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鬼原来是他
声音是从房门的方向传来的,这间房子自从夏家出事后,就锁了起来,如今却吱呀呀地响了起来,说明有人到这里来了,什么人能来这个没有人住的房子?这就显得很诡异了。
梁军和夏云霓看过去的时候,那门就已经开了,猛然间梁军和夏云霓感到了一阵阴风吹了进来,于是两个人的脊背上飒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依稀觉得,身上的体毛轻微抖动了一下。
一团黑影儿堵住了门,梁军那个时刻,想到了半夜入门的盗贼,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事情不对劲,因为,就着窗外路灯的光亮,他和夏云霓都发现了,这个人很特殊,以至于特殊到了夏云霓张嘴就要喊出来,好在梁军下意识地捂住了她的嘴,但是,他自己也几乎要喊出来。
他们完全看清楚了,进来的是一个披头散发的脑袋,待到那人站直了身子,露出那张脸,夏云霓几乎吓晕了过去。那张脸上露出两个黑洞,嘴半张着,嘴里呲出两颗獠牙,而獠牙上依稀还滴着鲜血。
鬼啊!夏云霓浑身哆嗦着,再不敢看了。梁军也是吓得不行,但是,他同时脑子里一下闪过一个影子,这一幕他见过,也就是那天在海滩上,他在路灯下发现的那个,跟在他身后的鬼。
梁军先后共遇到过三次鬼,第一次是在距离梁山网吧不远的地方,那一次他还不知道,但是,他对向的一对情侣发现了跟在他身后的鬼。第二次,就是他跟踪那个车模,在路边给刘汉庭打完电话,接着到路边去小解,一回头就遇见了这么一个东西。谁知道,今天自己躺在床上,这个鬼竟然找上门来了。
梁军从小听了不少鬼故事,以至于黑天不敢出门撒尿,总要想办法让母亲陪着他出去。即便是现在,见到传说中的鬼出现,也是让他胆战心惊。但是,尽管如此,在这样的紧急情况下,由不得他害怕了,因为,床上躺着的是两个女子,自己总不能把危险留给两个女孩子,而自己钻到被子里害怕。
只见那鬼一步一步,朝着他们的床走过来。这一幕,让他的头皮发麻,直感到头发都竖了起来,甚至,手脚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怎么回事?自己难道真的像村里的老人们说的那样,属于运气太差,而招鬼惹了鬼了吗?自己怎么会这么背,连着三次都招鬼?
这时候,那鬼已经距离他们的床有三米远了,梁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他不明白,这个鬼为什么会进了屋,直接奔着床来了。
他浑身哆嗦起来,想动一动却一直动不了,也不会动了。完了,今天,自己要被鬼挖了心肝吃了。他想起了画皮里的情景。
就在这个瞬间,那个鬼闪过身的一个角度,这个角度避开了窗外的路灯的灯光,却让梁军豁然看到了一个东西,只见那个鬼手里寒光一闪,梁军仔细一看,竟然是把刀子,
梁军的脑子就在那电光闪转的一瞬,突然明白了,眼前的人不是什么鬼,而是人。不管怎么说,鬼是不会带刀子的。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他的那种恐惧感一下就消失了,于是,就在那鬼举起刀子,奔着床扎来的时候,梁军猛的一个高蹿了起来,一脚就踢在了那个鬼的胸脯上,只听咕咚一声,那个鬼被他踹到在地上。
接着那鬼发出了尖锐而嘶哑的叫声,他被踹翻,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梁军就趁这个机会,扑上前去,一脚踏住了他的后背,跟着就把他的刀子收了过来。
快起来,穿上衣服。这是梁军对夏云霓发出的指令,可是此时的夏云霓早已经浑身筛成了糠,根本就动不了。
梁军只好,抽过皮带,把脚下的鬼绑了起来,这才扯过被单,给床上的姐妹俩盖上,自己也把衣服穿上,这才点亮了灯。
饶是,梁军已经知道这不是鬼,而且还把这个蛊服了,可是当他把灯打开,往地上看的时候,看到那家伙脸上一对窟窿,又长着两颗獠牙,上面还滴着血,梁军依然吓了一跳,
他使劲地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恐惧,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鬼,这个鬼个子不是很高,正躺在地上挣扎,看样子刚才的那一下子把他踹得不清。
梁军见到这个情景,心里才不是那么害怕了,他上前一把就把那鬼的面具给扯了下来,就见眼前的人,大约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他居然看呆了,半天才喊道,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地上躺着的那人,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面目狰狞,又怒气冲冲地道,可惜,没让我杀了你。
床上的夏云霓听到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她楞了,掀开被子往地上一看,惊呼道,阿爸,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梁军的脑袋也不够用了,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地上的老夏头,不解地问,夏叔,你这是整得哪一出啊?你到底是人啊,还是鬼啊?
老夏眼珠子通红地看着梁军,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才是鬼呢。
看着老夏那苦大仇深的样子,梁军真的是脑子不够用了,他手足无措,呆呆地看着地上的老夏,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在那次夏家母女去美国的时候,被人妖闫姐杀害了,多少人看着的,怎么这回又冒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其次,看老夏的样子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恨自己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睡了他的女儿和老婆吗?第三,这接二连三的鬼都是他吗?如果是,又回到了第二个问题,为什么啊?我怎么着他了?
夏云霓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出现,那种惊喜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虽然,她从小和父亲很疏离,但是,在全家人都遭遇了不幸的前提下,一旦发现,原来其中某个家庭成员还活着,那种惊喜,是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的。
夏云霓和姐姐都在床上躺着,姐姐是活死人,而自己又没穿衣服,因此,她也不方便起来,只好委托梁军照顾自己的父亲,她道,军子,快把我阿爸扶起来。
梁军一百个不愿意,因为,夏老头的事根本就没弄明白,还有不少疑点,况且刚才他还拿着刀子来谋害自己,那么现在还要自己去扶他,他能愿意吗?但是,这个夏老头毕竟是夏云霓的父亲,自己刚才还和夏云霓相依为命了,怎么着也不好当着夏云霓的面子那么冰冷无情,为了做样子给夏云霓看,他只好过来伸手把夏老头扶起来,却没想到,他这边一哈腰的功夫,夏老头却把刀子暗暗拾了起来,趁梁军的脸和他的脸一贴,似贴又没贴上的时候,一刀扎到了梁军的小腹上,饶是梁军反应够快,也被他扎进去了半寸深,发现情况不妙的梁军赶紧往后面一跳,那刀子也就没彻底扎进去,夏老头一刀没扎死梁军,就趁着梁军夺路而逃的空中,举着刀子来追梁军,梁军小腹上一阵剧痛,就如同用火烧灼了一样,豆大的血珠渗了出来,他脚步踉跄,连着躲过了两次刀锋,第三次躲闪,被一堆衣服绊倒,那夏老头见状,眼珠子血红,咬着牙齿,嗷嗷地喊着,扑过来就是一刀,梁军拼尽全身的力气,往旁边一滚,那刀子就扎到了地板上。
经过这番剧烈的挣扎,梁军的血流得更多了,伤口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手有些不利索,眼看着一次比一次凶险,梁军有些着急和害怕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非得死在这个疯子手里不可,这不是个办法,得赶紧制止住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么想着,夏老头已经把刀子放倒,横着扎了过来,梁军也来不及细想了,就在地板上一个扭身,脚就踢到了老头的裤裆上,老头嗷的一声叫唤,就撒手扔掉了刀子,双手去捂他的裤裆,趁这个空中,梁军把那刀子抢了过来,他柱着刀子跪起来,警惕地看着夏老头,防备着他再冲过来。
这一连串的变化,把夏云霓吓得目瞪口呆,甚至是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床上使劲地喊,爸,你这是干什么?爸,你干什么啊?
可是,等到梁军把夏老头踢得嗷嗷叫唤的时候,她却又忍不住地喊,梁军,你干什么?
梁军也不管她喊什么,就掏出了手机。
夏云霓更着急了,就一个劲地喊,梁军你干什么?不要报警,但梁军心里明白,如果这个时候再不抓紧报警,待会自己一定会死在这个老头手里,于是他也不管那一套,坚持着报了警。
等警察来的时候,梁军实在是支撑不住了,一头扎在了地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他醒了过来,眼前除了三姨、夏云霓,还有雅菲外,还有一道杠。
一道杠看见他醒了来,笑了,告诉他,恭喜你,你报仇了。
梁军眨巴着眼睛,没有说话。
一道杠又告诉他,你的两个网管就是他杀的,哎呀,这个老头身上可复杂了。
而就在他说的时候,夏云霓一言不发,眼睛直勾勾的,像是经受了多大的打击一样。
梁军狐疑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道杠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他。
167、裙子里面没裤衩
一道杠告诉他的第一个让他吃惊的消息,竟然是,夏老头并不是夏云霓的生身父亲。
梁军惊得眼珠瞪得老大,他喃喃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他偷着看了夏云霓一眼,但见夏云霓却是一脸的悲怆,谁都不搭理。
一道杠意识到,有些话不能当着女孩的面说,就转过脸来对其他人道,你们先出去吧,我单独跟军子说说。
其他人狐疑地看看他两个,很不请愿地走了出去。
梁军笑道,什么事这么神秘?
一道杠就道,有些话,让女孩子听了不好。
梁军听了这话,也不由得严肃下来。
一道杠点上一支烟,慢悠悠地道,这里面的事真是够了热闹了。夏云霓的妈妈原来和表哥闫姐是有奸情的。这句话一说,梁军脸上现出不相信的表情,一道杠说,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当初,阎姐还很正常,曾经追求过表妹,但是,因为法律不允许,两个人就没有成为夫妻,后来,夏云霓的妈妈结婚了,嫁给了一个知识分子,这个知识分子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自然就是夏云清,两个人婚后的生活也很不谐和,表妹就和表哥的感情死灰复燃了,夏云清的父亲发现了妻子与阎姐的不轨行为,而此时的阎姐已经有了不小的势力,就制造了一起车祸,就这样,夏云清的父亲就莫名其妙地身亡了。
而阎姐为了掩饰夏云清父亲死亡的真相,就逼迫表妹把前夫的孩子带在身边,这样给人一个感觉,继母对前夫是有感情的,对前夫的孩子都不离不弃。
梁军听了,不由地骂道,真是卑鄙。
一道杠点点头,道,流氓就是流氓。他接着说,这样一来,两个人就更加明目张胆地来往了,有时候,夏云清的母亲就住进了阎姐的家里。
可是,事情也怪得很,好景不长,阎姐就慢慢地疏远了表妹。
梁军忍不住道,玩腻了呗。
一道杠道,不是,而是,他此刻开始喜欢上了男风。喜欢女人衣服,喜欢和男人在一起,对于表妹,他开始厌倦了,经常是十几天也不碰一次。
梁军不由得纳闷起来,说,这可是怪了,人家那种人都是从型是那种口味的,可从来没有听说,还有半道上后变的。
一道杠说,那倒是,也确实是有原因的,你先听我说。那个阎姐开始喜欢男人了,也是有个突破口。有一次,他去浴池洗澡,洗完后自然要有人搓澡,也是赶巧,那天浴池里没有其他顾客,搓澡的人是一个中年人,起初搓澡也没感觉出什么特别的,可是后来,那个中年人似乎就有意无意地碰触了他的男根,也不知道那天,他是怎么了,竟然没有反对,那个中年人见他没有反对,就受到了鼓励,就越发殷勤地帮他忙碌起来,他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下意识地抓住了那中年人的阳根,于是,两个同时喷发了。事情过后,他就不由自主地回味起,那个嘲来,回味起握住男根时候,那种肉肉的,胀胀的感觉。他发现自己在躺着的时候,手里握着那个东西的时候,感觉就象是被男人做了的感觉,似乎是有一种女人的心态在里面。从此,他开始对那种感觉好奇起来,感兴趣起来,不知不觉地就回去找那个中年人,两个人就开始了这种不为人知的游戏。
却说,阎姐的表妹在丈夫出了事故后,在生活上,就只依靠了表哥,可是表哥逐渐地对她失去了兴趣,时间长了,正处于青春年少时期的她,对于那种生活的饥渴,让她难以控制自己。这个时候,阎姐安排给她的,那个服侍她的马仔就进入了她的视线。
那个家伙似乎对大哥这个女人不太感兴趣,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阎姐的表妹每次见到他,都有一种欲罢不能的**,铁定了心想要投到他的怀抱,几次诱惑,那小伙子都不肯就范。俗话说,这越是得不到,就越是吸引人,这表妹就花了心思,想要把人搞到手,经过深思熟虑,她提出要到乡下老家去探亲,还要求这个马仔陪同,好在路上服侍她,那马仔推脱不过,只好陪同一起去了乡下的家中。
表妹的父母已经七十多岁了,却种着一片瓜地,这表妹带着马仔回到家中,第二天就领着马仔去瓜地看瓜,那片瓜地绿油油的依山傍水,还在瓜地旁盖着一个小草房,是为了看瓜用的。到了瓜地,表妹非说小房子漏雨,要这马仔上房去给修修,那马仔要是个做工的料,就不可能去给人当马仔了,却又不得不服从命令,就只好架上梯子上了房顶,忙乎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总算交了差使,就从房顶往下来,却不知道是表妹故意的,还是巧合,上房架的梯子就滑翻了,那马仔从房顶上跌了下来。
按说,那么大一个青年人,看瓜的小草房也不是很高,就算是没梯子,也能从房顶跳下来。那马仔不过就是摔了一下,那表妹可不得了了,小题大做急忙给人搀扶到屋里,又是按摩,又是揉伤口,三摸两摸就摸到人家的敏感位置上,用手不住地在人家那个位置扫来捏去的,加上那表妹穿着委实暴露,两个大波不住地在人家眼前晃,终于让那马仔控制不住了自己,一只大鸟膨胀起来,那女子趁势给解开了拉链,用嘴给含住了。
至此时,如果马仔还能控制住自己,估计就是生理有问题了,那马仔一把将那女子掀翻,掀起裙子来一看,竟然连裤衩都没穿,露出里面光光的,那道缝水沥啦往外淌。
那马仔骂了一句,你纯粹是找草了。说着就把那大鸟给塞了进去,两个人就在那前后透亮,外面一片绿油油的瓜地的小房子里干了个昏天黑地。
后来,两个人的事终于暴露了,因为,那女子怀孕了,阎姐就把那马仔吊起来打,那马仔吃刑不过,说了实话,他早就垂涎于表妹的风情,为了把她弄到手,就想了个很古怪的办法,每天都在阎姐的饮食里,加入一定量的雌性激素,他想,这样一来,如果两个人的奸情败露,阎姐可能因为不喜欢女人的原因,不会跟自己计较了,就会放自己一马。
同时,他也不敢自己主动去追女人,就给她吃药,让她自己控制不住,反过来追自己。结果,两样事他都做到了,但是,就一样没做到,就是阎姐尽管不喜欢女人了,但是并没有原谅他,照样把他装进麻袋,沉进了黄浦江。
这个时候,表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不小了,做流产已经不可能了,阎姐为了掩饰表妹独身怀孕的丑事,就让表妹跟给自己搓澡的那个中年人结合了,这个中年人就是现在的这个夏老头。
他和阎姐的表妹在一起,却又对女人一点不感兴趣,两个人一点男女之间的事都没有,也不敢惹这个女人,因为,她毕竟是阎姐爱过的女人,因此两个人就这样维持这表面上的一种婚姻,等到阎姐要和表妹上美国去的时候,夏老头恼火了,感觉到自己被抛弃了,去找阎姐讨说法,阎姐对这个老情人感情很复杂,他又担心表妹的事败露了,会留下一个调查的线索,又不想让他离开自己,就告诉他,自己还回来,但是,不许他抛头露面了,当着许多手下的面杀死了一个流浪汉,声称这个流浪汉就是夏老头,然后给夏老头一笔钱,让他在自己的另一套房子里住着,等着他回来。
可是夏老头等来等去,却等来了阎姐被抓起来的消息,他想进办法探听明白,阎姐主要是吃了梁军的亏,他那扭曲的心灵就产生了强烈的报复**。
他三番五次化装成鬼侦察梁军的行踪,发现梁军落脚在梁山网吧,可是,网吧是个人多密集的地方,又是昼夜有人,不方便下手。后来,又发现梁军并不经常在这里住,他经常在构件厂落脚,这么往往来来,让他费了不少力气,有一次甚至被梁军发现了他,就愈发对梁军恨之入骨。
出事的那天,他偶尔在报纸上看到,阎姐等人即将被宣判,要被处以死刑,这就更加激发起了他的复仇心,他先是到了构件厂,在那里他打算去埋伏好了,等着梁军出现,趁梁军不注意,就把梁军杀死。可是,他等来等去,他听见雅菲在电话里说,有几个同学要过来,他又信以为真,就悄悄地撤出了构件厂。
离开构件厂,他心里不痛快,就来到了梁山网吧,等赶到那的时候,人还不少,这样没法下手,他等来等去,实在是等得不耐烦了,就把电闸给拉了下来。
拉下来电闸,这些网友们就开始没有耐心烦了,催着两个女孩子快点修电,那两个女孩子一着急,就说,赶紧打电话,让军子回来。
他一听让军子回来,就更加打定了主意,要等着梁军回来,却没想到,那个时候,怎么都打不通梁军的电话了,那个时候,正是梁军跟雅菲通话,让雅菲等着自己赶回去的时候。而网友们已经没有耐心,就纷纷离开了网吧。
夏老头就趁机悄悄地溜进了屋子,也是合该出事,如果他不暴露,夏老头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他正在一个角落上躲避,张慧君拿着手电就去各个角落找工具,想自己修一下,手电这么一晃,就看到了角落上站着一个情面獠牙的鬼怪,莫说是一个女孩子,就是一个胆量超群的壮汉,那一刻恐怕也会给吓出个好歹来,张慧君当即就坐在了地上站不起来了,但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给屋子里的崔苗儿发出了信号。
夏老头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就捅了张慧君两刀,这时候,接到警报的崔苗儿着急忙慌地给梁军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人在着急的时候,思路就被堵住了,她只想着给梁军打电话,却想不到给110打电话,包括雅菲也是,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可以给工厂里值班的人电话,可以给警察打电话,却谁都想不起来,就想起了梁军,否则,梁军也不会死死地被拖住。
门被崔苗在屋里锁死了,夏老头几次费了好大的劲才撬开门,进去的时候,却发现崔苗依然在拨那个根本没有办法拨通的电话。如果那时候,她开始拨110,或许,会有希望被拯救。
到这里,梁军泪水再次唰唰地流了下来,他仿佛看见两个女孩子的忧伤和绝望,她们最信任,最盼望的人,那个时候,却正趴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里,此刻,梁军心如刀绞,他真想用死来谢罪两个女孩子。
一道杠十分理解梁军的心情,他轻轻地拍着梁军的后背,让他逐渐地平息自己的情绪。
过了好久,梁军终于把眼泪擦干,对一道杠说,我有一个事相求,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一道杠迟疑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梁军道,我不想让那夏老头轻易地死在司法机关手里,我想……,可是他的话马上被一道杠打断了,他说,不好办,不可能,你还是不要那么想了。
梁军坚决地说道,不行,我一定要做到这件事。
一道杠沉默了,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道,要不然,你跟刘局说说吧。
梁军坚决地道,这件事,我一定要办到,我一定要让那狗娘养的,死在我的手里,让他生不如死,给苗儿她们报仇。
一道杠心里一阵发寒,对这个少年有了一些忌惮,这个家伙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他的报复心太强了。这么想着,他就有意地岔开话头,道,那些都是后话,眼前有个最要紧的事,需要你去办。
梁军果决地道,说吧。
一道杠说,案子已经破了,两个女孩子该入殓了,也该通知人家的家人来了。你得张罗着把后事料理了。
梁军点点头,说道,我这就去办。
一道杠说,可是,你的身体又受伤了呀。
梁军道,没关系,这点小伤算什么?
说这就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才把一干人招呼进来,把打算说了一下,大家分头行动,把要办的事分担到每个人。梁军通知了两个女孩子的家人,等两家人都来了后,让梁军没有想到的是,他大大地受了一回伤。
两家人来了,居然对死者没有表现出多少关心,多少伤痛,反倒一把拽住了梁军,又哭又喊又闹起来,最后核心的要求,就是给予赔偿。每家提出的要求都在50万左右。
别说50万元,就是5万元,现在梁军都掏不出来了。怎么办?
刘汉庭问他,你们之前签的劳动合同,怎么说的?
梁军道,我哪懂?我根本就没跟他们签什么合同。
刘汉庭道,那就好办了,你让律师出面,既然没有法律合同,就不受保护,那就可以不给钱。
梁军为难地说,可是我还想给钱,补偿他们一下。我可以不看活人,但是我要对得起死者。
刘汉庭叹了口气,那你打算给多少?
梁军为难地道,现在我根本就没钱,我说给多少都是没有价值的事。
刘汉庭就不满地说,那你说出来有什么用?
梁军道,我再想想办法。
等一干人都走了后,梁军陷入极大的恼火中,他想起了孙秀才那些话,果然如他所说,有些钱来的太容易了,就未必是自己的。可能你拿到了手,也要花出去。
现在,梁军手里倒是有一个宝贝,那就是当年袁世凯的手书真迹,可是,这个东西到哪里去出手?卖给谁?值多少钱?
孙秀才只是说,这个东西可以换到一栋别墅,问题是自己怎么才能出手?按理说,自己现在真是到了用钱的时候了,一是自己想要赔偿死者家,二是三姨她们回来了,总住在秦家不是个事,自己必须该有个家了。
可是现在问题是,这个东西,不是着急的事,卖文物不是卖白菜萝卜,要慢慢打听细细探访。可是,现在的问题是,自己必须马上有一笔钱。
正在这里胡思乱想,雅菲进来了,她说,快去看看吧,两家又闹起来了,说什么也要见你。
梁军心道,人家闹也是正常的,谁让咱没照顾好人家呢。
便挣扎着起身去外面,这时候两家人进来了,一个是崔苗的哥哥,一个是张慧君的妈,两个人大吵大闹,进屋后三句话没说,就把梁军吃饭的饭盒给打翻在地,指着梁军的鼻子道,你说吧,到底什么时候给钱?梁军没有生气,他忍着痛说道,两位先别火,你们要的钱也太高了,100多万,我一时搞不到这么多钱啊。
那崔苗的哥哥一听就火了,胡说,谁说的要100多万了,我告诉你,我家的崔苗,你要不给到100万,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梁军一听头大了,这家伙一会儿就涨到这个数了,还不等他开口,身穿便装的一道杠进屋了,他眼珠子瞪得牛眼珠子一样,道,你们想干什么?想讹人是不是?问过法律了吗?目前法律规定是多少,你们打听过了吗?你们以为你是谁?你们和死者什么关系?亲人?那你们把死者生前签订的劳动用工合同拿出来,我们看看,然后,咱们再去法院,这个事本来,梁军想不看活人看死人,答应你们的要求,可是你们没完了,那好,现在我告诉你们,原来答应的也不作数了,想要钱咱们上法院。
那崔苗的哥哥一听,又作出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掳胳膊,挽袖子的,一道杠见了,猛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踏,那椅子就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两家人一看,硬是把嘴边的话憋了回去,一道杠接着说道,要钱可以,就是原来的那个标准,要不然,一分钱没有。
两家人大眼瞪小眼地对望了一番,最后同意了这个条件。
等他们出去后,雅菲气愤地说,他们是死者的亲人吗?我看怎么不象呢?
这时候,秦大来了,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道,我把资金收了收,勉强可以把钱给他们。
梁军激动得抱着秦大,不知说什么好,他在心里发誓,要把秦大当自己的亲生父亲待。而雅菲此刻也幸福地抱着父亲的胳膊道,爸爸,你真好。
事情解决了,如期把钱交给了两家,为了怕出意外,还特意做了公证。大家商议第二天,就火化两个女孩子的遗体。
可是,到第二天,却传来一个让人无比震惊的消息。
168、佛前一盏灯
梁军一楞,半晌才说,不可能,以后这样的玩笑,你们少开,再怎么的,他们也该见自己的亲人最后一面的,是不?
雅菲嘟着嘴,不说话,扭身走了。梁军心里很乱,自知刚才话说得有些重了,但是,眼前的事千头万绪,他根本就顾不上去跟雅菲解释什么。
但是,时间一分一妙地过去了,也不见两个网管的家人出现,眼看就要到了入殓的时间了,梁军有点着急了,就拨电话过去,电话接通了,半晌那边传来崔苗哥哥慵懒的声音,梁军就道,崔哥,你们在哪呢?赶紧过来吧,这边快要入殓了。那边崔苗儿的哥哥显然没有想到,梁军会拨打电话,顿时有点慌乱,支吾了半晌才道,那个,家里正是农忙时节,离不开人,我们就先回去了,那边入殓的事,你们就看着办吧。
家里正是农忙时节?多忙的农活能比得上亲人的葬礼重要?梁军的火气一下上来了,他强压怒火,道,那你妹妹的骨灰,你不拿回去了?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个就不拿了,你们看着处理吧。
昨天那么急着拿钱,显得一个受害者家属那么悲切,拿了钱之后,亲人的骨灰却不拿了,梁军再也忍不住了,对着电话说,你丫今天要是敢不回来,我告诉你,别怪我不客气,你怎么拿走的50万,就怎么给我吐出来。
那边压根就没在乎梁军,以他的眼神似乎并没看出梁军的龙虎之象,听梁军这么说,就哈哈大笑起来,好说,你有本事就来拿吧,但是我想问问你,别说50万,就是5块都没有,你能把我怎么样?
梁军道,那我就不要了,我用你的骨头熬油。说完,就把手机摔了。
这时候,入殓的时间已经到了,两个女网管从化妆间被推出来,两个妙人被整了容,平静地躺在那里,却再也回不到昔日的那种执子之手,含情脉脉,床第嘤咛的时光了,曾经有多少的快乐,曾经有多少的恩爱,曾经有多少良辰美景,现在都阴阳两界了,梁军看到两个人那美丽的容颜,想起她们那一颦一笑,虽然两个人秉性不同,有的憨厚大度,有的有些小伎俩,但是一旦爱上了自己,就是如蛾赴火的果决和无私,偏偏她们跟错了人,跟了自己这样的人,天天惹祸,把她们给害了,她们的命真苦啊,跟错了人,又摊上了那样的家庭,梁军再也忍不住,扑上去就嚎啕大哭起来,秦大婶,还有三姨赶紧使劲把他拽住,道,可别把眼泪撒在死人身上,不得了。可是两个人毕竟是女人,拽他不动,何况三姨看到梁军这么悲痛,早已眼泪婆娑,像个泪人一样了。
其他的几个女孩子也早就来了,什么雅菲、夏云霓、原辉,甚至连小妖和敏敏都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都赶来了,她们对两个网管没有什么感情,但是现在看到梁军哭,她们哪里受得了,一齐哭起来,没有人来帮得上忙,幸亏秦三过来,把梁军生生拽起。
众人把梁军扶到休息室,雅菲、夏云霓、原辉、小妖和敏敏呼啦就围了上来,这个抱一下,那个给他擦眼泪的,把旁边工作人员看楞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看看,哪一个都像他的女朋友呢?到底谁是他的女朋友?
得亏秦三把梁军拽开,这边火化才得以正常进行,等了一上午,才把两个网管火化完毕,火葬场工作人员端着灰盘往外走,到了外面却没有交给梁军等人,而是兀自几个人对着灰盘指指点点,悄悄议论什么,秦大婶和三姨见了,赶过去问,怎么回事?
火葬场工作人员道,真是怪了,我们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
三姨见这样说,就追问,什么情况?
那人道,你们看,这个叫崔苗儿的女孩子,她的骨灰雪白雪白,一点杂质都没有,不像其他的骨灰,烧得不彻底,有黑,有褐,有杂质,三姨和秦大婶一看,果然,崔苗的骨灰与别人的比,区分特别明显。雪白雪白,绵绵细腻,非常异样。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非常惊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时候,火葬场的工作人员道,赶巧今天慈恩师太在这里,不妨问问她。
三姨和秦大婶想想,生怕这个事对梁军有什么不利,索性去请慈恩大师看看,慈恩师太听说了这件事,脸上现出悲戚的神色,沉吟许久才道,这种骨灰要几百年才出一回,这样的女子是佛前一盏灯,是至慈至善之人,从来只有别人,从来没有自己,她此生遭受的悲苦常人难以承受,却从来不抱怨别人。
两个人听慈恩师太这般说,心里也是如压了千金的重负,几乎喘不过气来,都道,这般好的女子可惜了,命不长。而三姨则在心里道,这般女子要是好好活着,我定要让军儿娶了她,然后,我拿她当亲闺女般待她。
两个人谢了恩,正要转身,慈恩师太却道,施主请留步,有一事相商。两个人忙转过身来,等候慈恩师太开释。那慈恩师太道,这个女子与佛有缘,也是百年未遇的异象,本寺想免费为这个女子打三天平安醮,不知道两位施主意下如何?
三姨和秦大婶一听,稍微有点迟疑,道,这个事,我们还不是正主,得去问问正主。
慈恩道,那就请问问,老尼在此等候。三姨和秦大婶这就赶紧转回来,找到梁军,把情况说了一遍,梁军听两人这么说,不由得眼圈又红了,亲自抱了骨灰,抚摸着骨灰盒,泪如雨下,找到慈恩师太,一下就跪了下去,道,求大师超度超度她吧。
因为要打平安醮,梁军就要跟随师太到庵里去,其他人等就要接着回去,临走的时候,三姨问梁军,这两个女孩子的骨灰,你打算放在哪?
梁军道,我想把她们入祖坟。三姨听了,面色凝重,她缓缓地摇头,道,这个事,不太好办。梁军说,等我回家问问我爸爸。三姨道,你爸?他人倒是在这里,可是……他能同意吗?
我爸还在这里?梁军有点吃惊,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怎么也不出面,不闻不问,而且居然还在这里,算来,他来了可是有些日子了,难道家里的农活不要紧吗?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没见过这么不关心自己儿子的父亲。想起,此前看见的父亲到处打听什么的样子,他感到,父亲此番来上海,恐怕不是来看自己的,他一定有自己的什么事。
想到这里,他便问道,你和我爸爸见面了吗?
三姨点头道,见过了。
那你有没有问起我爸爸来这里是干什么来了?梁军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三姨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却道,没什么,你爸爸就是来看你的。
梁军就更加纳闷,心道,为什么三姨这么慌乱?她显然是撒谎,要说父亲是来看自己的,鬼都不信,管他,我先把自己的事忙完再说。
于是,他跟随着慈恩师太去了庵里,三天后,临下山时候,慈恩师太告诉他,不妨把崔苗的骨灰放在地藏殿里,这样,佛教弟子们有空就可以为她念经超度。梁军大喜,道,那就太好了,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妹妹,也是这次事故中丧生的,能否把她的骨灰也送到这里来?
慈恩师太沉思了片刻,点头道,那就送来吧。
这件事办妥后,梁军心里觉得踏实了很多,就下山回到了家里。
回到了家里的梁军闷头大睡了两天,第三天醒来,不说不笑,只是坐在那里发呆,三姨就紧张得不行,夏云霓、雅菲、小妖和敏敏轮番守在跟前,四个女子相互之间像斗眼鸡一样,但是却不吵,你走了,我来了,相互倒是很默契。
梁军犯了半天的琢磨,最后终于找出了孙行人给他的那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一个电话号码,当年孙秀才告诉他,有事找南霸婆。
梁军看了那张字条,心里还是有点犯怵,南霸婆,这名字就够吓人的,估计跟当年的双枪老太婆差不多,自己现在属于虎落平川,孙爷爷也已经没了,这个时候找上门去,人家能不能待见?要是不待见自己,再一刀给自己阉了,岂不是苦了这一帮如花似玉的媳妇了?
又在那里发了半天楞,这才下定决心,把电话拨了过去,那边没有人接,梁军放下了电话,也不知道是放松了一口气,还是失落,怔怔地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拿起电话来再拨一遍,这一次仍人没有人接,梁军心情就有些很不好,嘴里骂道,不接电话,你装什么电话?干脆不打了。
但是过了十几分钟,他又拿起电话来,置气不养家啊,这一家老少都等着用钱呢,还有,自己借了秦大叔的100万,必须马上想办法还了,自己也必须买个房子了,总不能让三姨住在秦家,那成什么了?
第三遍打过去,很快就有人接了,听声音是个20多岁的女子,梁军道,您好,请找南奶奶,没想到,那边扑哧笑了,道,你是梁军吧?
梁军可真是惊呆了,自己从来和对方不认识,连面都没得见,连电话都没得打,为什么,一开口,对方就知道自己是谁呢?
梁军就有一种自己完全被人家掌控了的感觉,就算是,孙秀才临死把自己托付给了她,可是,自己这么长时间也没跟她联系,冷不丁就这么一个电话,就能反应出来自己是谁,梁军后背冒出了汗。
169、初见南霸婆
梁军沉吟了那么两秒钟,但是事已至此,容不得他再迟疑了,于是,他定下心神,道,我是梁军,请问,你是……哪一位?
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电话那边收拢了笑声,梁军心里就很是狐疑,这可是奇怪了,对方怎么这么年轻呢。正在这么想着,那边电话里问了,你找我什么事?
梁军就道,孙爷爷走之前,告诉我,如果有事就让我找您。梁军不由得把话语说得恭敬一些。
那你现在在哪?南霸婆问道。
梁军犹豫了一下,有心想不告诉对方自己住哪,但是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地址,南八婆道,你在那里等着,稍后有个人去接你。
电话放下了,梁军心里还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言自语地道,我是不是想多了?但是此刻,就算自己没有多想,也晚了,因为他已经跟对方通报了自己的住址,只好坐在家里等着。
大约20分钟后,电话响了起来,电话中一个男子的声音,问道,你就是梁军吗?
梁军答道,请问你是……
那人道,我是来接你的,我就在你的门外。
梁军一个激灵去开门,就发现外面站着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个白上衣,是那种棉布上衣,盘扣对襟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布鞋,面容清癯,神态和善,见到梁军后,微笑着半晌没说话,只是打量梁军。
梁军抬眼观察他,这个人真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眯眯的,非常慈祥,但是每当他那双眼睛扫到梁军的脸上,都会让他不有自主地打一个寒噤。
他没说别的,只是说,我来接你了,跟我走吧。梁军心里的不安就愈发强烈起来,这个人和刚才南霸婆一个样子,连打听都没打听,就知道哪一个是自己,如果想要对自己做点什么,可真是够逃脱的了。
但是此刻,已经箭在弦上了,梁军一咬牙,走,就走,能怎么的?跟着那人就来到了外面,不远处是一辆轿车,那轿车极为普通,是一辆捷达。梁军二话没说,就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那个中年男子眼睛里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他也跟着弯腰钻进了捷达轿车,发动了汽车,这一路上两个人几乎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半个小时候,车子在市区的一处小区门口停下,有点出乎梁军意料,从刚才拉自己来的这个司机的精神气质看,恐怕不是个容易相与的主,最起码也得是个百万富翁,就算是道上的人,恐怕也得是个腕,怎么开的车才是个捷达?而且带着自己来的地,既不是寸土寸金的别墅区,也不是贵气逼人的高档公寓,而是一个有些岁月的普通住宅小区,唯一出彩的地方可能就是离市中心很近,却又不会喧闹,有点闹中炔的意境,那个中年男子看了看梁军,又看看前面的小区,那意思梁军就懂了,他刚要下车,那人从车上找出张纸,上面写了一个详细地址,微笑道:“我就不进去了,地址交给你。”
梁军接过地址,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后就下车,走进小区。
中年男子刚要发动汽车,他的电话响起来,他接过电话,刚才那满脸的和善转瞬不见了,随之浮现出来的是满脸的冷峻,他说了句如果梁军听了,后背也会冒凉风的话,我姓万,有话说。
小区绿化不错,梁军能想象在小区创建初期的年代,这里一定是那时候上海挺上档次的住宅区,按照地址来到某栋楼的7楼,按响门铃,不多久门开了,一个10多岁的女孩子探出个脑袋来,问道,你找谁?
梁军道,我叫梁军。那女孩子就把头缩回去了,但是门没开。不多时就听见那女孩子从里面说了句,进来吧。
梁军把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就听到了一声犹如高马力汽车低速运转的,那种动物咆哮的声音,还没等他明白过来,眼睛的余光就瞥见一道黑影儿从正面扑了过来,那东西像个小牛犊子一样高,来的速度特别的快,直奔他的腿就咬了过来,梁军连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妈呀叫了一声,突然身体就跳了起来,脚蹬在那畜生的脊梁骨上,人就跳到了它的后面。
还不等他反转回来,那畜生就已经转过身来,奔着他的脚脖子又是一口,梁军往前躲来不及了,他心下一横,当即猛力向后反踢了一脚,只听那畜生一声惨叫,跳到了一边。
梁军趁此机会也跳出了那个畜生的进攻范畴,他机警地抄起身体附近的一个柜子上的瓶子,向着那个满怀敌意,又在伺机向他进攻的德国黑背做好了准备。
这时候,从里屋走出了一个女子,她朝着刚才的那个小萝莉说了句,好了,若梨,别闹了,快把这个笨东西弄到西屋去。
梁军此时始终保持着警惕,他神色不豫,手里的瓶子也一直没放下,而那个叫若梨的小姑娘,却撅着嘴不肯离开,瞪视着梁军。
那个女子又说了,你快点啊。若梨却道,他踢了我的将军,我还没报仇呢。
那个女子就笑了,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若梨才悻悻地牵着黑背儿向门外走去。接着竟然把对面的房门打开,走了进去。
梁军冷冷地打量着从屋里出来的女子,他发现这个女子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只是这个女子无比的美丽,她的气场和她的容貌放射出的光华,照射得梁军睁不开眼。
虽然眼前的女子无比漂亮,但是,对于刚才的一幕梁军还是耿耿于怀,他气哼哼地不肯说话,而且身上还保持着一种格斗的警惕。那个女咯咯地笑了,道,快坐下吧,还在这里较什么劲呢?梁军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以前不知道你们是这样的待客之道,现在既然知道了,就小心点,别再出来个什么东西,丢了面子事小,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
那女子又笑了,道,刚才是若梨搞得小花样,你还跟个小孩子一般见识啊?
梁军不相信是那个小姑娘自己的主意,要是大人不首肯,她能做这样的事吗?鬼才信呢,这正是屋里的主人搞的名堂,要是自己被咬死了,正好母的达到了,要是自己没被咬死,那就往小孩身上推。
这么一想,梁军对自己要见的人心里充满了鄙夷,他淡淡地说了句,是吗?既然这里只能搞些小孩子花样,那我来不来的,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说着,他抬腿就要往外走,那个女子却咦了一声,道,脾气还不小,难道,你就不想见南霸婆了吗?
梁军也不回头道,看这样子我也见不到她,她自己不出面,净派些小孩来戏弄我。
那女子道,你怎么就知道你见不上?你这不是见到了吗?
梁军不由得转过身来,问道,该不会是你吧?
那个女子道,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呢?梁军这才开始打量她起来,眼前的这位女人,强大到梁军没敢猜测她的年龄,感觉既可以说是轻熟-女的25岁,又是可以滴出蜜-汁的35岁,还有可能是不上不下恰到好处的30岁,她一身很休闲居家的麻衣麻裤,一双类似布鞋的绣蓝莲花平底鞋,气质跟刚才接自己的那个人一样,都是看上去极好说话的角色,他们放到表面上的一切东西都毫无瑕疵,可面具后骨子里的真实性格恐怕要打一个很大的折,她漂亮得让梁军有些喘不过气来,而且优雅,端庄,雍容,很复杂的气质,论相貌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哪怕是夏云霓也不行,气质恐怕要比许多电影电视上见过的那些电影演员,歌星主持人都要强百倍,梁军当然没有傻到,直愣愣盯着不转眼的地步,他微微颔首,道,请问,您真是南……,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了,显然在这里,他不可能称呼人家是南霸婆,就在他犹疑着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对方接口道,霸婆。
只此一句,梁军就知道,她就是南霸婆,因为,如果不是她本人,恐怕为了礼貌,她也不会随意称呼人家这个绰号。
他立即接口道,我还是叫你阿姨吧。
这个称呼让南霸婆觉得有趣,就用手往下按了按,坐吧。说完转身进屋了。
而梁军坐下后,心里的惊讶可是大了去了,心道,孙爷爷这可真是的,人家这么漂亮的青年女子,怎么称呼人家是南霸婆呢?可也真是的,大概不是孙爷爷第一个叫的,应该是大家都这么叫,可是,她一点都不像个老婆婆的样子啊,多年轻啊。
梁军这么想着,开始打量起这个屋子来,整个房间布置,恬淡文雅,一整面落地书柜,摆满了书籍,剩下七八个空格放了些瓶罐瓷器,看似杂乱无章,细看下去就有一种妙手偶得的美感,梁军对古董没研究,也不知道那些装饰品是真是假。
这个时候南霸婆从屋里又走了出来,手里给梁军拿了一瓶果汁,同时门开了,小若梨又从外面进来,她手背在后面,敌意地看着梁军。
“若梨,他是我们的客人,你不要这个态度?”女人轻声道,她说话平缓安宁。
那女孩不说话了。
“小伙子,喝点水吧。”
“我不渴。”梁军道。
“喝点嘛,咱们边喝边谈。”女人柔声道。
梁军愣了一下,顺从了。
这女人不简单,貌似天生就有一种让男人服帖的魅力。梁军坐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果汁,琢磨着虽然对面那位不知道是姐姐还是阿姨的女人脸上一直挂着暖洋洋的笑容,但这个人显然是极其难以对付。
170、人家还是处女,就让他给摸了
既然南霸婆让自己坐下来,梁军也就不客气了,手中的饮料也没刻意地矫情着没喝,一股脑地灌进肚子里,一抬眼看见那漂亮到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的女子,正笑吟吟地看着他。
梁军大有一种爱怎么的,就怎么的,老子今天豁出去了的架势,大方地抬起眼睛与她对视,这一招倒让南霸婆好奇起来,她不太明白,就是上海的权贵有多少在她面前,也多有不敢直接与她对视,倒是眼前的小子,有点男人的尿性。
她终于开口说话了,说吧,找我干什么来了?
梁军就道,我有一件古董,想托人替我寻个下家。孙爷爷说,让我来找你。
那妇人笑了笑,道,那东西够值钱吗?用得着来找我?
梁军一楞,心里就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含混其词道,应该是吧。
南霸婆就端起面前的茶盅,轻轻吹了口气,那衣袖轻荡,大有拂一片彩云的妖娆。
喝罢茶这才抬头道,要是不值钱的破烂玩意,可不要拿来,让我没口子跟人家说,惹不下那段子,丢不起那人。
梁军听对方说得如此托大,就有些被激起了斗志,说,孙爷爷说让你帮忙出手的东西,估计是能在你的眼底铺开来,再卷上两个来回。
南霸婆眼角一扬,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看梁军,缓缓地道,既然这么自信,就把东西拿来我过过眼吧。
梁军精神为之一窒,随即答道,我今天没拿来。
南霸婆点头,道,知道你没拿来。随即对那个若梨点头,那你就把它拿出来吧。
梁军一惊,随即就看到若梨从身后把手交到面前,手里赫然正是自己的那件宝贝。梁军脸上的汗唰地就出来了,半天没说话,怔怔地看着南霸婆,心里掀起了滔天波澜,结结巴巴地问道,怎么会在这里?说完,突然意识到,这个东西是被南霸婆给盗取来的,就有些光火,你怎么能随便拿别人的东西?
南霸婆看都没看他一眼,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拿来,所以,就让人替你拿了来,怎么,我拿了来,你好像不高兴?既然不高兴,那就拿回去吧。
梁军听了有些诧异,这是玩的哪出?趁自己不在,派人去把东西取了来,却又这么轻易地还给自己?到底是什么居心?莫非她已经把东西掉包了?
就在他暗自琢磨的时候,那边南霸婆又说了,若梨把东西给他。
那若梨却撅着嘴道,我才不给他呢,他踢了我的大将军。
南霸婆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架势,这就没办法了,她不爱给你,有本事你自己取吧。
梁军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看她,只见她促狭地朝她眨眨眼,梁军心里就想,既然你让我取,那我就拿。说着,纵身跳到若梨身边,伸手就去取。那若梨早就知道他要过来取,一个背转身,滑溜溜地躲了过去,梁军脸上一阵老红,自己枉在黄喜手下走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连这么个丫头都抓不住,当下打起精神来,往左一扑,那丫头见他扑来,急忙往右一躲,梁军却早就伏好了招儿,跟着就往右一闪,恰好与那丫头碰了个正着,那丫头见势不妙,忙往外撤,却不想手上的东西却被梁军一把抓住,但是那丫头也真是心思灵巧,却定住了身子,笑吟吟的不动,手上却较上了劲,然后道,你夺吧,不怕这东西撕坏了,就使劲拽。
梁军听了这话,还真的不敢使劲拽了,他楞了楞,突然伸出手在若梨的腋窝下搔起痒来,那若梨猛然一笑,手就松开了,梁军顺理成章地把东西拿在了手里。
这边把东西拿到手里,那边若梨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南霸婆笑吟吟地道,傻孩子,哭什么?他多大个人了,是黄喜的徒弟,你在他手上丢了东西,不丢人呢,你看我这不是给你拿回来了吗?
南霸婆这么顺嘴一说,梁军这才发现,自己手里的东西又到了南霸婆的手里,这才知道,自己真是遇上高人了。
他索性不去抢了,就坐在凳子上,盘算着怎么办?而那边若梨和南霸婆的对话,却让梁军着实雷着了。那丫头道,人家还是处女嘛,就让他给摸了,人家以后还怎么嫁人?
南霸婆忍俊不禁,就逗她,那你长大了,嫁给他不就得了。
若梨抽泣道,不嫁,看他那样子吧,贼眉鼠眼的,还不知道在外面找多少个呢。
梁军简直是被汗倒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真是差三岁,就差一代,这话真是没错。这么点个小女孩子,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而且,她怎么就能看出来,自己是个沾花惹草的主?梁军的脸不由得发烧了。
这时候,南霸婆哄完了若梨,回过头来,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地看着自己笑了笑,然后扬起手里的宝贝,道,你不打算过来抢吗?
梁军道,不抢了,好男不和女斗。南霸婆被他逗得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从现在开始,你随时可以往回抢。
梁军从南霸婆的表现看,似乎不像是要真的跟自己为难的样子,就没动手。那南霸婆把手里的那卷字打开来,放在了桌子个,随手掏出个放大镜来,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这幅字,看那神情,压根就没在乎梁军的偷袭,梁军好奇心起,就想试试她到底什么身手,就说了句,小心了,说着纵身就跃了过去,但是,没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摔了出去。
南霸婆皱眉道,这可不像是黄喜教出来的人啊。
梁军心里不由得悲叹,真是丢透了人,连个边都没摸着人家,就被人家摔在这里,那边南霸婆连看都没看他,接着说道,不过也不错了,毕竟你和黄喜呆在一起没几个月,不是吗?
梁军心里就惊疑,她怎么对自己这么熟悉,这么掌握呢?
这么想着,忽然一个画面闪现在头脑中,那是去云南给孙爷爷送葬的时候,接到邀请的人里,就有这么一个颠倒众生的女子,原来,那个女人就是南霸婆。
这时候,南霸婆看了几个来回,大约是看完了,抬头看着他道,东西还算行,没有两个数,不要出手。
梁军惊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说的两个数是多少。却故意不去问,生怕落了个笑话。南霸婆看眼前这个少年,也不问,也不说,而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纳闷,心里想,这个小孩,是真的见过大场面呢,还是傻大了?她想了想,道,这样吧,既然你找到我,那么我是不会白帮忙的。说好了,出手后,我得要30%的好处。
百分之三十的好处?那是五十万,还是?梁军声音不觉得高了,百分之三十?
南霸婆美毛一挑,道,怎么?这么大的生意,这么大的风险,我要你600万,还多吗?
梁军一听心里一惊,30%,600万?这么说,她刚才说,二个数,那么这一幅字值2000万?他心里一阵激动,可是转念一想,这一下就要给她划走600万,也太的肉痛了,就道,也太多了吧?
南霸婆眉眼一挑,贝齿外露,端的是倾倒众生的妩媚,她道,还多吗?你以为真的是你这幅破字值那么多钱?我得浪费我这名头去说,去要去,我的名头说话,无端地给你抬出来一千万。
梁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第一,她刚才说,这个字值两个数,可是现在又说,靠她的名头去说话,才给抬出1000万来,那,到底是什么起作用?其次,孙爷爷说,让自己找她,自己以为她会像黄喜那样罩着自己呢,可是,没想到整个一个奸商一个,可是自己虽然不服气,但是,事又说回来,自己有什么理由要求人家无偿对自己好呢?
这么想着,南霸婆接着说话了,别以为自己吃了多大的亏,就你刚才的功夫,我也看了,恐怕是拿着这幅字自己出去找买家,不被人家骗了,也得被人家给抢了。你恐怕连20万都到手不了,再者说了,我要是不给你讲价,就是这幅字,我都拿到手了,也不告诉你,怎么样来?你恐怕都想不到是我拿的。
梁军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的功夫也是可以了,偏他说自己的功夫什么也不是?有点不服气。
南霸婆看明白了他的心理,道,这么办吧,你先把这个字拿回去,今天夜里,我带人上门去取,你要是能保住这张字,那么价钱咱们重新商量,要是你保不住,那么就没办法了,就得按照我的说法来。说着,她藕臂轻抬,把那张字递给了他。
梁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真的就把这张字还给自己?就这么放自己回去?她也太自信了吧?这可真是一种嚣张到了极致的自信。
梁军接过那张纸,走出那间屋子,回头看时,那女子还笑颜如花地看着他,梁军不由得有些恍然。
这一路他想来想去,都觉得有些丧气,从开始,到结束,自己都完全被人家控制住了,而且,还这么自信地把自己放回来,简直是压根就没瞧得起自己,那么她说,晚上带着人来取这张字,她该是带着谁来呢?那该是个什么样子的对手呢?
梁军陷入了沉思。
171、好几麻袋钱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他把夏云霓撵了出去,让她带着夏云清出去,先找地方对付一晚,夏云霓眼睛滴溜溜地转了好几圈,想套出他的秘密,梁军坚决不告诉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塞到他怀里,就给她推了出去。
他之所以把地点约到这里,而不是秦大家,是怕秦家的人多,目标多,以后万一跟这个南霸婆生分了,弄扭了,自己可保护不来那么多人。
现在,他把等关掉,静静地在躺椅上坐着,眯着眼睛似乎是什么都没想,但是,心里翻腾倒是很厉害,梁军陷入了沉思,从今天的一系列遭遇看,恐怕南霸婆早就掌控了自己,连自己的宝贝放到了哪里,她都一清二楚,自己去了她的家里,她却不慌不忙地派人把自己的东西取走,这一点让梁军后背冒汗。还有,自己与南霸婆交手,就那么一下,他就明白,自己恐怕几个人都不是她的对手,今天又这么无所顾忌地把自己放回来,压根就没把自己当成一盘菜,南霸婆可真是个难对付的主。这个人是敌,那就是个大祸害,是友,那将是一个强有力的外援。但是,有一点让梁军意识到了,如果南霸婆想要对付自己,或者说,她要想独吞,恐怕自己早就找不到这张宝贝了。那么,自己有这个宝贝,她是怎么知道的呢?显然,是孙爷爷告诉的她,无非是提前打好了招呼,那孙爷爷也是的,他还是识人不明,就不知道这个南霸婆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把自己托付给她,竟然问自己要那么多的回扣,也太不仗义了。
这么想着,手就捏成了拳头,但是同时,他又在想,也别那么说,这就是江湖,江湖上一切都要讲究个义和利,空口白牙的交情没有,一把一搂,一把一利索,这应该是个规矩,自己以后跟这些江湖人士打交道,还真得按照道上的规矩来。
这个时候,时钟敲响了11下,梁军下意识地看看表,心道,该来了吧,这么一想,下意识地把手里的宝贝,拿得更紧了。
门开了,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儿走了进来,梁军瞪大了眼睛,走在前面的是个婆娑妖娆的身影儿,那无疑是南霸婆,而后面的一个则看不清,正在犹豫,南霸婆说话了,怎么不点灯?梁军的心砰砰地跳起来,道,省电。
南霸婆道,小闫,开灯。那人伸手就去开灯,只听砰的一声,那人哎呀一声,噗通一声就摔倒在地。
跟着屋里的灯被打开了,梁军笑吟吟地看着地面,只见那个人躺在地上狼狈地爬起来,那是一个秃脑壳,上面画着一支鲜艳的花朵,而下面则穿着一条裙子,梁军一下就楞了,惊出一身的冷汗来。他喃喃道,难怪,你知道这屋的开关在哪。
只见闫姐从地上爬起来,眼睛里透出一股凶光,二话不说,一个鞭腿就甩了过来,梁军早就防备着,身体向左一个板桥,就把鞭腿让了过去,跟着闫姐丝毫不给梁军以喘息的机会,揉身而上,啪啪啪一连串的小寸拳就爆了出来,梁军刚直起身子,没有来得及防备,就被他得手,几拳下来,就觉得胸里一阵憋闷,心里的火气也顶了上来,索性一个后仰翻,跟着脚就踢了出去,恰好踢在闫姐的小腹上,闫姐不由得向后一个踉跄,把梁军闪了出来,梁军趁机换一口气,这才跨步向前错过闫姐的右拳,一个肩扛把闫姐撞了出去。
仇人在眼前,梁军哪里肯放过,跳上去就是一脚,只觉得自己一脚踢空,原来那厮被南霸婆用脚一勾,就给送出去半尺,梁军生生地就踢空了。梁军面色一紧,看向了南霸婆,这个女人的功夫,应该还在黄喜之上,恐怕自己是没有机会制服她。
那女子说道,好了,你赢了,就不要再下死手了。
梁军道,可是,他是我的仇人……
这时候闫姐从地上爬起来,拉开架势就要接着上,而南霸婆头也没回,道,你给我住手。说也怪,闫姐竟然没有丝毫的勇气,乖乖的放下了手。
南霸婆看看两个人道,那是你们俩之间的恩怨,但是,今天当着我的面,你们就到此为止,应该说,你要是刚才不耍那个小伎俩,恐怕是不会轻易这么得手的。说起来,你犯规了。
梁军淡淡地道,既然是交手,谁还跟他搞那些迂腐的道道儿,先干倒在说。
南霸婆的脸上现出欣赏的神色,喜道,还有点歪道理。
梁军却没乐,指着闫姐对南霸婆道,他不是被枪毙了吗?怎么又活了?南霸婆撇嘴道,你从哪里听说,他被枪毙了?这年头谁还没有三个两个的好朋友帮衬?你以为上海市就是最大了?差远了,反正人是放出来了,死的不过是个替死鬼。
梁军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这世道是怎么了?这么罪大恶极的人怎么说放就放出来?那还得了?今天,有南霸婆在跟前镇唬着,那以后呢?他要是盯上了我这几口子人,岂不是麻烦大了?一对网管出了事,自己就够了闹心了,那要是别人再出事,那可该怎么办?这么想着,心里就不住地往下沉,始终琢磨着,该怎么除掉这个死人妖,那边南霸婆又说话了,她说,不过啊,以后,你们俩可别你寻我的仇,我寻你的仇了,那样多没意思?
梁军闻听此话,愈发感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想要跟南霸婆好好砍一番价格的心情也没那么强了,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怎么着?你说说看,今天也见出胜负来了,咱们那笔帐怎么算啊?听了南霸婆的这句话,梁军心里有些明白了,这个南霸婆找了闫姐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敲打自己,让自己就范,可是转眼又一想,还是不对,那样是何苦呢?她只要亲自出马,就是三两个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那么她这一番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想不出个什么道道儿来,梁军只好说,那就按照约定好的办呗。
南霸婆就笑笑,突然转头对闫姐说,老闫,这些年可能也就我的话你还能听,是不?
闫姐苦笑一下,没有说话,此刻他的心情也很复杂,他被南霸婆从监狱里带出来,就是为了跟闫姐做一个交易,也就是他自己有后事要求南霸婆帮助自己料理,至于,他被放了出来的事,那是纯属无稽之谈,他见到南霸婆的时候,她只是告诉他,今天去帮助她镇唬一个人,却没想到是自己的仇人。
眼看着自己的仇人就在眼前,他却不能如愿以偿地杀掉他,这是他很痛苦的,但是,毕竟他的身手在南霸婆面前只有被打的份,就说刚才她出脚相救的那一招,恐怕就不是随便什么人就使得出来的。
不过,他不懂的是,为什么这么个小毛孩丫子,就凭南霸婆的脾气,功夫,黑白两道通吃的手段,什么宝贝拿来就是了,干嘛还要拐这么些弯,绕这么些道?
而梁军听了南霸婆这一番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话,看似什么瓜葛没有,但是到后来,他还是听出个数来了,南霸婆还是在跟自己搞杀价,抬价那一套,那意思就是,要是你识轻重,那么就在价格上乖一些,我可以帮你管着点这个闫姐,要是你不识数,那么我就不肯帮忙了。不过,他也不明白的是,就凭着南霸婆这手功夫和手段,就是想白拿,恐怕也是手到擒来的,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呢?
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这女人下的棋太拐弯了,索性不去想了,就接话道,那依照您的意思,这个钱该怎么分呢?
南霸婆眼里的笑意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她心里道,这小子还真不是白给的,一点就透,但是嘴上却说,好说,好说。既然小友这么慷慨,我也不能太寒碜,太小气不是?这样吧,我拿20%。可以吗?
什么?梁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只要20%?原来不是说,要30吗?梁军半晌都说不出话来,连在一边的看客闫姐都感到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他太了解南霸婆的秉性,那是不吃人不吐骨头的手?今天这是太阳从哪边出来了?他以自己的人格担保,这里面一定有事。
那南霸婆又说话了,道,怎么还不满意吗?要不……梁军突然举手打断了她,道,你原来不是要30%吗?
难道,小友是怕钱多了扎手?
她压根就没有正面回答自己,居然来了这么一句,梁军想了想,道,还是按原来约定的来吧。
南霸婆脸上喜怒无色,也看不出她是高兴,还是高兴,就挥了挥手,道,那就把东西拿进来吧。
梁军一听,就有些发愣,这是怎么回事?还没反应过来,外面的门就响了,进来三个人,抬进来了好个麻袋,梁军楞神了半天,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南霸婆又是把手一挥,只见那几个人把麻袋全都打开,里面竟然全是钱,一捆一捆的,崭新崭新的。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梁军简直是摸不着头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望着南霸婆说不出话来。
不用猜,南霸婆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便道,既然是孙老祖把你推荐给我,这个事,我自然就要负责到底,这一连串又是放狗,又是跟你打赌的,其实就是想称量称量小友的份量,想看看,你是凭着什么获得孙老祖的赏识的。
梁军瞠目,也说不出什么来。
南霸婆又道,怕你自己拿着那么贵重的宝贝,不方便,就不如我替你出手,先把钱给你拿来了。你点一点,这是多少?
梁军心里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喃喃道,这怎么好意思,怎么能先收你的钱呢。
南霸婆一摆手,道,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怕是遇不上那么有钱的买家,我知道你要用钱,就先给你送来了。此刻,梁军心里热乎乎的,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搓着手喃喃道,这怎么是好?只有闫姐眼珠转着,不知道想着什么心事。
南霸婆一挥手,说了声走吧。说着带着人就往外走,说起来让梁军很是吃惊,当年那么凶蛮的闫姐怎么在南霸婆面前这么俯首帖耳。
一行人离开后,梁军快步来到这几麻袋前,摸起一沓子钱来,掂量掂量,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等稀罕了半天,梁军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钱是真的?假的?要是真的,刚才那几个抬钱来的家伙,难道晚上不会来打劫吗?自己得做好准备。
要是假的怎么办?就凭南霸婆这么厉害的身手,自己也讨不回来公道啊。
于是,他开始陷入一种忐忑中,坐在几麻袋钱中不敢睡着,生怕半夜有人来。
但是终究他还是睡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在睡梦中,就听到一声惊呼。
他浑身一哆嗦,就醒了。
172、在妹妹身上给姐姐治病
却说梁军在睡梦中,被人一个惊呼给惊醒了,他浑身一哆嗦,以为是来了劫匪,哐当一声站了起来,还抄起了旁边的酒瓶子,没想到,这一招更是让来人惊呼,仔细一看,竟然是夏云霓推着夏云清回来了,这才知道,此时已经是早晨时光了。
在旅社里住了一夜的夏云霓放心不下梁军,天色一亮,就推着夏云清回来了。虽然这回,她知道,夏云清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了,她甚至连母亲的孩子都不是,但是毕竟是两个人都生活在同一个家里就是有缘,特别是,母亲去世,而自己的父亲被闫姐给害死了,她开始懂得了人世间情感的重要,慢慢地就转变了过去那种看谁都是乡巴佬,看谁都是下等人的意识。
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她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等她仔细看清楚屋里是什么的时候,她傻掉了,没想到仅仅是一夜之隔,梁军就搞来了这么多钱,这让她又惊、又喜、又怕。
她就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却惊醒了梁军,而梁军拎着酒瓶子跳起来要跟谁拼命的架势,又把她吓了一跳。
梁军看清了眼前是夏云霓,这才又把瓶子扔掉了,舒舒服服地回到床上躺下了,躺下之前,指着那些钱告诉夏云霓,道,看着点,别让人抢跑了。
夏云霓听了这话,不由得紧张起来,拿起菜刀来,就坐在门口中央,还真是老老实实地看起门来。
睡到日上三竿,梁军这才醒来,他也顾不上夏云霓那杀人的眼神,还反复地追问,直接奔卫生间洗了把脸,这才道,吃过饭,咱们就去储蓄。
夏云霓听了忙紧张地道,可是,咱们怎么往那运呢?这么多钱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梁军道,放心,有我呢。夏云霓还想打听什么,被梁军不耐烦地一挥手给噎了回去。
这才赶紧做饭吃,吃晚饭已经是9点多了,梁军道,去拦一个出租车,我把这些麻袋封上口,夏云霓就慌里慌张地去拦出租车,梁军在屋里拿出了110万现金,然后把三个麻袋全部扎好了口,因为拿出去了那么多钱,因此来回一均匀,三个麻袋都没有那么紧了,很快就扎好了口袋,这时候,夏云霓也疯疯张张地回来了,毕竟是人有钱了,心里兴奋,她这一道上都张牙舞爪的,梁军就告诉她,去出租车上等着,然后自己就一麻袋一麻袋地扛上了出租车,直奔银行而去,那出租车司机,看到两个人扛着三麻袋,奔银行去了,就羡慕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心里想,自己整天累死累活,还不知道能赚几个钱,看看人家年轻人,一下子就这么多钱。
来到银行,梁军把钱扛进了大厅,银行的保安见到有人扛着麻袋来,就挥手往外驱赶,道,去,去,别捣乱,这里是银行。
梁军道,我知道你们是银行,我就是来存钱的。
大厅的经理听着动静,从里面伸出头来道,他们可能是农民,你把他们轰出去。
梁军一听气坏了,就嚷了起来,你们这不是银行吗?
那经理不耐烦地道,对啊,你也知道是银行,不是农贸市场,那你来凑什么热闹?
梁军道,我来的就是银行,干嘛去农贸市场,我来存钱,怎么你们不受理啊?
那经理摇头晃脑地看着他,道,受理,不过,你要存几块钱?随即对一个小年青的营业员道,你接待一下,也就是存个十了块钱,快打发他们走吧。
那营业员走出来,同样很没耐心地说,你的钱呢,要是不多的话,就到别处存吧,我们这里只接待万元以上的大户。
梁军就指着三个麻袋,道,我这些钱接待不接待?
那营业员有点没反应过来,看着麻袋道,那不就是三个麻袋吗?
梁军傲然地朝他说道,你打开看看。那营业员打开一看楞了,回头就去找经理去了。那经理道,又怎么了?不就是让你把他打发走吗?
那营业员道,不是啊,这回不得了了,整整三麻烦的钱呢。
那经理一惊,随即训道,胡说,这几年还没看着用麻袋装钱的呢。
那营业员说,真的,一点不骗你,我都看了。那经理大吃一惊,赶紧出去看,这可不得了,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个大客户,有着一个客户,今年的存储任务就完成得差不多了。
可是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梁军扛起三袋钱往外走,那经理吃惊地赶紧把他拽住,问道,先生,你怎么要走呢?
梁军憨厚地回头一笑,对不起,你们这门槛太高,我的钱太少了,所以你们不受理,我们还是上其他银行看看吧。
那经理一听,这还了得,赶紧安抚,掏出烟来,给梁军点上,点头哈腰地陪不是,生生地把梁军给拉了回来,这时候,满大厅里办业务的顾客,都傻掉了,他们有的存个万了八千的,就牛掰的不得了,现在看到这对年轻人,居然用三个麻袋装钱,都顾不上办业务了,都围了上来看,还有一些少女,看到梁军这么年轻,就这么有钱,羡慕得直喊,帅哥,我爱你。
夏云霓又是骄傲,又是紧张,在大家面前这么有钱的先生,就是她的男朋友,这让她很是自豪,但是看到那些女孩子,看到梁军那眼神都发蓝的样子,恨不能现在梁军让她们脱裤子,她们也马上就能脱,这让她非常紧张。
这时候,银行行长也被惊动了,赶紧下来查看情况,他把所有的员工都召集过来,帮着查钱,给梁军买上了高级饮料,还买来了软包中华,把两人伺候得像上帝一样。直忙到中午十二点,才算忙完,清点总数是1500万元。梁军一想,差不多,自己刚才还拿了出来110万元。
回到家里,夏云霓早就抑制不住的幸福,一把将梁军给抱了起来,轻轻地将嘴唇触向梁军的嘴唇,并轻轻地吻着,梁军慢慢地低下头来接应夏云霓的嘴唇,最后四片柔情的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最后烈火般的舌头互相缠绕着。
夏云霓的眼睛一直闭着,双手轻轻地环抱着梁军的腰,梁军双手捧着夏云霓的脸,手指抚摸着夏云霓的秀发和耳朵。他们就这样一直吻着,谁也舍不得离开。很快,夏云霓的下面开始汹涌地往外流淌那种汁水,她浑身软掉了,她拽着梁军往床的方向去。梁军知道她的心意了,就跟着她过去。而一直坐在床上的夏云清则呆呆地看着他们。
梁军想起了当初自己在夏云霓身上忙乎,用手去摸她,从而产生反应的事,就顺势把夏云清也推倒,三把两把就把她的衣服给扒了,露出那具无比完美的酮体。
此时,夏云霓已经受不了了,在旁边自己把衣服褪下来,于是,两个少女的身体全都呈现在他的面前,梁军雄心大起,双管齐下,两个手分别摸向了两个女人,他分明感觉到,夏云清浑身一震,而此时夏云霓早就受不了了,在一边哼哼唧唧,梁军就俯身过去,把她的双腿张开,然后就扒在夏云霓的跨下舔着她的下体。
夏云霓的身体里面迅速地汪出了水,她的身体更加地渴望,她像一条软蛇,不停地缠绕着梁军的身体。她用手慢慢地将梁军的男根引向她的桃源洞,用它慢慢地摩擦着洞口。嘴里还叨念着,你知道吗?上次你都给我干肿了,梁军听了这话,哪里还抑制得住?他的宝物本来得到水的滋润,挺得就更大了,急不可耐地把那分身凑到神秘部位,腰身一挺,就进入了那神秘洞府,夏云霓的下面已经潮水泛滥了,这些潮水分不清是口水还她的溪水,满个下体都粘乎乎的。梁军的宝贝轻易地一插到底。进到里面的梁军已经兴奋到顶峰了,他快速地动着,谁知没动多少下,夏云霓就紧紧地抱住他,高声地叫了一声:“啊……”
梁军看到她的那种放纵的样子,更加来了激情,就使劲地动作起来,也不知道是过了多长时间,那夏云霓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就喃喃道,有她在,你干嘛不去填补她呢?
梁军道,在她没醒来之前,我是不会动她的。
说着把那个大宝贝抽出来,挪到上面来,因为梁军的宝贝太大,夏云霓有点受不了了,当然希望用另外一种方式解决,就紧紧地含着那个宝贝不放,梁军一边享受着那奇妙的感觉,一边用心去体会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他的手使劲地抓捏着夏云清的那两个肉团,随后他的手指又来到了夏云清的那个洞府,在那里不住地揉来掏去,不知不觉,竟然觉得那洞府湿润起来,而且她分明地听到,夏云清哼了一声。夏云霓也听到了,忙来看他,他也激动起来,不由自主地动作幅度打大起来,就在那一瞬间,梁军喷薄了。
这次由于人过于兴奋,前戏时间长,因此,他喷射起来,竟然无比地彻底,就像冲锋一样,一个波次,一个波次地喷薄,每一个波次都喷出一股水水,悉数进入了夏云霓的洞府。
大约是下午两点的时候,两个人收拾停当,然后拿起那个蛇皮袋,奔到水泥构件厂,当他们来到秦大的家的时候,秦大家正发生着一阵争吵。
173、出身问题
两个人离着老远,就听见一些大嗓门在使劲地喊嚷着,梁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就越发着急,等赶到跟前,才发现,是不少人聚集在工厂门口,把秦大给围在了中间,梁军一见这个情况,就加快了脚步,等到了跟前才听明白,原来他们是在谈钱的问题。
一个声音道,说吧,到底什么时候给钱,说别的我不听,你赶紧把钱给我拿来,要是晚了,别怪我把你这个破厂子拆了。
另外一个则指着秦大的鼻子道,姓秦的,不是我说你,有多大的肚量吃多大的饭,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自己厂子能吃多少货,你自己不清楚吗?现在可倒好,耽误我们开工生产了知道不?
秦大满腔郁愤,他强压怒火道,这不是还没到最后期限吗?到最后期限我该给你多少钱,给你多少钱。
那人却道,最后期限?就好像最后期限你能拿出钱来似的,告诉你,到最后期限,就不是这个态度了。说吧,今天有钱没钱?没钱不走了,你这个厂子全给你拆了运走。
老秦再次强调,今天不是最后期限!
那人一挥手,给我砸!
接着几个人便要冲进工厂,正碰上了从屋里闻讯赶来的雅菲和她的母亲,堵在了门口上,刚才正在叫嚣要砸工厂的那个家伙,看见雅菲突然笑了,道,老秦啊,你这点破债好办啊,你要是愿意,让你的女儿做我的情人,咱们成了亲戚就好说了。
老秦悲愤难抑,斥道,你给我闭嘴。
那家伙见老秦态度坚决,便咬牙切齿地喊道,给我砸。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叫了起来,谁敢!
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在场的人全都听到了,几个债主惊诧地四周看了看,就见梁军从人群后面走了过来,他拎着个蛇皮袋,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因此几个债主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他们乜斜着梁军半晌,刚才要让雅菲顶债的家伙开口了,你算哪个山的猴子?谁的裤腰带没系住把你放了出来?
梁军强压住怒火,看了他大约有半分钟,那人起初还能跟梁军对视,后来就有点心虚了,把眼睛挪开了,梁军这才道,你凭什么要砸工厂?
那家伙梗着脖子,道,他欠我钱。
梁军瞪视着他,欠你钱,有法律,你砸工厂算怎么回事?
“法律?法律值几个鸟钱?在上海,我就是法律,欠我的钱就该砸,我想砸谁就砸谁。”
梁军把眼睛一眯缝,道,按照你的意思,要是还上你的钱,就可以砸你了呗?
那家伙眨巴着眼睛道,问题是你还不上。
梁军更是抓住了他的把柄,那要是还上了,就可以砸你了,是吗?大家都在这里做个见证。他转头朝秦大道,秦大叔,咱欠他多少钱?
秦大道,二十多万。
梁军道,还他!秦大心道,还什么还?钱不都被你挪用了吗?刚想要说什么,梁军一把将蛇皮袋拉开,里面现出满满的一蛇皮袋的钱。那秦大看着这么多钱,吃惊地问,你哪来的钱?
梁军道,你放心,这些钱都是正道来的。快看看怎么把钱还了吧。随后又指着刚才要砸工厂的那个家伙道,他除外,他要是不让我砸两下,这个钱就不还他。
那个家伙跳起来骂道,你他妈敢。
话音未落,梁军早就一个步子蹿了过去,啪的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霎时那小子的左脸就肿了,那家伙疯了一般上来撕扯梁军,被梁军蹲身一绊,接着就扔到了一边。那家伙气得趴在地上朝着他的手下喊,你们都瞎眼了?
他带来的手下这才明白过来,呼啦围过来,被梁军几个起落就斩落在脚下,最后梁军把那个小子踩在脚下,道,原本是来讨债的,不想难为你,谁让你嘴这么脏?今天我打了你不白打。说着左右开弓就在他的脸上抽了十几个耳光,然后把他拽起来,掐住脖子,拖到雅菲跟前,道,以后要是敢打这个女生的主意,你的死期就到了。说着,就在他胸脯上一踢,那家伙一个倒栽葱就摔了出去。
趴在地上老半天没起来,梁军从蛇皮袋里掏出五万元扔给他,这就是你的挨打的钱,告诉你,你有的是机会,完全可以去找公检法,不过今天的事,你恐怕是折腾不死我,顶多再折腾几个钱,不过,你恐怕得用更多的钱买命。
那家伙想爬起来,却一直动弹不得,几个手下也不比他差,看着梁军那能杀人的眼神,这厮终究算是明白了,眼前的人不好惹,索性也不吱声,趴在那里喘粗气。
梁军也不再搭理他,扭头去跟秦大说话去了。
秦大赶紧过来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梁军就笑了笑,道没什么事,你放心都是好道来的。他又问秦大,怎么回事?
秦大这才告诉他,原来前一阵子,水泥构件厂火爆了一阵子,同行业几个人就眼气得不行,就在背后暗中做了不少手脚,又鼓捣了一些建筑部门,给构件厂设卡,还在一些施工现场,制造事故,指说是构件厂的产品质量有问题,致使施工单位扣押产品前款,而秦大厂子的流动资金又因为梁军急需,借给了梁军,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梁军不好意思了,道,都是我办事不妥,给造成了这么大的乱子。
秦大倒是想得开,道,那都是一劫报一劫,要不是当初雅菲因为安全问题,缠住了你,也不可能造成两个女孩子被杀,自然也不会需要那么多钱。
另一边几个欠债的债主也都领了钱,最后还剩下了十几万元,梁军对秦大说,还需要多少钱启动生产?我这有。
秦大不好意思地说,现在的问题是,要马上消除施工事故的不好影响,否则开始生产也没有什么用处。
梁军问,涉及到什么部门?涉及到了谁?我看能不能帮上忙?秦大说,现在恐怕不行,等我先找找人,到时候再找你研究一下。
梁军点头道,这也好,我这一阵子,因为父亲也来了,我三姨也回来了,总在一起这么也不是个办法了,我想出去买个房子。
秦大显得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没有说话,道,那也好,你看好了什么房子?梁军说,我下午就去找找,让雅菲姐去帮我长长眼色好吗?
梁军这样说,不过就是为了宽慰雅菲,而秦大听到这话,自然也高兴,就对雅菲道,那快去吧。
夏云霓看到梁军要带雅菲,心里很是不高兴,但是,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姐弟两个,只好默默地跟着梁军后面。
梁军寻思既然要买房子,不如让三姨跟着参谋,毕竟这个房子自己起意要买也是为了三姨有个安僧所,便带着两个女孩子往三姨住的旅馆而去,三姨住的旅馆不是很大,为了节省开支,三姨找了最便宜的一个小旅店,这两天正在为住的地方发愁,怎么也不至于总是住在旅馆里。秦家让了好几次,她总是找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借口。
三个人打了车去到旅馆里,还没等到三姨房间,就听到一阵争吵的声音,梁军的眉头皱了起来,因为那个声音太熟悉,是自己的父亲的声音。
只听父亲说,我不管他是谁,我得把他找出来,反正我是不能给别人白出力。
三姨道,姐夫,你怎么这样?就算我欠你的行不?等我有了能力,我还你的行不?
父亲说,你还我的?什么时候?哪天?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我给你算算,这一年下来,他吃多少,喝多少,花多少?我凭什么给你们都担着,这又不是我的孩子,我凭什么要给别人养着孩子?
梁军的心里一揪,父亲说的孩子是谁?梁军就有一阵紧张得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姐夫,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知道,我欠你的,这辈子我都欠你的,等我赚了钱,再还你,我都说了几遍了?等小军长大了,说了媳妇,我让他养你老,还不行吗?
且,拉到吧,你就把小军他亲爹告诉我,是谁,我去找他算账。再说了,你也不用这样吧,明明是
你们两个人的事,怎么光让你自己来负责?
梁军的脸色突然变得霎白,他身体摇晃起来,心里跳得很厉害,两个女孩子也听明白了屋里吵架的内容是什么,那意思好像是,小军不是他父亲生的,而是,而是,好像是他的三姨的孩子?
她们紧张了,害怕了,看着梁军在那里摇晃,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谁也不敢说话。
这时候,屋里传来三姨的声音,既然这样,姐夫,那你告诉我,小军在你那里,从小到现在,到底花了多少钱?你告诉我个数,我还你。
咳,说了有什么用?说了,你就能有钱了?
三姨声音颤抖着说,不要紧,我想办法,我哪怕去要饭,我哪怕是去找他家人要,也想办法把这笔钱给你。
那行,你想办法吧,100万,少了一个子都不行。我这些年,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光他在上海念书,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钱?
梁军心里一阵揪了起来,他艰难地往卫生间走,因为他知道,待会,那个曾经叫过父亲的人就要出来了。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梁军的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谈话,被梁军听到了,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这时候,屋里传来三姨,不,现在应该叫母亲了,屋里传来母亲压抑的哭声。
梁军泪如雨下,三步变做两步,奔进屋里,噗通一声就跪下了,悲戚地叫了一声:“妈!”——
174、狗眼看人
两个女孩子都楞了,她们做梦也没想到,原来梁军的出身是这样,看到梁军那伤心的样子,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也开始掉眼泪,哭得不成样子了。
三姨,现在应该开始转换称呼了,梁军的母亲身体一震,她知道,看起来小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出身了,她双手颤抖着,把梁军一把揽进怀里,人就晕了过去。两个女孩子见了,大惊失色,赶紧过来抱着,现在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只能把那个三字去掉,叫了一声姨,梁军见状赶紧把母亲抱起来,出了门上了一个出租,就直接奔医院而去,到了医院找医生给母亲看了看,那医生给打了一个点滴,然后告诉他,没事,病人就是悲喜交加,很快就好了。
过了几分钟,母亲醒转了过来,看到三个小儿女站在跟前,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而夏云霓和雅菲则一个给端水,一个给擦眼泪,弄得反倒是梁军成了外人了。
等到一切平静下来,梁军这才问道,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第一次叫三姨妈,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既然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母亲有些不好意思,道,咳,都多少年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
梁军着急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母亲板起脸来,道,好了,小孩子不许问那么多。你只需记住一样,你现在的爸爸,虽然没有生你,但是,却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定不能忘了这个养育之恩啊。
这句话,让两个女孩子肃然起敬,刚才梁军的养父与她的对话,大家都听到了,但是,母亲依然这样教育梁军,足见一个人的品格。
梁军想了想,心里豁然开朗,他心里暗道,过去我认为他是我的父亲,对他的一些做法很是不理解,但是现在得知他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虽然他到处吵闹着要找出自己的生身父亲,要向自己的生身讨要抚养费,但是,毕竟他能抚养自己这么多年,这个恩情自己绝对不能忘记,自己一定要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赡养到老。
想到这里,他对母亲说,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说到这里,他又问道,那么我的生身父亲是谁?他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不管我?
母亲的脸色又一次沉了下来,她不高兴地道,军子,你怎么又问这个事了?
梁军吐个舌头再不说了。
医院里给母亲点的药就是点葡萄糖之类的,也没什么,很快就点完了,梁军对三姨道,妈,咱们去买个房子去吧。
母亲的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她想起了刚才梁军的养父在这里讨要赡养费的问题,光是一笔赡养费,就不知道去哪里解决,现在还要买房子,孩子还是小了,不懂得生活的艰辛。过去,在越秀镇的时候,自己因为跟车嘉佑的关系,尚且不愁生活,现在自己成了无本之木,眼看着下一步生活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买房的事?或者说,现在生活都成了问题,从美国回来,身上就只有万把块钱,军子出了两把事,就把钱糟害的差不多了,虽然是人家秦家给借的钱,但是,那总不是个事,自己现在尚且还住在旅店里,再过三天两天,就掏不起旅店钱了。那么从旅店里出来,该到哪里去住?
去秦家?恐怕不好,去夏云霓那里?恐怕也不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军子居然提出要买房子,做母亲的当着两个女孩子的面,不好说他,但是也确实勾起了她的愁心事。
梁军兀自高兴地说,咱要买就买两套房子,这样人多也没问题。听了梁军这个大胆的想法,母亲禁不住被他气乐了,她道,我何尝不想要个自己的房子,可是咱们孤儿寡母的,上那去弄那么多钱?
梁军这才发现母亲的愁苦样子,愈发想逗母亲高兴,就装成思索的样子,道,要不,咱去借去?
问谁借?还问你秦大叔借?母亲没有好气地说。
是啊,她家的钱都借过一回了,不好意思再借了,要不然这样吧,你们两个谁嫁给我,必须带房子,否则,我不娶。
两个女孩子一听,脸上唰地红了,一起喊道,去死!又一起上来追打梁军。母亲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竟然在一起讨论恋爱的事,不由得分了心,看样子两个人都对梁军有心思,居然都能在一起相处,可是小军到底是想和谁好呢?现在的孩子怎么都这样呢?
三个人闹够了,梁军这才正色道,走吧,妈,钱的问题,有儿子呢,就不用妈妈你想了,从现在开始,儿子就要老妈好好享受生活。
母亲狐疑地看着梁军,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而夏云霓也知道梁军现在有钱了,买房子的事,自然是不在话下了,就跟着梁军起哄,道,是啊,姨,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让梁军去想办法吧。
而雅菲虽然不知道梁军现在有多少钱,但是刚才梁军带着两个蛇皮袋去了家里把钱还上的事,她是清楚的狠,自然也就乐呵呵地看着,看到梁军的母亲还在犹豫,就把脸贴到她的脸上,轻声道,姨,不管他,反正咱跟着他,出去散散心也好。
这个动作显得非常地知心,贴心,让梁军的母亲非常受用,夏云霓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不自在,觉得自己丢分了,眼睛一转,赶紧把梁军母亲地上的鞋子拿起来,道,来,这就走,咱们穿鞋出去。
母亲老大的不得劲,但是两个如花似玉的丫头却不由分说,梳头的梳头,穿鞋的穿鞋,把她伺候得心里像淌了蜜一样,转眼看见梁军在旁边没心没肺地笑,就虎着脸,道,臭小子,就数了你不省心。
两个女孩子听了这话,一起回过头来瞪梁军一眼,跟着道,臭小子,就数了你不省心。说着,一边一个挽着梁军母亲的胳膊,走出了医院,反倒把梁军自己落到了后面。梁军看到两个女孩子,谁都不理他,都去忙乎母亲去了,嘴上道,嘿,我倒是成了多余的了。
三个人连拉带劝地把母亲领到了一处新新开发的小区,帝王谷,这是这座小区的名字,坐落在离着商业区不过两个街口的静海路上。园区属于全封闭小区,临街处植以不小面积的绿地,将喧嚣缓冲了起来,闹中取静,倒是雅致。
前排全是9层高的小高层,配备电梯。室内已经做过精装修,中央空调设置,落地大窗大开间,阳光充裕,使得屋内看起来极为舒适。
园区后面却是建着十余栋欧式别墅,花树掩映,绿地率竟有近35之高。整个小区的容积率也控制在4点几上,这在上海寸土寸金的情况下,可谓绝佳之作了。
售楼小姐本来恹恹欲睡,看到来了人眼睛亮了起来,但是再仔细看看来的人,眼神又黯淡了下去。
看这三人的样子,就不像是有钱的人的样子,遂爱打不屑得理地往那一站,连个招呼都懒得打。
梁军指着那些楼盘模型对母亲说,妈,你看好了哪一个户型?
母亲看着那些房子自然喜欢,但是心里却悲哀,看着喜欢有什么用?到这里走一趟,饱一饱眼福呢?
但是当着售楼小姐,她又不好说什么,只能含糊其词地道,都喜欢。
梁军指着其中一个中等户型,道,我看这个样子就蛮不错的。喂,请问,女士,这个户型多少钱一方?
售楼小姐翻着眼皮看都不看他,3万。
母亲一听这个楼价,当场差点晕过去,就拽着两军道,快走吧,快走吧。
售楼小姐看了撇着嘴道,哼,穷鬼样子吧。
梁军听到了这话,扭过身来,正想跟她理论几句,却被两个女孩子给拽着往外走了,梁军嘟嘟囔囔地冲着母亲道,我正想买两套呢,你怎么就给我拽走了?他转过身来对夏云霓,道,那个户型,买两套你说是不是行?
夏云霓当然希望他买了,就道,嗯,可以的,虽然是三万,但是属于精装修了呀。
两个人的对话让妈妈听到耳朵里,自然是生气得不得了,心道两个人怎么这样?正经本事没有,却学会了在这里吹牛了。
那雅菲也在旁边捂着嘴乐,心道,这两个人就是给自己过嘴瘾来了。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两个人的对话,恰恰被旁边经过的一个售楼小姐听到了,听见两个人精装楼想要买两套,立马眼睛就亮了,赶紧叫住两位,二位,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让我说,与其买两套,不如买一个别墅,那样才能与两位的身份相匹配。
梁军就有一搭,无一搭地道,别墅又怎么的?售楼小姐却积极的推荐他们,去参观一下后面的别墅区。只道别墅区也有几栋面积较小的,但却堪称这帝王谷的代表作。即使不买也没关系,但如果不去看看,日后等给人买去了,可就没那么简单就能看到了,将绝对是一大遗憾。
梁军今天本来就没打算干别的,就是冲着房子来的。听她这么说,就要跟着去看一看,母亲在旁边生气了,心道这个小军这是怎么了?现在怎么学得这个样子了?就冲着梁军道,你不要闹了,行不行?梁军冲她做了个鬼脸,就跟着售楼小姐往别墅那边走。而刚才的那位售楼小姐,看到另外一个同行拽着梁军走,就嗤笑道,傻瓜,摁着个穷鬼献起了殷勤。
梁军,夏云霓跟着那个售楼小姐到了别墅一看,还真是被打动了,就这个别墅,估计再有几口人也住得下,便跟着售楼小姐回来,那小姐小心翼翼地告诉了梁军价格,这一套别墅1000万左右,然后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梁军道,先生,您看……是全款,还是房贷?
梁军道,当然是全款,来吧,今天我就要拿着钥匙。那个售楼小姐激动地一震双臂,喊道,噎!只今天一天的收入,她就可以过上富姐的生活了,而母亲则气愤地拽着梁军的手喊道,小军,你闹什么闹?转过脸来对着那个小姐,道,对不起,他没有钱,跟你闹呢。这时候,远处刚才那个售楼小姐也撇着嘴笑,哼,真被个土包子给忽悠了。
这时候,梁军对售楼小姐道,别听我妈的,我现在就打款,银行转账,可以吧?
那小姐欢快地道,当然可以。
此时,就听见刚才的那个售楼小姐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什么叫狗眼看人,把财富往外推,今天她自己算是知道了。
175、用自己的身体给她打香皂
那丫头眼看着本应该属于自己的客人,现在却跟在别人的身后,而那个半路上捡到自己客人的同行,正响亮地给经理打电话,声音张扬而夸张,经理啊,人家要今晚上就住进来,对,全款,当然是银行转账,那,经理,人家的那些合同手续什么的,怎么弄啊?由公司代办?啊,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办,好的。
那售楼小姐喜滋滋地对着手机吻了一下,看她美得那个样子,都飘起来了,能不美吗?这个单子成交了,她的账户上从今天开始,就多出了几十万啊。有这几十万,别说让自己亲吻一下,就是让自己跟那个穷鬼睡一觉都愿意。可是那原本是属于自己的,却因为自己习惯于小瞧人,让这么个大鱼漏网了。想到这里,她后悔得不行了。
梁军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拿出一个卡来比划着,给那个售楼小姐,她羞愧地把眼睛闭上了,在她的想法里,那个售楼小姐看到一个空卡,会愤怒地把那个卡甩在自己的儿子的脸上,那一幕会让她非常难堪,今天的一幕,实在是出于她的掌控之外,儿子从小不和自己在一起,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和儿子相认了,但是,没想到,那个游手好闲,从来都不想出力的姐夫,居然想靠着这个捞一把钱,才把这个秘密暴露了。出于对儿子的心疼,出于对刚认儿子的慈爱,她不愿意当着众人的面,特别是两个明显跟儿子腻腻歪歪的女孩子的面,太得让儿子难堪了,但是没想到儿子也太能闹了,还拿出了个卡,给了那个卖房子的小女孩,于是,她闭上了眼睛。
她听到那个女孩道,好的,就这样,待会我们公司派出专门的人来,帮助你来填写那些合同,但是关键的几个地方,得您亲自签字,好吗?梁先生?这是房子的钥匙,你今晚就可以住进去了。听到这里,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儿子实在是闹得太不像样了,这个样子,到最后可怎么收场?想到这里,她睁开眼睛冲着梁军喝道,军儿,别闹了,咱们该走了。
可是梁军和两个女孩子却乐呵呵地在那里填写合同,对她说,妈妈,一会就好了,咱们今晚就住进来,得抓紧把这个合同填好了。
梁军这么笑着说,连雅菲也在那里笑,她愈发就不高兴了,脸色变得很难堪,军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闹?
梁军则笑道,妈,我没有闹啊,咱们今晚必须入住啊,我说了一定要让你有个房子住的。
她真是不高兴了,刚要发火,刚才那个售楼小姐则笑道,阿姨,钱都交了,你怎么还不高兴呢?这个房子多好啊?怎么你不高兴吗?
钱都交了?梁军母亲狐疑地看了梁军一眼,她把梁军招呼到一边,小声道,你哪来的钱?你是不是在骗人家,听话快别胡闹了,到时候,可别收不了场。
梁军笑嘻嘻地看着她,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在她的额角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这才道,妈妈,我真的是交钱了,今天晚上,你就再也不用住旅馆了,真的,让她们两个也陪着你住。
母亲定定地看着他,道,你是在变戏法吗?
梁军就掏出了个银行卡,还把刚才的那个收据给她看,
梁军母亲亲眼看到那收据上写着,梁军,交款1后面是0000000,里面每三个0还用逗号隔开一次,她有些迷惑了,想了想,突然脸色变了,厉声对梁军道,说,你的钱是哪来的?你怎么不学好呢?
梁军哭笑不得,想了想便用两句话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母亲,第一句话是,我当年收破烂攒钱给老师治病拣了一个老头,学会了本事认识了大人物,拣了第二个宝贝就是当年中国的大人物写的字,换了这么多钱。
母亲狐疑地看着他,说,你真的是拣来的?不是去偷来的?
梁军眼睛坦然地看着母亲,看着看着,笑了,说,妈,你没觉得你给我起的名字特别好吗?
母亲被他弄糊涂了,道,什么意思?
大家都叫我军子,军子就是君子,我什么时候干过那种事啊?我要是那么坏,能去捡一个流浪的老头儿吗?
母亲这才转忧为喜,嘴里叨念着,真的吗?儿子?这些钱真的是你的了?房子真的是咱们的了?我不是做梦吗?咱们真的有地方住了?
梁军眼睛里见了泪花,一把将母亲拥在怀里,道,妈妈,这是真的,你真的不是在做梦,我们真的是有钱了,走,现在咱们就去看看咱们的房子去。
这时候,工作人员已经给把合同填写好了,售楼小姐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才好,乐颠颠地领着梁军一行再次去了别墅,进到屋里,三个女人眼睛里显出惊喜的光芒,那豪华的地板,豪华的床,梁军对母亲说,妈,你最喜欢哪个房间?妈妈指着一个向阳的房间道,我就在这个屋子住了,梁军又恬不知耻地对另外两个女孩子说,你们都挑一个自己的房间,两个女孩子都羞赧了,但是,却毫不犹豫地挑选了自己的房间,梁军又宣布,看看,你们的房间都需要什么家具?
母亲提出要加一个衣柜,雅菲提出,自己的屋里要买盆花,夏云霓则提出要放一台电脑,梁军大手一挥,那就赶紧跟我去商场,买!
于是,两个儿媳,一个年轻得不像话的婆婆高兴起来,也不知道疲倦,浩浩荡荡地下了楼,来到门口去拦出租车,梁军意识到,咱们是不是得买辆车了?
雅菲高兴地说,对啊,买辆车吧。
妈妈却有些犹豫,她说道,要车没什么用,每天走一走,就当锻炼了。
夏云霓有自己的想法,她说,啊,以后有机会,现在,还是把钱用到最需要用的地方去吧。
意见明显地不统一,梁军就道,那咱们就先打车。于是,娘四个浩浩荡荡地奔着商行去了,到了那里除了母亲外,其他两个女孩子也没便宜了梁军,大小物件一气消费,最后又在外面吃了一顿饭,这才意兴阑珊地回到了住处。
到了住处,母亲说,我累了,得休息了,说完就去了自己的房间休息了。梁军对夏云霓道,你是不是得把云清接过来了?夏云霓点点头,道,我这就去接去。
最后剩下了雅菲,梁军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一阵异样的东西在冲动,就道,你不回自己的房间去看一看?
雅菲看见他那吃人的眼神,知道他要想什么了,就脸红了,慌乱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梁军跟着就往里进,那雅菲赶紧把门关上,说,等嘛,我要去洗一洗嘛。说着就慌慌乱乱地往卫生间里走,梁军则像个大灰狼一样跟在后面,那雅菲被他追得越发心慌,尖叫着冲进卫生间,梁军就差一步没有进去,被关在门外。
母亲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尖叫声,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她不由得脸红起来,笑骂道,这个兔崽子,和他那个死爹一个德行。
平心而论,母亲是比较传统的,看不得男人花里胡哨,招蜂引蝶,最反感那些左一个,右一个的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事情落在了自己的儿子身上,她却觉得,这些事情完全可以理解,自己的孩子有女孩子喜欢,就让她们去喜欢嘛。现在,她把房门关得紧紧的,任凭外面闹翻了天,也跟自己没关系,现在,她只是抚摸着那全新的家具,那宽大的床泪流满面地欣喜幸福,昨天自己还蛰伏在那低矮潮湿,一股怪味的房间旅馆里,今天自己就住进了这宽敞明亮的大别墅里,简直做梦一般,儿子长大了,中用了,这么点个孩子,就能为自己解忧了,想想自己吃的那些苦,真的是值了。
梁军在外面焦躁不安,此刻,他在想象着卫生间里,雅菲那傲人的身材脱了衣服会是神马样,他下面开始造反,快把那裤子都顶破了,不知不觉地再次去推那卫生间的门,不成想,竟然推开了。
梁军心里一阵好笑,哈哈,这个妮子,脸上表现出来,不要自己跟着,却给自己留了门,看起来,人们说得真是没错,女人说话都是反着的,她说行,很可能是不行,她说不行,那很有可能是不行。
宽大的卫生间内,热雾缭绕,一个无比白皙,傲人的身体正在那里淋着水,看见梁军进来,那个美丽的女孩,娇羞地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他,梁军看得眼睛都直了,赶紧三把两把地褪掉了衣服,嘿嘿傻笑着就进去了。
雅菲脸烧得发烫,愈发不敢抬头看梁军,兀自在自己的身上打着香皂,梁军见了,心里生出一分调皮,就把那香皂拿在手里,先给自己身上打满了香皂,这才道,来,姐姐,我给你打。说着,就用自己的身体蹭到了雅菲身上,只觉得滑溜异常,雅菲整个身体都滴溜溜地在他的怀里转起来,两个规模不小的波霸,不断地刮擦着他的胸脯,等雅菲背对他的时候,他的那个大大的家伙,就一下抢进了雅菲屁股后面的股沟里,不小的规模穿过雅菲两条大腿,在她的敏感部位来回磨蹭着,雅菲嘤咛一声,身体就开始软掉,她媚眼如丝,转过身来,扑进梁军的怀里,使劲地抱着他,嘴里喃喃地细语,军子,我要,快进来——
176、把所有热量注入她的身体
梁军哈腰把雅菲抱起来,像是怕弄醒了一个熟睡的婴儿,慢慢把她放到床上,从头到脚,他要仔细地抚摸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用颤抖的双手,轻柔而舒缓地在她的身体上游走,借着桔黄色的灯光,梁军看见姐姐的身体一阵颤抖。
他的手在她的山峰上停下,两个山峰饱满而富有弹性,手感特别的好,简直不愿松开了。
在梁军的反复抚摸下,雅菲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身体不住地扭动,她的手抓着梁军的手,似乎想把他的手拿开,但是手软得动不了了。
梁军又向下抚摸,雅菲的小腹结实而平坦。他注意过许多穿低腰裤的女孩,在小腹处都有一条类似男人胸毛,却又不是胸毛的黑线,延伸到裤子里面,就给人以遐想。
此时,雅菲开始呻吟,她的身子向上挺,似乎是想要迎接梁军的进入,梁军的浑身火热火热的,他的金枪早已急不可耐,于是,他的手也急不可耐地摸向神秘之地。
看了雅菲的私处,如果说女人的那个地方也有美丑之分的话,那姐姐的私处就是绝品,她竟然没有多少毛发,但丰隆鲜美,开之艳若桃花,闭之净洁无暇。
他的手在那上面留恋不舍的抚摸,雅菲的身子已经扭动得像条蛇一样的了。身子下被流出的水汪洋了。看来她实在是难以控制自己了,就一个翻身,把梁军压在了身下,她鲜唇皓齿就凑到了梁军的唇上,两个人动情地吻到了一起。
雅菲真是说不明白的什么性格,她温柔似水,办事认真不愿意疏忽一个细节,又有一种主宰意识
她从梁军的头开始亲吻,用嘴咬他的胸上两个突起,最后一口含住了梁军的大鸟,梁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欲仙欲死。
她的口舌在梁军的大鸟上轻轻摩擦,一阵电流从尾椎骨处向大鸟传递,又向全身蔓延,一霎时梁军觉得自己身体被光明融化了,身体升腾起来,不知道仙乡何处。
她的细碎的牙齿在他的马眼上轻轻咬下,梁军嗷的一声,身体也整个向上拱起去应和她。
正在梁军飘飘欲仙的时候,雅菲却一头扎在了床上,她的双眼迷离,看私处穴门洞开,春水漫流,里面唇色竟然还是粉红的。
他凑过嘴去,贪婪地吮吸起来,雅菲脸色涨红,高声呼叫起来,他拨开那本就不多的毛发,把那身体塞了进去,立即被温热的肉团裹住了,我们齐声叫了起来。
过了今朝,你砍他脑壳,他都不拒绝了。
他们们换了各种姿势,在她的床上,在沙发上,他还把她的穴套在他的分身上之后,让她用腿抱着他的腰,他再抱着她的腰,然后就抱了她在屋里转圈。终于,那个时刻到来了,梁军大呼小叫,一阵特别舒服的感觉迸发了,一股激流奔射而入,雅菲舒爽地地闭上了眼,两个人同时轰然倒下。
两个人躺在床上,歇了好一会儿,雅菲又偎依在梁军身边,咬着他的耳朵,嘤声细雨的说:“弟弟,抱姐去浴盆好吗?”
哇塞,姐姐这么一说,愈发让梁军焕发出勃勃的雄心。
他抱着她进入了她的洗澡间,却又把她送回了房间,撂在床上,转身就走了,雅菲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惊异地在床上等着,过了一会儿,梁军去而复返,把雅菲抱了起来,来到浴室,雅菲抬头一看,被惊呆了。但见宽阔的浴盆里,洒满了鲜红的玫瑰花瓣,可谓兰芝芬芳,馥郁昌昌。雅菲感动坏了,她的眼睛亮晶晶地,抱着梁军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呢喃着说,军子,姐好爱你。
梁军把她放进浴盆里,把花瓣水撩拨在她身上,又拿下淋浴喷头,用急速的水流去喷射她的私处,她的耻部。
她立时变了脸色,又麻又痒的感觉充斥了全身,她的嘴大张,眼睛发直,“哦,哦,哦、啊”的喊声不绝,然后开始骂人:“坏梁军,坏弟弟,坏家伙……”
梁军一脸坏笑,看着他,她的眼睛几乎翻了白,一把抓过他的棒棒就吃了起来,这时候,她简直是个荡妇了,这回轮到梁军高声呼叫了,
梁军把她一下抱了起来,让她扶着浴盆,从后面把棒棒塞进了她的身体里,他们的灵与肉再次融合在一起,梁军不停地换着姿势,搅起了水花翻滚,花瓣如雨在身边翻飞。
梁军再次把所有的热量注入她的身体,她回过身来,抱着梁军的脖子,热泪盈眶:“你是魔鬼,太会玩了,任何女人被你玩过,都会一辈子把心栓在你身上。”
或许是太投入的缘故,雅菲很快就困了,梁军把她送回她的房间,给她盖上了一层薄被,就那样沉沉入睡了。
梁军也有些累了,就打算歪在床上歇一下,可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夏云霓回来了,梁军赶紧去给她开门,夏云霓便推着夏云清走了进来,进来之后,夏云霓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看得梁军有点发糁,心虚地说,怎么才回来?
夏云霓撇着嘴道,回来早了,不碍事吗?
梁军就支吾道,碍什么事了?别胡说八道。
夏云霓丝毫不给他留面子,尖刻地说,碍什么事还需要我说破吗?
梁军见她醋意那么盛,就打算赶紧躲开她,就道,好了,我得睡觉了,你也快休息吧。
夏云霓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就道,干什么啊?你看我姐这两天都有味了,快来帮我给她洗洗吧。
梁军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了浴室,到了浴室不由得暗暗叫苦,刚才放到浴盆里的那些水忘了放掉了,那些玫瑰花还在那里呢,果然夏云霓看了那盆飘着玫瑰花瓣的水,脸色当场就变了,恶狠狠地瞪视着梁军,胸脯一起一伏,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恶声恶气地道,可真是够了浪漫了。
梁军知道现在解释没有用了,心里想,我还不服了,我还让你个娘们给吓唬住了?我他妈的想干谁,就干谁,你凭什么干涉我?想到这里,他便坦然地抬起脸来,一副你爱咋的就咋的的痞子相。夏云霓浑身哆嗦了半天,想想要是自己跟梁军翻了脸,还真是翻不起,自己现在没有工作,住处也没有,而且身子也被梁军给破了,去找别人,也是残花败柳了,自己现在只有死心塌地跟着他,想办法在这场三角恋中争得主动,让他把自己当成正妻,看他能怎么地?
想到这里,夏云霓擦干了眼泪,恶狠狠地说,你们不是作吗?看看谁能作过谁?来吧,既然她不让你歇着,我也不让你歇着,等一会咱们先给夏云清洗完澡,我再收拾你。
梁军叫苦不迭,自己刚才与姐姐大战了两个回合,没有多少精力了,但是,现在草鸡不了了,说什么也得应战了。只好蹲下来帮助她把夏云清的衣服脱了去,把她放进浴池里,开始往夏云清的身上泼水,那夏云霓也是故意要让他难受,就故意地说,你给她洗洗两个山峰,梁军就只好打了洗浴液在手里,然后就双手抱着夏云清的双峰揉搓,那两个山峰立即变得滑溜异常,没有几下子,那双峰就挺立起来,到了后来,夏云清竟然哼了一声,两个人惊喜地相互对视一眼,夏云霓象是对梁军说,又象是自言自语,快点好起来吧,省得你自己遭罪,我们也跟着遭罪。
梁军在她的双峰上打满了洗浴液,接着夏云霓又逼着他,给她的私密处洗一洗,梁军就在抹一把洗浴液满满地在捂在那个地方,开始上下左右轻揉起来,揉来揉去,夏云霓说话了,你看我俩的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同?
梁军盯着夏云清那个地方看了看,道,也说不上有什么不同,夏云霓说,胡说,怎么可能没有什么不同呢?说着就霍然把衣服脱了,露出了那个部位,说,你仔细比较比较。
梁军就瞪大眼睛在两人中间来回梭巡,比较,看着看着就发现了不同,说,你的位置靠前,她的位置靠后。说着,用手在夏云霓的那个上面比量起来,还在那上面揉了揉,夏云霓就受不了了,嘴里哎呀哎呀地叫起来,身子也靠上了梁军,这个情景把梁军也给弄得浑身的热火烧了起来,把他往肩上一抗,就来到了夏云霓的房间,好一番颠鸾倒凤,到后来,最后还是梁军没了本事,哈着腰回自己的房间,一头扎到床上,道,这还得了?也太辛苦了。
第二天早晨,梁军的母亲早早就醒了,她睡不着,听了一夜的莺声燕语,让她脸烧得不行,再加上现在有房子了,也该以女主人的身份做饭了,自己的房子,就是感觉不一样,她早晨绕着别墅转了一圈,这才出去买来吃的,做好了早点,把梁军招呼起来,梁军又把其他两个人招呼起来,两个人看到婆婆,都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悄悄地洗了脸,不声不响地过来吃饭,梁军倒是不在乎,大大咧咧地往桌旁一坐,就等着别人伺候,两个女子都想让婆婆喜欢,也都乖得很,赶紧抢着给他盛饭,拿筷子,看得母亲一阵高兴。
吃了饭,雅菲说,学校快考期末试了,你今天还不去上课?梁军说,也不差今天一天了,今天得搬家,把那些东西都搬过来,现在有家了嘛。他说的话没有人反驳,于是,吃了饭就去搬东西,他把那些东西又从那些包里,塑料袋里倒出来,突然一样东西映入眼帘,他看到那个东西,当场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那感觉仿佛看见人死了又活了一样,他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
177、我什么时候陪你睡觉?
映入他的眼帘的东西,不是别的,竟然就是被他卖掉的那件袁世凯的手书原件。可是这个东西,不是已经交给南霸婆了吗?怎么还在自己手里?那天他去南霸婆那里,女孩若梨从外面进来,拿着这个,说是别人送来的,当时还把梁军惊得目瞪口呆,觉得这南霸婆也太得不可思议了,竟然完全掌控了自己,随后,南霸婆和自己开始讨价还价,说是要把交易额的3分之一交给她,还把那张手书交还了自己,然后带着阎姐半夜里来找自己,双方进行了较量,最后还是南霸婆作出了让步,也就是说,那张手书自己卖给了南霸婆,自己拿着卖手书的钱,换来了这个别墅,怎么突然这张手书又回来了呢?是当时南霸婆忘了带了?那也不对啊,忘记带了,她应该回来取啊。
这是怎么回事?梁军真是糊涂了,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以他对南霸婆的印象,她要是发现手书没带,那是绝对不会犹豫的,再者说,她那么神出鬼没的,来取这个手书还不容易?
梁军想了想,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机,给南霸婆拨过去,但是,那边竟然关机了。梁军真是脑瓜子不够用了,想不明白了,也搞不懂,这越来越诡异的猫腻。
他越想越不对,索性出门打车,直奔南霸婆的驻地而去,但是,按了半天门铃,竟然没有人搭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梁军只好原路返回,中午吃过了午饭,下午就准备回学校了,他已经耽误了好长时间的课了,再不上课,真是说不过去了,他在临动身前,又拨了一边南霸婆的手机号,那边依旧是关机。至此,他觉得自己真算是仁至义尽了,也不去考虑了,就直接去了班级。
到了班级,他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陆青瓷,而陆青瓷似乎是不太精神,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起了一层雾,竟然把头转了过去。梁军心情极为复杂,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课桌前坐了下来。
这时候,管子和加刚看到梁军进来,惊喜地叫起来,上前来抱起了梁军,其他人也都热烈地围过来,大家嘘寒问暖,让梁军心里特别热乎,大家在一起唠了好一会儿,上课的铃声响了,大家这才依依不舍地回到座位上。
这一节课,梁军上得很是艰难,主要是落课太多了,面对这么多生疏的知识,梁军脑瓜子真是转不过来了,吃力地记啊,写啊的,但是效果不是很好。
好不容易一节课下来了,他刚要站起来伸个懒腰,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知道可能是南霸婆,这回他有点明白了,可能是这个婆子是个大条人物,回家也没发现,自己忘记了这张手书了,这回才想起来,再加上发现梁军的未接电话,就赶紧给自己回了过来,于是,他掏出手机来,就放在耳朵上,叫道,你是不是忘记了?也就是我,要是别人不承认,看你怎么办?
那边果然是个女生,但是声音不太对,是个很细嫩的声音:你说的是什么?
梁军还是顺着自己的思路往下说,道,就是我卖给你的那个货啊。
那个女生期期艾艾地说道,你说的是什么?什么货?
梁军这才发现不对劲,连忙问道,你不是南阿姨啊?我弄错了,那么请问你是谁?
那个女子却道,是我。
是你?梁军糊涂了,这到底是谁?就追问道,你是谁?
那边停顿了,只听见一阵细微的喘息声,半天不说话。梁军愈发好奇,道,你到底是谁?
等了好长时间,那边才道,我是伊人。
伊人?梁军竟然没想起伊人是谁。那个女子显得有些不自在,就呢喃道,我以为你会记得我呢。
梁军确实给忘记了,就不说话了,那个女子就道,你还记得……不等她说完,梁军忽然想了起来,道,哈哈,我记得你了,你怎么想起来给我电话了?
那个女子突然结巴起来,我,我,我同意了。
当初,在酒吧里,梁军见她被一伙人纠缠,就说,自己可以供养她,条件是,要给自己当情人。
没想到,这个伊人时隔这么久了,竟然还记得这事,还惦记这事。他有些好笑,但是同时,她也意识到,若非她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不会来找自己的。他这么想着,那边伊人就优点不得劲了,赶紧说,你不同意就算了。
梁军听到她那种怯生生的声音,就莫名地心疼起来,道,谁说不同意了?放学后,我过去找你,把钱给你。我在哪能找到你?
那边迟疑了一下,道,你真的能给我钱?
梁军说,我干嘛要骗你呢?伊人不说话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那我什么时候给你?
梁军道,我没问你要钱啊?我不说是给你用的吗?
那边更加不自在了,道,我是说,我什么时候和你睡觉?这个时候,梁军已经走出了班级,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说这个,突然被她逗得大笑起来,末了,才道,等我想要的时候吧。
伊人不说话了,似乎在下着最后的决心,半晌才道,今天放学后,我在伯爵酒吧门口等你。梁军心道,这是又换地方了,便道,行,我放学后,就过去。
电话放下后,梁军心里却开始不平静了,想想自己这算是怎么回事?居然也和那些人一样了,有了几个钱,就开始包养情妇了?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和他们还是不一样,自己不是真的为了自己的**,而是为了帮助她,这可是绝对的。但是转念又一想,自己真的能保证,和那女孩子在一起,不碰她一下吗?
心里想,要是你不想和别人一样,那你就坚决不能去乘机占人家的便宜。可是,要是真的不去碰她,自己那不是成了冤大头了吗?
这么一来,想来想去的,就没心思上课,不知不觉地就放学了,看到要放学了,他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了,但是,既然自己答应了人家,就得兑现诺言,这么一想,就鼓起了勇气,往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觉得手机响了一下,拿起手机一看,是条短信,上面写道,等等我,有事跟你谈。
梁军仔细看那号码,竟然是陆青瓷的,他想起了陆青瓷的母亲对他说的那些话,心里就有些抵触,原本可以停下来跟陆青瓷说一声,却故意不理不睬,扬长而去。
陆青瓷看到梁军这个态度,眼圈不由得红了,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梁军出了门,就打了车,直接奔那个劳什子伯爵酒吧去了。在那酒吧门口,他站了有十几分钟也没见伊人出现,心里就有些窝火,觉得自己被个小姑娘给欺骗了,掏出手机来就想打过去,眼睛的余光却瞥见旁边一个影子向他走过来,本能地看过去,还真的是伊人,她穿着普通的白衣黑裤,一头长发披散下来,虽然朴素至极,却愈发显示出那种天生丽质的美来,梁军刚要出声说话,那伊人却竖起一根手指做出嘘声的样子,梁军不知道她是要说什么,就见她一步跳过来,拉起他的手就往左手边的方向跑,梁军也不知道她跑什么,盲目地跟着跑了几步,就觉得旁边一辆汽车跟了上来,很快就超到了他们的前面,咯吱一声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梁军这才弄明白,他们是被人追着呢。
从车上下来了五个人,为首的是个黑漆漆的胖子,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细的金链子,右手上夹着支限量版黄鹤楼,他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却又没看两个人,他旁边一个小弟拎着个水杯,里面泡着一些冬虫夏草,看他吐了口眼圈,立马把那水杯递过来,胖子慢悠悠地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皱着眉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这水温一定要控制好,怎么整的,连这么点事都干不好。
那个小弟就哈着腰,一脸苦相地点头。
这时候,另外一个瘦高的五十来岁的中年人来到他身边,那胖子就转过头去跟他说道,他妈的,老周他们今天招待咱们的这几瓶茅台,我怎么喝着不像真品呢?
那瘦高的家伙就道,放心吧,杨总,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糊弄你,在上海谁不知道杨总你的嘴是最刁的?一搭嘴什么都骗不过你!
姓杨的胖子道,可以这么说吧,在上海,还没有什么能瞒得了我。
梁军看着这个胖子这番作派,他没说话,平静地站在那里,想看看这胖子想干什么。
瘦高中年人笑道,那是啊……。
杨胖子说完话,却不吱声了,也不看梁军两个人,竟然仰着头看着天空,半天没有动静,梁军心道这跟我玩的什么把戏呢?拉倒吧,不跟你扯了,想到这里拉起伊人就要走,那边杨胖子发声了,但是,他发声不是说话,而是打了个山响的喷嚏,把旁边路过的一个妇女吓了一跳。
伊人,你能有点眼光吗?你找了这是个什么玩意?这整个就是一个乡巴佬,一个小瘪三,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你找了他,他能给你什么?
接着他又转过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梁军,道,小子,你是不是晚上连饭都不一定能吃上,来,我这里有20块钱,你去吃顿饭吧,一百块钱我就不给你了,怕你没见过那么大的钱,不会花。怎么样?我给你20块钱,你把这个女孩让给我吧?——
178、恐怖少年.
杨胖子问道,怎么样?我给你20块钱,你把这个女孩让给我吧?梁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道,你把钱都给我了,你要是饿了怎么办?
杨胖子扑哧一声笑了,道,你不用担心我,我还有钱呢。
梁军就道,要是还有钱,就多给我一点吧,我很能吃的。
杨胖子感觉到梁军很好玩,就说,你一顿能吃多少?梁军作出一副不识数的样子,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的账,才道,我每顿饭省着点吃,也就1个数。
杨胖子抽着鼻子问,一百?
梁军摇头道,我的牙签都不止一百。杨胖子脸上不太好看,耐着性子问,那就是一千了?梁军失望地摇着头,我的筷子都是一万一根的。
杨胖子脸色巨变,眼神阴冷地盯着梁军,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依你这么说,我得给你多少钱呢?
梁军很真诚地道,我也不问你要多了,你就给我1000万吧。我估计,你要是变卖变卖家产,这个数不算是太为难你吧?
杨胖子突然大笑起来,揶揄道,这么说,只要我给你1000万,你就可以把她让给我了,是吧?
梁军摆手,转过脸来问伊人,我把这1000万给你,怎么样?你跟不跟着这个先生去?
伊人此刻也明白了梁军的意思,就道,既然我有了这1000万,我干嘛还要跟他去呢?
杨胖子冷笑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能给你这1000万?
梁军道,我知道不能。你现在穷得出手就是20块钱的寒酸样,1000万你连猜都没猜到,上哪去淘弄啊?总不至于卖孩子,卖老婆吧?
梁军的话一出,杨胖子身边几个人脸色大变,他们没想到,这么一个少年,竟然心思这么敏捷,本来是杨胖子奚落他的话把,被他不慌不忙地反过来,全都还给了杨胖子。
刚才给杨胖子递水的那个猥琐男率先发难,他无声无息,毫无征兆地把手里泡着冬虫夏草的热水泼向梁军,亏得梁军也是打仗出身,既然敢肆意地戏弄杨胖子,就防备着他们的翻脸,早就瞥见那个猥琐男目露凶光,就把伊人往旁边一推,而猥琐男也扬起手了来,这时候,梁军已经把杨胖子拉到了自己的身前,那杨胖子只是觉得莫名其妙地被人一拽,接着就是眼前刷拉一下,一杯热水就被泼到了脸上,他嗷的一声嚎叫起来,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正对着那猥琐男,那猥琐男整个人就石化了,呆呆地半天没弄明白,自己本来是要泼那少年的,怎么却泼向了自己的老板?
还不等他想明白,杨胖子已经气呼呼地给了他一个耳光,还要打时,被旁边的瘦高中年男人给拽住了,那个瘦高中年男人道,罪魁祸首在那边呢。说着,就冲其他两个人招了招手,道,你们还楞着干什么?
两个人听了,赶紧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奈何梁军是黄喜教出来的,对付这两个人简直就是刀切菜,连十秒种都没用上,就给扔到地上了。
瘦高中年男人呆楞了半晌,却指着梁军道,有本事你别走,在这等着。梁军本来就是少年气盛,就随口答道,我等着你,有什么本事,你就使出来吧。
瘦高中年男人掏出手机来,叽里哇啦地对着手机叫了一番,看那感觉是在招呼什么道上的什么人,梁军就抱着膀子看着他,伊人则紧张地等在一边,小声地嘀咕,咱们快跑吧。
梁军摇头道,跑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今天你跑了,明天他们会找到你的家里去。说着,在伊人那好看的小曼腰上拍了拍,那异人的脸刷地红了,慌忙低下头来,那欲语还羞的样子,让梁军好生陶醉,而杨胖子恰好看到了这一幕,眼前的少年竟然对自己一心想养在笼子里的美佳人动手动脚,不由得醋意大发,也顾不上等着援兵到来,嘴里叫道,我草你妈的,竟然欺负到了我的头上来了。说着就扑了上来。那瘦高中年人赶紧出声制止,但是已经晚了,梁军已经抬起了腿,一脚踹在杨胖子的肚皮上,竟然没踹动,梁军连忙往旁边一撤,跟着一个扫堂腿,杨胖子就势扑了出去,摔在了马路边上。
猥琐男看到这情景,叫道,反了,反了,敢动杨总。说着,也扑了上来。梁军上前一步,别住了他的腿,接着手就叉出去,掐着他的脖子,梁军恼他偷袭自己,用热水泼自己,有意给他点苦头吃,就抽出手来,望他的鼻梁上一抽,鲜血便从他的鼻子里孜孜地冒了出来,猥琐男惊恐地看着梁军,呵呵地叫着,梁军脚下又一绊,猥琐男就半点悬念也没有,仰面倒在地上。
这时候,一车五个人都傻了,他们束手无策地看着梁军,如果这时候,梁军要抽身走掉,还真的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因为他们呼叫的援兵还没有到,梁军看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的援兵还有多长时间到?我再给你们10分钟时间,要是到时候不来,可不怪我不给你们机会,哈。
几个人一听,就不由得惊惧起来,别的人无论是混混,还是什么人物,打了架都赶紧快点跑掉,唯独眼前这个家伙,也太得嚣张了,竟然要等对方的援兵到来,这也太恐怖些了,不是武力值超强之辈,就是家庭背景太恐怖。
瘦高中年男人,眼珠转了几转,觉得好像眼前的人恐怕是两者兼备了。要是真的等着援兵到了,闹**了,牵出个实力超强的人物来,恐怕麻烦就大了,他太明白了,在上海这里,家里动不动就是省部级官二代坐镇的孩子太多了,就听刚才这个孩子奚落人的那些极端牛掰的大话,恐怕就是平日里,豪言壮语说多了。若真是惹出那么个人来,就凭着杨胖子这么个民营企业家,大抵是抗不住的。
想到这里,他赶紧来到杨胖子身边,嘀嘀咕咕地跟他说,要赶紧撤离这个地方,谁知道,那杨胖子压根就不买账,呲着牙,咧着嘴地吼道,今天我不扒了他的皮,我就不姓杨。瘦高中年人就赶紧跟他说出自己的怀疑来,姓杨的胖子就撇嘴道,他要是那种人,我都不姓这个姓,你眼睛长了哪去了?**,能不开车?
瘦高男人无可奈何,想再做什么说明,却奈何那杨胖子根本听不进去,脑袋摇得象拨浪鼓,恰在这时候,援兵到了,大约有十几个人,手里拿得不是刀子,就是棍子,为首的大约30多岁,脸上有道疤瘌,眼睛里透着股凶狠劲儿,下了车不慌不忙地踱着步走过来。瘦高中年男子赶紧迎过去,又转过身来给杨胖子介绍道,这位就是吴哥。
杨胖子赶紧哈腰向吴哥表示敬意,然后道,吴哥兄弟还请您给作主啊,我怎么也不能让这么个刑子给欺负了。
吴哥脸上的表情很是冷漠,眼睛看着天,道,这个事不太好办,万大管得很严呢。
杨胖子吃了一憋,脸上很是难看,正在不知道说什么,瘦高男人却从怀里掏出个卡塞到吴哥的手里,悄声道,这里是十万块钱,给兄弟们喝杯茶吧。
吴哥看了瘦高中年男人一眼,道,客气了不是?兄弟这不是看着你老兄的面子,来了嘛。
瘦高中年男子脸上变化了好几次,有点尴尬,心里说,你这接了钱了,又说是来了,真他妈的虚,还有,你说看我的面子干什么玩意?让我老板烦我?但是嘴上却道,我知道,吴哥一直关怀着我。
梁军看着这两人,心里一直在想,这叫什么辈分?那个瘦高中年男人恐怕得五十多了,还管那个三十来岁的叫哥,这简直是没处说理了。伊人看到对方来了这么多人,更加胆怯了,她抱着梁军的胳膊,使劲地摇晃道,咱们快走吧。
梁军道,忙什么,连个话还没说呢。
杨胖子一伙听到梁军的话,开始嘲笑起来,这个说,你是想上阴间说话吧?
你跟吴哥交情不错,是不是?
他大概是想跟杨总赔礼道歉,恐怕晚了。
这时候,吴哥已经走到跟前来,看了看梁军,道,小子,还有没有什么最后要交代的?该是给父母打个电话,还是该吃顿好吃的,我留给你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了。
梁军摇摇头,用一副不屑的眼神看了看他,道,你以为,你就一定能把我怎么样?
吴哥作出一个无声的,似乎是恍然大悟,又满含讥讽的表情,嘴型显示出一个“哦”的意思。然后回过头来,冲着他的一帮手下,道,赶紧干活吧,这个小哥,很是不在乎你们哦。你们可千万得把活干漂亮了。
那帮手下就接口道,放心吧,吴哥,我们干活,你还不放心吗?说着,就围拢上来,但是,还不等他们要干什么,吴哥却象踩着猫尾巴一样,尖叫起来,等一等,等一等。
大家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见他小跑着来到一辆刚刚停下的汽车旁,那个车上下来一个老者。
只见吴哥来到那老者旁,低头哈腰地,不知道说着什么,只见那老者眉头紧锁,看了一眼梁军,只见他下巴朝梁军指了指,说了句什么,吴哥当场脸色就白了,脸上的汗都出来了。
杨胖子很是不悦地嘟囔道,他在干什么?跟那老头嘀咕什么?
只见吴哥对手下说了声闪开,那伙手下也都麻溜地闪开了,然后吴哥就退了回来。
杨胖子就来到吴哥跟前道,吴哥,怎么回事?
吴哥看着他,没好气地道,那是我们万大。
杨胖子吃惊地道,万鸿涛?
吴哥不满地道,上海还有第二个万大吗?
杨胖子眼睛瞪得溜圆,他吃惊得程度简直是难以形容,上海万鸿涛在市民的耳朵里,简直就是第二个杜月笙,从来就没见过真人,只是一个传说。没想到见到真人了。
正在吃惊之际,让大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那万鸿涛正笑逐颜开的拍着刚才那个小子的肩膀,两个人宛如多少年没见面的兄弟。
那小子是谁?杨胖子咬着牙问道。
吴哥鄙夷地看着他,今天差点让你给毁了,刚才我们万大说,要是我们刚才真的动了他,我们这个帮就会被在上海除名了。
杨胖子一下坐到了地上。
179、万大傻子当好人
梁军对杨胖子一伙不感冒,或者说,对他找来的援兵不感冒,是出于对自身武力值的自信,看到吴哥领着一群人围了过来,貌似毫不在意,实则浑身进入一种高度戒备的战斗状态,就在他准备突然暴起,劫杀吴哥的时候,突然吴哥态度一下转变了,看向自己的身后,并快步向自己的身后走去,他就莫名其妙地回看身后,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子(这纯粹是梁军自己的感觉),他穿着一个白上衣,是那种棉布上衣,盘扣对襟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布鞋,面容清癯,神态和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笑眯眯的,非常慈祥,只是那双眼睛总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一个寒噤。
梁军想了起来,这不是上回南霸婆派去拉自己的那个中年男子吗?看起来吴哥对那中年男子非常感冒,或者说是在他面前非常卑微,那个感觉是一个奴才见到了主子,而那中年男子对吴哥说了句什么话,那吴哥就惊恐得不行,哆嗦着退到了一边去,然后那中年男子就笑眯眯地走过来,跟自己笑道,小友,在这里干什么呢?
梁军倒也激灵,就道,是你啊,叔叔,我正想找南阿姨呢,她在哪?你知道吗?
那中年男子就笑呵呵地道,我也不知道啊。
梁军心道,你不是他的司机吗?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他的心思多快啊,当即把话变成了,你们不是在一起吗?
万鸿涛什么人物?是从偌大个上海滩闯荡出来的百万分之一,看人,识人自然是人老成精了,梁军眼睛眨一眨,前半句是什么,后半句其实想说什么,他都一清二楚,看到梁军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把话变得这么快,心思端的是很玲珑,不由得起了赏识之心,呵呵地笑了,弯下腰对他说,我跟南婆子也是朋友关系,最近也没看到她。
这一幕看在杨胖子还有他旁边的瘦高中年男子的眼睛里,却是再糟糕不过的事。他们在上海不过是个民营企业,这几年杨胖子仗着生意上有了些小发展,被市长接见了几次,还送给他几盒冬虫夏草,就不知道天地有多开阔了,整天把冬虫夏草带在身上,言谈举止也有了几分指点江山的豪迈了,但是实际上遇到什么事,被市长接见过的光环并不好使。刚才瘦高中年男人无奈中把自己珍藏多年的黑道上的一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找了出来,但是,这位大人物也根本不给面子,照例勒索了他十万块钱,才肯出力。但是不成想,还没等动手,竟然遇到了大人物的老板,上海地下世界领袖人物万鸿涛。
万鸿涛什么人物,那是上海的传奇。当年和东北的乔四齐名,有一次乔四过江,与万鸿涛论道,乔四挥斥方遒足显一方霸主的气概,而万鸿涛则一直温笑不语,乔四大不以为然,跟别人说,万鸿涛怎么连个话都说不明白,我看就叫他个万大傻子得了。从那以后,万大傻子的外号就叫了开去,万鸿涛听了也不恼,一笑了之。
乔四回到北方后,反复琢磨觉得万鸿涛实在是徒有虚名,对他起了吞并之心,就安排人去暗中观察了解万鸿涛,经过几个月观察,回来的人说,万大傻子实在是个窝囊货,每天开着个破捷达,跟些贩夫走卒在一起称兄道弟,哪怕是跟个推着小车卖菜的也乐呵呵的。乔四就笑了起来,说,都说万鸿涛是个老虎,我看是个病猫。从那以后,他就想着怎么把万鸿涛的地盘拿下,有一次策划了一次行动,他准备亲自带队去上海,但是他刚要出门,一个邮差就急匆匆地赶过来,说是有个紧急文件要他签收,他挥挥手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他身边的卫士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控制了起来,那个邮差手里的一把枪对准了他,那张说是需要他签收的文件上写着一行字,万大傻子祝乔四爷行动成功。
乔四大吃一惊,这才知道万鸿涛的厉害,好在万鸿涛的人并没有动手,从那以后,乔四再也没敢生出一份轻视之心。
多少年后,人们在评述两个人的区别的时候,都感到乔四的声望要比万鸿涛的声望要高,也比万鸿涛要张扬,而万鸿涛为人太低调,两个人相比,一个声誉如雷贯耳,一个则平静无息,但是,最后的结果是,乔四爷成了历史,万鸿涛依然行走在舞台上。
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充满了戏剧性,不是猛虎的,非要装成猛虎,不是病猫的非要装成病猫。
杨胖子这回才明白什么叫做惶惶不可终日。或者说,什么叫后悔。在他来看,一个小毛孩子能有几斤几两?自己在上海滩混了这么多年,都得到过市长接待,难道还灭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他找来了名满上海地下黑道的吴开研,却没想到吴开研身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万鸿涛,吴开研声明那么响,在万鸿涛面前居然俯首帖耳得像个小学生,这就看出差别来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个在上海堪称地下王者的万鸿涛,在一个他压根就没看上眼的毛头小子面前,居然笑嘻嘻的,态度和蔼至极,大有牵着手一吐渴望之思的亲切。
杨胖子头都大了,浑身的血液都不流动了,他几乎是站不住了。恰好这个时候,那个瘦高中年男人说了句,刚才我说什么来着?
杨胖子更是惭愧得无地自容,刚才自己的心腹提醒过他,可是他压根就没当回事,只以为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抢自己的女人,今天要是不把这个小子灭了,就无以在上海立威立足,也不知道自己装什么大半蒜,这不是活该吗?
万鸿涛跟梁军说笑了梁军,突然脸沉了下来,他眼睛眯了起来,看向杨胖子,道,怎么回事?他那张原本无比和善,人畜无害的脸,此刻突然变得阴冷无比,看在杨胖子的眼里,却是跟地狱里的凶罗刹没什么区别,当即就瘫坐在地上,同时,屁股下流出一摊黄水。而刚才还在怪声怪气说着风凉话,讥讽梁军的几个手下,此刻都吓得浑杀哆嗦,无比后悔自己刚才多嘴。
万鸿涛鄙夷地横了坐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杨胖子一眼,心道,就这么个废物,还不如这个孩子有担当,同时也感觉到欺负这么一个没有脊梁骨的家伙胜之不武,就回过头来看了梁军一眼,梁军察言观色,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上海滩大名鼎鼎,他的师父黄喜曾经当着他的面给他打过电话的万鸿涛,但是看到他强大的气场,还有那一干家伙在他面前大气不敢出的那种怂样,知道这个中年男子不是个善类,而且看样子他跟自己是友不是敌,总之,这个人可以大大地利用起来。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赚便宜脸皮厚的坏毛病又冒了出来,就道,大叔,您别生气,也没什么,就是这位朋友刚才想赏我一顿饭钱。
万鸿涛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饶有兴趣地看着梁军,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那个瘦高中年人脸色却白了,知道事情不妙,刚想出声制止,但是,万鸿涛那犀利的眼神,让他又不敢说话。
梁军就道,他要赏我一顿晚饭,说是就给我二十块钱,还要我拿您的这个侄媳妇去换,我就说,我一顿饭吃1000万,他拿不起。这个先生就不高兴了。
万鸿涛明白了,心道,刚才这个胖子是个老不要脸,现在这个小王八蛋是个小不要脸,但是,此刻,他既然已经出头,就得把好人做到底,他想起来难婆子关于这个毛头小子身世的猜测,就想,南婆子为了押宝投资,出了那么大的血本,自己现在赶上了,何不借别人的血来喂身边这只小老虎呢?
想到这里,他脸上马上堆起笑容,对梁军道,小友啊,你可能误会了,像这位先生什么人?那是成功人士,他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不要脸的勾当呢?这话一说,弄得大家都楞了,连梁军都懵门了,他心道,感情我看差了?这个老东西也是对方那一伙的?
而杨胖子听了这句话,立即像打足气的皮球一样,振奋起来,叫道,对,对,对,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连吴哥都激动了,心道,还是万大对我好,知道,我跟胖子这活有交情,才帮我摆平这事。
谁知道,三个人还没等想透彻了,那万鸿涛又说话了,侄媳妇这么年轻,他那都老家伙了,他不可能好意思做出那种不要脸的勾当,你可能听差了。
梁军狐疑地看着他,没有接话,他现在在捉摸着,这个中年人到底是要干什么,他心里下定了决心,你要是想帮助他们,对不起,无论你是谁,我也要跟你死磕到底。
这时候,万鸿涛又笑了笑,道,不过,他可能是太喜欢小友你了,想要送你点礼物是真的。说着,又转向杨胖子,道,你也的确是不地道,丢咱们上海人的脸,连1000万都拿不出来,还出来得瑟什么?至此,大家还是觉得万鸿涛在和稀泥,所以大家都没有说话。
万鸿涛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小友,你也别太较真了,你问他要1000万,他也真拿不出那么多。转过头来,他又满脸悲悯地看着杨胖子道,这样吧,我给你说个情,1000万,拿不出来,200万你总还不在话下吧?
杨胖子乍听之下,真的要给万鸿涛磕头了,可是仔细一听,简直要晕死过去,此时,他哭的心都有了,看着万鸿涛那张和善的脸五内俱焚,愣怔怔地半晌没有说话。
说话啊!万鸿涛脸色依旧和善,但是眼睛里却是阴冷阴冷的,让杨胖子不由得打个寒颤。万鸿涛道,我的能力就这么大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没办法,这个事我可是管不了了,等南婆子找你商量吧。
南婆子有多大的能量,杨胖子不知道,但是,这个少年时南婆子的什么人,杨胖子算是看清楚了,也看明白了一点,因为这个少年是南婆子的什么人,万鸿涛才这样出力,那么难婆子是什么角色,他心里猜也猜个大概齐。
万鸿涛说完,就要转身,杨胖子心里一哆嗦,再也扛不住了,嘴上脱口说道,我答应。
万鸿涛这才笑了,道,到底是明白人,兄弟是个爽快人,这就对了,200万算什么?交个朋友么。回头又对梁军道,小友,就卖我个薄面,不要再生气了,钱没有多,没有少,就是个江湖,就是个朋友场面,怎么样?
梁军当初插话的目的就在此,现在万鸿涛这么识趣,给自己挣来了这个权益,转眼间就要来了200万,他干嘛要生气呢?心里都乐死了,但是面上却装得很深沉,道,全凭叔叔做主,等我见到南阿姨,我得跟她说一声,我一个小孩说谢谢你,终究是份量太轻了,还得是她帮我谢谢您,才能入得了您的眼界。
这话说出来,万鸿涛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梁军只道这个中年人是在做戏,殊不知,万鸿涛是真的在心里吃惊,现在的小孩这么厉害吗?真是出了妖怪了,连吴哥和瘦高中年男人都暗中敬佩得不得了,真是厉害,就这么大个小孩,怎么这么厉害,却不说,面对一帮打手多么沉稳不慌乱,也不说,人家能审时度势,趁着有利时机敲对方一个竹杠,就说人家这话说的,多有见识?想想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哪里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恐怕还在吃屎呢。
杨胖子哭丧着脸把二百万的支票交出来,万鸿涛趁势说道,兄弟,以后可别拿我这个侄媳妇开玩笑了,南婆子这人比较护犊子,要是她真的不高兴了,惹得她发脾气,是你能安抚了她,还是我能安抚了她?
万鸿涛不亏是一方枭雄,这话说得绝了,他一个老狐狸一搭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你杨胖子在女人上犯了贱,他这么说,一是敲打万鸿涛,可别觉得自己拿了200万窝火,要是你再不识时务,以后有你的苦果子吃。二是拿话点杨胖子,可别怪我,要怪就怪南霸婆。你得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就惨了,是以,他直言不讳地问,惹得她发脾气,是你能安抚了她,还是我能安抚了她?
梁军接过存折转身递给了伊人,道,行了,你也别委屈了,快感谢叔叔,给你争来这么多胭脂香水钱。
伊人精灵得很,马上一个弯腰就感谢,小嘴也够甜,万鸿涛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好了,我也该走了,有机会出去喝杯茶。
吴哥看着万大走了,哪敢耽搁,也赶紧跟着就走了,剩下了杨胖子领着一伙人,恶狠狠地看着梁军,最后哼了一声,眼睛喷火地走了。
那个瘦高中年男人摇了摇头,心里道,这二百万事白掏了。
杨胖子今天是气疯了,这是他一生的奇耻大辱,自己花了200万给别人保养了情妇,而人家那个女孩子感谢得还是别人。为了这二百万,他后来没少折腾事,那是后话。
等大家都走了,梁军才发现现在时间真的不早了,两个人饭都没吃的一口,而伊人兀自在梦里一样,捧着那一张二百万的存折,呆呆地像在梦里一样,梁军碰了碰她,道,走啊,想什么呢?
伊人看着他,半晌才道,上哪?
梁军道,没地方去,就先回家呗。
伊人摇了摇头,道,今晚咱们去大酒店睡觉,我请客。
180、浑身不着一丝的女子
梁军笑笑,转身又拉着她拦了一辆出租,直奔世纪大酒店去了,到了大酒店刚要进门,被门口的保安拦住了,那保安翻着眼睛问道,你们找谁啊?
伊人不知道说什么了,梁军明白那保安什么意思了,他道,不是我们找谁,是酒店找我们。
这么一说,保安有点糊涂了,想了一会儿道,你们是来打工的?
梁军翻了他一眼,错,我们是来消费的。
那怎么说是酒店找你们呢?保安笨得可以,眨着眼睛半天没想明白。
你们酒店是不是为了赚钱才开的?梁军有些气恼。那保安扑闪着一双傻乎乎的大眼睛道,当然是为了赚钱开的了。
难道我到这里花钱你们酒店不欢迎吗?或者说,我的钱不是钱吗?
可是,我们酒店规定衣着不整者不准入内。保安振振有词。
这就是你们酒店不对了,只要给钱,穿什么衣服有什么关系?说着,他抬手给了那个保安一个耳光,不等那个保安发起火来,他把一百元大钞塞到他手里,说道,就像现在,只要给钱,谁打了你一耳光,又有什么区别呢?那保安还要说什么,梁军道,不够是吗?说着又塞了一张百元大钞。
保安看着手里的二张百元大钞,竟然楞了。梁军却讥讽道,放心吧,虽然我是个穷人,但是,富人们的那点牛比做派一样能装得起来。
说完,拉着伊人就进了酒店。到了前台,前台乜斜着两个人,大概是觉得两个人是那种初尝禁果,有点不知道深浅的懵懂少男少女,就意味深长地指着那些房间价格道,两位,看看哪个价位比较适合你们?
梁军就随便指着一个高档间,道,那个就行。前台想笑没笑出来,嘴长了几次,最后终于道,先生,那个是一万八一夜的。
梁军看看她,又看看那个价位,他有点闹不明白,这个前台是什么意思,这么反复看了两次,那前台以为他被价格吓住了,脸上的讥讽的意味更浓了。梁军看着那个前台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就愈发想打击打击她,就道,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太便宜了?那么,你这里还有更贵的吗?
那个前台脸上的肌肉就一下僵了起来,她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梁军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就只好点着头。
梁军问道,多少钱?
前台道,2万。
梁军摇了摇头,前台终于找到了机会,把她的那种鄙夷表示出来,就道,这里不适合你,还是换个经济实惠的地方吧。
梁军就接着打击她,我找了比这个地方更经济实惠的不多了。
那前台没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立着耳朵半天才明白,才知道,眼前的人要多嚣张,有多嚣张。梁军接着说,2万的就不要了,不如1万8的再给我来一套吧。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炸弹,一下就把前台给炸晕了,她吃惊地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张着嘴呆呆地看着梁军,早就收起了脸上的那种轻蔑。
梁军这时已经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前台,道,就这样吧,来两套,女人就一个,房间两个,挨着房间找感觉。
那前台的眼睛热了起来,她讨好地对梁军说,先生你女朋友好福气啊,你为了她真舍得花钱啊。
梁军就挥挥手道,谁叫她是我的女人呢。
谁知道,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让前台动起了念头。
梁军交完钱,刚要上楼忽然又想起来一个事,他回过头来告诉前台,给自己准备四个小菜,和两瓶啤酒,送到房间里来,自己要和女朋友边吃便聊。那前台不跌声的答应,于是梁军便牵着伊人的手上楼去了。
那伊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男生牵过手,现在梁军抓过她的手,当时就把她紧张得不行,身体都僵了,几乎不敢动了,就那么木木地上了楼。
前台在后面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同样都是女人,为什么自己长得模样也不差,为什么自己就得活该每天在这前台伺候别人,为什么那个女生就能找这么一个金龟婿?她越看越眼热,心里七上八下地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前台给梁军和伊人安排的房间是7011和9022,两个人上了楼,径自来到了7011,梁军便走,心里其实已经有些后悔,自己最近好像有点问题,因为自卑就有点过于自尊,也过于敏感,人家说句什么,就总是在纠结着是不是对方歧视自己了,就容易激动,一激动起来做事就没数,不靠谱,像今天晚上这样,打人家那保安一耳光,有什么用?自己真的也犯了有钱人的那种毛病了吗?以为自己有钱了,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还有,今天晚上,管他前台嘲笑不嘲笑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住自己的店,该别人何干啊?虽然自己有钱,可是一下开出两间房间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梁军这么想着,竟然有些脸红了,他牵着伊人的手,一直走进那个房间,还在想着这个事,手就一直牵着伊人,这就显得有点暧昧,伊人紧张得浑身有些哆嗦,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梁军,想把手抽出来,但是,眼前的男人是买了自己的人,是有权利对自己做任何事情的人。
从另一个角度讲,今天她和梁军在一起,看到了梁军的强悍,这是让每个女孩子都无比迷恋的,女孩子不在乎男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是她在乎,自己爱上的男人是不是够强大,如果男人够强大,她就会从内心里爱上这个男子。上回,伊人和梁军在酒吧里不期而遇,梁军帮助了她,还提出来要包养她,当时,她自然是不可能答应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最近自己出入各大中型的酒吧驻唱赚钱,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干扰,她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最后,她就想起了那个要包养自己的男孩,直觉告诉她,那个男孩比其他人靠谱,不会让自己落一个人财两空,于是,她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打了那个电话。随后,就发生了那一系列事,她一直在揪心中,她感觉到自己就像一个落叶一样,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直到最后,梁军把那张百万元的支票交到自己的手里,她的一颗心落到了地上,她感觉到自己好幸运,终于赌对了,上帝对自己总算不薄。
至此,她就打算把自己给梁军,反正就这么回事吧,人生就是这样,女人在生存受到威胁的时候,只有最后的一点资源了,那就是自己的姿色和身体,用这个来换取自己所需要的。谁也别说谁高尚,谁怎么下贱,就看生命有没有受到威胁,过去那些贞洁烈妇嫁人,说到底还不是自己养活不了自己,就只好嫁给一个男人,把自己的身体交给那些男人,让男人随意地在床上草,好换取男人给自己挣口粮食吃?别说那些普通老百姓,就连皇族贵胄不也是靠身体赚得权臣的帮助?
其实说穿了,男人和女人就是一种交易,我把美色交给你,你把生存的能量交给我,现在的那些小姐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吗?只是,自己比她们幸运多了,自己这次一下得到了一百万,比那些小姐的一百二百不强多了?
伊人这么想着,心里就平衡多了,她开始平心静气地等着梁军的下一步动作,可是梁军还在那里苦思冥想地琢磨什么,直到门被推开,刚才的那个前台把饭菜送来了,梁军才醒过腔来,他看着前台,有点吃惊,道,怎么?还要你亲自送来啊?
那前台就笑了起来,她的模样不错,声音柔柔地道,是啊,就请先生亲自吃吧。
梁军这才醒过腔来,他随手把饭菜钱支付了,然后招呼伊人一起坐了下来,两个人开始吃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吃饭,奇怪的是,居然两个人话都很少,只是闷头吃着,吃了大约20多分钟,梁军忽然觉得小腹处,一股热流肆意蹿了起来,有一种他控制不住的**开始蹿腾起来,这时候,他看向伊人的眼睛都变了,满是一种带着侵略意味的东西在里面,梁军感觉到,自己恐怕要失控了,他突然站起来,一把将伊人抱到怀里,那伊人被他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一躲,但是,接着又不动了,她知道,那个最让人胆战心惊的时候来临了,她自己也知道,人家男人不为了那个事,人家怎么可能给自己一甩手就是一百万?
可是,就在她静静地等着梁军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梁军突然推开了她,然后转身走出了7011,把个伊人晾在了那里。
伊人怔住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站在那里呆愣着,半晌下来,却觉得困意袭来,怎么也支持不住了,就迷迷糊糊地扑到了床上。
却说,梁军从屋里走了出去,急急忙忙地奔9022而去,到了9022,他觉得自己浑身发热,焦躁不安,就脱光了衣服,来到了卫生间,想冲一个凉水澡冷却自己一下,还不等打开水龙头,卫生间的门开了,他回过头来一看,不由得傻了,从外面进来一个浑身不着一丝的女子,正满眼是柔情地看着他,一步一步走近了梁军,一对大波不住地震荡着,还不等梁军做出反应,那女子就抱住了梁军,那对大波牢牢地顶在了梁军的胸脯上,而梁军的那个宝枪也恰好顶在了那片芳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