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背刀!
静冈一存听了嘴角微微的有些抽筋:“哼,气势不错嘛……真希望你能保持下去……”
潘红升其实并没有开玩笑,他确实不知道静冈一存是谁。但是这句话如果在rì本询问,立刻就会被捂住嘴巴。
静冈一存被誉为全rì本现在仅存的忍术大师,jīng通黑刀扣里忍术,他被zhèng fǔ下过十四回全国通缉令,但没有一次有人敢执行。
他对忍术的理解并不是一种“供人玩赏的玩物”,而是一种杀戮的最高戒律和音符。有人敢骂首相,攻击内阁大臣,但没人敢说半句他的坏话。
被他盯上的人,不是已经身首异处,就是已经深埋地下成为腐骨。
黑刀扣里忍术,以残忍的刺杀见长,在全rì本十三大忍者里中也是臭名昭著的,因为他们的忍者丝毫没有人xìng,即使要杀的人是自己的父亲也毫不犹豫,杀戮是他们唯一的快乐,为了杀人他们可以躲藏在一个地方不眠不休连续几天,就是为了致命的一剑。
潘红升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他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子强大的气场和杀气!
这是以前所有敌人加起来都抵不上的,这个刺客似乎已经年纪很大了,但无论是动作,形体,体力耐力力量都没有丝毫衰老的痕迹!至高的刺杀技术似乎制造了一个奇迹,杀人如麻的静冈似乎可以从被杀者身上获得无尽的寿命一般,像一只老妖jīng一样永远保持着内在的青chūn。
潘红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与强者对抗让他有一种莫名的快感,这种快感跟张博文的变.态狂xìng不一样,他希望从这个对手身上学到有用的东西,就像那次意外的在十三太保老疤身上学到神通拳一样。
这个对手是来自异国,看起来实力比熊谷强力很多的武者,虽然那种打不了一回合就逃的作战风格让他很厌恶,但潘红升不得不承认,这种战术相当有自我保护能力,在独自面对众多强力敌人的时候,是很聪明很正确的。
静冈一存一改前rì且战且逃的风格,气息突然全部释放出来!
潘红升心尖微微一颤,这股子气息,居然相当于炼神为魄后期的状态!与自己的境界无限量的接近!
静冈一存已经六十九岁了,岁月的累积让他有了丰富的实战经验和杀人心得,其实他真正的奥义还是内气法“行如风”,这是战国时代的超强忍者猿飞左肋开创的至高奥义,可以最大限度的提升人体的速度潜力,使其健步如飞,形同鬼魅!
只见静冈一存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手指翻动做出很诡异的动作,一只脚在地上来回的摩擦着……
“准备好没有?”潘红升感到好奇:“你这是玩的什么把戏?”
他认为对方这种古怪的行为是战前的仪式,就跟泰拳选手战斗前呜呜喳喳的跳舞一样。
但静冈一存施展完手法之后突然一只脚原地“刷刷刷!”挥动三下,整个人的身子突然花做一道虚影,消失在潘红升面前!
“哦!”潘红升突然感到自己的胸前被什么硬物戳了一下,低头一看心脏处的衣服居然破了个大洞!
“罡气护体?怎么可能……像你这种年纪,怎么可能有这种绝学?”静冈一存的声音暴露了他的位置,潘红升的听觉异常敏锐,一把将其从高速运动中抓住,狠狠的往地下一甩!
但是被摔到地上的只有一件破旧的黑衣,静冈一存早就不见了踪影!
“金罡气……看来我真的是低估你了!”静冈一存不知道又飘到了那里,他的动作超出了人类肉眼所能识别的极限。
连潘红升也只是能看到一道浅浅的影子,必须瞪大双眼全神贯注捕捉对方的动作;虽然现在静冈一存对他造成不了实质xìng的伤害,但他也同样无法对其造成有效的准确威胁。
“你还是逃走吧,就像你以前一样。”潘红升听出对方的话语间已经萌生去意,立刻给他下猛药:“一把岁数的人了,我都不愿意说你,你是rì本的?我说那……”
“呵呵,年轻人,不要对我用这种简单幼稚的激将法!”静冈一存到底是年纪古稀,对一切都有一种时间累积的达观,但是潘红升的话却真的刺激到了他的自尊。
黑刀扣里的名宿大黑兵藏说过,忍者不需要自尊心。
这句话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很难。首先静冈一存没有接到雇主的定金来到这里,就已经触犯了忍者的规矩。
黑刀扣里的门规:忍者的刀,不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炫耀,不是为了私yù,而是为了对雇主的承诺。
黑刀扣里的忍者不能有朋友,不能有普通人所拥有的那种所谓的“义气”“勇气”而是一种近乎于机器的坚韧,耐力和毒辣。
他与熊谷信直的友谊,是由于一次不成功的暗杀,他这辈子经历了六十九个chūn秋,杀了男女老少一共一千四百八十七人,都是组织要求的目标或是雇主花钱买去的人命,只有那一次他失手了。
熊谷信直为了对付他也是拼尽了全力,阿鼻降世用完两人全身力道耗尽,双双倒地不起,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却谁都没有力气将对方杀死。
此时熊谷信直的弟子们来了,有的弟子见状立刻拔出太刀要将其斩杀,就坐在他闭目等死的时候,熊谷信直却喝止了弟子,放了他一命。
忍者不应该感恩,不应该有朋友,但是这两样他都有了,所以最终脱离了黑刀扣里,成为一名逃忍,独行杀手。
这是他一生唯一的一次失手,没想到几十年后,在他手中活下来的熊谷信直会死在别人手中。
“你在犹豫什么?”潘红升觉察出了对方正在剧烈浮动的心,半步小圆满境界给他带来的感官上的提升很多,有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恍惚感应到对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一定要杀了你!”
静冈一存决心违背自己坚守了几十年的至高信条,因为他已经被睡梦中好友浑身是血的样子折磨的失去理智了。
一个动了感情的忍者,杀手,等待他的一定是冰冷的深渊!
这一点静冈一存还是个少年时就已经明白了,但此时此刻他还是想拼一拼!
“就让我们今天来做个决断吧!”静冈一存解下了自己的忍铠,这种忍铠是代代相传的,十分轻薄却十分柔韧,据说是用海里的巨兽皮肤做成。
他从背后缓缓的抽出背刀,这是一种尺寸微微短小,适合刺杀用的短刀,这种刀集中了rì本最先进的冶炼技术,经过几十道工序才能出炉,曾经有一位法国诗人称之其为“最强的冷兵器”。
他的这种说法其实并不怎么夸张。
背刀的曲线,冷,蜿蜒,就像是一条嗜血的蛇。
这把背刀身上染有一千多人的鲜血和冤魂,似乎已一出鞘就可以听到那无数孤魂野鬼的咽呜声。
潘红升沉静的看着静冈一存,他笑了。
第六十五章 奥义入手
静冈一存再次消失在潘红升眼前。
这次潘红升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他双眼紧紧盯住风中那道浅浅的影子,一眨不眨!
静冈一存似乎很有耐心,他在路旁的小树丛后快速的窜跃,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位置,他在等待,等待潘红升眼睛彻底花掉,防守出现懈怠的那一霎那。
此时突然响起了摇滚乐,一辆带着大喇叭的宣传车行驶过来,喇叭效果很差,但播放的摇滚乐却是一首非常cháo的名曲。
喧闹的声响不断的刺激着潘红升敏感的听觉,对于他来说这简直是一种折磨。
就在此时在小树林间窜行的静冈一存突然停住了动作,他似乎栖身与某棵树上,但潘红升的眼睛一时没有跟上,彻底的跟丢了!
敌人不在视野中,但他可以感到对方的刀,对方的杀意,对方那轻微是呼吸和yīn冷目光……
惊慌只是一霎那。
潘红升立刻运起了青罡气,他的面sè沉静,神态安然,在运起青罡气的同时,周围的空气似乎被一股子寒气包围。
我赌上我这辈子所有的名誉!静冈一存此时在潘红升头顶,他站在一颗高高的大树上,手里握着一节削尖的树枝,嘴巴里还咬住一把短剑。
突然间那股子被压抑的杀气一下子释放出来!几杆削尖的树枝嗖嗖嗖!从天而降,准确无误的朝潘红升的天灵盖shè去!
树枝本来没有什么杀伤力,却由于自上而下的重力和静冈一存那惊人的腕力而变成恐怖的利器!
但潘红升没有在意,他一只手轻轻的一撂!
擦擦擦!
三根削尖的树枝被手臂拨到一旁,还有一只shè到潘红升手臂之后直接变成粉末。
但,真正的攻击在后面!静冈一存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到了地面,直接一个低角度抽刀朝潘红升的双腿膝盖连接处斩去!
在他看来,即使是罡气也会有死门,作为他这个岁数的武者,从很多文.革时躲避到东瀛的武术家提起过,这种无上的护体功法是中华武学中的至高奥义之一,只有极富有天赋并且天赋异禀的人才能修习,有的修习几十年才略有小成,有的一辈子碌碌无为。
他认为这个年轻人拥有罡气就已经很逆天了,不可能拥有最完善的究极功法。一般罡气的死门都在胸口,喉咙,下yīn和眼睛,以及那些不起眼的关节要害,他认为潘红升的死门在膝关节。
这与其说是判断,还不如说是赌博。
但他是做了充分的试探的,刚才从树上往下投掷尖树枝,一是为了转移其注意力,也是为了试探对方的死门。
在他看来,再高明的气功,也有破绽,不可能有完美无缺的功法,在人的死门受到威胁时,总会有一种不易察觉的,细微的表情。
他的尖树枝投掷的目标几乎把上半身所有的大穴包含了,天灵盖,肩井,喉咙,心窝……
但潘红升只是漫不经心的一只手一撂,在静冈一存看来对方的死穴肯定在下身!而在下身死门中最常见的就是下yīn和膝盖。
他把自己的这一击都赌在自己的判断上,不成功则成仁!
潘红升只感到自己的膝盖后侧被重重的撞击一下!不由自主的半跪在地上!
这种感觉很久没有了,酸麻的感觉让潘红升有点亲切感,自从他半步小圆满,练就两种罡气在身,真的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静冈一存一击得手,信心大增!他一个滚地把刀竖了起来,身体半蹲在地上,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飞鹰。
“有点意思。”潘红升微微笑了,缓缓的站了起来!
“哼!你已经半只脚迈进棺材了!”静冈一存兴奋的心情无以复加:“就算是传说中的至强罡气,青罡气也是有死门的!我把劲力全部集中在锋锐无比的背刀刀刃上,相信没有什么东西能防得住!”
“是吗?你的刀似乎很不错啊,”潘红升饶有兴趣的抬头看看对方,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指:“你的刀……还可以攻击吗?”
“什么?”静冈一存一直没有在意,此时怔怔的低头一看,手中的背刀刀刃居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裂痕,看到那道细细的犹如毒蛇的裂痕,他感到整个世界似乎一下子黑掉了。
刀对于一个黑刀扣里的忍者来说很重要,等于自己的半条命。rì本十三大忍者里,各有所长,有的用铀譧,有的用匕首,但使用短刀的还是居多。
一个忍者往往是一把刀伴随自己一生,有时候一把刀代代相传,刀比人还重要。
看着自己的宝刀毁掉,静冈一存的心在滴血,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霎那,潘红升突然身影一晃!已难以言喻的速度出现在静冈一存面前,在对方恐惊万状的目光注视下,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脖子。
“啊!”静冈一存到底是老油条,他立刻双腿一夹潘红升的胳膊,一只手扭住潘红升的手指,掰开锁喉然后一个倒翻车想要摆脱束缚。
但潘红升此时的动作却比明显的快了一大截,一把抓住了窜身想逃的静冈一存后背的衣服:“哼!这次,你逃不了了!”
“刺流!”只见静冈一存一个金蚕脱壳,又一层伪装被他舍弃掉了,此时的静冈一存赤着上身,突然从后腰摸出两把匕首,往后连退了好几步摆出架势;但没有逃走。
忍者是及其敏感的,他已经发觉了对手速度的变化,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时候自己若是转身逃走,立刻就要被对方一招毙命。
“行如风,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潘红升缓缓念出孙子兵法中的段落,目光如炬:“没想到当年我们老祖宗的兵法,被你们演变成忍术!”
“哼!我就不信,你仅仅看了一次我施展奥义,就可以学会?”静冈一存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已经坠入了无尽恐怖的深渊。
“说实话,你比那个熊谷老头要强多了,至少你的本事的确管用!”潘红升缓缓的学着静冈一存的手势,脚也学着他在地上摩擦几下,随即身子一晃,变得好似鹅毛般轻盈,连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就已经窜到了对方面前!
但静冈一存没有屈服,他已经无路可走,速度优势没有了,他又没有任何的护体罡气,只能凭借着自己的感应和预判来苟延残喘!
“撕拉!”潘红升没有再给他机会,一拳打中了静冈一存的右肩!他用的是全力的霸拳,拳的劲力带动周围的空气,一股子灼热滚烫的气息将静冈一存浑身多处烧伤,右肩的皮肉破碎了一大块,骨头几乎粉碎。
他没有任何的护体功法,全是凭借着“小快灵”和超乎寻常的速度优势来杀人,行动,这是他第一次受这么重的伤。
巨大的疼痛感简直让他窒息,虽然他有经历过疼痛忍耐的训练,但从修炼成奥义以来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受伤了,久违的伤痛感觉让他双眼一黑,半跪在地上!
血不停的从右肩渗出,静冈一存此时此刻才感到,自己老了。
他的**几十年如一rì的重复在杀人和潜入之间,始终处以一种异样的亢奋状态,就在右肩几乎被撕裂的一霎那,那种皮肤撕扯开裂的感觉让他恍然若世,原来一晃已经过了几十年。
静冈一存竭力的想要去拿他的刀,忍者跟武士一样,都有自己的尊严。
但是他实在是没力气了,满是皱纹伤口的手居然连熟悉的背刀都拿不起来了,似乎刀一下子变得很重。
他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看看潘红升,做了一个手势。
潘红升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拾起了刀,缓缓站在对方身后。
他突然用自己左手的匕首猛地一插自己的腹部!血和内脏瞬间涌了出来!但静冈一存依然面无表情的,异常坚决的一扭刀身!
与此同时,潘红升用背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第六十六章 看一眼少活十年
杀死静冈一存之后,潘红升擦擦手上的血,深深的吸了口气。 78xs
与东瀛这些武者接上火,事出偶然但却越演越烈。一个熊谷信直牵出了这么多麻烦,这让他始料未及。
但在静冈一存身上学到的奥义“行如风”却极其的实用,他再度施展起来双脚像踩着风火轮一般高速在城郊的小路上疾驰着,时不时把一两辆正常行驶的汽车甩在后面!
一个司机猛的一踩油门:“啊?什么东西?有头野鹿从树林里冲出来了?”
潘红升用了不到十几分钟就回到了武馆,还没等喘口气就见到外面停着一辆灰sè的轿车。
“啊?这是……孙茜雯的车,她怎么来了?”潘红升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一定是因为我连续旷课,这小姐姐来揪我小辫了!
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去见孙茜雯一脸yīn霾的呆坐在车里,见潘红升来了只是无力的看了他一眼,随即沉沉的低下头去。
“怎么回事?”潘红升立刻严肃起来,他觉察到事情远远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我有点私事,不知道该怎么办。”孙茜雯眼帘垂得低低的,声音细小的几乎听不见:“律师公布了我爷爷一年前留下的遗嘱,让我去继承遗产。”
“啊?”潘红升立刻有点脑抽筋:时间最美好的事情就是三样,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签字收遗产。这个小姐姐此时要继承爷爷的遗产还呆着个脸不高兴?难道是跟她爷爷感情很深?但事情都过了一年了,已经不吃劲了吧?
“我爷爷之前反对我爸我妈结婚,早早的与我爸断绝了关系;”孙茜雯立刻泪腺受到了莫名的刺激,眼中噙满了眼泪:“我爸爸不得已只能去做力气活养家,结果就积劳成疾,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妈妈受到了很大刺激,我爸死了之后就时不时的疯疯癫癫,后来拿剪子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对不起,我不知道……”潘红升的心微微一酸,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跟老爷子相依为命的情景,那种父母不在身边的凄凉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会懂得。
“我不想跟这个人发生任何关系!”孙茜雯擦干脸上的泪水狠狠的说:“我父亲本来可以活的,病危时他居然以离开我母亲为要挟,不然的话就不会资助医疗费,我父亲到最后也没有屈服……”
“原来如此……”
原来是孙茜雯的爷爷临终前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对不起儿子,所以想用这种方式补偿。
“我该怎么办?”孙茜雯无助的看看潘红升。
潘红升明白对方那种矛盾的心理,按照孙茜雯的xìng格,钱并不是她考虑的问题。问题在于,逝者如斯,这似乎是她爷爷的一个道歉。
如果自己不接受馈赠,那就等于彻底的断送了这位倔强固执的老人临终前遗愿。
“我陪你去吧。”潘红升轻轻的把手臂搭在孙茜雯线条柔和的肩膀上,她的肩膀很软。
此时的孙茜雯似乎没了任何霸气和凌厉,只是一个爱哭的小女生。外表刚强个xìng不畏世俗的她,其实也有自己柔弱的一面。
京城孙家,自古以来就是鼎鼎大名的富户。
孙茜雯的爷爷的爷爷孙传庭,据说曾经是两广总督,两广地带富得流油,孙传庭当了三十年!人们常言道“富不过三代”但孙传庭的家产直到孙茜雯爷爷这辈还是相当可观,他爷爷孙庆隆用祖产早年捣鼓房地产和煤矿,赚得难以计数的家财,在京城最名贵的玫瑰豪园有大宅四座,光是每座住宅的维护费用,物业管理,每年都要千万上下。
但这又有什么用那……
当潘红升驱车载着孙茜雯来到孙府时,家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股子悲恸气氛,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嘴角带着一股子喜悦,这种喜悦是由心而发,由内而外的。
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一脸的踹肉,嘴角还长着一颗黑痣,蛤蟆眼酒糟鼻招风耳外加长鼻毛,所有人类的缺憾似乎都集中到他一个人脸上。
这个据说是孙茜雯的二叔,他见了孙茜雯脸微微的一抽筋,随即一个皮笑肉不笑:“哎呀!这是刮得什么风啊,雯雯来了!”
“二叔。”孙茜雯脸一黑,看的出来她似乎很不喜欢这个满嘴烟臭味,牙黑黑的男人。
潘红升的嗅觉比一般人要灵敏的多,他早就闻到了对方那令人窒息的口臭,故意与其拉开距离。
“啊?这个是……你男朋友?真是年轻啊……呵呵,都是大姑娘了,是该找个好婆家的,请问这位贤侄,家里是做什么的……”但是孙茜雯的二叔很明显没有意识到别人对他的反感,居然主动凑了过来故作亲密的拍拍潘红升的肩膀。
潘红升碍于理解才没有立刻吐出来,但随后立刻跑进了洗手间。
虽然口臭的人千千万,但能臭到这种境界的,还真是不多。
当他用纸巾擦着嘴角的呕吐物走出卫生间时,只见一群衣着烧包的女人已经围住了孙茜雯,兴高采烈的在说着什么。
“真是没想到,雯雯你还是来了,我家那口子还说你不会来,说你要强,呵呵。”一个脸型很瘦长,眼睛小的跟黑豆眼窝深的跟麻雀蛋似地女人用手捂住了嘴。
实际上她这个动作是十分明智的,因为她一口的牙齿崎岖不平,就像是被辐shè了的带鱼一般吓人。
潘红升听出来对方话里话外的意思,看来这女人不是什么善茬。只见孙茜雯紧紧的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双拳握的紧紧的。
周围的那些女人在旁边随身附和:“就是啊,现在的人啊,谁会放过到手的钱啊……别看有的人自称是什么文化人假清高,到了关键时刻才能看出人xìng来……”
“哼,现在有些什么教授教授的,我看啊,比一般人还饥渴那,对不起,我不是说你哦,你脸sè这么难看做什么……呵呵。”
潘红升一把抓住孙茜雯的手,笑着对那些女人说道:“nǎinǎi们,今天没去老人院啊?”
攻击这些讨厌的老娘们最佳的方式,就是攻击她们的年龄。
“你说什么?!”长脸黑豆眼女人立刻瞪圆了眼珠:“你什么意思?有没有教养!哪里来的?”
“对不起,我舌头闪了了,”潘红升讪笑着说道:“我是想说美容院。”
“哼!”长脸型黑豆眼的女人一个眼神递过去,其余的女人立刻围了过来助阵。
“哎呀,您是雯雯小姐的男朋友吗?真是年轻啊,天哪姐弟恋!好刺激啊!”一个胖女人夸张的张大嘴巴做惊讶状:“真是大胆啊,我昨天还说邻居家的女儿同时跟四五个男孩子搞对象不守妇道那,看来我是落伍了。”
不等潘红升搭话,另一个冬瓜头秃鬓角的残花败柳立刻接过话茬:“哎,你这人,怎么瞎说些实话?你这样说会让有些人受刺激的,真是缺心眼,人家爱乱搞管你屁事?那是人家有那个需求……这都是看遗传,有其母必有其女,做娘的是个狐狸jīng勾搭男人,做女儿的也好不到哪里去!”
“够了!”潘红升先一步狠狠的瞪了冬瓜头一眼:“做人不要太没品,几十岁的人了别不懂个人事,自己长的那副德行违章就罢了,还腆着逼.脸出来对着主人摇尾巴,做人贱到这种程度,还真是难得一见,我真替你家里那位难受的慌,话说您嫁出去了没有?我看悬,您能这样的要是上非诚勿扰,估计就没男嘉宾敢报名了。”
“你!如此无礼!”冬瓜头光秃秃的脑门上汗珠子乱滚,她已经准备进入骂街状态。
“二婶!”突然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孙茜雯爆发了:“你这个样子只会激怒我,达不到你的目的。”
长脸黑豆眼的女人居然就是她的婶婶!
潘红升现在明白为什么孙茜雯不愿意回来了,要是他也不愿意回来,这两个人间极品看一眼得少活十年。
“咱们走,去见律师。”孙茜雯拉住潘红升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大厅。
远处孙茜雯的二叔始终眯着眼睛默默的看着一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此时上楼的楼梯拐角处有一副老照片,照片上是一个骑着白马的俊朗青年,眉宇间似乎有股子与孙茜雯类似的神韵。
“这个就是我爷爷……”孙茜雯用世界上最小的声音说道:“这是他年轻时的照片。”
“我现在彻底明白你的感受了,”潘红升想起刚才那一对狗男女的恶心嘴脸,很难想象那是孙茜雯的亲人,看来他父亲也挺偏心,把长相上的优点都集中遗传在孙茜雯父亲那边了,把她二叔给生成了个残次品。潘红升看着照片不住的摇头:“看来你的二叔二婶都不大欢迎你啊……”
“不要提他们,我心烦。”孙茜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表情跟咽药似地。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浮躁,门庭上都是用庸俗的金sè装饰着,那些壁画和工艺品都是赝品,看来在孙茜雯的爷爷去世的这一年里,这所宅子是被他叔叔一家住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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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晚上好好补偿我
接待孙茜雯和潘红升的是马律师和牛律师。访问下载txt小说
潘红升听完两个人的介绍之后忍不住一咧嘴:牛头马面?
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好是相得益彰,据说是孙老爷子的私人秘书,忠心耿耿的跟了他二十多年。
孙茜雯跟两人打了个招呼直接进入专题:“我不明白,我爷爷的遗嘱,为什么会在一年后才公布?”
“孙小姐,我们是严格按照老爷子临终前的遗愿来执行的,他一再叮嘱我们在他死后封锁冻结一切财产,等待一年之后才公布遗嘱……在此期间,任何人不能动用公司企业的一分钱,并委托我们监督职业经理人的资金去向。”马律师摘下眼镜揉揉眼睛:“必须得承认,这是一项比较艰巨的任务,在过去一年中,你二叔和其他的家族成员企图采用各种办法转卖,窃取老爷子的遗产,但都被我们制止了,除了他们占用这件别墅。”
“看来是这样子,他们似乎把屋子里能换的东西都换了,”孙茜雯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辛苦你们了,我可以想象到你们的工作量有多大。”
“呵呵,其实我们已经提前了几天公布,是因为你二叔的一些行为明显的已经出格了,他居然雇佣了帮派分子来威胁我们的人身安全,恐吓我们必须将遗嘱提前公布给他,并且要我们将原本属于的份额抹去,这是绝对不能做的事情,这件事发生在昨天下午。”牛律师一脸平静的说道:“我们并不是无根的篷草,这种程度的威胁吓不倒我们,但孙小姐您的人身安全才是我们最担心的。”
“你是说,他们要行凶!?”孙茜雯不屑的笑笑:“我不怀疑他们有这个心思,但他们什么都别想得到!我来是尊重爷爷的遗愿,多少我都不在于,反正最后都会捐出去。”
牛律师马律师一愣:“啊?您打算将四十亿瑞士法郎全捐出去?”
“四十亿瑞士法郎??”潘红升和孙茜雯惊讶的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没搞错吗?”
“没错的,”马律师拿出一张清单,单子上长长的列出了属于孙家的产业,大到集团公司小到制造工厂,煤矿外加地产,足足有五十多种产业。
牛律师擦擦汗接着往下说:“这些产业这一年内我们好不容易都找到出价最高的买家,所以说老爷子临终前都是想清楚了的。这些产业的最后价值加起来,一共是四十亿瑞士法郎;之所以要跟您单独先谈谈,是因为您的叔叔行为已经触犯了你的财产权,我们想征询您的意见。”
“我的意见?什么意思?”
“如果您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将向公安机关申报案情,这件事xìng质是比较严重的,作为儿子,你叔叔没有遵守死者的意愿,作为长辈,你叔叔也做得不光彩,此案涉案的金额比较大,估计够他喝一壶的了。”两位律师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当然,在这之前我们自然要征询您的意见。”
“算了吧,”
不出潘红升所料,孙茜雯想都没想就回绝了:“他再人渣,也是我叔叔,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我们会尊重您的意愿,您真的决定把这四十亿全部捐掉?”律师们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些可是您爷爷毕生的心血,您可要考虑清楚啊。”
“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了,”孙茜雯站了起来:“我现在是大学教授,我的收入足可以赡养母亲,养活自己,我不需要这些钱。二位追随我爷爷多年了,忠心不二,你们可以抽取百分之五作为给你们的报酬。”
此言一出,两名律师立刻站了起来,潘红升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有些生气。
“孙小姐,您的叔叔曾经拿出遗产的三分之一来诱惑我们就范,我们没有答应,你觉得我们会在乎这些钱吗?”马律师和牛律师都严肃起来:“我们是为了报答老爷子的知遇之恩,钱,这些年老爷子已经给我们不少了,对我们来说,再多的钱就是负担了。”
潘红升有些对这两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暗暗有些钦佩,在这个物yù横流的社会中居然还有这种重情义将信用的男人,真是难能可贵。
“那就钱全部捐出去吧,对了,最好建立一个基金会,不要通过中间环节了,我对那些机构不放心。”孙茜雯作为大学教授深知某些公益单位的现状:“我希望二位可以担任这个基金的负责人,当然,如过你们乐意的话。”
“现在最难的就是做好事,您可要考虑清楚,孙小姐。”马律师苦笑一下:“你能信得过我们俩我们当然感到很荣幸,但现在的情况是,大吃大喝花天酒地不会有人管你,但若是拿钱做好事就会有人说闲话,您可要有心理准备哦,即使是您亲自筹办的慈善基金会,也要对有关部门纳贡,不然的话。他们会来鸡蛋里面挑骨头的。”
“我做这些事情可不是为了别人的看法,”孙茜雯不屑一顾的摇摇头:“有麻烦就跟我说,我会跟他们理论到底!”
“两位律师,借一步说话。”潘红升见孙茜雯走了出去,他停下来拦住了两位律师,递给他们一张名片:“有什么麻烦,就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帮你们处理的。”
说完潘红升快步追了出去,刚走出门的孙茜雯却不见了踪影。
“呀!”一声短促的尖叫被他敏感的听觉捕捉到,他连忙跑到窗前一看,只见几个身穿绿sè夹克的男子匆匆的把一个麻袋塞进越野车,狠狠的关上了车门!
“混蛋!”潘红升立刻反应过来,一脚踹烂玻璃窜了出去!
汽车在他落地的同时立刻发动了引擎!黑sè的越野车像只发怒的野牛冲了出去!
“站住!”潘红升跑了几步渐渐的被拉开,他连忙施展刚学到的奥义“行如风”,手势,一只脚摩擦地面,瞬间身子变得如同一片鹅毛,刷刷刷的追了上去!
前面车里的几个绿衣男子正在庆幸甩掉了他,猛然间却感到车身一震!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踹车。
“停下来!”潘红升忌惮车子里装着孙茜雯,他卯足了劲试图超越车头把车拦下。
“什么!!”车上的绿衣男子们都愣住了:“这个,这个是什么东西?异形?”
不知道是谁嘴里冒出了这个带有科幻电影sè彩的名词,车子里顿时陷入一阵沉默。
“愣着干什么?开枪shè他!”一个小胡子似乎是个头目,他随即拉开侧窗,伸出长长的枪管。
“啪!”一发子弹不偏不倚朝潘红升的脑门飞去,却见潘红升手随意的一挥!子弹闪了一下改变了弹道,打中了车子的轮胎!
那辆越野车立刻像喝醉了一般左摇右晃起来,最后一个拐弯拐过了劲,一头撞在了路旁的大树上!
车子的顶盖立刻冒了黑烟,车里的人仓皇爬出,却被潘红升一眨眼的功夫一通快拳放倒在地,随即钻进车子把孙茜雯救了出来。
孙茜雯刚从麻袋里出来,披头散发还带着几根稻草,一个直拳打中了潘红升的鼻子!当她看清楚是潘红升之后猛的把手放到嘴边:“哦!对不起。”
“没事,”潘红升笑着拧拧对方的脸蛋:“晚上好好的补偿一下就可以。”
饶是孙茜雯这样惊世骇俗落落大方的女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听到这句话也是有一丝羞涩,但她随即就调整过来,甜甜一笑:“就怕你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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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老套的把戏
安歇被潘红升打倒在地的绿衣男都愣住了,那个带小胡子的头目颤抖着还想去摸枪,却被潘红升一脚踩住了手腕,发出碾碎的声音。 欢迎来到阅读
“啊!”小胡子恶狠狠的瞪着潘红升:“你死定了!你知道我们是谁嘛?我们是……”
没等他说完,潘红升早就一脚踹在了他脸上:“没功夫听!”
“红升,看来我叔叔,还是……”孙茜雯突然变得像一只发怒的小狮子:“看来他还是不死心!”
“虽然我不愿意说,但还是要说出来……你们家这亲戚真不怎么地,”潘红升把外套披在孙茜雯身上,顺便一脚踢掉一个绿衣男子手中的匕首,又一脚踏在对方脸上。
“真的没办法了,只能按照牛律师马律师说的去做了……”孙茜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对了!他们不是说待一会儿就要公布遗嘱吗?我二叔会不会……”
“哼,放心吧!”潘红升很有把握的说道:“那两个律师绝不单单只是律师,他们都不是一般人!你爷爷挑中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角sè!”
潘红升见到两人的第一眼就认定,这两个人都是练家子,并且功力深厚。
像他叔叔那种角sè要动他们,很难。
“对了,忘了问了。”潘红升蹲下身躯一把抓住那个小胡子的下巴:“你是哪里的?刚才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小胡子满嘴是血,牙齿掉了一地,一说话有些漏风:“噗噗,我们忠义堂……”
“哦,知道了,”潘红升一手狠狠的把对方的下巴朝地上掷去,小胡子的下巴一磕地猛的一合,牙齿不由自主的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半截。
小胡子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够走运的了,潘红升若不是当着孙茜雯的面估计早就把他搞得更惨了。
回到孙家,只见几辆jǐng车已经停在门口闪着灯,孙茜雯的二叔二婶那对极品被几个体型彪悍的jǐng察像提溜小鸡似地提了出来,丢到车上。
马牛两位律师站在门前跟刑jǐng队长握了握手:“来的够及时,替我们向王局长问好。”
“哼!真是罪有应得!”孙茜雯看着自己的叔叔婶婶啐了一口:“有这种长辈,真是丢人!”
“不,你说错了……”潘红升缓缓说道:“因该说他们够走运……若不是牛马两位律师先一步把他们交给jǐng察,我要好好的招待他们一下!”
“好勇斗狠就这么过瘾?”孙茜雯突然怔怔的看了潘红升一眼,不说话了。
带着孙茜雯回学校的路上,她一直用手托着腮帮子看着窗外,一只小拇指还搁在了嘴里。
“停车,我想下去买点东西……”孙茜雯在一家超市门口突然嚷道:“你不用等我了,待会我自己打车回去。”
“没事,我跟你一块去不行吗?”潘红升突然贼眉鼠眼的笑了:“别忘了你说的话哦……”
孙茜雯立刻脸红了,但她随即冷冷一笑:“今天不行,老娘例假,这就是去买卫生棉。”
突然潘红升感到腰间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震动,原来是他刚才不小心把手机设成了震动,一看四五十个未接电话!
电话是苏雅打来的,潘红升看到来电者的名字心就突突突的直跳,苏雅找自己,一般都是有急事!
电话打过去之后,突然听到苏雅泣不成声的哭诉:“红升!快来!一个流氓驾着车子老是跟着我们!”
潘红升一听脑门立刻烫了起来:“在哪里?”
“就在新街口!”
“你们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注意别再往偏远的地方走,往人多的地方走!报jǐng了没有?”
潘红升心里很纳闷,现在虽然说社会风气极度败坏,但青天白rì的就耍流氓,这可是新鲜。
“报了,jǐng察来了,但跟他说了几句话又走了!”苏雅似乎就要哭出来似地:“你快来吧!小雪快走不动了,要是被这家伙抓住……”
潘红升挂掉电话车子开到了最高速,风驰电摩的朝新街口赶去!他心里一个劲的纳闷:最近他妈的是怎么了,处处不顺心!好不容易这边搞定了,那一头又翘起来了!
不管怎么说,这回总算有可以泄愤的对象了。
此时苏雪气喘吁吁的坐在了路边,紧紧的靠在姐姐怀里:“姐!他的车子过来了!我怕!”
“别怕,咱们索xìng不跑了!”苏雅看看左右,这是沙河小镇的小市场,来来回回的行人很多,她觉得在这里应该对方不敢做什么。
“跑啊,再跑啊,两个小妹妹,”车子里的男子瘦高个,戴着一副宽边蛤蟆墨镜,烫的层次分明的头发,还染成了褐sè。他嘴角带着yín笑下了车子,缓缓的坐在自己的跑车前盖上:“我也没做什么啊,只不过想知道你们的名字,你们到底跑什么?真是让我伤心啊,我杜勇追的女孩,还没有这么不给我面子的……”
“我们不想跟你说话,”苏雅看都不看他一眼:“请你自尊!”
“哎呀哎呀,圣女啊!”蛤蟆镜凑了过来,很舒展的扭扭脖子:“怎么样,跑都跑了,jǐng也报了,现在该接受我的邀请,去我家玩玩了吧?”
“我说过了,我们不认识你!也不想认识你!”苏雪被对方激怒了:“你滚!臭流氓!”
“嘶嘶,”蛤蟆镜闻闻自己的腋下,猥琐的一笑:“一点都不臭啊,不信你闻闻……”
他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脱衣服,就在这时,一只粗壮的手抓住了他的领子。
苏雪苏雅抬头一看,是一个身材高大,体型很肥硕的胖子。这个胖子留着鲸鱼头一副非主流的样子,好在长的还算白净看了让人不吐。
“小子,你在干什么?知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我阿隆就住这!”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气势很足。
“没干什么,没干什么。”说来也怪,那个蛤蟆镜见到jǐng察都挺胸昂头的一点不害怕,看到这个胖子却低头哈腰的满脸讪笑:“隆哥,您怎么来了?”
“滚!谁是你哥!”胖子口气格外的横:“你瞧瞧你这副德行!我没你这样的兄弟!快!给两位小姐道歉!”
苏雪脸一红,悄悄对姐姐说道:“这个人好勇敢哦!”
“别说话,静观其变。”苏雅一手抱住苏雪,她毕竟比苏雪年长,看着这两个人的对话如同行云流水,似乎像排练好的一般,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
“对,对不起……”蛤蟆镜皮下肉不笑的对着苏家姐妹鞠了个躬,随即钻进跑车转眼没影了。
胖子干咳一声,理理头发走了过去,他尽量的扯着嗓子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更深沉一些:“嗨,你们没事吧?”
“没事。”苏雅一个礼节xìng的笑:“刚才的事多谢你了,要不就误了我们的大事了,我们有急事要去海景花园……”
这是苏雅刚才就想好的理由,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这个胖子有些不大对劲,不想跟其继续纠缠,所以想找个借口立刻离开。
“啊?姐姐,我们没事啊……”可是眨巴着大眼睛傻乎乎的苏雪却一下子拆了她的台。
苏雅急得真想跳脚!她心里一个劲的念叨:潘红升啊潘红升,你死哪儿去了!?怎么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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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大哥你拿错了
“你忘了!咱们出来的时候热水器没有关,要爆炸的!”苏雅本来就不善于扯谎,被妹妹拆了台之后窘态百出:“小雪!你闭上嘴好吗?”
“呵呵,这样子啊,”胖子一开始脸sè不大好看,一听这话立刻呵呵一笑:“我这里有车,我送你们回去吧?”
“不用了,这怎么好意思那?”苏雅一边说着一边抓住苏雪的手对着胖子生硬的一笑,扭头就走。欢迎来到阅读
“站住!”胖子恼了。
他就是京城地面上的地头蛇隆泰,今天逛街的时候瞄上了苏家姐妹两个,于是叫自己的手下蛤蟆镜一路尾行,一直撵到自己家门口才开始施展那老套的钓妹子戏码,没想到费了这么大功夫之后,人家不领情!
“干什么啊……”苏雪此时也明白过来了,她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个耳光,但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后悔药卖了。
“我说我怎么这么看不惯你们两个人那?”此时潜伏在不远处的一个隆泰的手下立刻帮腔:“人家这位大哥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怎么连几句客气话都不知道说啊!?大伙说,对不对!”
“对!”此时一大帮子身穿非主流t恤的男子冒了出来,七嘴八舌的对着苏家姐妹就是一顿指责。
“大家别这么说,人家小姑娘,也许是害羞”隆泰此时已经微微的调整过来情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小妹妹,莫怕,我只是好意,这里离海景花园远着那,我开车送你们吧。不然的话……万一再遇到坏人呢?”
他这句话半是劝诱,半是威胁。在他说这句话的同时,后面的众人一个劲的起哄:“这两个人真是差劲!若是我的话怎么也得请人家吃饭啊!”
“就是啊!现在的小姑娘,真是没道德!”
在这些乌合之众的纷纷扰扰下,苏雪吓得一个劲的往自己姐姐的怀里靠,她心里后悔死了。
隆泰哼哼笑了两声,仗着人多居然不避讳行人的注视,伸手朝苏雅抓去:“来,到我车里来,别理他们……”
苏雅忍无可忍,狠狠的推开他:“对不起,我们不做你的车子!请让开!”
“这可怎么话说的!”隆泰感到有点难堪,他本以为这两个小姑娘年纪不大一哄一吓就会乖乖的就范,没想到费了这么半天劲人家还是四季豆不进油盐,气的他也顾不得掩饰了,虎着脸嚷道:“你们上不上车?”
“不上车!”苏雪突然瞪大了眼睛,指着人群深处一个男子气呼呼的嚷道:“你不是刚才那个蛤蟆镜,摘了墨镜难道我就不认识你?!你们是一伙的!”
蛤蟆镜尴尬的笑笑:“大哥,别晃悠了,这两小妞不上道,让她们体面点还不领情,直接上吧。”
“nǎinǎi的!你又回来干嘛!”隆泰有点恼火,但也下了决心:忙活这么大半天了,不能一无所获!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也得把这两个小妞拿下,不然的话在自己的这么多弟兄面前真是没面子混了。
“来!把两个小蹄子给我塞车里!”隆泰一抹自己光溜溜的额头总算是露出了自己的真正嘴脸:“真你.妈费劲!早知道就直接上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伸出手,示意旁边的一个手下点烟。
那个人掏出打火机……
“蹭!”火一下子窜了出来!把隆泰的眉毛烧掉一半!
“我.cāo!”隆泰大怒,瞪着这个手下张嘴就骂:“你妈.的比的眼瘸啊!眼睛是喘气的!?找死啊!”
“不好意思,大哥,风大。”旁边那人居然很镇定的样子,把自己的头一抬,居然是潘红升!
“你!?你是谁?”隆泰这才觉出不对劲了,一个手势旁边助阵的喽啰一下子聚了过来,他用一只中指指着潘红升恶狠狠的问道:“你是谁?从哪儿来?没病吧?”
“有病,全身都是病……”潘红升走过去一边安慰着苏家姐妹一边一把把两姐妹一左一右抱在怀里:“我有红眼病,看到你有这么多手下还可以调戏这么美的妹子,我眼馋了。”
“你怎么才来啊!”苏雪和苏雅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趴在他怀里不肯放手了。
隆泰的手下立刻围了上去,一个个的想要上前把潘红升打倒。
“等等!你小子!真的是不怕死啊!”隆泰的怒火就像是一台发动机的引擎般突突突的往上冒,他突然双手对着手下一挥:“都别动!别让这个小瘦崽子说我仗着人多欺负人少,我跟你单挑!”
他的手下一阵欢呼,提气!
隆泰心里在冷笑:“哼!老子我练了七年散打!一拳下去有二百多斤,这一带谁不知道我剃刀拳隆泰的厉害?敢公然向我挑衅?这次不把你骨头打酥,我就跟你姓!”
潘红升心里同样在冷笑,但嘴里却一个劲的蹦出鼓舞对方士气的话:“喂喂?大哥,真的要动手?不好吧,大家都是斯文人,坐下里喝个茶吃个饭吧……”
“好啊,”隆泰一听这话更以为对方是软柿子,信心大增:“留着在你葬礼上吃吧。”
苏雪和苏雅很自觉地,齐刷刷的捂住自己的眼睛背过身去躲得远远地。跟着潘红升这么久的时间,她们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乒乒乓乓的咋噪声,隐约可以听到某人喊着碎掉的牙齿喉咙里的咽呜声,讨饶声,骨折声,很多人软绵绵的倒地声……
潘红升好久好久没有亲自动手捏软柿子了,他突然发觉自己心情一下子好多了;由此可见张博文的快感并不完全是由于血魔狂xìng残渣作祟,而是这种事本身就很容易上瘾。
隆泰在五分钟内胖了一圈,半边脸跟另外半边脸的比例有些失调,他想说话,想忏悔,想讨饶,想……
但是他的嘴被打肿了,喉节中了潘红升一拳喘气都有些费劲,只好坐在地上用完好的左手做出来一个“和平”的手势。
“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三天内每天给我吃盐五斤,”潘红升从旁边卖作料的一个摊位抓过一袋盐,丢到隆泰脚下:“给我吃,这是今天的份。”
“大哥,”隆泰眼泪都要下来了:“你拿错了,这是十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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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郊区大学
“算了,红升,咱们走吧。”苏雅在身后拉拉潘红升的胳膊,折腾了这么久,她和苏雪都已经身心疲惫。
潘红升带着苏家姐妹驱车往回赶,潘红升估计自己的驾驶本应该被扣光了,因为他着急过来所以一路红灯都没放在眼里,电子眼早就把他的牌照照下来了。
京城的交jǐng还是有点真事的,因为牛.逼茬太多,都开绿灯那路就没法走了。
“你们怎么走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去了,沙河……这都到哪儿了?咱们毕竟来这里时间不长,还没有全完熟悉地方,千万别再这样瞎转悠了,”潘红升从倒试镜看看姐妹花,无奈的摇摇头。
“我们一开始只是想来这里看看正在上大学的一个同乡,没想到怎么也找不到地方……”苏雪满脸歉意:“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这里啊……”
这个地方也有大学?
潘红升突然想起来昌平就在旁边不远处,那里倒是有很多大学。
昌平是京城的一个区,这里有政法大学和石油大学两所比较像样的学校,但是围绕着这两所大学的,是无数所野鸡大学。
野鸡大学很多都是跟这两所学校有渊源的老师教授自己找关系挂靠下,取个名字叫“中国政法大学xx学院”“中国政法大学xx科”之类名头,看上去很好很强大,勾引一大帮子实力不济的落榜者交重金入学,其实说白了,就是给你个住的地方,帮你报名,帮你找几个教授客串讲讲课。厚道的也许会真的找几个像样点的教授,要是心黑的打算赚一笔就走人的给你找几个政法大学大四的学生来滥竽充数也说不定。
但即便如此,还会有很多心急如焚的家长把孩子从全国各地源源不绝的送来烧钱,不为别的,就为这些学校对做出的承诺:毕业后毕业证上盖北大自考委的章!
多说一句,你就是在家里自修,考出来也是盖那个章,没过硬的关系一样找不到工作,正儿八经的名牌大学尚且如此,何况这些李鬼?
看来苏家姐妹的这个同乡,所上的正是这种学校!潘红升不由的心里一紧,他立刻放慢车速问道:“你们的这个同乡,是在哪个学校?”
“啊?她说的是中国政法大学四维学院,但我们一路从昌平找过来,死活找不到……”苏雅眉毛拧成一个疙瘩:“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把地址说错了……”
“四维学院……”这个颇有气势的名字让潘红升倒是有几分好奇,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学校那?
他打开电子地图,但在上面连整个昌平区都很含糊,莫说是那虽然名字很震人却名不见经传的学校了。
“你在跟她打个电话问问具体的地点,”潘红升彻底没招了:“为什么不跟她打个电话那?”
苏雅和苏雪有点不好意思:“那是我们小学时很要好的一个姐们,她上次跟我们说过今天是她的生rì,我们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后来就是我们想要联系也联系不上了,她的手机不知怎么的一直没人接。”
潘红升想起了张博文,他一个短信过去对方立刻就回了过来:哥,四维学院在小沙河村定福黄庄,那地方很偏,要不我过去带路?
“小沙河村……看来你们找的不对……”潘红升在车上的电子地图输入这个名字,只见一个米粒大小的标示出现在附近。他笑着指指那个小米粒给两个女孩看:“看到没,这里就是你们要找的学校,天哪……”
苏家姐妹也有些犹豫:学校怎么会在这么偏僻的荒郊野地?这是什么学校?
当他们驾车七拐八扭,停了几次车问了几次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定福黄庄,但到了庄里又迷糊了,此时前面出现一个三岔口。
潘红升只好又下了车,这里的路渐渐变窄,很多破旧的小商铺,还有一个修车的小铺子,一个花白胡子的老汉淡定的看看他的豪车和美女女伴,似乎着一切都已经稀松平常。
“怎么了,学生仔?”老大爷一口的广东腔:“是不是要问路?”
“对啊,您怎么知道?”潘红升有点吃惊:“莫非您老能掐会算?”
老汉笑了:“才不系那个样子啦……这里学生仔来来回回找不到路很正常的事情啦……我在这里一天要给五六个像你这样子学生仔指路,你们要找的肯定是定福黄庄北面北太平庄那个学校吧?呵呵,看起来哪里还真能招到学生……”
潘红升听这话有点意思,这个老汉似乎知道点学校的内情;他笑着递了根烟:“这么着大爷,您觉得这学校怎么样?”
“呵呵,我不好说,不好说……”老汉似乎觉得有什么顾虑,接过烟之后只是闻了闻却没有抽,细细看看烟上的商标。
烟是好烟,老汉眼睛一下子亮了:jīng装苏烟啊!他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好说,好说,后生仔蛮上道,我告诉你吧……”
原来那个学校是他们庄上一个人办的,学校是花了五万块买的人家一个名头。
“名头懂吗?就是人家的一个前缀,人家叫政法大学,他就叫政法大学四维学院,不给钱人家愿意?他们说白了就是一托儿所,养着那些大孩子在那里玩,你是去上学的?听大爷一句话,谨慎,谨慎啊!”
果然不出潘红升所料,这确确实实的是野鸡大学。
这种学校不需要你高考多少分,就算是有也是虚张声势而已,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哎,我们那个姐们人可好了,xìng格好学习也努力,但就是考试当天生病了,带病上阵结果只差几分没上二本,她不想上太差的学校,所以又复课一年,没想到考的更差,只好找到这所学校了……”苏雅说到这里有几分难过:“真是没想到,要知道过去我还经常抄她的作业那!真是世事难料……”
潘红升不由得心里一沉:这个小姐姐看起来底子应该不错的,却被忽悠上了这种学校,太亏了!
上这种学校的,大部分都是连最低分数线都过不了,甚至有的都没参加过高考,年龄也是从十七八岁到三十岁不等,有的是都参加工作上班了,办了个停薪留职来上学搞个文凭。
潘红升接触的人比较多,所以知道的比较细;但是他不忍心说出来,他怕这两姐妹听了以后会伤心。
车子缓缓的在乡间小路上行驶,路两旁的风景愈发的冷清愈发的充满乡土气息。
“吭哧!吭哧!”
泥土路上满是坑,一步一顺坑,道路颠簸的苏家两姐妹险些吐出来,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他们终于修成正果,来到了位于北太平庄边缘的四维学院。
三人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前面居然是一座规模很大的建筑,有院墙有七八座楼房,远远看去颇有气势!
“不错啊!”潘红升有点怀疑老汉说的话了:这种野鸡大学似乎比正儿八经的大学还要气派!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人好像是踩着云彩一脑子的浆糊,云里雾里的来到了学门口,只见大门口居然还有一个穿着军大衣的守卫,带着草绿sè帽子挺像那么回事。
“不是吧?你看到没有,守卫还带着枪!怎么回事?”苏雅的小眼很尖,立刻拉住潘红升:“这里真的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突然一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开了过来,使劲的在后面按着喇叭。
“不好意思,”潘红升见车里坐着的是几个上年纪穿军服的人,连忙挥手示意,随即把车开到一边。
“嘿,干嘛的?”门口的守卫不乐意了:“要进抓紧进,别在外面晃悠。”
啊?可以进吗?三人有点受宠若惊,因为这里怎么看怎么像情报部门,里面也是到处都是穿着绿军装,排着队走路的军人。
“快看!那边!”苏雪一指侧面,只见有一大帮子穿的花花绿绿的男女学生正在道路上排着队走动,但跟那些军人的气势完全不同,虽然同样是队列,却显得松松垮垮毫无力量。
潘红升见到他们才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没有走错,他正想下车去询问一下,却只看到三四个学生摸样的人猛地朝车子冲来,其中一个由于冲的太急一下子撞到了车门上!
“干什么那?”潘红升有点急了:“小心撞着!”
车子他倒是不心疼,照这个撞法这个男生的脑袋估计得缝针!但事态的发展跟出乎他的预料,只见后面几个男生不由分说上去对着倒地的男生就是一顿胖揍!噼里啪啦没鼻子没脸揍的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毫无保留。
“我,我错了!”被打的男生大声嚷道:“我不退学了!不退学了!”
打人的男生个子挺高一头长发,指着地上的男生就骂:“你小子给我老实点!这里是什么地方知道吗?京城!不是你们家的一亩三分地!在这里就要给我规规矩矩的!别瞎捣鼓什么花样!校长说了,再搞事就把你腿打断了丢外边喂狗!”
潘红升一听心里暗忖:这几个人还挺横,看样子这个学校还真是不一般!
“不要打人了!打死人怎么办?”苏雪实在看不过去下了车,潘红升和苏雅也跟在后面。
“不管你们的事!哎?你们是谁?没见过你们……”长头发高个子见到jīng灵般美貌的苏家姐妹语气立刻软化了:“你们是新来的学生吗?”
“不是,”潘红升冷冷的把苏雪往身后一拉,漠然看着几个摩拳擦掌的男生,手指头微微在颤动。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高个儿突然识趣的带着手下走开了。因为他看到了潘红升开的豪车。
潘红升他们赶紧把被打的男生扶到了车上,只见这个男生眼睛都被打碎了,碎玻璃戳破了眼睛周围好大一片皮肤,险些把眼睛弄瞎。下巴微微的有些松动,牙齿给打掉了几颗,鼻子下面两条长长的血痕已经发黑了,他坐上车好一阵子全身还在微微的颤抖。
“下手够狠啊,”潘红升递过去一瓶水:“怎么回事?兄弟?”
“没事,没事……”这个男生很显然是被打怕了,畏畏缩缩的什么都不干再说了,喘匀了气道了声谢,准备下车。
“就这么完了?”潘红升突然提高音量大声问道:“被人打了,连句话都不敢说?”
男生嘴角抽搐着,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一躬身下了车。
第七十一章 身材好才是真的好
几经周折,他们总算是在后面的一座老旧的宿舍楼里找到了要找的人。百度搜索:看小说
“菱菱!”苏雅和苏雪一左一右把那个稍稍有点发胖的女生抱得紧紧的,三个女人手舞足蹈着,跟周围压抑死气沉沉的环境一点都不搭调。
“你在这里没事吧?”苏雪劈头就问道:“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个男生被打了,打的好狠啊!怎么回事?他们还说什么不准退学之类的话。”
“哎,别提了!”菱菱伸头看看左右无人,悄悄对几人说道:“这里是黑学校,初入学的时候说的挺好的,但时间一长很多人都觉得这里不大地道,请的老师都是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学生,讲个课用方言一句话听不懂,还要进行什么军事化管理,十点半就熄灯不让用电,还组建狗腿子学生会威胁监视学生,一发现有散布退学想法不满言论的,立刻就是一顿揍!我们班里好几个男生都被揍了。”
“奇怪了,你们这里看上去并不限制出入啊,门口的守卫是怎么回事?”
“嗨!”菱菱一拍大腿:“那可不是学校的人,这里其实是军队老干部活动中心的地方和房屋,这个学校租的人家房子,借用的人家设备,这两座楼是学生宿舍,后面就是军营,住的都是阿兵哥。”
“听起来还真复杂。”潘红升一抹脑门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们这里上课在哪里上?”
“这里的老干部授课室倒是挺宽敞的,平时也给我们学校用,”菱菱叹了口气低下去:“现在我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有的学生家长来了也没法子,钱都交了学籍档案都在人家手里,你能怎么样?要走也可以,不退钱!这谁愿意啊?”
“不是,难道就没人能管管他们?教育局的人全死了吗?”苏雪很激动的紧紧攥着小拳头。
“小雪,别这样。”潘红升苦笑一下:“你这样会给你的朋友带来麻烦的,我先问她一个问题……这位同学,你真的想要转学?”
“是啊……我来这里后悔死了,这里的学生乱七八糟很多都是来混rì子的,有的连高考都没参加,完全就是chéng rén大学……老师都是从正规院校请来的刚毕业的实习老师和学生,这种情况下真的想学习的人个个都不愿意待下去……”菱菱十分懊恼的拿出一张招生简章:“看看,说的天花乱坠,说学校背山面水,有游泳池图书馆网球场……但那些都是人家军队的,压根就不让我们进去,一句话——上当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宿舍里一下子黑掉了!立刻传来一片抱怨声:“怎么又停电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小雪,小雅?”潘红升在黑暗中摸索,一不小碰到了一个丰满的胸脯,对方立刻一声惊叫往后一缩!、
此时灯开了,菱菱手捂着胸部脸sè有点不好看,苏家姐妹倒是手牵手站在后面一脸的莫名奇妙:“菱菱,你怎么了?脸sè不好看啊。”
“菱菱同学,这个事我帮你处理一下吧,”潘红升也有些尴尬,刚才他真的是不小心碰到的,真是不可貌相;别看这个叫菱菱的女孩子长的平平无奇,但身材真是很搽手,就那一瞬间的接触便使得潘红升心尖乱颤小鹿乱撞。
“真的可以吗?”菱菱很显然是被吓怕了:“可据说校长这个人很铁腕,很多家长当官的有钱的都没能在他面前占到便宜,很不好对付啊!家长去找还好点,他还算客气;你若是自己去找稍稍说话有点不客气,他立刻就……”
“放心吧菱菱。”苏雅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潘红升一眼:“我觉得他能给你办成。”
潘红升这才从刚才的回味中摆脱出来,那只手那股子柔温触电的感觉还是久久绕梁不去。
“只要你想好了,决定要转学,那就没有问题了。”潘红升当着三个女生打下了包票:“我倒是要领教一下,你们这个郊区大学有什么奥妙!”
就在潘红升在女生宿舍跟几个女生攀谈的时候,之前他们遇到的那几个打人者正在对面的男生宿舍楼抽烟。
“刘少,你看那两个妹子如何?”一个满脸座疮的男生猥琐的一笑,朝面的女生宿舍楼一努嘴:“姐妹花啊,想想都来劲!一下子吃掉两只,那感觉……”
“少废话!没见是有主的吗?”高个倒是有几分老成:“都不知道人家什么来路,开那车的能是寻常人家吗?捅了马蜂窝收拾起来可要命!”
“这可是你说的,刘少,你不去我可去了;”座疮男没有这个刘少身材高大,身子却长得极为敦厚肥实,眉粗眼小嘴唇厚,还有一个可以跟张学友媲美的大鼻头。
“你做什么我不管,但我丑话说前面,惹出事来,我可不管你!”这个被称作是刘少的高个学生说完把眼屁股一丢,转眼间不见了人影。
“嗨!真没劲!”座疮男对着其余几人挤挤眼:“他不去,你们感兴趣吗?”
其余几人很显然不怎么买他的帐,纷纷劝他:“大军,你最好听刘少的,人家说的有道理,别犯浑!虽然是在咱们学校但要是因为这种事闹起来,校长不一定保你!”
“我管他那!”大军见没人搭理自己,一跺脚走了。
他心里正琢磨着怎么跟姐妹花搭上关系,正好潘红升等人迎面走过来了。
再次看到姐妹花他的舌头都快冒烟了,恨不得立马上去温存一番,但潘红升等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
“站住!”大军突然来了主意,他知道萍水相逢他不好跟人家搭上什么关系,所以只有死缠烂打,他蹙着嗓子嚷道:“这位同学,似乎不是本地人吧?刚才你怎么进女生宿舍?”
潘红升看看左右:“你是在跟我说话?”
“废话!”大军看到潘红升身材瘦削说话和气,觉得自己可以玩个不打不相识的花招,于是乎提高了嗓门:“女生宿舍你随便进啊!不知道男女有别不方便啊?你知道点礼义廉耻不?”
潘红升诧异的看了对方一眼,微微的侧过头:“有意思,你们几个人打人家一个,难道就知道礼义廉耻?”
“嘿!有意思!”大军立刻一阵兴奋把袖子一撸,他总算找到了出手的理由!
他满心认为后面的几个女生会拉架,没想到除了本校的菱菱劝了一句之外,两个美艳yù滴的姐妹花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这一架看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为了保有余地,好进行化敌为友的计策,大军特地没用全力,还有点富裕。
若是自己大获全胜,那女孩子们反倒会同情受伤的一方,况且这两个女孩还是别人带来的,可能还认识,那样就根本达不到借机搭上关系的效果了。
大军还没出拳脑子里就已经构想好了,自己要一点点的建立优势却又不一拳放倒,慢慢的折磨这个男的,好让两个女生为其求情,自己就可以……
他还在原地慢慢的憧憬着幸福,潘红升三人却早已越过了他朝前走去,已经上了车。
“啊?回来!你这算什么?懦夫!”大军急了,连忙快跑几步追了上去。
突然间他停住了,目瞪口呆的停住了。
因为潘红升要下车窗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冰冷,恐怖,让他瞬间闻到了地狱的味道。
潘红升缓缓的升起了车窗玻璃,看了看车里坐着的三个女生。
论相貌,姐妹花自然完爆这个长相朴实无华的菱菱几条街,但论身材,这个菱菱前凸后厥,胸部沉甸甸的,屁股又翘又圆,真是十分之有内涵;把姐妹花那正常尺寸的胸器给比了下去。
潘红升咽了口吐沫,男xìng荷尔蒙分泌加速了。
“刚才那个男的是干什么的?”苏雅一边玩手机一边问道。
“是学生会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经常乱咬人。”菱菱把头凑了过去在一边看她玩,一只手还在指点:“往哪里跳?死了!”
苏雪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但我们又不是你们学校的人,跟他说得上话吗?他干嘛要找哥哥的麻烦?”
“呵呵,我说句不中听的话,”潘红升想起刚才自己在车里一眼瞪得对方小腿打颤的情景,抿嘴一笑:“那就是一jīng.虫冲脑的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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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螳螂捕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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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刀
“是嘛!我倒是要会会他!”高峰感到很窝火,自己堂堂一表凛凛一身的六尺男儿,居然要一个女人豁出xìng命来救!就在这一霎那间他感到自己在这过去的二十年算是白活了。
彻骨的忿怒让他不一切的超前冲去!一双肉拳就像是爆裂的岩浆!挡路的小卒被他的碾压出一条路,直接朝坐在车顶盖的螳螂冲去!
身材瘦瘦的螳螂轻蔑的看了火牛般冲来的高峰一眼,突然一抬刀鞘!一个很隐蔽很轻巧的动作击中了高峰的下巴!
高峰前冲的力道很足,但这下子这些力道一下子都反馈到了自己身上,其滋味那是不好受,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才爬起来。
“哼,”螳螂这才直起身子,抬起下巴看看一脸惊愕的高峰:“还不错,值得我动手。”
这话装逼的成分太多了,因为他身边的手下已经伤的伤逃的逃,他想不动手也不可能。
但是花妖的判断苟须置疑,只有高手才有这种气定神闲,自己这边人哗啦啦的都跑了,却才刚刚准备动手热身。
高峰的浑身一阵发紧,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生死相博的战斗,对方和自己之间并不是点到为止的较量,而是只能活下来一个,在擂台上你输了可以养好伤再励jīng图治卧薪尝胆再接再厉,但这种情况下你输了就永远没机会再见到太阳了。
而螳螂则正好与其状态相反,他甚至连刀都没抜!双手抱着膀子,嘴上戴着的白sè口罩尤为显眼。
此时高峰的师弟们都围了过来,螳螂身边只剩下挂彩的胖子一人!
“先撤吧!”胖子立刻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这边已经闹了快半个小时了,jǐng察那边虽然不怎么敢惹他们,但时间长了谁也挨不住。
这是jǐng察跟他们形成的一个微妙的默契,要是遇到扫黄罚款的这类事情,jǐng察个个奋勇争先,因为可以罚款可以落人情还没什么危险,没准还可以免费霸王硬上弓。
但是遇到这种恶xìng.事件,jǐng察可以及时赶到的几率跟脑门子上生鸡眼或者是国足拿大力神杯差不多,越是恶xìng.事件越难出jǐng。
敢作这种事的都不是善茬,你出jǐng了轻则人家动用关系搞你个停薪留职,重则事后在家门口堵你要你一家死光光,出了事单位除了给你追认个烈士送个花圈,你化成灰了谁还记得你?
所以说,没有半斤浑人胆,没有点彪悍xìng子和强烈正义感的人的当jǐng察,是一种灾难。
但是不凑巧的是,这种灾难天天发生。
突然螳螂身子一晃!高峰简直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肩膀上就吃了一刀!
“啊!师兄!”几个师弟瞪大了眼睛,他们没想到对手的动作居然这么快!
拔刀,缩步,出刀,一气呵成。
螳螂似乎从闲暇到战斗状态根本不用一秒钟时间转换状态!
“你们!别过来!”高峰一手捂住肩膀一手拦住众位师弟,他明白人多根本就没用,只会增加无谓的伤亡。
此时花妖也缓过劲喘匀了气息,她从地上一脚挑起一把砍刀,从侧面与螳螂对峙。
高峰在正面,花妖在侧面,两人都很紧张,对方一副好整以暇的架势不慌不忙的游走在两人中间的缝隙中,手中的刀却一直处于尚未拔出的状态。
高峰和花妖都不敢大意,因为他们知道此人一拔刀必定就是杀招!
有人曾经问过巴西刀术大师奎德拉,什么状态的刀最有威胁。
而他的回答是:“未拔出的刀。”
没有拔出的刀,最吓人,因为他给自己的出刀留有很大余地,你不知道他是要用什么招式,什么角度来攻击你,看似松松散散其实暗藏杀机!
刷!螳螂又是一刀突然出击,出刀的角度极为刁钻,直取花妖的脖颈!
好在花妖及时一个后翻躲过了攻击,这似乎让狂傲的螳螂提起了点jīng神,毕竟花妖的速度是不错的,这让他决心先砍掉高峰,让后再对付灵敏的花妖。
“师兄,接着!”此时黄福旺凌空递给高峰一只铁棒,面对刀法凌厉的螳螂,空手毕竟太吃亏!
高峰此时已经不敢托大,他没有自己父亲那般高深莫测的功力,只有借助武器来挽回些优势。
除了炮拳,他在这一年中还着重练习单手短棍法,这种器械看似平平无奇其实是很多兵器的克星,其中最克的就是刀。
高峰短棍在手顿时多了几分底气,不等对方攻来自己抢先冲了过去,一把不到半丈的短棍在他最大程度的发挥了作用,棍法招招连绵不绝毫无停滞,逼得螳螂不得不拔出刀来迎击防御。
此时花妖也从侧面抢攻过来!她此时虽然没有毒针,但招招攻的都是要害,逼得螳螂分神兼顾,没有机会反击。
高峰毕竟是死战经验不足,眼看拥有了优势却不知道痛下杀手,却习惯于竞技场的那种慢慢消耗。
但螳螂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他突然抓住破绽后退一步随后抢进几步在抢进的同时刷刷左右两刀!
这两刀太漂亮了!一左一右从下而上招式顺畅一下子攻击了两名敌人!
高峰仓促间用短棍格挡了一下,花妖却躲闪不及小腿被轻轻划中一刀,随即蹲了下去。
见花妖受伤,高峰一下子火了,他手持短棍不顾一切的挺身朝对方冲去,短棍雨点般的打向螳螂天灵盖,关节,肋下和肩胛骨!
螳螂攻击花妖的招式有些用老来不及撤回,但他大胆的一个刀口翻转做出了一个两败俱伤的选择。
一般情况下一般人会躲,但此时的高峰却迎着刀口直接一棍打在对方的肩胛骨!
同时他自己右胸被刀刃狠狠的砍了一刀!立刻变的血肉淋淋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住手。”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潘红升终于到了,他双眼中似乎燃烧着两块碳,直直的盯着持刀昂首的螳螂。
“你就是潘红升?”螳螂从对方的气势上已觉察到了什么,他眉宇间立刻有了一丝焦虑。
刚从车里下来的男人把烟一弹:“我不跟死人说话。”
第七十四章 白景胜
“升哥!”高峰喜出望外,正yù迎上前去,突然身边站着的花妖一头栽倒在地!
她早就到了体力的极限,之前身上多处受伤又坚持带伤作战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百度搜索:看小说
“快!送去医院!”潘红升对着那些若呆木鸡手下喝道:“还愣着?!高峰你也去吧,这里交给我!”
无关的人迅速离场,只剩下潘红升和螳螂。
螳螂一侧的肩胛骨被高峰砸伤,但未伤元气,此时见到了潘红升他却jīng神起来:“这下省事了!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是吗?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潘红升眼睛微微一眯:“多少无益!”
螳螂这次没敢再托大,他稳稳的做出一个蓄势,把刀重新放回鞘中。
潘红升却是双手插在裤兜,带和一股子玩味的表情看着对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喝!!”螳螂突然间猛的一个沉肩快进,一刀从下三路直接往上滑,巧妙的砍向潘红升的下巴!
潘红升不躲不闪,动作没变,位置没变,脸上那股子似乎略带嘲讽的表情也没变!
刀毫无悬念的砍在他的下巴上,发出一股子耀眼的火花!
螳螂呆了。
他的虎口被震得生疼,全身的肌肉因为恐惧而不停的颤抖着!
“这是……什么道理?我的刀明明看中了他……”螳螂下意识看看自己的刀口,居然出现一个浅浅的凹痕!
他这把刀可是龙泉刀!可以说是本国最好的暗螺纹钢打制的宝刀!这种刀削铁如泥,莫说是人体,一般的刀剑只要一格挡就会断掉!
如果不是虎口的阵痛,他一定会认为自己在做梦。
但这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并且对方正狞笑着一步步的逼近他!
作为绿蝎子的头领之一,他的武艺可谓是鼎鼎有名,他本人也几位自负,认为自己是神州第一的快刀手,与他对阵的人没有一个能全身而退,但今天这些信心似乎一瞬间全部破灭了……
潘红升见对方不动弹了,冷冷一笑:“怎么了?刚才的威风到哪里去了?过来啊,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货sè。”
螳螂的牙齿不住的在打架!其实平时越自负的人,一旦遇到窘境反应能力就越糟糕,因为他习惯了高高在上注视别人,把别人踩在脚底下。
他没有趴在地上看人的准备。
“你不来,那就该我了!”潘红升面一沉,花妖受创让他心里就像钢刀乱搅!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两件事:一,动他的女人,二,动他的兄弟跟手下。
花妖既是他的手下,又是女人。两样戒律同时被触犯了!
螳螂改为双手持刀,姿势的变化反映了他此时内心的恐慌,他再也没有了那种蓄势待发的心态,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一滴滴汗顺流而下,滴在螳螂的刀刃上,额头的头发湿漉漉的紧紧贴在头皮上,他渴望着战斗结束,结束这种生死未仆的煎熬。
对于死刑犯来说,最痛苦的往往不是死亡的那一瞬间,而是等待死亡的漫长痛苦的jīng神折磨。
有些死刑犯选择的在执行前就自尽,好摆脱那无尽的痛苦。
那种痛苦现在集中体现在螳螂身上,他明明知道自己赢不了,却无路可退。
潘红升带着笑意,一步步的朝前走去;每一步都像是把螳螂王地狱深处推近一点点。
“呀!”终于螳螂耐不住xìng子了!他怪叫一声突然双手持刀,一个力劈山河!
这种招式司空见惯却十分实用!螳螂虽然心里害怕但依然没有失去理智,他觉得刚才自己单手握刀力度太小,对方有着某种护体功法所以才安然无恙,这次他卯足了劲双臂持刀一起发力,砍下来的速度十分惊人!
但是潘红升一只手不紧不慢轻描淡写的就握住了刀刃,他脸上依旧带着那标志xìng的微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想怎么死?”
“滚0你妈.的!”螳螂从来没有受过这种侮辱!自从他加入绿蝎子以来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出语不敬,他从来没有让一个敌人活着离开自己的视线,而此时……
风慢慢的刮了起来,卷着尘沙。
两个人的身影渐渐模糊了,暴风中隐约可见螳螂卯足了全力想要砸潘红升手掌心里把自己的长刀拔出……
当暴风过去之后,只有潘红升站着。
螳螂的尸体倒在地上的动作姿势很舒展,似乎很庆幸自己的解脱。
潘红升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却看到暗处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随即消失了。
他扭过头去看看螳螂身上穿着的夹克,上面带着一个刺眼的蝎子图案,那只蝎子的螯钳很大,尾巴高高抬起,似乎随时准备攻击。
潘红升一把从螳螂的衣服上揪下那蝎子标志,塞到了自己的裤兜里。
他突然感觉自己似乎从哪里见过这种装束和标志,但是在哪里那?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孙家遇到的那伙人,似乎也是穿着类似的衣服,那个小胡子恐吓自己的话他此时也回忆起来。
在烈火中燃烧的高家武馆摇摇yù坠,看来几个月的忙碌是白费了,他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好吧,既然这样,就让我们做个了结吧!”
与此同时绿蝎帮的另一名头领胖子已经逃回了位于京城的本部,他泣不成声的对京城分舵的舵主白景胜哭诉:“舵主!我们被人……”
“被人怎么了?我记得你们是去伏击别人,怎么搞成这样子啊?”白景胜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戴着金sè眼睛穿着灰sè高级西装一副很斯文的样子。
但胖子低着头趴在地上不敢起来,他了解这个舵主的习xìng,越是笑眯眯的越是危险!他瞪着眼睛指着鼻子骂你却可以松口气。
他一般只要用一种方式处罚过手下,就绝对不会在用另一种方式再旧事重提。但他若是莫名其妙对你笑嘻嘻的,那你就要倒霉了。
所以胖子竭力的装作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头都不敢抬一下,屁股厥的老高。
“你受伤了?”白景胜突然关切的问道:“为什么还要跪着?起来。”
“啊?”胖子有些受宠若惊:“这是手下无能,自己活该!舵主不比多挂念。”
“这可不行!有伤就要医治啊……”白景胜笑着说道:“你负伤撤退,螳螂那?”
“不知道,我想,他应该是……”
“据我最新得知的消息,他死了。”白景胜突然拉下了脸,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
“啊?”胖子刚才稍稍放缓的神经顷刻间绷紧,不停的磕着头嚷道:“舵主!舵主!舵主我真的知道他……”
“螳螂死了,死的像条汉子!”白景胜突然提高了音量,他很显然不仅仅是对着胖子一个人讲的:“他的仇,我们兄弟的仇!都要讨回来!虽然我们京城分舵成立的时间不久,但一定要站稳脚跟!不要让辽东总坛的人看笑话!”
他所说的辽东总坛,指的是绿蝎帮最初的发源地,辽东地带。其实绿蝎帮一开始从青洪帮脱离的时候,仅有辽东那一小块地盘,那个时候军阀混战,他们靠的是贩运辽东貂皮人参,然后再从内地运盐回丹东售卖,一来一往是挣得暴利,这几百年来虽然政权更迭,但他们却在各种制度下总能站稳脚跟,就算是草木皆兵的十年混乱,他们也是安然无恙。
其实回想那十年,真的没干一点正经事。
胖子此时心里就像揣了只尖爪子的耗子,不停的挠啊挠!他心里明白自己被弄死的可能xìng很大,所以暗暗的把一把小刀藏在靴子里,这也是为什么他一直跪地不起的原因,因为这个姿势更有威胁xìng,更可以发动突然袭击。
白景胜的声音越来越高昂:“我们分舵的副舵主一直是空闲,我决定,谁若是能报的此仇,就立他为副舵主!大家有意见吗?!”
“好!好!好!”
台下百十号人喊声震天!绿蝎帮在京城其实是初来乍到,分舵也仅仅刚开创三年而已,比起辽东地带和其他地区往往没有底气,但这里的绿蝎帮行事却格外的大胆高调,跟舵主白景胜身为博士生出身,年轻气盛行事乖张有很大关系。
他们因为这样的行事方法最近也得罪不少人,一些原本京城的土著势力或大或小的跟他们结下了梁子,但都是畏惧绿蝎帮根基深厚,势力庞大,所以京城的绿蝎帮发展一向很快,并且很大一部分都是年轻人。
白景胜看着台下唯唯诺诺的胖子,心里也是有些犹豫……按照他以往的xìng格,这种临阵脱逃的家伙一刀砍了最痛快!但分舵中原本就只有螳螂和他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其余的头领翻山鹞,败犬等人都因为不听他的号令被杀了,此时若是把胖子也杀了,京城分舵四大天王就成为历史了。
“起来吧!我给你个机会戴罪立功,把那个叫什么升的心给我挖出来!我要拿他的心下酒!”白景胜这句话并不是虚张声势,他真的这么干过。
当初京城分舵四大天王翻山鹞,败犬,胖子,螳螂都是他得力且十分器重的手下,但时间一长翻山鹞就开始不听使唤,并且勾结败犬还想拉拢其他两天王对抗文弱书生类型的舵主白景胜,白景胜表面上是文质彬彬,其实是比他们几人凶残百倍的衣冠禽兽,他一面假装毫不知情,一边暗地里拉拢亲信,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喝得烂醉的翻山鹞和败犬装进麻袋塞进了混凝土搅拌车……
人们对白景胜是又敬又怕,敬的是他赏罚分明,从来不多吃多占,怕的是他翻脸时毫无人xìng,什么狠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胖子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的心一直都在跳着抽筋舞,当白景胜决定放他一马的时候,他居然长跪不起,不是因为感激,而是因为自己靴子里的刀子掉出来了,只要稍稍一挪动就会露馅。
“胖子!别在哪里哼哼唧唧了!”白景胜很奇怪:“起来啊!”
“不!”满面窘态的胖子突然灵机一动,大着嗓门喝道:“虽然是身负重伤,但我临阵脱逃,理应受到惩罚!既然舵主不罚我,我也要在忠义堂内长跪一天,以儆效尤!”
“好兄弟!”白景胜第一次被人忽悠了,他上前紧紧的握胖子的手:“等你报的大仇得胜归来,我亲自为你接风摆酒宴!”
第七十五章 会战
潘红升此时不知道绿蝎帮正在jīng心策划对付自己,他正带着高峰等人四处寻找新的武馆。
但是京城之内合适的地点太少了,之前找到这个地点就是千载难逢,此时再找是难上加难。
高峰吊着一只手,一直在医院陪护着花妖,其余的几个师兄弟暂时安置在潘红升在学校附近的酒吧内,正好多了几个人手看场子。
潘红升知道自己这回惹上了麻烦,所以费了很大劲跟学校请了长假,因为对手的势力庞大,如果自己再呆在学校的话肯定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连累这些无辜的学生。
此时原在海北十家庄的廖凡来了消息,那边发展的似乎情势不错;廖凡不仅站稳了脚跟,并且人手扩充了一倍,他得知京城的变故之后带着一大帮手下星夜赶来,京城内潘红升的人手立刻充裕起来,他的底气也足了。
这不单单是较量个人武力的问题了,这是势力与势力的争斗。
林红怡也带着几十人从金江赶来,潘红升在传媒大学附近的几个据点几乎都住满了人,眼线也提供了对手的详细资料,看来一场大火。拼近在咫尺!
白景胜也得到了消息,他索xìng给潘红升下了战书,两人在城郊小树林内拉开架势一较长短,京城毕竟京城,老是在闹市区发生大事件,再大的势力和面子也无法打圆场。
这种老式的决斗方式很和潘红升的胃口!他立刻答应了。
“老大,你不怕他们搞鬼?”前来支援会战张博文也带了自己刚收的几十个小弟,他听说过绿蝎帮的名号,有些担心对手会耍心机。
“平原之上,只有我们,他怎么耍?”潘红升微微一笑:“我已经都布置好了,他若是光明正大的和我痛痛快快的来一场,我会给他个痛快的,毕竟这个年头有血xìng的汉子不多了,他若是明里一套背地一套,哼!我也有办法应付!廖凡哥,我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都是根据你从国外带回来的样品制造的,的确厉害!”廖凡这些时rì在十家庄作为一方镇守,言谈举止中自带着一丝霸气,他比以前更自信,更强了。
若这个角sè是别人,潘红升或许还会找个副将去牵制,但林廖凡就不同了,作为林红怡的哥哥和自己将来的大舅哥,他是绝对信的过。
“那好!现在就出发!”潘红升看看表,距离约定决战的时间还有三个小时,早去一会观察一下环境也好。
城郊枫树林占地面积很大,据说是古代皇族狩猎的地方,现在在树林里一不留神或许还可以找到当年丢下的箭支。
这里地势平坦,枫树林很稀疏,藏不住人,潘红升在远处观察一阵立刻把手一挥,将近二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缓缓移动过去……
“奇怪,绿蝎帮为什么还没动静?”潘红升正在纳闷的时候,只见几辆大卡车呼啦呼啦的从另一条路上飞速驶来!车上一大帮手持铁棍砍刀的绿衣汉子隔着有一条河对着自己的这边没头没脑的叫骂起来!
“马德!一个个跟大老娘们似地,吵架来了?”张博文一听火爆脾气立刻上来了,带着自己的弟兄跟对面的敌人对骂起来。
白景胜此时在轿车上yīn沉的看了一眼对面潘红升的人马,随即关上了车窗。
当潘红升的人马赶到约定地点是,绿蝎帮早已摆好了架势,一眼望去绿油油的全是穿绿夹克的人,颇有视觉震撼力。他们有大约一百**十人。
潘红升这边则是一sè的黑衣,在这种大规模的战斗中最好是穿的好辨认点,不然的话这么多人谁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为了避免误伤,两边都有着高度的默契。
从人数上来说,潘红升这边有在京城刚发展的几十人,张博文的几十人,还有林红怡和廖凡带来的援军一百多人加起来二百有余,显然是略胜一筹。
但是白景胜似乎一点都不慌张,他看到对手露面之后没有着急下令冲锋,似乎在等待什么。
“老大!你看那边!”张博文指着侧面高声喝道:“那边也有敌人!”
只见在枫树林东侧,黑压压的又来了一大帮子身穿绿夹克的人,足足有百十个,带头的是一个竹竿般高瘦的男子,这些人很显然比京城分舵的jīng悍的多,个个手里握的都是武士刀。
“哼!海东分舵的毒狼来了!进攻!”白景胜大喜过望,立刻号令所有手下集群冲锋!
说实话这些人平时只是十个八个的打过小规模的群架,像这种以命相搏的大火拼还真没经历过,一个个往前冲了几步之后又缩回来,往前冲了几步之后又缩回来,周而复始。
这些流氓哪里有决战千军的胆量?
其实这种情况潘红升这边也差不多。
打过架的人都知道一件事,越是双方来的人都很多,越是打不起来。不仅仅是因为人一多相互间就会有认识的,并且人多了谁都不敢去往前冲,身陷重围可不是闹着玩的。
毕竟这不是打仗,这些人也不是士兵,就算是士兵也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一手促成这场大决战的白景胜和潘红升都没有料到这种情况,一时之间尴尬不已,但是侧面毒狼的人却异常坚决,缓缓的朝潘红升这边移了过来。
毒狼不由的有些自鸣得意:哼!老子这些手下都是找不着工作的退伍兵!个个都有胆!你们那些只会喝酒玩女人的酒囊饭袋怎么跟我比?
看着畏缩不前的喽啰,潘红升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队伍的素质建设。这个听起来老土的不行问题现在格外的凸现,不光自己这边有,对方的白景胜那边也有,究其根源是因为两人都只强调扩张的速度,但却忽视了手下的质量。
林红怡带来的那些老江湖还算沉稳,林廖凡和自己新招的小弟一个个看着这副阵势还没开打就面如土sè,这个时候一旦有个理论那阵脱逃的,那就会造成大崩溃!
第七十六章 山崩
毒狼的手下在不断的逼近,这些退伍军人组成的阵容真是格外的铁血,居然无视自己跟对方巨大的人数诧异,主动靠上来!
而不远处的白景胜部看到友军已经冲上去了,一下子也受到了鼓舞,毕竟这一下子他们在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三百多对二百出头,这个数字差足以让所有人安心往前冲了。
手持宽刃砍刀的毒狼很是兴奋,他跟白景胜关系不错,但背地里却瞧不起京城分舵的实力,他跟白景胜喝酒吃饭时总是吹嘘自己的小弟个个都是施瓦辛格一般铁血刚勇,对方总是不信,这个时候总算可以露一手了。
毒狼有自己的一套训练手下的方法,他本身也是一个海军陆战队员,由于在军队里跟别人起了冲突打伤了人所以被勒令退伍,混进绿蝎帮。他在部队做过新兵教官,知道怎么将自己的手下凝聚在一起。他的手下个个每天都要拉练,搞得跟宪兵似地个顶个的jīng神抖擞,不像一般的混混似地黑眼圈大肚子,一看就是纵yù过度彻夜玩乐的结果。
“大哥!怎么办!都不听使唤了!”张博文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大估摸的战斗,稍稍有些怯场。
“没事,稳住阵脚!”潘红升嘴边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这样更好!”
毒狼带着手下越靠越近,双方甚至连呼吸咳嗽声都听到一清二楚,毒狼这边一水的武士刀,看上去尤为显眼,显得极有压迫感!
但潘红升这边靠前的位置站着的都是新招来的属下,一个个面sè如纸小腿瑟瑟发抖,看上去马上就要有扭头逃走的。
“冲!”毒狼得意洋洋的一声断喝!百十个手持武士刀的手下全力冲锋!
“散开!”就在这时潘红升拿着大喇叭一声高呼:“shè!”
一瞬间风云突变!只见前面站着的人突然一俯身!露出了后面一大群手持墨西哥暗杀弩的弩手,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只听一阵弓铉翻动的声音,扑扑索索无数弩箭划破空气shè了过去!
本来毒狼的手下就在全力冲刺状态,被密集的弩箭这么一shè,前冲的劲头戛然而止!冲在最前面最勇猛的几十个人立刻被弩箭强大的劲力shè翻在地,顿时惨叫声一片,后面的人一下子没胆了!
“就是现在!”林红怡挥刀一指:“给我冲!”
毒狼的人马立刻人仰马翻,他自己刚才也被弩箭shè穿了肩膀,在混乱之中仓皇逃走。
白景胜一下子呆住了,原本顺风顺水的局势一下子被扭转过来,让他有些大脑短路,但随即发生的事情才让他百爪挠心:只见毒狼的人纷纷溃退,把自己这些毫无损伤的手下也带着一起溃散!
事实表明两军作战最好是带最jīng锐的手下,千万不要把好的坏的掺和在一起,因为打起仗来有时候全凭着一口气,一旦有人逃窜就会引得士气大决堤,如同洪水一般把胜利的希望全部卷走。
白景胜发疯似地挥舞着手里的砍刀,竭力支撑着众人不至于全部崩溃,但此时已经是兵败如山倒,这些流氓混混毕竟不是军队,一旦失去势头没人有那个jīng神负隅顽抗。
但那些逃跑的人立刻又折了回来,因为他们的卡车轮胎都被放了气,无法开动了!后面又杀出一帮人,带头的俨然是鲁江!
“六禾的来了!”张博文惊喜的用望远镜看着那些落荒而逃的绿蝎帮众又窜了回来,他兴冲冲的手持双刀振臂一呼:“杀光他们!”
本来双方的人马人数差不太多,但排兵布阵的方法上就不一样的,毒狼和白景胜兵分两路预计着要夹击,但却弄巧成拙被潘红升诱敌深入各个击破。
其实按照账面的实力分析,绿蝎帮这边是占据优势的,毕竟毒狼这边的人都比较jīng悍,若是善于利用把好钢用在刀刃上肯定会是了另外一种结局,双方都没有组织如此大估摸战斗的经验,但似乎潘红升准备的更充分一点。
那些装备了墨西哥暗杀弩的弩手成了胜负手,他们虽然直接杀伤里并不很大,但给对方造成的士气打击却是难以估量的,他们第一时间把敌人最jīng锐的战士灭杀在瞬间,让战斗一下子变得简单了。
此时绿蝎帮的人已经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各自为战,其效果可想而知。
还没把半个小时,绿蝎帮众已经趴倒了一大半,剩下的纷纷缴械投降,地上蹲着一大片。
“看,那个不是白景胜?”林红怡拿手一指,只见白景胜一身的西装已经被扯碎成丝丝缕缕,里面的白衬衫也成了红衬衫。
他平rì里的那些嚣张和狂傲早就不见了踪影,此时蹲在地上头发散乱着,双目呆滞无神怔怔看着远方,似乎还没回味来自己是怎么输的。
确实,作为一场双方参战人数多达七八百人的大混战,这场战斗来的唐突结束的也唐突,也许在战斗没打响以前一切就已经有了定论,也许……
“幸会啊,你就是绿蝎帮京城分舵的白景胜?”潘红升一边看着多大近二百人的俘虏群,一边抽着烟看着被自己打败的敌方首脑人物。
“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白景胜倒是有战败者的风度,没有骂街没有讨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只求给个全尸,放了这些无辜的弟兄,谢了。”
潘红升不由得有些喜欢这个戴着眼镜外表文质彬彬骨子里却凶狠残忍的对手了,虽然在指挥战斗上对方输的一塌糊涂,但这种敢于拉出人马来明刀明枪决战的胆sè让他尤为欣赏。
“你走吧。”潘红升淡淡的回应道:“我跟你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仇怨,只不过是小摩擦而已,我伤了你的人,你也烧了我的武馆,咱们扯平了。”
啊?张博文听到这句话眼睛几乎突出了眼眶:老大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他以往行事的风格啊!
林红怡和廖凡却在后面微微的点点头,他们都明白潘红升这样处理十分恰当,毕竟自己一方没吃多少亏,在这个时候正是加速发展的事情,没必要跟绿蝎帮这种老怪物级的组织拼个jīng疲力竭。
做出这个决定,潘红升内心是经历不少挣扎的,花妖受伤和高峰武馆被烧,让他心里积攒着一股子怒气,这股子怒气即便是击杀螳螂,今天又杀掉绿蝎帮将近百十号人也是无法平息的,但为了大局,也是为了敬重这个行事洒脱大胆又有几番磊落的对手,他收敛了一点。
“潘先生?您有没有想过,您这有可能是放虎归山。”
一般人要是听到这种好消息早就蹦高高连连道谢了,但是白景胜很显然却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人,他直言不讳道:“虽然您放我一马我很感激,但今天绿蝎帮死了这么多人,有些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但我也敬重您的为人,我只能说,我尽量避免我们不会再在战场上成为对手!”
看潘红升放走了白景胜,六禾的鲁江举起大拇指啧啧称赞:“高风亮节!有气量!有大局观!我们六禾有你们这样的盟友,真是走运!”
“呵呵,您就别夸我了,真不好意思又把你拉进来……”潘红升这句话不是客套话,六禾的鲁江这两次都起到了关键xìng的作用,他心里想起来当初羞辱人家的情景,越发的有些不安心。
“兄弟嘛!这是应该的!”鲁江对潘红升很感激,他没有计较潘红升一开始对自己的羞辱,只是记得潘红升对自己的资助和关键时刻的力挺。
潘红升和鲁江,众位头领站在一起,与陈尸数百的杀场载笑载言。
而另一侧,他的手下开始处理那些战败者的尸体,他们明显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一只浑身乌黑的老鸹兴奋的在枝头乱叫,但随机不知道被谁掷了颗石头子,吓得它扑闪着翅膀飞入密林中。
第七十七章 余震
这场大战在地下世界传开,成为坊间流传的又一条新闻。手打吧防盗章节
这场大战在地下世界传开,成为坊间流传的又一条新闻。
其实潘红升事后想想,自己跟那个白景胜其实都够二的,呼啦啦的拉上了自己全部人马一举决输赢,但当时那种雄xìng荷尔蒙沸腾的感觉是每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放掉白景胜这件事,他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后悔。白景胜是个肯陪着自己以其犯二的人,是个有魄力跟自己梭哈的人。
但他心里也明白,害的绿蝎子组织蒙受了这样巨大的损失,这件事不会因为自己放掉一个人而改变。
辽东松山,绿蝎子的发源地。
这里与蒙古接壤,是这一片荒漠地带中的明珠和绿洲,也是轻工业生产的一个小基地。由于临近自治区需要大量的手工业品和生活用品,这里的轻工业和手工业十分发达,有的甚至直接出口到邻邦俄罗斯,算是一块风水宝地。
绿蝎子在上上个世纪初就开始以这里为核心发展势力,从名不见经传只能借着青洪帮名号招摇撞骗的小混混集团,发展成了遍布全国北方大部分地区,成员上万的大组织!
但唯一的弱点就是各个地方的分舵管理比较松散,虽然名义上总坛对地方有管制权,但实际上地方分舵的舵主其实只是形式上服从,有时候对总坛的命令并不怎么感冒。
虽说如此,这次京城分坛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坛不能再装聋作哑了,几位帮中的长老级人物开始碰头研究此事。
绿蝎帮三巨头很少一起露面,关键是这个帮会正在朝社团发展,很多生意都开始漂白,逐渐在地方部门的保护下成为当地的支柱产业,他们cāo纵着当地绝大多部分轻工业的生产厂家,很多去俄罗淘金的“倒爷”只能在这里拿货,若是从别处进货经过这里,十有**会被打,货也会被扣下。
但是绿蝎帮很注意给别人留有余地,并不是把所有来钱的路子完全堵死,像带着货物直接去俄罗斯的事情他们就不直接做,总是把货物按照比较高的价格卖给商人倒爷,让他们去冒险,要是运气好了,估计又会多一位百万千万富翁,但要是不幸被哨卡扣了,那就血本无归了。
坐在正中的是三巨头之一徐楠,是绿蝎帮现存的长老中资历最老,亲信最多最受拥护执事长老。
左边藤椅坐着的是李景奇,这是仅次于徐楠的又一股子势力,他背地里一直在试图取代徐楠,但是他一直无法拉拢排名第三位的长老罗战。
三人堪称绿蝎帮中唯一可以聚集起各分舵舵主的人物,除了他们根本没有人有这个能力。
虽然绿蝎帮管理颇为松散,但到了这种关系到整个帮派门面的事情,还是要有人来管的。
“老徐,你还在想什么?”李景奇与徐楠的矛盾其实已经公开化了,他几乎已找到借口就要与其争个长短,他故意酸溜溜的说道:“难道您老人家也打算对这件事充耳不闻?那咱们绿蝎帮的脸真的可以说不算是脸了,以后出去还是都低调着点吧,不报名号则以,报了以后没准就让人笑话……”
徐楠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老二,你又来了……”罗战是三名长老中最年轻的,也有50多岁了,他负责的是管理帮内的“火”字头的事务,“火”字头是代表着武装,力量。
其余两位长老徐楠负责的是“水”字头财物实业,而李景奇负责的是“风”字头统筹,刺探及其帮会扩展。
三人各有各的势力,各有各的长处,负责着这个庞大帮会的运转。若不是李景奇一直心里疙疙瘩瘩的想要篡位,估计一切都很和谐。
此时潘红升这件事情已经被复杂化了,成为徐楠和李景奇两个人暗地里博弈的筹码。
“那你说,我想听听咱们的李景奇大人是怎么计划的……”徐楠一直一来对李景奇都是抱着忍让的态度,但今天他的话实在是太过火了,让徐楠无法再装聋作哑。
“要我说,管他什么原因!我们的人被打被杀,当然要报仇!不然年轻人们该怎么看我们这帮老骨头?”李景奇冷笑一声弹弹烟灰:“现在我们似乎已经变成可有可无的人了,以后恐怕各个分舵自己会成立帮户吧?哼,绿蝎帮这几百年的基业,要断送在我们这几个人手里,你们说,这到底是谁的责任那?”
“只要不自个折腾自个,什么事都没有。”徐楠看都不看他一眼:“老罗,说说事情的大致经过,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个,”罗战脸一红,犹豫了一下。
至于他为什么会犹豫,那要从他跟京城分舵的舵主白景胜的关系说起,白景胜是他第三个女儿的丈夫,也就是他的姑爷。
凭心而论他是不怎么喜欢这个姑爷的,但姑爷的事情就等于是女儿的事情,这次与潘红升起冲突最主要的原因是京城分舵随便承接委托任务。
绿蝎帮有自己的行事准则的,像孙家那种毫无意义钱又不多的小活,是严禁承接的,一是容易惹麻烦,二是赚不了多少钱。像那种行为在绿蝎帮的传统观念看来就是走下三滥路子,**份。
绿蝎帮的宗旨是:赚安稳钱,不显山不露水,把风险尽量规避给别人;不赚辛苦钱。
这下子他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徐楠把这个问题让他自己说,是给他留着面子的,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用不着再多问这么一句话,为的就是让罗战自己把这件事修饰一下,把不怎么好听的变为好听的。
可是罗战是个老实人,他不擅长说那些个云山雾罩的话的,脸一红吭哧半天没说出来。
“还用问为什么?有这个必要吗?”二当家的李景奇立刻鸡蛋里面挑骨头:“照我说,先把那小子的场子铲了!再把他打个半死拖回来,再细细问不迟!”
徐楠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天天唧唧歪歪的真的有点烦人,但偏偏有自己的势力不好铲除,像他们这种长老级的人物发生sāo.乱,后果很严重,所以他一直是隐忍不发。
但他的这种隐忍很明显助长了李景奇的嚣张气焰,他愈发的认为自己现在占了优势,马上就可以取代徐楠作为头把交椅主事人。
“好吧,”徐楠笑了一下:“我作出决定了,既然李长老这么热心,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罗战有些担心的看看李景奇,他不知道徐楠这句话是抬杠还是真心做出的决定,但把事情交给这个自大狂处理,恐怕会越来越糟。
现在的世道,已经越来越向无流血冲突方面发展,除非已经相互间彻底的妨碍各自的利益,矛盾不可调和。一般情况下,很多帮会只见发生了小摩擦都是用别的方式解决的。
但这个李景奇生xìng.爱面子气焰足,一点小事都可以咆哮大半天,据说曾经因为别人不小心把痰吐在自己脚面上就动刀杀人,也曾因为别人的一个白眼打的别人半身不遂。
这几年他年纪大些了xìng子收敛了一点,但遇到事情还是喜欢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去解决。
徐楠其实算是一个厚道人,这种有脾气没心机的人他若是真有心,除掉并不是困难的事情,只不过帮派要蒙受损失伤筋动骨,还要被别人笑话,所以他才一边受着气,一边还要收拾着李景奇惹下的烂事。
但泥人也有三分土xìng,徐楠的耐心也是有极限的,他把事情交给李景奇处理,一是觉得这次帮派受到的损失的确是有些大,而是想借机给李景奇一个教训,还不用自己的手。
李景奇一愣,他当然知道这句“交给你处理”是什么意思,这就是说要他调遣自己的亲信去跟潘红升死磕。
这可有点让他犯嘀咕:据说那小子有两把刷子,京城,十家庄,金江都有地盘,跟这种家伙打,要损伤不少元气啊……
“怎么了?”徐楠得意的挤挤眼睛:“原来您是随口一说啊,又反悔了?好吧……这种收拾残局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说好便宜话您就完成任务了,毕竟听着让人舒坦一阵,不是吗?”
李景奇就像是一只引信很短的炮仗,立刻着了:“闭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让你们看看,是谁在支撑着帮会大事!谁才是只会说闲话的人!这件事完了之后,我想咱们该重新考虑一下分工的事情了。”
李景奇之所以处心积虑的要取代徐楠,就是因为他所负责的工作见不着财权,又没有兵权,只有数不尽的麻烦事,他觉得自己是最吃亏的,管理统筹很费jīng力,刺探和扩展帮会虽然还有点好处可以趁机可以网络下一帮子亲信,但毕竟没有手里数着大把银子,掌握着大把人好使。
“成!”徐楠笑了:“这件事你处理好了,我们会考虑的。”
“一言为定!”李景奇意气风发的站了起来,白了徐楠一眼扬长而去。
“你干嘛要让这个二百五去处理?”罗战连连摇头:“我怕他会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说不定会给咱们帮会惹下大麻烦!”
“不用管咱们,看着他玩,”徐楠深深叹了口气:“是时候给他点教训了,不然的话这家伙还是小孩脾气。”
第七十八掌 跟四个女人是力气活
潘红升回到别墅的时候,等待他的是两张怒气冲冲的脸。
苏雅苏雪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吃着烤鸭潘红升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紧接着一连几天都没回来,电话都没打一个。这件事情让她们很不满意。
“还知道回来啊!”苏雪绷着个小脸,但还是帮他递上去一条毛巾。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屋子里飘满了饭菜的香味……走进餐厅见到餐桌上摆着四个菜,一个红烧茄子,一个五彩松玉米,还有一个鱼香肉丝一个水煮肉片,虽然都是些家常菜,但却给人一种温馨踏实的感觉。
“谁做的饭?”潘红升看到满桌子饭菜,有些诧异。屋子里的这些女人个顶个的洒脱,莫说让她们jīng心做四个菜,就是下包方便面都不知道往里面加个鸡蛋。
“是孙茜雯姐姐做的,真是有一手!”苏雪拍着手不停的把菜的香味往自己鼻子里呼扇:“恩!真香!”
“红升回来了?”孙茜雯手里端着一盘清蒸笋片走出了厨房。
说实话自从他们住进这所房子以来,厨房的使用几率不大,一套现代化的厨卫设施基本上只用于加热快餐用,其余的连方便面都没煮过。
潘红升吃着孙茜雯做的菜,左边坐着苏雅苏雪,右边坐着唐佳佳,跟孙茜雯正好对着,两个人四目相对的一霎那间只见孙茜雯面sè微红,似乎有些羞赧。
“茜雯姐,你怎么了?”苏雪唐佳佳两个丫头只顾着埋头吃菜,还是苏雅心细一些,从两人的神sè已经看出来有些不大对劲。
“有点累,没事……”孙茜雯连忙把自己的目光收回。
“还问那,你们三个在家里没事儿也不知道做饭?”潘红升也有些莫名的窘迫,连忙找了个借口作为突破口。
有句话正好命中三个丫头的命门,顿时都不言语了,苏雪讪讪笑着对孙茜雯说道:“姐姐,以后我们也帮忙做饭吧……”
“没事,不要太在意,你们还是学生那,要以学业为重。”孙茜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借口添饭去了厨房。
“还说我们那你不也是吗?”孙茜雯刚一离开,三个女生突然齐刷刷的声讨起潘红升来:“光说别人,自己一天到晚不着家,不也是吃现成的?”
潘红升没有继续跟她们缠斗,转移话题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加快几口把自己碗里的白饭吃完,也去了厨房。
厨房里的灯光很柔和,虽然这套别墅光是吊灯就花费不菲,但看上去确实效果不错。只见孙茜雯站在饭锅前,明明碗里已经盛满了饭,她却还是是目光呆滞的不停的机械的保持一个动作。
“怎么了?”潘红升从她身后把双手伸过去轻轻抱住了她的胸腹,对方却没有预想的那样挣扎和反抗。
孙茜雯为什么突然对自己这般柔顺?潘红升有些纳闷不已,这个个xìng超强的女人,怎么突然服服帖帖的就跟小绵羊一般?这种变化让他感到有点陌生的味道。
“我爷爷给我留下了一封信……”孙茜雯最后还是打破了沉默,她悄无声息的转过身去,默默的注视着潘红升,把一个蓝sè的信封递给了过来。
潘红升稍一犹豫,拆开信封一看,信上的字写的有些歪歪扭扭,看来是老爷子临终前写的。
“我的孙女,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认不认我这个爷爷,但已经不重要了,就像你爸爸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我儿子一样,这些血缘关系不是随着我们的意愿而改变的,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没有出钱救你父亲,其实当时我已经频临破产,资不抵债,真的拿不出钱来……身为父母者,没有一个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睁睁的等死,但我现在还是后悔了,这是我一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我现在真想用我的命去换儿子的命,但这已经不可能了……若是能够重来一次,我一定会举债治好你父亲病……你父亲死后,我把这个企业当做是自己的命.根子,自己的另一个孩子,我把全部心血浇灌在它身上,在我看来赚多少钱不是目的,而是让自己忘却丧失爱子的痛苦……但近几年我的身体不行了,渐渐的感到自己也许时间不多了,才真正的明白了一件事情,企业做的再大,我死了之后也带不走,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我宁愿不名一文,死的时候能看到自己的家人都好好的环绕床前来送我……企业很大,你二叔那种人我是看不上,我估计你也不会有时间去打理,所以索xìng把他变卖给懂得经营的合作伙伴,把所有的产业全部换成了现金,这笔钱我希望全部由你支配,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花,这算我这个做爷爷的为你做的唯一一点,也是最后一点事情了……
——————孙庆隆。
看到这里,潘红升的眼眶不由的湿润了。
这封信触碰了他最敏感的神经,他感到孙茜雯其实跟自己很像。都是一生下来就没有父母的疼爱,这种感觉在别的孩子在父母怀中撒娇哭闹的时候尤为刻苦铭心。
“看来我们都有些误会爷爷了……”孙茜雯早已哭成了泪人一般:“怨不得父亲临终前一再的嘱咐我们不要怨恨爷爷,其实他也明白……可是我,爷爷临死的时候都没去……”
“好了好了……”潘红升把她抱的更紧了:“不要再哭了,你爷爷不会怪你的,他知道你的心思……”
两个人在厨房中细语喃喃的说着心里话,却忘了隔壁有三个丫头。
“他们去干什么了?怎么还不回来?”唐佳佳敏感的站起身来,女孩子饭量都比较小,没有添饭的必要,但她还是拿着碗进了厨房。
“啪嗒!”
唐佳佳看到潘红升和孙茜雯两人搂搂抱抱亲密的样子不由得手上的碗脱了手,重重的摔在地上!
潘红升和孙茜雯这才回过神来,两人连忙分开了身体,非常尴尬的看着唐佳佳。
“哦!围裙脏了,我帮你摘下来。”潘红升的这句话一出口,连他自己都像抽自己两个耳光:为什么要找借口?
唐佳佳没说话,默默的去找东西清理碎渣。
“怎么了怎么了?”苏雪苏雅闻声而来,看到这一地鸡毛的架势瞪大了眼睛。
潘红升感到自己的嗡的一声大了,他连忙帮着唐佳佳打扫碎渣,一边往外撵人:“去去,碎了碗有什么好看的,好好吃饭去。”
“吃的太饱了,我都快坐不下去了……”苏雪这句话所言非虚,她本来最近就胖了一点,有点向菱菱那种肉感型美女发展的势头。
“要不咱们出去转转吧,散散步,美容专家说了,最美容的手段其实是良好的养生习惯……”苏雅这段时间在一个劲的琢磨怎么让自己的身材丰满一点,她看到了上次潘红升对自己的女伴菱菱那种异样眼神,其中中饱含着什么样内容女人很敏感的。
孙茜雯擦擦自己眼角的泪痕,说了句自己不大舒服就回房了,唐佳佳也说要复习功课没有去,最后只有苏家姐妹和潘红升三人出了门。
与四个女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是一件力气活。
女人的心思都很缜密,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对方哪里不高兴了,潘红升想起刚才在厨房被唐佳佳撞到的尴尬一幕,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
但是反过来想想,自己当时说什么?
把孙茜雯继续搂在怀里,堂而皇之的对着她yín.笑?估计唐佳佳立刻就会收拾行李搬出去。
苏雪苏雅这两个丫头不知道潘红升心事重重,两人在说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