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许岩石的自尊
“啪嗒!”准备夹菜的许岩石手中的筷子一不小心滑落一只,洁白的象牙筷子在汤里翻了个跟头,汤汁溅了自己一脸!
“爸,别喝了!”许舒已经觉察到了气氛不对头,两人根本不是在喝酒,像是在玩命!她怒容满面的喝道:“跟自己家人喝酒,用得着这样吗?”
“你不要管!”许岩石已经微微的有了几分醉意,控制不住自己说话的强调了。连续两杯蒙古王下肚,他已经有些上头了,内气也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潘红升已经有了准备,不等这酒的后劲发作,自己率先主动用内气滤清强劲的酒jīng,nǎi酒所蕴含着的丰富营养似乎对内气和身体有着滋补作用,而残余的酒jīng促进了血液的循环和新陈代谢,整个人的身子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许舒被她爸那一嗓子吼的不高兴了,钻进厨房好半天没出来,潘红升和许岩石得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聊几句。
“今天下午的事情,谢谢你了!”许岩石绷着老脸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架势,似乎松懈一点都会有失自己的身份:“但你要记住,跟我女儿好好好的处,若是你敢欺负她或是有二心,我可不答应!”
这句话说的很有分量,却没多少底气——你的命都是人家救的,这份恩情怎么能忽视?
“我坦白跟你透个底。”潘红升见对方这么说,自己索xìng也竹筒倒豆子:“我喜欢的不止他一个女孩,这个我可不能说谎。”
屋子里的空调微微的扫着风……
屋外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在摩擦着甲壳响亮的鸣叫,也许是进门的时候不小心,一只苍蝇混了进来,嗡嗡的围着饭桌乱窜。
两个男人,一桌吃了一半的饭菜残羹,就这么僵着,时间仿佛瞬间停止住了。
就像是一台破旧的柴油机,许岩石的呼吸很浑浊很剧烈,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啪!”突然他猛的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掷在地上,摔成无数个晶莹的小碎片。
他原本想捎带着把整个桌子都给掀了,但刚站起身就停了下来。
潘红升坐在那里一动没动,脸sè平静如常,他说出了真话,心里反倒是没有恐惧和不安了。
“怎么了,爸?”里屋厨房的许舒探出头来:“你们这是怎么了?谁又冒泡了?不能喝就别再喝了!待会又是吐又是发酒疯,我可受不了!”
“没事,爸爸喝多了……”原本脸上肌肉跳着抽筋舞,见到许舒之后许岩石却强颜欢笑:“不喝了不喝了,喝多了。”
潘红升知道对方心里对自己深深的怨恨,这种怨恨来源与自己夺去了他的尊严。
相比面对苏海波,看到许岩石这个样子他心里更是不好受。他对苏海波心里毫无亏欠,甚至对方还亏欠自己很多;而许岩石过去可是他的良师益友,温厚长者,看到对方这种颓废伤心的样子,潘红升心里也是钝刀拉似地不好受,但作为男人有些话必须说透!
虽然他绝对算不上什么好男人,也绝对算不上专情,但他起码敢作敢当。
“许叔叔,我知道您心里一定恨不得我撕了喂狗,但我宁愿诚实一些面对您!”潘红升言之凿凿的说道:“虽然我不止她一个女人,但我可以保证对她不离不弃!永远不会喜新厌旧!”
“是吗?”许岩石此时已经把火气压了下去,但说起话来像是金属摩擦一般刺耳:“你过去不是向我保证,永远只爱她一个别无二心?”
这句话像是炸弹,炸的潘红升外焦里嫩,无法反驳。
此时许舒端着两碗米饭走了出来:“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抽开烟了?不是说过屋子里不要抽烟的吗?”
许岩石没有搭腔,反而又缓缓的吐了一口烟圈,潘红升手中的烟也没有动窝。
“你们抽!我出去行了吧?”许舒怒气冲冲的穿上外套,四处找自己的手包。
“小舒,坐下。”许岩石就像是一座大理石浮雕,冷冷的指指身边的椅子:“坐下,我有事问你。”
潘红升感到自己嗓子眼有点发紧,连着咽了好几口唾沫;眼睛紧紧的盯住了一脸懵懂的许舒。
他有一种死刑犯要被枪决前的觉悟。
“刚才这位潘先生说了,他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不可能只爱你一个……”
“爸!你醉了!”许舒恼怒的打断他:“您在说什么啊?红升绝对不是那种人,更不会对您说那种傻话!对不?”
潘红升看到了一双焦虑中夹杂着愤怒的眼睛,似乎在猛的对自己俺暗示着什么。
“是啊,可能是我喝多了,许叔叔。”潘红升低了低头:“对不起啊,就当我没说过。”
许岩石轻轻的冷笑一声,继续问道:“那好吧,我换个方式问你:若是他说的是真的,你还跟他吗?”
“跟。”
许舒的这个字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瞬间让许岩石整个人都垮了下去:“你说什么?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说了,跟!不论他有多少女人,我都跟!”许舒狠狠的,赌气似地说道:“因为我相信,他无论有多少女人,面对我的时候始终是最开心的!”
潘红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知道这句话绝不是许舒的本意,以她的个xìng,应该是跟自己父亲赌气。
也许出了这个屋子,许舒会立刻一个大耳刮子甩过来!但当着自己父亲的面子,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不愿意承认自己被辜负。
“好,就当我没问!”许岩石狠狠的抽了口烟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你们聊。”
他起身的时候似乎是没站稳,身子猛的趔趄了一下……潘红升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他,却随即被推开了。
“我还没老到需要人扶,潘先生。”许岩石冷漠的看了潘红升一眼,脚步迟缓的往外走去。
看到对方这副模样,潘红升不由得心一紧:莫非……刚才跟船珉秀交手时,他受了伤?
第五十一章 雇佣者
?“你也可以走了。”看到父亲走后,许舒的声音冷的像冰:“我不想再见你,我和你的游戏,结束了。”
“游戏?你觉得那是游戏吗?”潘红升知道接下来的几分钟内就是两人关系的关键时刻,他从容不迫的说道:“你能忘掉我?这句话听起来我能忘掉你一样荒谬!为什么要骗自己?”
许舒沉默了,这段时间潘红升真的变了很多,这种直白的又能打动人的话他以前是绝对说不出来的,虽然那时的他有着远胜一般孩子的成熟心理。
“我心里很乱,想一个人静一静。”许舒无力的坐在沙发上,那姿势就像被人抽了骨头一般。
潘红升对这种结果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他知道这个时候许舒最冲动最容易说出过激话语,于是果断的转身走了出去。
在他走出房门的一霎那,听到屋里的许舒长出了一口气。
许舒肯定很为难,一边是自己自尊心极强的父亲,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到底如何取舍?
她知道父亲是不会允许自己跟别人分享一个丈夫的,而让她真的忘掉潘红升那也是不大现实。
那次从běi jīng回来,其实就是因为见到潘红升和孙茜雯暧昧不清的关系心存芥蒂,她本以为自己可以用时间来冲淡思念,但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徒劳的。
潘红升走出许舒家之后,感到自己真是个混蛋。
自己居然厚颜无耻的对一个女孩的父亲说,不会只爱一个……虽然是真话,但这真话说的太残酷了。
他和这些女孩们的关系似乎进入到一个世俗观念所不齿的死胡同里面,自己是脸皮厚实无所谓,但这些女孩们那?
苏雅苏雪不在乎,林红怡看的开,赵晴放得开,但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如此豁达的。
每个女人的xìng格不同,孙茜雯当初做不到的,看来许舒也很难一下子接受。
潘红升一个人待在车里,突然有种不知道往哪里去的感觉。
许舒的话虽然只是气话,却让他感到很心酸,虽然当面没有表露出来,但到了车里他难过的有些失去方向感。
记得当初从村子里刚出来,许舒是他第一个产生遐想的女人,当时他珍惜许舒的每一堂课,许舒的每个动作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
“看来你还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身后袭来,潘红升诧异的转过头去,只见身后的墙根里有个戴墨镜的女人背靠墙壁站着。
“宦小静!你怎么在这里!”潘红升吓得差点蹦起来:“你想干什么?我jǐng告你不要伤及无辜,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哎呀呀,我真的好怕啊……”宦小静笑的很柔媚,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过来:“上次败给你很是偶然,说实话我真有点不甘心那!”
“你到底想干什么?”潘红升看看近在咫尺的许宅,心里很是紧张。
此时的许岩石身上有伤,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御能力!
面对宦小静这种难缠的对手,他亦没有十足的把握获胜。主要是对方那诡异的长白山摄心境实在是太难以防备了。
“你不要担心,我这次来可不是跟你打架的……”宦小静还是那副怡然自得,好整以暇的架势:“我们最好换一种方式交流,这里似乎不大方便讲话……若是被你那位醋劲很大的女朋友撞到,可是不妙啊,来,跟我来,有位老朋友要见你。”
潘红升一愣,几乎完全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他真的想不出这个时候会有什么朋友居然跟宦小静有联系。
但只见对方轻盈的一扭腰肢,窜身飞上屋顶!宦小静一身的短打装扮紧身运动女装,在墙壁屋顶上窜跃起来异常敏捷,比猫鼬还灵活!
潘红升冷笑一声,立刻施展身法追了上去,他的身子时而在空气中消失不见,时而闪现,已经把无常身法修习的相当娴熟。
两人一前一后在屋顶高处飞驰着,动作吸引了一大堆围观者。
“那是干什么的?jǐng察追小偷?”一个戴眼镜的大学生目瞪口呆的推推身边的女孩:“都会飞耶……”
“你二啊?!”女孩身手就是一把大嘴巴子:“飞你个头!老娘正跟你说事吗,打什么岔!?”
一辆自行车婴儿座上的小孩突然用小手拉拉前面的母亲:“妈妈你看,大哥哥大姐姐在屋顶上跳着玩那!”
他妈妈头都不回,语气极为严厉:“彤彤!妈给你说多少回了?小孩子不能说谎话?再这样就不给你买酸nǎi了!”
在一片喧嚣和混乱中越过,潘红升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过去他经常走这条路上下学。
原本需要几十分钟走完的路,现在在他脚下一跃而过!这种感觉带来的并不完全是喜悦。
人群逐渐远去,喧嚣的汽车鸣笛声,吵闹声和各种杂音快速的被甩在身后。
前面的街道越来越荒凉,潘红升隐隐记得这里是废弃的二手车交易中心。由于长时间没人来,这里成了野狗的聚集地,见到两人到来这些长毛的畜生都吓了一跳,有一只大个的牛头犬居然呲牙咧嘴的向他们示威!
但当两人转过身时,野狗们立刻慌了神,惨叫着直接四散而逃!
动物其实比人类敏感的多,他们能瞬间觉察到危险的存在。
“这里够僻静了吧?你是不是找来了什么帮手助阵?”潘红升此时心里很窝火,有些不耐烦:“还要让我等多久?你挑错了时间来惹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拳头已经握紧,随时都想要攻击的样子!
因为他知道这个女人的摄心境发招隐蔽,最有效的应对之法就是先发制人!一旦被对方先手就很麻烦。
上次虽然自己及时突破了jīng神过载枷锁,但宦小静仍然可以趁着时间差逃掉,这次他绝对不会烦同样的错误了。
“我把他带来了,你可以把剩下的酬劳兑现了。”宦小静却心思不在这里,径直对着墙壁自言自语起来!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潘红升jǐng觉的一侧身子跟宦小静拉开了距离,只见身后慢慢走来的居然是刚与其交过手的船珉秀!
“你们果然是一伙的!”潘红升冷笑一声:“手下败将,来了也没什么……”
“你错了,我也是来讨账的!”船珉秀白了他一眼,扭动着腰肢径直走到宦小静面前:“该结账了吧?要我做的,我都已经做了!真不知道你在搞什么!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接下这种任务!”去分享
第五十二章 你懂得
讨账?这种说法让潘红升啼笑皆非,索xìng点了根烟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热闹。
突然只见墙壁上突然窜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影,那人影从透明状态慢慢的显现出凹凸有致的轮廓来……
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潘红升面前,惊得他张大嘴巴,嘴里的烟都掉了下去……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居然是销声匿迹许久的面具女!
此时的她又恢复了脸戴面具的形象,把之前在学校时历史老师的形象来了个彻底颠覆。
潘红升此时才明白,对方之前在学校里原来也是呆着伪装,她的脸只不过换了张面具而已。
“是你?!”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金江会随着自己归来而变得风起云涌!原来都是这个女人在搞鬼!
“待会再跟你说,我看来真的要付钱给这两位雇佣兵了。”面具女整张脸露在外面的只有一张娇俏的嘴巴,那张嘴巴似乎涂着樱桃红的颜sè,跟形态冰冷诡异的面具形成强烈对比。
“一共一百四十八万,一次结清吗?”穿一身软布料贴身打扮的船珉秀麻利的从小挎包中掏出掌上电脑,输入账号与其完成了资金的转账。
“还有我的,虽然之前说好了是三百五十万,但可没有说要跟这么恐怖的家伙对战……我要加钱!”宦小静不满的嚷道:“你应该提前告诉我整个任务才对!”
“是你自作主张的主动去惹他吧?”面具女冷笑一声:“这可不像是顶级雇佣军的做派哦,你还利用任务之便把苏海波所有的钱财都据为己有,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吗?”
潘红升突然插了进来:“打扰一下,你们是不是忘掉了我的存在?叫我来是看你们吵架的表演?”
“没你的事!”两个女人都凶巴巴朝他瞪眼睛:“一边去!”
潘红升吐吐舌头,整个人都无奈了:这是唱的那出戏?
“你居然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从来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突然宦小静眼光闪闪!xìng情乖僻的她看来是要反噬雇主了!
“有意思。”面具女淡淡一笑,把自己身后的斗篷一撂:“你正好把我的台词给抢了……”
潘红升抱着肩膀面带笑意在一边看热闹,而船珉秀收了钱连头都没回就走掉了。
面具女的本事,潘红升心里是有数的,宦小静的手段他也了解,但是相比较之下还是面具女强一些。
两个女人撕破脸皮之后丝毫没有客气,宦小静在刚才说话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凝聚体内的内气,瞬间双眼冒出一阵银白sè的亮光!
潘红升连忙把眼神移开,避免自己被那股子jīng神力所伤!但见面具女冷笑一声,双手缓缓的一划圆圈。
说来也怪,那双手划过的空气突然间凝结起来,明显的与其他空间的空气密度不一样,就好像是有人打开了汽油罐的塞子,里面不停的有气体冒出的感觉。
宦小静的jīng神力似乎被那东西不停的吸进去,原本银光闪闪的双眼突然一下子变得暗淡无神!
“似乎……你的这种小花招不管用了!”面具女樱桃sè的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你以为你们长白山摄心境是什么不二法门吗?我们黑火教有位前辈早就参透了!”
参透摄心境?这听起来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潘红升知道,这种功法不是一般的武艺招式,必须要极高的天赋和特殊的体质,像他这种悟xìng极高者都难以参破其奥妙。那位面具女所说的前辈,看来一定是个极其厉害的角sè!看情势面具女绝对没有说谎;只是让他感到诧异的是,那位所谓的前辈在当时自己率众攻击黑火教总坛时并未显身。
他还在出神,而破掉宦小静招数的面具女已经窜身攻上!猛的一抓!只听宦小静一声娇柔的惨叫,左肩的衣服被撕破一大块,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多了五道清晰的抓痕!
“哼!所谓长白山一支,不过如此!”面具女使出的招式很平庸,一般擒拿抓手而已,但使用的火候分寸掌握的很好,尤其是出击的速度爆发力特别强,从启动到出击的过度时间几乎没有,虽然宦小静做出了躲闪动作,但也仅仅是避免自己的要害咽喉被直接击中而已。
被击倒在地的宦小静几个滚地总算是摆脱了对方的后续招式,此时她左肩处的一大块衣服被扯破,里面桃红sè胸罩带子也被抓断,半个雪白的半球露了出来……
由于刚才的剧烈活动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失去胸罩庇护的胸脯一副呼之yù出的架势,看的一旁的潘红升嗓子都冒烟了:这些女人,真的忘记了我的存在?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专心应战的宦小静终于发觉了自己的窘态,脸sè讪讪的整理下衣服,头也不回的低声骂道:“你和nǎi粉长大的,没见过啊!?流氓!”
潘红升赶紧梭罗了满腔的口水进肚,目光上移换做一副道貌岸然状;连他自己都觉得刚才有些失态了。
面具女轻蔑的看了潘红升一眼,没说什么。她似乎是有意识的挑起宦小静的怒火,继续笑着挑逗道:“怎么了?这位小妹妹……对我放电不好使吧?别忘了我也是女人耶……”
她说话的腔调及其柔媚风sāo,听的一般旁观的潘红升都耳朵眼里灌鹅毛一般!但是同样身为女人的宦小静听了却气的牙齿咬得咯咯响:“我明白了,你原来……是像偷学我们长白山一门的秘笈!”
旁边的潘红升也恍然大悟:难怪!制造这些无聊的事端,然后让自己来做替身引出这些高手的绝招,而面具女却在暗处观摩!
这家伙,又在利用自己!所不同的是这次是趟着也中枪……
“慢着,我好像明白了!这就是你的目的?”潘红升怒火一个劲的往上窜:“又利用我?”
“我?利用你?别傻了!呵呵!”面具女那樱桃sè的嘴唇轻轻煽动:“我是在帮你啊,你懂得。”
第五十三章 不敢露面的人
?“帮我?”潘红升哭笑不得,但稍稍一寻思之后立刻愣住了:莫非……这娘们……
“若不是我帮你把这些强势人物搞垮,你有什么资本在他们的父亲面前耀武扬威?”面具女的眼神幽幽的,说出的话更是让人匪夷所思:“我们黑火教欠你的,已经还你了!我已经不欠你情了!”
欠我的情?这句话更是让潘红升如同坠进云里雾里,愣在一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趁着两人说话的当口,宦小静已经缓过劲来,她浑身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颤抖着……过去的十几年来,没有人可以破解她的摄心境,而现在却接二连三的遇到克星!这种变故让始终养尊处优,从来没挨过对手一手指头的她肺都要气炸了。
“你竟敢打伤我?你知道我的身份?”宦小静俊俏的小脸稍稍有些扭曲:“你知道跟我们长白山一门作对有什么下场吗?”
这种动不动就把自己组织抬出来吓人的做法,其实往往起到反作用,更彰显出自己的无能。潘红升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却憋住了没说出来,看到面具女对付宦小静的做法,他也颇有收获。
这种把自己内气凝结为结晶体的功法其实跟自己的雪拳有异曲同工之妙,其实并没有多少技术含量,但对方那种瞬间判断出最佳位置阻挡反shè.jīng神力过载的意识却是让他颇为惊讶。
看来背地里面具女没少做研究,刚才拿了钱就走的船珉秀的半吊子无常身法没准也被她学了个不离十。
“潘大哥,你就这样任由她利用你?”宦小静情急之中倒是逼出一份生存智慧:“这个女人yīn险毒辣包藏祸心,今rì若不除掉恐怕后患无穷!”
“得了吧!”潘红升苦笑着摇摇头:“你们都不是什么好鸟,我已经被她利用了,可不像被你利用!再者说我们之间颇有渊源,我不可能与她为敌,您就歇歇吧,服个软走人,没什么的!”
潘红升这是在好意劝诫,但对方却把这当成了侮辱,立刻就急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可没别的意思……”潘红升连连笑着摆摆手:“不过您可曾记得,几天前想要我命的人是谁?现在那个人就站在我面前说我跟我避并肩作战,你说滑稽不滑稽?”
“好了,闹剧该结束了,宦小静!拿上你的钱走人吧,还有,别动不动把师门摆出来吓唬人,长白山一门到了你这代已经沦落为为钱就给别人卖命的份上,没什么吓人的!”面具女颇为得意小手插在腰上继续说道:“若不是看着你们的祖师爷跟我们的长老私交甚好,我早就将你斩草除根!”
宦小静柔弱的身子一个趔趄,她知道对方并不是虚张声势,那种眼神中分明是一触即发的无尽杀意!
她一声没响,一只手捂住裸露的香肩转身离去,临走前当然不忘狠狠的白了潘红升一眼!
潘红升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眼珠子收回来,任由那微微翘起走动起来带着极强频率感的臀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
“你看够没有?”身为始作俑者的面具女郎居然还是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双手叉在腰上:“就你这副见了女人走不动路的德行,看来是没救了!”
“我现在只想搞明白两件事情。”潘红升伸出两个手指使劲晃了晃:“第一,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利用我,第二;你是不是活腻了?”
潘红升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那自己身边的人开刀!虽然对方的目标是跟自己有过节的苏海波和很有可能给自己一顿收拾的许岩石,但他们毕竟是自己女朋友的父亲,对于面具女这种匪夷所思,简直是有些怪诞的做法,他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得不出个合理解释来。
尤其是对方口口声声的说欠自己的情,这种说法更是让他一头雾水。
黑火教主是死在自己手中,自己跟他们是有血海深仇还差不多,哪里来的恩情?
一连串的问号砸的潘红升脑袋似乎要爆掉!而对方却始终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他忍无可忍的攥紧拳头,缓缓迎了上去!
“还是让我来说明吧……”
潘红升虎躯一震:“这个声音……”
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他背后不远处的楼房顶部,那熟悉的斗篷,宽松的服饰,飘逸的长发和俊朗略带憔悴的面容,分明就是早就被自己杀死的黑火教主!
“是你!怎么可能!?”潘红升回头看看面具女,只见她作无奈状摊开双手,轻轻一跃落到死而复生的黑火教主身旁。
这个本该是死人的家伙还是那副欠揍的装逼表情,从头皮屑到脚趾头缝都写着“自恋”两字,他微微眯着眼睛含着笑意朗声说道:“想不到吧?我的朋友!应该说……我的兄弟!”
兄弟?潘红升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参破生死的幻境中得到的提醒和帮助,不由得脱口而出:“你一直再监视我?”
“错了,我哪里有那么多闲工夫监视你整天泡妞?”黑火教主头一偏,雪白的手掌轻轻一掠头发……
潘红升脸部肌肉猛一抽筋:这厮不去做洗发水广告真是可惜了!就这造型这品相这股子小白脸的劲头,完爆那些高丽棒子男歌星,足足能把那些这个脸就跟人人都欠他几百万钱似地冷面小生甩出几条街!
“我想咱们之间存在很深的误会,我的朋友。”黑火教主双手轻轻一摊一副无奈的样子:“都怨**之过急,太想得到权杖,那东西对你们也许并不重要,但对于教派继承人来说,可是权利稳固和身份延续的重要保障!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咱们的长辈之间这层关系……”
“你当rì在洞穴中诈死,是为了暗地里监视我?”潘红升长出一口气:“我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你连自己的妹妹和部下都骗?我可真服了你!”
“成大事者,不谋与众!”黑火教主冷笑一声:“到了后来我才明白咱们之间的渊源……既然是自己人,一切都好说!虽然我之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之后我可是在竭力的补偿,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家老爷子的面子上,你该接受我的道歉吧?”
潘红升想想朱南雀在刑天大狱中死命相救的情景,不由得沉默了。但随即他抬起了头狡黠的看了看对方:“你一直不敢现身,就是怕你们家老爷子知道真相后,会狠狠收拾你吧?”
这句话像是一枚毒针,稳准狠的戳.中对方要害!
黑火教主白净俊俏的脸一下子变了sè:“这……”去分享
第五十四章 借力打 力
?看到对方那副德行,潘红升就明白自己说的正中要害!
“朋友,希望你能忘记以前的不愉快,毕竟咱们的先辈之间有着这么深厚的渊源……”黑火教主难得一见的露出一副谦卑的样子,看来真的很怕自己的父亲朱南雀。
潘红升冷笑一声:“忘记?我倒是想要忘记,但是我的那位老师是怎么死的,我却还记得很清楚!你一句话说忘了就忘了,我的老师却活不过来了!”
黑火教主的笑容僵在了那里,不言语了。
“那只是个意外而已!”面具女见状有些忿忿不平:“再者说那糟老头子都一把岁数了行将就木,就算没这件事也活不了几年啊!怎么能全怪我们啊!再说那件事是我一手策划的,你要怨怨我好了!”
“算了,不要解释了。”黑火教主脸sè暗淡的说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解释,既然潘先生无法跟我做朋友,我也希望我们不是敌人。”
“敌人?”潘红升长出一口气:“说实话,若不是看在朱老前辈面子上,我真的……”
“不用给我面子!”
三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吓得猛一哆嗦:只见两位老者风尘仆仆而来,为的正是朱南雀!
“啊!父亲……”黑火教主其实早就知道了朱南雀还尚在人世,但却一直避而不见,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世人皆知,以父亲那眼里不揉沙子的xìng情,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朱老前辈!”潘红升有几分兴奋: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面具女突然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朱南雀:“爸……女儿不是不想去见你,只是……”
“我知道!都是这个不孝子做的好事!”跟所有的父亲一样,朱南雀也是对女儿十分宽容对儿子十分苛刻,他一指头指着黑火教主的额头说道:“臭小子,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暗地里做的事情?前几天你一直在跟踪我,对吧?为什么不出来跟我见面?难道你老爹我让你抬不起头来?还是你不愿意认我这个父亲?”
“不是,我只是……”黑火教主高大的身子比朱南雀足足高一个头,但此时却被训的蜷缩着身子,就差跪下了。
潘红升知趣的欠欠身子拱拱手:“朱老前辈,晚辈还有事先告辞了……不耽误你处理家事了。”
“我还有些话跟小伙子谈谈,老朱,我也先离开一会儿,几天后咱们在这里再次碰头!”老铁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似地,这种尴尬的场合,他也不愿意在这里杵着。
朱南雀yīn着脸微微点点头,看来暴怒中的他随时都可能发作。
两人走出老远之后还可以听到朱南雀的咆哮声,老铁苦笑着摇摇头:“老朱家这个小子,真是让人伤脑筋那……这下子他要吃些苦头了!”
“对了前辈,你们测试那玩意的结果如何?”潘红升淡淡问道:“我觉得你们还是不要在那种东西上浪费时间的好。”
“还在测试中,需要进一步的验证。”老铁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微笑:“其实对我们这些闲的骨头发痒的老家伙来说,是件很有意义的活动不是吗?对了,最近武艺有没有长进?我正想跟你小子切磋一下子那,这次出行我们遇到了点麻烦,遇到了个厉害角sè!他那身诡异的武功让我们吃了不少苦头,好在他无法抵御住我和老朱联手攻击,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我从他身上学到了一点那种邪门功夫,你要不要看看?”
“好啊!”潘红升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光怪陆奇的功法,事实表明天下的武艺都是相生相克的,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伟大!历代的高手都是采众家之长,然后才能成为一代名宿。
这个道理老爷子从小就孜孜不倦的给潘红升灌输到脑子里,老爷子说的一句话他现在还记得很清晰:“世间万物,法门万千,唯有不断采他人之长,补己之短方可跳出生死制约!”
潘红升本想开车去体育馆,但老铁却摇摇头:“那种地方不行!去城外找个没人的地方,免得伤到人!”
听老爷子的口气,似乎真是非常了不得的功法!
潘红升不由得有些好奇:“是什么人可以逼得两位前辈联手攻击?世上有这种人吗?”
“那是一个后生晚辈,年纪不过是三十出头而已,但他独特的气暴法真是匪夷所思,让人胆战心惊!”
老铁一面说着一面摇头:“我从来没见过这般玄妙的功法!甚至不敢肯定这种功法的名字,只是用与其类似的一种功法命名;当我们与那个怪人对战的时候,真是凶险异常!好在我能够读懂对方的想法,否则都回不来了!”
两人来到城郊一个晒谷场,已经过了秋收的季节,晒谷场上冷冷清清的堆着几个麦秸堆,空无一人。
“年轻人,注意不要用全力,越轻越好!来攻击我吧!”老铁说了一番没头没脑的话,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
那姿势很难看很猥琐,双腿弯曲着就像是蹲马步,双手与身体平行着,就像是一把被人掰弯的弓。
潘红升不知道对方这是什么招式,但对方身体发出的那种磁石般的内气却是十分明显,看来防护力很高的样子!
“红升,再次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用全力,尽量先把力量收住!”老铁似乎很担心什么,又一次的提醒他。
潘红升对老铁的实力很熟悉,他知道对方是以通心术等幻术为主,虽然身为北斗七将之一内气等级也是不可轻视,但以自己多种拳组合攻击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是他为了避免伤到对方,特意只用了四成。他轻轻的聚了口气,随即一个无常身法闪攻对方!
一招霸拳带着微微的红光,重重的打在老铁身上!
但就在与对方接触的一霎那间,他突然看到似乎有一道波纹状的东西晃了晃,自己的拳就像是丢在小溪中的一块小石头,只是激起了对方护体罡气罩水纹状的涟漪。
老铁身子纹丝不动,犹如黄海大钟,山间老松,身体外侧的罡气就像是一个大吸盘,猛的把潘红升的冲击力化为无数缕,随即全身的衣衫一鼓!
“竟然有这种事?”潘红升一愣,随即又是一拳!
这一拳他用了六成的气力,但对方身体外侧那种吸盘般的护体罡气只是微微一颤,荡起的波纹只不过是更加剧烈了点,随机化为无形。
潘红升脸sè一变:有这种事?他不甘心之下又是连续几个快拳!
这些快拳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正是潘红升之前从对手身上学来的神通拳!
神通拳其实威力平平,比一般臭大街的拳法强不了多少,但是它有一个特xìng:穿透罡气!
但这几拳依然是被吸盘般的罡气罩吸收的妥妥的,甚至还不如霸拳打的效果!
随着潘红升攻击的次数不断增加,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象:只见老铁的护体罡气罩在不断的膨胀,防护的面积越来越大!
“喝!”老铁的护体罡气突然随着这一声断喝暴发!瞬间把潘红升击来的力道返还回去!
这一切的发生都太过突然!快到潘红升根本无法反应的程度,自己的力量结结实实的返了回来!
只看到眼前白光一闪,就像是被火车头撞了一下似地,潘红升喉头一甜,身子飞了起来!
好在旁边的几个麦秸堆帮他缓冲了一下这种强大的劲道,避免了在他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受伤。
“红升!你没事吧?”老铁急了,连忙把他从麦秸堆里扒出来:“我都告诉你了不要用全力!这是很危险的!”
潘红升浑身沾满了麦秸,灰头土脸狼狈不堪却面带喜sè:“这个……就是气爆术?好厉害的防护反技术!”
“哈哈,这功法的独特之处就是能将敌人的数次攻击力道吸收下来,然后双倍奉还!厉害吧?当初我们两人也险些吃了大亏,好在我看对方面带喜sè,神情诡异所以使用了通心术知晓玄机,不然的话必死无疑!!”
潘红升不顾自己身体的损伤,用手背随便一抹嘴角血沫子就开始请教气爆术的秘诀,老铁拗不过他只好将自己掌握的法门一一传授给他。
两人在晒谷场一直练习到掌灯时分,潘红升兼具数种上乘拳术功底,所以修习起来速度很快,等到第四次动手实际切磋的时候他已经比老铁掌握的更加娴熟灵活了。
“噢!”老铁一个不小心被潘红升的反弹力道弹的身子飞了起来,好在他攻击所用的力道极小,没有受重伤。
“前辈,您没事吧?”潘红升及时收住了自己的气,突进几步一把拉住了老铁的身子。
“咳咳……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行的……真是老了,这么快就被你超越了。”老铁微微的调整了一下气息,缓了口气说道:“修炼这种东西很快,只要不太笨的有资质有罡气基础的都可以迅速学会,这一点一定要注意!”去分享
第五十五章 晚饭?
“因为,既然这么容易被掌握,那一旦自己施展出来没有杀死敌人,就很有可能被敌人掌握,对吧?”潘红升舔舔嘴唇细心的回味每一个这种气爆术的每一个细节,不由得惊叹创始者的奇思妙想。
把敌人数次的攻击积攒的气一下子释放出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种诡异的功法却是一大杀器!
“时间不早了,前辈还没吃饭?不如跟我回家去吃?”潘红升学了这么厉害的一招十分兴奋,记得上次跟老铁喝酒的时候自己有伤在身所以没能喝痛快,如今身体无忧又学的新招,自然想着跟老铁好好聚一聚喝个酣畅淋漓。
“不了,老人家我还有事,朱南雀那个家伙可能已经训斥完自己的儿子了,我们还要连夜起程继续测试那东西的可行xìng,说实话这倒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
老铁说罢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腰肢,只听“嘎巴”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台早该报废的机器,由于某种原因却始终被固定在某个阶段,时间和寿命对这些人似乎已经失去了限制力。
“您确定要在这里等?”潘红升有点疑惑的看看对方。
老铁咧嘴一笑:“我在临来前就已经知道老朱在想什么,所以约定在这里等。”
“可是他没说话啊……哎,对了!”潘红升这才想起来对方会通心术,所以跟他熟悉的人有些话压根不用说出来,只要在脑子里过一下一个眼神就可以了。
当潘红升独自回到家中的时候,只见一大桌子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食物,见他回来苏雅像见了救星一样连忙站了起来:“啊!红升你回来了?太好了!”
“这么晚了……你们还在等着我吃饭?”潘红升稍稍有点小感动:“真是,你们这些丫头,总算是有点良心了。”
“其实不是……”苏雅红着脸悄悄的对他耳语一句:“今天是小雪做饭!”
啊!!潘红升立刻就像触电一般,浑身的汗毛一竖!却只听苏雅接着说道:“千万不能表现出来,再难吃也要挺着!小雪好不容易遵守约定做一次饭,千万不要打击她的积极xìng!”
潘红升的屁股已经从座位上抬起来了一半,听了这句话只好重新坐了下去。
只见林红怡和苏雅只是谈笑风生,张博文和小柯笑而不语的低着头一个劲的摆鼓手机,唯独不见今天掌厨的苏雪。
“她人哪?”潘红升怯生生的问道,眼睛瞄向厨房里,因为此时有一股子可怕的味道从里面传出来……
苏雅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道:“她说要给我们一个惊喜,还要做一个压轴好菜,进去已经大半天了。”
潘红升咬着嘴唇看屋里,试探着问道:“你爸怎么不在?他有饭局?”
苏海波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没什么饭局才对,虽然之前想请他吃饭的人排成长龙,但现在他却是孤家寡人一个。这也没什么好奇怪,过去他是金江经济的指向标,也许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指引你大赚一笔,现在他是什么?一个刚还完债的衰神,谁敢跟他扯上关系?
这些人中除了张博文和小柯之外,所有人都对苏雪的厨艺不抱什么希望。
连苏海波都知道,自己这个女儿做出的食物难吃程度跟她的美貌程度成正比的。
此时他正在不由自主的把玩一块手表,潘红升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只见正是那块蓝sè的欧米茄手表;看起来很破旧且不值几个钱。
记得昨天苏海波手腕上还是空空如也,潘红升突然想起来苏海波下车的地方离一家旧货典当行很近,看来他这里拿了钱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这表赎回来了。
“各位久等了!”潘红升正盯着对方手中那朴实无华的欧米茄男士手表出神,只听周围的几个女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厨房里冒了出来,把一大盆子热气腾腾的东西摆在了桌子zhōng yāng。
热气和水蒸气好一阵子才散去,只见盆子里的食物面目狰狞红彤彤一片,似乎是某种动物的内脏。
“这是……”潘红升看到那还带着弯弯曲曲形状的肠子一只手抵住胃部:“这是什么肠子……”
他有一种身在解剖室的感觉。
用眼睛的余光扫过其他几个女孩,只见其他几人也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偏偏脸上都是一副僵硬的笑容:“哇,真不错!sè香味俱全啊!”
“咦?其他几个菜怎么一点没动?你们怎么搞的?”苏雪愣了一下,随即拉下了脸:“我就知道……我做的菜顶难吃……哼!以后再也不做了!”
“没有的事!”张博文这犊子没领教过苏雪的厉害,他捅捅小柯:“做的不错是吧?来,吃吃吃!”
“嗯嗯!我觉得很好!跟红姐这里的大厨比虽然差了点,但很有自己的特sè!”小柯很会夸人,但明显缺乏斗争经验,自己身先士卒一筷子夹住一个狮子头放到碗里,一口咬下去……
不等他下口,潘红升苏雅等人已经很有经验的往后一缩!
“噗嗤!”一股温热的酱汁从狮子头里面喷出!呈扇形发shè到餐桌的每个角落!
张博文不明就里的被喷了一脸咸咸的酱汁,愣在了那里。已经到嘴边的一句恭维话被堵了回去。
“味道如何!”苏雪却是一脸的兴奋:“这可是我跟着电视上学的!就是那个长的怪怪的刘一卫!怎么样!爆浆狮子头!”
小柯的脸忽明忽暗极其扭曲,一口气险些没上来一副yù言又止心里又百转千折的样子,手中的筷子微微颤抖着几乎握不住。
“怎么样?怎么样?”苏雪期待的目光和众人同情的眼神交织成一张网,让饱受荼毒的小柯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吗!”张博文白了他一眼,一筷子夹住一大口菜放到嘴里。
虽然他已经在竭力的抑制住自己的味蕾,但那种浓郁的,奔放的,鬼斧神工的味道还是瞬间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
“啊!!呸!”
他一口吐了出来,嘴里面大声嚷嚷着:“水!水!”
第五十六章 散席之后的包间
他吐出菜之后立刻捂住了嘴巴,意识到自己失语了。
只见苏雪一下子低下头去,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身子微微的颤抖着……
就在此时,潘红升面不改sè的把整整一盆子造型恐怖的麻辣羊蝎子端到自己面前。
正泪花带雨的苏雪和狼狈不堪的张博文等人都愣住了。
“坦白说吧,小雪做的菜口味稍微重一些,”潘红升夸起人来比较有分寸:“但是正和我的口味!”
“算了,你们不用演戏了……”苏雪像一只皮球般泄气了:“我又不是傻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潘红升做出一个惊人之举:居然一只手端着盆子,呼哧呼哧的把整整一盆汤往嘴里灌去!
红彤彤鲜辣鲜辣的羊蝎子大口大口的消失在潘红升的嘴边,看的旁边的张博文等人伸出了舌头: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啊!
潘红升一口气喝下了大半盆子,脸都憋红了:“嗯!真的很地道的味道,是我的菜!是不是啊?大伙都尝尝!”
苏雅等人只好很秀气的尝了一小小口,然后脸部肌肉立刻抽筋的笑着:“是啊,就是口味稍稍的重了一些……”
张博文连喝了几口水之后总算缓过劲来,看着潘红升那副悲壮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暗忖道:您还可以把表情做的再假一点吗?
“是吗?”苏雪眼里噙着一丝丝泪光高兴的跳了起来:“原来,还真有识货的!好吧!我今天高兴,再去做一个!”
“别价!千万别价!”潘红升鼓鼓囊囊的嘴巴差点把吃进去的菜全喷出来:“这些已经够多的了,行了行了!”
所有人都吓坏了:“对对对!不要再忙碌了,已经吃不了了!”
苏雪笑融融的总算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脸幸福的看着众人。
那种幸福的目光确实是感染了大家的味蕾,大家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和胃部的痉挛。
这顿饭吃的着实有些艰难,在潘红升的带领下打了场歼灭战。除了那夹生饭实在嚼不动没人肯吃之外,桌上的才总算是一眼望去吃的七七八八,算是有了个交代。
“看来,我做菜其实不是很难吃……”苏雪乐得眼睛眯了起来,就像是刚捡了条小鱼的猫咪,亲昵的靠在苏海波身边撒着娇:“爸!你说是吧?”
“嗯嗯,是海波倒是没有众人那般强烈的感应,因为前一段时间自己饥一顿饱一顿,所以对食物也没那么挑剔了。
张博文和小柯饱受煎熬之后立刻借口抽烟溜出去了,看来李艾静不在身边他可是有机会带着这个小兄弟一把了,终于没人管束了。
苏雅和林红怡还有苏海波都很没品的溜掉了,只剩下潘红升对着一桌子残羹剩饭和苏雪暖暖的笑容。
“红升,你真好。”苏雪在吃了一口自己做的菜之后,脸立刻憋成了酱紫sè,她似乎在竭力的忍耐着什么,脸部的肌肉紧绷着……
“想吐就吐吧,没事的。”潘红升怜香惜玉的苦笑一下。
“呸呸!呸呸!”苏雪使劲吐着,虽然只吃了一口但是却把自己的午饭早饭都倒贴了进来,小脸煞白着喘着粗气:“这么难吃的东西,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林红怡酒店里的服务生就是高效率,不一会就过来拿着东西把苏雪吐得东西清扫出去。
“自己喜欢的人做的食物,怎么吃都好吃!”潘红升这句话说出后自己都有点佩服自己。
不是佩服自己的口才,而是佩服自己的毅力。
苏雪的双眼不停闪烁着泪花,微微有些丰满的身体由于激动不住的微微颤抖着,可能是忙活的太厉害了,汗津津的身体已经把薄薄的连衣裙浸湿一大块,靠近胸脯的地方露出清晰的肉sè……
潘红升虽然肠胃备受煎熬,但看到秀sè在眼前晃荡着不由得嗓子发干身子发硬,不由凑过去搂住对方圆润的肩膀:“小雪,不要这样子动不动就抹眼泪,你现在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有些事情不能老靠着姐姐照顾,厨艺这方面如果你真的没什么心得和感觉的话,可以在做家务方面多帮帮你姐姐……”
“嗯……人家知道了……”没等他的肩膀合拢,苏雪已经软软的靠了过来,在京城家里因为人太多所以根本没机会与潘红升亲热,现在身边没了唐佳佳,只有贴身知己的姐姐和相当看得开的林红怡,自然不用顾忌那么多。
一股子浓浓的桂花香水味袭来,苏雪最近似乎很喜欢用这种香水洗澡,这种桂花香水味道很特别,不像那些艳俗的玫瑰,橘子之类的香水直刺鼻腔。
当潘红升的臂弯搂住对方软软的腰肢时,才发觉对方最近又胖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苏雪每胖一分都不像是累赘,而是魅力的持续积攒。她的骨架子似乎天生就比苏雅宽大一些,所以不显得臃肿而显得富态丰满,当她软软的伏在潘红升前胸时,潘红升感到一对蓬勃的东西紧绷绷顶住自己的胸膛……
苏雪真的长大了,至少35b!
除去塑身衣和魔幻胸罩的水分,至少35b!潘红升的眼睛微微的往下倾斜着,利用自己身高的优势轻松的俯视着对方深邃的沟堑……
苏雪一双杏眼如丝,粘连着柔和的光扫过潘红升的脸颊,她羞涩的瞬间很是动人,就像是某个专演青chūn偶像剧的知名女影星……当然苏雪不论是心灵和身体上都比那影星纯洁的多。
潘红升被对方的身子微微一靠,屁股顶到了餐桌上。
餐桌上的碗碟都被他们那急促的动作拨到一边,发出清脆的响声……
包间的隔音效果很好。
苏海波早早的走掉了,他这一整天一直是神龙见不见尾;而苏雅一边跟林红怡攀谈着,一边跟学校那边续假。
原本打算着住几天就走,没想到计划跟不上变化,又要费尽心机的编织各种理由搪塞学校里一天紧似一天的责问。
“我觉得红升着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成长很多啊……”林红怡跟苏雅肩并肩坐在酒店顶层的沙发上,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吹吹:“还记得他刚离开金江的时候还带着那股子子青涩劲,动不动就像只小马似地撒野……现在做起事来真的挺像那么回事了……”
“是吗?”苏雅听了林红怡的话心里却是一沉:成熟起来的潘红升,会不会更加受女人们的青睐?自己和小雪的未来,真的会幸福?有限的爱会不会还会被稀释掉?
她跟林红怡的xìng格不一样,虽然表面上对潘红升有其他女人这件事态度宽容淡泊,但骨子里其实只愿意跟一个人分享这个男人,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妹妹;就连眼前跟自己几乎无话不谈的林红怡都有些忌惮。
但她的xìng格平和,明白争取男人的手段那种才是上乘,像孙茜雯那样子火辣火辣不顾一切把彪悍写在脸上,动不动就上房揭瓦的做法,很显然不是上策。
苏雅在这一点上跟林红怡很像,两人都深谙“要想让一个男人爱自己,先要让自己可爱”这个道理。
有些事情的争取,并不一定要摆在桌面上进行。
林红怡看着身边心不在焉,说起话来嗯嗯啊啊的苏雅不由的有种陌生的感觉:看来外面的生活真是能锻炼人啊,连苏雅这种思维慢半拍的女孩都有些心机和历练了!
苏雅终于跟学校续好了假期,捎带着帮潘红升也请了个假,处理完了这桩心事之后,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终于搞定了!红升他们学校的那个教导主任真是啰嗦!抱歉哦,刚才跟你说话的时候没怎么用心听……你刚才说什么?”
林红怡笑笑没有说话,突然她的耳朵敏感的听到包间里细微的异响,那异响节奏xìng很强,似乎什么东西在轻轻的推拉晃动着桌子,带动着满桌子的盘子碟子一起晃动……
身为练武之人,林红怡的听觉自然比一般人敏感的多,透过隔音效果超强的墙壁,她依然能够听到那种的,似有似无的,断断续续的,时而隐晦时而亢.进的忘情呼喊。
“你怎么了?”苏雅浑然不觉,懵懂的看看面红耳赤,浑身颤抖林红怡:“你脸sè怪怪的!”
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大姐姐一直是不苟言笑能把情绪深深藏在心里的人,这种人出现这种状况真是很难得。
林红怡的脸sè瞬间恢复如常,她干咳几声稳住心神,站了起来:“屋里有点闷,我出去走走。”
“啊?”苏雅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情绪这样波动,疑惑的往近在咫尺的包间里望了一眼……
她试探着凑了过去,但当手指即将敲上包间门的一霎那,门却“吱拉”一声自己开了。
推门出来的潘红升和苏雪见了她从头红到脚!一下子愣住了。
细心的苏雅发现苏雪很不自然的往里掖了掖胸罩,而她的连衣裙下摆还残存着深深的褶皱,一只脚上的丝袜穿的歪歪斜斜很不整齐。
苏雅立刻涨红了脸:“你们……”
第五十七章 一纸契约
苏雅一句话还没说完,只见苏雪已经抢先上前,一把拉住姐姐的手,眼睛闪闪的什么都没说,但苏雅却一下子低下头去,淡淡说道:“你们,也太大胆了!万一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潘红升脸立刻一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道是怎么了,在这酒店的包间里他突然冲动起来,做了在家里都不好意思做的事情,难怪有些青年男女爱好旅游,原来陌生的环境和场景也许反而更有助于情绪的挥发和释放。
潘红升不是那种口味特别特别重的人,但也不是榆木疙瘩脑袋不开窍,已经可以说算是chéng rén的他当然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些出格的事情。
有些事情错过时间错过场合,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有第二机会了。
苏雪苏雅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根深蒂固,苏雅一开始有点讪讪的脸sè但跟其眼神碰撞之后立刻失去了棱角,跟脸红得像熟透番茄般的苏雪叽叽咕咕不知道在后面交流着什么……
她们的这种私下的交流搞得潘红升心里很是紧张:她们这是在嘀咕什么?
其实女人背地里议论的那些话题,有可能让任何自以为脸皮厚的男人汗颜。
潘红升隐隐约约听到苏雪的笑声和苏雅惊讶的质问声:“刚才一直?就在餐桌上?”
他突然感到自己像一只被人牵出来品头论足的种马,很是不悦的干咳数声!但换来的却是两姐妹一阵轻微的,意味深长的讪笑声……
这种甜蜜的烦恼让潘红升甚至脑子里冒出个邪恶的念头:“苏雅你若再那样叽叽咕咕,今天晚上……”
正当他双眼眯起来想入非非时,却只见苏海波一脸严肃的回来了,看到潘红升他们没说什么,微微一点头就走进了电梯。
他那副样子让潘红升有些不解:这又怎么了?刚帮他还完了债务,莫非还有麻烦事?
但此时的苏海波就算是死估计也不愿意再动用他的力量,潘红升也不大好问,只好用手肘轻轻捅捅身后的苏雅:“你爸这又是怎么了?”
“哎,估计是为陈叔叔的事情吧!”苏雅原本笑成弯弯的双眼一下子布满哀愁:“这事情你可能不知道,陈叔叔之前为了帮我父亲筹集款项还钱,结果……”
陈富?!潘红升脑海中浮现了那个双眼神光内敛,jīng明强干的老伯,他曾经以为陈富这种聪明人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让自己陷于被动,但很显然他错了。
原来陈富为了帮苏海波筹集款项,居然卖身给别人当管家!为的就是免除他苏海波区区一百万的欠款!
“什么?陈叔叔就值一百万?那个混蛋给定的价格?”潘红升不由的冷笑一声:“就冲这一点我就想给他几个大耳刮子!”
“刚说你比以前成熟呐,你立刻就露出尾巴来了?”林红怡笑着从另一座电梯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卡看看这是什么!”
潘红升接过来一看,居然是陈富与债主签订的契约!看来当时苏海波真是窘迫到极点了,以至于像这样忠心耿耿的心腹都……
不过话说回来,没有几个手下肯像陈富这样在主人遭遇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居然不惜出卖自己本来就打了折扣的尊严。
潘红升看着契约倒是做的很jīng明,看来是专业的法律人士制作的,用的都是一些堂而皇之的字眼,但实际上等于是把陈富这个人给买了下来。
“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苏雅有几分疑惑不解:“这个东西应该在我父亲哪里……”
“呵呵,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擅自动你父亲的东西?这东西是你父亲居住的房间清洁工发现的,发现的时候已经被揉成团丢在垃圾桶外侧,好在我的人比较细心啊……”林红怡用小手把契约皱褶的地方使劲展平,指着乙方落款说道:“看到没有秦氏集团的少公子,秦明!他可不是金江着小地方的神,而是在全国都有势力的大集团!”
秦氏集团?潘红升记得自己好像听说过这个企业,似乎是全国财富排行榜前二十位,在北美福布斯排行榜似乎也能获得个末尾名词。
“这种人物,怎么会在金江出没?”潘红升感到有些不合逻辑,因为金江既不算是最繁华的地方,又不算是环境雅致的养老胜地。
“他们秦家的祖籍就是这里!老家也在这里,秦家的长子长孙秦明似乎一直在本地留守,照顾家族里那些亲眷和长辈。”林红怡说完又从自己的小挎包中拿出一旮文件:“这就是他们家族的详细资料,秦氏家族的企业不仅遍布大江南北,还跟重量级的领导有着莫逆之交,背景厚实的很啊!红升,我劝你还是用妥当一点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毕竟人家当时是明明白白的谈交易,并没有强求。”
“我自有分寸。”潘红升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哈欠,很是响亮的哈欠,那声音震得林红怡的耳膜都有些嗡嗡作响。
“哎,看来某些人cāo劳过度了……”林红怡突然想起来刚才那令人面红耳赤心燥燥的一幕,微微的有几分酸意:“还是悠着点好……”
听她这么一说,后面站着的苏雪脸刷的一声就红了下来,不由自主的往苏雅身后钻。
潘红升干咳几声,立刻转移话题:“为什么苏伯父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丢掉?他现在手头应该有足够的钱去还替陈叔叔赎身吧?”
“看来只有一种解释。”
林红怡笑着看看一脸懵懂的苏雅苏雪,缓缓说道:“他肯定是去过了,但人家没有同意!”
潘红升点点头,林红怡跟他想到一块去了,如果契约管用的话,他苏海波这种老商人怎么会蠢到随便丢掉?一定是对方用某种方式拒绝了他赎回陈富的请求,潘红升低头又细细一看契约,在尾款的中缝居然有一条含糊其辞的附加条款:如果甲方不满二十年单方面提出解约,则根据乙方视实际情况妥善处理。
整句都是废话,说白了就几个字:“陈富待不满二十年,拿再多前来都不好使!”
二十年,对于陈富这种年纪的人来说,过于漫长了!
第五十八章 娘炮
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人,还能有几个二十年?
潘红升从刚才的温香软玉中回过神来:“看来我得要亲自拜访一下这位公子哥了;必须的让他知道,合理合法的流氓zhèng fǔ管不了,有人可以管!我下午就去拜会一下,我倒要看看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货sè!”
那可不是什么流氓小混混……林红怡忧心忡忡的想道:红升是不是有点过于托大了?虽然感觉他跟以前大不一样了,但……
她跟对方打过几次交道,知道对方并不单纯是个商业组织,而是涵盖军工,科技,并不是像那些土财主那般无根无蒂。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林红怡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有些犹豫,因为她很清楚潘红升的xìng格,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很少会带人去。
同在金江,她的企业或多或少的跟秦氏集团有些生意上的瓜葛,说实话林红怡真不愿意得罪这个大金主,但在潘红升面前这些话她选择了沉默。
林红怡不愿意在人前给潘红升制造难题,即使她很难做,也不愿意说出来。
“好吧,这次带你一起去!”
出乎意料的是潘红升这次一口就答应了,林红怡轻轻的松了口气,这说明潘红升不打算用生硬简单的办法解决问题,自己也不用承担与秦氏企业撕破脸皮后的压力。
林红怡不由的仔细端详其如今的潘红升来,只见对方还是那张平静的,柔顺的脸,除了黑了一点之外看不出什么变化;眉宇间那股子无所畏惧的劲头依然如故,但多了一份睿智和沉稳。
当两人来到秦氏企业在金江的分部时,潘红升感到有些意外: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秦氏企业分部?
虽然运营的重心不在此地,但这只有五层高的写字楼,破旧的大厅装潢还是让他倍感意外。
好在前台接待的女职员还算是养眼,虽然妆画得浓一些。但是跟站在潘红升身边的林红怡一比,就相形见拙了。
女职员不由的用一种饱含嫉妒的目光看看林红怡:“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大的。
“请问秦少在不?”林红怡说的很客气,只不过旁边的潘红升听到之后不由得莞尔一笑。
这年头,用“x少”之类称呼自己的,大都是比较自恋的家伙。很多人以此为乐,但其实稍稍有点年纪的人听起来都是可笑之极,这年头,人的本事不怕多,就怕露。
“哦!您是找秦总啊!”前台的女职员立刻态度恭敬起来:“他之前跟我特别交代了,请直接去五楼总经理室吧!”
说完她立刻从接待台走出来,殷勤的按下了电梯。
潘红升在于其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不小心跟其轻轻的身体接触了一下,对方那玫瑰sè的口红印一下子印在了他胸前衣服上。
“啊!真是对不起!”女职员满脸的惶恐一只手捂住嘴巴:“真不好意思……”
在她微微欠身时,潘红升看到了那条不算深的小沟,还有一双细细的穿着黑丝袜的小腿。
个子不高,姿sè刚刚超过及格线不远的女职员因为这两件利器增sè不少,博得了潘红升不少的关注。
事实证明,会打扮的女xìng即使是姿sè平平,也可以用这种手段来增加自己的魅力。
“你还真是博爱啊……”身后的林红怡笑着轻叹一声:“见一个爱一个,连人家门口的小女职员都这么关注。”
“不是不是!”潘红升顷刻间没有了那股子镇定自若的劲头:“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行了,不用解释;”林红怡突然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若真这么喜欢,我穿给你看啊……”
潘红升瞬间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接连咽了好几口吐沫。
以林红怡的身材,确实比那小姑娘强太多倍了,他不由得脸上挂满笑意低声问道:“什么时候,说话可要算话啊!”
就在这时,电梯的门开了。
一个身穿灰sè西装的男子正yù往外走,看到两人亲昵的样子顿时愣住了:“你们是?”
但他随即就明白过来,一副惊喜过望的样子主动伸过手来:“您就是潘先生派来的人?”
潘红升轻轻一笑伸过手去:“我就是潘红升。”
“啊?你就是潘红升?”年轻男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他看上去有二十仈jiǔ岁的样子,一双眼睛很大很黑,标准的瓜子脸白皮肤那长相那气质简直就是一个翻版的陈公公。
虽然跟这个人第一次见面,潘红升就已经心里对其产生了一种好感。
这种好感就好像第一次他见到陈公公那温婉还略带点腼腆的笑容。
这种人一看就是脾气很柔和略带些娘气很好相处的类型,这种类型的人相处起来谁都不会感到压力。
潘红升愣住了:“您是……”
“哦!介绍一下!我叫秦明!”娘气的男子微笑着耸耸肩,表情很是谦恭:“我一直希望与您见面,所以才采用了这种办法……您不会介意吧?”
“这种办法?”潘红升微微的一皱眉:“你的意思是……”
“其实我并没有强留陈叔的意思,只是他为人讲究信誉,认为苏海波跟我达成的协议是一回事,而他对我的承诺又是另外一件事……”秦明苦笑一下:“老一代的人都是这样的做派,真是让人佩服啊!”
“什么,原来是……陈叔叔自己不愿意走?”林红怡忍不住插嘴问道:“因为这样他才没来见红升吗?”
“是啊,”秦明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当初我是敬重陈叔叔的忠心不二,所以出资一千万暗地里还了苏先生的部分债款,并没有要求什么,那契约都是陈叔叔自己起草的,为的就是问心无愧……”
一千万!
这个猛涨十倍的数字跟苏雅所说的出入很大,看来苏海波有些事情还不知道,陈富暗中帮他做的,并不只是区区一百万那么简单。
“我说呐……”潘红升终于明白过来:“以陈叔叔的xìng格,怎么会为了一百万就做出这种决定,他一个大活人腿长在自己身上,若不是自己心甘情愿又怎么会……”
“原来都是误会!这就好说了!”林红怡长出一口气比划着介绍道:“我和秦氏集团也有业务上的来往,说实话我一开始还真担心会发生误会……”
秦明笑着摆摆手:“怎么会呐!潘先生是我最佩服的人,我怎么会与他为敌?只要您能劝得动陈叔,我还是那句话,他随时可以离开秦家,也随时欢迎他回来做客,对了,请随我来……”
潘红升和林红怡相视一笑,因为秦明走路时的步子特别妖娆,简直就是模特走台步,轻盈且姿态优美,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怎么了?”秦明优雅的一扭脖子,一只手做兰花状捋捋额头的乱发:“你们怎么酱紫,眼神怪怪的?真是的,不要酱紫看着人家嘛……”
潘红升浑身的汗毛猛的竖了起来,林红怡努力的憋住笑拍拍他的后背:“走啦!别发呆!”
他这才发现,对方身上还带着一股子妖冶的香水味,这种香水味跟刚才那个前台的小姑娘别无二致,又俗又艳!
跟着秦明走过公司内大楼的走廊,只见两侧走廊上的油画都是那种西方的人体画,画面上身材夸张洋人们横陈着自己肥胖的身体,懒洋洋的看着路过的众人。
“好破旧啊……”林红怡在后面尽量的压低声音说道:“堂堂秦氏家族企业,怎么会这样寒酸?真是怪事……”
虽然她的音量压到了最低,但还是被敏感的秦明听到了,他突然停下了步子。
潘红升和林红怡顷刻间愣住了,讪讪的看着对方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
只见秦明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请你们……说话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好吗!”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两人简直有些目瞪口呆:只见身材大搞至少一米八三的秦明双目噙着泪水,旁若无人的大哭起来!
他哭的是那样毫无保留一塌糊涂,哭的两人心里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
“你们真是……太过分了……”秦明哭的比电视剧上的演员要真情流露。
“对不起,对不起……”林红怡也被这个变故搞得不知所措:“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两人又是哄又是劝,好半天才让他平静下来。
“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潘红升开始觉出这件事的复杂xìng:有什么委屈千万别憋在心里,都说出来吧!“
“是啊,”林红怡给他递过去一块纸巾,但却被对方推开了。
“谢谢,我习惯用自己的。”对方扭扭捏捏的从怀里摸出自己香喷喷的手帕,就像是宫廷片里的娘娘一般给自己擦擦眼泪。
第五十九章 你真你的没她大
原来,秦明在几个月前还是风光无限,公司拥有金江最高最气派的十五层办公楼——这金江这个小地方算是比较逆天的建筑了。
秦家老太爷一共有三个儿子,其中老三秦江在国外发展,老二秦海在光州掌握着长江以南家族企业的运营,而老大秦翰也就是秦明的父亲掌握着北方大部分企业和祖产。
秦翰年事已高,开始逐渐的想把家业都托付给儿子秦明,但又担心从小娇生惯养的儿子没有那个毅力担起这个担子,所以把秦氏集团北方公司的董事长一职暂时交由女婿张君负责;而儿子秦明则被他安排在老家的几个场子“练练手”。
一开始秦翰把财物大权掌控在手中,公司财务部门几乎都是他的人;女婿张君倒是也兢兢业业,丝毫没有私心。
但随着秦翰意外的遭遇车祸住院,短短的两个月内,所有财务部人事部的人统统被换了个遍!全都是张君自己的人,唯一能制约他的枷锁没有了,他开始肆无忌惮的侵吞秦家的财产,并很快把金江的祖产变卖一空……
就在几个月前,仅仅因为对陈富这个人的仰慕,秦明就可以脸不变sè心不跳的扔出一千万;秦明作为长子长孙,拥有着金江秦氏集团祖产的八成之多,还有北方公司百分之三十多的股份;可谓是手中抓满了好牌,并且还有自己父亲留下的一帮老部下,本来应该是万事无忧的,谁知道这个时候张君的媳妇,也就是秦明的亲姐姐秦芳把手里的股份给了丈夫,并在张君的丛恿下拉拢几个股东一起抵.制秦明,把秦氏企业半壁江山实际上等于掌控在自家手中。
照理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姐姐一家掌握财政大权倒是没什么,秦明也在金江乐得逍遥,但张君这家伙很显然不是心慈手软能容忍的主儿,为了避免秦明发展起来rì后与自己对抗,他以种种名义把金江的钱转移到了总公司,并以发展欠缺资金为由把金江的一些不动产变卖……
“这个混蛋!把我姐姐骗的一愣一愣的,我不是小心眼,但这种人心术不正,一旦夺了我们秦家的财产之后,恐怕会把我姐扫地出门!”秦明眼里噙着泪水攥紧拳头:“我就是太软弱了……我真恨我自己!”
至少在这一瞬间,潘红升觉得秦明像个真正的男人。这种事情在豪门中时常发生,外戚夺产司空见惯。
一些有能力或者有心计的男人挖空心思想娶富家女,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是被人家当免费劳力在使用,也会有一部分比较能干或是心狠手辣的家伙将别人的万贯家财移花接木。
“可是我不明白,你拥有百分之三十多的股权,还有你二叔的支持,为什么会没有控制权?”毕竟潘红升转作正规的集团公司时间还是很短,并且公司的大部分事务都是赵晴在帮着打理,他对此并不jīng通;但是对于一些公司股权的基本知识是略知一二的。
“别提我二叔那个人渣!”秦明忿怒的吼道:“坏事就坏在他身上,他控股着秦氏集团的三成股份,却跟张君那个家伙狼狈为jiān,据说张君以加大控股份额为诱惑,已经将其收买了!”
潘红升听了不住的摇头:为了利益,居然不顾本家的资产流失……这个二叔也真是烂的掉渣了。
“真是可怜……”林红怡这才明白一向财大气粗的秦明为什么最近在生意场上见不到什么动作,原来已经被架空了。
“我们金江公司的流动资金已经被抽走了百分之八十!仅剩下三百多万!”秦明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这些钱我都不敢动,因为我父亲教导过我: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保证留员工工资的发放!”
“这种属于经济侵占案件,有关部门不管吗?”林红怡这句话说出口之后突然好像明白过来什么,摇着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对了,你姐夫现在是财大气粗,那些部门也是不敢得罪……”
“没错!他利用我父亲留下的人脉搭线牵桥,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后台!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似乎能量蛮大的,我委派的几个律师都被人打了,事务所也被烧,砸。现在都已经没有律师事务所敢接我的案子了……”秦明说到这里擦干脸上的眼泪,一只手轻轻拉拉潘红升:“潘先生,我仰慕你的能力和胆识,能不能帮我下?”
潘红升长出了一口气,终于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搞明白了,他淡淡一笑把手往后一缩:“是陈叔叔叫你来找我的,对吧?陈叔叔之所以不肯离开秦家,是因为担心你受到你姐夫的毒手吧?”
秦明脸sè一暗,半响没出声。
“咱们换个地方谈吧……”最后他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这里说话也不是很方便。”
“秦总好!”当走过走廊的时候,一个戴眼镜身材喷火的女秘书笑的很奔放:“哦?这是您的朋友啊?”
“不管你的事,这个月的财务报表出来没有?”秦明对他却特别冷淡,这也难怪;一般娘炮的身边都不缺女人,但这些娘炮都不会珍惜身边的女人。
潘红升被女秘书黑sè职业女装里面塞着的小号衬衫吸引住了,那衬衫简直小了好几个号,紧绷绷的勒在丰满的胸部,他看到一条幽深的小沟,里面几乎可以塞进去一只航空母舰。
“咳咳!”林红怡挺直了身子重重干咳数声!她的眼神就像刀子一眼瞟了潘红升几眼,仿佛在说:真的很大吗?难道比我的大?
潘红升立刻解读到了她眼神里蕴含着的质疑,轻轻的点点下巴——他其实是实话实说,单从胸围上来讲,林红怡真的输给人家。
“哼!”林红怡气的把脸扭向了一边,这种娇嗔的样子立刻把自己娇柔可爱的一面显现的淋漓尽致,看的潘红升心里直痒痒,趁着秦明对着女秘书训话一只手悄悄的绕过对方细软的腰肢。
“哎呀!”林红怡当着人面不敢大声咋呼,只好用眼神使劲蹬他,捎带着用小手狠狠的拧了他一下!
第六十章 大家族
此时秦明已经对自己的女秘书训完话,那个身高约在一米七跟林红怡差不多高的女秘书在秦明转身的一霎那快速的对着潘红升抛了个媚眼。
这娘们的确够.sāo!潘红升望着对方扭撘扭撘远去的,包裹在窄小超短裙里一双大白腿轻轻的咽了口口水。
秦明似乎对自己xìng感的女秘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他似乎是对女sè有绝对免疫。
看着那个妖冶的女人离去,林红怡不屑的撇撇嘴巴,却不自然的挺挺胸部,似乎真的在衡量自己的大小。
三人走出公司大楼的时候,前台那个相貌平庸的黑丝女职员已然不见了踪影,搞得潘红升白白的四下打量一番;心里有些小小的遗憾。
突然秦明有些生气的自言自语起来:“这些女职员!这种时间都脱岗,一个个的都不专心工作!抽空得好好的收拾她们一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潘红升突然眉头微微一皱:“秦先生,我记得您刚才说了,你公司里也许有王君的耳目?”
“啊?是啊!”秦明长长的吐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语气:“这些女人真是靠不住!但又不知道具体是谁,现在我谁都怀疑谁都信不过!”
此时前台那个女职员一边打着手机,一边从杂物间里出来了。
见到秦明那火冒三丈的样子,她吓得面无人sè:“对不起,家里出了点事,刚才去接了个电话……”
秦明正yù发作,却看到身边的潘红升不断的朝自己使眼sè,于是憋住一口气跟着两人走了出去。
“现在你的处境很不妙啊,“潘红升出门之后才轻轻的摇摇头:“人家现在掌握着你们秦家的经济命脉,可以说是在花你们自己的钱对付你们!你的公司人心浮动管理松散,并且有可能混入敌人的眼线,看来想靠传统的商业运作,有点难。”
“是啊,人家做作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你二叔这一点!”林红怡跟潘红升对视一眼轻轻一笑:“他的股份起着决定xìng的作用,毕竟是你的家人,难道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秦明没有说话,黑着脸钻进路边一辆白sè的轿车。
虽然他现在算是个落难公子,但从开的这辆豪车上可以看出之前的显赫和奢华,这辆车就连潘红升都买不到,因为是世界范围内限量的玛莎蒂尼概念车。
这辆车的价值或许可以抵得上本市三年的财政收入。
但是可以看出来,秦明已经很久没给这烧包的车子维护保养了,这也难怪,这种车子光是保养维护的费用对于身价只有三百万级别的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两人坐上去之后,那座位的触感简直让人瞬间溶解了,潘红升只知道这是天鹅绒,但不知道是哪种。
“这座位真舒服!”林红怡不由的往后依靠,后脑勺却碰到一样软软的东西。
她扭过头一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只见在车子的后窗,居然有一件蜷缩着的西装!
潘红升看到这件西装之后脸sè也变了,他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朝秦明看去……
原来这是一件野xìng十足的豹纹西装,前面还带着很sāo包的蝴蝶结!这种东西一般都出现在两种人车上。
一种是g佬,一种是……从事某种特殊职业的伟大男xìng。
很难想象正常人的车子上会有这种东西。
秦明看到两人手里拿着的豹纹西服,脸一下子红了:“哎呀!你们两人……怎么这么讨厌那!随便乱翻人家的东西!”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动作,那眼神活脱脱的一个名媛范,把林红怡逗的咯咯笑。
“知道吗,秦先生……”潘红升无奈的看看对方:“我现在明白你们家老爷子为什么对你不放心了。”
“说什么哪?我可是普林斯顿——联合大学的毕业生!我爸那是为了让我有个平稳的过度,因为我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都是在北美读的,他老人家是怕我不大熟悉国内的情况……”
秦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住的往后面回头打手势,搞得潘红升一个劲的提醒他:“看路!看路!别回头!”
车子猛地嘶吼一声,撒欢似地从车水马龙中窜过,把臭大街的路虎,别克搞得黯然失sè。
这车子的外形很有科幻感,又有别与蝙蝠侠车那种鬼斧神工的另类感觉,华贵中带着创意,稳重又不失奔放,难怪有土豪说玛莎蒂尼的车子只有概念车可以拿的出门,其余的顶多算二nǎi车或是娘炮车。
潘红升人坐在车上脑子一直没闲着,他让秦明把秦氏集团的详细情况又彻底介绍了下,一边给花妖发了个短信。
毕竟他跟秦明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很多事情他要验证清楚;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这种家务事其实他真的不愿意插手,牵扯到家务纠纷谁扯得清?
车子缓缓的离开喧嚣的街道,拐进了一个偏僻幽静的小胡同。这里潘红升颇为熟悉,因为当年姐妹花和他居住的别墅就在这一带!
看着熟悉的街道,潘红升有些感喟:又回到这里了……
他依稀可以看到自己跟姐妹花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瞬间,自己和姐妹花似乎在小巷中,亭台上,树林间追逐嬉戏的一幕幕,过去发生的一切心跳的回忆浮现出来,跟现实的影像形成了重重涟漪……
“下车吧,潘先生……”秦明来到这里之后语气似乎变得轻快很多,当他停稳车带着两人走进院子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凑了过来。
潘红升和林红怡都呆住了,只见秦家的别墅里全是老人,一个个几乎都是古稀之年,见到秦明回来了都拄着拐棍走了过来,身边还有几个穿着白衣的护理人员。
“这些是……”眼前的一幕跟潘红升想象中的大户之家太不一样了!他和林红怡都疑惑的看着秦明。
“这些都是我的长辈,这是我二nǎinǎi,三nǎinǎi,四姑nǎi,大姨妈……”秦明一边跟老人们亲昵的打招呼,一边带着两人往里走:“这些都是我们家族的老人,爷爷曾经留下训示:既然咱家有点钱家大业大,就要扛起家族里的更多责任!所以我父亲一直是把家族里的老人接到这老宅子享福,这里虽然不是很气派但冬暖夏凉住着很舒服,这些老人家有的没了孩子,有的孩子顾不上他们……”
秦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似乎有点颤抖。
林红怡在后面拉拉潘红升,潘红升顺着她示意的方向往上看去,只见二楼阳台上坐着一个干巴巴的老太太,伸长脖子往他们这边打量着,探照灯般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凶悍,带着几分jǐng惕。
“哦,那就是我nǎinǎi,她有点老年病,你们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秦明叹了口气说道:“我nǎinǎi和爷爷感情特别好,爷爷去了之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再好的医生和药物都治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老头子拄着拐棍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阿明啊……你七表哥来电话了,他说自己需要点钱……”
“您怎么还管他啊?”秦明连忙山上前扶住了他:“您这辈子攒的钱都给他娶媳妇买房子了吧?他把您赶到乡下的土房子把您一个人扔下不管不问,病倒在床上三天都没人管!这个时候又向您要钱?听我的,不管他!”
后面的潘红升和林红怡彼此间交换下眼神,轻轻的笑了:这个人还不错。
第六十一章章 赞美
上了二楼,一股子中药的味道狠狠的熏了两人一下,屋子的家具码放的凌乱,可以看的出来很多东西都是刚搬来还没规制好,这些家具看上去用料都很考究,但都很破旧。
紫檀木的茶几太师椅,通宝桌都有些发黑了,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但依然散发着这种上等木料所特有的味道,这种味道跟中药味混杂在一起,肆无忌惮的冲击着潘红升的皮腔粘膜;搞得他不由得摸摸鼻头。
奇怪的是像秦明这样的有洁癖的娘炮,居然对这种味道一点都不介意,只是走过那些旧家具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哎,跟nǎinǎi说了多少次了,这种旧家具还在用,黑乎乎的擦都擦不出来……”
潘红升知道,像这么一套香紫檀木的家具绝对不比秦明的座驾便宜!关键是这种东西是有价无市,拥有这种东西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人会出售。
林红怡则被墙上的一幅油画吸引,这是一幅西洋的人体画。就算是不懂画的也可以看出作者的非凡造诣,画上的女子如玉的身子仅仅包裹在一层轻纱之下,那似有似无的轻纱没有起到遮盖作用,反而将妙龄女子衬托的更加诱人xìng感,**的吸引还在其次,那眉眼间那种独特的气质,仿佛汇集了中西方的魅力于一体,长的有点像当代女影星袁泉那种味道和神采。
“请两位在外面先等我一会儿,我去给nǎinǎi打个招呼就出来。”虽然事业处于土崩瓦解的状态,但秦明看来依然保持着自己平缓的生活步调,虽然在外面在外人面前哭的稀里哗啦;一回到家却把所哟的情绪都深深埋藏起来,装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好美啊,”林红怡情不自禁的拉拉潘红升:“你看这幅画!真是神作!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传神的画,作者把似乎带着自己的情感去画的……”
潘红升也不怎么懂画,但是能够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作者蕴含在作品中的那种倾慕之情,很显然他画的一定是自己挚爱之人。
很难估量这幅画的价值,但潘红升心里很清楚,这画的完美度可以跟大师水准划上等号!跟这屋子里的家具一样是有价无市。
两人正在欣赏油画,却听到阳台传来一声责备:“你怎么随随便便的带人回家?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吃亏还没吃够吗?”
“nǎinǎi,他们是我的朋友,陈叔叔让我请他们帮忙的……”
一提起陈富,里面的老太太不说话了,随后只听到咯兹咯兹一阵响,秦明推着坐轮椅的nǎinǎi走了出来。
轮椅上的老太太一脸的严肃,虽然脸上满是沟堑但从脸颊的轮廓来看,但看上去还算是jīng神奕奕,没有一般老人那种疲惫无力的感觉。
“好俊俏的姑娘啊……真有点像我年轻的时候,可惜现在我成了这副样子。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老菊花似地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羞赧的笑,轻轻摇摇头。
林红怡不好意思的笑着捂住嘴巴,身边的潘红升连忙说道:“nǎinǎi,打扰您真不好意思……”
“nǎinǎi,您现在虽然没有当年的光彩照人,但气质风骨还是那样出挑!”秦明夸起人来也比较有分寸:“您啊,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什么味道,都变质了!”老太太冷笑一声:“好女不提当年俏,现在只要一看到……哎,不提了。”
“我们还要谈事情,nǎinǎi您先歇着吧……”秦明低下头去贴心的问道:“太阳还很暖,要再晒会吗?”
“不了,我在屋里喝点茶歇会,你们去忙吧……”老太太悄悄又瞟了眼林红怡,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你nǎinǎi这不是挺明白的?”林红怡出来后还美滋滋的:“眼光挺毒的啊……”
“人家那是客气!”潘红升不忘适时打击下她膨胀的自信心:“虽然人家年纪大了,但举手投足都有股子贵妇范,你就没有!”
林红怡白了他一眼:“你啊,二十岁的人,六七十岁的审美,不知道怎么说你!”
“我是想提醒某些被人一夸就轻飘飘的人……”潘红升笑着不说话了,女人都是这样子,就算是再老谋深算深藏不露工于心计的女人,在被人称赞美貌时都是毫无防御能力的。
秦明的住所独门独院,在秦家别墅后面一个二层小楼里面,看来这地方他也是没住多久,很多家具都拥挤在相对狭窄的空间里,让潘红升和林红怡都有一种沙丁鱼挤在罐头里的感觉。
一个正在收拾屋子的女佣被秦明支了出去,他姿态优雅的坐在自己满是亮片时装的大床上,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喂,陈叔叔,您今天能回来吗?你说的那位潘先生来了……”
陈富不在让潘红升感到有些意外,这个时候秦明最危险最容易被王君算计,他会放心的离开?
此时秦明的生意一下子急促起来:“什么?您被他发现了?快走吧!别管什么证据了!喂?喂?”
随即秦明“噗通”一声站了起来,脸sè煞白汗如雨下!
“怎么了?”潘红升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xìng:“陈叔有危险?”
“似乎是……出事了!”秦明战战兢兢语无伦次的抱住头:“都怪我!都怪我!我早该劝阻他的!”
原来陈富为了寻找张君侵吞秦家财产的证据,已经离开几天了。
“他去了张君的家,那里守卫森严!张君这几年有钱了雇了不少厉害角sè给自己当保镖,陈叔叔……很可能是被困了!刚才打着打着电话就断了!”秦明身子像大虾一样微微蜷缩起来,抖个不停:“要是我阻止他就好了,要是我阻止他就好了……”
“闭嘴!”潘红升被他念叨的烦了,脸sè冷峻的问道:“张君的家在哪里?”
林红怡一把揪住秦明的领子:“快说啊!别发愣了,死娘炮!”
秦明被林红怡抓住领子的第一反应是双手护住胸前,宛若被xìng侵的花季少女般尖叫一声:“往哪儿摸啊你!”
潘红升瞪了他一说!再磨叽把你脱光了丢到大街上去!”
第六十二章 陈世美
昏暗的灯光下,陈富已经被两条粗粗的铁链分别锁住两只手,被炙热的灯光照shè着身体。<wWw。SUiMenG。com>
他的上身已经被布满鞭痕,头深深的低垂着,宛如死了一般。
一个身材矮小,面相却很凶的男子开门走进了地下室,身后跟着身穿黑衣的四五个彪形大汉。
“大成哥来了?”一个东北腔歪躺在椅子上的看守连忙站了起来:“您怎么亲自来了?,全文字手打
“这就是娘娘腔旁边的保镖?怎么样,掏出点什么来没有?”那个被看守称作是“大成哥”的人是张君高价请来的刘大成,据说之前在金三角混过,为人机jǐng身手好,深的张君的器重。
地牢的刺鼻味道搞得刘大成不由捂住了鼻子,虽然在金三角那几年吃了不少苦头,但已经养尊处优好几年的刘大成已经受不了这种环境。
但他必须要摆出一副励jīng图治的架势来,因为人家张君有的是钱,不光雇佣了他一个,还有几个身手比他还好的家伙在虎视眈眈,惊现争宠;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看最新章节
“这家伙,嘴巴很紧兄弟们把各种招都使出来了,刚才还试着用电棍给这老小子来了几下,但他被电的口吐白沫还是不肯开口”东北腔的看守有些不安看看刘大成的脸sè:“成哥,在给我们些时间,肯定可以掏出来”
“闭嘴多长时间了?刚才在外面把他按住的时候被路人看见了,报jǐng了你知道不?老板跟jǐng察局的打了个招呼,他们会推迟出jǐng的时间,但这件事不可能无限期的拖后人交给我,我亲自来审问”
“但是,阮彪吩咐了……”看守显得十分为难:“他说人是他抓的,要审问的话自然也是由他来审问……”
“放屁你们抓的?要不是老子发现他,你们能捉住?来啊哥几个,把人给我”刘大成大手一挥:“让你们看看,哥怎么样审问犯人”
就在拉拉扯扯的时候,看守像是看到救星般高声嚷道:“阮三哥您来了”
刘大成狠狠瞪了看守一眼,因为知道这孙子跟软彪是亲信兼老乡的关系,自然不会给自己行方便了。
“我不来能行吗?”及时赶到的阮彪一口发漂的东北话说的流里流气:“再不来不成了傻狍子了,自己打的食就让别人给吞了,哎呀大成子也在啊,不好意思啊,没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哥说那些不要脸的人呐。”
“尼玛……”刘大成一句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心里有数这个阮彪是东北地区数一数二的高手,自己这两下子跟他比划起来,不一定能占上风
于是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露出一个很憋屈很勉强的微笑:“阮三哥,你这句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吧?人是我发现的,我提出来审审又怎么了?要是你们自己利索点,至于让我动手?”
“哎呀,原来是老弟你要提人啊?早说啊”阮彪显示出了自己的无赖本xìng:“你看这事闹的,你早说出来,我立刻把人给你就不会骂出脏口了,你看看这事闹的多尴尬”
这句话气的刘大成简直要吐血,但人家至少摆出了高姿态把人给自己了,算是不亏。他悻悻的白了对方一眼,勉强客气几句带着人把陈富带走了。
“三哥,就这么把人给他了?咱们为了抓他可伤了好几个弟兄”看守不解的看看阮彪:“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你懂个屁这事着那等着看吧”阮彪的一笑:“知道那个老头是什么人不?金江的陈富原来的金江大佬苏海波的心腹不知道为什么会掺和进来秦家的事情,要是伤了他的xìng命,苏海波会善罢甘休?虽然最近没他的消息了;但以他的脾气,不择也要为手下出头”
“可是,这事咱们说到头来还是避不过啊,刚才我们都打了他……这事会不会引火烧身?”
看守听阮彪咱们一说,吓得脸无人sè:“他不会找我们这些手下人的麻烦吧?”
“哼,这事没完,苏海波的厉害我倒是没见识过,我听说单单是他的闺女的一个小保镖就搅得金江道上的兄弟们鸡犬不宁现在金江基本上没什么成气候的帮会,都是他给捣鼓的哎呀妈啊老厉害了,前几年江湖人都传神了”阮彪yīn险的笑笑:“我已经跟老板请了假了,哥几个跟我一起出去玩几天再回来,大家都是混碗饭吃而已,犯不着为了一点钱跟硬茬死扛,万一伤了残了怎么办?你看看就光这个一把年纪的家伙都伤了咱们几个弟兄,年轻的要是来了怎么办?”
“三哥高见我们这就收拾收拾跟着你一起出去”几个东北籍的打手都高兴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跟着阮彪出去不是大吃大喝就是玩.,滋的很
“还收拾啥啊现在就走有票子去哪里不是好吃好喝?”阮彪大笑着,带着自己的七八个手下走出了层层的王宅。
一只脚刚探出门,迎面来了一个戴墨镜穿皮衣的卷发男子,看到门开了一声不响就往里进。
“哎你哪儿的人啊?怎么随便往里进?”阮彪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一个手下不干了:“嗨嗨说你那你傻啊?耳朵里塞驴毛了……”
皮衣男头也没回,轻轻的一摆手,就像是顺手捋捋自己的长发;而站在他身边阮彪手下已经失去了声音和活力,高亢的嗓子瞬间被是什么东西斩断
一道浅浅的血痕,缓缓的从他的脖子显现,随即变成了鲜血组成的喷泉身边五六个同伴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任凭那血喷撒到自己身上脸上……
“.你个妈”还是阮彪率先反应过来,双手就像是两只蟹钳猛的把众人往两旁一拨,一个飞身腿踹了过去
阮彪练得是下三路的腿功,已经进入化境,曾经参加过全国散打大赛,获得了连续几届的冠军。
他的腿法被人称道是独一无二的快,准,狠在擂台上ko对手的次数达到四成,并且还有一项不光彩的纪录存在,那就是与其对战的选手率是最高的
这下去带着冲劲和碾压的力道,至少有几千斤
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是高手中的高手,但仅仅是一般人的水准
只见皮衣男子没有表情,连一个冷笑都不屑发出,直接身子往前一错,单手直接抓住了阮彪的脚腕
脚腕被抓的感觉很不妙,对所有的武者来说,这都是一个比较脆弱的位置。
像阮彪这种没有护体罡气的武者,脚踝部位都是最脆弱的部位,选手由于特殊的训练方式,脚踝的抗击打能力还要强一些,一旦这二个部位受损那立刻就会丧失大部分作战能力
他慌忙在半空中胡乱的登出一脚,这一脚虽然没有支撑力,但却稳稳的踹到了对方脸上把对方脸上戴着的墨镜一脚踹歪了,一只眼睛露了出来……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阮彪顿时心凉了半截……
与此同时,正在府邸主宅中游泳池里逍遥自在的张君左拥右抱,身边左一个金发的俄国女郎,右一个满口软语的rì本妹子。
游泳池两边站着几个大汉,个个是面无表情纹丝不动,就像是宪兵一般。
突然住宅中的jǐng报响起,正在逍遥自在的张君一愣:“怎么了这是?又招贼了?小李,出去看看”
他说完这句话旁若无人的把手重新放回金发妞的胸脯上:“别怕宝贝,在这个国家,没人敢动我,知道不?我昨天刚被选为政协委员那,杰出企业家那只有有钱,谁敢动我?”
他身边的两个女人都似懂非懂,嘴里说着几个刚学会的中文:“是啊,是啊。”
站在他身边的几个高大的保镖愣了一下,正要出去手机却响了。
他们都愣住了,因为工作原因私人的电话都不会接的,但是这个号是打来的,所以铃声专门设成急促的进行曲。
“你们怎么在执勤的时候打电话?”张君在两个美女面前想耍耍威风,所以对着两人的就是一顿斥责:“我再重申一遍,谁再工作时打电话,我就给你们公司打电话……”
但几个保镖都没搭理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jǐng报声解除了,原本有些噪杂的外面平静下来。张君气的骂骂咧咧:“娘的,拿老子的钱还敢跟我使脸子?别看你们是大公司的,我也照样骂”
身边的两个女人都用娇媚的声音劝他,张君总算是消了点气不说话了,而几个保镖接完电话后一言不发,都用转过脸看着张君。
他们脸上是一种诡异的笑,很瘆人。笑的游泳池中仅穿一条短裤的心里直发毛:“干什么?神经病啊?你们公司的人都是疯子?算了算了我现在就给你们公司打电话”
突然门吱拉一声开了,张君一看脸sè就变了:居然是自己的太太秦芳
“好啊你居然在我出差时在家里养狐狸jīng”秦芳气的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你对得起我吗?我为了帮你拿到董事长的位子么跟家人都闹翻了你这个时候搞这个?”
“别怕,宝贝。”见事情已经难以掩饰,张君倒是不怕了,他笑着问道:“你连家人都可以背叛,我怎么不能背叛你?识相的,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我的事你不要管不然的话,把你赶出去信不?”
从小受尽宠爱,之前被张君当做女王般伺候的秦芳怎么受得了这话,气的浑身颤抖:“你,你……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的很清楚,姓秦的你听好了,秦氏企业现在的大股东是我,我是董事长房产物产也都是我的名字,我说让你滚,你就得滚现在给我闭嘴回屋去”
秦芳一下子愣住了,眼前的一切犹如晴天霹雳她气的双眼几乎要喷出天然气来,一只着张君:“你你简直就是不是人真正的畜生种”
“你还敢骂我?”张君冷笑一声拨开身边的两个女人擦擦身子上了岸,秦芳猛的扑了上去想扇他耳光,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随即一脚狠狠的踹在肚子上
秦芳的头发被张君抓住,硬是被揪着站了起来,耳边是张君得意的笑:“秦大小姐,你还以为是过去我给你打洗脚水的时候啊,该醒醒了现在你们秦家的一切东西都是我的要想当我的夫人,就乖乖的,不要闹不然的话让你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你敢打我……”秦芳此时整个人都懵了,她那点可怜的智商自然不会想到,一个男人可以这么大,曾经的海誓山盟柔情似水,其实都是jīng心设计的。
当年她以为这个男人好欺负好脾气对她百依百顺,所以不顾父亲的极力反对硬是自己偷了户口本完成了结婚手续,为了这个男人她背叛了自己的父亲,抢夺了自己亲弟弟的财产,到头来却被这个伪君子这般对待……她此时纵使是悔青了肠子也没用了
第六十一章 给你两分钟
“你个没良心的,我真是瞎了眼……”秦芳此时已经不敢放声痛骂了,只能打断了牙齿往肚里吞,看着一地都是自己被揪掉的秀发,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突然一双铮亮的尖角皮鞋出现在她的面前,秦芳抬起头来无力的看看,只见一个满嘴胡渣,留卷发穿皮衣的男子大大咧咧往那里一站:“谁是王君?
秦芳颤巍巍的指了指水池中的大肚子汉,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什么事情要发生,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全文字手打
“你是谁?”看到有陌生人走进来,刚进入水池的王君重新爬了上来,一手拿着电话急促的按下几个号码:“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兔崽子来找死?喂,喂?大成子,大成子?”
皮衣男子不紧不慢的迈着步子走近他,每一步都带着铿锵的金属摩擦地面的动静他原来穿着钉子鞋
这铿锵的声音就像是死神的钟点,一点点的向王君走来……王君在短促的十几秒内拨遍了自己三四个手下的电话,但都是忙音。
“妈的,这些兔崽子们,关键时刻都死哪儿去了?”王君在拨号的时候看看身后的游泳池,只见刚才还在泳池里争相斗艳的两位美女早已不见了踪影。看最新章节
瞬间好像整个世界都被隔绝在外面,只剩他跟这个陌生,恐怖的皮衣男子。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张君瞳孔里倒映着对方越来越近的狰狞面孔,嘴里突然大叫大嚷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杀人了”
“杀你?这是个好主意”皮衣男子笑了:“知道吗?你要是不说这话,我还真没这个想法……”
王君此时心里一万只草泥马跑过,对方骨子里的那种高傲和对自己的挑衅几乎毫不掩饰那种居高临下的态度和做法让他怒火中烧:“不要太得意,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要想动我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
此时几个保镖突然冲了进来,一字摆开。
“哈哈”张君得意的笑了:“你以为能到我张君?你们几个给我听着,拿下他之前你们对我不敬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
皮衣男子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此时他嘴里的雪茄已经快烧到手了,于是指尖轻轻一弹,烟头在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准确无误的砸到张君的鼻子上。
几个保镖笑了,笑的很放肆……为首的一人凑了过去,殷勤的帮皮衣男子点燃了手中的雪茄:“教官,真没想到我们的雇主就是要对付的敌人,弟兄们其实都已经手痒很久了,这个家伙欠揍的很交给我们怎么样?”
黑蝎终于忍不住微微笑了,他看着若呆木鸡的张君,缓缓的走了过去……
“你们……雷盾就是……”张君感到自己一只脚被死神拽住了,语无伦次起来:“别,别这样,我跟你们的老板,很熟,是很好的朋友”
黑蝎重重的把一口烟吐到对方脸上,熏得张君咳的地动山摇。
“是吗?我可不这么想……”黑蝎一声不响的抓住对方的头发,狠狠的一甩
“啊啊”张君的一块脑瓜皮带着毛发一起被抓了下来鲜血溅了一地
“求求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张君喘着粗气大声讨饶,一只手却偷偷的朝自己脚边的电话摸去,不料电话还没摸到,他的手下刘大成被人一把扔了进来
刘大成到底是练家子,身子落地之后立刻快速弹起背朝墙壁摆了个的架势
他是听到动静来支援的,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被自己家的保镖踢了进来,这一脚挨得他是十分恼火不明不白。
当看清楚泳池旁的情况之后,刘大成恶狠狠的啐了一口:擦有内jiān这专业的保镖公司怎么也……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单方面任务这是保镖串通外贼来绑票。于是还很自信的叫嚣着:“老板别怕,我来保护你有我在,他们伤不到你一根汗毛”
黑蝎没有说话,搬了把椅子坐下,对着几个保镖点点下巴:“让教官我看看你们的长进,谁要是败给这家伙,就别回去了。”
几个保镖一听,脸上都露出不屑的笑,为首的一个皮肤黑黑的酗立刻蹦了出来:“好吧,就让我来陪他玩玩”
玩玩?刘大成虽然知道雷盾保镖公司的人都不是软柿子,但他对自己依然很自信。
作为在泰国专业泰拳赛拿过前三名的选手,他曾经单挑七八名散打好手而完胜
在泰国期间,他出战足足有一百四十八场,胜率是八成
这个数字可以说比较恐怖了,尤其是一个外国人,还是一个半路出家带艺投师的人。
刘大成天生个头矮小身材极瘦,这种骨节突出的体质虽然看上去很好欺负,却是练习泰拳的必要条件
练习泰拳的人,不能太胖因为他打人全是靠自己的骨关节,肘关节膝关节处的肥肉太多效果就会大打折扣,并且过多的赘肉会影响出击的速度和招式的灵活xìng,所以打泰拳的都是jīng瘦jīng瘦,身体坚韧xìng强,个个都是用实战练出来的钢筋铁骨,任何普通武者遇见了都会皱眉头,因为泰拳选手的身体各个部位都像是铁棍一般他们是不会在乎跟你硬碰硬的
就在黑皮肤的酗摩拳擦掌上前时,带着林红怡,张博文等人赶到了。
张博文胳肢窝下夹着一个胖汉,一进屋就把那人往地上一甩
那胖汉身体多处已经骨折,立刻倒在地上成为一摊,就像一只被海cháo冲上海边的软体动物。
“大角”张君和刘大成见到此人双双脸sè一变:这个人是从rì本请来的搏击防护高手,是蝉联三届全国柔道冠军,居然……”
“跟我玩柔道?”张博文饶有兴趣的还想上去搞一搞,却被小柯拦住了,他示意张博文,潘红升正要说话,而他正在‘抢镜头’。
张博文脸稍稍一红,随即往后退去。
这个小细节被潘红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个小子,还算是厚道,要是居心叵测的人估计就会在旁边看着张博文找挨骂……
“gay……总是出现的最晚……却总是给我们。”黑蝎还是改不了这称呼,但是当着众人的面他把音量压到了最低。
潘红升佯装没听到,虽然他的听力很牛b,但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该选择xìng的耳聋。
“老板,这个交给我怎么样”黑皮肤的酗看到潘红升的到来更加兴奋:“我三分钟内搞定他”
“两分钟,真没追求。”潘红升面无表情的说道:“这种货sè也要三分钟?jǐng察马上就要来了,我不想有人来瞎掺和,尽快搞定,ok?”
第六十二章 泰拳
“妈的?你们当老子不存在?”
看到敌人越聚越多的刘大成此时已经豁出去了,他心里很清楚倒在地上的大角是什么实力,自己也就跟他是伯仲之间……而对方的厉害角sè们似乎一个个都不屑出战,而派了这个小卒来羞辱自己
这种漫不经心看戏的态度让他怒火中烧彻底失去了理智,决心死战到底
“你到底是谁……我哪里得罪你了?”吓得几乎站不稳脚的张君小心翼翼的问道:“您到底是哪一位?”,全文字手打
但是没人理他,张博文在不耐烦的抹着额头的汗珠子,而和则是气定神闲的坐着看戏。
黑皮肤的酗心砰砰在跳他没想到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崭露头角,原本轻松的心境一下子被打乱了,呼吸也开始变得不匀称起来……
“嗖”身材短小的刘大成自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一眨眼的功夫晃身已经攻上
的jīng髓就在于勇猛果敢,不管对手个头再高块头再大,泰拳选手都会第一时间发动攻击,他趁着黑酗心神不稳拉近距离近身一路肘击膝击,动作挥洒连贯一气呵成看最新章节
黑酗受过和黑蝎的训练,算是保镖中的佼佼者;内气已经初具规模,虽然由于资质原因无法成为潘红升和张博文这种超级高手,但在普通人中算是难得一见的厉害角sè了。
潘红升看看泳池边呆呆站着的张君,对着一个手下摆摆手:“给张先生来个座位,一起观战”
“啊?”众人都惊讶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什么?给他座位?”
但质疑归质疑,潘红升发话了下面的人也只好乖乖照做,但是那个手下也很会应付,随手捡了个小马扎丢在张君面前,算是交了差。
本来是万念俱灰的张君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待遇,颇有些受宠若惊的味道,他满面僵硬的讪笑,战战兢兢的坐在了小马扎上。
肥大的身子把小马扎压的咯兹咯兹响张君其实两只脚还没卸去劲道坐稳当,但是他心里总算是长出一口气:看来是要放我一马?
刚刚消失了一会儿的小柯突然带着几个人进来了,后面的两个兄弟夹着遍体鳞伤的陈富,但上身已经被披上一件衣服。
“陈叔”潘红升见状连忙坐了起来,一手扶住对方,细细的看看陈富身上的每一道伤,他猛地回过头去瞪了对方一眼
坐在小马扎上的张君连忙低下头,刚刚建立的安全感瞬间烟消云散,他现在终于明白过来引来大祸的是什么,连忙盘算着如何脱身。
“我没事,红升你刚回来,不要多生事端……”陈富淡淡的看了一眼马扎上瘫坐着的张君,冷冷说道:“有些事情,冤家宜解不宜结,算了吧。”
“恩,好的;”潘红升轻轻点点头:“您跟他算了,我没意见,那是您跟他的事情,接下来是我跟他的事小柯,赶快把陈叔送医院”
张君觉得这句话味道不对,立刻陪着笑脸:“这位先生,虽然我不知道您是谁,但您看起来应该是这位陈先生的朋友吧?呵呵,真是……”
“至于这位马扎上的张君先生,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潘红升一字一顿的微笑着对着前面晃晃下巴:“看到这两个人没有,咱们就来赌赌谁会赢,是你的人还是我的人。”
“呵呵,这个……”张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明就里点点头:“您怎么说怎么是了……”
“若是你的人赢了,你就可以活着,若是输了,不好意思……他最后成什么样子,你也要陪着他成什么样子”潘红升的话像是雷神的锤子,狠狠的,毫不留情的砸在对方心坎里
“啊?”坐在小马扎上的张君吓得身子一颤,肥硕的屁股下面那只可怜的马扎终于承受不住重量土崩瓦解
就在他屁股落地的同时,潘红升后面的几个人却发出一阵惋惜的惊叹因为那个黑酗已经全面的落入下风,他一招被对手获得先机找找受挫,刘大成不愧是泰拳高手,肘击,膝击都是的短打利落,每一招都是间隙很短不给对手调整的时间,黑酗为自己一开始的分神付出了昂贵的;虽然竭力的在调整自己的位置,想要拉开距离施展自己身高臂长擅长的跆拳道和杀拳,但始终没有找到机会。
“噢”突然刘大成一个高高跃起,两只肘关节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的一对碰
这就是泰拳中的一个杀招“夜牙”作为碎象拳衍生出来的现代泰拳,其实最初原本是传奇人物浪子燕青流传下来的浪子十六式近身搏击术,后来加入滇南一代少数民族的一些民族武术,最终成为如此完善和及其适合实战的泰拳术。
刘大成心里不由的有些得意,随着战斗的进行,最初那股子忿怒和一下子被冲淡了许多。
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赢了对方恐怕也无法活命,因为在后面还站着几个恐怖的家伙,自己也许可侥幸战胜这个无名小卒,但若是那些人物动手的话,自己恐怕会连骨头渣都剩不下
交战的两人应该都算是普通武者中的佼佼者,像这种级别的人物交战,最忌讳的就是想的太多;一开始豁出命去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刘大成可以取得先机,但一个处处顾虑的刘大成攻击的势头立刻显如停滞状态,加上连续的抢攻体力消耗过度,整个人的攻击强度一下子降了下来。
他的这招夜牙就是为了挽救自己的颓势,迫不得已只好提前使出的杀招,高手间的对决出招都很谨慎,因为越是杀伤力强的招式,破绽越大
所以很多武学宗师在教徒弟的时候都这样:要想打人,先要学会挨打这句话其实蕴含着武学最质朴的理论。
皮肤黑黑的酗眼见对方突然施展出杀招,连忙一个后撤步外加一个侧翻滚,用极小的代价就躲过了对方的杀招,虽然错过了反击的机会,但这种躲闪的方式比较稳妥;他也从这一招开始彻底摆脱了处处失去先机的状况,拉开了架势。
他擅长的跆拳道必须要求双方有一定的距离,其实这也是跆拳道最大的死穴近身绵软无力。
泰拳和跆拳道最大的不同就是,泰拳比较全面,无论远近都有办法攻击,当然最适合的还是近身,但跆拳道一旦拉开了距离,威力远远大于泰拳
只见黑酗上来就是一个绞杀脚,双腿交替着撑地前进中不停的出腿攻击,这种招式最大的优势就是在前进中连续不断的升级攻击力量,随着冲劲越来越大,对对方的也越来也大
刘大成一击不中之后甚是沮丧,但作为实战经验极其丰富的老手他立刻就调整了姿势迎接对方的反击,绞杀脚这种的东西对新手来说也许很唬人,但对于他这种身经百战的人来说不算什么,对付这一招千万不能后退,因为只要你一胆怯朝后退去步伐就会被对方步步紧逼,绞杀脚的施展者在施招的过程中行进速度会异常的快速,丙炔越来越快若是一开始就是去先机,之后再想反击就比登天还难
潘红升一直没有抬头,他只是在看着时间。似乎这种级别的一点都无法吸引他的注意。
而坐在地上的张君却吓得面无人sè,随着场上的刘大成一举一动上半身也跟这一晃一晃的,他的命运已经和场上的那个人连到了一起,这场战斗对于他对于刘大成都是xìng命攸关
他也不知道小小一个陈富会给自己招来横祸,他还不明白雷盾的保镖为什么会反过头来对付自己。
现在张君只有寄希望于jǐng察了,他现在深深的后悔自己之前找拖延出jǐng时间,jǐng报器响了这么久还不来人,很可能就跟自己打的招呼有关,那些jǐng察一定以为这次还是像上次那般处理。
“啊”突然刘大成在迎击绞杀脚的途中一个脚步慢了些,被黑酗抓?会蹬在膝盖上
虽然泰拳手的关节都很坚固,但黑酗是高高跃起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纤细的关节上,随后踩着对方的膝关节一个转身飞踢
刘大成的下巴被重重的踢中转身飞踢是带着全身力量的一种杀招,黑酗这招无论是火候还是时机都掌握的很好很恰当,并且选择击打的位置还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
下巴上骨头是最最薄弱的,有很多拳击手都有下颌的经历,因为这个地方极容易错位,并且神经像蜘蛛网一样稠密,一旦被打痛苦程度是难以想象
大家看过美式摔跤的都可以发现,那泄击打能力极强的壮汉们受伤离场只有几种情况:膝盖被撞或是下巴被重击。
刘大成的立刻单膝跪地,下巴已经微微的错位,连张嘴说话都变得困难了他一只手向前伸着摆出防守姿势,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下巴,想要自己将颌关节复位。
战斗中关节复位是泰拳手的特点,古老的泰拳决斗中什么情况下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每位选手都要有着这种残酷的自救术。
“咯崩”脱节的下巴瞬间被原位,刘大成随即一个翻身避开黑酗的后续招式,战斗经过一番拉锯似乎又回到了起点。
“两分钟快到了……”张博文急的直跺脚:“行不行啊,酗?不行老子上”
一旁观战的黑蝎也微微的感到些意外,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甚至有些猥琐的刘大成居然有这么扎实的实战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