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直叶的疑惑
捡起了被封印的石制面具后，雪风直接将其扔进了随身空间里，现在可不是研究这个东西的时候。那把战弓自然在确认战斗结束后，也一起扔进随身空间里了。
“跟我来。”雪风随便在小道上找了个似乎是后门的一扇铁门，拿出一张卡片在门上随手一划，就直接扭动把手，把这扇铁门打开了。
铁门后面并不是什么仓库啊厨房之类的房间，而是一个用来换鞋子的前厅。就像是这扇铁门并不是后门，而是某户人家的房门一般。
雪风坦然无比的走了进去，然后开始更换自己的鞋子。虽说一个清洁术，就可以让雪风在淤泥地中打滚后，依然可以整洁无比的出入所有场所，但在向着人妻职业转职的克丽丝“主妇”的要求下，雪风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鞋子换为了室内拖鞋。
“这、这是！”在回过神的莉莉安帮助下，两人一起将百惠抬了起来来到了这扇房门的近前，然后直叶就被震惊了。
难道说这里是什么秘密基地吗？不过秘密基地为什么会有普通住家中换鞋子的前厅？还是说，包括这条小道在内，全部都是自己的幻觉？这里其实是大道，然后眼前的这幢房屋其实是普通住家？这行扇铁门其实是房门？……
总结起来，就是这个世界肿了吗？是自己疯了，还是世界疯了？
少女的三观差不多已经化为碎末了，而距离重塑的时间似乎还遥遥无期。
虽然有着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另一位客人，或者说新人，和服的黑发萝莉也同样惊诧的看了这幅场景一眼。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己平稳的心态，开始关注起自己感兴趣的事物。比如说雪风换鞋子时脚下亮起的魔法阵。
恩，在雪风下来的时候，也顺带着把这位一起带下来了。
“检测完成，信息确认，对比完成。”
“欢迎回家，雪风小姐。”
淡蓝色的魔法阵在雪风的脚下闪烁几下后，就熄灭了。然后就在不知道那里传来了机械式，但声音足够甜美的说话声。与其说是哪里安装的播音器，但不如说是整座房子在说话。
“恩，我回来了，爱丽丝。可儿呢？”雪风换了拖鞋以后，随意的朝着里面走去，同时发问道。
“克丽丝小姐正在训练场中进行日常训练，是否需要通知克丽丝小姐？”
“把可儿叫来吧，毕竟有新人来了。”雪风发现自己身后似乎没有人，就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其他人都一副惊呆了的表情看着这里，“你们怎么了？快点进来！是不是想要被一直负责洗地的警察带回去啊！”
在所有人进入后，淡蓝色的魔法阵再次亮起，将四人扫描了一遍，并根据预设程序说道：“检测完成，信息确认，对比完成。”
“欢迎回家，莉莉安小姐。”
检测到门外无人，大门自动关闭的同时，魔法阵并没有熄灭，而是整个前厅都亮起了蓝色的纹路，就像是整片空间都被魔法阵布满了一般。
“检测到未知人物三，开始进行全面扫描，武力零，武装无，敌意无，危险程度零，采取第六方案，登记为临时访客。”
“请临时访客注意，在本据点内行动请注意自身行为，任何带有敌意和攻击意图的举动都将有可能引发本系统的直接反击。请注意你们的允许活动范围为地面一二楼，其他区域皆为禁止进入区域。除非有正式登记成员的带领，否则将会遭受本系统的直接攻击。”
说完后，所有的魔法阵才全部熄灭。直叶等人并不知道，在自己面前的出现的这一立体魔法阵中，至少有着十个以上的攻击法阵，以及二十个以上的防御法阵。如果有外人想要从前厅闯入，他所要面对的，是伊洛纳大陆上的一整支，也就是十人的战法师小队的魔法攻防。
“啊，对了。”听到爱丽丝的话语，雪风似乎想起了什么，指着黑发和服萝莉说道：“将这位临时访客直接登记为第二权限拥有者，开放所有区域与权限，登记名为‘爱丽’。这位就是我们的新人了，可儿。”
这时克丽丝已经来到了客厅，雪风于是顺势的向克丽丝介绍到。而克丽丝则无奈的扶了一下脑袋，说道：“我记得对方的原名是爱理吧，爱丽是个什么鬼？”
不过看到爱丽对此并没有什么感叹或反对的样子，克丽丝也只能随雪风这么登陆和称呼了，然后自己也随着这么称呼了：“欢迎加入我们，爱丽。”
话说，太太，啊不，公主，你的节操去哪了？
“咦，原来是爱丽吗？”莉莉安这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位新人的名字，“欢迎加入我们，新的家人。我应该称呼你为后辈吗？还是说你应该称呼我为姐姐？不过我自己还是什么都不懂的状态，所以还是不用了，直接称呼我为莉莉安就可以了，爱丽。”
“恩。”爱丽对此只是简单的点点头，不过三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对于他人冷漠什么的，而只是新到一个地方后的短暂不适应而已。
“有重伤员？”克丽丝这才发现莉莉安和直叶所抬着的百惠。已经三观尽毁的直叶暂且不说，生命垂危的百惠就在眼前，你们居然还能这么轻松的互相打招呼和介绍新人，这神经已经不是粗大可以说明的了！
说的就是你，莉莉安！
“拜托你了，可儿。”雪风直接让克丽丝接手百惠的后续抢救与治疗，毕竟自己虽然魔法造诣不错，但在纯粹的治疗魔法上面没有什么造诣，克丽丝所使用的资讯魔法在这方面可以干得更好。
“爱丽丝，准备急救室！”克丽丝没有犹豫的就接下了这个任务，空间跳跃到莉莉安的身边后，就轻轻一抓衣领，将百惠半提在空中，朝着房屋内部飞行过去。
有着“航路”这项能力，空间跳跃大概是守望之龙的成员间最快速，最常用和最实用的赶路方式了。
莉莉安和直叶都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克丽丝吓了一跳，差点就把百惠摔在地上了。直叶还好说，不过莉莉安为啥会被吓一跳？雪风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捂脸。
坐在了沙发上的雪风深吸一口气后，说道：“莉莉安，带爱丽转一圈，熟悉一下环境，并且帮助解答爱丽的疑问，顺带让爱丽挑选一间房间作为自己的卧室。”
“了解！跟我来，爱丽。”莉莉安笑嘻嘻的说道，然后拉着爱丽的小手，向着楼梯所在的地方小跑过去，在听见雪风接下去的话语后跑得更快了。
“之后就来训练场！”
“是！”莉莉安的笑意变得极其勉强，毕竟之前被雪风评价自己的战斗为不合格，接下去会发生啥怎么补不用多说。
雪风看着莉莉安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后，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一直站在前厅不知所措的直叶招了招手，示意直叶做到自己的对面。
“那么，相信你会有很多的问题吧，直叶。”
看着眼前似乎有着什么拘束，坐立不安的直叶，雪风笑了笑，带着温和的神情说道：“不用担心，我们不是什么恶人，也不是什么神秘组织。啊，不对，从你们的立场上讲，我们的确是神秘组织就是了。不过放心，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直叶姐？”
虽说雪风脸上的是温和笑意，但对于直叶而言，完全不亚于有一位真正的皇者坐在自己的面前，一股无形气场似乎在镇压着自己。而在直叶的记忆中，雪风只是位调皮的萝莉，没有表现出任何特殊的地方。不过，雪风最后与记忆中相似的，那声带着调皮意味的“姐”，让直叶稍稍安心了点。
“你，你真的是雪风？那真的是莉莉安？刚刚那位是谁？克丽丝太太呢？”直叶在雪风的安抚下稍稍平静了下来，看着这片自己也是比较熟悉的客厅，直叶的疑问多的快要爆炸了，“为什么我的记忆？”
“当然是真的，至于原因，恩，解释起来很麻烦。”雪风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后，用手指点了点嘴唇，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卖萌说道，“所以，就用一句话来概括吧：一切皆为神秘！”
“可是……”直叶似乎还想要问什么，毕竟就这一句话，完全无法解释直叶的疑问，徘徊了许久，直叶最后直白的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是守望之龙万事屋，只要你愿意支付相应的代价，我们就能实现你的所有愿望！”
雪风也直白的答道，至于对方是否相信？这不是雪风该管的事情。
“万事屋？”直叶似乎在某个地方听说过这个名词，然后在听到雪风的后半句后猛然想起了那则有名的都市传说，“难道说！”
“没错，那则‘万事屋’的都市传说中的正体，正是我们！”
“等等，我似乎……”
这时，直叶的脑海里也重新记起有关于雪风和莉莉安的一切，包括那神秘消失的房屋。再想起这一切后，直叶似乎也明白了雪风用来解释的那句话。
一切皆为神秘！
何为神秘？不是不存在，而是无人可以得知，触摸与确认。
大规模记忆操作？抱歉，还没做到这种程度。系统所做的只不过是让相应部分的记忆沉寂，从而使人在不触发这一部分记忆的情况下，自动回避这些记忆罢了。如果接触到相应事物，则会自然记起一切。
“那么？”直叶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明显更加的害怕了，整个人差不多快缩成了一团。
雪风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直叶现在的表现，很明显似乎想到杀人灭口抛尸毁迹上面去了：“我说过了，我们是不会对你做些什么的，因为我们可不是邪恶阵营的什么组织啊。”
“更何况，你还是莉莉安唯数不多的好友，我们更不可能对你做些什么。”
“不过，什么都不干，显然你会疑神疑鬼。所以，签下这份契约吧。”
一份契约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025 爱丽丝
黑发和服萝莉爱丽向自己身边的莉莉安有礼貌的询问道：“请问，这座房屋是处于什么状态下的？刚刚亮起的纹路是传说中的魔法阵吗？爱丽丝是这座房屋的管理中枢电脑吗？……”
拉着爱丽向着宿舍区走去的莉莉安听到爱丽的问题后，瞬间变成一张苦瓜脸说道：“等等，爱丽你问的太多了，我回答不过来啊！等我一个一个的回答啊！”
“啊，对不起，是小女子失礼了。”爱丽这才发现自己的不妥之处。因为太过好奇，结果把自己内心中的疑问一口气问出来了。
“嘛嘛，反正这些问题迟早要解释的，还是让咱们一边走一边说吧。”莉莉安随手挥了挥，然后说道。
“现在这幢房屋的具体情况，我并不是很清楚呢。”莉莉安的解释可以说是极不专业的，“其他的问题也差不多，毕竟我也只是刚加入这里，之前也只是一位普通的乡下人，世界啊、位面啊、空间啊什么的，直到现在也完全搞不懂。”
“所以爱丽，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具体情况的话，还是去问两位姐姐吧。”不过，莉莉安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这时，两人也来到了二楼，莉莉安指着眼前的走廊对爱丽说道：“这里的房间都是卧室，空间大小啊、初始装修啊什么的基本上都是一样的，所以随便选一间好了。这间是我的，旁边连着的两间是两位姐姐的。”
就在爱丽选好房间，并且登陆，也就是将手按在门板上，魔法阵闪过后，两人就离开了宿舍区域，向着其他地方前进，同时莉莉安也开始解释爱丽的疑问。
“这幢房屋一开始还是正常的，只是普通的别墅罢了。不过被雪风姐和克丽丝姐布置了许多的魔法阵，差不多将其变成了一座战争堡垒。至少我知道雪风姐布置了四种以上的禁咒级魔法阵。不过这些基本都没有激活，除了一些侦查用的魔法阵外。”
魔法阵只需要足够的知识与材料就可以制作，而雪风现在还放不出禁咒级魔法来着，高级魔法也必须掂量着放。而不激活布置好的魔法阵，完全就是位面对于雪风等人的限制，侦查的魔法阵还好说，防御攻击用的统统超出限制。仅仅只是布置的话，没问题，但只要你敢用，位面就敢踢人。
“没错，那些亮起的纹路就是传说的中的魔法阵。虽然一开始我也有点惊讶，但以后你也会彻底习惯的，毕竟魔法什么的，其实一点也不神秘。”
看着遍布整座房屋的各路魔法阵，爱丽也差不多直接失去了对其的敬畏，但是好奇心还是不少的，只不过莉莉安没法回答爱丽的那些专业问题。
“现在这幢房屋，阿不，用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据点，我们在这个位面中的据点来着。”
“据雪风姐所说，这座据点现在是处于一种亚空间之中，恩，当初雪风姐是怎么说的来着？‘不同于普通的亚空间和异空间，更类似于正空间的背面，也就是世界的反面。不过也不是真正的反面，而是一种处于正面和反面之间，夹缝之中的状态。’之类的。嘛，这些事情想要知道的更清楚的话，还是去问雪风姐更好吧。”
虽然莉莉安并没有真的理解，然后向爱丽解释了据点的存在形态，但还是几乎一字不差的向爱丽复述了雪风对其的看法和说明。
只不过莉莉安只复述了一部分，接下去雪风还有几句话：“虽然的确很隐蔽，没什么人和方法可以真正的检查与监测正面与反面之中的夹缝。但同样也很是不稳定，只要有什么大的波动，就会浮到正面或者反面之上。不，这就是冥府所希望的吗？隐藏于帷幕之后，无人可以知道其所在，但只要有需要有必要，所有设施就可以第一时间上浮到世界的正面吗？”
不过，这些都与据点所处状态没有关系，所以莉莉安也并没有全部复述。
“爱丽丝，的确是这座据点的管理中枢了，但不是电脑哦。而是神秘侧的，魔法阵型中枢管理系统哦。虽然具体的原理是什么，我也是完全不清楚的，只不过听雪风姐讲，这是从科技侧的‘三贤者’人工自我智能系统上，演变过来的。很多地方都借鉴了‘三贤者’系统，特别是在自我成长与进化这一方面。”
雪风花了六天时间，借助系统贩售的资料和遗留下的大量魔法阵，以及控制枢纽所完成的纯diy据点管理系统。当然现在还极其不完善，毕竟是仓促之下所诞生的产物。只不过拥有着自我成长与进化能力的爱丽丝，根本不需要担心其未来。
在据点成立后，系统中开始贩售有关的物品和设施。其中自然有据点管理系统的贩售，而且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只不过，那个价格嘛……当然是越好的越贵，而最低级的雪风买得起，但还不如自己动手做一个！
于是，雪风就真的自己动手了！
爱丽丝型中枢管理系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诞生的。
而“三贤者”系统是王牌科技树中的基础科技，既然科技树中有相关的技术，自然就拿出来用。即使现在仓促之下不怎么好，未来也是相当可以期待的。
将神秘侧转化为科技侧，雪风的确很难做到，但是科技侧转化为神秘侧，就太容易了。更何况，管理系统什么的，最重要的还是程序语言，只要能够明白其中的程序逻辑，其实是可以应用到所有相应文明中。所以，管理系统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归类于数据侧。
当然，编写不同，能力也会不同，但大体上还是一样的。改一个字母，结果完全变成其他东西也是有可能的。但这很可能不是编写修改，还是逻辑修改了。
以上都是话外文，具体的内容其实就一句话：雪风花了六天时间，借助系统的资料以及原来的中枢，制造出了爱丽丝。
“只不过，据雪风姐讲，因为整座房屋被整体移动了的关系，原来布置的魔法阵大部分都损毁了，因此爱丽丝现在能做的事情相当有限。基本上只剩下内部防卫和来客辨识，以及像刚刚的卧室登记之类每个区域的特有功能，比如克丽丝姐现在在的急救室的内部消毒。”
莉莉安一边回答着爱丽的提问，一边拉着爱丽将据点逛了一个遍，二楼的宿舍区，一楼的生活区，地下一楼的训练兼急救区，地下二楼的炼金兼试验区。
顺带一提的是，雪风本身在房屋内就布置了大量的空间扩展法阵，所以现在据点的内部空间是非常大的。而且在系统中也是有据点的各种改进选项的，其中就有据点本身空间的扩展，所以完全不必担心里面的空间会不够用。
不过，再怎么说，这也只是一个由普通别墅改造过来的据点，空间再大也不可能达到需要逛上一整天的地步。所以在十几分钟后，莉莉安就带着爱丽回到了训练区。
而此时，雪风已经等在那里了。
示意莉莉安站在自己的身前，然后让爱丽在一旁旁观后，雪风开始总结莉莉安之前的战斗。
“发现敌人，并且状况紧急后，使用啸拳突入战场，是一个不错的判断……你认为我会这么说吗？”
不等莉莉安得意，雪风就开始咆哮了。
“啸拳除了突入战场外，还有什么作用！白~痴！眼神花了，把直叶当做战友？你的身边没有战友！笨蛋！因为情况紧急？再紧急有啥用！给我记清楚自己的职业再突入战场！傻蛋！”
“之后的崩拳更是错误到极点！什么时候你转职成拳手了？居然赤手空拳的去跟别人干仗，而且还是使用一口气将自己的体力挥发光的崩拳！因为啸拳无效就用威力更强的崩拳？你是哪里来的小学生吗！不，你就是个笨蛋小学生！”
之前莉莉安并没有在崩拳击飞杀人鬼之后，就继续连招，除了保证直叶和百惠的安全，以及自信的以为崩拳可以解决对手外，自身的剩余体力也没办法立刻发动下一次攻击。
“知道啸拳完全无效，就至少给我知道崩拳的效果也不大！用别的威力更大的攻击！魔法，道具，枪械，什么都好!对于自身体质远在自己之上的对手，想要赤手空拳打赢，就给我至少把之前教你的两大基础发劲方式给学会！”
“还有，拿出炼金作品，使用魔剑技这一点还可以。但是！你是炼金术师，还是剑士，后面居然拿着剑冲上去玩近战？”
没错，莉莉安的天赋偏向炼金术，所以职业是——炼金术师！
“位面限制？你做的炼金道具有那个是超过限制的？给我将你的炼金道具全部砸出来！炼金术师不用道具砸人，你还想跟别人拼近战！你究竟是傻~子！还是白~痴！”
“而且拼近战也就拼近战了，居然还把前几天的躲闪课程全忘了！傻乎乎的跟着一个基本没自我意识的家伙拼攻防！你当时究竟想的啥！”
“保护同伴？直叶和百惠哪个是唐僧肉，你只给我看看！这种野兽等级的存在你居然会认为它会抛下威胁最大的，去干掉两个没威胁的家伙？你真的是我们教出来的？！”
“最后的疾风剑·改，用的还不错，但之后你在干嘛？回气？你跟那种家伙比回气？你还能更傻点吗？！”
“最后总结，你的实战实在是太少了！”
“所以，从今天起，你的下午课程中增加一个项目：实战！”
“而对手则是，”随着雪风的招手，一个石制的傀儡出现在了训练场上，“我制造的各种傀儡！”
“今天是石制傀儡，晚上七点以前，没有干掉这个家伙，你今天接下来就不用想吃什么了！”
因为伤口和服饰在两人参观的过程中就已经恢复了，所以战斗直接开始。
莉莉安vs石制傀儡！
026 间隙
“……晚上好，老师，是我，直叶。……百惠刚刚得了急性重感冒，所以让我帮忙请假。……恩恩，感冒好后会立刻返回学校的。……什么时候？大概最多需要三天的时间。……放心，我会照顾好百惠的。……好的，老师，明天见。”直叶放下了自己耳边的手机，看着手机上两人的合照，长叹了一口气。
“百惠，希望你快点好起来吧。”直叶默默的为百惠祈祷。
虽说百惠现在几乎可以说是生命垂危，但是现在直叶只能用急性重感冒的理由来隐瞒他人。毕竟那个杀人鬼很明显是绝对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的，因此百惠的伤势也是不能被公开的。
对于这些可以说得上会引来“你知道的太多了”这句话的恐怖机密，作为平民百姓的直叶自然是一百万个守口如瓶。
唯一的幸运是，百惠的父母这段时间刚好出差，而且因为百惠的兴趣，导致好友并没有多少，死党更是只有自己一人，所以并不会被人发现百惠其实没有得重感冒的事实。
而作为唯一死党的直叶，自然担当起了照顾直叶的重任。至少接下来的几天，直叶都会在百惠家里度过，直到百惠恢复健康，就如同是曾经。
当然，这是外人的看法与想当然。直叶自然不可能住在空无一人的百惠家中，而是与百惠真正的住在一起，那就是雪风三人所在的那幢不可思议的小屋之中。
话说，那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呢？雪风她们究竟是什么人？百惠在那里真的没问题吗？她们真的能治好百惠吗？……
直叶内心中充满着无数的疑问，但看到自己手中那一张看上去普通到了极点的卡片后，直叶的内心深处还是升起了一丝信心。
至少，对方并不是普通人。
这对于现在的直叶而言，大概就已经足够了。
【守望之龙万事屋：邀请卡（编号：1），绑定人：桐谷直叶】
这是那张很普通的白纸卡片上唯一的一句话。除此之外，就只有背面那若隐若现，似乎被迷雾所笼罩的一座有着巨龙纹饰的灯塔。
很普通，没错，很普通。普通到告诉别人这张卡片是不可思议的造物，也会被其他人当做废纸扔掉。
因为这张卡片与时常会在街边、店面等等地方所收到的卡片别无二致，包括那可以被普通人随意撕碎的材质在内。这个世界大概还没有人以及机器，可以侦测到这张卡片所包含的神秘。
但如果有人真的认为这是一张普通卡片的话，那直叶的手中随心意出现与消失的卡片，可以说是最直接的秒打脸。
“这张卡片仅仅只是一个凭证，以及一个开门的钥匙而已。除此之外，它没有任何的作用。啊对了，不用担心，这张卡片是直接与你的灵魂核心绑定的，所以不用担心遗失的问题。也不用担心被损坏的问题，只要你重新召唤一次，就会恢复到最初的状态。”
这就是直叶在获得召唤这张卡片时，雪风对此的解释。当然，直叶也询问了原理，虽然雪风也进行了详细的解答。但最好果然还是，无法理解。
凡人就要有凡人的自觉。这是直叶差点睡过去时，所理解到的一个观点。
“不过，还是感到好奇啊。原来的你们只是一层伪装，那么真实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呢？或者说，是些什么样的人呢？雪风，莉莉安，还有克丽丝……”
这时，楼下的母亲开始呼唤自己的女儿吃晚饭：“直叶，快点过来吃晚饭。吃好后，你还要去照顾百惠。”
回应了一声后，直叶离开了自己的书桌，向着饭桌走去。脑海中徘徊着的是雪风对于直叶这一疑问的回答。
“这里？这里只是一座仅仅为了糊口的小小万事屋而已。”
“我们乃守望之龙，世界的守护者，人间的旁观者。”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终于用到这正规的分界线用语了————
“怎么了？”克丽丝以绝对优雅的贵族淑女进餐姿态，不断消灭着自己碗里的炒饭，虽然在说着话，但吃饭的速度一点也没下降。
这是必须的技能，如果仅仅只是开口就会导致吃饭速度的下降的话，那么估计这一顿自己就吃不到什么了。
虽然家里没有吃货，但是在有足够美味的菜肴面前，任何人都是凶兽！
餐桌=战场！
而现在克丽丝正在吃的炒饭正是出自雪风之手，其美味程度自然不用多说。没看见一边的爱丽在初尝一口后，就已经彻底把自己的脑袋塞进饭碗里，打算在吃完以前绝对不会开口干别的了吗？
作为常年不出手的神级厨师所做的作品，克丽丝在上了餐桌后的第一时间就下了决心：这次绝对要吃个饱！
雪风出品，必是精品！
相比起身边的两人，雪风倒是细嚼慢咽，完全没有紧迫的感觉。当然，雪风的速度也是正常人的进食速度，并不是那些一小口一条猪后腿的神人。
毕竟是自己制作的菜肴，即使再怎么美味，也不可能想饿死鬼投胎一样胡吃海塞。先不说早就对此吃习惯了，即使真的想享受，自己再去炒不就行了。
“可，可恶。”而在三人的一旁，莉莉安喘着粗气，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虽然一直注意着对面，但也不时的看向训练场外。在莉莉安的对面，一个石制傀儡在击飞莉莉安后，就不再移动，但是其身上的伤势也在缓缓的愈合着，说明直到现在，莉莉安还没有对其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害。
至于为什么不动？这是雪风设定的战斗方式：自身的机动力与攻速都不够的情况下，主动出击？是你的脑子坏了，还是我的坏了？防御反击才是这种石制傀儡的真正战斗方式！
当然，某些特殊的石制傀儡不在此列，不过那些还是等莉莉安能轻而易举的解决掉这些量产型的石制傀儡再说。
“这个味道，这个现实……”莉莉安站直了身子，然后举起手中的剑，对自己面前的石制傀儡怒吼道，“在雪风姐所做的晚餐被吃完前，我一定要打倒你！”
没错，雪风三人就在训练场上吃晚餐，而且还把训练场中的防御罩中开启了双向气味流通！
说真的，雪风的厨艺已经完全可以用来拐卖人口了，至少一些吃货再吃了一小口后，会直接跟着雪风走：让他打谁就打谁，绝对不含糊，只要雪风炒一盘菜做报酬。
当然，反过来，这也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惩罚了。
让吃货闻到香味却始终吃不到，这大概对于吃货而言，是最恐怖的一种惩罚。
而在雪风的调~教下，莉莉安已经朝着吃货这一伟大境界一去不复返了。
没错，这正是对某个在战斗中被抓了无数痛脚的小笨蛋的惩罚！
虽然绝大部分是因为雪风的恶趣味又犯了。
不过效果看上去相当不错，至少莉莉安在看到和闻到这一切后，整个人的精神就恍惚了不少，被石制傀儡打飞出去不少次数。而现在，看到桌上的菜肴已经快要接近于零的时候，莉莉安似乎五小强附体，小宇宙燃烧，背后有着烈焰升起，而训练场上似乎都能隐隐约约听见bgm了！
如果让莉莉安知道雪风开的是双向的气味流通，在菜肴归零的时候，会不会直接砸出一枚臭爆弹同归于尽？
考虑到莉莉安现在的精神状态，这一做法的实施可能性大概在100%左右……
“实战经验实在是太少。”雪风用筷子接起了一块红烧肉，直接一口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淑女什么的，给本人滚一边去，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人生啊！
雪风对于克丽丝在询问什么非常清楚，直截了当的回复了莉莉安在战斗中那一塌糊涂的表现的原因，同时解释了眼下这一幕的由来。
“虽然实战经验太少的确是一个原因，但是我们现在的训练偏向也没什么办法扭转呢。”克丽丝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因为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先让莉莉安的近战连起来再说。
你可以不会魔法，你可以不会狙击，你可以不会开飞机，你可以不会造枪弹，但是在战场，你绝对不能不会近战。
刀剑是战场上最容易获得的武器，也是弹尽粮绝的情况下，你唯一能选择的武器。战场上发生最多的意外，大概就是近距离遭遇战了，而这时，如果你精通近战的话，活下来的概率会大上许多。
如果莉莉安的未来并不会多灾多难，那么直接跳过近战也没啥问题。但在未来必将面临最为惨烈的战场，那么近战就是必学科目了。
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学得越早越好，毕竟未来不会有时间会被分配到近战这一科目中去，能够保持自己的近战水平就已经不错了。
另一个原因是，像是魔法炼金这一类，首先要做的是打基础，也就是学习各种知识。而近战训练基本专注于身体锻炼，两者刚好互补。
除此之外，这个世界可是有着《sao》这种虚拟现实的存在，可以作为实战演练啊，虽然只有刀与剑可以选择，雪风等人侧重哪一方面自然不用多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其实雪风与克丽丝到现在教的最多的是近战，这一现象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世界限制。
教魔法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直接用出了超限制的魔法，然后被踢出位面？
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状况……果断是伤不起啊！
不过，有了现在的临时据点，一切都不同了。
“那么，明天就开始教授莉莉安低位魔法好了，炼金教学的程度大概也可以向上提一提了。近战，就直接交给实战和日常锻炼好了。如果莉莉安真的想要向着武装炼金的方向发展的话，再教深一层次的东西。”
“反正最低级的剑术晋升传奇的方法，是每天至少一千次的挥剑训练，不间断直到满兆亿次。”
“以此来明悟，对自身而言，‘何为剑？’”
027 异物·石鬼面
“这样也好。”将筷子放在已经被清空的大碗上，克丽丝满足的坐在桌子上，看向精神接近崩溃的莉莉安。
可恶！晚餐，雪风姐亲手做的晚餐！居然被吃完了！吃完了！没了！没了……
一脸悲愤，接近黑化的莉莉安，摇摇晃晃的朝着石制傀儡扑了过去，同时嘴中还不时的说着什么。
“不过，具体的风格还是等莉莉安的天赋偏向出来以后再说吧，说不定就会从武装炼金转移到其他三个方向。”
“说的也是。”雪风点点头，“虚空炼成，国土炼成，概念炼成，工程炼成，不知道莉莉安究竟会偏向哪一个方向呢？”
冥府的炼金分为四大类：专注于原材料和速度的虚空炼成、专注于影响范围的国土炼成、专注于物品属性的概念炼成、专注于多重炼金的工程炼成。
这四者是冥府炼金术式的基础，每一个正式成员几乎都要掌握的炼金基础。但每一个人的天赋，以及战斗的偏向不同，自然就会在这四者中出现选择。
根据选择的不同，冥府的炼金术师也被会为了四个派别。分别是以不间断炼成的各类物体道具武装进行战斗的造物炼金（虚空炼成），以大范围锁定瞄准攻击为主战斗方向的范围炼金（国土炼成），以常时自身所能炼成的最高等级道具武装作为主力的武装炼金（概念炼成），以在战时直接炼制各类机械傀儡等等事物作战的傀儡炼金（工程炼成）。
当然，因为四者全部是基础，所以无论是武装炼金的人在战斗中炼成了一台t-800，还是范围炼金的人在战斗中炼成了无数高位冰元素剑扔着玩，都是最常见不过的景色了。
顺带一提的是，雪风的偏向是工程炼成，只不过雪风的职业并不是炼金术师，所以战斗中基本不可能使用炼金术式的方式来战斗就是了。
“对了，雪风，百惠你想怎么处理？并不是让我彻底治疗她，而只是保持住对方的生命，然后让对方的意识苏醒。你想做些什么？”
“知道这是什么吗？”没有回答克丽丝的疑问，雪风反而从自己的随身空间中取出了一样物品。
看着被雪风随手扔在桌子上的那面石制面具，因为还有许多事情没有了解一直安静的呆在一旁的爱丽惊讶的说道：“这不是当初那个杀人鬼所带的面具吗？！”
“这是……？”克丽丝看着这面石制面具，似乎感觉到自己曾经见过，但因为不注意，所以有关的信息都被放在了无关信息中，想找出来要花费点时间。
看着眼前克丽丝那若有所思的样子，雪风也明白克丽丝一时之间是想不起来这究竟是什么物品：“一个提示，对方的名字是：石鬼面。”
“jojo的奇妙冒险，吗？”克丽丝检索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得出了结论。虽然有点奇怪，但桌子上那与记忆中的石鬼面完全一致的石制面具，差不多说明一切。
因为位面资讯干涉理论，所以克丽丝在当初的那个位面中，也看过了相当多的动漫，毕竟雪风是一个宅嘛。自然知道这面面具的相关情报，比如用这面面具就可以制造出几近不死身，但见光死的吸血鬼。
“两者是同一个世界吗？”克丽丝带着一丝慎重的问道，如果刀剑神域与jojo的奇妙冒险真的是同一个世界的话，雪风等人可能真的要头疼了，相关的计划也必须做出修改了。
说真的，吸血鬼什么的，一点威胁都没有。对于雪风等人而言，制造可重复使用，并带有阳光这一属性的炼金产品一点难度也没有。而完美生物？扔上太空就可以了，等到对方进化到能在太空中生存与战斗的时候，雪风等人的实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
最麻烦的就是那些“替身使者”。虽然实力并不强，毕竟众人已经可以说是非人，普通点的攻击还真没啥用，但其他的那些并不是纯粹战斗用的能力也可以说是相当烦人的。
最重要的是，根据位面所定下的规则，没有替身的人看不见替身，这就导致雪风三人很多时候可能稍不注意就会中圈套。
虽然不会出什么事就是了……
“并不是哦。”雪风看见这面面具后也这样想过，但很快就将其抛弃了，原因很简单，“这是‘异物’。”
【位面委托：清理异物】
【委托内容：因为前一阵子的风波，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进入位面里了。虽然对方似乎对位面造不成什么太大的影响，但在现在这个风雨飘零的时代，还是谨慎起见将它清理掉吧】
【委托解限：在执行委托过程中，中阶限制解除】
【委托奖励：中阶限制解除】
这就是雪风在赶到现场后，所接下的一个委托。也正是因为这个委托，雪风才能一击干掉那只杀人鬼。那发能量箭矢的层级，毫无疑问是到达了中阶单体魔法的程度。如果只能使用低阶魔法的话，雪风也要花费相当的时间和精力才行。哪怕再稀少与低级，对方也是拥有不死性的存在。
“‘异物’啊。”克丽丝听见这个称呼，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不容于世，不存在于世，不应出现之物，这就是“异物”。
只要是位面内诞生的存在，就必然是遵循位面意志而诞生的存在，绝对不可能是“异物”。只要被冠上“异物”之名，那么对方必定是异位面之物。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鬼面呢。”雪风笑着说道，“似乎是因为穿越了虚空，或者来到了一个新世界？总之，这面面具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呢。”
“原本激发血肉类生命体的潜力，使之获得有一定缺陷的不死性这一能力被修改了。”雪风一边说着，一边将之前附加于上的封印解除掉，“对方似乎获得了自己的意志，类似于器灵，不过还相当弱小，如同野兽一般，没什么智力。”
随着封印的解除，一股特殊的精神冲击波瞬间命中场上的三人。雪风与克丽丝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但爱丽却脸色发白，整个人汗流不止，似乎随时都会晕倒的样子。
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死……快点给我去死啊！怎么不去死啊！这么弱为什么不去死啊！弱者为什么要战斗啊！都得绝症了还不去死啊！快点自杀啊！……
似乎其中混杂了什么？嘛，反正一点也不重要就是了。
爱丽的脑海中充斥着这些疯狂的话语，个人的情绪与感受，甚至包括想法与心灵都被压抑到了极限，似乎内心中除此之外，再也没有自己的想法。
给……给我，死开啊！再一次获得了机会的现在，在看到那座空中之城前，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去啊！！明明已经决定牺牲一切，明明已经决定抛弃一切，明明已经决定背负一切，怎么能在这里，就这样，连最后的梦想都没有实现，如同虫子般卑微的，死去啊！！！
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的世界，这里是属于我的世界，这里是，空中之城——艾恩葛朗特！！！！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
被压抑到极限的心灵瞬间喷薄而出，一座巍峨的空中城堡浮现于内心之中，所有被具象化的恶毒言语在眨眼间被彻底磨碎，连一丝一毫的反抗都做不到。
“没有想到爱丽会在这种情况下，明悟自己内心的一部分呢……”雪风看着已经彻底倒在桌子上的黑发和服萝莉，不好意思的说道，
觉醒力量，状态恢复，精力充沛，打爆四方？醒醒，别做白日梦了。觉醒力量后，消耗的心力体力不让你睡一个昏天黑地，你真的觉醒了什么？
于是，爱丽在明悟了自身内心的一部分之后，就将自身的绝大部分心力给消耗得差不多了。直截了当摔在了桌子上，然后昏迷过去了。
克丽丝鄙视了雪风一眼：“这还不是你弄得。这点精神冲击对我们没什么，但爱丽现在还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力量的凡人而已。虽然现在没出什么事，而且还得到了不小的好处，但之后被爱丽抱怨的时候，我是不会帮你的。”
“嘛哈哈。”雪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毕竟爱丽变成现在这样，绝大部分的责任在自己的身上，感觉对方太过弱小，结果直接解开了封印，忘记自己身边还有着爱丽。不过，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吧，心灵的境界可不是轻易就能提升的。
“无我、有我、明我、悟我、唯我五层境界，爱丽已经觉醒到明我这一境界了吗？不知道爱丽的灵魂核心究竟是什么属性，表现方式到底是具现？还是结界？或者说是徽记？真令人好奇啊。”雪风好奇的看着摊在桌子上的爱丽。
“至于‘心灵’，现在的爱丽还没有办法将其稳定的引导出来，连自我的探查也只有一小部分，属性什么的根本就还不明确。想要使用的话，最多也就达到纹章或者固有结界的程度吧。”
在稍稍解释了一下后，克丽丝皱着眉头道：“题外话说的也差不多了，说吧，石鬼面究竟与百惠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雪风再一次的说道，而这一次，不等克丽丝说什么就接着说道，“那，克丽丝，你应该也是清楚的吧，在看见‘终·大蛇炮’发射后，我就有着不祥的预感，某些重要的存在要出事的预感，以及对我们未来即将发生什么的预感。”
能看穿过去之人，必能预言未来。雪风的预感并不是什么第六感之类的东西，克丽丝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
“而在我看到那个委托的时候，我心中的不祥感增加了。”
“很快，就会发生什么，我们没有时间了。”
“这就是，雪风，你的选择吗？”看着离去的雪风，克丽丝眼前的光幕上，一个针对于系统的申请正显示已经被许可了。一个新的模式即将发布，系统的更新已经在倒计时了。
“公会模式，吗？”
028 游戏开始！
“各位，开始了，本周的mmostream。首先请看一段pv，这是上周发售日的情形吧。他们排起长龙在等待什么呢？”
“swordartonline！”
“听说前面的人在三天前就开始排了，好厉害！不，这对真正的玩家是理所当然的吗？”
在一间装修普通的卧室中，一位少年面前的电脑正在播放视频，大概是什么mmostream节目的直播。不过少年并没有太过注意这段直播视频，而是专注的翻阅着自己手中的杂志。
似乎是因为不小心，在翻阅时，手指似乎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一滴鲜血缓缓的从伤口中流出。
“哥哥！”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少女声音，似乎是这位少年的妹妹，“我去参加社团活动了哦！”
“今天的mmostream，为您带来世界瞩目的swordartonline，简称sao。说实话，先前的nervgear软件，都没能发挥硬件的强大性能……是垃圾游戏！”
“你真敢说！”
“但sao由nervgear的开发者……”电脑上的视频依旧还在播放着节目直播，只不过观看者已经起身离去。
少年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2023年6月6日星期天，12:55。将放在一旁的头盔式设备戴在头上后，插好了电源，随后关上了电脑，并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设备的指示灯在少年做好准备后，就亮了起来，说明设备已经开始工作了。
13:00，游戏开始。
“开始连接！”
————虚（sha）拟（ren）游戏开始了哦！————
从一个显示器上看着直叶似乎无忧无虑的跑出家门，克丽丝对着自己身边雪风担忧的问道：“那，雪风，不告诉直叶没关系吗？”
雪风随意的挥着手说道：“没关系，没关系，直叶是自己人，所以会理解我们的。”
“虽说直叶的确是自己人，而且也没有到知道一些机密的程度，但是对方可是兄控啊兄控。我们待会儿要做的可是……”虽然承若雪风说的有点道理，但克丽丝用手捂着脸，似乎不忍直视那惨淡的未来般，说道，“如果知道是我们做的，直叶绝对会想要干掉我们的！”
“没关系！”雪风将挥舞着的手放下后，认真的说道，“只要答应直叶我们会在游戏中保护和人，啊不，现在应该说是桐人，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可是，委托……”克丽丝皱了下眉头，似乎在考虑雪风所提建议的可行性。
“放心，既然不能让hp将为0的玩家在现实中复活，但是如果仅仅只是让玩家的hp不降为0的话，是在规则之内的。”雪风竖起了一枚手指，摇晃着说道。
“而且，可儿，要相信对方哦，对方可是桐人啊，这个位面的‘主角’，对方可不会轻易的死去。而且桐人自身的天赋也是相当不错的哦，以剑术天赋和神经反应速度来说的话。”
“说的也是。就这样吧，毕竟当初已经把那个委托接下来了，现在我们可不能反悔。”克丽丝自己也找了个理由，再加上雪风的述说，终于不再担心什么了。
“要收什么代价好呢？”
“条件？”克丽丝似乎听到什么奇怪的低语，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雪风。
“就是等会儿保护直叶的哥哥需要收取什么代价比较好？毕竟这也算是一个委托吧，作为委托者，直叶必须付出什么代价才可以，等价交换嘛。”雪风似乎真的在认真想着向直叶索取什么样的代价，整个脑袋已经开始摇摆起来了，“那，可儿也帮忙想想看吧。”
听到了雪风的话语后，一脸没办法表情的克丽丝瞬间沉默了下来，整个人呆滞了一段时间后，默默的离开了自己的座位，克丽丝向着门外走去。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雪风，转过头去，发现这时的克丽丝已经打开了房门，正打算迈步而出，“咦，可儿，现在似乎没有我们什么事情，你去做什么？”
“下午茶时间到了，我先去喝一杯下午茶。”克丽丝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线说道，“我先去把我人生中最后一杯下午茶喝了再说。”
“……”
“发生什么事了？是异变吗？绝对是异变吧！”
————将视角转回到游戏中吧！————
无数的色彩从自己的身边飞过，似乎自己正在朝着某个地方飞去。数据连接检测完成，系统语言确认，随后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正是一个在平常不同的白色背景，以及蓝色登入界面。
轻车熟路的输入了自己的账号和密码，作为脑波虚拟游戏，不得不说，仅仅只是依靠思想就能完成登录，实在是比平时方便了不知道多少倍。
随后并不是直接进入游戏，而是弹出了一个新的界面。
【存有封测时的登入数据，是否使用？】
当然选择【yes】，这个选择会有人选【no】吗？
【weletoswordartonline！】
再次看到外界的景象时，是一座小小的广场，石头方砖的地面，用石头的所搭建的建筑，再加上两旁点缀的树木，一个中世纪的小镇广场般的景象油然而生。
眨了几下眼睛，然后用力的握了一下双手，似乎与现实中没有区别。色彩，远近，景象，清风等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的区别。仔细的静下心来，似乎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但眼前的景象告诉着自己，这里并不是现实，而是名符其实的游戏。因为在视界的上方，正有着一个简单的单词以及一条绿色的计量条。
“我回来了，这个世界！”
随着紧握右手的黑发帅气青年的激动压抑话语，所在的这个小广场上，不断的有火焰状的光芒升起，一个又一个玩家从其中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里是swordartonline，这里是sao，这里是空中之城——艾恩葛朗特！
第一层，起始之城镇。
万数的玩家在此汇聚一堂，询问、解答、组队、交友、浏览、闲逛等等，整个城镇如同节日一般热闹而又沸腾，城镇中的所有街道似乎都能看见玩家。
一条两旁贩卖着各种杂物的狭窄街道上，一名黑发帅气青年从中奔跑而过。
“这种感觉，这种奔跑的感觉，身体的反应，气流的感受……这比起上一次还要真实，真实到似乎能够感觉到似乎自己的体力也在下降！”
“这就是sao跳票的原因吗？再一次让sao更加真实？”
突然街边似乎在看着什么商品的头上绑着红色头带的大叔，疑惑的看向从身边擦过的青年。
“喂！那边的小哥！”在青年拐入一条小巷子中时，一个中气十足的问话从身后传来。青年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疑惑的向后问道：“我吗？”
紧跟在后的大叔，用双手趁着双~腿，喘着粗气的停了下来：“看你跑的毫无犹豫，是封测玩家吧？”
“算是吧……”对此，青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今天是第一次玩！”大叔激动的站起身来，对青年说道，“叫我怎么上手吧！呐，拜托了！”
看着眼前双手合十的大叔，青年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叫克莱因，请多指教！”
“我叫桐人。”最后还是接受了对方的请求吗。
十几分钟后，起始之镇外的西区草原上，克莱因被一只蓝色的野猪击飞在地。
紧缩着身体，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双手用力的捂着自己的下~体，克莱因的致命要害似乎在刚刚被狠狠的击中了：“我的股间……”
“太夸张……”看着眼前那似乎没用的废柴大叔，桐人双手叉腰，无奈对他的说道，“应该感觉不到疼痛的吧。”
听了桐人的话后，克莱因似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的确没有感受到疼痛：“啊，这样啊。一不小心……”
桐人的视角中，名为克莱因的大叔头上有着绿色的标记，身周环绕的计量条已经下降了一半，从绿色变为了黄色：“我说过的吧，重要的是初始动作。”
“就算你怎么说……那家伙会动哦。”
“只要做出动作，发动剑技……”桐人从地上捡起了一枚石子，掂了掂后，右手后仰，红色的光芒汇聚在手上，或者说，那枚石子散发着红芒。
然后将石子向着视界中有着红色标记的野猪扔出，石子带着一道红色的轨迹以及特殊的音效，击打在了野猪的身上。其冲击力，让野猪不由自主的向着一旁跳去，其击中的部位出现了一块红斑。
“接下来系统就会让技能命中。”
“动作，动作……”一旁旁观的克莱因，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举起了自己手中的短刀，做出了迎击的姿势。
“该怎么说呢……”桐人轻而易举的闪避了野猪的进攻后，然后用手中的剑格挡住了第二次进攻，“稍微顿一下，感觉技能开启了，就‘磅’的打出去！”
“就算你这么说……”克莱因虽然口中呢喃中说道，但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将手中的短刀举到背后，黄色的光芒汇聚到短刀上。
看到眼前克莱因的动作，桐人微微一笑，然后一脚将野猪踢向克莱因的方向。就在野猪顺势朝克莱因冲去的时候，克莱因将手中的短刀向前甩出，然后直接对野猪发起了冲刺突击。
一条红色的伤痕状划痕出现在了野猪的身上，伴随着这道伤痕的是野猪的计量条归位了0。随后，野猪就如同一个玻璃制品一般，碎成了一地的光点，然后消失在了半空中。
野猪的hp归0，被玩家克莱因干掉了，随着出现的是一块小小的界面。
【exp：24】
【col：30】
【items：2】
这就是打到野猪后，两人所获得奖励。当然作为一只杂兵，野猪自然只能提供少量的金钱以及经验，还有基本没啥用的两件道具。
当然，对于克莱因而言，就是另一回事了：“好耶！”
“恭喜你！”桐人笑着对克莱因说道，两人拍了一次掌后，桐人收回了自己的剑，“不过，刚才的野猪只是相当于史莱姆哦。”
“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是中boss呢。”
“怎么可能。”
029 虚拟同步技术
2023年6月6日星期天，12:50。
临时据点地下三层，在这一新出现的楼层之中，有着两个巨大的水罐，以及一大堆的机械设备和管道。虽然比起地下一二层，真正的面积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但真是可以站人的地方却少得可怜，因此显得整个楼层似乎是临时据点中最小的一个楼层。
昏暗的楼层，只有设备上自带的各种指示灯在不断的闪烁，勉强照亮着这一片的空间。其中的不少设备中带有着如同商标一般的纹路，如果有人认真解读的话，会发现这个纹路组成了一个简单的单词“拉斯”。
此时，两道身影出现在了这个地下三层。不过她们并不是通过楼层一侧的楼梯进来的，而是通过空地中央的传送魔法阵。作为魔道方面的大家，雪风怎么可能不在自己的据点中增加传送魔法阵这种高级货色。
虽然在夹缝空间中，因为无时无刻都在变换的原因，空间非常难以定位，但凭借雪风灵魂徽记所附带的“信标”能力，定下一个移动坐标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即使这个问题卡了雪风至少三个月的时间……
“啪”伴随着一声响指，楼层中的永固式照明魔法阵再一次开始了运转，将黑暗再一次驱逐出这个空间。
至于为什么用的是照明魔法阵，而不是点灯？现在据点可不在正常现实空间里啊，没办法拉电线啊！更何况，整个据点就是一个完整的魔法阵地啊，基本上所有的电线全部被雪风拆掉，换成了魔导线路和魔阵纹路了。
因此，除了一部分雪风当前无法解析和代替的电器外，其他所有设施基本上全部被雪风替换成了各种魔法阵。至于没办法替换的，一个元素转换法阵就解决所有问题了。
顺带一提的是，临时据点的第一层，依旧还保留着原来的装修式样没有动，至少表面上没有动。毕竟除了莉莉安偶尔外出采购点东西，其他几个宅的生活基本就依靠联邦快递过活了。
恩，克丽丝不宅，但出门要伪装太麻烦了，于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宅了。
虽然无法浮出正面，但让自家的大门靠挂在其他人的大门上，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这也是雪风等人进出的方式，以及快递签收的方式。当然，快递小哥是没有进出必须的邀请卡的，但提前靠挂与开门还是没有问题的，即使全员都是宅。
于是，作为收货用的第一层就保留原样，以防止出现各种大麻烦。虽说即使如此，雪风等人的据点也依然变为了都市传说之一：“随机出现的别墅”。
题外话到此，回归正题。
依旧绑着斜马尾的莉莉安转头身边的黑发和服萝莉，带着担心问道：“爱丽，真的没问题吗？”
“我说过好几次了，这个世界就没有绝对安全的事情。”爱丽叹了一口气，用似乎已经重复了无数遍的口吻说道，“同时也绝对没有完全在计算之内的事情。”
“之前所进行的各种**实验与再加上现在进行多重检测，这些设备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问题的。即使出现问题，你也要相信雪风姐她们以及以前所服用的恢复药水，我们是不会出事的。”
“啊哈哈。”对此，莉莉安不好意思的卷着自己的马尾。虽然在炼金术方面，莉莉安的天赋堪称妖孽，在冥府的加成下，甚至可以在普通世界中被称为超新星。但就像光与影一般，莉莉安对于机械完全没辙。
虽说大部分的机械和电器的使用是完全没问题的，但是原理什么的，就只能两眼望天了。而且对于这些完全是第一次正式投入使用的设备，莉莉安更是不知为何的充满了完全不必要的不安。
嘛，基本上是属于机械白~痴的通用负面状态吧。
“不过，毕竟这些设备是第一次正式投入使用，所以不敢保证是否能达到预定效果，但是对我们绝对有效这件事是肯定的！”来到设备的面前，爱丽打开了操纵面板，开始进行各种操纵与设定，同时自信满满的说道，“因为这可不是什么基础科技，而是血肉类生命强化的顶级科技之一啊。”
“与虚拟训练同步进行**强化的——虚拟同步技术！”
随着爱丽的操作，两个水罐伴随着一丝白色的雾气，缓缓的打了开来。莉莉安与爱丽两人一起脱下了自己的全部服饰，进入到了水罐之中。
两人在水罐的内~壁按下了某个按键后，预设的程序就开始运行起来，两个水罐再次合拢后，内部的排水道不断的涌~出绿色的液体，渐渐充满了整个水罐内部。
当然，两人并没有发生溺水而亡之类的事情，毕竟那些绿色液体可不是什么普通液体，代替氧气什么的只是小儿科，这可是比lcl（linkconnectliquid）之类更加高级的液体。
雪风的一大半计算资源都被用在这个液体的调配上面了，花费了整整一年多的时间，虽然不敢保证对血肉类生命的强化效果到底能达到什么程度，但是该有的功能还是全部具有的。
比如说通入电力时，其分子组成将会改变，可以完成内部人员的神经连结之类的功能等等。
不过最重要的功能是，在阻断大脑与**的电信号链接的同时，可以根据所阻断的电信号，同步并且加大刺激相应的细胞器官，使其在高速疯狂消耗的同时获得足够的营养，从而完成**的强化。
虽然这在雪风所获的系统科技树中的相关技术介绍上，是最低一级的强化营养液，毕竟这只能做到被动强化，而无法真正提升血肉生命的本质，甚至连脱胎换骨的程度也达不到。
不过，这也算是从无到有的过程了，因此在调配完毕，并且一系列的**实验全部完成后，这种液体被雪风命名为pel（physicalenhancedliquid，**强化液）-1型。
【所有系统二次测试完成，一切正常！】
【神经接驳，链接完成！】
【所有系统最终测试完成，一切正常！】
【所有系统启动，swordartonline，链接开始！】
“这里就是sao吗？感觉好真实。”莉莉安看着自己眼前的场景，发现自己可以轻松的感知到自己在现实世界中所能感知到的一切，比如自己的心跳声，血液流动声，以及肌肉的拉伸感。
即使是爱丽也好奇的感受着这与现实几乎毫无二致的一切，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后，爱丽高兴的说道：“我终于再次回来了，艾恩葛朗特。”
莉莉安和爱丽两人的虚拟度与普通玩家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因为虽然外界环境的虚拟度是一致的，但两人的身体可以说是与现实中的身体完全同步的，而其他玩家的游戏身体则是早已预留好的数据模板罢了。
现实与虚拟同步，有好处也有坏处。最大的好处，自然是虚拟度大幅增加，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能力必然要比其他玩家更强。但最大的坏处也是如此，遭受攻击时，身体会同步出现疼痛感，而且会有体力下降的各种负面效果，而玩家则不会出现这些情况。
只要玩家的hp没有归0，精神状态也依旧可以坚持，那么玩家就可以不断的战斗下去。但莉莉安与爱丽则不行，hp什么的好说，但体力下降就是致命的问题了。
看上去是坏处大过于好处，但实际上，在拥有着疼痛感与体力下降，才是真正通往强者的路途。毕竟依靠没有疼痛与体力限制的虚拟世界所成长起来的人，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在现实中成为强者。
当然，能够做到与现实中的身体同步，自然依靠的就是临时据点地下三层的那一大堆的设备了。其中的各种扫描设备至少占据了四分之一的数量和空间，剩下的设备中有二分之一是各种计算与建模的设备，剩余的才是负责数据连接导入等等杂务的设备。
没错，莉莉安和爱丽除了进入下一步的训练与强化阶段外，两人也将承担起第一次正式运行以及相关样本数据收集的任务，为下一代设备的研发做好准备。
“好了，这个世界可不是你们的训练场，只是一个游乐场罢了。”这时，雪风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当然，采用的是正常玩家登陆的方式，所以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
啊不，三人还是引起了相当多数玩家的注意，因为三人是完全按照自己现实世界中的外貌登入游戏的，没有经过任何的后天修饰。
也就是说，现在呈现在玩家面前的正是三只可爱诱人的小萝莉！
“不过，看起来这里可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地方，跟我来！”
于是乎，玩家们的相应反应不用多说了，三人几乎是通过逃命一般的方式从玩家的围追堵截中逃脱的。当然，如果接下来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的话，估计今天游戏的头版头条就是雪风三人了。
“就在这里吧。”为了摆脱众玩家，三人来到了一条没有人迹的小巷子之中。雪风来到一扇房门前，在房门上随手一划后，就轻松的打开了这扇理论上来讲是不可能被玩家所打开的房门。
房门后面并不是什么他人家的后院，或者是别人家的前厅，而是一个不断旋转着的蓝色漩涡。
一脚跨进去，出现在面前的就是一个崭新的新世界。
除了脚下的祭坛外，这里一眼望去没有任何的人工造物，平坦的草地一只平铺到世界的尽头。
而脚下的祭坛则与原来玩家所在的世界中的楼层传送祭坛完全一致，其作用自然不必多说。
没错，这里可以说是sao里世界，是专门为了莉莉安和爱丽两人，让sao跳票半年时间的全新世界，其虚拟度与玩家所在的表世界有着天壤之别。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030 傀儡炼金
这是与普通玩家所在的表世界完全不同的里世界，那种真实感，无论是谁都能分辨的出来。
因为如果说表世界是一块磨花玻璃的话，那么里世界就是一块纯净玻璃；如果说表世界是极其普通的虚拟空间的话，那么里世界就足以被称为现实，可以进行各种实验的现实空间！
虽然里世界看上去仅仅只有一片草原，可以说除了草地外一无所有，但就是这片草原足足花费了雪风几人整整一年多的时间，甚至让sao跳票了半年时间。
其中绝大多数的时间与精力，都花在了搜集整理建模录入现实中相应的各种规则与物质上。不过托其福，这也让雪风几人更加深刻的理解了整个世界，获得了相当多的知识。
全知既全能，在这一过程中，几人的各方面也都得到了长远的发展，比如说所有人必学的炼金术。
当然，在这段时间中，爱丽与克丽丝联手共同研发下一代的新型电脑主机，或者说光量子计算服务阵列。但即使在后期，雪风加入也最终没有完成主机的研制，毕竟时间太过短暂，同时推进的事物也太多了。
于是，当sao终于来到最后关头，无法再次跳票的半年后，雪风等人只好将临时据点的地下四层作为机房，放置巨型电子计算机服务器阵列，专门为了里世界的实时数据计算服务的计算机阵列。
至于表世界？因为里世界是自家人的地盘，所以才自己研制主机，自己建立机房。其他玩家的事情也要负责的话，明面上的游戏公司是干啥的？
初次来到里世界的莉莉安与爱丽，自然被里世界的真实度吓了一大跳，好奇无比的四处张望，以及挥舞手臂感受着这个世界的真实。
雪风轻笑着看向祭坛上正不断四处张望，一脸赞叹的爱丽和莉莉安。不得不说的是，即使是自己，在进来后也被吓了一跳。如果不是这里还是能够感觉到一丝不和谐的地方的话，大概自己会将其当做现实的吧。
不过，现在，正是将这里当做现实的时候。从打算建立这个里世界开始，就从来没有为旅游考虑过。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伴随着雪风的话语，雪风身后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阵图，从上往下看的话，会发现整个阵图呈现“7”字形。粗看上去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巨型魔法阵图。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这张阵图上面的是由无数的细小阵图所组成的。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些细小阵图如同齿轮一般互相契合，并且以阵图为单位独自运转着。但整体看来却又无比和谐，似乎本来就是一体的。
傀儡炼金，炼金阵图展开！
如同开采、冶金、锻造、加工、组装等等环节一条龙完成的超级工业厂区，雪风背后的巨大阵图上起笔的一端，有无数泥土被莫名的力量托举到了半空之中，然后转化为了各种单质元素，之后这些单质元素一边照阵图的轨迹移动，一边以某种比例再次组合成为特种钢铁。
而这些漂浮在半空中的钢铁也一边移动，一边转变着自己的形态，成为一件件螺栓螺帽等等金属零件。当这些零件在彻底成型后，差不多就移动到了整个阵图的拐角处。将原来的空间空了出来，阵图的起笔端马不停息的开始生产下一批零件。
当然，时间没有被任何的浪费，已经完成加工的零件一边开始向着阵图的最下端移动，一边开始在半空之中组装。这一步所花费的时间相对漫长，毕竟要等待其他的零件生产完成后，加速移动到已完成组装的部件处，再不断组装。
即使如此，当最先组装完成的部件来到阵图最下端时，一具有着类人外形，但右手为大型链锯剑，左手为大型炮筒，双足为反关节结构的金属机械傀儡，已经在半空之中组装完成。而在到达的下一刻，这具金属机械傀儡就似乎被推上了加速轨道，被重重的推了一把后，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砰”的一声砸落在了雪风的身前。
在落地的掀起的一片薄尘中，整具炼金傀儡全身的花纹光华流转了一遍后，就站直了身体。那光华不断流转的纹路，就说明了一切。这具傀儡已经被彻底激活，开始等待雪风所下达的命令。
从阵图展开，到这具傀儡的激活，仅仅只花费了三秒种的时间！
而那些纹路是从哪里来的？零件在转变形态的时候，就被铭刻了上去了。于是当组装完成后，这些零件上的花纹就直接组合为傀儡的控制纹路了。
当然，整个巨型阵图怎么可能会仅仅只生产一具傀儡。当上一具傀儡的所有零件全部生产完成的时候，下一具傀儡的零件就紧接着开始生产了。简单地说，在雪风取消这个阵图，或者彻底消耗完了自己的魔力以前，这个阵图一旦开始生产，就是一座不会间断生产的超级工业车间。
一个阵图即为一整条傀儡生产车间，故此被称为傀儡炼金！
一个炼金术师即为一整支工程部队，故此被称为工程炼成！
当雪风的身前站立了两个炼金机械傀儡后，身后的炼金阵图就停止了运转，但依然呈现在大地之上。这两具炼金傀儡就是爱丽和莉莉安两人的练手敌人，如果两人解决的时间足够快的话，自然还会继续追加敌人。
“陆上全地形作战适应极限量产型炼金机械金属傀儡，简称lk-1型。”雪风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两具炼金傀儡后，就示意两人做好准备，“你们以前就已经与其战斗过，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们今天的练手任务：每人单挑一只lk-1型！”雪风举起右手，正打算挥下的时候，莉莉安打断道：“那个，雪风姐，如果我们在这里死掉……”
“你想要告诉我你们连面对这两只傀儡都会被~干掉吗？”雪风皱起眉头，极端不爽的教训道，“如果真的发生了，你们想要用什么借口？是手上没有武装，还是这里也不是自家熟悉的训练场？”
“你们是想要在角斗场打上一辈子，还是想要踏上战场？记住，战争永远不是决斗，所谓的骑士精神在战场上永远只是一个笑话！战场上的敌人永远不会让你知道他在干什么，更何况给你足够的准备！”
“……是。”莉莉安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低下头聆听雪风的教诲。旁边的爱丽无奈的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庞，爱丽承认莉莉安的确是一只又萌又乖的超可爱萝莉，炼金天赋更是强大。
不要说雪风姐没事的时候，经常抱着莉莉安，甚至想玩偶一样抱着莉莉安在家里逛来逛去以及在床~上滚来滚去，即使是自己也忍不住想要吃掉。但头疼的是，莉莉安平时经常犯各种的天然呆，然后就像现在被雪风姐训斥……
“那个，我有话要说，雪风姐。”爱丽举起右手，示意雪风注意自己。不过话说回来，爱丽也跟着莉莉安叫雪风为姐的时候，雪风总有着自己的这个称呼以后会成为标准称呼的预感。
恩，直叶与百惠在知道了雪风等人的真实身份，以及真实年龄（有着完全记忆和经验的三次人格累加，雪风总年龄超万岁）后，也跟着叫雪风姐了！
雪风停下了说教，点点头示意爱丽继续后，爱丽平静的说道：“虽然我们现在解决这两个傀儡没有任何压力，但以后我们的战斗强度一定会加强的，那个时候即使我们拼尽全力也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存活下来。最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死掉的话，那个委托怎么办？在sao中，我们任何一人的死亡都会导致委托失败吧？”
听到爱丽的询问，莉莉安双眼放光的点着头。因为爱丽问的问题，正是之前莉莉安所想问的。
“啊，这个问题啊。”雪风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后说道，“这里是我们自己建造的里世界，可以说除了挂机在sao中外，与表世界没有任何的关系。所以之前询问系统得到的回答是，在这里死亡的话，是不会影响委托的。”
“我之前没说过吗？”雪风疑惑的向两人询问，然后看到了两张木然的脸后，扰着头说道，“啊哈哈，大概是我之前忘记了吧。”
就在爱丽和莉莉安松了一口气时，雪风似乎想到了什么，右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说道：“不过说起死亡吗？呜，这个似乎的确等想想。没有死亡和失败压力的战斗，没有任何的价值呢。”
雪风右手在左手手心锤了一下后，说道：“决定了！死一次或者失败一次，就随机获得一种负面状态，持续一天！比如饥饿、感冒、咳嗽、发~痒、发~情、怀~孕等等。”
虽然之前已经预料到死亡与失败会有惩罚，可能会被按上各种用来折磨人的负面状态。但是！
发~情？怀~孕？谁来告诉我，那是什么鬼啊！这里真的只是普通战斗，而不是什么**格斗吗？！
好吧，这里是虚拟的世界，无论发生啥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不需要在意……
“至于重复获得？要小心哦，因为会延续到通关后的现实世界中哦！”
……在意个鬼啊！
现实里发~情？还是怀~孕？我们真的是在进行战斗训练，而不是什么羞耻play？
等等！如果是我们面前这位的话，如果是我们面前这位充满恶趣味的雪风姐的话，如果是我们面前这位充满恶趣味并且有足够能力将其实现的雪风姐的话……
当回想起那曾经被无数次找借口被当做玩偶抱来抱去时，当回想起那曾经被无数次找借口要不是每次因为克丽丝姐不然差点被各种触手怪所玩弄时，当回想起那曾经被无数次找借口换上的工口女仆装、裸~身围裙装、情趣内衣装等等完全是用来开羞耻play的服饰时……
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堵上一切也不能死啊！！！
031 练手之战
看着面前那如同小宇宙疯狂燃烧的两人，雪风感受到了两人所散发的庞大气势和坚定意志，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心下里还是非常满意的。
只不过，如果雪风知道自己面前的两人心中到底想到了什么的话，究竟会做些什么？
大概，会直接给两人换身衣服，然后召唤触手怪吧……
不过因为雪风并不会读心术，所以这也只是一个伪命题，即使结果可以说是相当的丧（xi）心（weng）病（le）狂（jian）。
没有任何预兆，两具lk-1型炼金傀儡同时压下自己的身体，然后反关节的双足发力，整个金属身躯腾空而起，分别朝着莉莉安和爱丽砸了过去。
在半空中，傀儡举起了自己的左手，也就是那门炮筒，然后炮筒纹路所散发的强烈光芒中，一枚炮弹带着青紫色的光辉飞射而出。
如果动态视力与神经反应能够跟得上的话，就会发现这是一枚整体纹刻着花纹的炼金炮弹。而这枚炮弹在离开炮口的时候，其上的花纹已经全部亮起。在那短暂的飞行过程中，无数的红色光点依附于其上，虽然总量并不多，但依然让炮弹穿上了淡红色的螺旋状外衣。
莉莉安和爱丽在傀儡起跳的时候，就向着两边翻滚……咳咳，是紧急回避。然后不等回避完成，就直接中断原来的动作，向其他方向再一次紧急回避，因为炼金炮弹已经出膛。
作为专职的炮灰兵种，lk-1型并没有精准狙击的能力。即使背后有着雪风作为大脑，来计算相关的方位风速前置量等等数据，也不可能在跳跃到半空中时，进行精确射击。
“砰！”伴随着响声，与大地的震动，炼金炮弹砸到了地面之上，并且在腾起了一座烟雾云的同时，将莉莉安与爱丽原来回避的目的地砸出了方圆几米的大坑。如果说两人中途没有转向回避的话，这一发炮弹不可能击中自己，但是也会被覆盖在炮弹的有效杀伤范围内。
lk-1型的确无法进行精确射击，但lk-1型也用不着精确射击。因为，它所动用的是，炮击！
仅仅只是被一枚炮弹所覆盖，莉莉安和爱丽也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被一击ko。即使这枚炼金炮弹并不是依靠内部的各种能量晶石的爆炸作为主要杀伤手段，其铭刻的一次性强效聚能法阵，加上炼金炮筒的法阵加持，其威力根本不下于一枚强效大火球术！
“咔哒”
在第一枚炮弹发射后，炮管后方的圆盘状物体转过了一定角度，然后第二枚炮弹紧跟着离开了炮口。这枚炮弹再次向着莉莉安与爱丽的预定回避地点飞去，迫使两人也只能再次改变回避的方向。
于是，两人一时间各展所长，将萝莉的身轻体柔个子矮的优点发挥到了极致，高速移动的同时，不断通过各种方式改变自己的前进方向。
短短的两秒种时间，lk-1型炼金傀儡一共发射了三发炮弹。重重的落地后，几乎没有停顿的朝着莉莉安和爱丽所在的方向迈步狂奔，同时也再次举起了左手的炮筒，向两人开火。
不过，借着傀儡落地调整重心的时间，虽然那几乎根本没有，两人也终于摆脱了无法还手的地步。
两人用手抵住地面，止住了自己的前冲，同时一面面土墙相互紧挨着在两人与傀儡之间树立了起来。然后，莉莉安的身边浮现出了至少五个以上的炼金阵图。在阵图中，刀剑盾牌等等事物开始浮现而出。
而爱丽则双手按在地面上，所有的土墙下方都亮起了炼金阵图，从离傀儡最近的开始，土墙的表面开始发生极速的变化，从原本松散的泥土结构开始向着齐整的砖石结构转变。
但这一切没有任何作用，出膛的炼金炮弹在眨眼间秒掉了至少三面土墙，或者说半砖墙。
伴随着连续的三次炮击，傀儡与两人间的土墙彻底被~干掉的同时，傀儡也已经逼近了莉莉安和爱丽的所在。
就在这时，爱丽所在方向的烟雾之中，一面反射着光芒的金属大盾朝着炼金傀儡猛挥而下。
不过，就在离炼金傀儡的头部不远处，就被傀儡右手的链锯剑拦截。被启动的链锯剑带着轰鸣声与青色光辉，化身为了最一流的电锯，在眨眼间将整面金属大盾锯成了两半。
但分割成两半的盾牌后面，并没有爱丽的身影！
一把金属刺剑直直的从盾牌的下方冲傀儡的身躯刺来，而炼金傀儡的链锯剑现在正举到了头顶的位置，根本无法打断这把刺剑的刺击！
作为曾经交过手的敌人，爱丽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拿到手上的金属大盾根本无法防御住lk-1型炼金傀儡的链锯剑。所以干脆果断的将这枚同样是量产型号的大盾直接向着傀儡扔了出去，而不是握持在自己的手上作为防御之用。
而被扔出去的大盾在此刻成为了一个很好的诱饵，对方的近战用武装被掉离开了身前，于是压低身子进行下方突击的爱丽面前出现了一个空挡，一个可以说是致命的空挡。
作为炮灰而诞生的lk-1型炼金傀儡，本来就属于用完即弃的量产产品，设计时根本没有考虑过防御的问题，其身体的表面仅仅只需要一把普通的金属刺剑就能轻易破开。
lk-1型炼金傀儡是四人在闲暇时间一起设计完成的，因此爱丽很明确的知道其致命地点的所在，也就是遍布傀儡全身的纹路中的中枢控制点。
只要刺中，爱丽敢百分百的保证，让这具傀儡失去所有的战力！
不过既然知道对方的详细设计图，自然知道对方的作战方式，以及对方是如何应对这一局面的！
于是在刺出的下一刻，爱丽就出乎意料的松手并向后跳跃。刺剑在惯性的作用下，向着傀儡进发，但没有取得任何的成绩，包括在傀儡的身躯上划出一道刻痕。
因为傀儡左手的炮管挡在了刺剑的前方，而在下一刻，傀儡向前迈出一步后，一道亮光划过半空，离爱丽仅仅只有一寸之遥。
如果不是提前松手并后跃的话，可能现在爱丽就已经被开膛剖~腹了。
在没有击中后，傀儡立刻上前，右手的链锯剑编织了一张锋利的大网朝着爱丽笼罩而去，而左手则待机而动，如同潜伏中的鳄鱼。
没错！
傀儡的左手并不是炮筒，而是一把锋利无比，遍布纹路的匕首！
“切，六发打完了吗。”爱丽暗暗地啐了一口，那根炮管连着后面的圆盘状物现在正静静地躺在地面之上，其上有着一道浅浅的划痕。
那圆盘状物体正是一次性弹夹，总共只能填装六发炮弹。也就是说，lk-1型炼金傀儡从始至终只能炮击六次！
六次，看上去很是稀少，似乎转眼间就会消耗光，从而只能近身作战。不过在战场上，作为炮灰，能不能将这六枚炮弹打光都是一个大问题。
就如同一战参战国的前线普通士兵，作战前领到的弹药都是按照“颗”这一个单位来计算的。而那几颗子弹在战斗结束后，甚至都不一定能够用完。
但即使是炮灰，远程火力也是不可缺少的存在。近身作战对于达到一定程度的敌人毫无意义，毕竟只有远程攻击才能近乎无限的向上叠加。
在开战的第一时间进行足够次数的炮击，并且拉近距离试图直接进入近身战的范畴，就成了炮灰傀儡的设计方向与战斗方式。
因此，lk-1型炼金傀儡，就获得了一门只能炮击六次的一次性大型弹夹式炼金速射炮。而在六次炮击结束后，这门碍事的炼金炮就会自然脱落，露出埋藏于其中的炼金匕首。
就在爱丽躲闪了几次以后，一枚羽箭从侧面飞向了傀儡。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任何的停顿，傀儡侧身击飞了这枚羽箭。但其附加于其上的力道，让傀儡的动作停顿了下来。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随着爱丽的一声轻喝，一枚螺旋旋转的火焰箭矢在半空中急速成型，然后穿膛而过，在根本来不及躲闪的炼金傀儡上开出了一枚大洞。
遭受了这种等级的攻击，就可以宣布这具傀儡已经被~干掉了。
止损？续战？这对于采用人海战术，追求最大产量的炮灰有什么意义吗？
一脸轻松的爱丽转头，向着同样解决了战斗的莉莉安道谢：“虽然用不着，但还是谢谢了，莉莉安。”
“嘻嘻，不用道谢，我们是战友啊。”放下了手上拿着一把弓臂皆为刀刃的剑刃弓，莉莉安笑着向爱丽挥了挥手。
此时，莉莉安前方的傀儡身上插满了各种式样的金属刀剑，而其身后五个炼金阵图上还有着五把刀剑悬浮在半空。很明显，这具傀儡是在用完六次炮击后，虽然抵挡了一阵，但还是被莉莉安炼成的大量刀剑所砸死的。在那之前，这具傀儡是否接近到近身战区域还是一个问题。
这场战斗的整体战术在开始前，莉莉安和爱丽就已经决定好了。战斗开始的那一刻，两人就开始移动施法与默发多重土墙术。
在获得一丝喘息后，莉莉安就立刻开始着手武装的炼成。虽然专精的是概念炼成，但现在的莉莉安同时展开五个左右的炼成阵，以空气为原材料，极速炼成几把没人会要的垃圾刀剑和盾牌，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而在取消了持续性的强化法术后，爱丽就开始准备穿透强化的改版火矢术，所以其实并不需要莉莉安的支援。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两只用来练手的傀儡就是全部的了？”雪风的话语，将开始放松精神的两人，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雪风所在的地方。
在那里，耸立着至少十只以上的lk-1型炼金傀儡，而雪风的身后有着十个炼金阵图还在继续运转，一具具傀儡正在不断走下生产线！
“你们今天的目标很简单：活下来！”
032 下线不能？！
落日余晖，里世界那如同蓝宝石一般的璀璨天空，在这时如同纯净的宝石，陈酿的美酒，透露着令人不觉沉迷与心醉的绯红之景。
唯一的建筑，传送祭坛周边的草原之上，如同刚发生了一场战争。
在那块已经不能称之为草地的草地上，无数的剑痕、羽箭、焦炭、冰块、炮坑等等交战痕迹，几乎覆盖所有角落。常规战争中可能出现的攻击方式，几乎全部可以在这里找到。
满目苍夷的战场上，堆积了几百近千之数的傀儡残骸。那遭受到了不是被刀剑覆盖，就是被羽箭刺穿，还有被魔法毁坏，甚至被巨力砸扁等等的攻势后，这些傀儡彻底失去了在回炉前，再站起来的可能性。
战场的中央，傀儡残骸最为密集的所在，拉弓搭箭的莉莉安和手持剑盾的爱丽背靠背站在一起。脚踩防御结界，四周环绕炼金速射炮，周边被击毁的傀儡残骸几乎堆满了每一处空隙。
大口喘息着的两人，早已面色苍白，整个人似乎刚刚从水里被捞起来，身上所穿的衣服，不，应该说是布条，全部被汗水所浸~湿。而那差不多已经无法遮掩的身体，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伤痕。如果不是两人都会治疗法术的话，即使没有被击中要害，以及遭受重创，光是流血伤害就足以另两人死去了。
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戮战后，两人的气势似乎盈盈的交融在一起，镇压着所在之地，任何存在的进犯都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而雪风的近前和身后，没有任何的交战痕迹，甚至连一道划痕都没有。身前与身后，就如同两个世界一般，向前一步即为人间地狱，而向后一步世外桃源。
“啪啪”雪风拍了拍手，对莉莉安和爱丽说道：“今天的任务就到这里。”
随着雪风的话语，身后的十个炼金法阵无声无息的崩碎成了无数细小光点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听见雪风的话语后，莉莉安和爱丽的注意力更加集中，毕竟雪风坑人不是一回两回了。直到所有的炼金阵图全部消散后，两人才彻底松懈下来。背靠背的瘫软在了地面之上，弓箭剑盾等等的武装全部丢弃在了地上，防御结界与再炼成的固定式速射炮也在眨眼间化为了过去式。
看着瘫坐在地的两人，让两人尽可能的恢复一下损失的体能和精神的同时，雪风总结道：“干得不错。在意识到敌人会增加时，第一时间阻断敌人的增援。而在确认无法阻断时，选择了结阵对耗。”
“意识与战力差不多已经到现阶段的顶点了，但续战能力还远远不够。所以，接下来，做好魔鬼训练的准备吧。”
当两人可以互相支撑着行走后，雪风带头向传送祭坛走去
“差不多，该去敲响钟声了。”
————终于回归原剧情了！————
“无论看多少次都难以置信呢，这里居然是游戏里。”某处草地的边缘，克莱因蹲坐在地，仰望着一半黄昏，一半夜空的壮丽美景，不由得感叹道，“做出它的家伙真是天才。好厉害，出生在这个时代真是太好了。”
“太夸张了。”一旁站立的桐人微笑着说道。
“因为我是第一次完全潜行嘛。”克莱因反驳道。对此，桐人好奇的向克莱因询问：“那你也是第一次玩nervgear用的游戏吗？”
“不如说是为了玩swordartonline，才急着把硬件买来了。”克莱因自我感叹的笑道，“能得到首批出货的一万份之一，我还真是幸运。”
“不过，你能被选为封测玩家，比我还要幸运十倍，那是限定一千人嘛。”
“算是吧。”桐人摸着脑袋，谦虚的说道。
“呐，封测的时候你去到了哪里？”克莱因好奇了，而桐人给出了回答：“两个月只去到第八层。”
“不过这次只需要一个月就足够了。”桐人无比自信的说道。
“你很上瘾嘛。”克莱因对此作出的评价，桐人并没有反驳。因为大概在他的心中，自己的确上瘾了吧。
“说实话，在封测期间，无论是睡觉还是醒来，脑子中都是sao。”桐人拔~出了自己背上的剑，“这个世界上仗着它就能行走天涯。”
“虽然只是假想空间，却比现实世界更有活着的感觉。”
这大概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武者，都会发出的感叹吧。
“那么，要继续打会儿怪吗？”桐人收回了自己的剑，对克莱因邀请到。
“那当然……我是想这么说。”抱着已经开始咕咕叫的肚子，克莱因无奈的说道，“但肚子饿了，下线一下。”
“这边的饭只能消除空腹感呢。”桐人摇头说道，然后看到克莱因向自己竖起了大拇指：“我已经叫好五点钟的热披萨了！”
“你准备的真周到……”
“那是，吃过饭再上线。”克莱因笑着说道，“呐，待会儿我要和别的游戏里的熟人碰头，怎么样，也要加他们为好友吗？”
“当然不勉强。”看见桐人有着抗拒的表情，克莱因挥着手表示自己没什么想法，“今后会有机会介绍的。”
“恩，抱歉，谢了。”桐人不好意思的撇过头去。
“喂喂，这是我要说的。”克莱因一把拍在了桐人的身上，“今后我会还礼的，从精神上。”
“那么，真的多谢了。今后也请多多指教。”
克莱因伸出了右手，桐人握手说道：“今后还有什么想问的，随时叫我。”
“恩，拜托你了！”
转过身后，克莱因打开了自己的菜单，桐人也望向别处。但身后突然传来了克莱因疑惑的声音：“咦，没有登出键？”
桐人的心头闪过一丝阴影，对克莱因说道：“你仔细看看。”
“果然还是没有。”克莱因将自己的菜刀看了好几遍，甚至将所有的子项目全部点了一遍，依旧没有发现登出键。
“在主菜单最下面……”桐人也打开了自己的菜单，寻找那似乎神隐了的登出键。但在原来登出键的所在，只剩下了一片空白：“恩，没有……”
“今天毕竟是上线的第一天嘛，有这种bug也不奇怪。运营商相比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吧。”克莱因依旧保持着乐观，但是桐人却无法消除自己内心的阴影。
登出键的消失？这真的是正常游戏会出现的bug吗？运营商真的会犯这种近乎不可能出现的错误吗？
不过，怀疑始终是怀疑，这个问题总会得到解答的。
“你也是。”桐人指着菜单界面上的时钟说道：“现在是17:25。”
“本大~爷的照烧蛋黄酱披萨和姜汁汽水啊！！”
“快呼叫管理员吧。”桐人无奈的看着抱头怒吼的克莱因。
“我早试过了，但没有反应。”克莱因回过神来后，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菜单上的呼叫界面，“没有其他登出方法吗？”
回忆了好一会儿后，桐人不安的说道：“没有。玩家要主动登出，只能操纵菜单进行。”
“这怎么可能，肯定会有的！”克莱因开始试验各种可能的登出方式，虽然看上去无比的中二就是了。
“回去！”战斗准备姿势。
“登出！”英雄登场姿势。
“脱离！”胜利欢呼姿势。
……冷场中……
“我说过没有吧。”伴随着桐人心中阴影的扩大，落日被云彩所遮蔽，天色终于开始暗了下来，“手册上也完全没有紧急切断的方法。”
“喂喂，真的假的。”克莱因不敢相信的说道。然后，终于开始犯傻，不，更准确的说，是一直在犯傻……
将双手放置于头的两侧，克莱因幻想着把某个不存在的头盔掀掉，“对了，从头上掀掉nervgear就好了。”
“做不到。”桐人将克莱因从幻想的世界拉回到了现实世界，“我们现在无法活动现实中的身体。”
“nervgear把大脑向身体发出的命令全部在这里隔离了。”桐人指着了自己的脖子处。
“真的假的……那真的只能等bug修复吗？”
“或者是现实世界里的人把nervgear从我们头上摘掉。”在两人充满不安的对话时，一只野猪无忧无虑的从旁边经过。嘛，没有智能的野怪，无论如何也不会理解这番对话的。
“但我是独居的哦。”克莱因说出了一个悲伤的事实，“你呢？”
“还有妈妈和妹妹。所以吃晚饭时，应该能注意到……”然后就被克莱因牢牢的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桐人的妹妹几岁了？”
“……那家伙是运动社团的，最讨厌游戏。和我们这种人没有交点……”
没错，有着堪称顶级的黑客能力，但直叶的确不喜欢电脑游戏，因为想要制造外挂什么的实在是太容易了……
“快别这么说……”
克拉因陷入执着状态，对桐人发动了紧追不放技能！
桐人被抓~住了，对克莱因使用了撩阴腿攻击！
克莱因被命中要害！
“哇，疼！”
克莱因陷入幻痛状态，技能释放失败！
桐人脱离被抓状态！
“啊，不疼来着……”
克莱因解除了幻痛状态，战斗结束。
“比起这个，你不觉得奇怪吗？”对于桐人的疑问，克莱因对此只能无奈的回答道：“奇怪是奇怪，但毕竟是bug嘛。”
“这不是单纯的bug。”桐人的不安已经无法被掩盖了，“居然无法登出，这是事关今后游戏运营的大问题！”
“说来也是……”
“这种情况，把服务器关机，强制全体玩家登出就好。”桐人看向这片天地的尽头，想法设法的尝试解释这个问题，“但却连个公告都没有……”
这下子，连一直表现的像个乐观笨蛋的克莱因，也不禁阴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的钟声，传遍了整个第一楼层。伴随着钟声的，是针对所有玩家的强制传送。
“钟声已经敲响，于现在向所有人宣告这个世界的真~相吧。”
“生存的战争，开始了！”
033 世界的“真相”
2023年6月6日星期天，13:20，埼玉県川越市，市中心百货商场前。
“呦，百惠。”直叶向街道对面，身穿正常的紧身连衣裙，却在头上侧戴着一面石制面具的女生招了招手，“在这里。”
小跑着通过马路的百惠热情的打着招呼：“直叶，没想到你居然拉我来逛商场呢。我还以外你今天会和你哥一起去玩sao呢。”
听到自己死党的话语后，直叶苦笑着说道：“真是的，在这之前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
“知道知道，不就是运气不佳，网路上再次没有抽到，然后看排队人太多，想要睡个觉，结果睡过头，醒来时已经发售完了……”百惠双手握在背后，笑着历数直叶的“事迹”。
“不要随便揭人伤疤啊！”对此，直叶直接握着小拳头捶打着百惠。被百惠哈哈笑着躲了过去。
闹过后，百惠拉着直叶的右手向商场内部走去：“你没有去请求雪风姐吗？”
“这点小事就用不着了麻烦雪风姐她们了。反正大概过几天就会有第二批机器发售，到时候再去买就可以了。”直叶随意说道，“进游戏又不是想去争霸，第一时间进入游戏完全没有必要。”
“恩恩，是去找‘男朋友’！”
“百惠，别逃！”
如同那些同年龄的少女一般，随着两人笑嘻嘻的打闹闲逛和砍价购物，时间逐渐的过去，两人的手上也提满了购物的塑料袋。
看着商场内部的大钟所显示的17:00，百惠有气无力的说道：“啊，稍微不注意就这么晚了。差不多该回去了，直叶。”
体力消耗的差不多的两人，现在正坐在休闲区的某张桌椅上，吸着果汁。
直叶将自己面前的所有塑料袋全部推倒了百惠的面前，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一边翻看消息，一边说道：“呐，我是用社团活动的名义出来的，这些就交给你拿回去吧，以后我再拿回来。有需要的话，可以随便……”
“咦咦，我拿回去？我的双手已经提满了啊，没地方拿了啊！随身空间也没法在这里打开的说……直叶？又在听我说话吗？直叶？”
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一大堆塑料袋，百惠充满怨念的抱怨着，但很快就发现直叶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而是皱着眉头、眉头冒汗、脸色苍白的一个劲翻看着自己的手机。
正当百惠想要凑过身子看看直叶究竟在做什么的时候，直叶突然站起了身，然后朝着商场的大门狂奔而去。
“直叶，你怎么了，直叶？！”
百惠被吓了一跳后，急忙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然后匆匆跟着直叶跑出了商场。
而这时，商场中心的大型显示屏上正好开始播放一则新闻。
“最恶网游事件爆发！大量sao玩家死亡……”
————直面生死吧，凡人们！————
艾恩葛朗特，第一层，起始之镇，中心大广场。
所有的玩家在短短的几秒内，被传送到了广场之上。对此，有些玩家感到奇怪与疑惑，还有些玩家感到兴奋与期待，但有些玩家则感到了不安与不祥。
“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有解释了吧。”
“是活动吗，应该是庆祝开服的活动吧。”
“强制传送？……针对所有玩家的吗？”
“官方活动吗？似乎的确是呢……”
随着所有玩家的传送完成，钟声也逐渐停止了。预感到将要发生什么的众人，也停下了讨论。一时间，广场上似乎静寂无声。
而这时，有人注意到了天空上一处不起眼的奇怪之处。
“喂，上面有着什么？”
“恩恩，我看看……‘warning’”
“‘错误’？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众人不解中，那面有着“warning”字样的鲜红方块，眨眼间似乎开始了自我复制与增值，一块块的疯狂向外延伸。在眨眼间，这些鲜红方块就占据了整个天空，似乎这个空间被鲜血结界所笼罩了一般。
但并不是所有的方块都写着“warning”，其中的一些方块还写着“systemannouncement（系统公告）”字样。
就在所有玩家被突然发生的事情吓了一跳，惊慌不已的时候，某块区域的方块夹缝间向下渗出了鲜血一般的液体。
这些液体却没有如同鲜血之类普通液体滴落在地面上，而是在半空中大规模的凝结堆积起来，看上去更加类似于胶质物质。
伴随着电光，大规模堆积的胶质物质逐渐转变着自己的形态。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在所有玩家的目瞪口呆下，一个没有面目和双脚，身披斗篷的浮游巨人出现在了广场的上方。
起始之镇内最高的塔楼楼顶，雪风三人正位于这所有玩家无法望见的地方看着事件的发展。当无面巨人出现时，雪风笑着说道：“感觉怎么样？这个出场方式和样貌是不是很有震撼感？”
依旧腿软的爱丽，坐在一旁无奈的掩面：“只能用这个模样出场吗？九尾狐什么的就不好吗？带着狐火一样会很震撼的啊，而且狐狸这么可爱……”
只不过爱丽的抱怨明显没有被旁边的两人听见，赞同雪风话语的莉莉安兴奋的点着头：“恩恩，很有气势！”
“是吧，是吧，这可是名场面啊！当初就很想来这么一下了！”
当然，这超常三人组的所有行动和话语都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除了无法被关注到外，所有玩家的注意力全部被集中到了悬浮在广场上的无面巨人身上。
“那是什么……”
“管理员？”
“为什么没有脸？”
“这是什么活动？”
“好可怕！”一个外貌为女孩子的玩家紧闭着眼睛，而这位帅气玩家乘机安慰起紧紧依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子，“没关系，这肯定是上线庆典的延续。”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不少数的人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正常情况，心中充满不安的时候，悬浮着的无面巨人用成年女性的声调，开口说道：“各位玩家，欢迎来到我的世界。”
“我的名字是：茅场爱理，nervgear的开发者，这个世界的创造者。”
“从游戏开放那刻起，swordartonline就已经被三贤者智能系统正式接管了，无论是游戏内，还是游戏外，没有人类能够干涉和修改这个世界。”
“而我，是现在唯一能控制这个世界的存在。”
玩着这款游戏的人，不可能会不知道这个名字。不，应该说，这个世界应该没有没听过这个名字的人存在！
所有玩家瞬间被引炸了，无数的嗡嗡声充斥着广场：“真的假的啊？”“那是本人？”“真的是那位茅场小姐？”“做的还真细！”……
“各位玩家相比已经注意到了。”没有在意广场中的议论，无面巨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点开了与之相称的菜单，“主菜单里的登出键已经不见了。”
那点开的菜单中，那登出键应该呆着位置上，是一片空白！
“但是，这不是游戏出了问题。”
“重复一遍，这不是出了问题，而是swordartonline原本的玩法！”
“玩法？……”对于无面巨人的话语，玩家们感到无比的疑惑，所有人的内心这时才全部感受到了不安。
“各位无法主动登出，外部的人也无法停止和解除nervgear。”无面巨人依旧还在继续讲解着，“如果进行尝试nervgear的信号单元发出的大功率微波将破坏各位的大脑，停止生命活动。”
“是为了炒热气氛在做戏吧，快点结束吧。”不安的玩家试图通过强行解释来否认自己眼前的现实，或者……
“走人吧。”
……逃避现实。
“好疼！……喂，出不去耶！”
但广场周围的无形屏障瞬间焦作人。
“那家伙说什么呢，脑子有问题吧？”桐人与克莱因在强制转移后，依旧汇聚在一起。对此，克莱因保持着乐观说道，“是吧，桐人。”
“信号单元的微波确实和微波炉一样，只要解除限制器，烧掉大脑也……”桐人并没有理会克莱因，而是冷静的回忆着自己所看过的产品说明。
“那么只要切掉电源……”
“不，nervgear有内置电池！”
回想起自己在进入游戏前，看到的电池已满标志，克莱因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无比残酷，却又真实到可怕的现实：“但也太乱来，这算什么？！”
“很遗憾，至今为止，玩家的亲友无视警告，尝试强行解除nervgear的事例不在少数。”
“结果，有213名玩家从艾恩葛朗特和现实世界永远退场了。”
桐人对于自己所听到的一切，感到不敢置信：“213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仅仅是桐人，所有的玩家，都对此不敢置信，甚至自我催眠这依旧是游戏官方所举办的活动。
无面巨人的身边展开了一面又一面屏幕，上面所显示着的，是网络和媒体对于本次事件的所有公开报道：“网游事件，被害者层出！”“恶性~网游事件！网游运营公司的阴谋？”“多位sao游戏被害者家属的采访记录！”“阴谋？还是意外？茅场爱理小姐的住宅被大火吞噬！”……
那触目惊心的说明和视频，告诉着所有玩家，它所做的事，所说的话，并不是什么做戏，也不是什么玩笑，而是冷冰冰的残酷现实。
“如你所见，包括产生大量死者在内，这一状况正被各种媒体反复报道。”
“因此，可以说nervgear被强制解除的危险性已经降低了，希望各位能安心攻略。”
“但是，希望各位能够注意：今后，游戏内所有复活手段都将无效。”
“hp归0的瞬间，各位的角色将永远消失。同时……各位的脑也将被nervgear所破坏。”
不等玩家的反应，无面巨人继续说道：“诸位获得解放的条件只有一个。”
“打通这个游戏即可！”
“现在你们位于艾恩葛朗特的最下层：第一层。攻略各层的迷宫区，打倒守层boss就能进入上一层，打倒第一百层的boss就通关了。”
“注意！这不是活动！而是真正的……”
“生存之战！”
034 虚幻？还是真实？
“通关？生存之战？什么意思？”这是迷惑不已的玩家。
“果然是活动吧……”这是自我催眠的玩家。
“不要自说自话了！”这是不敢相信的玩家。
“通关？一百层？”这是开始考虑的玩家。
“这怎么可能？！封测的时候也没有爬上几层！”这是有着内幕的玩家。
……
一个小小的中心广场，不到万人的玩家，但众生之百态，此刻尽皆在此。
“‘人类这种生物，如果不直面生死的话，是不会明悟自我的。’这句话真是没有任何的错误呢。”曾经为人类的雪风看着眼前的一切，轻轻的感叹着，“即使到了现在，依旧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与未来，以及应该做的事情吗？”
一旁的莉莉安和爱丽只能对此苦笑，毕竟两人现在即使差不多成为了永生种，但自身的种族，依旧还是人类。而且，如果没有真正面对过无法挽回、无力面对、不可抗拒的死亡阴影的话，大概依旧无法确认自身的**所在吧。
“不过，凡人的烦恼应由凡人自己解决。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在这场盛大的死亡嘉年华中，冷眼旁观而已。”
雪风嘴角微笑着说道，并没有因为游戏开始的第一天就逝去了213人，而有丝毫的负担与愧疚。
因为他们并没有资格，获得雪风的尊敬。
一切荣耀尽归于逝者，但这只针对于无愧英雄之名的勇者。
中心广场上，无面巨人如同一个早已设定好的程序一般，没有丝毫理会玩家的讨论与恐慌，继续说道：“那么，最后，在各位的储物栏里有我赠送的礼物，请确认。”
所有回过神的玩家，都在听完这句话后，点开了自己的菜单，打开了储物栏。并在其中找到了新获得的物品：手镜。
“手镜？镜子？这有什么用？”
确认使用后，一面小小的镜子出现在了玩家的手上。然后，就在玩家将这面镜子对着自己，让镜面印出自己的身影后……
“唔哦哦！”“克莱因！”“啊！”“呃、呃！”“呀！”……
无数的光芒笼罩了整座广场，再次上演万数玩家强制传送的壮观一幕。
不过，这仅仅只维持了一两秒的时间。当光芒消散，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死亡、传送、变异等等事情都没有发生。
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你没事吧，桐人？”
“恩……咦，你是谁？”
“你又是谁啊？”
出现在桐人眼前的是一位二十岁左右，下巴带着些许胡须的年青人，而出现在克莱因眼前的则是一位十二三岁，相貌中性化的少年。
两人惊讶的发现自己身边的同伴似乎换了一个人，虽然装备感觉什么的都在提醒自己对方的身份，但似乎对方又并不是自己所认识的同伴，一时间没有回过神，震惊的互相对视着。
而这不仅仅只发生了一起，两人也并不是特例，几乎整个广场上的所有玩家都发生了类似的变化。
“你是男的？！”“17岁也是骗人的！”好吧，互相欺骗在网络中可以说是常识中的常识了，无视这两个家伙吧。不过，这两个家伙也差不多通过亲身经历告诉了所有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么说来……”桐人意识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是桐人吗！”/“你是克莱因吗！”而聪明人从来都没有少过。
没错，现在玩家所使用的是自己在现实中真正的脸型、体型和声音等等，而不是在进入游戏时，所设定的外貌和预设语音。
克莱因极其惊讶的询问道：“为什么？”
而桐人在偏头思考了一会儿后，给出了一个答案：“扫描……nervgear以高密度信号单元完全包住脸部，所以能够掌握脸型。”
“但身高和体格呢？”但桐人也出现了另一个疑问。
“第一次佩戴nervgear的时候，有个校准步骤。”克莱因立刻给出了回答，毕竟这个答案，克莱因今天才刚刚做过，“不是这样到处碰过身体了吗？”
桐人也回想起了差不多接近一年前，自己也曾经历过这个步骤，“啊……这样啊，是以当时的数据为准……”
克莱因抓着自己的头发，对于这一切的发生感到了疑惑不解，“可是……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反正她很快就会给出答案的。”
桐人将右手指向了那漂浮在半空中，如同神明，不，应该说在这个游戏里的确可以将其称之为“魔神”的——无面巨人。
“各位，现在一定在想‘为什么’吧。”
“为什么swordartonline的创造者和nervgear的开发者，茅场爱理，也就是我会做这种事。”
“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我只是为了造出这个世界，进行观赏，为创造了swordartonline。”
“而现在，一切都达成了。”
“现在结束swordartonline的正式运营教程，祝各位玩家好运。”
伴随着不断闪动的马赛克，无面巨人如同真的只是一件斗篷，扭曲倒下。同时化为了红雾，回归了那构成鲜红末日天景的方块夹缝之间。
而在眨眼间，整个天空就回归了原样，落日余晖。
那鲜红的方块，鲜血的天空，魔神般的无面巨人，似乎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什么无法安全的游戏，213人的死亡，100层的通关条件等等，就似乎只是自己的南柯一梦而已。
但很明显，这一切并不是幻梦一场，而是真真实实的现实。因为只要转头就可以看到自己身边的同伴，那在游戏中所展现的，现实样貌。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回过神来，整个广场再次寂静无声，而这一次，似乎真的除了风声等自然之声外，没有任何的杂音响起。
而这一切，全然没有影响到塔楼上的三人。雪风笑着，回头对爱丽说道：“这就是你曾经的愿望呢。现在达成了吗？”
“爱丽，啊不，应该是，茅场爱理小姐。”
“达成了，吗？”爱丽苦笑着摇摇头，“对于将死之人而言，这大概的确是最后的愿望了吧。”
“虚拟中的现实，虚假中的真实，永远处于那梦境之中，却真实而又残酷的空中之城——艾恩葛朗特。”
“但现在，我想亲眼去看看，现实中的空中之城，那一定存在于某个世界中的某个角落里的，艾恩葛朗特。”
“如果没有呢？”
“那我就再建造一个，一个存在于真实现实中的，空中之城。”
“这样啊，那么就应该没错了。”似乎爱丽的话，印证了雪风的某个猜测。
“其实你已经开始建造这座空中之城了，爱丽。”雪风微笑着说道，“你应该已经感觉到了吧，自己内心深处的虚影，那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展现于世的奇迹。”
“我已经再建造了？为什么我……”爱丽奇怪的看向雪风。虽然知道自己内心深处有着一座空中之城的虚影，而自己也随时可以将其召唤出来。
只不过自己一直没有足够的能力，或者说，得到足够的能量作为代价，支付对方现身于世。所以并不清楚自己内心深处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对方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存在于世的。
“展现心灵的方法有三种，映照内心的结界、修正世界的徽记以及真实姿态的具象化。而你的内心，那一抹风景，总有一天会真正展现于世的吧。”
“不过，那只是内心中的虚影吧，应该是虚幻存在的吧。”突然莉莉安在一旁好奇的问道。爱丽内心深处的风景，莉莉安也曾听爱丽在闲暇时提起过。
“你自身的存在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当然是真实的啊！”
“那你的心灵呢？心灵的存在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自然是真实的……”
“那么，代表你心灵的景象与象征，是虚幻存在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
“当你确认自身的存在为真实的时候，你所见、所做、所想皆为真实。”
“……那么，自己处于幻境之中呢？看见的幻境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世界上存在真正的虚幻吗？”
这就是雪风对于莉莉安的疑问，所做出的回答。
“啪、刺啦”
握着镜子的手再也没有了握持的力量，松脱的镜子掉落于地，化作光消失在地面之上。所有的玩家似乎都被这个声音，所惊醒过来，想起了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以及自己现在与未来，所面对的冰冷现实。
但绝大多数的玩家并不接受，或者说，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不要……不要！”
“开什么玩笑！”
“放我出去！从这里出去！”
“我很困扰的！接下来有约了！”
“想什么呢！想让我死吗！”
“这不是真的！快说这不是真的！”
……
位于广场上的桐人，一开始与其他人一样沉默、迷惑与惊恐，对发生的事感到无法接受。
在众人依旧在消化刚刚所发生的一切时，桐人突然在自己右手的拇指上感觉到了轻微的刺痛。
举起右手，看到的是右手拇指似乎被划开了一个小伤口，鲜血正不断流出，滴落在地面之上。那个伤口所在的位置正是在进入游戏前，自己所不小心划开的那个伤口所在。
但回过神来，却发现，那仅仅只是幻象。自己的右手，没有任何的伤痕，而地面上，也没有任何滴落的血液。
这里，究竟是游戏，还是现实？亦或者，是以游戏方式所存在的，现实？
“这是……现实。”
但唯独可以肯定的，大概就是属于自我的真实了。
“开发nervgear，创造出完全的假想空间的天才，茅场爱理，为她着迷的我明白：她的宣言，全都是真实的！”
“‘这虽然是游戏，却不是闹着玩的。’”
举起的右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眼中所呈现的不再是对于现实与往来的迷茫和恐慌，而是对于自我与生存的坚定和执着。
“在这个世界死去，我就会真正的死去！”
035 摇光
就在这嘈杂声中，桐人拍了一下克莱因的肩膀，小声的说：“跟我来一下，克莱因。”
在没有反应过来时，克莱因就被桐人从广场上拉走了。两人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来到了广场周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仔细听着，我马上要去下一个村子，你也一起来。”桐人不顾克莱因的疑惑详细的说道，“如果那家伙说的话都是真的话，要在这个世界活下来，只能不断增强自己。”
“vrmmorpg所供应的资源，也就是我们能够获得的金钱和道具是有限的。起始之镇周围的地区很快就会被狩猎一空吧。为了有效练级，现在就把下个村庄作为据点比较好。”
随着桐人的解说，菜单中的地图上，代表着村庄的两个红点被一条路线所连接起来。
“我知道路径和危险地点，一级也能够安全到达。”
“可是……可是啊，我和其他游戏的同伴熬夜排队才买到这个游戏。他们应该在广场里，我不能扔下他们。”克莱因明白桐人的想法，但是自己却不能真的跟着桐人离开，因为有必须留下来的理由。
只有克莱因的话，但如果再加上两个的话……不，一个人的话……
“抱歉，不能再受你的照顾了。所以不要在意，去下一个村庄吧。”看到桐人那犹豫和纠结的脸色，明悟的克莱因笑着拒绝道，“我在上一个游戏里，也是做过公会会长的。有你教我的技巧，应该能应付。”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桐人低声说道：“是吗……那就在此分别了，有事给我发信息。”
“哦！”克莱因高声的回答道，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犹豫和不快。
“那么……再见了，克莱因。”就在桐人转身后，克莱因叫道：“桐人！”
桐人没有转身，克莱因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最后的道别话语却是：“……喂，桐人，没想到你长得还蛮可爱的。”
“我蛮喜欢的。”
“你那张落魄武士脸也合适的很！”
两人笑脸道别后，桐人朝着小巷深处跑出。只不过几步后，桐人就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而身后，已经没有了克莱因的身姿。
一滴眼泪，在空中化为的细小碎光，消失在了空中。
就在桐人转身离开小巷口的时候，一道轻灵的萝莉声音响起：“克莱因虽然是个笨蛋，但却足以让我对其保持尊敬。因为他认为自己有着必须要去做，即使放弃近在眼前的绝好机会也再所不惜的事情，而他也正这么做了。”
“那么，你呢，桐谷和人。”
被说出刚刚所发生之事，甚至被交出自己的真名。惊讶之下的桐人，一个急刹车，在冲出了巷子口几米后，停下并转过了身体。
一只小小的萝莉正依靠在巷子口的墙壁上，表面上带着没有丝毫感情的眼神看着桐人。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
身穿黑色哥特裙装，有着血红双目和竖直黑双马尾的萝莉嘴角微微上~翘，平淡的说道：“我是谁这个问题，无关紧要。而且你应该也知道我的名字，只不过现在的你不记得了而已。”
“我应该知道，你的名字？……”
虽然这只萝莉所说的话，对于自己而言应该是不敢置信的。但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的感觉到自己其实是应该认识对方的，虽然不是好友之类，但也不是默默无闻的陌生人。
不过，桐人依旧还是想不起来，或者说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对方究竟是谁。
“现在的你大概还没有什么远大的想法，或者说必须要去做并且一定要做到的事情吧。”
“对此，我不会说什么，因为这很正常，毕竟一切都才刚刚开始。人类只有直面生死，才会明悟自己的内心。”
“作为过去以及未来可能的好友，桐人。把这当做我的建言吧，无论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行。”
“因为，罪恶只有两种，没有力量是原罪。”
就在桐人因为萝莉所说之话，而发呆时。这只奇怪的萝莉，就转身走进了小巷子中，等到桐人反应过来追去时，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没有力量，是原罪吗？……”轻声复述着那只萝莉最后的话语，桐人摇了摇头，将其他的心思暂时抛到了脑后。
虽然到最后都有可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姓名，但对方所说的话却并没有什么错误。
无论自己想要做什么，都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那么，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就不用多说了。
目标，下一个村，出发！
看着桐人在奔跑中一招突刺，直接秒掉了小路上的一只野狼，站在城镇门楼上的爱丽询问道：“这样，真的好吗？”
“怎么了？”爱丽身后的阴影之处，雪风抱着自己的手臂倚靠在墙壁上。
“我们的存在，应该是隐藏于世界背面的‘神秘’，而且我们也算是这个游戏中最神秘和最特殊的存在。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站出去，没问题吗？”
“那家伙，是这个位面的主角哦。”雪风轻轻的笑道，“我可不觉得有着位面各种加成的这家伙会一直不知道我们的存在，即使我们再有心隐瞒大概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而且，这家伙可不是什么敌人。我不是说过了吗，对方是曾经以及未来可能的好友。”
“未来，我们会跟他有很多接触的。”
雪风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你还真的把莉莉安给支出去了啊，接下来的话题即使莉莉安听到也没有关系的。”
爱丽耸了耸肩：“我可不想在莉莉安的心中留下什么不好的映像，而且我对于莉莉安是否能够接受这间事也抱有疑问。”
“放心好了，莉莉安是不会在意我们所谈论的事情的。”雪风轻笑着，摇头说道，“她可是来自于一个也许下一刻你或者你身边的人就会死去，可以说比这里残酷千万倍的大陆。即使年幼，对于生与死大概也差不多彻底习惯了。”
“在需要的时候，即使是死者，也必须奉献出自己的一切。这就是为了让那个大陆继续生存下去，所有人为此而做好的，并贯彻到底的觉悟。”
对此，爱丽只能苦笑着低声说道：“毕竟是孩子啊……”
随着雪风的操作，菜单上一个所有玩家都没有的界面被打了开来：“现在我就把收集到的数据全部传给你吧，做好接受的准备。”
在爱丽打开了一个同样的界面后，一个百分比的数字开始跳动。借此短暂的机会，爱丽说道：“不过，我也真没想到，你居然会提出这个想法，并且还真的实施了。”
“对方既然一定面临死亡的命运，而且无法挽救，那么就至少在最后为这个世界做出一点贡献吧。至于我们？”
雪风随意的述说着，就似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
“至于我们？我们可从来就不是圣贤，英雄与救世主啊。”
伴随着“叮”的一声提示，界面上的百分比数字达到了一百后，就消失了。随后出现的，是一组组让绝大多数人看一眼就头昏脑花的繁杂数据。
“这个数据，这个方程式，这个变量……”虽然前一刻，还在讨论着其他的事情，但在看到数据的下一刻，爱丽就全身心的扑到了这些数据上，“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随手拉出了一个键盘和一个空白界面后，爱丽飞快的计算着什么，而雪风也同样在进行着自己的计算。
伴随着最后一个数字的敲下，整个界面开始了根据爱丽输入的数据开始了预设的计算，而爱丽也缓缓的吐出来自己心中的一股气：“果然我的理论是正确的，人类的灵魂，‘摇光’是存在的……”
摇光，存在于细胞微管中，摇曳不定的光。
其学术上的正式称呼为“灾变性光子”（evanescentphoton），也就是量子的一种。其存在本身就是自由意志论的体现，总是在进行着机率论的不规则晃动。以量子脑力学理论来说的话，那光芒的晃动，就是人类的，心。
“并不是人类的灵魂哦，爱丽。”雪风否定的说道，“那只是人类的灵魂在物质世界，或者说，量子物理学世界中，与外界的一个接口而已。”
“通过这个借口，我们可以读取，删除，复制，甚至改写人类的记忆，或者说有关于记忆的灵魂。但仅仅如此，是无法真正理解与研究灵魂的，而我们也无法真正的对灵魂做些什么。”
“雪风，你也算得上是科学家的吧。所以……只要这个接口真实存在不就行了吗？只要证明了人类的灵魂存在就足够了，不是吗？”
“啊，没错。如果连入口都找不到，或者说，连证明是否真的存在也做不到的话……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虽然现在只获得了一百九十几份样本数据，不过用于初期的计算也足够了。光量子计算机的最后一块拼图，也可以说是拿到手了。”
“以213人牺牲作为代价获得的，禁忌知识吗……”
没错，sao半年多的跳票，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正是对第一批发售的一万个潜入设备，也就是nervgear进行改造而耽搁的。
这批设备的正式名称并不是nervgear，而是nervgear-stl。其中搭载了借助爱丽曾经的研究与资料，所研发完成的量子演算回路。
那213人中有190多人的死亡并不是因为之前无面巨人所说的微波信号的缘故，而是量子演算回路与摇光的强行链接，以及超高强度的扫描所导致的。
这虽然的确能够获得摇光的详细信息，但也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那就是被强行链接者在极短时间内的死亡，不过其造成的效果与微波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036 不死的怪物·百惠
2023年6月12日星期六，19:26。
新东京市第十号大街，这是一条无比繁华的大街，无数的高楼林立在这条繁忙的主干道两旁。主要为晚饭后逛街和加班后下班两个群体的无数人群，近乎于堵塞了这条在夜空下，璀璨华丽的大街。
即使人流如织，但大概是因为地面上的灯光实在是太过耀眼，耀眼到了遮蔽星空的程度。因此没有人发现，就在这条大街的最高建筑的屋顶上，一个身影正毫无顾忌，完全没有想要阻止他人发现自己的意思一般，光明正大的蹲立在那屋顶的边缘，从上往下俯视着这片灯火辉煌的大地。
“真是璀璨与耀眼的景象呢，果然新东京繁华到与我们那个小地方真是完全没得比的地步呢。”
在头上侧戴着一面石制面具，身穿紧身连衣裙的少女，用着轻快的声音说道。甚至这位少女直接站立了起来，张开着双手似乎想要拥抱这个世界。完全没有想过自己的动作导致自己重心变化，从而摔下屋顶。或者想过，但完全没有在意。
“这不是当然的吗，再怎么说这里也是一个国家的首都啊。”从少女左耳所佩戴的大概是耳机的设备中传出了另一位少女无奈的声音。
“不过，就像是雪风姐所说的，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纯粹的光明，也没有真正绝对的黑暗。”少女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下来，带着悲哀的语气说道，“这些灯火的光芒实在是太过耀眼，耀眼到我的眼中只有黑暗。”
“……”耳机中没有任何的声音传来，但却在无形中传来了一股沉重的气氛。
少女皱了下眉头，然后带着笑容说道：“呐，直叶，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哥哥为什么没办法通过通关以外的方式离开。但你自己不是说过了吗？你向雪风姐已经支付了代价，让雪风姐保证你的哥哥的安全了吗？”
“相信雪风姐吧，她们既然做出了承诺，那么必然会做到。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我在当初就感受到了这一点，也是我为什么答应那个条件的原因。”
“所以，笑一笑吧。直叶，你最后一个笑容离现在已经有多久了？”
“……谢谢，百惠。”耳机传来了直叶稍稍放下了一点包袱的直叶的声音。
“呵呵，那么，接下来……”百惠对此只是笑了笑就，朋友之间这种事，用不着说谢谢。更何况，谢谢你，直叶，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在我的身边，并且在我做出了那个选择后依旧留在我的身边。
“全部信息搜集完成，相关情报整理完成，数据共享完成，设施入侵完成，行动支援准备完成。
“委托：歼灭黑帮-悍马帮，目标：对其全部高层实施清洗，数据连接确认，相关资料接收确认，目标地点确认，行动开始！”
就在那耳机一般的设备上延伸出的单枚镜片上，相关的资料依次确认后，百惠将侧带着的石制面具移到了正面，彻底遮住了自己的脸庞。然后转过了身体，轻轻向前迈开了步伐后，直接消失在了那幢最高建筑的屋顶上。
下一刻，百惠就出现在了相邻建筑的屋顶上，接着以普通人的动态视力几乎无法跟上的速度在屋顶上疾走。如同跑酷一般，将相邻建筑的屋顶全部当做了自己的道路，速度不减的翻越着一个又一个的障碍与沟壑。
这种速度，这种力量，现在的自己大概已经不算是人类了吧……
“第一目标发现，再次比对确认。”
“监控设施修改完成，可以行动。”
一条虽然并不狭窄，但却没多少人，或者说干脆没有旁人的小街上，一个与其他的醉汉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的中年大叔，满身酒味的摇摇晃晃走在道路上，甚至手中拿着一罐大概是啤酒的饮料，时不时的喝上一口。
而在其身后，有着两个身穿黑色西服，黑夜中依旧佩戴着墨镜的壮汉，亦步亦趋的跟随着前面的大叔。很明显，这两位就是保镖或者小弟之类的存在。
“嗯？……空了？切！”往自己的嘴里倒了倒，发现罐头里面已经一点液体都没有后，醉汉大叔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过身，指向身后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你，没错，就是你！快去给我带一罐啤酒过来，快！”
“嗨！”那名被指的壮汉，立刻一个鞠躬向一旁的投币式贩售机跑去。
对于日本这个国度而言，这几乎可以说是司空见惯的景象，所有人只会当做一个在平常不过的夜晚。但就在下一刻，那名中年壮汉看到了自己人生中的最后一个画面。
自己所指使的那名壮汉被一把小太刀从脖子上轻轻的，如同情人一般划过，伴随这幕景象的是，那喷涌而出的鲜血。而手持着小太刀，带着石制面具的少女，其通过面具的眼孔所透露出来的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就像是自己几人在对方的眼中只是待宰的猪罗一般，根本不需要有什么情绪，更不需要有什么交流。
随手一挥，小太刀上的鲜血就被洒落在了四周的地面之上。百惠将小太刀收回了自己的腰后一个并不明显，如同装饰品一般完全无法令人注意的极短剑鞘中。这一个剑鞘几乎可以确认采用了空间技术，因为小太刀的剑身远远超过了这把剑鞘的长度。
“第一目标确认清除完成，确认没有他人发现。现在离开现场，前往第二目标所在地点。”
完全漠视了自己身旁的地面上，扑倒着的三具尸体和大滩大滩的鲜血，服饰上根本没有沾上任何一滴鲜血的百惠，在收起了小太刀后，就径直离开了这里。
对于杀戮，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感觉了吗……
是习惯了，还是……
……我，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目标地点：金标大厦已到达，请再次确认目标所在。”
“再次确认完成，具体目标地点：207号会议室，室内的所有人全部是目标，全部干掉。监控设施全部修改完成，可以行动。”
“了解，目标：207号会议室，全员清除确认，行动开始。”
百惠旁若无人的走在大厦内，但却奇怪的没有任何人上前询问戴着石制面具，明显不正常的百惠，就像是没有人能够发现百惠的存在一般诡异。
而此时的百惠，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百惠的身体似乎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如同幽灵一般，模模糊糊，似乎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甚至如果实力足够好的话，甚至可以通过百惠的身体看到对面的景色。
当然，前提是这个时候，有人能够看到这种状态下的百惠才可以。
不仅仅是旁人的无视，百惠甚至能够像那所谓的幽灵一般，直接穿过各种墙壁与大门，不过跨越各种实体障碍消耗显然并不小。每次穿墙后，百惠都必须稍稍停留一下，似乎回气完成后才会继续前进。
幽灵之体，将自身的存在在短时间内转换为幽灵般的存在，无法物理干涉现实世界的同时，可以让自己消失在所有普通人的视线和感官之内，同时可以穿越各种实体障碍，但需要消耗足够的体力。
这就是百惠在做出了自己选择之后，所觉醒的能力，或者说体质。
也许，从一开始，自己就不是人类呢……
直接依靠穿墙能力来到207号会议室内后，百惠稍稍回气，就取消了幽灵之体让自己出现在了室内所有人的面前。
“你是谁？！”“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
回答这些疑问的，是百惠从腰后抽~出的小太刀。
“可恶！”“快上！”“哒哒哒！”“啊啊啊！”……
对于那些人的攻击，哪怕是**********的扫射，和大威力手枪的重击，百惠没有进行任何的闪躲。
因为这些攻击对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用处。
被击中的地方在极短的时间内愈合，嵌入体内的子弹在肌肉的运动中被排出体外。甚至大脑、心脏等等致命部位遭受到致命攻击，就像是普通的手脚被击中了一般，对于百惠而言，完全没有任何的效果。
现在的百惠，就宛如那些传说中，不死的怪物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小太刀，没有任何感情的，收割着房间内所有人的生命。
“怪物……怪物啊！！”
没错，现在的自己，并非是人类，而是非人的存在，是名符其实的，怪物。
“全员清除完成，确认没有他人发现。现在离开现场，前往下一目标所在的地点。”
再次启动了自己的幽灵之体，百惠没有一丝犹豫的离开了宛如大屠杀后，遍布鲜血与尸体的会议室。
下一刻，另一个无人的街道，随着百惠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小太刀，几人几乎同时倒在了地面之上，用自己的身体和鲜血绘出了一幅抽象大作后，成为了一具大概直到明天才会被人所发现的冰冷尸体。
“百惠，我们可以直接治疗好你的所有伤势，并且不需要你支付任何的代价。因为出现这种状况，可以说是我们的失误。不过，我现在给予你一个新的选择。一个获得力量的机会，但你却会成为非人的存在，也就是，怪物。”
再下一刻，一个真疯狂狂欢的夜总会中，一间暂时无人理会的包厢中，再也没有传出了任何的声音。其中的所有人彻底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只有欢快畅流的鲜血似乎在叙述着什么。
“这个石制面具拥有让佩戴者在战斗与受伤中不断成长的同时，让佩戴者获得不死性。而当这面面具受到伤害时，佩戴者也将受到同等的伤害。不过不用太过担心，这面面具会在佩戴者的杀戮中，不断强化。”
再再下一刻，一座坐落于郊区的别墅中，一间小小的卧室内，已经脱衣而睡的户主，大概再也没有办法醒过来了。因为鲜红的血液，已经彻底染红了这位户主身上的床铺。
“是否戴上这面面具，由你自己来决定。”
037 两条道路
第一条道路，恢复一切伤势，回到正常的生活轨迹之中。
第二条道路，抛弃人类身份，获得强大的力量和不死性。
一年前，守望之龙的临时据点，一间急救室内。
穿着黑色哥特裙装的雪风，用自己鲜红的双眼平静的看着眼前躺在病床~上，虚弱到只能勉强说话的百惠，用几乎随意的语气给予了百惠这两条道路的选择。
而雪风的手上，也近乎随意的拿着那面稍稍有着些许变化的石制面具，向百惠做着各种的比划，用于说明自己所给予的选择。
不，并不是近乎，或者几乎随意。而是真正的随意与淡然，以及漫不经心。
因为在雪风的眼神，语言与动作中，没有任何诚挚道歉，没有任何居高临下，没有任何道貌岸然，没有任何胁迫要挟，没有任何利益引诱。
就像是无论百惠做出哪种选择，都不会影响到任何事情。仿佛只是心血来~潮，所以给予了百惠两条道路的选择一般。
这幅画面，这两道选择，大概自己是永远无法遗忘了的吧。
从那一天起，自己就不再是人类了，而是真正的，名符其实的，不死的怪物。
百惠随意的找了一块抹布，将小太刀上的鲜血全部擦拭掉后，就将那如同才刚刚被铸造出来，没有使用过一般，光洁锋利的小太刀收回了自己的腰后。
“行动结束，相关人员全部清除完毕，现在返回据点。”
“了解，行动结束，停止一切设施入侵，开始清除痕迹。”
确认自己今天的委托已经完成了，百惠将自己所佩戴的石制面具移到了侧面，然后向直叶汇报了一声，就再次消失在了新东京市那璀璨灯火下的黑暗角落。
并没有乘坐任何的交通道具，百惠也没有返回自己与直叶所居住的小镇。即使凭借着自己现在的**，百惠也完全可以在黎明到来以前，跑步回到小镇上。而且在第二天依旧有足够的精神头。
而是依旧回到了那第十号大街旁，最高建筑的屋顶。来到天台上的铁门前，百惠随意的推门而入，但这扇门内并不是什么楼梯的，而是一间普普通通的，用来更换鞋子的前厅。
没错，这里就是位于正反~世~界相间的缝隙内，守望之龙的临时据点。
可以借助自身的特殊性与据点大门的功能，可以随意靠挂在世界上任何一处的临时据点，在隐秘机动方面，大概达到了这个世界的极致。虽然因为种种原因，移动距离越短，通过临时据点来进行移动就越不划算。
但通过这座据点前往委托执行地点，却是一个极佳的方式。而在与雪风等人一起生活了一年左右的时间，百惠也完全习惯了这种方式的出行。
没错，在那一天自己选择了第二条道路，抛弃了人类的身份，获得了力量后，就在雪风的邀请下加入了守望之龙。并且在这座临时据点中，还获得了属于自己的房间。
当然百惠加入了的是守望之龙的外围组织。准确的说，百惠加入的并不是守望之龙军团或者说万事屋，而是守望之龙公会。
为了对抗即将到来的世界性大灾难，为了让守望之龙更快速的发展，由雪风提出，然后被万事屋系统所承认的，下属组织：守望之龙公会。
百惠是这个位面第一位加入者，同时也是守望之龙公会的第一位加入者。
因为在这个位面有着属于自己的生活，所以百惠也并不是就直接住在这个据点内了。仅仅只会通过据点的隐秘机动能力前往执行地点，以及偶尔的蹭饭和借宿而已。
“我回来了，爱丽丝。”
“欢迎回家，百惠小姐。雪风小姐有吩咐，请你在回来后前往试验区进行详细的身体检查。不过，并不需要现在立刻过去，可以在此休息一会儿。但请不要进行睡眠、洗澡等耗时漫长的行动。”
“恩，我知道了，现在就去。对了，帮我准备好洗澡水和睡裙，检查完成后会直接去洗澡。对了，今天，我会住在这里，明天再离开。记得明天中午前回到埼玉県川越市。”
“了解。开始加热洗澡水，睡裙已经准备完成。明天中午前，本据点将会靠挂在埼玉県川越市。”
遍布于整个据点的魔法阵系统，以及中枢管理系统“爱丽丝”，虽然一开始还大惊小怪，不知所措的同时，还带着些许的不适应。但在一年后的今天，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生活。
包括在无人知晓的黑夜中，完成~人们所发布的各种委托，从寻找小猫一直到血腥杀戮。
果然，习惯才是最可怕的吗。
来到地下二层的试验区，百惠熟门熟路的站到了一个设备之上。随后，这件设备的指示灯以及内部的各种魔法纹路就开始一一亮起。
几分钟过后，在无数的光芒对其内的百惠扫描了好几遍后，这件设备就再次沉寂下来、百惠径直离开了试验区，前往自己房间的浴~室。
“啊啊，好好的洗一个澡，然后今天要睡个好觉。”
一份百惠的详细身体报告在经过线路流转后，来到了雪风的面前。看着屏幕上百惠的各项身体报告，那已经完全进入非人领域的各项数据，雪风也不由自主的回忆起了当初询问百惠时的情景。
在说明了选择后，雪风转身打算离开急救室：“我会给你一天的时间……”
百惠直接打断了雪风的话语，坚定的说道：“不用了，我选择第二条道路。”
“恩？为什么？”
带着点点的回忆，百惠缓缓的说道。那双眼神中带着悲哀的光芒，那是不愿轻易接触的记忆，那是被现在的自己所埋藏的悲伤记忆。
“……从小时候起，我就是一个人，父母因为工作的缘故，很少回家……而我也没有任何的朋友，没有任何人愿意陪我玩，也没有任何人真心的想要帮助我……可以说我的童年就是孤独的代名词，从始至终独自一人生活着。”
“当我接触到神鬼志异和都市传说的时候，为了排解孤独，我可以说是彻底的入迷了……”
“也许我本身就在本能的追寻着世界的真实与另一面，因此才会直接沉迷于此吧，并执着的追求着。”
“但不可否认的，我虽然理智上没有抱任何的希望，但在内心深处也同样期待着能够借助这些，来获得属于自己的朋友，让我不再孤单。即使那只是奇迹……”
“因为常年接触这些存在，而且遇到过好几次危险，说不害怕是骗人的。但即使因此怕得要死，我也依旧沉迷于此，期待着奇迹的发生……”
就像黑夜过去，黎明带来，眼神中的悲伤逐渐消失，而希望的光芒在此升起，百惠带着虔诚说道。
“……没错，奇迹真的发生了。”
“因为某次意外，直叶温柔帮助了害怕到根本不敢移动的我。本来以为就此结束，但直叶在几天后再次为了我，面对着高年级的学~姐，勇敢地站了出来……”
“我依旧沉迷于神鬼志异与都市传说中，而直叶却以我的胆小为由，一直帮助着我。”
“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在直叶眼中很傻很天真，直叶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一直一直在说自己下次绝对不干了，却一直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帮助着我，保护着我……”
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想起了什么，百惠留下了自己的眼泪，恐慌着说道。
“而这一次，更是为了保护我，即使全身颤抖，直叶却依旧牢牢的拿着武器，直面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战胜的敌人……”
“明明抛下我的话，明明不管我的话……依旧直叶的身体素质，完全可以逃走的。但却始终站在我的面前，保护着我……”
“……这一次，最后是你保护了直叶，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雪风淡淡的说道。
停顿了好一会儿后，百惠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对此说道。
“没错，我曾经怯弱过无数次，胆小过无数次，害怕过无数次！”
“但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初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为了保护我而献出生命的话，那么不如让我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直叶的生存！”
“我曾经被直叶帮助过无数次，曾经被直叶保护过无数次。”
“这一次，由我来保护直叶，哪怕代价是我自己的生命！”
看着雪风手中的石制面具，百惠坚定而又缓慢的说道。
“带上那个面具的话，我就会获得力量对吧，获得足够的力量对吧，获得在今后足以保护直叶的力量，对吧！”
雪风点点头说道：“没错。不过，作为代价，你将会失去人类的身份。”
“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谁，天神？恶魔？还是外星人？但这一切都无关紧要。我曾经祈求过上天，但上天从来没有回应过我。我曾经认为世界足够安全，但我唯一的朋友却差点在我眼前失去生命。”
“所以，我需要力量，需要能够在未来保护直叶的力量。”
“作为代价，抛弃人类的身份？那根本就不值一提！”
看着那双坚定而又纯粹的双眼，雪风似乎想到很多很多，回忆起了那无数的往事。
那曾经跟随着自己，为了最后的荣耀而不断的使用着禁忌之法的，最后一支巨龙军团。那曾经面对无数倍于自己的敌人，却依旧无畏的向前冲锋，直到战死亦不曾后退一步的种族联军。那曾经为了保护世界与实现自己的誓言，再次从死者的国度中归来，以死者的身份守护着生者的禁忌骑士团……
没有力量即为原罪，没有信念即为极恶！
回过神来的雪风，将自己手上的石制面具递了过去：“明白了。既然这是你的选择的话，那就带上这面面具吧。”
百惠毫不犹豫的将石制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038 代价
相信雪风姐，吗？
带着与百惠同款式的耳机，直叶无言的苦笑着。百惠并不知道，那个死亡游戏的制造者与推动者是谁，只知道这个死亡游戏是无法被阻止的。
至于原因，大概因为百惠并没有去询问，所以雪风姐也没有告诉她答案吧，而直叶自己也并没有告诉自己朋友的打算。
如果被百惠知道的话，大概会立刻对自己所崇拜的雪风姐挥刀的吧。
因为如果世界伤害到自己的话，百惠一定会在知道的下一刻，以一人的身份和力量，对整个世界宣战。
所以，就这样吧，这一切只需要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自己从始至终，只是一个自私、无情、懦弱和胆怯的凡人罢了。
没错，直叶知道这个死亡游戏究竟是谁在背后操控着。
在事件发生的第一天夜晚，想要知道真~相的自己就前去询问了雪风姐。而雪风姐出乎自己预料的，但却又在意料之内，直爽的说出了一切的答案。
“sao？想要知道这款游戏的真~相？既然直叶你想知道的话，那就直接告诉你好了，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正式公测的swordartonline，包括发售的nervgear，都是由我们守望之龙进行再次制作和调整的。”
“原因？因为这个世界向我们递交了委托，并且支付了代价，而我们遵照委托进行行动，仅此而已。”
【位面委托：死亡嘉年华】
【委托限制：此委托为强制委托，委托执行过程中不得以任何手段拯救hp归0的玩家，不得对玩家使用任何完全作弊的手段，游戏通关的方式为斩杀最后楼层的守关boss，或者有玩家超越系统的限制，当死亡人数超越三分之二以前，禁止参与攻略】
【委托内容：完成sao游戏的万人死亡公测，在游戏开始第一天傍晚以前，不得以任何方式公布此游戏的“真实”，不得以任何方式劝阻和阻止任何玩家进入游戏。虚幻？真实？游戏？现实？不，这一切都不重要。因为人类这种生物，如果无法直面生死的话，是无法真正明悟自我的！】
【让我们开始狂欢吧，这是属于人类的游戏，也是属于世界的现实，更是属于死亡的嘉年华！】
没错，世界递交了委托，而守望之龙执行了委托，仅此而已。
协助百惠完成了从寻找喵咪到疯狂杀戮的各种委托，见识过了这个世界的真正现实，以及世界与人类的黑暗。
即使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但早已手染鲜血的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和资格来质问雪风姐。
只是杀戮有罪之人？只是杀戮应死之人？哪怕你立下了拯救世界的最高功勋，你也永远无法否认和洗脱自己杀戮的罪责。
百惠的行动开始后，直叶下意识的进行着配合。作为搭档，以及后方支援，虽然直叶走着神，但上百次的配合让直叶的支援没有任何的错误，百惠也没有发现此时的直叶正想着别的事情。
当直叶回过神来的时候，百惠已经杀入了207号会议室。仅仅过去短短的十几秒钟时间后，会议室中的几十人就全部被百惠斩杀殆尽。
看着屏幕中那尸骸遍布的会议室，直叶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在这一年的时间中自己早已习惯了这幅景象，但即使如此，自己依然感到心中某处的不适。
大概自己依旧还是人类，而不是非人的怪物吧。
对于杀戮，依旧还有着足够的抗拒。
对于死亡，依旧还有着足够的恐惧。
对于生命，依旧还有着足够的敬意。
不过，相比起当初第一次偶然间在入侵某个摄像头时，看到用石制面具行使杀戮之事的百惠，差点精神崩溃已经好上无数倍了。
那是在一个夜晚，无人的小道中，一个头戴石制面具的少女用一把小太刀，用冷静到冷漠的态度随意砍杀着四个混混。
虽然对方遮蔽了自己的样貌，虽然视频的分辨率查到了极点，但是直叶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很清楚的明白，那位少女到底是谁。
而在少女完成杀戮，并离开了摄像头的镜头范围之外一段时间后，再次回到了镜头之下，此时佩戴于脸上的石制面具已经移到一旁后，显露出来的正脸，对直叶精神的造成了一次彻底的重击。
自己的死党，百惠，没有任何表情的跨过尸体与鲜血，而手上的小太刀上，没有沾染上任何的鲜血。
心中最后一丝的自我欺骗，被无情的戳穿。
正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死党，所以无法接受，对方能够毫无犹豫和负担的犯下杀戮的罪行。
正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死党，所以即使自己的精神接近崩溃，但却依旧坚持着处理了相关影像。
现在想想，那一次无意中的入侵，以及影像的处理，就是自己开始成为百惠的后方支援的契机吧。
当自己第二天来到百惠的面前，向百惠询问那影像中的事情前，百惠就轻笑着对自己这么说道。
“真不愧是直叶呢，居然完美的入侵了摄像头，修改好了所有相关的影像，并且没有遗留下任何的痕迹。要知道，那是我第一次进行委托，我都做好逃亡的准备呢。”
“呵呵，当然是开玩笑的。因为雪风姐答应会帮我处理所有事情，需要我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黑暗中行使杀戮之事而已。”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会答应？为什么要去杀人？因为我接受了一个女孩子最后的一个委托，而被我所斩杀的四人，也需要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仅此而已。”
“这不是我？呵呵，我依旧还是我，及时行使着杀戮之事，也在我自己的意识控制之下。不过，说的也对，现在的我已经的确不是曾经的‘我’了。”
“在治疗期间，雪风姐给了我两条道路让我选择。第一条道路，雪风姐会完全治好我，我将回到正常的世界，不需要支付任何代价，所有的一切对我而言都没有发生。但是，我选择了第二条道路。”
“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戴上这面面具，我获得了力量，而作为代价，我抛弃了人类的身份，成为了非人的存在，不老与不死的怪物。”
“于是，从那一天开始，作为人类的小此木百惠就已经死去了，站在这里的，是作为怪物的小此木百惠。”
“我不做人了，直叶。”
自己并没有询问百惠，究竟为什么不惜抛弃人类的身份，从而获得力量，成为不死的怪物。
因为作为死党，自己很清楚即使自己再怎么询问，百惠也不会告诉自己，她做出这个选择的真正答案。
更是因为，自己心中已经知道了百惠做出这个选择的真正答案。
“这个世界，没有力量，即为原罪。”
“抛弃了人类的身份，换来了力量。”
“这一次，轮到我来保护你了，直叶。”
这是在影像中，百惠跨过尸体时，所说的三句话。
即使什么都看不清楚，什么都听不到，但自己发自内心的知道，百惠在那时所说的正是这三句话。
这就是雪风姐曾经所说的，铭刻于灵魂之中，失去无数次记忆，也依旧无法被斩断的“羁绊”吧。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自己居然当面答应了百惠的邀请，成为了百惠的搭档，或者说后方支援人员。
大概是自己不希望百惠走入邪道，能够在最后关头阻止百惠的彻底堕落吧。不过，更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希望与百惠越走越远吧。
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离不开那个以前一直粘着自己，胆小而又懦弱，但现在却愿意为了自己而抛弃了人类身份的百惠呢？
大概是在最后关头，胆小而又懦弱的百惠，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将自己从那把带来死亡气息的菜刀之下推开的时候吧。
获得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既然百惠愿意为了自己对抗全世界，那么自己就成为百惠最可靠的后盾吧。
“行动结束，相关人员全部清除完毕，现在返回据点。”
“了解，行动结束，停止一切设施入侵，开始清除痕迹。”
居然再次走神了，现在的自己，状况真的有这么差劲吗……
再次清理了一遍百惠行动时被拍摄到的画面，然后就彻底的将自己的入侵痕迹清理掉。不过说真的，即使留下一点痕迹也没有关系，因为像是路边摄像头之类的设备，一个星期内没被黑客入侵三次以上，简直就是奇迹。在这种情况，除非对方请来真正的大神级存在，否则是每人可以真的通过痕迹追查到自己。
至于真的有大神加入？我们也是有真正的大神坐镇的。
关上电脑，直叶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现在，还是去洗一个澡吧。”
在门口，直叶停下了脚步，然后将自己贴到了墙上，下一刻，一旁的小型显示器上，就出现了自己现在的身高体重三围等等情况。
“现在是159。7mm，吗？”
想要让sao现在就停止，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使这个世界反悔了，雪风姐所在的守望之龙万事屋，哪怕会对抗上整个世界，也依旧会继续完成这个委托。
而让自己的哥哥现在就能离开游戏，则需要支付自己的一切，包括从生命一直到灵魂，作为代价。不说自己是否真的愿意支付，即使是为了百惠，这个代价也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于是自己只能选择由雪风姐所提出的另一个方案，支付代价，然后桐人，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在红血时防御力隐形大幅增强，剩下一点hp时，在一定时间内锁住这一滴血。
因为委托只限制不得拯救hp归0的玩家，那么在hp归0以前，对玩家做出的任何举动都是被允许的。而完全作弊，指的是直接无敌、不可破坏等，他人对此完全无解的手段。一段时间的自动锁血，因为有着破解的方法，所以并不是完全作弊。
而为此，自己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则是自己的身高。
自己的身高每一次都将会降低0。1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