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愚人节要撒什么谎呢?
思考、思索、思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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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肆的开怀的桀骜的愉悦的快乐的兴奋的有趣的好玩的开心的无礼的豪迈的不逊的,在世界尽头的巨大西洋棋的顶端回响着无止境的笑声。
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让人发出这样的笑声呢?不。
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唯一神如此开怀大笑呢?
真正的神——统治这个世界一切的唯一神(特图),看着眼前的光景大笑道。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果然啊哈哈,就算十分相近但还是完全不同啊哈哈哈,如果是他的话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呢——
哈哈哈哈——唯一神带着戏谑的眼神看着诞生在天上的新土地。
规模扩张到覆盖东部联合以至艾尔奇亚全土,一个天空的大陆。
那是一名神灵种在短暂的时间里,建构出的广大游戏盘——
现在正在被一个人类以短暂的时间毁灭中。
哈哈哈☆如何?这个难道也是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肯定不在吧。对于特图这样的自言自语——不!
【——问。此次事件是汝之作为吗——星杯的保有者啊。】
对于特图的呼唤,自虚空响起的声音回答道。
哦呀?你在说什么啊?
歪了歪头,特图嬉皮笑脸的说道。
不要误会哦,我是在说——你到底在说哪件事呢?是没有将他的身体(枷锁)归还这件事呢?还是为了让事情更有趣特意短时间修改了盟约这件事呢?啊,更或者是将它解放这件事呢?
一格一格的,伴随着震撼着星球的冲击,名为双六的游戏盘正在以缓缓崩离。
然而,对于这种景象全然无视,神灵种的声音平淡地说道。
【——若事态是这样的结果,星杯应该已知。】
……为了以防万一,看看未来吧……你就不能像这样把话说得浅显易懂吗……
特图苦笑地这么说着,然后手掌伸向空中。
我引以为傲的就是我与你们不同——我的品味高尚啊。
浮现在他手上的是——唯一神的证明。
——星杯。
做为绝对支配权的概念装置,那是——容纳全能之力的容器。
存在于这个宇宙的力量,只不过是偶然从容器滴落的碎片程度而已。
对于能够任意操控那种力量的特图而言,本来不管是时间,甚或形而上的因果关系——都已经毫无意义。
创造与破坏,过去与未来,甚或观测与确定,他都能随心所欲。
要看神灵种哭丧着脸的未来——甚至创造那种未来都很容易——
那样作弊有什么好玩的?你看过未来之后,难道有发生过什么好事吗?
——尽管不到拥有星杯的特图那种程度。
如果是神灵种的话,也看得见某种程度的未来吧,特图有如讽刺般地笑了。
——我只看过去。
说完这句话后,特图取出一本书与一支羽毛笔。
那本书是由神所收集、书写……仍然有大半是白纸。
那是拒绝全知的神所期待的未来。
那是记述神也无法得知的神话——尚未存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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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
双六游戏盘——第一百五十一格……不,
或许是叫第一格也可以。
糟了糟了糟了!!
将这个格子之前——一百五十个大地统统粉碎的生物,正在慌乱中。
搞错了,完全搞错了。
——自己完全搞错时间了。
可恶,什么两三天啊,都到了这种程度才发觉我是不是白痴啊!外挂简直可有可无啊混蛋!
苍懊恼的抱着头,但脚下的速度却正在逐步上升。
——普通人两三天怎么可能走这么远的路啊!啊啊啊啊啊——果然已经开始暴走了吗我。
用脚蹬出陨石坑,苍一边说着一边向前挥出了拳头。
伴随着震撼星球的冲击再次产生,前面的墙也随之凿出了一个大洞。
得向特图道谢呢,苍有所感慨地想道。
如果不是他篡改了盟约的话,自己大概就算再怎么打也不能动其分毫吧。
想着欠着对方一个人情,苍抬头向周围望去。
——第一百五十二格。
照着脑中的地图,这里大概就是露西亚大陆艾尔文·加尔得领,掠过海威斯特州的平原。
从融入绿色中的岩石群,来到泰半(即大半)几乎变成沙漠的不毛荒地。
…………错觉吗,刚刚貌似听到了v型水冷dohc进化引擎的发动声……
谁在这里没事开着哈雷啊。苍有些无语道。
嗯?这是——
耳边传来的野兽的低吼,以及不在那张脸上揍一拳我不甘心啊,那只臭猴子!!的喊声。
伊野?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高兴的苍在这种速度下以折角这种近乎暴力的转弯方式向声源跑去。
不一会,苍便看到伊野了——虽然有些不同。
男人仿佛连声音也要追过一般,用四只脚在地上奔驰。
身上笼罩黑暗的红色气息,拥有四粒骰子的初濑伊野——暂定三十九·二岁。
红色的蒸气是沸腾气化的滚烫血液——血坏的证明。
喂,伊野!
无视掉了伊野身上散发着的黑色杀气,苍悠然与他并行道。
而伊野貌似也听到声音将头转了过来,目不转睛的看着苍。
那眼睛中饱含着什么苍知道游戏结束后都不想知道。
因为——
……………………………………苍大人……………………你为什么是………………全‖裸?
————………………
特图!!!!!!!!!!!!!!我要宰了你!!!!!!!!
第五章 今天两更
谁终将声震人间,必长久深自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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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如何描述这个状况呢?
苍看着眼前的景色想道。
一般来讲,自己的妹妹白对和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空已经喜欢很久了这点苍还是有所察觉的。
但是,就像几乎每一个后宫型男主一样,空对这方面是迟钝到令人发指。
钝感力,装傻力以及博爱主义。
相信我,基本中上烂好人光环的人基本都会在其中的某个选项上越走越远。
所以单方面暗示什么的根本行不通,必须采取主动攻击。
——于是就有了以下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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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用魔鬼身材诱惑(第一公式)……失败了……
————糟糕了。
发现得实在太晚了,空终于理解到这一点。
看到妹妹那样说话的身影——空听见了本能的呐喊。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是——
……证明式(作战)……就像我计算的,一样哦!哥——
——危机状况。
温和的声音透露愉悦之情,脸上浮现的浅浅微笑,因为羞耻而微微颤抖。
在泛红的身体缓缓逼近的妹妹背后。
……这样哥就只能……和白一起洗澡了……对吧?
空似乎确实看见了——带着大镰刀露出邪恶笑容的死神。
一步又一步——
对步步逼近的死神——更正,对步步逼近的妹妹,空用沙哑的声音拼命地试着反驳。
但是——
——这个游戏自开始已经有十八天以上。
在持续的极限状态中,疲劳、饥饿、野生动物与【课题】——总是带着死神的镰刀架在咽喉处的感觉。一直努力生存至今,可是现在却——
……哥……你那么……讨厌白吗?
——听到白低着头,说出那一句心灵受创的话语。
空终于感到那把镰刀割破脖子一层皮,眼前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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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述,大概就是这回事吧。
那么——无视了拼命向这边求救的弟弟,苍开始没心没肺的思考起来。
a、现在立马阻止白,防止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件发生。
b、现在立马解救空,防止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件发生。
c、淡定的拿出手机,将一系列丧心病狂的事件录下来。
该选哪个呢?一边毫无踌躇的拿出手机,苍犹豫道。
就在这时——
嗯?
感觉后脑勺痒痒的,苍疑惑的回过头。
咦?吉普莉尔?你也来了……不对,你怎么才到啊?按理说你不是应该到更前面了吗?瞬间移动呢?游戏里不让用吗?
可看前眼前的天使完全无视了苍接二连三的疑问,以奇怪的眼光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这让他更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某些人就例外了。
唔喔喔喔吉普莉尔!!喂喂!?你的骰子竟然减少到两个了!!这是多么严重的事啊,来来,我的八个给你吧!你要是敢推辞,我可是不会放过你哦嗯啊啊!?
咦?啊、唉……?
吉普莉尔的骰子瞬间变成了初始数量。
而这个举动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苍还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种事情现在对空而言,极端地无关紧要,他有如舞动一般地高歌。
啊啊,竟然如此悲剧!人皆会犯错——我竟因为错误的判断,不小心变成未成年了,我的心因为远离一切的色情而坠落绝望的深渊,啊啊!神啊!您竟然连和女生一起洗澡的机会都夺走——我是那么地罪孽深重吗!?
宛如莎士比亚剧的演员般,空暂定三·六岁欢喜地颤抖。
——逃过一劫了。
虽然不知是逃过什么劫就是了。
总之是从某个危机存活下来了,空向上天表达感谢,然而——
——呼呼风声作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杀气之风吹拂而过。
……吉普莉尔……你真是太……不长眼了……绝不饶恕……!
仿佛从地狱的底部响起的声音,只见在娇小的人类种少女——白的背后。
如今不管是苍还是吉普莉尔都能清清楚楚看见那个。
啊,看来我会死呢……主人,我究竟犯下什么样的滔天大罪了呢?
……惹怒了恋爱中少女……这样的罪……吧
甚至让天翼种也声音颤抖地细数自己的罪孽。
——似乎并没有逃过一劫,这已足以让空恐惧地翻白眼了。
面露邪恶笑容,带着大镰刀的死神,这次脸上显露杀意,用上肩投法将镰刀高举,准备投出。
……唔,看到你们这么悠哉,愤怒和怨气也会消失啊。
————………………
久违的,真正久违的,苍那近乎生锈的脑子久违的开始为了保护自己的世界观暴力地运转起来。
吉普莉尔!!
啊,在!
把我传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是!
耳边貌似传来了白的悲鸣但这都无所谓了。
于是,为了保护自己那连汗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的钛合金狗眼,苍想都不想的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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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忽然醒来,望向四周。
他搔了搔头,自己现在似乎出乎意料的疲倦。
想来也是,突然莫名其妙的获得肉‖身什么的,灵魂大概还没有适应过来吧。
至于品质吗——
握了握自己的双手,苍可以肯定这就是自己原来的身体——他对自己这样的直觉有信心。
从床上起来,苍顺利的从衣柜中找了和自己完全合身的蓝色衣服并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了。
通过微光看了看自己镜中的样子。
很好,今天我依旧很完美。
恬不知耻的臭美一句后,仿佛接下来才是重头戏一般,苍问道。
能跟我说说吗吉普莉尔——你在这里到底要做什么呢?
……我是来探望主人们……只是这样而已。
回头望去,那里只有微弱的灯光照亮着——名符其实带着阴影的笑容,以及从那笑容中所叙述出的谎言
第六章 无败与对话
收藏数竟然没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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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不败吗?
喂喂,打电话过来结果开场就问这个?我可是很忙的。还有我记得你的弟弟和妹妹好像在游戏上挺厉害的,我记得叫……(空白)对吧。被网民炒的沸沸扬扬的呢,而且貌似一次都没败过——所以说那不就是不败吗!?你打过来电话到底有何意义啊!?如果想再打一架的话随时欢迎哦。
其实我最近有些迷茫呢,对我的弟弟妹妹。
能够从开始就完美无视我的话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啊。
其实你知道的吧,不败的是(空白)而不是空和白。
啊,就是那个啥——两个人在一起的话就无所不能这样的设定呗,再加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废柴属性,还真是妥妥的主人公模板啊,就算他们哪一天脚底下出现召唤阵我也不会感到奇怪呢。不过最重要的是这种设定有很大几率会引发恋爱flag呢,兄妹恋哦!很有意思吧。
先抛去空和白,单论(空白)就已经不下输给我上千次了,嘛,就算这样他们被称为不败我也无所谓啦……但是——
你这轻而易举终结话题的能力还真是万年不变啊……好吧,所以?你想说但是什么?
真的有不败吗?不是想空和白这样的不败——一生都不会输,不管对手是最终还是最强都能够理所当然获胜的生涯无败——真的存在吗?
我说——连你和我都存在了那还不会存在?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想打听一下,说不定你就知道一个呢。
最初的目的就是这个吗,还真是饶了一大圈呢。你说话啥时候这么矫情了?变圆滑了呢人类最终,对你很失望了啊o(n_n)o哈哈~。不过——你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
…………输了多少场?
忘记数了!
也就是说已经输到数不过来了吗。
有时候你的话还真一针见血呢,宰了你哟。
是怎么样的人?
特别让人想揍他一拳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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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是最终的时候,自己貌似在那一瞬间失神了。
说是貌似,其实是因为那个瞬间实在是太过短暂,心里涌出的感情在刹那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等自己回过神来时,周围已经被自己毁的乱七八糟,对方也不成人型了。
这并不是自己的全力,但有一点毫无疑问——自己,在当时绝·对·没·有手下留情。
带着将对方灭杀的态度,用着自己认为能将对方毁灭的力量,毫无踌躇的将星球地表彻底改变拳头挥了出去。
——等到发觉要收手时,一切都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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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转生……主人有怎样的看法?
哈?什么乱七八糟的?投胎?转世?这个世界也有吗
苍感到奇怪而向她望去,但是对于苍的视线——
吉普莉尔没有停下写书的笔——那大概是日记吧——只是如往常一样,毫无脉络地突然提出问题。
——投胎转世,轮回转生。
原本的世界也有许多人相信,但是并没有得到证实。
当然,还是会有某些人会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来知晓真相的。
啊,不,这个世界并没有。
果然是不同的世界吗。苍略微有些扫兴。
但是吉普莉尔仍不停笔,淡淡地说道:
……失去容器的灵魂会融入精灵回廊,意义也随之消失。
淡淡地叙述着这个世界的——死亡。
就像水无法留在毁坏的杯子里,失去杯子的水会渗入大地,融入大气之中,然后回归星球……这个世界没有轮回转生,不过——
吉普莉尔停下笔,神情凝重地面向苍,继续说道。
——尽管那是无限趋近于零的可能性。
——尽管那是猴子无限地持续打字就会写小说的谬论。
再度出生拥有完全相同灵魂的人——理论上是有可能的。
原来如此,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一种转生。不过——
……主人,这只是假设——假设白小姐出了什么事,但是一个拥有完全相同灵魂的转生体(复制)来到您身边,您会怎么想?
——她恐怕会疑惑,到底哪些部分是自己,又要如何区别哪些部分是他人呢?
但是这种问题并不在苍的优先选项里。
哈……这个问题吗……嘛,该怎么说呢,总之先不管该如何用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那个人这类乱七八糟的问题——但是,一点、只有一点我是必须要阐明的。
自己该如何对待那个人?嘛,依照自己这无药可救的性格或许会把它当做原型一样对待吧,然后拼尽全力让它融入大家,一点一点的消除隔阂,教导它这世上新奇,指导它人生的目标,使它成为独一无二的存在。当然,也或许还会成为白的翻版,不过这不影响自己把它当做妹妹来照顾——————但是。
——绝对不要叫我大哥。
唯有这个,自己——绝不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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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莉尔低下头,再次将写的书阖起,站了起来——
打扰到主人休息了,我也差不多该告辞了,两位慢慢休息。
……话说结果你还是没有回答,你是来做什么的。
吉普莉尔开心地抚摸胸前的两粒骰子离去,苍半睁着眼从背后问道,但——
我是来探望主人的……真的就只是这样而已☆
吉普莉尔只是玩笑地笑着说不过收获比我想的要来得多。
最后……各有一件事要向主人报告和确认。
首先,从报告开始,吉普莉尔带着有些复杂的笑容说:
来这里是来对了——我度过一段无比幸福的时光。
接着是确认,她脸上维持着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是毅然决然地问道——
……这场游戏——我可以获胜吗?
这场游戏是玩家间互相背叛、彼此欺骗的游戏。
无论背后各自打着怎样的算盘,却只有一点不会动摇。
——能获胜者只有一人。
——但在这里绝对不会有苍。
说白了,苍只不过是中途乱入,甚至差点将整个游戏盘拆了,盟约?规则?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但正因为如此,他也成为除了史蒂芙外唯一一个绝对不会背叛的人。
彻彻底底的旁观者。
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但是,而面对吉普莉尔这带着确认的眼神,苍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咋回事啊,为啥胃开始疼了呢?马萨卡——
嗯……嗯,可,可以呀。
没有察觉到苍眼底下十万个草泥马的奔驰,吉普莉尔深深一鞠躬——
谢谢,然后……很对不起,只有这次我要获胜,无论使用任何手段。
吉普莉尔这么说完后,转身拍打着翅膀,从窗户往夜空飞翔。
第七章 过去与现在
你们说我要不要把第七、第八卷放一块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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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四格——第五掷,骰子剩余数量——三粒。
初濑伊野看着自己返老还童,回到将近三十岁前时的,自己的手。
仿佛为他特别打造的红色月光映照的风景——这怀念的感觉令他苦笑。
没错……与她的相遇,正好就是这个季节的这种夜晩。
在甚至还没有东部联合这个名字的群岛上,遇见卷起的——那阵旋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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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第二百零三格。
呼……这就是边界吗——过来的时候太匆忙完全没有看呢。
你何止是没看,都被你凿出个大窟窿了好吗……
不过啊,空,你真的确信伊野会在下一个吗?
啊,绝对的。他一定会来的,我敢对你发誓哦。
得到了完全不知缘由的确信,苍呼出了一口气。
不过,这真的可行吗——不是说让我应付伊野,而是你这个计划。要是被伊野发现了的话可不是死一次那么简单了,说不定真要被扯下——
好了!咱们就不要理会这个白痴了,浪费时间可是可耻的!同志们,女士们!此时此刻,我有个梦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能将任何人惹怒这点我弟弟还真是个人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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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就是要崩解兽人种彼此斗争才有利的这个定理。
她对成为部下的伊野自称巫女,诉说着自己那天真愚昧的幻想——
制伏整个种族后——这次再以自治为饵交还给他们,建立部族联合。
那名让任何至宝也相形失色的金色狐少女,说出伊野所期待、希望及冀盼的——未来。
树立兽人种的统合政府——东部联合……这就是最初的破解定理。
对于吞没一切的旋风所提出的先见之明,伊野在叹服的同时——
可是那样会招来反破解定理哦!
在兽人种统一之后,等待着的是其他种族的致命一步——伊野如此告知。
那个我也会破解回去——因为我已经想好对抗其他种族的方法了。
兽人种的合并、统一,甚至连与其他种族的对抗——她都称之为第一步。
在持续破解无数遍的永久时光之后,应该有我所寻找的定理。
那对眼睛凝望着遥违无比的彼方——
——每个人都不是受人支配的棋子,没有任何人需要牺牲的定理。
朝无止尽的梦想——甚至更遥这的尽头挑战的人。
初濑伊野脆了下来,庄严地告知她,要将剩余的人生奉献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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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吗……
感受到气息,伊野闭上回顾过去的双眼。
缓缓地——睁开注视现在的双眼。
——第两百零四格。
伊野伫立在缅怀过去的地方,距离空他们泡汤的格子——五十二格。
空在浴室提到下一次停下的格子,伊野在那里静静迎接他所等待的人们。
但是——
………………………………?
疑惑从心底冒出。
那是……什么?
比看到之前,比听到之前,伊野就感觉到了。
唔…………!!
足以将人碾成肉酱的压从伊野正前方袭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也随之传进耳朵里……不。
说这是轰鸣声简直是将人当成白痴来耍——爆炸声,足以震穿鼓膜的爆炸声令拥有超人听力的伊野感到眩晕。
是音压还是风压,说实话已经不重要了,说白了声也是波的一种,在某些方面上跟风是相似的,就比如说这种状况,是声音还是风都已经分不清了。所以,只需要考虑一点就行了——这既不是怪物的咆哮,也不是自然的天灾,那么,这个压力的源头就是——
愤怒。无限接近杀意的愤怒使伊野狠狠的咬了咬牙,仿佛要咬碎一般,无视了扑面而来的压力,而是对那后面能做出这种事,只能做出这种的人,宛如野兽般吼道。
为什么妨碍我啊,怪物!!!!
宛如哀嚎。
但仿佛就是无视这个声音一样,物体从伊野的身边飞过,大概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要砸到他吧,超越了音速的呼啸声将伊野的声音掩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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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联合,其首都巫雁。
在巫社的庭园里,坐在栏杆上的金狐——喝着酒,忽然这么说道:
……我——做错了什么呢……
——伊野不明白那句话的意思。
兽人种互相敌视的定理(理论)已经完全被打破。
对抗其他种族的技术也发展至完全潜入型,达到森精种也被击退的地步。
恕我不能认同,巫女大人成就了兽人种的任何人都无法做到的破解定理——
像这样耗费半世纪以上——我还是在这样的定理(这里)中……
巫女打断伊野的话,自虐地一笑,她用眼睛诉说着。
永远地不断破解定理,为了追求那样的目标,她心无旁骛地冲刺。
……光靠理想无法推动政事。
为了缓和部族的歧视,她采取了歧视其他种族的政策。
为了多数而牺牲少数的事已经多不胜数,间接夺走的生命也不计其数。
——对耗费两百年寿命至剩下十几年所达成的那些事——事到如今才懊悔。
……在这条道路的前方,没有我追求的没有牺牲的定理……
她发觉那只不过是换人牺牲而已。
我做错了……一开始的第一步——那个作弊本身就是错误的的吧。
——伊野还是不明白她所说的话。
但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巫女把玩着光所编织成的士兵——兽人种的棋子,露出自嘲的笑容。
所以——这里就是我梦想的终点。
自己已经没有那一日做梦的资格,巫女弹了一下棋子。
但是在身旁陪伴了她半世纪以上的男人——
……您是心口不一,那样的表情欠缺说服力哦。
——咬着嘴角,强颜欢笑的那副表情。
丝毫,完全,一点也不能接受的那副表情。
那副诉说着怎么可能甘心放弃的——游戏玩家的表情。
该怎么做才好——我找到答案之前,这场胜负暂且寄下了,这样说如何?
——初次见到的那张笑容并没有哭泣。
也没有颤抖,如往常一般,超然且毅然决然的表情。
——伊野就这样……
——就当成是那么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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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上述文字旁白你到底想讲啥啊?
为了与标题呼应(帅),顺便拖一下字数(帅)。
…………等等,你先告诉我你那括弧里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关键字(帅),可是能够描述我的唯一用词啊(帅),怎么样(帅),很贴切吧(帅)
……………………
请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是认真的………………拜托了…………
……………………呵呵。
苍十分自然的将视线看向伊野。
哟,伊野。没想到你年轻时还挺帅的嘛。嘛,虽然比我差点就是了。
……………………
——瞬间,大地动摇,大气爆炸。
被爆风吹起的沙尘,遮蔽空他们的视线——
当他再度睁开眼睛,在那里的是——
嗯——不得不说果然还是男性兽人种的二段变身帅啊。
红色的野兽——身上笼罩着血雾,露出獠牙,那模样就是杀戮的代名词。
不过,这么频繁的用真的好吗?记得巫女貌似都只能用两三次来着…………
野兽的怒吼将声音掩盖了。
往地面踢下——瞬间。
苍的话声中断,空间扭曲,时间炸裂开来。
强行以暴力制伏世界常理的血坏。
以将一百公尺转变为零公尺,零秒转变为一百秒的速度奔行。
在苍维持着先前的表情停止的世界之中。
只有伊野——在唯有血坏个体才被容许的缝隙间飞翔。
踏出一步。
前进一步。
伸出一只手。
仅仅只是这样,就能让人类种的身体变为飞沫的力量。
甚至有如不让大气察觉一般,撕裂无声而伸出的利爪——
喂,用得着那么生气吗。
被一只看上去十分脆弱的手,握住了。
被惯性和血坏都不容违抗的力量制止——
数瞬之后——世界才像是终于想起时间是会流动的一般。
伊野的举动所产生的一切——爆炸声、暴风、冲击波吹袭肆虐中——
但苍对此无视,将能够轻而易举撕扯生命的手松开了。
……………………
血坏的红在松开手后,退去了。
………………哈……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没用这种自我否定我觉得不应该用在迁怒上面吧。
瞥了一眼对方,苍表现出真是没办法道。
……………………呼的一声。
伊野打从心底感到厌烦,只是自虐地说道:
什么都被你看穿了吗——你就是这种地方惹人厌,怪物。
第八章 无法理解
标题这种东西,在某些场合上,是最耗作者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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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鉴于作者都花费那么长时间想这个破标题了,就让我们立即进入正题吧。
无法理解。
没错,苍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群人这么拼命到底图个啥。不就是玩个游戏嘛——规则复杂点,我忍了。搞得这么声势浩大,我忍了。为啥不好好来个正常点的双六这样的吐槽**,我也忍了。但这并不能阻止他对一群人仅仅为了一个游戏而拼上性命这件事的疑惑——为什么?难道自己真的忽略掉什么了吗?
根据游戏规则的漏洞让大哥连同承载着我们的马车一同扔飞从而避免与伊野的接触好吧,虽然有些胡来,但根据盟约应该不会对空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伊野的迁怒虽然有些意外但想了想还是情有可原的,单着绝对不是他能够淡然面对死亡的原因。那么,原因到底是什么——巫女?
苍猜对了。
说白了,伊野只是为了巫女大人的胜利,所以才协助空他们获得胜利,在这里结束而已。
——与巫女一同度过半世纪以上的时光。
但是伊野——一无所知。
少女(她)在面对什么?
巫女(她)在烦恼什么?
就连那一天的表情(她),她是因悲叹做错什么而梦碎也——一无所知。
甚至她背后神灵种的存在,伊野既不知情,也丝毫没有发觉。
——相对于他,这个男人,像是看透一切般早就知情。
别说是半世纪……打从初次见面之前——他们就远比伊野清楚。
巫女面对的是什么?做错什么?为何而流泪?以及——
——是什么让她再一次——面对梦想,绽放笑容的呢……
这个男人,这个怪物一定知道。带着这样的想法伊野曾数次直接向苍质问,结果——
……你闲得慌啊,问这个问题,与其那么有空还不如帮忙过来整理一下这座山(文件)啊。
哈?那种东西不是你应该更清楚吗?问我干吗?哦,这个游戏竟然发表了,不错不错,赶紧将空带过来排队。
个人认为,你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应该先读读有关《牺牲》这一主题的哲学书,嘛,虽然肯定没大有用就是了。
我说……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向巫女问呢?啥?不能做这样失礼的事情?这借口找的还真是没品位呢。
每一次——每一次的回答都是不回答,但又一次比一次露骨的将方法指明了出来——自己去想。
但是——
因为是最后了……可以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年龄一岁、两岁地削减,身体逐渐退化。
那样的体验已经历过数次,可是这次没有底限,会持续直到零岁消灭为止。
……最后啊……既然如此那就视问题而定吧!
——再过数秒大概就要消灭的伊野,只是漫无目的地问道:
……为什么我——不行呢……
即将死亡的现在,伊野仍不明白,巫女所看到的是什么。
……带给巫女大人答案(笑容)的……为什么是你们呢……
她不是从自己身上,而是在他们身上看出,取回笑容的因素。
面对他人的死亡,仍然能够眉毛不皱一下的怪物到底拥有什么?
舍弃嫉妒与悔恨,伊野有如乞求般追寻答案——
……………………哈——
苍发自真心的叹了一口气,望向伊野,用完全不适合他的复杂表情说道。
你啊……真的认真想过这个问题吗?
!!!
完全不给伊野反驳的机会,苍自顾自的发表着主观意见。
首先,单从你对这个问题近乎于病态般的的执着就已经足以说明你对这个问题并不是为了他人,而是为了自己私欲。为什么?因为你一次都没有去自己寻找过答案,一味的询问他人,而自己什么都不做——说白了,你只不过是像个死缠烂打的小屁孩一样对不知道答案这件事感到不满撒脾气罢了,不知道?直接去问不就行了。问了没有资格待在身边?那你永远都不知道答案,所谓的资格也理所应当的没有。其次,就算你有一万种理由来说明你这个行为正当性,那你也不会找不到答案——因为真正的答案永远都在巫女那里,我们给她的?错,我们带给她的只是钥匙,使她自己找到了只属于她的答案,至于那个答案是什么——抱歉,我不知道。
…………………………
喂喂喂,别露出那样的表情嘛,像个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可不符合开后宫的人哦。嘛,总之该怎么说呢——再见了,男孩,虽然非我所愿——晚安。
————————————————————————————————————————————————————————————————————————————————————————谢谢。
——被光所缠绕,无休止地退化。
在这个将质量存在时间——**年龄分割为骰子的游戏。
骰子数零定义的就是——否定存在过的事实。
退化至少年、幼儿、胎儿,以至于细胞——然后——
被称为初濑伊野之人原本站立的地方。
只是留下那样的人不存在的空虚寂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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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七名参加者,将会分得以自己质量存在时间依比例分割而成的十粒骰子。
质量存在时间——没错,那是质量存在过的时间。
其中不包含没有质量的灵魂。
5:所有玩家失去骰子或是死亡,即视为无法继续,游戏就此结束。
16:该神灵种在游戏无法继续时,有权利征收除领先者外全部参加者的一切。
——失去骰子……归零——或是死亡。
冷静思考的话,应该就会发现了吧,假如骰子数为零等于死亡的话,那就不需要用或是来区分了,更何况说起来规则里根本没有写失去骰子会死亡。
所以,失去质量存在时间——也就是代表**年龄的骰子。
那样的结果就是身体——容器消灭,只有灵魂,模样才会是透明的。
那个情况在常识上已经明确死亡,但是在规则这个非常识情况则是——游戏结束生命才会被征收。
变成荧光肌肉的伊野回想在逐渐消失之际,苍的表情和话语。
那是难以言喩的——复杂表情……没错,事到如今他才明白,那是——
强忍住笑意的——怜悯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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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不知为何传来了愤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样想令人大笑的声音,不过苍还是忍住了。
——靠,刚刚憋的真辛苦。
第九章 …………该怎么办呢?
【与世界有关但与物语无关的残片】
要拒绝布拉姆的剧本,选择现在破灭呢?
还是顺着布拉姆的剧本,就像用棉绳绞住脖子般慢慢破灭呢?
还是协助克拉米与菲尔,故意输给她们,将东部联合交给她们?
——然而,不管是哪一个。
那都只不过是何时?牺牲谁?牺牲几人?的问题而已啊!!
——啊啊……巫女大人。
这个神灵种的游戏,本来只要有人到达终点就不会有人死亡。
但是自己因为愚蠢而陷在游戏内;克拉米和菲尔、布拉姆则因为聪明而在游戏外。
结果还是变成只是互相残杀。
巫女大人——那对兄妹是否预测到这个状况了呢……
那么那个剧本——
那个没有人会牺牲的剧本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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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遮天蔽日的游戏盘上,再度响起宛如星球坍缩的打击声。
或许是声音的主人有些自觉吧,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那震撼世界的轰鸣逐渐变成了如同击鼓一般的清脆声。
对此,地上的人们悲喜参半。
喜是由于声音变得极为短暂,人们终于可以勉强睡一觉了。
悲是就算声音的音效改变了,也阻止不了有一格土地的坠落。
——啊啊……唯一神大人。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结束啊。
……………………我咋知道,这种事情问他去……还有以后念台词能不能别刻意让我听见行不?很烦诶。
唉唉!?这可不行啊,最近作者老是用文章的开头写一些莫名其妙的句子害得我都没戏分了。你看,连分隔线都沉默了三个月了,如果我再不出场的话工资会减少的,我的存在可是和工资紧紧相连的!工资减少的话就买不到新上架的手办了!!所以————
啊,看来空离开这里不久呢。
无视了!我精心准备的台词就这么被你无视了!竟然对旁白如此无礼!告你哦!绝对会向作者告你哦!
想要让你的工资得以存活下去的话就给我把时间、地点、环境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第两百六十五格,自游戏开始,经过二十七日。
反映出艾尔奇亚领土最东端的无名干燥地带的荒土上。
很好,接下来就给我好好履行一个旁白责任——ok?
yes,sir。
嗯,知道就好,嘿咻。
十分幸运的找了一个可以避风避雨避野兽的完美洞窟(what!?)后,苍在十分干净(这不科学!)的地面上躺下了。
呼——总之先休息一会吧。
嗯,从路过一路搜寻的痕迹来看他们在这里遇到了不会的【课题】呢,竟然在这种环境下待了七十二小时——还真有点对他们刮目相看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课题】难住空他们呢?数清自己的体毛?狂奔六十公里?搬起重达一顿的岩石?……啊,现在想起来来的时候忘了看【课题】了呢。不过倒是瞥了一眼,我想想————【有一只蚂蚁身上有鱼的味道,在不伤害它的情况下抓住它,得斯】这样?哈,那可真是难为人呢要。所以根本无从得知蚂蚁气味的他们,因为无法达成课题,只能在没有粮食的情况下,被绊住七十二小时——也就是可爱地叫他们去死嘛。伊纲也开始变坏了呢,是受到那个十八岁处男的影响吗?
不过——反正也闲着没事干,也必须等空他们走了一段距离才能行动呢——实行一下吧,【课题】。
哦?刚好有一个蚂蚁呢,我看看——嗯,鱼味。完全没有挑战性啊,这种概率性的问题——对我完全没有用啊。
……………………你给我等一下。
嗯?啥事?哦,正好也是闲着,就让你陪我说说话呗。
能先等一下吗,我有一个十分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所以说啥事啊?
本人——旁白,作为物语的记录者以及叙述者,担任着将你行为向读者们回馈的义务。但是……但是!!你他喵的一动都不动在那里自言自语是什么鬼!?这不是幕间!大哥,来点动作行不?算我求你了。
…………………………好吧。
然后苍转了个身——睡着了。
……………………………………………………………………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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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世界有关同时也与物语有关的残片】
——第三百零八格,距离终点还有四十三格。
……这是……怎么回事……?
呆立在不可能、不可解的疑问前,手里拿着两粒骰子的伊纲喃喃说道。
自从踏上第三百零一格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看到写着同样文字的立牌。
在此之前从来不曾见过,如今却连续出现的,一字一句相同的【课题】。
应该是按照不同顺序来配置的【课题】,竟然会像这样连续出现,这样的情形实在不可解。
更何况,本来明显应该是无效的【课题】。
更何况,应该也没有人能用这种方式让它有效。
终于踏上那个【课题】的伊纲,被迫面对那无数的不可解。
在视线前方,飘浮在初濑伊纲眼前的存在。
坐在漂浮于空中、与她身材一般高的水墨瓶上,手撑着脸颊,好似对万物都没兴趣的——神灵种。
然后是有如荧幕般,投影在空中无数不同的光景。
那是两人与两人,现在正面临着唯有牺牲某一方才会结束的游戏。
那是一人与三人,现在正要开始唯有杀害某一方才会结束的游戏。
——这到底是谁写的【课题】呢?
——这到底是谁写的剧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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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灰所覆盖、遭受着笼罩整个星球的战火的烧灼的炽红色的天顶。
从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天空中,不断地飘落着呈现为苍蓝色的“灵骸”。
光是轻轻一吹就足以令人类种即死的风,是灵骸和灰尘混合而成的东西。
这种东西如同不会融化的雪片一样化作了“黑灰”,覆盖在视野所及的整片大地上。
这片有如墓场般凄凉的荒野,正遭受着强烈的冲击和闪光的粗暴蹂躏。
那就是从刚开始一直不停的摇撼着这个小洞窟的轰鸣声的来源。
换句话说,这是在盟约禁止武力之前的十六种族交战的光芒。
每当声音和光芒掠过的瞬间,海洋和大地都像万花筒般急剧地发生变化——
………………………………该怎么办呢?
看着眼前的事物宛如时间加速一样移动的怪异景象,苍悠闲地说着。
第十章 被传达的神话
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留下来的东西,无论你多么不愿意去相信,那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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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
在。
时间、背景、现在的状况。
时间是游戏开始后的第三十八天。
地点是漂浮在天空中的螺旋型大地——“双六游戏盘”的第二百九十六格上。
现在状况是根据课题,空,史蒂芙,白一行人和吉普莉尔正在进行游戏。
课题是什么?
【由课题对象者以外的人提出游戏,两人以上的成员立刻向盟约宣誓开始游戏,并取得胜利。】
和之前在路上看过数次的【课题】一个字都没动过呢。然后游戏内容?看着眼前这幅情景肯定是和大战有关吧。
游戏是重现大战————是战略模拟游戏。
三人以人类种的身份,吉普莉尔则是以天翼种的身份开始游戏。
喂喂喂,这是什么炼狱难度啊,原始人大战未来人吗?石斧对战激光炮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彼此胜利条件相同就是攻陷对方的首都。另外,当首都陷落之际将会放弃生命——当场自杀。
………………
彼此都有弃权的自由,但是弃权——视为败北。
败北方得将全部的骰子让渡给对手。另外,对空还要附上这个条件。
…………………………】
把这个神灵种游戏的胜利方法——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吉普莉尔。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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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蜡烛的黯淡光芒隐隐照亮的洞窟中。
里面响起的是婴儿的声音。
停下了为了生存这个难于登天的伟业而不断写着文字的手。
……?哥……怎么,了?
另一个声音伴随着疑问响起,但此时此刻的婴儿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手持一个骰子而变成1.8岁的——几乎和婴儿无异的空呆滞的看着桌子上那张陈旧褪色的地图。
几乎每时每刻,地图都会产生一小部分的变化,这足以说明外面那群怪物到底打的有多么的凶残。
被光削平的山脉,被巨力掀起的地表,被火焰所蒸发的大海……久而久之,最初的震惊和恐慌渐渐变成了淡然与麻木,开始从有限的活动范围里下达指令将单元派遣到那里去搜索情报,最终渐渐地,通过数以百计的牺牲后,原本昏暗的地图渐渐明朗起来。
与此同时他们还得到了可以欺骗单元这一有力的条件,并开始进行了一系列近乎丧心病狂的交易(没错,我是特意将画上括弧的。)将兽人种拉拢了过来充当劳动力(别问原因)让森精种和妖魔种开战使其目光从人类种上移开(别问过程)。最终使人类种的总数超过了450000人。
光是露西亚大陆就已经拥有九个都市,甚至还零星散布在全世界的各个大陆。
然后为了保障食物资源,他们又花费一个世纪(游戏时间)将水土栽培创造了出来。
——这确实是毫无疑问的、真真切切的伟业。
本来这里就是天空彻底被灰覆盖、连阳光也几乎照不到的冻土。
虽然持续遭受战火的土地会带有些许余热,但除此之外就几乎接近全球冻结的状态了。
泥土实际上根本不能用,可以用的地方也机会都遭到了“黑灰”的污染。
他们就单纯依靠平板电脑的情报——持续实验一直失败了一个多世纪。
使用改良土壤用的泥土,以及化学肥料,找出没有黑灰掉落过的地点。
水耕栽培——使用对于纯粹的家里蹲的两人来说根本连听都没听过的技术获得了成功。
自游戏开始五十一小时,进行完一切工序的空准备休息个四五分钟。
在朦胧的意识里——感慨着。
啊啊……如果说这真的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情……
嘴角挂起了极为苦涩的笑容,想道。
真亏他们能活下来啊...真是的,人类也太顽强了……
啊,说起来,讨伐了天翼种的神的机凯种也亏得能在存活下来呢。
要是按着天翼种的脾气,绝对会赶尽杀————————————————————————————————————————————————————————————————————————————————————————————————————————————————————————————————————————啊?
等等等等等等!!!
为什么机凯种没有灭亡?
十六——经过多次调查全世界的种族就只有十六个。
——没有减少一个。
为什么?难道被讨伐了主神的天翼种丧失了战意?怎么可能。那才是真的天方夜谭。
就算退一万步——全体天翼种都失去了战意也应该要等到报仇完成以后吧。
也就是说,那应该是在一个不留地彻底消灭机凯种之后的事吧!
那么能想到的只有一个。
从天翼种的主神被讨伐、到两者的其中一方灭亡的这段时间内,在这个短暂的期间里——
这场大战,是突然间结束的。那简直就是——
空的脑袋在那一瞬间变为空白。
难道真的就是那样——存在着明确的胜利条件吗?
当然,至于那是什么条件,空和白都不可能会知道。
既然没有反映到这个游戏里,那就是说连吉普莉尔也不知道了。
然而,“那个”应该是跟所谓的“唯一神之座”有什么关系吧。
那么这就跟唯一神——也就是说特图存在着某种关系吧。
——游戏之神提出十条盟约,约束于世间的知性生物。
——存在于这个世界(迪斯博德),而不存在于原来世界的东西。
喂喂喂……
在这场有如地狱般的大战中幸存下来的人类种。
在这场连外星人也会吓得光着脚丫逃回母星的战争中——即使如此。
如果不能战斗,就逃避战斗。
如果无力杀掉对手,就一直不杀人。
就算要运用别的手段,也要力争胜利。
如果那样还是赢不了的话——就将其托付给下一个(玩家)。
直到并非自己的某个人取得《胜利》为止...都不断持续着这个过程。
把这种市井流氓打架似的战斗方式——当作常用手段来使用的笨蛋们什么的。
真的存在啊……
把这样的地狱——现实中的大战——彻底断定为游戏。
然后,真正的——取得了胜利。
——面对以零牺牲取胜的那个目标。
——接近到终点线只差一步的人类(玩家)到底是谁啊?
相信着那无限接近于零——但实际上并不为零的可能性。
宁可赌上所有的一切,宁可把希望寄托于下一次——也还是忍不住发起挑战。
那种极品的令人敬爱的笨蛋们,一定是——
空低俯着脸——看着自己那件印有ilove人类字样的t恤,苦笑着说道:
...真受不了啊...可恶...
啊啊,真的是——对那些人怀抱憧憬的空,此时却满怀不甘地自言自语起来。
看着自己这边的史蒂芙的祖父大人——前国王,或者是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那家伙》。
虽然对那样的人们怀抱着憧憬,但是——
是的——空把视线转向投影在虚空中的地图上。
我实在没法像你们那样...活得那么帅气潇洒啊...
第十一章 不能输但绝对会输的『游戏』
最弱想要挑战最强有什么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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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事物正以超出人类视觉认知极限的速度变化着。
估测体感一秒钟约为八小时。
将大战时期的全部在这个渺小的格子里具现出来。
大地……或者说是星球吧,正在以28800倍速极速变化着。
如果是画地图的在这里八成会疯掉吧。
然而,就是在这个令人天旋地转的世界里。
嗒、嗒、嗒。
宛如在自己的后花园里散步一样,【某物】悠闲地走着。
没有遭受到任何攻击。没有被任何生物察觉。宛如就像走在车辆绝对不会轻易上去的人行道一样,那个生物仅凭借着本能行走。没错,本能。完全没有什么既定路线,将前方的障碍物随手清除——前方是是山,就打穿。前方是何,就跳跃。前方是深林,就当一次伐木工。前方是生物,就将将其一击必杀。
【…………】
在整个过程没有说一句话的那个生命,丝毫没有对自己做的事看一眼,不,或许是连注意都没注意到吧。
这些事情都无所谓,破坏了什么都无所谓,终结了什么都无所谓。
目的只有一个——阿邦特·赫伊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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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房间正笼罩在纯然的静寂中。
那里跟空他们所在的洞窟一样——是《玩家的大本营》。
在虚构的阿邦特·赫伊姆执务室的中央,也还是放着一个残旧的投函箱。
同时也可以看到坐在摊开着地图的桌子前的吉普莉尔的身影。
吉普莉尔让十个骰子漂浮在自己胸前,但却并没有在做些什么。
只是默默地低头等待着。不、她是在祈祷。
祈求着空和白选择弃权这个选项。
祈求着苍不要来这里。
...……我不想输..……
只有这次我是一定要赢的——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
尽管吉普莉尔曾经坚决地发表了这样的宣言,但是——
我不想输我不想输我不想输我不想输我不想输呀..……主人!!
无论是空还是白——不,所有认识她的人恐怕都会对她现在的姿态感到震惊吧。
怀里紧紧抱着至今为止都在不停地做着记录的书本——日记。
颤抖着脊背、肩膀和声音,就像在恳求似的。
.......早知道这样的话。
或许在游戏开始时不把骰子恢复成十个会更好呢。
对于让自己感到很不习惯的这种《感情》,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吉普莉尔以颤抖的指尖抚摸着日记。
——每次失去记忆,都必须细读第3205页。
注视着以天翼语书写的这个封面,吉普莉尔心想——
把后背蜷缩起来,就像在说梦话似的碎碎念着。
.......早知道这样的话。
说不定保持着没有记忆的状态会更好受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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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七名参加者首先取得对各自的质量存在时间按比例分割制成的《骰子》。
质量存在时间——没错,是质量存在过的时间。
不拥有质量的《灵魂》并不包含在内。
根据空在游戏开始时的开场白,吉普莉尔也意识到了这点。
这是主人们为了让大家即使从游戏中脱落也能继续行动而刻意安排的机关。
也就是说,把《容器》和《灵魂》分开——然后只把容器的部分放上赌桌——然而。
——只有自己。
只有并非生物、而是纯粹的生命的天翼种——
——在灵魂和容器之间..……并不存在明确的界限..……
在那瞬间,吉普莉尔的某种感情毫无防备的涌现出来。
那感情足以让牙齿不断打颤,令自己宛如坠入永恒的冰窟。
生存了6407年的吉普莉尔终于认识到这样的事实。
——这就是恐惧
然后,仿佛对这种到现在才体验和理解的感情感到畏怯而要拼命将其摆脱似的。
她尽量把自己的所见所谓毫无遗漏地全部记载在日记里。
——就算丧失了记忆。
只要读过日记就应该能回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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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遵从本能向阿邦特·赫伊姆进发,苍一边整理着有关吉普莉尔做这种无聊事情的原因。
(……在游戏上第一次见面时是在澡堂,当时吉普莉尔的眼神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太淡然……不对,应该说是太陌生才对——那完完全全就是看着敌人的眼神。)
——为什么是敌人?
(因为吉普莉尔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在别人的后脑勺放出天击。)
——天击?
(对,虽然动静很小,威力也大大折扣,但那感觉绝对是天击没错。)
——她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所作所为绝对跟游戏规则有关。)
——那条规则?
(第一条——七名参加者首先取得对各自的质量存在时间按比例分割制成的《骰子》。)
——有什么问题吗?
(天翼种是由精灵构成的,同时又是战神阿尔特修的魔法,身体和灵魂的区别太小了。)
——也就是说……
(没错,记忆,在失去骰子的同时,与之相对应时间的记忆也会被抹消。)
——那么,如果骰子全没了的话。
(死……这肯定是不可能。我可不相信阿尔特修的魔法会简陋到那种地步。)
——那么……
(重启。就像将电脑格式化一样,人格,实力、外貌绝对不会有意思改变。但那已经不是我们熟知的吉普莉尔了。)
——所以,吉普莉尔当初问的那些问题。
(啊,虽然有我的成分在里面,但她可是真的要不择手段了呢。)
第十二章 吉普莉尔
名字只是个代号。但你知道吗?有时候,当你的名字被某个人提及时,一种灵魂的救赎感会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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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行动——再次掷出骰子,在数量减少一个的同时——
写在日记上的所有含义和想法,甚至是其中的价值...都变得无法理解了。
——自己竟然把下等的人类种尊称为住人什么的,绝对是弄错了什么。
肯定是那个人在游戏中用圈套算计自己,然后灌输了某些对他自己有利的记忆吧。
就让我去看看那自以为是的猴子吧,有机会就把他们杀掉。
就是怀着这样的确信——
自己才会想到去跟他们...跟主人见面。
于是——那一天。
在浴室里被扔出骰子——所有的记忆都得到回复之后。
自己就向主人提出了问题——问他对转生有什么看法。
拥有完全相同灵魂的自己、基干术式和构成要素都全部相同,就可以算是自己了呢?
到了这个时候,吉普莉尔才终于理解了主人所给出的答案。
——那时候的感情。
过去的自己也写进了日记。吉普莉尔翻开那一页,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只是单纯地罗列着同样字眼的、各处都被水滴渗透的页面已经说明了问题。
失去记忆的自己——并不是自己。
不管再怎么折腾灵魂之类的理论,记载着自己所有记忆的那本日记。
假如失去记忆的自己在读完之后——也只认为是别人的日记的话。
那么说到底——也还是另外的某个人吧。
读了别人的日记,自己就能变成那个人了吗?那根本是不可能的吧。
正如就算读再多的书也好,都不可能获得超出《知识》范畴的东西一样。
自己当时怀着什么心情写下这样的文字什么的——是绝对无法传达的。
因此,得出了这个结论的吉普莉尔,才不想把空交给自己的骰子还回去。
与其再次忘掉一切,她甚至想要拒绝继续掷出骰子。
如果可以的话,她几乎想当场死在这里。
但是,那就意味着在持有是个骰子的状态下从游戏中脱落——而且。
搞不好会因此而断送掉主人们的胜利——甚至包括命脉。
所以,吉普莉尔又再次向主人问道。
——让自己获胜也没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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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肚子饿了。
捡个苹果吃……烂了。
坑爹呢!这么快!?难道然我用音速去吃?
呼——没办法了,虽然不用管也不会死但饥饿感什么的还是饶了我吧。
好——————噢啦!!…………呼,成功了。
啊,说起来差点忘了正事呢。
对了,得去吉普莉尔那里去阻止她干傻事呢。
呀嘞呀嘞,每个人都这样动不动玩命还让不让人好好玩耍了——很累的好不好。
嘛,气也在途中消了,接下来就是将吉普莉尔连拖带拽回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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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一定会被他们鄙视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惩罚,自己都甘愿承受。
就算他们以一句话命令自己去死——不。
——如果他们允许自己去死的话,自己其实是很想马上那样做的...但是!
...求求你,就仅仅是一次那么多..……拜托了,主人..……能不能让我取胜呢..……只有这一次..……求求你——!
我承认——自己正怀抱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不是我的某个人,却以我的容貌、我的声音——
记载在日记中的一切——自己在6407年里的所见所闻、学到和感受到的东西。
像现在这样以卑劣的手段来实施威胁、力求夺取胜利的行动。
明明没有那样的资格——却不像样地在这里流着眼泪苦苦哀求。
所有的一切,连其中的意义也将完全忘记——
那并不是我的某人……...被主人们称呼为吉普莉尔——
在最重要的记忆、最重要的人们身边被这样称呼——
却以很没趣的眼神回望他们...……我无论如何也无法认同....……!
想象着那样的存在——完全就是《另一个人》。
自己从来都没有体会过更甚于此的恐怖...……
——无论如何,也一定要赢下来。
只要把主人们逼得走投无路,他们也不得不选择弃权了吧。
但是——她最后向日记瞥了一眼。
——即使如此,最后的结果恐怕也还是主人们获胜吧。
看着日记上写着的这句话,吉普莉尔新鲜。
既然如此,最低限度我也希望能败在主人们的手上——然后死去。
——如果说这是自己最后的游戏的话。
在大战结束的那一天。在一切都发生了改变的那个时候,世界究竟是如何变化的呢。
其中的答案、人类种的力量、以及世界发生彻底变革的瞬间——
不管这场神灵种战最终迎来怎样的结局,自己也决不可能看到的那个瞬间。
最低限度也要怀抱着确信,先将其记载下来——...……
第十三章 回答者们
世界的尽头,巨大的国际象棋棋子的顶端。
只有观测着世间万物的存在,只有唯一神,只有特图,听到了那一切。
有的人认为,世界是多么的单纯,就连小孩子也能一下子理解过来。
有的人认为,世界是无比复杂奇怪的存在,因为永远无法理解而变得没有意义。
有的人认为,世界一直都没有改变,也永远不会改变。
有的人认为,世界一直都在改变,即使是现在这一瞬间也在发生着变化。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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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投影的地图上显示出来的,是b.t.7年的年代标记。
然后还有数量庞大的单元们,众多的种族军团互相交错而成的战况。
也就是说——正遭受着他们的饱和攻击的、吉普莉尔的首都。
上面显示的单元数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消失……那是天翼种的单元。
怎……到、到底发生什么事呢?为什么吉普莉尔会输给他们呀!?
对这一幕情景感到吃惊而提出疑问的,就只有史蒂芙一人。
回答她的自然是面带苦笑的空和白了。
……我们什么都没有做……结果就是这样了。吉普莉尔一直在自取灭亡。
空他们的确是被吉普莉尔盯上了。
本来,如果是真正的大战,光是这样就已经是被将死的状态了,但是。
加入吉普莉尔一直意识到空他们的存在,完全是以让他们弃权为目的在行动的话。
也就是是说,如果她的目的并不是以首都沦陷来胜过空他们的话。
而且还深信着利用机凯种取得胜利的是人类种的话。
那么她一定是这么想,空他们绝对会利用其它的种族来行动吧。
然后为了封堵这种手段,她会采用最为踏实的方法。
只要把可利用的种族都灭掉,也就是只要把所有种族都灭掉就好了——但是。
就算天翼种有多么强大,要是拉了这么多仇恨值的话,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吧……?
那正是战略游戏初学者常犯错误的典型例子。
没有细想就随便开战。
制造了太多的敌人。
——结果遭到全员的围攻……但是。
那、那么说吉普莉尔就要死、了吗……?
没错,这样下去的话就会发生首都沦陷——这个游戏就会以吉普莉尔的死亡告终了。
毕竟挑起这场以生死为赌注的游戏的人是吉普莉尔自己。
不知道是否该替她说话的史蒂芙的这个提问——
啊?谁会让事情顺着她的意思进行啊!
……你以为、我们是……为了什么、才做到这一步……的……
结果,也只是招来了空和白的无可奈何的失笑。
闭着眼睛也能赢?那样的烂游戏,我才不玩呢!
要以更高更高的,鬼畜级的难度……来限制着自己……去玩!
然后,空就像很愉快似的,同时却冒着冷汗地坐回到椅子上。
白,我们就是(空白)。要以我们的方式,更差劲地,连禁忌招数也拿出来用吧。
没错,既然空做不到帅气潇洒地活下去,那最低限度——
也要脚踏实地地、稳固地、彻底地、差劲地展开行动吧。他如此宣言到。
在原来世界的网络游戏的禁忌招数。
以最最婉转的言辞来说,就算退一百步也只能是败北,甚至可以说是比这更差劲的行为。
而且就连使用外挂者也会义愤填膺地与之划清界限的,幼稚而拙劣的最糟糕的手段。
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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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输.…….无论如何也必须取胜。
但是即使拼尽死力,结果还是...最终落败的话。
吉普莉尔露出复杂的笑容,沉思了起来。
吉普莉尔没能亲眼目睹的、世界变革的时刻。
我吉普莉尔将来无法亲眼看到的、世界变革的时刻。
在做出这种任性行动的同时,最低限度...要是可以在临死前看到的话。
那样...……
那样的话...
...……那样的话,就真的满足了吗...吉普莉尔..…….
忽然间,吉普莉尔这么向自己问道。
——我害怕失去记忆,与其承受这样的恐惧,我宁愿去死。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看到主人们亲手编织的未来...然后再死。
自己是这么想的——但是...
本来的话...这应该是一个最令自己心动的游戏——
但是,这实在是...
尽管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继续说下去,但还是不由自主的这么想。
明明是最后的游戏,却是如此的...如此的没趣。
难道..…….吉普莉尔真的是觉得这样就好了吗...……主人。
好像什么都搞不明白似的低下了头。
吉普莉尔把沾湿了指令书的露珠泪珠擦去,开始不停地滑动手中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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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这样吧,白。这就是(空白)的——黑星(败北)。嗯,提示一下这是除了大哥以外的第一次哦!
面对向自己如此确认的空,白却摆出一副根本没必要确认的态度。
..……既然比取胜、还要困难..……
以满面的笑容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而且还很愉快的话..……白、就..……只会..……跟着哥、走。
然后,空也同样露出了似乎很愉快的表情,开始提笔在指令书上写了起来。
那么就要来了哦!用拔掉网线这种超级下贱的手段!!
然后,史蒂芙接过那张指令书,投进了投函箱。
在指令传递到个单元的同时,空的笑声——
既然难得要输的话!至少!也要充分享受其中的乐趣吧!!
——伴随着最后的首都转移命令的下达而回响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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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莉尔以困惑和无语的表情看向背后——这里是吉普莉尔的首都。
阿邦特·赫伊姆的执务室。在那被静寂所笼罩的大房间里,忽然间现身的存在。
趴在桌子上写着指令书的黑白一对,两个小孩子——
嘿嘿...……我来了哦!
...……好想、见你哦...……嘻嘻。
还带来了摊在桌面上的地图,还有投函箱。
吉普莉尔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思考也随之陷入空转和混乱。
然而,接下来的一句话,吉普莉尔——
既然拿性命来做后盾威胁我们,这种程度的报复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吧——!
不由得产生了本来并不存在的血液都一下子倒退回双脚上的错觉。然而,就像在嘲笑她似的——
那么吉普莉尔,趁现在先跟你说了吧,这个游戏是(我们)输了。
....……呃——咦?
因为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一步步走向败北——然后拔掉网线啊。
没错,拔掉网线...……换句话说——
经过七十二小时,以【课题未达成】来逃避。白,剩下的时间是?
……...16小时22分48秒...游戏内,约为19656天,即53.852...……年
听到这个数字,空笑了。很开心的笑了,仿佛终于要见到一直没机会见到的事物一般。
是吗……那么——就让我们见识一下吧。
拼命忍住快要溢出大笑的嘴,空放生宣言。
把世界毁个稀巴烂吧!混账大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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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和那两人一样。
其中一方是认为世界一直都在改变,即使是现在这一瞬间也在发生着变化的人。
不——是如此相信着的人。是祈求着世界变成这样的人,以及一直等待至今的人。
……...当然会变啦。并非其他的任何人,正是你们逐步去加以改变!甚至也包括今天都这一瞬间!!
历经六千多年,都在等待着那个时刻,那一天,那一瞬间。
一直在热切期盼着的特图,如今正手舞足蹈地——看到了那一幕。
已经灭亡的世界。早已终结的世界。早就被推翻了的常规。
——将其送上路的最后一着。
没错,就在空把说出同时。
与阿邦特·赫伊姆对峙的,所有的一切都彻底化作尘土消失的情景。
笔直的,直线式的、或者说是直线滑落式的——
面对逐渐陷入灭亡中的旧世界,特图抱着肚子大笑起来。
第十四章 继承者们
理性——崩坏
感性——粉碎
——完全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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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想,我完全不了解呢——名为哈提雷尔的存在。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到现在呢。
他……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感情阻止我去就如同他妹妹一样的存在呢。
或许……想都没想过
或许……完全没有任何感情
所以自己完全不理解他,因为自己一次都没有想了解过他
所以我后悔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间但我真的后悔了。
为什么当时就没有和他好好谈一谈呢?
为什么没有打听有关他的一切呢?
说不定,由于其相似性,我们会成为最了解彼此的挚友。
说不定,通过我们之间的联手,大战会提早结束。
但世界没有如果,更没有说不定。
哈提雷尔已经死了,虽然不知道原因与过程,但结果却残酷的摆在那里。
死了——那个极有可能会成为挚友的人,那个与自己相像的人,就这样连存在都被忽视的死掉了。
那么利库呢?他到底怎么样了?说不定大战就是他终结的吧——他比空强多了。
但正因为如此——他失败了。
空经常欺骗别人——但是。
——利库,却欺骗了自己——
假如说为了取胜不惜欺骗自己本身就是利库的“强大”之处。
就想吉普莉尔自取灭亡那样——如果强大才是败因的话。
那说不定就是以平局告终的理由吧。
——说了本来绝对不应该说的谎言...……那就是失败的所在吧。
所以现在,我们就换个思路吧。
我们并没有你们那样的强大,也无法终结大战——换句话说这个游戏我们根本玩不下去。
所以,身为能将任何事物都能当游戏来玩的游戏人,我决定要以别样的方式来重启关卡。
——没错,就如同毁灭世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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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要失败了吗?
如此向自己提问的某个人的声音——似乎是从正面传来的。
同时抬起脸的空和白,面对浮现在眼前的存在,怀着出奇冷静的心情苦笑起来。
思考和情报,互相联结的抽象性映像——那是错觉产生的幻影。
就像影子般黯淡的两个轮廓——连面容也无法看清...面对分开站着的两个人影——
——……...啊啊,也许会失败吧。
空这么回答说——
但是我绝不会犯和你一样的失败——!!
我们可不想你们那么有节操呢,最强战力什么的可是会毫不犹豫的优先使用哦!
上吧……大哥,毁灭吧……世界!
虽然嘴上这么说——
那个……空,又一个人类种的都市——也名副其实的彻底消灭了。
……………………啊啊啊啊啊,那个混账大哥!!竟然把别人的心血——啊啊啊啊啊啊啊。
哥……白的心,在滴血。
同感深受的空一把抱住妹妹。
没关系的妹妹,就算毁灭了也一定会再次复苏,这就是我们人类!我们绝对不会屈服于无理的暴力之下,只要人类尚有一息,就会不断地传递下去,将希望的火把愈发明亮!
那看破红尘的遥远目光,令史蒂芙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祖父。但是——
——咦?但如果世界都毁灭了的话,人类还怎么活啊?
——————………………
大哥啊啊啊啊啊手下留情啊啊啊啊啊
直接崩溃了的空拍着桌子大喊道,然后紧接着——
几乎连声音——或许是超出了可听频率的范围吧——也无法听到的极近距离的流弹从空他们的身旁略过。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刚才猛闪了一下!喂喂喂!是猛闪了一下呀!?混账大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啊!!
他喵的你能安静点行不!?那些牢骚我老远就能听见了!信不信宰了你啊!
完全不行!话说咦————???
反射般的回答后,空惊悚的看着被误会成流弹的某人从灰尘中出来。
拍了拍身上的沙尘,惋惜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苍一脸受不了的看着空一行人。
真是的,每次都让我来收拾你们的烂摊子。
这已经是多少次了啊……苍四十五度望向天花板道。
话说——你们不用稍微移动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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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有人往天上抬一眼的话,绝对会做出以下动作。
——宛如看空一切般坐倒在地上。
月咏种——据说在大战时已经存在于红色月亮上的、目前最欠缺情报的族群的介入。
那简直完全无法预测的摇晃,导致了原本属于战略轴心的森精种和地精种两个种族的灭亡。
由于月亮的坠落而敞开的天空,吸血种也在剧烈晃动的天地中被压溃,彻底溃灭了。
呀嘞呀嘞,还没完全坠下来就成这样了,要是真的整个落在地球上的话那就真的难办了呢。
看了眼由于自上而下的压力而被压进地面的下半身,苍有些为难的想道。
——这个样子,真的很逊耶。
如今,天空已被血色的光芒所掩盖,打起摩擦出的热量已经将大海的水平面整整降了十米。
嘛,如今空他们已经都撤离了,形象什么就无所谓了……嗯,无所谓了。
说了一通自我安慰后,苍在下半身被埋在土里的情况下深蹲了下来。
1——2——3!
足以将星球偏离公转轨道的力量以八分之一的恐怖速度,直接撞到了月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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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世界、正在慢慢走向灭亡。
看着星球的另一半理所当然般的毁灭后,在适应方面已经达到成佛境界的史蒂芙微笑的说道。
于是,恢复成如同游戏刚开始那样的漆黑一片的地图,如今能看到的是——
现在依然在一点点地消失的——已经所剩无几的人类种单元和都市的情况。
然后就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或者说像是在逐步毕竟这里似的。
朝着被剥开死之风暴这道障壁的空他们的首都不断缩小包围圈的——为数不多的敌方单元。
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调动的单元,甚至连可以间接性操纵行动的种族也没有。
在逐渐变得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做的状况中——
啧,大哥那家伙……是不是杀红眼了啊,保护我们的任务都忘记了吗?真是没用啊。
恨铁不成钢的空在下一秒被白无情揭穿。
……哥,脚抖得……好像马达一样。
妹妹啊,这种时候就能不能顾忌一下身为哥哥的尊严啊。
?家里蹲……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空崩溃了,但持续时间也很短。
轰轰————!!
足以让众人真切感受到死的逼进的冲击,使空一下子恢复了过来。
——七十一小时四十五分。
第十五章 击碎星球的一击
这个世界太残酷了,残酷到连半点理想的影子都没有。
但是,正因为如此,却还是有一群笨蛋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实现着理想。
啊啊,果然,每当看到这个,就会觉得——人类,太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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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总觉得这份场景似成相识啊。
再次从灰尘里出来的苍郁闷道。
咳咳……真呛。白,现在时间是?
——七十一小时四十五分。
从白的口中得到了准确的数字。
也就是说还剩十五分钟吗……有些难办呢。
听到苍说出这句话,史蒂芙立马不淡定了。
唉?啊,咦?什什么什么!?
试想一下吧,到底是多大的灾难才能让眼前的存在说出难办呢?
然而,不等读者们向出问题的答案,苍就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道。
嗯?啊,没什么,只是觉得要在保护某些废物不被余**及道的情况下和两位神灵种对决并要保证星球不被打爆什么的想想觉得有些麻烦罢了。
刚刚你说了废物了吧!是吧,对吧!完完全全把我们当做累赘看啊!!
哥……从印象角度,来看……大哥是……对的。
妹妹啊,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把哥哥身为人类的最后一点尊严给扼杀了啊。
……?
——啊,这天真无邪的笑容,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去死呢。
空感觉嘴里貌似流出了什么东西,从心那里。
但是,兄妹三人的耍宝貌似不能缓和事态的严重性。
——七十一小时四十九分。
整整过了四分钟,按照游戏时间已经过了八十天,如今就算用视觉也能看到那浩浩荡荡的敌军。
看来那两个神灵种并没有干等着呢。苍有些可惜道。
如今空他们都是婴幼儿的状态,属于随便一个石头都能被炸得粉身碎骨的脆皮。
要在这种情况下毁灭世界的同时又不能让身后的这些人被流弹击杀,说实话这种细活苍还是头一次干。
难办呢。苍再次呢喃道。
就在众人对当前情况感到棘手时——
...……主人,已经足够了。请您快点下达那个命令——
吉普莉尔低下头,小声嘀咕道——然而,空和白却打断了她的声音,回答道:
少废话!
吉普莉尔,坐下!
哈?什么乱七八糟的?
被强制性地要求正坐的吉普莉尔还是没有就此罢休。
请快点命令我把骰子交出来之后马上去死吧——!!
吉普莉尔那饱含哭腔的悲鸣震撼了整个大房间。
这一声大喊令史蒂芙整个人僵住,在听到下一句话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真的、好害怕...……!请你们...……饶了我吧...……!
吉普莉尔颤抖着身体发出恳求,双手紧抱着日记,眼泪也沾湿了地板。
面对这样的她,空和白并没有做出回应,而史蒂夫也同样只有闭嘴不语。
——沉默...……回答她的就只有静寂...……然后。
哦呀?刚刚那一幕是不是应该拍下来啊。
一边这样嘀咕的苍一边开始摸索口袋。
啧,没有,看来是不知什么时候丢了呢。空,手机借我一下,这可是珍贵影像。
ok,拍完之后顺便发到白的平白电脑里哦。
大哥……赶快,机会……只有这一次!
你们几个就不会看一下气氛吗!!!!!????
咆哮的史蒂芙一瞬间让兄妹三人僵了一下,房间有随之沉默。
————————————————————————————————————————————————————————————————————————————————————————————————————————咔嚓。
………………
………………
………………
空、白、史蒂芙默默地把头转向这里最具有威严的人。
被多重魔弹光杀波般的眼神直击后,苍缩了缩脖子。
………………抱歉,身体真的不受控制,所以——
没办法,因为他真的对眼前发生的事情除了一丝新奇外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
说极端一点,不管是吉普莉尔的眼泪还是她生平第一次的求饶,在苍眼里都没有明天早饭重要。
——**,明天又要饿肚子了吗。
想了想这附近的地形,苍叹息道。
嘛,嘴炮说教之类的事情就交给空就行了,我只要把我能做的都做就行了。所以啊——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活动一下筋骨,苍转头对着茫然失措的吉普莉尔,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别哭啦。
作为补偿,我就特例给你量身定做一套菜单吧
绝对好吃到爆哦。
——七十一小时五十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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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不用看地图就可以知道,敌人正在向这里逼进。
——每秒八小时——就连以相当于三万倍速度流动的时间,感觉好像也能以肉眼看清楚似的。
逼进首都的、体型极其巨大的龙精种,以及由其率领的一大群形态各异的单元。
只要某些人一声令下,所有敌人都会在刹那间涌进首都吧。怀抱着这样的确信——
啊啊——现在才发现,毁灭世界什么的……跟对战全世界貌似还有些想死呢——最起码在与全世界为敌这方面呢。
少年,宛如螳臂当车般,站在了全世界面前。
没想到竟然会和最强做出相似的事情,就是那个吗?每次都在回忆杀时候出镜率极高的那种人什么的,让人火大到想把他痛揍一顿然后塞进垃圾桶那样但关键是你却偏偏打不过他——这样的存在。
大概没人能理解那句话的含义吧,但最终却完全不在意,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该说的都说完后,就像刚想起要把打扫房间一样,有些麻烦的看向这里。
哈……时间也拖得差不多了…………那么就开始吧!
将普通的话宛如宣言般放出后,人类举起了拳头。
来,世界哦——游戏……开始啦!!
没有灵力没有魂力没有魔力没有以太没有元素没有粒子没有法力没有剑气没有妖力没有能力没有异能没有愿望没有祈望没有妄想没有封印在体内的怪物没有突然的爆种没有前世的继承没有附身的老爷爷没有第二人格的苏醒没有浮现出厉害人物的身影没有压倒性的恐怖气势没有突然变成怪异没有眼睛突然发出不正常的光没有突然变长的头发没有宛如金钟罩一样发光的身体——纯粹的一击。
连龙精种的《咆哮》也归于无的,将一切彻底抹消的、分毫不差的、彻底击碎星球的——直击。
随后,伴随着咔啪的声音以及贯穿整个空间的裂痕,时间——也到了。
——七十二小时
——游戏结束
第十六章 掉下来了
——像你这样不知悔改的白痴,光是封底就已经足够了。
——你不在了我会很困扰的。
——ps:在那等着好吃到爆的料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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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死。
人类最终时隔多年终于再次回想起当年的心情。
以大字型躺在地上的苍生无可恋的看着天空中大的要命的游戏盘。
身体深陷进草地里,周围的龟裂和扬起的尘土正在无情的叙述着一个事实。
竟然会掉进自己打穿的洞什么的……好——丢——脸——啊啊啊啊啊啊
记得某人曾对他的弟弟妹妹说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到。
记得某人曾在天使的日记本上写了特别肉麻的话。
如今却落入了自己的洞里并毫无阻碍的坠到了地上。
——噗,真挫。
啊啊啊啊啊啊竟然被旁白藐视啦好想死好想死好想就这样被土活埋啊啊啊啊啊啊
毫不顾忌自己的形象,某个装逼失败的人在草地上来回打滚。
——啊,这就是青春。
青春个毛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隔数月再次崩溃的某人,其呐喊响彻着整个草原——话说他就不觉得这些话被别人听到更丢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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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总之先确认一下这里是哪吧。
恢复过来的某人站在凉风吹拂下不断泛起波浪的草原上。
……嗯——看来上面的土地落下来并不会落在地上呢。
看着一望无际,毫无破坏痕迹的大草原,殊不知已经破坏了全世界生物钟的某人一脸欣慰的说道。
哦?这个是——
一个奇怪的草进入了苍的视野。
艾奇草?而且这么多……那不就是说这里是艾尔奇亚领地的附近吗?
将对恢复体力很有效的草药吧唧吧唧嚼在嘴里咽下去后,苍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打算。
首先直接跳上去什么的是不行的,万一被别人看到并问起来得话那我也差不多该去上吊了。
其次顺路回到王城也不是什么好主意,毕竟回去之后就是一座一座的高山,机会难得我还是在逃避一下吧。。
所以,现在能选的就只有回到东部联盟和去菲儿那里蹭饭吗。
虽然去森精种那里蹭饭也不错,但貌似菲儿还会忌惮我一些时间……那就去伊野那里吧。
这样随随便便的得出结论后,恢复了心情的苍哼着歌曲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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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联合首都巫雁,在首都的一隅,有一个名叫镇海探题府的机关。
那是在上古大战时,为了应对从海上来的灾厄所设立的军事机关。
战争结束,如今,不管是所在地,甚至是组织的架构都已经大大变动过,不过——
只有它的名称与使命,仍未改变。
也就是——做为外交机关应付来自海上的人士——
——总而言之现在正在被某人正大光明的闯空门当中。
镇海探题府——拥有五十层构造的那座高层建筑物,还建建有十层的地下楼层。
然后,在其对外公开的情报中并不存在的地下十一层——是一个广阔的地下大房间。
那里是东部联合的国家机密,安置着对异种族用的——王牌。
——总而言之现在正在被一群人使用当中。
喂~~~伊野,我来蹭饭…………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堂而皇之地从电梯里出来的苍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由得愣了。
——在游戏之外,正展开着布拉姆和菲尔的超脱常识的魔法战。
在游戏内,则进行着伊野和克拉米的——在某种意义上也是超脱常识的物理战。
——伴随着去死吧,空一!和粉身碎骨吧,死猴子~!的喊叫声。
有着空的外表的npc被接二连三地揍飞到天空中,而在一旁观战的则是一
喂喂,你要对我夫君做什么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水瓶之中,满腔怒气的嚷叫着的海柄种女王——莱拉这么问道。
而红发少女史蒂芬妮·多拉脸上则是露出僵硬笑容。
………………总觉得很想吐槽但槽点太多又不知道该怎么吐这样的感觉真让人憋屈啊。
苍一脸憋屈的捡起地上的类似书信的纸和礼函。
事情的起因大概就是这几张纸了吧。
我看看——
-----------------------------
拜启恶心的肌肉人先生,以及集中到这里来的各位笨蛋们。
假如克拉米和菲尔输掉游戏——那么赌注将全部由(空白)接收
另外,在克拉米和菲尔的要求中——一还要加上莱拉,请多多包涵哦!
那样一来,假如伊野输掉,大概就会有一人陷人种族存亡的危机
关于那家伙的荒唐要求,全都可以嗤之以鼻随便否决掉,让他好好当个免费劳工吧!
ps:在在读出最后一句话之前可以读一下克拉米小姐和菲尔小姐的礼函哦☆
拜启——
亲爱的友人
克拉米·杰尔小姐
菲尔·尼尔巴连小姐
这次有劳两位在百忙之中长途跋涉,谨由此致以由衷的感谢。
在如此短暂的期间内,两位为了发动进攻而做好各方面的准备,
想必一定经历了无数的辛劳和苦难,在此亦相当体谅贵方的感受。
请恕冒昧和仓促草笔,愿今后也能继续维持互为良友的缘分。
因此谨以此言向两位致以至高无上的感激之意——
活该~(笑)
——艾尔奇亚王国第二百零五代国王
空和白怀着衷心的爱敬上
我一直相信你们全员都必定会背叛的哦,我爱你们~!
……大家、都辛苦、了~……然后——都白忙啦~!
-----------------------------------
……………………
苍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几张纸,又看了一眼眼前的群魔乱舞,带着我竟然看完了这样的心情收了起来。
——……果然还是回去吧。
第十七章 再上去
小丑的背面是狂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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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部联合的巫社庭园。
在那里,有着自大战以来最庞大游戏的入口。
巨大又不失沧桑的七扇门链接着上面的螺旋大陆。
哦吼☆,竟然已经修好了呢。
不忍看自家弟弟在游戏里被暴揍的模样,将摄像机放在那里拍全过程的苍再起来到了这里。
经过不知什么人的修理,被苍破坏一干二净的七扇门如今已经完好无损,不过——
貌似多了个看门的呢~~
带着略微戏谑的笑容,苍看着如同石像一样矗立在门口处的那个人。
呀嘞呀嘞,把我的身体租出去的目的就是这个吗?
很久没有打理的黑色短发宛如生锈的铁一样看得人扎的慌。
身上的衣服就像被折了又铺开的纸一样皱皱巴巴的。
宛如宝石般明亮的异常蓝瞳,如今已经黯淡无光。
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两侧,重心微微向前,宛如蓄势待发的野兽一样。
就不会再复制的时候稍微整理一下仪容吗?
没有对眼前事物产生任何激烈情绪,苍宛如遇到同班同学一样毫无踌躇的接近道。
hello~~能说话吗?
砰!
宛如对这句话的回应一般,没有任何前置动作,垂下的右手宛如炮弹一般向苍的面门轰去。
喂喂,上来就打吗?我觉得我们应该稍微交谈一下心灵不是吗?毕竟我可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复制体耶。
在那刹那与瞬间之间将牢骚发完后,苍将重心靠左,并脚为轴快速旋转三百六十度后,将右脚在对方达到自己前用更快的速度向对方的左脸踢去。
咔,这样令人幻痛的声音响起,复制体宛如搞笑漫画一样,整个身体带着超越音速的呼啸声以竖向旋转的方式,像失控的轮胎一样被摧枯拉朽的力量打进了离巫雁至少有六百公里的山脉中。
嗯——,刚刚有头被扭断的触感呢。没事吧?如果这样就玩完的话就太没意思了吧。
自认为身为自己复制体的苍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向复制体被击飞的方向看去——
——在那之前就被按在了地上。
嗯?
攻击在疑惑声形成前就早已来临。
每一击都在摇撼着大地,地面也发生碎裂,地面已经像火山口似的凹陷了下去。
……没想人生第一次的骑马位竟然是自己的复制体——而且本体还是被骑。
不停地制造着钝重的击打声,复制体丝毫没有被苍的话语所干扰。
或许他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吧。
一边这样想的苍,一边随意的挥出拒绝视觉认知的神速铁拳。
——在视觉上的一闪后,复制体就已经在空中滑翔数百米,然后重重的落在地上。
——嗯,还是头朝地。
噫,真惨。
如同爆竹般的碎裂声令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血红色的液体和白色固体四散在地上,让人不禁难以想象这个人的惨状,但是——
卧槽还能站起来吗。
不死身吗?这家话。看着从尘土里步履蹒跚的身影,苍不好办道。
对面的人影一边走着一边恢复着身上的重伤——手动的。
咔……咔……咔……
一根一根、一条一条,复制体慢慢从身为骨所天成变成人形。
……啧,鸡皮疙瘩掉一地。
首次看到如此豪迈的《治疗》,苍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同时意识到时间有些不多了。
干脆不管他直接跑路——这样想的苍大步流星的向门走去。
——然后从另一扇门出来了。
魔法筒吗!?这是!(旁白:玩游戏王的只知道哦☆不知道的自己搜百度哦☆)
连续试了几次后,得到同样结果的苍开始盘算要不要直接跳上去。
……等等。
看着已经离自己二十米远的复制体,苍想到了一件事。
这家伙的意义是什么?
阻止自己?那也太弱了吧。拖延时间?完全没意义啊。单纯的实验?没什么用处啊……………………………………等等。
在脑内将无数的可能性筛选一遍后,苍再次回到起点。
太弱了,但却是不死。在完全打不过自己的情况下不会有任何损坏,能够成功拖延自己——
完美的钥匙啊……
为了验证真实性,苍宛若将大地踏碎般跳了起来。
——在顺利升空一千米后,苍的视野瞬间一片漆黑。
果然……虽然很想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憋屈啊。
从地底突然开了的大洞中出来的苍对这种被耍着玩的感觉有些不适应。
………………嘛,适应适应就习惯了~~——嗯?
几下平复了心情的苍,发现复制体正在最开始的位置和最开始一样矗立着。
衣衫褴褛,毫发无伤。
……嘛,大不了再来一次就行了——虽然没什么用。
和最开始一样,宛如跟同班同学打招呼一样,苍毫无踌躇的走上前去。
抱歉呢,虽然上面的这场游戏的结果对我来说无所谓啦。
——抱歉,你的存在到头来没有任何意义。
那么,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固执的向上去呢?
——但是,硬要说的话,意义真的又一个。
【因为我的家人在上面啊。】
——我只是想再次和大家一起吃饭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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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听到了,星球的悲鸣。
——全世界都看到了,大陆的崩坏。
——那简直是有如天崩地裂般的光景。
对星球进行复写并构筑在天上的、几乎快要延伸到宇宙的螺旋状双六棋盘。
如今却已经逐渐崩塌粉碎,仿佛遵从着本来的秩序似的受到重力的束缚而不断向下崩落。
合计一百块以上,每格都有着方圆十公里大小的——一并不是岩石,而是应该称之为大地的存在。
光是有一块坠人海面都会造成高浪,坠落到城市里更会酿成大灾害的这个崩塌现象。
却在崩塌的同时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似的融化在空气中消失不见了……
然而,某个不属于任何空间的空间里——
哦呀,干过头了呢。
在这个狭窄、阴暗、冰冷、无机质的——仿佛拒绝着世间一切的空间的正中央。
话说这里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什么都没有啊。
——怪物,降临了。
第十八章 神(少女)
这个世界有五十亿个英雄,二十亿个狗熊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孤独的少女。
那是在世界还没成型之前的、遥远得根本无法计算的最远古时
这位少女,是神。
然而神究竟为何物,为何会诞生于世间,少女都一无所知。
而能够将答案告诉孤独的她的人——也同样不存在。
在那个世界里,还不存在智慧。
为了替无意识中的无意识提出为什么这个问题而诞生的少女。
怀疑一切——寄宿有狐疑神髓的少女,总是拿着笔不停地询问。
什么是有,什么是世界。提出这些问题的自己又是什么存在
……但是。
不管怀抱着什么样的疑问,都没有可以询问的对象。
不管想到了什么样的假说,也没有人能够作出回应。
在悠久永恒的时光中,不断对一切询问着为什么的孤独哲学家。,
因为从一开始就是孤独一人——她连寂寞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是在茫漠地寻求着说话的对象。
那是五台小小的机械。
其中包括分别负责观测、解析、论证、对应的四机,以及对该四机执行统括指挥的一台机械。
在还不存在智慧的世界里,她正在尝试进行能够自我判断的——智慧的创造。
但愿能成为回答自己的无限疑问的——对应者,少女如此祈求着。
但是,机械的智慧——却正因为其智慧而提出了疑问。
——我是什么,汝是什么,疑问又是什么,等等……
机械的智慧,尽管的确是有着智慧,却不具备少女有的东西。
因为本来就孤独一人——少女就连自己有这样的东西也不知道。
所以,在原初的世界里,最初一个——拥有心的少女,陷入了绝望。
连愿望是什么都不知道,对于这个事实……也同样一无所知。
就这样又经历了一段极其久远的沉默。
针对自己无止境地涌现出来的疑问,少女终于想到了一个回答的方法。
对自身的存在也产生了怀疑的孤独少女,在这时候终于否定了自己本身,贯穿了自己的神髓。
至少自己是却实存在过的——她获得了这个唯一的答案。
对于这个以死为代价换回来的答案,她无比爱惜地将其拥在怀
里——……
-------------------------------
……为何、不渴求自身的胜利啊……
等等,我暂时找不出你这句话和上述文字的关联性在哪。
面对眼前表情与语气完全不成正比的少女,苍一脸蛋疼的说道。
苍现在位于,和刚才漂浮在天上的漩涡状大地的壮观气派截然相反,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漆黑房间。
在这个狭窄、阴暗、冰冷、无机质的——仂佛拒绝着世间一切的空间的正中央。原本面无表情,无感动、无机质,坐在漂浮于虚空的巨大墨斗上的神灵种正以本来的姿态说道。
……为何不夺走性命,为何不让我死去啊……!
所以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完全不明所以啊!还有能不能别提去死啊,我可是刚把某人塞进地核中啊——话说做到那种地步星球居然没有爆掉我该说是在意料之内还是在意料之外呢?而且这里是哪里啊?教导迷路的小女孩应该是萝莉控弟弟的职责吧,他人呢?
完全无视了少女无助的苍觉得自己已经在吐槽役和话唠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就在苍对眼前的状况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叮铃。
在漆黑一片的空间里,伴随着木屐的声响,传来了铃铛般的声音。
哦?这可真令人惊讶呢,没想到你会在这里呢~~
甩动着两条大尾巴和全身的和服现出身姿的是……金色的狐狸。
——就好像在说真不想上年纪似的——巫女露出了苦笑。
提示一下,别将空间打碎哦——我会很困扰的。
真是失礼呢,你把我当成什么暴力分子了吗?
难道不是吗?巫女看着准备蓄势待发在墙壁上打上一拳的某人,眼角不由自主的抽了几下。
然而某人完全不在意,毫无违和感的将手放下后,苍对着巫女说。
呼……好了,虽然觉得绝对会胃疼,但是能否告诉一下眼前这个小鬼要干嘛吗?
自杀。
……………………………………………………………………………………………………………………………………呵呵。
——就像在回应苍的胃疼似的,昏暗的空间开始传出倾轧声。
然后,每当响起一次倾轧声,空间的主人——蜷缩在眼前的少女的身影,就像蜡烛的灯光似的轻轻摇曳起来,并且可以看出正在朦胧中逐渐淡化。
所以——。巫女以扭曲的笑容,对苍若无其事地实施了威胁。
如果想让自己好受点的话,就给我利利索索的把这件事处理好哦。
性格真恶劣呢,你。
既然是玩家,性格当然时越恶劣越好了,更何况我还是狐狸呢。
说到这里,巫女忽然压低了音调一,垂下视线继续说道:
是我错了……但是实际上究竟该怎么做才好,到现在我也还不知道。
………………
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帮帮那个孩子呀。
虽然自己是否有资格自称为朋友也不得而知了,巫女说道。
就算要拉起她的手——一我也希望那孩子能以一已的意志来选择握住谁的手。但如果不懂得应该用什么方法去做……假如那是我无法做到的事情——
然后,在终于开始出现裂缝的空间中
巫女——以坚决的口吻宣言到:
——就算是利用可以做到的人,就算会给别人添上多大的麻烦。
就算她将来握住的手并不是自己的手。
我就是连这种任性的想法也无法舍弃的半吊子的大人,随你怎么说我都行。
一就算要被人责骂,就算要被人鄙视。
自己还是有着无法让步的事情。
如果存在着确信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不管别人怎么看自己都无所谓。
然而,注视着说出这番话的巫女,苍的内心只有一句话。
——…………她在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