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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级烟枪王     三国小兵之霸途txt下载     三国小兵之霸途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七十二章 劝降臧霸

    “主公,今讨伐吕布,欲夺徐州,这个臧霸臧宣高,就是当中的一个关键的人物。”程昱对曹操拜道:“因此,请主公务必给予优渥的条件,派人前去说降臧霸,若无此人,主公此次欲从山东进军徐州,怕事半功倍,有不少困难啊。”

    “哦?军师为何有此一说?”曹操肃容问道。

    “主公应知道,程某本是兖州东阿人,东阿离泰山并不远了,某少年之时游学,自然游历过泰山。泰山地势险要,历来都是强盗丛生之地,特别是逢乱世之时,泰山更是诸多盗贼汇聚之地。这些地方的百姓,也极不凶悍。嗯,主公当年,得四十万青州黄巾军,当中,便有许多是青州泰山人。现在我们军马战力鼎盛,也大多依靠这些军士。”

    “嗯,这些曹某自然知道,要不然,现在也用不着这么烦恼,被这些贼兵所阻,大军没有通行而过了。”曹操苦恼孤点头道。

    “主公,其实,就算是之前泰山被黄巾余党管亥所占的时候,泰山真正的豪强雄主,应该也是臧霸。要不然,一山不容二虎,管亥强势的时候,他必然会对付臧霸,可是,他却没有,这是为何?就因为臧霸才是泰山一带山贼强盗的首领,没有人敢动他。”程昱道:“这个臧霸,别看他虽曾为贼首,可是,他却不是黄巾贼,与黄巾贼是完全不同的,臧霸其人,其实自少便有豪侠之名,为人急公好义,并非一般奸恶的盗贼所比。亦是如此,他方可成为泰山贼的真正贼首,哪怕他后来投了陶谦。摇身一变成了朝廷官兵,可是,泰山贼,也依然奉其为首,而私下里,藏霸亦对泰山贼相当的照应,并没有让官府出兵去肃清他们。因此,私下里,那些贼众,都愿意听从臧霸之命。”

    “哦?这个臧宣高。原来还是一个这么有意思的人?”曹操闻言,不禁对臧霸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唉,其实,乱世之贼,原本何尝不也是民?都只怪当年朝廷**。逼良为贼。”程昱先是叹了一口气,然后再说道:“主公。臧霸应该也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吕布并非明主,我想,如果我们去劝降臧霸,说不准,还会有机会的,只要臧霸能归顺了主公。那么,主公不但可以得一员大将,并且,还会尽得泰山之兵。这些兵马,稍加整顿,就是一支精锐之师。而且,最为重要的,只要臧霸归顺,那么,从山东去徐州,主公的大军就会畅通无阻,并且,还能做得到瞒住吕布,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得突然大军降临徐州,能杀吕布一个措手不及。如此,吕布必然败亡!”

    “嗯,好!”曹操如果能够说降臧霸,这自然就是最好了,不过,他也知道,要说服臧霸归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跟着又说道:“不过,好是好,要如何才能说服臧霸呢?谁又能去做说客?”

    “主公,属下不才,愿意前往泰山见臧霸,一定不会负主公所托。”程昱向曹操请缨道。

    “什么?你去做说客说服臧霸?不行不行,臧霸说到底,还是一个贼首,为贼者,喜怒无常,心性凶残,我岂可让仲德你冒险?”曹操想也没想就摇头道。

    “哎呀,主公,这都是什么时候了?我们大军在此,不等拖得太久,若太久,不仅吕布会生疑,而且,河北的袁绍军也会起疑,以为我们是针对他才调军来兖州的,若他也调来大军,那么就真的变成了我们与其两军隔河对持之局了。因此,我们大军来到兖州,虽然也有震慑袁绍之意,可是,却不能待得太久,必须要尽快通过泰山一带山岭,进入徐州。”程昱见曹操不同意让他去,不禁有点急的道:“并且,主公若想劝服臧霸,就必须要让程某去,若不然,不要说想劝降臧霸了,就是想见上其一面,怕都难以见到。”

    “哦?那军师你为何就能这么确定可以见到臧霸,还能说服他归顺于曹某?”曹操疑惑的问道。

    “满主公,其实,程某在少时曾与臧霸有过见面之缘,那时候,他为救其父,杀了太守逃亡,与其父饥寒交迫,又被官兵追捕的时候,程某救了他们父子一命,所以,若是我去见他,他必然会见程某,若他当真的是一个看重情义之士,那么,程某便有几分把握可以说服他归顺主公。”

    “什么?没想到你早年竟然认识臧霸……嗯,这个……让我想想……”曹操的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程昱的安全问题,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臧霸还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他被程昱相救过的事。

    “主公,请放一万个心,臧霸父子,当年之所以要杀太守逃亡,就是其父子皆是讲情义之人,他们本来就是为了救人,却被人所害,臧霸才会杀官兵逃亡。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样变,但其本心绝不会变,我相信,臧霸应该还是那个人。”程昱劝道:“主公,让程某去吧,不出数天,必定有一个结果。”

    “这……”曹操神色数变。

    “主公!”

    “好吧,不过,你可不能独自前往,我着徐晃陪同你一起去,若能说服臧霸自然是最好,但是,如果不能,你就得赶紧回来,并且,一定要平安回来。”曹操一脸慎重的道。

    “诺!属下一定不会有负主公之托!”程昱见曹操答应,神色大喜的拜伏道。

    “好了,不必多礼,嗯,对了,仲德你前来见某,莫非就单单是为了这件事?没有别的事了吧?”曹操示意程昱起来道。

    “额,主公你不提起,程某还真的忘了呢。”程昱拍了拍额头道:“前来兖州见主公,主要的,自然是为了助主公收服臧霸的事,另外,还有一事要向主公禀报的。”

    “哦?何事?”

    “我们有刘易的消息了。”

    “刘易?他、他现在在哪?在江东?”曹操哑然失笑的道:“这个刘易,还真的一个风流人物。嗯,是说当真是女色风流的人物。之前,我们不是就已经有了他的消息吧?他好像,嗯,好像在江东又取了两个美人为妻,听说叫什么来的?对,叫江东二娇,听说,那可是真正的绝色,相比能让吕布和董贼反目的貂蝉那闭月羞花的绝世姿容也一点不逊色。和当初张济之妻邹氏,也绝不遑多让。唉,说起来,曹某还真的有点羡慕这个小子,怎么好事都让他占了?那么多绝色美女。怎么都让他给娶了呢?”

    曹操的心里,依然还对当初在洛阳所见。惊为天人的邹氏念念不忘。在曹操的心目中,那美得勾魂摄魄的邹氏,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所以,在许多时候,他再见到稍有点姿容的女子,他都会拿邹氏来跟那些女人作比较。而在曹操的心目中。也一直都以为邹氏嫁给了张济,是张济之妻,之所以这么的消魂,是人妇的关系。所以。曹操私下里,对于那些别人的妻子,总是特别的留意。

    嘿,这还别说,有时候,看看别人的妻子,却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风韵,尤其是稍有点姿色的那一种,那种妩媚之态,的确和邹氏那天生的妩媚有几分相似。因此,曹操也渐明白他当初为何会特别的倾情于邹氏,那是因为邹氏身上的那一股妩媚之态。所以,曹操在私下里,也弄了不少人妇,特别迷醉于那种妩媚风情,从中找到了不能得到邹氏的快感。

    “呵呵,没有想到主公也对刘易的那些风流韵事关注。”程昱听曹操说到这些,不禁也失笑道:“说起来,主公你还可能有所不知道,那刘易取那江东二乔的时候。听说,其实,是当初孙坚吴夫人与其妹妹,嗯,也就是当初洛阳令周异的夫人。这两位夫人,打算为他们的儿子孙策、周瑜提亲的。结果,这个亲事没提成,反而让二乔都嫁给了刘易,要知道,这两位夫人,听说也已经被刘易收为私宠了,唉,不知道孙坚知道其夫人现在成了刘易的女人,会不会气得从地下跳出来跟刘易算帐呢?这刘易啊,好像,嗯,好像太那个了,连有夫之妇都不放过,而且,人家孩子都这么大了,他也能下得了手?如果两位吴夫人都是刘易的女人了,那么,这算不算刘易连自己的儿媳都抢了呢?”

    “呃,哈哈……”曹操闻言大乐,摇手道:“有趣有趣,以后,若听到有关于刘易的那些风流韵事,不妨说说,让咱也乐呵乐呵……唉,算了,不说这些了。”

    曹操忽的想到了邹氏与几可成了他女人的来莺儿,与及他内定了的女人卞玉,现在都是刘易的女人了,他便有点乐不起来。当然,如果他再知道他的元配夫人也是刘易的女人,那么他非但乐不起来,恐怕还会哭。

    程昱可不知道曹操的那些事儿,有点意犹未尽的道:“我就奇怪了,那些人妇,都不是完璧之躯了,这刘易,为何还甘之如饴?换了程某,就算她们再美又如何?不是完璧,便是一贱妇,岂可登堂入室,岂能将其纳为妻妾?”

    “呃……”

    曹操有点鄙视的瞟了程昱一眼,暗道你这个家伙,看不出来啊,居然还有处子情结,居然看不起那些有夫之妇,其实,你丫的岂能明白,那种少妇妩媚的风情?这个家伙,恐怕研究学问都把脑袋都学锈了,不解风情啊。

    唉,邹氏,吴氏姐妹,那洛阳令周异的夫人,曹操没有见过,可是,那就算是出征打仗,孙坚都会带在身边的夫人,曹操却是见过的啊,那种江南美女,娇柔多情的样儿,曹操一直都记忆犹新啊,啊啊,心痛啊,怎么都让刘易那该死的家伙占去了?

    “好了,说正事。”曹操真的不想多说多想刘易这方面的事,越说得多,他便会越为心痛,一会再说,便会说到,让他都不敢想的那几位跟刘易暧昧的公主,还有先帝皇后何进之妹了。连这些曹操连想都不敢想的女人,都和刘易在一起,曹操真的怕自己会妒忌得吐血。

    “嗯,这些,其实都是刘易在江东早前的事。可是,后来,我们的情报所示,刘易其人,已经不在江东了。”

    “哦?不在江东?那他去了哪里?”曹操愕然的道:“我们的人为何没能打探得到刘易的去向?”

    “刘易出海了。”

    “出海?他出海干什么?”曹操更为惊讶的道。

    “这个,我们也不得而知了,因为,我们也没有战船可以跟去追踪刘易的动向。”程昱无奈的摇摇头道。

    “哦,那就算了,不管他现在在哪里。只要不影响我们的布局就好。”曹操也甩甩头,想把有关于刘易的事抛开。

    “这就是程某所担心的,据说,在曲阿,有一个刘易所建的秘密船厂。其船厂制造出来的大战船,就有如一座山一样高大。足足五层高。一艘战船。听说还可以乘载数千军马,如果刘易出海……”

    “雪……”曹操神色一变,似倒吸了一口冷气的样子,相当凝重的道:“军师的意思是说,这刘易,他有能乘载数千军马的大战船?这、这岂不就是说。沿海的地区,他都可以随时出兵攻占?”

    程昱点点头,亦一脸慎重的道:“徐州东面,就是茫茫的大海。若刘易的战船,能在大海上航行,那么,属下就是有点担心,担心会在我们出兵徐州之时,他会出兵前来搞局。直接从海上出兵先我们一步夺取徐州。”

    “这、这个不太可能吧?大海风高浪急,不是一般的江河湖泊。从江东到徐州,还有好远吧?刘易的军马,敢这样直接杀到徐州来?就算他一艘船可以运载这么多兵力,可是,他现在在江东的军马,也不过是十来万吧?他能与我们数十万大军争夺徐州?”

    “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他们能运载那么多军马是一会事,可是,终还是要上岸作战的,他们现在,大军主要是在洛阳,并不在江东。”程昱也觉得刘易要直接夺取徐州是不太可能的,但他的心里,却总有一些隐忧,心里总是觉得不够踏实。

    “徐州!”曹操忽然似咬牙切齿的道:“徐州我们一定要拿下,并且,你如今的情报提醒了我,看来,我们也要准备成立水军了,夺得徐州之后,成立水军,就是我们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把这事当作是重中之重来处理。我们的朝廷,本来就落后于刘易的新汉朝,当初,刘易夺取洞庭湖,组建水军控制长江流域,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刘易想打什么的如意算盘,现在,曹某倒有一点明白了,原来,水军还可以这样用的,有了水军,便可以随时出兵沿海各地。仲德,现在我们境内,是内陆,没有适合建立船厂的地方,所以,这个徐州,我们一定要夺到手,要不然,将来我们可能就难以和新汉朝对抗了。”

    “对,主公,我们也有成立水军的必要了。而且,这事还不能慢,要快,一夺下徐州,我们的水军便要成立。还有,我们自己建船厂的事,也得要抓紧了,现在我们朝中,怕是没有懂得造船的人才,这个,也需要时间都搜寻。”程昱听曹操这么说,心里也总算明白自己的心里为何总有点不太踏实的原因了,这主要是因为新汉朝有强大的水军,可以随时的攻夺沿海的任何一个城镇。而他们,没有水军,如果还不成立水军的话,将来与刘易的对抗对中,可能会处处陷于被动的局面。

    “不行,我得书信一封,让公达尽快抓紧把这些事办起来。嗯,公达荀家,不是有人在刘易身边做事么?如果能让其说反荀家的子弟来投,能得到新汉朝的那些新技术就好了。”曹操有点心急的道。

    程昱听后无语,暗说,还想荀攸去说服在新汉朝为官的荀爽他们投你?现在,刘易对他们如此信任,把整个朝廷的事务都交托给他们,他们岂会反了新汉朝来投你?他们莫要来策反荀攸便算不错了。

    不过,这些话,程昱自然是不会说出口来的。

    程昱提醒曹操道:“主公,不管如何,要提防已经出海的刘易的动静,如果我们这次,能顺利夺取徐州,第一时间,不是提防江东的袁术,不是北海孔融,更不是袁绍,而是要派军驻守徐州沿海的城镇。”

    “对对,理应如此,不驻兵镇守,那就很容易遭受到刘易的偷袭。”曹操深以为然的道。

    刘易制造成大战船,出海的事,也总算是藏不住了,已经让曹操的探子探到,相信,不用多久,天下诸侯就会人人皆知。

    现在,曹操虽然重视,但是,也并没有意识到,刘易的水军,是新汉朝将来统一三国的一张王牌。(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泰山贼王

    大汉有船,早便有水军,有大型的战船。

    只不过,对于身处北方或中原的人来说,船离他们很远,水军,亦离他们很远。不管是曹操或者是袁绍,以及以前的公孙瓒,大家都只是着眼于陆地上的争战,基本没有考虑过水军的问题。

    说起水军,就似乎只有江南一带的势力才有的特有兵种。当初孙坚,便是有水军的,有不算少的大型战船。荆州刘表自然也有。

    可是,江南的势力,有水军并不会让曹操等势力引起太过关注的注意力。因为,水军只有在大江大河,湖泊里才会发生作用,现在,他们还远没有考虑到将来要夺取江南等地的事。因此,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组建水军与江南的势力对抗。

    毕竟,他们身在内陆,那些水军是无论如何也威胁不到他们的。因此,他们从根本上无视了这样的一个兵种。

    可是,程昱带来的消息,却让曹操感到警惕。因为,大汉虽然虽有了大战船,一艘大战船,可乘载一千左右到两千人马的军士。可是,这样的大战船,却也是极少的,能乘载两千人马的战船,在许多人的心目中,那已经顶天了。事实,这样的战船,整个大汉,恐怕都没有几艘,也就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前,大汉朝廷所建造的一些大型战船。这么多年过去了,恐怕都大多损毁,又或者落到了一些水贼强盗的手上去了,能保存下来的,怕也绝无仅存。

    嗯,当被甘宁的锦帆船,其实就是夺自大汉朝廷官府的官船,后落到了甘宁的手上。被改造成让人闻风丧胆的锦帆船。

    实际,再大的战船,在江河上也难以行驶了。

    可是,现在新汉朝的水军居然拥有了可乘载三、四千人的更加大型战船,这就不得不让曹操重视了。并且,刘易又乘船出了海,如果刘易拥有这样的大战船十艘以上,那么,就说明刘易最少可以同一时间运载数万的人马,若再加上之前的那些战船。这可就不是数万人马那么的简单,而是十数万的人马了。这十数二十万的人马,如果通过海路,突然杀到徐州的话,那样就会让曹操防不胜防。就会使曹操夺取徐州的计划落空。

    因此,曹操现在的心里。特别的紧迫。知道,一定要及早夺取徐州,免得夜长梦多。万一被刘易从海路突然出兵夺去了徐州,那么曹操还真的会郁闷到死。

    本来有点担心让程昱去劝降臧霸是否会有生命危险的,但曹操一想到夺取徐州的事已经刻不容缓,他便决定。让程昱去见臧霸。

    臧霸,字宣高,泰山华县人。

    此刻的臧霸,在徐州甚至青州境内。都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完全可以将其当作是一方诸侯来看待,而不能仅仅的将其看作是某人的一个部将。

    不管是陶谦为徐州牧其间,或是刘备及如今的吕布,其实谁都没曾真正的掌握臧霸。

    说真的,也不知道为何,臧霸虽然威名赫赫,可是,他自己去从来没有扯起大旗来自立,哪怕,他已经是泰山一带山贼强盗所公认的带头大哥。可他还是挂着一个他人部属的名号,安然的在泰山一带做他的安乐将军,悠闲自在的过着小日子。

    臧霸的实际势力,他所以掌控的地方,也实在是太大了点,从小沛北面的泰山山脉的南端,一直到泰山主峰的地区,也就是与兖州所隔阻的那数百里长的山脉地区,几乎都是臧霸的势力范围。嗯,不只是如此,泰山方圆的地区,此刻,亦等于是受到臧霸的节制,那些山贼强盗,大多都要听命于臧霸的。如果臧霸真的想自立,那么,他就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拉得起数十万的军马。

    泰山方圆,已经有千里开阔的地区,当中无数的山贼强盗,要拉起数十万的军马来,还是有可能的。当初管亥,不就是拉起了数十万的军马了么?管亥在攻击北海徐州的时候,其军马一部被恰逢经过北海的刘备所杀,一部被刘备与孔融军所俘,但更多的是逃走了。那些逃了的黄巾贼兵,自然是又逃回山里去做盗贼。这些人,最终都还是要听从臧霸的号令的,要不然,他们失去了管亥的统治,没有得到臧霸占允许,在泰山也是混不下去的。

    所以,只要臧霸登高一呼,泰山贼众必然会云从,数十万的军马,那也只是小事一件。

    不过,臧霸并没有把泰山贼都召集起来,他似乎没有关点野心,似只是安于现状,终日耽于山水当中。

    没有人知道臧霸会在哪里,因为属于臧霸的势力地盘实在是太大了,谁都不知道臧霸会到哪里去,不知道臧霸会在哪一个山头。

    有时候,就算是臧霸名义上的主人吕布,他也不知道臧霸会在哪里。实际,臧霸投靠吕布之后,吕布也仅只是见过臧霸一面罢了,后来,臧霸便再也没有现身露面。

    呵呵,说起来,臧霸这个家伙,还真的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味道。

    不过,程昱却可以找得到臧霸。

    程昱之所以来从许昌来见曹操,并似很有信心说服臧霸投靠曹操,他并不是信口开河的,而是有备而来。

    早前,曹操决定采用他与荀攸共同制定下来的这个声东击西,暗渡陈仓的计划,与吕布言和,大军北进兖州,然后从兖州北部,山东济南地区杀进徐州北面,阻断吕布有可以北窜泰山的可能,一举击败吕布。当时,程昱就考虑到雄据泰山多年,谁也奈何不了的臧霸。他早便有所担心,担心臧霸极有可能就是他们这个计划当中阻力最大的一个人物。

    所以,程昱就私下派人去调查一下臧霸现在的情况。

    当初臧霸与其父一起逃难,落难的时候,程昱施以援手,与臧霸其父臧戒有过交谈。

    当年,臧霸当初十八、九岁。那时候,臧父已经有五十来岁了。时隔这么多年,臧父应该有六十多岁。六十多七十岁的人,年过花甲,接近古稀。在这个恰逢乱世的时候,能活到六、七十岁还真的不容易,要不然也不会有七十古来稀的说法了。

    而这人啊,年纪一大,就会特别的思乡,就会有叶落归根的想法。

    程昱当然。就从臧父的口中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所以,他姑且派人到泰山华县去看看。结果,还真不出程昱所料,臧父居然还健在。当然。臧父并没有在泰山华县。

    不过,在泰山华县。臧家老屋。也一直保存着,并且,还似刚刚修葺一新。据程昱派去的人探知,臧父似的确有想回泰山华县养老的打算。

    没有直接在泰山华县找到臧父,但程昱却留了信,让泰山华县为臧霸看守老家的人代交给了臧父及臧霸。没两天。程昱就收到了臧父的回复,得知了臧父的所在。

    只要找到了臧父,那么,要找臧霸就容易得多了。这也是程昱为何如此有信心可以说服得了臧霸归降曹操的原因之一。因为。只要能说服臧父,那么臧霸自然就只能听从其父的意思,转而投效曹操。

    而臧父,就在山东济南不远的泰山之北的泰安县的境内。当初臧霸带着其父躲避官府官兵的追杀,逃到了山东济南西面的东阿县,也就是程昱的故乡。没想,竟然是隐居于济南之东的泰安县境内,和程昱的故乡一东一西。

    对于山东境内的地方,程昱自然是轻车熟路。

    仅用半天的时间,在徐晃带着百来两百的亲卫护送之下,程昱很快就来到了泰安县,寻到了泰安县的境内有名的云石山下。

    泰安县,其实就等于是在泰山脚下了。放眼望去,群山高低起伏,由低到高,层峦叠峰,或沉稳卧伏,或凌空高耸,光是这山水风光,便让人神胜不已。

    不说不知道,泰山泰安是中国石膏、自然硫和花岗石的主要产地,石膏矿储量居亚洲之冠;泰山花岗石因赋有“稳如泰山”、“重于泰山”之意,北京人民大会堂、**广场、人民英雄纪念碑等中国著名建筑均采用泰山花岗石。

    而这泰安云石山,其实就是一个古代的采石场,此地出产的石膏、花岗石,会被雕成一些工艺品,早就是大汉各个富贵人家所喜欢的事物。比如,那些大户人家门前的那种镇宅兽,石狮子什么的,就有可能是这里所采的花岗石所雕塑而成的。

    泰安县,其实是曹操的势力地盘,一直都有曹操的官兵在泰安县镇守,但是,也仅只限于泰安县县城而已。实际,这里已经是山区,除了县城,那些地方的人,并不受官府节制的。到处都是山贼。

    臧霸一直都是泰山贼王,所以,他的父亲,自然不可能住在泰安县里的。

    云石山下,有一片并不奢华的庄园,说是庄园,只因其给人一种非常有格局,自成一整体的感觉,实际,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村庄,只是在一道土石墙给围起来罢了。

    这里,就是臧霸亲信部下的家属安置之地,里面大多都是一些妇孺,男人,都跟在臧霸的身边呢。

    当然,这里还是有不少兵士在镇守着的。

    程昱与徐晃这一行人,还没有来到,就已经被这个庄园的人发现,整个庄园都一下子动了起来,那些男男女女的,老老少少的,都似非常沉着的各自收拾好了东西。

    嗯,这已经是他们的习惯了,平时,像一般的平民一样生活,但是,每当有不正常的事发生,比如,来了官兵,又或者来了一些来历不明又人数众多的兵马。他们都会非常自觉又利落的准备好撤离的事宜。

    如果这个庄园有危险,便会有三几百士兵据庄园石寨防守,庄园里面的人,就会从庄园之后上山,躲进山林当中去。反正,他们的警惕性非常高,自保的意识非常的强。还真不愧为做惯山贼的人,连他们家人,也相当的机警。

    程昱可能也感受到了此庄园之内的紧张气氛。他赶紧让随行保护的军马留在远处,仅只与徐晃一人,下马步行,走到了庄园大寨门的前面。

    喊话,程昱说明了来意,并表明了身份,说是要求见臧老。

    没多久,庄门便四打大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在两个小子的搀扶之下。匆匆的走了出来。

    他走到了程昱的跟前,睁大眼睛,可能是有点老眼昏花了,打量了好一会,他才有点激动的样子。推开了挽扶着他的两个小子,纳头便拜。道:“原来还真的恩公驾临。老朽有失远迎啊,失敬失敬,请恩公受老夫一拜!”

    程昱赶紧跳开,不敢受臧戒一拜,连忙上前道:“哎呀呀,臧老爷子。我程某岂敢受你一拜?什么恩公不恩公的,就不要再提了,当年也只是举手之劳,莫要挂怀。快快起来。”

    “呵呵。好好。”臧戒被扶了起来,拍着托着自己手臂的程昱道:“恩公莫怪,老夫年老眼花,一下子还认不出恩公来,真没想到啊,老夫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还能见到恩公的一天。这样,就算老夫死了,也有所安慰了。”

    “额,臧老爷子,莫要这样说。老爷子的身子骨好着呢。是程某冒味,特意来见老爷子的。”程昱见这老爷子还一口一个恩公的叫着,不觉有点汗颜便容表明来意。

    “嗯嗯,怎都好,来来,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老夫进去再谈。”臧戒虽然老眼昏花的样子,但是却相当精明,他知道程昱是什么人,知道这里不好说话,便邀请程昱进庄,一边低声说了一句道:“程先生,请放心,在老夫在,这里没有人敢伤害你的。”

    “无妨,老爷子请。”

    “请!”臧戒说完,巍巍的转身,似想了想,又挥手对庄内的人道:“没事了,大家该忙活的忙活,不用担心,嗯,艾儿,快,快去将你父亲叫回来。就说是当年救了他及你们爷爷的恩公程先生来了。让他就算有天大的事,都务必回来一趟,否则,家法伺候!”

    “是,爷爷。”在臧老爷子身边,那个较大一些的大孩子恭敬的应声道。

    “嗯,对了,程先生,这大点的叫臧艾,这小一些的是臧舜,是宜高的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嗯,你们两个,先见过程先生,要记住程先生,他可是我们臧家的大恩人。”臧戒似才记起的道。

    两个小子,孝顺的应命,跪到了程昱的面前,然后,非常童真的眨着大眼睛看着程昱,似要把程昱给深深记住似的。

    “呵呵,好好,臧艾、臧舜,起来吧,没想到,转眼之间,宜高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哈哈,一个十岁,一个七岁。”

    “老爷子有福气。我看他们,聪明伶俐,将来,也必非池中物啊。”

    “哪里哪里,请请。”臧戒虽然说着自己这两个孙子不成器,但是,听到程昱的夸赞,心里也是有如乐开花一般的乐着。

    没多久,臧戒便把程昱与徐晃迎到了住处,一所看上去非常简朴的大房子当中。

    外表简朴,里面也更简朴,并没有太多奢华的摆设,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百姓人家一般。

    这让程昱不觉对臧戒有点肃然起敬,因为,他知道,凭臧霸现在的地位,特别是他知道臧霸对其父非常孝顺的,如果臧戒愿意的话,他一定可以过上真正富足的日子,可是,看臧戒过得依然清苦的样子,程昱就不得不佩服。

    事实上,臧戒在几年之前,还能下地种田,要不是现在他的眼神不太好,他都还想下地干活呢。这么多年来,臧霸虽然闯出了名头,可是,臧戒却从来不会要臧霸的接济,完全是自己养活自己,甚至,臧霸留在这里的妻儿,他的儿媳孙儿,他都可以凭自己的双手,将其养活。一个老人可以做到如此,并且还是他自己坚持要这样做的,还能做得好,这就不得不让人感到佩服。

    其实,臧父如此,他就是想通过自身的影响,影响自己儿子臧霸的性格,让其不至于走上邪路。

    他对于臧霸为贼,他并不反对,但是,他却严厉的反对臧霸与一般的山贼强盗那样打家劫舍。他认为,就算是山贼强盗,也能自力更生,落草为寇,亦不应只为寇,而是应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如此,就算是做山贼,也方可以长久。不然,看看那些做山贼的,能有几个有好结果?

    臧父认为,这不只是正邪的问题,而是坚持自身,行善积德的行为。

    臧霸也正因为受到臧父的影响,所以,他就算为贼,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最起码,他能坚持自身,不与一般的山贼那样。

    这些,也是臧霸为什么能成为现在泰山山贼的带头大哥的原因,因为臧霸讲原则,讲义气。

    也是官府能接纳臧霸的一个原因,因为臧霸,并不为恶。(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四章 说服臧父

    臧父让儿媳弄了一顿家常饭,并没有因为恩公的到来而弄得特别的丰盛,不过,还是让人弄了一些酒来。

    香喷喷的晚饭,让程昱吃得特香,连酒都没喝。

    臧父说了,臧霸估计一时半刻赶来回来,起码要等一两天。

    程昱一问,才知道,臧霸是进山去收粮了。

    程昱不禁有点无语,现在,时局这么的混乱,曹操大军压境,臧霸这个坐镇泰山一带的大当家,大将军,居然不务正业,进山去收粮?

    原来,近些年,泰山一带的山贼,兴起了一种耕种热潮,在山里开荒种粮,山间的平地,几乎都被那些山贼弄成了庄稼地。种了一些易于生长的粮食。

    臧霸进山收粮,其实只是调查一下山中的那些山贼的收成情况。

    在这里,要提一下,这山东泰山地区,其实是汉未时代,人口非常密集的地区之一。别看这些地方,大多都是一些大山,到处都是丘陵地带,可是,这些地方人杰地灵,人口是相当多的。

    具体的百姓有多少,自然是不可统计,可是,从自从黄巾起义以来,看看这青州山东境内的军马人数,便知道这当中的人口是如何的多。

    青州黄巾军,在黄巾暴乱开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及时的响应,虽然有一部份起兵的,但是也只是少数。主要原因,就是泰山太大,势力分布太多,他们难以同时起兵。但是,也依然有十来万人马。但是,当时是曹操在济南为相,很快就扑灭了这些黄巾军。

    跟着。就是管亥占据泰山,当初,为了与黑山张燕相呼应,起兵数十万欲夺取山东全境,及向河北进军。结果,又是被曹操一举俘获四十万以上的青州黄巾军。

    再者,就是被刘备所灭的管亥那也约有四十多万的黄巾军。

    嗯,不说现在,就看这些,这些军马。都不是重叠的,这加起来,就有了近百万人。还有,本属于泰山四周势力的兵马,他们本也是泰山四周地区的人。孔融的军马如是。原来徐州陶谦的军马有一部份也是,曹操的军马呢?不算那四十万黄巾军降卒。他的军马。也有一部份本就是属于青州人。

    多的不说,不管是官兵也好,贼兵也好,总共最少有过一百五十万的兵员。而这些,几乎全都是青壮。按十个人当中的青壮与老人妇孺的比例来看,一般。十人当中,会有两到四个是青壮。这样算下中,折中来算,就是泰山四周的地区。可能便有大汉百姓近五百万人。

    当然,实际人数肯定会比这个人数高出许多。因为,这还不算那些流寇,亦因为十人当中的三两个青壮,他们未必都是为兵为贼。所以,刘易估计,泰山地区,人数不太可能超过千万人,但是,应该也无限接近这样的一个数字。

    后世,泰安只是一个地级市,其地便有500多万的人口,这才仅仅是泰山北面的一个市。

    其实,就算是春秋战国的时候,青州山东地区隶属齐国,当时,论人口也是齐国最为昌盛的,是当时有大国。

    现在,这汉未乱世,如此多的人口,如何生活绝对是一个大问题。如果人人上山落草为寇,那么谁来种粮?仅仅是靠抢,又哪里有粮食可抢?

    泰山名为山贼流寇最为猖獗的地方,但实际,百姓更多。

    臧霸,他既是贼也是官,但是,他不管是什么的身份,其实,他都是希望自己所管辖的地区当中,那些山贼也好,百姓也好,都能够有粮吃,都能够活得下去。

    所以,他近些年,花费最多的心思,就是想着如何可以让泰山地区的人,可以有粮吃。至于徐州纷争,谁为主,他都不觉重要,重要的是,谁可以让泰山地区的那么多百姓,可以生存得下去。

    不过,很明显,这个世上,怕没有人知道臧霸的真正心思,就算是现在来求见他的程昱,他并不知道泰山地区的实际情况。又或者,本就是这些地方人的程昱,他知道泰山地区人口众多,可是,他身处局中,又因为近些年,泰山贼太过出名了,他也没有想过正视这些所谓的泰山贼,所谓贼,其实,也是民。

    程昱现在,他其实就是想通过当年对臧霸父子有恩,虽然不至于挟恩图报,但是,他觉得,吕布与曹操相比,谁更英明,谁是真正的明主,一目了然,何况,曹操现在代表的可是大汉正统的朝廷,现在吕布败亡在即,臧霸跟着吕布是不会有出路的,如果臧霸能够投靠曹操,那么,将来进入朝廷为官,这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

    并且,程昱也知道,当下的百姓,虽然对朝廷的**不满,可是,却很少会有百姓会认为大汉有什么的不好。大汉之所以不好,只是那些朝廷奸佞当道,作乱世间而已。

    大汉盛世,是旷古烁今,是所有汉人都怀念的,所以,每一个大汉百姓,他们的心里,都在着自己是汉人,都会拥护大汉朝廷的念头。其实,就算是当初反汉的黄巾贼当中,他们之所以反,只是反那些贪官污吏,反那些奸佞,并非是反大汉皇室,反朝廷。许多的黄巾贼首,不是被招安了么?

    因此,程昱知道,只要晓以大义,相信说服臧霸归顺曹操,还是有可能的。

    但最好,还是能先说服臧霸的老父臧戒,只要臧戒点头同意归顺曹操,那么,臧霸也肯定会遵从其父之言。

    程昱在臧家庄园住了一夜,第二天,与臧戒一起游观云台山,到了云台山的古石场去看了看。

    在一个半山亭上,吃着从山中野树林摘来的鲜甜野果,程昱正式对臧戒道:“臧老爷子,小可给您的信中,已经说明了我的身份,目前。小可在曹丞相帐下任职。”

    “嗯,这个老夫清楚的,不管程先生你在谁的帐下任职,都是我老夫的恩人。当年救命之恩,老夫没齿难忘,昨晚你提到了一下,说是特意寻来的。想来,程先生是有事欲找我儿宣高?”臧戒的心里澄明,知道程昱突然寻来,肯定是有事儿的。所以,并不觉意外。

    “没错,的确有事欲找宣高一谈,但是,小可唯怕宣高不会同意。因此,某想先与老爷子说说。如果老爷子觉得小可说得对。到时,还请老爷子也能劝劝宣高。”

    “哦?程先生,有事请直言无妨,不管是什么事,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我们臧家父子。子孙,就算为程先生付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臧戒神色一正。

    “臧老爷子言重了,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程昱失笑摇头道:“我来,只是提一个意见,并非是要你们一定要付出什么。嗯,是这样子的……”

    程昱似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才道:“臧老爷子隐居于此山中,可能不知道外面的事。当中的形势也相当的复杂,一时也不知道如何说起。但是,说白了,就是现在宣高的主公与程某的主公正在打仗。我呢,是想来请宣高相助而已。”

    臧戒虽然是在此隐居,可是,他却并非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何况,臧霸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回来,会与他说起外面的事。

    所以,程昱也不用明说,臧戒的心里就已经明白了。

    但是,臧戒也只在乎自己的儿子是否能行得正企得直,只要儿子不做坏事亏心事便好,他为谁做事,他并不在意,也不会给予太多的意见。

    现在,程昱跟他说这些,还真的让他有点为难,因为,他从来都不勉强臧霸如何如何的。可是,这个恩人有所求,他也必须要帮忙才对,要不然,刚刚才说的可以为恩人赴汤蹈火,也只是一句戏言,不符合臧戒的性子。

    因此,他不禁脸现难色的道:“程先生,本来,你的事,就是我们臧家的事,可是,这事牵涉得太广,并且,这些事,老夫历来不会过问,我看,到时候,等宣高回来了,你跟他说吧,不过,不管如何,这个忙,我都会帮,就算是拼了我这把老骨头,我都会帮程先生的。”

    “呃,没这么严重。”程昱也不知道这臧老爷子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反正,他说得让人觉得挺圆滑的,虽然程昱并不怀疑臧戒的诚意,可是,心里却想,咱不是要你拼命,是想让你劝服臧霸归降曹操……

    程昱想了想道:“臧老爷子,这表面上,的确就是这样的一件事。可是,想跟老爷子说清楚一点的是。宣高的主公吕布,他的名字,相信臧老爷子也听说过,其人,喜怒反复,性情乖舛,刺丁原、弑董卓,这些,都非是人子所做的事。嗯,当然,这些并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谁才能给一方百姓带来安好的生活,而看那吕布,仅只是一介武夫,哪里懂得治民?反之,看程某主公曹操,声誉著于海内,当年,他就为济南相,把济南治理得整整有条,如今,兖州、许都、陈留一带,在程某主公曹操的治理之下,百姓莫不安康。吕布,只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据徐州,而我家主公,则是为了天下百姓而夺徐州。看两人的所作所为,就知道谁优谁劣,谁才是更值得为之效力的主上。”

    “另外,这些也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我家主公,扶持帝皇,恢复了汉廷,是我们大汉正统的朝廷。我家主公,现为汉臣,而吕布,实则是贼,为流寇,他从关中一路流落到徐州。之前,他兴兵作乱兖州的时候,相信臧老爷子也有所耳闻,在吕布这贼人的祸乱之下,兖州的百姓有多大的损失?多少的百姓,遭到了吕布贼兵的烧杀抢掠?程某知道,宣高为人正直,他岂可以和如真正的贼寇无异的吕布共事?投吕布,宣高不是贼亦被天下人视为贼,被天下人所鄙夷,为天下人所弃。但是,若转投曹操,将来,就是汉臣,若将来。他助曹操统一大汉,兴盛大汉,那么,宣高就会是功臣,就会史书留名,这对于你们臧家来说,就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将来,你们臧家,会受益无穷。”

    “这……”臧戒一听程昱这么说。他不禁大为心动。

    要知道,臧戒原来就是看守监狱的狱卒,对大汉有着别样的感情,他本来就是兵,看守了半辈子的贼人。所以,他的心里。是从根上反对为贼的。这也是臧戒为何要坚持自力更生。不愿意接纳臧霸的救济的原因之一。

    因为,臧霸虽然名为官,但却与泰山众贼都有着说不清的关系,谁知道臧霸的钱财,是不是抢夺而来的?

    并且,现在臧霸所投的吕布。的确是名不正言不顺,并非是大汉朝廷所承认的一方州牧,何况,现在曹操代表着朝廷。如果臧霸跟着吕布与曹操交战,那么,岂不是说这是在反汉,在造反?他儿子臧霸,跟着吕布,也就是反贼。

    不管如何,臧戒还是非常在意这个名声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子孙后辈,被世人视为贼。

    “臧老爷子,咱不说这些,就说吕布跟我们主公曹操现在的形势。吕布,他充其量不过是十数万的军马,但是,我家主公,现在有精兵数十万,要灭吕布,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如果宣高跟着吕布一头走到黑,到时候,他能是朝廷之敌么?恐怕,到头来不仅要落得一个反贼的骂名,连项上人头都不保,不只如此,造反,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到时候……臧老爷子你忍心看着可爱的孙儿受斩首之刑?为人为己,为自己的后辈着想,宣高都应该站在丞相这一边,与丞相一起共讨吕布这贼寇,立功建业。”程昱说这些,实是带了一点点的恐吓味道。

    毕竟,现在,天下诸侯,哪个眼中还有大汉朝廷?如果说不听从曹操的命令,不投靠曹操就是反贼的话,那么,普天之下,反贼就多得海里去。

    不过,话却在理,让臧戒不得不深思。不管如何,跟着吕布,始终都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嗯,老夫明白了,程先生你放心,等宣高回来,我一定会好好说说他,让他与吕布划清界线。不管如何,活在这世上,就得要堂堂正正,不能为贼。”臧戒还真的有点被程昱的话吓倒,或者说是被打动。

    为此,他又对程昱解释一下道:“程先生,虽然,老夫也知道,现在世人,视我儿宣高为贼,可是,他的确未曾做下恶贼的恶事。他其实,就是想泰山的百姓可以好过一些罢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着你劝他,一定让他投效朝廷。”

    “好,如此,程某就谢谢老爷子了。”程昱见臧戒被自己说服,当下心里大喜,站起来施礼道。

    “程先生客气了,大恩还没报,怎可让先生如此多礼?”

    “呵呵,臧老爷子,不瞒你说,现在,我家丞相现在就在济南,他亲率三十多万大军,准备通过泰山一带攻进徐州,我来见宣高,便是知道他可能就在泰山,为免他与丞相发生冲突,进而引发两军的大战,这样,谁胜谁败,程某夹在中间都不好做人。如果,就只能有一方妥协。曹丞相,扶持帝皇,为朝廷栋梁,他不可能向宣高妥协投降的,因为,他代表了大汉朝廷,所以,也就只能委屈了宣高,为了泰山地区的百姓,他只有归顺我们朝廷,如此,方是一条出路。”

    “嗯,这些道理,老夫是明白的。还得要谢谢程先生,为我们臧家指明了一条道路。”臧戒颌首道。

    程昱已经达到了自己初步的目标,现在,就只要静待臧霸回来了。他相信,只要有了臧父在旁说话,相信臧霸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来到臧家庄园第三天傍晚的时分,臧霸总算是回来了。

    人还没有到,就听到了臧霸在庄外的爽朗笑声。

    一群人,正欢天喜地的去相迎。

    原来,随臧霸一起回来的,还有这臧家庄园内的子弟,他们的妻儿,全都跑到庄前去迎丈夫或父亲回家。所以,人人都一脸欢喜之色。

    在家里的人,他们其实都是非常担心外出的男人的,不管他们是去为兵或是做贼。每一次臧霸回来,都会带着他们的亲人一起回来,偶尔,可能会有个别永远都回不来了。这也是他们所担心的,担心自己的男人,又或父亲、儿子会出事。

    但这一次,应该没有什么人出意外,因为,出庄迎接的人,都欢天喜地的陪着他们的亲人回家,并且,似乎还有不少的收获,带回来了不少的粮食财物什么的。

    “程先生呢?程先生在哪?好久没见恩公了,臧某时刻都记得恩公当年救命之恩。只是臧某不才,还没能报答恩公活命大恩!”

    臧霸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背上还骑着一个,大步的走进家里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章 臧霸投汉

    程昱立于臧家厅堂之前,脸霸微笑的望着臧霸。

    再次臧霸,他的心里也不禁暗赞,好一个臧霸,身长八尺,身形壮阔,相貌堂堂,大步走来的时候,有如沉渊凝岳,极有气势。

    此人一看,便知道是豪迈之辈。

    不只是程昱,连站在程昱身后的徐晃,亦觉这人的气度非凡,非是寻常人。

    但此刻,臧霸的身上,还多了几分柔肠,抱着两个儿子,那父爱洋溢于表。他扫了一眼厅堂,见到程昱,神色坦荡,眼神似是在问侯,见到其父,眼神则有一瞬的恭顺,见到其妻,目光一柔。

    嗯,就是连程昱,都没有到像过像臧霸这样的汉子,内心的深处,居然会有着如此细腻的情感。此臧霸,的确是一个人物也。

    程昱觉得,只有内心坦荡,又情感丰富的人,才是一个真正的人,才是真正的豪杰。

    现在的臧霸,比起他当初所见到的年轻冲动的少年,已经成了深稳成熟的汉子。

    “宣高,别来无恙?”

    程昱当先抱拳拱手道。

    “程先生!”臧霸先将孩子放下,从怀中掏了一大把好看的玩物给他们,拍拍他们的屁股,让他们一旁去玩,然后再目光一凝,落到了程昱的身上,大步走来,到了程昱的面前,然全有如推金山倒平柱的便拜下。

    “宣高,莫要如此,若这样,程某都不敢在你们臧家多待了,初来时,臧老爷子如此,现在你也如此?如此落俗?”程昱上前。将臧霸扶起道。

    “哈哈,也是,大恩不言谢,程先生的恩情,臧某记在心中便是了。”臧霸一拜后,大大方方的起来,然后,示意程昱待待,再到了臧父的面前,恭恭敬敬的叩头问候。起来再到了妻子的面前,也不知道是塞了一些什么给她,弄得她一下子脸儿都红了起来,啐了一声,扭身返回里屋。

    做完了这些事。臧霸才一脸傻笑似的,转过身来招呼程昱道:“程先生。这多少年了?怕也有十来年了吧?如今我孩儿都有十岁了。来来。咱们堂上坐。爹,这一次,就允许孩儿浪费铺张一次,我要与程先生好好一醉。”

    “呵呵,宣高爽直,好。咱们今晚,不醉不休!”程昱见臧霸如此豪直,不禁更喜,更加的希望可以劝服其归顺曹操。如此,不但为曹操多添一员大将,也算是为自己多增一个好友知己。

    “嘿嘿,”臧霸似有点怕臧父的样子,担心臧父会阻止他与程昱喝酒,赶紧冲外大叫一声道:“孩儿们,还等什么,把好东西都呈出来,嗯,今天回来时所猎到的獐子,赶紧的宰了。”

    程昱知道臧霸应该是那种不拘小节的人,所以,他自然也要表现得随意一些。

    坐好后,他故意调笑了臧霸一下道:“嗯,宣高,酒可以喝,程某也可以喝醉,但是,你却不能喝醉了,你才回来,若当真的喝醉,一会你夫人恐怕便要生气了。刚才你送礼物讨她欢心,恐怕也白送了。不过,咱有些好奇,不知道你刚才送了什么给你娘子?”

    “嘿……”臧霸那因为终日在外面晒得有点黑坳的脸上,居然也一红。

    “呵呵,不能说?不能说就算了。”程昱见状,心里好笑,都三十来岁的人了,还如此腼腆,他转头反客为主的招呼道:“臧老爷子,请上座。徐晃,你也不用客气,到了宣高家里,就别当自己是外人,就像到了自家一样可以了,不用整天站在我后面。”

    “呃,对对,爹爹,还有这位……徐晃?你就是徐晃将军?曹操帐下的头号大将?”臧霸说着,却突然听程昱说站在他身后的这个大汉就是徐晃,不禁神色一凝,有点吃惊的道。

    其实,他一回来,就感到了站在程昱身后这人的那种凝实的气势,早已经让臧霸暗暗的留心了。只是没想,他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徐晃。

    “臧霸将军,在下正是徐晃,不敢当主公帐下头号大将的称号。与臧霸将军独霸泰山这么多年来说,徐某还真的算不得什么,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到处流浪,幸得曹操收留而已。”徐晃虽然是粗人,但是,跟着的主子,无一都不是一些奸滑之辈,这久而久之,他亦能学得到一点文皱皱的话了。

    “徐将军说笑了。来来,请坐,到了臧某家里,就如程先生所说的,就当是回到了家一样可以了。”臧霸现在,也绝口不提他与曹操的人是敌人的事,就装作不知道程昱和徐晃是曹操的人似的。

    其实,臧霸既然是一个情感细腻的人,那么,他就一定是心思广泛的人。他哪里不知道曹操帐下的重要军师程昱?又哪里不知道徐晃?吃惊,只是没想到此便是徐晃而已。

    四人据案而坐,臧霸带回来的人,自然操心酒食的事,不一会,酒菜便奉了上来。

    大家言谈颇欢,各自了解了一下各人的近况。

    酒过三巡。

    也似差不多了,徐晃也有了几分酒意。

    程昱经不起臧霸的频频敬酒,担心自己真的会喝醉,趁还清醒着,对臧霸道:“宣高,其实,程某这次前来讨扰,其实是来做说客的……嗯。”

    程昱举手,止住了欲张嘴的臧霸,接着道:“成不成,先听我把话说完,你也更不要想什么的我是你父子的救命恩人,便觉为难。事情成不成,你就一句话而已,不用在脑子里老想着报恩不报恩的。”

    “嗯,请程先生直言无妨。”臧霸见状,只好点头道。

    “我的来意,想必宣高你的心里也猜得到了。没错!我是来给我家主公来劝降的。你是一个明白人,就算你以前不知道吕布的为人若何,敬服其人的武勇。可是,一个真正的明主,并非武勇。而是要看他是否能给百姓带来和平美好的生活。你觉得,吕布能治理得好徐州么?他现在领了徐州,又对徐州境内的百姓做了什么的贡献?尤其是宣高你的泰山地区,已经混乱了这么多年,这里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当中。那吕布有没有什么的安民征策?有没有扶助过你管治泰山四周地区的百姓?他是否当真的值得你投效?值得你为其拼命相报?”

    “没错,之前,曹操军马,在你们的部将手里吃了点亏,可是,那点损失。相对于曹操的大军来说,也只是九牛一毛。”程昱自顾的说道:“其实,要破你们的军队,很容易,不过。考虑到泰山百姓也不容易,所以。程某才没有向曹操献出此计罢了。你们的军士。利用山高林密的特点,节节骚扰我们的军马。可是,如果没有那些茂密的树林呢?”

    “此刻,正是秋高气爽,入冬的时候,山林虽常青。可是,落叶干枯,铺满了山林,如果我们先放一把火。将那些山林都烧毁了呢?你们又如何挡敌我们的数十万大军?到时候,莫说你们这些军队了,连一般的百姓都遭殃。”

    臧霸听完,眼角一跳,心里不禁暗惊。因为,如果曹操的军马,在前进之前,先放火烧林,那么,他手下的军士,就算是再厉害,恐的都难以再和曹操的大军对抗。

    “吕布是贼,曹操是兵。”程昱道:“具体的,相信你自己也能明白,你就给我一个准话,你欲为贼还是为兵。”

    “这……为兵又如何?为贼又如何?”臧霸没有立马答应什么,转而问道。

    如果现在,臧霸还只是孤身一人,那么,他要投谁不可以?可是,他却不能轻易的做决定。因为,他现在可是数万军马的首领,还要担负着那么多泰山百姓的安危问题。

    其实,之前,臧霸其实就有投曹操的心。但是,曹操军的所作所为,让臧霸觉得有点寒心。所以,后来慢慢的就打消了投曹操的念头。

    当初曹操兴师为父报仇,进攻徐州。臧霸为何要采取观望的态度?并没有率军助陶谦?就算陶谦给他连下了数道命令,臧霸都没有率军相援,这是为何?

    因为,臧霸当年归顺陶谦,只是与陶谦谈好了条件,让陶谦答应不能轻易的出兵进入泰山地区剿匪。因为,兵既是贼,与匪无疑。泰山地区,的确是匪贼众多,可是,百姓更多。在兔子不吃窝边草的情况之下,泰山境内的百姓与匪,其实是不分家的,匪即是百姓,百姓即是匪,更多的百姓,为了自保,他们也打起了山贼强盗的旗号。一山一村的百姓,人人都是匪,但是,却也是普通的百姓。他们,如果没有外来的影响,可能就会一直如此生活下去。可是,若来了官兵,他们哪里管谁是贼谁是匪,谁又是普通的百姓?所以,不管是什么人的兵马,进入泰山地区,所有人都会遭殃。

    在那些官兵的意识里,总会觉得兵就是兵,贼就是贼,官兵捉贼杀贼,是天公地义的,杀了就杀了。可是,没有人会想到过,其实在世人眼中的贼,其实只是普通的大汉百姓。

    作为回报,臧霸当年,的确为陶谦稳定徐州做出了不少贡献,还为其铲除了一些不服陶谦治理的人。助陶谦稳定了徐州的局面。这算是臧霸为投答陶谦不出兵泰山地区而为其做的事。

    后来,曹操进攻徐州,一路屠城。

    嗯,这当中,曹操虽并必真的把一路所夺下的城镇都屠了,可是,曹操的军马,的确是屠杀了一些无辜的百姓。这使得臧霸觉得,曹操如此嗜杀之人,不是值得他相投的人。

    反正,就算是敌对势力的百姓,也不能乱杀的,曹操杀了,那就不是明主。这是臧霸心里的想法。

    如果让曹操的军马进入自己所辖的地区,那么,泰山的百姓,将会面临一个怎么样的下场?泰山人为贼,这是世人的常识,如果,曹操的“官兵”将泰山的人当“贼”来杀了。那臧霸找谁哭去?并且,当时杀了曹操父亲的人,就投到了泰山来,如果曹操在夺得徐州之后。在其暴怒之下,下令屠了泰山一带的百姓呢?臧霸真的不想看到泰山血流成河的情况。

    当然,吕布也不是明主,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之下,臧霸觉得,也只有像吕布这档勇猛无敌的人,才可以敌得住曹操。特别是当吕布兵败退到了泰山一带,为了防止曹操的大军会顺势杀入泰山地区,臧霸只好投了吕布。希望能借吕布的武勇,保一方平安。

    臧霸投吕布,并不希望从吕布的手上得到什么,只希望,可保一方安靖。

    现在。曹操的大军已经到了山东济南,随时会率大军进入泰山地区。这就逼得臧霸。不得不考虑一下是否要投曹操的问题了。

    投曹操。暂时应该可保泰山地区的百姓无事,可是,臧霸也不得不担心曹将来会秋后算帐。

    嗯,泰山贼泰山贼,已经闻名天下了。就有点像当年的黑山贼一样,人人闻之色变。是泰山贼杀了曹操父亲。这杀父大仇,谁敢保证曹操什么时候要报?真凶虽然已经被杀了,人头也送给了曹操,可是。谁都知道还有余党,成了泰山贼当中的一员。谁知道曹操什么时候会再对泰山地区再开杀戒?

    可是,若不投曹操,那么就面临他的泰山军与曹操直接开战的局面。若曹操进军泰山,当如程昱所说的那样,先放火烧林,那么,这将是整个泰山地区的百姓的灾难。

    这时,程昱道:“宣高,汝欲再为吕布效命,为了吕布而与曹操的大军对抗,那么,你们就是贼,因为曹操现在代表的可是大汉朝廷,而吕布是什么?而为贼,那么其下场如何你可想过?纵观世上,哪一个做贼的有好下场?特别是现在,曹操势大,吕布势弱,区区一个刘备,就已经将吕布揭制得动弹不得,如果曹操的大军杀到,吕布就必然败亡,吕布败亡,那宣高你又如何?以反贼之名被斩杀?诛灭九族?想想你老父,想想你妻儿,你愿意看到那样的结局么?”

    “若为兵,则就此归顺曹操,与曹操一起,共讨吕布,我程某可以拿项上人头作保,保你一生富贵。将来,入朝为官为将,光宗耀祖!”程昱说完,满脸期待的道:“如何?这事成与不成,就在你一言。”

    “成!”臧霸猛下决定道:“我可以归顺,但,臧某暂时,只能归顺汉廷,并非曹操。并且,得约法三章。”

    “哦?”听到臧霸这么爽快的答应下来,程昱先是一喜,但跟着,又有点愕然,因为他没有想到臧霸居然会像那刘备一样,投汉不投曹。

    不过,臧霸如此,程昱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的不对。毕竟,曹操在名义上还是汉臣,许多人的心里,所忠诚的还是大汉。不管如何,臧霸肯归顺,那么事情就一片利好。得到臧霸的相助,那么,曹操的大军就可以迅速的通过泰山山脉,能够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兵出徐州,将吕布的退路给封死,让吕布只有败亡一条路可走。

    何况,程昱觉得,其实投汉与投曹并没有太大的分别,因为,现在朝廷都是曹操说了算。就如像刘备,他还不是一样被曹操所用?所以,投谁并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可以为其所用。

    “约法三章?哪三章?”程昱惊愕过后,马上再问道。

    “第一,曹操之父当年死于张阖之手,张阖人头已经送到了曹操手上,曹操得徐州之后,绝不能因其父被害在徐州而迁怒于徐州百姓,尤其是泰山百姓。这事,已经告一段落,某不想再看到徐州百姓如当年那样被曹操的军马所屠。”

    “嗯,这一点,程昱也可以代曹操答应,这事,的确已经告一段落了,不应该再提。”程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这事儿,就算曹操想再迁怒徐州百姓,他也不会答应的,如果曹操当真的刻意再报复徐州百姓,那么,曹操也会失去天下人民心。

    “第二,曹操大军,不得进驻泰山地区,臧某也不会入朝为官。起码,未来几年之内,臧某都不会进朝为官。”臧霸接着说道。

    “哦?这又是为何?宣高,你既然归顺了大汉朝廷,那么,曹军驻军泰山,也是理所当然的。另外,别人谁不想进进为官?为何宣高你却不愿意进朝?”程昱不禁有点好奇的问,他不太理解臧霸为何有这样的想法。

    “程先生,你有所不知道,泰山人,在世人眼中,都是贼,某进朝为官?岂不是曹操诟话?另外,泰山人,因为自保意识非常强,对待外界来的人,都抱有一种敌视的态度。若曹军进了泰山,必会引发冲突。如果要让泰山陷于战乱之局,哪还不如不进泰山为好。”臧霸似有点自嘲的说道:“何况,臧某这种草蟒之人,安能登得上大雅之堂?臧某此生,那安一方之境,便足矣,并不奢望什么的光宗耀祖。”

    “这……”

    程昱不禁有点无言,不知道臧霸为何会有这样的念头。(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章 臧霸的小秘密

    “宣高,程某也算是泰山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凭本心说,泰山的确是强盗出没的地方。哪一山哪一岭,没有强盗盘据?若宣高投了大汉朝廷,那么,自然要有平靖泰山贼的责任,还一方水土安宁。所以,曹军到时候,进入泰山设立官府,治理泰山是正常的。所为无规矩不成方圆,若宣高你不准曹军进入泰山地区,这个条件,得要让主公定夺,程某就不敢作主答应了。”程昱皱眉道。

    程昱作为曹操的军师,自然要为曹操考虑,如果曹操不能驻军于泰山,那么,这算是曹操的地盘么?并且,臧霸还明言,他不会进朝为官,这样一来,与臧霸投不投曹操,投不投汉又有什么的分别?臧霸如此,他依然等于是割据一方的豪强。程昱也相信,曹操夺得徐州之后,也必然容忍不下一个不是他所控制的势力存在。并且,泰山地势险要,驻军泰山,可临北海,可东进徐州,西击兖州,北上冀州。这地理位置实在是太过重要了。管亥据泰山这么久,各方势力官兵一直都没能将其剿灭,这也是因为泰山险要的地型所阻,让官兵难以进山去剿灭罢了。

    如果不是管亥扩军太快,军粮难以维继,不得不先后两次率军出山欲夺粮草,继而分别被曹操及刘备所败,反而为别人提供了兵源。否则,管亥也不会如此轻易的败亡。

    程昱可以大胆的说,泰山甚至要比徐州更为重要,得泰山,等同可得数地;得泰山,才能算是得徐州,否则。就算是得了徐州,也不安稳。

    “呵呵。”臧霸摇摇头,并没有再就这点与程昱解释,或争执什么,而是一笑而过的道:“程先生,臧某也知道,这约法第二章,会让先生为难,恐也会让曹操为难,但是。这不重要,请先生如实向曹操汇报就好了。不管曹操是否答应,臧某也会投汉。”

    “嗯,如此甚好,那就这样。这第二点,我会如实向主上禀报。”程昱见臧霸如此说。不禁心头一松。

    “第三。我臧霸部下,依然归我统率,不直接受曹操命令,更加不接受曹操的收编。”臧霸说到这点,语气态度甚为坚决。

    “什么?这个……”程昱脸色一变,然后死死的盯着臧霸来看。

    “呃。程先生,你为何如此盯着臧某?”臧霸被程昱看得有几分不自然的道。

    “我要认真看看你,是否可以从你的身上看得出你有王者之气。”程昱一脸严肃的样子,望着臧霸道:“宣高。你老实说,你为何有如此的念头?你答投汉,可是,为何还要拥兵自立?莫非,你看这大汉还不够混乱,你也想起兵竞鹿天下?意欲学那袁术那样,称王称霸?自封为泰山王?”

    “额。程先生说笑了,我臧霸知道自己的本事,自然没有那样的想法滴。”臧霸见程昱居然如此看待自己,不禁有点汗颜的抚额道。

    “哼,若不是如此,你还如此要求是为何?拥有自己的军马,不听从曹操的调令,更不接受收编,你这不就是拥兵自立了么?”程昱觉得臧霸如举有点让人不可理喻,脸色不禁有点不太好看,如果臧霸这样约法三章,总让人觉得臧霸投汉的诚意不足。

    “何况,你投了曹操后,难道就不能统军?何必还要死抓着泰山军不放?曹操数十万大军,到时候,任你统率的时候。你的泰山军,应该正式化,编为朝廷军马,若你不接受收编整顿,那和一般的贼兵又有什么的分别?”程昱说着,很明晃的表露出对臧霸有了点不太满意的样子。

    “程先生莫恼,臧某如此,其实也是有臧某的苦衷的,当中的情况,也是一言难尽。”臧霸似是有苦难言的样子,似苦恼的道:“程先生,你应该知道,我臧某的军队,其实,都是收编天原来的泰山贼,他们野性难驯,自由散漫惯了,如果曹操来收编,唯恐会引起太多的麻烦,严重的,若引起那些军士哗变,他们再往深山里一钻,又落草为寇,这又如何是好?另外,有一点,臧某不太认同程先生的见解。泰山人被世人视为贼,连程先生都说,一山一岭,哪里没有贼人占据?这也就是说,整个泰山地区,大大数百万的百姓,皆为贼,曹操若要出兵进剿,肃清所谓的山贼,那岂不是说,要把泰山境内的人全都屠尽?”

    “程先生你不必多说,你只要如实的对曹操说,泰山,贼即是民,民即是贼。想他一定会理解,能同意臧某这三章约法的。若他不能理解,那么,亦说明了,曹操非是明主。臧某不投此汉也罢。”

    “胡说!你不投此汉还能投哪汉?嗯?莫非……”程昱倏然一惊,脑里闪过了一丝异念,想到了新汉朝。

    此刻,他不禁有点怀疑,怀疑新汉朝是否会派人接触了臧霸,是否已经早有人来劝降臧霸,劝其归顺新汉朝。若真的是如此,那事情就大了。

    程昱一想到,如果连臧霸都投了新汉朝,那么,新汉朝席卷天下的大势就成了。司隶州、并州、雍州,加上幽州的那个大泽坡基地,还有荆州洞庭湖新洲基地,整个长汉流域,现在江东的曲阿城。再加上泰山……

    程昱一想到刘易还有巨型的大战船,可以随时运兵到沿海各地,程昱的心里,就不禁一阵阵的心寒。心里也不禁越来越清晰的看到,如果将刘易现在所拥有的势力地盘连接起来的话,那么,那就等于整个大汉,都已经有大半落到了刘易的手上。他主公曹操的势力地盘,亦只是在刘易的包围当中,被新汉朝所灭,似乎也只是迟早的事。

    “莫非什么?”臧霸似听不明程昱所疑惑的下文。

    程昱心里念头电转,坐直了身躯,正眼望着臧霸道:“宣告,你跟程某说实话。是否……新汉朝派人来跟你有过接触,是否欲招览你?”

    “新汉朝派人来?”臧霸闻言,神情一呆,然后,跟着哈哈一笑,摇头道:“程先生,你多虑了,新汉朝怎么会派人来跟臧某接触?说真的,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接触过新汉朝的任何人。请程先生放心。臧某既然已经说要投你们,就绝不会变卦,不过,约法三章,是必要的。请程先生还是如实回告曹操,让曹操拿主意便可。”

    臧霸答得坦然。因为。他的确没有接触过新汉朝的任何人。不过,在他对程昱说着的时候,脑子里却闪出了两个人的身影。

    程昱不置可否,对于臧霸所言,也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反正。他觉得臧霸似在掩饰什么似的。

    刘易的势力,似有包围曹操势力之态,这个前提,必须要是臧霸投效新汉朝。现在,如果臧霸能够当真的投了曹操,那么,刘易那似包围曹操现有势力地盘的态势就不可能成立。

    一时间,程昱都怀疑自己是否多心了,觉得,这不太可能的。因为,这种隐隐的包围之态,更似是一种巧合的现象,绝不可能是刘易居然如此布局的。

    因为,当初刘易最先在幽州建立了大泽坡基地的时候,大汉还没真正的混乱,先帝还在,董卓亦没有进京,那时候的曹操,还只是朝廷的一个议郎,都远没有成立现在的大汉旧朝。刘易不可能在数年之前就布局,对曹操现在所拥有的势力地盘形成包围之态,形成席卷天下之势。

    如果刘易是几年之前就开始布局的话,那么,就显得刘易太过可怕了,可怕到,似乎有先知先觉的能力。

    程昱不知道,刘易还真的是先知先觉,早就知道曹操会占据现在的地盘。知道曹操会继他成立新汉朝之后,再成立了一个朝廷。

    当然,刘易以前,并没有刻意如此布局,当时,选取幽州大泽坡作为基地,也只是率性而为,没有想到会有现在这般的用处。就凭一个小城,就能如钉子一般的钉在幽州境内,一直留存至今。

    不过,现在有没有大泽坡基地已经没所谓了,因为,公孙瓒已经归顺了新汉朝,就只待他公开声明了。但也不可否认,大泽坡基地,他的确给予了刘易许多的便利,如果没有大泽坡基地,没有这个等于是刘易的手,伸到幽州影响了幽州的战局,那么现在也不太可能得到公孙瓒投效。

    这个,要许多年之后,已经成了新汉朝执掌政务多年,年享八十高龄的程昱,在临终之时,特意向刘易问起刘易是否是是故意在几年之前就布局灭曹的事,刘易见其临终,才耳语告诉了他刘易是来自于未来的人,早便知道这东汉未的时势发展。得知这个惊人的事实,程昱才大叫一声原来如此,闭目西去。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刘易为何会如此神奇,能够早早的就料到每一个时势的发展,才明白刘易为何会给大汉带来那么多让人惊叹的新科技,为何会带大汉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科技文化的时代。

    如此,他才带着好奇刘易为何会是未来人以及一丝了然安详而去。

    现在程昱带着一丝疑惑,但也不可再追究臧霸是否与新汉朝的人有过接触,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毕竟,臧霸跟什么人有过接触,那也是臧霸自己的私事,他没资格管,也管不着。最主要的,是臧霸已经答应了投效汉朝,等若投靠了曹操。

    何况,程昱也不能怀疑臧霸对他那一份感激报恩的心。

    最后,大家尽欢而散。

    程昱明早便要回去向曹操回复劝降臧霸的结果,要曹操拿定主意,若曹操答应了臧霸的约法三章,那么,跟着下来,也要商议曹操的大军如果通过这片连绵百多里的大山的事宜,如果从这泰山出兵徐州的事。

    本来,如果臧霸不同意投汉,臧父会帮着劝说的,但是,臧霸一口便答应了下来,所以,臧父也不必再费话帮着程昱劝说了。至于臧霸提条件,那也只是常理常情,为自己争取利益,这个。臧父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要臧霸投效的,并不是程昱本人,而是朝廷及曹操,对于程昱来说,臧霸能一口答应了投汉,那就是等于回报了程昱。要是一般人,如此大事,臧霸岂会轻易点头答应?再者,这约法三章。表面看来,臧霸似也没有太到什么太过实质的好处,完全没有向曹操索要什么东西,连钱粮的事,臧霸也绝口不提。这些,已经是看到程昱的面上。臧霸才没有跟曹操索要。

    如果曹操同意了约法三章。最起码,可去臧霸这一个大敌,也可以得到臧霸这数万大军为所用。因为,臧霸没有向曹操索要军粮什么的,这就等于是臧霸自己养着的军队,如果一些太过为难的命令。臧霸不听调令,那也是情理当中。人家自己的军队,没有得到你一分钱粮的资助,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军队为你拼命?

    不管如何。程昱这一行,也可说是完满而归了。

    这晚,臧霸自己也喝得有几分醉意了。

    回到了有点低倭却又温馨的卧室,臧霸的娘子,早已经为臧霸准备好了洗浴的热水及换洗的衣物。

    臧霸的娘子,虽然是山中的妇人,可是,却也长得特别的标致,水灵灵的,异常的美白。

    她十六岁就跟了臧霸,现在都二十七、八岁了,连孩子都生了两个,可是,却一点都不见显老。嗯,这自然是废话,才二十七、八岁,此正直是女人的最美好的年华,风华正茂。

    时隔一段时间才再见娇妻,臧霸还真的有点按耐不住了,带着点醉意,就欲将妻子推倒。

    但是却被妻子娇嗔的将臧霸赶去洗浴。

    在房间的三分地里,就算是泰山贼王,臧霸也只能乖乖的听话。

    舒服的洗完,臧霸便有点迫不及待的抱起在侍候他沐浴的妻子上榻。

    但是,一抱起妻子,他才发现妻子身上的衣布粗得有点刺手。

    嗯,在家里,因为是老爷子当家作主,尽管吃喝方面,不会亏了妻儿,说是老爷子自力更生,但是,私下里,臧霸还是让妻子好好的持家,让人经常送来钱粮给妻子的。儿子给钱粮养妻活儿,臧父自然是无话可说的。

    可是,臧父却不允许臧霸妻儿太过显富招摇,他认为,有吃有穿便好,没有务要弄得太过奢华。所以,他们的衣着,其实都是一些粗麻布所做的衣服。

    久而久之,臧霸的妻子,也习惯了如此,平时,都是素面朝天,从来都没有怎么样打扮过自己的。

    那些丝绸做的衣裙,被妻子一直压在箱底,都没有穿过,偶尔和臧霸在房里,才会穿给臧霸看。可是,那也仅只是穿一会罢了,因为,打扮起来,特别娇美动人的她,很快就又会被臧霸粗暴的扯开,都不知道被弄破了多少件漂亮的绸服。幸好,这事儿只有他们两夫妻知道,若让严厉的臧父知道了,非要嗅骂他们一顿不可。一匹绸缎,值多少钱?可当得了一般穷苦人家一家人一年的食粮了。他们做了衣服来穿也算了,但是却将衣服弄破,这还不让臧父心痛?

    家里已经没有完好的绸衣裙,所以,这一次,臧霸才特意的弄回了一身,刚才背着众人,拿给妻子,弄得她满脸通红回房的时候,就是拿着臧霸拿回来的绸裙。他妻子一看这些东西,就知道臧霸是想什么,是让她晚上打扮得漂亮一些,好和她激情。

    但是,喝得有几分醉意的臧霸,他回房之后,并没有留意到妻子并没有换上他拿回来的衣裙,在这洗浴之后,去了几分醉意,抱着妻子,他才发现,自己的妻子根本就没有穿起他弄回来的衣裙。

    “我给你带回来的绸缎裙子呢?为什么不穿,为夫最喜欢看娘子你穿着那柔滑裙子的样子了。”臧霸不禁放开了妻子,板正她的身子问她道。

    可是,臧霸不说裙子还好,一说裙子,他妻子不禁似又羞又急,还有点嗔怒的道:“哼,你还好意思问,你给人家弄回来什么的东西?那是裙子吗?都不知道是不是从哪里抢回来的破布,就那么一点点的布料,遮都遮不住,让人家怎么穿?”

    “啊?破布?这、这不会吧?我记得,让、让……哪,哦哦,对了,是那叫什么的。”臧霸说着,拍拍自己的头,用心的想了想,才似恍然记起的道:“对,那个叫裴元绍的家伙帮我去买的,说要女人的衣裙,一整套的,包括裙子及抹胸,还有亵衣,怎么可能是破布?那小子敢这样糊弄我臧霸?信不信我带人去灭了他那什么的二龙岗!”

    “好啊,还以为你心痛人家,连自己妻子的衣裙及内衣物都让别的臭男人代买?哼,今晚你自己去跟孩子睡,不理你了。”

    臧霸的这个妻子也是一个妙人儿,宜喜宜嗔,把臧霸迷了这么多年,这也臧霸久不久便要归家的一个原因。(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七章 尿布?

    “别啊,好娘子,我的好夫人,你不知道,这段时间为夫有多想你,你就这么忍心让为夫独处?”臧霸一见,赶紧弯下熊腰,对妻子好声好气的哄了起来。

    “哼,算你啦,去把灯熄了。”臧霸妻子自然不是真的生气要赶臧霸走。她这个二十七、八岁的年龄段,也正是她最为饥渴的时候,并且,臧霸有时候一个月都不回家一趟,这次,更是隔了一个多月,她也算是久旱之妇了,她自己又何尝不想臧霸充实她?

    “别啊,不用熄灯了,这么久没见,就让为夫好好的看看娘子。”臧霸一点都不似是一个一方豪强的样子,反而是一个死皮赖脸的惧内小生。

    “有什么好看的?嫁给你都这十来年了,还没有看够?”她没好气的走向床榻,道:“整天都是这种粗衣麻布,又有什么好看的?”

    她这是在埋怨臧霸没能买到合她心水的绸衣。

    哪个女人不爱美?她平时在家里持家,端庄贤淑,可是,私底下,在丈夫的面前,还是想将自己打扮得漂亮一些的。

    她被臧霸鬼鬼崇崇的塞了衣裙给她拿回房,让她好生期待,可不想,就只是一条短得仅到她臀部的吊带裙子,这种是裙子?似仅比平常的小抹胸多了一些布而已,连臀部都遮掩不过去。以及另外两件,不,只是两三块破布,都不知道是什么来的,嗯,其中的一件,只是一条绸带连着一块似三角形的布块,另外一件,是几条绸带。古怪的连着两个似圆非圆的布块。

    就这点东西,让她莫明其妙,由好生期待,变成了好生失望。布料自然是上乘的,可惜,平白浪费了这些上等绸子,若是让她亲手缝制,一定可以弄成漂亮的亵衣。嗯,那点绸布,就只能弄成亵衣了。

    臧霸自然明白妻子所指。有点悻悻然的抓抓头道:“呃,那个,好娘子,你等着,现在。程恩公不是来劝某归降了他那主公曹操么?到时候,我再要求他要送上一匹。不。十匹上好的绸缎,让你自己做,按你自己的想法做,做十套,不,做几十套。一天换一套新的漂亮绸裙。”

    “去你的,想累死人家啊?人家才没有那么多时间弄那些不正经的。”

    “嘿嘿,那、那还是买吧,我保证。下次一定要给娘子你买最好的,最漂亮的衣裙。哼,再也信不过那、那裴、裴元绍了。这家伙,平时嘻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什么的好货色。等下次为夫见到他,一定会好好的收拾收拾他。”臧霸顺着娘子的语气,骂骂咧咧的为自己没能买回漂亮上好的衣裙给她而开脱。

    “对,一定要好好收拾他,最好,把他的手都给剁了!”臧霸妻子似非常认同臧霸的意见。

    “啊?还真的剁了?”

    “对,剁了!”臧霸妻子似恨得牙痒痒的道:“那么好的绸缎,被弄成了这个样子,这简直就是暴、那个暴……”

    “暴殄天物?”

    “对对,就是暴殄天物!”

    山里的女人,大多都不识字,没读过书,所以,臧霸妻子虽然听说过有这样的一个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是她知道有这个词代表着那样的意思,臧霸接口,她才跟着说出来。

    “额……”臧霸说要整治那叫裴元绍的家伙,但也只是说说,自己的娘子似当真的要自己整治他,其原因,只是那家伙弄给自己的衣物不好?

    那个,臧霸也不禁好奇的想,那裴元绍拿给自己送给妻子的衣裙,到底是如何的伤天害理?居然让自己这向来善良的妻子也要剁了那个家的手?

    因此,臧霸不禁好奇的问:“那衣裙呢?拿来让我看看,我倒要看看那衣裙是如何的破,让娘子如此的气恼。”

    “有什么好看的?扔到箱子里了,等改天有时间,人家再拆下来,做一件小衣吧,唉,可惜了那上好的料子啊。”臧霸妻子脸腮儿气鼓鼓的一屁股坐到了床榻边,嘟着天生艳红的小嘴道。

    “好娘子,别生气,让为夫看看。若这家伙真的拿一些破布来糊弄咱臧霸,我会让你好看。”臧霸走到房内一角,揭开了放在房角的箱子道。

    “布倒是上好的丝绸布料,就是不知弄的啥。”

    “嗯……咦?”臧霸应着,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件粉红色的软柔裙子,一边道:“没破啊,这料子,还真的相当好。”

    “好好好,你懂什么?你没看,这是什么的裙子?你见过吗?那么短,穿上去,不仅遮不到下面,连衣袖都没,肩膀什么的,都裸在外面,只有两条带子吊着,这是什么的裙子?不就是一块布么?”

    “咦?还真是啊,太短了。”

    臧霸拿起来,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相比起他高壮的身形,这吊带裙怕就只能当作是他的一件衣卦。

    不过,臧霸却福至心灵,心里马上想到,这衣裙虽然是短了一些,可是,看其弄得,却是相当的精致,每一针一线,都是经过精心的裁剪,尤其是整件裙子,还是百褶的。

    这个,臧霸虽然还没有见过有哪一个女人穿过,也没看自己的妻子穿过,但是,他一想,这件裙子,若是穿在自己妻子的身上,那却又是如何的风景?

    露一片雪白的香肩,下面又若隐若现,啧啧,那才叫有情趣啊。

    特别是他想到,如果自己按耐不住,要弄她的时候,就这么往上一掀,就可以了,不用平时的衣裙那般麻烦,冲动起来的时候,想解开都一时解不开,让他粗手粗脚的给撕破了。

    嗯,看样子,不知道是谁精心设计的这种衣裙,还真有非常有意思,并不似是裴元绍那家伙故意弄一些破布来糊弄自己。这精心裁剪的衣裙,绝不是糊乱弄出来的。更不是破布。

    臧霸一念及此,不禁满心期待的道:“啊,娘子,我看这裙子没破啊,挺好的,你看,这每一针每一线,都经过精心的缝制。估计,这裙子原本就是这样的吧?说不定,没准是我们没有见过这样的裙子。来来,先穿上给为夫看看。我想,娘子穿上他,一定是美如天仙。”

    “嗯?这、这真有这么好?”臧霸的妻子,她一见到那三块破布。她就来气,所以。并没有留心观察这衣裙的针线问题。

    “真的。你来看看。”臧霸拿着裙子给了妻子。

    他妻子拿来细看,果然,这衣裙还真的经过精心的缝制,连衣裙边角,都有绣花,人收口蕾丝。看上去。这件裙子就是一件完好的裙子,并非是什么的糊弄做出来的破布。

    “娘子,来,穿上吧。”臧霸毛手毛脚的就欲解去妻子身上的麻衣。想让其换上这件短吊裙。

    “这、这真的穿?刚才人家穿过一下,难看死了,连人家的抹胸及亵衣都盖不住。”

    “呃。”臧霸闭目一想,幻想起自己妻子穿着这件裙子,如果可以看见当中的抹胸及亵衣,似乎还真的有碍雅观,那样,似乎也显不出妻子穿着这件短裙的美态。

    他下意识的道:“那就别穿抹胸及亵衣了。”

    “啊?这、这怎么行?不穿岂不是都让你看见了?”

    “哈哈,傻瓜,咱们是夫妻,咱们现在在房子里,你不让夫君看还能让谁看?对,就什么也不穿,只穿这裙子。”臧霸觉得,只有这样,可以非常直观的看到妻子的香肩及大腿,方可以看到这件裙子穿在妻子身上的美妙之处。

    “这、这多羞人啊?里面什么也不穿?谁、谁会这样……”臧霸的妻子不依然扭着身子道。

    “嗯,对了,好像是整套的,还有的呢?”

    “还有?喏,不都在箱子里吗?你刚才没看见?”臧霸妻子冲那房角的箱子呶呶嘴道。

    “哦?”臧霸又过去,冲箱子看了又看,然后,似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用两根手指夹起了箱子当中的带子,另一手指着他妻子嘴里的破布道:“娘子,就这个?这、这不就是一小块布片么?这个要来何用的?”

    “你问人家,人家又哪里知道?”臧霸妻子反了反白眼,没好气的道。

    “嗯,让我来看看。”

    臧霸拿着那带子布片,回到了床榻边,一屁股坐到了床边,顺手再挑亮了一些房内的油灯。

    “啧啧。”臧霸一边观看,一边啧啧惊叹道:“这谁啊?下这么大的功夫,这不过是只有巴掌大的布块,居然还缝了丝边,这又是为啥?当汗巾?当小孩子的屁布……咦?尿布?”

    臧霸似乎是下意识的,拿着只有一布似三角形的丝布,就伸到了妻子的胯间,似是若有所思的比划着。

    “哎呀,你弄什么?你才需要尿布呢,就是小孩子的尿布,也比这大吧?还有,这上好的绸布,透水性那么强,能兜得住小孩子的尿?”臧霸妻子娇羞的一把推开了臧霸。

    “嘿嘿,咱这不是在研究研究这些布块是什么的玩意么?反正,咱觉得,人家如此精心的缝制出这样的东西来,就一定有其用处的,应该不是什么的破布块。”

    臧霸先把这如三角形的绸布放在床上,再拿起了另外那有如不规则两个圆杯的布片来观看。

    臧霸看着看着,用双手托着,呆呆的感受着其的柔软,一时间,似有点出神。

    “喂,夫君,又咋了?呆呆的,还要不要?不要人家要睡了,咱爹起得早,人家要早起做早饭。”

    “嗯,明天不用早起,你忘了我带了人回来吗?他们会操心的,等送走那程恩公后,咱们可以在一起几天。”

    “那、那你发什么呆?”臧霸妻子推了臧霸一把道。

    不想,臧霸却突然失惊无神的一跳起来,把她都给吓了一跳。

    臧霸没管那因被吓了一跳的妻子,似无比欢喜的笑道:“哈哈,娘子,咱想到了,原来。这些并不是什么的破布,而是非常美微的衣物。”

    “什么?这些破布也是衣服?你傻了?别逗了。”臧霸妻子,瞪大了水灵灵的大眼睛道。

    “嘿嘿,来来,娘子,待为夫帮你穿上你就知道其中的奥妙了,这也是为夫刚才为什么发呆的原因,让咱想啊想的,就想到了这布块的用处了。”臧霸高兴的道。

    “想到就想到呗,你高兴个啥?”他的妻子莫明其妙。

    不过。臧霸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看自己妻子穿上这些物件的样子。所以,一把将妻子拉了起来,不顾她的扭捏,便将她身上的粗布衣裙给剥了下来。

    眨眼之间,整个不算太明亮的房子。都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臧霸的妻子,玉洁冰清。浑身上下。无比雪白。

    一对养育了两个孩子的美丽玉峰,依然是挺翘无比,浑圆美观。

    那收窄的小腰,一点都不似生育过孩子的女人应有的,盈盈一握。

    丰臀美白,**纤纤。其间,又见芳草凄凄,诱人夺目。

    其实,这已经足够诱人了。现在。除了好好欣赏她,享用这具美体之外,做别的都是多余的。

    不过,臧霸这次难得的按耐得住,没有急着将妻子扑到床榻上。

    而是先拿着那如三角形的布块,跪到了妻子的面前,按了按妻子的**,让她别动,然后按自己的想法,将那布块在妻子胯间比划了一会,然后就用那丝带给固牢在妻子的身上。

    嗯,歪打正着,居然让臧霸给其穿戴好了。

    跟着,已经有了脑补的臧霸,再将那两个圆杯似的布块,按盖在妻子的那对玉峰上面。

    嗯,这布块的确是小了一点,似仅仅能掩住那圆满的顶端部份。这个,似不及怎么研究了,这么一放上去,就似乎是特意为了那样而弄的两个圆杯,那些丝带,也正好让其按走向给连起来,打一个结就可以系紧了。

    “哈哈,就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怎么样,为夫聪明吧?嗯,啧啧,太美了,娘子,你真的太美了。夫人,快快,上次为夫为你弄回来的那面非常光亮的镜子呢?拿出来你自己也看看。”臧霸似刻,完全被这种穿戴上去之后,与自己夫人仿若浑然天成的小衣物都给惊呆了,不知道为何,穿着这仅仅只有三点掩饰的衣物,让他的妻了,突然显得漂亮了许多,也似高雅贵气了许多。这个,怎么说呢?就是臧霸并不明白,也不会明的那种现代优越感。穿着这种三点式,的确让原本只是一个一字不懂的村妇,一下子变所知性了起来。

    臧霸的妻子,现在自然是羞红了脸,不过,她也觉得很奇怪,原本,她看不起,并为之痛恨的破布,现在被丈夫为其穿戴起来,她竟然有一种非常舒服舒适的感觉,就似,自己的灵魂都得到了解放一般,整个人都似轻松了许多,大方了许多。

    “有、有这么好看吗?”她还暗自羞涩,小心的挪动了几步,发现,自己连走步都似轻松自如了许多。

    她不禁在臧霸的面前走了几步,居然少有的,让臧霸觉得,自己的妻子,就算是走路都异常的美感诱人。

    她又走到了房角,从箱子里掏出了一个用布包着的硬件。

    放在箱盖上,一连打开了几层,才拿出了一块有如后世十七寸电视屏幕大小的镜子里。

    “呃,娘子,为夫给你送来的镜子,你就这样藏着?”

    “是阿,这东西,太好了,可以非常清楚的看清楚自己,连尾发都能照得一清二楚,要比铜镜光亮得多了。可是,看这镜子,很容易会摔破,你不知道,两个儿子有多调皮,我不好好保管着,早被他们摔破了。”臧霸妻子非常珍惜的棒着镜子,看着自己在镜了里的影象,一边对臧霸说道。

    “嗨,打破了就打破了呗,这东西,就是拿回来给你用的,打破了,再给你弄一块好了,以后,咱给你弄一块更大的,就像我们这张床这么大的。”

    “啊?这么大的镜子,那、那要多少钱?这些可以照得如此清楚的宝物,肯定是价值千金吧?”

    “噗……”臧霸失笑。

    “呵呵,娘子,这镜子哪里是什么的宝物?也就你才拿它当宝,其实,像你手上这块镜子,在新汉朝,好像就只值一两斤粮食。”

    “这、这宝贝就只值一两斤粮食?”臧霸妻子呆了一下道。

    “是啊,现在,很多新奇的东西,看上去很实用,很珍贵的样子,其实,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听说,像这种镜子,还有做成了一颗颗像珍珠一样的玻璃珠,对了,你还没有听说过吧?这镜子,听人说,就是用一种叫玻璃的东西的做的。用玻璃珠做的珠链什么的,要比珍珠的还好看,还要光鲜。我已经托人带我带一串回来了,等买回来,再拿来给你。这次,我还带了一种叫肥皂的东西,用它来洗衣服什么的,特别干净,也容易洗去污渍。等明天再让人拿来给你。”

    “新汉朝新汉朝?为什么那里有这么多好东西?”臧霸的妻子不禁脸露向往的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八章 衣物的故事

    也不知道为何,一说到这些新奇的东西,说到新汉朝,不只是臧霸的妻子面露向往,臧霸居然也有点走神,连娇美的妻子,穿着性感的情趣衣物在他的面前晃悠,他居然都可以走神。

    “听那些去过新汉朝的人说,现在的新汉朝都城洛阳,无比繁华,一般人都穿不起的丝绸衣服,在新汉朝的百姓家里,都已经是寻常的衣着。还有,他们的房子,建得特别的光亮,要比我们现在做的房子都要高,要亮丽。日常用的东西,都是雪白雪白的,一尘不染,光滑如镜子一样的陶碗,不像我们家里用的那些粗碗。对了,裴元结说,下次给我带一些回来送给我。”

    “真的?那、那这个裴元绍还真的有心了,你得要好好谢谢他。”

    “咦?刚才是谁说要剁了人家的那双手的?嗯,对了,先别看了,娘子,快穿起这裙子,让夫君看看。”臧霸回过神来,赶紧走过去,一把拿过娘子左看右看照着的镜子,催促她道。

    “小心小心,这东西看上去很容易破,就算不值钱,也不能打破了,打破了,你能马上去给人家买一块回来?咱们这些地方有得买么?反正,人家就当它是个宝了。”臧霸妻子见臧霸毛手毛脚的,赶紧夺回了镜子。

    她放好后,才拿过了裙子穿了起来。

    不得不说,后世的吊带短裙,的确是诱惑男人的一个大杀器。

    臧霸看到穿起了这丝质百褶短裙的妻子,他的情火一下子就被挑了起来,情不自禁便发出了一阵阵有如兽吼的喉音。

    实在是太过性感了。

    短裙,把妻子的双峰,衬托得更为巍峨,并且。那半掩的酥胸,在短裙上领,若隐若现的露出了那美妙的上半圆,那一道雪白晃眼的深沟,让臧霸觉得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深,让他直想潜进沟里去。

    特别的妻子那露在外面的香肩,在那短裙的影衬之下,显得特别的秀美,让臧霸懊恼,懊恼自己为何平时怎么没有注意到妻子那如此性感的香肩?现在。他觉得,就算自己摸一辈子,都难以补回之前自己的疏忽。

    还有,那短裙下摆,恰好与妻子的**平齐。若隐若现的掩着那想掩却总也掩不住的胯间胜境。而那**,在那短裙刻意的让其暴露之下。晃得是特别的修长雪白。极具冲击视觉的美感。

    臧霸完全被妻子迷倒了,顿时,他按耐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抱住妻子就是一阵的热吻,然后,三下五除二的解除自己的武装。将其一推。让妻子伏在床榻边,挺枪而进。

    嗯,在臧霸挺进攻击的时候,居然又发现了那小布块的好处。他其实也是下意识的一拉一拨,便被其扯往一旁,连除都不用除下,他就可以如此直接的进攻了。

    啪啪啪……

    房内,响起了紧凑的乐章。

    其实呢,臧霸带回来妻子的这些衣物,这世上,也是极为罕有的,一般,就只有刘易的那些女人才会有,这些根本就是后世的情趣衣物,还没有真正的在市面上流通。并且,如此精致精心缝制的衣物,也不是一般人家可能拥有的,其价值,虽然不能说价值千金,但是,的确就是有千金都难以买得到。

    嗯,裴元绍与廖化,这两人,当初与周仓一起,投了刘易。

    不过呢,周仓现在,已经跟在刘易的身边,因为这个傻大个,还真的做不来那些有如卧底一样的事。

    廖化与裴元绍,则一直被安排在泰山当中混着,除了让他们聚集管亥死后的黄巾军,为新汉朝秘密的在泰山拥有一股力量之外,主要的,还是让他们密切的注意着泰山的时局,随时将泰山的情况向新汉朝的情服部门汇报。

    现在,这两个家伙,他们占据了泰山当中的一个叫二龙岗的地方,聚集了一万多的泰山贼众。当然,说是一万多,其实,也只是三、四千人罢了,其他的,都是一些老人妇孺。

    泰山贼,他们一般都是由青壮组成的一个个泰山贼势力,极少会把他们的家小都一起带去为贼的,一般,都会留在他们的家中。

    嗯,就像臧霸这样,老父妻子,留在一个相当安全的地方隐居,一般人,是不会知道臧霸的家小在哪里的,免得会被仇人所害。

    有老人妇孺的泰山贼自然不是没有,可是,廖化与裴元绍,他们却大开山门,不仅是吸收那些流落在泰山的山贼,还允许老人妇孺前来投靠,山贼带着家人一起来都可以。

    但那些到了二龙岗的人,不管是青壮也好,老人小孩也好,都要接受二龙岗的安排,会给他们每人安排一定的工作,如果能按时按量完成工作的,他们可以趟开了吃喝,绝对管饭。

    嗯,就是绝对管饭这一条,就已经可以吸引了大量的山贼前去投靠。

    因为,不是说近时的乱世了,就是近十来年来,没有黄巾暴乱之前,这泰山地区的人,都是艰难的度日的,天天顿顿管饱的事,他们是没有想象过的。要不然,泰山也不会有那么的山贼,那么多的贼人了。

    就是如此,二龙岗已经在泰山打响了名号,越来越多的山贼,知道二龙岗是一个好去处。

    可惜,二龙岗一带,地盘就那么大,廖化与裴元绍,就没有办法再招收更多前来投靠的山贼了。

    但是,泰山地区,到处都是有主之山头,想要抗张地盘的话并不容易,很容易就会引起山贼之间的混战。何况,像那些有着固有山头地盘的山贼,他们都不是一两天盘据在那里了,各个山贼当中,都约定俗成,互相之间,只能对外,不能为了扩张自己的势力而互相攻击。

    这些。其实都好处,平时争执是有,可是,他们以前其实都是同村或是邻村的人,若非有着极深的仇恨,一般都不会死斗,反而是互相扶持。

    所以,他们自然不能随便的扩张势力。

    不能扩张,不能随便攻打别的山贼势力,免得会遭到那些山贼势力的共讨。但是。他们却可以把那些山贼整个都吸取过来啊。

    拿什么去吸取呢?自然是钱粮了。可是,新汉朝可以暗中支持廖化与裴元绍在泰山活动,要钱给钱要粮给粮,但这都是有一个定量的,不能可要多少就给多少。那些。有奶便是娘,见有吃有喝才来投靠的。不会听从两人命令的山贼。也是不会要的。

    但是,吸收更多的泰山贼投靠,也是必须的。为此,廖化与裴元绍也花费了不少脑筋。当然,凭他们的智慧,是想不到太好的办法的。真正为他们解决如此扩张势力的问题的。是新汉朝朝中的那些谋士。

    为了帮助廖化与裴元绍,在洛阳的戏志才,还派出了一个智囊团,悄悄的来到了泰山。进入了二龙岗,详细的了解了泰山山贼及二龙岗的情况之后,为两人制定了实际可行的办法。

    经过他们的调查,他们发现,所谓的泰山山贼,其实也只是一个农民,他们实在是太穷了,穷得都没米落锅,如此,他们才不得不造反,不得不铤而走险,靠抢才弄得到一点活命的粮食。

    而一般的百姓,是没粮可抢的,所以,他们所抢的,其实大多都是抢那些富有人家的。而且,他们,也并如传说中的那么凶残。并没有逢人就抢就杀。

    其关,哪怕是当时的管亥,他治下的黄巾贼,也并非当真的那么凶残。都是一些连饭都没吃的百姓农民,他们凶残得到哪里去?真正凶残的,是那些逼得他们不得不上山落草为寇的富户人家。

    泰山山地地区,田地本来就少,但良田都被那些富族给占去了,租他们的田地耕种,那些产粮,都不够他们纳税给田租。

    像管亥,他率黄巾贼出山去北海,一开始其实也并非是抢,只是借。当然,平白无故的,孔融自然不会借粮给这些被视为贼的黄巾贼,结果只能动武去抢了。又可怜,碰到了从平原驰援徐州的刘备一军,管亥被关羽所斩杀,黄巾军大败。

    根据泰山的实际情况,智囊团决定仿效当初黑山的做法,为此,也特别暗暗的派人去请教田丰及扬凤,向他们取经如何在山地种植农作物。

    那些招收来的老人妇孺,其实就是让他们在山地当中种植粮食,解决一些粮食的缺口。另外,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那些经过学习培训的智囊团,自然不会忽视了这个问题。

    他们觉得,泰山有大量的自然资源,只要利用得好了,未必不会让泰山地区的百姓富足起来。

    首先,就是山中的一些山货,建议廖化与裴元绍两人,组织起那些可以能进山去采集山货的人,让他们专门进山采集山货,什么都可以,野生山草药,野果,山竹笋,甚至砍伐一些山竹回来,编织一些竹制品,那些山腾什么的,都可以采集回来编成藤箩藤筐什么的。反正,物尽其用,只要那些百姓愿意干,就一定可以有所收获。

    当然,如果没有组织,他们采集到山货,制成许多产品,也不能变成有价值的东西。可是,有了组织就不同了。暂时,大家都困难,二龙岗通过他们投靠而来的人的实际情况,或者也根据他们个人的特长,安排他们做这些工作,然后,给予他们饱饭吃。他们所采集到的山货,及制成的产品,廖化就与裴元绍,想办法运出山外去贩买,又或者,直接贩买到新汉朝及大汉各地去,所得的钱财,就换成粮食运回山上。

    这样,没用多久,二龙山就越来越好,声名大涨。

    许多山寨的山贼,他们自然也知道就算让他们占山为王,但是,如果不自力更生,不想法子如果弄到粮食,他们迟早都会被饿死。为此,见到二龙岗搞得有声有色,便有不少人前来取经,想知道二龙岗是如何搞活整个山寨的。

    当然,因为泰山是山区,说起来完成这些似很容易。但实际却是困难重重的。一般人,是不可能做得到这样。这主要是新汉朝因为生产出了太多的新奇又实用的产品,大汉各地的商人,都会往新汉朝跑,贩运货物。如此,也就使得新汉朝已经成了商贸中心,各地的商人,彼此就多了往来。新汉朝也因此而等于有了一些系统的商业渠道。

    比如,洛阳需要什么,他们就会从各地收购运到新汉朝去。然后,再从新汉朝贩运一些新奇实用的货物回到他们的地方售买。正因为有了这些商贸渠道,二龙岗的智囊团,派人去联系了那些商人,而泰山所产出的那些产品。如果是他们有需要的,就可以直接以较低一些的价格卖给他们。让他们转卖再赚一笔。这样的事。皆大欢喜。如此。才能搞得下去。这个,并不是一般的山贼,都可以做得到的。

    所以,许多山贼想仿效二龙岗的做法,但却也苦于没有门路。

    为此,经智囊团决定。只要他们愿意投靠二龙岗的,可以整个山寨都一起投靠,这样,廖化与裴元绍。也可以为他们提供产品的销路。

    臧霸说是收粮,其实就是见到最近才冒起来的二龙岗搞得如此之好,他就去拜见了廖化与裴元绍,让他见识到了二龙岗是如何养活那么多人的。

    他带回来的给妻子的衣裙,就是这次见到了廖化与裴元绍,在要离开的时候,偶尔提起他们有没有丝绸什么的时候,裴元绍问起臧霸要用来做什么,毕竟,泰山穷困的地区,除了那些富户人家,寻常的山贼,哪里会有丝绸?平地就算是抢劫,也不会抢那些看上去很美,可是却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何况,廖化与裴元召占了二龙岗之后,就没让山寨的人再出去抢劫,所以,何来什么的丝绸?

    臧霸一时口快,说出了是为自己的妻子买的,为了让妻子可以做一些衣服穿,还说了其父不准穿得太好,最多可能就是做一些贴身内衣,用不了多少丝绸。

    臧霸在泰山,一言九鼎,哪怕是当初的管亥,都要给臧霸几分面子。何况,廖化与裴元绍是新汉朝的人,他们都知道臧霸对于他们夺取整个泰山地区的重要性。所以,臧霸这个人,他们是必须要争取的。现在,臧霸主动来二龙岗见他们,两人都落足了力气和臧霸搞好关系。

    能说的,能送的,他们都说了,送了。

    现在,臧霸说要一些丝绸,就算是没有,廖化与裴元绍都会说有,会为臧霸搞到。

    也幸好,裴元绍听到臧霸说只是要一些丝绸来给妻子做贴身内衣。他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女人弄回来,却不知道怎么穿戴的那种看上去似很新奇又漂亮的衣服。他当场就让自己的女人拿了出来,送给了臧霸。

    嗯,说起来,还真的很巧合。裴元绍的这个女人,以前居然是张宁以为已经在战乱当中死了的一个侍女,她被裴元绍救了下来。

    在洛阳的时候,她们主仆见面,张宁又得知,她已经成了裴元绍的娘子,想来想去,也不知道送什么给她才好,结果,恰好甘倩、易姬、张芍她们为张宁做了一套刘易设计出来的羞人衣裙,其实,她当时也没有细看,她只是觉得,这个侍女,原本是张宁的贴身婢女,现在她嫁人了,就送给她一身自己的贴身衣物给她,让她好有一个记念吧。

    可是,这个侍女,是张宁早前失散的,根本就没有见识过这样的新奇衣物,她也不懂穿着,而张宁送给她的贴身内衣,她自然是怀着一种似待主人一般的心态好好的保管着,不会让裴元绍乱碰的,那样她觉得是对其主的一种亵渎。为此,裴元绍也不知道自己送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这样,原本是刘易女人的情趣衣物,结果却落到了臧霸的妻子手上。却让臧霸乱打乱撞的懂得了如何穿戴这种女人的衣物。

    现在,臧霸见自己的妻子如此喜欢这种衣物,他不禁也相当的欢喜,女为悦己者容是不错,可是,如果男人能让自己的妻子快乐,那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所以,他决定,要好好的多谢裴元绍,以后,有机会可以和裴元绍走近一些。通过接触,臧霸也察觉了,像廖化与裴元绍这两人,似乎也是豪爽之辈,值得他深交。

    当然,这刻,他的心里,也对裴元绍与廖化产生了一点点怀疑,虽然怀疑并不深,才有那样的念头,他就屏弃了。

    那就是在与程昱说起,他是否和新汉朝的人有过接触之时,臧霸当时就在脑海里浮现了廖化与裴元绍的身影,也不知道为何,反正,那时候,他就似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两人,就有点似是新汉朝来的人。

    现在,看着连已经被汗水打湿了都不肯脱下那新奇衣裙的妻子,臧霸又有不禁将新汉朝和那廖化、裴元绍给串连了起来。

    他觉得,就算这两人不是新汉朝的人,也必然和新汉朝有关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九章

    臧霸与廖化、裴元绍见面,一看此两人,的确就是真正的草蟒出身的人,不管是他们的言谈举止,还是他们的行为作风。这个,并作不得假。

    实际上,只要略加打听,臧霸也的确可以查探得到,廖化与裴元绍,的确是在黄巾军里挂了号的黄巾元老。

    虽然,他们比起那些黄巾渠帅来,名头还不是太过响亮,可一般的黄巾贼,现在也都听说过他们的名号。也能清楚的知道,特别是廖化,当初的确是太平道的忠实的信徒。

    在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分别死后,其余的黄巾渠帅,一众的黄巾大将都先后败亡之后,那些原来仅仅只是黄巾小头目的黄巾将领,已经成了许多逃亡的黄巾贼人投靠的对象。

    廖化与裴元绍,他们为何可以轻易的在泰山立足,他们的这一层身份,的确给予了他们的许多便利。

    同属一个阵营之下的人,互相之间更容易接纳,尤其是在他们的大首领管亥也被斩杀之后。

    因此,二龙岗,虽然成立的时间不长,可是,却是拥有了男女老少万多人的一个大寨。另外,已经公开投靠了二龙岗的,还是数颗泰山贼势力,若让廖化及裴元绍将那些山贼兵都集结起来,已经有不下于万人的贼军。

    当然,对于这些,臧霸也仅只是了解一下,并不觉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真正让臧霸感到奇怪,甚至不可思议的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似没一点心肺,粗来粗去的家伙,居然可以把二龙岗治理得井井有条。居然可以让二龙岗发展得生机焕发。

    臧霸看到了二龙岗,给他的感觉,还真的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起码,二龙岗整治,寨内的人,不管是那些贼兵也好,一般的男女老少也好,他们都似非常的忙碌,时刻都似有忙不完的活,而且。最让臧霸奇怪的是,那寨内的人,就算是在忙碌着,却也依然带着笑去忙碌。整个山寨的精神面貌,不是一般的山贼山寨可比的。臧霸自问。就算是自己的部属军马,管治的地方。也难以看到一片生气的景象。

    一般的山贼山寨。脏乱差,人人死气沉沉,懒散漫不经心,有一顿没一顿,吃了睡,睡了拉。听天由命,过一天是一天。

    可是,二龙岗给臧霸的印象,已经不仅仅只是奇怪。而是震撼。

    这样的情况,臧霸其实也并非没有见过,但是,都已经是无比久远的事了。那都是臧霸小时候,天下还没有大乱的时候。他记得,那时候的泰山人,都是勤快勤劳的,人人都为着生计而忙碌,虽然日子依然是不宽裕,可是,人们的生活却安实,没有朝不保夕的感觉,百姓,都是痛苦并快乐着,过好每一天。

    那种日子,臧霸觉得,是充实的,是自在的。

    可惜,那种日子并不长久,百姓的生活,越来越难过,那些一年到头来的百姓,不管他们怎么样的忙碌,似都难以养妻活儿,许多百姓,开始对现状越来越不满,不少的百姓,因为被迫得没有办法,不得不靠卖儿卖女过活,可就算是如此,也难以维计。跟着,便出现了许多离乡别井的百姓,或者落草为寇的百姓。原本,忙忙碌碌,生活充实的地方,已经变得毫无生气,那些忙得喘不过气来的百姓,他们似乎了悄想再为了没有结果的忙碌而忙碌了。他们,慢慢的也荒废了生产,人也变得懒散起来,一个个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

    看到二龙岗的情况,让臧霸还真的似看到了可以解决泰山地区的这些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活希望的办法,让臧霸对二龙岗充满了好奇。因此,臧霸的心里,是怀着一颗取经请教的心态去见廖化与裴元绍的。

    可是,通过交往接触,他发现,廖化与裴元绍两人,其实都是如他差不多的一些草蟒,按理,他们不可能懂得如此将二龙岗盘活,也没有那个本事。跟他们聊起的时候,他们也吱唔不清,那时候,臧霸的心里便已经有了一点的怀疑,怀疑他们的背后是否有高人,要不然,凭这两个家伙,能把二龙岗经营得似模似样么?

    臧霸其实也不是一个孤陋寡闻的人,许多东西。他虽然并没有真眼见到,可是,总也能够听说得到。他知道,将山贼山寨如此弄法的,除了他亲眼所见的泰山二龙岗之外,其实,早便在冀州黑山地区这样搞了。并且,臧霸也知道,黑山地区,现在虽然是袁绍的地盘,可是,当初却是刘易联合了袁绍、公孙瓒打下来的。据说,当初治理黑山地区的时候,也是刘易提出来如何治理的,为了治理好黑山地区,刘易甚至还留下了田丰及投靠了刘易的黑山黄巾军的真正幕后智囊杨凤一起助袁绍管治。

    现在,据说黑山地区,已经搞得有声有色,那些地方的百姓,已经能够自给自足,并且能够过上了比以往更为丰足富裕的生活。

    看看新汉朝,以及黑山地区那一片美好的前景,臧霸觉得,二龙岗的情况也有点相似。这不得不让他觉得,二龙岗的背后,是否有着新汉朝的影子,要不然,一般人是很难将一个根本不可能有发展,将这么一个死气沉沉的山贼山寨盘活。

    并且,实际上,泰山如此多山贼势力,不管是哪一个,能够将一个山寨搞好,这本身就是一个奇迹。而廖化与裴元绍,似并不具备了那样的识见及眼光将一个山寨搞得生机篷勃。

    所以,臧霸隐隐约约的觉得,廖化与裴元绍的背后,极有可能就有新汉朝在支持,否则,他们根本不可能将一个山寨搞好。

    现在,臧霸觉得,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的与廖化和裴元绍谈谈,希望可以从他们的身上。得到如何治理好整个泰山地区的百姓,让所有泰山人,都能够过上好日子,不用再据山为王混日子,让那些所谓的山贼,可以过上真正正常的生活。

    嗯,其实,臧霸投吕布也好,投曹操也好,投靠谁都好。他都不太在乎,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让泰山人可以摆脱贼名,能够像一般人那样,过上应该过的好生活。就仅此而已。

    对于臧霸来说。不管头上的主人是谁,最主要的。还是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一点。他是看得很清楚的。

    不说臧霸心里的心思,且说程昱回去向曹操汇报了他见臧霸的结果,曹操听到臧霸的约法三章,没怎么想,连问都没问程昱具体的情况,便马上答应了臧霸所提出来的条件。

    不仅如此。还当场让程昱携带一批钱粮及布帛,前往送给臧霸,并请臧霸到济南来一见,商议如何协同他曹军通过泰山山脉的事宜。

    对于曹操而言。不管臧霸有什么的条件,他都是可以接受的,哪怕臧霸当真的有着自立的私心,打算将来自己占泰山一带自立为王,曹操也不在乎。

    现在,曹操最在乎的,就是可以快一些夺取徐州,因为,新汉朝刘易乘船出海的事,就似压在他心头上的一座大山,让他无比的沉重。

    徐州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尤其是现在,他打算成立水军与刘易的水军对抗的情况之下,如果不能尽快夺得徐州,那么他要建立水军的构想,也只是空想,不可能实现的。如果让刘易先他一步从海路出兵攻击徐州,从吕布的手上夺取了徐州,那么,他曹操可能就只有死路一条,不可能再有什么的发展。到时候,恐怕除了投降刘易之外,再也无别的生路可走。

    所以,曹操也不想考虑太过长远的问题,目前,他的大军难以通过臧霸的军马所镇守的泰山一带,如果可以让臧霸不出兵阻挡自己的军马前进,这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不管臧霸有什么的条件,都是可以先答应下来的。

    这也是程昱与曹操的最基本的分别,程昱只是一个谋士,而曹操,却是一个枭雄,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论计谋,曹操不及程昱,但是,论气魄,论大事决断,程昱不及曹操。

    计谋计谋,就是谋定而动,就是考虑好今后的每一步,考虑到今后深远长久的事,为今后的结果作出一个预料。可是,气魄就是当机立断,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凭自己的魄力,改变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所以,谋士也只能是谋士,也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管他们的计划是多么的完美,可是,也总会有他们意料不到的地方。

    但是有魄力,却可以做得到那些看似不可能的事,将计划达成。

    就快入冬了,天气也顿时变得萧瑟起来。

    今年的天气,似乎要比往年冷得快,照这么下去,天若下一场入冬的冬雨,那么,很快便会降雪。

    这些天气的问题,也是曹操急于和臧霸达成协议的原因之一。因为,如果他们现在还不能通过泰山进入徐州攻战,那么入冬后降雪,大雪封山的话,他的军马,要想再通过泰山山脉就更加的困难了。

    在山林当中的陷阱,仅仅就是山中的落叶就能将那些机关陷阱隐藏得好好的,再加上一层白雪覆盖,那就更难让军士发现,那样,曹操的大军若真的要强行通过的话,必然也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臧霸没有想到曹操会答应得这么的爽快,他本来还想和妻儿多待一些时日的,但看到程昱送来的众多粮草钱物,臧霸便决定除程昱去见曹操。

    济南城,曹操为表重视臧霸,亲自率着一众军将谋士出城相迎,这倒让臧霸有点受宠若惊,毕竟,他与曹操的身份地位相差十万八千里那么远,而曹操可以做得到如此,这就说明曹操这个人,的确是一个人物,拿得起放得下,多少都让臧霸感到有点佩服。反正,比起当初的陶谦及现在的吕布,甚至当时短暂占据徐州的刘备来说,都似更有气度气魄许多。

    其实,当初臧霸对陶谦这个主公,还是挺有好感的。起码,臧霸是愿意听从陶谦的命令的。毕竟,陶谦施政,还算是不错的,起码,如果按陶谦的政策进行下去,应该可以让徐州的百姓能够活得下去。因为,陶谦上任徐州刺史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那些士族,那些地主豪门。减低田租,少收田税,让更多的百姓愿意再从事生产,让当时人人蠢蠢欲动,都想造反投贼的百姓安稳了下来。并没有形成一股当贼成风的风气。

    不过,臧霸也知道。陶谦的这种政策。在短时间之内,或者会有一些成效,只是一些治标不治本的做法。并非长久之计,因为,现在由陶谦当政,那些地方士族豪门。一段时间之内,可以按陶谦的政策来做,但是,一旦陶谦不再主政徐州。又或者那些地方士族豪门不再与陶谦的步调一致,那么,徐州又会回恢之前的一样,百姓租不起地主的田地,耕种所得都不够给田税的情况,百姓,又会陷入于水深火热当中。

    总之,陶谦的做法,是不能让人感到踏实的。

    臧霸一直并非是对陶谦的命令都阳奉阴违,对于徐州百姓、对泰山百姓有利的命令,臧霸还是会一丝不苟的执行的。他之所以不想到徐州为官,在陶谦的身边共事,那是因为他实在是看不惯陶谦的那一套。这些,让臧霸觉得,长久下去,一定会出问题的。

    这是陶谦的哪一套?

    嗯,历史上,陶谦与臧霸的不对路,其实是盛传陶谦喜爱任用士人为官,平时,都喜欢与文人雅士扎堆,看不起那些粗鄙的,寻常百姓人家出生的草蟒之人。在徐州的地方豪族,文人名士与那些领军大将之间,陶谦的偏颇极大,因而惹恼了臧霸,使臧霸愤而离开了徐州,返回泰山统军。

    实际,臧霸也知道,陶谦与那些地方士族的文人雅士扎堆,陶谦其实也是迫于无奈,任用士族的人为官,也是不得而为之。因为,那些地主士族,他们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放弃他们固定的利益。

    如果没有足够的好处,他们凭什么要遵从陶谦的政令?说减租便减租?说减息便减息?

    作为交换条件,陶谦就要从另外的一方面让利。让那些地方士族可以从另外的一方面得到更大的利益。

    这个,其实也是为何徐州会出现这么多的大富族的原因之一。

    像糜家,其实的财富,还真的可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这虽然,有糜家兄弟经营得宜的努力,有他们自己的独特眼光及商业手段才能拥有如此多的财富。可是,如果没有陶谦的支持,没有政策的倾斜,他们也是不可能如此疯狂敛财的。单单是一个糜家,就可以在正常的纳税给陶谦之外,还能支持刘备扩军,可以供应得起刘备大军的用度,这就可以看得出,糜家从中可以获得的好处是有多少。

    除了糜家,还有陈家、孙家、曹家等等,无数的徐州士族,他们都是在陶谦主政徐州期间,迅速的收敛了无数的财富。

    就连臧霸也都知道,陶谦不得不讨好那些地方士族,因为,一旦与徐州的士族闹僵了关系,他的军马,可能马上就会断了军粮。

    因此,臧霸觉得跟在陶谦的身边实在太不踏实了,还不如自己回到泰山好好的经营。

    而事实,徐州的确有从大于主的情况,在徐州,那些大豪族,做什么并不用向陶谦请示的,而是自己便可以拿主意。倒是陶谦,后来要颁布什么的政令,就得要好好的与那些士族的代表官员好好的商议才能下决定。

    如此,主不似主,其下的部属,最终纷纷背叛,就是理所当然的,甚至,像糜竺这些属下,早早就产生了另投他主的念头及做法。引来刘备欲夺徐州。

    如果当初,陶谦能够有魄力一些,在拉拢那些地方士族的同时,也重用他们这些大将,让他们对那些地方士族形成实质的掌控,那么,陶谦也未必不能没有作为。

    如果陶谦敢往泰山一行,请臧霸出山相助,臧霸也一定会率军到徐州,对那些地方士族豪门形成威慑。可惜,陶谦居然担心臧霸会谋害他,一直都不敢往泰山一行,不敢亲自去请臧霸相助。

    现在,曹操的表现,要比陶谦大方得多了。的确让臧霸感受得到曹操的那种礼贤下士的诚意。

    不过,臧霸也知道,曹操现在之所以重视他,主要就是现在他还有用处,如果让曹操夺得徐州之后,是否还对他如此重视,那就不得而知了。

    臧霸称曹操为丞相,并没以主公相称,但曹操也不以为意,这些事,也勉强不得。

    他把臧霸迎进了济南城,马上设宴款待。

    并且,曹操也单刀直入,当面与臧霸约法三章,全都依了臧霸的意见。(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章 曹军席卷徐州

    两家商谈的细节事宜,其实也没有什么。

    臧霸直接答应,可以让泰山部众带曹操的大军从易走的道路线通过泰山,并且,泰山部众,可以帮忙曹操运送辎重,后为曹操大军的后勤保障部队。

    不过,臧霸重申,他的泰山部众,不会直接参与和吕布的争战。毕竟,吕布曾是他的主上,他做不到背叛了吕布之后,又再率军在他的背后插上一刀。

    对于吕布,臧霸能做的,就只能做到如此了。

    还有,曹操也答应了臧霸的要求,夺取徐州之后,严格控制军士,杜绝军士在徐州烧杀抢掠的事。

    这事儿,就算臧霸不提出来,曹操也会如此做,因为,他这一次攻击吕布,夺取徐州,其目的就是想完全占据徐州,对徐州形成实质的统治,如果曹操还像以往,打着为父报仇的旗号,对徐州境内的百姓大开杀戒,那他也不可能在徐州待得安稳的,因为,徐州百姓不服他的话,他就算是得到了徐州也枉然。

    为了能在徐州立足,曹操不仅会严令其部下军马不得扰民,还会对于徐州的百姓,实行一些可以让百姓更容易接受他们的政令。

    比如,曹操当场给臧霸保证,若他夺得徐州,第一件事,就是免泰山地区的赋税三年。

    余下的徐州各地,亦免锐一年,之后,只收正常的赋税的一半,三年之后,再看徐州的实际情况,议定税收率。

    双方和谈,相当和谐,虽然。做出更多让步的是曹操,可是,双方都皆大欢喜。

    这样一来,曹操的大军,便可以在臧霸的部众的带路之下,正式向徐州进军了。

    可是,天公不作美,在决定好进军的时候,天气突然转变,下了一场大雨。

    如此。让曹操不得不暂缓了进军。

    可是,如此一暂缓,居然就缓了十多天。

    没有办法,一场冬雨,让气温骤降。使得天气都变得寒冷起来。

    曹操的军士,也不得不补充一些御寒的衣物。才可以继续在冬天里作战。

    这一等。又是十来天。

    冬天的第一场雪,在寒雨停后两天,便降了下来。

    不过,暂时还只是小雪,并非大雪,还不至于会被大雪封山。

    曹操觉得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在今年夺取徐州,否则,再拖下去,谁知道年后新汉朝刘易是否会有什么的动作?

    因为。曹操知道,新汉朝已经将每年的最后一天定为年晚春节,定为大汉最为重要的节日。到时候,估计刘易一定会返回新汉朝洛阳。

    为此,曹操决定出兵,争取尽快击败吕布,夺取徐州。

    这一次,因为有了臧霸部众的引路,曹操并没有再另派先锋军,而是将三十多万军马分成数部。

    夏侯渊、曹仁、曹洪、于禁、李典、乐进等将,分别率两万军马,一共六、七路兵马,从各条不同的道路,分别通过泰山,直取徐州北部的,博阳、鲁国、任城、阳都等城,断吕布军北窜的可能性。

    曹操自与徐晃、程昱等率中军十五万军马,沿汶水河直扑山阳,沿河进击小沛、直攻徐州。

    吕布现在就在小沛与刘备对持,曹操率大军直扑沛城,就等于与刘备对吕布形成了夹攻之势。如此一来,吕布除了逃回徐州,或者往徐州东部的下邳流窜之外,已经无路可逃。

    可是,在曹操与刘备的大军夹击之下,合兵进攻徐州,另外,还有徐州北部地区那么多的曹操军马,吕布是否敢据徐州死守都是一个未知数。

    数路军马齐出,一时风云涌动。

    有了臧霸的部众引路,曹操的各路军马,仅仅只是用一天的时间,就穿过了百来里的泰山山脉,到达到徐州北部地区的平原地带。

    为了达到雷霆万钧的气势,曹操的各路军马,并没有马上暴露了行踪,他们穿过了泰山山脉,先留在山里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各路军马齐出,几乎是同时扑向了各自的目标。

    当然,路途有远近,首先遭受到曹操大军攻击的是博阳。

    博阳是一个县城,在泰山南面,近靠着泰山,与泰安县一样,是泰山一西一南的背靠泰山的县城。

    这县城,一直来都是徐州官府所管治,之前是陶谦,后来是刘备,现在是吕布。

    不过,这里,虽然近靠着泰山,可是,却并没有因为防贼而屯驻太多的军马。常驻军马,其实就是数百人。平时,为了防止泰山前来劫掠,会另外派一支约两千人的军马留守此城。但现在,吕布正与刘备相持不下,早已经把这两千军马调回了徐州城。何况,吕布觉得,泰山地区现在已经是臧霸管辖的地方,如果有山贼敢劫惊博阳城的话,那也是臧霸的责任,臧霸一定会出兵保住博阳城的。

    吕布没有想到,当初在他落难的地候投靠他,对他有如雪中送炭一般助他的臧霸,会在他与刘备军相持的时候,在他的背后捅上一刀,背叛得如此突兀。

    吕布毕竟不是臧霸,并不知道臧霸的真正心思,一直来,他还真的把臧霸当初在他落难的时候帮他一把是真心的佩服仰慕他,是他忠实的追随者。所以,他一厢情愿的以为臧霸对他是忠诚的,所以,把整个徐州北部的安全问题,都交托到了臧霸的手上。

    嗯,或者不是交托,而吕布默许臧霸占据了泰山一带,然后,误会臧霸也会泰山地盘为其命根子,不容许别人进犯。连他吕布都不能派军进驻泰山,那么臧霸容许得了别的势力进犯泰山么?不管是谁,想通过泰山一带,从北面来进攻徐州,攻击他吕布,必须要问过臧霸答应不答应。

    因此,吕布一直来。都觉得徐州北部是徐州最为安稳的防线。泰山地势险要,又加上臧霸军马防守,能不安全吗?

    但是,曹操的大军,一天之内,连下徐州北部数城,当场把吕布惊得脸色都变了。

    博阳县城,只能数百军马,曹操的一路两万人马的大军一到,那铺天盖地杀到了城下的大军。使得博阳县内的守军,根本没来得及准备,便被曹操的大军一攻而下。其数百徐州官府的官兵,只能投降。

    本来,城内的百姓。看到博阳县城突然易主,都无比的惊恐。以为近段时间来。与他们相安无事的泰山贼杀来了,前来夺取他们的过冬物资。

    可是,当他们看到来的居然是曹军,并且,这些曹军,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么凶残。并没有对博阳县城进行屠掠。反而,曹军一掌控了全城之后,马上派人维持县城之内的秩序,将一些趁机暴乱的乱民给抓了起来。使得陷于惊慌的博阳县城。在短时间之内就得到了安宁。

    没有曹军士兵欺凌百姓,甚至,曹操已经下了严令,每到一城一地,不得扰民,更不准随意闯入百姓人家,惊吓了百姓。

    若发生烧杀抢掠,为祸百姓的,一律斩立决。

    在严令的约束之下,曹操的军马,总算为博阳县的百姓所接受,慢慢的安下了那忐忑不安的心,接受了他们被曹军管治的事实。

    当然,公布当中,一年免租免税的消息,很快就在百姓当中流传,让不少百姓都为之振奋。如此,更多的百姓愿意接受曹军的统治。

    许多事,其实都是相对的,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曹操的军马,不管他们之前被传得如何的可怕,被传得人人都似是三头六臂吃人的恶魔一般。但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们所见的曹军,与平时传说中的不同。当他们看到曹军的士兵,在这已经有点寒冷的天气当中在街上巡逻,维持秩序,一些士兵,冷得瑟瑟发抖,也不会闯进百姓的人家夺取御寒的东西。这些,都让徐州的百姓对曹军的印象大改,心底里,并不再刻意的仇视曹操的军兵。

    是好人或者是坏人,百姓的心里亮堂着,近段时间,吕布军已经多次向他们征收军粮了,让他们不得不将准备留下来过冬的粮食都交纳了出去。他们有家中,留下的余粮并不多,如果再遭到抢夺的话,他们恐怕就会难以渡过这个冬天,到时候,一家人就会被活活的饿死。

    对于心地纯朴的百姓来说,不管是谁的军队都好,只要不抢夺他们一家。活命的粮食,那就是好人。

    因此,曹操的军马,很容易的就完成了从吕布军手上接过所夺各城的政权,开始对各城的百姓进行了管治。

    得到百姓的认可,他们所颁布的政令,能够让百姓服从,这就等于是得到了真正的政权。

    徐州北部的区的各城,徐了阳都城多一些兵马之外,余下的城镇,其实都不会有过千的吕布军队。可谓空虚得很。

    而阳都城,之所以有数千军马,主要是为了提防北海孔融会进犯徐州。当然,这也仅仅是派了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来充数而已,因为,没有人会认为北海孔融敢向徐州出兵。他的军马,或者有不少,可是,与吕布军相比,其战斗力还真的不值一提,要不是还有一个武安国为孔融镇军,恐怕北海被吕布随便派一将便可以打败孔融了。

    不到三天的时间,整个徐州北部,数十城镇,全都落到了曹操手中。连阳都城,在夏侯洲与曹仁合力围困之下,亦已经献城投降。

    为此,徐州,其实就只剩下小沛、徐州,及徐州东部的各城,其中,包括了吕布留有重兵镇守的下邳城。

    在曹操的大军,突然穿过泰山,从徐州北面杀入徐州的第一天,在曹操的大军还没有杀到小沛的时候,吕布就知道了消息。

    被曹操大军从徐州北面进攻,真的把吕布给吓得魂不附体,整个人都慌了,六神无主,完全乱了阵脚。

    在这个时候,其实吕布并非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可是。此刻的吕布,就已经暴露了其人软弱的一方面。这就此当初,他为是丁原部下的时候,面对董卓的二十万大军,让他有一股无力抵抗的无力感,但当时他还努力上进,他的身上,还流着不屈的血液。他那时候,一生还没有尝过败绩,还是不可一世的时候。所以,面对董卓的大军,他还是敢与之一战。后来,他被董卓收买,反了丁原。虽然为世人所不耻,可是。却也没有人会认为吕布是怕了董卓。是吕布软弱而投了董卓。

    可是现在不同了啊,吕布现在,怎么说也能称得上功成名遂,成了一方诸侯霸主了。早已经没有了早年的不屈斗志。

    面对比当初董卓的二十万大军更多的军马,更强大的曹操军,还有在他面前的数万刘备军。吕布是真心的打心底里感到有点害怕。有点世界未日来临的惊恐不安感。

    在这个时候,他不再是在第一时间,就要想到攻击,想到要与曹操及刘备决一死战。而是想着如何避其锋。

    嗯,之前,面对曹操派一军前来攻击徐州,吕布为何想到要反攻呢?哪是在那时候,吕布还没有亲眼看到曹操的强大,并且,这一路军马进犯,并没有让吕布感受得到那种无力抵抗的压力。

    何况,那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徐州还那么的安稳,只要击退曹操,逼得曹操退兵便可,并不需要与曹操真正的决战,拼得一个你死我活,只要逼退曹操的军队,他依然可以安乐的在徐州据地为王。

    而现在,与当初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特别是曹操的大军,刻意的营造出了一种大军压镜,风卷残云一般的强大气势,让吕布还没言战,便已经先弱了几分气势。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吕布又如何言战?

    况且,曹操数路大军齐出,吕布又能如何应对?目前在小沛城前的刘备军,他都无法言及战而胜之,面对曹操的大军,他又如何言战言胜?

    所以,吕布在第一时间,并非是言战,而是言退,言守,心里想着,要据徐州死守。

    其时,张辽与吕布一起在小沛与刘备军对抗的。

    当时,张辽就向吕布献计。如果吕布按张辽之计,吕布也未必会走向败亡之局。

    那时候,曹操大军突然从徐州北部杀出,整个徐州震动。

    吕布的斥侯,才向吕布报告了博阳县已失的事,跟着,一个个急报送达,接连的失去了鲁国、任城等等,数十城。

    在吕布六神无主的时候。

    在吕布的军帐当中,张辽还是非常的沉着,大有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的气度。

    他对吕布说道:“主公,曹操大军,突从泰山杀到我们徐州北部,数十城镇,被曹操的大军一豉而下。曹操的大军,能够做到如此突然,这必然和镇守泰山的臧霸有着很大的关系,极有可能,泰山臧霸,已经背叛了我们,投靠了曹操。”

    “哼!这个吕某岂会不知?臧霸这贼人!果然反复无信,他怎么可以投靠曹操?吕某自问待他不薄,某与刘备在这僵持相战,他不率军来助也就罢了,为何要投靠曹操?不要让吕某再见到他,不然,必夺其性命!”

    “呃……”张辽无言,心底里暗说了一句,请问主公,你如何待臧霸不薄了?

    不过,现在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军情紧急,如果不及早决断,待无可挽回的时候,恐怕就是他与吕布的未日时候。

    “主公,臧霸投靠曹操的事,已经无关重要,重要的是,主公请及早定夺,目前的情况之下,我等要如何应变。要不然,我们也只能眼看着徐州落于曹操之手,而我们,却只能被刘备军牵制在这里不能动弹,到时候,曹操的大军杀到,将我们困于沛城,这如何是好?”

    “啊?对对,据探子说,曹操正率十多万大军往我们杀来,不日便会到底小沛。嗯……文远,我们还是率军返回徐州,放弃小沛吧,守不住了。”吕布经张辽提醒,不禁更为心慌的道:“目前的情况之下,我们怕就只有死守徐州,方可以和曹操周旋,只要曹操的军马粮尽,自会退兵。”

    吕布这样说,有点自我安慰的味道,如果曹操当真的被他围困在除州,又岂会再退兵?粮尽?呵呵,曹操已经夺取了徐州北部地区,徐州离许都也不远,随时都可以运粮前来,又岂会粮尽?

    张辽也知道,现在的吕布,可能已经被曹操突然攻来的情况乱了心神,不可能有好的应对办法了。

    当下,他对吕布道:“主公,就目前而言,我们的徐州,其实已经守不住了,想仅仅靠徐州一城死守,那是不太可能的。现在,我们的粮食储备,也不足以和曹操的军马长久对抗,到时候,不要说曹操是否会粮尽退兵,就是我们都会因为粮尽而被活活的饿死。”

    “所以,属下觉得,现在,徐州,已经不再适合我们再待了。因此,我们不用心慌,正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张辽语重心长的道:“主公,既然徐州不可再守,那么,我们就不要了,让给曹操吧,我们另寻其他去处!”(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一章 张辽之策

    一个个探子慌急的向吕布传递上最新的军情,情况越来的越危急。

    与吕布在一起商议对策的,除了张辽之外,还有余下的军将,候成、郝萌,以及从南方作战回来的宋宪、魏续等等,一众吕布部将。

    当张辽向吕布进言说,让吕布放弃徐州,再另寻去处的时候,整个帐内,全都一静,个个神情愕然的望着张辽。

    张辽似说得很平静的样子,但是,在吕布及一众军将的耳中,这无疑是一个让他们的心里感到无比震惊的建议。

    因为,在座的任何一个军将,他们在夺取了徐州之后,便再也没有谁会想着再离开徐州。

    徐州,自然不能说是有什么的好,好得让他们都难以割舍。可是,他们每一个人,好不容易才获得了这么一块地盘,岂可以轻易的说拱手让给曹操便让给了曹操?

    曹操现在,虽然已经夺取了徐州北部的诸多城镇,可是,对于吕布而言,他们损失的,只是一些地盘而已,于他的兵力被没有太多的损失。

    吕布真正的军马,都还在这里,在小沛,在徐州,在下邳等城。

    在将军,以及吕布的心目中,他们自然是没有想过还能击败曹操的大军,可是,他们都下意识的认为,他们现在,还有十数万的军马,纵使不能击败曹操,他们凭借徐州坚城,以及余下诸城,他们要守住还是有可能的。

    君不见,当初软弱如陶谦,都可以凭着徐州一座孤城敌住曹操那么久,他们又岂能守不住?

    他们,已经将徐州视为他们的家。将徐州视为他们的立足之根本,岂可以轻言放弃?

    吕布果然一皱眉头,打破了军帐内的沉静,对张辽道:“文远,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们当初从关中跳出来,来到中原,好不容易,我们才夺得徐州这么一块立足之地,现在,你让我们弃守徐州而逃?”

    “当初从关中离开。那是因为刘易势大,我们没有办法与之争锋。不得不避其锋芒。可是现在,我们有十数万的军马,纵使不敌曹军,我们还不能守住吗?”吕布不待张辽再说。继续道:“那时候,我们实力微弱。不是刘易之敌。可是,现在我们拥有十数万的大军,还要怕曹操么?何况,离开了徐州,我们又到哪里去?”

    不管怎么样,吕布都不会答应张辽所说的。他不会离开徐州,不会离开这个得来不易的地盘。

    其实,张辽从吕布以及众将的实际情况来看,也知道吕布很难会采取自己的计划的了。今时不同往日。在夺得徐州之后,当初与他一起征战四方的军将,如今,他们的身上,已经少了一种锐气,他们,一个个都开始耽于逸乐,不再具备当初那种绝境求生的锐气了。他们,一个个都想据得徐州安享,已经完全没有了进取的精神。

    张辽觉得,现在的情况,与当初的情况是何其的相似?现在,吕布的实力,相比起当初,的确要强大了许多,可是,他不也看看,他现在的对手敌人,依然也比当初的刘易强大不少。一个刘备,就让吕布在小沛与之对持了这么久不能将之击败击退,若来了曹操的数十万大军,吕布如何能敌?

    何况,张辽的打算,也并非是完全放弃徐州,可是,当吕布及众将一听说要让他们放弃徐州,几乎是人人都不乐意。

    “张辽将军,我等的家小现在都在徐州,我们如果主动离开,那么,我们的家小又如何?他们能随我们的军队一起离开吗?带着家小一起,势必拖累我们大军的行军速度,到时候,曹操的大军杀来,我们就真的没有半点希望了。”

    “是啊,离开徐州,又到哪里去?”

    “不行不行,主公,我等还是据城死守为好。”

    ……

    众将见吕布也反对张辽的意见,正合他们的心意。也纷纷的出言反对。

    “唉……”张辽叹息了一声,道:“主公,请听张某把话说完。”

    张辽不顾吕布及众将的反对,依然顾我的说道:“我们并非当真的完全放弃徐州,这只是一个谋略,一个计策。如果,我们能顺利的按计略行事,或许可保徐州不失,并且,将来我们还可以夺回现在被曹操的军马夺去的城镇,收复徐州全境。可是,马上有什么的意外,我们可能就真的会失去徐州,只能另外寻找一个落脚之地。因此,我所说的放弃徐州,只是让大家有一个心理准备,若真的有哪一天,我们也不必太过奇怪担心,因为,这些都在我们意料当中的事。”

    “哦?那文远你就先说说看。”吕布见张辽如此说,他也不好再制止张辽说话,只好让张辽继续说。

    “主公,如今曹操大军攻来,数十万大军都全在我们徐州境内了,如果我们与其针锋相对,据某城与其对持交战的话,就似如现在我们在小沛与刘易对持,最好的结果,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可是,曹操又岂可是刘备所比?我们能敌住曹操的进攻的希望并不大。因此,张某认为,我们何不像之前,主公你让我等出兵攻击曹操的势力地盘那样,逼得曹操不得不与我们言和退兵那样,趁曹操的势力地盘兵力空虚,出兵攻击他?”张辽目光灼灼的道:“不过,我们这一次,不能分兵,因为,分兵的话,就显得我们的兵力太弱。因此,我们就尽起徐州十数万的大军,仅留一部军马镇守徐州各城,我们的大数,不管刘备及曹操的军马,直接杀入许都。”

    “什么?直接进攻许都?”吕布似一脸不可思议的道:“现在,我们被曹操与刘备夹攻的时候,我们就这样顾前不顾后的前去攻击许都?你疯了?要知道,曹操的数十万军马,并非全数都进入了我们徐州境内,在他的势力地盘之内。绝对还有三十万以上的军马留守。我们如此孤军进攻许都,到时候,岂不是会被他们包围起来,让我们败亡得更快?”

    “呵呵,主公,不用急。”张辽淡定的挥挥手道:“许都是曹操苦心经营的都城,经过改造,现在的许都,已经是一座比徐州城还要庞大坚固的大城,城内。一直都有数万军马镇守,如果曹操再留下军马协同镇守许都的话,我们的确是不可能攻夺得下许都来的。我们如此,只是要摆出一个姿态,告诉曹操。我们不要命了,你来夺我徐州。那么我就夺你许都。看谁的损失更大。嗯,这只是摆出一个姿态,并非要当真的攻击许都。当然,进入曹操的地盘之后,我们不管是什么城,只要是能够夺取下来的。我们都要夺取下来。做出一个与曹操你死我活的姿态。这样一来,曹操如果担心许都有失,他必然会从徐州退兵,如果他不退兵。我们就占据他的城池,并不停的攻打他势力地盘内所有能攻击的目标城镇。让整个曹操的势力地盘,都乱起来。张某觉得,如此的话,一定可以逼得曹操退兵。”

    “另外,主公不要忘记了,我们有数万骑军,这支骑军,就由主公亲自率领,在曹操的地盘当中,四处攻占,就有如当初匈奴人进入我们大汉并州境内的那样,四处去破坏。如果曹操的军队,要合围我们的军马,我们就走,哪里可去便去哪处。”张辽终于似有点激动的样子,对吕布道:“如此,就不相信曹操不退兵。徐非,他想他的势力地盘当中,一直乱下去。还有,主公也大可以不用担心失去了徐州之后没有去处。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到时候,也可以率军进入频川地区,占领曹操现在所据的颖川一带,还可以和在襄城的张济的侄子张绣结盟,共抗曹操。”

    “颖川一带,亦是大山岭居多,和泰山一样,有着诸多险要的大山,只要我们能据得那些地方,亦可以有所发展。”

    张辽一口气说完,对吕布道:“主公,这便是张某认为,现下最适合我们的办法,如果顺利,我们进攻许都,能真正的给予曹操压力,那么,我们的徐州,未必就会丢失,到时候,我们不但可拥有徐州,说不定,还能在颖川打下一块地盘来。”

    张辽之计,应当算得上是一条绝户计了,虽然,具体的他还说不太清楚,可是,说白了,其实就有点似后世的游击战了。

    他的意思是说,死守徐州,最后可能人地皆失,与其如此,不如留人失地,任徐州让曹操去攻夺,他则率军攻击曹操的薄弱环节。但是,这样的攻击,并非是当真的去跟曹操的军马死拼,而是指在有可能胜利的情况之下,才攻击曹操的军队或城池,如果曹操的大军包围过来,他们就及时的跳出曹操的包围圈,与曹操的大军周旋,将战场引到曹操的地盘上来。如此,曹操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后院起火,那样,曹操也只能从徐州退兵。这样一来,徐州之危就能得到瓦解,万一徐州已经尽落曹操之手,那么,吕布就可以进而夺取曹操的颖川一带,连合张绣,共抗曹操。

    不管怎么样,吕布都不会被曹操困住,那时候,情况可能会艰苦一切,但是,天高海阔,任吕布傲游。

    说句实在话,莫说是曹操了,就算吕布军要这样对付刘易的新汉朝,刘易都会非常头痛。

    刘易最头痛的是什么?就是流寇,这种东敲一下,西打一抢的无根军队,最让人头痛的。

    如果吕布可以依从了张辽的这个计划,他未必就会被灭。

    可是,不管张辽说得如何好,可是,吕布依然觉得不可取。因为,徐州是他的根本,放弃了徐州,将来,他还能从曹操的手上夺回么?这样的作战方式,他也从来都没有想过。当初从关中跳出来,到达中原的时候,也仅只是一次行军,并非作战。如果依了张辽之言,他们是要不停的作战的。到时候,他们没有一个安稳的地方让他们作息,随时都要面临着被曹操大军包围的危险,连想睡一个安稳觉都不太可能。这样的日子。这样的生活,还真的不是吕布想要的。

    嗯,别看后世战争当中,咱们的游击战术这么的厉害,可是,却一直都是被世人看不起的,也并非是一般人都可以照用,或敢用,能用的。

    事实,如果吕布真的依了张辽之言。他可能未必会败亡,可是,他的军马,绝对会越打越少,到最后无处要补充。甚至。他的军士,可能也无法忍受这种艰苦的作战生涯。在途中就会溜走一大半。

    没有一定坚定的信仰。没有一种舍生忘死的信念,游击战,岂是一般人可以仿效的?何况,现在只是张辽巧合的提到这样的战术,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吃透这样的作战方式该如何开展。这也只是他觉得吕布于目前而言,最好的一个生存的办法。

    不可能的。其实,没有地方可待,一般人去到哪里便睡在哪里,就算是一般人。都会感到无比的惊恐,没法忍受这种凄苦的。

    别看后世的游击战争当中,咱们太祖的战士,他们去到哪里便可在哪里安身,往深山密林里一躲,就可以将山林当作是家,往地上一躺,便可将大地作床,天作被,睡得安然安稳。但这些,绝对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不信,可以试看,谁敢在深山密林里,连帐蓬都没有的睡一晚?

    吕布听张辽将话说完之后,沉呤了片刻,缓缓的摇头道:“文远,你此法太过冒险了,想想,我们大军一旦离开徐州,小沛、徐州等城,肯定马上陷落,到时候,我们就真正的成了一支连据点都没有的流浪军马,姑且不说我们将士的妻小都落到曹军手中,会对我们的军士影响有多大,但是,将来我们的军粮从何而来?能坚持得到曹操从徐州退军么?所以,此计不妥。”

    张辽见吕布并不同意此计,便也无计可施,黯然的退后。

    吕布是他主上,要怎么样,始终都是吕布说了算。反正,张辽已经言尽于此,吕布不依此计,他也没有办法。他的心里,始终都认为,现在情况危急,吕布不可能战败曹操,徐州终会落入曹操之手。如此,吕布就唯有像当初在长安时一样,率军跳出关中那样,离开这兵凶战危的徐州。当初,吕布仅只有三万骑军,现在都可以打下若大的一个徐州,现在,有着十数万的军马,还怕没有发展的机会么?

    说实在,张辽觉得,吕布完全可以率军前去投袁术又或者袁绍,甚至投靠新汉朝,如此,吕布最少都可以化解目前的危机。当然,张辽也考虑到,袁术、袁绍他们,未必敢接纳吕布,但吕布前去相投,他们总不可能刀枪相向吧?最多就如当初袁绍那样,被吕布安置在一个地方,防着,不理不闻。

    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张辽觉得,只有和吕布是同出一个体系的襄城张绣,才有可能和吕布联手共抗曹操,因此,最终吕布占据颖川,才是最后的目的。

    “主公,曹操大军从北而来,不出三两天,必可杀到我们小沛城,此小沛城,对徐州而言,的确是非常的重要。但是,比起徐州城的城高墙厚来,此只能算是一座小城。况且,城内已经资源紧缺了,不利于我们镇守,因此,未将建议,我们还不如在曹操的大军还没有来到之前,主动的将此城让给刘备,我们退军徐州城吧。”

    这时,吕布妻弟魏续进言道。

    因为严氏失踪,貂蝉已“亡”。魏续的姐姐,现在几乎等于是吕布的正妻了。家里的事,都已经由魏续的姐姐说了算。

    因此,吕布对于魏续的意见,也是相当重视的。

    当然,这也是吕布心里的心思。小沛已经不可守,还不退兵更待何时?只有像徐州这样的大城坚城,才可以和曹操的大军相抗。

    一念及此,吕布当即点头同意道:“如今怕也只有如此了。小沛不可守,还不如弃之,集中我们的兵力,据徐州死守。我就不相信了,当初陶谦可以守得住,我吕布会守不住?”

    “主公!”

    张辽闻言,急忙想出言制止。因为,如果连小沛城都弃守的话,这不仅仅是失去了徐州北面的屏障,还会让吕布完全失去了主动向曹操地盘进攻的机会。到时候,吕布就只会完全陷于被动防守的局面。

    “文远,不用多说了,吕某心意已决,决定今晚趁夜色,就撒离小沛城,返回徐州与军师陈宫会合,相信,军师一定会有办法退曹操大军的。”

    “主公,不管曹操大军如何,但是,小沛城与徐州、下邳三城,成犄角之势,可对曹操军形成一种威胁之势。不可轻言弃守啊。文远不才,愿率一军留守小沛城,誓与小沛共存亡!”(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二章 陈宫之忧

    “文远,你可是我吕布的左膀右臂,岂能让你在此据城死守?不行不行!”吕布摇头道:“何况,现在,我们可是要集中兵力防守徐州的时候,岂可以再分兵守小沛?小沛虽小,但是想要守住,怕得要给你留下一万军马。嗯,这一万军马留守,虽然可以凭小沛城墙抵挡刘备及曹操的军马一段时间,但是,终还是要被他们夺下来的。与其明知道会败亡,还为何让文远你与将士在这里留守?不行,今晚,你就得随吕某一起撤回徐州。”

    吕布是不会让张辽离开自己的身边的,因为,关羽、张飞两将实在是太厉害了,如果没有张辽在身边助其敌住一将,吕布的心里就不够踏实。现在,他觉得,自己的帐下,真正可用的大将,就只有张辽一人了,他是绝不可能让张辽离开自己的身边,率军在外的。

    “这……好吧。”张辽无奈的点头,未了还是有点不太死心的道:“主公,现在离天黑还早,不如,先派快马回徐州询问一下,我们如此弃守小沛是否妥当,说不定,军师或者已经有了退曹之策,这个时刻,我们不应该轻率的决定每一个决策。”

    “嗯……”吕布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道:“好吧,看时间好像还来得及,现在便派人去徐州询问一下陈宫先生吧。但是,最迟子夜,如果子夜还没有陈宫先生的意见,那么,我们就必须趁夜色撤离小沛,否则,让刘备军知道了,必然会趁机从后掩杀。那时候,我们就算想安全的回到徐州都难。另外,也要派人继续留意曹操大军的情况,虽然还需要一两天的时间,他们的大军方可杀到,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连夜行军,现在已经到了我们小沛不远了呢?大家现在就马上去准备吧,一定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小沛城,的确是守不住的,不过。如果死守,这小沛城,也必可以让曹操或刘备的军马损失大量的兵力。绝对可以据小沛城消耗不少曹操的有生力量。

    何况,吕布手下,多是骑军。完全可以利用骑军攻袭曹操的军马,尽可能的支援声援小沛城。让小沛城不那么容易陷落。

    但很明显。吕布军中,现在已经被曹操的大军所吓惧了,他们,已经没有了与曹操大军死战的决心,人人都想据徐州坚城死守。

    这个时候,徐州城内。已经人心惶惶,人人惊乱。

    曹操大军杀来,两三天的时间,就已经夺取了徐州北部诸多的城镇。让徐州的军民,人人都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身在徐州的陈宫,已经嗅到了一丝别样的味道。

    徐州城内的官员、军将,此刻也都似各有各的心思。

    陈宫此刻,也有点焦头烂额的感觉,也深深的被曹操这突然从泰山杀入徐州北部的行动弄得无计可施。

    他现在,不得不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着眼于如何保住得来不易的这个徐州基业。

    当然,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稳定好徐州的局面。

    他一面让成廉、魏越,统领吕布留在徐州守城的军马,严阵以待,封锁了徐州城,严禁徐州军民出城。就算有人出入,也要经过严格的盘问,有人作保,才可以让他们出入,主要就是提防一些曹操的奸细进出徐州城。

    另外,再派一人,专门率一军在城内巡逻,提防有一些暴民作乱,还有,陈宫严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讨论如今徐州的战事,更不得在酒馆茶肆聚众高谈阔论,但凡有聚众在一起的,都要驱散。

    这样做,可能会有点扰民,但是,陈宫这不得不为之。因为,遥言可怕,一定让人在徐州城内遥传一些不利于吕布军的消息,那么,必然会引起徐州城内的大乱。

    相比起当初陶谦在曹操攻击之下镇守徐州城的情况而言,吕布在徐州城的根基尝浅,并没有得到徐州民众的拥戴,因此,指望百姓一起镇守徐州城,那是不太可能的。

    陈宫虽然也很想尽快落实一些可以让百姓归心的政策,但是,他也很夫奈,因为,单单就是赋税的问题,陈宫都没有办法做得到减少一些收取。没有办法啊,吕布才提徐州有多久?十数万的军马,每天要多少用度?这些钱粮,又从哪里来?嗯,或者说,徐州城内的那些豪富,他们多的是钱粮,可是,他们哪一个不是人精?他们不说不给,可是,所给的,与他们所期待的有着很大出入。哪怕前段时间,吕布天天与那些人一起喝酒言欢,互相之间的关系似处得相当不错,可是,一说到实质性的东西,他们都会哭穷哭惨,勉勉强强的献出一些钱粮来。

    虽然,吕布也好,陈宫也好,对于这些徐州富族的做派非常的不满,但他们又能如何?灭了他们?抄了他们的家?何况,他们表面,对吕布无比的恭顺,也似有求必应。加上,他们所说的,似乎也都是一些实情,比如,徐州近些年来,特别是曹操出兵攻击徐州以来,徐州便陷入了混乱的局面,百姓不事生产,他们又从哪里来的钱粮?当初,为了支持陶谦,已经捐献出他们大部份的财产,后来刘备领了徐州,为了供应其军马的用度,也捐出了一部份,吕布夺得徐州之后,其间多次征税,早已经将他们都压榨干了。

    所以,他们一听到吕布、陈宫要钱要粮,大多都会跟他们哭苦哭穷,勉勉强强的捐送一些钱粮出来。如此,陈宫也真的拿这些人没有办法。况且,抄了他们的家,也未必可以找得到他们不知道藏于何处的钱粮。

    陈宫在安排好徐州城防等一众事宜之后,将徐州城内的一众官员军将都召集起来。

    其主要的目的,陈宫是想看看,在这关键的时刻,这些人,谁可以堪用。谁需要提防,谁需要解决掉的。

    吕布不在徐州,还在小沛城,这虽然不远,随时可以回来,可是,如果徐州不稳,那么,一切万事皆休。

    吕布如此信任他,让他陈宫在徐州主持。陈宫觉得自己要对得起吕布对自己的信任,一定要为吕布守住徐州城,让吕布可以安心的留在小沛与曹操的大军周旋。

    其实,陈宫经过听到曹操的大军从泰山进入了徐州北部地区之后,他的心里。虽然无比震惊,一时之间。也无计可施。

    可是。无计可施,并不等于陈宫真的无计,只是要好好的考虑清楚而已。

    现在,他经过苦苦思索,他最后觉得,徐州想要稳守。就必须要守住小沛,利用小沛城,敌住曹操及刘备的军马。另外,还必须要主动出击。

    具体的。他也正在考虑当中,他将徐州军将、官员这些人召集起来,就是找到可以信任的人,让他们帮助守城,他必须要到小沛城走一趟,要亲自说服吕布才可以,如果不亲自往见吕布,怕吕布未必会依了他的计划行事。

    陈宫并没有像张辽那样,天马行空的想到让吕布完全放弃徐州,率军主动的杀入曹操的势力地盘,迫使曹操从徐州撤军。

    对于陈宫来说,他虽然并非是耽于逸乐之辈,可是,他依然具有一定的小农意识。他亦觉得,他好不容易才帮吕布夺取了徐州,此时,正是要好好经营徐州,一展他才华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逃离徐州,再助吕布夺取一个新的地盘。

    陈宫,他也不想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因此,他并没有如张辽那样多想,他就只是更切实的就目前的情况来考虑问题。

    具体的军情,他也非常了解了。他知道,曹操将三十万大军,分成了数路人马,一路中军主力,直扑小沛,数路军马,分别在徐州北面夺取徐州的城池。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陈宫觉得只要小沛城守住,可以将刘备与曹操的军马拖在小沛,让曹操的大军不能轻易的攻击到徐州城,就算绕过小沛来攻击徐州城,他也不敢分兵包围徐州城,因为,小沛的军马,随时可以出击,攻击其分兵围城的薄弱之处。

    陈宫相信,曹操不攻下小沛,他就不会全力的攻击徐州城,他也不敢全力,不能全力。

    这样一来,那么徐州真正的威胁,其实就是来之于徐州城北面的那些曹军的军马,那几路加起来约有十多万的军马。

    而陈宫,从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些战机,因为,曹操的军马,进展太快了,徐州百陪,数百上千里的区域,曹操的军马,分散夺城,这兵力一分散,那么,他们的一路军马,恐怕就只有两万人左右,甚至,个路军马当中,可能都会有一些不到万人。而且,陈宫可以确定的是,那些被曹操军马夺下来的城池,曹操一定会派人留守的,这样一来,只要吕布能够率一军到徐州北面去,率两三万骑军,就足可以将曹操的各路军马逐一的击破。

    只要击破了徐州北面的曹操军马,那么,徐州北面的威胁便去。没有了后顾之忧的吕布,就可以安心的与刘备、曹操交战了。至于徐州北部的地区,陈宫觉得,现在吕布完全可以不用他们是否已经陷落,那些地区,与曹操的势力地盘相隔着一片大山岭,曹操的粮草供应都是一个大难道。

    只要以雷霆之势,逐一击败曹操的各路军马,那么,曹操现在夺得徐州北部地区也没有什么的,将来,待曹操从小沛撤军回去,吕布再慢慢收复就是。至于泰山臧霸,他早强,也只是一个泰山贼王,能和吕布相提并论?到时候,再慢慢的收拾他。何况,就算不去收合臧霸,臧霸也未必敢率军来攻击徐州。泰山贼多次出兵,最终都是大败而归,因此,在泰山当地,流传着一句话,泰山贼可在泰山称王,但出山必亡。

    因此,现在,许多泰山贼,他们在泰山作威作福,但就是不敢轻易的离山。

    臧霸,在陈宫的心里。只是一个山贼而已,并不值得他太过关注。

    自然,在吕布心里,觉得不可守的小沛城,在陈宫的心里,就是必守的,并且也一定要守住的城池。实际上,说再多也无用,这天下,虽然没有攻不破的雄关坚城。但是,任谁想攻击真正的雄关坚城,都不是轻易的事。

    就拿刘易在幽州大泽坡基地的棱堡来说,其城当真的攻不破?那自然不是,袁绍的大军围城。真要攻破,也是可以的。因为。小城内的守城物资,不管准备有多少,也总会有用完的时候,不可能用之不完的。当没有了守城物资,就只能肉搏,那时候。就看谁更顽强,谁更英勇了。

    可是,孤立无援的城池,终还是会被随时都可以调来更多军马兵力的攻方所破。这是必然的。

    但纵观历史上,有多少小国,他们就凭着一座小城,可以留存多久?那些大国,无时无刻不想着灭了他们,可是,到头来,碰了一次又一次壁,每每都碰得一鼻子灰回来,这是为何?

    只要军民上下一心,将士用命,就算守不住,也必然会让攻方损失惨重,会让攻方承受那承受不起的损失。

    因此,任何时候,对于任何人来说,一听说到要攻打那些坚城,肯定会谈之色变,一般,都不会愿意攻击那些坚城。

    不要说太多,就说现在,刘备为何率军攻到了小沛城前,却迟迟没有对小沛城进行攻击?

    那就是刘备承受不起攻城的损失,与守城方相当的兵力,可以说,刘备军就算是再强,也不可能通过常规的攻城战夺下小沛城,哪怕他们就算是拼光了所有的军士,也不可能夺得下小沛城。因此,刘备不可能在明知道攻城是没有结果,反而会承受太大的损失的情况之下,仅只能与小沛城僵持,而没有下令攻城。

    不要说其他的,就算是强如新汉朝,又有哪一次常规的打过攻城战?哪一次不计自身的伤亡得失去攻击某住城池?

    从当初夺取洛阳这座城池开始,弘农城,函谷关、潼关,乃至长安,还有当初攻打水贼强盗的山寨,攻击黑山的山寨。不管是那一次,刘易都没有让军士不计伤亡的,用常规的攻城方式去攻城。

    对于刘易来说,他宁可不要这座城池,也不可能让军士正面去攻城。

    因此,数万人镇守的小沛城,就算加上曹操的十多万军马,只是小沛城将士用命死守,那么曹操也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可以夺得下来的。他的十五万军马,加上刘备所率的六、七万军马,二十二万的军马,就算围住小沛城猛攻,没有数天甚至一个来月的时候,也休想可以攻占得下来,并且,最终就算攻下来,曹操与刘备的这二十二万军马,绝对会损失大半人马以上,能完好的看到胜利的,怕就只能那么三几万人马。以这么大的代价,夺取一座除了战略位置有点重要的小城,其余的并没有任何意义的小城,刘备会干么?曹操会干么?

    可以说,曹操的军马,若在夺取徐州的争战当中,损失有十万以上的军马,那么,就等于直接让曹操就此就失去了争雄天下的资格,失去了那样的实力。

    因此,陈宫觉得,徐州现在虽然危机重重,可是,也并非一定就会输,就一定会被曹操所占。

    他认为,不要说小沛城的战斗如何,如果现在正在攻夺徐州北部的十多万曹操的军马,若能让吕布军逐一击破,将他们各路军马一一击败的话,曹操也必然会退兵了。

    可是,陈宫担心吕布,怕他会看到前有刘备的数万大军,后又有曹操的十五万大军夹攻而来,他会害怕,因而会率军退回徐州城。

    如果吕布一退回来,那就大事不妙了。

    徐州,是吕布立足的根本,如果曹操与刘备的大军到达徐州城下,那么,就会让吕布的根基动摇,那个时候,吕布不得不凭徐州死守,完全失去了机动的能力,不可能再出军进入徐州北部攻击曹操的那各路军马了。

    何谓根基?百姓就是根基。

    吕布现在,还没能让徐州百姓归心,吕布的政权,在徐州还不安稳,如果让曹操的大军杀到徐州城下,将徐州城围困,那么,就等于直接让吕布失去了对徐州百姓的管辖,失去了百姓对吕布的期待。

    吕布不是陶谦,是百姓默认的徐州之主。

    如果吕布在军事上,没能对徐州各地有着实质性的统治,那么,那些百姓,绝对不会承认吕布是徐州之主,假若,在曹操的统治之下,那些百姓归心,心向曹操,那么,就等于吕布彻底失去了在徐州立足的根本,就算他可以击退曹操,将来,在徐州也再也立不住脚。

    到时候,徐州各地的百姓,都起来反对吕布的话,吕布还有可能留在徐州么?(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三章

    徐州离小沛,真心不远,可是,也不算太近。陈宫可不敢轻易的离开徐州去见吕布,总得要使徐州安稳,他才敢放心的离开。

    可是,纵观济济一堂的徐州官员,他们,大多都惊惊怯怯,没有一人可以堪当大用的。

    陈宫敢肯定,在座的这些徐州官员,私下里,有绝大部份人肯定是认为曹操势大,不敢与曹操对抗,甚至,他们都可以在考虑,如果曹操的大军杀到徐州城下,要投降曹操。

    嗯,不要说现在才刚刚夺得除州不久的吕布的,就算是当初陶谦为徐州之主的时候,当中也有大部份徐州的士族代表,要求投降曹操的。如果不是曹操军马的屠城所为,将徐州城内的人都吓怕,没有人敢议投降。否则,恐怕,陶谦都早在压力之下,献城投降了。

    那些人,有投降的想法及念头,陈宫也没有办法制止的,因为,吕布夺取徐州之后,的确没能让那些人归心,别看他们平时对吕布拍马奉承,但真正有事起来的时候,他们绝对是靠不住的。

    也正因为如此,陈宫才不得不打取高压的手段,让成廉与魏越,他们率军对徐州城实行了严格的管制,连百姓的方论,都要控制起来,不能让那些人有机会聚在一起商议投降之事。

    陈宫的目光,在徐州的几个大员身上扫过,最后,有点犹豫的落在陈登的身上。

    纵观徐州的一众官员,陈宫最不放心的就是陈登。

    这个,还真的似是毫无理由的,反正,陈宫对陈登,就是看不怎么顺眼。

    在徐州。在吕布成为徐州之主之后,私下里,曾流言,是说徐州二陈不可相容的说法。

    这是为什么?因为,陈登本来是陶谦之臣,可是,却绝对称不上是陶谦的忠臣,他与陶谦,虽然名为君臣,可是却更似是那种两不相干的人。臣主的关系。若即若离。虽然陈登为陶谦办事,也并无什么的过错,但是,却也显是不是太过积极。陶谦有麻烦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主动的站出来为陶谦解忧。而是要等陶谦实在是没有办法,刻意相求。陈登才会为其出谋献策。并且,也似不情不愿的样子。

    后来,刘备夺得了徐州,陈登的表现,亦是如此,就仿似没有人可以驾驭得了他似的。根本就没有为刘备效忠的迹象。

    再后。便是现在,吕布夺得了徐州,成了徐州之主。可是,这个陈登。却一反常态,居然对吕布刻意的巴结奉承,对吕布亲近起来。

    这绝不似是陈登的性格。

    陈宫深知道吕布为人,知道吕布喜怒无常,杀人对于吕布来说,就有如杀一只鸡,踩死一只蚂蚁一般的随便。吕布,没有陶谦的温恭,没有刘备的亲和,更没有陶谦及刘备的才能,除了武勇无敌之外,吕布的身上,能让人欣赏心折,能让人佩服的亮点还真心的不多。

    陈宫之所以报效吕布,亦并非吕布有什么让其心折佩服而报效他的,而是他觉得自己怀才不遇,而吕布,虽然为世人所不堪,但是,如果能捕捉得到他的脉博,也是有可能借吕布,可让自己的才华能有一个施展的舞台。

    对于陈宫而言,他觉得,也只有将吕布当作是一个任性的小孩子来看待,将他当作是自己的儿子一样,去疏导他,去容忍他所犯的错事,去纠正影响他的错误,如此,才可以与吕布相处下去,要不然,非要让吕布活活气死不可。

    因此,于陈宫而言,吕布并非是他的主上,而更像是他的儿子。

    就这样的一个人,有哪里值得陈登去刻意奉承的地方?又如何能让陈登真正的为吕布报效?所以,陈宫觉得,一切都是假的,陈登如此刻意的逢承吕布,一定会有所图。

    而让陈宫更为可虑的是,陈登这个人,论才华,可堪称徐州诸多名士之首,像那糜家兄弟,以及已经追随刘备而去的孙乾等等,论才华,都远远不及陈登的。

    一个如此有才华的人,如果他刻意的接近讨好吕布,那么,这就不得不让陈宫怀疑陈登的企图了。

    而实际上,陈登刻意的奉承讨好吕布,却并非是要将吕布往好的方面引导,而是将吕布引往酒色方面,让吕布居然不听他的劝戒,让他几乎因为吕布的声色犬马而与吕布翻了脸。

    陈宫将吕布当成了孩子,也惯了将吕布当作是孩子一样训斥,结果可想而知。他毕竟,并非吕布的什么人,吕布不是当真的是陈宫的儿子。因此,陈宫一气之下,离开徐州在地方去处理政务,直到曹操派一军前来攻击徐州,陈宫才回到徐州来。

    现在,吕布不在徐州,那么,陈宫觉得,有必要将陈登盯紧一些,绝不能让陈登做出有损吕布利益的事来。

    因此,他冷声道:“诸位,曹操如今突然出兵我们徐州,占据了我们徐州北部的诸多城镇,还有,曹操亲率一军赶往小沛,欲将我们主公吕布困死在小沛城灭之。呵呵,这其实,只是曹操痴心妄想。应对这次曹操的进攻,陈某已经有了切实可行的计略,因此,你们不必惊慌,在咱们主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还请诸位要好好的守住徐州城。”

    “当然,是什么的计略,暂时是不能让大家知道的,非是陈某不放心诸位,而是此事事关重大,连主公吕布都还没有知道,陈某决定,到小沛去见主公,让主公依计行事。陈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徐州城的防务问题,就由成廉与魏越两位将军负责,各位将军为辅。另外,曹豹将军,你则负责城内的巡视问题,呵呵,曹将军,已经是徐州城的老人了,对徐州城熟悉。由你巡察徐州城,相信那些奸细你亦能一眼便看得出来,无所遁形。”

    “呵呵,军师先生言过了,曹某哪里有此等本事,不过,请军师先生放心,有我曹某在,徐州城内,乱不了。”曹豹自自然然的说道。

    其实。当初陶谦在的时候,就是徐州城守的曹豹,他现在,早已经不是城守了。连他的军马,此刻亦已经被吕布收编而去。手下,还只有一军约两千人的老弱残兵。平时。主要就是维护一下城内的秩序,收收赋税什么的。

    不再是吕布的岳父,曹豹在徐州,已经完全失势。也还好,曹豹现在的心态,因为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刘易而转变了许多。他现在,但求自身安全,也管不了徐州的太多事儿。他也不想管,要不是。当初陶谦死得突然,刘备上位得快,让他没有机会离开徐州,否则,他也早想带着族人,投到新汉朝去了。另外,吕布夺取徐州的时候,他也没有办法脱身,不得不留了下来。

    他可没有关羽、张飞那么崇高的理想,可不想管刘易将来夺取天下的事,因此,也不会刻意的想为刘易将来夺取徐州训练出一支强力的军马。现在,他的小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的。

    陈宫如此,他就是知道曹豹现在已经失势,任曹豹如何,也掀不起什么的风浪里,毕竟。徐州的军马,都在成廉及魏越的手上。

    “至于政务的问题,此间战事当中,也没有太多的政事,因此,糜先生,请你们糜家兄弟多多担待了。”

    陈宫没再多理会曹豹,转而又对糜竺兄弟道。

    这两兄弟,并没有如历史上那样追随刘备而去,他们一来不想追随几乎将他们糜家陷于绝境的刘备,二来,他们的三妹,现在已经是刘易的女人,他们怎么可能放着好好的刘易不投而去投刘备呢?如果不是因为关羽、张飞两位将军需要他们的扶持,他们也根本不想和刘备再有什么的关系。

    他们来不及逃出徐州,因此,也不得不虚与蛇委,为了保住糜家的基业,不得不假意归顺了吕布,现在,为吕布的幕僚之一。

    当然,他们平时,其实也就是和陈登一样,陪吕布一起吃吃喝喝而已,跟吕布说什么的计略,其实也等于是对牛弹琴,许多事,也不用跟吕布多说什么。只要吕布相信你,你说如何做,那便如何做,就像吕布与陈宫一般。若吕布信任陈宫,那么陈宫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这一点,就算是智计百出的陈宫,他也是没有想得到的。之所以会有这么多徐州的士族富豪对吕布奉承巴结,其实是他们都看到了吕布特别喜欢别人的煲奖恭维,只要是哄得他高兴了,不管是谁,吕布都会将其当作是朋友,似没有一点心机似的。

    当然,如果是谁惹得吕布不高兴了,他可能就会马上翻脸,对你刀枪相向。

    反正,谁能讨得好吕布,谁就能高枕无忧,不会被吕布谋夺去了家业。

    陈宫也没有想到,在他眼里,觉得一定有什么的目的的陈登,其一开始的时候,其目的还真的很单纯,那就是为了自保,因为,他亦已经看到了吕布那有如孩子一般的性格,只要奉承好他,他陈家才会安然无恙。

    不过,现在嘛,那就不好说了。

    糜竺知道,现在徐州是陈宫说了算,不管他有什么的安排,只管应了下来再说,他一脸恭顺的站出来道:“糜某不才,但是,也请陈军师放心,糜某也能只尽力而为,在这个时候,陈军师离开徐州,其实,糜某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的。最好,陈军师能不离开,只有陈军师你在除州坐镇,我等才能安心啊,曹操的大军,有点虎狼,万一徐州有失,我们徐州百姓就改皆会成曹操大军刀下之鬼,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军师何不另派亲信之人,前去知会主公吕布?何必要亲自走一趟呢?”

    老滑头。

    陈宫知道,这些徐州的官员,没一个是真心为吕布效力的,不过,此刻也没有办法。吕布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让徐州的一众势力归心的。只要等击退曹操之后,再慢慢的收拾这些家伙。

    现在,徐州在自己的军马掌控之下,应该不会出什么的大问题,这一去,其实来去就只需要一天而已。就一天的时间,徐州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变。

    “陈某意已决,糜先生就不要多言了。”陈宫挥手,打断了糜竺的话,跟着,再望向陈登,道:“至于陈登先生,你就与陈某一起去小沛吧,我觉得,陈登先生的才华。远在陈某之上,我想,如果陈登先生可以去小沛,为主公出谋划策,为主公镇守小沛。估计一定会让小沛稳如泰山。一定不会被曹操的军马所破,你看如何呢?”

    陈宫不放心才华不下于自己的陈登留在徐州。哪怕他只计划来去一天的时候。他也绝对不放心,如此,就唯有将陈登带在身边一起去,将来,就让陈登留在小沛,如此。他在徐州,可以掌控陈登一家,让陈登不敢有任何的异动,只能为了帮吕布守住小沛而效死命。

    他觉得。放着陈登的才华不好好用,那还真的是浪费,只能控制好陈登一家,他才敢放心的用陈登。

    当然,如果陈登不同意跟自己去往小沛,那么,就足以证明陈登可能有异心,有什么的阴谋。这个时候,陈宫就可以将陈登拿下,以大敌当前,不听从命令为借口,杀了陈登便可一了百了。这个人物,还真的让他觉得太过危险,不放心。

    陈登很明显的似犹豫了一下,陈宫的眼里,不禁暗露一股杀意。如果现在杀了陈登,或者,也可以好好的震慑一下徐州这些抵抗曹操心志不坚的人。

    不过,陈登却不给陈宫杀鸡儆猴的机会,他也仅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对陈宫道:“呵呵,徐州有人传言,说某陈登与陈宫先生,两陈不相容,我看,那简直就是笑话,看,陈宫先生不就是看得起我陈登么?哈哈,陈某非常庆幸,能随陈宫先生一起去,请陈宫先生放心,我陈某别的没有,就是烂命一条,让我去守小沛,那就最好不过了,我这不要命的人去守小沛,定然能让曹操脱下一层皮来。”

    “哈哈,陈登先生说笑了,这并不是让陈登先生去与曹军拼命,也请陈登先生放心,小沛不会有失,徐州不会有失。”陈宫听陈登答应得这么爽快,不禁更加的觉陈登此人危险,同时,也为此而感到失望,因为,他没有借口置陈登于死地了。

    “一样的,一样的,守城之人,必死之人,只有怀着这种的决意,方可力保城池不失。不知道陈宫先生准备何时去小沛?陈某好回去收拾收拾,交待一下家人?”

    “嗯,明天一早吧,今天就算赶去小沛,也太晚了,就算到了小沛,怕也难以进城,城外都是刘备的军马,万一误闯了刘备的军营,或碰到刘备的人马,小沛城里的军马,也难以出城来接应。”

    陈宫只好点头道。

    跟着,陈宫把一些事儿分别交待一些他认为是可信的人去办,比如,现在要加紧准备更多的防备物资,需要储备更多的粮草,提防曹操的军马万一杀到徐州困城的粮草问题。

    另外,他派亲信,快马赶去下坯城,让那儿的守将,亦要抓紧时间准备,广蓄粮食。因为,下邳城非常的坚固,并且,四周的地势险要,是陈宫认为是他们最后的一个可以供他们立足之地,万一战事不利,他们也可以撤往下邳。

    让一众官员军将散去后,陈宫又召来亲信,对他们耳语,主要的就是让他们暗暗盯着那些他觉得不可信的人,一旦那些人有异动,便马上下杀手,将他们铲除,不用再另外向他汇报。

    散去之后,一众官员,莫不有点默然的各自归家。

    糜竺一回到糜府,马上就叫糜芳把一些亲信都召集起来。

    现在的徐州形势,让他们感到忧心,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完全失去了对徐州的掌控,甚至,在吕布的武勇,陈宫的**之下,他们已经没能有什么的作为了。

    相反,他觉得,他现在留在徐州,相当的危险,陈宫根本就不信任任何原来徐州的旧臣。对他们处处提防,稍有不慎,他们就可能会有被杀身亡的危险。

    当初刘备占据徐州,糜竺也不觉着会有什么的危险,因为,刘备要讲仁义,起码,在表面上就不会为难他们,对他们客客气气的,需要他们的钱粮相助。

    可是,吕布却不同,他要的,不用跟他们客气,他只管开口,大家便不得不奉上,若不从,惹得吕布不高兴,他就有可能会公然的杀人,并且,杀了,也不会有人敢为他们喊冤。

    当然,吕布倒也还好对付一些,只要讨好了他,不惹他不高兴,总还可以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的,可是,陈宫却不同了,这可是一个暗里藏刀的人物,如果他想弄想谁,可能连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新汉朝现在迟迟还没有行动,糜竺都已经觉得,他恐怕很难坚持得到新汉朝起兵夺取徐州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四章 超级卧底

    糜竺觉得,他们恐怕很难坚持得到新汉朝刘易起兵夺取徐州的时候了。

    现在,就算徐州没有被曹操所占,就算来攻击的是新汉朝的兵马,他们,都依然很难对来夺取徐州的军马有什么的帮助。

    当初,陶谦还主持徐州的时候,他糜家足有食客三千。随时都可以拉得出一支两三千人的人马。

    可是,经过徐州的数次易主,他糜家,现在,也仅剩下三数百人。已经远不是当初最兴盛的时候可比了。

    因为要省下一些钱粮,让关羽、张飞练军所用,糜竺将一些家丁遣散,或者送了一些人进了军队。吕布夺得徐州,亦下令让那些士族世家,减少家族的支出扶军,家里太多青壮家丁的,要让一些人充军,以充实吕布军的实力。

    为此,现在,徐州城内的原来势力,他们都不得不遣散太多的家丁家将。仅余可以保护他们安全的人。

    现在留下来的,都是糜家最可信的人。

    “二弟,你马上去知会曹豹将军,让他起用关系,尽可能的疏通一下关系,若吕布当真的不可敌曹操,我们就得要马上撤离徐州,投到新汉朝去。此地不宜久留啊,徐州若城破,估计那吕布、陈宫也不会放过我们,就算他们不对我们如何,我们也难逃曹操的毒手。”糜竺向糜芳交待道:“此事,绝不可再让他人知道,曹豹将军与我们糜家,都是刘易是亲家,也仅只有他,我们才可以信任。”

    “好的,大哥你请放心吧。我会化一下装才去找曹将军。最近,咱们家附近,总有一些陌生人在盯着,估计是陈宫派来盯紧我们的。”糜芳躬身道。

    “嗯,那更要小心了,千万不要让陈宫的人抓住了把柄,要不然,不用等徐州城破,我们糜家可能就要遭难了。”

    “是!”

    糜芳点头,就欲转身而去。

    而糜竺再要对这些召集了起来的家将交待万一糜家要撤离徐州的事宜。这时,突然有一家将前来通报,说是有客来访。

    这个关键的时候,城内正风声唳泪的时候,会有什么客来访?

    “是谁?请他在偏厅候着吧。没见我正在吩咐正事么?”糜竺有点不悦的道。

    但是,这前来通报的下人欲言又止。有点无奈的往后望了望。

    “哈哈。糜竺糜子仲啊,看你现在的架势,莫非你现在就准备打退堂豉?现在就欲逃离徐州?啧啧,这些都是你的家将吧?携家带口的,数百人啊,好大的阵仗。”

    一个头顶斗笠盖头。身穿一身寻常百姓麻衣的人,这个让看看不清样子的人,让人觉得有点神秘。但他却直接走进了糜竺的议事大厅,非常不客气的直接走到了主位之下的案席上。自然自如的坐了下去。

    他一边拿下头上的斗笠,随手的放到了案桌上,一边摇头道:“可惜啊,你这点人,都不够陈宫塞牙逢,你相不相信,只要你们一出你家的大门,后脚便会有吕布的军马将你们糜家所有人都这样……咔嚓……嘿嘿,不知道,你们糜家这些人的血,能不能让整条街道都变成是一条血河?嗯,血流成河。”

    “元龙?你、你怎么会来的?”

    糜竺定睛一看,这个对自己冷嘲热讽的神秘家伙,居然就是陈登陈元龙。

    “我救你们糜家来了。”陈登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满身铜臭,自命清高的家伙,其实心里软弱得很,一见时局不对,你便有溜走的想法。你不知道?陈宫早派人盯得你们,还有我,都盯得死死的。在这个关键的时刻,陈宫岂会让我等逃离徐州,从而动摇了吕布军的军心?只要像我们这等在徐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带头离开徐州,整个徐州,可能不用曹操的大军杀到,肯定马上就会乱起来,徐州的百姓,绝对会在短时间之内逃得一干二净。他陈宫岂会让我们逃得出徐州?”

    “呃,这陈宫,果然如此厉害?徐州,毕竟是我们的徐州,他还真的能控制得了整个徐州?”糜竺有点不太相信的道。

    “呵呵,你说呢?吕布一个武夫,可是,在陈宫的扶助之下,吕布就成了一方诸侯,你觉得陈宫不厉害?咱们这点小心思,又哪里能瞒得了陈宫?这不?他让我随他一起去小沛,我能不答应吗?如果当时,我不答应的话,恐怕现在也不能坐在这里与你见面了。”

    陈宫说着,却无由来的叹了一口气道:“唉,徐州的人说,咱陈登与陈宫二陈不相容,其实,真正与陈某人不相容的,是你们这些徐州新贵,是你糜竺。你知道不知道,你们糜家为代表的一众徐州新贵,几乎将我们这些徐州旧士族逼到了绝路?你们求新求利,而损失的,就是我们这些徐州士族的利益。我本来就不应该来提醒你,阻止你离开,因为,这是一次可以将你们糜家徐去的一个好机会。可惜的是……”

    糜竺反了反白眼,似没好气的道:“用得着么?我们糜家虽然的确曾与你们陈家等士族世家争利,可是,从来都没有发生直接冲突,虽然见面不睦,可是,却也不至于要置对方死地吧?”

    “这是我们退让,当初有陶谦从中干旋……”

    “呃,好了好了,你好像没有来过我糜家吧?这次来,就是跟糜竺讨旧债算帐来的?你把话说清楚一些,你都知道一些什么?还有,我们离开徐州,也只是为了保命,何来打什么退堂鼓之说?”糜竺止住了陈登的话道。

    “也对,算了,过去的就让其过去了。说起来,现在,我们虽然还是徐州人,徐州,也已经不是我们的徐州了,因此。再议那些过去的利益争夺的问题,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啊。”

    陈登似是颇有感叹的说完,然后,他神色一整,伸手一指糜竺道:“我陈某本以为,你糜竺也算是一个人物,咱们虽然不那么对付,可是,我陈登也并没有讨厌你。可是,如果你当真的想走。姑且不说你们是否能安全离开徐州,但我陈登也会瞧不起你,你知道为何?”

    “这……请元龙明示。”糜竺一时还真的不知道陈登为何要如此严厉的斥责自己。

    嗯,糜竺的脾性,其实也是相当好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做到如今的地位。所以。现在被陈登当面指着来斥责。他并没有动怒,而是还能保持一定的虚心态度向陈登请教。

    其实,陈登的才名,亦是糜竺所敬佩的,如果能得陈登的指点,那就最好不过了。

    “你糜家三妹。已经嫁给了刘易,和曹豹将军的女儿曹菁一样,这事,一般人可能不会知道。可是,我陈某能不知道吗?”陈登瞪了糜竺一眼,紧接着道:“可是,你们本应该可以早在刘易的接应之下,可以到新汉朝去过一些安乐的日子,在刘易的扶持之下,你们的糜家,可能会更加的兴盛,你亦可以得到更多的财富?可是,你们为何不早去新汉朝洛阳呢?我想……”

    陈登自顾的道:“我想,你们一定是想留在徐州,为将来刘易夺取徐州的时候作为内应。这个,我猜得对吧?”

    “啊?你?”糜竺听陈登说完,不禁瞪大眼,指着陈登道:“你、你这是智者近乎妖?你凭什么这样认为的?”

    “呵呵,不要说我凭什么这样认为,而是你自己问你自己,如今,大事未成,新汉朝还没有出兵徐州,你们就这样逃离?这不是打退堂鼓是什么?遇事退缩,这非智者勇者所为也。”

    “呃,元龙先生所言极是,是糜某太过胆小怯弱了。”糜竺不禁有点脸红,说真的,他现在,对于自己是否能还帮助刘易将来夺取徐州的事,他感到有点缈望,如此,他才会顿生去意的。

    他如实的说道:“元龙先生,我们的确有这样的打算,可是,就目前而言,我糜家在徐州,已经没有任何势力可言了,再留在徐州,除了朝不保夕之外,我等再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连自身的性命都难以保障,如此,某才想着离开徐州。”

    “其实,谁说你们没有作用?依我看,作用还大着呢。”陈登摇头,否决了糜竺的说法道:“你们只要敢做,那么,就一定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将来,新汉朝刘易,若兵出徐州,你们就可以为内应,为刘易夺取徐州而立下大功。嗯,立了大功才再投新汉朝,那时候,你们的身份,可不就是仅仅靠那裙带关系得来的关系了,到时候,新汉朝的朝堂里,肯定有你糜家的一席之地。”

    “哦?元龙先生,你莫非有什么的计策?可以让我糜家安然的渡过现在的难关,还可以在徐州有所作为?”糜竺眼睛一亮的望着陈登道。

    “自然有计,要不,就不会来见你了。”陈登理所当然的道。

    “那,那请元龙先生指教。”糜竺赶紧对陈登施礼道。

    “很简单,你们糜家,现在就作为内应,待陈某与那陈宫离开了徐州之后,你们就从成廉及魏越的手上,夺过徐州的兵权。只要兵权到手,那么,徐州就等于是你们的了。就算你们夺不到兵权,但是,凭你们的实力,要夺取徐州一个城门也是可以的。到时候,你们就打开一个城门,放曹操的军马进城。顺势投了曹操。”

    “什么?好你个元龙,还以为你有什么的好计谋,原来,你是曹操的说客啊?你都清楚的知道,我糜家三妹已经嫁给了刘易,我们自然也只会心向刘易,绝对不会作为曹操的内应,助曹操夺取徐州的。还想让我糜竺投靠曹操?你什么时候投靠了曹操?”糜竺忽的无比警惕的望着陈登道。

    “噗!”

    陈登却先失笑一声,鼓了一下腮梆,忍住笑道:“哎呀,当初为了陶谦之臣的时候,谁那么急着为徐州内应,想把徐州送给了刘备的?嗯,暗里投了刘备,却又和刘易拉扯上了关系。刘备占徐州。你为刘备之臣,吕布占了徐州,你为吕布之臣,现在,曹操势大,估计夺取徐州也是迟早的事,可你为何就不能成为曹操之臣了?没想到,原来,糜子仲的心,却是在新汉朝那里。看来,你是想铁了心要跟着刘易了。”

    “是又怎么样?”糜竺直认无讳。

    “呵呵,没怎么样。只是,你却不能怀疑我啊。”陈登苦着脸道:“难道,你不知道。我陈登老父,已经被刘易像当初拐走你们家三妹一样。给拐到了新汉朝去了。老父这一去。居然还真的喜欢上了新汉朝,就留在新汉朝不回来了,你说,我还能成为曹操的人么?现在,咱跟你糜家一样,都是心向新汉朝的。都是刘易的属下了。”

    “可、可你为何要让我投曹操?”

    “不是让你。而是我们,你想啊,我们助曹操夺取徐州,挟功投靠了曹操。而我们的家业就在徐州里。只要我们说明关系,曹操肯定不会强行让我们搬到许都去,因此,我们只会继续留在徐州,还很有很大的可能,曹操会用我们助他治理徐州。嗯,说实在的,不管徐州谁是主人,我们只要把徐州治理好就行了,你说对不?若真有刘易率军来夺取徐州的那一天,我们再作为内应,助刘易夺取徐州,这样一来,不就是可以达到了我们助刘易夺取徐州的目的么?”

    “原来如此……”糜竺听后,不禁为陈登的所言心动。

    其实,糜竺还真的是一个超级卧底,他对卧底的这个职业,还真的似天生带着一种兴趣。嗯,看他,为陶谦这臣,却暗里是刘备的臣下。在刘易取了他的妹妹,他自然转投了刘易,成为刘易暗里的臣下。不管明面上,刘备或吕布是他的主上,可是,暗里都已经是刘易忠城的臣下,现在,明面上变了曹操是他的主上又如何?只要他的心不变,那么,依然还是可以继续留在徐州,继续他的卧底事业。

    “怎么样?是留下来,还是决意要走?若要走的话,你们就得要趁陈宫不在的这段时间走,否则,就别想再走了。”陈登正容问糜竺道。

    “元龙先生,你还是先说说你的计划吧。就算我们留下来,可是又如何能助曹操夺取徐州立功?如果我们平白无故的献城给曹操,曹操只会觉得是我们怕了他,怕死而投降的,哪里会有我们的什么功劳?别等城让曹操占了,我等马上就会遭受到曹操的清算,要知道,当初曹操为像报仇,起兵前来欲夺徐州,还是糜某与元龙你分别去请来了刘备和孔融,我们跟曹操,可是有仇的,如果不是考虑到这一点,我岂会要想着在曹操大军夺取徐州之前逃走?”糜竺有点担心的道。

    “没错,其实,我们都算是曹操的仇人,而且,这个仇恨还不浅,当初若不是我们分别请来刘备跟孔融,曹操恐怕也早已经夺取了徐州。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当初,我们各为其主,为主上谋事乃是自然的。何况,我们虽然请来了援军,却并非我们将其击败,赶他曹操走的。而是吕布从他背后夺取他的兖州,逼得他不得不退兵。因此,那次他没能夺取徐州的事,也怪不到我们的头上来。还有一点,糜子仲你大可以放心。因为,前段时间,曹操派人来找过了陈某,请陈某为内应助他夺得徐州。”

    “哦?真有其事?你答应了曹操?”糜竺有点意外的问。

    “未曾,因为当时,曹操还没有从泰山出兵,还没有如今席卷徐州之势,陈某又岂会轻易的答应曹操?万一答应了,事情又败露,那吕布还不得要了我陈登小命?”

    “嗨,你不答应,这事还有什么可说的?”糜竺可惜的拍了一下大腿道。

    “我虽然没有答应,可是,曹操却留下了人与我联系,说我什么时候想好了,就可以给曹操一个明确的答复。前些天,曹操又另外派了人来劝说陈某,嘿嘿,你说,如果我们答应了下来呢?”

    “嗯,如果是曹操主动找上我们,请我们为内应的,如果我们助其夺取了徐州,那么,倒也能算是为曹操立了一个大功。”糜竺点头,但马上又想到其中的一个问题,道:“可是,那也只是你陈登立功,跟糜某有何相干?”

    “怎么不相干?这事,非得让你来办才成。”

    “啊?为何非得要我来办?你来办不行么?”

    “你糊涂,我现在,不是被陈宫调往小沛城了么?如果陈某去了小沛,这徐州之事,我如何行事?因此,就只有你陈宫才最适合把事实办妥了。”陈登冲糜竺道:“你们糜家还有我陈家,曹豹。三家合起来,估计会有一千的兵力,另外,曹将军还可以调动两千军马。如果咱们抓紧联系,许多徐州的老臣,怕也会站在我们这边。到时候,你们能拉起数千上万的人马,就可以夺取一个城门的控制权,打开城门放曹操的军马进城,如此,大事可成。”(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五章 徐州暗流

    陈登一面严穆的望着糜竺道:“子仲,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沉住气啊,陈某的身家性命,可全都交托在你的手上了,某所能调动得了的人马,也会让你接手,全权调动。另外,陈某回去之后,会马上让曹操的人来见你,你们再商定详细的行动计划。毕竟,陈某要陪同陈宫去小沛,不可能再顾及得除州城内的情况了。”

    “元龙请放心,糜某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会办成此事。”糜竺也慎重的对陈登道:“有了你的人脉相助,此事有七、八成的把握,原来糜某只是觉得自己人势孤单,又被陈宫严密的监控。并且,又是曹操来攻城,想着自己糜某一家,与曹操的关系也是形同水火,不管最终谁夺得徐州,糜家恐怕都会遭殃,因此才觉得没必要再留在徐州,现在听元龙一言,惊醒梦中人,原来,糜某还可以继续在徐州城潜伏下去。”

    “哈哈,所以就说嘛,这徐州的首席谋士,为何不是你糜竺,而是我陈某呢?你糜子仲,为人一生谨慎,却又慷慨大方,乐于施人,可是,论眼光精准,目光长远,你还是不及陈某的,要不然,你就不会那么欢天喜地的去把刘备请到徐州来,而是会直接去新汉朝,请求新汉朝出兵,趁曹操前来攻打我们徐州,在其后防空虚的时候,出兵夺了曹操的大本营,将献帝救回洛阳,让二帝相聚,如此,集帝于洛阳,也总好过现在二帝相争好得多了。”陈登似有点嗅屁自得的道。

    “就你目光长远……”糜竺没好气的瞪了陈宫一眼,打击他道:“你以为就只有你想得到?当初糜某何曾没想过要去新汉朝请援?可是,那时候。糜某与新汉朝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交情,就算是去到了洛阳求援,刘易也未必会出兵。嗯,不是刘易不会出兵,而是当时的情势,让刘易不能出兵。这事,我私底下问过刘易了,那时候,数十万的匈奴大军杀到了关外河套之地的朔方城,整个新汉朝。民军一心的忙着抗击异族入侵的事,哪里有心思顾及中原纷争的事?当然,最主要的并不是这些,而是当初咱们的主公陶谦,你觉得。他会同意请刘易来援?刘易强势,他不担心刘易到了徐州来之后会反客为主?刘备势弱。这也是他会同意糜某去请其来救援徐州的原因之一。”

    “呃。呵呵,咱也就是这么一说而已,那时候,咱也算是陶谦之臣,自然也想得到刘易强势,若真的率军来救援徐州。可就不是那么的简单了,怕就是要与曹操全面开战,如此,北有匈奴。南有曹操,怕新汉朝也不会对付了。”

    “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不说那些。”糜竺止住陈登,有点担心的望着陈登道:“对了,糜某在徐州谋事,可是元龙你呢?此一去小沛,你岂不是身处虎穴?到时候,你又如何脱身?”

    “呵呵,陈某的安全,你就不用操那个心了,只要你们能办好徐州的一切便可以。”

    “好吧,那……那就去让曹操的人来见糜某,好商定细节事宜,陈宫明天离开徐州,最多就是去一天,就一天的时间,他在旁傍晚便会回来,最迟就是后天的早上回来,在这么短的时间,曹操的军队能来得这么快吗?”

    “这个你放心吧,曹操的军队,其实早就已经暗暗潜来徐州来。别看曹操的军队似乎是在分散夺取徐州北部的城镇,其实,曹操的目的,就是要夺取徐州,并不是仅仅的夺取徐州北部地区。不要以为,只有陈宫才看到若徐州能守住,曹操就算是夺得了徐州北部的那些地区都没有什么的关系。曹操率一主力大军与刘备合攻在小沛城的吕布,其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将吕布牵制在小沛,然后,让其这十多万的军马,快速的攻取徐州城,这样,失去了徐州的吕布,他肯定不战自溃,小沛虽然也算是一个坚城,可是,那儿也仅只是一个弹丸之地,根本就不是吕布能长久坚守的地方。徐州城一下,吕布军肯定会败散。”

    “如此甚好,糜某就是担心,我们在城内已经做好了准备而曹军却不见来,他们若能及时赶得到徐州,那么,此事就大有可为。”糜竺总算安心的道。

    “那就如此,现在说再多也无益,咱们都是被陈宫盯紧的人,陈某不能消失太久,这会,恐怕陈宫也在找我呢。一切都拜托糜先生了,陈某在徐州城内的家业,也全都在你子仲之手,请务必成功。告辞!”陈登慎之又慎的叮嘱道。

    “定不负所托,请!”糜竺站起来,欲送陈登离去。

    “请留步,你糜家四周都有陈宫的暗哨盯着,你若亲送,必引起那些暗哨的怀疑。陈某现在,就是一个下人打扮,进出你糜家,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陈登止住了糜竺道。

    “元龙果然是谨慎,好,那就请自便,糜某就不送了,但愿,一切顺利,请元龙也一定要保重。”

    “我没事,大不了,寻得一个机会,往曹操的军中一投,定能安然无恙。”陈登走出糜家厅堂,头也不回的举手挥了挥,快步而去。

    送走了陈登,糜竺马上改变了计划,让还没有离去的糜芳,乔装打扮离开糜府,前往去见曹豹,知会曹豹,让他准备起事。

    另外,那些集结起来的家兵亲将,也不再是让他们准备撤离徐州的事宜了,而是让他们暗暗的前往与糜家有密切关系的那些家族,约见那些家主,大家偷偷的碰一次头,跟他们相约起事的事宜。还有,他还要等着曹操的人。及陈登那利益集团的人前来议事。

    天色渐暗。

    徐州城内,一股暗潮正在涌动。

    突然,一匹快马打破了徐州城内那沉闷压抑的气氛。

    突如其来的快报,让徐州城内,一下子陷进了一种两极分化的情绪当中。

    吕布准备从小沛撤军,返回徐州城的消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传遍了整个徐州城。

    属于吕布阵营,忧心重重的人,或者是那些对曹操军心里始终都有着惊怕的徐州百姓,他们是高兴的。因为,吕布从小沛率军回来镇守徐州城,这对于他们而言,在安全上就有了保证,似乎有了吕布这样的绝世猛将镇守,徐州城就会稳如泰山,绝对不会被曹操军所占。如此。他们的身家性命就有了保障。

    而像糜竺、陈登这个阵营的人,准备献城投曹的人,却是心惊,因为,如果吕布当真的率军回到了徐州。那么,他们所谋的大事。就不可能实现。如果吕布率军返回了徐州。凭他们这些人的这点力量,怕是不可能占据一城门放曹操的军马进城来的。到时候,他们若敢起事,恐怕马上就会被吕布给扑杀,这与自杀无疑。

    因此,就有了一喜一忧的两极分化不同的徐州人。一部份人。喜出望外,一部份人,却是更加的忧心重重。

    但是,陈宫却是属于忧心重重的这一个阵营的人。

    当然。他并非是因为吕布回来而不能投曹操而感到忧心。

    他所忧者,是因为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吕布当真的撒军回到了徐州,那么,一切都万事皆休,他所有的后续计划,都不可能得以实现。

    小沛若弃守,那么刘备与曹操的大军绝对会尾随而至,直接兵临徐州城下,到时。徐州城被曹操的大军重重围困,又谈何让吕布率一军北上徐州北部地区攻击曹操的那些军马?

    到时候,他们也只能是疲于守城,根本就不可能再另行派军在外作战。

    久守必失,陈宫最明白现在徐州城的情况的,他知道,徐州城若被围,那些不安份的份子,肯定就会趁机兴风作乱,在徐州失去徐州百姓及徐州士族的支持,吕布凭什么守城?徐州城内的人,是不会有与吕布同生共死的心态的。

    所以,陈宫一听到这个消息,他不只是忧心,而是又惊又怒。

    惊是吕布派回来送报的人说,他准备今夜便趁夜撤军回徐州,怒的是,怒吕布不争气,这么简单的形势,他居然都看不到,还有,吕布帐下,一众战将,难道就没有一个军将看得到小沛于徐州的重要性?还有那张辽呢?他干什么吃的?为何不阻止吕布的这个行动计划?

    时间已经很紧了,如果不及时阻止吕布放弃小沛城,那么他们面临时的,将会是败亡之局。

    本来,打算明天才去见吕布的,陈宫觉得不能再等了,他马上命人去将陈登叫来,决定连夜赶去小沛。

    而这个时候,陈登也刚刚吩咐完一些事宜,让曹操的人去与糜等联系。

    对于突然传来消息,说吕布将率军回徐州的事,陈登听了也一惊。不过,曹操的人告诉陈登,曹操的军马,曹仁的两万军队,如果能连夜行军的话,最快可以在今夜子夜过后的凌晨赶到徐州。其余的各路军马,最快可在明天午时的时分杀到徐州。

    陈登在心里一合计,觉得,助曹操夺取徐州城还是有机会的,就是要趁吕布的军马还没有撤回到徐州城之前,夺取徐州。

    并且,陈登觉得,现在可能也是一个可以更快灭亡吕布的好时机,如果吕布已经弃守小沛,率军回到徐州的时候,徐州若已经被曹操的军马攻占,那么,吕布军不能进城,那么,他也将失去在徐州立足之地,如此,离吕布败亡的日子还远么?

    因此,在得到陈宫宣召,让他马上随陈宫去小沛的时候,陈登更是心里一喜,知道这个时候陈宫离开了徐州去小沛,那么,也正好他的人依计行事。唯此,他马上派人前去通知糜竺等人,让他们提前行动,待陈宫离开徐州之后,他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为随时有可能到达徐州城下的曹操军马打开方便之门,助曹操军夺取徐州城。

    事实,陈宫临时决定连夜离开徐州去见吕布,阻止吕布从小沛撤军。呃,其实,陈宫并非是阻止吕布从小沛城撤军。而是要让吕布不能弃守小沛。而吕布派人来报,是打算完全弃守小沛,这才是陈宫要心急的原因。实际,如果是吕布只率一军回徐州,留大将在小沛死守的话,陈宫可能会更加的高兴,因为,吕布这样做的话,正好是与他的计划巧合。正好可以让吕布率着从小沛回来的那一军到徐州北部去作战。

    可事情就是坏在这里,吕布是准备弃守小沛。为了保存更多的兵力镇守徐州,他居然打算全军都撤回来。这是陈宫绝对不允许的。

    可以说,如果小沛城还掌握在手里,就算吕布不率军到徐州北部去攻击曹操的那些分散的兵马,徐州也不会轻易的陷落。可是,一旦没有了小沛城作为与徐州相呼应的城池。那么。徐州就离败亡陷落不远。

    临时连夜赶去小沛。陈宫并没有公开,他是偷偷的离开徐州的,徐了成廉、魏越等廖廖的几个可信的大将之外,陈宫就是连糜竺等人都没有告之。他打算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之下离开徐州去小沛,现在去,在半夜的时候。定能赶到小沛,交待好时宜之后,就可以马上和吕布率一军返回徐州,这一来一去。明天上午,便可以赶回徐州。如此,可让那些别有异心的徐州众官,也没来得及有什么的异动。

    可惜,陈宫实在是不太放心陈登,非要带陈登一起去小沛,如果他偷偷的离开徐州而去,没有让人去叫陈登随他一起去,那么,他可能在第二天回来的时候,陈登都不知道,还反应不过来。

    所以,因为陈登知道了,所以,陈宫这自以为秘密的行动,也不算是什么的秘密了。

    在数百亲兵的护送之下,陈宫离开了徐州,陈登随行,连夜赶路。

    二陈一离开,徐州城内,那些一直因为害怕陈宫而隐忍下来的势力,一下子似都活跃了起来。

    说真的,吕布在徐州的根基,实在是太浅了。

    他可以派大军守住徐州城墙,却不可以控制城内三数十万的百姓。城内的百姓,以及那些旧势力,谁都没有对吕布真正的归心。因此,一个在内主持大局的人,他一旦离开了,无数人的心思就活络了起来。

    曹豹的一两千老弱残兵,是不可能维持得了城内的秩序的,何况,曹豹也不会当真的为陈宫效力。

    而相当于徐州城内的这么多百姓而言,陈宫派出来,盯着那些徐州旧势力的人,就显得无比的缈小了。

    尤其是对于这些地头蛇而言,谁是陈宫的暗探,谁是徐州的人,他们一眼便看得出来。

    因此,陈宫前脚离开了徐州,后脚,陈宫的那些暗探哨子,就被人无声无息的干掉了。

    哪一个徐州旧势力的家中,没有收罗有一些高手?就算是没有一流高手,一般的二、三流高手还是有的,那些暗哨探子什么的,他们自己是怎么样死的都不知道。

    反正,那些已经和糜竺联系好的人,都知道曹操的大军马上就会到,如果不将那些暗哨探子干掉,他们也不好行事。

    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陈宫所布下来的人,几乎全都被解决了。被解决之后,负责城防的成廉与魏越他们,还茫然不知。

    这些暗哨探子,其实是直接向陈宫负责,平时,连成廉与魏越,也知道的不多。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徐州城现在已经暗潮涌动。

    实际上,糜竺也好,陈登也好,他们都没有想得到,徐州城内的军民,他们其实更惊惧的是吕布。因为,吕布的名声还真的太嗅了。

    不要说他杀丁原刺董卓的问题,就说吕布的军马,本就不是什么的善类,当初,做过太多的恶事。特别是投效了董卓之后,他们残害过多少百姓?对于大汉的百姓而言,吕布军在他们的心目中,依然是董卓的部下,是贼兵,是杀人不眨眼的贼兵。

    所以,他们在吕布的管治之下,其实人人都有一种提心吊胆,朝不保夕的感觉,尤其是吕布在占得徐州这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已经数次横征暴敛,不只是征粮,为了扩军,连人丁也强行的拉入他的军队当中。

    所以,当徐州的百姓,在没有了陈宫的直接威胁之下,他们,便都有点躁动起来,这个时候,如果有人登高一呼,恐怕徐州城内,徐了对吕布死忠的人,怕都会跟着一起反抗吕布。

    所以,真实的情况,并非是陈登与糜竺所想的那样,仅仅只有他们的数千人起事。

    当他们解决了陈宫布下的暗哨探子,各自悄悄的带人聚到了一起,准备取夺当中的一个城门的时候。稍为清点了一下人数,他们发现,居然是两三万人,并不是他们原来所猜想的几千人。这要比他们所估计的足足多了几倍的人马。(未完待续。。)

第四百八十六章 策反吕布守军

    为何会比预计的多了这么多人?

    这个,还不得不要说徐州的这些旧势力在徐州的影响力的关系了。

    要知道,徐州原本在陶谦的统治之下,百姓虽然不算是太过富足,可是,勉强还能安居乐业的。

    而徐州城内的那些大豪,其代表,是陈登的陈家,糜家,原来孙乾的孙家,还有曹家,陶谦的本族,以及陶谦的一些亲信心腹的士族世家等等。

    这些家族,与荆州的那些地度主富豪却又有着一定的分别,因为,他们不似荆州的原太尉张温的张家,及现在的蔡家那样,对百姓相当的苛刻,平时,田租赋税的相当重。但徐州的这些世家大族,他们的田租赋税,相对就要轻得多,他们,主要的经济来源,并非是从这方面得来,而是通过经商所得。

    因此,田租赋税等较轻的情况之下,徐州的百姓,只要他们肯辛苦劳作,那么,要养活一家人还是可以的,甚至,还会有点剩余。在天下大乱,百姓可以安居乐业,还能有点剩余的话,那么,这就说明,他们的生活是好过的。说明,治理他们的地方官府,还算是不错的,那些地方土豪,也不会被当地的百姓那么的仇视。

    这也是当初曹操以为父报仇之名,率军来攻打徐州城的时候,为何会军民一心死守的原因之一。

    而徐州的这些地方世家的人,地方人不仇视,那么就是值得百姓尊重的人,是他们心目中有名望的人。换句话来说,像陈登、糜竺、曹豹这些人,在徐州百姓当中。是有威望的人。

    因此,现在这些人准备起事夺取徐州,放曹操的大军进城。那些百姓看到了,都自发的加了入来。

    这些百姓,他们的心里,对吕布惊惧,对于吕布数次强征暴敛的事,已经充满了怨言,平时,他们敢怒而不敢言。只是没有人带领他们反对罢了。现在,糜竺等人一有所行动,被那些百姓发觉之后,他们都自发的加了入来,纷纷表示。他们也愿意追随这些在徐州有名望的人一起反抗吕布,一同赶走吕布。

    很快。这种情况。便形成了一股潮流,一种风向,知道了的百姓,他们都站了出来,支持糜竺。

    百姓的心思很单纯。

    就因为像陈家也好,糜家也好。他们虽然是富户大族,可是,平时并没有持势凌人,并没有刻意的迫害他们。平时。他们都是这些富户大族的佣户,跟着这些富户大族的人,他们不管如何,都还有一口吃的,但是,吕布治理徐州之后,他们就朝不保夕,生活变得无比的艰苦起来。

    因此,徐州百姓群起而反吕布,这是必然的。

    原本,打算悄悄的夺取一个城门接应曹操的军马进城来的,但因为参与行动的人太多了,这就使得事情不能保密。

    城内已经纷纷攘攘了,守城的成廉与魏越又岂能不知道?

    一开始,成廉与魏越,还不太怎么在意,他们认为,他们只要率军守着城墙就好,城内的人如何,他们也管不着,反正,陈宫都已经有了布置安排。

    可是,他们越来就越感觉到不对劲,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在徐州城北一门前,已经突然杀出了数万的徐州百姓,当中,也有一些是徐州世家所组成的数千家兵家将。

    这个时候,成廉与魏越,他们才刚刚集结起军队。

    如此,成谦与魏越的吕布军,就与杀到的徐州百姓军莆成了对持之局。

    “来人止步!再靠近城门半步,成某便要让军士放箭了!”

    成廉望着眼前举着火把密密麻麻的,一眼便可以看得出是一些百姓的人,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策马上前,喝令这样人停下来。

    成廉其实亦是吕布所信任重用的一员大将,其人也算是有勇有谋,要不然,吕布及陈宫都不会放心让成廉率军镇守徐州城。

    所以,当成廉一看到这些来意不明的看似是徐州百姓的数万人马,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在这一刻,他是绝对不会冲动得让守军向这些百姓攻击的。因为,如果他们现在敢向这些百姓攻击的话,那就肯定会引起整个徐州城的民变。如果是这样,他们这分散在徐州城墙四周的数万军马,又岂能再维稳得了徐州?

    如何镇压下这些百姓,得要讲究办法策略,胡乱的发起攻击,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成廉将军,可认得在下?”糜竺见成廉没有马上向他们的人发起攻击,他觉得如此也更好。

    相对而言,糜竺自然也清楚,他们这一方,虽然看上去有数万人,可是,能战的,就只有数千家兵家将。原本,他们的计划,也只是打算趁成廉不备,再利用暗中联系好了的一部份守城的吕布军中的人,夺取城北一门接应曹操的军马进城的。

    而且,那样也要把握准时机,太早是不行的,因为,会遭受到吕布军的反扑。

    可是,因为集结的人马比他们预计的多得多,因为人多,所以,保密的工作肯定是做不好了,面对纷纷涌来的百姓,糜竺与曹豹等人一合计,才决定强行夺取徐州一个城门。

    现在,如果可以不用战便能得到一个城门,那就最好不好了,看到成廉虽然集结好了军马,但是并没有马上发起攻击,似还有话说的样子,糜竺觉得,如果能说服成谦让出一个城门,也是一件好事,所以,他才出面来与成廉交涉。

    “原来是糜竺先生,你、你们这是为何?”成廉一眼便认出了糜竺,他脸色一沉,喝道:“陈宫先生如此信任重视你,让你代其处理徐州城内的政事,可是,你现在却带人来冲击城防?莫非,你想造反?”

    “呵呵。成廉将军,此言差矣。其实,这都是徐州百姓他们惧怕曹操的大军破城,他们被被曹操的军队所屠戮,因此,他们只是自发的起来,意欲助将军守城而已,这完全是自发的,与糜某无关。不过,糜某觉得。这也是一件好事,有了这么多百姓的相助,我们徐州军民,上下一心,一定能守好徐州。徐州,一定不会有失。”糜竺天生就有一张能言善辩的利嘴。所以。明明是他们想夺取徐州这个城门,却可以说成是来助成廉守城。

    反正,现在没有和吕布军打起来,他怎么说都有理。

    当然,就算是小孩子都可以看得穿这些百姓有着不轨的企图,也都知道糜竺绝对不是安好心的。

    可是。成廉也只能顺着糜竺的话来说。

    他道:“不用了,我们吕布军,有数万大军守城,糜先生。你只要治理好城内的秩序便好。守城,是我辈军人的职责,用不到这些百姓。还有,现在曹操军并没有杀到徐州城下,所以,更用不到百姓来相助。现在,也夜了,还请糜先生把百姓都劝退回家,免得产生混乱误会。”

    “成谦将军,现在曹操的大军虽然还没有来到,可是,也随时都有可能兵临城下,我们及早做好应战的准备,还是有必要的,这些百姓,都是怀着拳拳之心前来守城,他们,并非是为什么,只是为了自家的一家老少的安危,为了自家的性命财产着想,不想被曹操军攻下徐州城之后掠夺。所以,成廉将军,你就不要拒绝了徐州百姓的热情,还是让百姓参与守城,让大家上城墙去吧。”

    “什么?你们还想上城墙?不行!”成廉的心里明白,如果让这些百姓上了城墙,那么,这徐州北门,绝对是完全落入了糜竺之手,他就会完全失去了对这个城门的控制。

    不过,有一点,成廉还真的没有想到的。他虽然有勇有谋,可是,却也非是那种真正的谋士,可以考虑得到太过深远的问题。他直到此刻,其实都没有想过,像糜竺这些人,会投降曹操。

    成廉的思想,其实还停留在许久以前,还以为糜等这些徐州人,还是和曹操是势成水火的敌人,和曹操有杀父之仇的敌人,所以,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糜等夺取一个城门是为了放曹操的大军进城,夺取徐州。

    成廉的心里,他只是认为,糜等现在是趁机来夺权。

    这些徐州的旧势力代表,他们在吕布夺取了徐州之后,一直都打压着,完全没有出头之日,在徐州,吕布部下的一个小将领,在徐州城内的权力都要比像糜竺这样的徐州旧势力大得多。

    现在,这些所谓的徐州士族富豪,已经沦为了可有可无的人。如果被吕布压榨干了他们的价值,他们就什么都不是。

    所以,当见到了糜竺的这一刻,成廉的第一个念头,是想着这些徐州旧势力要跟他们这些吕布的亲信夺权。

    “成廉将军,徐州城,并非只是吕布的,还是我们徐州所有军民的,所以,抵抗曹操,人人有责。而且,我们徐州军民,早已经有了和曹操对抗的经验,当初,曹操二十多万大军杀到徐州城下,还不是我们打退了?因此,请成廉将军行一个方便,让开一条路,让我们上城去守城。”糜竺说着,也脸色一沉,道:“成将军,你现在的军马,好像都拿着刀枪对着我们,这是为何?莫非,你以为我们才是你的敌人?哼,你的敌人是曹操的军队,应该是在城外,你们现在,应该拿着刀枪对着外面,而不是对着我们这些来相助守城的百姓,我想,成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

    “哼哼,糜先生,成某知道你是徐州的一代名士,能言善辩,可是,不管如何,成某所领的命令,就是死守徐州城,哪怕你们是想来相助,那也得要成某等人牺牲了之后,你们再来吧,现在,有我们在,就一定可以力保徐州不失,因此,请糜先生还是把百姓劝退回家,现在是非常时期,成某也不想与你发生冲突。”成廉见糜等还是决意要夺取城墙城门,他不禁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事实,吕布帐下的军将,他们也没有那么多的理智。如果是平时,早就已经二话不说的挥军攻杀了。可是,现在是非常时期,成廉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与徐州的百姓相战,那么整个徐州立马就会陷入一种混乱当中,到时候,他也没有办法收拾这个混乱的局面。万一让曹操的大军突然杀到,那就大事不妙了。

    “发生冲突?你们难道还想伤害这些好心来相助守城的徐州百姓?”糜竺闻言,冷笑一声道:“成谦将军。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们现在,虽然说还有数万的大军,可是,分开在徐州城墙及各个城门。如此一来,兵力就显得有所不足了。吕布虽然会率军回来守城。但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率军回到?如果这个时候,曹操的大军突然杀到,你又如何?不如,你就专心守好另外的几门,这徐州北门,就交给糜某来镇守吧。糜某保证,一定会死守城门,绝不会让曹操的军队从我徐州北门突破。如何?”

    “痴心妄想!我成廉也不是三岁小儿,糜竺。不用多说了,识相的,不想让这里血流成河的,就赶紧让百姓散去,要不然,别怪成某不客气了。”成廉自然是说不过糜竺的,因此,他有点恼羞成怒的喝道。

    “哈哈,成将军,你沉不住气了?还真的想挥军攻杀我们这些徐州的百姓?你也不看看,你们现在的徐州守军当中,有多少人马是我们徐州人的子弟?你是想让他们兄弟父子相残么?”糜竺现在,倒也不怕成廉的攻杀,他猛攻的一指成廉身后肃立着的军马,冲那些军马说道:“徐州守军的兄弟们,你们看看,现在,是你们徐州的百姓兄弟来助你们一起守城,而你们的成将军,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居然不让我们相助,还想让你们来攻杀我们自家的徐州兄弟,你们真的能举起你们手里的刀枪,来斩杀原本就是你们的兄弟么?”

    “你们的父母就在这里,你们能把刀枪对着自家的父老么?”

    糜竺话音刚落,来到了糜竺身边的曹豹跟着大吼了一声。

    一时间,许多都是吕布夺取了徐州之后才征召起来的军士,他们全都有点茫然,不禁陷入了一阵的骚动当中。更多原本就是徐州子弟的兵士,他们不自觉的就放下了手中的刀枪。

    这是一个很现实的情况,吕布军中,大多都是徐州子弟,如果要他们举起刀枪来残杀徐州的百姓,他们就得要过得了自己的心理的那一关。

    实际上,吕布的军马虽多,可是,却没有多少吕布的子弟兵。真正忠诚于吕布的军马,其实就只是当初吕布从关中带出来的那三万骑兵。可是,这三万人马,已经折损了大半,现在,还只有万多人才是吕布最忠诚的军马。别的,全都是到了冀州、兖州、徐州之后才扩充的军马。

    最忠诚于吕布的军马,也是吕布最为精锐的军马,吕布必然会带着在身边。所以,现在徐州守军,真正是吕布兵马的,恐怕都不过两千人马。

    “你们竟然敢乱成某的军心?”成廉感受到自己军马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了起来,他不禁一怒,拍马挺枪出阵,直取糜竺,他觉得,只有及时的将糜竺击杀,方可以扭转眼下不利于他的局面。要不然,再让糜竺说下去,可能会让他的军马都被糜竺策反了。

    “图穷匕现!你们吕布军,也不过如此。”糜竺面对杀来的成廉,面不改色,依然大声喊道:“徐州子弟们,徐州是我们徐州人自己的,这吕布,只不过是流窜到我们徐州来的恶贼,岂能值得我们效忠?现在,他们竟然想驱使你们来杀害你们自己的父老乡亲,咱们反了,徐州城,由我们自己来镇守,用不着吕布这恶贼来为我们徐州百姓来操心!”

    “反了,反了!”

    糜竺身后的百姓,人人激奋的大喊了起来,群情激涌的往前涌去。

    早已经和糜竺约定的人,潜伏在吕布军中的人,在这个时候,也大声的喊话道:“兄弟们,糜竺先生说的对,我们自己家人不能杀自家人,大家一起反了吧,咱们跟着糜竺先生,相信他一定不会害我们的,反了!”

    哄的一声,有人牵头,许多本是成谦帐下的军马,此刻,居然齐声响应。

    还没有杀到糜竺面前的成廉,他心里顿时大慌。

    他回头一看,除了个别小数的军马之外,那些军马,齐齐的兴刀喊反,与糜竺所率的那些百姓遥相呼应。

    在这一刻,成廉不禁有点颓然,知道大势已去,这徐州北门,恐怕不得不被糜竺占去了。

    “我们走!”成廉没有再向糜竺冲杀而去,而是一招手,让他的那些亲作军马追随在他的马后,赶紧往徐州的别的城门逃去。

    数万徐州百姓,再加上原本是他的近万人马,现在,齐齐的喊反,他成廉就算是再强,也没有能力力挽狂澜,稳守这徐州北门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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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小兵之霸途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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