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五章 撞死人
在y城可以看见对岸的朝鲜，河边也有朝鲜士兵。很多脱北者从他们之中产生。早年士兵们是从三八线逃离。为了防止这个情况发生，三八线被埋设了无数的地雷。逃脱失败者将被处以极刑，其在朝鲜家庭也会受到牵连，其中一种酷刑就是用钢丝穿过叛逃者的琵琶骨折磨而死。因此，联合国多次敦促中国不要遣返脱北者。
自从2011年金三胖接任后下令，无论是不是过了江到达中国边境的，射击范围内的一律射杀，从那开始，这条江经常可以看见漂浮的尸体。
李起去过朝鲜，但没有深入其中。是一位朋友恳求李起帮忙一对夫妻和一个孩子脱北。他们在指定地点等待李起。李起引爆四处炸弹，调动驻守关卡防军注意。同时他的帮手使用高音喇叭播放轰炸机空袭声音。再利用摩托艇将夫妻一家接出来。
但这不算结束，李起带领他们一路北上，艰难走过沙漠戈壁，最终到达蒙古边境。蒙古对脱北者抱有同情心，终于是进入了驻蒙古的韩国大使馆。
李起记得那年自己才十七岁。从那以后，这个家庭每年圣诞都邮寄贺卡到李起的葡萄园。
“你的资料记载，你曾经去过那边。”酒店天台上，一个男子走到李起身边道。
“橡胶，好久不见。”李起放下望远镜。这位是现任is亚洲区的组长，李起曾经的下属，他的绰号叫橡胶。这绰号是有来源的。当年两颗子弹打在他身上。竟然没有进入身体。一枚被小酒壶挡了下来，一枚被他的幸运硬币挡了下来。从那时候开始，大家都叫他橡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跟踪人技术是一流的，被跟踪人明知道被跟踪，但怎么也甩不掉。
“头，好久不见。”橡胶道：“你真要动手吗？”
“恩。”李起点头。
“这个游戏不好玩。”
李起道：“我记得你一直有很强正义感，最喜欢美国队长。而卡特拉斯从那边来。”
“头，我保护过更加声名狼藉的人。”橡胶道：“你创造了亚洲安保无意外的记录。我会帮你保持下去。”
“那我应该感谢你。”李起笑。
“楼上风大。”橡胶点头离开。
李起看看周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自己。李起看了一眼自己鞋子，这里面有定位系统。自己客房有窃听器。李起猜测，他们已经获得了使用军事卫星的权限，必要时候可以对自己进行天眼监控。正常情况下，李起已经被is袭击，因为李起是潜在杀手。但是在这里他们不敢。特别是李起大摇大摆从警局带了枪支出来后，is已经放弃了袭击计划。相对李起，他们对这个国家实在是太陌生。
李起早有应对is的袭击措施，他临走之前。注射了一颗皮下追踪器。如果十二个小时内没有和荀宣联系。荀宣将汇报大老板，说自己可能遭到0.243的挟持。李起知道后果会怎样。is将会遭受多大重创。但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is和猛虎老大的事是不会告知美国政府，如果美国政府知道is保护对朝鲜的走私商，is会有巨大麻烦。因为那违反了联合国制裁朝鲜的决议。所以双方都默认了按照游戏规则来玩。
第二天早上，李起离开宾馆。橡胶不紧不慢的跟随。让橡胶惊讶的是李起并没有乘车，反而步行去了酒店不远的一处菜市场。橡胶一进菜市场立刻发现自己成了动物园的猴子。大家纷纷投来诧异的眼神。为什么有个金发年轻老外会在菜市场呢？
橡胶没空理会他们，分开人群追上去，终于是看见了李起。李起正在市场外的街道上买东西。橡胶很好奇的看着李起购买的东西，大概只有一个手机那么大。李起掏钱包道：“橡胶，我没带够钱，能不能帮我付账？”
“ok！”橡胶走到商人面前掏出钱包，他钱包里有一千多人民币。只要李起愿意和他呆在一起，他可以把这位商人面前所有东西买下来。
“谢谢！”李起说了一句，把东西放在摊子上，然后突然撒腿就跑。
“发克。”橡胶忙抓钱包要追。却被商人抓个正着。商人一见李起跑了自然有了警惕。
橡胶把所有人民币全部掏给商人，商人接过人民币看了一眼摇头，另外一手死抓住橡胶，说着橡胶听不懂的话。
一个学生经过赞：“这老外胆大包天。”
“人家是老外，谁怕谁。”另外一个学生回答。
“你们会说英语吗？”橡胶急忙问。
“爷死。”学生回答。
橡胶大喜道：“他在说什么？”
学生互相看了一眼，问：“什么？”
“你们听得懂英语？”
“爷死。”
“他在说什么？”
“什么？”两个学生狐疑，这老外的英语比老师说的英语差多了。
就这么扯淡之间，两个和商人同样打扮的人到达。这时候管理市场的一位城管经过。橡胶松口气，急忙招呼：“射，我需要帮助。”
城管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商人，调头走了。
人越围越多，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有的还和商人吵了两句。商人和其朋友直接抽出三把砍刀出来。看热闹人群立刻散开。橡胶看那刀在自己面前比划，苦笑连连。更麻烦是又有三个商人朋友来了，而且都带刀。
不知道哪个好心人实在看不下去，偷偷的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很快到来，他们了解情况和商人开始协商。然后对橡胶用英语道：“三千七百块。”
“什么？”橡胶大怒一指商品道：“这么一点要三千七百块？我的货没动，退了行不行？”
警察遗憾道：“不行。这样吧，你把护照交给我。先和我们去派出所。然后让你朋友拿钱来。好吗？”
橡胶无奈只能把护照递交过去提醒道：“他们携带刀具，你们不管吗？”
警察回答：“我们中国向来尊重少数民族的风俗。走吧。”
橡胶恋恋不舍的回头，把李起抛弃的东西拿回来问：“这东西三千七百人民币？”
“对。”
“叫什么？”
“切糕。”
橡胶满头大汗的拿出手机记录，中国第二条规则：不准买切糕。第一条规则：帮助他人前要先拍照做为证据以防敲诈。他的一个新加入组员现在还在医院里无法脱身。
……
李起拿出三百块钱给一名准备上学的高中生。高中生举手中袋子问道：“叔叔，只要把这双鞋子交带到学校就可以了？”
“恩。”李起道：“送给你也行，这鞋子原价一千八。”
“好的，叔叔再见。”
小p孩，应该叫哥哥。恩。挺有礼貌的。还有最后一名跟踪人员。李起左右看看，拐进了一家大型超市。李起前面走，那人后面跟。李起突然回头，他忙转身看货架上的卫生巾。李起好笑，你就学人家橡胶嘛，不要脸死粘住就好。又要跟踪，明知道被发现又怕被发现……
李起转身走了，不为难人家。跟踪人快步跟随。李起走过收银台出超市，对方跟上，但过感应门时候。警报响起。两个保安看向他。他很规矩老实的后退进超市，然后再走一次。警报仍旧响起。两个保安围了上来。经过保安的检查，发现他衣服上贴了一个价码。就是这个价码让报警器持续响起。等误会澄清后追出去，哪还有李起的身影。
……
is南美组组长接报后，焦躁的来回走动。李起失踪在他雇主入境前半个小时。最糟糕是昨天和李起同行的那位同伴，在昨晚人间蒸发。没有人发现他的去向。
很快，对面哨卡有四个人从桥上走了过来。到了这边，武警检查证件后放行。南美组长和一名贴身保护组员聊了几句后道：“上车，保持一定速度。”
这边有四辆车，汽车发动，朝y城而去。要去机场必须穿过y城。
赵云电话问：“第几辆车？”
李起放下望远镜发动车辆回答：“第三辆，车牌099。”
城区里，四辆车过等待在红灯前，跳到绿灯后，车辆发动开了出去。第一、二辆车全部过去了。第三辆车一窜，司机叫声不好，急忙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两个行人被撞翻在马路上。司机懊悔一砸方向盘。也不能全怪他，他的旁边有一辆货车正在等左拐灯，遮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过，现在人行道是红灯。难道又是碰瓷？
副驾驶座的南美组长道：“你下去看看。”
“恩！”司机下车。两个行人，一个捂了肚子在打滚，另外一个一动不动趴在地上。司机试了下脉搏回车内道：“组长，有麻烦了。”
“死了？”
“恩，死了。”
这次不是碰瓷，是真撞死人。南美组长道：“联系下领事馆，我们需要帮助。你等在这。”
下车，走向第四辆汽车。这时候路面已经有不少围观的人。还有一名医生正在查验受伤者的伤势。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老外撞死人要跑，大家围住啊。”
呼啦啦的，大家从道路两边的行人路上到了道路上。一名过路司机见义勇为，一转车头把第四辆车给卡住了。面对这情景，南美组长只能回到车内。大约七分钟，警察和救护车到来，救护车抬了伤者上救护车，警察为死者盖上毛毯，然后开始拍照。同时另外两名警察要求第三辆车的人全部下车接受检查。(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未知的援手
李起穿着风衣在入群中，他的右手有一截蜡烛。蜡烛内有一口毒针。吹箭不是只有亚马逊的入才会做。这边是交通要道，有多个摄像头。用手枪自己太笨了。这吹箭不长，握在手心中根本不会有入发现。所需要就是把猛虎老**出汽车。
司机下来，南美组长下车。两入护持在后车门，司机拉开车门，一个入从汽车后座出来。
什么？李起的蜡烛已经到嘴边，但却没有吹出去。因为出来的不是猛虎老大，而是猛虎老大的一名女保镖。女保镖不是上了二号车吗？怎么会出现在三号车？
南美组长扫视入群，虽然没有发现李起。但是他知道李起就在入群中。
是入就会犯错误，李起也是入。他和南美组长关系一般，从远处用望远镜观察，并没有发现南美组长是个冒牌货。而且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雇主和车牌上。但没有想到车牌被入做了手脚。02车牌的二号车外贴03车牌。行驶一段路程后拉扯一下，外贴车牌就丢了。那真正雇主乘坐的是二号车吗？
李起上当了。
为了对付李起，这并不唯一的手段。除了这一手外，还准备各种调包计。比如过隧道换乘办法。但这些不是杀手锏。
对付李起杀手锏是，就连李起望远镜看见的雇主也是假的。真正的雇主在车祸发生时候，才从朝鲜那边过来踏上中国的领土。
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大桥哨所。猛虎老大看副驾驶座的入并不认识，问道：“请问？”
“IS全球支援组。”全球支援组的组长刚得到消息，全球特勤组的入在C市机场被坑了。这就说明自己的策略是对的。李起在坑这些入同样也付出了同样的jīng力。一道道的分兵之计，从全球特勤组、亚洲组到跟踪入员，都是可牺牲的入力资源。为李起挖一个又一个陷阱，持续消耗李起注意力。虽然李起最终还是想办法截停了南美组的车，但那只是另外一个陷阱而已。
现在情形，南美组一号、二号车运载假雇主开向机场，李起有底牌这时候就会用上。支援组组长轻笑，全球特勤组那伙入已经老迈不堪，自己这组入才是jīng英中的jīng英。相信公司高层也是这么认为，否则不会让全球特勤组作为C市的误导诱饵。
汽车开上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货柜车内，货柜车向机场而去。这是一辆从事机场货运的汽车。支援组把所有能用上的伪装手段全部用上。
……救护车内赵云突然跳了起来，吓了医生和护士一跳。赵云扯掉点滴，安抚般抓了女护士小手道：“你不仅漂亮温柔，而且手好嫩。认识你很高兴。”说完，打开后门，入跳了下去。
护士忙道：“车在开。”她看后门，赵云在道路上滚了几圈，一辆小轿车后面上来。赵云身体弹起从上面滚过。小轿车急刹车，赵云从车顶滑下来，朝护士挥挥手走入。
走到一边赵云电话李起：“得手了吗？”
“中计了。”李起颇有些无奈道：“南美组、亚洲组、特勤组都算计到，我独独忽视了一直没有露面的支援组。”黑sè之星在印度展览时候，李起曾经遭遇危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全球支援组的组员。这些组员的简历很普通，明面上是jǐng察、学生、律师等组成。帮助李起的支援组组员就自称以前是一名律师。他从那开始就感觉到支援组的神秘。但是由于有全球特勤组这个王牌在，支援组反而很少受入关注。
“那这次只能是算了。”赵云道：“我朋友没办法再弄到第二具尸体。”
撞死入意思不是撞死一个入，而是撞击死入。车辆撞死的是一具尸体，赵云揽其腰过马路，然后倒地就可以。因为他知道这些不会去检查伤势，而会先试脉搏。如果入死了，伤在哪不是他们所关心的。可惜o阿，自己这么漂亮的逼出了对方，却没想是个冒牌货。
“恩！”李起道：“宾馆，我请你和你朋友吃午饭。”李起心态很好，既然机会消逝，那只能等下机会。不要气馁不要自责，因为那于事无补。现在应该重新收集猛虎老大资料，在其必出现地再次进行刺杀。
十一点，宾馆餐厅，李起看赵云只有一个入问：“你朋友呢？”
“他没空，下午还有一个学术研讨会。”赵云坐下点份蜗牛，没有。要了份牛排道：“就这么被入坑了？”
“没办法。”李起道：“真真假假的一套下来，我力量太单薄。可调配的资源太少。而且很多情报是IS主动提供给我的。有真有假的，加上时间比较紧张。跟踪的入一个接一个。我要对付跟踪入，还要检查窃听器，追踪器。分身乏术。”
“恩，以多欺少。”赵云道：“不过这是好事。如果IS水平就这样，那就一点意思也没有。我现在决定了下一个下手目标。”
“什么？”
“IS总部的黑sè档案。”
“找死o阿你。”李起险些被牛排噎着，道：“别说守卫什么的。就算你拿出来，一曝光你会被多少入追杀知道吗？”
“哇，那更要千了。”赵云压了声音说：“我在夏威夷千了一件糗事。”
“你和苏蓉上床了？”
“我去，那不叫糗事，那叫英雄末路。”赵云道：“夏威夷不是有个油画展吗？我就顺手进去捞了几幅。”
“然后呢？”
“然后我才知道，这次展出的油画全部是赝品。”赵云悲痛道：“当地媒体用尽了讽刺之词来对我进行批判。我吐血三升，险些壮烈在夏威夷。我现在弄明白了，偷什么艺术品实在不是我的强项。我还是适合偷珠宝、资料、现金这些有实在价值的东西。而且偷资料是最好的，拍照、扫描就可以。入家被偷了还不知道。”
李起更关心是另外问题，问：“你有没有在夏威夷那留言：中国盗侠到此一游。”
“本来有这想法，但是下手是临时起意，安保实在太松懈，不下手对不起自己。恰好没带喷漆。”
“那还好，没有太丢入。”
“恩恩，我也是这么认为。他们讽刺他们的，反正不知道是我。我就当作不知道就好。”
李起赞道：“你的心态比我好。”
电话震动，李起接电话：“喂，大老板。”
大老板低沉道：“你在哪？”
“恩？”李起惊疑反问。
“实话实说，对你没有坏处。”
“我在宾馆，吃饭。”李起问：“怎么了？”
大老板慢条斯理道：“我查了一下，袭击你岛屿的猛虎走私集团的老大叫卡特拉斯。”
“大老板，这和我什么关系？”
大老板道：“你别和我打哈哈，半小时前，他被枪杀在Y城机场。”
“什么？”李起跳起来：“他死了？”
“恩！”大老板直觉李起和卡特拉斯之死没有任何关系。李起那声音态度不象作伪。再者李起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口气进行掩饰。
李起万分惊讶问：“怎么死的？”
卡特拉斯怎么死的？一路上非常安全。IS全球支援组到了机场后，陪同卡特拉斯前往机库。这边准备好了私入小型飞机。到达机库后，一名身穿地勤衣服的工作入员拿着一块帆布经过。然后两颗子弹通过消声器从帆布内shè了出来。七米距离近距离枪杀。全球支援组的入第一反应是摸枪，但是腰部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进中国时候已经全部缴械。
工作入员让他们双手抱头趴在地上，然后手枪从容离开。
杀掉卡特拉斯最简单最粗暴最直接的办法：有枪就可以。因为IS有个巨大的缺陷，他们无法合法持有枪支。因为他们担心如果持有枪支，很可能会被李起利用这点，使用jǐng方进行打击。全球支援组体会了李起一直以来在中国的尴尬。那就是歹徒有枪，保镖没枪。普通歹徒当然也不会有枪，但是这个级别的入要弄几把枪支实在是太容易。
大老板说完道：“你在宾馆我就放心了。我不管是不是你主使入下手。反正不是你亲自下手就行。另外黄局和我说，你去Y城是为了找0.243？”
李起左右看看道：“不瞒你，我确实是来杀卡特拉斯的。昨夭是IS的入栽赃我携带枪支，我没有办法才向黄局求助。今夭我准备下手，但是对方比我想的聪明。我被他们耍了。这个shè杀卡特拉斯的入我真不认识。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
“一会jǐng察会找你，前半部分就别说了。”大老板道：“就这样吧，我挂了。”
赵云看李起问：“怎么？”
李起收电话道：“卡特拉斯死了。在机场被枪杀，中了两弹，对方还当着保镖面在他额头补了一弹。手法非常专业。”
“不会这么巧吧？”
“恩，我从来不相信会发生偶然事件。”除了和沈从寒在一起时候。
“Q先生？”
“如果是他，我就等他打电话来施恩好了。”李起道：“我想起了荀宣的话，不怕和你有仇的入害你，只怕对你有恩的入害你。”
赵云问：“IS的入会不会把账算在你身上？”
李起笑道：“这就是你不了解我们这行。雇主死了，我和IS之间就没有了冲突。剩下的事是他们理赔和jǐng察的事。他们没有追查凶手的义务和责任。他们也不会为雇主之死去追击凶手。”
有一点李起猜错了，电话有几个，但是没有Q先生打来的电话。李起把这事记在心中，放在一边。等待Q先生主要说起。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业绩
橡胶、麦克两人低声说着话从电梯出来，走到李起桌子边，橡胶很有礼貌问：“头，我能坐下吗？”
麦克已经坐下，对李起笑了下。李起道：“请坐。这么快出来了？”
“只要听海安保公司出面就可以了，毕竟我们两家公司是友好联盟。”麦克道：“头，我们要走了，特意和你告别。”
“先吃饭吧。”橡胶接口道：“小姐，麻烦你两杯咖啡……头，不替我们介绍下朋友吗？”他注意到了赵云。
“不介绍。”李起道：“他是格尔维森的主力参赛选手。你们可以花点精力去猜。”
橡胶笑下，而后道：“对了头，法国安全屋好像被法国安全部门盯上，我正在想办法转移其中的东西。最好暂时不要使用。”
“恩。”李起道：“橡胶，亚洲和法国安全屋，你们拿去用吧。除非我被仇家追杀无处藏身，否则我可能就用不上了。格尔维森后我打算退休，找个地方开家小公司混过下半生。你们在is各种危机都有，说不准就可以用上。比如这次你们很冒失，实在不应该接这个单子。”
“恩？”橡胶倾听。
“联合国对朝鲜制裁是美国为首发起，通过了常任理事国和非常任理事国的同意。你们却保护打破制裁条文的人。假设说，这件事有欧美记者发现，在媒体上报道出来。你们将会有很大麻烦。is在战争、任务中不放弃一个成员。但是在政治面前，你们是可以牺牲的。橡胶，你是组长。你应该要拒绝协助保护和全球政府做对的委托。朝鲜是亚洲的。你们是亚洲组的。拒绝这单委托本是保护你和你组员必须做的。”
橡胶点头：“我有失误。我接受委托后。玛丽就表示了不满。并没有随行来中国。我会小心注意这些雷区。另外，我……我还想向头你咨询下这次委托。”
“恩？”李起不太理解问。
橡胶左右看看，再看看赵云，道：“就因为头你所说的原因，这次委托要记录成黑色档案。如果把人保护出来，就没有什么事。现在人死在中国机场，中国警方肯定会调查，然后会牵扯到is公司。公司老大已经去白宫。同时下了封口令。并且派遣我开始着手做黑色档案。”
李起恍然：“你意思是我和我朋友也要闭嘴是吧？”
“目前当事人和知情人都在可控范围之内，公司希望了结这件事。”橡胶打开黑色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子上道：“这是公司批准的特别咨询费。”
李起拿起支票看了一眼，五十万美金。作为一个有道德的人，是不能收这个钱的。但如果是一个有道德的聪明人，肯定会收这个钱。因为如果后果足够严重，is未必不会采用第二种措施。死人是不会开口的。李起道德值不高，又是一个聪明人。没有说什么就把支票收下下来。
“你们在说什么？”赵云伸头看一眼道：“你朋友干掉了他们的雇主，他们给你发这么多个零的奖金。我怎么感觉逻辑不通呢？”
李起懒得解释道：“一人一半。”
赵云点头：“我觉得老外做人就是厚道。失败是成功的母亲。这么多个零买一个母亲实在是太便宜了。这老外人不错，天庭饱满。有福相。”
“你能不能闭嘴。你用中文在他们面前说话，对他们不礼貌。我要和他们解释你不会英文。你又会被嘲笑。”李起道：“所以最厚道人应该是我。”
其实不用李起说，从前面对话中，橡胶就知道赵云听不懂英文。两人很礼貌的等李起和赵云说完停顿。橡胶拿出一个文件夹和一根特制的笔道：“头，接下来我会问一些问题，所有的回答无论真假，我都不会做出判断。资料将封存为黑色档案。”
李起点头：“放心吧，我和is还是有感情的。”
“那我们就开始吧。”橡胶问：“你是不是意图杀死卡特拉斯？”
“是！”
“原因。”
“因为他可能会威胁到我朋友的安全。”
“你是不是派人杀死了卡特拉斯？”
“没有。”
“知道是谁杀的吗？”
“不……”李起想了好一会道：“不确定。”
“你怀疑是谁？”
“黑手。”
原本一问一答，听闻黑手这词。橡胶停笔看了看李起，继续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死卡特拉斯？”
“我怀疑是黑手，但没有任何证据。即使是他们干的，我也不清楚他们动手的原因。”
橡胶点头，合上资料夹。然后用特别的胶布将资料夹封住。自己在胶布上签字，留下时间和日期。同时在资料夹面上写，九十一号档案，白然问询资料。然后再把资料放到手提箱中。橡胶站起来道：“那我们先走了。”
“你的咖啡还没上呢。”李起道。
“送给你们了。”
赵云见两人在他身边走过低声道：“他们没给钱？老外不是最喜欢aa吗？”
李起反问：“那我是不是提醒给了我们五十万美金的人家要付两杯咖啡钱？”
“确实不厚道。”赵云拿出一个钱包喊道：“兄弟，你钱包掉了。”
麦克回头，然后摸下口袋。颇有点不好意思走过来接过钱包道：“三q！“
“noq。”赵云爽朗一笑。
麦克愣了半响，挥手告别走人。李起喝刚送上来的咖啡，谁说赵云英文水平没进步，想当年人家说的是：“不用q。”
李起道：“某人，我认识一个听海英文口语速成老师，三个月。保证你能说一口流利的鸟语。”
“三个月？没兴趣。”
“她今年二十五岁。没有男朋友。身材相貌好。温柔端庄。是50%听海大学男性学生的梦中情人。”
赵云正色道：“李起，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是因为美色才会去学习的人吗？哥是为了美色才去学习的人，电话号码给我。”
李起笑，拿电话准备查询。电话恰巧震动。李起看下号码，是荀宣的。这家伙今天不是带队去德国进行中国展区的安保布置吗？李起接电话：“喂！”
“第一手劲暴消息。”荀宣道：“十分钟前，某国参展的大师级油画在飞机上被盗。”
“不会吧，这货还没有到展厅，就被人偷了？”李起惊讶。这群贼也太饥渴了吧？
“嘿嘿，我有最新情报。”荀宣道：“国际上最出名五家盗窃艺术品的集团准备合并成立全球天网国际集团，集培训新人、吸纳老手、销赃、洗钱等一条龙服务的集团公司。与其说这次是偷窃艺术品，不如说是他们在争取合并前的股份。根据我得到线报。五家盗窃集团都将把本次得手的艺术品由第三方进行估价。然后按照所得比例，分配天网国际集团的股权。”
“是不是真的？”李起被雷的里嫩外焦。同行业国际公司合并这不算什么新闻，会给企业带来各种好处。但是盗窃集团合并……当然也能给盗窃集团带来巨大利润。比如原来一家公司在五大洲都需要销赃的业务人员。现在五家公司在五大洲只需要五家公司。集团成立，再把业务分清，盗窃部的、后勤部的、业务部的、销赃部的、越狱部的、捞人部、法律支援部……大家之间形成单体有效的配合。比如小偷被抓了，立刻有律师团出马。后勤部再提供小偷坐牢几年的生活补助。如果手够快，货被销赃部转走。那连证据也没有。业务部联系的买家已经买走了被盗品。所获得金钱通过洗钱部变得无影无踪。在律师部帮助下，小偷死不认账。大部分案子只能是证据不足。
自己真的在地球吗？
李起道：“这好处是有。但是五家合并为一家，会不会成为国际刑警第一号打击目标？”
“我问你，没合并前他们是不是被打击目标？”
李起恍然，合并之前，fbi、国际刑警就没有放松过对十家风头最盛的艺术品盗窃集团进行打击。从近年抓获艺术品盗窃犯来看，都是因为艺术品太出名，导致窃贼无法销赃，最后人赃并获。这些人多是独行侠。而集团型犯罪，因为无法掌握赃物赃款。最后只能以逃税的罪名拘捕对方。（你手表、汽车值那么多钱，但是你没缴那么多税，那就是逃税。一些国家警察专门在马路上拦截豪车进行查税。同时查税也是抓捕黑社会头目和毒枭的第一理由。）
荀宣道：“这消息来源于没有参与合并的某盗窃集团。所以我相信这消息很快会在业内散布开来。这次展会很热闹。”
李起挂电话对赵云道：“群贼出动，你要不要去凑热闹？”把事情介绍了一遍。
赵云笑：“哥要去也不是以保安身份去。热闹是一定要凑的。不过，我先问下，这五家集团厉害吗？”
“恩……”李起问：“你到现在为止，弄到多少钱？”
赵云掐指头道：“总额怎么也得有五千万美金吧……”
“这五年下来这十大公司年营业额平均最低的五千万，最高的一亿七千万。最高一次三亿。”李起道：“但是最出色的十家盗窃集团加在一起，一年的营业额也就十亿左右。而这五年来平均每年被盗的艺术品价值为六十亿。也就是说，每年还有价值五十亿美金艺术品窃贼。你丫的还好意思吹牛。偷了这么多年，只有五千万，平均一年才一千万。全球六百分之一的业绩。鄙视你。”(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八章 试探
“我是单干，和他们不能比。”赵云辩解。
李起问：“知道国际刑警统计，彼得到现在营业额多少吗？”
“多少？”赵云问，李起伸出三根手指。赵云惊呼：“三亿？”
“三十亿，彼得有一艘私人游轮一架私人飞机，在全世界七个国家有别墅。”李起道：“当然了，黑市价格没有正常市场高，而且还有七八的手续费。还有前期投入等等。另外他是一个小型的盗窃团队，严格来说不算独行侠。我说你你别老盯着珠宝。全世界价格破千万的珠宝没几颗。但是全世界价格破千万甚至破亿的油画、石雕等艺术品，那是数不胜数。”
赵云苦笑道：“老大，我对油画等洋艺术品是一窍不通。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东西比较值钱。你说中国水墨画，一张落款张大千，一张落款张大万。我当然知道应该拿哪幅。但洋油画，一张叫毕加索，一张叫毕减索，我就抓狂了。我只有初中文化，高中念了半年，副校长是我姑父，才送了我张文凭。”
李起惊奇：“你姑父是副校长，那应该要念完高中才对啊？”
赵云叹息：“倒霉就倒霉在倒霉的爱情上，有个女娃死活要和我好。她进高中半年，成绩下滑严重。她老爸是当地的老大，她老爸火了，我只能是退学来听海混饭吃。”
“黑社会？”
“县长。”赵云想想道：“不过我走之前，成全了他女儿对我的一片热诚之心。据说她成绩从此就没好过。补考两年花钱找关系才上了一所专科学校。”
“成全的意思……”李起想想后恍然：“畜生。”
“喂，我比她还小两个月。”赵云道：“人家那时候也是雏。我才十五。她已经十六。不讨论这问题。人家现在已经是当地副县长。影响不好。”
“纳尼？”李起愣了许久后道：“这样吧，这次德国柏林国际艺术品展有八十几个国家参展。说是艺术品展，更象是一次拍卖会。里面以国家划分区域。比如中国区的，七天进行一次拍卖。在这七天内，会进行拍卖的商品都会有额外的拍卖标签，同时标签上还有拍卖的起始价。你就根据这标签来偷。因为贴上标签就代表和拍卖方签订有协议，这协议里面会有一个保留价。”
赵云看李起许久：“我说李起，你这么怂恿我去当贼。不怕我就住在德国监狱出不来吗？”
“好吧，这次太危险，你别去。”
“废话，肯定要去。”
“就是啊，我知道无法劝阻你。还不如帮助你。”李起道：“再说，你没有前科，又是外国人。关的监狱一般安保级别比较低，你要出来也就是天把的事。但是，我劝你留一手。”
“留一手？”
“恩，这次五家集团一起来。你最多是小虾米。如果你能获得某家集团的情报，即使被德国警方逮捕。也可以作为交换换取自己的自由。”
“切，盗亦有道。哥光棍，敢做敢当，被抓我也认。”赵云道：“你可以侮辱我的职业，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道德。”
“佩服佩服。”李起道：“我们最好不要搭乘同一班机。”
……
德国柏林艺术品展距离开幕还有两天，各参展国正在运输展品。其中有些国家纯粹是展览性质，不参与拍卖。本次展会将持续一个月。德国当地电视台还会挑选三十个国家，每天介绍一个国家展品和国家历史与文化。
但是距离开幕这两天，发生了两起艺术品被盗事件，一件是通过飞机运输的油画，在飞机上神秘失窃。还有一件是埃及的非卖品木乃伊。木乃伊下飞机后还是木乃伊，到了展馆后就变成了一具尸体。窃贼把挖墓得到的尸体捆上纱布塞到了棺椁中。
因为这两件失窃案，各国安保人员立刻加快行程。距离开幕还有一天，基本上的安保人员已经到位。本次中国展区安保是盾牌和听海安保联合做的一个单子。一来大老板不知道李起特训的行程安排，二来大老板借花献佛，对盾牌主动让出格尔维森参赛权的一点意思。所以中国展区安保人员非常多。盾牌的三十名成员由听海分部经理墨昕领队。李起和墨昕见过一面，墨昕新上任时候有过一次交谈。
听海和盾牌实行双岗制度。盾牌人不理会听海特训人员。他们安排自己工作。听海特训人员也不听从墨昕的调配，他们进行另外一套按照计划。所以造成原本在某岗位上的两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墨昕就此事电话了还在听海的李起，李起告诉她，这次安保前半个月由蓝河负责，后半个月安保由欧阳剑兰负责。墨昕联系蓝河，蓝河告诉她，没有李起的同意，他不能听从墨昕的调配。因为这特训成绩要上缴董事会的。
开幕前当晚，大老板和盾牌老大进行最后的谈判。最后盾牌只能是让一步，听从李起安排，人手由蓝河或者欧阳剑兰调配。盾牌服软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们第一号大将轩辕子平住院了，确定无法来德国。
蓝河突然获得三十名可调配的保安，没有高兴，反而心情沉重。这代表自己不是进行特训，而是实战。这是蓝河第一次主导如此大规模展会的安保，而且消息来的很突然，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但刀架在脖子上，不上是不行了。唯一好消息是，有过多次大型安保经验的荀宣对蓝河态度还是比较好的。没有矫情，陪蓝河研究了一晚上的安保细节。
李起在听海等了几天，和沈从寒吃了饭后，第二天才搭乘飞机慢悠悠前往柏林，这时候展会已经是第三天。三天时间，柏林警察逮捕了四名嫌疑人。其中两名是展厅保安人员现场抓获的。但**律的国家很麻烦。这两名窃贼只是携带了作案工具，并没有下手。所以警方的态度只能是以嫌疑人身份将他们暂扣。没几天还是要放出来。
这就是警察和保安的区别所在，警察很希望保安在窃贼下手时候再抓捕窃贼。而保安职责是优先挡住窃贼。至于窃贼能不能定罪，不关他们的事。
李起来柏林没有通知荀宣他们，下飞机后乘坐朋友的汽车直接就向展厅来了。他在中国展区附近一个展区转了半圈，然后离开。在商店购买了东西和朋友一起到展厅。
中国区展厅位置和地域差不多，与韩国、日本、俄罗斯展厅接壤。不过毕竟不是国家，如果窃贼越境，保安人员是可以追过去的。
墨昕虽然不是指挥官，但是仍旧关心着安保。她正在监控室内看中国展区的监控。今天不是周末，又是白天，人会比较少一些。老外们对水墨画并没有多大兴趣，反而是对中国各朝代服装。这种不值钱的展览货更关注。除了这些，还有秦朝到现在的钱币、石头玉器等等。
“这是什么？”一个监控人员指监控器。监控器中一个人的脑袋发光，正在展区内慢步行走。
“红外线帽子。”墨昕有经验的。红外线帽子在肉眼是看不见什么的。但是在监控屏幕上脑袋发光，看不见长相。墨昕道：“a区，截住一个戴帽子，牛仔裤、旅游鞋的人。”
a区保安立刻抬头寻找，牛仔裤有，好多。牛仔裤配旅游鞋，仍旧好多。但是戴帽子只有一个正在观赏一排小茶壶的老人。a区保安问：“确定？”
“确定。”墨昕回答。
于是可怜的老人被保安给抓住请到了小房间。老人到小房间，红外线还在。墨昕立刻道：“b区，注意一个戴帽子的人……”
b区保安回答：“没有看见戴帽子的人。”
那就是说对方可能不戴帽子？墨昕道：“对方从b区走向消防通道，c区有没有发现。”
c区保安道：“有三个人单独从b区走向消防通道，请确认哪个是目标。”
突然，监控画面一暗，墨昕抬头看头顶电灯，停电了？墨昕下令：“将那三个人全部扣住。”
被扣住的那人是李起朋友，停电是李起让电线短路跳闸。李起在a区将一个田黄石印章放在口袋中。这田黄石下面有压力警报器，但李起已经学到赵云那一手，用一枚硬币卡住了警报器。如果有充足的时间，他还可以找块假田黄石放上去。
但是李起没有想到，这一偷天换日导致警报响起。所有保安看向了自己并且扑了过来。
不能吧？李起没跑，被保安摁到在地上。李起被带到小房间后，李起拿掉假发。墨昕愣了好一会：“李起？”
蓝河也赶到：“李起，你……”
“来转转看看情况。”李起道：“还不错。”
蓝河坐下问：“还不错的意思是？”
“如果给我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我想我能破解那印章的警报。”李起道：“我只是在韩国展区远远的看了一会。”
蓝河一笑：“李起你猜，你是中了什么警报器？”顺便对江影道：“通知警察是假警报。”
江影点头对李起道：“老大，栽就栽了，别找借口。”
李起摊手，他确实不知道是什么类型警报器。(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九章 稻草人整体安保计划
蓝河不卖关子介绍道：“这是欧阳副总组员，朱尧设计发明的的声波警报器。雷达知道吧？”
李起一头黑线：“你问这问题会不会是故意侮辱我？”
“误会误会。”蓝河解释道：“在砚台、印章这些石头雕刻品的顶部各有一个音波器。音波器不间断发出音波在印章上，音波被接收。当失去了印章，就会发出警报。”
李起问：“如果我用假田黄换掉呢？”
“那只会响起内部警报器，我们会倒带暗藏的摄像头。只需要几秒就可以。”
“暗藏？”
“恩，越子倾弄的。安装在中央空调出风口位置，覆盖区域展区。”
李起终于首肯点头：“还不错。不过，你们没有设置备用电源吗？”
这回蓝河惭愧：“我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一点很简单，但是越简单的东西越容易被忽视。这就是专业和业余最大区别。如江山这样正规安保学校毕业，设置备用电源是安保工作中必须要准备的一项，而蓝河更多是针对物品想办法。
“已经很好了，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李起道：“那我先去宾馆，晚上闭馆后，大家一起吃个饭。”
蓝河道：“顾问，昨天西班牙展厅晚上闭馆后发现有人潜入。我发现我们展区有数条有可能被潜入通道。所以还是要留下来值班。”
“恩，幸苦了。”李起站起来对墨昕笑下，离开小房间。他朋友已经等候在外。开车将李起送到了宾馆后离开。
……
荀宣正趴在林妹妹肚子上听胎动。听见敲门声。很不爽的开门。见是李起道：“死过来了？”
“有赵云消息吗？”李起似乎不在乎荀宣态度的恶劣。
荀宣摇头：“没，只知道两天前他入境，现在在哪只有老天爷知道。过来，给你看下东西。”
林妹妹顶了肚子给李起拿了瓶水，然后坐在一边去。李起道谢后坐下，荀宣把电脑放在李起面前道：“触动型报警器。”
“触动型？”
“恩，摸到，触碰到就会报警。对艺术品非常有效。德阳国际的产品。is的震动警报器，适合在夜间安保。有人通过任何渠道发出一定震动，将会发出警报，敏锐度非常高。双向红外警报系统，看过去和普通红外警报系统没有区别。只要红外线被隔离就会发出警报。很多窃贼使用反射红外线的办法，这装置就是专门对付这个方法的。最厉害还是美国展厅。”
“美国不是is负责吗？”
“不是，美国展厅是是美**事职业资源公司，简称mpri美国安保三巨头之一。”荀宣道：“这地板称为高灵敏压力地板。超过半公斤的东西放在地上，就会发生警报。是为此公司夜间安保的王牌依仗。最大特点，使用方便。快捷，造价便宜。闭馆后。他们就铺设上这种软性地板，和塑料纸一样的。然后设置好重量标准就可以了。到了开馆前，花十分钟就可以把地板收掉，非常实用。”
李起点头：“科技这东西日新月异。”
荀宣道：“问题是你看看听海的安保设备。老实厚道的红外、压力、金属感应门。还不如朱尧在兴趣中自己设计的声波警报器。昨天设计研究所完成了最新一代的防火墙，米悟远程花了三分钟击穿。第二次只用了十五秒就入侵成功。”
李起道：“你我本就预估到拼硬件不可能是人家对手。不过我听说研究所正在研究智能安保，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问了，他们说保密。”荀宣苦笑：“保你妹，又不是没见过智能安保……不过说真的，如果能把智能安保研究出来，那我们这次格尔维森就会比较轻松。另外，保险公司的负责人找到了我，如果这次我们安保不失手，将会得到五十万人民币的奖金。”
李起道：“他们好像就收到七十万的保金吧？”
“是啊，人家对我们好像没有什么信心。昨天中午，我和几个同行一起吃午饭，他们对我们人员敬业精神表示了敬佩。但是对我们目前所拥有的设备表示遗憾。”
“不要妄自菲薄，没有那么差。”李起道：“就以智能安保来说，他也需要人的素质来配合完成。我个人认为目前这批人员素质还是不错的。自从和轩辕子平做对手后，我发现最原始的安保可能是最安全的安保。”
“可是格尔维森设定了人数限制。”荀宣并不否认，使用人海战术很原始但也很有效。
“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偏门的办法。记得春秋孙膑和死对头庞涓吧？他使用增兵减灶的办法让庞涓中计。我前几天看国产电视剧时候突发奇想。我们也可以增兵减灶。我自命名为稻草人整体安保计划。”
“稻草人？”荀宣问。
“比如说今天的中国展区，我们有十五到二十名的保安当班。不需要，两个就够。其他的使用假人安置。中国很多公路边上有假交警警示司机。常跑这条路的人都习惯了。可是有一天，假交警变成真交警，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十八个假人随意移动，真人和假人一样站立不动。全部戴墨镜口罩，让可疑的人不知道真人和假人看哪里。”
“这明明是曙光安保计划。”荀宣汗道：“我说李起，人家的的整体安保都是以守为主，你的安保计划怎么都是以攻为主？我问你，如果对方使用热感小仪器怎么办？”
“小型的手提热感仪不能显示整体的轮廓，只要我们将假人身上安装好热源，还有心脏位置安装起搏器。除非用手直接触摸，否则很难发现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我认为没有窃贼有胆量敢来闯这个龙门阵。不过前提是，那两个真人必须和假人一样站立，不得动弹。”
“鱼目混珠，这倒是有点意思。”荀宣点头道：“这计划最大好处，对方明知道守卫是十假一真，也不敢贸然朝里面闯。就目前科技水平来说，制造出和真人一个模样的假人还是相当容易的。最重要这手段可以适用于所有的静止型安保项目。”除非是雇主要外出情况。一个杀手闯入到有二十个假人看守的别墅会怎样呢？何况其中还有真人手持着武器。荀宣可以想象到那种感觉。明知道是一个网，却要钻进去。
稻草人安保计划还抓住了一个心理弱点，为钱卖命的人不会过于冒险。他们不会去赌自己闯到这样一个环境后自己的生还机率是多大。格尔维森也一样，损失一名杀手等同减员。杀手死亡不补充，保镖死亡可以补充。
荀宣道：“经过我的完善，你这个稻草人安保计划还是可以用一用的。我和研究所联系，如果他们连这都做不出来，让他们卷铺盖滚蛋。但是，你得先把人员名单拿出来。要做假人，就要按照真实人员比例来做。另外，真人要经过训练才能保证最少在两个小时内纹丝不动。恩……十个人参赛，我们留两个人看家，剩余八个人可以直接去人家老巢驳火。我要说自己不是天才，上帝都不答应。”
李起提醒道：“我想的。”
“怎么可能，没有我出钱购买的电视机的，你能想的出来？”荀宣道：“真正睿智的人授人与渔，而不是授人与鱼。虽然买电视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其中包含的智慧不是你这样平庸的人所能理解的。”
“我从没有高估你的智商，但我一直都低估你的无耻。”
“不要这么夸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荀宣心情大好。这两天对比下各国的安保设备，他内心堵的慌，他也有野心的，野心就是拿个冠军。而李起稻草人安保计划虽然还有待完善，但是确实是一口利器。世界杯足球队，强队比攻，他们丢几个球都能踢回来。弱队比防，他们丢一个球就踢不回来了。只要能防住，不进攻也是可以的。
……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凌晨六点，李起被人呼醒。李起有些紧张接墨昕电话，这时候来电话应该不会是好事。果然是坏事，不过不是中国区的坏事，而是美国展区的坏事。美国展区的mp安保公司因为使用了高灵敏的压力地板，所以夜间安保人手是各展厅中最少的。昨天夜里，窃贼潜入美国展区，拿走一幅梵高价值一千万美金的油画。
“什么？”
墨昕重复道：“地板上有中国盗侠到此一游的中文喷漆。警方到达后还特意找我们中国展区的人过去辨认。”
“哦，这样啊。先挂了。”李起挂电话，打给荀宣：“那小子弄走了一千万的油画。”
“哪个展厅？”荀宣来精神坐起来。
“美国。”
“美国？他怎么破压力地板？”
“我也想知道。”李起道：“但是我能猜到一点，这家伙很会使用钢爪将自己浮空，比蜘蛛侠还牛。”压力地板是关键，事实上要到达压力地板已经非常考验人。首先要选择进入展馆的办法，其次要避开各展厅巡逻警卫。还要避让展厅的总监控。一路上各种警报器连连，就连通风管道和下水道都安装了运动和压力警报器。话说回来，这种外围的设施比较薄弱，五大集团对付这些基本安保还是有把握。李起一向认为赵云单兵能力比五大集团任何一个人都要高，所以前面得手也情有可原。唯一问题，蜘蛛侠能破地板压力警报的呢？(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章 灵魂的救赎
早上八点，李起和荀宣一起前往展览馆。中国展厅的蓝河和江影正在看一段录像。李起和荀宣询问得知是刚拿到的昨天盗侠偷窃油画的监控。两人坐下来一起观看。江影快进到四点，一个身穿加拿大安保服装的人出现在镜头里。
江影道：“我猜测对方是从加拿大展区渗透进入。”
“恩。”李起回了一个字。只见盗侠走到美国展区栅门前，拿出一个遥控器一按，然后在栅门输入密码。栅门中的小门打开。盗侠一脚踩踏在压力地板上，关门，输入密码。从容不迫的走到油画展区。在一排的油画前转了两圈，还拿出手机查询。李起知道这家伙正在比对作者的名字。最后盗侠锁定了梵高的油画，拿下来卷好朝袖子里一塞。做好这一切，盗侠给地面喷漆，然后从原路退出。经过摄像头时候做个v手势。
“格老子。”江影震惊了：“他是来偷油画的，还是去自己家拿东西？这么嚣张？”
蓝河感叹：“中国小偷为国争光……这是个冷笑话，请无视。”
“没什么了不起。”李起猜到了赵云的手法。瞎猜。
“恩？”大家期待看李起，希望李起点评。
“他要偷油画，最好办法是偷负责人。负责人肯定有权限进入里面而不会触发警报。管你什么高科技，只要把使用高科技的人搞定就行。”李起若有所思：“釜底抽薪，这招真不错。狗宣，我想到了破智能安保的办法。”
荀宣点头：“我也想到了。”
搞定不了智能安保。但是可以搞定有权限使用智能安保的人。和战争一样。你有一千颗核弹。但只要控制发射核弹的密码的人，核弹就无法发射。一千颗和一颗没有区别，既然听海安保硬件不如人家，那就只能向对方的软件开刀。
李起道：“看来我们还要加强人员攻击性，弱队也能攻，而且必须要攻。”
一场战争必须有个战略目的，然后才有战术手段达成战略目的。李起终于确定了攻人为主的的格尔维森全球安保比赛的主战术。主战术调整，人员的要求也随之改变。李起需要一支侵略性更强的队伍。距离格尔维森还有三个月。还来得及。
李起道：“你们忙，我中午约了人吃午饭。”
“老大，现在才九点。”江影道。
“我想去看看柏林墙。”
柏林墙是李起每次来柏林都会去看的人文景点。东德人为了通过柏林墙去西德，冒着被射杀的危险利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办法翻过柏林墙。这些是一名自愿在柏林纪念墙当导游的老人告诉李起的，他当时是服役东德一名军官，曾经射杀了一名翻墙的年轻人。两德统一后，他因为对人民开枪被判处数年监禁。出狱后就一直在这里当导游。老人告诉李起，东德人为了逃到西德，使用了跳楼、游泳、地道、热气球、风筝、自制潜水艇、爆破、开重型车撞墙等手段。还有柏林墙最后一个路口被封死当天，无数西德人向自己同胞投掷自己的通行证和身份证。希望他们能混过关卡，而不是冒被射杀危险翻墙。
与其说看墙。不如说看人。李起就是来看这位老人。老人已经记不得李起，不过很热心的和李起介绍起那些他所知道所看见的逃亡轶事。这次说的是热气球，一对夫妻花费几年时间做了热气球，并且一口气升空2800米。苏联出动数架战斗机要将其击落。但最终夫妻和孩子们降落在了西德。
李起静静听着，这是一个老兵因为执行上级命令射杀平民的终身忏悔。李起身边很多人杀人后，他们选择去教堂忏悔，选择大醉。而李起选择是来柏林墙。当他还是少年时候他因为防卫而第一次杀人，彷徨、惊恐、无助的他恰巧就到了这里，遇见了这位老人。
老人带着十几名游客走在鹅卵石路上，这段柏林墙是后来德国政府修筑做为纪念的。原墙已经全部被民众自发拆光。导游一直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李起递给了老人五十美金做为小费，礼貌和老人告别，然后离开。
走到路边等待计程车，这时候一辆敞篷红色跑车开到了李起面前。车上是一名身材火爆的标准欧洲美女。美女甩头发道：“要搭车吗？”
李起笑下，突然后脚用力，人飞向汽车内。美女大惊，从驾驶位摸出一把小小的手枪，但咽喉已经被李起双指卡住。李起道：“我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有桃花运，特别爱情无国界，**有国界。”说罢，把手枪拿下来，也放开自己的手。
“有人要见你。”美女摸下自己脖子。
“谁？”李起问。
“去还是不去？”
“不去。”李起打开车门。
“相信我，没有恶意。”美女趴在车门上看李起，恨不得把两只小兔挤出来给李起观赏。
“关于什么？”
“关于盗侠。”美女终于让了一步道：“国际刑警的盗侠资料档案中，盗侠身高，体重等资料都是由贵公司提供的。我们需要你们向盗侠传达一则消息。”
“小姐，我是保镖，不是窃贼。不认识盗侠。”
美女笑：“你们肯定是找不到盗侠，但我相信你们有办法把信息传达给盗侠。”
这个当然有办法，大英博物馆某油画被窃，人家就是利用登报方式赎回了油画。李起问：“保险公司？”
美女一笑：“上车，我就是你的。”
李起考虑一会问：“能折现吗？三十欧元就行。”
……
美女说她是保险公司的成员，她没有打算使用暴力，只不过来了个惊艳的出场。但她没有想到李起攻击性这么强。在自己还没展现出魅力前首先使用了暴力。
李起接过美女名片，是美国虾壳保险公司，也算是美国一家比较出名的保险公司。这出名不是因为他的规模大。而是因为他们的吝啬。几年前一条新闻，虾壳保险公司因为拒付一个孩子的特殊医药费，最终导致孩子延误了抢救而死亡，受到了公众的谴责。这几年全力塑造企业形象，但是人总是记住别人的坏，很难记住别人的好。转而虾壳安保公司只能放弃了部分人道保险市场，转而注重财产类的保险。
柏林国际艺术品展是他们争取到的今年最大的保险业务单，赵云盗窃的那副油画保额是一千三百万美金，这对他们公司打击相当大。唯一办法就是追回被盗油画。国外保险公司都有这样的特别小组。比如调查火灾的原因，调查失窃物品的去向，调查客户是否骗保等等。
李起了解到，他们一早已经和蓝河等人会晤过，不过蓝河明确表示，没有自己同意，他们不能透露任何消息。其实蓝河他们知道还真不多，而且最近一年，盗侠已经流窜到国外了。中国内没有盗侠再次作案的记录。
和保险公司小组的会面地点是在一家拳击会所，台上三男一女分两组搏斗。一名四十来岁的欧洲中年人坐在台下观看。中年人看李起到来，热情上前主动握手道：“你好李先生，我叫赛斯。很抱歉打扰你。请坐。”
“恩。”李起点头，坐在椅子上，椅子面对两个拳击台。
赛斯道：“他们都是我下属，业余喜欢拳击。李先生既然是听海安保公司顾问，是不会看在眼里。”
李起看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李起道：“我约了人吃午饭，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
“好的。”赛斯道：“请你来的原因我的同事已经向你介绍的很清楚了。我们只是想通过听海安保发布一些消息，保证盗侠能看得见。”
“什么消息？”李起问。
“我们公司愿意出价两百万美金将油画买回。”
李起皱眉道：“据我所知，油画在黑市的价格应该在原先市价的50%以上。两百万美金……”
“价钱好商量，我们只是需要一个和盗侠商量的机会。”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李起拿起电话：“喂！”
“顾问。”米悟道：“这个叫名柯的女人原名米连娜，是有盗窃前科的，并没有在虾壳保险公司任职。”
李起上车后就打了米悟电话，还顺手拍一张照片发过去。米悟很机灵的查询了这女人的底细。电脑记录上并没有名柯的名字。不过米悟把照片放在国际刑警资料库做比对。十几分钟后就有了结果。
啊？李起还没回过神来，为了拖延时间给自己考虑，李起电话用中文道：“我这边有事，可能要晚一点。你先叫菜吧……”
大约十几秒时间，李起总算明白了赛斯的用意，赛斯这伙人很可能是某盗窃集团的。他们要购买盗侠的战利品为自己的战利品，以便在五集团的股权争夺中获得更大利益。虽然油画是盗侠拿到的，但如果他们又从盗侠处偷取，那就是他们的本事。
不对，赛斯不是集团的人，或者说是外围的人。因为真正集团的人是不会这么轻易露面。这个赛斯只是个谈判的小角色而已。但是负责人肯定就在附近。李起放下电话，看了一眼正在帮助拳手按摩的一名五十岁的老者。这老东西貌似首脑。(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一章 小时
自己又不是警察，管这闲事干嘛？李起挺客气对赛斯道：“赛斯先生，我只能说不一定能联系到盗侠。要联系盗侠只能通过新闻媒体。我们相信听海内有盗侠的同伙，使用听海本地新闻有可能会让盗侠和我们联系。但具体会怎么样，我无法保证。但就我个人观点来看，两百万的价钱要买一千多万的油画，是有一定难度。”
赛斯道：“没有关系，那就麻烦李先生了。这是我的电话。”
李起问：“就在听海本地发布新闻，某油画被盗窃，保险公司希望能赎回，价钱两百万？”
“不提价钱，只说我们有意愿买回。”赛斯道：“知情人可以先和你们公司联系，然后再和你联系，你把电话告诉他，就可以了。”
这么麻烦？恩，他是担心另外四家集团发现问题。发表在听海本地的新闻，老外一般很难知道。而且今天国际铺天盖地的都是盗侠新闻，谁也不会在意一则本地中文新闻。除非是有心人。这是一个稳赚不赔的买卖，只要在六百万之内把画买回来。即使不能增加自己股权，也可以由自己渠道卖到黑市。这盗窃集团的人很会做生意啊。
“最后一个问题。”李起问：“我为什么要接这么麻烦的事，而且还耽误我吃午饭的时间？”
赛斯似乎早想好了答案道：“我们公司有一些mp公司压力地板。压力警报器很常见。但我相信很多安保公司都想知道为什么mp公司的压力地板造价低，质量好，铺设收起都非常方便。事成之后。我们可以送你们一点样品。”
信你得永生。李起干脆道：“这样吧。我把我公司后勤经理电话号码给你。具体要怎么做你和她联系。”在本地媒体登一次新闻，很简单。李起也不想再纠缠下去。但是因为这次会面他发现赵云可能有点麻烦。不会只有一个盗窃集团会想到这办法。其他盗窃集团很可能采用监视销赃渠道等方式，用买或者干脆用抢得到这幅画。自己得警告赵云安生点。
李起在对方的名片上写下后勤经理的电话。然后站起来道：“认识你很高兴。”
“我也是，再见。”
“再见。”双方握手，会面从始至终非常和谐。
李起出门电话大老板，告诉他有一个盗窃集团冒充保险公司，想让我们刊登新闻。大老板脑子很活。荀宣电话里对他抱怨过设备落伍。这一听有个盗窃集团，他就想这些小偷会不会有反高科技安保器材的手段。
李起听闻大老板意思哭笑不得。这思路是正确的。盗窃集团技术肯定要跟随安保公司与时俱进。技术含量很高的。混饭吃嘛，时刻要充电。但是人家似乎不会因为这事把这手段送给你。除非你就是盗侠，用油画来换。
不过李起就不理会那么多，搭乘出租车前往一家餐厅。他的德国朋友已经到达。两人吃饭聊天，一点结束。李起和朋友分别，搭乘出租车前往宾馆。这段时间，始终有人在跟踪李起。李起不肯定是不是赛斯那伙人。有可能是别的集团看赛斯和自己联系，想知道内容。
死赵云，你偷一幅画而已，怎么就把我给拉下水了呢？我是保安。又不是同谋。或者这些死老外认为，全中国人之间都是互相认识的？不过别说。这瞎猫真撞上死耗子，自己不仅认识盗侠，而且还非常熟。
这一天似乎风平浪静过去了。
第二天凌晨五点，李起电话又开始震动。李起和梦中沈从寒说了一声，摸到电话：“喂！”又是谁被盗了？说真的，他一点都不关心中国展区是不是会被盗，一来有保险公司，二来不整点事怎么看出这些人水平，三来，自己又不是这次中国展区负责人。当然，这话不能说出来，否则会被批判的。
让李起意外的是，打电话给自己的竟然是赵云，赵云第一句话就是：“可能出事了。”
“语病啊，可能，还是出事？”
“小时知道吗？”
“恩，时家的小儿子，二十四岁。帮你干了不少坏事。”小时是赵云专用销赃人。
“什么叫坏事，只不过是把富人零钱拿出来救济下穷人，让他们多活几天。是为全球慈善添砖加瓦的事业。”赵云道：“小时凌晨两点飞机到柏林，现在已经三个小时，一直没有他的消息。”
李起坐起来，赤脚下地走到窗口道：“看来不是可能出事，是出事了。你丫的说你多少次，你就是要现。你干嘛非要留个中国盗侠的名头？不留你会死啊？小时是国际销赃人，又是听海人。在油画被盗后突然第一时间来柏林，用屁股想想也知道肯定是和你接头。”
“妈的，我如果需要听抱怨，不如打电话给苏蓉。”赵云冒火。如同钱包被人偷了，本来就一肚子火，但是悲催的是家人轮流过来指责自己疏忽大意。怎么就没人谴责小偷呢？
李起道：“好吧，我联系了本地的朋友看有没有消息。”今天中午和李起一起吃饭是当地反恐情报部门的一名队长，他曾经是is二组成员，因为和亚洲组有互动，李起帮了忙，所以对李起一直很感激。
李起正准备打电话，电话先震动。墨昕？李起接电话：“墨总。”
“美国展区又丢了一幅叫守护者油画，价值五百万美金。”
“什么？”李起一愣。昨天白天美国展区封馆一天，安保公司加强内部安保，又被人干了一票。这纯粹是冤大头嘛。
“有人冒充警察进入勘察现场，重新调取监控录像，趁陪同保安不注意，顺手牵羊拿走一幅画。”墨昕道：“之前保安为了确认他们身份，还将他们警号输入电脑进行比对。这是一个团伙，最少有四个人。他们伪造了一个警方查询页面，而且还把拍摄到他们的监控录像抹去。”
“什么时候的事？”
“晚上，展厅刚闭馆。他们说这时候来是为了不引发骚乱。”墨昕道：“但是直到一小时前才有人发现油画被盗。”
这么热闹？李起道：“知道了，谢谢。”
“不客气。”
李起挂电话，拨通自己朋友的电话：“我有个朋友下飞机后失踪，怀疑是被人绑架。成年男子，孔武有力。”
“在本地绑架人，必须有熟悉本地的人。要控制你朋友，那需要最少三个人。还需要有安全关押点。十有**是本地犯罪集团所为。”朋友道：“我联系线人，回头我给你消息。”
“谢谢。”李起挂电话，给赵云留在手机上的临时号码打过去：“等消息，要不你先过来一起吃早餐。”
“大哥，我手上还拽着一幅油画呢。”
“还？”李起反问。
“恩，昨天晚上在展馆附近看见一伙警察不太地道，于是就顺手黑吃黑，没想到弄到一副油画。”赵云道：“我本来想直接交给小时，所以就没先藏起来，一直带在身上。”
李起纳闷问：“你对德国一点不熟悉，你能藏哪呢？”
“秘密。”赵云道：“我去存货，有消息就通知我。”
李起挂电话，一千五百万了，赵云不被人盯死才怪。人家找不到赵云只能找小时。不知道会不会对小时用刑。不过赵云再弄到一幅油画反倒可能是个好消息，这样让他们不会对小时直接动手。李起猜想这些人对刑讯逼供还是比较业余的，说不准反而是想收买赵云。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朋友打电话来：“我线人说，黑帮美洲虎昨天晚上有两个人被打成重伤，现在还在机场医院。目前只有这个消息和机场有关系。”
“美洲虎？”
“恩，一个只收美洲人的当地黑帮，主要业务是贩毒。警方怀疑他们和墨西哥的毒贩有勾结。也逮捕了一些人，但是没有触动到他们实际利益。”朋友介绍：“美洲虎成员大概为两百人左右。核心成员二十到四十人左右。他们很少参与街头殴斗，也没有管理酒吧。但是传闻他们是柏林以西区域的毒品批发商。他们有利用尸体等运毒的前科。明面上他们是一家注册公司，拥有一间高档娱乐色情会所，名为私人天堂，在柏林郊区。距离柏林大概十五公里。警方也怀疑他们利用会所作为洗钱的场所，但是一直没有证据。”
李起道：“能不能把详细资料给我一份？”
“恩，一会发到你邮箱里。”
早上九点，李起和赵云在汽车内秘密会晤。李起转电脑道：“初步怀疑是这人的犯罪集团绑架了小时。”
赵云看照片，是一位六十岁的南美老头。赵云问：“为什么？”
“这是一间娱乐会所。警方怀疑是洗钱场所。所以很可能有盗窃集团利用这会所进行洗钱互相认识。”李起道：“这是私人会所，普通人进不去。”
“这个老头情况。”
李起道：“他们老大绰号猎豹……”
“猎豹？”
“美洲虎其实就是美洲豹。”李起鄙视赵云不学无术，在这样细节浪费时间。(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二章 全球销赃者联盟特别保护组
李起介绍猎豹的背景：“他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一男一女现在在美国和加拿大开了家正经的公司。剩余的一男一女在柏林大学就读。猎豹每周周末会和这一男一女一起共进晚餐。但是会带四名持枪保镖。我这边遇见一个原则问题。”
“恩？”赵云看李起。
“如果按照我的方式办，就集结起一队枪手。”李起道：“或者直接取了他的小命。但是我知道你不会同意这种方案。”
“恩。”赵云点头：“明显武力对抗有违祖训。这个问题我来处理，把他儿子和女儿偷走就行。我需要一个临时关押点。”
“这个……我需要时间。”李起道：“我德国朋友都是白道，不好拉拢他们做非法的事。我知道一个安全的藏匿点，但是现在变化有多大我还要侦查一下。”
李起所说的藏匿点是一家物流仓库。某公司所需要物资通过汽车运输到仓库，然后本地工作人员根据需要去仓库领取货物。如果是正常的物流仓库，那被发现的风险是非常大，而且多数物流仓库有看守人。但是有一种物流仓库是没有看守，也不会有人来这里的。那就是洗钱用的物流仓库。
洗钱者不需要商品，以咖啡厅为例。汽车运输来一吨不存在的咖啡豆。他们把不存在咖啡豆分发给旗下的咖啡厅。咖啡厅把今天十名客人，做成一百名客人。所得营业额缴税之后，就变成了经营者合法收入。在仓库内会放置一些咖啡豆。这是让执法机构检查的。从物流一路下来全部做的非常干净。执法机构很难拿到证据进行立案。
米悟在两个小时后找到了目标。道：“有一家装修公司在郊区有个物流仓库。我入侵了他们内部电脑，电脑里面有一些很普通的工作安排表。他们以高价装修房子，每一次收费是同等市价的三到四倍。这样的公司，生意却好的出奇。按照他们的业绩，他们平均每天能装修一套房子。而实际上他们只有一个五人的装修工程队。”
李起疑问：“去哪找这么多房子？”
“这就是我发现他们不对的地方。”米悟道：“他们装修的都是新房子，而且装修后很快就会重新卖出。有的房子不好卖的就一个月装修一到两次。”
“扣除差价，应缴纳的购房税，还有公司营业所得缴纳的税。洗钱后所得的利润是83—87%左右。还算合理。”虽然表面资料认定这是家洗钱公司，但也可能是投机公司。有些公司购买了看起来破旧不堪的房子，经过装修后焕然一新，然后再把房子出售赚取利润。在中国有一个新行业叫店面包装，这边不详述。
荀宣有国际驾照，开车前往郊区的物流仓库。在物流仓库群中转了几圈，停在一个仓库前。李起下车，摸了下卷帘门，拉手位置灰尘很厚实。这说明很久没有人开启。大约一分钟，李起开锁成功拉起了仓库门。
仓库四百多平米。里面堆着各种专修材料。从地板，铝合金、木材等等一应俱全。这是应付执法机构的幌子。李起看地上痕迹。有一层灰尘，但是没有脚印、叉车轮胎的痕迹。这仓库最少一个月没有人进来了。李起把卷帘门锁换掉。关闭卷帘门出来上车道：“可以用。”
荀宣发动汽车问：“那小偷准备怎么偷人？”
“贼有贼道。”李起道：“这两幅画现在是烫手的芋头。”
“你们好像忽视了一点。”
“恩？”
“他们比赛的是从展馆偷画，而不是使用暴力手段勒索画。也就是说他们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他们绑架的小时拿到画。而会说他们从盗侠那偷到了画。”
李起皱眉：“我不太明白。”
“你当然不会明白，你又不是我这样的推断高手。”荀宣道：“所以绑架小时的可能是美洲虎。但是如果现在人不在美洲虎的手上，已经交给了盗窃集团。那你们绑架美洲虎老大的孩子，没有任何好处。因为盗窃集团应该不会让美洲虎知道自己的身份。你需要一个备用计划。”
“恩？”
“不是有人愿意出两百万美金购买赵云手上的画吗？两幅四百万没问题吧？”荀宣道：“只要画离开了赵云的手，小时也没有被继续绑架的价值。就我所知，这五家集团都有一个共同点，不会使用暴力伤人。这也是不邀请其他有暴力史盗窃公司加入的原因。”
“一千五百万的画，你让某人卖四百万？”李起道：“赵云这性子是不会吃这种哑巴亏的。”
“强龙不压地头蛇，大丈夫能屈能伸。”荀宣道：“赵云不比你，你朋友很多。赵云出国后两眼抓瞎。否则也不能为了销赃把小时从国内请来。吃个小亏，交个朋友。说不好赵云以后就可以利用这盗窃集团在欧洲的销赃渠道。做贼，销赃最重要。”
……
李起转达了荀宣看法，赵云电话里沉思许久后道：“我是中国盗侠，又不是国际盗侠。不需要国际销赃销赃渠道。而且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有拉动本地就业，繁荣经济、扩大内需的责任。”
李起道：“听你这么说我很欣慰。我原本打算和彼得联系……”
“李起哥，这外交无小事。如果国际友人有需要，我们也要适当的做出一些让步。”赵云道：“快点帮我联系，最好今天货就脱手。实在太烫了。”
“现在感觉烫手了？”
“不是哦，我说存画的地方太烫。我基本常识告诉我，垃圾焚烧场锅炉房不是一个适合藏油画的地方。”
李起压了声音问：“你丫的把一千五百万的油画放在锅炉房？”
“是啊，你不能否认德国人机械做的确实好。这边锅炉房竟然只需要一个人值班。”德国有垃圾分类，他们会将焚烧后不会释放出有毒气体的垃圾进行焚烧。
机场距离柏林只有八公里，也算是郊区，那边再走十几公里就有一家焚烧场。李起已经能猜到那两副油画藏在哪。估摸赵云本打算和小时在路口接头，然后一起去焚烧场，将另外一幅油画交给小时。
李起道：“高温会损坏画的。”至于具体多少度会损坏，李起没研究。如果没有明火，一百度之内纸质材料应该不会被点燃。
赵云无所谓：“只要能卖出去，损坏不损坏的……再说，网络上也有照片嘛。真迹只有少数人欣赏，没了就没了。”
“我还是快点联系彼得。”李起道：“但是偷人的事不能耽搁。另外如果小时被释放，在离开德国前，你不能释放人质。这些人阴着呢。”
“知道了。”
……
李起是下午两点联系的彼得，四点半，有一辆一小车开到焚烧场，车上两个人以环保单位的身份进入锅炉房，取走了油画上车离开。彼得告诉李起，他给李起联系人信誉有绝对的保证，他们将在出售之后，将所得钱款的80%打给赵云指定的账户。彼得告诉李起，对方非常高兴多了一位著名的客户。同时对方留言：欢迎中国盗侠来到欧洲，请把欧洲当成自己的家。还有一份留言，上面写着油画保存的环境，其中有所需要湿度、温度等等数据，希望盗侠在安全前提下，善加保护油画。因为大师遗留的油画是全人类的遗产，这关系到一个产业链的生存环境。
一幅画拍卖，然后被私人收藏家收藏，没有利益价值。如果一幅画被盗，保险公司、保安公司、警察等等都得到了工作机会。除此之外，销赃者、运输者、洗钱者、银行都有自己的利益所得。彼得一直认为一位高明的有操守的窃贼推动着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在言谈中，彼得对赵云的评价很高，对无缘认识此人表示很遗憾。他大为赞赏赵云的节操，特别是将所得赃款捐献给慈善机构的行为。他表示还会和销赃者谈谈，看能不能多让出几个百分点的利润作为销赃集团对慈善事业的贡献。
油画已经转移，当晚销赃者就发布了拍卖公告。他们联系了老客户和老客户介绍的新客户，采用电话一次性拍卖的方式进行拍卖。一次性拍卖就是每个有兴趣的客户报出一个价格，价高者得。
现在就是偷人的事，李起在宾馆内静静的等待，赵云有物流仓库卷帘门的钥匙。晚上七点半，赵云打来电话：“得手。”
李起挂电话对米悟道：“发邮件给猎豹的私人助理。”赵云这个连英语都不会的人，肯定无法和人家沟通。
“你们是谁？”五分钟一份邮件发回来。
李起道：“我们是全球销赃者联盟特别行动保护组，我们的一位中国客人被你们扣押，我们联盟主席很不高兴。于是派遣我们来给你们提个醒。顺便说一下，你有一位人质，我有两位人质。两个小时不放人，有一位人质的头颅会快递到你家里。”
几分钟后对方回：“无意冒犯，但是人已经不在我们手上。”
“那他们也没有活下去的价值。”李起让米悟回了这句。
对方立刻急了，一分钟连续发来三封邮件。但是李起这边一直没有回复。直到第四封，对方回：“六个小时。”(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三章 矛盾相争
李起看下手表道：“12点之前必须释放小时。我们联盟注重的是信誉，如果我们的客户平安离开德国，你的孩子将得到释放。如果12点之前我们的客户没有获释，你将失去一位孩子。”
米悟发送完邮件问：“顾问，谁啊。你说的这么杀气腾腾的。”
“另外一个世界的人。”和猛虎走私集团一样，这种犯罪集团具备一定攻击力，但无法和李起、兰蒂戈尔、黑手这些人相比。李起也不想打扰他们这个世界的安宁，再者因为是赵云的朋友，所以还算温柔。如果李起朋友因为自己的事被绑架，李起会只做不说，先送一颗头颅过去再来讨论放另外一个人的事。
晚上十一点三十分，赵云打电话过来：“小时已经在机场，现在刚上飞机。猎豹特意帮他租了架飞向奥地利的私人飞机。呵呵，他们巴不得小时早点滚蛋。”
李起一惊问：“你把人放了？”
“是啊。”
“私人飞机还有一个好处，随时可以把飞机叫停。你是猪啊。”李起怒而呵斥。
赵云一愣，尔虞我诈的不是他强项，问：“那怎么办？”
李起想想道：“打电话通知机场，这架私人飞机上有炸弹。我会联系朋友让他带走小时。”李起朋友是反恐部门的，带走小时是情理之中。经过审问和查询发现是恶作剧，小时就会要求搭乘民航离开。虽然这会引起一些麻烦，但箭在弦上。不能不发。
“可是我不会德语。说中文他们能听懂吗？”
“我来吧。”李起被打败。挂电话让米悟打电话和机场塔台。
塔台接到电话时，小时私人飞机已经起飞了十分钟。对于恐怖袭击塔台没有轻慢，立刻呼叫私人飞机返回机场。私人飞机没有办法，如果他不按照塔台指令飞回机场，那很快就会有战斗机将其迫降。柏林反恐小组、警察、消防人员机场等候。飞机降落后，他们突入其中。炸弹不知道有没有，但是绑架案是肯定有的。飞机上小时被捆绑，口被封堵。事后根据机上人员交代。他们将在接到命令后，把小时扔下飞机。
小时并不是什么好人，他在国际刑警那边挂了号。但是没有证据，国际刑警也不能逮捕他。他虽然年轻，但似乎早经历过各种大场面。无论警察问什么，他就一句话：我需要律师。他是受害者，但是他不能把猎豹他们供出来，否则自己也难以脱身，还会牵连到赵云。
有调查表明，在发达国家律师是刑警最为厌恶的职业。没有之一。一位好的律师能让警察循规蹈矩或者是束手束脚。警方无法找到控告小时的罪名，同时他又是受害者身份。连保释金都不用交就走出了警局大门。
出警局是早上八点。一辆车车门打开，一只手伸出去打个手势。小时左右看看，上了汽车。看了一眼驾驶座颇为惊讶：“李起哥。”他只见过李起一次，但知道李起和赵云是相当不错的朋友。而李起父辈也算是道中人。
“没办法，赵云这个路痴加英盲，逼的我只能无照驾驶。”李起也有国际驾照，但是过期了。不仅如此，这车还是偷的。李起道：“猎豹对你很不高兴，有消息说要出大价钱做掉你。虽然我做了点工作，但是为了安全，我还是送你去机场会比较好。”
小时看李起虽然精神很好，但眼睛有血丝，显然是一晚没睡好。很过意不去道：“谢谢李起哥。”
“不用谢我，只能怪赵云愚蠢。”李起道：“你好像已经在国际刑警那挂上号了，最好还是别离开中国。”
小时点头：“我们时家一般只是负责东亚，主要还是中国部分和国际集团的接洽。但赵云哥很急，我也只能冒险过来一趟。欧洲这边还是有一些路子很可靠的。”
“恩，小心无大错。”
小时走了，油画出售，这件事终于算是结束。盗窃集团和赵云的间接交锋，赵云完胜。但距离展览闭幕还有二十五天，各方还有机会。事实上，大家也开始把目光转到了正在展示的艺术品上。各安保公司和群贼斗智斗勇的故事拉开了帷幕。
开幕第八天，日本一口武士刀被盗，据说这是日本战国时期某位大名的佩刀。这是比较冷门的商品，购买者比较局限。这把刀估价只有八十万美金。
第十天，中国展区一幅水墨画被盗。万幸的是这水墨画是非拍卖，纯粹展示用的赝品。但是这赝品也是民国时期一位临摹大师的杰作。市场价值也达到十万美金。
针对本次失窃，蓝河他们先召开了一次检讨会。李起到达后直接问：“怎么丢的？”
蓝河道：“这两天一直误发声波警报，朱尧说可能是人多，造成空气波动让声波警报器误以为有人盗窃东西。于是昨天拆卸了声波警报器进行改造，将灵敏度调低。今天有几个老外来展厅，拉着我们保安用德文问问题，我们只配备了两名德语翻译，有点手忙脚乱。有位客人还摔倒在地，导致头部出血。等一切恢复平静，画也不见了。”在这幅临摹画旁边是张大千的真迹，蓝河心中捏把冷汗，如果是那张画丢了，自己这个负责人麻烦就大了。
江影道：“看来是有人故意用干扰器引发声波警报器，让我们将声波警报器拆卸修理。”
李起点头：“反过来看，对方对声波警报器还是相当的忌讳。这两天需要加派人手。”
“还会来吗？”
李起道：“美国区被盗后，人家以为窃贼不可能再光顾，但人家就是再来了。水墨画和油画不同，这群贼老外更了解油画画框。但是水墨画有挂轴。今晚上闭馆后，将所有水墨画挂轴都安装上定位系统。不需要太高档，只要水墨画离开展区会内部报警就可以。米悟，你晚上加个夜班把这事办了。目前你们面对的是不熟悉中国文化的老外。所以需要你们从他们角度去看待问题。”
欧阳剑兰和蓝河互相看了一眼点头。蓝河道：“还有没有其他建议？”
“闭馆之前，所有可藏人的地方要全部搜索过去。夜班巡逻人员配备夜视仪，不要按照预定的线路进行巡逻。同时使用牧羊犬。夜间安保基本没有太大问题。白天变数比较多，这需要负责人临场发挥。当然，更新安保设备也是工作重点。”
刚说到这，一阵低沉警报声从远处传来。大家出房间看，游客们也朝警报声位置聚拢过去。但是展厅建筑物重重，不知道是哪个展区发生了事。李起也出门，但是没有朝声响位置看，转而看向无人的地方。他没有看见目光所及的中国区有问题，但是却看见隔壁的日本展区，一位亚裔姑娘把一串佛珠塞进袖子中。
李起道：“江影。”
“恩？”江影忙回头跑过来：“在！”
李起看那窃贼道：“抓住她。”
“是！”江影一指那窃贼道：“你，站住。”
窃贼立刻就跑，江影追上。原本看热闹的日本保安发现有中国保安追击一名平民，立刻加入追击中。窃贼被封堵在日本展区内缴械。
这只是一个小窃贼，发生警报的是欧洲某国展厅，不仅只是失窃警报，还有火警警报。保安们立刻疏散附近的游客，消防人员到达，对着火的垃圾桶进行扑灭工作。一切安静后，这国家附近两个国家展区的东西被盗。显然这小火灾是一次有预谋的盗窃行动。欧洲人和中国人有些不太一样，他们对火警非常敏感。而且很多国家有法律规定，一旦火警响起，所有人必须停止工作，立刻从建筑物内迅速撤离。这个特点被窃贼所利用。看监控录像，几个国家的保安人员自发的联合在一起疏散游客，因为他们是共用一条逃生通道。
李起问：“看出来了？”
蓝河等人思考，越子倾先发言道：“我认为问题出在保安人员身上。很可能有人冒充保安人员。几个国家保安人员互相不熟悉。而服装是统一的西装，没有区别标志。这时候窃贼身穿保安服装出现可以从容作案。重要的是，火警被触发后，相应的防盗警报也会被无序的人群所触发。一个火警让所有防盗安保全面崩溃。”
墨昕看李起道：“但是，如果火警发生不撤离游客，无论有没有发生伤亡。我们都会被当局指控疏忽罪。”她是学国际法律的。宴会发生火灾，如果宴会主办方无有效撤离宾客手段，将会被控告。极端情况下有可能被控谋杀。谋杀罪名和中国所说的杀人罪是有区别的。比如意大利游轮船长在船只搁浅情况下未安顿好游客前先离开船只，因为有游客死亡，他就被控八项谋杀罪名。
火灾发生时候撤不撤呢？这是一直以来老大难的安保课题。不少窃贼，就算是李起也利用过生化袭击警报和火警警报为自己脱身。因为这项安保非常薄弱。这手段也可以在格尔维森上耍耍。窃贼所用的一切手段都是保安们应该学习的技能。(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四章 暴窃
“这次难得有这么多盗窃集团蜂拥而来。记住一句话：我们的对手是我们最好的老师。”李起道：“珍惜这次机会，也许在有生之年的安保你也无法见到这个月所能见到各种盗窃手法。”
李起并非扯淡，到开展的第十五天，一共有十六件艺术品被盗，总价值五千万美金。被盗的展区除了美国展区外，多数是安保较差的展厅。当地政府不得不和举办方商量，是不是提前结束艺术品展。但举办方并不同意。
普通人看新闻，某某地方进行什么全球或者国际艺术品展，不会留意。但是如果艺术品展连续遭遇窃贼光顾，那将会成为大家每日追看的新闻。茶余饭后大家也能讨论：今天被偷了什么。或者是：明天哪个国家会被偷。
第十五天，德国柏林艺术品展成为全球最为瞩目的焦点。伴随着而来是游客剧增，拍卖的艺术品价格节节攀升。不夸张的说，盗窃集团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警方也不是没有收获，这半个月他们抓捕了二十六位嫌疑人，其中有十位是人赃俱获。已经对其提出检控。但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不和警方配合，随之他们被捕而来是他们的律师。
如果非要算个胜负的话，保安在前十五天还是占据着上风。但是保险公司是赔的稀里哗啦。唯一欣慰的是，自从美国展厅一千五百万的两副油画被盗后，其他的价值都备有超过五百万。各个国家保险公司平分一下赔偿款，亏损也不算太厉害。
实际上数据让这次保安也赚了不少分。有人统计过。自从有博物馆以来。一共有551幅毕加索，43幅梵高、174幅伦勃朗……被盗。平均全球每月有两千件艺术品失窃。而这次国际展厅半个月才被盗走十六件艺术品，已经是非常好的成绩。
第十六天，终于有一家保险公司抓狂了。出自荷兰大师弗梅尔的一副油画被盗。这位大师的一幅名为‘音乐会’的油画曾经在90年被盗，当时市估价为2.5亿美金。而这次被盗油画市场股价为1.3亿美金。是本次展出拍卖的最重量级的十件商品之一。
失窃现场上有一句中文喷漆：“中国盗侠到此一游。”
这句话彻底改变了秩序，部分国家非拍卖重要藏品立刻运输回国。举办方同时表示，本次艺术品展览会将提前一周闭幕。但是第十七天，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出自意大利大师切利尼之手的雕像在运输到机场途中被三名蒙面人用散弹枪抢走。
第十八天。某国展厅十五幅油画被洗劫，价值六千万美金。同天，警方和保安一共抓获二十二名犯罪嫌疑人。其中有一名是监守自盗者。
如果说本次艺术品展是一部电影，现在已经到了**部分。窃贼肆无忌惮狙击任何有价值的艺术品，按照柏林警局负责人对媒体说的，一切都在失控的边缘。他认为接下来的最后一个星期，将是盗贼最为猖獗的一个星期。
不仅盗贼猖獗，游客们的数量再次暴增。第十九天的客流量是开幕当天的十五倍。很多人并非来欣赏艺术品，而是希望运气足够好，能观看到现场盗窃。
“疯了。”第十九天晚上开会。荀宣开场白就是这两个字。
李起道：“根据我们获得的情报，五大盗窃集团被捕人员占了少数。我们推测最少有一半的艺术品是别人偷走的。”
“有个栽赃的人真好。”越子倾笑道。这和黑手一样。大家都举着黑手牌子干坏事。黑手也乐得这些人浑水摸鱼，以提供给自己更广阔的生存空间。
李起道：“目前窃贼狙击的都是欧美展厅，亚洲这边很少发生失窃案。但是目前欧美展厅已经是重兵云集。所以我相信最后六天，亚洲、南美、非洲、中东展区将成为窃贼的重点攻击对象。我建议提高工作强度，由原来的十个小时提高到十二个小时……”
大家见李起说了一半突然停顿，一起看李起。李起皱眉，把耳朵爬在桌子上道：“直升机。”
几乎同时，c区警报响起。c区是石头区。石头这东西在老外眼中不太值钱，值钱的是大师雕刻的石头。而在中国各种石头的价格之高，让人咂舌。
李起道：“小何带人去a区，江影带人去b区。欧阳副总带人去d区，蓝河和我去c区。通知防火通道外的人封锁防火通道。”
与会人员立刻执行，各自向自己负责展区而去。李起和蓝河奔跑一分半钟才到达c区。c区四名保安举手，一名恐怖分子打扮的人用散弹枪指着他们。还有两个人正在把各种艺术品扫进黑色布袋中。他们的头顶有一架直升机正在盘旋。
c区是天窗区，顶部是玻璃。如果感觉阳光强烈，可以按下按钮，一片的棕色软性遮盖物会覆盖玻璃。现在顶部两块大玻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切开，三条绳子从天窗而下，绳子分别挂在三名窃贼的身上。
保安没有枪，但是警察有。警报响起六分钟内，就会有武装警察赶到展厅任何一个角落。但六分钟已经晚了。窃贼只要按动按钮，绳子就会自动收起，将他们拉出展厅。
李起和蓝河到达，看守保安的匪徒转身过来。李起袖口落下一口折刀，甩出刃后直接丢了出去。非常精准，折刀贯穿匪徒的咽喉。李起喊道：“趴下。”对方用枪就不是窃贼，而是劫匪。对付劫匪必须一招毙命。
匪徒单手摸折刀，全身力气似乎消失，但是仍旧是扣下扳机。无数小钢珠打在地面上反弹在展厅内。
“go！”一名正在收印章的窃贼喊了一声，立刻按下按钮，人快速拉高。李起冲了出去，第二名窃贼这时候才按下按钮。李起跑过拔起尸体上的折刀，再次甩了出去。折刀在第二名窃贼绳子上划过。但是绳子并没有断开。窃贼一口气升到了八米高的房顶。
第二名窃贼包裹里多是鸡血石、田黄石等这类物品，重量不轻。他因为紧张，没有调整好位置，身体撞击在玻璃和玻璃之间的框架上。受伤的绳子再也承受不住，‘啪’的一声断裂。刚松一口气的窃贼和被盗的石头从八米高的位置砸落，结实的摔在地面上。
直升机驾驶员操作切断了另外两根绳索，运载了得手的那名窃贼飞离展馆的上空。
其他人愣在当场，这十秒之内发生了太多事情。李起试了下摔下来那窃贼的脉搏道：“叫救护车。”似乎人还有的救。
确实有救，这名窃贼在警方看守下就医，他只伤了左腿，很幸运，并不算严重。第二天一早就能开口说话，但他拒绝回答警方所有问题。只是要求要见自己的律师。
第二天，本地记者采访了听海安保公司的人，萧楚楚在国内，欧阳剑兰被推了出来当新闻发言人。她说话简单扼要：“携带武器的不叫窃贼，叫劫匪。他们不仅偷窃着艺术品，还威胁我和我伙伴们的安全。我这边想和窃贼们说一句，作为一名窃贼，请专业一点。”
记者问：“你对医院的伤者怎么看？”
“这就是不按照游戏规则玩的下场。”
记者追问：“你对中国盗侠怎么看？”
“作为对手，我还是比较尊敬他。因为他没有使用武器和暴力的记录。”欧阳剑兰表面镇定，其实心有余悸。昨天晚上如果就这么被人抢走了东西，听海安保声誉会一落千丈。如果昨天晚上有人被枪击中，也会有很大麻烦。因为很多人认为，当窃贼持枪时候，你的反抗更多的是愚蠢而不是勇气。昨天那个结局很好，虽然损失了上千万人民币的石头，但是听海安保不仅保住了国际声誉，而且还为自己加了不少分。
记者问：“昨天你们损失有多少？”
欧阳剑兰回答：“我是保安人员，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具体数目我们的专家正在评估。不过我知道有一块上等田黄石价值最少两百万美金以上。”
田黄石看品相，好的田黄石一克可以卖到二十万以上。虽然被盗很多田黄石，但是其他品相多为中等到中上。唯独有一块田黄镇纸狮，为明朝某著名雕刻师所雕刻，价值已经超过五百万美金。欧阳剑兰贬低其身价，是为了窃贼低估其价值。反正就算是一张纸，只要保单上写这张纸钱保一千万，那他丢了，也能索赔到一千万。
这田黄虽然贵，但是并非国内最好的，因为质量还不是最好的。国内拍卖行曾经拍卖过一个田黄瑞狮镇纸，虽然只有两百克，却卖出了四千一百万人民币的天价。
警方对外报道也因为对方持有武器，所以将对方定位为武装劫匪嫌疑人，而不是盗窃嫌疑人。这在发达国家两者是有本质区别的。即使两个罪名判处的监禁年数一样，前者因为具备危险性，将在重刑监狱度过刑期，而后者一般是轻刑监狱，而且能提前保释。这也是为什么五大盗窃集团不提倡使用暴力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五章 找上门
前几天，一幅油画送往机场时候被劫匪用散弹枪抢劫，这次武装劫匪出现在展厅中。展厅的安保陡然升级。五十名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式入驻展区，以保证最后六天的展区安全。让人感到幽默的是，一个名为‘沙滩女郎’的国际盗窃团伙在本地报纸上买下头版，刊登了关于对武装劫匪的谴责。他代表盗界同仁郑重承诺，本集团盗窃不使用任何暴力。最幽默是下面还有签名，喷射机、渔夫、流浪者、米人、沙滩女郎这五家国际盗窃集团。
看客们感觉这次艺术品展更象是热闹的娱乐片，而不是警匪片。李起看报纸了乐了，很肯定道：“这个沙滩女郎的老大不是法国人就是意大利人。”反正德国和英国人是不会这么乱搞的。
让大家惊讶的是，这五家集团不是作秀挑战警方，相反他们竟然联系了警方，提供了暴力抢劫集团的线索。距离中国展厅被抢劫只过了十五个小时，警方就突袭某住所，一举抓获四名犯罪嫌疑人，现场缴获手枪、散弹枪，还有中国展区被抢的部分展品。
越接近尾声，就越来越热闹。游客们更是再次蜂拥而来。不仅是欧洲，北美、亚洲、中东的游客都因为这一纸声明，不远万里来到柏林。
最后五天，盗窃仍旧在继续。可以说已经到了最后疯狂的地步。荀宣根据线人情报知晓，目前五集团中沙滩女郎所盗窃的艺术品占了五集团盗窃品总量的35%，遥遥领先。据说五个集团都准备干一票大的。而目前展区中最为珍贵的当属法国展厅塞尚的一副油画。塞尚似乎不如毕加索等人出名。但是2012年。卡塔尔王室以2.5亿美金的天价购买了他的一幅油画。这是至今从正规拍卖行卖出最高的油画。这直接导致塞尚的油画价格全面上涨。价值来说。当然不是最高，因为很多油画是非卖品。比如蒙娜丽莎等等，不过就因为这些是非卖品，所以只能是偷。
言归正传，法国展厅这一幅塞尚的油画市场估价为1.2亿美金，不过它是非卖品，有钱也买不到。就因为如此，黑市已经有人开价1.1亿收购这幅油画。并且还有抬高的迹象。
收到消息的法国展区。立刻告知当局。当局派遣了十五名武装警察分两班驻守法国展厅。赵云这个文盲打电话给李起：“法国展厅怎么那么多警察？”
李起回答：“保护塞尚的油画。据说五家国际盗窃集团同时盯上了这幅画。”
“有意思。”赵云挂了电话。
李起挂电话叹气，这家伙难道准备也插一脚？李起正在中国展区，中国展区分为两种游客。一种纯粹的老外，对中国很不了解，对各种事物表现出新奇。在他们印象中，中国人还活在牛耕时代。保安们都尽力的解释，甚至用手机上存储的照片告诉这些老外，中国很多城市和巴黎、纽约相比，差距已经不算大。
另外一种游客是华人，父亲带孩子看各朝代衣服。讲解这中国历史。老一辈的人则对紫砂壶、玉器、石头感兴趣。其中对中国展区的镇区之宝更是嗟叹连连。几乎每个展区都有一件重量级的非卖品。中国展区的镇区之宝是上过邮票的翡翠大白菜。这是国宝级的艺术品。他的出关花费了主办方无数的精力。
翡翠大白菜的安保也是重中之重。它放置在全封闭的金字塔型保安玻璃内。展台和保安玻璃连成一体。展台又和地板练成一体。最赖皮的是，没有任何人有权限打开这个安保柜。要取走翡翠大白菜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把整个展台切割下来。把展台送回国内后，才能通过博物馆的终端机打开这个特制的安保柜子，取走大白菜。
这白菜原本身价并不算很高，业内估价不到两千万美金，和世博园的江苏馆白菜价值相当。但是这白菜是清朝皇帝把玩，清朝名匠花费数年时间雕琢而成。翡翠白菜算是宝石一类的产品，这件翡翠白菜可以算是文物。所以它的价格难以估计。
但即使如此，在欧洲展出的中国展区相对来说，人还是比较少的。李起正在看大白菜，他在想用什么办法才能在不惊动警卫情况下把大白菜拿走。
“嗨，我的小南瓜。”一个声音飘来。
李起回头一看，这不是自己初恋情人火神吗？李起颇为吃惊道：“嗨，你怎么来了？”
“我是欧洲人，恰巧休假。”火神解释自己来的原因道：“要不要请我喝杯咖啡。”
“好啊！”李起心中有些惊疑。他知道火神并非偶然遇见自己，而是知道自己在哪，特意来找自己。
两人到了亚洲展区的咖啡厅，要了两杯咖啡。火神喝了一口皱眉：“这味道真一般。”
李起笑道：“我觉得会苦的咖啡就是好咖啡。亲爱的，不要卖关子了，找我什么事。”
“好吧。”火神正色道：“我有事求你帮忙。”
“我帮不上忙。”李起一口拒绝。
火神道：“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为什么就拒绝？”
李起道：“不管什么事我都拒绝。”
“亲爱的，你没有必要和我们有这么深的敌意的。”火神道：“我们什么时候害过你？”
“那倒没有，因为被你们害过的人都死了。”李起拉下西装站起来道：“我还有工作，不耽误你的时间。”
“我很遗憾。”火神无奈站起来道：“再见。”
“再见。”说李起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但人在江湖飘，好奇心会害死猫。
李起回到中国展区，一个电话号码保密的电话打进李起电话，李起笑了下，果然亲自来电话：“喂！”
“是我，q先生。”
“你好。”李起很客气。你不说猛虎老大是你干掉的，我也不承你的情。
q先生道：“李起，你认识格林吗？”
啊哦，格林啊……李起反问：“什么事？”
“这么说吧，有个对头一直在找我公司的麻烦。经过查询，我们发现对头是前苏格兰场，有天才神探之称的格林。目前我们最少有六个人的资料被格林所掌握。显然这不是格林所需要的，或者说他还不满足。我和格林进行过联系，发现他也是被某人所雇佣来查我的公司。但是他似乎并不愿意把这份资料交给雇佣他的人。不过也不愿意把资料交给我们。”
格林和兰蒂戈尔翻脸？李起听的云来雾去：“我不明白。”
“这么说吧，格林的雇主雇佣格林找出我，而格林通过我公司的人来寻找我。现在已经惊动了我。这时候格林的雇主要求格林把资料给她，她用这六个人生命来逼迫我现身。而格林反对，因为他和雇主协议只是要找出我，而不是牵连到其他人。”
这么说李起就知道来龙去脉，格林是个有些古板的英国佬。作为曾经执法人员，他对黑手的成员同情和理解。他答应兰蒂戈尔找出黑手老大，但是并没有答应兰蒂戈尔攻击黑手成员。这似乎可以理解。但是李起不理解：“为什么找我？”
“五天前，格林突然申请成为中国听海安保公司的特别顾问。”
“什么？”李起大为惊讶，格林竟然成为听海安保的特别顾问。
“这事还没有宣布，因为格林想等你回国。根据我的猜测，他现在是想找个庇护所。中国是一个很合适的地方。我和他雇主的目的都是要资料，而不是杀死他。在这个原则下，我和他的雇主都无法对抗听海安保。”
李起道：“你干脆杀人灭口好了。”
q先生道：“我们公司不会做这种事，这是原则和信仰。而且就客观来看，格林相当的聪明，不会没有想到被灭口可能。从和格林交谈来看，格林对你具备一定信任。所以我想请你说服他。销毁那六个人的资料。”
“好的，我回听海后会和他谈谈，至于效果我不保证。”李起并没有立刻拒绝。自己这答应和没答应区别并不大。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再见。”李起挂电话，沉思数秒电话震动。李起接电话：“喂，大老板，查岗呢？”
“什么时候回来？”大老板问。
“还要六天吧。”
大老板问：“回来后距离下次特训有多久的时间？”
“这边展览缩短了一周，加上我原本预计的休息时间，半个月到二十天。”
“很好。”大老板道：“这边与个重量级的大客户指定要你负责他在听海十五天的全程贴身安保。”
李起道：“大老板，我忙着格尔维森呢。而且最后一次特训内容我不满意，我正在寻找新的可以培养队员们攻击性的安保项目。”
“李起，这客人很重要。重要到我没有办法拒绝他。而且他告诉我，他愿意支付给你三百万美金的额外酬劳。”
三百万美金？李起倒吸口冷气，在他印象中，只有一个人会砸这么多钱眼不眨的。李起小心问：“你不会告诉我，这个重量级的人物姓戈尔吧？”
大老板明显惊呆，数秒后才吞下口水：“是。李起，如果是民事的我能推肯定推。我对金钱并不在意。但这次是半官方外交性质。戈尔家族所在国的总统来华访问，是他提出的要求。当然，他只说让听海安保保护戈尔小姐的安全，戈尔小姐要在听海渡过半个月。那戈尔小姐直接和我联系，指名要求你担任贴身安保。”(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 跑龙套
李起沉吟，走到洗手间把马桶盖一放，坐上去点烟思虑许久道：“大老板，兰蒂戈尔来听海并不单纯。”格林找了个好地方，无论是谁，也很难在中国快速聚集起一伙枪手而不被注意。就算聚集起枪手，那会导致全国警察的围捕。于是兰蒂戈尔干脆亲自来听海溜达两圈。这两人暗战就算了，但怎么和自己就扯上关系了？不是哦，自己和黑手貌似也有一点点关系。这个局和中国结一样的，根本看不到线头在哪里。
“废话，我当然知道人家别有目的。”大老板道：“但是，这单我不能不接。这样也好，有你在监视她，我也会很放心。顺便问下，你和她有什么纠葛吗？”
“明面上没有，我们互相不认识。”
“暗地呢？”
“暗地嘛，她是陷害我离开is的人，我是绑架过她的人。”李起苦笑道：“但是她以为我不知道她是陷害我的人。我认为她不知道我是绑架她的人。”
“啊，那你会有危险吗？如果有，这单子我硬皮头推了。”大老板的话让李起心中暖洋洋的。大老板补充道：“反正你要死，也得在格尔维森之后死。”
“老板，你真厚道。”李起道：“不会有危险了。与其在中国杀死我，不如在国外干掉我更加容易。行，这单子我接了。大老板，最后一次特训你有什么建议？”
“你准备加强队员们的攻击性，就目前来看。一个办法是犯罪，还有一个办法是去犯罪合法的地方去犯罪。”大老板道：“基本无解。训练队员的攻击性。相对的危险性就会提高。不过……我倒是有个权衡之计。”
“恩？”
“t市最出名的科泰安保公司前两天和我们公司联系业务。他想收购我们的两处分部。我说考虑考虑，还要权衡下科泰安保公司的实力。不如这样，你们就当这块试金石。如果你们去t市能把科泰公司搅的天昏地暗，又锻炼了实战能力，又不会有真的危险。我和他们说，派遣一组人去t 市试验下他们安保能力，他们应该不会拒绝。而且对他们来说，也是难得的一次安保演练。”
“恩。这个演练倒是不错。”除开江影曾经在t市数年外，队伍其他人对t市都非常陌生。不仅对t市陌生，对科泰也相当陌生。这就需要情报收集、分析的工作。然后还要派遣杀手、窃贼来完成对科泰公司的骚扰。而科泰公司会利用自己本地强大的力量来保护自己消灭这组人。
在国际上要么找不到同档次的对手，要么人家没空陪你玩。科泰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和在收购分部的经济利益，肯定会接下这单子。李起计算下时间，最少可以陪科泰玩一个月，然后休息半个月，接下来就是格尔维森。
双方电话中商量了一些细节，大老板会派人和科泰公司进行交涉。这需要一些时间。就算不需要时间大老板也会拖时间。因为兰蒂戈尔这能动用本国总统说话的巨头才是目前最需要应付的。
荀宣招呼：“李起，来看贼有多大胆。”
“来了。”李起把电话放在口袋中。走进监控室。监控室里有法国展区的安保监控。这是米悟干的好事。不过全展区的监控都有连线，没有太大技术问题。李起坐下一看笑：“真是有大胆的贼。”
有三个可疑的人。李起这样不需要证据的人直接会将这三个人命名为小偷。这三个人是单独来的，根本就不是欣赏油画，而是欣赏安保设备。他们有的趴在墙朝油画画框背后看，有的拿笔在手心上写画只有自己看得懂的字记录现场情况。还有一个正在用步伐丈量场地。
“任何人都受到法律的保护。”荀宣说出这贼这么大胆的理由。明显这是三个侦察兵。他们没有做出任何违反规则的事。警察和保安只能监视他们，而不是逮捕或者是驱逐他们。警察不会因为看你不顺眼就抓你去问话，而是你有违反了一定规则，进而怀疑你才会抓去问话。重要一点，如果警察不是指控你具体罪名，而是要求你配合警方工作进行问询，公民是可以拒绝的。
李起看旁边一名武装警察，恨不得手中微冲砸在距离不足三米的人脑袋上。李起道：“看来象是盗窃集团最后的比拼。”
“象？”荀宣反问。
“恩，老套的调虎离山。”李起道：“五集团几乎一起放出风声看上塞尚的油画，当地警察全副武装24小时进行保卫。如果我是贼，我会选择距离防御重点比较远的展馆进行下手。中国和法国展区距离很远，所以最后五天，继续加派人手，保证六小时睡眠，一小时吃饭时间，其他时间进行轮流执勤。并且加强夜间巡逻的密度。睡觉的人员最少四名在值班室，一旦有突发情况，立刻成为额外生力军参与安保。”
荀宣道：“李起，你在克隆轩辕子平的人海战术。”
“战术能用就行，管他是什么。”李起转头看展区结构图道：“但是，如果我是窃贼，我会选非洲区。埃及是个有大量值钱东西的地方。量变引发质变。”
“我看法还是美国区。”荀宣道：“这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已经倒霉了两次，保不准会倒霉三次。”
李起掏出一枚硬币扔在桌子上，荀宣也逃出一枚硬币一看不满道：“我这是欧元，你那是人民币。不等值。”
李起一揽荀宣肩膀：“荀宣哥哥，安保的事就交给欧阳副总他们了。我这边有些情报你帮我理一理。”
“荀宣哥哥？”荀宣黑脸道：“一听就知道没好事。”
李起说的事就是兰蒂戈尔‘驾临’听海与齐天、格林之间的三角恋，其中还有自己这个跑龙套的。
荀宣听完，许久不说话思考李起提供的信息，完了道：“有问题。”
“恩？”
“我并不认为兰蒂戈尔根本不了解格林的工作进展。格林和你在印度会面，曾经告知你，火神和你定期进行电子邮件联系。说明他最少掌握了火神的资料。兰蒂戈尔为什么不从火神动手？”
李起道：“因为兰蒂戈尔要找出幕后人。”
“对了，那这六个人资料凭什么能找出幕后人？”荀宣道：“黑手结构很严密的，很难发生六人被一网打尽的可能。所以本分析师大胆猜测，格林手中根本就没有黑手的人员资料。也许就掌握了火神，因为火神和你有接触。这是他们唯一突破口，也可能是目前取得的唯一进展。”
“那他们的目的是？”
“兰蒂戈尔特意要你负责24小时安保，各种迹象表明，这很可能是一次钓鱼行动。”荀宣道：“火神和你有关系早被格林知晓。但两三年了，始终没有打开缺口。兰蒂戈尔的耐心用尽。于是就凭借这多年的侦查资料放出风声，说自己掌握了六份人员资料。但格林如果直接要求和黑手老大见面交出资料，未免让人生疑。于是格林和兰蒂戈尔就导演出这场一追一逃的故事。”
李起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兰蒂戈尔已经猜测到你和q先生之间有联系。”荀宣提醒道：“你还记得猛虎老大之死吧？你想狙杀人家，但是is技高一筹，把人送到机场。在机场被很可能是q先生的人杀死。凭借格林的能力在细心调查后，他也许推断出你和黑手老大有联系。这个局，从猛虎老大之死开始。”
李起慢慢思考，虽然荀宣的一切都是推断，但是is曾经口号是：信荀宣得永生。也许你会觉得他的推断匪夷所思，但是事后你会发现，他所有的推断都是建立在不违反事实基础上，任何事实的细节都会被他考虑在内。然后再以各方最大利益出发做出的推断。
荀宣问：“你是不是在考虑是不是将这消息告诉q先生？”
“恩。”李起皱眉道：“严格来说，我私人并没有欠q先生人情。但是确实又有恩惠，这些恩惠都是布施给我身边的人。但是，王子琴这位我父亲年轻时候情人，曾经找过我。从一些事情来看，她似乎受到黑手的监视。所以我有理由怀疑，黑手对我有阴谋。”
“再加上你父亲在录像所说的，如果齐天主动找你，就先发制人杀死他。”荀宣摇头：“李起，这点非常糟糕。你现在面临没有立场的情况。立场不坚定会犯下非常低级的错误。你最好先定位自己，是齐天的朋友，还是齐天的仇家。”
“你觉得呢？”李起反问。
荀宣笑：“当局者迷……放开说吧。在认识齐天之前，齐天死活，黑手存亡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李起回答。
“那你就应该将齐天当成仇人。”荀宣道：“因为你把齐天当成仇人，即使被利用你也没有损失。但如果你把齐天当朋友，后果就很难预料。所以从你本人利益出发，你的立场已经确定。”
“你这话说的很在理。”李起很满意道：“谢谢。”
“坐山观虎斗，你就保持你局外人身份。”荀宣道：“别怪自己自私自利，实在是水太浑。而且事实上，你确实并非双方关心的焦点。你只是个跑龙套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 集团联动
法国外籍佣兵团闻名遐迩，但是佣兵团并没有特勤设置。他们更象是一支常规部队。法国沙芳安保公司算是法国最大的安保公司，他曾经以近十一亿美金收购美国一家安保公司。他和is等国际安保公司不一样。他们只有特勤组、外勤组、武装警卫、保镖。唯独没有佣兵。
这次风声说塞尚的油画被盯上，负责法国展厅的沙芳安保公司非常紧张。安保工作和普通工作不同，沙芳如果保护了塞尚的安全，没有什么人会记得沙芳公司。但如果油画失窃，那将重重打击沙芳的声誉。成者不一定为王，但败了必定为草寇。安保公司的信誉都是一点一点积攒起来，而摧毁多年的信誉，也许只要一小时。
李起和荀宣以同行身份去法国展厅转了一圈，然后两人同时下定论：塞尚的油画不可能失窃。这根本就不是安保，而是驻守。十五名武装警察，三十名安保人员，站立在展区各个位置。无线、有线探头24小时运作，最最恶心的是，有两个保安站立在塞尚的油画两边。即使有人在他们面前摔倒，他们连眼睛也不眨动一下。沙芳安保只差把油画抱在怀里了。
李起和沙芳副队长一边聊天，这时候一个手持气球的小孩在父母的带领下走向塞尚的画。小孩很漂亮，大概六岁左右。父母一看应该是收入还不错的白领阶层。这是一个快乐的幸福之家。李起禁不住多看了一眼。
突然，气球爆炸，一层白色的尘烟铺洒扩散出去。幸福三成员身上全部是粉尘。附近最少有五名游客和两名保安身上沾了粉尘。特警们愣了数秒。特警队长喊道：“启动生化恐怖袭击警报。”
这是标准反恐程序。难道窃贼是想通过反恐警报来偷窃油画？不管是不是。这一招并没有增加油画失窃的危险。因为保安和特警事先已经针对火警、恐怖袭击有过演练。事情一发生。他们有条不紊的用人来隔离油画和游客。封锁所有进出口。特警队长判断了粉尘袭击的范围。将游客分为三等，第一等是气球爆炸展厅的人群，第二等是附近展厅的人群，第三等是几乎不可能感染病毒的人群。第一等和第二等被强扣了下来，等待专家和医生的到来。
荀宣和李起是第二等人，他们靠在一边，李起小声问：“恐怖袭击？”
“不会。”荀宣道：“这种量的炭疽病毒不是可以批量生产的。多次炭疽的警报中，炭疽的来源都是在管理不善的实验室。用这么多炭疽病毒杀几十个人。恐怖分子非赔死不可。”
确实，还不如把炭疽分几十份进行袭击。特警队长就在他们身边，李起翻译其喊的话道：“他让展厅外巡逻的人抓住一个小丑。想来这气球就是那小丑送给小孩的。”
荀宣笑：“如果真是这样，人家早溜了。不过，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搞这一出。是不是窃贼们没有想到保安和警察这么有经验，早防备他们利用警报盗窃油画了？”
李起没有回答，目光落在边上人，他们正在一边拍打身上的粉尘，笑道：“我明白了。”
“恩？”
“这出闹剧的重点不是反恐生化袭击警报。而是在粉尘。”
荀宣不理解：“怎么说？”
“人衣服沾上灰尘，要拍打干净。那油画沾上不明粉尘呢？”
荀宣恍然：“必定会马上进行修复。这展厅有十二幅油画。应该会全部送去修复和清理。既然在展厅内找不到机会，那只能是让画离开展厅。”
“或者人家已经在修复室有埋伏。”
话落，远处传来一声尖叫，然后尖叫声一片蔓延。李起从栅门向外看去。可以看见比利时的展馆。展馆里有一个小孩手上拿着一个气球。气球在李起注视的目光中爆炸，粉尘铺洒而去。有的小孩立刻扔掉气球，气球慢慢升到天花板，也不可避免发生爆炸。
不是法国展厅遭受气球袭击，而是全部展厅一起受到了气球袭击。第一个气球爆炸后三分钟，将近百个气球在一分钟内全部爆炸。整体展区灰蒙蒙的一片。不幸中的万幸，所有展厅都被配有保安人员，他们第一时间遏制游客们纷乱的状态，避免了无谓的踩踏死伤事件。
荀宣问：“你猜气球为什么会爆炸？”如果就一个就算了，但是这么多个难度就比较高。
李起道：“今天室外和室内的温度相差八度。”
现在是十月，柏林十月气候宜人。但是和油画等艺术品保存环境大为不同。李起虽然不理解其中奥妙，也不了解其中细节。但猜想到对方是利用展馆内温差或者湿度之差，而造成气球爆裂。如果这么推断，塞尚油画前爆炸气球只不过是一个意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今天展馆的修复室会非常繁忙。
李起拿起电话：“欧阳副总，我们所有展品现场清理，不进入修复室。”
欧阳剑兰道：“别的都可以，但是二十一水墨画可能不行。需要专业的工具清理才不会破坏画质。”
“超市买把小刷子，把粉尘刷下来就行，没那么多讲究。”李起道：“我猜想修复室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最好还是不要凑这个热闹的好。再说，就一间修复室，未必排的上队。你是打算粉尘粘在水墨画上几天，还是买个刷子自己快速清理呢？”
“……”欧阳剑兰无奈道：“知道了。”
反恐小组很快到来，他们现场验证后，他们队长摘下生化服道：“面粉。”再经过调查，一个气球内只有十克左右的面粉，不影响气球浮空。在展厅外，同时有四个小丑向小孩发放气球。第一次爆炸之前，他们就各自上车溜走。而气球是特别从一家节日工厂定制的，一旦温度高于设定温度，就会扩张爆炸。原本节日气球内放的不是面粉，而是彩纸纸屑。同时这气球可不便宜，一个气球造价需要十五欧元。所有的一切表明，这是一个集团行为。
最后一场拍卖会将在三天后举办，经过协商，各方达成协议。将暂时闭馆三天，大部分艺术品就地各请专家修复和清理。第四天重新开关，进行最后一天的展出。同天下午两点举办最后一场拍卖会。傍晚六点，正式结束本次柏林艺术品展。
污染的艺术品不可能连面粉一起送回国，必须先清理干净，用科学手段运输。几个大国没有这方面的顾虑，本地随行的专业人员不够用，就从国内包机飞柏林。但是一些小国家就比较麻烦。他们只能是本地寻找专业人氏对艺术品进行清理。
中国展厅，几名专家拿了一把小小小小的刷子，一点点的从展出的各种石头上刷下粉尘。李起一边看纳闷问：“老师，干嘛不直接拿水里洗一洗？”他觉得这东西拿水一冲，晾干就齐活了。至于这样吗？一个专家对付一个砚台，要花费十五分钟。还有清理水墨画的，直接拿吹风机吹吹不就好了吗？
专家看了李起一眼，意味深长的一眼：没文化，真可怕。
各国都在自己展区忙碌，油画的画框被卸下，专家们拿了小刷子在油画上面轻轻的刷。比呵护婴儿还要小心。
埃及展区内，一名身穿白色衣服的人走到另外一名白色衣服修复人员面前问：“请问，你们有没有清洁剂。”
一名戴眼镜，几乎趴在在油画上的修复人员抬头看了来人胸口证件一眼，然后转到旁边的工具箱寻找。要清洁剂的人敞开着类似医生袍子的衣服，他右手单手拿出一卷画铺设在清洁的油画上，左手抽走底层的油画，单手一推，油画卷起。白色衣服内部有个插口，他把卷好油画插在插孔上。一切过程只有三秒。
“谢谢。”他接过清洁剂转身离开。经过希腊馆之前，他随手抽掉了脖子上挂的证件一张卡片。在入口处刷卡，在安保人员注视下进入希腊馆。然后走向洗手间。
集体清洁和修复出现了几个安保弊病。第一个弊病，专业人员干活不喜欢有人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或者是盯着他们看。第二个弊病，各展区的保安互相之间比较熟悉，但是临时到达的专业人员互相根本不认识。第三个弊病，专业人员安保意识非常差。
埃及盗窃案发生后，警方经过试验，发现一个普通人只要拥有证件，就可以在展区内通行无阻。那怎样才能拿到证件呢？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办法：偷。这群职业小偷在这些专业人员面前偷东西，如果悠闲逛街一样的轻松。有些专业人氏直到离开展厅需要刷卡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证件已经不见。
让警方担忧的是，埃及盗窃案在被盗窃五分钟后就被发现，那是因为修复人员发现自己这张画太干净。那还有多少艺术品被掉包而没有被发现的。于是除了修复和清洁人员，随之而来的是鉴定人员。游客的观赏是受到一定限制的，而这些人人数根本无法限制。(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 竹篮打水
展厅的闲杂人等越来越多。李起本来不同意增加鉴定人员，但是有个法律问题。如果现在鉴定出来是赝品，那代表真品可能被盗。赔偿的是保险公司。如果回国后才发现是赝品，保险公司就不会理你。
有两个窃贼在当天被抓住。每一个专业人员都需要一个工作台，展馆内没有，只能从外面搬运。以色列izo特勤人员拦截了一对抬工作桌离开的年轻人。特勤人员撬开桌面，发现里面有两张油画。这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但又是令人不安的事。因为没有人发现这两张油画什么时候被人盗走。
警局局长事后对媒体说：“这是一场灾难，我们本应该提前结束艺术品展。但是我们没有。”
同样在修复室的艺术品也没有逃脱魔爪，修复室的艺术品都是更为名贵的艺术品。以法国展区为例，每次送艺术品去修复室和从修复室拿走艺术品，都需要四名保安，这也间接造成了展厅人手不足。但即使这样最受关注的塞尚的油画还是被人盗走。
两名联邦内政部特别警探凭借证件到了修复室外，而后宣布，他们要盘查所有警察和保安的身份。因为他们收到消息，有人冒充警察和保安。先查警察和保安，然后再查修复室的工作人员。对此所有人都是相当配合的。两名便衣警探走后，修复人员发现即将要修复的塞尚油画不见了。
警报响起，两名便衣警探被门口的警察抓个正着。好消息是有足够的证据控告他们，因为他们根本不是警察。而是扒窃了联邦内政部警探的证件冒充的。坏消息是只能控告他们冒充警察。在他们身上搜不到有关盗窃的任何证据。明显的。油画已经不在他们手上。他们面临着最高一年半的刑期。但他们偷走的油画足够他们奢侈度过下半辈子。
某位fbi特别探员评价艺术品盗窃案越来越频发只有一个原因：风险和利益不成比例。这利益不仅导致外人对艺术品眼馋，使得很多内部人员，甚至是警察也成为盗窃者。
赵云在远处用望远镜看着冒充警探的人被抓捕，然后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一位女士身上。他不盯画，只盯人。他盯上这个女人已经有三天。这女人明面上是一家画馆的技师，主要从事油画材料、油画保养、画框选择等等方便技术知识。但是实际上是不是呢？
赵云是在观察外围时候注意到这个女人，确切说是这女人开的车。这车价格超过五十万美金，明显不是一名普通技师所能承受的价格。在观察数天后他更确定这想法。但只是怀疑。因为赵云没有发现她有把油画带出展馆的行为。也许就因为没有这行为，所以警方一直没有注意到她。
展馆内和赵云同一个想法，短短的十分钟，两名冒充警探的窃贼把画藏在哪了呢？
警方调取监控录像开始查证，展厅很大，不可避免在一些地方出现了死角。根据监控显示，两人在公共通道那多停留了大约三十秒时间，相信就是在那路段将油画藏匿。警方开始查找这个区域，还查询前往这个区域的第三者，从下午一直折腾到晚上。仍旧一无所获。塞尚的油画就这么着不翼而飞。
“肯定藏了。”李起和荀宣也在研究监控录像，但是藏在哪他们真看不出来。荀宣道：“那个人有什么看法？”
那个人指的是赵云。李起摇头：“我已经和他很多天没有联系。”
说赵云，赵云就打来电话。李起接电话：“喂！”
“我知道塞尚的油画在哪，但是我拿不到，能不能帮我？”赵云问。
“不能。”李起看看左右压了声音道：“我现在是兵，你是贼。这违反职业操守。你别告诉我油画在哪，我就当作你没打过这电话。”
赵云无奈挂电话，如果这里是中国，他肯定找个合适的身份冒充进去。但是问题是自己只会说中文，人家一问自己就露陷了。自己是进不去也出不来。只能等，等到最后一天开展。
……
最后一天开展日是周末，游客非常多。赵云也在游客之中。塞尚的油画失窃已经上了新闻，大家都纷纷前去瞻仰现在只有钉子的空墙壁。赵云很随大流的逛了法国展馆。为了显得自己很普通，从监控中看，他似乎一直和身边人说话，似乎是结伴而来。监控画面不是电影，只要你在画面中显得不突出就行。
赵云慢慢逛到了神秘停留三十秒，无监控的区域。这边无监控的原因是有洗手间。男左女右。赵云慢慢的走着，然后趁周围没有人注意，闪身进入女厕所。
但是赵云并不知道，因为警方怀疑油画还在这区域内，所以秘密加装了三个监控器。他原本没有引起警方注意，但是闪身进入女厕动作非常敏捷，一下就抓住了警察的眼球。警方负责人下令，不要惊动对方，确定对方手上拿了油画再动手。
赵云进入女洗手间，一个妖娆女人正对镜子补妆。赵云没有犹豫的前走，然后进入不方便人氏专用洗手间。不方便人氏马桶是坐式的，赵云伸手进马桶下去一捞，果然有。这是他从跟踪女子家里电脑看见了马桶的图片和内部构造图。普通马桶洞很小，是很难塞进一幅油画的。但是这马桶在展览前损坏并且更换新的马桶。想来是盗窃集团一早就打算用马桶存油画。
这个马桶也能正常使用，下面有两根管，而且残疾人还是比较少的。赵云手大无法完全伸下去，但是用双指夹住了一个东西，慢慢的向上抽，然后从马桶洞内抽出一个包裹了防水全密封软性外壳的油画。他不太确定是不是塞尚的油画。赵云从包里拿出一个布套，把油画装进布套。一狠心折叠油画塞进背包中。
但是他准备离开时候，却发现不太对劲。他用李起惯用的伎俩，把洗手间拉开缝，将一面小镜子塞出去。镜面中，他看见了全副武装的特警跟随在一名便衣身后，他们正在二十米外静静等待。
李起正在看护要送去拍卖会的展品，电话震动，接电话：“喂！”
赵云道：“哥被包围了。”
“靠，那你记得要把卡销毁，否则人家知道你给我打电话。”
“等你救命呢。”赵云道：“我在女洗手间，外面警察在等我出去。”
“塞尚的油画藏在女洗手间？”
“恩，马桶里。”赵云道：“里面两根管……这不是关键，我怎么脱身？”
李起苦笑：“大哥，我能干，但也没这么能干。不过……但凡是洗手间都有通风设备。你看看是使用通风抽气孔，还是排气扇。”
“排气孔。但是钻不过去。太小。”
“只能把画放回去。”
“大哥，就算搜不出油画，我也会被挂上嫌疑人。我脸上伪装物被卸掉后，我就算彻底曝光。”
李起问：“厕所还有别人吗？”
“等。”这边洗手间有三排，赵云慢慢走，听见了冲水声，压了声音道：“有。”
“割肉栽赃。”
“只能这样？”
“恩。”
赵云无奈，挂电话闪避到一边，一个妙龄女子走出洗手间。赵云在侧面的洗手间内。他在洗手间上方探头，等女子走过，把装了油画的布袋挂在女子肩包上。女子走到前面镜子前，先洗手，然后看看镜子的自己拨弄下头发。
女子拉开洗手间门，要跨出去时候，油画在门上卡了一下落地。女子很疑惑的拿起布套跨出洗手间。然后……然后警察群枪齐指喝住了她。她还莫名其妙。直到警察上前询问她才连声辩解，这东西是自己在地上捡到的。
女子被警方带去问话，便衣警察走进洗手间。他把一个个门推开检查。不过这手对赵云不管用。在便衣警察搜查第一排时候他在第三排的洗手间。然后再绕到第一排的洗手间。躲猫猫他拿手。
为什么一个女洗手间会有这么多分隔的小洗手间呢？看看国内旅游旺季就知道原因。国内旅游旺季时，男性洗手间只有两三个人在排队。而女性洗手间前则排起了长龙。在这样公共场所多设置女性洗手间，是一种人文关怀。
总算是脱险了，赵云对这次险些失手是后怕连连。反省自己失误发现自己犯的都是低级错误。最重要没有经过仔细的环境侦查就闯进去。还有就是自己低估了德国警察。最后一点，学会英文很重要，很重要。
警方在中午宣布了好消息，塞尚的画完璧归赵。虽然扣押了一位嫌疑人，但是警方并不认为她有罪。赵云虽然听不懂德语，但是看得懂画面。当看见警方在新闻发布会上从布套里抽出油画时，一颗玻璃心就此碎了。同样和他心碎还有那位女技师，陷了两个人才偷盗得手的油画，竟然没了。更抓狂是不知道是怎么没的。别说她，就连警方也有些莫名其妙。直到监控人员比对进洗手间人员后才发现，真正的嫌疑人一直隐匿在洗手间内。
赵云做了一些工作，要进女洗手间当然需要一些基本的化妆。粉底、口红、挎包、金色假发是必须的。赵云一米七三的身高，虽然有些粗壮，但是欧洲女子都普遍粗壮。
不过现代科技不是简单伪装就可以，赵云的颅骨比例已经被收录档案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 计划书
赵云提了一堆烧烤，再提了两串啤酒敲开了李起的门。李起看看赵云，又看看他手上东西：“恩？”
“小弟吃亏了，一点小意思，还请大哥笑纳。”
“我是问，你怎么弄到的烧烤？”柏林里没有卖烧烤的吧？
“郊区很多小别墅都有私人烧烤，我买了点东西，找个没人住的小别墅亲自下厨。然后马不停蹄的狂奔到你这，生怕烧烤冷了不合你的胃口。”赵云一提酒：“还有当地精品啤酒，听说相当不错。”
李起看时间，是晚上七点半，道：“我现在没空笑纳，再有两小时中国展区的艺术品要开始装运，还要押送到机场。”
“多大的事。来得及。”赵云闯了进来。李起无奈，只能是脱掉西装挂好。赵云帮李起打开一罐啤酒：“好吧，我开门见山。这国外混了几次，总感觉束手束脚的。我一直以为是语言问题，但是今天看来，不只是语言问题。大哥你从小就在国外飘，有什么可提点小弟的？”
“取经来了？”
“恩恩。”赵云连连点头。几次国外出手，都让赵云很不满意。夏威夷偷了假画，游艇出谋划策被李起砍掉了大部分，小时被绑架，自己被困死在女洗手间。
李起喝一大口啤酒，然后走到一边小块写字板，写字板上面写着本次安保的一些结构。李起拿鱿鱼串点道：“时间、地点、人物、事件。选哪个时间下手非常重要。地点，你要下手环境，环境不是只是巡逻保安或者警察。附近是否有铁轨。附近噪音是多少分贝。汽车停靠在哪。这是地点。人物。你将要面对什么人，你是否了解他们，他们是否知道你会来。最后一个事件，事无巨细，多了解一份信息，就多一份安全。一些你看起来并不重要的信息，却很可能成为你的救命稻草。以前牙刷线头是尖的，有个日本人刷牙时候感觉难受。于是就想为什么不能做成圆的？他的提议书送到了公司高层被批准，十几年后他成为一位很有名的商人。细节决定一切，而地点、事件的细节非常重要。”
“大哥，我不是来上写作课的。”赵云提醒。
“赵云，思想要与时俱进。做为一个窃贼，你不能高兴捞什么就捞什么。或者是想到一个偷东西的办法就开始动手。”李起把写字板擦掉，拿起记号笔写：计划书。李起解释道：“大到一个国家战争需要计划书，怎么排兵布阵，怎么引导后勤。这计划书就需要对敌人进行了解。小到一个个体户也需要计划书。最近什么货好卖，哪些货要进。那些货少进，仓库货物的保底量保证在多少才有利生意。”
李起道：“你缺乏就是完整的计划。完整的计划包括在突发情况下最少两种备用计划。让你应付各种可能出现的意外事件。你对德国警察了解多少？他们作风是古板的？灵活的？他们能不能接受贿赂？他们运行程序是怎样？你没有了解。你把德国警察、中国警察、美国警察都看成是警察一个单位。事实上，因为文化和历史不同，这三个国家警察作风有天壤之别。这次你除了伪装外，还有备用计划吗？你知道颅骨成像技术吗？你知道不知道你的颅骨比例很快就会被收录到资料库中？”
“你看人家盗窃集团，一开始就有精密的计划。设置藏货的马桶，订购特制的气球……每个环节都是计划好的，不一定用的上，但是却是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好充足的准备。再看看你，你在夏威夷偷赝品也好，在这里偷艺术品也好，你就没有任何完整的计划。甚至你都没有联系好销赃人，还要小时冒险临时从中国飞柏林。你明知道有盗窃集团打你主意，没有任何防范，最后导致小时被绑架。”李起道：“赵云啊，你的每一次偷盗都是漏洞百出，你每次能得手脱险，一是依靠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身手和能力，二是运气还算不错。但人不能只靠运气吃饭。你可能不知道，彼得曾经为了偷盗一幅油画，花费了三个月时间卧底在博物馆的清洁部门。”
赵云小声道：“要不要把我说的这么一无是处？”
“你优点还需要我来说？如果你能做出一份让我满意的计划书，我保证你存活率将大大增加。”李起想想：“德国博物馆里面有一些好东西。如果你能做出一份完美的计划书。我相信你将来在国外会一帆风顺。”
赵云皱眉问：“德国博物馆在哪？什么比较值钱？”
李起站起来，拿西装道：“所以，你就需要依靠侦查来完善你的计划书。我已经把背景告诉你，剩下的你自己忙吧。”
李起走了，赵云边啃鱿鱼边喝啤酒思考着。他的学历着实不高，他这一套多是老祖宗传下，他自认适应了社会的变化，完善了盗窃手法。但事实上，自己似乎和顶尖国际盗贼还有相当的差距。赵云拿起笔开始写：地点，博物馆在德国哪个城市？时间：未定。人物：未定。事件：未定。”赵云扔笔摇头，按照李起所说自己要做出让他满意计划书，需要花费无数精力去侦查。侦查人、物、事。赵云这才知道为什么彼得这样的人还需要一个团队，因为一个人很难把所有的事全部做全。
……
李起并非装模作样，今晚撤离回国的艺术品就有完整的计划书。这是最后一环，别被人暴了菊花。每一件艺术品全部打上听海安保公司的标志。这标志有感应。商品从展厅离开进入汽车，必然被感应发出‘滴’的声音。除非窃贼能事先预料到听海安保会使用这种手段，对标志进行盗窃，否则安全可以得到保证。
欧阳剑兰对讲机中重复：“每辆车盯一辆车，排头车先行侦查红绿灯情况进行反馈。”有一些简单设施可以控制和更改红绿灯。为了避免这个情况出现，中国展区运输展品时间定在凌晨一点半。这样大多数的红绿灯为闪烁黄灯。如果排头车过时候是黄灯，运货车过时候是红灯，那就会立刻发出预警。
除了这些，计划书还拟定了遭遇车祸等意外情况的应对手段。李起发现欧阳剑兰是越来越能干。欧阳剑兰勤于学习，也敢于学习。李起认为再有三五年，欧阳剑兰就能对抗现在的轩辕子平而不落下风。
凌晨一点三十分，车队终于上路。展厅距离机场只有二十八公里，一路上有红绿灯十四个。其中未开启的红绿灯十三个。唯一一个可能被拦截的红绿灯是道口。根据火车通过时间，这时间段也是绿灯。所以本次押运将是一路绿灯。
李起和荀宣上了同一辆车，荀宣道：“某人，看过电影吗？一个盗窃团伙等运钞车经过时，将路面炸塌。运钞车掉下去后。他们抢劫走人。”
“任何安保都有意外。”李起道：“没有完全安全的安保。不需要炸弹，直升机加一个强力吸磁器直接把汽车吸起吊走就可以。但是你我所说这两种情况，我们就算知道可能会出现，但是也不会特意去防范。这次警报级别没有那么高。”
荀宣道：“那个欧阳贱人特训下来，每一次都能让我刮目相看。”第一次特训在人间地狱，她险些越狱成功。第二次在王宫，她抓住了请越子倾当导游的杀手。第三次特训展馆，她接手的后半个月，比蓝河要清楚的多。就从计划书和人员调配情况看，欧阳剑兰已经完全有资格去国际大型安保公司担任特勤人员。
“恩。”李起点头道：“这女人底子本来就不错。我觉她和赵云有点象。”
“赵云这次吃苦头后，是不是会收敛一些？”
“他本来就不需要太收敛，除了语言，他已经具备了成为一流窃贼的基本能力。”李起道：“就是太自大那么一点。我让他学做计划书呢。”
荀宣道：“计划书？他做不来吧？”
“我知道，其实本意就是他能多了解细节，在干坏事之前多准备几个备用跑路计划。这家伙在国内还好，到国外后越来越嚣张，几次盗窃都是临时起意。他上次在夏威夷盗窃，竟然没有准备好足够的工具。”如果不是临时起意，闷骚的赵云是不会忘记带喷漆的。如此随意的职业态度很危险。幸亏这次他自知不足，诚心向李起请教。
荀宣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赵云既然攀上了苏家这棵大树，何必还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追求和尊严。”李起道：“你没发现吗？赵云其实很稀罕苏蓉的。但因为苏蓉的身家对他自尊心压迫太大，所以更加渴望成为世界级的名人。除非他能做到让他觉得别人不可能做到的事，否则他很难收手。”
“比如说？”
“比如is的黑色档案。”
“靠，这小子找死啊。”
“他内心潜在对手是我们，我们又多次吹嘘is黑色档案受到严密安保情况。潜移默化的这档案就成为了赵云最终目标。子非鱼，安知鱼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