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赵昂的反攻
“主公,属下该死……”赵昂满头冷汗,爬伏着道:“主公,属下丢失冀城,是遭受到马超的偷袭,若是正面来攻,马超休想夺取冀城。”
“废话!谁管你冀城是如何丢失的?目前已经失了,致李某于进退两难之局,你还想说什么?莫非还想推卸责任,罪不致死么?”李傕瞪目斥道。
“主公,请听我一言,马超虽然暂时夺得了冀城,但是估计他兵力肯定不会太多,并且,之前马超连败数阵,折损了数万军马。他的兵力估计也不会太多,对,主公,我们现在马上出兵应该还能击败马超夺取冀城。要知道,马超偷袭冀城,并没有惊动冀城西面的北原、上方谷,也不知道他是如何绕过两处地方来偷袭冀城的。如果我们马上发兵攻击马超,可能还有机会将马超军围困在冀城,围而灭之。主公,如果主公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便请听属下一言,天水城是守不住的,若让马超率军杀到天水城来,我们更处于被动的局面,与其如此,不如马上发兵夺回冀城,如此,主公便可安据天水城,这样方是长久之计啊。”
事到临头,赵昂的脑子反而清醒了不少,赶紧给李傕献计。
嗯,他自己说着的时候,心里也一直在自责,在心痛。是的,他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冀城的情况还没有完全搞清楚,他便匆匆逃逸,现在想回来。他觉得自己在冀城有数万的军马,而马超能出动多少军马来攻袭自己的冀城呢?如果当时他没有逃,而是集结冀城的军马。他认为自己未必就会如此不明不白的丢了冀城。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因为赵昂根本就还没有清楚刘易等一众高手都参与了偷袭冀城。当时马超的军马,在一众大将的率领之下,尽管兵力不多,可是却兵分多路,直杀得赵昂的军马哭爹叫娘。根本就没能有效的抵抗。那样,便造成了冀城全城大乱,到处都有马超军攻击的样子。
不明虚实的情况之下。赵昂也只能听从下面的人,赶紧逃命。
实际上,也算他命大,如果晚走一步。让刘易在赵府与他碰上面。刘易也肯定不会让他逃走。
现在,赵昂亦不太清楚冀城的真实情况,他只是凭推测,自以为马超折损了那么多的军马,现在就算是偷袭冀城成功,恐怕亦不会有太多的军马守城。
李傕听了赵昂的话,心里想了好一会,觉得赵昂说的亦有几分道理。
这主要是如果他主动挥军攻击马超。将马超军堵在冀城,那么起码都可以让天水城不用直接面临敌军的攻击。那么,他的粮草补给线就不会被中断,在数百里长的关隘防线上,他的军队就不会因为缺粮而垮掉。
在他不能逃,不能守的情况之下,赵昂的这个提议,李傕认为还是有几分可行性的。
不过,他还是有几分怀疑的道:“现在逃回来的逃兵说整个冀城,已经落到了马超的手上,马超军有多少兵力,我们无从得知,你有何办法夺回冀城?还有,你敢与马超一战?”
“马超不足不虑!”赵昂此刻自然是不敢有半点迟疑,他一口咬定道:“主公,外界传言,可能言过其实,马超并非不可敌。如果马超当真的是万夫莫敌的话,那么他又岂会被赵某连败数仗呢?”
“你确定是你打败了马超?而不是王异?”李傕眼带嘲讽的道。
“呃,主公有所不知,论谋略,王异那贱人的确有过人之处,可是,主公应该也知道,她王异所谋之策,的确有针对性,可是,论执行能力,总归要赵某实行,所以,能打败马超,计略是王异所出,但是,最终打败马超的,却是赵某。她一个妇道人家,又岂会杀敌在前,冲锋陷阵呢?”
“好了好了,这些我不想跟你讨论,你现在说说看,如果让你率军夺回冀城,你打算要多少军马?又计划怎么打?”李傕打断赵昂的说话问道。
赵昂一听,心里大喜,他知道,李傕既然打算出兵夺回冀城,那么他的小命就算是保住了。
至于如何打,他自己却还没有如何考虑过,但此刻亦不敢迟疑,脑里一闪道:“主公,天水城与冀城之间,并没有太过险要的关隘,因此,属下认为,我军可以直接兵临冀城城下,如此,起码可以堵住马超军让其不能兵出冀城东进。这样,天水城便无虞。至于夺回冀城的事,若马超兵力确实是不多,兵力薄弱,我们便可强行夺回冀城,若马超势大,那么我军便在冀城东面扎营,马上构筑起一条防线,让马超军难以攻杀到天水城来。只要构建起防线,我们要何时夺回冀城,还不是我们说了算?至于兵力……”
赵昂说到这个,似有点胆怯的样子,偷偷的抬头望了李傕一眼。
“嗯?”李傕面无表情的望着赵昂。
“主公,属下认为,要想保住天水城不失,不让天水城遭到马超军的攻击,属下认为,起码要调动五万军马……不,属下认为,最好便是主公马上尽起大军,直接以优势的兵力,一举击败马超,夺回冀城,只有这样,方可以彻底的解决了我们背后的危机。”
“放屁!”李傕霍地站起,怒指跪在下面的赵昂道:“鼠目寸光的东西,居然敢开口要五万军马?还让李某尽起大军?哼!就算能灭了马超又如何?西凉还有郭汜、韩遂等诸侯,现在,某与他们已经撕破了脸皮,一旦让他们知道李某离开天水,天水城空虚,他们亦率军前来攻击又如何?李某所依仗的,就是天水城及我的军马。李某一动,那些对李某虎视眈眈家伙,就肯定会认为某已经处于一个极为不利的局面。某只给你三万人马。若你还不能敌住马超,你就不用回来见李某了。”
开什么的玩笑?李傕总共就只有十多万的军马,冀城损失了数万人马,使得他的总兵力,还只有不过是十来万人。天水城的守军,本就是五、六万人马。赵昂开口闭口就说要五万人?还想让李傕亲率大军与马超交战?
李傕哪怕敢率大军离开留下天水城一座空城?他的心里很明白,他在天水城。并不得民心。假若没有足够多的兵马在天水坐镇,那么天水城内的百姓造反的话,他就真的连自己最后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了。
不管如何。李傕决不会轻易离开天水城的。
“三万……”
“就是三万,另外,这些天从冀城逃回来的士兵,你也可以一同带去。那些逃回来的士兵。怎么说也有万来人马吧?加起来,与你所想要的五万军马相差不多。”李傕警告赵昂道:“赵昂,这可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假若让马超军杀到天水城来,李某必取你性命!”
“这……这……是!”赵昂不敢再与李傕讨价还价,应命下来。
“嗯,你马上去点三万军马,立即向冀城发起进攻。”李傕不容置疑的道。
“末将马上出发!”赵昂忙打醒精神。拜伏而去。
看着赵昂离去,李傕再对左右道:“传令下去。全城戒备,另外,急派人前往郭汜、牛辅、韩遂等诸侯之处,带上礼物,向他们赔礼道歉,请求与他们结成联盟,请他们出兵攻击陇西。还有,告诉他们,我李傕只要渡过这次难关,将来我李傕唯他们之命是从,嗯,私下里,可以对郭汜说,我奉他为盟主,将来,李某投效于他。”
“是……”
左右领命而去。
李傕对赵昂是否可以阻马超从冀城出兵的事,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把握,他隐隐有一种不安。开始为自己预留一些退路。
当然,让他率军与马超相战,他还真的不敢。赵昂或者不知道马超的厉害,可是李傕知道啊。何况,他从赵昂的口中得知王异已经归顺于新汉朝,那么,他有点怀疑,马超的背后是否有刘易的影子。
他并不怀疑刘易会否亲自来攻伐他,他认为刘易不太可能亲来的。他就担心刘易派了一些大将前来助马超。
李傕心里最怕的就是刘易,他被刘易从洛阳赶到长安,再将他从长安赶到了天水。在刘易的手上,他从来都没能占到一点便宜,可谓闻之色变,如果没有天水至长安这两三百里长的险要山道相阻,李傕亦不敢据天水与抗新汉军。
李傕亦记得很清楚,当初他们在长安的时候,刘易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到了长安来,他的军马,亦有如神兵天降一般的到了长安。他从这一次冀城之失当中,隐约看到了一点当年长安之变的影子。
当年长安落入刘易之手,除了上述的,刘易突然现身长安,其军马亦突然出现在长安之外,还有最为重要的就是不知道刘易何时策反了华雄、徐荣等大将,这才使得他与一众董卓旧部在长安立不住脚,直接被刘易的新汉军打得不得不逃往西凉。
现在,似乎又是这般,刘易来不来天水他不知道,但是从其夺取冀城,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夺了冀城的事来看,似乎和当初刘易夺取长安的事如出一辙。还有就是,在事件的背后,总会有一些重要的人物,在这关键的时刻归顺了刘易。王异的归顺,与当初华雄、徐荣的情况不是很相象么?
现在,如果说天水城就等于是当初的长安的话,那么,李傕是万万不能离开天水城的。他必须要留在天水城坐镇,特别要加强天水城的防务,免得被新汉军有机可乘。
他生怕自己一旦离开了天水城,后脚新汉军便杀到了天水城来,那么,到时候他就真的不知道要何去何从了。所以,现在他一方面要坚守天水城,严阵以待,另一方面,赶紧向郭汜等西凉诸侯解释,希望可以让他们谅解,若实在是不行,他在守不住天水城的情况之下,就唯有逃离天水城,向投靠郭汜了。
实际上,给予李傕考虑的时间还真的不多,刘易又怎么可能给时间李傕做好准备呢?
就在赵昂点了三万军马,硬着头皮向冀城进发的时候,马超已经率军从冀城向天水城发起了进攻。
天空飘着大雪,呼呼的寒风当中,双方的军马行军的速度都不是太快。尤其是赵昂的军马,这些,都算是李傕的精兵了,留在天水城的,都是跟随李傕征战多年的军马。可是,在如此严寒的天气当中行军作战,还真的不多见。
因此,被点到的李傕军马,他们其实并不太愿意接受赵昂的统率的,他们更希望,可以在天水城内的温暖军营里寻欢作乐,不愿意冒着大风雪行军打仗。
按一般的李傕军士兵来说,冀城之失,与他们无关,马超如果要打到天水城来就让其打来算了,他们据着城墙,还用怕马超军杀得进城来?
他们,自然不会有身在高位的军将那样的眼光及大局观,他们只求自己能够安逸一些。
所以,赵昂这一支人马,一个个慢腾腾的,人人瑟缩着身子,有一步没一步的在雪地中走着,看上去东歪西倒,根本就不成行军队形。
他们这还是顺着风雪的风向行进,若要让他们逆风而行,他们恐怕真的要摆工,起码要等风雪停了才会继续行军。
赵昂也无可奈何,说是由他统率这三万人马,但是实际上,他还得要听李傕的那些统将的。大军能够向冀城行进,他已经谢天谢地了。
当然,在赵昂的心里,他始终都认为,马超军损失太大,兵力肯定不会有太多,他有这三、四万人马,就算夺不回冀城,也起码可以阻挡住马超军向天水城进攻。在他的心里,并不认为马超可以凭着他那不是太多的兵力,马上就向天水城发起进攻。
赵昂的心里不甘心,他一定要反攻,要夺回冀城。
这些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风雪遭遇战
相比起赵昂所率的军马,马超从冀城开来的军马,虽然行军速度很慢,可是,军马的行军队列却相对显得齐整,军士的精气神要比赵昂军好得多。
起码,马超军的将士,他们的心里有着一团火,复仇之火。他们一想到之前自己的兄弟被李傕军杀了那么多,他们的心里就充满了悲伤仇恨,恨不能马上杀到天水城,杀进城去,将李傕、赵昂击杀,取其人头以告慰兄弟在天之灵。
有着一种信念支持着的马超军,这一点风雪又算得了什么?
另外,马腾从陇西赶到冀城来,带来了一大批御寒衣物,使得军士都可换了新的棉衣,原本身上那些在穿越深山弄破了的棉衣,都换了。有了新的干爽的棉衣,的确也可以让这些士兵更耐寒一些。
因为逆风而行,所以,骑兵全都下马步行,慢慢推进。
天水城离冀城,有数十里远。
在赵昂认为马超兵少,不会马上向天水城发起进攻的情况之下,又在马超亦认为赵昂被自己杀败,逃离了冀城,李傕亦应该不敢轻易发兵攻击冀城的情况之下。
两军在天水、冀城之间的路上,不期而遇。
嗯,因为风雪的关系,两军直接走近到面对面两三里之遥,这才猛然的发现了对方。
在发现了双方的时刻,双方的军马都似一下子愣住,各自停了下来。
两军遭遇,双方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如果正常的情况之下,两军相隔还有两三里之遥,双方若谨慎一些。或者会各自压住阵脚,然后各退一步,再派出斥侯,观察一下对方,再决定要战或退。
毕竟,现在是风雪交加的时候,这两三里的距离。双方都不可能一下子冲杀得到近前去,是有时候给双方准备一下的。
可是,在双方发现了对方之后。各自愣了一下,然后,两方作现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首先是赵昂,他远远的看到了马字大旗。心里便一惊。知道是马超杀来了。嗯,赵昂在李傕面前说得马超一无是处,吹牛逼说他打败了马超云云,可是,实际马超之前连败是如何败的,他的心里清楚,心中有数。如果当真的对着马超,他哪里敢战?
所以。他顾不得对李傕说的什么杀到冀城城下消灭马超的话了,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让自己的军马退后,先避过马超军的锋芒。
他们相遇的地方,恰好是一处低坡丘陵地带,并不适合赵昂结阵,他担心如果就在此结阵的话,会遭到马超的骑兵的围攻,所以,唯有退后三、四里,方可以在一个高山之下背山结阵,以抗马超。
赵昂下发了一个撤回三、四里结阵的命令。
可是,马超亦看到了赵昂的战旗,对于马超来说,他现在不太可能找王异报仇了。但是这个赵昂嘛,却是必杀不可的,因为,马超连败,折损数万将士,是直接与赵昂军交手的。
现在与赵昂不期而遇,马超又岂会多考虑什么?
就在看到赵昂军似乎要往后撤的时候,马超却当机立断,猛然跳上马背,冲身后牵着战马步行的将士喝道:“兄弟们上马!前方便是赵昂那贼人,跟我冲上去,斩杀了赵昂,拿他的人头告慰我们死去兄弟在天之灵,杀!”
西凉铁骑,闻名天下。
马超帐下的骑兵,亦是真正意义上的西凉铁骑,相比起以前董卓的西凉骑兵,马超的骑兵更胜一筹,这主要是马超治军与董卓治军不同的关系。相对来说,一支有着良好纪律的军马,要比那些放纵无度的军马要更具有战斗力。
随着马超一声令下,便可以看出马超帐下骑兵的素质。
这些士兵,尽管被冻得有点手脚僵硬,可是还是一听命令便立即飞身上马,整个队伍,马上就形成了一个冲锋的阵势。
马超没有等待,也不需等待,他命令一下,便首先挺枪拍马冲了出去。几乎就在马超冲杀出去十多步远的时候,后面的骑兵队,便开始启动,跟随着马超杀出。
“杀啊!”
原本行军极慢的马超军,此刻却似一下子充满了活力,突的一下子加快起来。
两三里的距离,对于马超这支骑兵来说,却不算是什么的距离。
轰隆降的冲上了一个积雪的山坡,下面,便是仓皇要撤后的赵昂军。
“兄弟们,为我们死去的兄弟报仇的时刻到了,活捉赵昂,杀啊!”
马超一身银甲,战马亦是白色的,与四周雪白的积雪似浑成一体。
向前冲锋,马后扬起了一片雪尘,似一把尖刀似的,直接冲进了赵昂的军马当中。
马超所率的骑兵,其实亦是善于骑射的,但是,现在是逆风冲锋的情况之下,马超就没有下令让自己的骑兵先来一轮攒射,因为他知道,受风雪的影响,射出去的弓射会威力大减,所以,他干脆直接率军杀进敌阵。
嗯,在这个时候,赵昂真的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与马超军相遇的时候,他不应该想着先后退数里依山结阵,而是要马上当场结阵。
因为他们在顺风的情况之下,他们的弓箭不会受到逆风的影响,相反,因为顺风,射出去的弓箭,要比平时的射程远一些。如果他们在当场结阵,在上风放箭,他们就算没能击败马超,亦会逼得马超不敢向他们发起冲锋。
事实,这也是赵昂唯一可以反败为胜,立于不败之地的机会,可惜,他一见到马超便心慌,没敢原地结阵。
这个,就有点似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没有一点依靠,他的心里没底,所以。便想着往后退上三几里,依山势结阵。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马超在此!赵昂何在!纳命来!”马超任由扑面的雪花打在脸上,枪出如龙,将两三个见到后面有人追上来,欲回身相战的敌兵连刺在地,然后举着长枪。冲进敌军,搜寻赵昂所在。
听到马超的喝叫,那些被追上的敌兵。被吓得魂飞魄散,顷刻之间四散,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一开始,赵昂军见与马超军还算有一段距离。以为来得及撤回三几里结阵。所以,还算是有序的,可是,当马超追杀上来的时候,其军便慌了。
嗯,其实,赵昂所点的这些李傕军,亦是骑兵居多。相对来说,李傕亦不会缺战马。可是。他们就算是骑上战马想回撤,亦不是太容易的。
毕竟,这一片地区虽然是一些低坡丘陵地带,可是,他们行军前来的时候,并不是摆开阵势过来的,而是有若一条长蛇一般行军前进的。所谓的低坡丘陵地带,并非是平原地带,那些山坡,也并不是可以让他们肆驰骋的地方。尤其是现在降雪,地上积了雪,山地不平整,放马纵驰,战马失蹄的话,他们就更麻烦了。
所以,他们回撤,其实亦是沿着来路所走过的痕迹回撤。
当然,马超进击,亦只是沿着一条路冲杀过来的,他的军马,亦不太可能漫山遍野的冲杀过来。
亦正是如此,便也使得赵昂的人马回撤速度不够快,这才被马超不费什么功夫便追上了他们的军阵尾部冲杀。
李傕军中,哪里有武将能是马超之敌?一般的士兵就更不用说了。
马超追到一冲杀,其军就大乱,为避过追杀,他们四散乱逃,一时间,人仰马翻,哭喊声大作。
鲜血染红了白雪,溅飞的雪花,闪着一道艳红。
风雪阻挡不住杀戮。
追击上来的马超军,带着复仇的纳喊,狠狠的冲进了赵昂军中。
什么的结阵,已经没有人会考虑这个了,赵昂下达的命令,亦不会有人再听。原本,赵昂便不是他们的统帅,他们对于赵昂点他们出征本就不满的,所以,这刻其军可说是一溃千里。
赵昂无奈,只好跟着溃逃的士兵一起逃命。
但是他忘记了让自己的亲随丢弃他的帅旗,紧紧跟着他的帅旗,暴露了他的位置。
马超的白袍,已经染得鲜红,在漫天飞雪当中显得特别的显眼。
他一眼便看到了前方策马狂奔的赵昂。
攻夺冀城的时候,马超因为兵力不足,在偷袭破城之后,他没能马上对整个冀城进行封锁,如此才让赵昂逃了去。
现在,马超决不会再让赵昂再逃了。
王异降了,因为刘易的关系,马超不得不放下心里对王异的恨意。但是,对于赵昂,马超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的。
杀了自己数万陇西子弟,虽然是王异直接使计让自己蒙受损失,但是执行的,却是赵昂的军马。如果不是赵昂的军马,单凭王异,又哪里有军马给自己设伏?所以,马超现在,已经将所有的仇恨,都归究在赵昂的身上。
“赵昂哪里逃!”马超怒喝一声,飞马前冲。
前方的逃兵,似感受到马超的凌厉杀意,一个个神色惊慌的向两旁躲开,甚至,吓得他们当场滚下马,跪地投降。
战场上撕杀,尤其是这古时代冷兵器的战斗,的确是非常讲究个人英雄的。
一军当中,有一将勇冠三军,便会带动其军的战士士气,让军士战意高涨。假若他们的主将,悍不畏死的冲锋杀敌,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的在敌军当中来回冲杀,亦会激励起军士的血性,随着主将奋勇杀敌。
当敌军见识到了对方大将的勇猛之后,他们就会胆怯,惊惧,进而失去战意,士气低落,根本就不敢挡其锋。
嗯,古时代的战争,影响战争胜负的,往往便是其主将。
西凉锦马超,这个名号,不是别人奉承拍马喊出名的名号,而是在战场征战当中闯出来的名号,就如当年吕布在塞外闯出来的飞将军的名号一般。
人的名树的影。眼下。马超就在这些李傕军将士的身后,就在他们的眼前冲杀,所见的。都是鲜血激飞,他们自己的士兵,一个个惨叫倒地,根本就没有人能够是马超的一合之将。
面对这样悍勇之将,这些李傕的士兵怕么?不怕?有本事就上前去挡一挡马超试试?
人死如灯灭,面对死亡的恐惧的时候,方知道死亡的可怕。
何况。追击过来的,并非马超一人,还有庞德。还有郝昭,还有一些战将,还有尾随在他们身后的无数马超骑兵。
不降,就只有死路一条。除非他们能逃得了。
看到马超武勇。看到马超追杀了上来,李傕军的将士,见逃无可逃,纷纷滚下马,跪到了一边,让开了一条路让马超直追赵昂。
赵昂自然是听到了马超那充满仇恨的喝叫,偶尔回头看一眼,便会看到马超有如杀神一般挑杀他的士兵。每听到了一声惨叫,他的心里就颤抖一下。
他自问不是马超之敌。所以哪怕敢应声?只是用力的拍着战马,希望可逃得过这个杀神的追击。
赵昂他是怎么都想不到的,他糊里糊涂,都不清楚是怎么会事便丢了冀城,现在,他都还没来得及做一个夺回冀城的美梦,甚至都还远远没有去到冀城城下,便如此败了。似乎,这失败是顺理成章似的,是注定似的,败得无话可说。
现在,他还想说什么?两军遭遇,如果让他再来一次,他又敢命自军原地结阵对抗么?敢么?就算让他率着三万军马杀到冀城城下,马超若率军迎战,他又如何战?
逃着,赵昂回道,看到落后的那些军士,居然连战都不敢战就跪地投降,使得马超越追越近,他的心里不禁大恨,同时亦大慌。
“给我敌住马超!放箭,对,放箭!”
赵昂急令随在他左右的亲兵敌住马超,并让那些亲兵回首放箭。此刻,他亦顾不得在自军当中放箭会否误杀自己人了,他只希望,自己的亲兵可以阻敌住马超,最好就是可以射死马超。
可惜,忙于奔命的赵昂亲兵,他们亦不敢停下与马超交战,只是头也不回的,一边拍马,一边往后射出箭矢,亦不管是否射中。
这样的阻挡,根本就对马超形不成什么的威胁。
一声大喝,马超猛然的提速,白马如飞一般冲杀而至。
“哪里逃!赵昂,敢与马超一战否!”
马超离赵昂还有数十步,便一枪刺出。
别看还有数十步的距离,但是,在战马高速的冲锋之下,眨眼便可杀到。
赵昂号称文武双全,实际他最多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二流武将。不过,倒让他可感受得到杀气。
马超一枪,带着凌厉的杀气。
赵昂一惊,他不敢回头,而是一伸手,抓住了从旁边策马冲过的亲兵手上的长枪,然后猛一发力,直接将这个一时不察的亲兵挑飞往他的身后。
“啊!”
马超的一枪,正好将那个亲兵一枪洞穿,却让赵昂躲过了一击。
“哼!”
马超的冲势未止,直接离开马背,整个人向前一跃。他一脚踏在那被他刺死却还没有落地的赵昂亲兵尸体身上,借力再冲前一跃,直接急速的从赵昂的头上跃了过去。
“下马受死!”
马超落到了赵昂的前面,一落地,直接就是一招回马枪。
噗!
鲜血飞溅,赵昂的战马,被马超一枪刺中马头,直接轰的一声倒地毙命。
而马背上的赵昂,大吃一惊,惊得魂飞魄散,赶紧一滚,从马背上滚到了一边的雪地上。
“我只取赵昂性命,给我滚!”
几个赵昂的亲兵,见赵昂倒地,下意识的策马向马超冲杀,但是马超却原地不动,长枪一抖,舞出一片枪影,将那几个赵昂亲兵连人带马击飞。
马嘶人叫当中,当场将四周的赵昂军士吓得一顿,不再再抢上前来营救赵昂。
赵昂用长刀撑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此刻,他的双腿在发抖,一时竟然生不出与马超一战的心。
可是,投降的话,他却又哽在喉,说不出来。因为他知道就算是投降,马超亦未必受降。
“像个男人一样战死,还是像一只死狗一样被我杀死?”马超无惧四周的赵昂士兵,挺枪指向赵昂道。
赵昂扭头四看,后方,无数马超军骑兵冲杀过来,他的军马,如草一般被收割,左右,他的军士,要不是被马超之勇吓呆,一动不敢动,便是跪伏在地等待受降。前方,他的军马,正没命的拍马,根本就没有人顾他此刻的情况。没有人再会来救他。
绝望!
这一刻,赵昂比在李傕说要斩了他的时候更加的绝望,在李傕的面前,他还可以凭着自己的一张嘴保得性命,但在马超的面前,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或者,人在最绝望的时候,反倒会胆气大壮。
他见到已经没有人再救得了他,自知必死的情况之下,他反而激起了自己心里的那一点傲气。
他慢慢站直身体,提刀指向马超道:“马超小儿,可恨早前数度让你逃生,方有赵昂如今的狼狈!好,我赵昂与你一战!生死无悔!”
“那就战吧!”马超懒得与赵昂多说,若不是要为自己数万的将士报仇,马超觉得杀他还污了自己的兵器。(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赵昂之死
赵昂自问必死,物极必反的情况之下,在此刻他竟然驱散了心里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冷静了下来,提刀指向了马超。
或者,人在绝路的时候,反而会激发自身的潜能,冷静下来的赵昂,倒有了几分一往无前的气势。
历史上的赵昂,当中的一种说法,是马超夺取了冀城之后,将赵昂捉住,因知赵昂之能,所以不忍心杀了他,而是挟持了他与王异的儿子,以此来使赵昂为马超效力。但可惜,马超没想到的是,赵昂、王异夫妇,竟然不顾自己儿子的性命,反了马超,将马超赶出了西凉,最后马超杀了赵昂的儿子。
但是历史上的赵昂,应该是三国武将当中少有能得到善终的人,他最后还被曹操任命为益州刺史。一方刺史,就等于是封疆大臣,一方诸侯。可见,如果赵昂真的是一个庸才的话,他亦不可能得到马超的看重及曹操的重用。
事实上,这一次赵昂丢失冀城,只是他大意所致,没有想到马超军居然在没有惊动北原、上方谷的守军的情况之下突然杀到冀城。
再看他与王异的大婚,全城欢庆,由他派发酒食给全城的军民的事上来说,他应该亦是一个比较善于利用民心的人。如果不是马超突袭了冀城,给赵昂时间,估计他还真的可以将冀城经营得如铁桶一般,只要他收获了民心,日后刘易要攻伐冀城亦不是太轻易的事。
所以,此刻的赵昂。冷静下来,敢于面对生死的情况之下,他竟然进入了一种无我的顿悟状态。
以二流武将实力的他。虽然隐约可以感受得到杀气,但绝对不能迸发出杀气杀敌的,可此刻,他手上的长刀,却嗡嗡作响,一股凌厉的杀气,似要透刃而出。
很明显。此刻的赵昂,在气机上,隐约有突破二流。达到一流武将实力的迹象。
马超弃马飞身拦戴赵昂,并击杀了赵昂的坐骑,所以,此刻两将。都是站在雪地上。刀枪相对。
马超本来并不将赵昂看在眼内,因为马超自始至终都认为,如果没有王异这个女人的相助,他早已经夺取了冀城。根本就用不着刘易潜入西凉来助他,他早已经为新汉军打通了进入西凉的通道。在马超的心目中,赵昂只是一个靠女人扬威的小白脸。
可是,现在看到赵昂的气势,一时间不禁咦了一声道:“咦?看不出你赵昂倒有几分本事。好吧,看在你还敢与我一战的份上。我马超就让你三招,让你死而无遗,来吧!”
马超说完,指着赵昂的长枪一垂,摆出了一个招架的架势。
“用不着你假惺惺的让我赵某!想杀我赵昂,就拿出你的真本事,让我来看看传言中的西凉杀神锦马超倒底是否名乎其实。杀!”
赵昂自感自己的这一刀蓄势已经满,不禁人随刀走,呼的一刀挥砍而出,同时一步跨出,眨眼便杀到了马超的面前。
“来得好!这一刀还像点样子,喝!”
马超横跨一步,长枪点地,一弹而起,双手一用力,叮的一声,直接点中了挥砍而来的刀刃。
本来,赵昂这一刀,有一种杀气临发,只要一刀劈实下去,刀内所蓄的气劲,可能就会迸发而出。可是,马超现在的武力,早已经是一流武将巅峰的水平,随时都有可能晋升为超一流武将的实力。所以,在赵昂心里,以为势无可挡的一刀,却被马超这一枪的一点,便化解开去,让赵昂有一种有力发不出的难受。
被枪尖弹开的刀刃,从马超的身侧砍下,带得赵昂的身体亦从马超的身侧扑过去,这个时候,马超完全可以回手一枪刺杀赵昂,但是马超遵守让赵昂三招的话,在赵昂从自己身侧扑过去之时,马超一个旋身,闪到了赵昂的身后,然后再退后三步,等待赵昂转身。
“第一招!”马超同时说道。
嗡……
赵昂的刀发出一阵震响,几乎要脱手甩开。
他的心里暗凛,因为马超那看似轻轻的一点,居然有如重锤一般击在他的刀刃上面,力量从他的长刀传到他的手臂,震得他的手臂发麻。
果然不愧为马超,名不虚传啊。
但赵昂无暇多想,亦不管马超让不让,大喝一声猛然转身,同时长刀呼呼,一连劈出了三道刀光。
“死!”
赵昂劈出三刀,将提枪退后的马超完全笼罩在内,封死了马超的上中下三路。
这三刀,刀芒闪烁,赵昂都觉得是自己这一辈子所劈出的最凌厉的三刀,快如闪电,一刀紧似一刀,力如狂潮。
他这三刀,完全是拼命的三刀,在绝境之下,自问必死的赵昂,已经完全忘了要防守,只想着击败马超,他亦知道,只有击败马超,他方有可能留得性命在。
要是一般的武将,哪怕是一流武将,在这近身三刀快攻的情况之下,估计都有点难挡,除非是再飞快的退后闪避,否则极有可能被赵昂这三刀所伤或所杀。
但马超却没再退后,而是长枪伸缩,飞快的连刺三枪。
“叮叮叮!”
枪尖与刀锋相激,一连发出三声激响。
呼的一声,两将都分别往后滑退了几步,一片雪尘,在两将的劲气冲击之下,无序的乱飘。
“不错,竟然能击退我。还有一招,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吧,三招过后,便是你死期!”
马超再次提枪点地,冲赵昂道。
赵昂重重的吸了一口气,将心头的血气给压了下去。方才他自认为最凌厉的三刀,被马超似不费吹灰之力的化解。使得他的劲气回噬,几乎受了内伤。
嗯,当一个人。用尽全力击出一拳,可是,若碰着对方亦一拳击来,并且,力量更加的巨大的话。呵呵,那便可以想象这个结果会如何,估计。手折都会有可能啊。
这只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赵昂与马超,是没有什么可比性的。论武艺,论力量,论眼力,他都远远不及马超。就算赵昂真正的突破武功。达到了一流武将实力的境界,他依然不会是马超的对手。
打了两招,赵昂虽然依然无惧死亡,但是心底里却升起了一种无力感。面对马超,就有如面对一座难以撼动的山岳,让他望而生畏。
“哈哈,生又何喜?死又何惧?马超,赵某自问不及你。但是,我赵昂是绝对不会向你低头的。杀!”
赵昂绝望之下,真的完全放开了,使出了生平所学,赵家刀法完全展开,呼呼的刀风当中,舞出了一片刀影,然后宛如一个刀球,嗖嗖的弹跳着,向马超杀过去。
虽然,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战斗,可是,在马超还没有正式出招之前,赵昂所施展的刀法,却也让人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尤其是四周那些原本已经被马超吓破了胆的赵昂士兵,他们看到了赵昂使出一招如此高明的刀法,都忍不住为自己的主将叫好,甚至是那些原本已经跪地的赵昂士兵,眼里都发出一股狂热,忍不住为赵昂喊一声好。
刀劲带起一道道雪浪,铺天盖地的向马超压了过去。
叮叮当当……
只见马超站着不动,长枪左右上下格挡,不管赵昂忽左忽右的攻击,马超总能堪堪挡住攻击。
“幻影斩!”
赵昂猛然大喝一声,呼的当头一刀劈下。
这一刀,在劈下的时候,竟然刀芒一闪,一股凌厉的杀气透刀而出。
这可能是连赵昂自己都没有想到的,自己居然能够迸发出杀气来。
实际上,二流武将,在特定的情况之下,偶尔还是能够迸发出杀气,一击绝命。
就在赵昂迸发出刀气的同时,马超马上就警觉到了。他心中一凛,马上一枪击出,同时亦迸发出了一道气劲。
碰!
气劲交激,马超的双脚,被击得一下子陷入了雪地当中,而赵昂,却被马超的气劲反震得如风筝一般倒飞开去。
赵昂噼啪一声,摔落到一个雪堆上面,一口鲜血喷出,被马超的劲气反震得几乎要晕过去。
不过,此刻的赵昂,却有一种浑身一轻的感觉,似乎在他挥砍出一道杀气之后,他似乎感悟到了一个从来都没有想象过的武学境界,其体内的内劲,虽然随着他那一刀几乎抽空了他的内力,但是,他却有一种体内气息畅通无阻的感觉。
突破了?自己已经突破了传说中的那个运气如流,所谓的任督两脉贯通的武学境界?亦就是世上所说的一流高手的武学境界?
要是一般时候,赵昂可能会欣喜若狂,可是,此际他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就算是达到了这个武学境界,可是他现在,体内却几乎没有了内力,与普通人没有什么的分别。这就有如扩充了河流湖泊,却暂时还没有水灌注一样。
何况,杀神马超就在眼前,他如何能高兴得起来?
吐出了一口鲜血,赵昂不甘心的用力驻地,慢慢的从雪堆上站了起来。
“三招已过,你亦死得其所了,临死前突破武道境界,算你亦是一号人物,死在我马超手上,亦不算冤枉!”
马超并没有被赵昂那一击所伤,只是他没有想到赵昂能在这个时刻迸发出一道杀气罢了。他最多就是惊了一下。
实际上,一流高手与一般的二流高手战斗的时候,如果自身武艺不够纯熟,又或是准备不够充份的时候,亦会被二流高手偶尔突发出来的杀气击杀。
之前便说过,武将放大招,其实就是施放杀气,消耗内力迸发出无坚不摧的杀气。可是这不是在玩游戏,消耗了内力会有回复剂什么的药水。这里,消耗了内力,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回复过来。因此,一般的情况之下,哪怕是超一流武将,亦不可能无限的施放大招,迸发杀气。
所以,一流高手如果在大意之下,与二流武将战斗,粹不及防的情况之下,亦有枉死的可能。
不过,马超早前便觉察到赵昂长刀锋芒毕露,一直都在提防着,自然不会被赵昂所伤。
马超拖着长枪,一步一步走近赵昂。
原本还为赵昂打气的士兵,此刻见赵昂落败,似是强弩之末,全都不禁大慌,一时间,居然没有赵昂的亲兵敢上前去护着赵昂。
“我就算是死,亦不会放过你!”赵昂自然也察觉到附近的士兵不敢过来救护他,他自知必死,当然强行的提气,再次挥刀攻向马超。
“若你不杀我数万将士,马超或可饶你一命,可是,今天若不杀你,我马超便不能向那些枉死的将士交待,所以……在你临时之前,再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杀气,杀!”
马超凛然的喝了一声,长枪一击向前,哧的一声,一道无形的杀气透枪而出,通过飘荡在空中的雪花似被一道无形的锋利划过的痕迹,赵昂瞪大了眼睛,看着这道由十多步之外冲击而来的杀气,噗的一声,他骇然的低头,却看到了自己的胸口被破开了一个血洞。
“啊……”
赵昂惊骇的瞪大眼,仰头狂叫一声,整个人都往后摔倒。
“留你一个全尸,我会让你安葬你!”马超走近赵昂的跟前,对仰脸向天,双眼不闭的赵昂道。
赵昂挣扎了一下,一手想招起,想说什么,但是,嘴里只是咯出鲜血,终没能再说出一个字,不过,瞪大的双眼,终还是闭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已经死能冥目了。
马超虽还是一个少年,但是已经历经无数战斗,阵前斩将亦有不少,所以,赵昂之死,并没能带给他多大的心理波动。
他只是敬赵昂敢与自己一战,在其临死之前亦能突破武道境界,如此才会对他多言。
现在,赵昂已死,马超亦不会再多想。
猛地,马超举枪喝道:“赵昂已经死,投降者不杀!”
马超的喝声,远远的传了出去,这使得正在抵抗或是正在逃命的赵昂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斗志。
“投降不杀!”
山呼海啸一般的喊声随着杀来的马超军响起。
庞德、郝昭、程银、梁兴等一众军将,率军杀到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李傕的生机
风雪遭遇战,最终因为赵昂被马超击杀而使得李傕这三万军马全线溃败。
事实上在两军相遇,赵昂一时胆怯,命军队退后三几里结阵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当然了,哪怕赵昂当机立断,同时挥军与马超军针锋相对,对攻对战的话,亦一样注定赵昂是失败的。马超军现在的兵力,已经有两万来人,比起赵昂军的军马人数相差不大,最关键的,而是马超的武勇,以及其部将庞德等人的英勇,有这些军将率军冲杀,赵昂拿什么来与马超对战?
赵昂死,马超军冲杀过来,风雪当中,不利于那些军士逃走,大部份的都选择了投降。
马超率军追杀那些溃兵约一个时辰左右,便命令军士停止追击,马上派人打扫战场,将所俘虏的敌兵押解回冀城,同时派出快马向刘易报捷。
处理好这些事务之后,马超再率军直接迫近到天水城西数里,然后扎营,与天水城的军马对望相持。
马超率军杀到天水城已经是旁晚时分,他连夜让人安扎下了一个军营。第二天一早,他让庞德率军搦战,但李傕却没敢迎战,只是闭门不出,高挂免战牌。
李傕不敢战,已经在马超的意料当中,所以,马超暂时亦没有强行攻城,而是命人打造攻城器械,摆出一付准备强行攻击天水城的架势。
马超知道,王异已经潜进天水城里去了。他要等等看,看看王异是否能够与他里应外合夺下天水城。
再过了一天,刘易与马腾。再率了一支四、五万的军马赶到与马超汇合,使得在天水城西方向,已经有了七万多的军马。兵力已经比天水城的李傕守军略多。
自然,现在已经不是谁的兵力多的问题了,李傕早已经不是当初董卓帐下的悍将,这些年,他的锐气早已经消磨掉了。就算是马超的那两万来人马杀到其城下,他都不敢率军迎战,所以。兵力多少,对于李傕来说,都是一样的,他现在能做的。就只凭着天水城墙坚守。守得一时是一时。
现在刘易与马腾率军来到,却正式表示着李傕灭亡进入了倒计时的时间。
就看刘易如何攻下天水城了。
但是李傕真的愿意坐以待毙么?
或者说,李傕现在,或者真的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他战不敢战,守又恐守不了多久的时候,他的府上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让他精神为之一振。
前来见他的人。正是钟繇。
说起钟繇,在三国历史当中。或者并非是顶级的谋士,论名气,似乎并不算太大。可是,如果说起他对后世的影响,那却也是相当有贡献的。
钟繇,字元常。颖川长社人,是三国时代,颖川如云的谋士当中并不算是最显眼的一个。但他却是著名的书法家、政治家。
主要是他在书法方面颇有造诣,是楷书(小楷)的创始人,被后世尊称其为“楷书鼻祖”。
政治上,他历任尚书郎,黄门侍郎,深受曹操重用,因助献帝东归有功,被封东武亭侯。历史上,他还是司隶校尉,镇守关中,又为前军师。魏国建立,他任大理、升为相国。曹丕称帝,他为迁尉,进封崇高乡侯,后又为太尉,转封平阳乡侯,与华歆、王朗并列为三公,到明帝继位,他迁为太傅,进封定陵侯。其一生,在政治上,正可谓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一生平步青云,直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生权力顶峰。
可以说,他从原来灵帝之时,历经了少帝、献帝到曹魏,再到曹丕篡汉称帝,再到明帝,可谓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五朝、六朝元老了。这当中,不知道历经了多少的变故,可是,他依然混得风生水起,如果没有一定的政治智慧,他是不太可能有那样的成就的。
或者,在刘易的心目当中,钟繇没有如戏志才、贾诩等军师那么大的名气,刘易对他亦不算是太过关注。但是,在李傕等人的心里,他却是一个有着经天纬地满腹经纶的大才。
这样的名士、这样的大谋士,主动前来见他,他岂不惊喜万分。
李傕自然是知道马腾与结义兄弟韩遂的事,知道导致马腾与韩遂兄弟反目的原因,正是钟繇手笔,是他造成的。既然马腾与韩遂已经反目成仇。基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李傕知道钟繇来见他,一定有其原因的,起码,绝不会是坏事。
在李傕府上,李傕将钟繇迎为上宾,甚至还想将上位让给钟繇。只不过,钟繇却之。
请钟繇落坐之后,李傕再态度恳切的走到了钟繇的面前,对钟繇深深一拜道:“元常先生,雅然(李傕字)早便仰慕先生久矣,一直希望想得到先生的教诲,只可惜,虽然曾同朝为官,可是李某却一直忙于军事,并没能拜访先生,如今得见先生,还真的让李某欣喜若狂,哈哈,欣喜若狂啊,不知道元常先生有何教李某?”
李傕与钟繇,的确是曾经同朝为官,当年董卓进占洛阳的时候,钟繇便是朝官,后来董卓挟帝迁都,钟繇亦是众多被董卓挟持迁到长安的朝官之一。
在长安,两人亦是同朝为官,只不过,两人却从来都没有太多交杂罢了。
钟繇,相貌不凡,现在应该已经是年过四十了,却还不太显者,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中年人。
他一袭青衣,显得其更为洒脱。
“呵呵,难得稚然还记着以前同朝为官的事,李将军可是一方诸侯了啊,教诲不敢,不用客气。”
钟繇的下额,留着一把粗黑的长胡子,说话的时候,抚着长须,声音爽朗。
“稚然,实话说,汝现在的局面,还真的神仙难解,你可能还不知道,你现在天水城下的军队,并非是马超、马腾父子在主持大局,而是刘易亲来了,此刻,刘易应该就在马超军中。你觉得,还有什么的办法可以击败刘易,解你天水之困么?”钟繇举手示意,如反客为主似的,将李傕请回其坐位,然后直言不好看李傕。
“唉,这都怪我自己,若某不贪图一时之利,不与郭汜、牛辅、杨阜、姜叙他们反目成仇,现在或者还有一点机会,可是此刻,李某派去信使联系他们。却没有一个回复啊。”李傕一脸悔恨的道。
“呵呵……”钟繇又摆了摆手,道:“不不,稚然,你应该是指断了郭汜他们的物资通道的事吧?呵呵,这只是小事一桩,你如此做,钟某却觉得正好,起码,可以让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嗯,我的意思是说,稚然你断了他们的物资通道,这个没有关系,毕竟,你与他们总算是有一些情份,如果他们不是做得太过份的话,相信稚然你亦不会做得如此绝情。现在,让他们知道,经过这样事情,或者可以让他们醒悟,天水城若掌握在你稚然的手里,肯定要比掌握在刘易的手里会更好一些。起码,他们不会遭受到灭顶之灾。你说是这样的道理么?”
“呃,这怎么反倒成了好事了?”李傕有几许不太了解的道。
“稚然,你且说我说,你应该知道,钟某与曹孟德相识甚久,钟某在西凉所做的事,其实都是曹丞相的意思。现在,稚然的有三个选择。”钟繇正容道:“第一个,稚然你据天水城死守,坐以待毙,最终等待稚然你的,就只有死亡一路。不过,这样也好,稚然你可以作为一方诸侯,死得壮烈,就有如袁术一样,最后就算是身亡,他一度称帝,亦算他不枉此生了。”
钟繇说这个,是给李傕留了面子,没有直接指出李傕有在天水称王称霸的野心。同时亦是很客观的警告李傕,他现在,如果还抱着自己是一方诸侯的心态,不愿意向别人低头,那么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一个可能。
“呃,元常先生,如果李某当真的如袁术那草包那样,宁死亦不肯低头,抱着一个虚名去死的话,那么李某现在亦不会向先生你请教了。”李傕倒也能听得明白钟繇所说的话,他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道:“请元常先生放心,历经这些年的变故,李某早已经没有了那种争雄逞能的心态了,原本只是想死守着天水这一弹丸之地安享余生,但是新汉军来势凶猛啊。”
李傕说的倒是实话,他就算有野心,想称王称霸,但是他亦只能在这天水这个弹丸之地作威作福。他有心想扩张自己的势力,但这些年来,却一直动弹不得,能够保住自己现有的势力地盘,他还真的会满足。可是,现实是残酷的,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不太可能再能守得住天水。
“第二个选择,我劝稚然你还是马上放弃天水城,趁现在马超军还没有将天水城围困,你有多远逃多远。要不,就从此隐姓埋名,要不,就前去投靠你以前的同僚,托庇于他人。”
钟繇斜眼望着李傕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李傕投曹
“逃?……”李傕愣了一下,苦笑道:“元常先生,李某戎马一生,可谓用命换来如今的一切,如果可以的话,谁又能做到如此洒脱,说放弃便放弃了呢?如今,已经兵临城下,李某怕难以再带着追随李某的将士兄弟一起离开,李某实在是不忍心看着这些追随多年的兄弟落入敌手,或惨遭马超军屠戮啊。”
钟繇听了李傕的话,嘴角抽了抽,不过,亦不揭破李傕的虚伪。
嗯,明明是你自己舍不得荣华富贵,舍不得作为一方诸侯的权力,这关你什么兄弟被屠戮的事?当年,你跟着董卓所行过的恶事还少么?你屠戮无辜之时,可曾想到自己亦有今日?
“元常先生,如非万不得已,李某还是不想放弃来之不易的基业啊,所以,恳请先生教我。”李傕知道钟繇肯定还有说法,三个选择才说了两个,他想听第三个选择。
钟遥盯着李傕,看着李傕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良久才道:“第三个选择,稚然你就只能改旗易帜,公开宣誓投效他人,如此,你方可请得援军解你眼下之困。”
“哦?元常先生,这个……其实李某早就已经有这样的心思,已经派人前去联系郭汜等人,如若他们同意的话,李某倒可以从渭河渡过过北岸,率一部军马投靠郭汜。”李傕有点心虚的道。
钟繇的目光闪了一下,似一下子能看穿李傕的心思似的。
然后施施然的道:“投靠郭汜?或是牛辅?杨阜?呵呵。恕钟某直言,这些,皆非李将军最好的选择。嗯。假设,他们同意你投靠,可是,相信李将军你心里有数,你与他们,这些年斗了多久?他们还能容得下你么?正所谓多一个香炉多一只鬼。你李傕,在董卓的这些旧部当中。其威望及影响力还是比较大的,到时候,他们谁不防着你一点?所以。投靠他们,李将军你能确保自己真的就能安然无事?”
李傕听后默然不语。
如果他真的放心,觉得郭汜、牛辅他们能容得下他的话,他亦不用如此发愁。自感无路可走了。
“好吧。假设,李将军你能得到他们的接受,甚至,让你还能统率着本部的军马,但李将军你认为这便是长久之计?假若如此,我看还不如李将军你现在就放下一切,隐姓埋名安度余生更好一些。”钟繇好整以暇的道:“相信李将军不会如郭汜、牛畏等人那么鼠目寸光,相信李将军亦清楚的看到。你所占据的天水,其实就是整个西凉的安全屏障。若你守不住天水城,那么整个西凉,怕都会落于刘易之手。到时候,莫说李将军你了,就算是郭汜、牛辅、杨阜等势力,亦会在新汉军的兵锋之下相继灭亡。”
“呃,元常先生,现在李某自身难保,哪里还会想这个太长远的事?”李傕苦着脸道。
“非也,李将军,钟某之所以来见你,便是看好李将军你,更重要的是,李将军你手中,可是掌握着关乎整个西凉安危的咽喉,因此,钟某前来,是特来助你镇守此天水城,抵抗新汉军进入西凉。”
“真的?这、这真是太好了。”李傕觉得没有什么要比这个消息更让他感到高兴了,若钟繇在自己如此危急的关头前来投效自己,这还真的是雪中送炭。他亦暗暗觉得,像钟繇这样的大名士,一定会有救他之策。
“助你镇守天水,是有条件的。”钟繇没有给时间李傕yy太久,一脸严肃的道:“李将军。你必须马上公开宣誓投靠曹操,将来,你便是曹公属下,自公开归顺曹公之日起,必须要听从曹公的命令。能否做到?”
“啊?李某投靠曹操?这……”李傕一听,不禁犹豫了起来。
这等于是逼着他放弃诸侯的身份啊。当然,他现在可以公开宣誓归顺曹操,等解去自己的危机之后再反了曹操,可是,他觉得事情可能不会如此简单。
“稚然,有一点你是可以放心的,哪怕你公开归顺曹公,但是,你依然是天水之主,只要一天曹公没能灭了新汉朝,你依然可自立在天水城。哪怕将来曹公一统天下,我钟某亦保你可入朝为将,保你一生富贵。要知道,钟某绝不打诳言。”
“这个……李某不是不愿意归顺曹公,而是李某想知道,若李某归顺了曹公之后,元常先生你又有何良策可让李某守住天水城?”李傕自然是不会轻易答应,他亦是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之主。
“嗯,本来,有些话,是要等李将军你下定决心是否归顺曹公才可以告之的。既然稚然你心里有所顾虑,那么钟某便可以先透露一点。首先,若你归顺曹公,曹公给你的第一个命令。便是死守天水城,至于别的,就不用你去担心了。”钟繇似有点故作神秘的道。
“什么?还是要死守天水城?现在……”李傕吃了一惊,望着钟繇,似是在问你还没有说就算是死守天水,又待如何守的事呢。
“稚然,你应该知道,韩遂将军已经归顺了曹公,若你归顺了曹公,那么你与韩遂将军,都是曹公属下之臣。那么,你会第一时间得到韩遂将军的支援。”钟繇一脸坦城的道:“稚然,你应该知道,你与韩遂将军,原本就是对手,如果大家不是站在同一阵营,他为什么要助你?你归顺曹公,是最为基本的条件。”
“嗯……”李傕点点头,他倒不会怀疑这一点。这个,可能亦是钟繇从韩遂军中赶来见自己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正常的情况之下,韩遂不可能出兵支援他的。
钟繇接着说道:“稚然,说实在的。郭汜、牛辅、杨阜等人,他们在马超出兵攻击你的时候,他们为什么不出兵相助?这个。他们的目光短浅是一会事。而是他们不敢轻动,因为,他们不管是任何一方,都不敢轻易得罪马超,另外,就算韩遂与马腾反目成仇又如何?难保韩遂不会在他们出兵助你的时候,出兵攻夺他们的势力地盘。所以。他们敢动么?不敢!现在,假若韩遂出兵支援你李傕,钟某亦会派人前去游说他们。着他们一起出兵,如此,西凉一众诸侯,就会结成一个真正的攻守同盟。达到前所未有的团结。”
“嗯……”李傕听着。在心里考虑着这样的可行性。
“稚然,再说实在的,放眼天下,我们西凉的力量,其实是最为强大的,只是我们西凉一众诸侯,各自为战,除了当初董卓在西凉的时候。做到了表面上的统一,但一直来。都是处于一个混战的局面。现在,面对新汉朝这个庞然大物,面对新汉朝这来势汹汹的新汉军,如果西凉一众诸侯还不联合起来,等待众人的,也就只有灭亡。你李傕,可能只是早走一步罢了。只要将这个道理向一众诸侯说清楚,他们起码会联手起来,共渡这个难关,这样,方是长久之计。”
钟繇道:“钟某的计划,是让韩遂首先出兵攻击马超、马腾父子的背后,趁现在马家军已经尽数在此天水城外,他出兵攻取陇西,这样,就等于断了马超的退路,让其失去了基石。然后,联合西凉一众诸侯,一同出兵,夺回上方谷、北原,攻取冀城,将马超军消灭在此天水城外。只要马超一灭,我们西凉,便真正的可以高枕无忧,没有了马超的接应,新汉军亦休想进入西凉。”
“天水城太过重要了,李将军若归顺了曹公,到时候,韩遂将军亦会助你镇守天水城,一同抗击来犯的新汉军。甚至……”钟遥眼内寒光一闪道:“有李将军与韩遂将军的联手,整个西凉,还不是李将军你说了算?郭汜、牛辅之流,若不归顺曹公,那便灭之……嘿嘿,将来曹公若一统天下,李将军你率部归顺,当被封为西凉太守,亦等于在西凉称王。”
钟繇的话,让李傕心里大动。
“元常先生,那么,李某死守天水,要守多久?”李傕还有一点保守的道。
“最少十天半月,最多一个月之期。”钟繇一口咬定的道:“实不相瞒,在钟某动身来天水的时候,韩遂将军已经点好军将,就只待钟某来见到李将军,与将军你商谈好,达成协议之后,韩遂将军便会马上挥军攻击陇西。这情报来回,最多便是三天的时间,韩遂将军便会起兵攻击马腾、马超的陇西城。”
“三天……”
“李将军,只要你能守住马超三天的进攻,待韩遂正式攻击陇西城的时候,马超肯定收到情报,他肯定会惊慌,说不定,他还会抽调军回往援陇西,这样一来,你镇守天水的压力便会大减。到时候,就看郭汜他们是否愿意与我们结盟了。”
“好!李某拼了!李某愿归顺曹公,即刻发报天下,公布此事!”李傕没再犹豫,终于决定下来。
对于李傕来说,他还真的没有太多的选择,现在马超军已经兵临城下,连刘易都来了,随时会发起攻城战,他真的担心自己能够敌得住多久。现在,他或可以马上逃离天水城,但是,他又岂会甘心就如此弃城逃亡?
钟繇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一线生机。
当下,李傕马上与钟繇签定了一些协议,而钟繇一面派人送出快报给韩遂,一面又派人将情报送到许都,将李傕愿意归顺曹操的事向曹操禀报。
就在两人谈话达成协议的时候,梁上却有君子将一切听了去。
王异要比马超从冀城向天水进攻之时更早一点潜进了天水城。
她与刘易早有协定,她不会助刘易夺取赵昂镇守的冀城,但会助刘易夺取天水城。而刘易夺取冀城的时候,不但不用她的帮助,反而从赵昂的手上救了她。这使得她对刘易开始有了一丝异样,对刘易多了几分认可。
起码,她觉得嫁给刘易亦不会有什么的不好。
当然,她的心里,依然还是有几份冷傲的,她认为,既然已经说过要助刘易夺取天水城的,她就一定要做到,她的心里,有了一点刘易的影子之后,她更加不想刘易看不起她。
不过,因为赵昂已经将她归顺了刘易的事告之了李傕,她已经是李傕要抓捕的人了,自然不可能公开露面的。因此,她与王家的一众高手,全都化成了普通人潜进了天水城内。
对于连皇宫都可以悄悄潜进去的王家高手来说,潜进天水城还真的不算是什么的难事。所以,他们进入天水城还算是很顺利的。
但是,进了天水城之后,王异亦发现了,她想与刘易里应外合夺取天水城还真不是简单的事,天水城的守备,森严了许多,让她们一时难以入手。
另外,她发现,她之前在天水城的一些布置,一些她王家安置在天水城的人,都已经被李傕派人抓捕了,这个,可能亦是赵昂告密所致。
所谓里应外合,她必须要为刘易夺得一个城门的控制权,让刘易的军马能够顺利杀入天水城,如此才能真正的帮助到刘易。可是,她现在,觉得以她现在的情况,恐怕是不太可能夺取得了一个城门的。
没有办法之下,王异亲自潜进了李傕府上,准备窃取一些有用的情报,结果,无巧不巧,被她听到了钟繇与李傕的谈话。
在李傕与钟繇议定好事务之后,摆了宴席宴客之时,王异再悄悄的离开了李府,然后马上出城,前往马超军中见刘易。
她所听到的情报,觉得实在是太过重要了,如果韩遂当真的要发兵攻击陇西的话,这将会影响到整个大局。
现在天水城已经全城戒严,严禁任何人进出城门,一般人,连靠近城门都不行。
王异是没有办法从城门出城的。
不过她等不及了,等不及到天黑才再摸出城,于是便强行从城墙杀出,直奔马超大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弃陇西
王异大白天从城墙强行突出去,自然是惊动了守城的李傕军士,但是这又如何?王异先是从一个城墙死角,兵力较少的城墙段强行登城,上到城墙上面,李傕的人发现了她,但却也没有来得及阻拦抓捕王异,她便直接跳到了城墙外面。
数十米高的城墙,一般人从上面跳下去就算不是不死都会重伤,但王异衣袖里能发出一条坚韧的丝带,一下子固定在墙垛上,飞身下去之后,差不多落到地面之时,她又能将那丝带收回衣袖当中。借力缓冲,她便安然的落地。
城头上的李傕士兵,别说要拦住王异了,就算是连王异的样子怕都还没有看清楚。他们唯有在城头上,望着已经逃到了城外的人影胡乱放了一阵弓箭,看着王异安然无事的跑进了马超军的军营。
零落的弓箭,自然亦奈何不了安然着地的王异,可以说,胡乱放出的弓矢,连王异的影子都没有射中。
天水城头上的动静,自然亦惊动了一直盯着天水城动静的马超军斥侯哨兵,马上就将情况报进中军大帐。
刘易此刻,正在与马腾、马超、贾诩、郝昭等一众军将在商议着要如何攻击天水城的问题。
闻报说天水城有人强行闯出城,直往军营过来,军营内的人都不禁有点疑惑。
不过,还是刘易最先反应过来,霍地站起来道:“估计是王异他们有情报要送来,快出去看看。”
刘易的心里。虽然还谈不上对王异有多深的感情,但是,她坚持要潜进天水城与自己里应外合。助自己夺取天水城。刘易尽管没有强行阻止她,但心里还是有点为她担心的。
所以,现在听到天水城内有人闯了出来,刘易还真有点紧张来人是谁,是否是王异,若不是的话,是否是王异在城里出了事。
王异虽然已经归顺了刘易。但是却还没有通报马超军全军,军营大门前的士兵,亦并不认识一身黑衣劲服男装扮相的王异。
所以。王异来到了军营大门前便被拦了下来。
一众军将见刘易走出中军大帐,他们亦都下意识的跟着走出来,遂成一众人跟着刘易到军营大门迎接王异的样子。
“王异姑娘!”刘易一见到大营外的人影,一眼便看出是王异来。忍不住有点高兴的叫了一声。
“刘……夫……呃。主公,是我……”王异见刘易亲自带人出营来迎接她,特别是看到刘易看到她面有喜色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一甜,张开小嘴,想叫刘易,但觉得直呼其名不太好,想叫夫君嘛。但与刘易只是一个口头婚约,还没有正式与她成亲。叫夫君自然不合适,她亦叫不出口来,最后想了想,还是恭立着,摆出有点淡然的样子,叫了一声主公。
“王异姑娘,怎么突然闯出天水城来了?方才你没有受伤吧?”刘易关切的问。
“我、我没事……”王异很明显是不太习惯刘易的关心,呆了一下才道:“嗯,有重要情报,要马上向你汇报的,这里……”
王异扭头看了看。
“哦?那快请进来。”刘易明白王异的意思,将王异请进军营。
一众跟着刘易一起出营来的军将此刻都不禁暗自反反白眼,他们还以为是什么人值得刘易亲自迎接呢,原来是王异这个女人啊。
嗯,很多时候,刘易就算在这个三国时代已经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但是一些习惯,又或者是心态是改变不了的。依然是拿平等的目光看待身边的人。起码,刘易的心里,从来都没有那种自己现在是新汉朝太傅,甚至完全可以取代少帝登基为皇帝就自以为自己高高在上,高人一等。所以,有时候,一些礼节什么方面的事,刘易也从来不会太过注重的。
可是,刘易不讲究不注重,不代表这些古人不讲究不注重。
对于他们来说,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刘易便是他们的主公,是君,如果刘易这个君上都亲自出迎某人,他们还大大例例的在等着,不陪着一起去,那就会自以为如此对刘易不恭。所以,平时他们,一般都不会在刘易的面前失去礼数的,该如何的还得该如何。因为这样,他们才觉得能够显出对刘易的尊重、忠诚。
当然,刘易现在依然是不会在乎或关注到这些的。
他领着众人再回到了中军大帐,示意元清给王异送上了一碗水,道:“不用急,先坐着休息一下,喝口水再说。”
不过王异却没有坐下,而是接过元清送来的水,说了一声谢谢,喝了一口便道:“主公,有重要情报,钟繇到了天水城,与李傕见了面秘谈。”
“钟繇?”刘易皱了一下眉,这个人刘易自然是听说过的,只是没有太过去关注而已。
“钟繇那老匹夫,他居然到了天水城?哼,别让我马腾捉住他,否则让他好看!”马腾一听王异说到钟繇,他便有点愤怒的接过话去道:“钟繇原来是先朝黄门侍郎,现曹操关系密切,献帝被曹操所掳,当中亦有他在暗中使力的关系。可恨此匹夫,居然让他说服了马某结义兄弟韩遂,使得马某兄弟反目成仇!主公,若捉住钟繇,请将他交给马某处置!”
“呃,这事先不说,马腾将军,你与韩遂若真是生死兄弟的话,又岂会轻易被人说动与你反目?这当中,恐怕也不全是那钟繇的原因。现在,还是先听王异姑娘说说钟繇与李傕密谋什么吧。”刘易虽然对钟繇不太关注,但是亦知道其人是一个大名士,真要捉住了他,刘易还真的不能交给马腾杀了。
“主公。情况可能会对我们极为不利。”王异抿了抿嘴,目光灼灼的盯着刘易道:“钟繇已经说服了李傕,就在刚刚。李傕已经正式归顺曹操。而在李傕归顺曹操的这一刻开始,钟繇便会通知归顺了曹操的韩遂,从金城出兵,向陇西城攻击。同时,还会劝服郭汜、牛辅、杨阜、姜叙等等,一众西凉诸侯出兵,意图消灭我们在西凉的军马于天水城外。”
“什么?韩遂他敢?”马腾一听。勃然大怒。转而又有点疑惑的问王异道:“王异姑娘,你这个情况是怎么得来的?可靠不?”
“可靠!我王异可以拿人头担保这个情报是真实的,因为。是王异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王异神情认真的道。
“哦?你又是如何看到听见的?”
军帐人有人对此感到疑惑。
王异嫣然一笑,故作轻松的道:“我王家归顺了新汉朝,却寸功未立。本来。我们是想为内应,为我军夺得天水城的一个城门,然后放我们的军马进城,击败李傕。可是,我们不久前潜进天水城之后,发现因为赵昂之败,使得李傕风声鹤唳,城内守备大大的增强。许多守城的军将,亦有所变动。我们发现,想从城内偷袭夺取其中一个城门已经不是太容易了。我不太甘心,于昨夜潜进了李傕府上,躲于其议事大厅的房顶上,准备窃听李傕的一些密报。如此,一躲就是一夜一天,直到今天,钟繇前来见李傕,他们所谈的话,一字不落的被我听了去。我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有必要及时向主公报告,如此,才贸然闯进城来。”
“原来如此……马将军,若韩遂当真的率军攻伐陇西,恐怕对我们不利啊。如今我们的兵力,已经大多都在这里了,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庞德此刻有点心急的道。
陇西是他们的根基所在,如今兵力空虚,只有一些新军在镇守。而韩遂,对陇西又是知根知底了,如果他当真的要出兵攻取陇西,怕还真的麻烦啊。
“是啊,马将军,要不,我们现在马上赶回陇西,说不定还来得及……”
“韩遂真的可恶!他真的甘心做那曹操的走狗?”
“马将军,陇西是我们赖以生存之地啊,不容有失!”
……
在中军大帐当中,除了刘易与众女,王越师兄弟,郝昭、贾诩等人之外,大多都是马腾、马超的部下军将,如庞德、程银、梁兴等等。
这些军将,都是马腾最为忠诚的部将,他们一听到韩遂要乘虚而入夺取他们的主城陇西城,便全都有点心慌,大多都是想着要撤军回去镇守陇西城。
刘易等人没有出声,看着这些军将在议论。
马腾、马超军,不是纯正意义的新汉军,所以,一般的军将,都还不清楚新汉军是如何的。若在新汉军军中,有事岂能让一般的军将随便议论?除非刘易让他们众人发表意见。但是,发表意见与他们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情况又有很大的分别。
“都慌什么?这还是我马腾的军将么?都给我住口!有主公在此,哪到你们说如何如何?记住,我们已经是新汉军,不再是什么的马家军!”马腾面色铁青,冲那些军将大声斥喝道。
对于这个情况,刘易的心里有数,因为,刘易的心里从一开始就知道,马腾、马超的这些军马,与真正的新汉军有着很大的分别。另外,马腾的这些军马,说句不好听的,其实亦是一些贼兵。
还有,西凉的军马,向来彪悍,身上匪性十足,不会轻易服人。历史上,马超投了刘备之后,虽然名义上,刘备给予了马超足够大的名头,但实际上却是明煲实抑,得不到真正的重用,导致马超不得志,郁郁而终。这个,应该亦是刘备亦看到了西凉军难以控制,所以不敢重用马超的关系。
刘易见马腾发怒,摆摆手道:“无妨,陇西城是马将军的根本,各位将军的心情我刘易能理解,嗯……至于如何应对,我们可以一起来商议。对了,王异姑娘,你辛苦了,一天一夜都没合眼吧?接下来的事,不用你担心了。元清,带她去休息吧。”
“主公我……”
“呵呵,王异妹妹。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不用以君臣之礼待他。走,跟我来。”元清大大方方的走到了王异的面前,伸手拉着王异的手,带着她走了。
元清与王异一离开,刘易才对贾诩道:“军师,情况你已经看到了。目前来说,我军要如何呢?”
刘易懒得自己动脑筋,直接问贾诩。
“嗯……”贾诩慢条斯理的样子。慢吞吞的道:“主公,如果王异姑娘的情报属实,那么贾某认为,我们现在的确不宜再发起对天水城的攻战了。除非我们有把握一战而下。要不然。打成僵持战,对我们还真的相当不利。”
“现在李傕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而我们现在,却又没有攻城利器,王异姑娘又明说了,里应外合恐怕不太可能。这样的情况之下,想要一战而下天水城,怕是不太可能的了。”刘易点头道。
“也不用一战而下。王异姑娘说钟繇是今天才劝服李傕降曹的,那么钟繇想要通知韩遂出兵攻击陇西。怕要两、三天的时间,再到韩遂发兵,杀到陇西城,怕应该是四、五天后的事了。我们有把握在此三两天之内夺下天水,亦可以发起攻城战。这样,我们亦来得及撤军回援陇西城。但这个,贾诩认为都是下下之策。”
“呃,下下之策那说来做什么?上策呢?”刘易无语的看了贾诩一眼。
“上策,得要马腾将军及一众将军同意才行啊,毕竟,现在我们新汉军被挡在陈仓,真正的战斗,需要马腾、马超将军率军去打的。”贾诩冲马腾呶呶嘴道。
“主公,贾军师,马腾既然归顺了新汉朝,自然是遵从主公的命令。请军师莫要考虑太多,请尽管出策,我军一定会无条件服从!”马腾觉得贾诩意有所指,赶紧怒瞪了自己的一众部将一眼,向刘易表态道。
“呵呵,好说好说,贾某只是想问问马腾将军,如果我说的良策,是要你们放弃陇西,不用去管,你能放弃么?”贾诩笑呵呵的问马腾道。
“若是对我们新汉军有利,我马腾放弃陇西又如何?何况,主公志在整个西凉,那么我马腾又岂会在乎眼下一城一池的得失?”马腾拍着胸膛道:“贾军师,快快出策,我定会遵从主公命令!”
“文和,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吧。”刘易亦对贾诩道。
“主公,我们进入西凉与马腾将军汇合,夺取冀城,现在兵临时天水城,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打开这条通道,让我们新汉军可以杀进西凉来?眼前的情况,我们完全可以不管天水城,留一部军马在此牵制着天水城内的李傕军,另一部精锐,直接绕过天水城,为我们新汉军肃清天水至陈仓这两三百里路线当中的李傕军。只要我们的军马可以进入西凉,那么,整个西凉诸侯都要颤抖,什么李傕、郭汜、韩遂,要灭他们都不在话下。”贾诩说道:“何况,韩遂就算进攻陇西,亦是四、五天后的事,如果我们现在马上传令,着陇西城军民死守城池,最少也能守得上三几天吧?如此,我们就有十天左右的时间,若这十天当中,我们新汉军大军可以开进西凉,那么说不定陇西城还没有被韩遂攻破。一切,都要看马将军帐下军马是否能在短时间之内为新汉军打通这条通道了。”
贾诩说完后,不待马腾等表态,补充道:“如果我们新汉军杀进西凉来,陇西城还不被攻破,马将军你们还真的要好好多谢王异姑娘,如果没有她刺探到这个情报,那么我们埋头在此攻击天水城,那陇西城陷落了我们恐怕都还不会知道。主公,我觉得,应该给王异姑娘记一大功。”
刘易闻言,会意的对贾诩点点头道:“这个自然,马腾将军,你看,贾先生此计可否?”
刘易知道贾诩是有意为王异化解一些马腾父子对其的仇恨。这个,因为王异已经等于是刘易的女人,马超虽然嘴上说不会与王异计较,但是数万人的血海深仇,难保马超的心里是否会有一点介怀。现在贾诩挑明,王异现在亦算是有恩于马家父子了。
“主公,我们能从北原、上方谷之间的大山森林当中穿过来,那就一定可以绕过天水城直接攻击天水至陈仓的那些关隘。我认为此计亦是良策、上策。只要我们新汉军的大军能够开进西凉,那么,那李傕、郭汜、韩遂之流,又何足惧哉?所以,请主公下令吧!”马腾抱拳,一脸诚切的道。
“好!此事宜急不宜迟,如果都没有意见的话,那么我命令!”
刘易扫了一眼帐内众将道:“马超、庞德,你们点三万军马,马上绕过天水城向沿路关隘发起攻袭。郝昭,王越、史阿,你们亦随军一起,助马超、庞德将军夺取李傕的那些关卡。另外,所有特种山林军士,都一起行动。现在便去准备,待天黑之后,趁夜色绕过天水城。”
“末将领命!”
一众军将,马上应诺。(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马腾的三手准备
“马腾将军,冀城对于我们来说,亦是相当重要的城池,如果冀城有失,我们又来不及打通陈仓至天水的通道的话,这将会于我们整个大局不利。所以,还请将边与程银、梁兴等将军分别镇守冀城、上方谷、北原三城,以提防韩遂与郭汜等人的军马会乘虚而入。”刘易待马超与庞德、王越、史阿等人都离开中军大帐前去准备之后,再对留在帐内的马腾道。
“主公请放心,有我马腾在,冀城必保不失!”马腾领命,他欲扭头而去,走出一步却又回头犹豫的道:“主公,现在韩遂还没有来得及攻击到陇西城,我军现在赶回陇西城亦来得及,可否让末将率一军返回陇西城支援呢?”
“不可!”刘易赶紧劝阻道:“寿成(马腾字),现在,汝军精锐,除了马超、庞德带去了大部份之外,还得留一部份在此牵制住李傕,所以,你现在能动用的军马,只是一些新兵以及一些俘虏兵。”
“唉……陇西城的百姓一下子伤亡了那么多,我马腾对不起他们啊,若让韩遂军夺取了陇西城,这恐怕便是陇西百姓的灾难啊……”马腾一脸忧色的道:“主公,韩遂的出生,想必你亦知道的,他手下的军马,与当年的董卓贼军又有何分别?”
“寿成……”刘易自然明白马腾想说什么,张口欲言,想了想再道:“寿成,这么说吧。冀城是我们才夺取下来的,目前还来不及对冀城真正真正的治理,仅只是我们的军马驻扎在冀城罢了。而要知道。赵昂的赵家,在冀城德高望重,声望极高,而赵昂被马超击杀,对于赵昂之死,现在谁也不知道与赵家有关系的那些冀城士族豪门这些会怎么看,还有冀城的百姓怎么看。如果被有心人从中挑使。冀城可能便会有不测。因此,马将军,你镇守冀城。一定要小心为上。绝不可以掉以轻心。至于陇西城的百姓……”
刘易顿了一下道:“我建议寿成你可以作三手准备或者说是行动。”
“哦?”马腾面对刘易不解的道。
“第一,你马上书信一封给韩遂,拿结义兄弟的情分与他谈话,稍微遣责一下他的不道义。如此。起码都可以扰乱一下韩遂的心思。哪怕他决心要与你反目成仇,刀枪相向,在面对你的责问的时候,他多少都会犹豫一下,尤其是钟繇并不在他身边督促他的时候。当然,这样最多就是会让韩遂不至于太过丧心病狂,估计是阻止不了他攻击陇西城的,特别是知道你并不在陇西城的话。他估计亦不会有太多的顾虑。所以,你可以再留一手。命一个与韩遂认识的亲信,再手执寿成你的手书一封,若陇西城破,马上再寻机送到他的手上,主要是劝告韩遂,勿要纵兵劫掠陇西城,让他做人留一线,好待日后好相见。”
刘易道:“这是一手准备。另一方面,你现在可以马上派人去陇西,命他们组织好百姓,军民一心,紧守城池。另外,估计还有三几天的时间,你可以命人组织撤离一批百姓,离开陇西城,到一些安全的地方避祸。可以的话,甚至可以将百姓迁到冀城来。但是,转移百姓非同小可,我不太建议陇西城的百姓撤离,毕竟,现在是大寒天时,不宜让百姓长途拨涉。所以,最好还是说服韩遂,莫要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
“第三手准备,你现在可以挑出一两千精锐的军士,着他们赶回陇西,除了帮忙守城之外,着他们若看到城破,马上便隐伏于陇西城当中。待我们新汉军开进西凉之后,第一时间前去为你夺取陇西城,到时候,你所留下的这一两千精锐,便可以与我们新汉军里应外合,夺回陇西。”
“末将明白了。我马上准备回冀城准备。主公在此还请小心。”马腾听了刘易所说的这三手准备,心里不再犹豫,赶紧出帐离去。
为了免得天水城的李傕察觉到现在马超军的意图,所以,军马的调动,都是暗暗进行的,从天水城头上观看城外的马超军营当中,并没能看出有什么的异常。
但是,不一会之后,军营内的军士被悄悄调走,转到了军营后面的树林当中待命。而身上军营当中,才能感受得到,军营似乎已经空了,静悄悄的。
当然,为了迷惑李傕,刘易亦准了黄舞蝶等女率一支军马到天水城下,向城内的李傕军搦战。
但可惜,城内的李傕军,却是不敢应战的。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个渠道知道了黄舞蝶等女的厉害,根本就无人敢出城与这些女将一战。但是,搦战不成,骂战倒是挺热闹的。
贾诩亦带着文官去处理一些军中的事务了,使得中军大帐当中就仅只剩下刘易与阴晓。
看到阴晓埋头看着情报,并分析一些情报,刘易没有打搅她,独自一人出帐。
军营当中,真的空了,与天水城前的两军骂战的热闹完全不同,静得让刘易有点不太习惯,想着是否要调一些军马前来平回走动一下,免得让天水城的李傕军看穿虚实。
但刘易想想还是算了,马超、马腾虽然带走了大半的军马,但若大的营地当中,还是有三万多人马的,哪怕让李傕看破自己的虚实,刘易也不用担心,心里反而希望李傕能够出城与自己一战呢。何况,现在的天气还真的有点寒冷,没战事的话,若让士兵在军营当中频繁走动,反而会引起李傕军的注意。所以,还是让其这样便好。
忽然之间,刘易觉得自己反有点无所事事起来。
不自觉之间,刘易已经走到了供自己休息的军帐。
因为刘易身边有女眷,所以,刘易休息的军帐,依然还是与一般的军帐隔开有一点距离的,一般人是不能靠近前来的。
军帐四周有亲兵,但都换了女兵,她们亦只能在离军帐百步之遥守卫着。
刘易渡步进入供自己与众女休息的军帐,一揭开帐门,便有一股暧气扑面而来。
原来营帐当中,已经点燃了几个火盘,使得帐内如开了空调一般,温暖如春。
“王异妹妹,看你身高与我差不多,我的衣裙应该也适合你穿,来,试一下这套衣服,你穿上肯定好看。”
“嗯,我、我出城匆忙,都忘了带换洗的衣服了,有劳元清姐姐了。等日后,我会还新的给你。”
“格格……王异妹妹,你说这话就显得见外了。都说了,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的夫君,将来还不也是你的夫君么?我的东西,都是夫君赐给我们的,给你穿或者是我穿会有什么分别么?以后不准你这样了。”元清那清脆的笑声从一旁传了出来。
供刘易与众女休息的军帐旁边,连着一些军帐的,当中一个便是供众女沐浴的营帐。
刘易听到了两女的说话声,他才醒起,自己让元清带王异下去休息,她却直接带到了自己的军帐来了。看来,元清还真的不把王异当外人啊。刘易原本的意思,是让元清另行安排一个地方让王异休息的。
“元清姐姐……”
隔着一道帐门的布帘的营帐内,传过来王异那带着娇嗔羞涩的声音道:“我、我与刘、刘易他都还没有正式成亲呢,现在他、他还不是我的夫君。元清姐姐你这样说,若是让人听去了,我、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他才好了……何况……”
“呵呵,王异妹妹那你说你想怎么样面对他呢?”元清道:“我跟你说一个秘密,其实,我们这个夫君,他真的很好相处的,不管你对他怎么样,他都一定会迁就着你。所以,你就像平时一样便好,不用刻意的想着要如何面对他。唉,说起来,咱们这个夫君,除了花心多情一些,还真的很难挑得出什么的毛病来。”
“哦?这个……不见得吧?人无完人,他难道在元清姐姐你的心目中当真的如此完美?当然了,你说他花心,这个倒不算什么,在这个世上,哪一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只是担心,他是否会视我等女子为玩物一样,花心多情,只是他们那些男人自己标榜而已,骨子里,他们有尊重过我们这些女子么?”王异似是有点不以为然的道。
“哎呀,王异妹妹,你不会是对咱们夫君有什么意见吧?怎么说得天下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似的?”元清好奇似的道。
“不不,才不是呢,我对他……呃,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实话告诉你吧,如果说,这天下还有一个能尊重咱们女子的男人的话,这个人肯定是我们的夫君刘易。这要怎么说呢?”元清似是在想了一下措词道:“我们夫君,他骨子里是崇扬天下人人平等,不分男女老少的人,一个常与我们言及,就算是女人,亦应该拥有像男人一般的权力,女人亦应该要有自己的追求。或许,你说的不错,一般的男人,只是视女人为玩物,可是咱们夫君却绝对不是那种人,可以说,现在咱们夫君妻妾众多,但是,没有一个是咱们夫君强迫她们与夫君在一起的,都是她们心甘情愿,爱着夫君,才与夫君在一起的。”
“哦?是吗?”王异听元清说到这些,她不禁有点不太相信的道:“可是……他、他为何要强迫我嫁给他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双娇共浴
刘易与王异初次见面时的情况,刘易并没有与元清等女详说,所以,元清并不知道刘易是如何让王异答应嫁给他的事。
现在,她听到王异说刘易强迫她嫁与刘易,她不禁有点吃惊,又有点奇怪。
她有点不太相信的道:“不会吧?他怎么会强迫你嫁给他呢?要不,你跟我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会事?”
“他、他……他原本是与我们协定……我们王家归顺于他,他便为我们寻回被藏于皇宫当中的我们王家先祖王莽的人头。后来,后来他又把让我嫁给他的事列为一个条件。要知道……我、我原本是有夫君的,尽管是是未婚夫,当时,要不是为了我王家,为了能要回我王家先祖的人头,我、我才不会答应他呢。”王异的神情有点复杂的道。
“什么?你们王家先祖便是王莽?是……是那个新朝皇帝王莽?他的人头还藏在洛阳皇宫?这、这都多少年了?”元清当真的惊讶万分。
这些事,王越自然是不会与她说的,所以,元清亦不知道这些秘闻。
“是的,我们这个王家,便是王莽的直系后人,而我们先祖的人头,当年被割下之后,经过特制泡制,可保持不会腐坏,一直被汉室刘家收藏着。而我们王家,这一百多年来,无数次想夺回我们先祖的人头,却一直没能如愿。”王异的语气似有点伤感的道:“人死入土为安,我们王家子弟。毕生的心愿,不是要找汉室朝廷报仇,而是要夺回先祖的人头。自家先祖的人头被别人收藏着。这是我们王家的耻辱。”
“原来如此……”元清若有所思的道:“我们夫君他知道这事?这个,其实他完全可以直接将王莽人头给回你们的,他如果要拿此事来要挟你,这的确是他做得不对。”
“也不是这么容易,夫君……呃,刘、刘易他应该不知道的,而是王越大剑师才知道其中的秘密。”
“我师父?”
“是的。当年,王越剑师还是先帝刘宏的侍卫,我王异的父辈。曾一度潜进皇宫,并找到了先祖的人头,但是,却被王越师剑所阻。没能带出皇宫。后来,先帝刘宏再将先祖人头藏于皇宫某处,这个,连王越大剑师都无从得知的。现在,虽然基本可以确定先祖人头藏于洛阳皇宫,但是,要找出来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刘、刘易说……只要成了他的女人,便可以经常出入皇宫。便可以在皇宫里寻找先祖人头的下落。”
“哦?这样啊,嗯。也难怪,毕竟,我们现在的确可以随便出入皇宫,但是,也不可能在洛阳皇宫乱来的。何况……我们夫君也总不能专门为你们在皇宫寻找这个吧?现在多个战场,战事太多,都够他头痛的了,这一点,倒要请王异妹妹你谅解,不如这样吧,等以后,我们也帮你寻找一下,只要在皇宫,就一定可以找得到的。”元清听完,为刘易开解道。
她说完,又似故意的道:“嗯,至于你与我们夫君的亲事,这样吧,如果王异妹妹你真的被我们夫君所迫才答应嫁给他的,你心里真的不愿意的话,这个我这个姐姐倒可以帮你,我会让夫君跟你解除婚约,还你自由,如何?”
“啊?这……这不好吧?”王异似有点愕然的道。
“这有什么不好?我们夫君那个坏蛋,都不知道骗了多少女人了,我们一直都随着他的心意,从来都没有阻止他收纳女人,但是,如果他当真的要强迫王异妹妹你,逼你嫁给他,我们都不会答应,如果他与那些女人,两情相悦,真心相爱而在一起,我们能谅解,能包容,但是,如果他强迫得来的女人,如果我们还能包容,那岂不是等于我们也助他为恶?现在他可以强迫你嫁给他,那么明天他就有可能强抢女人了。这个口子不能开。”元清一本正经的道。
“我、我……”
“别犹豫了,相信你元清姐姐,我说行就行,如果我们夫君他敢不听话,我们姐妹都不理他了。你说,要不要与夫君他解除婚约?如果你真的不愿意,那我现在就去跟那个坏蛋说。”元清似有点义愤的道。
“啊,不、不好吧?”王异此刻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
“嗯?是不好解除婚约还是不愿意解除婚约?”
“我、我不知道……”王异似有点迷茫的回应。
“哦,那你说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觉得是被迫的,那就不用顾虑太多,万事有我们给你做主。”元清语气似要逼元清表态的样子道:“你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一点喜欢他了?是不是?”
“我……”
“格格……我知道了,看来,那坏蛋还真的有一点手段,他既然能让你开始喜欢他了。嗯,跟姐姐说说看,你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喜欢他的?”元清此刻,却又一阵娇笑的道。
“啊!”王异似一下子醒悟了过来,哗啦啦的一阵水响,嗔怪的道:“好啊,清姐你居然敢作弄人家……”
“嘿嘿,好妹妹,别泼水,弄湿姐姐我了。”
“弄湿才好,那就一起来洗洗呗,反正,你都看光我的了,我也要看回你才不算吃亏。”
“不要……好啊,看就看,我让你见识一下姐姐的手段。”
……
“哎呀,清姐你做什么?别、别……啊噢……”
……
刘易在帐内,隔着帐门听着浴帐内的两女的动静,他不禁感到有点无语。嗯,事实上,元清一向来表现得都是比较孤清的那样,不太喜欢跟自己身边的女人调戏,但是。现在居然能与王异闹成一团。
或许,元清与王异的气质有点相似吧,一个孤清。一个清傲。所以,两女在一起,可能话题便比较多。
听到里面啪哗哗的水响,当中还夹着一声声娇呼,似乎,她们的呼吸都有点紧促的样子,听得刘易心里一痒。忍不住偷偷的掀开浴帐门的一角,探头偷瞄浴帐内的情况。
现在虽然还是白天下午时分,外面的光线还是比较明亮的。但是,在浴帐当中,特别是在密封的浴帐当中,却显得有点幽暗。尽管帐内点着一盏灯。但光线还是幽幽的。
还有,帐内雾汽祢漫,是浴桶内的热水散发出来的水汽。
只见白雾腾腾当中,一个加大的浴桶当中,两具雪白的**纠缠,相拥在一起,两女,竟然嘴对嘴儿的亲热着。
刘易的头冒黑线。虽然,与元清一起。平时她偶尔亦会与自己身边的女人亲热,但是一般却极少,并且,还是比较被动的那种,但是,现在她竟然会主动与王异亲热?看来,女人之间,有时候的确是要看对象的。比如皇后何婉与万年公主,两女在一起的时候,总有一方有点不太自然的。但是万年公主若与阴灵珊、黄舞蝶等女在一起,就会很放得开,一起怎么胡闹都有。
尽管光线幽暗,还有白雾水汽,但是以刘易的眼力,却还是看得比较清晰的。
元清的身子,刘易都已经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她身上的每一根毛发,刘易闭着眼可能都数得清,尽管她那高桃细腻的身子非常诱人,可刘易的眼光还是落在王异的身上。
或者,还真的应了那一句,新鲜的总会特别吸引眼光。
嗯,看了才知道,刘易发现,王异与元清两女,不管是在样貌或者是身材,都非常的相似,一样的俏丽瓜子脸,一样的高桃婷立,同样的结白如玉。同样的,两女的酥胸,都不是那种暴涨形的,不大不小,盈盈一握。
当然,形状上,还是有点分别的,元清的一对椒乳,是非常标准的挺凸形,是一只标准的大白馒头。但王异的圣女峰,却是稍有点尖削,从侧面看过去,那椒乳是有点向上勾起,勾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
那鲜艳的葡萄粒,与元清的那红点相比,就稍为有点精致,如一粒花生米大小,却特别醒眼,鲜嫩鲜嫩的,有若嫩豆芽。
“嗯……清、清姐,不要……这、这样不好……”
忽然,王异那如水蛇一般的小蛮腰一扭,从与元清的纠缠当中分开,哗啦一声,卷缩起身子,蹲到了浴桶的一边去,似是一时还难以接受这样与元清的亲热方式。当然,她可能还有点紧张,呼吸声很重。
“格格……王异妹妹你还真的单纯。”元清格格的娇笑着,不顾形象的站在王异的面前,用双手抚着自己的胸脯,道:“这便害臊了?现在,清姐只是与你适应适应一下,等你真的跟咱们夫君好上了,那坏蛋更加荒唐的事都做得出来呢。不过,有时候,我们也挺喜欢与夫君那样荒唐的,毕竟,我们若是真心相爱,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无关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能够在一起。还有,不是有一句古话说,女为悦己者容么?我们做女人的,就是要让我们夫君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能够感受得到轻松愉悦,如此,他才能以最佳的状态,去面对家里之外的事情。”
“清姐,人家知道、知道这样,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家若真的嫁给了他,自然会尽到应有的妇道,不管他要对人家做什么,人家都会满足他的。只是,我们都是女人,这样……这样不好……”
“哦?妹妹是说。只要跟我们夫君,不管他要怎么样对你,你都可以接受了?”元清似是在逗着王异道。
“嗯……不不,这、这不人家与他还没有成亲么?”王异有点焦急的道,她有点怕被元清再对她做一样比较过份的事。
嗯,她还没有试过与人亲热,却让元清夺去了她的初吻,她的身子,亦没有被别的抚摸过,却又让元清抚弄了。虽然,被元清如此。让她一样感到有一种难以言愉的心跳感觉。但是,她心里觉得,自己的身子。只能让自己的夫君欣赏抚弄,不应该与元清如此。
“成亲?”元清此刻却道:“看来,王异妹妹你对于成亲还真的有些执念。你就这么看重成亲这个仪式过程?实话说,我们夫君,他一共才和十一个身边的女子正式成亲,别的都还没有正式与咱们夫君成亲呢。我们倒不太看重这个,始终都认为。不管成不成亲,只要是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就开心了,管他那么多。对了。你不是被那赵昂逼着拜过堂成亲了么?你不喜欢他,难道你还能跟他?我想,我们夫君也不会在意你是否曾与别人拜堂成亲的事。所以,我劝妹妹你。不用去想太多。只要咱们夫君,能够痛爱着我们就行了,你说对不?”
“这……嗯,清妹说的,似乎有道理……”王异似有点默然的道。
“不过……不过……”王异跟着又有点吞吐的道:“清姐,你说……他能喜欢我么?或者说,他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喜欢作弄人家?”
“作弄?哎呀。妹妹你真的想多了。”元清此时亦坐到了浴桶当中,与王异曲膝相抵。对她道:“你啊,你还在怀疑,咱们夫君是贪图你的美色而要娶你,怀疑我们的夫君只要是玩弄你吧?”
“嗯……”王异并不否认,点头道:“唉,我们女人,似乎天生下来便是男人的玩物。人家不甘心……”
“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的夫君绝对不会是那种人。之前都跟你说了,咱们夫君,其实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看待的。何况,王异妹妹你的确是人间绝色,凭姿色,的确能吸引得到我们夫君的色心,但若是说我们夫君只是为了贪图你的美色,那便不会的。因为,咱们夫君身边,美女如云,姿色不在你我之下的,多得两手都数不过来,胜过我们的亦有许多。你说,他会真的为了妹妹的美色而如此么?唉,算了,跟你实话说吧。”
元清探手拉着王异的手道:“跟你说,这是我暗暗留意注意到的,咱夫君却从来没说跟我们说过的。我现在,怀疑他到西凉来,最重要的,并不是为了打通进入西凉的通道,也不是为了收复西凉,这坏蛋,他到西凉来,可能就是为了你。”
“啊?为了我?这、这怎么可能?要知道,我、我与他以前根本就不认识,相信他也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人家吧?”
“嘿嘿,大家不认识就对了。”元清此刻都有点神秘的样子道:“我们夫君的身上,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些秘密,就算是我们这些他身边的女人都不会知道的。当时,夫君他听说到你的名字的时候,谁都没有发现,但是我却注意到了,他到说你的名字时候,那眼睛都发亮了,我想,他肯定是通过什么的渠道,早便听说过你的名字,并且,还极有可能会对你有一点的认知,所以,他才会不管与袁绍的战事,放下一切到西凉来,而他一到西凉天水,与你街上偶然相遇之后,他跟着便追你去了。所以,我在底里暗自猜测,咱们夫君,他到西凉来所做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你。”
“啊?有这样的事?”王异惊讶莫名。
“可不是?咱们夫君,身上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我是知道一些的,但是,这个却不可说,得要你以后慢慢去发现。不过,到时候,我觉得你越了解我们夫君,你便越爱他越深,他身上的所有秘密,对于我们来说,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能在一起。那就开心。”
刘易在帐门外听得心里有点吃惊,没有想到元清居然会这么敏感,居然能猜测得到自己这次到西凉来主要的为了王异。还有,自己身上的一些秘密,居然亦引起她的关注。
不过,当年刘易与元清初次相好的时候,的确与她说了自己的一些秘密。所以,元清平时可能会特别意思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刘易不能确定,一直藏于自己身上的太阳能手机有没有被元清发现?
对于太阳能手机,随着刘易现在的元阳真气越来越雄厚,基本上,已经不需要利用太阳能手机来补充自己的真气了。许多时候,刘易都想将太阳能手机秘密藏于一个地方,但是,考虑到太阳能手机当中的许多资料要查看,如果不携带着,就不太方便,如此,刘易才一直带在身上。
这个,刘易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暂时还是不能让身边的女人知道的。
“清姐,那、那说你,他会真的喜欢我么?”
“这当然了,还用问?还是让清姐来问问你,你现在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他了?”
“我、我真的不知道,原本,一开始人家根本就不会喜欢他的,特别是逼人家嫁给他的时候,不仅不喜欢,还因此有点讨厌他。可是……他在冀城救了人家之后,却发现他这个人其实也不错,想到与他的婚约,我、我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反正……反正现在似乎不想拒绝……”
“哈,那就是喜欢了。行了,包在你清姐身上,我会把你的心意偷偷的告诉他,然后让他好好的爱你。”元清一乐,对王异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捉虫子哇
“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 虽然我不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可是我有我广阔的胸襟,加强健的臂腕!……”
刘易偷看着两女在浴帐当**浴,在窃窃私语,一时间,他不知道用哪一种方式撞破才好。心里念头一动,转身出了自己的休息大帐,心血来潮似的在外面大声的念了一首后世曾风麾一时的电视剧中韦小宝常挂在嘴边的一首诗,然后装作刚才外面回来的样子,直接一头闯进了浴帐里去。
“啊……不要进来……”
“夫君!”
浴帐之内的两女,猛然听到刘易的声音,全都一下子站起来,但随着刘易的闯入,王异惊呼一声,哗啦一声又蹲了下去,而元清却是叫了一声刘易。
当然,王异叫不要进来已经迟了,刘易已经一步跨进了浴帐当中。
“啊?”刘易却是装出有点愕然的样子,但脚下不停,走到了浴桶边沿道:“原来你们到了这里啊,还以为清姐你带王异妹妹去休息了呢。”
“别、别过来,啊,别看……”
王异此刻,惊得双手掩着自己的酥胸,几乎整个人都浸到水里去。
元清却给了刘易一个卫生眼,很明显,她已经看出了刘易是故意闯进来的,她才不相信刘易现在是误闯进来的呢。
“你吓坏王异妹妹了……”元清倒是大大方方的徜开了任由刘易欣赏自己的**,嘴上似埋怨着刘易。却更似在调戏着王异的样子道:“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思娇的情绪度日如年呢,莫不会是思念着王异妹妹吧?有你这么思娇的么?别把人家都吓坏才好。”
“王异妹妹,不用怕他。有清姐在这。”元清说着,蹲到了王异的身边,安抚着王异道。
“清姐……”王异事在紧张得声音都有点变了,似哭一般弱弱的叫了元清一声。
这关乎怕不怕的事么?自己现在可不是怕了他,而是自己这个样子要被他看光了,这、这多羞人啊?
“呃,王异妹妹怕我?怕我刘易什么?我又不吃人……”刘易故意装疯卖傻的道。
“我、我……你……”王异此刻。真的想哭了,碰到这样的家伙,碰到这样的哎呀姐姐。她还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嗯,她其实是想说,男女授受不亲,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拜托你。可否先出去,待人家先穿好衣服再说好么?
只是,她一紧张,张开小嘴却不知道如何说,只是一脸羞急,带着恳求的样子。
“咦?别动!”
就在王异想要刘易离开这浴帐好让她穿回衣服的时侯,刘易却突然非常凝重的低喝了一声。
“怎么了?”连元清都被刘易的语气表情弄得一愕,一时也忘了让刘易先出去。让她与王异起来穿衣的事。
“别动就是了……”刘易却移步,走到了蹲着的两女身后。
就在两女都觉有点莫明其妙的时候。在两女转着头看着刘易的目光当中,刘易从两女的身后,浴桶边沿伸手进去。
嗯,安禄山之爪啊!
王异看着刘易伸进来的手,她的心里一紧,一时间,紧张得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正要张口说不要之时,刘易却神色一宽,展容一笑道:“嘿,没事,王异妹妹的肩上有一只小虫子,别动,我帮你抓走。”
听到刘易的话,王异心里也一轻,暗吁了一口气,虽然这样亦很羞急,但刘易并非是对她动手动脚,她的心里也稍安。
她只觉自己的香肩被刘易触了一下,便松开了,似乎并非刘易真的要占她的手足便宜。
但是,跟着,王异便浑身一颤,一下子,颊飞红云,表**哭。
嗯,刘易这家伙,他的确是触了王异的香肩一下,在两女的眼中,似乎真的为王异从香肩上抓走了一只小虫子似的。
但跟着刘易的大手,却一下抚上了王异的香肩,还要在人家的那如玉一般的香肩上抚慰着,嘴上却说着让王异想哭,让元清哭笑不得的话。
刘易一本正经的样子道:“哎呀,真对不起,忘了刚才我在外面摔了一跤,手上都黑乎乎的,一手雪泥,帮王异妹妹你抓了个虫子,却把你的肩膀弄脏了,对不起啊,我帮你洗干净……”
流氓啊!
元清瞪着美眸看着刘易,心里对这个家伙还真的无语。想占王异的便宜就直说好了,人家肯定会在旁帮着你说话啊,人家都已经为他做王异的思想工作了,你倒好,如此唐突的便占人家王异的便宜,别把王异惹毛才好。
王异羞急,刘易如此,虽然不至于真正的惹毛了她,但是她还真的不想被刘易这么抚按着自己的香肩。要知道,自己现在还全身一丝不挂,被一个男人这么接触自己的身子,哪怕这个男人是自己的未来夫君,亦是自己心里已经有点喜欢了的人,但她觉得,还是不能让刘易这么作弄自己。
王异很想斥喝刘易停手并离开。
可是,当她扭头仰脸要让刘易住手离开的时候,却看到了刘易那一本正经,似乎还真的有点诚然的脸孔,从刘易的表情,她看不出刘易现在是在作弄她,而是似在真心的为她洗干净的样子,专注得让王异不忍拒绝刘易的好意。
唉,这是好意么?若是元清,此刻肯定会说,哪怕人家肩上有虫子,可人家赤着身子,你亦不应该非礼的来捉走,哪怕是真的弄脏了人家的肩头,亦不需要你来为人家清洗啊。哼,你以为这是弄脏了人家的一件衣服么?人家女人的肌肤。你一个男人能说接触便接触么?
“啊,对了,王异妹妹。你说在李傕府上潜伏了一天一夜才窃听到了如此重要的情报?这还真的太难为你了,估计你得要一天一夜动都不能动吧?这么冷的天气,你身子肯定是有凉又僵。正好,我懂得一种按摩手法,可以让人舒筋活血,被我按摩过后,你会浑身轻松。嗯。你别动,让我帮你按摩按摩。”刘易的语气表情,说多认真便有多认真。没有带一点猥琐。
他说完,亦不待王异是否同意,跟着再对元清道:“清姐,方才你应该弄了吃的东西给王异妹妹吃吧?没有?没有就快去弄些羊汤、鸡汤什么的。记得多放些姜。那个可以驱寒。天啊,一天一夜,把人给冻坏了怎么办?嗯,别动……”
两女现在,还真的被刘易弄得一愣一愣的,就算是有什么话,她们都发现很难对这个家伙说。
哪怕是羞急当中的王异,她一时间。居然都有点不好意思拒绝刘易的关心好意。当然,她的心里。听了刘易这些似乎全是为了她好的话,她居然有点涟漪,一时没有作声,似是默许了刘易在她香肩上的按抚。
而元清,她扭头看了看王异,却看到了王异的身子在轻颤着,但是似乎并不太拒绝刘易的按抚,还羞红着脸儿,美眸半闭,低着头,几乎要埋进浴桶内的浴水里去。
她无语的反了反白眼,知道王异这丫头,居然就要在刘易这坏家伙的手段当中迷失了。
她悄然的从浴桶当中站起,长腿跨出浴桶,要去为王异弄些吃的东西来。实际,她早命人去弄了,只是她善解人意,知道刘易想让她回避一下,免得王异在她的面前拉不下面子。
王异自然知道元清要离去,她心下大急的道:“清姐,别走……不用了,我不饿……啊嗯……”
就要她想叫停王异的时候,刘易却双手都按上了王异的香肩,马上给她输送进了一道灼热的元阳真气。
元阳真气一输送进王异的体内,这种让人浑身热暖舒服的感受,让王异忍不住娇嗯了一声。
“格格……王异妹妹,咱们夫君的确很会按摩,你就试一试吧。清姐一会便回来。”元清飞快的穿上衣裙,然后在刘易的腰间软肉上狠狠的拧了一把,这才娇笑着对王异说一声,扭腰走了出去。
元清一走,浴帐当中的气氛一下子有点**起来。
若没有浴水的掩饰,此刻的王异,估计还真的是手足无措。
刘易按抚着她的香肩,让她真的有一种酥酥麻麻的舒服感觉,这让她虽然觉得不应该如此让刘易为自己按摩,但是却一时不知道要如何拒绝,毕竟,似乎刘易这亦是为了她好。
就在刘易的元阳真气在她的体内游走的时候,王异虽然紧张,可是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好处的。她虽然勉强相当于二流武将,但是,她最多就是能感应得到自身体内的气劲,却还不算能完全掌握。如今刘易的真气在她的体内流转,在她感受到舒服的同时,亦似有所感悟。特别是她体内的一些似乎有点堵塞的经脉,经过刘易的元阳真气的运转之后,隐隐约约的似要被打通的样子。
这样一来,王异的心里,居然能接受刘易如此辐度的按摩,除了她的心跳跳得特别快之外,她真的似没有了拒绝刘易与她如此肌肤相接的心态。
但刘易岂能仅只于此?
刘易看着似有点安静下来的王异,一对大手,先是在那雪白香嫩、有如刀削一般的香肩上轻轻的按捏,然后慢慢的,慢慢的,他的大手便按捏到了王异的粉项上面,再慢慢然沿着她粉背之后的锁骨,按到了她的背面上去。
背部、肋下,便是女人的轻腰。
如果说,刘易按着香肩、背部,王异一时倒能接受,或者说不是太过在意,可是,刘易一触到了她的软腰,她就一下子从刘易按抚带给她的那种放松舒服当中惊醒过来。
女人的腰轻易摸不得啊,实在是太过敏感了。
王异有点羞惊的一下子缩手,分别按住了刘易的两只大手。
“啊……不、不要……”
那种又酥又痒的感觉,让王异酥得想笑。
但是,她忘记了,她一直都死死的掩着自己的酥胸,此刻松手按住了刘易的大手,却将她的那对圣女雪峰给暴露了出来。
不过,因为浴桶内的浴水是热的,浸到她的香肩之间,使得她的酥胸,一直都处于温热的浴水之下。这便使得她情急之下松开掩胸的手之时,她酥胸的感受依然是一样的,她居然一时没察,此刻的刘易,正在从后两眼放光的垂看下来,盯着她那精致美丽的圣峰来观看。
“刘、刘易,我、我求你了,我、我不要你按摩了,我真的没事,请、请你出去好么?”王异犹自没有察觉她自己的酥胸已经完全落在刘易的眼中,还在弱弱的央求着刘易离开。
“嗯,好看,我再看看就走……”
刘易下意识的应道。
好看?低着头不敢看刘易的王异,不自觉的稍稍仰头,将刘易那两眼放光的表情全看见了。她顺着刘易的目光一低头,这才猛然的醒过来,明白了刘易所说的好看是指什么。
“啊!”她松开了在腰间压着刘易的一对玉手,要掩回自己的酥胸。
但是,刘易的手却被她的手更快,只是从浴桶之外稍蹲下一点,刘易的一对大手,便从她的肋间,一下子环到了她的胸前,刚好,将她的那一对精致的,不大不少的一对雪峰堪堪握住。
那种软实的感觉,充满了手感,让刘易心里一荡。
“啊嗯……不、不要……呜……”
温热的包含,让王异浑身一软,那种无法言喻的心跳感觉,让她几乎无力软进浴水当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的娇吟。
“王异妹妹,你太美了,我喜欢你,以前不算,我现在正式向你求亲,答应我好么?”刘易忍不住压里那对雪峰转动,用力的压着那顶着自己掌心的粒子,感受着那粒子由软变硬,一边似无限深情的对王异道。
可怜的王异,她除了方才被元清逗弄了一下,她何时经历过这样的风流阵仗?脑子有点迷糊糊的她,还以为刘易所说的求亲是想让她答应嫁给刘易呢。
她下意识的回应道:“我、我也喜欢你,我答应你了,你现在先出去好么,我、我想穿衣服……”
但是,刘易所说的求亲,是指求爱,刘易又岂会轻易的放过此等于在嘴里的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帐内的浪声
刘易一个侧身,和衣跨进了浴桶当中,哗啦一声,将浑身一丝不挂的王异给抱了起来,将她压在浴桶边沿,然后寻着她的小嘴儿便亲了下去。
“不……嗯……”王异还想做最后的挣扎,但是却避不过,被刘易亲了一个正着,使得她后面的话都说不出来。
温厚的男子气息,让王异的芳心跳得怦怦作响,一下子便面红耳赤。
这个时候,她倒是完全清醒了过来,不过,她仅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不再挣扎,反而是有点热烈的搂上了刘易,任由刘易品尝她的津液。
若是一般人敢如此轻薄她,王异一定会将其双手砍了拿去喂狗。可是,此刻的王异,她真的没有一点脾气。
到了此刻,她就算是再怎么没有经验,再蠢再笨,心里也清楚刘易这家伙是故意要占她便宜的,何况她本来便是一个慧质冰心的女子?
在她的内心里,就算还不能算了将一颗芳心完全系在刘易的心上,但是,她那颗少女的芳心,其实已经有了刘易的影子,哪怕是不深,但也算是对刘易有了一丝异样。
对于她与刘易的关系来说,只要她的心里有了一点涟漪,那么事情就简单了。
对于这个古时代的女子来说,她们其实并没有太多什么的自由恋爱的念头,亦没有对自己婚姻自主权力的需求。她们的婚姻,一般都是由家长做主。让她们嫁给谁便嫁给谁。所以,一般的情况之下她们都会在十岁左右便会订亲,订了亲之后。在她们的心里,对于男人的幻想,估计亦只会是她们的那个订了亲的未婚夫。
而王异,她其实与一般的女子心态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哪怕,在她的潜意识里,对于她以前订了亲的未婚夫赵昂并没有男女之情的那种幻想。但是在她的心里,依然会视赵昂是她未来的夫君。但是,现在刘易横加一脚。让她不得不背叛父辈为她订下的亲事,答应下嫁给刘易。
怎么说呢,她一开始嘴上说答应刘易的条件,但是内心里。却是非常反感刘易这么做。如此强迫她的。本来,她的心里,还真的有点委屈,但是,为了能够取回自己先祖王莽的人头,她就算是受点委屈也认了。
但不管怎么说,一直到她被赵昂捉住,被强行押着与赵昂拜堂成了亲。哪怕入了洞房,几乎被赵昂夺去了清白之躯。在她的心里,其实都没有刘易的影子,那时候,她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起刘易,甚至,还自我安慰的想,让赵昂夺了自己的清白之躯,如此便算是报答了她背叛了与赵昂的亲事的事儿。
可是,冀城突变,马超军杀进城来,赵昂顾不得夺去她的清白之躯便走了,一去不回。在她心里正松一口气的时候,却再次落入到那些赵家家丁的手上。
如果说,她的清白之躯被赵昂夺去了,她勉强倒能接受,心里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对不起刘易什么的想法,因为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刘易,甚至还有点反感刘易,厌恶刘易。
对的,就是厌恶,不过却说不上是仇恨。
可是,被那些无相关的赵家家丁夺去她的清白的话,她可就不愿意了,何况,看样子,到时候绝对不会是一个人,而是几个狰狞的恶汉一起对她施暴,这叫她情何以堪?这又叫她的心里有多恐惧?
女人,什么都不怕,就怕被人施暴啊,尤其是那种多人轮翻上阵的施暴。
所以,那一刻,她真的是只求速死,只想一死了之,一死一了百了。
可就是在王异认为最为绝望的时候,已经生无可恋的时候,刘易却如神从天降一般,将她从绝望的深渊里惩救了出来。那一刻,王异的心里,是多么的惊喜莫名啊。
说真的,在那个时刻,她宁愿自己被刘易夺去自己的身子,亦不想被那些猥琐可恶的赵家家丁夺去啊。
亦是在那一刻,王异的心里,已经不知不觉的便铬下了刘易的身影。
说实在,哪怕当时刘易亦对她色心大起,取代那些恶徒对她施暴,她已经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了。可是,那个时候的刘易,对她却并没有并点非份之想,甚至,她那被那些暴徒弄得几乎是裸在外面的酥胸,刘易似乎都没有看一眼。这让她对刘易的印象大改,心里觉得这个男人是一个正人君子,觉得这个男人,或许是一个值得她一生钟爱,一生忠诚的男人。
反正,在哪一刻,就算刘易没有之前强迫她下嫁,她认为自己以身相许亦是应该的。
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这样的故事虽然老套,可是却是百应不爽的。
正因为在那时候,王异对刘易的形象完全改观,在她的心里,其实已经是接受了刘易,只是暂时还没有机会一起独自相处罢了。
现在,刘易如此对她,看似是在占她的便宜,但对于王异来说,这无疑亦是刘易对她的一种表达方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特别是这个女人的心里原本就已经默认是这个男人的女人。这个男人对她直接索爱,在她的心里,便等于是向她表白爱意。
如此,她此刻,是不会拒绝刘易欲与她的亲热的。
在刘易亲上她的小嘴儿之时,就等于直接打开了她的心扉,让她只能闭目感受刘易对她的这种热爱。
刘易自然亦感受到王异的反应,见她已经任由自己温存,心里大喜,一对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手,从她的光滑粉背到她的腰间,再到那一对让刘易百捏不厌的玉峰,再到拂过一片芳草森林,再到下面的玉丘幽谷。
王异凭刘易触抚,完全没有了半点抗拒的心思。甚至,被刘易弄得她心神荡漾,酥软之时,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浸人心肺的娇嗯之声。
松开了她的小嘴,刘易稍微离开了王异俏脸一点,双目盯着她那有如迷雾一般的双眸,深情的对她道:“王异妹妹,之前,我刘易把娶你为妻的事都列为一个交易的条件,这个……是我不好,不过,那也是我一见到你便喜欢你了,一见到你我就不舍得你,所以,我一定要娶到你,所以……我……”
王异却不待刘易说完,她便主动的献上小嘴,封住了刘易的嘴巴,伸出丁香小舌与刘易纠缠了一下。她才倏的分开,埋首进刘易的胸膛,声音有如蚊子一般的道:“不要说了,我……我是你救的,在人家的心里,已经……已经是你的人了……”
“真的?你不怨恨我拆散了你与赵昂的亲事?”
“别、别说他了,现在他都已经死了……其实,人家以前,心里就不喜欢赵昂,人家视赵昂就如同是一个世交兄长一样的看待的,但是……自从他强迫人家与他拜堂之后,心里仅存的这一点世交之情也已经没有了。就算赵昂他没死,人家与他亦只是形同陌路,不会再有半点情份。你、你不会以为人家与赵昂真的有什么吧?你、你也看到了,人家是被赵昂绑着与他拜堂成亲的。”王异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在刘易将要夺去她清白之躯之时,觉得还是要先将一些事情对刘易说清楚,免得将来刘易会误会她的心里还会有别的男人。
“呃,怎么会?我刘易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刘易明白王异的心思,冲她笑笑道。
“主公……”
啪!
刘易在王异开口之时,猛拍了她的丰臀一下,佯怒的道:“既然你都认为是我刘易的女人了,那么,以后你得要叫我夫君,不准再叫太过见外的称号了,明白么?”
“嗯……夫君。”王异娇躯颤了一下,抬起螓首幽怨似的看了刘易一眼,但却柔顺的低头叫了一声。
“嗯,对了,以后就叫为夫做夫君,说吧,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刘易满意的点头道。
“没、没什么话了……只是,只是人家还是第一次……夫君你温柔一些……”
听到王异这暗示性的话,刘易哪里还能忍得住?当下放开王异,三下五除二的解去了身上的武将,一声怪叫,拥着王异一下子滚到了浴水当中。
气氛似一下子激烈了起来,小小的一个浴桶,居然似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哗啦啦的翻滚起来。
而王异此刻,发出一声惊呼,是被刘易那滚烫的巨物强行突进她下体之时,她痛得几乎晕过去,只见落英纷纷当中,一丝丝艳红在浴桶当中荡漾。
跟着下来,王异却又很快便感受到了那种紧迫带给她的有若从她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快感,使得她有如在狂风巨浪的小船上,随着小船一起一伏,忘情的尖叫起来。
说是尖叫,似有点夸张,但是却也基本附合事实,因为王异的呻吟声,是一声声的娇吟,并非是连续性的呻吟。
此一场暴风雨,久久不息,元清已经让人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在等了好一会,都快凉了浴帐当中才风平浪静。(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马超袭城
夜色悄然降临,天水城前也总算安静了下来。
黄舞蝶等女悻悻然的率军返营,她在天水城前搦战了整个下午,人家就是不接战,她亦拿天水城的守军没有办法。
她一个女将前去叫阵,在口头上一般都占不到太大的便宜的,一度,城头上的李傕军的士兵出口污言秽语,极尽侮辱。甚至乎,不少放浪形骸的李傕军将士,还站上城头的墙垛,露出那黑乎乎的丑陋话儿,向城下的黄舞蝶等女将放射液体,取笑她们这些女将。
但是,那些家伙,却因此而付出了性命的代价。
黄舞蝶的射术,学自其父黄忠的箭术,尽管还不能算尽得真传,可是却亦要比刘易更厉害得多。
九箭连珠,黄舞蝶暂时还没学会,但是,一次射出六、七箭,却是不在话下的。并且,她射出的弓箭,还真的像长了眼睛一般,专门射爆那些敢露出来的士兵的下体,直接震慑住城头的李傕军,让城头的李傕军,再不敢口出污言。吓得他们,都不敢再露头。
当然,尽管震慑住李傕军,但黄舞蝶依然感到没趣,要不是想到她不只是搦战李傕军,还虽然吸引李傕军的注意力,好让马超等将准备绕过天水城的事,她早便想率军回营了。
回到营,她还有点气呼呼的。
不过,刘易与王异在浴帐之内一翻激烈之后,见到王异似已经不能再承恩泽的样子。便没有再肆意的放任,而是温柔的抱她到睡帐,让她先休息。毕竟她已经一夜一天没有合眼了。刘易自然不好太过放纵而让王异太过劳累。
所以,刘易哄王异睡了之后,已经离开军营,前去为马超等将送行。
马超等将,这一次绕过天水城前往攻击那两三百里长的路线关隘,一路无数的关卡,需要他们快速袭击。并且一旦开始攻击,便不能停,要一路攻杀过去。一旦停下或者受阻。那么余下的关隘的李傕军便会有所准备,那时候,便不是袭击,而是强行攻击了。
但是。不管是谁。心里都明白,只要他们一发起攻击,后面关隘的李傕守军就肯定会有所警觉,所以,他们都做好了要打苦仗、硬仗的准备。
刘易其实很想一起与马超等将前去的,但是被众将劝住,所以,刘易只能目送他们消失在夜色当中。
返回军营。刘易看到了气呼呼的黄舞蝶,一问之下。才知道她是因为天水城的李傕军没有接战,还敢出言侮辱了她而生气。没法,刘易使尽浑身解数才哄好了她,这一夜,自然又是一个激情之夜。
自然,在天水城的李傕没敢应战的情况之下,刘易在天水城前的军营亦没有什么事可做的,就唯有与众女一起激情一翻。
而相对于马超等将来说,这一夜,却是一个激战之夜。
天水城四周,原本是有不少李傕军的军营的,但是,在马超率军攻杀到天水城下的时候,李傕早已经命令那些军营的军马撤回天水城里去。留在城外的李傕军军营,早已经被马超率军肃清了一遍,早已经没有了李傕军的人影。
绕过天水城,其实就只需要向城东方向的山林里绕过了些山岭便可以,天水城的守军是看不到的。何况在夜里行军,根本上就不会让天水城的李傕军知道。
所以,马超、庞德、郝昭,还有王越、史阿等人,他们只花了两个时辰左右,便已经绕路绕过了天水城,到达了天水城的北面十多里之处。
从天水城往长安陈仓方向,其第一个关隘,就在天水城十多里之遥,这个关隘,实际亦等于是一个城镇,县级城池。
其城池坐落在山口当中,不算太大,但是却也是一个重要的关城。
这里,是渭河的一条分支河流所在,渡过渭河分支,便是这第一个关隘,东河山城。
实际上,以天水城为中心,方圆十里左右,还是有一片相对较为平整的地势的,尤其是从天水城向东北方向,沿着渭河支流,会有一个宽约数里的平整地势。当然,这样的平整地势,亦可以看作是渭河支流的河滩。
东河山城,就恰好扼守着往陈仓方向的山口。
马超军若想通过,就必须夺下此城。
与一般的关隘不同的是,此城是一座完整的小城,并非像一般的关隘一样,只向陈仓方向防守。
不过,马超等将,亦没有犹豫,因为马超的心里,要比一般的军将都心急,因为他此次的战斗,是关乎到陇西城的安危,只要他们一路攻击顺利,直接打通这两三百里长的路线,放新汉军进入西凉,那么,说不定陇西城还没有被韩遂攻下,他便可以率军支援,能力保陇西城不失。
命令行军了两个时辰的两、三万将士休息了一会,吃饱喝足之后,马超亲自上阵,与数员大将一起,承担突袭任务,力求一击击破河东城的一个城门,放自己的军马进城。
这夜没有降雪,但是寒风如刀。
子夜时分,大地一片漆黑,河东县城之内,百姓早已经熄灯歇息了,唯有城墙上,还燃着一排火把。
尽管很冷,又刮着寒风,但是城头上的李傕军居然还是守卫森严,半没有半点忪懈的迹象。
城头上,除了有固定站哨的士兵之外,还有一队队人数为一什人的巡逻兵在城头上来回巡守着。
李傕军如此严阵以待,倒也有点出乎马超等人的意料。
实际上,马超等人不知道,此刻的李傕守军,其实已经是惊弓之鸟。对于河东城的李傕军来说,他们现在还真的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慌。
也由不到他们不恐慌。
因为。马超军自从杀到了天水城下,他们就一直都在担心是否会被马超军切断了他们与天水城的联系。一旦被切断了与天水城的联系,他们就等于是脱离于李傕的掌控之外。没有李傕直接的统领,他们有就如无头之蛇,对未来充满了绝望。
河东城,其实亦相当于是从其城向陈仓方向两三百里之内的关卡当中的守军的补给桥头堡。此城一旦丢失,落入敌手,他们,包括那两三百里之内的数万守军。都会断去补给。
因此,河东城,相对于李傕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他在此城的守军,亦有一万多人马。
李信,是李傕的一个亲族族人,深受李傕信任。如果才会将如此重要的一座关城让他镇守。
他对李傕亦是非常忠心的。他一直来,都没敢有半点差池,兢兢业业的为李傕办事。
要知道,他镇守河东城,等于掌握着数万军马的粮食补给,掌管着数万马军的军需。油水不可谓不充足,但是,李信却从来都不会克扣或贪墨这些军粮。从来都没有截留那些守军应得的军饷。
正因为如此,那数万守军。才能安心的在为李傕镇守着各个关隘。
在马超军杀到天水城之时,李信还亲自返回天水城见了李傕,向李傕提议,建议李傕与马超决一死战。当时李傕都还没有让赵昂带走数万军马前往进攻冀城,那时李傕在天水城当中,足足有大大数万,差不多到十万的兵力。李信建议,他河东城有守军一万多人马,如果再从镇守那两三百里长的关卡当中抽调一些军马回来,他便可以组织起约三万的人马。他建议,李傕率天水城内之军,与马超军决战,大军出城,摆开阵势与马超交战,而他则率三万军马,从侧冀攻击马超军,如此必可大败马超。
马超军当中才不过是只有三万人马左右,如果李傕敢战,倾城而出,再加上李信从侧冀向马超军发起攻击,那时候,在李傕的绝对兵力优势之下,未必就不能打败马超。
但是,李傕却已经消磨了斗志,没有了锐气,他不同意李信的建议,李傕始终都认为,哪怕自己的兵力比马超的兵力多,可是,他认为一动不如一静,与马超决战太过冒险,尤其是在王异已经归顺了新汉朝的情况之下,但担心自己一旦率军出城,便会遭受到打击。说到底,他帐下真的没有什么可用之将,没有人能与马超、庞德等大将匹战,这使得他心里发虚。
还有,他当年与刘易交战,哪次不是有着绝对的兵力?可是,每一次都败给了刘易。董卓、吕布等亲自率军与刘易在潼关并战,最终亦是惨败,军士损失惨重,不得不撤回长安死守。他自问自己谋比不过董卓,武比不过吕布,他拿什么与已经是新汉军的马超正面交战?
李傕不仅不同意李信的建议,还勒令李信,绝不可以轻易离开河东城,命令他死守河东城。
不过,李信还是有点远见的,他隐约觉得,如果李傕不敢应战,放任马超军从容攻击天水城,那么他与天水城的联系早晚都会被切断。到时候,他便要独自率军抗击马超。
因此,他返回河东城之后,却不敢有半点松懈,命令军士,日夜不停的监视着,提防有马超军前来偷城。另一方面,他亦有点担心自己的河东城有失,所以,他暗暗的将河东城内的粮草,全都送走,分别送到了每一个关卡的军士手上,如此一来,哪怕天水城被马超军所围,他所镇守的河东城有失,但那些关卡上的守军,依然还会有一个来月的粮食储备。他这样做,并没有向李傕报告,只是私下来如此准备,打算哪怕河东城有失,他率可以凭着那些关卡,与马超军周旋一段时间。
这晚,他久久不能入眠,眼皮跳个不停。
为此,他干脆不睡了,披甲出巡,准备巡视一下城防,看看自己的军士是否有松懈的迹象。
马超等人,是直接潜向城西城门的,而李信,却正巧巡视到了城西城门。
昨天曾降了一场大雪,所以。地面上的积雪还没有完全消融,使得夜色虽黑,可是勉强亦可见城下一片雪白。
潜近准备偷袭的马超等人。一共不过是四、五百人,他们人人身披一件雪白的披风,像蜗牛一般,匍匐在地面,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城墙爬近。
现在,马超等人已经爬到了城下的护城河之前了。
嗯,没错。此城虽然只是一座小城,但是因为紧靠着渭河支流的关系,在城下挖了一条河水护城河。宽达十多米。因为是活水护城河的关系,天气虽寒,但护城河的河面上并没有凝冰。马超等人要偷袭攻城,就必须要潜过护城河。
这对于攻城方来说。此条护城河。亦等于是一道天险。
现在的河水,冰冻刺骨,从护城河潜游过去,一般人恐怕马上就会被冻僵在水里。
除了马超等一众一流武将之外,可以运气护体的人方可从护城河潜游过去。士兵们,他们携带着一些绳索,还有少量的木板,计划由马超、王越等人潜过去。搭建起一个简单的河面索桥,让众多军士过去。
只要过了护城河。离城墙便只有十数二十米的距离,到时候,便可以登城偷袭了。
马超与庞德,分别伏在护城河边,用内劲分别将两根木桩硬生生的压下河边固定,然后绑紧了绳索的一头。如此,只要游过河去,拉紧了绳索固定,便能形成一条软梯一样浮在水面上。到时候,后面的士兵,在上面铺上木板,便是一条水面浮桥。
不过,就在马超与庞德正从护城河边,忍着护城河水那刺骨的寒冷滑下水中之时,城头上忽然传来了响声。
原来是李信巡视到了这城西城门来了。
“报告李将军,一切正常!”
“嗯,给我盯紧一点,这段日子,注定不会太平。都打醒精神,只要我们主公击退了马超军,到时候,我李信亲自向主公请命,给你们奖赏,哪怕让你们杀进别人的地盘里去活动一翻,亦不在话下。”
“真的?”
“我李信绝对不食言!”
“哈,太好了,兄弟们好久没活动了,行,兄弟们,都给人睁大眼睛盯着下面,一有什么动静,马上示警,弓箭伺候!”
负责守将的士兵,发出了一阵猥琐的大笑。
对于李傕军来说,他们并不存在休假的说法。并且,所谓的奖赏,他们的军士亦不会太过稀罕,因为奖赏,无非就是一点钱币,一些酒食。休假,这些家伙,家不在这里,甚至还有没有家人,他们都不清楚,亦根本不会再去想回家什么的了。钱财,他们在这里镇守,穷乡僻壤的,有钱都没有地方花,最多就是进天水城寻寻开心。酒食嘛,他们也不会缺。
所以,他们最希望的,就是像以前在董卓帐下之时,可随时劫掠,对于他们来说,只有掠劫,才算是大发横财。而最为重要的,他们可以不花钱便能随意玩弄女人,甚至可以将一些女人捉回来。这个,才是真正的无本生意啊。
只不过,近些年还真的将他们憋坏了。因为李傕占着天水城,天水一带,可是李傕立足之地,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下面的军士将这些地方变成赤地千里的,不可能让他们胡乱劫惊,然后整个天水都变成没有一点人烟的地方。
而紧接着天水的地方,便是马超、郭汜等人的势力地盘。碍于不能与众人开战的原因,李傕亦不能让自己的军士过境去劫掠。但现在不同了,李傕与马超开战了,如果这次能击败马超,到时候,他们便可以挥军进入陇西,放开去劫惊。
“好了,真的没情况么?”李信还自不放心的喝止了城头上大笑的将士,亲自放眼扫视着城下。
城下一片雪白,表面上看不出有什么。
这个时候,可还真的苦了已经潜进了护城河的马超与庞德。
实际上,马超与庞德,其实都不精通水性的,只不过,护城河就只有这十多米宽阔的距离,他们自信自己憋着一口气都可以游过去,如此方敢下水。
但正是正巧他们一下水,城头便有了说话声,这让他们一下水之后,连动也不敢动。
另外,还有护城河亦并非太简单,河底之下,插满了削尖的尖刺,如果摔落到河底,必会被那些密密麻麻的尖刺刺成刺猥。
在水里寒冷得刺骨,两人手脚都觉得有点僵硬了。
实际上,两人在水里,已经不停的从他们的嘴里冒出气泡,要不是护城河是活水,那气泡冲上水面,怕都会让城头上的人发现不对。
“咦?那里是什么?”
李信没有发现城下护城河之外有人,亦没有注意到护城河当中的马超与庞德。
可是,眼尖的他,居然看到了下面护城河边插着的四根并不算高突起来的木桩。
“哪里?”李信身边的士兵凑头近墙垛向外张望。
顺着李信的手指,一个士兵随口道:“看上去应该是木头吧?”
“木头?护城河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木头?本将军白天还巡视过,护城河对岸边上根本就没有那四根木桩。不好!”
李信猛然一惊,失声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夺城
“有动静!下面肯定有情况!”李信现在还真的是草木皆兵,因为他知道,一旦被马超军杀到城下,被马超军破城的话,他是绝对难以幸免的。
新汉军容不下他们这些作恶多端之徒,就算马超没有归顺新汉朝,就凭之前王异连败马超,斩杀马超军数马军马的事,马超都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李傕的人。除非他们能够证明自己从来都未曾做过恶事。
嗯,当年新汉军收复长安之时,对于董卓旧部的审查,斩杀了无数罪无可恕的降卒,这事影响深远,那些跟随着李傕、郭汜、牛辅等人的董卓贼兵,真的人人心惊,生怕会落到新汉军的手里。
所以说,当初新汉军斩杀那么多董卓贼兵,其反面的效果,便是逼得饶幸逃到西凉的贼兵坚决与新汉军对抗,拼死守着那些险要的关隘,不敢放新汉军进入西凉。
李信不敢有半点大意,他急道:“快!派人出城去看看……不,放箭!对,给我放箭!”
现在打开城门派人出去察看情况是很危险的,李信一下子想到这个,赶紧喝止,不敢让人出城去观看。
“对准那木头四周给我放箭!”
城下一片雪白,表面看上去,还真有很难看得清楚是否有人潜伏在城外。李信亦有一定的潜伏常识,知道如果城外有人的话,只要在上面盖上一张白布,那么看上去就像是积雪一般,根本就看不到有人。
听到李信紧急的命令。使得他左右的那些士兵亦心头为之一紧,真的以为有敌军想偷城。当下亦不管太多了,就按着李信的命令。纷纷弯弓搭箭,胡乱的向城下射出箭矢。
一时间,嗖嗖嗖的射出了一阵乱箭。
乱箭纷飞,落在护城河上有之,落到了那四根木桩四周亦有不少。
这个时候,爬伏在雪地上一动都不敢动的四、五百马超军,不少人已经潜伏在那木桩之后。城头上的乱箭。正巧将他们覆盖在内。
卟卟卟的入肉声响,爬在地上的士兵,无数人中箭。
不过。也亏得这些将士,是马超与庞德等将从军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全都是精锐之士。并且,挑选出他们参与偷城之时。他们便清楚。只要参加了行动,他们便是死士。这些将士,亦是意志无比坚韧的死士。
他们此刻都知道,马超与庞德两位将军就在护城河当中。如果他们因为中箭而发出声响的话,或者是吃痛之下暴露了目标的话,那么马超与庞德两位将军就危险了。他们在护城河当中,将会面临城头上无数弓矢的射击。
所以,中箭那些直接被弓箭射杀的死士倒还好。那些中箭没死的,那就考验着他们的意志。
一个死士。他被一支乱箭直接射正背面,直接射穿他的身体,将他钉在地面上。剧痛,让他浑身颤抖,可是,他在中箭的那一刻,下意识的一下子紧咬着嘴唇,忍着痛苦,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
他或者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为了免得自己会发出声响,他强行将自己的一只手插进了嘴里,直至最后咽气。
还有一些更加倒霉的死士,浑身被射中了多箭,并且还不是同时间被射中的,而是不时便有一支箭射中了他,这一波一波的痛若,真的痛得他死去活来,可是,坚韧的意志,让他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最后,他是被活活痛死的。
城头上的乱箭,胡乱的射了好一会。
“李信将军,城外没有什么动静啊?是不是你看错了?”一个李信亲将,看到他们射出了这么多箭矢,但是城外却一点动静声响都没有,便有点怀疑的道。
“停!”李信这才叫停士兵。
“奇怪,莫非我估计错误了?或者是我看错?城外并没有什么的动静?”李信凝视望着护城河对岸,看着插了一地的羽箭,似是在自言自语的道。
“李信将军,其实……其实末将一直都在盯着下面,若有动静,末将一定会率先发现了……”一个应该是负责在此镇守的军将语气有点小小的不满道。因为李信怀疑下面有不对,这便是怀疑他办事不力,怀疑他是否是玩忽职守。
“将军,要不我们派人下去看看?”一个亲将建议道。
“不,不用了,若下面有人,我们这一波乱射,怕都将他们射死了。”李信现在亦有点怀疑自己是否是神经过敏了,听到了那守将的话,他都有点不好意思。
“张升,本将军不是怀疑你什么,只要你守好此城门,等此事过后,我举荐你给主公为亲将,又或调你回天水城。好了,你们继续小心盯防,我先到别的城门去看看。”李信安慰了一下那守将,转身而去。
如果李信再停留多一会,恐怕便会发现,城下的乱箭之间,原本一片雪白的雪地上,开始慢慢的变色,似是一块白布被染了污渍,东一片西一片的污点。
那是中箭死士身上流出来的鲜血,经过一段时间渗透,终于将他们身上盖着的白布都染红了。当然,在夜色之下,看上去就是一片片的污渍。
庆幸,城头上的李傕军,此刻却并没有再过多去关注城下那乱箭的地方。
哗啦的两声轻微水响,马超与庞德,这才动作僵硬的从水里爬上对岸。
两将沉到护城河底,避开了城头上的乱箭,同时毁去了护城河底的那些尖刺,这才安然的从水底渡过了护城河。
两将伏在城墙下的护城河边,一边观察着城头上面,待没有看到有城头守兵观察下面了,他们的手脚亦恢复了灵活之后。他们马上跳起来,飞快的再用劲力硬生生的按压下四根木桩,再两人一起。拉得他们带过来的栓紧在河对岸的绳索拉得毕直绷紧,没花多少功夫,便将四条绳索都拉直了。
不待两将命令,早已经等不及的将士,便一个个的悄然站起来,趁城头的守兵不注意之下,飞快的拿来木板铺在两条绳索之上。一路铺到了对岸。
马超与庞德,已经背靠在城墙脚下,等军士全都过来才一起准备登城发起突袭。
王越与其一众弟子。亦已经过来了。
王越先找到了马超与庞德,对两将低声道:“马将军、庞将军,我们的人牺牲了不少,估计不到三百人了。河对岸。估计还有不少伤重者。还有救。”
马超与庞德,两将在水下,一时还不知道自己的那些士兵的情况。
听王越之言,他们都有点吃惊的望向对岸,当看到插了一地弓箭的雪地,他们便明白了。
“三百人亦一样能拿下此城门,若我们拿不下来,就愧对那些死去的将士。”马超断然的下令道:“不管了。准备攻城!”
一阵乱箭,使得马超的这五百死士减员两百人。当中可能有一部份是受伤没死,但是,马超现在亦顾不上抢救他们了,攻城重要。
这都是马超军中的精锐,马超心里说不心痛就是假的,但马超现在,只能发出攻城的命令。
或许,方才的一阵动静,使得城头上的守军有了一阵短暂性的松懈。起码,在经过他们一阵乱箭之后,都认为现在他们的城墙是安全的,城外并没有敌军。
所以,他们直接就无意识的忽略严防城下,潜意识当中认为不可能会有敌军在此刻攻击他们的城墙。
正因为他们此刻的心理疏忽,让他们丢掉性命。
这个时候,随着马超的命令,还活着渡过了护城河,潜伏在城墙脚下的三百来死士,他们飞快的拿下肩头上的勾索,呼呼甩着挂勾,数十个挂勾眨眼便扔上到了城头上去。
此刻的守军士兵,他们还真的心理松懈。
哪怕是他们看到了城下突然飞上来的挂勾,叮叮的声响当中,挂紧在城头地墙垛之间之时,他们都还没能回过神来,一时都有点发愣,竟然悟不起现在有敌军偷城。
他们愣神的这一会,对于一般的攻城死士来说,这一会,并没能起得到决定性的意义。可是,对于像马超、庞德,尤其是像王越、史阿等精通刺杀之道,善于飞檐走壁的人来说,这一个愣神的时间,已经足够了。
只见,十数二十多道身影,突然拨地而起,几乎是等于一跃便跃到了城墙的一半上下,然后再一拉扯了一下他们手上的挂索,身形更加加速的上升,几个蹬脚,人已经俨然的登上了城头。
就在马超、庞德、王越、史阿等二十多个一流高手跃登上城头的时候,那些愣神的守军士兵,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当下,他们大惊失色,慌张的示警。
“敌袭!敌袭!”
“有敌军偷城!”
“来人啊!有敌兵!”
“啊啊……”
“啊!”
……
慌乱的守兵,他们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这是一众高手向他们发起了攻击,他们根本就是连阻挡一下都做不到。
“马超在此!敌将何在?”马超没带长枪,只是拿着一柄长剑,他已经开始跟王越学习近战剑求,尽管还只学到一点皮毛,但是剑在他的手上,亦不敢让人轻视,威风凛凛。
自然是没有人敢应答马超的搦战。
此刻的守城兵已经乱成了一团,在一众高手的冲击之下,他们能保住性命就算是不错了。
“杀啊!为我们的兄弟报仇!”
“娘的,方才谁放箭的,给老子出来!”
“下面的兄弟,你们瞪大眼睛看着,咱们为你们报仇了!”
……
相比起马超等高手,随后攀登上城墙来的那两三百死士,他们因为被城头上的守兵一顿乱箭射出了怒气,尤其是与他们一起参与行动的那些兄弟,被他们如此冤枉的射杀,死得冤。所以,人人都憋着一肚怒火及仇恨。
这可谓真的是新仇旧恨了。
城头上,守军其实还是有不少了,城西城墙,约有三里多长,小城嘛,不算是太过宽阔。但是,就是这三里多长的城墙上,又是在这非战事的夜间,居然有一千多守兵在镇守。这还真的有点出乎马超等人的意料。
当中,有数百人是躲在城西城门楼当中。
马超等人虽然占据了城头城墙,但是,那数百人马居然据着城楼在顽抗。
那离去不及的李信,此刻却正好赶到城西附近的一个兵营当中,他猛然的听到了城西城门的喊杀惨叫声,他心里大惊,当下来不及多想,马上集结兵营的军马,率先带着两千人马赶往城西城门楼支援,后面,还会有数千的人马。
马超现在,就只有两三百人,尽管有二十来个一流高手之助,可是,却还是没能阻挡得了众多敌兵攻杀回城头之上。主要是城墙之内,有不少女墙,敌兵可以从多处地方直接冲杀上城头来与马超等人撕杀。
如果不能尽快夺下城西城门楼,那就不能打开城门,如让李信再率军杀到,到时候,在敌众我寡之下,恐怕还未必可以一举而下此城。
但是,这只是假设。事实不会再给李信机会。
方才城头的一阵乱箭,亦将王赵的一个弟子,也就是史阿与元清的师弟射伤,几乎要了他的性命,要不是他在箭矢射来自身感应到危险的时候,运气护体真气,这才不致于被一箭毙命,但亦几乎让他失去战斗力,伤得不轻。
所以,王越的心里亦一肚子愤怒的。发怒的王越,是很可怕的。
他直接从城西城门楼侧墙攀爬上去,击破城楼顶,从里面杀出。
里面数百李傕军,几乎被王越击杀过半,余下的见到王越杀人如杀鸡一般,一出手便是数个一起倒地毙命。并且他的身影飘忽不定,宛若从地狱出来的幽灵一般。那些还没有被王越杀到的守兵,吓得直接扔掉武器跪地投降。
至此,城西城门,完全落在马超的手上。
城外,马超的两万骑兵,早已经在远处等着了,远远的看到了城头火光当中的激战,他们就知道马超等人已经杀上了城头。当即,骑兵从远处发起了冲锋,直接从远处轰隆隆的冲杀过来。
“杀啊!”
城门打开得正及时,一打开,骑兵便杀到,呼啸着一下冲杀进了城内。
大局已定!(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连战连捷
马超自从出兵攻打李傕以来,一连吃了数个败仗,心里真的无比郁闷,但是这一场仗,终于让他得到了宣泻,他一路杀戮,畅快淋漓。
不只是马超,一般的马超帐下将士亦是如此,他们大叫大喊着砍杀,似乎想将之前所有的仇恨,所有的郁积,全都发泄出去。
所有的军士,都杀得红了眼,但凡是见到李傕军将士,不管他们是否投降,全都杀无赦。
马超军杀得几乎失去理智,几乎便要闯入民居屠城,还好,郝昭见到情况不对,急忙另其统率的一支军马,分散传令,大声叫喊着不得扰民,犯者杀!
如此,才勉强使得马超军上下没有完全失去冷静。
攻打河东城,要比原本预计的更顺利了一些,当然,除了在城下被李傕军胡乱射杀的百来个死士之外,后来的城战,马超军的将士损失甚微,这主要是骑兵冲进城来,李信的军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没能作出有效的抵抗。
全城两万多的李傕军,直接被斩杀了过万人,余下的降的降逃的逃。仅只有李信带着三两千人马,从城东城门逃进了往陈仓方向的关口。
不过,马超却不打算放过他。因为相对于马超的这支军马来说,战斗才刚刚开始。
为了能够尽快的打通这条路线,已经没有了穷寇勿追的说法。甚至,夺下河东城,马超都没有命令将士打扫战场。亦没有让人管治河东城,而是让一个副将留下了一两千的人马镇守住河东小城,然后他直接挥军紧紧的追着李信的逃兵。一头杀进关口当中去。
而比马超的军马更快一步的是,王越带着史阿及一众弟子,除了那一个受了伤的弟子没来之外,十八个弟子又除元清没来之外,十六个弟子,加上王越便是十七个人。他们,几乎是贴着李信的逃兵一起追杀过去的。
当然。王越等十七个人,并没有追杀刺杀李信,而是混在他的逃兵当中。进入了另外的一个关卡当中。
本来,李信带着两三千逃兵,逃到了山里的这个关卡当中,打算据着地势险要的便利。抵挡马超军的进攻的。可是。当马超、庞德、郝昭等人率军杀到之时,王越与其弟子突然发难,就凭着他们十七个人,直接将关卡关门的敌兵击杀,打开关门,放马超军进关。
刚刚才逃到了这个关卡的李信,他都没来得及喘一口气,便马上又要再逃了。
但他虽然逃了。但他带着逃回来的那些兵马,却来不及再逃。被迅快冲进关卡来的马超骑兵困在关卡内中的军营当中,一个都没能逃掉。
跟着下来,马超更是马不停蹄,直接再向下一道关隘发起攻击。
可以说,李信从河东小城开始,一路败逃,直至天亮,被马超一连连下十道关卡,他几乎连水都没有时间喝一口。
而马超之所以能如此迅快的过关斩将,主要是趁着夜色的关系,靠着快,使得李傕军各关的守军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得及反应。李信一路逃到哪里,马超军的骑兵就追杀到哪里。
当然,能够如此顺利,关键还是得靠王越与史阿等那十六个弟子。这十七个一流高手,趁着夜色,根本就像如入无人之境,直接攀登上那些关卡之内,首先控制住关门。
下半夜的时间,连夺十关,挺进了数十里。
第二天,马超亦并没有停止攻击,仅只是命令军马生火造饭,吃饱喝足之后,马上便向前发起攻击。
下半夜的战斗,马超军一路攻战,其实并非是所有的将士都参与了战斗,后面赶来的军马,他们其实只是赶路,是赶不及参与战斗的。如此,马超令后部变前部,昨夜没有参与战斗的军马,继续向前进攻,而经过连场战斗的,暂时休息一会,然后再接力攻战。
白天的战斗,空前激烈。
李傕军已经有了准备,凭着他们的关寨的便利,使得马超军进展并不是太过顺利。一路攻杀过去,李傕军偶尔也会在两边山上伏击,使得马超的军士又有不少的折损。
不过,纵是如此,马超亦一豉作气,连下数关,再次挺进了数十里。
到了夜晚,马超不顾已经连续作战了一夜一天的疲劳,继续趁夜色发起攻战。
一夜之间,再次挺进了一百来里。到了天亮之后,就算是像王越这样的越级高手都有点吃不消了,马超才不得不命令军马停止攻击。
一天两夜的战斗,便被马超打通了两百里左右的路线,攻克了数十个关卡。这说起来容易,但是实际的战斗,却是非常惨烈的。
比如,马超的骑兵,经过一些两边山势都比较险要的山道之时,随时都有可能被藏在山上的李傕军袭击。他们并非是从山上杀下来,而是在山上推下滚石、檑木等重物,便能让马超的骑兵伤亡惨重。每当碰到这样的袭击之时,便只能靠马超等这些大将,强行冒着山上敌军的矢石杀上山去,将山上的敌兵斩杀,如此自己的军马方可以通行过去。
碰到关卡,亦只能是马超等这些猛将亲自强行攻击,如此方有可能打通关卡,否则,靠一船的将士,恐怕根本就靠近不了敌军的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关口。
这连场激战下来,就算是马超、庞德、王越等人,亦是人人身上带伤,甚至,他们或多或少都受了点内伤,反正,人人身上都伤痕累累。
说实话,他们没有当场陨命就算是命大了。
想想那些险要的关卡,关墙上的敌兵箭如雨下,一块块的大石砸下,一根根的檑木扔下来。就算是像王越这样的高手,亦难以全都闪躲开来,每一次攻战,肯定会被对方的弓箭或者是大石砸中,他们只能凭着自己的内劲硬抗下一击。
如此一来,不受伤就怪了。
这还算是轻的,因为,就算是重物,像王越这样的高手,都勉强可以凭自己的内劲相抗,若碰着关上煮沸的油水泼下来,那就算是有着再强的内劲,怕亦躲不过那些沸油的伤害。
王越的弟子当中,便有三个被油水所伤,一个来不及护住脸部,被油水毁了容。
不过,就算是牺牲再大亦是值得的,因为,离陈仓在望,眼开便可以打通此条通道,接应新汉军进入西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通关
胜利在望,陈仓离马超军仅只有数十里之遥了。
如果可以的话,马超还真的不想停止攻击,但是军士实在是太过疲劳了,不宜再马上发起攻坚战。
在马超的计划当中,最迟三天之内打通这条通道,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接应新汉军进入西凉。只要在三天之内做到这个计划,那么他便可以来得及率军返回陇西,迎击来犯的韩遂军。
不过,有时候理想终归是理想,计划是计划,实际的情况让马超急红了眼。
在马超军前面的关口,是天水至陈仓最为雄壮险要的关口。相比起从洛阳进入长安的潼关那样的险关差不多,甚至其地势还要更加险峻一些。
说是一个关口,却等于是两座山之间的山道,一边叫伏牛山,一边叫凤鸣岭。
两边山势都是怪石嶙峋的悬崖峭壁,中间一条谷道曲折通过,一直连延数里之长。
李傕军在近些年,已经在沿谷道的两边山上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在两边山上屯积了大量的滚石、檑木。更绝的是,他们的阵地,并非完全连着的,而是根据山势的需要,分别在山上那些易守难攻的地方搭建了营寨,甚至就是几个军营。在山上的悬崖上面,一个地方,估计有数个敌兵守留,将上面准备好的滚石、檑木推下来,便能够阻挡住马超军的进攻。如果马超军进入谷道,恐怕就会伤亡惨重。
当然。两边的山岭,山森特种军士是能够攀爬得上去的。但是,能够攀爬上去亦是没有用的。因为敌兵已经将所有能够让人攀爬上去的地方都盯紧了,一旦有人敢攀爬上去,估计一定会被上面的李傕军用最原始的石头砸死。
尤其是,这条谷道两边,虽然是怪石嶙峋,但是却不怎么生长灌木,野草亦不多。加上现在已经是寒冬,又降了雪,积雪已经将那些野草覆盖。只要有人攀爬上去的话,势必会被山上的人一目了然,到时候,就等着被他们用滚石砸死吧。
这样的地势。骑兵是根本不能发挥共作用的。实际上,自从攻击下河东小城之后,骑兵就基本没有什么的作用了,战斗之时,全都是作步兵使用的。
马超军的西凉铁骑,若不是在马背上作战,其威力起码减半。
如此,马超军一停下攻击。便又是过了一天,居然没能寸进。
多翻强行进攻。又折损了数千人马。
此时此刻,马超还真的是只有望关兴叹,一时无可奈何。
三天时间已经到,马超的心里有点愤怒及失望,还仅只有数十里之遥的山道,硬是没法再前进一步,这让他来不及回援陇西,他的心,有如被火烧一般的焦急。
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实际上,就算刘易亦早有所料到,知道这两三百里长的山道想要完全打通接应在陈仓的新汉军进来,怕也是不太容易的。要不然,刘易亦不会慎重其事的与马腾说到让其放弃陇西的事,刘易这是为了让马腾父子有一个心理准备。
现在,马超能够在一天两夜的时间夺下两百来里长的山道,这已经出乎刘易的意料之外了。但这也是靠着速战速决,以快打快,再加上有王越等师徒相助,马超方可以连战连捷。否则,马超现在恐怕还在一些关卡之前与李傕守军僵持呢。
正常来说,要从天水方向打通通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军马在天水城镇慑住李傕,李傕若率军出城,从背后攻杀马超军,马超亦讨不了太多好处。甚至,还会有被围困在山道当中亦有可能。
现在嘛,马超就只需要向前进攻,不用顾虑身后的事,他才敢如此急进。
第三天,离马超开始发起进攻的日子已经是第五天了,马超军与镇守伏牛山及凤鸣山山道的李傕军激战得难分难解。
眼看,马超军将不可能再有来得及打通通道,接应新汉军进入西凉,然后他再挥军回援陇西了。
但是,正当马超亲率一支军马,迎着两边山道疯狂滚下的滚石檑木向前面的关隘发起进攻的时候,就在伏牛山的关隘山道当中,突然迸发出了一阵激昂的喊杀声。
而与此同时,守军似乎亦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马超不明所以,但看到前方关隘守军大乱,他当机立断的命令军士随他急攻。
在伏牛山关隘的关墙上面,李信与另一守将岳明此刻真的大惊失色。
他从河东城一路逃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才与伏牛山的守将岳明一起稳住了阵脚,利用天然的险要地势,力阻马超军两三天。一直到现在,他们都占尽了便宜,把马超逼得红了眼。
尤其是双方军马战损的对比,基本等于是0比马超军折损军马的全部,自己的军马,因为躲于山崖之上,马超军根本就没能攻击得到他们。从山上面,看着下面攻来的马超军,就似是急急前来送死一般。
如果可以继续如此下去,李信知道,自己与岳明一定会因为此战而扬名天下,起码,能敌住马超,他们在李傕帐下亦会水涨船高,身份地位亦会截然不同。
反正,按照现在的办法与马超周旋下去,马超军是休想再向前挺进一步。马超不停的发起攻击,更像是让那些军士前来送死,只要马超军再也承受不起伤亡的代价,想必马超便会停战退兵。到时候,他们再收复丢失的关卡,重新与天水城李傕取得联系。
就在李信他们以为高枕无忧的时候,谁想,身后突然有军马杀来。
原来,新汉军一早便在沿路的关隘当中布下了眼线,这些眼线。混在李傕军中,当马超军夺下河东小城的时候,便有人将情况向在陈仓蓄势待发的华雄、徐荣、李儒、皇甫嵩等人作了汇报。
而此几人。一直都要为了打通进入西凉的道路而努力着,他们几乎将能用到的办法都使用上了。像反间、潜伏、劝降等等,所有的手段,都用上。
花了这么多的功夫准备,他们亦做好了有朝一日要强攻的准备。
所以,当听到刘易已经在西凉开始动手了,他们自然不可能干看着等待马超军为他们打通道路。
如此。也就是马超军一路势如破竹,连续突进两百余里的时候,华雄与徐荣。亦开始挥军向天水的关隘发起了进攻。
而与马超军一路强攻不同的是,华雄与徐荣、李儒等人,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工作,也并非是没有一点成效的。
以前。劝降策反什么的。光只是说说,没能给予那些守军太大的压力。特别是新汉朝的一些政策,让许多李傕军都不敢轻言投降,毕竟,他们军中,大部份的人,都是一身罪恶,他们害怕投降了之后。新汉军会秋后算帐,将他们所做过的那些罪恶都调查出来。
但是。不管是什么人的军队,当中都会有一些相当较为正直的人,或者说,李傕军中,也一样有良心未泯的人。经过李儒等人派人渗透了解之后,多少都能劝动一些意欲弃暗投明的人。
还有一点,相对于李傕军来说,像李儒、华雄、徐荣等将,他们并不陌生,相反,还很熟悉,甚至还有不少人对李儒、华雄、徐荣等人心里有敬意。实际上,当初董卓军,许多军士都并非就只固定归某一个军将统率,除了各军将的本部亲军之外,许多的军马,会根据实际情况,有互相调动统率的情况。
李傕军中,当中有不少的军士,都曾在华雄、徐荣帐下效命。那些曾短暂追随过华雄、徐荣的军士,尤其是那些心地稍为正直一些的,良心未泯的军士,他们自然会感受得到在华雄、徐荣帐下效命,与在李傕、郭汜等人的帐下效命是完全两种不同的处境的。
只要是那些正直、良心未泯的董卓士兵,他们会更希望在华雄、徐荣的帐下效力。甚至想一直追随着华雄、徐荣。
所以,现在华雄、徐荣派人去接触到这些人,他们开始还有点顾虑,但是在华雄与徐荣正式出兵的时候,他们便纷纷倒弋,投降了新汉军。
当然,这自然不会是全部,从陈仓向天水进攻,前面的几个关卡,几乎全都是对李傕死忠的人马,是李傕的本部亲兵,所以,极难策反的。亦只有是李傕最为信任的人,李傕才敢让那些军马在第一线与新汉军对持。
不过,前面几个关卡的攻略,李儒等人早已经做好了。因此,华雄、徐荣,以雷霆之势,迅快的连下几关。然后,事情就好办了。
后面的关卡,一般的关隘当中的守军,或多或少都有一部份李傕军将士愿意投降的。又有华雄与徐荣派去的人策应之下,当新汉军杀到他们的关卡,他们在投降之际,顺便又将关门夺下,放华雄、徐荣的新汉军进关。
而又恰好,李信与岳明,因为急于敌住马超,稳住阵脚,从各个关卡当中抽调了不少兵马到了伏牛山及凤鸣岭。这便使得华雄、徐荣军攻占神速,很快就攻杀到了伏牛山来。
当然,伏牛山与凤鸣岭之间的那数里长的山谷通道,不管是从哪一面发起进攻,几乎都差不多,都会遭受到同样的阻击。
但是,因为有了不少李傕军投降了的原因,华雄与徐荣一路每夺一关,基本做到了封锁消息。然后,两将再拿李信的调兵令,带着那些投降了的军士佯作是各关调来的援军,蒙混进了伏牛山谷当中。
如此,便让华雄与徐荣一路畅行无阻,直接杀到李信与马超交战的战线上来。
“华雄在此!尔等主将是谁?速报名上来受死!”
“徐荣在此!投降不杀!”
华雄与徐荣,两员大将几乎同时现身,挥军向关内的李傕军发起了进攻。
在关墙上,远远的。李信与岳明便听到了华雄与徐荣的喝叫声,他们听得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要知道,当初董卓一众部下。最赫赫有名的并非他们现在的主公李傕,亦非后来拜董卓为义父的吕布,而是现在眼前的华雄、徐荣。吕布武功超群,天下无敌。但是,自从吕布归顺董卓之后,与董卓下面的军将,一般都没有什么的来往。亦没有什么的交情。甚至,当初董卓的旧部与新晋为董卓义子的吕布互相有点看不对眼,一直都在暗里叫劲。
所以。在许多董卓旧部军将的心目中,吕布终是外来人,与他们并非是一路人,他们最认可的猛将。还是华雄、徐荣等将。
而在这些声名在外的猛将面前。李信、岳明之流,根本就瞧不上眼。华雄、徐荣等人,在董卓帐前,已经声震三军的时候,李信与岳明等人,恐怕还只是一个小兵,甚至都还没有追随董卓。
因此,他们一听到华雄与徐荣的名字。他们就全都慌了神。
这个,可能就是叫做威压。
李信与岳明。互相对望了一眼,再扭头四看,然后几乎不约而同的齐往一边山上逃去。
他们心里明白,此刻他已经被马超与华雄、徐荣等人包围了,此时此刻,关卡已经不可守。而再从华雄、徐荣率军杀到了他们的背后来看,天水至陈仓这一条通道,恐怕已经完全落入了敌手。他们再顽抗下去,怕就只有死路一条。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这些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徒?
此时此刻,再说对李傕尽忠什么的,都是假的,他们就只想能逃得了性命。
李信与岳明一逃,李傕军自然是一下子军心涣散,几乎所有的军士,都分别向关内的两边山上逃。
嗯,只要能逃到山上,然后逃进深山里,如此方有可能逃得性命。
强攻两三天的伏牛山关隘,在华雄、徐荣率军杀到之下,终于被马超夺了下来。
终于,马超军与华雄、徐荣的新汉军在伏牛山关隘当中胜利会师。
一时间,胜利的欢呼声,震耳欲聋,直上云宵。
红着眼的马超,找到了同样是浑身浴血的华雄、徐荣。
马超与两将也算是老熟人了,马超平时亦不少与两将有联系。
见到华雄与徐荣,马超上前拱手,语气真挚的道:“华将军、徐将军,马超真心感射你们,你们来得太是时候了。若非你们及时杀到,现在,马超恐怕亦难以夺下此关隘,难以打通此条路线通道。”
“孟起小兄弟,跟老哥就不用太客气了。相对来说,我们何尝不要要感谢你们马家军?若没有你们接应,我们新汉军想要杀进西凉,恐怕真的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何况,我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了,同在主公帐下效力,以后,我们还多的是机会并肩作战呢。”华雄爽朗的上前,握着马超的拳头道。
“华兄说的是,我们为了能打通陈仓至天水的通道,都不知道作了多少功夫,不知道做出了多少的预计推测,但是,算来算去,我们新汉军都难以避免牺牲。现在,有孟起你接应,使得我们新汉军以较少的代价便打通了进入西凉的通道。你放心,日后收复西凉,首功是你马孟起的,我们谁也抢不走,哈哈……”
“哈哈!”马超闻言,亦一笑,跟着俊脸一整,正容道:“好!那一家人便不说两家话了。我马超现在,已经一连激战了数天,现在军马疲乏,若没有一两天的休整,恐怕难以再长途行军作战。现在,进入西凉的路已经打通,还请两位将军率军进攻天水,率军前往陇西,助马超守住陇西城,但愿时间上还能来得及。”
“哦?”华雄与徐荣,现在却还没有收到西凉时局的变化情况,情报暂时还没有送到他们的手上。
所以,他们不太明白马超看上去似有点焦急的样子。
“两位将军可能还不知道。马超与师父率军进攻天水,兵临天水城下之时,曹操近臣钟繇亦到了天水,说服了李傕归顺了曹操。并且,钟繇已经联络到了韩遂及郭汜等一众西凉诸侯结成联盟,准备抗击我们新汉军。现在。他们应该还没有想到我们已经打通了通道,此际,只要两位将军率军进入西凉。必然可以震慑住西凉一众诸侯。还请两位将军马上挥军天水,与主公会师。”马超简述了一下状况道。
“原来如此!马超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们这次,直接率了十万新汉军前来,后面的军马,并没有参与战斗。我等可以率数万军马即刻前往天水,往援陇西!”
华雄等人亦没有迟疑,当即答应了下来。
打通道道。便是为了进入西凉,这个,不用马超请求,华雄与徐荣亦想快点挥军进入西凉。
当下。众将下令军马集结。亦不再去搜索追击逃兵了,直接留下那些需要休整的军马,以及留下小部份新汉军将士留守陈仓至天水沿路的各关,确保这些关卡不会有失。然后,华雄、徐荣各率了一军共五万军马直接向天水城急进。
两百余里,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总算到达了天水城,与在天水城前牵制李傕的刘易会合。
华雄与徐荣率军来到。天水城前的马超军迸发出一阵欢呼。
城外的动静,自然是惊动了城内的李傕军。他们在城头上,亦看到了战旗飘飘,一眼望不到尽头,军容整齐的新汉军的行军队列。
新汉军的到来,还真的一下子威慑住天水城的守军,吓得守城的李傕军人人面无血色,心惊胆颤。
是的,还没有开战,他们便被吓破了胆。
新汉军已经在一般的势力军马心目中,树立起了一个无敌的形象。因为,许多在他们眼中,是不可能战胜的战争,却让新汉军打赢了,屡创奇迹,这些,都是用事实来证实新汉军的强悍的。
尤其是曾是董卓部下的军马,他们,在西凉的时候,其实亦没少与塞外的异民族打交道,亦曾与西北大漠的匈奴人交过手。他们深知匈奴人的厉害,他们与匈奴人交战,亦不敢说占尽优势。
但是,在大漠当中,最强大的一个异民族,最为凶名赫赫的一个强大的匈奴人,居然就如此被新汉军给灭了。这可不是一般的事啊,相对于汉人来说,曾几何时,曾经有多少人想过要灭了那些凶残的常常寇边,侵犯大汉的匈奴人?可是,那只得一个想字,谁能做到?现在,新汉朝做到了,新汉军做到了。
抚心自问,李傕的这些军马,他们自觉还真的不是新汉军之敌。亦不要说是新汉军之敌了,只要让他们一想到要与新汉军堂而皇之的交战,他们就会心慌。
他们敢与马超军决战,但是,却永远也不敢说与新汉军决战。
当下面的人报告给李傕的时候,李傕先是一惊一怒,猛摔坏了一个无辜的酒杯,然后便是浑身一软,似整个人一下子失去了力气一般,软倒在座间。
“钟繇……钟繇……你、你误了李某啊……”李傕呆呆的念了一句,才有气无力的抬眼对左右道:“快!去请钟繇先生来……”
这几天,李傕的心一直都绷得紧紧的。
因为,刘易就在天水城外,他无时无刻都担心着刘易会在什么时候攻城,会在什么时候杀进城来。哪怕,他的探子,已经探到了马超居然另率一军绕过了天水城前往攻击河东小城,探知马超率军一夜之间便夺下了河东小城,甚至向陈仓方向挺进了数十里,连夺他数十道关卡。李傕知道,一旦天水至陈仓的路被马超打通,那么他李傕绝对是再也没有回天之术,绝对不能与杀进西凉来的新汉军相敌。他知道,这两三百里道路的重要性,但就算是如此,他亦不敢轻易的率军进城,从马超军的背后向马超发起攻击。他在明知道马超率军一路孤军挺进,他从马超军背后杀出,便有可能将马超军堵死在那两三百里长的山道当中,极可能可以灭了马超。
但李傕不敢,真的不敢,刘易就在天水城下,他敢出城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说好的援军呢?
对于李傕来说,钟繇的到来,就似是在给他画了一块大饼,先让他开心了一会,但是,后来慢慢发现,这个只是纸上画饼,根本就不能拿来充饥。
可是,偏偏李傕却又不得不受用,不得不接受钟繇的建议。
因为,李傕的心里,他是打心底不愿意抛弃目前所拥有的一切的。如果还有一丝机会,他都是把握住。
而事实,此亦是李傕想保有目前所拥有一切的唯一办法。归顺曹操,他还有一线生机,就是指望韩遂出兵夺了马腾马超的基地,然后引来西凉一众诸侯的援军,灭了马腾、马超父子。只有将马腾、马超这对新汉朝的走狗灭了,才能真正的斩断了新汉朝对西凉的窥探。
到时候,西凉一众诸侯数十万大军齐来救援他的天水,他李傕便可以继续坐镇天水城,继续享有现在所有的一切。投降曹操,李傕还有一个保险。那就是他与在的实力被大大削弱的情况之下,他就算得到西凉一众诸侯联军的救援,他恐怕也难以安然的坐镇天水享有现在的一切。到时候,像郭汜、牛辅等人,一定会逼着他依附他们。但投降了曹操,他便可以借曹操的名头,使得郭汜、牛辅等人不敢相逼于他,因为他已经是与韩遂是共臣,韩遂一定会支持他。有了韩遂的支持,他李傕亦不会担心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其于这样的原因,李傕才会同意钟繇。答应归顺曹操。
不过,这数天来,李傕可谓是一天比一天绝望。
他每一天都在担心。担心新汉军的大军会杀进西凉来,他的天水城便是首当其冲。
马超率军去攻击天水至陈仓的关隘了,他几乎时刻都在担心着马超军的进展,担心着自己的守军是否能阻挡马超军的攻击。他每天都在向上天祈祷,希望自己的那些守兵可以多抵挡一会。
起码,李傕希望,自己的那些留守关隘的军马。可以坚持到韩遂夺取陇西城,可以坚守到西凉一众诸侯的联军杀到冀城,杀到天水来支援他。
但是。情况是不容李傕乐观的。
逃回来的逃兵,向他汇报了马超军一天两夜便攻下了他那苦心经营的两百余里长的险要山道无数关卡,直接攻杀到了最为险要的伏牛山关隘。
而另一方面,通过钟繇的情报。迟迟没有好消息传来。韩遂虽然按时发兵进攻陇西城,但是,却一直都没有夺下陇西城的好消息传来。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李傕对钟繇一天一天的失望。
说好的夺下陇西逼马腾退军呢?说好的西凉诸侯联军呢?在哪里?在哪里?
这个,便是典型的画下了一个美味的大饼,但是却只是镜花水月,不可能真的能够拿来充饥的。
或者说,计划始终都赶不上变化。
当中。一个是钟繇本身就错误估计了马超居然不直接攻击天水城而是直接攻袭天水至陈仓一路的关隘。二个,就是高估了李傕的能耐。
实际上。钟繇在得到马超率军攻击河东小城的时候,他就一度建议,着李傕出兵,一是直接攻击留在天水城外的刘易军,一是出兵支援河东小城。可是,李傕怎么都不敢率军出城。不管钟繇怎么劝说,李傕就是不同意。
为此,钟繇甚至将他所掌握到的情报,把留在天水城外的刘易这些军马说得是如何的不堪,可是依然没能鼓动得了李傕。李傕甚至认为,别说在天水城外的刘易军是一些新军了,就算是一些普通的百姓,一些老弱病残,他都不认为自己能击败得了刘易。因为,利用一些普通的百姓,让敌人碰得头破血流的事,却是刘易最为拿手的事。在李傕的心里,有一种就算是病夫,只要是在刘易的手下,都会变成吃人的猛虎。
有了这种心态,这叫李傕如何敢出兵攻击刘易呢?
何况,事情明摆着的,人家刘易根本就没有将他放在眼内,没看这几天,几乎天天都有一些女将前来向他李傕挑战么?自己军中,又有谁敢出战?
对于刘易身边的这些女武将,李傕也并非是一无所知。起码,李傕知道,刘易的身边,有一个是黄忠的女儿,此女正是天天在叫战的黄舞蝶,那可是不弱于他李傕的女武将,他李傕都不敢与之一战,自己部下,谁是那女武将之敌?
亏钟繇还劝他出兵攻袭刘易的军营,他钟繇有如此胆量,李傕宁愿送他一两万军马,着他率军前去攻袭刘易试试?
另外,钟繇亦没有想到,韩遂攻击陇西城居然会受阻。据他所知,马腾留在陇西城的兵马不足一万,只有数千老弱残兵,韩遂率精锐军马,要夺下陇西城本应该是手到擒来才对,可是,却迟迟没能夺下。
在陇西城,发生了一些事情,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钟繇的情报亦没有错,陇西城,的确就只有数千老弱残兵。可是,因为马腾已经公开归顺新汉朝的情况之下,使得陇西城的百姓,人心思定,一下子有了一个精神信仰。
新汉朝的好,是有目共睹的。
西凉混乱太久了,陇西城的百姓,他们极度渴望安定。尤其是他们陇西城的百姓子弟,为了新汉朝而战牺牲了数万人。仇恨,亦直接让陇西城的百姓对新汉朝归心,他们极其渴望,有朝一日可以在新汉朝的统治之下,让他们都能过上安定富足的新生活。
韩遂是谁?在陇西城百姓的心目中,是一个叛背者,是奸人。在此时此刻,不管是谁,谁要来打破他们对美好的渴望幻想,谁就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可以说。在陇西城百姓得知韩遂率军来攻击陇西城的时候,城内的百姓空前的团结,人人激愤之余。更自发的动员了起来,参与了陇西城的守备工作。
如果刘易能在现场的话,恐怕都会被那种为了守卫家园而努力的百姓感动得落泪。
全城的百姓,还真的不分男女老幼,他们全都动员了起来,参与了守城。有气有力的,就搬运守城物资上城头。嗯。没有守城物资?不紧要,他们将自己家的房子都拆了,拿他们房屋的屋梁做檑木。拆下他们家的墙,拿砖头当檑石搬到了城头上。
没有力气的老人小孩及妇人,他们亦在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比如。拿家里的铁锅到城头上。生火煮沸一些水,若韩遂军前来攻城的时候,他们锅里的沸水,便可以泼下去杀伤敌人。而这样,就算是一些小孩子都可以做得到的。
许多百姓,他们干脆搬到了城头上去住着,不顾严寒的天气,不管天上的降雪。人人齐心,摆出了一副要与韩遂军决一死战的阵势。
嗯。陇西城头上,全都是一些眼带决绝百姓。
韩遂军从金城出发,两天之后杀到了陇西城下。
这时候,马腾的亲笔书信,刚好在韩遂到达陇西城下的时候,送到了他的手上。
马腾在信中的言词,的确让韩遂犹豫了一下。毕竟,他与马腾,结义为兄弟多年,这些年来,的确亦有一些情份的。他与马腾的意念不同,马腾归顺了新汉朝,他投了曹操。原本,他本心亦不想与马腾太早的兵戈相向,兄弟相残。
不过,现在,已经各为其主,他韩遂,亦只能向陇西城发起攻击。若马腾在此,韩遂或者还会再考虑一下,可马腾不在,就凭其一封信,他岂可放弃攻击?
至于马腾信中,言词诚切的希望他韩遂若当真的要攻击陇西城,一旦城破,希望韩遂可以管束一下其军,希望韩遂军莫要对陇西城的百姓加以伤害,这些,韩遂却不太以为然的。对于他现在的状况来说,如果夺下陇西城,不纵兵劫掠的话,他何来军费养军?
投降曹操,暂时都还只是一些名头上的事,一些还拿不到的好处。真正养军,还得靠他自己。
所以韩遂仅只是犹豫了一下,便下令自己的军马攻击陇西城。
但是,当韩遂的军马挺进近城墙的时候,却自主的停了下来。
因为,他的军士,看到了城头上的守兵哪里是什么的守兵?全都是一些老弱妇孺。
看着那些背着娃儿的妇女,吃力的搬起一块石头在墙垛等着他们跟前,听着那些妇人背后娃儿的哇哇哭声。再看看那些小孩,因为不够高,直接爬到城垛之间站着,手上拿着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块。
这些人,他们一生攻战,或者劫掠过无数,却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情况。
天真无邪的小孩哭声,是否能叫醒一些韩遂军士的良知?
他们弯弓搭箭,已经拉成了满月,但是,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始终都没有将弓箭发射出去。
这当中,还发生了一些事故。让人啼笑皆非。
嗯,李大牛,是韩遂军中的一个伙头兵,他总算是煞出头了,被编入了步兵营当中,并做了伍长。
当然,对于以骑兵为重的西凉军中,步兵就等于是攻坚战的时候的死士,所以,李大牛是第一批作为攻城死士的士兵,被推到了最前面来。
当军队推近到陇西城下,看到城头上的情况全都呆住的时候。李可却猛然的在城头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其身影似还背着一个小婴孩。
他定睛一看,那不正是他的女人么?
他下意识的脱离了队伍,目光呆呆的望着城头的身影走近到城下。
近了,他确定那个正是他的女人,他赶紧大叫着自己女人的名字。
“三丫!三丫,你他娘的,跑到城头上干什么?快回家!快回家!”
自己军蓄势待发,马上就要开战了,万一自己的女人有什么的三长两短怎么办?李大牛慌得六神无主,在城下叫喊。
城头上的女人亦听到了。看到了下面的人居然是自己的男人,她不禁亦激动的哭喊着李大牛的名字。
当她说自己背着的孩儿便是与李大牛的儿子时候,李大牛一下子崩溃了。他不顾一切的跑到了城门之下,拍着城门叫开门,说要回家。
嗯,这样的情况,并非只有李大牛一家。
要知道,韩遂与马腾反目成仇出走,他的军中。亦有不少人是陇西城的子弟。李大牛的情况,使得更多的韩遂军士认出了城头上的人居然是他们的亲人时候,他们哪里能向陇西城发起攻击?
本来应该是一场恶战的攻城战。居然发展成是一个在城上城下的认亲会。
如此,韩遂又哪里敢当真的强行下令攻城?他若真的敢下令,他的军马马上就要散了。
这个情况,却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结果。还是韩遂强行命令自己的军马后退扎营。准备寻得时机再攻下陇西城。可是,那些被他强行以军令退回去的军马,在一夜之间发生了无数逃兵,他们都逃回到陇西城里去了。
这样一来,韩遂大军虽然杀到了陇西城,其实并没有发生如期的攻城战。这样的情况,让韩遂军在陇西城下进退两难。正因为如此,才没有好消息汇报给钟繇。
另外。钟繇派人前去联系的一众西凉诸侯,除了郭汜答应出兵之外。余下的诸侯,却都还在采取观望的态度。之所以要采取观望的态度,主要还是他们养军不容易,要率军出战的话,粮食补给什么的,谁供应给他们?钟繇派人与他们所说的,其实他们都清楚都知道,谁都知道如果新汉军若挥军西凉的话,他们谁都不会有太好的日子过,但是这又如何?凭什么他们就要听你钟繇的,你钟繇又能给予他们什么的实在一点的好处?
对于新汉军杀入西凉的担心,他们亦非第一天才有的担心了。可是,这些年过去了,还不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一点实在的好处,他们肯定是不会轻易出兵的。
至于郭汜,他的势力地盘,本来就紧挨着李傕的势力地盘,如果李傕完了,那么下一个可能就是他。所以,他才会答应出兵支援李傕。但是,这出兵亦非是没有条件的,他要李傕答应给他军马提供粮草,他才会出兵支援李傕,另外还有一批物资向李傕,若不给,那就不好意思了,休想得到他郭汜的一兵一卒的支援。
反正,郭汜现在是抱着一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没有一点好处,他才懒得理会李傕。
之所以会如此,这个亦和西凉的地势有关系。在西凉,很容易就能寻到一个地势险要的地盘落脚栖身,新汉军就算进军西凉,想要在短时间之内消灭西凉众多诸侯,那也是不太容易的。
西凉动乱了这么久,朝廷就没有停止过派出军马镇压剿贼,可是,一直来都没能收到效果,所以,那些诸侯,心里有一种饶幸,认为就算新汉军进入了西凉来,只要他们不与之接战,凭西凉之大,他们还能找不到安身之所?
由此可见,随着钟繇的种种计划失败,李傕越来越对仲繇失去了信心。
韩遂军难以对陇西城进行攻击,所谓的援军,一个不见。李傕对钟繇有点绝望了。
现在,新汉军已经兵临城下,现在,亦是李傕要做出最后决断的时候了。
钟繇姗姗来迟,等得李傕都有点不太耐烦了。
而钟繇,此刻亦没有了早前来见李傕时的那种淡静自如了。他的神色亦有点憔悴,两眼无神。
他见到了李傕,强打精神问道:“李将军,召见钟某有何要事?”
“钟繇先生,我是想问问,韩遂将军什么时候才可以拿下陇西城?还有,支援我李傕的援军又在哪里?呵呵,说好的联军攻击冀城,说好的人马呢?”李傕带着一点怨气冲钟繇道。
“李将军,还请稍安勿燥,钟某已经派人去催促韩遂将军尽快攻下陇西城,然后挥军冀城。还有,西凉各诸侯组成联军共抗刘易是势所必行的,只不过,他们太过看重个人的私人利益了,必须要李将军你提供粮草给他们方肯出兵……”钟繇尽量平静的述说道。
“好了!钟繇先生,这些话,我李某已经听过多遍了,现在不想再听,何况,你认为,现在韩遂就算是攻下陇西又能于我李傕有利的地方?至于说要我李傕供应粮草给各诸侯,你看我李傕能拿得出那么多的粮草么?数十万军马的粮草,我李傕若是随便就能拿得出来的话,那么,西凉何待新汉军入关来平定?我李傕早便已经横扫西凉,统一西凉了。”李傕霍地站了起来,目中闪着寒光的望着钟繇道。
钟繇被李傕看得有点心虚,低下头去。他亦已经知道,新汉军已经杀到了天水城外,此时此刻,再说那些已经没有了太多的意义。
在这个时候,纵使钟繇的心里有千万个计策,怕也不好用了。
“怎么?没话可说了吧?”李傕愤然的道。
“李将军……”钟繇抬头,与李傕那有点愤怒的目光对望着道:“韩遂进攻不力,应该是有其原因的,不过,在下所说的,西凉众诸侯结盟共抗刘易,钟某肯定在不久之后必会成为现实。至于所谓粮草的问题,李将军大可放心,粮草的事,钟某自有渠道弄来。目前最为重要的,便是请李将军务必死守天水城一段时间,等待援军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