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香!真香!
刘易等人回到宅院之时,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左右。
先为高顺的相好沈然姑娘治了伤,再由高顺照顾,自己则回阁楼拿出酒种,配了几坛酒让义兵帮忙拿到了前院的大厅。
酿出来的美酒,当然要先让兄弟们尝尝。
一坛酒有十斤,几坛就有几十斤,几十个义兵,人人有份,每人最少都有一斤的量。
不过,刘易也不敢多配出酒来给他们喝,因为配出来的酒,估计足有五十多度的酒精度,估计喝完之后,没有一个义兵还能够站着的。加上现在刚刚得罪了袁氏兄弟,谁都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前来报复,全都喝倒了不太好。
大厅内,二虎等几个亲兵还挟制住文丑等候刘易的发落。只要刘易没有明确表示要他们放开文丑,他们就只会一直挟持住,这一点眼色,他们还是有的。这些义兵都是其精似鬼,也算是见识多广的家伙,他们都明白,颜良和文丑都不简单,武力都是差点可比得上关羽、张飞的武将,怕一旦放开了后颜良会暴起发难,若让他们有机会暴起发难,大家恐怕会吃不着要兜着走,所以,小心使得万年船。
刘易对他们的这种默契觉悟是非常满意的,别看颜良像没有一点暴起动手的意思,若真的让他没有了一点顾虑,刘易敢肯定,他一定会先杀了自己而后快。
吩咐别的义兵把酒分发下去,并让义兵在大厅内设了宴席,刘易才请不太情愿的颜良坐到了一个席位上,然后才让二虎等人放了文丑。
文丑还昏迷着,刘易当着颜良的面,过去先给文丑扎上几根银针,封住了文丑的经脉穴道,让他提不起内力,如此才弄醒了文丑。
文丑醒来,一睁开眼睛见到刘易,都还没有弄清楚他现在的处境,马上就暴躁的跳起来,一拳击向刘易,破口大骂道:“小贼!拿命来!”
“省点力气喝酒吧!”刘易不为作动的挥开他的拳头,拍拍文丑那壮硕的胸膛道。
“呸!杀了你!”文丑一时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使不上力气,奋力的想跳起来攻击刘易。
可惜,他被刘易先用银针封住穴道经脉,虽然能自由活动,而提不起半分的内劲,跳起来的身躯一个跄踉,一头就要撞下地面,却被刘易轻易的一手就抓住了他,并把他像捉小鸡一样提起来。
“颜良,把你兄弟给回你,让他先冷静一点!”刘易说完,随手把文丑扔到了颜良旁边的一张矮席后。
“文丑!兄弟!”颜良一直在强自镇定的看着刘易所做的一切,见到文丑终于脱离了控制,赶紧扶起文丑,却发现文丑像没有了一点内劲的样子,刚才看着刘易在文丑的身上插了什么,不知道刘易对文丑施了什么的手段,不禁心中一怒,霍地站了起来,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样子,凌厉的盯着刘易吼道:“刘易,你对我兄弟文丑做了什么?”
刘易拍拍手,坐回了给自己准备的主席位的矮几后,自在的伸了伸懒腰,一掌拍开了放在桌上随便用布块封着的酒坛盖子,一股浓冽的酒香随即便飘了出来。这酒香,就算是喝惯了后现代中诸多美酒的刘易,也觉得有点酒虫大动。
给席上的大碗倒了一碗,酒香刹那飘散在整个大厅之内,刘易伸长鼻子,用力的闻了几下,才一脸陶醉的对颜良道:“银针刺穴,封住了他的经脉穴道,体内气息不畅,若还这么暴躁的话,恐怕会因为内力过于沸腾而引起暴体的危险,所以,你还是先稳住他的情绪,把之后的事情告诉他,免得他老嚷嚷着要杀了我。”
“银针刺穴?”颜良一呆,赶紧察看了一下怒目瞪视着刘易的文丑,发现文丑身上的几大穴道之处,果有闪着银光的亮点。
“别动!”刘易喝止颜良道:“如果你不懂方法,就这样随便拨出,文丑马上就会因为体内的气息错乱而七孔流血而亡。”
颜良一听,赶紧收回伸出去的双手,一脸悲愤的冲刘易怒道:“刘易!你、你不讲信用,说了只要我们脱离了袁家,你就会放了文丑的,可是现在……”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坐下来,先喝酒!”刘易一摆手,止住了颜良的说话道。
“哼!如果文丑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颜良发誓,如果不杀了你刘易,我誓不为人!”颜良气冲冲的道。
“大哥,不用管我!现在就杀了他!”文丑眦牙瞪眼的叫道。
“二虎!给他们倒酒。”刘易对一旁虎视着颜良文丑的几个义兵道。
“呸!谁稀罕喝你的酒?”文丑现在可是有力使不出,急得扎扎跳,想一脚踹飞放在他面前矮几上的那坛酒。
不过,使不出内力的他自然不及二虎快,二虎眼明手快的一把抱了起来。
“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好好谈谈,每人一坛,等喝完了,我就把文丑身上的银针拨出,还你一身功力,到时候,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刘易绝对不会再有半点阻绕。”刘易目光诚切的看着相对要沉稳一点颜良道。
“此话当真?”
“当然!我绝对不是怡红楼的那个魏采,说过的话就会算话,绝对不会再给你们使绊子,而且,我还敢保证,文丑以后绝对不会有什么的后遗证,你两兄弟也绝不会因什么而受制于我。”刘易坦然的重申道。
“好!那我就姑且再信你一次,就算这是毒酒,我也喝了!”颜良还以为刘易要用毒酒来害他,有点视死如归似的说完,转头对文丑道:“文丑,先静一下,我和你在这里,是因为……”
颜良三言两语的把袁绍不顾他性命一意孤行的要自己继续攻击刘易,自己如何为了保住他的性命,如何和袁绍反了目,如何跟着刘易来到了这里的事说了一遍给文丑知道。
“唉!大哥,你、你其实没必要这样为了我……”文丑听完,顿着脚道:“我们好不容易才投入了袁家,现在这、这样……”
“文丑,别忘记了我们两是兄弟,难道我就是那种为了富贵而不顾你性命的人么?”颜良反而觉得没所谓,脸上现在一丝牵强的笑容,躬身端起一碗二虎刚倒好的酒,就要喝下去。
“呃,大哥,让俺老丑先喝!”文丑急忙一伸手,就抢过了颜良手上的酒碗,道:“大哥,反正我现在也像废人一样,让我先喝了你再喝,免得上那小子的当,如果我有什么事,大哥你就杀了他帮我报仇。”
文丑粗声粗气的说完,也不待颜良有反应,立马张大几乎裂到了耳朵根的大嘴,差点连碗都塞进了嘴腔里。
咕噜一声,文丑的喉咙动了一下,一碗酒就落到了他的肚子里去。
噗哧一声,就在文丑灌这碗酒不到一眨眼的工夫,他却突然抽风了一样,一下子叉着自己的喉咙,喷出了一口酒,连酒碗都被他吐了出来,哐咣一声摔到了地上。
“啊啊……”文丑的黑炭脸瞬间变成了紫色,牛眼瞪大,形状怪异的从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啊?文丑,你、你怎么了?”颜良一见,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以为刘易的酒真的有问题,文丑一喝就中毒了。
可是,文丑却突然松开了叉着自己喉咙的大手,并一手拍开了颜良想伸手来搀扶的手,非常猴急的再次端起了另外的一碗酒,像是捧着一碗琼浆玉液似的,珍而珍之呆呆看着,看得牛眼放光,神情像是想喝又不舍得喝的样子。
颜良被文丑这样的动作神态弄得怔在当场,在扭头要质问刘易之时,却听到文丑突然开声道:“娘的,香!真香!烈!真他娘的烈!呵呵……”
倒!
不就是一碗酒么?有那么好么?近段时间跟着袁绍,还有什么美酒是没有喝过的?此一碗酒就能够让文丑会如此失态?颜良差点没有被文丑的说话弄得一个跟斗摔倒在地。
第七十七章 怀春酒
文丑酷喜杯中之物,但却从来都不懂得赏酒,每一次饮酒,几乎都是海喝牛喝的,是什么味道他不知道,酒醇不醇,香不香他不管,但是就喜欢那种辛辣的感觉,尤其是喜欢那种醉薰薰感觉。
什么叫做醉生梦死他也不懂,他一生之中,总是有点那么的糊里糊涂,他只知道,喝了酒后,精神似乎会好一点,力气也会大一点,干活练功什么的,都特别有劲。
他和颜良都是孤儿,自小两人就在一起相依为命,直到得遇那山中异人,才学到了一身本领。
以前他和颜良都没有钱没有机会喝酒,后来跟着那山中异人,才偶尔有机会喝上几口,某次偷喝了不少那山中异人的酒,他才尝试到那种醉薰薰的美妙感觉。
喝到有点醉薰薰的这种感觉,文丑其实也说不出是什么的感觉。他只知道,这种感觉,就和颜良以前偷看村姑洗澡的时候,看到那些村姑白花花的身子,尤其是看到了那两团白花花的柔软时候,内心里无端端的会怦然心动,心跳呼吸都为之一促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美妙,很幸福,在那一刹那,他的眼中、心里、脑海之间,尽是那隐约朦胧美感。这种感觉,在他每一次感受到困苦孤寂的时候,只要他想一想,就会心里一甜,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消。
文丑不明白,他的这种感觉,其实就是少男怀春之时的那种心悸感觉。
而喝酒,每次喝到几分醉的时候,文丑都会在心里浮现出那种情景,自己也会因此而乐呵呵。
可惜,文丑其实并不能时时刻刻都可以喝得到那么几分醉,皆因他们贫困、也因为他的酒量大,一般的情况之下,都没有钱喝太多的酒,所以,那种他自己都不明白原来是叫做醉生梦或是少男怀春的感觉文丑并不能时时都领略得到的。
但是,文丑想不到,刘易让他们喝的酒,居然只是一碗下肚,就让他刹那之间就有了这种让人心甜、让人心悸的美妙感受。
他整碗酒灌入喉之时,他马上就感到,自己的嘴腔里仿似有一股清冽渗喉而入,流淌之时,竟然又有如流入了一团火,轰的一声在他的喉咙之内炸开燃烧,一团热火,直流入他的肚内。
这一刻,文丑还真的有点惊呆了,第一时间,他还真的以为这酒有古怪有毒,所以,下意识的叉住了自己的喉咙。
但是,当那团火流落到他的肚子之后,还像继续在他的体内燃烧,并且,烧得他四肢百骸无比的舒爽畅快。眨眼之间,待到酒气冲上他的头脑之时,他倾刻之间就有了几分醉意,那种美妙的怀春感觉,一下子就降临在他的感官之中。
而此酒的劲道实在是太猛烈了,文丑又是整碗灌下去的,所以,酒气上冲,让他忍不住就要张口吐出来,而他的潜意识里可舍不得喝进肚里,能马上就带给他美妙感觉的烈酒,所以,原来下意识叉住喉咙的手,就变成有意识的叉着,为的就是不想把酒都全吐出来。
那他的那一句话,却是他在无意识之间,脱口而出的感叹。
碰!
文丑虽不舍,却还是大嘴一张,又把手上的那碗酒灌了下去,并随手扔掉手上的碗,环手一抱,抱起了整坛酒,噼啪一声,把矮几都掀翻了,有点摇摇晃晃的走向刘易道:“好!好酒!呜呜……俺、俺见到那大姑了,还、还看到那白……白啊白的……嘿嘿,呵呵……”
此时此刻,不只是颜良被文丑的动作弄得有点目定神呆,就算是刘易,也张大口只得一个洞。丫的,这文丑像是又哭又笑的样子,那神态,呃,怎么像有点怀春发骚了的样子?
“文丑,你、你怎么了?”颜良担心的叫道。
“嘿嘿……噎,呵呵,颜良大哥,来来,喝!喝啊,这酒还真他娘的香啊!”文丑侧身瞟了一眼颜良,那媚态让刘易都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这、这酒真的这么好喝?”颜良疑惑了。
“呵呵,好不好喝,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啧。”刘易也忍不住浅喝了一口,精神也不由一振。
呵,刘易发现,这酒似乎还真的不错,原来的那些酒,可能是用山果及小麦等混合酿成的,所以,再配以酒种,就完全把酒的那种麦香味及某种果鲜味给刺激了出来,尽管不及后现代中的那种高档酒,但是,能够在这个三国时代里喝到这种酒,的确可算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颜良看到文丑端起酒坛又猛灌了几口,他也不禁咂咂嘴,半信半疑的抱起酒坛,学着文丑的样子,猛灌了几口。
噗的一声,颜良和文丑一样,也差点一口把酒喷了出来,猛咳了几声,酒气上涌,使得他的阔脸刹那就红了起来,有少少红脸关公的样子。
他一脸惊异的问道:“这、这酒简直是天品美酒!你怎么会有这样的酒的?我从来都没有喝过,连说也没有听说过,这酒叫什么?”
“这酒叫……”刘易这才醒起,自己还没有给酒起一个名字呢,这酒叫什么名字好呢?此酒名也关系到日后出售的问题,茅台?什么酿?什么仙?或是剑南春酒?呃,直接盗用后世名酒的名号似乎又不太好,不过,不经意的看到了文丑,刘易的灵光一闪,马上就想到道:“嘿嘿,这酒就叫做怀春酒!”
“颜良、良……你、说过的,俺人生得丑,那、那大姑你不会和俺争的,俺、俺现在就抱抱她去……”
刘易说出怀春酒之时,文丑竟然将那一坛酒全灌入了肚里去,怀春酒强烈的酒劲,让文丑真的完全醉了过去,早已经迷糊不清了,卟嗵一声就摔到了地上,呼噜噜的打起了鼻翰来。
“哈哈,大姑是谁?”刘易见文丑果然是一个直性子的人,刚才还要跟自己要生要死的,现在居然就敢直直的醉倒在自己的面前,呼噜的醉睡了过去,忍不住好奇又促狭的问神色有点尴尬的颜良。
“额……这大姑是、是……我和文丑小时候偷、呃,不是,是我们小时候认识的一个村里妇人……”
“哦?哇哈哈,想不到文丑也是一个风流中人啊。”刘易大声的笑着走到了文丑的身前,为他拨去银针。
“刘、刘易,你现在拨去银针,我这文丑兄弟醒来后,不会再有什么的大问题吧?”颜良见刘易终于为文丑拨去了银针,心里一轻,问道。
“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你放心吧。”刘易打了一个让颜良放心的手势,道:“我看文丑也只是一个大老粗,而颜良大哥你比他要细心得多,所以,还是我们哥两谈谈吧,文丑嘛,我让兄弟们腾出一间房子给他休息,一会你也和文丑住在一起吧,将就着过一晚。”
经过文丑如此一闹,颜良对刘易的戒备心理也减弱了许多,而且,他也想到了,如果刘易要害他们兄弟的话,早有很多机会下手,也更加不用拿如此天品的美酒给他兄弟喝了。所以,他想了想,就同意道:“好吧,那就请把文丑送到房里去,我们谈完我就会去看着他。”
“好!那么我们一边喝酒,一边谈。”刘易再次请颜良坐回席位,同时挥手让二虎等人把文丑送到房间去。
第七十八章 文人夜来
刘易和情绪平和下来的颜良聊了起来,边喝边聊。
颜良也喜欢这杯中之物,尤其是刘易的这种有着强烈酒劲的美酒,灌了几口之后,他也有了几分醉意。
刘易趁这个时机对颜良诚挚的道:“颜良大哥,希望你别怪兄弟我害你们脱离了袁家。不过,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不知道你和文丑今后有什么打算?”
“噎……”颜良被酒劲冲得双眼都有点微红了,打了一个酒噎道:“打算?我两兄弟都是粗人,能有什么打算?不过,我还真的恨你!你、你知道我和文丑多艰苦才能走到洛阳,多艰难才能投入袁氏之家门?还、还有,你现在让我喝到这么好喝的酒,如果今后没得喝了,岂不是要馋死我颜某?这酒应该卖得很贵吧?我颜良也卖不起啊……”
“呵呵,要喝这酒还不容易?既然颜良大哥和文丑大哥都没有什么打算,那么兄弟我就建议你们兄弟就先跟着我混吧,就先帮我看看家门。”刘易直入主题的道:“至于这酒嘛,跟你实话说吧,这个世上除了我,绝不会有人能供你喝得上的,这酒起码要十两甚至百两银一坛,别人就算想喝也没有地方卖,因为这酒是我才能酝酿得出来的。”
“什么?这一坛酒就值百两?是你酿出来的?”颜良吃惊的伸长舌头舔了舔嘴角胡喳子上沾着的酒迹,眼定定的看着手里捧着的酒坛。
“没错,是我酿的,这酒在我这家里还有很多,过几天可能就要拿出去卖了换钱,你知道,这些可都是天品的美酒,没有帮忙看着行么?所以,我想顾请你们兄弟帮我看看家门就是这个意思,只要你答应了我,酒可以随便任你们兄弟喝,每个月还会有十两以上的工钱。”刘易不太在意那些所谓拜主公认主的事,只在乎能将他们收在身边,如此也等于他们为自己效力了。
“好!反正我们兄弟也没地方可去了,在你这有住有吃有喝,也值!”颜良出奇爽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来!干!”刘易也抱起了整坛酒,双手捧着仰头痛快的喝了一大口。
“干!”颜良也完全放开了胸怀喝了起来。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颜良也没有什么好顾虑了,和刘易由敌对再在现在坐在一起喝酒,只不过了半晚的工夫,但是颜良却能感受得到刘易那与众不同的人格魅力。那就是做事一就一,二就二,光明磊落,是一个爽快的主,并不像他所跟随的袁绍那样,做事儿似总有点爽直,特别是颜良总觉得,跟着袁绍办事,似乎总有点在欺负别人的感受。
颜良并不太喜欢那种感觉,但他和文丑本身也并不是那种很分得清大是大非的人,所以,平时袁绍命令他们办事的时候,虽然感到有点不太对劲,但还是会执行命令。
而现在,答应了跟着刘易混,心情无由来的感到开朗起来,也就放心的求醉一回。
颜良喝得醉薰薰的随义兵去休息之后,戏志才才领着一众当世大文鳄回到。
戏志才更是一回到,就闻到了宅院内飘溢着的酒香,也顾不得跟着的一众文人,撇下他们就兴冲冲的叫着跑了进来:“刘易!你小子别把酒都喝光了啊,记得要给我留点!”
呵呵,戏志才还记着刘易所说的那句不留酒的话,所以有点急了。
“哈哈,就怕你喝不光啊,咱们家里的怀春酒,肯定够你喝上一辈子!”刘易没有像颜良、文丑两人喝醉,酒坛里的酒还剩下大半呢,见到戏志才匆匆的跑了回来,便起身相迎,哈哈的笑着道。
“哼,算你相识,如果你敢真的把酒喝光了,看我不收拾你!”戏志才听刘易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不过,还是迫不及待的跑到刘易的桌前,一把抢过刘易的那坛酒,像宝贝一般抱在怀里护着。
荀彧等人才莫明其妙的跟了进来,见到戏志才抱着一坛酒,不禁奇问:“志才兄,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到家了竟然也不请我们进来,自顾的跑了,如果不是我们厚着脸皮登门,还真的不敢进来了。”
“哎呀!原来是文若兄,卢大人,张大人!刘某有失远迎啊!”刘易见到一众自己认识的还有不认识几个文人进了自己的这宅院,心里暗惊了一下,心道这都半夜了,他们怎么还会来自己的住处?赶紧快步上前相迎道:“欢迎各位大人光临寒舍,今晚肯定是吹了春风,要不然,刘易小子实在是想不到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去!你这小子,什么的春风?我倒听到刚才谁说的,什么怀春酒?娘的,你这酒名也太俗腻了一点吧?”卢植直爽的笑骂道,大步走了进厅来。
“就是,上次你去我家里喝了我不少的好酒,今晚老夫是来讨债的,还不快点拿好酒来招待我等,不把戏先生把宝贝一样酒喝光,我们誓回府!”张钧帮着卢植取闹刘易道,完了还要回头对蔡邕等人道:“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哈哈!”
“呵呵……”另外的几个文人并不认识刘易,只好附和的诎笑了几声。
“这几位大人是?”刘易对卢植和张钧潇洒自如的耸耸肩,转而目光带着敬重看着另几人问道。
“各位大人,这就是作出滚滚长江东逝水的大才子刘易字……”荀文若站出来想为大家先引见一下,却一时忘记了刘易上次所说过的表字。
“刘易字易天!”刘易对几个大人拱手道。
“刘易字易天?这表字易天……”
刘易见一个年纪和张钧差不多,却显得有点老态的文人神色一变,有点肃穆的样子,心里才突然想到,自己这个易天的表字,可能是犯了某种忌讳,就有点像黄巾暴乱时的口号,什么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意思,易天也就是变天的意思,不过,刘易可不管那么多,也不在乎这个,随口的解释了一下道:“哦,这是我师父为我起的表字,他当时说是取自周易经天的意思,呵呵,一个名字而已,这位大人是……”
“他就是蔡邕蔡伯喈。”荀文若先前在张府没怎么深思刘易的表字,现在一听蔡邕一提醒,马上就想到了刘易这个表字的另一层意思,不由深看了刘易一眼,才赶紧为刘易介绍,顺便一起把另外几个文人都介绍了一下。
“蔡邕、华歆?”刘易差点就有点失态惊呼出来。
另外两三个文士,刘易没有什么印象,可是这个蔡邕和华歆,刘易却是有印象的,特别是这个蔡邕,他可是那悲情才女蔡琰之父啊,想不到,他居然会登门拜访自己。
“来来,几位大人,都上座。”刘易当下不敢怠慢,赶紧招呼他们坐上席位,见席位不够,也赶紧让义兵帮忙来加席。
第七十九章 下酒诗
华歆,字子鱼,平原高唐人。汉末三国时期名士,三国时期魏司徒。汉灵帝时举孝廉,任郎中,因病去官。
他是后来曹魏重臣,曾经一度位极人臣,但他始终廉洁自奉,素清贫,禄赐以振施亲戚故人,家无担石之储。他的治国主张主要是重农非战,重视文教德化,很典型的一个传统清流名士。
但华歆现在应该还不到三十岁,看他现时和卢植、张钧等朝官一起登门而来,估计他现时还在朝中为官。不过,按史上所述的时间来推算,他现在应该还没有担任郎中一职。
实际上,华歆和田丰都有着差不多的才能,都是搞内政的高手,唯一的区别,就是他太过重农,有点忽略轻视商业,说难听一点,就是带着点仇富的思想,谋略上,似乎稍有不及。不管如何,此人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听田丰等人说过,他现在可是清流一党的联系人,眼下应该没有什么的办法收他为己所用。
华歆不说也罢,但是蔡邕,刘易还真的上了心,觉得这个人是可以争取一下的。呵呵,看在那悲情才女蔡琰的份上,刘易也要和他搞好点关系啊。
蔡邕,字伯喈,陈留圉人,东汉文学家、书法家。汉献帝时曾拜左中郎将。
他的故事典故刘易也听说过不少,也大致能捉摸得到他的性情,他说到底,就是一个老学究,并且还是那种认真到有点迂腐的老学究。
说好听一点,就是正直敢言,难听的,就是喜欢说教,这不,才一见面认识,因为刘易的这个表字,他的神色就有点慎重,一副欲要指正教训的样子。
还好,刘易也有几分机警,恭敬的请各人坐下就席,赶紧告罪去调酒,暂时离开此大厅一会,免得被蔡邕抓住这个问题来纠缠。
几个文人,刘易只是多配了两坛酒来,估计也够他们喝了。
携酒返回席间,众人已经在兴高采烈的谈论着什么了,把交由随戏志才等人一起回来的黄正和武阳去倒酒,刘易也当仁不让的以主人身份坐到了首席上去,没有半分扭捏或不自然。这种酒宴场面,刘易在现代时就已经见识多了,坐下后便八面玲珑的招呼各人尝尝自己酝酿出来的极品美酒怀春酒。
众人的谈论,似乎是围绕着自己所作的那首诗词临江仙来展开的,刘易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只不过是凭着多了两千来年的一点盗版货来糊弄人罢了,和这些当世文豪谈论文学那简直是自取其辱。所以,刘易得要让众人把注意力转移到怀春酒上来。
而且,刘易的这个酒,也要尽快销售出去,要想买得起价钱,就得先打响名气。在座的人,都是在社会上有一定名望的人,若能借他们的口,把怀春酒的美酒之名口口相传出去,到时候,怀春酒的价值就会获得大大的提高。
见黄正武阳等人已经为大家都倒上了酒,浓郁的酒香,让每一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各位大人,难得你们迁尊降贵来到我这小兵的家里,可惜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没能来得及准备太多菜肴招待大家,唯有本人亲酿的一碗清酒,不成敬意,还望大人别笑我刘易小气,来,我先干为敬!”刘易端起一碗酒,四顾敬了一下道。
“贤侄!”卢植先是端起酒闻了一口,脸上带着点阴阴的笑意道:“说实话的,你还真的有点小气了,才这么两坛酒,都不够卢某塞牙缝,本大人非常不满意,不过,待会如果你能作出几首像滚滚长江东逝水这样的诗词来,嘿嘿,我就原谅你了,你别给我说你就只作了一首诗词,娘的,上次你还说大字都不认识几个的,如今却能作出如此绝妙的诗词来,你是骗不了我的!”
“呃……”刘易一碗酒喝到了一半,被他如此一说,另一半喝不下去了,噎了一下,苦笑道:“各位大人,这并非小子小气,我敢保证说,如果你们喝完了这两坛酒,还有人能站着说话的话,我保证会再拿酒出来让大家喝一个痛快,只是我酿出来的这酒非比寻常,酒劲相当的猛烈,酒量差一点的,喝下即倒。再说,这论文作诗的,本来就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卢大人你叫小子现在如何能作得诗出来?”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卢植眼睛一亮,深看了一眼刘易道:“呵,你看,这两句不是挺好的?不行,不管你怎么说,你现在都要给我们作一首下酒诗,不然,我们大家都不答应,各位大人,你们说对不?”
“呵呵,对!”张钧抚着胡子附和道:“我说刘易小兄弟啊,你知道我们今晚这么晚了还来登门是为何?这还不是因为你这小子的一首诗害得我们都失去了参加诗乐会的兴趣?你累得我们没参加诗乐会,那么你自然得要给我们补偿补偿,别拿这一碗酒来就想糊弄住我们,什么样的美酒我们没喝过?我们意不在酒,在你的诗。”
听卢、张两人说完,厅内一片笑声,大家都齐刷刷的看着刘易。
“额,刘易,你就再为大家作一首来吧,我看,如果你不拿点诚意出来,恐怕大家都不会放过你的,嘿嘿……”连戏志才也附和着劝道。
戏志才刚才虽然抢了刘易的半坛酒,但是在座的大人都还没有喝酒,他自己一个人当然不好独喝,所以一直忍着肚里的酒虫,没有尝酒。
刘易知道,在座的人都还没有重视自己所酿出来的酒,都没有意思到他们面前的那一碗酒是划时代的美酒,不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话,他们一生根本就没有机会喝得到如此高醇度的酒。
不过,看他们似乎还真的和自己闹上了,如果不给他们作一首下酒诗,他们恐怕还真的要忍着不喝。
盗版诗刘易的肚里还是有不少的,弄一首适合喝酒时作出来的诗也只是小意思。
刘易只得举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们了,就一首啊。”
刘易说完,装腔作势的微闭起双目想了想,心里则在细细的选了一首适合现时气氛的诗,想着,眼睛一亮道:“有了!怀春美酒女儿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此首本是抒写离别之悲、他乡作客之愁的,但是被刘易如此稍为修改了两个词,其意境却又大大的不同了。不但没有了离别作客之愁,反而是多了一点风尘儿女的那种醉生梦死的世态。
不过,但使主人能醉客这一句,又很贴切现时的情况。
众人听刘易念了出来后,各自深思了一会才领会了其中的那种风尘意味。
唯有蔡邕出奇的领略到了诗中那一种作客他乡的愁肠,因为,他近几年来,就一直受到朝廷的流放,颠簸流离,这首诗正中他的下怀,不禁首先击案道:“好!好诗!这首诗比起那首滚滚长江东逝水来不徨多让。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两句,就能充分的把人在他乡作客的那种愁绪情怀写了出来,好好好!”
蔡邕的眼睛都有点湿润的样子了。
“哈哈,让各位大人见笑了,小子能作出这首诗,也皆因小子和蔡大人一样有过他乡流浪的日子,不说以前,就说现在虽为这里的主人,却实又是人在他乡,此时此刻,离过年除夕也近了,自然会想到故乡,有感才能作出诗来啊。”刘易借机和蔡邕像产生了情感共鸣的样子,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愁丝。
“额,惭愧惭愧。”卢植听蔡邕和刘易如此一说,这才能领略到刘易此诗中的另一层意味,刚才就只想着诗中的那风尘意境了。
“诗已经作了,现在,就请各位大人尝尝我酝酿的怀春酒,看看此酒能不能醉客。”刘易豪迈的举起酒碗道。
“干!”
一众人这才心满意足的举碗。
第八十章 借房
噗哧!
就在众人举碗喝了一口之后,不约而同的齐齐喷了出来。
“此、此酒!”卢植眼睛瞪大得老圆,激动得无法自持的道:“此酒为何物?竟然如此霸道,不仅香,还如此烈,卢某从来没有喝过如此醇厚的烈酒,好!好啊!”
“好酒啊好酒,我张钧敢说,就算是皇宫里的琼浆玉液也比不上此酒,真正的极品美酒,也不过如此啊,真不知道刘易贤侄你是如何酿出来的。”张钧也情绪震动的道。
一众人,一边激动着,手底却不慢,个个都如狼似虎的品尝着,每喝一口,都要闭目体会一下怀春酒落肚时的那种清冽焚烧的美妙感觉。
“刘、刘易,你一整天捣弄出来的,就是这个天品美酒啊?你、你是怎么弄出来的?”戏志才更是激动得干脆坐到了刘易的席旁问。
“哈哈,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各位大人,现在满意了吧?”刘易一点都不谦虚的赞着自己的酒,对各人说完后,又伸手拍了拍戏志才,在他的耳旁低声道:“戏先生,别激动,这酒可是我们敛财发展基地的物资,如何酿的是秘密,不可对世人公开。”
“哦,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戏志才经刘易一提醒,他才从激动中冷静了下来,脸色一惭低头道。
“呵呵,没事,你今晚做得很好,把这么多当朝大官文人名士都引来了,这次通过他们的口,估计我们的怀春酒很快就会打响名声,利于我们出售,等日后我们再商量如何倾售我酿出来的这些酒。”刘易安慰了他一句,让他返席去。
接下来,果如刘易所料,在热烈的气氛当中,这些文士不胜酒力,一个个贪杯而喝醉了,连文丑颜良这些喝酒如喝水的猛将都喝醉了,更何况是这些酒量一般的文人?
不过,让刘易感到意外的是蔡邕并没有喝醉,面对如此美酒的诱惑,蔡邕都没有喝醉,可见其人的自制力非同小可。
另一个没醉的是戏志才,刚才听了刘易的提醒后,他也极力的控制着自己没有多喝。
这次这些文人名士联袂而来,并没有带着手下侍从,那么自然也不能回去了,刘易只得吩咐黄正和武阳及戏志才安排那些喝醉了的文人去休息。
而没醉的蔡邕,却坚持要回去。
刘易知道,蔡邕此次从流放之中被朝廷召回,估计还没有官复原职,而且,刘易的印象当中,他很快就不知道如何又冲撞了皇上,再次被皇上流放,直到皇上驾崩董卓进京之后,董卓想借助他的名望来稳定天下的文人,才把他召回洛阳京中,授以高官,一天内连升三级,官达中郎。
由于刚才一首诗已经和蔡邕有了一点共鸣,刘易亲送他出门,借机和他多亲近。
“蔡大人。”刘易把他送出到门口,才问他道:“我知道,蔡大人近几年来过得不是很如意,这次皇上把大人你召回,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大人应该也是和家人一起回京的吧?都安顿好了么?”
“呵呵,在劳刘易小兄弟的关心了,皇上召蔡某回来,现在都还没有见到皇上,连我自己也都不太清楚,至于我的家人,现在都安置在驿站里,呵呵,不怕你笑话,我那小女儿,天生娇憨,晚上见不到我就不睡觉的,所以我才不敢像卢大人他们那样,放开胸怀谋求一醉。”蔡邕此时对刘易也很有好感,刘易年少又懂大体,又有文才,为人也落落大方,自然是看刘易很对眼,所以,也不隐瞒自己的家事。
“都住在驿站里?这不太好吧?驿站里人应该还有来自各地的一些官员,人多口杂,你们出入可能都不太方便。”刘易关心的问。
“这也没办法啊,我蔡家在京城的祖业早就破落了,房产被朝廷收去还没有返回,不过,等见到皇上后,估计就会给我一个交待了吧。”蔡邕有点无奈的样子道:“近些年蔡某一家人流落到别处,都是告朋友的接济才能煞过来的,现在想置业也没有这钱财了,老夫倒无所谓,就是苦了我的孩儿。”
“呵呵,蔡大人真是一个慈父,想来你们的孩儿有大人这样的父亲,一定会感到很自豪的。”刘易说完,脸容一正道:“蔡大人,在洛阳置业就没必要了,我前几天,让兄弟们在洛阳里购置了几处房产,不如,我借你一座院子先住着,你看怎么样?”
刘易知道,如果自己直接给钱蔡邕,他一定会拒绝的,所以,才不如用另一种方式来帮他。
“这……方便吗?”蔡邕果然有点意动。
“方便,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正如大人你说的,不能苦了孩子啊,如果大人你同意搬到我那院子,我明天就派人去帮你们搬进去。”刘易见他并没有明显的反对情绪,赶紧拍板道。
“如此……”蔡邕想了想,有点犹豫的道:“如果方便的话,那么就讨扰了,等皇上返还我蔡家的祖业,我就搬走。”
“哈哈,蔡大人如此说就见外了,你们尽管住就好了,对了,那院子就在我这宅院附近的,等搬来你们就知道了。”刘易不用蔡邕有疑问,故意像对他有企图的样子道:“其实,小子仰慕蔡大人的学问,希望能有多点机会向你讨教,能够常常听到蔡大人的教晦,这是小子的荣幸。”
“那好吧,我也不说门面话了,哈哈,反正老夫这几年都是靠借住朋友的房子过来的。”蔡邕倒也有点光棍,胸怀坦荡的笑道。
“黄正武阳,两位大哥,请你们再辛苦一会,帮我送蔡大人回驿站吧,顺便,进去提上一坛酒送去。”刘易转头见到忙完的黄正和武阳,赶紧把他们叫过来。
“这、这不用了。”蔡邕见刘易对自己如此关心,不好意思的摇手道。
“夜深了,最近城里不太安全,大人就别推辞了。”刘易让蔡邕不要在意这些小事。
送走蔡邕之时,刘易又顺便交待黄正,让他在蔡邕的家里偷偷的留下两三百两银子。
直接给他是不会要的,偷偷留下点钱,可以改善一下蔡邕一家的生活。
其实,刘易如此把蔡邕一家弄到自己这附近来居住,这就等于可以随时掌握蔡邕的情况,如果估计不错,不久蔡邕就会被流放到北方去,到时候自己挟持也好,怎么样也好,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到自己的基地里去。
第二天一早,酒醒的众人才离去,当然,离去之时少不了要刘易拿酒出来相送。他们既得诗又得酒,自然会更加落力的说刘易的好,刘易也不肉痛这一点酒。
接下来的工作,刘易继续酿酒,别的事都交待义兵们去作,比如为蔡邕购置一个住处,为蔡邕搬家的事,以及到邹氏商行去提取粮食到城外伤兵营的事。
而戏志才,除了抄写医馆的布告之外,还要抄写怀春酒的售买布告,刘易决定了,等自己酿出多一点酒种,决定举行一个拍卖式的销售酒会,地点在哪都决定了,刘易决定在怡红楼举行怀春酒的首次拍卖。
虽然和怡红楼闹得不太愉快,但是刘易知道,只要有钱赚,那怡红楼的掌柜魏采是不会拒绝的。
第八十一章 拍卖美酒
接下来的三几天,刘易就待在家里关起门来不停的酿酒,足足酿出了二十坛酒种,如若都配出酒来,那就是两千坛怀春美酒。
暂定的拍卖价是百两一坛,若全卖出去,那就是二十万两,如此只花几天功夫就可以赚到勒取张让及蹇硕加上来一样多的财富,这就是科技的力量。没有那太阳能手机自带的温度计及百科全书里的酿酒介绍,刘易也不懂得如何才能酿出如此高醇度的美酒来。
经过这三几天铺天盖地般的布告宣传,整个洛阳城几乎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刘易,人人都知道了有一个叫做刘易的人开了一个针刺医馆,以及即将进行拍买一种名叫怀春酒的天品美酒。一时间,民众的口口相传,让刘易成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刘易吩咐戏志才及义兵这样做,这些,也都是后现代中的宣传手法,事实也等于是造星的手段。刘易就是要做这三国时代的明星,只要有人的地方,就要让自己的名气传到哪里。
义兵、杀禁军官兵、勒索张让蹇硕、火烧怡红楼、公开开罪袁氏一家,开针刺医馆、拍卖天品美酒。这样的一个人物,就有如从地底里突然冒起来的一般,突然的掘起,让人的眼前一亮。
民间的百姓,对于义兵的遭遇本就有点同情的,义兵奋而愤起对抗在民众之间口碑不佳的官兵,听闻到这些消息的百姓自然是拍手称快,更别说勒索大家都厌恶的张让、蹇硕等宦官这件让人相庆称快的事了。而且,刘易的出生,也让民众很容易就认同刘易,再传出刘易不畏权贵,敢公开对抗的消息时,平时受过袁氏一家压迫过的人更是拍掌相贺,并把刘易当成是一个正面人物来进行口口相传,仿似刘易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一般,人人称道。
刘易自己也不知道,他所做的这些事会让民众百姓如此高兴相传,一个名人就如此产生。
再加上,刘易有意的开医馆及拍卖美酒的布告,更加让民众熟知有刘易这样的一个人。
而医馆布告上的医治条件,更让大家啧啧称奇,能让刘易医治的条件近乎苛刻,不过,免费为一般民众看病治伤,这一点又大快人心。一时间,民众竟然没有怀疑刘易的医术,不但不怀疑,还感到刘易有点莫测高深,因为一般的医者开医馆,肯定是希望越多病人来看越好,如此他们也能更加多的收入,可刘易倒好,轻伤小病的不治,就算达到条件医治的,也还要通过预约,呵呵,如果医术不行的,谁敢如此大牌?
除了这些,大众还觉得刘易应该是一个挺有趣的人,何为有趣?因为刘易所做的事,许多都是世常平时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比如开馆看病要先预约,还有那个什么的天品美酒拍卖会,何谓拍卖会?民众百姓也都是一头雾水,谁都不知道是什么。
刘易因为打算年后就要离开洛阳找一个地方开展自己的基地,所以,要敛财就得要快。通过和戏志才商议,决定在年夜这一晚进行怀春酒拍卖会。
选在怡红楼进行拍卖怀春酒,是因为刘易觉得那儿比较上档次,并且,似乎也只有经常去那儿消费的人才会舍得花大价钱买酒喝,也只有常光顾怡红楼的人才有买酒的潜力。经常逛青楼的人,大多是富家公子豪商,与其让他们把钱扔在青楼小姐的身上,还不如从他们的身上诈取点钱财来为自己所用。
借用怡红楼的事很简单,也根本不用刘易出面,直接让戏志才送去一坛酒,让魏采一尝,告诉这家伙,事后给一万两他作为报酬,他立马就点头同意了。
不是刘易大方,要给他一万两这么多,而是刘易打算今后和怡红楼成为一个合作关系,等再酿出酒来后,会给怡红楼一部份,让怡红楼独家供应。在没有能力进行大量的酝酿之前,刘易不打算把酒当成是一般的商品出售,这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眼下还是打打富人的主意,尽最大的可能,以最快的速度赚钱,越多越好。
当然,除了这些,刘易也不忘记伤兵营的义兵,大过年的,刘易让黄正武阳等给送去了大量的年货肉食,让义兵们安心的养伤。如果不是忙于酿酒及拍卖的事,刘易都要亲身去慰问一下那些义兵,顺便开始招募他们。
尽管这一年黄巾暴乱,人心惶惶,不过,大年夜之日,依然是全城欢庆,不论富贵贫穷,都喜气洋洋。城里彩旗、大红灯笼,随眼可见。
刘易和义兵们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然后就开始出发去怡红楼。
二千坛酒已经送了一部份去怡红楼,刘易等顺便把最后一批一起送过去。
高顺的伤已经好了,这次他也一起去,对于间易收留了把他打成重伤和颜良、文丑两人,高顺也表理解,并没有什么的不满。刚开始的时候,大家还有点不对路,不过,文丑这个贪酒的大老粗见高顺并不怎么喝酒,死皮懒脸的磨着高顺讨要了分给高顺的酒来喝,一来二往,互相之间的误会也就解开了。高顺伤好了的这两天,他们都已经一起切磋武艺了。
武将们互相之间好相处,这是一件好事。
当然,这也是高顺生性豁达,而文丑、颜良两人也是那种比较直率的人,如此他们才能够相处得下去,否则,他们要真的闹起来,刘易也不好劝架。
这次,颜良、文丑当然也一起同行,以前他们是袁绍的手下,现在嘛,却是刘易的手下了。
由于刘易让戏志才进行了几天的布告宣传,城里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刘易并不担心会一次买不清此两千坛酒。待到了怡红楼,果然发现这里不比前几天举行诗乐会的时候差,看上去甚至更热闹一点,楼里闹哄哄的。
气氛上要比那什么的诗乐会好多了,毕竟上次来的文人雅士多,而这次,来的都是骚客或喜酒之客。喜酒之人,都已经被刘易让戏志才所写中的布告勾起了好奇心,早已经心痒难禁了。
那些宣传怀春酒的布告上,刘易还特意让戏志才写上自己作改过的那首诗,以此作为一个卖点嚎头。
怀春美酒女儿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光是这一首诗,就已经引起世人的关注了。
第八十二章 头牌小姐
现代很普遍普通的营销手段,随便拿出一种放在这个三国时代,都是一种新颖有效的推销手段。随便使用一种,都足够新鲜新奇,足可以吸引到大部份人的眼球。
如此,刘易也没有花费太多的功夫来进行拍卖酒会前的宣传,有戏志才写的布告,以及卢植、张钧等几个朝中官员、社会名士偶尔跟别人提起一下,就能达到吸引世人的目的。
再且,刘易酿出来的怀春酒也并不是太多,拿出来进行拍卖的,也只是二千坛而已。对于这个全国最大的最繁华的城市,二千坛酒丢下去,恐怕连浪花都不会溅起一朵。更何况,刘易的拍卖对象很明确,就是一众社会上层的那一小脱富有之人。
到了怡红楼之后,那怡红楼的掌柜魏采像完全转了性,对刘易殷勤无比,恭敬谦卑,亲自来请刘易到四楼的雅座去休息,一脸奴才相。
刘易的强势是魏采要落足功夫来招待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刘易拥有那天品美酒。他虽然有点市侩,做事也有点龌龊,但那一点商业眼光还是有的,作为京城第一青楼的掌柜,他当然也不会当真的贪婪刘易承诺的那一万两钱财,而是看中了刘易手中的这种美酒。
他喝了一杯戏志才送来让他品偿的酒,立刻惊为天物,马上就想到,如果怡红楼若能向客人供应这种天品美酒的话,不说会否带动怡红楼的生意问题,而是怡红楼也会因为能够供应上这种酒而更上一个档次,声名也只会更盛。
拍卖销售会由戏志才主持,如何进行,刘易早就跟他解说过了,时间定在客人最多的高峰期时候进行,约是晚上九点左右开始。
刘易也编了几个有关于酒的故事让一身衣裳光鲜的戏志才登上二楼大堂内的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广台上向客人介绍一下怀春酒的来历,算是为拍卖酒会提前预热一下。
现在时间也还早,所以,刘易便跟随魏采到四楼的厢房雅座里坐一会,陪同的是颜良、文丑,高顺则带着黄正、武阳等在二楼大堂暗暗维持秩序。
这一次到怡红楼来,刘易的底气更足了,身边跟着两个一代凶将,谁还敢主动来招惹自己?在眼下似乎还没有太多一流武将冒起的时候,颜良文丑两人,绝对是一个无敌的存在。除非吕布、关羽、张飞等人在场,要不然,眼下绝对没有人能及得上颜良、文丑的武力,包括袁氏兄弟手下的众将。
厢房里面点着柔和的灯火,装饰摆设布置都有点讲究,地板上也铺着一层柔软的红地毯,也不知道是不是洒了一点什么的香料,有一种芬芳在房内营绕。
魏采一进来,就请刘易坐到了房内一张精美雕花的矮几后的软垫上,脸上小心的陪笑道:“刘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希望别因为上次那沈然姑娘的事而对魏采心里介蒂,那是我糊涂……”
“如果本公子要计究,恐怕你这怡红楼就没有了。”刘易随意的一挥手道:“我也知道,你这怡红楼和官家有点关系,不过这又有什么?我刘易烂命一条,大不了烧了你们怡红楼后离开洛阳远走高飞,你能拿我怎么样?哼。别说烧楼了,就算是杀人也只是我一念之间而已。”
“是、是……刘公子说的是……”魏采见刘易虽然随意,却语中透露着一种隐隐的不满逼人,让人不禁暗自流汗,心里暗想这人果然不能小瞧,更不能轻惹。
“实话说,本公子做事,只会对事不对人,这次如果你们怡红楼帮忙把这拍卖会搞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刘易见魏采的额上已经有汗珠,便也不再吓他,转而道:“你把我请来这,不会就是想跟我说这些废话吧?在这干坐有什么意思?”
“呃,不不,公子你等着。”魏采赶紧走到门口处,伸手拍了几声。
只一会之间,只听金玉叮当传来,几个身形曼妙的侍女端了一些瓜果食物进来,还端来了一套茶具。
“公子能酿出怀春酒那样的天品美酒,那么我们怡红楼的酒公子应该是看不上的了,所以,就请公子品尝一下我们怡红楼的百花茶吧,让我们怡红楼的头牌小姐来为公子沏茶弹曲,等到了拍卖时间,魏某再让人来请公子你下去如何?”魏采把自己的安排说了出来,最后询问的看着刘易道。
“头牌小姐?”刘易对于怡红楼里的什么头牌小姐什么的并不是太理解,近段时间也没有心情打听这些东西,不过,也能明白这里的头牌应该就是当红小姐吧,有美人来陪茶聊天,也算是一种享受一种情调吧,这些陪酒陪茶什么的勾当,刘易在现代时就做过得多了,现在就算是重温一下那种感觉吧。
“如此也行,那你先去忙吧,等下面要开始了你就来通知我下去吧。”刘易点头道。
“呃……那我这就去安排,只是……”魏采见刘易点头答应,可是却马上就叫自己走,不禁有点欲言又止的道:“刘、刘公子,不知道你除了这次拍卖的二千坛酒,还有多少存货?”
“没有存货了,今晚一次卖光,今后也不会再进行这怀春酒的拍卖会了。”
“啊?没了?那、那戏先生跟我说的,以后只供应怀春酒让我们怡红楼独家出售的事……”魏采一听,心里就急了起来,没有了,那么自己想借这种酒让怡红楼更上一个档次的计划岂不要是落空了?
“这事你别急,先看看今晚这拍卖酒会,看看这怀春酒的价值再说吧。”刘易现在还没有确定怀春酒的真正价值,所以,要进行一次拍卖会才能确定怀春酒的价格。
“哦……”魏采有点失落的应道。
“呵呵,怀春酒只有我才能酿得出来,供应你们怡红楼一家的量,应该不成问题的,不过,你先搞出一个章程出来,我们也不会白给你的啊,所以,如果你想得到我们供应的怀春酒,要多少?得要付给我多少钱,这些你也应该做得心里有数,要不然,你认为得要付我多少钱?一两一坛?十两一坛?”刘易摇手道:“实话跟你说,我酿出来的酒,产量暂时不会多,所以,低于最低拍卖价的价钱,你是拿不到我的酒的,而且,我要的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想要多了也要不到。”
“哦,那公子你先喝茶,我先下去了。”
侍女已经把瓜果点心之类的奉上,连同颜良、文丑的桌上也摆满了一席,随后也跟着魏采躬身退了出去。
“喂,公子,这怡红楼的妞儿还是不错的,以前我和颜良跟随袁绍来的时候见过那什么头牌,嘿嘿,那肉啊,水灵水灵的……”文丑见没有了外人,马上就活跃了起来,神情有点陶醉的说着。
他和颜良文丑跟了袁绍一段时间,多少也受到了一点那些传统的礼义的影响,知道主公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做下属的是不可以随便插话的。所以,此时他们跟着刘易,尽管刘易没有有他们当成是外人,可在潜意识里就那样做了,有外人的时候,如果不是刘易开口让他们说话,他们一概是闭口不语。
“哈哈,文丑有进步,上次只懂说白啊白的,今天懂得说水灵水灵了。”刘易记起文丑上次喝醉时的醉话,说什么的大姑白啊白的,忍不住打笑他道。
“……”文丑也从颜良口中知道自己醉后的真言胡话,顿时郁闷的低头不作声了。
“咳……”
一声清咳在门外响起,紧接着就是一个身形高桃的白衣女子盈盈的走了进来。
第八十三章 卞娘
进来的白衣女子,果然如文丑所说的那样,长得水灵水灵的,不仅身材高挑,肌肤也洁净如雪。并且,让刘易感到有点奇怪的是,此女的身上居然没有一般青楼女子的那种姻视媚行的风尘味道,相反,此女清丽脱俗,娇丽的脸容自有一股让人感到惊诧的端庄贵气。
“各位公子好,还是让奴家来为你们沏茶吧。”她进来时,刚好见到刘易准备自己倒茶,赶紧快步走近刘易的矮几前,伸手接过刘易手上的茶壶。
可能是她快走了两步,带起了一股扑鼻的幽幽香风,这股直泌入心肺的香风,让刘易顿感空气都为之清新了不少。
“在下刘易,如此就有劳姑娘了。”刘易面对这个不太像是青楼女子的女人,不自觉的收起了往昔见到了美女时的那种轻浮,有点正正经经的道。
“公子客气了,呵呵,其实奴家认识公子,早就听闻其人,只是今天才能有幸一见罢了。”此女宠辱不惊的样子,对刘易微微一笑,一边把茶放放置于桌上,一边优雅的挽起长长的认袖,露出纤纤玉指,在桌上的一只小锦盒里抓取泡茶的干花道:“刚才魏掌柜也特别的告诉过奴家了,还让奴家好生招待刘易公子。”
“哦哦,这么说来,姑娘就是魏掌柜所说的怡红楼头牌小姐咯?”刘易虽说着她是头牌小姐,但是神态之间并没有半点看不起这个风尘女子的意思。
此女听刘易直说头牌小姐,泡茶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便抬起玉臂掩了一下嘴儿,噗哧的笑道:“原来刘易公子还真的第一次来我们的怡红楼啊,竟然不懂这些……噢,上次不算,一来就差点烧了我们的怡红楼,差点害得奴家无家可归呢。”
“嗯?不懂什么?这又什么好笑的?”刘易见刘那端正的美眸眼波流动的在笑着,不禁有点愣愣的问道。
“茶好了,公子先试喝一口怎么样。”她止住了笑,如蜻蜓点水一般倒了小半杯散发着花香的茶水,轻轻的推到刘易的面前才说道:“头牌小姐只是我们青楼内部的说法,一般的客人,绝对不会像公子你这样直接问人家的,一般的小姐,如果你这样问她们,她们可就要生气了,到时候,你想一亲芳泽可能都没机会了。”
“哦?还会这样?那、那我这样问你,你不生气么?我又要怎么称呼小姐你才好呢?”刘易身子往前一探,神情有点亲切的样子道。
“你是我们掌柜点名要好好招待的客人,奴家敢生气么?奴家也怕公子会突然发脾气,烧了怡红楼啊。”刘易的身子前探,而她的身子也是微躬着给刘易送茶的,如此,差点让刘易的鼻尖触碰到了她的酥胸,但她只是玉脸微微的红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完成自己的手头动作,然后似怪似嗔的说道。
“额,怎么会呢?上次我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啊。”
“格格……跟你开玩笑呢。”她拿起茶壶,娇笑着轻盈的一转身,转到了颜良和文丑的席间,为两人倒着百花茶道:“头牌小姐什么的,是我们怡红楼内部对外的谦卑称谓,什么的京城第一青楼、第一红姐的,是外界给我们的称号,这些表面上看,好像很有荣誉似的,实质上,不管是头牌小姐还是第一红姐,都是妓女,好说不好听,奴家虽然做这一行业,可是也知道羞辱廉耻,当然不喜欢直接被别人那样叫了。如果公子宠着人家,那就叫我卞娘或者小姐吧。”
“卞娘?你姓卞?”刘易见她说话间流露出几分少女的憨态,才这发现此女最多不过十八岁上下,不过,又有几分欢场女子的豪放。她年纪不大,天生俏丽端庄,却又带着点风尘味道,让刘易顿感此女有点意思。如果她不是经验丰富,那么肯定就是接受过如何讨男人欢心的训练。
“嗯,卞娘是奴家的乳名。”她知道刘易才是这里的正主儿,所以,为颜良文丑倒了茶后,又返身转回刘易的矮桌旁。
“卞娘是你乳名?这卞姓似乎很少见哦,咦?……”刘易的心里突然一跳,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身子一正,垂首问道:“卞娘,恕我冒味,不知道可否告知小姐的芳名?”
青楼、头牌小姐,姓卞,不得不让刘易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曹操的老婆,卞夫人,后来的卞皇后。
刘易来青楼,本来实在没有太多的心思寻欢作乐,主要的目的就是卖酒赚钱,然后和怡红楼稍为商议一下今后怀春酒的销售问题。眼下,没有什么比赚钱更重要的了,有钱才可以购买更多的粮食,才可以招募更多的兵马,才能真正的建起一个基地,为即将到来的三国乱世做好准备。可是,如果这个青楼头牌小姐真的是卞氏的话,嘿嘿,刘易倒也不介意看看会否有机会一亲芳泽了。
“奴家卞玉,十八岁,也不怕刘公子笑话,奴家本来就生于姬娼世家,世代经营着青楼的。”卞玉不疑有她,落落大方的直说出来,然后小嘴一挑道:“怎么样?刘易公子还要查探奴家的祖宗十八代么?”
“哈哈,还说不敢生气。”刘易见她这不经做作的小调皮,忍不住好笑的道:“我知道,作为男人是不能随便询问女儿家的芳名的,是我不对,向你道歉!”
刘易听她如此一说,心里便百分百肯定,此女一定就是将来曹操的老婆卞氏了。刘易隐约记得,曹操是在董桌进京之前的两年取卞氏为妾的,现在卞玉十八岁,那么也就是说,两年后她才嫁给曹操。
“哼,这还差不多。”卞玉忽地眨眨美眸,饶有兴趣的看着刘易道:“到我问你了,上次你为什么不自己来作诗,却要让你的下属来念出来?那诗真的是你作的吗?”
“哦?我们什么时候都成了在玩问答游戏了?我记得你们的那魏掌柜说让你来侍候我等,并为我们弹琴的。”刘易此时也察觉到了,眼前的卞玉,似乎并不像一般的青楼女子那样在自己的面前毕恭毕敬的,没有卞玉在自己的面前那么的自然,看卞玉,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似乎都是她的性情所致,本色演出。
“嘿嘿,那姓魏的才管不到我呢,快跟人家说说嘛,你是如何作出那诗的?还有,怀春美酒女儿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这首诗也挺好的,你是怎么作出来的?”卞玉此时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倒像是和朋友在喝茶聊天时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之余,就随意的坐到了刘易的对面,用双手叉起她的尖下巴,微仰着头等着刘易的说话。
“当然是我作的,其实,刚才你所说的这首诗的第一句不是这样的,这只是本公子为了给怀春酒打广告才改了下。真正的第一句,是兰陵美酒郁金香,嘿嘿,你再整诗念一遍,看看是不是整个感觉都变了?”卞玉越是不像风尘女子,刘易就越喜欢,也不介意她如此,便和她聊了起来。
“啊,是啊!这种人在异乡的愁绪好像更突出了……不过,”卞玉默念了一下道:“我还是喜欢怀春美酒女儿香,那样比较适合我们青楼女子的情怀。”
“我们作一个交易怎么样?”卞玉话一转道:“我给你弹一首曲子,你就给奴家写一首诗,怎么样?”
“呃,不好。”
“公子是觉得奴家不值得你作诗么?”卞玉见刘易一口拒绝,俏丽端庄的玉脸一黯,幽幽的道。
第八十四章 卞玉的献身对象
众所周知,怡红楼和官家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怡红楼里的小姐侍女,大多都是罪臣犯人之女眷。
一般的青楼,他们的小姐来源,都是从民间拐、骗或卖来,或强迫良女为娼,方法不一而足。而和官家有关系的青楼,它们的小姐来源,有俘虏奴隶,也有一般拐骗而来的姑娘,但更主要的是从官家得到罪臣犯人家的女眷。
大汉律例,因家族有人犯罪,被抄了家的,男的斩头或发配充军或流放,女的则为娼妓。
罪臣犯人之女眷,落入青楼的下场是相当凄凉的,比一般的卖来的青楼小姐更为凄惨,因为,她们不可能再有被赎身的机会。除非,朝廷大赦天下,赦免他们家中男人的罪行,她们也能因此而去掉罪妇之罪名,再由家人付资赎回,脱离青楼苦海。
可是,古人一般都相当注重名声,沦为青楼的女子,她们的丈夫、她们的父母兄弟,还会再容忍得了她们曾经人尽可夫的事实么?所以,可以说,身为罪犯之女眷,一旦进了青楼,那么就等于一辈子都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不过,凡事有例外,这些罪犯之女眷,其中极少的一部份,却又能够独善其身,并不用像一般的青楼小姐那样,低俗任人可侮、人尽可夫。
这极少的一部份可以独善其身的女眷,具有几个特点。
第一,她们自身都是姿色极佳,国色天香,都是不可多得的绝色美人儿。
第二,她们都极具性格,虽沦为官妓,却尤能洁身自爱,贞洁贞烈,宁死也不原受人欺侮。
第三,除了以上两个特点,她们却又有一定的技能,如琴棋书画、论文行诗,样样皆精或精通一项。也就是说,她们除了美貌,本身还是一个才女。
具备以上三个特点,这些罪臣的女眷,就足已经引起青楼的重视注意,美貌才艺双绝的女子,青楼自然会当她们是摇钱树一般来养着。这些女子,连死都不怕了,青楼也知道利用威胁的手段强迫她们接客是行不通的,唯有通过别的办法,让她们为青楼敛财。再者,经营青楼的,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个世上的男人心理,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道理。
所以,就有了所谓的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小姐的说法。当然,这个卖艺不卖身,并不是绝对的,这些只是在青楼和那些女子的协商妥协之下的一种做法。
青楼也知道,如果常常让那些客人偷不着也不是办法,青楼女子不让人上,那岂有不是既当婊子又要立牌坊?时间长了,谁还会来卖你的帐?基于这样的原因。所以,青楼就让这些美貌才艺双绝的青楼女子拥有一定的特权。比如可以让青楼女子挑选个别合意的男人和她们行房,又或像怡红楼这样,举行什么的诗乐会,让有才学的青年才俊夺得她们的初夜或者一夜,这样一来,既可以让那些女子不用人尽可夫,也可以让世人知道,这些女子并不是只能看不能偷的,想得到她们,就得要看各人的本事手段。如此,也可以显得这些青楼女子的高贵、难得,才能吸引到别人愿意花钱来怡红楼里消费。
沦为了青楼小姐的女人,在没有办法之下,若想活下去,也唯有接受青楼这样的条件,根据自己的喜好来选择陪.睡的客人,如此,也可以避免人尽可夫的侮辱。
当然,这些罪臣之女眷,除了以上的三个特点,还有第四个,那就是她原来的身世太过显赫,又或者她原本的美名才气太过大,如此,也让她们能够在青楼里保持独立特行,独善其身。
这也是世人所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身世显赫,被发配入青楼,但是她还会受到一些与家族相交好的人的暗中保护,让青楼也不太敢强逼于她。
美名才气大的那些女子,她们本就有许多仰慕之人,其中也有可能不泛势力宠大的世家权官之子弟。在这些世家子弟的追求之下,青楼又怎么会敢强逼她们接客呢?
说实在,如果这些身世显赫、名气大的女子,如果不是戴罪之身,恐怕她们一早就被那些世家子弟给赎走,被赎回去成了他们的私宠了。
而卞玉,几乎拥有了以上所说的特点,她貌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姬娼世家的身世在青楼这个行业里,也算是声名显赫。
她是因为家族得罪了当地的官府,所以才被送到洛阳的青楼来,她并不是一般的罪臣之女,来洛阳这个青楼,只是避祸而已,所以,她并不像一般的青楼女子,她在怡红楼里,拥有要比一般的女子更多的独立权力。
不过,却又因为她本就是姬娼世家之女,所以,她没有一般青楼女子期待有朝一日能够脱离青楼的想法。相反,她反而觉得,自己接客陪睡,是很应该的,也是迟早的事。她的心里也非常明白,自己也永远逃脱不了自己的出身命运,无论如何,就算在怡红楼不接客陪.睡,到最后也要成为家族接客敛财的工具,这也是她姬娼世家出生的悲哀。
但是,不管如何,谁家少女不怀春?哪一个女子不渴望得到一个自己喜欢,而对方又痛爱自己的男人的垂爱?卞玉的心思也很简单,因为自己的身世家世问题,不太可能像一般的普通女人那样生活的,如此,她觉得最少要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一个自己不反感并喜欢的男人,如此,也不算侮辱了自己的美名才气。
而刘易,一个能够作出滚滚长江东逝水此等磅礴大气的诗词,又能作出怀春美酒女儿香此等情感深厚的诗来的人,自然对卞玉有着非一般的吸引。再加上,见到刘易的真人,发现却又是如此的风流俊俏,谈话交往之中,她还能感受得到刘易的这种坦诚待人的情怀,这样的一个人物,卞玉又如何能够不动心?
男女之间,还真的是互相吸引的,有时候,并非只有女人能够吸引男人,一个优秀的男人,同样可以吸引得到女人。像卞玉这样,本就一心想找一个才貌出众的男人献出自己的第一次,那么,刘易这样的一个年少翩翩公子,正合她的心意。
而女儿家嘛,自然也是天生浪漫的动物,她的本意,先和刘易我弹琴来你和诗,如此郎才女貌,浪漫得来,又是郎情妾意,一翻交往之后,那么这件事儿自然就水到渠成,她觉得如此也不枉自己的第一次了。
再说,其实卞玉的第一次在前几天举行的诗乐会的时候,就应该失去了的,也正是刘易的一首诗词破坏了诗乐会,这才让卞玉因为没有人夺得花魁而得已保留清白之躯。见到了刘易,她觉得刘易各方面都比较乎合自己的理想,委身于刘易的心也就更坚定了。
可惜,刘易却拒绝了她的浪漫之事,如此让她不胜唏嘘幽怨。内心里在埋怨刘易不懂情调,又或是否是有点看不起自己,言语之间,也不禁有点黯然起来。
不过,刘易明显是在逗弄着她,见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刘易赶紧哄她道:“呵呵,我说不好是不应该把这个说成是交易,明白么?再说了,作诗算得了什么?你不是会弹琴么?等有机会,我给你作曲、作词让你弹唱,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卞娘成为天下闻名的大歌……呃,不是,反正是给你作曲。”
刘易差点说出让卞玉成为大歌星的名词来,这个时代应该还没有歌星一说的。
“作曲、作词?”卞玉被刘易说得眼睛一亮,喜道:“你还会作曲?”
“哈哈,作曲只是小意思,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刘易想到自己那只太阳能手机里似乎还保存有N多的流行歌曲,随便弄一首出来,都是美妙动听的。
“那、那你快给人家作一首看看。”卞玉见刘易自信满满的样子,不禁幽怨一消而散,神情有点迫不及待的道。
“额,今天就先不作了,时间好像也差不多了,待会我就要下去看看怀春酒的拍卖情况,改天我一定会为卞娘奉上一首乐曲。”这作曲之事,刘易目前只能哼出来,要想完整的把乐曲写出来,还得回去听听手机里的音乐,对照着写出来才行。
“哦,那你什么时候会再来找人家?”卞玉有点惆怅的问,因为刘易说要下一次来,那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第八十五章 开拍
连刘易都觉得有点奇怪,眼前的卞玉似乎对自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近感,似乎自己和她认识了很久,大家已经是很相熟了的样子,话语言词之间,总有几分若有若无的暧昧,这让刘易都有点摸不着头脑。
刘易自问自己和卞玉似乎并没有就发展到成为男女朋友或者情人的那种关系,可是她为什么总是有意无意之间就对自己流露出几分幽怨呢?
莫非这就是一见钟情,又或者是一见如故?
刘易是有点自恋,可是还真的没有自恋到一见面就以为卞玉会喜欢爱上自己,再说,卞玉本来就是青楼女子,她越是如此,刘易就越是以为这是她的职业使然,一时间并没有对卞玉有太多的想法心思。
刘易现在有的,只是想和卞玉搞好一点关系,尽量的想在她的心目中留下一种好的印象,看看今后有没有机会一亲芳泽。现在的时候,若要刘易花太多的心思在卞玉的身上,刘易还真的不太愿意,现在没有什么比赚钱敛财更重要的了。至于卞玉今后是否会嫁给曹操,或者她今后的命运,刘易也觉得凭自己现在的情况,并不能去改变什么。
上次大闹怡红楼,刘易只是站在一个道理的立场上,如果自己无故大闹怡红楼的话,估计后果会完全不同。最起码的,恐怕会有官兵来干涉,到时候就算自己等人强横也斗不过城内上千上万的军队。
当然,这些只是刘易不愿意花太多时间在这方面而已,如果当这家伙知道卞玉的真正心思,知道卞玉的确是看上了他,想把他当成是献身的对象的话,那么刘易这个家伙的想法又会不同了。
可惜,卞玉就算是青楼女子,可是她始终都是女人,还真的没能够拉下脸来说看上了刘易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他。
若刘易知道卞玉的真正心思的话,恐怕不管天皇老子,哪怕是捅了天他都敢先收了她再说。并且,按刘易的性格,若知道卞玉的真正心思,恐怕也不只是要了她的第一次那么简单了,若卞玉愿意,刘易肯定就算是抢,也要把卞玉从怡红楼里抢走,带她永远离开洛阳青楼。
就在刘易和卞玉聊着,揣摩着她的真正心思的时候,魏采派人来请刘易下去,说准备开始拍卖怀春美酒了。
向卞玉告辞下来,二楼的大堂已经围满了客人,围得水泄不通,其中不少人面红耳赤,兴高采烈的大声向旁人说着怀春美酒是如何如何的醇香,如何的劲头十足。
原来,戏志才已经进行到了试酒的环节,这些面红耳赤的人,正是有幸喝到一杯试酒的人。
话说,怡红楼还真的挺大的,整个二楼大堂,起码可以容纳得下几百个人,由于人多的关系,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品到怀春美酒的,戏志才只是拿了一坛酒来,分成了一百杯,让一百个客人进行了试酒,现在也差不多把一百杯美酒分完给客人品尝了。
梆!
闹哄哄的大堂里突然响起了一声锤子重击的声音。
“各位贵宾,各位朋友!戏某非常感谢怡红楼能借地方给我们针刺医馆开办这个怀春美酒的拍卖会,也非常感谢各位朋友的光临捧场。”戏志才手里拿着一只木制锤子,站在临时搭起来的小讲台重重的敲击一下他面齐腰的一张小桌子,神情有点激动的大声道:“现在,酒已经让部分朋友品过了,怀春美酒如何,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这酒值不值得你们喝,相信朋友们也心里有数了。”
“戏先生,那你快点说说这拍卖会到底是怎么样搞的吧,我都急着想喝这怀春酒了,啧啧,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美妙的酒,以前所喝的酒,和这酒比起来,呸!那就是渣!”
“是啊是啊,戏先生,快点吧,俺也等不急了!”
一众有幸品到怀春美酒的家伙,忍不住鼓燥起来。
梆!
戏志才再敲击一下木锤,神态还真的有点后世拍卖师的风范,他敲了一下,道:“安静!我现在就跟大家说一下,由于我们酿出来的怀春酒数量有限,就只有二千坛,所以,我会分成40次来拍卖,也就是说,每一次拍卖50坛怀春酒,每一次的底价是5000两银子。价高者得,问价三次,一锤定音!”
“什么?一次拍50坛?40次拍完?这、这岂不是说最多只能有40个人能得到怀春酒?”
“不行,我们抗议,我们希望这酒分开来一坛一坛的拍,如此,大家都有机会拍到怀春酒了,大家说对不!”
“这酒有什么好?50坛酒要5000两?疯了!这摆明就是想抢钱嘛,这世上有这么值钱的酒么?外面1两一坛酒都已经是顶天了!这也太贵了吧?”
戏志才一说完拍卖方案,台下围观的客人哄的一声议论开了,有的更是大声提出质疑,很明显,这部份人是刚才没有品尝到怀春酒的客人。
当然,也有一部份人品尝到了怀春美酒,知道这个是好东西,但自己带的钱不多,所以,大声的提出了抗议。
让戏志才分成40次拍完两千坛酒是刘易的主意,如此,才能让那些客人产生竞争,让他们产生一种紧迫的心理。至于价钱,100两一坛,是刘易给出来的底价,物以稀为贵,怀春酒也的确算是天品美酒,真正喜酒懂酒的人,再贵也原意花钱来买,再说了,来怡红楼玩乐的客人,有岂会在意这一百几千两钱财?只要物有所值,这个价格一点都不贵。
“千金易得,美酒难求!”戏志才面对下面一片的质疑声,神色自如,好整以暇的道:“怀春美酒好不好,卖得贵不贵,相信懂酒的人都明白,这我也不多说了,我重申一点,这怀春美酒,就只会进行这一次拍卖,今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拍卖会了,也就是说,大家今后有钱也未必能买得到怀春酒,至于有个别朋友说要分开来一坛一坛的拍卖,二千坛酒,分成两千次来搞,那岂不是拍到明天早上都拍不完?反正酒就这么多,喜欢的就拍,不喜欢的,也没有人强迫大家什么,来去自由,呵呵,我现在宣布,拍卖会开始!”
“第一次拍卖怀春酒50坛,底价5000两!”
戏志才宣布正式拍卖开始,二楼的大堂内一下子就静了下来,没有人再提出质疑或者大声喧哗。主要是戏志才说得也对,大家愿卖愿买,来去自由,东西是人家的,别人要怎么样卖可是别人的事。有人要说这酒卖得太黑,可是人家也明说了,千金易得,美酒难求,真正品尝到怀春美酒的人,也没有人敢味着良心出来说这酒不值这个钱。好酒就是好酒,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出5000两,谁敢和我争?”大堂里静了一下,一把尘细的嗓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
“张让?”刘易在人群的外围一听,马上就听出了张让的这把嗓音,心里不禁有点愕然,这阉人怎会来拍买怀春酒?
眼角一扫,刘易终于看到了张让,和他一起的,还有魏采及另外几个人,其中还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和另外一个白袍男子,有如众星捧月的被几个人围在中间。
第八十六章 皇上
由于刘易离得远,而人大堂里也太多人,那个女人及白袍男子也都是盘腿坐着的,所以刘易看不清他们的样貌。
不过,刘易看到魏采对那男子毕恭毕敬的样子,估计来路很不简单。
“那里有位客人出价5000两,还有比5000两更高价的没?”
“5000两一次!”
“5000两二次!”
“5000两三次!”
“梆!”
戏志才并不认识张让,所以,并没有因为他的叫价而停止拍卖,按照刘易所说的程序,叫价了三次,见大堂里静婴婴的,没有人回价,便敲定了第一笔拍卖。
50坛酒拍出5000两,这个价格不亏,戏志才也满意了,不过,没有人竞价,多少都让戏志才有点失望。
“恭喜那位客人,50坛怀春美酒是你的了。请客人先登记付款,确定如何提酒的方案,离开的时候,50坛怀春美酒就可以带走了。”戏志才一招手,高顺便拿着一本薄子前去找张让登记收款,商定如何交接货的问题。
“第二次50坛怀春美酒开始拍卖!”戏志才没有停,继续拍卖。
“5000两!”
“第三次……”
“5000两!”
“第四次!”
“5000两!”
……
戏志才郁闷了,刘易也郁闷了。
丫的,一连几次拍卖,都是张让在叫价,而且,他一叫价之后,别的客人都偃旗息豉,没有一个人敢再出价。有个别极喜欢怀春酒的客人,跃跃欲试,可是硬生生的被张让的叫价压抑着,张大嘴干着急,却没有哼出半声。
张让啊,戏志才不认识张让,可是四周围的客人认识啊,谁敢得罪了他?这个最受当今皇上宠信的宦官,权势滔天,他叫价的时候,就是威胁大家说:谁敢和我争?这摆明就是恐吓啊,谁也不敢掳他的虎须,谁都不想因为几十坛酒而得罪了他。
刘易这次并没有安排托儿,因为觉得没有必要,刘易也有信心可以轻易卖完二千坛怀春酒,所以没有考虑到会有张让这个该死的阉官出来捣乱。
如果按这个价格把酒全卖给张让,刘易也不亏,也一样是大赚特赚的,可是,刘易不太甘心,因为知道这些的拍卖会不能常常搞的,自己也没有那个时间,能够一次搞到更多的钱财就搞多一点,在这点上,是没有心软可说的。
刘易扫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自己熟悉的人,一时半刻找不到托儿,连非常喜欢怀春酒的卢植、张钧等人都没有来参加拍卖,不过,想想张钧的身家也不过是几百两银而已,他们应该也没有这个财力来参加拍卖。
现在临时安排托儿抬价也太着迹了,而台上戏志才还在继续,每一轮都是张让在叫价。已经被张让拍去差不多十轮了。
没有办法,刘易一咬牙,只好自己去干涉了。丫的,早知道张让如此富有,上次就应该向他再索要多一点。
刘易让颜良文丑开路,好不容易才从人群中挤身到了张让的桌子所在。
刚好此时戏志才再开拍新一轮,眼看张让冷着脸开口出价,刘易赶紧伸手一拍张让的肩膀,然后强搂着他返身道:“张让大人,多日不见,别来无恙?”
“谁……啊,是、是你……”张让刚要张口斥喝,却一眼认出了是刘易,不禁脸色一变,惊呼了一声道。
“哈哈,不就是我吗?来来,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刘易像和张让很熟络的样子,拉着他坐下,然后才随意的打量着这桌上的另外几人,道:“张大人,给我介绍介绍这几位客人吧,刘易眼拙,认不出。”
“你、你大胆!他、他是皇……”张让见到刘易居然就如此大大咧咧的坐下,正好坐在那白袍男子的对面,吓得张让一下子面色都青了。
“哼!”白袍男子一伸手,止住了张让的说话,然后双目一瞪,冷冷的看着刘易。
这个白袍男子,看上去有三十多岁,脸容方正,仪表不凡,他的上额留着一撇八字胡,下额也有一小摄短胡,在他一瞪眼之间,似有一种无形的威势。
他的威势,并不是武功高手的那种威压,而是一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一种天下苍生都尽在自己手中的威凌,就只是那么的一瞪眼,就让刘易的心里一凛。
刘易在这时,注意到了张让浑身打了一个颤,也注意到了认识的怡红楼掌柜魏采的身子也在微微的抖着,头也低低的低下,不敢抬头,另外的几人亦然,脸带惶恐。
他是皇什么?皇上?
能够让张让都打了一个哆嗦的,恐怕就只有皇上吧?刘易的心里马上就想到了眼前的这个白袍男子极有可能就是当今皇上。
额,刘易的心里不禁暗汗了一下,皇上啊,自己就如此糊里糊涂的撞上来了,不过是一个拍卖酒会么?竟然把皇上也引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刘易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应付了。
“呵呵,对不起啊,希望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了各位,小子只是见到了张让大人,大家熟人嘛,所以就来打一个招呼,正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见面相识即是缘分,看来我们还是挺有缘的,你说对不?这位漂亮的姐姐。”刘易自动忽略了有可能是皇上的白袍男子的冷视,把目光落在他身旁唯一一个没有惶恐反而是瞪大眼睛打量着自己的女子道。
噗哧一声,此女眼波流莺,抬手轻掩了一下嘴儿,失声笑出来,她捅了一下白袍男子,笑着道:“皇……哥,听说怀春酒就是他酿出来的,咱们来拍买他的酒,害得没有人敢叫价,买不起价钱,估计是想来请我们高抬贵手吧。”
“额……”刘易被她如此直接说破,神情不由呆了一下,不禁对她伸出大拇指道:“小姐果然冰雪聪明,此正是小子来打扰的原因。”
“哼,奸商!”白袍男子非常大怨气的瞪着刘易道:“你可知道,如此天品美酒,却不先献给朝廷,让当今皇上先品尝,却让一些凡夫俗子先喝了,这可是死罪!”
“这、这的确是刘易的疏忽,不过,刘某已经留下几百坛美酒,要比现在拍卖的怀春酒更好的,准备进贡给皇上品尝的。可是,小子只是一介草民,不得其门而入啊,所以,暂时还存放在家里呢。”刘易念头一转,满脸委屈的样子道:“这位公子如此责罚小子,可是冤枉了。”
“说你是奸商就是奸商,什么不得其门而入?你现在不是说认识张让大人吗?他可是皇宫里的主管,要送酒找他就行了。”白袍男气呼呼的双手撑台道:“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卢植、张钧等人都是知交,如果真的有心献酒,会不得其门而入?”
刘易面当他的指责,有点哑口无言,额上不禁冒出了一滴汗。
“我有罪……”刘易只得举起双手,作投降的样子,然后才眨眨眼睛,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我知道,你应该就是当今皇上吧?家里的确还存有几百坛酒要送给你的,皇上宽宏大量,大人不计究小人过,就饶了小子一次,下次有好东西,小子一定会让送给皇上过目。这次,就算了吧,别再拍酒了,再说,我又哪敢要皇上你的钱呢?”
“格格……”坐在皇上旁的女子见刘易滑稽耍赖的样子,再次忍不住笑道:“皇兄,看来他还真的奸滑奸滑的,知道了你是皇上,他还敢如此说话,要饶了他不?”
第八十七章 让人开怀
皇上怎么会来了?
说实在,刘易并不知道,在洛阳皇城所发生的事,还真的很难瞒得过皇上的耳目。当然,刘易一开始只是一个小人物,并没有引起皇上的关注,可是,近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想不引起皇上的关注都难。
首先,是杀官兵勒索张让,这些事当然也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对于这件事,皇上还能忍住不理不闻,原因无它,因为皇上也乐于见到张让这伙人受点挫折,也乐意看到有人煞煞张让等一众阉党的威风。
近段时间来,张让等一众阉官闹得太过火了,惹得不知道多少朝官对他们不满,并且冲突也越来越激烈,个别的朝官,都恨不得马上置他们于死地。张让等一众常侍,在某些事上,做得的确有点太过无法无天。这些让皇上知道,如果再如此放任下去,将来恐怕再难以掌控这些阉官,也怕朝中各党派的朝官权臣对皇上有更深的成见,所以,他很乐于看到有人能压制一下十常侍。
事实上,对于十常侍的恶劣,皇上的心里是知道的,不过,无论如何,他都恨不下心来置十常侍于死地。
帝王之术最主要的是什么?讲究的就的势力平衡,通过玩平衡,从中掌控所有的臣子,维持着朝堂的正常秩序。
十常侍对于皇上来说,还是很多地方需要倚仗的他们的。比如说,那些世代高官的权族,这些权臣,自心底里都看不起皇上,看不起一个非先皇嫡亲的外放皇族,更看不起一个曾经以经商为生的这个皇上,但有这些宦官制衡着他们,这些权官也不敢太过放肆嚣张。
平时皇上的政令,反对得最凶的就是这一类权臣,哪怕是明里不反对皇上的政令,背地里也是阳逢阴违,害得皇上一腔想治理好大汉的热血化为白费,正因为没能邃愿如意,没能一展抱负,在朝政上多方受制,这些都让皇上刘宏心灰意冷,进而开始只顾享乐,自我放荡,酒池肉林,开放一宫作为自己过过经商瘾儿的市集,还穷奢极欲,设计出一种让女宫穿的开裆裤,如此方便他淫乐……
在皇上刚被接进皇宫,准备继承皇位的时候,在朝中大多数朝官看不起多方刁难刘宏的时候,是张让等一众宦官坚定不移的站出来维护他。这些宦官虽然也不是什么的好东西,也贪婪无比、贪得无厌,可是,在刘宏想要一展胸中抱负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些宦官支持他。到他开始自我颓废,开始穷奢极欲的时候,也是这些宦官给他选美选秀,是这些宦官帮他找到乐子,是这些宦官出面去应付大部份权官对皇上的不满指责,是张让这些宦官帮忙搜刮钱财,让皇上刘宏有行乐的资本。
反正,在皇上的心里,十常侍于他是不可或缺的,可以说,在整个皇宫里,除了皇上自己的几个直系亲属,就没有人让皇上觉得有谁更可信谁更可靠,有谁可以为他忠心办事。
所以,对于皇上来说,十常侍只可以压制压制,却不可真的降罪。
好了,有人能够给点教训张让,让张让不至于那么的越发狂妄,让他能够安静一点,皇上觉得这也是好事。还别说,上次一众朝官弹劾张让等人,还要将张让等人处以极刑,如果不是皇上假借发脾气把张钧赶出朝堂,那么这件事都不知道如何收场才好。
有一个叫刘易的义兵让张让吃了一点亏,果然让张让老实了许多,近段时间做人也低调了许多。也因此,让皇上记得有一个叫做刘易的人。
才不过几天,这个刘易又闹出了一起让皇上又恼又有点开怀的事。那就是火烧怡红楼,和袁氏兄弟发生冲突的事。
怡红楼,是皇上宫外玩乐的一个场所之一,也是皇室产业之一,这个义兵刘易还真的狗胆包天,居然敢火烧皇室的产业。如果是平时,或者是别人,皇上恐怕早就暗里派人调官兵来把刘易捉住斩首示众了。
NND,有时候玩腻了宫里的女人,到宫外来玩玩那些犯人的女眷也是一种刺激乐趣,若真的让刘易一把火烧了,皇上不恼怒就怪了。
不过,让皇上又感到有点欢喜开怀的是,是刘易同时也落了袁氏兄弟的面子,敢得公开说诛灭袁氏一家,说出了这些皇上平时不敢说的话,让皇上看到袁氏一族郁闷,心里也暗自高兴。
呵呵,平时皇上在政见上,受袁氏一众权官的挤兑得惨了,对袁氏这个四世三公一族早就有点看得不太顺眼,有人能够让袁家吃蹩,皇上的心里高兴。除了这个个人喜恶上的开怀,皇上对袁氏一家不太满的原因,是袁氏和大将军何进走得太近了,特别是黄巾暴乱之后,皇上迫于朝堂各方面的压力,不得不封何进为大将军之后,皇上就发现,在朝政上,何进和袁家的人几乎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这让皇上感到很被动。
因此,现在有一个人出来落了袁家的面子,让皇上大感开怀。让皇上真正的关注起刘易,开始对刘易有了点兴趣,更加注意有关于刘易的一些情报。
接下来,就是开医馆、拍卖怀春美酒的事情了。开医馆呢,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新闻趣事,但是这个怀春酒却让皇上惊为天物。
过惯了醉生梦死的生活,在酒池肉林中度过来的人。一生所喝的酒可以说是可以用海水来斗量。宫廷秘酿的美酒,民间所酿的特贡酒,外邦进贡来的各种各样的美酒、琼浆玉液,还有什么酒皇上没有喝过?可是,就是这个怀春酒让皇上一喝就有了那种少女怀春,醉意朦胧的欲仙欲死的畅快感受。喝过怀春美酒,才知道这世上什么才是真正的醇厚醇香、什么才是可以让人真正的醉生梦死的美酒。
皇上所喝到的,是魏采收到戏志才送给他品尝的那一坛酒,魏采也算是有点心思,他一喝到怀春美酒的时候,就知道此酒是好东西,自己不舍得全喝了,马上就送给皇上品尝。
如此,才让皇上有机会先行品尝到怀春美酒的味道。
尝过之后,他又有点恼怒,如此的天品美酒,酿出来后居然不先送来给他品尝,这些人的眼内还有自己的这个皇上吗?
不过皇上恼归恼,心里却对刘易的兴趣好奇到了极点,这个家伙,居然懂得酿酒?还能酿出如此醇厚的烈酒?
听说在怡红楼进行什么的怀春酒拍卖会,他就决定微服出宫,到怡红楼来看看这个刘易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同时,也可以讹刘易弄点怀春酒。
到了怡红楼之后,被戏志才所说的拍卖酒会所吸引,便和一众人在二楼大堂里找地方坐了下来。听戏志才说了什么是拍卖会,热衷于经商的皇上一听到这种卖酒的方法,觉得这种方法大有奥妙又新鲜,也看穿了这种售卖怀春酒的方式可以尽最大的可能敛财。
可以想出这种方法来卖酒的人很不简单,所以,见到刘易的时候,不自觉的骂刘易是奸商。
“看在几百坛酒的份上,就暂时饶了他一次吧,今晚就不参加拍他的酒了。”皇上刘宏见刘易的神态动作也感到有点好笑,嘴角扯了扯,忍着笑道:“不过,刚才拍的酒……”
“刚才拍的酒也不要皇上的钱。说了不收皇上的钱就不收。”刘易拍着胸膛转头对站在一旁有点茫然的高顺道:“嘿嘿,高顺大哥,你跟张让大人登记清楚,转头找张大人要钱就行了。”
“呃……你!”皇上见刘易说着不收钱,转头却又叫人登记好收钱,不禁气得一指着刘易。
“嘘……”刘易做了一个请息怒的动作,小声道:“刚才皇上你又没有拍下酒,是张大人拍下来的,再说张大人家财万贯又怎么会在意这几万两的银子呢?皇上你说对不?张大人你说对不?”
“哼,就没有见过这么小气的人,居然还敢在皇上的面前耍滑头。”女子反了反白眼道。
“这小子酿酒也要成本啊,只要收回成本了,我才能再酿酒,要不然我拿什么来酿啊?皇上你说对不?”刘易苦着脸道,心里却在想着管你是皇上还是谁,这卖酒的钱是一定要收到的,要不然,自己做这个拍卖会敛财的事就没有意义了。
“成本?就算是按最低价卖出去,也有二十万两了吧?还有,上次从张卿家那里弄到的十多二十万两呢?四十万两了,你还好意思说成本?”皇上看了张让一眼,再看着刘易,若无其实的淡淡道:“听说你在城外搞了一个伤兵营?和张钧也有点关系?这怎么会事?不是让你们这些义兵都散了吗?你搞了这么多钱是想养着那些兵?”
皇上此言一出,刘易顿觉一盘冷水从头上泼了下来,丫的,难道皇上知道了自己想组建军队的事?
PS:郁闷,小色真的迟迟不能进入状态,不知不觉却又写了二十来万字了,估计不少读者也都有点烦了吧?
不过,最近的每一章,小色都很用心来码的,不管怎么样,这书也会码下去,直到状态好起来暴发。
在这也感谢不离不弃的众多朋友,请给点耐心,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八十八章 养兵?是救济!
时下,朝廷虽然已经解除党锢之禁,可以允许天下义士私自招募义兵讨伐黄巾贼。可是,现在黄巾之乱已经过去,朝廷已有明令要求义军解散。所以,私自拥有私兵依然是大忌,朝廷也绝对不允许出现不受朝廷控制的军队势力存在。
再说,就算是义军,其实也是受朝廷控制的,每一支义军,都要到当地官府里去登记造册。以前的刘易就跟着刘备,曾经到当地的官府登记,而刘备也因此而和当时的幽州太守刘焉相见认识,并和刘焉认了汉室同宗,也因此才有了邹靖等官兵一起去讨伐黄巾军之事。
事实,自汉代之后,一般的世族豪门、朝官权臣之家,都极少有春秋战国之时的那些名士之家那样可以家有食客三千的盛况、可以手掌一支私人武装力量存在。现在就算是有,都是非常秘密的,如果谁家敢明里招兵买马,那肯定就会招来朝廷皇上的猜忌,如此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很快就会遭至打压打击,抄家灭门不在话下。
现时的大汉,还没有哪一个人敢明里养军,哪怕是张让这些财雄势大的宦官,也不敢真正的私自偷养兵马。就算是四世三公的袁氏,也不敢公然的招兵买马。这些权官世族,也都是以护院护家为名,偷养着一点家丁家将罢了。
由此可见,朝廷对私养军队的重视程度,事实也是要严格控制私兵,朝廷才可以真正的掌控得了那些朝臣权官。要不然,只要有钱有财,谁都养着一支兵马,那么整个大汉岂不是乱了套?
所以,被皇上一口说破刘易的真实意图,不管皇上是有意或者是无心,这都让刘易的心里一惊,不得不小心应对。
刘易的心念电转之间,神色泰然,一脸镇定的道:“皇上请明察,伤兵营的确是确有其事,和张钧郎中大人也的确有着一点关系,这一切,也的确是小子出钱出力才建成的伤兵营,而伤兵营里的伤兵军粮,也是小子出资购买的。”
“嗯,还算你老实,不过,你说说看,养着那些士兵想干嘛?”皇上点点头,忽又双目一厉,龙眼一瞪,盯着刘易道:“现在黄巾贼已经被打败了,个别地方虽然还有一些黄巾余孽,但当时官府的官兵应该能应付得了的,用不到你们义兵。这洛阳是皇城重地,不久前就因为有黄巾同党聚众闹事,因此,早就下令洛阳四周不能有除了正规官兵的武装军队出现,你这是明着违抗皇令!莫非……哼!如果今天不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你和那些伤兵营里的士兵,就按乱党处之吧。”
“呃……皇上,皇上,这、这冤枉啊!”刘易闻言,赶紧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叫道。
“咳,小声一点,别这样整古做怪,你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朕在青楼这里?”皇上一看就看穿了刘易的做作,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易道。
一个敢杀官兵勒索张让,敢放火烧怡红楼,敢大言灭袁氏一家的家伙,猜出自己是当今皇上,却没有一点下跪参见,没有一点惧色,还敢在自己面前佩佩而谈的家伙,他会真的因为自己的几句话而怕了吗?会如此惶恐么?
“好吧,皇上,小子觉得你说的有点那个太主观了,养着那些士兵?这是绝对没有的事。”
“嘿,你还真的想糊弄皇上?刚还说是你出资的,现在又说没有这样的事?那你到底想说什么?”张让在旁听皇上的语气,似乎要拿刘易问罪的样子,心里本就恨极了刘易了,一想起那十五万两现在都心痛,见有机会,赶紧落井下石抢着道。
“张大人,你先听小子把话说完嘛。”刘易见张让不待自己说完就急着打断自己,不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心里一动,把张让也拉了出来道:“皇上,其实我们这不算是养着那些伤重的义兵,而且救济,对,就是救济,这事,其实不只是我自己,张让大人也有份的啊,难道张让大人没有跟皇上说起么?”
“嗯?怎么又跟张爱卿有关系了?”皇上心知胆明张让和刘易是不对路的,但听刘易居然还能把张让都绕了进来,不由在心里冷笑着,想看看刘易如何自圆其说。
“是这样子的,皇上你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些义兵苦啊,现在腊月寒冬的,没有饭吃没有衣穿,特别是在我们的义军首领被任命为官离开后,皇上你又下旨解散义军,折除义军兵营之后,我们义兵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刘易摆出一受尽苦难委屈的神情道:“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这点苦我们受得了,在行军打仗,剿灭黄巾贼当中,我们死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一点艰难呢?而且,我们都知道皇上有皇上的苦衷,明白皇上要我们解散回家等候封赏是英明的决定,所以,我们没有半句怨言,大不了各自走回自各的家乡就行了。”
“呵呵,你们能这样想就最好不过了,你们先回各自的家乡官府登记,等大汉的局势真正安稳了,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封赏的。可是为什么还要搞出一个伤兵营来?”皇上见刘易明是诉苦,实则是想拍自己的马屁,不由难得的露出一点笑容问道。
“伤兵营啊,皇上都知道那是一个伤兵营了,自然都是伤兵啊,这些义兵兄弟,他们全都是在和黄巾贼战斗之中受伤的,伤势严重到根本没法走动,绝大部份伤重得就快要断气了。”刘易说到这,转头对张让深深的作了一揖道:“说起来,还真的要谢谢张让大人了。张让大人急公好义,他知道了我们义兵的难处,二话不说,马上就送了十五万钱来,说是给我们义兵买粮买药,找大夫来医治,还叫小子好好安顿那些伤重的义兵,所以,我才有钱财建了一个伤兵营,才有钱买药买粮救济那些义兵啊。皇上,我们大汉有张让大人这些的一位好官员,实在是大汉之福啊。”
“什么?张阿……张爱卿他急公好义?额……是这样么?张爱卿?”皇上刘宏听到刘易在大赞特赞着张让,心知肚明张让肯定不会那么好心的,差点没有被刘易恶心得脱口叫出张阿父来,这都能瓣?
张让也被刘易如此说得张大了口,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那在城外的伤兵营怎么就和自己拉扯上关系了,听刘易说滴,好像那个伤兵营就是自己指派他去建立,是自己指派他去收容那些义兵似的,这是哪跟哪啊?一时间,面对皇上的询问,他还不知道要如何去作答才好。
别看刘易是在称赞着自己,但是张让知道,如果自己一旦上了刘易的当,那么就等于那个伤兵营是自己的了,如果皇上真的认真追究下来,那岂不是说自己私养军队有意图不轨之心?想到这些,张让不自觉的冒出了一头冷汗。
“张大人,做了好事就不怕认了,再说了,皇上说的,说那些是军队也有点过了。这也谈不上是私养军队啊。”刘易决定要把张让拉下水来,如此就可以永久的断绝皇上往自己私养军队的方向上去想了,所以,大发好人卡的道:“首先,张让大人慈悲心怀,出资救济伤兵,这是救济不是养,其次,这些伤兵根本连吃饭都要别人喂才能吃得了,身体虚弱得走路都成问题,这样的义兵还能算是兵吗?还有,这个伤兵营也只是暂时的,最多一个月左右就会折了,伤重的义兵兄弟,只要他们的伤一好,就会马上离开,返回他们的家乡,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是想干什么。这几天,伤好的义兵还来找到我,说要找张大人表示感谢呢,不过,小子知道张让大人公务烦忙,就打发伤好的义兵回他们的家乡去了。”
“那些义兵伤好了就回家的?伤兵营最多一个月就会折除?”皇上点点头道。
“嗯,有一个月的时间,义兵的伤应该能全好了,到时候,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待在洛阳了,估计不用说,他们都会急着回家,赶着春耕回家还能种上粮食呢。”
“那、那张爱卿,刘易搞的那个伤兵营,真是你出的资财?”皇上刘宏抬头看到张让一脸紫肝色,有点坐卧不安的样子,难得可以看到张让如此吃了一个哑巴亏,他便故意的问张让道。
“这、这……钱的确是老奴的……”张让一时间捉不准皇上的意思,只好含糊其辞的应道。
“呵呵,难得张爱卿有如此的爱心,很好,私立军营的事,就这样算了吧,不过,记得一个月后要折除了。”
“谢主隆恩,皇上,张大人的确是一个好心肠的人,他还说如果钱不够的话,还可以追加十来万两来救济有需要的百姓呢。”刘易随着棍子上,还想借机会再敲张让一笔呢。
“啊,不不,没有的事,皇上,老奴已经尽力而为了,再说,今晚拍、拍酒的钱也有好几万了,真的已经散尽家财了解。”张让一听,急了,还真的怕皇上听作了刘易之言,到时候会真的要自己再拿出十多万两来,到时候,恐怕要肉痛到死了。
皇上的心里是知道其中是什么会事的,也知道如果再让张让拿出那么多钱财来,要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再者,他的心里也知道拿出来的钱都会落在刘易的手里,觉得没有必要为刘易敛财,便放过了张让一码道:“嗯,算了,刘易你今晚拍酒也赚了不少钱,不够你也应该拿出一部份来救济吧,记住了,要尽快医治好那些伤兵,他们毕竟都是为了大汉而受伤的,医治好他们让他们安然回家就是了。”
“皇上英明!”
“嗯,出宫太久了,朕就先回宫了,记得你说的酒,明天就得送进宫来。”皇上刘宏看着刘易道。
今晚微服出宫来,一是想搞多点怀春美酒,二来是想见识一下这个刘易是何许人物,目的已经达到,就没有必要再待在怡红楼了。如果没有被刘易认出来,倒还可以找怡红楼里的小姐来玩玩新鲜的,但既然被刘易认了出来,也不好再拉下脸皮来风流了。皇帝嘛,自然得要有皇帝的风范……
皇上说要走时,四周围的侍卫哗啦的一下子围了过来,为皇上开道。原来四周的客人,都是皇上的侍卫扮成的,也难怪刘易和皇上说了这么久,都没有一个客人走过来打扰。
“皇妹,要一起进宫去玩玩么?”皇上站了起来,对他旁边的女子道。
“今天夜了,明天是大年初一吧?明天再进宫去给皇兄和太后请安吧。”
“那算了,张爱卿,先把今晚拍到的酒送进宫去吧,朕要喝。”
“是……”
第八十九章 妩媚公主
私自建了一个收容伤兵的伤兵营,刘易给出的解释在情在理,皇上也不好抓住这个问题来为难刘易。再说,之所以有如此多的伤兵逗留在洛阳城外,得不到救治救济,皇上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皇上自己也知道,那些义兵都是有功之兵,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封赏,在这一点上,他自己都觉得做得不够地道。
如果不是因为赏赐了朝廷的正规官军花费了太多的钱粮,皇上也不会听从张让等人的计策,让那些义兵省家铨注微名等候封赏。现下国库空虚,尤其是近几年的天灾**,瘟疫流行,造成多处地方的百姓人口骤减,大部份地区的工、商、农业的发展几乎都处于一个停顿的状态,各方面都减产失收。因此,天下各大州的官府根本就没有一个州郡可以按时按量交纳应交给朝廷的赋税,
国库的钱粮从何来?都是从各地征收的赋税而来,像眼下这样,各地的官府都难以交纳赋税,国库如何不空虚?满朝文武、各地官府官员的奉禄是要保证按时发出去的,朝庭各地的军队,特别是守卫边疆的军队,粮饷也要保证的,这几方面的支出,都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国库的钱粮也不过是堪好够平衡支出。打了胜仗归来,平定了黄巾乱军的正规官军,他们赏赐也是少不了的,如此一来,几乎把国库仅有的剩余钱财都花光了。没有办法之下,剩下的义军,也就只能采取这种手段,暂不封赏了。
现在,既然有刘易解决了那些伤兵的问题,皇上也乐于坐享其成,自然不会有责罚刘易的心。
当然,还好这私建军营是刘易这个没有什么的名望权势的人搞出来的。如果是其他的人没有经过奏请皇上的同意就私建军营、收容义兵,那么其下场一定就不一样了。
说实在,皇上经过此黄巾之乱,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特别是经过黄巾同党在洛阳暴动事败,牵扯出大批朝廷官员之后,皇上想起都后怕。特别是想到如果不是有人告密,让朝廷先一步知道,被太平道在洛阳暴动成功,皇上还真的不敢想像那时的局面将会怎么样。所以,皇上对于私下聚众活动的人事非常的敏感,可以说是草木皆兵,一旦发现有谁敢在洛阳皇城内外发展自己的势力,定然会第一时间就将其扑灭。
其中特别是朝中的官员,若被皇上发现私下招兵买马,或者收容大量的青壮,自然就会怀疑其人居心叵测,意图不轨,就算是以莫须有的罪名,也要将其扑灭,防范于未然。
话说,如果不是刘易把私建军营收营义兵的事揽上身,那郎中张钧可就烦麻了,到时候,就算是张让等人不参张钧一本,皇上也会主动对张钧动手。丫的,你要收容义兵,解决义军伤兵的问为什么不事先上表朝廷同意通过?到那时,张钧恐怕也没话可说了。
唯有刘易,因为刘易没权没势,不逮属于任何的势力,而且刘易本身就是义兵,义兵救济义兵,这倒也说得过去。并且刘易也明说一个月时间左右就会遣散义兵,拆除伤兵营,如此,皇上才可以放下心来,不至于怀疑搞这个伤兵营会有什么的企图。
不管如何,皇上计究不计究,在怡红楼里碰到当今皇上,也着实让刘易感到意外,和皇上的说话也如履薄冰,生怕一个应对不好皇上就会翻脸,也怕皇上会为张让这个阉官出头,要拿自己问罪。还好,总算糊弄了过去。
皇上一走,刘易就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大大的吐出了一口气对没有随皇上离去的那个什么皇妹道:“皇妹?嘿嘿,那你就是公主咯,我认识万年公主,不知道你又是哪位公主呢?不管怎么说,刚才谢谢你了。”
“你猜,如果你能猜得到,我就……就答应你一件事吧,如果你有困难,在洛阳应该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到本公主的。”
刘易刚才没敢怎么打量此女,因为一来到就从张让说漏嘴的话中猜出皇上在此,而此女坐在皇上的身旁,刘易不知道她会不会是皇上的相好,经过在义军兵营里因为看一眼万年公主都会惹事的教训,刘易自然不想多惹事。不过,现在皇上已经离去,张让又和高顺去交接怀春酒的事了,现就只有魏采这个奴才在,所以,刘易也就放敢的直视打量她了。
看她应该是二十多岁,五官精致俏丽,而且肌色特别的营白,刚才没有注意细看,现在打量她刘易才发现,此女的姿色竟然不在刚才所见的卞玉之下。
不过,她的气质和卞玉竟然是完全相反的,相比较而言,卞玉天生俏丽端庄,而她却妖媚精灵。额,和眼前这个什么公主比起来,刘易甚至觉得,那个卞玉才更像是一个公主。
但刘易又觉得,她的妖媚又不及那邹氏那么的狐媚勾人,邹氏的勾人在于那天生的夺魂凤目,而她的妖媚在于一种难以言喻的放荡气质。
如果她的容貌,再配合着她的身材……她虽然是坐着,但是刘易的目光不自觉的就落到了她的那饱含欲胀的酥胸上。
“呸!你眼睛往哪看?我叫你猜呢!”
随着她的一声娇嗔,刘易有一种被一石击落到平静湖面时,看到那波浪荡漾的汹涌情境,她的胸脯居然也像起了层层的波浪……
额……刘易敢肯定,除了在AV中看过那些如此巨大的白兔,现实中,就算是把女无数,刘易也敢肯定,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一对如此骄人雄伟的玉天峰。
“嘿嘿,公主,我们还真的非常有缘……”刘易拭了一下感到有点干燥的嘴唇,说到一半突想到旁边还有魏采在这里,赶紧住了口看了魏采一眼道:“魏掌柜的,我和公主说说话,你先去忙吧。”
公主的胸前的确是汹涌,不过魏采却不敢抬头去偷看,一直低着头在陪着,听到刘易叫他走,他反而是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赶紧站了起来,依然是低着头对公主道:“那、那公主,小的先告退了。”
“嗯,走吧。”公主随手一挥,让魏采先退下。
待魏采走了后,刘易看看四周,发现附近的几张桌子几乎没有了人,只有几个侍女似的在四周围着,不让生人走近。而别的客人,几乎都是把注意力放在拍卖酒会上,在戏志才的主持下,没有了张让叫价,大堂的气氛已经热烈起来,现在的一轮酒,已经拍到了七、八千两。
见只有少数人偶尔看看自己这儿,刘易干脆一移身,坐到了刚才皇上所坐的位置上。
“喂,你这样很没礼貌知道不?说吧,现在没有人了,说说看,我们又怎么有缘了?难道我们见过?”
公主那水汪汪的杏眼虽然不及邹氏的凤眼那么的勾魂摄魄,但是侧头瞟了一眼刘易的时候,似有一种无限的妩媚风情让刘易的心里一热。
此女也是一个极品也。
“见过,我们经常见,难道公主你没有感觉到一见到我就有一种亲切感吗?你看看我,是不是感觉到很熟悉?是不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刘易有意无意的触了触她的玉手,准备又要对她胡诳起来。
“嗯?是吗?”公主的杏眼一挑,侧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刘易道:“省点吧,知道老娘多少岁了么?今年二十多了,看你绝不过二十岁,一个小毛头想来勾搭我?格格……叫我娘还差不多,和你有缘?如果猜不出本公主是谁,那人家就要走了。”
“呃。”刘易的头上冒出了一条黑线,丫的,原来此公主是一个见色多广的妙人啊,居然被她一眼就看破了自己的内心想法,就知道自己想勾搭勾搭她?
“我当然猜得出了,你就是益阳公主!”
没有办法,刘易只好直接叫出她的公主封号来。
第九十章 襄王神女梦
要猜出眼前的这个妩媚公主是益阳公主并不是太难猜,上次来怡红楼为高顺的相好赎身的时候,刘易在路上就听黄正武阳及戏志才说了一些怡红楼的情况。因此刘易知道怡红楼明里是寇家的产业,实则和皇室有着很大的关系。
因为这个寇家的某位死鬼公子,正是益阳公主的驸马夫君。怡红楼这个官方的青楼,估计是作为益阳公主的嫁妆并入寇家的名头当中,实际上,这怡红楼应该是属于益阳公主的个人私产,也等同还是皇室的产业。
所以,除了益阳公主会陪当今的皇上到这怡红楼之外,别的公主又怎么会踏足这青楼呢?怡红楼既然是益阳公主的产业,那么她到自家的地方来自然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产会引起世人的非议。
因此,刘易几可肯定,她就是益阳公主。
不过,益阳公主让刘易猜测自己是哪位公主,其实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心里没有想到刘易还真的能猜得出。她本来只是看到刘易似乎有几分机灵,能够从别人说漏口的半句话之中就一下说破了皇上的身份,所以,她才会想看看刘易是否是真的那么机灵,看看他是否也能猜得到自己到底是谁。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益阳公主见刘易还真的一口说出自己的公主封号,不由张大小嘴,一脸意外。
“我怎么知道的?嘿嘿,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也!”刘易见益阳公主那意外的神情,心里暗自得意了一下,看来自己让黄正武阳等人在洛阳到处搜集信息还是有用的,如果不是他们的信息,恐怕就算自己这个多了两千来年认知的人也不一定能够猜得出眼前的公主就是益阳公主。
“又来了,就会装神弄鬼,是魏采告诉你的吧?”益阳公主的心里还真的不太相信刘易就会那么神,会知道自己。
益阳公主自从驸马死后,最少有好几年没有到过怡红楼,也根本很少现身在外人的面前。平时的活动空间,都是自己的公主府、皇宫这两处地方,就算是皇宫也很少去,如果不是自己是先帝的亲生女儿,恐怕那些朝官大臣都不会再记得有这么的一个公主存在,而这个刘易居然能认出自己?
“不、不是,刘易敢保证,绝对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你的身份。我用人格来保证,我以前也绝对没有真正见过你的真人面貌,如果要说我是怎么知道的话,其实……”刘易现在是并排和益阳公主坐在一起的,说着间,不禁侧头盯着益阳公主,神态有点神秘又像有点暧昧的样子道:“是公主你自己告诉我的啊,难道公主你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么?”
“嗯?有这样的事?……不对!”益阳公主疑难了一下,随即嗔道:“好啊,你拿本公主开心是吧?自己说话都前后矛盾,又说没有任何人告诉你,可是你又说是本公主告诉你的,你想说我不是人吗?”
“嘿嘿,公主你的确不是人……”
“你……”
刘易见益阳公主的玉脸一鼓,似要生气了,赶紧接着道:“因为公主你是神女啊,不知道公主听说过襄王神女梦的故事么?小子的梦中,公主就是化身神女来和我相会的,小子说和公主有缘,绝对不是无的放矢,那是真的确有其实啊,难道公主真的没有一点感应?对小子没有一点亲切感?那你再仔细看看,好好看看我是不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襄王神女梦的故事,益阳公主当然是听说过,这是战国时候的一个故事,是说楚襄王与宋玉游于云梦,宋玉给楚襄王讲了巫山神女的故事,并为他作了《高唐赋》之后,当夜宋玉果然梦见神女了。第二天他把他梦见的神女的形象描述给楚襄王听,楚襄王叫宋玉用赋的形式把他梦中的情景描写一番,于是乎,襄王杯具了。
可能是宋玉的文采太好,把那神女描述得太好了。“美貌横生。晔兮如华,温乎如莹。五色并驰,不可殚形。详而视之,夺人目精。”一翻的描述,让楚襄王有如亲见,正所谓日有所思,梦有所想,然后就是轮到襄王梦到神女了。可惜,襄王最终就算是在梦中都不能和那巫山神女真正的一翻**,最后也只能终生难忘的遗憾。
“哼!你这小子还真敢想啊,我是神女,那你就是襄王了?”益阳公主既然知道这个故事,自然知道这个故事中的那一点猫腻,神女对襄王有意,而襄王更是对神女有心,世上许多人都会用这襄王神女的说法来表达心中的某中企图,她一想到刘易这家伙居然还真的敢想,玉脸上不觉飞来了两朵红晕,言语却带着促狭的道:“那你就注定像那楚襄王一样,最终只能一生遗憾了。”
“唉……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刘易见益阳公主脸上飞红,一副诱人欲滴的样子,心里一荡,不禁故作有点伤怀的样子,用嘘唏的语气念出了白居易长恨歌中的两句经典诗句道:“我不怕君生我未生,也不怕我生君已老,就怕神女对襄王无意啊!若神女有意,刘某便是上天入地,刀山火海,某亦要一尝宿愿,不会让遗憾重现人间!”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益阳公主浑身一震,眼神忽地一痴,喃喃的念着刘易话中的这几句诗。
益阳公主怎么说都是皇室正统的公主,自小就要受到一定的诗书教育,当然,皇家的几个公主,最后都不能成为所谓的才女,可是,对于一些美好的诗词,她们还是懂得欣赏的,所以,她一听到刘易念的这几句诗,眼睛不由一亮,觉得前两句正好可以把襄王和神女最终结果的那种遗憾非常贴切的表达了出来,而那君生我未生的这两句,却又一下子把刘易及自己的情况非常准确的指了出来。
襄王和神女为什么会遗憾?为什么会此恨绵绵无绝期?那是因为神女是神,襄王是凡人,神和凡人是不可结合的,有此道仙凡之别的相隔,所以,也就只能是此恨无绝期了。而自己和刘易之间,放大来说,自己是公主,而刘易只是一个普通人,如此也相当于是襄王神女了。
再加上大家的年纪也相差太大,一个不到二十岁,而自己却要接近三十了,再有,自己却是一个已经出嫁给别人的女人,尽管是一个未亡人,可是,由于种种的原因,自己和刘易,最终也只能像襄王神女那样,不会有一个好结果。
可是,刘易所说的,却又很清楚的表明了,他不怕年龄之隔,不怕任何的阻碍,只问自己,若有意的话,他就可以排除万难,也要和自己相好……
和刘易虽然才第一次认识见面,可是,益阳公主此刻还真的被刘易的这一翻带着点隐晦的言词打动,内心里也禁不住的一阵荡漾。
“唉……非是神女无意,只可惜,仙凡始终都是有别的,而且,襄王神女梦,那始终都是一个梦,镜花水月,尔又能奈何?以后,不准对本公主再说这样的混帐的故事了。”益阳公主语气幽幽的说着,但说着间,她的脸上红晕却一直往她的雪颈漫延下去。
呵呵,非是神女无意啊!益阳公主说出了后,才感到羞赧。
“公主!”刘易听益阳公主如此说,一个激动,偷偷的探手握上了她的柔胰,像是一片情深的说道:“襄王神女的确是一个梦,不过,刘易可不是襄王,我是宋玉啊,这个故事里,其实还有隐情,这里拍卖美酒太吵了,不如,我们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共同探讨一下这襄王为什么会此恨绵绵无绝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