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油箭克敌
万众岭的关墙,仅只有一里长左右,修建在坡岭之间,接连两边的山岭,使其成为了一道屏障。
而两边山岭,虽然不算太过高徒,但也是密林茂盛,极难穿行。何况,山上有曹军修建的军寨,常驻有军马,如果从汜水关方向进攻万众岭的话,山上的军寨的曹军,也可以随时从他们预先开劈出来的密林中的通道,快速杀出。
反正,曹军的各个军寨,都可以互相呼应,互为犄角,给新汉军的进攻带来很大的麻烦。
而新汉军想从曹军所开劈出来的山林当中的秘道攻袭曹军的军寨也是相当困难的,因为一切都在曹军军士的监视之下。所以,想要夺取万众岭这道关口,就唯有正面攻击。
万众岭关前三里远的地方,文丑与李令率军布阵,数万将士摆出了军阵,旌旗猎猎。
关上,曹军亦是调动频繁,在关墙关内频繁走动,做好反击的准备。
文丑并没有上前搦战,因为那都已经没有意义。早前已经有过多次的试探性攻击,亦与曹军的军将单挑过了,此际,徐非万众岭之内还有曹军的大将在,要不然,他们都不会轻易出战。
文丑将长矛挂在马背上,拿出了一张长弓。
李令在旁命人取来了一簇箭矢,凝重的交到了文丑的手上道:“文丑将军,此是我们专程向主公要来的那种带黑油的火箭,能否破万众岭此关,就看这些火箭是否能够发挥作用了。”
“嘿嘿。李令将军,放心吧。咱文丑的箭术虽然及不上黄忠老哥、子义、子龙他们这些兄弟,可是。像关墙上的那些曹军的强弓,目标那么大,咱还是有把握的。看我的吧!”
文丑抿了抿嘴唇,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的关墙道。
“那好吧,只要文丑将军有把握毁去万众岭关墙上的强弓,我便有信心在短时间内扫除关墙前的障碍,然后军阵推前。”李令看了看前面的关前障碍道。
“安心吧,只要烧毁了关墙上的强弩,守关的曹军肯定会慌乱。哪怕他们还有备用的强弓,也来不及再装置了。”文丑知道李令担心什么,再次安慰他一声。
将带火油的强箭挂在背上,方便拿取,文丑便一拍战,一个奔达,而窜了出去。
严阵以待的守关曹军,看到关前的新汉军有一骑冲了过来,不禁大声叫喊着戒备。城头上一阵骚动。
当然。城头上的曹军虽然戒备起来,但是却没有就马上有所行动,他们布置在城头上的强弓,自然也不可能马上发射的。因为只有一骑来将,他们不可能就浪费了一轮箭矢,因为他们上一轮弓箭都要花一会的时间。
“关上的曹兵听着。本将军文丑,奉太傅刘易之命。前来声讨曹操逆贼,尔等皆是大汉子弟。同为汉人,何必为那曹操汉贼买命呢?快快打开关门,放我新汉军雄师过关,要不然,待我新汉军破关,杀你们一个鸡犬不留!”
文丑的大嗓门声如洪钟,震得两军将士都有点耳根发鸣。关墙上的尘埃,都被声波震得倏倏掉落。
文丑?
关墙上的曹兵,都心里一紧,因为文丑前来叩关已经不是一次关次了,这些年来,曹军在文丑的手上,吃亏不少。这些守关的曹兵曹将,大多都见识过文丑的勇猛,所以,见到文丑又前来搦战,都有点心惊胆颤,没有人敢应答。
此关的守将,是曹操的一个亲族子弟,曹德。
对于曹操来说,一些比较得要的关隘,他都习惯性的派出自己的亲族人作为主将镇守,也许,也只有是他自己本家的子弟,曹操才会真正的放心。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以曹操的多疑性格,尤其是他现在的基业,基本都是靠本家子弟的扶持才发展起来的。所以,别看曹操似很开明的样子,身边的亲信近臣大多都是一些异姓军将或谋臣,但是,一些真正掌权的职位上,大多都是由他的亲族人去掌控。
比如,扬州的曹洪、兖州黄河防线的主将曹仁、许都北面的主战场防线的夏侯惇、镇守许都的统军大将夏侯渊。另外,许多重要的关隘或是城镇,都会有曹操亲族子弟的影子。如夏侯恩、曹纯、夏侯尚、曹真、曹休等等,无一不是掌控着曹操势力之下的一些重要的、关键的职位。
这个曹德,也是曹操较为信任的一个本家子弟。
但是,说来也怪,也不知道是否当真的有命水的说法,就似乎,这天下的气运,当真的相当眷顾着曹氏一脉,曹氏一脉,在这个三国时代当中,还真的是人才辈出,文武方面,都有不少杰出的人才。
这个曹德,历史上或许没有太多的名气,可是,他却也是一个文武双全的大将,武艺仅在李典、于禁等将之下,也算是一个二流巅峰水平的武将。而其人也有智谋,遇事相当的沉着沉稳,不会惊慌。
当他听到文丑前来搦箭叫喊,他就冷静的下令,让下面的军士,马上做好攻击的准备,同时,命令下面的众将,不准开关门出战。因为他知道,目前在他的关内,还没有一员可以与文丑一战的大将。
跟着,他再让人敲响示警的鼓声。
他想出通过鼓声来在这山岭密林当中传递讯号的办法,通过鼓声与鸣金声的声音传递,快慢缓急,都是他们向别的关寨内的曹军传播信息的声响。
他现在,是向附近山岭的曹军传递信息,是让另外山岭上的曹军,配合他守住万众岭的关隘。做好随时向在万众岭关前的这数万新汉军发起攻袭的准备。
说实在,现在的这数万新汉军的先锋军,在万众岭的关前。就等于是被包围在一大片的树林当中。另外山岭的曹军,随时都可以出关来将这数万新汉军给包围起来攻击。
许多次。新汉军杀到这万众岭的关隘前的时候,曹军都会数军齐发。从四周的树林杀出,逼得新汉军不得不退后,以免陷于曹军的围杀当中。
四周的树林,只有曹军才知道的安全通道,如果新汉军贸然的进入树林,就会面临曹军的袭击的同时,也得要注意树林当中的无数机关陷阱。
因此,曹德此际,并没有太过紧张。因为四周山岭的曹军,很快就会前来支援。他以为,这一次新汉军的攻击,恐怕又是如早前的那般,在他们的曹军的合击之下,不得不退走。所以,他也没有必要派出武将出关去应战,让新汉军的大将耀武扬威一会也不算什么,他只要守住了关隘便好。
呼的一箭射出。射在文丑战马之前,这已经是曹军当中的一般弓箭的最远射程了。
这是曹军在向文丑警告,再向前的话,就会是如雨的弓矢袭来。
文丑勒住战马。因为文丑也并非当真的是前来搦战。而是另有所图。这两百多步的距离,也正是文丑最佳的射程距离。
“都是没长卵软蛋!就没人敢出来与本将军一战么?如此,那还不快快打开关门。让本将军教会你们什么才叫做男人!”文丑依然是大声喝骂着,以影响关墙上的曹兵的判断。
同时。文丑取弓,再抽下一支带着黑油囊的长箭。先搭在手上,腾出一手,点着了一柄早插在马背上就手的火把。
曹操的新武器,取名弩牛弓,其实就是相当于将几张数石的大弓合在一起,然后让十数二十个军士一起发力,拉动大弓的弓弦,同时发出数支长箭。这种弩牛弓,有一个固定的底架,还有将长弓固定的架子,所以,目标比较大,几乎与新汉军的床弩一般大了。
新汉军早前已经有过多次的试探性攻击,其实也等于是火力侦察,自从第一次遭受到曹军的这种强弓的攻击的时候,新汉军的将士就开始注意曹军的这种武器了。早已经将曹军的这种强弓的摆放位置探清。
这种笨重不宜随便推动的强弓,曹军也不可能时常变换位置,所以,两百来步的距离,文丑勉强可以看清那些突出墙垛来的强弓的摆放位置。
文丑点着了长箭上的油布,然后运力,将劲力贯注在长箭上。
这种特制的长箭,不仅带着一块易燃的油布,还悬挂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皮囊,皮囊里面,装着的正是那种易燃的黑油。这种带着一只皮囊的长箭,是极难射出去的,更别说要射中目标了,如非一流武将,恐怕一射出去,就会摔落在前面,准绳更加没办去说了。
可是,像文丑这样的一流武将就不同了,他可以将内力贯注在长箭上,与长箭融为一体,那一点油囊的重量,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当然,如此想要射中目标,也是相当困难的,文丑也是经过了多次的试射,才能掌握到了射出这种带油囊长箭的技巧。
关墙上的曹兵,他们自然也看到了文丑的这个动作,大多数曹兵,他们一见到文丑取箭,都会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形藏好,不会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墙垛之外。新汉军利用神箭手射杀他们关墙上的曹兵也不是一次半次的事了。
也就仅只有小数的曹兵,他们不及那些熟知新汉军神箭手的厉害的曹兵,还在呆呆的望着关墙下的文丑。
“不敢出战,那就去死吧!”文丑瞄准了关墙上的一架弩牛弓,呜的一声,射出现一支火箭。
随着文丑的这一箭射出,关墙上看到的曹兵,都有点愕然,因为,他们都有点莫明其妙,不明白这一次新汉军的大将射来一支带火的火箭有什么的意义,难不成,这大白天的还想要用火功?一支火箭,能将他们关墙上的东西燃着么?恐怕这支火箭一到,马上就被关墙上的将士都扑灭了。
但是,当带着呼啸声射上来的弓箭卟的一声射正他们摆放在关墙上的弩牛弓上的一根木框上面,直直稳稳的站在上面的时候。他们就知道想错了。
只见那支插在木框上面的长箭,因为冲力极大的原因,几乎把那一根木框给射穿了,那一只油囊,也直接被冲击力撞破。啪的一声,油囊破裂,一股黑油直接化作一片水花溅开。
哄的一声,那些溅开的油花,被那似不能扑灭的箭头油布上的火瞄引燃,以眨眼之间的速度,一下子燃起了大火。而大火,不仅将那一架弩牛弓点燃,一些火油点,带着火光溅在控制弩牛弓的曹兵身上。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一点就着?”比较远一点,没有溅到了油点的曹兵,有点吃惊的喝问。
“不好!我们的弩牛弓着火了,快扑火!”
“啊!我的脸!”
“不!我的衣服着火了,救命啊!”
……
那弩牛弓附近的曹兵,十来二十个的曹兵,都倒霉的被那些黑油溅上,火花火点溅在他们的身上,他们越用力想去拍掉身上的火花,却怎么拍都拍不熄,眨眼就将他们的衣服都一起点燃了。
“哈哈!再来!”
文丑见一箭凑效,一拍战马,横着向前冲出,再取箭,点燃,放射,如此,一箭接着一箭不停的射出。
顿时,关墙上的曹兵真的慌了,不知道这个敌将向他们射出来的到底是什么的东西,这些火,居然是扑不灭了。个别的曹兵,他们看到弩牛弓着火了,下意识的往上面泼水,结果,哪怕是泼上水,也没法将火势扑灭,甚至,越是泼水,那火势就越大。
“这是什么火?天火?神火?”
一些曹兵,见那些火焰扑不灭,都不由自主的向那什么神鬼方面去猜测。
一壶油箭数十支,没多久就被文丑全射光了。
但就是这数十支长油箭,就将摆放在关墙上面的十数二十架的弩牛箭都点着了。
关墙上面,似乎当真的发生了火灾一般,冒出了一团团的浓烟,上面的曹兵,更是惊慌大乱。
“工兵上!给我扫平前面的障碍!”李令见文丑一人就已经将整个万众岭关墙弄得一团糟,赶紧下令,让下面的军士,火速扫清杀往万众岭关门的障碍。(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八章 战略目的
意想不到的打击,让曹德看呆了眼,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关防,曹操苦心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研究制造出来的强弓弩牛弓就如此轻易的被新汉军的一人摧毁了。
让曹德有一种无形的恐惧的是,新汉军的大将文丑射来的火箭,不知道携带着点什么,居然会爆溅出火花,那些火花,就像是魔火,一经溅到他的将士的身上,怎么扑都扑不灭。一个个将士,眨眼之间,就成了一个个火人,在哀号,在惨叫,让他的关墙上,刹那间就成了一个地狱火海,一片惨云。
在这个时候,曹德也看得很清楚,看到关墙前的新汉军已经向前推进,那些新汉军的工兵,正在飞快的排除他们布置在关墙之前的陷阱陷坑,正在摧毁他们所布置的拒鹿马等。
这个时候,曹德知道,他应该给下面的军士下命令,命令军士准备作战,给予关墙外的新汉军打击,让他们没能安然的扫清障碍物杀到关墙之前。然后,通知万众岭一带的曹军军寨的曹兵,从山林的密道杀出来,围攻前眼的这支新汉军,将他们杀败。
可是,曹操此际等于是被点了定身穴,嘴巴有点僵硬,话到嘴边,却喊不出话。混乱的场面,惊惧的曹兵,哭叫着乱窜,意图扑灭他们身上的火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叫曹德又如何下得命令,让自己的军士戒备攻击?
更让他可恼的是,摆放在关墙上的弩牛弓,几乎全都烧毁了。正燃着熊熊的大火。但是,那该死的敌将文丑。此刻还不停的向他的关墙上放射那种能引燃大火的火箭。
曹德的心头在滴血,他不忍心再下让自己的将士冒死露头向关前推进的新汉军发起攻击的命令。因为他在关墙上所集结的人马越多,受到那火箭波及的将士就会越多。
曹德也很想,马上打开关门,率军出去冲杀一阵,可是,他知道正面与新汉军交战难以胜算可言,尤其是,现在才刚刚发出讯号,让万众岭附近的曹军军寨出击。他们也肯定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杀到,与自己配合攻击新汉军的。自己率军出战,就等于是孤军作战,对自己军极为不利。
“撤退!弃守万众岭,退到下一关!”
曹德咬牙切齿的下令,然后掉头就走下了关墙。
曹德知道,再守下去也没有什么的意义了,失去了有效打击新汉军的武器,他将会完全受到新汉军的压制。不要说别的。就光是新汉军的那种火箭,他就无从应付。如果他们的军马再留在关墙上,恐怕就光是文丑这个新汉军的大将一人,就足可以利用那种火箭。将他们一个个烧得一干二净。
与其继续在此与新汉军周旋,还不如主动退到后面的另一道关隘,然后针对新汉军的这种火箭来重新作出布置。
最起码。曹德认为,他们的弩牛弓。不能再布置在显眼的关墙上面了。因为弩牛弓可以抛射,射程也较远。完全不用摆放在关墙上成为新汉军的那种火箭的目标。将弩牛弓摆放在关内,那就显得更加的隐蔽,更利用他们用来攻袭杀上前来的新汉军。但是,这一切都要经过试验,要有时间让他重新布置。
所以,曹德很干脆的弃了万众岭关隘,没有半点犹豫。
当然,他跟着也命人,利用钟鼓的声音,向另外的山岭之上的曹军军寨的人马发出了他们已经撤退了的讯号,让他们各自看情况而行动。
本来以为要经过一翻苦战的文丑与李令,没有想到曹军会这么的干脆,主动弃守了万众岭。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这种刘易所说的火油箭的威力会这么大,区区一点拳头大小的油囊,就能够引燃让曹军扑不灭的大火。
实际上,这一次他们向刘易要到的火油箭并不多,文丑也差不多全都射完了,如果曹德能够再坚持一会的话,就能够坚持下来。
不过,文丑与李令对于这次的饶幸夺取了万众岭并没有太多喜悦的心情,因为,他们都知道曹军肯定会是吃一堑长一智,绝对不可能再让他们有机会如此轻松的再夺取下一关了。而前途,还是关隘重重,每一关的曹军退守,就意味着下一关的曹军守军就会更多,到时候,纵深战线更长,他们要考虑的问题就会越多,要面对的困难也会更加多。
这一带地区,直至中牟县一带,都是山岭重重,山林茂密,极易藏军,在曹军早有所准备的情况之下,随时都有可能遭受到曹军的伏击。因此,哪怕现在占领了万众岭这个主要的交通关隘,文丑与李令,都不敢轻易继续向前推进了。在没有拨除附近山岭的曹军军寨,没有确保自己军的侧翼的安全的情况之下,文丑与李令,都不能轻率的孤军深入。
尤其是,后面还有陆续前来的后勤部队的情况之下,他们也必须要确保后方军马前来的安全。
接着下来,他们就是要向附近的曹军军寨发起攻击,并且知会后面的主公刘易,让刘易作下一步的行动安排,考虑增派多少大军主力作为他们的后部军马。
新汉军三路军马齐头并进,那么后部军马,也得要兵分三路接应,而每一路得派出多少军马,这些都得要刘易定夺。
新汉军出关向曹军迫进,另外两路先锋军,却没有文丑与李令那么的好运。
从虎牢关进军的颜良所部新汉军,在沿黄河岸向下游推进的时候,就遭受到了曹军的突袭,因为地势的关系,新汉军不易展开反击,不得不退兵回来。数天之后,颜良才率军夺取了一个黄河岸的渡口,这还得要对岸河内的冀州军相助。从对岸乘坐战船杀过来,才让颜良得手。夺取了曹军的一个渡口营寨。
可是,跟着下去。曹军坚壁清野,让新汉军难以寸进。
当然,如果新汉军不顾自身伤亡代价,非要强行推进,也不是说不能迅速推进的,可是,曹军也相当的顽强,死战不退,给新汉军带来太大的伤亡。而每一次的战争。新汉军的最基本要求,就是以最少的伤亡代价夺取最后的胜胜,在明知道强攻会伤亡很大的情况之下,作为主将的还下命令,要求自己的将士强攻,那就是在犯错误。
仗是人打的,如何打,是人想出来的,总会有办法夺取最后的胜利。何必就要急着强攻?何必一定要拿人命去换取最后的胜利呢?
从一开始,刘易就想出各种各样的战术,以及不停的研发更新式的武器装备,其目的。就是不想如历史上的那些战争那样,不想如历史上那样,每一次的天下大乱其间的战争。都要以损伤大量的汉人元气的代价来平定天下。
因此,新汉军每当遇到难打的战争的时候。都会慎重对待,不会急于求成。务必要绞尽脑汁去考虑如何才能用最少的代价夺取胜利。
当然,能够做到如此,自然还得要有着一个强大的朝廷的支持,能够给予下面的将士足够的支援,要人给人,要物给物,要什么,就能够迅速的给他们提供什么。对于新汉军,就只有一个要求,以最少的代价,夺取最后的胜利。
因此,颜良这一路军马,面对难以再推进的局面,非常坚定的先稳住下来,没有急于进取。
另外,从荥阳关出关的徐荣、华雄所陪的新汉军,他们向长社进军的途中,却遭遇到了强敌。
夏侯惇居然亲率一支军马在长社一带巡视。
因为曹操曾在荥阳关吃过一次大亏,所以,曹操也非常重视这方面的情况。所以,也特意命令夏侯惇,着他要着重关注着荥阳一带的情况,提防新汉军会从荥阳一带突然杀到长社来。
这一带地区,地势就显得更加复杂了,因为连着嵩山山脉的关系,那些密林,几等于原始森林。更有利于潜藏大军,所以,夏侯惇也不敢轻心,着重让长社的守军,时刻提高警惕,提防新汉军的偷袭。
为了放心,他特意率一军,巡视长社向荥阳一带地区的关隘,督促那些关隘的曹军,抓紧时间完善他们的关防。
如此,夏侯惇的军马,与徐荣、华雄的军马,于一片密林之间相遇,两军随即展开了一场大战。
徐荣当年与夏侯惇有过一战,徐荣几乎被斩杀,此际再遇夏侯惇,自然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另外,当年华雄在汜水关耀武扬威,恰逢夏侯惇不在,让关羽扬威天下。对于这事,夏侯惇的心里其实也有点不服,一直来,都觉得如果他当时在汜水关的话,绝对可以灭了华雄,那么扬名天下的那人,便是他,没有那关羽的什么事了。
武功大进的夏侯惇与徐荣再战,徐荣自然是不敌,但是华雄与徐荣一起,两将与夏侯惇撕杀。
如此一来,三将大战了近百会合,最终两将还是不敌夏侯惇,率军回撤。
这一战,让夏侯惇大感痛快,总算是找到了一种扬眉吐气的快意。
不过,他面对步步为营回撤的新汉军,却也不敢挥军追杀,因为他对当年在荥阳关前的失败还心有余悸,担心再中伏。
如此一来,新汉军的三路先锋,就仅只有文丑与李令的这一路军马,先夺头功,夺取了万众岭的这一道从汜水关突进的前进关岭。
各路先锋军的情况,很快就传回到还在虎牢关的刘易手中,刘易并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对这样的情况也有一定的心理准备。
毕竟,曹操经营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轻易让自己军可以大举突进,轻易杀到许都去的。如果轻松的让自己军杀到许都,那么也就不是那个一代枭雄曹操了。也用不着刘易迟迟都没有发兵攻击曹操,早就能灭了曹操了。
当年刘易到关中想要营救献帝的时候,就被曹操摆了一道,虽然说不上吃亏,但是,经那次的事儿之后,刘易就知道,与曹操为敌,不会轻松。所以,刘易也不会因为早前多次占了曹操的便宜便会对曹操大意。
现在,新汉朝从洛阳发兵的大军,已经摆出了一个向曹操大举进攻的态势便已经足够了,如此,就足可以牵制住许都的曹操,让他不敢轻易的从自己眼皮底下调军往别的战场,此际,刘易相信已经达到了牵制住曹操的这些军马,让另外的新汉军,可以放心的向他们的目标发起进攻。
因此,刘易现在的心很平静,没有急着要夺取更大的建树,先等别的战场有了进展,打乱了曹操的军心再考虑进一步的进攻。这其间,刘易就让下面的军将详细去研究攻夺曹军关隘的战略战术,让众将制定下更完美的进攻方案再让他们进攻。务必让他们每一步,都可以做到有十足的把握,尽可能的减少自己新汉军的伤亡代价。
相信在这个时候,各路军马也收到了刘易从虎牢关出兵的消息了,相信不久,各路军马也会有所行动,绝不肯落人于后。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从宛城出关的秦颉、魏延、陈到所部的军马,他们首先杀到襄城,打了镇守襄城的曹军一个措手不及之后。他们马上扩大战果,先让大军牵制住襄城的二十多万的曹军,然后再出兵不停的攻取别的城镇,并请在汝南城前的马超所部的骑军支援,助他们一连突袭了数个曹军的城镇。
如此一来,从宛城到襄城这两三百里的区域,就完全掌握在新汉军的手中。扫清了在这一大片地区之内的曹军的残余军马。如此,也就等于确保了两城之间的道路的安全。
随后,在宛城堆积如山的军备,便开始源源不绝的向襄城输送,做好对襄城进攻猛攻的后勤准备。
刘易从牢虎关出兵后的消息传到了秦颉、魏延、陈到等耳中的时候,他们也做好了强攻襄城的准备。
为了能够顺利夺取襄城,他们还特意请来马超压阵,这场攻城大战一触即发。(未完待续。)
第六百九十九章 巷战?
在襄城,也一样有着曹操让人研发出来的新武器弩牛弓,只不过,因为襄城与关隘不同,四面受敌,这就使得襄城的曹军守军,不太过可全面装备了这种武器。∈↗UU小说,www.uu234.com主要是因为曹操现在不可能马上就制造得出太多来。最先装备的,是给那些险要的关隘装备的。
因此,襄城有是有,但是却不是太多,有太多的空隙可供新汉军进攻了。他们的弩牛箭,仅只是用作平时的威胁,但威胁的作用并不是太大。因为过于笨重,他们搬动不太容易,而新汉军的军阵,可以灵活的避开弩牛弓的打击点。这个与新汉军使用床弩的情况差不多是一样的,威力是大,但是,没有适合使用的地点,不能直面敌人,威力再大也发挥不出作用。
新汉军早前开来的二十多万的大军,后来再调来了十万人马,外加马超开来的五万压阵的骑军,直接将襄城围困得一个水泄不通。
这段时间之中,在襄城内的曹军守将,一个人就等于被置放在热窝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他们向曹操请援,援军却迟迟未到。原本希望可以会歼杀到襄城的新汉军的计划,也是无疾而终。他们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看着新汉军将襄城西面、南面的城镇侵占,他们就只能被牵制在襄城动弹不得。
于禁、李典等将,亦试过出城意图袭扰新汉军,但都是无功而返,根本就阻止不了新汉军的一切行动。
他们弄不明白,为何曹操没有赞成他们会歼新汉军那二十万军马的计划。为何坐看他们这二十来万的曹军陷于新汉军的围困当中。
实际上,他们处于襄城。并没能及时掌握到整个天下各个战场上的情报,他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获知张辽碍于与新汉军的情义。没答应出兵相助,更不知道,曹洪在江都的失败,也不知道,臧霸已经归顺新汉朝。这一切,都让曹操很难下决定,不敢随随便便抽调军马给于禁、李典。归根到底,曹操的心里也没有底气,并不认为凭于禁、李典的能力。有把握指挥数十万大军打一场对新汉军的歼灭战。
并且,曹操的感觉是正确的,新汉军成立到现在,何时让对手一次歼灭自己二十万以上的军马?谁当真的敢这么想这么做,那么他要不是傻的就是疯了。
因此,他们并不知道,曹操当时在看到他们的这个请援计划的时候,曹操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表示,没有回复他们。是因为他不想打击了众将的信心。
现在,新汉军已经布署就绪,大军开始向襄城发起了攻城战。
新汉军并没有对襄城围三阙一,而是完全围困住。
因为新汉军并不害怕守城军的决战对抗。而是要以倾压式的打击。迫使襄城守军要么投降,要么强行突围。投降倒也好说,但要是强行突围呢?那就将会是新汉军收割他们生命的时候。哪怕最终会让一部份曹军逃离襄城,但是。相信经此一战,必可以杀得曹军心惊胆跳。再碰到新汉军的时候,他们都会闻风而逃。
襄城的四个主城门,新汉军已经在城门前两里开外,架起了一排排交错的床弩。将四个主城门都完全封死了,如果襄城守军敢打开城门出城,就将会迎接新汉军的床弩的毁灭性的打击。
而在四面城墙的中段城墙正对出外,新汉军经过这段时间的疯狂推进,硬生生的填起了几个土石斜坡台,在坡台上面,则架起了投石机。
嗯,当初为了避免襄城守军的那种抛射强弓的打击,新汉军还真的花费了不少功夫才修葺起这些斜坡台。特别是一开始的时候,还得要应付从襄城杀出来的曹军,后来架起了床弩,封死了襄城的四个主城门之后,这个修葺进度才加快了许多。
也幸得当初夺取荆州的时候,那些没有整编进新汉军的荆州军还有不少,暂时将那些荆州降军编成了劳力,赶来修葺这个工程也算是较大的斜坡台。
所谓斜坡台,实际上就是人工堆起来的一个土丘,只不过,面向襄城的那一面,是直角而上,让襄城的曹军难以从前杀上来的一个大土丘。
在土丘上面,还树起了高高的大木桩,这个主要是用来抵挡从襄城城墙上发射过来的强弓弓弩。而却也不影响自己投石机的抛掷石弹。
新汉军不惜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来干,是因为这些投石机要推进到离襄城五百步左右的距离,为了避免让襄城的守军袭击,为了更好的保护起投石机而修葺起来的土丘。这样,投石机就可以心无旁骛专心狠狠的轰击襄城,不停的打击,向襄城的曹军施压,直至打到他们心理破碎为止。
所以,说是强攻,实际上新汉军不可能用军士的性命去强攻,只会灵活的想办法,利用自身的优势去攻击敌军的短处。
另外,自然也准备了无数的登城云梯,以及楼兵车等等。只不过,这些只会在最后的时刻方会用得上。
随着秦颉、魏延等将的一声令下,对襄城的攻城战终于打响了。
轰鸣的石弹破空声骤然响起,有若要刺破耳膜一般的巨响,震人心神。
随着石弹的落下,地动山摇,尘烟滚滚。
巨响把石弹落下时的曹兵惨叫声都掩盖了,仅可看那滚滚沙尘当中,那些狼奔豕突的曹兵,一个个张大了嘴巴,慌张的寻找藏身点。
战争,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谁胜谁负。
面对新汉军的进攻,根本上就等于是毫无还手之力的曹军,又如何与新汉军周旋对抗呢?
正面不能敌,偷袭又不成,有机会却又把握不住。远程攻击的武器,又不及新汉军精良。这叫曹军如何战?除了被动还是被动。所以说。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
试想。曹军将士,与新汉军将士,单对单战斗,不占优;群p不占优;骑军、弓兵、枪兵、刀兵等等,完全不占优,正面侧面的战斗,都是新汉军的对手。这完全不是同一等级上的较量。
这里,也并不是后世里的战争游戏,有着数据的游戏。战斗力可以从数据上显示出来。哪怕你的攻击防御不及对手,总能给对手一定的损耗。可现在,是真实的战争,面对已经摆开了阵势的新汉军,曹军若敢出城来,那就等于是被割草一样收割他们的生命,他们又敢出来么?
他们又拿什么来跟武装到了牙齿的新汉军来拼?
或许,像后世,华夏人用小米加步枪可以打败了强大的倭国及西方一众强国。但华夏人又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当中更加有战略战术得当的关系。绝对不是如现在曹军这般。以城池为中心,毫无灵活性的死守。这样,还不被新汉军吃得死死的?
面对新汉军的投石机的不停轰击。襄城的曹军守军,他们也并非没有应对的方案。
他们在城头上的投石机。也同样向围困他们的新汉军发起了攻击,只是很可惜,他们的投石机的投掷距离。就是差那么的一点点,就是这么的一点点。就难以威胁得到架设在人工堆积起来的土丘上的新汉军的投石机大阵。更加难以威胁得到计算好距离布阵的新汉军军阵的将士。
他们的强弓,弩牛弓。也在不停的放箭,但是,早已经被新汉军熟悉计算出弩牛弓的射程距离,在弩牛弓落点的附近,要不是空出一片区域,就是有新汉军将士顶着厚重的实木盾格挡。毕竟是抛射的强箭,威力不及直射的床弩,用加厚的木盾,可以挡下他们的强箭。
或者,他们可以自己调节射击的落点及远近,可是,他们的弩牛弓不多,又笨重,移动不方便,射速也有点慢,当他们第一轮强弓射出来之后,新汉军很快就会采取闪避或格当的措施,那怕有一定的伤亡,但也可以控制在一定的数字之内。
一个人,被动的捱打,要多久才会被打垮其意志呢?
三天还是五天?
面对没完没了的投石机的打击,仅一天的时间,襄城守军就已经慌了神。
尤其是满宠这个随军军师。
每一颗石弹轰击在他们的城墙,城墙震荡的时候,满宠都会把心提到嗓子眼,心一直都悬着,随时都担心着自己的襄城城墙会轰然倒塌。
在城中的议事大厅,于禁、李典、满宠等一众军将都无比颓败的你眼望我眼,谁都没有更好破局的办法。
李典愤然的擂了一拳面前的案几,愤愤的道:“实在是太可恶了!哪有这样打仗的?他们爱攻就攻,总是用那投石机来轰我们算什么会事?难不成,他们当真的可以轰塌我们的城墙不成?不管了!咱们杀出去,跟他们拼了!”
“拼?要如何拼?当真要拼的话,早干嘛去了?在新汉军没有完成对我们的攻城布置之前为什么不拼?”满宠一肚子怨气的道。
“满先生,这、这不是因为你说等咱主公派来援军围歼新汉军么?要不然,咱老典早就……”
“曼成!”于禁低喝了一声道:“这种话不必再说了,咱们心里其实都明白,我们曹军,其实在各个方面上都落后于新汉军,因此,我们现在被动捱打,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于禁无奈的道:“野战,我们战不过新汉军,攻防战,又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而我们的心里也都清楚,襄城于我们整个朝廷的重要性。丞相派我们来,我们就一定要守好襄城,不管如何,咱们都不能自乱了阵脚。”
“好好,不说便不说,但是,现在得要拿出一个主意来啊。这个是守还是突围,守又要如何守,突围又要如何突围?”李典气呼呼的坐下道。
“依满某看,咱们还是趁现在我军军心士气还可,战意还在,早日突围为妙。”满宠提出自己的意见道。
“满先生的提议,其实也是于某心里的想法,不过,不如,我三军将士,誓死护满先生先退离襄城如何?”于禁现在,心底对满宠不禁有几分蔑视,斜眼望着他道。
满宠因为心里乱了心神,一时没有听出于禁说的是反话,慌不迭的连连点头道:“这敢情好……呃……”
“哼!”于禁不待满宠说下去,便冷哼一声打断他的话道:“逃回许都,曹丞相就能饶过你我丢了襄城的罪过?死在襄城,与回到许都被处死有什么分别?我于禁在此表一个态!襄城必守,死守!谁敢言逃,或敢言降!于某就先叫他人头落地!”
“对!咱李典,也第一个先斩了他!”李典坚决支持于禁的这个决定。
满宠的脸色一下子有点苍白,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再出言。
于禁扫了一眼厅内的众将,见众将都似默可了于禁的决定,便再说道:“诸位,我们襄城不容有失,这一点,不仅是我们心里清楚,恐怕丞相的心里更加清楚。我们已经派人冲出了新汉军的包围,向丞相报告了情况,相信丞相一定不会坐看我们襄城告破的,相信不用多久,丞相的援兵大军一定就会杀到。到时候,我们襄城之围自解。”
“当然了,至于现在新汉军的攻击,其实我们不必太过担心。于禁这天认真的观察过情况了。心里有一些计划,或许可以让我们坚守到丞相援军的到来。”于禁胸有成竹的道。
“文则!原来你有办法啊?那不快快道来,别让咱老典着急了。”李典一听于禁有办法,大急的追问。
“别急,先听于某慢慢说。最后,大家是否觉得如此可以,才再作决定是否要实行。”于禁摆摆手道。
“那好,请说。”
“是这样的,我发现,新汉军的投石机虽然威力巨大,可是那个准头却真的很差,只要我们在城头上的将士减少,他们就等于是对我们完全没有威胁,或者说威胁极少。以我们襄城的坚固,他们想要击塌城墙,绝非在短时间之内可以的。如此,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在城内,再修整起另一道防线。实在是没有办法,或者干脆可以打开城门,放新汉军进入,再跟他们打巷战!”
“巷战?”(未完待续。)
第七百章 曹军的疑阵
没有人会甘心于败,于禁同样如此。
他知道,自己的曹军,已经全面落后于新汉军。
野战遭遇战不是新汉军的对手,互相摆开了阵势来决战,同样不是新汉军的敌手。想要对新汉军伏击,却又没有更好的战机,有时候,一些瞟缈的的战机,他们又把握不住。特别是,新汉军总会非常灵活的针对他们的伏击规避风险,让他们很难在野外有机会伏击得到新汉军。
现在,在新汉军围住了襄城,将他们的二十多万的曹军围困在襄城强攻,直接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之下。于禁现在能够想得到的,就只有与新汉军打巷战,互相拼消耗。
本来,这样的战略战术,应该是满宠这个随军军师谋划出来的。可是,偏偏这个满宠,虽然有着满腹经纶,可是,却对于两军的作战不太擅长,况且,满宠根本就缺少那种军人的铁血,根本就想不出也不敢想去打那种残酷的巷战消耗战。
如果决心要打巷战,其先决条件,必须要他们的军心稳固,全军都有这样的决心跟新汉军决死一战。只有他们有这样的决心,哪怕是抱着新汉军同归于尽的决然,他们才有可能布置打这场巷战。如果到时候,放新汉军出城来之后,他们面对排山倒海一般的新汉军的攻击,却不敢反击的话,那么也等于是自寻死路。
于禁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是随随便便想出来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首先。他所率的二十多万的曹军将士,大半过都是曹军的精锐将士。对曹操的忠诚度较高,这段时间。他们虽然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但是将士们的士气战意并没有降低,相反,被新汉军的压制打击憋得他们都一肚子闷气,不敢说人人,但是,曹军当中的大部份将士,都有着与新汉军决死一战的态度。
当军心士气可用的情况之下,于禁方有可能提出打巷战这样残酷的仗。
其次。以现在的态势,曹军越是据那高城镇守,越是会打击到自己的军心,并且在那新汉军的投石机没完没了的打击之下,他的将士被不停的消耗,再堆积将士死守城墙,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与其出城不得,守城不得,还不如干脆放新汉军进城来。跟他们在城内打巷战,与新汉军短兵相接,到时候,就看谁更强悍了。
再者。在城内打巷战,最大的好处就是新汉军不可能对襄城当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在城内开战。他们曹军最少都占据了地势,然后还有人和。因为在城内开战。新汉军的远程打击的武器几乎都派不上用场了,床弩、投石机。甚至弓箭,都会大受限制。因为新汉军杀进城来之后,他们不可能不顾在襄城之内的十多二十万的平民百姓,不可能将整个襄城都毁灭,如此,就直接逼得新汉军要跟他们在城内错综复杂的城巷当中跟他们打巷战。
还有许多有利的因素,让他们曹军处于一个有利的立场上。
最后,于禁认为,就算最坏的结果,以他们二十多万的兵力,在城中打巷战跟新汉军拼消耗,就算以二比一的伤亡代价,也总可以拼掉新汉军的上十万人马吧?只有拼掉了新汉军的上十万人马,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无疑是等于成功了。要知道,现在面对新汉军的攻击,他们就算是全军覆灭,恐怕也杀伤不了几个新汉军的将士,他们全军,也只能窝囊的被屈死在襄城。
所以,于禁提出了打巷战,并一一给予议事大厅当中的众将分析过后,众将都为之一凛,心里都认可于禁的这一个巷战的计划。当然,他们也都知道,于禁的这个跟新汉军打巷战的计划,也无疑是等于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一个绝户计。当真正与新汉军在城中缠战的时候,到时候,他们还真的只许胜不许败,败则全军覆灭。
李典首先表示了支持,他已经受够了被新汉军压着打的局面了。他渴望再次与新汉军大战一场。
议事大厅当中的主战派赞同于禁的计略的呼声音最高,如此,让心底里发虚的满宠几度想张口反对,却没能说得出话来。因为满宠深知,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在没有办法解决目前的被动局面的情况之下,再出言反对于禁的巷战计划,那么他就将会被这里的曹军军将完全边缘化,如此的话,他将会左右都不是人。
主战的都是疯子,一个个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可是满宠并不想死,但他也知道,他也只能跟着这些曹军军将博一把。
要打巷战,还有许多细节要商议,众将顶着城外新汉军的投石机的轰击巨响,商议了一整夜方确定了方方面面的细节。
第二天一早,众将散去,一个个都顶着两个黑眼圈。
满宠也早就厌厌欲睡,但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他还是悄悄的拦住了数个似乎对于于禁的巷战计划不怎么认同,不怎么热心的武将,引着他们到了一个偏僻的私密地方密议。
至于密议什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此,新汉军的攻击,也已经有了一天一夜了。
新汉军的投石机,已经因为高强度的不停投掷石弹,那主要的轴承拉杆也损毁了不知多少,不过,新汉军有备用的,马上折解了投石机,再换上新的轴承拉杆。然后再不停的轰击。
襄城的确坚固,在曹操夺得了襄城之后,为了确保此城的安全,后来又加固加宽了许多。所以,现在新汉军的投石机虽然轰击了这么久,但是那城墙依然还巍然屹立,并没有想象当中的被新汉军的投石机轰塌一角或一面城墙的事情发生。
不过,襄城的四面城墙。已经被新汉军的投石机轰击得坑坑洼洼,城头上。也早已经一遍狼藉,许多守城的物资。扔在城头上横七竖八,还有不少被砸成了肉泥的曹军将士的尸首,在城头上,让那些曹兵都不知道要如何去收敛那样的尸首。
鲜血渗透的城头上,早已经发黑发臭,此际正是阳春三月,春夏交季的季节,蚊多虫多,细菌滋生的时候。那些发黑发臭的肉泥,那种浓浓的臭腥味,引来无数的苍蝇,在那城头上欢快的乱窜。
到了这于中午时分,在严阵以待,做好随时都向襄城发起攻城战的新汉军将士,却发现了一个异常的状况。
那就是城头上,似乎慢慢的减少了守城的曹兵,到了现在的时候。却极难看得见在城襄城城头上的人影了。原本在城头上守城的曹兵,也不知道是躲了起来还是离开了城头,居然没人了的样子。
一时间,倒让新汉军的众将及军士都一阵猜疑。一时不明白守城的曹军在搞什么的玄虚。
还有,就是这个时候,新汉军的数个大将。他们都并不在一起,而是每一个军将负责着一面城墙的攻击。秦颉、魏延、陈到、马超等。分别都在一面城墙之外压阵。主持攻城的事务。
所以,在发现了襄城曹军的异常的时候。他们数个军将的反应不一,却又不能及时的互通情况。
马超,他所率的部下,大半都是骑军,主要是负责着东面城墙的情况,因为曹军如果要突围的话,估计会从东面出城,如此可以逃向颖川。如果往南、往西,那估计是不太可能的,因为往南、西的方向,大部份地区都已经控制在新汉军的手中,他们逃往那两个方向是不会有活路的。倒是可以逃往北面的大山,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又让曹军突围出去的话,那么马超的骑军也派不上太多的用场,在山林里,不利骑兵作战,马超也不会贸然的追进山林去追击突围逃走的曹军。既然骑军为主,那么,马超也更加不可能让骑军去打攻城战。所以,马超虽然觉得似乎有机可乘,但是却没有下令新汉军就发起攻城战,而是稳住阵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继续用投石机轰击再说。
另外,镇守南面城墙的秦颉,他因为早前已经大胜了一阵,已经夺得了头功,所以,他的心也很稳,并不急着攻击,反正,他也深知,不管怎么样,自己继续用投石机轰击是不会错的,也不急着进攻。
镇守北面的陈到,他的性子更加的深稳,因为他的任务也较重的,万一曹军从北面突围的话,他要负责阻击,还要负责进山追击。所以,主攻的任务,其实是放在城南与城西。所以,他也没有随便乱动。
倒是负责在城西方面进攻的魏延。这个家伙又有点急功近利,当他发现了襄城西面的城头上的曹军不见踪影,似乎是不了躲避新汉军的投石机的轰击,躲了起来或者是撤下城去了。他以为,曹兵已经怕了他们的轰击,已经打得他们失去了战意。
因此,魏延以为有机可乘,还自作聪明的以为,别的方面的新汉军也会如他一般这样想。
他不假思索的就下达了试探攻城的命令。
也幸好,他没有让全军攻城,否则那后果就不是他能承受得了了。
魏延只是派出了两千将士,先推近城墙,试探性的攻城,想看看曹军是否当真的被吓得不敢露头了。
可是,当魏延命令投石机停止轰击以免误伤迫近襄城城墙的新汉军的时候,城头上突然伏兵四起,原本撤下城头上的曹兵,又飞快的冲上城墙,对城下已经进入了他们射程攻城新汉军将士一通乱射。
一时间,箭如雨下,那些准备登城的新汉军将士粹不及防,正中乱箭。
两千新汉军将士,逃回去不过半,白白损失了千余人马。
魏延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这能怪得了谁?人家曹军的弓箭,虽然没有新汉军的弓箭精良,但是,如果在他们的弓箭射程之内,他们也一样可以给予新汉军致命杀伤。
也幸好,这点伤亡新汉军还能承受,只不过是有点冤枉罢了。魏延也吃一堑长一智,跟着下来的两三天,他都不敢乱动了。
直到攻城之后的第五天,这天午时,襄城的数个城门,却俏然的四打大开,在这个时候,于禁也已经让城内的二十多万的曹兵,做好了跟新汉军打巷战的准备。打开城门,就是请君入瓮,就看新汉军敢不敢进城了。
这一次,数将都没有乱动,而是压住了阵脚,好一会都没见有曹兵杀出城来之后,他们都不约而同的传报,一起碰了一个面。
说实在,面对已经被困死了的襄城的这二十万的曹兵,马超与秦颉等将,当真的猜不透这些曹兵到底是在搞什么的玄虚。
先是让他们城头上的守兵撤离,如果自己的投石机不停,他们就不冒头。让新汉军一时也拿他们没有太多的办法。现在,干脆打开了襄城的城门,似是放开了让他们杀进城去的样子。这就让众将面临着一个要不要现在就杀进城去的选择。
最关键的,曹军如此,众将的心里都觉得曹军肯定会有什么的阴谋,可是倒底是什么,他们却怎么都猜不透。
这个襄城,说大不是太大,但说小也不算小,城内还有二十多万的曹军,兵力可以说是宽裕的,并不比围城攻击的新汉军少多少军马。
从将都担心,如果贸然进城的话,万一中了城中的曹军的埋伏,那就得不偿失了。
最后还是陈到建议道:“看襄城的情况,如果我们继续不进攻,再轰他十天半月,恐怕都难以轰得塌襄城,现在的情况,陈某猜想,极有可能是曹军的诱敌之计,他们在完全处于被动捱打的局面之下,不甘心失败而想出来的一些阴谋。如果我们现在就挥军从城门杀进城,必然会遭受到伏击。因此,我军万不可轻易进城。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不进城,但占据襄城的城头。这样,不仅等于攻破了襄城,还让襄城内的曹兵的阴谋落空,只要我们夺取了城墙之后,自然也等于是掌控了整个城池。所以,陈某建议,或者可以试着攻击一下城墙,如果能攻夺得下来的话,那就最好,不行,再另外想办法,或者是继续先围困着再说。”
众将想了想,都觉得陈到的说法比较妥当。(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一章 拆城
为了使这次攻夺襄城的城墙,新汉军众将决定摆出一副全军进攻的架势,但是却不会当真的深入城内,以免遭到曹军的埋伏。
下午时分,襄城外战鼓声大作,喊杀声震天。
新汉军的数员大将,分别率了一支人马,直接飞快的从那四打大开的城门冲了进去。
同一时间,新汉军的攻城将士也开始行动,往襄城的城墙迫近。
自然,于禁虽然想要诱惑新汉军进城与他们打巷战,可是,他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新汉军会否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一见城门打开就不顾一切的率军杀进城去跟他们打巷战的可能。
要知道,现在新汉军完全占据着主动权,对于攻夺襄城,看似攻得急,似乎非要在短时间之内攻下襄城的态势,这让于禁他们都产生了一种紧迫感,以为在新汉军这种迫切要攻下襄城的心态之下,只要有机会的话,就会马上杀进襄城去。尤其是,早前魏延的冒失,也似乎证明了新汉军的迫切感。因此,于禁在城内布置好了兵马,准备迎接新汉军进城,跟新汉军在城内缠战之后,便正式打开城门,开放式的想请君入瓮,想诱新汉军上当。
可谁不知,新汉军其实并没有于禁等曹将所想象当中的那般急切,新汉军现在有的是时间跟曹军慢慢的玩。
尤其是当秦颉、魏延等将,率一支人马从城门冲进城去之后,看着城内似乎是空落落的街道。众将就更加确定,在城内。一定会有着曹军的阴谋,所以。他们谁都不上当,并没有直接率军向城内的深处进击。
于禁虽然命人打开城门放新汉军进城,但在城门以及城墙上,肯定还留下不少的军士,也有所提防新汉军要夺取城墙。当然了,于禁为了跟新汉军打巷战,在城墙上留下来的军士并不多,只是起到一定的牵制作用。对于于禁来说,他们认为。新汉军一攻进城来,势必要想着夺取襄城的中心衙门,都已经攻进城来了,对城墙自然不会太过重视了。因此,于禁在城墙上布置的潜伏兵力并不多。
不过,城头上的曹兵,也一样给向城墙进攻的新汉军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当新汉军的攻城部队迫近城墙的时候,城头上冒出来的曹兵,将他们在城头上的滚石檑木齐下。又不停的向城下进攻的新汉军放箭,虽然城头上的曹军因为兵力的问题,攻击的力度并不算太大,让新汉军伤亡不少。
本来。曹军最喜欢就是这样的攻城战,也只有这样,他们才有可能对新汉军造成较大的杀伤。但可惜。如果他们城头上的兵力众多的时候,新汉军又岂会轻易的攻杀过来?
现在新汉军的进攻。都是试探性的进攻,能攻下襄城城墙庆幸。攻不下来也不算什么。当然了,如果杀进城去的新汉军,能够迅速杀上城头,接应在城外向城墙发起进攻的新汉军,那么新汉军马上会发起总攻,大军直接压过来,先夺下襄城的城墙再讲。
但杀进城内的新汉军,也遇到了小小的困难。原因是在城门之内附近的上城女墙,居然被曹军给拆了,让冲进城来的新汉军一时还杀不上城头上去。
而城头上的曹兵,也在城头上不停的向进城来的新汉军发起攻击,弓箭乱射,滚石檑木齐下。似是要迫新汉军向城内深入的样子,一时间,倒杀得新汉军有点狼狈。
城西方面,魏延赤膊上阵,一手提盾,一手长刀,沿着城墙内的边沿疾走,想寻一道女墙阶梯上城头,却直冲突了数百步都没有可供登城的阶梯。他挡下了从城头上砸下来的巨石好几次了,震得他手臂都有点发抖。跟随着他突进的将士,不少也死于非命。
“娘的,这些曹军还真可恶,居然连登墙的阶梯都拆了,快!用勾绳!”魏延恼火的招呼后面的军士。
这个倒是有的,听得魏延的命令,携带着勾绳的新汉军军士,立马取下他们杠在肩头上的绳索,往城头上扔上挂勾。
魏延一马当先,挤掉了一个军士,自己如猿猴似的攀了上去。
城头上的曹兵,虽然不多,但是也能够确保面向城外及城外的每一个墙垛上都有一个士兵。如果新汉军,总是在城下沿墙脚奔走,他们的攻击倒也轻松,起码,新汉军一时还威胁不到他们。但是,看到新汉军开始攻城,他们就有点慌了。
城墙之内的新汉军,倒是没有云梯,但是用勾绳攀上去,也一样的快速。
城头上的曹军慌了。
“快!滚石!”
“射!给我射!快!别让新汉军杀上来!”
“狗蛋!你娘的发什么愣?找死啊!快搬那根檑木过来!”
“一、二、三!用力推!把这云梯给我推倒了!”
“弟兄们,咱们是敢死军!留在城头上的兄弟们谁都没有想过要活着了,不用怕,他们新汉军也是一样的是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用咱们手上的滚石砸下去,一样给他们的脑瓜子开花!”
“杀啊!给我拼死守住!”
……
奉命在城头上振守的曹军将领,此际还真的忙得焦头烂额,到处扑火,督促他们的曹兵作出各种各样的反应。
不过,新汉军同样也有弓箭兵,他们瞄准了搬起重物往下砸,身形暴露出来的曹兵,一个个点名射杀。没留下多少曹兵潜伏在城头上的曹军,他们死一个是一个,每死一个,就等于守城的力量减弱了一分。在这个时候,已经被于禁布置在城内各条街巷当中准备打巷战的曹兵,哪怕是看到城头的情况不妙,他们都不可能再从藏身处出来。赶到城头上去支援留在城头上的曹兵了。
魏延已经扔掉了他的那只盾牌,他的长刀也插回了腰间。另外抽出了一柄稍轻的朴刀,用嘴紧咬着。手脚并用的往城头上急窜。
一个曹兵,看到了魏延,探头出来意欲放射将魏延射下去,但是,下面魏延的亲兵,早已经拉弓搭箭,在紧张的盯着城头上面,早已经做好魏延的掩护,一见到有曹兵向魏延瞄准拉弓。他们的弓箭便脱手发射而出。那个曹兵都没来得及箭拉满圆,便被数箭射中,惨叫一声从城头上摔下。
另一个曹兵,举起一块大石想砸下,却呼的一声又被一支冷箭射中他的臂膀,一下子失去重力的曹兵,举高过头的大石反倒将他自己砸在地,痛得他滚地呼号。
“魏延来也!”
魏延用力一跃,直接跃上了城头。两三个曹兵,长枪短刀向魏延杀到,但魏延一个侧跌,直接有如滚上了刺来的那柄长枪往那曹兵一滚。嘴上咬着的朴刀便已经到了他的手上,随手一刀,便直接将攻向他的三个曹兵击杀在地。
落地站稳的魏延。大喝一声看刀,将手上的朴刀甩出。朴刀直接从一个曹兵的背后插了进去,救下了一个刚刚攀爬上到。露出一个头来的新汉军士兵。
呛的一声,魏延抽出了长刀,一道杀气挥出,数个欲要围杀上来的曹兵,当场便被挥砍成数段。
血腥弥漫,杀上到城头上来的魏延,就有如是一个杀神,无人可挡,他的人影所过之处,那些拼死抵敌的曹兵便有如斩瓜切菜一般,被魏延斩杀在地。
“杀!”
更多的新汉军将士杀上了城头,势不可挡。
曹兵终于敌不住了,面对新汉军的攻杀,他们胆气渐怯,在一个曹兵看着数个曹兵被魏延一刀拦腰斩断,鲜血乱溅,五脏六腑撒满了一地的血腥场面,他终忍不住被吓得失声乱叫,扔掉了兵器,掉头就逃。
边叫边逃的这个曹兵,马上就引起了另外的已经丧了胆的曹兵的恐慌,下意识的跟着逃命。
如此,曹军溃败。
魏延命人发出了信号,新汉军全面压迫过来。
与此同时,另外的马超、秦颉、陈到等负责攻击的方向,也分别发出了夺取了襄城城头的信号。
城头上的曹兵,倒没有真的将城内的女墙阶梯全都拆掉,还留有上下城墙的通道让溃败的曹兵退进城内深处。
新汉军倒是记住了众将的一致决定的命令,以夺取襄城的城墙为主,并没有乘胜向城内作纵深进攻。
也没用多久,襄城的城头,便已经改旗易帜。全面被新汉军给占领了。
不过,这个时候,天色也快黑了,在城头上观看城内,街道纵横,在深处,不少地方已经被曹军堵死,使得整个襄城之内,隐隐的形成了一道以襄城城内中心为据点的一个内城。新汉军想要全面控制襄城,就得要先通过那纵横密布的街巷,方可以杀得到襄城的官衙。
在开黑之前,新汉军派出了少量的兵马,试着往城中心攻去,但是,在经过那些街巷的时候,遭到了早有埋伏的曹兵的伏击。
经过这样的试探,新汉军的众将,都隐隐的猜出了曹军的意图,原来是想利用城内那纵横交错的街巷来与自己军交战。
猜出了曹军的意图那就好办了。
新汉军也不急着就要控制襄城城内,而是先稳固好对城墙的控制,尤其是,将床弩搬出了城,在城门之处,对准城内的城门大徒,封锁住出城的各个出口。
如此一来,曹军的所谓请君入瓮,就变成了新汉军在捉瓮中之鳖了。
一夜过去,整个襄城之内,除了城墙墙头,城内一片漆黑,城内的襄城百姓,对曹兵倒也没有什么的恶感,还能听从曹军的命令,谁都没有点灯,给予曹军一定的配合。这一点,倒也可以说曹军在襄城的确还有着人和。新汉军的投石机,还真的不可能直接搬进城来,不管一切的乱砸一通。
一早,新汉军的众将,碰面了一次,商议了一下跟着下来的军事行动。
本来,哪怕是打巷战,新汉军也不太惧,完全可以挥军跟曹军大战一场。
可是,新汉军却有了更好的计划,完全可以不跟曹军拼消耗便可以灭了城内的这二十来万的曹军。
如何呢?那就是用最笨的,最麻烦的,却是最有利于新汉军的办法。
一开始,魏延倒是提出,用火攻,将城内的房屋一把火烧了,如此,在曹军的曹军,又如何再跟自己军打街巷伏击战?
但是,这样一来,必然会对襄城的百姓也造成极大的危害,许多的百姓,他们根本就不听新汉军的叫喊,不愿意离开他们的房屋。这个也可以侧面反映出,在曹军的治理之下,百姓对曹军还是比较拥护的,如此证明曹操对襄城的治理还算是比较成功的。
可不管如何,新汉军众将都觉得,战争不应该祸及到太多的平民百姓,不管他们现在还护拥着谁,能够不祸及他们的性命就最好。
所以,最后众将一致决定,他们曹军不是想要跟咱们打巷战吗?那好,反正咱现在也不用跟他们急,就算是守住城墙,也一样可以叫城内藏着的曹军因粮绝而败亡。所以,咱们就拆城。
是的,就是拆城!
新汉军先在城头上布下弓箭大阵,让弓箭兵控制着城墙之内弓箭所及的范围。然后,再派出人马,将在新汉军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的民居房屋内的百姓一户一户人的劝出劝离,如果实在是不肯配合,死都不愿意离开自己的房屋的,新汉军将士就干脆的强行押走。这些百姓,被直接送出城,先安顿在城外的新汉军军营之内。反正,在吃喝上不亏待他们便好。
这样,新汉军便摧毁一圈的民居,将城墙之内的一整圈都夷为平地,如此,在平地上布置好新汉军的军阵,再动手去拆除下一圈。
这样的办法,的确是一个最麻烦最笨的办法。可是,却是对付曹军最有效的,连房屋都拆了,看曹军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身,还如何跟新汉军打巷战。
这样的笨办法,工程相当的大,不过,新汉朝却经得起这样的折腾,大不了,到时候再重建襄城就是,又不是消耗不起这样的人力财力。拼钱财的消耗,也总好过拼新汉军将士的人命为好。
当然,这样的笨办法,其实也并不用当真的要将整个襄城都拆了。因为曹军不可能真的要等到全城被拆,他们才会有反应。
恐怕用不着拆除多少,曹军就会自乱了阵脚,到时候,他们要逃要战要降,自然就会有了分晓。(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二章 挖坑埋自己的曹军
在襄城中心的一所高楼上面,于禁与满宠、李典等将看得目瞪口呆,欲哭无泪啊。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这、这摆明是在耍赖皮啊……
曹军的众将,此际真的是欲哭无泪,有一种搬起石头来砸自己脚的郁闷感。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呢?
人家打开城门让你们新汉军攻进城来,就是想让你们进来打我们啊,你们倒是来啊,人家在这等着呢。可是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不来打,却干起拆城的耍赖皮的活来了?
看新汉军的架势,似乎还真的非要把整个襄城都拆了方甘心。
把城内的城屋都拆掉了,又何来什么的街巷与新汉军周旋啊?这不是在耍赖皮还是什么?
原本设计得好好的,先是慢慢的递减守城的军马,装作害怕了新汉军的投石机的样子。让新汉军轰击了数天了,再装作咱真的受不了你们新汉军这样,咱打开了城门请你来进城来一战行不?
好吧,这城门已经给你打开了,你也不用花费那么多的力气只是用投石机来轰击咱了。你们新汉军不是号称天下无敌么?为是很强悍么?不是不可一世么?那么就来吧,咱们在城内决一死战,咱在城内等着你。
很好,新汉军的确似是全军出动的样子,准备要大举进攻了,咱也把刀磨得锋利了。你倒是杀进来啊。
这个杀倒是杀进来了,每个城门都有一支新汉军的人马杀了进来。可是,却并没有如他们所想象的那般,人家新汉军根本就不鸟你在城内布置好的阵势,咱就是不进入城内那纵横交错的巷道当中。就只是先夺了你的们外围城墙。
而已经布置在全城的二十多万的曹军,他们一开始都是接到每支人马所要负责的街巷。一时半刻,是不能离开他们准备伏击新汉军的位置的。所以,新汉军不来,他们想要作出相应的变化却已经很难了。万一他们从藏身的街巷当中冒头出来,那就不是伏击战了,而是与新汉军正面决战。打遭遇战,可是,这样与他们全军摆在城外与新汉军决战有什么分别?他们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还手之力啊。
所以,他们就都只能藏在城内,眼睁睁的看着新汉军的大军占领了他们的襄城城墙,看着新汉军的大军采措了让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也没有想过的笨办法,居然拆起城内的民居来。
这下子,于禁也好,李典也好。满宠也好,全都抓瞎了,谁都不知道现在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就算他们挥军杀来也没有什么的意义了,因为,新汉军都已经布置好军阵,他们敢冲杀出去,那与送死没有什么的分别。
当然。想要拆除整个襄城的房屋却也不是太过容易的事,起码。没有十天半月的功夫,是不可能当真的将整个襄城内的民房都拆除的。
可十天半月之后呢?他们全军都得要没有地方可以藏身,都要被压缩在襄城内的中央地区,然后再被新汉军无情的坑杀?
城内的曹军,全都沉寂了下来,一个个都神色凝重当中带着点慌乱。在等着上面将领的命令。
那些被抓除到房屋当中藏着的曹兵,也都悄悄的潜走,不敢冒头,因为只要一冒头,就必然会遭受到新汉军的那一步步压迫而来的弓箭兵的攻击。
可以说。曹军就算是想要节节抵抗的机会,新汉军也不给他们。
“于禁将军,这便是你的与新汉军打巷战的计划?呵呵,满某看过以谋取胜,哪怕计谋失败,也都还能有一个与敌人周旋的余地,起码,跟敌人同归于尽总可以吧?但你看看现在,等于是拱手将襄城的外围坚墙送给了新汉军,然后再请新汉军来反将我们团团困死在襄城之内。这样的计谋,还真的厉害啊,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了的计谋,老夫还真的是生平第一次见识到。”满宠早前本就不赞成于禁的计划,现在,面对死亡的威胁,他怨气冲天,忍不住满嘴跑火车了。
于禁脸色铁青,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满宠,就是李典也没话可说,只是不满满宠的这些挖苦的言论,牛眼恨恨的瞪着他。
“瞪?你还敢瞪我?你李典那么厉害,现在新汉军就在城内,你率军去灭了他们啊?呸!一群匹夫!这次,倒把老夫也害惨了。”满宠有持无恐,回瞪了李典一眼斥道。
“够了!满先生,我等本就是粗人,你才是随军军师,在打算与新汉军打巷战的时候,你如果有什么意见你为何不提?面对新汉军的那种攻击,你为何不想出办法来破解?只要你有办法,我等二十万将士,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样会依满先生你的计策作战。现在事到如今,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的意义?”于禁也有点发怒了,气冲冲的回应满宠道。
“哈哈,现在才想起老夫是随军军师了?你不是说,如果有不同的意见,便是背叛丞相?要立斩无赦?你这统军大将军都发话了,老夫还有什么可说的?”满宠大笑两声,嘲讽于禁道。
于禁哑口无言,只能郁闷的侧过头去。
“满军师,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知道现在军师还有什么的良策可以让我们与新汉军周旋到底呢?”一些曹将站出来打圆场道。
在这个时刻,如果高层的军将发生了不和,那么这仗就不用打了。
满宠见状,也适而可止的掳着胡须道:“罢了,如果诸位将军能够听得进满某一言,那么,现在的情况,我等也未必就是死路一条。”
“哦?”于禁与李典都被满宠的这话吸引,齐齐扭头望着满宠,希望这些平时总是智计百出的文人谋士能有办法解决他们目前的困境。
满宠也不理于禁与李典两将,似是对另外的曹军军将道:“办法也不是说没有,只是满某不敢说出来。”
“满宠先生,之前是于某不对。如果满先生有良策,还望不吝赐教!看在我们同是丞相帐下之臣将的关系,咱们理应互相信任,和睦共处,一起共同应对困境,不是么?”于禁忍住心里的气。低声下气的对满宠道。
“嗯,这话说得有道理,话说,咱们现在,的确是处在同一个热窝当中,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满宠这才大摇大摆,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说起来,如果说跟新汉军死战到底的话,老夫还真的没有什么的良策。因为情况已经摆明了,不管如何,我们都没有机会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你们谁还敢说可以跟新汉军决一死战的话?谁敢?”
满宠环眼望了一眼众将,将目光落在李典的身上道:“李典将军最为勇猛,不知道李典将军现在是否还要跟新汉军决一死战?如果当真敢的话,那么满某就不多说了,咱就这抓鸡之力。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你们上了。”
“呃。满军师说笑了。”李典满脸发黑,挤出一丝笑意道。
“那就是说,咱们曹军现在跟新汉军是没办法再战了?”满宠施施然的问:“是吗?告诉我!”
“这、这又叫我等如何战呢?现在,新汉军在城内布置了他们的那凌厉的弓箭大阵,我军将士只要一露出身形,那就万箭齐发。我军根本就冲不出街巷去。想接近新汉军都有点困难啊。”一个军将一脸痛苦的样子道。
“那就是说,诸位将军都觉得此战没法打了是不是?既然如此?不能再打的仗,明知是再打下去,我等谁都得死的仗,咱们又要如何?”满庞再次又喝了一声道:“都告诉我!”
众将你眼望我眼。但全都缩头缩脑,唯唯诺诺的不敢应答。
“明知是死,不能战,那就只能降或者逃了……”众将没应话,于禁这个主将就得应话,他有点无奈的道:“降是不可能的,可是,逃的话,现在新汉军已经占据了襄城的外围坚城,将我们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我们又能如何逃?莫非,满先生是想说降?”
“降嘛……也不是不可以的……不过!”满宠一直都留意着于禁的神色,看到于禁的眼内寒光一闪,赶紧一肃容道:“丞相待我等不薄,我们怎么能降呢?哪怕是死,也绝对不能投降新汉军!因此,我们就只有逃了。”
于禁此际,的确对曹操忠心耿耿,如果满宠当真的要说降,要煸动他们投降新汉军的话,他可能就会马上暴起,将满宠斩杀或者的拿下。如果投降的话从满宠这个军师的嘴上说出来,那么就会马上影响曹军的军心,会直接让暂时还意志坚定的曹军立马作鸟兽散。
“看满军师似乎已经有了良策,那么就请不要再卖关子了,我军在现在的情况之下,又如何能让全军都安然的撤离襄城呢?”于禁也不是当真愚笨的武将,此际自然看出了满宠应该有了可以让自己军逃离襄城,跳出新汉军包围的计划。
“好,既然如此,老夫就明说了。”满宠道:“不满诸位,在你们准备布置与新汉军打巷战的时候,满某就觉得此计未必可以成功,因此,便与另外的一些军将合计,在咱们城内,往城外打通了一条秘道。”
满宠举手阻断一些想说话的将领,道:“有一些常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一些非是河道密布的地区,一般的城池,都会有一些逃生的暗道,尤其是像襄城这样的山区中的城池,一般都会有秘道。老夫就是找到了当中的一条秘道,现在让人打通,通到了城外。”
“太好了!”
一众曹将闻言有秘道通到了城外,全都喜出望外,现在被新汉军包围,步步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在这个紧要的关头,谁不想还有一条活路?
“打住!”满宠低喝一声道:“别高兴太早,秘道是有,可是,你们想想,我们现在,有军马二十来万,一条秘道,最多只能供一人走动的秘道,什么时候才能让这二十来万的人马都撤出城去?”
满宠的话,让众将又一下子沉默了起来。
其实,满宠是不打算将城中秘道的事当着众将说出来的,他想在危急的时候,作为他自己的逃生通道所用。只是,他想到,如果只是他逃了回去,那么曹操肯定不会放过他,必须要有于禁、李典等将一同离开,如此方可以向曹操说明,镇守襄城,乃非战之罪,他们都已经尽力了。如果只是他一人贪生逃得性命,曹操肯定容不下他。
如此,没有办法,满宠才不得不将这个秘密说出来。
为了能够安全的逃离襄城,最终又不会让曹操降罪,甚至可能还能获得一个功劳,又可以结好于禁、李典等将,满宠已经有了一个全盘的计划。
事到如今,满宠也等于是在于禁、李典等将的面前掌握了主动权,说话权。他见众将神色阴晴不定,他才谈定的道:“诸位,你们是否满某将这个秘密说出来,是打算让我等一众军将先逃得性命,抛下咱们襄城内的二十万军马逃命?如果这样想你们就错了。”
“哦?难道不是这样?”于禁疑惑不解的问。
“哼!你们以为,有了秘道,我等就可以安然的逃走?实话告诉你们,那是不可能的,想要逃命,我等还得要有外援的接应。否则,城外方圆十多二十里的地区,都处于新汉军的耳目监控当中,只要我们一露头,就马上得要遭受马超的西凉铁骑的攻袭。你们谁有把握能在西凉铁骑的铁蹄下逃得性命?”
“那、那我等该当如此?”
“呵呵,如果诸位将军,都愿听众满某的号令,那么,满某倒是有计划,有几分把握可以让大家从襄城逃离,甚至,还有可能将大部份的曹军将士都带出去。”满宠神色故作轻松的道:“因为在秘道打通的第一时间,满某便马上派人出去,去求来接应的援军了。不出三天,我们的援军,便有可能到达襄城之外,接应我们突围。”(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三章 襄城突围战
事到如今,曹军几乎都已经陷入了绝境,满宠能够有计划让他们逃出生天,谁还会有什么的异议?
当然,如果按满宠所言,他所发现并且已经打通了的秘道难以让大军都安然的撤离襄城,那么一众曹将的心里的确很矛盾。因为他们下意识之间都觉得,不能抛下大部份士兵独自逃命。可现在满宠说有可能让大部份的曹军都能够逃离被新汉军大军围困的襄城,那么一众曹将就更加没有什么话可说了。
于禁首先表态道:“满先生,于某定当遵从命令,一切,还请先生多费心思了。”
“咱老典也没有异议,一切听从满军师的调遣!”
“我等亦遵从军师之命令!”
一众曹将,都带着一种期待的心境向满宠表了态。
“如此甚好,既然众将都没有异议,那么满某便要下命令了。”满宠满意的点头,肃容下令道:“首先,请于禁、李典将军,先下令让我军放弃城内外围的潜伏,先集结十万军马于我们官衙中心。”
“领命!”于禁与李典也早有这样的心思,因为将军马安置在城内的街巷已经失去了战略的意义,他们都想着,如果万不得已,他们就只能将边马集结起来,对新汉军的一个方向进行一次决死的冲锋,务必要给予新汉军一定的杀伤,拼命杀通一条血路突围。所以,他们都很爽快的应令。
“其次,命令全军,将所有的远程武器都集中起来。配备给此十万的军马。”满宠的神色有点疯狂的道:“以其活活被逼死在襄城中心,还不如拼死一搏。满某相信,凭我们十万的大军冲锋。就不能给予新汉军一定的压力。”
“什么?这、这是让我们直接突围?”一些军将闻言,都为之一惊,如果硬向新汉军冲杀的话,他们又何用满宠为大家出谋划策?恐怕此时大军早已经向新汉军发起冲锋了。
“怎么了?你们怕了?刚刚才说听满某的命令,现在就不听令了?”
“不不,满军师,我等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说,现在新汉军严阵以待。用他们的床弩对准了每一条大街的街口,并且,还有他们的弓箭大阵在压阵,另外还有军马随时应对我军的冲锋,我们担心的是,我们的冲锋会伤亡太大。更加担心的是,穷尽十万的大军,怕都难以打开一条通道,让我军突围出去啊。”
“哼!这个满某自然清楚。以我军的实力,想要正面突破突围离开襄城那是不太可能的。不过,三天后,我军冲锋。就有机会了。颖川的曹军,将会在三天后杀到襄城北面,到时候。他们会向围困我们襄城城北方向的新汉军发起攻击,到时候。必然能够打乱新汉军的布置,如此。我们再向新汉军的城北面发起进攻。”
满宠说到了这里,摆手拦住众将的说话,接着道:“诸位应该清楚,如果我军不采取措施,不采取行动的话,那就只能被动的慢慢的压缩在城中心,最终必然是全军覆灭的下场。诸位然否?”
不等众将回应,满宠一脸沉痛的道:“满某就说白了,此十万军马,其实就是诱饵。当城北城外,我们的援军向新汉军发起攻击的时候,我们这十万军马发起攻击响应。这个时候,新汉边肯定会以为我军要作最后的殊死搏斗,要作最后的一击了。因此,他们的注意力,肯定会被吸引住,必然会集中力量对付我们的这十万军马。此时,我等便再率余下的曹军,从秘道离开。注意了,发起冲锋的十万军马,他们坚持的时间越长,给予我们的时间就越充裕,我们的人马才能有足够的时间从秘道离开。如此,在襄城已经丢失的情况之下,满某就只能保全我军一半左右的军马。”
“至于向新汉军发起进攻的这十万曹军,如果他们能够突围出去,那就最好了,假若没能突围出去,这个结果……”满宠的意思不言而明。
这十万的曹军,便是诱饵,就是被放弃的人马。说好听一点,就是敢死军。
一下子就放弃一半的军马,于禁与李典等将还是有点心痛。但在这个时候,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因为满宠的计划,已经是现在能够想象的最好的办法了。
“满某跟诸位明说这个计划,就是让你们自己决定要不要如此,再决定你们的军士谁留下谁走。办法已经告诉你们了,不管你们如何,当颖川方面的援军杀到的时候,满某肯定会第一时间前往与接应的军马汇合。”满宠度毫不掩饰自己贪生的想法,望向于禁、李典道:“满某所说的,只是最坏的结果,如果向好的方面去考虑,或许,这十万军马可以杀败城北的新汉军呢?这十万军马多少都还有一部份逃出襄城与我们的接应大军汇合呢?因此,满某认为,我军有损失,但应该还是有可能逃出大部份的军马的。”
“如今襄城等于失守了,我们再在襄城与新汉军周旋已经没有了意义,因此满某认为,还不如保存更多的兵力,撤回颖川,与颖川的守军合兵一起,再谋求与新汉军一战的时机。”
“颖川的守将是夏侯恩,整个颖川郡共有兵力二十多万人马,我们能够从襄城带出更多的军马,于我军守住颖川就越有利。事情孰轻孰重,诸位将军自己考虑吧。”
……
接下来的事,便是一众军将自己商量了。
因为怎么也得要留下一些将领来统率向新汉军发起进攻的那十万军马,如果没有军将统率的话,那十万军马就会乱了套。
那么多的曹将,一部份的确贪生的,自然是坚持要随满宠一起走。而很大一部份。对下面的军士,都有着比较深的情感。他们不忍抛下一部份部下送死而自己独自逃命。
于禁与李典就争执不下,他两将都想留下。
不过。于禁劝服了李典,让李典走,他留下统率那十万大军。
……
三天很快过去,看起来似乎不算是太大的襄城,当真要拆除起来,却也不是那么的容易,新汉军才不过是拆除了五分之一的样子。只是在城墙之内,往城内缩少了几圈的样子。
一切都显得很平静,新汉军在按部就班的行动着。
在这个时候。马超与魏延等一众将领,倒还真的没有想到这瓮中之鳖还能长出翅膀飞走,没有想到煮熟的鸭子还会飞。
这天的天色才刚刚放亮,镇守城北方向的陈到,早早就起来听下面军将的报告,主要是听他们报告城北城内的拆城情况,以及一些散出去的斥侯的报告。留意是否会有曹军前来救援襄城的二十多万的曹军。
襄城内还有二十多万曹军,新汉军的一众将领倒也没敢掉以轻心,因为都知道。就算将曹军压缩回到城中心的地区,最后解决他们,怕还有一场苦战。
说实话,现在围攻襄城的新汉军。总兵力不过是三十多万人马,与曹军相差并不算太大。新汉军如果不是利用精良的各种武器压制,恐怕还真的难以轻易的攻破襄城。将曹军压制在襄城中心区域。
假如说,曹军一旦反扑。集中优势兵力向一个方向突围,对于襄城四周的新汉军而言。也是一种压力,一个危机,一个不好,可能就得要损兵折将,吃一场败仗。
陈到认真的听着斥侯的汇报,越听便越觉得有问题,因为城北方向似乎太过安静了,自己的人居然没有发现有曹军的援军到来。他暂时不知道另外几将的情况,是否也是同样如此。可按陈到的想法,始终都认为,曹军应该不会坐看他的二十万精锐曹军就此损落在襄城,必然会有什么的救援行动。
可一时之间,陈到也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就在陈到心里有点忧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喊杀声传来。
是城外效区!
陈到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脸惊疑。
城北方面,一直往大山方向,他都派出了不少的斥侯探子,可以说,已经将警戒线放出到十多二十里之外了。可是,怎么就在自己城北不远的地方,突然发出了喊杀声?
“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没到就焦急的报告:“禀陈将军,在我们城北方向,离城约十里的地方,突然出杀一支曹军,人数不详,估计会有十万左右的军马,直夺我们城北城门杀来,请陈将军尽快定夺!”
“是曹操救援襄城的援军到了!快!通知马超将军的骑军,请他马上出兵助我们敌住这支曹军援军,另外,城内的行动暂时停止,先严防死守,提防城内的曹军会向我们发起突袭。”
“再马上传报魏延与秦颉将军,请他们派军前来援助!”
陈到大步出走军帐,一面大声的给下面的人下令。
陈到有两军人马,一军在城内拆城,一军在城头及城外围城,他正在集结城外的一军,先敌住从城北杀来的曹军时候,城内又突如其来的迸发出一阵喊杀之声。
陈到的脸色再变,知道曹军这是有预谋的行动。
他先另城外的军马集结提防,自己马上登城察看敌情。
当他在城头上看到城北城内区域,那些还没有拆除的街巷当中,已经满是曹军的军马,陈到就知道事情大条了。这是曹军先择他的城北方向作为突围的方向,里应内合。
哐哐哐的轰响传来,是新汉军布置在那些拆除了房屋的空地上架好的床弩向那些主要的大街道放箭了。
床弩放箭,就证明曹军已经进入了冲锋的状态,已经与新汉军接上火了。如果让他们突破了床弩的封锁,就能与新汉军短兵相接了。
这个时候,陈到却不能将城外的这一军将士带去阻击城北城外杀来的曹军了。因为他一旦带走一军人马,这城北方向,就显得兵力太过薄弱,弄不好,还真的会让城内的曹军突围出去。
这个是不允许的,全军三十多万的新汉军,好不容易才将曹军的二十来万人马围困在襄城之内,怎么可以轻易的让他们突围逃走?
陈到一咬牙,再让人快速通知马超,让马超率他的骑军为自己敌住城北城外杀来的曹军,他将自己的城外一军,投入到城内阻击曹军突围的战事当中去。
城外的曹军离城北还有十里左右,马超的骑军应该来得及,不会让那从城北方向攻来的曹军杀到城来。
陈到的决择是正确的,如果他率走了一军,恐怕还真的让曹军有机会从城北方向突围出去。
要知道,新汉军围城、拆城,还要布防,提防城内的曹军突围。所以,所有的将士,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摆放在固定的位置,时刻都做好战斗准备的。
像陈到的这两军人马,在城内的这一军人马,就得要分成三批人马,分成三个时段来分配。三批人马轮流休息。如此,也就是说每一拨人马,约为三个营左右,七、八千的人马。
这七、八千的人马,还得分成一些将士负责驾驭床弩,要列阵布防,排好弓箭大阵,另一部人马,才是拆除城内房屋的人马。
曹军选择在天刚刚亮的时候发起进攻。在第一时间,曹军整整十万军马同一时间向城北方向发起了进攻。在这个时候,就等于是新汉军的七、八千人马在阻挡曹军的十万人马。
很明显,在这第一时间,新汉军因为兵力布置的关系,很难对曹军的冲锋造成太大的阻碍。使得曹军推进得很快,没用多久,就已经迫近新汉军的弓箭军阵四、五百步的距离,很快就能突出拆除了房屋的空地之间。
如果让曹军突出来,其大军就可以一下子展开兵力的优势。到时候,新汉军怕就难以阻挡得住曹军的大军洪流。
幸好,陈到的反应也很快,城内的那些轮休的将士,也迅速的披甲,马上投入到战斗当中去。另时,陈到率着城外的一军,也飞快的进城来。(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四章 于禁投降
床弩的威力的确极强,只可惜受制太多。
直射的弓弩,必须要在平整的地区当中方可以发挥出其最大的威力,并且还是直射。
而对于床弩的优缺点,曹军将士自然也很清楚,因为他们并非就仅仅生产制造出弩牛弓,同样也制造出类同于新汉军差不多的床弩。只是他们的床弩威力不及新汉军的床弩强力,也难以如新汉军的床弩这般可以大批量的生产制造出来罢了。
如此,新汉军虽然用床弩封锁了城内的主要街道,可是,却并不能对冲锋杀来的曹军造成太大的杀伤,他们都是避开床弩所能威胁到的死角杀出来的。比如,沿着街道边,借助街道上的墙壁杀出,又或者是干脆从房屋顶上攀爬杀出来。这样,新汉军的床弩,基本没有对曹军形成什么的威胁。但是,却也极大可能的限制了曹军的冲锋,阻延了他们的直接冲锋。
十万曹军,从各条床弩没能控制的街巷杀出,又或是从那些房屋顶上杀出。看上去声势极大。
已经被新汉军拆除了民房的那些平整的区域,离新汉军的阵列就只有两三百步的距离,这还是新汉军看到曹军人多势众,将军列往后退了两三百步,如此,方可以对那些杀出来到平整地区的曹军进行最大可能的杀伤,箭雨覆盖的面积也会更大。
不过,早前的新汉军只有七、八千的警戒人马,弓箭兵的大阵就只有那么三、四千。三、四千弓箭的箭雨,面对那么多曹军的冲锋。所起到的作用也不是太大。只能对某一点一面进行打击,但是曹军却可以迂回杀过来。当然。曹军是避开固定的床弩的射程轨道冲杀过来的。他们可不敢进入床弩的射程轨道上去迎接新汉军不停射过来的呼啸着的长长弩箭。
“杀啊!”
“冲过去!”
“趁新汉军现在的兵力空虚,冲啊!”
曹军的喊杀声震天。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向前猛扑,哪怕是面对新汉军的那箭雨覆盖当中的曹兵,此际似乎也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看到了能够突破新汉军的堵截阵地的希望,一个个前赴后继的狂冲上前。
这完全是用人命来打开一个缺口,面对前赴后继的曹兵,新汉军的弓箭兵真的有一种忙不过来的感觉,在曹军进入箭程的时候开始,新汉军的弓箭兵就不停的发箭。手都拉到有点抽筋了,却依然没能阻挡得住曹军的向前逼进。此际,都快接近新汉军的弓箭阵地近百步的距离了。
要知道,弓箭兵的近战能力极差,一旦让曹军杀上来的话,这数千新汉军人马怕就完了。而这百来步的距离,就仅只须十个呼吸左右的时候,眨眼就可以杀到。
按理说,在现在的形势之下。新汉军的弓箭兵甚至连想要后撤都来不及了,眼看就要被曹军的人潮所淹没。
这个时候,另外的新汉军还没有赶到,陈到所率的那一军新汉军将士。亦才刚刚从城门杀进来,来不及赶到阵地护卫这数千弓箭兵。
但是,那些在控制着床弩不停施放弩箭的新汉军将士。情急生智,在紧要的关头。他们直接将固定在地面上的床弩推斜,斜着向杀过来的曹军施放弩箭。
本来。床弩太重,想要搬动不易,可是,仅只是将床弩推动一下,让床弩偏离了原来固定的轨迹却还是可以做得到的。
呜呼的床弩,一排排长长的弩箭,带着无比的威力,斜斜的撞进了冲杀过来的曹军人潮当中。
刹那之间,曹军的人群当中,血肉横飞,无数的曹兵,被强力的弩箭拦腰射断,弩箭所过之处,便是一道道的血路。
足足有两里远的杀伤,直接穿透了横着杀出的曹军人潮。等于斜斜的将曹军的冲锋人群从中拦断。
数十架床弩如此同时施放弩箭,对前方的曹兵形成了一个交叉射击的杀伤网。就有如用机关机在向曹军交叉扫射一般。
当然,因为曹军的军马太多,一时之间,似乎对曹军的杀伤还不算是太大。可是,如此如割草一般的屠杀,也很快就影响到了曹军全军。尤其是那些冲杀在前的曹军,被斜斜射来的床弩箭来了一个迎头痛击,就算是饶幸没有被床弩的弩箭直接射杀,也当场将他们吓得呆在当地。
想想,当他们狂热的冒死不停向前,冲着冲着,突然一排弩箭从身侧射过来,在他左右的曹兵,被弩箭直接穿透身躯,甚至有如串肉串一般,将他们的整个人都带着飞走,留下来的,只是一篷篷的热血以及他们的惨叫声。
那些呼啸着探过他们身边所带起来的巨响及阵风,都让他们一个个心里发寒。
这样的打击,让那些眼看就可以看到突破的希望的曹兵直接崩溃。
“兄弟们顶住,我们来了!”
幸得床弩兵机警,推斜床弩来发射,就在这曹兵被打击得一愣之际,先是在城内轮休的新汉军将士,马上就已经杀过来,长枪兵、刀盾兵直接冲箭布阵,将弓箭兵给保护起来,同时,新加入来的弓箭兵,刹那便将整个弓箭大阵扩大了成倍的规模。
新汉军平明艰苦训练的军阵,在这样紧急的时刻见更显成效,他们的人马一到,直接就能成阵,便可以加入到向冲杀过来的曹军进行箭雨覆盖的攻击当中。
曹军的人马有十万之众,虽然很多,要比新汉军的人马多。但是,因为受到城内的特定的地形的限制,曹军的十万军马,其实是没有办法一下子展开了向新汉军进行攻击的。所以,加入来的新汉军将士,堪堪可以将曹军的冲锋阵列给打散了。在床弩的配合之下,冲出来的曹兵。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冲近新汉军的军阵前来。
别看就只是一会之间,但以曹军的杀伤。却是让曹军胆战心惊的,因为在新汉军的军阵之前,已经倒满了曹兵的尸首,曹兵尸体上流出来的血液,已经汇流成河,满目血红,一片腥风。
咚咚咚!
“杀啊!”
随着战鼓声响,陈到率军杀到,使得城北城门之内。已经集结了近五万的新汉军。有了五万人马,足可以守住城北城门,让那冲杀过来,意欲突围的曹军只能望门兴叹。
多了人手就更加好办了,新汉军的床弩兵,马上向陈到请求,多调一些人手给他们。这样,他们就可以一边装上弩箭,一边调整床弩的攻击方向。对曹军密集的地方施放弩箭。
于禁这个时候,站在新汉军的箭雨覆盖范围之外的一所民房顶上,他将整个战场上的形势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是看着自己的曹军,眼看就要杀进新汉军的弓箭兵阵。看着突然的变化,看着自己的曹兵将士,被新汉军的那种威力极强的床弩射杀自己的将士。
那一刻。于禁当真的郁闷得想要吐血,几乎没有两眼一黑。从房顶上摔下来。
他的嘴唇,都咬得渗血了。他真的很不甘心,真的。只可惜,功亏一篑,他知道,当新汉军的军马反应过来,对城门进行了封堵的话,他就不可能再率这十万人马从城北城门杀出去了。
直接冲锋,意图突破一个缺口已经不可能了。如果再任由自己的将士冲锋出去,恐怕就真的会被新汉军的屠杀掉。
于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翻滚的血气,喝道:“暂停冲锋,鸣金撤军回来,依托民房结阵,将我们准备好的重武器推出来,与新汉军对持到底,尽可能的拖久一些时间,为满宠先生及李典将军争取多一点逃离的时间。”
再冲杀出去,只会成为添油战术,去多少便牺牲多少。因此,于禁只好命令曹军撤回来,再采取第二个计划。
第二个计划就是于禁几乎集中了全军的弓箭及那种弩牛弩、少许投石机等等的武器,布阵与新汉军交战,缠住新汉军,牵制住新汉军,好让满宠与李典等人率余下的十余万曹兵从秘道离开襄城。
上十万人马从一条秘道离开,这个真的得需要不少时间。于禁牵制的时间越长,曹军能逃离的人就越多。
如此,曹军撤回到那些还没有被拆除到的民房当中,依托那些民房,与新汉边对射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时候,曹军的床弩与弩牛弓、投石机等等,的确发挥了不少的作用,让新汉军也尝了一下被敌军用床弩、投石机、弩牛弓的打击。
这主要是新汉军必须得要阻击住这些曹军,布阵在空旷的城内空地上。曹军推出他们的床弩,对准新汉军的军阵来放箭,还有他们的弩牛弓,恰好可以射进新汉军的军阵,他们的投石机所投掷出来的石弹,也能砸在新汉军的人群当中。
这样的打击,让新汉军当场死伤数千人马。
不过,陈到见机不妙,马上命令大军后撤,全都撤到了城墙上去,如此方避免更大的伤亡。
只是,曹军也不敢再轻易的冲出空旷的地方了。
另外,曹军想如此与新汉军周旋,牵制新汉军的注意力的目的,却是失败了。
因为,不要忘了,新汉军除了陈到的城北军之外,还有另外的军马。
马超不说了,他接到陈到的通报,他马上就率骑军往北杀去。而秦颉与魏延两将,要收到了情报之后,他们都马上意识到了襄城的曹军要突围了。
他们并没有直接率军来支援陈到,因为他们对陈到有信心,认为不管如何,陈到的新汉军,应该可以应付得了想向城北突围的曹军。如此,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挥军直接从城内杀入。
当然,他们先是派出了一支人马向城内纵深试探,果然,在城内的街巷,仅只是发现了少量的留守曹兵,却没有大量的曹军埋伏。于是他们就大胆挥军直接杀向襄城的中心区域。
两军势如破竹,一鼓作气冲垮了曹军留守城南城西的曹兵,很快就杀到了襄城中心地带。
而这个时候,集结到襄城官衙附近,正源源不断进入秘道,想从秘道逃离的曹兵,还有三、四万人马还来不及进入秘道。
当秦颉与魏延率军杀到的时候,这三、四万曹军,便依托官衙作垂死的争斗。
秦颉与魏延倒是没有想到在这官衙当中会有一条秘道让这些曹军逃走。两将见已经困住了曹军在官衙,便留下一部份兵力与官衙的曹兵对持,双双率军杀到城北区域,从后向于禁的曹军发起了进攻。
两军在城北的街巷发生了激烈的战斗。使得于禁所想象的巷战终于上演,只是此一时彼一时,这次的巷战,却不是于禁准备好的巷战,而是被迫与从后掩杀过来的曹军在街巷上死战。
同时,看到曹军大乱的陈到,见有机可乘,也当即率军从城头上下来向曹军发起了攻击。
两军短兵相接,再次让于禁见识到了新汉军的强悍,自己的曹兵根本就不是新汉军士兵的对手。数万的曹兵,被新汉军杀得尸横街巷,节节败退。
让于禁睚眦欲裂,恨得牙痒痒,又深感无奈,万念俱灰的是。明明是相当强悍,哪怕是短兵相接,两军的士兵单对单死斗,都胜了一筹的新汉军士兵。他们却非常的无赖,很多时候,他们都似懒得更自己的曹军士兵肉搏。他们将自己的曹兵逼近一堆之后,后面跟着前来的弓箭兵,直接就是一通乱箭,让自己的曹兵死不瞑目,连与新汉军拼死一战的机会都不给。
看着一片片被逼退的曹兵,被新汉军的弓箭乱箭,一片片的曹兵被射杀的情境,于禁的心理堤防终于崩溃了。
他知道,再战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他真的不忍心看着这此追随他多年的曹兵战士一个个的被窝囊的击杀在他面前。
“都住手!”
于禁流着泪,推开一直护着他的亲兵亲将,冲了出去,站在大街当中,举高手大声悲痛的道:“住手!住手!我投降!所有曹军将士都听令,放下武器投降!”(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五章 夺得襄城
“于禁将军!”
“将军!我等宁死不降!”
“对!于将军,不能降,我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将军你快走!”
曹军的将士,对曹操的忠诚还是挺高的。这个,也得归结于这个时代的大汉百姓的思想纯朴。他们对生活的要求实在是太低了,只要稍为待他们好一些,他们就必会感恩戴德。
在这个三国时代,最为讲究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的品格。在混乱的战争年代,处于中原的百姓,的确是因为得益于曹操的统治方能更好的生存下去,所以,不少曹军的将士,都是一根筋的想着为曹操尽忠。许多时候,他们往往都能够为了报答那活命之恩而付出自己的生命。这样的故事,在这三国时代,比比皆是。
何况,这些曹军将士,他们并非是自己受益于曹操的统治,而是他们一家老小都受到曹操的恩惠,因此,哪怕是面对被新汉军围杀的必死局面,也极少会有曹军投降的,这个,与另外的诸侯的军马,的确有着本质上的分别。
曹军的将士,也并非不强悍不精锐,只是他们处处都受制于新汉军的打击,根本就没能发挥得出他们的战斗力罢了。因此,许多曹军将士,他们听到于禁下令让他们放下武器投降,他们还真的极为悲愤,不太情愿,不甘心。
另外,曹军的军纪亦相当的严明,他们现在就算有点惊慌,心里有点恐惧,可是,依然还能保持一定的战场纪律及建制。奋起反扑,也未必不能给予新汉军一定的伤害。
不过。于禁放眼全局,他心里知道,自己军再挣扎下去,也只会是徒增伤亡,根本就不可能冲得出去的。如今,除了投降。他再也想不出如何让追随自己的曹军将士能够活下去的办法。
“够了!”于禁的两眼赤红,喝道:“听令!全军放下武器投降,这是命令,也是某于禁给你们最后的一个命令!放下武器投降!”
“将军……哇……”
一些军士,死死的握着兵器号啕大哭。
“新汉军听着,某乃曹丞相帐下大将,襄城主将于禁,现在我宣布,向你们新汉朝投降。不准滥杀我曹军将士!”
于禁站直了身体,将身上的兵器扔到了地上,迎着前面杀来的新汉军走了过去。
“将军……”
于禁身后的曹兵,齐声悲呼,这个时候,不少将士还想愤起拼命,可是,看到呼啦一声。于禁便被冲过来的新汉军士兵围住,并控制了起来。那些曹兵才悲愤无奈的。愤愤的扔掉了兵器,但是,却没有一人下跪求饶,一个个都气呼呼的挺直了腰杆,人人狠狠的盯着上前来押解他们的新汉军将士。
秦颉与魏延策马赶到,刚好看到了于禁投降的情况。两将对望了一眼。各自点点头,命令自己的新汉军将士,不可再乱杀放下武器投降的曹兵,先将那些曹兵看押起来。
“于禁将军,别来无恙?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不过,放心吧,既然你已经率军投降,我们新汉军自然会优待俘虏,不会拿你们如何的。暂时,就先委屈一下于将军了。”秦颉与于禁交过手,对于禁的武艺倒是有几分佩服了,不由上前来与于禁打了一个照面,安慰于禁一句。
“哼!败了便是败了,我于禁没有什么话可说,只希望你们能够当真的善待我曹军将士。至于于某,你们要杀要剜,释随尊便。”于禁并不领情,神色冷然的哼了一声道。
“呵呵,于禁将军你多心了。”秦颉自然也不会跟于禁说太多,掉头下令道:“来人,将于禁将军单独看守,嗯……不用捆缚了,秦某相信于禁将军不会抛下自己部下独自逃离的。”
“是!”
……
看着于禁被押走,秦颉不由皱起了眉头,对身旁的魏延道:“魏将军,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曹军不是投降了吗?我们现在,应当尽快控制全城。另外,派人去城北方面察看一下情况,看看马超将军与来援军的曹军战况如何,我等也得马上要出兵支援才是。”魏延线条粗,并没有多考虑什么。
“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那个,于禁与李典这两员曹将,基本上都会在一起行动的,可是,现在仗都打了大半天了,但我们都俘虏了于禁,却始终都没有见到李典的身影。这里面,似乎有点不寻常啊。”
“哦?秦将军你不说魏某还真的没有留意呢。你说,那李典会不会在官衙中心?”
“官衙中心……嗯,不是还有满宠吗?不好!我们赶快杀回去,先把官衙给打下来看看再说。估计,这当中肯定会有什么的变数。”秦颉脸色一变,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赶紧一拍马,调头就率一部军马返回官衙。
官衙外围,战况也相当的激烈,双方的弓矢乱飞,喊杀声震天。
新汉军几翻强攻,都被官衙内的曹兵给打了回来,还伤亡了不少将士。
不过,新汉军的将士都不知道,这些被困在官衙内的三、四万曹军,他们在危急的时候,再次分出了大半人马死守,另外的一半人马,继续从官衙内的秘道撤走,这个时候,又被他们从秘道撤走了大半人马。
秦颉与魏延杀回来的时候,曹军已经溃败了,两将直接杀了进去。
倒是这留下来死守的曹兵,居然没有一个愿意投降的,被杀进官衙的新汉军全都斩杀。并不算是太大的襄城官衙之内,曹兵的尸首堆积如山。
另外,在官衙的后花园的一个假山之处,找到了那个秘道出口,只是,已经被曹军破坏掉了。新汉军的士兵,正在拼命的开挖,意图挖通了好下去沿秘道追击逃走的曹兵。
秦颉与魏延站在秘道口处,都觉有点可惜,居然让满宠、李典等曹将逃了。另外,两将估计。曹军士兵也逃了不少,如此就使得他们这一战虽然夺取了襄城,却也不太完美。
两将最后并没有让人继续挖通那被破坏了的秘道,而是直接率军出城赶去支援马超。
不过,说起来,满宠与李典能够率十万左右的曹军从秘道逃走,的确也相当的饶幸。因为,他们的秘道出口,离襄城城北并不是太远。本应该让新汉军察觉,并且率军前往一堵,如此恐怕曹军的人马就得要被困死在秘道之内,起码有大部份的曹兵难以逃生。
这个,主要是颖川开来的援军,他们并没有按计划在秘道出口接应满宠与李典他们。因为率军前来的曹军将领夏侯恩,他还没有杀近襄城三里之内,便已经被马超挥军迎击。受曹操重用的夏侯恩。有点自傲,看到马超率一支骑军来战。尤其是看到马超的军马只不过是数万人。他想自持武勇与马超一战。
结果,他与马超战不过三合,就几乎被马超一枪刺于马下。吃惊之下,夏侯恩夺路而逃,结果其军也直接被马超的骑军冲杀。夏侯恩见新汉军悍勇,只好无奈的率军往回逃。当然了。夏侯恩为了救援襄城,他率军从北面的山岭潜来,道路难行,现在,要回往逃了。自然不会再往北面的山里逃,而是转向,从东面的平原往回逃。也幸好夏侯恩所率来的十万军马以骑兵居多,如此方能让他逃得性命。
而陈到的军马,却被于禁的攻击所牵制吸引,对城北方面的掌控就不是那么的严密了。这样,在马超的军马被夏侯恩引起了东北方向之后,襄城城北方向,就无形中成了一个真空地带。
满宠与李典率军从襄城经秘道逃出来之后,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于是,他们赶紧率军往山里逃命。
这样,当秦颉与魏延知道了曹军的情况之后,再与陈到汇合,出城追击的时候,满宠与李典都已经率军逃得远远的,逃进了北面的山林当中去了。这让新汉军一时也难以再追击了。
这一仗,从早上开始打,直到下午傍晚时分才收兵,马超追击夏侯恩也才返回。
经过统计,曹军应该有二十五、六万人左右,其中击杀了四、五万人,俘虏了数万人,让曹军逃走了十余万人马。当然,因为有不少是襄城百姓的子弟兵,不少曹兵都已经潜归回自己的家里,新汉军想要从中分辩出襄城百姓当中藏着的曹兵,恐怕还真的要花费不少功夫。不过,众将都不打算还要揪出百姓当中的曹兵来了。起码暂时他们是无暇理会的。要等以后新汉朝完全治理好襄城之后,再慢慢的调查清楚。当然了,以后就算是调查清楚了,恐怕也不会再将那些逃回家中的曹兵捉起来了。那样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自然,前提条件是这些逃回家中的曹兵,以后要安份守己,莫要做出有害新汉朝的事来,不然,还是要揪出来的。
新汉军终于夺下了襄城。
一时间,情报如雪片一般飞往各地,让天下震动。
当然了,对于新汉朝而言,那自然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攻下了襄城,那就等于打开了攻向中原的一个门户。新汉军的大军,可以直接从襄城杀往颖川,兵逼许都。另外,襄城的失守,对于曹操军而言,就有如是一个晴天霹雳。是一个坏到了极点的恶噩。因为,襄城失守,那么,新汉军就可以据襄城,出兵辐射豫州各地,直接威胁到汝南城,甚至扬州寿春。使得整个中原的曹军,都有点人心惶惶。
这个时候,曹操在许都,也才刚刚通过司马懿,请来了司马徽。
可是,在如今的局面之下,任由司马徽其智如妖,恐怕都有心无力了。
当然,曹操不甘心,司马徽也不甘心。
曹操不甘心,是不想失败,不想自己的雄图霸业就此终结,不想看到自己为之奋斗了半辈子的成果就此完蛋。
司马徽之不甘心,是因为他通过帝王心术当中的观测天象的预象,当初的确是很明确的显示,天下气运将归于其司马家。可是,天象突变,让许多似乎都已经注定了的气运产生了逆转,让他的司马家的气运一弱再弱,已经弱到摇摇欲坠,将要消亡的迹象。
司马徽的心里很清楚。如果早前,可以让司马懿在新汉朝有所发展,那刘易不猜忌,让司马懿在新汉朝冒头,那么他就没有必要将司马家的气运与曹操系在一起。可问题是,现在已经与刘易闹翻,已经撕破了脸皮,他司马隐龟,再也不可能隐伏在新汉朝当中。
关于这个问题,司马徽近段时间一直都在寻找原因,想寻找出因何那刘易会对司马懿有着如此重的防备之心。可是无论他怎么想,都猜不到其中的原因。也更加想不明白,据天象显示,这大汉大乱其间,本来就没有刘易这一号诸侯掘起的,因何会突然多出了刘易的这一号人物来。
用司马徽的天象之术来说,代表着刘易的那颗最闪亮的帝星,本是是没有的,是平白无故的突然冒了出来。当然,早前几年,那颗帝星还很微弱,几乎是微不可察的地步,随着新汉朝的慢慢强大,那帝星才越来越闪亮。这也是司马徽一开始没有意识到那颗帝星的威胁,也一时没有意识到那颗帝星就是代表着刘易。要不然,他在那颗微弱的帝星出现的时候,就对付刘易,他就会有更多的时间,也有更大的把握先灭了刘易,不用等到新汉朝大势已成的时候才与刘易闹翻了。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让司马徽迟迟不敢介入天下纷争去的。因为华夏星相之术实在是博大精深,自古便有流传,如果习得星相之术的人,窥视到了天机,那么是绝对不能轻易泄露的,否则,其本人必将会受到天机的反噬,严重者会当场毙命。
对于这些传说,司马徽本人却不敢质疑,一直来,都小心翼翼,以免遭受到天遣。
但现在,司马徽已经不在乎了,因为眼看司马家的气运就要消亡,他必须要做点什么。(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六章 天上星宿地下龙脉
星象的东西,就等于是所谓的命运之说,玄之又玄,对于一般人来说,信则有不信则无。
可是,对于一直来都在研究着这个星象命运的人来说,他们就不是信与不信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完全沉迷其中。他的生常日活中的点点滴滴,每一个行动,他都要先掐指一算,算好了良辰吉时方会去行动。就如后世的时候,出门都要先看一看黄历的人那样。
司马徽就是沉迷在星相命运的学说当中。本身其那卷不完整的帝王之术,也恰恰好便是与这方面有关系的。所以,司马徽就更加的相信了这种星相之学说。
他现在,每做一件事,都得要先观察一翻天象,推衍一翻,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安心,才能心安理得,也才能似胸有成竹的去思考问题。
而偏偏,当他推敲到,本来整个大汉天下,最后都会归于司马一脉,这让他更是有如着了魔一般,一直都在关注着这个天象的显示。
原本,司马徽的心态是非常好的,因为,他觉得天命如此,天运注定会让其司马家夺取大汉江山。他就只需要助推一下,然后便可有如闲云野鹤的笑看天下变幻,装足世外高人的样子。
他也经常与一众同样涉及星相学说的饱腹之士谈论过天象之事,然而,大多都是只看到共中的部份,却没有看到最后天下归司马的天运。因此,他也乐于与那些隐士争论,甚至下些赌注,他想着自己会笑到最后。
可是,天不可测,随风变幻。本来以为已经注定了的天命,没想到最后居然来了一个大逆转,大颠覆,完全变了一个样,让他怎么都参不透其中的玄机。
直到不久前,司马徽才参悟出。原来那颗突然冒出来的帝星,居然就代表着是刘易。
司马徽真的不甘心,在眼看天下大势已经定的情况之下,在前不久返回深山,苦心钻研,居然又让他推敲出另外的一种解救办法。
当然,这个办法很玄乎,他自己都捉摸不准是否可行。更加没有把握可以说服得了曹操。
但现在,似乎也差不多到了最后的关头了。如果还不作最后的一个努力,恐怕就什么都不用说了,他也只能坐看天下落入刘易的手中。
恰好,曹操又派司马懿前来请他,想向他问策。他细细思索一翻后,想好了说词,才到许都来见曹操。
此时,曹操本正要处理臧霸归顺了新汉朝的事。在他的案坐之下,分别跪着徐晃与程昱。此两人都已经返回到了许都。
曹操对于程昱的行为。心头的确异常恼怒,有一种被程昱背叛了的感觉。程昱与臧霸有私情不假,可是,在大是大非的面前,曹操认为程昱应该顾全他的整个大局,不应该因为私情而导致他的利益有所损失。
如今新汉军已经杀到了济南城。一旦让新汉军夺下了济南城,那么就等于他苦心经营的整个黄河防线都要崩溃。他的大后方也就此落入刘易的手中。
这个时候,襄城再陷落的情报又送到,恰好司马徽也几乎同时来到。
如此,曹操就等于东西两方的战场都失利了。一时间,却也不好只拿程昱的事来说事。
“丞相,不管什么事,先请诸位都退下,老夫有话想跟丞相单独谈一下。等谈完后,丞相再处理军务事吧。”司马徽的计划,得要及早进行,再迟的话,恐怕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并且,他的计划,太过玄乎,如果有多嘴杂的话,也难以向曹操说得清楚。所以,他直接要求跟曹操单独谈话。
曹操请司马徽前来,便是想听听这个世外高人是否还有良策解救他。因此,他略一沉呤,就挥退了厅堂内的所有人。
如此,当议事大厅只剩下曹操与司马徽的时候,曹操就满眼热切的问:“水镜先生,是否有良策救曹某?如今新汉军势大,我朝已经摇摇欲坠,怕不可避免要在许都跟新汉朝决一死战了。”
“丞相!”司马徽神色无比慎重的道:“其实,老夫并没有什么良策可助你打败新汉朝。毕竟,新汉军的确是太过强悍了,他们的武器,他们的战术打法,似乎都非传统的兵器及打法,我们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在这方面胜得过他们。老夫想要跟丞相说的是,请问丞相你是否相信命运?”
“命运?”曹操满眼失望,以为司马徽有良策告之,没想却谈到什么的命运上去。曹操其实并不太相信命运,他认为,一切都得要靠自己去打拼方能成事。如果相信命运的话,那么谁都不会去做事了,就只等上天决定不就完了?
“对,就是命运!”司马徽极其认真的点头道:“或者,丞相心里不会相信,或者不以为然。但是,老夫可以明确的告诉丞相,命运,是的确存在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天命所归的说法?或者,可以用这样的一个例子来跟丞相说明命运的存在。”
“嗯……水镜先生且说说。”曹操虽然不太相信,可是,他也不好不让司马徽说,便想着姑且听听看。
“说到命运,自然得要说到天干地支周易八卦,要说到五行学说。秦得水德,汉得土德,这些老夫便不多说了,相信丞相早便清楚。老夫要说的是,天地自有定数,谁为天子,是可以推敲得出来的。好比,秦末陈胜吴广,高喊着天下将相宁有种乎的口号来造反,可结果,他们注定是贼便是贼,终还是成不了事。而看我们当朝先帝,天生便是龙种,无论他幼年多么的坎坷,可最终他还是天子皇帝。请都要被请回来为帝。这个,你说是否是命运早已经注定了?”
“这个……”曹操倒还真的不好说,毕竟这些都已经是事实,想当年,估计谁都没有想到桓帝驾崩之后。帝位会落在一个与皇室已经没有什么关系,谁都不认识的一个毛头小子的身上,并且一入朝,便做了这么多年皇帝,直至犯病驾崩。
“又好比董卓,无论他如何骄横一时。可最终还是身首异处。而这些,老夫当年便与黄石公、庞德公等有所议论,早已经批定董卓是短命之相,成不了大事。”司马徽一脸莫测高深的样子,森沉的道:“老夫跟丞相说这些,其实并非是想让丞相你相信命运,只是想告诉丞相,有些玄之又玄的东西的确是存在于世上的。”
“嗯……那个,就算存在于世上又如何?莫非。先生你是想说,曹某已经被天注定了要败于刘易之手?”曹操疑惑的问。
“非也!”司马徽摇头道:“老夫是想说,这个世上,既然存在着命运、气运,并且,还能让人看得到,那么,我们是否可以通过改变气运来逆天改命呢?”
“改变气运?逆天改命?”曹操真的被司马徽说得糊涂了。
“对。就是如此。”司马徽解释道:“要知道,天命自有定数。按老夫及一众对星相命运有所研究的隐士在早些年前的推衍,其实大汉的气数已尽,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宛如当年的战国七雄争霸。但最终,此天下将会三分。可是。星象突变,本已经暮气沉沉的大汉气运,突然又旺盛了起来,以至于此消彼涨,代表着天下诸侯的星宿。一颗颗黯淡,甚至有些已经消失。现在,剩下来的,其实就只有代表着丞相及一些化外的星宿。可是,同样也是有如明珠蒙尘,随时都有可能陨灭。”
“什么?先生你竟然可以看得透代表着曹某的星宿?如此说,曹某现在岂不是危在旦夕?”曹操本来是不太相信的,但是被司马徽这么似是连哄带吓的一说,他的心里也不禁有点紧张了起来。
“不敢说参透,但怕也**不离十。”司马徽若有其事的说道。
“这、这要怎么办才好?这星象之说,太过玄奥,曹某又应当如何岂天改命?”曹操已经被司马徽的话给吸引住了。
司马徽作为难沉思状,渡着步,慢慢的道:“现在丞相与新汉朝的一战,其实便是决定天下谁属的一战了。这仗要如何打,老夫实在是没办帮得上丞相什么忙。如果新汉朝战胜了,那么就代表着刘易获得了大汉江山。这个,已经是被注定了的命数。不过,丞相有没有想过,假设,那刘易夺取了大汉江山,那么就能证明刘易便是真龙天子。既然是真龙天子,那么,与之相对应的便有代表着新汉朝气运的龙脉所在。这个叫天上有星象气运,地下有山川龙脉。”
“天上有星象气运,地下有山川龙脉。”曹操听司马徽一说完,浑身一震,忽然似有所思的道:“既然有山川龙脉,那么就有了寻龙点穴之说法?”
“咦?丞相你知道这个?”司马徽倒是有点惊讶的望着曹操。
“这个……呵呵……”曹操似有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讪然的道:“那个……其实,曹某的帐下,有一个奇人,曹某封其为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是哪一位将军?”司马徽一时还真的不明白这个什么的校尉是什么人物。
“嘿,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个盗墓贼,曹某少年时便认识,见他神神化化的,却总是发现他不时会拿出一些古玩来换钱耍,曹某便刻意结识了他,慢慢的才知道他是一个盗墓的,古时的人,总喜欢带着一些珍贵的珠宝陪葬,那家伙,却总能很准确的找出深埋在地下的墓穴,总能有所收获。曹某起兵之后,因缺乏军资,不得不打起死人财来,想到了这个盗墓贼,便干脆找一个名目封了他一个官,让他专门为曹某弄些死人财。曹某跟着他去见识过,他说他用什么寻龙点穴之术来找出墓穴,然后还要摸啊摸的,反正,有一系列的步骤,曹某也不懂,便干脆封他为摸金校尉。”
“原来如此!”司马徽恍然大悟,跟着他啪的一声,猛拍一下大腿,有几分兴奋的道:“这就没错了!丞相的帐下有这样的一个奇人,那么老夫的计划,就更有把握了!”
“哦?什么的计划?”曹操也有点期待的问道。
“是这样的,老夫推敲星相,可是,这天上的星象,我们凡人自然是难以捉摸,也不可能改变得了天象。可是,咱们可以改变得了地上的东西啊。”
司马徽也不再隐瞒,将他的计划说出来道:“丞相你想啊。代表着新汉朝气运的龙脉如果被我们找到,并加之破坏,破去了新汉朝的龙脉,如此,老夫不敢保证是否会让那刘易当场暴毙,但是,新汉朝的气运绝对会一瞬间便烟消云散。到时候,新汉军必定是不战自败。”
“破坏新汉朝的气运?这……”曹操半信半疑,道:“这新汉军现在势如破竹,如何会不战自败?”
“嘿嘿……”司马徽阴笑了两声道:“新汉朝的气运,就等于我们某一个人的运气。丞相请想想,如果一个人的运气差到了极点,那么他走路都会踢到脚趾头,喝一口水都会噎着,诸事不顺,霉运连连。”
“那么新汉朝呢?”
“至于新汉朝嘛,如果没有了气运,那事情就好办了。我想,想必会反映在几个方面。有可能突然发生一些灾害,让新汉朝人心惶惶,如水灾、旱灾、瘟疫等等的影响;又或者,新汉军的将士,行军会坠马,过桥会坠河,甚至他们的粮仓会无缘无故起火,毁去了他们的军粮,反正,什么倒霉的事都有可能在新汉军的身上发生。”
“破去新汉朝的气运会如此厉害?”曹操脸色有点发白的问。
“自然,要不然,咱们华夏数千年的传统文化里,为何有会星相之学?为何有那么多避凶趋吉的算命学说?”
“可是……这、这瘟疫、灾害似乎太过让人惊惧了,一旦发生,那我们大汉……”
“呵呵,丞相果然是明君,事到如何都还能为大汉百姓着想。丞相不用担心,我们针对的只是新汉朝,是新汉军,是刘易,只要刘易一亡,丞相的气运便会福泽大汉,到时候,天下太平,百姓自然安居乐业了。”
司马徽给曹操戴了一顶高帽子,隐喻曹操将会成为天下之君。(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七章 摸金校尉
有些事,不信则可,但当真的相信了,那么就很容易会当真。
曹操现在,的确已经是处于一种无计可施的状况当中,听了这个天下知名的名士水镜先生的一席话后,他便开始有点相信天命注定的话。
最起码,当今世上,的确还只有他曹操与刘易在争夺这个大汉江山。假如说,是他曹操打败了刘易,那么,整个大汉江山都是他曹氏的了。
世上的事情,有些的确是很难解释得清楚的,假如说,当真的有星象气运的话,那么曹操就确信司马徽所言的,天上有星宿地下有龙脉的事。
既然有龙脉,那么就有可能如司马徽所言,破坏了新汉朝的龙脉气运,如此,新汉军无论有多强悍,怕都斗不过这个天运。
不过,曹操随即又疑问道:“那个,水镜先生,既然说地下有山川龙脉,我们大汉天下,如此多的山川,又如何寻找那代表着新汉朝气运的龙脉呢?现在,新汉军步步紧逼,恐怕不用多久便能杀到许都来,曹某担心……到时候找不到龙脉,来不及破坏。另外,水镜先生所说的这种破坏新汉朝气运的事,曹某又应当要如何破坏呢?毕竟这东西,看不见摸不着,太过玄奥了。”
“呵呵,请丞相放心,寻找龙脉的事,某已经胸有成竹,至于如何破坏的事,那就容易了,到时候,就请丞相帐下的摸金校尉与某一起前往,某可以布一个阵,再让摸金校尉动手。挖掘断代到着新汉朝的龙脉,如此。便可以破去新汉朝的气运。”司马徽说着,一边掐指念念有词的样子。好一会他才跟着说道:“那个,咱们华夏,龙起昆仑,呈西向东走向,最终会直入大海。假若最终龙归大海,那么便是四海翻腾,真龙升天之时。我们华夏,亦将是最为鼎盛之时。不过,龙脉还没有那么快延伸到东边去。”
“龙脉会走?”曹操讶然的道。
“那是自然了。天生万物,皆有其气运,只是气运有强有弱,摸不到看不着,并没有一个固定的所在。小到人有三衰六旺,大到可以决定天下兴衰的气运。这个气运的生成,由天象注定,有天象,便有山川河岳慢慢的凝聚。当龙脉形成,便能相对应的影响到整个天下或者个人。”司马徽说着,摆摆手道:“丞相虽然亦是雄才大略,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可是,如果没有对周星五行、天象学说等深有研究。恐怕跟丞相你说三天三夜都说不明白。”
“嗯,的确如此。曹某现在外行人看内行,一头雾水。”曹操不自然的点了点头。
“这么说吧。咱们华夏的龙脉始祖出自昆仑,就好比我们的长江、黄河的源头,都是出自昆仑山脉,可都是自西向东流,最终于归于东边大海。而龙脉,一定是在那些大山川当中。能够影响到天下气运的龙脉,必定是一条大龙脉。”
司马徽解释道:“我们华夏有喜玛拉雅山、昆仑山、天山、唐古拉山脉、秦岭、大兴安岭、太行山、祁连山、横断山等等大山脉。再按我们现时的天下大势来分析。自秦以来,到我们西汉、东汉,一直都定都关中及洛阳。由此可见,龙脉应该还在中原往西的山脉当中。而昆仑山、天山、唐古拉山脉、祁连山、横断山等山脉,都处于偏西的位置,这些山脉的龙脉气运,影响到的都是那些异族人,那么,真正能影响到新汉朝气运的龙脉,应该还处于秦岭山脉当中。”
“秦岭山脉?”
“没错,新汉朝的气运龙脉,一定存在于秦岭山脉当中,当年,大秦的龙脉亦是在秦岭山脉,只是被张良斩断,并且承接下来,便成了大汉的气运龙脉,保了大汉数百年。本来,大汉气运将尽,却突然又凝成了新的龙脉承接了下来,才会有现在新汉朝的强盛。”
“什么?当年的大秦气运龙脉,是被留侯张良所破坏的?”曹操还真的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事儿,不禁无比惊诧。
“呵呵,这只是秘辛,一般人自然是不知了。其实,这些事,都牵涉到了一些神仙中人的秘事了,更加不会广为流传。何况,哪怕是流传了出去,谁又会相信?最多只当作是一个传说一个故事,听过一笑置之。要不然,丞相以为,以当时楚霸王项羽的强盛会那么轻易的被汉高祖打败?不过,现在想来,丞相现在的状况,与当年汉高祖与楚霸王争夺天下的情况是何其相似?如果我们不从气运方面下手,恐怕谁也无力回天了。”
曹操犹豫的道:“可是……若是处于秦岭山脉当中岂不是麻烦?因为现在整个秦岭山脉都处于新汉朝的势力范围之内了,我们又如何去破坏得了?”
“丞相请放心,我们此翻前往破坏新汉朝的气运龙脉,并不需要大动干戈,有老夫与摸金校尉同往,另外,再有三百精兵便行。不过,如今的新汉朝气运龙脉实在是太过庞大,气运太盛,必须要有数个精气旺盛的大将助某镇压住龙脉气运的反噬,如此老夫才能施展手段,斩断新汉朝的气运龙脉。另外,还得要有数柄神兵利器方可。”
“精气旺盛的大将?还要神兵利器?”曹操不解的望向司马徽。
“大将即是一流高手以上,只有修练出内气的大将,方能感应得到龙脉。否则龙脉气运一旦凝化成真龙飞走,那就斩不成了,甚至会直接反噬我等,到时我等怕无一能生还。而一般的兵器,等若凡物,又岂能镇压得了化龙的龙脉?”
“可是……曹某现在,战事吃紧,一时难以将一众大将召回来啊。倒是神兵利器,曹某现在倒有两三柄。一柄名倚天剑,一柄名青虹剑。可惜还有一柄七星宝刀,在刺董卓不成之后便献给了董卓……”
“这样啊……”司马徽略一沉呤道:“金木水火土。起码得要五员大将及五柄神兵利器。人嘛,老夫倒可以凑出两三个一流高手来,另外,神兵利器,老夫倒也收集有两三柄,如果丞相你能派出两员大将,取你的两柄神兵利器倒也差不多了。”
司马徽手下一流高手自然不只两三人,但是他却不想将自己的底牌都透露出来。因为,所谓的镇压龙脉。其实就相当于血祭,这五人相当的凶险,十死九生。
“如此……”曹操咬咬牙道:“那么曹某便派出徐晃与夏侯渊,着两人拿着倚天、青虹剑听命于水镜先生,与先生一起去一趟秦岭山脉如何?”
曹操现在能够派出去的大将,就只有刚从泰山回许都的徐晃及留在许都镇守的夏侯渊了。
“好!有了徐晃与夏侯渊两位将军的相助,此次行动的把握就更大了。”
“那么,水镜先生何时出发呢?”
“事不宜迟,明天一早便出发。让两位将军随老夫一起走,先跟老夫回颖川准备准备,并且将一些要事向两位将军交待清楚,然后直奔秦岭山脉。”
“那曹某马上召来徐晃与夏侯渊。向他两将交待清楚,务必着两将听从先生的命令。”曹操也有点心急,觉得此事进行得越快越好。未了再期待的问:“那么,不知道水镜先生你要多长时间方可以斩断新汉朝的气运龙脉呢?”
“这个。要找新汉朝的气运龙脉并不难,老夫心中有数。能够找到大致的山脉,而丞相的摸金校尉则精通寻龙点穴之术,让他在大致的山脉当中找出龙脉所在,应该也不会是什么的难事。前往秦岭山脉,怕要半月时间,寻找也得半月吧。估计,有一个月的时间,足可以让老夫寻找到并能斩断龙脉。成功与否,一个月之后,便能见分晓!”
一个月之后,假若当真的让司马徽成功的斩断了新汉朝的气运龙脉,那么新汉朝自然就是霉运连连,曹操不用等司马徽的回报,他都能看得见成功与否。所以,成功失败,一个月之后就能知道。
曹操与司马徽议定此事,便马上先召来了摸金校尉与司马徽相见。此事还得要这个摸金校尉帮忙寻找龙脉,所以,还得要跟他说清楚,如果连摸金校尉都没有把握寻得到龙脉的话,那还得要另外寻找办法。
而这事非常的重要,尤其是司马徽自己很清楚,要斩断一条影响到天下气运的龙脉真的不容易,不仅那五个一流高手,就是那三百精兵都非常的凶险。也包括了他自己及那摸金校尉。要知道,他们这是要逆天,就算最终可以斩断了龙脉,发生什么的变故,连司马徽的心里都没底。可是,为了司马家的气运,司马徽已经有点着了魔,就算是付出一切,他都想要灭了新汉朝,让他的司马家有出头之日。
司马徽见到了摸金校尉,却让他感到有点意外。因为,他听曹操说这个摸金校尉只是一个盗墓贼,在他的心里,以为会是一个形象猥琐身材矮小的家伙。没想到,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其身形很高很修长,比身高不算矮的司马徽都要高出半个头。
摸金校尉,一身黑衣,还披着一件蒙头遮住了半边脸的黑袍,显得有点神秘,进来见了曹操,经介绍之后,他才拿下头罩,如此才让司马徽看见其真貌。
摸金校尉姓龙名楚。拿下头罩之后,竟是有着一张带着几分冷感的英俊的脸孔,与司马徽想象中的猥琐完全是两码事,只不过,脸色稍为有点苍白。(题外话,小作刚开始写作之时,曾写过一本主角就是曹操身边那个摸金校尉的小说,跟风鬼吹灯的,只可惜没写完,tj了。个人怀念一下,嘿嘿……)
还有就是,司马徽看到,此人虽然年轻,可给人的感觉特别的沉稳,一双眼睛非常的黑亮、锐利,以司马徽的道行,被他看了一眼,居然也会有一种似被其看穿的感觉。
这个人太过精明了,似乎不太好打交道及蒙骗啊。
曹操跟这个摸金校尉说了这事儿之后,他只是在听到要寻找龙脉斩断之时,他才抬眼望了司马徽一眼,然后便一直在听,不发一言。相当沉默寡言的人。
说完后,曹操问道:“龙老弟,有把握助水镜先生找到龙脉吗?”
“有把握,不过,得要给三天时间龙某准备。”龙楚说得斩钉截铁。
“三天……”曹操望向司马徽。
“三天……倒不是说等不起,不如……老夫先走,你五天后,直接去宛城与我等汇合,然后再一同往秦岭山脉出发,如何?”司马徽自己也要准备安排,不想留在许都等他三天。
“可以,不过,丞相,水镜先生,龙某有一句话要说在前头,龙某只负责寻找,找到后,龙某立即离开,不会参与后来的事。”龙楚说完,便向曹操躬身道:“如果丞相没有别的事吩咐,龙某便先退下去准备了。”
“这怎么行?摸金校尉最擅长的不就是破坏墓穴盗取钱财么?这龙脉其实与墓穴是一个差不多的道理,没有你的参与,我们斩龙脉的把握也会少几分。”司马徽想要抗议摸金校尉的做法。
“龙某有祖训,摸金不坏穴,倒斗不惊魂,进墓先点灯,出墓留一金。”龙楚似乎也不待曹操同意,转身便退出,背对着司马徽说了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
其实还有后面几句:对人留一线,何况对鬼魂?天地自有灵,莫道不报应。
只不过,龙楚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没有说出来。
眨眼,龙楚就如此离开,司马徽愕然的望着曹操。
“呃,这,这些盗墓的人,都是神神秘秘的,独立特行,别看他是曹某的部下,在为曹某办事,可是,他其实并不太受曹某节制。”曹操有点尴尬的样子道:“并且,他们好像还有许多的规矩,有时候,有些墓无论如何都不用去盗,又有时候,进了墓空手出来,甚至,取了东西出来,还会送回去。呵呵……不过,请水镜先生放心,他说能找到,应该就是有把握才会这么说的。”(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八章 龙楚的信
夜深,一片略显森冷的院宅之内,有一个后花园,花园当中没有花草,全是一些生长得形象古怪的柳树。
园中有一只小亭子,一个黑衣人正静静的从在亭子当中,他的手上,正在摩挲着一盏古怪的油灯。油灯是点着的,散发着荧荧的柔和光芒。
光线照在那人的脸上,显出其英俊的轮廓,赫然就是那个摸金校尉龙楚。
“长命灯啊长命灯,你救了龙某几次了?可是这一次,你就救了不龙某了。也罢,这一次你就待在家中长明,若熄了龙某都还没有回来,那就留待有缘人吧。”
长命灯的灯火跳动,似是与龙楚有感应似的。
“唉……”
龙楚放下长命灯,幽幽一叹,一脸无奈的自语道:“龙某一生,盗亦有盗,所取的,皆是无主不见天日之财,祖有遗训,不可乱断人气运,不然必遭不测之祸,到时龙某及龙某一脉,尽皆百鬼缠身,不得好死。可是,曹操救吾性命,于吾有活命之恩,此恩虽然这些年来为其聚敛钱财,也算已然报答,但这个人情债却是最难还。罢了,就帮他这一次,以后,便再不见面罢。”
“不对……”龙楚神色有点矛盾的又道:“断人气运便是百鬼缠身,若断了大汉龙脉呢?天噬即降,龙某必然当场死于非命。这倒没有什么,断了一人气运,其人便百病缠身,受尽折磨而亡,若是一国之气运呢?天灾连连,百姓必定民不聊生啊。这些,却都是因为龙某而起,到时天罪必降于龙某头上来。我儿年方十岁,精明伶俐,怕也难逃天遣吧?”
可能想到了自己的孩儿,龙楚不禁不能淡定了,那沉稳的冷峻的神色不见,显得焦躁不安起来。
他在亭子内来回渡步。似非常的难决。
“不去却不行,曹操喜怒难测,如今断去新汉朝气运龙脉,已经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若龙某不去,自己妻儿怕也难以安生……不行,尽快将妻儿送离许都……”龙楚暗暗下了决定。
他提起长命灯,快步回到了书房,迅速疾书。一口气写了几封信密封好。
正要搁笔起立,却又坐了下去,对着眼前的纸张,他发了好长一会愣。
最终,他还是咬了咬牙,再次提笔。
写完了之后,他吹息了书房内的灯,却不见离开书房。但他却消失了。
干倒斗的最擅长打洞,书房内自有密道。龙楚直接从密道离开了自己的住处。
三天后,龙楚向曹操拜别,带着数人,携带着一些古怪的器物工具,悄然的离开了许都,往颖川行进。目的地自是去宛城与司马徽汇合一起进入秦岭山脉。
程昱这两三天,一直呆在自己的程府之内,他是在等待着曹操主公的处置。在这两三天的等待当中,他几度想去会友,特别是想去与荀攸会唔。但想到还不知道曹操会如何处置自己,为免将麻烦带给别人,他只好留在家里等待曹操的召唤。
毕竟,他为救臧霸,已经等同于背叛了曹操,直接影响到曹操的整个与新汉朝争霸的大局。他真的很难猜测这个多疑的主公是否会有那么的大度原谅他。
当然,他虽然待在家中,可是心里却也很难当真的平静,不要说是否会牵涉到他本人的性命安危了,如今的天下大势如此危急,他也总得要时刻都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他知道,数天前,曹操没有马上处置他,是因为水镜先生突然出现,曹操正与水镜先生密谈什么,才没有顾得上处置他。但是,让他觉得有点奇怪的是,如此要追究下来,怕也难逃曹操处罚的徐晃,居然又被曹操派了出去,并没有追究失了秦山的事。
程昱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在襄城也失了的情况之下,曹操会有什么的事儿,派出了徐晃呢?听说,那天徐晃走得很急,连带许都都城的城守大将夏侯渊都一起走了。
程昱返回自己的房中,准备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先睡上一觉再说。
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瞥过房内的案几,眼睛不由一缩,发现上面居然有一封信。
他自然是记得,自己的房内案几,肯定是没有书信的,这不会是下人送进来的吧?
他快步走过去,拿起信来一看,却差点一抖将手上的信给扔掉。
因为这封信的封皮上画着一个骷髅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阴森感。
不过,程昱手抖了一下便镇定了下来,淡然一笑,自语道:“听说丞相身边那个摸金校尉神神秘秘,他的书信,信封上定然是画着一只骷髅头,以示以众不同,不会是他让人给程某送的书信吧?不过,程某与他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交集,虽然同为丞相属下,可是,似乎还真的没有与他碰过面,这家伙,还真的有点秘密。”
程昱一边笑着自语,一边拆了信来看信中所言何事,他看着看着,眉头不由紧皱了起来,神色由疑惑到凝重。
任何一个超级谋士,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哪一个不是天文地理无所不精?天象可观可预,程昱又岂会不知晓?只不过,所谓的夜观天象,察看天下气运的事儿,这个太过玄乎,更多的谋士,他们更相信人定胜天,凭自己的智慧去谋取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而不会太过相信运气。
但是有些东西,存在就是存在,不是他们不去研究,不去相信就代表着不存在。至于龙脉之说,程昱的确是抱着一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念头。
那摸金校尉的书信,竟然就是将曹操的计划和盘托出,向程昱泄露了出来。
当然,摸金校尉并没有说要程昱如何如何,只是将事情告诉了程昱。但是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因为信中。特意的很慎重的说到,天地有灵,人有气运,国有国运,一人失运,百病缠身。国之失运,天下浩劫。
程昱哑然失笑,心底里自然明白了那个摸金校尉的意思,看来,这家伙,应该还是一个良心末抿的盗墓贼,是想让他向新汉朝刘易泄露消息,想让新汉朝派人去阻止曹操的这次行动吧?
但是程昱也自我矛盾了起来,一时也难以下决定。不由在房内来回渡步。
他之所以矛盾,是因为他同样受恩于曹操,曹操于他有赏识之情,最近为救臧霸,都已经让他有愧于曹操了,现在,还要让他再做一次对不起曹操的事?
可是,假如说。如果当真的有龙脉存在,当真的又让水镜先生所斩。又当真的有那么玄乎,让天下发生浩劫,民不聊生。这可就不仅仅只是国运的问题了,而是关乎到整个华夏汉人的气运的问题。
从黄巾暴乱到现在,已经十多年过去了,大汉就一直乱了十多年。莫非,还要让大汉再发生一次更大的祸乱?直接使得大汉汉人元气消耗始尽,直至灭种灭族?
另外,程昱猛然的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水镜先生为何要那么热衷于灭掉新汉朝?以他那世外隐士之人。不应该参与到世上争霸的俗事当中来,何况,这种会让大汉汉人蒙受灾难的事儿,他更不应该去做的。可是,为何还要执意如此?这当中,肯定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跟着,程昱又想到了另外一事,不禁有点毛骨悚然。因为,他想到了,如果那水镜先生当真的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破坏得了新汉朝的气运,那么,反过来说,他岂不是也同样可以破坏得了代表着许都朝廷的气运龙脉?
而一旦新汉朝与许都朝廷的气运龙脉都遭受到破坏,那么华夏的气数就真的完蛋了。
不行!
程昱眼睛闪闪,自语道:“不管如何,这都关乎到整个汉人的气运问题,必须要阻止水镜先生的行为,起码,得要弄清楚水镜先生如此做有何目的。”
但是,程昱知道,现在一定会有曹操的人在盯着他,他不可能离开许都的,必须要找一个可以信得过的人去向新汉朝刘易送信。并且还得要快,晚了的话,怕新汉朝的人来不及阻止。
找谁呢?荀攸?不行,一旦让曹操知道了,必然会带给荀家祸害。要找,恐怕还得要找到潜伏在许都的新汉朝的人才行,要不然,这信恐怕也难以送出去。毕竟,现在新汉军与曹军正在交战对持,难以越过重重关隘,将消息送到刘易的手上。
程昱是何其聪明的人?除了荀家,他马上就想出了不少可能与新汉朝有关系,并且暗中有联系的人来。
像朝中的一些朝臣,当初刘易来救走马腾,当中肯定会有不少人与新汉军的人暗中有往来,找他们肯定能联系得上新汉朝的暗探。另外,一些走南闯北的商贩也一定可以。
程昱现在等于是戴罪之身,不想牵连别人,就没有找朝臣,通过派人暗中打探,很快就打探出了出来。
被打探出来的人,居然就是一直留在许都没有离去的凤仙。
当然,这也是那些与新汉朝有联系的商贩,知道程昱刚刚帮助了新汉军,对他有好感,才会透露一些消息让程昱知道,要不然,程昱还真的找不上凤仙。
不过,程昱自然不能前往与凤仙见面,而是派人将摸金校尉的信直接送到了凤仙的手上。到了凤仙的手上就好办了,凤仙一看,虽然也满腹疑惑,对信中所说的那些玄乎的事不敢相信,但是,也第一时间通过飞鸽传书,直接将信送出。在现在的形势之下,也只有飞鸽传书,方可以快速将情报送到新汉朝。毕竟,现在陆路不通,两方早就不能行了。只能通过空中传递方有可能快速将情报送到。
信鸽飞越千里,快速将信送到了虎牢关。
还在虎牢关的刘易与赵云,第一时间看到了这信古怪的信。
“主公,龙脉气运?这种事可信吗?莫不是曹操在故弄什么的玄虚?”赵云气血方刚,对这种事,也是半信半疑。
但是,刘易却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静。
对于什么的龙脉,刘易虽然也不是全信,可是,却知道得最多。因为在后世,在起点上看那些玄幻小说的时候,在小说当中看得最多。小说上说得,似乎是若有其事似的。
所以,刘易的心思,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毕竟,刘易对于自己本身以及藏于怀内的那只太阳能手机,一直都是一个说不清楚的迷。这种古怪的穿越都发生了,在这三国古时代,存在着龙脉气运的说法又有何奇怪?
说真的,假如说,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的陆地神仙,刘易也肯定不会怀疑。
所以,刘易挥挥手,神色凝重的道:“不会,如果是曹操故弄玄虚的话,程昱也绝对不会找到在许都的凤仙,让她将此信送来给我们。这个世上,实在是有太多难以理解的事了,所以,龙脉气运的说法,还真的不能不信。起码,我们也还真的得要派人前往察看,追踪司马徽等人,看看到底是什么的会事。”
“嗯,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吧。不过,万一是真的,我们又如何阻止他们呢?”赵云闻言,也没有反对。
“信中提到,曹操似乎还派出了两员大将,那么,我们派出一般的士兵恐怕难以对他们形成威胁。”刘易心如电转,考虑了好一会才道:“我看,我还是回洛阳一趟,跟朝中的郑玄、孔融、庞德公他们说说此事,看看他们对这种事有没有了解。”
“那好,那么赵某便先留在虎牢关?”
“不,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如果龙脉当真的存在,那一定非常难办。所以,子龙你随我一起去,嗯,先命令我军,暂停攻击,先稳住现在的战果,把典韦、许诸也都召来,另外,如果来得及,把关羽、张飞也召来一起进山。”
刘易有几分忧虑的道:“那司马徽武功出神入化,根据情报,他手下还有不少一流高手,我看,连王越师徒都得请出一起前去方可。”
这龙脉如果是真的,那么就一定要认真对待,刘易打算,多带几员大将高手,确保万无一失。(未完待续。)
第七百零九章 深山寻龙
赵云没有想到刘易会如此重视这事儿,居然还打算让他一起同去。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对刘易相当的信服,因为他见证了刘易许多的事儿,似乎都有若神助一般,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样,只要刘易认真对待的事,肯定不会是小事。
所以,他没有多问什么,立即按刘易所说的,暗暗传令下面的新汉军将士,并且,将助文丑一起出战的李令调回虎牢关,暂代他掌控这中路大军。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以李令的能力,守住虎牢关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却很难让下面的一众新汉军的大将心服,待回到洛阳之后,马上就会请戏志才前来主持大局,估计这里的战场出不了大问题。
当天晚上,刘易便与赵云、典韦、许褚等大将一起返回到了洛阳。
郑玄、庞德公等等都是学究天人,并且,当中的庞德公当年与水镜先生曾有一段时间走得比较近,互相在一起研讨学问,探测星象。
所以,当刘易跟他们一说,他们也相当的凝重,认为此事绝不可等闲视之。
不过,庞德公等却对一些事儿有所疑问,主要是,他并不了解那水镜先生为何会如此的丧心病狂,为何非要灭了新汉朝方甘心,作为一个受世人尊崇的隐士名士,现在为何会顾大汉百姓气运不顾,非要毁去新汉朝的气运龙脉。
司马徽与轩辕凤的故事,刘易自然不会胡乱泄露,更加不会随便透露历史上。天下归司马的史实。因此,对于庞德公这样与水镜先生有一定交情的人。还真的不能理解现在的水镜先生为何会针对新汉朝。尤其是在刘易明明是水镜先生的女婿的情况之下。
刘易对于庞德公等人的疑问,也相当的尴尬。一时都不知道要如何向他们解说清楚为好。
不过,想了想,还是将一些可以说的事儿说出来,让庞德公等人明白到那司马徽其实就是一个阴谋家一个野心家一个伪君子。
如司马徽以前是如何骗取轩辕凤的芳心,如何到轩辕世家去盗取了“帝王之术”的事儿,然后又如何处心积虑,培养人才培养人手,为了他司马家最后夺取大汉江山做准备等等。
这些秘辛,让郑玄与庞德公等人惊震。闻所未闻。不过,考虑到现在轩辕凤就在洛阳,可以随时求证,众人也就释然。当然,哪怕这些当世隐士,听刘易说到“帝王之术”亦不禁有点动容,最后各自叮嘱刘易,将来万莫不可再向别人说出这些事,更不可再谈那“帝王之术”。将来,若当真的寻到,最好不让其面世,又或立即毁去。都觉得若送返轩辕世家,将来难免又会生出什么的事端。
刘易对此表面答应,但是心里却不太与为然。因为他并没有说出那个隐世的轩辕世家当中还有下半部“帝王之术”,毁去司马徽手上的上半部也无济于事。如果真能寻回。刘易自然是要送回轩辕世家的,这个。也是刘易对轩辕凤的承诺。
不过,郑玄与庞德公等人,虽然学究天人,可是,却还真的没有涉及到如何保护龙脉的事儿,他们也只能叮嘱刘易,及早寻到水镜先生等人,拦住他们,不让他们下手破坏。如果来不及,也只能让刘易见机行事了。
这个时候,司马徽与徐晃、夏侯渊等人,已经在宛城西面的一个山岗上与赶来的龙楚汇合,如此,一行三百多人,往西的大山进发。
许都到颖川再到襄城到宛城,虽然说,襄城已经落入了新汉军之手,襄城往西往南的地区,都处于新汉军的控制之下。可是,新汉军也不可能将每一条道路都封锁,不可能不让各地的人不活动的。所以,已经乔装成一般人的司马徽等人,自然可以安然的往来,不会遭受到新汉军的拦截盘查,当然,就算是被拦下盘问,也难以问出什么来。
至于在宛城,他们其实并没有进城,仅只是派人进城去购置了一些深入深山必须要用到的物资。比如要准备好足够他们在深山里一两个月所用的粮食等等。这一点人的物资,并不能引起宛城新汉军守军的注意及重视。
可以说,司马徽这一行人,进入了新汉朝的势力范围,新汉军的人根本就一无所知。
直到司马徽这一行人走了两天之后,刘易才与众将赶到宛城,与从豫州战场赶来的关羽、张飞会合。
刘易本想将马超也召来的,但是考虑到新汉军刚夺下襄城不久,唯恐曹军反朴,所以,还是将马超留下众镇为好。马超的骑军,不仅可以在襄城坐镇,还可以辐射整个豫州,可随时支援任何一支新汉军。
刘易带了新汉军第一军第一营那最精锐的将士,当年的新羽林军,二千余人。然后就是赵云、典韦、许褚、关羽、张飞、王越史阿师徒,还有周仓、胡车儿及一百来作山林特种作战的将士。
一到宛城,刘易就先让周仓、胡车儿等一众山林特种作战将士先去追寻水镜先生的行踪了。
众将齐聚之后,刘易马上出发,沿着周仓与胡车儿等人留下来的印记,一路往深山向秦岭进发,追踪而去。
不过,因为水镜先生等一行人早入山了两天,并且,水镜先生的目的性很强,根本不用寻路,基本上都是在山林间疾走,不用停留寻路。几乎是逢山过山,遇水涉水,行动极为迅速。
徐晃与夏侯渊所率的三百曹军精锐,亦是从数十万曹军当中挑选出来的精英,每一个都等于是一员三流武将,人人都能以一挡十,他们的体魄极为强横,一般的山林行军,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成问题。
而司马徽自己本人,也带了约有四、五十人。人人都一身劲服黑衣,他们人人都是好手。个个身手敏捷,当中,起码有十人以上气血浑厚,让徐晃与夏侯渊都有点暗暗惊心,不敢对看似只是一个弱冠文士的司马徽有半点轻视或者不敬。另外,似乎与他们格格不入的那摸金校尉也带着十余人,他们同样是一身黑色劲服,只是显得更为神秘,人人都黑布蒙面。一起行军的时候,都不会显露他们的真容,用膳的时候,都是躲在一边吃的。龙楚与那十余人跟在最后,却始终不会与他们有太多的交流,不紧不慢的跟着。
山林的确很难穿越,林中猛兽毒虫极多,不时出没伤人,另外。荆棘密布,如不注意就会被荆棘划伤,如果是有毒的荆棘的话,就会引起中毒事件。
不过。司马徽这一行人实在是太过强横了,一般的山林间的猛兽敢暴起伤人,必然会反被斩杀。如果不是他们急着赶路,怕那些野兽都会成为这一行的人腹中之物。另外。一些荆棘,对那些当先开路的皮粗肉厚的士兵似乎完全形不成威胁。被人一趟而过。
十天之后,司马徽一行人已经深入秦岭山脉深处了,一路赶来,都不知道越过了多少座高山,此际春夏交季的时节,山里的天气变化无常,几乎每天都会有雨,另外,每天傍晚或早晨之时,都会雾气漫天,仿若进入了仙境一般。放眼望看,四周峰峦叠叠,青青苍苍,古朴大气。
当然了,哪怕司马徽这一行人如何的精悍,在无人的荒山里行走了十来天,他们的精神都遭受了严重的折腾,那种置身于大自然的缈小感,及孤寂感,让他们都不自觉有感到疲劳,一个个都有些许精神不振的样子。
另外,他们的衣衫亦被荆棘划破,看上去相当的狼狈。没有刚开始出发时候的那么干净利落了。
司马徽让众人在一道山岭当中休息一会,他叫上龙楚及徐晃、夏侯渊一候攀上了他们所在的那座山峰,登高四望。
“水镜先生,不知道还有走多少天才能到达目的地?那、那什么的龙脉是怎么样的?藏在哪里?”徐晃少年时就是在深山里打柴,却没有听说过什么山中有龙脉的事儿,心里有些好奇。
“快到了,你们看到那边远处的那座高山么?”司马徽迎风而立,一手背负着,一手似是在掐指计算着什么,微扬起脸,示意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此时已经是午后,午时之前下了一阵小雨,现在乌云尽散,天空阳光明媚,除却一些山间盘绕不散的雾气之外,远处一座座山峰都清晰的显现,尽收他们的眼底。
“先生你是说往西方向的那座山间还似有白云一般的雾气盘绕,山头雪白的那座高山?”徐晃指向道。
“没错!那山应该便是秦岭山脉当中最高的山峰,那山头之所以雪白,是因为那山峰顶上,终年积雪,所以,叫白首山。老夫当年曾游历过大汉天下大山,也曾到达过那白首山,只是未曾攀登。以那山为中心,方圆数百里,全是一些险峰,山势雄奇,气势非凡,老夫估计,如今的新汉朝气运龙脉,一定藏于那片山脉当中。”
“啥?数百里的大山,我等仅只有这数百人,又如何寻遍那片山岭?真要找寻下去,没有一年半载也休想寻得到啊。”徐晃有点心头发怵。
“呵呵,一年半载?当真让尔等寻找,哪怕你们穷尽一生,甚至再派十万人马来给你们也找不到那龙脉。”
“什么?那、那我们岂不是白来一趟了?”徐晃吃惊中又带着点恼火。
“龙脉,看不到摸不着,尔等凡夫俗子又如何寻找?让尔等来,并非是让你们去寻找龙脉,而是让你们相助老夫布阵破去龙脉。”
“原来水镜先生早就知道那新汉朝的龙脉在哪了……”
“不,这个老夫确实不知道,老夫其实只能观测一下大致的山势,推测一下哪一些山岭有可能凝聚出龙脉,这个,还得依靠星相的指示,勉强能确定在哪一个方位,大致在那一片山岭。具体的,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那、那我等来此……”
“别急……”司马徽扭头,对一言不发的龙楚道:“龙老弟,这方面你比较精通,最多再走三天,估计就能到达那座白首山之下,到时候,就全靠你了,怎么?有把握么?”
不过,龙楚并没有回应司马徽,而是神色凝重的直直的盯着那座白首山。
也不知道为何,在这一刹那,众人都似乎看到龙楚的眼睛闪了一下红光,眼珠子都似发红如朱。
当然,只是一下子,就似是眨了一下眼般,迅速又回复了如常。
但司马徽与徐晃、夏侯渊都是高手,观感无比的敏锐,他们都不会以为自己是看花了眼,而是确实龙楚这个怪人的眼睛方才有那么一刹那的异变。
“龙脉就在那边,这没错,咱们抓紧时间走吧。”
龙楚冷冷的应了一句,转身下山,不过,转身之后,他暗暗探手拭了一把嘴角,竟然渗出了一丝血渍来。
龙楚方才,施展了一个他祖传的观山探穴之术,远远的望了一眼那白首山,却立即遭受到了反噬。
没有人知道他方才看到了什么,一切都只在他的心里藏着,也没有人知道,此际的龙楚有多吃惊,有多心悸,他的心脏,还在朴通朴通的剧烈的跳着。只是他并不想在三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异样。
就在刚才,龙楚他看到了那白首山上,盘旋着一条巨龙,他探视过去的时候,那条巨龙似上向他瞪了一眼,然后他就血气翻腾,几乎要吐血。
这是真正的龙脉啊,那已经是能化形的巨龙,凝气成龙。这还是龙楚第一次见识到,心里真的是无比惊讶。
他一生盗墓无数,也碰到过一些风水宝穴,见识过龙脉。但是,那些都是一些小龙脉,最多就是一团状若龙形之气,并没能真正的凝实化龙。可是,这次他们要破坏的,竟然是一条能够凝实成龙的龙脉。
去碰这样的龙脉,估计十死无生啊。龙楚的心底里,互刻有一种逃得越远越好的冲动。(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章 秦皇墓地
那是一条仿若在沉睡的幻龙,是大山聚气所幻化出来的幻象,一般人自然是看不到,只有懂得秘术的人,方有可能瞥其一眼,但龙楚亦不敢多看,倘若那幻龙当真的腾空飞来的话,便立马将他的灵魂吞噬,当场毙命。UU小说,www.uu234.com
就那幻龙似是无意的一张一瞪龙睛,龙楚便已经受了暗伤。
那龙威气势太过骇人,让龙楚心头大悸,心里暗惊。
尤其是,被那幻龙龙睛一瞪,便有若已经看破了龙楚心中所想,让龙楚觉得,如果接下来,他当真的为司马徽去寻龙点穴,找出龙脉的话,唯恐难再活着走出这片秦岭山脉。
接下来的两三天,水镜先生一行人,总算是走完了那看似就在眼前,但走起来却还很遥远的路程,终于走到了那白首山附近。
两三天前,从远处望来,那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山,但现在近前来看,却是一座无比恢弘的看不到边的山岭。
呈东西走向的大山脉,便如巨龙盘伏,那些延展出去的一座座山岭,就如巨龙的巨爪。山岭之间,雾气翻腾,天然形成的峡谷,幽深冷寒。
“好大气势的白首山,老夫似能隐隐感受得到这里的浓郁灵气,亦只有这气势非凡的大山,方有可能孕育得出真正的大龙脉。”司马徽立于一块巨岩上向,四下张望打量这四周的山势,对后面远远的龙楚道:“龙老弟,老夫估计,那龙脉肯定便关此一片山里。不过,这片地区。山岭连绵,地势复杂险要。具体准确的位置,老夫就无能为力了,接下来,一切都要看你的了。”
龙楚的神色还有点矛盾,不过,他还是咬牙坚持跟着来到了这里。做他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信诺,不仅仅是对那些鬼神要讲信诺,对生人亦然。他既然答应了曹操,那么就一定要做到。
龙楚一言不发,同样在观测四周的山势,观测一会之后,挥手让跟随他一起来的那十来个人过来,分别从他们的身上,拿出了一些奇离古怪的东西。
比如红绳、黄纸以及一些祭品,另外,还有一个圆盘型的东西。上面有八卦,还能转动,细看,还有一些细小的字迹。刻着天地乾坤、阴阳八卦、十二星相等等的字样。
这竟然就是一个罗盘。当然,与后世所见的罗盘不太一样,但应该也差不多了。
龙脉。并非就是说,那些山势像龙的山就是龙脉。那只是山势形似而已。这次。水镜先生说要来斩断龙脉,也自然不是说要斩断一座山的山脉。如果他能有那样的天地神威。能够斩断山脉的话,那么他就是真正的陆地神仙,一剑可平了新汉军的百万大军,他也用不着花费那么多的功夫来为自己的司马家族的后人谋划那么多了,直接杀了所有诸侯夺了大汉江山不就完了?
司马徽所说要斩的龙脉,往小里说,其实就等于是要破坏人家的坟山风水一样。找到人家的墓穴,挖去人家的尸骨,驱去人家此坟上所凝聚气运。让此墓穴毁坏,再也不能将气运福泽其墓主人的后人。
大致便是如此的意思。
而能影响到一国的气运龙脉,其实也是关联到某个人的。
比如,大秦时期,代表着大秦的气运龙脉,其实就是与大秦皇室姓氏有关的龙脉。大汉的同样如此,其龙脉气运,与刘姓氏有关联。再深究,这个应该就是一个血脉传承的关系了。
但是,像影响到了一个国度国运的大龙脉,却并非都是与姓氏、血脉传承有关。
其中的情况很奥妙,很难说得清楚,只能说一个大概。
应该这样说吧,天地有灵,这个灵,可以说是一种神灵,也可以说是那种气运吧。
而气运这种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真实存在。一些自然天然的原因,会让自然中的灵气凝聚。而当凝聚得多了,被某人沾染上了,便有可能影响到了某人的气运。
比如,埋葬先人,如果将先人的尸骨埋在一个灵气凝聚的地方,那么此地的灵气就等于与此先人的尸骨相连了。而此先人的尸骨,因其血脉关系,使其灵气也认可了其先人尸骨的后人,进而影响到尸骨的后人。灵气嘛,气运嘛,说不清也看不到摸不着,是如何影响到的,通过什么的方式,这就难以说得清楚了。也许就是以一种电波发射与接收的方式,也许是冥冥中自有主宰。
另外一个,就是龙脉自寻主人,这就是有可能是天然形成的龙脉,与世上某一人产生了感应,从而在冥冥之中影响着某人。
反正一切自有定数吧,如果按司马徽的星相之学,以及龙楚的风水学而言,那就是新汉朝的刘易,便有可能是被这天然形成的气运龙脉所选择了,进而影响福泽到刘易以及整个新汉朝的气运。也有可能,是因为刘易,而使得此龙脉凝成,互相影响。
当然,这些说法很玄乎,只有如水镜先生或龙楚这样的人,才会深信不疑。
而龙楚现在,要通过寻龙点穴的手段来寻找龙脉,其实就等于要找到这个龙脉的龙眼所在。
当然,龙楚要先确定,此龙脉的实际山脉位置,再确定,此龙脉是否与刘易的祖坟有关系。如果有关系的话,那么只要找到刘易的祖坟,毁去刘易的祖坟就基本可以达到水镜先生的目的。但如果此龙脉是自然生成,在其龙穴上并没有墓的话,那么要破坏就麻烦了许多。
再接下来的两三天,龙楚棒着罗盘,往深山大泽里钻,时而念念有词,神色越来越冷峻。
而这几天,天气的变化,亦让人心惊。时而倾盆大雨,时而电闪雷鸣。天空一直都昏昏沉沉。山间更是云雾荧绕,让人很难看得见山势的全貌。
一行人都不知道翻过了多少山岭。探寻了多少大峡谷。
这天,龙楚顺着罗盘指引,带着一行人艰难的爬上了一座山峰,然后站定。
跟着来的众人,亦不楚一脸惊讶的顺着龙楚的目光望去,脸上表露出了一种震撼的表情。
原来在他们的面前,竟然有一个四面环山的大坑,方圆数里的大坑。
四周的山壁如刀削,鬼斧神工。坑中怪石嶙峋。氲氤四溢。
“如果没有猜错,此山谷下面,应该就是此龙脉的龙眼所在,只要破坏了此间的龙眼,龙脉气运便会逸散。”龙楚淡然的道:“水镜先生,龙脉龙眼已经为你找到了,接下来,还需用到龙某吗?”
“那是自然,龙老弟精通此间之道。如果可以,还请龙老弟为我等破坏了龙脉龙眼,此后,便交给老夫了。”
“水镜先生当真有把握斩此龙脉?”龙楚瞟了司马徽一眼道。
“嗯?莫非此地还会有什么的凶险?”司马徽神色不变的道。
龙楚的心里暗暗鄙视水镜先生。他并不觉得水镜先生不知道破坏龙脉的风险,但居然还想坑自己一把。
经过这几天的测量,龙楚已经弄清楚了此龙脉的情况。他隐隐的觉得。此龙脉,虽然有天然的因素。但是绝非天然形成的,一定有人为的因素在内。
如果单单是让他前来探察。龙楚可能会很热心,因为他也相当的好奇,到底是谁那么大的手笔,居然依托天然的因素,再人为使其凝成了一条能影响天下气运的龙脉。
但是龙楚现在知道,如果自己不让水镜先生满意的话,他恐怕不会轻易的让自己等人离开。
龙楚想了想道:“此龙脉非同小可,似乎有人为的因素,我等想要破坏,恐怕不易,龙某也明说了吧,现在,可为你到下面去定位龙眼,但是,龙某会马上离开,接下来的事,龙某再也帮不上忙了。”
“人为的因素?”水镜先生与徐晃、夏侯渊等听了都感到吃惊。尤其是曹操派来的两将,他们对这方面的东西根本就一点都不了解,这些天来,他们一直都有一种心惊胆跳的感觉,以他们的武功,以及胆气,都有眼皮乱跳的感觉,这多少让两将感到有些许的不安。
“先不说了,大家四周搜寻一下,先寻路下去。”龙楚没有再说下去,感觉到,只要到了下面,可能就会清楚了。
百丈山崖阻挡不了这一行人,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众人才落到了下面。
到了下面再四看,顿时让人感到缈小,从上面看,这里就似是一个天坑,可是,到了下面之后,却发现此地相当的开阔,宛若自成一个世界似的,四周被山崖所阻,与外界隔绝。
龙楚带着众人,往中心区域走去。
当然,并不好走,地面怪石如刀,一不小心,可以及会被石刀所伤。
行近中心地带,一个曹军士兵却突然跳了起来,无比惊讶的喊道:“天啊!大家看,这、这里有什么东西。”
其实此坑中到处杂草丛生,高过人头的杂草,阻挡了众人的视线。
众人闻言,纷纷将挡在他们面前的杂草拨开,往前望去,接着,便是一阵阵惊叹的声音。
在此天坑的中心位置,居然有建筑物。
因为被杂树杂草以及一些蔓腾所掩盖了的关系,在高高的山峰上,自然是看不到的。现在,走近中心位置,方让人看到那些建筑的一角。
在这原始的深山,根本就没有人烟,也似根本没有被人所发现的这个四面环山的天坑峡谷当中,居然会有建筑?这本身就是让人震惊的事情。
一时间,让这一行人都惊呆在场。
同时,徐晃与夏侯渊两将,也似隐隐明白了龙楚在山上所说的,说此地龙脉,似有人为因素的话是什么的意思了。这里既然有建筑,那么应该就曾经有人在此,那么就等于是有人为的因素。
“过去清理一下,看看是什么。”
徐晃震惊过后,便命手下的曹兵,上前去将那些生长在建筑上的蔓藤清理一下。
片刻之后,众人围着清理出来的建筑,叹为观止。
“这是什么?”徐晃好奇的问。
“这是一个祭坛!”
水镜先生与龙楚几乎同声应道。
这的确是一个祭坛。
用巨石搭建而成,高出地面一两丈,由于岁月的原因,可能还有一部份被积泥填埋了一部份。
祭坛顶上,还有一些祭祀的器皿,但是,经过岁月的侵蚀,应该是青铜器的器皿,已经只成下一个轮廓,倒是一些石制的器皿,虽也有被风蚀,但还保持完好。
“你们来看,这里似乎有一块石碑!碑上似乎有字,但被埋在地下了。”
这时,又有一个曹兵惊讶的呼叫道。
众人又走了过去,让人将石碑挖了出来。
“秦国字!”水镜先生学识渊博,倒是一眼就看出碑上的字是什么时代的字。
这个时候,众人都似忘了来此的目的,都被眼前的祭坛及石碑所吸引,都好奇的围在被挖开了积泥露出整块来的石碑四周,等着水镜先生念读碑文。
不过,水镜先生并没有大声念诵出来,只是自己细细的念叨。
倒是龙楚,目光落在碑文最后,念道:“尉缭?这碑是尉缭所立?他是……”
龙楚的学识,自然不及水镜先生渊博,可是,他这些盗墓的家伙,却等于是半个古懂学家,知道得更多一些民间流传的历史秘辛及一些人物。他看不懂全文,却看懂了尉缭两字,也似记起了尉缭是何人。
“这、这里竟然是秦皇的墓地……”
水镜先生似乎看完了碑文,无禁不住心内的惊讶,手指都有点抖颤的指着石碑失声道。
“什么?这、这不可能吧?此地不是现在新汉朝的气运龙脉所在吗?怎么会与当年秦皇的墓地扯上关系了?”
徐晃也震惊的问。
“没错,一定不会错!此地竟然就是秦皇的墓地,天啊!”水镜先生都震惊了。
他之所以震惊,有几个原因,让他一时难以释怀,让他心绪震荡。
这个时候,这里所有的人,都感到震惊了。秦皇的墓地啊。(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一章 地宫
“这里当真是秦始皇的墓地?”
在场的所有人,都无比震惊。当中,尤其是司马徽与龙楚。
司马徽的震惊,一是没有想到这个应该是新汉朝的气运龙脉竟然真的有人为因素,并且,居然与先秦始皇有关系。这个,现在新汉朝的气运龙脉与数百年前的大秦始皇的墓地应该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是为何在此会有秦始皇时候的祭坛及碑文?
这个是巧合呢还是命运早有安排?如果是巧合倒也没有什么,司马徽就按计划布阵,然后斩了此龙脉了事。可万一是先人早有安排的呢?那么此地的龙脉绝对不会太过简单,万一当中还有别的玄机,那么他司马徽当真的是吃不着要兜着走啊。
另外,他看了碑文,上面有记载,很清楚,此地是秦始皇当年在修建阿房宫及骊山始皇陵的时候,另外再派方士为其另寻一个墓穴,后来就先择了在此,然后再派了尉缭前来作监工,并且由尉缭树立了这场祭坛的石碑,有警示后世来人不得破坏此地的意味。
可是,要知道,当年秦始皇出巡,于途中在长沙驾崩,其后历经了数十天,才将始皇的龙体送回到了咸阳。但据悉,有好几个传说,说始皇的龙体,根本就没有送返咸阳。因为在当年,恰好又是炎热的天气时节,经过几十天的运送,秦始皇的龙体早已经腐烂发臭,有传说,秦始皇的龙体。早就在半路上掩埋,根本就没有将秦始皇的龙体送返咸阳。
但是。这个传说不可靠,因为根据当时大秦的军律的严厉性。司马徽并不认为,那些护送秦始皇龙体的军将会那么做,哪怕秦始皇死后,其威势还在,谁敢轻易处理了秦始皇的遗体?
另外,据司马徽所知,当时,秦始皇为寻求长生不老药,身边一直都带有许多方士术士。这些方士,都是世外高人,他们哪怕难以为秦始皇寻来长生不老药,但是,对于秦始皇的龙体的保存,肯定是有许多办法的,根本就不会出现秦始皇龙体腐烂发臭的可能。那时候的的人,早就懂得用石灰腌制尸身,让尸身不会腐烂。因此。司马徽根本就不会采信那样的传言。
但是,直到如今,秦始皇的龙体埋葬在哪一个墓陵,也一直是个迷。谁也不知道秦始皇的龙体被埋葬在哪里。至于秦始皇亲自监建的骊山墓陵,那并不是秦皇的真正墓陵。司马徽一直都认为,秦始皇的龙体。应该是送回到了咸阳,只不过。到底埋葬在哪里,这个却难以得知了。
当然。还有一个更不靠谱的传说。是说秦始皇当年,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都不放心下面的人,害怕下面的人会破坏他的龙体,所以,在死前,秘密命令他的最亲信心腹的人,他死后,马上用另外的一个替身代替他的遗体,而他的遗体,则偷偷的送到岭南。为何要送到岭南去呢?是因为早有风水术士算到,在岭南一带有一个更好的风水龙穴,他派赵佗率数十万的秦军到岭南,其目的,一个是为了统一岭南,一个是为了让赵佗在岭南为其寻得那风水龙穴,为其修建真正的皇陵。
这个传说,被人说得有鼻有眼,仿似真的一样。因为,许多人研究过,说当时,岭南一带,基本都是一些荒蛮之地,秦皇要统一岭南,根本就不用派出那么多的军马。五十万秦军,几乎占据了秦军的三分之一的军马。只是为了一片荒蛮之地?这个有点说不通。其二,在秦始皇驾崩之后,天下群雄并起,大秦风雨摇曳,如果赵佗能够率岭南的五十万秦军杀回中原,那么定然可以强势镇压起义军。可赵伦为何不率军返回中原呢?这个,也极有可能是秦始皇的遗旨,着赵佗他们为其守护龙体,如此,赵佗方没有率五十万秦军返回中原。
这个没有什么的根据,所以,司马徽一向来都不太相信。
现在,司马徽的心里,怀疑眼前的这个气运龙脉之地,是否就是秦始皇真正的墓地。
不过,司马徽细想,也觉得很疑惑,因为假设,这里的气运龙脉是秦始皇的真陵的话,按现时这条龙脉的强盛气运,应该会直接影响到秦始皇的后人,也就是说,当年的大秦就不会灭,可现在,龙脉气运所影响到的人,根本就与秦始皇无关。
这个,还真的让司马徽感到震惊与费煞思量。
至于龙楚,他现在,也被眼前的发现所震撼了。并且,让他对这个龙脉产生了一种极其好奇的好奇心。本来,他想为司马徽找到龙脉的龙眼所在便离去的,但是,现在的发现,却让他有点欲罢不能,很想弄清楚这里的龙脉情况。作为一个盗墓贼,有时候,通过摸金弄到钱财倒是小事,更加让他们欲罢不能的,就是对于未知的好奇。
有一些典故,就算是司马徽都不会知道的,这个并不是说饱读诗书的人就会知道得多。因为有一些秘辛,只有干这一行的人才会知道。
当年,秦始皇征调天下民夫,一个,是为了修建万里长城,二个,就是为了修建他的阿房宫供其享乐,三个就是同时修建骊山墓,为他的身后事做准备。龙楚的祖上,是一个收尸的敛官,当时数十万上百万的民夫,在做劳役的时候,因劳累或被处死的,每天都会有无数人死于非命。
龙楚就听自己的祖辈老人说起过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牵涉到一个惊天的秘密,当中,与碑文上的尉缭有关。
尉缭为秦王嬴政统一六国立下汗马功劳,主张“并兼广大,以一其制度”。这个尉缭懂得面相占卜,在被秦王嬴政赏识之初曾经认定嬴政的面相刚烈,有求于人时可以虚心诚恳。一但被冒犯时却会变得极之残暴,对敌人也毫不手软。尉缭认为这样的嬴政欠缺照顾天下百姓的仁德之心。生怕终有一天会被秦始皇所害,曾多次尝试逃离嬴政为他安排的住处。
曾经有一次。尉缭助秦始皇统一六国之后,力劝秦始皇不要征召太多天下民夫为其修建阿房宫及郦山皇陵,而应励精图治,振兴华夏。可秦始皇听不进尉缭之劝,并且对他产生了猜忌。尉缭见势不妙,意图就此隐退,但秦始皇哪里能让尉缭离开?便另外交给了他一个任务,为其秘密修建一个真身皇陵。
至于这个秦始皇的真身皇陵在哪里,那就没有人得知了。并且,自哪之后,尉缭也凭空消失了。以至后来秦始皇死后,秦国大乱,却没有尉缭的身影再现。据龙楚祖上的传言,就是尉缭在为秦始皇建成了真身皇陵之后,被秦始皇秘密处死了。
现在,龙楚看到那碑石上有尉缭的字,这让龙楚心头一震。记起了这个故事,他在怀疑,尉缭是否就是被处死在这里,而这里又是不是秦始皇的真身陵墓。
“龙老弟。你怎么看?老夫感觉,就算破坏了此龙脉的龙眼,也未必可以斩得了龙脉啊。”司马徽心里没底了。向龙楚问问情况。
按司马徽的计划,只要毁掉了龙脉龙眼。那么在此龙脉凝聚的气运,必然会受惊逸出。这个时候,他布好阵势,镇住逸出的龙气,斩断龙根便大功告成。可现在,因为有了人为因素,此龙眼被镇住了,他也难以破坏。
“嗯……在表面的确是破坏不了,龙某估计,此地一定会有地宫,此龙脉,一定被人为引凝在地宫之内,我们必须要找到此地宫的入口。”龙楚此际被心底里的好奇心引得心痒痒的,他很想弄清楚,这里是否当真的是秦始皇的真身陵墓。
“有地宫?那寻找地宫入口的事,龙老弟你在行,就请你多费心了。”司马徽看到龙楚的眼神有点热切,赶紧请龙楚出手找出地宫的入口。
“这有何难?”龙楚走上那祭坛上面四看,一边自语道:“四周的山岭有山瀑,证明有水,但此数里之内的谷中却没有河,那么肯定会有地下河。估计,地宫大门的开关,肯定是通过水压来打开或关闭。阳宅也好,阴宅也好,一般都计究一个朝向,而此圆形的山谷之内,以这中心位置的祭坛为定标,那么,面向北的山壁之间,可能就会有一个出入口。只是,经这数百年的岁月,沙泥沉积,连中心地带的祭坛都几乎完全被积泥掩埋……走,到谷底的北面去看看。”
龙楚在祭坛上,四处祭看了一翻,并没有发现有机关,沉呤一会后,便引众人往北面的山壁去察看。
山壁自然是爬满了山腾,满是青苔。
龙楚拨刀,削下了一片青苔,现出了山壁的岩石。
“看,果然有人工开凿过的痕迹。来人,从这里开挖,沿山壁挖下去,清理出一片空地来看看。”龙楚叫人上前,动手挖去沉积的沙泥。
花费了一段时间,沿山壁挖下了十多米,向两边也挖开清理了二、三十米。
龙楚见差不多了,已经挖到了下面的实地,便叫停,自己上前去察看。
一般人,恐怕发现不了什么,但是,经验丰富的龙楚,在石壁上敲敲打打,然后就停了下来。
其实,就算是眼力再好的徐晃等将,也上前去察看过,并没有看得出这片石壁有什么特殊之处,最多就是发现有点人为开凿过的痕迹。
但是,只见龙楚在石壁上似是乱按一通,突然,一处石壁,看上去严丝密缝,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突然宽动了一下,龙楚一用力,居然就按下去了一个巴掌大的石板。
而在龙楚将那块石板按下去之后,却吓得众人都一跳,因为在那一刹那,突然发出一阵隆隆的声响,先是从地下传来,让地面都似有点震动的样子。跟着,整片山壁都似晃动了一下,随着隆隆扎扎的声响而抖动着。
石壁上面,沙石枝叶等杂物都被震得倏倏掉下来,偶尔还会有一些石块被震得掉下来,几乎砸伤了在石壁前的众人。
“开了开了,天啊,这里竟然会有一扇石门!”
有曹兵看到了石壁上,嚓嚓的慢慢的打开了一道石门,现出了一个黑呼呼的洞口。
毫无痕迹的石壁上,很突兀的现出了一个黑呼呼的洞口,一股潮湿带着霉味的气味扑了出来,让人吃惊。
“真的有地宫!里面不会就是当年秦始皇的墓穴吧?”震惊的曹兵,伸长了脖子往洞里观望。
洞口完全打开了,很大,宽有一丈多,高亦有一两丈高,连马车都可以开得进去。而洞里面,不知道有多深,黑呼呼的,看不到尽头。可能是打开了洞口,有山风灌进去的关系,洞内发出了一种古怪的响声,似若有什么东西在洞内深处吼叫一般。
“洞内有瘴气,不要太急着进去!”
有一个曹兵,就想上前去,龙楚赶紧叫住了他。
“不仅有毒气,恐怕还会有许多机关。”龙楚继续道:“大伙先休息一会,待龙某看看有没机关,一会再进去。”
司马徽觉得也应该让大家先休息一会,待养精蓄锐之后再进去为妙。不知道为何,司马徽觉得,此洞内,似乎很凶险。
实际上,三百多人,除了极少数的神经大条的家伙之外,大部人的心里都空落落的,面对这个黑乎乎的洞穴,心头发慌,一想着要进去,心里就没底。
尤其是听到洞内有着隆隆的一些声响之时,不少曹兵的脸色都有点发白。
众人有点心惊胆跳的找地方坐下啃着干粮及喝着水。
这个时候,龙楚与一个他的手下,寻来了一块大石,抬到了洞前,向里面推了进去。
他两人并没有进去,只是将大石推进去而已,这么一推,大石便沿洞底一下子滑进了数米远。
突然,异变突生,从洞内,突然的嗖嗖的飞出了无数的弓矢。从两边的洞壁飞出,甚至,有长长的弓矢从里面直射出洞外。
龙楚与那个手下,飞快的闪过两旁,这才没有被洞****出来的长箭所伤。
“秦弩!”
有曹兵吓得跳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