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87、出大事了
此时,场内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有的人开始掏出手机来,打算拍照。虽然,梁军心有恨意,但是,他更知道这个事不宜再闹下去,不愿意让人给贴在网上,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来,这才对那个家伙道,收起来吧。把他抬到VIP候机室去。
那个家伙如蒙大赦,赶紧把那个又黑又粗的大家伙放回裤兜子里,场上外围有人开始哄笑,有的喊道:喂,哥们,那家伙挺粗啊!
刚才撒尿的两个家伙脸通红,低着头也不吱声。梁军朝其他人一瞪眼,道,聋了?还不把他抬到VIP候机室去?几个人这回知道了厉害,刚才这个少年看似憨呼呼的,其实是故意装的,为的就是把阿强诓出来,人家这才叫厉害,招呼军用直升机比咱招呼出租车还随便,来头也太大了。更主要的是,人家是雇主,但是,人家的这武力值比咱们这些专门吃这碗饭的人还牛比,人家一出手,咱们简直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想一想也不奇怪,能让庄少赔本也得干的雇主有几个?咱们几个刚才简直是猪油蒙了心了,竟然敢跟人家要这个,要那个。
几个人现在彻底服了,一方面这些人都是见天刀头舔血的人,靠的就是本事,相当于一个单位里搞业务的人,这种人最崇尚的就是实力,真本事。见到比自己本事大好几圈的人,自然是服服帖帖。另一方面是梁军的背景太恐怖了,这样的人要是惹火了人家,那不是找死吗?由是现在梁军要他们干什么,他们都痛快地,几个人把半死不活的阿强抬到了VIP候机室,梁军又对其中一个小子道,把住门,不准那些看热闹的进来。他脸色冰冷,发起号令来,口气不容置疑,非常冷漠。说来也怪,人都是贱皮子,你越是对他这样,他越是踏实了,反倒殷勤得不得了。
阿强的腿疼痛发作,他的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掉下来,他使劲地忍着,但是终究还是发出了两声呻吟,梁军回过头来,冷丁喊了一句,闭嘴!把几个在VIP候机室候机的旅客吓得浑身一哆嗦,阿强果然闭了嘴。梁军心里烦得不行,要不是阿强,现在早就奔赴目的地了,他回身数落起阿强,要不是看着庄岐山的面子,你今晚早就不知道上哪个庙上找牌位去了,你知道不?你真以为离了你这个臭鸡蛋,我做不成槽子糕了?早知道你就这点本事,你就是白给我出力,我都他妈的不稀得用你。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出来骗钱花?你他妈的也不害臊。我要是你,都他妈的找个棉花包撞死算了。
梁军越发越来气,胸口起起伏伏,显示出他内心的焦躁,想想还是来气,回过身来又开骂了,草你妈的,你嫌工钱少,你就直接开口问我要就是了,草你妈的,你凭什么把证件拿在手里,本来是你扣了证件,竟然还要找我要送证的钱,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你他妈的都说自己不去了,居然还要让我说个清楚,你他妈了比的算什么玩意?说到这里,又触动了他的恼火,这下坏了,竟然动了杀心,掏出刀子来,就要往他的心口上扎,阿强一看可吓坏了,当场一泡尿就尿在裤子里,但是,此刻他早已顾不上了,颤声求道,大爷,饶我一命啊,我还有个70岁的老母啊,大爷啊,我知道我错了,可是你千万得饶我啊。
这时候,刚才那个开口只要五万的家伙也开口了,大爷啊,他还有个五岁的女儿,他要是死了,那一家三口就全完了。
梁军回头骂道,滚犊子,刚才还说,他跟什么女朋友,怎么现在又出来女儿了?那个家伙道,千真万确,他离过一次婚。
梁军心一下软了,再可恶的人,也有可怜之处,不为了阿强,也得为了他的老母,还有他的孩子。这么一想,把刀子收了起来,道,草你妈的,你他妈的既然这么有这么多心事,就好好活,好好做人,干嘛像刚才那样?你今天遇到了我,要是遇见别人,真把你弄死,你那老母,你的孩子不就完了?
梁军说到了阿强的伤心处,想想自己钱没赚着,又搭上了一条腿,以后可咱们去执行任务?不由得落下泪来。
梁军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手机响了,是龙翔打来的,他道,直升机到了,我的侦察营去了五个种子选手,你带着,你在哪里?他们现在在机场里找你。
梁军道,我在VIP候机室,让他们上这里找我,另外,这次出去办事,你的人都是军人,不方便去,就让他们回去吧。直升机给我送到河南,再转一次贵州就行了。龙翔迟疑了一下,道,真的不用?
梁军道,我不跟你客气,直升机我都跟你开口了,还差几个人了?这次出去干的事,不利于你们军人出面,到时候,闹出是非来,你不好说话。
龙翔听了梁军这话,不由暗暗点头,这小子还真是个有数的人,于是,也就不再执意了。却说,几个家伙刚才听梁军说,要招呼直升机,虽说心里很佩服,但是依旧有些疑惑,能不能来啊?是不是瞎咋呼啊?但是,刚才龙翔打来电话,声音很大,几个人全听明白了,人家不仅能借到直升机,连人都一起送来了。这叫什么?实力。
梁军放下电话,对阿强道,听见了吗?别以为这个世界离了你们玩不转,我要真找,人家设备,人都是全套的,能耐也比你们大。
阿强此刻,只要保住命,怎么都行了,听梁军这么说,惭愧地点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正在此时,进来几个劲装男子,都是一色的黑西服,看样子就是些硬点子,他们进门就给梁军敬了个礼,然后道,首长,我们奉命来执行任务。
梁军道,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首长,你们辛苦了,是这样,我跟你们司令说好了,这次,就不麻烦你们了。
几个兵也不啰嗦什么,他们也事先接到了取消任务的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自然也不会跟梁军做些虚假的客套。
梁军接着说,但是,有一样事,我还得麻烦你们。几个军人一个立正道,请首长指示。梁军被他们左一个首长,右一个首长地叫得,很是不好意思,连忙道,我是你们的小兄弟,快别叫我首长了,叫我小梁吧。
那个为首的士兵又是一个立正,是,首长。梁军简直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指着地上的阿强,道,这是我的一个兄弟,刚才因为特殊原因,腿折了,我想请你们带回医院去,给他救治一下,无论花多少医药费,都算在我头上,我回来后,就去结算。
当兵的才不去管是谁结账的问题,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听从这个少年的安排,现在,既然让他们把这个人带到医院,那就执行就是了。当即,一个立正喊道,是,首长。
梁军的话,让阿强楞了,让其他五个人也楞了,看梁军刚才发那么大的火,差点要杀了他。而且,他们看梁军这个架势,真的要是杀了他,恐怕阿强也是个白死,他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跟梁军抗衡,他死了,凭着他的老母亲和孩子,就更是没有地方能伸冤。后来,梁军被大家说动了,不杀阿强了,这让阿强感到自己重生了一次。只是,医药费的问题,他得认赔了,阿强这些年,做得是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的勾当,舔着刀头的血活着,因此,他赚了钱,就不是赌了,就是嫖了,压根也没剩多少钱,刚才自己算计了一下,恐怕这条腿得花掉自己十几万块钱,正在感慨自己倒霉的时候,听到梁军这么一说,他自己都楞了,而且,梁军还对那些军人说,自己是他的兄弟?没听错吧?阿强半晌都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军人们把他抬起来,他才相信这是真的,不由得眼泪流了下来,他哽咽着对梁军道,我养了伤,当牛做马也要报答你。
梁军挥挥手,对于阿强,他没有那么多的好感,只是觉得自己让他受了苦了,而他又上有老,下有小,自己再不给他养伤,那不就等着把他全家都逼死吗?现在阿强这么一说,他楞了一下,心道,我靠,这人,我打折了他的腿,居然还要报答我。
而此时,梁军在其他的五个人眼里的形象一下又高大起来。这个人简直了,十个庄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人家这么点个少年,在遇到人欺负自己的时候,竟然能忍住气,装得那叫一个像,好像挺傻逼,挺憨厚的一个人,这份城府哪里像一个少年?可是等撕破脸后,那种心狠手辣的程度,让人不寒而栗,可是等着一旦疙瘩解开了,化敌为友了后,对待手下的人,又是这么够意思。
庄少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既没有这样的本事制服手下,也从来没这么对手下好过,是以,才闹出这么一出事来。
梁军哪里知道,这些人在心里想了这么多,他只是把那个问他要五万的家伙,叫到跟前,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家伙的名字很有意思,他叫洪敬梁。梁军呵呵地笑了,道,以后,你跟着我混,行不行啊?洪敬梁就道,行啊,只要给工钱就行呗。
梁军仰头大笑起来,他喜欢这么实在的人,就道,好了,就是你了,你现在就是他们四个的头了,有什么事,我只跟你说,你现在组织大家准备一下,咱们要上飞机了。
很快,几个人就准备好了,然后大家就一起跟在梁军的后面走出了VIP候机室,可是刚出来,大家就觉得不对劲,只见候机室里不少人开始慌里慌张地跑动,朝登机出口蜂拥过去,一些机场的人也慌里慌张地跑动,还有的人边跑,边喊,坏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88、谁说坏事就是坏事?
288、谁说坏事就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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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候机大厅里人来人往地穿梭,慌里慌张地叫着,出事了,出大事了。梁军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些机八人怎么了?就拽住了一个40左右岁的男子问道,大叔,出什么事了?
那个四十多岁的男子看了看梁军,神秘兮兮地道,不得了了,这个飞机不能坐了。他没头没脑的这一句,让梁军摸不着头脑,就耐着性子问道,到底是怎么了?那个男子是个山东人,说话声调很夸张,拉得很高很长,道,你是知不道啊!一般地说,正常的语序是你是不知道啊,但是山东人往往喜欢用这样的语序说,你是知不道啊。梁军就等着他说,洪敬梁等五个人围了过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他,那个山东人咽口唾沫这才说,才刚,往河南去的那趟飞机,还木走几步,就碰上泥石流了。
他这番话,可把几个人弄傻眼了,什么飞机能跟泥石流碰上?梁军知道,跟这个人是问不明白什么事的,就赶紧去找了个机场工作人员问个清楚。
经过机场工作人员解释,这才弄明白,7点20的那趟飞往河南的飞机因为什么气流的缘故,总之是,一个梁军听不明白的什么术语,飞机失事了。
这个消息让包括梁军在内的几个人都傻掉了,太诡异了,太不可思议了,梁军直觉得后背上冒凉风,半晌说不出话来。刚才自己还为没赶上这趟飞机而恼火,把个阿强给踹残废了,可是现在,他要万分庆幸自己没赶上那架飞机。如果自己刚才赶上了那个班次,现在会怎么样?用腿肚子也能想明白。
这是巧合?还是冥冥中自有天意?是上帝派阿强来捣乱,把自己救下来的吗?可是,自己却把阿强打到了住院。世间的事竟然是如此的邪门。
梁军没有吱声,而其他几个人也都痴呆呆的,大有劫后余生的感觉。梁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道,现在我问你们,还有没有人愿意跟我去,不想去的,现在就留下,想去的,我现在追加10万,不过这十万不是给你个人,是给买人身保险。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说话。梁军看出来,几个人中有动摇的了,他就道,没关系,不想去,我绝对不勉强。有两个人咳嗽了一声,道,我们不想去了。
梁军点点头,道,好的,你们就不用去了。还有三个人没有表态,梁军就转向他们,道,你们是什么意思?
其他两个人没有说话,洪敬梁却说话了,道,我跟你走。梁军很吃惊,道,你不害怕吗?
洪敬梁道,怕个卵?其实,我觉得,你是个有大福气的人,刚才,要是你上了飞机,那架飞机就肯定出不了事。他这么一说,梁军汗得不行,赶紧摇手道,哎呀,我可不敢当。
这时候,其他两个人也表态了,道,飞机失事的年年有,刚才躲过去这一劫,就说明,咱们命大。
梁军对这三个人的想法感到很好玩,抱着什么想法的都有,说起来真是千奇百怪的。梁军也不再墨迹,当即找到保险公司驻机场的办公地,为三个人分别买了10万元的保险,然后让各人把保险收据邮寄回家,这才率领三个人登上了飞机。
尽管几个人都是不信邪的人,但是,梁军还是把任务做了调整,变原来的飞河南,为飞贵州。
尽管是从上海往贵州方向飞,但是,夜色终于还是降临了,梁军坐在机舱里,耳朵里听着飞机巨大的轰鸣声,脑子里却乱七八糟地响着心事,此次,他要兑现自己的诺言,要去张慧君的家去,找她的家人看一看,向他们讨要一个说法。
当时,张慧君出事后,在殡仪馆里,张慧君的妈妈很凶悍地向梁军讨要赔偿,但是,第二天,就在张慧君要入殓的时候,她的妈妈竟然带着钱回家了,连女儿的遗体最后一面都没见,梁军当时气得不行,就发誓,一定要找到张慧君的妈妈,讨要一个说法。作为一个妈妈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而他之所以带着人过来,是因为,他感觉到,张慧君的家庭一定有问题,如果是亲生妈妈,在自己的女儿的葬礼上,岂不是要疯掉一般?哪里会走掉?
但是,梁军也怕自己做事鲁莽,弄错了事,冤枉了好人。此刻,他的脑子里正在紧张地筹划着接下来的行动。
飞机在一片大山中的平坝上降落了,按照卫星定位系统显示,此去张慧君的村子,只有三里的路程。梁军让飞行员在飞机里等着,自己则带着三个人向村子摸去,山村的夜晚格外寂静,只是偶尔会听到狗叫的声音,梁军带着三人拿着军用手电,一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摸。一路上,梁军把事情的大致讲了一遍,洪敬梁道,我们来就是为了替那丫头主持公道?梁军说,没错,就这个意思。其他三个人感叹道,梁老板真是够意思,为了自己的一个员工这点事,能费这么大力气,来为她主持公道。
梁军知道这个事在一般人心中太不靠谱,他们根本不理解,也就不做过多的解释,而洪敬梁则道,既然是为这么点事,还至于让我们陪你一齐来吗?你一个人不一样就办了吗?
梁军道,这可不一样,这里需要调查,需要防备万一,像这样的村子,都是亲戚连成窝的,一旦惊动了他们,全村都会出动的。
几个人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他们得知了此行的任务就这么简单后,当即轻松起来,虽然梁军说得很实际,但是,他们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难处。
20分钟后,一个村子呈现在大家面前,村子似乎已经进入睡眠,只有零星的几点灯火,几个人站在村前,开起了小会儿,洪敬梁道,哪一家是她家啊?梁军说,我也不知道啊,就得打听啊。
几个人一商量,就悄悄地摸进了村子,可是尽管他们的脚步很轻,但是,还是惊起了一片的狗叫,有的人家灯光就亮了起来,梁军告诉几个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在这样的村子,像他们这样外来的陌生人,几个人一起出现,让村民碰见,肯定是要起疑心的,要是叫喊起来,全村都出来的话,那就很麻烦了。
他们走走停停,随后把目光投放到村边的一个房子里,这个房子从他们进村的时候,就亮着灯光,几个人悄悄地就来到了房子跟前,可是,还不等靠近,里面就有狗凶悍地叫起来。接着房门就开了,一个粗壮的汉子走出来,四处打量着,低沉的声音喝道,谁?
梁军几个人没有搭腔,他们怕把这个人吓住,无论是什么人,看到面前出现了几个素不相识,连衣着打扮都跟自己周围的人不一样,那要真是贸然搭腔,会把人家吓出个好歹的。
那人咋呼了几声,就转身回去了。梁军这才问洪敬梁道,他那狗挺讨厌的,能不能让它不出声?
洪敬梁就转身对一个青年人道,栓子,你去把那狗解决了,但是,别弄死它,就是别让它叫唤了。那个叫栓子的应了一声,就走了过去,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那狗果然不叫了。梁军感慨地道,真有能人。洪敬梁道,你有所不知啊,栓子可是个奇人,无论什么样的狗,哪怕是藏獒,只要见到他,都会吓得浑身筛糠,一声都叫不出来。
梁军吃惊地道,真的?假的?世界上还有这样的能人?栓子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一年吃了老了狗肉了,出去偷狗,只要一比划,那狗就吓得不敢动弹了,我想怎么摆弄他,就怎么摆弄他。
梁军就问,你用了什么办法呢?栓子就道,也不是什么办法。我从小就抓狗,杀狗,吃狗,可能我身上粘了狗的死气了,所有的狗都能感受到,所以,只要见到我,它们连叫都不会叫了,乖乖的听我摆弄了。
梁军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对洪敬梁道,这样,其他的两个兄弟在这里给我警戒,我和洪敬梁去找那人打听一下,几个人就无所谓的样子,在他们认为,梁军或许是战争片看多了,什么东西都要警戒,大概他招呼大家来,就是为了领导一班人好过瘾呢。
而梁军却不这样想,他有自己的打算,他从内心里感觉到,两个网管家里都有问题,这让他很是恼恨,心里就动了杀念,杀心,如果自己出面,倒是很简单,但是,他想的是,好好折磨一下张慧君的母亲,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学生,要想干点缺德事,还真是不内行,那么,这就用到了这些常年干这种勾当的人了。
这回,见狗也不叫了,就放心大胆地安排人警戒,自己则带着洪敬梁去那屋里去。
两个人推开了院子的门,悄悄地接近了房门,正想打开,却听到了一声尖叫从屋里传出,梁军和洪敬梁的眼睛一下就直了,我天啊,太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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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89、母鸡当新娘
你道是梁军他们看到了什么?说起来真是够梁军记忆一辈子了,屋子里一个男人正在自慰,而他自慰的方式实在太特别了,说出来或许有人不信,但是这却是实实在在的事,那个刚才在门口闪现了一个身影的男人,手里抱着一个母鸡,而他正在用他那粗大的家伙,捅在母鸡下蛋的地方,刚才发出的那声尖叫,就是母鸡发出的,此刻,母鸡正在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而那男人脸上正现出迷醉的神情,他专著地做着那件事,根本就没想到窗外有人看到了他。
洪敬梁看到这一幕,张嘴就要喊,却被梁军一把捂住了嘴巴,梁军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根手指摇了摇,然后把洪敬梁拽到了门口处,其他二个人奇怪地靠过来,道,怎么了?你怎么不过去呢?梁军没有吭声,而洪敬梁则道,草,这个世界什么机八怪事都有。
栓子两个人愈发糊涂,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洪敬梁道,草,这个世界上竟然有草母鸡的。
你说什么?栓子两个人没听懂。洪敬梁就比划了一下,那个家伙在屋里干那个下蛋的母鸡。啊?栓子两个人也吃惊不小,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的事?走,咱们去看看。
回来!梁军低沉地命令道,你们去了,闹不好就打扰了他,说不定,就会让他坐下病,一辈子都干不了那种事了。
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不找个人干一干呢?洪敬梁心里充满了疑问。
穷呗,要是像你们似的,执行一次任务,就赚十几万,哪一个不去找女人?谁愿意跟个母鸡干那事?
三个人不再吱声了,今晚的见闻,实在让他们感到匪夷所思了。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也确实这些年在外面疯得够可以了,每次到夜场都一下找两个,甚至找三个,相比之下,这些贫困山区的农民兄弟也是太苦了。
几个人正在说着,房门打开了,屋里一个黑影闪了出来,不消说,刚才的那场生活结束了,男子把他的母鸡新娘给送了出来。
洪敬梁把目光投向了梁军,意思是,现在过去吧?梁军摇头,小声道,等一会儿的。于是,几个人又在等,过了一会儿,那男子回到了屋里,接着就关了灯。
大约一分钟后,梁军做了个手势,两个人来到了窗户下,对着窗户敲了几下。屋里传出一个惊恐的声音,谁,谁,谁呀?
梁军道,过路的,来打听个事。屋里的人显然是有点心慌,但是听到梁军说是过路的,好像心里就安稳些了,道,睡,睡,睡下了。
竟然是个结巴。梁军道,啊,大哥啊,我们问句话就走,不打扰你的,你看,我们走了老远的路,真是累了。
屋里不说话了,接着就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半晌屋里擦着了火柴,灯又重新点燃了。梁军就暗自庆幸,刚才幸亏自己制止了洪敬梁,要不然,这么一个善良的人要是被自己给吓出病来,岂不是太可怜了?
房门打开了,一个不修边幅的人走了出来,梁军直觉地感到他很紧张,却用了很冲的语气问道,谁,哈就,谁?梁军就有些好笑,知道这类人都是外表强大,内在很心虚,也不去计较,就走上前去,道,大哥,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或许是梁军的客气,让这个人镇静下来,他开始显得很神气,道,你找谁?他的贵州腔梁军听不太清楚,只是感觉可能是问找谁的意思。
梁军就道,大哥,能不能让我们进去喝点水?这人看了看梁军,琢磨了半晌,在估量眼前的人有没有危险,终于还是点头道,进来吧。
梁军两个人进到屋里,那人看到洪敬梁身上背了很多东西,眼神阴翳,样子很凶,又开始紧张起来,一双眼睛不住地咕噜咕噜地转着,梁军就笑了,为了安抚他,就掏出了一盒烟来,道,来,大哥,抽支烟。
那个人看样子平时里,还是很少抽这样的烟卷,看到梁军递过来的烟卷,眼睛亮了起来,但是,还是做出一副推拒的样子,道,不,不,不用啊。
梁军就顺手自己点上一支,给了洪敬梁一支,又给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支,并且给他点上。这人见自己受到了尊重,似乎是自信心增强了,于是,腰杆也开始直了。
梁军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屋里除了几个破箱子,就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一条脏兮兮的破被子窝在床上,半袋玉米放在角落里,看起来,这个人真是太穷了。
梁军故意问道,大哥,你家嫂子呢?那人被问到了痛处,脸色阴暗下来,表情显得很沮丧,低着头道,还,还,还,不……知道,在,哈就,在,哪个丈母娘的肚……子里呢。
梁军就赶紧说,对不起啊,大哥,我不知道。那人一辈子在农村,整天跟村里人打交道,从来也没人跟他这么客气过,眼前的人跟他说话这么文绉绉的,还这么客气,就显得有些局促,赶紧说,不,不,不客气。
洪敬梁见梁军一个劲儿跟眼前的人说话,到现在还没触及到正题,就有点着急,便开口道,我们今天来……
梁军赶紧把话截住了,他觉得,自己这一行人来到这么个山村,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来打听这个村里的人,要是着急问的话,一定会让人家因为警惕而不敢据实相告的,他又不愿意挨家挨户的敲门,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还比较老实,虽然有些自作聪明,自我壮胆的意思,但是,只要是慢慢来,是有可能问出结果来的,便道,大哥,我们一路走得很累,想借你的屋子吃点饭,可以吗?
那人现出很为难的神色,道,我这里,没,没,没……梁军就道,我们自己带着呢,说着转向洪敬梁,道,把背包里的吃的,都拿出来吧,再把栓子他俩招呼进来。
洪敬梁去外面把栓子两个人招呼进来,这下屋子的主人又开始紧张了,他没想到外面还有人,这一共来了好几个,都穿着那种像电影里的,好像时刻都去打仗的那种衣服,总之,不是像正常人过日子的衣服,他真是有点害怕了,一双眼睛不住地转悠,也不说话了。
梁军见他紧张起来,就故意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此时,几个人已经把背包了的吃食拿了出来,摆在了屋子里的一张桌子上,上面有猪手,香肠,有各种肉食,罐头,还有烧鸡,烤鹅,梁军本来就花钱大手,现在出来行动,他自然是什么好吃买什么,一买一大堆,满满登登地摆在了桌子上。
梁军也不让他,就兀自拿起一个猪手咬了一口,吧唧着嘴道,唔,好香啊,我真是饿了,对了,酒呢?赶紧把酒启开。
便立即有人把一瓶五粮液启开了,梁军就势喝了一口,又道,啊,真是好喝啊。他一边喝,一边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屋里的主人,只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食物,喉结不住地滚动。梁军算计到他,必然会馋的,像这么一个贫困的家庭,看到如此多的美食,不可能无动于衷。在老家的时候,那些农民每逢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就会全家都赶了去,不仅要吃,临走还要把盘子里的菜都装到塑料袋里,带回家去。
他看到屋主人的眼神直勾勾的样子,就知道,火候到了。便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道,哎呀,大哥,一起来吃,来,一起来吃。那个屋子主人艰难地推拒道,哦,哦,不,你们自己吃吧。梁军就已经把一个猪手递了过来,道,尝尝,这是上海来的,相当好吃的。
好吃的东西递到眼前,平日里,过年都很难吃得到的东西,现在在鼻子下散发着香气,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拒绝了,屋主人嘿嘿地笑着,就接过了猪手,梁军就赶紧把他拉到了饭桌前,道,来,来,来啊,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白酒,道,大哥,来一起喝一个。
刚才,梁军已经自己喝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里没有蒙汗药,现在,梁军又是这么热情,就控制不住地举起杯来,跟梁军等人喝了一口。梁军也没有急着套问事情,还是让吃,让喝,偶尔问了句,大哥,您贵姓?
屋主人就道,我姓朱。梁军眼睛一亮,指着洪敬梁道,哦,他也姓朱。你们是一家子。洪敬梁一楞,心道,老板这是搞什么搞?怎么给我改姓了?接着梁军就给他使了个眼色,道,一家子一起喝一个啊?
洪敬梁只好举起杯来,道,来一家子,我敬你,五百年前咱们是一家。老朱听了很激动,就赶紧举起杯来,跟洪敬梁喝了一个。
一来二去的,老朱脸上就放出了红光,人也不再拘束,说话也不结巴了,梁军见状,知道火候到了,便举起杯来,道,来,我敬朱大哥一杯,我们今晚给你添麻烦了。
老朱拍着胸脯子道,看你说的,麻烦什么?咱们都不是外人的。来,干。
梁军见他开始猛喝酒,就担心他喝多了,赶紧道,说实在的,我跟你们村是有缘分的,你们村的张慧君是我的朋友。
老朱一楞,道,谁?你说是谁?
梁军道,张慧君,你认识不?
老朱就把杯子放下了,道,咳,哪能不认识?那是我们村的第一美女,唉,可惜了。
梁军道,怎么回事?
老朱使劲喝了口酒,道,她家才惨呢。接着,老朱就讲出了一番,让梁军咬牙切齿,怒发冲冠的事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0、张慧君的苦难家史
290、张慧君的苦难家史
据老朱介绍,张慧君的父亲原来是个远近闻名的能人,什么铁匠、瓦匠、木匠什么都通,无论是什么样的手艺,只要在他跟前干上一回,他立马就能看明白这里面的道道儿,他要是按照样再干一回,保准比原来的那个手艺人干得还精致,是以,村里人都叫他张百行。
张百行有了这样的手艺,可是够吃得开了,什么木匠、瓦匠、铁匠的活儿他全能接,家里的日子过得是相当红火。
后来,张百行整天被十里八村的乡亲们请去帮忙修房,起屋,他就发现当今的人,都时兴盖砖房,到处都用砖,心眼活泛的张百行就动开了脑筋,正好现在用砖量大,大家又需要到镇上去买,有时候还得去县城买,经常是排多长时间的号,也不见得买得到,他便打起了开砖窑,烧红砖的主意,他专程去了一趟县城的砖窑,像他这样的聪明人,不用费多大的劲就学会了烧砖的手艺,回来后,就张罗着开砖窑。一是他技术学得透,二是他开的时候好,砖窑很是挣钱,十里八乡的起屋的农民,都来买他的红砖,这下他可赚大发了,有人说,他赚十几万,还有人说,他赚了几十万,甚至还有人说,他赚了上百万,总之,张百行是母牛跟大象搞破鞋,牛比大了。
钱赚得越多,砖窑开得就越大,招了不少工人,后来砖窑就来了个年轻的小媳妇,这个小媳妇有几分姿色,活干得一般,倒是很招人的,一双眼睛带着勾,竟然就把张百行给拿住了,就体谅她干不了重活,把她从搬砖倒坯的工种里,调到了伙房里。再到了后来,不知不觉,张百行就上了人家的床了。
所谓什么人都有弱点,别看张百行干什么都行,但是就是看人识人一路,他完全是个夯货,他以为跟人家上了床,无非就是在钱上给人家补贴一点就是了,但是这个女的不干了,说他怀了张百行的孩子了,要是张百行不娶她,就上公安局告他,让他蹲笆篱子。(监狱)
张百行被她吓傻了,回来就找老婆离婚,他老婆早就看出了两个人的苗头不对,为了这事跟张百行没少吵架,现在看到那女的阴谋得逞了,张百行要跟她离婚,就说什么不离,用她的话说,这个家过到现在,是我跟着老张苦挣苦熬地过的,你想捡便宜,把这个家图了去?没门?我说什么也不离婚。
老婆不离婚,张百行也没了主意,但是这个小媳妇暗地里生出了歹心,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办法,趁张百行到城里办事的时候,给张百行的老婆吃上了迷药,勾搭了什么人,把她弄到外面,脱光了衣服,然后就给糟蹋了。
梁军听到这里,登时就气坏了,砰的一巴掌拍在桌上,骂道,简直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老朱道,这算什么?更气人的在后面呢,那人把张百行媳妇给糟蹋了,却故意不给她穿衣服,张百行她老婆就那么光着身子躺在野外里,村里的没见过女人身体的小伙子,还有那些骚情老爷们都去围着看。张百行从县里回来,这个小媳妇就恶人先告状,说,张百行的媳妇趁张百行不在家,勾引野汉子,跟人家干那个事,被人家发现了,把衣服都给拿走了。
她一边说,还一边叹气,道,没想到,你英雄一世,竟然娶了这么个媳妇,真是丢老了人了,咳,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
张百行一听将信将疑来到山坡上,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走进去一看,不是自己的老婆是谁?她这个时候刚醒过来,浑身一个布条都没穿,她被药迷得傻乎乎的,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张百行肺都要气炸了,啥也不说了,一把夺过一个后生的镐头,只那么一下子,就听见她老婆腿咔吧一声就折了。
事情就是这么荒唐,张百行把媳妇的腿打折了,也没法离婚了,就把她关在了一个小黑屋子里,他自己跟这个小媳妇过上了。
草,这老爷们真机八是个糊涂虫。洪敬梁也实在听不下去了,栓子等人也是气得浑身哆嗦。梁军皱着眉头道,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要你这么说,那个小媳妇最起码得有个人配合她,要不然,张百行的媳妇怎么会吃下她的迷药?她自己怎么能把那么个活人弄到野外去?
再者说了,公安局是干什么吃的?
老朱一拍大腿,道,要不说,兄弟你是内行嘛,这个事她确实有人帮着她,就是在那些砖场工人里有个人是她的掌柜的,他们是两口子到这个砖厂来打工,两个人还装成不认识一样的。这事发生了,老百姓知道个毛?只以为是张百行的老婆气不过掌柜的在外找小的。自己也要在外面风流一把,不少人还骂她不要脸,说,张百行就该一镐头砸死她,谁也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儿。张百姓自己不去告官,媳妇的娘家都是些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的憨种,都饮气吞声了,甚至都嫌女儿在外丢了脸,跟女儿断了关系。这个时候,张慧君还在读小学,幸亏有她每天去给她娘送饭,她娘想死,也死不成,腿都折了,想站站不起来,也没人给她买毒药,想绝食,每次她闺女都抱着她哭,哀求她,弄得她为了孩子,勉强地活着。
那后来又是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他掌柜的呢?
时间长了,什么还暴露不了?那一对狗男女总是找机会见面,张百行就感觉出来了呗,他挣了那么一大份家业,都让那个女的祸害了,那两口子有个儿子,他们的儿子抽大烟,一没钱了,就来找他妈要钱,张百行开始不知道,后来钱越来越对不上帐,两个人就吵架,吵架的次数多了,赶上那个女的他儿子也来,他掌柜的也来,一家三口就合起伙来把张百行揍了一顿,张百行这才知道人家这是一家人,自己当初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他这时候后悔,跑到老婆的小黑屋去,想找老婆倒倒苦水,给老婆赔给不是,可是他老婆这时候就疯了。
张百行这个难受就别提了,抱着疯老婆哭了一场,然后爬起来想去报警,不知道为什么,走到半路上,掉下悬崖摔死了。
屋里的空气异常沉闷,梁军的胸口堵得慌,就连洪敬梁这几个平时杀人放火不眨眼的家伙,听了都难受得不行。梁军现在关心的是张慧君,就问,张慧君呢?
老朱叹口气,道,他们这一家人就剩下张慧君了,一家三口,就商量着要把张慧君卖了,换点钱花,幸亏被张慧君听了去,趁半夜一家三口睡着的时候,偷着跑了出来。
听到这里,那位我们一直没介绍姓名的兄台实在是忍不住了,道,太他妈的坏了,比我都坏。
老朱显然是听不明白他们的说话方式,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坏。他睁着一双喝得通红的眼珠子道,比这个更坏的还有呢?听说,前些日子,那姑娘在外遭了事,死在外面了。这家人接到信去了,跟人家事主要了五十万赔偿回来,全都给她们的儿子抽大烟了,可怜那张慧君她妈自己关在小黑屋里,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人家自己闺女的赔偿费,一分钱都捞不着花,都让他们霸占了去。
这番话,简直是要把几个人气坏了,梁军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他咬牙切齿地道,这个村的老百姓为什么不去报案?
老朱说了句很是哲理的话,这年头,不合理、不合眼的事不是多了去了?政府又管了几样?我听过那汽车从大桥上走,把大桥给压塌了,那些造大桥的官没事,倒是把开车的司机给判了刑了。人家去银行取钱,银行多给了钱,银行没有责任,倒是取钱的给判了刑了。那些拆迁的,把老百姓给砸死了,谁治他们的罪了?那些事跟土匪有什么区别?跟我们这个张百行家的事有什么区别?
政府都不知道什么事是对的,什么事是不对的,你能指望老百姓怎么着?你去告了官,政府也只能说,张百行自己有责任,不该搞婚外恋。他媳妇也有责任,应该保护好自己。他们的女儿也有责任,应该学会用法律来保护自己,这样的屁话,听了你不更得生气?所以说啊,这年头,还是自己求自己少倒点霉吧,再者说了,
这句话说出来,梁军等人目瞪口呆,他们不能不说,老朱说得有道理,想不到老朱这样一个穷得家里只有半袋子玉米,只能用母鸡当新娘的庄稼汉,说出来这么一番有哲理的话。
梁军沉闷着,半晌不说话,最后问道,他家在哪里,你能告诉我们吗?老朱抬起头来,瞪着一双喝得通红的眼珠子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去看看去。老朱就道,就凭你们几个人?他家开着赌场,人老多了。
梁军知道现在老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意了,也就不再躲躲闪闪,就道,我们既然来了,就不怕他们。走吧,你领我们去。
不成想,老朱却摇摇头,道,我不能去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1、往死里干
梁军道,为什么?
老朱道,那家伙当了村长了,镇里的派出所跟他家关系可好了。要是他知道是我把你们领过去的,那还不得让派出所来收拾我啊?
梁军吃惊大了,他眼珠子瞪得老大,道,就这样的,还是村长啊?谁提拔起来的?怎么当上的?老朱道,现在不实行村民选举吗?那家伙,选举的时候,就挨家挨户走,每家每户送一条烟,大家就选他了呗。
一条烟,就把村长买下来了?老朱苦笑着说,那能怎么的?一条烟谁给啊?再说了,他还给许愿了,说,要是选他当村长,家里孩子想去当兵的,他跟部队说说,就让他去当兵,想进镇政府上班的,他给送去上班。
栓子等人扑哧笑了,道,他有那么大的本事?他自己怎么不去上班?你们村民就都信了他了?
老朱道,他说得跟真事的似的,由不得你不信啊。梁军此刻没有心思再跟老朱逗闷子了,他盯着老朱道,你说,到底去不去?
老朱摇摇头道,我真得不能去,你们就饶了我吧。梁军就道,那好,你要是不去,我们就把你干母鸡的事说出去。
老朱当即石化了,脸上露出又惊又怒又恼又羞又怕的表情,脸色涨红,重新变得结巴起来,我,我没有……
梁军眼睛看着他,道,还需要我们把你的照片给拿出来吗?洪敬梁,把相机拿来!不行把相机交给公安局,告他个鸡奸罪。
梁军无非就是吓唬他,哪里照什么照片?再者说,刑法也没有这么条,干母鸡犯什么鸡奸罪的。但是老朱可害怕了,当场就跪下了,结结巴巴地叫道,饶,饶,饶了我吧。
梁军道,你他妈真是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拿出来这么多好东西,请你喝酒,你不答应,非得让我们撕破脸皮,你才答应?贱货!
老朱闷着头不说话,梁军猛地踢了他一脚,厉声喊道,起来!
老朱吓了浑身一哆嗦,不由得站了起来,梁军道,前面带路!老朱便乖乖地走到了前面。
这个村子叫越秀村,位于贵州省东北靠近湖南的一个山区,村子不算太大,有300多户人家,农村里一般晚上睡觉都早,现在,大多数人家都已经息了灯,只有零星的几家还亮着灯,总体上看去,村子里一片漆黑。一行人穿过街道,偶尔远处传来几声狗叫声。
老朱带着梁军几个人穿过几条狭窄的街道,向靠近前面的一个很大的宅院走去,那里到现在还灯火通明,远远就能听见里面吆五喝六的叫声,老朱走到离那房子不远的时候,就紧张地不行,哆嗦着手,指着那个房子道,就,就,就……是那……
梁军就嗯了一声,接着往前走。老朱就站下了,洪敬梁就道,怎么了?走啊?老朱说什么也不往前走了,他带着哭腔道,你们,自,自,自己去吧,我,我……
洪敬梁本能地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道,不行……却感觉到不对劲,怎么湿漉漉的?用手电一照,就见老朱的裤腿上全湿了,裤管处还滴滴答答的,原来,他尿了裤子了。
梁军叹了口气,道,你他妈也算是个男人?就这么点事,能把你吓成这样?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道,滚!老朱如蒙大赦,赶紧跑了。
梁军望着老朱的背影儿,道,大家做好准备,看老朱这个样子,这家人不是善类,否则不会这么害怕,呆会打起来,往死里招呼,不要顾忌,出了人命我兜着。
几个人听了这话,都答应了一声,他们本来就是些靠打家劫舍讨生活的人,没有一个是念佛吃斋的,现在梁军告诉大家往死里招呼,出了人命他兜着,这就是说,可以放开手脚干了,这样的活好干了。他们常干这种事,自然明白,双方交手的时候,谁要是手上不狠着点,很有可能被整死的,就是自己。因此,到这会儿,没有人愿意当谦谦公子。
梁军又对大家道,当然了,普通的老百姓,能不出人命,最好不出人命,对于债主就不能客气了。栓子就问,老板,哪一个是债主?
梁军道,老朱他妈的跑了,也没问明白啊,不过,我认识那个女的,呆会,你们看我眼目行事,现在,都把家伙准备好了,对于那些赌博的,先警告,如果警告他们还不听,那就给他来个狠的。
这么说着,梁军率先把门推开,走了进去。一股抽烟的浊气,差点把梁军打一跟跟头,虽然他也经常抽烟,但是从来没把屋子能毁成这样,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恶臭,让人难以忍受。屋里的人共有三伙,一伙是玩麻将的,一伙是斗地主的,一伙是掷骰子的。让梁军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满屋的人,只是扭头看了看梁军四个人,谁都没有理会他们四个人,继续埋头专注于眼前的牌局。
梁军就在这三伙人中,到处打量,却并没有发现,上次去找自己要赔偿的那个妇女,
梁军这下可迷茫了,男的他不认识,那个女的又不在这里,这可怎么办?这时候洪敬梁来到他跟前,悄声问,哪一个是啊?梁军道,我也不知道啊。洪敬梁道,好办,看我的。
他来到一桌麻将前,问一个正在摸麻将的中年男子,道,请问,这里谁是老板啊?
可是,那个中年男子只是瞥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搭他的茬,继续摸他的牌,洪敬梁可生气了,回头对梁军说,这些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梁军几个人忍不住笑起来,就这几个人,竟然还要说人家没素质。洪敬梁一边问,一边回头就对那个家伙抽了一耳光,接着骂道,草你妈啊,我问你话呢,怎么不搭理我啊?
那个家伙没有防备,甚至是莫名其妙,就被人抽了一耳光,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洪敬梁一招不让,接着骂,看你妈了个比啊?我问你话呢,听懂了没有?那个人无缘无故被抽了耳光,又被人骂,简直是气疯了,他嗷嗷地站起来,奔着洪敬梁就过来了,别看洪敬梁等人在梁军面前什么都不是,但是,对付一个常年做工的农民,却是游刃有余,还不等他奔到跟前,就被洪敬梁一个耳光又抽在了脸上,这时候,那家伙就像疯了一样,轰隆一声就把麻将桌给掀翻了。
其他人也都没法玩了,都跟着站了起来,但是,这些人并没有动手,而是嚷道,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那个人把麻将桌掀翻了,也没能把洪敬梁怎么样,越发气得浑杀哆嗦,他转身走出了屋子,不一会儿从什么地方找来了一把菜刀,举着菜刀就朝洪敬梁砍来,洪敬梁岂能让他砍到?身子一偏,那刀就砍空了,接着洪敬梁就一个后鞭腿,把那家伙给撞到了一边。
这时候,其他几个人,看到这个情形,也都慌了神,一个劲地嚷嚷,不得了了,要出人命了。却是喊了半天,竟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帮着那个人一把。梁军暗道,难怪,张慧君家被欺负成那个样子,这个村的老百姓竟然无动于衷。
就在此时,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看上去很年轻,但是,终究还是有五十来岁了那个感觉,他脸色白白净净,穿着一个夹克衫,正对着这边喊,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梁军会意,还是洪敬梁这些人有经验,自己只要在这个屋里闹上一闹,就不愁主人公不出来。在这个时候,出来劝架的,不是主人,能是谁?梁军登时做好了准备,他不动声色地向那个人走过去,但是,还不等他走到跟前,屋里又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是个女人,他听到吵闹声,跟着出来看个究竟,而梁军终于认了出来,这个女人正是装扮成张慧君的母亲,到梁军那里闹事,拿走50万元现金,却又不参加张慧君的葬礼的那个女人。
这时候,梁军更是确定无疑了,便加快脚步往前冲,然而,那个女人也突然发现了梁军,对于梁军她是有印象的,看到梁君出现在这里,她什么都明白了,连忙对她的丈夫喊道,快,那个人就是那个死妮子的老板。这时候,梁军已经冲出去了四米多远,小白脸反应也是快,当即对屋里的赌徒们说,给我打,谁要是把他打倒,我给钱。
听了他的话,在他身边不远的地方,就冒出来一个年轻人,听了村长的话,就奔着梁军冲了过来。梁军一把就把刀掏了出来,气势汹汹的表情就要杀人一样,吼了起来“都他妈滚蛋,没你们事!”说完,梁军猛的往前跑了一步,一刀照着刚才准备拦截自己的那个人扎去。那人猛的一个侧身,就看见“哗啦”一道,刀直接把他胸口的衣服给划破了,接着梁军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领子,一刀照着他脸上就过去了。那人猛的使劲往边上一躲,这一刀扎在了桌子上面,接着,这人使劲一推梁军,梁军往后退了一步,抬腿一脚就踹倒了他的肚子上,直接就给他踹到了一边草泥马!没事的滚蛋!梁军疯了一样的大吼了一声,两眼血红,这一下,周围一群刚才想着动手的人这一下都老实了许多。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2、没见过这么打人的
看到村民们都有些害怕了,小白脸感到不好,就当场宣布,谁要是把他们给我拿下,今晚的赌债,我一笔购销,怎么样?
不能不说,这厮的确是有心计,他抓住了赌徒的心理,赌徒就是这样,认的是赌桌上的输赢。其实,这也是各个职业人的通病,比如,农民他靠做工赚到了钱,就不如他的土地亩产高出别人多少来的兴奋,总之,赌徒们看到钱输没了,眼就红了,除了一份钱之外,还有就是关于牌技的较量问题。
小白脸这么一说,赌徒们立即像打了鸡血一样,呼啦一下又围了上来。梁军这下可真让这些赌徒们给气着了,虽然刚才他对几个手下人说,往死里打,但是,他说的那是对首恶分子,对这些无冤无仇的农民,他还是不愿意下死手的,所以,刚才以他的身手,竟然还让几个人弄得手忙脚乱,自己警告了他们,现在又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竟然想着来跟自己较量了。
他站在那里,对几个跃跃欲试的家伙道,我最后说一遍,这事跟你们没关系,如果,你们非要自己找不自在,那我可要成全你。
小白脸赶紧对赌徒们说,别听他的,我就不信,咱们这么大一个村,这么多人,还怕他们这几个人吗?是不是?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他们给淹死了,给我上,别让人家看了笑话,这么多好汉,让这么几个人给欺负着,说出去,不怕外人笑话?大喇叭,你去喊人去。
梁军朝洪敬梁瞥了一眼,那小子立即明白了他一步窜到了门口,道,我看,谁敢出去?
看到大门被堵死了,小白脸眼珠子都红了,使劲地挥动着手,喊道,给我上,干死他们!
话音刚落,还真有不怕死的,当即就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奔着梁军就过来了,他手里挥舞着杀猪刀,一边冲,一边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呀……地叫着,小白脸看到有人开始冲了,就叫道,好啊,小宝,小宝,好样的,这才像个爷们儿。
梁军身形不动,只看着那家伙冲上来,就在他冲到半米处的时候,梁军突然出脚,叫小宝的当即就飞了回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小白脸见小宝被梁军踹倒,立即喊道,小宝,站起来,给我上!小宝果然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再次挥舞着刀子,扑上来。梁军叹口气,道,让一个人明白一点道理怎么就这么难?这次他迎着小宝,冲了上去,就在两个人面对面的时候,梁军手一探,就把那把杀猪刀夺了过来,小宝楞了一下,其实就是此刻,梁军也没下杀手,但是小宝竟然说了句让梁军实在忍不住的话,他道,把刀子还我,你敢夺我的刀子?梁军骂道,你他妈的算个几把。说着劈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那小宝可能是被打懵了,竟然又说了句,哎吆,尼玛了比的,你还敢打我?梁军的怒火这下可被他激发出来了,梁军手一伸,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小宝当场就动弹不得了了,梁军右手就像钳子一样,牢牢地卡住了他,右膝抬起来,咣咣地连撞了两下,小宝这下可知道了厉害,脸上都疼得变了形,梁军突然右手撒开了,就在小宝要倒还没倒的那一刻,啪地一个耳光扇在了小宝脸上,声音格外清脆,在场的人浑身一哆嗦,梁军的手又以极快的速度卡住了小宝的脖子,用力一顿,小宝要倒的身子又定住了,梁军又趁这个机会,抽出手来,啪的一声反向抽了小宝一个耳光,两个耳光抽下去,小宝的脸就像猪头一样了。而此间,他的左手始终闲着,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看呆了,从来没见到过世界上还有这么打人的。梁军边抽边问道,你算个几把,草尼玛的,你说说,你的刀子怎么就不能夺?
梁军就这么连续抽了二十多个嘴巴,小宝此刻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看得小白脸和几个赌徒心惊胆战,小白脸又惊又怒,道,草,你们怎么了?赶紧上啊,就那么看着让他打小宝啊?
他这么一喊,把几个家伙喊醒了,一个肿眼泡子的家伙,手里举着一个类似镐头一样的东西,梁军始终不明白,洪敬梁已经把门封住了,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家什,他大概自以为这个家伙很顺手,就有恃无恐,举着镐头扑了上来。原来,梁军对小宝手下留情,是因为小宝才20多岁,梁军感觉到他还年轻,弄残废了,一辈子就完了,就打算给他一个机会。可是眼前的人,都四十多了,竟然还这样没有个数,梁军待他扑到跟前,就提溜溜一个转身,饶到他的身后,手起刀落一刀就扎进了他的屁股上,那家伙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当场就扔掉了手里的镐头。梁军一把将他一把拽了回来,那个肿眼泡似乎是疼晕了,还楞得呼的,就被梁军一刀又扎在了大腿上,肿眼泡当场就跪在了地上,梁军举起刀子就要往他身上扎,肿眼泡反应过来,立即喊道,好汉饶命。
梁军骂道,草尼玛的,现在想起来饶命了?刚才我说了,这个事,跟你们没关系,让你们让开,你耳朵让你妈的比毛塞住了?他越说越来气,抬脚就踢在了肿眼泡的下巴上,肿眼泡当场昏死过去。
这下满屋的人都哆嗦了,丫的这家伙也太狠了,连洪敬梁等人都不由得从心里往外胆寒。心道,这个家伙以后可不要惹了他,太狠了。
上,别怕,你们都一起上,一定把这个家伙给我打趴下。小白脸声音都变调了,终于恐慌起来,暗道,这个人这么狠,要是自己落到他的手里,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折磨自己?
但是现在,屋里只听到他自己的声音人不人,鬼不鬼地在叫嚣着,没有人再愿意上来送死了。他目光凶狠地看着那眼前的几个人,逐个看过去,几个人被他盯得低下了头,索性不去看他。
这时候,梁军哈哈地笑了,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让小白脸的肉哆嗦一下。梁军边笑边道,你自己怎么不上啊?你一个劲地让别人上,今天我们是来找你寻仇,是奔着你来的,跟别人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别人跟我们前世无冤,今世无仇,你倒好,用话挑拨着这些傻逼上来跟我们拼命,你自己倒是一点血都没溅了身上。还说什么“咱们这么大一个村,这么多人,不怕这几个人”笑话,仇是你自己结下的,人家凭什么怕?还说什么,“这么多好汉,别让这么几个人给欺负着”我呸,你真不愧是当村长的,你把自己的仇,跟大家的仇混了吧?村子是谁的村子?是你自己的村子,要挨欺负了,你说,咱们这个村子,别让外人欺负着,好像这个村子人人都有份似的。可是,没有人欺负你这个村的时候,这个和平的时候,你这个村有他们的份儿吗?你贪污的时候,你说了算的时候,你行使权力的时候,有这些人的份儿吗?你拉着大家伙为你送死,你的脸皮怎么那么厚呢?这个叫什么小宝的,为了你一句“好汉”的夸奖,就不顾死活,要不是我悠着点,他这辈子就完了,你就是用这样的不花钱的荣誉,买了人家一条命吗?你现在了,又说什么,谁拦住我们,就把今天的赌债清了,早干什么去了?你开这么个赌场,吞没了村民们多少钱?现在,要丢性命了,你想起来这些乡亲了,你还有人味吗?
梁军这番话说出来,句句如铁锤敲打着在场的这些赌徒的心,几个岁数大的,幡然醒悟了,有的当场把家伙扔在地上,骂了句,可不是嘛,都是些傻比。让他这么一忽悠,差点送了命。还有的想想刚才自己傻比着想上去替人家卖命,羞得脸色通红,道,可不是嘛,眼瞅着打不过人家,还几把往上冲。这么一说,屋里的人大多数都把武器扔掉了,唯有几个还举着武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白脸被梁军说得哑口无言,看着村民们把武器扔掉了,就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可要想好了,我可是村长,你们要是得罪了我,你们可知道,有什么后果?
这一句话不要紧,几个把武器扔掉的,又害怕了,犹豫着想把武器捡起来,梁军冷笑一声,道,你也不要个死脸,你那村长怎么来的?还不是这些村们们选你的吗?
这一说,大家恍然大悟道,可不是咋的,怕他作甚,不是咱们选他,他当个几把毛的村长?走,不悠他了。
小白脸这回脸色可苍白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几个乡亲,正要说什么,忽然,轰隆一声,大门开了,从外面闯进来一大票,足有五十多号人,手里都拿着铁锹、镐头,为首的正是张慧君的后妈,她就在大家混战的时候,从后门溜了出去,把村民们都喊了起来,泼妇站在门口,得意地看着梁军,道,这回看你往哪跑?乡亲们,给我上,把这个家伙给我抓起来。我今晚要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3、老子要睡这个婆姨
形势一下发生了变化,梁军看着这五十来个人,脸色阴沉下来了,知道这下麻烦了,五十个村民无论他能不能打,哪怕就是五十个麦个子,就凭着自己这几个人,恐怕也得搬运一会儿不是?
看到老婆领来了人,原本脸色苍白的小白脸村长,一下来了精神,道,乡亲们,把这几个流氓,歹徒抓起来,我马上去跟派出所报警,告诉你们,要是不参加抓歹徒的,就是与歹徒相通,到时候,跟流氓一个罪,说着,他恶狠狠地盯了刚才还产生动摇思想的几个村民一眼,把几个本来想置身事外的赌徒给吓得浑身一哆嗦。
村长把事情给定性了,这个事情可麻烦了,等公安局来了,抓进去怎么办?没有法律常识,又胆小的几个赌徒,立时局促不安起来,有几个甚至把刚才扔掉的家什又拣了起来。
这下,要是刚才丢掉家什的家伙再重新加入群斗,那问题就更严重了,更为严重的是,这丫的村长要去报警,一方面警察来了,有枪有炮的更麻烦。二方面就是这丫的是借故躲了起来,那样就算自己把这些村民都打倒,伤害的也都是无辜的平民,而且到那时候,自己的罪过就大了,何况,等把这些村民打倒,那丫的要不就是跑了,要不就是自己累得虚脱了,他上来趁机把自己打倒。
这么想着,他立即喊道,吹你的牛比,法律是你家的?你当个比样的村长,就把法律定了?有哪条法律定的是,中国公民打不过人家,还要定成与歹徒同罪?他这话,有两个作用,一是要把几个村民给稳住。第二就是要把小白脸村长注意力转移。果然,那小白脸听到梁军在自己的村民面前骂自己,就忘记了要躲开的事了,他仗着眼前有人了,也敢生气了,大脖筋蹦得老高,指着梁军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我就是法律,怎么着?我只要跟派出所说一声,我想定谁的罪,就定谁的罪。
梁军深为自己刚才的做法后悔,如果刚进来的时候,不要那么多的废话,也不要那么多的拖沓,以他的武力值,在几个农民中把个小白脸村长抓出来,就跟刀切菜一样,偏偏自己当时太过顾忌了村民的伤亡。再者,要是自己当时别着急,等这些赌徒们休息了,回家了,只剩下两个狗男女,自己几个人想怎么抓,就怎么抓,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自己太自信了,又太顾忌那么多了。
但是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了,他看到那个小白脸村长被自己气着了,就趁势说,你又算什么东西?今天咱们就当着乡亲们的面说清楚,当时,你们两口子装作不认识,跑到人家张百行家打工,你为了得到人家的家产,甘愿当王八,让自己的老婆勾引人家张百行,又设了计,把人家张百行的老婆弄到野外,把人家糟蹋了,然后逼着人家张百行跟老婆离婚,把人家他老婆关在小黑屋里,把人家逼疯了,又要打人家女儿的主意,幸亏人家女儿跑了出来,才没遭你们的毒手。最后,逼得张百行掉下悬崖,这个张百行怎么死的?这是个悬案吧?
更可恶的是,你们把人家的家产霸占了,把人家两口子逼疯了,逼死了,竟然连人家女儿的的赔偿费都霸占了,到现在,她的亲生母亲疯疯癫癫,吃屎喝尿,你们呢?拿着人家的命钱,吃喝玩乐,你们这些罪行,到了公安局,咱们可要轮到一下,谁是歹徒?
梁军越说越气,最后转向围得水泄不通的农民,道,乡亲们,你们跟这对狗男女是乡亲,跟张百行就不是乡亲了吗?为什么,他们家的遭遇,你们没有人站出来?而我们今天来抓他们去投案,你们却要护着他们?你们拍着良心想想,你们这样做人,够吗?
这些事,本来大家就心里明镜地,现在他这样一说,大家立即嘁嘁喳喳地议论起来,许多人都愧疚地低下了头。这时候,张慧君的继母一见事情不好,突然喊道,今晚上,谁上去跟他们打,我就跟谁睡觉!
这个条件一提出来,当场一下哗然了,当即就有十几个人喊道,要得,要得,村长,你婆娘说得算数不?
梁军满以为,这个条件,小白脸村长绝对不会答应,但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那小白脸村长竟然大声宣布,算数,算数。
梁军和洪敬梁以及栓子几个人可是开了眼了,第一次见到世界上有这么不要脸的狗男女。梁军哈哈地大笑起来,惹得小白脸村长恼恨地骂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梁军说,你靠着你媳妇**,把人家张百行的家产夺来,现在又靠你媳妇**,保着你不被抓,看起来你这个村长就是靠女人**来保住的,怪不得人都说,村长都是比养的。
这话一说出来,立即引来不少人的笑声,连村民们都笑了。这时候,一个大约三十多岁,一口豁牙子的家伙冲梁军喊道,喂,细伢子,你说那么多木得用处,老子三十多岁了,都木睡得到女人,老子可不管你那些什么调调,老子要把你拿了,好睡这个婆姨。
十来个人附和道,要的,就是,就是,老子要睡女人,只好把你拿下了。梁军禁不住地一阵悲哀,这些农民看起来不是不懂道理,而是,为了利益什么都不讲了。想想真是这样,刚才,他们刚进来的时候,小白脸不就是说什么,谁要是替他挡住人,就给他免赌债,给钱吗?老朱不就是说,小白脸的这个村长,就是一家一条香烟买来的吗?看起来,现在的农民真的是思想解放了,一切都是以利益为重了,看起来,跟这些人讲道理已经是多余了。想到这里,梁军冷笑一声,道,你们几个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就凭你们几个?不服,就来试试。说着,就对其他三个人道,哥几个,既然这样,手下别留情了,往要紧处招呼。
刚才那一阵子,这三个小子一直没动手,现在看这个状况,恐怕得一齐上了。这时候,对方的几个家伙也都拿起了镐头,镰刀,斧头等重型武器。几个人跃跃欲试地就往前一扑,刚才的那个豁牙子,见梁军是为首的,就直接奔梁军过来了,他举着一个特大号斧子,三十多岁还没上过女人,倒是有一把子力气,把斧子抡起来,带着风声,直接就往梁军的头顶剁了下来。
梁军知道,自己拼力气恐怕真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就在那小子的斧子剁到头顶的时候,他忽然人就倒了,那小子斧子轮到半道上,就见梁军人没了,就愣在那里了,蹲在地上的梁军瞅准了那小子的裤裆,啪地就踢出去了一脚,这一脚用足了力气,豁牙子当场就惨叫一声,大斧子一下就扔到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裆部就哈下腰了。梁军一把抓过大斧子,站了起来,豁牙子脸上的汗都冒出来了,他颤着声叫道,妈个比,草你妈,你真打啊?
到了这个功夫,竟然还能骂人,梁军单手扬起手里的斧子,不少农民见状吓得尖叫起来,梁军唰地一斧子劈了下去,接着那家伙的耳朵掉了下来,豁牙子当场昏死过去。
梁军把斧子一扔,转身问道,还有谁来?他以为自己出重手,就能把几个家伙吓唬住,却没想到,真有送死的,一个矮墩墩的家伙手里挥舞着一个扎枪,奔着梁军就刺过来,这一下更惹火了梁军,像这样不知死的,事主在旁边看热闹,他倒是像亲生的一样,呜呜渣渣地冲上了,是梁军最恨的那种人,待那人的扎枪送到,他身形一偏,滴溜溜人就顺着扎枪来到那家伙的跟前,那家伙想撤手来不及了,梁军一个钻拳就捣了出去,一下就把那家伙捣了一个趔趄,梁军的拳却瞬间变成了爪,啪地抓在了那人的胸脯上,当场就现出了四个血手印,梁军顺手一撕,啪地就抓下来一块皮肉,那家伙嗷地一声,跳了起来,满场的人都惊恐地看着这恐怖的一幕,都吓傻了。梁军又向前走了一步,矮胖墩的家伙这回害怕了,连忙摇手道,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梁军喝道,晚了,你其实并不怕疼,是吗?刚才豁牙子被我打晕,你还往上上,就说明,你不怕这个是吗?好,我成全你。他又上前一步,那家伙噗通一声跪下了,道,饶了……还不等他说出来,梁军已经抓起了他的头发,膝盖往他的下巴上一撞,那家伙话没说出来,结果,这一膝盖一撞,那家伙的牙齿迅速合拢,当场就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了。那家伙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昏死过去。
此时,洪敬梁等人也焕发出了嗜血的野性,他们本来就是常年做这个勾当,现在,他们也都相继各出狠招,各自打昏了两个人,有的人是用刀子,给那些企图捞点便宜的人身上留下了窟窿,血流了一地。
梁军杀红了眼,他转眼望着那些村民,道,我有愿意给他们两口子卖命的,就站到前面来,我陪你玩,现在,我数一二三,数完了,还不闪开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下场。
好,一……,不等他喊二,只听见哐当哐当,村民们全都把家什扔到地上,等他喊出来二,所有的村民都让开了一条道,梁军喊道,洪敬梁,把那个婆娘给我拿下。
可是,还不等他冲到小白脸跟前,就听到洪敬梁惊叫起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4、村民们全都摸了她
梁军扭头看去,也不由得一惊,原来张慧君的那个继母,竟然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掉了,赤条条地站在那里。虽然,她已经人老珠黄,胸前那两个美国饭店早已经下垂,腰像个水桶一样了,肚子上的肉颤颤的,两腿间的那丛毛漆黑如草般凌乱,但是,毕竟这是个当着大家的面脱光衣服的女人,是个不花钱的可以供人观赏的便宜,那三个跟着梁军出来的人还倒好说,那些人毕竟成天吃喝玩乐,阅女无数,但是那些单身的庄稼汉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眼睛立即放出了光,早就忘记了刚才梁军的警告,呼啦一下就围了上去,场面一下大乱。
梁军对洪敬梁喊道,快点,把她拽出来。他连着喊了两声,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小白脸村长已经不见踪影儿。梁军这个气啊,难怪张百行着了她的道儿,难怪张家从张百行到他的媳妇,再到张慧君都被她逼得疯的疯,死的死,远走他乡的远走他乡,她真是太不省心了,她的鬼道道也太多了,就这么一会儿,玩出来这么多的花样了。
梁军一边发恨,一边开始里外地搜寻,但是,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看起来,是逃到山里去了。梁军别提多上火了,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弄了这么大个阵仗,找了这么多人,打伤了这么多人,最后,竟然是让坏人跑掉了一个。他咬牙切齿地回到屋里,那帮村民居然还在那里围观,而那个女人正在试图往外跑,而洪敬梁几个居然还在那里看热闹。
梁军本来就一肚子气,此刻看到这个场景,更是气坏了,冲上去就是一脚,踢在了一个村民的屁股上,那个村民砰地一下,就扑在了光身子女人的身上,接着他冲着洪敬梁等人大吼一声,没见过光腚的女人啊?
几个人被梁军吼了一句,也都不好意思了,他们本来就是些打打杀杀为生的人,见多了生死,见多了屠杀,他们自己都是脑袋栓在裤腰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死在哪次打打杀杀的行动中,因此他们从来没有什么严肃的人生态度,见到有钱,也不管那是谁的,就想弄到自己手里,见到那饭菜好吃,也不管那是不是该自己吃,张开嘴就吃。见到女人好看,也不管那是不是自己的女人,弄到床上就干,看到好玩的事,就忘记了自己要来干什么了,就站在那里跟着哄闹起来。
张慧君的继母算盘打得很好,她把衣服脱掉了,想必一定会引起混乱,到时候自己会趁乱逃掉。但是什么东西都是双刃剑,她想让场面混乱起来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是,问题是,这帮单身汉,农村人叫跑腿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自然是疯狂起来了,一下就把她围得严严实实,她想挤出人群,也挤不出来,苦苦哀求大家让开,却没有人能听见,这时候跑腿子们都眼睛直了,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紧紧地团结在她的周围,看来看去,有人就忍不住了,伸手就在她身上摸了起来,一个人伸手摸,立即启发了其他的人,其他的人也马上摸了起来,有的摸她的双峰,有的摸她的肚子,还有的直接摸了她的黑毛,有的摸了她的屁股,没有地方可以摸的人,受不了了,干脆把自己的裤子解了开,场面是非常热闹,大概是印度公交车强迫案也就是这么回事吧。
洪敬梁几个人没想到在这里看了这么出好戏,乐得不行了,谁也不舍得动手,破坏了这么一出热闹,是以梁军过来的时候,看到那女人还没被抓起来。
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村民轰开,梁军一把薅过那个女人的头发,使劲一甩,就把她掼到地上,对洪敬梁几个人喝道,给我捆上。
洪敬梁就赶紧去找她的衣服,梁军实在是气坏了,就道,她不是愿意光着吗?就这么给她捆上,不准她穿衣服。于是,几个人就这么给她捆绑上。
接下来,梁军掏出刀子,对冲那些在跟前留恋不舍,想再看一眼的村民,喊道,过来,把这些家伙给我抬走。他指着地上那些,被他打昏,或者残废的家伙,几个村民还在犹豫,梁军一挥刀子,骂道,想死啊?于是,村民们这才把几个受伤的家伙抬走。梁军留下了一个村民,他要呆会留着有用,那个村民看着梁军吓得说不出话来,梁军道,不用怕,呆会你给我们带个路,等带到地方,就放你走。
这时候,梁军转过身来,看着张慧君的后妈,他的牙齿都要咬碎了,这鼓气他憋了好几个月了,他一直想报这个仇,今天终于抓到了,只是可惜,因为这个女人,跑掉了她的掌柜的。梁军越想越恼火,此时,已经没有什么能遏制他的怒火了,他想一刀就把这个女人挑了,但是,他不想那样,因为那样太便宜她了。他手里拿着刀子这么比划着,却把那个女人吓坏了,她尖着嗓子叫道,别杀我,别杀我,只要你不杀我,我就随你便。
梁军起初没有听明白,后来才知道,那女人是说,只要梁军不杀她,就可以跟梁军上床,梁军听了差点没吐出来,他道,滚你妈了个臭比的,我干过的母猪都比你好看。
洪敬梁几个听到这话,不由得笑起来,他们想说,看起来老板以前还干过母猪。但是,此刻,他们不敢说,因为,梁军还在盛怒中。
盛怒中的梁军见已经没有办法抓到她的丈夫了,无处撒气的他,干脆找来了火柴,要把她们家的房子点着,洪敬梁几个连忙劝阻道,老板,这样玩是不是就玩大了?梁军道,不用你们管,我就是被枪毙,也要出这口恶气。这个事,跟你们没有关系,一切后果我来承担。
这下几个家伙就好奇了,到底是多大的仇恨让梁军这样,宁愿被枪毙,也要出这口恶气?
说话间,梁军就把火扔到了柴草堆上,只见那房子瞬间就腾起了一个火球,呼啦一下就着了起来,张慧君的后妈看到自己房子被烧着了,这下可知道疼了,撕心裂肺地哭起来,挣扎着想往火里跳,被洪敬梁等人拽住了,那个妇人眼珠子冒出火来,回过头来,恶狠狠地瞪着梁军,道,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梁军嗤之以鼻,瞪着她道,你觉得,你能吗?你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勾当,张百行和他的女儿怎么没来找你索命呢?
那妇人哑口无言,但是,她此刻已经彻底疯掉了,嗓子里吼吼地叫着,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
梁军道,你也有今天,这就是你的报应。他这么说着,刚要说声带着她走,却听到那个村民惊呼一声,嗬,嗬,嗬,梁军听到声音有异,就转过头去看,就见一个人从那火里爬了出来,梁军吓了一跳,这怎么还有个人没有清退?他赶过去一把拽起那个人一看,不由得楞了,你道这个人是谁?正是刚才四处寻找都找不到的小白脸。
原来,这个家伙趁着老婆脱衣服,把场面搅合乱了的空中,转身进了里屋,他把门从里面反锁了起来。由于他的房子建得很繁琐,里里外外好几进,好击出,梁军又是从思想意识上,就认定他是跑出门去了,造成了灯下黑的问题。
其实如果小白脸当时往外跑的话,他是可以跑掉的,但是,当时他的想法就是去给派出所打电话报警,可是,由于当时梁军在外面四处寻找他,所以在打电话的时候,他就不敢使劲大声喊,弄得派出所值班的民警怎么也听不清,等着梁军出来的时候,那边派出所民警就把值班电话放下了,值班民警听不清,但是感觉到了,这边一定是出了重大的案情了,立即出去找人来,接听他的电话,而小白脸对着话筒说了半天,那边没反应,等他回头再拨号码,那边就是忙音。忙乱中,他总算想起来,自己该直接给派出所所长打一个电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记住派出所所长电话,本来镇里把全镇各村村长的电话,站办所所长的电话,还有镇领导的电话都印成了册子,他作为一个村长,镇里是给了他电话号码本的,但是,他的电话号码本放在自己的寝室里了。他就鬼鬼祟祟的去自己的卧室取号码本,而派出所的民警们回来给他回拨的时候,也是占线,也是忙音,就这么来回地错过了,等到他真的找来了号码,想要给派出所报警的时候,大火着了起来。
他在屋里实在是顶不住了,就只好跑了出来。其实他就算是报了警,也没有用了,因为,派出所距离越秀村太远了。
女人看到自己的丈夫从火里爬出来,自己这两口子谁都没跑了,急怒攻心,一股火上来,一头栽倒在地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梁军对几个人命令道,押上他们,走。又对那个傻掉的村民,道,带我们去找张慧君的妈妈。
几个人刚把这两口子抬起来,往外走,却在门口被一个人领着十几个人拦住了去路。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5、老魏的真实想法
眼前的人是一个黑黝黝的,五十多岁的汉子,他个子不高,相貌平常,但是,他的眼神却显得很有气势,是那种低调的气盛。梁军觉得这个人不寻常,好像比小白脸有内涵,不由得小心起来。他率先发问,你是谁?你觉得,你有什么能力,能挡住我?
还不等眼前的人说话,被押着的小白脸突然开口叫起来了,他喊道,魏叔,救救我啊。这时候,梁军就敏感地看到,这个魏叔身后有人眼睛里射出不屑的神情。梁军感觉到,这里面有戏。
那个叫魏叔的看了看他,道,转过头来,对梁军道,我是这个村的一个老党员,你现在为难的是,我们村的领导,我现在要求你马上把他放开。
一个村的老党员?作为一个村的老党员,就这样辣气壮地站出来,要求人家把人放了?那这个村的支书哪去了?他为什么到现在不露面?
还没等梁军说话,张慧君的继母说话了,哼,老魏,这伙歹徒,在村里闹了这么长时间,你怎么才出来?你这个当支书的在歹徒来的时候,怎么当起了锁头乌龟了?
小白脸赶紧呵斥他的老婆,你闭嘴,胡说什么?
梁军真替小白脸闹心,这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这关键时候,人家明明来搭救你了,干嘛还要说那些臭氧层的话?但是,这个女人看起来真是撒泼惯了,也忘记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开口就埋怨上了,小白脸这么提醒她,都没想明白,现在是什么时候。嘟囔道,本来嘛,就没安什么好心。
这个姓魏的竟然是支书?这就对了,自己在这个村里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支书竟然没出面?这说不过去啊。即便是现在这样,支书也是出来晚了。
那姓魏的眼睛里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但是态度还是很端正地道,首先我跟你通报一声,今天上头把我招呼到镇里去谈话去了,拜托咱们村里有些好心人,看我岁数大了,工作累了,想让我歇歇,所以镇里跟我谈心,让我交出支书的位置。所以,我其实现在不是支书了,今天这个事,我没有什么责任。
梁军一伙人立马就听出了这里面的意味,这个姓魏的支书被人整了,下台了,而且巧合的是,就是今天下的台。那么整老魏的人是谁?不言自明了,普通百姓整不了,只有眼前的这对夫妇了。你把人家整下来,现在又埋怨人家不来救你,这岂不是世界上最具讽刺性的事吗?
梁军正在这里想着,那边老魏又不慌不忙地说了,我今天去镇里,这么远的路,没有个车,我自己爬山越岭的,我老东西了,体力不行了,回来就累得腰酸腿疼,吃点饭,喝点闷酒,躺下就睡着了,所以,外面的事,一概就听不见了。第三,你这里见天娱乐,平时的动静也不小,我就算听见了声音,也感觉不出来跟平时有什么区别。倒是我那老婆子半夜起夜,看见这火光,才把我捶醒了。我再赶紧起来,招呼人,这才赶过来,所以,你们还真挑不着我什么毛病。
老魏说话不着急,不着慌,但是说出话来,连讽刺,带挖苦,真是够厉害。小白脸苦着脸,道,咳,魏叔,一切都事过了,我再跟你详细说。你赶紧救我啊。
老魏道,这个自然,我虽然不当干部了,毕竟还是个老党员,平时,还在一个班子里搭过伙计嘛。小白脸点头如捣蒜,道,就是,就是。
老魏这才转过身来对梁军道,青年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什么过节,也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要是为了钱,那倒也好说,让我们村长给你掂对点。
小白脸连忙道,就是啊,就是啊,要钱,好说。还不等他的话音落地,那边他的老婆说话了,呸,想什么不好?要钱没有,要命两条。
梁军没说话,他一直在研究老魏,另外此时,他也要趁机休息一下,焕发一下体能。刚才那番打斗让他很伤体力。
张慧君继母的表态,让老魏没办法继续说了,他只好说,年轻人,你要想清楚,你现在还年轻,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以谈的。有什么过节,大家不妨坐下来,好好谈谈,何必走这样一条路呢?你要知道,法律是无情的。
梁军轻轻地切了一声,然后道,我不在乎法律制裁,我在乎的是,您老人家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
老魏一怔,道,什么面子?梁军道,借个路,让我过去,以后山高水长,无论多宽的地面我都会给你留出来。
老魏哈哈地笑了,道,我老东西都土埋半截了,还要那么多地面有什么用?留个一尺半宽,能埋下我就行,倒是你啊,年轻人,触犯了法律,还能有多少地界给我留呢?
梁军也是哈哈一笑,道,老人家,我但凡敢出来,就把什么都预留出来了。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所以,还是那句话,你让还是不让?
老魏很坚决地摇摇头,脸上却一点动怒的表情都没有,而是说道,小伙子,这要是你,能让吗?我虽然不是干部了,还是个党员,你从我们村带走人,我能就这么放你走吗?我们村还有这么多后生呢。说着,他一让人,朝后面比划了一下,梁军往他身后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后面的几个人,好几个手里拿着弓弩,看起来,自己弄不好,会被扎成筛子的。
洪敬梁等几个人也都看傻了,不由得担忧起来。
这时候,老魏又转过头来,道,除非……梁军随口问道,除非什么?老魏道,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
梁军眼睛里精光闪烁,在场的人只有他听出了潜台词,他呵呵地笑着,说,既然是这样,我就向你们投降。洪敬梁等人听了这话,竟然都楞了,而在那一刻,梁军看到了老魏眼神中一晃闪过的遗憾,梁军心中雪亮,他已经完全读出了老魏的内心真实想法。
于是,他做出一副很无奈地样子,对老魏说,那我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吧。说着,就把手里的匕首横放着,平伸着双手,向前迈出一步,做出一副要缴械投降的样子。老魏的眼神变冷了,他回头对自己的手下说,收起来……但是,话还没说完,梁军一个高蹿到了他的身边,手里的匕首就横在了老魏的脖子上,道,谁敢动?谁要是动一下,我就抹了他的脖子。
这一个变化让在场的人全都傻了,刚才看到梁军要投降的小白脸,还有他的泼妇老婆,刚要沾沾自喜,这时候也傻了,几个年轻后生往前一蹿,想要夺人,梁军道,你们想让他死吗?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说话了,干什么?你们想害死老魏叔啊?别再村长救不出来,又把老魏叔给搭进去。他这么一说,几个年轻后生不敢动了。梁军又喊道,把手里的家伙都给我扔掉。
几个人在犹豫,梁军说,按照我说的做吧,否则,你们老魏叔得死,这两个狗男女也保不住,甚至,你们几个也好不了。
刚才人群里的那个说话的,又说话了,扔了,你们这是干什么?老魏叔,还有村长都在他们手里呢?到时候出了人命,你们想担法律责任吗?听了这话,几个年轻后生才无可奈何地把手里的弓弩都扔到地上。梁军喊道,栓子。
栓子一听,就赶紧去把那些弓弩划拉到手里,几个人把那些弓弩扔到了火里,梁军喊道,往后退,告诉你们听我的吩咐,你们老魏叔肯定没事,要是不听我的吩咐,你们老魏叔恐怕也没命了。
这几个人只好往后退,梁军他们就押着老魏,还有村长两口子往外走,他原本想去张慧君的家,把张慧君的妈给接出来,但是此刻,他又改变了主意,带着几个人往村外走去,这中间,小白脸的老婆耍赖,坐在地上就是不走。洪敬梁就气得踹她,梁军道,不要这样,这还不好办吗?栓子你吃点累,绳子拴在身上,拖着她走。
果然那栓子就把她踹到,把绳子栓子脚上,扭过头去就往前拖,这女人杀猪般嚎叫起来,她从地上一个高蹦起来,痛快地往前走,但是她一边走,却一边哭嚎,梁军就对栓子说,栓子,你那个臭袜子脱下来,给她塞到嘴里。
这女人一听,要给她嘴里塞臭袜子?吓得也不敢出声了。老魏被梁军押着,看着梁军这一会儿,就刷了两个手段,端的是狠又辣,不由得有点担心,他转过脸来看了梁军一眼,梁军笑嘻嘻地道,老魏叔,只要你配合,我会放你的。老魏惊疑地看着这个小年轻的,心里不住地打鼓,这个小子怎么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而那些村民也都被梁军的狠辣给吓着了,心想,得罪这个小子,可不得了。
现在,走到离直升机还有一里多路的地方了,梁军犯了愁了,自己带着这些人,拖拉拖拉的,要是等村民见到直升机可是不好,那么怎么才能不让他们跟着呢?
想了想,他俯下身子,对着老魏的耳朵说了句,老魏吃惊地抬起头来,暗道,娘啊,这小孩子,不得了啊,连我刚才怎么想的,他都明白,现在小孩,可真是不得了了。
正在这么想着,梁军又说了,你们都过来,老魏叔有话说,那几个人都惊疑地走过来,梁军说,你们想让老魏叔死吗?
那几个人说,不想。
那好,把手举起来。又回过头来,对洪敬梁道,你们几个过去,把他们捆起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6、密密麻麻的蚂蚁
几个人都傻了,现在他们的工具都被收缴了,老魏叔又在人家手里,现在对方要把自己这伙人给捆起来,都害怕起来,有两个小伙子沉不住气了,就一个高跳起来,想要反抗,殊不知,洪敬梁等几个人,常年干得都是这样的打打杀杀的勾当,手上也都是端得厉害,说时迟,那时快,早就一脚踢过去,给踢翻在地。梁军见状立即喝道,好啊,给脸不要是吧?老魏叔,这可怪不得我了,说着作势要往老魏的脖子上抹刀子,立马就有人喊,不要啊,我们不反抗就是了。
梁军本来就没打算真的要抹老魏的脖子,自然就会停住了手里的动作,那边几个人不一会儿把人都捆吧好了,梁军这边也把老魏给捆上了,然后,就把老魏一放,这才带着小白脸和他的泼妇老婆往前走了。
几个人押着这两口子,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军用直升机跟前,那小白脸一看,这里竟然有个直升机等着他们,当时就傻了,暗道,完了,这家伙太厉害了,难怪这家伙底气那么足,把人砍得残废也不害怕,把房子点着了,也不害怕。
梁军把两个人弄到直升机上,飞机便起飞了。眼前的一幕,让人感到异常的诡异,几个人押着这么两个五花大绑的人,其中的那个女人还光着身子,直升机驾驶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了。
在直升机上,梁军几个人终于长出一口气,今天晚上好险,这么多的村民,要是他们真是齐心协力地往上冲,梁军这几个人累也累个差不多,好在,梁军出手够狠,上去几下子,就把村民们给震慑住了。还有就是他遇见了老魏,这样一个很值得回味的人。梁军闭着眼,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一边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过很快他就感受到了一个怨毒的目光,他睁开眼,只见张慧君的继母,眼睛像刀子一样盯着他,梁军哼了一声,那个女人见梁军睁开眼睛,便道,我变成恶鬼也放不过你。
梁军鄙夷地看着她,从牙缝里切了一声,道,你活着都不行,死了就更玩犊子了,不过啊,我拜托你,千万别缠着我。
那女人以为梁军害怕了,不由地得意起来,梁军接着说道,你看看你那个恶心人的样,让你缠上,恐怕饭都吃不下去。那女人被梁军这么一挖苦,更是气坏了,看起来她也是不想好了,就咬牙切实地道,今天要不是我们大意了,非把你剁成肉酱不可。
梁军就撇嘴道,吆,你指望谁啊?你们两口子?我就是一个手插裤裆里,也反不了你们。那女人就尖叫着,我们这一个村全动员起来,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你淹死了。
梁军看到这个失去狼的女人,决定好好刺激她一下,就道,你也不嫌丢人,这么一大村,你都没为下一个朋友,第一波儿,所有要帮你的,不是要草你的,就是想要摸你的,你还有什么臭美的?后面来这一波儿,人家根本就没想救你们,就是来演戏给村民看呢。
这么一说,小白脸村长就瞪起了眼睛,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道,你胡说,老魏既然不想救我,干嘛还领着人来呢?
梁军道,你自己觉得自己很不错是吗?你怎么那么没脸皮呢?你在背后整人家,还指望人家救你?人家那话说得多明白?也就你这样的傻子听不明白,人家说了,要想抓走你,除非从人家身体上踏过去。这话什么意思?你以为是好话?我反正是跟老魏配合得很好,我没从他身体上踏过去,但是,我把他绑了起来。人家老魏,无非是想做给公家看,又做给村民看,如果真的想救你们,那好几个人手里拿着弓弩,那就跟枪差不多了,就那么轻易地让我们缴械了?再者说了,当时现场的时候,人家那群人,喊的时候都是喊的是不要让老魏叔怎么怎么样,没有人说,不要让村长怎么怎么样,你们说,你们是怎么混的啊?所以说啊,人家无非就是能交差,才出面应付一下,就你们这两口子做的这些事,坏事都做绝了,还指望有人帮你们?做梦吧。
洪敬梁如梦初醒,自言自语地道,对啊,像你们这样的祸害,不正好借这个机会除掉你们?
小白脸这回脸真的白了,看样子梁军的这番分析和讽刺,真是打中了他,让他无比地窝火了。而那婆娘则恨声道,我早就看那魏罗来不是个东西,他怎么会有好心救咱们呢?
梁军道,人家凭什么啊?你背后搞人家,还要让人家对你们好?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公理了?我就问你们,你们把人家张百行家的搞成这样子了,那人家女儿最后的卖命的钱,你们怎么也好意思给拿走呢?那是人家她妈十月怀胎,养了十几年的孩子,人家最后一分钱都花不到,你们就给霸占了,你们还是人吗?
那婆娘突然破口大骂起来,道,我就是霸占了,怎么着?她们就是坏该……梁军的眼睛里精光闪过,一个念头再也压不住了。
这时候,小白脸开始说话了,道,大爷啊,这样吧,这笔钱,我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们两个,好不好?
那泼妇一听丈夫说要把钱给梁军,登时又火了,破口大骂,道,你敢,要是你敢动一个子,我就跟你拼命。
洪敬梁等人目瞪口呆,纷纷啧啧称奇,道,这个世界上,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泼妇,都到了这会子了,还能骂出口来,还有这么大的精神头儿。连命都快没了,还想着把钱霸占在手里,真是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大家彻底服了。
梁军却饶有兴趣地看着小白脸,道,我看不错,你很有悟性,我很看好你,怎么样?你能说了算吗?
小白脸怯生生地看了看老婆,最后咬着牙说道,我说了算。他老婆听了他的这话,竟然气得浑身乱动,看样子是想用脚踹她的丈夫。几个人不知道梁军究竟是什么意思,就眼睁睁地看着梁军。
这时候,梁军跑到了飞机驾驶员跟前,对驾驶员说了几句什么,那驾驶员点点头,就开始操纵飞机下降。梁军回到小白脸身边,道,既然这样,那么咱俩就合作一把,你把钱给我,然后呢,我放你回去,行不行?
听着这话,几个人全都楞了,不知道梁军是什么意思,连小白脸都有点发愣了,随后他激动地连连点头,说道,好的,就这样,就这样。他的婆娘却在旁边头摇尾巴晃地喊着,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梁军回身给她嘴里塞进了一个破布。于是,这家伙再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飞机下降到山顶的密林中的一个空场上,梁军吩咐几个人把两口子从飞机里拖出来,然后扔到了地上。小白脸惊疑地看着周围,道,这是哪里啊?
梁军道,我虽然想把你俩放了,但是呢,也不能就这么没有原则是不?我也不知道天老爷是不是答应你们,所以啊,还得看老天饶不饶恕你们。
小白脸惊叫起来,喊道,你要干什么?梁军笑吟吟地说,也不要干什么,就是要让你们两口子在一起多呆一会儿。说着,就一挥手,几个人就把他们两个拖着来到了密林深处的一个大树下,梁军示意他们把两口子给扒光了衣服,然后就给绑在了大树上,两口子一边一个,接着梁军就拿出了一瓶子蜂蜜,开始把这些蜂蜜都涂在两口子的身上,大家看着他的举动,还是不明白,梁军一边涂,一边笑道,给你俩弄点蜂蜜,你俩吃不了,那就让蚂蚁了什么的,帮着你们吃。
这回大家明白了,在这样的密林里,两个人身上涂满了蜂蜜,就会招来无数的蚂蚁,等这些蚂蚁把蜂蜜吃完了,恐怕两个人就成了骨头架子了,只是,那将是极其残酷的一个场面,极为恐怖的一个场面。
几个帮忙的人,身体都开始抖动起来,他们想不到,梁军竟然是如此地狠辣,这是他们这些成年做黑事的人,都比不了的。
小白脸可怜巴巴地看着梁军,他在尽最后的努力争取饶恕,他道,您不是就想要那钱吗?我给你就是,你还至于要我们两口子的命吗?
梁军告诉他,我让你们死也死个明白,张慧君是我的女朋友,那钱本来就是我的,你们当时去,拿走了这笔钱,我也没有怨恨,可是,你老婆当时连她的遗体告别都不参加,我就知道,这里面有问题,那个时候,我就动了杀心,别说,你们把本来就是我的钱还给我,就是你们再给我多少钱,都没有用,我今天来,就是要兑现我的诺言,要杀了你们的,所以,那钱就给你们两个了,既然你们什么钱都想花,什么钱都想伸手花,那就给你们,拿着上阴曹地府去花去吧。
小白脸怨愤地骂他老婆一句,这回好受了吧?活该,你是作到头了。他老婆这回也知道害怕了,她的脸色灰白,只是她最后还不死心,盯着梁军道,你就不怕法律制裁你?
梁军鄙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个比样的,都能逃避法律的制裁,我还不如你吗?
女人这回掉眼泪了,道,看在张慧君的面子,饶过我们吧。梁军点头说,我就是看在张慧君的面子上,才这样的,要不然,你们做不做恶,关我屁事?
这时候,小白脸突然咦地一声叫起来,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大家往他身上看去,只见身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一溜一溜的蚂蚁,而附近正有大量的,密密麻麻的蚂蚁向这边赶来。
那女人也看到了,她带着哭腔,道,早知道如此,我何必这样?我知道错了,饶了……
一句话没说完,就有一个破抹布塞进了她的嘴里。
梁军一挥手,几个人开始往回走,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有的人不时回头,只见那两口子,脖子上的青筋都蹦了起来,使劲地挣扎着,眼睛里放射出绝望而惊恐的光芒。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7、崔苗的哥哥是对象
297、崔苗的哥哥是对象
几个人默不作声地登上了飞机,接着就是一阵沉默,飞行员发动了飞机后,问了声,下一站去哪?梁军就说,去河南。可能是因为他有些疲倦,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飞行员就没听明白,飞行员连问两声,梁军就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道,河南。这一声不要紧,栓子扑通一下,从座位上掉下来,梁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道,你怎么了?栓子看着梁军转向他说话,更加惊慌,手忙脚乱地往起爬,但是越是这样,越是忙乱,竟然好长时间才重新做回座位上,他面色慌张,嘴唇都抖动起来,半晌道,没,没怎么的。
梁军疑窦重生,看向其他两个人,其他两个人也没有一个发笑的,面色凝重地看向他。梁军就道,怎么了?这是?
究竟是洪敬梁和梁军直接接触多一些,想了想,道,他可能是对你太崇拜了。梁军看着栓子的那个样子,还有洪敬梁的这句话,他似乎有些明白了,没想到,自己的表现能把这几个人吓成这个样子,看起来,自己在这些人心目中成了恐怖和魔鬼的化身了,这可是自己一直没有预料到的,也是很不愿意看到的。
实事求是地讲,这次报仇他表现得非常凶残,也有些过火。但在平时的生活中,他自认是个很平和善良的人,只是因为,小白脸两口子实在是惹怒了他。那么接下来的复仇行动,还进行不进行了?要是进行下去,自己肯定是免不了要做出一些很极端的事来,自己的那股怒气,怨气,是要发出来的。尤其是崔苗儿,两个人的感情尤其深,面对刚才的那种情况,怎么可能温和得了?但是,要是看身边的这几个人,对自己已经是畏之如虎了,要是真的这么继续下去,恐怕是接下来的行动,就不会取得太好的效果。
他坐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又睁开了眼睛,从口袋里拿出了准备好的啤酒,还有一些吃食,然后拍了拍身边的洪敬梁,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竟然把洪敬梁吓得一下就站了起来,转身看着他,嘴唇直哆嗦,结结巴巴地问道,老板,你,你,你有什么事?梁军哭笑不得,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三个家伙,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洪敬梁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嘴唇哆嗦了一会,也没说出什么来。梁军就把酒往他手里一放,朝其他几个人摆了摆头,洪敬梁这才明白,梁军是要让大家喝点啤酒。
几个人机械地打开了啤酒,梁军朝他们做了一个干杯的动作说道,辛苦了大家,跟着我出来,让你们受了惊吓了。
几个人心有余悸,平时,他们自认是相当狠辣的人物,没想到这次跟梁军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个人不仅把杀人当儿戏,关键是杀人的手法也太狠辣,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千万别惹得好,关键是,他能不能在行动结束后,把大家都结果了啊?这几个人绑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啊。这几个人想了那么多,所以表情都很僵硬,看着梁军说起话来,也都前言不搭后语的。梁军无奈地笑了,道,来啊,喝一口,怎么?怕喝了我的酒,不给大家工钱吗?
几个人这才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了几声,跟着梁军举了举酒杯。梁军把酒瓶放下,拿起一块熟食,对大家说,吃点吧,刚才那一阵子,真是累了,你们几个还真行,有点手段,不枉我把你们给带出来。梁军其实,对这几个人并不满意,在村里的时候,几个人畏首畏尾,许多的事,得需要梁军自己去拼,去打,但是,既然已经这个样子了,梁军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就这么说着,让几个人能宽慰一些。
几个人果然脸色好了不少,都纷纷地吃喝起来,梁军看着几个人,就给他们讲起了崔苗和张慧君的故事,讲了自己和两个女孩交叉爱恋,两个女孩与自己一起创业,自己当时没有家,和两个女孩一个锅里搅勺子,后来,两个女孩如何被人杀掉,而他们各自的亲人如何来到梁军这里,咄咄逼人地让梁军赔偿,却又在他们入殓的时候跑人了。自己当时如何咬牙切齿,如何想要报仇雪恨,说到动情处,梁军的泪光闪动,让几个家伙面面相觑,这可真是让人想不明白的事。
他们几个人做起事来,没有梁军狠辣,但是,他们也从来没像梁军这样动过这样深厚感情。他们平时里也处过不少女朋友,但是他们对这些女朋友,很少付出真的感情。而梁军看起来很滥,同时和两个女人交往(其他那些别人还不知道)居然对两个人都有这么深的感情,看他这么重情义,竟然做起事来,又是这么狠辣。
梁军喝下去一杯酒,问道,你们说,在机场强子对我那个样子,可是最终我对他够意思不?几个人一想,道,可真是,要是一般人,恐怕要弄死强子了。梁军道,我就是这样,只要这个人不是十恶不赦,我就留他的姓名,实在是太过可恶了,我也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么一说,几个人开始理解了梁军,慢慢地大家都放下心来,不那么惊恐了。
飞机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降落到了河南郑州一个机场,飞行员道,需要加油了。大家在飞机上等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接着起飞,最后在一个叫崔家碾子的地方降落下来,这时候,已经是下半夜2点了。大家人困马乏,尤其是飞行员更是累得不行了,梁军就道,大家在这里休息一下,呆会我们进村子办事。
说完话,几个人都迅速坠入睡梦中,梁军百感交集地看着几个人,又往窗外看看,这就是崔苗儿的家乡,他好想出去看看,养育了崔苗的山村是什么样的,但是,那不可能。况且,现在已经一切都是物是人非了,崔苗在另外一个世界,知道自己今天到了她的家乡了吗?
想着想着,梁军的眼角溢出了几滴眼泪,他就那么把脑袋抵在了飞机的舷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见了一阵阵的吵闹声,几个人相继醒过来,睁眼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光大亮了,飞机外站了一大群村民,梁军心里一沉,不由得埋怨自己,光顾得睡觉了,天亮了也不知道,这样子可是没法办事了,怎么也不能像昨天晚上那样,公然地打打杀杀吧?
这时候外面聚集着越来越多的村民,对着飞机指指画画的,梁军见到事情竟然如此了,也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那就直接去崔苗家看看情况吧。就把飞机打了开了。外面站着一大群的村民看着他从飞机里走下来,都本能地向后让了让,梁军能感觉出他们的那种兴奋感,还有那种紧张感,梁军就对一个岁数大的村民说话了。他说,大爷,我想请问一下,这个村,是不是原来有一个姑娘叫崔苗儿?
那个岁数大的村民警觉地看着梁军,眼珠转了好几转,这才道,没有,你要干什么?梁军听了这话,哭笑不得,这话真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你说,没有这个人,为什么还要问,你要干什么呢?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梁军对那长者笑了笑,道,我们是她的朋友,都是在郑州上的大学,这不,我们毕业后了,大家想见一见,就来找她了。
这么一说,立即引起了一大群人的啧啧声,有人当场说,人家崔家小苗子可是行呢,同学都开上飞机了。
那个老者见梁军来路很正,只是开着飞机停炫的,而大家又七嘴八舌地把话给说露了,就道,哦,这个崔家苗子嘛,她一早就去打工了。都说是在上海,可是后来怎么着就死在那边了,人也不得见了。
梁军道,我听说,她还有个哥哥吧?这一说,大家都立马摇头,道,她木得哥哥啊,她木得哥哥啊。梁军皱着眉头道,那可不对啊,当时,她死的时候,是她的哥哥去的啊。
这时候,村里的人都道,啊,那不是,那不是,那是她的对象哩。
梁军大吃一惊,道,她有对象?那帮人就点头,道,她有婆家了,只是那娃子驴的很,说什么也不要跟对象。梁军一听这里面的事也不对了,当初那个拿走了崔苗的赔偿费的人,不是她的哥哥,而是她的对像,心里就更不是个意思了。连忙问道,她的对象在家里吗?
那帮人就摇头道,那娃子不学好,把崔家苗子的命钱冒领了,就跑了,可惜,崔家苗子的爹娘都瘫在炕上,木钱管了。
又是一个被冒领的,梁军的火气又旺了起来,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崔苗的对象抓到手里,就问,那她对象在家里吧?
几个人就相互看了一眼,半晌道,这个家伙拿着钱,跑了路,去了广东了。
梁军正想说什么,这时候来电话了,梁军本来是关着手机的,刚才为了看时间,才打开的手机,他把电话接过来,里面传出南霸婆的声音,道,你在哪呢?
梁军道,我在河南呢。没成想,那边南霸婆一下就火了,声音提高了八度,道,谁让你出去的?我不是不让你随便出门吗?赶紧回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8、暴力恩情
梁军不知道南霸婆为什么不让他出来,他甚至有些恼火,自己一个大活人,干嘛要听你的指挥?但梁军心里反感,他嘴上却不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在嘴里唔唔唔地瞎答应。
那边南霸婆还在怒不可遏地下命令,我告诉你,不管用什么办法,明天早晨,必须给我滚回来。
梁军脸上笑得像花儿一样,但是,眼睛里却非常地冷,他答应了一番,等电话挂上的时候,却把手机关上了。在他来认为,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机会替崔苗和张慧君报仇,就一定抓紧把这事办了,自己这一次花了不少钱,还有就是人家龙翔不问理由给自己派出了飞机,以后还会有机会吗?自己还好意思总是开口求人家吗?
在梁军来认为,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比为两个女网管报仇更重要的事了,至于南霸婆非要招呼自己回去干什么,他并不知道,总之,现在要抓住机会,把自己该办的事,办明白了。
关上手机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中华烟,给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位村民散发了一圈,几个村民眼睛放出了光,把那些烟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着,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嘴里叨念着,中华哎,这可是中国最好抽的烟了。
梁军也不去纠正他们,只是挨个给他们点上,有的村民显然是不会抽烟,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烟卷,好像是在嘴上弄什么古怪,梁军见大家的神态都放松了,这才道,我们是上海保险公司的,你们村崔苗在工作中出了事故,我们后来发现,她添的受益人应该是她的父母,所以,我们来看看,不知道她父母现在生活还能过得下去不?这个事,我们有责任啊。
村民们听了梁军这么一说,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半晌才有人接话茬,道,天神啊,总算有人来问问老崔家了,这两年他们老两口瘫了,那日子过得可惨了,闺女死了,连命钱都让女婿卷走了。这时候,旁边有人咳嗽起来,那人说到这里,赶紧闭了嘴,不再说话了。梁军感到这里面有蹊跷,就问道,那崔苗家在哪住呢?
有人就大约比划了个方向,顺着前面的这个街一直走,在村子后面的那个小窝棚,就是她们家。
梁军手搭眼罩往前看,果然在晨曦中,有个小窝棚,在村后孤零零地立着,和其他人家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其他人家都冒起了炊烟,可是那个小窝棚却没有炊烟升起。
梁军率着人往那里去,路上不时有人从院门里伸出头来,看着他们几个,还有几只狗跟在后面低鸣着威胁着他们,梁军恼火就对栓子道,栓子你的本事呢?栓子大概是没睡醒,还在那点头磕脑,睡眼惺忪,听到梁军的话,就转过身来,对着那几条狗,学着狗的样子呲出牙来,那几只狗一见可吓蒙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人也开始呲牙了呢?转身就逃命似的跑了个无影无踪。
来到窝棚前,洪敬梁抢先一步打开了那个门,刚往里走了一步,就仰面倒回来,差点摔在地上。梁军一把扶着他,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洪敬梁捂着了鼻子,对梁军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你自己进去。梁军就惊疑不定往屋里走,刚走到门口,屋里一股恶臭一下把他掀了出来,梁军捂着鼻子退了出来,嘴上道,怎么这么臭呢?
几个人就在门口呆了好几分钟,等屋里的味散了一散,这才勉强进到屋里。只见屋里的炕上卧着一个老头儿,他披头散发,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头发里,身上、指甲里到处是污垢,到处都散发着恶臭。几个人看着那老者,刚往里埋了一步,就觉得脚下好像踩了什么,接着有一声微弱的呻吟,梁军几个人赶紧收住脚,往地上一瞅,不由得吓了一跳,只见在灶火边,趴伏着一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似乎是个人,她的手臂下垫着一些破布,正在从灶坑里往外扒土豆,大家仔细看时,才发现这是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太太,可能是刚才被梁军等人踩了两脚,她往外挣扎的缘故,头发被灶坑里的火炭给烧焦了一缕,正散发出一股焦臭味儿。
梁军这一惊可不要紧,赶紧要把她搀起来,可是那老妇人马上发出一种痛苦的叫声,似乎是她的某处骨头断了,梁军他们赶紧把她放下,任凭那老妇人在地上,用几块破布垫着身子往屋里爬。
难道这就是崔苗的家?梁军小心地跟到屋里,小心地把老妇人搬到炕上,那老妇人吃力地转过头,问道,你们是谁?
梁军低下头问道,大娘,你是崔苗的妈妈吗?老妇人明显地身体一震,半晌,她的眼角里溢出了几滴浑浊的老泪,她嘴瘪着,吃力地控制着自己,问道,苗儿死了,你们是谁?
听到老人叫苗儿,梁军证实了,这就是那个美丽善良的女孩崔苗的母亲,他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刷刷地掉下来。轻轻地拥住了老人,道,我是你儿子,我是你儿子,老娘,我来晚了呀。感受到梁军的安抚,或许是一种心灵相通的作用,老人竟然在梁军怀里哀哀地哭起来。这一幕,让跟随进来的洪敬梁等人看了,这些常年做惯了月黑杀人,风高放火的家伙们竟然也落下泪来,这一番他们似乎一下就理解了梁军的性格。善良和凶恶是两个相生相成的心态,爱与恨也是相生相成的两个心理状态,恰是因为对自己亲人的爱,才有对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恨和凶恶。
几个大老爷们儿相对掉了一会眼泪,梁军这才把老太太扶起来,看一看,终于看清了老人,老人的脸上的确能看到崔苗的长相。
梁军问道,娘啊,你们怎么了?怎么都弄成这样了?老人叹了口气,这才徐徐道来,说出了一肚子的心酸事。
崔苗一家是从陕西流落到河南来的,当时正是饥荒年代,全家人就一只碗,常常是三两天过去,这碗里也装不到半碗粥,崔家人饿得没有办法,就到处捋树叶,挖草根吃,可是即便是这样,崔苗的年幼的姑姑还是给饿死了。崔苗的奶奶抱着死去的女儿哭得死去活来,被当时杨家的奶奶看到了,出于女人的那种天性怜悯之心,杨家的奶奶偷着告诉崔家,在南山洼子里有块地,是社里的地瓜地,到现在还有一担子地瓜蔓子没起回来,你趁着夜去担了回来。崔家老头儿就有些害怕,那杨家老太太就说,怕什么,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全队的人都在偷,他们能抓住谁?就这样,崔家老头儿趁着夜色去把一担子地瓜蔓子挑了回来。
这担地瓜蔓子缓解了崔家的饥荒,终于渡过了难关。从那以后,崔家老辈上的人,就一再地给后代的人讲,要记住人家老杨家的恩情啊,没有老杨家,就没有咱们老崔家。
崔家人都是憨厚人,对于杨家的报恩也是实打实的,只要杨家有事,崔家一点代价都不讲,要人给人,要物给物,梁家关系也真是没说的,好得跟一家人似的。
后来,崔苗儿长大了,与外村女子结婚,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他结婚后,好长时间也没生孩子,等到他三十多岁的时候,媳妇的肚子里才算有了动静,这就跟老杨家的幺儿子赶在了一班车,等双方都有了孩子,正好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梁家老太太为了让两家更好,相互约定了娃娃亲。
后来,梁家老太太就相继过世了。但是这种特殊的关系保留了下来,只是后人不像过去那样,动则把过去的恩情挂在嘴上了,这让杨家人有些不高兴了,开始反复强调杨家对崔家的恩情。有时候,杨同舟(崔苗的没过门的公公)喝多一点就跑到崔家数落一番,什么,别机八忘了,没有老杨家,就没几把你们崔家了,老杨家对你们崔家有恩。每回说这些,崔苗的父亲就赶紧赔上半天的笑脸。
再发展到后来,杨家包管了崔家的一切事务,也就是说,杨同舟把崔家的一切生活生产权利都给包揽了,什么春天种什么庄家,夏天几点钟起来除草,甚至春节吃什么馅的饺子都要上门给规定好了。94年,杨家起屋,杨同舟就到崔家安排了,说,明天你家三口人都得去,把牛车给我赶上,现在正是看你怎么报答我们杨家的时候了,我希望你们别让我们失望。
到了上房梁的头一天,杨同舟来到崔家,道,明天来的人多,你屋里的(指崔苗的母亲)就在家做菜吧,你家替我们管9桌饭吧,原来想让你们管12桌的,后来为了照顾你们,我们就帮你们办了三桌。崔苗的母亲实在听不下去,就道,本来就是给你家办的,怎么说成是帮了我们?
杨同舟当场就火了,用烟袋锅点着崔苗母亲的头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掌柜一家的命都是我们给的,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薄情寡义的人。那一次幸亏崔苗的父亲反复赔不是,这才没有翻了脸,但是,即便是这样,杨同舟还是在村里讲了崔苗母亲半年的坏话,逢人就说,没有我杨家,就没有他们崔家,他们全家的命都是我们救的,他老崔要是没有我们杨家,哪能娶上媳妇?要是没有我们杨家,他也生不得娃。
村里人都笑,生娃是你帮的忙?杨同舟就梗着脖子,道,怎么的?他家什么事不是我操着心?这些年,要不是我,他们家早完了,这些年他家的地地,多咱不是比别人多偏着两场雨?
这下村里的人都有些犯迷糊,乖乖,崔家地里下雨,都是天老爷看着杨同舟的面子下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全村都知道,杨家与崔家有大恩,崔苗的父亲的压力就更大了,愈发不敢跟杨家有半点过不去的地方,要是自己跟杨家有过不去的地方,让全村人都得戳脊梁骨。
事情就是这样,你越是强调别人对你的恩情,越是引起逆反,随着崔苗的岁数大起来,读的书多起来,这个丫头就开始琢磨事了,道,这算是什么恩情呢?当年,你是告诉我们家去偷了地瓜蔓子不假,但是那毕竟是我爷爷自己冒着危险去担回来的,是我们自己出了力的。又不是在你家里拿来的,再说了,一担子地瓜蔓子能起多大作用?怎么你家就没完没了地打着这个旗号欺负人了呢?但是,每次她把这个道理讲给父亲听,老实巴交的父亲都要胆战心惊地把他训上一番。
后来,终究是出事了,因为崔苗越长越好看了,崔苗的娃娃亲,也就是杨宇开始着急了,想提前做那种事,暗地里几次三番对崔苗动手动脚,却都被崔苗给躲过去了,越是这样,杨宇越是心痒难熬,就央求着他爹出面把崔苗给弄到家里来,杨同舟一想,这个事也行,让那个丫头到家里来,多出几年力。于是,就来到崔家,给崔家下了通牒,先让苗子去我们家吧,过几年正式把婚事办了。
崔苗的母亲到,孩子还要念高中,杨同舟就嗷地一嗓子喊了起来,上什么高中?都是你们惯着孩子,还念什么高中?穷得瑟,一个女孩子家,念什么高中?!
一门心思报恩的崔苗父亲,硬是逼着崔苗停了学,去了杨家。在杨家第一个晚上,吃完饭,累了一天的崔苗儿刚想睡觉,却被婆婆叫住了,给了她一个盆子,竟然让她去给公公洗脚,崔苗儿气极了,道,凭什么?我又不是你家的女儿。话还没说完,就被公公打了一个耳光,杨同舟道,你们全家都欠我们的,给我洗个脚怎么了?告诉你,你们家这辈子当牛做马都报答不了我们家的恩情。
崔苗见他又把这话拿出来,就气极了眼,道,你们家的恩情就是一担子地瓜蔓子,这个恩情怎么就报答不完了呢?我家上下三代了,还在为了你们这一担子地瓜蔓子当奴隶。
杨同舟用手点着崔苗道,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就看出来了,他们这一家人个顶个都是骨子里反动,狼心狗肺,无情无义,没有人味的家伙。转过脸来,对他儿子杨宇说,还不给我揍?这样的人还不给我好好收拾?
崔苗多少年压在心里的那股火再也控制不住了,拿起脸盆子,照着杨同舟砸了下去,转身就跑了。
崔苗顺着山路一口气跑出了家,杨宇追崔苗追不着,就去了崔家,不由崔苗的父亲分说,就给砸吧了一顿,致使崔苗的父亲下身瘫痪。为了堵住村里人的嘴,杨家开始在村里四处败坏崔家,说崔家怎么怎么狼心狗肺,无情无义,自己家对崔家怎么怎么有恩,可是崔家就是喂不熟的狗,一些不明真相的村民从那以后,见到崔家人就指指点点,还有的人故意跑到崔家人面前,吐口吐沫,嘴里还说什么,没有良心的人。
被欺负了半辈子,最后,还成了没有良心的人,崔苗的父亲瘫痪在床,还被臊得抬不起头来,但是,崔苗的母亲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她来到崔家半辈子,始终活在杨家的阴影下,今天既然撕破了脸皮,就索性争个长短,去了县法院告了一状,可是后来县法院案子办到中途,就不了了之了,最后才知道,杨家有个远亲叫何金相,在县政法委里当政法委书记,从中作梗,这个事就不了了之了。
崔家上告无门,只能这样忍气吞声了,但是,事情并没有完,就在崔苗的父母想念女儿,盼着女儿在外有出息的时候,崔苗在网吧被人杀害了。
而崔苗的父母还蒙在鼓里,第一个知道讯息的人,就是杨家,因为他们把崔家的一切信息都屏蔽了,当听说崔苗死了的消息后,杨宇首先想到了赔偿问题,他理所当然地想,我是崔苗的男人,这个赔偿理应归我,就自作主张,去了上海,把崔苗的赔偿拿到手里。
回来后,消息逐渐传到了崔苗的家,听到女儿在上海死的消息,老两口泪都哭干了,崔苗的母亲听说女儿的赔偿被杨家骗走了,实在是气不过,本来就不富裕的崔家,因为崔苗父亲下身瘫痪,就挂了一屁股的债,现在女儿没了,竟然连赔偿金都被人家拿走了,这个道理真是说不通,自己含辛茹苦养育的女儿,自己没资格要赔偿金,一丝一毫都没出力养育女儿的人,竟然堂而皇之领到了赔偿金,这个理去哪里说?崔苗的母亲,就上杨家说理,话没说几句,就被杨宇给打折了腿。
崔家老两口都被杨宇给打瘫在床上,终于还是有人看不下去了,就有人替崔家报了警,公安局就象征性地出了一次警,结果因为何金相通风报信,杨宇早就跑了。
……
听了崔苗母亲断断续续的述说,梁军脸色越来越阴沉,此刻,一股滔天的杀意溢满胸膛,牙齿也咬得咯嘣咯嘣响,几个跟在他身边的家伙,从他的表情里,知道,这厮又要动了杀念了。
正在这时候,一个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怎么了?一早起来,嚎什么丧?
梁军一抬头,一个60多岁,个子高高,器宇轩昂的人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299、飞行员搞什么鬼?
看着这个60多岁,个子高高,器宇轩昂的人迈着四方步走进来,梁军产生了一个幻觉,感觉到这个好像是什么单位的领导,但是,很快这个人脚上的那双农田鞋标示出了他的身份,这个人不是个领导,顶多是个很有来头的农民。
再把刚才的信息综合起来想一想,特别是眼前这个人还没等进门,就说出来的那句特别刺耳的话,梁军基本上已经明白眼前的人是谁了,但是,他还是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人很矜持地看着梁军,眼睛在他和老太太之间梭巡了一番,半晌才道,你是什么人?
好足的气势,真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看起来给人当恩人当习惯了,就是心理素质强。梁军此刻怒气正盛,本来就想找他理论,现在他倒是找上门来了。梁军一边把崔苗妈妈放倒在床上,嘴上道,我先问你呢。
杨同舟被梁军噎了一句,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一丝怒气,半晌才把怒气压抑住,开口道,你是保险公司的?
梁军明白了,这厮是奔着崔家的保险金来的,便想听听他怎么说,就道,你参加保险了?
杨同舟没有说话,看样子是在小心地选择着说话的角度,过了一会儿,才问道,老崔家这个保险,能赔多少?
梁军故意刺激他,就道,一个人命,怎么还不得二三百万?说完了,他扭头去看看杨同舟,只见杨同舟脸上的肌肉不由地抖动起来,他强力地按捺着内心的激动,从口袋里掏出盒烟来,抽出一支来,对梁军道,小兄弟抽支烟?
梁军道,我不会,你自己抽吧。杨同舟干笑一声,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支,他把烟捂在嘴上,使劲地抽了一大口,这才对梁军道,小兄弟,借一步说话,我有重要情况向你反映。
梁军故作吃惊地道,你有什么要反映?杨同舟顿了顿,似乎是在琢磨着该不该说,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道,他们老崔家的这个保险费你们不能给他?
梁军虽然知道他是为了保险来的,但是,没想到,对方说得这么直截了当,弄得他倒是不会了,他结巴着问道,什么意思?
杨同舟既然把话说了出来,就索性也不犹豫了,道,有三个原因。第一,他两口子现在这个情况,根本保存不了这么多的钱,要是钱放在他俩的手里,就会被人夺走。第二呢,嗯,就是,他们家欠我们家的钱,这个钱应该给我们。我家孩子到现在还捞不着回家,就是因为他家。第三,你可以出去打听一下,这家人要是没有我家,早就完了,可以说,我们家就是他妈的他家的再生父母,这么些年来,我都他妈的从来不说什么,论感谢,这些年他们也该有所表示了。
梁军简直是惊呆了,思维有点跟不上趟了,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这样不要脸的人,真是领教了。他怔在那里没说话,而杨同舟又气势汹汹地说了句,所以,我告诉你,这个钱,你必须给我。
这个人无耻到了大言不惭的地步,他甚至连“保险费是谁保的赔偿就该给谁”这样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都不明白了,他甚至连债务归债务,赔偿归赔偿,完全是两码事,这样的三岁小孩都该明白的道理,也不明白了。因为,他太自以为是了。他每天说的对崔家有恩的话,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惊愕之后就是极端地愤怒,梁军眼睛眯缝起来,看着杨同舟,缓缓地道,你叫杨同舟吧?杨同舟傲然地点点头,又问道,你听说过我的事了?
梁军也点点头,道,我听说了,我真是太佩服你了。杨同舟神色缓和了一下,又谦和地道,没什么。却没想到,梁军随后说了句,让他脸色骤变的话,你他妈的脸皮太厚了,你是世界上不要脸的人了。
杨同舟脸色大变,厉声道,你要注意,你是在跟谁说话。梁军道,我就是跟你说话。不等话说完,啪地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杨同舟一个趔趄,差点要摔倒。他勃然大怒,道,反了,反了,你敢打我!梁军道,我今天不光要打你,还要打死你。草你妈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祖上给人家指点,让人家去偷了一担地瓜蔓子,就成了你家对人家有恩了,就成了没有你家,就没有人家了。草你妈的,一担子地瓜蔓子能吃几辈子?老崔家没饿死,原因多了,难不成吃了那一担地瓜蔓子就一辈子不饿了?人家没饿死,倒是被你欺负死了。
梁军越说越生气,啪地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得杨同舟嘴角渗出血来,他气咻咻地叫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有人敢打我,今天我非要你倾家荡产不可,说着就跳起来,结果,早就被洪敬梁等人给按住了。
梁军接着骂,给人家一点好处,天天地编成歌让人家记住你的好处,记住你的恩情,要人家世世代代地跟你走,让人家世世代代感你恩?这是他妈的恩情,还是他妈的绑架,你算什么?你给人家恩情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好了,就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把人家抓在手里,让人家一辈子听你摆布?我草你妈的,你这哪是恩情?你比地主的高利贷还黑。梁军说着说着又来了气,啪啪啪地又扇了他几个耳光,把他打翻了,又上去踹了两脚。
梁军想想还有气,接着说,你这辈子依仗着对人家有恩这点,把人家牢牢地控制在你手里,人家自己的家自己说了不算,人家什么东西都得你说了算,你怎么那么不要脸?草你妈的,人家这些年,什么东西都得以你家为主,有什么活都得给你家干,还报答不过来?你把人家女儿逼得有家不能回,死在外面,这一条命还报答不过来你的恩情?你儿子把人家老头打残废,把人家老伴打折了腿,还报答不了你的恩情?现在还恬不知耻地说人家该报答报答你了,你的恩情怎么这么值钱,怎么这么难报答?梁军说到后来,更是恼火了,他用眼神示意栓子等人把他抬起来,然后突然一脚踹过去,杨同舟一下被踹了个四仰八叉,梁军赶上去,照准他的脸就是一阵猛扇,起初杨同舟装死,后来实在受不过,就左右躲避,梁军就一手掐住他的脑袋,让他动弹不得,然后一手使劲地扇着他的嘴,最后,杨同舟牙齿也掉了,血沫子从嘴里不住地冒出来,几个人怕梁军把人打死,这才把他拽起来。
梁军扇完了杨同舟,总觉得不过瘾,他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在打着什么算盘,杨同舟吐出嘴里的血沫子,道,上海保险公司的,是吧?好的,我记住你了,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做了什么,实话实说,我的亲戚是县政法委书记,他要想逮捕谁,就算他是天上的飞虫都跑不了。就算他是蜈蚣,也得给他戴上一千只手铐子。所以说,你现在乖乖地给我跪了这里,给我磕头认错,然后把崔家的赔偿金给我放了手上,我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梁军一听这话,嘿嘿地笑了,他道,你倒是挺自信的,哈,跟你说,就今天你的表现,我们完全可以控告你,我们在这里办业务,你跑了这里来,万一钱数不对了,我们就有权怀疑你了。所以,我说,你还是别打错了算盘,怎么样?咱俩相互退一步,我给你点钱,不多,一百来万,你也别麻烦你的亲戚了,怎么样?说着,就把一张存折递给了杨同舟。
这老家伙看着存折,抬起眼来看了看梁军,最后伸手接了过来,他想的是,先把钱弄了来,随后让亲戚何金相出面把这个小子抓起来,到那时候,好好出口恶气。
他把存折放在眼前一晃,看清了那上面是一百来万,不由得有些得意,等他们走了,老崔家的二百来万,也是自己的。正打着算盘,梁军朝其他几个人一使眼色,说了声“走!”人就出去了,那杨同舟就楞了,心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没见着他们给老崔家扔赔偿费呢?难道是刚才给完了?他连忙站起来,去老崔的怀里掏,掏了半天没有,又上褥子下面去找,正在找着,梁军等人突然又返了回来,就指着杨同舟道,快抓贼啊,有人偷受益人的保费了。
杨同舟还没等放应过来,几个人上来,就把他摁住了,接着就从他怀里一掏,把刚才的那张存折掏了出来,说,你真不要脸,竟然偷人家残废人的赔偿金。
说着,他一拳打过去,就把杨同舟的下巴打了下来,这家伙嘴干干吧,就是说不了话了。
梁军对几个人说到,把两个老人给我抬着,咱们去医院给他们治,把这个偷钱的家伙押着,送到公安局去。
于是,几个人就走出了崔家大门,这时候,村民们看到刚才的几个人出来了,不仅扛着崔家老头老太太,还带着杨同舟,大家就围了上来,想要问个究竟,梁军就道,这两个老人瘫痪了,我们给他们去治疗,还有,这个人趁我们离开的时候,竟然偷了残疾人的赔偿金,被我们抓到了。
依照杨同舟的习性,梁军这么说,大家还真有这事。大家就向杨同舟看去,只见他满脸是血,却是一言不发,按理说,要是他没干这个事,应该对大家说明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现在的杨同舟却是一言不发,殊不料,他的下巴被打掉了,根本说不了话。
这时候,有人看出了端倪,那杨同舟嘴角老是流出了哈喇子,眼睛里满是着急的样子,看样子是要大家救他,就有人上前说,如果老杨真的是偷了东西,应该由公安局来抓他,也不该由你们抓他啊,还是把他放下吧。
梁军一瞪眼,道,他偷我们保户的钱,我们必须跟公安机关说清楚,要不然,好像是我们没付赔偿金。再者说了,人是我们抓的,理应由我们送公安局。
这些人看到梁军根本没有放人的意思,就发一声喊,把人放下。还有两个年轻人就冲了上来。梁军也不再废话,知道世界上有些人,不吃亏,他肯定是不知道教训。就看准了来势,一拳把一个小伙子从街的这边,顶到了街的另外一边,再是一脚,就把一个小伙子给踹得跪在地上起不来了。
梁军脸沉如水,道,还有谁不怕死?
又有两个人跃跃欲试,往上冲,梁军骂道,给脸不要脸,就主动迎了上去,左右开弓,啪啪啪一阵耳光扇了过去,把两个跃跃欲试的扇得鼻子口里蹿血,终于有人喊了声,人家会啊。
这才把一帮子准备上前过招的青年给镇住了。梁军等人把两个瘫痪的老人,和杨同舟带上飞机,然后飞机就起飞了。
几个手下看看杨同舟,看看梁军,上回小白脸夫妇被梁军处以极刑,不知道这回杨同舟会落了个什么下场,
洪敬梁就试探着问,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梁军指着崔家老爷子和老太太,道,他儿子把人家打成这样,就让他伺候人家到老。
说完,他似乎是很累了,闭上了眼睛,稍后又睁开眼睛,道,去广州。
那飞行员哦了一声,梁军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多久,飞机着陆了,洪敬梁把他推醒,然后胆突突地站在他面前,梁军看着他的样子,奇怪地道,怎么了?洪敬梁也不敢多说,就说,你自己去看看吧。
梁军走出舱门,看了看身边的一切,很奇怪地道,这是哪里?怎么好像是在部队呢?
飞行员道,对啊,这就是部队啊?梁军道,你搞什么搞?你落到广州军区了?
那飞行员嗫嚅道,这是上海。
梁军大吃一惊,怒道,谁让你来上海的?我不是让你飞广州吗?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300、一路都是莫名其妙的事
300、一路都是莫名其妙的事
上回说到,飞行员没知会梁军,自作主张就把梁军一行人给拉倒了上海。梁军正在发火,一个人从飞机后面转了过来,冲着他道,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是我命令他飞回来的。
梁军看那人不是龙翔是谁?就没好气地道,你干什么?我还没办完事呢。
龙翔伸出一只手来,搀住梁军把他从飞机上带下来,这才道,你不知道,有比这个事重大得多的事。
梁军莫名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说的重大的多的事,是什么事。那龙翔就说,其他的事都让别人处理吧,你赶紧给我走。说着,拽着梁军的手就往机场外走。梁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在后面。
看起来,显然是这件事龙翔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给梁军打手机,梁军不开手机,他也知道梁军是个很倔强的人,这事直接跟梁军说,梁军肯定是不会听他的,就直接命令给了飞行员,毕竟飞行员是他的手下,让飞行员不动声色,飞回了上海机场。
龙翔带着他,上了一辆汽车,然后那车就风驰电掣地往市区赶,大约一个小时候,汽车就来到梁军家,梁军突然紧张起来,他颤声道,我母亲,她?怎么了?梁军敏锐地感觉到,是自己的母亲出了什么事了。此刻,他小脸蜡黄,嘴唇都哆嗦起来,不由自主地拉住了母亲的手。龙翔拍拍他,道,别紧张,别紧张,是好事,是好事。
这时候,汽车已经转到了胡同口,只见胡同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梁军面熟,就是上回中央那位首长来看孙行人老爷爷的时候,在中央首长跟前的那位,梁军终于想起来了,他好像姓陆,叫什么陆羽盛。只见陆羽盛脸上现出尴尬、恼火、不甘、迷茫的神色,却既不往胡同里走,又不离开,就一直站在那里。
梁军心里就莫名其妙,他在自己家这个胡同口干什么?来视察吗?看到他,想起了陆青瓷,他心里不由得一阵锥心刺骨的痛。他想起了那个阿姨找到自己,说了一番很是不中听的话,当时梁军一股火发作,就对那阿姨也表了一番态,后来就跟陆青瓷断了关系,后来听说,瓷丫头去了国外,这让他很是难过,但是,难过也罢,不难过也罢,一段感情结束了。陆青瓷是他心里永远无法打开的结,大概眼前的老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孙女,就跟自己这位草根家庭的少年有过瓜葛,要是他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梁军来不及往下想,就对眼前的景象大吃一惊,因为接下来往前,竟然全是军人了,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全是军人把这个地方给警戒起来。梁军狐疑起来,道,搞什么名堂,我家到底出什么事了?他的手心里全是汗,心里也砰砰直跳。
这时候,一位哨兵突然伸手在龙翔的车辆前方做了一个封堵的架势,很像是交警做的那种姿势。车子停下了,那哨兵面色冷峻,对车子里的龙翔说道,前面封闭,不允许通行。
梁军心里就很不高兴,这是我的家,凭什么你们在这里给封闭?刚要说什么,身边的龙翔拽了一下他,然后对车子外的哨兵道,我是上海警备区副司令部参谋长龙翔。梁军很是诧异地看着他,感觉到有点奇怪,这个龙翔在他的印象中,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记得上次,因为梁军被公安局抓住了,就是龙翔出面,把派出所给拆了。在普通人眼里,这还了得?这不是把房檐给戳露了吗?可是,当时龙翔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如果这要是平常人,上海市公安局还不得把人给抓起来毙了?这简直是不共戴天的仇啊,最起码也得打官司,可是事情后来竟然是不了了之。连派出所都敢拆,还怕什么人?所以梁军就敢把小白脸夫妻给喂了蚂蚁。可是,看眼前的架势,那龙翔竟然说话的底气十分不足,甚至是有点讨好的意味,根本就没有那种宣示权力的炫耀感。
但是,那个普通的哨兵脸色还是很严峻,道,谁也不行,请止步!梁军又恼火了,干什么啊?这是我家啊。但是,龙翔还是没让他说话,而是小心地加了一句,道,我是奉了首长的命令去寻找公子的。
公子?谁是公子?梁军暗笑,这个龙翔真是能胡诌八扯,正在这里想着,那个哨兵把位置给让了出来,把手往里一摆,那意思是你们可以进去了。于是车子继续往前走,梁军心里就很是不服气,嘟囔道,干什么嘛,这是我自己的家,还不让我进去。
龙翔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是往前面看着,梁军看着他的样子还是搞笑,也不知道这个龙翔今天是怎么了。车子不一会儿就开到了自己家的房子面前,不好了,这回梁军更是瞠目结舌,只见自己家的门前门后,到处都是士兵,梁军真是糊涂了,这是要干什么嘛,是谁把自己家给围起来的?难道是自己在贵州干的事,这么快就被人告发了?梁军心里想到,不可能啊?那些村民就算是有心告状,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事啊。虽然当时大家都知道,是给张慧君复仇的,但是,张慧君到底是在哪里打工?他妈哪里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啊!这家伙看样子,就是只蚊子恐怕也很难从自己家里飞出去。
这时候,站在门口的哨兵又做出了那种姿势,那意思是前面道路不通,请止步的意思。军车乖乖地停下了。龙翔又是刚才那番说辞,说什么,我是上海警备司令部的参谋长,可是人家那个哨兵根本就不买账,依旧说,对不起,你不能进去。这时候,龙翔又是搬出了那套说辞,什么,奉命去找公子去了。
那个哨兵往车里看了两眼,道,请公子下车,单独进去。龙翔讨了个没趣,梁军见了很不高兴,道,干什么?这是我家。
就这句话,让龙翔很是高兴,悄然握了握梁军的手,但是,还是很配合,把梁军往里推了推,道,首长在里面等着。
首长?梁军糊涂了,干什么?正要往里走,就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一看这个人梁军身上的汗毛直竖,当场做好了战斗准备。
第一卷、与美女老师同住 301、原来,一切是如此
你道眼前的人是谁?就是233回,梁军跟着南霸婆赴宴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什么萧哥,而这个萧哥要请南霸婆去他们那边,有一个才一米六的矬子,想过来强行请南霸婆过去,之后,梁军就跟那个矬子交了手,结果被那个矬子打得流了鼻血,那一次是梁军出道以来,唯一的一次败绩。
而今天梁军遇到的人,就是那个比梁军还能打的矬子。这个人在梁军心目中留下了太恐怖的印象,是以一见到这个矬子,立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马上做好了格斗准备。
但是,今天貌似这个矬子根本没有认出梁军来,他双目平视,态度平和,声调平直,像是一个机器人,身子微侧,道,首长在里面。
首长在里面?这是什么意思?是哪个首长?而这个矬子难道是首长身边的人?梁军内心里充满了疑惑,再者说,他自己做好了格斗准备,而眼前的人根本就无视他的那些信号,或者说句难听的话,他想跟人家打,人家根本就没搭理他,
梁军觉得脸上有些发烧,同时越来越多的疑问,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开始继续往前走,他离开家好几天了,现在,甚至连家都变得有些陌生了。
就在他刚要推开家里的客厅的那道门时,一个人从里面出来了,梁军又愣住了,这个人梁军也见过,就是上回和南霸婆一起,有个被南霸婆称作首长的人,给他们泡了一壶茶水,又称南霸婆为小南,还送给他们一包茶叶的那个人,当时这个人给梁军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主要是这个人忒得厉害,就是看似非常和蔼,但是,举手投足又显示出一种高贵的气势,临走时候,跟他们握了握手,结果入手非常绵软。
怎么这个人也出现在自己家里了?哦,对了,上次南霸婆就是称他为首长,看起来,他没有忘记自己,这回专程来找自己了,于是,梁军便道,首……这个长字还没说出口,那人就开口了,道,首长在里面,快请进。
梁军翻了翻眼皮,心道,这是我的家,怎么还得是你让进就进?但是此刻,那人现在已经把门打开了,身体也侧转过来,一副请进的样子。于是,梁军就走进了客厅。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梁军眼睛花了一下,有点看不明白客厅里的人是谁了,等他定睛看时,发现这个屋里除了母亲外,还坐着龙在天、南霸婆还有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物,这个人物坐在客厅的正中间,而其他的人则一边两个围着他,很有一点众星捧月的样子。
说他熟悉,是看着面熟,实在是太面熟了,好像经常见到这个人,说他陌生,是因为生活中根本没出现过这个人。那么这个人是谁呢?
还不等梁军反应过来,那边龙在天就笑呵呵地说话了,回来了,回来了,翔儿说他有办法,把军子找回来的。而南霸婆则显得有些落寞和不高兴,这两个人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便叫了一声,爷爷,你也来了?这一声爷爷把龙在天叫得心花怒放,在他看来,简直是最值钱的,莫过于在这个时候,梁军叫他一声爷爷了。他转脸向坐在中间的那个人笑道,小军这个孩子,跟我那是最亲了,哦,对了,这几天琪丫头就要回来了。龙在天呱啦呱啦地抢话说着,但是,言来语去,好像是在故意炫耀什么,或者是故意透露什么信息。梁军趁老头儿忙着说话的功夫,赶紧转向了南霸婆,道,南姨,您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外面办事,当时回不来,您别生气啊。南霸婆脸上终于面色缓和下来,她笑着说,回来就好,省得你妈妈担心。
梁军把脸转向了母亲,对于他来说,母亲是他最关心的,但是,因为龙在天和南霸婆今天都属于客人,自然需要先跟客人打招呼,此刻,他关切地看向母亲,道,妈妈,你没什么事吧?母亲的脸色则明显地有些悲戚的感觉,远远没有龙在天和南霸婆看上去那么高兴。他看见梁军回来,长舒一口气,似乎还有些失落,她用手一指坐在中间的那个人,道,小军,快来认识……但是,没等话说完,就被中间的那个人给摆手制止住了,他神态激动地站起来,定睛地看着梁军,眼圈红了。
梁军这时候,也终于能打量一下眼前的人了,这一看不要紧,他竟然惊得差点叫出声来,难怪他看这个人这么面熟,因为这个人你没法不面熟,在中国国家电视台的新闻联播里,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出现他的影子,他虽然不是罪炙手可热的那个人,但是,据说,他是下届中国人换届时候,有希望接一个班子班的人。梁军一激动,就叫道,啊,你是……那个人还是那么深情地望着他,嘴里不住地道,像她,像她……
母亲此刻终于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了,用颤抖的声音道,军子,叫爸爸,他……是,你……爸……爸。
什么?梁军听了不由得叫道,这怎么可能?首长怎么可能是我爸爸,您不是说我爸爸,他……?下面的话不好听,他就没有说出口来,母亲在那边听了则道,咳,以前,怕说出来,你接受不了,就没跟你实话实说。
那也不可能啊,我是东北人,可是首长不是啊,我和首长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呢?梁军实在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这时候,南霸婆说话了,你是从小被带到东北抚养的,知道吗?梁军听了,惊得半天合不拢嘴,虽然眼前的人是首长,但是,对于父子关系来说,那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叫的,小时候,同学之间相互骂架,都有人说,我是你爸爸,你是我儿子,在人们眼里,让自己叫人爸爸,那么,很有些侮辱人的意思。因此,眼前的事,他还是接受不了,就愣在那里半晌,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道,不对啊,我姓梁,可是首长……
母亲就道,那里有什么不对了?不姓梁,可是,你爸爸叫什么?梁军脱口而出,道,凤……成……再往下,梁军没有说下去,他似乎有点明白了,因为这个首长的名字,叫凤成梁。母亲道,当初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公开你是谁的孩子,就不敢让你姓凤,就特意把你爸爸的名字后面的字,给你取做了姓,这就把你爸爸的名字给你带进了姓里了。
梁军恍然大悟,他怔怔地站在那里,犹如在梦里。这时候,一直看着他的首长呵呵地笑了,道,傻小子,不用怀疑了,咱们两个都做过DNA检测了,科学证据表明,你是我凤成梁的儿子。
什么时候?我没见过您呐?梁军听风成梁说,两个人做过检测,就有点犯迷糊。南霸婆说话了,咳,傻小子,上回你跟我去赴宴,你记没记得有个个子不高的人跟你打了起来,你的鼻子被他打得流了鼻血?梁军点头道,那个人真厉害,我都没打过他。凤成梁笑了起来,道,臭小子,你已经很厉害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
梁军好奇地问道,那是谁?凤成梁道,那是我的贴身卫士。你能在他手里走几个回合,就已经很不得了了,他回去还把你称赞了好几回呢。梁军连连赞道,乖乖,那么厉害,我根本就碰不过他。他的话引起了大家,除了妈妈和南霸婆两个人外,包括那个神秘人物在内的几个人全都笑了起来。这时候,南霸婆又严肃地道,你当时被他打得流了鼻血,我用那个冉给你擦了鼻血,就扔到了那个垃圾桶里了,现在,南姨跟你说实话,那次是故意让那个大侠把你打出鼻血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你的血和首长的血做个检测,结果真的是检测对了。梁军现在回忆起来了,当时,自己的鼻子出血了,南姨赶紧找来了冉给自己擦了鼻血,然后那团纸就被扔在了垃圾桶里了,闹半天这一切都是有意安排的,只是自己还蒙在鼓里,这么一想,他心里有些不太高兴,于是,就站在那里想事。
这时候,凤成梁说话了,他说,其实,早知道,我就不用这么检测了,当时,我是抱着很谨慎的态度的,因为知道我在外面有一个孩子,找不到的消息的人有几个,我怕有人故意找来一个孩子,给我相认,就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没成想让我儿子受苦了。他的话并没有消除梁军内心的芥蒂,他还在想着自己心事,对于父亲这样对待自己,怎么想,都不太舒服。而风成梁此刻,还沉浸在回忆中,道,其实,我要是当时看了你的照片,或者,看了你本人,我就根本不用做什么检测了,你长得实在是太像你那死去的妈妈了。
什么?死去的妈妈?梁军惊疑地看向母亲,这时候,母亲脸色如纸,浑身颤抖,看着梁军道,军子,是的,我欺骗了你,我确实不是你的母亲。
这无疑像惊雷一样,在梁军心中掀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