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 换情
弄好陈大后,狼校长打了一碗饭,夹了些菜,来到蓝馨的门口,举手便敲门。
这回,蓝馨很快开了房门。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校门边,一个同样是美丽的身影,手提一个篮子,正呆呆地站在那,看着他将那碗饭端进了蓝馨的房间。
“吃饭吧。蓝馨。”
蓝馨接过饭碗,将他放在桌子上,随手将房门关了,狼校长不解,站在那里发愣。
她却扑到在他的怀里,将头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道:‘郎莫,抱紧我,好吗,就这么抱着,不要松开。”
“好,我抱你!”
就这样,他紧紧地抱着她,一直站在原地,不断地抚慰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秀发....。直到,她在怀里像个小孩般睡着后,他才将她放在了床上。
怕她睡着不舒服,他给她脱了外套,毛衣。
他将灯打开,自己也脱了衣服,掀开被窝,钻进了她的被窝,细细的凝视着她,他发觉她的眼角还带着泪水,今晚,她,好像一下子就憔悴了许多。就像一朵花儿突然遭到寒霜的侵蚀一样,一下子失去了它原有的美丽。
他痴痴地看着她,看着正在熟睡的蓝馨,或许她太累了,真的要好好的睡一觉。
他感到心中很难受,他知道她心中的痛苦!
望着她苍白的俏脸,她发觉眼下的蓝馨却更加惹人怜爱,自古红尘多薄命!如天使一般的她,为何要受到这样的折磨?他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她的挺直的鼻子,xìng感的小口,长长的睫毛。还有她那如瀑布的秀发,柔弱的小手。没来由的。看着,看着,狼校长脑袋里莫名其妙的有升起的一个怪念头,他又想起了阿兰。他心爱的阿兰。
也不知她怎么样了?他的心中暗暗的想到。
不知为何,尽管有绝美的蓝馨在旁,他觉得他的心里越发的想念着她的阿兰。
下午,傍晚的那个时候,当蓝馨低着头在稻草堆里,为他干那活的时候,他岂会不知道蓝馨的那时内心的想法。她无非是想用自己的行动,一种温柔的行动来拖延时间,不让他去救肖柔怀。当时,他确实想阻止,无奈,他实在顶不住蓝馨带着祈求的泪眼,和那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模样。不过,他知道,那只是一种交易,一种特殊的交易。有卖方,自然有买方。可当狼校长这个买方在犹豫不决的时候,他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的影子:阿兰。
鬼使神差般,他忽然觉得那正在亲他的人是阿兰,而不是蓝馨。尽管那时的风很冷,可狼校长却觉得自己处于半恍惚,半清醒的境界中,丝毫不觉得严寒会对他的快感造成什么影响。他的脑袋里不停的在梦幻和现实中转换,身下为他细心服务的女人一下子是阿兰,一会儿又是蓝馨。就在这种神奇的梦游中,不知不觉中,他们完成了交易。他也达到了极致的兴奋点,而这个最后的兴奋点,却是脑中的阿兰给他带来的。
对于蓝馨,狼校长当然也知道她的痛苦,为了她的游剑,她付出了很多,她的灵魂,她的**,她的青chūn,她的耻辱,她的智慧和忍耐,她只有一个目标:杀了肖柔怀,为她的心爱之人报仇!然而,世间之事,百分之九十九都不是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正当她以为,她忍辱负重,就要成功的时候,去功亏一篑。或许,那也叫天意吧,肖柔怀没死, 她也杀不了肖柔怀。这怎么不令她感到绝望?她是个聪明之人,她也许知道,错过这样一次绝佳的机会,再要对肖柔怀下手,就非常,非常困难了!
想到她的痛苦,狼校长自然会想到阿兰的遭遇,相比于蓝馨,阿兰的命运从某种意义上来説,可能要比蓝馨更加令人心痛,....,
想着,想着,他的脑袋渐渐的迷糊起来。他似乎蓝馨的脸又在变动,她,重新了化作了他美丽温柔的阿兰。
直到这时,狼校长才明白,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意思时,可以分成两种説法,一种叫做喜欢,一种叫**。阿兰无疑已经是他的爱人,那蓝馨算不算是他的爱人?
不得不要承认,蓝馨长的很美,美得任何一个男人见到她都要直眼!狼校长一看见她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可她算不算是自己的爱人?如果她不是为了她的男朋友,她会不会看上他这样一个,带着痞子味道的山旮旯里的小学校长?想到了这点,他想起柳眉,一个同样是千里挑一的花季少女。为啥自己平时不见她,就不会有太多的牵挂?每次想到她,脑袋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那神奇的会收缩的下体。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些下流。
难道正如柳眉説的,‘你喜欢我的身子多过喜欢我这个人!’。可眼下的蓝馨,他喜欢她什么。身子,还是她这个人?他细想半天,他无法回答,‘如果不是因为肖柔怀的那个恶棍,我们真心相爱的话,我会爱上她。’他得出那样一个结论。
可是,他很快就****自己的结论。因为,他此时的脑袋里几乎全是阿兰的影子。身旁的蓝馨也慢慢的幻化成了阿兰的身子,她静静地睡在他的身边,等待着他的爱抚。
阿兰的影子在不断的变得清晰,狼校长开始觉得自己很热,浑身发热!
蓝馨和阿兰一样,都有一付美妙柔软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狼校长眼中的蓝馨那高耸的胸脯自然就变成了阿兰的酥胸。恍惚之中,他如被人偷走了脑子一样,不受控制的将手慢慢伸向了她的双峰,伸进了她的内衣。
自然而然的,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他开始不停地揉捏着她的一只丰满,饱胀,而又及其柔软的**,不断的**着双峰上的那两颗小小的蓓蕾......。
就在他尽兴享受的时候,身下的蓝馨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
他一下子惊醒过来,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不太光明,也不太妥当,他立刻将手缩回。正被承认错误,随之,蓝馨这是却如梦呓般闭眼低声叫道:“不要停,不要停,我要,我要......”
他一听,愣了愣,随后,熊熊chūn火,烧得他未作任何考虑,便恶狼般地压在她身上。开始了他的疯狂蹂躏,
他很快脱光了她的衣服,当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他发觉她的那里已经是黄河泛滥般,一发不可收拾。这使得狼校长更加亢奋和卖力。
他像个绝世猛男一样,奋力快速的冲刺着!
高昂激荡之处,她在不停的娇喘低吟,那床板也被他们俩的纵情放纵而变得吱呀吱呀的乱叫....
终于,当狼校长就要激shè之时,他的脑袋里又冒出了阿兰的影子,仿佛身下承欢的就是阿兰,他听着她在叫,不要听,不要听,快点,再快点....。
‘啊!’低低的一声低吼,他总归要缴械!气喘吁吁的他在那一声之后,软软地趴在她的身上。
而她似乎还意犹未尽,紧抱着他,还在他身下不停扭动,似乎要他雄风再起。
看到身下的美人如此娇态,狼校长总算清醒过来,那是蓝馨在他身下娇叫。狼校长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为何在这种时候,脑袋却是别的女人的影子?
然而,此时chūn情高涨的慵懒蓝馨,也是一副烧死人不赔命的惊人美态。
狼校长那能控制得住,很快,年轻力壮的他,再次鼓起了浑身的气力,动作起来!
当第二次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蓝馨明显的迎合起来,他被蓝馨的主动弄得愈发血液沸腾,血管都似乎要炸裂一样!喘着重重的粗气!他渐渐发力,节奏也不断加快!而身下的蓝馨却也是不断的加快迎合速度。
节奏越来越猛,越来越快。眼看着,两人又要升到天堂的最高点。她的娇喘声也越来越急,低低的呻吟也变成了毫无节制的喊叫:“快点,快点,不要停,不要停,阿剑,阿剑,我要你,我要你,你**我吧,我要你.....”
狼校长听完,忽然觉得自己是从一个舒服的温水池子里,被人扔到了一个冰水池子里的感觉。
他傻眼了,哆嗦一阵,控制不住,丢了!
本书首发 。
(*^__^*)
166 缘尽缘来?
清晨,当窗外传來孩子们乱哄哄的打闹嬉笑的声音时,狼校长才睁开了惺忪的眼睛,他觉得远远沒有睡醒。
他下意识摸了摸身旁的枕头,发觉蓝馨不在,他微微一惊,但很快释然,人家可能早就起來了。哪像你这么懒?
看了看表,已经是早上七点半。
可她为啥不叫自己起床?他纳闷?这可是在她的房间里。
他赶忙穿衣而起,打开了房门,伸出脑袋,朝四周看了看,见到那些小家伙只顾四处追逐着嬉闹。
他悄悄的溜进了自己的房间,沒人注意他这个校长的鬼祟行动。
然而,到了上课的时候,他却沒有看见蓝馨的身影,他觉得很奇怪,赶忙在学校里四下寻找了一边,还是沒有她的踪影,來到教室,刚好看到王都,一问,他也摇头,蓝馨并沒有來上课。
“校长,是不是篮老师太累了,还在睡,要不,我去叫她起來?”王都见状问道。
“不用了,你上课吧,我去叫。”狼校长笑了笑説到。他説完,匆匆超蓝馨的房间里而去。但他却沒有发觉,在他的身后,王都却用一种几乎刻毒怨恨的眼神目睹他的离开。
沒來由的,狼校长的心里忽然升气了一种不安的感觉,但这并不是因为王都的眼神而引起。当他一看到蓝馨不在学校,他的心里就咯噔一下,莫名的心慌起來。
他再次來到蓝馨的房间,稍稍朝房间里看了看,马上,他看见了桌子上有一张用钢笔压着的便条,只不过,因为他刚才做贼心虚,沒有发现而已。
‘朗莫,忘掉我吧!我不是个好女人,真的,我不是个好女人。我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也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尽管沒有成功,可我真的感谢你!或许,我真的试图來做你的女人,可我忘不了阿剑!对不起!
不过,我永远记得我们之间的感情,这段蒙着一层yīn影的感情将会一辈子藏在蓝馨的心里。阿兰和柳眉,她们都是好女人,善待她们吧,不要让她们像我一样,抱憾终身。珍重!阿郎,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如果有缘,也许,我们还会见面,再见!’
看完蓝馨留言,他捏着那张小小的便条,呆呆的站立良久,终于,他长叹一声,颓然坐在她睡过那张简陋而又温馨的木床上,摸着她睡过的被窝,闻着枕边留下的淡淡的清香,他的思绪乱的一塌糊涂。
蓝馨,走了,他又能如何?难道他要去追她回來?
蓝馨説的沒错,他已经有了阿兰和柳眉,他不能太过于奢侈和花心。可蓝馨的走,狼校长却有一种説不出的难受和无奈,这种感觉夹杂着无限的担心,爱恋,不舍,惋惜,甚至还有些莫名的痛苦。
这一天,狼校长犹如被抽了脚筋的青蛙般,无jīng打采,连走路也气喘吁吁,力不从心,原因他自己也搞不懂,是这几天和蓝馨的纵yù过度,还是由于‘伤心yù绝’而产生的后遗症?
下午下课后,蓝馨走了,自然而然地,狼校长想到了柳眉,这些天,沒有见到柳眉,也不知她怎么样了。想到了她,他的心里反而更加充满歉意。
他决定今晚去餐馆里看看。
然而,当他來到餐馆里的时候,却发现柳眉也不在。
“哪去了?”他站在柜台边上嘟囔了一句。“翠翠,柳眉呢?”
正在招呼的客人的翠翠听到狼校长的问话,赶紧应了一句,扔下了客人,急跑了过來道:“哎呀,狼校长,你怎么现在才來,柳眉中午就走了。”
“走了?往哪里走了?”狼校长莫名其妙的问道。
“她回家了呀,你们昨晚是不是吵架了?”翠翠也奇怪的问。
“昨晚吵架?吵什么架?”他更是纳闷的问道。
“哎呀,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昨晚,柳眉去给你送吃的去了,回來后,就不説话,还哭鼻子,哭个沒停,一直哭到半夜!哼,狼校长,你还不老实!你説,你要是沒有欺负柳眉,她干嘛那样伤心?”翠翠为柳眉打抱不平气叉叉的説道。
“慢着,慢着,你説柳眉昨晚來过学校?她大约几点來的?”
“柳眉大概是晚上九点钟左右去过学校,她还给你做过了好多好吃的东西,怎么,难道你沒有看见她?你也真是的,人家好心好意來看你,你跑到哪里去了?她今天中午傻呆呆的坐了一上午,账单也不收,然后,他叫來了戴酒鬼,让他临时负责店里的事,她自己就背着一个小包袱回家了......”
狼校长并沒有阻止喋喋不休的翠翠,他也沒有听清她后面説的话,但他知道一点,柳眉昨晚來的时候,正是他和蓝馨在床上翻云覆雨亲热的时候,看來,柳眉必然是知道了他和蓝馨之间的哪些事,所以,她也走了。她是被他气走的!
此刻,狼校长恨不得自个踹自个两脚!
“狼校长,狼校长,狼校长...你沒事吧?”看到朗莫衣服神经错乱的样子,翠翠终于终止了她的唠叨。赶紧询问道。
好不容易回过神來的狼校长苦笑一声道:“沒事,沒事,就是有点头晕,你忙去吧....”
翠翠细细的审视了他一下,发觉他的神智确实还算是清醒。这才嘀咕着重新招呼客人去了。
狼校长一坐也是一动不动的好几个小时,等客人结账的时候,他比柳眉好一些,不过,他却连连算错数,要不多收,要不少收,甚至,把客人的五十块饭钱,算成了两百块,惹得买单的饭客一阵阵臭骂!
翠翠在一旁见状皱眉,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道:“搞什么,还説是大学生?这么简单的加减乘除都理不清。难道你不怕砸了笑云餐馆的招牌?我都替你脸红?这帐,还不如让我來算!”
狼校长闻听,只能苦笑不已。
客人都走后,狼校长要來了一壶酒,一叠花生米,一叠卤猪耳朵,独自坐在桌边自斟自饮起來。这会,戴酒鬼也忙完手中的活,看到他闷闷不乐在那里和闷酒,便笑着道:“狼校长,怎么?今天不高兴?要不要我陪你喝几倍?”
他一听,沒有拒绝,立刻叫翠翠加了一副碗筷,两人碗碰碗地便对碰起來。
几碗米酒下肚,戴酒鬼的话題自然多了起來。当然,他説的都是一些有趣的鸡毛蒜皮的村事,以及一些吹吹牛之类的不着边际的糊涂话。看得出,他在有意逗狼校长开心。
狼校长却极少开口,实在沒办法,才用‘嗯,啊,对,是,’几个字应付着。
“狼校长,我看你今晚可真是很不痛快,你不是为了柳眉的事儿才....”戴酒鬼沒办法,只好问道。
问道这,狼校长张了张口,yù言又止。
“唉,狼校长,虽然你是个有文化的人,但是,説到男女之间的那些事情,你看那柳眉,多好的一个女娃,唉.....”戴酒鬼本想接着酒兴説几句,可他见到狼校长一听到柳眉就皱眉,他也不好往下説。
“戴师傅,你説,阿兰他什么时候回來?”狼校长将话題扯到了阿兰身上。
的确,蓝馨走了,他沒办法追回,因为蓝馨本來就不属于他的,她时属于那个叫从來就沒有见过面的游剑的女人,尽管他已经死了,但蓝馨的心里却将他装的满满的。
柳眉走了,他可以将她追回來,因为他是柳眉第一个男人。可如果将她找回來,他又能给她什么?娶她?这可能吗?人走了,也好,当断不断,必然坏事,也许,柳眉可以找一个比自己好上十倍的男人。
或者,柳眉留在自己身边还会更危险。
如今,他最牵挂的就是他的阿兰。
“是啊,老板娘也走了一个多月了,按照rì子來推算,她应该早就回來了。不会是家里又有什麽急事,给耽搁了吧。”戴酒鬼砸砸嘴,也是纳闷的説道。
“她以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狼校长问。
“沒有。前年,她回过家一次,但那次,她不到一个星期就回來了。我也搞不清,为什么这次会这样久,”
“对啊,就算她家里有啥事,她也应该打个电话回來才对啊。对了,説道这,戴师傅,你知道她们家的电话号码吗?”狼校长眼睛一亮,赶紧问道。
“这个,沒有。她平时从來不告诉我她们的电话号码以及详细住址。这个,或许,柳眉知道。”
“柳眉?柳眉可能也不会知道,她曾经説过,阿兰很少提及她的家事。”狼校长有些失望的説道。
“如果这样,可能就难办了些,狼校长,我看你也别烦。説不定,老板娘真的会有什么急事给耽搁了,过几天,她就会回來了!來喝酒!”
狼校长端起了酒碗,放到了嘴边,然后又放下道:“阿兰不是有个姨妈嫁到这村里吗?问问她不就知道了。你还别説,我來了这里这么久, 我还不知道阿兰的姨妈是谁呢?”
“唉。狼校长,我看你是再也见不到她的姨妈了!”
“戴师傅,啥意思?为什么?”他连连问道。
“老板娘的姨妈其实也是一个苦命人,她在三年前就死了。”
“死了?那她的家人呢?”
“她姨妈沒有什么家人,因为她不会生育,所以,将麻子走后,她家就剩下她一人,她一死,她的那个家就等于沒了。”
“将麻子是她老公?”
“对,一个退伍军人,右腿有点残,那是在越南战场留下的。但老板娘的姨妈却不顾家人反对,拼死一定要嫁给他,将麻子也挺仗义,虽説他的婆娘沒有生育,但是两个人却终身厮守,不离不弃,説起來,也是很令人感动那!”戴酒鬼説道这,不免颇有感慨。
狼校长听到这,也对那对恩爱夫妻肃然起敬。
“那将麻子有沒有什么兄弟姐妹的在这峰花村?”
“有,他还有一个弟弟,就住在你们学校的附近,怎么,你还想要阿兰他们家的地址和电话?”戴酒鬼突然笑问道。
“对,沒错!我就是要阿兰的电话,那又如何?”狼校长毫不掩饰的説道。
“哈哈哈,年轻人嘛,就是心急,來,喝酒!你要知道,如果是属于你的东西,终归是的你的,如果不是属于你的,你拼了命也是白搭,喝酒吧,狼校长,别急,説不准,老板娘,明天就会回到峰花村。”
......
然而,等狼校长喝完酒,趁着夜sè,急急忙忙地回到学校附近,他找到了戴酒鬼口中所説将麻子弟弟的时候,那个干枯的,微微颤颤的,耳背的要死的,就要随时和世间説再见的小老头,费了好半天的气力,只告诉狼校长説:“对不起,我什么都记不起了,我只知道,我嫂子的娘家是在F省的一个小城市里,其他的一概不清楚。”
再问老头的子女,他们更是不清楚。
狼校长再次感到极度的失望,失望之中更有着深深的担心。
167 静心
接下來的几天时间里,狼校长整个人都觉得一个像被人抽走灵魂的木头人一样,整天整天的都显得无jīng打采。
胸中空荡荡的他,静心下來的他,似乎发觉,自从來到峰花村的这段时间里,恍如南柯一梦一样,梦里是无限的美好,醒來之后,却是空空如也。
三个美丽的女人,就这样一个个突然出现他眼前,又悄悄地突然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回想起和三个女人的段段温馨,他不能不留恋。
可如今,她们走了,离开了他,短时间内,如此强烈的现实和梦境般反差,他有些受不了。他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等着其中的一个应该是可以属于他的女人回到他的身边,因为他对着明亮的秋月答应过要娶她,他要娶他的阿兰。
所以,经过近三天的反思,空虚和失落感之后,狼校长渐渐地找回了现实生活的感觉,笑容慢慢地回到了他的脸上。他要以一副崭新的面容和心态迎接阿兰的回來。
狼校长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生活当中,白天上课,晚上则去笑云餐馆帮忙,每次去笑云餐馆里的时候,他都想着,希望能够看到阿兰静静的坐在柜台边,按着她的计算器在那里低头算账。
可惜,他每次去,他都很失望,柜台边要么是空空如已,要么是戴酒鬼提着一个酒瓶子在那里计数。
如此,时间过的极快,一晃,一个月又快过去了,掐指一算,阿兰离开峰花村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可狼校长还是沒有见到她返回的踪影。
这些时间,狼校长在自己的房间里继续为小溪娇补课。
紫梅趁着周末來找过他几次,为的是要他教她打枪,他很爽快地答应了,因为他也不想言而无信。用尽他在他飞碟师傅那里的学的shè击技能,比如,调整呼吸频率,如何练习食指扣扳机的手感,如何测算大约风速,如何判断shè击距离等等,在他的细心**之下,紫梅的进步很快。
为此,紫梅很是得意,然而,狼校长不明白的是,一个女孩子家,为何这紫梅对枪械会如此感兴趣?她答曰:"你们男人能够的做到的事情,不就是打枪嘛,我们女人一样能做到!”
狼校长再问:“你这么凶,又这么好强,难道你就不怕嫁不出去?”
紫梅答曰:‘不对,猪粪,你错了,这我不是我嫁不嫁的出去的事情,而是我如何要娶一个好老公的事儿!”
狼校长听后,直翻白眼。
不过,平心而论,这段时间里,紫梅也带给他不少的乐趣。尽管两人一见面,就像火星撞地球一样不停拌嘴,可这样,却给心情郁闷的狼校长带來不少调节心情的润滑剂。
他发觉,紫梅平时确实是刁蛮无礼,但她有时却很善良可爱,比如,在野外选择靶物的时候,她是坚决不允许狼校长对准天上的小鸟之类的活物打。因为她觉得,人家本來是zì yóu自在的生灵,你凭什么平白无故的剥夺它的生命?
沒办法,在练习的时候,狼校长只好捡來了不少瓦片和砖头抛弃來代替飞碟。
今天,又是到了他和紫梅出來练习shè击的周末。
168 士可杀不可辱
这天下午,他们选择的shè击地是在学校北边的的那片竹林里。
今天是个淡淡的yīn天,沒有一丝风,沒有雨,只有出奇的冷。竹林里很安静,由于光线的问題,竹林中显得有些幽深,幽深中,时时能闻到一股股毛竹散发出的清新味道。地面上,到处铺满了厚厚一层枯黄的竹叶,和无名的苲草,以及还有腐烂的植物残渣。人踩在上面,不是地发出一阵阵嘎吱嘎吱响。
现在,紫梅的shè击目标是一个事先高挂在竹林上一个园葫芦。
黄sè的葫芦在狼校长用一根长竹竿不停的用力捅敲之下,作出毫无规则的晃动。这也相当于一个活动的靶子。紫梅要shè中,也得花些功夫。
狼校长每次将葫芦捅得高高乱飞的时候,便是紫梅shè击之时。
刚开始,狼校长也的确是很认真地为紫梅做好靶位工作,可是,时间一长,他就变得心不在焉的。举着竹竿左一下,右一下的乱捅。
“死猪粪,你干嘛呀你,葫芦都不动了,你赶紧捅呀!”紫梅在远处使劲地嚷叫道。
“得得得,我看你还是先回去默念一百便动作要领再來练习吧!照你这样的shè击法,还不知要浪费多少子弹!对了,我还沒问你,你爸的那些子弹是从哪里弄來的?要知道,我练习了这么多次,好歹也用了两三百法子弹!”狼校长如是説道。
也确实是,紫梅虽然进步了不少,shè击静止的靶物,还过得去。但是碰到像这样漫天乱飞,毫无章法的靶子,她还是很难shè的准。所以,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徒弟是不是笨了些?想当年,自己三几下就掌握了shè击要领。而她,怎么教她都很难领会。碰到这样的笨徒弟,他的耐xìng自然会大大减弱。
另外,他也发觉,紫梅用的猎枪子弹好像很不规范,那些子弹看起來非常的老旧,并且shè击的时候,动不动就出现哑弹而卡壳。
“猪粪,子弹从哪里來的,这不关你的事!我只问你,为啥这些rì子你老是病恹恹的,好像好天天沒有吃饭一样,沒劲!”紫梅却沒有回答他,反而问起了他的事。
狼校长正要解释,然而紫梅又继续説道:“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人家柳眉不理睬你,阿兰又不在你身边,所以你就吃鳖,对不对?我説你这个花心鬼,你这是活该,谁让你脚踏两只船?”
她的这句话倒是説到了他的心坎上。阿兰一天不归,狼校长就一天比一天挂念,一天比一天担心。
他有些无力的坐在地上嚷道:“什么叫脚踏两只船,你不懂!不懂就别瞎説!”
“哼,我不懂,像你这样的花心公子,我见得多了!你以为自己多读了几年书,就可以來哄骗我。你,不就是一大灰狼吗?你不管怎么説,就算你説出花來,你还是一只大灰狼,对不对?”紫梅强烈反驳道。
他听完知道,碰上紫梅这样蛮不讲理的女人,他根本説不过她,他只能哑巴吃黄连一样,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够了,母老虎,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傅,给点面子行不行?”
“哼,给面子可以,那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捅葫芦!不许偷懒!”紫梅瞪着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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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乌鸦嘴!我要练枪法,当然是有我的想法!这里不用你管,你只要让我学会了打枪,就可以了,你怎么像个婆娘一样,哪來那么多垃圾话?”紫梅很不高兴。
看见紫梅突然生气,狼校长发觉自己來了兴趣,他喜欢逗女人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不行!我现在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不找你老爸去练shè击,反而找上了我?再説,你的枪法练的越好,越好强,像个男人婆一样,我估计,就越少人会喜欢你,我想可沒有哪个女孩子家会这样做。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学枪法?要不然,我就不教了!”
“哼哼,我説,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人呢?我不已经告诉你了吗,我有我自己的想法!”紫梅大声説道。
“自己的想法?这等于你根本就沒有回答,不算!”
“你,真烦!好,我告诉你吧,我练好枪法是为了去打狼!打狼,你明白吗?”
“打狼?打狼是男人们的事情,和你们女人有什么关系?”
“哼,你别小瞧女人!你以为,就你们男人敢去打狼!我也敢去!我还比你们打的多!哼,我还告诉你,你不要也看不起女人!有些时候,你们男人不敢做的事情,我一样敢做!”紫梅神气的挥舞着手中的猎枪回答。
“原來是这样!原來你要去打狼!不错,对了,你説我们男人不敢做的事情,而你却敢去做,能否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我很想到知道。”狼校长刨根到底的追问。
紫梅听到这,忽然不出声了。
她定定地看着狼校长好半响,直把狼校长给盯的全身发毛。
“嘿,母老虎,你有话就説,有事就讲,不要那样盯着我,本校长虽然有些帅,但还沒有帅到你如此盯着我看的程度!”
紫梅盯了他好一会,总算将目光收回道:‘猪粪,我问你,照我这样的练法,要连多久才能达到你那样的厉害程度?”
狼校长听完哈哈哈笑道:“嘿嘿嘿,美女,这种事,可要讲究一点子天赋,以我看,像你这样徒弟,要练到本校长那样的水平,起码得要个十年八年,这段时间中,你还要十分,十分的努力才行,要不然,你这一辈子就那样了,哈哈哈.....”
本以为,听完这句话,紫梅必然会暴跳如雷。哪知道紫梅却丧气地一屁股坐到地上自言自语道:“要这么久啊!?可那事该怎么办?”
狼校长听完这句话,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她话中的意思。
‘可那事该怎么办?’啥意思?难道她练好枪法要去找什么人报仇?如果是那样,自己可就成了帮凶了。但狼校长很快去除了这一点。他觉得紫梅应该不会去杀人,如果要杀人,也用不着将枪法练得那么好,你只要将枪口顶在仇人的脑门上就行,保准!
可她究竟为了什么而练枪法?
沒來由的,他猛然想起了前些时候,那紫梅和雯雯被蟒蛇追的那个晚上,她们可是从陨魂山山口的那个方向逃回來的,本來,他一直想问紫梅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不过,由于当时一直沒有找到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竟然将那事给忘了,现在,他突然听到紫梅的这句话,不知为何,他想起那晚她和雯雯的异常举动,想到这些,他自然又会想起雯雯的夜游症的问題.....。
她究竟在搞什么?,难不成,这和她练枪法有关?但雯雯的夜游症和紫梅练枪法也根本不挨边啊?
正当狼校长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却听得紫梅问道:‘狼校长,你是个男人吗?”
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題,狼校长自然回答説:“我当然是个爷们,上次我不是已经跟你説了吗,我是个纯种爷们!”
紫梅听完,愁眉苦脸的脸sè忽然晴朗开來,她笑了,笑得很灿烂。边笑,便朝他走來。
但狼校长见后,却无端端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仿佛又看见了前些rì子为雯雯发功的晚上,紫梅那灿烂的一笑。他觉得很不妙,因为她的这种笑,虽然美若桃花,但在他的眼中,不但吓人,而且很恐怖。恐怖的比这寒冷的天气还冷上三分。
他宁愿呆在零下十度的冰窟里,也不愿看见她的那如花般的笑容。
他赶紧站起身,准备溜之大吉。
但紫梅抢先一步説话了:“猪粪,我又发觉一个很好玩的地方!怎么样,敢去吗?”
他心虚的看着她,沒有回答,但紫梅却看得见,他的眼珠在不停的转动着。
“不敢吗?我就知道你不是个男人!”她轻蔑的大笑道。
169 怪客(一)
狼校长一下子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首 . 发)沒错,他的心里还真是在打鼓,因为他知道,只要和紫梅在一起,准不会有啥好事,这次,他答应教她练shè击,心里也是战战兢兢,生怕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这下可好,该來的,你总是避不了!
自从上次打野猪的事件之后,他已经明白了眼前这母老虎口中有关‘很好玩’的含义有多深了。
思索之间,紫梅已经來到他的跟前,一对笑眼几乎是贴着他的鼻尖道:“哼, 我説的沒错吧,别吹牛了!你还真不是男人!”
他已经闻到了她身上传來的如杜鹃花一般香味。但是,她的声音却如同一把猪肉刀一般将他那可怜受惊的自尊心劈得快成碎片了。
她説完这句话,高傲地甩了甩自己的大辫子,扛起猎枪,转身就走。
“嘿,等等!説吧!我看你能説出个什么东东來!本校长不但要证明我不但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超级猛男!”抱着士可杀不可辱的经典戒条,狼校长慷慨激昂的吼道。
紫梅回过头笑了,这次,她是真笑了,舒心的笑了。
“明天晚上,我会來找你,到时,你就明白了。”紫梅神秘的一笑道。她,卖起了关子。
“神秘兮兮的,不説算了,我也不会强迫你説,我倒想看看,你会有什么好节目让我过把瘾?”狼校长竭力装作不屑一顾的説道。
“说话要算数,不然让你变臭水沟里的千年乌龟!”
“放心吧,本校长从來就沒想过变成乌龟!”
“那就好,像个男人!”
“得,你别夸我了,本校长本來就是个男人!來吧,继续练习吧!”
“不了,今天咱们不用练习了,反正至少也得练个十年,八年才有成效,这么难的事情,还不如不练!”紫梅看似有气无力的説道。
“什么?不练了?你就这么放弃?我刚才可是説着玩的。”狼校长怪叫着质问。
“我不管你説着玩也好,説真的也好,反正我不想练了,我真笨,你不就是一个神枪手吗?我完全可以请你这个猪粪來帮忙,我为啥不早点想通这个道理?”
狼校长对于这句话的前半句他听懂了,不过后半句,他又开始糊涂起來。
可不懂狼校长询问,紫梅已经背起了猎枪,对他斜了一眼道:“明晚八点,在这里碰头,不见不散。如若反悔,乌龟不如!”
説完,哼着狼校长也听不懂的歌儿扬长而去。
“她究竟要我帮她干什么?不会又是打野猪吧!菩萨保佑!但愿不是!”望着紫梅离去的倩影,狼校长不由自主的在胸前划着十字。
带着满腹的问号回到学校后,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五点,该去阿兰餐馆的时候了。
他稍稍理了理自己的头绪,暗道:“你真他妈的胆小!还未出师,倒自灭八分威风!丢人!所谓福來挡不住,祸至避不了。她能想出什么馊主意吓唬本校长。我就真不信,那母老虎能奈我如何!我是谁, 我是狼校长!由她出招吧!本校长等着!”
相通这一点,狼校长的心情豁然开朗起來!
他觉得到目前为止,还是在店里等他的阿兰回來更重要!他不必要将紫梅的话放在心里!
依旧往常的习惯,來到餐馆里以后,他照例坐在柜台边收饭钱。这段时间,餐馆的生意和往rì有些不同,很可能是阿兰和柳眉的离开的缘故,餐馆里的生意越來越清淡。
今晚,吃饭的客人总共也两桌,共四个人。而且还是四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他们点的菜也是以最便宜的素菜为多。加起來的买单钱为四十一块六毛钱。
不到八点,狼校长已经和戴酒鬼,翠翠三个开始打烊收摊了。
“唉!老板娘要是再不回來,我们可要关门大吉喽!狼校长,你就不能想想办法?”翠翠一边整理桌凳,一边唉声叹气的説道。
“是啊,老板娘要是真的还不回來,我看咱们几个很难撑下去!上个月,柳眉在这里还好些,现在可好,她一走,我们可能真的要喝西北风了!”戴酒鬼从厨房出來,也这样説道。
狼校长正要回答。
忽然间,大门外來了三个食客。为首一个汉子,四十岁上下。身材矮壮,披着齐肩长发,八字胡,鼠眼,皮肤黝黑,黝黑中似乎还带着一点棕sè。狼校长一看此人,就觉得此人有怪异的感觉,更有意思的是,这汉子穿的那身暗青sè的花衣服衣服更为有特sè,既不像长袍,又不像练功服,细看之下,好像是道袍,可再看,又不是。因为他的那件袍子上半身像一件褂子,而下半身却像一件裙子,整个人看上去,很令人搞笑。
“扑哧’一下,翠翠忍俊不住,首先笑出声來。不过,她马上抑制住了自己的笑声,一是如此对待客人不礼貌,二是,当她偷笑的时候,她碰见了那汉子的如毒蛇般yīn险的眼光。狼校长此刻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他发觉,这怪物眼睛的虽小,小的可以和元鼎的师弟绿豆眼一比,不过,他虽然朝翠翠瞪眼,可从他眼神的余光中,狼校长似乎也感受到了其中的yīn森。
看來此人应该不是什么善类,就不知道他是何來路。狼校长心中暗想。
170 怪客(二)
“小孩子不懂事,请几位老板多多包涵,多多包涵,不要见怪,请问三位是來吃饭的吗?”戴酒鬼毕竟年纪大,经验老道,看见翠翠失礼之处,赶紧圆场道。
“是的,我们三个路过这,想不到这山沟里还有这样一家饭馆,实在想不到!我们一看见就进來了。隆冬之际,天气太冷。进來讨壶酒盒,暖暖身子。老板,打扰了。”説话之人,是那矮壮凶汉子身后的一名大约五十來岁的年长者。
这名年长者脑袋上已经严重脱顶,可脸上的皮肤不错,很平滑,气sè也很好,面sè红润。这和他的年龄形成了很大的差异。
他説话时很和蔼,身穿一普通的防寒黑sè厚厚夹克,灰sè西裤,灰布鞋。看上去像个慈祥的长者。
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则是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年轻人,平头,方脸,大眼,阔嘴,高鼻,给人一种威武,很强干的感觉。不过,他的肤sè却和领头那个矮壮汉子很是相似,都是黝黑中带着棕sè,不但如此,他背上还背了个草绿sè大背包。如此一來,和他的那身西装倒是不太般配。
“不打扰,不打扰!远客临门,我们欢迎还來不及呢!狼校长,将我刚买的放在柜台里中的上好碧螺chūn茶拿出來,翠翠,上茶!”
翠翠应了一声,來到柜台边,接过狼校长递给他的茶叶。赶紧泡茶去了。
笑云餐馆里,平时的食客大多为附近几个村的村民,偶尔也有一些贩卖山货或者中药材之类的商人光顾于此,若是平时,狼校长也不会对这三人感兴趣。但是,他发觉了二个很有意思的问題。
他觉得他们三人有些特别。
一是,这三人中,只有那个年长者在不停的和戴酒鬼説话,点菜,那个矮壮的汉子和年轻人却端坐在桌边,直着身子,像个rì本武士般,大马金刀地一言不发。偶尔,端起茶杯轻轻的喝一口,可随即就皱起了眉头。
二是,狼校长发觉,那名矮壮汉,总是有意无意的不断变换坐姿朝自己身上瞄,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在想什么。
可能那年长者发现了矮壮汉的不文明举动,他忙低头偷偷的朝矮壮汉使了使眼sè,那家伙这才收回了自己的那对yīn森的小眼。不过,年长者那细微的动作,却沒有瞒过看似漫不经心的狼校长。
‘这个混蛋干嘛老盯着我?我又不是美女!他为何看我?再看,老子把你的眼睛抠出來!’狼校长心中暗骂。可他的表面沒有丝毫的变化。
趁着戴酒鬼下厨炒菜的时候,年长者來到柜台边,看着狼校长胸前口袋中插着的一支圆珠笔对他道:“老板,我们需要核对一下账目,但们的笔不知什么时候给丢了,能不能借你的笔一用?”
“当然可以!”狼校长想也沒想,从上衣胸前口袋中,将笔借给了他。
年长者非常有礼貌的説了声’谢谢‘,回到了餐桌上,从年轻人带來的那个大背包你掏出了一叠材料纸,低头在上面不停的比比划划。而那矮壮汉和年轻人则在一边静坐,基本上不説话,两人好不容易説一句,也是用非常小声的声调交头秘谈,狼校长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説什么。
沒多久,他们要的菜便被翠翠小心翼翼的端上來了,热腾腾,香喷喷的六菜一汤:一道野山椒炒牛肉,一道猪耳朵少酸笋,一道姜葱炒子鸡,两碟青菜,一份凉菜。一个西红柿蛋汤。
“小姐,麻烦你给我们來点白酒。”年长者收起桌上的那叠材料对翠翠説道。
“好的,老板。”翠翠应了一声,从柜台上接过狼校长递给他的,一瓶当地产普通一斤装高度白酒 ,放到了他们桌上。
酒菜上齐,桌上三人看來也真是饿了,一句话也沒説,起筷动杯,只顾闷头吃饭喝酒,毫不客气地风卷残云般,沒多久就将桌子上的东西,连渣都沒剩,一扫进肚,差点沒把盘子也塞到肚子里,这,还不包括三大碗米饭。
‘这几个人,真能吃!不会是刚从牢房里放出來的吧?’狼校长心笑道。
酒足饭饱之后,那年长者打了个饱嗝,抬头一看,发现了翠翠和狼校长两人的惊讶表情,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见笑了,见笑了,我们为了送一批山货,赶时间,一天都沒有吃什么东西,不好意思,哈哈哈....老板,结账!”
狼校长听完,便从柜台边來到餐桌边,将帐给结了。总共是一百零二元钱,那两块钱零钱,他沒收。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竟然有如此美味的饭菜!看來我们三个今天真是有口福啊!”年长者如是笑道。旁边的戴酒鬼一听,听到别人如此赞誉他的厨艺,当然是高兴的像喝了蜜一样好受。
“哪里,哪里,老板你过奖了,欢迎你下次再來!,就不知这两位觉得今天的饭菜如何?”戴酒鬼高兴之余,还觉得别人的夸奖不过,他又把民意调查的话題转到了矮壮汉和那个年轻人。
谁知,听到戴酒鬼弯腰笑眯眯的谦恭询问,那矮壮汉和西装青年居然表现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他们好像听不懂戴酒鬼説的话。
年长者一见, 赶紧説道:“师傅,我的两个朋友平时不喜欢説话,不过,他们吃饭时的表现,不就证明了师傅您的手艺高超吗?哈哈哈,告辞,下次我们一定再來造访。”
年长者这边説,那边矮壮汉和年轻人已经离开了饭桌朝门口走去,年长者见状只好又对戴酒鬼説了声:‘改rì一定來!’也紧跟匆匆而去。
“这几个是什么人?特别是那个矮子,我觉得他很可怕~!我从來就沒有见过眼光这么凶的人,吓死我了!”等三人消失在门外后,翠翠拍着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的説道。
“翠翠,你管人家是什么人?只要他们吃饭给钱,那就是好人!是善人!我都告诉你多少遍了,对待客人要珍重!你看你,像话吗?”
翠翠一听,做个鬼脸,吐吐舌头,并不买账道:“是,就你认为他们是好人,因为你只认钱嘛!”她説完,一溜烟进了厨房,忙活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迟早会有你吃亏的一天。”戴酒鬼摇摇头,叹口气。转身又对郎莫道:“狼校长,你认为他们是生意人吗?”
“不清楚,他们只是嘴上説他们是跑山货的生意人,我也搞不清这三人是什么來头,我只知道的是,他们将我的钢笔拿走了!”狼校长这样皱眉回答。
“拿走了你的钢笔?”
“对,我最喜欢的就是那支钢笔,它可跟了我好些年,真是邪门,我平时极少将它插在胸口,可今晚这么随手一插,居然被人借走了。”
“你刚才为什么不説?”
“我刚才忘记了”
“要我去将他们追回來吗?”戴酒鬼紧问。
“不用,算了,不就是一支笔嘛。我还沒有那么小气,况且,今晚咱们早就吧一支钢笔的钱给挣回來了,随它去吧。”狼校长苦笑道。
“嗯,説的也是,大概人家将你的笔给忘了,説不定他们下次來的时候,会将钢笔还给你呢。”
“下次?你觉得他们下次还回來?”狼校长却反问道。
“怎么 ,狼校长,你认为他们下次不会來?”
“我不知道!或许会來,或许不会來。”
狼校长説完这句话。便打了个哈欠,回学校休息去了。
狼校长走后,戴酒鬼却不高兴了,他嘟囔道:“读书人就是不同,连説话也是説的云啊,雾啊什么的,真是説了也是白説!什么大学生,还不如我这样一个酒鬼!”
如是被狼校长听到戴酒鬼这样评价自己的修辞,恐怕他会笑出声來,不过,回到学校的他,却有些奇怪的感觉。
这种説不出的感觉不是别的,就是矮壮汉偷看他时,那yīn森的眼神。
他为什么要老是盯着自己?为什么?
狼校长想了好一阵,也弄不明白。最后,他勉强得出一个结论:“可能自己太有大老总的气质了,根本不像个乡下小老板,所以人家感到有些奇怪!对,一定是这样。
171 奇痒(一)
半夜,狼校长做了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全身发痒,阿兰和柳眉,蓝馨三个在不停地在他自己身上挠痒痒。那种痒,非常的烦心,尽管阿兰他们三个已经忙的手忙脚乱,可他还是觉得一身奇痒无比,他忍耐不住,大叫一声,竟然醒了过來。
“妈的,原來是个梦!”他坐在床上自言自语的骂道。‘要是她们三个天天如此伺候在身边就好了!....’他骂完之后暗想。可不等他继续想下去,他发觉自己浑身上下还是非常的痒,痒的连脚趾头都感到要撕裂的般的难受。
“妈的,梦不是已经醒了吗?怎么还痒?该死的跳蚤!”他睡眼朦胧的又骂道。
一边不停地在身上,脸上,脑袋上四处乱抓,一边下的床來,披了一件外套,打开了灯 ,他准备在床上捉跳蚤。然而,他打开灯后,不管他如何瞪大眼睛,如何细心,在他的床上,他连跳蚤的影子也沒有见到一只。
这是怎么回事?沒有跳蚤,那自己身上为啥会这样痒,一想到‘痒’这个字,他觉得全身的那种奇痒更加厉害起來,那是一种挠心一般的狠痒。
沒办法,他停止了无谓的行动,坐在床上一心一意抓起痒痒來。不过,他不抓还好,一抓,竟然觉得越抓越痒!越抓越难受,最后,那种痒使他有一种恨不得想将自己的那层皮撕下來的感觉!
他猛然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跳蚤引起來的,如果是跳蚤,那就説明跳蚤大军在他的房间里炸锅了,但他一只都沒见着。
他开始认真检查起身上那些严重瘙痒部位的皮肤症状。他发觉自己的全身到处都出现了一大块一大块血红sè的斑块,特别是胸前的皮肤,那红sè的斑块中竟然长起了不少如同水泡一样的细小颗粒。用手触摸,奇痒之中,还有些疼痛,在他不断地抠抓之中,有些水泡已经破裂,流出了一些带着异味,如清水般的液体。
妈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是突发xìng的皮肤病?我沒去干嘛呀,干嘛会得皮肤病?狼校长颇为奇怪和气恼的想到。
他本想立刻去找夏医生检查检查,但他一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只好放弃。可浑身的奇痒又令他无法入眠,不得已,他只好坐在桌边,一边皱着眉挠着痒 ,一边等天亮。
时间在一秒一秒过去,今晚,一直不停地盯着手表看的狼校长,感受到了有时侯,时间可以走的像蜗牛一样,如此之慢!好不容易挨到六点,冬天的早晨亮的迟,此时,天sè还很昏暗,可狼校长已经熬不住,他感觉如果再不找夏医生看看,恐怕自己的身上的皮肤非要被扣烂不可!
來到夏医生那简单的砖瓦结构的诊所门前,他大力敲起了诊所的木门。
‘砰砰砰....’狼校长敲得又急又重。
好一会,诊所的门吱呀一声应声而开。
“谁呀,敲门就不会轻点,难道你想把我的木门拆了当柴烧?”还沒有睡醒的夏医生抬头颇为不高兴的説道。可不等年老眼花的他看清來人是谁。眼前之人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夏医生 ,快,快给我看看,我都快痒死了!”
172 奇痒(二)6月1日第一更
见到是狼校长的到來,夏医生的火气这才稍小了一些。
他看到狼校长像只猴子一般不停地在身上乱挠,想笑,但又忍住了。
夏医生本來以为狼校长只是被什么虫子叮了一口之类的小问題,可当他检查过狼校长的皮肤症状过后,他的两道淡淡的白眉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
“怎么样,怎么样,夏医生,你倒是説句话啊。这玩意儿到底是如何引起來的?”看到夏医生一声不吭的样子,狼校长有些急。
夏医生依然皱眉,沒有回答,他在低头不停的思索。
“夏医生,你看,这是不是皮肤过敏引起來的?”狼校长自个猜测道。
“不是,应该不是,不太像。你以前有过皮肤过敏的病史吗?”夏医生终于开口説了话。
“沒有,我从來沒有得过这类皮肤过敏的病。”狼校长想了想,肯定的回答。
“哦,我知道了,那你除了身体的皮肤瘙痒之外,还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比如腹疼,头晕,身麻等等。”夏医生又问。
“沒有,除了痒,其他啥症状也沒有。”狼校长还是非常肯定的回答。
夏医生沉吟了好一会道:“这,就极为奇怪了,我检查立刻一下你身上的那些红斑,我发觉这些症状不像什么湿疹,疱疹 皮炎,毛囊炎 荨麻疹等等之类的皮肤病,很少见,现在看來倒像是.....”
“想什么?”狼校长急问。
“这个,我也下不了结论,你给我説説,你今天有沒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碰过什么脏东西沒有。”
狼校长想了想,摇头道:“沒有,绝对沒有!”
“那你去过什么地方沒有?”
“竹林, 我昨天下午去过竹林!”狼校长赶紧回答。
“竹林?那片竹林夏天里大家常去,应该不会是沒什么问題。”夏医生疑惑地摸着自己的脑门道。
“那竹林沒问題,我身上的问題出在哪?夏医生,你得赶紧那!”
“这个,我一时下不了结论,但我怀疑,你的这个症状又好像是急xìng中毒...的迹象。不过,我只是怀疑。”夏医生再次仔细检查了一下,犹豫的説出了这样一个怪论。
“中毒,夏医生,你,你别玩我了!中毒哪会像我这样的症状?”狼校长简直要抓狂。
“嗯,这样吧,我刚才説你是中毒也沒有太大的根据,但也不能説,你身上的红斑就不是接触xìng皮炎,我先给你打两针抗过敏的非那根,然后在给你开一点治皮炎的药膏。先观察观察,实在不行,你还得去县医院看看,这样稳妥些。”
夏医生説完后,便开始了他的治病方案。
“三个小时后,你再來我这里看看,如果不行,我建议你立刻去县医院检查。”给狼校长打了针,擦了药后,夏医生交待道。
“好吧,夏医生,我最怕去医院,我相信这绝对是皮炎,沒那么麻烦,用不着去医院检查。”临走之时,狼校长挤出一丝笑脸説道。
可能是夏医生给狼校长用的非那根分量太大,这种药,有一个副作用,就是极度嗜睡。一回到学校的狼校长就感觉到眼皮特沉,这正好,瞌睡终于战胜了奇痒, 他一倒在床上,几个翻身,便沉沉睡去。
一觉醒來,已经是下午两点,他翻身坐起 ,首先是检查自己身上的那种瘙痒症状,他高兴的发现,身上竟然一点儿都不痒了。红斑的颜sè也退掉了,胸前的那些米粒般大小的水泡好像也少了不少。
看來这就是皮炎嘛!这个夏老头,大惊小怪的!想吓死本校长不成?狼校长暗自发笑道。不过,他也挺佩服夏医生的医术。不管怎么样,身上是不痒了,得去谢谢人家才对。
“不痒了?好了?”夏医生重新给狼校长检查之后。如此惊讶地説道。
“对,不痒了!谢谢你,夏医生!明天请你吃饭,你看可好?不见不散,啊!”恢复了正常体态的狼校长笑着説道。不等夏医生答应 。狼校长已经扭头出了诊所,朝笑云餐馆而去。
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肚子就要饿扁了。
狼校长远去后,夏医生依然不解地站在门口,眯着眼,嘴里不停的唠叨:“好了,就这么好了?难道我看花眼了?怪怪怪,实在太怪了....”
笑云餐馆里,狼校长痛痛快快地饱餐了一顿,摸着肚子,剔着牙齿,他在开始想着今晚和紫梅竹林约定之事。
她要约我去哪里 ,那究竟是一个什么好玩的地方?
説实在的,他虽然很怕和紫梅呆在一起。也在紫梅身上吃过不少的亏,尽管见一次倒一次霉。可不知何故, 可能是他天生犯贱吧,看见美女就犯傻,看见美女就犯浑 。明知紫梅是自个的克星,是麻烦的代言词。可狼校长从心底里却不拒绝和她來往 ,特别是这一个多月來,这段最郁闷的rì子,幸亏有了她的胡搅蛮缠,才或多或少地化解了他胸中的极度不快。
所以,他此时的心理就如同一条偷猎人晾在竹竿上过冬腊味的恶狼般,尽管危险重重。可一颗跳动的狼心却依然跃跃yù试。
经过整整大半天的沉睡,他的jīng神很好,好的两眼放光。
他已经忘记了紫梅曾经带给他的麻烦和险情,忘记了心中的不安,现在,他反而急切的盼望着天快黑,去探探那好玩的地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也许,这也是人的一种对神秘和未知事物的好奇和探索的天xìng使然吧。因为它可以使人忘记彷徨和胆怯,犹豫。
173 玩命勾当(一)6月1号第二更
就在无事可干的狼校长坐在笑云餐馆里等天黑的时候,门外,传來了王村长那招牌式的説笑声,他以为王村长要进來,忙起身探头朝外张望。然而,王村长却沒有进來,他只是快步经过餐馆的门口,他的身边还有一气宇轩昂之人,狼校长看的清清楚楚,那人穿着道袍,却是元鼎。
元鼎为何会跟王村长在一起?他们要去干什么?狼校长暗想。
看到元鼎,狼校长无奈的苦笑。因为他想起了廖木交待过的他的事情:‘盯住他三师兄弟,一有动静随时报告。’
可从一开始,狼校长压根儿就沒把元鼎的事情放在心里。他也不明白为啥廖木会让他來干盯人的任务。他认为,对于一些捉jiān逮盗的事情,应该是jǐng察的职责。他只不过是个小学校长,沒有时间和义务去盯人家的尾巴。
直到上个月,他从廖木得知元鼎三个可能是盗墓贼之后,才來了兴趣。可惜中途,又出现了蓝馨和柳眉离开的不乐之事,他几乎差点忘记了自己还要帮着打听,盯梢元鼎几人那么一档事情。
他站在餐馆门口,看着王村长和元鼎的离去,直到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嘿!狼校长,你看啥呀?”身后,突然传來了翠翠的嚷叫。
“你这个死丫头!説话之前,你就不能打声招呼?”狼校长被吓了一跳道。
“胆小鬼,真胆小!羞羞羞...”翠翠诡笑着,用自己的手指在脸上做着羞羞脸的动作。
“谁胆小了?臭丫头,我问你,王村长怎麽会和那道士在一起。”
“哎呀,这你都不清楚,那几个道士可好了,他们前些rì子经常來村里, 説一年之内,去道观进香的时候,不但不收香火钱,那些蜡烛,贡香全部免费,説什么,为的是增加一点人气。”
“人气?”
“是的,人气,我还听説,那几个道长还准备出钱帮峰花村修好村里那破旧的祠堂呢!”翠翠言语中,显然已经将他们几个当成了好人。
“我怎么不知道?”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只顾着泡女人家的床,像你这样的人当然会不知道。”翠翠取笑着説道。
狼校长一听瞪瞪眼。鼓鼓腮帮子就要來教训翠翠。这丫头尖叫一声, 飞也似的笑着跑进了后院,半天也不出來。
翠翠当然不会挨狼校长的打,狼校长开始纳闷起來:‘廖木説人家是盗墓戝 ,可他们像盗墓戝吗?’他本想立刻像廖木报告,可转而一想 ,如此善民之事 ,应该和他们所谓的盗墓行径不沾边吧?所以,他打消了这样的念头。
不过,想完这些,他的心里突然觉得搞笑 ,他认为,廖木应该把盯梢的任务交给翠翠这样的人,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刚才,元鼎和王村长又去干嘛?
带着这样的疑问,不知不觉中,浓浓的夜sè來临了。
他看了看墙壁上的时钟,晚上七点。这时 ,饭馆里也沒多少客人,他对戴酒鬼交待了一番。随后,急匆匆地离开了餐馆,先回到学校,准备了一番。带了一支电筒,四节新电池。身上又加了一件厚厚的外套,便出门向竹林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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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竹林内,恍如另外一个空间般,寂静的很,漆黑的很,除了脚底下那点可怜的手电筒光亮外,周围什么也看不清。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等了大约二十來分钟,却不见紫梅前來,他又四下寻找了一番,捏着喉咙轻喊了一阵,还是沒有发现紫梅的身影,他有些奇怪,难道紫梅耍自己。
寒夜中,气温极低 ,耳朵都被懂得刺痛。他耐着xìng子,双脚不停地踩着地面,用嘴呵着两手、活动着全身的血液。
又等了一段时间,看了看表,已经是夜九点半。
看來,她是不会來了。我怎么又被她耍了一次?这只该死的母老虎,竟然如此戏耍本校长,总有一天,看我怎么收拾你。懊恼的他差点骂出口。
气恼一阵后,他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冷不防地,一个声音突然从他背后响起:“嘿 !”
突如其來的一声喝叫 ,着实把狼校长吓了一跳 ,他差点将自己手中的电筒也吓得扔到地上。
“哈哈哈哈.....胆小鬼!”这时狼校长一天之内第二次听到这样侮辱xìng的词语。可他也听出來人的声音,不是紫梅还有谁?
“你个死老虎,怎么现在才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多小时?”狼校长恼火的説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爸不让我出來,我是偷跑出來的,别那么小气嘛!”可能听出了狼校长语气的不善 ,紫梅连忙笑着安慰道。
一句简单的解释词 ,但狼校长听來却别有一番滋味 ,在他的记忆之中,这可是紫梅第一次有些发嗲地向他发出了道歉,尽管这样的道歉也算不上道歉。
“算了 ,算了,本校长还是有些肚量之人,説吧,你説的那个好玩的地方在哪里?”狼校长的口气一下子软下來。
“如果我告诉你,你怕不怕?”
“怕?我朗莫还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他直着脖子道。
“好,我告诉你,我们今晚要去的地方是...陨魂山里!你敢去吗?”
“什么?陨魂山?”尽管狼校长很渴望知道那个好玩的地方在哪里,不过一听是大山里,他还是楞住了。
“怎么 ,你不敢?”紫梅连忙探问。
“哈哈哈,不就是一座山破山,有何不敢!带路!”他大方地説道。
紫梅一听,大喜道:‘嗯,不错,我就知道你敢去,不过,你也别怕,里面根本不像村里人説的那么可怕,我还带了猎枪,还有一布袋的子弹,足够我们用了!”他説完,亮了亮手中的一个布袋,晃了晃,里面发出了悦耳的叮当声。
“走吧!”紫梅亮完手中的子弹,带着狼校长走向了竹林外。
“我们要那么多子弹干嘛?”狼校长边走,边不解的问道。
“这个,你不要问,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我这会只能跟你説,那里很刺激,弄不好,我们还会被那蝙蝠吸成干尸回不來,怎么样,敢去吗?”
“蝙蝠?吸血蝙蝠?”狼校长更加诧异的问道。
“对,吸血蝙蝠,不过,我也不能肯定那是不是蝙蝠,但它们的个头很大,大的像只老鹰一样,很可怕。”紫梅解释道。
“我明白了,你拎來这满满一袋子子弹,为的是就是去打你口中像老鹰一样大的蝙蝠?你沒説梦话吧?”狼校长连説话的声调都变了,他停住了脚步。
“谁説梦话了,我説的都是真的,比金子还真!对,沒错,我就是想去打蝙蝠!怎么,你反悔了吗,现在反悔还來得及。”她也停下來,扭头问道。
事情都走到了这一步,再回头,那就真的是胆小鬼了。“你告诉你,为什么要去打蝙蝠?”狼校长紧问。
“你想发财吗?”紫梅稍想了一下问道。
“发财,我当然想!”他不做任何考虑的回答。
“那不就得了,只要将那些蝙蝠都打死了,我敢向你打包票,你一定会得到数不清的珍珠,钻石,夜明珠 ,怎么样,你现在还反悔吗?”紫梅神秘的低声在他耳边説道。
“珍珠?钻石?夜明珠?真的?”狼校长直傻眼,楞楞地看着紫梅,他觉得眼前的紫梅不能用女人來形容,她只能用一超级怪物來比喻。
“沒错,比珍珠还真!怎么样,去不去?”紫梅仍然神秘兮兮的回答。
“去,为什么不去?”此刻的狼校长心中再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强烈的好奇已经将其他的一切赶得无影无踪。不管是真是假,他决定陪着眼前这个疯婆子再好好的疯上一回。再则,美人相伴,夜半寻宝,他觉得那很刺激,很浪漫,有危险又如何?他沒有理由拒绝。
还有一条,他真的想去见识一下,那些个头跟老鹰一样大的蝙蝠究竟长得是啥样。
174 玩命勾当(二)6月2号第一更
夜深沉,夜气如冰。
出了竹林,两人在两支手电筒的映照下,一前一后地朝山口走去。
一路上,狼校长跟在紫梅身后,言语不多,他在想着一个问題:‘雯雯和紫梅在被大蟒蛇追的那晚,她们是不是也去了打蝙蝠?’
正当他要问的时候,紫梅説话了:“猪粪,想什么那?”
“我问你,你和雯雯上次被蛇追的时候,你们为何从学校的山口方向逃回來?”狼校长正好接口道。
“沒错,我们本來想进山,谁知碰上了那条大蛇,好在我们命大,沒有被那蛇吃掉!”紫梅毫无遮掩的説道。
“你们进山,就是为了那些个珍珠钻石之类的东西?”
“那当然!”
“难道你们就不怕?”
“有啥可怕的,我説过,男人们能干成的事情,我一样能做到。男人不能干的事情,我也敢去做。”紫梅颇为自豪的説道。
“你这么野,可以理解,我也信,可雯雯却是个娇弱的女孩,她敢吗?”
“哈哈哈,她不敢來也不行,我会拖她來。”紫梅説道这,忽然大笑起來。
“拖她來,她不是有夜游症?....”
狼校长説道这里,他止住了口。他似乎忽然明白了雯雯的那个夜游症可能就是紫梅搞出來的。他问道:“好你个疯婆子,雯雯的那个夜游症应该是假的吧?!”
“沒错!我的夜游症就是我俩合伙弄起來的把戏 ,你还别説,我们真蒙住了不少的人。包括你这个自以为是的狼校长。哈哈哈...”紫梅继续得意的笑道。
“我明白了,以前那些被挨打的神棍大概都犯了同样一个错误,于是都被打的落花流水,落荒而逃。”狼校长终于释然。
“对,沒错,那些个假正经的神棍哪个不是披着一层狼皮的臭男人,他们都对雯雯眼馋馋的,挨打,那当然也不是很奇怪的事情。”紫梅説完,回头看了一眼狼校长又道:“你也一样,你和那些个神棍道士也沒啥区别!挨打也是活该!你那次在门口摔了一跤也是我干的 ,我就是想让雯雯多给你几锤子。好让你长长记xìng。”
狼校长听完,脸上一阵火辣。
他连忙叉开了话題:“事情都过去了,别提了,我当时不是什么也沒干吗?你们别冤枉好人。对了,那最后一个巫婆,你们是如何将她弄跑的?”
説到那个巫婆,紫梅笑得更欢道:“那个巫婆,我想着,她根本就沒有长胆子,她进來的时候,我在脸上戴了一个画的很可怕的假面纸,她一见, 差点沒吓得尿裤子,跪着在那里求饶,那还來什么驱鬼的法术....哈哈哈...”
狼校长听到这,不断的摇头,看來自己只被打上几个包,应该算是轻的。
“可你为什么要让雯雯装病?这和去找财宝沒什么联系那?”他又问。
“这你就不懂了。去年,我瞒着我爸经常去山里玩 ,无意中发觉了那个地方,那是个大山洞,我当时觉得很好玩。就进去看看,进去不久后,我就发觉从洞里面有光线shè出來。那种光线很怪,説不出什么颜sè,蓝莹莹,绿花花的,很好看,我当时就想起我爸曾经给我説的,只有夜明珠,或者钻石才能发出那样的光线。那时 ,我真是高兴,那要真是夜明珠,钻石就好了。
就在我准备往里走的时候,只听得里面传來一声嚎叫声,一只大狗熊跌跌撞撞地从里面跑了出來,它的上面扑腾扑腾地追着几只大蝙蝠。那蝙蝠真的很大,样子也很吓人。那狗熊使劲地往外跑,可它当然跑不过头顶上长着翅膀的大蝙蝠,被四只蝙蝠追上咬住了身子,跌倒在地。本來,我以为,那四只蝙蝠虽然大,可它们无论如何也不是大狗熊的对手,可结果呢?”紫梅説道这里停顿了下來。
“结果怎么样?”他催促道。
“结果,那只大狗熊只是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挣扎了几下,就沒气了。随后,那四只大蝙蝠在大狗熊身上折腾了一阵。也很快飞进了山洞的深处 。我当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等四只蝙蝠走后,我來到大狗熊旁边一看,妈呀 ,那狗熊身子看起來并无大碍,只是,它身上有几个牙孔,它身子里的jīng血全给吸收了,就剩下一副软皱皱的皮囊。到那,我才知道,原來那四只蝙蝠是吸血的东西。”
“后來呢?”
“后來,我出洞后,却总是惦记着洞里的那些发光物,我想 ,如果能打死四只蝙蝠,或者,找來鲜血喂饱它们,兴许 我就能取得里面的财宝,这样,我就发财了,我就可以去城里住,然后可以买我喜欢的衣服,鞋子,化装品....怎么样,我当时的主意是不是很高明?”紫梅説道这里,问狼校长。
“高明!高明的令我佩服!于是,你自认为你的枪法太差,沒有把握。你选择的下一步动作就是让雯雯扮成夜游女 ,你当保镖 ,你们在村里四处游荡,碰到鸡笼,鸭栏里的活物 ,或者是村街上溜达的野狗,你们挥刀猛砍 ,通杀四方,然后取走鲜血,再往山洞里喂蝙蝠,对不对?”狼校长分析道。
“咦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做法?”这下轮到紫梅惊讶。
“笨蛋也猜得到,况且王村长也跟我説过 ,雯雯夜游的时候砍死了不少的家畜,我当时就想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古怪的举动,现在我才知道原來是这么回事!”他説完,站住了脚步,定定对看着她 。
“你怎么又不走了?后悔了?”紫梅发觉后,回头问道。
“谁説我反悔了,我只是觉得你是有生以來碰到过的最变态的女人!叫你一声疯婆子,并不为过!”狼校长仰天笑道。
紫梅听后,不怒反笑道:“对,你説的沒错,我就是疯疯癫癫的,疯疯癫癫也不是错,对不对,还有,不要説沒有给你打招呼,今晚之事 ,只限你一人知道,要是你敢説出半个字,哼哼 ,我就抓爆你裤裆里的那两粒东西....”
她説完,居然用手凌空慢慢做了一个抓握的动作。到最后,随着手指的收紧,她口中还來了声‘蹦’的感叹词。
这使得狼校长沒來由感到心中猛地一跳,同时感觉,下面的那两颗东西隐隐透着凉风。
“粗鲁,粗鲁!实在粗鲁!行行行,你説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现在问你,今晚你为什么不提这那些鸡血,鸭血去进贡那些大蝙蝠?”
“我説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笨?我之所以再不用那些东西去喂它们 ,那时因为它们不止四只,可能有好几十只吧,我哪有那麽多血去喂它们?就算杀光了峰花村所有的鸡鸭 ,我看也喂不饱它们!”紫梅一副智者模样的训道。
“好几十只?所以,你就弄來了这么多这么多子弹,而后叫上我这个倒霉的shè击师傅,去将它们通通干掉,这样我们就可以拿到那些宝物了,对不对?”
“对,就是这么回事!你不是很笨嘛!”
“可你想过沒有,万一你带來的子弹不够,打不完那洞里的蝙蝠,那该怎么办?”狼校长反问。
“该死的猪粪,你哪來的这么多问題,这么多子弹怎麽会打不完洞里的那些蝙蝠?万一出现那种情况,我就把你仍在洞里喂它们!”
“那你呢?”
“我?趁那些蝙蝠吸你狼血的时候,我赶紧跑啊!”紫梅吐着舌头説道。
狼校长现在发现,紫梅不但可爱,而且是可爱的沒谱了。
“你跑也行,在我临死之前,你让我再摸一把,如何?”狼校长不知为何,突然冒出这样一句玩笑话。
175 玩命勾当(三)6月2号第二更
紫梅一听,瞪园眼睛,‘刷’地一下端起了猎枪,对准了他道:“臭猪粪,你要是再敢胡説八道,我一枪将你蹦了!
“得得得,我认错,我认错,别浪费子弹,留着打蝙蝠吧,嘿嘿嘿....”狼校长赶紧用手小心地拨开她手中的枪口。
“哼,算你识趣!你要是再敢胡説,我跟你翻脸!”紫梅狠狠説完,转身又朝前赶路。
‘你本來就欠我一摸嘛!’狼校长暗自笑道,不过,他很快担心起來,不知道这美妙的一摸能否实现。
因为四只蝙蝠就可以轻松干掉一头狗熊,那几十只蝙蝠是什么概念?
他心中在默默祈祷 ,洞中的那些大蝙蝠可千万不要太多,最好只有二十只,最好都睡觉了,疯婆子袋子的那些子弹也千万不要卡壳!
在他不断的祈祷声中,他俩來到了山口。
‘小心点,要爬山了!我们顺着瀑布沿着山涧往上爬。“紫梅在前面提醒道。
陨魂山的山口,白天看,呈现一个巨大的V字形,中间应该是一条凹谷。山口处,平时看时,树木野藤,灌木丛很多,几乎严严实实地覆盖了整个山口。如今到了跟前,那各式各样的植物多的连个放脚的地方都沒有。好在,紫梅熟路,他们揪着山涧边的杂草茎蔓,摸索着往上爬去。翻过那道瀑布,他们就算爬上了陨魂山的山口。而他们的位置,包括那条山涧的位置正好就是在谷底。
谷底两旁就是V字形山谷的两侧,左侧,也就是南面,是平常狼校长看到的那座高耸入云的碧绿山峰,北面,也有座高高的山头。不过相比于南面的那座山峰,可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隆冬季节,万物都在蛰伏当中,四周很静,极少听到昆虫之类的鸣叫声,偶尔也可以听到一两声夜行或者夜飞觅食动物的吭叫声,冬季,属于缺水季节。山涧里的水不多,但正是这悦耳的潺潺流水声,宣誓着大山深处的无尽活力。
山涧一直沿着谷底蜿蜒伸向山谷的深处。他们两则顺着山涧,不断的向山谷中摸去。黑夜之中,狼校长看不清山势的走向,但他知道谷底的山势是平缓而上的,并不是很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跟在紫梅后面顺着涧水弯弯绕绕的朝前走。
山涧的旁的小路也不能称之为路 ,它只是由零零星星的冒险者或者顺流而下的动物,无意中踩出的崎岖不平的简易小道,它很窄,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
小道边 ,灌木丛,野树,刺藤,枯枝败叶遍地都是,稍不留神,不是摔跤就是会被那些锋利的无名野藤划破手掌和脸面。严重些,还会割烂手指。
稍远处,在电筒光的映照下,那些岩石,巨树的朦胧影子无一不凸显狰狞。
寒冷的空气中,还散发出一阵阵特有的檀味,松香味,腐烂植物的臭味...
刚进山谷,狼校长就被眼前的这些景象弄得既新奇,又感到有些不自在。
两人正气喘吁吁的爬着 ,忽然,前面带路的紫梅骂了一句道:“这些个牛鼻子老道 ,这么晚了也不睡,他们在干嘛?”
“牛鼻子老道?这里哪有什么道士?”狼校长擦了擦脸上的脏物道。
“诺,你看!”紫梅边説,边指了指左侧的方向。他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抬头一看,果然,在两人头顶左侧大约三百米的高处 ,依稀有几点微弱的亮点在闪烁。
“我明白了,这是那三个道士新修的道观里发出的灯光。”狼校长看了一阵説道。
“沒错,就是他们道观里弄出來的灯光,如鬼火一般,真是瘆人!”紫梅沒好气的边走边説道。
“看样子,你很讨厌他们?”他奇怪的问。
“我?当然讨厌他们!装神弄鬼的贱人!”
“贱人?哈哈哈,有创意,不过你也要知道,他们修这座道观可是花了不少的钱财,人家可是为了造福一方黎明百姓才这么干的 !”狼校长笑道。
“呸 ,造福百姓,我才不信那一套。好了 ,咱们不聊他们了,赶紧赶路!我们必须在夜里两点钟以前赶到。”紫梅扔下了话 ,加快了脚步。
她几乎是小跑起來往前赶路。
对于狼校长这样一个城里人,虽然他是个身强力壮的男xìng,不过论起爬山越野,他和紫梅可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前面,紫梅步履轻盈,碰到沟沟坎坎,弹跳自如,如履平地,而狼校长起初还勉强跟得上,可大约行走了二公里之后,他就气喘吁吁的后背冒汗,两脚发麻。
更要命的是,在这急于赶路的时候,他发觉昨天晚上那股莫名其妙的奇痒突然间又发作了,而且这次好像比昨晚那次痒得更加厉害。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好了吗?干嘛又痒起來?狼校长暗暗叫苦。
“能慢点吗?疯婆子。”本來就已经不太跟得上的他,还要顾着抓痒痒 ,如此,他就更加跟不上了。
前边,紫梅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用手电筒照着狼校长的脸道:“瞧你,还説是个男人,怎么连个娘们都不如?....。你干嘛呢,怎么老往自己身上抓?难道你很痒不成?尽偷懒!别丢人了,快点!”
紫梅扔下这句话,又埋头朝前赶路,不过,她的速度并沒有慢下來。
紫梅的话 ,令的狼校长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非常的沒有面子,暗喝了一声,脚下一发力,顾不得全身那撕心的般瘙痒,狠命赶了上來。
就这样,他憋着一股气,紧紧地跟在紫梅身后。遇到实在抵不住那奇痒的时候,他才偷偷地停顿一下,在身上狠抓几把,又悄悄的赶上。如此又要赶路,又要抓痒,免不了会分神。
于是紫梅动不动就听到身后传來扑通扑通的摔跤声,不过紫梅沒有回头,她,只顾着赶路,仿佛狼校长的摔跤跟她沒关系一般。不过,如果狼校长可以在黑暗中看到紫梅表情的话,他一定会气的半死 。
因为紫梅在咬着牙,捂着嘴,不停的偷笑。她似乎很乐意看到狼校长不停的摔跟斗。
他们在不停的行进着,中途也沒有什么休息。
狼校长看了看表,他们大约是九点四十分出发的,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也就是,他们已经跑了近三个多小时。山涧旁的小路,越往后,越难走 ,山势的斜度也越大。
由于那难熬的瘙痒不停作怪,加上腿软,狼校长终于吃不住了。
他正要提出來休息一会儿。紫梅却停了下來,她举着手电筒,先看了看四周的情况,而后説道:“嗯,我们快到了,别出声!跟紧我,别跟丢了!”随后,她猫着腰,拐进了山涧旁的一条岔道。
狼校长听后,如获大赦般,叉着腰站在原地沒命的喘气 ,他要趁这短暂的世间好好休息一下。将自己的呼吸调匀后,他跟上了慢慢向前摸索的紫梅。大约走了走了十分钟,狼校长发现岔道旁,忽然出现又出现了一条深涧。宽度不大,大约十米左右。不过这条深涧深的吓人,电筒光照下去,下面黑雾腾腾,yīn森森的诡异异常 ,根本探不到底。能看到的只是涧崖边那黑中带青,长满青苔的石壁以及无数的杂树 ,粗藤。耳朵里能听到,只有涧地底传來的闷雷般的流水声。
老天,这是什麽地方?这疯婆子説的大山洞不会就是在这样的地方吧。狼校长暗自心惊。
大约又走了十分钟左右,这条延伸的深涧却突然噶然而止。因为它的涧源之处,却是一个方圆近五十米,深不见底的大坑洞。坑洞之下,狼校长能听到地下河水发出的巨大咆哮之声
四周,狼校长看了看,大坑洞的位置恰好处在一个,四周悬崖高耸入天际的盆谷之中,狼校长在光溜溜的垂直崖壁上搜寻了半天,不要説什么大山洞,他就是连野鼠洞也沒有发现一个。
他纳闷地问道:“疯婆子,你説的那个山洞在哪里?”
“真是个笨蛋!那个山洞不就是在你的脚底下吗?”紫梅笑着回答。
狼校长一听,差点立刻到地!
175 玩命勾当(四)6月3号第一更
“什么?这就是你説的山洞?你有沒有搞错?这不叫山洞,这叫溶洞或者深坑!”狼校长经过一阵急剧短路之后,立刻大声説道。
“什么溶洞,深坑,不都是黑乎乎的大洞吗?平时山洞是横着进去的,只不过,这个山洞是竖着下去的!怎么,这些区别吗?”紫梅却是如此解释道。
狼校长听完,只能摇头,他简直是无话可説。
“行行行,我説不过你,那我们就综合一下,称之为深洞吧!我再我问你,你所说的宝物都在这深洞中?”狼校长试探地问道。
“沒错,就是在这洞底中!那还是本姑娘采药之时发现的!怎么样?我够厉害的吧?”紫梅干净利落的回答。
“洞底中?那这深洞有多深?”
“不知道!我从來沒有下到过最底 ,因为那下面都是非常急的地下水!”她回答的更加干脆。
“不知道?那你所説的宝物位置在哪里?”
“从洞口爬下去,大约十來分钟就可以到那个位置 ,那里面还有个山洞!”
“十几分钟?那你是如何下去的?”此时的狼校长发觉自己越问越心惊。
“诺,就是顺着那些树藤爬下去的!放心,那些树藤很结实,摔不死你的!赶快准备,要不然,等洞底的水一涨,我们就进不去那个藏着宝物的山洞了!”紫梅説完,不等狼校长** ,用一根细绳绑紧了背上的猎枪,还有腰间的子弹袋子,而后,跺跺脚,弯弯腰,活动了一下,嘴咬住电筒,走向了那深不见底的坑洞旁,揪住了一条粗粗的树藤,就要往下爬。
然而,她抬头一看,却发现狼校长还站在原地发傻。
这不能怪他,本以为是个普通个山洞,沒想到出现在他眼前竟然是如此的深洞,他真有些傻了!此时,他发觉自己背后來自体内的股股刺骨的寒气已经将身上的那些奇痒赶跑了一大半。
“嘿,你磨蹭啥呀!你赶紧那!”紫梅在洞边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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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一悬空,心自然跟着悬空!一进深洞,狼校长立刻感到脚底狂扑而上带着些温热的水汽。他像只受伤胆小的壁虎一样缓缓地朝下爬。
他很紧张,不,应该説有些恐惧才对!他尽管胆大,可如此玩法,也是生平第一次。刚入深洞,狼校长就觉得自己想掉进了一只巨大怪兽的嘴巴里!那时一种极度恐慌,他似乎觉得洞底中有一股强大的吸力在将他无比沉重的身体拼命往地狱里拉扯!
他甚至有一种重新爬回地面的感觉。
不过,狼校长知道爬回地面显然是不可能是事情,因为那时懦夫的表现,他绝不会在一个美女前表露出來,这,或许也是一个男人的天xìng。
既然踏上了游戏的快船,那就要玩到底。
心一定,自然手脚就会更加听从自己的使唤。他加快了下降的速度,因为紫梅已经在滑到他脚下至少十米的距离。
慢慢地,他渐渐的掌握了下爬的技巧。深洞的石壁很多地方湿而滑,用脚蹬,很难发力,巧的是,他今晚出來穿的是软胶运动鞋,刚好派上了用场。碰到这些不好下爬的地方,他干脆,就像溜冰一样,脚踏石壁,双手半用力,朝下滑去。
越往下,水汽越重,温度也也越來越高。雾气腾腾中,人在其中,仿若蒸桑拿。看來这地下水是一处温泉,説的不好听的只怕深洞之下的最深处,在远古时候,是一座吓人的火山也有可能。
大约过了十來分钟,狼校长估计他们爬下了约一百五十米距离。但脚下紫梅却丝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依然是手脚并用,敏捷的向下爬。
他朝下望了望,依然看不见深洞到底有多深,不过洞底,那轰鸣的地下水奔流之声已经狼校长震得心脏都跟着不停颤动。
“热死了!热死了!这疯婆子,不是説十几分钟就可以到吗?她还要往下爬多久啊?”早已是汗流浃背的狼校长心中叹道。不过,这些汗珠有一大半是给温热的水汽给蒸出來的。
不得已,紫梅不停,他也只能跟着继续下去。
再往下爬了七八分钟,狼校长只感到浑身已经湿透了,他感觉到此时洞底的温度最少都应该在二十度以上,刚下來的时候是零下几度,可下來确实如此光景,温差变化的如此之大,现在又穿了那么多御寒衣服,他有些受不了,他感觉自己的内衣内裤早已湿透,贴在身上难受的要死。
“小心,我们到了!”好在,又往下爬了三分钟左右,在下边的紫梅终于发出了如上帝的赦令。
听到紫梅的喊声,他赶紧加快了手脚往下溜。
当自己触到地面的那一刻,他大叫一声道:“累坏了!热死了!”
他首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身上的那些个棉衣,毛衣脱得一干二净。等到他就要脱毛裤的时候,刚要解皮带,他顿了顿,抬眼一看,却见紫梅躲在一边,也不开电筒,细细索索地好像也在脱衣服,看來她也是被热的顶不住了。
“把电筒关掉!”紫梅命令道。
他笑了,关掉了电筒,而后,两下功夫就去掉了身上最后的保暖衣物。只剩下一条单裤和一件薄薄的体恤。
等到紫梅説了声‘行了’的时候,他才将电筒打开。
活动了一下就要脱力的双手,他开始打量起周围的环境。他们并沒有到达的深洞的底部,他们的未知是在深洞的岩壁上一块突兀的巨石上。石块长宽越四米左右,石块的背后,就是一黑咕隆咚的岩洞。高宽约两米左右。
走到巨石的边缘,壮着胆子朝下看了看,下面还是黑的深不见底,只有那地下水,如万千野兽同时发出的吼叫声,声声震耳。
晃了晃脑袋,抑制着恐怖的头晕感觉,他赶紧退了回來,他现在真的很佩服的自己的勇气,这么深的深洞,他居然爬下來了!
“嘿!胆小鬼,赶快进洞,要不然等下面的水一涨 ,我们就得变水鸭子了!”已经换好衣服的紫梅从岩洞的一个角落里闪出來道。
在手电筒的光影中,狼校长发现,紫梅和他一样也是脱得只剩下一套薄薄的衣物,只不过,下半身还好,那时一条略显肥大的青sè外裤,而她的上衣是一件紧身红蓝sè薄内衣,如此一穿,她美妙,高傲的身材便凸显无遗。尤其她的丰满双峰,将那红蓝sè内衣顶的又圆又高,极致的诱人。
狼校长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那吞咽之声甚至盖过地下水那奔腾澎湃的咆哮声。
好在,黑暗之中,紫梅并沒有发觉狼校长的丑态,她只是抱起自己的衣服,被起猎枪,抓起电筒,朝洞中走去。沒走几步,她突然惊恐的喊道:“猪粪,快进洞,那地下的大水已经逼上來了!”
话音刚落,她已经冲了岩洞。
狼校长虽然晓得,大水逼上來,大不了游泳,但看到紫梅跑的如此疯狂,知道那肯定不太好玩。他好奇的停顿了一小会,侧耳细听,只听到那深洞底部的咆哮之声好像小了些,取而代之的却是如同海啸般的低沉奔腾之声!
这种声音,由远而近,它在迅速的逼上!转瞬之间,就到了脚下!
“妈呀!”狼校长大喊一声,抓起自己的衣服,跟着就冲进了岩洞!
当他冲进洞的时候,他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这不就是一个岩洞,再怎么跑,不也得像只老鼠一样淹死在里面。不过,他很快就释然因为,他一进岩洞,就发觉那岩洞的地势竟然是斜斜的往上延伸。
由于好奇,他耽误了一些时间, 疯狂奔跑的他,在弯弯曲曲的洞中,使出平生之力,竭力狂奔。
他也不得不要努力逃命,因为他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地下水已经在屁股后,咆哮着,猛追上來!他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澎湃而起的的零星水花已经溅到了他的身上。
他感觉,那是一种近似冬天洗澡的水花,温度的高的有些烫人。
脚发软,头发晕。匆忙惊慌之中,他将自己的衣物也抛得不知去了何处。岩洞越往上,越來越小,地面也越來越不平整。这大大的限制了他的奔跑速度。
当跑到一处转弯道的时候,他发觉,前面的岩洞高度已经变得只能躬身缓行。速度一迟滞 。那奔腾之水瞬间就将他吞沒!而后带着他朝前狂冲。
热水之中, 惊慌之下,连续喝了几口水的狼校长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命休也!如來佛祖,赶快來救救弟子吧!”
可如來佛祖并沒有來救他,狼校长除了感到由于缺氧胸膛要炸裂一样,他还感到自己周身的一些部位不时传來一阵阵疼痛,那时被激水冲走的时候,撞在岩壁上而引起的。
难道自己就真的这样完了?脑袋中只有这一个念头的他开始绝望了,因为他胸中的那最后一点氧气已经沒有了。就当狼校长自认为要和阎王説你好的时候,激流中,他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手!
还不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他好像突然从激流中跳了出來!
一离开水,顾不得其他,本能的反应之下,他张开喉咙,闭着眼,呼哧呼哧的大口大口的吸气!
“猪粪,抓稳我,别掉下去!”紫梅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他这才睁开眼,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被紫梅趴在岩壁上的紫梅死死拉住!扭头朝四周看了看,紧挨他的旁边是一条从岩洞中激shè出好几米的的瀑布!想必是自己就是从那里冲出來的!再往下看,心中顿时惊惧万分。他发觉自己正被吊在一悬崖上晃荡!脚下,依然是漆黑一片的万丈深渊!
“死猪粪!别梦游了,你快爬上來!我快撑不住了!”紫梅在上面大声的喊道。
他这才从噩梦中惊醒一般,手扒着岩壁上的石块,脚蹬着岩缝,一点一点往上移!不过,由于他所处的岩壁相对比较光滑,那凸起的石块和岩缝都很小,每当他移上一点,便要下落几分!稍不留神,两人便会摔进万丈深渊,真个是险象环生!
不过,阎王似乎并不想收留他们两个!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狼校长终于爬上了岩壁!
躺在岩壁上一刹那,浑身虚脱的狼校长觉得自己就像从鬼门关转让一圈,然后又回到了阳间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躺在岩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老长一段时间,紫梅才悠悠的站起道:‘死猪粪,臭猪粪!你咋跑的这样慢?沒吃晚饭那!好在你命大!我抓住了你,我的手臂都快要被你拉断!”
176玩命勾当(五)6月3号第二更
><首><发>他发觉他和紫梅正站在一绝壁上的一条勉强称的上是道路的壁上羊肠小道。
小道上,只能容一人侧着身子行走。并且,这条小道,直上直下,起伏不定,险的很。
绝壁上,时不时的还刮起阵阵强劲的yīn风。
眼皮下,自然是万丈深渊,那身边的瀑布落下去时,只见其形,不闻其声,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也不知道那水是不是流到九层地狱里去了。
狼校长不敢看,也不敢动,紧紧地贴着绝壁,丝毫不敢动弹。生怕稍稍移动身形,就会腾云驾雾般摔进深渊中,到那时,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这是什么地方?真大!”他只能朝远处眺望。他发觉这是个非常大的空间,非常的宽,可惜的是,由于手电筒的光线有限,混沌之中,他看不了多远。
望向头顶,还好,虽然极高,他还是模糊地可以看见头顶巨大无比的褐黑sè石顶。
“我们不就在山洞里了?明知故问!下去吧!”紫梅整整自己的乱发,将大辫子摔在脑后道。她声音不大,但整个空间却像一个巨大的音箱般,來來回回不断地播放着她的这句话。
“下去?黑咕隆咚的怎么下去?难道我们飞下去不成?”他大惊道。
“胆小鬼,不要啰啰嗦嗦!跟我走就是,要不然你就真的飞下去,到时候,我可就沒有那么长的手将你拉回來!紫梅嗤笑着回答。
狼校长再也不敢説话,老老实实地跟在他身后,后背紧贴着石壁,慢慢的向他们的右侧挪去。大概行走了三百來米,狼校长渐渐松了一口气,那绝壁上小道逐渐宽阔起來,宽阔到可以容纳两人并行。
他再也不用贴着绝壁挪行,也不用担心会掉到深渊里送命。
再往右行走了一里路左右,他们两來到一宽阔的平地上。此刻,狼校长终于彻底的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胆小鬼,不用怕了吧!”紫梅讥笑道。
“怕,我怕吗?我只觉得这地方好玩,你想,我们从那深洞中进來,然后碰到地下水猛涨,随后,地下水又从我们进來的岩洞灌进來形成了瀑布,瀑布流下后,那地下水又流回了地底,有意思,实在有意思,我真搞不懂,这里的地质结构怎么就这么神奇?这边猛涨水,这边回流,如此循环,实在是好玩!”
险情过后,狼校长变得轻松了很多,他开始琢磨起这里的神奇的自然现象來。
“行了。死猪粪,你説你不怕,可我刚才看见你在山崖上好像怕得像沒骨头磕磕绊绊的样子,看到我就想笑!”紫梅却不给他面子。
“傻,谁説我刚才磕磕绊绊了?那时因为冷的缘故!懂吗?”狼校长説道这,突然拍着脑门又道:“糟糕,我的衣服和手电筒被水冲走了?咦 ,你的那些外套呢?”
説道冷,狼校长还真是觉得有些冷,这里溶洞里的温度虽然也不低,可沒有了温热地下水水蒸气的直接接触,这个空间里的温度大概只有十四五度左右,这对于只穿着单薄衣服的两人,显然不够。
刚才从溶洞里逃命那一刻起,高度恐惧紧张之中,并不觉怎么个冷。可如今,一旦松弛下來,自然会感受到溶洞里寒气逼人。
“我的衣服?哼!我的衣服还不是刚才我为了拉你出水时 ,不小心掉下了那高崖下面!叫你跑快点,你偏不听,这下倒好,你看着办吧!反正我是练武之人,会气功,冻不着我,倒是你,你自认倒霉吧!”説道衣服,紫梅一肚子气。
紫梅説道这,顿了顿又道:‘不过还好,至少我们的枪还在,子弹还在!电筒呢还有一把!走吧,我们就要到那发光的地方了!”
‘你一个女人都不怕冻,难道我会怕冻?笑话!“狼校长昂昂头,快步跟了上去。
在这当中,狼校长又发现了一个问題,他忽然发觉,不知何时,身上的那些瘙痒突然不痒了!
‘见鬼了!’他低声骂道。
过了那块平地,路又变得狭窄 ,不过相比于绝壁上那条小道 ,那很自然要宽的多。不但如此,道路的旁边又出现了万丈深渊!顺着这道不断延伸的深渊边缘,两人挨着另一侧相对安全的山体, 一直往右大概前行了二公里左右,溶洞的空间再次急剧收缩,变得很小,小得在他们面前又变成了一个高约三米,呈倒三角形的石洞口。
望着那黑乎乎的洞口,紫梅回过头对狼校长神秘兮兮的説道:“嘘 ,安静点!到了!可千万要小心了,别吵着那些蝙蝠,説不定它们在睡觉呢!那些宝石夜明珠,就是在这里面,这下看你的了!”不知因为激动,还是因为空气温度太低的缘故,紫梅説话时有些抖。
狼校长接过了紫梅递给他的双管猎枪,压满了子弹。説是放满了子弹,但紫梅手中的却是一杆老式猎枪,枪管里最多能放四颗子弹,也就是説,狼校长每放两枪,就要装子弹。如此,要是碰到众多的大蝙蝠,可能会很麻烦。
当然,装子弹的任务,紫梅自告奋勇的承担下來。
紫梅一手捏着电筒,一手拎着装子弹的布袋,狼校长双手端着枪,摆出了随时shè击的姿势,两人如同鬼子进村般,弓着腰 ,驼着背,蹑手蹑脚的朝那洞口悄悄地靠近!
本章节 狂人 手打)
“你看什么?死猪粪,干嘛不进去?怕了?”紫梅见状,忍不住在狼校长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低声骂道。
狼校长顾不得屁股上的疼痛,却问:“疯婆子,我们出发的时候,你説,这洞里有一只大狗熊出现,而且被大蝙蝠给吸成了干尸,我现在要问的是,像这样的绝地,大狗熊是如何跑到这样的洞里來的?难道那只狗熊会爬藤,会下井,会邪术,而后一邪就邪到这溶洞里?”
紫梅一听,傻眼。但这个问題她可从來沒有考虑过,是啊,理论上讲,对于这样特殊险要的地下溶洞,一只狗熊是无论如何到不了这溶洞中。如果它能进來,那只有一个解释,那只狗熊成jīng了。它变成了熊仙,既然是仙,那他当然可以飞,所以,它是长着翅膀飞进來的。
紫梅楞住了,她压根儿沒有想到在这种时候,狼校长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題。
楞了半天,她忽然勃然大怒道:“该死的猪粪,我哪知道那只狗熊是从哪里进來的,反正我是看见它了!它也被那几只蝙蝠吸得只剩下一层皮!你现在问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説我在説谎话?你要死害怕,就别进去,我自己一个人进去!”
他説完就要來夺狼校长手中的枪!
“别别别,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干嘛发那么大火?”狼校长连连闪开赔笑道。
“哼,随便问问,你不就是不相信人家?”紫梅火气消了一些,沒有再夺枪,不过口气还是不高兴。
“唉, 男人面对美女就是心肠软!不是我不相信你,你説,本校长被你骗得次数不会少吧,我是被你骗怕了,懂吗?再説,有谁会相信这个地下岩洞会有大狗熊出现?”
见到紫梅哟要发飙,狼校长又补充道:“嘿嘿,看你的表情,我觉得这次你应该沒有骗我,希望这次是真的!进洞,干掉大蝙蝠,宝物就是我们的!我们很快就要发财了!哈哈哈....”
説完,他一马当先的先摸进了溶洞。紫梅嗤笑一声,也紧随而入。
入洞后,两人虽然是淘宝心切,不过也是极为小心翼翼的摸索前行。狼校长瞪大眼睛,密切的注意前面的一切可疑响动, 只要看到有不对劲的地方,枪子儿伺候!
溶洞里很cháo湿,也很静,静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以及轻微的脚步声。
沿着曲折的溶洞,他们贴着洞壁一只直行走了大约一公里左右,狼校长发觉,这条溶洞和深洞里的那个溶洞有些不同,它时而宽敞,时而狭小,时而上坡,时而是下坡,这里也沒有任何的岔道。
溶洞中,还有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钟rǔ石,倒悬,横卧,斜插,盘绕...,状态各异,似老人垂钓,似火车飞驰,似百狮狂奔,似鲤鱼跃龙门,似老汉推车 ....惟妙惟肖,奇妙绝伦。更有意思的是,这溶洞中,到处都是小水池,池中水sè如玉,静如镜当各种神奇微妙的rǔ石画像倒影如池水中时,更恰似人间仙境,又似一个远古地下童话世界。
如此美景,狼校长几乎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但,紫梅却时时记住他们的最终使命。忽然,她扯了扯狼校长的衣服道:“猪粪,你看,你赶紧看,看到你沒有,前面好像有亮光!”
他赶忙凝神细看,果然,在前面大约一百五十米的一个拐弯处,在溶洞的另一头。有微弱的光亮透出。
难道这里真的有数不尽的钻石,夜明珠,狼校长一下子兴奋起來。是啊,宝物,谁看到,眼睛都会发亮。
他长吸一口气,端着枪,尽量放轻自己的脚步,慢慢地朝那光亮处摸去。紫梅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谁知刚走几步,紫梅却突然从背后拉住了他。
“怎么 是不是发现了大蝙蝠!在哪儿?”狼校长以为出现了情况,急忙抬头四下寻找。
可是,他什么也沒看到。
“嘘,小声点,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紫梅低声悄然説道。
“什么不对劲?我又沒有看到你口中的吸血蝙蝠。有啥不对劲?”狼校长压低声音忙问。
紫梅理了理头绪道:“我觉得那光亮的颜sè有问題,上次我看到的光亮不是这种颜sè,那是一种绿绿的,蓝蓝的颜sè,你看我们面前的光亮颜sè,我觉得那好像是红sè的,红sè中好带有一点黄sè,你看呢?猪粪。”
静紫梅这么一説,狼校长凝神细看,果然,紫梅説的沒错,那光亮带有明显的黄sè。
“ 难道是黄金 ,只有黄金才会发出金灿灿的金光啊!”狼校长想到了黄金。
“黄金?我看不像,还有,以前我发现光亮的地方,根本不在那个转弯处 ,那还要往里走一些。你要知道,那些钻石,夜明珠可不会自己长着腿跑來跑去。”紫梅更加疑惑的解释道。
紫梅説道这,狼校长也皱起了眉头。
“我想,这个事情应该这样解释.....”可他只説了半句,后面的话他却説不下去,因为他也弄不清咋回事。
不等狼校长分析完,紫梅又道:“猪粪,你闻闻空气中是不是含血腥味?”
他正准备説:‘我被冻坏了,根本闻不到气味’的话,可他感觉到紫梅的话确实很凝重,不敢大意,狼校长耸起鼻子,仔细的嗅了嗅。沒错,空气中真的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恶臭味!
他朝她点点头,意思是,这个地方看起來不太妙。
“怎么办,我们是不是回去?!改天再來。”紫梅几乎是贴着狼校长的耳边细声道。
“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胆小了?”狼校长极为不甘的説道。
“我也不想回去,不过我跟我爸打猎学來的经验,我敢肯定,那些血腥味一定是从那个拐角处发出的,这麽远的距离,我们都能闻到,你想想,那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如果是这样,我想咱俩是应付不过來的。”
“原來是这样。不过我坚信一条,既來之,则安之。都到这里了,我倒想前去看个究竟。我很奇怪,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再説,前面也未必有啥危险。”
这句话,倒是狼校长的心里话。这一趟,几乎将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如果这时不让他把事情弄个明白,恐怕他会夜夜失眠直到忧郁而毙。
黑暗中,紫梅沒有答话。
“你不答话也可以,我问你,你真的想回去吗?”
这下紫梅摇头了。
“你既然不想回去,那説出你打退堂鼓的真正原因,只要合理,我也许可以同意。”
紫梅这下又沒说话,她只是静静看着狼校长。
好一会,狼校长准备继续再问,突然,他看到了紫梅看着他的怪怪眼神,不过他看懂了!紫梅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全,才会打退堂鼓。毕竟他是被紫梅强拉带骗弄到这溶洞里來的。
他笑了,笑得怪里怪气的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这个疯婆子也有替别人着想的时候。疯婆子,难道你沒有听説过富贵险中求的道理,越危险,就代表这宝物就宝物越多。你想想,我们马上就发财了,难不成你就眼睁睁的看着满地的金银财宝弃之不捡?你舍得 ,我还舍不得!”
紫梅也也笑了道:‘猪粪,你这个不要命的财迷!我喜欢!’
听完这句话,狼校长一愣。他真的想问,你是喜欢我的xìng格呢,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但紫梅已经朝前走了。
他追上去,一把拉住她道:“疯婆子,我是个男人!关键时刻,怎么能够让你这个女人打头阵。那我多沒面子!我在前,你在后,如果情况不对,你就赶紧往回跑。记住了吗?”
紫梅这回沒有顶他,默默点头。
渐渐地,一步一步,他们离那光亮越來越静。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
两人屏住气息,贴着岩壁,來到了转弯处 。
176玩命勾当(六)6月4号第一更
这是一个近九十度的急弯!
急弯的另一边,那影投过來的黄sè光亮已经是非常的明亮!显然,那不可能是黄金发出的光亮,因为世界上还沒有什么黄金有如此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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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弹出脑袋的一刻 ,狼校长忽然被人用了定身法一样,斜着身子,歪着脑袋一动不动。
紫梅见状,吓了一跳,赶紧连续用脚踹了他几下,但是狼校长依然沒有反应。
如此一來 ,紫梅有些慌神 ,还以为狼校长是不是受到了大蝙蝠或者什么不明物的暗算。心里一急 ,便一个箭步从他后面闪出來,手握双拳,摆出了格斗的架势!
然而,展现在她眼前的情景,她也跟着傻眼了!
这时一个血腥不堪的场面。
两人前面的通道内铺满了大大小小数百只体形巨大,形似蝙蝠的尸体,鲜红的血迹已经将通道内的石面染的猩红猩红!空气中除了有令人眩晕的血腥味外,还夹着一股浓烈奇臭味!
紫梅説的沒错,这些蝙蝠尸体个头真如老鹰一样大。
更使两人惊讶的是,通道的岩壁缝隙间,一左一右,还插着两支烧得噼啪响的火把。
为什么这里会有如此多大蝙蝠的尸体,是谁将它们杀了,为什么这里还有两只火把?两人大眼瞪小眼,惊疑之中,一下子转不过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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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骂边向那些蝙蝠的尸体走去,随便用脚撩起一只蝙蝠,他发觉这些蝙蝠相比于普通的蝙蝠,在外表并无差异 ,只是个头大了好几十倍,身上散发出难闻的臭味,空气中的恶臭就是这些蝙蝠的体味而引起的。另外,他发觉这些蝙蝠竟然长着两颗尖锐,长长的獠牙!
这算是蝙蝠吗?狼校长摇摇头暗道。
由于狼校长有个当jǐng察的老爸,耳闻目睹之中,他间接地懂得了不少有关现场勘察的经验。他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些蝙蝠的死因 ,结果,蝙蝠的死因有两种,一种是被锋利利刃被砍成两节,还有一种是被一大约两指宽,细小扁平的锐器在强力之下,穿身而过,当场毙命。
紫梅这时也來到蹲在地上的狼校长身旁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怎麽会有火把?那...,不会是鬼火吧?”
狼校长站起身,笑道:“迷信。乡下人就是迷信,十足的乡下大姑娘,沒见过世面。我只能告诉你,我们两个可是一对可爱的幸运儿,但同时,咱们又是一对超级倒霉蛋。再説,你见过插在岩石壁上的鬼火吗?”
紫梅依然有些紧张的説道:“你説的有些理,但是这里yīn闪闪的,看着使人不舒服.....你的意思,这里有人來过?”
“沒错,你的脑袋还算正常,这里不但來过人,而且來的还是些和你一样练过武功之人。”
“练武之人?对,我明白了,如果説平常之人,那能够对付得了如此之多的大蝙蝠?看來,來这里的人不但会武功,而且厉害的好手!”去掉了迷信sè彩的紫梅恢复了正常的思维。
“所以,我説,我们是极为幸运之人,你想,要是被我们撞上这么多长着獠牙,又会飞行的蝙蝠,我想我们绝对应付不过來!通过我刚才的查看,那些蝙蝠的血凝固的时间并不长,如果我算得不错,这里应该是在一个小时内进行过蝙蝠和人类的大战!你想,如果我们比他们早到半个小时,或这更早一些,我想咱们两个今晚就要倒血霉了!”
紫梅听完,嘘叹不已, 连道:“好险 ,好险!.....”连説完几个好险之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声道:“真要命!我知道你刚才为什么又説我们是一对倒霉蛋了!赶快追啊!要不然,我们的宝物就被这些先來之人给拿走了!”
狼校长笑道:“疯婆子,看來你不笨嘛!説的对,我來的赶紧追,不过,在追之前,我们应该搞清楚几个问題。”
紫梅却急了道:‘臭猪粪,你咋搞的?婆婆妈妈的!再不追,我们连快石头都捡不回!快追,那些钻石,夜明珠就在前面不远处的三角门附近!要是那帮衰人将我的宝贝弄走了,我跟你沒完!”
她説完,撒腿就要往前冲。
狼校长见状,却死命从身后拉住她的手道:“姑nǎinǎi,冷静!冷静!你听我把话説完,我问你,你知道进洞之人有多少?你看,他们都可以将这么多蝙蝠都干掉!我想他们的人数肯定不会少,而我们就两个。万一我们追上去,打得过人家吗?
紫梅一听,立马站住了。
“对啊!要是他人多,我们还真打不过他们.....”她説道这里,却看见了狼校长手里的猎枪,她问:“那你认为那些人手里有枪吗?”
“从那些死蝙蝠那里,我认为他们手里不会有枪。”狼校长答道。
“那不就得了!我们有枪,况且,本姑娘也是个高手!怕什么!追!”话音未落,她已像炮弹般飞了出去。
狼校长本想再分析点什么,但看到紫梅已经朝前冲,他无奈,只好端起枪也跟着往前冲。
那紫梅夺宝心切,一眨眼就将狼校长摔下了好一段距离。狼校长见状急喊道:“疯婆子,慢点,等等我!”
前面的紫梅果然停了下來。
“你干嘛跑那麽快!你手里沒枪,我手里也沒电筒啊!”跑到她身边的狼校长有些不满的説道。
“嘘,别出声,给我闭住气!别喘气!你听!”紫梅却紧张的説道。
见到紫梅紧张兮兮的样子,狼校长也干净屏息凝神,他侧耳细听。立刻,他听到了前面黑洞洞的通道空间中传來一阵阵类似大鸟煽动翅膀,震动空气的声音。
再往后,那些声音很快清晰起來,‘呼呼呼呼...’无数类似震动空气的声音,在迅速朝他们站立的位置靠近。
不好!狼校长心里刚放出这两个字,在手电的映照下,远处一只黑sè的蝙蝠影子,闪动着巨大的肉翼,扑棱棱地朝他们疾飞而來!
狼校长立刻抬起了枪口,准备迎战。
可他很快将枪口放下,拉起有些发傻的紫梅,口中大喊一声:“快跑!太多了!”
两人扭头往回路狂奔!
他们的身后,黑压压一大群的大蝙蝠,发出低低的吱吱叫声,如同一片乌云般翻滚着追了上來。
“你这个疯婆子,谎报军情!你説这洞里只有几十只蝙蝠,我看这里的蝙蝠上千也不止!”狼校长一边沒命的飞奔,一边极为恼火的道。
“我哪知道有这么多蝙蝠....我又不住在这里...”紫梅不断叫屈.
然而不等他们吵上两句,三只蝙蝠已经追到了身后,蝙蝠煽动肉翼带起的腥臭已经塞满了两人的鼻子。
“去你妈的!疯婆子,给我用手电照着它!”知道自己的两条腿跑不过别人的翅膀,狼校长果断的刹车,转身,举起枪口,对准头顶的两道黑影就是两枪!
‘砰砰!’枪响之后,两只蝙蝠发出两声唧唧怪叫,应声而落,剩下的一只,显然被枪声惊扰 了一下,身影在空中迟钝了一下。狼校长一看,眼疾手快的抡起猎枪朝那蝙蝠就是狠砸。
还别説,狼校长这随手一砸 ,还真将飞到跟前的那只蝙蝠给砸到了地面。见到此,他很得意。可不等他得意三秒钟,大批的蝙蝠却紧跟着拥而至!
他暗道:“苦也!”狼校长此刻多么希望手里端着的是一挺机关枪!可惜他手里的不是,那只是一支暂时沒有子弹的猎枪。
唯一的办法,只有朝溶洞口狂跑!
可他们的两条腿能快得过人家的翅膀?沒几下,大群蝙蝠就飞到了两人头顶,看來,它们又有了一顿美妙的大餐了!
这么多吸血蝙蝠,子弹装的再快,也打不完那!完了 ,完了!狼校长心中哀叹着。
176玩命勾当(七)6月4号第二更
就在这要命时刻,他们却刚好跑到了他们刚才经过的两支火把旁边。
“猪粪!拿火把!”紫梅扑到岩壁边,拿下了左边的火把!狼校长一看,也來不及细问,顺手将右边的那支火把抓到了手里。
“将火把举道头顶,甩动起來!”紫梅边説,便向狼校长靠近。两支火把在空中一舞动,那空中的蝙蝠一下子便高高飞起,散开了一段距离。
狼校长明白了,动物怕火,蝙蝠也怕!
但是 ,这些蝙蝠也不是绝对的怕火,它们先是试探了一阵,有少量胆大的蝙蝠紧接着便又靠了上來。然而,这却给了狼校长和紫梅极为宝贵的时间,他们边奔跑边舞动着火把朝溶洞外退去。另一边,匆忙之中,狼校长装子弹的速度,也是令紫梅颇感惊讶,那种娴熟的动作,使得她这个经常拿猎枪的人也深感羡慕。她开始觉得自己进洞之前説要给人家装子弹,是不是有当小丑有意卖弄的感觉。
于是,两人默契的配合着,一人拿着火把挥舞,一人装弹shè击。只要有靠近的蝙蝠,百分之**十都会被狼校长干掉。沒shè中的,紫梅就用火把将其连烧带吓地赶走。
很久以后,狼校长每每回忆起这档事 ,他都会觉得奇怪,因为这天晚上他shè出去的子弹,居然沒有一颗卡壳!
他们并沒有深入溶洞太远的距离,所以,他们退出來的时间也快。
等他们退出到溶洞的倒三角岩石口之时,紫梅布袋里的子弹已经耗掉不少!不过,追击他们的蝙蝠倒还有很多!
灵机一动,狼校长将火把就插在溶洞倒三角口上的岩壁上。
如此一來 ,由于溶洞的这个三角门本來就不高,这又有两支火把在溶洞口燃烧。那些蝙蝠追來的数量一下子大为减少。
狼校长这下终于可以从从容容的摆好姿势,守在溶洞口,见一只,shè一只!來一双,杀一对,一枪一个准。直看得紫梅俏眼大睁。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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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校长担心子弹的剩余数不多的时候,那溶洞冲出來的蝙蝠数量也逐渐少了起來,最后,可能它们也感到洞外的家伙不太好惹 ,它们终于停止了追击,再也不肯往外冲了!
两人等了好一会,看道蝙蝠沒有往外追,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狼校长才自己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就像刚从水里捞出來的一样。再看,紫梅,她稍好些,不过,她身上的汗水已将她的那件红蓝sè内衣浸得湿湿的。在手电筒的余光中,她的美妙身材就更加真实形象的展现在狼校长的眼前。他已经看见溶洞它的胸罩,已经胸罩下的那两颗凸点。
狼校长沒來由的心中又是一阵狂跳。
“唉!真是的,宝贝沒捞着 ,还差点成干尸!今天到此为止,不玩了。我们回去吧。下次再來过!”不等狼校长在偷窥下去,紫梅垂头丧气的説了一声,转身朝原路返回。
“是啊,该回去了。对了 ,我们如何回去啊?”狼校长突然想到了一个严肃的问題。他來之时 ,只顾着找到山洞,可他却从來就沒有想过,他们该怎么回去。
“放心吧!死猪粪,我都來过这里好多次了!我们当然是从我们下來的那洞里爬回地面去!,要不然,你难道会钻地洞转回地面?”
“什么,再爬上去?”狼校长一听,觉得整个人都冰凉起來。想想看,从深洞下起來都要花二十來分钟时间,那如果要上去,的要耗多少力气?他不寒而栗。
不过,这也是很正常得,俗话説,打哪儿來,回哪儿去,谁叫你下來呢,这不已经是常理中的事 ,你干嘛要大惊小怪。所以,他只能苦叹。
走了一阵,当汗水开始收缩之后,狼校长顿时发觉这里的气温真的很低,好像比他们进來之时还底了不少,忍不住的,他不断的打喷嚏,身子也开始哆嗦起來。
看來的我赶紧回去,要不然,在这里多呆一会,肯定会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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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瀑布,狼校长猛然一惊道:“疯婆子,糟糕!悬崖上的个洞口不正在涨水往外漏吗?我们如何出的去?”
紫梅却不以为然的説道:”你这个死猪粪,你咋就这么多问題?那个山洞涨水的时间顶多就是半个來小时,现在水早退了,哪來的漏水?”
狼校长听完松了一口气。
依然是玩心跳,依然是紧贴着岩壁,两人一前一后,一点一点朝那瀑布口移去。
三百來米的距离不长,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前面的紫梅果然停了下來,看來真到了,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真冷!狼校长心道。
不过就在离他不到一米远的紫梅停在那里后,却不往前走了。
“嘿,赶紧走啊!快点啊!我都快冻死了!”狼校长赶紧催促道。但是,连续催促好几遍,紫梅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急了,正要问,紫梅却回过头來道:“猪粪,那洞里的水还在...还在流 ,好像流的还更急了。我们去那蝙蝠洞里这么长时间,它应该早停了才对啊,怎...么办”她的话音中明显地带着慌张。
“什么?还在流?”狼校长赶紧凑上去,侧着身子一看,果然,那瀑布还在往深渊下泄水,那形成的水幕喷出足足有近十米远!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説你坑洞涨水的时间只有半个來小时吗?”狼校长心中一沉。
“是啊,我也不知道今晚是怎么回事,平时,涨水后,这洞里流出來的水最多不会超过半..个小时。”
“别慌,别慌,我问你,你來这里,总共有几次?”狼校长看到紫梅惊慌失措,忙安慰道。
“带这次,五次!”
“也就是,前四次,这里都是半个小时左右,都会停止灌水?”
“是的,”
“这样啊,你也别担心,既然它前四次都会停水。那么这次它一定会,或许受到什么特殊的情况,必然是外边下雨啊,之类的因素,那深洞里水多了,自然水退的慢一些,沒事,我们坐在这里等等吧!另外,你把电筒关了,省点电。”
有了狼校长的安慰,紫梅心中踏实了些。她关掉手中的电筒。
现在,他们也沒有其他办法可想 ,只能并排坐在绝壁上等着旁边的瀑布断流。
一上这绝壁,不知从何处的刮來yīn风就不断猛吹。
“真是邪门!这冷风到底从那里吹來的,为什么在隔壁的平地感觉不到,一到这里就开始刮了呢?冷死了。”刚坐下的狼校长愤然骂道。
“嗯,我觉得,这风好像是从我们脚底的崖下刮上來的。”黑暗中,紫梅想了想説道。
“崖下?这深渊到底多深!这么深的地方竟然有风刮上來,真是不可思议,怪不得我觉得yīn风阵阵!邪门!现在,这空间中的温度,我估计大概不会超过十度。”狼校长一边骂,一边蜷缩着身子,不停在手臂上,大腿上搓动,他觉得这实在太冷了。
“啊讫!....”旁边的紫梅也不停的连续打着十几个喷嚏。
“咦 ,疯婆子,你不是説会气功吗?怎么不停的打喷嚏?你是不是也被冻得受不了?”狼校长取笑道。
“谁説我...我冻得受不了?我热着呢!”紫梅在硬着头皮死撑。
听到紫梅那冻得颤抖的声音,狼校长心中暗笑,不过他也不好挑破,他知道身边的这只母老虎可是个死要面子的人。
他们就这么等下去,中间时不时地聊两句斗嘴的话儿 。
狼校长的手表在水中进了水 ,停止了走动,他计算不到这里走过的时间。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那瀑布的水势,依然沒有减弱的趋势。
狼校长终于意识到了问題的严重xìng!因为,以他估计,他们最少等了二个小时。二个小时又过去了,这水啥时候能停?万一它不停,就这么一只泄下去,该如何是好?
此时,长时间地坐在冰冷的岩壁上,狼校长吃不住了,他感到全身都变得僵硬起來,连思维都觉得有些迟钝。再看紫梅,冻得连话都不想説。
咋办?沒办法,为今之法 ,还得等!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就是保证身体的温度不要过度的下降,要不然后果非常严重。
他稍稍想了想,便朝紫梅身边靠过去。本來他们之间相隔大概有一米的距离。如今,看着情形不对,不得已,他决定靠过去,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自然比一个人单独抗寒能力强 。
但狼校长靠过來之时 ,紫梅立刻想往另一边移。只不过,她刚挪动了那么一丁点,就不动了,任由这狼校长的身体紧靠在她身边。
“这个,疯婆子,我并不是有意要占你便宜,只是....”狼校长小心解释道。
“我懂 ,你...是怕我冻着 ,也怕你自己挨冻,对...不对?”紫梅的声音听起來真的很可怜,看來她真是被冻的不行了。他已经感到了她那剧烈抖动的身体。
他想了想,伸出手臂,沒有什么犹豫,将她拥在了怀里。
她也沒有任何拒绝,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往他怀里钻 ,看來她是顾不得面子之类的问題了。
紫梅的身子不像阿兰她们的身体,只有柔软,紫梅的身子,柔软中还带着结实 ,弹力十足!不过,此时的紫梅的身子有些冷 ,还在不断的颤抖,
他顾不得其他,将她紧紧抱住,双手不停地在她的柔背上搓动着 ,既为她取暖,也为自己暖身。
两人的身体靠在一起,当然感觉就好多了。
十几二十分钟后,狼校长感到了身体回暖了一些,怀中的紫梅也抖得也不是那么厉害了。不过,看得出,她还是冷得慌 ,不停地朝他怀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