆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的传了过来,徐晃跨上战马,手持八卦宣花斧,简直是如虎添翼,率领着身后的五百名骑兵,朝着追击他而来的袁军士兵呼啸而去。
袁军士兵正在追逐间,忽然间看见来了一股骑兵,大约有五百多骑,众人都是一阵惊慌,纷纷向后急退。
“杀啊!”
徐晃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策马狂奔,挥舞着八卦宣花斧,如同一支离弦之箭,飞一般的朝着袁军士兵杀了过去。
借助马匹的奔跑速度,以及极大的冲撞力,徐晃一往无前,“轰”的一声便直接冲进了袁军士兵里面,直接将几名袁军士兵撞的飞出了好远,重重的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而徐晃,更是抡着八卦宣花斧,左砍右劈,所过之处,无人能敌。
“轰!”
更大的一声巨响从徐晃背后传来,五百名骑兵全部冲撞了上来,刚才卖力追赶徐晃的袁军士兵,此时突然遇到骑兵,态势大为转变,步兵无法阻挡,只好拼命的朝后急退。
但是,后面追上来的士兵不了解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两波士兵撞在一起,竟然堵住了道路,顿时变得一阵混乱。
徐晃率领的五百骑兵直接冲了过来,举着兵刃,任意屠戮着这些袁军士兵,杀的这些士兵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纷纷四散开来,反被徐晃率领的骑兵赶到了河岸下面。
雷绪站在岸边,将对岸的情况看的一清二楚,只这一会功夫。他便损失了千余士兵。而且他也是干着急。很想驱赶大军过去厮杀,但由于高家河的阻隔,而无法迅速到对岸。
“弓箭手准备!”
雷绪无法渡河,但却也不能让敌人如此猖狂,见这股骑兵只有数百人,猜想可能是敌军派来进行骚扰的,加上之前的闹鬼事件,以及木桥的坍塌。种种事情联系在一起,似乎都足以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敌军不希望大军过河。
他与纪灵的军队已经失去联系整整一天了,派出的斥候,也都是有去无回,前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通过敌军的种种行为,他不难猜出,敌军一定是用大军将纪灵包围了起来。否则的话,也不会派出这股骑兵来这里进行骚扰。
随着雷绪的一声令下。弓箭手纷纷来到了岸边,拉满弓弦,搭上弓箭,向天空仰着四十五度角,一切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
“放箭!”雷绪见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便立刻大声叫道。
“嗖嗖嗖……”
箭矢纷纷离弦而出,朝着对岸便狂射了过去。
徐晃见状,立刻下令撤退,免得遭受到箭矢的伤害。
好在他当机立断,这边刚刚退走,那边成千上万的箭矢便纷纷落下,真是惊险之极。
这时,徐晃便让部下放声大笑,他本人更是鼓足了气,冲着对岸大声喊道:“木桥已断,我看你们怎么过河!纪灵也已经被我军包围在马丘聚,明天一早,我军便会发起总攻,到时候,必然会全歼纪灵所部!哈哈哈……”
雷绪听在耳朵里,却记在了心里,纪灵是死是活他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自己的兄长雷薄。
他皱着眉头,看到徐晃等人撤兵而去,便立刻让人连夜修建木桥,准备今夜便渡河去马丘聚!
袁军人多,在雷绪的一声令下后,数万名将士纷纷去砍伐树木,然后在高家河上架起了一座浮桥。整个过程,只用了半个时辰。
果然是人多力量大啊。
李丰侥幸逃回,被雷绪责备了一番,让他统领后军,他自己亲自带领三万大军在前,让李丰率军紧紧跟随,全军加快行进,务必在天亮之前赶到马丘聚。
这命令下达之后,袁军将士里有诸多怨言,他们连日行军,已经很疲惫,此时又要星夜赶往据此八十里外的马丘聚,而且还是徒步前行,想想就觉的可怕。
但命令如山,不走便军法从事,雷绪又是出了名的雷老虎,谁也不敢得罪他,生怕触怒了雷绪,反成为刀下之鬼。
不过,有二百多从桥上摔下来的伤兵因为无法走动,便被留了下来,一时间,让袁军士兵好不羡慕,真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伤兵。为此,不少士兵动了歪脑筋,纷纷自残,把自己弄成伤兵,然后留下来。
结果,伤兵一下子从二百多人,变成了一千多人。
袁术的大军在半个时辰内,便全部渡过了高家河,浩浩荡荡的朝着马丘聚而去。
等到袁军走远了,徐晃带着五百骑兵悄悄的回到了高家河,看到一千多名伤兵在河岸上升起了篝火,饱食过后,便呼呼大睡了,他的脸上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徐晃悄悄的回到了废墟里面,然后带着将士们小心翼翼的来到了伤兵驻扎的地方,乘着夜色,突然发难,将这一千多名伤兵全部斩杀殆尽。
这之后,徐晃让人将这些伤兵身上的衣服全部扒下来,又搜罗了原先被他们杀死的士兵衣服,罩在了将士们的人,然后大摇大摆的在这里休息,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袁军将士发现了。
不过,那五百名骑兵,还是回到远处隐藏,毕竟袁军将士都是步兵,骑兵的出现,未免太让招惹人的眼睛了。
……
西曲阳城,县衙。
张彦的房间里,灯火通明,虽然已是深夜,但他却并未休息,而是一直在等待着各方斥候传来的消息。
同时,他也在密切留意徐晃那里的情况,对徐晃那个埋伏的地点,尤为关注。
不多时,一名斥候便来到了张彦的门前。房门并未关闭。斥候站在门口。看见张彦坐在几案前面手捧着一本书正在观看,便立刻说道:“启禀主公,雷绪、李丰星夜进军,已经过了高家河,正朝西曲阳而来。”
张彦放下手中的孙子兵法,抬起头,对斥候说道:“哦?徐晃那里情况怎么样?详尽道来。”
斥候于是将徐晃那里的情况汇报给了张彦,张彦听后。哈哈笑道:“这个徐晃,没想到会阴差阳错的让袁术大军渡过了高家河……你速去给各部传令,让他们做好战斗准备,可能今天晚上就会有一场大战!”
“喏!”
斥候离开之后,张彦再也坐不住了,他立刻去了大厅,让人将贾诩、刘晔、鲁肃三人找了过来,商议一番,三人一致建议让张彦用本县投降的县令去赚雷绪、李丰入城休息,然后将其斩杀。袁军没了统兵的将领,就会群龙无首。也就更加容易对付。
张彦觉得此计不错,便让人将县令赵方找了过来。
赵方是本县县令,他本来已经睡着了,突然得到传唤,心理面倒是忐忑不安的,于是穿好衣服,便来到了大厅里面。
“下官赵方,拜见大将军!”赵方一进入大厅,便跪拜道。
“赵县令,你且起来说话!”
“谢大将军!”赵方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然后问道,“不知道大将军传唤下官来此,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嗯,赵县令聪明,我确实是有一件事要你去办,只是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张彦问道。
赵方留了一个心眼,问道:“不知道大将军想要下官去做什么事情?”
张彦道:“斥候来报,雷绪、李丰已经带着大军渡过了高家河,正在以急行军的姿态,朝这里赶来,估计,不出半个时辰,大军便会抵达西曲阳城。我让你出城去迎接雷绪、李丰,把他们骗进城里来,事成之后,本府会为你加官进爵,也会重重犒赏于你的。”
赵方听了以后,脸上露出了一些难色,支支吾吾的道:“大将军,不是下官不肯去,而是雷绪此人生性多疑,而且我也不太会说谎,万一露陷了,岂不是坏了大将军的好事?不如,大将军另派他人去好了!”
“赵县令!”张彦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起来,直勾勾的望着赵方,声音也变得厉害了,“你是本县的县令,想必雷绪、李丰也都应该认识你,如果你不去,这里还能有谁能够胜任?你少在这里跟本府油嘴滑舌,你要知道,你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握在本府的手里,你要是不去,我就杀了你全家!”
赵方皱着眉头,听到张彦的话后,急忙吓得跪在了地上,连忙求饶道:“请大将军息怒,下官真的不会说谎,万一……”
“没有万一!我只要成功,不要失败!你全家的性命就看你今夜的表现了!”张彦厉声道。
赵方见无路可退,只好硬着头皮,勉强答应了下来。
“启禀主公,雷绪的前军,已经距离县城不足五里了,一刻钟后,就会抵达县城!”一个斥候急忙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最新的情报报告给了张彦。
张彦摆摆手,示意斥候离开,然后对赵方道:“赵县令,你都听见了,雷绪就快来了,你好好的去准备一番吧,今夜就看你的了。记住,只需将雷绪、李丰引入城中即可,若二人不能同时进来,任何一人都可以!”
赵方无奈的点了点头,缓缓的退出了大厅,脑海中还在想着该怎么将雷绪给骗进城里来!
“军师,让赵方去,真的可以将雷绪骗进城里吗?”张彦也有些担心的问道。
贾诩道:“赵方此人表面上憨厚,实则奸猾,主公以他全家性命做为要挟,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这个任务的,否则的话,他的爱妻,他的爱子,还有他的父母,都将为他陪葬!就算赵方不能完成这个任务,我军已经在这里设下了十面埋伏,量雷绪、李丰也逃不出主公的手掌心!”
张彦道:“好!那我们也去准备准备吧,一会儿好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只要歼灭了这股来犯之敌,我军便可长驱直入,和其他几路大军一起合围寿春,彻底消灭袁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